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 第301章 倒是没有女皇陛下辛苦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笑声突然在壁炉之家的训练场传来。林尼戴着标志性的黑色礼帽,帽檐上的绒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正半跪在冰面中央,朝周围的孩子们眨了眨眼。 “看好了!” 他大喝一声,袖口猛地一抖,一把闪着银光的冰花瞬间在掌心绽放,每片花瓣都晶莹剔透,折射出七彩光芒,引得孩子们发出阵阵惊叹,欢呼声几乎要掀翻训练场的冰顶。 琳妮特则安静的站在角落,发丝垂落在速写本上。她手中的炭笔在纸上快速游走,笔下一个个鲜活的笑脸跃然纸上:娜塔莎歪着脑袋欣赏冰花的模样,埃米尔调试齿轮时专注的神情,还有几个孩子手拉手围着林尼蹦跳的欢快姿态,都被她细腻的捕捉下来。 而菲米尼依旧沉默寡言,专注地调试着手中的乐器,琴弦每发出一声清脆的 “叮咚”,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聚会试音。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壁炉之家成员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有些孩子刚结束课程,手上还沾着墨水;有些则是完成了简单的巡逻任务,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但无一例外,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当然,还有不少孩子因为执行特殊任务无法归来,他们的缺席让训练场的角落多了几分空缺,却也更显出此刻相聚的珍贵。 “这么多孩子,还真是辛苦你了阿蕾奇诺。” 歌洛丽娅看着在冰面上追逐嬉戏的孩子们,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柔软。 “倒是没有女皇陛下辛苦,” 阿蕾奇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个孩子就够她操心的了。” 罗莎琳饶有兴致的倚在冰柱旁,鸦羽披风随着呼吸轻轻摆动。她看着歌洛丽娅瞬间僵硬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在愚人众里,还没人敢这么调侃这位公主殿下,也只有阿蕾奇诺,能在严肃与亲昵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明明单独的时候都是两个严肃正经的人,凑在一起却总会斗嘴,甚至还有一种温馨感,还真是奇怪啊。 “你......” 歌洛丽娅瞪了阿蕾奇诺一眼。 “有的时候也很心疼女皇,” 阿蕾奇诺故意叹了口气,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这一个孩子给她折腾的头发都白了。” “?”歌洛丽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想起今早梳妆时,女皇为她编发的情景。不对啊,女皇的头发本来不就是白的吗? “今天的发型很好看,但这么精细显然不是监察官大人的手笔。” 阿蕾奇诺上下打量着歌洛丽娅的发型,精心编织的发辫上点缀着小巧的冰棱发饰,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用心。 “我给女皇锻炼的机会。” 歌洛丽娅抬起头,一点也没有害臊。 阿蕾奇诺笑着拿出一幅画,两个牵手的小人在极光下漫步。一个戴着皇冠,另一个没戴皇冠的小人裙摆上画着冰凌花纹。歌洛丽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与她今日的装扮如出一辙。 琳妮特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眼神亮晶晶的,“这幅画是我们送给姐姐和女皇的极光节礼物!星星不需要皇冠,就像姐姐一样,即使像现在这样不戴皇冠,也是我们的星星。” 歌洛丽娅轻轻掐了掐琳妮特的脸,“怎么这么久不见,嘴变得这么甜了?” 待琳妮特离开后,阿蕾奇诺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坚定,“在孩子们眼中,你从来都不是需要加冕的公主,而是让极夜发光的理由。”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把我当壁炉之家的孩子了?” 歌洛丽娅故作不满的哼了一声。 “是你太敏感了。” 阿蕾奇诺调侃道。 歌洛丽娅冷哼了一声,冰凌发饰似乎有些融化了,而融化的水滴中,倒映着整个世界的光。 ........... 至冬历12月20日,冬至的前一夜,整座至冬城宛如被装进了巨大的冰棱万花筒。祈福灯用极寒冰晶雕成飞鸟、游鱼、甚至愚人众执行官标志性形状,悬挂在每户窗台。内里封存的荧光随着屋内人的呼吸明灭,恍若千万缕坠地的小极光,将窗棂映成流动的星河。 街道两侧的云杉被冰凌包裹得严严实实,每片针叶都裹着菱形冰壳,在路灯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路过的孩童兴奋的伸手触碰,霎时间,细碎的虹光如流星般簌簌落下,孩子们欢呼着张开手掌,仿佛真的接住了天上的星星碎片。 至冬教堂矗立在冬宫不远处,玫瑰窗在极夜中亮如白昼。彩绘玻璃上的冰神手持权杖,身披冰晶铠甲,战姿英武不凡。随着光源的变幻,冰神的身影被映得流动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踏碎窗框降临人间。 教堂内,告解室前排起了长队,信徒们裹着厚重的大衣,怀揣着各自的秘密与祈愿,在寒冷中静静等待。修女们抱着厚重的羊皮祷文簿穿梭其中,黑色裙摆扫过冻成镜面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无数个匆匆的身影,像是一幅流动的冬日浮世绘。 唯有哥伦比娅逆着人流而行,黑色修女袍在烛光中泛着深沉的光泽,袖口绣着的银线双头鹰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手中的青铜烛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滴落的蜡油在冰面上凝成歪扭的十字,转瞬便被寒气冻结。 “你的工作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嘛,小鸽子。” 熟悉的调侃声从螺旋楼梯传来,歌洛丽娅倚着冰棱栏杆,身姿慵懒随性。她指尖把玩着枚刻有监察官纹章的银币,硬币在烛火下反射出冷冽的银光。 她的大衣领口开得较低,露出雪白的脖颈,与哥伦比娅肃穆的穿着形成鲜明对比。发丝间点缀着细小的冰棱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哥伦比娅驻足,烛台光影在她眼下投出深灰阴影,将她的面容衬得愈发冷峻。 “教堂的职责,就算过去千百年又有什么变化呢。” 她的声音像冻结的晨雾,低沉而清冷,却在尾音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松动。只有面对这位终究会被供奉在教堂里的人物,她才会偶尔卸下话事人的威严。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2章 问题 “我说的‘以前’可不是指至冬教堂。” 歌洛丽娅跳下台阶,银币在她指间飞速旋转,划出一道炫目的银弧。她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促狭,“是在法涅斯手底下当‘神使’的时候,整天捧着圣典记录祷文,连笑都要按圣仪规定角度——你那时候板着脸的样子,应该和现在一模一样吧?” 哥伦比娅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摇曳的烛火将她的眼眉揉成一片朦胧的阴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仿佛又看到了千年前的自己,身着纯白圣袍,在法涅斯神殿中一丝不苟的记录着古老的祷文。那时的她谨守圣仪,连呼吸的节奏都要符合规范,而如今在至冬教堂的忙碌,竟与往昔有着奇妙的相似。 “嗯......好像确实差不多。” 她喃喃道,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玫瑰窗。冰神高举的权杖上,那颗菱形冰晶在光影中闪烁,与她记忆深处创世圣典核心的光芒渐渐重叠。 歌洛丽娅突然向前几步,宽大的大衣带起一阵劲风,扑灭了烛火。教堂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玫瑰窗透进来的微光,在她眼中映出狡黠的光芒。 “哥伦比娅,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能不能让我问你个问题?”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哥伦比娅不动声色的重新点燃烛台,火苗亮起的瞬间,她看清了歌洛丽娅眼中闪烁的恶作剧般的神采。“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去问女皇。” 她平静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是私事,私事!和女皇没关系的。” 歌洛丽娅急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脸上却挂着藏不住的坏笑。 见哥伦比娅仍不为所动,她突然换上撒娇的语气,拽着对方的衣袖晃了晃,“哎呀,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很想知道——小鸽子最好了,就告诉我嘛!” 哥伦比娅的眉尖几乎不可察觉的动了动,这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动摇。她轻叹一声,无奈道:“......那你问吧。不违反禁忌的话,我可以说。” “咳咳...”歌洛丽娅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女同啊?” “?”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教堂穹顶的冰棱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封印出现裂痕。哥伦比娅紧闭着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烛台的手不自觉收紧,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掌心,烫出红印,她却浑然不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的沉默中,只有远处信徒们的祷告声隐隐传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歌洛丽娅又动用神力,让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 “这个问题,” 哥伦比娅终于开口,声音比至冬冰湖的湖水更冷,却在尾音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破音,“和教堂此刻的祷告声一样多余。” 歌洛丽娅再也绷不住,清脆的笑声在教堂内回荡,惊飞了穹顶栖息的冰燕。“别这么严肃嘛!你看你,耳尖都红得像极夜的霞光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哥伦比娅泛红的耳尖。 哥伦比娅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强作镇定,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手中羊皮纸翻页的 “哗哗” 声,试图掩盖这过快的心跳。路过玫瑰窗时,她不经意间瞥见冰神画像的唇角似乎扬起了一丝弧度,那是连圣仪画师都不敢描绘的、属于人类的温柔。 而歌洛丽娅在她心中激起的涟漪,或许要等下个极光季,等至冬的冰雪消融时,才能真正平息。 “小鸽子,小鸽子,你去哪啊?” ............. 阶前的寒雨打湿着无尽的萧索,檐角的冰棱割裂了万里的秋波。 歌洛丽娅被推出教堂侧门时,掌心还留着哥伦比娅烛台的余温,温度仿佛还带着一丝友人之间的亲昵,却在下一秒,被刺骨的北风卷着纷扬的雪花浇得七零八落。 冬至前夜的风如同发狂的野兽,裹着冰粒,像把钝刀在她敞开的领口边缘游走。虽不至于刺痛肌肤,却将那份被拒的窘迫一点一点的凝固,冻成了贴在颈间的冰棱。她缩了缩脖子,单薄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惨兮兮的,大衣领口被风吹得歪斜。 “小鸽子第一次骗我......” 她对着紧闭的雕花冰门嘟囔,声音里满是委屈与不甘。明明之前哥伦比娅答应过,不违反禁忌就会回答她的问题,可结果不仅什么也没说,还将自己无情的赶了出来。 至冬大教堂的青铜门环上凝结着她的体温,此刻却像被施了拒斥咒,当她再次叩击时,只传来空洞的回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台阶上回荡,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冰蝶。 冰粒不断的打在她未戴皇冠的银发上,很快便冻成细小的晶簇,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歌洛丽娅忽然意识到自己狼狈极了——堂堂至冬公主,平日里高高在上,备受众人尊崇,如今竟被赶出教会圣地。 路过的巡逻卫兵垂首致意,眼神中带着恭敬,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更让她觉得难堪。她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试图保持住最后的尊严。 台阶上的积雪早被往来的信徒踩成冰镜,光滑如琉璃,稍不注意便会滑倒。歌洛丽娅扶住石栏,指尖触到栏柱上刻着的初代冰神战纹——那是她从前总爱临摹的图案。 她忽然想起刚才哥伦比娅耳尖的薄红,想起烛火扑灭瞬间对方表现出的慌张,那一瞬间的失态,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 她忍不住对着紧闭的门做了个鬼脸,银发上的冰粒簌簌掉落,在路灯下像撒了把碎钻,短暂的璀璨过后,又回归到寒冷的黑暗之中。 唉,自己真没面子。 “下次该带女皇来问这个问题。” 歌洛丽娅再次对着冰门比了个鬼脸。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3章 苍星军团 冬至前夜的至冬城被浓稠的冰雾笼罩,街灯在雾气中晕染出朦胧的光圈。歌洛丽娅百无聊赖的踢着脚边的冰棱,碎冰迸溅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忽然,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靴声,如同战鼓般踏碎积雪。街角转出一队士兵,他们身披的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五芒星旗帜上的冰凌纹章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五角星的每个角分别镌刻着至冬的双头鹰、冰棱、齿轮、雪花与皇冠。 他们的盔甲由特制的抗寒合金打造,在幽蓝的苍星映照下,泛着神秘的光泽。甲胄接缝处的核晶闪烁着微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士兵们手持冰蓝色的三叉戟,戟尖凝结着细小的冰雾,随着步伐晃动,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晶莹的轨迹。每走一步,靴底的冰纹便在雪地上印出规整的星芒,仿佛在大地上绘制着神秘的符文。 歌洛丽娅瞳孔微缩,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所属部队——苍星军团。在至冬,“苍星”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这是一支独立于愚人众之外,直属于冰之女皇的神秘部队,其真实人数如同深埋在永冬之渊的秘密,无人知晓。平日里,民众和执行官们所能见到的,不过是驻守在至冬宫外围的近卫军。而在至冬民间,苍星军团被视为 “女皇的眼与刃”,他们向白磷色的苍星起誓,只为了创造一个无垢的新世界。 这支军团的选拔极为苛刻,堪称万里挑一。想要成为其中一员,不仅需要过人的实力,更要有坚定不移的信仰。军官的晋升更是难如登天,每一级晋升都意味着要跨越无数艰难险阻。 他们是极夜中,帝国最璀璨的坐标,是女皇手中最锋利的剑。歌洛丽娅不禁想起,当初冰之女皇为她组建近卫军团时,就从苍星军团中抽调了不少精英。 “苍星军团......” 歌洛丽娅摩挲着颈间的冰棱项链,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女皇寝宫墙上悬挂的军团部署图。在她的印象里,大多数苍星军团成员都驻扎在极北之地的永冬之渊,那里终年被冰雪覆盖,环境恶劣至极。就算偶尔出现,也不会像这样大规模行动。而眼前的这支小兵团,盔甲肩甲上粗犷的破冰棱纹路,明显不同于她的近卫军团,显然是长期驻扎在苦寒之地的野战部队。 她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快步走到士兵面前,清冷的声音划破寒夜:“你们这是......?” 苍星军团的士兵们立刻停下脚步,整齐划一的动作如同精密的机械。为首一人向前一步,单膝跪地,盔甲关节发出蒸汽外泄的轻响。他面罩上的护目镜蒙着一层薄霜,却遮不住眼中倒映的苍蓝徽记——那是每个苍星士兵烙进瞳孔的信仰。 “星辰不灭,霜刃永寒,歌洛丽娅殿下,我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起初,为首之人还有些诧异,究竟是谁有胆子拦下苍星军团的行动。可当他走近看清来人,心中顿时了然。 虽然女皇从未明确下令给予歌洛丽娅苍星军团的指挥权,但据军团长所说...他有幸面见女皇陛下时,她老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值得推敲......女皇给他打哑谜,他就给自己手下这些兵团长打哑谜。 退一万步来讲,他们见到十一执行官不必停下打招呼,也不必告诉他们自己接到的命令,但公主殿下显然和执行官不一样啊。 歌洛丽娅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士兵们胸前嵌着的苍星徽记,“不必多礼,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瓦莱里起身,盔甲上的冰棱装饰与歌洛丽娅的发饰在灯光下交相辉映,他老老实实的回应道:“苍星军团第三步兵团,兵团长瓦莱里?雪奈茨维奇向您致敬。” “瓦莱里兵团长...我记得第三步兵团的驻地在永冬之渊的冰棱要塞,怎么会出现在冬都呢?”歌洛丽娅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 “回殿下,我们奉军团长之令南下,目标——挪德卡莱。” 歌洛丽娅挑眉,指尖无意识的划过大衣上微起的褶皱。又是挪德卡莱......最近频发的事件早就在情报网掀起波澜。片刻的沉默却让瓦莱里兵团长有些紧张,他没怎么见过歌洛丽娅,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秉性如何。 “就你们一个兵团吗?”歌洛丽娅继续追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军团长不会告诉我们这些。”瓦莱里如实回答。 “这倒显得我不专业了。”歌洛丽娅似笑非笑的说。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瓦莱里连忙解释。 歌洛丽娅轻笑,每天逗逗这些兵团长和执行官也挺好玩的。这要是让瓦莱里听到估计都无语了,这点事你回家去找女皇陛下,母女两个人商量多好,来折磨我干什么? 她忽然凑近,看着对方护目镜上的霜花骤然结晶,语气变得低沉:“苍星圣敕已经下达?” 瓦莱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歌洛丽娅的眼睛,印证了她的猜测。苍星圣敕,那是只有女皇亲自签署的最高指令,一旦下达,意味着将动用军团三成以上的兵力。而眼前的兵团显然未佩戴象征圣敕的冰晶绶带,说明这次行动尚属机密层级。 “殿下说笑了,” 瓦莱里的语气带着军人特有的克制,“我们只是先遣队,蒸汽列车会载我们到挪德卡莱的边界处。” 他忽然注意到歌洛丽娅发间的苍星银饰,“桑多涅大人的新发明很了不起,能让我们在三日内从极北边境抵达冬都。” 歌洛丽娅轻笑,想起前些日子潘塔罗涅在冬宫抱怨蒸汽列车的造价高昂,能买下半个蒙德港口。她的目光扫过士兵们队列中若隐若现的机械义肢——那是苍星军团特有的改造,将冰元素核心植入断肢,使其成为可操控的冰棱武器。这些冰冷的机械与士兵们的血肉完美融合,展现出一种独特的残酷美感。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4章 礼物与幼稚 “如果在挪德卡莱遇到了多托雷......” 她忽然压低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狠,“记得替我向他问好,可别死在了那里。” 他再次敬礼,三叉戟重重顿在冰面上,溅起的雪粒被寒气凝成细小的虹光:“为女皇陛下开拓无垢的新世界,是苍星军团永恒的誓言。” ........... 歌洛丽娅目送苍星兵团的蒸汽列车喷吐着白雾,缓缓驶入浓稠的雪雾中。汽笛的轰鸣渐渐消散,唯有铁轨上残留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虹光。她转身走向货运站台,靴跟踩碎冰棱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清晰。 货运站台上,巨大的蒸汽列车宛如沉睡的钢铁巨兽,车厢的铁门在机械齿轮的转动下缓缓升起,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礼盒。暖黄色的灯光从车厢内倾泻而出,照亮了那些来自七国的礼物—— 须弥教令院的木箱上缠绕着藤蔓,封印处的智慧宫纹章散发着神秘的荧光;璃月七星的锦盒用云纹绸布包裹,火漆印上嵌着半块未经雕琢的夜泊石,隐隐透出岩元素的沉稳气息;稻妻奉行府的漆盒表面浮刻着雷暴与樱花交织的纹样,金属扣环在冷光下泛着靛蓝,仿佛将永恒的雷霆封印其中。 有各个国家送来的官方礼物,也有纳西妲、雷电真等人以私人名义送来的礼物。 歌洛丽娅漫步在礼物之间,指尖轻轻划过礼盒的表面,感受着不同国度的气息。最显眼的当属芙宁娜送来的三层金箔礼盒,每一层边缘都镶嵌着会自转的机械齿轮,齿轮咬合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如同微型瀑布在流淌。礼盒顶部装饰着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万千光芒,奢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愧是枫丹的水神,连送礼都要这般张扬。” 她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调侃。 而在角落蜷缩着一个朴素的牛皮纸袋,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与周围华丽的礼盒形成鲜明对比。歌洛丽娅弯腰拾起,发现纸袋用旧报纸包裹,报角还留着《提瓦特游览指南》的残页。 打开纸袋,一束干枯的蒲公英与塞西莉亚花静静躺在里面,绒毛上凝结的冰晶在灯光下折射出光晕,仿佛将蒙德的春风与花海都封存在了这小小的空间里。 信纸上的墨迹被极冬的潮气晕染,那句 “听说你们把风的孩子冻成了水晶,记得春天放它们回家"”旁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酒瓶,瓶颈处还落着几点疑似酒渍的晕斑。 她忍不住摇头轻笑,又在纸袋底部发现一片冻干的风信子花瓣,虽已失去了往日的娇艳,却仍固执的蜷曲着,像在对抗至冬的严寒。 送给自己的极光节礼物就是,今年不会来至冬蹭吃蹭喝了,哎呦我真是谢天谢地谢谢你。 至冬历12月21日,终是冬的眉睫荒芜,思念循环往复...... 冬至的晨光刺破浓稠的极夜,穿过玻璃洒向宫内。歌洛丽娅窝在沙发里,银发乱蓬蓬的支棱着,活像只炸毛的雪狐。她正用脚尖踢着女皇的绒毛靠垫,听着远处雪国广场传来的机械嗡鸣——普契涅拉正通过冰棱扩音器发表冬至致辞,那些华丽的辞藻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冬宫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为了至冬的荣耀,为了殿下的福祉——” “......在这极夜与极昼交替的神圣时刻,我们为至冬的星辰——歌洛丽娅殿下,献上最崇高的礼赞!” 冰之女皇立在十二米高的落地窗前,将外面的雪景以及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她望着广场上攒动的人群,“普契涅拉正在雪国广场发表冬至致辞呢...” 女皇可能是怕歌洛丽娅听不到,回过头看向窝在沙发上的小白毛提醒道道。 “哦...又是那些车轱辘话&@*¥%......”歌洛丽娅把脸更深的埋进沙发,声音闷得像含着。鼻尖蹭到靠垫边缘的冰棱流苏,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苍星军团士兵盔甲上的幽蓝冰凌。 养了这么多年的亲女儿,冰之女皇自然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她凑到歌洛丽娅身边问道:“你不去听听吗?” “不去,不去。” 她故意压低声音,眼尾的冰纹在晨光中闪烁,“他的致辞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就是殿下。” “......” 女皇皇冠上的冰棱发饰闪过微光:“他提到新雕像的底座用了千年玄冰,每道棱线都照着你的眉形雕琢。” “......” 女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蹲下身,鎏金镶边的裙摆垂落在地,如同绽放的冰莲。她指尖划过歌洛丽娅泛红的耳尖,那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温度:“听普契涅拉说,你的誓言是——‘要让至冬的雪覆盖所有不相信极光的土地’。真的假的?我都没听洛洛娅说过啊。” “你明知道那是普契涅拉编出来的说辞。” “信仰有时也是需要艺术加工的嘛...”女皇轻笑了一声说着,指尖凝聚出一只冰蝶,翅膀上流转着极光的七彩。 “还有哦,” 女皇的声音带着恶作剧的轻快,“普契涅拉说,等你继位时,要在雕像头顶装个旋转的冰棱灯塔,照亮七国的每一寸土地——” “你真的不去听听吗?” “啊啊啊啊啊啊你好讨厌。”歌洛丽娅抓起靠垫砸过去,却被女皇用冰盾轻松拦下。 “诶?真是的,有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还想和我动手,你胆子可真不小。”冰之女皇顺势拍了拍她的屁股,力道虽轻,却让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公主炸了毛,强烈的屈辱感正充斥着她的大脑。 “哪有这样捉弄女儿的母亲!” “那谁知道呢?”女皇挑眉,远处雪国广场传来民众的欢呼声,隐约还能听见 “歌洛丽娅殿下” 的呐喊。 女皇今年好皮,不和她一般见识,真幼稚,像小孩。 ...........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5章 庆典 夜幕降临时,至冬城化作一片灯海。百万盏祈福灯从千家万户升起,宛如银河倾泻人间。歌洛丽娅站在露台边缘,脚下的护栏由悬空的冰棱构成,每根冰棱都映着下方街道的灯火,像极了悬在半空的璀璨星河。她望着极北之地将要泛起的翡翠色光带,那些光带如同有生命般蠕动,渐渐染上琥珀、靛蓝与金红。 节日这一周,她和女皇基本都是不出门的,就算出门也会伪装下身份。不然去到哪里也是影响民众过节。 “极光就快出现了吧。” 她的声音混着祈福灯的嗡鸣。 远处的蒸汽列车鸣笛而过,车灯划出的光轨与天边的彩光短暂交汇,仿佛人间的星火在向苍穹致意。 女皇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与冰棱的冷冽交织:“很快了。” 她望着女儿银发上跳动的灯影,忽然想起五百年前,极北之地的蓝色极光——那是她登上皇位后第一次看到的极光,而如今,她的掌心正握着比极光更璀璨的存在。 “今年的极光还真是绚烂啊,会有七种颜色呢。” “为什么极光会有七种颜色呢?” 歌洛丽娅忽然转头,眼中倒映着初绽的极光,却看见女皇眼中倒映的光芒比极光更温柔。 女皇轻轻拨开她被寒风吹乱的刘海,指尖划过她右眼下的泪痣:“因为每道极光都是世界的呼吸。” 她望着漫天的星辰,已经能想象到流彩的极光了,声音里带着千年岁月沉淀的温柔。 “当七国的思念穿过至冬的冰棱,就会折射出所有未说出口的愿望,极光是独属于至冬的彩虹,是世界的回归线。” “哦...那...生日快乐,母亲。”她的声音轻得像极光的叹息。 她将女儿揽入怀中,对她来说,最珍贵的生日礼物,就是看着自己的星辰,永远闪耀。 ...... 几个月前,歌洛丽娅刚刚回到冬都,冬宫议事厅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微妙的气氛。暖炉中燃烧的特殊冰焰将室内映得一片幽蓝,却让人还是感觉有些寒冷。普契涅拉心中了然,至冬哪里都有可能漏风,唯独至冬宫不会。 歌洛丽娅握着刚送来的热可可,精致的瓷杯上镌刻着至冬的双头鹰纹章,腾腾热气氤氲在她的脸庞,却无法驱散眼底的一丝烦躁。她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杯沿,听着普契涅拉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急促的沙沙声,时间的齿轮在转动,将庆典的筹备细节一一勾勒出来。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今年12月22日的规划,这是歌洛丽娅在回到冬都途中写的,普契涅拉正在修改和润色:金箔铺就的女皇肖像,在阳光下必定会闪耀出夺目的光芒;机械驱动的喷泉;还有绚丽多彩的烟花,在极夜的天空绽放,以及一篇篇华丽的颂词,用来歌颂冰之女皇的伟大功绩......这一切,都是为冬至节第二天,冰之女皇的诞辰,也是冰之女皇即位五百年的纪念日所做的庆典活动准备。 负责规划庆典活动的设计师站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他希望一切从简。距离纪念日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肯定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实在是得不偿失。 他沉浸在自己的构想中,完全没注意到歌洛丽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杯中的热可可也泛起阵阵涟漪。 普契涅拉的咳嗽声及时避免了即将爆发的神之怒。至冬城市长的礼服上别着三枚不同年代的勋章:“殿下孝心可鉴,但陛下的脾性您最清楚——” 歌洛丽娅轻轻“嗯”了一声,这个时间点还是歌洛丽娅敲打普契涅拉后不久。如今想来,普契涅拉说的也没错,女皇向来不喜欢铺张浪费、面子工程,即便把庆典弄得再华丽,一旦让女皇知道,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驳回。可若是太过寒酸,又实在说不过去,毕竟这是意义非凡的五百年纪念日。 “可这是诞辰,” 歌洛丽娅的声音轻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连壁炉之家的孩子们都知道给阿蕾奇诺准备礼物。” 她想起壁炉之家的孩子们,用稚嫩的双手,用最朴素的材料,为阿蕾奇诺制作礼物时的场景,那份真挚的情感让人动容。相比之下,女皇的诞辰庆典却如此难以抉择,怎能不让她感到失落。 “对陛下而言,五百年前接过冰神权柄的雪夜,比任何生辰都更重要。” 普契涅拉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回忆起了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他忽然凑近,羽毛笔在纸上快速勾勒,不一会儿,一幅阅兵式的草图便呈现在众人眼前,“女皇陛下的怜爱覆盖着整个至冬,但她也是雪国最令人尊敬的战士。” 他朝歌洛丽娅眨眨眼,羽毛笔在 “鼓舞民心” 四个字上重重圈了三圈,“一场盛大的阅兵式,既能展现至冬的强大实力,又符合陛下的风格,定能让举国上下为之振奋。” ........... 至冬历12月22日,极夜后的薄光在凌晨时分便已悄然漫过地平线。这缕光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又蕴含着一丝希望,将冬宫露台的冰棱染成冷冽的钴蓝色。 内层为冰蚕丝编织的银白衬袍,主色调为极夜幽蓝与霜银,肩甲和腰封处点缀鎏金双头鹰纹章。戴着传统皇冠,纯白色手套与过膝长靴,这大概是歌洛丽娅穿着最为正式的一次了。 银丝绣成的苍星纹章在裙摆上若隐若现,她的银发在晨风中扬起,静静的注视着中央大街上缓缓移动的机械巨物。 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与蒸汽喷吐的嘶鸣,桑多涅特制的破冰牵引车缓缓驶入视野。这辆车通体由抗寒合金打造,表面覆盖着复杂的机械纹路,时不时有幽蓝的蒸汽从管道中喷涌而出,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6章 纪念碑 牵引车巨大的车轮碾过轨道,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轨道两侧的积雪被震得腾空而起,又在寒风中纷纷扬扬的洒落。 在牵引车的拖拽下,一具数十米长的冰棺缓缓前行。冰棺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质地纯净得如同水晶,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阳光照射在冰棺表面,被折射成流动的虹彩,七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带。冰棺碾过的地方,在中央大街的石板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人既要被繁华震撼过,又要被质朴感动过,这两种体会之间,丈量着一个生命能够拥有的宽度。”——歌洛丽娅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此刻,看着眼前这既震撼又肃穆的场景,她却觉得这所谓的“宽度”充满了矛盾。冰棺折射出的虹彩是何等绚烂,可其中封存的,却是无数逝去的生命,是沉重而质朴的牺牲。 冰棺内,近百年来所有阵亡将士的遗骸整齐排列。他们的铠甲上,苍星徽记早已被深渊侵蚀得斑驳不堪,有的甚至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但即便如此,在冰晶的覆盖下,这些徽记依然泛着微弱的光芒,像是不屈的灵魂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耀。每一副铠甲都承载着一段故事,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曾为了守护至冬,与深渊魔物展开殊死搏斗。 女皇如预期般否决了原本华丽的庆典计划,但普契涅拉说得对,雪国需要记忆。歌洛丽娅的目光投向冰棺即将经过的凯旋门,那里,绣着愚人众十一执行官徽记的旗帜正缓缓降下。 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徽记上的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讲述着执行官们的传奇。 “记忆也需要载体,比如这些......” 这些冰棺中的遗骸、凯旋门上的旗帜,还有那座矗立在雪国广场的纪念碑,都是至冬记忆的载体,它们让人们记得,是谁用血肉之躯在深渊裂隙前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冰墙。 这些将士大部分是对抗深渊而死去的,在五百年前,女皇在雪国广场命人建造了一座纪念碑,用来纪念和祭奠这些牺牲的战士。 纪念碑上女皇五百年前的亲笔还在熠熠生辉: 「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如今,这些继承先辈遗愿归乡的战士们将再次下葬,他们的故事,将永远铭刻在至冬的历史中。 不同于歌洛丽娅预想中欢呼的庆典场景,街道两旁的民众们只是静静的垂首,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与敬意。 他们的目光追随着冰棺中熟悉或陌生的面容,试图从那些斑驳的铠甲上,寻找曾经亲人、朋友的影子。人群中,一位老妇人突然跪下,她的双手布满了岁月的沧桑,颤抖着将手中的冰花放在路边。 冰花晶莹剔透,是她用最纯净的冰晶,花费无数心血雕琢而成。接着,第二朵、第三朵冰花出现在路边,越来越多的民众加入其中,冰花如同冻结的泪光,在雪地上次第绽放。 他们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感动与怀念。 皮耶罗不知何时走到了歌洛丽娅身边,一般这种活动都是普契涅拉这个市长主导的,这位愚人众的统括官在民众前露面的次数恐怕比女皇还少。他的出现让歌洛丽娅感到一阵寒意——不同于至冬的风雪,那是深渊之力特有的冷冽。 他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的歌洛丽娅,沉声说道: “女皇想要的是彻底燃烧旧世界,而这些阵亡的将士都是柴薪。”皮耶罗的声音像是从深渊裂隙中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 “想要燃烧旧世界,光有柴薪还不够...”歌洛丽娅感受着皇冠的重量,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还需要能点燃他们的火焰。”她的瞳孔中倒映着冰棺燃起的苍蓝火焰。 “火焰需要柴薪,而柴薪需要被点燃的意义。”皮耶罗的目光穿过火焰,仿佛看到了五百年前的雪夜。那时他站在深渊裂隙前,接住了一位濒死战士递来的断剑,剑刃上凝结的苍蓝火焰,至今仍在他的记忆中灼烧。 “他们的名字会被风雪掩埋,但火焰会记住他们的温度。当这火焰燃遍整个提瓦特...”她忽然转身,目光扫过皮耶罗微怔的面容,“统括官,你说旧世界是座腐朽的木屋,那我们的火焰,究竟是要烧掉它,还是要让灰烬中长出新的冰原?” 皮耶罗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广场尽头。那里,苍星军团的士兵正以枪尖触地,金属与冰面碰撞的声响如同远古的战鼓,向冰棺行古老的雪葬礼。当第一声号角响起时,冰棺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将整个冬宫广场的每一个角落照亮。 皮耶罗看见,在火焰与虹光的交界处,有无数光点飞升而起,像极了五百年前女皇即位时,从雪国各地飘来的、寄托着民众祈愿的冰灯。 “或许,火焰本身并不在乎烧尽什么。”歌洛丽娅任由苍蓝的火光在瞳孔中跳动,她的声音混着机械巨物的齿轮声,却显得格外空灵与清晰,“重要的是,总有人愿意成为点燃火焰的手。” 机械巨物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冰棺即将抵达纪念碑下的陵寝。歌洛丽娅最后看了眼题词,发现不知何时,碑座的角落已经堆满了冻土玫瑰制成的冰花,这原本是民众放在路边的。 风卷着细雪掠过露台,将碑座上的小字渐渐掩埋。歌洛丽娅转身走向冬宫深处,皮耶罗的脚步如同影子般紧随其后。 在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普契涅拉的声音通过冰棱扩音器传遍整个广场,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伴随着民众压抑的抽泣与士兵的宣誓声,如同雪国大地深处冰层开裂的轰鸣。歌洛丽娅回头望去,只见女皇的身影出现在阅兵台,她已经好久没在民众前露过面了。 “冬至节阅兵式,正式开始!”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7章 欢迎归乡 湛蓝的天空下,女皇立于阅兵台顶端,并没有穿着日常的华丽长袍,而是身着素色冰甲,甲胄上的裂痕清晰可见。 “至冬的战士们,欢迎...归乡。” 她的声线像是永冬之渊最深处冰层开裂的回响,初听时轻若雪粒坠地,尾音却裹挟着远古冰川移动的轰鸣。当“归乡”二字消散在凛冽的寒风中,整个冬都的空气骤然凝固,悬浮的雪粒在半空折射出万千道彩虹,仿佛天地都在屏息聆听冰神的谕示。 方阵最前列的新兵列夫突然踉跄了一下,他感觉掌心仿佛被火灼烧。低头看去,青铜制的新兵徽记正泛起刺目的蓝光,徽记表面雕刻的双头鹰图案竟如活物般舒展羽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父亲作为苍星军团先锋官出征极北之地,临行前将半枚断裂的徽记塞进他手中。 此刻,徽记的蓝光与女皇手中的神之心遥相呼应,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父亲最后的身影:那个浑身浴血却依然高举战旗的男人,正对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壁炉之家的孩子们手中的冰棱灯骤然明灭,灯体表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图案——那是雪国的战士在深渊战役中留下的最后手印。 老伊凡粗糙的手掌突然传来酥麻的刺痛感,他惊恐地看着掌心皲裂的冻疮开始剥落。这些伴随他三十年的伤痕,是当年在北境商路为保护货物,被深渊寒气冻伤留下的印记。此刻,女皇的声线如同流动的暖流渗入皮肤,那些陈旧的疤痕下竟生长出新生的肌肤,泛着健康的淡粉色。 他颤抖着触摸纪念碑上的“无名氏”凹槽,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苍星徽章残片,那枚被他藏在怀中日日夜夜摩挲的碎片,此刻正在口袋里发出共鸣的震颤。 整个阅兵场陷入奇异的光影交错中,女皇甲胄的裂痕成为千万道光芒的源头。新兵徽记的蓝光、冰灯的掌纹投影、商人新生的皮肤,共同编织成一张光网,笼罩在每一个至冬子民身上。当光芒最盛之时,所有人听见了同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那不是冰神威严的宣告,而是无数普通至冬人温暖的呢喃:“别怕,我们一直都在。” 歌洛丽娅站在观礼台侧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无神怜爱的雪国,雪国的神明已将神性剥落,化作千万星火,融入每一个至冬人的血脉之中。 至冬的民众并不清楚愚人众背后的阴暗面,所以此次阅兵大部分都是至冬的正式部队。 当苍星军团的小兵团踏入视野,整齐的脚步声如同远古战鼓的回响。他们的重甲靴每一次落下,都在积雪上压出深达半尺的印记,靴底的齿轮与地面摩擦,迸溅出幽蓝的火星。每柄冰棱剑的剑鞘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由战友的核晶碎片与故乡冻土混合铸成,表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这些剑鞘上没有华丽的纹饰,只有深浅不一的刻痕。有的是简单的箭头,指向当年战斗的方向;有的是模糊的指纹,边缘还带着微微的凸起,仿佛重伤的战士在生命最后一刻,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印记烙刻其上。 当队伍行至纪念碑前,所有剑鞘突然发出空灵的蜂鸣,如同千万个灵魂在齐声吟唱。剑鞘上的刻痕与碑身的冰棱文字一一对应,在空气中投射出半透明的光影,那是逝去战友们最后的英姿。 紧随其后的嫡系军团,铠甲碰撞声中带着熟悉的韵律。他们的装备没有苍星军团的冷峻机械感,皮甲表面泛着岁月打磨的光泽,链刃上还留着战斗的缺口。甲胄缝隙间,露出的羊毛内衬上绣着各种图案:平安符上歪歪扭扭的符文,是妻子们在烛光下连夜缝制的;孩子用蜡笔画的太阳与花朵,被小心的绣在胸口位置,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排头的队长腰间挂着半块黑麦面包,硬壳上还沾着面粉,那是今早离家时,妻子塞进他行囊的。 “路上饿了就吃,别硬撑。” 她的叮嘱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至冬对士兵的福利制度很好,又哪需要家里的面包,不过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 第二位士兵的护腕上缠着粉红色的毛线,那是纺织厂的姑娘们得知阅兵的消息后,熬夜赶制的御寒物。这些平日里在街头巷尾偶遇的面孔,此刻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唯有偶尔飘来的面包香与羊毛脂气息,泄露了他们内心的柔软。 桑多涅工坊的机械部队登场时,整个广场都被蒸汽笼罩。巨大的机械造物如同从梦境中走出的钢铁巨兽,关节处装饰的冰棱在蒸汽中若隐若现,时而折射出七彩光芒,时而又被白雾吞没。它们胸腔核心燃烧着炽热的红色火焰,与冰冷的钢铁外壳形成鲜明对比,每一次抬脚,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连空气都在跟着轰鸣。 当机械部队经过观礼台时,它们突然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原本冰冷的金属手臂缓缓抬起,向女皇行了一个笨拙却庄重的军礼。火焰在胸腔中跳跃,映得冰棱装饰流光溢彩。 至冬的力量,不仅来自血肉之躯,也来自智慧与创造。 当最后一个方阵通过,女皇抬手抚过胸甲上的裂痕。这一瞬间,所有方阵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汇聚成流,在纪念碑上空交织、旋转,最终拼出“归乡”二字。这不是用笔墨书写的文字,而是由千万个凡人的心跳声凝聚而成。 新兵的热血在沸腾,母亲的祈祷在回荡,商人重获新生的手掌在颤抖,孩子手中的糖果在发光,所有这些细碎的、温暖的、充满生命力的瞬间,都在女皇的素色冰甲下,凝成了至冬最坚固的守护印记。 民众们仰望着天空,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在脸颊上冻成冰晶。他们终于明白,这场阅兵展示的,不是冰冷的武力,而是这片土地上每一个生命的坚韧与温柔。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8章 冻土中绽放 在这个特殊的诞辰与即位纪念日,她放弃了象征神性的华丽冕旒,此刻却以最震撼的方式,将庆典的主角交还给脚下这片土地的每一个生命。 十二道冰棱自阅兵台冲天而起,如流星般划破厚重的云层。它们带着冰晶特有的冷冽光泽,却在飞行中折射出温暖的光晕。 歌洛丽娅站在观礼台侧,忽然,她瞳孔微缩——在光芒汇聚的中心,五百年前的女皇身影渐渐浮现。那时的她还是个眼神坚毅的少女,身着破碎的战甲,手持沾满血迹的权杖。而此刻的女皇,虽已历经沧桑,眼底却依然燃烧着不灭的信念。 两个身影缓缓重叠,她们掌心托着的核晶迸发耀眼光芒,其中跃动的,是千万至冬人共同的心跳。 “灰烬中长出的,究竟是新的冰原,还是燃烧的希望?” 女皇要的从来不是彻底的毁灭——当苍蓝火焰点燃柴薪时,火星早已落在每个至冬人的心中,在极夜的灰烬中蛰伏,终将刺破虚假的天空。 女皇的声音突然在广场上空响起,不再是先前阅兵时威严的冰裂声,而是带着罕见的温柔:“我的子民们,五百年前,我接过了守护这片土地的重任。如今,我将这份责任,交还给每一个愿意守护至冬的灵魂。” 随着话语落下,冰棱同时碎裂,化作漫天闪烁的光尘,轻轻落在众人肩头。 永恒的守护,不是神权的独舞,而是千万凡人的信念汇聚成光。每个至冬人会共同孕育,足以刺破虚假天空的力量。 .......... 阅兵式结束时,明月已高悬中天,将冬都染成一片银白。歌洛丽娅斜倚在冬宫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颈间的冰棱项链。 窗外,雪国广场上的人群仍未散去,点点烛火在寒风中摇曳。有人蹲在纪念碑前,举着冰棱灯教孩子辨认上面模糊的掌纹;身着节日盛装的妇人将白蔷薇轻轻放入“无名氏”凹槽,花瓣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退伍老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向新兵讲述着那些被风雪掩埋的战役,偶尔夹杂着爽朗的笑声,惊起檐角沉睡的冰燕。 守护者的责任不再高悬于神座,而是扎根在每个灶台的火光里。歌洛丽娅望着这幕人间烟火,恍惚间想起阅兵时女皇将“守护者”的责任交予民众的场景,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困意渐渐袭来,她的意识如融化的雪水般缓缓沉入梦境。 再睁眼时,晨光已透过寝宫的冰棱吊灯,将整个房间切割成无数闪烁的钻石——已经是冬至第三天了。 床头柜上,钟离的信笺被自己的发饰压着,宣纸边缘还沾着细小的海盐颗粒,仿佛带着璃月港咸湿的海风,信末画着的小灯笼栩栩如生。 「...... 影与真已于昨日抵港,现下暂居玉京台。真尝言,欲借创生之法复现璃月古戏“岩王出征”,唯缺冰元素凝雾为幕。若得相助,或可重现千年前魔神战阵之恢宏。 ...... 知北国极光将临,霜雪锁城。然海灯之期不过三旬,且容璃月暖茶暂化冰甲寒。万望拨冗,候君共饮“三神醉”。」 钟离写的信恰巧在自己生日当天送到,询问自己是否要在极光节后前往璃月,目前海灯节的各种活动已在筹备阶段,雷电真和雷电影姐妹两个也会过来。 歌洛丽娅轻笑出声,提笔回信。羊皮纸在笔尖下微微起伏,窗外的寒风拍打着冰窗,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望向花园,女皇正在后花园中打理着绽放的雪玫瑰,素色冰甲不知何时换成了日常的鎏金长袍。 「暮雪叩窗,展信如晤。见先生手书,璃月港金波玉液、灯影摇曳之景恍在目前。蒙邀共赏海灯盛景,感怀至深,犹记前岁与先生对弈孤云阁,听潮论道。 ...... 今岁海灯节,恐难亲见霄灯蔽月之盛况。 先生曾说:契约之美,在于留白。 然待极光染透北境长夜,冰封的誓约自当随暖流南下——或许明霄灯升空之时,先生能见天衡山巅多出片不化的雪云,便是至冬的雪在问璃月的月安好。 ...... 临书仓促,谨付寸心。愿海灯映亮契约之路,盼他日重逢。」 她将信笺小心翼翼地封入冰棱信封,看着愚人众士兵的披风消失在雪雾中。“今年的海灯节,就让那些烟花替我照亮璃月港吧。” 她喃喃自语,目光望向远方,“下一次归来时,或许我们已经在灰烬中,种出了能让七国共赏的、至冬的极光。” 远处,纪念碑方向传来悠扬的雪国民谣,歌声混着寒风,穿过冬宫的回廊,飘进后花园。歌洛丽娅循着声音走去,女皇正将一片玫瑰花瓣放在鼻尖轻嗅,鎏金长袍在风中轻轻飘动,发间的苍星发饰闪烁着微光。 “今天该轮到我祝你生日快乐了。” 女皇的声音混着玫瑰冷香,温柔得如同春日的融雪。 “这花有那么好看吗?你都不看看我,明明嘴上还说着祝我生日快乐呢。” 歌洛丽娅凑过去,鼻尖几乎碰到女皇掌心的雪玫瑰。花瓣上的露珠轻轻滴落在她手背上,凉意沁人。 女皇轻笑两声,目光越过歌洛丽娅,望向远处肆虐的暴风雪:“我只是在担心...” 她顿了顿,指尖抚过玫瑰娇嫩的花瓣,“如果没有我的呵护,花朵能否照常绽放。” “既然女皇喜欢,那就日日留在身边好了。”歌洛丽娅眨眨眼说道。 女皇瞪了她一眼,眼中却满是宠溺,她又何尝不想呢。 “那就只能相信这朵花了,相信它能抵挡住至冬这终年的风雪。” 歌洛丽娅摊开手,望着在寒风中依然挺立的雪玫瑰,“既然能在冻土中绽放,就说明她不需要温室,对吗?” 女皇没有回答,只是将玫瑰轻轻别在歌洛丽娅发间。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9章 平安夜(1)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稍后刷新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0章 平安夜(2) “不许偷看!” 林尼突然掏出怀表,“女皇陛下正盯着每个不专心的小朋友!” 他故意压低声音,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孩子们慌忙闭眼,小动作却更热闹了。 索尼娅把冻僵的手指悄悄塞进林尼的魔术袍口袋,期待摸到能变糖果的秘密夹层;双胞胎兄弟用脚尖在雪地上画满肥硕的烤鸡,连鸡腿上的纹路都仔细勾勒;最年长的列夫站得笔直,掌心紧握着从纪念碑捡来的苍星徽记残片,冰凉的金属贴着胸口发烫。 常青树枝桠间,挂满了孩子们笨拙却珍贵的心意。用枫丹糖纸折的千纸鹤冻成了半透明的冰雕,翅膀上还粘着没擦净的糖霜;缝着纽扣眼睛的布偶士兵歪挂在松针上。当北风掠过,这些小物件碰撞出细碎的声响,混着林尼拖长的祷告声,像一首跑调的童谣,却比雪国平安夜任何圣歌都更温暖人心。 阿蕾奇诺站在屋檐下,披风扫过结着冰棱的木柱。她手中的银铃每只都刻着壁炉之家孩子的名字。当最后一只风铃挂上檐角时,祷告声渐渐停息,极光恰在此刻漫过天际。 “林尼,你的祷告词该换换新了。” 极北地平线突然泛起翡翠色的涟漪,仿佛天空被撕开一道裂缝。流动的极光如丝绸般倾泻而下,先是染透了常青树的针叶,每片叶子都变成了发光的翡翠,接着漫过孩子们紧闭的睫毛,在阿蕾奇诺的披风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她面罩下的唇角微微扬起,看着孩子们睫毛上的霜花被极光映成紫色,像缀着无数星河。 “开饭啦!” 厨娘的呼喊打破了静谧,孩子们立刻抛开了虔诚的模样,尖叫着扑向长桌。林尼变魔术般从帽中取出热可可,阿蕾奇诺则开始分发裹着鹿皮的礼物盒。 当极光渐渐淡去,常青树下的光影却愈发温暖,松针上的冰晶融化成水珠,滴落在孩子们画满愿望的雪地上,仿佛连严寒都在为这些微小的祈愿让路。 雪粒开始飘落,阿蕾奇诺望着屋檐下随风轻晃的风铃,听着孩子们围着火炉的笑闹。每个孩子的心跳,都编织进了雪国的风雪里。那些挂在枝头的冰棱与风铃,看似脆弱,却在极光掠过的瞬间,让整个至冬都听见了,关于温暖、关于守护、关于在严寒中倔强生长的,最柔软的誓言。 ........... 北风裹挟着冰粒从酒馆木缝钻进来,在壁炉跃动的火光中凝结成细碎的冰晶,如同战场上未干的血珠。独臂的老伊万坐在橡木长桌尽头,青铜勋章上的苍星徽记被火光照得发亮,边缘的缺口是某次深渊突袭时,被魔物利爪削出的伤痕。 勋章下方的断袖处,隐约可见机械义肢接口的锈迹,却比墙上任何一张泛黄照片都更鲜活的诉说着往昔。 “永夜防线那年啊......” 他残存的左手无意识摩挲着酒碗,碗沿刻着三道交错的剑痕,那是三个倒下的战友用最后的力气留下的印记。“瓦夏那小子总说火水喝多了烧心,却总在巡逻前偷摸灌两口,还说什么‘酒壮怂人胆’。” 老伊万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老伊万拍桌震得融化的雪水从木缝渗出,在桌面上蜿蜒成冰原的形状。围坐的老兵们纷纷挺直腰背,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火焰,仿佛又在清澈的酒水中看见当年的冰原战场。 千米高的冰墙在极夜中泛着幽蓝,表面布满深渊法师黑雾啃噬的裂痕,每一道都像在剥落至冬的血肉;冰墙下的战壕里,士兵们用冻僵的手传递着火水瓶,瓶身刻满歪歪扭扭的名字,那是他们留给世界最后的签名。 墙上照片里的年轻士兵们隔着时空与他们相望:二等兵彼得罗夫的钢盔上结着冰棱,嘴角却叼着偷藏的枫丹巧克力,包装纸上还印着“祝你好梦”的枫丹文字;医疗兵安娜的急救包挂着北极熊牙吊坠,说要回家送给女儿。 “那家伙扑上去的时候,袍子已经烧穿了半边。” 老伊万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独眼中倒映的炉火跳动得愈发剧烈,“他回头喊‘替我照顾好妹妹’,声音比冰棱还脆。”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勋章上的苍星微微发颤,“我们用他烧焦的皮带捆住伤口,那上面还沾着没喝完的火水,混着血往下滴......” “你们闻见过深渊之火的味道吗?” 老伊万突然压低声音,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像烧焦的羽毛混着铁锈味,还有股让人作呕的甜。” 他掏出磨得发亮的火石,在桌面敲出火星,溅起的光斑落在断袖处,仿佛替那截缺失的手臂补上了握剑的幻影。“瓦夏的袍子烧起来时,我们才知道,那黑雾里裹着的不是普通火焰,是会吃灵魂的恶鬼。” 窗外的暴风雪突然加剧,木窗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在复刻当年冰墙崩塌的声响。老伊万举起酒碗与格里高利碰杯,金属相撞的脆响混着远处教堂的冰棱钟鸣,在酒馆里回荡。 “瓦夏的勋章现在挂在纪念碑的‘无名氏’展区。” 他盯着碗中晃动的火光,瞳孔里映出年轻的瓦夏。 当新兵颤抖着问起瓦夏的下落,老伊万突然将火石按在他掌心,粗糙的触感带着五十年的风霜。 “他啊,化成了冰墙上的一道棱。” 老人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下次你经过纪念碑,摸摸第三百一十六块冰砖,那里肯定比别处暖些——那是当年他烤火时,把体温烙进了冻土。” 酒馆里陷入沉默,只有炉火噼啪作响,仿佛在替那些永远留在冰墙里的灵魂,续写未说完的战歌。 ............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1章 平安夜(3) 大教堂的冰棱穹顶泛着幽蓝微光,宛如一片凝固的星空。一百零八根冰柱自穹顶垂落,表面镌刻着古老的楔形文字,那是至冬先民在冰原上与严寒、深渊抗争时,刻下的婚姻祝祷。 当管风琴声轰然响起,灯光骤亮,在红地毯上投射出不断变幻的星图,仿佛将整片极北天空都纳入了这神圣的殿堂。 这是至冬一年中最抢手的婚礼日。 圣坛前,新郎身着某个军团的银白戎装,肩甲上凝结的霜痕尚未融化,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寒光。他刚从北境防线换防归来,胸前的勋章沾着战壕的风雪,每一道磨损的纹路都诉说着战场上的腥风血雨。而此刻,他的目光却无比温柔,静静等待着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管风琴师按下最后一个低音键,冰面下的共鸣将乐声转化为实质的音浪,震得穹顶冰棱上的积雪簌簌坠落。新娘挽着父亲的手臂从侧门缓缓步入,她的婚纱由璃月运来的云缎与至冬独有的冰蚕丝交织而成,轻盈如雾,却又闪烁着冰晶般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腰间那朵冻土玫瑰,花瓣边缘凝结着永不融化的冰晶,象征着在至冬严酷环境中依然绽放的爱情。 “我的女儿啊......”父亲的声音哽咽,这位参加过永夜防线战役的独臂老兵,袖口露出的机械义肢微微颤抖。二十年前,他在冰原的战场上发现了襁褓中的新娘,那时的她被遗弃在破碎的摇篮里,却在暴风雪中顽强的啼哭。他从未想过,当年那个小小的婴孩,如今会成为别人的新娘,而自己能有幸牵着她的手,走向象征永恒的圣坛。 新娘抬起头,望向穹顶。冰棱吊灯将璀璨的光瀑洒在她发间,头冠与圣坛中央的冰神雕像遥相呼应。雕像的冰眸仿佛活了过来,凝视着这对新人,见证着又一段至冬式的爱情传奇。 “我以永冬之渊的冰层起誓,”新郎的手紧紧覆在新娘手背,两人的戒指由同一块陨铁锻造而成,内侧刻着彼此的生辰,“无论极夜多长,我的剑将为你劈开风雪,我的盾将为你阻挡深渊。若有违此誓,愿我的剑刃永远冰封,我的灵魂永坠深渊。”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在教堂中久久回荡。 新娘指尖轻轻抚过新郎肩甲上的裂痕,那是半月前抵御深渊潮时留下的伤:“我以至冬最初的炉火起誓,无论冻土多寒,我的掌心将为你保留温度,我的记忆将为你封存归期。若你在战场上迷失方向,我的心就是你永远的归途。”她眼中跃动着极光碎片般的晶莹,那是永不冻结的炽热爱意,亦是守望者穿透永夜的温柔锚点。 牧师举起冰棱权杖,杖头的水晶球映着新人交叠的倒影:“愿爱之神见证,你们的誓言如冰棱坚固,如炉火温暖。愿你们的爱情,如同至冬的极光,在黑暗中绽放最绚烂的光芒。”他的祝福混着穹顶滴落的融雪声,仿佛冰神也在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交换戒指时,新郎单膝跪地,为新娘戴上戒指。他手背上那五道疤痕格外醒目——那是他在新兵训练时,为保护战友被冰棱划伤的印记。新娘低头轻吻他的手背,咸涩的泪滴落在陨铁戒指上,凝结成细小的冰玫瑰,与她裙摆的冻土玫瑰遥相呼应,仿佛是命运的巧妙安排。 管风琴声转为激昂的《雪国婚礼进行曲》,当牧师宣布礼成,新人转身望向观礼席。却发现最前排的空位上,不知何时摆上了十二支冻土玫瑰,花瓣上凝结着霜花,在烛光中微微颤动。那是为在婚礼日仍驻守防线的战友们准备的,每一支玫瑰,都代表着一份牵挂与敬意。 暴风雪在礼成时悄然停歇,大教堂的冰棱穹顶折射出极昼的第一缕微光。而在圣坛深处,冰神雕像的眼角,一滴融雪正缓缓滑落,滴在地面的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 寒风卷着冰晶掠过街角,面包坊的铜铃叮当作响,老精灵族匠人格里戈里布满沟壑的手掌深深陷进面团。面粉如雪纷飞,他的拇指与食指精准勾勒出六角星轨迹,皱纹里都藏着故事的褶皱:“五百年前女皇初临,权杖划破极夜的刹那,星屑坠地生根,便有了这这样的纹路。” 炉膛里跃动的火焰舔舐着陶土砖,刚出炉的星芒面包泛着琥珀色光泽。面包表面自然开裂的纹路,恰似冰神甲胄上的裂痕。 格里戈里用布满烫伤疤痕的手托起面包,热气裹挟着麦香扑面而来:“那时的士兵们,在深渊魔物的嘶吼声中啃着硬面包。女皇亲临前线,用冰棱在每块面包刻下星芒,她说‘让极光住在麦香里 ’。”他的目光穿过蒸腾的热气,仿佛看见五百年前的战场——士兵们攥着带星芒的面包,在冰棱剑与魔物的利爪间,将信仰与麦香一同吞咽。 想起军团长对他们说的:“面包会冷,信念不冷。” 隔壁烤肉摊腾起赤红的火光,独臂老兵安德烈用残缺的袖管擦拭额头的汗珠。铁签上的雪鹿肉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在冰焰烤炉上,瞬间爆起幽蓝的火苗。 “这炉子的图纸,是瓦夏用冻僵的手指在雪地上画的。”他的机械义肢转动着铁签,关节处的齿轮发出细微的嗡鸣,“五十年前那场永夜之战,我们把深渊魔物的冰核嵌进篝火,才有了这外冰内火的奇迹。” 酱料罐里翻滚着浓稠的暗红,混合着枫丹糖浆的甜、须弥香料的辛。安德烈用木勺舀起酱料,手腕上的旧伤疤随着动作微微凸起:“商船为送这罐糖浆,在冰暴中折了三根桅杆;安娜护士用三支吗啡,才从猎人手里换来这些香料......”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至于火水——那是瓦夏牺牲前,最后一口酒泼在肉上的味道。”当孩子们咬下烤肉,糖壳碎裂的脆响在空气中炸开,安德烈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仿佛又听见当年冰棱剑劈开魔物外壳的清越声响。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2章 执政的意义 转过街角,壁炉之家的烟囱飘出袅袅白烟。厨娘搅动着铸铁大锅里的浓汤,木勺碰撞锅壁的声音混着孩子们的嬉笑。“最初的守护者在冰原捡到几个冻僵的孩子,他用战友遗留的火水瓶煮雪,把最后一点肉碎和野蘑菇丢进锅里。” 她舀起一勺浓稠的汤汁,热气氤氲中浮现出古老的画面,“孩子们捧着碗说 '' 这是火的味道 '',从此每到极光节,家家户户的汤里都煮着守护的故事。” 汤里漂浮的香料来自须弥的雨林,枸杞与党参跨越璃月的崇山峻岭。老妇人颤巍巍的给孙子添汤,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点着浮油上的星芒:“看,这是女皇的权杖在守护我们的汤匙。” 窗外的极光突然大盛,翡翠色的光瀑倾泻而下,照亮了每个喝汤人眼中闪烁的泪花。在至冬的严寒里,这些带着故事的食物,早已超越了饱腹的意义——它们是凝固的时光,是活着的历史,更是千万人用体温捂热的、永不熄灭的希望。 平安夜的第二十四声钟鸣如重锤般撞碎冰棱钟塔的雾凇,整座至冬城的灯塔在同一瞬间陷入黑暗。青铜色的夜幕裹挟着刺骨寒风,仿佛要将方才的热闹一并吞噬。这也标志着平安夜的结束,极光节的到来。 然而,这份黑暗仅仅持续了三秒——当第一片六边形雪花落在歌洛丽娅的睫毛上,整座城市突然苏醒。二十万簇暖黄光晕从千家万户的冰棱窗台、街角冒着蒸汽的灯柱、以及在雪地上疾驰的雪橇顶篷迸发而出,宛如冻土深处蛰伏的万千星火集体苏醒,将黑夜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海洋。 歌洛丽娅倚着冬宫露台雕满冰纹的栏杆,眼前的景象令她屏息。 流动的光河顺着棋盘街蜿蜒前行,宛如一条璀璨的银河倾泻在大地上。每一束光晕都是一个鲜活的故事:面包店的橱窗里,老匠人格里戈里将未冷却的星芒面包轮廓映在玻璃上,暖光中浮动着面粉的颗粒,仿佛在诉说五百年前女皇的传说。 酒馆门口,独臂老兵安德烈的机械义肢托着冰焰烤炉,跳跃的火光将他脸上的皱纹照得忽明忽暗,烤肉的香气与火光一同融入光河。 壁炉之家的孩子们举着用彩虹糖制作的冰棱灯,灯影在雪地上投出歪歪扭扭的笑脸,清脆的笑声随着光带飘向远方。 这些光带最终在雪国广场汇聚,化作一棵参天的发光巨树。光树的枝干由千万条浮动的光带交织而成,每一片树叶都闪烁着独特的光芒,都承载着民众的私语与心愿: 有母亲对着冰棱灯絮叨孩子新长的乳牙,声音里满是温柔;有士兵在灯影中用颤抖的手复刻着已故战友的掌纹,泪光与灯光在掌心交融;还有怀春的少女将初雪小心翼翼的封入灯中,期待着春天能将这份纯洁的心意融化成浪漫的“两心同”。(我简直是押韵高手!) 护城河上结着的薄霜被万千灯火映成琉璃,退役老兵们的军歌从河对岸飘来,苍凉而坚定的歌声与光河的流动交织在一起。 当极北地平线泛起翡翠色涟漪,宛如天空被撕开一道流淌光浆的伤口,极光节的第一缕流光垂落人间。整座至冬城在这一刻苏醒,冰晶屋檐折射出万千细碎光芒,她迎来了一年中最璀璨的时刻。极光节的本质是「光的祭典」,每个至冬人都相信,当七彩流光划过穹顶,便是自然对至冬的民众最崇高的回应。 整座城市成了会呼吸的留声机,不同版本的极光节民谣从各个角落涌出。 酒馆里,独臂老伊万沙哑的嗓音混着酒杯碰撞声,将《雪国归乡曲》改编成《冰棱剑与火水瓶》,唱到激昂处,满座老兵的勋章同时发亮,在墙面投下重叠的剑影。 壁炉之家的小院中,林尼用枫丹手风琴伴奏,二十个孩子唱着改编的《极光之歌》。 大教堂的修女一起合唱着《凛冬将至》,这是哥伦比娅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和声如潮水漫过祭坛,“当永夜吞噬最后一粒星尘,我们便是不灭的火种。”歌声突然拔高,穹顶的冰棱吊灯剧烈摇晃,融雪顺着雕刻的圣像脸颊滑落。 当极光最盛时,十二只由桑多涅工坊打造的机械雪鸮腾空而起,银色羽翼切割光流,在夜空写下发光的古至冬文。这些春之信使,喙中衔着的不是橄榄枝,而是冻在冰晶里的预言: 给渔民的冰晶刻着“一月冰裂,鳕鱼溯光”,晶莹的纹路中仿佛能看见鱼群逆流而上的身影。 给商人的是“齿轮与极光同频之日,商路无霜”,冰面下隐约浮现出商队穿越雪原的幻影。 最特别的是给歌洛丽娅的冰晶,里面封存着壁炉之家的暖黄灯光,此刻正随着极光变幻颜色,从温柔的琥珀色转为深邃的靛蓝,仿佛在诉说:“你早已是光的一部分。” “这就是执政的意义啊......”歌洛丽娅站在冬宫露台,望着万家灯火和万世山河感叹道。 她望着下方的城市,平日里热闹的大街此刻略显空荡,大部分小店都闭门歇业。但街角的居民区飘出阵阵诱人香气,黑麦面包混着枫丹肉桂粉的味道在寒风中飘散,引得孩子们追着香气奔跑,仿佛在捕捉会飞的甜点。 各种极光节民谣持续在至冬城回荡,风雪裹着松饼香掠过街巷,机械雪鸮穿梭其间衔来春的预言。 当最后一个许愿冰片消融在极光中,至冬人知道——这些琐碎而炽热的温暖,足够捂热整个永夜。他们将继续守护这片土地,在严寒中等待春天的到来,就像他们的先辈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用信念与勇气点亮希望的灯火。 而那些飘散在风中的民谣,那些承载着心愿的冰晶,那些温暖的烟火气息,都将成为至冬最动人的记忆,在岁月的长河中永远闪耀。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还要多久
第233章 还要多久 少女失踪案落下帷幕,旅行者和派蒙前往梅洛彼得堡调查,原始胎海的调查情况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这对枫丹目前权力最高的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玩家的屏幕一分为三,清晰的同步呈现出三位掌权者此刻的画面。 愚人众监察官/至冬公主,歌洛丽娅·至冬妮契娜,她在枫丹的权力架构中处于极为特殊和关键的位置,她掌管着目前枫丹境内所有至冬军队以及愚人众的调遣。从军事部署的层面来看,她是枫丹境内权力最大的人。 至冬的军队因为特殊原因已经遍布整个枫丹。这意味着,只要歌洛丽娅此刻一声令下,反水对枫丹宣战,那将是一场疾风骤雨般的攻势。沫芒宫,这座象征着枫丹权力与威严的核心建筑,首当其冲便会陷入危机。不出多久,飘扬在沫芒宫乃至枫丹各处的旗帜,将会被至冬那极具辨识度的国旗所取代,整个枫丹都会被至冬的军事力量所笼罩。 当然,谁都清楚她不会这么做。 此时此刻,至冬酒店布置奢华却又透着冷峻气息的茶室之中,她身着精致的至冬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威严。面前的桌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正散发着袅袅香气,旁边还摊开着一份报纸。歌洛丽娅修长的手指轻轻夹着茶匙搅拌着茶,眼神却并未在报纸上多做停留。 此时,酒店的侍者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轻声说道:“歌洛丽娅殿下,夏洛蒂小姐又来了,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请求专访了。” 歌洛丽娅微微皱眉,语气冷淡又显现出一丝无奈:“告诉她,我没有时间接受采访,让她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侍者恭敬的退下,歌洛丽娅重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 镜头切换,来到了沫芒宫。明月高悬中天,银白的月光洒在宫殿宏伟的建筑上,本应是一片宁静祥和之景,然而沫芒宫内却灯火通明。 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正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他专注的审视着面前的文件,手中的羽毛笔不时在纸上划过,留下工整的字迹。尽管长时间的工作已让他略显疲惫,但他挺直的脊背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威严。 对那维莱特来说,名义上他只负责审判,可实际上枫丹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务都需要他统筹。每一个决策,每一份文件,都关乎着枫丹民众的安危与未来。 他是如今的枫丹实际上的最高掌权者,贵族阶级的肃清让他本来就足够大的权力再没有了任何掣肘。 窗外的夜风吹过,轻轻拂动窗帘,他却浑然不觉,全身心都沉浸在这堆积如山的工作中,还差最后几份文件没有处理完。 而在画面的最后,是水神芙宁娜。她此刻正坐在露景泉边上,周围花草繁盛,露景泉的泉水潺潺流淌,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芙宁娜的脸上却带着一丝落寞。从一个多月以前那维莱特宣布枫丹进入戒严状态开始,她便很少出现在民众视野中。这并非全因她自己的主观意愿,歌洛丽娅和那维莱特两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她。 芙宁娜心里明白,他们或许是觉得自己身为水神,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改变枫丹如今面临的困境,不想让自己过多参与。或者......这两人或许已经发现了什么。 这让芙宁娜在略显轻松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忧。 在这关乎枫丹存亡的大危机面前,深感自己的无力。她没有能力改变枫丹的现状,但也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此前,她也曾派出部分人去调查胎海水的情况,可当她得知连歌洛丽娅和那维莱特都没办法阻止水面的上升时,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连他们都做不到,自己一个普通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以克洛琳德为首的护卫们离她稍微有些距离,这也是芙宁娜特意要求的,她此刻只想独自静一静,这几天以来,自己也都是这么做的。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喃喃道:“好漫长,好孤单,还要多久......” 声音在夜空中飘散,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无人回应。 这是屏幕外的玩家在4.1版本,找到公子踪迹后所看到的最后的画面。玩家看着芙宁娜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同时对下次再过枫丹的主线剧情任务充满了期待。 毕竟,这意味着即将来到枫丹的主线终章,他们想着,在这最终的篇章里,芙宁娜是否会打破如今的困境,展现出水神真正的力量,又或者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转折与惊喜。 .......... “好漫长,好孤独,还要多久......这是什么意思呢?” 至冬酒店布置奢华的房间内,歌洛丽娅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大的 “大” 字。她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迷茫。 塔莉雅就站在床边,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她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清楚,监听设备传回来的消息就这么多。” 说着,她微微俯身,帮歌洛丽娅整理好甩飞在一旁的鞋子,将它们整齐的摆放在床边。她一边整理,一边继续解释道:“平时芙宁娜出门的时候,克洛琳德都是寸步不离的,他们能摸清她的习惯和行动轨迹,还监听出这些信息,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很不容易了。” 歌洛丽娅轻轻点了点头,她当然没有责怪那些执行任务的 “孩子们” 的意思。她只是内心莫名的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塔莉雅,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缓缓说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原始胎海的力量 须弥,奥摩斯港,海风轻拂,带来远方的气息。 港口,永远是热闹与宁静的奇特交融之所。忙碌的码头工人如蝼蚁般穿梭,装卸着来自各国的奇珍异宝。须弥的香料、稻妻的精致手工艺品,还有其他国度的独特货物,在这里汇聚、流转。商人们站在一旁,眼神精明而又热切,口中不时喊出各种报价,讨价还价之声此起彼伏。 一艘巨大的船只静静停泊,船身之上,三重巴印与雷元素的标志交相辉映,微微泛光,似在诉说着往昔的传奇与现今的交融。 身穿蓝白色大衣,身材高挑,白色长发的女子正站在船旁,看着面前的两人说着话。 “抱歉啊影阿姨,纳西妲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就不能来送你了……而且,她如果出现在这里的话,周围恐怕早就挤满须弥的子民了。” “没关系的,须弥发生这么多事情,布耶尔肯定忙不过来,我理解。”影温柔的笑笑。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歌洛丽娅这么懂礼貌的孩子怎么会直呼布耶尔的大名呢…… “影阿姨,在枫丹的事情结束后,或许就能复活真阿姨了。”歌洛丽娅突兀的一句,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你说的是真的?!”雷电影的声音中难掩激动,那是压抑许久后乍闻曙光的本能反应。一旁的散兵也微微惊诧,侧过头来,目光中带着疑惑与好奇。他没有见过雷电真,却也听过她的名字与做过的事情。 歌洛丽娅拍了拍雷电影的胳膊,示意她先别激动。 “先前塔莉雅拿过去的冰神之心,你已经用其中的力量封印住真阿姨要消散的意识了吧?” 雷电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澎湃的心绪,点了点头。 “到时我把水龙王叫过来,再请水神帮帮忙,他们两个控制着原始胎海的力量,应该可以给真阿姨重塑一副身躯。” 雷电影的眼眸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曾经在失去真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陷入无尽黑暗与孤寂,只能以人偶相伴,在自我的世界中坚守。如今,这一丝希望让她死寂的心再次跳动。 水龙王与水神的力量,那是足以撼动世界根基的存在。雷电影的思绪飘远,她仿佛看到真再次出现在眼前,那温柔而睿智的面容,那洞察一切的双眸。 雷电影深吸了一口气,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多问。 “既然这样,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 散兵双手抱胸靠在船舷旁,海风轻拂,带起他额前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周身那股若有若无的疏离。与歌洛丽娅的目光交汇刹那,他似被什么蛰了一下,迅速扭开头,嘴里轻轻“嘁”了一声。 歌洛丽娅仿若未闻他的小情绪,只是静静伸出手,递出一样东西。散兵目光扫过,微微一怔:“虚空终端?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话语里虽有疑惑,却还是不自觉的伸手接过。 “虚空已经被纳西妲关闭了,这是我连接上世界树导出的部分内容,里面应该是你会感兴趣的东西,雷电国崩。”歌洛丽娅的声音平静,如同这不起波澜的海面。 散兵听到那久违的名字——雷电国崩,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略带疑惑的摩挲着手中的虚空终端。他深知歌洛丽娅的身份与能力,也明白以她的骄傲,不屑于在这终端上做什么手脚。只是这突然的举动,这重新提及的旧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当他戴上虚空终端的那一刻,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往昔的大门,往事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仅仅是接收记忆的短暂瞬间,散兵却仿若被定在了原地,灵魂仿佛游离于躯壳之外,在记忆的漩涡里沉沦。 炉心……丹羽……心脏…… 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如同尖锐的刺,一下下扎进他的心间。往昔的画面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痛苦、迷茫、愤怒与悔恨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他曾拼命想要忘却的画卷。 “不用怀疑,这就是世界树中原本的记忆,但,事先说好啊,我和女皇都不清楚这些事。”歌洛丽娅的声音将他从记忆的深渊边缘拉回了些许。 散兵嘴角扯出一抹复杂的笑,那笑容里有自嘲,有苦涩,亦有一丝释然。“我当然清楚,你和女皇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轻声说道,声音里透着历经沧桑后的平静。那五百年他几乎全部是在至冬度过的,虽然没有见过几次冰之女皇。 他因被命运捉弄,被虚假的记忆所误导,而在仇恨与报复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他对世界充满了敌意,对那些所谓的背叛者怀着无尽的怨念。可如今,当真相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眼前,他才惊觉自己的可笑与可悲。 在这漫长的回忆之旅中,他看到了丹羽那真诚而温暖的眼神,想起了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仇恨蒙蔽而忽视的友情与善意,此刻如同一束束光照进他黑暗的内心世界。 …… (抱歉啊大家,前两天有些不舒服就没更,总之就是不会断的。)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正义为何物
第229章 正义为何物 距玛塞勒的审判案已然过去了好些时日,那桩长久以来困扰枫丹长达二十年之久的少女失踪案,终于如同迷雾般被彻底驱散,真相大白于天下。曾经蒙冤的卡雷斯,也就是娜维娅的父亲,也得以沉冤昭雪,恢复往昔的名誉。而罪魁祸首玛塞勒,在露景泉遭受了过度的惊吓,当场气绝身亡。 不过时至今日,在枫丹的大街小巷还会偶尔传来几句讨论案件的声音。 或许是连上天都为这桩悬案的解决而感慨,近几日,枫丹的上空总是阴云密布,乌云沉甸甸的悬在城市上方,随时都有可能飘落下几滴轻雨。 玩家操控着旅行者,陪伴着娜维娅前往白淞镇外,去往卡雷斯先生的墓地扫墓。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路边的花草微微摇曳,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抵达墓地时,周围静谧得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雨丝穿过工业区喷出的蒸汽,在卡雷斯的墓碑上晕染出深浅不一的斑痕。娜维娅手中的鲜花颤动几许,花瓣间凝结的水珠滚落,在碑文「公正永不蒙尘」的「尘」字上碎成几瓣,恰似二十年前那场冤案迸溅的血珠。 就在这时,他们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几人简单打过招呼以后,气氛还是有些尴尬。毕竟在前段时间,娜维娅刚刚在沫芒宫冲动之下骂了那维莱特一顿。 “那维莱特......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派蒙知道这个时候该她出场了。 那维莱特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那片阴沉的天空,沉默了好一阵,像是在脑海中整理着千头万绪,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思索:“自那天以后,我一直在思考,不断的思考......究竟正义为何物。” 他说话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神情严肃中透着一丝迷茫。 面前的几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神色专注的聆听着。毕竟,除了水神芙宁娜外,这位可是最能代表「正义」的最高审判官,她们都想知道他会说出怎样的话。 “我曾经不愿相信,对人类来说,会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不,不如说我不相信人类作为某种生物,可以抵抗本能,抵抗生物的规则,将某些事物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那维莱特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也是当初没有阻止你父亲登上决斗场的原因......”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仿佛在回忆那段让他内心纠结的过往。 “然而... 卡雷斯先生已经彻底驳倒了我,如果没有他的牺牲,就算我们得到至冬的帮助,少女连环失踪案恐怕至今仍是悬案。” 那维莱特棕色的龙瞳中带着一抹明显的愧疚与释然,愧疚于自己当初的判断失误,又为真相最终大白而感到释然。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卡雷斯的墓碑,像是在与逝者对话。 “那维莱特大人......” 娜维娅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那维莱特高高在上,不会有这样深刻的反思,此刻听到他的话,心中对他的看法悄然发生了改变。 派蒙拽着旅行者的衣服往后缩了缩,她怀里的日落果被雨水浸透,果香混着青苔的腥涩在空气中发酵。 “事到如今看来,卡雷斯先生所做的这一切,都可以视为为了正义。高于生命本身的正义,它从来都不是法典上不会褪色的烫金文字......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我只想对卡雷斯先生说声抱歉,这一切是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我为此感到悲伤,难以释怀。” 那维莱特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放在墓碑上,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歉意传达给逝者。 娜维娅听到那维莱特这么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微微低下头,脚尖在地上轻轻蹭了蹭,“那个...抱歉,之前在沫芒宫我对你发脾气......” 她的声音有些小,带着一丝愧疚。 那维莱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缓缓说道: “‘破损的权柄,破损的正义’,这是歌洛丽娅小姐那天对我说的话,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到这句话的深意。歌剧院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果然会屏蔽掉很多东西,一直以来,我对正义的看法都有失偏颇了,我欠枫丹的所有民众一句道歉。” 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反思,语气诚恳。 娜维娅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歌洛丽娅的身影,她颇为认真地说道:“如果见到歌洛丽娅大人,请您替我传达一句感谢。” 她的眼神坚定,表情严肃,“如果不是她调集了那么多手下帮忙调查,要让父亲的名誉得以恢复,恐怕还需要很久很久......更何况,她的手下还帮忙搬迁白淞镇,虽说现在还没出现原始胎海泄露的情况......” 娜维娅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想到原始胎海的隐患,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自己虽说是刺枚会的大小姐,可对方是至冬国的公主,身份悬殊,自己就算有意去当面请她吃个饭什么的也略显冒昧了。这么想着,娜维娅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扫墓结束后,娜维娅最后一次凝视着父亲的墓碑,眼神中交织着缅怀与坚定。她轻轻理了理鬓边被微风吹乱的发丝,挺直了脊背,作为刺枚会会长,肩头的责任如千钧重担,诸多事务亟待她去处理。 她转过身,对着其余几人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抬手挥了挥,“我得先走了,会里还有不少事等着我。” 随即迈着匆匆的步伐,身影逐渐消失在墓园蜿蜒的小径尽头。 荧刚准备拉着派蒙离开,这时,身后传来那维莱特沉稳的声音:“请留步。” 喜欢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请大家收藏:()原神:冰之女皇是我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