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府三小姐》 第二百四十二章 易容破局 子时,戈壁滩的沙暴裹挟着火油的腥气刺入鼻腔,呛得飞云霄连连蹙眉。 他的银丝手套抚过「黑狼」面皮的边缘,三十年未动的腐尸草汁液从皮下渗出,在月光下凝结成蛛网般的青铜纹路。 浩荡的云心斋商队,驼铃声戛然而止,三百名驼工的眼瞳抬起时,泛起冰蓝色幽光…… 这是芦获宫二长老冷月豢养的「寒髓蛊」苏醒的征兆…… “黑狼大人的血……怎会带着天山奇门诀的寒玉纹?“ 冷月从暗影中踱出,指尖缠绕的冰蚕丝骤然绷直,丝线末端系着的《裂土密约》铁盒发出毒锈腐蚀的嘶鸣。 她的徒弟漫夭斜倚着青铜箱,赤足铃铛轻响间,冰蝶幻术已在地窖穹顶织成星象罗网:“师父,他这易容术倒是精巧,连圣主幻空的噬骨蛊鼎都骗过了呢。“ 飞云霄的寒玉扳指碾碎醒魂丹,赤金药液混入伤口。 冰蚕丝触及景汐血脉的刹那,黑狼面皮下《霓虹宫地宫图》忽显双重密文……表层火油库方位与三十年前王妃吞金处星象重合,底层竟浮现芦获宫冰窖图腾。 “冷月长老也想分一杯羹?可惜……这密约的火油,烧的可是南疆十二峒的粮道!“ 冷月冷笑,冰蚕丝穿透地砖。忽闻九口青铜箱底埋着的磁纹银币铸模突生异变,模上「诛国贼」字样层层剥落,显出的竟是芦获宫冰窖全图。 冷月轻嗤:“你师尊允我北漠三城,本座自然要替他验验货。倒是凤凰公子藏了这些时日,还不现身?“ 地窖暗门轰然洞开,灼热气浪掀翻三名驼工。凤凰公子红衣如火踏焰而至,指尖的凤凰蛊振翅灼断冰蚕丝:“冷月长老的‘寒髓蛊’越发精进了,连义珍王妃的赤金血都冻得住。“ 他袖中甩出《霓虹宫密约》残卷,遇火显影出芦获宫与北漠的交易条款……「焚南疆十二峒粮仓,换漠北商路十年免税」。 漫夭的赤足铃铛骤响,幻术凝结成的冰蝶群扑向飞云霄。 汤圆金簪忽从梁柱射入,簪尖赤金血溶化幻象:“芦获宫的‘千幻音’对付得了常人,可破不了景汐血脉!“ 只见汤圆皇后簪身浮现的星象图中,凤凰公子掷出的火羽正是三十年前王妃吞金之处。 冷月瞳孔骤缩:“原来凤凰蛊是义珍王妃留的暗棋!难怪圣主要灭景汐全族……“ 话音未落,她袖中冰蚕丝已缠上汤圆的咽喉,丝线末端的寒毒竟凝成「诛国贼」三字铭文,正是当年弑妃凶器的 复刻。 "哈哈……终于露馅" 飞云霄银丝绞断冰蚕丝的刹那,凤凰公子掌心凤凰蛊钻入《裂土密约》铁盒。羊皮纸遇蛊火显影双重密文…… 表层的火油库星象图中藏着芦获宫冰窖方位,底层血蚕丝密码竟与汤圆耳后莲纹共振:“冷月长老可知,景汐血脉能唤醒所有被蛊虫吞噬的记忆?“ 三百驼工突然集体撕开衣襟,心口的磁纹银币遇凤凰火剥落,显影的《霓虹宫地宫图》标注红点,正是冷月私炼“寒髓蛊”的冰窖。 漫夭的赤足铃铛炸裂,冰蝶幻术反噬其主:“师父……这幻术怎么在吸我的血?“ 冷月暴退三步,冰蚕丝冻住漫夭经脉:“蠢货!圣主早在她体内种了子母蛊!“ 她袖中甩出冰窖密钥,却被凤凰公子火羽钉入地砖:“二长老的寒髓蛊需千年玄冰滋养,若火油焚了冰窖地脉……“ 战斗持续至卯时,当晨光刺破沙暴,冷月的冰蚕丝网在凤凰的焰火中化为灰烬。 漫夭耳后莲纹渗出青铜黏液,凝成「血债血偿」四字,正是当年义珍王妃吞金前刻在井壁的遗言。 “凤凰,你以为赢的是景汐血脉?“冷月残躯在冰火中大笑,“圣主幻空早将《裂土密约》复刻百份,此刻怕是已送至六部尚书案头……“ 汤圆金簪忽怨穿透她的咽喉,簪尖挑起的血珠在空中浮现云霓容貌…… 这位潜伏芦获宫十年的景汐暗桩,正将真密约塞入鸿胪寺密道:“冷月长老的冰窖地图,倒是帮我们找到了圣主幻空藏匿的《霓虹宫地宫图》全本。“ 凤凰公子振袖,收起灰烬中的凤凰蛊,火羽在飞云霄掌心凝结成新的暗号。 戈壁滩尽头,云霓赤足踏过沙丘,裙摆铃铛声与三十年前义珍王妃的琴音重合。 数日后,寅时,北漠王帐笼罩在暴风雪中,圣主幻空撕下冷月残存的半张面皮,他的重瞳中寒玉纹路与冰蚕图腾交织成诡谲星象。 帐外,铁甲卫兵耳后三瓣莲纹渗出青铜黏液……这是被芦获宫「寒髓蛊」控制的征兆。 “飞云霄能识破银币计谋,却破不了漠北的千年冰蛊。“ 他指尖摩挲着《裂土密约》复刻本,条款末章「银锈蚀国日」的血字竟与帐内火盆中融化的磁纹银币同频震颤。 北漠大祭司阿史那罗掀帘而入,狼头杖敲击出冰砖的脆响,三百哑奴抬着九口青铜箱匍匐跪地。 箱内,浸泡腐尸草的火油遇寒雾,早已凝结 成冰晶,浮现出双重的密文:……上官正私宅荷花池密道全图,底层竟浮现汤府之内大医凤柳药庐的星象方位。 "圣主好手段,连义珍王妃的赤金血都能仿制?“阿史那罗狼头杖尖挑起冰晶,映出汤圆耳后冰莲纹与三十年前王妃吞金处重合的轨迹。 圣主幻空绡纱面具下的喉结滚动出冷笑:“本座要的可不止仿制……“ 他袖中甩出霓虹宫冰窖密钥,遇狼头杖磁纹后炸开一团毒雾。 毒雾中显影的竟是云心斋商队账册……七成官银早已熔铸成「诛国贼」铜钱,通过北漠商路渗入六部银库地脉。 千里外的白桦林,汤圆与飞云霄踏过雪地,她的金簪尖挑起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北漠王帐星象图。 飞云霄银丝绞断三条追踪的血蚕丝,寒玉鉴冻住的蛊虫尸体竟拼出「云霓危」三字。 “冷月那徒弟漫夭……怕是早被圣主炼成子母蛊的活载体。“ 他的龙鳞剑挑开雪地,浮现一暗格,暗格中竟是《霓虹宫地宫图》标注点……也是云霓潜伏的芦获宫冰窖出口。 凤凰公子红衣掠过雪松枝头,掌心的凤凰蛊振翅灼化冰晶密码:“圣主在北漠王帐复刻了银币锈蚀计划,这次用的是漠北独有的「银霜蛊」。“ 他甩出的火羽钉入树干,遇汤圆赤金血显现出骇人密约:北漠铁骑将以「诛国贼」铜钱流通为号,沿霓虹宫暗道直插户部银库。 汤圆怒急:“陛下,得让云霓拿到冰窖里的母蛊匣!“ 随即,她用金簪刺入掌心,赤金血染红的《推背图》残页竟与三十年前王妃血诏共鸣。 星象图中,云霓耳后新生的莲花纹路正与冷月锁骨下的冰蚕图腾形成闭环…… 这位景汐暗桩的血脉,竟是破解「银霜蛊」的活体密钥。 子时,芦获宫冰窖滴水成刃,云霓赤足踏过千年玄冰,裙摆铃铛声与冰蚕噬骨的脆响交织。 她看见一幕骇影……冷月长老的残躯被冰封在透明棺椁中,心口还插着一把狼头匕首,正是北漠王庭信物。 “师父到死都是圣主的傀儡……“云霓伤感一叹,她的指尖抚过棺椁铭文,赤金血溶解的冰晶显现出母蛊匣方位……竟藏在三十年前义珍王妃吞金的枯井镜像位置。 就在云霓叹息时,暗处骤然射来三支冰蚕毒箭,云霓旋身避让间铃铛炸裂,幻术凝结成的冰蝶群撞上真实箭矢,立即迸溅出灼灼火星。 漫夭从冰柱后闪出,眼瞳已变成圣主重瞳 的寒玉色:“师姐的血……果然能解银霜蛊!“ 她蟒鞭卷来的瞬间,云霓赤足踏碎冰面,显现出的《霓虹宫地宫图》竟与飞云霄手中的复刻本严丝合缝。 “你以为圣主真需要母蛊匣?“ 漫夭咳出黑血,冰蚕丝反缠自身,“他早将子蛊种入北漠十三部水源,只等银币锈蚀计划触发……“ 话音未落,云霓金簪已穿透她咽喉,簪尖挑起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凤凰公子传来的火羽密令……「焚冰窖,断蛊脉」。 翌日辰时,北漠王帐突然地动山摇,圣主幻空重瞳中的寒玉纹路寸寸碎裂。 阿史那罗忙将狼头杖插入冰砖,显现出的户部银库地脉图中,有三百火油罐正被凤凰火逆烧在漠北商路。 “景汐血脉……居然能逆转蛊毒流向!“ 圣主幻空暴怒,猛地撕碎绡纱面具,露出的半张脸……竟然是上官正那张被剥下的面皮。 千里外,芦获宫冰窖轰然崩塌,云霓怀抱母蛊匣跃入暗河前,她将冰窖密钥塞入凤凰蛊腹中。 赤金血染红的河水显现出惊人真相:「银霜蛊」的真正载体并非铜钱,而是六部尚书府邸的百年古井……那些井壁早已被磁纹银币熔液浇筑成「诛国贼」铭文。 “这才是圣主真正的裂土密约……“ 飞云霄银丝绞碎最后一条血蚕丝,寒玉鉴映出的北漠王帐已成火海。 汤圆将赤金血滴入户部银库地脉的泉眼,三十年前义珍王妃吞金处,涌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带着凤凰蛊金芒的活水…… 「抗锈钱」的流通狂潮,正以景汐血脉为引,反噬圣主的货币焦土战略。 (未完待续) 2025331 二百四十三章 焚火银库 飞云霄身形似鬼魅般疾驰,脚上玄铁战靴重重落下时,一块块青砖瞬间破碎。 此刻,户部银库那鎏金门环,已然在高温炙烤下渐渐熔化,金液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细小凹坑。 高达十二丈的铁木门扉上,是圣主幻空以朱砂精心绘制的饕餮图腾,此时竟如同活物一般,缓缓渗出暗绿色的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腐尸恶臭。 面色冷峻如铁的飞云霄,此刻眼中满是警惕与决然。他迅速拔出腰间的寒玉鉴…… 可是,温润的寒玉鉴,却在微微颤动,仿佛感知到了前方巨大的危机。 寒玉鉴的镜面上,并未映出眼前的熊熊烈火,反而呈现出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三千枚毒锈银锭在火海中悬浮,每一枚银锭表面都爬满了如血管般的赤红纹路,那些纹路仿若有生命一般,正不停蠕动。 “这究竟是什么邪门法术……”飞云霄暗自思忖,牙关紧咬,挥动“寒玉鉴第三重·霜天雪狱”之灵力。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如利箭般喷射在镜面上。刹那间,银库内温度骤降,仿佛从酷热的盛夏,瞬间切换到了极寒的冰原。 原本沸腾的毒锈银锭表面,迅速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晶。那些正蠕动的赤红纹路,也发出婴儿啼哭般凄厉惨叫。 在冰封之中,渐渐凝集成无数细小的南疆巫文,散发出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就在这时,暗处忽然传来瓦片碎裂的细微声响。飞云霄心中一凛,“不好,有埋伏!” 他反应极快,反手便掷出三枚透骨钉。这透骨钉由天外陨铁铸就,锋利无比,然而,钉身刚触及火舌,瞬间便熔化成铁水,“嗤啦”一声,消失在火海之中。 飞云霄瞳孔陡然一缩,“这火竟如此诡异,看来对方早有算计。” 他心中暗叫不妙,这火场之中,根本不见纵火之人的身影,唯有九具铁木傀儡在烈焰中跳着诡异至极的傩舞。 飞云霄仔细观察,那些傀儡胸口镶嵌的翡翠,正泛着幽幽绿光,与银锭上的巫文遥相呼应,仿佛在进行着某种邪恶仪式。 “汤圆!封住东侧角门!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飞云霄的吼声如雷霆般落下,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他眼睁睁看着三具铁木傀儡突然转向自己,关节处“嗖嗖嗖”地弹出无数毒针,这些毒针在半空之中,竟因寒玉鉴的冰寒之气凝结成冰棱,闪烁着森冷寒光。 “哼,想伤 我,没那么容易!”飞云霄冷哼一声,手中寒玉鉴一挥,一道冰墙瞬间在身前筑起,挡住了射来的毒针。 这是寒玉鉴与南疆蛊术的首次正面碰撞,冰与火的交锋,在银库穹顶爆发出如蜘蛛网状的裂痕,光芒闪烁,诡异至极。 画面一转,只见汤圆赤着双脚,缓缓踏入祭坛血池。血池中的水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从无数尸体中榨取而来。 当她双足浸入其中,一阵刺骨寒意瞬间涌上心头,“这血池透着无尽邪恶,究竟要将我引向何处……” 她心中满是不安,这时,她的眼前浮现出数盏人鱼灯,那些人鱼灯却在此时,猛地向她冲来。 忽然,祭坛上空传来“噗”的一声闷响,人鱼灯全部熄灭,整个祭坛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汤圆手中紧握着的景汐罗盘,开始疯狂旋转起来,原本指示二十四个时辰的刻度,突然逆向转动,发出“咔咔”声响,仿佛在打破某种既定的规则。 就在血水漫过她脚踝的瞬间,汤圆听见圣主幻空那低沉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脉深处悠悠传来:“对,用景汐锁住寒玉鉴的魂魄,本座要那飞云霄……亲眼看着银库化作炼魂炉的壮景。” 那声音似乎带着无形魔力,让汤圆的灵魂都为之一颤。“圣主幻空,你这恶魔,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汤圆愤怒地嘶喊,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尽黑暗与那阴森的声音。 突然,罗盘指针猛地扎进汤圆掌心,一阵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她全身。 “啊!”汤圆忍不住痛呼出声。在剧痛之中,汤圆恍惚看见圣主幻空高高立在九重黑曜石祭坛之上,脚下正踩着飞云霄那象征荣耀的玄铁战甲。 而更让她惊恐万分的是,飞云霄的胸口,插着的不是利刃,竟是半截景汐罗盘的青铜指针…… 那指针末端拴着的银丝,如同一条条邪恶触手,连接着户部银库的毒锈银锭。 "汤圆……你以为寒玉鉴为何独缺冬季?” 圣主幻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指尖轻轻一点,飞云霄的战甲突然爬满冰裂纹,仿佛不堪一击。 “三十年前本座将寒玉鉴送给柳亲王时,就料到会有今日这一切,都是本座的布局。” 圣主幻空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之中,如同恶魔的低语。 “不,不可能……” 汤圆只觉一阵气血翻涌,心中满是震惊与绝望,“飞云霄,他怎么会……” 她突然呕出一大口黑血,那黑血 溅落在景汐罗盘上,罗盘竟在她手中瞬间碎裂,飞溅的玉石碎片在空中迅速组成圣主幻空那阴森的面容。 当第一滴血坠入血池时,整个祭坛开始剧烈倾斜,池底的玄铁锁链“哗啦啦”地腾飞而出,锁链末端拴着的,竟是飞云霄那被蛊虫蛀空的尸骸。 尸骸上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蛊虫,正在不断蠕动着。 “飞云霄……”汤圆泪流满面,心中充满悲痛与自责。 "阿圆……醒醒,快醒来!" 凤柳敲打着景汐罗盘,焦虑不安地呼唤着晕眩过去的汤圆皇后。 …… 与此同时,飞云霄只觉眼前一阵恍惚,他的瞳孔竟突然分裂成双瞳。 在这种奇怪状态下,他看见自己倒映在毒锈银锭上的面容正在迅速腐烂…… 他的左眼爬满诡异的赤红纹路,右眼却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晶,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在他脸上共存,显得格外恐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云霄心中惊恐万分,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阴谋之中。 他感觉寒玉鉴在他掌心越来越烫,镜面之上竟缓缓浮现出三十年前的画面:镇北王神色凝重地将襁褓中的他,交给一位黑袍术士,那术士胸口绣着的,正是圣主幻空麾下的九头蛇图腾。 看到这一幕,飞云霄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原来我的身世竟与幻空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难道我真的是他的棋子?” 飞云霄怀疑着这一切,脑子里不断闪出……"不可能,这些都是幻觉!" “哈哈……原来你才是本座的容器。” 圣主幻空得意的声音从银锭内部传来,仿佛他就藏在这银锭之中,窥视着飞云霄的一举一动。 “师父,你为何要这么做?!” 飞云霄怒目圆睁,猛然挥剑斩向最近的毒锈银锭,玄铁剑带着他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发出“嗡嗡”声响。 然而,剑锋触及冰晶的刹那,整座银库突然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之中,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沸腾的火焰瞬间凝固成琥珀,毒锈银锭表面的巫文开始疯狂蠕动,逐渐组成一串南疆古语:“弑亲者当受千针穿心。” 飞云霄看着这些文字,心中一阵刺痛,“弑亲者?我究竟……” 他只觉手中的玄铁剑突然重若千钧,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束缚。他惊恐地看见剑身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每道裂纹里都钻出半透明的蛊虫,这些蛊虫振翅飞起的瞬 间,银库穹顶轰然炸裂。 天空中,月光如瀑般倾泻在悬浮的毒锈银锭上……每一枚银锭都变成了微缩的炼魂炉,炉膛里蜷缩着眉心生角的婴儿,那些婴儿正发出阵阵痛苦的啼哭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都是他的邪术,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飞云霄使劲拍打自己,试图敲醒自己…… 可是,他却看见汤圆跪倒在血池中央,她的七窍都在不断渗出血丝,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 飞云霄怒吼:“师尊,你为何要走到这一步?你曾经教导我的仁义道德,都被你抛到九霄云外了吗?" 圣主幻空哈哈大笑起来:“飞云霄,你太天真了。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说着,他一挥手,手下们纷纷朝着飞云霄扑了过来。 飞云霄毫不畏惧,他拔出腰间的佩剑,与圣主幻空的手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的剑如闪电般划过夜空,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生命。然而,圣主幻空的手下越来越多,飞云霄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殿前的侍卫军匆匆赶来支援。他们手持长剑,与飞云霄并肩作战,一时间,银库中杀声震天。 圣主幻空看着局势有些失控,他决定亲自出手,掠飞过去施展蛊术。 一阵阴风吹过,飞云霄听见圣主幻空召唤采一群巨大的蛊虫,朝着飞云霄和侍卫们猛扑。 蛊虫所到之处,哀嚎一片。 飞云霄一看,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集中精力,寻找着圣主幻空的破绽。突然,他发现圣主幻空在施展蛊术时,有一个瞬间露出了破绽。 飞云霄抓住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剑刺穿领头的蛊王。 圣主幻空没想到飞云霄会突然发动攻击,他连忙躲避,但还是被飞云霄的剑划伤了手臂。 原来,那领头蛊王就是圣主幻空幻化的催监蛊。 圣主幻空恼羞成怒,他加大了蛊术的威力,蛊虫变得更加疯狂。柳汀溪知道,必须尽快摧毁蛊坛,才能阻止这场灾难。 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朝着蛊坛冲了过去。斯天宇见状,连忙阻拦,但柳汀溪已经下定决心,他冲破了斯天宇的阻拦,来到了蛊坛前。 手中残存的景汐罗盘,正疯狂地抽取着她的生命力,汤圆的力量正在迅速消逝。 忽然,他听见汤圆在喊:“难道我们真的要败在这里……” 圣主幻空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而诡异:“你以为本座要的是银库?看看你亲手打开的蛊音魔盒” 血池突然如煮沸般沸腾起来,滚烫的血水不断在翻涌。 汤圆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池水中突然分裂成九个残像,每个残像都握着不同的凶器:缠绕银丝的檀木匕首、镶嵌人骨的景汐罗盘、以及插在飞云霄心脏的半截断剑。 而最恐怖的那个残像,竟然是浑身缠满了蛊虫的自己,那些蛊虫在她身上组织成的南疆古语,悬停在空中闪烁:“叛徒当受炼魂之刑。” “叛徒?我怎么会是叛徒……” 汤圆泪流满面,心中充满委屈与愤怒。 当微弱的光线洒在祭坛之上时,汤圆却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决绝与释然。“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没有人性的师尊!” 她猛地撕开自己的左胸,掏出的不是心脏,而是一枚刻满巫文的黑曜石钥匙。那钥匙上的巫文闪烁着神秘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诅咒。 她毫不犹豫地将钥匙插入血池裂缝,刹那间,整个祭坛开始剧烈崩塌,巨大的石块纷纷滚落。 池底的玄铁锁链在寸寸断裂,尾端拴着的飞云霄尸骸突然睁眼…… 他的瞳孔里跳动着与毒锈银锭相同的赤红纹路,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重新唤醒。“飞云霄,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你……”汤圆轻声说道。 飞云霄的玄铁剑如闪电般刺向汤圆咽喉,剑身突然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他看见自己倒映在剑身上的面容……左眼是寒玉鉴的冰晶,右眼是毒锈银锭的赤红纹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脸上碰撞,让他的面容显得扭曲而狰狞。 “汤圆,对不起……”飞云霄心中一阵剧痛,然而此时的他,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无法停下手中的剑。 汤圆的嘴角缓缓溢出血珠,那血珠在空中竟凝成南疆古语:“你才是本座真正的” 然而,话音未落,整个户部银库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可怕的地震。 三千枚毒锈银锭同时爆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迅速组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炼魂炉,那炼魂炉散发出的邪恶气息,让整个银库都为之颤抖。 飞云霄的玄铁甲胄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寸寸龟裂,露出底下蠕动的蛊虫纹路…… 那些纹路正与炉膛里的赤红纹路完美契合,仿佛他本就是这炼魂炉的一部分。 “终于等到这一刻。” 幻空那狂喜的声音从 炉膛内传来,飞云霄恍惚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炉壁上浮现,手中握着的不是断剑,而是半截景汐罗盘的指针。 当他看见汤圆第一滴血坠入炉膛的裂缝时,他仿佛听见三十年前的自己在遥远的地方呼喊:“快毁掉镇北王府地宫里的” “镇北王府地宫?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飞云霄心中充满疑惑,炼魂炉轰然闭合,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飞云霄的嘶吼被瞬间淹没在金银熔液之中,他的铠甲逐渐融化成液态金属,在炉膛表面勾勒出神秘而古老的南疆巫文。 汤圆则跪在血池边缘,看着自己的倒影与飞云霄的重叠,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突然将黑曜石钥匙刺入心口……鲜血顺着钥匙纹路流淌,在银库地面汇成巨大的谶语: "弑亲者终成祭品" 此时,整个银库被一种诡异的光芒笼罩,那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数的怨灵与诅咒,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 (未完待续) 2025413 第二百四十四章 救赎二皇子 盛唐十六年,京都五十里的安阳城内,一座隐秘昏暗的密室之中,烛火如鬼魅般摇曳,光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地舞动。 盛唐(原宰相)圣主幻空,因皇帝飞云霄“假死“归来,查出他才是当年暗杀自己的主谋…… 可是,“狡兔三窟“,御林军没能捕获。如今,东躲西藏的圣主幻空,依然是毒心不收,再一次使出阴谋诡计……企图利用年少无知,飞云霄的次子,上官霄,颠覆飞云霄建立的盛唐王朝。 密室内,圣这幻空半眯着眼,目光似淬了毒的利箭,直直钉在上官霄的身上。 他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狱传来,充满了蛊惑:“二皇子,您瞧瞧这宫中的情形。太子上官圆,不过是因你的忍让,才被立为储君。您与他本是双生子,论才情、论智谋,你哪点逊色于他?可如今呢,你只能在他的阴影下苟且,所有的荣耀与恩宠都被他一人独占。” 二皇子上官霄的心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的拳头下意识地狠狠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还微微在颤动。 在上官霄的记忆里,他和哥哥上官圆自懂事超,母后便在他们兄弟耳边念叨,“圣主幻空是父皇的师父,你们要尊称他为皇爷爷……“ 此刻,上官霄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圣主幻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精准地砸在上官霄心底那根最敏感的弦上。 在上官霄的脑海中,回忆如浮云般迅速闪过,是他与太子哥哥一同成长的点点滴滴。 在那些岁月里,虽有兄弟间的嬉笑玩闹,但身份的天差地别,却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始终横亘在他们之间。他无数个日夜挑灯苦读,拼命习武,只为能在母后眼中多留下一丝痕迹,可每一次,母后那看似不经意的淡淡目光,总是迅速掠过他,转而停留在太子身上。 那目光中的宠溺与期许,如同一把锐利的冰刀,直直刺进他的心窝。 上官霄抿唇,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圣主幻空的话语,好似一把无情的手术刀,将他心底那道早已结痂却又隐痛不止的伤口,再次残忍地撕开。 一旁的圣主幻空见上官霄神色有所动容,又继续添油加醋,语调愈发阴沉:“再看你归来的父皇,他口口声声说着对你们兄弟一视同仁,可实际呢?他对太子百般呵护,悉心栽培,为他铺就通向皇位的锦绣大道,对你……却总是轻描淡写,不闻不问。也许,在他心里,您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上官霄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像是两座即将 崩塌的山峰,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相互碰撞。 从小到大,母后对太子的偏爱,如里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记忆。后来,父皇“去世“,他曾无数次在无人的深夜,独自对着清冷的月光,祈愿父皇能在梦里疼爱他,哪怕一次也好。 他多么希望母后用看太子那般欣慰与骄傲的眼神看自己一眼。可每一次努力换来的,仅仅是母后那敷衍的点头,那点头的瞬间,他的心就像坠入冰窖“父皇,你还能回来吗!“ 现在,父皇终于“复活“,可是他和母后的宠爱与焦点依然太子哥哥…… 圣主幻空的一席话,如同导火索,将他内心深处对父母积压已久的不满与委屈,彻底点燃,愤怒的火焰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防线吞噬。 然而,即便如此,一丝犹豫仍如顽强的藤蔓,在他心中蜿蜒生长。 那毕竟是给予他生命的父皇母后啊,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岂是能轻易斩断的?偶尔得到的父母的关怀,尽管如流星般短暂,却依然在他心中留下了温暖的痕迹,让他在愤怒的同时,又隐隐地感到不舍与愧疚。 圣主幻空似乎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挣扎,如同嗅到猎物气息的恶狼,缓缓凑近他,压低声音,如同恶魔在耳边低语:“您的母后汤心愿,她表面上一碗水端平,可私下里,对太子的关怀是不是更多些?她是不是总以太子为傲,而对霄儿你的努力,是不是视而不见?你在这宫中,就像个被遗忘的人,所有的付出都得不到应有的认可。倘若……” 上官霄终于忍不住,怒喝出声:“够了!你别说了!”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可那通红的双眼,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被激起的不满与怨气,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海面上那看似平静却暗潮汹涌的海面。 他的内心陷入了一场惨烈的激战。圣主幻空,这个他自幼尊敬、言听计从的皇爷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在为他打开一扇通往权力巅峰的大门。 叩开了上官霄对权力和认可的极度渴望,如同干柴遇到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加上圣主幻空的许诺,就像那扇门上的钥匙,让他看到了合作就能改变命运、挣脱这无尽压抑的可能,那种诱惑如同罂粟花般迷人却又危险; 可是,要他立即对父皇、母后和兄长割断那千丝万缕的亲情羁绊,他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这些是他在这冰冷如狱的宫中最温暖的记忆了。 上官霄对太子哥哥上官圆的情感 ,犹如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爱与怨交织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怨的背后,深藏着他对上官圆难以割舍的爱。他们一同在宫中度过的童年时光,宛如熠熠生辉的珍珠,串联起上官霄记忆中最温暖的部分。 就像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上官霄身体的病痛与内心的恐惧。这份真挚的关怀,如同一根坚韧的丝线,紧紧维系着他们的兄弟情谊。即便在对上官圆心生怨怼之时,那些温暖的过往,总会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让上官霄满心愧疚,不断在心中自责自己。 回到寝宫,上官霄独自坐在黑暗中,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决定听从幻空的建议,与太子展开一场残酷的权力角逐。 从此,兄弟间纯真的情谊彻底破裂,曾经的亲密无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敌意与算计,两人在权力的漩涡中渐行渐远,直至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和圣主幻空合作后,他愈发不择手段,孤注一掷,决定开始权力的角逐:政变…… 此时的他,已被权力欲望完全操控,理智尽失,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场政变上,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只求能抓住那一丝权力巅峰的机会。 一次,上官圆组织的宫廷诗会结束后,上官霄看到被众人簇拥的上官圆,故意放慢脚步,等人群渐渐散开,走上前去,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太子殿下今日这诗作,倒是博得了满堂彩,不过依我看,这诗中意境,似乎也只是寻常,怕是迎合了父皇喜好罢了。” 上官圆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弟弟,说道:“弟弟,作诗本就是表达心声,父皇赏识,也是对我一番心血的认可,你若有不同见解,不妨直说。” 上官霄冷笑一声:“见解?我能有什么见解,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殿下莫不是当了太子,便听不得真话了?”说罢,甩袖而去,留下上官圆一脸复杂地站在原地。 为了削弱太子的势力,上官霄不惜使出各种手段诋毁陷害。他暗中收集太子身边一些小失误和过错,添油加醋后散播出去。 例如,太子的一个侍从在宫外与人发生了一点小争执,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官霄却买通各方,将此事夸大渲染成太子纵容下属欺压百姓。 他还买通一些宫廷内侍,在宫中散布不利于太子的谣言,说太子为人骄纵跋扈,对父皇也心怀不满。 这些谣言如瘟疫般在宫中迅速传播,一时间,众人对太子的 评价开始产生动摇,就连一些原本支持太子的大臣也心生疑虑,朝堂之上,太子的威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某次朝堂议事结束,上官霄看着与大臣们谈笑风生的上官圆,等到众人都散得差不多,走上前,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处理政务果然得心应手,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自己的真本事,又有多少是旁人的功劳呢?”上官圆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弟弟,朝堂之事,关乎国家兴衰,不可如此胡言。我每日兢兢业业,所做一切皆为江山社稷,你莫要无端猜忌。” 上官霄却不以为然,大声嘲讽道:“兢兢业业?哼,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真以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别自欺欺人了。”言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上官圆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 从此,兄弟间纯真的情谊彻底破裂,曾经的亲密无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敌意与算计,两人在权力的漩涡中渐行渐远,直至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某日,上官霄在乾坤门偶遇一位因直言进谏而被冷落的老臣,他装作不经意地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大人,近日朝堂之事,晚辈看在眼里,大人一心为国,却遭如此冷遇,实在令人心寒。”老臣微微叹气,面露无奈。上官霄见状,继续道:“如今朝堂局势复杂,有人独揽大权,蒙蔽圣听,真正为国为民者却难有施展之地。大人难道就甘心一直如此吗?” 此时,上官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紧张是怕老臣直接拒绝,暴露自己的意图;期待则是希望老臣能被说动。 他观察着老臣的表情,继续隐晦暗示:“若能打破这局面,大人必定能重新施展抱负,名垂青史。” 老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上官霄知道有戏,又补充道:“晚辈虽人微言轻,但也愿与大人一同为这朝堂清明出一份力。” 于是,在京都郊外,一间隐秘的茶室,上官霄约见了几位同样不得势的大臣。 他表情严肃,语气坚定地说:“诸位大人,当下我朝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太子独断专行,诸多决策只为巩固自身权势,全然不顾我等忠良之士。” 上官霄一边说,一边观察众人反应,见大家神色凝重,便继续描绘未来蓝图:“一旦局势改变,我定当重用各位大人,大家携手共进,重塑朝堂新气象。诸位大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怎能被这现状埋没?” 充满自信与急切的上官霄,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已万无一失,急切希望拉拢这些大臣,壮大自己的势力。 他加重语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各位大人再难有出头之日。” 工部建造司的大臣袁文志犹豫着开口:“此事风险颇大……”上官霄立刻回应:“风险虽大,但富贵险中求!我已下定决心,愿与各位共担风险,同享富贵。”在他的鼓动下,大臣们逐渐被说动,开始加入他的阵营。 接下来,上官霄又用同样办法召集、拉拢其他的大臣。他愤怒地说:“诸位大人,看看近日太子所作所为,不断打压异己,我们的处境愈发艰难。他视我们如蝼蚁,肆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与抱负。” 上官霄故意激发众人的仇恨,看到大臣们面露怒色,他接着说:“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只有齐心协力,推翻他,我们才有出路。成功之后,论功行赏,各位大人都将位极人臣,家族荣耀也将世代延续。” 另一位礼部大臣义愤填膺地说:“二殿下说得对,太子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忍无可忍,我愿与二殿下一同推翻他,还朝堂一个清明。” 另一位大臣则面露犹豫之色,但还是说道:“此举风险巨大,不过如今也确无他法,只能拼死一试了,但愿能如二殿下所言,成功之后有我们的出路。” 还有大臣附和道:“太子不仁,我等不能不义,为了朝廷社稷,为了家族荣耀,愿追随二殿下。” 也有大臣担忧地说:“此事需从长计议,万不可轻举妄动,一旦失败,便是灭顶之灾啊。但二殿下既有此等决心,我等也愿出一份力,只是还需好好谋划一番。” 这时,上官霄心中已有了马上掌控全局的得意,又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他深知联盟的稳固至关重要,继续强调:“我们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紧密团结,才能达成目标。“ 同年,九月中,祭天当日,上官霄趁太子上官圆在宫中举行宴会时,里应外合,欲要控制住太子及其亲信。 当上官霄带领反叛势力冲进宴会现场,看到一脸惊愕的上官圆,他眼中满是轻蔑与疯狂,大笑道:“上官圆,你看看你,平日里高高在上,今日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你以为你这个太子之位就能稳坐一辈子?笑话!今日就是你的末日,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太子身份,你还能有什么能耐!” 上官圆镇定下来,直视着上官霄的眼睛,说道:“霄弟,你被权力蒙蔽了双眼,走到这一步,你可曾想过后果?” 上官霄不屑地啐了一口:“后果?我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没打算回头,你就等着看 我如何登上那至高之位吧!”说罢,挥剑指向上官圆,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然而,他却低估了太子的势力和父皇的防备…… 三日后,飞云霄在御花园的亭中独坐,他面色凝重。汤圆皇后匆匆过来,焦急问道:“陛下,听闻霄儿与圆儿竟成敌对之势,这究竟是何缘故?”飞云霄眉头紧皱,起身:“朕也未曾料到,他们二人竟走到这般田地。” 汤圆皇后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他们皆是臣妾的心头肉,怎能自相残杀。” 飞云霄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朕打算将他们二人唤至跟前,好好询问一番,看看能否化解。” 汤圆皇后眼中含泪:“但愿如此,臣妾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兄弟阋墙。” 随后,飞云霄下旨宣上官圆与上官霄进宫。兄弟二人来到御书房,上官圆神色坦然,上官霄却一脸倔强。 飞云霄看着他们,痛心疾首道:“你们二人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朕的儿子,为何不能和睦相处?” 上官霄抢先说道:“父皇,他身为太子,却独断专行,朝堂上下反映他有诸多不公,儿臣实在看不下去。” 上官圆皱眉反驳:“弟弟,你莫要颠倒黑白,我所做一切皆为江山社稷,倒是你,暗中谋划诸多阴谋……陷害于我。” 汤圆皇后在一旁泣不成声:“你们莫要再争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飞云霄怒喝道:“够了!霄儿,你若有不满,大可与朕和太子明言,为何要行那阴谋诡计?圆儿,你身为太子,也该反思,是否与兄弟沟通有所欠缺。” 上官霄低下头,沉默不语。上官圆则拱手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愿与霄弟冰释前嫌,共同辅佐父皇。” 飞云霄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兄弟二人若能摒弃前嫌,携手共进,乃是我朝之幸,切不可再因一己私欲,毁了这大好局面。” 飞云霄屏退两个儿子后,他看着汤圆,沉重道“这事恐怕不简单,两个皇儿一向心思单纯皇,莫不是他在挑唆霄儿?“ 汤圆皇后拭去眼角泪痕……惊心不已,颤栗道:“一定是他……除了这个恶魔,还会有谁?“ 然而,让飞云霄夫妻俩没料到的一件大事,正发生在夜幕掩盖之下…… (未完待续) 2025414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太子失踪 深秋寒露重,宫墙下的蟋蟀声戛然而止。上官霄指尖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蓝光,针尾系着的红丝线正连接着太子寝殿方向。 少年皇子嘴角扬起与年龄不符的冷笑,腕间黑龙纹身突然蠕动起来。 “霄殿下“ 摄政王上官正从阴影处走出,手中捧着的鎏金盒里躺着半只干枯的蛊虫,“圣主说,该收网了。“ 上官霄的瞳孔闪过黑芒,银针突然刺入自己虎口。 远处传来太子寝殿的骚动,他舔着血珠轻笑:“哥哥现在应该看见''我''遇刺的幻象了。“ --- 卯时三刻,飞云霄在太庙密室睁开双眼。面前水镜里映出皇城乱象…… 上官圆持剑冲出寝宫,而“遇刺“的上官霄正被御医团团围住。皇帝冷笑,指尖划过水面,景象切换成地下祭坛:上官正跪在血池前,池中浮着的竟然是圣主幻空的面容。 “果然如此。“ 飞云霄扯开衣襟,心口莲花状疤痕中央嵌着的寒玉正在发烫。 十年前他假死脱身时,就在双生子体内种下了“连心蛊“。 此刻寒玉映出两道纠缠的黑气……一道来自上官霄手腕,另一道竟源自上官正的后颈。 玄武钟突然自鸣……飞云霄猛地起身,腰间紫玉珏炸裂成粉…… 这是汤圆发出的危急信号,他挥袖打翻青铜灯台,灯油在青砖上蜿蜒成两个血字:“霄弑兄“。 观星台上,上官圆剑尖在滴血。他面前的上官霄胸口插着匕首,却诡异地笑着。 笑容十分可怕,那些血珠落地后竟然化作黑虫爬回少年体内。 “为什么?“太子剑锋微颤,“就因父皇将寒玉扳指传给了我?“ 上官霄突然抬手握住剑刃,黑血顺着龙纹剑身腐蚀出缕缕青烟。“哥哥还不明白?“他的声音混着老者的沙哑,“从十岁那年起,你就该叫我圣主大人。“ 太子瞳孔骤缩,记忆中弟弟十岁坠马的画面突然扭曲……当时上官霄腕间多出的黑龙纹身,此刻正在眼前蠕动成九瓣莲形状…… 剑锋突然被无形之力扭转,上官圆惊觉自己手臂不受控制地调转剑尖对准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穹顶星图射下一道金光击飞长剑。飞云霄踏着破碎的星芒降临,手中寒玉扳指直指上官霄眉心。 “幻空!“皇帝怒喝声震得梁柱落灰,“从朕儿子身体里滚出来!“ 上官霄却咯咯笑着撕开衣襟 ,心口一模一样的莲花疤痕中,黑色蛊虫又组成“弑父“二字。 飞云霄身形微滞……这疤痕位置与他当年中噬心蛊时分毫不差! “贤徒啊“ 上官霄的声音突然苍老如耄耋,“你可知这十年是谁在教霄儿功法?“ 少年皇子双手结出天山秘法起手式,“用你教的招式杀你儿子,妙否?“ 飞云霄寒玉扳指突然炸裂,无数冰晶在空中凝成三十年前昆仑雪崩的景象。 冰晶里清晰可见……当年推他落崖的黑影,腕间戴着上官正现在佩戴的螭龙镯! “原来,你竟如此等不及……“ 飞云霄突然平静下来,指尖划过自己心口疤痕,“正儿后颈的蛊,是你当年通过我间接种下的吧。“ 他猛地捏碎冰晶,其中一片直接刺入上官霄心口疤痕。少年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体内黑雾被逼出大半。飞云霄趁机将寒玉扳指按在儿子额头,另一只手突然掏出血淋淋的半块龟甲……正是从自己心口挖出的! “你以为噬心蛊真被你收回了?“皇帝将龟甲拍在地上,“这十年它一直在孕养你的本命蛊分身!“ 龟甲裂开,钻出来的金蝉竟与上官正鎏金盒里的半只蛊虫完美契合。 两蛊相触的刹那,整个观星台剧烈震动,二十七道血光从不同方向射来……正是被操控的大臣们所在方位! 飞云霄突然笑了,他踢翻祭坛香炉,炉灰在空中组成盛唐疆域图,每个血光位置都对应着边疆重镇。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他袖中飞出二十七枚铜钱,精准截断血光,“用边疆大员的命祭天破我封印?“ 圣主幻空的意识被迫完全脱离上官霄,在空中凝聚成九眼黑龙。飞云霄却转身将寒玉扳指按在昏迷的上官正后颈,拽出一条三寸长的蜈蚣状蛊虫。 “师父,您忘了天山秘法最基础的要诀!“ 皇帝捏碎蛊虫,鲜血在掌心绘出古老符文,“同命蛊的宿主可以互换。“ 九眼黑龙突然僵住,地面龟甲中的金蝉振翅起飞,带着从上官霄体内抽离的黑雾,与黑龙撞在一处。 飞云霄趁机将寒玉扳指抛向纠缠的光团,自己却喷出一口心头血染在儿子们眉心。 “以血为引,归位!“ 寒玉扳指吞噬光团的瞬间,上官霄腕间黑龙纹身寸寸断裂。 三十丈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二十七位边疆大员同时呕出黑血,他们后颈的蛊虫标记 尽数消散。 --- 太极殿内,飞云霄将布满裂纹的寒玉扳指浸入药泉。汤圆正在为双生子施针,忽然轻呼:“霄儿腕间还有东西!“ 飞云霄拨开幼子衣袖,碎裂的黑龙纹身下露出金色胎记……正是天山秘典记载的“净世莲“印记。 皇帝神色剧变,想起圣主幻空被封印前最后的嘶吼:“你以为老夫为什么选他?“ 殿外惊雷炸响,上官正突然苏醒,螭龙镯“咔“地裂开。他茫然四顾的眼神,与十年前昆仑雪崩前那个纯善侄儿重合。 “陛下“上官正颤抖着摸向后颈疤痕,“我是不是又伤人了?“ 飞云霄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却落在药泉中沉浮的寒玉扳指上……那些裂纹正诡异地组成新的九瓣莲图案大梁国使臣进贡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泛着紫芒,上官霄指尖轻抚杯沿。腕间黑龙纹身突然蠕动,一滴透明液体从龙眼中渗出落入酒液。 …… 昭阳宫,“哥哥尝尝这个?“少年皇子将酒杯推向太子上官圆,“大梁新酿的葡萄美酒。“ 上官圆正要接过,腰间寒玉扳指突然爆出刺骨寒意……这是父皇今晨秘密交给他的“验蛊器“。 太子瞳孔微缩,余光瞥见弟弟袖中闪过银光。 “先看个有趣的。“ 他佯装失手打翻酒杯,紫红液体泼在地毯上,竟腐蚀出九个莲瓣状孔洞。上官霄脸色骤变,藏在袖中的淬毒银针已经抵住自己掌心 殿外,突然传来摄政王上官正的咳嗽声。上官霄眼神一凛,银针转而刺入自己手腕,黑血涌出的瞬间发出惨叫:“哥哥哥为何伤我?!“ 飞云霄在密室水镜前再次冷笑! 十年前,大梁国那场刺杀重现眼前……宴席间,他饮下葡萄美酒后,暗觉有中毒……运功逼毒时,依稀看见一个蒙面人走来,对方用袖箭直取他心口的莲花旧伤。 当年他假死脱身前,分明看见蒙面人腕间闪过螭龙镯的寒光。 “陛下,查清了……” 暗卫统领沂枢呈上半片青铜镯,“大梁使团带来的随从,每人后颈都有这个印记。” 飞云霄捏碎铜镯,碎屑中爬出细如发丝的金色蛊虫。他心口的莲花疤痕突然灼痛……与十年前毒酒引发的痛楚一样。 “圣主幻空的手笔。“ 皇帝蘸着茶汤在案上画出大梁边境图,“当年刺杀朕的毒,是用二十七种边疆蛊虫调配的。” 玄武钟自 鸣三响,飞云霄拂袖震碎水镜,镜中最后景象是上官圆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而“受伤”的上官霄正被抬往观星台方向! --- 观星台穹顶的星图正在扭曲。上官圆持剑护在昏迷的弟弟身前,剑锋所指却是摄政王上官正。 “皇兄,也要害我?”太子剑尖轻颤,看着上官正袖中滑出的螭龙镯……飞云霄看见这一幕,与记忆中大梁刺客腕间的饰物一模一样。 上官正却露出痛苦神色,后颈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圆儿快走我控制不住”话音未落,螭龙镯突然裂开,钻出的金线蛊虫直扑太子面门! 寒光闪过,飞云霄的袖箭将蛊虫钉在柱上,箭尾系着的紫玉珏同时炸裂。皇帝踏着碎玉而来,手中寒玉扳指直指上官正后颈: “幻空!你操控朕侄儿十年,该清算了!” 上官正突然诡笑,声音变成苍老的嘶哑:“贤徒可知,当年大梁毒酒里最毒的是你亲手喂给我的拜师茶回礼。” 他撕开衣襟,心口竟然是同样的莲花疤痕,“这具身体,早就是老夫的了!” 飞云霄瞳孔骤缩,十年前昆仑拜师时,他确实将天山雪莲茶回赠师父而大梁刺客用的毒,分明带着雪莲香气! “父皇小心!” 上官圆的惊呼声中,本该昏迷的上官霄突然暴起,淬毒指甲直掏飞云霄后心。皇帝旋身闪避,却见幼子双眼漆黑如墨,腕间黑龙纹身已游到脖颈。 “没想到吧?”上官霄的声音混着双重音调,“您当年假死时下的连心蛊,让这具身体成了最佳容器!” 飞云霄寒玉扳指突然炸裂。无数冰晶在空中凝成大梁国地图,显示二十七处边疆要塞正亮起血光……与上官正后颈蛊虫遥相呼应! “原来如此!” 皇帝突然将扳指碎片刺入自己心口疤痕,“你用边疆二十七城的军民精血养蛊,就为今日夺舍?” 鲜血喷涌中,碎片竟重组为完整扳指。飞云霄将其按在上官正额头,自己却念起天山秘法禁咒。 观星台突然剧烈震动,上官霄体内的黑雾被强行抽出,与上官正体内的金线蛊虫绞作一团。 “你以为我在大梁中毒后必死无疑?” 飞云霄心口血箭精准命中光团,“这十年我每日都在用心头血孕养弑师剑!” 血箭化作赤红小剑洞穿光团,凄厉惨叫中圣主幻空的意识被逼入寒玉扳指。 飞云霄正要封印,突然发现上官霄腕间黑龙纹身 下露出金色莲印……与大梁皇室秘典记载的“万蛊巢”标记一模一样! “不好!” 他转身扑向上官圆,却见太子腰间寒玉扳指正在龟裂。 殿外传来急促钟声……二十七处边疆要塞同时燃起烽火,而大梁国境线上,黑压压的蛊虫正遮天蔽日而来 秋狝大典的号角声中,上官圆勒马停在悬崖边。他弯腰去捡被风吹落的寒玉扳指时,忽然发现崖壁岩石上刻着九瓣莲纹…… “殿下小心!“ 身后侍卫突然惨叫,上官圆回头看见三支淬毒弩箭已到眼前,他本能地挥剑格挡,腰间玉佩却突然炸开一团粉色烟雾。 烟雾中有细碎金光闪烁,上官圆惊悚大呼:“金蚕蛊粉“! 他只觉眼前一黑,有冰凉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耳道。 混乱中他瞥见悬崖对面,弟弟上官霄正举着弩机,腕间黑龙纹身完全变成了赤红色。 “霄你为何“ 上官圆挣扎着捏碎袖中紫玉珏,这是父皇给的保命符。但预想中的救援信号没有发出,反而从碎裂的玉珏里爬出无数血线虫,瞬间缠住他全身。 上官圆在剧痛中滚落悬崖,却在半空被一股无形力量托住。 他听见耳畔响起苍老的笑声:“好孩子,你父皇用寒玉扳指镇我三十年,今日便用你的皇族血脉破这封印“ 太子左眼突然涌出黑血,视野里浮现出诡异画面……十岁那年弟弟坠马昏迷三日,母后在病榻前用银针刺入霄儿手腕。 当时他以为是在治病,现在才看清那针尖挑出的是一条黑龙状蛊虫! “啊“ 上官圆头痛欲裂,感觉有东西在啃食脑髓。昏迷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摄政王上官正站在崖顶的诡笑…… 与此同时,帝王的寒玉扳指在青铜盆中发出裂帛般的声响,飞云霄划破掌心,鲜血在冰水里绽开九朵红莲。 这位假死十年的皇帝盯着血莲倒影,水面突然映出上官圆坠崖的画面……太子耳孔里钻出的黑虫,竟与当年大梁刺客指甲缝里的蛊虫一模一样。 “金蚕噬脑蛊“ 飞云霄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悬挂的二十八宿星图上,“天山秘法·血引追魂!“ 星图上的北方七宿突然坠落,在青砖地面燃起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上官圆腰间的半块龙凤佩…… 这是汤圆皇后用自身心头血温养的法器,此刻正在某处地底发出微光。 飞云霄扯 开衣襟,心口莲花疤痕中央的寒玉碎片开始发烫。 十年前,他曾将三滴精血封入双生子眉心。 现在,他用剑指按在疤痕上,寒玉碎片破体而出,带着血丝在空中划出两道红线。 “圆儿的血脉在西北地底三十丈“ 红线突然扭曲,飞云霄瞳孔骤缩,“不对!怎么会有两条感应?“ 其中一道红线指向皇陵方向,另一道却蜿蜒通向大梁国境! 皇帝冷笑,袖中飞出二十七枚铜钱组成卦象……这是当年在大梁遇刺后,他暗中在二十七位边关守将身上种下的“连心蛊“。 “圣主幻空,你以为复制血脉感应就能迷惑朕?” 铜钱突然同时立起旋转,飞云霄拔剑斩断指向大梁的红线。 断裂的红线竟化作黑血,落地滋生出密密麻麻的蛊虫。他踩碎蛊虫时,寒玉碎片突然射向殿外。 飞云霄追着寒玉碎片来到御花园枯井边。 十年前,这里是他与汤圆秘密修炼之地,井底石壁上刻着完整的天山秘法图谱。 此刻,井水沸腾,浮现出上官圆被铁链锁在冰窟的画面。 “寒玉反应如此剧烈“ 飞云霄突然捏诀,“圆儿竟在昆仑寒玉矿脉?“ 他割下一缕白发投入井中,发丝在水面组成大梁文字“囚“字。 这印证了他的猜测……圣主幻空把太子关在了大梁与盛唐交界处的古矿洞,那里正是三十年前师徒决裂之地。 井水突然结冰,冰面浮现上官霄的身影。少年皇子正在东宫焚香,香炉里飘出的烟竟重组成九瓣莲图案。 飞云霄眼神一凛……那香灰里混着的,竟然是寒玉扳指的粉末! “原来如此。“ 皇帝并指如剑划开冰面,“霄儿被操控着毁了封印法器“ 子时三刻,飞云霄在观星台摆出七星灯阵。 他摘下悬挂十年的紫玉珏……这是汤圆用本命精元炼制的护身符,此刻正隐隐泛出与太子龙凤佩相同的微光。 “天山秘法·星斗移魂!“ 飞云霄将紫玉珏抛向北斗七星方位,星光突然凝成实体坠落。 第一颗星芒没入他眉心,皇帝顿时看到:幽蓝的冰窟中,上官圆被九根刻满大梁文字的寒铁链锁住。 太子左眼已完全漆黑,右眼却亮着金光……那是飞云霄当年种下的保命精血在抵抗。 更可怕的是,铁链另一端竟连接 着上官霄的虚影! 第二颗星芒带来声音:“父皇儿臣听见矿洞里有滴水声还有铁器刮擦声“这正是太子通过血脉感应传来的信息。 当第三颗星芒落下时,飞云霄清晰看见冰窟顶部垂落的钟乳石,形状与当年大梁刺客面具上的纹饰分毫不差! 飞云霄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星阵剧烈摇晃。 他看见圣主幻空的虚影从上官霄体内分离,正将某种黑色液体灌入上官圆口中。 “贤徒,你可知大梁皇室地宫里藏着什么?“ 幻空的声音通过星阵传来,“是三十具与你相貌相同的傀儡!当年拜师茶里的噬心蛊本就是用你的心头血培育的!“ 突然,飞云霄捏碎紫玉珏,飞溅的碎片在星空中组成完整路线图。他终于明白太子被囚的具体位置…… “原来,你一直藏在''那个地方''“飞云霄擦去嘴角鲜血,目光落在自己心口疤痕上。 当年大梁刺客的毒酒没能要他的命,正是因为寒玉矿洞的极寒暂时冻结了蛊毒。 星阵即将消散时,最后一块碎片映出惊人画面:上官霄独自跪在太子身边,颤抖的右手正将龙纹匕首刺向自己手腕……这是要施展血亲相残的禁术! 飞云霄暴喝一声震碎星台,手中凝出冰剑直指西北。他早该想到,能完全屏蔽血脉感应的,唯有浸泡过他自己心头血的万年寒玉。 “传朕口谕。“ 皇帝撕裂龙袍露出银白软甲,这是用天山寒玉丝编织的战衣,“启动''朱雀焚天大阵'',朕要亲手了结这段师徒孽缘!“ 临行前他最后看了眼东宫方向,上官霄窗前的香炉突然炸裂……少年皇子腕间的黑龙纹少了一爪,正是星阵中持刀的那只手。 飞云霄抚过心口疤痕,冷笑跃上马背。三十年前大梁国的毒酒没能杀死他,今日便要叫圣主幻空知道……天山秘法最精妙的一招,从来不是杀敌,而是 “以父为引,血遁千里!“ 马蹄踏碎宫砖的刹那,皇帝的身影化作九道血光射向西北。其中八道是迷惑敌人的虚影,而真正的飞云霄已循着血脉感应,冲向那个埋藏三十年秘密的寒玉矿洞。 (未完待续) 2025420 第二百四十六章 寒玉囚魔 那枚晶莹剔透的寒玉扳指,此刻在飞云霄掌心剧烈震颤,冰晶表面不断浮现细密的裂纹。 每一道裂纹里都渗出诡异的黑雾,在空气中凝结成扭曲的人脸形状。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圣主幻空的声音从扳指内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回响,“飞云霄,你儿子身上流的可不止你的血哈哈” 飞云霄拇指用力按住扳指内壁的“幻“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阴寒气息…… 三十年前在昆仑雪巅,就是这股气息险些要了他的命。 “闭嘴!” 皇帝一声厉喝,左手结印拍在扳指表面。天山秘法的冰蓝色符文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将那些试图逃逸的黑雾重新锁回玉中。 但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瞬间,矿洞深处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飞云霄猛地转头,瞳孔不断骤缩。十丈开外,那具用来封印圣主幻空肉身的千年玄冰棺,此刻正从内部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冰棺表面的镇魔符文明灭不定,而本该躺在里面的那具干尸……竟然睁开了眼睛! “陛下小心!” 暗卫统领沂枢从阴影中扑出,长刀横挡。下一秒,冰棺轰然炸裂,无数碎片如同利箭般射向四面八方。 飞云霄挥袖筑起冰墙,却仍有一片碎冰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渗血的伤痕。 更可怕的是,那些沾染了他鲜血的碎冰,落地后竟然开始蠕动,转眼间就化作了拇指大小的黑色蛊虫! “哈哈哈”寒玉扳指中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贤徒,你以为为师这三十年只在沉睡吗?” 飞云霄低头,惊悚地发现,扳指内部的黑雾正在凝结成一个微缩的九瓣莲图案…… 正是当年种在他心口的那道“噬心蛊”的印记! … “父皇” 沙哑的呼唤从侧后方传来,飞云霄转身,看见上官霄站在破碎的冰柱旁,少年皇子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一片混沌。 双眸诡异的瞪着飞云霄……他腕间的那条黑龙纹身竟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转眼间就爬满了整条右臂。 上官霄机械地抬起右手,那柄本该刺向太子的匕首,此刻正抵在自己心口。 刀尖已经刺破锦袍,殷红的血珠顺着刃口滑落,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化作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 “父皇您选吧” 少年的声音里 混着老者的嘶哑,语调古怪得令人毛骨悚然。 飞云霄浑身发冷,立刻认出了这是天山禁术“血亲抉”…… 中蛊者会以自毁的方式逼迫至亲做出选择。当年圣主幻空就是用这招,让大梁皇帝亲手勒死了自己的太子。 “霄儿!放下刀!” 飞云霄上前一步,却见上官霄的左手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五指深深陷入皮肉。 少年脸上露出痛苦与快意交织的扭曲表情,嘴角却诡异地扬起:“是让兄长活还是让我死?” --- “精彩,真是精彩!” 阴影里,突然传来上官正慢条斯理的鼓掌声。他优雅地解开袖扣,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蛊虫咬痕。 那些咬痕排列成奇特的阵图,在昏暗的矿洞中泛着淡淡的磷光。 “陛下可知,这十年间您喝的茶,都是霄殿下亲手煮的?” 摄政王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每次看到您欣慰地摸着霄儿的头夸他孝顺,我都忍不住想笑……” 他忽然抬脚踹向身旁的冰棺,棺盖应声而碎。飞云霄倒吸一口凉气…… 冰棺里,竟然蜷缩着另一个“上官霄” 这个少年面色青白,胸口微弱地起伏着,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缝合痕迹。 “认识一下真正的次皇子殿下。” 上官正轻抚冰棺,语气甚是怜悯:三年前,他就被做成了活蛊容器。而您身边那个乖巧的小儿子,不过是圣主大人用蛊虫操控的傀儡罢了。” “什么?你胡说八道!” “上官正,你忘了谁教你辨毒的本事?” 清冷的女声突然在矿洞中回荡。 上官正脸色骤变,猛地回头,看见汤圆皇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洞口。素白的衣裙在寒风中飘动,指尖悬着一枚紫玉铃铛。 “汤娘娘?”上官正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汤圆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动了铃铛。清脆的铃声在矿洞中回荡,形成肉眼可见的紫色音波。 那些音波如同活物般缠绕住“上官霄”,少年体内的子蛊突然发出尖锐的嘶叫,整个身体僵直在原地。 “紫玉铃惑蛊” 上官正踉跄后退,“没想到……你竟然练成了?!” 汤圆唇角微扬:“你以为本宫这十年,待在宫里真是吃斋念佛?” 她突然划破手掌,血珠在空中凝成一朵精致的莲花,“圆儿!” 上官圆腰间的玉佩应声而碎,藏在玉芯里的寒玉粉末喷洒而出,在空气中形成细密的冰晶雾霭。 这些雾霭如有灵性一般扑向上官正,将他袖中窜出的金线蛊虫瞬间冻结。 “不可能!” 上官正歇斯底里地咆哮,“我明明检查过太子的玉佩!” 汤圆缓步向前,每走一步,地面就绽开一朵冰莲:“你检查的是三年前的玉佩。” 她指尖轻点,那些冰莲突然爆开,化作无数细针射向上官正,“本宫每个月都给圆儿换一块新的。” 上官正慌忙闪避,却还是被几根冰针射中肩膀。 中针处立刻结出霜花,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全身蔓延。 他当机立断,抽出匕首削去肩头血肉,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娘娘,果然好手段!” 他喘着粗气,眼神阴鸷,“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圣主大人要选霄儿做容器?” “这还用问?” 飞云霄“咔嚓一下“捏碎寒玉扳指的一角,帝王的威严压得上官正颤栗不止。 空气里,又传来圣主幻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矿洞都在声波中震颤。 皇帝趁机又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上官霄眉心。 “血咒·焚蛊!” 鲜血在少年额头燃起幽蓝火焰,那些蠕动的黑龙纹身顿时扭曲起来,发出“吱吱“的惨叫。 一条条黑色蛊虫被迫从皮肤下钻出,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上官正见状,突然狂笑起来:“没用的!霄殿下体内的是''万蛊巢''!你们根本不知道圣主大人谋划了多呃!” 他的话戛然而止,飞云霄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染血的手指直接穿透了他的后颈,从颈椎里扯出一条三寸长的金色蜈蚣。 “朕当然知道!” 帝王的声音冷得像冰,“所以才要你活着当诱饵。” 卯时三刻,飞云霄抱着昏迷的双生子走出洞口。寒玉扳指挂在他腰间,矿洞内的黑雾已经凝固成一张痛苦的人脸。 汤圆接过上官霄,轻轻抚摸少年苍白的面容。 当她拨开孩子额前的碎发时,突然僵住了……上官霄的眉心处,隐约浮现出一个金色的九瓣莲印记。 “陛下…” 皇后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看这” 飞云霄低头,瞳孔猛然收缩。这个印记他太熟悉了,正是《天山秘典》最后一页记载的“净世 莲”…… 传说,这“净世莲“就是镇压万蛊的先天道印。 “回宫,有我在,别怕!“ 然后,空气仿佛已凝滞,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该清洗朝堂了。“ 在他身后,暗卫们正将奄奄一息的上官正拖出矿洞。 摄政王涣散的目光望向天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无声地蠕动着嘴唇,仿佛在说:“太迟了” 当界河水重新合拢的瞬间,飞云霄回头看了眼彻底崩塌的矿洞,他心口的莲花疤痕正在愈合。 但耳边突然响起上官霄无意识的呢喃: “父皇儿臣心里有东西在生长” (未完待续) 2025421 莲”…… 传说,这“净世莲“就是镇压万蛊的先天道印。 “回宫,有我在,别怕!“ 然后,空气仿佛已凝滞,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该清洗朝堂了。“ 在他身后,暗卫们正将奄奄一息的上官正拖出矿洞。 摄政王涣散的目光望向天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无声地蠕动着嘴唇,仿佛在说:“太迟了” 当界河水重新合拢的瞬间,飞云霄回头看了眼彻底崩塌的矿洞,他心口的莲花疤痕正在愈合。 但耳边突然响起上官霄无意识的呢喃: “父皇儿臣心里有东西在生长” (未完待续) 2025421 莲”…… 传说,这“净世莲“就是镇压万蛊的先天道印。 “回宫,有我在,别怕!“ 然后,空气仿佛已凝滞,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该清洗朝堂了。“ 在他身后,暗卫们正将奄奄一息的上官正拖出矿洞。 摄政王涣散的目光望向天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无声地蠕动着嘴唇,仿佛在说:“太迟了” 当界河水重新合拢的瞬间,飞云霄回头看了眼彻底崩塌的矿洞,他心口的莲花疤痕正在愈合。 但耳边突然响起上官霄无意识的呢喃: “父皇儿臣心里有东西在生长” (未完待续) 2025421 莲”…… 传说,这“净世莲“就是镇压万蛊的先天道印。 “回宫,有我在,别怕!“ 然后,空气仿佛已凝滞,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该清洗朝堂了。“ 在他身后,暗卫们正将奄奄一息的上官正拖出矿洞。 摄政王涣散的目光望向天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无声地蠕动着嘴唇,仿佛在说:“太迟了” 当界河水重新合拢的瞬间,飞云霄回头看了眼彻底崩塌的矿洞,他心口的莲花疤痕正在愈合。 但耳边突然响起上官霄无意识的呢喃: “父皇儿臣心里有东西在生长” (未完待续) 2025421 莲”…… 传说,这“净世莲“就是镇压万蛊的先天道印。 “回宫,有我在,别怕!“ 然后,空气仿佛已凝滞,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该清洗朝堂了。“ 在他身后,暗卫们正将奄奄一息的上官正拖出矿洞。 摄政王涣散的目光望向天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无声地蠕动着嘴唇,仿佛在说:“太迟了” 当界河水重新合拢的瞬间,飞云霄回头看了眼彻底崩塌的矿洞,他心口的莲花疤痕正在愈合。 但耳边突然响起上官霄无意识的呢喃: “父皇儿臣心里有东西在生长” (未完待续) 2025421 莲”…… 传说,这“净世莲“就是镇压万蛊的先天道印。 “回宫,有我在,别怕!“ 然后,空气仿佛已凝滞,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该清洗朝堂了。“ 在他身后,暗卫们正将奄奄一息的上官正拖出矿洞。 摄政王涣散的目光望向天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无声地蠕动着嘴唇,仿佛在说:“太迟了” 当界河水重新合拢的瞬间,飞云霄回头看了眼彻底崩塌的矿洞,他心口的莲花疤痕正在愈合。 但耳边突然响起上官霄无意识的呢喃: “父皇儿臣心里有东西在生长” (未完待续) 2025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