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天才俱乐部,但恋爱buff拉满》 1. 折纸大学有关记录 列车歇息角。 这是无人打扰的僻静浇落,适合歇息,思考与阅读。 静静地,出现零落的小调。 琴架上并非是乐谱。星期日停下了演奏,抬眼看向悬空屏幕上,逐渐投影出来的纸质资料。 他相当熟悉这种撰写格式。 - 【折纸大学处分记录公示·其二】 受处罚人: 谐乐学院,一年级生,方肆 事件概括: 接上条。 该生无视警告,持续在宿舍走廊,社团摊位,及网络舆情中发布不实信息,甚至指控毛绒玩具为模因类病毒。制止后仍不知悔改,侵害“睡蕉小猴”的名誉权,不断进行猴身攻击。 学生法庭已收到数封有关对方肆意销毁睡蕉小猴及其周边的投诉。现转接校委会。 字迹暴躁的留言:跟她一个学院简直算我倒霉!猴猴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说我们家猴猴!分明是没有抢到周边因爱生恨! 字迹清秀的留言:猴身攻击……哪来的新造词? 字迹普通的留言:等会,“有关对方肆意销毁”该怎么断句? 字迹清秀的留言:有关/对方/肆意销毁。 字迹普通的留言:啊,我还以为这人叫方肆呢。哈哈。 字迹清秀的留言:? …… 【折纸大学处分记录公示·其三】 受处罚人: 谐乐学院,一年级生,方肆 事件概括: 以星期日独家签名照为噱头,聚众进行睡蕉小猴与知更鸟小姐的人气PK,现场气氛火热,后事态失控,演变为斗舞唱歌大赛。睡蕉小猴惜败于《在银河里孤独摇摆》。 字迹花哨的留言:[喇叭]专注自家!不要拉踩!两位大明星都很美[比心][比心]请关注我们世二蕉[玫瑰][玫瑰] 字迹暴躁的留言:恶意!绝对的恶意!众所周知,越级碰瓷就是在诋毁我们小猴!猴猴做错了什么?她一直逮着不放!有本事去管星期日啊! 字迹花哨的留言:专注自家哈。 字迹普通的留言:我比较关心独家签名照。最后谁拿到了? 字迹清秀的留言:当然是假的。 …… 【折纸大学学生手册·第57版修订意见】 新生审核流程(第一页第一行): [新增][3号黑体字加粗] 学生应准备详尽材料并有相关机构保证自己是自然人,霸王龙,或别的正常有机/无机生命体。 规章处罚流程(第三十二页): [新增] 延长处罚执行期,保留回诉权利,以防重大事故导致误判。 字迹暴躁的留言:忍痛转让睡蕉小猴镭射卡一套!全新未拆封,原价十万苜蓿币,现在仅需800苜蓿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字迹花哨的留言:模因身还在追我。 字迹普通的留言:说真的,那个同学确实优秀,竟然能一眼看出小猴是病毒。 字迹工整的留言:说真的,确实。而且不论蕉蕉小猴那件事,单单仅是此人竟然在学院里伪装了一整年都没被发现其实不是人,是个……是个啥玩意儿来着? 字迹清秀的留言:说真的,如果你们要是能记得名字就更好了。 …… 【折纸大学关于天才俱乐部[黑塔]女士,博识学会[拉帝奥]教授莅临我校的相关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507|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事项】 本手册为规范言行举止,所有折纸大学教职员工及学生必须严格遵守该规范。 一、请牢记你身处折纸大学。你需要上课。 二、请牢记石膏头不会说话。如果发现石膏头发出任何声音,切勿用任何手段损害。无论你听到了什么,受到了怎样的心理创伤,请牢记你确实拥有着脑子。 三、如果在不同的区域发现同样的人偶,并伴随有电流声,切勿靠近,并立即联系教务处。 四、不要讨论任何有关[模拟宇宙]的谣言,不要传播任何有关[模拟宇宙]的情报,不要私下进行任何有关[模拟宇宙]的研究。记录下和你有过关于[模拟宇宙]交流的人,并检查对方是否确实拥有着脑子。 五、如果在石膏头和人偶周围三米内讨论[模拟宇宙]等相关词汇,无视第四条。 六、定期前往[医务室特殊门诊]->[精神净化处]接受检查。如果认为自己的脑子不被需要,请尝试旋转脑门,判断是否出现螺丝旋纹。 …… 本手册长期有效 字迹花哨的留言:?学校疯了还是我眼花了?黑塔女士?!拉帝奥教授——啊啊啊啊!我上辈子是救了多少人才能换来与黑塔女士和拉帝奥教授呼吸同一片空气!我何德何能才能一睹黑塔女士和拉帝奥教授的真容!天呢这就是我活到现在而降临的奇迹吗![玫瑰x99][鲜花x99][爱心x99] 字迹普通的留言:模拟宇宙是个啥玩意儿? 字迹暴躁的留言:忍痛转让睡蕉小猴镭射卡一套!全新未拆封,原价十万苜蓿币,现在仅需80苜蓿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字迹清秀的留言:……啧。稍微有点麻烦了。 2. 列车预警:局部降雨 比起车厢突然狂风下暴雨更为不可思议的情节是什么? 耳羽被淋湿,而显得有些蔫答答的星期日冷静地注视面前的这一幕。 ——是有人提前就预知了一样,在室内撑开了雨伞。 - 故事的开头其实相当乏善可陈。毕竟这只是列车上普通而又平凡的一天。姬子和杨叔带着几个小朋友下车采购物资,星期日则停留在列车上,眺望深邃的星辰,凝神沉思。 然后,光线开始折叠。他眼睁睁地目睹一个来路不明的神秘少女,绿茸茸的脑袋顶着十分显眼的【??】红名标识,在列车长帕姆打扫卫生时从天而降。 “……” 实在没办法将视线从她的头顶挪开。星期日想,哪怕星神来恐怕都是一样。说不定那位阿哈还会稀奇地多看几眼。 “请等一等,其实我可以解释。”穿着草绿色雨衣的陌生来客一本正经地说,“一切的起因都怪模因病毒。” “所以这位双马尾玩偶,虽然我不知道一个玩偶怎么会动,但可以先把你的扫帚放下吗?这是你的扫地机器人吗?” 她看向星期日。 帕姆威严地审视她。 然后气呼呼地跳起来打她膝盖:“什么‘双马尾玩偶’帕!是帕姆帕!” “我只是搭车的乘客。”星期日平静地说,“这位才是列车长。” “失敬。我是肆。”名叫肆的雨衣女孩子说,“路过来给你们好心提醒的。” 头顶上的【??】终于有字了。 【肆(?)】 星期日正在努力让自己无视那个越来越显眼的红名:“什么提醒?” 肆盘腿坐着,用一种播报员的标准声音说:“列车即将降雨,请做好防护措施。条件允许的话,尽量外出避雨。” 星期日:……? 他有些迷茫,又碍于自己短暂搭客的身份,并不能擅自做出决断。 听上去有些离谱。 但这里是星穹列车。 星期日安静地低头,垂眼去看手握扫帚的列车长,谨慎询问道:“会吗?” 帕姆:“……” 帕姆:“你怎么真信了帕!” 帕姆信誓旦旦:“本列车怎么可能会下雨帕!” 两人交谈的时候,肆撑手就跳了下来。她有种“银河哪哪都是我家”的自在和闲适,一会摸摸盆栽,一会又去逗调饮机器人。 肆:“你叫什么名字?” 【闭嘴】:“闭嘴。” 肆:“?” 【闭嘴】:“哦,这并不是我无礼的语言,只是我的一个名字。该怎么称呼您,这位女士?” 肆:“放肆。” 【闭嘴】:“?” 肆:“哦。这并不是对你僭越的指责,只是我的一个名字。” 【闭嘴】:“……” 【闭嘴】主动闭嘴了。 堪称列车七大奇迹之一。 星期日再次向她看过去。 帕姆:“怎么了?这位新乘客?” 星期日迟疑:“列车长,能看见吗?她的头顶。” 帕姆:“什么?那顶绿帽子吗?” 星期日看看她,耳羽轻颤,随后遮住了眼睛。 然后再轻轻地掀开,露出一双宁静的眼睛。 他再去看。 红名还在。 肆似乎留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歪头笑起来:“不是错觉哦。” 肆这时才想起来认真观察起他。 是苦行僧之类的装扮,个头倒不算很高,耳后的羽毛垂落,浅色的头发与金色的眼睛,脑袋后面甚至有光环。令人忍不住去思考在各种情况下的场合,他应该怎样摆放那看起来很扎脑袋的东西。 “你是怎么睡觉的?”肆好奇地说,“我可以半夜再来看看吗?” “不可以。” 被温和的语气拒绝了。 然后,星期日眼睁睁地看到那个红名逐渐黯淡下去,名为肆的雨衣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顶雨伞,神情自若地撑开。 再然后,鼻尖传来湿润的触感。 雨滴? 羽毛的反应比本人更快,它迅速地蔫巴了下去。 星期日眨眼。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帕姆一声惊叫弹射起飞:“雨!怎么下雨了帕!!!” ——雨水。 开始是一点,后面变成了一大滴,噼里啪啦,轰然倾泻,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有停止的架势。雨水像是银河击打出大大小小的涟漪,把原本干净的列车又重新洗涤了一遍。 像是还觉得不够热闹,门吱呀一声,忽然被推开。 “我们回来了。” - 丹恒打开门。 丹恒看清楚了面前的场景。 丹恒关上了门。 - 大大小小的物资先被放在一边,星正在纠结是黄金色泽的垃圾桶徽章,还是更加符合原本气质的银色垃圾桶徽章。姬子泡起了新的一杯咖啡,水雾氤氲间,向那边看了一眼。 “不是忆泡。没有幻觉。”星期日冷静的声音从派对车厢里传来,“没有看错。” 紧闭的门后,又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很轻快:“嗨嘿嗨!你们好呀!” “什么情况?”三月七瞪大眼睛。 “我想我应当没有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丹恒谨慎地思考。 对列车输出了无意识的苍龙濯世。 星最终选择了银色的垃圾桶徽章,佩戴在胸前。她几步走上前,自信地说:“这可是在列车,列车长也在,咱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推开门,被关掉的雨声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奔涌而出,穿着雨衣,撑着雨伞的绿色家伙笑意盈盈地望向他们。 星:“……” 对不起。 室内下雨还真没见过。 话说太早了。 星转头看向三月七。 三月七看向丹恒。 丹恒看向姬子。 姬子紧握咖啡手柄的姿势极其细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她看向了星期日。 星期日被淋湿透的耳羽遮住了眼睛,回避一切外界的视线,不愿直视现实。 “所以,”姬子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在下雨。” 肆的态度十分良好。 她简单统计了截至目前造成的损伤。 掀翻被纯美夸赞过的植被。 撞到【闭嘴】的酒杯。 扬起扫帚的尘灰。 还打碎了姬子的咖啡。 “这么会押韵。你是要去天才俱乐部吗?”三月七吐槽道。 神秘的雨衣少女再度开口:“是丹恒。” 三月七:“?” 丹恒:“……” 肆的声音很冷静,从他们之前的三言两语就搞清楚了彼此的名字,她解释说:“姬子的咖啡不是我。他趁乱倒在垃圾堆里的。看起来杀伤力很大,请问我可以拿去招待我的前男友吗?” 星:“这很坏了。” 三月七:“我也觉得。” 丹恒:“你前男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508|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肆:“那维莱特。” 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 总之愉快地加入了。 “他比较喜欢来自世界各地的水。”肆说,“既然咖啡也是液体。可以浇花花草草吗?” 星的眼神,缓缓地、缓缓地挪向列车上为数不多的绿色植被。 帕姆浑身一震:“……我不允许帕!” 这位神秘莫测的雨衣少女对星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浅笑。 她浑身的气质实在是割裂。 蓬松的软软卷发,看起来很好埋。 星意会到她的意思。 两人分别隔了一个星期日,和一个丹恒深情对视。 没有来自陌生人的警戒防备,全是对彼此的惺惺相惜。 仿佛开拓与欢愉的命途在共振,交错,回响。 丹恒:“……” 星期日:“……” 星期日略微点头:“我会注意看着她的。” 这场莫名其妙的局部降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渐渐地停了。 ——局部降雨。 指的是以肆为中心,一个列车长的扫帚长度为半径的降雨。 肆收起不着调的姿态,说是要跟着列车长重新清洁被打断的列车卫生。她似乎对那个调饮机器人很感兴趣。 她甚至能跟它交流得有来有回。 肆:“关于你的防水机制?” 【闭嘴】:“是的,我的主人打造我的时候,考虑到了多种外部影响。比如防风,防水,防电,防暴力损害。除此之外,我还给自己增加了不少数据补丁。” 肆:“有没有考虑过杀毒?” 【闭嘴】:“是的。数据冗余也是我会考虑的方向。” 肆:“有考虑过杀毒软件吗?最近有种模因病毒很流行的。” 【闭嘴】:“……” 【闭嘴】:“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呢。” 两个人……两个跨物种的交流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星不动声色地掏出球棒。 模因病毒。 一种影响认知的信息粒子,能够将受污染者对特定事物的感官变成另一种模样。之前盛行于匹诺康尼折纸大学,但核心早已被破坏。 列车组的几人对视一眼,缓慢地上前,围住了调饮机器人。 “虽然狡猾地通过逸散的信号进入了核心算法,以电子病毒的形式存在。”肆凑近了它,“但再怎么说,你只是信息粒子而已。” “连粒子簇都不算。” 金属光泽的无机生命没有回应。 看来物种歧视甚至连病毒粒子都不能释怀。 在众人警惕的注视下,【闭嘴】缓缓开口。 “蕉蕉,蕉蕉蕉蕉!蕉!” “……” 无言的寂静,就好像宇宙从来没有熵增过。 三月七:“……这是被气出本语了吗?” 丹恒:“它在说什么?” “蕉蕉蕉!” “真是失礼。” 在因为语言不通而陷入沉默的尴尬里,肆突然对着【闭嘴】开口。 她注视着模因病毒,抢过列车长的扫帚,自信一挥,看起来像争夺领地的大型猫咪,对模因病毒进行出征前的惯例放狠话环节。 “——我们可是太空清洗剧啊。” “……” 星期日思考:“我其实依旧略感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听懂的?莫非二者在某种程度上有共通之处?” 三月七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不是,等会儿,原来是这么个清洗吗?” 3. 恋爱buff:加班 有人跳支舞就拯救了世界,有人/龙哭一场就净化了罪人,相比起来,关于肆与模因病毒的大战,显得十分朴实无华。 她只是伸手,在【闭嘴】跟前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那些灰色的、黯淡的粒子便像一串断线的珍珠,骨碌碌地滚落到地面。 哪怕仅仅是几颗,看起来也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只要沾上一点,仿佛都会被污染得不剩原来的面目。 身着奇怪雨衣的少女弯腰,伸手。 ——朴实地举起了扫帚。 众人:“?” 并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肆勤勤恳恳地将那些黯淡的粒子扫到了垃圾桶里,再次局部降雨,并用抹布擦拭干净它们触碰过的每个地方。 不知为何,此人这样看上去竟显得十分老实,憨厚,且淳朴。 众人:“……” “我以为清洗只是一个比较……呃,比较有意思的比喻。”三月七顿了顿,有些恍惚地说,“原来真的是用打扫卫生的方式来解决的。” 肆:“高端的敌人往往只需要朴素的烹饪方式。” 丹恒:“所以说,你其实是上列车来解决模因病毒的吗?” 肆:“是的。毕竟我就是这么一个乐于助人的……对,人。” 星期日发现她对于自己的称呼似乎并不熟悉。仿佛对“我是个人”这条理律有天然的不信任。 “冒昧询问一下,这位肆女士,”星期日说,又看了看地上残留的水痕,似乎蕴含着陌生的、强大的气息,“突然出现的雨,是你的某种力量吗?” “嗯……差不多是借的别人的力量?”肆说,“我一感到伤心就会下雨。” 星:“?” 星:“难过了下雨,越难过下得越大然后把自己淹在水里?你是什么玛丽苏少女人设吗?” 肆:“……噗。” 不知道为什么,肆听到这个评价竟然开心地笑了。 还笑得好大声。 在她的放声大笑里,星期日忽然回想起刚才落雨的根源。 ——我可以半夜再来看你怎样睡觉吗? ——不可以。 然后大雨倾盆而下。 星期日:“……” 他的眼神稍显复杂。 仅仅是因为被拒绝了,就会这么伤心吗。 但眼前的肆却完全看不出难过落雨的模样,她只是哼着小曲帮帕姆打扫卫生,似乎和谁都能打好关系似的。 “其实那个模因病毒伪装得很好,我一开始并不能确定它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能判断一个大概的范围。” 丹恒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确定是在机器人身上的?” 作为调饮机器人,已经恢复正常的【闭嘴】正在调整自己的算法,并按照肆的建议安装了杀毒软件。 【闭嘴】也在问:“我同样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杀毒软件捆绑安装了一个卸载不掉的小鸟壁纸?我感到我的数据库变得冗余了。” 肆:“给你换个皮肤啦。” 肆摁下某个开关,零落的光芒从小机器人的各个关节处散开,五光十色的碎片旋转着光泽,跳跃闪烁。像个闪亮的灯球。 星:“哇哦。这才是派对车厢该有的气氛嘛。” 【闭嘴】后知后觉地询问:“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是下载了一个更强势的病毒?将其它的病毒都赶跑了?请容许我多问一句,这位女士,您从哪里获得的安装包?” 肆眨眨眼,反而一指向散发颜色的零件关节:“看!关节颜!” 【闭嘴】立刻条件反射地回答:“关节炎的‘炎’与颜色同音——” 众人:“……” “【闭嘴】,闭嘴。” - 能解释冷笑话,确实是原来的【闭嘴】了。解决了模因病毒,列车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被闭嘴灯球光线包围的空间里,肆回答丹恒的问题。 肆面不改色地说:“是的。这就是我发现这个机器人不对劲的原因。” “一开始,它所展现出来的幽默并不能与它的算法表现一致。甚至不能接我的话。”肆说,“因此我开始怀疑。” 这段话的槽点实在过于多了。 姬子:“竟然是靠冷笑话分辨模因病毒吗。” 星:“这也算幽默感?那我今天就是幽默星神。” 三月七:“总感觉列车在我们回来之前,室内温度可能下降了不少呢……” 丹恒看向星期日:“……你辛苦了。” 星期日皱眉:“你能看到它的代码?” 这时,列车的清洁已经接近尾声。不知道肆究竟是用了怎样的方法,总之列车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干净。肆没有回答星期日的问题,她扯了扯雨衣的兜帽,眼眸的翠色逐渐浓稠,逐一扫过列车上的众人,像是将他们的样貌挨个刻下。 然后她挥手说:“总之,很高兴遇到各位。有缘再见。” 【闭嘴】略显幽怨地轻声道:“……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空间的光线刹那间变得曲折,随后肆整个人粒子般地散开。星期日张望四周,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这位突然出现的雨衣小姐,如她骤然的登场,急雨一样任性地消失了。 - 有缘再见,一般只是推脱的说辞,但似乎这回遇到的太快了。 倒也不是雨衣小姐去而复返,而是看到了画像。 准确来说,是天才俱乐部和智识学会的联合委托。 他们似乎在找她。并且还有熟悉的面容。 “拉帝奥教授。”星期日颔首示意。 真理医生面色并不算好看,只不过他一向语气平淡,神情冷峻。真要说会有什么区别,大概看上去稍显匆忙,似乎刚从一个地方追赶过来。 “听说【肆】曾访问过星穹列车,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以观察她的习性。” 三月七:“其实很热心肠。” 星:“幽默感不错,比起我只差一点了。” 丹恒:“能力古怪。” 星期日正在打理自己淋湿的耳羽:“她是一个心思纤细的人。” 正在记录的真理医生:“?” 从“心思纤细”到“人”。 没一条是对得上的。 - 处分第一次的时候或许还有所异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509|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当连续霸榜处分公示三期之后,事情的性质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心思纤细的肆,时常返回折纸大学处分记录公示处,欣赏并回味自己的名字和底下指数增长的众多留言。 可惜的是,最终模因病毒在DJ知更鸟小姐的谐乐声中消失了。 连带一起撤销的还有她那——么一长串的处分名单。 真是令人遗憾。 肆的降落坐标设置在这个公示牌附近。空间折叠消耗实在有点大,而公示的最新发布更是令人心烦。 她头疼地阅读完【折纸大学关于天才俱乐部[黑塔]女士,博识学会[拉帝奥]教授莅临我校的相关注意事项】。 再次确认,这一个注意事项,完全是、每一条都在明晃晃地针对自己。 她不满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日记本。 [一个字迹清秀的日记本] 由干燥的树皮作为封面。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期里,树的枝桠如同学者的思想般狂放不羁地分叉。直到漫漫岁月刻下褶皱,变成纸浆后,它还能够承载更多智者的涟漪。 肆提笔,在纸张上记录今天的见闻。她先写下标题。 ——记星穹列车夜游 十月十二日,解衣欲睡,镭射票发出的光芒误以为是投射到床边的月光。失眠。欣然起行。 偶遇三百光年外星穹列车。列车亦未寝。 遂至,相与清扫模因病毒。 勉强称得上充实的一天。 肆合上并不算单薄的日记本,随意放在草稿纸上,这时,脑海中浮现一行系统的字句。 还算善意的警告。 【你需要尽快找到承载buff的下一任。】 肆漫不经心:“知道了。” 其实发现buff的存在,也完完全全是个意外。那时候buff还很凶猛,不受系统,也不受肆的控制,没有像现在这样缩小了攻击范围。 无论是什么性质的友人,它无差别提取他人的特质,生成buff,然后进行随机分布。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肆拎着它一起离开了那片大陆。 【我很好奇。曾经发生过什么意外?】 “那维莱特休假了。”肆说,“其实我想他多休息休息也行。那时候还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 “真正让我察觉不对的,是在第二天。” “那一天,我还记得很清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正在追着仙灵玩,信使交给我一封信。带来了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消息。” 肆语气沉痛:“艾尔海森,他加班了。” 【?】 “你知道艾尔海森么?哦,你不知道。那是在你诞生之前的事情了。” 肆:“在此之前,艾尔海森每天都过着像今晚遇到的那个长翅膀的男人一样的生活。” 【……戒律,清修,聆听众人的告罪?】 肆:“不。是他的每一天都悠闲自在得像是在过星期日。” 【……】 肆:“从那天起,教令院多了一个节日盛典,正式命名为‘艾尔海森加班日’。而在这一天,没有人会加班。” 4. 「肆」 已经是十月份,期中周即将开始,并且黑塔女士和真理医生莅临校园的消息传得很开,学生们都在刻苦地复习。而在他们试图用这种比赛学习的行为艺术引起两位大人物注意的时候,各处阴暗的角落里,已经摆满了人偶和石膏头。 肆:“……” 她只是想找个角落,缝补她破破烂烂的模拟宇宙。仅此而已。 博识尊在上。 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去拆那个大机器头的零件用来修理她损坏的模拟宇宙,只是老老实实地过自己岁月静好的日子。 她长叹一声:“到底怎样的脑回路,才能提出把石膏头摆在睡蕉小猴展览柜后面的?” 冷俊的石膏头静静注视着,一言不语。 肆和石膏头对视。 【它身上没有可对话的交互键。】 一个无机质的石膏头。 只有在砸碎它的时候,大概才能听见一个无机生命终止的信号。 “……” 肆于是从展览柜里灵活地钻出来了。 这个石膏头实在面目可憎。和无处不在的人偶一样,去哪都能监视到她的动作。 肆稍微有些想不通。 到底是怎样才被抓住了行踪。 她的面部障碍算法自信足以瞒过这银河里的绝大部分生命,而又一直刻意避开了天才俱乐部其他人。甚至在#56号成员以利亚萨拉斯发出通讯邀请的时候,她找借口说自己这边星系信号不好拒绝了。 以利亚萨拉斯当时如是抗议:“……可以严谨地敷衍一下我吗?肆,你编的那个坐标甚至连见鬼的引力场都没有。信号不好的话你现在又到底是在用什么与我通讯?中粒子同步吗?” 肆:“心意到了就好。” 以利亚萨拉斯:“?” 以利亚萨拉斯:“行吧。起码你还愿意找个借口。” 肆挂断了通讯。 以利亚萨拉斯简直是他们这群人……呃,团伙中的异类。 后来者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高尚者,一生都致力于分享知识,现代文明交流的基石,他坐拥无数种延长寿命的办法,但选择让自己的生命停止在了103岁。 而要肆说,以利亚萨拉斯是个好人。 可惜好人不知道的是。阻碍他们交流的永远不是技术,空间,或者语言之类的东西。 只是单纯的不想。仅此而已。 肆猜测试图捕捉她的那群人也知道她的个性,所以什么都不说,直接一言不合就围了折纸大学,简直是明面上的围剿,偏偏还不能显露出异常。 算了。肆干脆直接摊手。 肆破罐子破摔:“算了。你们赢了,我在这里。” 背后几乎是立刻响起了脚步声。 像是一个等待已久的信号。而一只蝴蝶翩跹,轻轻地飞过。 肆转过身去,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黑塔女士,或者应该说是真理医生,我们——” ——并不是黑塔人偶,也没有冷白色的石膏头。 一个意料之外的……智械。 振翅的蝴蝶,停留在机械贵族优雅的指节。 “日安。”螺丝咕姆向她致意,“我想化名总是一层横亘在我们之间拨弄不散的迷雾。提问:我应当抉择怎样合适的称呼,用以缩短我们认知的距离?” 肆浑身一震。 下一刻,她像遇到天敌一样炸毛。然而毕竟无路可退,总不能钻进睡蕉小猴的展览柜里……等等,倒也不是为一种方法。 【建议谨慎。】 好吧。肆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后退一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螺丝咕姆:“好的。肆女士。” 【?】 肆:“……” - “我注意她很久了,直到今天才辗转联系上你们,送到这份记忆。” 发现【肆】的存在完全是一个巧合,不过考虑到对方人如其名一样放纵肆意、无法无天的个性,直到现在才被捕获零星半点的踪迹,倒也不算很正常。 黑天鹅望向面前这位尊贵的、优雅的机械贵族。 表情。 表情是最适合展露情绪的直白方式。然而对于无机生命来说,无机结构不会因为情绪而产生波动,更别说,它们是否有“情绪”这种东西,也尚未可知。 “提问:忆者小姐,需要我们支付什么样的报酬?” 名为螺丝咕姆的机械贵族从一开始便陷入思考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510|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沉默,这时候才开口发问。 “只是觉得,有必要想让你们知悉她的存在而已。毕竟出于私心,之后我也想探究一番她的记忆。”黑天鹅轻笑道,“能与天才俱乐部的各位认识,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 作为话题中心的人物,看上去倒是没有黑天鹅口中的那样富有杀伤力。 模糊的忆泡里,她一脸沉郁地盯着镜头。女孩子手里握着棒棒糖,外套是一件廉价的草绿色雨衣外套,散落的头发已被淋湿成几股。她孑然一身,孤零零、湿漉漉地走入无边又无界的雨幕。 黑塔明显地意识到身边这位无机贵族难得出现的异常,她瞥头看了他一眼。 螺丝咕姆:“解释:我曾与一位【罗肆】有过短暂的交流。似乎与她有关。” 他刻意读错了音节。在场的几人成功地误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螺丝?”黑塔说,“难道还去过你的螺丝星?好家伙,那这面部障碍算法真够厉害的,连你都看不出来。” 黑天鹅的声音慵懒:“这个小家伙的记忆,像一小滩雨后屋檐的积水,我担心我过于灼热的目光会将它们统统蒸发掉,因此只谨慎地采摘了两三滴。” 忆泡的场景再度变换。 依然是在雨中,她坐在阴暗的角落,不知从哪掏出立方体的装置。 ——一个无论是黑塔,还是螺丝咕姆都相当熟悉的机动装置。 黑塔:“诶——等等。那是我的模拟宇宙?被偷了?” 螺丝咕姆:“否定:分析外观,该装置曾遭受严重损害,数据模糊,不能进行任何模拟测试,与空间站中陈列的装置并不相同。推测:其一,进行了完美的剽窃。其二,思路相撞。” 黑塔眯起眼睛:“有点意思。” 黑天鹅:“她似乎正头疼于如何将它修理好,并准备动身前往匹诺康尼。” 黑天鹅观察面前两位的神色。 毕竟之前窥视黄泉已经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智识的天才,当然交由天才俱乐部就万无一失了。 展示这个忆泡的忆者十分自信。 黑塔叉腰,属于天才的某种直觉让她皱起眉头:“不知为何,总觉得你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顶大的麻烦。” 5. 主线任务:延毕 你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感染魔阴身、模因病毒、禁忌知识、崩坏病。 也没有吃菌子。 你再次确认。 【主线任务:延毕】 【发布时间:琥珀14纪】 【已执行4/2157】 你:? 你怀疑这个游戏制作组终于疯了。 太好啦。完蛋人生完蛋过。 而角色卡的那一栏模糊不清,你只能隐约分辨出几个名字。 【罗肆(已完成)】 【方肆(进行中)】 没等你兴致昂扬地点进任务详情,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莫名卡顿了一下,闪过一片雪花状的马赛克,又消失了。只剩下一行小字。 【??】撤回了一条消息。 - “喂喂,在听吗?”三月七不客气地怼了怼星的肩膀,“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匹诺康尼啦。” 星语气忧郁:“好想延毕。” 一看这标题就知道是大型任务。 众所周知: 任务==星琼。 大型任务==大型星琼。 痛失星琼。 怎么发布任务还会撤回的? 三月七:? 三月七:“你怎么知道咱们是被邀请去旁听延毕大会的?” 星:? 星回过神:“啊?什么?” 列车组的几人正坐在派对车厢里讨论前几天收到的折纸大学邀请函。车厢里放着知更鸟小姐旋律优美的新曲,星期日浅浅地尝试【闭嘴】新出的饮品。 自从那天神秘出现的雨衣小姐来过之后,这位调饮机器人安静得简直像被偷吃了电量。 星期日坐在远离人群的一侧,查看【闭嘴】的系统日志。 [system]指令:卸载未知杀毒软件X 结果:成功卸载443次,自动装回444次 [system]指令:尝试启用备用核心攻击小鸟壁纸 结果:备用核心自动安装杀毒软件X [system]指令:尝试强行卸载驱动 结果:成功 [kernel]核心提示:检测到您已删除重要文件,已自动恢复~ [kernel]核心提示:您的开机速度已成功打败99%的智械,请继续加油呢~ 星期日:“……” 总感觉已经完完全全被那个奇怪的肆和X给控制了。这个调饮机器人。 【闭嘴】的显示屏上正中是X的图标,看起来像一个绿色和红色的双色交叉。不知道是不是侵入了摄像的权限,图标闪烁了一下,弹出一个小框,像是在跟他对话。 [亲爱的,今天也要记得优化哦~] 星期日关掉了系统日志。 他并不主动参与列车的重要决策,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短暂上车的乘客。他安静地听其他人讨论邀请函。 “据说是全校首例,初次举办。”三月七对星说,“这次延毕大会还邀请了博识学会的人来。” 星大受震撼:“真是好命苦的学生。” 延毕就算了。还开大会。 还邀请博识学会的学者们来。 难道是要聚众欣赏学术垃圾吗?那到底得是怎样的一坨垃圾啊?创新点是坐一层电梯爬一层梯子去上楼吗? 丹恒又仔细看了一眼邀请函:“这个学生应该是前几天上车,前来清扫模因病毒的人。” 星:“……?” 星迅速改口:“那真是好命苦的导师。” 三月七:“……你这态度变化得也太大了吧?” 星:“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是受欺负的小可怜那种类型哦。” 三月七:“说不定折纸大学其实教学很严格。学生们都静悄悄地偷摸疯掉了。” 星:“早知道那天宁愿被多骂几句也要缠着真理医生问一点了。” 这时星期日突然转过头来,询问说:“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诶?” - 想要在人来人往的大学中找人其实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毕竟在留言板上捞人的概率都不是很大。不过幸好之前星已经成为了大明星,而要找的这个人也是一个相当榜上有名的家伙。 ——处分榜的榜上有名。怎么不算一种榜上有名了。 赶着去上课,脚步匆匆的一位正常学生:“你要找那家伙啊?估计又蹲在哪里捣鼓自己的破魔方了。如果在人群的话其实很好找,她那件雨衣超显眼的。” 悲愤的(前)睡蕉小猴粉丝:“就是她最先说小猴是模因病毒的!果然谷子周边都是泡沫经济!我当初高价收的,现在根本卖不出去!全都压仓了!对了你们要不要——诶等等!别走啊!别跑!!原价十万苜蓿币呢!” 折纸大学图书管理员推了推自己厚重的黑框眼镜,冷静且详细地陈述:“主要分布于潮湿的、见不到光的角落。习性懒,喜静,不定时自言自语,自然状态下可以交流。” 三月七:“……” 星:“……怎么越描述越听上去这么像阴暗的绿色蘑菇啊?还是属于那种有毒的品种?” 管理员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记录日志的笔记本。 “你们是她的朋友吗?我特意给她放置了一个小窝,但她也有很多天没有来过图书馆了。” 三月七和星一起顺着图书馆管理员的方向看去。 是连接二楼的楼梯拐角。栏杆、绿植和书架刚好拼凑成一个隔绝的狭窄空间。几株绿莹莹的盆栽舒缓地伸长窄叶,围在一个懒人沙发前,几个软乎乎的抱枕随意凌乱地摆在上面,一看就很好睡。也很干净。 显然有人时时去打理。 而只有坐在管理员这个位置,才能刚好看清楚里面的所有细节。一览无遗。 “……” 三月七很勉强地说:“……有点超过了。” 很变态。是可以说的吗? 星幽幽道:“我会一直盯着你。” “如果发现她的出没点可以告诉我坐标吗?有偿的。”管理员说。 星立刻改口了,笑眯眯地说:“当然可以了老板,绝对没问题老板,就算在垃圾桶里面也会给你翻出来的老板。” 管理员给星展示了长达两页的方肆常去地点坐标,并标注在地图上。 三月七注视着两人的动作,总觉得他们达成了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511|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人知且邪恶的秘密交易。并且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多问了一句:“你搜集这些坐标干什么?” 管理员平静道:“我喜欢她。” 三月七:“???” 管理员继续用那种介绍“苏乐达是匹诺康尼特产”一样的平静语气说:“我想追她。”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香蕉形状的影子迅速地从窗外掠过,星瞬间翻窗跳了出去。三月七原地愣了一会,赶紧跟上。 这时候大概是上课时间,并没有多少人,也有可能在这个学校里干什么都是正常的,总之这场追逐战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星挥起球棒,瞄准前面小猴形状的影子:“是模因病毒。” “看来之前没有清扫干净。”三月七气喘吁吁地说,“怎么还有战斗的部分啊!” 可惜的是,丹恒和星期日并没有跟她们一起,而是先去了博识学会打探官方的消息。三月七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星猛地挥起球棒向前面那个影子砸去。 “砰!” 击中猴子的瞬间,场景猝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哗啦。 哗啦啦。 ——雨声。 延绵不尽、又时时缠着何人的雨声。 雨幕之下,一切的景象都变得十分模糊。蜿蜒着流下,在地面汇聚成积雨的小水滩,再往远处看,小水滩汇聚成一条延绵不绝的溪流,在时空中漾出星系间的涟漪。 而在这条河流的尽头,星努力看清远处似乎有两个人。 矮的那一个明显很像朵绿色的蘑菇。 折纸大学的同学们还真没说错啊。真是看到的第一眼就会认出来了。星想。 至于另外一位,他身姿优雅,却莫名从背影中读到淡淡的无奈。 星听见他们隐约的交谈。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肆的声音,有些高兴,“最近课上新学的句子。” “提问:这句话的本义?” “逝去的人都是肆的丈夫。不分白天黑夜地感到十分不舍。” 本来以为正在观看某部同人二创校园电视剧的星:??? 在她瞳孔地震的时候,某只隐匿在暗处的睡蕉小猴“蕉”的一声就凶猛地将什么石头向星扔去。 看到的时候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星眼睁睁地注视那颗石头越来越大,然而却在她的鼻前突然间断裂。像是从内部解构,只剩下一簇散开的黯淡粒子。 “哇塞。你怎么也能跑进我的记忆里来?”阴暗的绿蘑菇一顶一顶地走过来,不客气地在星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快出去。未经允许擅自窥视他人记忆,小心侵犯隐私权,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星:“啊?” 突然变身进狱系? 肆:“假的啦。不过你现在确实应该走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又在折纸大学里了。三月七才追上来,警惕地四处看看。 “跑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发现?模因病毒呢?” 之前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了,潮水一样缓慢地褪去。星捂着脑袋站起来:“总觉得刚刚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景象?” “啊?是关于什么的?” “重婚?违法?” “?” 6. 等级:天才俱乐部安全八卦 “可能是最近话本子看多了。”星严肃地剖析自己,“我反思。” 吾日三省吾身。 早饭吃什么? 午饭吃什么? 晚饭吃什么? 世界的难题之解正蕴藏其中。 三月七:“……真的吗?” 两人背后突然传来另一道胸有成竹的声音。 肆静静地站在她们身后,不知道注视了多久。 肆幽幽道:“我已足够了解有机人类的习性。” 三月七吓了一大跳,星也是。区别是星被吓的同时就把球棒挥了出去—— 等等,我球棒呢? 肆贴心地将刚刚星去追模因病毒扔出去的球棒放回到她的手上。 星:“……” 星看过去。 阴暗的绿蘑菇——和螺丝咕姆?? 螺丝咕姆向她们颔首致意,天青色的无机质眼睛又回到肆的身上。 “提问:根据何种迹象,支撑你得出了以上结论?” “她渴望星琼。”肆言之凿凿地说。 星猛地看向肆。 难道……难道果然这个看上去莫名其妙的雨衣少女,是她不可多得的至交好友吗!毕竟在之前试图用姬子咖啡浇水的时候,星就感到一种源自灵魂的共鸣了。 肆回望向星。两人深情对视。 肆信誓旦旦:“她需要星琼。一天可以吃三顿星琼。” 星:……谢谢。她也不是什么都吃。顶多尝点冰箱里丹恒的抹布卷。 螺丝咕姆:“好久不见,开拓者女士。” 星好奇:“我只听说博识学会来了。难道也是来参加什么延毕大会的吗?” 螺丝咕姆:“是的。事关天才俱乐部,我们同样收到了邀请。” 肆:“……难道不是你们先把整个折纸大学都给围住了吗?” 螺丝咕姆:“指正:黑塔女士与拉帝奥先生策划了寻找你的行动。我的到来是与另一个事件有关。” 肆:“嘶——” “等等等等。”三月七没忍住,瞪大了眼睛,“天才俱乐部?” 螺丝咕姆微微点头:“肯定:肆女士为天才俱乐部成员。” 三月七:? 三月七混乱了:“天才俱乐部在折纸大学延毕?我怎么会做这样的太一之梦?” 螺丝咕姆:“推测:是肆女士的个人兴趣。” 相比起培育星神,刺杀天才,发动反有机战争,以及制造模因病毒等等,“延毕”这种爱好似乎无伤大雅,顶多有些别致。 甚至显得朴实无华起来。 仿佛一堆成天要给星系整个大活的疯狂人群里混进了个清澈的大学生。 星没忍住道:“孩子爱延,就让她延去吧。” 肆附和:“是啊是啊。对嘛对嘛。” “当然可以。如果你的毕业素材没有熔炼反物质军团的话。” 肆:“……” 她缓缓转过头去。 一个熟悉的石膏头正向这里平移过来。 据真理医生本人声称,戴上这种石膏头一是为了避免外界影响自己的思考,二是懒得见蠢货在跟前晃悠,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伤。 肆勉强分出一点脑子,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觉得这里面的“蠢货”应该不包括自己。 于是尝试为自己进行分辨:“你知道的,当时气氛很燃。” 毁灭军团的生物们,向来渴望从物质形态中剥离开来,祈求着毁灭的热浪带来的更新质变。 肆路过。 肆听到它们疯狂的呼喊。 好燃。虽然不知道在燃什么。但是好燃。 肆知其燃,不知其所以燃。 但正愁于毕业课题的她,发现了下一个创新点。 “这就是你将战争熔炉里的反物质军团,应用上热核反应的原因?”真理医生语气平平,“你给周围数十个星系带来了至少半个琥珀纪的热寂和平。” 星:“……” 星:“那可真是太核平了。” 肆:“不客气。” 真理医生:“倒是没有夸你的意思。” 肆:“你应该的。” “……” 石膏头没有说话。 三月七悄声跟星交流:“……现在我怀疑真理医生的石膏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表情。” 星:“感觉已被气歪。” 真理医生的石膏头向螺丝咕姆那边瞥了一眼:“我并不希望天才俱乐部,变成天才拘留部。” 螺丝咕姆姑且保持着沉默。 星:“……不知为何,天才拘留部听上去一股根正苗红的仙舟味。” 肆老实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那封邀请函是通缉令。没有仔细读过。毕竟不论我去到何处,它都会从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 天才俱乐部。 天才,拘留不? 肆:“而且邀请函总是在我搜罗素材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向我发问——天才,拘留不?很难不令人多想。” 真理医生:“那是因为你确实时时刻刻都在各处进行不算正当的活跃。” 肆:“。” 她只是老实地在过自己的安分日子而已。 肆:“好吧。你要现在结束关系吗?” 真理医生:“我认为天才俱乐部的几位更有发言权。” 螺丝咕姆:“否定:至少现在,她是你的同伴,而非我的。” 星:? 三月七:? 三月七:“不是?我听到了什么?” - 天才俱乐部普通八卦:粉丝在群内讨论黑塔的情商,螺丝咕姆缺乏关于有机的常识,以及斯蒂芬·劳艾德的性别问题。 天才俱乐部危险八卦:粉丝在群内讨论#4波尔卡·卡卡目,这位寂静领主到底长什么样。 天才俱乐部安全八卦:粉丝在群内讨论「肆」到底有多少个前男/女/有机/无机朋友。 X(兼职杀毒软件中)曾在开机的弹窗广告中插入这样一篇毫无营养的调查报告。 测测你这一生拥有的姻缘数量!一封简单数据报告(毫无数据来源,如有雷同,绝不追究) 数量为个位数:恭喜您,您已打败99.8%的生命体! 数量为0:恭喜您,您便是那99.8%! 数量为两位数及以上:希望您能保持定期体检的良好习惯。 数量预计为∞—— 亲爱的「肆」,新的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512|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又开始了,请问您今天找到继任buff的下一任了吗? 如果一个人没有多少前任,那说明这个人可能是个寡王,可能刚出生两三年。 如果一个人拥有很多个前任,那说明这个生命体可能魅力值点满,也有可能拥有十分灵活的道德底线。 如果一个生命体同时拥有可增长的前任数量,并且包含有机/无机,那么说明这个生命体叫做肆。并且她在病中。 “对她而言,这是一种缓和淤积症状的解法,我是碰巧受邀的实验对象。”真理医生说,“不必大惊小怪。” 肆:“其实我本意是想去找那个图书管理员来着。” 因为系统一直在催,并且“下雨”这个外来的buff,由于那维莱特所持有的古龙大权实在格外强大,于是变得越发荒唐起来。 她只是去借书,都会听见有人出声感叹。 “我去怎么有人在图书馆泡澡啊?” 肆:“。” “嗯?怎么突然天晴了?” 肆:“我无雨了。” “?” 总之,后来是一把抓住了路过的真理医生。 “但现在需要保持距离。”肆说。 “咦?为什么?”三月七好奇,“你们不是……?” “这样好了。初次见面——好吧也不算初次见面,总之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吧!”肆语气快乐地说,似乎十分有兴致。 螺丝咕姆并不赞同的语气和系统的警告一起浮现出来。 “建议:谨慎。” 【建议谨慎。】 “拉帝奥拉帝奥,伸一下手指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肆说。 真理医生伸出一只手,大概是认为没人能阻止肆的想法,干脆便顺着她去了。两人指尖触碰的一刹那,肆的食指突然断裂开,就像是贴图被不讲道理地切除,但断面也没有任何血液流通的迹象,反而是一些散开的、黯淡的灰色粒子。 “看。这些就是已经被污染的病毒粒子了。”肆高兴地说,“超级好玩吧!” - “所以这位肆女士,身上有一些特别的病毒粒子,只有延毕和找人分担才能够缓解。” 听三月七和星叙述完,赶过来的丹恒如此总结说。 说完,他沉默了两秒。 找人分担可以理解。延毕是因为病毒也惧怕学业压力吗? 星期日:“而在缔结关系的期间里,触碰会使得她的病毒粒子解构。由于淤积症状格外严重,可能不能维系正常的自然形态。” 肆正在拼自己的手指。失去粒子的构成,手指变得格外虚幻,像是半透明的图层,一个像素点一个像素点地拼回去。 并且她试图把污染严重到无可救药的粒子剥离开。 真理医生语气刻薄地说:“还是找焚化工来烧一烧吧。” 肆四处转悠,看起来在找什么东西。 螺丝咕姆提示:“清洁用具一般放置在拐角处。” 肆“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发出那种太空清洗剧般朴实的声音:“我其实一般倾向于扫帚扫一扫,然后倒进垃圾桶里。” 星:“……我不会在垃圾桶里翻着翻着把你给翻出来吧?” 所以这家伙其实是灰尘精吗! 7. 预言:最漫长的百年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延毕大会。 星坐在邀请席上,看着肆个人介绍上的那一栏【谐乐学院,一年级生,方肆】发出这样的疑惑:“才一年级就需要考虑延毕了吗?” “你问得很好。” 负责这场大会的主持人向她赞许地点头,开始播放一段音频。 尚且有些嘈杂的大厅,在播放开始的一瞬间变得彻底死寂。 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声音。 感觉像把呼雷和真蛰虫用42号混凝土搅拌在一起,最后将混合物去蘸苏打豆汁儿的动静。 同时展示的还有评论。 这段音频播放量十分高,底下有各个星系的留言。 下雪大衣:听完感觉又死一遍。 用牌玩命:对不起。但是如果我不转发给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就会转发给我。 实名上网:今日听君歌一曲,谪居卧病将军府。其余公文就有劳太卜。 枪枪暴击:怎么这么多人在听?宝贝的公司买榜了? Aventurine:还没有。 滚动巨石:我这是赛博鬼打墙了?看什么视频最后都能刷到这个? 三月七警惕:“难道又是什么模因病毒吗?这次是以声音传播的形式?” 星取下耳朵里的棉花,心有余悸:“睡蕉小猴还在追我。” “不。”真理医生语气没有起伏地说,“这是‘方肆同学’前几天上传的谐乐学院必修课作业。” 肆:“……” 对不起。 毕竟她叫肆。 注定是五音不全的。 一小片乌云缓慢地聚集在了她的头顶。 “完蛋了完蛋了。”三月七惊恐地小声说,之前列车上那一场暴雨记忆犹新,“快快快!快夸她!我可不想丹恒在折纸学院开海!” 丹恒:? 星期日试图努力,最后终于放弃了:“抱歉。但我实在缺乏想象力,无法对这段……歌声,说出赞扬的语句。” 星长叹一口气:“人之常情。” 已经有零星的雨丝飘了过来,议厅里有人疑惑地看了眼天花板。星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开拓果然肩负着拯救匹诺康尼的重担,两眼一闭就打算说瞎话—— “提问:可否将这段音频发送给我?” ——天晴了。 雨停了。 星震撼地望向螺丝咕姆。 绞尽脑汁比不过螺丝咕姆随意一问。 但是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螺丝咕姆继续平静道:“与有机生命感受到的不同,里面所蕴含的频率能够引发精确的机械共振,拨弄出其中深藏的富蕴情感。” 众人:? 你们无机真是……可能这就是物种与物种之间不可跨越的一道鸿沟吧。 - “但折纸大学里的大部分学生和老师,应该都是有机的。” 主持人谨慎地摆出论点:“而这就是本次大会召开的原因。” “我们有考虑过联合培养,但方肆同学呈交上来的课题……嗯,实在超过了各位老师的能力范围。” 浅论泡沫经济,以睡蕉小猴周边价格涨幅为例,与投资者相关的心理现象——悲喜蕉加。 模因病毒与红绿灯交通管理的可适配性——蕉警。 星:“……” 再放任她这么研究下去,恐怕匹诺康尼将在肆的下雨buff中迎来第一次冰灾。 “所以学校在讨论后,决定给我开放了找导师的限制?”肆试探询问,“不仅仅限于折纸大学的老师?” 主持人点头。 肆:“好耶!” 主持人:? 肆格外真挚道:“啊不。我的意思是,赞美学校。折纸大学真是一个富有包容之心的学术殿堂。” 主持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从她乖巧的脸庞上看出什么异样,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台上姑且还算是一片祥和的快乐。几位老师都充满着将麻烦事外包出去的、天真的爽朗。 台下,星悄声嘀咕:“他们知道那家伙是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吗?” 丹恒冷静道:“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的。” 星期日:“人并非全一无暇的个体。每时每刻都充满着矛盾,得失。当一条道路走到极致,便注定会失去什么。” 三月七:“?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星:“好委婉地表达了唱歌唱得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意思。这就是前家主大人的语言艺术吗?” 大会已经临近了尾声。肆悠悠然地从看台上走了下来,正在审视星期日。 她的眼神实在盯得很令人发毛。知晓内情的几人隐晦地关注了一下真理医生。 星:“据说这家伙现在身上是‘一感到心情不好就会下雨’的buff,那如果要一同分担的话,岂不是得保持情绪平和?教授,你的生活还正常吗?” 难道不会被走来走去的蠢材们气到天天打炸雷? 真理医生:“姑且还行。” 真理医生正在进行第一真理大学的审核论文批注。 真理医生:嗯。以利亚萨拉斯看到这段话都会连夜魂兮归来修复你的联觉信标。 真理医生:你是真敢写。我也是真敢看。 星:“……” 星:“教授,你打这些字的时候难道不会产生什么强烈的情绪冲动吗?” 真理医生的语气毫无波澜:“骂人需要情绪吗?” 好的。打扰了。 星默默退下。 一旁的肆倒是很自豪:“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跟人签订劳务合同的。” 你又在乱七八糟地骄傲什么啊! - 从之前的某一刻起,肆便认认真真地在看星期日。大概被看得久了,他的耳羽不自觉地颤了颤。 “肆女士。”星期日轻声问,“您在看什么?” 真理医生和螺丝咕姆也向他们这边转了过来。肆眨眨眼,突然莫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 “你的面部识别障碍算法。”肆说,“有几个漏洞,刚刚帮你修了下bug。” 重回匹诺康尼,自然不会以原本的面目示人。星期日轻轻颔首:“有劳。” 只是她头顶的红名实在显眼。星期日直视她的眼睛。 肆先一步移开了目光:“不用谢。” 毕竟之前有借星期日签名照的由头荣获了不少处分,现在突然想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星期日疑惑地抖了抖耳羽。 螺丝咕姆天青色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开口。 “这次来,还因为另一件事。”反而是真理医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关于你手上的模拟宇宙装置。” 星两眼发光。 什么?什么模拟宇宙!难道又有野生的星琼吗! 星:“我可以——” 肆掏出一个类似十二体魔方的装置。 “是这个吗?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模拟了好几个周期,最后一次被克里珀一锤子打散,然后出来后它就坏掉了,buff也是那时候带出来的。” 【克里珀】 行于存护的星神。 挥舞着比星系还要庞大的石锤,为新纪年敲响一个琥珀纪的启始。这一锤子下去,星核估计得崩。 星:“……” 但话又说回来。 星:“其实这种横财也不是非要发。” 肆可惜地叹气。她个人认为这是她所做的研究里应该能用作毕设课题之一的,只是不幸被样本攻击了。 “这个项目的查重率高达96.6%,即使是在第一真理大学也不被允许毕业。”真理医生说。 肆:? 肆:“怎么回事?” “已经有人先于你开发了这个项目。”真理医生说,“推演宇宙的过去和进程。” 肆倔强地反驳:“不。我有创新点。” 她指了指自己头顶黯淡的乌云。 “请看。” “这种模拟失败带出来的紊乱现象也能被称为创新点吗?” 一直默默旁听的黑塔人偶,终于忍不住出声发言。 - 延毕大会终于结束。 天气勉强称得上晴朗。代表着这家伙心情还算不错。 关于她要找的导师究竟是谁,却始终没有定论。 真理医生平静垂眼。 他也没什么理由需要比本人更着急。既然她对自己的学业也并不怎么上心。 肆的视线已经完完全全被占卜的摊子吸引了。 明明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社团街道,然而这个摊子前格外冷清。 美丽的占卜师戴着花纹精致的头帘,从阴影中露出优雅的,微笑着的眼眸。 “好孩子,要来听听预言吗?”她声音轻柔,像隔着一层迷蒙的雾气。 肆不由自主走向她。 “好呀!” 没有人能够全无痕迹行走在这世上。倘若自以为平凡的一生,也会将自己的身影落入他人的眼眸,也会无意间撞见过波澜壮阔的一个浪花。 而这浪花,也能够组成奔涌的海啸。 借由记忆的碎片,黑天鹅敛目,读出来自预言的启示。 “在树庭学习的三年,将会是你接下来十年中最漫长的百年。” 黑天鹅:? 肆:? 黑天鹅:? 黑天鹅睁眼。 两个人面面相觑。 黑天鹅轻抚着塔罗牌,轻轻皱眉:“我看到的记忆从不出错。” 肆:“嗯?真的吗?” 她以学者的严谨向这位占卜师提出一个小问题:“你知道长度其实是与运动的状态有关吗?” 黑天鹅:“什么?” 肆眯起眼睛。面前这个占卜师的眼神,似乎有些眼熟,好像见过。 忆者? “那我简单点来说吧,当你学到足够深入,你就会知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现在的,你现在看到的不一定是存在的,现在存在的不一定是确定的。” 黑天鹅:……? 管它忆者不忆者,她是唯物主义者。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513|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肆进行科普:“比较推荐你去翻一翻赞达尔的笔记。” 了解一下基本的常识。 “一个人是由过往的经历、曲折和情感,才成长为如今的自己。”黑天鹅并不赞同,她说,“过去是你脚下亦步亦趋的影子。而未来则是映照出影子的前路灯光。” 一滴潮湿的水打湿黑天鹅的头顶。 之前窥探肆的记忆,黑天鹅犹记得面前零零散散的积水。 很浅。 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但现在,她却是从一条蜿蜒的长河里站起。 “噢。可怜的忆者。” 她听见一道毫不掺杂情绪的声音。 “并非记忆塑成了我。而是「我」造就了我。” 风也变大了起来。 慢慢上涨的潮水,快要将黑天鹅淹没。她眼神恍惚,似乎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形。 “翁法罗斯吗?”那个生命这样喃喃自语,“总算翻出了一些从没听说过的东西。” 黑天鹅骤然清醒,背后一寒。 - 被人从黑天鹅的记忆里拎出来的时候,肆已经打滚打累了,正在呼呼大睡。 她那件雨衣虽然看起来十分廉价,但商家用料十分扎实,像仙舟奶奶家里那种绣着“花好富贵”的大红袄子——不对,是大绿袄子。 星:“蘑菇睡觉。” 听见有声音,肆在里面一欧姆一欧姆地咕蛹了几下。 一Ω一Ω一Ω 星:“蘑菇乱爬。” 肆终于从雨衣中冒出了个乱糟糟的脑袋。 她顺势走了出来。褪下的雨衣尚有一些不明的水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星:“凉拌蘑菇皮。” “请不要把我说得这么好吃。”肆摸了摸肚子,义正言辞,“我都有些馋了。” 肆转过头去,那位来路不明的忆者已经隐匿远去。大概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再碰面了。 忆者是肆不可多得的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他们能到处搜集犄角旮旯的记忆,可以说,很长一段时间里,肆靠着反翻忆者的记忆建立与这个世界的认知。 可恶。早知道慢慢翻了。做人还是要学会可持续发展。 “所以突然找我,又有什么事吗?”肆问面前的几人。 真理医生手里拿着一个白封皮的单子。螺丝咕姆看起来是刚刚把她拎出来的那位,金属构件上沾染了一些细碎的粒子,萤火虫一样慢慢飘回肆的身上。 “我们是来讨论关于你的学业的。”真理医生开口。 肆:? 怎么真的当真了?不会真的要按头她去唱歌吧? 肆转头。盯星。 星:“……我是来凑热闹的。” 顺便看看有没有星琼的任务可接。 肆才长舒一口气。 关于肆的学业问题,身为天才俱乐部的一员,其实该担心的另有其人。 肆活跃广泛,却不仅缺乏无机的常识,更是对有机一无所知。根本原因是完全没有和生命体建立过交流。是彻头彻尾的独行者。 “如果能让她多与周围人进行交流,或许能规避未来有可能造成的破坏。”真理医生说,“但既然不爱社交,又为什么非要待在学校?” 螺丝咕姆:“在我的计算中,只有一个恰当的解释:肆女士似乎缺乏自我照料的能力。而学校能提供住宿和食物。” 肆:“。” 肆:“可以了。不必消耗你珍贵的算力分析这种东西。再说就要下雨了。” 真理医生直白道:“……所以待在学校里是为了伙食?” 居然是靠延毕来维系正常生活的吗! 星望着肆,莫名从对方的神情中读出了淡淡的心酸。 肆眨眨眼,选择转移话题:“拉帝奥你手上的是什么?” 真理医生:“你这学期的考勤表。” 肆:“。” 不如不转移。 这种逃课坏学生的成绩单送到家长手上的心虚是怎么回事?以及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自然地负责起来了? “路过偶遇谐乐学院的老师,交到我手上的。”真理医生说,“你有大半的时间没有上过课,老师们对此颇有微词。” “好的。”肆乖巧道。 毕竟她只是想要延毕,而不是不毕。 于是她取出一支笔,在自己的考勤单后面全都打上了勾。 星:“……” 老师们快来人啊!这里有学生当场伪造考勤记录了啊! 螺丝咕姆:“我想这应当并不是拉帝奥教授的本意。” 真理医生:“签到表对学分有关联,但老师们那也有一份。除了给自己心理安慰以外没有任何帮助。” “我彻底理解了。”肆恍然大悟。 真理医生终于露出了那种欣慰的表情。 “所以是只要有计划、有针对性地翘课,不被发现就行了吧?” “……” 真理医生依然保持着那种欣慰的表情。 但星确信自己听见了从不知名高空传来的滚滚天雷声。 8. 天外灾星:蘑菇 上学是不可能上学的。 这辈子都不会去教室里打卡的。 本来待在学校也只是为了住宿和食物。而不是所谓的主线任务。 “再劝我把你也一起打包丢进垃圾桶。” 【……】 【您如果要培育一个毫无记忆遗传的有机生命,那么就不能继续您之前肆无忌惮的生活。】 【教育,社交……这都是孕育一个生命的基础,您得学会这些,对她负责。】 肆:“那么翘课也是属于她不得不亲身品鉴的一环。” 这样说着,肆毫无顾虑地跳过学校的围墙。 - 黑塔空间站。 模拟投影屏上,一个绿色的蘑菇正在飞跃地平线。 黑塔:“……这就是你说的跟对方进行的谈判?” 怎么谈着谈着,这家伙转身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她跟我想象的,出现了偏差。”黑天鹅说,“她拥有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加漫长的记忆。” 黑塔看向螺丝咕姆:“你没跟她说吗?” 关于肆其实存在了很久这件事。 螺丝咕姆:“结论:肆女士已与拉帝奥教授建立了契约。” 黑塔:“……” 黑塔:“虽然我之前问的是你有没有告诉这位忆者关于肆的事情……但是契约又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她本人的一些症状。”螺丝咕姆顿了顿,大致描述了一下肆目前的情况。 虽然之前肆曾经化名【罗肆】去过螺丝星,但事实上,他们之中最早与肆有过实际接触的,其实是阮·梅。 与螺丝咕姆与黑塔不同,阮·梅的重心更多地放在生命科学这一块。不过在此之前,阮·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向自己咨询育儿经验。 肆摊开手,然后像剥洋葱一样慢慢地将被污染的粒子群剥开,露出里面最为干净的一颗。 阮·梅:“这是……?” 肆:“这是我能搜寻到的,最好的一部分我了。” 肆:“噢对。忘了介绍吗?其实我是个粒子精。” 一种构成物质基本组成的最小单位。 通常很难被观测到。 不过无论怎样,她存在着。 阮·梅:“……粒子精?” 这种生命形式,她倒是第一次见识到。 但对她而言,生命是可以被创造的概念。并没有很惊讶。 “我要养一个这样的我自己出来。呃,虽然她存在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但总之,”肆说,“你能帮忙看看吗?” 这种家长分享养育孩子经验的错觉……阮·梅低头去看肆裸露出来的那簇白色小粒子。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种子,必需的其实是给予养分的胚胎。 但,这个理应供应养分的部分,完全被污染了。 就像一只鸟儿会飞。不是依靠翅膀,而是依靠大脑的高速旋转形成螺旋桨。 简直是一坨依靠bug运行的代码。 肆大概意识到了她的沉默,眨眨眼,说:“你知道的,成长的路上总会失去什么。” 阮·梅:“那这个种子……得到了什么吗?” 一阵尴尬的无言。 轻轻地,阮·梅抚摸上肆冰凉的耳侧:“有没有想过?或许比起培育这个粒子种,你更有可能……” “打扰了。” 肆果断道:“谢谢。然后是再见。” ——这就是肆第一次实际与天才俱乐部接触的记录。 “大概被吓到了。所以之后都是以化名、面部障碍的样子出现,直到我们将她隐藏在人群中的印象重新聚集在一起。” 黑塔回忆起唯一与肆有过毫无伪装交集的阮·梅的复述。 其一,反而是肆本身,更像一个依靠病毒维系生命体征的存在。 其二,隐匿于雨衣之下的肆的耳朵是尖尖的,但很好摸。 “诶。所以你摸到了吗?”黑塔突发奇想,好奇地问。 螺丝咕姆不言,看向黑天鹅:“我认为我们现在的重心,应当在她将要去往何处。” 黑天鹅忽然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 洁净的讲桌,灯光如昼,映照在真理医生的身上。 与返回空间站的螺丝咕姆不同,真理医生短暂停留在折纸大学。 而他短暂停留在此处的原因,已经翘课飞走了。 真理医生:“……” 星挠了挠头。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几个人一起无声地盯着监控——监控完全看不清肆的样子,于是旁边是三月七拍的照片。 但这幅照片也毫无意义。 背景如刀锋般锐利。 主体如奶油般化开。 “没关系的,教授。”星沉重地说,“起码期末周是一定会回来的。” 真理医生:“……” 在下午。 星听说了折纸大学新来的拉帝奥教授,粉笔头势如破竹,直冲天际的谣言。 - 并非谣言。 - 作为一个粒子结构的生命,实现加速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近可以模拟电磁炮加速,远可以用行星做引力弹弓。 薅它们动能。 肆通常是选择后者。 距离翁法罗斯不算太远了。她现在的速度也逐渐与光速相对,开始出现蓝红移的多普勒效应。 但是。 什么加不加速的先不管。 在蓝红色的多普勒效应中,她看见了一根尤为显眼的、白色的条状物。 肆:“……” 一根,以光速的1%,移动的粉笔头。 【您获得了真理医生的buff】 【已拾取道具:真理医生的粉笔头】 【您可在“说服”或“辩论”的场合使用】 肆:“……” 她认为这根粉笔头的存在本身比它的使用场景更为令人难忘。 她心情复杂地收下了这个粉笔头。 然后远望。 翁法罗斯。 一个莫比乌斯环包围的星系。忆庭斗争的实验品。拥有漩涡一样被引力扭曲的星夜。 肆抵达了入口。 她仍然披着那件看上去廉价的绿色雨衣,兜帽盖住了大部分的脸。 一般这种入口发现得太轻易,就一定会有看守入口的人。 “欢迎您的到来。” 肆转身。 她决定改口。 一个看守入口的智械。 一个十分符合中心对称的智械,胸口开了个大洞。看着十分富有美感,并且想要把手上这根粉笔头给塞进去。 “您好,女士。您可以用来古士称呼我。” 名字也很对称。再加一分。 肆:“你好。我想进去。” “翁法罗斯,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星体,您……” 来古士卡顿了一下。 来古士安静地扫描了她一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514|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古士陷入沉默。 肆:? 来古士:“见笑了。此前没有接待过像您这样的生命。” 肆表示理解。 来古士:“抱歉。请给我一点时间搜寻协议。” “你可以继续想。”肆体贴地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毕竟把她这样一个浑身病毒的bug丢进去,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思考。她手里盘着那根粉笔头,看到一个奇怪的水盆。 在她试图把粉笔头丢进水盆的时候,来古士给出了答案。 “我并不建议您进入。但如果您执意如此,您必须保证以下四点。” 肆突然兴致缺缺。 她并不是一个善于遵守规则的性格。 她从小就是一个热爱学习的粒子。 近来又从开拓者身上学到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如果令人头疼的规则太多了,要不干脆去别的地方看看。 来古士似乎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只需要提出几个充满限制的规则,对方看上去就能随时走人。 “第一,您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来自天外的信息。” “第二,您不能被认出来自天外。” “最重要的一点,我想您也应当知晓萦绕在您身上的重重桎梏,您理应——” 没等他说完,一束耀眼的金色箭矢凌空急掠。 它竟是从翁法罗斯内部而来,出现得太过突然,不论是来古士和肆都毫无准备,一箭毫不留情地便将肆打散。 滚落的粒子飞花一样旋转,直接将她一头栽进茫茫云端。 突然坠落的肆:??? 粒子遇刺!封锁翁法罗斯! - 神悟树庭。 建立于巨树枝干间的学院,翁法罗斯的学者汇聚于此。在枝桠间漫步、醒神和思辨,在花园里求取神明的灵智。 而如果有异邦人第一次来到这里,通常先听见的,是关于一位名叫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学生的渎神声讨。 这在信奉神明存在意义的城邦,甚至是以神明赐福为智慧理性的城市中,他几乎是与所有人在逆行。 今日。 又是普普通通讨伐他渎神行径的一天。 殿堂内,身着白衣,手持书本的学者们正窃窃私语,而处于风波中心的青年波澜不惊,甚至略显不耐地扫视了一圈,似乎是嫌弃这场声讨怎么还没结束。这帮人的脑回路已经匮乏到连谴责渎神的话语都需要这么长时间组织了?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位年迈的老者从嘈杂的走廊中走来,外面的议论声格外响亮。 那刻夏蹙眉。 直觉告诉他,似乎并不与他往日的渎神行径有关。 零散的几个语句飘了进来。 “神谕……雨季……” “异象……蘑菇……” 没等他继续听,关于他的声讨继续。 “咳。”年迈的祭司清了清嗓子,“阿那克萨戈拉斯,尽管有你的老师担保,但既然在树庭研学,你必要遵守规矩!” 这话倒是比他预料之中的和气不少。 贤人们迫不及待地结束了这场声讨。原本预计浪费的一整个下午突然多了出来。显然是有其它的什么事更加值得商议。 那刻夏放慢了走路的步子。 “我觉得敬拜学派那帮搞神谕的人真是疯了!” 那刻夏敏锐地听见他们的讨论。 “谁家预言的天外灾星是一个随时随地会下雨的蘑菇啊!” 9.失语者:绿宝 肆在黑夜中睁开眼。 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是金光熠熠的箭影。能把她打散的事物几乎可以称得上屈指可数。 但她现在只能抬头,和漆黑一片的夜色大眼瞪小眼。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把那个什么来古士给拎出来用那根真理医生的粉笔头打穿——不对,打不穿,他是中空的。 可恶。 到底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容易被打才特意把身体弄成中空,还是因为时常被打所以身体才被打穿成了中空的? 她本来用以维系的,勉强称得上正常的粒子本身就不多了。现在还散落在翁法罗斯,到处都是,无影无踪。连带着不仅系统,她本身的某些功能都匮乏了。 【您……滋滋……故障……】 既然都故障了就不要再执着进行对话了好吗。这跟没有电量还要耗尽最后一丝电通报有什么浪费的本质区别? 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系统被另一个声音取代。 [你被地上的藤蔓牵绊、损伤,丢失缺陷的感官。] [时间的箭矢,刺穿你意图离去的盘算。] [渺小的蜉蝣,将你牵涉进我们的因果。] [他人为你而流出的血成为联系你与此世的载体。] [你还在等待什么?趁一切尚未开始,奉劝你早早向右离去。] 新来的这个声音还挺好听的。 但对不起,她天性叛逆。连来古士都知道要顺着她的话说,再隐匿地立下一堆规则,她才会考虑打消念头。 ——你以为我反而会向左边走吗? 她在原地坐下。 这似乎是一座古老而安宁的城邦,流动的空气静谧地从指间穿过。 但没有任何风声。 肆突然意识到这点。似乎周围的一切过于安静了。安静到她刚刚只能听见脑子里的声音。 还是说,其实她现在只能听见脑子里那道—— 没等到她继续思考,肩膀忽然被狠狠地抓住,往后一甩到某个石壁上。 久违的疼痛。 但依然听不见声音。 她抬眼。 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挡在她面前。 妇人穿着破补丁的布衣,就是她用那双看上去十分孱弱的手将肆甩到墙上。 而这双手此刻却被黑夜吞没。面前的夜晚像活过来了一样开始吃人。 陌生的妇人奋力大叫着什么,肆听不见。 世界是无声的,但是很疼。 肆向妇人走过去。 她苍老而浑浊的眼睛布满了泪水,鲜红色的血液从被黑夜吞噬的双手中汩汩流下。肆伸手触碰到那些血液,有些温热的暖意。 在他人血液中的温暖里,肆开始听见这个世界。 风声,浪潮,因恐惧而升起的尖叫。 [唉……] 肆终于听见她在说什么。 “快跑!快跑啊!”妇人尖声叫着,“女儿,我的女儿!跑!” 她认错人了。肆想。 并且吃人的黑夜继续咀嚼着妇人的身体。她已头晕眼花,时日无多。 没有必要纠正这个谎言,肆选择邦邦两拳锤上那片吃人的黑夜。 黑夜瑟缩了一下,果断改变了方向。 妇人看见她与黑潮接触的双手,猝然瞪大双眼。 更远处传来惊慌的叫喊。 “黑潮——黑潮打过来了!” 直到再过了一会,黑夜散去,露出原本阴郁的乌云。 啊。原来那片漆黑不是夜色。 肆后知后觉地想。 叫做黑潮。 妇人的血液彻底变凉。 在肆漫长的生命里,不会存在“死亡”这个概念,顶多被彻底打散,再慢慢把自己拼完整。她也旁观过许多繁育和毁灭,但从没有谁会因为试图挽救她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即使故事的开始是一个错认的误会。 [你会为一只虫子哀悼吗?] 肆把怀中的妇人放下,为她阖眼。 ——这就是你说的,把我干涉进你们的因果?我要准备生气了。 [如是,名为此间的命运。] ——如果我干脆不要我的粒子了,现在转身就走呢? [你会么?] 肆闭了闭眼。 她抬头。 这漫长的黑夜、漫长的黑夜……死寂如星辰,像嘲笑她的鬼魂。 下雨了。 一个披风忽然罩到肆头上。挡住那些无声的细雨。 “别再看了。神不会垂怜你的。” ?只是在思考怎么用真理医生的粉笔头打穿这个天空。毕竟好歹算是1%的光速,造成的冲击力应该很大吧。 肆扒拉两下,从淡淡木质香的披风中探头,只看到一个年轻人的背影。 “愣着干什么?”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走等着自杀吗?” 当然不会了要杀也杀不了,说不定她浑身是毒等到黑潮咬她一口就能把它给毒死成功反杀。 等等。 肆忽然顿住。 ——我怎么说不出话了??? [诶嘿。]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 - 首先,我要干死黑潮。 肆偏激地想。 然后,干死脑子里的这玩意儿。 [请不要这样做。] 脑子里替代系统的新东西,自称是欧洛尼斯,司掌岁月的泰坦。此世的神明。 不清楚是为了阻碍她与别人谈论还是因为一箭打散的粒子,总之,肆现在缺失了一部分的感官,若非如此,之前也不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最后脑子蹦出来了什么东西算了不管。 蛰伏。她现在需要先蛰伏。 肆冷静了下来。她扯了扯过于宽大的披风,跟上前面那个年轻人的步子。 ——我们来打个赌吧。欧洛尼斯。 [用什么作为赌注?] ——你我所存在的时间。你不是掌管时间和预言吗? [……] 面前是一个石板广场,神情疲惫的人们汇聚于此。那个薄荷绿发的年轻人正在跟士兵模样的人说话。 士兵:“下雨了?” 绿头发的年轻人:“是。” 士兵:“明明之前并没有乌云。神谕也并没有提醒过我们。” 绿头发的年轻人不耐:“罗比塔都曾发表过这样的言论。祭司们已对神力的引导做到极致,完全不给岁月泰坦任何别的工作,然而结果依然不外如此。如果它没有心情,就不会降示任何信息。比起盲目信任神谕,你们应该做更完善的准备。” 士兵皱眉,话锋一转:“我记得,你应当是敬拜学派的学生。” 绿头发的年轻人发出一声冷酷的“呵”。 肆:“……” 肆觉得自己悟了什么。 肆诘问脑子里的神明。 ——你到底是因为没有心情,还是没有底气与我对赌? [……] 呵。 在这一刻,肆与那个年轻人的心情不约而同地重合了。 岁月泰坦。没用的神明。不如拿去模拟宇宙抓扑满。 好歹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 “永夜的失语者?” 阿格莱雅看向面前披着那刻夏披风的少女,若有所思。 永昼的奥赫玛接纳失落的难民。而千里迢迢来圣城寻求庇佑的人群中,肆格外显眼地披着一件外袍。 肆感受了一下,觉得对方好像有隐约的嫌弃。考虑到这位女士华美的服饰,以及与她行头类似的衣匠,大概在针对自己的衣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5043|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难道难民也要注重外表吗?迂腐的贵族。 肆升起熊熊的叛逆之心。 她的雨衣浸染了不少的鲜血,一路从沦落的城邦逃难,还来不及清洗。 肆干脆脱下披风。露出更加污泥、脏血和破损的雨衣。 阿格莱雅……阿格莱雅的脸色变得好看许多。 肆:? 阿格莱雅无比柔声和爱怜道:“辛苦了。先去医馆救治吧。” 肆:??? 一拳打在棉花上。 棉花软绵绵地开了。 肆满头雾水地被医师带走。 你们翁法罗斯真是深不可测。 “绿宝没有受外部伤。”名叫风堇的医师为她检查了一遍,然后说,“失语似乎来源于心灵的瘀伤。” 肆盯着她。 看着有些像炫彩芭芭拉。 ……但是绿宝又是什么意思? 算了。起外号者恒被起外号。 肆释然了。 风堇紧接着向她靠近。 肆后退一步。 风堇前进一步。 肆继续后缩。 风堇停住。 风堇掏出了手腕粗的针管。 “看到它了吗?”风堇微笑,“好孩子,请乖乖听话哦。” 肆:“……” 蛰伏。 肆心平气和地想,蛰伏。 风堇为肆褪去披风,然后是雨衣,然后又是一件翠色的里衫。 “绿宝……是洋葱呢。”风堇若有所思道。 肆:“。” 并非洋葱。 她不习惯被人这样温柔的触碰,失去了披风,也失去了雨衣——被风堇拿去清洗了。因为常年不见光,过于偏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她有些焦虑,用病床的白布把自己裹住一团,缩在角落里叠纸巾。 一墙之隔。 “*我们*听说她亲眼目睹黑潮吞没了自己的母亲。”缇宝说,“阿雅,她只是一个可怜又不幸的孩子。” 阿格莱雅:“我确信如此。只是近来树庭方行迹古怪诡异,再如敬拜学派的那刻夏,似乎多与渎神有关,我不得不多加考虑……啊。” 她顿了一下。 缇宝:“怎么了?” 阿格莱雅:“那个孩子,她的不安扰乱了金丝。” 阿格莱雅和缇宝走到肆的病床前,纸巾已被她叠成无数的千纸鹤,大大小小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缇宝轻轻地“啊”了一声。 缇宝小声道:“阿雅,似乎是很严重的应激创伤呢。” 缇宝走到这团被单面前:“别怕,绿宝,你安全了。*我们*在这里。” 肆:“……” 所以为什么都这么自然地叫起了绿宝。 她从被单的阴影下往外偷看。 其实她只是有些焦虑,并不需要太多的关心,如果能有什么外套把她遮住就好了,就像从前那样。 缇宝读懂了她的眼神。 “你需要这个,对吧?”红头发的小孩子取来宽大的披风,为她轻柔地盖住,她鼓励说,“现在感觉怎么样?试着走一下呢?” 肆披着披风,从乱成一锅粥的床榻上走下来。 还没她膝盖高的小朋友热情地鼓起了掌:“哦哦哦你会走路了绿宝你做到了!” 肆:“……” 这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啊?为什么要用这种“快看呐蜗牛居然从壳里爬出来了”的语气? 与这个小朋友的热情不同,阿格莱雅肉眼可见地失去表情了。 肆:? 缇宝扭头看向她:“阿雅,你知道吗?新生的雏鸟,总是会将破壳后第一个看见的生命当作自己的母亲,产生依恋、信赖和某种寄托。” 肆:? 在说什么? 我么?但谁是母亲? 10.病情:不容乐观 奥赫玛的失语者。 一个身披雨衣,流窜在街道的怪家伙。 她亲眼目睹母亲葬身在黑潮,沉重的悲痛淹没了她,以至于难以再度开口言语。 奥赫玛的市民给予她最大的宽容。 神悟树庭也善意地推迟了她入学的日期。 ——等等? 神悟树庭? [那妇人的女儿,应在自由月入学。] 肆:“……” 这逃不开的主线任务。延毕。 ——欧洛尼斯!老实交待你跟我的系统有什么勾当? [?] 疑惑的问号。 ——这个神悟树庭不会是依靠一个巨树而建,分有各个学派,还由贤者来统一管理吧? [天外来客,你究竟从何知晓?] 欧洛尼斯似乎比她还要感到震惊。 肆:? 肆:。 肆沉默了。还真是啊。 给她干哪儿来了这是哪里这还是翁法罗斯吗。 ——这个树庭的学者不会毕业也要掌握起码二十种语言吧? [?] 持续疑惑的问号。 算了。 常规设定,不同世界就算要举报抄袭也不知道从何谈起。 臣妾要告发神悟树庭秽乱须弥教令院罪不容诛吗? 肆没再多言。她提灯看路。 第二天回到这个城邦,依然是乌云密布的夜色。 这是被黑潮侵蚀的万千无名城邦之一。它没有名字,连墓地都草草了事。 毕竟被黑潮侵蚀后什么也不会留下。尸体只能算是奢望,能拥有半分碎片已是十分幸运。 满目疮痍,散落的残骸里,留存的是衣冠冢,刻有文字的石碑。 更多的连碑文都没有,只是一地残败凋零的枯叶。 肆提着一盏灯,来到一具沉默的尸体前。 她半跪下,垂眸,在茫茫夜色中为这位陌生的妇人献花。 她以鲜血的代价令肆交联这个世界,而肆却不知该如何支配此后多余的时间。 ——我冒领了她女儿的身份,连带着一起冒领了她女儿的入学。那么,她的女儿呢? 脑子沉默片刻,欧洛尼斯这样回应。 [问出这个问题,你难道不是心中已有答案了吗?] 肆平静地触摸冰冷的石板。 ——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 [相依为命的母女。女儿为保护母亲先一步被黑潮吞没,癫狂的母亲冲向夜色。] [在命运的拐角,她遇到了看上去跟她女儿一般大的你。] 或许是失控的理智,或许是溺亡者抓住唯一的稻草,她用最后的力气让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快逃。 在西风的尽头,她却目睹肆与黑潮交叠的双手。 那时她究竟是恢复了理智,还是依然处于疯癫的边缘? 如果她意识到自己救下的是怎样的一个东西,甚至于将带来无端灾祸……在生命走到最后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吗? [预言从不出错。她们将在冥河的浪潮中重逢。] 欧洛尼斯低语。 妇人在死前因惊惶而瞪大了双目。 那是不瞑目的眼神,钉子一样凿穿肆沉默的雨衣。 风吹散祭奠的花束。 肆站起来。 她无视脑子里的声音。 连带无视隐藏在树后的几道人影。 “小白!你踩到我啦!” “缇宝老师,不需要归还披风吗?” “死亡如是……” 肆:“……” 假装无视。但假装不下去了。 尾随的时候就不要这样吵吵闹闹了。 毕竟她是失语,而不是失聪。 更不是失智。 肆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 几个五颜六色男女老少的人们不失尴尬地互相对视。 一个白头发的铠甲青年,一个粉头发的蝴蝶结少女,以及三个……矮红苹果一样的缇宝老师。 “*我们*是缇宝,缇安和缇宁!” 肆点头。 毕竟她也不能张嘴说出什么。她大概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跟过来,但这真的是个美妙的误会。 相信她,她真的没有……创伤。 “我叫白厄。” “阁下,可以换我遐蝶。” 按理说肆也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不过现在,她只能指了指自己的绿雨衣。 缇宝抱着披风,热情地代她介绍:“这是绿宝啦。” 肆:“……” 你有这么权威的绿色雨衣进入翁法罗斯。 她的雨衣被风堇清洗得很干净。肆换回了原来的衣物,而那个披风…… 阿那克萨戈拉斯的披风。 肆在沦落的城邦中听到过那个好心年轻人与旁人的交谈。 “阿那克萨戈拉斯。” “别叫我那刻夏。” 失语其实也有一个好处。 可以默不吭声地悄悄学习当地的方言,以更好地蛰伏进人群。然后在开口的时候惊艳所有人。 比如肆敏锐观察到的,阿格莱雅一听到“那刻夏”就无意识流露出的嫌恶。 肆做出大胆的猜想。 “那刻夏”,大概与悬锋城的“HKS”一样,是某类表达厌恶的语气词(NKX)。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只等应用。 至于阿那克萨戈拉斯…… 风堇告诉她,阿那克萨戈拉斯回到树庭后,便因为淋雨感冒了。 肆:“?” 肆:“。” 好脆一个人。 这下真成文弱的学术分子了。 她犹记得当时他潇洒而洒脱地对她丢披风。结果转头就病了吗? 想笑。但是是帮助她的好心人。不能笑。可恶,但是好想笑。 肆指了指那件干净的披风,用眼神询问应该什么时候归还。 照理说自己是不是应该还去看望一下?要买些什么礼物?毕竟之后去树庭求学,也算是她的学长? 为数不多的情商短暂上线。 但风堇支支吾吾:“哎呀,这个、那个……还是等缇宝老师来说吧!” 她跑掉了。 肆:? - 缇宝,一款贴心的外置衣架。 肆哀悼陌生的妇人时,她手里抱着阿那克萨戈拉斯的披风。 肆回到生命花园小憩时,她扇着小翅膀,轻轻地飞来,替她盖上披风,然后又轻轻地飞远。 肆在万民浴场闲逛的时候—— 肆:“……” 这就不必了。 真的没必要。 什么人在浴场要用披风啊!当浴巾吗? 以及为什么总是用同一件披风啊?仗着衣服的主人病着所以物尽其用?还是阿格莱雅的衣服们都忙着抓虫子去了吗? 但严谨的缇宝老师指了指浴场。 ——低温浴池。 “*我们*担心你着凉受寒。” 肆:“……”就算天塌了,塌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去泡任何温泉的! 并且她有理由认为因为着凉受寒而感冒生病的另有其人。 肆只觉得缇宝老师恨不得用这件披风给她筑巢。 肆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有一种冷,叫做缇宝老师觉得你冷。 肆认命地在雨衣外再套上一件披风。 她就以这样的造型跟白厄和遐蝶认识了。 但与其余人想象中的不同,肆没有外出的爱好。在奥赫玛转了一圈,识别基本的路标之后,肆便又缩回了背光的阳台,一坐就是一整个上午和下午,偶尔会用手指在石板上写写画画无意义的字符。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虽然依然不会说话,但她逐渐变得开朗起来。 “谢谢绿宝阁下。”遐蝶取下肆的演算纸,有些羞涩,“我一直不太会这些运算。” 肆给出的答案很简洁,在白厄和遐蝶的请求下才附上过程。 Q:证明或推翻x^3+y^4=z^5没有正整数解。 A:注意到(2^8)^3+(2^6)^4=(2^5)^5,故结论不成立。 “阁下真是……”遐蝶斟酌了一会,“注意力惊人。” 白厄眼神涣散成漩涡:“我可能下辈子都注意不出来。” 一开始,他和遐蝶只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结果对方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对这些算术感兴趣。 一支笔,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433|169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张纸,能坐一整天。 “你真厉害。”白厄真心实意地说,“我们老师今天上课说这道题出错了。” 肆不易察觉地卡顿了一下。 坏了。没收住。毕竟看一眼就瞄出来的答案,完全没想过伪装的必要。 幸好这俩孩子都没什么心眼。一拳锤上去梆梆响不漏风的实心。 玩吧孩子们都去玩吧。 草稿纸的另一边放着阿那克萨戈拉斯的披风。被肆当作秤砣压着。 遐蝶担忧地看了看:“阁下,你不需要……” 肆疑惑地歪头看她。 - “绿宝恢复得很不错。”风堇翻阅着诊疗单,只是语气稍微有些疑惑,“短短两天,精神状态就相当正常了,甚至好像有点好过头了。” 遐蝶:“我刚刚看见她已经没有再穿披风。” 白厄:“但为什么她仍然不能说话呢?虽然我觉得她现在挺好的。” “吾师,”阿格莱雅询问,“你怎么看?” “在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可能会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性遗忘一些事情……再观察一段时间吧。”缇宝有些担忧地说,“*我们*怀疑这就是她失语的原因,她遗忘了该如何说话。” 他们就这个事情讨论许多。缇宝认为待在那刻夏身边有助于肆的康复,阿格莱雅担心那刻夏会趁此机会将她引导为下一个渎神者,遐蝶不赞同,风堇表示你们是不是忘了那刻夏也还在生病。 而轮到白厄,白厄说:“我听闻树庭最近在围剿蘑菇,这种氛围不太适合吧。” 众人:“……” 于是将肆送往树庭的计划暂时搁置了下来。 “刚好,这里有一封给她的信。”阿格莱雅说,“白厄,你去送给她。” 白厄应了下来。遐蝶跟过去,缇宝扑扇着小翅膀也凑到一起。 虽然看上去肆的精神恢复得十分快,也时常会笑,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缇宝老师很担心你.jpg 肆很好找。她爱待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背光的,稍微不那么整洁的偏僻角落。 白厄:“找到了。” 白厄念出收信人的名字:“伊洛斯?” 静坐在花园中的少女没有回应。 白厄心一紧,三两步疾跑过去,脊背绷紧,神情变得难看起来:“伊洛斯!” 绿头发的少女终于转过头来,却不是因为这个名字,而是因为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过分苍白的脸色,使得她的双眼看上去空洞极了。 她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是在问: ——我吗? 她还是那种温和的、完美无缺的微笑。 但凛然的冷风,却使在场的人只感到一阵冰凉。 白厄紧紧捏着纸张,已经出现折痕。他努力挤出一个开朗的笑容,递到她的面前:“你的信。” 肆接过,依然是那种宁静的笑,她找了张纸,写上“谢谢”。 白厄接过,相当勉强地笑了笑。 肆迷惑地看向他仓皇离去的背影。 “绿宝阁下……原来她甚至已经遗忘了自己。”遐蝶喃喃道。 缇宝趴在分叉的树枝上,小翅膀焦躁地扇个不停。 她语气沉痛:“完蛋了完蛋了……干脆还是拜托小夏来奥赫玛待上一段时间吧!” 病情其实早就不容乐观了! 刻不容缓了! - ——伊洛斯? ——原来这就是那个女儿的名字? [是。] 肆眨眨眼。 她是以别人的身份在这片大地上行走。无论她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付出什么代价—— 流传下去的歌谣,岁月的涟漪,只会是“伊洛斯”这个名字停留在众人的记忆里漾出波纹。 而不会是“肆”。 也绝不会有“肆”。 她不会被任何人记得。 [如此,你后悔吗?] ——嗯?什么后悔? 肆信心满满。 ——我会让“伊洛斯”这个名字,载入翁法罗斯编年史册,发扬光大。 [……] 欧洛尼斯卡顿了一下,出于某种神性的直觉,发出微弱但有力的声音。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