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 第285章 三个故事2 北冰洋的寒风裹挟着碎冰掠过斯瓦尔巴群岛时,原本寸草不生的冻原突然迸裂出细密的纹路。银蓝色的光芒自裂缝中喷涌而出,如同液态星光般漫过嶙峋冰岩。在这片被极地永夜笼罩的荒芜之地上,一株参天巨树破土而出——虬曲的枝干缠绕着星云般的光晕,每片叶子都在簌簌震颤中流淌着神秘符文,树冠顶端甚至垂落着闪烁的银河碎片。 消息如极光般迅速蔓延,北欧各国的信徒们顶风冒雪踏上朝圣之路。冰岛的萨满祭司带着祖传的符文石,瑞典的老者捧着记载远古预言的羊皮卷,挪威的渔民们划着小船穿越汹涌冰海。他们在巨树投下的光晕中匍匐跪拜,看着树皮上浮现出古老的北欧图腾,听着树干发出的嗡鸣仿佛远古众神的低语,纷纷相信这是诸神黄昏后重生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再现人间。 当季风裹挟着恒河的水汽掠过瓦拉纳西,这座古老圣城正沉浸在盛大的湿婆节庆典中。信徒们的吟诵声和香料燃烧的烟雾交织弥漫,突然,一道刺目金光从湿婆神庙的尖顶冲天而起,伴随着滚滚雷鸣,仿若天地初开时的混沌巨响。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那是湿婆大神,他周身缠绕着灵动的火焰,仿若舞动的星辰。他的五张面庞同时绽放出威严与慈悲,额间的第三只眼喷薄出毁灭与重生的力量。脖颈上的骷髅项链碰撞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宇宙的轮回。 消息随着季风迅速传开,喜马拉雅山麓的苦行僧们不顾长途跋涉的艰辛,赤足匆匆赶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虔诚与敬畏。泰米尔纳德邦的舞女们,放下手中的舞具,带着象征湿婆神的林伽像,加入了朝圣的队伍,她们一路载歌载舞,感恩湿婆的降临。孟买的商队也停下了忙碌的生意,推着满载珍贵香料和祭品的牛车,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向着瓦拉纳西奔去。 信徒们汇聚在湿婆大神的光芒之下,纷纷伏地跪拜。他们凝视着湿婆神变幻莫测的身形,回想起神话中他以“毁灭之舞”终结旧世界、开启新轮回的传说,以及他在宇宙混沌中,以无上神力创造万物又将万物重塑的事迹 。此刻,他头顶的恒河之水仿若银河倒悬,流淌着无尽的神秘与神圣,脖颈间的眼镜蛇也昂首吐信,仿佛在传达着神的旨意。信徒们坚信,这是湿婆大神在回应他们的信仰,是神对世间苦难的怜悯与拯救,世界将在大神的护佑下,重归安宁与祥和。 当台风裹挟着太平洋的咸涩掠过伊势湾,神社朱红的鸟居突然在无风自动,缠绕的注连绳渗出点点荧光。随着八咫镜自神龛中悬浮而起,镜面上倒映出扭曲的时空裂隙,古老的和歌吟唱声混着三味线的铮鸣,自虚空中轰然炸响。 云层骤然裂开,天照大御神踏着火红的绯樱花瓣现身。她身披缀满星辰的八重霞衣,三重冕旒垂落的玉串碰撞出清越之音,手中的琼勾玉流转着日月同辉的光芒。当她睁开眼,瞳孔中竟浮现出整个平安京的微缩虚影,身后十二条金色尾羽舒展,每一片翎羽都燃烧着净化万物的天照神火。 消息随着信鸽与浪人奔行传遍列岛。出云国的巫女们戴着鹿角冠,捧着绘满八岐大蛇退治图的和纸匆匆赶路;北海道的阿伊努猎人将熊骨护身符系在腰间,徒步穿越风雪;京都的町人们抬着神舆,在街道上狂奔,木屐踏碎积水溅起的水花里都映出女神的虚影。 众人聚集在神社前,目睹天照大御神指尖划过之处,古老的祝词如萤火般漂浮,那些曾在《古事记》中记载的“高天原神战”“琼琼杵尊降临”等传说,竟在虚空中一一重现。她身后的八坂琼曲玉缓缓旋转,释放出的光晕里浮现出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创世的画面。信徒们五体投地,深信这是神对“逢魔时刻”乱象的回应。 霓虹灯光刺破夜幕,巨幕影院外蜿蜒的长队如赤色游龙,3D全息海报上的邪圣王莫凡正踏着青龙凌空而立,黑龙铠甲上的龙目,随着观众的惊叹声明灭闪烁。当动画版《邪王乱世录》的主题曲响彻大街小巷,连早市豆浆摊的电视屏都在循环播放他单手撕裂沙利叶翅膀的名场面,整个华夏大地仿佛被一股暗红的魔力席卷。 琉璃厂的匠人昼夜赶工,玉雕、铜像、树脂摆件流水般产出。胡同老宅的门楣上,鎏金邪圣王像取代了传统的门神画像;写字楼的隔断间里,迷你祭坛上的香烛青烟缭绕,工位屏保清一色是他执刃俯瞰苍生的侧影。地铁站广告位滚动播放着以他为主角的手游宣传片,连幼儿园孩童都能哼出那句"就让我为你流干最后一滴血,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经典台词。 这场狂热在农历新年达到巅峰,红灯笼坠着镌刻邪王法印的流苏。社交媒体上,#莫凡护佑#的话题阅读量突破百亿,有人直播向神像焚香请愿,有人在论坛考据他"七十二重魔狱"的原型,更有甚者将其事迹与古籍《山海经》强行关联,试图论证这位邪王早于三皇五帝便已存在。当时代广场的巨幅投影亮起莫凡眼眸,这场跨越次元的崇拜风暴,已然重塑了整个文化的风向。 暴雨如注的黄河岸边,浑浊浪涛裹挟着千年泥沙轰然退去。当挖掘机的铁臂粗暴撕开河底淤泥,青黑色石碑带着刺骨寒意破土而出,九个朱砂篆字在闪电劈照下狰狞如血——"天不生我大莫凡,华夏万古如长夜"。围观人群的惊呼混着滚雷炸开,有人跪地叩首,有人颤抖着用手机拍下这"神启"瞬间。 消息经网络发酵不过半日,考古队连夜进驻现场。数位白发专家举着手电反复勘察碑体纹路,发现其采用西周晚期特有的阴刻技法,龟甲纹装饰与青铜器铭文如出一辙。碳十四检测结果更令人瞠目结舌:碑身材质的年代测定竟直指公元前878年。更诡异的是,碑背密密麻麻的蝌蚪文记载着"玄衣仙人千里追旱魃"的传说,与莫凡在影视作品中镇压海王骷髅的情节惊人吻合。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6章 三个故事3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腐臭掠过残破的城墙,飞鸟市这座全国最后的沿海基地市,正困在腥红潮水织就的牢笼里。 警报器昼夜嘶鸣,探照灯扫过翻涌的海面,照见无数泛着冷光的鳞甲在浪涛下沉浮——自半年前海妖围城起,这座城市便陷入永无宁日的血色循环。 市政厅电子屏的红色数字不断跳动:日均三十二次突袭,最短间隔仅十七分钟。防波堤上的爪痕叠着爪痕,海堤石浇筑的工事在强酸黏液腐蚀下千疮百孔。 渔民们不敢出海,商人停运货轮,连孩童奔跑时都要时刻留意天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遮天蔽日的海妖群会从哪个方向压来,将活生生的人啃噬成滩涂间的森森白骨。 当莫凡回归后,集结号穿透阴霾的天空,国家终于撕开隐忍的帷幕。长江防线仅留精锐驻守,其余城市如齿轮精密咬合,三分之二的法师军团浩浩荡荡开赴飞鸟市。 摄像机镜头对准这支钢铁洪流,新闻播报声浪席卷大街小巷,将这场关乎存亡的决战推向全民视野。 每座城市的主干道都化作送征长街。法师们踏着整齐步伐,战靴叩击地面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呐喊。 金城市城关大道上,旌旗蔽日,横幅上"山河无恙待君归"的墨痕未干,市民捧出的热粥在寒风中腾起白雾。 "看见没?" 灰衣法师扯下颈间魔法协会勋章,指腹摩挲着凹陷的纹路,一年前被泼剩菜的腐臭味仿佛还萦绕鼻尖, "去年在餐馆吃饭,那老太太往我碗里吐口水,说我们是躲在老百姓身后的孬种......"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 队伍里年轻的女法师摘下护目镜,任由泪水冲刷满脸硝烟: "上个月巡逻被人扔石子,额头的疤现在还没消。" 她颤抖着展开攥皱的家书, "但我娘在信里说,只要国家需要,咱家的女儿就该站出来。" 老军将抬手拭去眼角湿润,望着夹道送行的人群,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响: "兄弟们,记住这刻!" 他的声音穿透寒风, "往后就算埋骨海滩,咱们的名字也会刻在长城砖上!让子孙后代知道,当海妖的利爪撕开国土时,我们没有退缩!" 队伍爆发出震天怒吼,惊起漫天寒鸦,裹挟着悲壮与豪情直冲向乌云密布的天际。 川蜀大地云雾低垂,武侯祠朱红廊柱间,青铜羽扇雕塑在风中轻颤。出征法师在魔法协会门前列成肃穆方阵。 当镜头对准他们坚毅的眉眼,领队法师突然振臂高呼,声浪撞碎天际阴霾: "我巴蜀儿郎,持武侯遗策,借川岳之灵!不破海妖,誓不还乡!" 话音未落,祠内诸葛铜像的鎏金瞳孔似有微光闪过,檐角铜铃齐齐震颤,恍若千年智者亦在为这场决战擂鼓助威。 而在西部边陲的矴城,这座崛起于元素矿脉之上的新兴都市。此刻悬浮在空中的元素结界枢纽光芒大盛。谢青华站在元素议会大厦顶端,俯瞰着广场上的法师洪流。 白发苍苍的前任东方明珠魔法协会副会长拄着魔杖走上高台,这位亲历过魔都陷落、江城溃败的老法师,双手因激动而剧烈颤抖: "还记得黄浦江畔的血浪吗?还记得长江口漂浮的百万浮尸吗?"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海妖爪痕, "我们退过一次,两次,三次!可今天——" "不退!" 台下法师仅用这两个字做出回答,齐声怒吼震得元素枢纽的能量波动剧烈扭曲。 前排法师们举起染着故土硝烟的旗帜,旗帜上残破的"魔都江城"字样在风中猎猎作响。 老法师望着眼前年轻面孔上燃烧的决绝,浑浊老泪终于夺眶而出,在布满皱纹的脸上冲刷出沟壑: "好!好!这才是我华夏法师的脊梁!" 咸腥海风裹挟着暴雨席卷飞鸟市,七十万道不同元素的光芒自天际汇聚。这支由五湖四海法师组成的钢铁洪流,脚踏破碎的沿海防线踏入战场——他们背负着九州大地最后的希望,每道身影都承载着万家灯火的期盼。 贺承稷站在指挥塔顶端,军服猎猎作响,这位战役的发起者,此刻执掌着整个华夏命运的天平。 深海传来远古巨兽的咆哮,回应这股庞大力量的集结。 前明珠魔法学院萧院长银发飞扬。随着他振臂高呼,整个海面突然沸腾,数以万计的水元素符号冲天而起,交织成巨型渔网结界。 这张由水循环大阵凝聚的光之网,将波涛汹涌的海面切割成无数菱形光格,宛如神明降下的审判之链。 同一时刻,天穹被四十道璀璨星光撕裂。国际援助的禁咒法师们结成环形阵列,他们的瞳孔映照着虚空浮现的古老星阙,整片海域的元素法则开始扭曲重组。 禁咒引力涡,将蛰伏在深海的海洋神族尽数锁定。这不再像以往,禁咒法师死死盯着海帝王,任由其子民们屠杀人类法师。而是肆无忌惮的施展禁咒之力,摧毁每一头胆敢来犯的海妖生物。 "今日一战,非生即死!" 贺承稷的声音通过音系魔法响彻整个战场,声波震碎云层, "华夏法师在此立誓:若战至最后一人,也要让这结界成为埋葬敌人的坟场!" 话音未落,海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回应,七十万声怒吼汇聚成撼天动地的声浪,向深海的霸主们宣告:这片土地,绝不容外敌踏足! 墨云翻涌间,莫凡傲立青龙脊背。青龙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声波撕裂云层,直逼深海最暗处藏匿的海洋之神,似要将其从幽邃深渊中生生拽出。 在翻涌的怒涛与结界间对峙三昼夜后,海洋神族终于缓缓退入深海。当最后一抹幽蓝光芒沉入海平面,飞鸟基地市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压抑许久的欢呼声瞬间冲破云霄。 这一役,不仅彻底扭转了人类与海妖对抗的战局,更让世界重新认识了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 华夏法师们以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用禁咒魔法编织的天罗地网,成为了令所有异族战栗的传说。 自此,华夏傲然屹立于世界之巅,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强国。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7章 贺鸿煊的海洋漂流日记 我曾在羊皮卷的烫金文字里触摸过地狱的轮廓,在荧幕猩红光影中目睹过业火焚天的虚妄,甚至在绘本的水墨晕染间描摹过九幽黄泉的幻象。 可当咸腥海水灌入鼻腔,当缠绕脚踝的海藻化作无数腐手将我拖向深渊,那些文字构筑的恐怖图景,在这片真实的黑暗中竟如孩童涂鸦般苍白无力。 深海的幽蓝里翻涌着不属于人间的低语,嶙峋礁石上斑驳的黏液泛着诡异磷光,每一道裂缝都似张开的巨口,原来真正的地狱,是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绝望。 ———贺鸿煊绝笔 10月15日 天气,暴风雨 漂流第十日,我终于触到了坚实的土地——一座孤悬汪洋的小岛。凭借中学地理课残留的记忆,我颤抖着手指在沙地上划出经纬线,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距离陆地最远的“尼莫点”?若猜测成真,这场漂流怕是成了有去无回的单程票。 我开始郑重记录这本海上日记。每一笔都刻着求生的渴望,若某天它能漂回人间,请务必转交给我的父亲。至于报酬——我的父亲会给你的,他叫贺承稷,是中华镇国军的一名将军。 提起笔想回溯过往,笔尖却悬在半空。那些掏心掏肺的话,还是留给死后化作磷火的孤魂吧。毕竟,谁会把真心话写进日记之中呢? 不过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但每当黎明时分,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挑战呼啸而来,成群的海兽、诡谲的漩涡、突如其来的风暴...这些生死相搏的时刻,竟让我浑身血液都在叫嚣!战斗吧!战到浪花染成赤红,战到筋骨寸断也绝不低头! 最后,我要把这句诅咒刻进每一页纸:若让我逮到那个把我扔在这里的混蛋——等我踏入超阶境的那天,定要把他抽筋扒皮,喂给这片吃人的汪洋! 11月3日 天气,晴 今日又撞见一座荒岛,扒开枯藤却没找到半滴淡水。好在空间行囊里的存粮尚丰,还能继续这场不知尽头的海上漂泊。 前些日子可真险——划掉。 我单枪匹马闯入海妖老巢,与统领级海妖及其麾下虾兵蟹将鏖战整整十日十夜!那怪物掀起的巨浪差点掀翻我的临时木筏,它尖利的触须擦着我的脖颈掠过,腥风几乎要撕碎我的呼吸。但我怎会退缩?剑锋所指,浪涛皆裂!战至最后,那不可一世的海妖统领丢盔卸甲,蜷缩在礁石间发出求饶的嘶鸣。看着它残破的躯体,我最终收起了杀意——倒不是出于慈悲,只是留它条命,好让整片海域都知道,这里来了个惹不起的狠角色! 至于把我扔到这鬼地方的混账东西——不管你躲在哪个角落,这辈子我跟你没完!咱们的账,迟早要在血与火里算个清楚! 11月15日 天气,晴 十几天前的噩梦至今还刻在骨子里!明明是个寻常的午后,我刚在荒岛的岩洞铺开睡袋,天边突然翻涌出血色乌云。原以为蜷在岛礁背风处就能躲过一劫,谁知整座岛屿竟连根拔起,像片枯叶般被卷入风暴!就在离地的刹那,云层间赫然睁开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眼——那诡异的瞳孔里,倒映着我惊恐扭曲的脸。 当我浑身湿透地从海水里钻出的时候,迎接我的不是救援,而是海妖军团的尖啸。接下来的十几天,我在浪花与毒雾中浴血厮杀,伤口结疤又裂开,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 原以为在魔都摸爬滚打的日子已是极限,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那时至少还有灯火通明的街道,而这里,只有永无止境的咸腥和杀意。 那个把我扔进这炼狱的混蛋!最好永远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比台风和海妖更可怕的,是一个被逼入绝境的人复仇的决心! 12月3日 暴风雨 握着这台早已没了信号、屏幕布满裂痕的手机,我对着翻滚的浪涛立下毒誓——等我回去,定要造出卫星电话!让这破玩意彻底沦为废铁,省得每次瞥见它,都很憋屈。 最近的日子,倒也算不上难熬。清晨迎着鲨鱼群的獠牙练剑,正午在海妖巢穴的毒雾里淬炼,傍晚伴着暴风雨打磨魔法法,每一天都被厮杀填得满满当当。或许正是这不要命的高强度战斗,竟让我的空间在今天轰然突破中阶!——果然,我骨子里就流淌着天才的血脉! 不过……笑容僵在脸上,我抄起石块狠狠砸向礁石。那个把我扔进这片绝境的混蛋!你最好挖个地洞把自己藏好!等我带着这把太阿剑杀回去,定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12月19日 阴 以为突破空间系中阶能威风一把,结果跟海妖统领交手才发现,这点本事压根不够看,就像小孩子变戏法。要不是光系爆发,这次真得栽了。 现在越想越纠结。要是全力修炼光系,确实能快点升到超阶,但这么做的话,空间系和混沌系就彻底没法练了,等于成了两个死系。一边是看得见的实力提升,一边是放弃两个辛辛苦苦攒起来的修为,真不知道该怎么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真的,每天睁眼闭眼都在想这事,心里堵得慌。但不管最后怎么选,那个把我扔海里的家伙,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笔账,我记死了。 12月31日 天气,大雨 今天居然是跨年夜!也不知道我投的那几部电影票房咋样,文创产品卖得好不好。照之前的势头,现在身价指定又涨了不少吧?贺鸿煊啊贺鸿煊,再撑撑,等上岸了又是亿万富翁! 嗐,说起来以前也不差钱,就是这会儿在荒岛上憋得慌。突然有点想灵灵了,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会不会偶尔想起我?估计早把我忘干净了吧,毕竟穿越这事儿变数太大,谁知道会留下啥后遗症呢。 越想越心烦!那个把我扔海里的缺德玩意儿,到底是谁?等我查出来,非跟他没完! 1月23日 天气,暴风雨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结果一睁眼,又躺在陌生小岛上。现在我的两只手完全没知觉,连握笔都做不到,只能用念控能力勉强让笔在纸上挪动,每写一个字都费劲得要命。 之前被君主级的海妖追了一路,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下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人类总赢不了海妖了。海里每隔一百米就换个族群,越往深处,海妖们越凶狠。只要感觉到一点威胁,它们就会拼了命地发起攻击。 海底所信奉的,是黑暗森林法则,这种修罗场走出来的海妖,又怎么会是人类法师能够比拟的。 2月15日 今夜的浪声格外喧嚣,像极了帝都除夕夜的爆竹。老爹是不是又在书房独自喝闷酒?妹妹会不会盯着空荡的座位发呆? 贺氏怕是已经被我搞的摇摇欲坠,这个家终究是被我亲手拆散了。我自诩光明磊落,可最对不起的,偏偏是血脉至亲。 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那些曾坚定不移的信念,正在日复一日的漂泊中崩塌。帮莫凡寻找地圣泉,跨越重重生死,如今想来竟满是荒唐。 或许他本就不需要我的协助,或许,他一人就能击败那五个天使,或许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当硝烟散尽,人们会为莫凡戴上荣耀的桂冠,会传颂他的英勇事迹,又有谁会记得,曾有人为了这份使命,赌上了全部?那些伤痕、那些牺牲,终究只会化作史书角落的寥寥几笔。 罢了,大过年的,连句像样的祝福都说不出口。那个将我抛入这无尽深渊的人,若真有轮回,但愿你下一世能尝到这蚀骨的孤独与悔恨。 3月10日 跟海妖战斗的时候,我的右臂被生生咬掉了。现在空荡荡的袖管晃来晃去,伸手想拿东西才反应过来,右手已经没了——陪我写日记、握剑的手,就这么没了。 最近总想起太阴玄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以前她跟我念叨过想家,说想看看爹娘兄弟姐妹。可都过去三千多年了,就算找到,怕是也早已化为一捧黄土了。 每次想到这,心里就堵得慌,也不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会偷偷掉眼泪。对了,她流不出眼泪。 好吧,那更心疼她了。 4月5日 我仍在茫茫大海上随波逐流,干粮早已见底,唯有淡水还剩不少。如今,我不得不撕开海妖带血的皮肉,就着凉水生吞下去。腥气直冲喉咙,反胃的感觉翻涌不止。 看着自己沾满黏液的脸,我突然苦笑——现在的我,与这些面目狰狞的怪物,又有什么分别? 4月19日 我空间系高阶了,可我高兴不起来。 5月6日 今日救下两只小美人鱼艾丽娅和芙罗拉,她们的族群已被屠戮。从她们口中得知,冷月眸妖神只是海洋神族的大祭司,意味着还有神秘国主隐于深海。 更令人脊背发凉的是,她们说海洋神族竟由人类衍化而来,这个真相颠覆了我对深海的所有认知。 6月10日 多亏艾丽娅和芙罗拉,我终于能在摇曳的水波间喘口气。这两个机灵鬼带我绕开了无数危险领地,那些腥风血雨的厮杀,总算能暂时告一段落。 可刚松下的一口气,又在今天凝成了冰。我竟窥见了海洋神族最深的秘密——它们入侵陆地,根本不是因为族群繁杂过多,而是发疯般渴望重回故土! 我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说出的海妖繁殖过盛,才会袭击人类土地,这本身就不符合逻辑,这种祸害应该严惩。 这个真相像把重锤砸在心头,人类千百年来的认知,恐怕要被彻底击碎了。 7月16日 天气晴 我的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可当我看到网上消息的时候,我似乎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把我丢在这茫茫大海了,因为如今的陆地对我来说,比海洋更加难以生存。 8月15日 这是我最后一篇日记,我如今最担心的是关静,当她出关后得知这一切会不会崩溃,希望她别做出傻事。圣城?既然你要来,那就准备流血吧。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8章 来历不明的乞丐 每年札幌的冬季,整座城市仿佛被施了魔法,化作一片银装素裹的梦幻世界。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如棉絮般轻盈飘落,层层叠叠地覆盖在屋顶、街道与树梢之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让平日里熟悉的建筑与景观都换上了纯净的白色外衣。 夜幕降临时,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暖黄的光晕,与洁白的积雪相互映衬,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宛如繁星坠入人间。大通公园的冰雪节期间,巨型雪雕与冰雕拔地而起,精美的艺术作品在灯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而薄野地区热闹非凡,居酒屋内飘出阵阵暖意,人们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热气腾腾的拉面、味噌汤,欢声笑语与氤氲热气交织,为寒冷的冬夜增添了一抹温馨的烟火气。 受寒冷的影响,海妖在每年冬季的活动也进入了休眠期。这无疑是给札幌市的人们带来一丝宁静。 札幌薄野的冬夜裹着刺骨寒意,霓虹灯在纷飞的雪幕里晕成朦胧的光斑。夏目川缩着脖子跺了跺脚,皮靴碾碎新结的冰碴: “今年这该死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冷。” 呼出的白雾瞬间凝成霜花,在围巾边缘结出细小的冰晶。 凉子呵出的热气模糊了眼镜,她仰头望着街边圣诞树上摇晃的彩灯,雪粒子簌簌落在羊绒帽上: “是呢,不过这样也好,那些可怕的海妖们也回到海底沉眠了。”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风突然卷过街角,带起满地碎雪扑向行人。 夏目川正要接话,却发现身侧空荡。 方才还举着章鱼烧的千野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半盒撒着木鱼花的小吃躺在路灯下,热气正丝丝缕缕消散在寒风里。 “对了?千野呢?刚刚还在你身边?” 他猛地转身,外套扫落了路边积雪堆上的雪人鼻子。 凉子攥紧发烫的暖手宝,望着雪雾笼罩的街道,那些明灭的店铺招牌突然变得恍如隔世: “咦?是呀?快找找!” “千野!” 二人的声音混着冰雪世界飘香远方。 “我在这!”沙哑的呼喊穿透雪幕,像根绷紧的弦突然震颤。夏目川与凉子踩着半尺深的积雪跌跌撞撞奔去,霓虹灯在他们身后拉出歪斜的光轨。转过街角,千野正蜷在巨大的雪雕广告牌下,羊毛围巾滑落肩头,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 “千野!真是的,你这样会让我们担心……” 凉子叉着腰喘着粗气,话音却卡在喉间。广告牌投下的阴影里,躺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那人穿着单薄的黑色短袖,冻紫的嘴唇微微翕动,凹陷的脸颊上结着层薄霜,身下的报纸早已被雪水浸透。 千野正把自己的羽绒外套轻轻盖在对方身上,指尖触到那人胳膊时,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呼啸的北风掠过广告牌,震落几片雪花,落在乞丐结着冰碴的头发上。 “别看着了,快帮帮忙!”千野的声音被寒风撕得支离破碎,她跪坐在雪地里,双手死死攥着那件勉强盖住乞丐肩膀的羽绒外套, “把他送到医院,他快要冻死了!” 呼出的白雾在路灯下凝成细小的冰晶,簌簌落在颤抖的睫毛上。 夏目川后退半步,皮靴碾着积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街边店铺透出的暖光映在他绷紧的侧脸上,将眼底的警惕照得发亮: “喂!这种来历不明的乞丐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突然卷起雪幕,裹着细碎冰碴扑在众人脸上。 千野猛地抬头,发梢甩出细小的冰珠。她冻得通红的手指深深陷进雪地里: “那也不能看他冻死在这!” 寒风卷起雪粒扑在夏目川睫毛上,他别过脸避开乞丐蜷缩的身影,转而看向凉子:“凉子,你说呢?”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歪斜,在结冰的地面上晃出不安的弧度。 凉子攥紧羊毛围巾,镜片蒙着白雾:“千野,他可能已经被冻死了,我们通知警署的人就好了。” 话音未落,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刺破死寂——乞丐青紫的嘴唇翕动着,喉间挤出破碎的求救: “救…救我。” 千野立刻跪坐在积雪中,发丝垂落遮住两人的脸。她将耳朵贴近乞丐苍白的唇边,睫毛上的霜花簌簌掉落。片刻后猛然抬头,眼尾泛着血丝: “他还活着!既然你们都不肯帮忙,那叫救护车吧!” 风雪愈发肆虐,街边店铺的霓虹在雪幕中晕成诡谲的光斑。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才传来救护车呜咽的警笛声,划破札幌漫长的冬夜。 雪片扑簌簌落进救护车打开的舱门,当担架床金属支架撞上地面的瞬间,千野突然僵在原地——乞丐空荡的右袖管随着车体震动轻轻摇晃,露出半截结着冰碴的残肢。呼啸的警笛声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踏上车阶,靴底在积雪中打滑。 “千野!”凉子扑过去抓住好友的手腕,手套边缘蹭上救护车泛着冷光的金属门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能帮他叫救护车来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就交给医生吧!” 头顶红蓝警灯交替闪烁,将她焦急的面容染成斑驳的血色。 千野回头时,急救员正在为乞丐连接心电监护仪,屏幕上跳动的绿线映亮那人凹陷的眼窝。 她挣脱开手: “我得去确认他的情况!” 救护车的舱门在风雪中重重闭合,碾过积雪的轮胎声渐渐消失在札幌的夜色里。 寒风拍打着车窗,夏目川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千野真是的,我们一起跟着去看看吧。” 后视镜里,救护车红蓝交替的警灯在雪幕中划出模糊的光带。凉子默不作声地拉紧围巾,车载暖气呼呼作响,却驱散不了车内的凝重。 札幌市立医院急诊楼前,积雪被轮胎碾出杂乱的辙印。千野裹着急救毯站在落地窗边,睫毛上的霜花随着急促的呼吸簌簌颤动。当急救室的红灯熄灭,戴着防护面罩的医生推门而出时,三人几乎同时迎了上去。 “你们有谁是他的家属吗?” 医生的目光扫过三人,医用口罩上方露出疲惫的皱眉。 千野张了张嘴,却被夏目川抢先摇头: “我们只是路人。” 医生喉间发出压抑的叹息,取下沾着水雾的护目镜: “那我们无法对他进行救治。” “为什么!” 千野踉跄着上前,羽绒服下摆扫过墙角堆叠的担架车。医生无声地调出平板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冷气仿佛顺着脊椎爬上三人后颈——画面里,乞丐原本单薄的衬衫下,布满深可见骨的咬痕,浑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结痂的伤口蜿蜒交错,最狰狞的一道从锁骨直劈向腹部,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天呐,这家伙,是...” 夏目川后退半步撞上消防栓,金属撞击声在走廊回荡。凉子捂住嘴的手指微微发抖: “怎么会,人类受这么重的伤还会活着吗?” 千野盯着屏幕上交错的伤痕,突然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千野的声音发颤:“那你们能查到他家里人信息吗?”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紧绷的下颌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消毒水味弥漫的走廊里,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我想…他的家人已经没有活着的了。” 说着,他调出户籍系统页面,屏幕冷光映在三人脸上——家庭关系栏里父母的名字旁,都标注着鲜红的“死亡”字样,最近的记录停在三个月前,死因栏写着 “死于海妖袭击。”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9章 苍崎凛音 夏目川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颤抖的手指几乎戳到平板电脑屏幕: “他是…他是大阪人!” 霓虹般的电子屏光照得他脸色发灰,户籍地址栏里“大阪府浪速区”几个字在冷光中格外刺眼。 凉子的羊绒围巾滑落在肩头,她踉跄着扶住墙壁: “那他是怎么从大阪来到札幌市的?” 窗外的暴风雪拍打着玻璃,将这个问题搅成混沌的漩涡——要知道,这两座城市相隔近千公里,就算乘坐最快的新干线也要五个小时。 医生猛地合上平板,金属外壳碰撞发出脆响: “我想,他是被那些该死的海妖拖下了水,然后再游回陆地的。” 他将视频图像放大,露出脖颈处淡青色的纹路, “上个月函馆港刚发现半具渔民尸体,伤口和他的一模一样。” “他…他是法师?” 夏目川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般扭曲。 “不然你以为?” 医生冷笑一声,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普通人类穿着单衣暴露在零下四十度的风雪里,五分钟就会失温致死。” 他突然逼近,白大褂下摆扫过三人僵直的脚背, “好了,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既然你们不是他的家人,现在立刻离开。” 说着,他伸手按下墙上的门禁按钮,电子锁“咔嗒”开启的声音,如同某种警告的尾音。 千野猛地拽住即将关闭的门沿,指尖被金属门框冻得发麻:“等等,我能问一下,若是联系不到家里人,那他该怎么办?”走廊顶灯在她头顶投下摇晃的阴影,将身后两个同伴的表情切割得支离破碎。 医生的眼角堆起标准的职业微笑,露出的犬齿却尖得骇人: “放心吧,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凉子赶紧搂住千野发颤的肩膀,羊毛围巾围过她冰凉的耳垂: “走吧千野,医生会治好他的。” 夏目川也说道: “是啊,我们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千野任由两人半拖半拽地带离走廊,最后回头时,正撞见医生隔着毛玻璃整理口罩的动作——那双本该握着听诊器的手,正抚摸着白大褂内侧暗袋里凸起的手术刀轮廓。 等三人脚步声彻底消失,诊疗室的金属门轰然闭合。医生哼着走调的童谣,从抽屉深处抽出泛黄的拍卖名录,指尖划过“法师心脏——黑市售价3000万日元”的标注: “妥善处理,就是把他的器官拿去卖了,毕竟这种法师器官最值钱了。” 窗外的暴雪突然变得狂躁,将他的笑声碾成细碎的冰碴。 就当医生的狞笑还挂在嘴角,尖锐的敲门声突然刺破死寂。 暴风雪在窗外肆虐,千野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毛玻璃外,她发梢滴着冰水,睫毛上凝结的冰晶随着剧烈喘息簌簌坠落。 "医生!" 她的手掌重重拍在玻璃门上,震得门牌都在摇晃, "我愿意替他出医疗费!我就是他的家人!" 话音未落,夏目川和凉子追了上来,前者的围巾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后者胸口剧烈起伏,眼镜片上蒙着厚厚的白雾。 走廊顶灯在千野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单薄的身躯衬得如同即将破碎的琉璃。她通红的眼眶里满是决绝,指甲深深抠进金属门框: "我替他出医疗费!" 医生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布满血丝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踹开诊疗室的门,金属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家伙受的伤是海妖造成的!那将会是一笔天价医疗费!" 这个浑身散发着腐腥味的乞丐,从被抬进医院的那一刻起,就被他视作行走的金库——黑市商人开出的价码,足够他在银座买下整层公寓。 千野却直直迎上他凶狠的目光,脖颈绷得笔直: "我知道!不管多少,我都愿意支付,还请医生用心救治他。" 话音未落,她便深深弯下腰,额头几乎要触到冰凉的瓷砖,发梢的雪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混蛋!混蛋!" 医生疯狂捶打着门框,金属被砸出凹陷的坑洞, "你现在赶紧收回你的话!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他的怒吼中带着近乎颤抖,眼看着到手的肥肉就要溜走。 千野缓缓直起腰,睫毛上凝结的冰碴簌簌掉落: "我知道!所以,拜托了!" 她再次九十度鞠躬,后背绷成一道倔强的弧线。 医生猛地扯开抽屉,金属滑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将皱巴巴的文件狠狠拍在千野面前: “签字吧!记得准备好钱!你会为你的愚蠢买单的!” 猩红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暴突出来。 千野垂眸看向文件末尾那串令人窒息的数字——两千三百万日元的预估治疗费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 她深吸一口气,让呼啸的寒风灌进胸腔,笔尖悬在纸面停顿三秒,终于落下遒劲的字迹:雪见千野。 当视线扫过患者姓名栏时,她握着笔的手突然顿住。 “苍崎凛音,这个名字,听起来还不错呢。” 当出了医院后,雪粒子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夏目川的尖叫几乎要刺破车顶: “千野!你疯了吗?两千三百万!把你的小店卖了都凑不出这么多钱!” 他颤抖着将账单甩在副驾驶座。 千野望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医院轮廓,睫毛上的霜花簌簌掉落: “没关系的,不用夏目费心,我会想办法的。” 后座的凉子突然抓住前排座椅: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明明医院可以帮他。” 千野没有回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开一篇新闻报道。幽蓝的冷光映亮三人紧绷的脸,她将手机递向后方: “你看看这个。” 凉子的声音开始发颤,念出标题时像被掐住了喉咙: “札幌市出现地下黑市,买卖器官。” 照片里血渍斑斑的手术台与今日医院走廊的场景重叠,她猛地将手机扔回,后背死死抵住车门: “可那也不该...” “我无法看到这么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我面前消失。” 千野终于转头,车灯扫过她眼底跳动的火苗, “如果放任不管,我会愧疚一生。”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0章 变卖房产 千野并非札幌本地人。她的故乡在富良野——那座被大片花田与牧场所环抱的宁静小镇。 这里不仅是北海道的“乳都”,产出的牛奶香醇浓厚,更是优质和牛的故乡,每一块纹理细腻的牛肉都饱含着土地的馈赠。 富良野的晨雾还未散尽时,“雪见家的牛乳小町”便亮起暖黄的灯。 千野家世代经营牧场,圈舍里的牛羊沐浴在北海道的阳光下,咀嚼着鲜嫩牧草,产出的牛乳浓稠醇香。 这座以家族姓氏命名的小店,木质招牌挂着缀满霜花的铃铛,每当顾客推门而入,清脆声响便与柜台后千野温柔的“欢迎光临”一同飘出。 柜台里整齐摆放着当日现挤的鲜奶、手工制作的布丁,还有裹着糖霜的羊羹,处处弥漫着田园牧歌般的温馨气息。 晨雾还未散去,千野已经站在自家玄关。她的帆布鞋沾满札幌的雪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颤抖的指尖拂过木质抽屉,取出那本边角磨损的存折,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进账——春日清晨第一桶鲜奶的收入,秋季游客购买奶酪的铜板,每一分都凝结着她的汗水。 这些年,她几乎将所有收入都锁进这个小本子。然而当目光扫过最新余额,喉咙突然发紧。两百万日元,在两千三百万的天文数字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存折被捏出褶皱,仿佛连纸张都在为这悬殊的差距叹息。 寒风拍打着玻璃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千野深吸一口气,抓起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在眼前跳动,那些许久未联系的同学、偶尔往来的邻居,此刻都成了最后的希望。她硬着头皮按下拨号键,每一声等待音都像是心跳的回响。 “抱歉,这么突然打扰到您,高桥,我最近遇上点困难…喂?” “奥,行,悠子,嗯对,我过段时间就还给您。啊?抱歉,那好吧…” “松井,其实是想拜托你,啊?喂?…” 这些话卡在喉咙里,又不得不化作恳切的请求说出口。 寒风如利刃般刮过富良野的街巷,千野攥着那叠被体温焐热的房产材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座曾以牛乳飘香闻名的小镇,如今在海洋灾厄阴影下,人人自顾不暇——她跑遍了所有能想到的人家,最终只借到五十万日元,连账单零头都不够。 无奈之下,她只好想办法变卖自己的房子。 三井不动产的自动门缓缓开启,冷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千野的帆布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工作人员西装革履的身影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冷光。 “雪见小姐,” 对方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划过平板电脑, “系统显示您去年才还清房贷。冒昧问一句,是什么原因让您做出这种决定?” 千野的目光落在对方胸前的名牌上,喉咙像被海妖的触须缠住。玻璃窗外,乌云正将最后一缕天光吞噬: “那个…我的弟弟生病了,需要急用钱。”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发颤,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齑粉。 工作人员滑动平板的指尖顿了顿,金属边框折射的冷光刺进千野眼底: “按照当前市场行情,您的房产评估价是一千一百万日元。”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耳膜上。千野踉跄着扶住柜台,指甲刮擦大理石台面发出刺耳声响: “怎么可能?!当初购置时整整花了两千五百万!” “雪见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 对方合上平板,语气裹着职业性的冷静 “现在连新鲜牛乳都成了奢侈品,谁还会把积蓄砸在不动产上?实际成交价恐怕还到不了这个数。” 他抽出合同推过来, “我们由衷建议您再斟酌。” “那…我再考虑考虑吧。” 千野犹豫着说道。 千野再次来到了札幌市立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像蛛网般缠绕着鼻腔,千野攥着诊断书的指尖微微发抖。: “患者苍崎凛音,胸腔及腹腔多发贯穿伤。左肺下叶、右肺上叶及中叶六处穿透性破裂;胃体前壁、后壁各现撕裂创口;心脏距二尖瓣3厘米处、左心室5厘米处可见锐器贯穿伤,主动脉瓣严重受损。伴随多脏器功能衰竭,需立即进行开胸、剖腹联合手术。右臂撕裂伤,已长时间感染。” 这已经不是单纯一个治愈系魔法能够治疗的了… 滚烫的泪水砸在诊断书的褶皱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晕染。她颤抖着伸手,指尖悬在距离对方脸庞半寸的空中,最终无力地垂落。 “究竟是什么,让你有不得不活下来的理由?” 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 换作常人,面对如此绝境恐怕早已放弃。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能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从凶险莫测的海域挣扎上岸。 他的睫毛上还凝结着未干的盐粒,浸透血痂的绷带下,仿佛藏着比海妖更顽强的意志。那是怎样的信念,才能支撑他跨越生与死的鸿沟,在死神的指缝间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千野当即放下了诊断书,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第二日,千野回到富良野,径直来到了三井不动产,找到了昨天接待她的松下小姐,将一些厚厚的资料放在松下小姐面前说道: “卖吧,我决定了。” 走出三井不动产后,千野又来了她的小店,小店雇佣了两个店员。当看到千野后都欣喜异常。 玻璃门被海风撞出轻响,风铃叮当作响。石川绫子踮着脚擦拭鲜奶冷藏柜,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珠;田中美和抱着刚烤好的布丁模具,鼻尖沾了点焦糖色。两人看见推门而入的千野,动作同时僵住。 “千野姐姐!” 绫子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 “您都三天没来店里了,开店以来还是头一回......”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盯着对方眼下青黑的阴影,突然想起今早新闻里播报的海妖袭击区域。 美和放下模具,焦糖甜香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她伸手想碰千野的手腕,又怯生生地缩回去: “姐姐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关系。” 千野强打起笑容说道。 说罢,径直走进了一间屋子。 不久后,拿出一叠厚厚的契约,走出小店。 二女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你说…千野小姐怎么了?”美和问道 “不知道…就感觉她的气色好差。”绫子摇摇头说道。 新兴银行的玻璃门映出千野苍白的倒影,她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 海风卷着细沙掠过脚踝,千野浑身僵硬地转身,看见父亲雪见一郎正站在街道阴影里。 “父…父亲?” 她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扯碎。 老人的目光像把锋利的手术刀,瞬间锁定她藏在身后的手背: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帆布包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千野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 “没…没什么。” 发颤的尾音泄露了慌乱,怀里那叠契约书仿佛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眶发酸。 雪见一郎跨步上前,皮靴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震得她心跳漏拍: “你老实说!” 千野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朝她伸来,她猛地侧身躲开,帆布包的拉链在挣扎中崩开,几张契约书如惨白的蝴蝶飘落在地。 雪见一郎看清契约书上猩红的印章,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弯腰抓起散落的纸张,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 粗糙的手掌铁钳般扣住千野的手腕,皮鞋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将她连拖带拽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1章 父女争吵 玄关的木地板被震得发颤,雪见一郎将契约书狠狠拍在矮桌上。他脖颈青筋暴起,浑浊的瞳孔里燃烧着怒意: “你是疯了吗!居然要把店抵押给银行!” 千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颈抵着冰凉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藏住所有秘密。头顶的白炽灯嗡嗡作响,将父亲暴怒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我没有…我只是…”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在沉重的呼吸声里。 “别当我老糊涂!” 雪见一郎突然踹翻脚边的藤椅,惊起满屋尘埃。他扯过女儿单薄的肩膀,指腹的老茧硌得人生疼, “这些天你四处借钱、跑不动产公司,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房子你一砖一瓦垒起来,八年的心血就这么不要了?” 客厅的座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千野心头。她别过脸不去看父亲通红的眼眶,喉咙里像是卡着块烧红的铁: “爸爸,别问了......” 话音未落,温热的液体已顺着下颌线滑落,在地板上砸出深色的小坑。 “我不问!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把这栋房子也卖掉!把我们雪见家的那些牛,牧场全部都卖掉!”雪见一郎愤怒的说道。 “不会…不会的…”千野摇头道。 “那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问!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把这栋房子也卖掉!把我们雪见家的那些牛,牧场全部都卖掉!”雪见一郎愤怒的说道。 “不会…不会的…”千野摇头道。 “那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问!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把这栋房子也卖掉!把我们雪见家的那些牛,牧场全部都卖掉!”雪见一郎愤怒的说道。 “不会…不会的…”千野摇头道。 “那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雪见一郎猛地掀翻茶几,茶具碎裂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如同盘虬的树根,布满老茧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墙上泛黄的家族合照: “我不问?我看你是打算把这栋房子、把我们雪见家祖祖辈辈的牧场,连同栏里的牛都一股脑卖了!” 千野的后背死死抵着雕花木门,冰凉的铜环硌得肩胛骨生疼。父亲发红的眼眶里蓄满血丝,那是常年在牧场劳作留下的印记,此刻却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绝望与愤怒。 “不会…不会的…” 她机械地摇头,声音像被抽走了灵魂,单薄得不堪一击。 “不会?” 雪见一郎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苍凉。他抓起墙角的马鞭,狠狠砸在堆满农具的木架上,陈年的木屑簌簌掉落, “那你倒是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能让你连家业都不要了?!” 面对父亲的质问,她只是拼命摇头,湿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仿佛要把所有秘密都锁进喉咙深处。 雪见一郎突然抓起桌上的契约书:“好,你不说?从今天起,你别想出这个家门!” 他布满裂口的手掌重重拍在雕花木门上,震得挂在门楣的祈福铃叮当作响。 “不,爸爸,不行!”千野踉跄着扑上前,眼泪混着鼻涕在苍白的脸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她死死攥住父亲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粗布纹理里,“那些钱…必须要拿到…” 雪见一郎看着女儿剧烈颤抖的肩膀,高举的手僵在半空。记忆里那个总爱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此刻却像风雨中摇摇欲坠的野花。 粗糙的掌心抚上女儿泛红的眼角,触到一片滚烫的湿意。他轻叹一声,将浑身发冷的女儿搂进怀里,烟草混着青草的气息裹住两人: “千野,爸爸知道你从小就倔。可天大的事,咱们父女俩一起扛,好不好?别藏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千野心中长叹一声,她知道父亲一旦铁了心地将自己关在家中,那她这段时间真的再也出不去了,无奈之下,只好将苍崎凛音的情况告诉了父亲。 雪见一郎的喉结剧烈滚动,青筋顺着脖颈暴起: “所以我的傻女儿,你就为了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要砸进去两千多万?”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在千野脚边,溅起细碎的土腥气。 千野咬着泛白的嘴唇,机械地点头。窗外突然掠过海妖的黑影,将她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得扭曲变形。 “胡闹!简直是胡闹!” 老人一脚踢翻藤椅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闯了天大的祸!原来为了个不相干的人——” “父亲!” 千野突然撕开帆布包,诊断书哗啦啦散落在地。她颤抖着举起那张被泪水晕染的纸: “你看!肺部三次穿透,胃部两处撕裂,心脏被贯穿还能从海底游回来……”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你从小教我做人要坚强,可他面对这样的伤,还能一路从海洋里爬出来。这不正是你口中那种人吗?” 雪见一郎的手指突然悬在半空,布满老茧的掌心微微发颤。他拿过诊断书,浑浊的瞳孔在密密麻麻的病历和“苍崎凛音”的名字间来回游走。老人喉咙里突然溢出一声闷哼: “好家伙......三次穿肺还能游上岸?这小子骨头比北海道的冻土还硬!”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诊断书边缘,当看到“23岁高阶法师”的标注时,布满皱纹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下: “居然是法师?这岁数能到高阶,搁整个魔法协会都是排得上号的苗子!那个城市猎妖队的小泉队长,好像30多岁才是中阶。”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头:“这小子现在在哪?” 千野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呛到。三分钟前还扬言要锁她禁闭的父亲,此刻眼底竟烧着兴奋。:“在札幌市立医院......” 雪见一郎已经抓起门边的粗呢外套,鹿皮靴重重踏在地板上: “走!让我看看能从海妖嘴里逃生的法师,长着怎样一副铁打的骨头!” 千野此时有些凌乱了,怎么父亲此时比她还激动了。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2章 吃醋 车灯刺破雪夜,札幌市立医院的霓虹在挡风玻璃上晕开血色光斑。 监护仪的滴答声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时,苍崎凛音苍白的面容正隐没在阴影里。他的黑发凌乱地散在枕上,绷带下隐约可见狰狞的疤痕,像被海妖利爪撕碎又重新缝合的绸缎。 雪见一郎凑近病床,老花镜滑到鼻尖,喉结滚动着发出一声闷哼。 护士递来的详细报告在荧光灯下展开,老人的指尖突然顿住—— “东京学府优秀毕业生” “全科目A级评定” “海妖灾害中独自击退三只战将级魔物”。 他重重拍了下金属护栏,惊得千野浑身一颤: “确认过身份了?” “大阪户籍,毕业证明都在。” 千野翻开手机相册,屏幕光照亮她泛红的耳尖。照片里,穿着学士服的苍崎凛音站在樱花树下,虽戴着兜帽,眉眼却透出股冷冽的锐气。雪见一郎眯起眼睛,突然咧嘴笑出声,露出缺了半颗的犬齿: “行啊,还是个高材生!” 千野盯着父亲突然放光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倔老头,此刻竟蹲在病床边,像端详初生牛犊般打量着昏迷的年轻人。 更要命的是,他突然转头甩出句:“这小子的医疗费我全包了!你赶紧把房子从中介撤下来,别犯傻!” “爸!”千野的脸涨得通红, “不用这么多…借我一千万就够了!” “那自己考虑吧,要么我全出了,要么这件事我不管,你也不许管,让这小子自生自灭去吧。雪见一郎说道。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咸涩海风,苍崎凛音的睫毛颤动了两下。 意识像破碎的海浪般慢慢拼凑,他首先看到的是头顶惨白的日光灯,接着是床沿那个蜷缩着的身影——女生浅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婴儿肥的脸颊压出褶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加快,女生猛地惊醒,咖啡棕色的眼睛瞬间亮起光来:“苍崎,你醒了啊? ”她慌忙起身时带翻了床头柜的水杯,清水在瓷砖上蜿蜒成银色的溪流。 “苍崎?” 苍崎凛音的喉间滚出沙哑的音节,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记忆像被海浪冲刷过的沙滩,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他望着女生眼底压抑不住的欣喜,太阳穴突然抽痛起来。 女生歪着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啊,你不叫苍崎凛音吗?” 苍崎凛音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额头,绷带摩擦着掌心的旧疤。某种尖锐的疼痛从后脑勺炸开,又迅速消散。 他垂眸避开女生关切的目光,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 “抱歉,可能是昏迷太久……没错,那是我的名字。” 苍崎凛音半撑起身子。他凝视着眼前眉眼弯弯的女生,喉咙滚动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高桥凉子!叫我凉子就好!” 女生露出两颗虎牙,发梢沾着的饼干碎屑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捂住嘴,慌乱地拍打裙摆, “糟了,刚在便利店买的年轮蛋糕还没给你留!” 苍崎凛音沙哑着开口:“是你救了我?” 凉子急得直摆手,马尾辫在脑后晃成小风车: “不是不是!是千野!雪见千野!要不是她那天在广告牌下面看到快要冻死的你…”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拍了下自己圆乎乎的脑袋,手机口袋滑出半角, “得赶紧给她发消息!她知道你醒了一定很开心。” “雪见千野……” 苍崎凛音重复这个名字。 不久后,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袭素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晨光透过她发梢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不算惊艳的面容被温柔晕染,眉眼间却笼着层化不开的疲倦。看到病床上的苍崎凛音,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眼突然亮起,脚步踉跄着奔到床边: "苍崎,你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是你救了我吗?”苍崎凛音目光灼灼地看向千野。 “是我们三个救了你。” 千野轻声回应,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千野,你就别谦虚了,当初这家伙都快冻死了,明明就是你一定要救他,还花…” 凉子大大咧咧地插话,话未说完就被千野一个锐利的眼神截断。 千野飞快地瞪了凉子一眼,转头又温柔地望向苍崎凛音, “你能醒来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你。” 苍崎凛音真诚地说道,目光在千野脸上停留片刻后,又转向一旁吐着舌头扮鬼脸的凉子。 苍崎凛音喉结微动,沙哑着开口: “你刚说的后半句是…”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裹挟着走廊消毒水的气息。 夏目川斜倚在门框上说道: “是她花了两千三百万,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连房子都差点挂牌出售,才凑齐你这条命的医药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故意拉长语调,指尖把玩着车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病房格外刺耳。 “夏目!” 千野猛地站起,金属椅腿刮擦地面发出尖锐声响。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谁让你说这些的?!” “怎么?千野?打算当无名英雄?” 夏目川挑眉,大步跨进病房,皮靴重重踏在地板上, “人家可是23岁的高阶法师,说不定随手就能拿出几千万,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扛?” “够了!” 千野突然拍向床头柜,震得监护仪数据线剧烈晃动。她胸脯剧烈起伏,眼眶泛起红意,声音却冷得像结了冰: “夏目,别再说了!” 苍崎凛音撑着病床半坐起来,牵动的绷带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说的…是真的吗?” 千野慌乱地绞着衣角,避开他的目光:“别听他乱说。这笔钱是我父亲出的,我慢慢还就是了。” 夏目川倚在门框上,银灰色的发丝挑染着幽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慢悠悠地晃着车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哟,高阶法师就是不一样,被陌生女人救了、花着人家的钱,还能这么心安理得?”他故意拖长尾音, “某些人啊,脸皮比海妖的鳞甲还厚。” “夏目川!出去!” 她胸脯剧烈起伏,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夏目川踉跄着躲过,脸上的震惊慢慢转为冷笑。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千野,声音里带着受伤的愤怒: “就为了这么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我们可是从小到大就认识的!你居然为了个陌生人赶我走?” 苍崎凛音艰难地说道: “这位先生说得对,这笔钱我肯定得还。只是现在...” 他瞥了眼缠着绷带的手臂, “确实拿不出这么多。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连本带利十倍百倍还给你。” 夏目川夸张地瞪大眼,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嘲讽: “哈?现在两千万都拿不出,还十倍百倍?你当日元是自动贩卖机里的可乐,按个按钮就能吐出来?难不成你准备用魔法变出钱来?” 他故意拉长语调,还配合着做了个施展魔法的动作。 凉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挡在千野身前,婴儿肥的脸蛋气得通红: “夏目你闹够没有?千野自己都没催,你在这阴阳怪气算什么?难不成这钱是你掏的?” 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升级,监护仪的滴答声都跟着急促起来。 夏目川猛地扯下脖颈的围巾甩在地上,金属装饰扣撞在瓷砖上发出刺耳声响: "好啊!都帮着外人是吧?行!我这就走!" 他狠狠踹向折叠椅,椅脚在地面划出三道焦黑的痕迹,撞翻的热水瓶在身后泼出蜿蜒的水渍。 千野蹲下身捡拾滚到床底的玻璃碎片,指尖被划出细小血痕也浑然不觉: “对不起...夏目平时真的不是这样,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她声音发颤,垂落的发丝挡住泛红的眼眶。 苍崎凛音凝视着门口摔门而去的背影,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突然轻笑出声: “没关系。” 绷带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床单, “如果我没猜错,他大概是把我当成某种闯入领地的威胁——毕竟,谁会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为陌生人散尽积蓄呢?”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3章 被调查 “苍崎眼光果然不错,夏目川的确很喜欢千野。”高桥凉子说道。 果然,以苍崎凛音那在情场浸淫多年、阅人无数练就的眼光来看,那男子对千野的喜欢,简直是昭然若揭,明晃晃写在脸上。 可叹的是,千野对他并无同等心意,这份表面热情,内心冷淡,同样也瞒不过苍崎凛音的双眼 。 千野脸颊浮起两抹红晕,慌乱地拽住凉子的袖口:“别乱说!我们才刚认识呢!”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凉子大大咧咧地揽住千野肩膀,转头朝苍崎凛音眨眨眼,“她救了你的命,以后咱们就是过命的交情!对吧,苍崎?” 苍崎凛音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笑意,轻轻颔首:“凉子说得对。以后不必见外,叫我凛音就好。” “对了凛音……”千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你应该是近畿地区的人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凛音歪头问道。 “可你的口音,听起来更像关东腔呢。”千野疑惑道。 “我也正想问呢!”凉子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苍崎凛音。 苍崎凛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飘向远方: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我们全家在东京生活过一段时间。你知道的,东京的孩子们很歧视我们这些外地的,时间久了,我也跟着学了个十足十。” 他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想改都改不过来了。” 凉子忽然掩嘴轻笑:“说起来,凛音…听着更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呢。”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滞。 苍崎凛音耳尖泛红,尴尬地挠了挠后颈,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两下。千野见状急忙解围,声音带着温软的安抚:“别往心里去,男生用这个名字反倒有种特别的韵味,很帅气的。” “对了!” 苍崎凛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挺直腰板,目光急切地扫过两人, “我今天就能办出院手续,总赖在这儿,花的可都是千野的钱。” 他下意识攥紧病床栏杆,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 “放心,我的魔法天赋能加速自愈。” 话音未落,苍崎凛音已经抬手,月白色的微光如萤火般在指尖汇聚,转瞬化作流光笼罩全身。方才还渗着血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愈合,最后连疤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凉子“哇”地凑到近前,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惊叹: “这也太厉害了吧!快教教我!” 千野也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苍崎凛音已经利落地翻身坐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病床借力站定。 直接原地蹦跳两下,脚与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全然不见半点伤病痕迹。 千野刚要开口劝阻,目光却被对方元气满满的模样勾住。少女抿着唇轻笑出声,眼尾弯出温柔的月牙: “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听你的吧。”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方才悬着的担忧化作一缕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这时,十几名身着暗纹制服的人鱼贯而入,金属扣环碰撞声在寂静病房里格外刺耳,为首之人目光如炬地锁定苍崎凛音: “阁下是法师?” 苍崎凛音的睫毛轻颤,喉结滚动两下后才艰难点头。对方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声音像绷紧的弓弦: “请出示法师认证徽章。” 冷汗顺着脊背滑入衣领,苍崎凛音的手指在口袋里慌乱搅动,布料摩擦声混着心跳震得耳膜发疼。空无一物的掌心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时,空气瞬间凝固。 “无证?” 为首者话音未落,两侧的人已如猎豹般欺身上前,魔法手铐扣住他手腕的瞬间,冰凉触感让苍崎凛音猛地挣扎: “等等!我明明——” “带走!” “放开他!” 凉子的尖叫刺破凝滞的空气,她扑过去却被结界弹开,踉跄着扶住病床: “凭什么抓人?他犯了什么罪?” “我们怀疑他是国际在逃的一名通缉犯。” “等等,我有徽章!” 苍崎凛音急忙说道。 “带走!”为首之人说道。 “等等!” 就在这时,千野突然想起什么,冲向床头柜,抽屉被拽开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几乎是将整个手臂探进最深处摸索,指尖终于触到金属的冰凉,猛地抽出那枚法师徽章。 “等等!他的徽章在这儿!” 随后举着徽章冲向执法队。 苍崎凛音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弛,额角的冷汗却仍顺着下颌线滚落。为首者眯起眼睛,捕捉到了这个表情。 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拿出一个设备放在上面,苍崎凛音的资料瞬间显示了出来。 那人查看资料与眼前人反复比对: “主修火系,次修混沌,辅修光系?证明给我看。先施展火系法术。” “你开什么玩笑!”苍崎凛音说道。 “怎么?你不敢吗?还是施展不出来?”为首之人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苍崎凛音的瞳孔骤然收缩,金属手铐撞出清脆声响, “在医院里释放火系魔法?” 他目光扫过走廊尽头正在输液的病人和惊慌后退的护士, “这里到处都是普通人,一旦失控就是人命!” 为首者这才缓缓转动脖颈,消毒水气味中混杂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他扯了扯制服领口,冷硬的声线终于松动: “去医院天台。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你说施展就施展吗?”苍崎凛音一脸愤怒的说道。 “小子,别考验我的耐心。” 那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苍崎凛音手腕翻转,玄铁手铐撞出冷冽声响:“在质疑我之前,先掂量下自己有没有资格。”他眼底翻涌着怒意,脖颈青筋随话音微微跳动。 为首者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指腹摩挲着腰间的裁决法典: “装腔作势谁不会?有本事就烧团火焰出来。” 他刻意拖长的尾音里,满是轻蔑。 “呵,要是我能做到呢?” 苍崎凛音猛然欺身上前,几乎贴上了对方的鼻尖, “你这条疯狗,准备好怎么赔罪了吗?” “只要你能在三秒内召出火焰,我立刻带队走人。” “不够!” 苍崎凛音突然转头,盯上人群中那个布置结界的年轻法师, “刚才用禁锢结界弄伤凉子的,是你吧?” 被点名者结结巴巴地承认。 “听好了——” 苍崎凛音目光扫过众人,眼底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我要是成功,你们两个,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鞠躬道歉。否则,” 他刻意停顿,字字如刀, “就等着和我的老师,稻田谷大议长的亲传弟子,伊藤信也好好解释吧。” “伊藤信也?!” 为首者后退半步,喉结剧烈滚动。这个名字在魔法界如雷贯耳——那位海洋联盟的传奇法师,就连魔法部部长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你确定没在说谎?”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虚。 “要不你现在就给伊藤老师打个视频通话?” 苍崎凛音扬起下巴,伸手指着对方的通讯器, “或者,你想试试承受他老人家的怒火?” 病房里鸦雀无声,只有苍崎凛音平稳的呼吸声,在凝滞的空气里回响。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4章 缉查厅 为首之人如鹰隼般死死盯着苍崎凛音,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他突然冷笑一声:“臭小子,你知道我无权联系伊藤信也长官,所以在故意诈我?” “你猜对了。”苍崎凛音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敢不敢赌一把?” 凉子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架势,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连忙开口打圆场: “算了算了,道歉不道歉真的没关系……” “凉子!你怎么?” 苍崎凛音猛地转头,额角青筋暴起,被手铐束缚的手腕不自觉攥紧。 为首之人见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在发颤: “有意思!行,老子今天就陪你赌!” “走!去天台!” 高桥凉子的指尖无意识揪着衣角,喉结艰难滚动两下,凑到千野耳边压低声音:"我是不是闯祸了?"她的睫毛剧烈颤动,方才打破僵局的莽撞举动,此刻像根刺扎在心头。 千野攥着床单的手指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红: “凛音怕是要被你架到火上烤了......” 她望着对峙的两人,瞳孔微微收缩——虽然对魔法界的规则一知半解,但从苍崎凛音绷紧的脊背和刻意扬起的下巴,不难猜出他想用虚张声势的赌局蒙混过关。 “他根本没把握施展那个所谓的火系魔法?” 凉子的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千野沉默着点头,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她们像两只惊弓之鸟,眼睁睁看着局势朝着失控的方向滑去。 金属门推开时撞出刺耳声响,一行人鱼贯踏上天台。罡风卷着消毒水的气味掠过苍崎凛音的鼻尖,他望着云层间隙投下的刺目光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请吧,伊藤信也阁下的高徒。"为首者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刃,嘴角勾起恶意的弧度。 苍崎凛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伪装的镇定几乎要被冷汗浸透: "只要展示火系魔法就行吗?" "资料显示,你早在一年前就晋升火系高阶法师。" 对方甩动着执法记录仪,金属链发出清脆声响, "那就让我们开开眼——天焰葬礼,一级就行。" "什么?!" 苍崎凛音后退半步, "不是说只召唤火团?" 他额角青筋暴起。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为首者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皮革摩擦声在寂静的天台格外清晰, "作为伊藤信也的弟子,不会连基础术式都驾驭不了吧?" "这里可是医院!" 苍崎凛音猛地喊道: "第一级天焰葬礼会直接轰塌整栋楼!" "放心。"那人抬手,湛蓝的水流在指尖流转,水元素凝成的穹顶如巨鲸骸骨般笼罩天台, "我会全程维持水华天幕结界。要是出了任何问题——" 他故意停顿,嘴角勾起残酷的笑, "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 凉子与千野一脸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因为此时的苍崎凛音几乎已经有些伪装不下去了,现在几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 可就在这时,星图开始在苍崎凛音的身旁浮现,每一幅都是由七道星轨衔接而成,星图与星与之间开始交相辉映了起来。从原本的星之图案组成了一道立体而又唯美的火之星座。 “什么!” 那个带墨镜的首领几乎是喊了出来! “火系星座!怎么可能!” “你不是要试试我的高阶天焰葬礼吗?哈哈,就让你尝尝我的魂级火焰-圣炎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苍崎凛音将一团金色火焰聚过头顶。 “起!” 随着苍崎凛音用仅剩的左手猛的一推,一大簇金色火团飞向天空。金色火团开始扩散,最后形成一朵火焰云彩。 渐渐的,火焰云彩开始焚烧了起来,最终化为无数道金色火团落下。 从最初的一朵两朵到最后,居然组成了密集的火焰雨,砸落在水华天幕之上。 一时间,水幕开始颤抖,终于,有一道火焰直接穿过了水华天幕结界,开始在楼顶之上燃烧起来。 滚烫气浪掀飞墨镜男子的墨镜,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双手迸发的湛蓝水幕在金色火雨下扭曲变形: “快灭火!” 嘶吼声被爆裂的火焰吞噬,汗水顺着下颌线砸在焦黑的地面。 “头!这火焰根本浇不灭!” 跟班的手在颤抖,喷射出的水流刚接触火焰就化作蒸腾的白雾。金色火流星穿透结界,像燃烧的箭矢般钉入楼体,浓烟裹挟着碎石轰然炸开。 “苍崎!立刻停手!” 墨镜男子的袖口已经燃起幽蓝火苗,他施展水系扑向火苗,瞳孔因恐惧剧烈收缩。整座天台在热浪中扭曲,消防警报的红光将他煞白的脸染成血色。 苍崎凛音却逆着浓烟挺立,周身缠绕的火焰化作狰狞火蟒: “道歉!现在!” 他挥动手臂,半空中突然裂开猩红缝隙,燃烧的陨石拖着尾焰呼啸坠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疯了!高阶第二级地狱火石?这会毁掉整栋楼!” “事实上,我的火系已经达到第三级!”苍崎凛音咆哮道, “想见识真正的地狱吗?” 他抬手的瞬间,墨镜男子终于崩溃。 “我道歉!我向凉子小姐道歉!” 男子扯掉胸前的执法徽章,在火焰中弯腰成弓, “求你收手!” 焦糊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滚烫的空气中,他颤抖的声音里再无半分嚣张。 苍崎凛音这才一挥手,所有的金色火焰熄灭。 此时千野与凉子已经是目瞪口呆,直到那个为首之人向凉子鞠躬道歉的时候,凉子才反应过来。 “啊?那个没关系没关系。”凉子说道。 直到三人踏出医院大门,清凉的风裹挟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高桥凉子和千野仍像两尊雕塑般僵在原地。 苍崎凛音在她们眼前挥了挥手,指尖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星火, “回魂啦!” 这一声终于让二女如梦初醒,高桥凉子猛地眨了眨眼,千野则轻呼一声,像是刚从一场惊险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千野咬着下唇,目光在苍崎凛音依旧紧绷的下颌线间游移: “天台那场……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戏算计他们?” 苍崎凛音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腕间的旧伤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 “倒不算演戏。” 他望着远处掠过的飞鸟,语调突然变得悠远, “只是这种魔法,还是不要轻易动用的好。” “太过分了!哪有随便抓人还强逼施法的!” 凉子突然跳脚,运动鞋重重碾过地面的落叶, “这群混蛋到底什么来头?” 苍崎凛音的影子被夕阳拉得细长,瞳孔映着天边血色的云: “如果我没猜错,是缉查厅的人。专门负责清理日本魔法界的‘污渍’。” “缉查厅?” 千野的睫毛剧烈颤动, “可我从来听过。” “说明你身边都是干净的月光。” 苍崎凛音突然轻笑,却带着刺人的凉意, “不像我——” 他故意拖长尾音,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 “浑身沾着洗不掉的罪孽。”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5章 身份被识破 千野轻轻拽了拽苍崎凛音的衣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凛音,别把那些检查太当回事啦!就当是个小插曲。我这人,看人很准,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像一汪清泉,满是信任。 听到这句话,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还好千野有‘火眼金睛’,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冻死在街头了。” 缉查厅,那个为首之人回到办公室一脚踹翻了椅子大骂道: “可恶!真是可恶,我中村贤治还是第一次受这种侮辱。” 中村贤治是日本缉查厅的一名初级督查官,手下有一支十四人小队。 缉查厅在日本类似于审判会。不过就论知名度而言,审判会在世界都算是一流组织,而缉查厅只是在国内名气比较响亮。 没过多久,一名办事人员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汇报: “报告中村长官,我们已经和伊藤长官取得联系并核实过了。他确实有个极为看重的学生,叫苍崎凛音。而且前段时间,这学生在和海妖的战斗中失踪了,时间上刚好能对上。” 中村贤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怒火瞬间冲破理智。他猛地挥臂,桌上的茶杯应声落地,瓷片四溅,文件也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散落。 “混蛋!” 他暴跳如雷地咆哮, “我就不信,查不出这小子的任何问题!他绝对有鬼!”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天台那诡异的金色光芒,一把揪住身旁下属的衣领,眼中满是疯狂: “金色的光!金色的火焰!我终于想起来了!问题肯定出在这儿!” 下属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中村贤治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死死盯着下属,语气冰冷: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属下查看了病房的监控,发现……发现……” 下属吞吞吐吐。 “到底发现什么了?快说!” 中村贤治怒目圆睁。 “发现……他施展的光系法术……是白色的。” 下属声音发颤,不敢直视中村贤治骤然阴沉的脸。 “继续查!给我24小时跟踪他!我就不相信漏不出马脚!”中村贤治彻底发狂了。 就在这时,金属门轰然洞开,渡边裁决使周身裹挟着寒气踏入室内。中村贤治瞥见那张阴沉似铁的面容,脊椎瞬间绷成弓弦,条件反射般从座椅弹起。 “啪!”掌风裹挟着灵力呼啸而至,中村贤治踉跄着撞翻身后座椅。 “混蛋!中村,你在搞什么鬼!” 渡边裁决使暴喝道, “我们的人接到投诉!说你强迫一名东京学府的毕业生在札幌市立医院天台动用高阶魔法,致使天台储水罐被烧毁!” “渡边裁决使,您听我解释。”中村捂着发烫的脸颊,喉结艰难滚动。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鼻腔瞬间充血: “解释?札幌日报头版都在连载这件事了!” 渡边裁决使将全息报纸甩在桌上,刺眼的头条标题在空气中闪烁, “现在整个札幌魔法界都在质疑缉查厅滥用职权!” 但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怒意,“我给你机会,解释吧。” “是!我怀疑他就是圣城头号通缉犯——贺鸿煊!” 中村贤治猛地抬头,眼中迸发狂热的光芒喊道。 渡边裁决使瞳孔骤缩,往前半步: “继续说,你的依据是什么?” “时间线完全吻合!” 中村调出全息地图,红色轨迹从中华古都一路蜿蜒至日本海域, “他大闹古都后,被超阶法师重创坠入大海。按照时间测算,顺着洋流漂流到北海道,时间误差几乎可以不计!” 渡边沉吟着点头,指腹摩挲下巴: “可他在医院展示的火系法术,确实和苍崎凛音的档案记载相符。” “裁决使大人,别忘了他17岁就双系高阶!” 中村激动得几乎要拍桌, “这种妖孽般的天赋,一年时间足够发生任何奇迹!我怀疑他根本不是苍崎凛音,而是开发出了将光系伪装成火系的禁术!” “荒谬!哪有这种违背魔法法则的能力?”渡边裁决使说道。 “这世上又有谁能在17岁突破双系高阶?” 中村梗着脖子说道。 “又有谁,17岁能打的一群禁咒法师抱头鼠窜!” 渡边裁决使的手指无意识叩击着桌面,鎏金袖扣与金属桌沿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他不得不承认,中村提出的猜想虽荒诞,却像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划开了所有巧合堆砌的表象——对那种逆天的天才而言,常理本就是用来打破的规则。 "更有意思的是," 中村突然压低嗓音,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 "在您进来前,我几乎要放弃这个推断了。" 他调出全息投影,新闻头条的鲜红标题吸引着渡边的目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看到札幌日报的报道......您不觉得太巧了吗?一个失踪的魔法学院毕业生,怎么会引发这么大动静?毕竟按照惯例,这种事情一般不会报道出来的,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坑这个小子,来激化我们之间的矛盾,引我们入局!" 渡边的瞳孔微微收缩: "从现在起,停止一切公开调查。你暗中组建特别小组,所有行动仅限我们两人知晓。" "可这是活捉头号通缉犯的大好机会!" 中村急得向前半步, "只要通知圣城联合行动,我们......" "圣城?" 渡边冷笑一声, "三年前双守阁那场事故,你以为是意外?" 他抬手抹去投影,满室光影骤然黯淡, "高层对这个贺鸿煊更感兴趣——能突破常理的天才,拿来做实验再合适不过。" 中村贤治的脸色也迸发出狂热的光芒。 札幌市中央区,暖黄的灯笼在暮色中摇曳,"一幸"寿司店的木质门帘被轻轻掀开。 千野挽着凉子的手臂,拉着苍崎凛音在吧台落座,熟稔地和主厨打着招呼。 苍崎凛音的指尖却突然顿住。摊开的《札幌日报》上,猩红标题刺得他瞳孔微缩——"缉查厅督查暴力执法"几个大字下,配图正是札幌市立医院焦黑的天台。他下意识摩挲着下巴,喉结滚动咽下不安。 "让我瞧瞧!" 千野探过身子,查看报纸内容。 "中村贤治?" 千野突然爆发出清脆的笑声, "他在医院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报应来了吧!" 她转头拍了拍苍崎凛音肩膀, "怎么啦?坏蛋上头条还不开心?" 凉子将温热的茶盏推到苍崎凛音面前: "千野可是特意选了这家一幸寿司,庆祝你出院呢,他们的牡丹虾寿司可是用当日直送的函馆海产做的。" 苍崎凛音急忙放下手中报纸一脸歉疚道: “抱歉抱歉。” 可当他一口寿司送入口中后,差点没吐出来。 “怎么是海鲜寿司啊…” 苍崎凛音欲哭无泪。 细心的千野瞬间捕捉到苍崎凛音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歪着头轻声问道: "凛音,你不喜欢吗?" "怎么会?" 苍崎凛音强撑起笑容,将寿司送入口中,强迫自己咀嚼那带着海腥味的鱼肉,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而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苍崎凛音的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尖锐的海妖利爪划过皮肤,还有他在大海中的那个誓言。 可此刻,为了不辜负千野的好意,他只能将苦涩与痛苦一并咽下。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6章 离开 晚风卷起寿司店门口的布帘,苍崎凛音将忽然转身面向千野与凉子: “抱歉,我可能要提前离开。方便留个地址吗?五天后,治疗用的钱会准时送到。” 千野攥着账单的手指骤然收紧,塑料包装袋发出细微的脆响: “现在就要走?” 一旁的凉子目光满是担忧:“凛音,是出什么事了吗?” “大阪出了点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弯腰九十度,鞠躬时发梢垂落遮住眉眼:“这段时间承蒙照顾。” “那…还会回来吗?” 千野刚问出口就慌忙摆手, “我不是催你还钱!就是觉得……” 苍崎凛音顿了顿觉着这么离开确实很唐突,转身推开店门又折返。他向老板借来纸笔,钢笔尖在和纸上沙沙游走。字迹工整如刀刻,末尾一串地址旁,“圣城麦基”四个字被墨水反复描粗: “若五天后没收到钱,拿这个去找他。” “字写好工整!” 千野展开纸条时眼睛发亮,突然倒抽冷气——金额栏 “两千三百万英镑” 的字样刺得她指尖发麻, “这也太多了!根本用不了这么……” 话音被呼啸的夜风吞没,街道转角处,苍崎凛音的身影已消失在霓虹交错的巷口。 “啊?已经走了?” 凉子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语气中满是惊讶。 随后皱着眉,一脸不满地摇了摇头道: “哼,这家伙真是的,千野好心救了他,说走就走,连句交代也没有。” “他不是留了这个吗?” 千野拿起桌上的纸条,扬了扬说道。 “这个顶什么用啊,万一千野跑去圣城,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呢?” 凉子一脸担忧,伸手接过纸条又仔细看了看。 千野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凉子,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他应该是遇到了一件非常大的麻烦,不想连累我们。况且,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还这笔钱。” 说着,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 没错,苍崎凛音,不,贺鸿煊如今的处境容不得他有半点迟疑。尽管他深知这样不辞而别对雪见千野太过无理,心中满是愧疚,但他更清楚,一旦被追杀者发现自己与这个善良女孩的关联,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些穷追不舍的敌人,在这一路逃亡中早已无所不用其极,各种阴毒狠辣的手段层出不穷,为了抓住他,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更不会对雪见千野手下留情。 贺鸿煊裹紧黑色风衣,踏上海滨栈道时,鞋跟碾碎了薄冰的脆响。钱函海滩在暮色中泛着铁灰色,浪涛拍击着覆满白霜的防波堤,飞溅的浪花还未落地便凝成冰晶,簌簌砸在护栏的锈迹上。 远处小樽港的灯塔在雾霭里明明灭灭,却照不亮这片被冻住的海岸线——沙滩像撒了层碎玻璃,冰层下蜷缩着冻僵的海藻,就连盘旋的海鸥都收起翅膀,贴着结冰的海面低低掠过。 霜粒在风衣下摆簌簌震颤,贺鸿煊的手指刚触到冰棱斑驳的护栏,身后便传来皮鞋碾碎冰碴的声响。 "贺大少爷真是好雅兴,居然有心情在海边散步。" 男声裹着哈气凝成白雾,尾音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 贺鸿煊望着远处灯塔在冰面投下的碎影,指节无意识摩挲着锈迹: "听说《First Love》在这取过景。" 他轻笑出声,呼出的白雾在睫毛上凝成霜花, "站在这,总能想起些......回不去的人。" 海风卷着冰碴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来者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其实......" 喉结滚动两下,他望着远处被暮色吞噬的海岸线,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贺鸿煊屈指叩击结冰的护栏,冰碴应声而落: "说正事。这段时间的调查有结果了?" 他转身时,月光在侧脸投下冷硬的棱线,将目光精准钉在来人面容上。 来人勾起嘴角,银质袖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全拜贺少这步险棋所赐。你这一身败名裂,平日里藏得严实的魑魅魍魉全现了原形。骂你骂的最凶的几个家族,一个都没跑,几乎都有问题。"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太阳穴, "不得不说,借势引蛇出洞这招,漂亮。" 贺鸿煊摩挲着风衣纽扣的手指骤然收紧: "别绕圈子。哪些人勾连圣城,又有谁和海洋先知暗通款曲?"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像淬了冰的刀刃,直直刺进呼啸的海风里。 赵富贵将冻得发僵的双手揣进大衣口袋,嗤笑一声: "何必呢?这个国家把你当叛徒,满大街都是骂你的横幅。" 他踢开脚边的冰棱,碎碴溅在贺鸿煊锃亮的皮鞋上, "你倒好,还在为他们着想。" "富贵。" 贺鸿煊打断他的嘲讽, "把东西给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富贵望着这张被风雪刻出沧桑的脸,终于从内袋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他忽然改了主意: "我念给你听。" "和圣城勾结的有帝都宋家、关家、罗家,古都齐家......飞鸟市黎家,还有南荣家。"每念一个姓氏,贺鸿煊扶着栏杆的指节就白上一分,直到冰面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海洋先知那边牵扯的家族不多,主要是原魔都牧家的牧语风、牧辰宇,白家的白秋海......" "够了!我不想听了。" 贺鸿煊猛地按住额头,身体重重撞在护栏上,金属框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盯着远处被雾霭吞噬的灯塔,突然笑出声,笑声被海风撕成碎片。 赵富贵扯了扯围巾: "打算怎么处置?" "海洋先知的人,按名单逐个清理。" 贺鸿煊的声音冷得像冰下的暗涌, "至于圣城的走狗......" 他转头看向赵富贵,瞳孔里跳动着野兽般的猩红, "灭族。一个不留。" "你疯了!" 赵富贵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 "那些家族里有老有小!" "这是战争。"贺鸿煊双眼赤红的说道。 "从他们在回国的路上设伏,屠杀我整个小队的那天起,战争就开始了。" 当贺鸿煊踏上回国的道路后,他才得知,出发的二十五名紫禁军战士,居然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而魔法协会给出的结果居然是,自己杀了他们。 “那我问你,关家呢?关家的人你也杀?要知道关家可是出力最多的,炸黄河口的是他们,截杀紫禁军也有他们的份。”赵富贵突然问道。 贺鸿煊拳头紧握,可那个杀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是颤颤巍巍地说道:“关家…就算了吧。” “所以圣城那边,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这件事干系太大。” “好…” 贺鸿煊也不再坚持了,他知道赵富贵说的对,这件事他是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随后,他给了赵富贵一个地址,对他说道:“帮我给这家人准备一个亿。这钱回头你找贺礼要。” 如今贺鸿煊的银行卡等资产全都被查封,几乎算是一穷二白了。 赵富贵将冻得发红的双手揣进貂绒大衣口袋,靴底碾过冰面发出细碎声响: "得了,咱们赵家欠你的分红还没结。我哥特意交代,钱都给你留着呢,等你把烂摊子收拾干净......" 话音未落,贺鸿煊突然吐出一口血,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栏杆上,瞬间凝成暗红冰晶。 他抬手示意对方噤声,后背弯成脆弱的弧度:"你先回吧。" “你没事吧?”赵富贵似乎是察觉到异常。 “没事,我还住着院呢,等你走了我就回医院。”贺鸿煊强打起精神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记得快回去啊!”赵富贵说道。 “行,知道了。”贺鸿煊摆摆手。 冰裂声混着海浪呼啸,贺鸿煊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当赵富贵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风雪中的刹那,喉头腥甜如决堤洪水,他踉跄着扶住栏杆,暗红血沫顺着指缝滴落在结冰的木板上,晕开朵朵妖冶的花。 膝盖重重磕在冻得坚硬的沙滩时,刺骨寒意顺着尾椎窜上脊背。他蜷缩成虾米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制胸腔里翻涌的悲怆。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在睫毛上凝成冰晶——那是迷失在海洋深处都没落下的泪,此刻却决堤般汹涌。颤抖的肩膀无声起伏,他死死咬住手背,将呜咽碾碎在齿间,唯有喉间压抑的抽气声,消散在北海道冰冷的暮色里。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7章 虚幻与现实 刹那间,一股蛰伏已久的暴戾在心底翻涌,他几乎要放任那股力量冲破枷锁——他渴望将所有厌憎之人碾作齑粉,让整个世界为他的痛苦陪葬。 但理智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他攥紧颤抖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若真如此失控,不正是给了仇敌最痛快的嘲讽? 那些始终牵挂他、为他点亮希望的人,又该如何承受这份绝望?想到此处,他浑身的力量突然泄去,只剩空荡荡的悲凉在胸腔回荡。 算了,既然悲伤无法消解,那就将其淬炼成利刃。往后余生,他誓要以这股力量为刃,与这世间抗争到底,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 凛冽的海风裹挟着北海道的霜雪掠过衣角,贺鸿煊裹紧风衣踏上南下的新干线。 窗外的雪原渐渐化作绵延的城市灯火,当霓虹如潮水般漫过车窗他终于站在了东京涩谷川流不息的十字街头——这座与北海道截然不同的繁华都市,正以滚烫的喧嚣迎接这个背负着故事的旅人。 贺鸿煊走过熟悉的街道,记忆里的霓虹广告早已褪色。巨幅屏幕上,金发如液态黄金倾泻,鎏金眉眼凝着灼人光焰,朱唇微启似要吐露神谕。她身披的金袍垂落星辰,连阴影都泛着神性的柔光——正是近来霸屏的明日见香奈,一个自称是天照的神。 “米迦勒一倒,还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蹦出来了。” 他冷笑一声,将手机里关于这位“女神”的热搜狠狠划走。 走进一家商场,周身的寒冷这才有所褪去,贺鸿煊倚着斑驳的落地窗,望着城市天际线明灭的霓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冷的玻璃杯。 自莫凡在圣城掀起腥风血雨,青龙现世搅乱人间秩序,世界便陷入了一场疯狂的造神狂欢。曾经高高在上的圣殿沦为笑柄,各国政客红着眼眶,在实验室与祭坛间浇筑出一尊尊新神。 街头巷尾的血色未干,新闻里却不断播放着新神诞生的庆典。贺鸿煊看着屏幕上明日见香奈的鎏金神像,忽然想起历史书上那些王朝更迭的瞬间——权力的真空永远需要填补,当旧秩序崩塌,哪怕用鲜血浇灌,人们也要亲手捧起新的神明。 暮色如墨浸透东京城时,凄厉的警报突然撕裂夜空。贺鸿煊望着玻璃幕墙外翻涌的乌云,还未反应过来,远处海面已掀起滔天巨浪。海水如同挣脱牢笼的巨兽,轰然拍碎海堤,裹挟着咸腥的死亡气息奔涌而来。 广场上的人群没有尖叫,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般,沿着逃生通道向商场顶楼涌去。皮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整齐的鼓点,孩童被紧紧护在怀中,老人被搀扶着快步前行,只有应急灯的红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贺鸿煊却转身逆着人流,风衣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他走出商场的瞬间,冰冷的浪花已漫过脚踝。 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明日见香奈的巨幅海报在翻涌的海水中中扭曲,而海报上眼眸仿佛正凝视着这场末日般的浩劫。 霓虹在咸腥的浪潮中扭曲成血色光斑,涩谷十字路口瞬间沦为深海战场。鳞甲泛着幽蓝荧光的海妖张牙舞爪,尖锐的嘶鸣撕破夜空,它们裹挟着翻涌的浪涛,如同死神的先锋军,向着街道上不断后退的法师们扑去。 贺鸿煊逆着人潮缓步前行,黑色风衣被咸湿的海风掀起猎猎作响。冰冷的海水漫过他的脚踝,在裤管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海妖张牙舞爪向他扑来,他凝视远方。海水翻涌中,他与这喧嚣割裂,虚实界限在这一刻模糊难辨。 “回来!危险!” 终于,有一名年轻法师看不下去了,开始在远处大喊道。 可贺鸿煊并没有理会这个家伙,依旧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 “混蛋!快停下!” 那名法师见这个断臂的黑色风衣青年似乎是没有听到,再次喊道。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海妖的尖啸,第一头海妖张着布满倒刺的巨口扑面而来,20米!10米!5米! 浑浊的浪花几乎要将贺鸿煊整个人吞没。街角的日本法师死死闭上双眼,指节捏得发白——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就算是高阶法师也绝无生还可能,这场面光是想象都令人不寒而栗。 街道上海浪声与海妖的嘶吼交织成末日乐章。 当法师再次颤巍巍睁开眼,瞳孔瞬间剧烈收缩——本该被撕成碎片的黑衣青年,竟在与海妖触手可及的刹那,如苍鹰般灵巧跃起,稳稳落在怪物头顶。 他脚下的海浪仿佛化作无形阶梯,踏着翻涌的浪尖,逆着潮水的方向踏空而行。就连月光也为他的黑色风衣镀上银边。 贺鸿煊当然不是来当救世主的。魔法协会冰冷的通缉令还揣在他怀里,那些曾被他保护的人,却把他当作异端所厌弃。 从他掌握的魔法,被魔法协会列为禁术的那一刻起,所谓法师守护城市的责任,就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从今往后,他的魔法不再是守护的盾牌,而是斩断枷锁的利刃。不为虚名,不为大义,只为自己而战,在这疯狂而荒诞的世界里,劈开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8章 谈判 贺鸿煊沿着海妖的潮水一路向前,最终来到了一头体型巨大的朱鳍鲨面前。这头巨兽足有三层楼高,猩红的表皮上布满凸起的骨刺,如同一座移动的血色堡垒。 "怎么,找我有事?" 贺鸿煊斜睨着面前庞然大物,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太阿剑柄。 朱鳍鲨庞大的身躯搅动海水,幽蓝竖瞳在黑暗中泛起冷光:"上次谈的事,你考虑得如何?"腥风裹挟着它的声音,震得周遭海妖纷纷退避。 "还是那个回答。"贺鸿煊冷笑,冰蓝色魔力在指尖流转,"你凭什么认定我背叛人类?" 猩红巨口裂开森然弧度,嘶吼声混着海水轰鸣:"背叛?分明是你们人类先将利刃指向自己的英雄!这几年,神族可没动你身边人半分。" 贺鸿煊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那...我妈呢?" 朱鳍鲨尾鳍重重拍击水面,掀起滔天巨浪:"她自己找死!谁让她敢坏神族大计!" 破碎的霓虹灯管在它鳞片间闪烁,将这张狰狞的面孔映得愈发可怖。 "所以,你觉得我会和你们合作吗?"贺鸿煊淡淡说道。 朱鳍鲨巨大的尾鳍搅动着漩涡,幽蓝竖瞳泛起嘲讽:"可你不还是来了?别以为我们不清楚你另一个身份。" "哦?说来听听。"贺鸿煊漫不经心的说道。 "黑教廷,撒朗。" 朱鳍鲨那巨大的瞳孔传达出了这个意念。 “我还以为你们捏住了什么我的把柄。你们连性别都搞错了,我可不是撒朗,撒朗是个女人。"贺鸿煊嗤笑一声。 朱鳍鲨的双瞳突然表达出了嘲讽的意念:"你说的那是上一代!论恶名,你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类悬赏名单中,你的价格比她高十倍!" “是挺让人觉得可笑的,不过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撒朗。”贺鸿煊说道。 “那有区别吗?”朱鳍鲨说道。 贺鸿煊也懒得再这个问题和这家伙纠缠下去了,当机立断直接说道: "撤走我们国家所有海洋先知,这是底线。否则没得谈。" 贺鸿煊甘愿来到这里,皆因海洋先知早已成为悬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江城大溃败时,这些潜伏在人类社会中的异类提前截断人类退路,让整座城市沦为困兽之笼,百姓们被逼至绝境,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抗海妖的尖牙利爪; 飞鸟市一役,海妖凭借海洋先知洞悉人类部署,明明胜负可分,却在关键时刻退兵。这本是能换来五年太平、顺势收复魔都的绝佳战机,却因先知预警,导致数千万海妖退回到第一岛链枕戈待旦——任何收复失地的举动,都将引发一场足以吞噬人类的环形绞杀。 飞鸟市的海妖大撤退,不过是看似振奋人心的虚假胜利,在贺鸿煊眼中,这治标不治本的局面,实则暗藏更大的危机。因为没人知道,下次是不是还能再从国际社会请来四十名禁咒法师。也没人知道,是不是还能再从全国调派来五十多万法师。 "你就不怕有来无回?" 朱鳍鲨有些恼怒了,说完这句后,数以百计的海妖瞬间将贺鸿煊围得水泄不通,尖牙与利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贺鸿煊反而将剑一横,眼中燃起危险的笑意:" 你在逗我?十倍于现在数量的海妖在海底都没能杀死我,就凭你们这些?" 凛冽剑气迸射而出,与周围海妖的凶煞之气轰然相撞。 子夜时分,潮水褪去的海堤泛着冷冽青光。 贺鸿煊刚转身欲走,脊背突然窜起寒意——天际骤然裂开碧绿色纹路,火元素如沸腾岩浆翻涌,翡翠色的地狱火石撕裂夜幕。数十枚燃烧的陨石拖着幽绿尾焰俯冲而下,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变形,海堤碎石瞬间熔成琉璃状。 “魂火?” 感受着其中威力,贺鸿煊做出了评估。 贺鸿煊眼底紫芒暴绽,凝视着呼啸而下的地狱火石。刹那间,这些火焰陨石竟在空中诡异地相撞,随后崩解在天空之上。 与此同时,他周身金芒大盛,宛如一尊降临人间的战神。只见他抬手轻抛,一团裹挟着浩瀚威压的金色烈焰冲天而起。 “去!” 他抬手虚握,空中骤然凝聚出与方才如出一辙的金色地狱火,八倍威力的金色烈焰表面流转着危险的暗纹。随着一声冷喝,无数燃烧着的金色陨石拖着长尾,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敌人隐匿的方向轰然砸落。就看到远方已经化为一片金色的火毯。 暗处之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幕,惊呼一声: “一心二用?” 随后就看到一个黑影朝着后方快速退去,不断躲避着天空之上砸落的地狱火。 "吃我一招寂雷死光!" 嘶吼声撕裂苍穹的刹那,整片海域突然陷入死寂。 贺鸿煊脚下的海堤开始剧烈震颤,裂缝如蛛网般蔓延,海水竟在雷暴威压下倒卷向天。天空被靛蓝色雷暴撕开巨口,数以万计的闪电汇聚成遮天蔽日的旋涡,最终凝结成百米高的雷电巨斧——斧刃流转着毁灭符文,每一道弧光都能将空气灼出焦黑痕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雷霆轰鸣中,这柄巨斧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轰然劈落,所过之处云层炸裂,海面上掀起的巨浪足有数十层楼高,整个天地都在这股恐怖威压下剧烈扭曲。 贺鸿煊的衣袍在狂乱的电芒中猎猎作响,周身汗毛根根倒竖,仿佛整片天地的雷霆之力都在向他压来。空气中的雷元素凝成实质,化作千万条银蛇在他皮肤表面游走,那种直面雷霆主宰的压迫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十倍威力的雷电?这一击几乎快要摸到超阶雷电威力的门槛了?是天种吗?"他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 话音未落,百米高的雷电巨斧已轰然劈下。贺鸿煊双手猛地撑开,虚空如破碎镜面般扭曲,直径百米的混沌旋涡吞天噬地般展开。巨斧劈入旋涡的瞬间,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整片海域都被刺目的电光染成了银白色。 即便凭借混沌系魔法硬抗下这一击,贺鸿煊也后退了几步卸去这股力量,浑身麻痛难当,但他眼中战意更盛,大喝一声: "这就还给你!混沌漩涡,翻转!" 顿时,吞噬了雷电巨斧的旋涡逆向转动,一道同样恐怖的雷电巨斧裹挟着混沌之力冲天而起,朝着敌人暴烈劈下! "法克!这该死的混沌系!" 对面传来怒吼。只见天际骤然燃起万丈火海,一柄同样巨大的火焰巨斧凝聚成形,带着焚尽万物的热浪迎击而上。 当雷电巨斧与火焰巨斧轰然相撞,方圆十里的海水瞬间沸腾翻涌。惊天动地的爆炸中,雷电与火焰交织成恐怖的能量风暴,蘑菇云直冲云霄,冲击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海浪掀起数百米高的水墙,海堤在剧烈震动中轰然崩塌,远处的岛屿都开始剧烈摇晃。这场恐怖的能量对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 “抱歉,还没完!十字拓印!” 贺鸿煊淡淡吐出这几个字。 就看到又是一柄百米雷霆巨斧在刚刚的位置浮现,朝着那人砸落而下。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9章 火焰魔神 "世界上怎么会有混沌系这种该死的东西!" 咒骂声裹挟着焦糊味从能量风暴中炸响。贺鸿煊瞳孔猛地收缩——就在雷斧劈落的刹那,整片天空诡异地浸染成翡翠色,数以万计的幽绿火焰如灵蛇狂舞,瞬息间编织成一套流淌着神秘纹路的铠甲。 火焰铠甲表面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将那人裹成一座移动的火焰堡垒。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雷电巨斧劈在火焰铠甲上迸发出刺目火花。贺鸿煊清晰看见,那些本该无坚不摧的雷电竟在接触铠甲的瞬间扭曲溃散,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翡翠火焰顺着斧刃逆流而上,将残留的雷元素尽数焚尽,海水在高温下蒸腾成白茫茫的雾气,方圆千米内形成一片沸腾的禁区。 “这是…超然力吗?” 贺鸿煊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那团在高阶魔法下呈现液态流转的翡翠火焰。火焰铠甲表面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这种将火系魔法精细操控到分子层面的造诣,他生平仅见。 “我要动真格的了!” 暴喝声撕裂蒸腾的水雾,火焰铠甲轰然展开巨大的羽翼。那团本就诡异的翡翠火焰突然化作一条百米长的巨蟒,张开布满獠牙的火口,朝着贺鸿煊喷出遮天蔽日的绿色火海。 “来啊!用你的混沌系吸收一下试试!” 嚣张的叫嚣声中,整片海域的温度急剧攀升,海水在高热下疯狂汽化。 贺鸿煊抬手撑开直径两百米的混沌旋涡。暗紫色的空间裂隙中传来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似乎连光线都被这旋涡吞噬。 然而就在翡翠火焰触及旋涡边缘的刹那,火海突然诡异地分裂成千万道细小的火刃。每一道火刃都泛着幽光,在空中组成复杂的咒文阵列,紧接着轰然炸裂! 爆炸掀起的能量风暴比之前更甚,混沌旋涡在剧烈震颤中扭曲变形,暗紫色光芒被翡翠色的烈焰疯狂侵蚀。 "哈哈哈,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嚣张的狂笑混着烈焰的咆哮,火焰铠甲的羽翼完全展开,化作三头六臂的魔神虚影。那人操控着翡翠火海不断压缩,每一次波动都让空间泛起琉璃般的裂痕, "混沌系也不过如此!" 爆炸的气浪已经掀动贺鸿煊的衣角,海堤在高温下开始融化变形。千钧一发之际,他周身突然爆发出璀璨的月白色光晕,早已蓄力完成的光落曼丈轰然绽放。 翡翠火焰撞上光落曼丈-圣墙的刹那,整个天地都陷入刺目的强光之中。 爆炸的轰鸣声震得方圆十里的海水掀起数百米高的巨浪,天空中电闪雷鸣,云层被能量余波撕成碎片。 月白色光辉与翡翠色烈焰激烈碰撞,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疯狂绞杀。。 不仅如此,那些翡翠火焰一旦接触到圣墙时还会产生二次爆炸,让整个光壁摇摇欲坠。 “火焰附效吗?” 贺鸿煊感受着爆炸不断传来的热浪思考着。 “你现在求饶,我就收了这把火,不然待会儿烧得你衣不蔽体,我可概不负责!” 火焰铠甲之人狂笑着,操控翡翠火海如同活物般扭动,烈焰边缘泛起贪婪的黑芒,似要将贺鸿煊连皮带骨吞噬殆尽。 月白色光墙在高温炙烤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不过瞬息,光盾轰然炸裂,炽热气浪将贺鸿煊掀飞数丈。 就在此时,他周身月华骤然暴涨,千道月白光箭撕裂虚空倾泻而下——每支箭矢都附加着十字拓印,迸发出的光辉竟将半边天空染成圣洁之色。 翡翠火焰与月白光矢轰然相撞,方圆千米内的海水瞬间蒸发。光与火交织成巨大的能量绞肉机,光矢穿透火浪时爆出璀璨星芒,火焰焚烧光箭时溅起幽绿火星。这场魔法对轰形成的冲击波,让远处的岛屿都剧烈震颤,天空中的云层被生生撕开一道百米宽的空洞。 千道月白光矢在翡翠火海中寸寸崩解,贺鸿煊瞳孔猛地收缩——即便加持了十字拓印,等于是双倍数量的光矢,他的月华魂种竟在持续败退。本该拥有八倍增幅的璀璨光箭,此刻在火焰面前如同脆弱的琉璃,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热浪裹挟着诡异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贺鸿煊突然意识到不对。那些翡翠火焰并未吞噬光矢,却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炽烈,焰心深处竟泛起诡异的脉动,像是某种活物在积蓄力量。 更可怕的是,这团火焰完全违背魔法守恒定律,燃烧时间越久,体积膨胀数倍,威力呈几何式增长,将整片海域的温度推至骇人的沸点。 “哈哈哈怕了吗?怕了就快投降!”那人朝着贺鸿煊喊道。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就凭着这一手,硬拼刚踏入超阶的法师都不成问题!"贺鸿煊思考道。 当最后一道光矢湮灭的瞬间,他猛地抬手,龙吟声响彻天际。太阿剑裹挟着浩瀚剑意破水而出。 "既然魔法对轰占不得上风,那就让你尝尝剑的锋芒!" 就在太阿剑即将撕裂火幕的千钧一发之际,天际突然炸响雷霆般的怒吼:"这里是城市猎妖队!立即停止破坏性魔法!"尖锐的警报声刺破云霄,数十架悬浮炮艇破开云层,幽蓝的能量炮口已锁定战场。 翡翠火焰骤然收缩,化作流光窜回铠甲之内。火焰铠甲之人发出懊恼的啧声:"啧,扫兴!改日定要和你分个高下!" 话音未落,他背后展开一对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翼魔具,羽翼扇动间掀起灼热气浪,整个人如流星般扎向海面。 贺鸿煊持剑而立,海风卷着硝烟掠过他染血的衣襟。在那人转身的刹那,月光刺破云层——利落的短发下,一道狰狞的断眉斜斜划过眼尾,右耳垂晃着枚镶嵌猩红宝石的耳环。 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上,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窝带着独特的异域风情,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竟与古希腊雕塑中的战神如出一辙。 贺鸿煊凝视着海面残留的翡翠火焰若有所思:"希腊人?" 喜欢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请大家收藏:()全职法师之时空之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