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对我有私心》 第147章 我穿越荆棘而来 "公主殿下，该上场了。"社长推着他往舞台中央走。 赫嘉泉深吸一口气，踩着音乐站到高台上。蕾丝束腰勒得他呼吸困难，裙摆的玫瑰刺绣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光泽。 "多么可爱的公主啊。"饰演女巫的话剧社副会长阴森森地念着台词，指甲油却剥落了一半，"我诅咒你十六岁时——" "会被纺锤刺伤，永远沉睡！"台下突然响起整齐的接话。赫嘉泉差点笑场——看来往届《睡美人》的经典台词大家都背熟了。 他按照彩排缓缓躺下，闭眼前最后瞥了眼观众席。空座位依然空着，苏窈正举着手机录像，林木愉的望远镜反射着冷光。 黑暗笼罩视野的瞬间，耳麦里突然传来社长的尖叫："副会长摔下楼梯了！王子呢？王子在哪？！" 观众席的骚动像潮水般涌来。赫嘉泉死死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跑过木地板的震动，布料摩擦的窸窣，然后是—— "让开。" 这个低沉的嗓音让赫嘉泉睫毛剧烈颤抖。 聚光灯突然大亮，透过眼皮都能感受到刺目的光线，一柄利剑挑开纱帘，金属刮擦声刺得人牙酸。 "我穿越荆棘而来。" 赫嘉泉终于忍不住睁眼。 萧烬穿着不太合身的王子礼服，衬衫领口还别着公司工牌，手中的道具剑却是货真价实的开刃金属——那是两年前他演王子时的佩剑。 台下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赫嘉泉看到苏窈把爆米花撒了一地，林木愉正抓着陌生学妹的肩膀狂摇。 "请问，"萧烬单膝跪在玫瑰丛中，剑尖挑起赫嘉泉的下巴，"这是你掉的王子吗？" 剧本里根本没有这句台词。 赫嘉泉的耳麦清晰地收录了他失控的心跳声，而萧烬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全场沸腾—— "现在，我要吻醒我的公主了。" 他俯身的动作像按下慢放键，赫嘉泉闻到熟悉的雪松须后水味道，混着金属的冷冽，在嘴唇相触的前一秒，萧烬突然偏头，吻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你以为……"灼热的呼吸烫得赫嘉泉浑身发抖，"我真的会让别人吻你吗？"　声音底到只有两人能听得见。 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哇哦——"。 赫嘉泉红着脸被拉起来谢幕时，发现第一排的空座位上不知何时多了杯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缓缓滑落。 帷幕落下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萧烬对着观众席比了个"嘘"的手势，而苏窈和林木愉正用口型大喊："我—们—懂—" 帷幕刚落下，后台就炸开了锅。 "萧学长!　"话剧社长一个箭步冲上来，差点被赫嘉泉的裙摆绊倒，"您真是救场如救火啊!” 萧烬的手纹丝不动地扣在赫嘉泉肩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裸露的锁骨:　"　副会长怎么样? "送医务室了。"社长擦了擦汗，"膝盖磕得血肉模糊，还非说要回来谢谢....” 赫嘉泉试图悄悄挪开，却被搂得更紧。萧烬的工牌金属边硌在他后颈，凉得他一哆嗦。 等话剧社社长走后，"去卸妆。"萧烬突然松开他，转而握住他的手腕，"脸跟调色盘似的。” 第148章 更衣间使用方法 化妆镜前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赫嘉泉闭着眼任萧烬用卸妆棉擦拭他的脸颊，棉絮扫过睫毛时痒得他想躲。 "别动。"　萧烬捏住他下巴，"眼线晕开了。” 沾着卸妆水的指尖抚过眼睑，赫嘉泉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频率——比平时快。镜子里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萧烬的领口还沾着他口红蹭上去的淡粉。 "我自己来...”赫嘉泉去抢卸妆棉，却被抓住手腕按在椅子上。 萧烬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　"刚才在台上，"声音压得极低，"为什么偷看观众席?” 卸妆棉突然擦过嘴唇，赫嘉泉尝到苦涩的化妆品味道。他想辩解，更衣室方向突然传来社长的喊声:　"泉啊!备用服的箱子给你放门口了——" 门"砰"地关上，脚步声渐远。 更衣室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赫嘉泉笨拙的解着束腰，门就被猛地拉开，又被锁上。 "萧烬!这是更衣……” 他被抵在门板上的力道截住话头。萧烬的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戏服的金线刺绣刮擦着皮肤，唇压下来的瞬间，赫嘉泉尝到残留的薄荷糖味道。 "现在，"萧烬咬着他下唇含糊地说，"该完成最后一幕了……” 他的手探进蓬蓬裙层层叠叠的布料,准确找到暗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给萧烬的聊天界面:　【你在哪?　】后面跟着三个哭泣的表情。 "这么想我?　"萧烬的呼吸烫得惊人，"那还说什么敢来就死定了？” 赫嘉泉张嘴想反驳，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一颤。 "有人吗?"学生会干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副会长让我来取备用戏服! 萧烬的手还停在他腰际，闻言恶劣地掐了一把，赫嘉泉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眼泪都要憋出来了。 “马上。"萧烬对着门外说，声音稳得不像话，"在帮公主殿下解束腰。" 门外沉默了三秒:　.....　好的您忙。" 脚步声远去后，赫嘉泉气得踹他:　"你故意的!” 萧烬慢条斯理地解开他最后一层衬裙系带:　“嗯。” 话剧过后便是国庆假期，落幕的喧嚣还萦绕在耳畔，赫嘉泉坐在副驾驶上，手指飞快地回复着林木愉的消息。 林木愉：【你人呢？？一转眼就不见了！　】 赫嘉泉：【在回家的路上了...　】 林木愉：【懂了懂了（坏笑.jpg）国庆快乐啊~　】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泛红的脸颊，赫嘉泉偷瞄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萧烬。那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袖口还沾着舞台上的金粉，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 "社长刚才发消息，"赫嘉泉小声说，"问我们要不要参加庆功宴..." 萧烬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我订了餐厅。" "啊？什么时候..." "你躺在高台上的时候。" 车窗外，国庆的彩灯已经挂满了街道，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赫嘉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戏服——裙摆的玫瑰刺绣皱巴巴的，袖口的珍珠扣子掉了一颗。 萧烬停好车，手指在控制面板上一按，卷帘门缓缓降下的机械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赫嘉泉刚解开安全带，就被按回了座椅上。 "等等..."他的抗议被堵在唇间，萧烬的掌心贴着他的后颈，舞台妆的残留闪粉蹭在对方昂贵的西装上。 "裙子很漂亮。"萧烬咬着他的耳垂评价道，手指勾着束腰的系带，"就是太难脱。" 第149章 疼 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裙撑的金属圈硌在真皮座椅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萧烬终于放开他时，赫嘉泉连手指都懒得动了。他瘫在座椅上，看着车顶的星空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现在像极了校庆舞台的灯光效果。 "腿软了？"萧烬的声音带着餍足的笑意。 赫嘉泉瞪了他一眼，却在对方伸手过来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萧烬只是帮他理了理凌乱的假发，然后—— 直接把他像考拉抱树一样抱了起来。 "喂！放我下来！"赫嘉泉挣扎了一下，却因为浑身发软而显得像在撒娇。 萧烬用脚踢上车门，抱着他往电梯走："省点力气。" "......什么意思？" "餐厅预约在八点。"萧烬按下电梯键，嘴角勾起，"还是说...你想继续在车上？" 赫嘉泉把发烫的脸埋进对方肩窝，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混着情欲的味道。 电梯镜面映出他们荒唐的模样——他穿着破破烂烂的公主裙，萧烬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领带上还沾着他的口红印。 手机在裙子的暗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苏窈发来的消息。 赫嘉泉想象着她们在观众席上"磕到了"的狰狞表情，突然觉得——这个国庆假期，恐怕没那么容易休息了。 浴室的水汽漫到走廊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七点十分。 萧烬用浴巾裹着赫嘉泉出来，怀里的人哭得一抽一抽，眼眶通红，湿漉漉的睫毛粘成一簇一簇的。最显眼的是右小腿上那个深深的牙印——周围泛着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疼......"带着鼻音的控诉闷在萧烬肩头，湿发上的水珠滚进对方衣领。 餐厅的预约时间快到了，萧烬单手给他套衬衫，另一只手还要防着他乱踢。纽扣系到第三颗时，赫嘉泉突然挣扎起来："不要你穿！" 结果被浴巾绊到脚，整个人栽进萧烬怀里。 豪华餐厅的灯光温柔得刺眼。赫嘉泉坐在靠窗位置，故意把受伤的那条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创可贴边缘翘起来一点，露出下面泛红的齿痕。 "红酒焗虾。"萧烬把菜单推过去，"你上次说想吃的。" 赫嘉泉盯着窗外夜景，用后脑勺对着他。 服务员来倒水时，萧烬趁机去碰他的手——"啪"的一声，被狠狠拍开。 赫嘉泉没什么胃口，萧烬只好让服务员打包。 回程的车上，赫嘉泉昏昏欲睡，等红灯时，萧烬终于成功牵到了他的手——没被甩开。 "还疼不疼？" "......嗯。" 萧烬的拇指摩挲着他的腕骨："回家给你涂药。" 赫嘉泉迷迷糊糊地点头，在引擎的嗡鸣中想起浴室里那个混乱的吻。水汽蒸腾中，萧烬咬他小腿时说的好像是—— "我的。" 回到家后萧烬低头查看那道伤痕。 牙印边缘已经微微发肿，像是某种野兽标记领地的证明，他取来医药箱时，赫嘉泉正把脸埋进枕头里。 "别动。" 酒精棉触到伤口的瞬间，赫嘉泉猛地一颤，萧烬立刻扣住他的脚踝，却听见一声更委屈的抽泣。 卧室的落地窗外，国庆的霓虹映在天花板上。赫嘉泉看着萧烬低头给他贴创可贴的侧脸——那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下手却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王八蛋。" 萧烬突然捏了下他的脚心："骂谁？" 第150章 讨好 "就骂你！"赫嘉泉想缩回腿却被攥得更紧，"哪有咬这么重的！" 床头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张牙舞爪，一个稳如磐石，萧烬突然俯身，鼻尖蹭过那块创可贴："下次我轻点。" "没有下次！" 药箱合上的咔嗒声里，赫嘉泉被整个儿圈进怀中。萧烬的吻落在他后颈，带着罕见的讨好意味。睡衣布料摩挲的细响中，他感觉小腿被轻轻托起—— 萧烬隔着创可贴呵了口气。 这个幼稚的举动让赫嘉泉愣住，他转头看见对方眼底未消的血丝，突然想起车库里那人发狠时颤抖的臂弯。 "......饿不饿？"萧烬突然问。 赫嘉泉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 厨房很快传来煎蛋的滋滋声，赫嘉泉趴在沙发上，看着开放式厨房里那个高大的背影。萧烬的居家服袖子卷到手肘，左手还留着被他咬出的月牙印。 当装着溏心蛋的盘子放在茶几上时，赫嘉泉突然拽住萧烬的衣角："......喂我。" 萧烬挑眉看他。 "手酸。"赫嘉泉理直气壮地展示手臂上的红痕，"你弄的。" 夜风拂动纱帘，蛋黄的暖光融化了所有委屈，萧烬夹起一筷子嫩蛋时，赫嘉泉突然凑近，在他喉结上咬了个浅浅的牙印。 "扯平了。" 国庆假期的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金斑。赫嘉泉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发现自己正蜷在萧烬怀里——那人罕见地还在沉睡。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近距离地观察萧烬的睡颜。晨光描摹着对方眼下的青黑，眉心还残留着未舒展的纹路，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泛着青色，唇线即使在睡梦中也绷得笔直。 赫嘉泉想起昨晚凌晨两点，书房里持续不断的键盘声。 赫嘉泉小心翼翼地想挪开，却被无意识地搂得更紧。萧烬在梦中皱了皱眉，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呓语："......bug改完了......" 晨风拂动窗帘，赫嘉泉突然不动了。他安静地数着萧烬的呼吸，直到阳光爬上那人的睫毛，当萧烬终于皱眉醒来时，发现怀里的小孩正用指尖虚描着他的轮廓。 "早......"刚睡醒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赫嘉泉突然凑上去，吻了吻他下巴上的胡茬："再睡会儿。" 萧烬半阖着眼摸到手机——八点二十，没有工作消息。他重新把赫嘉泉按回怀里，鼻尖蹭过对方发顶："陪我。" 这个罕见的示弱让赫嘉泉心头一颤，他听着萧烬逐渐平稳的呼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起身。 厨房里，煎蛋的滋滋声惊醒了打盹的咖啡机，赫嘉泉手忙脚乱地翻着食谱，把吐司烤成了炭黑色。当他把惨不忍睹的早餐端回卧室时，萧烬已经靠在床头回邮件，晨光为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吃、吃饭了......"赫嘉泉底气不足地递过盘子。 萧烬看着焦黑的吐司和过熟的煎蛋，突然笑了，他拽过赫嘉泉的手腕，在那枚被油烫红的小红包上落下一吻："谢谢。" 第151章 被欺负了 国庆假期的第三天傍晚，萧烬站在阳台上，手机屏幕亮起，依然没有任何新消息。对话框里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两天前—— 赫嘉泉：【爸妈回来了，这几天住家里】 萧烬皱了皱眉，拨出今天的第七通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机械女声再次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萧烬盯着茶几上那盒已经凉透的小笼包——那是赫嘉泉最爱吃的那家，他今早特意开车去买的，原本想给小孩一个惊喜。 18:30 萧烬终于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十月的晚风带着凉意，他连外套都没穿，只套了件黑色毛衣就钻进车里。 导航显示到赫嘉泉家需要20分钟，他只用了13分钟。车停在小区外的梧桐树下，萧烬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开进去——他记得赫嘉泉说过，父母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暮色中的小区很安静，偶尔有遛狗的老人经过。萧烬靠在车门上，又拨了一次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操。"他低声骂了句，抬脚往小区里走去。 19:15 单元楼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萧烬站在楼下，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敲门，正当他掏出手机准备再试一次时，单元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赫嘉泉几乎是跌出来的。 萧烬瞳孔一缩——小孩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眼眶通红，嘴角破了皮，连拖鞋都穿反了。他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的，领口被扯开一道口子，露出的锁骨上有一片可疑的红痕。 "赫嘉泉！"身后传来中年男人的怒吼，"你今天敢走就别回来！" 赫嘉泉浑身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萧烬一把拉过他，快步躲进了隔壁单元的消防通道。 19:20 狭窄的消防通道堆满了杂物，唯一的光源是远处路灯的残影，赫嘉泉的后背抵着冰凉的水管，却在闻到雪松香的那一刻瞬间卸了力。 "嘘。"萧烬的手掌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轻轻捂着他的嘴。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赫父的骂声清晰可闻："...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游戏...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赫嘉泉在黑暗中发抖，睫毛扫过萧烬的掌心，湿漉漉的。萧烬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极力压抑抽泣，单薄的身躯像风中落叶般颤抖。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萧烬才松开手。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仔细检查赫嘉泉的状况——嘴角破了，锁骨上的红痕是烫伤，右手腕有一圈明显的指印。 "他打你了？"萧烬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赫嘉泉摇头，眼泪却砸在萧烬手背上："...烟灰缸砸偏了。" 萧烬的指节捏得发白。他脱下毛衣裹住赫嘉泉，才发现小孩连手机都没带，脚踝上还有被门框刮出的血痕。 "为什么不接电话？"萧烬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赫嘉泉把脸埋进他胸口："...手机被没收了。" 远处传来国庆烟花的闷响，绚烂的光透过小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色彩。赫嘉泉揪住萧烬的衣领，声音闷闷的："...你怎么来了？" "某个小混蛋，"萧烬抹掉他脸上的泪痕，"三天不回消息。" 赫嘉泉突然哭得更凶了，眼泪浸湿了萧烬的衬衫："...他们看到我手机里的照片了..." 萧烬心头一紧。他捧起赫嘉泉的脸，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看到小孩眼中的恐惧和委屈，他将赫嘉泉的伤处全部拍了照片。 "没事了。"萧烬将他搂得更紧，"跟我回家。" 第152章 监护人 赫嘉泉在他怀里点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萧烬这才发现他后脑勺肿了个包，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去医院。" "不要..."赫嘉泉抓住他的手臂，"...就想跟你回家。" 消防通道的感应灯突然亮了。 在刺眼的白光下，萧烬终于看清赫嘉泉身上的伤——嘴角的破皮，锁骨处的烫伤，手腕上的淤青...每一处都像刀子般扎在他心上。 他弯腰把人打横抱起，赫嘉泉惊得搂住他脖子："放我下来！被人看到..." "不是要回家？"萧烬踢开挡路的空罐头，"抱紧了。" 夜风掀起衣角，赫嘉泉在颠簸中听见萧烬的心跳声——比平时快得多，却稳得让人想哭。 20:00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赫嘉泉蜷在副驾驶上，身上裹着萧烬的外套。车载音响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却掩盖不住他偶尔的抽噎。 萧烬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赫嘉泉的手指。等红灯时，他转头看向缩成一团的小孩："还疼吗？" 赫嘉泉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了句："...你来了就不疼了。" 萧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打开储物格，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本来想明天给你。" 盒子里是个智能手表。 赫嘉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伸出手腕，任由萧烬为他戴上那条小巧的手表，金属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却让他从心底暖了起来。 "下次，"萧烬启动车子，声音低沉而坚定，"不管发生什么，第一时间联系我，手表已经设置成我是你的监护人了。" 赫嘉泉点点头，摩挲着手链上的小表盘，突然觉得这个糟糕的假期也没那么难熬了。 车载系统显示心率曲线逐渐平稳时，萧烬才注意到赫嘉泉已经睡着了。小孩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戴着智能手表的手腕无力地垂着，表盘上的监护数据显示：【心率：72次/分，血氧：98%】。 萧烬轻轻将车停进车库，没有急着叫醒他。 借着车库昏暗的灯光，他点开监护APP，查看过去24小时的数据记录——那些异常的心率波动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犹豫片刻，他拨通了江东的电话。 纽约，上午8:15 视频里的江东顶着鸡窝头，背景是乱七八糟的公寓："萧烬？出什么事了？" "赫嘉泉的家庭情况，"萧烬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多少？" 江东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我只知道他父母离婚后，他爸带着他从云隐市搬到了扶摇市，那时候他和苏窈就断了联系，直到大学才重新遇见。" 他抓了抓头发，"好像是前段婚姻的问题，父子关系一直不太好，具体的你得问苏窈，她和泉仔小时候是邻居。" 通话结束后，萧烬收到了江东推来的苏窈联系方式。 他转头看向副驾驶——赫嘉泉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智能手表立刻发出轻微的"滴滴"声，心率显示上升到85次/分。 第153章 保护他 22:30 公寓的灯光调成了柔和的暖黄色。萧烬小心翼翼地把赫嘉泉放在床上，智能手表的医疗模式自动启动，开始扫描他身上的伤势。 表盘投射出全息影像： 【头部：轻微肿胀，建议冰敷】 【锁骨处：一级烫伤，需涂抹药膏】 【手腕：皮下淤血，建议热敷】 萧烬的动作很轻，但消毒药水碰到烫伤时，赫嘉泉还是瑟缩了一下。智能手表立刻发出警报：【疼痛反应检测：中度，心率升高至92次/分】。 "忍着点。"萧烬按住他想要躲开的手，另一只手快速在平板上操作，预约了明天早上九点的专家号。 赫嘉泉半梦半醒间抓住他的衣角："...不去医院..." "由不得你。"萧烬将他的手指掰开，重新塞回被子里，"手表会监控伤势，别想逃号。" 23:00 书房里，萧烬拨通了苏窈的电话。 "我就知道你会打来，江东跟我说了。"苏窈的声音透着疲惫，"泉仔怎么样了？" "睡了。"萧烬点开监护APP，确认赫嘉泉的心率已经稳定，"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们小时候都住在云隐市的老城区，两家就隔着一个院子。"苏窈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柔软，"泉仔五岁那年，他妈妈出轨被发现，离婚后他爸就带着他搬到了扶摇市，连告别都没来得及。" 萧烬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监控屏幕上，赫嘉泉翻了个身，心率微微波动。 "他爸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泉仔身上。高考那年，泉仔想报动画设计，被他爸撕了志愿表强行改成计算机。"苏窈叹了口气，"这次...应该是发现你们的关系了。" 书房的窗户映出萧烬阴沉的脸。 他看向平板上智能手表传回的实时数据——赫嘉泉的睡眠质量显示为【浅眠，多梦】。 "监护系统我升级过了，"萧烬突然说，"以后他的位置和健康数据会直接同步到我这里。" 苏窈愣了下："你这是要..." "既然他父亲不会保护他，"萧烬关掉监控屏幕，"那就我来。" 夜风吹动窗帘，书桌上的智能手表突然亮起——赫嘉泉的心率再次升高，监护系统弹出提示：【疑似噩梦，建议查看】。 萧烬快步走向卧室，推开门看见赫嘉泉蜷缩在床上，智能手表的表盘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心率：105次/分，呼吸急促】。 他轻轻坐在床边，手指抚过表盘，启动了镇静模式。手表微微震动，释放出安神的雪松香气。 "没事了，"萧烬低声说，手指穿过赫嘉泉汗湿的发丝，"我在这里。" 监护数据慢慢平稳下来，但萧烬没有离开。他盯着表盘上显示的【云隐市-扶摇市】定位历史记录，眼神越来越暗。 清晨七点的阳光透过诊疗室的百叶窗，在赫嘉泉的锁骨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裹着萧烬的oversize卫衣，过长的袖口垂到指尖，裤脚在运动鞋上堆出褶皱。 第154章 宠物芯片 "伤口不要碰水。"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家属记得每天换药。" 萧烬面不改色地接过处方单："我是他男朋友。" 医生的钢笔在病历本上顿了一下："...那请男朋友记得每天换药。" 10:15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赫嘉泉盯着智能手表上的检查报告：【轻度脑震荡，软组织挫伤，一级烫伤】。表盘突然弹出提醒：【监护人萧烬：把维生素吃了】。 他抬头看见萧烬正从取药窗口回来，左手提着装满药的塑料袋，右手还攥着杯热水。 阳光在那人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了层金边，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昨晚被他抓出的红痕。 "走了。"萧烬把药塞进背包，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去拿你的东西。" 赫嘉泉的指尖在对方掌心蜷缩了一下。萧烬的手比他的大一圈，温暖干燥，虎口处有长期敲键盘留下的薄茧。 11:30 赫嘉泉家门前的地毯微微隆起。钥匙还在老地方，但门锁已经换了——萧烬从工具箱取出撬锁工具时，智能手表震动起来：【暴力开锁可能触发警报】。 "我爸的作风..."赫嘉泉小声解释，"每次吵架就换锁。" 门内一片狼藉。 客厅的相框碎了一地，五岁时的全家福被烟头烫穿了母亲的脸。赫嘉泉径直走向卧室，却在门口僵住了—— 书桌抽屉全部被抽出来倒扣在地上，珍藏的游戏光盘碎成两半，床垫被利器划开，棉絮像伤口般翻卷着。 最刺目的是墙上用红漆喷的"变态"二字，正对着床头。 萧烬的智能手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监护人请注意：被监护人心率升至128次/分】。 "别看。"萧烬捂住他的眼睛，掌心感受到湿润的睫毛颤动，"告诉我重要东西在哪。" 赫嘉泉指向书柜暗格。 萧烬翻出身份证、护照和几张老照片，其中一张边缘泛黄——幼年的赫嘉泉站在云隐市的梧桐树下，身旁是扎着羊角辫的苏窈。 "还有手机..."赫嘉泉突然挣脱他，跪在地上扒开一堆杂物，从碎玻璃下挖出被砸变形的手机，"...里面有妈妈的照片。" 萧烬沉默地接过残骸，取出SIM卡塞进自己备用机。开机画面亮起时，监护系统自动连接，表盘弹出提示：【检测到被监护人情绪波动剧烈，建议启动镇静程序】。 12:45 回程的车上，赫嘉泉抱着装满杂物的纸箱，智能手表显示他的心率终于降到90以下。萧烬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始终握着他的手腕——既是在监测脉搏，也是无声的安抚。 "后座有个盒子。"等红灯时萧烬突然说。 赫嘉泉转身，看见一个全新的旗舰手机盒，背面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监护系统已经移植好了。"萧烬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代码，"从今天起，你的位置、心率、体温..." "...都会同步到你那里。"赫嘉泉接上他的话，指尖摩挲着刻字，"像宠物芯片一样？" 第155章 抵达云隐市 萧烬突然踩下刹车。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智能手表"滴"的一声贴上赫嘉泉的—— 【监护人权限确认】 【全时监护模式激活】 "不是宠物。"萧烬咬了下他的耳垂，"是宝贝。" 车载系统显示目的地变更——原本回公寓的路线被修改成了云隐市。赫嘉泉愕然抬头时，萧烬已经重新发动车子："去找你妈妈。" 高速公路的景色在窗外飞逝，赫嘉泉盯着智能手表上不断跳动的里程数——【距云隐市127公里】。 车内安静得只有空调运转的声响，他忽然开口："其实不是妈妈出轨。" 萧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是父亲。"赫嘉泉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表盘，"那年我五岁，亲眼看见父亲把女人带回家。妈妈冲进来时，他当着我的面打了妈妈。" 车载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乘员情绪波动，建议降低车速】。萧烬关掉提示音，将右手覆在赫嘉泉的手腕上，智能手表立刻显示：【皮肤接触安抚模式启动】。 "我本名叫叶晨。"他的指尖摩挲着表盘边缘，"五岁前，妈妈总叫我晨晨。" 14:15 休息站的阳光刺眼，赫嘉泉蹲在树荫下，萧烬的衬衫罩在他身上，袖口垂到指尖。 "法院上，他烧光了所有证据，反咬妈妈出轨。"赫嘉泉的指甲陷入掌心，"法官把我判给他，条件是我必须改姓...随那个女人的姓。" 16:40 云隐市的老梧桐街飘着花香，赫嘉泉的手表疯狂震动：【心率：158次/分，血氧警报】。 "就是那家..."他的声音哽住，"蓝招牌，妈妈最爱勿忘我的颜色。" 花店门帘被风掀起，穿浅色旗袍的女人愣在原地，手里的剪刀"当啷"落地，赫嘉琪的手表显示：【面部识别匹配度97%，确认血缘关系】。 "晨晨？"女人的手在发抖，"你的眼睛...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昨晚他连夜往表里加了一堆小玩意，这对于一个成熟的程序员来说不算难事。 萧烬解开安全带，但没有立即下车。这是赫嘉泉的时刻，他需要自己迈出这一步。 "妈...妈..." 这个简单的音节像是从赫嘉泉灵魂深处挤出来的，破碎得不成样子。 叶婉清再也忍不住，几步冲上前将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紧紧搂进怀里。赫嘉泉的头埋在她肩上，萧烬能看到他后背的衬衫迅速洇湿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叶婉清一遍遍抚摸着儿子的后脑勺，泪水顺着她眼角的细纹滑落，"妈妈应该更坚强的，应该把你带走的..." 赫嘉泉在她怀里剧烈地颤抖，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萧烬别过脸去，胸口堵得发疼，他降下车窗，让初夏的风吹散车内凝滞的空气。 花店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几个路人好奇地张望，又识趣地快步走开。萧烬的视线落在赫嘉泉的后背上——透过被汗水浸湿的衬衫，他能隐约看到那道从右肩一直延伸到腰际的疤痕。 他曾经问过赫嘉泉那伤疤的来历，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小时候被玻璃划的。 第156章 叶婉清 现在萧烬明白了，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白。 那个畜生。 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就那样当着他的面打他的母亲，然后—— 车载系统突然发出提示音：【检测到驾驶员血压升高，建议平复情绪】。萧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拳头，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赫嘉泉需要他保持冷静。 花店门口，叶婉清终于松开了儿子，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她的拇指轻轻擦过赫嘉泉眼下的泪痕，"眼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像星星似的。" 赫嘉泉破涕为笑，这个笑容让萧烬心头一颤——那么干净，那么年轻，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总是带着防备的赫嘉泉。 就在这时，叶婉清的视线越过儿子的肩膀，落在了萧烬的车上，她微微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赫嘉泉顺着她的目光回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又期待。 "那是...朋友？"叶婉清轻声问。 赫嘉泉点点头，又摇摇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是萧烬，"他的声音很低，但萧烬还是听到了，"他...带我来的。" 叶婉清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拍拍儿子的手臂："请你的朋友进来吧。" 萧烬看到赫嘉泉朝车子走来，连忙调整了一下表情，当赫嘉泉拉开车门时，萧烬已经恢复了平常那副懒散的样子。 "你妈妈要见我？"萧烬挑眉，"我可没准备见面礼。" 赫嘉泉的耳朵还是红的，但眼神比萧烬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她...她不会在意的。"他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智能手表的表盘，"你...愿意进来吗？" 萧烬轻笑一声，解开安全带："都到这儿了，难道我还在车里等？" 花店里弥漫着各种花香混合的气息，但并不刺鼻。萧烬注意到店内陈设简单但整洁，每束花都摆放得恰到好处。 叶婉清正在柜台后倒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近距离看，萧烬发现赫嘉泉的眼睛确实遗传自母亲——那种清澈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但叶婉清的眼神更柔和，岁月在其中沉淀出一种宁静的力量。 "你好，我是叶婉清。"她将茶杯放在小圆桌上，向萧烬伸出手，"谢谢你带晨晨来找我。" 萧烬难得地有些局促，他握住那只布满花刺划痕却温暖有力的手："萧烬。阿姨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感觉到赫嘉泉在身后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他心头一软。 叶婉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坐吧，"她指了指角落里的藤椅，"我去把店门关上，今天不做生意了。" 当叶婉清转身去拉卷帘门时，萧烬趁机凑到赫嘉泉耳边："你妈妈比我想象中年轻。" 赫嘉泉瞪了他一眼，但眼神里没有真正的怒气。 萧烬注意到他的智能手表显示心率已经降到了110，虽然还是偏高，但比刚才好多了。 第157章 往事 叶婉清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相册。她在赫嘉泉身边坐下，翻开泛黄的页面。 "还记得这个吗？"她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大约三岁的小男孩站在花丛中傻笑，"你第一次帮妈妈包花束，结果把满天星撒得到处都是。" 赫嘉泉的手指轻轻触碰照片，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我记得...后来我们用胶带把花茎都缠在一起，那束花丑得要命，但客人还是买走了。" "因为她看到是你包的，"叶婉清笑着说，眼角泛起细纹，"她说这么小的孩子这么认真，一定要支持。" 萧烬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一点点找回失去的时光。茶渐渐凉了，但没人注意到。相册翻到某一页时，赫嘉泉突然僵住了。 萧烬探头看去——照片上是年轻的叶婉清抱着约莫五岁的赫嘉泉，两人站在游乐园的城堡前笑得灿烂。照片的一角被烧焦了，边缘参差不齐。 "这是...最后一张。"赫嘉泉的声音变得干涩。 叶婉清轻轻合上相册："都过去了。"她的手覆在儿子手上，"现在你回来了，这才是重要的。" 萧烬注意到赫嘉泉的后背绷紧了，衬衫下的那道疤痕若隐若现。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阿姨，"萧烬开口，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沙哑，"赫嘉泉背上的伤...是不是那天？" 花店里顿时安静得可怕。 赫嘉泉猛地抬头看向萧烬，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叶婉清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边缘。 "你...你怎么知道？"她看向儿子，"晨晨，你告诉他了？" 赫嘉泉摇摇头，嘴唇颤抖着："我没...没说细节。" 萧烬向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我猜的。他告诉我在法庭上他父亲烧毁了证据，而那道伤疤..."他顿了顿，"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划伤的，不像是意外。" 叶婉清的眼泪再次涌出。 她颤抖着伸手，轻轻碰触儿子后背衬衫下那道若隐若现的痕迹。"那天...他摔碎了花瓶，"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把晨晨推倒在碎片上...我拼命想抱住他，但那个畜生..." 赫嘉泉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别说了，"他的声音哽咽，"妈，别说了...我不想你回忆这些..." 叶婉清却站起来拉住儿子的手："不，晨晨，这些年来我一直后悔没能保护你。至少让我说出来...让我承认自己的失败。" 她转向萧烬，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但眼神坚定得惊人："法院把晨晨判给了他，因为我当时...太弱小了。没有钱，没有好的律师，甚至没有勇气反抗。等我终于振作起来想要回抚养权时，他们已经搬走了，晨晨也被改了姓。" 萧烬的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他看向赫嘉泉，后者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发抖。 "不是你的错，"萧烬听见自己说，"是那个畜生的错。全部都是。" 第158章 母亲的认可 花店里弥漫着沉默。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一切都那么平常，却又那么不真实。 终于，赫嘉泉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红红的，但表情已经平静许多。"妈，"他轻声说，"我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很好。萧烬他...很照顾我。" 叶婉清的目光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游移，突然了然地微笑起来。她伸手将赫嘉泉拉回座位，又给萧烬添了茶。 "我看得出来，"她柔声说，眼神温暖，"萧烬看你的眼神...就像当年你外公看我妈妈一样。" 赫嘉泉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茶杯，不敢抬头。萧烬也罕见地感到脸颊发热，他清了清嗓子："阿姨不...不介意吗？" 叶婉清笑着摇摇头："我开花的，见过太多不同的植物如何生长、如何相爱。玫瑰和百合尚且能在一个花瓶里绽放，何况是人？" 她轻轻握住儿子的手，"我只关心晨晨是否幸福。" 赫嘉泉抬起头，眼中的光芒让萧烬心头一颤，这一刻的赫嘉泉，卸下了所有防备，柔软得不可思议。 "我很幸福，妈，"他轻声说，目光在母亲和萧烬之间游移，"真的。" 萧烬突然站起身，走到花店门口假装欣赏一盆兰花，实际上是为了掩饰自己发烫的脸，他听见身后叶婉清轻声对赫嘉泉说："他很在乎你，那个手表...是他特意为你改装的吧？" 萧烬没有听到赫嘉泉的回答，但他能想象对方红着脸点头的样子，这个画面让他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冲淡了先前的愤怒与疼痛。 当萧烬转身回到小圆桌旁时，叶婉清正在询问赫嘉泉这些年的生活。 赫嘉泉说起大学里的编程比赛，说起自己如何靠奖学金和打工独立生活，说起如何遇到萧烬——当然，省略了某些细节。 萧烬注意到，每当赫嘉泉说到开心的事情时，叶婉清眼中的愧疚就会减轻一分。而当赫嘉泉轻描淡写地带过那些艰难时刻时，她的手指就会不自觉地收紧。 "...所以现在我和萧烬住在一起，"赫嘉泉说着，偷偷瞥了萧烬一眼，"他...帮我很多。" 叶婉清微笑着看向萧烬："谢谢你照顾我儿子。"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狡黠，"不过，我猜"照顾"可能不是最准确的词？" 赫嘉泉差点被茶水呛到，萧烬则大笑起来——这个开朗的、毫无防备的笑声让赫嘉泉怔住了。 他很少见到萧烬这样笑，不带任何嘲讽或冷淡，纯粹因为开心而笑。 "阿姨慧眼如炬，"萧烬笑着说，伸手揉了揉赫嘉泉的头发，后者红着脸躲开，"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对您的"晨晨"的。" 听到这个久违的小名从萧烬口中说出，赫嘉泉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叶婉清则欣慰地笑了，伸手将两个年轻人的手叠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会彼此珍惜，"她轻声说，"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