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壮受的怪物们》
1. 快跑
冯域从睡梦中惊醒,额头蒙上一层细碎的汗珠。
他弓腰大口喘气,丰满的胸肌垂下,挂在领口的项链滑落进沟壑中。
冯域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常年在工地干活的他拥有八块腹肌,块快分明。
小腹依旧平坦,因为弓腰的动作而微微凹陷。
还好,是平的。
没有怀孕。
冯域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做了一个离奇的噩梦。
梦中的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镜子模糊不清,梦中的冯域执着的用手擦干净镜子上的水雾,镜子变得清晰,露出冯域精致英俊的脸,以及高高隆起的小腹。
圆润的小腹同冯域发达健壮的肌肉形成鲜明的相反,一个强壮,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此刻却挺着一个孕肚。
冯域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上去,肚子里的东西在滚动,薄薄的肚皮要变成半透明,他能够看到小腹里的蛇头。
冯域眼神惊恐地盯着这一幕,浑身颤抖。
“嘶嘶嘶。”
冯域咽下口水,缓慢地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条巨蛇出现在他的背后,张开血盆大口,毒液挂在尖牙上。
攀附在他的身上。
冯域瞬间被吓醒,刹那间的撕裂过于真实,真实到冯域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酸痛。
车窗开了一半,微凉的春风顺着车窗吹进来,将冯域内心的恐惧吹散。
冯域望着绿茵茵的草地和点缀在其中的白色小花,跳动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手里的手机震动,冯域瞥了眼,才发现是自己几个小时发的视频小火了一把。
视频里的他站在豪车前,状态自然地用手靠在方向盘上,不经意地露出车上的标记。
冯域拍过很多视频,但之前他都在工地干活,每天累得气喘吁吁,一到宿舍还得面对那些变·态的男人,拍的视频都没有水花,除了有几位因为冯域的脸而留下来的男人。
在冯域的眼里,同宿舍的工人都是肮脏且恶心的存在。
每次他洗完澡,那群工人们都会用下·流,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视他挺翘的臀,对着他吹口哨。
在宿舍,冯域的内裤每个星期总是会丢一两条,他知道是谁偷的,但冯域从来没提起过,他享受着来自这群男人的追捧和迷恋。
却又厌恶他们。
痛恨他们不够有钱,不能给自己钱,不能让自己躺着享受一辈子。
但是,冯域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他在网上发现一则招聘佣人的公告,月薪五万。
冯域才把印有自己照片的简历发过去,对面的人立刻就回复,并要求冯域多发几张照片过去。
冯域把自己的日常照发过去,这次的回复却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冯域通过了,他再也不用在工地上搬砖,也不用跟那群散发着汗臭味的男人们挤一个宿舍。
冯域撑在身侧的手抚摸着座椅,座椅表面的真皮触感奇特,是冯域从未感受过的。
新发出去的视频热度还在上升,评论区的人注意力全在这辆车上。
但冯域的心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望着可观的播放量,冯域又跳回到评论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辆昂贵的豪车上。
甚至还有人怀疑这辆车是冯域租来的,或者是蹭来的。
冯域把恶评尽收眼底,他的眉越皱越紧,捏着真皮座椅,内心生出一丝嫉妒。
这辆车确实不属于他,他也不知道这辆车是什么牌子的。
只知道这辆车看起来很贵。
于是趁着司机给自己搬行李的时候,偷偷混到驾驶座拍了段视频。
而现在,冯域心情复杂地抿着唇,饱满性感的唇被他挤压,上面沾染一层水渍。
冯域刷评论刷得累了,他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坐好,这个姿势无意间挤压到他的小腹。
本来就喝多了水的小腹胀胀的,再加上刚才做过的噩梦,小腹又酸又胀,萌生出尿意。
冯域抬头想让司机把车停下来,却想到自己坐在驾驶座上拍视频,恰好被司机撞见的事情,瞬间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不行,太丢人了。
冯域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想杀人灭口,但为了月薪五万的工资,他还是忍下来了。但他不想跟司机说话,一看到司机,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做过的事。
冯域抠着自己的手指,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尿意越发明显,他挪着自己的肥臀,企图让腰向前塌,整个身体的重量落下去,把这股感受压下去。
但越是这么做,就越没用。
原本开得平缓的车子忽然颠簸,冯域能够感到一点湿润,顾不上面子,他抓住驾驶座的椅背,连忙开口:“还有多久到城堡?”
“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冯域重复了一遍,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还要两个小时?”
他不可能再撑两个小时,他会疯的。
就在冯域纠结的时候,车子颠簸的更加激烈,似乎要翻了一般。
冯域实在是忍不住,他只能用手捂住裤子,双膝向里靠:“快停车,我要上厕所,停车。”
冯域用手锤着坐椅,再晚一点,他的拳头就要锤到司机的脑袋上。
司机及时把车停下来,没等车停稳,冯域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夹着腿往树林处走去。
司机看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眯着眼睛,嘴角向上扯,分叉的蛇信子从咧开的嘴里伸出来。
司机把安全带解开,跟着冯域一块往树林走去。
冯域本来还想走得更深点,但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只能停在树林的边缘。
冯域分开双腿,手搭在自己的皮带上,但忍耐太久了,他的手指都没有力气,在平时很好解开的皮带,此刻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死活解不开。
冯域心情烦躁,明明就差一点,差一点。
脚边的草晃动,一抹和青草颜色极为相似的东西在不断靠近,顺着冯域宽大的裤腿钻进去。
全部注意力都在皮带上的冯域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冯域提起自己的裤腿,在看到缠绕在小腿上的蛇时,头皮发麻,梦中刺进来的巨蛇仿佛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啊!有蛇!”
冯域急忙跳起来,想用力甩开小腿上的蛇。
激烈的动作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淅淅淋淋的水声格外明显,攀附在冯域小腿上的青蛇蛇身感受到温热的水液。
凭借本能地去舔舐,分叉的蛇信子一点点地将水液吞入腹中。
冯域已经顾不上湿漉的裤子,他只想着把腿上的蛇给弄死,但他又不敢上手把蛇抓走。
冯域看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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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视野中的司机,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大声喊:“快点,你走快点!这里有蛇!”
听见他的呼喊,司机依旧不慌不忙的走过来。
一走进,冯域就拉住他的手,粗糙布满老茧的手称不上细腻,但手掌宽大,散发着热意的手几乎要把司机的手给灼伤。
司机单膝跪在地上,青绿色的蛇同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裤子上深色的痕迹格外明显。
司机用手点着青蛇的脑袋,青蛇恋恋不舍地从冯域的小腿上离开,它还没待够。
冯域感受到腿上让人恶心的触感消失,他赶紧退后几步,躲在树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蛇呢?”
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受到了惊吓,眼里满是惊恐,常年在外工地上受到太阳照射的脸是麦色的,同小腿的冷白是截然不同的。
是很正统的帅,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也是饱满的。
司机拎着蛇的尾巴在冯域的面前晃,蛇头高仰,一身腥濡,望着小蛇身上的鳞片,冯域只觉得恶寒,他用手抓紧树干:“你快把它丢了,不对,不能把它丢了。”
冯域一想到自己因为这条蛇,竟直接没忍住,把裤子弄湿,况且,司机要是晚来一步,他说不定就会被蛇咬死。
冯域越想越害怕,他示意司机把蛇放下来:“你把它放在地上,别让它跑了。”
蛇一碰到地面,就挣扎着想要离开,松软的泥土上留下痕迹。
冯域按捺住内心的恐惧,他捡起一块石头,恶狠狠地砸下去,石头落在蛇身的中间,锋利的石头将它一分为二。
青蛇吃痛的挣扎了一会,随后垂着脑袋,不再动弹。
看着血肉模糊的蛇身,冯域将梦中对巨蛇的恐惧和弄脏裤子的窘迫一起发泄出去,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无力的倚靠在树干上。
司机慢条斯理地站直,用漆黑的眸子望着冯域的裤子。
冯域注意到他的视线,他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如果你早点跟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要是影响我的工作,你拿什么赔!”
把司机骂了一顿,冯域心里好受多了,但司机的脸上表情不变,像是戴上一张固定好的面具。
见司机这副模样,冯域心里直发怵,抿了抿唇,骤然放低声音:“我要换裤子。”
裤子深浅布料的对比明显,司机喉结上下滚动:“前面有个村子,我带你过去。”
“你为什么告诉我前面有村子?你想故意看我出丑。”
“没来得及。”
冯域深吸口气,在心里痛骂,废物,蠢货。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原本被一分为二的蛇身中间,溢出黑色的丝线,蛇身慢慢合上。
青蛇睁开眼睛,扭动着身体,消失在草丛中。
冯域上车的时候,往走过的路看了眼,平坦笔直,心里疑惑,这样的路,车子怎么会那么颠簸。
冯域又怪起车来,如果不是车颠簸得太狠,他也不会控制不住。
冯域坐在真皮椅的时候,浑身都不对劲,他只能通过刷视频评论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冯域点开私信,发现有陌生人给自己发了条信息。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在哪?
[AKA建材大师]:你坐的这辆车有问题!
[AKA建材大师]:快跑!
2. 窥伺
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里面是他发布的视频,西式的塔罗牌、占卜,还有中式的符咒和道袍,一整个中西贯通。
冯域的手搭在车窗,单手举着手机,给“AKA建材大师”回了一句——死骗子,滚!
说完就迅速把他拉黑,避免被骗子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回骂的事。
*
“师兄,别再发呆了,你快想想,我们最近要怎么经营账号?”
小师妹一把抽过李斯寻的手机,她睁大杏眸,一脸不可置信:“好嘛,我们在这讨论,你在这里刷大胸帅哥。”
小师妹被视频里冯域的胸肌晃了眼:“真的好大,不过他的粉丝数量也好少。”
小师妹心里平衡了,这种大美人的号都没起来,小师妹扫了一眼坐在桌旁的歪瓜裂枣的同门们,瞬间觉得眼前一片黑。
李斯寻耳朵通红,咬牙说:“别乱讲。”
虽然他刷视频的时候确实是被冯域胸前的两块肌肉吸引着点进来,但他现在更关心视频里出现的那辆车。
李斯寻板着脸,摆出大师兄的姿态:“你看这辆车是不是不对劲。”
冯域趴在方向盘上,自上而下拍照,衬衫的衣领大敞,手臂挤压胸肌两侧,方向盘上漂浮着一层黑雾,颗粒状的黑雾往衣领里挤,把单薄的花色衬衫撑起来。
然后趴在反向盘上的男人却浑然不知。
小师妹眯了眯眼,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这辆车的阴气确实很重,但也有可能是出过车祸,你直接让人家跑,怪不得他会拉黑你。”
小师妹截了个图:“师兄,我去查下这辆车的来历,你盯着他,如果真的出事,他肯定会来找你。”
*
青瓦白墙的小楼引入眼帘,屋前屋后都围上篱笆,翠绿的青菜排列整齐。
司机把车停下来,通体漆黑的豪车同寂静的村子格格不入,它一出现,土路两旁的村民就好奇地凑过来。
冯域用手戳着司机的后背:“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我拿来挡一下。”
司机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冯域摸了把外套的布料,质感很好。
冯域眼里闪过艳羡,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产生幻想,一个司机都能穿这么好的西装,自己不比他差,以后肯定能比他过得更好。
冯域推开车门走下去,他拦下最近的村民:“你家里有干净的衣服吗?”
冯域特意没只提裤子,怕被人发觉到异样。
年轻村民上下扫视他,又瞥了眼坐在车里的司机,欲言又止。
冯域等得不耐烦,正要转身去找其他人,年轻村民赶紧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心触碰在一起。
冯域的手心滚烫干燥,常年做工留下的老茧粗糙,手掌宽厚,富有安全感。
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年轻村民一时之间舍不得松开,冰凉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村民背后一凉,急忙松开。
他脸色唰白:“有,我有衣服,你跟我回家,我去拿给你。”
冯域看村民走得很快,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他皱着墨眉,没将它放在心上。
年轻村民的家离这不远,冯域跟上去。
“你看这些行吗?你应该能穿下。”
看着这些颜色暗淡,布料粗糙的衣服,冯域面露嫌弃,他没有要掩盖的意思。
村民窘迫的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我要不再进去找?”
冯域把衣服接过来:“算了,就这些吧。”
村民家的浴室是独立在外的一个小隔间,仅有一块布遮住。
冯域掀开布走进去,好在里面没有想象中的脏污,他勉强接受。
冯域没忘记把布料拉好,确保不会有缝隙。
冯域以前在工地的宿舍洗澡,都是在公共浴室,一排的隔间,门经常是坏的。
冯域洗着洗着就会看到有人趴在地上,透过门的缝隙从下往上偷看他。
这群恶心的男人,连钱都不愿意出,就想把他看光。
冯域冷笑着用浴头喷出的水流对准他们肮脏丑陋的脸。
冯域洗完澡,他就握紧拳头向偷看的男人要钱。
年轻村民望着合上的布,遗憾地叹气,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冯域脱下腰间的西装外套,他粗鲁地把外套团成一团,塞在架子上。
逼仄窄小的隔间,除了头顶的灯泡在散发橙黄的光,还有墙壁砖缝中透进来的阳光。
手指粗细的蛇顺着墙壁上的藤蔓爬上来,盘踞在缝隙中,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隔间里的男人。
工装裤有一半都变成深色,可见量有多大。
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回味着先前尝过的味道。
裤子和内裤一齐堆在脚边,白与黑的界限清晰,藏匿在内裤下的臀肉白得晃眼,挺翘的臀结实。
冯域拿起村民给的上衣轻拭残留的水渍,他的动作落在蛇的眼里,在被无限地放慢。
冯域擦拭的动作一顿,耳边寂静无声,他站定环顾四周。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觉得有野兽在注视着他。
冯域摸着自己手臂,心跳加速,他不愿意在这多待。
他看了眼村民拿来的长裤,没再嫌弃,弯腰把裤子套上去。
他的臀肉过于丰满,即便是弯腰,也很难看清楚。
没看到自己想看的,蛇可惜地收回自己的身体,顺着藤蔓往下爬,消失在草丛中。
那股阴冷的目光消失不见,在系腰带的冯域大口喘气,他拍着自己的胸口。
虽然没有内裤就穿着裤子,总有点不习惯,但冯域更不能接受穿别人用过的内裤。
冯域掀开布从隔间走出来,原本湿漉还残留着气味的裤子被他团在一起,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
年轻村民看着冯域穿上自己的长裤,他喉结滚动,忍不住多想。
虽然自己拿出来的裤子是已经洗过,干净的,但是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的气息,四舍五入,就是自己同他亲密无间的触碰在一起。
冯域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村民的手里,他高傲不屑地说:“把钱拿着,衣服我就带走了。”
衣服这么廉价,肯定不值一百,但冯域要面子。
村民推搡着不想要钱,冯域嫌麻烦,把纸币扔到年轻村民的脸上,风带着冯域的香味朝着村民扑来。
他怔愣住,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纸币顺着他的脸滑落,年轻村民伸手接住它。
眼看着冯域双手插兜,就要离开,年轻村民赶紧拦在他的面前。
冯域满脸不爽:“给你钱了你就收下。”
他脑子闪过一道白光,恍然大悟:“你嫌弃钱少,想来讹我!”
想到这个可能,冯域就觉得恶心,他举起自己的手握成拳头,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年轻村民赶紧挥手解释:“不是,你误会了。”
村民问出自己一直纠结的问题:“你是要坐车去山上吗?”
见不是觊觎自己的钱,冯域紧绷的肌肉放松,他活动自己的手腕,眼里全是警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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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去山上。”
听到冯域的回答,村民脸上的忧虑越发明显:“果然,你不要去山上,听说山上闹鬼,十五年前有个富豪带着他家里人来这边建了一栋城堡,住进去,结果没过多久,一家四口全死在里面。”
“我以前也去过……”
村民的声音突然断开,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手指陷入在颈肉中,他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冯域下意识退后几步,却撞在一堵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臀肉擦着过去,隔着廉价的布料,冯域触碰到奇怪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瞬,但被触碰过的地方烫得吓人。
司机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稳住被撞得踉跄的冯域:“该出发了。”
冯域脸色一变,他用余光瞥了眼司机,但司机依旧是一副死人脸,看不出什么不对。
冯域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要是司机向城堡的主人告状,那自己……
“好。”冯域的注意力瞬间从村民转移到司机上。
被他们遗忘的村民的脖子被自己抓出好几道血痕,伸长脖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域离开。
就在两人快要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村民看见司机停下脚步,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村民。
警告他不要再多管闲事。
村民额头冒出一堆冷汗,无边的恐惧将他吞没,瘫软在地,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正常。
他摊开双手,才惊觉冯域给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
冯域坐回车内,他还是纠结司机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在背后议论老板,肯定会被开除。
但冯域又觉得委屈,明明自己什么也没说,都怪村民自己多嘴。
“把我的西装拿过来。”
司机背对着他把手伸过来。
冯域抓起西装,目光一扫,看见西装的的袖口上多了一滩深色的印记。
是他围在腰上时,沾上去的。
冯域磨着牙,正要把西装抽回来,司机先他一步把西装穿好,那片湿漉的袖口扫在司机的手腕。
司机低头整理袖口,冯域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但好在他整理完,没说其他的,只是默默启动车子。
冯域捏着自己的手指,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主动提:“刚才那些话都是村民说的,跟我没关系。”
他烦躁地皱着眉:“你别跟别人乱说。”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冯域气鼓鼓的样子,他勾着唇角,面上的皮撕裂,露出一条黑缝,趁着冯域没看过来,司机用手将裂开的缝重新合上。
“嗯。”
司机:“我见过他。”
司机话里的他指的是村民,成功激起了冯域的好奇心。
见冯域向前倾着身子,眼睛不自觉地睁大,司机喉咙干哑,他磨着牙,继续说:“他之前来过城堡,也想来这里工作,但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听着听着,冯域紧皱的墨眉舒展开来,他靠在座椅上,心情愉悦,司机的这番话的潜在含义就是,自己不是一般人。
被吹捧的冯域抬着下巴:“确实,不是谁都能跟我一样优秀。”
冯域越想越不对劲:“他故意骗我,肯定是嫉妒我,啧。”
冯域低声咒骂,恨不得现在回去,再把村民拎过来揍几顿。
看打消了冯域心中的忧虑,司机抬起手,将高挺的鼻梁抵在深色的袖口,残留的属于冯域的气味格外浓郁。
骚·货。
3. 检查
沿着路向深山开去,崎岖的山路两旁是高挺的树木,向外伸出的树枝崎岖,浓密的树叶把阳光阻隔在外,照不进来一点光亮。
气温也在不断降低,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冯域好奇地观望周围的一切。
滋啦。
车子终于停下,司机替冯域打开车门,他站在前方,影子投射在冯域脸上:“到了。”
影子在冯域的脸上变化,最终幻化成蛇头。
蛇影的信子落在冯域的唇角,嘶嘶地舔着冯域的唇角。
冯域用手抹了把饱满的厚唇,水液出现在手背,他疑惑地往天上看,山上的天气虽然不好,乌云密布,云卷在一块,压得很低。
但也没下雨。
找不到水液出现的原因,冯域也没多想。
司机退到一边,把城堡的全貌露在冯域的面前。
城堡灰黑的石墙泛着冷光,落地窗将整个山色都框了进去,门前的栅栏高耸,青绿的藤蔓缠绕在上面。
随着哐当的声音,冯域回头看,铁门合上,铁门外蒙上一层薄雾,他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这层雾依旧存在。
“我带你去找管家。”
冯域摇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移出去,听到要找管家,冯域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没有从城堡的大门进去。
看着华丽的大门,冯域忍不住问:“我们不从那里进去吗?”
司机意味深长地说:“不,我们不能从那里进去,你也不行,我们得去后门。”
冯域面露难堪,他拧着自己的衣摆,感觉自己又一次丢人。
冯域板着脸,在心里把司机和城堡的主人痛骂一顿。
城堡建在山上,还不让自己走大门,说不定是有什么看不得人的事。
骂完之后,冯域心里舒畅多了。
“到了。”
冯域来到后门,管家正站在台阶上等他,管家身穿精致的燕尾西装,头发向后梳去,露出额头。
冯域站在台阶下,看着比管家低了一个头,背心紧勒在身上,胸肌看着比照片上还要饱满,因为温度过低,怯生生地撑着布料。
管家的口腔分泌涎水。
裤子是半透的布料,能看出他是里面是真空,大腿肉丰满,碰撞在一块,只露出一块三角形。
管家的目光过于赤·裸,冯域差点以为他发现自己里面没穿,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臂遮住。
那片勾人的地方被遮住,管家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跟我进来。”
终于能进到城堡里,冯域激动地踩着台阶上,一个又一个,司机站在后面,将他被布料绷住的臀收入眼底。
森严冰冷的城堡宛如一个张开嘴的怪物,将冯域吞了下去。
城堡里面的装潢和外面一样,大片的黑色,其中混杂着鲜艳的红,乍一看,像喷洒而出的血液。
但冯域的注意力都被把手镶嵌的宝石吸引,细碎的宝石反射着夺目的光。
冯域进门的时候,还不舍地用指腹摸了一把,一排排凸起的宝石在他的指腹留下痕迹。
这是间书房,管家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是摆放整齐的文件和散乱的照片,冯域瞄了一眼,是他发给管家用来面试的照片,照片上还残留着些许的□□。
应该是不小心留下来的脏东西。
管家单手放在桌面,他翻看着冯域递给自己的资料,抬眸看向冯域:“第一个月是实习期,底薪依旧是五万,如果做得好,会有额外的奖励。”
冯域听到这,眼睛忽然一亮,比他预想得要好很多,他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骗局。
但他给得太多了,冯域无法抗拒这份诱惑,哪怕要付出些什么。
“对了。”管家把笔帽盖回去,“你带了体检表吗?”
“体检表?”冯域重复了一遍管家的话,满脸茫然,从没人跟他提过这件事。
管家流露出些许不满:“我们这里管得很严,这样吧,我给你检查一遍,把背心脱了。”
冯域不敢违抗管家的命令,他向来是欺软怕硬,面对工地里脏兮兮,舔他的男人们,他能做到趾高气昂,而管家,是他的上司,能决定他的去留。
他把背心脱下来,手臂展开,显得更加大只,胸肌跳出来,八块腹肌整齐,发丝有些许的凌乱。
管家扯掉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站起来,步步紧逼。
管家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同自己对视:“把嘴张开。”
冯域张开嘴,软且艳的舌头上覆盖着涎水。
管家的另外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冰凉的手刺得他浑身一颤:“你心跳得很快,身体是有问题吗?”
管家不断地收紧自己的手,他压低声音:“把嘴再张大。”
冯域已经能够感受到唇角发酸,兜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滴落,他很想骂人,但不敢,他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管家越看越满意,虽然现在还达不到自己想要的地步,但是以后慢慢调·教就好了。
总能吃下去的。
蛇有两个。
冯域看着管家兴奋地睁大双眸,那张冰冷的脸皮因为这个动作,好像就要裂开。
管家背对着灯,冯域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格外地清晰。
管家瞳孔猛得一缩,骤然变成一条线,冯域被他盯得浑身发麻,宛如被蛇盯上一样。
冯域猛得推开管家,管家狼狈地后退几步。
等他重新看过去,管家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冯域板着脸,他拿起背心挡在自己的胸前:“检查完了吗?”
管家的手上还残留着冯域胸肌的手感,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否则猎物会逃开:“没问题,你过来把合同签了。”
冯域已经隐约感觉不对劲,按管家的检查方式,能查出什么东西。
经历过被男人觊觎的冯域抿着唇,瞥了管家一眼,管家方才的动作确实过分了,但是……
仅仅是让他摸了几把,就能够换取这么好的工作,冯域已经很满意了。
等自己正式入职,他要是还想欺负自己,到时候直接拒绝就好。
而且,来自管家的惦记,让他内心多了几分隐秘的快·感。
哼。
还不是被自己吸引,果然还是被下半身控制的男人。
冯域接过管家手中的钢笔,一只手在合同上签自己的名字,另外一只手则拿着背心,用来遮掩。
当名字签下的时候,冯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管家掀起眼皮:“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晚上的时候,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绝对不能出来。”
管家的表情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威胁,但签好合同的冯域不怕他了,他抬了抬下巴:“出来了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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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
“被辞退,再也没办法当佣人。”
管家的一番话让原本膨胀的冯域像泄了气的气球,软了下来:“哦,我知道了。”
管家忍住自己想捏他脸的动作,他装作正常的提醒冯域:“这座城堡有两位主人,先生和他的妻子,因为一场意外,先生的腿受了伤,所以只会在晚上出来,所有撞见他坐轮椅的样子,都会被赶出城堡,你的五万块钱也就拿不到。”
冯域边听边点头,眼睛睁得浑圆,浓密的睫毛颤动。
原来有钱人也会崩溃啊,冯域在心里幸灾乐祸,他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先生喜怒无常,不过夫人为人很好,你可以多接触接触夫人。”
冯域不信管家会这么好心,说不定自己去讨好夫人,反而得到不好的效果。
把一切事情叮嘱过后,管家收起合同,从抽屉里取出来钥匙:“你的房间是104,就在一楼,里面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后院有个室内温泉,你顺着长廊往后面走,隔间里面的温泉是夫人使用的,除了这个,其他的你都能用。”
“一定要在六点前回来,我待会会让人把晚餐送到你房间,除今晚,以后的晚餐直接来厨房取员工餐。”
冯域从没泡过温泉,听管家这么一说,他还有些兴奋,但他更期待的是,自己又能拍视频发出去,让那群网上的酸货羡慕。
冯域把背心穿好,遮住那两块结实的胸肌。
冯域晃着自己手里的钥匙:“104,应该就是在一楼。”
在客厅清理的其他佣人看见冯域从书房出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盯着他。
他们都知道那是管家办事的书房,冯域发丝凌乱,就连背心的衣摆都往上卷了一块。
冯域被他们看得心烦,他停下脚步,瞪着离自己最近的佣人:“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见几人都低下头,冯域得意地哼了一声,他拿管家没办法,还拿这些人没办法吗?
如果冯域能听见这群佣人的心声的话,他一定会吓得赶紧逃开。
好可爱,好可爱,想吃掉,想把他缠绕起来,牢牢地绑在床上,不允许他离开。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沉浸在自己刚才耍威风的得意中。
冯域找到自己的房间,104在最角落的地方,甚至是在楼梯底下,格外隐蔽,如果不是刻意寻找,甚至都发现不了它。
冯域表情一变,心情骤然变差,他用力把门打开,里面的空间虽然小,但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装修华丽,符合冯域的审美。
他心情又好了点,但还是不满意管家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偏的房间:“等着吧,等我一步步爬上去,管家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冯域把手中的枕头扔到床的角落里,一顿发泄。
冯域想着管家同自己说过的,在房间里给自己准备了衣服。
他拉开柜子,睡衣和常服摆放整齐,冯域从没穿过这么好的睡衣,仅仅是摸着布料,冯域都能感觉不同寻常。
他偷偷地捞出手机,把睡衣拍下来,在购物软件上搜索,转了几圈后,冯域看着价钱,倒吸一口凉气,更舍不得把睡衣松开。
冯域抱着自己的睡衣,他把拖鞋换好,顺着走廊往后院走去。
而走廊的顶上,盘踞在上方的群蛇在同一时间睁开眼,一齐跟着冯域往温泉的方向走。
4. 温泉
长廊只有冯域的脚步声,城堡远比冯域想象中的还要大。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冯域握在门把手上,往两侧拉开,扑面而来的水汽熏了他一脸。
冯域扫开眼前的白汽,他来到室内,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赞叹声发到一半,冯域觉得自己这样很丢人,显得没见过世面,他环顾左右,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冯域踩在木板上,伸出一只手,在温泉里来回晃动,感受温热的水将手吞噬。
冯域低声嘀咕:“原来这就是温泉。”
他好奇地观望着周围的一切,正中间的一扇小门吸引他的注意力。
冯域想到管家警告过自己的话,隔间里的温泉是给夫人用的,而他不准使用。
“凭什么。”
冯域回想管家高傲的模样,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在冯域的脑海中变得扭曲,如果管家没有提及隔间里的温泉,冯域根本不会发现这扇小门。
“他们有钱人就高人一等吗?你不让我进去,我非要进去。”
这扇门宛如潘多拉的魔盒,被诱惑的冯域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冯域理直气壮,将一切的错都推给管家,但在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许慌张,怕温泉里有人。
好在里面空无一人。
隔间的墙壁上印着花纹,温泉上面还飘着托盘,架子上摆放着红酒瓶。
冯域用手舀起温泉水,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整个人被温泉水包裹。
浑身的酸痛都得到疏解,冯域眯着眼享受。
冯域话里满是酸味:“有钱人真是享受,啧,不准我用?我偏偏要用,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冯域又把目光聚集在架子的红酒上,他的手撑在地上,高大的身体从温泉中出来,水流顺着背脊流下,小半的臀肉在水面上。
冯域挑了一瓶开过的红酒,倒了一小杯,确保不会发现自己偷喝。
冯域把酒杯放在托盘上,然后掏出手机,用手臂举着对准自己拍视频。
室内温泉的白汽向上飘,冯域宽厚的胸肌占据整个镜头,在胸肌上有个清晰分界线,分界线以上是被太阳晒出的麦色,常年被布料包裹的肌肤则白得同牛乳一样。
冯域装作不经意地把自己喝红酒的模样拍下来,几根湿漉的发丝垂在额前,他刻意营造出一副松弛的模样。
他没喝过红酒,只觉得颜色好看,就一口闷了。
他差点没吐出来。
冯域极力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他迅速给视频按了个暂停,把手机丢在一边,皱巴着脸,吐出腥红的舌。
靠。
好难喝。
冯域以为红酒会是甜的,便满怀期待地喝下去,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喝。
冯域啧了一声,得出结论:“有钱人果然都不正常。”
冯域双手撑在木板上,靠在温泉边上,不过已经把视频拍好了,等自己泡完温泉,把视频剪辑好后就可以发出去。
冯域的脸颊渐渐浮起红晕,酒意上头,黑眸中淌着水,他打着哈欠,眼皮越来越重,沉沉地睡过去。
在他睡着后,盘在屋顶的蛇顺着瓦片之间的缝隙钻进来,成百上千的细条跳进温泉池中。
蛇很快就铺满整个温泉池,颜色各异,带着花色的细蛇缠绕在冯域的手臂,大腿。
密集的鳞片剐蹭着他的肌肉,有几条蛇钻进他的发丝中,吐出的蛇信子舔舐着他的眼皮。
睡梦中的冯域只觉得胸口闷,好像压着许多的东西,让他喘不过气。
冯域从喉咙发出闷哼,来表达对蛇们的不满。
蛇群深度迷恋冯域这具强壮,健美的身体,不忍离开,逐渐忘了时间,收紧自己的蛇身,在冯域的手臂,大腿,胸肌都留下蛇滑行过后留下的痕迹。
直到有条白色的小蛇猛得从冯域的肩膀上抬头,它望着外面已经全黑的天,吐着蛇信子,急忙催促同伴。
糟了。
现在已经过了六点。
蛇群瞬间变得无比躁动,一到晚上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它们要让老婆尽快回去。
小白蛇先让蛇群抓紧离开,成百上千蛇群有序的排队离开,它们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只有小白蛇留下冯域的身上,它顺着冯域的手臂滑落,张开自己的嘴,用尖牙咬住冯域的虎口。
轻微的疼痛让冯域从睡梦中醒来,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他掀开薄薄的一层眼皮,眼中全是迷茫。
还没完全醒来。
直到手机从睡衣上掉落出来,滑了一段路,在冯域的面前。
冯域看着手机上明确标着的19:00,瞬间清醒过来,他还记得管家明令跟他说过,晚上六点之后必须回到房间。
冯域赶紧从温泉中起身,携带的水珠飞溅到木板上,他草草地擦拭身体,把睡衣套上去。
睡衣勉强合身,只是胸前的扣子扣不上,敞开着,露出两块胸肌,中间的沟清晰夺目。
他捞起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酒杯清洗干净后放回原位,偷偷摸摸地出去。
夜里的长廊变得和他来时完全不同,没有灯的照耀,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晚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冯域打开手电筒,借助微弱的光往前走。
冯域经过的长廊,都留下一道水痕,他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从哪冒出人,发现自己还在外逗留。
“砰。”
冯域走得太急,被脚底凸起的一块绊倒,他的手机滑进长廊的座椅下,手机的光恰好对着木板,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冯域跪在木板上,整个人钻到长椅下,细腰向下塌,饱满得像成熟蜜桃的臀高高翘起。
冯域伸出手去摩挲着手机,好不容易终于摸到手机的边缘,从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动作一顿。
他侧着脑袋去分辨远处的声音,是轮子在木板上滚动的声音。
轮椅。
冯域立即想到这两个字,他记得城堡的主人因为双腿受伤,只能靠轮椅行动。
冯域不敢乱动,他趴在地上,汗水从额头沁出,他咬住自己饱满的下唇,动都不敢动,一副臀被卡住,进退不得的场景。
轮子滚动的声音同冯域心脏跳动的声音重合,他还想往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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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钻,但他太壮了,底下的空间没办法容纳他。
轮椅越来越近,冯域闭着眼,正当他决定自暴自弃的时候,轮椅停下来。
冯域睁开一只眼,茫然,呆滞。
轮椅往回走,轮子转动的声音逐渐远去,在听不见声音后,冯域急忙从长椅下钻出来,抓着自己的手机,往城堡跑。
临走前,冯域还不忘踩一脚把自己绊倒的长条。
应当是树枝之类的东西。
*
长廊上的轮椅依旧在移动,墨黑的长袍边缘印有金色的纹路。
轮椅停下,几根白骨从袖子里飞出,沿着墙角挪动的小蛇被戳中蛇腹,内脏从伤口中掉落出来。
森白的白骨手指抓住死去的蛇,在手中碾压,红艳的蛇肉被白骨吸收。
捕杀完这里的蛇,轮椅正要带着白骨离开时,地上的水痕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条水痕从温泉室一路通向城堡。
白骨凝视着水痕,他弯腰,骨头碰撞发出嘎吱的声音,用指骨沾染木板上残留的水痕。
随后放在鼻下轻嗅。
陌生且甜腻的气味。
*
冯域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把门关上,他才心安。
冯域撇了撇嘴:“有钱人都是神经病,大晚上腿断了还出来到处晃。”
冯域没忘记把门反锁,这都是以前在工地宿舍留下的习惯。
那群脏兮兮的男人,会偷看他换衣服,会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凑过来,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摸他的脸颊。
还没等他们做更过分的事,冯域就揪着他们的领口,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身强体壮,哪怕在工地上,一身肌肉也是格外突出。
冯域踩在男人的脸上,威胁他们:“谁要是再敢碰我,我一拳捶死你,有钱吗?没钱你配碰吗?”
从那以后,男人们只敢做些小动作。
冯域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他嫌弃钻在长椅时把自己的睡衣弄脏了。
他来到衣柜边,决定重新换套新的睡衣。
冯域的手搭在衣柜把手上,正要往外拉的时候,他的动作一顿,抬起自己的手。
在他的虎口处,凭空出现两个红点。
冯域皱着眉用手去摸,从红点处传来轻微的痛意。
他脸色一变,心里觉得不对,这两个红点让他想到蛇。
冯域咽下口水,他看向全身镜里的自己,原先正常的肌肤上布着密密麻麻的痕迹。
冯域把睡衣全都脱掉,全·裸着站到全身镜前,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他惊恐地睁大双眸,发不出一点声音。
冯域单手撑在洗手台,想要努力地回想在温泉池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停留在自己喝下红酒的时候。
冯域低声咒骂一声,除了虎口处的两个红点,他检查过了,没有别的伤口。
看来,只能自认倒霉。
一想到自己浑身都被蛇爬过,冯域只觉得恶心。
“神经,也不知道检查一遍,把蛇都放进来了,下次要让我看到蛇,我一定要把它弄死。”
5. 女仆
冯域用水重新冲洗了一遍身体,心里才觉得没那么膈应。
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虽然房间在楼梯下,空间逼仄,但床却很柔软,床的样式华丽,做成公主床的模样,轻纱垂下,枕头有花边,睡在上面,像躺在云朵上一样。
冯域把枕头垫在腰下,拿着手机开始剪辑自己泡温泉的视频,他剪辑水平不高,加了段BGM进去,又删除不必要的片段。
还特意给了红酒瓶一个特写。
订好发布视频的时间,冯域打着哈欠,他把手机放在床头。
头次睡在这么好的床上,冯域还不习惯,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蓬松的发丝和上半张脸。
睡着的冯域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他蜷缩在一块,把大拇指含在唇中。
*
冯域能够清晰感觉自己正在做梦,这次的他站在学校的天台上,操场上是在打球的学生们。
他怎么回到学校了?不对,自己是在做梦。
冯域双手撑在围栏上,从栏杆上他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穿着米色的马甲配上白色的小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几个,露出呼之欲出的胸肌。
同色系的百褶裙很短,堪堪遮住翘臀,风吹起他的裙摆,露出白色的内裤。
冯域赶紧用手压住裙摆,诡异的风如同被控制一样,特意从下往上吹。
他只能膝盖向内,防止自己走光。
冯域想从天台上离开,避开这阵奇怪的风,就在他要迈开腿离开时,手下的围栏变得柔软,化成银白色的蛇。
冯域赶紧收回手,但蛇的速度比他更快,蛇迅速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蛇头在冯域的面前,阴冷的竖瞳同他对视。
冯域带着身上的蛇连连后退,诡异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但他的裙摆再次被蛇尾挑开。
冯域用手掐住蛇头,让它同自己拉开距离,想硬生生把蛇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就在他和白蛇纠缠的时候,耳边传来学生上楼梯的声音,还有他们的嬉笑声。
趁着冯域出神时,白蛇找准机会挑开他的裙摆。
“啊!”
冯域从床上坐起来,他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垂着的胸肌上覆着香汗。
冯域用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紧皱的墨眉透出他心里的不爽,但脸上的红晕带着几分春·意。
平缓下来的冯域做好心理准备,掀开薄被的一角往里看,浓郁的麝香扑面而来。
冯域要面子,整张脸都红透了。
“啊啊啊啊!”冯域抓狂的打了一套空气拳:“可恶的蛇,我下次一定要把你弄死,好,好,好,你再出现,我要把你大卸八块,煮成蛇汤。”
煮成蛇汤还不能缓解冯域心中的郁闷,他体内还残留着梦中的感受,那种刻进骨子里的酸涩和突然的闯入,让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虽然心情很不爽,但冯域还是迅速的把被子和内裤都换掉,一齐堆在桶子里。
冯域欲盖弥彰地把内裤塞在最底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事。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蹲在地上的冯域心猛得一跳,紧接着就是钥匙转动,房门直接被打开,管家从外面进来。
管家依旧是那身燕尾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他怀里抱着一叠衣服,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冯域。
管家鼻翼翕动,房间里暧昧的味道浓郁得快要在空气中凝聚成水珠掉下来。
冯域心虚地站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装满被单和衣服的桶子。
管家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我把你的工作服带来了,你试试看能不能穿。”
冯域想到司机和管家的工作服,都是质感很好的西装外套,他一边嫌弃是工作服,一边又带着几分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就想接过管家手中的衣服,管家却后退几步,把手中的衣服散开。
和管家的燕尾服不同,这是件短款的女仆装,黑白的配色。
冯域显然有些懵了:“这是我的工作服?”
管家面不改色:“暂时没有合适的衣服,你先穿这件。”
他带着几分哄骗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一样个屁。
冯域没错过管家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握紧拳头,提了提拳头,又把拳头放下来:“哦。”
虽然已经签了合同,但管家是他的上司,他不敢反抗。
只是穿个女仆装而已,每个月能有五万的工资。
他好好干,到时候把管家的职位抢了。
在冯域的脑海中,管家跪在地上哐哐磕头,而自己一脚踩上他的手指,并抓起他的头发骂道:“让你欺负我,让你占我便宜,都是给别人打工的,就你了不起是吧?”
管家拎起冯域背后的桶子,露出一截腕骨:“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桶子里,会有人帮你拿到洗衣室,晾干后也会帮你拿过来,你不用管。”
他的话将冯域从幻想中拉出,冯域看着被拿走的桶子,心跳如雷,生怕管家闻到奇怪的味道。
管家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心虚:“我在外面等你。”
他离开的时候,还绅士地把门带上。
刚出门,管家就迫不及待地在桶子里翻找,终于在最底下找到被揉成一团的白色布料。
管家呼吸急促,他摊开那块布料,让他渴望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裂开嘴角,分叉的蛇信子吐出,顶端触碰湿漉的布料。
带着腥味的布料对他来说格外可口。
冯域还是担心桶子里的内裤,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被发现又会怎么样,到时候还能把它当做把柄威胁管家。
一想到管家也像条狗,吭哧吭哧的去舔,他就心情舒畅。
冯域把手里的女仆装丢在床上,他脱掉自己的睡衣,把女仆装套上去,腰间还系着一块白色的围裙,裙身很蓬。
虽然女仆装的料子也不错,但这是他第一次穿裙子,总觉得底下凉嗖嗖的,会走光。
而且还会让冯域想到梦中的白蛇,那粗壮的蛇尾和迅速的动作。
“穿好了吗?”
外面的管家在催,没等冯域开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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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进来。
房里的空间太小,冯域无处可藏,只能站在那任由管家上下打量。
挂脖式的女仆装露出他修长的四肢,被太阳晒深的肌肤和原本奶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裙子的胸口垫了爱心海绵,使得胸肌更加夸张。
管家步步靠近,带有侵略性的气息攻占冯域周围的空间,他被逼得坐在床边,富有弹性的床因为他的重量向下陷。
管家捞起冯域手边被拆开的黑丝:“怎么不把它穿上去。”
冯域磨着牙,恨不得一脚踹上管家的脸,但他不敢,只是磨着牙:“我马上穿。”
管家把黑丝握在手心,避开冯域伸过来的手,他命令冯域:“把脚抬起来。”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冯域下意识地就照做,脚踝落在管家的手里,骨节分明的手环住他的脚踝,让他把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
黑丝包裹着修长丰腴的腿肉,最后在紧锢在大腿上,留下一圈肉嘟嘟的痕迹。
在两条腿都穿上黑丝后,管家用手指勾起黑丝的边缘,随后又啪的落在冯域的腿肉上。
这声音让冯域羞耻地缩着脚趾,还好管家及时地松开他的脚踝,站了起来,摩挲着指尖,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被黑丝包裹的腿更加滑腻,再加上被勒出的痕迹,到时候让他并拢双腿,大腿肉一定会相互挤压,留不出一点痕迹。
绝对会爽死。
管家平复自己躁动的心,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我现在带你去工作的地方,告诉你今天要做的事。”
冯域扯着裙摆,跟在管家的身后,还不忘把自己的手机带上。
出门的时候,冯域特意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桶子。
管家停下脚步:“在找什么?”
冯域下意识的摇头,他没从管家脸上看出异样,看来,管家没发现桶子里的内裤。
冯域搓着裙摆的布料,低着脑袋,心里莫名失望,本来还想用这个威胁管家。
冯域心烦意乱,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跟工地上的男人一样,觊觎自己的身体。
管家领着冯域来到客厅,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佣人在做自己的事。
但只有自己,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女仆装。
管家把安排好的工作同他说清楚:“你今天就是负责把瓷器上的灰擦干净,一些摆在架子上的,你就用踩在梯子上。”
“记得,这些瓷器价格昂贵,要是把它们弄坏了……”
管家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冯域,那张僵硬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像一张面具贴在上面。
冯域看久了,总觉得管家的眼眶是空的,所谓的眼球根本不存在,会有一条接着一条的蛇从空荡荡的眼眶中钻出来。
冯域浑身发麻,他咽下口水,颤抖着声音问:“会,会怎么样?”
管家的声音变得空灵,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灌进他的耳朵里:“如果你赔不起,你就只能拿自己的身体来抵债,永远的留在这里。”
“不能离开。”
6. 弄坏
冯域因为管家的警告而微微张着唇,下唇上覆上一层水膜,滑嫩的舌在唇间若隐若现。
他是真的被管家的话吓到,要是真的拿身体抵债,他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佣人。
光是想想,冯域就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自己以后可是要成为有钱人的。
冯域脑中乱成一团,在听完管家的话后,他同手同脚去取摆放在一旁的清洁用品,感觉握在手里的抹布格外烫手。
冯域负责的区域都是在架子上,哪怕他很高,也要踩在梯子上。
但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佣人,负责的都是地面的清洁,只有他,得爬到高处擦瓷器。
冯域心里不平衡,趁着管家上楼的功夫,他挤到最近的佣人身边,凑过去:“我们的活都是管家安排的吗?”
被他紧贴的佣人抓着扫帚,手臂弯曲,恰好抵在冯域的胸肌上。
冯域察觉到姿势的不对,他直起身子,让胸肌远离手臂,脸上的鄙夷和嫌弃没能掩饰。
在佣人面前,冯域没有了胆怯,恶劣的本性暴露出来,他不耐烦地瞪着佣人:“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是不是管家给我们安排的区域。”
佣人面不改色,他用余光瞥见冯域因为生气而晃动的胸肌,语气平淡:“是。”
冯域撇了撇嘴,一点也不意外佣人的回答,该死的管家,就知道针对自己。
等自己爬上去,一点要让管家天天拖地!
冯域看了眼梯子,他真的不想爬上去,特别是在知道瓷器的价格后,他怕自己不小心,把瓷器弄坏。
冯域转着眼珠,脑中浮现出一个极好的想法:“我们换一下,我替你扫地,你看我这里只需要把柜子上的瓷器擦一遍,但是你要扫这么大的客厅,跟我换,算是你占便宜。”
佣人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地听他说完。
看着他的手臂终于动了,冯域以为佣人同意自己的要求,正美滋滋地想把抹布递过去的时候,佣人的手落在他的手腕。
佣人冰凉的指腹摩挲着他手臂内侧的软肉,他用黑漆漆的眼眸注视冯域,咧开嘴:“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来换。”
佣人的视线向下,落在冯域露在空气中的侧边胸肌上,他喉结攒动,“咕嘟”一声咽下口水:“你让我嘬几口。”
冰凉的指腹让冯域头皮发麻,明明也是人的手指,体温却低得吓人,同冰块一样。
冯域推开佣人的手,他还知道不能惹出太大的动静,他咬牙:“你也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把佣人骂了一通,他还不解气,抬高腿,狠狠地踩在佣人的脚背,随后气冲冲地爬梯子。
望着他的背影,佣人的脸上露出迷恋的表情,两颊浮现红晕。
还想再被踩一次。
老婆最好能踩到自己脸上,到时候他就能用分叉的蛇信子舔舐老婆的脚心。
居然还想嘬自己。
冯域越想越生气,他一口气爬到最上面,手撑在架子上。
这种地位底下的人怎么敢想这种事。
换在以前,他早就把佣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可惜的是,现在是在城堡,还有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管家在时刻盯着自己。
冯域也没了换工作的心情,只能认命地拿起抹布小心擦拭瓷器。
他在擦拭的时候,需要弯着腰,结实挺翘的臀顶起女仆装的裙摆,这一幕被二楼走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倚靠在躺椅上的男人用手撑着脸,乌发宛如瀑布一般垂落,细长的眸子上挑,唇色殷红。
坐在这个位置的林雪迟能看见,冯域裙下的风景。
纯白的内裤紧勒在臀肉上,同大腿相连的臀肉肉感十足,内裤陷入在其中,隐约显出一条沟。
林雪迟自言自语:“很漂亮,对吗?”
站立在一旁的管家两眼空洞,原本装着眼珠的眼眶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林雪迟坐直,张开手心,手心薄薄的一张皮被顶起,紧接着皮被起来,一个蛇头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中钻出,花色的蛇身还裹带着血,挪动着蛇身顺着管家的身体爬到眼眶处,钻了进去。
林雪迟通体纯白的尖锐指甲抵在桌面:“下次注意点,别让他六点之后出来。还有,把他留下的痕迹都擦干净。”
管家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爬进去的小蛇已经变成瞳孔,他将两只手放在小腹前,像刚开机的机器人:“是。”
经常在工地干活的冯域不觉得擦瓷器累,只是需要小心不弄坏它们,精神一直紧绷,得不到片刻的放松。
底下的佣人打扫完后都离开了,空旷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冯域看着面前的瓷器,想到管家警告自己的话,冯域阴阳怪气的用手戳着瓷器光滑的表面:“谁说我赔不起,说不定是假货,故意放在这里碰瓷,想坑我的钱。”
“有钱人眼光真差,花大价钱买这么丑的瓷器,脑子有病。”
骂完以后,冯域的心情舒畅许多。反正也没人监督,他草草地把抹布丢在瓷器上,环顾左右,确认没人后,从腰间的小围裙掏出自己的手机。
冯域并不娇气,在工地上的时候,因为肌肉发达,身材高壮,他干的活比其他人都要多,但有摸鱼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
冯域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看昨晚发布的视频,他双手撑在柜子上,细腰下凹,肥软的臀高高翘起,半个臀都露在外面。
他以前的视频播放量都是几千,唯一破万的视频内容是豪车,但昨晚才发出的视频,他今天点开,已经有十万的播放量。
[奶白的雪子]
[老婆,跟我结芬]
[这大胸,是妈妈呀]
[让我亲亲^3^]
排在最前排的都是发癫的评论,关注的点都在冯域泡温泉时,一闪而过的傲人的大块胸肌。
像两份面团,但又具有韧性,在水汽的遮掩下,白里透着粉,很适合含在嘴里。
冯域对这种发癫的评论见怪不怪,以前也有,还有人给他发肮脏的照片,说想约他出来玩。
冯域当即就骂回去,他讥讽上面的东西又短又丑,又骂男人只想白嫖,没钱还敢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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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冯域就把他们拉黑。
虽然这些追捧的评论让冯域很得意,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给了特写的红酒居然没被注意。
冯域的表情严肃,一直往下翻,没等他看到自己想看的评论,反而看到几条阴阳怪气的话。
[我只在老板家里见过视频里的红酒。]
[感觉像是假的……]
[翻了他以前的视频,不好说,也有可能中大奖了]
[少喝点假酒,胸肌也是p的吧,滤镜都拉满了]
这个人顶着初始头像,一连串发了几条评论。
冯域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居然敢污蔑自己喝假酒,哼,肯定是自己酸了。
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让冯域两眼放光,他正准备回击的时候,一刷新,这几条评论消失不见。
冯域歪着脑袋,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出错了,退出去又点进来,评论区只剩下夸赞和追捧的话。
冯域用手戳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
冯域翘起一条腿来回晃,沉迷刷视频的他完全忘了还要干活,也没注意到,原本摆放在最里面的瓷器慢慢的移动到架子最边缘。
因为底下悬空,瓷器倾斜的角度加大,再加上被刻意推着,瓷器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直愣愣地向下摔去。
“砰。”
空旷的客厅中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正在玩刷视频的冯域心脏猛得一跳,他呼吸停滞,呆愣着往下看。
原本好端端的摆在架子上的瓷器此刻摔在地面。
冯域瞪大双眸,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下了梯子,跪坐在地毯上,捧起瓷器,手都在颤抖。
冯域咬住下唇肉,翻看着瓷器,因为有地毯作为缓冲,乍一看,瓷器上面没有损伤,正当冯域要长呼口气时,他的指腹触碰到一条裂开的缝隙。
瓷器通体是纯白的,这条黑色的缝隙足有小拇指那么长,破坏了瓷器原本的美。
完了。
冯域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摔下来?
冯域摇摇头,他第一反应是环顾四周,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瓷器摔下来的这一幕没有任何人撞见。
“冯域。”
冯域的心高高悬起,这声呼喊宛如催命符,他没有回头,而是手忙脚乱地把瓷器往裙底塞。
冯域的裙子虽然够蓬,但不够长,他只能把腿往瓷器上面放,用腿肉遮住昂贵的瓷器。
瓷器上凸起的瓶口恰好顶着,但冯域来不及调整,管家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
管家单膝跪在地面,身子前倾,在冯域耳边吐气:“你在玩什么?”
管家冰凉的唇贴在他的耳垂,手搭在冯域的肩上,顺着强壮的手臂向下,落在裙摆的蕾丝上。
“玩得爽吗?”
冯域一心只想把瓷器藏起来,他小半个屁股都坐在上面,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瓶口上,根本没注意管家的话,胡乱点头:“嗯,嗯。”
一心只想让管家离开。
7. 交换
但管家并没有像冯域期望的那样离开,他用手掀开冯域的裙摆:“你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看着飞扬的裙子,冯域急忙用手压住,他并拢双腿,把瓷器藏得更深:“没,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累了,坐在这里休息。”
瓷器的瓶口压得更深,难以言喻的酸涩让冯域蜷缩着脚趾才能忍耐。
他的睫毛飞快的抖动,管家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没有再逼下去,装作相信了的模样:“那你好好休息,等会去厨房吃饭。”
冯域快撑不住了,他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只点头回复管家。
管家在离开前,看了眼冯域的背肌,眸色暗了暗,离开了客厅。
看着管家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拐角处,冯域连忙从瓷器上下来,原本就裂开一条缝的瓷器,因为冯域坐在上面,裂缝变得更大。
冯域抱着瓷器,做贼似的爬上梯子,把瓷器破损的一面对准墙。
冯域下了梯子站在地毯上,抬头从低处向架子上看,瓷器同之前没区别,但他心里清楚,这道裂缝总会被人发现的。
怕在这里磨蹭太久,引起管家的怀疑,冯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脸上写满了委屈。
冯域忧心忡忡地来到厨房,城堡的厨房里面有个隔间,是给佣人们吃饭准备的。
可口的饭菜摆在长桌上,佣人坐在两边,他们的动作、表情一致,在看见冯域进来后,脑袋以相同的速度转过来,一齐盯着冯域。
那种被冷血动物盯上的感觉,让冯域浑身发麻,当他抬头的一瞬间,佣人们又以相同的速度把目光转向自己面前的餐盘。
冯域什么也没发现。
冯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瓷器上,他坐在仅剩的空位上,左右都有佣人,同冯域挨得很近。
来自其他人的气息袭来,舔舐着冯域露出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
冯域眉头紧锁,哪怕是餐盘中的美食也无法让他安心下来,门口传出的一点动静,也会被他误会成是管家发现瓷器的损坏,怒气冲冲来找他赔偿。
“叮。”
清脆的声音让冯域下意识地抬起脑袋,他的嘴里还塞满鲜嫩多汁的肉排,脸颊鼓起,唇角还沾染棕褐的黑椒汁。
隔壁的佣人已经弯下腰,钻进桌底:“叉子掉了,我去捡一下。”
冯域撇了撇嘴,对佣人掉在地上的叉子并不关心,但佣人弯腰,必然会将身体紧贴在他的大腿处,扑出的气喷洒在他的裹着黑丝的小腿上。
蓬松的裙摆让冯域没有安全感,他总觉得自己被完全看光,只能并拢双腿,膝盖朝里靠。
佣人迟迟没有找到,冯域等得不耐烦,他用脚在地上摸索,很快就踩到结实的叉子,用脚拨着叉子踢到佣人的手边。
拿到叉子的佣人慢吞吞地从桌底钻出来。
冯域看清佣人的脸,是早上说想嘬他一口的男人。
恶心。
冯域将叉子狠狠地插进肉排中,看见佣人,他就自然而然想到被摔坏的瓷器。
如果他早上愿意同自己换工作,瓷器就不会摔坏,他也不需要在这里提心吊胆。
对。
冯域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全是佣人的错,既然这样,就应该由佣人承担责任。
冯域心跳如雷,他眼里浮现出点点星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
冯域轻哼一声,先前压在心头的忧虑消散,他咬住肉排的一角,用余光去瞥佣人。
在看到佣人吃完,准备离开时,冯域急忙把肉排嗷呜一口塞进嘴里,紧跟在佣人身后。
同睡在楼梯下的冯域不同,佣人们一块住在西侧的佣人房中,要去佣人房,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的墙上挂满画像,冯域没空欣赏它们,他感觉自己和佣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长。
冯域迈开腿,小跑到佣人前面,张开手拦住他:“等下。”
冯域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他张开的手臂肌肉分明,臂展优越。
佣人停下脚步,同冯域对视,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在问他有什么事。
佣人的瞳孔是纯黑的,不带一丝杂质的黑。
冯域咽下口水,心虚地把手收回,但一想到自己要赔偿的钱,他就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挺着胸:“我要跟你换工作,下午我来扫地,你去擦瓷器。”
佣人表情淡漠:“我说过……”
冯域打断他的话,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咬牙说:“我让你,让你嘬一口。”
冯域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脑袋,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羞耻,他从来,从来没主动做过这些。
工地上的男人们虽垂涎他,但碍于冯域强壮的身体,都不敢太靠近他,只能暗戳戳做些小动作。
而面对工地上的男人,冯域嫌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邀请他们碰自己。
他话说完,走廊陷入一片死寂。
等得时间久了,没得到回应的冯域心里的羞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他抬头想要质问佣人是不是哑了,却看见佣人的眼睛变得通红,表情带着些许的扭曲。
冯域甚至觉得佣人脸上的皮就要裂开。
他觉得面前的佣人变得奇怪,像某种维持不了人形的怪物,冯域的心里打起退堂鼓。
快跑!快跑!
砰。
佣人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无边的恐惧拉出来,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冯域:“跟我来。”
冯域脑子还是糊的,他眨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我们现在去哪。”
佣人收紧握住他手腕的手,语气怪异:“去我的房间,难道你想在这里?”
虽然现在走廊只有他们两人,但这是去佣人房的必经之路,时刻都会有人过来。
冯域羞耻地抽回自己的手,他瞪了佣人一眼:“去你的房间。”
冯域从背后推他:“走快点。”
在真正来到佣人房间前,冯域反而退缩了,他不想让佣人这么低劣的人碰自己。
他犹豫的动作被佣人尽收眼底,佣人单手靠在门框上:“不进来?”
佣人垂下眼眸,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既然你不愿意,我们的工作就别换了。”
听到不能换工作,冯域心一抖,他把佣人推到一边,大步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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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住的都是单人间,只是跟冯域相比,空间更加逼仄,装潢相当简单,也没有公主床。
冯域看佣人住得比自己差多了,莫名得意起来。
冯域环顾四周,带着几分嫌弃坐在佣人的床边,坐下去的时候,冯域的裙摆被他压在臀下,两条腿自然的伸着。
佣人站在冯域的面前,那炙热的目光让冯域无处躲避,他将手臂挡在胸前。
不行。
冯域慌张的抓紧胸口的布料,就在佣人的手指搭在他颈后的吊带时,他终于找到理由:“你,你快去把门反锁。”
佣人听话的去锁门,男人身上富有侵略性的气息远去,让冯域得到喘息的机会,但锁门也就是一会的时间,冯域又用手指着窗户:“你快把窗帘拉上,说不定会有人躲在后面偷看。”
佣人没有提醒冯域,他们在三楼,一般人根本没办法从三楼的窗户向里看。
不过,他们也不是人。
在窗户上,佣人的倒影印在上面,硕大的蛇头吐着信子,上面的鳞片清晰可见。
佣人双手抓住窗帘,“唰”的一声,窗帘将窗户上的倒影遮住。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让冯域更加害怕,他开始后悔让佣人把窗帘拉上,但他要面子,开不了口。
佣人贴心地提醒他:“我开始了。”
冯域真想一脚踹上去,这话听得真奇怪,但佣人已经附身靠过来,他单手压在床边,将被子压下去,手臂贴在他的大腿肉上。
但冯域无暇顾及佣人的冒犯。
佣人靠得太近了,近到冯域都不敢呼吸。
佣人用手指解开他颈后的吊带,随后慢慢的往下拉,胸口的爱心海绵也被拉下来,终于露出被藏起来的胸肌。
因为把窗帘拉上了,佣人只能看见胸肌的大致轮廓,但也能感受到,胸肌的尺寸有多傲人。
佣人的鼻尖抵上去,在冯域没看见的地方,他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表情,在嗅到冯域身上的清香后,他的眼里是让人心惊的疯狂。
就在佣人要张开嘴的时候,冯域抓住他的肩:“说好了,只能一口,你要是敢……”
佣人实在是忍不住,他张开嘴直接咬上去,满满的一大口瞬间填满整个口腔,滑嫩到极致,在口中溢开。
冯域被他突然的动作打断了想说的话,他的手紧紧抓着佣人的肩膀,用尽了力气,却没办法把他推开。
“咕叽咕叽。”
吞咽口水的声音让冯域耳垂发红,他只能看见佣人的黑发,他粘在上面,好像生来就和那里是一体的。
“够,够了!已经一口了,你快离开!”
冯域的手锤在佣人的肩膀上,他的力气很大,但佣人不紧不慢的离开。
“啵。”
终于分开,冯域赶紧把佣人推开,随后把吊带拉好,在后颈绑上结。
佣人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冯域却丝毫不在乎,他的双腿隐隐发软,他强撑着站起来,迈过地上的佣人。
临走前冯域还不忘提醒佣人:“说好了,下午我们就交换工作,你要是反悔了,小心我揍你。”
8. 惹哭
受到刺激后,抵在爱心海绵上,隔着一层布料,几乎要刺进海绵中,磨得他不舒服。
冯域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贴在墙面快速地向房间走去。
路上碰见几位回来休息的佣人,明明有爱心海绵挡着,冯域却莫名感觉这群人的目光能够穿透布料,将他看光。
冯域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捂住胸口的手收紧,在外人面前,他原本弓着的腰再次直起,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不知道自己从佣人房里出来的时候,眼中含着泪,唇微微张开,脸颊上的红晕散开,手臂横在胸前,沟壑迫于手臂的挤压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只是从佣人们身旁路过,都能勾得他们
佣人之间能通感,当其中一个咬上去,让它充盈整个口腔时,其余的佣人也能体会到滑嫩的口感,稍微用点力,它就能化成水。
想吃,好想吃。
冯域后面几乎是小跑回房间,他把门反锁好,就开始解绑带,他把女仆装脱下来,走进半·裸着走进浴室,捧着水小心的擦拭。
佣人留下的肮脏的涎水让冯域厌恶:“疯狗。”
冯域低声嘟囔,他抬头看着镜子里两侧的胸肌,左右模样不一样,一侧的颜色显然更鲜艳。
方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黏腻,潮湿,还有吞咽的水声,都让他心烦意乱。
冯域双手撑在水池边,紧盯着镜子,从锁骨到胸肌,再到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在结实丰腴的大腿上。
瓷器瓶口留下的痕迹还没退散,冯域把一条腿踩在水池上,对照着镜子,用指腹按压着红痕,眸色渐深。
对于自己等会要做的事,冯域心里没有愧疚,本来就不是他的错,都怪管家,都怪佣人们,都怪瓷器非要摆在架子上。
冯域恶毒地想,腿都断了,还要这么折腾,就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
城堡和上午的时候没区别,只是外面的雾更浓,但透过雾气,依旧能够看见山上的树影。
冯域换了件新的女仆装,他已经可以断定管家是故意的,他不但没有给自己准备合适的工作服,反而用各种样式的女仆装把衣柜填满。
先前穿的女仆装胸口被口水弄湿,虽然回房间的路上被风吹干了,但冯域心里依旧膈应。
选了半天,才挑出一件裙摆较长的黑白裙子,背后是大片镂空,裙摆上缝着淡粉的蝴蝶结。
穿这种奇怪的裙子,冯域心里满是怨气,但他不敢反抗,一旦惹怒管家,管家肯定会想办法整他。
如果,自己能爬到管家头上就好了。
冯域是最晚到的客厅,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开始清扫自己负责的区域。
冯域注意到佣人已经爬上梯子,两人对视一眼。
冯域一见到佣人,脑中就满是自己等会要做的事,他紧张的抿着唇,率先挪开视线,不敢看佣人,怕自己心中的想法暴露出来。
冯域抱着扫帚,时刻关心周围的情况,大家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没人注意这个小角落。
但冯域的心越跳越快,就要从他的胸腔中蹦出来似的,明明已经在心里演算过无数遍,但等到真的要做的时候,冯域还是有些害怕。
他怕计划失败,怕破损的瓷器被发现,怕管家要他赔偿。
冯域深吸一口气,他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了,趁着没人看向这里的时候,他带着扫帚,来到梯子边。
冯域抬起自己的手,他鼓起手臂的肌肉,抓着梯子猛得一摇,他本来只是想让佣人把架子上的瓷器给扫下来,然后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瓷器上的痕迹栽赃到佣人身上。
这是冯域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计划。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梯子上的佣人晃动幅度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佣人为了稳住身体,用手扒着架子的一角,但他脚下没站稳,带着架子一块倒下来。
“砰。”
瓷器破碎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冯域瑟缩着肩,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里发出的声音吸引其他佣人靠近,他们将这个角落团团围住,几乎是紧挨着冯域。
站在身后的佣人的手都贴在他的大腿上,放在平时,冯域早就一拳锤过去,教他做人,但他现在明显吓坏了,脸色苍白。
躺在地上的佣人身边摔成碎片的瓷器,他一动不动,闭着眼。
冯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死了,为什么不动,梯子也不高,人是不可能摔死的。
冯域在心里极力安慰自己,他咬住自己的大拇指,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恐慌。
佣人的眼睛忽然睁开,那双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冯域,仿佛在控诉他的恶行。
冯域被吓了一跳,他往后退,撞在佣人结实的胸膛上。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管家,围城一团的佣人给他让出一条路。
管家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环视一周,最后落在冯域身上。
管家步步紧逼,他来到冯域的面前,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来告诉我,这倒是怎么了。”
冯域被晒成麦色的脸皮肤细腻,摸起来手感很好,像在抚摸一块温润的玉。
冯域在他手下抖了一下,他嗓子干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梯子上的时候踩空了,然后,然后手抓着架子摔下来,上面的瓷器都被他弄坏了,全是他弄坏的。”
冯域忍着内心的恐惧,他把事先编好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听了他的话,管家皱着眉,用手轻抚他的脸颊肉,粗糙的指腹剐蹭着麦色的肌肤,随后露出一个浅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小心撞见的,还是说……”
“你早就预料到他会摔倒。”
冯域被管家的话问懵了,本来就因为佣人摔倒而精神紧绷的他受不了了,推开管家,他抬着下巴,尽管声音有些抖,但还是流畅地说了出来:“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没站稳,根本不是我的错,你就是对我有意见,故意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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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域把扫帚往管家怀里一扔,趁着这个机会,扑腾扑腾地往自己房间跑去。
望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管家眯着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耳边是同类的低语。
老婆好坏,要狠狠地惩罚。
好香,想把老婆一口吞下去。
差点没吓哭的老婆好美味。
…………
冯域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了,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滴落。
他用手背擦拭着泪水,嘴硬地说道:“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让他把瓷器弄下来,是他自己没站稳。”
冯域在一直重复这句话,企图给自己洗脑,但佣人的那双黑眸一直印在他的脑中。
“呼呼。”
外面的风声都让冯域心惊胆跳,哪怕是在自己的小房间,他都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冯域惊慌地往公主床上跑,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垂下来的纱把床围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躲在被子里的冯域抱着自己的膝盖,团成一大团。
被子带给他温暖、舒适以及安全感。
哭久了的冯域眼皮疲惫的合上,含着大拇指,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
好黑。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冯域只能伸出双手去摸索,终于触碰到坚硬的墙面。
但这里太黑了,冯域根本不敢挪动自己的双脚,只能尝试去找开关,他用手在墙上摸了许久,终于按到一个凸起。
冯域将凸起按下去,身侧发出微弱的光,他退后几步,在他的面前,一只巨大的蛇眼睁开,足有他一个脑袋大。
微弱的光点接连出现,冯域惊恐地望着墙上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的蛇眼,全部出现在他的面前。
蛇眼们散发出的光将周围照亮,冯域发现自己站在一截长廊,前后都是能够将人吞噬的黑暗。
“蛇,好多蛇,滚开,离我远点。“
冯域大口喘气,他的双腿发软,就要摔倒在地,长廊两侧的墙面印满了凸起的蛇眼。
没有其他部位,只有一只又一只的眼睛,冷血动物的眼睛阴湿,冰冷。
被盯上的冯域再也受不了,他讨厌蛇,他要把这些蛇都给弄死。
冯域抡起拳头,就在他的手要砸到蛇眼上时,墙上的蛇眼开始融化,逐渐融合在一起,化成一双漆黑的眼眸。
是佣人的眼睛。
冯域无力的跪坐在地,内心的恐惧让他没办法反抗,只能流着眼泪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只是想晃一下,是梯子不稳,不能怪我。”
黑眸依旧盯着他。
冯域抬着脸,露出那张被泪水弄花的脸:“我让你嘬好多口,你死了的话,别来找我,你要找就去找管家,就去找城堡的主人。”
冯域边说,边把袖子往下拉,自己用手捧着胸肌露出。
那饱满的,勾人的胸肌。
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甜腻的气味。
9. 见面
精致漂亮的公主床上细纱垂下,只能隐约看见纱后的人影。
手指粗细的小蛇顺着床脚爬上去,穿过细纱,终于见到床上的景色。
冯域的一条腿从蓬松柔软的被子里伸出,难耐地蹭着床单。
小蛇扭动身子,用蛇信子舔舐冯域的脚心,分叉的蛇信子带来凉意,让他忍不住瑟缩着身子。
甜腻的叫喊声隔着被子发出,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不,不要了,滚啊……不要……舔……”
小蛇知道冯域在做美梦,小心翼翼地用鼻子顶着冯域柔软的腿心,确认冯域没事后,小蛇顺着原路,从窗户的缝隙中爬出去。
冯域房间的外墙攀附着爬山虎,青绿的爬山虎把窗户遮住,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小蛇在爬山虎的掩饰下,往正上方的房间爬去。
小蛇进去的时候,林雪迟正倚靠在窗边的躺椅上,苍白嶙峋的小臂从垂落的袖子里露出,他抬起一根手指,迎接回来的小蛇。
小蛇长开嘴,尖锐的牙撕咬着他的手指,咬出一个漆黑的洞,从里面钻进去。
当蛇重新回到这具躯体后,林雪迟接收到他的记忆。
“嘶。”
林雪迟腥红的唇咧开,他的舌介于人和蛇之间,从舌尖开始分叉,唇角裂开,露出漆黑的一条线。
这是他处在兴奋时的表现。
梦中玩弄吞咽的感觉再配上小蛇刚才传递来的画面,林雪迟弓着腰,恨不得现在就前往楼梯下的房间,将房门反锁,用湿滑的蛇尾缠绕住冯域劲瘦的腰,把他带到床上,永远都不把他放出来。
但很可惜,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林雪迟并没有克制内心阴暗的想法,让他将它们藏在最低下,任由它们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
管家见林雪迟眼底的腥红退散,明白他已经恢复正常,于是把端着的盒子递到林雪迟的面前。
他一言不发,一只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的是半截人舌,还带着新鲜的血。
林雪迟细长的眸子睨视着躺在盒子中间的人舌,轻轻一挥:“把它带下去处理掉,让蛇多注意评论区。”
“是。”
林雪迟打开窗,夜间的晚风肆虐,带来不安的气息,他脸颊两边的齐整的刘海随风吹动:“他出来了。”
*
“李.大师,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被警戒线围住的出租屋内杂乱不堪,饮料瓶和垃圾铺满地板,一具男尸倒在垃圾堆上,大张着嘴,满脸惊恐,两只眼睛睁得浑圆,眼睛向外凸,仿佛看见格外恐怖的东西。
他的唇边都是腥红的血,口腔被清理过,能够看到原本还完整的舌头,现在只剩下半截。
检查完的李斯寻用手把男人的眼睛合上,他环顾四周,检测这间房子的环境,挂在大包上的葫芦在剧烈震动。
警员注意到葫芦,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葫芦:“李.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李斯寻表情凝重:“这个房间残留着怪物的气息,你把他的身份信息跟我说一遍。”
“张飒,28岁,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处于无业状态,喜欢宅在家里,还喜欢在网上散播谣言,前几天,一个女生因为他造谣,抑郁症发作,从七楼跳下去。”
想到年轻轻轻就结束生命的少女,警员唏嘘不已。
李斯寻皱着眉:“他应该是犯了口孽,招惹了怪物,只是……”
“只是什么?”警员忍不住问下去。
李斯寻摇头,没回答警员,仅是残留的气息这么强大,他不敢想怪物的本体,会是怎样的存在。
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就贸然说出,会引发一定的恐慌。
“队长,李.大师,这是我们在他桌面找到的照片,他最后一次就是在这个博主的视频底下发评论。”
“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些造谣的话。”
照片上的是一个在泡温泉的男人,在水汽下胸肌线条若隐若现,挺翘,深浅肤色的界限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当看到脸的时候,李斯寻瞳孔一缩,他之前让小师妹查的车有结果了,那辆车没问题,他本来都打消了心底的怀疑,只以为是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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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可能是因为车子出过车祸,所以才会有黑气。
但现在,李斯寻看着出现在男人桌面的照片,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出租屋内的气温骤降,就好像有人在警告他,威胁他。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细碎的杂声混在一块,像某种神秘的语言,刺穿他的耳膜。
李斯寻抬手摸着耳朵,手上只感觉一阵湿润,他把手放在面前看,腥红的血把他的手指染红。
“李.大师!李.大师!”
李斯寻晕倒前,只听见耳边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
手机铃声照常响起,冯域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磨蹭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坐起来。
骨子里的酸痛涌上,冯域咬着饱满的下唇,他情不自禁的并拢双腿,才勉强缓解这种酸痛。
冯域昨晚是穿着女仆装入睡,经过一晚,裙子也变得皱巴,特别是胸口的那处布料,皱得不像话。
这是冯域自己揉的。
梦中的佣人用恐怖硕大的黑眸紧盯着冯域,出于害怕,冯域主动挺着胸膛,把自己献给佣人。
回神的冯域才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做了一件蠢事,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决定把这件事丢在脑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冯域去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又换上一条裙子。
衣柜里的裙子虽然都是黑白,但款式没有一件重复,他今天穿得是件蓬蓬裙,配上腿套,显得小腿更加修长。
冯域照例在心底骂了管家一句变态。
但冯域还是要忍着恶心,主动去找管家。
昨天他匆忙离开就是为了躲过管家的质问,可他不能一直躲,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昨晚梦中发生的事把冯域内心最后一点愧疚都吹散。
冯域回忆书房的位置,他站在门前,还没敲响,门就主动打开,那张让冯域生厌的脸从门后露出:“我刚好有事找你。”
冯域的手还悬在半空,管家的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茫然的歪着脑袋,发出一声“啊”。
“夫人要见你。”
10. 戳穿
冯域对管家口中的夫人有印象,是城堡中的主人之一。
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说想见自己?
冯域一头雾水,他谨慎地问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冯域的大拇指不自觉的蜷缩,他忍住想含住大拇指的欲.望,唇动了动。
管家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手指靠在凹陷的锁骨处,勾起挂在肩膀上的吊带,在把它松开,啪得一声,回落在肌肤上:“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
管家对吊带很感兴趣,用手扯着它下滑,露出他上半的胸肌。
面对管家过分的行为,冯域不敢反抗,他握紧拳头,在快速地回忆自己做过的事。
瓷器都被佣人摔碎了,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难道是……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冯域急切地向管家求证:“是不是佣人跟夫人告状,说是我把他推下来的?想把事情都赖到我头上。”
佣人应该是没死,不然管家早就报警把自己抓起来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佣人赔不起钱,想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冯域越想越生气,早就忘记是自己先栽赃陷害佣人,是自己推了梯子,佣人才会摔下来。
管家笑而不语,只是说了一句:“等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管家的态度让冯域更坚信自己的猜测,他气得胸口起伏剧烈,让被包裹的滑出,藏在领口的蕾丝下。
在白色的蕾丝花边下,这抹粉红就显得极为明显。
冯域跟在管家背后,没心情理会滑落的吊带,等到了夫人面前,他一定要解释清楚,还要把佣人痛骂一点。
自己都给他这种低等人嘬了,他怎么有脸冤枉自己。
管家虽然听不见冯域的心声,却能嗅到从冯域体内散发出的恶念。
如此的浓郁,如此的美味。
管家轻笑,墨黑的眼瞳向外扩散,遮住自己的眼白。
这样恶毒,愚蠢的老婆,真的好可爱。
想一口把他吞下,皮肉连带着骨头,一齐吞入腹中。
想到冯域待会会露出的表情,他就兴奋得浑身颤抖。
从书房到客厅只需要几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冯域在心里做好准备,待会和佣人对峙,他一定要先开口。
客厅空荡荡,只有黑红的家具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冯域从管家身后探出脑袋,认真地寻找佣人的身影,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变成疑惑,佣人没来。
“你就是冯域?”
管家退到一边,让藏在身后的冯域看清沙发上的男人。
是个长相昳丽的男人,苍白的皮肤,红艳得像是用血涂抹过的唇,齐地的黑发上戴着金饰。
明明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但冯域却没发觉,男人似乎同沙发融为一体,将自己的气息隐藏。
像极有耐心的野兽,在暗中窥伺猎物,等待合适的机会,扑上来绞死自己看中的猎物。
那双狭长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冯域感觉自己被蛇盯上,那种黏稠,潮湿的目光,从自己的眼睛,落在胸肌,再往下,紧盯在裙摆上。
面对城堡的主人,冯域不敢开口,他抓着自己的裙摆,忍受着林雪迟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走。
冯域点头:“嗯。”
林雪迟用手指勾了勾:“你过来。”
这里除了他就是管家,冯域只能忍着内心的恐惧,挪动着自己的腿,不情不愿地来到林雪迟的身边。
这里没有别的地方让冯域坐,他很自觉地提着裙摆,跪坐在林雪迟的腿边,紧实挺翘的臀坐在冰凉的地面,他的内裤偏小,包不住整个臀肉,有一部分的臀肉直接与地面亲密接触。
“把头抬起来。”
冯域抿着唇,抬起自己的头,不可避免地同狭长的黑眸对视,完全不像是真人的瞳孔,黑得吓人,一眨眼,仿佛能从眼眶中滴出墨。
林雪迟冰凉的指甲贴在他的下巴处,俯下身,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高挺的鼻梁从冯域的脸颊擦过,来到他的颈侧。
林雪迟的呼吸扑洒在他颈侧的肌肤上,他在嗅闻冯域颈侧的味道,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勾.引雄性的气味。
天生就带着骚.味。
就该被怪物压在床上,日夜哭泣。
冯域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面对林雪迟冒犯的行为,他不敢拒绝。
在工地的男人们间,他高高在上,是因为知道他们迷恋自己,自己可以随意玩弄他们。
男人们也不会生气。
可林雪迟不同,他是城堡的主人,可以随时把自己赶出去,自己就拿不到钱,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工地做事。
工地的男人和网友肯定会嘲笑自己,冯域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就在冯域以为林雪迟要咬破自己的脖子时,他却同冯域拉开距离,并把冯域掉下去的吊带拎起来。
“别紧张。”林雪迟温柔的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这张脸五官端正,饱满性感的唇给这张脸添加几分魅意。
“我只是想来找你问点事。”
冯域抓着裙摆的手握紧,他的手臂青筋分明,手臂结实粗壮,肌肉块鼓起,暴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来了。
冯域深吸口气,做好回答的准备,他一定要在夫人面前解释清楚,并要他把佣人赶出去。
这种低等人,还在梦里吓唬他。
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林雪迟捏着冯域的脸颊,问他:“桌子上的瓷器,你见过吗?”
瓷器?
冯域的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他喉结上下滚动,看向面前的小桌子。
小桌子摆放着通体白色的瓷器,表面光滑温润,曾经抵在冯域大腿处的瓶口反射着光。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瓷器价格不菲,偏偏在它的表面,留有一道黑色的痕迹,破坏了瓷器原本的美感。
冯域咬着下唇,浑身颤抖,在看到瓷器的时候,他已经被吓得脑袋空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我,我见过,我在架子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它就摆在架子上,后来,后来架子倒了,它也跟着一块摔下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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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我弄坏的。”
往日的得意矜傲消失得一干二净,墨眉紧皱,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嘘。”林雪迟的手按在他的唇上:“先听管家说完,安静。”
管家。
冯域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地看向管家。
管家坦荡地同他对视:“昨天中午,我发现冯域情况不对,于是在他吃午饭的时候,过来检查一遍,发现架子上的瓷器裂开一条缝。”
“我把瓷器拿下来,并换了件差不多的摆上去,本来想找时间同您汇报,没想到下午架子居然倒了下来。”
管家说完,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沉默,林雪迟装作惊讶的模样:“这个瓷器的价格是多少?”
管家说出一个天文数字:“按照约定,冯域必须拿出这笔钱,还要接受惩罚。”
所谓的惩罚,肯定就是要把自己赶出城堡。
冯域双手撑在腿心的裙摆上,他不想离开公主床,不想失去一个月五万的高薪工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冯域没有注意到在场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尤其是林雪迟。
林雪迟的眼里尽是贪婪,原本捏着冯域脸的手,此刻放在他的后脑勺上,按下的话,他根本没办法挣脱。
还没被调.教好的他脸颊一定会鼓起来,要靠双手抓着,只能发出呜咽声。
但这是惩罚,是给老婆的小惩罚。
林雪迟舔了舔自己红艳的唇:“是这样吗?是你把瓷器摔碎了吗?”
“不是我。”冯域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他不能承认,冯域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冯域刻意靠近林雪迟,向前倾着,刻意将饱满的胸肌贴在他的腿上,小幅度的蹭着。
冯域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勾人,特别是两块饱满的胸肌,偶尔会有胆大的男人偷他的衣服,把脸埋在衣服的胸口处,大口大口的闻着,痴痴地对着冯域说:“好香,有一股奶味,老婆,你是不是有奶水了?”
“老婆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奶水都给我喝,不准给孩子们喝。”
冯域对男人的胡言乱语感受很恶心,他揪起男人的衣领,对着他的脸来了几圈,打得他眼冒金星才停下,并命令男人给自己买价值几千的衣服赔给自己。
现在的冯域,把那对富有弹性的胸肌挨上去,小心翼翼地观察林雪迟脸上的表情,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才继续给自己辩解:“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弄坏的,我去吃饭的时候它还是好的。”
冯域恶狠狠地盯着管家,就差对他翻白眼:“管家先生是看到我把瓷器摔坏了吗?”
冯域可以笃定管家根本没看见,不然他当场就会把自己抓起来。
管家的眼神晦暗不明:“我确实没看见,但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你正坐在瓷器上,如果不是因为心虚想把瓷器藏起来。”
“难道是你在用瓷器自娱自乐吗?”
“哦?”林雪迟起了兴趣,他一边感受腿上的柔软,一边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发丝:“给我演示一遍,你是怎么用瓷器玩自己的。”
11. 寻乐
冯域看着小桌上的瓷器,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把瓷器小心地捧起来,在管家与林雪迟的目光下,把它平放在地毯上,
来重现自己上次是如何把瓷器遮住的。
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让冯域羞愧不已,他跪在地毯上,用膝盖撑起自己的身体,承担一部分的重量。
冯域大腿上的肌肉线条显露,通体乳白的瓷器在地毯上,若隐若现。
冯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但林雪迟却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是这样。”
“我想看你怎么用它的,不然,真的跟管家说得一样,是你把它弄坏的?”
冯域辩解:“不是我弄坏的。”
冯域委屈地再调整动作。
跪在地上的时候,冯域的膝盖有些疼,他咬着舌尖,克制住要从喉咙间发出的声音。
冯域的手脚在动,墨黑的发丝也随之跳动,扫着他的后颈。
客厅里其他两个男人穿戴整齐,看着他拿着瓷器自顾自地演示。
冯域最初只是想在他们面前演戏,但持续的动作让他身体涌起怪异的感受,加上内心的恐惧,让他不知所措。
冯域装作不经意地把裙摆压下,以为这样就不会被管家和林雪迟发现。
但他不知道,客厅里的气氛越发诡异。
冯域无心思考别的事,只想着快点把这件事掩盖。
他的双手都在颤抖,眼尾通红,像一抹胭脂涂在上面。
“嘶……”
冯域大口喘气,弓着腰,完全地合着眼。
但冯域没有力气起身,他的腿套被小腿上的汗水弄湿。
坐在沙发上的林雪迟能够清晰看见冯域脸上的每个表情,欣赏够了的他终于伸手,把冯域从地上抱起来。
冯域的身体炙热,在触碰到林雪迟冰凉的手心后,浑身又是一颤,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一大团的窝在角落。
冯域避开的动作让林雪迟的手停在半空,他眯着狭长的眸子,脸上表情不变,挂着温柔的笑:“看来真的不是你弄坏的,你只是想借它玩一玩。”
听到终于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冯域连忙点头:“嗯,我早就说了不是我弄坏的。”
冯域像是有了后台一样,用手指着管家:“都是他污蔑我,该受惩罚的是他。”
冯域悄悄地哼了管家一声,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雪迟,希望他做些什么。
如果能扣管家工资,就最好了。
看冯域居然蠢到去找林雪迟做靠山,管家勾着嘴角,本体比他们恶劣多了,作为分.身的他们能够感知到林雪迟这个本体的想法。
那些粘稠,血腥,黑暗的想法会把冯域吞没,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会被舔舐,吮吸。
管家双手放在身前,同冯域对视,脸上没透出其他情绪:“即便不是他摔坏的,他借着瓷器来玩,让瓷器沾染上他的骚.味,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夫人,您别忘了,这个城堡里的东西并不只属于您一个人。”
缩在沙发角落的冯域隐隐感觉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劲,他以为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他睁着眼睛,仔细地去听。
林雪迟冷笑一声:“你在拿他来压我?”
管家低着头,却一点也不退让:“不,冯域违反规定,必须得受到惩罚。”
冯域没想到管家居然敢违抗城堡主人的命令,这让一直被管家针对的冯域心情舒畅。
他用余光瞥了眼林雪迟,心情复杂,真没用,一个废物,连佣人都站在他的头上撒野。
才在他们面前出丑的冯域在心里把两人都骂了一遍。
面对管家的冒犯,林雪迟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用手敲着桌面:“那你说该怎么办?”
事关自己,冯域紧张地抓紧裙摆。他闭上双眼,等待着管家对自己的审判。
“以后……”
管家故意停顿,冯域的心也高高悬起。
“就由你来照顾夫人,要尽可能满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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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域没想到,这个惩罚居然这么轻,他睁开一只眼,脸上浮现出喜悦,完全没注意到管家眼底的同情。
好可怜。
又蠢又笨的老婆。
贴身照顾夫人,可比单纯做佣人重要多了,同那些普通佣人相比,自己的地位也更高。
冯域怕林雪迟拒绝,他连忙一口应下:“好,我一定会好好做。”
地位越高,意味着工资就会越高。
冯域呼吸放缓,一想到自己会得到更多的钱,他就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
但兴奋也不能掩盖布料的潮湿,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身上的不适也一块袭来。
布料完全贴在他的臀肉上,湿哒哒的,勾勒出他臀的形状。
林雪迟看出他的不自在,贴心地说:“你先回去换件衣服。”
冯域如释重负地暗中松口气,他从沙发上起来,就要迈开腿离开时,脚碰到瓷器。
看着躺在地毯上的瓷器,冯域心里浮现大胆的念头,他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刻意避开管家的视线,去跟林雪迟说:“既然瓷器坏了,那我拿去处理吧。”
冯域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瓷器虽然坏了,但裂口只有一小节,如果把这一小节藏起来的话,和正常的瓷器就没有差别了。
林雪迟似笑非笑,他点了点头:“没事,你拿去用吧,记得不要经常玩,会伤身体。”
面对林雪迟,冯域不像管家一样敢回嘴,他撇了撇嘴,把瓷器抱在怀里。
路过管家的时候,冯域终于找到机会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就开开心心的回自己的房间。
等冯域彻底消失在客厅后,原本还端正坐在沙发上的林雪迟鼻翼翕动,他将脸埋在冯域方才坐过的地方。
沙发上残留着一道水痕,只需要稍微贴近,就能嗅到从那里散发出的甜腻味。
林雪迟伸出分叉的舌头,痴迷的舔舐,而他及地的黑发,开始蠕动,从里面钻出一条条黑蛇,缠绕在一起,盘在吸食水液的地毯上。
12. 暴露
冯域欢欢喜喜地抱着瓷器回房,他先是黑瓷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摆好,接着就去找换洗的衣服。
管家虽然给他准备了一衣柜的裙子,但内裤没几条。
冯域拿起送过来的内裤,他犹豫片刻,凑近闻了闻,除了沐浴露的气味,还带着陌生的气息。
冯域自然地想起在工地时,男人们偷自己内裤的事。
冯域猜测是有人拿自己的内裤做了坏事,但他没有怀疑管家,只是觉得是负责洗衣服的佣人,做了这种变态的事。
想到自己的内裤被地位低下的佣人碰过,冯域的两道墨眉忍不住皱起:“脏死了。”
他想把这条内裤丢进垃圾桶,但他一共就三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他又不敢跟管家说,管家肯定会阴阳怪气自己。
冯域只能忍着恶心,把内裤塞到最角落。
*
浴室里传来淅淅淋淋的水声,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条银环小蛇从瓷器里钻出来,他迷迷糊糊地把脸靠在瓶口。
他一直躲在瓷器里,盘在瓶口,能够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勒住臀肉的花边内裤,丰腴的大腿肉,简直就是极品,更别提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把瓷器里的小蛇迷得神魂颠倒。
银环小蛇不舍地离开瓶口,他扭着细长的蛇身,循着水声,从浴室的门缝钻进去。
浴室里面烟雾缭绕,冯域仰头接着热水,用手搓了把脸,又拿出毛巾,仔细地擦拭身体。
在热水的浸泡下,冯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泡软,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
银环小蛇被蛊惑了一般,拉进同冯域的距离,在水雾的萦绕下,小蛇被遮得严严实实。
冯域没发现它的存在,他还惦记着外面的瓷器,匆匆把水珠擦干,出去的时候,脚踩上奇怪的东西,是软的。
冯域停下脚步,这种触感让他立刻想到蛇,他立即板着脸,小心翼翼地扭头往后看,心跳加快,左手掏起杯子。
“砰。”
冯域没有犹豫,立刻把杯子丢出来,随着杯子落地,冯域也不断地后退,做出防御的姿势。
但地面上除了杯子什么也没有,冯域弯腰把杯子捡起来,他的胸肌垂着,恰好对着水池底部。
冯域把杯子放好,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他走后,过了许久,银环小蛇才从水池底下爬出来。
冯域趴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在手臂下垫着蓬松的花边枕头,晃着自己的两条腿。
冯域拿着手机对准自己,价格不菲的真丝睡衣领口大开,因为垫着枕头,反而使沟壑更加清晰。
冯域握着手机,非常刻意地把瓷器拍进去,但只拍了瓷器的一角,因为房间太小,他要是拍的过多,就会把自己窄□□仄的房间暴露。
冯域回看自己拍的视频,不满意地把下巴放在手臂上,都怪管家给他安排的小房间。
冯域暗自嘀咕:“最好别让我爬到比你还高的位置,不然我就让你睡在卫生间。”
冯域的视频一发出去,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给他私信,他以为是之前的恶臭男们。
冯域现在心情很差,刚好想骂人,他连对方的昵称都没看,就飞快的点进去。
[AKA建材大师]:听我说,我怀疑现在有怪物缠上你,怪物偏执,恐怖,它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看上的猎物。
[AKA建材大师]: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满屏的字和感叹号让冯域毛骨悚然,他默默地把脸埋在枕头里,风刮过爬山虎带来的簌簌声让整个房间变得诡异,寂静。
这里没有其他人陪他。
冯域咽下口水,他忽然觉得这个房间真的藏着怪物,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冯域瑟缩着肩,正当他开始相信“AKA建材大师”的话时,门外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吓得冯域捂住自己的胸口,往被子里钻。
声响接连不断,冯域从最初的恐慌到已经能够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
冯域自言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肯定是他在骗自己,我出去看一眼,看是谁大半夜在发疯。”
冯域给自己打气,在外面闹腾的肯定是佣人,自己把佣人抓住,押到夫人面前,告管家的状。
作为管家,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别干了,不如退下来,让自己做管家。
冯域说干就干,他把手机随手丢在床上,拎起一根木棍就往门口走,没注意到,原本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
AKA建材大师发出的所有消息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冯域单手握住棍子,真丝袖子下的肌肉鼓起,撑起睡袍,他握在门把手上,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耳畔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
冯域手上的动作停下,他想起管家跟他说过的话,城堡的另一位主人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行动。
性格阴晴不定,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方才的碰撞声有了解释,冯域把棍子往地上一扔,低声嘟囔:“原来是他啊。”
冯域哼哼两声:“果然,怪物什么肯定是骗人的。”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只是可惜不能告管家的状了。
冯域翻了个白眼,不明白管家主人腿都断了,还跑出来晃荡什么。
见冯域没出去,躲在暗处想把他拦下的银环小蛇按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观察这一切。
隔着一道门,同冯域温馨的房间截然不同,无数张蛇皮印在墙面,搅烂了的蛇肉被随意丢在地面,鲜红的血四处飞溅,同黑红的家具融为一体。
男人轻抬指尖,指骨从手中飞出,牢牢钉死地毯上的蛇,蛇挣扎片刻,脑袋耷拉着,不再动弹。
男人环顾左右,这里的蛇都处理完了,他张开手,蛇肉带着血液和蛇皮一齐向男人涌来。
黑袍下的森白的骨架把每一份血肉都吸食干净。
客厅又恢复平时的模样,只剩下黑红色的家具,似乎还残留着丝状的蛇肉。
男人操纵轮椅,就要离开的时候,嗅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混杂在血腥味里。
像处在发.情期的雄性在做标记,告诉其他人,快来享用自己。
这股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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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初在温泉外的长廊里闻到的一样。
冯域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发现,他回到床上,决定把胡说八道的AKA建材大师痛骂一顿,却发现他发出的消息全都撤回,不留一点痕迹。
冯域两条墨眉快要拧成一团,为什么没有撤回的提示,聊天界面一片空白。
冯域的手指悬在半空,犹豫片刻还是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依旧是中西混杂的封建迷信,但最新视频的拍摄地是在医院。
“肯定是看我有钱了,来骗我的。”冯域笃定地点头,他不再纠结消失的信息,只当是某种新型的诈骗手段。
冯域把手机合上,再用被子把自己裹上,缩在最角落,他的半张脸都被被子遮住,只露出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
他把床占了一大半,却依旧没有安全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
.
冯域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把手机的闹铃按掉。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长叹口气,完全不想起来,之前在工地里,六七点就要起来,干完一天的事,浑身酸痛。
刚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冯域整晚整晚的哭,后来做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他高中都没上完,出来只能去工地这种地方。
来城堡才几天,冯域已经变得懒散。
冯域费力地坐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他看着手机上的七点四十,撇了撇嘴,如果自己是管家的话,他就把工作时间调到九点,不,十点上班。
冯域在心里美滋滋的幻想十点上班的美好生活。
又赖了会床,冯域赤足踩在地板上,从衣柜里取出女仆装,这条裙子可以遮住他泛着粉的膝盖。
冯域原来的肤色很白,也很敏.感,轻微的磕碰都会让他泛着粉。
同样,在阳光下,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颜色也很容易变深,且捂不回去。
凹陷锁骨处的晒痕给他添了几分野性。
管家给的裙子都是搭配好的,这套还有毛茸茸的猫耳,冯域本来不想戴的,但上次的黑丝还让他记忆尤深。
冯域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猫耳戴上,做完这一切,他提着装满衣服的桶子在外面等管家。
管家卡着时间过来,他远远的就看见冯域脑袋上q弹可爱的猫耳。
管家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桶子,并给他安排事:“你以后就负责给夫人提供叫醒服务,并完成夫人给你的任务。”
管家步步靠近,把冯域逼到角落,两人胸膛紧贴,他能够清晰感受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肌。
管家按下他的猫耳:“或者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把你调过来,让你离夫人远点,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冯域不知道夫人怎么样,但他知道,管家是个人渣,而且他隐隐感觉,管家和夫人的关系并不好。
这让冯域更愿意倒向夫人那边。
冯域用手推着管家的肩膀,不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肌:“不用了,我会好好做事的。”
自从管家污蔑自己弄坏瓷器后,冯域就决定跟他撕破脸。
管家轻笑,意味深长地说:“你好好的……被……干……”
他的“被”说得很轻。
13. 弄脏
冯域不可置信地眨眼,但在看到管家那张死人脸后,他又打消内心的怀疑,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他从管家的手臂下钻出去,得意地抬着下巴:“不用你提醒。”
冯域迈开腿,准备大步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管家叫住他:“你的内裤没拿过来。”
管家的一只手在里面翻动,却没找到让他魂牵梦绕的布。
小小的一块,被冯域的臀撑开,上面沾满了他的气味。
冯域没回头,别人偷用自己的内裤只是猜测,他没有证据,如果跟管家说,肯定会被他阴阳怪气。
冯域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我把内裤洗了,不用你们洗。”
“我去喊夫人起床。”
管家站在原地,眯眼注视跑开的冯域的背影,他蓦地露出一个笑,唇角向外扯,逐渐撕裂,露出漆黑的口腔。
管家用手摊开黑白小裙子,把脸埋在领口的位置,大口呼吸,在寂静的长廊里显得格外吓人。
被发现了。
管家回想自己把玩那条白色内裤的情景,他兴奋地吐着蛇信子,没关系,等老婆被锁起来,自己就不需要用这些死物疏解欲.望。
直接用老婆就好了,老婆温暖的嘴,老婆饱满的胸肌,丰腴的大腿……
上楼的冯域忽然打了个寒颤,他搓着自己的手臂,低声嘀咕了几句,没有多想。
夫人的房间在二楼,冯域一个个房间数过去,终于找到正确的房间。
这个房门都和普通的门不一样,上面布满古朴的花纹,细长的条穿梭其间,冯域下意识地凑近去看。
这些细条画得很抽象,但冯域却莫名觉得它们是蛇。
咦。
冯域立刻后退几步,面露嫌弃,他这些天在梦里被蛇欺负惨了,每次都会把床上弄得脏兮兮。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冯域都会在内裤里垫块棉布。
冯域鼓着一边的脸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好几个白眼,这对夫夫还真是奇怪,一个双腿断了还要在晚上出来,一个喜欢在门上刻蛇。
冯域刻意避开门上的花纹,曲起手指小心翼翼地敲门:“夫人,您该起床了。”
过了许久,门里都没人应答,冯域等得心烦,他觉得自己独自站在外面像个傻子,而且显得地位很低。
冯域尝试性地按下门把手,门啪嗒一声,直接打开了。
冯域像只闯祸的猫咪,猛得把手缩回来,脑袋上的粉色猫耳也跟着一块弹动。
房内一片漆黑,从里面散发出糜烂到极点的腐味。
每个人都会有窥探欲,冯域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心跳如雷,伸出手指把门推得更远了些,以极快的速度钻进去。
冷。
冯域只有这一个感受,同他温暖的小房间不同,这里透着阴冷,潮湿的感觉,直往人的骨头里钻。
房间里很黑,明明走廊亮着灯,却射不进房间,就好像,房间能够把灯光吞没。
冯域试探性地开口:“夫人?夫人?”
冯域不熟悉房间的布局,他只能缓慢的移动,没得到回应的冯域不耐烦的抬高声音:“夫人!该起床了!”
别睡了,睡睡睡!也不怕睡死过去!
冯域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凭什么他能睡到这个时候,而自己要却要每天苦哈哈的七点多起床。
走近了,冯域总算是看见床边坐着的那道身影,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脚下得凸起绊倒,整个人向前倒去,跪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有地毯做缓冲,冯域并没有摔疼,他跪坐在地毯上,地毯上的长毛挠着他的腿肉,带来些许的痒意。
甚至有些长毛从蕾丝花边处钻进去。
冯域难耐地扭了下腰,他的脑袋上方传来压抑的低喘声。
冯域下意识抬头,想去寻找发出声音的人,他一抬头,饱满的唇擦着什么东西过去。
红艳的唇沾染上水液变得亮晶晶,冯域疑惑地边伸出舌尖去舔舐唇上的水液,边去看刚蹭过去的东西。
水液带着点涩味,而冯域也看清东西的轮廓,他浑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耳边的喘气声越发急促,林雪迟用手按在他的头顶,只吐出两个字:“别动。”
林雪迟骨节分明的手玩弄着冯域头顶的猫耳头饰,把猫耳往下压,又让它弹起来。
林雪迟从上往下看,能够看见身材高大的冯域穿着性感的女仆装跪坐在腿前,领口宽大,半个胸肌都露出来,艳俗的身体配上一张无辜的脸,极大地激起了林雪迟心中的破坏欲。
跪坐在地上的冯域浑身紧绷,他跟视力极好的林雪迟不同,他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但离得太近了。
只要林雪迟一用力,他就会往前倒,整张脸埋在其中,他敏.感的脸颊肉一定会变成粉色。
好在,林雪迟并不打算这么做。
冯域听着耳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他屏住呼吸,隐隐察觉到什么。
冯域闭上眼,微凉的挂在他的睫毛,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滴落,就连散落在额头的发丝也全部都是。
“好乖。”
林雪迟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他的喉结攒动,一双竖瞳在暗处死死的盯着冯域。
好脏,脏死了,滚啊,滚远点。
冯域委屈地在心里痛骂林雪迟,可他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抿着唇,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林雪迟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他打开床头的灯,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也把冯域此刻的模样露出来。
林雪迟温柔的伸出手:“把手放上来,我带你去洗脸。”
冯域紧绷得太久了,骤然放松,腿都在发软,他此刻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只能跟着林雪迟的指令做。
他被林雪迟带到卧室里的浴室去,直到温热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冯域才回过神。
林雪迟离得很近,明明只是帮忙擦脸,他的身体却紧贴着冯域,让他的背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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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退缩的余地。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擦掉,林雪迟可惜地叹气,真想让冯域泡在里面,再让小蛇缠绕在他的四肢上。
啧。
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雪迟看冯域还是副呆呆愣愣的模样,他用手挑起冯域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出去吧。”
见冯域还是没动,林雪迟挑着眉:“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一块洗澡?”
一起,洗澡。
这四个字拨动了冯域的神经,他赶紧摇头,往外跑:“不,不用了,夫人,我在外面等你。”
冯域一股脑往外跑,等停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站在方才跪着的地方。
他就是在这里,直面脏东西。
啊!
冯域无声尖叫,抱着自己的脑袋躲在地上,全都弄到脸上了,好脏,脏死了。
他现在浑身都沾上林雪迟的味道,被入侵,污染。
偏偏他还没办法把锅甩在林雪迟身上,是他没经夫人同意,就擅自把门推开。
冯域蹲在地上冷静了会,他把埋在腿上的脑袋抬起来,脸上还残留着红晕,印在麦色的皮肤上。
冯域环顾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的装饰透着奢靡到极致的味道,看着这些华丽的饰品,冯域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冯域用手去拨动垂下来的宝石,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林雪迟还在里面洗澡,不会出来后,他尝试地拽着宝石,没拽动。
冯域歪着脑袋,试了半天,最终放弃这块宝石。
冯域低声骂道:“沾那么紧干嘛,抠门鬼。”
没拿到宝石的冯域心情更差,这里碰一下,那里撞一下。
“冯域,你在做什么?”
在偷偷捣乱的冯域被吓了一跳,拉着抽屉的手往外一拉,里面的首饰散落一地。
冯域像只被抓包的猫咪一样,踮起脚,惊恐害怕,满脸心虚地往后退,退无可退,只能坐在床边。
冯域骨架大,肌肉发达,重量相应的也大,他的臀将柔软的床压下一个小窝窝。
满地的饰品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单是看着,冯域就知道它们价格不菲。
冯域一方面希望它们都被摔坏了,一方面又祈祷它们没问题,不然自己又要赔钱。
冯域用手指着抽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夫人,我刚才发现抽屉松动了,本来想把它修好,还没等我碰上去,它就掉下来了。”
小骗子。
林雪迟没有戳穿他的谎言,而是弯腰把地上的首饰捡起来,他的长发垂下,遮住半张脸。
昂贵的首饰被他随意捡起来,宝石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静的气氛让冯域很不自在,他揉着自己的裙摆,心高高的悬起。
“冯域。”
林雪迟单手按在床上,微微弯下身子,暧昧缠绵地在他耳边低语:“你闭眼做什么?在期待我……上去,把你弄脏?”
14.不安
冯域为了避免跟林雪迟紧贴,他整个身体在往后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柔软的床上。
床在不断的下陷,像一滩流沙,把冯域卷进泥沙中,无法挣脱。
冯域伸手去扒床单,想爬起来,但林雪迟却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动弹。
林雪迟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冯域,周围的被子变成墨黑的流沙,正在吞噬躺在床上一脸无辜的冯域。
林雪迟柔顺的墨发堆在冯域的脸上,将他的脸遮住。
冯域的鼻间全是林雪迟的气味,墨发落入他的唇缝中,沾染上水液。
冯域摇头否认:“不,我不是……”
林雪迟把他逗够了,弯着眉将他从床上捞了起来。
明明一开始还要把自己吞没的床,此刻又变得正常起来,冯域双腿弯曲,膝盖向里靠,裙子顺着大腿向下滑,但由于大腿肉丰腴,层层堆叠的肉反而把关键的地方遮住。
林雪迟绅士地挪开眼,他真诚地说:“抱歉,我和我的丈夫很久没在一起,有些事情很难控制。”
“你能理解的,对吗?”
理解个屁,把这玩意割掉不就行了。
冯域在心里暗骂,但他还要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点着头,脑袋上的猫耳在跟着一齐晃动:“嗯。”
“夫人,你不用感到愧疚,也不用给我补偿,我能理解你的。”
冯域用余光瞄了眼盒子里的首饰,眼里满是贪婪。
林雪迟被忽视得干干净净,他用手捏着冯域的下巴,把他的脑袋转过来看着自己,他故意拉长声音,好奇地发问:“那你是怎么疏解的?演示给我看看。”
冯域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看到林雪迟脸上的坦然与笑意后,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冯域艰难地问:“演示?我,我不行。”
虽然冯域很喜欢看男人们为了他争风吃醋,露出一副丑态的模样,但他自己对这事不感兴趣。
“不行?”林雪迟把这两个字放在唇间念了一遍,昳丽精致的脸忽得抽了一下,他粲然一笑:“原来是不行,好可怜啊。”
冯域脑中的警铃作响,在提示他面前的男人格外危险,但他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拂着床上垂下的宝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阵声响中夹杂着混乱的低语,一同闯入冯域的耳朵。
老婆,不行。
老婆天生就是要被上的。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想把老婆全部吃下去,乖老婆,笨老婆。
冯域惊恐地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明明只有他和林雪迟,为什么会有别的声音?
冯域捏紧拳头,虚张声势地鼓起手臂上的肌肉,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
“好了。”林雪迟一开口,那些奇怪的低语就消失干净:“毕竟你被我弄脏了,过来,我送你根项链。”
听到有项链可以拿,冯域立马把诡异的低语丢在脑后,他双手撑在床上,腰向下塌,臀高高的翘起,向着林雪迟爬过来。
林雪迟从盒子的首饰挑了一件,他把项链挂在冯域的脖子上,项链上的红色宝石晶莹剔透。
冯域用手摩挲,能够感受上面刻下了一行英文,虽然他看不懂,但这不影响他高兴。
冯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根项链,他开始幻想林雪迟多弄几次到自己的脸上,他就可以拿到更多昂贵的饰品。
两人在房间耽误太久,一起下去的时候,管家把食物端出来。
管家站在长桌旁,他后背挺直,一身燕尾服干净利落。
冯域路过他的时候,刻意晃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得意地抬着下巴。
管家看见项链上的英文,笑而不语。
骚.货。
管家唇瓣微动,无声的说出这两个字,冯域身上散发的气味太浓郁,就像是被打上标记,不允许其他人觊觎。
冯域没看懂管家骂的那两个字,他以为对方是在嫉妒自己,为了刺激管家,还特意把领口拉低,露出嵌在沟壑中的项链。
他的胸肌形状好看,完美,女仆装的胸口能够把它托起来,两边胸肌都被挤压得向里靠。
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没有影响用餐的林雪迟,他将食物用完后,用手帕擦拭嘴角,一切做完后,他抬头同管家说:“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冯域下午跟我一起过去。”
管家看了冯域一眼,他弯腰应道:“是,我现在就去处理。”
冯域听得云里雾里,等管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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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去问林雪迟:“夫人,我们要去做什么?”
林雪迟解释:“下午有个宴会,就在附近的城堡里,我打算带你一起参加。”
附近的城堡?
冯域没想到这座偏僻的山上,居然有两座城堡。
冯域透过城堡的窗户向外看去,白雾同他第一天进来相比,变得更浓,只能隐约看清树枝的黑色轮廓。
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浓了?
冯域心里隐约觉得不安。
但这份不安很快就被冯域丢在脑后,在林雪迟身边不用做别的事,他无聊地掏出手机。
上次拍的瓷器视频播放量突破五十万,他的粉丝数量也在急剧上升。
[这好像是上次拍卖出几千万高价的瓷器吧]
[几千万?我天,博主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前几天不是还在工地搬砖吗?]
[博主好有实力]
[博主应该是哪家大少爷出来体验生活]
这些吹捧的话是冯域从未听过的,工地上的男人迷恋的是他的脸,只想使用他的身体,一旦用过了,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抛弃。
冯域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
只有钱才是最有用的,有钱,别人就会高看你一眼,就会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的来巴结你。
看着带着讨好意味的评论,冯域心情舒畅,他对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段视频。
冯域的手机像素一般,自带一层朦胧的滤镜,滤镜将凹陷的锁骨,饱满的胸肌,还有璀璨的红宝石,都变得梦幻,神秘。
他给视频设置好时间发布,又把评论重新看了一遍,怎么也看不够。
不过一直骚扰他的“AKA建材大师”今天却没有来,冯域还有些不习惯,他犹豫片刻,还是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
“AKA建材大师”没有发布新的视频,置顶的依旧是他在医院的视频。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冯域烦躁的收回手,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里怎么会有危险呢?
冯域用手紧握着宝石,宝石凸起的棱角硌着他的手心,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冯域没注意到,客厅里的佣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贪婪的目光舔舐着冯域露出来的每一处肌肤。
15.幻境
冯域无聊地玩了一上午的手机,直到管家说可以出发才停下来。
冯域揉着自己酸痛的眼睛,把发皱凌乱的裙摆整理好,他迷迷瞪瞪地跟在林雪迟背后出门。
这是冯域进城堡以来第一次出门,司机没有变,依旧是送自己来城堡的那位。
司机恭敬地站在车门旁,迎接两人上车。
冯域目不斜视,他曾在司机面前把裤子弄脏,现在只能装出不认识他的模样,假装这件事从来没发生。
在冯域弯腰上车的时候,司机在背后看着他露出的一截大腿肉,上面的晒痕分明,随着他上车的动作,腿肉抖动。
冯域刚坐好,原本安静站着的司机忽然低头凑过来。
冯域以为他是想把自己尿裤子的事情说出来,紧张的伸出手去捂司机的嘴。
手心碰上司机冰凉的唇的时候,司机也把安全带抽出,压在他的胸肌上,绕过冯域的身体,替他把安全带系好。
冯域的动作太快,等两人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清脆的声响,冯域的手直接盖在司机的嘴上。
司机伸出蛇信子,暧昧地舔舐着冯域的手心。
湿润的触感让冯域急忙把手抽回,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司机一脸无辜,他用手指挑起安全带的边缘,在让它回落在冯域的胸肌上:“坐车的时候要把安全带系好。”
冯域没想到是自己误会司机,但他并没有感到愧疚,只是觉得自己在夫人面前丢人,降低了自己的印象分,影响他往管家的位置爬。
况且。
冯域瞪了司机一眼,他冷哼一声,把脑袋偏过去,避开司机的视线:“我坐过车子,知道怎么系安全带。”
“抱歉。”司机直起身子:“是我误会您了,看来您不需要我的帮忙。”
当然不需要。
冯域在心里讥讽,他现在可是城堡主人身边的红人,是这种低等司机可以比的吗?
车门被司机关上,冯域用手抓着安全带,心情烦躁郁闷,为什么要给自己系安全带,是不是看不起自己。
凭什么?
他凭什么!
“冯域。”
林雪迟清冷的声音把冯域拉回现实,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看向林雪迟。
为了下午的宴会,林雪迟特意换了一套正装,长发梳起,上面插了一根簪子。
“过来。”
冯域把脑袋伸过去,以为林雪迟是要跟自己叮嘱宴会上的事。
但林雪迟只是用手理好他脑袋上凌乱的发丝,顺便把猫耳发箍取下:“去宴会要半个小时,你在车上好好休息。”
冯域抿着唇,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看着林雪迟手上的发箍,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怪人。
冯域心中的烦躁被莫名抚平,他把脑袋靠在座椅上,手抓着安全带,又偷偷看了林雪迟一眼。
车子发动,向着树林深处走去,白雾越来越浓,透过车窗,甚至看不清外面的一点景色。
冯域本来没有困意,但盯白雾盯久了,他的脑袋逐渐变昏,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脑袋往车窗上一靠,睡了过去。
在确认冯域睡着后,司机调转方向,向着城堡的位置往回开。
林雪迟解开冯域身上的安全带,他把冯域抱在自己的怀里,像对待一个大号的洋娃娃,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软弹的臀肉与林雪迟的腿亲密无间的触碰,高大强壮的身体此刻柔软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林雪迟低着头,将脸埋在冯域的发间,深深地嗅着,他用手捧起冯域的墨发,痴迷地亲吻。
林雪迟嘶嘶地吐着分叉的蛇信子,顺着冯域的额头逐渐到他高挺的鼻梁,用蛇信上的涎水染湿了他的鼻子。
“嗯……”
冯域被招惹得不耐烦,他把脑袋往林雪迟的怀里钻,哼唧几声。
太可爱了。
冯域在他的怀里散发着热意,像一块香喷喷的蛋糕,引诱着林雪迟将他一口吞下。
林雪迟的手臂上苍白的肌肤开始出现黑色的伤痕,从里面钻出一条条的小蛇,它们颜色各异,大小不一,但目标都很明确。
都是朝着冯域扭动身体。
冯域的每一处肌肤上都被蛇缠绕,蛇身上细小的鳞片剐蹭着他的肌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冯域只能并拢双腿,压下自己的裙摆,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
林雪迟用手捏住冯域的下巴,想继续舔舐冯域的脸。
但在冯域的露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林雪迟呼吸一滞,眼中立刻涌现出疯狂,整张脸变得扭曲,狰狞,往日装出的一副温柔的模样,被撕碎得一点都不剩。
仰着头的冯域正在熟睡,他五官端正,却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吮吸。
“老婆~”
林雪迟惊喜地看着这一幕,他死死地盯着冯域用自己的唇吮吸着手指,可以看到手指随着吮吸的动作而晃动。
林雪迟用手拨开爬在冯域脸上的小蛇,他低头从冯域的眼尾一直舔舐到嘴角。
林雪迟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老婆好乖啊,来,把嘴张开,啊……”
林雪迟对着沉睡的冯域自言自语,他用手把冯域的大拇指拉开,觉察到冯域吮吸的肌肤,他眼睛一亮,夸赞冯域:“老婆好会吸。”
没有了大拇指吮吸,冯域的两条墨眉皱着,他睫毛抖动,一副要醒来的模样。
林雪迟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食指伸了过去。
觉察到唇上的手指,冯域迫不及待的张嘴含住林雪迟的手指,但口感明显不对,不是自己的手指。
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冯域只能委屈的伸出舌尖舔舐,用滑嫩的红舌舔着林雪迟的手指。
有了手指的安抚,冯域又陷入沉睡中,只有含着手指的口腔在动。
林雪迟抱着冯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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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老婆也要像现在这样,好吗?”
“乖一点,乖乖地在这里陪我。”
“等我把他杀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攀附在冯域身上的小蛇也在应和,一同发出嘶嘶的声响,在封闭的车中,显得格外诡异,却又和谐。
*
车刚到目的地停下来,冯域就睁眼醒了过来。
他打了个哈欠,眼里覆着层水雾,墨黑的眸子变得水亮。
他刚才做了一个短暂的梦,自己躺在草地上,全身爬满小蛇,群蛇用信子舔舐他的每一寸肌肤,而他的手腕被从地底钻上来的藤蔓缠绕,无法动弹。
只能任由自己被小蛇欺负。
但比起第一次梦到自己挺着大肚子,怀了一堆小蛇的恐惧,冯域已经逐渐习惯诡谲的噩梦。
冯域解开安全带,从右侧下去,脚落在地上的时候,感到一阵心安。
他活动睡得酸痛的手臂和肩膀,大块肌肉凸显出来,根根青筋更是性感诱人。
林雪迟来到他身边,把配套的发箍戴上去,猫耳配上成熟的身体,带着难以言喻的色.情味。
“我们进去。”
冯域还没完全清醒,他耷拉着眼皮,提不起精神,漫无目的地跟在林雪迟身后。
两人一踏进城堡的大门,就有佣人上前迎接:“林先生,请跟我来。”
明明有两个人,但佣人只称呼林雪迟,冯域心里觉得不舒服,他拧着墨眉,沉默不语。
佣人在前方引路,冯域好奇地观望四周的景色,花园里的玫瑰在绚烂的绽放,花瓣的颜色浓郁到能滴出水,中间的花蕊正对着小路上的冯域。
花园被馥郁的花香弥漫,浓郁得过分的花香熏得冯域脑袋晕乎乎的,他停下脚步,用手心按在太阳穴的位置,晃动脑袋。
林雪迟站在不远处,他的声音却好像从远处传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冯域要强的咬着舌尖,放松全身,让自己适应这股花香:“没事。”
冯域深吸口气,勉强缓过来,他迈开腿跟上林雪迟。
佣人带着他们来到花园中心的亭子,这里有一汪水池,上面漂浮着睡莲,摆满蛋糕和甜点的石桌围绕着水池。
一阵风吹过,带起亭子上垂下的铃铛作响,同时也吹动冯域的裙摆。
冯域急忙用手按住飞扬的裙摆,但无济于事,依旧露出结实的大腿和白色的蕾丝花边。
等风停下,裙子总算是又恢复原样,冯域长舒口气,他一抬头,却发现亭子里穿着华丽的男人们,齐刷刷地看向他,将刚才那幕尽收眼底。
男人们样貌虽然不同,但他们的瞳孔确实一样的黑,像是复制粘贴。
阴暗潮湿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冯域饱满的胸肌,腹下凹陷的裙摆,笔直修长的小腿。
冯域就像是闯入陷阱的猎物,在被享用前,先接受捕猎者的注视。
16.情人
男人们赤裸裸的目光让冯域心里不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招惹他们,只能握紧拳头,在心里把他们当成沙包揍一顿。
林雪迟站在男人之中,扎高的乌黑长发垂下,他站在亭子上,眼神晦暗不明:“冯域,过来。”
冯域抓着自己的裙摆,顶着男人们贪婪的目光走去。
冯域穿着一身黑白女仆裙,在众人面前格格不入,他需要从男人们的面前穿过,才能来到林雪迟面前。
路过男人们的时候,飞扬的裙摆带着他的气味从男人们的面前扫过。
这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佣人,冯域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好在林雪迟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
冯域骨架宽大,腕骨结实粗壮,环绕上去,能够感受底下有力跳动的脉搏。
冯域也没客气,理直气壮地端坐好,他左看看,右看看,自以为自己融进人群中,也成为富人中的一员。
实际上,冯域的黑白女仆裙上身紧贴着胸肌,露出中间一条深邃的沟壑,沟壑中躺着夺目的红宝石,他腿并拢,修长丰腴的腿肉挤压着彼此。
看起来更像是被人带出来炫耀的貌美妻子。
第一次参加宴会,而且还坐在一群富人间,这是他以前只在梦中想过的场景,兴奋之余,更多的是紧张。
冯域下意识地贴在自己最熟悉的林雪迟身上,他侧着挨上去,饱满的胸肌若即若离的触碰着林雪迟的手臂。
感受到手臂上的温暖,林雪迟偏头,垂着眸看向冯域。
他先是从敞开的领口将美景一览无余,接着向下,落在冯域的膝盖上。
那里沾染了黄色的花粉,是路过花丛留下的。
那些花仗着冯域无知,用恶心的花苞蹭着他的身体,期望能用这种方法授粉,希望他能怀上花种。
原本还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男人们,在冯域走进亭子后,反而变得收敛,继续他们的话题。
冯域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失去了被众人注视的感觉,他心里既不满又难受。
自己不好看吗?
这群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群不行的臭男人。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冯域气哄哄的鼓着脸颊,直到林雪迟拿着纸巾凑近替他擦拭花粉,才把冯域从自己的世界拉回来。
但当他的指尖擦过冯域的膝盖时,黏腻的质感让冯域立刻想到蛇鳞,他心里觉得恶心地瑟缩着肩,同冯域拉开距离,靠在隔壁男人的身上。
他们两人的动作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
坐在隔壁的男人用手搂住冯域劲瘦的腰,拥有八块腹肌小腹平坦,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的炙热。
隔壁的男人微微低头,吐出的气扑洒在冯域的耳垂,唇张开的时候,碰着耳垂肉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林雪迟收起纸巾:“没什么,只是看到脏东西,顺手擦一下。”
冯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他抿着唇,挣开隔壁男人的手,默默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冯域越想越丢人,他委屈地小声抱怨:“夫人,你下次提前跟我说一声,不要这么突然。”
面对林雪迟,他也只敢小发雷霆。
男人们的目光重新聚集到冯域的身上,有人主动开口发问:“林先生,不介绍一下吗?”
在林雪迟正要开口的时候,冯域先他一步回答:“冯域,我叫冯域,是跟着林先生过来的。”
冯域顶着林雪迟似笑非笑的目光,心虚地低下头,如果是林雪迟回答的话,他肯定会把自己佣人的身份说出来。
到时候这群男人肯定会嘲笑自己,冯域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可是……万一林雪迟戳穿自己怎么办?
冯域后知后觉地睁着水蒙蒙的黑眸,盯着林雪迟,如果林雪迟让他下不来台的话,冯域就打算先掐死林雪迟,自己再撞柱子自杀。
冯域双手撑在座椅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浑然不知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像猫。
林雪迟低笑:“嗯。”
冯域瞬间松了口气,有林雪迟撑腰,他得意地抬着下巴面对众人。
男人们开始把话题转到冯域身上,一齐夸赞他。
这种被追捧的感觉让冯域兴奋不已,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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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飘着红晕,直到宴会开始,几人离开亭子,冯域跟在他们的身后,目光被桌上的甜点吸引目光。
这些精美的甜点和昂贵的酒让冯域停下脚步,他环顾四周,悄悄地从身前的小围裙里掏出手机,对着甜点和酒水拍照。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冯域吓了一跳,手机没拿稳就要摔下去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接住它。
冯域只顾得上自己的手机,他把手机拿回来检查,在看到手机完好无损,他长呼一口气,随后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男人举起双手示意抱歉,他笑着从旁边取来两杯红酒,分了一杯递到冯域面前:“抱歉,是我的错。”
冯域矜持地接过酒杯,虽然酒量不好,但当着男人的面,他要面子的把酒一饮而尽。
喝得太快,酒意涌上来,冯域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伸出舌尖舔舐着唇上残留的水液,喝得太快,他都没尝到酒的味道。
冯域歪着脑袋,还想去拿红酒,却被男人拉着手抱在怀里,两人的胸膛贴在一块,丰满的胸肌被挤压着,男人用手摩挲着他后腰处的镂空。
冯域无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想把他推开,却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问他:“你和林雪迟是什么关系?”
冯域眨巴着双眼,他艰难地理解男人的话,却什么也想不明白。
见他不回,男人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还以为你是林雪迟的情人。”
情人?
也有人花钱让冯域做他们的情人,高昂的价格让他心动过,但没人比冯域清楚,情人更会让人看不起,而且当他们腻了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抛弃。
冯域想要钱,而且还想要地位。
见冯域摇头,男人遗憾地感慨:“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林雪迟和他丈夫也只是协议婚姻,等他丈夫一死,遗产就全是林雪迟的了。”
“你是第一个被他带来宴会的,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冯域挣扎的动作停下来,他抿着唇,一动不动,思索着男人的话。
他好像又心动了。
17.接吻
男人将冯域脸上变化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勾起冯域腰后的绑带,继续诱惑道:“你为什么还要犹豫?去勾.引林雪迟,你就能分到城堡的一半财富,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冯域的心上,林雪迟确实是他碰到的最有钱的人,那些漂亮的首饰,宽敞的卧室,都是冯域向往的,他在心里嫉妒林雪迟,又渴望拥有他的一切。
冯域的脸上还带着两坨红晕,他认真地回答:“可我不想做情.人,会被人打,还会被人抛弃。”
冯域醉醺醺地把男人推开,他揉着自己发烫的脸,弯腰在桌上找精美的甜点。
这都是他以前没吃过的,冯域叉起草莓慕斯,一口全部吃干净,两颊变得鼓鼓囊囊,淡粉色的奶油点缀在他的唇珠上。
冯域的唇饱满偏厚,肉感十足,同他性感的身体一样,带着成熟的韵味。
惹人烦的男人再次凑过来,他用修长的手指捏住冯域的下巴,分叉的舌头舔着冯域的唇,吮吸着饱满的唇珠。
醉了的冯域反应速度也变慢,男人湿冷的舌头肆意的舔舐,喉咙里还发出声音。
冯域的唇比草莓奶油还要香甜,男人的瞳孔兴奋地缩成一条直线:“不是情.人,只是让你去拯救他,拯救被困在痛苦婚姻里的可怜人,况且,他的丈夫双腿残疾,坐着轮椅是追不上你的。”
冯域的唇被他含住,只能含糊地发出几个音:“不是……情人?”
男人被冯域的美味迷得神魂颠倒,富有肉感的强壮美人散发着热汽窝在他的怀里,一脸迷茫地让他亲吻嘴唇。
怎么这么好骗。
呼呼……
笨蛋老婆……
好想在这里,就把他上了。
男人差点把本体吩咐的任务忘了,他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对,你是拯救者,也是林雪迟的爱人。”
可冯域不想做谁的爱人。
如果可以,他想做钱的爱人。
冯域捂着自己的唇后退,这次,他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冯域没继续接男人的话,他张开左手,伸到男人的面前:“你刚才吃了我嘴上的草莓奶油,那是我的奶油,你得赔偿我。”
冯域上下打量他,企图寻找值钱的东西,他的目光很快就被男人的袖扣吸引,袖扣亮晶晶的,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冯域从一开始就看上这对袖扣。
他含糊地说:“我要这个。”
男人喉结猛得滚动,他用贪婪的目光上下扫视冯域,随后把自己的袖扣取下来,用引诱冯域:“过来。”
冯域的注意力都被袖扣吸引,他睁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他伸出手,想去抓袖扣。
但男人却把袖扣收回,他用手拉开冯域胸前的领子,把袖扣塞进沟壑中。
男人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胸肌,他低头轻嗅手指,上面残留着冯域的香味:“奶油很好吃。”
拿到袖扣的冯域觉得自己好聪明,反正草莓慕斯也是宴会上的,不用自己花钱买。
真可怜。
冯域用怜悯的目光看向男人,一点草莓奶油就让他高兴成这样,他施舍地把草莓慕斯推到男人面前,高傲的抬着下巴:“吃吧,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我都吃腻了。”
拿到昂贵的袖扣,冯域美滋滋地去找林雪迟,他喝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脑袋上的猫耳发箍歪歪扭扭。
男人望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眼睛被烧得通红,他唇角咧开,下半身的布料撕裂,露出结实的蛇尾,他低头,拿起冯域刚才使用过的叉子,上面还残留着冯域留下的涎水,他分叉的舌头舔舐,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老婆老婆老婆……”
找了很久,冯域才看到林雪迟,他揉着眼睛去抓林雪迟垂下的马尾,发丝在冯域的指尖蠕动,每根发丝都像是活物一样,缠绕在冯域的手指上。
它们用发丝磨蹭着冯域手指间的嫩肉,嫩肉很快就变成粉色。
冯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发丝转移,他板着脸,觉得自己被这群可恶的发丝欺负,看扁了。
冯域和发丝在做斗争,结果整只手都被发丝缠绕,他被气得脸发红,直接上手想把发丝扯断,才扯了一会,发丝的主人缓缓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冯域:“玩够了吗?”
即便喝醉了,冯域也知道自己不能招惹林雪迟,那是城堡的主人,是给他发工资的老板,只敢在心里痛骂他几句。
“把手伸出来,别乱动。”林雪迟用手拍了拍不听话的发丝,它们恋恋不舍地松开老婆的手指,乖乖的恢复原先柔顺的模样。
“刚才跑哪去了?”
现在的冯域脸上泛着红晕,□□变得艳红,唇珠圆润,一看就是刚别人品尝过,宽大的领口敞开,半边胸肌都露出来,沟壑间的袖扣也清晰可见。
才闯过祸的冯域老老实实的汇报:“我喝了酒,还吃了草莓蛋糕……”
林雪迟边听他说,边帮他把猫耳发箍摆正:“还有呢?”
冯域不想说,他怕林雪迟抢自己的袖扣,他摇摇头,对着林雪迟撒谎:“没有了。”
怕林雪迟还要问,冯域打了个哈欠,他皱着眉:“我们回去吧,我好困,我想睡觉。”
他想回到自己柔软的公主床上睡觉,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再把身体团成一大团。
林雪迟没有逼问,但他还是低着头,用指腹按着冯域的下唇,重重的碾过去:“以后别随便让别人亲,哪怕给钱也不准,别人会把你关在床上,狠狠地压上去,让你怀上男人的孩子。”
虽然林雪迟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不允许冯域被别人碰,自己只有才能满足老婆。
冯域觉得林雪迟的话太聒噪,根本没认真听,胡乱点头敷衍他:“我们现在就走。”
如果是正常的宴会,当然不能随便离开,但这里的一切都是林雪迟制造出的幻境,他们从没离开城堡。
“好。”
冯域跟着林雪迟重新回到车上,这次他自己把安全带系好,知道要等半小时才能回去,他合上眼皮,呼吸放平稳。
车子很快就启动,听着轰隆声,冯域陷入梦乡。
*
胀,不舒服。
不知睡了多久,冯域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空旷的车内,这里除了他,林雪迟和司机都不见身影。
冯域疑惑地皱着眉,他把车门推开,面前就是熟悉的城堡,浓雾遮掩着它,让人只能看清城堡的轮廓。
冯域撇了撇嘴,趁着林雪迟不在,肆意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什么鬼啊,眼睛是瞎了吗?不知道我还留在车上吗?”
“还拯救他,拯救个鬼,林雪迟最好和他的瘸腿丈夫捆绑一辈子!”
冯域又委屈又难受,下车的时候叫自己一声不好吗?非要把自己留在车上,不就是看不起自己。
难耐的感觉再度袭来,冯域之前喝了一大杯酒,现在尿意明显,想去上厕所。
冯域从车上下来,此刻的他没心情再去思考跟林雪迟有关的事,捂着小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冯域走在用石子铺成的小路,路边的玫瑰花凋谢,花瓣散落一地,透着萎靡诡异的感觉。
看着这些玫瑰花,冯域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他没有停下,依旧顺着小路走,直到来到小路的尽头。
面前的场景让冯域浑身颤抖,他又回到宴会上,怪不得他会觉得小路两边的玫瑰花熟悉。
原本华丽,被精心布置过的宴会场所,此刻变得血腥,恐怖。
清澈的水池此刻变成腥红的颜色,散发着刺鼻的血味,美味可口的蛋糕被踩在地上,奶油同蛇的血肉融为一体。
石桌上挂着数不清的蛇尸,垂着或躺着,每一条都被扒了皮,露出骇人的内里。
冯域被吓得瘫软在地,他的手心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他僵硬的转过头,只见他的屁股和手都压在一具庞大的蛇尸上。
冯域的重量把被剥了皮的蛇尸压瘪,血淋淋的肉沫飞溅在冯域的腿上。
冯域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慢慢地站起来,浑身都是蛇的血,一脸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把手在裙摆上擦了擦,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现在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
冯域抿着唇,固执地用裙摆把手上的脏污擦干净,等到手上终于没了黏腻感,他才长呼口气。
但周围的血腥味还是太过浓郁,冯域忍着内心的害怕,决定往回走,在车上等林雪迟他们回来。
冯域本来想加快速度,但尿意涌上,迈不开腿,只能弯着腰,把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以为这样,就能够抑制难耐的感受。
城堡的大门就在眼前,冯域想伸出手把门打开,脚下的路却变得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冯域烦躁地把阻拦自己的东西踢开,白影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咕噜咕噜地又滚回到冯域的腿边,用黑漆漆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冯域。
这是一个森白的头骨。
冯域这才发现,地上的泥土早就变成头骨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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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搭在一个上,齐刷刷地转过来,紧盯着冯域。
看着那些头骨,冯域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它们其中的一员,巨大的恐惧和害怕笼罩着他,他打了个颤,淅淅淋淋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顺着小腿滑落,滴在头骨张开的嘴里。
冯域才不要变成骨头,又丑又吓人,他抹了把眼尾的泪水,迈开腿继续朝着车子跑去。
头骨开始向他滚来,一个接着一个,先是遮住他的小腿,紧接着把他的大腿遮住,再不断的堆起来。
冯域快要被头骨淹没,头骨浑身光滑坚硬,抵在他的腿肉上,在上面留下印子,他的裙摆也被蹭上去,猫耳发箍终于承受不住,从头上掉了下去,消失在头骨中。
头骨很快就堆到他的头顶,将冯域完全吞噬,他呼吸都变得困难,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冯域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条蛇从底下冒出来,将他浑身缠绕。
凸起的鳞片剐蹭着冯域露出的肌肤,它收紧蛇身,将冯域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把头骨阻隔在外面。
起码不用变成骨头了。
昏迷前,冯域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
“呼呼,呼呼。”
冯域猛得坐起来,他弓着腰,显得胸肌更加丰满,他的额头布着一层细细的汗水。
骇人恐怖的头骨,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巨蛇,每一个都让冯域心跳加速。
不知过了多久,冯域总算是冷静下来,他直起身子,观察着四周,正在开车的司机,还有坐在身边,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林雪迟。
冯域脑袋一片空白,他们不是下车不见了吗?难道刚才的只是一场梦?
冯域不知所措的摊开双手,手心还残留着蛇肉黏腻的触感,但是裙摆和手心都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沾染上蛇血。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来自林雪迟的关心让冯域抬着头,看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才睡醒,他总觉得林雪迟的脸色有些苍白。
冯域没有点头,他抿着唇,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下过车吗?”
林雪迟勾着唇角,幽幽地说:“还没到城堡,我们当然不会下车。”
听到林雪迟的回答,冯域长舒一口气,看来是他又做了噩梦,以前梦里只会出现蛇,今天居然还出现头骨,那些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的骨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冯域全身放松,靠在座椅上,紧绷的肌肉后知后觉到酸痛,他挪着屁股,打算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坐好时,整个人又愣在原处,他下意识地拉开裙摆,低头往下看。
颜色变深的布料在告诉冯域刚才发现了什么,紧贴在臀肉上的内裤带来不适感。
意识到林雪迟还坐在身旁,冯域好快把裙摆压下,扭头就对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林雪迟。
林雪迟前倾着身子,靠近冯域,柔顺的长发搭在他的手臂上。
林雪迟嗅着车内的味道,他的眼睛变得明亮:“这是什么味道?”
冯域退无可退,只能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并拢自己的双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但空气里的气味是骗不了人的,那股浓郁,让人眼睛发红的气味在娇媚的勾.引雄性。
“嗯?”
林雪迟用手轻抚冯域的脸颊:“是尿裤子了,对吗?”
林雪迟就这么直接的把话说出来,他抓起冯域的裙摆,轻轻地说:“没关系的,我现在帮你擦干净,乖,把裙摆抬起来,我现在帮你擦。”
刚才才经历了噩梦的冯域,脑袋本来就不灵光,再加上看到林雪迟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在他面前弯腰,他心里竟觉得有点爽。
就算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帮自己,要是他嫌弃自己,冯域就一脚踹过去。
冯域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紧张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裙摆提起来。
这还是冯域第一次做这种事,他闭着双眼,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因为看不清,所以触感就会变得更加明显。
比如,冰凉的手指挑起花边的一角,将手帕塞进去擦拭。
每一处都擦得干干净净。
冯域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一身肌肉此刻也没了任何用处,只能任由男人欺负。
紧闭着双眼的冯域自然也看不见,林雪迟的一张脸早就变得扭曲,他拿着颜色变深,湿漉漉的手帕,把整张脸埋进去,贪婪地蹭着,深吸一口,随后抬起头,用发红的眼睛注视着冯域,一副想要把他吃下去的样子。
18.初吻
林雪迟把颜色变深的手帕珍惜的放进口袋,他的长发凌乱,挂在睫毛上,他用染湿的手在冯域的脸颊上擦过:“擦干净了,回去之后把内裤换掉。”
冯域不敢想涂抹在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嫌弃的东西,此刻把林雪迟的手完全弄脏,让冯域萌生爽意。
“夫人,我们到了。”
司机提醒两人已经回到城堡,车子停在城堡前面,敞开的大门似乎是在迎接他们。
林雪迟仿佛没听见司机的话,他的手依旧在冯域的脸上摩挲,从眉毛到眼尾,再到他的唇角,目光落在他圆润的唇珠上。
香甜,可口。
将唇珠含在嘴里,用牙轻轻地咬着,会引来冯域浑身颤抖。
这是他的敏.感处。
林雪迟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让冯域产生一种错觉,面前的男人要把他连皮带骨地一块吞下去。
冯域抱住自己的胸肌,不敢乱动,缩在座椅上,如果林雪迟真的想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也不能拒绝,说不定还能以此要挟他,让自己顺利做上管家。
冯域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脸上修长的手挑了下他的睫毛,就被收回去:“酒量这么差,下次别在外人面前喝酒。”
冯域听得云里雾里,但林雪迟没有解释,而是在司机把车门打开的时候,率先走出去。
冯域皱巴着脸提着裙摆从车上下来,等踩在地面后,他松开捏着裙摆的手,也跟着一块回到城堡。
城堡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区别,但路过花园里的石子小路时,冯域心里一阵害怕,满地的血红的蛇肉,再加上密密麻麻的头骨,宛如地狱。
梦中的场景深深的烙印在冯域的脑子里,他的鼻尖仿佛还残留着浓郁的血味。
“冯域。”
林雪迟站在台阶上,将他从恐惧中拉出来:“过来。”
冯域咽下口水,他赶紧迈开腿跑到林雪迟的身边,明明只是场梦,却那么真实。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怪异,又担心林雪迟追问,低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在林雪迟只是摸着他的发丝:“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记住,晚上的时候,千万别出来,一定不能。”
最后几句话,林雪迟几乎是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出来。
语气中的狠厉是冯域从没听过的,他悄悄地掀开眼皮,偷看林雪迟脸上的表情,一向温柔的脸此刻变得阴冷,露出了藏匿在深处,最原本的模样。
撞见这幕的冯域撇了撇嘴,更加印证了他心底的猜测,城堡的这对夫夫关系恶劣,看来,林雪迟早就在心里受不了双腿残疾的丈夫。
虚伪的有钱人,天天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实际上也快被婚姻逼疯。
冯域越想越痛快,这种在心里贬低他人的行为能让冯域找到快乐,特别是贬低像林雪迟这样的富人。
冯域点头应下,实际上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听到过几次先生坐着轮椅移动的声音,轮椅的行动缓慢,就算自己晚上出去,也可以在先生发现他之前,快速藏起来。
“好的,夫人,我明白了,我晚上一定会好好待在房间。”虽然用手帕擦拭,但内裤还是黏糊糊的,贴在翘臀上,况且他臀围过大,稍微走几步,就会往里滑,相当的不舒服。
林雪迟紧盯着冯域走进楼梯下的房间里,等到客厅归于寂静,他捂着胸口,弯腰剧烈的咳嗽,血丝顺着唇角滑落。
“林雪清,你强行在白天出来,就是找死。”林雪迟用手抹去唇角的鲜血,他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白得近乎透明,林雪迟半边脸的皮掉落,露出白色的蛇鳞。
但林雪迟还是不明白,一直在夜间行动的林雪清,为什么会突然冒着受伤的风险,摧毁他的幻境。
难道是,发现老婆的存在了?
不对。
林雪迟把这个猜测否决,他把冯域藏得很隐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况且,林雪清如果真的发现老婆,大可以在夜间行动的时候,把老婆抓起来。
“估计又在发疯。”林雪迟厌恶地皱着细眉,要不是因为封印的存在,他早就弄死林雪清,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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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
*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冯域就是脱去身上的裙子,准备洗澡,把裙子往上撩的时候,布料带着东西掉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冯域最初以为是女仆装上的配饰掉了,翻了个白眼,边弯腰去找边吐槽管家:“买的什么垃圾衣服,也不知道捞了多少钱。”
因为“配饰”掉进角落,冯域不得不弯着腰,把臀高高的翘起,恰好对着浴室的镜子,把一切都照出来。
冯域终于摸到“配饰”,他心烦地把它拿出来,随后往水池一扔,本来想不管它的冯域被“配饰”反射出的光吸引。
冯域用手指把“配饰”抓起来,观察着它们,这分明是一对昂贵的袖扣。
“啊?”
看着这对袖扣,一些片段渐渐地在他脑中浮现出来——男人吻住自己的唇,肆意的碾压,舔舐,而他则用初吻,换了一对昂贵的袖扣。
清醒过来的冯域没喝醉时那么喜欢袖扣,他可惜地嘟囔:“早知道,多找他要点了。”
冯域并不在乎丢失的初吻,对他来说,用初吻换取更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以前在工地的时候缺钱,偶尔会用摆出好脸色对待男人们,来向他们要钱。
冯域给自己用了浓郁的花香型沐浴露,直到浑身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才停下,特别是脸上被林雪迟用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擦了好几遍。
冯域赤.裸着身体走出浴室,浑身还冒着热汽,就跪坐在地毯上,在衣柜里翻找。
他一共就三条内裤,深山里温度低,空气潮湿,上一条内裤还没晾干,冯域只能穿被他塞在角落里的内裤。
穿上之后,冯域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明明知道内裤被人拿去做了坏事,但因为不想挂空挡,却只能再把它套上去。
讨厌。
太讨厌了!
都怪那群地位低下的佣人。
冯域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了前车之鉴,他不能再把内裤晾在房间里,看来要把它们拿到城堡外面去晒。
19.大师
冯域把两条内裤拿在手里,怕再被佣人发现拿去做坏事,他先是探出脑袋,左右观望,确定客厅没人后,冯域拎着两条内裤,偷偷地走出城堡。
城堡外的白雾还没入侵到花园里,冯域踩在石子做成的小路上,他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一个合适的角落,可以用来晾内裤。
这个角落隐蔽,且刚好是风口,内裤放在这里晾一晚上就能干。
冯域很满意地拍拍手,在心里夸赞自己,他踮起脚,睡裙的裙摆飞扬,贴在他的身上,残留的水珠浸湿睡裙的布料,平坦的小腹和大腿线条都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他把绳子固定好,随后把两条内裤挂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城堡的挂钟响起,这是快要到六点的提示,催促着冯域赶紧回去。
冯域不满地哼哼两声,用力的踩在石块小路上:“催催催,催魂呐,神经病。”
花园里只剩下两条随风飘荡的米色蕾丝花边内裤。
六点一到,天色就准时暗下去,白雾也被染黑,整个花园的泥土变成森森白骨,堆叠在一起。
轮椅滚动的声音打破花园的寂静,林雪清浑身都是黑的,仅有手中的一抹粉色,是唯一鲜艳的色彩。
那是一个粉色的猫耳发箍,柔软的仿真猫耳被指骨蹂躏,完全炸开。
把猫耳捡起的林雪清本要回到城堡的时候,余光瞥见藏在藤蔓后的布料。
滚动的轮子停下,轮椅转动,朝着布料的方向过去,林雪清用手挑开垂下的藤蔓,终于把隐藏在后面的布料看清楚。
这是两块相当窄小的布,做工精美,保留着被人穿过的两处痕迹。
林雪清抬起手,把两块布料拿下去,取内裤的时候,他的兜帽滑落,露出半张人脸,半张白骨的头。
这两条内裤还滴着水,林雪清用指骨揉搓着,他看向城堡,半张人脸面无表情。
发现了。
两条内裤被林雪清塞进黑袍口袋,只剩下两根衣架挂在绳子上。
轮椅滚动的声音隔着墙,传进冯域的耳朵里,他正趴在自己的公主床上,两条腿分开曲着翘起来,结实的臀将睡裙顶起来,棉制的白色睡裙堆在臀上,内裤的花边若隐若现。
床头桌上摆放着留有一条裂缝的瓷器和一对袖扣。
正在惬意刷手机的冯域听见轮椅的滚动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是真的不理解大晚上出来晃悠这件事。
不过,听林雪迟的意思,他的丈夫应该是个脾气暴躁,自尊心强的男人,而林雪迟快要维持不下这段婚姻。
冯域咬着手指,他又想起宴会上男人说过的话,自己不是情.人,而是将林雪迟从泥潭中救出来的恩人。
在失败婚姻中被折磨的人,如果有人去救他的话,他肯定会依赖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
想到这,冯域兴奋地喘气,呼吸重了几分,他或许可以去试试。
冯域哼着不成调的歌,他点开自己的主页,去看上次发出的视频。
出乎冯域的意料,上次视频的播放量突破百万,上了网站热门。
冯域一个扑腾,从床上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挂在视频右上角的热门标签,迫不及待地点进去。
冯域本来以为底下的评论都是羡慕,吹捧的话,正要得意忘形的时候,热评让他脸上的表情僵住。
[博主的项链是自己买的吗?还是别人送的?我记得这是一个很下流的单词……]
[其实,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之前都是在工地,突然就成了有钱人]
[我之前的评论都发不出去]
[不会是被别人包.养了吧]
[感觉很像是被富人养了,不过长得这么好看,确实很危险]
冯域一脸迷茫地看着评论,他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终于看到上面的单词。
他最初还以为是这群人在胡说八道,但当看到搜索栏里弹出的解释后,冯域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手机都变得烫手,冯域把手机和项链都一块丢在床上,明明没人在房间,但冯域还是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冯域在内心无声呐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单词,而且,而且还被别人看见了,他们肯定会在暗地里嘲笑自己。
都是林雪迟的错!
冯域气得直接从床上下来,赤足往门口走去,正要把门打开去找林雪迟算账的时候,冰冷的门把手刺激着冯域,让他冷静下来。
“不行。”冯域顺着门滑落,跪坐在地毯上,他能揍工地里的男人,却不敢揍林雪迟,万一,自己被他赶出城堡,连工资都不给的话怎么办?
冯域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温热的唇贴在手指上。
冯域决定了,他要勾.引林雪迟,把他的钱全部捞到手,然后狠狠地玩弄他的感情,最后再把他抛弃。
整个城堡都将会是他的。
冯域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站起来,把一开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项链和手机捡起来。
虽然心里已经想通了,但是看到底下的评论,冯域心烦得不行:“我明明没被包.养,都是一群胡说八道的人。”
前几天才变干净的私信,有冒出许多红点,都是在问冯域愿不愿意多伺候几个金.主。
还有询问冯域有没有上床时的视频,他愿意出高价购买。
这群贪婪,色欲熏心的男人们发来的信息不堪入目,冯域一个个的点开,敲击键盘回过去。
“长得太丑。”
“短。”
“年纪太大,腰肯定不行。”
“就这么点钱,还学别人包.养情.人,滚!”
冯域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他把这当成一场发泄情绪的游戏,肆意地辱骂这群恶臭的男人。
但冯域不知道,他发出的这些辱骂的话,也会让隔着一层屏幕的男人们兴奋起来。
冯域一路翻下去,就在他觉得手指酸痛,要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他又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还好吗?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是不是被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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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域满脸疑惑,他下意识地又要把“AKA建材大师”拉黑,但想到今天做的怪异的梦,冯域的手指一转,他斟酌语句,给“AKA建材大师”发了一句话。
[世界第一有钱人]:关你屁事。
[AKA建材大师]:太好了!你终于看到我的消息,前几天被怪物影响,我连换几个号,消息都没传过去。
[AKA建材大师]:听我说,你现在被怪物缠上了,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相信,你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冯域忍不住睁大双眸,他倒吸口凉气,还是把梦发出去,如果“AKA建材大师”向他索要钱的话,自己就马上把他拉黑,绝不上当。
[世界第一有钱人]:嗯……也不算,最近做了些噩梦,梦到蛇,还有骨头。
[AKA建材大师]:你再仔细说说,最好把细节都说清楚。
好麻烦。
冯域甩了甩酸痛的手,直接发了段语音过去。
躺在病床上的李斯寻表情严肃地点开语音。
“就是梦见有蛇欺负我,还有骨头要把我抓走,不过前几天没有骨头,骨头是最近出来的,很像真实发生的,可是当我醒来,梦中脏兮兮的衣服变干净了,除了……”
寂静的病房,只有冯域的说话声响起,或许是在夜晚,冯域讲话的音量变得更小,也更黏糊,一副跟男人撒娇的模样。
李斯寻忍不住又听了几遍,听筒中冯域的喘息声都清晰可见,就好像他正躺在自己的身边,在耳边低语。
李斯寻暗暗的骂了句脏话,说话怎么能这么勾人?
他摇摇头,赶紧让自己恢复正常的样子,给冯域回消息。
在另一边等得不耐烦的冯域正要把李斯寻拉黑的时候,消息终于弹出来。
[AKA建材大师]:除了什么?
冯域抿着唇,他总不能告诉陌生人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尿裤子。
好丢人。
[世界第一有钱人]:别问七问八,你就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斯寻直觉自己错过什么好东西,但他不敢多问,怕把冯域惹生气。
[AKA建材大师]:如果是做噩梦的话,可能是怪物入侵到你的梦中,吓唬你,让你变得虚弱,沾染上怪物的气息后,无论你去哪里,他都能把你找到。”
这番话看得冯域毛骨悚然,他的悄悄拿起被子把自己蒙上,只露出半个脑袋。
冯域开始后悔应“AKA建材大师”的话,他缩成一大团,除了被子里,他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AKA建材大师]: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给你寄几张符咒,你把它们用上,就不会做噩梦。
冯域皱着眉,没有贸然应下,直到“AKA建材大师”补了一句“免费的”,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把城堡的地址发过去。
[AKA建材大师]:奇怪,地图上没有这个位置,这样,我把地址定在山下的村子,你找时间过去拿。
[AKA建材大师]:记住!一定要用。
20.巢穴
临睡前,“AKA建材大师”向冯域要了个好友位,他解释道:“我猜前几天怪物做了手脚,它屏蔽掉了陌生人的消息。”
冯域思索了一会,点开“AKA建材大师”主页挂着的商品,在看到一张符咒500后,相当痛快地加了大师的好友。
冯域揉着发酸的眼睛,在睡前,他一如既往地垫了块棉布,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
山上的天气依旧不好,天色昏暗,浓雾覆盖在城堡周围。
冯域摸索着把灯打开,他皱着墨眉,脸色难看,一把抽出棉布,上面残留着零星的几团水渍。
还是蛇,但这次的蛇比之前收敛,只是缠绕在他的身上蹭。
柔软的脸颊,浓密的发丝,还有饱满的唇,蛇格外的迷恋他的唇珠,将那颗圆圆的肉珠按着摩蹭。
不知道是不是冯域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唇上残留着奇怪的味道,伸出舌尖一舔,冯域倒吸口凉气。
冯域捂着自己的唇,急忙到镜子前查看,只见饱满的唇变得更加红肿,透着艳熟的气味。
看着不正常的唇,冯域一拳锤在墙上,手背的青筋暴出,他低声咒骂:“死畜生。”
冯域对大师的信任多了几分,这唇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弄出来的。
一想到,让人恶心的蛇吐着信子,舔舐着自己的唇珠,冯域就觉得反胃。
他接连漱了几次口,才将嘴里的气味冲淡。
洗漱完,冯域来到衣柜前挑选今天要穿的裙子,他习惯性地去拿长裙摆的女仆装,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冯域的手顿住,转而去拿最短的那条。
这条的上衣是个抹胸,布料轻薄,站在灯光下,胸肌的轮廓一览无余,白色的布料中透着几点粉,下半身则是超短裙,虽然配了安全裤,但稍微一动,就会露出半个紧实的臀。
不过这次,他没把红色项链戴上,如果不是知道它价值不菲,冯域早把项链丢得远远的。
冯域扯着裙摆,企图用它遮住自己的臀肉。
等一切做完,冯域深吸口气,鼓足勇气打开房门走出去。
大厅的佣人一早就起来打扫卫生,听见楼梯下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齐往冯域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冯域的装扮后,佣人们原本平淡的目光变得炙热,抹胸上衣紧裹着冯域的身体,将他的优势完全展现出来。
随着冯域上楼的动作,裙摆晃动,露出臀线和白皙的臀肉。
佣人肆无忌惮的注视让冯域停下脚步,他单脚踩在更高一层的台阶上,侧着身体瞪着佣人们:“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你们配吗?”
这是他为了勾.引林雪迟而专门穿上的,这群低等的佣人怎么配免费看的。
下次应该准备个小碗,谁看了,就要让他们给钱。
等佣人们低头后,冯域才心满意足地继续上楼。
却浑然不知,在他走后,佣人们又一同抬头,他们脸上的皮褪去,露出各色的鳞片,抬着头拼命地嗅闻空气中留下的香味,以及混杂在其中,情.欲的味道。
冯域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站在林雪迟的房前,他紧张地搓着手指,等做好心理准备后,冯域曲起手指敲门:“夫人,我进来了。”
还没听到回应,冯域就按下门把手,特意避开上面的蛇纹,直接把门打开钻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仅有床头开了一盏灯,冯域借着微弱的灯光避开家具,来到床边。
见林雪迟还没醒来,冯域心里不满,是猪吗?还在睡!
他抓起被子的一角,正要直接掀开的时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搂住冯域劲瘦的腰,将他拉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冯域的双手被按在头顶,被迫挺着胸肌,睁眼直面林雪迟的脸。
林雪迟脸边的刘海垂下,眼皮垂下,墨黑的眸子凝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冯域。
和平时不同,现在的林雪迟看起来脸色苍白,唇没有一点血色,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在起伏,冯域会以为眼前的林雪迟是具尸体。
冯域早就没有方才的嚣张,他缩着肩,嗫嚅道:“夫人,我是来喊您起床的。”
“已经很晚了。”
林雪迟的一只手钳住冯域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按在冯域柔软的唇上,唇肉像成熟的果实,一戳就能流淌出甜腻的果汁。
林雪迟勾着唇角,脸上的冰冷融化,他弯着眉轻声说:“今天穿得真漂亮。”
与其说漂亮,不如说是勾.人,穿了身堪称情.趣内衣的衣服,躺在男人的床上,也不会挣扎,任由别人对他做着过分的事。
林雪迟松开按着他红唇的手,一路向下,冰冷的指尖最终落在冯域的凸起的喉结上,喉结圆润可爱,他尖锐的指甲剐蹭着喉结表面的肌肤,惹得冯域一阵颤抖,呼吸都变得轻缓,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林雪迟看着他空荡荡的脖子,启唇问:“项链呢?”
本来还因为林雪迟的夸赞而得意的冯域,撇了撇嘴,脸上表情难看,他理直气壮地质问林雪迟:“夫人,你为什么要给我写了……写了那种单词的项链?”
冯域想到那个单词,就浑身不自在,下流,凝视,与“性”相关,戴上那个项链后,在别人眼里,自己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被人圈养的禁.脔。
“嗯?什么单词?”出乎冯域意料的事,林雪迟露出一个疑惑迷茫的表情,好似一个无辜的人。
本想借此敲诈林雪迟一大笔的冯域见他不承认,有些着急,他想挣脱林雪迟的束缚,但他的手却慢慢收紧,将冯域牢牢的固定在床上,不能动弹。
“就是项链上的单词,它说我是……”
“它说你是什么?嗯?说出来,让我听听?”林雪迟低头靠近冯域,呼出的热汽扑洒在他的脸颊处,乌黑的刘海垂下,盖在他的脸上:“乖,说出来。”
热汽让冯域的身体起了异样的感觉,他偷偷地并拢双腿,吞吞吐吐:“它,它……”
林雪迟看冯域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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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逼哭,眼尾洇湿,难堪地偏过头。
但林雪迟还想做得更过分,想让他浑身颤抖,却还要被迫敞开身体,将自己强壮的身体露出,任由林雪迟玩.弄。
好娇。
娇气的老婆。
要是没有自己,早就被别的男人拖进隔间里,狠狠的欺负,到时候怀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林雪迟松开钳住冯域的手,他的腕骨处,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艳丽的红痕。
林雪迟把冯域从床上捞起,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用湿巾擦拭他眼尾的湿润。
林雪迟及地的长发以冯域为中心,在床上散开,从远处看过来,冯域就好像待在一个巢穴中,怎么也不能出来。
林雪迟露出一个苦笑:“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项链上会有单词,这些项链都是我丈夫送给我的,或许他是想用这些项链来侮辱我。”
突如其来的八卦让冯域停止伤心,他好奇地掀开眼皮,慢吞吞地问:“您和您的丈夫关系不好吗?”
冯域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过界了,但他还是想听林雪迟亲口说出来。
林雪迟没有责怪他,而是停顿几秒:“嗯,很差,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滩死水,是利益将我们捆绑起来,自从他摔断双腿后,他变得更加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责骂我。”
林雪迟低垂着头,在冯域的面前露出精致的侧脸,浑身散发忧郁脆弱的气质。
冯域语气怪异:“原来你这么可怜啊。”
林雪迟的遭遇让冯域兴奋地舔了舔唇,原来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他也会被别人欺负。
那跟自己有什么区别。
冯域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狂热,他咬着自己的大拇指,重复了一遍:“原来你这么可怜。”
林雪迟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冯域的后腰处,往下按,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超短裙早就往上跑,被内裤包裹的紧实丰满的臀就这样同林雪迟的身体紧密接触。
冯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自己没钱,但是起码有一堆男的舔自己,会给他买衣服,请他吃饭,而林雪迟连一个舔狗都没有,真惨。
这种对比,让冯域的心里涌出可笑的优越感,对林雪迟的害怕少了几分,装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安慰他:“算了,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明明他近乎半.裸的躺在男人怀里,却还觉得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林雪迟把脸埋在冯域的胸膛上,鼻尖是他身上独有的奶香味:“这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冯域一开始想用项链的事敲诈林雪迟,但他的解释,让冯域的计划落空。
在听到林雪迟的这句话后,冯域眼睛一亮,他正要开口索要昂贵的宝石后,怀里的林雪迟再度开口:“不如我给你画一副画,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
“好吗?”
好个屁。
冯域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傻子才要一张废纸,他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
21.假蛇
冯域团成一一团,小声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您给我几根值钱的项链就好了。”
林雪迟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温柔一笑:“我怎么能用项链敷衍你呢。”
冯域好想扯着他的袖子,大声告诉他,自己才不会觉得敷衍,如果能把昂贵的饰品都丢给自己,就更好了。
林雪迟把散乱的发丝挽好,他垂眸看向冯域。
他乖乖的跪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腿间,身体微微前倾,两块胸肌顶起薄薄的抹胸,摇摇欲坠,手臂的肌肉线条优美,上面的青筋凸起。
林雪迟的眼瞳兴奋地缩成一条直线,他的唇咧开,伸出分叉的红舌。
就在冯域思考该怎么向林雪迟讨要饰品的时候,一串珍珠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晶莹圆润的珍珠颗颗饱满,衬得他雍容华贵,压下几分魅气。
冯域赶紧检查几遍,确认上面没有奇怪的单词后,心满意足地摸着它,脸上的贪婪,愚蠢一览无余。
林雪迟轻笑一声:“走吧。”
冯域从床上跳下来,得到好处的他眯着眼紧跟着林雪迟,他去哪,冯域就去哪。
管家把早餐摆放在长桌上,他的目光从冯域健壮的大腿上扫过,很快又收回。
林雪迟忽然吩咐管家:“再准备一份餐具,以后冯域就跟我一块用餐。”
管家和冯域两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只不过一个人是装的,另一个则是真情实感地流露出来。
管家皱眉严肃的说:“夫人,冯域是佣人,怎么能跟您坐在一起用餐……”
没等管家说完,冯域立刻顶开他,流畅地坐在林雪迟身边,他高傲地抬着头,指挥管家:“还不快去,你要违抗夫人的命令吗?你是主人,还是夫人是主人?”
冯域故意凑近林雪迟,抱住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胸肌间的沟壑中,两团柔软的胸肌温暖,几乎是要把林雪迟的手吞进去。
管家表情淡漠,看了眼冯域快要从抹胸中溢出的胸肌,最终向着两人恭敬的弯腰:“是,我现在就去拿。”
看着管家憋屈的样子,冯域只觉得好爽,狠狠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等管家走远,林雪迟绅士地收回手,还替冯域把抹胸往上拉。
冯域鼓着一边脸颊看林雪迟的动作,他居然没有伸手来捏,好不可思议。
以往在工地的时候,那群男人们总会用手,装作不经意地摸过来。
虽然都被冯域拍开,但他们却不肯罢休,甚至专门给他买背心,希望上面能沾染冯域的气味。
冯域盯着林雪迟的侧脸,他歪着脑袋,看来自己还是要努把力勾.引林雪迟。
管家把餐具端来,弯着腰把它们摆放在冯域的面前。
冯域毫不客气地享受来自管家的服务,他先是用手拿起茶杯,矜持地抿了一口。
咦,好苦。
林雪迟见他眉头紧皱,唇角上挑:“怎么了?”
冯域要面子地把茶杯放下:“没事,挺好喝的,你也试试。”
冯域一脸期待地看林雪迟端起茶杯,想看他出丑,到林雪迟喝下茶后,表情不变,淡然地把茶杯放下。
冯域不可置信地紧盯着林雪迟,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变化。
冯域的五官量感大,每个部位的存在感都很强,睁大眼眸的样子相当可爱。
林雪迟单手撑着下巴,宽大的袖子堆在桌上,露出嶙峋的一截腕骨,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单字:“嗯?”
冯域抿着唇,不可能啊,不会是管家区别对待,给自己的准备的茶里没加糖。
冯域越想越不对劲,他脱口而出:“我想喝您的茶。”
“好。”林雪迟很快就应下,他拿起茶杯,端到冯域的唇边,温柔地开口:“喝吧。”
贴在冯域唇边的杯口是湿润的,还残留着林雪迟的涎水。
没等冯域拒绝,林雪迟就压低声音哄骗他:“来,张嘴。”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强制,冯域被迫张开唇,好在灌入的茶并不烫。
林雪迟抬高手,茶一同倒进冯域的口中。
“咳咳咳。”
林雪迟倒的速度太快,一时之间,茶从冯域的口中溢出,顺着唇角滴落,冯域弓着腰,随着咳嗽的动作,胸肌也在微微晃动。
林雪迟用手挑起他的下巴,体贴地替他把唇角的茶水擦拭干净:“怎么这么不小心,连喝水都这么困难,以后该怎么咽下去?”
林雪迟的这句话诡异,让冯域下意识地向后退,避开他的手。
好在林雪迟并没有继续这句话,而是问他:“好喝吗?”
冯域后知后觉口腔里的苦涩,整张脸都皱巴在一块,好苦,居然比他的那杯还要苦。
但面对林雪迟的询问,冯域只是矜持地抿着唇:“还好。”
冯域以为其他人都没注意自己,他悄悄的叉起甜点,就往嘴里塞,两颊都塞得鼓鼓囊囊。
奶油的甜味让冯域瞬间幸福,他眯着眼,享受着这份美好,还不忘在心里吐槽林雪迟。
喝这么苦的茶居然没反应,装货!
最好吃一辈子的苦,等自己把钱捞走后,他只能看自己的脸色。
哼。
冯域早上吃过饭,但甜点的味道确实很好,等他反应过来,桌上的甜点全都被他吃下去,小腹隆起一小块。
见冯域吃完,林雪迟站起来捏着他细腻的脸颊肉:“走,不是说还要给你画一副画吗?”
冯域眨眨眼,他以为林雪迟是跟自己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冯域点点头,在路过管家的时候,还冲他轻哼一声。
管家握住他的手腕,手勾住他向里陷的内裤,轻轻往外一拉,让它重新包裹住冯域的臀。
“全都露出来了。”
冯域挣脱管家的手,赶紧捂住翘起来的裙摆,恶狠狠地瞪着他。
管家则伸出舌尖,舔舐着方才触碰过冯域臀肉的手指。
冯域被他的动作惹得打了个寒颤,这让他莫名想到梦中那些鳞片湿滑的蛇。
客厅的灯忽的闪了一下,面前管家的脸在黑暗中有一瞬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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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蛇的轮廓相似。
冯域揉着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等他再次睁开眼后,管家还是正常的模样。
“冯域,过来。”
冯域听见林雪迟在喊自己,他迈开腿向林雪迟的方向跑去,等到走上台阶的时候,又往管家的方向看了眼。
管家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方才内心的害怕全都消失,只剩下想把管家暴揍一顿的念头。
哪怕跟着林雪迟进到画室,冯域还在想着管家,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冯域磨牙,不过是一个下人,等自己成功上位,第一个收拾的就是管家!
“哈啾。”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惹得冯域忍不住打喷嚏,他捂住自己的口鼻,才发现画室只有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画室里摆放着凌乱的画架,每个画架上都盖上一层白布。
冯域好奇地穿梭在凌乱的画架间,但白布把画架上的画都遮严实,什么也看不清。
趁着林雪迟背对着自己寻找画具,冯域走到角落,心跳加速,在安静的画室中,除了林雪迟翻找画具的声音,只剩下他的心跳声,迅速,猛烈。
冯域舔着干燥的下唇,他倒是想看看,林雪迟到底能画出什么东西出来。
藏得这么严实,肯定是见不得人。
冯域一把扯下白布,画上的图案印入眼帘,是一个极为逼真的蛇头,每一处的鳞片栩栩如生,淡黄的竖瞳阴冷地注视着冯域,它的身体向外伸,就像要突破这张画纸。
冯域没有逃开,他像受到蛊惑一般,慢慢向着这幅画靠近,当他的手摸上画纸时,触碰到的不是细腻的纸面,而是光滑阴冷的蛇鳞。
明明心里害怕得很,手却不听自己的使唤,顺着鳞片往上摸,最终落在蛇大张着的嘴里,两颗毒牙反射着光。
冯域眼睁睁地看着画上的蛇合上嘴,要把他的手留下。
“啊!”冯域尖叫一声,他的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冯域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他反应过于激烈,手肘撞在本就摇摇欲坠的柜子上,一时间杂物全都掉下来,掀起一阵灰。
“出什么事了?”林雪迟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冯域看见林雪迟,就跟看见救星一样,赶紧扑进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饱满的胸肌完全贴在林雪迟的胸膛,甚至因为扑过来的动作太大,而被挤压,从抹胸里掉出来。
林雪迟没有推开冯域,而是顺着他的后背抚摸,落在向里凹陷的后腰处,他抬眼看见画上的蛇,勾着唇,安抚着冯域:“别怕,只是一幅画而已,嗯?”
冯域急忙抬头:“不是,它是活的,它会咬人。”
冯域全身的肌肉摸起来很舒服,让林雪迟舍不得松开,他抓起冯域的手向画布伸去:“别害怕,我带着你摸。”
冯域抽回手,他把自己的两个手都护得严严实实,拼命摇头:“我,我不要摸,你去,你不怕就你去!”
过了一会,林雪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把手放上去了,来,睁开眼看看。”
22.抚摸
林雪迟的一只手搭在画布上,另一只手搂着他劲瘦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在林雪迟的不断安抚中,冯域睫毛颤抖,紧攥住他的领口,谨慎地睁开自己的双眼,顺着林雪迟的手,往画布的方向看去。
画上的蛇依旧逼真,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脆弱的画布,张开血盆大口,将画外的冯域整个吞入腹中。
经过这几晚的噩梦,冯域现在极度的害怕蛇,在梦里,面对那些过分的蛇,他总是无能为力,只能敞开强壮的身体,任由它们欺负,亵玩。
“你看,我现在没有事,蛇也没咬我。”
林雪迟的手指在画上滑动,在他的手下,这幅画正常得不像话。
冯域喉结滚动,从林雪迟的怀里露出半张脸,看着林雪迟在画布上肆意的移动,眼睛睁大,唇微微张开,露出惊愕的表情。
就像是见到新奇事物的猫儿,既害怕,又蠢蠢欲动。
怀里的人手感极好,冯域的一身肌肉并不夸张,每一块都富有韧性,可以放在手心把玩,体温很高,能够源源不断地将热量传到自己的身上。
林雪迟低着头,几乎要把整张脸埋在他的发丝间,他嗅着冯域发丝间甜腻的味道,轻笑:“来,把手伸出来,如果有危险你就赶紧缩回去,蛇只会咬离它最近的人。”
冯域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他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太丢人,他鼓足勇气,点头坚定地说:“好!”
冯域试探性地伸出食指,但蛇鳞残留下的感觉过于深刻,在即将触碰到画布的时候,冯域在心里又打起退堂鼓,手指停下就要往回缩。
林雪迟察觉他的想法,眯了眯眼,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直接带着他碰上画布。
林雪迟的速度过快,等到冯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碰到画上的蛇,预想中的滑腻触感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颜料风干后带来的感觉。
林雪迟握着他的手指,从画上的蛇头,再顺着一路向下,落在蛇腹上,整个画室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冯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就在触碰到蛇腹的下端,像被火烧了似的,急忙把手指缩回来。
林雪迟附身在冯域耳边低语:“知道这是什么吗?”
“蛇的……”
“它们一般都有两个,在繁殖季节,公蛇会缠绕住自己的交.配对象,为了固定住他,不让他滑落,所以上面会有刺状结构。”
林雪迟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会很爽。”
冯域分辨不出林雪迟究竟是在骚扰自己,还是在单纯的给自己做科普,但他心里对蛇格外的反感,皱着两道浓眉,不满地说:“太恶心了,反人类的物种,就应该灭绝,最好死光!”
在他身后的林雪迟眸色昏暗,竖瞳中透着危险的光:“是吗?那可真是太讨厌了。”
“既然把你吓到了,就把它撕掉吧。”
冯域眼眸微微睁大,惊愕地抬头去看林雪迟:“撕掉?我可以上手去撕?但这不是你画的吗?”
林雪迟可惜地用手指滑过他细腻的脸颊肉,勾着唇角:“没事。”
他本来是想用这幅画吸引冯域,把他引诱到画中,细细地玩弄一番,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害怕蛇。
这个提议很诱人,冯域几乎立刻就上钩了,这次不用林雪迟牵着他去碰画布,冯域相当主动地把画布拿起来,随后两只手往旁边一扯,发出撕裂的声音。
看着被自己撕成碎片的画,以及上面裂成许多片的蛇,冯域觉得浑身舒畅,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画虽然撕完了,但刚才被他撞到的杂物还散落在地,冯域自觉地弯腰去整理,他的齐臀短裙翘起一边,软弹的臀肉瞬间吸引林雪迟的目光。
冯域把杂物都放回到布满灰尘的盒子里,就在他要把盒子摆到架子上的时候,余光瞥见角落里还有遗漏。
冯域转而去角落捡,等把它拿到手上,他才发现这是一个相框,手腕一转,相框里的照片暴.露在冯域的面前。
黑白照片上的是一家四口,四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严肃表情。
冯域看了眼照片上的小男孩,再瞄了眼身后的林雪迟,对方完全就是小男孩的放大版。
只是,一家四口,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是在哪?
冯域想不起来,他缓缓蹲下来,咬着红艳的下唇思索。
因为这个动作,用来吸引林雪迟目光的肥软臀肉被裙摆遮住。
林雪迟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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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冯域手中的相框,挑着细眉,把它从冯域的手中抽走,随手丢进盒子里:“东西已经拿好,我们该出去了。”
冯域的思绪被林雪迟打断,他烦躁地鼓着脸颊,又不好对他发火。
这么急着把照片藏起来,肯定是想掩盖什么秘密。
冯域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踩着林雪迟的影子,跟在他身后走。
不出意外的话,照片上的其他三人肯定是林雪迟的亲人,只不过他们去哪了?
冯域歪着脑袋,他思考得太深入,以至于下楼的时候都没注意台阶,一脚踩空,扑通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双腿跪在地上,劲瘦的腰下陷,浑圆的臀撑开蓬松的短裙,摔得脑袋晕乎乎的。
林雪迟单膝跪在地上,浓密的长发垂落在冯域的脸边,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里装着自己的身影:“嗯?还在想照片的事?”
虽然有地毯垫着,冯域没有摔伤,但他的膝盖上的红色印记向外蔓延,落在麦色的肌肤上格外的好看。
林雪迟将画具放下,直接将冯域打横抱起,冯域虽然比他要矮一点,但肌肉明显,被他抱在怀里,带来的视觉冲突强烈。
林雪迟把冯域放在沙发上,用手轻揉他发红的膝盖,他并拢双腿坐在沙发上,大腿挤压着对方,将一切都挡得严严实实。
“我告诉你照片的事,但你也要答应我,下次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不能再向现在这样。”
林雪迟说完,用手按着冯域发红的膝盖。
伤口处带来的痛意让冯域下意识地想抽回腿,但他的腿被林雪迟牢牢的固定住,动弹不得,痛意连绵不断,逐渐带来怪异的感受。
冯域小口吸气,但他又很想知道照片上的人都去了哪里。
说不定,林雪迟早就被自己的亲人抛弃。
林雪迟停手,他抬起头,用黝黑的眸子注视着冯域,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照片上的人都死了。”
林雪迟的声音轻柔,但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怪异。
冯域莫名感觉周围的温度在下降,他抱住自己的手臂,脑袋里的一根弦忽然绷紧,他咽下口水,眼里满是惊恐。
如果照片上的人都死了,那面前的林雪迟是人是鬼?
23.姿势
冯域瞬间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整个客厅的温度都在下降。
林雪迟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滑腻的指背顺着他的脸,最终落在唇角,他轻柔地说:“怎么在抖?”
林雪迟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捏着冯域的脸颊肉:“你不会以为我是鬼吧?嗯?我说的肯定是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
林雪迟将自己的身体凑过去:“你摸摸,我像不像正常人。”
林雪迟的双手撑在冯域的腿侧的沙发上,他把冯域的裙摆也一块压在自己的手下。
看着凑近的昳丽的脸,冯域报复一般地也用手捏着他的脸,悄悄地用了很大的力气。
等冯域松开后,林雪迟白皙的脸颊很快就浮现出红色的痕迹,他心虚地搓着自己的指腹,手下的触感柔软温热,跟他认为的鬼截然不同。
确认林雪迟是活人后,冯域放松全身,他靠在沙发后背上,低着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林雪迟,心里涌出奇特的念头。
仿佛两人地位交换,自己高高在上,而林雪迟只能卑劣的跪在地面,亲吻自己的脚背。
光是想想,冯域就激动地浑身颤抖,想到自己还在勾.引他,他好心地安慰林雪迟:“人总要死的,等你死了就能跟他们见面。”
迟早要死的林雪迟抬头同冯域对视,他能够看见冯域平坦的小腹,傲人的胸肌,薄薄抹胸,什么也遮不住。
“那真是太好了。”
林雪迟很喜欢冯域的这句话,他站起身,回去刚才放下的画具。
冯域忽得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灵活都被打上烙印,怎么也没法逃脱。
但是,怎么可能呢?
冯域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扫开,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跟在林雪迟的身后往花房走去。
城堡的花房是个独立的玻璃房,里面摆放着各色的鲜花,好多品种都是冯域以前没见过的。
趁着林雪迟摆弄道具的时候,冯域赶紧拿起手机对着花拍照,边拍,冯域边用手把玩着花瓣,这些花也迟早会是自己的。
“冯域,过来。”
冯域把手机放进小围裙的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过去。
他现在没那么怕林雪迟,注意力偶尔会被花房里的蝴蝶吸引目光,伸出手想去抓,却怎么也碰不到。
气得墨发都要炸开,撇了撇嘴,不想理会蝴蝶的时候,蝴蝶又落在他的鼻尖。
冯域屏住呼吸,抬起两只手就往中间拍,即便动作再轻,也惊扰了蝴蝶,而他没来得及停下手,直接拍在高挺的鼻梁上。
他把自己拍得眼泪汪汪,气狠狠地瞪着蝴蝶,该死的蝴蝶,欺软怕硬,等他把花房拿到手,就把可恶的蝴蝶都赶出去。
林雪迟看他发红的鼻尖,俯下身向他吹气,两人靠得很近,睫毛几乎都要交缠在一块。
不知道是不是冯域的错觉,好像真的不疼了。
“你把衣服脱了,坐在秋千上。”
“哦,不对,啊?”冯域睁圆了眸子,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两条浓眉紧皱着,自动忽略掉上半句话:“那我现在就坐上去。”
林雪迟的手指勾在他裙子的后腰处,拉住想要逃避的冯域:“衣服全都脱掉,全.裸着坐上去。”
全.裸。
冯域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很少在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漂亮,也乐于在别人面前展示,但如果展示得太过,男人们会疯狂地涌上来,想用肮脏的手来触碰他。
他们商量好,决定一齐在宿舍享用冯域。
冯域当时就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计划,他们讨论着谁先亲吻冯域的红唇,谁先玩弄他一身的肌肉,或者谁来捏着他挺翘的臀。
冯域当天换了一个工地,决心离这群变.态远点。
冯域是个奸诈且吝啬的商人,他把身体作为商品,向垂涎的男人们索取钱财,但他同样也爱惜自己的身体。
冯域捏住裙摆,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林雪迟,不应该啊,林雪迟不是对自己没兴趣吗?难道自己勾.引成功了?
林雪迟坦荡地迎接冯域的目光,他松开勾住冯域后腰的手指,啪的一声回落在冯域的身上:“你不知道吗?做模特都是要脱光衣服的,只有这样才能画出你漂亮身体。”
林雪迟适当露出几分惊讶:“我以为你见多识广,肯定会知道。”
冯域被他夸得晕头转向,他哪里知道模特要做什么,但……冯域搓了搓自己的裙摆,要面子的抿唇:“我,我当然知道。”
林雪迟双手合十:“那就开始吧,我待会还要帮你摆出姿势。”
在林雪迟的注视下,冯域把手放在自己的抹胸下摆,他深吸口气,没事,只是做模特,模特都是这样的。
冯域不想丢人,他心一横,抓着抹胸就往上扯,胸前的两块肌肉立刻暴露在外,没了抹胸的包裹,它们依旧好看,形状漂亮。
冯域的脖子与一小块胸口是被晒出的麦色,而两块胸肌确是奶白色的,弯弯的一条晒痕分割这两种颜色。
冯域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横在胸肌前,他的另外一只手放在短裙上,他解开拉链,短裙立刻顺着腿向下滑落,堆在他的脚边。
冯域深吸口气,还有最后一件,没事,没事……
冯域的耳垂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咬着饱满的红唇,眼中也尽是水雾。
他的手指勾起内裤往下拉,已经挂在胯骨处,小半个臀肉露出来。
另一根修长的手指把冯域下滑的内裤拉上来,林雪迟的手指冰凉,尖锐的指甲从臀尖刮过,惹得冯域双腿发软:“这条不用脱哦。”
冯域眼尾泛红,他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林雪迟:“你不是说,要,要全.裸吗?”
林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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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唇,惊讶地回问:“我说过吗?”
他的演技过于浮夸,以至于聪明的冯域立刻就看出他是在耍自己。
他气得脸颊鼓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想把林雪迟按在地上揍一顿。
林雪迟感觉冯域生气得快要炸开,正要给他顺毛的时候,一大团冲过来,用脑袋撞向他的胸口。
等把林雪迟撞得踉跄后退,冷静过来的冯域紧张地眨眼,他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
自己居然用脑袋撞林雪迟。
冯域偷偷掀开眼皮去看林雪迟,没再对方脸上发现生气的表情,他长舒口气,变得老实,像做错的猫,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
“过来。”
冯域以为他是要骂自己,委屈地撇撇嘴,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是他先欺负自己。
他最讨厌有钱人了。
都去死,去死,去死……
林雪迟当初怎么没被弄死?
“啊!”冯域被托着臀抱起来,肥软的臀落在男人的手心,成为一团可供把玩的棉花糖,肥厚又有韧性的臀肉,几乎要把人的手指都陷入在其中。
林雪迟把冯域放在秋千上,他的重量让秋千晃动,带动着挂在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啦,是我不对,不该骗你,不要生气了。”林雪迟握住冯域的脚踝,让他把脚抬起来,踩在秋千上。
林雪迟轻嗅他颈侧的香味,高挺的鼻梁从他的颈侧的嫩肉上滑过:“等会再送你一条项链,嗯?”
听到有昂贵的项链可以拿,冯域勉强地哼出声,林雪迟刻意摆出的卑微的姿态让他心情舒畅,冯域得意地抬着下巴,他上下扫视林雪迟,觉得自己的勾.引颇有成效。
林雪迟眯眼看着他愚蠢的模样,两颗毒牙在发痒,想把冯域一口吞进腹中,让他同自己紧密结合,永远都不会分开。
*
花房外也是一层浓雾,透不进来一点光,花房内点着温暖的橙光,照耀在秋千上的男人身上。
光将他的肌肤照得更加细腻可口,肌肤纹理清晰可见,每块肌肉的线条都完全显露出来。
冯域抱着一束开得正艳的百合花放在胸前,花瓣中心的花粉蹭在他的胸肌上,留下嫩黄的痕迹。
他曲着双腿,膝盖靠在一起,而脚却向外放,呈现出“八”的形状。
秋千并不稳当,晃得厉害,而且冯域体型太大,半个臀都悬空着,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他需要绷紧全身的肌肉,收紧小腹,才能够勉强坐稳。
林雪迟正坐在玻璃花房外,透过玻璃看秋千上的冯域,就像是蒙上一层暧昧的细纱,朦胧,惹人浮想联翩。
“冯域。”
林雪迟的声音隔着玻璃传进冯域的耳中,显得不够真切,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动。”
“一点也不能动哦。”
24.中毒
冯域没当过模特,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模特是什么东西。
冯域和林雪迟之间,隔着一层玻璃,他能够清晰地看见林雪迟低头作画,有时会抬眸注视着自己。
独自待在玻璃花房的冯域感到很无聊,他就像被囚.禁在精致笼子里的鸟,周围是为他准备的华丽装饰,而他永远不能离开笼子。
同偶尔抬头的林雪迟对视,是他唯一的娱乐。
秋千忽得轻微晃动,冯域以为是自己动弹,于是更加绷紧全身肌肉来保持平衡。
又等到林雪迟抬头,这次他注视的时间比之前都要久。
他肯定是在看自己。
冯域颇有几分得意,果然,把衣服脱光,肯定能成功勾.引林雪迟。除非对方不行,否则没有人能不上钩。
况且,林雪迟应该非常行,冯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跪在地毯上看到的轮廓……
冯域突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不断升高,几乎要把他蒸熟。
怎么会那么大,自己甚至比不上他的一半大。
这让冯域难免嫉妒,他在心里冷哼,等他有钱了,也要给自己多补补,到时候肯定会比林雪迟还大。
玻璃花房外的林雪迟目光落回到冯域的脸上,麦色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流露出别样的风情,让脸颊肉看起来更加可口。
林雪迟的口腔在分泌津液,他多想用自己的蛇信子舔舐冯域的每一寸肌肤,将蜜色可口的肌肤含在嘴里,让它们融化。
坐久了,冯域感觉一直抵在秋千边缘的臀泛着疼,而且他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手脚早已发麻,连绵不绝的麻意让冯域的后腰发酸。
看林雪迟的架势,离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但冯域真的快坚持不住,趁着林雪迟低头,他悄悄地挪动自己臀,企图多坐到点位置。
被布料包裹的浑圆的臀重重落下,冯域却感觉臀下的触感不同,他疑惑地歪着脑袋,抬着臀轻轻的放下去感受。
林雪迟不知何时抬着头,隔着玻璃将冯域的动作尽收眼底,抱着百合花的美人,浑身散发的纯洁的气质,而在他的臀下,象征着情.欲和邪恶的毒蛇探出脑袋,污染这份难得的纯洁。
冯域感受了半天,只当臀下的是垫在秋千上的毛毯。
就在冯域安心坐好的时候,他的脚踝忽然被舔舐了一口。
冯域睁大双眸,他还谨记自己现在是模特,不能乱动,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向下看。
一条手臂粗细的青蛇正卧在秋千上,半边身体被他压在秋千上,不得动弹,但它却伸长可以自由活动的上半身,伸出分叉的蛇信子,从上向下,把他的脚踝都舔透,糊上一层半透的口水。
冯域喉咙里挤不出一点声音,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他看见青蛇张开嘴,露出两颗尖锐的毒牙后,冯域脑子里紧绷着的弦彻底断开。
青蛇速度极快,两颗毒牙刺破冯域脚踝那处的肌肤,毒液顺着血液,瞬间传遍他的体内。
蛇毒很快发作,根本不给冯域反应的时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让他难以呼吸。
青蛇的脑袋从他的脚踝处移开,露出两个黑漆漆的伤口,伤口处残留着青黑色的纹路,诡谲艳丽,向四周蔓延开,如同蛛网一般,覆盖在他凸起的踝骨上。
“救我……”
冯域虚弱地吐出这两个字,他以为自己已经用了很大的声音,实际上他发出的只是气音。
玻璃外的林雪迟成了冯域的救命稻草,他的睫毛在不断的颤抖,期盼林雪迟能抬头发现自己的不对。
青蛇缠绕在冯域的小腿上,用光滑的鳞片蹭着冯域紧实的小腿肉。
冯域发出呜咽声,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玻璃花房的门终于被推开,林雪迟的身影逐渐变近,从模糊到清晰。
他艰难地伸出自己的手,去向林雪迟求救。
林雪迟回握住他的手指,将冯域的模样尽收眼底,受到毒素影响的他虚弱无力,只能倚靠在秋千上,小腿还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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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
林雪迟的眼中尽是痴迷与狂热,他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冯域被毒素覆盖的脚踝,无力的冯域只能任由他摆出各种姿势。
等林雪迟欣赏完,他才故作惊讶地用指腹按住冯域的伤口:“冯域!你被蛇咬了!”
冯域大口大口的喘气,两行泪顺着眼尾滑落,无边的恐惧笼罩着他,林雪迟的话让溺水的他得到片刻喘息。
冯域的世界只剩下林雪迟,在他被抱起,躺在林雪迟的怀里后,冯域握住他胸前的几根发丝,将它们作为能带自己离开河水的浮木。
*
疼,好疼。
冯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浑身赤.裸,沁出的汗珠顺着他胸肌间的沟壑滴落,挺着胸,将被子抓得皱皱巴巴。
林雪迟将脑袋放在冯域的胸肌上,听着他的的心跳声。
砰砰砰。
“林雪迟,林雪迟,林雪迟……”
半清醒的冯域疼得害怕,他只知道喊林雪迟的名字,只有这样,他的痛苦才会减弱几分。
林雪迟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他柔弱无骨的攀附在冯域的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吐出一口气:“我在这里,别怕,嗯,我在这里……”
林雪迟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将疼痛从冯域的体内驱逐,他哼唧几声,将身体缩在林雪迟的怀里。
林雪迟抱着一大团温暖的冯域,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离开我会死的,所以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
重复的话语不断地传入冯域的耳中,林雪迟咬着冯域的耳垂,用分叉的蛇舔舐包裹着它,啧啧的水声让冯域的眼皮越来越沉。
冯域自动将林雪迟嘈杂的话过滤,他含住自己的大拇指,安心地睡过去。
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十指紧握,在黑暗的房间中,紧密相连,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25.上钩
冯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四周漆黑,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冯域无助地站在原地,眼神茫然,直到顶上破开小洞,光顺着里射,以冯域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无数的画家将冯域堵在正中心,不让他逃脱,画架太多了,让冯域一眼看不到尽头。
远处吹来冷风,刮起画布,画架上的画全部出现在冯域面前。
每张画布上都有条栩栩如生的蛇,它们或者盘踞着身体,或者爬在石头上,又或者倒挂着细长的身躯……
但无一例外,蛇的竖瞳都在阴冷地注视着冯域,将他作为落入陷阱的猎物,等他露出破绽后就一口咬上去。
太多蛇了。
冯域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再高大,在一群畜生的注视下,他依旧心生恐惧。
冯域摇着头,他猛得把身旁的画架推开,想开出一条路,从画架中心逃开。
细腻的后背暴.露在蛇的视线范围内,群蛇几乎是同一时间挣破画布,缠绕上冯域的身体。
蠕动的蛇一条接着一条,将他团团围住,冯域寸步难行,群蛇张开嘴,用毒牙咬破他的肌肤。
冯域无力地伸出手,想抓住上方的光亮,却只碰到玻璃。
光亮宛如慈悲的神明,照射在被困在画框中的美人上。
冯域全身被蛇群盖住,眼皮,鼻尖都被它们舔舐,吮吸,让人作呕的恶心感传遍全身。
“呼呼呼呼……”
冯域弓着腰在大口喘气,他睁开水蒙蒙的双眼,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松开被自己含得湿漉漉的大拇指,环顾四周。
周围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
“醒了?”头顶传来林雪迟的声音,他的声线偏冷,在寂静的房间中听起来像击玉似的冰凉。
听了林雪迟的话,丢失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冯域的脑中,他微微张着唇,猛得坐起来,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冯域抬起自己的脚,将目光落在脚踝上,上面裹着的纱布,在告诉冯域,这里曾受过伤。
难道他现在已经死了?
看着呆呆盯着脚踝上纱布的冯域,林雪迟将他搂在怀里,瀑布般的墨发垂落在冯域的肩头。
林雪迟抬起冯域的一条腿,将踝骨握在手心:“我帮你把蛇毒吸出来了,不会有事的。”
何止是吸,林雪迟几乎是把那块凸起的踝骨放进嘴里,迷恋地舔舐,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因为脚被迫抬起,冯域的大半个身体就窝在林雪迟的怀里,听到自己不会死,他长舒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自己还活着。
林雪迟低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被蛇咬,我只是想给你画幅画,我的丈夫,并不喜欢我画画。”
“这场失败的婚姻,让我的灵感枯竭,但当看到你时,无数的灵感碎片从我的脑海中飘过,冯域,你是我的灵感缪斯。”
冯域听不懂什么灵感,缪斯,但他能听出来,林雪迟是在夸自己,而且在跟他丈夫的比较中,自己还更胜一筹。
这让冯域很是得意,甚至忘记了还受着伤的脚踝,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在男人怀里:“夫人,你的丈夫还真是恶心,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能比他好一百倍,一万倍。”
冯域的双手撑在床上,调转身体,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全身只穿了件真丝睡衣,腰间的带子将劲瘦的腰勾勒出,凸显宽大的肩和丰满的胸肌。
冯域知道这正是勾.引林雪迟的好机会,他刚因为对方被蛇咬了一口,林雪迟现在肯定心怀愧疚。
冯域的腰塌得更下,他弓着身体,领口大敞,能够看见里面垂着的两块肌肉,他的大腿并拢,让真丝的睡衣被腿夹住一块。
冯域扭着细腰,像吸人精血的妖怪抱住林雪迟的手臂,他仰着头,装出一脸的无辜:“夫人,让我来代替您的丈夫吧,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冯域能够看见林雪迟脸上的表情有些许松动,似乎是被冯域的话打动。
一边是冷落他的瘸子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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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拥有性感身材的大美人。
冯域笃定,林雪迟肯定会选自己,快点上钩!等对方上钩,他就可以拥有数不清的珠宝,项链,就连这栋城堡都是自己的。
林雪迟看着冯域这娴熟的勾人姿态,他的瞳孔猛得一缩,他知道冯域曾经在工地做事,也知道跟他同宿舍的男人,曾经是如何意.淫他的。
这么骚。
说不定晚上在宿舍的时候,早就被男人摸透了,而且像他这种经常尿裤子的坏美人,受到一点刺激,都会把裤子弄脏。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冯域不耐烦了,不可能啊,他掀开眼皮,却见林雪迟面无表情,连平日温柔的笑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林雪迟让冯域心生害怕,他喉结滚动,咽下口水,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林雪迟其实是个瞎子恋爱脑?对自己的瘸子丈夫情有独钟。
冯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默默地把拳头握紧,如果林雪迟拒绝了,自己就一拳锤上去,然后再把城堡里的珠宝抢走,开着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域悄悄地瞄了一眼装着珠宝的抽屉,他记得,林雪迟就是从这里掏出许多的昂贵的珠宝。
“冯域。”
林雪迟压低声音,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让冯域看不清里头的情绪:“你再重复一遍。”
冯域咬咬牙:“让我来代替您的丈夫吧。”
他用手挑开林雪迟身上同自己一样的真丝睡衣,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滑落,路过小腹,触碰到的时候冯域眼睛一亮。
果然,他还是上钩了。
冯域心里更有底气,他舔着湿润的唇,歪着脑袋:“况且,我能够帮您疏解,上次您不是……脸上了吗?”
林雪迟反应越发,他的钱就越多,冯域几乎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林雪迟将他的卑劣,贪婪尽收眼底,随后粲然一笑,将冯域按在床上,他用手捏着的下巴,一双眼瞳因为兴奋而竖成条直线。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