《猎户家的神医小娘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哑科 林纾瑜点了点头,“带那人上来吧。”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认识不认识,是霍家的人还是那个断腿的小哥? 不继续多想,林纾瑜转身回到饭桌上又继续扒了几口饭,不多会儿,那店小二领着一个人上了雅间。 林纾瑜吃着饭菜,看到来人咽下后开口说道:“客气的话就不多说了,先说说病人的情况。” 林纾瑜也得知道是什么情况才好判断,更何况自己吃着饭…… 那人看到林纾瑜在吃饭,握了握手,觉得不敢打扰大夫吃饭,但家里还有个正在生病的人,实在是抓心挠肝的很。 “这个,这个,林大夫……”林纾瑜见她不说话,也不着急了,刚好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晴月和柳娉婷有些看不懂这人,店小二说的不是挺着急的? “说罢,我在听。”林纾瑜轻声说道。 “多谢大夫,就是我家孩子,他,他前些天突然晕倒,还浑身抽搐……”那人还没讲完,林纾瑜开始意识到情况的紧急。 “可有请别的大夫看过?”林纾瑜放下手中的碗筷。 那人点了点头,“有的,可是那大夫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就来找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家孩子!” 那人祷告般向林纾瑜搓着手,把林纾瑜当救命菩萨一样拜着…… “先不说这些了,孩子在哪里?我们尽快过去吧,先救人要紧。” 林纾瑜不等那人带路,就自己先走到了雅间的门边。 那人心中感动的颤抖,她没想到林大夫竟然这么年轻,不但行事冷静沉着,还医者仁心。 一句“救人要紧”,比那些自诩名医的大夫好多了,那人过去亲自为林纾瑜把门让来了一些。 “多谢林大夫不计较我打扰您用饭,我……” 林纾瑜摇了摇头,“现在不急说这些,等治好了人,再道谢不迟。” “你们先在这吃饱了再一起来,你给她们留个地址。” 林纾瑜向那个求医的大姐说道。 “诶,好!我家就在龙泉巷口左边第一家。” 小菊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她会带顾郅笙和晴月她们一起过去。 顾郅笙有些眼巴巴地看着林纾瑜离开,但他这样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知道一会儿他也会过去。 林纾瑜跟着那女子上了一辆马车,她也不客气,直接轻轻一跃就上了马车。 跟那女子一起坐在马车上,林纾 瑜便问起了孩子精神状态如何,生病后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 “生病前还嚷嚷着要吃凉糕,屁股都坐不住那种,到处蹦跶,生病后蔫蔫的,吃什么吐什么,而且全身好像肿起来了。” 那女子描述的很详细,想必应该是照顾孩子最仔细的。 林纾瑜仔细琢磨着病人家属的描述,发现这病患估计生病前就有内热了。 “那你有给孩子吃凉糕或者凉水吗?”林纾瑜希望是没有。 “有,凉糕刚好家里做了放在井里镇着,给他吃了两块。”那人说完,林纾瑜轻轻捂了捂脸。 真是怕啥来啥。 兴许是离得近,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林纾瑜来不多想,跟着那女子进了一个府邸的大门。 “夫人,少爷在闹着找您。”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上前迎着林纾瑜和那女子。 “我这就过去!” 那人想回头让林纾瑜跟上,但林纾瑜已经默默地跟在了一旁,还点头示意了一下。 直到见到了病患,林纾瑜觉得情况还是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一些。 林纾瑜伸手用随身带着的白色棉手帕在那孩子的眼睛擦了一下,白色的棉布立即沾上了一抹黄绿色的粘液。 “这……这些是什么东西?”孩子的娘惊讶的问着。 “是内热遇湿邪的一种表现,水肿也是。”林纾瑜觉得没空多解释那么多,得先开药方去热除湿。 林纾瑜:“笔墨纸砚。” 林纾瑜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笔墨纸砚,快速地写下方子,递给了孩子的娘亲。 “情况紧急,先去抓药煎药,余下我慢慢跟你解释。” 病患娘亲看了一眼药方,便放心地递给了丫鬟去抓药煎药了。 “林大夫,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林纾瑜抬头看了看,“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呢?” 刘芸笑了笑,发现自己好像一直也没有自我介绍,“我姓刘,单字芸,我夫家姓杨,你叫我芸娘就行。” 林纾瑜点了点头,“芸娘子,孩子很快会好起来,别担心,以后尽量要注意饮食,孩子脾胃本就弱,不适合多吃肉和凉的东西的。” “另外,你家孩子体质偏热,我建议你还是要多注意下不要穿多了盖多了,一旦受热,体内热邪未除,又吃凉的,很容易导致湿热相搏。” 芸娘:“原来如此,看样子还是我太宠爱孩子导致的,怪不得我看你刚刚的药方,都是除湿去热 的药材。” 林纾瑜:“是,孩子本身体内有伏热,又吃了凉糕那些有湿邪的食物,湿热相搏,所以才会肿,你可以看看你府里的厨房的下人,有些也会有浮肿,而不是原本就这么胖,那就是因为体质原因,然后厨房里的吃食大多他们也吃了。” 那芸娘听完一下子呆了,第一次有大夫把病症说的那么仔细清楚,还举一反三了…… “那那些人也可以用您开的那个药方么?”芸娘有些担心道。 林纾瑜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大人多喝些没事。” 于是乎芸娘赶紧吩咐人下去多煮几份林纾瑜开的药。 儿科古时候又称哑科,所以最难治的往往都是孩子的病,因为孩子小,没有办法完整的描述自己的感受。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的时候孩子大多易夭折。 顾郅笙,柳娉婷和晴月来的时候,林纾瑜已经看着芸娘给孩子喂了一碗药了。 “孩子今晚应该就能消肿,要多注意吃食,药的话明早再喝一剂,就可以了。” 林纾瑜吩咐着芸娘,自己打算带着顾郅笙他们告退了。 晴月她们没觉得自己刚来了就要走有什么毛病,一个两个也乖乖地跟在林纾瑜身后当工具人。 “多谢林大夫,这是您的诊金,我送送您。”芸娘也没想到自己找了整个卞城的大夫,还不如这位林大夫来的有真本事。 林纾瑜示意晴月把诊金收下,“客气了,尽了医者成分罢了,芸娘子留步,孩子还需要您照看,有什么后续再到白府找我就行。” 第一百二十章 分别 林纾瑜告别芸娘,带着众人往外走。 “师傅,那孩子脸怎么肿成这样?跟个猪头似的……是不是有湿气在体内噢。”晴月倒是学以致用,还看得出那孩子有体内有湿气。 “是,有寒湿,而且本身还有热邪在体内,吃多了凉糕,导致湿热相搏。” 林纾瑜觉得晴月还是很有天赋的。 晴月恍然大悟,可惜没能摸下脉,不然还能记一下脉象。 林纾瑜不知道晴月的想法,心想着回去把这个病例的脉象和症状记录好,这是蛮典型的案例,尤其是面对患者是孩子的时候。 “走吧,东西都在哪呢?”林纾瑜看了一圈,发现小菊没跟来。 晴月:“东西跟小菊都在外面马车等着呢。” 晴月想到那一堆东西就有点瑟瑟发抖。 “那就好,我们还要到哪里逛?”林纾瑜发现还没有晚上出去玩过,正好趁机会逛逛,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宵禁? 众人出了杨家,发现还是有人在外出行的,便直奔夜市去了。 “没想到这诺大的卞城还有夜市,咱们去吃点宵夜吧?” 林纾瑜甚是想念以前的烤串,不上夜班的时候偶尔会到大学城吃上一次,想想就哈喇子留下来~ 晴月和柳娉婷对视了一眼,显然都不知道宵夜是何物,而顾郅笙也是无脑吹,娘最棒,娘说啥就是啥的点头同意。 来到卞城这么久,这一行人仿佛忘却了些什么,比如林纾瑜的丈夫,顾郅笙的爹,晴月的师公…… 此时的顾峥海,刚处理好夏明晔的事,闲下来每天在家除了练功就是想媳妇,偶尔想一下“儿子”。 顾峥海心里暗暗嘀咕,这都快过了两个月了,这咋还没有信呢?要不他去接? 在卞城的林纾瑜正在夜市里寻找着烧烤摊子,但好像没找到,喷嚏倒是打了几个,天凉了? “找不到想吃的,算了,咱们回府上,我亲自弄!” 林纾瑜逛了一下,有趣好玩的小玩意儿不少,就是没有烧烤,看样子估计没有研究出来呢。 算了,回去自己整! 回到自己的小院,林纾瑜把顾郅笙和晴月小菊她们遣去把外祖父和舅舅表哥们请到前厅大院去。 她自己则是去了小厨房,看了下小厨房的食材,好像不太够,又从空间里拿了不少肉和素菜出来,还拿了竹签把肉切好放了调料腌制,最后都给串了起来。 自己早就想吃烧烤 了,而且来这也有两个月,也该准备回去了。 所以一边准备烧烤用的东西,一边也在思考着怎么跟外祖和舅舅们说这个事。 林纾瑜还把自己下单买的烤炉和碳从空间给拿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晴月,小菊和柳娉婷她们都回来了,让她们跟她一块把准备好的烧烤的东西都给搬到前厅大院。 “表妹,表妹,这是何物?你把我们都喊过来就是看这些没煮熟的东西吗?” 嘴欠的白敬琨一脸好奇的看着烤炉和一堆东西,问出了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林纾瑜也不装神秘,解释了起来:“这是从北域传过来的一种吃食,叫烧烤。 就是把这个炉子放上点燃的炭火,将网子防止其上,然后把食物放在这上面炙烤,直至熟透即可吃了。” 林纾瑜一边说话,一边把炭火用稻草点燃,不一会儿炭火就烧红了。 她先把几串肉给放在了铁网上烤了起来。 “愣着作甚,这还有位置,你也来试试?” 林纾瑜看着白敬琨那一脸好奇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这人放饥荒年代就算有吃的都得饿死。 拿了一把串好的,容易熟的韭菜递给了白敬琨,然后又招呼起三表弟和四表弟一起烤。 白老爷子虽说一把年纪,走南闯北,可也没见过这样新奇的吃食,也好奇的在一旁背着手等吃。 大舅白柯倒是没有很意外,他知道自己这外甥女就喜欢倒腾新鲜吃食。 像什么火锅啊,酱肘子啊,卤肉啊简直是他吃过的这世上顶新鲜的吃食了。 今儿个又能开开眼界了。 大表哥和大表嫂倒是来的慢了一步,林纾瑜一行人已经吃上了才姗姗来迟。 “呵,这是何物,闻着真香!”这香味闻得绕是白敬宇这样子不馋嘴的人都想来上一些。 林纾瑜把烤好的两串肉递给了白敬宇,白敬宇也不客气,接过来分了一串给自己老婆就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 一入口,眼睛瞪的老大,“唔!”好吃! 但好吃到说不出话,从来不知道肉也能做的如此丰富的口感,太刺激味蕾了! 吃完一串白敬宇意犹未尽,林纾瑜看的直咯咯笑。 笑着递了几串肉给白敬宇,示意他要吃得自己动手。 其他人为了吃上一口,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起来,一时间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 肉类吃到还有几串,大 家有点腻了,开始烤起了素菜,林纾瑜也慢慢的把自己要回去的打算说了出来。 一时间空气寂静了一下子…… 白启河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打算何时启程?” 他知道自家外孙女成了亲,确实无法久留于此。 “后日启程,我出来已有二月有余,家里还有药堂等着我回去坐诊,确实该回去了。 外祖父您不用舍不得,等不忙的时候我还会回来看您的。” 林纾瑜心里虽然也是有些不舍,但自己有自己要走的路。 白老爷子和一干舅舅舅娘,表哥表嫂们只能暗地里心盘算着等明日先把自己库房值钱的家当都给打包好给瑜姐儿运过去。 林纾瑜笑嘻嘻地把自己对大家的叮嘱都细细道来,一家子听着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 大舅白柯:还是闺女贴心,臭小子什么的真的是太讨厌了! 二舅白森:我努努力再生个闺女?臭小子养着真憋屈! 大表哥白敬宇:唉,等静娘身子养好我要个闺女吧,闺女可太妥贴了。 二表哥白敬琨:我以后的娘子要是能有瑜表妹的一半我徒手爬净觉寺去捐香油钱! 大舅娘和二舅娘:可惜了自己没能有个闺女…… 恨不得立刻生个闺女,实在不行让儿媳妇生! 大表嫂李宁静:好好调理我一定要生个像瑜姐儿一般乖巧贴心的闺女! 一家人心理活动出奇的一致,得亏林纾瑜没有读心术,不然能乐开花~ 林纾瑜她娘能有这么厚的嫁妆真的是一点都不是假的,都是这一家子给宠出来的! 林纾瑜一直安慰一家子到了亥时正,才因为白老太爷撑不住了,让大家各回各房,才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 林纾瑜也把这一段时间里配置的护肤品跟一些胭脂水粉的配置方子给整理好,等第二天一一给送去给大舅和表哥表弟们手里。 自己再不回去只怕家里那位要杀过来了。 问为什么这么说,那当然是因为自己从半月前就隔两天收到某人的一封“催娘子归家信”。 头大如斗,尽管已经回信告诉了他确切回家的时间,但她是真的怕这男人的执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归途暗涌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林纾瑜启程回家的那天早上。 林纾瑜不理解,明明是一辆马车就能解决的事,怎么就硬生生变成了一个十二辆车的商队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林·百思不得其解·纾瑜一脸懵圈的看着马车后面跟着的十几辆满满当当的马车,不由得暗自咋舌。 据白·地主·启河说:这只是一点点礼物,都是给孩子的那两库房的东西,不多,真的! 林纾瑜心里不由得给外祖父一个大拇指,不愧是您。 一行人把一切安排妥当,就此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而另一边的顾峥海:媳妇不在的第六十八天,想她!和媳妇做的饭! 感情思念媳妇不是因为爱,是因为馋?家里不是有人能做饭么? 车里又是另一番情形,一边顾郅笙吃着外祖祖(外太公)给准备的各式糕点一边看着医书,时不时还和晴月跟柳聘婷一起讨论,林纾瑜也偶尔也给解惑答上几句,点拨也是点到即止。 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么。 本以为接下来的十几天都是这么平静且美好的度过,结果林纾瑜的马车刚驶出汴城三十里,商队便被迫停了下来。 “夫人,前方有人拦车求救!”护卫轻轻地拍打车壁,“说是家主坠马吐血,求我们的大夫救命!”因为大多数商队确实会带随行的大夫。 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引入眼帘的场景还是让她的手顿了一下。 晨雾里横着一辆华贵却损毁的马车,车旁跪着两名青衣小厮,哭喊着朝商队叩头。 地上躺着的锦衣男子面色青白,胸前衣襟染着暗红血迹,呼吸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绝。 林纾瑜分析着那人的情况,看样子有点中毒迹象,还有外伤。 “这伤口……倒是像极了刀伤。”顾郅笙这会儿突然从身后探出头,指尖虚虚指向男子脖颈处一道浅痕。 七岁孩童的声音不大,脆生生的,却让林纾瑜脊背一寒。 笙笙又补了一句,指出男子靴底沾着汴城东郊特有的红黏土,而此地距东郊足有百里,暗示对方是专程提前等候在此。 林纾瑜听罢又仔细一看,对方的鞋底确实沾有红粘土,而且发现那伤口分明是伪装成擦伤的剑伤,伤口平整细滑! 思绪流转,一时间林纾瑜有了主意。 “晴月,速取我的银针跟来。” 她故意高声吩咐,一边从 马车上下去,一边手在袖中悄悄摸出空间冰箱里的麻醉喷雾。 林纾瑜不受阻碍的走近锦衣男子处蹲下,针尖刺入男子穴位时,雾气悄然喷在他鼻端,对方明显装晕情况下被猝不及防喷了麻醉喷雾后头往一边侧了一下。 林纾瑜见对方彻底昏睡过去后佯装检查了一番,很快扭头对那俩跪着的青衣小厮道:“这位爷的伤需静养三日,我等急着赶路,普通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明显的骨折,便赠你们一剂安神散吧。” 林纾瑜手上不停,悄悄抽了一管那锦衣男子的血,扔空间里检测。 两小厮一边走近一边道着谢,缓缓将那锦衣男子扶起。 “大夫可有金疮药,这外伤可否再处理一下?”其中一位小厮似乎不甘心就这样处理,带着目的的问道。 而暗处树丛传来枝叶轻响,林纾瑜耳力不错听到了——果然有人监视。 “不必,不是特别大的伤口,我再来晚点这伤口就愈合了。”想骗药?门都没有。 说完林纾瑜起身往马车处走。 俩小厮见求药不成但也不敢多说,怕暴露。 林纾瑜吩咐晴月在车队装药材的车子那取了安神散给那主仆三人:“记得收诊费哈。” 尔后让商队直接走了。 直到走了三里外,林纾瑜用意识查看了一下空间的检测报告。 发现那锦衣男子体内藏有慢性毒药,若用空间水直接救治…… 暗中观察者可通过治疗效果极佳的结果推断出林纾瑜有秘药,到那时空间和灵泉水就有暴露的可能! 林纾瑜一边感叹自己还没个孩子观察的仔细,一边庆幸笙笙逻辑清晰,懂的越来越多,来自老母亲的欣慰。 路上休息的时候吩咐了护卫在路上多观察后边有没有人跟着,然后上了官道后加快速度前进。 经过几日的平静赶路,林纾瑜一队人未见有其他状况再发生,便打算走正常商道回高阳县,而众人今日正要通过鹰嘴崖。 崖道很长,直到夜幕初降时,商队才拐过鹰嘴崖,此时林纾瑜袖中铜铃突然炸响。 十丈外三匹枣红马同时扬起前蹄,鬃毛里渗出诡异的紫红色汗珠。 “按住缰绳!“她眼瞅着三匹马就要冲出崖道,踩着车辕正欲跃入半空。 林纾瑜腰间银针匣弹开的瞬间,观察看清马齿之间残留的茴香碎末。 这根本不是普通马匹发疯! 西域毒经第七卷记载 的“赤茴蛊“正在马匹血管里游走——每耽搁半刻钟,毒素就会多腐蚀一寸心脉。 “取九星瓢虫、蛇衔草、百年雷击木!“林纾瑜向晴月和柳聘婷发出指令,晴月快速反应,把药箱暗格一一拖出,箱底滚出的药材被林纾瑜用腰间软鞭卷如手中,药材入掌瞬间却在掌心化作齑粉。 商道两侧岩缝里新生的赤茴花苞正在次第绽放,林纾瑜冷眸瞳孔收缩,空间灵泉的波纹在指尖颤动。 顾郅笙用林纾瑜给的防身剑鞘横挡在她后背,三支淬毒暗镖叮当落地。 “半柱香。“林纾瑜跟护卫和顾郅笙他们道。 而顾郅笙平时跟顾峥海练的功夫的用处在此刻具象化。 只见他剑尖挑起一块块滚落的碎石,而斜上方山壁簌簌落下的尘雾中隐约传来冰层开裂的脆响。 林纾瑜闭目凝神,让思维跃入灵泉空间,空间里时间流逝快于外界,方便制作解药,但山崖崩塌的轰鸣,一时间也是让人心神紧张。 不少细碎的灰尘竟散落在众人头上,林纾瑜鬓边玉簪也是一层黄灰。 “情况不妙,要及时躲避一下,不然损失惨重。”护卫凭借多年经验分析着情况。 林纾瑜关心着空间灵田里的状况,蛇衔草疯狂抽条的同时,外界传来车辕断裂的巨响。 林纾瑜咬破舌尖将精血洒在即将成熟的九星瓢虫背上,林纾瑜将成药从空间拿出刹那,快速抹上十八根银针中,银针被林纾瑜甩出,携着淡金色药雾没入马匹天枢穴。 癫狂的马匹在银针没入穴位后轰然倒地,崖顶最后一块承重岩恰在此时崩裂。 车上的东西随着拉车的破裂散落一地,林纾瑜用尽力气把它们都收入了空间,众人因躲避落石均背对着林纾瑜,故而没人发现东西都不见了,都以为是掉下崖。 “往溶洞退!“顾郅笙观察周围环境时发现了一个溶洞,只顾的上拉住力竭的林纾瑜疾退,剑风扫开飞溅的毒茴花时,玄铁剑柄突然被某种金属勾住。 他在漫天尘沙中眯起眼,一柄嵌着孔雀石的匕首正插在岩缝里,刃身倒映的蟠龙纹在闪电下清晰可辨——正是二皇子府豢养死士的标记。 过了将近一刻钟,落石声才消失,众人慢慢走出溶洞开始清点人数和财物的损失状况。 顾郅笙领着休息好的林纾瑜走到刚刚发现匕首的地方。 林纾瑜看到匕首,接过顾郅笙手里的剑,用剑尖挑起那把孔雀石匕首。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归途暗涌(续) “这是?”林纾瑜疑惑,因为她没见过这个纹饰,也不清楚这个纹饰意味着什么。 “娘亲,蟠龙纹是二皇子的府徽。”顾郅笙是见过二皇子的府徽的。 原来如此,林纾瑜顿时领悟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既然人要犯我,我可就要斩草除根了 突然,上方冰层开裂声音再次响起,林纾瑜连忙让众人再次返回溶洞。 而林纾瑜扭头看到顾郅笙正用弹弓射落第三朵毒茴花。 七岁孩童的虎口震出血痕,镶铁丸精准打偏下坠的岩块轨迹。 他绣着瑞兽的短靴突然陷进雪窝,怀表链条勾住的鎏金匕首顺势滑入貂绒袖袋。 林纾瑜抬手向顾郅笙头顶方向甩出三颗铁蒺藜,“笙笙躲开。” 顾郅笙闻言立刻蜷身滚至溶洞方向的大崖石后。 只见三枚铁蒺藜擦着他束发的银铃没入离他刚刚脑袋极近的冰层,铃铛纹着的蟠龙爪痕在雪光里一闪而逝。 但落下的冰层却又砸向刚混乱中尚惊魂未定的马匹。 只见顾郅笙他掏出药童特制的袖箭筒,将最后一份雷击木粉吹向其他混乱的马匹抽搐的鼻孔中。 “低头!“ 林纾瑜的警告与山崩同时抵达。 顾郅笙突然扑向疯马腹下,借着牲畜人立之势弹射到商队的马车顶部。 腰间玉珏撞碎冰棱的刹那,他看清溶洞石壁下半人高的草丛中反光的蟠龙纹刻痕——与方才发现的蟠龙纹完全相同。 因着毒茴花对人同样有毒效,所以林纾瑜将解药粉用掌力将解药散开了一定范围,雾霭吞没商队时,男孩从车顶跳下,走向溶洞石壁方向,袖中的匕首悄无声息挑开一旁草丛,发现了其中没人发现的不知名尸体。 顾郅笙摸向那尸体,找到染血的调兵符以及一封密文,这两样东西贴着掌心,温度消融,他垂眼藏起与年龄不符的冷笑,将符纸残片塞进装有糖丸的珐琅盒。 因着马车与马匹损失较大,林纾瑜一众在溶洞烧起柴火休整了一晚。 “明日就是大寒了,既然东西都掉下崖,我们就轻装上阵,将剩余的马匹集中分配好,我们骑马到罗城先休整一段时日。” 林纾瑜吩咐完接下来的打算,就用哨子把之前驯养的传信鹰召唤了过来,绑上传输的信筒,打算给顾峥海先提个醒。 众人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花了将近八个时辰才到了接近罗城三里处。 然而在半坡处往罗城望去,暮色像浸了血的纱布,层层叠叠裹住罗城残破的轮廓。 林纾瑜勒住缰绳时,望见城墙上冻成冰棱的旌旗——那本该猎猎招展的“罗“字旗,此刻挂着三具冻僵的守城卫,冰晶顺着他们大张的嘴巴一路蔓延到胸腔。 “这不是雪。“顾郅笙用刀鞘敲碎剩下唯一的一辆马车上凝结的冰壳,三尺厚的积雪里嵌着棱角分明的冰片,“是百年难遇的霰雹。“ 话音未落,西北风卷着雪粒子劈头盖脸砸来。 晴月掀开车帘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腐臭扑面而至。 昔日繁华的朱雀大街成了冰雪坟场,八宝攒尖的茶楼顶棚压垮了二楼雅座,雕花窗棂上挂着半幅冻硬的湘妃色帐幔,底下露出一只青紫的人手。 “让让!药炉要翻了!“十几个衙役推着板车在雪沟里跋涉,车上叠着的尸体随着颠簸滑落。 有个裹着麻布的小孩突然扑到车边,拼命掰开尸体攥紧的拳头——冻成黑紫色的掌心里,半块麸皮饼正往下掉渣。 林纾瑜的银针匣子突然发出细响,七枚透骨针在磁石上震颤不休。 这是她特制的示警针,是根据道门中医道、阴阳两仪与易经制造的特殊针,唯有怨气冲天的将死之人能引发共鸣。 林纾瑜跟着银针指引带着众人拐进城墙根,却在瓮城豁口处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三百丈见方的空地挤满临时窝棚,破毡布搭成的三角帐被冰凌坠得东倒西歪。 有个跛脚老汉正用断锄头刨冰,冰层下赫然冻着个梳双螺髻的少女。 最刺耳的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每声撕心裂肺的呛咳都带出血沫子,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梅。 “这里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林纾瑜眯起眼眸,缓缓呢喃道。 “呜哇“ 那声啼哭像蛛丝般飘过来。 林纾瑜循声踩过结冰的血洼,绣鞋底粘起半片指甲盖。 断指的妇人蜷缩在倾倒的粮车下,她怀中的襁褓已经看不出本色,洇开的污血在棉布上冻成硬壳。 当妇人试图用残掌捂住婴孩口鼻止住哭声时,林纾瑜看见她小指断茬处蠕动的蛆虫——在滴水成冰的严寒里,这些蛆虫竟泛着诡异的幽蓝。 林纾瑜用银镊夹起妇人断指处的蛆虫,冰晶在虫体表面折射出孔雀翎般的蓝芒。 这不过米粒大的小虫竟生着六对腹足,尾端螫针泛着金属冷光。 先收集一点,晚 些再检测。 忽的背后响起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声,“昨夜山边雪崩,以及大雪压塌屋舍埋了西郊十七户。“ 在城门附近站岗登记的衙役看到林纾瑜一行人,见是从外地来的,知道她们有疑惑便突然出声,他腰间的铁牌刻着“罗城赈灾司。“ “这妇人刨了三个时辰,十指冻掉七根,就挖出这么个浑身发紫的娃。“ 顾郅笙跟晴月手中的火把凑近时,火光惊动了妇人怀里的生物。 两只灰毛老鼠从襁褓钻出,其中一只嘴角还沾着婴孩耳垂的血痂。 ”退开!不要碰到老鼠!“林纾瑜一手一个把人往后扯,手中银针射向那两只老鼠。 直觉告诉她这老鼠不对劲。 先抓住再说,就在晴月用木笼子将那两只老鼠的时候,晴月药箱里的安息香突然炸开瓷瓶——这是遇到剧毒之物才会触发的机关。 晴月蹲在地上拼凑安息香瓷瓶碎片,忽然拈起块沾着鼠血的瓷片:“这香气里混着龙涎腥气,分明是有人用海蛇毒淬炼过“ ”我们到医棚那里看下。“林纾瑜让那衙役带路到救灾设置的医棚,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 北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在油布棚顶上,林纾瑜将冻僵的手指往狐裘里缩了缩。 医棚不远处的流民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里,忽然混进一声细弱的啼哭。 “找一下声音来源,看能不能救上,孩子老弱妇孺优先。”林纾瑜冷静沉稳的说道。 “在那里!“晴月提着药箱往西南角跑,柳聘婷的裙裾扫过积雪,露出半截沾着血污的绣鞋。 顾郅笙带着面罩巾默不作声地举起火把,橙红的光晕里,一个裹着破棉絮的妇人正将婴孩往胸口贴。 林纾瑜蹲下身时,积雪浸透了杏色裙裾。婴孩青紫的小脸上结着冰碴,妇人三根手指齐根断在昨夜的雪崩中,此刻断口正汩汩往外渗着黑血。 “先用三七粉。“她话音未落,顾郅笙已经解下背后林纾瑜给他做的皮质背包。 略带婴儿肥的指节捏着银匙,将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上。 柳聘婷的银针在火苗上掠过,细如牛毛的针尖刺入婴孩人中穴。 啼哭声突然再次放大,”还有救,快生火煮些米汤喂下。“ 晴月掀开药箱底层,取出巴掌大的玉盒递给了林纾瑜,这妇人需要给断指用药。 盒中琥珀色的药膏泛着奇香,这是用雪山上最后一批金盏菊炼的续命膏,制作的 时候人太多林纾瑜没能用空间复制的功能进行复制。 第一百二十三章 老者身份与系统升级 林纾瑜蘸着药膏的手指忽然顿住——妇人将婴孩往她怀里一塞,枯枝般的手直直指向医棚角落,示意她先救孩子和另一边的人。 顺着指尖望去,林纾瑜看见草席下露出一截灰白胡须。 顾郅笙过去掀开草席时,积雪簌簌落在老者脸上。 玄色大氅裹着单薄身躯,领口暗纹竟是五蝠捧寿的宫绣。 林纾瑜将抱着的婴儿递给后面的护卫,随后搭上老者脉搏,眉尖猛地一跳:“这不是冻伤,是寒毒入髓。“ 林纾瑜示意柳聘婷用针,银针在老者十宣穴刺出血珠,血滴坠入雪地竟凝成冰晶。 晴月忽然“咦“了一声,从老者握紧的手中摸出个鎏金小瓶,瓶底印着太医院独有的朱雀纹。 “金疮药里掺了鹤顶红。“林纾瑜将药瓶凑近鼻尖,系统突然在识海中发出刺耳警报。 她解开发间玉簪,中空的簪身滑出三寸金针,针尾雕着九转莲花——这是前世师父临终所传的渡厄针,虽然一直没用上,但被她珍藏在药柜上。 金针刺入老者百会穴时,系统界面突然剧烈波动。 虚拟的药材库浮现出一株冰蓝色雪莲,正是解寒毒的君药。 林纾瑜手指翻飞,金针在老者周身大穴游走如星,暗紫的毒血顺着针孔渗出,在羊皮褥子上绘出诡异的痕迹。 这时老者忽然睁眼,天际正滚过闷雷,显得有些渗人,庆幸的是,人是活着的。 他枯槁的手缓缓按住林纾瑜腕间玉镯,望了一眼身上的金针,浑浊的眼底突然迸出精光:“姑娘可识得《灵枢·九针十二原》?“ 不待林纾瑜回答,老者缓缓从贴身锦袋中抽出一卷泛黄绢帛,慢慢递给给林纾瑜,似要吩咐些什么,却因过于虚弱又昏迷过去。 系统瞬间发出清越鸣响,就在林纾瑜手在触碰到那绢帛的那一刻,眼前浮现出浩瀚星河,无数药方如流星划过天际。 绢帛上的篆字突然泛起只有她能见的金光,化作流萤没入她眉心。 “叮——医经收录完成。“ 机械音变得清甜软糯,识海中浮起个梳着双丫髻的灵体少女。 她足尖点在虚拟药田的灵芝上,腕间银铃叮当作响:“宿主获得空间药田高级权限,是否开启《伤寒杂病论》精要讲解?“ 林纾瑜喜出望外,这是终于是个活过来的智能系统? 来不及思考系统发生的变化,林纾瑜觉得还是先把这老人家的情况先稳住。 “讲解先放一放,你先把刚刚的寒毒跟蛆虫给我分析下。”林纾瑜在心里跟系统说着。 系统:好的宿主。 突然识海投射出一个三维解剖图——虫体内部流淌的并非血液,而是与鹤顶红成分相同的砒霜结晶。 “蓝蚴,生于极寒腐尸,以砒霜为食。“系统精灵坐在虚拟药田的雪莲上晃着脚丫,“宿主请注意,它们的螫针会传播变种寒毒。“ 她话刚落,西北角窝棚突然窜起火光,焦糊味里飘来熟悉的金盏菊香气——正是林纾瑜之前用掉的续命膏味道。 “怎么回事?”林纾瑜看向西北角处,晴月在看到老者醒来后就走到西北角那边救治其他灾民去了。 ”娘,我去看看,你忙你的。“ 顾郅笙说罢向晴月那边走去,“好,注意安全,不要随意触碰那些蛆虫和老鼠。” 顾郅笙应声后走去,林纾瑜则是将老者的毒素和伤势先处理好,老人家的身份估计不简单,按照他拿出的那份绢帛来看应当是一位医者,就目前来说他断然不能有事。 而过去晴月那边的顾郅笙看到晴月正在熬东西。 晴月的药炉架在青铜八卦盘上,八宝琉璃盏分别盛着雄黄、硫磺等物,还有用掉的续命膏的包纸,都是最近看的《易经》和《圣元医经》研究的时候找师傅要的。 她将雄黄跟雪山红景天投入药炉里沸腾的雪水,不多一会儿勺起煮好的药汤,忽然撒向了蓝蚴蛆虫之上。 药汤在接触蓝蚴那一刻瞬间翻涌出一层七彩雾气,蓝蚴一瞬间就扭动几下就停止了挣扎,甚至化为一道青烟。 青烟在空中凝成了一道道霰雾的形状。 “看样子寒毒需以毒攻毒,汤药必定是有效的。“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 “晴月姐你真厉害。”顾郅笙不经意的说出了夸奖的话,晴月是真的有天赋,像母亲说的,女娘能顶半边天。 “嘻嘻,还好还好,你帮我问一下师傅,看看我这个法子是不是能用。” “好。”顾郅笙吭哧吭哧回到林纾瑜这边,事实上林纾瑜也在想办法解决蓝蚴的问题。 只见林纾瑜用冰玉匣扣住蠕动的蓝蚴,系统精灵悬停在虫体上方,虚拟药田投射出毒理分析:变异环节动物门,中枢神经节附着砒霜结晶。 不知道用乌头碱能不能破坏其几丁质外壳? 林纾瑜一边将乌头磨成粉,一边喂给蓝蚴, 不一会儿蓝蚴不但还活着,并且乌头遇寒毒会催生鸠羽菌这方法看样子不可行。 她扯开一旁流民溃烂的袖口,皮下蓝丝如树根盘踞。 看见顾郅笙回来,林纾瑜问晴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晴月师姐她好像发现能杀死蓝蚴的法子。” “哦,嗯?你说什么?”林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晴月”没听顾郅笙说完,林纾瑜决定自己过去看。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晴月方向。 当下晴月突然掀开药炉,将炙烤的雄黄粉撒入汤药。 沸腾的药汁中浮起缕缕金线,竟是蓝蚴体内析出的砒霜在重组。 《圣元医经》第三卷记载,以硫磺为媒,可化砒霜为紫金丹引。 她腕间银铃随药香震荡。 “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呀我的晴月!”林纾瑜惊喜的说道,心想这徒弟收的好。 “你给我说说怎么整的”林纾瑜一边用系统检测药水的效果,一边抓了只老鼠进行试药。 “师傅,我用的是寒毒需以毒攻毒的思路。“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就是还没用人试过。“ “先用这些被感染的老鼠。”林纾瑜给晴月提供了实验思路。 晴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 老鼠:你清高,你拿我来试药! 柳聘婷看了:这两不愧能成师徒呢 两人找来个装鸡的笼子,把老鼠灌了药扔进去观察,药效很快,因为没控制好药效,老鼠还是噶了。 这药是有用,但这剂量还是有点不好控制。 不一会儿蓝蚴不但还活着,并且乌头遇寒毒会催生鸠羽菌这方法看样子不可行。 她扯开一旁流民溃烂的袖口,皮下蓝丝如树根盘踞。 看见顾郅笙回来,林纾瑜问晴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晴月师姐她好像发现能杀死蓝蚴的法子。” “哦,嗯?你说什么?”林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晴月”没听顾郅笙说完,林纾瑜决定自己过去看。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晴月方向。 当下晴月突然掀开药炉,将炙烤的雄黄粉撒入汤药。 沸腾的药汁中浮起缕缕金线,竟是蓝蚴体内析出的砒霜在重组。 《圣元医经》第三卷记载,以硫磺为媒,可化砒霜为紫金丹引。 她腕间银铃随药香震荡。 “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呀我的晴月!”林纾瑜惊喜的说道,心想这徒弟收的好。 “你给我说说怎么整的”林纾瑜一边用系统检测药水的效果,一边抓了只老鼠进行试药。 “师傅,我用的是寒毒需以毒攻毒的思路。“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就是还没用人试过。“ “先用这些被感染的老鼠。”林纾瑜给晴月提供了实验思路。 晴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 老鼠:你清高,你拿我来试药! 柳聘婷看了:这两不愧能成师徒呢 两人找来个装鸡的笼子,把老鼠灌了药扔进去观察,药效很快,因为没控制好药效,老鼠还是噶了。 这药是有用,但这剂量还是有点不好控制。 不一会儿蓝蚴不但还活着,并且乌头遇寒毒会催生鸠羽菌这方法看样子不可行。 她扯开一旁流民溃烂的袖口,皮下蓝丝如树根盘踞。 看见顾郅笙回来,林纾瑜问晴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晴月师姐她好像发现能杀死蓝蚴的法子。” “哦,嗯?你说什么?”林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晴月”没听顾郅笙说完,林纾瑜决定自己过去看。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晴月方向。 当下晴月突然掀开药炉,将炙烤的雄黄粉撒入汤药。 沸腾的药汁中浮起缕缕金线,竟是蓝蚴体内析出的砒霜在重组。 《圣元医经》第三卷记载,以硫磺为媒,可化砒霜为紫金丹引。 她腕间银铃随药香震荡。 “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呀我的晴月!”林纾瑜惊喜的说道,心想这徒弟收的好。 “你给我说说怎么整的”林纾瑜一边用系统检测药水的效果,一边抓了只老鼠进行试药。 “师傅,我用的是寒毒需以毒攻毒的思路。“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就是还没用人试过。“ “先用这些被感染的老鼠。”林纾瑜给晴月提供了实验思路。 晴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 老鼠:你清高,你拿我来试药! 柳聘婷看了:这两不愧能成师徒呢 两人找来个装鸡的笼子,把老鼠灌了药扔进去观察,药效很快,因为没控制好药效,老鼠还是噶了。 这药是有用,但这剂量还是有点不好控制。 不一会儿蓝蚴不但还活着,并且乌头遇寒毒会催生鸠羽菌这方法看样子不可行。 她扯开一旁流民溃烂的袖口,皮下蓝丝如树根盘踞。 看见顾郅笙回来,林纾瑜问晴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晴月师姐她好像发现能杀死蓝蚴的法子。” “哦,嗯?你说什么?”林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晴月”没听顾郅笙说完,林纾瑜决定自己过去看。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晴月方向。 当下晴月突然掀开药炉,将炙烤的雄黄粉撒入汤药。 沸腾的药汁中浮起缕缕金线,竟是蓝蚴体内析出的砒霜在重组。 《圣元医经》第三卷记载,以硫磺为媒,可化砒霜为紫金丹引。 她腕间银铃随药香震荡。 “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呀我的晴月!”林纾瑜惊喜的说道,心想这徒弟收的好。 “你给我说说怎么整的”林纾瑜一边用系统检测药水的效果,一边抓了只老鼠进行试药。 “师傅,我用的是寒毒需以毒攻毒的思路。“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就是还没用人试过。“ “先用这些被感染的老鼠。”林纾瑜给晴月提供了实验思路。 晴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 老鼠:你清高,你拿我来试药! 柳聘婷看了:这两不愧能成师徒呢 两人找来个装鸡的笼子,把老鼠灌了药扔进去观察,药效很快,因为没控制好药效,老鼠还是噶了。 这药是有用,但这剂量还是有点不好控制。 不一会儿蓝蚴不但还活着,并且乌头遇寒毒会催生鸠羽菌这方法看样子不可行。 她扯开一旁流民溃烂的袖口,皮下蓝丝如树根盘踞。 看见顾郅笙回来,林纾瑜问晴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晴月师姐她好像发现能杀死蓝蚴的法子。” “哦,嗯?你说什么?”林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晴月”没听顾郅笙说完,林纾瑜决定自己过去看。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晴月方向。 当下晴月突然掀开药炉,将炙烤的雄黄粉撒入汤药。 沸腾的药汁中浮起缕缕金线,竟是蓝蚴体内析出的砒霜在重组。 《圣元医经》第三卷记载,以硫磺为媒,可化砒霜为紫金丹引。 她腕间银铃随药香震荡。 “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呀我的晴月!”林纾瑜惊喜的说道,心想这徒弟收的好。 “你给我说说怎么整的”林纾瑜一边用系统检测药水的效果,一边抓了只老鼠进行试药。 “师傅,我用的是寒毒需以毒攻毒的思路。“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就是还没用人试过。“ “先用这些被感染的老鼠。”林纾瑜给晴月提供了实验思路。 晴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 老鼠:你清高,你拿我来试药! 柳聘婷看了:这两不愧能成师徒呢 两人找来个装鸡的笼子,把老鼠灌了药扔进去观察,药效很快,因为没控制好药效,老鼠还是噶了。 这药是有用,但这剂量还是有点不好控制。 不一会儿蓝蚴不但还活着,并且乌头遇寒毒会催生鸠羽菌这方法看样子不可行。 她扯开一旁流民溃烂的袖口,皮下蓝丝如树根盘踞。 看见顾郅笙回来,林纾瑜问晴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晴月师姐她好像发现能杀死蓝蚴的法子。” “哦,嗯?你说什么?”林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晴月”没听顾郅笙说完,林纾瑜决定自己过去看。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晴月方向。 当下晴月突然掀开药炉,将炙烤的雄黄粉撒入汤药。 沸腾的药汁中浮起缕缕金线,竟是蓝蚴体内析出的砒霜在重组。 《圣元医经》第三卷记载,以硫磺为媒,可化砒霜为紫金丹引。 她腕间银铃随药香震荡。 “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呀我的晴月!”林纾瑜惊喜的说道,心想这徒弟收的好。 “你给我说说怎么整的”林纾瑜一边用系统检测药水的效果,一边抓了只老鼠进行试药。 “师傅,我用的是寒毒需以毒攻毒的思路。“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就是还没用人试过。“ “先用这些被感染的老鼠。”林纾瑜给晴月提供了实验思路。 晴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 老鼠:你清高,你拿我来试药! 柳聘婷看了:这两不愧能成师徒呢 两人找来个装鸡的笼子,把老鼠灌了药扔进去观察,药效很快,因为没控制好药效,老鼠还是噶了。 这药是有用,但这剂量还是有点不好控制。 不一会儿蓝蚴不但还活着,并且乌头遇寒毒会催生鸠羽菌这方法看样子不可行。 她扯开一旁流民溃烂的袖口,皮下蓝丝如树根盘踞。 看见顾郅笙回来,林纾瑜问晴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晴月师姐她好像发现能杀死蓝蚴的法子。” “哦,嗯?你说什么?”林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晴月”没听顾郅笙说完,林纾瑜决定自己过去看。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近晴月方向。 当下晴月突然掀开药炉,将炙烤的雄黄粉撒入汤药。 沸腾的药汁中浮起缕缕金线,竟是蓝蚴体内析出的砒霜在重组。 《圣元医经》第三卷记载,以硫磺为媒,可化砒霜为紫金丹引。 她腕间银铃随药香震荡。 “嘿,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呀我的晴月!”林纾瑜惊喜的说道,心想这徒弟收的好。 “你给我说说怎么整的”林纾瑜一边用系统检测药水的效果,一边抓了只老鼠进行试药。 “师傅,我用的是寒毒需以毒攻毒的思路。“她舀起一勺汤药浇在冰面,冰层下顿时浮起无数中毒而亡的蓝蚴,”就是还没用人试过。“ “先用这些被感染的老鼠。”林纾瑜给晴月提供了实验思路。 晴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 老鼠:你清高,你拿我来试药! 柳聘婷看了:这两不愧能成师徒呢 两人找来个装鸡的笼子,把老鼠灌了药扔进去观察,药效很快,因为没控制好药效,老鼠还是噶了。 这药是有用,但这剂量还是有点不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