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 第412章 轰鸣声越来越近 他猛地站起身,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极目远眺。那轰鸣声越来越近,渐渐变得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 “梁队,是敌人的武装直升机!” 何晨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急切,手中的狙击枪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危险场景。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逼近的直升机,机身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犹如一头盘旋的钢铁巨兽。那旋转的螺旋桨搅起大片尘土与气流,所到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点燃。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此刻,他们暴露在荒野上,无疑是直升机的活靶子,只要敌人发现他们,一轮猛烈的攻击就会将他们彻底吞噬。 梁松的目光迅速扫向四周,荒芜的旷野上,除了枯黄的野草和散落的碎石,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时,终于锁定了路边那座废弃工厂。那工厂像是一座被岁月遗忘的堡垒,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在狂风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仿佛在向他们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 “抓紧!” 梁松大吼一声,声音中带着决绝和果断。他双手猛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打方向,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剧烈晃动,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黑色痕迹。何晨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急忙抓住扶手稳住身形,心中暗自祈祷着卡车能够顺利冲进工厂。后座的伤员被颠得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那声音尖锐而凄惨,但此刻谁也顾不上这些了,生存的欲望占据了他们的全部身心。 卡车朝着废弃工厂疾驰而去,速度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死神的催促。 生锈的铁门在卡车的猛烈撞击下不堪一击,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碎片飞溅,尘土飞扬,卡车一头冲进了阴暗的厂房。厂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和腐臭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昏暗的光线透过破败的屋顶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仿佛是这黑暗世界中仅存的希望。 梁松一脚踩住刹车,卡车在厂房内戛然而止。两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但神经依然紧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他们警惕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丝声响都可能是敌人逼近的信号。 直升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头顶疯狂地盘旋了好几圈,每一次螺旋桨的转动,都好似重锤击打在梁松和何晨光的心头。 那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穿透厂房的每一寸墙壁,将他们彻底暴露。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时刻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破墙而入的攻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即使面对死亡,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终于,那轰鸣声渐渐远去,如同恶魔的脚步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何晨光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车门,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他冲向厂房内那锈迹斑斑的铁梯,铁梯在他的踩踏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重量。 他双手紧紧握住扶手,快速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他的心跳依旧很快,生怕这只是敌人的诡计,直升机随时可能杀个回马枪。 爬到铁梯顶端,何晨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外面的旷野。 只见那架直升机已经变成了远处天际的一个小黑点,正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他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长舒了一口气,冲着下方喊道:“梁队,直升机飞走啦!” 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此时,梁松正守在受伤的飞行员身旁。听到何晨光的呼喊,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却依旧凝重。 他低头看向飞行员,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自责,作为战友,他没能保护好飞行员;作为行动的领导者,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梁松咬了咬牙,伸手缓缓撕开飞行员的作战服,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眼前的景象让梁松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到弹片深深地嵌在飞行员的肋骨间,周围的皮肤已经变得青紫肿胀,那颜色仿佛是死神的阴影在慢慢蔓延。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泡从伤口处不断涌出,像是一朵又一朵盛开在死亡边缘的血色花朵。梁松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这可怎么办……” 梁松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焦虑。他知道,在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和药品来取出弹片。 如果不及时处理,飞行员随时都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强压下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焦虑,迅速环顾昏暗的厂房,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那堆锈迹斑斑的机器上。那些机器像是被岁月遗弃的巨兽残骸,表面的铁锈层层剥落,在地上堆积成暗红的粉末。 他几步跨过去,抬脚踢开横七竖八散落在旁的几个空油桶。油桶在地面上滚动,发出沉闷而空洞的声响,在寂静的厂房内回荡。很快,一块还算平整的空地被清理了出来。梁松蹲下身,伸手轻轻触摸地面,确定没有尖锐杂物后,便迅速回到卡车旁,小心翼翼地将飞行员抱到这块空地上安置好。 此时,飞行员因疼痛而不断扭动着身躯,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痛苦呻吟。梁松咬了咬牙,心一横,猛地扯下自己袖口的布条。那布料粗糙,带着他汗水的咸涩味。他将布条缓缓塞进飞行员嘴里,轻声说道:“兄弟,忍着点,这会很疼,可咱得把弹片取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说完,梁松从腰间抽出匕首。那匕首历经战火洗礼,刀身闪烁着冷冽的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稳定。但当他的目光触及飞行员那青紫肿胀、满是血泡的伤口时,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必须冷静,这是救他的唯一机会。” 梁松缓缓蹲下,将匕首靠近伤口。刀尖轻轻触碰皮肤的瞬间,飞行员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梁松咬了咬牙,心一横,果断用匕首挑开伤口。鲜血瞬间涌出,将他的手染得通红。他能清晰地看到伤口深处那泛着寒光的弹片,深深嵌在肋骨之间,仿佛是恶魔埋下的致命种子。 每一次试图撬动弹片,飞行员都会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体也会随之剧烈颤抖。梁松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滴在伤口旁,他的手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变得僵硬。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紧紧握住匕首,一点点地调整角度,试图找到最佳的着力点。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后,梁松感觉到匕首触碰到了弹片的边缘。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挑。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弹片被硬生生地拔了出来。梁松手中握着沾满鲜血的弹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弹片被硬生生拔出的那一刻,飞行员疼得浑身剧烈抽搐起来。牙关紧咬,使得塞在嘴里的布条几乎要被他咬得粉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如同困兽般的嘶吼。 梁松见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深知此刻飞行员承受着怎样的剧痛,但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而果断,他迅速抓起一旁的止血粉。那是他们在这荒郊野外仅存的一点救命希望,粉末已经所剩不多,每一粒都显得格外珍贵。 梁松将最后一点止血粉均匀地撒在飞行员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粉末一接触到鲜血,便迅速产生反应,发出轻微的 “滋滋” 声。 他的手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焦虑,尽可能平稳地操作着。紧接着,他抄起绷带,一圈又一圈地死死缠紧伤口。每缠一圈,他都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这样就能把飞行员从死神的手中多拽回来一点。 “撑住啊,兄弟!咱可不能在这儿倒下!” 梁松一边包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战友深深的关切和期望。 就在梁松全力救治飞行员的时候,何晨光一直警惕地守在屋顶。他像一只机警的雄鹰,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厂房周围的每一寸土地。 夕阳的余晖渐渐黯淡,将整个荒野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远处的山峦轮廓模糊,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何晨光的心跳始终保持着一种紧张的节奏,每一声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他的手紧紧握住狙击枪,手指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当他看到几只飞鸟突然惊起,朝着远方慌乱逃窜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然而,越看他的脸色越凝重。他看到了荒野中隐隐约约的脚印,那绝不是普通动物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敌人追踪而来的痕迹;还看到了远处升腾起的一缕缕可疑的青烟,像是有人在那里集结或者准备行动。 何晨光深知,他们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周围充满了潜在的威胁。他不再犹豫,迅速起身,动作敏捷地从屋顶跳了下来。 落地时,他的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梁松听到声响,抬头看向何晨光,眼中满是期待。 何晨光快步走到梁松身边,脸色阴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低沉而急促地说道:“梁队,周围不安全。 黄昏如同一位迟暮的画师,用那日渐黯淡的色彩,缓缓为这废弃厂房勾勒出一幅沉重而压抑的图景。残阳的光线挣扎着透过破碎的窗户,仿佛是希望的触角,却又显得如此无力。一道道光束在昏暗中切割出不规则的形状,无数细微的灰尘在其中肆意飞舞,每一粒都像是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里,不安跳动的命运尘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松半蹲在飞行员身旁,刚刚为他重新检查完伤口包扎的情况。他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忧虑。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弹匣,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缓缓抽出弹匣,低头仔细查看,瞳孔瞬间微微一缩 —— 弹匣里,竟然只剩七发子弹。这数量,在可能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面前,简直少得可怜。 梁松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深知这七发子弹意味着什么,每一发都可能是他们生的希望,也可能是死神逼近的倒计时。他紧抿着嘴唇,脸上的线条变得异常僵硬,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战斗场景,可每一个场景都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几乎在同一时刻,何晨光也在默默地检查着自己的狙击枪。他将枪身抱在怀中,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紧张。他打开弹仓,看着里面仅有的三颗穿甲弹,心中一阵苦涩。这狙击枪曾陪伴他历经无数次战斗,每一次都精准地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可如今,弹药的匮乏让它的威力大打折扣。 何晨光的眼神变得格外深邃,他望着窗外那渐渐被黑暗吞噬的荒野,心中清楚,敌人随时都可能出现。而这三颗穿甲弹,能否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枪身,仿佛在与自己的战友作最后的告别。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那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无需言语,他们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彼此的担忧与坚定。 突然,一阵金属碰撞声从厂房后门尖锐地响起,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这声音瞬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梁松和何晨光紧绷的神经上。梁松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毫不犹豫地立刻侧身,脚步轻盈却又迅速地贴着墙壁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手中的枪稳稳地端着,枪口精准地对准声源方向,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何晨光也在同一时间做出反应,他迅速蹲下身子,将狙击枪架在一个废旧的木箱上,眼睛紧紧地贴在瞄准镜上,透过那小小的镜片,仔细地搜索着后门处的每一处动静。他的呼吸变得极为轻微,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梁队,会不会是敌人摸上来了?” 何晨光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虑。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后门。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敌人有可能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从后门潜入,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想到这里,他的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就在两人神经高度紧绷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后门处窜了出来。梁松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差点就要扣动扳机。 然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野狗。这只野狗瘦骨嶙峋,身上的毛杂乱不堪,眼神中透着饥饿与警惕。 它嘴里叼着半截骨头,显然是在这废弃厂房中寻觅到了食物。 夜幕如一块厚重的黑幕,缓缓地将荒野笼罩。繁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却无法为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带来多少光亮。在废弃厂房中短暂休憩的梁松、何晨光,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敌人随时可能追来。于是,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拖着受伤的飞行员,再度踏上了艰难的征程。 何晨光在一侧,费力地搀扶着飞行员。飞行员虽经过简单救治,但依旧虚弱不堪,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何晨光身上,脚步虚浮。何晨光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来稳住两人的身形。他的眼神中满是坚毅与担忧,坚毅是对完成任务的执着,担忧则是为飞行员的伤势和他们前途未卜的命运。 梁松走在前面,充当开路的先锋。他的右腿缠着粗糙的绷带,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褐色。伤口处早已麻木,没有了最初的剧痛,但每走一步,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却又隐隐作痛。他的步伐变得有些拖沓,每一次抬脚、落地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强忍着不适,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月光冷冷地洒在大地上,公路像是一条惨白的带子,在荒野中蜿蜒着伸向远方。那苍白的颜色,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一条通往未知的不归之路。路旁的野草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幽灵在低语。 “梁队,咱们还得走多远才能到基地?” 何晨光喘着粗气问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望了望那无尽延伸的公路,又看了看怀中奄奄一息的飞行员,心中一阵沉重。“快了,再坚持坚持。”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给何晨光和自己打气。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路上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也不清楚基地是否真的如他所期待的那般近在咫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继续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 突然,梁松那始终如鹰隼般警惕的目光,捕捉到三公里外闪烁的一丝灯光。在这荒芜且死寂的夜色里,那灯光宛如一颗璀璨星辰,瞬间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看,那边有灯光!” 梁松声音沙哑却难掩激动,疲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何晨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会不会是咱们的基地?” 他满怀期待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渴望与忐忑。但梁松摇了摇头,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冷静地分析道:“不像,基地不会建在这个位置,不过也许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先去看看。”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尽管内心也对那灯光背后的未知充满了期待,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时刻保持着清醒。 何晨光深知侦查的重要性,他小心翼翼地将飞行员交给梁松。在交接的瞬间,两人的眼神交汇,那目光中传递着信任与鼓励。何晨光紧紧握住手中的狙击枪,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仿佛在汲取力量。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宛如两把锐利的寒剑,穿透黑暗。“梁队,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先去摸摸情况。” 说完,他如一只敏捷的黑豹,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朝着灯光的方向奔去。每一步都轻盈而谨慎,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潜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一路上,何晨光高度警惕,神经紧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无论是风吹草动,还是虫鸣鸟叫,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月光洒在地上,投下他修长而矫健的影子,随着他的移动而不断变换形状。他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3章 借助黑暗的掩护 当他渐渐靠近那灯光的源头,一座破旧的建筑轮廓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竟是一个废弃的加油站。加油站的招牌在夜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何晨光小心翼翼地靠近,借助黑暗的掩护,绕着加油站外围仔细侦查。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哪怕是最轻微的呼吸声都逃不过他的察觉。透过窗户向里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汽油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仿佛在空气中凝固。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寂静的夜里敲响的警钟。他的心猛地一紧,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停下脚步警惕地听了一会儿,手中的狙击枪下意识地握紧,确定没有异常后才继续前进。 在加油站的角落,何晨光惊喜地发现藏着一辆摩托车。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摩托车上,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他快步走过去,轻轻触摸着摩托车,那触感仿佛传递着生命的温度,像是触摸到了生命的希望。他蹲下身子检查油箱,用手指蘸了蘸,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汽油味扑鼻而来 —— 油箱是满的。再一看,钥匙居然还插在上面。那一刻,何晨光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他深知还不能放松警惕,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加油站的各个角落,每一个柜子、每一处阴影都不放过,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匆匆返回。 “梁队!里面有辆摩托车,油箱是满的,钥匙也在!” 何晨光兴奋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宝藏的探险家。 梁松原本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太好了,有了这辆摩托车,咱们就能更快赶到基地了!” 他说着,动作迅速且沉稳,从身上解下备用的绑带。每一条绑带都承载着他对战友的关怀,他仔细地将受伤昏迷的飞行员固定在后座上。每一个绑扣他都系得格外紧实,一边系一边轻声念叨着:“兄弟,坚持住,咱们很快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定,尽管自己也已疲惫不堪,但对战友的守护之心却丝毫未减。 待将飞行员安置妥当,梁松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注入力量。他跨上了摩托车,右腿伤口在跨坐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他的身体。可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没让自己叫出声来,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他伸手握住车把,手指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心中默默给自己鼓劲:“一定要把大家安全带到基地。” 此时,何晨光快步走到车尾,动作敏捷地坐了上去。他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肩头,枪口指向后方。 在这危机四伏的暗夜中,他就是团队的守护者,眼神如寒星般冷峻,紧紧盯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阵风吹过,每一声夜鸟的啼叫,都让他的神经高度警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梁队,出发吧,我盯着后面!” 何晨光大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加油站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梁松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转动了摩托车的钥匙。刹那间,引擎发出一阵轰鸣,仿佛沉睡的野兽被唤醒。 那声音在夜空中炸裂开来,打破了周遭的寂静。梁松猛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了夜色之中。 冷风如刀割般扑面而来,狠狠地刮在他们的脸上、身上。风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割破了他们的皮肤,带走了身体的温度。 梁松右腿的伤口在冷风的刺激下,疼得钻心。那种疼痛从伤口处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双手紧紧握住车把,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他知道,只有尽快赶到基地,他们才有生存的可能,为了战友,为了希望,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何晨光也不好受,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吹得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风声像是恶魔的咆哮,掩盖了一切其他的声响。 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经验,不断调整着狙击枪的角度,警惕地搜索着后方可能出现的敌人。 摩托车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风驰电掣般疾驰,引擎的轰鸣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梁松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车把,尽管右腿的伤口在冷风与颠簸中疼得钻心,可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地锁定着前方的道路。何晨光坐在车尾,狙击枪稳稳地架在肩头,警惕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后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受伤的飞行员安静地躺在后座,微弱的呼吸声在风声中几不可闻。 突然,一抹异样的黑影突兀地出现在前方,在昏暗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梁松瞳孔骤缩,瞬间看清那是一处精心布置的路障。横七竖八的粗大树干杂乱地堆在路中央,尖锐的树枝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 梁松大喊一声,心猛地一紧,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攥住车把。他当机立断,一边用力踩下刹车,一边猛打方向盘试图转向避开。摩托车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车轮在松软的泥地上疯狂打滑,溅起大片泥浆。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随时都有侧翻的危险。 何晨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身子一晃,差点从车上摔落。他急忙用一只手紧紧抱住后座,另一只手牢牢稳住狙击枪,大声喊道:“梁队,稳住!” 就在他们竭力控制摩托车的时候,草丛中突然一阵窸窣作响,紧接着,五个持枪人影鬼魅般钻了出来。 他们身形矫健,动作熟练,迅速呈扇形散开,将梁松他们围在中间。 每个人手中的枪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子弹。 何晨光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端着枪步步紧逼的敌人,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此时若不先发制人,他们三人都将命丧于此。于是,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鹰,紧紧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敌人。 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狙击枪的扳机上,仿佛在触摸命运的开关。他的呼吸变得极其轻微,整个人如同一块冰冷的磐石,只有那瞄准镜后的目光在快速地捕捉着敌人的破绽。“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如同炸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裂。子弹带着何晨光的愤怒与决绝,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敌人。那名敌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的西瓜般爆开,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溅起一片尘土。 “好样的,晨光!” 梁松大喊一声,趁着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一愣神的间隙,当机立断。他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摩托车的车把,竭力控制着车身在泥泞小路上的平衡,右腿的伤口因用力而传来一阵剧痛,可他咬牙忍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另一只手迅速拔出手枪,手臂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稳住。他将枪口对准敌人,快速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子弹呼啸着飞出枪膛,如同一串串愤怒的流星,朝着敌人倾泻而去。有几颗子弹击中了敌人的身体,敌人发出痛苦的嚎叫,纷纷找地方躲避。 摩托车在梁松的操控下歪歪扭扭地向前冲去,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野马,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牢笼。车轮在泥地上疯狂地转动,溅起高高的泥浆。车身剧烈地摇晃着,随时都有侧翻的危险,但梁松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顽强的意志,硬是稳住了。 敌人很快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他们恼羞成怒,开始疯狂反击。 密集的子弹如同蝗虫般朝着梁松他们飞来,“嗖嗖” 的声音在耳边尖锐地响起,就像死神的召唤。 有几颗子弹擦着何晨光的耳边飞过,带起一阵冷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子弹划破空气的锐利。 摩托车在枪林弹雨中歪歪扭扭地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引擎发出高亢的轰鸣,似在宣泄着挣脱绝境的畅快。可这份短暂的轻松转瞬即逝,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梁松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摩托车,风在耳边呼啸,右腿伤口的疼痛如影随形,但他无暇顾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后背淌下。那温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黏腻感,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 “飞行员!” 梁松大声呼喊,声音被风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查看,可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分心。他紧紧握住车把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后座的飞行员身体猛地前倾,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拉扯。一颗罪恶的子弹穿透了他本就脆弱不堪的身躯,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迸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也浸湿了梁松的后背。他的头无力地耷拉下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 何晨光在车尾,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后方。听到梁松的呼喊和飞行员的闷哼,他迅速回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梁队,飞行员中弹了!” 何晨光的声音带着惊恐与焦急,他伸出手想要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飞行员,可摩托车的颠簸让他的动作变得艰难。 梁松咬着牙,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无奈。愤怒于敌人的残忍,无奈于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路上,他们连停下救助战友的机会都没有。“坚持住,咱们不能停!” 梁松冲着何晨光大喊,声音中透着决绝。他知道,一旦停车,他们将成为敌人活靶子,不仅无法拯救飞行员,还会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梁松加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在乡间小路上疾驰。路旁的树木和野草飞速向后退去,仿佛是时间在疯狂流逝。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大脑却在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梁松眼角的余光扫到后视镜里一个黑影正迅速逼近。他定睛一看,脸色骤变 —— 追兵已经跳上越野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摩托车在梁松的全力操控下,如同一匹脱缰的烈马,风驰电掣般冲上了一座石桥。石桥在夜色中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色巨龙,横卧在湍急的河流之上。冰冷的河水拍打着桥墩,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为即将到来的激战敲响警钟。 何晨光坐在车尾,时刻关注着身后追兵的动向。当他透过弥漫的夜色,看清领头那辆越野车的轮廓时,心中迅速盘算着射击的角度和力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摩托车的颠簸中保持稳定。此时,他的双手因为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凭借着多年的狙击经验,强忍着稳住了身体。 “梁队,稳住!看我打爆它的车胎!”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坚定和自信。梁松微微点头,加大了油门,让摩托车的速度更快了些,试图为何晨光创造更有利的射击条件。 何晨光缓缓转动狙击枪,将瞄准镜的十字准星稳稳地锁定在领头越野车的左前轮胎上。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寒剑,紧紧地盯着目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仿佛在触摸着命运的开关。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子弹带着何晨光的决心和力量,如同一颗流星般飞速射出。那子弹精准地命中了越野车的左前轮胎,轮胎瞬间爆裂,橡胶碎片飞溅。越野车顿时失去了平衡,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快躲开!” 梁松大喊一声,同时紧急操控摩托车向石桥的一侧避让。只见那失控的越野车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直直地撞向了桥墩。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车头严重变形,金属扭曲的声音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刺耳无比。紧接着,越野车轰然起火,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车身,火光在夜空中格外刺眼。 “漂亮,晨光!” 梁松兴奋地喊道,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庆祝,另外两辆车仍然如同鬼魅般紧追不舍。这两辆车似乎吸取了前车的教训,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同时不断调整着位置,试图寻找更好的攻击角度。 “别放松,还有两辆!” 何晨光大声提醒道,他迅速将狙击枪的枪口转向了后面的追兵。 前方道路突然分出两条岔口。一条蜿蜒向未知的丛林深处,另一条则直通向陡峭的河堤。梁松的目光在两条岔路上迅速扫过,脑海中瞬间权衡着利弊。他知道丛林中或许能利用复杂地形藏身,但也容易被敌人堵截形成瓮中之鳖;而冲下河堤虽危险重重,却可能出其不意摆脱追兵。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牙关一咬,猛打方向盘,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河堤冲去。 “梁队!” 何晨光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抱紧后座,同时用身体护住受伤的飞行员。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断靠近的河堤边缘。那陡峭的河堤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深渊的巨口,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摩托车的前轮重重地磕在河堤边缘,整辆车瞬间腾空而起。在那短暂的失重瞬间,梁松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风在耳边呼啸,他能清晰地听到何晨光和飞行员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摩托车如一颗坠落的流星般狠狠砸向下方的卵石滩。 卵石滩上,大小不一的卵石突兀地立着,像是大自然埋下的陷阱。摩托车的车轮刚一触地,便在卵石间剧烈颠簸跳跃起来。车身左右摇晃,幅度越来越大,随时都有翻倒的危险。梁松双手死死握住车把,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晃动而不断调整重心,试图稳住这匹疯狂的 “铁马”。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对他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右腿伤口的疼痛此时已经被抛到了脑后,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操控摩托车上。 “稳住!稳住!” 梁松在心中不断默念,同时大声喊道:“何晨光,抱紧!” 何晨光把身体贴得更紧,一只手紧紧搂住飞行员,另一只手抓住后座的扶手。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感受着摩托车每一次剧烈的震动,心中祈祷着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而此时,追兵的车停在河堤岸边,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他们透过车窗,看着梁松三人冲进了卵石滩,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愤怒。为首的敌人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大手一挥,喊道:“给我朝河面扫射,别让他们跑了!” 瞬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朝着河面倾泻而下,在河面上溅起一串串高高的水花。 有的子弹打在卵石上,迸射出耀眼的火星。子弹呼啸着从梁松他们耳边飞过,发出尖锐的 “嗖嗖” 声,仿佛死神的镰刀在他们身边挥舞。 梁松咬紧牙关,继续操控着摩托车在卵石滩上艰难前行。 梁松感受着身后如雨点般倾泻的子弹,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双眼因愤怒和紧张而布满血丝。他把心一横,手上猛地加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进对岸那片广袤的芦苇丛。芦苇在摩托车的冲撞下纷纷倒伏,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的冒险奏响紧张的乐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晨光在摩托车冲进芦苇丛的瞬间,就做好了准备。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找到更隐蔽的藏身之所。当摩托车速度稍有减缓,他眼疾手快地跳下车,落地时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紧接着,他转身用尽全力将受伤的飞行员从后座拖下。飞行员身体绵软无力,何晨光只能半扛半拖着他,朝着不远处那片看似危机四伏的沼泽奔去。 “快!这边!”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低声呼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沼泽的虚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陷入泥潭无法自拔。沼泽里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多年来植物腐烂堆积的味道,令人作呕。但此时,何晨光顾不上这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飞行员藏好,确保他的安全。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沼泽中前行,芦苇的叶子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们浑然不觉。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处被芦苇严密遮蔽的小土丘,何晨光将飞行员轻轻放在上面,用芦苇将他掩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而此时,梁松已经在芦苇丛中找好了一个伏击点。他的心跳剧烈,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敲打着战鼓。他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他把枪管稳稳地架在一根浮木上,眼睛透过瞄准镜,紧紧盯着芦苇丛中的小路,那是追兵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沙沙” 的声音在寂静的芦苇丛中格外清晰,像死神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一束束手电光柱在芦苇间扫来扫去,时而照亮一片芦苇,时而又陷入黑暗。梁松能听到敌人的低声咒骂和交谈,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手指在扳机上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终于,第一个敌人踏入了射程。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4章 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 那敌人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脚步有些迟疑,但脸上却带着一丝凶狠。他的身影在瞄准镜中逐渐清晰,梁松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手指轻轻用力,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芦苇丛的寂静。 清脆的枪声在这片潮湿而幽静的空间里骤然炸响,惊起了一群栖息在附近的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惊恐的鸣叫,慌乱地冲向夜空,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凌乱的黑影。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本能地反应让他们立刻卧倒在地。他们手中的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朝着梁松所在的大致方向呼啸而去。芦苇在子弹的扫射下纷纷折断,碎屑四溅。梁松迅速躲在浮木后面,耳边是子弹擦过的尖锐呼啸声,他能感觉到敌人的火力凶猛,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刺鼻气味。 就在敌人集中火力对付梁松时,何晨光从侧面悄然靠近。他穿梭在芦苇丛中,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自己。他的眼神冷静而专注,紧握着手中的枪,像一只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当他看到两个敌人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中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砰!” 两声枪响干脆利落,两颗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那两个敌人身体一颤,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倒在了芦苇丛中,鲜血迅速浸湿了周围的芦苇。 剩下的敌人被这突然从侧面袭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开始向后撤退,一边退一边对着手中的无线电大喊大叫。 “这里遭遇伏击,有埋伏!伤亡惨重,请求支援!” 一个满脸胡茬的敌人声音带着恐惧和急切,对着无线电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下一颗子弹就会射中自己。 另一个年轻些的敌人也在一旁大声叫嚷:“快派更多人手过来,我们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慌乱,手中的枪握得紧紧的,但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梁松猫着腰,目光透过芦苇的缝隙,紧紧地盯着敌人远去的方向。敌人对着无线电大喊大叫求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清楚得很,援兵很快就会如同潮水般涌来。眼下这片看似平静的沼泽,实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危机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逃离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每一秒都关乎着他们的生死。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飞行员。飞行员的身体毫无生气地瘫在那里,脸色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残雪,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泛着可怕的青灰,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寂静的夜吞噬。梁松的心脏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想起平日里飞行员生龙活虎的模样,想起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点点滴滴,愧疚和心疼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毫不犹豫地,梁松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飞行员小心翼翼地背到背上。 飞行员那毫无生气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在他的肩头,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像是一把锐利的针,直直地刺痛着他的心。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战友带出这个鬼地方。 “晨光,走!” 梁松咬着牙,牙关都快被他咬碎,艰难地站起身来。右腿的伤口在这一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割着他的肉。而此刻,背上又加上了飞行员的重量,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但他强忍着,冲着不远处的何晨光喊道,声音因为痛苦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何晨光听到梁松的呼喊,迅速收拾好手中的武器,动作利落得如同一只敏捷的松鼠。他几步走到梁松身边,警惕的目光不断在四周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沼泽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腐烂的植物和淤泥混合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脚下的泥沼软塌塌的,每走一步,他们的双脚都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要用力才能拔出。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沼泽中前行,芦苇的叶子又长又尖,像锋利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划过他们的脸颊和手臂。 每一次刮擦,都带来一阵生疼,很快,他们的脸上和手臂上就留下了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皮肤缓缓流淌下来,滴落在泥沼里,瞬间就被吞噬。 “梁队,这援兵一来,咱们的处境会更难。” 何晨光压低声音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知道敌人援兵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更多的枪林弹雨,更多的危机四伏,他们的生存几率会变得更加渺茫。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周围,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神经紧绷得就像一根快要断掉的琴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再说。” 梁松喘着粗气回答,每说一句话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也浸湿了飞行员的衣衫。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的劳累和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那是一种对生存的渴望,对战友的责任。 他们艰难地在沼泽中跋涉,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道脚下的泥沼会不会突然变得更深,将他们彻底吞没;不知道敌人会不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像恶魔的咆哮。紧接着,几道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空,像巨大的手指在黑暗中肆意搜寻,所到之处,仿佛都被那冰冷的光芒冻结。 “糟了,敌人的援兵到了,还有警犬!” 何晨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白纸,心中暗叫不好。 警犬敏锐的嗅觉会让他们的行踪无所遁形,而探照灯的强光则会让他们在开阔的沼泽中无处藏身。他们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没有丝毫慌乱,他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逃脱的办法。“加快速度,往那边的树林跑,或许能甩掉他们!”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片玉米地。在这危急时刻,那片玉米地宛如一座希望的堡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梁松和何晨光毫不犹豫地一头钻了进去。干枯的玉米秸秆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像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然而,这些秸秆也如尖锐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划过他们的脸颊,每一下刮擦都带来一阵生疼。但此时,他们顾不上这些皮肉之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个劲儿地往玉米地深处钻去,试图借此摆脱身后的追兵。 梁松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玉米地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沉闷的鼓点。 他能感觉到背上的飞行员身体愈发冰凉,就像一块冰,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揪着他的心。 “兄弟,再坚持一下,咱们就要安全了……” 梁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祈求上苍的怜悯,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期盼。可飞行员却再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越来越弱,最终彻底停在了梁松的耳边。 “梁队……” 何晨光跟在后面,看到梁松的脚步突然顿住,心中便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加快脚步,快步走到梁松身旁。他伸出手摸了摸飞行员的脉搏,手指轻轻搭在那毫无生气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几秒钟后,何晨光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悲痛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梁队,他…… 走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梁松的心上,让他的心瞬间破碎。 许久,梁松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惊醒沉睡的人,将飞行员的尸体轻轻放在干枯的玉米秸秆上。 秸秆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玉米地中,宛如一声声沉重的叹息。梁松的手停留在飞行员的肩头,久久不愿抽离,像是想通过这最后的触碰留住些什么。 “兄弟,对不住…… 没能护你周全。” 梁松声音低沉沙哑,满是自责与悲痛,话语中带着哭腔,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他知道自己不能有过多的软弱,还有更艰巨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他的目光落在飞行员脖子上那枚身份牌上,那是战友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与过去、与战友间紧密相连的纽带。 梁松伸出手,手指有些颤抖地捏住身份牌的链子,缓缓用力一扯,身份牌便落入他的掌心。他将身份牌紧紧攥在手中,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飞行员的一丝气息,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身份牌带回基地,让战友得以安息。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像是闷雷在天边滚动,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梁松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那声音绝非普通车辆,而是敌人追兵的引擎轰鸣。 “至少五辆车,他们正包抄过来!” 梁松的声音冷静而严峻,每一个字都透着对局势的清晰判断和即将面临恶战的警觉。 他们猫着腰,如两只敏捷而警惕的猎豹,在田垄间小心翼翼地穿行。玉米宽大的叶子不时扫过他们的脸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提醒着他们处境的危险。 脚下的泥土又湿又软,每迈出一步都要费些力气。泥水毫不留情地灌进他们的作战靴,冰冷的感觉瞬间从脚底蔓延开来。但此时,他们全然顾不上这些不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尽快找到摆脱敌人追击的办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晨光走在前面,目光不停地在四周逡巡。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突然,他的脚步猛地停住,伸出一只手迅速拉住身后的梁松。梁松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一个趔趄,刚要出声询问,就见何晨光朝着前方努了努嘴。 顺着何晨光手指的方向,梁松定睛一看,只见在玉米地的尽头,静静地停着一辆装甲运兵车。那车身庞大而厚重,在昏暗的夜色下散发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车顶的机枪手正惬意地抽着烟,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嘴边闪烁,映照着他那漫不经心的侧脸。 梁松目光死死锁定着车顶那个还在吞云吐雾的机枪手,心中飞快盘算着。敌人的援兵步步逼近,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速战速决拿下这辆装甲运兵车。他缓缓伸手摸向腰间,触碰到那颗手雷时,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后一颗手雷了。 他小心翼翼地拔掉保险栓,手雷冰冷的外壳贴合着掌心,仿佛此刻他握住的是整个命运的咽喉。一股决绝的勇气从心底涌起,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何晨光。何晨光眼神坚定如铁,微微点头,两人心意相通。 他们开始慢慢往前爬,每一寸土地都像是带着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到敌人。玉米秸秆在他们的挪动下轻轻晃动,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好似惊雷。泥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脸上也沾满了泥土,但他们顾不上这些,眼睛始终盯着那辆运兵车。 二十米的距离,在平日里不过是转瞬即至的几步路,此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每往前爬一点,他们的心跳就加速一分。梁松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绝不能退缩,为了活下去,为了逝去的战友,必须成功。 终于,他们爬到了距离运兵车二十米处。“上!” 梁松低吼一声,和何晨光同时开火。梁松手中的枪喷射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呼啸着飞向机枪手。何晨光也毫不示弱,精准地瞄准目标射击。 那机枪手原本还悠闲地抽着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脸色煞白。他试图去抓机枪反击,但子弹如雨点般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几发子弹精准命中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便栽下车顶,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几乎在开枪的同时,梁松将手中的手雷用力一扔,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滚进了车底。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那枚手雷,等待着关键的一刻。何晨光也停下射击,紧张地注视着运兵车。 短暂的寂静后,“轰” 的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都颤抖起来。 运兵车车底升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焰,火光瞬间吞噬了车身,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爆炸产生的气浪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出。装甲运兵车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像一个脆弱的玩具般被轻易掀翻。车身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大片尘土。 油箱在剧烈的碰撞中破裂,汽油汩汩流出,瞬间被爆炸的余温点燃。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装甲车,火舌肆意舔舐着车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炽热的温度烤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梁松被爆炸的气浪掀得一个踉跄,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他毫不犹豫地朝着装甲车冲去。脚下的土地还在震动,泥水飞溅到他的腿上,可他全然不顾。此刻,那挺掉落的机枪就是他对抗敌人的利刃,是他们绝境求生的希望。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枪时刻准备射击,为梁松提供掩护。“梁队,快!敌人马上就到!”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在爆炸声和风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梁松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冲到机枪旁,一把将其抄起,迅速转身。此时,他看到远处敌人的身影正朝着他们快速逼近,引擎的轰鸣声和敌人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 “来得好!” 梁松咬着牙,怒吼一声。他将机枪架在肩膀上,手指扣住扳机,对着赶来支援的敌人疯狂扫射。 子弹如雨点般从枪口中喷射而出,带着他的愤怒和仇恨,呼啸着飞向敌人。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寻找掩护。有的躲在车后,有的趴在地上,一时间混乱不堪。 何晨光趁着梁松用机枪疯狂压制敌人的间隙,瞅准时机,脚下生风般冲向燃烧的装甲车。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全然不顾脚下炽热的铁板和四处飞溅的火星。 “梁队,我上车顶找机会!” 何晨光大声呼喊着,声音被枪炮声和爆炸声撕扯得有些破碎,但梁松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意图。梁松微微点头,手中的机枪火力愈发猛烈,为何晨光争取着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晨光手脚并用,敏捷地爬上燃烧的车顶。他半蹲在车顶边缘,迅速架起狙击枪,眯起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搜寻着远处的目标。此刻,他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刻。 远处,几个敌人正躲在车辆残骸和临时掩体后面,伺机对他们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何晨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沉稳而冷静。“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一个敌人的胸口,那敌人惨叫一声,瞬间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紧接着,何晨光快速调整着狙击枪的角度,再次扣动扳机。又一个敌人应声倒地。他的射击节奏稳定而精准,每一次枪响都意味着一个敌人的覆灭。周围的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改变位置,试图躲避他的子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晨光的子弹逐渐打光。他拉动枪栓,却再也没有子弹射出。看着周围还在不断逼近的敌人,何晨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他将狙击枪高高举起,双手紧紧握住枪托,像挥舞着一把重锤一般,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敌人冲去。 那个敌人头戴厚重的面罩,手持枪械,正朝着车顶疯狂射击。何晨光冲到他面前,大喝一声,抡起枪托,狠狠地砸向敌人的面罩。 “咔嚓” 一声,面罩瞬间被砸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敌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双手捂住脸,身体摇摇欲坠。 何晨光趁势一脚踢在敌人的腹部,将他踢倒在地。 熊熊燃烧的装甲车好似一座即将崩塌的火山,炽热的气浪翻滚着向外扩散,火光照亮了周围的夜空,映红了梁松和何晨光坚毅的脸庞。 二人深知,尽管刚刚给了敌人沉重一击,但敌人的援兵仍在不断涌来,眼下绝非恋战之时。 “梁队,撤!往公路方向,找机会突围!” 何晨光一边大喊,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敌人从侧翼包抄过来。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5章 顾不上擦拭 他的声音被燃烧的噼啪声和枪炮声所掩盖,但梁松还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梁松紧紧握着手中还残留着余温的机枪,趁着敌人被熊熊烈火和装甲车爆炸的威势所震慑,火力稍有减弱的间隙,大声回应:“走!” 二人借着装甲车燃烧形成的巨大屏障,身形灵活地交替掩护着,朝着公路的方向迅速撤退。 每一步都走得匆忙而又谨慎,他们的脚步踏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一片片泥花。周围弥漫着硝烟和烧焦的味道,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梁松的右腿伤口在急促的奔跑中又开始隐隐作痛,每一次颠簸都像是有针在扎,但他咬着牙,强忍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活下去,突出重围。 何晨光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观察敌人的动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打湿了衣衫,但他顾不上擦拭,只是专注地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很快,他们的身后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敌人愤怒的叫骂声。 “别让他们跑了!追!” 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紧接着是一片附和声。敌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开始疯狂追赶。 子弹如雨点般朝着他们射击,不断打在周围的树干上。“砰砰砰” 的枪响不绝于耳,树干被打得木屑四溅, 梁松和何晨光在树林间狂奔,身后追兵的叫骂声和子弹呼啸声如影随形。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和死神争夺着生的机会。 终于,他们穿过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带刺的枝条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和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但此时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伤痛。眼前,一条干涸的水渠出现在视野中。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这条水渠宛如一条生命的通道,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快!” 梁松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翻身滚进水渠。他的动作敏捷而熟练,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入水渠底部。干涸的渠底满是沙石和枯枝,硌得他的身体生疼,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听到梁松的呼喊,他脚下用力一蹬,也飞身跃进水渠。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渠底,扬起一阵尘土。“梁队,咱们暂时安全了。” 何晨光喘着粗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但警惕仍未从他的眼中褪去。 两人来不及多做停留,立刻沿着水渠快速爬行。水渠两侧的土墙为他们挡住了敌人的视线,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他们像两条灵活的蛇,在水渠中蜿蜒前行,双手和膝盖不断地在沙石上摩擦,每前进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梁松在前,何晨光在后,两人保持着紧密的距离。梁松不时回头观察何晨光的情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注意隐蔽,别暴露了。” 梁松低声提醒道,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敌人听到。 何晨光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爬行着。他们能听到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但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终于,水渠的尽头展现在眼前,那里连接着一片废弃的果园。 踏入果园,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死寂之景。果树早已枯死,像是被岁月抽干了所有生机,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宛如一只只伸出的枯瘦手臂。这些枝干纵横交错,投下的阴影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幅诡异的图案。 梁松率先停下,抬手示意何晨光也停下脚步。他的动作简洁而果断,眼神中透着警觉。何晨光心领神会,立刻收住身形,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猫。两人迅速躲到一棵粗壮的树干后面,身体紧紧贴靠着粗糙的树皮,尽量让自己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梁松微微探出头,目光像锐利的刀锋般扫视着四周。何晨光也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密切留意着果园的每一处动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气,让人闻之欲呕。偶尔有几片干枯的树叶被风吹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注意隐蔽,别出声。” 梁松压低声音,嘴唇几乎不动地说道,气息轻轻拂过何晨光的耳畔。 何晨光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枪,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引擎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梁松和何晨光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们知道,是追兵的车队来了。两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透过交错的枝干间隙,他们看到远处公路上闪烁着几束车灯的光芒,如同魔鬼的眼睛。 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那是敌人的车队正沿着公路缓缓搜索,灯光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梁松盯着远处那闪烁着灯光、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果园,最终落在了果园另一侧的土坡上。那土坡在夜色中隐隐约约,像是一座沉默的堡垒,或许能为他们提供新的生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何晨光,手指向土坡的方向。何晨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心领神会。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默契。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们同时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低身体,像两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猫着腰快速移动起来。 果园里枯死的果树枝干不时阻挡着他们的去路,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绕开。脚下的土地因为长期无人涉足而布满了枯枝败叶,每一步踩上去都会发出轻微的声响。梁松和何晨光都尽量放轻脚步,可心中的紧张还是让他们的动作偶尔有些急促。他们的眼睛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敌人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 好不容易穿过果园,他们来到了土坡下。土坡并不算高,但此刻在他们眼中却如同难以逾越的山峰。两人一刻也不敢停留,手脚并用地爬上土坡。当他们登上土坡顶端时,眼前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山路。山路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一条灰白色的丝带,蜿蜒着通向远处的山林。 “只要能进山,咱们就有机会甩掉追兵!” 梁松喘着粗气,声音虽小但充满了希望。何晨光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梁队,快走!” 梁松和何晨光刚爬上土坡,满心期待着能顺着那条蜿蜒的山路冲进山林,摆脱追兵。可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引擎轰鸣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两道刺眼的车灯如两把利刃,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不好!” 梁松心中暗叫一声,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只见一辆越野车正风驰电掣般朝他们驶来。那车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一头饥饿的猛兽,正朝着他们扑来。车顶上的机枪手早已做好准备,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们。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密集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过来。“哒哒哒” 的枪声震耳欲聋,每一颗子弹打在地上,都溅起高高的泥土和碎石。梁松和何晨光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身旁的泥土被打得四处飞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快躲!” 梁松大喊一声,话音未落,两人立刻俯身,身体紧紧贴向地面。他们能感觉到子弹从头顶呼啸而过,那尖锐的破空声让他们的头皮发麻。梁松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处境的危急。何晨光也是一脸紧张,牙关紧咬,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头部。 趁着敌人换弹的间隙,梁松迅速抬头观察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往那石头后面滚!”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两人毫不犹豫,几乎同时发力,在地上翻滚起来。他们的身体在崎岖的土坡上碰撞、摩擦,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疼痛,但他们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活下去。 终于,他们翻滚到了巨石后面,重重地靠在石头上, 何晨光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仍因方才的惊险而剧烈跳动。但他迅速定了定神,眼神瞬间变得如寒星般冷峻。他深知此刻是扭转局势的关键时机,不容有失。 何晨光轻轻将狙击枪架在巨石突出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仿佛触摸着命运的开关。透过瞄准镜,他清晰地看到越野车轮胎上的纹理,那飞速旋转的轮胎在他的视野中逐渐定格。 “梁队,看我打爆它的轮胎!” 何晨光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透着自信与决然。梁松微微点头,手中紧握着枪,时刻准备应对敌人的下一步动作。 何晨光缓缓呼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全身的肌肉也随之放松,只保持着扣动扳机的那一丝力量。“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子弹带着何晨光的精准与果断,呼啸着飞出枪膛。瞬间,越野车的轮胎被精准命中,橡胶碎片飞溅而出。 越野车顿时失去平衡,车身猛地一歪,如同喝醉了酒的巨人。失控的车子疯狂地冲向路边,重重地撞在一棵枯树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车头严重变形,引擎盖高高掀起,仿佛一头被激怒后挣扎的野兽。 然而,敌人并未就此罢休。几乎在车子撞停的瞬间,车门猛地被推开,几个身影敏捷地跳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敌人迅速分散开来,借着车体的掩护,开始向梁松和何晨光疯狂开火。 梁松听着敌人疯狂扫射的枪声,眉头紧皱。子弹不断打在巨石上,溅起的石屑纷纷落下。 他清楚这样僵持下去,等敌人后续支援赶到,他们将毫无胜算。而自己背包里,只剩下最后一枚烟雾弹了,这是他们眼下突围的唯一希望。 他迅速将身子缩回来,双手急切地在背包里摸索,手指触碰到那枚冰冷的烟雾弹时,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一把将其掏出,手指稳稳地拉开引信。烟雾弹发出 “嘶嘶” 的声响,一股白气从底部冒出。 “何晨光,准备突围!” 梁松大喊一声,声音被枪炮声掩盖了不少,但何晨光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何晨光迅速做好准备,眼神坚定地看向梁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松瞅准时机,奋力将烟雾弹扔向敌人。烟雾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敌人中间。“嘭” 的一声,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像一道白色的幕布,迅速遮蔽了对方的视线。敌人的枪声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他们在浓烟中大声呼喊,试图寻找梁松和何晨光的踪迹,但一切都是徒劳。 梁松冲何晨光打了个果断的手势,那眼神中透露出决然和坚定。何晨光立刻心领神会。两人从巨石后猛地窜出,弓着身子,脚步如飞地冲向山路。他们的心跳剧烈,每一步都踏得又快又稳。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为他们的突围加油助威。 “快!别停下!” 梁松边跑边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何晨光紧跟在他身后,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枪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此时,浓烟还在不断翻滚,敌人在烟雾中盲目射击,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山路就在前方,他们拼尽全力,朝着那片山林奔去。 然而,敌人并未被烟雾长久困阻,没过多久,便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和默契的配合,迅速冲出了弥漫的白色幕障。 “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如致命的飞蝗般呼啸而来。每一颗子弹都裹挟着敌人的凶狠与杀意,撕裂着空气,追着梁松和何晨光的脚步。地面被打得尘土飞扬,山石上溅起细碎的碎石,在这黑暗的夜色中,犹如一场恐怖的弹雨风暴。 “小心!” 梁松大声呼喊着何晨光,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有些嘶哑。就在话音未落之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臂猛地一热,仿佛被炽热的烙铁狠狠地烫了一下。一颗子弹贴着他的手臂飞速掠过,那一瞬间,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他的整条胳膊。他下意识地低头匆匆一瞥,只见手臂上的衣服被擦破了一道口子,细长的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在夜色下泛着暗沉的光。 但此时此刻,梁松根本无暇顾及这钻心的伤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 —— 向前跑!只要能冲进前面那片幽深的山林,他们才有可能摆脱这些如影随形、穷凶极恶的追兵。他咬紧牙关,腮帮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尽管伤痛如影随形,可他的脚步不仅没有丝毫放缓,反而更加用力地踏向地面,每一步都溅起一片尘土,仿佛要把这股愤怒与求生的渴望都踏进土地里。 何晨光听到梁松的呼喊,急忙侧身看了一眼,当看到梁松受伤的手臂时,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梁队,你怎么样!” 他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担忧而微微颤抖,在呼啸的风声和激烈的枪炮声中,透着一丝急切。 “别管我,继续跑!” 梁松咬着牙回应,声音因为用力和疲惫而变得沙哑不堪。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汗水与尘土混合在一起,糊成一道道泥污,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可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仿佛任何伤痛、任何艰难都无法将他打倒。 两人继续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狂奔,身后的敌人紧追不舍,他们的引擎轰鸣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恶魔的咆哮。山路坑洼和凸起不断考验着他们的体力和耐力,每一次抬脚、每一次落下,都像是在与命运博弈。梁松和何晨光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贴在背上又湿又凉,可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每一秒的停留都可能是致命的。 渐渐地,四周的树木逐渐茂密起来,高大的树冠相互交织,像是大自然悄然张开温暖而又神秘的怀抱,为他们提供了躲避危险的绝佳屏障。“快,钻进树林!” 梁松喘着气,冲着身旁的何晨光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希望。两人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鱼儿跃入了深海。 一进入树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将清冷的月光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银片。树枝和藤蔓相互交织,纵横交错,仿佛一道道天然的防线,阻挡着敌人的视线。他们便利用地形的优势,灵活地穿梭在树木之间。时而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低矮的灌木丛下穿过,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时而侧身绕过粗壮的树干,像灵动的猿猴般敏捷。每一次移动,他们都把脚步放得极轻,呼吸也尽量放缓,尽量不发出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踪迹的声响。 “呼…… 暂时甩掉他们了。” 何晨光终于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可脸上的神情依旧紧绷。梁松也停下,背靠着一棵大树,树干粗糙的纹理硌着他的后背,他微微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他轻轻揉了揉受伤的手臂,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肌肉,但此刻已无暇顾及,生存的压力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两人稍作休息,缓了缓急促的呼吸,让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一些。 然而,他们不敢停留太久,心中都清楚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寂静的树林里,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声,那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更显诡异,远处隐隐约约有手电光在晃动。那闪烁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 “敌人还没放弃,咱们不能松懈。” 梁松压低声音说道, 他警惕的目光在树林中反复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危险的角落。在确认暂时没有敌人追来的迹象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处若隐若现的石缝上。那石缝藏在几棵盘根错节的古树背后,周围又被繁茂的荆棘藤蔓层层缠绕,像是大自然精心打造的一处隐秘之所。 “晨光,去那儿!” 梁松朝着石缝的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说道。何晨光心领神会,紧紧跟在梁松身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拨开荆棘,荆棘的尖刺毫不留情地划破了他们的手背和脸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但他们顾不上这些疼痛,只想尽快找到一处安全之地稍作喘息。 好不容易钻进石缝,狭小的空间刚好能容纳他们两人。石缝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石壁冰冷而粗糙,摸上去还带着丝丝凉意。梁松背靠着石壁缓缓坐下,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警惕的眼神依旧没有从石缝口移开。 何晨光靠在梁松身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缓了缓神,这才想起检查弹药。他从腰间取下弹匣,动作熟练而迅速,眼神中满是凝重。数了数,里面的子弹少得可怜,只剩下半个弹匣。何晨光的心猛地一沉,这意味着他们的火力将变得十分薄弱,一旦再遭遇敌人,情况会变得异常凶险。 “梁队,就剩这么点儿子弹了。” 何晨光把弹匣递给梁松,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梁松接过弹匣,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将弹匣重新插回枪中。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6章 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随后,梁松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在昏暗的石缝中闪烁着冷冷的光,握柄因为长时间的握持而变得光滑。 这把匕首跟随他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是他最信任的伙伴之一。在这弹尽粮绝的困境中,它成了他们最后的武器,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梁松背靠着潮湿冰冷的石壁,双眼微闭,试图利用这难得的间隙恢复一些体力。 连日的逃亡让他身心俱疲,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他清楚,危险并未真正远去,所以即便休息,也保持着浅眠的状态,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 夜风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带着山林深处的寒意,悄然掠过树梢。 干枯的树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好似一首诡异的夜曲。这声音起初轻柔,像有人在遥远的地方低语,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如同在梁松耳边敲响的警钟。他原本微闭的双眼瞬间睁开,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寒夜中的星芒,透着警觉与坚毅。他的身体紧绷起来,肌肉瞬间收缩,耳朵本能地竖起,如同灵敏的雷达,捕捉着夜风中每一丝异样的声响。 起初,那声音极其细微,若有若无,仿佛只是他过度紧张产生的错觉。梁松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尖锐而急促的狗吠声如同重锤般一下下敲在梁松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也隐隐传来,如同闷雷在远方滚动,一下比一下逼近。他能想象到,敌人正带着凶猛的军犬,循着他们留下的气味,一步步向这里包抄过来。 梁松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何晨光。何晨光正靠在石壁上假寐,这一碰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睁开双眼,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当那狗吠声和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时,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煞白。“是追兵,还带着军犬!” 何晨光咬着牙,声音中透着愤怒和无奈,紧握着手中的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们都清楚,军犬那敏锐的嗅觉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在这山林中,无论他们隐藏得多么隐蔽,只要被军犬嗅到气味,就如同被死神锁定。敌人带着军犬,顺着气味追踪而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狭小的石缝再也无法成为他们的庇护所,他们必须尽快转移。 梁松深吸一口气,试图强压下内心翻滚的紧张与焦虑。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为两人找到一线生机。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何晨光的肩膀,那一下拍击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坚定的信念。“晨光,往山顶走。” 梁松压低声音,目光坚定地指向山顶的方向。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决然,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中,山顶或许能给他们提供更广阔的视野,让他们提前发现敌人的动向,也可能有更多的突围机会。 何晨光微微仰头,顺着梁松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坚定的动作如同在黑暗中许下的生死承诺。多年并肩作战的经历,让他们之间形成了无需言语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就能心领神会。 两人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缓缓爬出石缝。石缝外的夜色浓重如墨,像是一层厚重的幕布将他们笼罩。 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夜风的凉意,那凉意顺着毛孔钻进身体,让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同时,他们也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硝烟、泥土和血腥的味道,刺鼻而又浓烈。他们尽量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每一次落脚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敌人。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如同两只潜行的黑豹,敏捷而又谨慎地朝着山顶移动。 当他们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时,何晨光的余光瞥见山脚下有异动。他的心猛地一紧,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做出停止的手势,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瞬间静止。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下方,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凝重,仿佛看到了潜伏的死神正一步步逼近。紧接着,他迅速抬起手指向那里,指尖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梁松正专注于脚下崎岖的山路,每一步都要仔细寻找着力点,以免滑倒。见何晨光这般举动,他立刻顺着其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山脚下,十几名敌人正如同饿狼般分散开来,进行地毯式搜索。他们弓着身子,脚步轻盈却透着凶狠,手中的枪械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犹如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那些敌人脸上的表情冷酷而狰狞,嘴里不时低声咒骂着,在这寂静的山林中,他们的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其中,有两人尤为显眼。他们一人牵着一条军犬,那军犬高大威猛,身姿矫健,浑身的肌肉在月光下勾勒出健壮的线条。在主人的牵引下,军犬的鼻子紧紧贴着地面,不断嗅着空气中的气味,每一次耸动都仿佛要将大地的每一丝气息都吸入肺中。那敏锐的嗅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捕捉到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军犬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在宣告着即将锁定猎物,每一声都像重锤般敲在梁松和何晨光的心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队,这下麻烦了。” 何晨光压低声音说道,声音里透着焦虑。此时,他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滚落,他却顾不得擦拭。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关节处的皮肤都变得有些苍白,仿佛血液都被挤到了手掌心。 梁松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暴风雨来临的天空。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凝重的光。他深知,敌人数量众多,且还有军犬相助,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那些敌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军犬更是嗅觉敏锐,一旦被它们锁定,想要摆脱难如登天。再这样耽搁下去,等敌人形成合围之势,他们就插翅难逃。必须尽快翻过山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山顶仿佛远在天边,山路崎岖陡峭,危机四伏。 “晨光,不能等了,咱们冲,翻过山顶!” 梁松咬着牙,压低声音却无比坚定地说道。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何晨光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决然,仿佛在说,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愿意和梁松一起并肩作战,共赴生死。两人从灌木丛中迅速钻出,弓着身子,脚步急切地朝着山顶攀登。 梁松一马当先,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抢夺着仅存的生机。每一步都使尽浑身力气,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 —— 快,再快一点!可这山路本就崎岖难行,到了半山腰更是满是松动的碎石。他加快脚步时,脚下的碎石不断滑落,“沙沙” 的轻微响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每一粒滑落的碎石都像是在提醒他们,危险正在步步紧逼。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周围的环境容不得他有太多选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他能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仿佛能听到敌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军犬那令人胆寒的咆哮声。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军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那两条军犬原本还在不紧不慢地嗅着地面,突然间,它们双耳竖起,耳朵像两把利剑般直直地指向天空,鼻子在空中急切地耸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紧接着,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军犬们开始疯狂地吠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划破了山林的寂静。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像是宣告着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糟了,被发现了!” 何晨光心里 “咯噔” 一下,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但更多的是不甘。 梁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深知军犬的嗅觉和听觉极其敏锐,这下敌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咬着牙吼道:“别管,继续往上冲, 敌人的军犬疯狂吠叫,瞬间让敌人意识到猎物就在附近。他们原本分散搜索的队形迅速聚拢,一张张冷酷的脸上浮现出嗜血的兴奋。这些久经沙场的家伙们毫不犹豫地迅速举枪,枪口齐刷刷地朝着梁松和何晨光所在的山腰方向。 刹那间,寂静的山林被尖锐的枪声彻底打破。那震耳欲聋的 “砰砰” 声如同一颗颗惊雷在山谷间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撕裂。每一声枪响都像是死神的咆哮,宣告着死亡的临近。密集的子弹形成一道道致命的火网,朝着山腰倾泻而下。 子弹如同呼啸的死神使者,带着致命的力量朝山上射来。一颗颗子弹狠狠地打在他们周围的岩石上,迸溅出大片火花。那火花在黑暗的山林中闪烁,仿佛流星划过夜空,却透着无比的凶险。每一次火花的闪现,都伴随着岩石被击碎的声响,碎石被冲击力炸得四处飞溅。这些碎石如同锋利的暗器,打在他们身旁的树干和草丛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痛苦地呻吟。 “小心!” 梁松大喊一声,尽管声音被震耳欲聋的枪声淹没,但那充满关切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他和何晨光几乎同时本能地趴在地上,紧紧地贴着崎岖不平的山路。粗糙的泥土和尖锐的沙石瞬间沾满了他们的脸庞和衣衫。泥土的腥味和沙石的冰冷触感让他们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绝境。他们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和死神博弈,每一下都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 梁松和何晨光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坚毅,敏锐地观察着子弹的轨迹。那些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危险的弧线,仿佛是死神挥舞的镰刀。有的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带起一阵凉风,那凉意却如同冰刀划过肌肤;有的落在他们身前不远处,扬起一团尘土,遮蔽了视线。他们像两条灵活的蛇,利用山路的起伏和岩石的遮挡,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每前进一寸,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他们的双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磨破了皮肤,渗出丝丝鲜血;膝盖也被坚硬的山石硌得生疼。但他们顾不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躲避敌人的子弹,活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在紧张的匍匐前进中似乎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 看到了山顶那轮廓分明的天际线。“晨光,到山顶了!” 梁松激动地低声呼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在这艰难的逃亡过程中,山顶仿佛是希望的灯塔,如今终于抵达。何晨光听到这话,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振奋,他也加快了动作,两人一鼓作气,终于爬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狂风呼啸着灌进他们的衣领,像是要把他们的身体掏空。风如同一头猛兽,吹乱了他们满是尘土的头发。 梁松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迅速扫向前方。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陡峭的斜坡,坡度近乎垂直,像是被巨斧劈砍而成,透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威严与冷酷。斜坡上怪石嶙峋,那些突兀的石头像是怪物的獠牙,杂草稀疏,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看上去异常险峻。而斜坡的下方,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而过,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是无数把利刃在闪耀。水流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的怒吼,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在警告他们前方充满危险。 “这可如何是好……” 何晨光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担忧。 此时他们身上的弹药所剩无几,面对这样陡峭的斜坡和汹涌的河流,前路危机四伏。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追兵的身影已经在山顶下若隐若现,那些黑影如同鬼魅般逐渐逼近。 敌人猫着腰,端着枪,动作娴熟而敏捷,正快速朝山顶逼近。 心中清楚已无退路。他迅速扭头看向何晨光,目光中透着决绝与果敢,大声吼道:“晨光,往下滑,拼了!” 何晨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当下便紧紧扒住斜坡边缘,身体慢慢探出去,随后整个人顺着陡峭的斜坡飞速滑下。 斜坡异常险峻,表面怪石嶙峋,每一块尖锐的岩石都像是暗藏的杀手。下滑的瞬间,那些尖锐的棱角便狠狠地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在风声和水流声中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岩石擦过他们的肌肤,带来钻心的疼痛。梁松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腿部被划出一道道口子,鲜血迅速涌出,与身上的汗水、泥水混在一起。何晨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后背被一块突出的岩石狠狠剐蹭了一下,疼得他牙关紧咬,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此刻两人根本顾不上这些疼痛。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 尽快摆脱身后的追兵。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死神的催促。他们就像两颗滚落的巨石,沿着斜坡一路向下,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身体与岩石的碰撞,都可能让他们受伤甚至失去生命,但他们已经无暇顾及,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勇往直前。 终于,一路颠簸之后,他们滑到了河边。湍急的河水奔腾着,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还没等站稳脚跟,梁松一把拉住何晨光的手臂,大喊:“跳!” 话音未落,两人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湍急的河水瞬间将他们紧紧攫住,毫不留情地冲向下游。 梁松竭力伸展双臂,奋力划动,试图在这汹涌的水流中稳住身形。他的双腿不停地蹬踏,溅起高高的水花。可那水流的力量太过强大,每一次用力都仿佛是在与一头洪荒猛兽抗衡。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何晨光,只见何晨光面色苍白,嘴唇被冻得发紫,正拼尽全力在水中挣扎。 “晨光,稳住!” 梁松大声呼喊着,声音被湍急的水流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何晨光听到喊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调整了一下姿势,更加用力地划水。 与此同时,追兵们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河边。他们望着滚滚而下的河水,看着梁松和何晨光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满是恼怒与不甘。带队的头目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给我开枪,别让他们跑了!” 刹那间,枪声大作。敌人纷纷举枪,对着水面疯狂射击。子弹呼啸着穿过空气,“噗噗” 地落入水中,溅起一串串高高的水花。 然而,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汹涌的水流声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很快就被淹没。 在湍急的河水中拼命挣扎的梁松,感觉自己的体力正一点点被这无情的水流抽干。他的手臂因长时间划水而酸痛不已,双腿也在冰冷的河水中渐渐麻木。但求生的意志如同熊熊烈火,支撑着他不断寻找求生的机会。 就在他几乎要被水流再次卷走时,目光突然捕捉到一块突出的岩石。那岩石像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给了他生的希望。梁松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猛地伸出手去,手指死死地抠住岩石粗糙的表面。尖锐的石棱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瞬间混进河水中,但他顾不上疼痛,紧紧抓着不放。河水依旧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他拽离这块岩石,可他咬紧牙关,用尽每一丝力量稳住身体,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何晨光也在汹涌的河水里奋力挣扎着。他被水流冲得晕头转向,只能凭借本能在水中扑腾。当他隐约看到梁松抓住岩石的身影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拼命地划动双臂,朝着梁松所在的方向游去。水流不断地冲击着他,一次次将他冲偏方向,但他毫不退缩,眼睛紧紧盯着那块岩石,每一次划水都带着决绝的信念。 终于,何晨光被冲到了岩石附近。梁松看到何晨光靠近,大声喊道:“快,抓住我!” 他伸出一只手,用力拉住何晨光,将他拽到了岩石旁边。两人紧紧依偎着岩石,大口喘着粗气,暂时在这汹涌的河水中找到了一丝依靠。 他们顺着河岸艰难地攀爬,脚下的石头又湿又滑,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河水不断拍打着他们的小腿,试图将他们再次拖入水中。但他们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地向上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爬上了一块巨大的礁石。站在礁石上,他们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看着依旧奔腾不息的河水和对岸已经远去的追兵,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梁松瘫倒在礁石上,望着何晨光,声音疲惫却带着庆幸:“总算是暂时脱离危险了。” 远处,敌人的手电光宛如游移的鬼火,在河岸上来回晃动。那一束束交错的光线,如同敌人不死心的搜寻目光,在夜色里徒劳地穿梭,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7章 这帮家伙还不死心呐 梁松抬起满是疲惫与警惕的双眼,望着那忽明忽暗的手电光,微微皱起眉头。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挤压着身体里仅存的力气。身旁的何晨光也同样紧绷着神经,目光随着那些手电光的移动而微微转动,眼神里满是戒备。 “这帮家伙还不死心呐。” 梁松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昨夜逃亡的艰辛。何晨光哼了一声,回应道:“他们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让咱们跑了。” 说话间,一阵寒风吹过,两人不由得裹紧了湿透的衣衫。 梁松没有再多说,再次望向远处的黑暗。此时,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正悄然驱散着夜色的浓重。他心中清楚,天快亮了,这短暂的喘息即将结束。一旦天亮,敌人必定会更加疯狂地搜寻,而且很可能会封锁下游,切断他们最后的逃生之路。 “天快亮了,咱们得赶在敌人封锁下游之前离开这里。” 梁松说着,艰难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和沙石。 于是,两人强忍着浑身的疲惫与伤痛,再度踏入那依旧奔腾不息的河流,顺着水流往下游漂去。 冰冷的河水如无数根冰刺,瞬间穿透他们湿透的衣衫,刺进骨髓。水流裹挟着他们的身体,每一次颠簸都让他们浑身颤抖。梁松紧紧抓着一根浮木,那浮木在湍急的水流中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随时都可能被吞没。他的右腿伤口在河水中浸泡着,丝丝寒意与疼痛交织,伤口的皮肉早已泡得发白,泛着令人心悸的浮肿,每一次水流的冲刷,都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伤口,钻心的疼让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何晨光就在梁松不远处,他努力挥动着双臂,试图让自己在水中保持平衡,然而河水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次次将他冲得偏离方向。他的嘴唇冻得青紫,牙齿也止不住地 “咯咯” 打颤,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浓重的颤音:“梁…… 梁哥,这水…… 水太他妈冷了,咱…… 咱还得漂多远啊。” 梁松紧咬着牙关,目光坚定地望着下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稳:“晨光,咱只能顺着水流走,敌人肯定在岸上布了不少人手,水里暂时安全些。坚持住,下游说不定能找到上岸的好地方。” 其实梁松心里也没底,他清楚这样在冰冷的河水里漂下去,体力会很快耗尽,伤口也可能会感染恶化,但目前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梁哥,你伤口咋样了?看着都肿得厉害。” 何晨光担忧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梁松强装轻松地笑了笑:“小伤,死不了。 两人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不知漂流了多久,梁松只觉意识渐渐模糊,右腿伤口的疼痛仿佛也变得遥远,每一次抬手划水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旁的何晨光同样精疲力竭,动作越来越迟缓,在汹涌的水流中摇摇欲坠。 天空中,阴沉沉的乌云开始逐渐散开,一丝微弱的光亮从云缝中透了出来,天,终于蒙蒙亮了。就在这时,水流的冲击力突然减弱,梁松恍惚间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力量往岸边推去。他强打起精神,定睛一看,原来他们被冲到了一个浅滩。 “晨光,快!上岸!” 梁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不远处的何晨光喊道。他松开手中那根已经被握得满是汗渍的浮木,双脚在水中胡乱地蹬踏着,向着岸边游去。何晨光听到喊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挥动着麻木的双臂,跟在梁松身后艰难地朝着浅滩靠近。 两人终于挣扎着爬上岸,像是两条被扔到岸上的鱼,瘫倒在铺满鹅卵石的滩涂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梁松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把破碎的肺叶重新拼凑起来。何晨光则平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梁松稍稍缓过神来。他看了看身旁同样狼狈不堪的何晨光,强撑着坐起身,开始检查他们的装备。他的手先摸到了别在腰间的枪套,心中一沉,抽出一看,枪里早已没有了子弹,那沉甸甸的空枪握在手里,仿佛是一种沉甸甸的无奈。他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终于在裤腿的暗袋里找到了那把匕首,刀刃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晨光,咱们现在就剩这把匕首和一把空枪了。” 梁松声音沙哑,透着一丝疲惫与忧虑。 何晨光缓缓睁开眼睛,艰难地坐了起来,看向梁松手中的装备,苦笑了一声:“好歹还有把匕首,关键时刻能防身。 只是没了子弹,这枪就跟烧火棍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像是沉闷的雷声响在耳边。梁松瞬间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警觉,他一把抓住何晨光的胳膊,压低声音急促地说:“不好,有情况,快躲!” 何晨光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顺着梁松的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里便 “咯噔” 一下。他立刻反应过来,两人慌而不乱地猫着腰,拼尽全力朝着不远处的芦苇丛奔去。每一步都踏得急促而沉重,脚下的鹅卵石咯得脚底生疼,但此刻他们哪顾得上这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芦苇丛长得极为茂盛,一人多高的芦苇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像是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两人一头扎进芦苇丛中,芦苇叶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但他们毫不在意,只是拼命往深处钻,试图把自己彻底隐匿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 梁松和何晨光背靠背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梁松的心跳如鼓,震得胸膛发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何晨光也在紧张地颤抖着。他微微侧过头,在何晨光耳边轻声安慰道:“别怕,沉住气,别弄出动静。” 何晨光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会暴露他们的踪迹。 不一会儿,一队敌军的巡逻车沿着河岸轰隆隆地开了过来。那车身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轮胎扬起阵阵尘土。 车上的士兵们一个个荷枪实弹,神色警惕。他们端着枪,眼睛像恶狼一般四处张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带队的军官站在车头上,眉头紧锁,一脸阴沉。他双手叉腰,用那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河岸两边。突然,他的目光似乎在芦苇丛的方向停留了片刻,梁松和何晨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边的芦苇丛,给我仔细搜!” 军官大声吼道。几个士兵立刻从车上跳下来,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朝着芦苇丛走来。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枪拨开芦苇,每一步都充满了戒备。 梁松和何晨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何晨光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梁松的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梁松则紧紧地握住那把空枪,关节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发现我们,一定要撑过去。” 随着士兵们一步步逼近,芦苇叶被拨弄得沙沙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们的心上。梁松能感觉到何晨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再次轻声说道:“稳住,只要我们不暴露,他们就找不到。” 就在士兵们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巡逻车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发现新线索,立即前往下一个地点!” 听到命令,带队军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喊道:“走,先去那边!” 士兵们如释重负,转身匆匆回到车上。 巡逻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梁松和何晨光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待巡逻车的引擎声彻底消失在远方,只留下隐隐约约的回音在空气中飘散,梁松和何晨光才缓缓从芦苇丛中直起身子。 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便猫着腰,脚步轻缓却又急切地朝着东边前行。 何晨光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目光在地面上来回扫视。突然,他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神瞬间聚焦在地面上那几道显眼的车辙印上。 他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拉住梁松,压低声音说道:“梁哥,你看,这车辙印还挺新鲜的。” 梁松立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车辙,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车辙边缘,感受着泥土的湿度,沉声说道:“没错,看样子车刚走不久,这痕迹应该是朝着那片树林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谨慎与期待。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路上,任何新的发现都可能意味着新的转机,也可能潜藏着更大的危险。 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小心翼翼地顺着车辙印的方向,朝着那片树林摸去。 越靠近树林,他们的心跳就越快,神经也绷得越紧。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当他们终于接近树林边缘时,透过稀疏的枝叶,隐隐约约看到一辆吉普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引擎还在微微颤动,发出轻柔的嗡嗡声,表明车并未熄火。 梁松和何晨光互做手势,示意保持安静,然后各自找好掩护,慢慢向吉普车靠近。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从树后传来,紧接着是一阵舒缓的水流声。原来是司机正在树后解手,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梁松心中暗喜,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他也清楚,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草惊蛇,让到手的机会溜走。他看了一眼何晨光,眼神中传递着坚定的决心,然后深吸一口气,猫着腰,脚步轻盈地朝着司机的方向摸去。 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踩断一根枯枝或者踢到一块石子。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当距离司机只有几步之遥时,他猛地加快脚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起右手,狠狠一记手刀砍向司机的后颈。 司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梁松迅速伸手抱住他,尽量不让他发出太大的声响,然后轻轻地将他放在一旁的草丛里。 何晨光见状,急忙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脸上既有兴奋,又有紧张。他压低声音说道:“梁哥,没想到这么顺利,这下咱们有车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们迅速俯下身,七手八脚地开始扒下司机的制服。那制服上还残留着司机身体的余温,布料带着汗渍的湿气。 梁松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扯下衣扣时用力过猛,扣子 “啪” 地一声弹飞出去,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警惕地张望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动静后,才长舒一口气。 何晨光将自己身上湿漉漉、满是褶皱且血迹斑斑的衣服脱下,随手扔到一旁。 当他套上那身敌军制服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嘟囔道:“这衣服一股子味儿,真难闻。” 说着,他用力抖了抖衣服,试图驱散那股令人作呕的汗臭味。 梁松换好衣服后,对着车窗玻璃匆匆整理了一下衣领,目光在镜中与何晨光交汇,说道:“先别嫌弃了,这衣服能帮咱们混过不少关卡。 ” 他的眼神里透着冷静和果断,心里清楚,这身伪装是他们眼下逃亡的关键依仗。 两人迅速钻进吉普车,梁松熟练地转动钥匙,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后,欢快地运转起来。他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上了土路。车轮扬起一阵尘土,在身后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 何晨光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心翼翼地将狙击枪藏在座位下面。那把狙击枪是他们的重要武器,是在关键时刻能扭转局势的保命家伙。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藏好枪后,他拍了拍座位,像是在安抚一个沉睡的伙伴,低声说道:“委屈你先待这儿,等需要你的时候再出来。” 梁松则抬起自己缠着沾血绷带的右腿,那绷带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河水中,又沾染了伤口的脓血,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他眉头微皱,打开车窗,用力将绷带扔了出去。 何晨光扭头看向梁松,关切地问道:“梁哥,你伤口咋样了,还疼得厉害不?” 梁松强装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老样子,死不了。 咱们得抓紧赶路,别让敌人发现咱们偷了车。” 梁松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何晨光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们清楚,在这布满敌人眼线的区域,每一个检查站都是一道生死考验。 远远地,第一个检查站的标识映入眼帘,几个荷枪实弹的敌军士兵正懒散地站在路中央,对过往车辆进行盘查。看到车子驶来,其中一个士兵扬起手,示意停车。梁松的心猛地一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迅速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车停在检查点前。 何晨光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伪造好的证件,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紧张。他低着头,将证件递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长官,例行巡逻。” 声音虽平稳,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一个满脸横肉的敌军士兵接过证件,随意地扫了一眼,嘴里嘟囔着:“行了,走吧。” 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梁松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离检查点。直到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两人都还不敢放松警惕,何晨光小声说道:“梁哥,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可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梁松咬了咬嘴唇,眉头紧锁:“别大意,后面的关卡只会更严。” 又行驶了一段路程,第二个检查站出现在眼前。这一次,检查点的规模明显更大,士兵们的神情也更加严肃。几盏探照灯将道路照得如同白昼,路中间还设置了路障。梁松和何晨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 车子缓缓靠近,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梁松和何晨光再次低下头,将证件递了上去。军官接过证件,仔细地端详着,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证件的边缘,似乎在寻找破绽。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让人心如刀绞。 梁松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手心里全是冷汗,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一定要顺利通过。” 何晨光也屏住呼吸,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过了许久,军官终于将证件扔了回来,冷冷地说道:“下一辆。” 梁松强忍着内心的狂喜,平稳地驾驶着车子通过了检查站。 等车子拐过一个弯道,何晨光长舒了一口气:“梁哥,这俩检查站都过了,他们还真没怀疑咱们。” 当车子开到一个岔路口时,梁松和何晨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车载导航清晰地显示着,左边的道路蜿蜒通向敌军大本营,那里重兵把守,岗哨林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而右边的道路则直指边境线,那是他们逃亡路上的一线生机,仿佛是黑暗中指引希望的灯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梁松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盯着导航屏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何晨光也身体前倾,目光在两条道路间来回扫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梁哥,这可真是生死抉择啊。左边是龙潭虎穴,右边说不定能逃出生天。” 何晨光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紧张与期待。 他心里清楚,这个选择一旦做出,便再无回头之路。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一路的逃亡艰辛,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战友的牺牲,敌人的追杀,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不断回放。他深知,敌军大本营就是一个死亡陷阱,一旦踏入,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死亡。而边境线那边,或许能找到真正的安全之所,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右边。” 梁松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转动方向盘,车子向着右边的道路拐去。 “轰!” 梁松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车身因为速度而剧烈震动着。 梁松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后视镜里闪过两道刺眼的灯光,那灯光犹如恶魔的眼睛,透着冰冷的杀意。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迅速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心中暗叫不好,脱口而出:“晨光,后面有两辆摩托追上来了!” 何晨光闻言,猛地回头望去,只见两辆摩托车如鬼魅般在夜色中飞速逼近。强劲的引擎轰鸣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仿佛是死神的咆哮。 车上的敌军士兵身姿张狂,头盔下的脸庞扭曲而狰狞。他们手中的步枪在车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那寒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他们一边猛踩油门,摩托车的后轮扬起滚滚尘土,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停车!再不停车就开枪了!” 那嚣张的吼声被呼啸的风声裹挟着,断断续续地传进吉普车中,像是恶魔的诅咒。 梁松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深深陷入皮革之中。他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说道:“这帮家伙追得紧,不能停车,一停就全完了!”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8章 心跟着揪紧 此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拼命思考着摆脱追兵的办法。他的脚将油门也踩得更狠了,发动机发出怒吼,吉普车如受惊的野兽般向前猛冲。车身在崎岖的路面上剧烈颠簸,每一次碰撞都让车上的两人的心跟着揪紧。 何晨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干得冒烟,他清楚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迅速探身到座位下,双手颤抖着紧紧握住那把狙击枪。 这把枪陪伴他们历经无数险境,是他们在绝境中的最后依仗。他的手指熟练地抚摸着枪身,仿佛在安抚一位并肩作战的老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但那心跳声却愈发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缓缓摇下车窗,刺骨的寒风瞬间灌进车内,如同一把把冰刀,吹得他脸颊生疼,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 他将狙击枪架在车窗上,眯起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紧紧锁定住领头摩托的轮胎。那轮胎在飞速转动,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每一次旋转都让何晨光的神经紧绷一分。稍有偏差就可能错失良机,他的手心满是汗水,紧紧握住枪托,调整着呼吸的节奏。何晨光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梁哥,稳住车子!”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这一嗓子能喊出所有的力量。 梁松微微点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竭尽全力保持车身的平稳。每一个细微的晃动都可能影响何晨光的射击,他的双手像是被焊在了方向盘上,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感受着扳机的弹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瞄准镜里的轮胎,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世界只剩下他和那飞速逼近的摩托车。当摩托距离拉近到合适的范围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果断扣下扳机。 “砰!” 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瞬间穿透黑暗。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唯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领头摩托的轮胎。轮胎瞬间爆裂,橡胶碎片如烟花般飞溅,摩托车失去平衡,像喝醉了酒的醉汉般剧烈摇晃起来。 车上的士兵惊恐地大叫,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双手拼命想要稳住车身,但一切都是徒劳。摩托车在高速行驶中侧翻在地,与地面剧烈摩擦,火星四溅,扬起一片尘土。那名士兵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狼狈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上的军装被擦破,露出一道道血痕。 另一辆摩托车上的士兵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加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怒吼,试图绕过同伴的残骸继续追击。同时,他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吉普车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不断在车身周围呼啸,打在车身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火花四溅。 梁松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深知,再在这条开阔的路上硬抗,他们迟早会被追兵的子弹打成筛子。 情急之下,他迅速扫视四周,目光如同敏锐的鹰隼。终于,他发现路旁不远处是一片广袤的玉米地。那茂密的玉米秸秆在夜色中影影绰绰,此刻仿佛成了他们求生的希望屏障。 “晨光,抓紧了!” 梁松大喊一声,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猛地用力一打,方向盘几乎被他拧断。 吉普车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发出一阵尖锐的轮胎摩擦声,轮胎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硬生生地扭转方向,冲进了那片玉米地。 车子刚一驶入,密密麻麻的玉米秸秆便如潮水般向车身涌来。粗壮的秸秆狠狠地刮擦着车窗,发出 “哗哗” 的刺耳声响,仿佛无数只手在拼命想要将他们的车子拽停。秸秆刮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划痕。何晨光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震得身体猛地一晃,手中的狙击枪差点滑落。他赶紧抱紧枪,大声回应:“梁哥,这路可太难走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梁松咬着牙,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被秸秆遮挡得模模糊糊的道路,仿佛要穿透这层层阻碍看到希望的曙光。 他大声喊道:“没办法,只有这里能躲一躲!” 他的额头满是汗珠,汗水湿透了他的衣领。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努力控制着车子在玉米地里穿行。每一次车轮碾过地面的坑洼,车身都剧烈地摇晃起来,车内的物品被甩得到处都是,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后面的追兵哪肯罢休,他们骑着摩托车也一头扎进了玉米地。玉米秸秆被摩托车硬生生地撞断,发出 “咔嚓咔嚓” 的声响。 那名士兵一边在颠簸的玉米地里艰难操控着摩托车,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晃动而摇摆不定,一边举着枪疯狂射击。“砰砰砰” 的枪声在玉米地里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玉米叶上的飞鸟。子弹不断地射向吉普车,打在秸秆上,秸秆纷纷折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心!” 何晨光突然大喊。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巨响,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后窗玻璃。 瞬间,玻璃如蛛网般碎裂,裂纹迅速蔓延至整个玻璃面。紧接着整面玻璃轰然崩塌,碎片四溅, 吉普车终于冲出了玉米地,前方,干涸的河床横亘眼前,那龟裂的土地仿佛是被岁月狠狠撕扯过的伤口,又像是一张张干涸欲裂的嘴唇,无声地诉说着往昔岁月的沧桑与苦难。河床里,大小不一的石块和砾石随意散落,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无数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场逃亡的到来。 梁松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如纸。他紧咬着牙关,腮帮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 他深知,这片干涸的河床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新的、更为严峻的考验。每一块突兀的石头,每一道深陷的沟壑,都可能成为他们逃亡路上的致命威胁。“坐稳了,这路不好走!” 他扯着嗓子大声提醒何晨光,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有些嘶哑。 话音刚落,梁松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般,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河床。 车身瞬间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摇篮,在高低不平的河床上剧烈颠簸起来。每一次车轮碾过石块,都发出 “砰砰” 的巨响,仿佛是沉闷的战鼓,敲打着他们紧张的神经。底盘与尖锐的石头不断摩擦,迸射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在黑暗中如同绽放的危险烟花,短暂而又刺眼。 梁松的身体随着车子的起伏而不断晃动,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座椅上。他竭尽全力控制着方向,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紧紧盯着前方那模糊不清的道路,试图寻找相对平坦的路线。他的双手像是被钉在了方向盘上,每一次微小的转向,都凝聚着他全部的注意力和力量。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晨光被颠簸得几乎坐不稳,整个人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左右摇摆。他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白,才勉强保持住平衡。他透过车窗往后看去,心瞬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只见追兵越来越近了,那些敌军士兵如同嗜血的恶狼,在月色下,他们的眼睛闪烁着疯狂而又贪婪的光芒。 他们骑着摩托车在河床的边缘飞驰,灵活地躲避着石块。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催命曲。 那些士兵手中的步枪不断喷吐着火舌,子弹如同雨点般呼啸着打在车身上,发出 “叮当作响” 的声音,仿佛是死神伸出的冰冷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们的生命之门。 “这帮家伙阴魂不散!” 何晨光愤怒地骂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是对敌人的痛恨,更是对求生的渴望。 他迅速探出身去,半个身子都暴露在车外,凛冽的风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他的脸上。手中紧紧握着狙击枪,他努力让自己在颠簸中保持稳定,双脚在车厢里使劲抵住,身体微微弯曲,寻找着那一丝平衡的支点。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像是要把他卷走,但他全然不顾,只有那越来越近的追兵是他眼中的目标。 梁松一边艰难地操控着车子,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一边大声喊道:“晨光,小心!找好时机再开枪!”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生怕何晨光在匆忙中出现失误,更担心敌人的子弹会伤到他。 何晨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颠簸带来的不适,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颠得移位了。他将狙击枪的准星牢牢锁定在后面一个骑手的身上。 那骑手正伏在摩托车上,身体随着车子的起伏而扭动,疯狂地射击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的脸上写满了嚣张与得意,仿佛胜利已然在握。 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汗水顺着指尖缓缓滑落。他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倒计时。 当摩托车恰好行驶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骑手的身体也随之稳定了一瞬,就像一只飞翔的鸟儿短暂地停留在枝头。何晨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果断扣下扳机。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子弹如闪电般射出,带着何晨光的愤怒与希望,精准地击中了骑手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恐惧。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手臂无力地垂落,手中的步枪也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摩托车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沟里,翻滚了好几圈,扬起一片尘土,仿佛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 “打得好,晨光!” 梁松兴奋地大喊,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短暂地照亮了他们疲惫的脸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笑容很快就被新的紧张所取代,因为剩下的追兵仍然像一群饿狼般紧咬不放。他们不仅没有被同伴的摔倒吓退,反而更加疯狂地加速追赶。 他们加大油门,摩托车的引擎发出更为高亢的轰鸣,射击也愈发猛烈,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断地朝着吉普车袭来。 突然,“砰” 的一声巨响,车子的右前轮爆胎了。车身猛地一歪,瞬间失去平衡,朝着一侧剧烈倾斜。 梁松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方向盘,仿佛要将它从手中生生夺走。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双眼圆睁,青筋暴起,双手死死地把住方向盘,用尽全身的力气与之抗衡。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青紫,关节处仿佛都要迸裂开来。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稳住!一定要稳住!” 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身体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剧烈摇摆,努力寻找着平衡的支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晨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他本能地抓紧扶手,身体向后仰,试图借助座椅的支撑来稳定自己。 “梁哥!” 他惊恐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担忧。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挣扎,梁松终于凭借着多年的驾驶经验和顽强的意志,勉强控制住了车身,没有让车子翻车。但此时的吉普车已经无法再继续行驶,车身倾斜着停在了河床中央,引擎还在 “突突” 地冒着黑烟,仿佛在为他们的困境发出最后的哀鸣。 “弃车,快逃!” 梁松大喊一声,两人几乎同时推开车门,跳了出来。他们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和疲惫,拔腿就朝着河岸边跑去。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在崎岖的地面上不断晃动,脚步慌乱而急促。 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河岸边的岩洞。岩洞像是黑暗中的一个神秘入口,散发着一丝未知的安全感。两人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岩洞里,仿佛那是他们在这绝境中最后的避难所。 追兵们很快就赶到了吉普车旁,看到废弃的车辆和远去的脚印,他们发出一阵得意的狂叫。带队的军官恶狠狠地一挥手,大声吼道:“追! 别让那两个家伙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士兵们端着枪,如同一群嗜血的猎犬,朝着河岸边的岩洞追去。 梁松和何晨光躲在岩洞深处,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何晨光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手在不停地颤抖,小声说道:“梁哥,怎么办,他们追上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梁松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眉头紧锁,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别慌,沉住气。 这岩洞地形复杂,我们找机会跟他们周旋。” 虽然他表面上故作镇定,但内心也清楚,他们已经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外面,追兵们停在了洞口,端着枪慢慢逼近。 岩洞深处,隐隐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似有一双温柔的手,在黑暗中召唤着他们,那声音如同希望之音,轻轻撩拨着梁松和何晨光疲惫而又紧绷的神经。梁松走在前方,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浓重的黑暗吞噬。他缓缓伸出双手,在潮湿的空气中摸索着,每一次触碰洞壁上的石头,都如同触及一块冰坨,寒意瞬间传遍全身。洞壁上的石头湿滑无比,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他的手掌每一次按压上去,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稳住身形。每挪动一小步,他的肌肉都在颤抖,关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 “咯咯” 声。 “梁哥,这路可真难走。” 何晨光跟在后面,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梁松的后背嘟囔着。话音刚落,他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差点摔倒。慌乱中,他连忙伸手抓住梁松的衣角,手指因紧张而用力到泛白。 梁松头也不回,声音同样压得极低,仿佛怕呼出的气都会惊动洞外的敌人:“小心点,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掉链子。流水声说不定能帮咱们找到出口,或者找个地方藏起来。” 说罢,他继续往前爬,每一次向前挪动都像是在攀爬一座无形的险峰。黑暗中,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多年的求生经验来判断方向。尖锐的石头不时划破他的手掌,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岩洞里,那轻微的 “滴答” 声格外清晰。但他顾不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 —— 活下去,带着何晨光一起活下去,走出这个死亡陷阱。 而此时,洞外的追兵已经如同一群饥饿的豺狼,气势汹汹地进入了岩洞。他们端着枪,手电筒的光束如同恶魔的眼睛,在洞内四处扫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梁松和何晨光的心上。低声的咒骂声在洞穴中回荡,夹杂着他们贪婪的笑声,仿佛猎物已经近在咫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晨光听着这越来越近的声响,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心急如焚。他的目光在地上急切地搜寻着,仿佛在寻找一根救命稻草。突然,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块映入他的眼帘。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 —— 利用石块制造回声,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梁哥,你先往前,我来想办法引开他们。” 何晨光小声说道,同时迅速捡起石块,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梁松犹豫了一下,内心满是担忧,但他知道何晨光的机智,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叮嘱:“小心点,别暴露了自己。” 说完,他继续猫着腰,手脚并用地朝着流水声的方向艰难爬去。每爬一步,他都在心里默默祈祷何晨光能够平安无事。 何晨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紧紧握住石块,双眼紧紧盯着洞壁上一处凸起的地方,那凸起仿佛是他对抗敌人的希望所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过去,“砰” 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在这黑暗世界中炸响的一颗惊雷。石块撞击洞壁,声音在狭窄的岩洞里如潮水般回荡开来,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快速行动。 洞外的追兵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顿时紧张起来,原本嚣张的神情瞬间消失。“在那边!快,别让他们跑了!” 带队的军官大声吼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士兵们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起枪,疯狂射击。子弹呼啸着穿过黑暗,打在洞壁上,溅起一片片碎石,仿佛要将整个岩洞都轰塌。 何晨光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听着外面乱成一团的枪声,心中涌起一丝快意,仿佛看到敌人的愚蠢而感到满足。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趁着敌人注意力被分散的间隙,猫着腰,脚步尽量放轻,迅速朝着梁松离开的方向追去。每跑一步,他都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敌人发现。 终于,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之后,他们的手同时触碰到了地下河的边缘。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地下河的水流虽不算湍急,但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枝和碎石,在这幽闭的空间里,透着几分神秘与未知。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9章 地下世界的古老故事 那些枯枝随着水流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地下世界的古老故事。 “梁哥,顺着这地下河漂,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何晨光望着那黑黢黢的河面,眼中既有对生的期待,又有一丝对未知的恐惧。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可他们已别无选择,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 梁松点了点头,神情凝重,眉头紧锁,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担忧:“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抓紧能抓的东西,千万别松手。”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给何晨光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河水冰冷刺骨,瞬间穿透他们的衣衫,如同无数根冰针刺痛着他们的肌肤,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水流带着他们缓缓前行,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水流那单调而又有节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是黑暗世界的催眠曲。他们的手紧紧抓住漂浮的树枝,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随着水流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暗流卷走。梁松的心中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聆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生怕突然出现什么危险,打破这看似平静的漂流。何晨光则时不时地抬头张望,尽管知道在这黑暗的地下河上很难看到光亮,但他心中依然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能看到那象征着生机的一丝光明。 在地下河漂流了不知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像是世界末日的钟声。“不好,前面可能有瀑布!” 梁松大声喊道,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一丝惊恐。他和何晨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自觉地抓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还没等他们做好准备,湍急的水流就将他们迅速推向了瀑布口。刹那间,他们仿佛从悬崖上坠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冲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如同恶魔的咆哮,他们的眼前只有一片白色的水雾,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而又恐怖的世界。“梁哥!” 何晨光惊恐地大喊,声音被瀑布的轰鸣声淹没,仿佛他的呼喊永远也传不到梁松的耳中。 “别慌!” 梁松大声回应,尽管他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镇定,给何晨光一颗定心丸。他紧紧握住树枝,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试图在这混乱中找到一丝生存的可能。 紧接着,他们随着水流从瀑布口冲了出来,如同一颗颗炮弹坠入下方的深潭。水花四溅,高高的溅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他们的身体在水中剧烈地翻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梁松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搅拌机中,分不清上下左右,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搅乱。他拼命地挥动着手臂,每一次划动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让自己浮出水面,呼吸到那渴望已久的新鲜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梁松终于感觉到头顶有了一丝光亮。那光亮仿佛是黑暗中最温暖的召唤,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蹬腿,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空气带着山间的清新和自由的味道,让他感到无比舒畅。“晨光!” 他焦急地呼喊着,目光在水面上急切地搜寻着何晨光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生怕再也见不到这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远处,何晨光也冒出了水面,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上满是水珠。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声回应:“梁哥,我在这儿!”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彼此的庆幸。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伤痛和恐惧,只知道自己还活着,还在一起。 当他们缓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美丽而宁静的地方。瀑布如同一道白色的帷幕,从高处倾泻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在深潭中溅起层层水花,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曲壮丽乐章。而在不远处,他们看到了一条蜿蜒的边界线,那线条在青山绿水间若隐若现,那是自由与希望的象征,仿佛是通往新生的大门。 “梁哥,我们到边境线附近了!” 何晨光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终于,两人踩着浅滩,蹒跚着上了岸。每一步落下,脚下那坚实而温暖的土地传递来的触感,都让他们紧绷如弦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把一路逃亡积攒的疲惫与恐惧都随着这呼吸尽数吐出。 何晨光弯腰撑着膝盖,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汗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湿透了衣领。梁松则一手撑着腰,缓缓直起身来,警惕的目光迅速开始环顾四周。就在这时,一抹鲜艳的色彩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跳跃,那是一座了望塔,塔顶上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梁松的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在黑暗中漂泊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灯塔的光芒,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己方的旗帜,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所有的希望。“晨光,看!是咱们的人!” 梁松激动地喊道,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伸出的手指都微微发颤。 何晨光顺着梁松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写满疲惫与紧张的脸上立刻露出狂喜的神情,仿佛所有的疲惫与伤痛在这一瞬间都被这一抹亮色驱散得无影无踪。“梁哥,咱们有救了!” 他大喊着,原本疲软无力的双腿仿佛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两人顾不上身上还在滴水的衣衫,水珠不断滚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也顾不上脚底被石子硌得生疼,那钻心的疼痛被心中的希望所掩盖。他们拼尽全力朝着山坡上的了望塔跑去,步伐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带着对生的渴望和对回到己方阵营的急切期盼。 梁松跑在前面,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跑到了望塔下,告诉战友们他们历经艰险终于回来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友们的面容,仿佛已经听到了他们关切的问候。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疲惫却坚定的身形。他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地锁定着那面旗帜,那是他们生的希望。 而此时,身后的追兵追到了边境线前。那些追兵们一个个满脸不甘,望着已经踏入己方领土的梁松和何晨光,他们就像被扼住喉咙的野兽,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带队的军官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枪,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开枪,给我开枪!别让那两个混蛋跑了!”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士兵们端起枪,脸上带着紧张与狠厉,朝着梁松和何晨光的背影疯狂扫射。子弹呼啸着从他们耳边飞过,尖锐的破空声让人心惊胆战,打在他们身旁的土地上,溅起一片片尘土,仿佛要将他们彻底掩埋。 突然,一颗子弹呼啸着划过,擦过梁松的小腿。瞬间,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来,就像被炽热的烙铁狠狠烫过一般。他的脚步猛地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点摔倒。“啊!” 梁松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低头看到小腿上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很快就染红了裤腿。 何晨光立刻察觉到梁松的异样,他猛地回头,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梁哥!” 他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惊恐,一个箭步冲到梁松身旁,用肩膀架住他的胳膊,将他的身体牢牢稳住。 “我没事,快走!” 梁松咬着牙说道,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他强忍着腿部的剧痛,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努力跟上何晨光的步伐。两人此刻仿佛融为一体,何晨光几乎承担了两人的大部分重量,一步一步艰难却又坚定地向前挪动。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做最后的较量,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脚下的土地似乎都被他们的汗水浸湿。 “坚持住,梁哥,就快到了!” 何晨光大声鼓励着,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他能感觉到梁松身体的颤抖,也能听到他因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声,但他知道,此刻他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离界碑只有二十米了,那界碑就像一道希望的曙光,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每一米的距离都显得无比漫长,他们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次抬脚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心中对生的渴望和对回到己方阵营的期盼,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支撑着他们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了望塔上的哨兵终于发现了他们。哨兵瞪大了眼睛,先是一阵惊愕,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他的心脏猛地一紧,意识到情况危急。“快,有人在被追击,准备掩护!” 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在塔上回荡,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其他战友们听到呼喊,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架起机枪,他们的动作娴熟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果断与坚定。他们瞄准了正在疯狂追击的敌人,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 “哒哒哒……” 机枪声响起,子弹如狂风骤雨般朝着追兵们倾泻而去。强大的火力网瞬间在追兵们面前展开,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子弹打在他们周围的土地和树干上,溅起碎屑和木屑。追兵们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压制,他们惊恐地四处逃窜,脸上满是慌乱与恐惧。有的士兵吓得脸色苍白,脚步踉跄;有的则大声呼喊着寻找掩护。带队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喊:“撤,快撤!”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在哀叹到手的猎物就这样溜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追兵们听到命令,仿佛得到了救命稻草,纷纷掉头就跑。他们就像一群受惊的老鼠,慌不择路地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松和何晨光终于摆脱了死神的追逐,当最后一声枪响消散在晨雾中,极度的疲惫与伤痛如潮水般瞬间将他们淹没。梁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世界随着每一次心跳都在剧烈晃动,双腿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只剩下一团绵软的血肉。 他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膝盖止不住地打颤。好不容易踉跄着来到界碑旁,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干燥的泥土蹭过他破损的迷彩服,粗糙的触感让伤口又泛起一阵刺痛。那件曾经笔挺的迷彩服,在无数次的撕扯、刮蹭下,早已破烂不堪,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动。衣服上满是泥土、血迹和被河水浸泡过的痕迹,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他的靴子就像两个小水袋,泥水在里面晃荡着,每挪动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缓缓抬起一只脚,试图倒出靴子里的泥水,可刚一用力,小腿上的伤口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扎。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那伤口还在渗着血,血水和着泥水,在地上洇出一小滩暗红色的痕迹,仿佛是他们逃亡路上留下的最后印记。 梁松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空洞。风掠过界碑,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浑身的燥热。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逃亡路上的一幕幕:在玉米地里被秸秆刮擦的刺痛,每一根秸秆都像是敌人的刺刀;在干涸河床上车子颠簸的恐惧,底盘与石头的每一次碰撞都像是死神的鼓点;还有在岩洞里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黑暗中每一个回响都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此刻终于结束了。可身体的伤痛和心灵的疲惫,却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思绪在痛苦与解脱中反复拉扯。 何晨光同样步履蹒跚地走到梁松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的脸上全是擦伤,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像是被利爪抓过的树皮。左眼下方的伤口还在渗着组织液,混着灰尘,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带刺的棉花。两人狼狈的模样,正是一路生死逃亡的残酷印记,在界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悲壮。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碎石在鞋底碾出清脆的声响。了望塔上的哨兵握着枪快速跑来,为首的老兵一眼认出两人,枪管 “当啷” 磕在界碑上,声音都变了调:“是梁排长!快!叫医疗队!” 几个年轻士兵冲上来时,梁松正挣扎着想撑起身,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老兵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伤口别扯开了!” 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让梁松原本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 何晨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仰头靠在界碑上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梁哥,咱们真的活下来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喉咙突然涌上一股咸腥。梁松望着他沾满泥污的脸,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直到被士兵搀扶着半坐起来,他才感觉到后背的冷汗已经凉透,每根骨头都像被车轮碾过般酸痛,连转动一下脖子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东方的云层被染成金红色,初升的太阳刺破晨雾,暖光洒在梁松颤抖的手背上。 那光芒带着新生的温度,却让他想起三天前那个同样被阳光笼罩的清晨 —— 飞行员身份牌塞进他掌心 在野战医院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梁松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洁白的床单上还残留着他刚入院时沾染的血迹。阳光透过窗户的铁栅栏,在他的病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移动。 这三天里,梁松无数次在疼痛与昏沉中醒来,又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会引发一阵钻心的疼痛。缝了八针的伤口像一条狰狞的蜈蚣,深深嵌在他的皮肉里,时刻提醒着他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照进病房时,梁松终于鼓起勇气,尝试着下床走动。他扶着墙壁,咬着牙,缓缓地将身体的重量移到受伤的右腿上。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他的额头立刻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煞白。但他没有放弃,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做着激烈的抗争。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何晨光走了进来。他的脸上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眼神中却依然透着疲惫和关切。看到梁松正在努力地练习走路,他急忙上前扶住梁松,说道:“梁哥,你别太着急,伤口还没好利索呢。” 梁松喘着粗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得赶紧好起来。” 他扶着何晨光的肩膀,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晨光在他身旁坐下,犹豫了一下,说道:“梁哥,上面传来消息,说要给咱们授勋呢。这次的经历,上面都知道了,大家都觉得咱们立了大功。” 梁松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沉重,仿佛又回到了那场生死逃亡之中。他沉默了片刻,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一直珍藏着的飞行员身份牌,紧紧地握在手中。金属牌的边缘已经被他的手心焐得温热,上面 “李航” 两个字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授勋就算了,” 梁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和李航比起来,我们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将身份牌递给何晨光,目光坚定地说:“你把这个转交给李航的家属吧。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是他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这个荣誉,应该属于他。” 何晨光接过身份牌,感受到了上面沉甸甸的分量。 晨光穿透训练场上空低垂的云层,在沙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梁松攥着康复证明的手指微微发颤,迷彩服肩头还留着野战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他望着不远处正在指导新兵格斗的队长,那人挺直的脊梁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唯有鬓角新增的白发在风中若隐若现。 "报告!" 梁松的声音被风扯碎,又被新兵们的喊杀声重新填满。队长转身的瞬间,他注意到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竟蒙上了一层雾气。 队长的手掌重重落在他肩膀上,带着熟悉的力度,却迟迟没有松开。两人沉默地对峙着,风声里裹挟着训练场特有的尘土味,还有远处 "杀!杀!杀!" 的整齐呐喊。 "腿伤彻底好了?" 队长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刻意压制的沙哑。梁松下意识地绷直右腿,绷带留下的压痕还隐隐作痒:"报告队长,医生说可以正常训练。" 话音未落,新兵们的格斗声浪突然拔高,一名学员被摔在沙地上的闷响清晰传来。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0章 像不像当年的我们? 队长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投向正在对练的新兵们。那些年轻的面孔涨得通红,汗水顺着下颌滴在迷彩服上,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压倒对手。 "看看他们," 队长的手掌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最年轻的刚满十八岁,像不像当年的我们?" 梁松望着训练场上翻飞的身影,恍惚间又回到三年前。那时他也是这样不知疲倦地摔打,以为伤痛不过是成长的勋章。 直到在那场逃亡中,他才真正读懂了 "牺牲" 二字的重量。新兵们的呐喊突然变得模糊,李航的身份牌在他贴身口袋里微微发烫。 夜幕如墨,梁松站在哨岗上,手中的枪杆被他握得发烫。月光清冷,如纱般笼罩着远处的山脉,将连绵起伏的山峰勾勒出一层银边。 那轮廓,像极了他们逃亡时经过的那片战场,每一处凸起的山脊、凹陷的沟壑,都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叠。风从山谷间呼啸而来,裹挟着细沙打在他的面罩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在这风声里,梁松仿佛又听到了子弹呼啸的尖啸、追兵摩托车的轰鸣,还有岩洞里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回响。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小腿,那里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每当阴雨天或是过度劳累,仍会隐隐作痛。 这疼痛,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时刻提醒着他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梁松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凝重,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过去 —— 玉米地里的狼狈奔逃、干涸河床的生死时速、岩洞中的惊险周旋…… 每一幕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闪现。 “梁哥,想什么呢?”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同班的新兵小王抱着枪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梁松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些旧事。” 小王好奇地凑过来:“是不是您和何哥那次传奇的逃亡经历?我们新兵都听说了,可佩服你们了!” 梁松苦笑一声,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别光听故事,好好站岗。战场上的危险,远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小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声依旧在耳边呼啸。梁松望着远处的山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些经历化作经验,保护好每一个战友。 夜色渐深,梁松的思绪却愈发清晰。他知道,过去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也让他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贵和军人的使命。 直到换岗的战友前来,他才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走下哨岗。 第二天一早,急促的集合哨声划破了营地的宁静。梁松和何晨光对视一眼,迅速整理好着装,朝着指挥中心跑去。 新任务来得突然,却又在意料之中。梁松回到宿舍,开始仔细检查装备。他将每一个弹匣都取出,又一颗颗地压满子弹,动作机械而熟练,眼神却格外专注。经历过生死逃亡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战场上,每一颗子弹都可能决定生死。 何晨光默默地在一旁收拾着自己的装备,余光不时瞥向梁松。他注意到,梁松在拿起防弹衣时,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当直升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梁松在系安全带的那一刻,动作明显停顿了。那一瞬间的迟疑,只有朝夕相处的战友才能察觉。 何晨光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递到梁松面前。梁松抬头,与他的目光交汇。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默契,有鼓励,也有对彼此的信任。“嚼一嚼,提提神。” 何晨光说道。 梁松接过口香糖,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熟悉的薄荷味在口中散开,驱散了一丝紧张。 直升机旋翼搅动着浓稠如墨的夜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机舱撕裂。 金属舱壁在剧烈震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与梁松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他背靠冰冷的舱壁,战术背心上挂着的水壶随着颠簸不断撞击护甲,那细碎的声响像是命运倒计时的滴答声。 机舱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混合着机油刺鼻的气味、队友们紧张的汗水,还有上次任务残留的硝烟味。 这独特的气息让梁松的神经瞬间紧绷,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警惕地张开。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战友,大家都在沉默地检查伞具,装备扣具的咔嗒声偶尔响起,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死寂。 每个人都戴着战术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在黑暗中闪动的眼睛,如同蛰伏的野兽,等待着出击的时刻。 “还有十分钟到达目标区域。” 机长沙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夹杂着电流的杂音,像是从遥远的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 梁松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胸前,隔着作战服,李航的身份牌正紧贴着他的心脏,金属的凉意让他微微一颤。 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 同样的黑暗,同样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只是那时他们在狼狈奔逃,而现在,他们正主动踏入未知的深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晨光坐在斜对角,仪表盘发出的幽蓝微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他敏锐地注意到梁松喉结的颤动,立刻用战术手语比划:“紧张?” 梁松强作镇定,回了个 “一切正常” 的手势,可攥住安全绳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舷窗外,云层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银灰色,层层叠叠,像极了玉米地里那片令人绝望的秸秆海洋,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突然,红色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蜂鸣器尖锐的警报声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机舱内的死寂。“准备空降!” 机长的嘶吼与旋翼的轰鸣交织在一起,震得梁松耳膜生疼。他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满了肾上腺素的味道。身旁的战友们依次起身,战术靴与金属地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命运的鼓点,催促着他们走向未知的战场。 当舱门缓缓打开的瞬间,刺骨的冷风裹挟着雨点如猛兽般灌进机舱,梁松的睫毛瞬间凝上一层白霜。他眯起眼睛,望着下方无尽的黑暗,夜视仪里只有零星的光斑在地面跳跃,像极了追兵手电筒的光束,让他不禁想起那些在逃亡路上惊心动魄的瞬间。“三!二!一!” 随着指挥官的口令,排头兵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深渊,身影转瞬被黑暗吞噬。 梁松深吸一口气,迈出舱门的刹那,失重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呼啸的风声灌满耳朵,他本能地蜷缩成球状,任由身体自由坠落。风在耳边呼啸,仿佛无数恶鬼在嘶吼,他的脑海中闪过过往的种种画面 —— 玉米地里的生死时速、干涸河床的惊险颠簸、岩洞中的生死周旋。直到伞绳猛地绷紧,巨大的伞面在头顶展开,那剧烈的拉扯让他的肩膀几乎脱臼,疼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在降落伞轻柔的晃动中,梁松低头看向地面。夜视仪里,几个黑影正在灌木丛间快速穿梭,枪口的红外光点如同毒蛇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伞绳在夜风中发出呜咽,梁松膝盖微曲,借着降落伞的缓冲稳稳坠入麦田。倒伏的麦穗沾满夜露,冰凉的水珠顺着作战靴筒渗入,在脚踝处汇成细流。他屏住呼吸,耳中还残留着高空坠落时的嗡鸣,双手却已熟练地解开伞扣,将尼龙伞布快速叠成块状塞进背包。指腹触到背包夹层里李航的身份牌,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像是战友无声的催促。 "3 点钟方向,发现热源。" 何晨光的低语通过喉麦传来,带着电流特有的杂音。梁松抬眼望去,夜视仪里泛着诡异的绿光,将麦田染成一片幽森的翡翠。远处田埂上晃动的光斑刺破黑暗,像是潜伏在夜色里的眼睛。他握紧突击步枪,战术手套与枪身防滑纹摩擦出细微声响,突然想起逃亡时被追兵子弹擦过的瞬间,后颈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保持低姿,交替掩护。" 队长的命令简短有力。梁松弓着腰向前挪动,麦穗拂过面罩发出沙沙轻响,混着远处村庄传来的犬吠,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走一步,作战靴都要先试探性地压下麦秆,避免发出脆响。他注意到身旁的新兵小张呼吸急促,防弹衣随着剧烈起伏摩擦出窸窣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后背,用手语比出 "放松" 的手势。 当第七道手电光扫过土路时,梁松突然抓住身边的杂草。光束边缘擦过他的头盔,在夜视仪里留下短暂的残影。"有巡逻队,三人一组。" 他压低声音,将战术匕首从靴套抽出。月光下,刀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左侧传来何晨光拉动枪栓的细微声响,这声音让他想起岩洞深处石头撞击洞壁的轰鸣,那时他们在赌命,而现在,他们要主动出击。 队长的手势刚落下,战术靴底便无声地碾过湿润的泥土,队员们如鬼魅般融入起伏的麦浪。梁松滚进一道田垄凹陷处,碎石硌得手肘生疼,却不敢挪动分毫。作战服与麦秆摩擦的窸窣声被风卷走,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喉咙里吞咽唾沫的响动。 身旁的何晨光用枪管轻轻碰了碰他的靴尖,战术手语在幽绿的夜视仪下泛着冷光:「两点钟方向,有探照灯死角。」梁松微微侧头,瞳孔在黑暗中缩成针尖 —— 村口岗亭上方,那盏探照灯正以规律的节奏扫过田野,每一次光束掠过都在地上投下狭长的阴影,如同死神的镰刀。 「烟味。」何晨光的低语突然刺破耳机里的电流声。梁松翕动鼻翼,辛辣的烟草味混着劣质汽油的气息顺着风向飘来。两个黑影倚在岗哨旁的土墙上,烟头明明灭灭,在夜视仪里划出诡异的橙红弧线。他们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 这破地方连个女人影都见不着...」 梁松的食指搭上扳机护圈,金属的凉意透过战术手套渗进皮肤。他盯着其中一个敌兵腰间晃动的水壶,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干涸河床,自己的水壶被追兵子弹打爆的场景。水壶坠地的闷响、飞溅的水花,还有何晨光沙哑的「接着!」仿佛就在耳边回荡。此刻他呼吸渐缓,心跳却愈发清晰,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倒计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们换岗。」队长的指令通过喉麦传来,带着压抑的紧张。梁松看见左侧二十米处,另一名队员正将消音器旋上枪管,金属部件咬合的细微声响让他后颈汗毛倒竖。岗哨里突然传来踢翻油桶的哐当声,惊得远处的狗群狂吠起来,两个敌兵爆发出粗野的笑骂,丝毫没有察觉危险临近 何晨光伏低的身躯宛如蓄势待发的黑豹,借着麦田的掩护悄然移动。他的战术靴尖精准地挑开沾满夜露的草茎,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锤百炼,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迷彩服上的数码纹路与斑驳阴影完美相融,仿佛他本就是这黑夜的一部分。右手紧攥的三棱军刺泛着幽蓝冷光,三个月前特训时,梁松手把手教他打磨刃口的场景犹在眼前。那时梁松说:"刀如战友,越锋利,越能护你周全。" 此刻,这把浸透信任的利刃正蓄势待发,在月光下折射出森然杀意。 梁松趴在田垄另一侧,枪口始终锁定着目标方向。他的喉结随着何晨光的每一步移动微微滚动,作战服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麦苗的清香钻入鼻腔,却无法缓解他紧绷的神经。"小心狗。" 他通过喉麦低语,余光瞥见二十米外土房旁的狗窝 —— 三只土狗蜷成毛团,却突然竖起耳朵,湿漉漉的鼻头朝着这边翕动。 何晨光瞬间僵在原地,靴底碾过碎石的脆响惊得狗群发出低吠。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摸出战术背心夹层里的牛肉干,精准抛向反方向。狗儿扑跳着追逐食物的声响,恰好掩盖了他起身的响动。梁松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却见何晨光借着阴影欺近哨兵,军刺划破空气的轻响被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完美吞没。 刀锋刺入肋间的瞬间,哨兵瞪大的眼睛映出何晨光冷厉的面容。温热的血顺着刀刃纹路渗出,在战术手套上晕开深色痕迹。"噗通" 一声闷响惊得梁松浑身紧绷,另一个哨兵猛然转身,喉间发出惊恐的咕噜声。梁松几乎本能地弹射而起,作战靴踏碎麦秆的脆响与他剧烈的心跳声重叠。 他的左手如铁钳般捂住哨兵口鼻,掌心清晰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喘息和挣扎时喷吐的热气。"别出声,别出声..." 梁松的低语裹着血腥气,右手已经扣住哨兵后颈。记忆突然闪回岩洞里,他也是这样死死捂住何晨光的嘴,生怕追兵听见他们的呼吸。此刻哨兵的喉骨在指下滑动,梁松咬紧牙关,发力的瞬间听见骨骼错位的轻响。 "解决了。" 何晨光的声音通过喉麦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梁松松开瘫软的尸体,手指还保持着用力的弧度。血腥味在夜风中蔓延,小队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入村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巷道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作战靴底与石板路摩擦的沙沙声。 梁松紧贴着斑驳的土墙移动,指甲在墙皮剥落处划出细小痕迹,混着刚才沾染的血迹,在夜视仪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注意三点钟方向,二楼有岗哨。" 队长的低语带着电流刺啦声传来。他抬头望去,一扇半开的木窗后,黑影抱着步枪来回踱步,枪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窗棂间漏出的煤油灯光在黑影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梁松做了个战术手势,何晨光立即会意,无声地绕到建筑另一侧。当猫头鹰的夜啼划破夜空,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梁松猛地踹开虚掩的木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屋内的煤油灯应声而灭。黑暗中,他凭借着多年训练的本能完成战术翻滚,作战靴碾过碎瓷片的声音被同时响起的枪声掩盖。 煤油灯熄灭前的残影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三个端着冲锋枪的身影、墙角冒着青烟的发报机,还有铺满整张桌面的泛黄地图。"趴下!" 梁松大喊的同时扣动扳机,突击步枪的后坐力撞得肩膀生疼。曳光弹在黑暗中划出炽热的红线,第一个敌人的眉心绽开血花,身体后仰时带翻了木椅。 第二个敌人的枪响偏了,子弹擦着梁松头盔飞过,激起的金属碎屑烫得他脸颊发麻。他侧身避开流弹,枪口精准下移,子弹穿透那人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护目镜上,模糊了夜视仪的绿光。第三个人躲在桌后疯狂扫射,木屑如雨点般飞溅。梁松瞥见地图一角露出的红圈标记 —— 那正是此次任务的核心目标:敌军炮兵阵地。 他翻身跃进掩体,从战术背心摸出一枚闪光弹。"闭眼!" 随着爆鸣声响起,强光撕裂黑暗的瞬间,他已经扣动扳机。那人惨叫着倒下,带倒的作战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的坐标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何晨光踹开里屋木门的瞬间,朽烂的门板轰然倒地,扬起的灰尘在月光中翻滚如沸。"在那!" 何晨光的嘶吼撕破凝固的空气,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紧张与兴奋。梁松迅速抬眼望去,只见窗棂间探出半截穿着锃亮皮靴的腿,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勾勒出军官肩章上镀金花纹的精致轮廓。那人正拼命扒着窗框,军大衣下摆被粗糙的木刺死死勾住,随着挣扎不停晃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也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成为致命的威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松立即举枪,枪口稳稳锁定目标。食指即将扣动扳机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拉长。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三天前在岩洞里的惊险一幕:何晨光手持石块,眼神中满是决绝,毅然决然地引开穷凶极恶的追兵。此刻,战友就站在三米开外,何晨光作战靴碾过碎瓷片的清脆声响,与梁松剧烈的心跳声奇妙地重合,仿佛在奏响一曲生死与共的战歌。 "砰!" 消音器削弱后的枪声沉闷而压抑,如同钝器击打在血肉之躯上。军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窗台上重重跌落,身体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四肢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与此同时,队长半跪在铺满文件的桌前,战术手套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是紧张氛围的伴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快速扫过每一张泛黄的图纸、每一页写满密电码的纸张,偶尔停下,用战术笔在关键信息处重重圈画,动作娴熟而精准,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干练。 "这些文件足够让敌军的防线瘫痪。"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兴奋,难掩话语中的激动。他迅速将标注着红圈的作战地图、夹着重要照片的情报资料,一股脑地塞进战术背包,每一个动作都争分夺秒,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梁松站在门口警戒,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余光瞥见队长后颈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迷彩服的纹路缓缓淌下。在这分秒必争的紧张时刻,每个人都深知,时间就是生命,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何晨光则蹲在被制服的军官身旁,眼神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防止其突然反抗。同时,他手持对讲机,向总部汇报着当前的情况,声音冷静而清晰。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如同利刃般划破寂静的夜空。梁松浑身一紧,神经瞬间紧绷,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枪,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好,被发现了!" 队长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 紧接着,探照灯的光柱在街道上疯狂扫射。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1章 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 他们小心翼翼地拖着俘虏从后门撤出,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暴露行踪。 梁松走在最前端,每一次落脚都似在试探大地的脉搏,脚掌轻柔地碾过地面的碎石,尽量不发出丁点儿声响。他的双眼如锐利的鹰隼,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哪怕是微风拂过墙角杂草的簌簌声,或是远处传来的一声野猫的低嚎,都能瞬间牵动他紧绷的神经。 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双手像两把铁钳般死死地控制着俘虏。那俘虏先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被恐惧彻底吞噬,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宛如被霜打蔫的枯草,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拖着走,发出沉闷而拖沓的声响,让人心生烦躁。 刚拐进那条狭窄幽深的小巷,一股彻骨的寒意陡然袭来,仿佛是黑暗中隐藏的幽灵伸出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们的心脏。 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让人喘不过气来。梁松心中猛地 “咯噔” 一下,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还没等他来得及进一步思索,前方的黑暗中突然涌出一队巡逻队,双方如同两辆在黑夜中疾驰相撞的列车,瞬间撞了个正着。 巡逻队的士兵们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惊得呆若木鸡,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瞪大,如同受惊的小鹿,满是戒备与惊愕。 他们手中的枪支不自觉地垂落了几分,仿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糟了!” 何晨光低声咒骂一句,手指下意识地狠狠抓紧了俘虏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梁松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应对策略,像走马灯一般快速旋转,但此时形势危急,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他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当机立断地大喊一声:“动手!”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突击步枪便发出怒吼,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撕裂了黑暗的空气,瞬间穿透了第一个敌人的胸膛。那敌人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瞪大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弥漫开来。 “散开!还击!” 巡逻队的队长反应极为迅速,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狭窄小巷的束缚。 同时,他迅速举枪,枪口喷出火舌,朝着梁松他们的方向猛烈射击。一时间,小巷里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穿梭,打在墙壁上溅起阵阵火花,火星四溅,像是夜空中绽放的流星。墙壁上被打出一个个深深的弹孔,碎石纷纷剥落。 “找掩护!别让俘虏跑了!” 梁松大声提醒着何晨光,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枪声中显得格外洪亮。 说着,他身体灵活地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躲到了一块凸起的墙垛后面。墙垛粗糙的表面蹭破了他的手背,传来一阵刺痛,但他浑然不觉。何晨光则拽着俘虏拼命往旁边的阴影处奔去,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一边跑,他还不忘回敬几枪,手臂随着枪声的节奏剧烈晃动。 “梁队,这人数有点多啊!” 何晨光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枪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透着紧张与不安,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片孤舟。 梁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探出头快速观察了一下敌人的位置,大脑在瞬间飞速运转,盘算着最佳的应对方案。 他大声回应道:“稳住!先集中火力压制住他们!” 说着,他再次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朝着敌人的方向射去。一名敌人惨叫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夜空。他痛苦地捂住手臂倒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小队成员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每一步都踏得匆忙而又坚定,仿佛是在生死线上与死神赛跑。 敌人的火力如潮水般汹涌,一波接着一波,子弹呼啸着从他们耳边擦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在身旁的墙壁上溅起碎屑。梁松的眼神冷峻而专注,像是两柄寒芒闪烁的利刃,不断扫视着四周,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寻找着最佳的防御位置和撤退路线。何晨光紧跟在他身后,脸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手中的枪始终稳稳地端着,手指紧扣扳机,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拐进那错综复杂的胡同后,狭窄的通道仿佛成了他们的庇护所,却也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和青苔,像是岁月留下的皱纹,散发着潮湿的气息,与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小队成员们穿梭在一条条狭窄的小巷中,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那声音像是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打着他们的神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注意四周,别中了埋伏!”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崩断。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击着他们的心脏。手电光在墙上乱晃,一道道惨白的光线如同鬼魅的触手,让人心生恐惧。梁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狂奔,他知道,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快!加快速度!” 何晨光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仿佛在催促着时间也加快脚步。 大家的步伐愈发急促,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闷热和难受。 跑到一处断墙边时,队长迅速做出反应,抬手示意大家翻过去。那断墙并不算高,但在这紧张的时刻,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而关键。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攀爬上去,动作敏捷而利落。他们的双手紧紧抠住断墙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奋力蹬踏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梁松回头看了一眼,敌人的身影已经在胡同的尽头若隐若现,像是黑暗中渐渐逼近的恶魔。 他咬了咬牙,牙齿几乎要咬碎,加快脚步爬上断墙。他的双手在攀爬过程中被粗糙的墙面磨破,鲜血直流,但他毫不在意。 当最后一个跳下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他迅速从腰间摸出手雷,用力往墙外扔去,那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趴下!” 梁松大喊一声,自己也迅速卧倒在地,双手紧紧护住头部。 紧接着,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手雷的爆炸声夹杂着敌人的惨叫,那惨叫声凄厉而绝望,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硝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滚滚的浓烟在空气中翻腾。 “成功了!追兵暂时被挡住了!” 何晨光兴奋地喊道, 别放松警惕,继续前进!” 队长的声音依旧沉稳,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带领着小队胡同中穿梭到玉米地。 脚下的泥土被蹬得飞溅起来,打在身旁的玉米秆上。玉米叶在他们的冲撞下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命运发出惊恐的哀号。 梁松跑在队伍的前列,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燃烧着肺部,空气又热又干,刺痛着他的喉咙。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求生的欲望拼命向前奔。子弹像呼啸的恶风,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偶尔擦过玉米穗,将那饱满的颗粒打得四散飞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子弹带起的气流,每一次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快!别停下!” 梁松大声吼着,声音因为紧张和疲惫而变得沙哑。他知道,只要稍有停顿,死亡就会如影随形。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双手紧紧握着枪,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的脸上满是坚毅,但内心却也充满了不安。“这子弹越来越密了,敌人追得太紧!”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喊道,声音被风声和玉米叶的沙沙声掩盖了一半。 突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从夜空传来,像是恶魔的低语,瞬间让所有人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一架无人机犹如一只冰冷的铁鹰,悄然出现在夜空。它那黑色的机身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无人机!小心!” 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尖锐。大家下意识地蹲下身子,试图躲避那恐怖的视线。 无人机上的红点瞄准器在地面上扫来扫去,那跳动的红点仿佛是死神的指针,每一次闪烁都让人胆战心惊。红点落在玉米秆上,玉米秆仿佛瞬间被宣判了死刑;落在地面上,泥土似乎都在颤抖。梁松感觉那红点就像毒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分散跑,别让它一窝端了!” 梁松当机立断地喊道。队员们立刻向不同的方向冲去,在玉米地里掀起一阵更大的骚动。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抬头看着无人机,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这玩意儿太讨厌了,就像个甩不掉的苍蝇!” 梁松在奔跑中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知道无人机的威胁巨大, 他紧咬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手指缓缓扣上步枪扳机,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身旁的何晨光紧张地注视着梁松,大气都不敢出,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道:“梁队,一定要打中啊。” 其他队员也纷纷停下脚步,躲在玉米秆后,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不安,死死盯着那架令人憎恶的无人机。 说时迟那时快,梁松瞅准时机,猛地站起身,举起步枪,手腕稳稳地托住枪身,一个点射。瞬间,枪口喷射出火舌,子弹呼啸着冲破空气,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无人机飞去。只听见 “砰砰砰” 几声脆响,有几颗子弹精准命中无人机。无人机瞬间冒出滚滚黑烟和火花,螺旋桨疯狂地抖动起来,像一只折翼的乌鸦般失去平衡,打着旋儿,冒着火花,朝着地面坠落,最后 “轰” 的一声砸进了玉米地,惊起一群飞鸟仓皇逃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打中啦!” 何晨光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大喊出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其他队员也纷纷从藏身之处探出头,发出一阵欢呼。梁松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还没等众人的欢呼声消散,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引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瞬间让整个空气都凝固了。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不好,是装甲车!” 队长脸色骤变,惊恐地喊道,声音中透着绝望。众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梁松的心猛地一沉,暗暗叫苦:刚摆脱了无人机,这装甲车可更难对付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 何晨光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颤抖,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几辆装甲车庞大的身影正缓缓逼近, 小队成员们藏身的掩体在炮火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飞溅的碎石和泥土不断落在他们身上。 大家心里都明白,集中在一起,就如同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只会成为敌人更明显、更易攻击的靶子。 做出分散突围的决定艰难无比,每一个人都清楚这意味着要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与队友们暂时分离。 梁松紧咬着牙关,牙根都快咬碎,坚毅的眼神中却满是不甘。他想起了与队友们并肩作战的无数个日夜,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但此刻,为了生存,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做出这个痛苦的抉择。他用力拍了拍身旁队友的肩膀,那手掌的力度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自小心,突围后按老地方会合!” 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虽有不舍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们就像敏捷的猎豹,瞬间从藏身之处跃出,朝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 眨眼间,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小队便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梁松和何晨光一组,他们猫着腰,如同两只潜行的野猫,借着玉米地那一人多高的秸秆掩护,朝着不远处的一条灌溉渠急速跑去。 一路上,子弹仍不时呼啸着从他们耳边掠过,尖锐的破空声仿佛死神的低语。身后敌人的呼喊声和装甲车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恐怖的死亡交响曲。每一声呼喊都像是敌人在他们背后的追逐,每一次装甲车的轰鸣都让大地颤抖,也让他们的心跳加速。 终于,他们来到了灌溉渠边。梁松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跳进了渠中。 “哗啦” 一声,浑浊的水花四溅开来,仿佛是大地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激怒而发出的怒吼。何晨光紧随其后,双脚刚一踏入水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便扑鼻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水已经没到了他们的腰部,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像是无数根冰针在刺着他们的肌肤。 “这水……” 何晨光刚开口,就被一只蚊虫狠狠地叮在了脸颊上,那尖锐的刺痛让他愤怒不已。 他想都没想,一巴掌狠狠地拍过去,却只留下一手的血污和破碎的蚊虫尸体。他厌恶地啐了一口,继续说道,“里面全是蚊虫,真他妈恶心。” 他们顺着水渠的蜿蜒曲折,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身躯。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每一次抬脚、每一次落下,都要与浓稠的泥水和潜藏的阻碍奋力抗衡。渠底的淤泥像是要将他们的脚吸住,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有时,他们的脚还会被水底的树枝、石头等杂物绊住,每到这时,他们都要小心翼翼地将脚抽出,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半小时的时间,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之路上,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蚊虫依旧在他们耳畔嗡嗡作响,贪婪地吸食着他们的血液,叮咬出一片片红肿的疙瘩。梁松的脸上、手臂上,满是被蚊虫叮咬后的痕迹,又痒又疼。但此刻两人早已无暇顾及这些皮肉之苦。他们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悄无声息地前行,如何不被身后如影随形的追兵察觉。 梁松走在前面,他的双眼始终警惕地观察着水渠前方的动静,如同一只警觉的猫头鹰。 同时竖起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预示着危险的声音。哪怕是水流的细微变化,或是远处传来的一丝异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每一次划动都带着一股狠劲,想要尽快摆脱这噩梦般的追逐。他的手掌因为长时间与泥水接触,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淤泥。 何晨光紧紧跟在后面,他的心脏随着梁松的节奏跳动。他相信梁松,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偶尔抬头看向水渠上方的天空,那狭长的一线天光,成了他心中希望的象征。那湛蓝的天空,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让他觉得,他们终有一天能够摆脱这困境,重见光明。 “梁队,感觉后面没动静了。” 何晨光低声说道,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压抑而变得沙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梁松微微侧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继续仔细倾听了片刻。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声音。终于,他长舒了一口气,轻声回应:“应该是甩开他们了。” 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了一段距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他们的眼睛不断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才确定追兵真的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梁松率先伸出手,抓住水渠边缘的一块凸起,那凸起的石头被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他奋力一撑,半个身子探出了水渠。他的胳膊因为用力而颤抖着,脸上满是疲惫和庆幸。紧接着,何晨光也如法炮制,两人先后爬了出来。 当他们完全站在水渠外的那一刻,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带着历经磨难的疲惫。 此时的他们,模样狼狈至极。浑身都裹着一层厚厚的泥浆,泥浆已经干涸,裂开一道道细小的缝隙,像是给他们穿上了一层丑陋的铠甲。作战服上挂满了水草,那些水草纠缠在一起,像是一道道枷锁。 梁松抬起一只满是泥浆的手,想要擦去脸上的脏污,却只是把泥浆抹得更开,整张脸变得更加花里胡哨。 他苦笑着说道:“咱这模样,要是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是从泥塘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的笑容里,有对自己这狼狈模样的自嘲,也有对暂时脱险的欣慰。 何晨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放松:“管他呢,只要能甩掉那些追兵,变成怪物也值了。” 说着,他用力抖落身上的水草,却发现越抖越多,不禁又有些懊恼。他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的水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突然看到远处山头上骤然亮起的车灯。那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几乎是同时,他们瞪大了眼睛,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2章 他想要说些什么 那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紧接着,便是汹涌而来的狂喜。 梁松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却满是激动:“是接应的人,咱们有救了。” 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劫后余生的渴望。何晨光重重地点头,眼中泪光闪烁。连日来积压在心底的疲惫、恐惧,仿佛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安放之处。他想起那些在枪林弹雨中的惊险瞬间,想起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绝望,此刻,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然而,两人紧绷的神经并未因此完全松弛下来。过往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就像一道道刻在心底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他们,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为凶险。稍有不慎,这近在咫尺的希望就会化为泡影。他们深知,敌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也许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给他们致命一击。 他们跌跌撞撞地朝着灯光所在的山头走去,脚步虚浮而踉跄。何晨光的膝盖在之前的逃亡中受了伤,每迈出一步,钻心的疼痛就像无数根针在刺他的膝盖。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绝不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能拖后腿,一定要和梁队一起到达接应的地方。 梁松的体力也早已透支到了极限,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台即将报废的机器,每一个零件都在抗议。可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地锁定着那灯光,那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是他们与队友团聚的信号。 每走几步,他们就会下意识地回头观察。目光扫过身后荒芜的原野,那曾经生机勃勃的土地,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残败的玉米地,秸秆被战火焚烧得漆黑,东倒西歪;还有那依旧弥漫着硝烟味的空气,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梁松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枪,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尽管枪里的子弹所剩无几,但那是他仅有的安全感来源。“小心点,别放松警惕,说不定敌人还在附近盯着咱们呢。” 梁松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谨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何晨光微微点头,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一边说道:“梁队,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这会不会是敌人的圈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梁松皱了皱眉,陷入短暂的思考。他在心里快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回忆着与接应人员约定的细节。 “应该不会,咱们和接应的人约好了信号,他们不会搞错。” 梁松说道,但他的心里其实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知道,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突然,何晨光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极其细微却又致命的光影闪烁,那是狙击镜反光的刹那。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心中 “咯噔” 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危险的信号。来不及多想,他爆发出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梁队,小心!”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恐惧和急切。紧接着,他的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梁松扑去,双臂用力一推,将梁松狠狠扑倒在地。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完全是出于对战友生命的守护。 就在何晨光扑倒梁松的几乎同时,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如同恶魔的咆哮。 一颗狙击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以极快的速度精准地打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泥土飞溅,那颗子弹深深地嵌入地面,激起一片尘土飞扬。梁松只感觉一股热浪从身边擦过,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 在何晨光的推动下,梁松顺势翻滚,借着惯性朝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滚去。 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在粗糙的地面上翻滚。膝盖和手肘被石子擦破,传来阵阵刺痛,但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伤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去,找到安全的地方。 好不容易滚到石头后面,梁松迅速稳住身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山坡,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知道狙击手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那里。 果然,在山坡的一处灌木丛中,又闪过一道微弱的反光, 躲在凸起土堆后的何晨光,深吸一口气,缓缓取下背上那杆长枪。 梁松仍警惕地盯着对面山坡,眼神中透着冷峻。他微微侧头,压低声音说道:“晨光,看准了,这一枪很关键。” 何晨光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山坡那曾闪过狙击镜反光的灌木丛。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穿透黑暗,试图捕捉到狙击手的每一丝动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晨光慢慢调整呼吸,吸气,呼气,让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他回忆起过往无数次射击训练的场景,那些汗水与坚持,此刻都化作了手中的沉稳。他知道,这一枪,不仅关系到自己和梁松的生死,更关系到能否顺利与接应的人会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感受着扳机的质感。他的手微微颤抖,但那并非害怕,而是兴奋与紧张交织的结果。他在等待最佳的时机,等待那足以让敌人致命的瞬间。 终于,对面山坡的灌木丛中,隐约有个身影微微一动。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动作,但对于何晨光来说,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坚定,手指缓缓用力,扣下扳机。 枪响的瞬间,那声音如同炸雷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火光从枪口喷射而出,照亮了何晨光坚毅的脸庞。子弹带着呼啸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对面山坡疾驰而去。 梁松紧紧盯着对面山坡,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突然,对面山坡上的反光点消失了,就像一颗星星瞬间陨落。紧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在夜空中回荡。 “中了!” 梁松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何晨光放下长枪,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他看了看梁松,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彼此默契配合的信任。 “咱们继续走,不能让接应的人等太久。” 梁松说道, 两人迅速起身,交替掩护着朝着那闪烁着希望的接应点奋力冲刺。 梁松率先迈出步伐,手中的枪紧紧握着,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每跑几步,他便会找个短暂的掩体停下,快速转身,用枪口为身后的何晨光提供掩护。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敌人的角落,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他强压下内心的紧张,全神贯注地执行着交替掩护的任务。 何晨光紧跟其后,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抬脚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膝盖的旧伤在这急速的奔跑中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着。他一边奔跑,一边留意着梁松的位置和状态,只要梁松需要短暂的躲避,他便立刻顶上,将手中的枪举高,随时准备射击可能出现的敌人。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后一百米。可这一百米竟是开阔地,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东西,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一瞬间,密集的子弹呼啸着追着他们的脚步打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每一颗子弹都像是死神的召唤,让空气都变得紧张得令人窒息。 “梁队,这火力太猛了!”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在枪林弹雨中显得有些微弱。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模糊了视线,但他不敢伸手去擦,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别管,拼了!冲过去就是活路!” 梁松扯着嗓子回应,声音中带着决绝。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不甘于在这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愤怒于敌人的穷追不舍。但他更清楚,此时唯有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才有一线生机。 两人的脚步越发急促,在子弹的追击下,他们左躲右闪,像是在刀尖上舞蹈。梁松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机械地迈动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冲过去,和接应的人会合。 何晨光在奔跑中,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他想起了远方的家人,想起了并肩作战的队友,这些都成为了他前进的动力。 他不断地给自己鼓劲,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子弹不断地在他们身边落下,有几次甚至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但他们没有退缩,依旧拼尽全力地朝着接应点冲刺。 接应的战友迅速架起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愤怒的火舌,交织成一道严密的火力网,将追击的敌人死死压制。 “火力掩护!快!快过来!” 战友们的呼喊声在枪炮声中显得格外振奋人心。梁松和何晨光听着这呼喊,仿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们连滚带爬地朝着那辆停在接应点的装甲车冲去,脚下的土地被他们踏得尘土飞扬。 梁松的双腿已经麻木,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铁块,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力量。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装甲车的边缘,奋力一拉,整个人便如一只敏捷的猴子般跃上了车厢。何晨光紧随其后,他的膝盖在之前的逃亡中本就受伤,此时更是疼得钻心,但他顾不上这些,拼尽全力纵身一跃,也跳进了车厢。 “快!开车!” 梁松大声吼道,声音因为疲惫和紧张而变得嘶哑。几乎就在他们跳上车厢的瞬间,装甲车便如一头苏醒的猛兽,轰然开动。车轮扬起大片的尘土,车尾喷出滚滚浓烟,像是给他们拉起了一道保护的帷幕,瞬间遮住了追兵的视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和汗臭味。梁松靠在车厢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稍稍缓过神后,他立刻警觉地检查起自己的装备。他先拿起步枪,沉甸甸的枪身此刻却让他心里一沉。打开弹匣一看,里面只剩下半个弹匣的子弹,那寥寥几颗子弹在弹匣里显得格外孤单。他又摸向腰间的手枪,当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枪身时,他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拔出手枪,拉动枪栓,果然,手枪早就打空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盘算着这点弹药还能支撑他们走多远,也暗暗庆幸自己和何晨光终于成功突围。 这时,何晨光从兜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这块饼干在他兜里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但在这饥肠辘辘的时刻,却如同无价之宝。他毫不犹豫地用脏兮兮的手将饼干掰成两半,然后递了一半给梁松,说:“梁队,吃点,补充点体力。” 梁松接过饼干,看着那半块小小的饼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连日来的逃亡,他们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是战友之间的相互扶持才让他们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冲何晨光点了点头,将饼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回到基地时,夜色已深,凌晨的静谧弥漫在每一处角落。疲惫如同潮水般彻底将梁松淹没,他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进宿舍,他连身上那满是硝烟与尘土的作战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径直瘫倒在床上。那床板此刻就像是他最温暖的港湾,承载着他几乎被榨干的身躯。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想要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然而,右腿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却如影随形。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却猛地一阵抽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发现,右腿伤口又渗出血来,殷红的鲜血迅速洇湿了绷带,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没过多久,医务兵轻轻推门而入。那轻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医务兵手中端着换药的托盘,上面摆放着酒精、镊子、新的绷带等物品。他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梁队长,我来给您换药了。” 梁松微微点了点头,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知道,接下来的换药过程将会是一场疼痛的考验,但他早已做好了默默承受的准备。医务兵小心地解开绷带,那粘在伤口上的绷带被缓缓揭下,每一丝牵动都像是在拉扯着梁松的神经。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但依然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当医务兵拿起酒精棉球,准备擦拭伤口时,梁松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酒精浇在伤口上,立刻发出 “滋滋” 的声响,那股钻心的疼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梁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额头的汗珠如同雨点般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他死死地抓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也暴起老高。 医务兵看着梁松那痛苦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心中满是敬佩。他轻声说道:“梁队长,您再忍忍,很快就好。” 梁松微微颤抖着嘴唇,挤出几个字:“没事,继续。”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这寂静的凌晨,宿舍里只剩下酒精消毒时的 “滋滋” 声和梁松沉重的呼吸声。每一秒对于梁松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一路逃亡与战斗的画面,那些生死瞬间、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都成为了他忍受这剧痛的动力。 终于,医务兵换好了药,重新为梁松包扎好伤口。他轻轻地拍了拍梁松的肩膀,说道:“梁队长,伤口处理好了,您好好休息。” 梁松缓缓松开紧握着床单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如纱幔般轻柔地洒在基地的操场上,给这片平日里充满肃杀之气的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试图驱散战士们连日来训练的疲惫。 集合的哨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剑,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那清脆而急促的声音在基地上空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号角。战士们听到哨声,迅速从各个角落如潮水般汇聚而来。他们身着整齐的迷彩服,眼神坚定,步伐有力,迅速在操场上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早操。 梁松也在其中,昨晚的伤痛如恶魔般紧紧纠缠着他,让他一夜未眠。右腿上的伤口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昨日的战斗,阵阵隐痛从伤口处传来,如细密的针在扎。但他眼神坚毅,丝毫没有被伤痛打败的意思,依旧照常参加了早操。他穿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迷彩服,衣服上还残留着战斗时的痕迹,每一道褶皱、每一处磨损,都见证着他的英勇与顽强。此刻,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只是在跑步时,右腿明显有些跛,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微微的迟缓。他努力跟上队伍的节奏,额头微微沁出细汗,与队伍中其他人整齐有力的步伐形成鲜明对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队伍前方,队长正带领着大家跑步。他身姿矫健,声音洪亮,每一声口号都喊得铿锵有力。他的目光如鹰隼般不时扫过队伍,时刻关注着每一位战士的状态。当视线落在梁松身上时,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深知梁松所经历的战斗之惨烈,也明白他身上的伤痛有多么严重。但作为队长,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可能影响梁松的斗志和队伍的士气,于是他默默将这份担忧藏在心底,继续大声喊着口号,指挥着队伍前进。 梁松察觉到了队长的目光,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点伤痛算不了什么,自己是一名战士,不能因为个人的伤痛影响整个队伍的士气。他想起了与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让他充满力量。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排出伤痛带来的困扰。尽管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的腿微微颤抖,但他咬着牙,没有丝毫退缩,坚定地跟上队伍的步伐。 早操结束后,战士们来到训练场上进行日常训练。此时,新兵们正在练格斗。 他们充满朝气的脸庞上洋溢着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汗珠闪烁着光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激情,他们大声呼喊着,拳脚生风,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都释放出来。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战斗的期待,对成为一名优秀战士的渴望。 梁松穿着训练服,缓缓走过训练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不时关注着新兵们的训练情况。 他看着新兵们充满活力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在他看来,这些新兵都是部队的未来和希望,他们的成长关乎着整个队伍的战斗力。 这时,一个愣头青新兵注意到了梁松。他叫李阳,是个刚入伍不久的小伙子,浑身充满了冲劲。 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总是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3章 格斗技巧也不错 李阳对梁松这位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老兵充满了好奇和挑战的欲望。看到梁松走路有点跛,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位前辈受伤了,不知道实力怎么样,我要不要挑战他一下?” 犹豫了片刻后,年轻人的好胜心占了上风。他心想,自己平时训练刻苦,格斗技巧也不错,说不定能和这位前辈一较高下。 李阳大着胆子走到梁松面前,由于紧张,他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道:“梁队,听说您特别厉害,我想跟您切磋切磋格斗,您看行不?”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又充满了期待,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耳朵也变得通红。他紧张地搓着双手,等待着梁松的回应。 梁松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活力的新兵,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从李阳的眼神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和对战斗的渴望。他知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他也想让李阳明白,实战和训练是有很大区别的。“好啊,那咱们就比划比划。” 梁松说道,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迎接李阳的挑战。 周围的新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想看看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兵和年轻气盛的新兵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有人小声说:“梁队可是咱们的王牌,李阳这小子有胆量啊!” 还有人说:“说不定李阳能给咱们带来惊喜呢!” 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这场较量。 “准备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梁松提醒道,同时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右腿微微弯曲,减轻受伤部位的压力,双手握拳,摆好格斗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李阳,准备迎接他的进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自信,仿佛已经看穿了李阳的心思。 李阳深吸一口气,心想:“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梁队看看我的实力。” 他猛地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朝着梁松冲了过去,使出全身力气,挥出一记直拳,目标是梁松的脸颊。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看起来威力十足。 梁松眼神一凛,不慌不忙地侧身躲开了这一拳。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阵风,完全不像是一个右腿有伤的人。 紧接着,他顺势抓住李阳的手臂,轻轻一拉,同时用脚一绊。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李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砰” 的一声,他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摔得灰头土脸。他的脸上满是惊愕和尴尬,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放倒了。 周围的新兵们发出一阵惊叹声。有人喊道:“哇,梁队好厉害!” 还有人说:“李阳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点。” 李阳躺在地上,心里充满了失落和羞愧。 梁松走上前,伸出手将李阳拉了起来,笑着说道:“小伙子,有冲劲是好事,但格斗可不是光靠力气,还要讲究技巧和经验。以后多练练,别气馁。” 他的语气和蔼,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李阳红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说道:“梁队,我会努力训练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充满了自责。 梁松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有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就行。” 说完,梁松继续在训练场上踱步,观察着新兵们的训练情况。 午饭时间,食堂里弥漫着饭菜的热气和香味。战士们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小声交谈着。经过一上午的训练,大家都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依旧饱满。 梁松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远处墙上的作战地图上,心思似乎已经飘向了即将到来的任务。他的餐盘里饭菜堆得高高的,但他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并没有太多的食欲。 就在这时,队长拿着一叠文件走进食堂,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兄弟们,都先停一下,听我讲几句。刚接到新任务简报,这次是山地作战,情况比较复杂,大家吃完饭赶紧准备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食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战士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紧张。 梁松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琢磨着山地作战的各种注意事项。他深知山地作战与以往的任务不同,地形复杂、环境恶劣,对武器装备和个人技能的要求都更高。想到这里,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几口就把餐盘里的食物吃完,然后起身走向武器库。 在武器库,梁松仔细挑选着装备。他拿起自己常用的步枪,反复检查着每一个部件,确保枪支性能良好。接着,他又多拿了两个弹匣,将它们紧紧地插在战术背心上的弹匣袋里,拍了拍弹匣,心里默默想着:“多备点弹药,关键时刻能多一份保障。” 他的眼神坚定,动作熟练,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任务的重视和谨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晨光也来到了武器库,看到梁松正在忙碌,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梁队,这次山地作战,你觉得咱们会遇到哪些困难?” 梁松抬起头,看着何晨光,认真地说道:“山地作战,地形是最大的难题。敌人可能会利用山地的复杂地形设伏,而且在山区,通讯和补给也会很困难。咱们得做好充分准备,不能有丝毫大意。” 何晨光点了点头,说道:“嗯,梁队你说得对。我也得多准备点装备。” 说着,他也开始挑选起自己的武器和弹药。 梁松接着又拿起登山索,双手紧紧握住,用力拉扯着,检查登山索的强度。他仔细观察着登山索的每一处细节,看看是否有磨损或者断裂的迹象。一边检查,他一边对身边的何晨光说:“登山索在山地作战中至关重要,要是强度不够,关键时刻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大了。” 何晨光凑过来,看着梁松手中的登山索,说道:“是啊,这可不能马虎。梁队,你经验丰富,这次任务可得多带带我。” 梁松笑了笑,拍了拍何晨光的肩膀:“放心吧,咱们一起完成任务。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商量。” 检查完登山索,确认没有问题后,梁松将它仔细地卷起来,背在身上。他又检查了一遍其他装备,确保一切就绪。 直升机的旋翼开始缓缓转动,金属切割空气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仿佛要将整个停机坪都震颤起来。机舱内,战士们整齐地坐着,厚重的作战装备压得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阴影,眼神中透着凝重,只有偶尔晃动的战术灯,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梁松坐在靠窗的位置,背靠着冰冷的舱壁。透过舷窗,他看着渐暗的天色,晚霞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这抹血色,瞬间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那是一次惨烈的坠机事故,敌人的炮火如同雨点般袭来,直升机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失去控制,疯狂地旋转着向地面坠落。机舱内,战友们的呼喊声、警报器的尖叫声,混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机身重重砸向地面的瞬间,火花四溅,碎片横飞,许多朝夕相处的战友永远地留在了那片焦土之上。 想到这里,梁松的眼神瞬间黯淡,痛苦与愤怒在他的眼中交织。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时刻。 “梁队,你怎么了?” 何晨光敏锐地察觉到了梁松的异样,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在轰鸣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充满了关切。 梁松回过神来,看了何晨光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上次坠机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何晨光轻轻拍了拍梁松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这次我们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梁松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那些可怕的回忆抛在脑后。他知道,在战场上,任何一丝犹豫和恐惧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他必须保持冷静,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直升机在夜空中穿梭,像一只巨大的铁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了目标区域,降落在半山腰的树林里。 机舱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裹挟着腐叶、泥土和不知名植物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战士们迅速跳下直升机,动作敏捷而熟练,落地的瞬间便进入了战斗状态。 梁松戴上夜视仪,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绿色。然而,还没等他仔细观察,无数飞舞的虫子便闯入了视野。 它们密密麻麻地在镜头前穿梭,像是一群疯狂的小精灵,不断地干扰着他的视线。 “这虫子也太多了!” 何晨光抱怨道,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赶走那些虫子,但那些虫子却像是故意作对一般,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梁松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大家小心点,这地方虫子多,可能还有其他危险。 保持警惕,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威严。 战士们纷纷点头,按照预定的阵型,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朝着预定目标前进。脚下的腐叶裹着苔藓,又湿又滑,每走一步都要试探性地碾动,生怕发出声响惊动了敌人。梁松负责右翼警戒,这里的灌木尤为茂密,带刺的藤蔓如同沉睡的蛇群,稍不留意就会缠住脚踝,划破皮肤。 突然,“咔 ——” 一声枯枝断裂的脆响打破了寂静。梁松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身体像被钉住了一般,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纹丝不动,食指已经搭在扳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林间蒸腾的雾气裹着腐殖质的腥气涌进鼻腔,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低嚎,在他耳中却像敌人瞄准镜的校准声,每一声都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梁队,是松鼠。” 何晨光的声音从喉麦里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 梁松这才注意到树冠间跳跃的灰褐色身影,松针扑簌簌落在他沾着泥浆的头盔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松开紧绷的肩颈,却发现掌心已经被冷汗浸得发白。 “保持间距,注意三点钟方向断崖。” 队长的指令带着电流刺啦声传来。 梁松侧头望去,夜视仪里墨绿色的断崖轮廓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崖边垂落的藤蔓在夜风中诡异地摆动,仿佛随时会伸出利爪。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登山索,想起出发前反复检查的场景,那根登山索此刻正牢牢地绑在战术腰带上,随着呼吸轻轻摩擦着皮肤,给他带来一丝安心。 “右翼安全。” 他对着喉麦低语,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迈出一步,他都要先用枪管拨开面前的蛛网,黏腻的蛛丝裹着蚊虫尸体缠在消音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撕扯声。腐木在靴底碎裂的瞬间,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太阳穴跳动的声音,那声音与他的心跳同步,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潜行伴奏。 终于,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出现在视野中。洞口那抹若隐若现的昏黄灯光,像极了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吐信,让梁松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全体停止前进!” 队长压低的指令通过喉麦传来,带着电流特有的刺啦声。 梁松看着队长举起热成像仪,绿色光斑在目镜表面流转,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忽明忽暗。他自己则贴着布满青苔的岩壁缓缓挪动,作战靴每一次下压都要试探着避开松动的石块,膝盖处的旧伤在潮湿环境里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每一步都充满危险。 “洞口有热源反应,两个固定岗哨。” 队长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梁松、何晨光,找制高点建立狙击位。” 梁松无声地点头,手指勾住岩石缝隙借力,军用匕首划开挡路的藤蔓。腐 叶在掌心碎裂的触感让他想起灌溉渠里的烂泥,此刻心跳却比那时更加剧烈 —— 每接近一步,都能听见自己太阳穴跳动的声响。 当他终于在一块凸起的花岗岩后架好步枪时,瞄准镜里的画面让呼吸为之一滞。 两个哨兵正倚着洞口的沙袋吞云吐雾,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山风如同凶猛的野兽,裹挟着碎石砂砾,恶狠狠地扑打在梁松的护目镜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仿佛是死神在耳边低语。 他紧紧趴在花岗岩凸起的棱角后,身体与粗糙的岩石表面紧密贴合,战术背心摩擦出轻微的刺啦声,每一下都像是在拨动他紧张的神经。 瞄准镜里,哨兵的轮廓在十字准星中微微晃动。那人刚掐灭烟头,火星坠落在潮湿的泥土上,腾起一缕转瞬即逝的白烟,如同昙花一现,却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醒目。“呼 ——” 哨兵的哈欠声竟穿透呼啸的山风,通过消音器的拾音功能清晰地传入梁松耳中。这个细节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枪托的右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出发前,那时他仔细擦拭消音枪管,那层防锈油的气味仿佛又萦绕在鼻尖,与山间腐殖质的腥气交织成诡异的嗅觉记忆,提醒着他即将到来的危险。 喉麦里突然传来两声轻响,如同毒蛇吐信,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梁松深吸一口气,肺部胀满冰冷的空气,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一块块寒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食指指腹缓缓下压扳机,消音步枪发出两声闷响,像是寒冬里压抑的咳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闷。子弹穿透夜色的瞬间,他看见哨兵脖颈处溅起的血雾在红外夜视仪里呈现诡异的荧光绿,那人甚至保持着抬手挠头的姿势,便直挺挺地栽倒在沙袋旁,生命就这样在一瞬间消逝。 “目标清除。” 何晨光的声音从喉麦里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梁松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洞口右侧的阴影区,神经紧绷得如同一张满弓。直到确认第二具尸体也彻底静止,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此时,小队如同训练有素的黑豹,迅速从潜伏点跃起,战术靴踏碎枯叶的声音被山风撕成碎片,消失在黑夜中。 “梁松垫后后,注意三点钟方向断崖。” 队长的指令带着电流刺啦声传来。梁松低声回应:“明白!” 他倒退着挪动脚步,枪口始终保持上抬 15 度的警戒角度,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在防毒面罩里形成潮湿的水雾,膝盖旧伤在快速移动中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但这些都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洞内传来的发电机轰鸣声,混着断断续续的笑语声,仿佛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那些声音透过消音耳麦的拾音功能,被放大成令人不安的回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催促着他们尽快行动。“准备行动。”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却让梁松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想起上次在玉米地被无人机追杀的场景,手心不自觉地渗出冷汗,紧紧握住步枪的枪托,仿佛那是他在这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晨光将闪光弹的保险环一扯,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山洞外格外清晰。梁松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数着心跳等待那声爆响。 “三、二、一 ——”“砰!” 刺眼的强光瞬间穿透紧闭的眼皮,仿佛要将他的眼睛灼伤,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山洞都为之震颤。 梁松在闪光弹生效的瞬间,如同猎豹般冲进洞内。他的作战靴踩在潮湿的岩石上,发出闷响,混合着敌人的惊叫声,在山洞内回荡。洞内烟雾弥漫,视线一片模糊,但他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借着爆炸产生的烟雾,一个翻滚躲进角落,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旧伤传来的剧痛让他皱了皱眉,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迅速举起步枪,瞄准那些在烟雾中慌乱移动的身影。 “哒哒哒 ——” 消音步枪发出低沉的嘶吼,三个敌人应声倒地。 他们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手中的枪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生命就已经消逝。 梁松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扫视着洞内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威胁,仿佛一尊冷酷的死神,守护着这片战场。 “安全!” 队员们的声音陆续响起。梁松缓缓起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这时,他才看清洞内的景象:角落里堆满了武器弹药,一箱箱的子弹和手榴弹整齐排列,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随时准备吞噬生命。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作战地图,上面用红色和蓝色的标记标注着各种战略位置,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让人眼花缭乱。 队长半跪在军用电脑前,迷彩作战服紧贴着汗湿的脊背,手指在防水键盘上翻飞如蝶。 幽蓝的屏幕光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垂落在眉前,数据线如同贪婪的藤蔓, 与山洞岩壁上裸露的管线缠绕成诡异的蛛网,在洞壁投下交错的阴影。 梁松持枪守在洞口,战术靴下的碎石被碾得咯吱作响。他紧盯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那些绿色字符如冰冷的溪流灌入硬盘。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4章 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他的食指始终搭在扳机护圈外,神经绷得比弓弦还紧。忽然,身后传来金属零件咬合的 “咔嗒” 轻响,那声音虽小,却如惊雷般刺破紧张的空气。 “情报到手!” 队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然而,话音未落,尖锐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的尖啸。洞顶的红灯开始疯狂旋转,猩红的光芒将洞内所有人的影子切割成破碎的残片,在岩壁上摇曳晃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梁松猛地转身,监控屏幕上的热成像画面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蜿蜒的山道上,数十个热源正以惊人的速度朝山顶涌来,宛如一条贪婪的钢铁巨蟒。那些闪烁的车灯在夜视仪里化作狰狞的红眼,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是装甲车队!最多二十分钟就到!” 梁松的嘶吼混着警报声炸开,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次坠机时刺耳的警报、剧烈的震动,还有战友们绝望的呼喊,此刻又在他脑海中重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的画面与过往的噩梦重叠。 何晨光已经冲向军火库,腰间的炸药包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出闷响。“梁队,导火索调十分钟?” 他的声音在密闭的山洞里回荡,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五分钟!” 队长果断扯下数据线,利落地塞进战术背包,“他们可能有空中支援!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他起身时,作战靴碾过散落的弹壳,金属碰撞声清脆得令人心悸,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梁松迅速行动,将最后一枚 C4 炸药贴在弹药箱缝隙。冰凉的雷管硌着掌心,那触感让他想起在灌溉渠里挣扎时,腐臭泥水中冰冷的石块。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无数次训练,却依旧让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当山洞深处传来第一声闷响时,他们正朝着隐蔽的后洞口狂奔。强烈的气浪如猛虎般扑来,梁松感觉耳膜像是被重锤狠狠击打,生疼难忍。碎石如雨点般砸在头盔上,发出密集的 “砰砰” 声。他回头望去,只见军火库方向腾起巨大的火球,炽热的气浪裹挟着燃烧的弹药箱如流星般四处飞射,照亮了整个山洞。 爆炸产生的气浪推着他们踉跄前行,何晨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梁松的战术背心:“梁队!稳住!” 他的声音充满焦急。 剧烈的爆炸声仍在身后回荡,仿佛地底沉睡的巨兽在咆哮。滚烫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如雨点般簌簌落下,梁松的头盔被打得 "砰砰" 作响。他踩着焦黑的岩屑艰难前行,作战靴底与滚烫的山石摩擦出刺啦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燃烧的炭火上。浓烈的硝烟呛得人喘不过气,鼻腔里满是刺鼻的硫磺味和血腥味。 梁松半侧着身子倒退开枪,枪口喷出的火光照亮扭曲的岩壁,映出他紧绷的侧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子弹击中追兵扬起的尘土与硝烟混作一团,在夜色中形成一道朦胧的屏障。当弹仓发出空响时,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战术背心的弹匣袋,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空荡 —— 最后一个弹匣早已攥在汗湿的掌心,金属表面被体温焐得发烫。 "东边山脊有断崖!" 队长的嘶吼穿透轰鸣的枪炮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梁松转头望去,夜视仪里墨绿色的山体轮廓在狂风中摇晃,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山脊线如同巨兽锯齿般的脊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就在这时,他的右腿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剧痛,是在灌溉渠里浸泡留下的旧伤,此刻在剧烈运动下如同被重新撕开的伤口,每一次迈步都像有无数根钢针在刺。 何晨光突然拽住他的战术背带,声音里满是焦急:"梁队,你的右腿在渗血!" 梁松低头看去,暗红色的血珠正顺着裤管往下滴,在焦土上晕开诡异的黑斑,如同死神留下的印记。他咬着牙扯下腰间的止血带,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金属卡扣咬合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上次坠机后被扭曲的金属刺穿大腿的场景,那种钻心的疼痛至今仍刻骨铭心。 冷汗顺着钢盔内衬滑进眼睛,咸涩刺痛中,梁松将最后一个弹匣狠狠拍进枪膛。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向死神发出的挑战。"别管我!" 他用枪管挑起一块碎石砸向追兵,声嘶力竭地喊道,"守住三点钟方向!他们要包抄了!" 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尽管遍体鳞伤,却依然顽强地守护着同伴。 身后追兵的枪声越来越近,子弹擦着耳际飞过,灼热的气浪掀动他沾满硝烟的衣领。当又一颗子弹打在前方岩石上迸出火星时,梁松几乎是本能地蜷缩起身体,膝盖旧伤传来的剧痛让眼前一阵发黑。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疼痛中渐渐模糊,但手中的枪却握得更紧了。 “梁队!这边!” 何晨光的呼喊穿透呼啸的山风,带着生的希望。梁松转头望去,夜视仪里,战友半个身子探进岩壁凹陷处,迷彩服被锋利的岩石割出几道口子,手臂上还留着新鲜的擦伤。那道岩缝不过两米来长,堪堪能容纳几人侧身蜷伏,但此刻却像是暴风雨中最后的港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队长率先抵近岩缝,战术手套在石壁上蹭出刺耳声响。他将步枪横在胸前,警惕地观察着下方的动静,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冷静:“快!交替掩护进去!” 梁松蹲低身子,借着一块突出的岩石做掩体,扣动扳机将弹匣内最后几发子弹倾泻而出。枪膛的后坐力撞得他肩胛骨生疼,虎口被震得发麻,却暂时压制住了追兵的攻势。 “我殿后!” 梁松大喊,声音被山风撕成碎片。他能感觉到右腿的止血带已经被血浸透,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撕扯伤口深处的神经。何晨光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拽进岩缝:“别硬撑!你的腿...” 话音未落,新一轮子弹便暴雨般砸在岩缝外沿,碎石噼里啪啦地溅在他们的头盔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 狭小的岩缝里挤满了人,彼此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梁松背靠着潮湿的岩壁缓缓坐下,膝盖的剧痛让他眼前直冒金星。 在狭窄逼仄的岩缝中,梁松后背紧紧抵靠着潮湿的岩壁。那岩壁的湿气像是阴冷的触手,顺着衣物渗进他的肌肤。膝盖处的旧伤仿佛被恶魔攥住,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一波强过一波,直撞得他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摇摇欲坠。 然而,局势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刃,容不得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洞外,敌人的追击声近在咫尺,那喧嚣声仿佛要将这岩缝都震塌。每一声叫嚷、每一步脚步声,都像是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敌人如影随形,像一群嗜血的恶狼,死死咬住他们的踪迹不放。 梁松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肌肉因痛苦和克制而紧绷成一块块坚硬的石头。他缓缓将手探进背包,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终于,他掏出那架小巧的无人机。 这无人机可是他们执行任务时的重要伙伴。黑色的机身精致小巧,在昏暗的光线中,犹如一只蛰伏的夜枭。螺旋桨泛着冷冽的光,像是锋利的刀刃,随时准备划破黑暗。梁松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抚一位并肩作战多年、此刻身负重伤的老友。他的指尖带着茧子,摩挲过机身的每一道纹理,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不舍。 他迅速打开开关,手指在操控面板上熟练地滑动,那一连串指令仿佛早已刻在他的肌肉记忆里。每一次点击,都带着他求生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无人机瞬间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像是一头被唤醒的小兽,带着使命朝着反方向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洞穴深处。 此时,洞外的追兵正如同疯魔一般朝岩缝逼近。无数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胡乱晃动,交织成一张错乱的光网。嘈杂的叫嚷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形成一曲令人胆寒的死亡乐章。那架无人机就像一道突然出现的幽灵,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却又引人注目的光。 “在那儿!追!” 一个追兵扯着嗓子大声叫嚷,手指疯狂地指向无人机消失的方向。 其他追兵也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炸开了锅,一窝蜂地叫嚷着,争先恐后地往那边追去。手电筒的光柱纷纷转向,原本朝着岩缝步步紧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如同退潮的海浪。 趁着这短暂得如白驹过隙的间隙,小队成员们如惊弓之鸟般迅速行动起来。 夜色像是一块巨大而厚重的黑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整个山谷,让世间万物都陷入了深深的寂静与恐惧之中。小队开始继续向上攀登,陡峭的岩壁在黑暗中仿佛是一头头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阻挡着他们的去路。 梁松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宛如一座引领方向的灯塔。每向上攀爬一步,对他来说都异常艰难。 他的手指早已被刺骨的寒冷冻得发僵,失去了往日的灵活自如,僵硬得像一根根冰冷的铁棍。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地抓着岩壁的凸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将那凸起都嵌入自己的掌心。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膝盖伤口传来的钻心剧痛,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如铁,没有丝毫动摇。 时间在艰难的攀爬中悄然流逝,经过一夜近乎拼死的攀登,东方的天际终于泛起了鱼肚白,曙光像是被巨人的手缓缓撕开。 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山顶的风异常猛烈,像是一头咆哮的狂兽,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那风势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大自然在发出最后的警告。梁松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台即将报废的风箱。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在这寒冷的风中很快变得冰冷刺骨。他抬起头,目光却陡然凝固 —— 眼前竟是一道悬崖,深不见底。 悬崖下方,云雾缭绕,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崖壁陡峭如刀削,光滑得如同镜子一般,几乎找不到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那光滑的石壁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透着一股无法逾越的绝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怎么会是悬崖……” 何晨光的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这悬崖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枪也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其他队员们也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眼神中原本燃烧的希望之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迷茫。 队长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目光在悬崖和周围的环境中来回扫视,像是一只寻找猎物的鹰,试图找出一丝生机。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手心满是汗水,心中的焦虑如同潮水般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而此时,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嘈杂的叫嚷声和脚步声像是恶魔的召唤,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打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们甚至已经能看到山腰处晃动的身影,那些人影密密麻麻,如同蚁群般正快速向上涌来。 队长站在崖边,望着陡峭的悬崖和逐渐逼近的追兵,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塌下的夜幕。 他深知,时间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每一秒的犹豫都可能将所有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快,准备绳索!” 队长当机立断,大声吼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他迅速蹲下身子,一把拉开背包的拉链,双手急切地在包里翻找着。 终于,他的手触碰到了那盘绳索。这绳索陪伴他们执行过无数次任务,表面早已被岁月和风雨打磨得粗糙不堪,一道道磨痕仿佛是它历经战火的勋章。 队长猫着腰,脚步匆匆地朝一块粗壮且扎根牢固的岩石奔去。那块岩石如同巨人般屹立在山顶边缘,稳稳地扎根在大地之中。 他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握住绳索的一端,开始熟练而又用力地将它缠绕在岩石上。一圈又一圈,每缠绕一圈,他的脸上就多一分凝重。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煞白,指关节高高凸起,仿佛随时都会迸裂。额头的青筋也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因为紧张而高高暴起。 “一定要撑住啊……” 队长一边打着死结,一边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担忧和期待。 打好最后一个死结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他抬起脚,狠狠地朝着绳索踩去,仿佛想要通过这一脚,将所有的力量和希望都传递给绳索。绳索微微晃动了一下,但依然稳稳地系在岩石上。队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梁松一直站在旁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队长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队长已经固定好绳索,没有丝毫迟疑,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深知,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自己作为队伍中的核心力量,必须率先踏出这一步,为队友们开辟一条求生之路。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这山顶上的最后一丝勇气都吸入体内。他的眼神坚定得如同脚下的岩石,没有一丝畏惧和退缩。 梁松迅速将手套紧紧地勒在手上,每一个扣环都被他用力拉紧,仿佛这样就能增加与绳索之间的摩擦力。 随后,他双手紧紧握住绳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腿微微弯曲,身体的重量缓缓压在绳索上。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向下滑去,粗糙的绳索与手掌相互摩擦,每下滑一寸,都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扎着掌心,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但梁松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得发白,强忍着这份剧痛,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下去,为队友们创造生机。 当梁松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砰砰” 几声枪响划破了山谷的寂静。原来是追兵发现了他们的逃脱计划,纷纷举枪射击。 子弹呼啸着从梁松耳边飞过,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一颗罪恶的子弹如同鬼魅般袭来,精准地击中了绳索。只听见 “啪” 的一声脆响,绳索瞬间被打断。 那一刻,梁松的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一种强烈的失重感瞬间袭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斜坡坠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像是恶魔在咆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疯狂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断裂绳索的残端。那残端在他手中轻轻晃动,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梁松重重地摔在斜坡上,那冲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起来,沿途的石块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划过他的身体;荆棘像是恶毒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他,割破了衣服,也划破了肌肤。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在斜坡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梁松强忍着,他的双手和双脚在空中胡乱地挥舞、蹬踹,试图寻找可以支撑的地方,减缓自己翻滚的速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在告诉命运,自己绝不会轻易放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放过他。随着身体的持续翻滚,他最终掉进了下面的河里。 冰冷的河水如同狰狞的恶魔,瞬间将梁松整个头颅吞噬。那彻骨的寒意好似无数根冰针,直直地刺进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河水的巨大冲击力打得他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湍急的水流中打着转儿,仿佛一片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他的双臂在水中疯狂地挥舞着,却感觉自己像是在抓一团棉花,没有任何着力点。 梁松的胸腔里瞬间憋闷得厉害,肺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丝空气都被挤压出去。 死亡的阴影迅速笼罩心头,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也渐渐消散。但求生的本能就像黑暗中最顽强的火种,在他心底熊熊燃烧。他拼尽全力地挥舞着双臂,双腿也用力地蹬踹着,想要在这汹涌的河水中找到一丝支撑。他的手指胡乱地抓挠着,妄图抓住点什么能让自己稳住身形,可除了冰冷滑腻的水流,什么也触碰不到。每一次挣扎,都让他消耗着大量的体力,可他不敢有丝毫停歇。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队友们的面容,他告诉自己,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为了队友,也为了自己。 在一番近乎疯狂的折腾后,他的头顶终于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地贪婪吸着新鲜空气。 那久违的氧气涌入肺部,让他因缺氧而发昏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些。他咳嗽了几声,咳出了几口浑浊的河水。 此时,梁松才惊觉自己的步枪早已不知去向。那支步枪,曾陪他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在枪林弹雨中与他并肩作战, 是他最信赖的战斗伙伴,此刻却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遗失。他心中一阵刺痛,像是失去了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挚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眼下容不得他过多伤感。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当手指触碰到手枪那熟悉的轮廓时,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费力地抬起头,视线穿过层层水花与迷雾,瞧见崖顶的队友们正深陷绝境。狂风呼啸,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而那越来越近的追兵,如同鬼魅般,身影在风中影影绰绰,步步紧逼。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5章 是生与死的抉择 队长身姿挺拔地站在崖边,狂风肆意地吹乱他的头发,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毅与决然。 他的目光如炬,迅速扫过每一位队员,那眼神里传递的,不仅仅是最后的信念,更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他深知,此刻站在这悬崖之上,是生与死的抉择。跳进河里,面对的是被急流无情吞噬的巨大风险,湍急的水流可能会将他们卷入水底,永远葬身在这滔滔洪流之中;但若是留在山顶,面对如狼似虎的追兵,等待他们的无疑是死路一条,敌人的子弹会毫不留情地穿透他们的身躯。 “跳!活下去!” 队长竭尽全力地吼出这几个字,声音如洪钟般穿透呼啸的风声和湍急的水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重重地砸进每一位队员的心里。这吼声,是命令,是希望,更是他们在绝境中奋起反抗的号角。 何晨光毫不犹豫,第一个纵身一跃。在起跳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对未知的恐惧。 毕竟,跳入这汹涌的河水中,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也许是致命的漩涡,也许是隐藏在水底的暗礁。但很快,那恐惧便被对生的强烈渴望所取代。他的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仿佛在向命运宣告:“我绝不放弃!”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却又充满惊险的弧线,随后 “噗通” 一声,如同一颗炮弹般扎进水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包裹,那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 他像一条在惊涛骇浪中奋力挣扎的鱼,拼命地摆动着双臂和双腿,试图在这湍急的水流中找到平衡,寻得一线生机。河水不断地冲击着他,每一次的拍打都像是重重的拳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何晨光咬紧牙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和队友们一起活下去。 紧接着,其他队员也纷纷跟着跳进河里。有的队员因为太过紧张,跳下去时姿势慌乱,溅起大片水花,整个人在入水的瞬间便被水流冲得东倒西歪;有的则相对沉稳,在入水的那一刻,迅速调整好姿态,利用水流的力量,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每一个人都清楚,从他们跃下悬崖的那一刻起,命运就与这汹涌的河水紧紧绑在了一起,生死未卜。 河水的急流如同一头暴怒的猛兽,毫不留情地将队员们冲向下游。队员们在水中拼命地划动着,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对抗那强大到近乎绝望的水流。然而,在这滔滔洪流面前,他们的力量显得那么渺小,如同蝼蚁撼树。他们的身体随着水流起伏,时而被抛上浪尖,感受着短暂的喘息;时而又被卷入漩涡,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每一次的起伏,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和对死亡的恐惧。 岸上的追兵见状,立刻举枪射击。那些追兵们眼睛通红,像是一群被激怒的疯狂野兽,脸上写满了狰狞与凶狠。 他们胡乱地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飞过空中,带着死神的气息,打在水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每一声枪响,都像是死神的召唤,让在水中挣扎的队员们心跳陡然加速,恐惧在他们的心中蔓延。 一颗子弹擦着何晨光的耳边飞过,带起一缕水花,那尖锐的呼啸声和冰冷的触感让他吓得一哆嗦,手中划水的动作差点停滞。“小心!” 他大声提醒着身边的队友,声音在水流和枪声的交织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队友们听到他的呼喊,纷纷提高警惕,更加奋力地在水中挣扎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冲到一个浅滩。梁松整个人如同一摊软泥般,重重地趴在一块湿漉漉的石头上。 方才在湍急河水中的奋力挣扎与呛入的大量河水,让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都搅成了一团乱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迫着,张开嘴巴,“哇” 地一声,呕吐起来。秽物混合着河水,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滋味苦涩难言,仿佛是命运对他的残酷折磨。每一次呕吐,都让他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的眼前阵阵发黑,耳畔嗡嗡作响,只能死死地抓着石头,仿佛那是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依靠。 何晨光也在浅滩上艰难地站稳了脚跟。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脸上满是疲惫与担忧。看到梁松那副痛苦的模样,他心急如焚。 他顾不上自己同样被河水折磨得几近虚脱的身体,双腿发软,脚步踉跄,却依然跌跌撞撞地朝着梁松奔去。脚下的鹅卵石硌得他生疼,但此刻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帮助梁松。 “梁队!梁队!” 何晨光大声呼喊着,声音带着颤抖。他一把拽住梁松的胳膊,那胳膊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块,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梁队,快,咱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想要将梁松拉起来。梁松的身体沉重得如同一块巨石,何晨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他的身体动了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不远处传来追兵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嚷声。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号角,一声声刺痛着他们的神经。 何晨光心中清楚,追兵正沿着河岸疯狂搜索,像一群饥饿的豺狼,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他们必须尽快找个藏身之所,否则一旦被发现,等待他们的将是残酷的杀戮。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四周,终于落在了岸边那一片茂密的芦苇丛上。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召唤着他们。 “梁队,那边!芦苇丛!” 何晨光扯着嗓子喊道,同时用尽全身力气,拽着梁松朝芦苇丛挪去。梁松在何晨光的拉扯下,强撑着身体,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脑袋昏沉沉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心中尚存一丝清醒,知道必须跟着何晨光躲起来。 两人跌跌撞撞地钻进了芦苇丛。芦苇的叶子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但他们顾不上这些疼痛。 一钻进芦苇丛,何晨光便将梁松轻轻放倒在柔软的芦苇荡里,自己则警惕地趴在一旁,透过芦苇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追兵们手持武器,沿着河岸大步流星地走着,他们的眼神警惕而凶狠,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在芦苇丛中,梁松和何晨光大气都不敢出,紧紧盯着在河岸上来回搜索的追兵。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太阳渐渐西沉,那原本温暖的阳光也慢慢被寒冷的暮色所取代。橘红色的晚霞在天边肆意蔓延,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幅绚丽的画卷。然而,梁松和何晨光却无心欣赏这美景,满心都是对自身安危的担忧。此刻,在他们眼中,这美丽的晚霞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虚假宁静,随时可能被敌人的枪声和喊叫声打破。 终于,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暮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追兵们的身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他们的叫嚷声也逐渐远去,消失在风中。梁松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缓缓从芦苇丛中探出头,眼睛像猫头鹰一样,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再次陷入紧张。确定追兵真的撤走后,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在他胸腔里憋了一个世纪。“应该走了。” 他低声对何晨光说道,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但那声音中仍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生怕这只是敌人的诡计。 梁松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河水的冰冷仿佛已经渗进了他的骨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开始拧干衣服上的水,每拧一下,都有大量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洼。那些水珠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他此刻渺茫的希望。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腰间的手枪。那把手枪,是他在绝境中的重要依靠,是他保护自己和队友的武器。他急忙掏出枪,却发现手枪已经进了泥沙,扳机扣动起来十分卡顿,很明显已经没法用了。他的心中一阵失落,仿佛失去了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亲密伙伴。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这种绝望如同黑暗中的阴影,迅速笼罩了他的心头。“手枪废了。” 他无奈地对何晨光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夜幕降临,气温骤降,寒冷的夜风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他们的脸上。梁松和何晨光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也不由自主地 “咯咯” 作响。他们靠在一起,试图用彼此的体温来取暖。何晨光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梁松能感受到他的寒冷,于是他把何晨光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想要给他更多的温暖。“别怕,咱们撑过去。” 梁松安慰着何晨光,可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在这荒郊野外,没有武器,没有食物,寒冷和饥饿如同两只凶猛的野兽,随时可能将他们吞噬。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何晨光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他必须坚强,因为他是何晨光的依靠。 在这寒冷和饥饿交织的夜晚,梁松的手无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的一个硬物。他心中一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伸手摸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压缩饼干。他的心中涌起一丝惊喜,这块压缩饼干简直就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是他们在绝境中的救命稻草。“看,还有这个!” 他兴奋地对何晨光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那激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梁松小心翼翼地把压缩饼干拿在手里,看着这块已经有些变形的饼干,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食物, 他仔细地把饼干掰成几块,每一块都尽量大小均匀。 “来,吃点,补充下体力。” 他把掰好的饼干递给大家, 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他知道,大家和他一样,已经在饥饿和寒冷中煎熬了太久,这块饼干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何晨光接过饼干,看着手中这小小的一块饼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艰难的时刻,这块饼干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他们之间深厚情谊的见证。他抬头看着梁松,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梁队,你也吃。” 他说道。两人默默地吃着饼干,每一口都吃得很慢,细细品味着这来之不易的食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熬过了那漫长而又寒冷刺骨的黑夜,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的苦难。在无尽的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梁松和何晨光。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蒙蒙亮的天色如同一块轻柔的薄纱,缓缓地揭开了新一天的序幕。这一丝曙光,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火,在他们疲惫不堪的心中燃起了一丝温暖。 梁松和何晨光从芦苇丛中艰难地站起身来。他们的身体因为一整晚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环境里,仿佛被冻僵的石头,变得僵硬而酸痛。 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像是在拉扯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伴随着一阵难忍的刺痛。梁松的关节像是生了锈的机器,每动一下都发出 “咯咯” 的声响,何晨光则忍不住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两人相互搀扶着,拖着疲惫不堪、几近虚脱的身躯,在茂密的芦苇丛中艰难地摸索着前行。 脚下的泥土又湿又软,像是一片沼泽,时不时就会陷进去,让他们本就沉重的步伐愈发艰难。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们的鞋子深深地陷入泥中,拔出来时还带着沉甸甸的泥巴。芦苇叶不停地刮擦着他们的脸庞和手臂,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但此刻他们早已无暇顾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离开这里,寻找生机。 好不容易走出芦苇丛后,他们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希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终于,不远处一条蜿蜒的公路映入眼帘。公路在晨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一条通往希望的神秘通道,又像是黑暗中指引方向的微弱灯塔。看到公路的那一刻,梁松和何晨光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喜,那是一种在绝境中看到曙光的激动,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终于有公路了,咱们有救了!” 梁松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何晨光用力地点点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嘴唇已经起皮,渗着丝丝血迹,喉咙干渴得像是要冒烟,此刻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紧紧地跟着梁松的脚步,仿佛梁松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们沿着路边的小道,一步一步地朝着公路靠近。每走一步,他们都能感受到离希望又近了一些,心中的希望之火也越烧越旺。 此时,公路上的车辆还很少,偶尔有一辆车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那飞扬的尘土,在他们眼中仿佛是自由的象征,他们渴望能搭上一辆车,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没过多久,队长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队长也同样历经了一夜的艰辛,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黑眼圈浓重,眼神却依然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看到梁松和何晨光后,他快步走了过来,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依然坚定有力。 “大家都没事吧?” 队长关切地问道,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充满了担忧。 梁松和何晨光摇了摇头,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此刻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对逃离困境的渴望。他们看着队长,眼神中流露出信任和依赖,仿佛只要队长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几人站在公路边,眼睛紧紧盯着过往的车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每一辆车的出现都让他们的心跳加速。终于,一辆运木材的卡车缓缓驶来。卡车的车身沾满了灰尘,车斗里堆满了粗壮的木材,随着车辆的行驶,木材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在演奏着一首充满希望的乐章。 队长毫不犹豫地走到公路中间,伸出手臂,用力地挥舞着,示意卡车停下。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对生存的渴望。 卡车司机看到有人拦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踩下了刹车。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卡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车身因为惯性微微前倾。 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干啥?” 队长赶忙走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师傅,我们遇到点麻烦,想搭个便车,您看行不?”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司机手中。队长的手微微颤抖,那是紧张和期待的表现,他深知这几张钞票可能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 司机接过钞票,看了看手中的钱,又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狼狈的模样。梁松和何晨光紧张地看着司机,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答应。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忐忑,仿佛等待审判的犯人。片刻的沉默后,司机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说道:“行吧,看你们也不容易,上车吧。” 听到这句话,几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感激地看了司机一眼,然后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卡车的后斗。梁松手脚并用,费力地攀爬着,何晨光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两人终于爬上了车斗。队长则最后一个上车,他敏捷地一跃,抓住车斗边缘,翻身上了车。 卡车缓缓启动,车身因为满载木材而微微摇晃,发出沉闷的 “嘎吱” 声。 车轮扬起的尘土在晨曦中飞舞,像是为他们的离开而扬起的胜利旗帜。梁松、何晨光和队长坐在卡车后斗,被一堆粗壮的木材环绕着。随着卡车的前行,木材相互摩擦,发出单调却又让人心安的声响。 梁松靠在一根粗大的木头上,身体随着卡车的颠簸轻轻晃动。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干涸的湖泊,里面写满了疲惫和沧桑。 脸上还残留着逃亡时的狼狈,胡茬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显得格外沧桑。但此刻,他的眼神却难得地放松,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阳光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暖烘烘的,驱散了夜晚残留的寒意。这阳光,就像母亲的怀抱,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这是他自逃亡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惬意的温暖。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恐惧,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在生死边缘徘徊,每一刻都面临着生命的威胁。 而现在,坐在这开往边境方向的卡车上,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逃离了地狱的深渊,重新回到了人间。 “活着真好……” 梁松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卡车一路颠簸,终于缓缓驶入了基地。当熟悉的基地大门映入眼帘时,梁松、何晨光和队长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才彻底落了地。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6章 历经千辛万苦 经过漫长的逃亡,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此刻,这片熟悉的土地让他们感到无比安心。 一下车,梁松便觉得右腿一阵剧痛,几乎站立不稳。何晨光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他。这时大家才发现,梁松右腿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河水中,又在逃亡过程中不断受到摩擦,已经严重感染,伤口处红肿不堪,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梁队,你这伤口太严重了,得赶紧去医疗室!” 何晨光焦急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队长也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对,先去治伤,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在何晨光和队长的搀扶下,梁松一瘸一拐地朝着医疗室走去。一路上,不少战友投来关切的目光,有的还主动过来帮忙,但都被梁松婉拒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麻烦大家,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来到医疗室,军医立刻对梁松进行了检查。军医皱着眉头,仔细查看伤口,一边检查一边摇头。“伤口感染很严重,右腿的肌肉和组织都受到了影响,必须得好好治疗,静养一周,期间不能有大幅度的活动,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军医严肃地说道。 梁松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将有一段时间无法参与任务,不能和战友们并肩作战。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点点头:“好的,军医,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随后,梁松被安排进了一间病房。病房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一张病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便是全部的陈设。病房的窗外正好能看到训练场,此时,新兵们正在进行跑障碍训练。 梁松被安置在床上,他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精神却有些亢奋。他盯着窗外的训练场,看着新兵们充满活力的身影,思绪渐渐飘远。那些新兵们在障碍间灵活穿梭,喊着响亮的口号,朝气蓬勃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的时候。那时的他,也是如此充满激情,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每一次训练都拼尽全力,渴望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他看着新兵们在训练中遇到困难却毫不退缩,摔倒了又迅速爬起来继续前进。这一幕,让他心中感慨万千。他们就像曾经的自己,怀揣着梦想,勇往直前。而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生死考验后,更加明白这份使命的重量。 想着想着,梁松的眼皮越来越沉。连日来的逃亡和紧张让他的身体极度透支,尽管他还想再多看一会儿新兵们训练,但实在抵不过困意。不知不觉中,他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三天,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何晨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包牛肉干,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夹杂着对梁松的关切。何晨光走进病房,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打扰到梁松。 “梁队,我来看你了。” 何晨光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他走到床边,将牛肉干放在桌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梁松看到何晨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何晨光连忙伸手帮忙,扶着梁松调整好枕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梁队,你可别乱动,好好养着。” 何晨光叮嘱道。 梁松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包牛肉干上。在这略显单调的病房生活里,这包牛肉干显得格外诱人。何晨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拿起牛肉干。 “我知道你肯定馋这口了,今天特意给你带过来的。” 何晨光一边说着,一边撕开包装。 牛肉干的香味瞬间弥漫在病房里,两人默默地分着吃。何晨光将牛肉干递给梁松,梁松接过,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牛肉干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那熟悉的滋味让梁松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谁也没提上次的任务,那些在枪林弹雨中的惊险时刻、生死一线的逃亡经历,此刻都被默默藏在心底。在军医的悉心照料下,梁松在病房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周。这一周里,他看着窗外的天空从阴霾转为晴朗,看着新兵们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心中既焦急又无奈。焦急自己无法参与训练,无奈身体的伤痛让他只能卧床休养。终于,出院的这一天到来了。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病房的地面上,梁松早早地起了床,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经过一周的调养,他的气色好了许多,但右腿仍有些隐隐作痛。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久违的自由,虽然行动还有些不便,但相比刚入院时,已经好了太多。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队长走了进来。队长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他拍了拍梁松的肩膀说:“梁松,恭喜你出院啊!上面给你批了个短期休假,好好放松放松。” 梁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身心俱疲,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谢谢队长!” 梁松感激地说道。 告别了队长和医护人员,梁松回到了宿舍。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切都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准备收拾行李。当他拿起那件作战服时,动作突然停住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作战服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那是他在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他轻轻抚摸着那些血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任务中的种种场景:在玉米地里与敌人周旋时,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在干涸河床上,车子被敌人击中,他和何晨光拼命逃亡;还有在岩洞里,与敌人近距离搏斗,每一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这些血迹,是他战斗的印记,也是战友们生死与共的见证。 他尝试着搓洗那些血迹,用力地在水盆里揉搓着作战服,可血迹却怎么也洗不掉。 “这些血迹,就留着吧。” 梁松自言自语道。他知道,这些痕迹不仅仅是留在衣服上,更是刻在了他的心里。它们时刻提醒着他,作为一名战士,肩负的责任有多么重大,每一次任务都可能面临生死考验。 收拾好行李,梁松再次看了一眼那件带着血迹的作战服,然后将它整齐地叠好,放进了行李箱。 拖着简单的行李,一瘸一拐地来到长途汽车站。车站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但他却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买到车票后,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将行李放在一旁,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 汽车缓缓启动,车身微微摇晃着向前驶去。窗外的田野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飞快地向后退去。梁松的思绪也随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飘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那是经历了生死考验后留下的痕迹。 随着汽车的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高楼大厦逐渐被乡村田野所取代。清新的空气透过车窗的缝隙钻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让梁松原本沉闷的心情稍有缓解。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在窗外,看着远处的山峦、近处的农舍,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战友们一起执行任务的点点滴滴。 当汽车路过一座桥时,梁松的视线被那波光粼粼的河面吸引。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河面上偶尔有船只驶过,留下一道道涟漪。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坠河的飞行员的身影。 他记得那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景,飞机在敌人的炮火中摇摇欲坠,飞行员在最后一刻选择了跳伞,却不幸坠入河中。当时,梁松就在附近,他眼睁睁地看着飞行员落入水中,却因为任务在身,无法立刻前去救援。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至今都难以释怀。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望着桥下的河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飞行员在水中挣扎的模样。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如果当时自己能多做些什么,也许就能救下那个飞行员的性命。这种自责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让他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如果我当时……” 梁松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但每一次失去战友,都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汽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依旧在不断后退,但梁松的心思却完全被那个坠河的飞行员占据了。 长途汽车缓缓停下,梁松拖着行李走下车,熟悉的家乡气息扑面而来。小镇的街道依旧狭窄而热闹,街边的店铺传来熟悉的吆喝声,行人来来往往,带着生活的烟火气。他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紧绷的弦微微放松了些,但那些在战场上的经历,依旧如影随形。 沿着熟悉的小路,梁松回到了家。推开门,屋内的布置还是老样子,陈旧却充满温馨。母亲听到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梁松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惊喜与心疼。“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母亲快步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上下打量着他,“怎么瘦了这么多,在外面肯定受苦了。” 梁松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妈,我没事,您别担心。” 这时,父亲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拍了拍梁松的肩膀,笑着问:“工作怎么样啊?” 梁松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枪林弹雨的画面,但他还是笑着回答:“挺好的,一切都顺利。” 他不想让父母担心,那些危险和艰难,他决定独自承受。 母亲在厨房忙碌了一阵,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便摆满了餐桌。都是梁松爱吃的,红烧肉、糖醋排骨、清炒时蔬…… 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梁松看着这些菜,心中却五味杂陈。他想起在逃亡的日子里,饥一顿饱一顿,能吃上这样一顿家常便饭,是多么奢侈的事。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父母不停地给梁松夹菜,关心着他的生活。梁松一边吃着饭,一边应付着父母的询问,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轻松自在。可他的思绪,却时不时飘向远方,想起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不知道他们此刻是否也平安。 夜晚,梁松躺在自己的床上,熟悉的床褥让他感到无比安心。房间里很安静,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望着天花板,那些战场上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久久无法入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那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梁松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手指触碰到的只有柔软的睡衣,他才猛地想起,枪不在身上。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在战场上,枪是他的依靠,是保护自己和战友的武器。每一次遇到危险,他都会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枪,那冰冷的触感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而此刻,没有了枪,他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最坚实的护盾,心中空落落的。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警笛声,思绪万千。 休假的日子在平淡与牵挂中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最后一天。梁松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后,对着镜子整理好衣领。镜中的人面容沉静,可眼底仍藏着化不开的疲惫,那是无数次生死考验留下的印记。 陵园坐落在城郊的小山上,静谧肃穆。梁松沿着石阶缓缓而上,两旁的松柏苍翠挺拔,像是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安宁之地。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却掩盖不住一丝沉重的哀伤。 来到陵园,梁松轻车熟路地走向那座无名碑。碑身洁白如雪,上面没有名字,却承载着无数烈士的英魂。他缓缓蹲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轻轻抽出一支,放在碑前,又将整包烟也放了上去。这包烟,是他特意买的,是他们执行任务时最爱抽的牌子。 他静静地站在碑前,目光凝视着无名碑,仿佛能透过石碑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他想起了那个坠河的飞行员,想起了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他们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脑海中。“兄弟们,我来看你们了。” 梁松轻声说道,声音哽咽,“放心,你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们会继续走下去。” 风轻轻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英烈们的回应。梁松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任由思绪在回忆中穿梭。那些与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归队的火车缓缓启动,发出 “哐当哐当” 的声响。梁松坐在窗边,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他伸手从过道旁的小推车上买了份报纸,随意翻看着。 翻到国际版时,一条新闻映入眼帘:边境冲突缓和。梁松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紧紧盯着这行字,久久无法移开。 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这短短几个字的背后,是无数战友的流血牺牲,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 火车缓缓驶入站台,梁松提着行李走下车,基地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训练场传来的口号声,像是一首激昂的战歌,瞬间点燃了他沉寂许久的热血。他没有回宿舍,而是径直朝着训练场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休假时的思念与牵挂,都化作训练场上的汗水挥洒出来。 站在训练场的起跑线上,梁松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渴望。随着一声低吼,他迈开双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跑道上的碎石硌得脚底生疼,但他丝毫没有减速。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卷起他额前的碎发,也吹不散他眼中的执着。 一公里,两公里…… 梁松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灼烧着喉咙。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滚烫的跑道上,瞬间蒸发。作训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着皮肤,带来阵阵刺痛。而右腿的伤疤,也在剧烈的运动中隐隐发烫,仿佛在提醒着他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但这些疼痛,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在烈士陵园看到的无名碑,闪过边境冲突缓和的新闻,那些画面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他不断向前。 十公里的路程,梁松咬牙坚持着,没有丝毫停歇。当冲过终点的那一刻,他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脸颊滚落,滴在跑道上,晕染出一朵朵深色的花。他抬起头,望着训练场上方飘扬的旗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与坚定。 训练结束后,梁松拖着疲惫却又满足的身躯,来到军械库。推开厚重的铁门,熟悉的机油味扑面而来。他向管理员报了领枪的编号,接过那把崭新的枪。这把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每一处棱角都透着肃杀之气。 梁松坐在军械库外的台阶上,小心翼翼地将枪放在腿上,开始仔细地擦拭。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从枪管到枪托,从扳机到弹夹,每一个零件都被他拆下来,认真擦拭干净,再均匀地涂上一层防护油。 在擦拭的过程中,他的思绪回到了之前的任务中,那把进了泥沙无法使用的手枪,成了他心中一个难以释怀的遗憾。 而此刻,手中这把崭新的枪,不仅是他战斗的武器,更是他守护和平的信念寄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深夜的基地一片寂静,月光如水洒在营房的屋顶上,投下清冷的影子。梁松躺在床上,却并未熟睡,这些日子的休整让他的身体得到了恢复,但那颗时刻准备战斗的心从未真正平静。他的右手习惯性地搭在床边,仿佛那里还放着那把擦得锃亮的枪。 突然,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划破夜空,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夜的宁静。 梁松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几乎在哨声响起的同一秒,他已经翻身下床。战友们慌乱的动作声、衣物摩擦声、急促的脚步声在营房里交织成一片,而梁松的动作却快如闪电。他迅速套上作战靴,一把抓起挂在床头的防弹背心,三两下穿戴整齐,第一个冲出营房,朝着操场狂奔而去。 漆黑的操场上,月光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梁松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移动。 夜风呼啸着掠过他的耳畔,仿佛在为他加油助威。当他到达操场时,心脏剧烈跳动,不是因为奔跑的疲惫,而是因为即将投入战斗的兴奋与紧张。这种感觉,让他找回了熟悉的自己,那个在战场上无畏冲锋的战士。 很快,队员们集合完毕。队长简短地下达了任务指令,他们要搭乘直升机进行一次突袭演练。 梁松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目光紧紧盯着队长,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听到要从直升机索降而下,破窗进入三楼时,他的内心涌起一股热血,仿佛已经置身于真实的战斗场景中。 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螺旋桨卷起的强风将地面的沙石吹得四处飞溅。 梁松和队员们快速登机,直升机迅速升空,朝着目标地点飞去。机舱内,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都紧握着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梁松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夜景,心中默默盘算着行动步骤,回忆着以往的作战经验。 到达目标区域后,直升机悬停在高楼上方。梁松深吸一口气,抓住绳索,第一个顺着绳索快速下滑。强风猛烈地吹打着他的身体,绳索在风中剧烈摇晃,但他的双手死死抓住绳索,眼神专注而冷静。他的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沉稳的呼吸声,身体灵活地躲避着可能的障碍物,迅速接近三楼的窗户。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7章 玻璃应声破碎 终于,梁松到达窗边。他毫不犹豫地抬脚用力一踹,玻璃应声破碎。他如同一头猎豹般迅速翻进房间,手中的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身后的队员们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梁松带领队员们朝着目标房间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又充满力量。当到达房门前时,他与队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猛地踹开房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愣 —— 房间里只有几个假人靶子,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 “攻击”。 梁松的枪口稳稳对准假人靶心,准星与靶心的十字标线完美重合。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刹那,金属地板突然传来细微震动,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吐信。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瞳孔骤缩,还未等身体做出反应,墨绿色的烟雾弹已从四面八方涌来。门缝、通风口、天花板缝隙仿佛都成了烟雾的巢穴,那些圆筒状的弹体翻滚着坠地,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炸开刺目白烟。 刺鼻的化学药剂如无数钢针直刺鼻腔,梁松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战术护目镜后的双眼被熏得刺痛流泪。 泪水混着烟雾在镜片上凝成水珠,模糊了本就昏暗的视野。耳机里突然炸响队长的嘶吼:"立即撤退!重复,立即撤退!" 沙哑的声线裹着电流杂音,像一记重锤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半蹲着身子,背部紧紧贴着粗糙的水泥墙缓缓移动。战术手套与墙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寂静得近乎窒息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梁松的双眼透过护目镜,在烟雾弥漫的昏暗环境中警惕地扫视着每一处角落,耳朵捕捉着四周的任何声响。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迹,他却无暇去擦拭,注意力全集中在辨别烟雾中潜藏的危机。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拉扯感,如同黑暗中伸出的无形之手。毫无防备的梁松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 他本能地伸出双手想要撑住地面,却只摸到一片冰冷潮湿的水泥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作战裤瞬间被磨破,膝盖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头顶上方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一道泛着幽蓝电光的电网正以极快的速度落下。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梁松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的脑海中闪过自己被电网击中的可怕画面:皮肤被电流灼伤,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嘴里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拼尽全力向后翻滚,背部在地面上摩擦,粗糙的水泥地刮擦着脊椎,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呼 ——" 电网擦着他的脚尖落下,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梁松大口喘着粗气,躺在地上,望着眼前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电网,心有余悸。他这才意识到,这是教官设下的陷阱,每一个细节都在模拟真实战场的致命危机。 演练结束哨声穿透烟雾,梁松摘下满是雾气的战术护目镜,额角的汗水顺着被烟熏黑的脸颊滑落。 他望着不远处聚成一圈的队员们,这才发现自己右手还保持着握枪的紧绷姿势,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被电网烧焦的袖口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黑色纤维卷曲成尖锐的形状,像极了战场上那些未爆的哑弹,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惊险。 "集合!" 教官的吼声让所有人脊背瞬间挺直。梁松拖着被绊索扭伤的右腿,在队列中站定。 余光瞥见何晨光担忧的眼神,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恙,却在低头时看见作战靴上还沾着方才摔倒时的水泥碎屑。那些细小的颗粒,此刻却像记忆的碎片,提醒着他刚刚的失误。 "这次演练,你们以为自己在拍电影?" 教官绕着队伍踱步,军靴踏在地面的声响像重锤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烟雾弹一扔就扎堆往前冲,绊索陷阱都看不出来?梁松!" 被叫到名字的瞬间,梁松条件反射地立正,右腿的旧伤疤处的肌肉突然绷紧。 教官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径直停在梁松面前。那目光如锐利的鹰隼般,带着审视与威严,迅速扫过他烧焦的袖口。袖口处的布料已经变得漆黑,边缘卷曲,还残留着淡淡的烟火味,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那场冲动的鲁莽。 “为了抢头功连基本侦查都不顾,战场上你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教官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梁松的心头。 滚烫的血瞬间冲上梁松的脸颊,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他死死盯着教官肩章上那闪耀的金属徽章,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紧得说不出话。他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迅速飘远,坠河时那突然断裂的绳索,在关键时刻被泥沙堵塞无法击发的手枪,那些失败的画面此刻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与眼前烧焦的袖口重叠在一起,化作尖锐的刺痛,一下又一下地扎进他的心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是!” 他的回答带着破音的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皮肉里,深深的自责如同汹涌的波涛在胸腔里翻涌,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解散的命令下达后,队员们三三两两地陆续离开训练场。梁松却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蹲下身来。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焦黑的布料,指尖传来粗糙且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微风轻轻拂过,卷曲的纤维簌簌掉落,那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显得格外清晰,像极了烈士纪念碑前飘落的灰烬,带着一种沉重而哀伤的气息。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陵园无名碑前的誓言,那字字句句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又想起边境新闻里战友们用生命和热血换来的和平,那些残酷而又壮烈的画面让他的内心一阵揪痛。这次的教训,就像一记响亮的警钟,在他耳边不断敲响,提醒着他:真正的勇敢,从来不是盲目地冲锋陷阵,而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能够保持清醒的判断。 第二天,负重越野训练的日子。清晨的训练场上蒸腾着隔夜的湿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 梁松早早地蹲在装备区,他的指腹缓缓抚过战术背心上新增的十公斤负重沙袋。粗糙的帆布边缘磨得掌心发疼,可这种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教官昨日那句 “战场上你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带来的刺痛感。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个沙袋的卡扣死死扣紧,金属扣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训练场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对自己决心的宣告。 随着集合哨尖锐的声响响起,梁松混进了队列之中。身旁的何晨光投来担忧的目光,他盯着梁松明显更显沉重的背包,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梁松回以一个僵硬的微笑,右肩被突然增加的重量压得微微下沉,旧伤处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但这点疼痛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他想起电网烧焦袖口的瞬间,想起无名碑前那包未点燃的香烟,那些都是他必须背负的重量,是他成长的代价。 “出发!” 教官的命令如惊雷般炸响在训练场上。梁松迈动双腿,脚下的碎石子路在军靴的踩踏下发出细碎的呻吟。 第一公里还没跑完,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作训服,顺着脊背蜿蜒而下,如同一条条小溪。新增的负重让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踩在泥潭里一般,大腿肌肉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但他死死咬着后槽牙,牙关都快咬碎了,强迫自己跟上队伍的节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当跑到第五公里的陡坡时,梁松感觉自己的肺部像是着了火,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汗水顺着下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还没等在尘土中晕开,就被毒辣的日头瞬间晒干,在皮肤表面留下一层细密的盐渍,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盔甲。他抬头望向坡顶飘扬的红旗,恍惚间仿佛看到边境线上迎风招展的国旗,看到无名碑上那道永远擦不掉的血痕。那血痕仿佛在召唤着他,激励着他不断向上攀登。 “呼…… 呼……” 他大口喘着粗气,双腿机械地交替着,机械到甚至感觉不到肌肉的酸痛。背包的肩带深深勒进肩膀,锁骨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但这些都比不上内心翻涌的不甘与执着。他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只有把训练场上的每一秒都当作生死时刻,才能避免重蹈覆辙,才能对得起那些用生命换来和平的战友。 当冲过终点线时,梁松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树干。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砸在干燥的土地上,转瞬即逝。 何晨光喘着粗气从后面追上来,汗水浸透的作训服紧贴着后背,发梢还滴着水珠:“老梁... 别一个人硬撑!” 梁松偏头看了眼这个并肩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何晨光直接伸手勾住他的战术背包肩带,两人交错的影子在烈日下重叠成一片。此刻梁松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力量从后背传来,那不再是负担,而是支撑。他们的步伐渐渐同步,鞋底碾过碎石的声响都变得整齐,仿佛两颗心也在这一刻紧紧相连。 最后一公里的上坡路,梁松的右腿旧伤开始剧烈抽搐,每抬一次脚都牵扯着神经疼,疼得他的额头满是冷汗。 何晨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手臂暗暗加力,大声喊道:“再坚持一下!” 这简单的鼓励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梁松的体内。 他想起坠河时何晨光拽着他的那只手,想起芦苇荡里分食的那块压缩饼干。那些温暖的回忆让他充满力量,他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和何晨光一起向着坡顶冲去。 当终点线的红旗终于清晰地出现在视野里,队长正站在阴影下掐着秒表,帽檐下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梁松的眼前开始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十米几乎是凭着本能在挪动。冲过终点的瞬间,两人同时瘫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次成绩,全队最快。” 队长难得地露出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了他们极大的鼓励。 夜幕笼罩着基地,营房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与远处训练场的探照灯交相呼应。梁松坐在下铺,膝盖上铺着从抽屉底翻出的方格信纸,钢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台灯昏黄的光晕里,他望着信纸上 “爸、妈” 两个字,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白天训练时背包肩带勒出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情绪令人窒息。 笔尖终于划破纸面时,沙沙的书写声惊动了对面床上翻身的战友。 梁松下意识地将信纸往怀里藏了藏,仿佛那些未成形的文字是见不得光的秘密。他写着训练场的朝阳,写食堂新换的炊事员手艺,却在提到 “一切都好” 时突然顿住。钢笔尖洇出墨点,在信纸上晕开深色的团块,像极了演练时电网烧焦的袖口。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喉咙里灼烧:被绊索绊倒的狼狈、负重训练时近乎窒息的疼痛,还有烈士陵园里无名碑前的沉默,此刻都化作笔尖颤抖的轨迹。 当写到 “右腿旧伤已经痊愈” 时,梁松的手指突然收紧。 白天爬坡时撕裂般的剧痛仿佛再次袭来,他盯着信纸空白处,眼前却浮现出母亲临别时红着眼眶往他行李箱塞药膏的模样。钢笔重重砸在木板床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抓起整张信纸狠狠揉搓,纸团被捏得簌簌作响,最后用力扔进三步外的铁皮垃圾桶,仿佛要把所有脆弱和不甘都一并丢弃。 熄灯号响起前,梁松借着走廊的应急灯检查明天的装备。战术背心上的卡扣被他反复开合,直到金属边缘磨得发烫;水壶的密封胶圈拆了又装,确保不会有丝毫渗漏。最后他蹲在床边,用擦枪布仔细擦拭军靴。鞋油的气味混着月光漫进鼻腔,他的动作突然慢下来。鞋尖处还沾着白天训练时的碎石泥土,每一道刮痕都记录着十公里负重的艰辛。当他把军靴摆成标准的四十五度角时,月光正好落在锃亮的皮面上,像铺了层冰冷的霜,那霜仿佛在提醒他,明天又是一场新的挑战。 凌晨三点,紧急集合哨又尖锐地响了起来。梁松几乎是从床上弹射而起,昨夜擦拭得锃亮的军靴在水泥地上撞出闷响。 黑暗中,整个营房瞬间沸腾,金属扣的碰撞声、急促的脚步声与压抑的咒骂声交织成网,他摸到战术背心上熟悉的凸起,那里还留着白天负重训练时的汗渍。 简报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投影仪在幕布上投出边境哨所的卫星地图,暗红色的标记像一道渗血的伤口。 梁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关节都泛白了。屏幕右下角的伤亡数字仍在跳动,每刷新一次,都像是在敲打着倒计时的鼓点。 队长的声音裹着浓重的鼻音:“敌方越境部队突袭,我方三名战士重伤......” 话音未落,梁松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后槽牙咬得生疼,眼前浮现出无名碑前飘落的灰烬,那些未点燃的香烟仿佛在黑暗中突然明灭,那闪烁的火光仿佛在召唤他奔赴战场,去守护和平。 回到装备区时,何晨光正在往枪套里插备用弹匣。两人对视的瞬间,无需言语便读懂了对方眼底的风暴。 梁松的手指在弹药箱上快速游走,金属弹匣与掌心的老茧摩擦出细微的电流。水壶灌进清水的咕嘟声里,他想起昨夜揉成团的信纸。 此刻终于明白,那些欲言又止的牵挂,终究要化作枪膛里的子弹,带着他的信念与勇气,射向敌人。 “检查夜视仪!” 教官的吼声从身后传来。梁松扣紧防弹背心的最后一道卡扣,忽然摸到夹层里母亲塞的药膏。 冰凉的铝箔包装贴着心口,他却无暇多想,转身时撞落了墙角的训练手册。泛黄的纸页间,“沉着冷静” 四个字被红笔反复勾画,此刻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仿佛在提醒他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要保持冷静,勇往直前。 直升机在夜色中缓缓起飞,巨大的旋翼搅起地面的尘土。机舱里,除了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便是队员们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梁松坐在座位上,双眼紧闭,试图在这短暂的飞行途中养精蓄锐。可他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敲击着枪托,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敲打着他那颗紧绷的心。 身旁的何晨光,正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弹药,每一个弹匣都被他反复确认,确保随时能投入战斗。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偶尔抬头,与梁松对视一眼,两人无需言语,那眼神里传递着的坚定与信任,如同黑夜中的明灯。 机舱里的其他队员们,有的在整理自己的装备带,将每一件物品的位置都摆放得恰到好处;有的则小声地交流着作战计划,声音被发动机的轰鸣掩盖,但那紧张而凝重的氛围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梁松的思绪却飘远了,他想起昨夜揉成团丢弃的信纸,想起母亲塞在防弹背心夹层里的药膏,还有那无名碑前未点燃的香烟。他知道,这一次任务危险重重,但他不能退缩,他要为那些受伤的战友讨回公道,要守护那来之不易的和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距目标五公里,准备索降!” 飞行员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打断了梁松的思绪。队员们迅速起身,整理好装备,来到舱门处。梁松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空中冰冷的风灌进喉咙,让他瞬间清醒。 他们在距哨所五公里处索降而下。绳索摩擦着手套,发出刺耳的声响,每下降一米,都离危险更近一步。落地后,队员们迅速呈战斗队形散开,开始徒步接近目标。 夜视仪里,世界变成了一片绿色的光影。梁松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周围的树木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哨兵,在黑暗中静静伫立。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当哨所的轮廓逐渐出现在夜视仪中时,梁松的心猛地一紧。只见哨所的围墙已经倒塌一角, 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哨所逼近,夜色像厚重的幕布笼罩着一切。梁松敏锐的目光透过夜视仪,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当他们逐渐靠近那倒塌的围墙缺口时,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如爆豆般响起,子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打在身旁的树干上,溅起木屑。敌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一场恶战瞬间爆发。 “找掩护!” 梁松大吼一声,声音在激烈的枪炮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队员们还是迅速做出反应。他和何晨光一个箭步,躲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树干在子弹的冲击下微微颤抖,树皮纷纷剥落。梁松紧紧贴着树干,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清楚敌人早有准备,这一场仗比想象中要艰难得多。 何晨光蹲在梁松身旁,双手紧握步枪,双眼透过热成像瞄准镜仔细搜索敌人的位置。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热成像中,一个个模糊的热源点在晃动,那是敌人隐藏的身影。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试图从中找出威胁最大的目标。 “梁哥,右边那处有个机枪位,火力太猛,压制得咱们没法前进!”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梁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8章 无法展开有效的反击 机枪的火舌不断喷射,战友们被压制得只能蜷缩在掩体后,无法展开有效的反击。 “不能让它继续嚣张!” 梁松咬着牙说道。他迅速从背后取下榴弹发射器,紧紧握住发射器的手柄,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海中回忆着以往训练时的操作要领。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浮现,他知道,这一炮必须精准命中,否则他们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敌人的机枪还在疯狂扫射,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梁松探出半个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敌人的机枪位,手指轻轻调整着榴弹发射器的角度和射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但那是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而不是恐惧。他告诉自己,必须稳住。 “让他们尝尝这个!” 梁松大喊一声,扣动了扳机。榴弹带着一道火光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敌人的机枪位飞去。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榴弹,心中默默祈祷能够命中目标。 在紧张的等待中,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敌人的机枪位瞬间被浓烟和火光吞没。机枪的怒吼戛然而止,敌人的火力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梁松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兄弟们,冲啊!” 那吼声,仿佛能穿透浓重的夜色,传向远方。话音未落,他率先如离弦之箭般从树后一跃而出,手中紧握着枪,整个人犹如猛虎下山,浑身散发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朝着敌人的阵地迅猛冲去。 何晨光就像他的影子,紧紧跟在身旁。脚步稳健而矫健,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鹰,不断扫视着四周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可疑之处。队员们也都受到这激昂气氛的感染,纷纷呐喊着,从各自藏身的掩体后如潮水般蜂拥而出。一时间,喊杀声震破夜空,那声势,仿佛要将这漆黑的夜幕都给撕裂开来。他们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钢铁洪流,带着满腔的热血与怒火,向着那被敌人盘踞的哨所汹涌席卷而去。 敌人在他们这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原本疯狂扫射的火力明显弱了下去,枪声变得稀疏而杂乱。趁着这个难得的间隙,梁松一马当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冲进了哨所的大门。 可当他的身影完全踏入哨所内部的那一刻,一股异样的寂静瞬间将他紧紧笼罩。原本满心以为会迎来一场激烈的交火,可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不见一个敌人的踪影。 梁松心中猛地一惊,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他下意识地一个急刹车,双脚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与此同时,他条件反射般地将枪端得更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哨所内迅速扫视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一般。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冰冷的潮水般,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这时,身后的何晨光和队员们也陆续冲进了哨所。看到眼前这空无一人的景象,大家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由得愣住了。原本高昂激越的喊杀声戛然而止,哨所里只剩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紧张的心跳声。 “不对劲,太安静了。” 梁松压低声音说道,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哨所里回荡,听起来格外阴森。他缓缓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踩在脆弱的薄冰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发什么隐藏的危险机关。 他的目光扫向墙壁,只见墙上弹孔密布,那些弹孔就如同无数只黑洞洞的眼睛,默默地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的那场激烈战斗。他走近仔细观察,发现那些弹孔有的呈规整的圆形,边缘光滑,那显然是步枪子弹留下的痕迹;而有的则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洞口焦黑一片,一看便知是被威力更大的武器击中所致。梁松忍不住伸手轻轻触摸着其中一个弹孔,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墙面的粗糙,还有那微微残留的热度,仿佛还能触摸到刚刚那场战斗炽热的余温。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弹壳,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宛如一个个沉默的见证者。梁松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捡起一枚弹壳,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弹壳上的纹路和标识清晰可见,凭借着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他一眼便认出这是敌人常用的弹药型号。这些弹壳就像是战败者留下的遗物,无声地宣告着敌人曾经在这里进行过顽强的负隅顽抗。 不远处,一些医疗用品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有被撕开的急救包,里面的绷带、纱布胡乱地散落着;还有摔碎的药瓶,药水洒了一地,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梁松心中满是警惕,目光如同锐利的火炬,在哨所里四处搜寻着敌人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当他踱步到哨所的一个阴暗角落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一个蜷缩着的身影。他瞬间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就像一头嗅到危险的野兽。他迅速端起枪,脚步放得更轻更慢,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身影靠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待走近了,梁松这才看清那是己方的一名哨兵。只见他浑身是血,那身原本笔挺的军装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伤口处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哨兵的双眼紧紧闭着,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整个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快,这边有人!” 梁松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声招呼着队友。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变调,充满了对战友生命安危的深切担忧。他迅速蹲下身子,将枪靠在墙边,双手熟练地撕开急救包。此时,他的手指因为内心的焦急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何晨光听到呼喊,几步如疾风般跨了过来,连忙帮忙递上绷带和止血棉。梁松一把抓过止血棉,毫不犹豫地用力按压在哨兵的伤口上,试图阻止那汹涌的血流。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下按压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这样就能将生命的力量重新按压回哨兵的身体里。 “撑住,兄弟,你会没事的!” 梁松一边说着,一边用绷带迅速而熟练地为哨兵包扎伤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那是他内心深处对战友生命安危的极度担忧在颤抖。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个年轻的哨兵能够挺过这一关,能够再次睁开双眼,重新站起来。 在梁松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哨兵的伤口终于止住了一些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哨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虚弱,仿佛是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了许久才终于探出头来。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梁松赶紧凑近他,轻声说道:“兄弟,别说话,保存体力。” 可哨兵却仿佛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手指,颤抖着指向了哨所的地下室方向。 梁松望着哨兵那指向地下室的颤抖手指,心中疑窦丛生。他深知地下室或许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他朝身旁的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几人迅速围拢到地下室的门前。 这扇门厚重而陈旧,边缘的铁锈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阴森的气息。门把手上缠绕着粗壮的铁链,锁头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显然敌人不想让人轻易进入。 “撬开门!” 梁松低声命令道。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拿出撬棍,用力插入铁链和门的缝隙。每一次撬动,都伴随着铁链与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在寂静的哨所里格外刺耳。梁松紧握着枪,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敌人突然出现。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如铁。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咔嚓” 一声,铁链终于被撬开。队员们缓缓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黑暗,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梁松打开手电筒,一束强光率先射入黑暗之中。 随着光线的延伸,他们逐渐看清了地下室里的景象。地下室空间不大,靠墙的地方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木箱和杂物。而在地下室的中央,挤坐着十几个村民。他们衣衫褴褛,神情惊恐,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疲惫。 在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格外引人注目。 她紧紧地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小女孩的眼睛哭得通红,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打湿了布娃娃的裙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看到有人进来,村民们先是一阵紧张,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似乎想要靠近梁松他们,但又有些害怕。 梁松走上前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听到这句话,村民们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小女孩依然紧紧抱着布娃娃,警惕地看着梁松。 他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护送着村民们朝着哨所外撤离。 梁松轻轻地将受伤的哨兵背在背上,哨兵那沉重的身躯压在他的肩头,仿佛一座小山,每一步都需要额外的力气去承担。可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 —— 带大家安全离开。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扎实有力,大地似乎都能感受到他传递出的决心。尽管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连擦一把的功夫都没有。他的双眼始终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村民们在队员们的引领下,紧紧跟随着队伍,脚步匆匆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他们像是一群受惊的小鹿,不时胆战心惊地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生怕敌人突然从背后追上来。小女孩依旧紧紧抱着她那破旧的布娃娃,那布娃娃就像她在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人群中,小脸上写满了惊恐,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后的枪声如鬼魅般越来越近,像是死神的脚步在步步紧逼。那尖锐的枪声划破寂静的空气,在空旷的野外回荡,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头。梁松能清晰地感觉到敌人正在迅速逼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有一面急促的鼓在胸腔里敲响。一种紧迫感如冰冷的潮水般在心底蔓延开来,浸湿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流弹如雨点般四处飞溅,不时打碎路边的石头。碎石四溅,有的擦着队员们和村民们的身边飞过,险象环生。 有一块碎石甚至擦过了一个村民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吓得那村民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大家快,加快速度!” 梁松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那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何晨光手持步枪,神色冷峻,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担负起殿后掩护的重任。 他就像一尊守护的战神,双眼紧紧盯着后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每一声枪响都让他高度警惕,身体微微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攻击。他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格外挺拔,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守护着大家的安全。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地搜索着敌人的踪迹,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突然,一声闷哼打破了紧张的节奏。何晨光身体一个踉跄,重重地倒在地上。 梁松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何晨光的小腿处鲜血如注,瞬间浸透了裤管。那殷红的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朵绽放的血色花朵,却带着无尽的伤痛。何晨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晨光!” 梁松心中一紧,大喊出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与焦急。 他心急如焚,当机立断将背上那受伤的哨兵小心翼翼地交给身旁的队友,声音急切又坚定:“照顾好他,带大家先走!” 队友重重地点头,眼神里满是坚毅与决然,迅速接过哨兵,融入护送村民撤离的队伍之中。 此刻,何晨光还倒在原地,痛苦地挣扎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紧紧贴在泥土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梁松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何晨光奔去。然而,敌人的火力愈发猛烈,密集的子弹如蝗虫般呼啸而来,打在他周围的地面上,溅起阵阵泥土,像是要将他彻底掩埋。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可梁松眼中只有何晨光那受伤的身影,那是他并肩作战的兄弟,是他生死与共的战友,他绝不能放弃。 梁松只能压低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在爬行。他的双手用力地抠着泥土,指甲缝里满是泥沙,泥土的粗糙质感摩擦着他的手掌,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磨破了皮,鲜血渗出,与泥土混在一起,将他的裤子染得斑斑驳驳。但他顾不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一定要把何晨光救出来。 爬行的过程中,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尖锐的呼啸声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声音就像死神的低语,在他耳边回荡。 他咬了咬牙,脸颊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继续艰难地前进。每爬行一段距离,他都要抬头观察一下何晨光的情况,看着兄弟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中就充满了自责与愧疚。终于,他来到了何晨光身边。 何晨光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珠,嘴唇因为疼痛而咬得发紫。看到梁松,他虚弱地笑了笑:“梁哥,我拖累大家了……” 梁松心疼地说:“别说话,保存体力。” 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心疼,仿佛在告诉何晨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梁松一把将何晨光拖到旁边的掩体后。这掩体不过是几块破旧的石头和半截倒塌的土墙拼凑而成,但此刻却成了他们的救命屏障。 梁松迅速打开急救包,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可动作却依旧熟练。他先用消毒棉球清理伤口,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开来,那味道呛得人眼睛发酸。何晨光疼得身体一颤,但他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蚯蚓。梁松一边包扎,一边安慰道:“忍着点,很快就好。” 他的声音轻柔而沉稳,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何晨光的疼痛减轻一些。 简单包扎完毕,何晨光看着梁松,眼神坚定:“梁哥,我能走,不能耽误大家。” 说着,他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 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不停地颤抖,肌肉紧绷得像一根根钢索。梁松连忙伸手扶住他,双手紧紧地握住何晨光的胳膊,给他力量和支撑。 何晨光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双腿颤抖着,终于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小腿伤口被绷带紧紧缠着,但鲜血还是透过绷带渗了出来,将裤腿染得一片殷红,那血迹还在不断地往下蔓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两人一瘸一拐地朝着队伍撤离的方向追去。梁松的手臂紧紧搀扶着何晨光,给他力量和支撑。 何晨光每走一步,都要咬紧牙关,忍受着小腿传来的剧痛,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晃动。 他们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脚步拖沓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背后,传来敌人的叫骂声, 在敌人叫骂声的追逼下,梁松搀扶着何晨光,一瘸一拐地拼命追赶着撤离的队伍。每一步都似踩在荆棘之上,钻心的疼痛侵袭着他们,但他们心中那股守护众人的信念如磐石般坚定,支撑着脚步不曾停歇。 就在他们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一阵低沉而熟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梁松猛地抬头,只见接应的直升机正破开晨雾,如一只巨大而矫健的雄鹰,稳稳地在他们头顶盘旋。那螺旋桨飞速转动带起的气流,吹散了周围弥漫的硝烟与尘土,也仿佛吹散了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 这一刻,梁松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激动。他知道,希望就在眼前,众人即将脱离这危险之地。可随即,他又迅速冷静下来,意识到必须尽快让直升机上的队友确认他们的位置。 他急忙腾出一只手,在身上摸索着信号弹。手指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金属外壳时,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抽出。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微微颤抖的身体,举起手臂,将信号弹对准天空。 随着 “砰” 的一声脆响,一枚橙色的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冲向云霄。刹那间,一团醒目的橙色烟雾在晨光中绽放开来,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绚烂花朵,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当绳梯如一条黑色的巨龙从直升机上垂落下来时,众人心中涌起了生的希望。 然而,危险也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逼近,敌人已经追到了百米之内,他们的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犹如死神的催命符。 梁松扫视了一圈身旁疲惫又惶恐的村民和同样紧绷神经的队友们。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9章 别慌,大家先上 他咬了咬牙,那坚毅的神情好似在与命运做着无声的抗争。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力气大声喊道:“乡亲们,别慌,大家先上!”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坚定有力,如同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村民们虽仍有些害怕,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信任。在队员们的帮助下,他们有序地朝着绳梯奔去。 那个小女孩紧紧抱着她那破旧的布娃娃,那布娃娃的颜色早已黯淡,补丁摞着补丁,但在小女孩心中,它是唯一的依靠。 小女孩眼中还残留着惊恐,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到周围潜藏的危险。在一位队员温柔的引领下,她一步步走向绳梯,可每走几步就会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梁松,那纯真的眼神仿佛在确认这个给予她安全感的人是否安好。梁松冲着她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放心上去。 梁松迅速蹲下身子,双膝陷入松软的泥土中。他将手中那把伴随自己历经无数战斗的枪稳稳地架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那石头粗糙不平,却给了枪足够的支撑。他的眼神冷静而沉着,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扰乱他的心智。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只等猎物进入最佳的攻击范围。他密切注视着敌人的动向,每一个敌人的靠近都让他的神经紧绷一分,太阳穴的青筋微微跳动,但他的内心却异常坚定,那就是要为大家争取足够的时间登上直升机,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何晨光虽然小腿受伤,鲜血不断地渗透绷带,将裤腿染得殷红一片,但此时也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协助梁松进行警戒。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上瞬间被尘土吸收。可他的双眼始终紧紧盯着敌人,目光中透着一股决然。“梁哥,我在这儿和你一起守着!” 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但却透着一股坚毅,仿佛在向梁松表明自己绝不退缩的决心。梁松看了他一眼,简短地说道:“好,小心!” 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信任。 敌人越来越近,他们疯狂地呐喊着,那刺耳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他们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扬起阵阵尘土。梁松扣动扳机,“哒哒哒” 的枪声顿时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人。敌人纷纷倒地,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暗红的血泊。但后面的人依旧像潮水一样不断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松的手臂因为长时间射击而有些发酸,肌肉酸痛难忍,但他没有丝毫懈怠,牙关紧咬,依旧精准地打击着敌人。每一次扣动扳机,他都能感受到后坐力带来的震动,那是力量与责任的传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村民们在队员们的护送下,一个接一个地顺着绳梯爬上直升机。 眼看着队伍越来越短,梁松心中既欣慰又焦急。欣慰的是大家都在逐渐脱离危险,那一张张逐渐远去的面孔让他感到一丝安心;焦急的是敌人的攻势愈发猛烈,他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很快,梁松手中的弹匣里的子弹越来越少。他快速地换了一个弹匣,那熟练的动作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继续射击,然而,敌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子弹即将告罄,攻势变得更加疯狂。他们相互呼喊着,调整着进攻的策略,试图突破梁松他们的防线。 何晨光也在一旁奋力开枪,可他受伤的腿让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他每移动一步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但他从未停止射击。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划出一道血痕,那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他却只是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继续射击,仿佛那点伤痛根本不值一提。 终于,梁松摸到了最后一个弹匣。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进了整个世界的力量。他将弹匣装上枪,这是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后的坚守。他清楚,一旦这个弹匣打光,他们将面临敌人更加疯狂的攻击,但他毫不畏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仿佛在告诉敌人,即便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守护大家的安全。 随着子弹一颗一颗地射出,弹匣里的子弹越来越少。敌人已经冲到了几十米之内,他们狰狞的面容清晰可见。 有的敌人脸上满是凶狠的表情,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有的则眼神中透着疯狂,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梁松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胸腔里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但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他在心里默默念着,不能慌,一定要稳住。 “咔哒” 一声,最后一颗子弹射出,弹匣打光了。梁松将打光子弹的枪背到身后,那枪在他的背上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结束。他迅速掏出别在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寒光闪烁,在清晨的微光中透着一股凌厉之气,刀刃上反射出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紧紧握住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双脚稳稳地站定,摆出一副近战迎敌的架势。身旁的何晨光也强撑着受伤的腿,抽出短刀,那短刀在他手中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努力握紧。与梁松并肩而立,两人目光坚定,准备与逼近的敌人殊死一搏。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敌人如潮水般即将涌至眼前时,突然,一阵密集而猛烈的机枪声从头顶传来。原来是直升机上的队友们发现了地面的危急情况,果断操控机枪开火。那枪口喷出的火舌,如同愤怒的蛟龙,凶猛而又无情地扫向追兵。一颗颗子弹呼啸着飞向敌群,追兵顿时人仰马翻。有的敌人瞬间被击中,惨叫着倒地,那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有的则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队形大乱,如同被打散的蚂蚁群。 梁松抬头望向直升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欣慰。那感激之情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翻涌。他冲着何晨光大喊:“快走,趁现在!” 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和激烈的枪炮声淹没,但何晨光还是听到了他的呼喊。两人相互搀扶着,朝着绳梯的方向艰难跑去。此时,村民们和其他队员已经基本登上直升机,绳梯下只剩下他们二人。 何晨光先一步抓住绳梯,开始奋力向上攀爬。他受伤的小腿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那疼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在刺着他的肉。 但他咬紧牙关,牙齿都快咬碎了,双手交替用力,一点点向上攀升。每向上爬一步,他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梁松紧跟其后,他一边留意着周围敌人的动向,警惕地观察着是否还有漏网之鱼,一边快速地攀爬着绳梯。他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用力,已经变得麻木,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敌人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在混乱中,一个敌人架起了火箭筒,那火箭筒在他的肩上显得格外沉重。 他瞄准了正在上升的直升机,眼神中透着一丝凶狠的得意。随着一声巨响,一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而出,那尾焰如同一条红色的巨龙,直直地朝着直升机射去。那火箭弹速度极快,瞬间就逼近了机身,仿佛一道死亡的阴影。 梁松眼角的余光瞥见火箭弹飞来,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大喊道:“小心!”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焦急和恐惧。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直升机上的驾驶员紧急做出闪避动作。 驾驶员双手紧紧握住操纵杆,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仪表盘。他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高超的技术,迅速调整直升机的姿态。火箭弹擦着机身呼啸而过,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直升机剧烈摇晃起来。机身像狂风中的树叶一般,左右摆动,绳梯也跟着疯狂晃动。绳梯上的钢索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梁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他眼前都变得模糊不清。双手差点抓不住绳梯,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他双手死死抓住绳梯往上爬,终于平安爬到机舱内。 回到基地后,舱门缓缓打开,梁松和何晨光在队友们的搀扶下,艰难地走下机舱。此刻的阳光有些刺眼,洒在他们疲惫不堪的身躯上。 何晨光小腿的伤口早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殷红的血迹顺着裤腿蜿蜒而下,在他的靴子上汇聚成一小滩。每挪动一步,钻心的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迫使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他紧咬着牙关,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轻易示弱,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份剧痛。 而梁松,尽管表面上还算镇定,他的脊背依旧努力挺直,眼神中也保持着一贯的坚毅,但在经历了生死考验后,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绷早已如影随形。他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往日里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也有些黯淡。 早在直升机降落前,军医们就已在停机坪严阵以待。看到何晨光受伤严重,他们迅速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何晨光抬上担架。动作熟练而轻柔,生怕再给何晨光增添一丝痛苦。随后,他们朝着医务室匆匆赶去,脚步声急促而又坚定。 梁松望着何晨光被抬走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担忧和自责。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安慰的话,或是承诺一定会让何晨光尽快好起来,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酸涩堵住了话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他在心里不断地责怪自己,要是自己能再谨慎一些,再强大一些,何晨光或许就不会受伤。 目送何晨光远去后,梁松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医务室所在的大楼。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刺鼻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头脑微微一震。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显得格外寂寥。 终于,他在走廊里找了张长椅坐下。刚一坐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地瘫倒在椅背上。他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这时,他才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胳膊,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袭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不知何时有道口子,鲜血正慢慢渗出,洇湿了衣袖。那道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让他的胳膊隐隐作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位年轻的护士一直在留意着梁松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的异样,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快步走过来。她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手里拿着急救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消毒药品和包扎用品。她走到梁松身边,轻声说道:“梁队长,您受伤了,我给您包扎一下吧。” 梁松抬起头,看了看护士,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他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地说道:“不用了,小伤,不碍事。”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哨所,想起了何晨光受伤时那痛苦的表情,心中满是担忧;想起那些成功获救的村民,他们重获自由的喜悦让他感到欣慰;又想起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他们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和愧疚。 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梁松的脸上,暖烘烘的,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恍惚间,他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走进洗漱间,屋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仿佛还残留着他疲惫与伤痛的味道。他伸手拧开水龙头,“哗哗” 的流水声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打破了长久的寂静。水流从水龙头中喷涌而出,撞击在水槽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但他浑然不觉。 他站在水龙头下方,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那混合着血水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脖颈,一路流淌到身上,再从衣角滑落,滴落在地面上,逐渐形成一小滩暗红色的水渍,如同战场上的残痕,触目惊心。每一滴水流过伤口,都像尖锐的针深深刺入,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可他仿佛被抽走了痛觉神经,只是机械地站在那里,麻木地任水冲洗。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眼神里没有焦距,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何晨光此刻正在医务室里承受着伤痛的折磨,不知道手术是否顺利,伤口会不会感染,他的未来又会怎样?这些担忧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梁松的心头。还有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他们鲜活的面容、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在眼前回荡,可如今却已阴阳两隔。想起他们,梁松的内心满是沉重与自责,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每一个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强忍着不让落下。 简单冲洗完后,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扑面而来,那是属于干净衣物的味道,与他身上血腥和硝烟的气息截然不同。他看到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作训服安静地躺在衣柜里,像是在等待着他。他缓缓伸出手,拿起作训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仿佛身体还被战斗时的紧张和疲惫紧紧束缚着,无法完全舒展。穿上衣服的过程也异常艰难,他的手臂因为酸痛而抬得有些吃力,扣扣子时手指也不太灵活,但他还是坚持着,一点点地将衣服穿好。 换好衣服,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的胃部一阵痉挛。他这才想起,从战斗结束到现在,自己还没吃过任何东西。为了补充体力,他决定去食堂找点吃的,于是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朝着食堂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基地里的士兵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在打扫卫生,有的在整理装备,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在梁松眼中,这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伤痛和回忆。 当他来到食堂时,里面已经空空荡荡。桌椅整齐地摆放着,像是一群沉默的卫士。炊事员们早已收拾好了一切,食堂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饭菜余香,但此刻却没有一丝热气。梁松站在食堂门口,望着里面冷冷清清的景象,微微叹了口气。他的肚子还在咕咕叫着,可食堂里已经没有现成的饭菜了。 无奈之下,他转身离开食堂。他伸手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两块压缩饼干。这压缩饼干被压得严严实实,硬邦邦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咬了一口,干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如同嚼着一块干柴,难以下咽。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吃下去,只有补充了能量,才能有精力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于是,他强忍着这种难吃的感觉,又咬了两口,每一口都咀嚼得很缓慢,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份苦涩,又像是在咀嚼着战斗的艰辛和生活的不易。 填饱肚子后,梁松来到了营房外的一处墙边。他靠在墙上,后背紧紧地贴着粗糙的墙面,墙面上的沙石硌得他后背有些生疼,但他却觉得这种疼痛能让自己更加清醒。他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松。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暖的,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内心依旧被阴霾笼罩着。 不知过了多久,下午集合的哨声骤然响起,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战斗的号角,迅速将全队成员召集到了一起。梁松在听到哨声的瞬间,立刻睁开了双眼,那原本紧闭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他整理了一下略显疲惫的面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和灰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拖着虽还有些沉重但已恢复不少力气的步伐,快步走向集合地点。 队伍很快整齐地排列好了,队员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仿佛刚才的休整和放松从未发生过。每个人都知道,此刻他们代表着团队的荣誉和责任。队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队伍前方,他的军装笔挺,没有一丝褶皱,肩上的徽章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战绩。队长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同志们,经过前段时间的艰苦战斗,大家都表现得非常英勇。考虑到大家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现在宣布,全队休整三天!” 话音刚落,队伍中顿时响起一阵轻轻的欢呼声。队员们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轻松神情,这段时间积累的压力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有人微微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活动着僵硬的关节,仿佛想要将长久以来的紧绷一下子释放出来;有人则小声地和身边的战友交流着,言语中满是对这三天休整时光的期待,计划着要好好休息、给家人写信或者整理自己的装备。 解散的命令下达后,队员们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开。梁松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新兵正站在不远处,他们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地偷偷朝着自己这边投来。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0章 记录着他战斗的痕迹 梁松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这才发现,那原本只是有些洇湿的袖口,在经过了大半天的活动后,血迹已经变得更加明显,颜色也变得更深,像是一朵诡异而又带着几分悲壮的花绽放在袖口之上,记录着他战斗的痕迹。 那几个新兵大约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敬畏,像是在望着一位传说中的英雄。其中一个小个子新兵,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闪烁着好奇与崇拜的光芒,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基地。营房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喧闹声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谧。梁松躺在床上,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驰骋。 战斗中的一幕幕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战友们冲锋陷阵的身影、敌人狰狞的面容、何晨光受伤时痛苦的表情…… 这些画面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内心。他感到一种深深的自责和不甘,觉得自己在战斗中还能做得更好,应该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这种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突然,他猛地坐起身来,内心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着他:不能就这样沉浸在自责中,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变得更强,下次才能守护好大家。于是,他决定在熄灯前做俯卧撑,用汗水和疲惫来驱散内心的阴霾。 他走到宿舍的角落,那里的水泥地面有些粗糙,还带着白天太阳晒过的余温。梁松俯下身,双手撑地,调整好姿势,开始做俯卧撑。一开始,他的动作还算轻松,双臂有力地支撑着身体,一起一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疲惫感逐渐袭来,每一次撑起都变得愈发艰难。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脸颊不断滑落,滴在水泥地上。那汗水仿佛带着他内心的痛苦和不甘,“滴答滴答” 地落下,很快积成一小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发出战斗的呐喊。 右臂上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泡下,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右臂微微颤抖,动作也因此停顿了一下。但他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得发白,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点疼痛算什么,和战场上的生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那些牺牲的战友连生命都付出了,自己怎能因为这点伤痛就退缩? 一个、两个、三个…… 他在心中默默数着,每一个俯卧撑都像是在向自己的内心发起挑战。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决心。随着数量的增加,他的身体越来越疲惫,手臂也越来越沉重,但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汗水滴落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梁松早早起身。昨夜的两百个俯卧撑并没有消解他心中的郁结,反而让那股想要变强的渴望愈发强烈。他简单洗漱后,便朝着靶场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而急促,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追赶自己的路上。 靶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露水在草叶上闪烁,折射出微弱的光。梁松从装备架上取下步枪,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枪身的每一道纹路、每一处棱角,他都再熟悉不过,此刻却像是重新认识般,用手掌细细摩挲。五个弹匣整齐排列在身旁的长凳上,在晨光中泛着冷峻的金属光泽,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较量。 第一发子弹上膛,“咔嚓” 声在寂静的靶场格外清晰。梁松深吸一口气,将枪托稳稳抵住肩膀,右眼透过瞄准镜锁定百米外的靶心。这一刻,他的世界只剩下准星与目标,昨夜的自责、战斗的惊险,都被隔绝在外。扣动扳机的瞬间,枪口喷出的火舌照亮了他紧绷的侧脸,巨大的后坐力如猛虎扑来,重重撞在肩膀上。 随着枪声此起彼伏,梁松沉浸在射击的节奏中。每一次击发,肩膀都承受着剧烈的震动,仿佛要被震散架一般,麻意从肩膀蔓延至指尖。但他咬着牙,不断调整姿势,力求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模糊了视线,他也只是匆匆用衣袖一抹,便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下一次射击中。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弹匣渐渐见底。而远处山坡上,原本安静觅食的野兔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四散奔逃。 从靶场归来的路上,梁松的肩膀还残留着射击后的酸麻,右手不自觉地揉着发僵的脖颈。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声,他抬眼望去,只见后勤班的战士们正围着一辆军用卡车忙碌,迷彩服在阳光下蒸腾着汗气,一箱箱物资堆得小山似的。 “梁队!来帮忙搭把手?” 后勤班班长老周抹了把额头的汗,冲他喊道。梁松二话不说,径直走向卡车。车厢里的弹药箱泛着深绿色的漆光,边角裹着的铁皮冰冷坚硬。他弯腰抱起两箱,沉甸甸的分量瞬间压得肩膀一沉,棱角毫不留情地硌进肌肉,昨夜俯卧撑的酸痛与靶场的震麻此刻又被唤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放那边仓库就行!” 老周指了指远处的红砖建筑。梁松点点头,转身时特意避开最近的捷径,绕向基地另一侧。路上碎石铺就的地面凹凸不平,每走一步,弹药箱就跟着晃动,像两块烧红的烙铁在肩头碾磨。汗水很快浸透了作训服,伤口被压得刺痛,他却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路过训练场时,几个新兵正在练习战术动作。梁松故意挺直脊背,让沉重的箱子稳稳压在肩头,迷彩布料与铁皮摩擦的沙沙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知道,这疼痛是对自己的惩罚,也是无声的宣誓 —— 只有把自己逼到极限,才能在战场上多一分胜算。 终于抵达仓库,梁松将箱子轻轻放下, 午休时分,梁松终于能在宿舍的床上稍稍歇一歇。连日来的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很快,他便陷入了梦乡。 梦中,那个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又出现了。她站在一片硝烟弥漫的废墟中,眼神惊恐而无助,布娃娃那原本色彩鲜艳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梁松想要走过去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害怕,可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的枷锁。突然,炮火声轰鸣,小女孩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模糊,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穿透了梦境,揪紧了梁松的心。 “不!” 梁松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作训服的后背早已被汗水完全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脊背上。 他慌乱地坐起身,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抓了几下,仿佛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小女孩。 他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他梦中的恐惧与自责。 窗外,夏日的阳光白得晃眼,直直地照进宿舍,刺得他眼睛生疼。蝉鸣声刺耳地响着,仿佛是对他内心烦躁的一种挑衅。梁松用手抹了一把脸,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他望着窗外那刺眼的阳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只是一场梦。 可梦中的场景却如刀刻般留在他的脑海中,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下午,到了去医务室换药的时间。梁松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朝着医务室走去。 走廊里,何晨光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练习走路。他的脸上带着坚毅的神情,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但又充满了决心。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只是短暂地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彼此的关切、有对伤痛的无奈,也有对未来战斗的期许。 走进医务室,梁松在病床上躺下。护士走过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拆绷带。随着绷带的缓缓揭开,一层皮也被带下,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梁松的全身。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数到三十七的时候,绷带终于完全拆掉。他的伤口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周围的皮肤红肿发炎,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晚饭后,营区渐渐安静下来,白日里训练的喧嚣都被暮色悄然掩去。梁松回到自己的营房,他知道,对于一名战士而言,手中的武器就是第二生命,仔细检查装备是每晚雷打不动的习惯。 他将步枪小心地从枪架上取下,轻轻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位亲密的战友。窗外,几缕晚霞还残留在天际,像是战争后尚未消散的硝烟。梁松的目光在步枪上缓缓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他的视线落到准星上时,敏锐地察觉到准星似乎有点歪。这一发现让他的眉头瞬间紧锁,心里 “咯噔” 一下,在战场上,准星的丝毫偏差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失误。 他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盒,那是他多年来征战的 “百宝箱”,里面的每一件工具都被他擦拭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打开盒盖,取出合适的工具,开始对准星进行调整。 梁松俯下身,眼睛紧紧盯着准星,右手稳稳地握住工具,左手轻轻扶住枪管,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步枪。他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工具,每一次微调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巧成拙。 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但他顾不上擦拭,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准星的细微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营区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又熄灭,战友们陆续进入了梦乡,而梁松依旧全神贯注地守在桌前。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的场景,子弹呼啸而过,敌人的身影若隐若现,每一次精准的射击都可能改变战局。他深知,只有保证手中武器的绝对精准,才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才能更好地保护战友们的生命安全。 随着调整的深入,难度也越来越大。准星的偏差似乎并不像最初看起来那么简单,每一次微调后,他都要反复进行测试,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他的心情渐渐变得有些焦急,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打湿了面前的桌布。但他咬了咬牙,暗自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必须做到尽善尽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他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之前一次类似的维修经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回忆起当时的操作步骤和关键要点。 然后,他再次拿起工具,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进行调整。这一次,他更加沉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 终于,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调整后,准星恢复了正常。此时,月光已经悄然从窗户照了进来,如同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营房里。那柔和的月光在枪管上投下一条银线,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凌晨两点,整个营区沉浸在最深沉的梦乡之中。浓稠的黑暗如同厚重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每一处营房。梁松却在这万籁俱寂之时,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肌肉下意识地收缩,仿佛又回到了硝烟弥漫、危机四伏的战场。双眼还未完全睁开,双手便条件反射般地朝床下摸去,去寻找那给予他力量和安全感的枪。手指在冰冷的床板下慌乱地摸索着,一下,两下,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在战场上,失去武器就如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几秒钟的时间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充斥着对未知危险的恐惧。紧接着,意识才逐渐回笼,他这才想起枪已经被妥善地锁进了枪柜。 梁松缓缓坐起身来,双手在脸上用力地搓了搓,试图驱散残留的睡意和那股萦绕不去的惊恐。他的呼吸依旧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窗外,夜色深沉得仿佛化不开的墨。哨兵巡逻的脚步声有节奏地传来,“踏,踏,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沉稳而规律的步伐,如同一种无声的守护,渐渐安抚着梁松那颗狂跳不已的心。 他靠在床头,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那漆黑的夜空。稀疏的几颗星星在遥远的天际闪烁,微弱的光芒洒在营区的土地上。月光如水,给整个营区披上了一层银霜。 梁松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飘向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每一次在睡梦中被惊醒,几乎都是因为敌人的突袭。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战友们的呼喊声,至今还时常在他的耳边回响。 即便此刻身处安全的营区,多年养成的战斗本能依旧让他在睡眠中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他回想起曾经的一场战斗,在一个同样寂静的深夜,敌人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营地。要不是哨兵的及时发现和战友们的奋力抵抗,后果不堪设想。 从那以后,他便养成了睡觉也要将枪放在伸手可及之处的习惯。哪怕是在和平的日子里,这份警觉也从未放松过。 梁松轻轻叹了口气,下了床,走到枪柜前。他轻轻抚摸着枪柜的柜门,仿佛在抚摸着一位亲密的战友。 打开柜门,熟悉的枪身出现在眼前,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他感到一丝安心。他将手搭在枪上,手指微微摩挲着,就像在确认它的存在。 关上枪柜,梁松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试图再次进入梦乡。窗外,哨兵的脚步声依旧有条不紊地响着,那是营区安宁的守护者。 在这脚步声的陪伴下,梁松的呼吸渐渐平稳,终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三天清晨,营区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空气里透着丝丝凉意。天刚蒙蒙亮,战士们就已在操场集合,准备进行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训练。 大家的装备整齐地背在身上,步伐矫健而有力,精神抖擞地等待着出发的指令。 梁松站在队伍中,身上的装备不仅有自己的那份,还额外背着受伤的何晨光的装备。那些装备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可他的神情却坚定而决绝。 他知道何晨光因伤无法参加训练,自己必须帮他扛起这份责任,就像在战场上他们彼此依靠、相互扶持一样。 随着一声响亮的哨声,队伍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梁松迈着沉稳的步伐,迅速融入到队伍的节奏中。 一开始,他还能轻松地跟上大家的速度,可随着路程的推进,身上的重量渐渐成了沉重的负担。汗水湿透了他的作训服,每一滴都带着努力与坚持。 跑到八公里的时候,梁松明显感觉到体力有些不支。但他咬咬牙,不断给自己鼓劲,步伐依旧没有丝毫减慢。 当跑到最后两公里时,他右臂上的旧伤突然发作,像有一团火在皮肉下燃烧,每一步的震动都像是往伤口上撒盐,疼得他眉头紧锁。可他的目光始终向前,看着前方的道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下,一定要坚持到终点。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呼气都像是在与疼痛做斗争。身边的战友们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想要伸手帮他分担一些重量,可都被他用坚定的眼神拒绝了。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大家,更不想辜负何晨光的信任。他默默在心里数着步数,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坚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终于,梁松和队伍一起冲过了终点线。他双腿发软,差点摔倒,战友们赶忙上前扶住他。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成功地完成了这次负重越野,替何晨光完成了他未能参加的训练。 休整结束,当天夜里,整个营区还沉浸在宁静的梦乡中。突然,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声划破夜空,打破了这份宁静。战士们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迅速穿上军装,冲向集合地点。 梁松也不例外,尽管身体还带着越野后的疲惫和旧伤的疼痛,但他动作迅速而敏捷,很快就和战友们在简报室集合完毕。 简报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投影仪投射出的模糊卫星照片在墙上闪烁着。照片上的影像并不清晰,只有一些模糊的轮廓和阴影,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一次艰巨的任务。队长站在屏幕前,手里拿着激光笔,神情严肃而专注。他用激光笔圈出山谷里的一个黑点,那黑点在模糊的照片中并不起眼,但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志们,根据最新情报,这里可能隐藏着敌人的一个重要据点。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摸清情况,为后续行动提供准确的情报。”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战士们的心上。 在接到山谷据点的侦察任务后,部队迅速制定了伞降突袭的作战计划。 梁松和战友们登上了直升机,此刻,直升机正一头扎进厚厚的云层里,机身剧烈地颠簸着,仿佛是一头在风暴中挣扎的巨兽。 梁松坐在直升机狭窄的舱室内,周围是同样全副武装的战友们。大家都神情肃穆,只有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和机身与气流碰撞的呼啸声充斥在耳边。 梁松的眼神却格外专注,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伞包,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第一次检查伞包。手指顺着伞包的边缘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走一步看一步 奶奶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儿媳妇儿,咱们村最近来了不少新人,不知道为啥,我这心总是慌慌的。” 梁松妈妈也有同样的感觉,“总感觉他们是奔着我们来的。” “可我们也没做什么呀?” “你说会不会是是之前……” 梁奶奶顿时色变,“噤声!这可要不得的事情。” 梁妈妈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 梁奶奶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不要影响到松儿就好。” “其余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松儿?”梁妈妈提议道。 已经半年多了,她们想梁松想的很。 正好村子里这种怪异的现象,她们也好跟梁松说一声,让他注意一下。 梁奶奶觉得这个提议好,眼睛里都闪着光。 “这个可行!原本我还想着写信和松儿交流一下,但就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我们直接过去,这不就好了吗!” 军队是允许探望的,她们之前都知道。 婆媳俩拿定主意,便开始收拾东西。 梁奶奶看着梁妈大包小拎的装了好多东西,连连阻止。 “宋儿是军队又不是监狱,你带这么多东西他用不上的。”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我建议我们两个还是轻装出行,尽可能不要打草惊蛇。” 梁妈妈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吃的,听婆婆的话,两个人就拎了一个换洗衣物的小包,便踏上了前往军营探望的路途。 二人是趁着傍晚时分走的,自以为了无踪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侯亮平早就派人盯在她们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侯亮平的眼睛。 “什么?你是说她们走了?” 陆亦可一直统计着各方信息,发现梁奶奶和梁妈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向侯亮平报告。 “没错,我向客运站调查了乘客信息,发现她们是朝着军营方向前进的。” 侯亮平一听,立马站直了身子。 “你能确定吗?” 陆亦可再次确认手中的文件信息,直接交到了侯亮平的手里。 “我确定的,这些信息,是我亲自去客运站调出来的呢。” 侯亮平眼中闪烁着激动。 让他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了! “好!做的不错!” 侯亮平第一时间联系范天雷。 “范参谋长,梁松的奶奶和妈妈正在前往军营的路上,应该是想要看望梁松。” 在侯亮平的眼中,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相当于是老天送给他们的诱饵,把梁松勾出来。 他们不会对梁松的奶奶和妈妈做什么,但是请她们小坐片刻,来吓唬一下梁松还是足够可以的。 就算再不济!直接抛出一个烟雾弹将梁松引出来,他们也算是大功告成! 范天雷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她们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大概明天中午,就会到新兵连。” 这一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打探他们的各种消息。 据他们了解,梁奶奶和梁妈并不知道梁松现在已经晋升成连长的消息,所以她们想找梁松,第一时间只会前往新兵连。 范天雷了然于胸。 “好,我会亲自前去迎接他们。” “我们兵分两路。” “兵分两路?什么意思?” 侯亮平听着范天雷的话,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范天雷直接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现在的梁松并不在军营里,而是在一处刚建好的训练基地里,进行秘密训练。” “也就是说现在你要把人带出来,没有人能拦着你。” 范天雷将梁松的行动路线摸得清楚,但他不知道雷克明的特种大队也在。 因为现在他的职称,已经没有办法知晓一个训练基地的具体规划安排。 能打听到梁松的行动路线,都是他拜托关系才问到的。 侯亮平听到以后并没有盲目高兴,而是一脸犹豫。 “但是他现在可是连长,就算没有比他再高的官,可他手底下的四连不是说是王牌连队吗?” “我就带着平常的警员,没办法从他们手下把梁松成功带走吧?” 充分吸取了上一次失败的教训,侯亮平不敢再冲动行事。 范天雷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让侯亮平正面和梁松的四连对抗。 “当然不能直接去把梁松抓过来了。” 侯亮平听着范天雷这神秘莫测的语气,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直挠着一般。 “范参谋长,您老就别卖关子了!” “我会在这边接待梁奶奶和梁妈,你只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梁松,还担心梁松不乖乖跟着你走吗?” 侯亮平一天顿时觉得有道理。 怪不得范天雷说是兵分两路,分开行动。 范天雷接见梁奶奶和梁妈并不违反军法规定。 而他也只不过是帮助梁松和他们一家团聚免费,送个顺风车过去而已。 至于路上他能问到什么,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好,我明白了!” “那个新型训练基地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赶过去。” 范天雷发送了一个大概地址,“这个位置可是国家机密,我劝你最好一个人去,不要带太多的人,省得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 “靠近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大大方方的,不要鬼鬼祟祟,等人找到你的时候,直接说明来意,一定不要有任何反抗举动。” 范天雷仔细叮嘱。 毕竟这可是国家新型的训练秘密基地,一般都设在人烟极为稀少的野外。 侯亮平突然出现,很有可能会被当成间谍。 但现在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眼下这个机会,他们已经等了太久,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溜走。 侯亮平听着就觉得喉咙发紧,那种被枪指着脑袋的感觉再一次涌来,让他的背脊发冷。 但是梁松现在已经成了他梦魇一般的存在。 不抓到梁松不问个清楚,他想自己都没有办法睡一个好觉。 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还不如莽一把! 万一能问到什么东西,他就赚了!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平静而坚定 “梁松?梁松怎么了?”钟小艾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她对梁松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侯亮平曾经跟她提起过这个人,而且,她也知道,梁松和侯亮平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矛盾。 “梁松他……他举报了我……”侯亮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举报你?他举报你什么?”钟小艾闻言,顿时一惊,她没想到,梁松竟然会举报侯亮平,而且,看侯亮平的样子,似乎这件事还很严重。 “他举报我……包庇发小,打击举报人……”侯亮平低着头,不敢去看钟小艾的眼睛。 “什么?!”钟小艾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侯亮平的鼻子,怒斥道,“侯亮平,你……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侯亮平被钟小艾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他低着头,不敢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祸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你自己的前途?!”钟小艾怒不可遏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侯亮平连忙认错,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原谅你?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毁了你自己的前途,也毁了我的前途,毁了我们这个家!”钟小艾怒吼道。 “小艾,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侯亮平苦苦哀求道。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你呢?你哪一次珍惜过?你哪一次改过自新过?”钟小艾怒斥道。 “小艾,我……”侯亮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钟小艾打断了。 “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钟小艾怒气冲冲地说道。 侯亮平被钟小艾的怒火吓得不敢再说话,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怒火。 “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会处理的。”钟小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侯亮平说道。 “你……你要怎么处理?”侯亮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先别管我怎么处理,总之,我会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钟小艾说道。 “小艾,谢谢你,谢谢你。”侯亮平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钟小艾肯出手,这件事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还没说完呢。”钟小艾白了侯亮平一眼,说道。 “你……你还想说什么?”侯亮平问道。 “我想说的是,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钟小艾语气冰冷地说道。 “交代?什么交代?”侯亮平问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钟小艾冷冷地说道。 侯亮平闻言,顿时沉默了,他知道,钟小艾这是在警告他,如果他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么,他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交代?什么交代?”侯亮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进退两难。 电话那头的钟小艾沉默了片刻,语气冰冷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侯亮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手段。这件事,你最好自己掂量着办,别逼我出手。” “小艾,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侯亮平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我的意思很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钟小艾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侯亮平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知道,钟小艾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梁松!又是这个梁松!”侯亮平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神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逼到如此地步。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想办法自救!”侯亮平猛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他的秘书打来的。 “侯局长,您现在在哪儿?范参谋长让您马上回一趟单位,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秘书的声音有些焦急。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侯亮平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次回去,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一个小时后,侯亮平回到了单位。 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范天雷和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脸色都很严肃。 “范参谋长,这位是?”侯亮平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 “这位是军纪委的王处长。”范天雷语气沉重地说道,“侯亮平同志,经组织调查,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现决定对你停职反省,接受调查!” “什么?!”侯亮平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我……”侯亮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王处长打断了。 “侯亮平同志,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王处长说着,向身后的两名军人使了个眼色。 两名军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侯亮平的胳膊,将他带出了办公室。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违纪违法,我是被冤枉的!”侯亮平拼命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离办公室,带离他曾经无比熟悉的权力中心。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梁松那天说过的话: “侯亮平,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当时,他只觉得梁松是在说大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才意识到,梁松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这个能力! “梁松,我跟你势不两立!”侯亮平在心中怒吼道。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确定胜局 梁松这边确定胜局以后,四连全体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之中。 连里那些服气的不服气的,此时都将梁松视作神明一般。 “副连长威武!” “副连长超神!” “副连长牛b!” 所有的人将梁松直接抬了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扔向高空。 梁松十分无奈,却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热情。 直到龚箭的通讯设备传来消息。 “团长让我们赶回大本营,说是演习结束,要准备复盘。” 龚箭是指导员,他说的话大家都还是会听上一听。 众人努力克制住沸腾的血液,将梁松缓缓的放在了地上。 然后他们所有人将目光凝聚在梁松身上,等着他发号施令。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尊敬和崇拜,没有一个人因为他年纪小而轻视他。 梁松勾唇微笑。 “四连全体都有!我们返程回大本营!” “是!” 四连全体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回去的路上不用再翻山越岭,众人以极快的脚程来到了大本营内。 当他们一进入到大本营,红方阵营里的所有人都站起来欢呼喝彩。 “四连好样的!” “四连大功臣!” 四连的所有人都享受着这份欢呼,从未觉得如此荣光。 而站在四连最前方的梁松,则十分冷静自持。 他缓缓的来到了康雷的面前。 “我们回来了,不辱使命。” 康雷看着他这副不骄不躁的模样,真是越发的喜欢和欣赏。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 梁松轻轻一笑并没有解释很多。 等他落座以后,他便感受到一道十分不善的目光。 不用想也知道是范天雷。 范天雷看着梁松英姿飒爽的模样,心底不爽到了极点。 上一次首长破格将他提干,直接将他提到了副连长的位置上。 他原本想着这小子定然会难以服众,就算当了副连长,也不是件好受的事儿。 尤其是分配到了满是刺头的四连,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的。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经过这一次演习,梁松直接成了大功臣! 看看四连那些队员望着梁松的目光,就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是心悦诚服! 里面的何晨光更是将梁松视作榜样一般! 这种种的种种都极度地刺激着范天雷的神经。 又是梁松!又是他! 他是不是他的克星啊? 为什么每一次梁松一出现,他都会格外的惨! 就在他想阴阳几句的时候,首长从大本营外走了进来。 “这个演习很精彩,大家辛苦了,为你们自己鼓掌。” 一时间,鼓掌声如同雷鸣一般响彻在大本营内。 “蓝方虽然失败了,但从一开始的斩首行动,亦或是最后一次的权利一击都做得十分精彩。” “我们在监视器里都看到了,蓝方的特种大队队长雷克明距离康团长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如果时间再延后一分钟,那胜利方也许就要换一个人。” 首长缓缓言之,不希望蓝方因为一场失败就丧失斗志。 但同样,演习就是要找出问题。 范天雷知道最后一波是自己决策上的重大失误,如果他能发现梁松等人的消失,便能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是他过于急功近利,想要立功,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最后导致功亏一篑,直接决定了蓝方的败局。 范天雷站起身来,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我领导的不够好,日后我一定会更加严谨冷静,面对战场上的局势变化,谨慎行事。” 首长看着半天雷站起来的模样,眼底神色有些复杂。 他知道范天雷和康雷梁松之间有些小摩擦。 这一次演习将他们安插在对立方,也是想给范天雷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可事实证明,范天雷确实少了几分冷静睿智,容易走极端。 但这些只能是他心中所想,眼下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既然范参谋长已经在反思,那这场演习便是有效果的。” 作为特种大队队长的雷克明也起身作表率。 “我这个队长做的也不称职,没能更加快速的判断情况。” 他刚刚在红方的只言片语中已经知晓了他们输掉的关键原因就在于梁松。 原本他还在好奇梁松到底是谁,直到看到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得知这个年轻的男子就是梁松。 可当看到梁松的那一瞬间,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服。 这么年轻的人会做什么决策? 而且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连长,保不齐是走的后门。 这一次的演习,他们怕不是为了他人而做嫁衣吧! 雷克明对梁松的敌意也很大。 只是现在不好表现出来。 首长看着蓝方认错的态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后他将视线挪到了红方阵营,尤其是梁松的身上。 在这场战役之中,梁松的表现十分出色。 面对曾经刁难,甚至险些害他开除军籍的范天雷,梁松的每一步都没有个人情绪加载在其中。 不管是一开始的识破了范天雷的斩首行动,从而强硬的改变路线前往支援。 还是后面在面对范天雷等人安排的游击骚扰时,还能谨记着后方粮仓的安全。 尤其最后是提出让康雷以身为饵。 这种种的行为决策和局势判断都十分的精准敏锐。 直接奠定了红方胜利的基础。 “红方你们自己来说说吧。” 康雷很愿意将主要功劳都让给梁松,毕竟这是事实。 所以他站起身来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梁松。 “我们红方能取得这次胜利,多亏了梁松的及时相救。” “从一开始他便预料到了地方的埋伏行动,直接设下局中局,让敌方痛失主要兵力。” “在后面的决策中更是顾全大局。” “最后一刻更是直接带领四连直夺蓝方大本营,从而为我们红方取得了胜利。” “梁松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 康雷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梁松的种种行为。 而他身后的铁拳团没有丝毫的意见。 毕竟梁松确确实实救了他们,况且提出来的计划,虽然凶险却也直接将蓝方敌营全部歼灭! 喜欢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请大家收藏:()何晨光爷爷将军?我父亲赵蒙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