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涩恋章》 第127章 归途启明 香港的清晨,阳光透过轻柔的云层,如碎金般洒落在这座繁华的城市。温暖的光线,悄然溜进了林竞野的房间,温柔地抚摸着屋内的一切。窗外,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几朵洁白的云彩悠然飘荡,像是被微风轻轻牵引着,给这晴朗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惬意。这样晴朗的好天气,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林竞野准备的应援,用最明媚的阳光,为他加油打气,希望他能带着好心情踏上归程。 林竞野在这柔和的晨光中悠悠转醒,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自己的右脚腕上。那处还有些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在这次香港乒乓球世界杯比赛中所受的伤。他轻轻皱了下眉,随后伸手拿过手机,熟练地拨通了陆骁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林竞野的声音带着清晨的一丝沙哑:“陆骁,你过来一下吧。” 陆骁在电话那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道:“好,我马上来,顺便给你带点早餐。” 晨光漫过维港的玻璃幕墙时,林竞野正盯着床头柜上碎裂的球拍柄出神。断裂处的木刺在阳光下泛着毛边,像极了十四岁那年江浸月剪坏的刘海。他伸手去够床头的橘子汽水,右脚踝传来钢钉刺入般的剧痛。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林竞野说了声“请进”,陆骁便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走进房间后,先将早餐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快步走到林竞野的床边,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他,轻声说道:“小心点,慢慢起来。” 在陆骁的搀扶下,林竞野缓缓起身,被扶着坐到了房间的椅子上。 陆骁一边将早餐的包装打开,一边说道:“一会叶听澜会拿轮椅过来,你这脚伤着,在机场肯定没办法走。” 林竞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暂时行动不便的事实。陆骁仔细观察着林竞野的表情和神态,见他情绪还算稳定,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你先吃着,我去帮你把东西收拾了,咱们上午就得从香港飞回北京了,这次世界杯也算是落下帷幕了。” 陆骁说着,便准备转身去收拾行李。这时,林竞野突然开口问道:“你吃了嘛?” 陆骁脚步一顿,回头笑道:“吃了,你别操心我,快吃你的。” 得到了陆骁的回答,林竞野才放心地拿起早餐,开始慢慢吃起来。而陆骁则走到行李箱旁,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林竞野的衣物和比赛用品。他将衣服一件件叠好,整齐地放进箱子里,又把比赛用的球拍、护腕等物品小心地收纳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陆骁忙碌的身影上,为这略显紧张的临行准备,增添了一丝温馨的氛围。陆骁正专注地帮林竞野收拾着行李,将一件件衣物仔细叠好放入箱中,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陆骁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了看林竞野,随后起身快步走过去开门。门打开的瞬间,便看到叶听澜推着轮椅站在门外,队医则提着医疗包站在她的身旁。 “来了啊。”陆骁笑着招呼道,侧身让他们进了屋。叶听澜推着轮椅进来后,将轮椅小心地停在林竞野身边,队医则直接走到林竞野面前,开始了检查工作。队医蹲下身子,轻轻地握住林竞野的右脚腕,仔细地查看起来,一边检查一边询问着林竞野的感受。检查完毕后,队医从医疗包中拿出药品和纱布,开始熟练地为林竞野上药。 上完药后,队医神情严肃地对林竞野说:“回北京之后可要好好休息,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就是以后这个右脚腕要格外注意和保护了,本来就有旧伤,可别再不当回事儿了。” 林竞野微微一笑,露出自信的神情,说道:“放心吧,昨天教练已经给我放假了,回北京之后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保证听您的话。” 队医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林竞野的肩膀,然后提着医疗包转身出去了。 叶听澜看着陆骁,轻声说道:“你自己的东西是不是没有收拾好呢,你先去收拾吧,剩下的我来给他弄。” 陆骁思索了一下,点头说:“也行,基本上都装好了,你再帮着检查一下,我一会儿过来。” 叶听澜轻轻点了点头,陆骁便转身出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林竞野和叶听澜两人。 林竞野默默低头吃着早餐,叶听澜则在床边忙碌着,她将林竞野的一些零碎物品细心地整理好,放入行李箱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温柔的轮廓。很快,叶听澜就全部装完了,她直起身子,轻轻舒了口气。 林竞野放下手中的早餐,看着叶听澜真诚地说:“谢谢你啊,听澜,这几天跑来跑去的,辛苦你了。” 叶听澜笑了笑,眼神温柔地看着林竞野,说道:“我是你的搭档啊,虽然不是赛场上的,但是有些事本来就是需要我做的,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林竞野认真地说:“但是我取得的每一份成绩,里面都有你的军功章啊,你对我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叶听澜被林竞野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客套,感觉都不像你了。” 林竞野尴尬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说:“没有吧,我说的是事实,这不叫客套,这是我的心里话。” 叶听澜的笑容渐渐收敛,她看着林竞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轻声说道:“其实我今天还在担心你的状态,怕你因为这次受伤影响心情,进而影响以后的比赛和训练。” 林竞野微微一愣,随后眼神坚定地说:“影响是有的,但是我已经比去年成长多了,我可以自己排解了,你不用担心我。” 叶听澜看着林竞野,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那就好吖,林竞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阳光依旧温暖地洒在屋内,却带着一丝别样的温柔。叶听澜的声音很轻,却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林竞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爱意,此刻却如炽热的火焰般燃烧着,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林竞野听到这句话,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叶听澜交汇。他又在叶听澜眼中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情感,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微微一怔,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却有些复杂。 林竞野真诚地看着叶听澜,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很幸运,能够遇见你,遇见陆骁,任何时候,你们都无条件站在我身后支持我。有你们在,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也更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挑战。” 叶听澜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光芒闪烁,仿佛被林竞野的话所触动,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那翻涌的情感,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林竞野,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深深地刻在心里。 前一晚,江浸月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竞野在赛场上的身影,她的心紧紧揪着,全然不在乎林竞野是否能夺得冠军,在她心里,只要他能健康完赛就已足够。这份担忧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让她度过了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晚。 清晨,江浸月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坐起,镜子里映照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容,脸色不算太好,眼底那一抹淡淡的青黑,诉说着她昨夜的无眠。窗外的厦门,被一层浓浓的雾气所笼罩,仿佛是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纱幔。天空阴沉得厉害,不见一丝阳光的踪影,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氛围之中。街道上的景物若隐若现,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喇叭声,在这雾蒙蒙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样的天气似乎也影响了江浸月的心情,她完全没有心思吃早餐。只是机械地完成着护肤的步骤,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随后,她穿上一身休闲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她一言不发地走出家门,坐上了前往片场的车。 而沈砚清则是昨晚连夜赶回的。因为今天的戏份至关重要,容不得有半点差错。当他匆匆赶到片场时,江浸月已经坐在化妆室里开始化妆了。 江浸月透过镜子的反射,看到沈砚清走进了化妆室。她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疏离和冷漠。昨晚,她的助理打电话向她汇报了情况,所以她知道沈砚清出现在了比赛现场。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心里已经开始怀疑林竞野的受伤与沈砚清有关。 沈砚清看到江浸月仅仅是撇了自己一眼,心中顿时明白了她态度转变的原因。他原本想着趁着这次拍摄《夏日未命名》的机会,好好缓解一下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江浸月的怀疑如同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化妆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周围的工作人员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只听到化妆师手中的刷子在江浸月脸上轻轻滑动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沈砚清轻轻和化妆师说话的声音。 上午的香港机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中国乒乓球队的队员们陆续出现在机场大厅,他们今天即将踏上返回北京的旅程。回顾这次香港乒乓球世界杯,乒乓球队的表现堪称卓越,冠亚季军的奖杯都被中国收入囊中,其中季军由中国香港的一名小将获得。这位小将在赛场上犹如一匹横空出世的小黑马,凭借着出色的发挥和顽强的斗志,一路过关斩将,最终站上了领奖台,为国家和地区赢得了荣誉。 在人群中,林竞野坐在轮椅上,面色平静却难掩疲惫。陆骁稳稳地推着轮椅,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疼林竞野。叶听澜则紧紧地跟在林竞野身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他们三人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今天,机场里聚集了许多为林竞野送机的球迷。这些球迷们井然有序,没有喧闹,没有拥挤,只是安静地站在林竞野的周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与鼓励,当林竞野出现的那一刻,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球迷们纷纷俯下身,轻声地为林竞野加油打气,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潺潺的溪流,流淌进林竞野的心田:“林竞野,你要快点好起来呀,我们等你重返赛场。”“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健健康康地打球。” 还有不少球迷精心准备了信件,双手递到林竞野面前。这些信件或厚或薄,承载着球迷们满满的心意。林竞野伸出双手,一一接过这些信件,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球迷,眼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这些球迷们的心思是如此的纯粹和简单。在他们心中,比起冠军的头衔,更重要的是林竞野能够健康地完成每一场比赛。也许在外人眼中,会更在意林竞野这次有没有捧起冠军奖杯,但球迷们却不同。他们见证了林竞野在赛场上的拼搏与付出,见证了他的欢笑与汗水,所以他们只希望林竞野能够“健康完赛,现役快乐”。即使在比赛中遭遇一时的失利,球迷们也会始终如一地站在他身后,默默地支持他、鼓励他。 林竞野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球迷们的爱与支持,这份力量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予他温暖和勇气,让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伤病,重新回到那片热爱的赛场。 江浸月这边顺利结束了上午的两场戏,身心俱疲的她拿着水壶,步伐略显沉重地回到了房车上。一推开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就看见她的助理正弯着腰,专注地帮她烧水。助理听到动静,直起身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看向江浸月。 江浸月微微扬起嘴角,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助理一边将烧开的水倒入保温壶,一边回答道:“一个小时前,当时你正在认真走戏呢,我就没敢过去打扰,直接回到房车了。” 江浸月满是心疼地说道:“辛苦啦,这两天一直跟着我忙前忙后。” 助理摆了摆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意,说道:“没事,一点不累,我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你呢。我都说了昨天晚上直接从香港回来,你偏不让。” 江浸月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关切,解释道:“那么晚,到厦门都凌晨了,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呢?当然要白天回来才好。快来,好好给我讲讲,林竞野的伤要不要紧?” 助理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江浸月身边,认真地说:“叶听澜说没事,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回北京后需要好好养养,你就放心吧。” 江浸月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喃喃道:“他那里本来就有旧伤,那这件事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助理思索了片刻,说道:“表面看上去是意外,而且那个司机已经抓到了,虽然那个司机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地说不小心,但是叶听澜私下调查了,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只是现在还不明朗,具体情况还得再等等消息。” 江浸月咬了咬嘴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笃定,说道:“林竞野明明只是个运动员,到底是谁一而再地针对他,这事沈砚清肯定不清白!” 助理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们是不是太有成见了对沈砚清?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 江浸月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满,说道:“成见也是他自己自找的。这些年来,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能让我对他有好印象?在我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助理看着江浸月那坚定的神情,知道此刻说再多也无用,便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争辩,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事情能够早日真相大白,还林竞野一个公道。房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只听到水壶中热水翻滚的声音,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复杂而又令人担忧的局势。 当林竞野、陆骁、叶听澜等人搭乘的航班翱翔在万米高空之上,机舱内一片安静,林竞野闭目养神,陆骁和叶听澜也都在各自休息,全然不知地面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乒乓球队的工作人员们正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深知林竞野受伤一事在球迷群体以及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和讨论,为了避免不实信息的传播和对运动员造成不必要的伤害,经过慎重的商议和讨论后,决定在官方账号上发布一份关于林竞野受伤的声明。 负责运营账号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敲打着键盘,每一个字都经过了反复的斟酌和考量。声明的内容很快编辑完成,在经过领导的审核确认后,正式发布在了官方账号上。 声明中首先向一直以来支持和关心林竞野以及北京乒乓球队的球迷们表达了诚挚的感谢,感谢大家在林竞野受伤期间给予的关心和鼓励。接着,声明详细地说明了林竞野的受伤情况:“目前,林竞野的右脚腕受伤,幸运的是并未伤到骨头,但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和恢复。请广大球迷朋友们放心,我们会为林竞野提供最好的医疗保障和康复条件,帮助他尽快恢复健康,重返赛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考虑到外界对于此次受伤原因的诸多猜测,声明中并未提及此次受伤是人为还是意外,而是选择了避重就轻。因为在真相尚未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不实的言论都可能对事件的调查和相关人员造成不必要的干扰。 随后,声明着重呼吁广大球迷和社会各界人士,不要对运动员进行无端的造谣和伤害。“每一位运动员都在为了国家的荣誉和自己的梦想而努力拼搏,他们在赛场上挥洒汗水,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和艰辛。他们是值得我们尊敬和支持的,而不是成为被恶意揣测和攻击的对象。”声明中如是说道。 最后,声明还严肃地表明,如果有人继续传播不实信息,对运动员的名誉造成损害,北京乒乓球队必将采取法律武器来维护运动员的合法权益,坚决扞卫运动员的名誉和尊严。 这份声明一经发布,迅速在网络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球迷们纷纷在评论区留言,表达对林竞野的祝福和支持,同时也对球队的做法表示认可和赞同。大家都希望林竞野能够早日康复,重新在赛场上展现出他的风采。 航班穿越云层时,林竞野正翻阅球迷来信。有个初中女生用荧光笔在信纸边缘画满乒乓球,每颗球里都写着"健康第一"。他忽然想起江浸月出道前夜,蜷缩在首尔地下室给他打电话:"要是跳不好开场舞怎么办?" "就像我们打擦边球,"当时他嚼着止疼片含糊回答,"看起来惊险,其实早算好角度。" 声明发布时,宣传干事老张正在擦拭冠军墙。林竞野的照片突然从墙上脱落,玻璃相框在瓷砖地炸成星芒。他蹲下身,发现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极小的"214"——这是江浸月生日,也是林竞野每次调整球拍胶水的比例。 当维港的晨光吻上碎裂的球拍柄,厦门的雨幕正冲刷着精心设计的剧本;云端的气流颠簸出年少时的诺言。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8章 暖阳裂痕 林竞野和队友们乘坐的航班缓缓降落在北京机场,舱门打开的那一刻,接机大厅里早已聚集了大量翘首以盼的粉丝。人群涌动,其中不少都是专程来关心林竞野伤势的。这些粉丝们满怀牵挂,内心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就是能亲自看一眼他的状态,哪怕只能远远地望上那么一眼,也好让自己悬着的心放下来。 林竞野抬头,玻璃幕墙外的阳光正穿透人群缝隙。那些高举灯牌的手像森林里摇曳的萤火虫,每块"竞"字灯牌旁都画着月亮符号。他突然想起十四岁送江浸月去机场时,她偷偷在他书包塞的橘子软糖,包装纸上也画着这样的月牙。 "林竞野!"前排女生突然哽咽,"要好好吃饭啊!" 这声哭腔像颗石子投入湖面,此起彼伏的叮嘱声织成温柔的网。林竞野摸到轮椅暗袋里的信,最上面那封贴着乒乓球拍贴纸,边缘用荧光笔写着"每天喝牛奶"。 "谢谢。"他举起信封晃了晃,战术手表碰到金属扶手发出轻响。这个动作牵动脚踝旧伤,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叶听澜立刻察觉,将止痛药混进矿泉水:"吞了。" 许多粉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想要对林竞野说一句:“要好好休息,我们等你回来。”那殷切的目光中,满是心疼与期待。 与此同时,林竞野的父母也早早来到了机场,在接机口焦急地等待着儿子归来,盼望着能快些接林竞野回家。当陆骁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林竞野一出现,林竞野的父母便立刻看到了他们,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陆骁推着林竞野朝着他们走去,林竞野的爸爸急忙快步上前,从林竞野队友的手中接过了他的行李,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对着陆骁和其他队友说道:“谢谢了,这一路,辛苦你们了,多亏有你们照顾竞野。”陆骁温和地笑了笑,连忙说道:“没事的,叔叔,大家都是队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林竞野的母亲走到轮椅旁,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眼中闪烁着心疼的泪花,然后小心地推着林竞野。林竞野对着陆骁等人挥了挥手,真诚地说:“谢谢你们这一路的陪伴,等我恢复了,咱们再一起训练、比赛。”在与陆骁等人告别后,林竞野一家人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当林竞野的父母和他到达停车场时,就看见江浸月的爸爸正站在一辆宽敞的商务车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朝着他们招手。林竞野有些惊讶地说道:“江叔叔,你怎么来了呀?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您。”江浸月的爸爸笑着说道:“嗯呢,你爸爸说今天来接你,我知道你受伤了,想着肯定坐商务车比你们家的轿车更舒服一些,我就跟来了,也能路上照应着点。”林竞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江叔叔,麻烦你专门到机场来接我,真的太感谢您了。” 江浸月的爸爸摆了摆手,认真地说:“这有啥麻烦的,你和浸月都是我的孩子,在电视上看到你受伤,我们在家里可担心了,就想着能多照顾你一点是一点。”说完,江浸月的爸爸便走上前,帮着林竞野的爸爸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林竞野扶到了车上,生怕弄疼了他受伤的地方。之后,林竞野的爸爸又将轮椅和行李仔细地放到了后备箱,一切安排妥当后,四个人上了车。 江浸月的爸爸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直接去我家吃饭,浸月妈妈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做了好些你爱吃的菜,竞野是不是也饿了?”林竞野眼睛一亮,有些期待地说道:“嗯,想吃阿姨做的红烧肉了,阿姨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江浸月爸爸笑着说:“浸月妈妈一大早就去市场买了新鲜的肉,忙了好几个小时做的,就想着你回来能吃上热乎的。”林竞野的妈妈有些过意不去,轻声说道:“老江,麻烦你跟着来接竞野就算了,还麻烦小珍做饭,我们怎么好意思呢,真的太麻烦你们一家了。”江浸月爸爸爽朗地笑了笑,说道:“哪的话,咱们两家还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竞野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别这么见外。” 车内的氛围温馨而亲切,林竞野感受到了来自家人和长辈们满满的关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暂时忘却了受伤带来的不适。 与此同时,在厦门,《夏日未命名》的剧组拍摄片场一片忙碌。阳光炽热,工作人员们在各自的岗位上紧张地忙碌着。而在沈砚清的房车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掉落在地上的声响,打破了车内原本的宁静。 今天,程野和沈砚清一同来到了片场,沈砚清去拍戏,程野则留在房车里等待着他。当沈砚清中场休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车时,程野立刻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担忧。程野看着沈砚清,开口说道:“你这一天忙得就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都不知道休息一下。你怎么样,该不会又拿东西伤害自己了吧?”沈砚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没事了,是助理太过于大惊小怪了,还让你专门跑这一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程野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我跑一趟倒不怕,我主要是担心你的精神状态。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沈砚清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又有了一对弟弟妹妹。”程野心中一紧,试探性地问道:“梁美玲生的?”沈砚清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沈砚清扯开第四粒衬衫纽扣时,房车空调突然停止运转。汗水顺着电子纹身的沟壑流下,在蓝绸睡衣上晕出深色痕迹。他盯着茶几上的药瓶,忽然想起今早拍戏时江浸月躲闪的眼神。 "你该换种抑制剂了。"程野将冰块按在他后颈,"这种副作用太大。" 沈砚清甩开他的手,腕表磕在车载冰箱上。冷冻层的微光里,解酒药静静躺着,过期标签像道嘲笑的红线。"你知道我爸给那对双胞胎取了什么名字吗?"他突然笑出声,"砚礼、砚书,多像给狗取的名字。" 程野也跟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你早都知道这件事,又何必要伤害自己呢?现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你的健康重要。你要是有点什么事,你妈妈该怎么办呢?”沈砚清似笑非笑地说:“这可不太像你这个心理医生该说的话呀。”程野也笑了笑,问道:“那作为心理医生应该怎么说呢?” 就在程野和沈砚清正唠着嗑的时候,沈砚清的电话突然振动起来。沈砚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皱了下眉,还是按下了接通键。很快,程海生那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砚清啊,这次做得不错,我就说只有你才是最让我省心的,比程灼还让我放心。这次在对待林竞野的事上,处理得非常好,我已经给你的经纪人发过去两个正剧资源,全是老戏骨给你抬轿,只要好好演,稳稳的拿奖。” 沈砚清抬眼,正好看见程野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沈砚清对着电话说道:“能帮程总解决心中忧虑是我分内该做的,况且我本来也不想看着林竞野顺风顺水。”程海生今天心情格外好,在电话里多和沈砚清说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程野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程海生说的是什么意思,林竞野?他这次受伤跟你们有关系?”沈砚清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算是吧。”程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满,说道:“不是说好了要远离程海生嘛,就好好拍戏,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些事情?”沈砚清苦笑着说:“远离,谈何容易?我签的是他的公司,难道你是想让我有精神病的事情公诸于众吗?”程野连忙纠正道:“你不是精神病,你只是心理有障碍,这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沈砚清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区别呢?在别人眼里还不都是一样。” 程野有些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呀?你跟林竞野有仇吗?别跟我说为了江浸月,你明明知道他俩的关系,你还这么做,江浸月知道了不会恨你吗?”沈砚清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低声说道:“我没有选择。”程野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猛地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杯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大声说道:“什么叫没选择,我这么费劲地帮你恢复健康,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房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而压抑,两个人的眼神对视着,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竞野一行人乘坐着江浸月爸爸驾驶的商务车,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回到了熟悉的小区。车子稳稳地停好后,江浸月的爸爸热情地帮着林竞野一家三口将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随后一起朝着林竞野的家走去。待将行李安置好,四个人又一同前往江浸月的家。他们两家住得很近,就在同一个小区里,没走多远便到了。 一路上,林竞野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林竞野,脸上满是关切。林竞野的爸爸和江浸月的爸爸则在前面并排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些家常话,气氛十分融洽。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江浸月家的门口。江浸月的爸爸掏出钥匙打开家门,一股香喷喷的饭菜香气瞬间扑鼻而来,钻进了众人的鼻腔。林竞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说道:“好香啊,阿姨肯定做了不少好吃的。” 这时,江浸月的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快步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们呢,马上开饭。”林竞野的母亲笑着和江浸月妈妈打了招呼,随后洗了洗手便走进厨房帮忙。两个好姐妹多年的情谊,此刻在厨房一边忙活着,一边有说有笑,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时不时还传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江浸月的爸爸将林竞野小心地安顿在饭桌前,还贴心地调整了一下椅子的位置,确保他坐得舒适。随后,他便和林竞野的爸爸一起走进厨房帮忙端菜。林竞野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忙忙碌碌的两家父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一种满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红烧肉的酱香钻进鼻腔时,林竞野正数着江浸月家窗台上的多肉。第三盆熊童子缺了片叶子——和去年视频里她抱怨被猫啃掉的那盆一模一样。江母端汤出来时,围裙上沾着的八角让他想起首尔地下室,江浸月用泡面调料给他煮的"病号粥"。 没过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色泽诱人,香气四溢,全都是林竞野爱吃的。江浸月妈妈拿起汤勺,给林竞野盛了一碗汤,温柔地说道:“这个汤多喝点,里面放了不少补身子的食材,对你的脚伤恢复有好处。” 五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开始享用这顿温馨的晚餐,气氛其乐融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边吃边聊。林竞野的爸爸突然问道:“浸月在厦门拍戏呢,最近有时间回来吗?”浸月妈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有时间呢,我和她爸打算过几天去厦门看她。刚才你们没到家的时候,浸月给我发视频,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说这几天的拍摄任务还挺重的,不过状态还不错。”林竞野妈妈听了,关切地说:“可一定要告诉浸月好好休息,按时吃饭。前段时间我看她照片,感觉又瘦了,拍戏可别累坏了身子。” 大家就这样一边吃着美味的饭菜,一边关心着江浸月的近况,温馨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让人倍感温暖,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璀璨的华灯照亮了北京的大街小巷。远处的高楼大厦在夜色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车灯交织成一条条流动的光带,与夜空中稀疏的星辰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繁华而又迷人的夜景图。 林竞野静静地坐在自家的阳台上,轻柔的晚风拂过他的脸庞,带着一丝夜晚特有的凉意,让他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惬意地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林竞野的妈妈手中拿着一个薄薄的小毯子,脚步轻轻,缓缓走了过来。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走到林竞野身旁,小心翼翼地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 林竞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轻声说道:“妈,没事的,我不冷。”妈妈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那也盖上点吧,毕竟受伤了,可别着了凉,到时候脚疼起来可不好受。”说完,妈妈在林竞野的旁边缓缓坐下,静静地陪伴着他。 不一会儿,林竞野的爸爸手里端着夜宵和饮料,步伐稳健地走了过来。他将夜宵和饮料轻轻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咱们一家三口好久没有一起吃夜宵、看夜景了。”林竞野抬头看向爸爸,眼中满是笑意。 就这样,林竞野一家三口坐在阳台上,一边品尝着美味的夜宵,一边欣赏着北京夜晚的美丽景色。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嗑,时而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时而关心着彼此的近况。温馨的氛围在阳台上弥漫开来,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其实林竞野心里明白,父母一直都在默默担心着自己。他们既忧心自己的伤势恢复情况,又牵挂着自己的精神状态。想到这里,林竞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偷偷看了看身旁的父母,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操心。在这静谧而又温馨的夜晚,一家人的情感在不知不觉间又加深了几分,幸福的味道也愈发浓郁。 与林竞野那边洋溢着幸福温馨的氛围截然不同的是,此刻身处厦门酒店房间的沈砚清,正被压抑和沉重的气息所笼罩。 回想起白天在片场房车里,自己与程野那一场激烈的争吵,沈砚清的心里就如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烦闷不堪。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让助理去叫程野来房间一起吃夜宵,想着或许能借此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助理刚转身出门不久,沈砚清的手机便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老宅保姆打来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疑惑。他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保姆那带着哭腔且惊慌失措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少爷,出事了,着火了,着火了,老宅着火了,太太还没有出来!” 沈砚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手机,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保姆抽泣着继续说道:“太太知道了老爷又有了两个孩子的事,刚才太太让我去给她买东西,我刚回到门口,保安就告诉我家里着火了,消防车都来了。我跑进来,就看到老宅都烧起来了,太太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啊!保姆的尖叫混着消防车警笛刺破寂静:"太太把自己反锁在画室...火是从她最恨的那幅婚纱照烧起来的..." 听完保姆的话,沈砚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可是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却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在极度的痛苦和无助之下,沈砚清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扔下电话,顺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刀刃刺入皮肤的那一刻,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似乎感觉不到这份疼痛,眼神空洞而又绝望。 就在这时,助理拉着程野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房间。两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沈砚清目光空洞,手中还紧握着那把带血的水果刀,腿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而放在旁边的手机里,还不断传来保姆那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太太,太太,你醒醒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和绝望的气息,程野和助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砚清数着天花板裂缝时,闻到消毒水里混着焦糊味。这是心理作用,"创口不深,但需要心理干预。"护士给绷带打结时,腕间红绳刮到他电子纹身。这是江浸月后援会的周边,去年生日会抽奖礼品。 此刻北京夜空升起孔明灯,某个初中女生把"健康第一"的愿望写进火光;此刻厦门消防车呼啸而过,烧焦的婚纱照灰烬里露出半枚银色长命锁。命运是个蹩脚的剪辑师,把所有人的悲欢剪进同一卷胶片,唯有真正勇敢的人,敢在放映时亲手修改剧本。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永夜微光 病房内,一片寂静,只有身旁的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滴滴声,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倒计时。沈砚清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而茫然,如同深邃的幽潭,没有一丝波澜。他望着医院病房那略显斑驳的天花板,思绪却早已飘远。 沈砚清数到第六十三滴药水时,窗外的霓虹灯恰好扫过输液袋。淡黄色的药液在塑胶管里泛起涟漪,像极了母亲最后那条朋友圈的滤镜光晕。他抬起未扎针的左手,电子纹身在阴影中泛着幽蓝,与监护仪的心率曲线诡异同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程野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病房内的宁静。程野走到床边,缓缓坐下,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他轻声说道:“你助理已经连夜回北京了,去料理你母亲的事了,剧组那边我也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经纪人明天早上就到。网络上的舆论,你经纪人已经给你处理好了。砚清,你好好的,等你病情稳定了,我就陪你回北京。” 沈砚清动了动嘴唇,努力发出一丝沙哑的声音:“她死了?”程野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伯母……”话到嘴边,他却再也说不下去。沈砚清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干涩而又悲凉,仿佛从灵魂深处被硬生生地挤出来一般。“也是解脱了,不然在那里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这也许也是我的未来走向。” 沈砚清突然扯掉心率贴片,金属电极在皮肤上留下梅花状红痕:"你说人死后会变成什么?"他的指尖划过床头柜上的黑皮笔记本,封面上烫金的"沈"字缺了半边,"像这页纸?烧成灰还是..." 程野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心疼:“你再说这么胡话,你的病情已经控制的很好了,也怪我,没有及时去看伯母。”沈砚清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你说她死之前想的是什么,我猜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我。”说完,沈砚清便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 程野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心中满是无奈与心疼。过了一会儿,程野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把药拿过来,走到沈砚清身边,温柔地说:“来,把药吃了,吃了病才能好得快。”沈砚清没有反抗,顺从地接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程野看着沈砚清把药吃了,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今天的药里加了安神的成分,不一会儿,沈砚清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进入了梦乡。 程野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沈砚清已经睡着,这才轻轻起身,缓缓地推门出去。然而,就在程野刚离开病房的瞬间,沈砚清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起身来,然后用力地抠着自己的喉咙,把刚才吃下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沈砚清无力地躺回床上,他没有再做什么,只是静静地躺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种无形的压抑感笼罩着他。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很多人影,那些人影模模糊糊,却又无比真实。每一个人都在和他说话,声音嘈杂而混乱,在他耳边充斥着。 沈砚清知道自己犯病了,大脑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再喊他,“沈砚清,你母亲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你就是精神病”。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无声地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洇出一片湿痕。他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只能在痛苦和迷茫中挣扎。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在片场,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江浸月如往常一样准时来到片场,她身着戏服,妆容精致,整个人散发着专业演员的气质。 还没等她做准备工作,导演便匆匆走进了她的房车。导演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歉意,开口说道:“浸月啊,今天你的通告单要临时调整一下。砚清请假了,可能要好几天都不在剧组,所以这两天先拍你和其他演员的对手戏。另外,后天和大后天咱们剧组也休息两天。”江浸月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礼貌地回应道:“好的,导演。”声音轻柔却透着职业的素养。 导演走后,江浸月的助理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车。助理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小声问道:“浸月,你知道沈砚清为什么请假嘛?”江浸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疑惑:“不知道呢。”助理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说:“我打听到了,他母亲去世了,他好像昨天晚上就连夜回北京了。剧组不是从后天开始放两天假嘛,听说造成的损失都由沈砚清的公司来补。早上他的经纪人特意来剧组找导演说的,说沈砚清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调整,所以耽误的时间造成的损失他们来承担。” 江浸月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他母亲去世了?我记得我还见过一回呢,很有气质,也很漂亮,就是当时觉得她没有什么气色,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气场。”助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听别人说,好像是自杀,但是网络上一点都没有讨论,应该是公司出手处理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江浸月听后,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她轻轻拍了一下小助理的肩膀,语气略带责备地说:“好了,别讨论了,这样对逝者不尊重,也不要再去打听了。”助理连忙点点头,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江浸月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了沈砚清的对话框。她盯着屏幕,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虽然在相处中,她后来觉得沈砚清为人太过阴暗,不是自己所欣赏的类型,可此时,想到他母亲离世,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同情。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这样的失去该是多么痛苦。 江浸月犹豫了一会儿,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打下“节哀顺变,不要伤心”几个字,然后咬了咬嘴唇,还是按下了发送键。发送完消息后,她放下手机,眼神望向车窗外。沈砚清的经纪人红姐在剧组与导演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沟通后,神色匆匆地赶到了医院。她步伐急切,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医院的长廊里回响。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沈砚清,红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下,伸手拍了拍沈砚清的手,柔声说道:“砚清,你别太伤心了。工作方面我已经帮你处理得妥妥当当了,你就安心养病。那场火虽然闹得有点大,动静不小,不过公司已经花了不少心思和资金帮你把事情平息下去了。现在网上一点关于伯母的讨论都没有,不会有人揪着这件事不放的。我刚才问过程大夫了,只要你病情稳定下来,明天就可以回北京了。你放心,助理那边已经在全力处理伯母的后事了,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沈砚清微微抬起头,目光有些黯淡地看着经纪人,轻声说道:“好的,谢谢红姐,让你费心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透着深深的疲惫。红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出去打个电话,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跟进的事情。”沈砚清轻轻点了点头。 红姐离开病房后,沈砚清下意识地在身边摸索着,想要找自己的手机。他的手在床单上、枕头下四处探寻,摸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找到手机的踪影。就在他有些着急的时候,程野推门走了进来。沈砚清看到程野,连忙问道:“你看见我手机了嘛?” 程野嘴角微微上扬,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沈砚清,说道:“在我这儿呢,怕你病中拿着手机分心,就先帮你收着了。”沈砚清接过手机,手指轻轻滑动屏幕解锁,一眼就看到了江浸月给他发的消息。他的目光停留在那简单的“节哀顺变,不要伤心”几个字上,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没有立刻回复,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 程野悄悄看了一眼沈砚清的表情,没有多问,只是一边把准备好的药递到他面前,一边说道:“明天早上回北京,一切都安排好了。”沈砚清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直直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神有些发愣。程野见状,又叫了他一声:“砚清?”沈砚清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程野。他的目光有些涣散,过了一会儿才聚焦到程野手中的药上。沈砚清伸出手,接过药,没有多言,就着水杯里的水把药吃了进去。吃完药后,他又把目光移回到手机上,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情绪。这边,沈砚清的经纪人红姐轻轻带上病房的门,脚步有些沉重地朝着楼梯间走去。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冰冷而寂静。红姐走到楼梯间,找了个角落站定,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拨通了程海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红姐微微挺直了身子,开口说道:“程董,我已经看见砚清了。”电话那头传来程海生低沉的声音:“他怎么样?”红姐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说道:“状态不算太好,精神比较萎靡,可能要调整一阵子才能缓过来。” 程海生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真是个赔钱货,他母亲的照片还有火灾现场的照片是不是都保留好了?”红姐连忙应道:“嗯呢,都有,都妥善保存着,一张都没少。”程海生满意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道:“留着,等过段时间放出来。这次老子花了这么多钱给他善后,还让他休息,真当我是干慈善的?这种事情当然要我们自己发,热度要我们自己拿,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红姐听着程海生的话,心里有些犹豫,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程董,这样做会不会不好……,如果砚清又受刺激了怎么办?他现在本来就很脆弱,要是再因为这些照片出了什么事……”程海生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地说道:“放心,不会随便发的。如果真发出去了,就证明沈砚清已经没有价值了,到时候我需要在他身上挣最后一笔的时候,自然会考虑周全。好了,先挂了,东西保留好,别出岔子。” 还没等红姐再说什么,程海生就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红姐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包里,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红姐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有些孤寂,她的步伐不再像来时那样急切,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事。江浸月给沈砚清发送完“节哀顺变,不要伤心”的消息后,便将这件事暂时抛到了脑后。她很快调整好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戏当中。在片场,她认真研读剧本,与对手演员仔细磨合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脸上满是专注与投入。对于江浸月来说,给沈砚清发那条安慰信息,不过是尽到一个身为同事的基本情分罢了,她并未过多在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她或许从未想到,自己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会在时隔十来年之后,再次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沈砚清的世界。在沈砚清的记忆深处,小时候的那一幕始终清晰如昨。那时,小小的他跪在校门口,周围是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满心的难堪与无助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江浸月不经意间出现,随手为他撑起了伞,还将一枚徽章塞到他的手中。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心田,让他突然觉得,原本难堪的处境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而如今,在母亲离世的痛苦和内心的挣扎中,江浸月出于同情发来的这条信息,又一次在他处于极端情绪的时刻,给他的内心带来了一丝光亮。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点燃了他心中那快要熄灭的希望。 深夜,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寂静与冷清。沈砚清吃过药后,静静地靠在病床上。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仪器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他微微抬起手,手心里躺着那枚旧旧的徽章。徽章经过岁月的打磨,表面已经有些斑驳,但在沈砚清眼中,它却是无比珍贵的宝物。这枚徽章陪伴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黑暗时刻,每当他感到孤独、无助或是被世界抛弃的时候,只要看到这枚徽章,他就会想起小时候江浸月给予他的那一份温暖与善意。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徽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眷恋,仿佛在那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被保护、被关爱的时光里,心中的痛苦也似乎减轻了几分。 沈砚清在清晨的微光中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病房窗户上那洁白如雪的纱帘,在轻柔的微风拂动下,宛如灵动的舞者,姿态轻盈地微微晃动着。纱帘半掩着窗户,阳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在地板上勾勒出斑驳的图案。那光影随着纱帘的晃动而摇曳生姿,仿佛是时光在无声地流转。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程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看到沈砚清已经醒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开口说道:“来吃早饭吧,出院手续我都办好了,一会儿咱们就回北京。”沈砚清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淡然。 中午时分,北京的天空一片晴朗,阳光炽热而耀眼。沈砚清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口罩将脸庞严严实实地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略带忧郁的眼睛。他与经纪人、程野并肩走在一起,三人步伐匆匆地朝着北京机场的VIP通道走去。通道内人来人往,但他们却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周围的喧嚣与热闹都与他们无关。很快,他们便顺利抵达停车场,坐上了那辆黑色的保姆车,向着与助理约定的地点驶去。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沈砚清静静地靠在车座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车窗外,思绪却早已飘远。不知过了多久,保姆车缓缓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沈砚清一行人走下车,走进警察局内。一进门,他们便看到了焦急等待的助理。助理连忙走上前来,向警察介绍道:“这是死者的儿子。”警察微微点头,随后向沈砚清详细说明了案件的情况:“经过调查,是你母亲点燃了婚纱,从而引发了火灾。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确定是自杀。”沈砚清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波澜,只是平静地在报告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他便开始着手处理母亲的后事。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雨丝。沈砚清、程野等人一同来到了墓园。沈砚清身着一身黑色的服装,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地伫立在墓碑前。雨水顺着伞檐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他望着工作人员将母亲的骨灰缓缓放入墓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流泪,也没有言语。 黑伞沿垂落的雨帘中,沈砚清数着墓碑上的刻痕。墓碑上母亲的遗照是年轻时候的照片,亡者永远定格在最光鲜的时刻。 "砚清,该走了。"助理第三次提醒。 沈砚清将淋湿的百合放到在墓杯前,花瓣粘在黑色大理石上像凝固的血渍。转身时,他摸到西装内袋里的旧徽章——这是江浸月当年塞给他的"护身符",此刻正隔着衣料烙着心口。 雨越下越大,仿佛是天空也在为这逝去的生命而哭泣。待一切事宜都处理完毕后,沈砚清一行人回到了车里。沈砚清坐在车座上,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问保姆:“她的东西都烧没了吗?”保姆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是的,太太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那个房间里,然后就点着了。不过还有一个笔记本,这是太太说不要的,让我放到车库的箱子里去。”说着,保姆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了沈砚清。沈砚清接过本子,目光在保姆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缓缓说道:“你也辛苦了这些年,我已经让人给你卡里打了钱,安心回老家养老吧。”保姆听了,眼中泛起了泪花,哽咽着说:“少爷……”沈砚清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放心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把保姆送走后,沈砚清独自坐在车里,缓缓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那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仿佛母亲的身影就在眼前。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如果可以我不要认识沈家每一个人,我更不想生下他,然后让他跟我一样有病,我恨沈启山,更恨沈砚清。”沈砚清看着这些字,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很大,在车内回荡着。他终于在母亲去世以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母亲不爱他,甚至是恨他。那笑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绝望与释然,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心中的委屈与不甘都一并释放出来。 沈砚清站在焦黑的画室门前,指尖抚过碳化的钢琴键。当《致爱丽丝》的破碎音符响起时,他听见童年那个被锁在阁楼的自己在哭。他想起母亲的笔记上写着:"他的眼睛和那人一样,都是诅咒。" 手机突然震动,特别关注跳出来,视频里林竞野笑着接受采访:"伤病就像老球友..."背景音里的橘子汽水开罐声,与十四岁离别时的声响完美重叠。 沈砚清突然将手机砸向焦墙,飞溅的玻璃渣中,江浸月安慰短信的残影与母亲笔记本交替闪现。他跪在灰烬里疯狂翻找,直到摸到那枚烧变形的长命锁——内侧刻着的"北极星"正在月光下 沈砚清攥着变形长命锁时,忽然明白母亲为何独爱梵高的《星月夜》——那些扭曲的星云不是疯子的幻想,而是被囚禁者的星空。就像江浸月随手送的徽章,在无数个崩溃的深夜,成了他唯一能直视的光源。 此刻老宅的余温正在雨中消散,烧焦的琴键仍记着未完成的摇篮曲;此刻厦门的房车亮起夜灯,改动的剧本在台风雨里泛潮。我们都是命运赌桌上的筹码,有人押上真心换取虚妄,有人捧着灰烬守望星光。唯有真正勇敢的人,敢在永夜里把自己燃成火炬。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樱花与灰烬的圆舞曲 今天,《夏日未命名》剧组迎来了难得的假期。连续忙碌了多日的江浸月,终于能在酒店的床上好好睡个懒觉了。清晨的阳光轻柔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江浸月的脸上,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影。直到上午十点多,江浸月才悠悠转醒。她在柔软的被窝里惬意地伸着懒腰,惺忪的睡眼带着一丝慵懒。随后,她伸手摸索着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解锁后熟练地打开视频通话软件,给妈妈发起了视频通话。 不一会儿,视频接通了,江浸月妈妈那熟悉而亲切的脸庞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妈妈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率先开口道:“宝贝,怎么啦,这个时间给妈妈发视频吖?”江浸月微微坐起身,靠在床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今天剧组放假呢,所以我就多睡了一会儿。”妈妈的眼神里满是关切,说道:“今天休息啊,那休几天呀,有没有时间回来呢?”江浸月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遗憾地说:“应该不能回北京啦,我晚上要回首尔,那边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之后还得再回厦门继续拍戏呢。” 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一丝惋惜:“那好可惜呀,宝贝你可要多吃饭,照顾好自己。等你从首尔回来之后,我和你爸爸去厦门探班好不好?”江浸月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说:“好呀好呀!对了,爸爸呢?”妈妈解释道:“你爸爸公司有点事情,他去处理了。妈妈这会要准备做饭了,你和竞野聊一会儿吧。”还没等江浸月反应过来,手机屏幕上就已经切换成了林竞野的脸。 江浸月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我家呀?”林竞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我家今天没人,所以就来你家蹭饭啦。”江浸月轻轻“哦”了一声,目光落在林竞野的脚上,关心地问:“你脚怎么样了?”林竞野下意识动了动脚,说道:“没事,比之前好多了,再养养,就可以正常训练了。”江浸月松了口气,轻声说:“没事就行。”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其实他们心里都十分关心对方,只是真的联系上了,却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对方过得好不好,可话到嘴边却又有了顾虑。停顿了一会儿,江浸月率先打破沉默,笑着问道:“今天中午我妈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菜呀?”林竞野眼睛亮了亮,兴致勃勃地说:“糖醋排骨,还有大虾,都是我爱吃的。”江浸月微微撅了撅嘴,半开玩笑地说:“你是有口福了。” 林竞野关切地看着屏幕里的江浸月,问道:“你吃饭了嘛,一会儿还有什么行程嘛?”江浸月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吃呢,一会要去拍照片,然后晚上的航班回首尔。”林竞野眼神里满是心疼,认真地说:“好好吃饭,感觉你又瘦了。”江浸月轻轻“嗯”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随后说道:“那我先挂了,不然一会该来不及准备了。”林竞野点了点头,温柔地说:“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江浸月轻轻笑了笑,然后挂断了视频通话。她将手机放在一旁,靠在床头,静静的发呆,这时房间外传来了轻微的刷卡声,紧接着,助理拿着房卡打开门走了进来。助理的手上还拎着一份包装精致的早饭,她脚步轻快地走进房间,一眼就瞧见江浸月正靠在床头,眼神还有些放空。 助理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开口说道:“浸月,你醒啦,我还怕你没醒呢,想着要是没醒就先把早饭放着。”江浸月听到声音,微微回过神来,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看向助理说道:“对呀,醒了。你手里拿的什么呀?”助理扬了扬手中的早饭袋子,笑着说:“早饭吖,快过来吃,吃完我们一会儿还要去拍照片呢。” 江浸月从柔软的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慢慢朝桌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都快十一点了,还早饭呢。”助理忍不住笑了起来,解释道:“那就是早午饭嘛,知道你平时起得晚,特意给你买的这会儿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江浸月也跟着笑了笑,问道:“一会我们去哪拍照片呀?” 助理把早饭放在桌子上,一边打开包装,一边说道:“一个生态公园,这次是拍过几天发的营业照片,所以特意选了一个外景好看的地方,风景可美了,拍出来的照片肯定特别好看。”江浸月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在桌子前坐下,开始吃起饭来。 "浸月快看!"助理举着手机凑过来,#江浸月生图#的话题正在热搜攀升。最新路透里她昨天的拍戏的造型被粉丝做成动态壁纸, 吃完饭后,江浸月便开始为今天的照片搭配衣服。因为这次是给粉丝的营业照,所以衣服都是从她自己的私服里精心挑选的。江浸月在行李箱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挑出了一件粉色抹胸的连衣短裙。那裙子的颜色粉嫩粉嫩的,质地柔软,抹胸的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是蓬松的样式,充满了少女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选好裙子后,江浸月又开始捣鼓起发型来。她坐在镜子前,拿起梳子和发卡,熟练地给自己梳了一个公主头。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梳成了优雅的公主头造型,几缕碎发自然地垂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柔美。接着,她又开始化妆,化的是一个很甜美、很氧气的妆容。底妆清透自然,仿佛天生的好皮肤,眼影是温柔的粉色系,搭配上卷翘的睫毛和粉嫩的唇色,整个人看起来元气满满。 一旁的助理看着精心打扮的江浸月,眼睛都亮了,忍不住赞叹道:“好美呀,我超级喜欢浸月你自己化的妆,这也太好看了吧,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录个妆造的教程,粉丝们肯定喜欢。”江浸月听到助理的夸赞,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有些臭屁地说:“是吗,我也觉得我自己很厉害,这化妆技术可不是白练的。” 助理笑着打趣道:“看这个人,开始自恋上了。好了,收拾好我们就出发吧,可别耽误了拍摄时间。”江浸月点了点头,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和衣服,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和助理一起下楼了。两人的身影在酒店的走廊里渐渐远去,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拍摄工作。江浸月一行人抵达了厦门这座风景秀丽的生态公园。由于助理先前特意前来踩过点,对公园的环境和最佳拍摄位置都了如指掌,所以众人轻车熟路,径直朝着目的地快步走去。一路上,清新的空气弥漫着花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抵达拍摄地点时,摄影师早已准备就绪,各类专业的拍摄设备整齐摆放,灯光也调试得恰到好处。江浸月落落大方地走到指定位置,微微抬起下颌,眼神中流露出自信与从容。摄影师刚喊出“开始”,江浸月便迅速进入状态。 她先是轻轻撩起耳边的碎发,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樱花,甜美而动人。粉色的抹胸连衣短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与周围郁郁葱葱的绿植相映成趣,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宛如森林中走出的精灵。她时而歪头,灵动的眼眸望向镜头,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扑闪,流露出少女的俏皮与可爱;时而轻轻转身,蓬松的裙摆随之飞扬,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曲线,尽显优雅气质。 在拍摄过程中,助理则在一旁认真地录制着花絮小视频。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机的角度,不错过江浸月的每一个精彩瞬间。江浸月偶尔对着镜头做个鬼脸,或是俏皮地比个心,引得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 时间在快门的“咔嚓”声中悄然流逝,大约两个小时后,拍摄终于圆满结束。江浸月轻轻舒了口气,脸上虽带着些许疲惫,但依然难掩兴奋与满足。一行人开始收拾设备,准备离开。 当江浸月她们往公园外走时,江浸月这才有闲暇好好欣赏公园的景色。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铺满了脚下的小径。不远处,一汪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曳,姿态婀娜。五颜六色的花朵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馥郁的花香。 江浸月不禁眼前一亮,转头对助理赞叹道:“你找的这个地方可真好呀,景色真的好美,随便一拍都像画一样。”助理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自信满满地回应道:“那当然啦,我可是精心挑选的呢。” 随后,江浸月一行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地朝着停车场走去。一路上,大家分享着拍摄过程中的趣事,欢声笑语在公园里回荡,为这美丽的景色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生机与活力。 与此同时,在那座充满着复杂回忆的沈家老宅,一场大火曾无情肆虐。虽说从外面乍一看,老宅的外观还勉强维持着往昔的模样,可当走进其中,便能发现内里早已是一片狼藉,被烧得面目全非。焦黑的墙壁、破碎的家具,以及弥漫在空气中那刺鼻的烧焦气味,都在诉说着那场大火的惨烈。 沈砚清今日带着一行人来到这里,他神色凝重,目光在老宅的残垣断壁上扫过,似乎想要从这一片废墟中寻找到些什么。他站在大门外,盯着这座承载了他诸多记忆的老宅,良久,才低声向身旁的助理问道:“沈启山一直没有露面嘛?”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 助理微微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没有,伯母出事当天,警方最先联系的就是你父亲,只是那边说已经要离婚了,是死是活跟他没有关系,然后之后也没有来问过。”沈砚清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随后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老宅,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阴郁气息。 沈砚清他摸出母亲留下的黑皮笔记本,微卷的页脚擦过掌心时,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躲在衣柜里听到的对话。 "他就是个错误!"父亲摔碎水晶烟灰缸,"和你一样的精神病!" 母亲的笑声混着香槟开瓶声:"可惜啊,你的完美基因里也带着疯子的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大一会,负责评估的人从老宅里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和惋惜。评估的人走到沈砚清面前,开口说道:“如果想修缮,这确实是个大工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而且会花费挺久的时间。”沈砚清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说道:“没关系,你们就着手弄吧,有什么事情就和助理联系吧。”说罢,他回头对助理说道:“去公司。” 助理跟在沈砚清后面,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砚清,回哪个…”沈砚清打断了他的话,低声说道:“沈家。”那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不一会儿,沈砚清站在了自家公司的楼下。他抬头看向最高层,那里是沈启山的办公室。他的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中满是嘲讽和不屑。随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公司。 沈砚清来到顶层,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父亲沈启山的办公室房门。沈启山正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听见动静,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沈砚清站在门口。沈启山显然没有想到沈砚清会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沈砚清没有说话,他关上门,缓缓走到沈启山对面坐下。他的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沈启山,说道:“看看你。”沈启山冷哼一声,说道:“你妈的事情都完事了?”沈砚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完事了。” 沈启山不屑地说道:“活着死了都折腾人。”沈砚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质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嘛?”沈启山靠在椅背上,冷漠地说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她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自杀,我能说什么。” 沈砚清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悲愤:“好日子?你是指丈夫常年不回家,然后在外面生一个又一个私生子的好日子嘛?”沈启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直接给了沈砚清一嘴巴子,然后手指着沈砚清,怒喝道:“轮不到你来说老子,不然呢,生下一个跟她一样有毛病的儿子。” 沈砚清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他舔了舔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缓缓站起身,眼神中满是决绝和厌恶,对着沈启山说道:“我这张脸长得太像你,也让我感到恶心。”说完,他不再理会沈启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沈启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得可怕。沈砚清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仿佛卸下了身上沉重的枷锁,可他的内心,却依旧被阴霾所笼罩,久久无法消散。沈砚清脚步沉重地走出沈氏公司大楼,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如潮水般翻涌。他强忍着情绪,来到了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助理见沈砚清回来,连忙回头看去,这一看,脸上瞬间露出了惊讶与心疼的神情。只见沈砚清的一侧脸明显肿了起来,那红红的巴掌印格外刺眼。 助理忍不住惊呼道:“哎呀,怎么搞的,怎么可以打人!”语气中满是愤怒和心疼。沈砚清微微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没事。我昨天让你整理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嘛?”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仔细听,却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助理见沈砚清不想多谈被打的事,也不好再追问,便连忙回答道:“整理好了,都按照您的要求整理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遗漏。”沈砚清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明天联系人,然后发出去吧。” 说完,沈砚清缓缓转过头,透过车窗玻璃,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沈氏公司大楼。那大楼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可在他眼中,却如同一个冰冷的牢笼,囚禁了他的童年,也埋葬了他对亲情的渴望。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厌恶,有失望,还有一丝解脱。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与沈启山,与这个所谓的家,彻底决裂了。而他让助理整理的那些东西,或许将成为他反击的有力武器,他要让沈启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随后,他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沈砚清内心的波澜。 江浸月抚过锁骨上的月牙项链时,林竞野正在康复室测量第217个月亮的弧度。那些被伤病拉长的夜晚,他用丙烯颜料在墙上绘制的每个圆,都是首尔地下室视频通话时江浸月眼中的光斑。此刻生态公园的蒲公英乘着海风飞越千里,恰好落在未干的月亮旁,像极了十四岁那年飘进乒乓球台的梧桐絮。 此刻沈氏大厦的霓虹逐层熄灭,如同沈启山正在凋零的神经元;此刻首尔的月光爬上练习室镜面,照着江浸月偷偷藏起的旧球拍。命运是个顽劣的琴童,把所有人的悲欢碾成谱号,唯有真正勇敢者,敢在休止符上改写终章。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秋叶复燃 十月的北京,秋意渐浓,金黄的银杏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从香港乒乓球世界杯归来的林竞野,因比赛中的意外受伤,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安心养伤。在家人的悉心照料和时间的沉淀下,他终于能够正常走路了,可距离恢复高强度的训练,显然还需要些时日。 这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林竞野的爸爸陪着他前往医院进行复查。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医生专注而细致地为林竞野做着各项检查,不时询问他的感受。一番严谨的检查过后,医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说道:“恢复得挺不错的,可以尝试做一些复健运动,适当活动一下,但时间不宜过长。虽说现在能走路了,不过还是要尽量少走,避免过度劳累。” 林竞野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连忙问道:“大夫,那我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训练呢?我真的很想尽快回到球场上。” 医生耐心地解释道:“恢复训练可不能着急,得一步一个脚印来。你要是太心急,受伤的部位还没完全养好就盲目训练,万一再次受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竞野的爸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夫说得在理,咱们不着急,慢慢来。只有把身体彻底养好了,将来才能更好地训练和比赛。” 林竞野微微点头,眼中的急切稍稍缓和了些。 从医院出来,父子俩踏上了回家的路。北京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穿梭,街边的店铺里传来阵阵热闹的声响。回到家,一打开门,一股香喷喷的饭菜香气便扑鼻而来,瞬间让林竞野的心情好了许多。 林竞野的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快步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关切,问道:“检查得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林竞野的爸爸笑着说:“医生说恢复得还不错,情况挺好的。” 林竞野的妈妈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那就好,那快洗手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林竞野爱吃的菜肴。林竞野的妈妈特意为他盛了一碗热汤,轻轻放在他面前,关切地说:“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呢?是不是复查结果不满意呀?” 林竞野摇了摇头,说:“没有,妈,我就是想早点恢复训练,不想错过太多训练的时间。” 林竞野妈妈温柔地看着他,轻声说道:“训练的事儿暂时别着急,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得听医生的。只要把伤彻底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训练。” 林竞野再次点点头,认真地说:“知道了,妈妈。” 说完,一家人开始吃饭,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房间里。林竞野的爸爸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一边目光温和地看向林竞野,开口说道:“竞野,你和浸月现在相处得怎么样了?感觉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听你提起浸月这孩子了。” 林竞野原本正夹着菜的筷子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如常,说道:“挺好的,她一直都特别忙,忙着她们组合的回归事宜,现在还接了拍戏的工作。我之前因为要全力备战世界杯,精力都放在训练上了,所以我们俩平时聊天的时间确实少了很多。” 林竞野妈妈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说道:“我和你爸爸也有关注一些网络上的消息。你呢,作为运动员,受到的舆论压力相对还好些。但浸月不一样,她是明星,曝光度高,受到的关注自然更多,而且她又是女孩子,心思也更细腻。所以啊,你在和浸月接触相处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保护她,别让她受到伤害。” 林竞野听到妈妈的话,抬头认真地看着妈妈,眼神坚定地说:“妈,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会保护好她的。” 林竞野的爸爸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浸月这孩子,从小也是我和你妈妈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心地善良,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现在她在事业上发展得这么成功,我和你妈妈当然是希望你和浸月能够有更进一步的接触,能有个好的结果。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你或者浸月能够完全掌控的,尤其是浸月作为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面临的情况也更为复杂。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别让她因为和你的关系而受到不必要的困扰。” 林竞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了,爸。目前来说,对于我和浸月,事业还是更重要的。浸月一直都有自己明确的追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了梦想也一直都在努力奋斗。我也一样,我的梦想就是在乒乓球赛场上取得更好的成绩,为国家争光。感情的事情,还是等以后我们都稳定些了再说吧。对了,爸妈,一会吃完我去康复室进行简单的康复训练”说完,林竞野又夹了一筷子菜,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坚定与期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竞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拍胶皮,医用护踝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康复室的落地镜映出他单脚跳动的身影,像极了十四岁那年和江浸月打赌输掉后,被罚单脚绕球台十圈的场景。窗外飘进一片银杏叶,恰好落在理疗床的电子秤上——0.3克,这是他最近需要增加的踝关节承重阈值。 "今天就到这里。"康复师关掉发球机,"记得冰敷。" 在繁华都市的核心地段,那座高耸入云、象征着沈氏公司辉煌的沈氏大楼里,总裁办公室内一片静谧。沈启山正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全神贯注地审阅着那份即将在两天后签订的重要合同,他的眼神犀利,不放过合同上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打破了这份宁静。沈启山猛地抬起头,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鹰般锐利地射向门口。只见秘书神色慌张,脚步凌乱地冲了进来。沈启山怒喝道:“你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进来也不知道敲门!”秘书被这一喝,吓得身体一颤,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结结巴巴地说道:“沈董,不好了,税务检查的人来了!他们说有人举报咱们公司,现在已经在财务室开始检查了。” 沈启山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一个税务检查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举报?老子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受到的举报还少吗?能奈我何,没事!”秘书见沈启山如此轻视,更加着急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沈董,这次不一样。他们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举报材料,而且特别精准地提出要查从某某时间段到某某时间段的账,感觉是有备而来啊。” 沈启山刚想反驳,还没等开口,公关部的负责人就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沈董,大事不好了!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关于我们公司产品质量有问题的帖子,还有违规生产的爆料,现在这些帖子正在快速发酵,浏览量和讨论量都在急剧上升!”沈启山脸色一变,急忙打开电脑,公关部的人凑到跟前,焦急地说道:“而且这些帖子里写得非常详细,所列举的证据看起来也很明确,对我们公司极其不利。” 沈启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满是阴云,咬牙切齿地说道:“先发表声明,坚决不能承认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然后立刻联系相关平台删帖,再去雇些水军,把舆论导向扭转过来!”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不如沈启山所期望的那样顺利。尽管沈氏的公关部迅速发表了声明,但在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面前,这份声明显得苍白无力,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更糟糕的是,一篇关于曾经沈氏员工在工作期间猝死的帖子如同平地惊雷,迅速被网友们顶了起来,引发了社会大众的广泛关注和激烈讨论。 沈启山在办公室里气得来回踱步,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边网络上的舆论危机还没有解决,楼下财务室那边还在接受税务部门的调查,可谓是祸不单行。就在这时,秘书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沈董,刚才林总的秘书联系我,说后天的合同先暂时不签了,理由是林总临时要出差,而且是去国外。”沈启山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去什么国外,分明是看到我们公司现在出了事,想躲着我们!”他愤怒地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 秘书离开后,沈启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他心里清楚,这单生意如果不能按时签上,无法回笼一笔资金,那么公司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就会严重不足。更麻烦的是,工厂还不能停工,因为还有其他订单需要按时完工交付,否则公司将面临更多的违约赔偿和声誉损失。此刻的沈启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他的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如何才能化解眼前的这场危机,此时,在那间沈砚清常年包下的豪华酒店房间里,氛围略显压抑。沈砚清静静地站在宽大的窗户前,窗外的城市车水马龙,繁华喧嚣,可他却仿佛置身事外。若仔细端详,便能发现他的脸色极为难看,面容憔悴,黑眼圈浓重,似乎已经好几天都未曾好好睡上一觉,整个人散发着疲惫的气息,眼神中还隐隐透露出一丝病娇之感。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助理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与兴奋,开口说道:“沈氏那边已经开始接受检查了,网上那些关于他们的帖子也已经迅速发酵,现在舆论闹得很大。”沈砚清微微侧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说道:“好,这些就足够了。有了这些把柄,沈启山的那些老对手们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给他送上一份又一份的‘大礼’,他们巴不得沈氏彻底倒下呢。这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旦第一张牌倒下,后面的就会接踵而至。接下来,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静静地等着看好戏就行。对了,梁美玲那边盯紧了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助理连忙点头,语气笃定地说:“一直盯着呢,她应该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目前还在香港。”沈砚清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窗外,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开口问道:“沈砚书在外面欠的赌债,都收回来了吗?”助理连忙回答:“收回来了,他一共欠了五个人的钱,加起来总共是八百万,现在欠条全都在我们手里。”沈砚清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告诉老歪,可以准备找沈砚书收账了,让他知道,有些债,是必须要还的。”助理再次点头,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他。” 助理转身准备离开,临出门之前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沈砚清,提醒道:“砚清,别忘了把药吃了,这是程野医生重新给你开的药,按时服药病情才能稳定。”沈砚清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摆放着的药瓶子上,那几瓶治疗心理疾病的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知道了。” 助理离开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沈砚清缓缓走到桌子前,拿起那瓶药,眼神中满是抗拒与厌恶。这些药时刻提醒着他那不堪的心理疾病,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可现实却又不得不让他面对。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他还有工作要做,他一定要把《夏日未命名》这部戏拍完、拍好。这部戏他期待了很久,为了争取到这个机会,他付出了许多努力。只有在演戏的时候,他才能短暂地逃离现实,沉浸在角色的世界里,获得一种虚幻的归属感。 他拧开药瓶的盖子,手微微颤抖着倒出药片,放入口中,拿起一旁的水杯,将药咽下。随后,他又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眼神空洞而又迷茫,那病娇的神色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被黑暗吞噬的灵魂,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中寻找着一丝微弱的光芒。 沈砚清咬碎第五颗薄荷糖时,尝到了血的味道。电脑屏幕画面里,沈氏股票正在断崖式下跌,K线图像极了母亲最后那幅抽象画的笔触。 沈砚清对着监控喝下苦药,电子纹身闪烁的蓝光与母亲画作的焰火重叠。他终于看清病历报告背面的儿童画——歪歪扭扭的月亮旁边写着"浸月",这是五岁那年手术麻醉前,他偷偷藏在诊断书里的秘密。 此刻银杏叶飘过复健室的窗台,叶脉纹路与江浸月新歌的五线谱完美契合;此刻沈氏大厦的霓虹渐次熄灭,如同沈启山正在崩塌的神经元帝国。我们都是命运赌桌上的筹码,有人用伤痛兑换星光,有人拿真心抵押虚妄,唯有真正的勇者,敢在秋叶燃尽的时刻,向极光许下重逢的诺言。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金厦倾塌 沈氏公司近来状况可谓是急转直下,接连不断地爆雷,就像是平静湖面上突然炸响的一连串惊雷,将原本的安稳彻底打破。这一系列的负面消息迅速传开,很多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和沈启山展开合作的公司,此刻都像是惊弓之鸟,纷纷停下了脚步,开始持着观望的态度,不敢再轻易向前迈出一步。公司的股票也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路狂跌,创出了历史新低。 此刻,沈启山正坐在自己宽敞却显得有些空荡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和疲惫。 沈启山的手掌重重拍在红木办公桌上,震得青瓷笔筒里的金箔钢笔跳了起来。落地窗外阴云低垂,26层的高度让整座城市像被装进灰蒙蒙的玻璃匣子。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断崖式下跌的股票曲线。 他手中的电话已经不知道拨出了多少个,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忙音,就是对方委婉的拒绝,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向他伸出援手。每一次被拒绝,沈启山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一分,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正当沈启山绞尽脑汁,苦寻解决办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秘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急促地说道:“董事长,来了一帮人,说是来要账的!”沈启山原本还在思索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他下意识地问道:“要账?要什么……”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重重踹开,木屑四溅。沈启山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本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圆睁,指着门口那个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质问道:“你是干什么的!”那男人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往旁边一站,像是在给身后的人让路。 他身后阴影里站着七八个黑衣男人,为首者脖颈处的蝎子刺青随着吞咽动作蠕动,像条活的毒虫。 紧接着,后面又陆陆续续走进来七八个人,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肌肉贲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沈启山的心上。在这些大汉的后面,跟着一个身穿蓝色半袖的男人,他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沈老板,不好意思,见谅了,我身边都是粗人,一会儿我找人给你这个门换个新的。” 这个男人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不容小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一把利刃,让人不寒而栗。沈启山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强装镇定地问道:“你是?”男人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依旧,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老歪,有幸认识了沈老板的公子,然后成为朋友。”沈启山心中一紧,脱口而出:“沈砚清?”老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沈砚书,今天来找沈老板呢,是砚书有个东西在我这儿,我今天特意带来给沈老板看看。” 老歪说完,轻轻打了一个手势,旁边的一个大汉立刻上前,将一个信封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沈启山疑惑地看了老歪一眼,然后伸手缓缓打开信封,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信封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五张欠条,上面的金额加在一起,整整八百万!沈启山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老歪看着沈启山的反应,不紧不慢地说道:“砚书呢,在我们那边小玩了几把,当然这点小钱对于沈氏来说,简直就是洒洒水,但是我们小门小户,还请沈老板给我们结清。”老歪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砚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的头发凌乱,额头上满是汗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沈启山看到沈砚书,眼中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滚进来!”沈砚书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走到沈启山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启山就一把将欠条扔到他身上,怒喝道:“给老子解释清楚怎么回事!”沈启山蹲下身子,颤抖着捡起欠条,看着上面那刺眼的数字,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怎么都在你手上!” 老歪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都是从我这放出去的,当然最后都回到我这。”沈启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沈砚书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办公室里回荡。沈砚书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老歪见状,不紧不慢地说道:“沈老板先不要着急教训,看看这钱沈老板怎么拿,我们也是明事理的人,明天这时候,我准时来取钱,希望沈老板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欠条就留给沈老板了,原件我那还有。”老歪说完,又是一个手势,那帮大汉便跟着他鱼贯而出,办公室里只剩下沈启山和沈砚书父子俩,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老歪大摇大摆地走出沈氏集团那气派的大门,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了沈砚清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老歪微微眯起眼睛,用一种带着几分讨好又夹杂着些许询问的语气说道:“哥,已经完事了,我告诉他明天我来取钱,那个老家伙会给吗?”电话那头传来沈砚清沉稳而又带着一丝冷酷的声音:“给了,沈氏集团马上就会破产,当然不给,沈氏集团也坚持不了几天。”老歪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我觉得够呛。”沈砚清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自信:“我猜他会掏,咱俩打个赌,怎么样?”老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行啊,那咱就看看这老家伙到底怎么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而此时在沈启山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沈砚书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沈启山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沈启山心里清楚,如果是在平时,这八百万对于财大气粗的沈氏集团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如今公司正处于多事之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动用了这笔钱,很可能会让公司的资金链出现断裂,对公司的运营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甚至更有可能直接面临破产的危机。 沈启山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再也无法抑制。他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恶狠狠地朝着沈砚书扔了过去。杯子带着风声呼啸而去,“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沈砚书的额头上。沈砚书惨叫一声,身体晃了晃,额头上瞬间流出了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滴落,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沈砚书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马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哭着哀求道:“爸,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启山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砚书,心中又气又恨,但此刻也无暇顾及教训他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拨通了内线电话,冷冷地说道:“让财务总监上来一趟。”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财务总监走了进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沈砚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走到沈启山面前,恭敬地说道:“董事长,您找我?” 沈启山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税务查的怎么样了?”财务总监微微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道:“他们这次来很奇怪,雷声大雨点小,闹得沸沸扬扬的,网络上都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们好像目的不是为了查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沈启山听了,沉思片刻,说道:“先不管他们,账上还有多少钱?”财务总监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流动还有二百万,还有一个银行专门批下来的专款八百万。” 沈启山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说道:“把那个专款提出来,我有用。”财务总监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老板,不太行吧……这专款是有专门用途的,轻易动用可能会出问题。”沈启山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没事,过两天我补上,我明天就要用,你抓紧去弄!”财务总监看着沈启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劝说也没有用了,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沈启山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指着跪在地上的沈砚书,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看在沈砚清如今是个精神病,你那刚出生的弟弟还嗷嗷待哺,现在公司又正处于用人之际,我才懒得管你这烂摊子!你现在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要是再敢给我惹出半点麻烦,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到时候有你好受的!滚!”沈砚书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委屈,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低着头,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沈启山看着沈砚书那狼狈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冷哼道:“窝窝囊囊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第二天,阳光依旧灿烂,可沈氏集团却仿佛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老歪准时出现在沈氏集团楼下,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刚一进大堂,就看见沈启山的助理和沈砚书正站在那里等着他。沈砚书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昨天被砸的伤口还贴着创可贴,他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将一张银行卡递给老歪,语气冰冷地说道:“钱都在卡里,把欠条给我。”老歪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伸手接过卡,说道:“果然是沈家公子,出手就是阔绰,财大气粗啊!不过不着急,先让我看看这卡里的钱数对不对。”说着,老歪把卡递给了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手下,那手下接过卡便匆匆出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手下匆匆回来,在老歪耳边低声说道:“是八百万,我们已经转出来了。”老歪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几张欠条,递给沈砚书,说道:“来,把欠条给沈公子,以后有机会再过来玩啊。”沈砚书接过欠条,狠狠瞪了老歪一眼,眼中满是恨意。老歪却毫不在意,哈哈一笑,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歪回到车上,立刻给沈砚清打去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沈砚清那边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说道:“老歪,怎么样?你输了吧!我就说那老家伙会把钱给沈砚书的。”老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真没想到,怎么看那老家伙也不像个疼爱儿子的父亲啊,他居然会给沈砚书那样不争气的东西擦屁股。”沈砚清冷笑一声,说道:“因为他现在觉得他身边只有沈砚书了,哼。你可以把沈氏集团刚还你八百万的消息传出去了,让那些还有钱在沈氏的,抓紧去要账,我倒要看看沈氏还能撑多久。”老歪连忙应道:“好嘞,这事包在我身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砚清挂断电话,拿起一旁的望远镜,望向远处,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这时,助理轻轻地走进房间,恭敬地问道:“我们现在做什么?”沈砚清缓缓放下望远镜,回头看着助理,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把DNA报告送到沈氏。” 另一边,沈启山刚好不容易打发完过来结货款的供应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秘书就匆匆走进办公室,说道:“董事长,有东西给您。”沈启山皱了皱眉头,问道:“谁送来的?”秘书回答道:“是快递,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沈启山接过快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鉴定机构的报告单子。沈启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认真地看了起来,当看到上面显示他和沈砚书没有血缘关系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沈启山猛地站起来,还没等说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便昏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沈砚清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剧本。突然,手机“叮咚”一声,来了条信息。沈砚清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点开一看,上面写着:“沈启山被120拉走了”。沈砚清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他淡淡地放下手机,拿起一旁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然后慢慢地品尝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三天过去了,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显得格外冷清。沈启山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环视了一圈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的仪器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 他试图坐起来,却感觉浑身使不上劲,左侧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不听使唤。就在这时,沙发上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父亲醒了,别乱动,你急火攻心,脑出血,现在是左侧行动不便,偏瘫。”沈砚清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到病床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沈砚清微微弯下腰,凑近沈启山,继续说道:“爸,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您救过来的,你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吗?医生都说了,再晚来一会儿,您可就没救了。”沈启山听着沈砚清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的右手颤抖着,指着沈砚清,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激动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公司……” 沈砚清看着沈启山着急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故意放慢语速,说道:“别着急,慢慢说,医生说你现在说话也不利索,要是再着急,可能永远都不会好了。您是想问公司吧,公司在您睡着的这三天里,已经破产了。那些供应商和债主们听说您病倒了,都纷纷上门讨债,公司根本撑不住,真是可惜啊。” 沈启山听到这个消息,仿佛被重重地击了一拳,原本举着的右手无力地落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没想到自己辛苦经营的公司,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毁于一旦。 沈砚清看着沈启山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又开口说道:“爸,你说我那小弟小妹是不是亲的呢?说不定啊,也和沈砚书一样,不是您亲生的。您先好好养着吧,我走了。”沈启山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瞪着沈砚清,想要骂他,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沈砚清看着沈启山的反应,心中感到一阵满足,他转身离开病房,留下沈启山一个人在病房里,他盯着顶灯,突然发现光影中浮现出沈砚清婴儿时的面容——那是他唯一一次抱沈砚清,婴儿的笑脸在他眼前浮现。 当沈启山在病床上闻到死亡的气息,沈砚清正在焚烧童年相册。火舌舔舐照片的瞬间,他忽然看清母亲每张笑脸背后的真相——那些被父亲称为"疯癫创作"的抽象画,实则是用红酒渍记录的虐待伤痕。此刻沈氏大厦拍卖会的锤音,正与老宅失火时碎裂的钟表指针声共振。 此刻拍卖会的聚光灯下,沈氏徽章正在锤声中碎裂;此刻首尔练习室的镜面上,江浸月正对着虚空比出林竞野的招牌发球动作。那些被视作诅咒的情感障碍,终将在极光观测站的星空下,裂变出超越血缘的救赎。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剧本褶皱 时隔一周,江浸月再次回到了厦门这座充满故事的城市。此时,青春校园剧《夏日未命名》已经恢复拍摄。这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柔和的光芒,江浸月早早地来到了片场。今天的拍摄地点依然是所高中校园,而这也是在高中校园里拍摄的最后一场戏,拍完这场戏,剧情就将过渡到大学时期。 江浸月身穿一条淡蓝色的百褶裙,白色的棉质衬衫扎在裙子里,简约又充满青春气息,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搭配着淡粉色的发带,整个人洋溢着少女的灵动与活力。而她今天饰演的角色,是性格倔强又有些敏感的苏骁棠。另一边,沈砚清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内搭白色的圆领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西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休闲皮鞋,整个人干净利落,帅气逼人,他所饰演的则是深情却又有些无奈的顾淮之。 江浸月静静地站在片场一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这时,沈砚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眼神在接触到江浸月的瞬间,微微一顿。江浸月看了一眼沈砚清,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站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仿佛他们真的已经置身于角色之中,即将面对那场残酷的分手。 不一会儿,导演的声音响起:“浸月,砚清,过来准备开拍了!” 江浸月和沈砚清各自整理了一下服装,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逐渐有了角色的影子。随着导演一声“开始”,上午的阳光恰到好处地洒在他们身上,光影交错间,仿佛为这场戏增添了一层梦幻的滤镜。 江浸月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直视着沈砚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顾淮之,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你明知道我不想和你分开,为什么还要报那么远的大学?” 沈砚清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紧握着双拳,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才缓缓开口:“苏骁棠,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一直都那么优秀,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而且,我们之间的误会……我觉得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大家都能冷静想想。” 江浸月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向前走了一步,双手紧紧抓住沈砚清的衣角:“你就是胆小鬼,顾淮之!你不敢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只会逃避!” 沈砚清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拥抱江浸月,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决绝。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人在这光影之中,演绎着青春的无奈与伤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是他们破碎的爱情的写照。 直到导演喊出那声“卡”,两人才从角色中抽离出来。导演激动地站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得很好,一条过!浸月现在真的领悟力越来越好,对苏骁棠这个角色的情绪把握得非常精准。砚清也是,状态调整得很好,把顾淮之那种无奈和痛苦诠释得很到位。好,准备转场,拍下一条!” 江浸月和沈砚清相视一笑,刚刚还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他们,此刻又恢复了演员的专业素养,开始为下一场戏做准备。上午的阳光持续慷慨地倾洒在剧组的拍摄现场,第二条拍摄也如同预想中那般顺利地完成了。当导演喊出“卡”的那一刻,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随着时间渐渐逼近中午,剧组也开始了午休时间。 江浸月在助理的陪伴下,步伐轻快地朝着自己的房车走去。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摇曳。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沈砚清的声音:“浸月!” 那声音不算很大,但在这稍显安静的午休时刻却格外清晰。 江浸月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望去。只见沈砚清正迈开长腿朝着她这边走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挺拔,又带着一丝疲惫。江浸月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然后等待着沈砚清走近。 不一会儿,沈砚清便走到了江浸月的身边。江浸月微微仰起头,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嘛?” 沈砚清微微抿了抿嘴唇,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开口说道:“谢谢你。” 江浸月先是一愣,脑海中迅速地思索着沈砚清这声感谢的缘由。很快,她便想到了前些日子沈砚清母亲去世时,自己给他发去安慰短信的事情。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理解,轻声说道:“我们是同事嘛,而且大家一起合作拍戏。伯母……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沈砚清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地说道:“嗯,已经处理完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却也依旧藏着淡淡的哀伤。 江浸月看着沈砚清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温柔地说道:“那就好,生老病死是人生常事,你也别太伤心了。照顾好自己,接下来还有不少戏要拍呢。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砚清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轻轻笑了笑,说道:“好。” 随后,江浸月便和助理一起朝着房车走去。她的步伐不紧不慢,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暖。 沈砚清站在原地,目送着江浸月的背影,直到她上了房车,才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房车走去。此时的阳光似乎变得更加柔和了,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而剧组的午休时光,也在这温馨又略带伤感的氛围中,继续着。 江浸月和助理登上房车后,车内弥漫着一种轻松的氛围。助理熟练地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餐盒,轻轻放在江浸月面前的小桌上,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餐盒,一边忍不住开口调侃道:“浸月,我觉得你刚才跟沈砚清说话的时候,比之前温柔多了,感觉还蛮关心他的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探究。 江浸月正伸手拿起筷子,闻言动作顿了顿,轻轻抬眸看了助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解释道:“他妈妈刚去世,这么脆弱的时候他还专门来跟我道谢,我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爱搭不理的吧。毕竟家人去世是一件很大的事,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不好受。而且他最近也没出什么幺蛾子,我要是还对他态度强硬,也说不过去。至于你说的关心嘛,那肯定是你的错觉啦。” 她的声音轻柔,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理性。 助理听了,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哈。” 随后两人便开始安静地用餐,房车内只剩下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 另一边,沈砚清回到自己的房车后,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向助理问道:“梁美玲那边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冷意。 助理立刻走上前,微微弯腰,恭敬地回答道:“她已经知道了公司破产,沈启山住院的消息,但是她没有回来的意思,还在香港。昨天沈砚书去香港找她了。” 助理的声音平稳,将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着。 沈砚清眼神一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怎么可以让她这么舒服,去告诉老歪,让他给沈砚书下套,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梁美玲的钱全都套出来,然后看紧她们,包括她那个相好的,不要让他们离开香港。等这边处理完,再来处理她的事。” 他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断。 助理连忙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餐盒,说道:“先吃饭吧,然后别忘了把药吃了。” 沈砚清看着助理,微微扬起嘴角,笑着说:“你最近也开始婆婆妈妈的了,跟程野学的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助理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昨天程医生嘱咐了我好多遍,就怕你不按时吃药。毕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需要好好调养。” 沈砚清听了,心中微微一动,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些。这也算是自他母亲去世后,他第一次露出的真心笑容吧。他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拿起筷子,开始用餐。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洒在他身上,给这略显冰冷的房车增添了一丝温暖。 林竞野正在康复训练室里,专注地进行着康复训练。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沁出了汗珠,身上的运动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些许。此时,叶听澜背着一个简约的书包,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林竞野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是叶听澜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开口问道:“怎么过来了?” 叶听澜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嗯,看看你康复的情况。” 林竞野笑着说:“昨天是陆骁,今天是你来陪我。” 叶听澜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陆骁他一天都闲不住,你不在这几天,他更是上蹿下跳了,不过他要消停几天了,教练组让他去新加坡打资格赛,他要好好训练了。” 林竞野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说道:“他也该收收心了。” 叶听澜微微敛了敛眸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问道:“怎么样,昨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林竞野眼中满是自信和轻松,回答道:“医生说恢复的不错,我现在走路已经不会感到疼了,医生说再有一周我就可以正常训练了。” 叶听澜点了点头,眼神认真地说:“那也别太高强度,这是我给你重新制定的训练计划,就按照这个来吧。” 说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林竞野伸手接过来,然后认真地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行,听你的。” 叶听澜看着他,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爱意,那爱意如同温暖的阳光,柔和而明亮,但她很快便克制住了,眼神恢复了平静。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下午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强烈了。康复训练室里,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百叶窗,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光影在林竞野的身上跳跃着,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坚毅。他继续着康复训练,每一个动作都认真而专注,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叶听澜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林竞野的身影。她的眼神中,爱意在克制与流露间徘徊,偶尔流露出的那一丝深情,如同夜幕中的星辰,虽然微弱,却格外耀眼。她看着林竞野努力训练的样子,心中既心疼又骄傲。 阳光渐渐西斜,康复训练室里的光影也逐渐拉长。林竞野在训练中的身影,与那洒在地上的光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而叶听澜,就站在这幅画面的一旁,默默地守护着,爱意在心中蔓延,却又被她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只在那不经意间的眼神流转中,泄露一丝痕迹。 当沈砚清碾碎的药粉折射出珍珠光泽,江浸月正对着战术手表上的星图发呆;当林竞野在平衡木上找回0.3度的偏差,沈砚清正在焚烧最后的沈氏合同。那些被我们称作"偶然"的重合,实则是命运纺织机上的经纬线。 沈砚清凝视烟灰缸里的药渣时,澳门赌场的筹码正堆成新的囚笼;林竞野触摸康复室玻璃上的光斑时,片场的追光灯恰好扫过江浸月护腕上的樱花。那些被视作病症的敏感,终将在北极光降临的夜晚,裂变成跨越时空的共鸣。 此刻厦门的银杏正在书写第214片落叶的故事,北京的康复中心记录着林竞野新的突破,沈氏废墟的灰烬里爬出新生的藤蔓。当极光观测站的星空连成闭环,所有藏在战术手表与剧本夹缝里的心事,都将在月全食那晚得到答案。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秋阳 叶听澜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合上宿舍门,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会惊扰到这宁静的氛围。她慢慢地转过身,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的北京乒乓球队大院里,阳光正好。虽然已经进入了十月,但上午的阳光却依旧温暖而明亮,宛如细碎的金箔一般,轻轻地洒落在大院的每一个角落。这阳光既不刺眼,也不炽热,恰到好处地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大院里,树木的叶子开始泛黄,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金光。花坛中,几株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宛如颗颗晶莹的玉珠。远处的训练馆,在阳光的勾勒下,轮廓分明,显得格外庄严肃穆。通往训练馆的小路两旁,整齐地排列着一排路灯,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黯淡,却也为这明亮的景致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叶听澜身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蓝色运动服,那蓝色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纯净而深邃。她曾经的马尾辫,如今已换成了干净利索的短发,每一根发丝都透着一股飒爽的英气。她手中紧紧握着战术板,眼神坚定而专注,迈着稳健的步伐向训练馆走去。 林竞野因伤还没有恢复训练,这段时间,叶听澜一直负责帮女队进行训练。就在她快要走到小花园时,程灼刚好从男队宿舍出来。阳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他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叶听澜。 程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赶紧快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还微微喘着气。他加快脚步,朝着叶听澜追了过去。 叶听澜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安静地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只见程灼正朝着自己使劲儿摆手,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叶听澜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程灼向自己跑来。程灼跑到她面前,微微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说道:“好巧啊!” 叶听澜微微颔首,轻声应了句:“嗯。” 程灼直起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叶听澜,问道:“你今天还是帮女队训练嘛?” 叶听澜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平静而专注。 程灼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随即又带着几分期待地说道:“我也想让你帮我训练。” 叶听澜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淡淡地说道:“你不是有战术分析师嘛。”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程灼撇了撇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我超级羡慕林竞野,有你这么厉害的人帮他训练。林竞野什么时候回来呀?” 叶听澜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快了,就这几天。” 程灼眼睛一亮,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紧接着说道:“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外面有一家馆子可好吃了。” 叶听澜摇了摇头,说道:“我中午就吃食堂了,方便又快捷。” 程灼有些不死心,继续说道:“每天吃食堂也会腻的,我们一起去好不好?”说着,还微微晃了晃叶听澜的手臂,脸上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叶听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嗔怪道:“程灼,你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磨人。” 程灼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眼中却满是得逞的笑意。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训练馆的方向走去,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叶听澜和程灼并肩朝着训练馆走去,一路上,两人的影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时而交叠,时而分离。不知不觉间,他们便走到了训练馆的门口。 叶听澜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坚决,说道:“你快去训练吧,别在这磨人了。”那声音轻柔却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程灼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不舍,却还是听话地朝着男生更衣室走去。他的步伐轻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快乐的音符上。 程灼的心里满是欢喜,虽然叶听澜没有答应和自己一起去吃午饭,可仅仅是能和她一路同行,聊上这么多话,就已经让他开心不已。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自己这般模样,是不是真有点像别人口中的“舔狗”呢?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心里想着:“那又怎么样,这可是自己超级喜欢的叶听澜吖,只要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做什么都值得。” 怀着这样甜蜜的心情,程灼走进了更衣室。他一边哼着一首轻快的小曲,一边利落地换着训练服。那欢快的歌声在更衣室里回荡,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愉悦起来。 就在这时,陆骁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哼着歌、满脸笑意的程灼。 程灼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嘴里还轻轻地哼唱着一首欢快的小曲儿。那愉悦的歌声,就像春天里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人们的心田,让人不禁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陆骁见状,不禁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他看着程灼那副开心的模样,顺口调侃道:“哟,这是中了多大的奖啊?看把你给乐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似乎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程灼如此开心。 程灼抬起头,看了一眼陆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说道:“比中奖还开心呢!”那语气中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陆骁翻了个白眼,对程灼这副模样有些无奈,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朝着训练场地走去,开始了自己的训练。而程灼则继续哼着小曲,快速换好衣服,满心期待地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训练,因为他知道,在这训练馆里,还能时不时看到那个让自己心动的身影——叶听澜。上午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在忙碌而充实中一晃而过。叶听澜全身心投入在女队的训练指导工作中,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的素养,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队员们在她的带领下,训练效果显着,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程灼对着更衣柜的镜子练习第17次微笑时,陆骁突然探进头:"你喷香水了?"空气里飘着雪松混海盐的气息,这是叶听澜战术笔记上的味道。 "要你管!"程灼把发胶罐砸过去,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沉睡的壁虎。他盯着手机里偷拍的训练日程——叶听澜每天中午会在器械室分析数据。今天他特意换了和她同款的深蓝护腕,腕带内侧绣着北极星图案。 更衣室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程灼手忙脚乱套上训练服,衣领却卡在下巴。当叶听澜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时,他仿佛看到战术板上那些跳跃的数据具象成了粉色泡泡。 阳光如往常一样炽热,毫不留情地洒在大院的道路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熟。叶听澜和她的小师妹并肩走着,两人的胳膊紧紧挽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 小师妹兴奋地讲述着训练中的点点滴滴,那些有趣的事情就像一串五彩斑斓的珠子,从她的口中源源不断地滚落出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朝气和活力,让人不禁为之感染。 叶听澜静静地听着小师妹的讲述,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偶尔还会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她不时轻声回应几句,或是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那轻柔的语调就像夏日里的微风,给人带来一丝凉爽和舒适。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一路欢声笑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她们。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了她们青春的身影和灿烂的笑容,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和谐的画面。 走进食堂,里面弥漫着饭菜的香气,热闹非凡。小师妹突然凑近叶听澜,轻声在她耳边说:“师姐,程灼一直在你身后跟着呢。”叶听澜微微侧头,眼神随意地往后瞥了一眼,语气平静地说:“不用管他。”小师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对叶听澜说道:“师姐,我觉得程灼真的很不错呢!他不仅长得帅气,而且对你特别执着哦!” 叶听澜听了小师妹的话,不禁笑出声来。她伸出手,轻轻地捏住小师妹那红扑扑的脸颊,然后故意板起脸,佯装生气地说:“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呀!” 随后,叶听澜和小师妹一起排着队打饭。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她们一边讨论着中午的菜品,一边期待着能快点吃到可口的饭菜。打完饭后,两人找了个空位面对面坐下。食堂里人声鼎沸,周围都是队员们吃饭聊天的声音。 吃到一半时,程灼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温柔。他走到叶听澜身旁,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精致的纸袋子轻轻放到叶听澜旁边,语气轻柔地说:“饭后甜点,记得吃吖。”还没等叶听澜开口说话,他便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开心地跑开了,只留下叶听澜和小师妹面面相觑。 小师妹一听是饭后甜点,眼睛瞬间亮得如同闪烁的星星,她兴奋地凑过来说:“师姐,我看看是什么甜点!”叶听澜看着小师妹馋猫般的模样,无奈地说:“教练上午说你什么来着,还想着吃。”小师妹瞬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毛茸茸的脑袋低垂下来,可怜巴巴地说:“师姐…,我就吃一点好不好,就一点点。”叶听澜看着小师妹那副可爱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行,下午先好好训练,训练完事之后再说。”小师妹只好乖乖地点点头,脸上却依旧挂着一丝期待的笑容。 接着,小师妹好奇地问道:“师姐,你为什么不喜欢程灼呀?我们之间在一起讨论,都觉得程灼还是蛮好的,他对你又这么好。”叶听澜微微一愣,眼神变得有些深邃,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确实是不错,但是喜欢这种事很复杂的,不是仅仅对人好就可以的。” 小师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笑嘻嘻地说:“好吧,其实我自己觉得,师姐和竞野队长更合适呢,每次看你俩站一起,我都偷偷磕一下。”叶听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林竞野那温暖的笑脸,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随后又佯装严肃地说:“你一天不好好训练,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这样师姐可要罚你了。”小师妹吐了吐舌头,赶紧埋头吃饭,不再说话,可脸上那狡黠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叶听澜把自己锁在器械室时,夕阳正把杠铃架染成橘红色。她调出林竞野今早的训练录像,0.5倍速播放他救球的瞬间。当画面定格在右脚踝特写时,她突然发现护具绑带多绕了半圈——这是她独创的防滑系法。 门外传来窸窣响动。程灼的脸贴在磨砂玻璃上,像只委屈的大型犬:"我给你带了豆乳盒子,不含乳制品..." 叶听澜突然起身,战术笔在玻璃写下加密公式。程灼的影子在公式上跳动,如同那年省运会他打出的诡异弧线球。当她打开门时,少年眼睛亮起来的模样,像极了林竞野第一次破解她战术时的神情。 程灼在更衣室喷洒的香水,混着器械室的铁锈味,编织成青春特有的气息;小桃踢向叶听澜的那脚,带着女更衣室草莓护手霜的甜香。在这个秋阳璀璨的午后,所有藏在战术板与餐盘下的心事,都随着飘落的银杏叶旋转起舞。 此刻康复室的监控正记录第218个月亮,澳门赌场的筹码堆出新的阴谋,首尔舞台的追光灯照亮未寄出的信。当我们仰望星空时,那些交错的光年之外,是否也有少年在乒乓球台刻下谁的名字?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晨光与镁光灯的岔路 林竞野今天早早地就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天色还微微泛着鱼肚白。想到今天就要返回队里训练,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毕竟,距离那一场激烈的乒乓球世界杯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他是多么渴望能重新回到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如今,身上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他终于可以再次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林竞野走到衣柜前,精心挑选了一身黑白休闲装。简约的黑白配色,完美地衬托出他的气质。笔挺的黑色长裤搭配上白色的休闲上衣,不仅显得干净利落,更突出了他那独有的男性大气质。他那宽阔的肩膀,在衣服的修饰下更显硬朗,整个人仿佛自带一种独特的魅力,帅气十足。 收拾好东西后,林竞野来到餐厅,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餐。随后,他拿上行李,步伐稳健地走向自己的车。坐进驾驶座,他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出小区。 十月份的北京,街道两旁的树木叶子开始泛黄,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街边的店铺刚刚开始营业,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偶尔有几个老人在路边悠闲地散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远处的公园里,传来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这种平凡而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让林竞野的心情格外舒畅,他哼着小曲,一路向着乒乓球大院驶去。 不一会儿,林竞野就抵达了乒乓球大院。他熟练地将车停到停车场,然后拎着行李,迈着自信的步伐往宿舍走去。 此时,陆骁早已早早地站在宿舍大门口等待。当他看到林竞野拿着行李箱走过来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林竞野也注意到了陆骁,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这么想我?”陆骁快步迎上去,一边帮忙接过行李,一边说道:“这给我无聊的,天天查数等你回来。再不来,我都快无聊死了。”林竞野笑着回应:“平常咱俩天天呆在一起,没见你这么离不开我,怎么我这一不在,就这么不适应了?”陆骁认真地说:“平常是平常,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宿舍走去。林竞野接着问道:“新加坡资格赛什么时候开始?”陆骁回答道:“11月5号。”林竞野点了点头,说:“这不快了嘛,还有十天。你们几号出发?”陆骁说:“11月2号就出发。”林竞野拍了拍陆骁的肩膀,鼓励道:“训练得怎么样?这次你可得认真比,只要能拿到好成绩,年末的冠军赛名额肯定有你。”陆骁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这次我超级认真,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两人走进宿舍,把行李放好后,便一起朝着训练馆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即将开始的训练之旅增添了一份别样的色彩。 厦门的《夏日未命名》剧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片场,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江浸月刚刚结束一场戏的拍摄,稍作休息后便开始为第二场戏做准备。她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工作人员的安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第二场戏讲述的是江浸月饰演的苏晓棠,在大学毕业后与分手五年未见的青梅竹马,沈砚清饰演的顾淮之的偶遇。江浸月换上了一身白色长款抹胸礼服,这件礼服的设计极为精妙。抹胸的款式完美地展现出她那纤细的肩颈线条,白皙的肌肤在白色礼服的衬托下更加动人。长长的裙摆拖地,走动间,仿佛自带光芒,每一步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她的头发也从之前的长发变成了齐肩发,修剪整齐的发尾微微内扣,显得格外精神。妆容上,精致的眼妆搭配着淡粉色的唇彩,时尚又不失气质,整个人明艳动人,仿佛从画中走出的女神。 而沈砚清也完成了妆造和穿搭的更换。他身着一套剪裁合身的西装,笔挺的外套勾勒出他那一米八七的高挑身材,显得格外帅气。内搭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增添了几分随性与魅力。西装的颜色是深沉的藏青色,与他那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干净又利索。他的头发精心打理过,微微卷曲的发丝透露出一种不羁的感觉,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这场戏中,苏晓棠毕业后与同学一起合开了一家工作室,主要做服装设计。而顾淮之则在一家外企上班,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总监的位置。这一次,他们是在一场小型慈善晚宴上偶遇。苏晓棠之所以会来参加,是因为主办晚宴的太太特别喜欢她设计的衣服,特意邀请她来参加,还打算给她介绍一些朋友,拓展一下人脉。而顾淮之参加则是因为公司和太太的老公有合作关系,他作为公司的代表前来出席。 江浸月和沈砚清在旁边候场,他们都沉浸在角色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们无关。江浸月微微低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仿佛真的要去面对那个许久未见的恋人。沈砚清则双手插兜,表情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时,导演大声喊道:“各部门准备,开拍!”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摄像机轻微的转动声。江浸月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复杂的情绪,她的脚步微微停顿,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顾淮之。沈砚清也转过身,目光与江浸月交汇,两人的眼神碰撞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火花。周围的宾客们在低声交谈,柔和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浪漫而又略带伤感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又回到了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光。在这场小型慈善晚宴的现场,柔和的灯光如细碎的银辉,洒落在装饰精美的场地中。江浸月饰演的苏晓棠,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不自在,在人群中穿梭。而沈砚清饰演的顾淮之,身姿挺拔,手中拿着一杯香槟,与身旁的人随意地交谈着。 当苏晓棠不经意间抬起头,目光与顾淮之相撞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江浸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那是许久未见曾经恋人的无措,而沈砚清饰演的顾淮之,眼神中除了一丝惊讶外,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 沈砚清的目光在江浸月的身上停留,饰演顾淮之的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可在他的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份独属于沈砚清对江浸月的感情,那是一种不同于角色的眷恋,像是透过角色在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江浸月微微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眸,装作不经意地移开了视线,她饰演的苏晓棠心中五味杂陈。而顾淮之则端起香槟,轻抿了一口,目光依旧没有从苏晓棠的身上移开,似乎想要把眼前的人深深烙印在心底。 周围的宾客们依旧在谈笑风生,音乐轻柔地流淌着,可在苏晓棠和顾淮之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彼此。苏晓棠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而顾淮之则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苏晓棠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见。”顾淮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苏晓棠的耳边响起。 苏晓棠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是啊,好久不见。” 两人的对话简单而又充满了张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眷恋和难以言说的情感。沈砚清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光芒中既有角色的深情,又有自己对江浸月的那份特殊感情。 随着剧情的推进,两人的互动越来越自然,仿佛真的回到了曾经那段青涩的时光。江浸月的表演细腻而又动人,将苏晓棠的内心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而沈砚清则用他那充满魅力的表演,诠释了顾淮之对苏晓棠的深情。 终于,导演喊了一声:“卡,好很好,拍的很顺利。”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江浸月和沈砚清也从角色中抽离出来。江浸月微微有些脸红,不知道是因为入戏太深,还是因为沈砚清刚才那深情的眼神。沈砚清则对着江浸月笑了笑,眼中的那抹深情还未完全褪去。 第二场戏顺利拍摄完成,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地收拾着道具和设备。江浸月和沈砚清也回到了休息区,准备换下戏服。江浸月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拍戏的场景,心中还残留着一丝感动。沈砚清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 “刚才演得真好。”沈砚清轻声说道。 江浸月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微笑着说:“你也很棒。” 两人的对话简单而又温馨,仿佛刚才拍戏时的那份情感还在空气中弥漫着,久久不散。 下午的戏顺利拍完,柔和的光线渐渐被暮色笼罩,江浸月拖着些许疲惫的身子,缓缓朝着房车走去。她的步伐有些慵懒,心中盘算着回到房车上能好好休息一番。就在这时,沈砚清从后面快步追了上来,他的脚步急切,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江浸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她的眼神还带着拍戏后的些许迷离,看到沈砚清时,那眼神中的温柔深情瞬间褪去,恢复了平日里对沈砚清略带疏离的神色。沈砚清看到江浸月这样的眼神,微微低下了头,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丝失落。 江浸月看着沈砚清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事吗?”沈砚清抬起头,把手中的纸袋子递了过去,说道:“这个给你。”江浸月没有伸手去接,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沈砚清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今天公司知道晚上有夜戏,就给导演还有一些主创演员定了餐。我知道你拍戏期间吃的比较清淡,这是特意给你定的,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江浸月刚要开口拒绝,沈砚清急忙说道:“大家都有,你也尝尝吧。”江浸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袋子,声音轻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她转身上了自己的房车。 江浸月走进房车,把袋子轻轻地放到桌子上,随后缓缓坐下,靠在椅背上休息。这时,她的助理也跟着进了房车。助理看到江浸月有些疲惫的样子,开口说道:“浸月,给剧组订的咖啡和奶茶到了,我刚刚去给大家分了。”江浸月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袋子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助理顺着江浸月的目光看去,指着袋子说道:“这是沈砚清他们订的吧?”江浸月“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助理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了,浸月,刚刚经纪人姐姐打电话说,下月8号,也就是11月8号,你要去北京参加一个红毯,是一个时尚杂志举办的时尚盛典。”江浸月微微坐直了身子,应道:“好的。”助理笑了笑,接着说:“沈砚清也会去呢。”江浸月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训练馆里,乒乒乓乓的击球声此起彼伏,林竞野正专注地训练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今天是他伤愈后第一天恢复训练,一旁的叶听澜静静地陪着他,眼神中满是关切。 林竞野正挥拍击球,这时,队里负责公关对接的工作人员李姐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林竞野注意到了李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乒乓球拍,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疑惑地问道:“李姐,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嘛?” 李姐走到林竞野身边,推了推眼镜,开口说道:“是这样的,下个月8号有个时尚盛典邀请你去参加,还安排了走红毯的环节。”林竞野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情愿,说道:“姐,我是个运动员,这种时尚场合我就不用去了吧,我还是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训练上。” 李姐理解地点了点头,耐心地解释道:“刚开始收到邀请的时候,我们也在犹豫,毕竟你是运动员,确实担心会受到网络上舆论的影响。但是你代言的奢侈品牌那边听说了这个事,他们很希望你能参加,这样对品牌的宣传也有好处。咱们也不好拒绝人家品牌方的请求,毕竟合作一直都很愉快。” 林竞野微微叹了口气,思考了片刻,说道:“好吧,那除了我还有别人去吗?”李姐笑了笑,说道:“还有程灼,你俩也算是有个伴,到时候在红毯上也不至于太紧张。”林竞野点了点头,眼神中虽然还有些无奈,但也只好接受了这个安排。叶听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中有些担心林竞野参加这样的活动会受到不必要的打扰,但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李姐见林竞野同意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那行,具体的安排后续我会再跟你说,你先好好训练吧。”林竞野应了一声,拿起乒乓球拍,又投入到了训练中,只是心中还在想着参加时尚盛典的事情,不知道这次的活动会怎么样。 林竞野揉着右肩看叶听澜重写训练方案时,不会知道江浸月捏皱的剧本上印着《荆棘鸟》的页码——正是他去年手术时循环播放的有声书章节;江浸月对镜练习红毯微笑时,也看不见林竞野战术屏保上闪烁的北极星,那是她出道夜舞台的灯光坐标。 命运总是让相爱的人捧着不同的沙漏奔跑。他在晨光里修复球拍的裂痕,她在暮色中缝补礼服的破绽;他计算着旋转球的抛物线,她丈量着红毯的倾斜度。那些被时差割裂的思念,最终都会变成乒乓球台与舞台地胶下的星辰标本。 此刻银杏叶正飘向未知的轨迹,打火机的蓝焰吞噬着改动的台词,鸡汤的油花在月球表面绘出新的陨石坑。当我们仰望同一轮月亮时,那些错位的晨昏线,终将在某个银河倾斜的瞬间缝合为完整的圆。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雨幕与霓虹的夹缝 时光荏苒,《夏日未命名》的拍摄进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了一半。回想起开机的那一天,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但实际上,一个半月的时间已经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 对于江浸月来说,这部戏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它不仅仅是她演艺生涯中的第二部作品,更重要的是,这是她首次担任女主角的剧集。这个机会对她来说是如此珍贵,也是她一直以来努力奋斗的目标。 江浸月从心底里重视这部戏,在剧组里,她展现出了极高的敬业精神。每天,她除了全情投入拍摄之外,其余时间都用来专心看剧本。她反复琢磨每一句台词、每一个情节,思考着如何将角色诠释得更加生动、更加完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力求能给观众呈现出最精彩的表演。 江浸月,这个名字在娱乐圈中逐渐崭露头角。她最初是以偶像爱豆的身份踏入演艺圈,凭借甜美的长相和出色的歌舞实力吸引了众多粉丝的关注。 然而,随着她的知名度不断提升,网络上也开始出现一些对她的恶意抹黑。有人质疑她的演技,有人批评她的形象,甚至还有人散布一些毫无根据的谣言。面对这些攻击,江浸月并没有被打倒,反而展现出了令人惊讶的坚韧。 尽管在公众面前,江浸月的岁数比较小,但实际上,她的内心远比外表看起来要坚强得多。这种坚强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源于她十来岁时就独自前往海外当练习生的经历。 在海外,江浸月面临着无数的挑战和困难。她要适应陌生的环境,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相处;她要承受高强度的训练,每天都要面对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她还要应对各种挫折和失败,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状态。 正是这些经历,让江浸月逐渐成长为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她学会了如何在逆境中保持乐观,如何在压力下坚持自我,如何在挫折中汲取教训。这些品质不仅帮助她在娱乐圈中站稳脚跟,更让她能够坦然面对那些恶意抹黑和攻击。 今日,厦门大雨倾盆,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雨幕之中。因为天气原因,剧组不得不暂停拍摄,给大家放了一天假。江浸月窝在酒店房间里,百无聊赖。她静静地望着窗外如注的大雨,思绪也随之飘远。突然,她很想知道林竞野此刻在做什么。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给林竞野打电话。她打开手机,登录了自己的小号,进入了林竞野的粉丝群。在群里,粉丝们热烈地讨论着林竞野的近况。她看到粉丝说林竞野之前受的伤已经痊愈,并且已经归队恢复训练了。得知这个消息,江浸月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心里也感到十分欣慰。 雨水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溪流,江浸月的指尖顺着水痕描摹林竞野挥拍的弧度。平板电脑搁在膝头,循环播放着粉丝剪辑的世锦赛集锦——林竞野反手击球的瞬间,运动服后背腾起细小的汗雾,像极了此刻窗外氤氲的雨气。 在粉丝群里看了一会儿后,江浸月退出了账号。她放下手机,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这时,助理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江浸月看着助理,轻声问道:“怎么啦?”助理微笑着说:“下个月不是要参加红毯活动嘛,造型师精心挑选了五件礼服,想让你过目一下,从里面选出三件。”说着,助理打开了手中的平板,将屏幕展示给江浸月看。 平板上,五件礼服的照片精美绝伦。第一件是红色的长裙礼服,抹胸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江浸月优美的肩颈线条,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艳丽的红色仿佛燃烧的火焰,充满了热情与活力,穿上它走在红毯上,必定会成为全场的焦点。第二件礼服宛如婚纱一般洁白无瑕,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纯洁而优雅,仿佛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第三件是短裙,同样是抹胸的款式,闪亮的白蓝配色清新又时尚,短裙的设计让江浸月的大长腿得以展现,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穿上它会显得俏皮又可爱。第四件粉底羽毛长裙礼服,抹胸处点缀着精致的花纹,长长的裙摆上装饰着轻盈的羽毛,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仿佛一只优雅的孔雀,尽显高贵气质。最后一件则是江浸月代言的奢侈品牌特意为她特别定制的绿色森系长裙。这条裙子充满了自然的气息,飘逸的裙摆仿佛是森林中随风摇曳的枝叶,穿上它,江浸月就像森林中的精灵公主,灵动又迷人。 江浸月仔细地看着这五件礼服,心中权衡着。思考片刻后,她开口说道:“品牌特别定制的这件肯定是要穿的,就选这件绿色的走红毯吧。然后再把这件粉色的和这件短裙也留下,到时候试一下,看看穿哪件出现在内场更合适。”助理点了点头,说:“好的,我这就去跟造型师沟通一下。”江浸月也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又望向了窗外的雨幕,思绪回到昨天晚上,昨天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江浸月回到酒店,洗漱完毕后,她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在网上浏览时,她看到了关于下个月红毯的消息。虽然主办方还没有正式官宣,但从不少明星提前发布的行程中,已经能大致猜到一些参加红毯的人员名单。江浸月仔细地看着那份网传的名单,当她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心中涌起一丝期待,毕竟这是一次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好机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当她的目光扫到“林竞野”这个名字时,她的眼神瞬间定住,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的思绪不禁飘远,自从上次在首尔匆匆一别后,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那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变得小心翼翼,虽然偶尔通了两个电话,但和以前相比,多了许多顾虑。如今知道林竞野也会出现在红毯现场,她的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她对再次见到林竞野有些期待;另一方面,她又担心两人的同框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舆论,尤其是怕林竞野受到舆论的伤害。毕竟在娱乐圈,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其实林竞野也一样,昨天晚上林竞野躺在宿舍的床上,他也在关注着下个月红毯的消息。当他看到江浸月也在参加名单上时,原本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自从和江浸月退回朋友关系后,他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内心深处对江浸月的思念却从未停止过。他真的很期待下个月8号的到来,哪怕只是远远地看江浸月一眼,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满足。 他回想起之前和江浸月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就在昨天。但如今,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期待着与她的再次相见,同时也在担心着见面后可能会面临的舆论压力。他知道,在这个复杂的娱乐圈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想要像普通人一样相处实在太难了。 江浸月思绪回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这次红毯上和林竞野的相遇会是怎样的场景,她希望林竞野能够一切顺利,不要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受到伤害。 训练馆里,白炽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林竞野正专注地盯着发球机,那机器不断吐出球来,已经是第十组了。胶皮和台面摩擦的声音,和着窗外的雨声,在他耳边交织成一种奇特的节奏。 “停!”叶听澜突然大声喊了出来,顺手把手中的数据板重重地摔在了一旁,手中的战术笔在康复计划表上用力戳着,计划表上留下了一个个墨点,“你的腕部代偿过载了0.7%,难道还想再去理疗室吗?” 陆骁蹲在发球机旁边,手上的护腕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正调整着发球机的角度,说道:“这组练完就休息。”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叶听澜阴沉的脸色,悄悄地把发球机的转速调低了两档。 林竞野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他手腕上的战术手表显示着肌群疲劳值已经到了橙色警戒状态。他望向窗外如丝如缕的雨幕,忽然就想起了江浸月曾经说过的话,她说下雨天就好像被罩在玻璃鱼缸里一样。他顿了顿,然后开口说道:“再来五组吧。” “就三组。”叶听澜把一罐能量饮料猛地砸在球台上,“而且每组之间的间隔要增加三十秒。”那易拉罐表面凝结着一层水珠,此时水珠滚落下来,在球台上画出了一条弯弯绕绕的痕迹,像是蜿蜒的银河一般。 昨天晚上,沈砚清拍戏结束后,就直接从厦门搭乘航班飞往香港。到达香港后,忙碌了一夜,疲惫却依旧保持着冷峻的模样。 今天,老歪早早地就来到了沈砚清所住酒店的楼下等待。不一会儿,沈砚清身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将自己的身形衬托得更加修长挺拔,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气场十足。他身旁跟着助理,步伐沉稳地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沈砚清走到商务车旁,打开车门,直接坐到了后排座位上。老歪坐在他的旁边,而助理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沈砚清上车后,摘下墨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又不失锐利,他看向老歪,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老歪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种狡黠的笑容,说道:“沈砚书和梁美玲那个老相好昨天还在我的场子里玩呢。”说着,老歪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在沈砚清面前晃了晃。 沈砚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五百万?”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老歪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是五千万啊!” 沈砚清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是算着从梁美玲兜里掏的吧。” 老歪笑着说:“不过说真的,你爸还真是舍得给梁美玲钱啊。我私下查了一下,这个女人光房产算起来差不多就有三千万呢,所以我得替你从她那儿要点利息。” 沈砚清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爸毕竟以为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被蒙在鼓里呢。” 老歪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收网了。我昨天就没让他俩走,一会儿我去找梁美玲就行,你是公众人物,就别出面了,这些事儿我来处理就好。” 沈砚清看着老歪,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轻声说道:“谢谢了。” 老歪摆了摆手,说道:“跟我还说那么多干嘛,都是自家兄弟。”说完,他拍了拍沈砚清的肩膀,随后示意司机开车,车子缓缓地驶向目的地,而沈砚清则靠在车座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似乎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收网”时刻。 深夜,"梁美玲名下三处房产已完成抵押。"助理将平板递到沈砚清眼前,"这是她在四季酒店套房的实时监控。" 画面里穿真丝睡袍的女人正在阳台上抽烟,猩红烟头在雨幕中明灭如兽瞳。沈砚清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出清脆声响:"让她再享受最后一晚海景房,通知媒体,明天头条留双版面。"沈砚清扯松领带,电子纹身泛起幽蓝冷光,"标题就叫''豪门弃子夜店施暴''。" 当香港的霓虹吞噬最后一滴雨,厦门的月光正爬上丝绸褶皱;当维港游轮拉响告别的汽笛,训练馆的灰鸽振翅掠过发球机。 那些被时差割裂的思念,最终都成了标本——他珍藏她谢幕时的羽毛,她收藏他比赛时的绷带;他记得她耳坠晃动的频率,她熟稔他擦汗时的角度。就像此刻香港的暴雨与厦门的月光,明明共享同一片夜空,却永远隔着晨昏线的距离。 此刻维港的浪花正冲刷赌场的秘密,训练馆的汗水滴落成星图,更衣室的绸缎包裹着年轮。当我们仰望爱情时,那些错位的轨迹,终将在某个银河倾斜的瞬间,拼凑成完整的圆周率。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晨露与错位的弧线 晨雾漫进训练馆时,陆骁的球拍正将第十颗三星球击出残影。胶皮摩擦台面的声响惊醒了栖息在排风扇上的白鸽,羽毛混着汗水坠落在叶听澜的数据板上,晕开了墨迹未干的体能曲线。 "最后一组。"林竞野用护腕抹了把下巴的汗,金属搭扣折射的光斑跳在陆骁绷紧的背肌上,"反手拧拉时重心再低两公分。" 陆骁弯腰调整护膝,战术手表显示踝关节压力值临近黄线:"你比发球机还严苛。"他冲叶听澜眨眨眼,却见她正用激光笔在墙面投射月球环形山模型——这是林竞野复健期发明的训练辅助系统。 “陆骁,你好好练。”林竞野双手抱胸,微微皱着眉,眼神中满是关切地站在陆骁身后说道。叶听澜也微微向前倾着身子,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陆骁,轻声开口:“陆骁,明天你就要去新加坡了,这次的资格赛你一定要好好发挥,我们都盼着你凯旋。” 陆骁轻轻放下手中的乒乓球拍,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明亮地看着林竞野和叶听澜,语气轻松地说道:“知道了,这一周你俩已经在我耳边唠叨无数遍了,放心,我一定拿成绩回来。”说罢,陆骁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林竞野无奈地撇了撇嘴,轻哼一声:“我不唠叨你行吗?不唠叨你,你能上点心?”说完,林竞野拿起乒乓球拍,缓缓走到旁边的乒乓球桌。他微微弯下腰,眼神专注地盯着乒乓球,手臂自然下垂,轻轻颠着球,似乎在感受着球拍与球之间的默契。紧接着,他挥动手臂,球拍快速地击打着球,动作流畅而有力,乒乓球在球桌上来回飞舞,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 训练馆里,乒乓球与球拍触碰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激昂的运动交响曲。叶听澜站在林竞野身后,她的目光缓缓环视着整个训练馆。队友们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在训练中,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却丝毫不在意,眼神中满是对乒乓球的热爱和对胜利的渴望。 叶听澜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程灼的背影上。程灼穿着一身简洁的运动服,他的脊背挺直,肌肉线条在衣服下若隐若现。他的双手紧紧握着球拍,手臂有节奏地挥动着,每一次击球都精准而有力。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可他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沉浸在训练中。叶听澜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便将视线重新移开,回到了林竞野身上。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对林竞野的关注和期待。 而此时的程灼,在叶听澜移开视线后,缓缓停下了手中的训练动作。他慢慢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失落和无奈。在他眼里,叶听澜一直都是专注地看着林竞野,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他微微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球拍,可心中却泛起了一丝苦涩,训练的热情也似乎被这一丝苦涩冲淡了几分。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竞野便早早起了床,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他快速穿好衣服,随后快步走出宿舍,与同样准备出发的陆骁会合。两人并肩而行,林竞野微微皱着眉,满是担忧地对陆骁说道:“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新加坡,好好适应场地,不管怎么样,都要健康完赛,别伤着自己。”陆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拍了拍林竞野的肩膀:“知道了,你怎么跟个老父亲一样啰嗦。放心吧,我还等着这次比完,然后和你一起参加年底的冠军赛呢。”林竞野看着陆骁,眼神中满是关切,点了点头:“我等你凯旋,快去吧。” 陆骁拿起行李箱,脚步轻快地往停车场走去,那边有即将送他前往机场的队里大巴车。林竞野站在原地,目送着陆骁的背影,直到他上了车,大巴车缓缓启动,才缓缓转身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后,林竞野看了看时间,发现距离下一次训练还有不少时间,想着再躺一会儿,便躺到了床上。然而,他躺在床上,眼神却透着一丝迷茫,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江浸月。 突然,林竞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迅速拿出手机。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地徘徊着,眼神中满是纠结,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翻涌。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江浸月的电话。 此时的江浸月刚刚起床,睡眼惺忪地在卫生间洗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微微皱眉,心中想着:“这么早,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呢?”她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品,缓缓走到床边,当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林竞野”三个字时,江浸月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轻轻接通了电话,轻声说道:“喂。” 林竞野听到江浸月的声音,微微一怔,清了清嗓子说道:“浸月,没打扰到你吧?”江浸月靠在床边,声音轻柔:“没有,我也刚起来。”林竞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没什么事,我今天也醒得早,就想看看你在干嘛。”江浸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轻轻咬着嘴唇,问道:“你脚伤怎么样了?”林竞野坐起身来,眼神坚定:“已经好了,已经归队训练了,你别担心。”江浸月微微点头:“那就好,你训练的时候也要多注意,别再受伤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竞野眼神中满是笑意,问道:“厦门的天气怎么样?”江浸月抬头看向酒店房间的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她轻声说道:“今天不错,是个好天气。”林竞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就好,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顺利。对了,剧组的拍摄任务重吗?”江浸月轻轻叹了口气:“嗯,这段时间蛮赶的,而且开始有夜戏了,不过都习惯了。”林竞野眼神中透着一丝心疼:“那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别太累着自己。” 江浸月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说道:“我看见你8号也要参加红毯了。”林竞野笑着说道:“是啊,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品牌方希望我去,不过后来知道你也去,可以看见你,我很开心的。”江浸月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衣服准备好了吗?”林竞野点了点头:“嗯,说是品牌方准备的,还挺好看的。”江浸月调侃道:“你这个代言人面子很大吖。”林竞野笑着说:“你又取笑我。” 林竞野低头看了看时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说道:“你是不是该吃早饭了,我昨天晚上看见剧组的通告单了,你早上第一场戏很早,别饿着肚子拍戏。”江浸月微微点头:“嗯呐,那你也去吃吧,记得按时吃饭。”林竞野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突然叫住江浸月:“浸月,我想你了。” 江浸月准备挂断电话的手指突然停顿,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她沉默了几秒,随后轻轻开口说:“林竞野,我们都要好好的,都要实现我们最初的梦想。”说完,江浸月缓缓地放下手机,仿佛那是一件极其珍贵而又易碎的物品。她静静地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侧,没有丝毫的动作。 她的目光有些空洞,似乎透过窗户望向了远方,但实际上她并没有聚焦在任何具体的事物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就像冬日里的寒风,悄然吹过,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角落始终是空落落的,那是属于林竞野的位置。无论她怎样努力去忽视,那个角落都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而此刻,那个原本就空荡荡的角落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和克制的思念。她没有让这些情绪肆意蔓延,而是默默地将它们深埋在心底,就像一颗被埋藏在地下的种子,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或许会生根发芽,或许会永远沉睡。 阳光洒在片场,一辆车缓缓停下,沈砚清从车上下来,眼神四处搜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江浸月。刚要开口叫她,助理从后面匆匆走来,低声说道:“疗养院的电话。”沈砚清的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接过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护理人员小心翼翼地说道:“沈先生,您父亲这两天不好好吃饭,还摔东西呢,我们想推他去晒太阳,他也不同意。您看,您能不能来看看他?”沈砚清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冰冷:“有时间我会过去的。我交了那么多钱,不是让你们来敷衍我的。昨天的监控我已经看了,你们给我父亲配的那个护理人员真的专业吗?希望我下次去的时候,你们能把一切都安排好。”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沈砚清就挂断了电话,转头对助理说:“让老歪找人去看看,顺便把梁美玲的事情告诉他,让他也跟着我高兴高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可笑容里却透着无奈。 助理离开后,沈砚清再抬头,江浸月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往化妆间走去。刚走到一半,导演身边的助理匆匆跑来叫住他。沈砚清疑惑地回头:“怎么了?”导演的助理递过来一份剧本,解释道:“这个是今天要拍的剧本,稍微有改动,台词基本没变,只是增加了一点动作和情景。” 沈砚清点点头,接过剧本大致翻了翻。看到最后的位置,发现增加了一场苏晓棠和顾淮之的吻戏,虽然剧本写的只是浅浅一吻,他的眼神还是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导演的助理说:“这个剧本江浸月看了吗?”助理摇摇头:“没有呢,我正要拿给她,然后先碰见你了。”沈砚清又点了点头:“那你等一下,我去见一下导演。” 沈砚清来到导演身边,和导演轻声探讨起来。经过一番沟通,最终把吻戏改成了吻在额头。工作人员随后把新改动的剧本递给正在化妆的江浸月,江浸月微笑着接过来,眼神专注地翻看。看到最后,看到标着一场吻戏时,她的手指轻轻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什么也没说,然后工作人员解释说:“这个位置还没来得及改,已经改成吻额头了,是沈砚清和导演一起改的。”江浸月轻轻笑了笑,说了句好的。 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刚走进来的沈砚清。江浸月之前也提前做好了拍吻戏的准备,毕竟是偶像爱情电视剧,有些情节不能避免。可真看到剧本上的吻戏时,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听到是沈砚清改动的,心里那一丝紧张也稍稍放松了些。沈砚清站在门口,看着江浸月,眼神里满是温柔,可江浸月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眼神里没有过多的情绪。沈砚清知道,江浸月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感情,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对她好,想要照顾她。 当训练馆的羽毛球惊飞白鸽,厦门的虹桥正被海风揉碎;当改动的墨迹化入颜料,战术手表的心率线正攀上新的峰值。 那些被时差切割的思念,最终都成了量子纠缠的标本——他珍藏她谢幕时飘落的羽毛,她收藏他比赛时断裂的腕带;他记得她耳坠晃动的频率,她熟稔他擦汗时的角度。就像晨露拥抱球台又蒸发成云,月光亲吻剧本又隐入黎明,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爱意,都在平行时空里完成永恒的回旋。 此刻新加坡的航班正划破积雨云,改动的字迹在颜料里重生为星图,未说出口的邀约在电波中坍缩成黑洞。当我们仰望爱情时,那些错位的轨迹,终将在某个奇点爆发的瞬间,重构出比银河更璀璨的因果链。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流云与玻璃幕墙的倒影 在厦门机场,灯光柔和地洒下,前来送机的粉丝们情绪高涨,热情地呼喊着:“浸月,浸月!”江浸月今天将从厦门飞往北京,去参加明天时尚杂志的盛典和红毯仪式。 江浸月今天的穿搭十分吸睛,她身着一条牛仔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令人艳羡的身材,腿又长又直,线条流畅优美。上身搭配的短款上衣,更是巧妙地露出她纤细的小腰,时尚又不失魅力。她低扎着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既干练又有气质。 厦门机场的玻璃穹顶将晨光切割成菱形光斑,江浸月耳坠的碎钻在光线下折射出十二种虹彩。她弯腰签名的瞬间,牛仔裤腰际的银链滑过一道弧线,像极了林竞野反手击球时的球路轨迹。 听到粉丝们热情的呼喊,江浸月面带微笑,温柔地回头和她们打招呼,眼神里满是对粉丝的感激。由于今天时间紧迫,她不得不遗憾地告知粉丝们无法收下她们的信件,粉丝们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理解地表示没关系。 和粉丝打完招呼后,江浸月便走进了机场。在VIP休息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沈砚清。沈砚清今天也和她搭乘同一班航班前往北京。江浸月和助理走到休息区,坐在了沈砚清的斜后方。 沈砚清抬头,目光和江浸月交汇,两人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时,几个同在VIP休息室的粉丝注意到了沈砚清,她们兴奋地走到他身边,带着期待的眼神问道:“沈老师,能给我们签个名吗?”沈砚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粉丝的请求。他一边签名,一边亲切地和粉丝们聊天:“你们也去北京吗?”粉丝们开心地回答:“嗯嗯,是的!”沈砚清接着问:“那是来厦门旅游还是工作呢?”粉丝们兴致勃勃地回答:“我是来出差的,她俩是来旅游的,我们三个是在剧组等你和浸月下班的时候认识的,没想到这么巧,今天还能一起回北京呢!之前都听说你是昨天晚上的航班飞北京,今天能和你坐同一班飞机真的太幸运啦!”沈砚清笑着说:“是嘛,那咱们确实很有深度的缘分呢!”沈砚清幽默风趣的话语,让粉丝们笑得合不拢嘴,休息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边和粉丝们聊得正开心,那三个粉丝又兴奋地来到江浸月身边,她们略带紧张地小声问道:“浸月,能和我们合照吗?”江浸月温柔地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呀!”随后,江浸月和三个粉丝一起摆好姿势,助理帮忙拍下了这温馨的瞬间。粉丝们看着照片,不禁赞叹道:“啊,浸月姐姐好美,脸好小!” 没过多久,机场工作人员的广播声响起,通知乘客们可以登机了。江浸月和沈砚清起身,随着人群依次登机。巧的是,他俩的座位在商务舱里是前后排。坐好之后,江浸月的助理靠近她,低声说道:“怎么又碰到一起了,之前不是说他是昨天晚上的航班嘛,怎么又改了。每次和他同框出现,挨骂的都是你,上次在机场碰见也是这样,真的是躲都躲不过来,唉,每次一到这种事,最后都是女生被骂,好无奈啊!”江浸月轻轻拍了拍助理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安慰道:“没事的,别太担心。”说完,她望向窗外,期待着接下来北京的行程。 训练馆里,林竞野正悠闲地坐在一旁刷着手机。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四周的乒乓球台错落有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运动气息。突然,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江浸月的机场路透,照片中的江浸月在厦门机场,正准备启程回北京。林竞野的眼神瞬间被吸引,专注地看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叶听澜从旁边走了过来,轻声唤道:“竞野。”林竞野下意识地迅速把手机扣在了桌上。叶听澜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动作,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手机屏幕上江浸月的照片,心里顿时涌起一阵苦涩,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林竞野抬头看向叶听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开口问道:“怎么了?”叶听澜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微笑着说:“没事,就是想说一会儿一起看陆骁的半决赛,你也关注着吧?”林竞野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正打算一会儿叫你一起呢,陆骁这次状态应该不错。” 叶听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次陆骁的状态确实很好,一路过关斩将杀进了半决赛,真希望他能顺利进入明天的决赛,为咱们团队争光。”林竞野笑着回应:“是啊,有时候就得激他一下,不然他老想着躺平,这小子,不逼一逼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叶听澜提议道:“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吧,吃完饭再回来看比赛,不然等下错过了。”林竞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把乒乓球拍装进袋子里,说道:“那行,走吧。”两人并肩朝着食堂走去,训练馆里的喧嚣声渐渐远去。 在路上,叶听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明天下午你就要去参加活动了吧,准备得怎么样?”林竞野点点头,说道:“准备得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叶听澜接着说:“我在网上看到浸月明天好像也会参加,她从厦门回来,不知道到北京了没。而且听说沈砚清明天也会去。”林竞野皱了皱眉头,说道:“应该还没到北京呢,至于沈砚清,明天注意点就是了,希望他别再搞什么小动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两人走进食堂,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们默默地选好食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各自吃着东西,气氛有些沉默。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朝着多媒体大厅走去。 走进多媒体大厅,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新加坡资格赛的开始。程灼也在人群中,看到叶听澜和林竞野一起走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叶听澜和林竞野一起找了个位置坐在后面,静静地等待比赛开始。 比赛直播开始了,陆骁一上场就展现出了强大的进攻能力,犀利的扣杀和精准的发球让对手应接不暇。他率先拿下一局,赢得了现场观众的阵阵喝彩。中间比分二比二平的时候,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为陆骁捏了一把汗。但陆骁稳住了心态,凭借着出色的发挥,最终以大比分四比二拿下了比赛,顺利进入了明天的决赛。 直播结束后,叶听澜兴奋地说:“今天陆骁打得真的很好,明天的决赛真的可以好好期待一下了。”林竞野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他今天发挥得很出色,希望明天能继续保持。走吧,我们回去再针对性地训练一下,争取在活动上也有好的表现。”说完,两人一起走出了多媒体大厅,朝着训练场地走去。 江浸月乘坐的航班顺利落地北京后,她马不停蹄地前往主办方安排的酒店。踏入酒店房间,她稍作休息后,便立刻和造型师、化妆师开始讨论起明天盛典的妆容和穿搭。 江浸月走进房间的休息区,造型师早已把那件特别定制的绿色长裙礼服挂在显眼的位置。那绿色犹如春天的新叶,清新又充满生机。江浸月轻轻拿起礼服,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儿,她穿着礼服缓缓走了出来,镜子里的她宛如森林中的精灵。 造型师上下打量着江浸月,思索片刻后说道:“浸月,我们把发型盘起来,再簪上几朵花吧,这样整体风格比较森系,和这条裙子很搭,你觉得呢?”江浸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点头,眼神里满是认可:“可以,我觉得这个发型和裙子很配。” 接着,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起内场的穿搭。造型师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两套衣服我已经让人带过来了,而且我还额外帮你准备了一套。我想着,红毯上我们走的是氧气美女的路线,内场就来个反差,给大家一个惊喜。” 江浸月饶有兴致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期待。造型师让助理把那件金色的开叉长裙拿了过来,轻轻展开。金色的裙摆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开叉的设计巧妙地展现出若隐若现的腿部线条。 江浸月接过裙子,再次走进试衣间。当她穿着这条金色长裙走出来时,在场的人都眼前一亮。化妆师不禁赞叹道:“真的太有气质了!这件高定礼服把你的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虽然有开叉,但一点也不暴露,反而是那种优雅大气的感觉。内场要是穿这条裙子,配上大波浪和红唇,绝了!” 江浸月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一圈,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定这套内场穿了,很喜欢这个风格。” 经过一下午的忙碌,明天的衣服终于都确定下来了。造型师和化妆师收拾好东西,和江浸月告别后离开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安静下来,江浸月疲惫地躺在酒店柔软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对明天的盛典充满了期待。 沈砚清抵达北京后,没有像寻常那样前往酒店,而是带着助理径直驶向了郊区的疗养院。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由繁华的都市景象逐渐变成了宁静的郊区风光,疗养院在一片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安宁。 当沈砚清踏入疗养院时,疗养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同时夹杂着花草的清香。疗养院十分安静,花园中,几位老人正悠闲地坐在一起玩牌,脸上洋溢着平和的笑容。护工们推着那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出来晒太阳,老人们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惬意。院子的中央,一个小型喷泉正潺潺地流着水,阳光洒在喷泉上,折射出一道小小的彩虹,给整个疗养院增添了一抹亮色。 沈砚清稳步走进大厅,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迎接。沈砚清目光沉稳,语气平静地问道:“沈启山在哪里?”工作人员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在三楼,我带您去。”随后,工作人员引导着沈砚清走向电梯。在电梯里,气氛有些沉默,沈砚清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到了三楼,工作人员带着沈砚清来到了沈启山的房间门口。沈砚清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沈启山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正在阳台上晒太阳。阳光洒在沈启山的身上,给他的身影增添了一丝落寞。沈砚清示意工作人员离开,工作人员默默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沈砚清和沈启山两人。 沈启山听到动静,想要转动轮椅,可是他的手不太听使唤,动作有些迟缓。沈砚清走上前,用手扶着椅背,似笑非笑地说道:“父亲这么着急啊。”说着,他缓缓地把轮椅转了过来,与沈启山面对面。沈砚清走到沙发旁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沈启山。沈启山这段时间恢复得还算可以,虽然不能走路,但是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只是嘴巴还有点歪,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启山盯着沈砚清,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疑惑,开口说道:“你……都干了什么?”沈砚清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父亲问的是哪方面呢?这段时间我干的事情可太多了。”沈启山努力地想要把话说清楚:“梁美…”沈砚清微微挑眉,说道:“啊,美玲姨啊,父亲放心,我已经替你出气了,你给她的东西我都替你拿回来了。”沈启山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拍打着轮椅,脸上满是怒容。 沈砚清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语气依旧平静:“父亲还是少生点气吧,公司破产了又怕什么,您看这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可都是儿子孝敬您的,您就好好在这待着吧。”说完,沈砚清转身往门外走去。就在这时,沈启山愤怒地拿起一个杯子,朝着沈砚清的方向扔了过去,杯子在沈砚清脚边“砰”地一声碎了一地。沈砚清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启山,缓缓说道:“看来父亲还是恢复得太快了,都有力气扔东西了。”说罢,沈砚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沈启山在房间里,独自愤怒地喘着粗气。 疗养院喷泉池中,沈砚清掷出的硬币正在下沉。他望着三楼窗内暴怒的父亲,想起母亲火灾去世那晚,蓝宝石项链也是这样缓慢坠向地面。护工推着药车经过时,他随手把止痛药瓶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与江浸月戴上耳环的脆响完美同步。 当厦门的云雀惊飞于快门声,新加坡的碳酸气泡正吞噬欢呼;当疗养院的药瓶坠入黑暗,化妆刷正抹平最后一道岁月痕迹。 那些被切割的思念,最终都成了时空胶囊里的标本——他收藏她谢幕时飘落的羽毛,她珍藏他比赛时断裂的腕带;他记得她转身时发梢扬起的角度,她熟稔他擦汗时喉结滚动的频率。就像机场玻璃幕墙同时倒映着起飞的银翼与降落的流云,明明共享同一片天空,却永远隔着三千米的高度差。 此刻新加坡的比赛正迎来赛点,疗养院的喷泉折射着残阳,化妆间的金箔吞噬着倒计时。当我们仰望爱情时,那些错位的轨迹,终将在某个奇点爆发的瞬间,重构出比星轨更精密的因果链。 喜欢隐涩恋章请大家收藏:()隐涩恋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