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 第323章 起尸? 刘建国满脸狐疑地瞅了我们一眼,似乎对我们所说的话心存疑虑,但还是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打电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村委会的院子里渐渐聚集起了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壮年汉子。 这些人有的肩上扛着铁锹,有的手里提着棍棒,每个人的面色都异常凝重,仿佛即将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刘建国见状,连忙迎上前去,向他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介绍完毕后,刘建国转头看向我,对我说:“张师傅,您看您是不是也给大伙说几句?”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目光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开口说道:“各位乡亲们,今天咱们之所以聚到一起,主要是想去那座房子里查看一下具体情况。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祟在作怪,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解决它。但是,在这里我要特别强调一点……” 我稍稍加重了语气,“不管等会儿大家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惊慌失措,更不要乱跑乱动。”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只见他满脸不屑地说道:“几个神棍还在这里装神弄鬼!依我看啊,直接放把火,把那破房子给烧了不就得了!” 刘建国闻言,脸色一沉,当即厉声道:“王铁柱!你给我闭嘴!上次是谁被吓得尿裤子的?”他这一句话,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而那个叫王铁柱的汉子则涨红了脸,低着头不再吭声了。 “好了,”刘建国见状,拍了拍手,高声喊道,“大家都别闹了,准备出发吧!”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来到了赵家院外,此时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阳光也开始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阳光洒在那棵老槐树上,给它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然而这非但没有让它看起来更加温馨,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门锁着呢。"一个村民上前试着推了推院门,发现院门紧闭,无法推开。 刘建国见状,转头看向我,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 我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栓柱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栓柱心领神会,立刻摆出一副戒备的姿势,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接着,我又对空色点了点头,空色立刻从包里取出一把香,将其点燃后,分别插在院门的两侧。 做完这些,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念完之后,突然一声轻喝:"开!"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那张黄符竟然如同被点燃一般,自行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院门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几个原本对我不屑一顾的村民,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其中王铁柱更是被吓得直接退到了人群的最后方,仿佛这扇门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进吧。"我没有过多理会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带头推开了院门。 门刚一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走进院子里,只见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斜斜地伸展着,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给整个院子都带来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 堂屋门大开着,仿佛是一个黑洞,让人有些不敢靠近。我们站在门口,透过门缝,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两张床。 "赵德柱!"刘建国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然而,屋内却没有丝毫回应,只有一片死寂。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安。最后,还是决定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我们刚踏进堂屋的时候,阿哲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手指着堂屋门口:"姐夫那、那是什么?!" 众人闻言,急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口处堆着几个破碗,碗里的饭菜已经发霉,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是..."王丽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被这一幕吓到了。 空色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道:"倒头饭,看上去好几天了。" 倒头饭,通常是在人去世后,用来祭祀的。 看到这些,我们的心情愈发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赵德柱的老婆死了两个多星期了,赵德柱连饭都不会做,这倒头饭一看就没几天,到底是谁做的呢? 就在这时,堂屋里突然传来"咯吱"一声,像是有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家都紧张地盯着那两张床,大气也不敢出。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栓柱小心,然后自己则摸出了几张驱邪符,紧紧握在手中。 "谁、谁在里面?"刘建国终于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屋内并没有回答,只有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仿佛有人正光脚在地上拖行。 突然,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堂屋门口——那是个瘦得皮包骨的老太太,穿着一身寿衣,手里端着个破碗,正用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们。 "饿啊..."老太太张开没牙的嘴,"给我口吃的吧..." 几个村民吓得转身就跑,刘建国也脸色煞白,只有王丽突然哭喊出声:"周婆婆!您怎么..." 老太太的目光移到王丽身上,突然咧嘴笑了:"小丽啊...你来给婆婆做饭了?" 我心头一紧,周老太太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能坐起来,就算起尸了也不应该是会开口说话啊,这周婆婆的尸体怎么会如此古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太太突然看向我身后的李晓彤,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晓彤丫头啊...真是越来越水灵啦..." 跟在我身后的壮汉早就吓得不成样子了,躲在我们身后不敢有所动作。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4章 死人复生? "周...周婆婆?"王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我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扶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然而,当我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时,我却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我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位老太太,或者应该称呼她为周婆婆,正慢悠悠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正绽放出慈祥的笑容,丝毫没有寻常死人那般面庞僵硬。 “小丽啊,这么久没见,咋瘦成这样了?”周婆婆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透露出一股亲切的味道。 我紧紧地盯着周婆婆的脚,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双脚确实是稳稳地踩在地上的,并没有像我之前担心的那样,是飘着的。可是,当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身寿衣时,我的心又猛地一紧。 那身寿衣,分明是人在咽气时才会穿上的啊!而且,老太太已经去世半个多月了…… 就在这时,李晓彤突然从我身后探出头来,她那张原本粉嫩的小脸此刻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尽管害怕,她的眼中却仍带着一丝好奇,怯生生地望着周婆婆。 周婆婆的眼睛一亮,似乎对李晓彤的出现感到十分惊喜,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温柔地说道:“哎哟,晓彤丫头都长这么大啦?来,让姥姥看看……” “别过去!”我见状,连忙一把拽住李晓彤,同时向栓柱使了个眼色。 栓柱立刻心领神会,他迅速走到我身旁,与我一同警惕地盯着周婆婆。 周婆婆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浑浊的眼珠转向我:"这位是..." "这、这是我请来的先生。"王丽结结巴巴地说,"来...来看看您..." 老太太突然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看我干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出"咚咚"的闷响。 刘建国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半步:"周婶子,您...您还记得我不?" "咋不记得?"周婆婆眯起眼睛,"刘家小子嘛,当年要不是你带人把我从那个瓦罐坟里挖出来,我早就..." 她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院子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连风声都停了。 "那个..."我硬着头皮开口,"老太太,您知道您儿媳妇在哪吗?" 周婆婆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翠花啊..."她转身往堂屋里走,"进来坐吧,别在院子里站着。" 我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最后还是刘建国咬了咬牙:"走,进去看看。" 堂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檀香混着某种草药的味道。两张木板床并排放着,其中一张上躺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应该就是赵德柱的媳妇张翠花。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张翠花的脸色居然红润得像活人一样,胸口还微微起伏,仿佛只是在睡觉。 "翠花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周婆婆自顾自地说着,走到床边给"睡着"的媳妇掖了掖被角,"让她多睡会儿。" 阿哲已经吓得躲到了门外,只探出半个脑袋。栓柱死死盯着周婆婆。 只有空色,不仅不害怕,还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周、周婶子,"刘建国擦了擦额头的汗,"赵德柱呢?咋没见他人?" 老太太的动作顿了一下:"柱子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出去给我买吃的了。" 王丽突然"啊"了一声——我也看见了,张翠花的眼皮在动,好像马上就要醒过来似的。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张翠花真的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瞳孔扩散得很大,眼白泛着不正常的黄色。她缓缓坐起身,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娘...我饿..."张翠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带着诡异的回声。 周婆婆立刻露出慈爱的表情:"饿啦?等等啊,柱子马上就回来了。"她转头对我们说,"你们吃饭了没?要不一起..." "不、不用了!"王丽一把拉住李晓彤往后退,"我们...我们还有事!" 张翠花突然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李晓彤:"这小丫头...真水灵..."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肉一定很嫩..." "翠花!"周婆婆厉声呵斥,"胡说什么呢!这是晓彤" 她歉意地对我们笑笑,"别介意,她发烧烧糊涂了。" 周婆婆的语气十分严厉,张翠花似乎被周婆婆的话给吓了一跳。 我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这哪是什么发烧?张翠花分明已经死了,现在就是个活死人!而周婆婆的表现更诡异——她似乎真的认为自己还活着,还把儿媳妇也当成活人。 "老太太,"我强作镇定地问,"您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周婆婆愣了一下:"啥几号?不是十四号吗?" 七月十四?那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看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当然也不排除是她的思维一直留在那一天。 我忽然心中一动,七月十四?中元节的前一天,莫不是被外鬼占窍了? 随后我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猜测,毕竟外鬼占窍的话不可能还能保存周婆婆的生前记忆。 刘建国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小张师傅,这...这咋整?" 我还没回答,空色突然上前一步:"老人家,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是个死人了?" 周婆婆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痛苦:"死人?我已经死了?" 我听到空色的话,心中一惊,不是哥们你那么勇的嘛,上去直接问人家知不知道自己死了。 现在什么情况还没有摸清楚,你给她惹恼了怎么收场。 就连刘建国都懵了,被空色的话给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退后两步。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5章 点破 空色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那几个跟来的壮汉脸色惨白如纸,其中尤以王铁柱最为不堪,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裤裆处更是湿漉漉的一片,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其他村民们也都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有的人甚至转身拔腿就跑。 "空色!"我见状,心中大急,连忙低声怒喝,同时伸手一把拉住小和尚的袖子,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而,空色却恍若未闻,他那对清澈如水的眼眸,宛如深潭一般,直直地凝视着周婆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老人家,您已经去世半个多月了。您儿子给您下葬那天,棺材都抬不动,难道您不记得了吗?"空色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每个人的耳畔炸响。 周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那原本就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她那枯瘦如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的寿衣,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她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里,此刻也闪过一丝深深的困惑,似乎对空色所说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我……死了?”周婆婆终于回过神来,她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若不是离得近,恐怕根本就听不见。 院子里一片死寂,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吹拂,只有周婆婆那微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那些原本躲得远远的村民们,此刻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有几个胆大的村民,甚至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周婆婆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而在人群的最后面,王铁柱——就是刚才说要烧房子的那个壮汉——此刻正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成一团。他的脸色比纸还要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王铁柱旁边的一个老汉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周嫂子……您、您别见怪……” 周婆婆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些声音。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这两步退得有些急,她的后背猛地撞到了身后的桌子。 只听“咣当”一声脆响,桌上的一个瓷碗被撞落下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整个院子都被这一声响给震得颤抖了一下。 而这声响,似乎也惊醒了周婆婆。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空色,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小师傅……你说我死了?” 空色双手合十,神色平静:"阿弥陀佛,老人家,您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 "放屁!"周婆婆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尖利得不像人类,"我要是死了,咋还能站着跟你们说话?咋还能..."她的目光扫过屋内,突然停在了那张躺着"张翠花"的床上。 张翠花——或者说张翠花那具已经毫无生气的尸体——此刻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姿势半坐在床上,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支撑着。她的脖子歪斜着,角度异常怪异,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周婆婆站在床边,她的表情完全凝固了,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朝着床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和艰难,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终于,周婆婆来到了床边,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张翠花”的脸颊。 那一瞬间,她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了手,满脸惊愕地喃喃自语道:“凉的……怎么会是凉的……” 屋子里异常安静,静得让人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除了周婆婆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任何声响。这种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和恐惧。 突然,周婆婆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一般,猛地转过身来。她的目光如炬,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那是一种绝望而又迷茫的眼神。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真的死了?” 没有人敢回答她,屋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刘建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悄悄地往我这边靠了靠,似乎想要离那具恐怖的尸体远一些。 周婆婆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怪不得...怪不得柱子这几天看我的眼神那么怪..."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寿衣,"这是...这是我的寿衣?" 王丽突然鼓起勇气走上前:"周婆婆...您...您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 周婆婆的眼神变得迷茫:"那天...哪天?"她摸着额头,"我就记得...那天我的心脏病犯了,我就招呼我儿子帮我把药给我...然后我就...我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屋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了好几度,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周婆婆的双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那双布满老人斑的手像枯树枝一样死死抓住床沿,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木质的床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浑浊的眼球上瞬间布满血丝,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看到了什么痛苦的景象,脸上的皱纹像沟壑一样扭曲起来。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随着她的声音,屋内的煤油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玻璃灯罩发出"咔咔"的碰撞声。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6章 不孝子赵德柱 "那天晚上..."她擦擦嘴角的黑血,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心口疼得厉害...像是有块烧红的炭在里面..." 她的眼神渐渐涣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我求柱子...求他给我拿药...药就在床头柜上..."她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柜子,那里确实放着一个药瓶。 "翠花说...''老不死的,别管她了''..."周婆婆的嘴唇颤抖着,学着儿媳妇当时冷漠的语气,"柱子就...就站在那儿看着我...一动不动..." 一滴混浊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在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我爬着去够床头柜...用尽全身力气..."她突然捶打着自己残废的双腿,发出"砰砰"的闷响,"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啊!" 王丽突然捂住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夺眶而出。 李晓彤被吓得浑身发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将小脸深深地埋进母亲的衣襟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眼前的恐惧。而一向以硬汉形象示人的刘建国,此刻也不禁红了眼眶,他那粗糙的大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操,这娘们真不是人!”阿哲见状,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怒意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骂道。 就在这时,周婆婆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举动——她猛地掀开了寿衣的下摆!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几个年轻的村民甚至被吓得惊叫出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周婆婆的双腿上布满了紫黑色的冻疮,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腐烂脱落,露出了森森白骨,令人毛骨悚然。 那腐烂的伤口处还不断渗出黄绿色的脓液,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 更可怕的是,那些溃烂的伤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无数的蛆虫在啃噬着周婆婆的肉体。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悚,让人不忍直视。 "这...这就是瓦罐坟留下的..."她颤抖着抚摸自己溃烂的双腿,手指碰到伤口时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年冬天特别冷...柱子把我送进去的时候...还给我带了床旧棉被..." 刘建国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周婶子!是我们对不住您!当初要是早点发现..." “不怪你们……”周婆婆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墙壁,飘向了遥远的过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苦笑,那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哀伤。 “我年纪大了啊……地里的活计,我是再也干不动了……纺线织布,我也看不清了……我这把老骨头,活着也是拖累柱子啊……”周婆婆的声音越来越轻。 “那瓦罐坟里啊……又冷又黑,简直就是个大冰窖……”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即使已经逝去多时,那段恐怖的记忆仍然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 “每天啊……就只能送一顿馊饭过来……有时候是半碗稀粥,有时候是半个冻硬的窝头……”周婆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寿衣的衣角,那粗糙的布料在她的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可最可怕的,还是晚上啊……那些老鼠……好多好多的老鼠……”周婆婆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恐惧和绝望。 她猛地掀起裤腿,露出了那双早已畸形的脚,上面布满了被老鼠啃噬的伤痕,触目惊心。 众人这才看清,她的脚趾竟然残缺不全,有几个趾头只剩下半截,伤口处参差不齐,明显是被啃咬的痕迹。 "它们...它们啃我的脚指头..."周婆婆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先是痒...然后是疼...最后...就没了知觉..." 几个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村民当场弯下腰干呕起来。王铁柱这个平日里最凶悍的汉子,此刻却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大片,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后来...你们把我救出来..."周婆婆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起来,带着说不出的锐利。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墙角一个缺了口的破碗上。 "翠花...从那天起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吃饭不让我上桌...给我用的就是这个碗!" 她颤抖着指向那个脏兮兮的破碗,碗底还残留着一些发霉的食物残渣:"跟喂狗似的...往地上一扔...爱吃不吃..." 王丽突然哭出声来,声音里满是自责:"婆婆...您怎么不早说...我们可以..." 周婆婆颤巍巍地走到一个老式衣柜前,从最底层摸出个布包。 布包打开,里面是件破旧的小棉袄,上面打满补丁。"柱子七岁那年...他爹走了..."她轻轻抚摸棉袄,"我三天三夜没合眼,给人缝衣服挣出这件棉袄..." 她又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个瘦小的男孩站在学校门口:"为了供他上学...我卖过血...捡过垃圾..." 刘建国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周婶子!我们...我们要是早知道..." "知道又怎样?"周婆婆惨笑,"儿子大了...由不得娘了..."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7章 以血喂养 周婆婆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她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床上那具姿势诡异的尸体上。那具尸体以一种奇怪的扭曲姿态躺在床上,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周婆婆的眼睛原本就有些浑浊,此刻更是显得迷茫而困惑。 她凝视着那具尸体,喃喃自语道:“哎,我死了我知道,可是翠花……翠花她又是怎么死的呢?”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屋内炸响。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震得僵住了,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只有那盏煤油灯芯在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显得格外突兀。 刘建国心里暗自嘀咕,心想这老太婆莫不是糊涂了,她儿媳妇翠花明明就是被她自己弄死的啊!可看着周婆婆那迷茫的神情,他又不禁心生疑虑。 村民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惊愕和不解的表情。 王铁柱则完全瘫坐在地上,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色小和尚站在一旁,他的眉头罕见地皱了起来,原本平静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捻动着佛珠,显然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屋内的气氛异常凝重,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周婆婆的目光从一个人的脸上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她的眼中的困惑越来越深,仿佛在期待着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我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我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道:"老太太,您家这棵老槐树年头可不短了吧?" 周婆婆显然对我突然提出的问题感到十分意外,她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缓缓地回答道:“是啊……这棵树从我嫁进赵家开始就一直在这里了。”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听说是我公公的爷爷亲手栽种的,算起来,这棵树至少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我不动声色地与空色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似乎也理解了我的想法,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就在这时,周婆婆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警觉性瞬间提高,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却异常锐利,直直地盯着我,问道:“小先生,你这么问,难道是觉得我儿媳妇的死跟这棵老槐树有什么关系不成?” 随着周婆婆的话语,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温度似乎也在瞬间降低了好几度。王丽怀中的李晓彤似乎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氛围。 面对周婆婆的质问,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仔细地观察起那棵老槐树来。 它的树干粗得惊人,至少要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树皮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红色,泛着诡异的光泽。 “老太太,”我转过身,目光落在周婆婆身上,缓缓说道,“你们家,是不是给这老槐树喂过血啊?” 周婆婆闻言,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反驳,但却突然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已然明了。周婆婆家每次过年杀猪宰鸡,都会在这槐树下进行,那些鲜血自然而然地渗入了树根之中。虽然他们并非有意为之,但这无意间的举动,却让这棵老槐树吸收了大量的鲜血。 周婆婆终于回过神来,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这……这怎么可能,我们家怎么会……” 话未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住口。 我见状,心中更加笃定,看来我猜对了。 周婆婆家的行为,无意间成为了这棵老槐树的“食物”来源。 就在这时,空色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只见他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一地。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和周婆婆不约而同地望向窗外,只见那棵老槐树的枝条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纵着,开始疯狂地摆动起来。 “不好!”空色失声叫道,“它成精了!” 我心头一紧,低声说道:“槐树本就容易招邪,加上常年见血……” 周婆婆突然浑身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翠花的确是被老槐树害死的..." 她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那天晚上,我看到翠花是自己走到树下的...她手里还拿着绳子..." 空色眉头微皱:"老人家,您确定吗?" "我亲眼看见的,"周婆婆颤抖着说,"翠花跪在树下说了什么,然后...回到灵堂之上就把绳子挂上去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但这次没有诡异的笑容,而是流下了两行泪水。 "妈……对不起……”翠花的尸体轻声说道,那声音虽然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但其中所蕴含的深深悔意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翠花的尸体,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而与此同时,窗外原本疯狂摆动的槐树枝条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停止了晃动,整棵槐树都变得异常安静,仿佛它也在倾听翠花的话语。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铁柱满脸惊恐地结结巴巴问道。 空色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或许我们都误会了。槐树成精不一定就会害人……” 周婆婆缓缓地走向窗边,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当她走到窗前时,她伸出那只布满皱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窗玻璃,仿佛在触摸着一个久违的老朋友。 “老槐树……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们家?”周婆婆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8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由于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按照常理来说,老太太作为一个死人是根本无法踏出房门到院子里去的。 就在周婆婆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微风悄然拂过,槐树的枝叶微微颤动,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宛如在轻轻点头回应着周婆婆的问题。 周婆婆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窗外的老槐树无风自动,粗壮的树干上渐渐浮现出一张苍老的人脸轮廓。树皮扭曲蠕动着,最终形成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面孔。 "赵家媳妇..."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树干中传出,仿佛千百片树叶同时在沙沙作响,"我守着赵家已经一百二十三年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王铁柱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空色小和尚则双手合十,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那张树皮形成的老人面孔继续说道:"我看着赵家三代人出生、长大、老去...看着柱子从光屁股娃娃长成大人..." 周婆婆泪流满面,颤抖着伸出手:"所以...所以是你让刘家老二发现我在瓦罐坟里的?" 槐树精的枝叶轻轻摇曳:"那年大雪封山,我让一只兔子引他过去...我不能眼看着你在那里受苦..." 翠花的尸体突然从床上坐起,泪流满面:"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 "因为你该罚!"槐树精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整棵树的枝条都在颤抖,"你婆婆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却让她用破碗吃饭!寒冬腊月连床厚被子都不给!" 翠花的尸体低下头,发出呜咽的哭声。 "还有柱子!"槐树转向另一边,虽然那里空无一人,但我们都明白它是在说赵德柱,"我取走他一魄,就是要让他尝尝痴傻的滋味!让他知道被亲人抛弃是什么感觉!" 周婆婆突然跪了下来:"老槐树...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家好...但求你放过他们吧...翠花已经用命赎罪了...柱子也知道错了..." 槐树精沉默了片刻,树干上的面孔显得柔和了些:"周丫头...你还记得你刚嫁到赵家时,在树下埋的那坛女儿红吗?" 周婆婆愣住了,随即恍然大悟:"是你...是你让酒坛裂开的!那天柱子他爹喝醉要打我,是那坛突然裂开的酒引开了他..." 槐树精的枝叶轻轻摆动,像是在点头:"我一直都在护着赵家...护着你..." 空色突然上前一步:"前辈,您既已成精,为何不化形离开?为何要守着这户人家?" 槐树精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沙沙声:"赵家太爷爷给了我的命...甚至当年雷劫将至,我奄奄一息也是他百般照料救下了我。从那时候我就发誓,会世世代代守护赵家..." "可是..."槐树精的声音突然变得悲伤,"我看着赵家一代不如一代...柱子他爹酗酒打人...柱子不孝...翠花刻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翠花的尸体突然从床上爬下来,跪在槐树精面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晚上您让我看到我的未来...我羞愧得恨不得去死..." 周婆婆连忙抱住翠花的尸体:"傻孩子...傻孩子啊..." 槐树精的枝叶轻轻抚摸着周婆婆的头顶:"周丫头...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撞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正是失踪多日的赵德柱! "娘!"赵德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不该听翠花的话,把您送进瓦罐坟!不该对您不闻不问!" 一团绿色的光点从槐树中飘出,缓缓没入赵德柱的头顶。他浑身一震,眼神顿时清明了许多。 "我的灵慧魄..."赵德柱摸着自己的头,又看向槐树精,"是您...是您?" 槐树精的声音变得温和:"唉...,冤孽啊!以后你娘和你媳妇都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 空色突然皱眉:"前辈,您既然已经惩戒过他们,为何还要让周婆婆和翠花的魂魄滞留人间?" 槐树精的枝叶低垂下来:"因为...因为我本来是想惩罚这个不孝子的,可没想到这个周丫头,哪怕是死了,也从来没怪过自己的儿子。"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婆婆却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从没怪过柱子,因为他是我儿子,我从那么大一点把他拉扯大,他爹又走得早,我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希望,所以不管柱子怎么样,他都是我儿子啊,这天下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啊。" 翠花的尸体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一个虚幻的身影从尸体上分离出来,正是翠花的魂魄。她跪在周婆婆面前:"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让我陪您走最后这一程..." 赵德柱也爬过来,抱住周婆婆痛哭流涕。 槐树精的枝叶轻轻伸展,将三人笼罩在树荫下:"周丫头...你还记得你刚嫁过来时,常在树下给我讲故事吗?" 周婆婆泪眼朦胧地点头:"记得...那时候您还只是一棵普通的老槐树..." "再给我讲个故事吧..."槐树精的声音越来越轻,"就像从前那样..." 周婆婆靠在树干上,轻轻拍着粗糙的树皮,就像在哄孩子入睡:"从前啊,有棵老槐树..." 在周婆婆温柔的讲述中,老槐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轻声应和。 翠花和赵德柱一左一右依偎在周婆婆身边,三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渐渐变得透明。 空色轻叹一声,转身对我和其他人说:"我们走吧...让他们一家人好好团聚..."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9章 重新办葬礼 我们一行人默默地走出赵家院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步伐都显得有些沉重,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 夜风轻轻拂过我们的脸庞,带来了初秋的一丝凉意,但这股凉意却无法吹散我们心头那股沉甸甸的压抑感。 刘建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背影看起来比平时更加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他不时地抬手擦拭一下眼睛,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略显落寞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回到村委会后,刘建国默默地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热茶。 茶水的热气在灯光下袅袅升起,形成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但却没有人有心思去品尝这杯热茶。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只有那杯热茶还在冒着热气,像是在诉说着我们内心的不安。 终于,刘建国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似的:“张师傅……您看这事……”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明天得重新给周婆婆和翠花办丧事。赵德柱现在清醒了,也该让他尽尽最后的孝道了。” 王丽搂着已经睡着的李晓彤,轻声问道:“那……那老槐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那棵老槐树还有些忌惮。 空色见状,连忙接过话头说道:“老槐树是护家的灵物,它并没有恶意,只是看不惯赵家的不孝之举罢了。如果你们愿意,可以供奉此树,说不定它还能保佑你们呢。” 刘建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语气沉稳地说道:“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好住处。明天一大早,我会立刻召集村里的人过来,一起帮忙重新搭建灵棚。”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我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眠。 窗外,偶尔传来一阵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那声音若有似无,仿佛是老槐树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秘密。 栓柱和阿哲早已进入梦乡,他们的鼾声此起彼伏,如雷贯耳。 空色却依然盘坐在床边,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串佛珠,佛珠在他的指尖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第二天天还未亮,村里就已经开始喧闹起来。赵德柱挨家挨户地去磕头请罪,恳请乡亲们能够前来帮忙。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大多数村民竟然都选择原谅了他,纷纷拿起工具,赶到了赵家的院子里。 灵棚很快就搭建好了,而且这次的灵棚比上次更加庄重肃穆。 赵德柱从箱子的最底层翻出了周婆婆生前最体面的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 接着,他又给翠花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寿衣。做完这些后,赵德柱亲自为两人梳头、净面,他的动作轻柔无比,仿佛他们只是两个熟睡中的婴儿。 “娘……”赵德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为周婆婆整理着衣领,仿佛她还活着一样。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终于,他忍不住哽咽起来,“儿子给您梳头了……您看看这样行不行……” 围观的妇女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她们知道,赵德柱和周婆婆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如今周婆婆离世,赵德柱肯定非常伤心。 这时,王丽走上前,轻声说道:“柱子哥,让我来帮周婆婆化妆吧。”赵德柱感激地点点头,然后默默地退到一旁。 王丽开始为周婆婆化妆,她的动作很轻柔。赵德柱的目光落在翠花苍白的脸上,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跪了下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翠花……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总在你面前抱怨娘……你也不会……”赵德柱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王丽给周婆婆化完妆后,惊讶地发现老人家的表情竟然变得安详起来,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而翠花脸上的狰狞也消失了,她的面容变得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在灵堂上,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丧事在这一刻正式拉开帷幕,灵堂内一片肃穆。 赵德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叶,显然还没有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走出来。 他的双眼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村里请来的道士开始摇铃念经,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灵堂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空色也在一旁诵经超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为这场丧事增添了一份庄严。 整个灵堂里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人们默默地站在一旁,低头默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起灵——"随着主事人的一声高喊,赵德柱猛地抬起头,披麻戴孝的他手持引魂幡,缓缓跪倒在灵前。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整个灵堂都为之一震。 "娘啊!儿子送您最后一程!"赵德柱的哭喊撕心裂肺,如泣血的杜鹃,在灵堂内久久回荡。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似乎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抬棺的十六个壮汉齐声吆喝,他们的声音在灵堂内回荡,如同雷霆万钧。他们稳稳地抬起周婆婆的棺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上次那纹丝不动的棺材,这次竟然轻若无物。仿佛周婆婆的灵魂已经得到了超度,不再留恋尘世。 "周婶子...这是原谅你了..."村里最年长的李老汉抹着眼泪喃喃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周婆婆的离去充满了不舍。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0章 丧事 送葬队伍缓慢而庄重地前行着,赵德柱双手捧着母亲的遗像,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随着队伍的前进,赵德柱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撒着纸钱。这些纸钱在风中飞舞,仿佛是母亲的灵魂在向这个世界告别。 当队伍路过那棵老槐树时,一阵微风吹过,几片枯黄的树叶缓缓飘落。它们轻轻地覆盖在棺材上,像是大自然给予母亲的最后一丝温柔。 “摔盆——”随着一声高喊,赵德柱颤抖着举起了那个盆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盆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盆子瞬间破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按照传统习俗,这是孝子为亡母“破地狱”的仪式。 赵德柱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哭喊着:“娘!一路走好啊!”那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他的灵魂也随着母亲一同离去。 送葬队伍终于来到了坟地。 赵德柱亲自跳下墓穴,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却无比小心。 他轻轻地将母亲的寿衣整理好,仿佛母亲还能感受到他的触摸。 当第一抔土落下时,赵德柱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猛地扑到棺材上,嚎啕大哭起来。 “娘啊!让儿子再伺候您一回吧!”他的哭声在空旷的坟地上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几个汉子见状,赶紧上前想要把赵德柱拉上来。 赵德柱却像是与棺材融为一体,怎么也拉不动。 最终,几个汉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从墓穴中拽了出来。 赵德柱跪在新坟前,额头紧紧地抵在冰冷的墓碑上。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始终不愿起身,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与母亲更近一些。 “张翠花下葬仪式现在开始——”随着这一声呼喊,同样的流程再次进行。 现场气氛凝重,人们的心情都很沉重。 当翠花的棺材被缓缓放入墓穴时,赵德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他扑通一声跪在坟前,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叨着:“翠花……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丧宴设在赵家院子里,整个院子都被布置得庄严肃穆。赵德柱坚持要用最好的酒菜来招待乡亲们,他说这是替母亲还大家的情。 宴席间,赵德柱挨桌敬酒,每到一桌,他都会先自罚三杯,然后向大家表达对母亲的思念和感激之情。当他走到刘建国那一桌时,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手中的酒杯也差点掉落。 “刘叔,”赵德柱声音哽咽地说道,“多谢您当年救我娘一命……我……我不是人……” 说着,他就要磕头谢恩。 刘建国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他,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啊!你娘最疼的就是你,你以后好好的,她在下面也就安心了。” 夜深了,宾客们渐渐散去,院子里只剩下赵德柱一个人。 他独自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捧着母亲生前最爱用的那个缺了口的破碗,仿佛那碗里还盛着母亲对他的爱和关怀。 “柱子哥……”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王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了过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赵德柱摇摇头,将破碗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我想多陪陪娘……以前……以前她从瓦罐坟里出来那天……我连碗热饭都没给她……” 王丽叹了口气,把面放在一旁:"周婶子不会怪你的..." 月光下,老槐树的影子温柔地笼罩着赵德柱,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者,默默守护着这个悔过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惊讶地发现,赵德柱把自家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连那个多年不用的缝纫机都搬了出来,擦得锃亮。 "我娘最爱干净了..."赵德柱对每一个路过的乡亲说,"以后我家天天都这么干净..." 更让人意外的是,赵德柱开始照顾村里的孤寡老人。谁家老人病了,他总是第一个上门送药;谁家缺粮了,他就把自己省下的口粮送过去。 而且一个月后,老槐树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小供桌。 桌上摆着三副碗筷,一碗白米饭,一碟周婆婆生前最爱吃的腌菜。 赵德柱每天早晚都会来上香,风雨无阻。 村里老人说,有时候深夜路过,能听见槐树下有人轻声细语,像是母子在拉家常。 而第二天,供桌上的饭菜总是少了一些。 深秋的一个早晨,赵德柱照例来上香,却发现槐树下落满了金黄的叶子,拼成了一个慈祥的笑脸。 他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娘...您放心...儿子一定好好做人..." 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从那以后,赵德柱成了村里最孝顺的人。谁家有不孝子,长辈们总会说:"去看看人家赵德柱!" 而老槐树依然静静地立在赵家院子里,守护着这个终于懂得孝道的孩子。 每年清明,树上都会开出异常繁茂的白花,香气飘满整个村子,就像周婆婆生前做的槐花饼一样香甜。 而我们在丧事结束的第二天,便回到了市里,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李晓彤这个小妮子,因为她还要上课。 而王丽嫂子则是还有一些事要待在这里,我们开着车先把李晓彤送回了家,李哥还非要留我们吃饭,却被我们婉拒了。 这两天的事情让我感受颇多,也对着人世间的一些事看的是越来越透。 人啊,总是在失去最值得珍惜的人和物的时候,才知道后悔莫及,可是回头想想,你早干嘛去了,失去之后再去后悔惋惜又有什么用。 我把阿哲还有栓柱和空色三人送回了我租的房子,上了楼,我嘱咐他们,不管在忙,必须把屋子收拾干净,否则到时候房东把你们赶出去的时候,别来找我。 随后我去了自己的房间把我的一些东西和衣服都收拾好,装到了车上。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1章 阿哲的家 我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一头被唤醒的巨兽,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前狂奔。车轮缓缓转动,车子平稳地驶离停车位,向着阿哲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街景如电影画面般飞速倒退,我专注地驾驶着车辆,而阿哲则坐在副驾驶上,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车窗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阿哲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阳哥,你说我搬过去后,咱们是不是得搞个乔迁宴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先把房租交了再说吧。”我淡淡地回应道。 阿哲嘿嘿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不是有你罩着嘛,阳哥。”他一边说着,一边嬉皮笑脸地向我凑近,那模样就像个孩子在讨要糖果一般。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驾驶。阿哲见状,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兴致勃勃地说道:“阳哥,你看我这人吧,虽然穷了点,但是……” “但是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调侃道,“但是会讲冷笑话?还是会用袜子种蘑菇?” 阿哲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夸张地捂住胸口,故作痛苦地说道:“扎心了老铁!我还会很多别的好吗!比如……比如……”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我会通灵!” 我心中一惊,差点就把油门当成刹车给踩下去了,连忙稳住车子,转头对着阿哲骂道:“你他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是吧?” 阿哲却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说:“真的!我没骗你!就上周,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太奶奶了。她跟我说,我睡床底下有钱。”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呢?你是不是还梦到你太奶奶告诉你彩票中奖号码了?” 阿哲并没有理会我的嘲讽,继续激动地说道:“然后我醒来之后,就觉得这个梦有点奇怪,于是我就去看了一下床底下。你猜怎么着?床底下真的有钱!整整二十块呢!” 我看着他那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实在是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就二十块钱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吗?而且这钱指不定是你自己上个月偷偷藏起来的泡面钱呢。” 他一听我这么说,立马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哪能呢!这可是我爹那个老登以前藏的私房钱!”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更乐了,调侃道:“哟,你爹还藏私房钱呢?看不出来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嗨,你说这个啊,我爹那个老登前几年就去海南打工了,好几年都没回来过。我奶去世的时候,他都没回来,也没联系过家里。”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明显有些低落,我见状,连忙安慰道:“别难过啦,说不定他在外面也有自己的难处呢。” 车子缓缓地拐进了吉林大街,道路两旁的老式建筑如同一排排忠实的卫士,静静地矗立着。 这些建筑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却透露出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街道并不宽阔,两边都是一些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它们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兴衰荣辱。 空气中弥漫着炸酱面和烤地瓜的混合香味,那是一种独特的、让人怀念的味道,仿佛能让人穿越时光,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前面路口右转,”阿哲指着前方说道,“就那个写着‘老王修车’的招牌下面拐进去。” 我按照他的指示,将车子拐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 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水泥路面,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胡同两边是斑驳的红砖墙,墙缝里顽强地钻出几株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就这儿,停停停!”阿哲突然喊道,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连忙踩下刹车。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停在了路边。 我定了定神,打量着眼前这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三层小楼。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与周围的建筑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楼的外墙涂料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发黄的水泥,看上去有些破败不堪。楼梯扶手锈迹斑斑,仿佛一碰就会断掉。每一级台阶的边缘都被磨得圆滑发亮,显然已经经历了无数人的踩踏。 “你这地方……挺有年代感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用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来形容这栋小楼。 阿哲却不以为意,他得意地扬起下巴,露出一抹笑容:“那可不,这楼比我爷爷岁数都大。知道为啥选这儿不?” 我心里暗自嘀咕,这地方又破又旧,能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呢?不过还是随口应道:“便宜?” “错!”阿哲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因为这楼之前闹过鬼!”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会故弄玄虚。不过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得了吧,你别瞎扯了。”我没好气地说。 阿哲见我不信,连忙解释道:“真的,我没骗你!这楼以前是个医院,死过不少人呢。后来医院搬走了,这里就开始传出闹鬼的传闻。好多人都不敢住,所以房租特别便宜。”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转身就走。于是我锁好车,跟着阿哲往楼里走去。 楼道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从通下水道到治疗不孕不育,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走到二楼转角时,阿哲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2章 搬家 他神秘地指了指左侧那户门,压低声音说道:“看见那家没?那家去年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死在了家里,从那之后,每到每个月的十二号,屋子里就会传出电视播放的声音。”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那一户的门口与其他人家有些不同。 那扇门的周围似乎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阴气,虽然并不浓郁,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察觉到。 我不禁心生好奇,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每个月的十二号,那屋子里都会传出电视播放的声音? “你每天就住在这种地方?你不害怕吗?”我忍不住问道,心里对阿哲的胆量感到十分惊讶。 阿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笑着回答道:“还行吧,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那户的老太太我小的时候她对我挺好的,所以我也没啥好害怕的。” 我点点头,心想或许正是因为阿哲和老太太之间有过一段特殊的交情,所以他才会对这所谓的“灵异事件”如此淡定。 “那倒也是,这家虽然看上去有些阴气,但并不深,应该从没有害过人。”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接着,我们继续沿着楼梯往上走,来到了三楼尽头的一扇铁门前。 阿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而是突然蹲下身,开始仔细检查起门边的砖墙来。 “你这是干嘛?”我好奇地凑上前去,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不禁问道。 "找钥匙啊。"阿哲头也不抬,手指在砖缝间摸索,"我藏这儿了..." 我看着他像只土拨鼠似的在墙边刨了半天,终于从一块松动的红砖后面掏出一串钥匙。钥匙上还沾着些墙灰,在阳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行啊,你小子,"我忍不住笑了,"把钥匙藏得这么严实。" 阿哲得意地晃了晃钥匙串:"嘿嘿,阳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为了保险嘛,要是随身带着,指不定哪会儿就丢了。" 他边说边开门,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的景象随着门缝的扩大逐渐展现在我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五颜六色的外卖盒,有些已经长出了可疑的霉菌。 茶几上堆满了空啤酒罐和泡面碗,其中一个碗里还插着几根已经干枯的树枝,上面挂着几个纸片,写着"希望发财早日脱单"之类的愿望。 "你这是...在家里搞了个许愿树?"我艰难地开口。 阿哲骄傲地点点头:"环保又实用!这些树枝是我从楼下绿化带捡的,纸片是用过的彩票..." 我的目光扫过整个客厅,在沙发旁边发现了一个用被子搭成的"帐篷",里面放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暂停着某部恐怖片。 "你平时就住在这个...窝里?" "这叫创意生活空间!"阿哲抗议道,"冬暖夏凉,还能防鬼——鬼一般都走门,想不到钻帐篷。" 我摇摇头,决定不再纠结他的生活方式:"赶紧收拾东西吧,趁天还没黑。" 阿哲往卧室走去,我跟在后面,小心避开地上的各种"地雷"——包括但不限于一只单只拖鞋、半包已经开封的薯片,以及一个造型诡异的陶瓷娃娃。 卧室的情况比客厅好不到哪去。床上堆满了衣服,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脏的。 墙上贴满了电影海报,从《咒怨》到《电锯惊魂》应有尽有。最引人注目的是床头挂着的一串大蒜和一把桃木剑。 "你这又是什么操作?"我指着那串已经干瘪的大蒜。 阿哲一脸严肃:"驱邪啊!桃木剑是我从淘宝买的,开过光的。大蒜就更厉害了,不仅能防吸血鬼,饿了还能拿来下面条..." 我强忍着吐槽的冲动,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打开衣柜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乱七八糟地塞着各种季节的衣服,羽绒服和短袖T恤亲密无间地挤在一起。 "你这衣柜...经历过地震?" 阿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次找衣服太着急,就这样了..." 我们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勉强收拾出几箱必需品。 期间阿哲不断从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翻出他的"宝贝"——床垫下面藏着的半瓶老干妈、冰箱冷冻室里的打火机、马桶水箱里的防水钱包... "你这藏东西的习惯是跟松鼠学的?"我忍不住问。 阿哲神秘地笑了:"这叫分散风险!要是家里进小偷了,总不能把所有地方都翻一遍吧?" “你真太看得起小偷了,小偷哪敢进你家啊?” 当我们终于把最后一箱东西搬上车时,天已经擦黑了。 胡同里的路灯陆续亮起,在水泥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哲站在车前,最后看了眼他住了一年多的小楼,突然说:"其实这地方挺好的,晚上安静,邻居也都不多事..." "舍不得了?"我问他。 他摇摇头,露出标志性的傻笑:"就是有点遗憾,还没跟邻居道别呢。" 我懒得接他这茬,直接发动了车子。 后视镜里,那栋老旧的楼房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阿哲摇下车窗,让夜风吹乱他的头发,嘴里哼着跑调的歌。 "阳哥,"他突然正经起来,"谢谢你啊。" 我愣了一下:"谢我什么?" "就...所有事。"阿哲难得没有插科打诨,"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在那个鬼地方混日子..."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车子驶出胡同,汇入城市夜晚的车流中。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我们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条纹,就像老式电影放映机闪动的画面。 阿哲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规划起他的新房间要怎么布置。 我一边开车一边听着他天马行空的设想,突然觉得,或许让他搬过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以后栓柱跟小和尚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3章 阿哲入住 车子如同一只缓慢爬行的巨兽,缓缓地驶入了小区。夜色如墨,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斑驳的光影投射在挡风玻璃上,仿佛是一幅抽象的艺术画作。 我将车平稳地停好,转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阿哲。他正紧紧抱着一个装满杂物的纸箱,下巴抵在箱子上,一双眼睛像两颗黑宝石一样,滴溜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到了。”我轻声说道,然后熄灭了引擎,拔掉车钥匙。阿哲点点头,但他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停歇,依然不安分地四处乱瞟,仿佛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好奇。 “阳哥,你这小区不错啊,比我家那边强多了。” 阿哲赞叹道,“诶,那边是不是有个小超市?”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家亮着灯的小超市。 “嗯,24 小时营业的。”我回答道,“你要是半夜饿了,可以去买点吃的。” 阿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哇,那可太方便了!” 我笑了笑,一边拨通空色的电话,一边随口应道:“是啊,这小区的配套设施还算齐全。” 电话很快接通了,空色那清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阳哥?你们回来了?” “我们到楼下了,东西有点多,你和栓柱下来帮个忙。”我说道。 “好的,马上下来。”空色爽快地答应道。 挂断电话后,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短短不到三分钟,单元门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被推开。 空色一身运动装,身姿矫健地走在前面。 而跟在他身后的栓柱,则显得有些随意,身上套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与空色的干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将小和尚的光头照得格外显眼,宛如一颗闪耀的明珠。空色来到车的后备箱,熟练地打开后车门,目光落在车内堆积如山的物品上,不禁惊叹道:“嚯,东西还真不少啊!” 我刚想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栓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二话不说,一把接过阿哲怀里的箱子,嘴里还嘟囔着:“别磨蹭了,赶紧搬东西吧。都这么晚了,我还等着看《乡村爱情》呢!” 阿哲显然被栓柱的直爽给震住了,他有些结巴地说道:“行……行啊,太……太行了,柱哥,你这……这身板,太……太行了!” 栓柱看了阿哲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那是,我在屯子里可没少干农活!你起开,我来搬!” 说着,他用肩膀撞了一下阿哲,这一撞,不仅没有让阿哲生气,反而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空色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到车后,开始搬运行李。我打开后备箱,只见里面塞满了四个大箱子和几个编织袋,几乎没有一点空隙。 “哇塞,这都是你的家当啊?”栓柱瞪圆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你这小子是把整个家都搬来了吧?”阿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其实还有一些东西实在是拿不下了,我就放在家里了……” “行了行了,别闲聊了。”我赶紧打断他们,“先把东西都搬上去再说。” 于是,我们四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分工合作。 空色和栓柱各自扛起一个大箱子,我则提起两个沉甸甸的编织袋,而阿哲则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最心爱的笔记本电脑。 就在这时,阿哲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一脸神秘地凑近栓柱,压低声音问道:“柱哥,你们会玩牌不?” 栓柱显然没有预料到阿哲会问这个问题,他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当然会玩啊,那咱们晚上耍两把呗!” 阿哲一听,顿时兴奋起来,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真的假的?”然而,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样,忍不住踹了栓柱一脚,没好气地说:“先说好啊,玩归玩,可不能玩钱的啊!” 我转过头,目光落在阿哲身上,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也一样,要是敢去耍钱,我可绝对不会客气,直接告诉你表姐!”一旁的空色连忙点头应和道:“你放心吧,我会盯着他们的,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走到房门前,我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在我把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把屋子收拾了?” 空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是啊,栓柱还是挺勤快的呢。”我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钥匙的转动,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我推开门,刚一踏进房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地方吗? 客厅的茶几上,原本堆满的泡面盒和啤酒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精致而整洁的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的优雅。沙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臭袜子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米色布艺,显得干净而整洁。 最引人注目的是过道里那两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它们显然装满了之前的“战利品”,被整齐地放在一边。整个房间看起来焕然一新,让人感到格外舒适和清爽。 我惊讶地看向栓柱,满脸狐疑地问道:“可以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栓柱一脸得意地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骄傲:“那是当然!我栓柱做事从来都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他边说边得意地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继续炫耀道:“你看,衣服我都已经洗好啦,地也拖得干干净净的,就连厨房的油烟机我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呢!”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4章 西湖龙井 站在门口的阿哲怀里抱着主机,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栓柱,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也太干净了吧?我都不知道该把脚往哪儿放了……” 这时,空色走过来,微笑着从阿哲手中接过手里的笔记本,轻声说道:“阿哲,请进吧,你的房间在这边哦。” 我们一起帮阿哲把行李搬进了我之前住的卧室。 一推开门,阿哲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叹不已。 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模样,床单被套显然是新换的,洁白如雪,一尘不染;书桌上也同样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 “卧槽!”阿哲激动得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然后像孩子一样扑到床上,打了个滚,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感叹道:“啊——有阳光的味道!” 栓柱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脸上露出一副极其嫌弃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阿哲身上,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家伙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与栓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空色,他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对阿哲说:“阿哲,需不需要我帮你整理一下行李呢?” 听到空色的话,阿哲像触电一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有些东西……不太方便让别人看见……” 栓柱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啥东西啊?难不成是腰子?” 阿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比那可刺激多了!” 栓柱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满脸期待地追问:“到底是啥呀?快说快说!” 阿哲嘿嘿一笑,终于揭晓了谜底:“我收藏的《金瓶梅》带图版,而且还是绝版的哦!” 栓柱听到这个答案后,却大失所望,他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身朝客厅走去,嘴里嘟囔着:“真没劲,我还是去把垃圾倒了吧。” 空色闻言,则是朝阿哲紧走几步,小声地和阿哲蛐蛐着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阿哲,我看着阿哲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帮他把箱子打开整理一下。 当我打开第一个箱子时,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定睛一看,箱子里塞满了各种衣服,大部分都皱巴巴的,仿佛被揉成了一团。 更糟糕的是,有几件内裤上甚至还能看见一些可疑的污渍,甚至有的都破洞了。 我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起一件 T 恤,皱着眉头对阿哲说:“这些衣服都得重新洗一遍啊,你平时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呀?” 阿哲不以为意:"反面还能穿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开第二个箱子。这个箱子里装着他的"宝贝们":那套《金瓶梅》带图版、还有一个小木盒。 阿哲眼疾手快地抢过木盒:"这个不能看!" 我挑眉:"又是你的什么''收藏''?" 他神神秘秘地把木盒塞到枕头底下:"这是我家的低保,每个月能领钱的。" 我没再追问,转而帮他整理其他东西。 这时,卫生间传来洗衣机完成工作的提示音。 "衣服洗好了。"我站起身,"你去晾一下。" 阿哲屁颠屁颠地跑去卫生间,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大呼小叫:"卧槽!全自动洗衣机!还有烘干功能!天堂啊!" 我笑着摇摇头,继续帮他收拾。第三个箱子里是一些日常用品和书籍,最上面放着一本相册。我随手翻开,里面是阿哲小时候的照片。有一张特别引人注目:年幼的阿哲站在一棵老槐树下,身边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这是...?" 阿哲刚好抱着洗好的衣服回来,看见相册愣了一下:"哦,那是我奶奶。那张照片是在老家院子里拍的,就那棵老槐树..."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落寞。 整理工作进行到一半,空色端着茶盘进来:"阳哥,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茶香瞬间充满了房间。 阿哲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哇!这是什么茶?好香啊!" "西湖龙井。"空色微笑着给每人倒了一杯,"能安神静气。" 阿哲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随即烫得直吐舌头:"嗷!烫烫烫!" 栓柱在门口看得直乐:"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喝茶要慢慢品!" "品个屁!"阿哲吐着舌头,"又苦又烫,还不如喝可乐呢!" 我则不以为忤,依然温和地笑着:"慢慢来,你会喜欢上的。这玩意是一个老板送的,一罐两万多呢。" 一听两万多,阿哲眼睛都瞪圆了。 阿哲立马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壶。 我们四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我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半。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小区里的路灯在树影间投下斑驳的光晕。 "时间不早了,"我放下茶杯站起身,"我得去趟店里。" 阿哲正捧着那壶价值两万的龙井猛灌,闻言差点呛到:"这么晚还去?阳哥你也太拼了吧?" 空色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张施主是担心店里忙不过来?" "嗯。"我点点头,从衣帽架上取下外套,"昨天带着你们几个出门,就静姐和小雨在店里顶着。这个点正是便利店最忙的时候。" 栓柱挠了挠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摆摆手,"你们今天收拾屋子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正常上班呢。" 走到门口时,我又回头嘱咐道:"阿哲,你的东西慢慢收拾,别弄得太乱。" "遵命,阳哥!"阿哲做了个夸张的敬礼动作,"保证把你的...不对,现在是我的房间收拾得跟五星级酒店一样!" 喜欢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请大家收藏:()天生童子命:我出马看事那些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