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化LC]米诺斯大人今天还回家吗?》
2. 解读大领导的深意
“米诺斯,你逾越了。”修普诺斯淡淡道。
“噫~睡神大人您说这话也太生分了。”米诺斯摇着头,“亏我还参透了哈迪斯大人的迷题,想要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就是。”肩上的长风也附和着,飞到了修普诺斯另一边的肩头,“陛下和双子神的二位是君臣也是朋友,正所谓当局者迷,一个好的上司要学会倾听下属的声音啊。”
“哦,那你参透了什么?米诺斯。”
“哈迪斯大人一定是要跟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他期待着我们找到他后,向我们说‘哎呀,被你们找到了’这样的事发生!”
“哦,这样啊。”修普诺斯并没有觉得这很意外,除了米诺斯口中,陛下的表现。
“不是啊,睡神大人。”谢无忧摇着头,“虽说您现在的命令也是在找,但是这和陛下的预期完全不一样啊。”
“睡神大人,您觉得捉迷藏的精髓是什么?”
“找到藏着的人。”
“错!大错特错!”
谢无忧干脆站上栏杆,俯视着睡神,“看到了吗?典型的想当然!”
“游戏的角色你确实是猎杀者,但你猎杀的对象是谁?”谢无忧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是你的君主。”
“君主纡尊降贵要和你一起游戏,你一下子就把他揪出来了,他还有什么游戏体验。”
“你得让陛下看到,你是费尽千难万险,才终于找到他,懂不?”
“所以你之前都是表现的费尽千难万险,才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的?”
谢无忧跳下栏杆,面色不改,“睡神大人,您忠实的员工现在在努力为您出谋划策,以期共渡难关。请端正您的态度。”
“好吧,我端正。”大概是真的觉得一成不变的日子太无聊,对于谢无忧的行为,修普诺斯并没有动怒,而是含笑看着她,想知道接下来她会说点什么。
“费劲找是一回事,陛下说不定还有另一分考量。那么多次的圣战,我们都是在哈迪斯大人的带领下与雅典娜战斗。那么他说不定就是想要试试,如果没有他,只靠我们能不能打赢圣战!”
“所以?”
“所以,修普诺斯大人,你可不能这么扛不住事,一有问题就要找陛下解决。陛下这是在考验你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啊!”
“是吗?”
“一定是的!”
“米诺斯。”
谢无忧摆出恭敬的态度倾听。
“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不如寻找哈迪斯陛下这项任务,我就全权交给你如何?”
“当然!”
“你可不要圣战开启了,却还找不到哈迪斯大人。”看到米诺斯跃跃一试的样子,米诺斯又没底了。
虽说圣战这种东西到现在已经成为无聊的东西了,但是哈迪斯大人可不能不管。
“找哈迪斯大人很简单,重要的是那个捣乱的家伙,修普诺斯大人想要怎么处理?”
睡神再次打量米诺斯。
谢无忧又感觉到了探查,比上次更谨慎,更不着痕迹。
只是他注定在做无用功。
没有任何问题。修普诺斯低垂眼帘,回忆着神话时代的米诺斯是什么样子的。
啊……已经过去了对于神来说也相当长的时间了。他忘记了,最初的米诺斯是什么样子。
只是他还稍微记得一点,在他还是那个克里特岛之王的时候,是多么的兢兢业业,公正贤明。
也正因为此,他才有着凌驾于其他冥斗士的权限不是吗?
“既然已经交给了你,自然你说了算。”修普诺斯明白他的意思,捣乱的家伙不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但也没大兴趣收回说过的话。
看起来……他似乎是早就想摆烂。现在既然有人提出,就顺水推舟了。
不过谢无忧也不介意,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双赢!
“睡神大人慢走。”看着修普诺斯的身影消失在空气里,谢无忧公式化地说了句送客语。
“我们真的要找冥王的灵魂吗?”长风跟着谢无忧往之前的房间走。
“当然了,他可是关键人物。”随着谢无忧的行走,身后被砸碎的物品渐渐恢复原样。和之前那次的投影不同,这一次真正的恢复如初。
“而且我其实有些怀疑,他的离开,可能也是一种顺水推舟。”带走他的人可能有些特别的力量,但绝对不会高过哈迪斯。
“好了,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偷走了时间吧。”站在血流成河的房间里,谢无忧的手中多出来一块金色的怀表。
怀表上九枚指针各自旋转着,彩色的雾气自指针间氤氲。
房间里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倒退。只不过这一次,在退到冥王诞生的那一刻时,本来忙碌的人全都不动了。
城主夫人虽然还保持着尖叫的姿态,但却没有了任何声音。
“嗒~”一个男人从外面打开了窗子,缓缓地走近。
“看起来是时间相关的技能啊。”长风看着那个黑乎乎的男人,“时停,怪不得普通情况下看不到这一段。”
男人不急不缓地把冥王的灵魂包进襁褓里。
“业务挺熟练。”谢无忧再次打开生死簿。
“杳马?”这个似乎是冥斗士,“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继续翻看着这人的资料,“有点奇怪,这家伙不该有时间相关的能力才对,而且这个强度……”
“他跑了!”在谢无忧准备深挖一下这个小偷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时,杳马已经抱着哈迪斯的灵魂跃出了窗户。
长风是个急性子,直接变回了原形,催促谢无忧赶紧上马,他要追过去。
“来了。”谢无忧这才慢悠悠坐上长风的背,“真的现在就追吗?外面还在下雪哎。”
“你的拖延症什么时候能改改?早点找到你不是能早点布局吗?”
“我还得布局?”谢无忧笑了,“就现在的情况,可是能演一场大戏。”
“你知道吗?这个壳子底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她生的儿子叫天马。”
长风一展翅膀,再次飞向了风雪里。
“你们几个。”谢无忧招呼地上的几个小兵。
“米诺斯大人,您请吩咐。”
“去把城堡里的人都好好安葬了。”想了想,又强调,“不要想着随便丢到某个地方就算了,我回来后会检查你们的工作的。”
语罢,长风扇动翅膀扬长而去。
在神奇怀表的力量加持下,长风能够清晰的看到杳马留下的痕迹。
“然后呢?天马有什么问题吗?”长风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家伙生了一匹马,会成为哈迪斯的坐骑吗?”
“长风,虽然那个杳马不知道原来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现在是个人。人只能生人,生不出别的东西。”
“不是希腊神话吗?希腊神话不是啥玩意都能生出来吗?”
“嗯……”谢无忧思考了一下,又翻了翻书,“你别说,上面真的没写这个天马是人还是马。”
“不过……他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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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生活在海因斯坦城的。要是人生了匹马,一定会是大新闻。”
“那万一他老婆是马呢?”长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老婆是人,刚才修普诺斯不是说了吗,那个女佣是雅典娜的圣斗士。我想没有人会让一匹马当女佣吧?”
“啊……这样一来,他不就是通敌了吗?”长风直接给这个事件定了性。
“说的也是啊……”
“通敌的话,不得吊到城门上千刀万剐啊?”
“就是说啊……”
“所以你并不准备抓他是吗?”
“是的哟~”
啊……差点忘了,他的主人最喜欢混乱的环境,越乱她越高兴。
追寻着杳马的踪迹,天亮时,他们来到了意大利的一个小镇。
“跑这么远。”两人找了个空地降落。
谢无忧摇身一变,成了个小老太太,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长风则是变成了一只小黑猫,蜷在她腿上。
没一会儿,从小镇外的路上,走来了一个黑发的青年,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老婆婆。”这个家伙还挺礼貌,叫了一声坐在石头上的谢无忧,“请问,你们这边的教堂在什么位置来着?”
谢无忧缓慢地动了动脑袋,眯着眼看杳马,用苍老但洪亮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们镇上!教堂在哪里?!”杳马提高了声音在她耳边喊。
“哦……我睡不着才在这里坐坐。”谢无忧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我是问!教堂在哪儿!”杳马又大声喊了一句。
“不吃,老了,没胃口,一天吃一顿就够了!”
“你……”杳马看着眼前的老太太,觉得自己刚才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您歇着吧。”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他还是自己找找吧,走的地方太多,一时想不起来了啊。不过,也不差这一会儿。
杳马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这具世间最干净,纯粹的肉身,已经和哈迪斯的灵魂融合成一体。属于冥王的小宇宙已经暂时沉睡,即使是冥王军当面,也无法察觉。
想想十几年后,就要有一场大戏上演,杳马就压抑不住自己翘起的唇角。
“果然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有使不完的劲的。”都飞了一夜了,精神还这么好。
看着杳马干劲满满地往镇子里走,谢无忧也缓缓起身,“走吧,去看看他到教堂做什么。”一个希腊冥神,去信天主教就有点搞笑了吧?
老太太成了一个金发的青年,猫咪也变成了他胸前的十字。
谢无忧倒是不用问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教堂。
“这么早就有人了吗?”谢无忧在门口看着教堂里的人。
也是呢,没什么娱乐项目可不得早睡,早睡了自然会早起。
“您是……”神父看着谢无忧脸生。
“您好,我叫迪迦·奥特曼,是一个旅人。”昨天的时候在附近森林迷了路,好不容易挨过一夜,今天早上终于走到了这个镇子。
这名字一出,长风化作的十字架微微颤了颤。
“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么搞笑的名字?”长风的声音在谢无忧脑中响起。
“哪里搞笑了?这可是光之巨人的名字。再说了,出门在外,当然要有个假名。等我以后离开,少年继续自己的梦想时,只不过多了一个选择的笔名而已。”
长风心里呵呵。是啊,只是这个笔名若干年后可能也是一个打怪兽的光之巨人的名字而已。
3. 摸鱼时间
神父看这个年轻人确实风尘仆仆的样子,十分热心地给他准备了些吃食。
谢无忧表现的十分像一个周游的旅人,和神父攀谈,“我从小喜欢研究植物,梦想制作出一本记载各地植物的书籍。”说着,她拿出了一些手稿,“我从奥地利过来,现在正在意大利各地旅行。请问您这附近,有什么只生长在当地的植物吗?”
“咦,这种植物还有退热的功效吗?”神父看着手稿上一个植物,名字和外形都和他了解的一样。应该是这位奥特曼先生在别处画下来,并且记载的。
“啊……这是种在意大利各处都有生长的植物,不过我在西边的一个镇子里时,那里的人告诉我,这种植物和其它一些混合煮出的汤剂能够让人退烧。”
“请问,能将这个方法告诉我吗?”神父显然是个善良人,“您知道的,很多人因为发烧会失去生命的。啊……当然,您如果需要报酬的话……”
“没关系,我做这些事本意就是想造福后人,您只要告知我更多属于这里植物的特点就是最好的报酬了。”不被魔星选中,这个少年就有着这样一个愿望。
是个很可爱的愿望。
“您真是一位很慷慨的人啊……”神父还没有说话,杳马却不请自来了。
“您是……”谢无忧表现了适当的疑惑。
“啊……这也是一位好心人。”似乎在神父眼里,所有人都很好心,“这位杳马先生,救了一个在战乱中失去所有亲人的孩子,他来到我这里,就是想要寻找一对虔诚的夫妇收养那个可怜的孩子。”
“啊……那我不及您。”谢无忧十分地谦虚,“确实,沿途能看到很多地方都有动乱,我通常都会想办法绕行……”
“先生的手稿,我很有兴趣,能看看吗?”
“当然。”谢无忧将东西递给他,“如果有错误的地方,烦请指正。”
杳马自然是不关注上面的内容的,他关注的,只是纸张的时间。
虽然自信冥王军追不上他,但杳马依旧谨慎。他刚来到这里,就出现这么一个人,很难不产生怀疑。
只是……纸张的时间是没问题的。它们制作出来的时间差不多,都在两年前,但是上面绘制的东西,确实是有早有晚。
是他多心了。
杳马把东西还给谢无忧,“抱歉啊,我对植物其实不太了解,只是觉得您很了不起。”
接着,他表现的有些迷茫的样子,“听说您是想出书?”紧接着,便图穷匕见,“只是……可能会耗费一生才能制作出来的东西,能够流传多久呢?照这种战乱不断的状况看……你恐怕是在做无用功吧。”
“请不要对未来失去信心啊!”谢无忧故意忽视杳马的恶意,一副同情地样子攥紧对方用力地握手,“听您的话,似乎是对这个世界失去期望了吗?啊……一定是您走过了太多战乱地方的缘故吧?”
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的语气,该不会是认为我要去自杀吧?杳马想要把自己手抽回来,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小伙子力气还挺大。
“我明白了,杳马先生……”谢无忧依旧在曲解着他的行为,“那个孩子,不是您救下的,他就是您的孩子吧?!”
谢无忧还看着神父,“他一定是对这个世界极其失望,所以才把孩子托付给别人,然后找个地方悄悄地死去!”
“什么?!”神父大吃一惊,他其实早就觉得这位杳马先生有些奇怪了。这个人,前一段时间来过,还特意询问这个镇子上最虔诚的人是谁。
现在奥特曼先生一说,神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托孤啊!
是了!他曾听过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不就是杳马先生在做的事情?
神父是个情感丰富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杳马的拜托就去调查寻找符合他要求的人。一听到谢无忧的解读,再加上他自己的联想,顿时杳马就成了一个被战争伤害,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只剩下幼子的可怜人。
而这个可怜人,现在想要轻生!
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杳马明明是想嘲讽一下这个人类在做无用功,没想到这两个蠢材却觉得他会想轻生!
真是笑话!再过十数年,就会有一场精彩的大戏上演,他手握弑神的天马座这个大杀器,反攻天界指日可待!
这两个人真是太吵了!杳马的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虽然他的存在被卡伊诺斯抹去,但他依旧是时间之神。
杳马准备要让这两个愚蠢的人类好看。怀着恶意的他思考着,不如就把他们的时间拨快一点,让他们迅速老去,看看垂垂老矣的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大言不惭地要完成他们可笑的梦想!
“杳马先生啊!”情感丰富的神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拥抱。
“您一定不要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啊!哇啊~”
什么人啊?这个神父之前不是挺稳重,挺正常的吗?
被两个人咋咋呼呼的声音吵烦了,杳马甚至失去了恶作剧的心思。他打了个响指,时间定格后,便从两人的禁锢中脱离开来。
“算了,留着两个当乐子偶尔看看也不错。”杳马背着手,缓缓地走出了教堂。
“真过分哎,竟然要让时间定格半个小时。”谢无忧胸前的十字架闪了闪。
“就是啊,对神父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很容易导致他老年痴呆的。”谢无忧也打了个响指,时间再次流动。
“咦?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神父疑惑地挠头,对于自己说这话就断片的行为感到奇怪。
“您刚才说要带我看一些只长在这里的植物。”
“哦,对。”神父点点头,“确实有,在我们这边的山上,生长着一种淡紫色的花,现在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您休息好后,我就可以带您上山。”
“啊……那倒不用。”谢无忧又不是真的要当植物学家,自然不会让神父跟着。
“我在远处的时候就感觉你们这边的山很美,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出发,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
神父自然不会反对,为她准备了些吃食和水,看着人影渐渐消失在路上。
“神啊,竟然让我一个早上就见到两个如此善良的人……”神父感叹着,心怀感恩地回到了教堂里。
“哗~哗~”
“你这是不是过了?不是要手绘植物出书吗?”长风站在谢无忧旁边,看着她举着一个单反对着一片花田拍照。
“你觉得这个小少年手绘植物是因为不想用单反吗?”谢无忧说着,又拍了张特写,“我不仅要用相机,我还会自动生成线稿图。我们可是来拯救世界的,孩子可爱的梦想,顺便实现一小部分就好了啊。”
“那哈迪斯呢?就让他在这个镇上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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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当居民吗?”
“不然呢?你想带小孩吗?”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也是呢,哭起来的孩子,简直就是恶魔。
“当然是四处走走。”
“啊……我懂,要艰难地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长风秒懂,“我现在相信你说,和这个人的身份比较合拍这种事了。”简直是一脉相承的拖延症和老油条。
于是,在冥斗士一波波出动,费劲心思寻找他们的哈迪斯陛下时。已经提前完成任务的某人三缄其口,在外面各种闲逛,体验风土人情。
“啊……没想到这个小地方也有这么好吃的牛排。”谢无忧面前是个盆一样的盘子,里面堆满了肉排。
一人一鸟埋头苦吃。
“老板,我想打听一些事。”谢无忧前面一张桌上,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大爷招呼了一声餐馆老板。
“出门在外的,穿的这么阔气,这大爷也不怕被打劫。”长风在谢无忧手边,仗着别人听不懂鸟语,叽叽喳喳的。
“人家敢招摇过市,自然有这么做的资本。”
“我当然知道啊,就是那个什么小宇宙嘛!”
“这是雅典娜的教皇。”
“啊?”
教皇是这么简单就能在外面遇到的吗?
不对,雅典娜的那些不都是祭司吗?怎么冒出来的教皇?这个世界她立教了吗?
“我听过附近有个因为动乱而被毁掉的村子,请问距离这里还要多远?”老爷子询问店主。
“啊?您要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吗?”店主对此有些恐惧,“您还是别去了,两年前那个村子被瘟疫毁了之后,至今死神依旧停留在那里。只要路过那边的人,就再没见回来过,一定是死在那里了!”
“死神?”谢无忧有了些兴趣。
她自然知道,睡神的那位兄弟不是那样蹲守某处的人。也就是说……有人在假冒他的名头杀人越货。
“是啊。”店主讲的是绘声绘色,“两个月前,有几个人不信邪,一定要从那边走。结果后来只有一个逃了回来,人还疯了,没几天就也死了。”
“听起来确实很可怕呢……”那她就更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店主,我听说再往前一带,生长着一种让人闻了以后会感觉幸福的花,是真的吗?”
“呃……是倒是。”店主有些犹豫,“其实,那种花原本就长在那个村子的,但是现在,估计没有了吧。人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那种东西。”
“那可不一定。植物可是很顽强的生物,环境不适的话,会选择蛰伏。但是一旦机会来临,它们就会释放出自己所有的生命力。”
“我们走吧。”许弯弯把账结了,招呼长风。
“你不要去那边比较好!”店主再次好心提醒,但是只得到背对他的少年摆手。
“啊……明明刚才觉得很好吃,可能吃太多,现在反而感觉有些腻。”谢无忧走在小道上,打量着周围的树木和灌木。
“哦吼,有浆果。”谢无忧走到一棵树下,准备揪一两个解解腻。
这小浆果长得很像樱桃,但却比樱桃红艳很多,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滴血一样。
“看着就很酸的样子。”谢无忧这就要往嘴里送。
“等一下!”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
啊,是雅典娜的教皇老爷子。
4. 与教皇同行
“啊,是小餐馆的老先生。”谢无忧看着他慢慢走过来。
“这种果子是有毒的。”赛奇上前提醒,“只要一颗,轻则上吐下泻,重则会丢了性命。”
“老爷爷吃过吗?”谢无忧迎着阳光旋转着手里的果子。
“哈哈,年轻的时候吃过亏,所以记忆尤为深刻。”赛奇笑了笑,“如此小巧,颜色美丽的东西却有剧毒,很不可思议吧?”大概是对方是年轻人的关系,他似乎不自觉的就开始讲解起来了。
“没有啊。”谢无忧笑了笑,“老先生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很多年前了吧?”
“啊,那确实。”距离他说的那个年轻,也有200多年了。
“这才是不可思议的吧?”谢无忧扬了扬手里的果子,“明明过去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这种植物不仅存在,而且特性也没有改变很多。”
“您知道吗?对于大部分哺乳动物来说,这种颜色并不像人类眼中这么鲜艳,甚至是灰扑扑的。不容易被看见就不容易被吃掉。”
“但是,在一些鸟类或者昆虫的眼里,它们却比我们看到的更加艳丽。因为它们需要被鸟类吃掉,然后把自己的种子传播下去。”
“所以……人类怎么想它都无所谓,因为它们并不是为人类而存在的。不过上吐下泻的话,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为它们传播了呢……”
“哈哈哈~”赛奇爽朗大笑,“看来我真的得多出来走走,现在的年轻人都真的很有想法。”
“不,我也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谢无忧可不打算抢别人的发现。
但是她还是把野果塞进了嘴里,“这种程度,对我来说没关系的。”
“老大爷也是要去那个被毁的村子吗?”
“啊……因为有些事情。”他回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赛奇,来自希腊圣域。”
“这老爷子完全不掩饰啊。”长风在谢无忧脑海里吐槽。
“我叫谢无忧·奥特曼,这是花花·奥特曼。我还没去过希腊,不太清楚那边的地名。”
“为什么要坚持加这种奇怪的姓氏?还有花花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我再说一遍,奥特曼是光之巨人的象征。出门在外,当然要有个完整的姓名。长风,你似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主人只有名,没有姓氏。”
“啊,你好,奥特曼。”这么明显不搭配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但是赛奇并不觉得被冒犯,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虽然这个假名取的很没水平。
“那么你也是坚持去那里吗?”赛奇干脆和她并肩而行,“闻了就能感到幸福的花,恕老朽直言,听起来有些诡异啊。”
“只是形容加入了期待,或者某种自欺欺人而已。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种植物有某种致幻作用。如果闻一闻花香就能幸福的话,那对努力生活的人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听到谢无忧的话,赛奇放心了不少。还好,这个少年应该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效果而去找的。
“只是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还要去涉险找这种花呢?”
“因为想要确认是不是有其它效果。如果可以致幻或者麻痹的话,或许探索一下用量,就会成为造福人类地东西。”
“我的梦想,就是将这些特殊的植物记载下来,然后流传下去。”
“真是了不起的梦想。”赛奇道,“那么请让我同行吧,毕竟那里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啊……死神长驻。这个说法的话,难道那里有辐射吗?”
“辐射是什么?”赛奇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有点和外面的人脱节了。
“嗯……简单来说就是某种物质散发出特殊的……能量。如果那种能量对人体极其有害的话,可能只是在那里停留一下,即使离开了人都会死。”
“糟糕了长风,我似乎在现代世界呆的太多了,有点对应不了事件和一些概念。”谢无忧有些懊恼。虽然圣斗士似乎不会去干扰普通人类的进程,但是可以的话,确实还是不要超前让他们知道一些名词的好。
“那你不如就装文盲吧?”
“不行!”
虽然对冥王军嫉恶如仇,但对于普通人,赛奇还是很温和且有耐心的。
到底也活过了两百多年,赛奇看了足够多的风景,谢无忧一路上和他很有话题聊。
他甚至跟她讲圣斗士!
好吧……似乎在这个时代,圣斗士并不算是什么特别秘密的存在。
“我看你似乎有些抵御毒素的能力。实不相瞒,我们的圣斗士里,也有这样特殊体质的人。”
“哎~是经过训练得出的特殊体质吗?抵御的毒素有特定方向还是全免疫?”
“虽然和训练有关系,但他们受的训练和普通的毒素训练也有区别。”老爷子耐心解释,“在这之前,他们需要先觉醒小宇宙。之后经过艰苦的训练,要一生与一种叫做魔宫蔷薇的剧毒植物为伴。”
“这老爷子是不是想忽悠你入教啊?”
“你现在才察觉吗?”
谢无忧可没忘了自己的人设,她马上回答,“这样的话,那在我旅程的最后,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赛奇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提圣斗士的事,反而说起路上的见闻。
“以退为进呢……”长风歪着头,觉得这个教皇真会耍心眼。
“也能够理解吧。毕竟是战争,自然要努力集结一切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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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的力量。”要不是时机不好,真想反向招揽了这个老爷子,给她做挖人的大家长。
或许……等一切结束了可以问问?
谢无忧的目的地虽然也是那个村子,但是沿途她也是很兢兢业业地维持着人设,去记录一些没见过的植物。而且因为赛奇在的关系,她不能拍照了,就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原本照赛奇的计划,不到下午他就能到的。但是和谢无忧一起,都半夜了,他们才到了那个村子的最外围。
“果然发生了很悲惨的事啊……”谢无忧看着破败的建筑,以及徘徊的灵魂感叹。
“果然奥特曼先生也是觉醒了小宇宙的人啊……”
“奥特曼小姐,老爷子。”
“嗯?”
“为什么又成奥特曼小姐了?你不是用的男孩子的身份吗?”长风也在吐槽。
“当然是为了和雅典娜套近乎。雅典娜是女孩子啊,很多话题只有女孩子之间才会讨论。相比于男性,确实是女性的身份更能接触到小女孩的内心世界。”她可是确确实实地在认真行动。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用的是男孩子的身体啊。被发现的话,这老爷子会提防你吧?”
“他怎么发现?大家都是要脸的,我都说自己是女孩子了,他总不能扒我衣服验证吧?”
两人的交流只不过几秒,赛奇老爷子也回过神来了,“抱歉抱歉,人老了就是会犯一些以貌取人的错误。”
虽然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但是赛奇觉得,这也可能是这个孩子隐藏的方式更胜一筹的关系,他并没有进一步怀疑。
“出门在外,确实保护自己最重要。”这个时代,女孩子一个人行走在外,总归是更加不方便一些。
“是啊。”谢无忧点点头,望着那些游魂,“应该是死的太突然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一直在这附近徘徊。”
“但是这样就奇怪了……不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是死于瘟疫吗?瘟疫再怎么凶,也不会让人一下子就死掉的。”
谢无忧正疑惑着,熟悉的能量波动出现了。她的手上,红宝石的戒指发出了红光。
“原来如此……”
她因为这个世界某人的祈愿而降临,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独特之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谢无忧现在才明白过来。
“久违的看到你这么活跃啊,昆古尼尔。”红光一闪,宝石化作了一柄赤色的长弓。
“这是……”赛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变化。他从长弓上,感受到了不同于小宇宙的一种强大能量。
“我知道这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事了。”也知道这个世界发生过什么。
“有障,吞噬了这个村子。”
5. 不合
“障?”这是一个赛奇没有听过的名词。
“是受到侵蚀后形成的生物,一旦成型就会开始吞噬周围的事物。”谢无忧一伸手,一个游魂到了手里。
“是因为能量体系不匹配所以无法消化吗?”正常来说应该什么都剩不下才对。
“那,我就去那边看看 。”谢无忧指着一个稍远的方向,“赛奇先生就麻烦去那边了。那里似乎有活的东西。”
“活的?是人吗?”
“应该是吧。”魂火看是个小孩子,“不过,这种地方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老爷子要当心哦。”
“我知道。倒是你,要小心一些。”
“别看不年轻人啊,老爷爷。”谢无忧朝着远处走。
从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不是只有圣斗士。也有其它很多势力在为保护大地而战。虽然赛奇还不清楚谢无忧是属于哪方,但是他直觉,这应该是个很具正义感的孩子。
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或许可以接触一下。毕竟圣战在即,他总是想要集结更多的力量的。
谢无忧来到了一处空地前。
“不是动物吗?”她看着那个不断散发侵蚀场的花。
在她回归的时候,大部分被障影响的世界已经修复。偶尔有些遗漏,它们的变化也不大。
“这种成为不方便移动形态的改变,是笃定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完全处理掉吗?”虽然他跟随谢无忧的时候,也是在她回归后,但相关的资料,他也是看过很多的。
“或许,这也就是‘闻到会使人感到幸福的花’的真相了。”散播了这个传言的,并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被控制的“伥”啊。
“看起来是不能画进小少年的百科里了。”谢无忧伸手,虚空一抓,那棵散发着不详力量的花朵就在她的力量下被撕裂,化作齑粉。
“但是,这里人已经没有了啊。”长风看着残垣断壁,有些感叹。
“这只是暂时的。若干年后,这里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度假点,如果和其它线相似的话。”
“走吧,去看看老爷子遇到了什么。”谢无忧能感觉到,那是一个觉醒了小宇宙的孩子。圣斗士这种战士,虽然刻苦很重要,但没有天赋的话,连门都入不了啊。
没有经过指导就觉醒小宇宙的人,应该算是圣域会招揽的人吧……
不像他们这一方。谢无忧看看自己的手。冥界一方根本就是霸王硬上弓地在找活动的躯体嘛。
“确实不太讲究呢……”长风扑扇了一下翅膀,“就像你一样。”
“是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谢无忧将长弓变回了戒指,小心地摩挲着,“走吧。”
“老爷子,我们回来了。”谢无忧找到赛奇的时候,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小孩。
当然,这只是在谢无忧眼里。实际上,这个孩子和谢无忧使用的这个躯壳年纪相当。
“他是谁啊?”
“是抢劫过往商人的强盗。”赛奇有些痛心。明明还是孩子,但是因为没有正确的引导,却成了为祸一方的恶霸。
“哇~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哎!”谢无忧的发言,就不是那么正经了。
“奥特曼,请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我只是在活跃气氛啊。”谢无忧看着现在剑拔弩张的场面,“老爷子你一定是说教人家了吧?”
这个年纪的叛逆小孩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老人的话?
“你又是什么东西?!”对面小孩依旧嚣张。
“哎!小鬼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语气啊!”谢无忧的反应可是比赛奇大多了,她明显就是准备打一顿这个小子。
“哼!我可不想被一个养尊处优的豆芽菜说是小鬼!”
“哎,你还来劲了是吧?”
谢无忧这就要上前给他好看,被赛奇从中间拦住。
“啊?老爷子你什么意思,你要站在他那边吗?拜托,是我先认识你的好不好?!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骂我呢?”
“我只是不想你们打架而已。”赛奇没想到,他都200多岁的高龄了,现在仿佛误入了什么情感纠纷一样。
本来之前还觉得这个小姑娘挺稳重,但现在看,原来是没遇到同龄人啊……
“刺头不在小的时候好好教育,长大了会成为祸一方的大麻烦哦~啊……他现在已经是大麻烦了。”
“所以我已经决定要收他为弟子,好好教育他了。”赛奇叹了一口气道。
“臭老头,我可没答应当你的弟子。而且,要是跟你去那什么圣域,和他一起的话,我才不要!”
“奥特曼小姐只是我旅途遇到的同伴,并不属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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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赛奇解释。
“小姐?”刺头少年上下打量了谢无忧一番,“嘁,连胸都没有……”
这一句话,又把战火点燃了。
谢无忧一下子就伸手扯住刺头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了土里。
“没胸怎么了?谁规定女的就一定要有胸?你就只会看胸了吗?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长G杯的大胸?”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赛奇劝说,“我以后会好好教导他的。”
“那就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放过你了。”谢无忧看着眼前的小鬼,“不过我和你师父是平辈论交,赛奇你还要教他尊重长辈。”
“呸!”
“好了,我知道,我教育他。”看谢无忧又要上前,赛奇拦住了她。心中感叹这孩子变得真快,现在就直呼他的名字了,“对了,刚才你去查探,发现什么了吗?”
“啊……一朵蓝色的花,就是障的本体,我已经毁掉了。再过些时间,生命就会再次降临这方土地的。”
“什么蓝色的花,我可没见过。”刺头又发话了。
“普通人也看不到这些游魂。你能看到它们,并不一定代表能看到所有的东西。”谢无忧这次没有再被挑动,看向刺头,“啊……是能共鸣的人啊……所以这么久受到的影响也有限。不过很遗憾,很久之前我们就不需要找共鸣者了,你可以安心收他当弟子。”
“为什么不需要了?”赛奇比较好奇。
“因为障大部分都消失了。剩下的力量上也会弱很多,不需要专门的能量也能消灭。”
“果然世界上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力量啊……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赛奇看着仍旧飘荡的游魂,手指一伸,直接打开了通往冥界的道路,“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不用再一直徘徊人间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下一世也无法作为人类出生了。”说起来……审判死者灵魂的工作,好像是现在的她应该做的吧?
真不妙啊……那么多人,只有三个人干活,看起来她在地上还是要找些帮手才是。
“好了,我们走吧。”赛奇招呼两个孩子。
“哦……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件事。赛奇啊,你不要因为老来得徒就溺爱他。像这样的,要是当我徒弟,我一天打八回。”
6.高烧
眼前的火星爆开,马尼戈特实在忍不住了,朝另一边的人大吼,“我说你能不能别再吹那玩意了?跟鬼哭一样!”
“我乐意吹。”谢无忧回头,“你懂什么叫艺术吗?而且我现在离家这么久了,表达一下思乡之情不行吗?你不爱听可以把耳朵割了啊。”
“狗屁的艺术,你这样只会把森林里的野兽招来!”马尼戈特觉得这个女的真是什么都不懂,他都好奇她之前怎么活下来的。
又吵起来了。赛奇扶额。
“好了,马尼戈特。”他制止了自己的新徒弟,“奥特曼的笛声中带着小宇宙,能够给予野兽警告。你之所以觉得不舒服也是如此。”
“嘁,你们这些人就是虚伪,那个名字一听就是假的吧?”
“很多人在外面为了避免麻烦都会这样,这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听奥特曼小姐说,这个姓氏的起源是‘光之巨人’。”他看着仍旧在吹奏曲子的谢无忧。
虽然如此,但他听得出来,她的笛声中含着思念和哀伤。她应该,是在缅怀逝去的某人吧……
马尼哥特觉得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懂这种听起来瘆人的艺术了。他干脆蒙上头,堵着耳朵闭眼睡觉。老头子说了,明天要带他去那个什么圣域。
听说那里有很多像他这样觉醒小宇宙的人,他很有兴趣。
迷糊中,那个声音似乎停了,但是他不愿意睁开眼,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尼哥特突然惊醒。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里的平坦后他松了一口气。
他怀疑,那个女的的笛声中有某种让人做噩梦的力量。不然他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变成了个女的?
他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对方的身影。
老头子倒是还在,背对着他坐在树下,好像睡熟了。
“感觉怎么样?”头顶忽然传来了他讨厌的声音。
马尼哥特抬头,正对上坐在树上谢无忧的眼。
“果然是你!”他气愤地站起身,指着谢无忧。
“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你不是说人就是要有胸的吗?”
“你……”这个人,竟然这样曲解他的意思,“你下来,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架!”
“我是长辈,怎么能跟你这样的小屁孩打架呢?”
“啊!你死定了!”马尼哥特几步跑到树下,这就要爬上去。
“哇~蛆爬树了啊!”谢无忧仍旧坐在原处嘲讽。
“等我爬上去,你就死定了!”马尼哥特狂妄地笑着。
“你先爬上来再说吧。”谢无忧笑道。
马尼哥特吭哧吭哧地往上爬,他抬了一下头,谢无忧就在他头上两米多的地方。
他又爬了几步,再抬头,发现她还是离他那么远。
马尼哥特不信邪,他确定他比刚才又往上了好多,但是一抬头,谢无忧依旧离他两米多远。
他终于察觉,一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
“怎么,就爬这么点距离就累了?不是说我死定了吗?”谢无忧依旧刺激着小少年。
“可恶!你是故意的!”他明白了,这家伙可能就是利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他永远爬不到她的位置,要这么把他累瘫。想明白了后,马尼哥特就准备跳下地,找个石头丢她。
却没想到,他一回头,发现自己距离地面变得十分遥远。远到,下面仿佛万丈深渊,看不见地面,也看不到应该就在树下的老头子。
“要不试试直接跳下去?”谢无忧的声音带着蛊惑,“一棵树才多高?跳下去的话也不会受伤吧?”
“别想骗我!”马尼哥特警惕地看着谢无忧,“你一定是想让我以为自己离地面很近,实际上是你悄悄做了手脚,让树到了悬崖边,我跳下去就死定了!”
“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做呢?”谢无忧露出了更加阴暗的表情,“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就让你这么挂在这里到天亮吧?”
话音刚落,马尼哥特就看到从树冠里冒出了一条紫黑色的大蛇。它吐着信子往下游,显然是把他当做了猎物。
马尼哥特甚至能闻到这条大蛇身上飘来的怪味。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想弄死我!”
“是啊。”她大方承认,“谁让你老是挑衅我,我可是最讨厌别人跟我顶嘴。”
可恶!马尼哥特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蛇蝎心肠了。
他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大蛇,对方扬着头,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就在这里死去!”马尼哥特满腔怒火,对着巨蛇不避不让,捏着拳头冲了上去。
巨蛇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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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缠住了他,马尼哥特冲着他的尖牙挥舞拳头。他不管不顾,只要对方没有把他吞下去,就一直挥舞……
渐渐地,他觉得缠着自己的力道松了许多,耳边也有了声音。
好像是老头子?
“是做噩梦了吗?好像有点发热。”
“我看他这打摆子的样子,搞不好是疟疾啊……”
“什么疟疾!你才有疟疾!”听到谢无忧的声音,马尼戈特马上又精神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体不听使唤。
“别说话了,你确实在发烧。”赛奇摸着他一下子就滚烫起来的额头,“应该是更早的时候就感染了。”
“感谢我吧。”谢无忧拉过自己的箱子,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是这个。”
“这是……”
“金鸡纳树的树皮。我来这边之前就听说,旅行中容易感染疟疾,所以特别备上了。”
“奥特曼能把握用量吗?”
“没问题,我家是医生世家,很容易的。”谢无忧撕下一块,打成粉末,又刮了一小部分倒进罐子里,“这小子壮的跟牛一样,吃上几顿药很快就会好了。”
“真是帮大忙了。”赛奇想,要是她没有同行的话,他就得赶到镇上找人,还不一定找到能够治疗的医生。
“还有这个,你放他脑袋上吧。”谢无忧拿出一个软冰枕。
“我的幽蚕毯子,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说着她把花色繁复的毯子盖到马尼哥特身上,“它能根据人体的体温调整温度。”
“真是太感谢了。”虽然马尼哥特嚣张了点,但她还是愿意这样帮助他,两个其实都是好孩子啊……
“等他好了,你可要让他给我洗毯子哦~”
“那是当然。”
汤药全程谢无忧掌握,倒是不必等待太长的时间,让它变凉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等马尼哥特喝完差不多就是凌晨了。许弯弯取出笛子,再次吹奏。
这一次,不再是故意扰人的奇怪音调。马尼哥特在睡梦中好像回到了村子还平静的时候。他虽然调皮,但大家也都很包容。
那样的日子让人沉醉……
赛奇看着他的弟子舒展眉头沉沉睡去。他抬头,月亮也从云层里露出来了。
幸好……幸好他今天赶到了。
7.死神来临
“看起来是恢复精神了呢。”谢无忧看着对面大口嚼着肉排的少年,又开口称赞自己,“幸好有我,不然你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那里喽~”
“开什么玩笑,那种小病,我挺一挺就能过去了!”老头子也是,干嘛直接就让她给他药,白白送出去了人情。
“别胡说八道,疟疾是很容易丢命的病症,如果没有吃药的话,你现在应该还烧着。”
“听见了年轻人,记得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我。”
“切!”
“赛奇,你这个徒弟不行,根本就不懂得知恩图报,要不你别要他了?我把他弄去矿场给我淘金抵债。”
“嘁,有了金子我早就逍遥自在,怎么可能给你?!”马尼哥特倒是不再和之前那样咋咋呼呼了,但态度却也还是挺嚣张。
“唉……缺乏管教的小鬼,等你到了圣域,就让你师父好好练练你吧。”谢无忧也挂上不怀好意地笑,。
“我听说圣域有叫黄金圣斗士的战士,衣服是真的黄金吗?”
“啊,这其实是因为圣衣散发的光泽才命名黄金的。”赛奇解释,“主要材料是一种叫做山铜的物质,那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
“这么一说……我真的想去见识一下了啊。”每个世界都有特属于自己的神奇物质,这种叫山铜的,谢无忧在别的世界并没有见过。
可以的话……想要挖上一些带回去收藏。
“那既然如此,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去圣域吧?”赛奇再次邀请,“之后再继续你的旅行。”
“不行啊。”谢无忧摇头,“我已经离家挺久了,正打算回去看看。”谢无忧又一次拒绝了,“不过可能重新出发的时候,我会把你们那里作为第一个目的地的。”
饭吃好了,三人走到了一处岔路。从这里,赛奇他们就要向东,而谢无忧则是需要向西。
她朝长风伸手。
他回头从自己身上啄了片羽毛。
“带着这个吧,这样的话,我就能找到你们的位置。”
赛奇接过羽毛,它发出微光,一下子膨胀了不少。原本只是细小的羽片变成了坚硬的长羽,并且散发出一种语言难以形容出来的光晕。
他从这上面,也感到了不小的小宇宙波动。
“真是失礼了。”赛奇看着谢无忧肩上的鹦鹉,“想必花花阁下……”
“不要叫那个奇怪的名字了!”长风粗声粗气道,“叫我长风先生!”
“啊……它脾气时好时坏的。”谢无忧揪住长风的嘴,“他很喜欢花花这个名字,只是不好意思,所以有人叫出来的时候无所适从而恼羞成怒。”
“不要给我加一些奇怪的设定!”即使被抓着嘴,其实也并不影响他说话。长风扇着翅膀,想要从她手里挣脱出来,“你已经很随便地给我取了一个名字了,不要再更随便地取另一个。”
果然还是孩子啊……赛奇笑着收好了羽毛。
“哗~”看两人彻底走没影了,长风化作了人形落地。他拍着衣服上的皱褶,“你不会真的要让我像个猫头鹰那样给他们去送信吧?”
虽说她把他带走的时候,说是让他当什么传令官,但是大部分时候,长风觉得自己就是个坐骑加宠物。
“啊……猫头鹰确实也挺帅的。”她竟真的在考虑,“不过猫头鹰的话,体型太大站我肩膀上时间长了,我会成高低肩的,不好。”
“哦,那真是谢谢你哦~”长风觉得她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然后呢,我们要去哪里?”
“回去吧。”谢无忧算算时间,从那天出来,得快半个月了。
到现在睡神都完全没想起来联系她询问进度,这个世界的神仙还真是懒散的可以。
乘上巨大的狮鹫,他们飞到了云层之上,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往德国去。
“那边。”本来半躺着小憩的谢无忧睁开眼,指向云层下的一个方向。
长风马上俯冲了下去。
这似乎是个小镇外围的树林。
几个看起来是在打猎的人,面对着一头看起来明显不正常的狼。
猎枪的子弹打在它身上仿佛挠痒痒一样,根本没办法造成任何伤害。
“可恶,这一定是怪物!”即使知道没用,其中一人仍旧端枪发射,但也只能让对方暂时停下前进的脚步而已。
就在众人以为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天空一暗。
下一刻就见那头可怕的狼被另一只怪物按在了地上。
“你们几个,离开这里吧。”
他们这才注意到,怪物的背上有人。
也就是说,这个怪物是被豢养的吗?
地上的狼低吼着,想要去咬长风,但却被他的爪子困住,动弹不得。
“还不走吗?”谢无忧跳下来,凑近观察,同时示警众人,“这个不够吃的话接着就要吃你们了哦~”
一群人这才被吓走了。
“真是惊人啊,虽然见过不少变体,但是每一次看到不一样的地方,总还是感觉很神奇。”谢无忧上前两步,准备抓着它好好研究研究。
然而紧接着,长风爪下的恶狼身上便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而动用了力量的人,也在此时现身。
“死神大人,好久不见呀。”谢无忧脸色未变,和对面的人打招呼。
和睡神一样,这位脾气火爆的死神大人也是使用了人类的躯壳。除了头发的颜色,和睡神相貌没有任何差别。
只是,性格的影响使得死神的面容更具一些少年感。
“这些天在外面玩的很开心啊,米诺斯。”死神这才缓缓走过来。
他使用的人类躯体年纪要大一些,是以比现在的谢无忧要高将近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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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兴师问罪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谢无忧总觉得他更像一只脾气暴躁的猫咪。
“是啊,不工作的日子简直赛过神仙呢~”
看她这样笑眯眯的样子,死神眯起了眼睛。他低头打量谢无忧的脸,小宇宙也像他兄弟那般扫过她的灵魂,想要确认她是不是他们的天贵星。
“修普诺斯说你变了不少,看起来是真的。”魔星没有问题,死神觉得,性格变一些倒是无所谓。
“人总要有些改变才有趣不是吗?”谢无忧笑了笑。
“你说的有道理。”死神有些喜欢米诺斯现在的性格,“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修普诺斯给你的任务了?”
“怎么会?我已经找到哈迪斯陛下了啊。”
“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
“一个意大利靠海的小村子,环境不错,陛下真会挑地方啊……”
“既然找到了陛下,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死神黑着脸,不满的看她。
“那可是陛下特意为自己选定的出生点,我们做员工的,当然不能拂了他的好兴致。”谢无忧理所当然道。
“我看兴致好的是你才对吧?”他转而去看长风,至少他的样子很吸引死神。
“刚才要不是我,恐怕你就接触到那些噩梦的残渣,要提前退出这次圣战了。”
“那是什么?”长风作为一个坐骑,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哦,还会说话。”死神更加有兴致了一点。
长风就不满了,“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狗。”
“我只是觉得,这两天发现的,和过去不太一样。”谢无忧模糊地回答,“有点兴致,想要抓起来研究一下。”
“啊……大概是因为,快要结束了吧。”死神似乎不太想提这些东西的是,回答的也很含糊。
“死神大人来这里是……”看起来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谢无忧也不强求。
“天英星,你的天英星在这附近觉醒。”他长期做着米诺斯的副手,他们已经习惯了。
这两个魔星总是一前一后觉醒。塔纳托斯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把天英星带回去。
“啊,小路尼。”占有了魔星记忆的谢无忧自然不会接不上话。
“既然你在这里,那么我就回去了。”看的出来,死神也不是个很想干活的主。
“对了,我刚才似乎感觉到了雅典娜圣斗士的小宇宙,你遇到了吗?”
“没有呢……”谢无忧挂着笑容回答。那样子,让死神联想到了他那烦人的兄弟。
“真没礼貌。”话都不说完就走。
“人家是领导,你以前不也一样吗?自说自话一些玄妙的东西然后就原地消失。”大哥也别笑二哥了。
“胡说,我才没有这样。”谢无忧整整衣装,“好了,去找我们的小牛马,路尼吧。”
8.暗黑圣斗士
谢无忧面对着一个孩子,对方抬头挺胸,站得笔直,“好久不见,米诺斯大人。”
“这个更童工吧?”长风小声嘀咕。
“没关系,牛马不在年高。”谢无忧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太及时了,路尼。这次觉醒后世界变化不小,对于工作什么的我是完全手忙脚乱。这个时候你也跟着觉醒了,我真是太幸运了……”
“您言重了,米诺斯大人。”路尼站的更直了。
这位被洗脑的更是重量级的。听了这孩子的回答,长风就知道,这个路尼根本就完全逃不脱谢无忧的手掌心了。
果然,他主人演都不演,直接就给这个童工派发任务。
“路尼。这一次的觉醒,哈迪斯陛下并没有和过去那样直接降临,而且我在人间这段日子里,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难道是天界又在搞什么鬼?”路尼听了马上忧心地问,“或者提坦巨人?”
“那就不清楚了。”谢无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所以我准备在地上多待一些日子调查一下。那么冥界审判庭的事……”
“我知道了,米诺斯大人。审判庭的事您不必忧虑,我路尼一定会为您处理好所有的工作的!”谢无忧只是起了个头,小路尼就十分上道地揽下了所有的活。
“我知道,路尼,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代行官,无论何时都不会让我失望。”
“是!米诺斯大人!”
谢无忧看鼓励的差不多了,手一伸,冥界大法官才能掌握的生死簿出现在路尼面前,“路尼,带着这个,你的工作会更得心应手一些。”
“多谢米诺斯大人!”路尼的眼里闪着光。他所跟随的米诺斯大人,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重要的东西和工作都托付给了他,这是何等的器重,他不能让大人失望!
“正像我说的,世界上的人类越来越多,觉得一个人工作应付不来的话,可以去人间找几个合适的帮手。当然,务必要擦亮眼睛。”
路尼再次恭敬行礼,带着谢无忧给的生死簿便去冥界赴任了。
“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人家到底也是全心全意地给予信任,他主人倒好,撒起谎来是一点儿都不磕巴。
“如果让我来审判人类的话,他们一个都不会有未来。而且我们也不是为了这些来的不是吗?”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儿?”长风一昂头,变回了狮鹫的形态。
“去调查一下障相关的东西吧。”她这才严肃了一些,“按说那些东西即使有残余,数量上也不会这么多。但是它们现在却成群地出现在一个小水洼里,还发生了适应性的变化。”
那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你以前见过这样的情况吗?”对于障这种东西,长风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那些东西是谢无忧和始源力量同时失控后叠加对世界造成创伤导致的产物。
她已经恢复多年,那些东西也被规则绞杀。就算有苟延残喘的,也不会泛滥才对。
“见过。”那时她尚不知自己身份。还被师父带着,见到他变成了障的兄长。在那位圈定的场里,就有这种适应性分化的情况。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它们是受到了谁的威胁,不得不选择适应?
“总之,我们先找找看吧。”谢无忧拍拍长风的脖子,“如果到最后也搞不清楚,那也没办法了。”她指着一个方向,“去那边。”
长风振翅,飞上了天空。
死神塔纳托斯的身影出现在了极乐净土。
“你回来了,塔纳托斯。”睡神正坐在一棵树下,享受着下午茶。
“果然和你说的一样,这个米诺斯很不对劲。”死神在他对面坐下,“但是我也丝毫察觉不了他的灵魂有什么问题。你说……”
“什么?”修普诺斯抬头,想要听听自己的兄弟有什么高见。
“他不会是雅典娜转世吧?”
“你认真的吗?”停了好久,修普诺斯才表情怪异地发问。
“我开玩笑的。”死神撇撇嘴,“雅典娜的小宇宙,还没强到能完全掩饰住,在我们面前毫无破绽。”
“那情况就更加复杂了。”睡神将杯子放回桌上,“不只是雅典娜,就算是更加强大的奥林匹斯神族,波塞冬或者宙斯,在那种小宇宙的接触上,也无法不露马脚。而这个人却做到了。”
“那么由此可以推出,他的力量要更加强大,甚至强过天界大部分神明。”
“这样一个不知来历,强大的存在,为何要屈尊藏身在一个普通的冥斗士身上呢?”
“也不知道陛下的消失和他有没有关系。”死神给自己倒了杯茶,“修普诺斯,你试过那个吗?”
“嗯?你是说那个?当时我摸不到这家伙的底,没有擅用。”那是来自母神的祝福,就算是卡俄斯大神当面,他也能抓住一丝机会,从梦境中探寻到隐秘的特殊梦魇之法。
“修普诺斯,你小心过头了吧。”死神略有些好笑,“我想这只是因为,我们尚且搞不明白对方属性的缘故。说不定,他的能力就是特别针对某个我们平时根本不在意的点进行放大,从而达到隐藏目的。”
“你若动用了那梦魇之力,就算强如哈迪斯大人,恐怕也没有办法的吧?”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有点小题大做而已。”睡神思索着,“不过,你说的不错,或许可以一试。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犯任何错误了。”
“噼啪~”谢无忧朝锅底又扔了把柴火。浓汤宝加蘑菇,简直搭配完美。
“咕~”
谢无忧抬头瞟了一眼,对面鼻青脸肿的男人不仅肚子直叫,还频繁咽口水。在看到谢无忧看他时,又把头低下了。
这个人,据他自己说,是暗黑圣斗士。
谢无忧见到他时,他正在打劫商队。她干脆路见不平,将这家伙打了一顿,暂时扣下了。
稍微了解了一下,似乎曾经是圣斗士的候补生,但是做不到圣斗士知行合一的要求,被赛奇老爷子给除了名,赶出圣域流放到一个岛上专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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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忧想赛奇老爷子还是太仁慈了。人家逐出师门都是要废武功的。他倒好,明知道这些家伙德行不过关,还不封掉他们的小宇宙。
虽说似乎有专门监视的人,但像这个家伙一样,要是跑出来,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暗黑圣斗士也会饿吗?”
“开什么玩笑?人怎么可能不会饿?!”男人抬起头反驳了一句,对上谢无忧的脸又反应过来,闭嘴往后挪了两步。
这个人,刚才可是挥了挥手就把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噢……”谢无忧表示了解了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们黑化掉之后吸空气就能过呢。”
对方敢怒不敢言。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卡拉胶是吧?”
“卡拉维,我叫卡拉维!”
“啊,卡拉维,你能不能再去给我弄一件那什么暗黑圣衣看看?”他身上之前的那个,因为错估了强度,被她一巴掌就干碎了。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就能弄来?!”卡拉维怪叫,“我从那个可怕的地方逃出来已经很费劲了。那里可是有神圣面具家族的监视,在那里过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我怎么可能再回去那里……”说着,他抱着头,一副不想回忆的样子。
“你这还不是自找的吗?放着前途大好的圣斗士不当,非要黑化。”
“前途大好?算了吧。”说到这个,卡拉维冷笑,“明明有那么强的能力了,却还在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降生的女神过苦日子。不能干这,不能干那,等到了圣战,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可是你当了什么暗黑圣斗士,现在就要死了呀。”谢无忧无情地打断了他的牢骚。
这倒是谢无忧在吓他。人不想过苦日子,不想死,这都太正常了。在她看来并不算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抢劫这事,也被她半途打断。也就是说,这个家伙还没实质性地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因为不是完全无药可救,谢无忧一照面才没有直接消灭他。
听了这话,他果然又紧张起来了,但是他也做不出跪地求饶这种事。
“你杀了我吧!”他噌地站起身,大喊一句,“就算不是圣斗士,老子也不要受这种耻辱!”
“你跟谁老子呢。”卡拉维这一嗓子又换来隔空的一巴掌。
“噗~”他歪在地上喷了口血,觉得更耻辱了。
但他还是捂着脸踉跄着起身,眼里带着不甘和畏惧。
“去找个家伙盛汤,不是饿了吗?”
卡拉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怕他跑吗?
他看着谢无忧,她正在用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碗给自己盛汤。
卡拉维试探地走了两步。
“磨磨蹭蹭的,回来晚了我可不给你留。”
他沉了沉心,大着胆子往外又跑了几米,回头看她依旧没有动作,心中不禁大喜。
然而身后却传来魔鬼一般的声音,“敢逃跑的话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9.悲催的暗黑圣斗士
卡拉维在树林里转悠着,想要找到个像样的容器。
但是这片林子里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树叶。他想了想,准备撕点树皮,再垫上叶子凑合一下。
然而他的手搭在树上后突然就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卡拉维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现在已经离那人很远了啊。虽说被威胁了一番,但是这么远的距离,林子又这么复杂,他不可能追上他的吧?
最重要的,他刚才看到,那人炖的汤里有毒蘑菇!
他真是被打、被饿昏头了!
“是你自己要吃的,可不怪我。”卡拉维估摸着,那家伙现在应该已经毒发了。
他一兴奋,面前的树就被捶断了。稍微辨认了下方向,卡拉维准备先走出林子,找个地方歇一晚。
只是他刚往外迈了一步,就觉得脚腕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噗通~”又是一扯,他整个的面朝大地扑倒了。这还没完,卡拉维觉得脚上的拉力越来越大,他根本无法站起来,被往回拖行。
他现在明白过来了,对方这么放心他走远,一定是有什么后手的。
卡拉维被拖行着,根本不能控制方向,他不是撞了树就是撞了石头,啃了一嘴的草。甚至还要被从两棵靠近的树中间强行拉过去。
当他终于停下的时候,火光就在他脸旁边,烤的他眼睛睁不开。
“你是不是要逃跑啊?”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迷路了……”他还记得这个恶魔说要是自己逃跑就把他头拧下来。
别管这个借口蹩不蹩脚,反正他不能承认。
“真的吗?”
“真的,我没骗你,我其实在我们遇见的那个地方转了三天了,都找不到路,也没吃的,正好看到有人来,才想着打劫。”卡拉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悲惨一点,好让他相信他的话。
“行吧。”
卡拉维就听间“嘣~”地一声轻响,像是什么线断了一样,他脚上的捆绑感就消失了。
他爬起来,看着自己身上各种擦伤,欲哭无泪。
这个人真的是个魔鬼啊!
“我看你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容器,正好我们也吃完了,剩下这点,你吃了吧。”谢无忧大度道,“不是说好几天没吃吗?我倒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人在面前饿死。”
“……”能不吃吗?
卡拉维看着那个锅子,里面的东西大概被吃了大半,确实剩了一些,差不多能让他填饱肚子。
可问题是……里面有毒蘑菇啊!
“怎么?嫌弃是剩饭啊?”
“不不不,不是剩饭。”卡拉维直摇头,“我就是觉得……我其实不怎么饿。”
“你不是才说三天没吃饭吗?”
“不是!”眼看对方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卡拉维再摇头,“其实,我不能吃蘑菇。”他想到了之前在圣域里认识的一个人,“我一吃蘑菇就大舌头,嗓子像针扎一样,还肚子疼。”
“哦,菌菇过敏啊?”
过敏是什么?卡拉维老实多了,“拜托不要让我吃它,我吃了会死的。”说着他还努力调动情绪,两行清泪滑落,“我真的不想死,我怕死啊……当圣斗士很容易死,吃蘑菇也容易死……啊……”
一开始他还是干嚎,但是想想自己现在的下场,卡拉维也情真意切了起来。
“闭嘴!”
“那么大人了,像什么样子?”
听出谢无忧的不耐烦,他马上收了声。
“咕噜~”
“你真的对蘑菇过敏吗?”谢无忧眯起眼睛。
“真的。”他也在观察谢无忧,奇怪为什么吃了那么多毒蘑菇,他却一点事没有?
“啊,既然你不吃,那就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难道不是应该问他吃点什么别的东西吗?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他在他眼里说不定还不如路边的蚂蚁重要。
卡拉维就看着这个少年真的不管他的事,拿出一个本子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你……您……叫什么名字?”卡拉维看着谢无忧,想要问问他到底要怎么着他。毕竟看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杀他。可是也不放的话,又想干什么呢?
“我叫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总得称呼您吧?”卡拉维小心地说,“您不杀我,其实是想收我当小弟吧?”
“我才不要收你这种有前科的家伙当小弟。”谢无忧想到那些用崇拜眼神望着她的冥斗士下属,“我有一堆既能给我实力支持,又能提供情绪价值的小弟,要你这种被刷下来的做什么?”
谢无忧这么一说,卡拉维就又想到之前圣域的清苦生活了。忍不住抱怨起来:“我是说真的,你或许听过圣域的存在,但是它真的和你想的不一样。”
“噢……跟我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
赛奇肯定是不会觉得圣域里的日子苦的,所以谢无忧还真不知道圣域具体是过的什么日子。
“我们每天4点就要起,起来以后就要去训练,还要给山下的人修房子,每天吃的饭就不叫饭。时不时也会被派去更远的地方做白工,回来的时候都很晚了,还要照老时间起。”说着他看向谢无忧,“您也觉得他们很过分吧?!”
“我的小弟们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觉连续干活。”
“怎么可能呢!”卡拉维觉得谢无忧在骗他,说不定,他其实都没有自己的小弟。
“你做不到不等于别人做不到啊。人家正式在编的圣斗士,哪个像你一样怕苦怕累的?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谢无忧突然就掐断了教育,“算了,反正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总之,圣斗士这活,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他撕下了几张纸,塞到一个信封里,“长风,得麻烦你送个信了。”
“啊……我终于做那么一次信使的差事了。”长风并不觉得麻烦,他又不是真的鹦鹉,这么点距离,他几个小时就能飞到。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赛奇惊讶的表情了。
然而煞风景的卡拉维却跌倒在地,发出惊呼:“它!鸟会说话!”
“鹦鹉当然会说话。”谢无忧看着飞走的长风,“少见多怪。”
可是……鹦鹉说话也不是这么说话的啊!
“人太激动的话,会消耗更多能量。等你平静下来,会觉得更饿。”谢无忧一跃上了树,“距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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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还有5个小时,你还是保存点体力好走出林子找饭吃吧。”
说完,也不理他,直接往树干上一靠,眼罩一拉,睡自己的去了。
明明刚才还不觉得,谢无忧一不说话,卡拉维觉得周围一下子就静下来了,连虫子叫都没有。
“咕~”果然,卡拉维觉得更饿了。
逃跑是不敢再逃跑了,卡拉维的视线落在了那锅剩下,据谢无忧说,明天早上热热继续吃的蘑菇上。
他到现在都没事,是不是那些蘑菇的毒也没这么厉害?
卡拉维抬头,谢无忧没动静。
这本来就是留给我吃的啊!他这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但是说不定这个阴沉不定的家伙会反悔!所以他悄悄挪动到锅边,又轻轻揭开盖子。
蘑菇尚有余温,他干脆捧起那个不大的锅子,埋头吃了起来。
真香啊……这才是饭啊!
无论是在圣域,还是在后来的死亡皇后岛上,他都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想到这里,两行清泪从卡拉维的脸上滑落。
嗯?
正伤心着,卡拉维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
不会吧?!
睡神睁开眼。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梦魇已经发动成功。接下来,他应该看到米诺斯最原本的样子。
普通的伪装如果强化的话或许能骗过神的眼睛,但是人最无法隐瞒的,就是自己。
在这一层特殊的梦境中,他能探查到,对象的所有秘密。
这是一个昏暗的空间。
修普诺斯分辨了一下,这里并没有方向之分。
和常见的梦境出入很大,但到底是掌管睡梦的神,梦境本就是他的主场,因此修普诺斯并不惊慌。
他干脆朝着面对的方向向前走。
前方渐渐有了颜色。那是一片辽阔的大地。
欧罗巴,还有年幼的米诺斯和他的兄弟。这样的场景,确实是应当属于天贵星的梦境。
但是,修普诺斯总觉得有股怪异感。
而这种感觉,在他穿过了一道,像是水波的屏障后,达到了顶峰。
身为睡神,这个世界上能给他造成危机感的东西并不多。即使有,那也至少是神明级别的。但是现在,在这个重新褪回灰色的空间里,他感觉四面八方都有危险在逼近。
“竟然又有人进来了?”随着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灰色的空间再次变成了鸟语花香的场景。
睡神回头,看到一只灰色的山猫抬头看着他。
“你……”修普诺斯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什么普通的小猫。
但是它似乎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扭头就朝小径另一边跑,“大叔,又有个小屁孩误入啦!”
小屁孩……
他好歹也是活了几十万年的神明。
睡神干脆也沿着小路往前走。
在路尽处,有一棵树,树下有两个人。
修普诺斯一下子就回想起自己尚且年幼时,母亲给他讲述的,属于神明的童话。
即使是神,也有尽头。
而在那个尽头的大门前,有白色的山神,金色的天禄,和灰色的山猫。
这是个童话,同时也是事实。
10.再一次的机会
修普诺斯觉得简直离谱。他就是想确认一下米诺斯是不是本尊,这一下子就要死了?
他甚至不是死在神或者什么弑神者手里!
在确认对面的三个存在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幻影后,睡神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毕竟现在还只是在大门前,而且山猫也说了“误入”。
“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在梦中有些迷失。”人在屋檐下,睡神很懂规矩,“可否请三位指明一条回去的通路?”
“来都来了,总得喝杯茶再走吧?”有着金色兽瞳和单角的男人往一个新杯子里斟了茶。
没办法了,这种邀请他不可能回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睡神在空位上坐下。
“你们的世界现在很危险。”山神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开启了剧透式的谈话。
“我等自然是有所察觉的。”他虽然有些意外他们竟然会知道他们世界的事,但是还是顺着说下去了,“在过去蛰伏着的某种力量,似乎在一点点地变强,向着不可控发展。”
睡神一直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的一件事:圣战最开始,并不是他们这些神争夺大地的。
那股莫名的力量,搅乱了众神的认知。
“那是次要的。”山猫跳上山神的膝盖,用大眼睛看着睡神,“你们的世界是水洼,水洼在走向干涸。”
“众神的沉睡……”母神,和很多神明,已经沉睡很久了。宙斯,也在多年前不知去向。
“强者的存在本身,就会危及破败的世界,不过是种自救方法。”
“不过你不用担心!”山猫的声音轻快,“祂既然已经回应了你们的愿望,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听起来,是在说在冒充米诺斯的那位。
都到这会儿了,他不会还天真的以为米诺斯没有问题。
“不过……那里毕竟是你的故乡,她只能动用很小的一部分力量。所以,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仰赖你的帮助了。”
睡神这才反应过来。这三位,和外面那个原来是认识,甚至关系很好的。
虽然还是猜不到是什么人,但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如果这是真的,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随着睡神道出这句话,他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再次清晰时,对面只剩下一人。却不是三人的任何一个,而是位黑发金眼的女性。
“朔源之梦魇,确实是个很难抵挡的法术。”对方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在下不才,刚巧是流出梦魇的源头。”
“所以说,我是踢到铁板了?”睡神打量了一下四周。虽然很像,但是这里不是刚才那个地方。
“我是不能和他们见面的。”她抚着身旁的一朵小花,“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偶尔,我们会通过这种方式交流。嗯……当然,其实不用传话也能交流的,但那是不一样的。”
与其说跟他解释,倒不如说她是在自言自语。
修普诺斯也就这么安静地听着。
“你能理解吗?这种不能和重要的人面对面的感觉。”
“能理解。”睡神这才开口,“我也很久没有见过母神了。”
“你比塔纳托斯好交流。”谢无忧笑笑,“虽然和你比,他更接近我一点。”
“多谢。比耐心的话,我自认还是强于塔纳托斯很多的。”
“对于现在的情况,我有一些猜测,但是并不是很确定,所以暂时也不打算和你详说了。”
“还真是个敷衍的说辞。”
“不过可以肯定是,你们的哈迪斯陛下,或者还有雅典娜,都是察觉了某些变化,所以才做出了反常的行为。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静待另外一个变化发生。”
“这听起来,更像是你不想干活找的借口。”修普诺斯打量着谢无忧,“难道扣押了魔星,性子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或者说,你其实也是米诺斯这样的人?”
“看起来我得收回刚才的话。你和死神一样,一样的讨人嫌。”
睡神对此淡然一笑。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会尽量不动用魔星之外的力量,以防引起注意。所以很多时候,就要仰赖睡神大人了。”
这似乎并不是商量,而是个通知。因为他还没再说话,就完全脱离了梦境,回到极乐净土。
“确实也和塔纳托斯很相似。”睡神嘀咕了一句。他抬头看着天空,极乐净土的阳光是没有温度的。但是这一次,他却感受到了温暖。
他记得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一句话:如果无法改变,那就做保存种子的最后容器,在无可挽回时,独自离去。
睡神早就做好了决定。但是……无论是谁,都是有着无法割舍的东西的。
“救命啊……我要死了……”
谢无忧也从梦中醒来,拉开眼罩看着树下的卡拉维,“你鬼叫什么?少吃一顿饭而已,饿不死的。”
“不,不是。”卡拉维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蘑菇有毒!”
“那不是有毒,是你过敏啊。”谢无忧从树上跳下来,“你自己也说了吃蘑菇辣嗓子,过敏和有毒是两种概念。”她依旧不急不缓地,“我有强效抗过敏药,你吃一片就好了。”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过敏。”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但是卡拉维知道,药不对症是会死人的!
“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应该在刚才你吃之前就告诉你里面有毒蘑菇的。”谁知道同吃一锅饭,人家没事他有事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啊……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人死,你活该当不上圣斗士啊。”谢无忧还在做着总结,“虽说我个人挺讨厌遇事要求反思的,但是我觉得在你这里,确实是需要找一下自己的问题……”
“救……我……”卡拉维拉着谢无忧的衣角,虚弱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笨是笨了点,倒也不算一无是处。”谢无忧手指动了动,属于卡拉维的人生之书就出现在了面前。
原本这个家伙,应该是在逃出死亡皇后岛后,几天后被随后追赶来的圣斗士碰上,并且因为负隅顽抗而大打出手,最后因为意外被消灭掉。
而现在,他的这个命运走向已然改变。
只不过是从被圣斗士消灭变成了吃蘑菇毒死。
她将卡拉维将要走向完结的命运暂停,然后去掉了他的死亡发展,改写成:卡拉维只是轻微的中毒,他在米诺斯的救治下,总算保住了小命。
至于怎么救治……
谢无忧合上书,一手把卡拉维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冲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
“噗……”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打的卡拉维吐出了刚吃进去的蘑菇后,又吐了一个小黑球。
那个像是线团一样的小黑球接触了地面之后就消失了。
“做人,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我……不……敢了……”被打醒的卡拉维诚恳地吐出这句话后,再次昏了过去。
圣域内,赛奇收到了死亡皇后岛看守家族的传信。
信上说,被流放到那里的暗黑圣斗士们,试图反抗。不过他们已经镇压完成了,只是有一个叫卡拉维的人,趁乱逃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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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皇后岛。
更让人忧心的是,他还偷走了暗黑英仙座圣衣。
虽然强度上比不上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圣衣,但那些暗黑圣衣也到底是用珍贵的材料和失传的技术制作而成。
这样一个人,逃出来是很危险的事情。
赛奇正思考着这次要派什么人去寻找这个卡拉维,就发现袖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他记得里面,有塞着奥特曼小姐给他的羽毛。
大赛奇掏出羽毛,只见它越来越亮。很快,一只同样闪着光的鸟儿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他的肩上。
“好久不见,赛奇老先生。”长风拍拍翅膀,“有你的信,是关于一个暗黑圣斗士的。”
听到这事,赛奇连忙拆开了信件。
奥特曼小姐先是问候了他,然后询问马尼戈特训练的进度。最后才说起她遇到个脑袋不太好的前圣斗士预备役。
看到谢无忧说,那人手里的暗黑圣衣已经被她弄碎了,赛奇刚才的担忧总算没有了。
剩下的,就是关于这个出逃的卡拉维。
谢无忧看出了他本性不坏,说是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所以也是在向他商量,先不要让圣斗士追捕,以免他钻牛角尖一条道走到黑。
“能够让卡拉维重新认识到圣斗士的责任,那自然是好的。”赛奇虽然不知道谢无忧准备用什么方法。但是她既然能做到打碎暗黑圣衣,约束卡拉维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您既然同意那就好。”长风飞起来,悬浮在赛奇面前,“你们的雅典娜女神呢?我要代我主人跟她打个招呼。”
“这……”赛奇表情不太好。前些日子,他感受到了雅典娜大人的小宇宙出现在圣域。本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但是在她出现的前一刻,突然转了向,离开了圣域。
到如今,他只是看到代表雅典娜的光飞往了西北方向。更多的,就这么也不知道了。
圣战来临前,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情况,他根本无从参考。
“是不行吗?”长风还在等他的答复。
“不。”赛奇摇摇头,想着其实并不太熟悉的谢无忧,还是决定如实相告,“雅典娜大人,并不在圣域。”
长风眨了眨眼睛,“噢~我明白了。你们的雅典娜,现在已经单枪匹马杀入敌军内部了!”
说着他摇头晃脑地称赞了起来,“不愧是战争女神,有勇有谋!”
“不……我们其实并不知道她的下落。”
“那肯定的。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长风继续赞叹。
“是……这样吗?”可是雅典娜大人现在应该还只是婴儿啊。
“当然是了啊!”长风觉得这个赛奇教皇或许也没有主人说的那么精明。
“雅典娜是战士!战士自然是不在战场,就在奔赴战场的路上。”
“你说得对。”赛奇不禁回想起两百多年前,他最后一次见雅典娜的时候。
她曾和他们说过,来世再见。他们已经做到了,雅典娜一定也不会爽约。
卡拉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被鸟叫声吵醒的。
他觉得他的肚子更饿了。
“行了,快起来吧,别撒娇,想吃东西就自己走去村庄。”头顶上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卡拉维以为是自己做梦的幻想。
谁在撒娇?!
但是他多少也明白点这个人的性格了,反驳毫无用处,还容易换来毒打。
奔着决不能再继续丢脸的想法,卡拉维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走吧。”谢无忧在前面带路,向着离林子最近的小村庄方向走去。
11.冥斗士来袭
“砰~砰~”卡拉维把几颗铁钉钉进木料,修好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屋顶。
他在这个小村子里停留了得有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里,他被那个叫奥特曼的奇怪男人使唤着,每天除了砌石头墙就是修屋顶。
他不说走,也不说不走,但表现就是要扎根在这个穷乡僻壤里一样。
但是卡拉维却不想一直待在这里。他逃出了死亡皇后岛,圣域那边一定会展开追捕。
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圣斗士攻击他时出手的人。
卡拉维跳下房顶,就见谢无忧正蹲在地上逗一只狗。
“我说,这个村子里的房子都被我修的七七八八了,什么时候我们能离开啊?”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奢望他放过他了。
“急什么?七七八八不就是还没全修过?”谢无忧蹲在一个栅栏上,看着不远处的炊烟,“人家全村上下对你这么好,在你快要饿死的时候给吃给喝给鼓励,你不得当牛做马报答人家?”
“当时他们明明只给了我半个面包啊!”
“你就说是不是那半个面包救了你吧。”
“可是……”
“没有可是。”谢无忧打断他,“去,把罗莎大婶家的柴房填满。”
罗莎大婶柴房里的柴火用一个月绰绰有余啊,干嘛非要填满。
但是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闷声不响地去砍柴。
和圣斗士候补生比起来,砍柴并不是什么太劳累的事,但是卡拉维却觉得在这里的日子更加的无聊。
这个小村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全部的住户加起来还不到50个人。
他在这里每天做的就是修修房子,砍砍柴,挑挑水。有些时候,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有小宇宙,忘记他现在应该是被圣域通缉。
“卡拉维大哥!”正机械地砍着柴,卡拉维听到有人叫他。
“啊,卢卡啊。”这是村庄里的小孩,很喜欢围着他们转,尤其是当他轻而易举解决村里的困难时,他就用十分崇拜的表情看着他。
而这个时候,讨厌的奥特曼就会在旁边泼冷水:你亲爱的卡拉维大哥在他之前的学校只是垫底的,而且还被开除了,你可不要学他哦~
不过小卢卡似乎并不听奥特曼的话,还是很喜欢缠着他讲圣斗士的故事。
“卡拉维大哥,你什么时候不忙?大家都很想再听圣斗士的故事。”
“大家?”卡拉维抬头,就见不远处,有好几个孩子站在树后朝这边张望。
之前,那些小孩可是都挺害怕他的。奥特曼说,是因为他满脸凶相。
然而事实上,他今年才17。
“我要先给罗莎大婶砍柴。”也不知道那个奥特曼到底怎么做到的。如果他没有听他的话干活的话,当天吃了饭之后,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吐。
吐过之后,他就会像一开始那天那样很饿。
“那我们来帮你。”卢卡朝远处的几个孩子招招手,大家一起上前,帮着卡拉维把柴火捆起来,往山下罗莎大婶家那边搬。
小孩子虽然不能帮他砍柴,但是胜在人多,一人抱一捆,很快就把柴火运过去装满柴房了。
很好,他今天的活基本上就到此结束了。
卡拉维又确认了一下,奥特曼没有突然从树冠或者草丛里冒出来,这才放下心开始给孩子们讲故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
他之前只是候补生,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训练和帮人盖房子。每次有关黄金圣斗士出去执行任务的消息,也只能知道其中的一部分。
但是,只是这窥见的一角,已经能让这些孩子们沉浸其中了。
“那卡拉维大哥你呢,你执行过什么任务?是不是也像黄金圣斗士一样,一拳打倒10几个冥斗士?”
“我……”从来没见过冥斗士。
别说他了,现在的黄金圣斗士也没见过吧?冥斗士,在两百多年前就被雅典娜封印了。不过,他听说这两年那边的封印在松动,可能再过不久就会遇到他们。
卡拉维之前本想找个偏僻的地方猫起来躲过这次的圣战,却没想到遇到了奥特曼那个魔鬼。
不过……话说回来他觉得这个村子其实就挺偏僻的。
该不会,那个奥特曼其实和他情况一样吧?
可是他在圣域也没见过这个人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当村子里几乎每座房子都被他修过一遍后,奥特曼终于跟他提出要离开村子了。
“啊?这就走吗?”卡拉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
“怎么?你还指望人家给你来个夹道相送?”
“那总得跟人家告个别吧。”卡拉维觉得,就这么直接消失,是不是不太好。
“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正在被圣斗士追捕中吗?告诉他们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给他们留下线索?”
卡拉维一下子不说话了。
啊……他是逃犯。这些日子,每天盖屋修房,他差点就忘了这件事了。
“走吧。”
悄悄地出门,两人走到村口,卡拉维最后看了一眼村庄,跟着谢无忧进了树林。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先去前面镇上,之后再说。”谢无忧看着他失落的神情,“怎么,处出感情了?”
“你都没有一点的留恋吗?”要知道,在那个村子里,他远比他受欢迎,从男到女,从老到少,没有不喜欢他的。
“我习惯了。”谢无忧向前走着。
本来以为他会又找出什么奇怪的理由,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而且……我与他们,会在同一个终点相遇,所以没有什么好不舍的。”
卡拉维突然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像教皇,虽然他跟教皇也没见过几次面就是了。
“不过说起来,最近冥斗士的活动似乎频繁了起来,可能圣战很快就要爆发了。”谢无忧突然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卡拉维,“这样的小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会被摧毁了吧?”
听到这话,卡拉维的脚步一顿,“不会吧,这个地方这么偏,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一个人经过。我以前在圣域的时候,听他们讲,冥斗士一般都是挑比较富庶的地方破坏。这种穷乡僻壤的,破坏了圣斗士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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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谁跟你说冥斗士搞破坏是为了让圣斗士知道?”
卡拉维被噎住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们以前不是这么干的啊。
“我在昨天的时候,就感觉到有冥斗士的小宇宙在附近某处。如果他刚好经过的话……难说。”
“你说什么?”卡拉维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他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虽然他嘴很毒,还时不时打他,并且给他派干不完的活。但是卡拉维觉得,这个人应该并不坏,甚至生出了追随的心思。
但是没想到,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明明他和那些村民相处的很愉快不是吗?
“你不管他们吗?”
“管谁?啊……村民吗?人总是要死的。这个区域再过不久就会发生旱灾,与其到时候因为没有收成而慢慢饿死,还不如直接一下子就死在冥斗士的攻击之下。”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帮他们盖房子?!”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就算是一种,临终关怀吧。”
卡拉维捏紧了拳头。虽然知道打不过,但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打这个人一拳。
“轰~”身后发出了一声巨响。
卡拉维回头,村庄的方向燃起了大火。
“啊……运气真的不太好啊,竟然这么快就碰上了。”
卡拉维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光,不再犹豫,直接朝着村庄的方向冲了回去。
他全力奔跑着,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村口。
而前方,一个冥斗士手上的大镰刀朝着村长安东尼奥砍去。
“住手!”卡拉维大喊一声。
只是,他还是来晚了。
“嗯?这里还有一个。”冥斗士看到了他,招呼了一声,有五六个人走了过来。
卡拉维观察了一下,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杂兵,只有一个人的冥衣和其他人不一样,应该就是传说中的108魔星之一。
只是不知道,这是哪一个,厉不厉害。
不过他有听说过,冥斗士和圣斗士一样,冥衣覆盖身体的范围越广,实力和地位就越高。
如果拿圣衣比的话,他的实力,应该和白银或者青铜圣斗士相当。
可是现在,他没有圣衣,连暗黑圣衣也被打碎了。这样的话,要对付这个人,恐怕有些吃力。
不,不对!他还没战斗,怎么就能这样看低了自己?
“身上有小宇宙?”对面的冥斗士打量了一番卡拉维,“竟然自大到不穿圣衣就和我对战。”
“哼,像你们这种杂碎,我一只手就能轻松打败。”输人不输阵,说不定,他们没他想的厉害呢?
首先把这几个杂兵解决掉。
不知道是不是要探他底的关系,那个不知底细的冥斗士没有动。
这些杂兵,对他来说,确实没有圣衣也轻松解决了。
之后,他谨慎地看向那个冥斗士。
“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穿上圣衣。不过那也无所谓,反正你都会死在我地速星白蚁法拉利斯手里。”
“看招吧,巨颚冲击!”
12.卡拉维的选择
没有圣衣的加持,他怎么可能发挥出更多的力量?一瞬间,卡拉维就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大钳子给钳制住了一样。
看到他挣扎,对方露出了残酷的笑,“哈哈,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就能碰到一个圣斗士,而且脑子也不怎么灵光。杀掉一个圣斗士和一个村庄的人,带着这样的战绩回去,应该能让潘多拉大人满意了吧。”
“你杀掉了村庄里的所有人?”
“噢,你还没死呢。”法拉利斯加强了小宇宙的力量,“这就把你绞成两段!”
而卡拉维,现在满脑子都是村子里的人都死了这件事。
他突然想,要是他有圣衣的话,要是那个时候他没有觉得圣域的生活清苦,说不定已经获得了英仙座的圣衣。
虽然这种想法太理想了一点,说不定他当时通过了圣斗士选拔后,也根本不会到这个村庄来,但是他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即使没有圣衣,他也要和这个冥斗士斗争到底。
这样想着,卡拉维调动着自己所有的小宇宙,与那巨颚的钳制抵抗。
渐渐的,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了力气。
“怎么可能,被白蚁的巨颚擒住,还是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挺这么久?而且还能够动弹呢?”法拉利斯大惊。
突然,他的眼前爆发出一阵银色的光芒!
法拉利斯倒退了好几步,挡住了强光。而这,也中断了他的攻击。
当光芒散去后,无论是法拉利斯还是卡拉维,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法拉利斯惊讶面前的圣衣看起来似乎只是白银,但是他却感受到很强大的力量。
而卡拉维,自然是在惊讶,为什么英仙座的圣衣会出现在这里。
他当时逃走时,偷走暗黑英仙座圣衣也不是随便拿了一个的。是因为,原本在圣域时他就是以成为英仙座圣斗士而努力。
只不过在这个努力的过程中,他越来越觉得没有意思,越来越觉得不值得。
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卡拉维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强一点。就像那些黄金圣斗士,即使没有圣衣加身,他们也有着可以对抗冥斗士的能力。
他望着面前的白银圣衣:“拜托了,请给我力量吧!”
虽然村子里的人已经死了,但他至少要为他们报仇!
卡拉维的耳边响起了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他听不清楚,但他知道,是圣衣在跟他说话。
他是同意了吗?
很快卡拉维就知道了答案。
面前的圣衣一下子拆解开来快速覆盖在他的身上。
他是第一次穿上英仙座的圣衣,但是却仿佛穿过了无数次一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流动。
“哼!不过是个白银圣斗士!”对面的法拉利斯冷哼一声,“不过是虚张声势!受死吧!”
卡拉维看向冲过来的法拉利斯,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慌张。就像演练过无数次一般,他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幻影魔蛇”!
幻化出的魔蛇直接将法拉利斯缠绕起来。
“法拉利斯,是看你的蚂蚁颚厉害,还是我的巨蛇缠绕厉害!”
“可恶……”法拉利斯挣扎了一下,但身上缠绕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而这个时候,卡拉维的攻击还没结束。只见他蓄力,朝着法拉利斯踢了过去……
“轰~”原本还叫嚣的法拉利斯就被他的攻击解决掉了。
而卡拉维,在这一击之后,也脱力地跪倒在地。
他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庄,想起村里的人们,忍不住痛哭出声……
“啊~~~”
“鬼叫什么?!”
卡拉维觉得肚子上猛地一疼,睁开了眼睛。
周围是房子里,没有火光,也没有冥斗士,就是他们借住的房子。
而奥特曼,正不耐烦地看着他,“你叫这么大声,会把大家都吵醒的。”
“我……”一时间,卡拉维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快速地跳下床,跑出了房子。
外面很安静,只有风声和虫鸣声。
“冥斗士……冥斗士没有来过吗?”他觉得自己很糊涂。刚才明明……
“哪来的什么冥斗士?你不会是做梦了吧?呀~做梦的时候还在保护大地,真该带你去圣域再考一遍啊。”
这嘲讽,卡拉维都快习惯了。但是梦里奥特曼的表现,还是让卡拉维觉得很可怕。
“我说……”他试探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冥斗士来袭击这个村庄的话,你会怎么做?”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
“就当我随便问问。”
“当然是打一顿之后扣下来,让他干活啊。”
卡拉维表情有些奇怪,“所以我跟冥斗士,是一个待遇的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谢无忧摇头,“你还得吃饭睡觉,冥斗士不吃饭睡觉也不会死,肯定比你好用。”
这是什么魔鬼发言?卡拉维听了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冥斗士不会死,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谢无忧往屋里走,“和圣斗士不一样,冥斗士不需要长期的训练获得小宇宙。魔星选中人类,然后寄宿进去,就能够驱使那个躯壳行动。就算受伤,缺胳膊少腿,消耗的也只是壳子,魔星没有任何影响。所以历代圣战,雅典娜只能把他们封印起来看守,无法彻底抹除。”
“怎么这样?!这也太不公平了!”卡拉维大叫。
“战争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事情不是吗?”
谢无忧走到墙角,继续她的工作。
刚才他的思维太混乱了,甚至没有看到屋里多出那么大的东西。
可是在他看到那东西后,还是吃了一惊。
“这是……暗黑英仙座的圣衣!”
可是,这东西不是在他第一天遇到奥特曼的时候,就被他打碎了吗?
“嗯,我那天把它们的碎片收集起来,今天正好有空,就把它粘起来试试。”
“粘起来?”他这才看到,奥特曼一手拿着一个碎片,另一只手里是个很小的,像是颜料管一样的东西,正从里面挤出透明的东西涂在碎片边缘,然后吹了吹,就往圣衣上按。
“你这……”根本不行吧?虽然比不上神话时代留传下来的圣衣,但是也不是胶就能粘起来的啊!
“噢,你要是不想要了,我就把它扔锅底下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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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连忙阻止。说不定……他这胶不是一般的胶呢?
其实仔细看,都看不出暗黑圣衣上有裂痕。
“你这,粘起来以后是给我的吧?”卡拉维满怀期望地问。
“嗯。”谢无忧肯定地点头,“他们这个村子离水源还是远了一点。我准备让你给他们挖条小支流,能够近一些。只靠你肉身挖太慢了,你穿上这个,效率能提升好几倍。”
他果然是个魔鬼!
但是,这事既然他说出来了,卡拉维就知道已经板上钉钉了。
离天亮还早,他还是睡一觉的好。这样的话,明天干活才有力气。
至于和冥斗士作战……大概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吧。
已经被圣域除名,现在还在逃亡的他,怎么会得到圣衣的认可呢?
而谢无忧,把最后一块碎片粘好后,将一封信别到一处,打开门,离开村庄,消失在夜色里。
虽然离开圣域不短的时间,但卡拉维的生物钟还是没什么变化。所以天才微微亮他就起了床。
一般来说,奥特曼会比他醒的还早。
每天,他睁开眼,对方就会直接开始派任务。
但是今天有些奇怪。
没有他的声音。
想到昨天那个奇怪的梦,卡拉维猛地起身,冲出了房间。
还好,村庄没有问题。有起得早的村民,看到他还笑呵呵地打招呼。
这不对啊。卡拉维挠着脑袋回了屋,瞥见角落的暗黑圣衣上,有个白色的信封。
“愚蠢的卡拉维:”
喂!
“真不敢相信到现在了,你竟然毫不怀疑圣斗士为什么还没追上你。啊,现在不用想了,因为就是我跟你前学校的校长商量过,再给你一次机会。人害怕死并不是什么让人发笑的事情,而且正是因为恐惧,才能更加激励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去战斗。”
“昨天的梦,是来自英仙座圣衣的考验。现在你有三个选择:第一,回去圣域,穿上英仙座的圣衣,去为了爱与正义奋战。第二,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猫起来,等圣战结束。我个人推荐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那里鸟不拉屎的,没人愿意去。第三……”
太阳完全升起,村民们还在好奇今天怎么没看到卡拉维边抱怨边干活,就见他的屋门被推开了。
穿着黑色铠甲的卡拉维走了出来,碰了碰拳头,“各位,从今天开始我要为大家挖河道了!”
时隔多日,乘着长风,谢无忧终于回到了哈迪斯城。
“哦~已经觉醒了不少人了啊。”
“不过还是没那个马的爸。”长风也感应了一下,发现这人不在城里。
“不用管他,反正他也不是我的下属。”嗯……这个人,似乎是分在爱岗敬业的弟弟名下的。
刚一落地,谢无忧就见身着天猛星冥衣的少年正往外走。
“哦~这不是我亲爱的弟弟吗?”
“没想到你也在。”拉达曼提斯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想不到的事可多了。”
“让开,我有任务。”
“嗯?”
“希腊传来的消息,雅典娜没有在圣域降生。”
13.教导
“说的好像我们不知道一样。”看着拉达曼提斯的背影,长风嘟囔了一句。
“这小鬼不会直接去圣域吧?”谢无忧感觉着他的小宇宙离这里越来越远,无奈摇头,“激进派。”
通过了大门,谢无忧走在石道上,周围安静极了。除了在冥界要工作的几人,剩下觉醒的冥斗士都集会在这里。
虽然都是魔星,但因为和肉身结合的程度不同,即使是同一魔星,性格也可能有差异。
就比如现在哈迪斯城爆发出的锐气小宇宙,似乎就是一个冥斗士在挑战魔星统领潘多拉的领袖地位。
潘多拉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内心是惶恐的。
明明只是一夜,她就从一个家庭和睦的普通小女孩变成了什么冥斗士的统领。
在这座冰冷的城堡里,没有任何她熟悉的人。那些陌生又可怕,比她年龄大好多的冥斗士围绕着她。
虽然还小,但是她看得出,有很多人并不服气她。前些日子,拉达曼提斯毫不犹豫的效忠行动,暂时让很多人闭了嘴。但是今天他刚离开哈迪斯城几分钟,马上就有人提出了质疑。
“真搞不懂,那两位大人为什么让一个几岁的孩子做我们的统领!”他高声道,得到了自己小团体的附和。
这些人,因为魔星的侵占程度不够深,还保留着较多普通人时的记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种时候,矛盾会不可避免地爆发。
可怜的孩子啊……双子神果然一点都不做人。
谢无忧在心里谴责了一番双神,慢悠悠地往大厅走去。
“不任命潘多拉,难道要任命你吗?”随着脚步声响起的,是谢无忧懒洋洋的声音。
本来这几个人挑事时,还有其他冥斗士在暗处围观。她这一过来,马上有一部分悄悄退走了。
冥界最高法官,米诺斯。这位可是真正有手段的主儿。
很好,他的下属一个都不在。
等一会儿她要好好嘉奖一下他们。
“地狂星是吧?你是这么想的吗?”
潘多拉抿着唇握紧了手中比她高很多的三叉戟。米诺斯,在那个雪夜里最早一批来到这里的冥斗士,而且是冥界三巨头之一。
她知道,他安排了一些杂兵安葬了城里死去的人。
之后,她没再见过他。虽然当时似乎在向她释放善意,但是现在,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是之前那样。
毕竟现在闹事的这人,最开始时对她也算恭敬。
米诺斯只点了地狂星,因此其余几人稍稍后退了几步。
这当然引起了地狂星的不满,他看着几人,“你们在搞什么?这就怕了?他连冥衣都没穿……”
但是回头的下一刻,就见对面的米诺斯已经全副武装,露出了很恐怖的笑容。
“有什么好怕的?!”这话与其说指责几人,不如说是在给自己打气。
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也豁出去了,继续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冥界三巨头也这么怂!”
他敢这么说,就是仗着有魔星力量在,他不会死。既然不会死,说不定他们几个一起上,还能通过教训米诺斯而立威……
“长得丑,想得还挺美。”众人就见米诺斯抬起了手,一道光束出现在了他手中。
紧接着,那道光束就像一条鞭子一样,在米诺斯的舞动下,一下子就抽飞了刚才大言不惭的地狂星。
“砰~”地狂星在空中撞断了两根柱子,才因为身后的墙壁停止了继续后退。
“噗~”他摔在地上,马上就吐了一大口血。
“自神话时代起,潘多拉就是冥王任命的魔星统领,双子神也不过是在按照陛下的命令行事。你今天这出……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
地狂星还在吐血……
“还有谁质疑?”谢无忧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动,敢说话。
“潘多拉!”
潘多拉打了个激灵。
他不会,要连她一起打吧?
“你是冥王任命的魔星统领,你的小宇宙天生对魔星有压制力。”她边说边来到了潘多拉面前,“不要恐惧,你越是害怕,他们就越嚣张。”
潘多拉看着面前人的脸,他的眼中却一片温和。
“魔星不会受损,损坏的只是躯壳而已。这个不听话就换下一个。”她握住潘多拉的手,让她将手里的三叉戟朝向下方,“现在还没走的,就一个也别走了。”
潘多拉只觉得手里的三叉戟被按下了地,紧接着,耀眼的电弧在大厅里蔓延。
惨叫声此起彼伏。
潘多拉的鼻子突然嗅到了,以前父亲母亲带她野餐时烤肉的味道。不过这个味道随着电光的持续,渐渐变成了另一种焦糊味。
直到米诺斯带着她的手抬起,潘多拉才发现,无论是刚才在角落里吐血的地狂星,还是刚才站在他身后的小团体,亦或是稍远一点的地方,都没有了任何人影。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直接开电就好了。反正他们没办法反抗。”
谢无忧一伸手,有些闪着微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掌心。
而这个时候,有人推开了大厅的门,急切地跑了进来。
“天哭星巴连达因。”
拉达曼提斯大人离开前,特意吩咐他随侍潘多拉左右,但是他刚才却被绊住了。而且刚才这边爆发了很强的小宇宙,他这才紧赶慢赶跑了过来。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巴连达因扭头,发现是只鹦鹉,正站在窗台上嘲讽他。
“话糙理不糙。”谢无忧十分赞同长风的话。
她把手里的魔星递给潘多拉,“好了潘多拉,现在你可以对这个天哭星下令,让他再给这些魔星找新的寄宿者。”
“可是拉达曼提斯大人说……”找寄宿者?巴连达因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那东西,就是魔星吗?
“你拉达曼提斯大人也要听命潘多拉的号令!”谢无忧勾唇,“还是说,你也想体验一下超绝重开?”
巴连达因闭了嘴。
就算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他其实也不该这样顶撞米诺斯。
“你下令吧。要是无聊的话,我让花花跟着你。”谢无忧催促。
“我不叫花花!”长风边纠正边飞过来,落在地上化作巨大的狮鹫,看向潘多拉,“你不要学坏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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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长风。”
“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长风朝谢无忧咆哮。
“别叫。”
“好了潘多拉,你给他下令吧,我赶着回一趟冥界。”
巴连达因乖乖单膝跪地等待号令。
“天……天哭星巴连达因……”潘多拉尽力提高了声音,稳住自己的情绪,“现命你携魔星去往世界各地,寻找适合寄宿的躯体,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圣战!”
“遵命,潘多拉大人!”
看着巴连达因退出大厅,潘多拉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米诺斯,却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你不用管他。”长风在旁边道,“来吧小姑娘,我们找个地方,我教你几个霸气侧漏的动作,你练习一下。”
“这还需要练习?”潘多拉不太理解。
“当然了!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是要有不怒自威的气势的。而气势这东西,是可以通过站位,姿态和说话的语气方式展现的。”
见潘多拉不太理解,他举例,“就像刚才,大人出现的时候,就是人未到,声先至。”
“你刚才没察觉吗?他脚步和说话的声音响起时,这里就没有声音了,那个时候他都没用小宇宙。”
潘多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
“这就对了,你得有范儿,知道不。”说着他昂首挺胸,翅膀折出角度,“看我,酷不酷炫?”
“什么是酷炫?”
“就是超级帅气。”
“嗯!长风很酷炫。”潘多拉的胆子大了起来。
和长风说话的时候,跟和神或者冥斗士说话的感觉都不一样。
“好,那我们就练起来吧!”
谢无忧在院子走着。这座城堡,因为之前死神的力量波及,到现在还是阴沉的样子。
仔细想想,她好像从那天雪夜过来了一次,就没再踏足过这里。
“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啊……”谢无忧抬头看着依旧枯槁的树木。
这个季节,外面的花草可都开始发芽了。
“整天在这种阴沉的环境里,心情怎么好的起来哦~”谢无忧一抬手,盘旋在城堡里的死气以她为圆心,渐渐消融开来。
虽然今天的天气并不算好,但是没有了死气,似乎连空气的温度都提高了不少。
“一回来就搞出这样的大动作,你可真‘低调’。”背后有男声响起,是睡神。
“我当然低调了啊。”谢无忧转身,“高调的话,这整座城堡都要被我吃的一干二净了。”她上下打量着睡神,“啊……一段时间不见,睡神大人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上进。”
“似乎是某人先说了,一切都交给她把握。”
“那你就一点都不过问吗?”谢无忧摇着头,“我们是陌生人啊,你这么对陌生人投注信任,是不是太冒失了一点?”
“好吧,那我现在要过问了。”睡神问,“哈迪斯陛下现在在哪里?”
“哦,这个不能说。”
“那雅典娜呢?我可是听说了,她并没有在圣域降生。”
“这个也不能说。”
14.短暂的回归
“我还是不问了。”睡神无奈,这个人并不是真的米诺斯,他可是没办法使唤。
“明智的选择。”谢无忧笑笑。
“冥界的审判庭,多出来的那两个人,是你让路尼找来的吗?”
人?什么人?谢无忧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之前她跟那孩子说,找人分担审判工作这件事。
才找了两个啊……
不过谢无忧却没有怪路尼。这孩子似乎就是谨慎的性子,一直没有得到她的认同,大概才没敢放开手去做。
“是我跟他说的。”谢无忧点头,“你们现在的世界,其实并不适合神明和人类生存在同一个空间下。再加上现在的问题……”她表情略有些严肃。
修普诺斯看到对面谢无忧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的竖瞳,她轻声道:“你们,要早做打算,有些东西,早晚会来临的。”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啊,我得去审判庭表扬一下路尼的工作。”谢无忧说着,转身朝城堡外走。几步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扭头道:“别再吓唬潘多拉了,她还是个小孩。”
他也没想吓唬她啊,都是塔纳托斯在搞恐怖高压。
修普诺斯抬头看着树上的枝条,上面已经有了一些嫩色。
她之前可是说和死神的力量接近,现在看似乎是同时拥有死亡和新生的力量。
他似乎猜到这人的身份了。
“叉叉叉……叉叉叉……”审判庭里,一个年轻的金发青年踩着凳子蹲在审判桌后,一边审阅面前一摞摞的死者生平,一边嘴里叽里咕噜,手上也飞速地划着叉号。
“塞西斯,你能不能小点声?”另一边桌上的女性抬头推了推眼镜,“就算你嫉恶如仇,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小心误判了。”
“我只是感叹现在人类犯罪的形式越来越五花八门而已。”他抱怨着,“怎么能这么无序混乱呢?”
“只是人数上来了而已。”玛蒂尔德把自己面前的文书摆放的整整齐齐,和塞西斯乱糟糟的桌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哎……”塞西斯往玛蒂尔德那边挪了挪,“你有没有觉得,审判庭只靠我们三个人工作,根本就忙不过来?”
“既然觉得忙,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塞西斯挠着毛茸茸的脑袋,“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活多啊,这是数量问题,和效率没关系啊。”
“那你如果不想干的话,可以提出来,然后继续去排队。到时候,我看在同僚一场的情分上,让你投个蚊子,苍蝇什么的胎。”
“喂喂,你这是公然徇私枉法啊!”他可是被冥界的判官特意找出分担审判工作的人,怎么可能会下辈子要投生到小虫子身上呢?
“安静一点。”大概是塞西斯太激动了,坐在最高处的路尼看了他们一眼,提醒道。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两人知道,这是有着千百年记忆的冥界魔星,不能真的把他当小孩看。
“你们要是觉得累了,今天可以就到这里。”说实话,对这两人的工作,路尼还是有点不太满意。
太慢了,尤其是塞西斯。
但是这两个,已经是他综合了很多方面,选出来的比较合适的人了。
虽然这两人在生前都是很公正,且为后世做出了贡献。但是毕竟才刚来审判庭,路尼觉得,他不能逼的太紧了。
“那我们……”塞西斯眼前一亮,终于可以休息了。
“那我们再看上些人就结束。”玛蒂尔德抢过了话头。
你什么意思?塞西斯用不理解的眼神看她。
“你没觉得,他今天的样子和之前不一样吗?”玛蒂尔德示意他仔细看。
“哪里不一样?”
“状态,状态啊,心不在焉的。”玛蒂尔德白了塞西斯一眼。
“是人都有开小差的时候吧?”塞西斯觉得玛蒂尔德观察的也太仔细了,他都没注意到路尼那个样子其实是在溜号。
“所以呢?”
“你是怎么获得这个职位的?”玛蒂尔德不能理解。
“我善良?”虽然他以前是个很小国家的小国王,在位也就几年国家就被吞并,他也死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当国王的时间里,也是努力让他不多的国民安居乐业的。
“……有大人物要来。”停了一会儿,玛蒂尔德才回答,“我听说,冥斗士都有类似小宇宙这样的东西,相互之间是有感应的。”
“难道……是冥王要来了?!”塞西斯大惊。这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不,我想应该是那位。”玛蒂尔德分析道,“你忘了,我们来了之后,他跟我们讲的最多的是谁了?”
“再说路尼本来就是审判庭的代行官。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后还没见过这里真正的主人。”
“你是说……那位传说中的最高法官?”
“已经成为‘传说’了吗?”两人的身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他们下意识回头,就见一个比路尼看起来也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正看着他们。
“米诺斯大人!”路尼快步跑了过来。
“啊……你长高了,路尼。”谢无忧看着这个孩子。不仅高了,脸也尖了不少。
“您终于回来主持审判庭了吗?”
“主持?我不主持,外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人类的事就交给人类自己决断好了。
“我是听睡神提起你找了两个帮手,所以过来看看。”
在谢无忧的打量下,就连塞西斯也站的挺直。
明明对方看起来只是个少年,表情也懒洋洋的,但他总能联想到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
这就是冥界第一法官的气势吗?
“你们两个,都曾是为了某件事,某些人做出牺牲的人。”谢无忧看着他们,“我是个比较直接的人。如果之后需要再次牺牲,两位还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吗?”
“那要看,是为了什么。”玛蒂尔德回答。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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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未来吗?”
“一部分是。”谢无忧望着她的眼睛,“世界上不是只有人类,对吗?”
“那我愿意。”虽然具体的还不知道,但她又猜到了一些。
“我也愿意!”塞西斯觉得自己不能落于人后,也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很好,那你们就先去休息吧。”
“路尼。”谢无忧又招呼副官,“跟我来。”
审判庭里有个专门的房间,用来存放着人们的人生之书。这里面很安静,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路尼跟着谢无忧越走越深,心中猜测着,米诺斯大人是要安排什么事?如果需要的话,他现在就可以牺牲!
“人数太少了,路尼。”谢无忧停在了一处书架前。
“抱歉,是属下办事不周。”他希望被选拔的人能够尽职尽责,所以花了很多时间筛选,所以到现在才只有两人。
但是他其实觉得,这两人也挺不必要的,他一个人其实是能够胜任整个审判庭的工作的。
“我不需要他们特别的敏锐,或是特别的善良,甚至不需要特别公正。路尼,这些人,我只需要他们像是时钟里的齿轮一样,能够相互配合,运转起一个流程就好了。”
“可是这样的话……”
“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所以我让你找‘愿意’的人。路尼,这一次的圣战,我想会是最后一次了。届时,这些人,全部都会是新秩序的基石。”
最后一次圣战!路尼很惊讶,难道这一次,他们这方已经掌握了完全压到圣域的优势了吗?
“好了,出了这个门,可不要四处宣扬这件事。”谢无忧并没有留给路尼太多的时间思考,不然他恐怕会发现其中的矛盾,“现在,你跟我出去一趟,再叫一下其他人。”
“现世里现在有一些东西,我需要你们遇到后就要尽力消灭。”
“是!”路尼果然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下了任务。
十分钟后,米诺斯一系的冥斗士集合了起来。
“哦,已经有这么多了吗?”谢无忧面前虽然也才差不多十人,但现在离圣战开启还早,他们觉醒的算是早的了。
“米诺斯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去寻找雅典娜的踪迹吗?”天灵星,和路尼,算是米诺斯的左膀右臂了。
“你们是都打算去投敌吗?一个个的都要找雅典娜。”
“可是,如果我们先于圣斗士找到雅典娜的话,不是就能直接结束圣战吗?”随着谢无忧的移动,这些狂热粉们也变换着自己跪地的方向。表示只要他们的领导下命令,他们就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眼皮子都不带眨一眨的。
“大白天的,就不要再说这样的梦话了。”谢无忧严肃地教育着做白日梦的少年们。
“雅典娜是神,她就是个受精卵,也是神。怎么可能就被普通的方式杀掉?”
“那……我们要去做什么?”一众人不解。
“总之,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15.哈迪斯与雅典娜
“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这是一个靠海的小渔村,在数名冥斗士的攻击下,它整个被推进了海里,渐渐被淹没了。
“米诺斯大人,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碧亚克望着褪去的大潮,渐渐平息的海面,神情依旧带着慎重。
本来以为,米诺斯带他们来袭击这个小村落,是因为有圣斗士在这里降生,但是没想到,攻击一开始,那些原本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就变了模样。
一个个的,身体变壮,皮肤呈现一种灰绿色。眼睛也变得血红,还长出了獠牙。
看到他们之后,甚至也不直立行走了,直接手脚并用就朝他们冲过来。
“碧亚克,你还记得,我们冥界为什么要和雅典娜圣战吗?”谢无忧不答反问。
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碧亚克还是老实回答,“当然是为了夺取大地。”
“然后呢?”
“然后……”碧亚克的表情一时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哈迪斯大人会清洗大地上人们的所有罪孽。”
“这种事,是他会做出来的吗?”
“应该……”奇怪,哈迪斯大人明明以前完全不管这些事的。怎么突然……
然而这分疑惑维持的时间并不长,碧亚克很快找到了自洽的理由,“陛下一定有他的考量。”
“一到关键的地方就被搪塞过去……”连冥斗士,甚至神明都是。
“米诺斯大人,村庄已经完全沉没,原本的位置,也没有遗漏下多余的东西。”心思缜密的路尼,在观察并确认后,才回到谢无忧坐着的礁石前报告。
“辛苦了。”谢无忧假装没有看到他和碧亚克的眼神较劲,“对于刚才的事,你有什么见解?”
“那应该是……获得了其它什么力量的人吧。”路尼也算见多识广,“比如一些不入流的野神什么的。”
“那不对吧?”碧亚克却有不同的见解,“就算是被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赋予了力量,也不至于连还不会走的婴儿都被包含在内吧?”
碧亚克作为死灵法师,对于灵魂还是有些研究的。
“米诺斯大人,我观察他们的灵魂,都有不同程度,被什么力量侵蚀的痕迹。”
“是否是这种灵魂的变化,才导致肉身出现攻击性?”
“现在看起来,也只有这个原因比较贴近了。”谢无忧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而且,在大地上,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东西出现。”
“那我们……以后要经常清理这些东西吗?”碧亚克越说越觉得不太对,“这不是应该是圣斗士才去做的事吗?”
“那如果世界都毁灭了,战争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似乎……世界不毁灭,战争也没什么意义。”路尼突然道。
“你在说什么?”碧亚克讶异地看向路尼。虽然说,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但是这样质疑主君的话,还是不太合适。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吧。”谢无忧打断了即将开始的争论。
“您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看着谢无忧换回常服,路尼问。
“嗯,我要去……看一下冥王陛下。”
这座小镇,和上次她来的时候,差别并不是很大。
谢无忧想了想,再次变换了样子。
现在……她是名四处旅行的年轻女性。
“荷拉斯神父。”
本来正做着祷告的神父回头,是个没见过的年轻女性,但是他却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我叫做索菲亚·奥特曼,是迪迦·奥特曼的胞妹。”她上前道。
“哦!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呢。”听到这个姓氏,他脸上的疑惑马上没有了,并且欣喜地迎了上来,“很高兴见到你,孩子。请问你的兄长他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他现在大概在非洲旅行着呢。”谢无忧笑笑,这一次她无意用原来的那个身份。
刻板印象下,果然还是女性对于小孩子更有亲和力一些。
“啊,迪迦先生一定还在寻找着各种花草,帮助那些可怜的人们吧?”
“是的吧。”谢无忧看向他,“神父从那次之后,还见过那个送孩子过来的男人吗?”
“噢,是那个同样很善良的青年。”神父的语气有些遗憾,“很遗憾,我没有再见过,或者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或许他已经……”
“那那个孩子呢?”看起来,至少这个杳马对自己的安排挺自信的。
“噢,那个小男孩?他过得很好,那对夫妇现在还有了一个孩子。啊,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个孩子的降生而忽略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我能……去看看他吗?哥哥特意提到过。”
“当然,我可以带你过去。”
“啊,那不用了,我知道位置。”谢无忧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银币,“神父,这个送给你。”
“这是……”
他伸手接过了那枚闪着银光的硬币。
眼前许多画面快速划过。
他听到对面人缥缈的声音,“拿了钱就给我干活去吧,卡隆。”
“啊……”神父的表情一下子也变得散漫起来,“自己就是个爱翘班的人,所以就找别人去干活,还真是恶劣。”
“我还特意晚来了将近两年。”谢无忧觉得自己很仁至义尽了。
“噢,你这次是女孩子。”卡隆看着面前勉强算是自己上司的少年。
“不,还是男孩子,只不过我打扮成了小姑娘。”谢无忧叉着腰,“为了和我们的冥王陛下搞好关系。”
“你这个发言听起来有点歪门邪道。”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谢无忧耸耸肩,“回去冥河上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拦在最外围。别推辞,我知道你能发现,你到底是一位神明。死亡和睡眠的兄弟。”
“我只是个船夫而已,接引来到冥河前的灵魂。当然,我要收钱,然后才能把他们送到你面前,并且仅此而已。”卡隆穿上了冥衣,扛着自己的船桨,朝着属于神的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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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走去。
“这就够了。”直到通道快要消失,谢无忧才轻声回答。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有所察觉的人,都在尽自己的努力拯救她。
这座教堂,只有卡隆一个神父。现在他跑了,谢无忧打量了一下,“还不错,说不定以后有用。”
她抬起手,特殊的结界形成,将整座教堂完全隐藏。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再记得这里原本有这么一座教堂这件事。
然后,谢无忧来到了冥王寄宿的那户人家。
很巧的,他正在门前的小路上玩。
小小的孩子,蹲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画着房子,边画还边嘟囔,“这是米莉的。”
米莉是他旁边的小猫。
“真可爱的房子啊,能不能给我也画一间?”谢无忧走上前,蹲在孩子身边温声问。
亚伦回头,就见一个银发的大姐姐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小孩子才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虽然觉得这人陌生,但是并未感到危险。而且她似乎还肯定了他的大作,于是便开心的继续在空出来的位置描画线条。
“我想要一个,有圆圆的屋顶的房子。”谢无忧甚至还提了要求。
“那就画个圆圆的顶。”亚伦乖巧地绘着圆润的线条。
没一会儿,他就勾勒出了一个有着圆顶的房子。
房子前面,要有漂亮的花。亚伦自说自话地开始画一些简单的花草。
“真好啊……以后真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啊……”谢无忧捧着脸感叹着,回忆起了曾经一世的经历:那个人就这样在地上画着树木和建筑,描绘自己曾经的家乡。
“砰~”屋门被从内推开,不年轻的男人匆匆往外跑。因为慌张,差点摔倒。
“出什么事了吗?”谢无忧扶住了他。
这位,就是当年收养了这孩子的夫妇中的丈夫。
“啊,萨沙她,突然就发高烧了!”
萨沙?
啊,雅典娜。
嗯?雅典娜……还会发烧的吗?
自称是一名旅行中充实病例的医生,谢无忧被请到了家里。
“她是有点感冒了,不过不严重。烧也会很容易褪下来,不用太过担忧了。”小宇宙这东西,可是居家旅行的利器,不仅能打人,还能给小孩子退烧。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看着在吃下对方给的药,并且按摩一番后,孩子真的好转了,夫妻两人十分的感激。
“这是我应该做的。”谢无忧看着已经睡着的婴儿。
很难想象,这个小婴儿会是战争女神雅典娜的转世。
亏她还教育手下们,雅典娜就算转世也不会轻易被杀死。
但是现在……她甚至都没有遭遇冥斗士或者什么天灾人祸,就是普通的小感冒,竟然就有要噶的趋势。
谢无忧甚至在想,假如她真的因为高烧噶了,这圣战,是不是就不继续了?还是说雅典娜会重新转世?
算了,反正至少她现在死不了。
16.与杳马的接触
谢无忧在这个小镇子里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长到萨沙已经开始讲话,长到亚伦听她讲建筑入了迷,生出了长大成为建筑师的想法。
但是总是要告别的,她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有很多的事情,不是只冥斗士就能处理的。
在这些日子的活动里。冥斗士和圣斗士,她新找的“冥界文职公务员”和圣斗士,偶尔也会碰到。
而因为她的要求,圣斗士们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他们暂时没有往别处想,而是归咎到了他们的头上。美其名曰:狡猾的哈迪斯和他的爪牙们,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阴谋。
而她那些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觉,库库猛干活的下属们,竟然真的完全不解释,大包大揽地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时候战争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呢……”谢无忧听着碧亚克的汇报,觉得他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这些忠心的部下们,总是会把“米诺斯大人说”,“米诺斯大人的要求”挂在嘴上。
在圣斗士们眼里,她已经是比肩冥王的可怕存在了。
“好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谢无忧半躺在摇椅上,捏着自己的生死簿,“暂时先不要出去,在冥界帮路尼干点活吧。”
“可是……”这些日子里,碧亚克揪那些东西,似乎有点上瘾了,他其实还想去地上转转。
“可是什么?”谢无忧拉下脸来,“我说的话不管用?你翅膀硬了吗?”
“当然不是!”碧亚克再次表忠心,“我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只是在想,圣斗士们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我们这么突然不出去,岂不是显得怕他们了?”
“难道不是应该觉得麻烦事都让圣斗士去干,自己在家歇着比较舒坦吗?”说着谢无忧露出了有些揶揄的表情,“还是说……多次的摩擦中,你爱上了某个常见到的圣斗士,所以一不能出去,你就不高兴了?”
“怎么可能?!”碧亚克觉得,要是自己面前的不是米诺斯,而是别的什么人,他肯定会立马大耳刮子呼过去。
怎么会有人,有这么离谱又恶毒的猜想呢?
“我只是随便一说,你急什么?”谢无忧还在笑,“或者说,我其实说对了?”
“当然不是!”碧亚克再次反驳。
米诺斯大人,总爱拿他们开涮。尤其是他和路尼,十次有七八次都要被大人扣上莫名其妙的事情。
“圣斗士们的活动增多了……”谢无忧搓着下巴,又说起了正事,让碧亚克没办法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定是在找雅典娜!”
“那为什么之前不找?”谢无忧摇头,“傻孩子,圣斗士不像我们一样直接就能获得魔星的力量。他们在找继承人……”
“那我们不是应该更应该追踪他们,抢在他们的继承人成长起来前干掉他们?!”明明之前碧亚克也不那么好战,但是这两年的经历,他似乎变得激进了不少。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是去阻止他们传承,而不是去送菜呢?就算是能够不断重生,要是被消灭了,长出新的躯体也是要花很长时间的。”
“好了,别考虑那么多,就照我说的,回去冥界干活。”
“是。”碧亚克这才低声回应,“您……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我不要回去。”谢无忧十分坚定,她把长风举着在碧亚克眼前晃,“我的鹦鹉不接触阳光会抑郁拔毛的。”
啊……果然。米诺斯大人甚至都不愿意编一个看起来正常点的理由。
他根本就是自己不想回冥界。
告别了他的手下们,谢无忧来到了一处森林。
属于判官的生死簿出现在手上,在第一页上,赫然是帕蒂塔的名字。
“我记得这是你的妻子吧?就这么要眼睁睁的看她死?果然是个渣男。”
谢无忧来到了死亡现场,杳马正在抓住他那个叫“天马”的孩子,并且要把帕蒂塔的灵魂收起来。
对方自然是没想到自己做的事被看破了的,转头一看,是米诺斯。
想到对方是掌握着无法隐瞒真相的“生死簿”的判官,倒也没有怀疑。
而神的骄傲自然也让他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他笑嘻嘻道:“哎呀,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米诺斯大人呢。虽然我确实很喜欢小帕蒂塔,但是没办法啊,谁让这是潘多拉大人的命令呢!”
“渣男总是会有各种各样身不由己的理由不去保护自己的妻儿。”谢无忧在另外一本书上写划着,眼皮都没掀一掀。
“你在记什么?”
“记录你们间的故事,刻印到转生女孩子们的灵魂上,这样她们找男人的时候就能擦亮眼了。”
“哈哈,米诺斯大人真会说笑话。”
“我从不跟烂人说笑话。这会拉低我的格调,让人以为我也是个烂人。”说着,她朝杳马伸手,“拿来。”
“拿什么?”杳马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太明白谢无忧的意思。
“亡者的灵魂全部都要去往冥界接受我的审判,就算你是冥斗士,也没有资格私自扣押。”谢无忧朝他伸手,“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没看到你的小动作吧?”
“哎呀,真不愧是洞察一切的米诺斯大人。”他仍旧嘻嘻哈哈的,“说起来,米诺斯大人似乎也在搞一些小动作呢。”
“那就表示,你感觉错了。我从来不搞小动作。”
谢无忧看到杳马从身后掏出了和他很不搭配的礼帽。
“看起来你是不打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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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哈哈~我只是想跟米诺斯大人玩个游戏而已。”他伸出另一只手,看起来很弱小又很坚强的灵魂悬浮在他的掌心。
“米诺斯大人既然想要的话,就从我手上拿吧。”他他挑衅一笑。
谢无忧挑眉,“我想我刚才应该说过,我不跟烂人开玩笑。”
杳马看到对面的米诺斯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我也从不跟烂人一起玩。”
他看到米诺斯在向他走来。
这不应该!
虽然因为可恶兄弟的诅咒,他要生生世世被囚困在人类的躯体里。但是他的灵魂毕竟是神,他依旧能够使用时间相关的能力。
在他的设想里。随着米诺斯往这边走,他的身体会快速地老化。即使是有魔星力量的加持,他也没有办法。
所以,当米诺斯毫无变化时,他感觉很奇怪。
为什么?他的能力怎么会失效呢?!
不……不是他的能力失效。
杳马看着自己的手。
随着米诺斯往前走,他的手在渐渐爬上皱纹。
怎么可能?!米诺斯应该不会有类似反射别人能力的技艺才对!
“不要……”不要过来!
虽然很看不上人类的身体,但是这个魔星的身份,这个人类的躯体,他现在还有用!
可是米诺斯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呢?
“嗯。虽然你是个烂人,不过还能如此配合我,也不算完全没救。”谢无忧拿回了帕蒂塔的灵魂,并且对杳马从邋遢青年变成邋遢老年人的状况视而不见。
杳马简直要咬碎后槽牙,但是他却无法动弹。
这个米诺斯绝对有问题!杳马后知后觉。
“如果我是你的话,最近会安分一点。”谢无忧拿了灵魂扭头就走,只留给杳马一个慵懒的背影。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消灭他。”长风有点奇怪谢无忧这次的行为。
“他其实是障吧?”虽然也有点奇形怪状的,但是那种特殊的魂火,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他不太一样。我得知道为什么。或者说……我要知道他背后是什么。”
“嗯,就像钓鱼一样。用小的吊来大的,然后大的红烧,小的油炸。”长风理解了。
“完全正确。”
“那这个帕蒂塔的灵魂……”
“帕蒂塔现在暂时退场了。”谢无忧掌心摊开,“主人离开家出去办事,当下属的,自然要看好门户不是?”
“回去吧……”随着她的话,那个灵魂闪了一下,晃了晃之后,向着天空飞去,渐渐消失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看冥王,圣斗士,还是看冥斗士?”
“我们去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明。”
17.克里特岛之行
“冥界文职人员?”最近已经好几次了,很多外出任务的圣斗士,遇到了有着微弱的属于冥界小宇宙的人。
对方并没有穿着冥衣,也坚持说自己和“冥斗士”是两个系统,完全不参与圣战。
但是赛奇还是觉得,这可能是冥王军们又一次的阴谋。
“但是这些人,确实也没有作乱。”已经长成了个少年的希绪福斯已经颇有稳重的样子,“那次我遇到的那个,远远的看到我就使用了那种迅速转移的工具。其他人也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嗯。听起来,似乎是被统一告知,遇到我们就要马上逃跑。”
“所以果然还是做贼心虚吧?”虽然到现在,仍旧没有发现他们暗中做了什么。
“那就继续密切关注吧。”对于圣战相关的事情,赛奇从来都很慎重,“不只是那些人,包括他们出现过的地点,都要长期地关注。”
“我知道了。”希绪福斯点头,“我的想法是,为了防止他们可能是在分散圣域成员,我们不去派遣圣斗士驻扎,换做去拜托当地比较靠得住的人或者势力关注这件事。”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就照这样安排吧。”赛奇赞同道。似乎自从伊利亚斯战死后,这个孩子变得越发成熟了。
“对了,赛奇大人。克里特岛那边,哈斯加特一个人没问题吗?”本来以哈斯加特的实力,对战尚有封印枷锁的巨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偏偏是那个地方……
克里特岛。
那里可是冥界判官,米诺斯生前统治的地方。
而那些所谓的“文职”人员,经常提到,他们都是受“米诺斯大人”领导的。
“从过去记载的资料上看,每次的圣战,我们和冥王军正式交战的时间都很短。对于米诺斯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对于他,我们也仅仅知道,他是位于冥王军顶点的三人之一。虽然神话里他是冥界的法官,但是这种时候,大概要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
赛奇想了想,“不过上次圣战时,白礼倒是跟他遇到过。”
“那他实力如何?”希绪弗斯没想到,长老竟然和米诺斯对上过。
“嗯……因为是短兵相接,对方也没有使出什么特别的招式,直接就被轰飞了。我觉得他可能不太擅长近战。”
“而且……我想他应该也不会在意已经成为废墟良久的国土吧。”
“老师他,真的还能醒过来吗?”哈斯加特模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赛琳莎?
“当然可以。”这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虽然我已经多年不制作人偶,但是手艺应该还是没退步的。”
“可是你看起来也没有很大啊。”小小的孩子看着年轻的面孔,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哥在吹牛。
“人的年龄和外貌有时候关系不大。”
哈斯加特猛地睁开了眼,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
那是个银发的青年,但是却身穿漆黑的盔甲。
冥斗士!
“快离他远一点!”哈斯加特快速起身,朝孩子们大喊,同时戒备地看向谢无忧:“冥斗士!快放了孩子们!”
“我看起来像是抓住了谁吗?”谢无忧无奈举手,“你们圣斗士怎么都喜欢诬赖人呢?亏我还把你们两个从海里捞出来呢。”
哈斯加特并不那么容易就松懈,他注意到,对面人手上有个闪着光的东西,而在他背后,毕宿五却无声无息地躺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都讲不通了……”谢无忧无奈地转身,把手上的核心块放进毕宿五的胸口。
“砰~砰~”沉重的心脏跳动声响起,并且越来越强健,当那个声音像是擂鼓一般时,毕宿五猛然起身。
“老师!”见到毕宿五重新醒过来,孩子们都欣喜地扑了过去。
“我就知道我的手艺没退步。”谢无忧站起身,看着他们的团聚。注意到哈斯加特还在看她,“对人这么有偏见真的好吗?”
“再怎么说,毕宿五也是保护了母亲和我们兄弟的人……”在属于米诺斯的魔星里,谢无忧曾看到孩提时代的他,还有他母亲的身边,总是有这个人偶的身影。
那个时候的他,对于感情还是不那么明白,也不理解“家人”的含义,只是依照自己的核心中的命令,保护着欧罗巴和她的孩子们。
但是过去了那么多年,他显然不只是个人偶了。
“孩子们……”谢无忧开口打断他们的重逢,“虽然我知道你们很高兴你们的老师还活着,但是能不能等我完成最后一步你们再庆祝?”
“老师他,还没好吗?”本来高兴的孩子们又露出担忧的神情。
“还差一点点。”谢无忧笑笑,“很简单,但是也是很必要的。我想你们一定也很期待和你们的老师离开这个小岛去往更广阔的世界吧?”
“好久不见了,毕宿五。”谢无忧抬头看着高大的人偶,用米诺斯的身份。
“我的母亲,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再之后,我们兄弟长大成人,争斗、统治、衰落……曾经繁华的克里特岛现在也成了一片废墟……”
“毕宿五,你可以不用再被代达罗斯的命令束缚了。”随着“米诺斯”的话语,毕宿五心脏的位置有繁复的图腾浮现,并且缓缓的消散。
“我们母子,都很感激你的守护。从现在开始,希望你能依照自己的心意,去过自己希望的生活,去看想看的风景,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当图腾完全消失后,高大的毕宿五身形缓缓缩小,最后停在了差不多两米多一些。
“接下来的时代里,若要行走,太过高大的身形会被视为异类,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的。”谢无忧解释。
毕宿五抬起手,看着手掌上的纹路。
“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人类……”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貌,但是他毕竟是被制作的人偶,很多细节的东西还是能够看出与人类的不同的。
“拥有人类的思想,自然就可以视为人类。”谢无忧拨了拨头发,“而且,我的手艺毋庸置疑,绝对是顶级的!”
“你又在吹牛。”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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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屁孩你要再说我吹牛,我就把你老师拆掉让你自己拼起来……”谢无忧露出了大灰狼的表情。
“哇……”孩子们吓得又都躲回到毕宿五的身后。
“啊……是一样的……”迟钝了良久的毕宿五看着米诺斯,“你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吓唬你的弟弟……”
“我现在也会这么吓唬我弟弟。”
哈斯加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冥王军?还是冥界三巨头的米诺斯?
他似乎完全就没有介意他一个圣斗士站在这里,还毫无顾忌地背对着他。
而且,米诺斯似乎是为了解决毕宿五的崩毁而来。
“这个……是我母亲的头发。”谢无忧将一个纪念章递给毕宿五,“虽然你已经不用再保护我们了,但是我想你应该也愿意收着这个吧。”
毕宿五看着小小的吊坠。时间在它的上面留下了痕迹,但是里面的发丝却依旧鲜活,“但是你把这个给了我……”
“我是我母亲的孩子,她与我同在。”
他这才接过它,小心地收好。
“恩克拉多斯,他现在怎么样了?”毕宿五想起了自己“死”前的最后一幕。对了,他是准备牺牲自己,要让哈斯加特封印恩克拉多斯的。
“啊……那家伙啊。”谢无忧回味了一下刚才吸收的力量,“味道还不错。”
这个世界比较特殊,她是无法从本体那里获得源源不断的能量补给的。好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她隔一段时间吃上那么一两个,都不需要节约。
“味道?”毕宿五有点不懂。米诺斯能够吃巨人吗?
“不用在意,反正他以后都不会造成什么麻烦了。”
这样就算是为天贵星处理完了遗留下来的事。谢无忧觉得也不用在这里继续打扰他们。只是她要走的时候,金牛座的圣斗士却一直在看她。
“年轻人,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走人。要知道,刚才你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这座岛已经很不稳定,大概很快就要沉入海底了。”
“你和你兄弟的行为似乎不太一样。”哈斯亚特努力地不带有色眼镜去看米诺斯。
杀害了黄金狮子伊利亚斯的,正是拉达曼提斯,也就是这人的兄弟。
“人与人的个体之间有差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很多事,他和你们都一样不太清楚。”
“是什么事?”哈斯加特追问。
“如果你无法察觉的话,就算我再怎么形容你也是无法理解的。”
哈斯加特看着眼前的人展开冥衣的巨大羽翼,“去寻找你们的领袖雅典娜吧,她会告诉你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只留下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哈斯加特就看着那个黑色的影子渐渐离开,向着远方越飞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只是来救毕宿五的吗?
哈斯加特看着挂在毕宿五身上的孩子们,第一次对于冥斗士,感觉有些迷茫。
不过,他还是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报告给教皇才行。
18.帕米尔之行
“我说,你先是挑衅了圣斗士,然后就去找他们的家长,是不是太嚣张了点?”长风载着谢无忧,向着帕米尔高原的方向飞。
“要去见他们的是奥特曼,又不是米诺斯。”谢无忧分辨。
“有区别吗?”都那么多年了,她还是坚持那个特别出戏的姓氏。
“你不懂。奥特曼这个名字,一听就有正义感。我这样一个正派的名字的正派人,谁见了不都得跟我推心置腹一番?”
“他们早晚会把雅典娜给接到圣域去。你想,一个小姑娘,突然被带到一群大老爷们中间,还被他们呼呼啦啦一通跪,她不得害怕,不得彷徨?这个时候,已经和圣斗士们搞好关系的我,不正是扮演知心大姐姐,引导小姑娘的时候?”
“嗯……道理是这个道理。”长风觉得她说的确实挺是那么回事的,“但是你不觉得这个过程有点曲折吗?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雅典娜在哪儿,你现在就可以去跟她当知心姐姐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谢无忧揪了一根长风的绒毛,“我到底不是本体,没办法顾及所有东西的。你察觉了吗?偶尔会有一个视线落在我们身上,尤其是在冥界的时候。”
“那应该是双子神吧?”
“不,是另一种,隐藏更深的东西。那个杳马,似乎就和它有关,虽然他好像并不能察觉。”
“噢,那个烂人。也是呢,都被你那样威胁了,还在按部就班地把他儿子往冥王身边送,确实很奇怪啊。”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那个背后的东西,现在还是比较忌惮这个世界的神明的,所以才顺手用他在背后捣鬼。”
“所以他忌惮哈迪斯和雅典娜吗?雅典娜的原因我们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他还忌惮哈迪斯?他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不知道。毕竟他们也已经异化了,有人能特别克制也说不定。双子神还不是很信任我,那个极乐净土的最深处,还是进不去。不过我猜,哈迪斯的肉身是有些问题的。”
至于是好的还是坏的,那就不知道了。
“哦?是小路尼?”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谢无忧感应到了这个小弟的小宇宙。
“他不会是想掏圣斗士们这边的小窝吧?”长风的印象里,这个路尼绝对是冥王忠心耿耿的,“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不是真的米诺斯,得有多崩溃。”
“米诺斯哪里好了?这个小鬼也挺烂的。”
“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错的吧,不然怎么成为的最高法官?”
“我的神王父亲”。
“哈迪斯……不是也以公正闻名吗?”
“我的伯父冥王哈迪斯”。
长风一路飞过悬崖,最后来到一个荒芜的山洞附近。
“路尼!你干什么呢?”他们赶到时,谢无忧就见地上躺着一个孩子,身上还喷着血。而路尼,正将自己的鞭子收起来。
“米诺斯大人!”路尼也意外自己的上司出现在这里,“我本来想带这个孩子到冥界任职,但是他不肯,所以我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谢无忧都被惊到了。这小伙子眼看着长大成人了,怎么心性却越发的狠辣?
“这个孩子是圣斗士的预备役。”路尼解释,“这眼看圣战在即,要是让这个孩子活下去,肯定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干脆直接杀了他,永除后患。”
“我应该已经告诉过你,圣斗士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了吧?”谢无忧查看着这孩子的伤势,“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会有反效果。”
“好了,别吵,我知道,我会救这孩子的。”谢无忧抬头,让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残破圣衣不要跟她再讲话了,她耳朵疼。
“为什么?!”路尼却觉得自己被米诺斯大人背叛了。
“有人过来了,回去冥界干你的活去,路尼。”
“米诺斯大人!”大人竟然真的为这么个小屁孩这样严厉训斥他!
“长风,你送他回去。”她现在实在是不好跟他解释目前的状况,只能先让长风把他弄走,再慢慢说。
“来吧兄弟。”长风会意,“你是想坐我背上走,还是被我提溜着走?”
“抱歉,我失态了,米诺斯大人。”路尼依旧很受伤。但还是乖乖被长风带着离开了。
谢无忧迅速地清理了现场的痕迹,然后抹去了圣衣们的记忆。
至于这个孩子,失血有点多,不过这也不算大问题。
她干脆用最简单的法子,给他装回去一部分。
这样血量足够的情况,休养个几天,估计就没问题了。
谢无忧倒是能理解路尼的做法。如果真的是普通情况,他的行为完全挑不出错处。
这个孩子的精神力,出奇的高。基本上能够达到她很久以前,初次觉醒时的程度。
听说嘉米尔一族以精神力闻名,但是似乎,其他人差他很大的一截。
没有高出他一个层次的人引导,这简直是个灾难。
谢无忧干脆捡起了赛奇熟人,奥特曼的人设。表现的没有察觉有人过来一样,抱着孩子往外走。
刚走过一座险桥,迎面就见一个老者匆匆赶来。
“啊!赛奇!太好了在这里遇到你。快,这个孩子快死了!”
迷糊间,史昂听到似乎有人在说话。
“这个孩子……精神力好高,比10多个你都高。”
“通常我们会把它称呼为念动力。”他听到了师父的声音,“不过这个孩子确实是强过我们很多,尤其是在倾听方面。”
史昂听出了师父语气中的忧虑。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做的事,要是师父知道了的话,一定很失望吧?
“念动力,精神力,或者是灵能,只是叫法不同,很多时候都是指一个东西。”这是最开始那个人的声音,好像是名女性。
“我小的时候,也有这么一段时间。远处的说话声,别人心里想的东西,还有虫子爬的声音,全部一股脑往我脑子里灌,我的心脏还不好……简直就是灾难。”
“那请问,令师是怎么做的呢?”
“开始的时候,全部给屏蔽掉。等大一些直接拉到大街上人最多的地方,以毒攻毒。”
“这……”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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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想不到这个办法。只是他确实也尝试过,效果不佳,“是不是压力有些过大了?”
“哎呀,小孩子嘛,抗造能力很强的啦!万一过头了点,长大了反正也不记得。”谢无忧说得十分轻松,听起来可一点都不靠谱。
“老爷子,不是我说你。你和你兄长一个毛病,就是老来得徒,惯孩子。”
“这似乎并不是惯孩子的问题,而且我才是哥哥,奥特曼小姐。”
“噢~是因为当校长的关系吗?赛奇看起来比较古板一点。”
“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是天才才能很快适应。”谢无忧看着躺着的史昂,“这孩子,天赋尚可,可当人才。”
“哎呀,这小伙子原来醒了一会儿了啊。”随着对方这句话说完,史昂耳边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他可以听到旁边煮药的声音,闻到一股药物特有的清香和苦涩味道。
还有窗外的风声,也十分的清晰。
“小年轻的身体就是好,流了这么多血睡一觉就这么精神了。”
史昂这才看到,那名刚才说话的女性正和师父一起坐在他床边。
“师父……”刚一说话,史昂就觉得嗓子很痒,咳嗽了起来。
“先别说话了。”白礼扶着他躺回去,又跟他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
“我……”啊,师父已经知道了啊。
怎么可能瞒得过去呢?
“权力会使人膨胀,这是人性,没什么好羞愧的。”谢无忧从来不觉得人表现贪婪有什么错,只要能承受自己所做所为的结果就好。
“你现在的做法,和小屁孩尿蚂蚁窝其实没太大区别。”
“等一下,这个海拔有蚂蚁吗?”谢无忧想了想,“小弟,你见过蚂蚁吗?”
“蚂蚁……是什么?”果然史昂的脑袋一片空白。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讲究,都不跟孩子说什么是蚂蚁。”这话是对白礼说的。
“我们住的地方根本没这种东西,我就算说他也听不懂吧?”虽然白礼也因此发现了徒弟知识的空白,但是地域限制这东西,他也没什么办法啊。
“我懂的。”史昂闭着眼,“我做的那些事,就是在利用自己的能力窥探别人的秘密,欺负弱小。”
“至少你都知道反思了,真正的坏小孩可不会这个。”谢无忧突然觉得,这个史昂小朋友挺有意思的。
“而且,他们也并没有责怪你。你是嘉米尔一族,我想关于圣衣的事,比我会更加清楚。”
看着史昂又沉默了,谢无忧又看白礼,“你这个徒弟,道德感有点高啊。”
“做人嘛,道德感可以不用那么高的,就好比我,一个照面我就能把你们看到底。史昂你小时候吃过自己的粑粑吧?”
“咳咳……”被这么刺激,史昂猛地睁开眼,咳嗽的更加剧烈了。
“奥特曼小姐,可否为我们师徒留点空间,说说话呢?”
白礼现在终于明白了弟弟说的,“这位奥特曼小姐,看待事物的角度很奇特。”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奇特,简直就是奇葩。
19.史昂的特训
“再怎么说,那也是个孩子,主人最讨厌对孩子下手这种事了。”
长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路尼放下,开始当起了知心大哥。
“我当然知道。但是他是作为圣斗士培养的孩子,这不一样。”路尼坚持自己没错。
“可是圣斗士和你们并不是对立的,这一点你不是几年前就知道了吗?”
“我知道。但是圣斗士们不知道不是吗?而且米诺斯大人也说过,重要的是‘做了什么’。”在他看来,现在就是他们冥斗士在拼命拯救全人类,圣斗士却在全力阻挠。
“你这孩子……”对于路尼的轴,长风有点没办法。
“我可提醒你,你米诺斯大人可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摆烂的长风干脆直接吓唬小孩,“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他直接吃了你!”
“你又胡说八道。”米诺斯大人怎么会吃人呢,“我看想吃人的是你吧。”
“唉……就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好骗。”
轴就轴吧,反正看着他也没什么大碍。
长风从蹲着的石头上站起身,“走吧,我们去附近看看。总感觉,这附近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无忧坐在窗户的边沿,望着远处一个位置。那里的时间和空间,有着明显的扭曲。
白礼缓缓地登上楼梯,就见到谢无忧若有所思的状态。
“听我那弟弟说,奥特曼小姐在感知方面很敏锐,想必也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吧?”
“啊……是圣衣吧?比我见到过的力量都强。”她指着前方,“就在那里,它是属于史昂的吗?”
“史昂现在还算是练习生呢。”白礼摇头。
“但是他们在共鸣啊。”谢无忧可不傻,“你们圣斗士和圣衣间的选择,靠的不就是这种精神共鸣吗?”
“白羊座的圣衣,和其他不一样。”白礼沉吟道,“她的前任主人……所背负的情感,不是现在的史昂能承受的住的。你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了,只是普通的圣衣残骸就能让他迷失。如果让他接触到白羊座圣衣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是他注定是要当白羊座圣斗士的啊。”谢无忧也能理解白礼。他不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弟子继承白羊座圣衣。他只是希望他,能以最稳妥的方式继承。这就好像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考试前,当父母的,当然是盼着一举夺魁。
“所以我希望是再让他锻炼一下。”至少现在这状态,他是觉得不行的。
“需要帮忙吗?我可会教孩子了。”
对此,白礼很是怀疑。
“史昂的情况,和我小时候挺像的。我那时候比他还自闭,你看我现在多好。”谢无忧信誓旦旦,“而且教学方式也温和,不会让孩子有任何心理阴影的。”
可是我徒弟现在对你已经开始有阴影了。
但是她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史昂他现在不流泪,等上了战场那天,就会更容易流血。
经历过圣战的他当然知道圣战牺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即使这样,他也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里存活下来。这也算是,他作为一个师父的私心吧。
“那就拜托奥特曼小姐了。”也罢,虽然看起来有些冒失,但应该也还是个有分寸的人。
赛奇看人,应该也不会错。
而且她既然能感应到白羊座圣衣的存在,已经说明了她远比他们高的念动力。
谢无忧当然也不是什么魔鬼,不会让刚失血过多的孩子接受她的训练。
白礼这里除了有史昂这个宝贝疙瘩,还有另外的两个本族孩子接受指导。
史昂休养的这几天,这两个孩子就围着她,听她讲嘉米尔外的一些事。
“外面原来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叫做砥草的少年尤其喜爱听她讲旅途中遇到的一些地方的特有节日。
“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外面看看。”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谢无忧才发现,这个孩子与一个魔星有联结。
“可是我们现在需要修行。”砥草摇头,“为了即将到来的圣战。”
“那就等圣战结束之后好了啊。”谢无忧伸手,摸了摸小少年的头发。
算了。也不差这一个魔星。
而且,未来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或许在他们的圣战爆发前,她就解决掉所有的事了呢?
虽然这种可能也很小就是了。
谢无忧推测,圣战不开始,她恐怕暂时没办法揪出来这个幕后黑手。
史昂恢复的很好。几天的时间,他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在一个晴朗的晚上,谢无忧带着史昂来到了一处空地,说要为他特训。
史昂早就听师父说了这件事,倒也没有意外。
只是……
“您……要用什么方法特训呢?”难道说,她又要像上次那样,探知他的糗事然后说出来?
“是啊。”谢无忧给出了答案。
“等等!你……在读我的思想?!”史昂确定,自己刚才没有说话。
“你得脑子对我来说就是不设防的,我都不用费心思就能听到你在想什么。”谢无忧的精神力,就是几百个史昂捆一起也没办法抵挡。
“我来说一下我们的学习规划吧。”谢无忧不在意史昂抗拒的表情,像是个真正的老师一样要开启她的教学之路。
“人和人是不同的,除了外表,还有内里。这你应该都清楚。而你比较突出的部分就是,精神力远高于普通人。这是一种很便利的能力,当然如果操控不好,也会害人害己。”
“精神力的应用,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听得见’,第二是‘听不见’,第三则是‘听得见’。”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明白。”史昂点头,“就是要经历被动接收声音,到阻挡声音,最后再接收自己想听的声音。我现在……就是第一种情况。”
“嗯,我会针对你的情况进行特训。现在,你闭上眼睛。”
是什么样的特训呢?史昂闭上了眼睛,但是精神提起,准备应对接下来的考验。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
“奥特曼小姐?特训开始了吗?”史昂问道。
没有任何人回答。
“我能睁开眼睛了吗?”他又试探地问。
还是没有声音。
而且,即使闭上眼,他刚才也能感觉到奥特曼小姐就站在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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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但是现在,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吱……嘎……”远处突然就出现了奇怪的响动。
史昂试探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地,而是到了一个奇怪的走廊。
他知道念动力是可以让人瞬移的,所以是奥特曼小姐把他转移了地方吗?
这里是特训的地点吗?他打量着走廊,前方很黑,看不清楚。而且走廊也不是很宽,两个体型稍微壮一点的人都没办法并排走。
“嘎~”前面又传来了刚才那种奇怪的声音。
“奥特曼小姐,是您吗?”
这就是特训吗?他还以为对方会用多种声音让他脱敏的方法。
“嘎~”那边又发出了声音。
史昂干脆朝那边走过去。
不是奥特曼小姐!当史昂终于看清了对面的人后,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
那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人!
他们虽然有着人的外形,但是却有明显非人的特征。有的有极长的指甲,有的有尖锐的獠牙。
在他们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更加激动。加快速度向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作为圣斗士的预备役,史昂虽然惊讶,但也不会就这么被吓破胆。
对面的人虽然看起来凶恶,但似乎没什么章法。
确认无法沟通,他朝对面的那些人打出了一拳。
然而意外的,对方不仅没有受伤,反而冲过来的速度更快了!
这不可能!
史昂一时有些怀疑。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这和所谓的特训说不定有关系。
他看看身后的长廊,是要他往那边跑吗?
看着那群类人生物越来越近,史昂也暂时不再尝试,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跑去。
圣斗士在力量上远超普通人,跑起来的速度自然也是。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个练习生,但是理论上要甩掉后面的生物应该很容易。
只是跑了一会儿他就发现,后面原本跑得不算快的东西,也都在逐渐加速,很快就要扑过来了。
不能被他们抓住!这来源于史昂的直觉。
他不知道在长廊里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长。只是一直往前跑,也在思考这种训练的意义。
圣斗士怎么可能遇到问题就跑呢?
他不明白。
前面突然有了一点光亮。
史昂再次加速,他渐渐看清楚了,那是一扇门。
他快速拉开这扇门,进到里面。
门后的空间并不算大,刚好让他能藏身。
隔着门,他听到那些东西在敲击,冲撞的声音。
这扇门真的能挡住他们吗?史昂用肩膀顶住门。事到如今,他也无路可逃,只能先这样顶着了。
“奥特曼小姐?您在吗?请问这就是特训的一部分吗?”他是不是要想办法打败这些家伙才能通过。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而且门外冲撞的力道越来越大,这个没有锁的门快被冲开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才不会有燃烧小宇宙只去堵一个门的想法。但是现在,他的心中毫无杂念,只有一个想法。
绝不能被他们碰到!
20.渊源
史昂不知道自己和那些奇怪的生物对抗了多久。
说是对抗其实也有点牵强,他们并没有直接战斗,他只是在奋力地抵住一扇门,不让他们接触到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清晰地知道一定要抵抗住,但是当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去遵循直觉就好了。这是师父教导他的。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史昂终于听到了奥特曼小姐的声音。
“我们就到这里吧……”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史昂只觉得背后一空,一下子跌倒在地。
他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地方。
“刚才……”怎么了?
“进入了你的精神世界。”谢无忧看着躺着的小少年,“我把那些你能听到的声音具象化,你这不是抵挡的很好嘛!”
“这也不一样啊。”史昂站了起来,“而且奥特曼小姐你都完全没有提示。”
“敌人要偷袭你的时候可不会先知会你。”谢无忧耸耸肩,“至于你说的形式……都一样的。无论是把敌人挡在门外,还是把声音挡在脑子外,都是一样的原理。”
“那我以后,都是要这么训练吗?”他总觉得,这和他现在的问题相差甚远。
“不,接下来,我们聊聊。”谢无忧往地上一坐,示意史昂也坐下。
说实话,他现在觉得有些累。但是既然是训练,那断没有娇气的道理。
史昂也往地上一坐,准备等待谢无忧的教导。
“你现在听到什么了?”
“听到?”史昂奇怪地看着谢无忧,“我现在什么都没听到啊?”他解释,“我其实是总是能听到圣衣的声音,再就是和人接触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读到别人的想法。”
就见谢无忧直摇头。
“少年,你以为的客观问题只是你以为。你的问题还是在自己身上啊。”
谢无忧朝他伸手,“来,看看我在想什么。”
史昂试探地接触谢无忧的手,“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奥特曼小姐您屏蔽了我的关系吧?”
“没有啊。”谢无忧笑着,“我现在已经完全开放了自己的思维,微风和大地都知道我在思考什么。可是为什么你听不到呢?”
“是因为……我下意识就觉得无法读取您的思想?”
“没错。而且在我特意向你传递信息的时候,你却没有接收到。很明显,是因为你不想接收。也就是说,你早就达到了‘听不见’和‘听得见’的高度。只是自己还以为自己停留在第一步的情况。”
“原来,我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了吗?”史昂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不会其实也是在奥特曼小姐编织的幻境里吧?
“一定是你师父那个打击式的教育,让你变得不自信了。也得亏你是个好孩子,不然分分钟黑化给他看。”
“我师父很好。”史昂辩解,“我觉得,其实我的能力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是没有师父教导的话,说不定我早就走上歧途了。”
“好吧,我不说你师父的坏话,来说说你。史昂,你想听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赛奇大人,我准备去寻找神谕中的意大利小镇,说不定,那正是指向雅典娜大人所在的位置。”希绪弗斯一直认为,当年祭司的预言一定不会毫无用处。
眼看现在圣战在即,已经有冥斗士出现并活动,更何况还有那些所谓的“文职冥界人员”,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虽然目前看还没有什么威胁,但谁知道会不会是他们在搞什么阴谋呢?
“那项神谕,本来就是因你得来的,希绪弗斯,想来最后能找到雅典娜大人的也定然会是你。”赛奇当然知道神谕,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很多事情,不到那个重要的时间来临,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参透的。
而现在,希绪弗斯主动提出了他过去从不曾提起的神谕。
他便知道,那个时候来临了。
雅典娜大人一定会回来圣域的。
“一切小心。”虽然很想亲自操持有关女神的事务,但是赛奇知道,这个时代是属于这些孩子们的。
他又想起几天前兄长跟他说的事。
说是他的弟子史昂遇刺和谢无忧出现的时间太接近了。虽然史昂的说法是,对方是一个年轻的男性,而且是冥界的一个法官,但是白礼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至少卡拉维的事情上,她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虽然很多地方赛奇也觉察到了谢无忧和他们的不同,但是赛奇还是倾向她对他们是没有威胁的。
所以他特意知会弟弟,想要用他的法子试探一下。
虽然这样揣测一个一直释放善意的人很不好,但是这种敏感的时候,他们不能不多想一点。
如果没问题,他们当然会坦诚相待,而且这个“坏人”也只要他这个哥哥来当。如果有问题的话……
谢无忧已经在帕米尔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了。
史昂是有进步的,但是却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已经学会更好地封闭自己了,只是……似乎现在他和白羊座圣衣的共鸣又小了。
在史昂还小的时候,白礼确实有过让他退出圣战的想法。但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坚持,现在就是他想退,他也是不允许的了。
“要不要去看看白羊座的圣衣?”不需要再特训史昂的时候,白礼这样询问谢无忧。
“噢,我可以看吗?”谢无忧表现的很坦荡,当然她也确实对那什么黄金圣衣没什么打算。
“老实讲,我看了卡拉维的那个黑暗圣衣,觉得还挺奇特的。听说黄金圣衣的强度要远胜于它们,而且还会有很奇特的,类似自己意志的东西。”
“确实是这样。”白礼赞同,“黄金圣衣是注入了雅典娜女神小宇宙才打造而成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也代表了雅典娜大人的意志。”
“不过……说是看,恐怕现在我们也无法接触到她。”
“嗯?”这到底是给看啊,还是不给看啊?
白礼带着谢无忧一直在山间行走。
虽然和赛奇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谢无忧觉得,这个老爷子可没他弟弟好相处。
即使赛奇身上同样也背负了重任,但是通常来说,隐身幕后的人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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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更大一些。
因为他们的抉择,通常影响的不止幕后,还有台前。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前圣战的故事,这一部分我就不再细说了。”白礼来到了一处高崖,他看着远方,“但是,在大约两百多年前,白羊座圣衣就消失了。我们已经找了很多年了,却毫无踪迹。”
“能展开说说吗?”谢无忧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已经看到远方的时间结界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是那个马的杰作。
“在我参与的那场圣战里,出现过两位白羊座的圣斗士……”白礼回忆着那些沉痛的过往。
虽然听起来不太厚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请谢无忧帮忙找到白羊座的圣衣。当然,他不会有所隐瞒。
“停一下。”白礼回忆的过程里,谢无忧只是安静地听着。但当他说到后面那个白羊座是从未来过来的时候,她出口打断了他。
“你刚才说,白羊座来自未来,那就是说,你们有两个白羊座的圣衣?”
“不,只有一件。”因为那几乎是禁忌中的禁忌,所以他并没有说明盖特嘉德的具体死因,只说了他在圣战开启前就牺牲了。但是显然谢无忧听出了里面的问题。
“那件圣衣,因为冥斗士力量的侵染,在盖特嘉德牺牲时也失去了生机。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只有那件跨越了时间的白羊座圣衣。”
“不对,不对!”谢无忧摆手,“时间的循环不是这么算的。”白礼他们对时间研究不深,不会注意其中的漏洞,或者说他们注意了也会觉得是某种因缘际会,不再去深究。
“你说那个叫阿弗尼尔的圣斗士是从未来到了过去,那个未来,是你们的未来吗?”
“这……”白礼摇头,“阿弗尼尔虽然是黄金圣斗士,但是圣域很多事情,是只有教皇才知道的。不过……很遗憾,阿弗尼尔所知的历史里,并没有我认识的任何人。”也就是说,圣斗士的传承,出现过断代的现象。
最差的情况,这次圣战,他们以全员阵亡的代价阻挡了冥界的来袭。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谢无忧在地上给白礼简单地画着图。
“你说的这位阿弗尼尔,被传送过来,是为了让未来的悲剧不再发生。这里面是有个巨大的悖论的。”
“我们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白礼忧心忡忡,“你是指白羊座圣衣的传承这件事吧?如果我们的未来不是他,就不会出现他回到过去这种事。而如果他没回到过去,白羊座的圣衣就会永远的消失。”
“就是这样。”
“万一……万一有奇迹呢?”白礼明白,谢无忧在这种事情上,应该是有研究的,他想要听听她的看法。
“死亡……是不可逾越的节点。悖论一旦形成,就会持续造成影响,直到毁灭整个世界。”
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
人类的眼中,时间是从过去流向未来。但是在谢无忧他们这种存在的眼里,它们是无序的东西,并没有前后之分。他们只是依照最不容易造成崩坏的一种方式行动。
她想她知道这个世界,或者说,之前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了。
21.暗潮涌动
从人类的角度看,阿弗尼尔的行动只对这几百年造成了影响。但是实际上,损坏的是整个世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当世界出现了无法抹除的悖论,为了延续,她就会自动形成一个平行的世界。
就好像是一条小细流遇到了块大石头,在它的影响下,被一分为二,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流去。
而这个世界,就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成为了孤零零的水洼。
谢无忧并没有把全部都告知白礼,只是告诉他阿弗尼尔应该是来自于一个平行世界,而不是他们的未来。
“奥特曼小姐,我要向您坦白一件事。”白礼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参详参详。
“在来到嘉米尔的第一天,你说感应到了圣衣。真是惭愧,我正是听了你的话,才知道白羊座圣衣,原来离我们这么近。”他又继续讲述阿弗尼尔当年的事。
“当年,因为阿弗尼尔很喜欢听我们讲穆大陆的事情,所以在他牺牲后,我们把他埋葬在了遗迹所在的位置。却没想到,圣战结束后,我和赛奇想要去为战友扫墓的时候,整片区域却都消失不见,好像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
“你们是觉得世界的调和机制起了作用,将他的存在抹去了吗?”那种情况下,会有这种想法倒也正常。
“看起来,并不是抹去,他们还在对吗?”
“当然不能抹去,这种程度的破坏都有平行世界了,怎么可能抹去?”谢无忧吐槽。
“那……”
“不过,这个圣衣我也没办法替你们找了。”谢无忧站起身这就要往回走。
“那些人,跨越了时间,为的不是前圣战。”谢无忧笑笑,“会给未来造成重大影响的节点,不在你们当年的白羊座,而在现在。”
“他们是为了你徒弟而来的。总有一天,你的徒弟会再度和白羊座的圣衣共鸣,然后穿上她,去改变未来。”即使她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让那个未来来临了。
“但是……”
白礼看到谢无忧本来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了。
红色的宝石幻化出了带着烈焰的长弓,随着她挽弓的姿势,数道长箭浮现,朝着前方发射出去。
明明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是箭却像是射中了什么一样。
白礼的耳边传来了某种生物的嘶吼声,但是只有一瞬。
而谢无忧,也已经收起了长弓。
“你所说消失的区域,就在原本的位置。只是因为某些人的干扰,被隐藏起来了而已。那个人,怀着和送阿弗尼尔到过去的人相反的想法,特意设下了陷阱,想要杀掉你的弟子。”
“好好保护他吧。”谢无忧收抚摸着手上的红宝石,“倒是最近一些其它东西……你们应该也有遇到吧?奇怪的人。”
“奇怪?”
“比如说,长獠牙啊,爬着走啊……”
“是那些因为冥斗士才导致的人……”白礼一下子明白了,这事赛奇倒是跟他说过。还问了这边有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冥斗士?”不是吧?又推到他们的头上了吗?
“没错。而且……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些小宇宙比较弱的人。虽然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会有圣战呢?”冥斗士那边没有察觉,也不知道圣斗士们知道些什么。
然而白礼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只以为那是感叹,也跟着道:“是啊,为什么会有圣战呢?”大地上的人类,就真的碍了那些神明的眼吗?
确定了一些事,史昂也没什么大问题,谢无忧便告别了嘉米尔一族,回去了哈迪斯城。
冥斗士觉醒的人数越来越多,潘多拉也越来越暴躁。她觉得出动这么多人,既找不到哈迪斯,也找不到雅典娜,他们就是光吃干饭不干活。
“话不能这么说啊,潘多拉。”在潘多拉又把一队人臭骂的时候,谢无忧出现了,“是哈迪斯陛下故意不让我们发现他的踪迹,我们这边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啊。”
“可是不可能一点痕迹都发现不了吧?”对于谢无忧,潘多拉的态度好了很多。虽然他不经常出现,但是潘多拉知道米诺斯是支持她的。
“雅典娜都降生那么多年了,他们还不是也没找到?这圣斗士们干活总算勤快了吧?”谢无忧望着窗外的树木,“说不定我们的冥王大人现在正和雅典娜坐在一起吃饭呢。”
“您不要说这种恐怖的笑话啊。”潘多拉打了个寒颤。
“这话说的,人家可是一家人。”谢无忧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编排,“还是很亲近的那种。一家子嘛,吵个架,打个架,扭头就和好多正常。”
“那……米诺斯你和他们也是一家人。”潘多拉憋了好一会儿,才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所以嘛,我这个一家人说的话不是挺有可信度的?”
“你又把我当小孩子。”潘多拉嘟囔。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谢无忧看着闹别扭的小姑娘,“对了,这些时间,那两个家伙没有在跟你提不靠谱的要求吧?”
那两个家伙就是说双子神了。
虽然多年前,谢无忧就跟睡神说过不要吓唬潘多拉,但是这两个神仙记性并不是太好,时不时就要显灵一下。
倒是已经不再提快点找哈迪斯的事了,但是要求她去唤醒某些魔星这样的活,还是经常催促的。
“这俩老东西,就会使唤人。”谢无忧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
才啃了一口,周围的景色就变了。
“真是难为你,这么忙了,还要来见我这个老东西。”
“老什么?”谢无忧淡定地又啃了口苹果,“睡眠质量是人们永恒不变,需要钻研的课题。”
“米诺斯,你可真能藏住事。”对于谢无忧的插科打诨,他已经习惯了,也不会揪着不放。
但是另外的,他就要说道说道了。
“我藏什么了?”谢无忧揣着明白装糊涂,“哦……我教人合成安眠药你不高兴了啊?”
“你以前可是说过,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睡神不想和她绕圈子,“你不是在糊弄我吧?那三位……”
“哪三位?”谢无忧打断了他。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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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对方声音里的不悦,睡神也没再继续。
“哈迪斯陛下竟然和雅典娜在一处,现在竟然还是诡异的兄妹关系……”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过来。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谢无忧可不会因为这就慌张。
“雅典娜定然是追寻冥王降生的,但是以你现在所知的情报,她追寻的,到底是谁呢?”
修普诺斯不说话了。
“或许,你可以让我看看你们哈迪斯陛下的真身?”
“哈迪斯陛下的真身,连我们都见不到。”他虽然愿意相信谢无忧,但是让他就这么傻乎乎的什么都听从她,修普诺斯是做不到的。
“那就不要再管我在干什么。”谢无忧其实一直都是那种极其强势的性格,但是她从来都不会承认。所以在受到阻挠的时候,她就是会像这样,直接要跟修普诺斯提要求。
修普诺斯的提防,她不会介意。但是他既然说出来了,那她自然就要表现的更张扬一点。
“我知道了。”修普诺斯让了步。跟这样一个本来偏向他们的人起冲突,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
“那我就退下了啊。”谢无忧又一副忠诚下属的样子,还在询问睡神。
“我送送你?”她怎么这么烦人?刚才不还在威胁他吗?
“雅典娜很快就会被圣域的人接回去了。到时候,我会亲自看护我们的冥王陛下的。”谢无忧最后告知了她的计划,然后消失在原地。
哈迪斯城里,潘多拉还在喋喋不休地吐槽冥斗士,还有他们偶尔会遭遇的圣斗士。
在她的眼里,谢无忧就一直坐在那里吃苹果,并没有移动分毫。
“潘多拉。”谢无忧看着这个在懵懂时就被委以重任,然后靠着毅力撑到现在的小姑娘,“你有多久没出去走走了?”
“我?”潘多拉有些奇怪米诺斯为什么这么问她,但还是回答,“现在距离圣战开启越来越近,我必须坐镇冥王军的大本营才行……”
“圣战又不会突然开启,你又不走远,完全可以回得来。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这次的圣战……”
“我是建议你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的,至于工作的事,完全可以甩给我那弟弟,他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可是……”
“外面的变化挺大的,老是趴在家里,等圣战结束以后,小心跟不上时代哦~”
“啊,对了。”谢无忧朝外面招了招手,一个小孩走了进来。虽然年龄很小,但也是冥斗士的一员。
“这是地兽星切希尔。”
“这孩子比较胆小,外勤的工作用不到,平时你就带着他吧。”
切希尔向着潘多拉行礼。
“正好,他比你要小。在冥王陛下回来前,你就当练习和弟弟的相处吧。”
“可是……哈迪斯大人怎么会和普通人一样呢。”潘多拉现在长大了,当然很清楚,冥王只是借用了他们家的身份,她怎么能真的以他姐姐自居呢?
“这次圣战……”谢无忧声音低沉了不少,“冥王哈迪斯不会出场哦~”
22.套近乎
“雅典娜被她的圣斗士带走了。”在意大利一个小镇外,谢无忧躺在一棵树上休息,她忠实的马仔长风就蹲在树冠上,实时播报着最新的动向。
“哇~这个圣斗士真不会来事啊,竟然让他们的女神走路!”
“走路好啊,多锻炼身体健康。”谢无忧眼睛都没睁开,胡乱地回答着。
“可是人家才几岁的小孩啊。”长风摇晃着脑袋,“真当她跟他们一样皮糙肉厚吗?你看你看,他步子还迈的这么大……”
“雅典娜是战士,战士走点路而已,没问题的啦。”谢无忧打了个哈欠,“你要是觉得看不过去,你去驮他们啊。”
“我才不驮那个臭小子。”长风哼了一声,“他自己不是有翅膀吗?他怎么不驮着他们女神飞?”
“人家是人,惯性思维里,人当然是走路,和你们长翅膀的想的不一样啊。”
“那你还没有腿呢,你怎么知道飞呢?”
谢无忧这才睁开眼,看着上面枝条间露出长风的脚和肚子,“你是非要和我杠是吧?”
“你说他们就这么走,要多久能走去希腊啊?”
“你可真会操闲心。”谢无忧也没有了睡意,从树上跳下来,“既然你这么关心的话,我们就兵分两路。你去送他们回圣域,我去和那两个小孩接触。”
“嗯……行!”跟小男孩比起来,长风其实还是比较喜欢温和的小姑娘。
虽说是战争女神吧,但她现在小宇宙尚未觉醒,就是个小姑娘。小小年纪,突然就被陌生人收养,要离开自己的亲人朋友,去往异国他乡当什么“女神”。
多可怜啊……
自认是孩子们守护神的长风看不下去了,决定要好好教教这个黄金圣斗士,小姑娘和他们这些糙汉子是有区别的。
他一展翅膀,朝着那两人的方向飞去。
而谢无忧,则向着反方向的小镇走去。
“嘿!黄金圣斗士!”
能够找到女神,希绪弗斯很激动。但是他却没想到,女神现在的年纪竟然这么小。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相处。
而且,女神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战争女神的身份,只以为自己是个小镇里的普通孩子。
要怎么展开话题呢?希绪弗斯紧张又苦恼。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声音从头顶传来。
希绪弗斯先是警戒,但是在发现对方是经常传信的鹦鹉长风后,稍微放松了下来。
“长风?”
“当然是我。”他落在希绪弗斯的头顶,“一段时间不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吗?”
“……”希绪弗斯先是张口结舌了一阵,随后大声反驳,“当然不是!我怎么……怎么会有孩子呢?!”
“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长风倒是很平静地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旁边的小姑娘,“那这就是你们新找的圣斗士了?”
“不是的。”希绪弗斯知道,教皇一直和那位他从未见过的,叫做奥特曼的女士保持着联系。
她在外行走时,经常会帮他们打探消息,或是给予帮助。对圣域来说,是很好的合作者。
“奥特曼小姐也来到这附近了吗?”希绪弗斯没有回答长风的问题。
“那倒没有。”长风又落到了萨沙的肩膀上,“今天我休息。”
“休息?”一只鸟也要注意?希绪弗斯的眼里有着实质性的疑惑。
“那咋啦?我只是追随她的仆从,又不是奴隶,当然有休息的时间。”
“哎呀,小姑娘你是想摸我吧?”注意到萨沙跃跃欲试的手,长风偏头问。
萨莎吓了一跳,但还是点点头。
她以前见过鹦鹉,也见过鹦鹉学人说话。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而且还能持续跟人对话的。
“来吧,随便摸。”他十分大方且热情,“我主人喜欢把手放我翅膀下面。”
萨沙虽然外向,但是并不不讲礼貌,她只是试探地摸了摸长风背上的羽毛。
长风则是继续批斗希绪福斯,“你说你也是,就算要让人家小朋友以后去保卫世界,也不至于现在就开始魔鬼训练吧?我刚才在天上飞的时候就看到了,你走一步,人家就要迈三四步才能跟上。”
被这么一提醒,希绪福斯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他诚恳地单膝跪地就开始道歉,“是属下的失职,没有注意到雅典娜大人现在的情况。”
“哦?雅典娜?”长风看着紫发的小姑娘,“这位就是雅典娜女神吗?真是失敬。”长风又落回到希绪福斯头顶上。
“年轻人,你这样对待你的领导,是对她有不满吗?”
“我绝无此意啊!”希绪福斯惊慌了一下,再次向雅典娜道歉。
“这孩子真的就是雅典娜吗?”长风在他头上跳了跳,“总感觉她没有你们身上,那种澎湃的小宇宙啊。”
“女神目前尚未觉醒小宇宙。”
“啊……那你们现在在外面岂不是很危险?”
确实是这个道理。
“好吧!算你们今天幸运。”长风看着雅典娜,“我载你回去吧?”
“咦?你……”萨沙看着面前的鹦鹉,虽然他是很大啦,但是应该没有办法载人吧?
“我的真身载你没问题。”他明白雅典娜的意思。
“不用那么麻烦。”希绪福斯觉得这不太好,“我们可以自己回去圣域。”
“谁说要载你了?”长风又在他头顶蹦,“我说我载小姑娘去圣域,没说载你。你不是有翅膀吗?自己飞啊。”
说着,他身上白光一闪,一直巨大的狮鹫落在了地上。
“不过你能不能跟上我,那还是个问题。”
“哇~”萨沙看着眼前巨大的猛兽,眼里没有害怕,满是感兴趣的光彩。
“来啊,对战争女神来说,骑个狮鹫挺容易的吧?”长风示意她上马。
“可是……雅典娜女神还未觉醒小宇宙。”希绪福斯看着萨沙真的抓着长风的毛要爬上去,再次劝阻。
“哎呀,没觉醒就没觉醒呗。我还能让她掉下去不成?”长风抬起前爪推了推碍事的希绪福斯,“我主人骑我的时候都直接躺我背上,我也没让她掉下去过。”
“可是……”
“去去去,你们女神都同意了,你瞎吵吵什么?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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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人家是女神。”
“我没问题的,希绪福斯。”对于这个人,萨沙当然很陌生,那些什么圣战,圣域,圣斗士的话题,她以前也从未听过。
她知道这个人是好人,所以才愿意跟着他去那个叫圣域的地方。但是……这个人却似乎跟她隔着很多层一样。
还是小孩子的萨沙不是很能明白大人的世界,但是她不喜欢这种明明邀请你加入,但是还是把你隔开的感觉。
这只鹦鹉,听起来并不是危险的人。
他跟她说话时,萨沙觉得自己又变成之前的小孩子了。
这样让她感到很放松。
“就这样,你穿上你那个圣衣,跟着我飞就行了。”
长风不给他继续阻止的机会,拍了拍翅膀,直接冲上了天空。
“长风,请控制一下自己飞行的姿势!”希绪福斯只是说句话的工夫,就见长风已经几百米远了。
他马上穿上圣衣,腾空而起,朝着长风的方向追上去。
“小姑娘,放松。可以抓我脖子上的毛,不过即使不抓,我也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萨沙只是最开始垂直升空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害怕,但是再高一些,看不清下方的样子,她就没那么紧张了。
她看了看后面,那个叫希绪福斯的人,穿上了金色的铠甲,追在他们后面飞行。
“原来圣斗士也会飞啊。”
“只有圣衣长翅膀的会。”长风看了一眼希绪福斯,“人类的话,似乎还是在地上走比较让他们有安全感。”
“我以前做梦的时候也会飞。”萨沙觉得长风飞的很平稳,比她搭马车稳多了。
“你是神,理论上神都会飞的。”与其说做梦,不如说她是在逐渐获得身为雅典娜的记忆。这也代表着,她的小宇宙在逐渐觉醒。
“我能再飞快点吗?”
“你还能飞更快吗?”萨沙觉得他们现在已经很快了。
“我可是世界上飞的最快的生物,比你父神的神雷都快。”
“我不记得神明的父亲。”就连人类的父亲,她现在的记忆也很模糊了。
“正常的,你现在是人嘛。”长风扑扇了两下翅膀,“要来喽~”
萨沙下意识抓紧了长风颈后的毛。
长风猛然加速,一下子冲破了云层,速度也更快。萨沙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景色了。
但是,她的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舒畅感。
长风果然说到做到,他带着萨沙在云层上下穿行,还做着各种人类难以做出的动作,让努力跟在后面的希绪弗斯直冒汗。
他有些后悔让长风带着女神了。
但是遗憾的是,长风根本不听他的劝阻,一直在往前冲。他现在追的也有些吃力了。
每当他喊话的时候,因为分心无法全力飞行,就会被落下老远。
这绝对不行,他不能放任女神暴露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
他集中精力,努力追赶着前方的大狮鹫。
而这个时候,谢无忧已经来到了孤儿院的门前。
她看着正准备进门的少年,“小孩,跟你打听个人。”
23.收徒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在希绪弗斯为了跟着他,而持续燃烧小宇宙,终于到了圣域后,长风跟不干自己事一样评价着年轻的圣斗士。
而听出了这声音属于长风,本来有些戒备的赛奇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你本来的样子是狮鹫?”
“当然!”长风甩了甩尾巴,“你见过哪只鹦鹉能和你这么自然的对话?”
明明是你之前才说了“不知道鹦鹉能对话的人是土鳖”这样的话吧?长风的个性根本就是全随了他那个精神世界很丰富的主人。
不过现在明显也不是叙旧的时候。
赛奇更在意,雅典娜女神终于被迎回来了。
他恭敬地朝萨沙行礼,并且做了自我介绍。
虽然现在只是个孩童的模样,但是在他心里,面前的正是当年为他们兄弟挡下双神一击,然后和他们约定要再见的战神。
“一别两百多年,没想到还能见到您,雅典娜大人。”
虽然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善意,但是再怎么说,面前的这位都是个老爷爷。被这样大年纪的人如此恭敬地对待,萨沙感觉很不习惯,也很惶恐。
“你这样她会害怕的。”长风提醒,“人家就是个小朋友,你这又是女神,又是大礼的,人家害怕。”
被这么一提醒,赛奇有些讶异。
“抱歉,教皇,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讲。”希绪弗斯看着有些抗拒他们的萨沙,“女神没有作为雅典娜的记忆。”
“我这样,是不是让他们很失望?”教皇和其他圣斗士去别的地方讨论了,萨沙就被安置在一处似乎是起居室的地方。不过,因为长风还陪着她,萨沙也不是很紧张了,“会不会,我其实不是他们说的什么女神?”
“不可能不是的,你不用担心,尽管向他们发号施令就行。”长风安慰,就像当年他安慰潘多拉那样,“要不我教你几个下命令时霸气侧漏的姿势?”
萨沙摇了摇头,“我没想命令谁。”
“那可不行,你可是他们的领袖,不领导他们,他们会不安的。”
“但是我什么都不懂。”希绪弗斯只说了她要带领他们和冥王哈迪斯圣战,但是她甚至连哈迪斯是谁都不知道。
“没有人天生就知道所有的事。”长风趴在地上,耐心道,“每个人都要通过不断地学习去了解世界。我想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萨沙的花环编的特别好。”
萨沙摸了摸手腕上的花环,“虽然不知道女神需要做什么,但是我想他们并不需要我编花环吧?”
“那可不一定。”长风笑笑,“说不定这些圣斗士里,没有一个人会这个。”
“但是我看那个老爷爷……”听到她不认识他,表情很不好的样子。
“哎呀,赛奇啊。人年纪大了,都会有点苦大仇深的。”
“是这样吗?”萨沙懵懂地问。
“肯定是的。等过两天我主人来了,让她说说他。”
“你的主人?”萨沙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养长风。
“我的主人也是一位战士,虽然不是圣斗士,但是也在为保护重要的东西而战。”
“那我有点想见见你的主人。”萨沙想了想,“我觉得我大概需要学着做一名战士。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让外面的那些人知道我现在很害怕。”
“那等我回去,我会跟我主人说的。”长风安抚着不安的孩子,“我主人是个很温和的大姐姐,她最喜欢小姑娘。”
赛奇已经和希绪弗斯确认了雅典娜的情况。由于上次圣战,雅典娜是直接降临,并没有这样从孩子长大的经历,他也不知道雅典娜投生成为人时没有作为神明的记忆。
这样一来,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十分不利。
不知道什么时候,圣战就会开启,如果那个时候雅典娜还不能觉醒属于战神的小宇宙……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只是靠他们圣斗士,是无法与冥王抗衡的。
两百多年了,他仍旧记得那绝望的一天。死睡双神仅仅一个念头,他的那些同僚们就全部阵亡。
如果不是拿着沾有雅典娜大人血的刀,他们兄弟二人也早已化为亡魂了。
“赛奇,你们讨论完了吗?”议事厅的门被推开,他们看到长风的大脑袋露出来,“你说说你们,迎回来你们的女神了,连口水都不给喝。”
“知道的是理解你们都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给下马威呢。”
这群满脑子都是圣战的人才突然发觉,他们似乎一点都不会和年幼的女神相处。
赛奇马上安排人给萨沙端水摆饭。也幸好圣域不是光男人,侍女们的话,还是能和雅典娜大人相处好一些的吧?
“赛奇,你有没有觉得上次圣战结束的时候,你最应该去结个婚?”谢无忧不在,长风喷的是更厉害了。
“你要是结过婚的话,就不会对和小女孩相处苦手了。”
“那我现在也没办法再结婚了啊。”虽然长风说话不好听,不过也确实一语中的。
赛奇不太会和小姑娘相处。倒是哥哥,有女孩的弟子,但是那和雅典娜也不太一样。
“要不你给她找些兔子,小猫先陪陪她吧。过几天,我主人可能会来,我主人最擅长开导小孩子。”
“承蒙关照。”但是在白礼给他传过信后,他很是怀疑。
“总之,我劝你们还是暂时不要给她压力的好。”长风抖抖翅膀,“或者给她找个年龄差不多……嗯,应该是心理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一起玩玩。”这里的圣斗士,普遍都少年老成,也不知道好不好找。
“我会注意的。”赛奇觉得长风的话倒是在理。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他朝在场的几人点点头,直接飞上了天空。
“就这样直接飞进来了,我竟然没有一丝察觉。”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赛奇对于圣域的防御能力都有些怀疑了。
“会不会是因为,雅典娜大人就在他背上的缘故?”希绪福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者,圣域的防御把他识别成和之前鹦鹉一样,所以没有反应。”
“大概吧。”赛奇思考着,他还是要再去确认一下,“不过,这次不是敌人,但是下次进来的,就不一定是什么了。还是要通知圣域所有的守备力量,加强巡逻。”
“他长什么样子?”从刚才就一直没吭声的阿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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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突然开口问。
“阿释密达,你竟感觉不到他的形态吗?”
“只听声音的话,能听出不是人,是有四只脚的动物形态。但是小宇宙的感觉上,是没有形态和颜色的。”
“阿释密达,长风……是只狮鹫。”赛奇描述了他的外形,但是心中更加忧虑。
突破圣域禁制,阿释密达察觉不到形态。长风,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很多。
“原来这几年里,你们经历了这么多事啊。”谢无忧和亚伦聊着天,感叹着他坎坷的人生。
“孤儿院的条件并不是很好,萨沙能被有钱人收养,也算是件好事。”虽然和自己妹妹分别很难过,但是他更希望萨沙能过上不用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拮据生活。
“不过希腊确实远了一些。”孩子果然还是想的少了一些,都没有怀疑,为什么希腊人要千里迢迢专门到意大利收养孩子。
“那你妹妹去的地方具体叫什么知道吗?我要是去希腊的话,可以帮你去问问。”
“真的吗?”亚伦高兴地看着谢无忧,“他说是一个叫‘圣域’的小镇。”
孩子,圣域不是个镇子啊。
“名字听起来很奇怪,应该会很容易找到。”谢无忧回答,“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希腊,所以可能你会等挺长一段时间。”
“没关系的。”亚伦摇头,“还能够知道萨沙的消息,我就很满足了。”
因为是被有钱人收养,院长说,等萨沙长大了,孤儿院的出身说不定会给她带来困扰,所以原本他被告知,以后也没有联系的机会的。
“对了,亚伦,你现在还喜欢画房子吗?”萨沙的问题说的差不多了,她询问有关他自己的情况。
“房子……”他现在有在画画,房子确实也有在画。
“亚伦,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开启,你要抓住机会啊!”
“时代?”亚伦还小,不太明白谢无忧这话的意思。
“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个小镇生活吗?不想去世界各处走走,去亲自寻找萨沙吗?”
那听起来是很遥远的事,但是亚伦确实很向往。
“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才两岁多,画出来的房子就那么符合建筑习惯,可见你是有天赋的!”谢无忧鼓励他,“我觉得你不能辜负了你的天分,你需要继续深造,学习更多建筑相关的东西。等你成为了大师,那就是精英阶层,收养萨沙的家庭没道理拒绝你们联系。”
这听起来……好有道理。亚伦一下子就咽下了“我在学画画”的话。
建筑家。
这个职业一说出来,亚伦感觉他的灵魂都震动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自己最近画技得不到突破了。
原来是因为他努力的方向和他的天赋出现了冲突!
“但是……要当建筑家,是需要系统学习很多东西,花掉很多的钱吧?”他现在能学画画,是因为隔壁镇上有一位神父,觉得他有些天分,所以才教了他一些基础的东西。不过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回去家乡,不能再继续教导他了。
“嗯哼……”谢无忧清了清嗓子。
“年轻人,我看你骨骼惊奇,要跟我学建筑吗?”
24.雅典娜的觉醒
“男人,需要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谢无忧蹲坐在树枝上,看着下面的孩子,“有了一技之长,你就能去挣些家产,盖座房子,然后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
“喂喂……你现在跟我讲生孩子是不是太早了点?”树下扎马步的孩子抬头,“而且为什么同样是男人,亚伦就不用这么训练,我就要这样?”
发出不满抗议的,正是亚伦的好朋友,天马。
也是杳马那个烂人儿子的天马。
歹竹出好笋的具象化。
“生存是很严肃的话题,你说你又没投个好胎,可不得后天的努力,难道你以后要带着你孩子住在孤儿院吗?”
“亚伦以后是要当建筑家的,读书和练习就是他的训练,而且他一早也跑了好几圈了。你不一样,你是要种豆和做豆腐的人,这些工作很吃体力的。不过好在这里人还没流行,你要是做的好了,会有比较稳定的收入,早日讨上老婆的。”
“可是那什么豆腐真的有人喜欢吃吗?”谢无忧跟他讲的时候,他听着觉得做起来好复杂。
“反正在遥远的东方大陆,人们都很喜欢,已经流行几个世纪了。”
“好几个世纪?那么久远的时间吗?”一边的亚伦也十分惊奇。
“嗯,因为对于人类而言,从一处走到遥远的另一处,再返回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所以在远处人们的生活,这一边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了解。”
“老师去过很多地方吗?”虽然谢无忧似乎不太在意称呼,但是亚伦仍旧这样称呼她。
“很多哦~我来到这个镇子之前,刚在东方的帕米尔高原待过一段时间。嗯……那里最高的一座山要是搬来这里,要高出小镇得4英里吧。”
“那么高的山?!”两个孩子都觉得这无法想象。
“那还不是世界上最高的。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出去走走……哎呀,就算回不来也无所谓嘛,我们旅者,本来就是四海为家啦!”
“你刚才不是还让我挣钱娶老婆?”天马觉得,亚伦这个老师真的是说话完全不在意互相矛盾的地方。
“你以为你一定能娶上老婆吗?万一这附近没人愿意嫁给你,你不得出去多找找?”
天马彻底放弃和这个人辩论了,他根本说不过她。
不过,他确实要努力赚钱,才能和亚伦一起去找萨沙。
看着两人已经互相打气着进入状态,谢无忧也要去圣域去看看萨沙了。
只是……稍微出了点小意外。
萨沙被不知她身份的天蝎座圣斗士拐去了美洲。
谢无忧觉得,听劝这方面,赛奇确实是比白礼强的。
但是他似乎有点太过听劝了。
“你知道你们雅典娜女神曾经因为发烧差点烧死吗?”谢无忧看着赛奇,“你以为她和马尼哥特是一样的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到一岁吧,我那时候只以为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也是按人类的法子治的。”
“雅典娜大人确实是通过转生成人类的方式来到大地的。”不过这样的话,她明显也会出现人类的疾病。应该随着小宇宙的逐渐觉醒,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少。
“真是麻烦你了,这些年你对圣域的帮助,真是感激不尽。”
“行啦,多大点事。”谢无忧摆摆手,“我又不是因为她是雅典娜才救助的。”
“虽说想来身为战争女神,风餐露宿到美洲应该也不算是什么特别辛苦的事,不过她现在对自己的认知应该还是个小女孩,你们真的应该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她这么一说,赛奇更觉得这个决定有些冒失了。
“正好最近美洲那边也有些事,我就替你们去看看吧。”
“有事?需要帮忙吗?”赛奇有些好奇。
“不用。有个信奉我们真神的神族的信徒,稍微遇到了点麻烦,我代祂去看看。”
这听起来可有些绕,但是赛奇能够听懂,只是有些奇怪,“神族也有信奉的东西?”
“当然了。而且我还知道,有神族信奉一棵草。不是那种有神奇力量的,就是一棵只能活一年,随处可见的草。”那是那个神族,永远无法体会到的奔腾的生命。
在圣域里的生活,自然是比在孤儿院要好的。但是萨沙并不是很喜欢。这里的人都很尊敬她,也都对她很好。但是却不是因为他是“萨沙”,而是“雅典娜”。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愿意为了人们能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忍受暂时的痛苦。
萨沙还是小孩子,虽然知道到处跑不好,但是至少她想着,只是在圣域范围内走走。
然后他就被一个黄金圣斗士给带出圣域了。
这个人,叫卡路迪亚,他给她的感觉很像是天马。所以,当时她什么都没想,就扯住了这个人的披风。
圣斗士要做的事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丢掉性命了。
所以萨沙很庆幸,庆幸这次她和卡路迪亚一起来到了这里。如果她没有来这里的话,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鼓起勇气。
随着一阵光芒闪耀,胜利女神化成的权杖出现在手中。卡路迪亚燃烧了他的心脏,也燃起了她的斗志。
她是雅典娜,是战士们的领袖。身为领袖,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士死在自己面前。
萨沙手中权杖一挥,她感受到了赛奇所说的小宇宙。它们在她的身体里燃烧着,流动着,随着她的思维朝着兽斗士倾泻而去,最后凝成了巨大的封印,将那股能毁灭大地的力量镇压下去。
“干得漂亮!”萨沙听到有人声在背后响起。
是大狮鹫长风!
他的背上还坐着人。
他果然没有食言,把他的主人带来了。
“看起来,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啊。”谢无忧看着破败的现场。黑色的野兽已经被封印,黄金圣斗士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两个小姑娘状态也不是很好。
或许她还可以打扫一下战场。
“羽蛇的后人。”谢无忧看着稍微大一点的女孩。
“你知道我们的神?”卡贝拉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兽斗士他们知道这些渊源。
“啊……是很美丽的生命。”
她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年轻人,“黄金圣斗士的选拔真奇特啊,不是精神病边缘的人就是重症心脏病人。”
“我已经把他心脏的毒牙拔出来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醒呢。”卡贝拉看着这个燃烧了自己的人,他要是真的死在了这里,那就太可惜了。
“年轻人就是这样的。生活不规律,累的时候倒头就睡。”卡路迪亚的情况现在基本稳定,只是他本来就是心脏病人,即使有神血的加持,也不是说就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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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和卡贝拉,看着谢无忧的手贴在卡路迪亚的胸口,紧接着,她的手下沉,直接穿过了圣衣和身体。
“哇!”两人吓得大叫,不过在看到谢无忧的手在他身体内自由移动却没有出血,稍微放下心来。不过,这个场景依旧是很惊悚的。
“比我当年还严重啊。”谢无忧回想到了很久远的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收回了手,而卡路迪亚,也渐渐睁开了眼睛。
萨沙高兴地扑到他身上大哭大笑,让刚醒来的卡路迪亚完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虽然是刚刚醒来,但是卡路迪亚的警惕性一点也不小,他一边安慰着痛骂他的两人,一边注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的动向。
谢无忧在一处找到了雅典娜的封印。
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短时间内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过个一二百年的话,黑色巨兽的力量一定会再次卷土重来。
谢无忧自然是不想看到这事发生的。
就见她的手上泛起红光,有黑色的能量想着她手的方向聚集,最后逐渐被吞噬。
“你刚才在做什么?”在谢无忧手上不再发光后,卡路迪亚站起身,把萨沙护在身后。
“会造成破坏的东西当然是斩草除根比较好吧?”谢无忧的眼睛闪着金光。
“我的主人,力量的属性是吞噬。”长风解释,“年轻人,要不是我主人吞掉了一些你身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你也不会醒的这么快,知道吗?”
“你又是谁啊?”卡路迪亚是完全没见过长风的。
“我当然是萨沙的朋友啦!”长风一挺胸脯,“我可是带着萨沙穿过了山川河流,比你认识萨沙早!”
“但是你看起来可不像人。”
“那又如何?人类又不是世界的中心。人类的样子在我看来长的很奇怪,尤其是雄性,长的很不均衡的样子。”
“啊?你说谁奇怪?”没有了危机,卡路迪亚又变成了杠精男孩。他看到这只奇怪的生物第一眼就不喜欢他,“难看的是你吧?长的又像狮子又像鹰的,好像随便拼起来的一样!”
“你懂个屁,我诞生的时候还没狮子和鹰呢,它们才是按着我的样子长的。没文化真可怕。”他看向萨沙,“萨沙你听我说,你身为雅典娜,绝对不能让这种文盲成为你的污点。你不如就把他逐出圣域好了。”
“喂!你算老几啊?竟然左右雅典娜……雅典娜?!”卡路迪亚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身后的小女孩求证。
“对不起……”萨沙道歉,“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嘿!”长风又咋呼,“你是他领导,你也没犯错,跟他道什么歉,小心他蹬鼻子上脸。”
“可是……我觉得隐瞒身份这事上,我确实有些错误。而且……我还让自己的战士受伤,我觉得我该道歉。”
“喂喂……你别这么说啊。”看萨沙一脸愧疚的样子,卡路迪亚自然不会追究。事实上,他也没有因为这事生气。
虽然萨沙竟然是雅典娜这件事让他很吃惊啦,但是他之所以当圣斗士,并不只是为了现在才见面的雅典娜,而是为了让自己的生命得到最大的燃烧。
“我没有生你的气,一点都没有。”卡路迪亚忙解释,“不过没想到萨沙竟然是雅典娜……听起来,真是太好了!这样以后,萨沙就能罩着我了!”
25.被打劫的玫瑰园
“虽然确实危险了一些,但是女神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经此一行,女神也找到了方向,真是万幸。”一行人回到圣域,赛奇见了谢无忧,感叹着虽然可能不太合适,但大体上他的决定还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揠苗助长呢?”赛奇这人啊,心思缜密,连他的主君都在算计。
虽然雅典娜自己也很愿意配合就是了。
“但是,萨沙愿意理解你是因为她善良,可不是你们把她架在火上的理由。”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战争女神的身份,但是谢无忧看的出,萨沙的心中仍旧抱有着迷茫。
她心中的痛苦,一点都不比之前少。只是现在,她愿意迈出一步,并且把自己的痛苦隐藏在坚韧的笑容下。
“我当然明白。”两百多年的时间,让赛奇早就学会不为自己做下的决定而后悔,“如果没有圣战,我何尝不想让雅典娜就这样继续做着小镇普通的女孩儿。”
但是……无论是他还是雅典娜都很清楚,她的降生,本身就代表着战争即将来临。
“欺负小姑娘的坏老头。”谢无忧眯眼,“我觉得,还是你哥哥性格好一点。”
“哈哈,白礼的性子确实比我直来直去一些。”他想到了之前才和哥哥的对话。谢无忧说,白羊座的圣衣还是需要史昂亲自去取。
这在赛奇看来,其实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取圣衣的过程,其实也是接受考验的过程,这个本来就不能让人代劳,白礼也是同样的想法。
只是,面前这位多年前认识的小姑娘,似乎还知道更多关于圣战的事情。
比如说……盯上史昂之人,让阿弗尼尔回到过去的人……
“赛奇,我有点饿了,我们能边吃饭边听你的心路历程吗?”
“啊,你说的对,女神是得好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赛奇说着就去安排了。
“我是说我们啊,老头儿。”
“哼,他的女神回来要带着他上战场。”长风看着风风火火的赛奇,“他都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哎呀,真可怜啊,我们普通人。”谢无忧摇着头,“我们自己逛逛玩吧。”
她也不是真的饿,只是不想再听赛奇叨叨。显然他也看出来,才自己跑开了。
哼!完全都不知道招待他们两个贵客。
“我就说,圣斗士普遍大老粗,没有我们路尼和碧亚克贴心。”长风转着脑袋,“你看,一个在意我们的人都没有。”
“把你头转过来。”360度的扭头,就连她也看不太习惯。
“我们去哪儿吃?”长风是真的有点饿了。
他和谢无忧不一样,谢无忧即使用别人的身体,也可以靠她自己的灵魂之力抵抗人身的生理需求,她一辈子不吃饭都没事。
他就不一样了。谢无忧直接把他捏吧捏吧塞到个木头里头,他需要能量让木头维持肉身的样子。长风是不会舍得消耗自己灵魂之力的,所以只能通过进食补充能量。
“教皇厅往下的双鱼宫里,据说有一整片毒玫瑰园。我都知道,你之前来的时候没进去过吗?”
“我哪有时间?”他总是来回给她送信,可是从来不敢耽搁。
“走吧,几年前不是就说来看看的。”谢无忧颇有兴味地走出教皇殿。
啊……对了。有段时间,她很喜欢红色的玫瑰花。
长风甩甩尾巴,跟上了谢无忧的脚步。
似乎是因为还不是战时,教皇厅和双鱼宫之间的地方还没有铺上玫瑰。两人往下面走的很顺利。
“神明和人类不该这么近的。”长风看着远处的山下,在第一宫白羊宫外不远处,是一个很小的镇子。
“人类的寿命短暂,即使离被夷为平地只有两百多年,也能让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发展成一个小镇。”
“这就是你喜欢人类的原因吧。”因为生命短暂,所以会努力抓住时间,做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成果。
就像她曾经也是人类时的那样。
“好像没人啊。”两人走到了双鱼宫,并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的长得很好看的圣斗士。
“这个点,是不是也出去吃饭了?”
“那我们就这么进去人家的玫瑰园开吃是不是不太好?”
“只有你要去开吃,和我有什么关系?”谢无忧只是喜欢看花,对直接吃没什么兴趣,而且她也不饿。
“你又来。”长风哼了一声,“我不是你的宠物吗?宠物犯法,主人买单!”
“你现在又是我的宠物了吗?”
“那不是宠物能是什么?”怎么就因为他要吃饭,马上就要撇清关系吗?
“当然是储备粮啊!”谢无忧理所当然地回答,“你忘了我们是怎么遇到的了吗?”
“……”他可一点都不想回想整个山头都被吃的只剩他一个的可怕经历。
两人就这么斗着嘴,便来到了一扇大门前。
他们当然不是不知道双鱼座的圣斗士在里面,只是演戏要演全套,他们总要找理由留在这里,进到里面。
所以在雅柏菲卡注意到有人在双鱼宫吵闹时,便从自己的自闭小屋里走了出来,要看看情况。
谁知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还有一个陌生的怪兽。
这么近的距离……她们会误吸入花香的!
想到这里,雅柏菲卡马上又把大门关了起来。
“真没礼貌。”长风哼了一声,又上前一步,抬起爪子拍门,“小伙子,有点礼貌,怎么能把客人关门外头?”
“请两位马上离开双鱼宫!”隔着门,雅柏菲卡的声音传了出来,“宫里的玫瑰园是有剧毒的,即使只是闻到味道,恐怕你们也会中毒。”
因为自己身上会沾到玫瑰,因为自己就身负剧毒,所以即使并不是沉静的性格,也会把自己封闭在一处,与世隔离,以免伤害到别人。
倒是个好孩子。
“那你放心好了,我可是以毒物为食的。”长风道,“你小子快点开门,你们的教皇抠门不给我放饭,你可不能跟他学。听说你的玫瑰园大得很,就给我吃点吧。”
以毒为食?
虽然只是一眼,但是雅柏菲卡看清了,那是一头巨大的狮鹫。
狮鹫……是这样的吗?
但是……魔宫玫瑰的毒素,可是比普通毒物猛烈几倍几十倍,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一定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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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魔宫玫瑰和普通的毒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就是和你们教皇一样,抠门。”
雅柏菲卡回头,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狮鹫已经出现在了他背后,他背上还坐着一个人。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以为关了门我就进不来了?你花园又没盖。”长风现在表现的像是个土匪一样,低头就咬掉一大片玫瑰花嚼了起来,“小鬼我告诉你,这是我心地善良,不然你不让我吃花,我就要下山吃人了!”
长风见过太多的人,对人的了解还是颇为深刻的。这孩子一看就是因为毒素的关系自闭,她如果客客气气的,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什么进展。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天神下凡一般的强人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他的毒算个屁。
谢无忧当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她从长风背上跳下,也开始不客气地把玫瑰园当做自己的地盘,指点江山:“这块的花长的不错,等你一会儿吃完,我们把这些都薅下来做玫瑰酱。那一块,开得大,连根拔了给我移到家里窗户下边,这样我一起床就能看到。”
“那边的……”谢无忧看着远处思索着。
“那边的也揪下来,做鲜花饼吧!”长风接过话头,“可以做了给萨沙吃,萨沙肯定不怕。”
“嗯,不错。小孩子应该都会喜欢甜点。”谢无忧赞许地点着头。
“你们……”雅柏菲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人一兽,在花园里呆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哦,小伙子。”谢无忧好像现在才看到他一般,“你这批花长的不错,我都要了,就当你们教皇给我们赔罪了。”
“你们,也不怕毒玫瑰吗?!”他不敢置信地又往前走了几步,但仍旧保持着一些距离。就算能抵抗玫瑰的毒素,也不一定能抵抗他的毒血。
就像是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能在玫瑰园里呆着,但是仍旧不能抵抗师父血液里的毒素。
“我可是天生毒种。”长风嘴里还嚼着玫瑰,“只要我想,我每片羽毛都能毒翻一个小国。”
“而我主人!她是对所有的毒有完全抗性,她喝酒都不会醉的!”
“低调,低调。”谢无忧拍着长风的头,但是她的动作则是表现出对自己特殊体质的骄傲。
“年轻人,我听你们教皇说,你有点自闭,我可以提供心理疏导的。”此时的谢无忧,又一副心理医生的表现,“你有什么特殊的,不便跟你们教皇说的话,都可以告诉我。”
“有些事得说出来,说出来才能解决的嘛!”
“就是。”长风在旁边点着头,“不过,我建议我们待会儿再听他的心路历程。我看这里的花现在开的正当时,还是先收了吧。”
“有道理。”谢无忧沉吟片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大麻袋,看向雅柏菲卡,“小伙子,别看着了。有点礼貌,赶紧的,把这些花都收一收,你们女神还等着吃鲜花饼呢!”
到底是谁没礼貌啊?
雅博菲卡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手上就被塞了一个大麻袋,和他们一起装起花瓣来。
26.老友重逢
“女神,真的喜欢这个吗?”雅柏菲卡真的是个好孩子,他帮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都快把自己花园薅秃了,他才问出了一个问题。
“喜欢吧。”谢无忧和长风互相看了一眼,“应该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喜欢。你呢?小伙子,喜欢吃玫瑰鲜花饼吗?”
“我……没吃过。”他,其实对玫瑰无感。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因为身负剧毒,也只能与它们为伴。也仅此而已。
不过……他看着把麻袋往狮鹫背上摞的人,她似乎不怕玫瑰的毒。
雅柏菲卡突然想起来,教皇和师父好像都提起过这么个人。
可以像吃普通食物一样吃掉很多剧毒的野果,教皇本来想邀请对方加入他们,但是却被拒绝了。
师父之前一直说,想要见见这个人。只可惜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小弟,我先给你们女神弄点心去,等会儿再来找你玩啊。”谢无忧不客气地指了指剩下的几株花,“辛苦你把那些给我移栽到盆里,我走的时候要带着。”
“可是……”
“就这样,谢谢啊。”说着,她就要去拍雅柏菲卡的肩膀。
然而习惯使他快速后退,躲避了对方的触碰。
“抱歉……”他不是故意躲的。
“噢,洁癖。”谢无忧点点头,表现的并不在意,“等我回来聊啊。”
“嗯。”
他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打劫了他花园的一人一兽大摇大摆地走了。
雅柏菲卡其实很清楚,自己只是和人站在一定距离,说说话什么的,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他还是害怕,万一身上有什么细小的伤口,或者出现什么突发情况,自己的血液溅到别人身上。
与其这么提心吊胆,还不如干脆不要接触。
可是……他仍旧是期待着,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毫无顾忌地和朋友们一起。
雅柏菲卡走出花园,找了一处台阶坐着,思考着他是不是去拜见一下女神,毕竟女神,是要吃他的花做的饼的吧?
就这么纠结着,就过了好一会儿。他就看到一个人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了。
“巨蟹座的马尼戈特?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吗?”虽然对方是自己的同僚,但是按照规定,他也不能这么直接让人过去的。
“啊,我去见见老头子。”作为教皇的徒弟,马尼戈特这个刺头从来嘴上就没正形过。
“哎,你离得教皇厅近,有没有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女人?长得就看着不像好人,特别盛气凌人,特别不讲理的样子。”
“哪里有这样的人?”这是什么形容词?还有比马尼戈特更不像好人,盛气凌人和不讲理的吗?
“就是有啊!”都到这里了,马尼戈特也不在意耽搁一下时间吐吐槽,“那个女人,仗着认识老头子比见到我早那么一天,就以老头子的同辈自居。每次写信都一副长者的样子,我都能想到她抬着头鼻孔朝下的样子……”
“人类不都是鼻孔朝下的吗?”雅柏菲卡知道他在说谁。
“奥特曼小姐,看起来很温和,不是你说的那样。”虽然她伙同她的坐骑,薅秃了他的花园。但是,那也是为了女神不是?
“啊!你果然见到她了是吧!”马尼戈特的嘴咧的更开了,“太好了,我这就过去,让她知道,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再也不会被她一巴掌按进地里了!”
说完,马尼戈特兴冲冲地朝上跑去。
被留下的雅柏菲卡眨了眨眼。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小秘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一点儿都搞不清楚小孩子的喜好!”在看到萨沙很喜欢鲜花饼后,谢无忧和长风又开始了对赛奇的批评。
“但是……女神也不能吃这么多点心吧,这样牙会坏的。”赛奇在一边挽尊。
“你开什么玩笑,她可是雅典娜,雅典娜怎么会蛀牙呢,你搞笑的吧?”长风一口吞掉了一盘的点心,“你就承认吧,你根本不知道萨沙喜欢吃什么。”
“属下惭愧。”赛奇朝萨沙承认错误。
“没有,其它的东西,我也很喜欢。”萨沙是个善良的小姑娘,自然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为难教皇。
更何况,她并没有说谎。现在她的吃穿用度,比在孤儿院时好太多了。
也不知道,大家现在过得怎么样?
就在萨沙想念着自己的小伙伴时,一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真是失礼,这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赛奇匆匆告退,要去制裁自己大呼小叫的徒弟。
“长风你陪萨沙吃着,我也去看看。”说着,谢无忧带着诡异的笑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不会打架吧?”萨沙感觉到了一些事情的发展。
“没事,那臭小子就喜欢被打。”长风已经变回了鹦鹉的样子,“你吃你的,别理他们。”
“马尼戈特,你在吵什么?”赛奇走出门,就见他的好弟子在外面咧咧。
“我听说那个谁来了啊,她不是老说要替你教育我吗?人呢?让她出来啊。不会是害怕了,所以特意藏到女神这里吧?!”
近十年里,虽然马尼戈特一次都没见过谢无忧,但是她每次寄来的信里,都记得提醒他家老头要好好操练他。还提一些很不靠谱的训练计划。
这些年里,他一直很期待再见到她的时候,让她看看,他已经大变样了。这一次,他要把奥特曼的脸按地上,等她求饶了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
“看起来,这十年里,某人是光长肌肉不长智商了。”谢无忧说话也挺不客气的,“赛奇,你不会只教了他打架,没有教文科吧?他这样,数的清数,算的明白十以内的加减法吗?”
“啊!果然是你!过了那么久你和以前一点没变!”明明过去了那么多年,马尼戈特对当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一跃而起,就要给曾经给他造成巨大心理阴影的人好看。
却没想到,谢无忧比他更快,跳的更高。
他抬头只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笑脸,紧接着,自己就被砸到了地上。
他的脖子被狠狠捏着,脸贴着地面,整个人呈大字被按在地上。
“啊……几年不见,马尼戈特你还是这么热情。”
怎么可能?!马尼戈特想要挣扎,但是身上像是有座山一样,压的他都喘不上来气。
他可是黄金圣斗士!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按在地上?
不仅马尼戈特觉得惊讶,赛奇也是吃了一惊。虽然问题多多,但马尼戈特无疑是个极具天赋的战士。他知道谢无忧有着和圣斗士不同体系的力量,却没想到她这么强。
不……其实也能想得到的。只是那没有亲眼看见的冲击性大而已。
“我就说你徒弟缺乏锻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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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信。”谢无忧看着赛奇,“我觉得你得给他加训。”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只会谗言的小人!”
“哎~说话这么不客气……没有礼貌。或许你还需要一些社交礼仪课程。”
“放开我!”马尼戈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想要通过将谢无忧灵魂暂时抽出来的方式脱离禁锢。
然而他一指头冥界波下去,谢无忧的灵魂却没有分毫的动荡。
“判断严重不足,我都把你按在这里了,你竟然还收着力气。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的话,你现在已经被我割下头来了。”感受到马尼戈特的攻击,谢无忧丝毫不在意,还指导上了。
“喂!我对你手下留情你还不领情是吧?”马尼戈特气急,“你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把你捶……”
马尼戈特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身上猛然一轻,然后腾空而起。紧接着肚子上就被踹一下,飞到了墙角。
“我个人是不建议白天做大梦的。”谢无忧拍拍身上的尘土。
“我就喜欢做白日梦啊!”马尼戈特并没有被打击到,反而燃起了斗志,认真的对站起来。
“轰~”
萨沙担心地站起身,被长风阻止了。
“哎呀,正常切磋啦!你想想,之前是不是也时不时听到拆迁一样的噪音?”
萨沙歪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不过之前没那么大声音。”应该是因为他们切磋的地方离得这里远的关系。
“就是嘛,切磋这种东西讲究的是有来有回,不会出事的。”长风安慰,“快吃,吃完剩下的就是你双鱼宫的战士的了。”
“他会喜欢吗?”双鱼宫的战士,教皇说过,他喜欢一个人待在花园里,因为他一直对他师父的死很愧疚。
“他当然喜欢!你送的东西他都会喜欢的!”
外面的战斗还在持续着。只论武技的话,马尼戈特是怎么也比不上身经百战的谢无忧的。
明明他已经在不断的计算,不断的修正,但是实际的攻击出去,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正确说,并不是差,是对方故意在留出那么一点的距离,这是一种无声的嘲笑和挑衅。
这样看着马尼戈特紧追不舍,一时间战局结束不掉。谢无忧的手中白光一闪,马尼戈特的视线中,谢无忧就变成山一样巨大了。他甚至能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他自己的影子。只是,在身体的中间,心脏的位置,却有一抹亮蓝色火焰一样的东西在飘动。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是对方变大了,是他变小了。
他被封在了一个像是水晶球的东西里。
“可真容易上头。”
“喂!快把我放出去!”真是奇怪的招式,他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到破解的方法。
“道歉。”谢无忧晃了晃小球,“你的朋友不远万里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
“休想!”明明在挨揍的一直是他,就算要道歉,也应该是她应该向他道歉。
“很好,有骨气!那我只能把你……扔进茅坑里了。”
“啊!你是什么魔鬼!”马尼戈特毫不怀疑,这个家伙真的会这么干。
“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谢无忧颠了几下手里的小球,往外一丢,结界去除,马尼戈特摔了大马趴。
“早这么着不就好了?”
27.双鱼座
圣域的生活确实无聊的很,也难怪卡拉维忍受不了。谢无忧在圣域住了几天,对于这里的作息一点都不习惯。
“还是当现代人好啊。”谢无忧的手里,是一瓶可乐。她蹲在教皇厅的门口,看着下面,“玫瑰长得还真快,看起来是时候和那个孩子聊聊天了。”
“我觉得他被萨沙已经治愈的很好了啊。”做鲜花饼的那天,萨沙可是亲自给他送去的,那小伙子可受宠若惊了。
“但是萨沙只让他愿意努力当圣斗士啊。”谢无忧缓缓走在向下的楼梯上,“他以后是要当普通人的呀。”
“你是不是也想当普通人?”图书馆里有专门的一个区域,是储存了她的记忆描绘的故事。
每个故事都是她经历的一段人生。长风有一段时间很喜欢看她做人时遇到的一些事情。
作为人时,她不像现在这样全能全知,甚至思维也会有可以称之为“愚蠢”的时候,但是她总能做到一些让他钦佩的事。
“这种假设可没什么意义。我只能在那个地方,即使看起来不在,我也一直在那里。毕竟我可不想再经历所有的世界都在破碎干涸这样的事了,祂也一样。”
他们来到双鱼宫,果然雅柏菲卡又不在这,估计人还是在花园里趴着。
“小伙子,开门啊。”谢无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有点像狼外婆。
停了好一会儿,里面没声音。
“是不是睡了啊?”长风眯眼听着,“这里又没啥娱乐活动,他也不能跟别人打架,睡的早吧?”
“那我们还是从天上过吧。”
“我还没睡。”里面传来了声音,然后门被打开了。雅柏菲卡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们,“你们,不是来摘我的花的吧?”
“今天不摘花了。”谢无忧指指上面,“萨沙说要习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我今天就住你家了。”
“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我可不想睡教皇厅,连床褥子都没有,就直接睡石头上,硌的睡不着觉。我记得那天摘花,好像看到你花园里有个木屋,木屋里不用石头床了吧?”
“要是想要被褥的话,可以跟教皇说的。”雅柏菲卡还是觉得,他们的目标是自己的花园。
想到她之前说还要带走一些自己种,又道,“我觉得你如果真的喜欢这些花的时候,可以来这边看看。种在有普通人的地方,很容易误伤的。”
“我要种的地方,没有人会被这种问题困扰。”
“真的有这种地方吗?”
“当然了,那里一般只住我一个人。植物的话……那里没有植物。”说起来,在冥界,属于米诺斯的宫殿多罗梅,她一次都没去过。
“没有植物?”雅柏菲卡有些疑惑,“那样的话,应该是土地不适合种植植物吧?”
“不,是没种过。”谢无忧看着他,“我们就要一直保持着这个门前的状态说话吗?我想喝口水了。”
“进来吧。”思考了几秒钟,雅柏菲卡才邀请谢无忧进门。
他们沿着小道走近了那个花丛中的小木屋。
“很有原始自然的美。”之前没注意看,现在离近了,谢无忧觉得,雅柏菲卡这孩子虽然长得漂亮,但是还是有着这个年纪臭小子们的毛病,邋遢。
瞧瞧这小屋,窗户都快散架了,都不知道修一修。看看那门板上的土,就算是在露天环境,那隔一段时间也得擦擦吧?
进门以后,里面也挺简陋的。
有一套桌椅,一个柜子,和一大一小两张床,小的那个上面堆了些杂物。
谢无忧本身没太大洁癖,什么石头树木都能直接坐。但是如果对象是家具的话……
长风会意,伸开翅膀扫了扫凳子上的尘土,嘴里还嘟囔,“我说小伙子,你几天打扫一次房间?那么大灰,长期住很容易尘肺的。你们虽然是圣斗士,但到底是人类,人类会得的病你们也会得的。”
“抱歉,可能是下午训练的关系,风把尘土吹进来了。”雅柏菲卡被说的红了脸,随手扯了一块同样不太干净了的布擦着桌子。
“行了,别忙活了。”谢无忧感觉到他这一擦,整个屋里的尘土一并被带起来了。
“我去给你泡茶。”雅柏菲卡又一阵风一样跑出去,卷起尘土,让屋子里更加灰蒙蒙的。
“我觉得这孩子现在最紧要要学的,是保持卫生。”谢无忧摇摇头,随手挥了挥,屋子里的尘土自行聚在一起,然后被卷出门了。
等雅柏菲卡端着杯子回来小屋,就发现房间里变得一尘不染,连床上的杂物也被整齐地摆在墙角。而谢无忧,则撑着头坐在桌前。
“抱歉,麻烦你给我打扫了。”雅柏菲卡把茶放在桌上。
“哎!哎?”另一边的长风叫了起来,“她只清了清灰,是我给你打扫的!是我!”他不满地看着桌上的杯子,“我的呢?我给你打扫房间还混不上一杯茶吗?”
“对不起!我再去给你倒!”他又忙不迭地跑开了。
“倒霉孩子。”雅柏菲卡听到了身后鹦鹉的抱怨。
“人家不习惯和人交流,难免疏漏。”谢无忧观察了一下茶杯,不脏,才端起来浅尝了一口。
就是把茶包扔进水里,没啥技术含量,也不会有什么怪味。
“那你有茶喝,你当然大度了。”长风头顶的毛都竖起来了。他要让雅柏菲卡一会儿一眼就能看到他的愤怒。
“你是小孩吗?”谢无忧也发现,这个世界,长风幼稚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和年轻人相处久了的关系吧。
雅柏菲卡很快回来,手里端着另一杯茶。
果然长风又挑起刺来了,“你只端来一杯,不端你自己的,是想告诉我们你一点都不欢迎我们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雅柏菲卡连忙解释。虽然他是不太习惯和人交流,但也做不出赶客人走这样的事。
“我不渴的。”
“你这就是不接触人,不知道社交基本规则。”长风开始扣起了帽子,“你看你这么年轻,等圣战结束了,要怎么过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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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战结束……”老实说,他们做圣斗士,从来没有想过圣战后还能活着这个可能。
老师讲了太多圣战的残酷,雅柏菲卡默认自己未来是要战死的。
“当然会结束,没有什么战争会一直持续,无论是和平解决还是一方消灭另一方。”果然圣域的教育是有问题的吧?
长风可是知道,如果不圣战,路尼要开书店,碧亚克要做裁缝的。
“孩子啊……”长风语重心长,“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梦想你知道吗?”
雅柏菲卡看了看谢无忧,她的鹦鹉,好像神神叨叨的。
“人确实还是需要有个梦想的。”谢无忧赞同的点点头,“不然的话,就会被鹦鹉说教。”
“你不要说话!”长风大嗓门极具优势地压过了谢无忧。
“小子!现在想一个,你的梦想是什么!”
这孩子性格也是好,被长风这么嚷嚷也没有生气,还认真地想了起来,“要说愿望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的。即使圣战结束了,剩下的人恐怕也要准备下一次的圣战。”
“就没想过圣战彻底结束吗?”
雅柏菲卡一愣,他确实没怎么想过。毕竟……圣战已经持续了几万年了。
“那么我们就加一个限定。”长风也不去纠结他为什么没想,“我们假如,过上几年,圣战结束了。也不需要你们继续找圣斗士了,你被你老板解雇了,你要做什么?”
“可是即使没有冥王,也会有其它邪恶的势力想要毁灭世界,我们得继续……”
“那就都假定没有。”长风打断他,“我们现在在想象,你开动一下你的大脑,想象一下,未来十分的美好,你也不需要保护世界,你是个自由人,你想去干什么?”
“我……想去世界各地走走。”雅柏菲卡心道怎么可能不想?但看到长风都炸毛了,他也只能胡乱说了一个比较想做的事情。
然而长风却不好糊弄,“走是一定要走的,我的意思是,会和人多交流的事情。你所谓的走也是一人上路,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吧?”
“我……”
“我看你才是那个不切实际的。”谢无忧总算说了句话了,“雅柏菲卡最担忧的问题还是他的毒血伤人,他当然做什么事前都会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是个好孩子。”
“你要不要去一个周围人都不会被此困扰的地方?”谢无忧问的就比较实际了。
“会有这种地方吗?”
“当然有,世界很大,也很多。”谢无忧晃着茶碗,“只是……这是在逃避哦~即使是现在的世界,你注意一点,和普通人接触完全不会有问题。”
“可是万一……”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总是可能有意外的。
“那就再小心一点。”谢无忧的语气重了很多。
“孩子,你在逃避。”谢无忧现在的样子无疑是个长者,“你因为毒血的继承机制,一直不能释怀你师父的离开。”
“但是你得长大。”
,
28.双子座
“是教皇让你来劝我的吗?”雅柏菲卡抿唇,他现在有点抗拒交流了。
“赛奇确实跟我提过你们的事。不过那个时候双鱼座还是你的师父,我那个时候因为有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来圣域见过他。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人生就是这样,想见的人,依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离我们而去。”
“抱歉,我想我的经历你只是听过,但是还是没办法理解,我……”
“我的师父也离我而去了。”谢无忧抬眼,“你想不想看看?”
看?
谢无忧朝他伸手。
雅柏菲卡知道了,有些人,就比如教皇他们一族,天生念动力很高,可以将自己的记忆分享给别人。
只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们也不太熟是吧?
“我很久没能跟人说说这件事了,能找个理解我心情的人并不简单。”她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雅柏菲卡这才握住了谢无忧的手。
一瞬间,各种片段和汹涌的情感朝他涌来。
雅柏菲卡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一条急流,几乎要被记忆的水花吞噬。
他看到似乎是在一处病房,银色长发的男人趴在窗外和床上的小女孩说话。
他看到后来男人带着小女孩骑马驰骋在大草原。
他看到他向成年的她道别,变成了银色的流光融入到了她的身体里。
“我,我的师父,还有其他两个人,我们在更久以前是同一个存在的一部分。是他先找到了我,只是我们一起的时间并不太长,都不到二十年。和其他人比,太短暂了。”
“就像我和老师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师父的血也在他的身体里流淌着。
“那很痛苦……”
“是啊,很痛苦,想到就很难过。尤其是一开始的几年。”
“那你之后是怎么做的?”
“向前看……”
“当然了,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以人类的寿命来说,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释怀。但是……生命中,除了怀念,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那奥特曼小姐,花了多久才释怀呢?”
谢无忧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年?”
“一瞬间噢~”谢无忧笑着,“我没你幸运,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离别。等有时间思考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师父的力量在我身体里流动。其实人长大了,和长辈见面的时间本来就会减少。只是我的减少到了趋近于0而已……”
“而且你和我不一样,总有一天,你会和你的老师到达相同的终点。”
然后,再次相遇。
“对了,长风。”谢无忧话锋一转,“你现在正好把我的那些玫瑰送回家里去吧。”
“啊?现在吗?”长风一只脚还举着茶杯,“你真种啊?”
“那还能有假?”谢无忧看着他,“你以为我不会种花?我可是十项全能!种花也是一级棒!”
如果你是指直接冻结花的时间的话,长风心里嘀咕。
“天色也不早了,我出去逛逛。”谢无忧站起身也往外走。
“不是来休息的吗?”雅柏菲卡也嘀咕了一句。
“哎呀,她不睡觉也没什么的。来吧小伙子,把你的花都给我捆好,我要提着回去。”
“真的不会伤到别人吗?”他再次询问,“就算是香气,要是离得近的话,可能也会杀死人的。”
“没问题啦!”长风打着包票,“她住的地方没其他人。”魂可不算人。
谢无忧离开了双鱼宫,往上方的教皇厅走。
她瞟了一眼另一个方向的山头,那个地方,是圣域观星的占星楼,一般人不让上。
不过,虽然掩藏了痕迹,但是却骗不过谢无忧。
有点讨厌的感觉,那种浑浊的能量流在那个位置。
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特异点。障的能量腐蚀灵魂,但是却并非不可逆。
如果对方足够坚定的话,是能够抵挡这种程度的腐蚀的。
只不过,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些想要完成的夙愿。
这正是最容易被钻空子的地方。
虽然也确实在往那个方向努力,但是总是会变了味道,甚至把最初的目的当做障碍。
最后就是……迎来可悲的结局。
“那么大年纪睡这么晚好吗?”谢无忧回到教皇厅时,赛奇还在案头工作。
说实话,她不是很明白,赛奇有什么别的事,需要处理到这么晚。
“年纪大了,觉总是少一些。要是早早就睡下,半夜醒了不能重新入睡,是很难熬的。”
“要不要试试安眠药?一觉到天亮的那种?”
“啊,我听说了,是外面的人研究的新东西。据说是把药粉压制成片状,药效更强,也方便携带。”
“你天天蹲在这里,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毕竟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不学习的话,会跟不上时代的。”赛奇笑笑。要是没有圣战的话,他可能也会像她这样做个旅人,去世界各地见识新鲜的事物吧。
“会更快的。”在一个百年之后。
“这个……从阿弗尼尔口中,也有所耳闻。”他所描绘的那个时代里,人们虽然也经历了战争。但是总体上,是越来越好的。
人们建造出几十上百层的高楼,也靠科技的力量去往月亮之上。
真可惜他不能亲眼看到啊……
“雅柏菲卡那里,多谢你的开导了。”赛奇不再思考遥远的未来,专注眼前的事情。
“我只是和他谈谈心而已,之后他怎么选择还不一定呢。”以谢无忧的经验,短时间内这孩子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的。
总要给种子时间发芽。
“其实,还有些事,想向你请教。”
“大爷你真把我当牛马使唤了吗?”谢无忧有些无奈,赛奇老爷子可真是懂人尽其用。
“哈哈,这不是因为平时都没有什么商量的人嘛。”
“你和你哥哥不能商量吗?”白礼虽然直了点,但也不是笨蛋啊。
“就是因为太熟悉,所以很多事就失去了敏锐度,所以才想听听别人的建议。”
“噢,那你说说吧。”谢无忧在他对面坐下。
“你也知道,我老了……”
“哪里老了?我觉得你还能再活500年。”
“现在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奥特曼小姐。”
“你现在就在说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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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曼这个姓氏只是一时兴起,叫的人多了就不好玩了。
“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也难为你这么多年一直配合着我叫那个奇怪的假名。”
“好吧。”赛奇笑的很慈祥,但是问的问题却很尖锐。
“无忧啊,你觉得……现在圣域里的人,谁能来做下一任教皇?”
“这是我的意见就能撼动的决定吗?”
“就是问问,想从非圣域成员的角度看待问题。”
“你这十二宫的人,可是还不全啊。”
“基本上……就是目前的这些人里了。”
就见谢无忧皱着眉眯着眼,好一会儿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摇头。
“都不合适?”
谢无忧又点头。
“看起来,你是不看好希绪弗斯。”
“他道德感太重了,很容易因为某些重大的事情搞自我牺牲。是个合格的战士领导,但是当教皇不太合适。”
“那……阿斯普洛斯你觉得怎么样?”不得不说,赛奇其实还是有些赞同。
“这个孩子……”
“如何?”
“看起来有点短命。”谢无忧摇着头,“当教皇自然是要苟着活下去最重要,要是英年早逝了,连传承可能都来不及。”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相面之术,他倒是听说过。但是谢无忧这种还隔着个人,就说人家早死的,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感觉。”谢无忧信誓旦旦地回答,“就像我感觉你能再活500年一样,我感觉他活不太长。也就个……七八十岁吧。”
“七八十岁在人类里已经算是高寿了。”赛奇心里轻松了不少,听谢无忧的意思,他还以为这孩子活不了几年呢。
“但是他是圣斗士啊。”谢无忧摇头,“激发了潜力的你们,自然能比普通人活过更长的岁月。80岁对圣斗士来说,很短了。”
赛奇笑了笑,“那你可知道,很多圣斗士其实都活不过30岁,甚至20岁?”
是战争,消耗掉了他们年轻的生命。
“那么从性格上,你是否觉得阿斯普洛斯要比希绪福斯更合适?”
“我又不认识他。”谢无忧摇头,“就那天你远远的指给我看了一下。要是直觉上来说的话,这个干起活来确实比希绪福斯合适不少。”
“我其实也是这么认为。”赛奇有些忧虑地点头,“但是,我总觉得那孩子有一点不妥,但是具体不妥在哪里,说不上来。”
“太有野心了。会有半途踹掉雅典娜自立门户统治世界的几率。”谢无忧的评价十分直白。
“而且,我听说,他似乎还有个双生子的兄弟?这个也是需要提防的。万一他干着干着,突然被当弟弟的偷袭,这换了人都不一定知道。”
“这倒不用担心。虽然是兄弟,但是被允许成为圣斗士的只有阿斯普洛斯一人。”
“为什么?”谢无忧挑眉。这她是真不理解,“你和白礼不也是双胞胎吗?不是也都当了圣斗士?”
“不一样。”赛奇摇头。
“哪里不一样?怎么他弟弟是……智力障碍群体?”
“也不是。”赛奇再次摇头,“他的兄弟,叫做德弗特洛斯。他,是双子座的凶星!”
29.谈话
“凶星是什么?超雄吗?可是实际情况下,一个超雄,另一个也得是吧?”
虽然不知道谢无忧所谓的“超雄”是指什么,但是赛奇知道,这并不是性格或者生理上的问题。
“这对兄弟,是出生在双子星座下,命定的双子座圣斗士。双子座分为光和暗两面。而这两个兄弟,正是如此的对应。”
“是怎么个对应法?算命吗?”
“是占星的指示。”
谢无忧点了点头。这个世界里,星象确实有对应的涵义,不是空穴来风。那既然是对应,谢无忧也说不出什么。
“那那个凶星,现在也在圣域吗?”
“对。”赛奇点头,“因为身上背负着‘凶星’的命格,所以他一直在阿斯普洛斯的阴影下。”
“这不好。”谢无忧摇着头,“这太不好了。他这样容易黑化。啊……我那哥哥人前收获鲜花和掌声,我在人后啥也不是。这样容易走极端。”
“你得给那个弟弟派个比较重要的活,把他分出去。”
“这……”
“你犹豫什么?”谢无忧不理解,“双子座圣斗士不是一个人当就可以了吗?你让人留在圣域还不承诺编制,还十分器重另外一个。时间长了,好孩子也会变坏的啊。”
“可是……你这么说,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适合的事。”赛奇有些庆幸,果然是要和非圣域人士讨论一些事的。他自己身为圣斗士,为圣斗士奉献了一辈子,竟然下意识认为,其他人不会对奉献自己有什么疑问。
“很多啊,经商,从政,都可以的啊。在未来,这也会成为你们的助力。”
“这些现在学起,是不是有些晚了……”赛奇还是有些顾虑,“德弗特洛斯今年也22了啊。”
“是有些大了。”谢无忧点点头,“不过圣斗士嘛,学习能力应该比普通人强一些。问题不大。我倒是有个相熟的富商,他人还不错,被我帮过几次,应该会愿意让我往他那里塞个人学习。”
这就到塞人的环节了吗?
赛奇摆摆手,“你让我再想想。说不定他们还不愿意呢。尤其是阿斯普洛斯。”
“他凭什么不愿意?”谢无忧灵魂发问,“他弟弟又不是他的所有物,那个弟弟叫什么来着?德芙?他乐意不就行了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个孩子还是比较听他哥哥的话的。”
“那怎么行呢?你怎么能放任圣域里出现哥宝的现象呢?!”谢无忧又开始了惯例的批评。
“他都22了,还要听他哥的话做事。难道他八十了也要问他哥起床先睁哪一只眼睛吗?”
“你不要激动……”
“我没有激动!”谢无忧哐哐拍着桌子,“那些刁民觉得啥福星凶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想呢?我个人拥有着极其暗黑的吞噬属性,可以把所有的东西瞬间化为乌有,我破坏世界了吗?”
“看起来……无忧也是有些伤心事。”这么激动,想必过去也曾因为特殊的力量而受到过不公的对待吧?
“没有!”谢无忧坐了回去,“没有人因为我的力量属性薄待我,大家都是高素质的人。”
“好吧。”赛奇被说服了,“等明天,我会和这兄弟两个说说这件事。”
“等什么啊?”谢无忧挥挥手,“你这么一等,万一他今天晚上就黑化了呢?”她直接代他做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你叫他们吧,反正你是教皇,他们都得听你的。”
“虽然我是教皇,但是都这么晚了,把战士们从睡梦里叫醒总是不好的。而且,你总得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吧?”
“有什么好组织的?不是张口就来吗?你就这么说……”
“为什么教皇大人会让我也过去?”和阿斯普洛斯一起往教皇厅的方向走,德弗特洛斯的心里十分忐忑。毕竟他可是凶星,平日里,他从来都不会在人前出现。
“雅典娜最近回归了圣域,可能是她想要看看我们吧。”阿斯普洛斯心里其实也很怕他偷入观星楼的事被发现。
但是他却不能因此逃离。只是假如因为这种事,他登上教皇之位的受到影响的话……阿斯普洛斯在脑中模拟着应对之策。
“赛奇说先让哥哥进去。”在两人要同时进门时,谢无忧拦住了戴着面具的年轻人。
“那……德弗特洛斯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下吧。”虽然这让阿斯普洛斯心里更没底了,但是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飞快看了一眼谢无忧。这个人他听说过,前几天也远远看了一眼。
她并没有注意他,反而是直盯着德弗特洛斯的脸看。
“你是一直都这么黑,还是后来被晒黑的?”在进门后,阿斯普洛斯听到她在对弟弟发问。
“我……本来就是这样。”德弗特洛斯本就鲜少和人打交道,他也不习惯别人离他这么近。
“噢。不过你们刚出生的时候应该是一样的。只是后天生长,你的黑色素沉淀的比较厉害。”谢无忧无视他的窘迫继续打量着他,“你干嘛一直戴着面具?摘下来吧,你不是和阿斯普洛斯长一样吗?”
“我是凶星,是不该存在的。”德弗特洛斯后退了一步。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该存在的人。”谢无忧反驳。
“你可是个人啊。”谢无忧看着他,“你知道你和那些只能活几个月,活几天的生命比起来,有多幸运吗?”
“它们可都没有说‘我不该存在’这样的话哦。”
德弗特洛斯又后退了一步,他还摸了摸自己的面具,确认它不会轻易掉下来。
“呀~小弟弟,你不知道你这个动作,会更加唤醒我的逆反心理吗?”
德弗特洛斯看了眼教皇厅的门,阿斯普洛斯才刚进去,没有办法帮他对付这个人。
但是他又不能对圣域的客人大打出手。
德弗特洛斯提防地看着谢无忧,找了门前的一根柱子,躲在了后面。
这小伙子什么意思,她看起来就这么可怕吗?
不过这个家伙这种反应,还怪可爱的……
“小弟,你知道教皇这次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吗?”
德弗特洛斯并不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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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但是听到这个问题,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是什么?”
“你们教皇啊,要把你卖给我做媳妇!”
“……”
“什么?让德弗特洛斯外出?”教皇厅内,阿斯普洛斯对于教皇的决定更是意外。
“是啊,你们兄弟俩,今年也22岁,年纪不小了。”赛奇感叹着,“他总不能一辈子跟着你过活。”
“可是……德弗特洛斯,不是作为双子座的第二人培养的吗?”阿斯普洛斯有些不确定,难道是教皇发现了他的野心,在试探他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对你们两人太不公平了。”赛奇越说也越觉得有道理。
“圣战有多残酷,我想我也不用再和你多说了。阿斯普洛斯,可以的话,你也不想让德弗特洛斯上战场吧?”
阿斯普洛斯沉默了。
他最初的想法,是自己当上教皇,这样的话,德弗特洛斯就能继承双子座圣衣。他……从未想过弟弟离开圣域这个选项。
不……说不定这就是教皇的试探!阿斯普洛斯想到了之前的那些被发配到死亡皇后岛的人。
“即使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让他离开圣域吧?”阿斯普洛斯不知道怎么了,心头竟然同时担忧和窃喜。
尤其是后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不,还是离开比较保险。”赛奇摇摇头,“上次圣战,冥王直接来到了圣域,最后的结局,你也知道了。所以圣域,并不安全。”
“我知道因为凶星的传言,你们兄弟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就在想,或许去往远方,没有人知道这些预言,说不定你弟弟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虽然,这件事更应该征求德弗特洛斯的意见,但毕竟你们是兄弟,长兄如父,我还是要问问你的想法的。”
这听起来……甚至是个好提议。
“阿斯普洛斯,能帮我叫一下外面你的弟弟和无忧吗?”
“那位小姐……”总觉得,教皇这个奇怪的想法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走过了很多地方,也认识不少人。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她会联系到合适的人和去处。”
果然!
阿斯普洛斯怀着杂乱的心情去练外面两人。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感觉你的样子比你哥哥帅气。”
见到阿斯普洛斯出现,德弗特洛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马上跑到了兄弟身边寻求帮助。
阿斯普洛斯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应付的吧?
“教皇大人,叫你们进去。”阿斯普洛斯传达道。
“叫我?”德弗特洛斯看着哥哥,“到底是什么事?”
“是关于你的未来发展的事。”他含糊回答。
但是这却让弟弟会错了意。难道,教皇真的要把他卖给这个女神吗?
“不行,我不同意!”他激动地吵嚷起来,“我绝对不会跟这个女人走,做她的丈夫的!”
“什么?”阿斯普洛斯一时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东西。
他弟弟刚才说,他是要去做什么?
30.抽离
“啊,无忧惯会吓唬小孩子,没想到你真的相信了啊?”待三人再次回到教皇面前,赛奇听了德弗特洛斯的控诉后,无奈地直摇头。
“不过,这确实说明了,德弗特洛斯你不太擅长识别谎言。你相处的人实在太少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我也不太喜欢和其他人相处。”他只要安安静静做好阿斯普洛斯的影子就好了。
“可你总不能和你哥哥一起一辈子。”赛奇摇头。
“等圣战结束,你们每个人都要有各自的生活。”在赛奇希望的未来里,这些孩子都要完完整整的活下来才好。
“但是德弗特洛斯你不一样,你可以现在就远离圣战。”
他可以远离吗?他能远离吗?德弗特洛斯的记忆中,圣域虽然一般,但因为有兄长在,那也是家一般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个地方的主人却好像要把他赶出去……
“话也不能这么说。”谢无忧看他的眼神不太对,补充道,“这就好比圣域是老家,孩子大了就要远离老家去自己的新居住。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简单说你可以去到更远的地方,什么时候想哥哥了,再来看看就好了啊。”
“我也不会一直和我哥哥在一起的。”最起码意识是。
“哦?无忧还有兄长吗?”赛奇没想到关于谢无忧,还有意外收获。
“有。我们有相同的梦想。”对她而言,祂是兄姐也是父母。她的真身长伴祂左右,但是意识却不会一直集中在那里。毕竟那个地方,只有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祂也不会说话,一个人呆久了,总是会感到寂寞的。
“哎呀,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人应该独立,独立懂吗?”谢无忧举例,“就像刚才,你觉得我烦,可以跑走啊,可以试着反抗啊,为什么要躲在你哥哥背后?”
然后她话头又指向了阿斯普洛斯,“还有你,你不觉得你弟弟对你太过依赖,有点哥宝了吗?”
“德弗特洛斯……大概是因为很少和人交流,所以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和人多交流?”
“关于凶星的传闻……”他看了看弟弟,没有继续往下说。之前他心中还有些对弟弟不喜,但是现在看到他似乎被针对了,阿斯普洛斯心中那黑暗的一滴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
一直以来,他们相依为命,谁都不能欺负他!
“那你不会打他们吗?”
阿斯普洛斯一愣,“打谁?”
“谁骂你弟弟你就打谁,谁不跟你弟弟交朋友你就打谁,谁不真心和你弟弟好你就打谁嘛!”
“我们是圣斗士,不是土匪。”赛奇有点听不下去了,提醒谢无忧。
“这不重要。”
“我想我们现在商议的事,还是要放在德弗特洛斯身上吧?”
“哦,好。”谢无忧看向德弗特洛斯,“你怎么想?”
“我……”他下意识去看哥哥,但是视线却被谢无忧突然阻挡,“不要问他,你自己想!”
德弗特洛斯低头。
似乎除了哥哥,圣域里真的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反而是他的存在,看起来就像是光鲜亮丽哥哥的污点一样。
要不就走吧……偶尔回来悄悄看看哥哥。
“我……”
“你这是什么表情?”谢无忧的脸又突然占据了阿斯普洛斯的视线。
“年轻人,你为什么表情那么可怕?是不愿意你弟弟离开吗?但是也不至于这个表情吧?你不想你弟弟好吗?”
“我……”阿斯普洛斯语塞的样子和他弟弟真是一模一样。
是啊,他难道不希望弟弟好吗?
阿斯普洛斯觉得很奇怪。明明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弟弟能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为什么还在犹豫呢?
难道真的是时间太长,他的心中也渐渐对德弗特洛斯产生了不满?
他……怎么可以这样?!
“来来,你出去。别影响你弟弟做重大人生决定。”谢无忧一路推着阿斯普洛斯走出了门。
“你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门外,谢无忧打量着阿斯普洛斯。
他灵魂中,那股力量有些刺眼。但是……似乎也不全是因为它。
阿斯普洛斯的负面情绪虽然被放大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被撼动到这种地步。
他这个样子……更像是要精神分裂。
“什么症状?”阿斯普洛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身强体健,哪有什么症状?
谢无忧干脆手搭在他肩膀上。那道碍眼的能量,便渐渐被吸引到了谢无忧身上,被分解,灭杀。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自己耳边好像有另一个人在说话?或者本来感觉很混沌,然后突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或者……在做一些奇奇怪怪,但能控制发展的梦?”
“没有。”阿斯普洛斯虽然这么回答,但是心头却是一惊,他最近,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对劲。
“孩子,有病早发现早治疗对大家都好。”谢无忧语重心长,“你说你们这些人天天在这里,还有保护世界的重任。那么大压力,有点心理疾病都正常的。”
“你知道一个叫卡拉维的人吧?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在死亡皇后岛上呆的就有点心理障碍了,不过好在有我。在我的疏导和治疗下,他现在生龙活虎,在外面开开心心地保护着一方土地,别提多充实了。”
“抱歉,奥特曼小姐,我觉得我现在很好。”阿斯普洛斯摇头。
一个要成为教皇的人,怎么能够有精神问题呢?更何况,他感觉自己确实没什么问题。
“嗯,那好就好吧。”谢无忧看着他。那股侵蚀的力量虽然已经被她摘下来了。但是她也只能解决这个外界的问题,阿斯普洛斯本身存在的问题,她是无法干扰的。
“我觉得,德弗特洛斯确实应该出去历练一下。”虽然干扰没有了,但是他本心里,其实还是不想和弟弟分离。
与其说德弗特洛斯离不开他,不如说他离不开弟弟。
他们从出生一起,就一直在一起。这样直接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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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理智上,他也知道。这样是很好的。身为圣斗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死了。
就算他当上了教皇,弟弟当上了双子座圣斗士。他也不能徇私不让弟弟外出战斗。
只要战斗,就有可能牺牲。
虽然就算到了外面,可能也避免不了争斗。但是总比做圣斗士的时候危险小一些。
教皇厅里,德弗特洛斯也在纠结中做了决定。
“那我就离开吧。”
“不是让你离开,德弗特洛斯。”教皇纠正。
“阿斯普洛斯身上的压力,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赛奇两百多岁了,怎么看不懂阿斯普洛斯?
只是他认为,有时候压力也会成为一种动力。而且想来他也不会希望靠别人解决他们身上的困境,所以才一直默不作声。
他本人,并不厌恶一个人有野心。要成为教皇,带领圣域的人们坚持过漫长的岁月,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今天和谢无忧谈过后,他自省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激进了一些。
这些孩子,本可以不用这么被逼着往前走。
“和你哥哥好好商量一下吧。平日里,在外面走走,或许做出一番事业。偶尔回来圣域,看看阿斯普洛斯。不过圣战在即……”赛奇又叹了一口气,“总好过一直在这里干耗着。”
整场的谈话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两兄弟的心里都思绪万千,默默地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这个双子座的哥哥,你要格外注意一下。”虽说杳马放置的东西已经被她抽掉,但是很明显阿斯普洛斯自己本身也是有点小问题。
“我还以为受到这么多的不公,弟弟才更容易黑化一点。不过这次我想错了,这个小的更乖一点。”
“阿斯普洛斯不会做损害圣域的事的。”赛奇摇着头,“这孩子我了解,他虽然激进了一些,但不是会作恶人。”
“那如果不是他呢?或者不只是他?虽然人类诞生了很久,但是对于自身的探索,还是很有限。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两个兄弟,是怎么确认出弟弟是凶星的?”
“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所在的村子就是这样传言的。至于怎么确认……似乎时间太长,他们也不知道了。”
“我看是因为他们自己决定了,然后推说不记得吧?”对于这种事,谢无忧看了太多,完全能够想到当时的情形。
可能只是因为他后出生,可能因为他出生时就黑。总之,如果有这么一个预言,那么围观的人就会拼命的想要去对应上。
“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如果真的要分辨个凶星的话,怎么看都是哥哥才是吧?毕竟不惹事的人不会对世界有什么影响。反而是活跃的那个,做的事越多,带来祸患的可能就越大点。”
“而且所谓的‘凶’真的是凶兆的意思吗?是不是也可以理解,这个人的未来会杀气腾腾?这对于圣斗士来说,似乎也不是多么不好的词汇。”
“人类就是太容易去定义他人了。”
31.离家
“赛奇,你是怎么看待‘命运’这东西?”
“是种很虚无缥缈,却又实际存在的东西。”赛奇思考了一下,如是回答。
“在我看来,人类未来,在于被触动的一个个可能性里。我听卡拉维说,圣域以前有个人,会菌菇过敏。即使吃了没有毒的蘑菇,也会嗓子发肿,喘不上气。”
“啊,确实是有这么个人。”赛奇回忆了一下回答,“因为太过不适应圣域的生活,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不过他倒没有走太远,就在山下的罗德里奥村过活。”
“嗯,就是这样。如果他住在一辈子都吃不上蘑菇的地方,那么也就一辈子不会发现他的这个体质。”
谢无忧的意思赛奇懂。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个“凶星”的话。那么只要不去做出什么刺激的事情,就不会应验所谓的预言。
“如果阿斯普洛斯是普通人的话,或许可以。”但是他们是圣斗士啊,遇到困难,断没有绕开的道理。而且以阿斯普洛斯的骄傲,也不会轻易被困难击倒。
“人精神不稳定,是很容易嘎人的。”这老头真是固执。
“我知道,你说的事,我遇到过。”他又免不了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我都没有他们年纪大。虽然很悲痛,很难受,但是大家还是挺过来了。”就是那一次,前任教皇和白羊座圣斗士双双陨落,而他也成为了教皇。
如果……真的有命运,而他的命运也是如此的话。赛奇觉得,或许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毕竟他们兄弟的夙愿,还没有达成。
“放心好了,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小命的。”没错,那对在过去圣战时,总是隐于幕后的双子神,他一定要再次去往他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执念的可怕之处。
再不睡就真的天亮了。和赛奇聊完天,谢无忧又回到了雅柏菲卡的双鱼宫。
“明天记得修修你的破房子。”谢无忧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矜持,鸠占鹊巢地把刚准备睡下的雅柏菲卡推出了屋子。
她真的要在他的房子里睡吗?!
直到被关在门外,雅柏菲卡还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怎么有人做人能这么不客气呢?
“习惯就好了。”长风抖了抖羽毛,“你懂的,这些特别厉害的人,都可没礼貌了。完全都不把人放眼里,她觉得她住你的房子是你的荣幸懂吗?”
“不,奥特曼小姐,应该只是比较洒脱吧?”好孩子雅柏菲卡还在为她找补。
“不,她就是看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赶她出去。”长风摇头,“最重要的,你这里离得比较近。”
可是她明明可以要求教皇多给她一些被子的。
难道……
她是想继续收割他园里的玫瑰吗?!
第二天一早,略有些憔悴的阿斯普洛斯和弟弟一起出现在教皇殿外。
他们两人商讨的结果,德弗特洛斯决定要去外面闯荡一下。
“很好,等他回来之后,你们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纵享丝滑的德弗特洛斯!”谢无忧带头鼓掌,只可惜响应的只有长风。
“我……要跟这个人走吗?”对于谢无忧,德弗特洛斯仍旧有些抗拒。他总觉得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无忧会把你介绍给外面需要跟从学习的人。”赛奇回答,“你不要害怕,她不会把你卖掉的。”
“咚咚~”,门被敲响了。小小的女神从门后探出了头。
虽然已经回来圣域一段时间了,但是圣斗士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拜见过她。德弗特洛斯更是没什么机会见到。
她有些腼腆地看着教皇厅里的人,最后锁定了德弗特洛斯,“我听说,你要离开圣域去往外面了。”
“是的,女神。”他有些意外女神竟然知道他。
“无论是作为圣斗士,还是作为普通人,我想都会遇到很多困难的。”萨沙走近德弗特洛斯,“我都不太了解你你就要走了。但是我知道,你对阿斯普洛斯,对圣域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她把手上的东西拿了出来,“虽然可能对你没什么帮助,但是我现在只有这个做的最好,请你收下吧!”
他竟然……收到了来自女神的礼物!
一时间,德弗特洛斯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那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花环,但是在场的人都能从上面感受到,女神祝福的小宇宙。
“愣着干什么?你不要我要。”长风飞到了萨沙的肩头,“你看他,傻不拉几的,你不如给我,萨沙。”
“唔……我在给长风做了。我做了一个很大的。”
“哦!我就知道,咱们俩才天下第一好!”长风满意地蹭了蹭萨沙的头发。
德弗特洛斯终于反应了过来,让萨沙为他戴上那个小花环。
“我会好好珍藏,会隔段时间就回来拜见您的。”德弗特洛斯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简直像是做梦。
他在圣域里度过的日子并不算太愉快。但是他有哥哥,现在还有圣域的雅典娜女神还有教皇都在支持他。
明明是要离开了,他才发觉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圣域。
“好了……我呆在再来的时间也不短,今天就准备告别了。”谢无忧也看向教皇赛奇,“还有一件事就是……”
“萨沙,我想你可以写封信,给亚伦和天马。”
“无忧姐姐知道亚伦哥哥和天马?”
“知道啊。你亚伦哥哥现在在跟我学建筑,天马是在学做豆腐。本来我来的第一天就应该告诉你的,但是你那时尚且有一些迷茫,我不确定跟你说了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是现在,萨沙已经没问题了对不对?”
她还能跟亚伦哥哥和天马联系!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嗯!”萨沙重重点头。分别是很痛苦的事,最初她也很迷茫,但是现在她很清楚,为了最后大家的幸福,她可以忍受这些痛苦。
萨沙兴冲冲地给两人写起信来。
嗯……女神的字……很可爱。字迹是孩子的幼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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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会写的画了可爱的简图。
“赛奇,你们女神好像是个半文盲啊。”谢无忧小声道。
“女神……年纪还小。她可是智慧的女神,学起来一定很快的。”赛奇差点忘了,他们的女神并没有作为“雅典娜”的记忆。
“萨沙是萨沙,你教导她的时候可要记住了。”谢无忧收起萨沙满心欢喜写出的信件,和众人告别,招呼德弗特洛斯一起上路。
“离开圣域,是不是也有点不舍。”当他们走出比较远的距离后,德弗特洛斯还是下意识往后看。
“也没什么不舍的,又不是回不来了。”德弗特洛斯应了一声。
“那你还不把你那个面具摘了?在外面的话,这样你会成为焦点的。”
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但是德弗特洛斯总觉得怪怪的。他摘下了面具,看到谢无忧直盯着他看。
“哎呀,昨天天太晚没看清。今天一看,原来你真的没有因为戴面具脸的颜色黑黑白白的啊?”
“你……你怎么这么无聊?”德弗特洛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
“这可不是无聊。人与人的交流是需要各种形式的。除了正式的谈话,还有玩笑之类的。啊,当然,玩笑当然要熟悉的人之间开。不过我都是间接改变你命运的人了,应该也算是‘熟悉’了的吧?”
“我会和人交流。”为什么感觉在她眼里,他跟个智障一样?
“而且阿斯普洛斯也跟我说过怎么和人更好的交流。”
“说是一回事,自己体验就是另一回事了。在外面的生活,会比你在圣域更加复杂。”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了才愿意出来。我……阿斯普洛斯……”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的感觉,想了想,最终还是按下了分享的念头。
阿斯普洛斯身上的变化,他还是不要跟任何人说的好。一定是因为他最近的压力越来越大,才会有些急躁。他出来的话,阿斯普洛斯就会变好了。
两人花了几天的时间赶路,德弗特洛斯也在这几天里初步适应了圣域外面的生活。谢无忧倒没有再逗弄他,将他托付给了信任的人,向他告了别。
“如果后期真的特别不自在,一定别忘了和你哥哥还有教皇他们说。尤其是你哥哥那里,记得多和他吐吐苦水。”
“我知道该怎么说的。”德弗特洛斯点头。
“希望你们都能变得更好。”留下这句话,谢无忧再次和他道别,朝着当地的集市走去。
“似乎是梦神中的一个吧?”长风也感觉到了某个特别的小宇宙。
对方到底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要好好排查一下。万一和德弗特洛斯碰上,那她的信誉就要有大危机了。
因为是个港口的关系,这座城市相对是比较繁华的。集市上的熙熙攘攘,不过这也不耽误她找到目标。
就是那里!
那是一个裁缝店。
谢无忧透过橱窗,看到一个金发的少年正在摆弄着自己的裙摆。
幻塔索斯!
32.黑夜
“真是可爱的裙子呢~”谢无忧推开门,看着明显是女性外形的幻塔索斯,“我也想要一件。”
幻塔索斯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个和他搭话的人,竟然是米诺斯!
女性样貌的米诺斯!
“米诺斯,真想不到你对女孩子的衣服也这么有兴致。”
“那是当然了,多好看啊。”谢无忧不仅这么说,她本身也是这么想的。
“哎呀,那正好。这家店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我在这里订了好些衣服,你现在看起来和我身形相当。我送你一件啊!”对于同好,幻塔索斯十分的大方。
她招呼在后面房间忙碌的老板,让他把她的衣服全都找出来。
这两个人简直是一拍即合。衣服上身后就开始了恭维和提出修改建议。就这么来来去去了得半个多小时,幻塔索斯先败下了阵来。
修普诺斯大人虽然跟他们说,要尤其注意现在的米诺斯,但是幻塔索斯还是对他很有兴趣。
“好了,你这样跟我绕圈子不累吗?”她举手投降,“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吧?”
“说实话,并不太感兴趣。”谢无忧耸耸肩,“我这么热爱生活的人,当然是只在体验吃喝玩乐的乐趣。”
“别啊,这件事,我还要问一下你的意见呢。”幻塔索斯拦住了谢无忧的去路。
“那可不敢当。”这个幻塔索斯,倒是聪明。
不过也是,活的久一点的话,总能有更多的经验。更何况,这些可都是频繁出入人类梦境的神明。
两人找到了一个小酒馆。
这个时期,像是两人这样一看就是贵族阶层的女性,出现在小酒馆,也不是多么正常的事。
是以两人刚落座,就有无数的人投来视线,更有人上前,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
“不知道需要多久,这种情况才能变好。”幻塔索斯随意地挥了挥手,靠近的两个男人顿了顿,随后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酒馆,完全听不到酒馆老板招呼他们还没给钱的声音。
“很快的。”下谢无忧的眼神在剩下的人们身上转了一圈,他们一个个的就好像看不见他们了一般,继续着自己的交流,“对于神明而言,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前提是解决我们世界的危机对吧?”显然,幻塔索斯不是个喜欢谜语的性子。
“我等为梦神,而梦境,是虚幻也是真实。”她的表情正经了不少,“我们能够察觉,有很多事,和以前不一样了,并且那不是什么好的变化。”
“既然搞不清楚情况,那不如就先静观其变。”酒馆里的酒并不是很好,但是谢无忧倒觉得,偶尔体验一下这种早期的人工饮品,也别有一番趣味。
“我是三天前来到这座城市的。”幻塔索斯自顾自地说起来,“你知道的,有很多魔星不像你这样,会自己觉醒,他们需要我们的引导。”
“哦,这个城市里的冥斗士是谁?”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啊。”幻塔索斯一摊手,“我不知道。”
“神仙也记性不好吗?”
“不是记不住啊。”幻塔索斯笑笑,“是我感觉这里有魔星,但是来了以后,只能感觉有魔星。”
“看起来神仙也能遇到鬼打墙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所以才来求助你呢~”说着,她朝谢无忧可爱地眨眼。
“大哥,咱俩一样。”
“哎呀,真是一点情调都不懂。”幻塔索斯摇头。
“总之,有什么事还是到了晚上再说吧。毕竟黑夜才是你的主场不是吗?”
两人离开了酒馆,在集市上又打发了一些时间,最后还去瞧瞧看了德弗特洛斯的学习。
“这个虎牙的小哥还挺可爱的。”幻塔索斯看着因为刚开始学习,所以有些笨拙的孩子。
“人类本来就是很可爱的生物。”谢无忧嚼着苹果,“虽然有很多也很讨人厌,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他们的创造性,一般的神仙可没办法比拟。”
“啊,神力能做到的事太多了。”对于神的缺陷问题,幻塔索斯也很了解。但是这一切在悠长的寿命下,也不算什么了。
太阳最后一丝光亮被吞没后,黑夜如约降临。
“修普诺斯和塔纳托斯的母亲,似乎就是黑夜的神明。”谢无忧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气不算好,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那位大神,我们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幻塔索斯摇头,“创世神过去虽然避世,但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天色渐晚,路上的行人慢慢少了。再过一会儿,家家户户的灯也都熄灭。
白日里繁华的城市,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安静的不正常。
“虽然人晚上是要睡觉,但是这个城市的人,睡的也确实早了点啊。”谢无忧不用看表也知道,现在都不到8点。
至少对于富人们来说,夜生活才开始而已。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整个城市的人,都睡下了。
“你之前几天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嗯。”幻塔索斯点头,“我看过了,就是睡觉,第二天正常起床,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出现什么意外。”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谢无忧看着渐渐升起的薄雾,“他们又不种地,搞什么农耕作息?”
谢无忧从房顶跳下到路上,“我们去港口看看吧。”
“港口的人也睡了啊。”幻塔索斯回答,“至少前几天都是。”
“港口的人怎么可以都睡呢?”幻塔索斯虽然能关注人类,但想来她注意的点和她应该不会一样。
“之前几天,有船进来吗?”
“有吧?”好吧,这个她真没在意。
“这个城市,是因为沿海才发展起来的。再加上陆上的宵禁,城门那边也没什么动静,那有问题你却不在意的,应该就是码头这边了。”
“啊,我是不太注意白天和晚上船只的区别。”
“幻塔索斯,你的知识是来自哪里的?”
“这是嘲讽吗?”
“不,就是单纯提问。你们梦神是生来就有知识,还是后天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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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一半吧。”幻塔索斯漫不经心地回答,“毕竟人类的新玩意越来越多,梦也越来越奇怪。”
“啊……你负责幻化各种无生命的东西。”谢无忧的表情有些古怪,“我是建议你在人间多学习学习,说不定哪天就有人要梦可控核聚变。你要是不会的话,世界怎么进步?”
“什么东西?”
“你的一小步,人类文明的一大步。”谢无忧拍拍她的肩膀,“年轻人,任重道远啊。”
“所以你是来自未来喽?”
“也可以这么说。至少我见证过很多未来。”
“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看她似乎挺好说话,幻塔索斯进一步发问。
“吃掉我觉得可以吃掉的东西。”
两人站在码头上,果然这附近的人都睡着了。
“你觉得这种睡姿正常?”谢无忧指着一个趴在货物上的装卸工问。
“太累了可不是倒头就睡吗?”幻塔索斯不以为然。
“你稍微对人类的行为了解一下嘛。”谢无忧摇摇头,她用力地拍了拍那人的肩头,“哎!起来干活了!”
对方咕哝了两声,睁开眼,呆滞地看了看两人,又嘟囔着“太累了”睡着了。
“看起来他是真累。”幻塔索斯表示,她没有看错,这个人确实只是睡着。
“你就是不认真。”谢无忧撇撇嘴,准备到船上去看看。
“反正就算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他们也都没什么问题啊。一个魔星而已,也不是每次圣战都要把他们全部集齐。”幻塔索斯跟上了谢无忧的脚步,“我是觉得有些兴趣才留下观察了几天,你如果不出现的话,我可能过一会儿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就是因为这样得过且过,你们才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世界不对劲的地方。”懒惰,这差不多是这个世界掌权神明们的通病。
“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消弭于天地之间。”幻塔索斯倒是豁达。
“我可不会称赞你。”谢无忧在船上转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
但是……这个城市绝对有问题。
“嗯?雅典娜的圣斗士?”幻塔索斯突然凑到窗口,看向码头上一个金发的男人,“看起来挺可爱的啊。”
“有让你觉得不可爱的人吗?”谢无忧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人,是处女座的阿释密达。
好像他们从圣域出来,经过处女宫的时候,确实没看到这个人。
原来是被派出来任务了啊。
“让我来跟这个小哥接触一下。”幻塔索斯这就要跳下船。
但是谢无忧拉住了她。
“做什么?”幻塔索斯回头,却发现,谢无忧现在变成了男性的身形。
“你也变回去。”谢无忧催促。
“干什么?我这用的本来就是女孩子的身体。”她不乐意,她觉得还是女性的外表更让她喜欢一点。明明她就没有性别不是?
“我说让你变你就变。”谢无忧威胁地笑着,“不然让你管辖的梦界里,全部都是撅着大腚拉屎的人!”
“……”她怎么能这么坏?!
33.异常
“这不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嘛!”幻塔索斯和谢无忧缓缓的从空中落地。
在谢无忧的威胁下,幻塔索斯还是幻化了男性的身形。
谢无忧个人认为,他男性的样子和女性的样子一样可爱。当然,他这个形象说话的感觉嘲讽力是更加明显一点的。
这么明晃晃的两个人出现,阿释密达当然不会毫无戒备。
他第一时间穿上了圣衣,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战斗。
“呀~这是什么意思?”幻塔索斯不太满意了,“我看起来是要欺负小孩子的人吗?”
“但是这种情况下,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谢无忧公正地称赞。
“你们是什么人?”阿释密达想到这里的古怪可能是冥斗士在搞鬼,但是却没想到是两个人。而且他们的小宇宙,感觉也很强大的样子。
阿释密达不是自大的人,他衡量了一下,自己可能并不是这两个的对手。只是……身为黄金圣斗士,断没有敌人当前落荒而逃的!
“暂且收起你的戒备吧,处女座。我等也是来调查这个城市的问题的。”谢无忧开口道。
“我可没那么容易就相信敌人。”阿释密达随时准备出手。
“身为神明,我没有必要对凡人撒谎。”幻塔索斯高抬着下巴,神明的高傲淋漓尽致。
“他看不见你。”谢无忧提醒。
“……我当然知道!”幻塔索斯回答,“处女座,怎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看一眼吗?”
“我说他看不见不是因为没睁眼,是他本来就看不见。”谢无忧有点无奈,顶着这么个帅脸,幻塔索斯却在讲一些傻兮兮的话。
“什么?雅典娜选圣斗士连瞎子都不放过吗?”
“你管人家怎么样呢,能打你不就完了。”
“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和圣斗士起冲突的不是吗?”
明明想调查的只有你吧?
幻塔索斯感觉到了谢无忧在背后用胳膊杵他,让他发言。
“我乃梦神幻塔索斯,前些日子在人类梦境中行走时觉察到这里的怪异之处,才特意带着我们冥界的大法官,米诺斯前来调查。”
到底是神仙,拿起腔调来就是有那范儿。
“我们和你们圣斗士不一样,即使没有圣战,也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的。”谢无忧也展现了冥界大法官的高傲。
神明……还是操控梦境的。
阿释密达更加谨慎了一些。
“出现了。”就在这天快要聊死的时候,一艘船,缓缓地靠在了岸边。
无论是谢无忧他们,还是阿释密达,都将关注的眼神放在这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船上。
“幽灵鬼船吗?我喜欢!”谢无忧马上就想要上去一探究竟。
“等一下!”阿释密达阻止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哦?为什么?”她现在是米诺斯,米诺斯可不会听圣斗士的话。
“这样突然出现的船只,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又如何?所有的人最终都会到达我的面前接受审判,里面不管是活人还是亡灵,对我来说都一样。”
“处女座的圣斗士,看在你和冥界有点关系的份上,我准许你跟着我们调查。”
可真爱演。幻塔索斯觉得,他其实完全没必要在这里,他现在根本就是个背景板,还是不能鼓掌的那种。
阿释密达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在确认他们真的对和他战斗没兴趣后,他远远跟着两人。
本以为里面或是睡倒一片,或是有什么看起来牛哄哄的大人物走出来。
却没想到,从船上下来的,是个看起来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他很兴奋的从船上跑了下来,还朝船的方向打招呼,说要快点回家去见自己的妻儿。
但是船上却黑洞洞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男人,仿佛根本没注意到站着的三人一般,从他们旁边经过,朝着码头外跑。
“你之前,没注意这个人?”谢无忧觉得,幻塔索斯根本就是没想解决。
“没有这个人。”他摇头,但对上了谢无忧不信任的眼神。
“真没有!”他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那现在发现也不晚,我们跟上去吧。”
追这人的途中,谢无忧也没忘拿出自己的生死簿,调查这个人的身份。
“找到了,安东尼奥?卡波。”她翻看着资料,“这人应该几天前就应该死了。”这其实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整个事件的具体情况,都猜的八九不离十。
“怎么死的?海难?”显然幻塔索斯也知道了,“是执念导致的吧。不过这和我们的魔星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是魔星啊?”
“最近真的出现了好多灵魂无法自行前往冥界报道的现象。”谢无忧突然想起了路尼的报告,“我找的那些员工这段时间一直在高强度加班,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们无限的精力。”
“这是什么需要纠结的事吗?”幻塔索斯不太理解,想让他们干活的话,这不就是很好的方法。
“总觉得不太人道啊。”谢无忧摇着头,“有了无限精力就可以无限加班,我不太想变成这样剥削的老板。”
“你的想法真奇怪。”这就是和他不同世界的神明吗?
阿释密达就这么静静听两人的谈话。
虽然获取到了,这个城市有魔星的消息。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在米诺斯的口中,好像冥界也和现实里差不多的样子。
他说的那些人,应该就是指他们偶尔会碰上的“文职人员”。这些人,怎么听都是在冥界打工。
他见过黄泉比良坂亡者灵魂排起长队的画面,但是对于进入冥界后,人们的遭遇只在传说中得知。至于真实与否,那就不知道了。
毕竟打圣战的时候,是真的在地上开打。
男人沿着大街跑进巷子,在巷尾有一户人家。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个男人因为回家的执念太深,所以每晚就会从码头跑回家这样的事。
果然,那个男人跑到门前,然后……
天亮了。
“他回不了家,才一直重复。”幻塔索斯道。
“显而易见。”谢无忧看着巷尾的空地,“白天的时候没有那家人,所以他只能晚上回来。”
“年轻人,今天星期几?”谢无忧问旁边路过的年轻人。
“星期三啊。”他回了一句,打量着这三个穿着铠甲的人,有些奇怪。但是他还赶着有事,也没有多想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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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时间没什么问题。”那就不是一天循环。
“看起来,我们的魔星是被困在消失的半夜到白天这段时间了。”偶尔会有一种情况,很少,她也没遇到过几次,障具有隐藏气息的能力,连她都无法察觉。
“那你要准备怎么办?再等夜里降临吗?”幻塔索斯很好奇她要怎么做。
“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暗黑的小宇宙燃起,通过魔星的力量散发出来,完美模拟出属于米诺斯的波动。
原本的白天,被强行转换为黑夜。
街上的人并没有来的及回去,但是似乎也不怎么正常,一个个的都面目呆滞,微微抬头看着天空。
“天上有什么呢?”
“处女座,你不去探寻一番吗?”幻塔索斯点他,“你作为圣斗士,不会放任这种事一直持续吧?就这么只看着我们好吗?”
“那么,我要怎么确定,这不是你们的欺骗手法呢?”
“谁会想要欺骗一个区区圣斗士啊?”幻塔索斯觉得这些圣斗士一个个的都很被害妄想症。
“模样倒是挺正常,可惜了。”谢无忧依旧抬头看着天,“幻塔索斯,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多少对我有点尊敬啊。”就这么直呼他的大名吗?不是说了要维持天贵星的人设吗?
“我对待了好几天却不能发现问题的人很难有什么尊敬感。”
“噢,如果没记错的话,某人似乎是长期不在审判庭,找了一堆人给自己干活。”
“那我可没有三千个兄弟帮忙啊。”
“真的没有吗?”幻塔索斯笑了。
“那不如我去跟雅典娜商量商量,借点圣斗士给我干活?雅典娜可是我姐姐啊。”
“是吗?你确定你出现在她面前,她不会用奈姬捅死你吗?”
阿释密达听着这两人的谈话,觉得他们可能是真的不想处理面前的事。或者……对他们来说,地上的人类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虽目盲,但是小宇宙却能弥补这项缺陷,甚至还成为了某种助力。他观察着天空,米诺斯说上面有东西。
阿释密达确实能感觉到云层之上隐约有什么,但是却完全没办法探知对方具体的形态。
“好大的尾巴……”幻塔索斯看到了云层中翻动的东西,“体型不小,难道又是堤丰一系的后代吗?”
对于那些塔尔塔罗斯的东西,幻塔索斯有些厌恶。比起只知道杀戮的他们,连宙斯一系的奥林匹斯神明都顺眼了不少。
“不,是更乱七八糟的东西。”谢无忧手中的星辰傀儡线变成了红色。
它们冲上了天空,不一会儿就绷紧了,显然是抓到了什么东西。
一瞬间,天空变得乌黑。不是黑夜的暗色,是某种东西翻腾起了乌云。
它挣不脱,在挣扎。
但是这样一来,地上的城市就遭了殃,腐蚀性的雨水落下,打在地上和建筑上,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这对谢无忧和幻塔索斯没什么,但是阿释密达被淋到后,却觉得身体有些乏力,并且心中有种负面情绪被放大。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要做点什么了。
想到这里,阿释密达也不再管这两个人,身体渐渐悬浮起来,向着天空飞去。
34.暗黑的挑衅
即使到了云层里,阿释密达其实也分辨不出什么。他能感觉到,有一团模糊的能量在云间,但是感觉很分散。倒是米诺斯的傀儡线,他能看清楚。
它们在云层中编织成了一道大网,把阿释密达无法完全感知的能量团困在其中。
阿释密达自知是做不到这样的。这就是……冥王军顶点的实力吗?
不过现在他没有考虑这个的时间,米诺斯只是把它这么困住,似乎并没有直接解决的意思。
就算对方有试探他实力的意思,他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了。
这样想着,他上前一步。
他天生失明,也正因为如此,阿释密达能感受到很多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精神力也是远高于他人。
阿释密达试着去进入那个东西的内心。
没想到,却出奇的容易。
“人类啊……圣斗士啊……你们也觉得我等不应存在这个世界吗?”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
“你是什么人?”
对方并没有回答,只自顾自地说,“因为是外来者,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么……”
外来者?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哪里来?
“处女座,可不要被他们迷惑了,这种东西,可是最擅长唤起人心底的黑暗。”另一个声音又在阿释密达的耳边响起,听起来,是米诺斯。
而随着他的声音散去,阿释密达灵视中终于清晰了起来。
那被网禁锢的东西,是一条大鱼!
傀儡线织成的网在渐渐收缩,那条大鱼没有了游动的空间,向着地下坠去。
“他们可是最容易找人心的弱点的。”谢无忧看着一同回来的阿释密达,“处女座,你希望所有的生命之间平等,他就问你为什么自己不算众生,很会春秋笔法哦~”
“他是从哪里来的?”
“谁知道呢……”谢无忧看着被慢慢绞杀的大鱼,“你只要记得,这东西到达某处后,会吃掉所有的生命,然后占有整个地方。”
对此,阿释密达有些怀疑。
“我们的魔星,好像被吃了。”幻塔索斯走近了那条大鱼,脸上没有了之前戏谑的表情。
“很遗憾,这是不可逆的。”这颗魔星,再也不会有被点亮的机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太多的事物消亡,并且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谢无忧最明白这个道理。
“是……你……”已经是强弩之末,大鱼似乎终于发觉了谢无忧的身份。
“当然是我,还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你们呢?”谢无忧继续收紧手中的网,“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那么多漏网之鱼,你的形象也倒也应景。这种姿态……吞噬掉不少的人了吧?”
“为什么……你要回归……为什么……要赶尽杀……”
“聒噪。”不等他话说完,傀儡线网便极速收缩,那条大鱼则是化作了黑烟,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中。
街底原本消失的房子也缓缓恢复了原本的形态。只是和他们刚才看到的不同,这里已经很破败了。
“看起来,魔星原本应该是在这家觉醒的孩子。”谢无忧推门进去,里面现在杂草丛生,没有任何人影。
“但是这里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幻塔索斯打量着四周,“我感应到有魔星,也只是在近几天的事情。”
“说明你的运气还是好。嗯,或者说你懒散的态度救了你。”谢无忧看向幻塔索斯,“恐怕那个魔星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吞噬了。这种东西的胃口是会越来越大的,随着圣战要开启,他似乎盯上了力量更大的存在,比如说你们这些神明。”
“对他们来说,魔星本来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完全同化的东西。想来他应该是用他当诱饵,来引你们上钩吧。毕竟对于你们而言,这种事是无法坐视不理的。”
他干脆重现了魔星当年觉醒时的场景,所以整个城市的晚上也跟着重复。
只是幻塔索斯察觉的太晚了些。
至于城市里的那些人,为什么还好好的生活着。
大概这条鱼,也是有自己的性格,在挑选着自己中意的“食材”吧。
“我们回去吧。”谢无忧招呼幻塔索斯。
“我早就想回去了。”幻塔索斯又变回了之前无所谓的态度,“不过……”
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阿释密达,“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圣斗士,不如我们顺手处理掉吧?”
“噢,那你处理吧,我得走了。”谢无忧知道这家伙只是在吓唬人,毕竟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倒霉呢。
神也不是一定会比人类会打架。
“哎?你等等我!”看着谢无忧真的走了,幻塔索斯对阿释密达也没了兴趣。
没有了大鱼,城市再次变成了白天。
阿释密达周围依旧是为自己生活奔波的人们。他们有的注意到他了,有的没有注意。
而阿释密达,对于冥王军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或许……他需要更强的实力,去证实一些事情。
时间就在谢无忧在意大利和圣域,以及帕米尔间的奔波中,又过去了一些。
偶尔她兴致好了,会去冥界看看可怜的打工人们,为他们提振一下心情。
“这些圣斗士刷下来的渣子能不能从世界上消失啊!”当玛蒂尔德因为死亡人数再次和灵魂人数相差甚大而砸了桌子时,连路尼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明明当年刚上任的时候,她还是个颇为沉静的性子。但是只是几年的工夫,玛蒂尔德的脾气愈加火爆起来。
最近很多地上人们的死亡和灵魂消失事件,似乎都和那些山高皇帝远圣斗士,伪圣斗士,黑圣斗士花圣斗士等等的有关系。
“真是搞不懂,他们圣域不是只有一个本部的吗?那些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哪来的?”玛蒂尔德继续不满地吐槽。
“啊!上次是那个什么谁?水瓶座的那个老头叫什么来着?”
“克里斯托。”有人回答。
“啊!对!他脑子是不是有病?雅典娜的圣斗士就这个样子吗?”
那个女蛇龙,每隔一段时间吸取一两个人的生命力,这种不正常死亡导致人的灵魂无法正常去往冥界。只是以前数量不多,他们冥界一时无法察觉。但是这一次,人数太多了。大量的灵魂不翼而飞,他们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玛蒂尔德亲自带队去调查,然后就发现了一个老圣斗士明知这种事情在发生,竟然视而不见。
他甚至觉得,可以通过精神的操控,建立和平的世界。
“还有上上次,死亡皇后岛,不也是他们圣斗士的地盘吗?几乎全灭,也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
“大事不好啦!”玛蒂尔德都没抱怨完,就有一个人从图书馆里冲了出来,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安静点!像什么样子?!”路尼终于能插上句话了,不过他还是没敢说玛蒂尔德,而是把矛头指向了这个摔倒的可怜孩子。
“路尼大人,出大事了啊!”他有些委屈,“就在刚才,意大利威尼斯,出现了大量人非正常死亡。他们的灵魂,全部出现了问题,无法自行前往冥界!”
路尼马上查看生死簿。
果然,那上面的名字不断地被刷新,数量加在一起,比那里几年死亡的人总数都多。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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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数量,连路尼都心惊。这不可能是障的活动,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感应。
与此同时,圣域里萨沙正开心地读着长风送来的,来自哥哥和天马的信。
亚伦哥哥说,他最近在研究新的盖房材料。等有了成果,打出名声,就来见她。
并且,他还随信寄来了他给萨沙设计的房子的草图。
那是她小时候,描绘的心中的漂亮大房子。
“我就说,亚伦是有天分的,没多久,他就上手了。”长风在一边夸赞着,“这孩子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料。”
相比亚伦,天马的信就粗犷多了。不过从全文盲到了半文盲,也算是一个进步。
天马现在已经很好的掌握了豆腐的制作方式,小镇的居民开始尝试豆制品做食材,他赚了一点钱,正准备修一修孤儿院。
他还托长风给她带了点豆腐。
“太好了。”看到大家的生活都在变好,萨沙很是开心。
她期待着和他们的再次相会。
然而,总有些人,喜欢在温馨的时刻跳出来大煞风景。
教皇厅的上空,出现了一个漩涡。
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的现身了,他像是那种最常见的小人得志的家伙一般,穿的人模狗样,抽着雪茄开始在教皇殿里大放厥词。
“暗黑圣斗士?”长风看向赛奇,“我主人不是早跟你说过,让你废了这些人的小宇宙吗?”
“这……”之前他确实考虑过,但是有卡拉维这个正向的例子在,他还是愿意给这些人一次机会。
“刚才还说自己两百多岁,连除恶不尽,后患无穷的道理都不懂吗?”长风又是一阵摇头,“萨沙,你可不要学这些。这个狗东西现在在你的地盘大放厥词,来,拿出你战争女神的气势来,把他当场拍死。”
“什么东西?”本来是抱着挑衅的意思前来的艾维德看到了椅子顶上站着的鹦鹉。
“可是……”萨沙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一点?
“萨沙!他这是在打你脸你知道不?!”长风嗓门又拔高了一点,“这种嚣张又不懂礼貌的家伙,先拍了再说。”说着,他一副要代劳的样子飞了起来,“正好雅柏菲卡的玫瑰现在开的不如以前艳了,我们把他留下埋了!”
说完他嘴一张,巨大的火球喷出,朝着艾维德冲去。
圣域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凶残的生物的?!艾维德吃了一惊,迅速闪避,但还是被燎到了头发。
“哼!你们等着瞧吧!”放下一句狠话后,艾维德便离开了圣域。
“自大的人类。”长风也冷哼了一声,落回到萨沙身边。
“多谢。”赛奇和白礼都对长风道谢。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白礼仍旧一脸的愤怒。
见萨沙不解,赛奇解释,“这个人,以前曾是兄长的徒弟。您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了,他耽于享乐,对保护大地不屑一顾,因此被兄长除名,堕落成了暗黑圣斗士。”
“这个人,感觉他杀了很多人的样子。”萨沙皱眉。
“也怪我当时心软。”白礼有些后悔,“如果当年……”
“不过,没想到他现在的力量会变得这么强。”赛奇有些担忧,“不知道马尼戈特他们,能不能应付……”
“我要去卡拉维呆的地方看看。”长风道。
“卡拉维现在还带着暗黑英仙座的圣衣,确实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赛奇也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我想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长风顿了顿道,“我刚才感觉到,他已经被冥界的力量标记上了。”
35.冥界大法官
“该死的老头!”艾维德回到了自己的公馆,对于刚才没能压倒性在气势上胜过圣域那些人有些气恼。
“艾维德首领?”门外有人在叫他。
“什么事?”
“似乎,有冥斗士出现在了附近。”
“冥斗士?”艾维德讨厌圣斗士,但是对冥斗士也没什么兴趣。
“竟然将如此多的灵魂铸成宫殿,真是个沾满血腥的家伙。”不知何时,他们口中的冥斗士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们背后。
“什么人?”艾维德打量着面前的金发男人,他从这人的身上感觉到了死灵的味道。看起来,这也是个擅长操纵灵魂的人。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讳。”对方回答,“本来我是应该要处理掉你的。但是……既然你已经被米诺斯大人标记了,我自然不会多事。”
“在那之前,你还是先回想一下自己的罪行吧。”
“呵!可笑。”一个冥斗士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还说这样招笑的话,冥界也不过如此。
“他刚才说,你被米诺斯标记是什么意思?没记错的话,米诺斯应该是……”
“啊,传说里是冥界的法官。”艾维德一点都不在乎,“我倒还真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冥界三巨头,看看到底是谁能判的了谁。”
此时的谢无忧,还在极乐净土。
修普诺斯带着她,来到了属于冥王的宫殿前。
“我有点惊讶,你竟然这么快就改主意了。”修普诺斯突然找她说,要让她看一下冥王的神体。
“那些东西,都知道你。”幻塔索斯当然会把他的所见所闻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他们当然知道,他们最怕我了。”谢无忧回答,“怕我有意识,最希望我彻底消失。”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谢无忧叹了一口气,“这些东西,是某种力量失控后的产物。而我,也是在那之后渐渐形成……有机会再给你讲吧。”她不是很想回忆。
为了让一切回归正轨,她失去了太多。
“虽然在传言里,哈迪斯陛下是被曾经的天马座伤了神体,但是……”修普诺斯带着她向上走着,“那种程度的伤,很容易就能好了。陛下是为了另一件事,才推说‘怕神体再损伤’才使用人类的身体。”
“我有些奇怪。”谢无忧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你们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无论是哈迪斯,还是你,都不太像对什么太过留恋的样子。”
“是吗?”她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无论是神明还是人类,都是喜欢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的吧。”
沉重的石门被打开,一个巨大的石棺映入谢无忧眼帘。
“你们……这有点不太讲究啊。”谢无忧看着这个宫殿和棺材的位置,搞得好像哈迪斯真的死了一样。
“你不会伤害哈迪斯陛下的神体吧?”
“我也不至于这么不讲究啊。”
修普诺斯一抬手,石棺的盖子被揭开,里面是紧闭双眼躺着的哈迪斯。
谢无忧笑了。
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很像……他和我师父的哥哥。”
似乎无论在哪个世界里,他都是在毅然选择牺牲自己。
神明的神体自然带着巨大的力量,更是天然的封印道具。
谢无忧摘下手上戒指的红宝石,轻轻放在他的胸口。
昆古尼尔发出耀眼的红光,在哈迪斯神体上流淌着,渗入内部的封印空间。将被锁住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侵蚀的力量消灭殆尽。
“你看,你早该带我来的。”谢无忧收回昆古尼尔。
“呵……我虽然力微,也想要尽力保护自己的主君。”修普诺斯记得,当年宙斯因为他的催眠震怒,将他扔下了地狱,是哈迪斯陛下收留了他。
修普诺斯只觉得头上一沉,是谢无忧的手搭在他头顶,像安慰小孩子一样。
“你真是个好孩子。”
“恕我直言,您跟我的母亲在各方面差别都很大,我感受不到母爱。”
“真是不可爱的小孩。”
修普诺斯恭敬地将一切恢复了原样,和谢无忧离开了。
“他当年封印的,就是宙斯吧?”走出去老远,谢无忧才突然问。
“你猜到了啊。”
果然啊……
“不是猜的,只是以前,也见过这么个人而已。”
一只冥蝶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最后落在了谢无忧的手上。
“我就知道那些落榜生会惹出乱子来。”听完冥蝶的汇报,谢无忧火速切换了米诺斯的号,“希望所有的事情能早点完结。”
黄泉比良坂,马尼戈特等人和艾维德对峙着。
而在他们周围远处,站了一圈儿的那些所谓的文职人员。
此时白礼在和艾维德对话,马尼戈特和雅柏菲卡护着乔加。
“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乔加打量着那些人们。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表情严肃,看着他们几个人。
“他们是冥界的人。”雅柏菲卡回答。
“所以,他们是要把我们赶出去才在那里的吗?”但是很奇怪啊,“他们只是这么看着。”
“可能是想等我们先斗完吧。”马尼戈特嘟囔了一句,“可真是滑头。”
这话刚说完,马尼戈特的危险预警就让他偏了偏头。
有什么东西越过他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住了。
鞋?
“组长,组长克制!我们是文明人。”马尼戈特三人望去,发现是个年轻的女人咬着牙看着他,旁边三个人一边阻拦她冲过来的动作,一边劝说着。
“我文明个屁!”玛蒂尔德大骂,“狗东西搞死了这么多人,还跑到我们家大门口打架,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滑头。圣斗士就这幅德行吗?!”
“啊?哪来的疯女人?”马尼戈特不乐意了,“你搞搞清楚,杀人的是那个艾维德,关我们什么事?”
“呸!他还不是跟你们一路的?还有那什么克里斯托。”她指着马尼戈特,“你们通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尼戈特还想继续理论,却听到另一边的艾维德发出了嚣张的狂笑。
他回头一看,那个家伙竟然自己跳下了通往地狱的黑洞。
“他……”乔加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笑着呢。这种人……
到最后毫无悔过之心!
“呼~”
就在所有人觉得,这个事件就要这么画下句号时,那个巨大的洞口掀起了狂风。
“小心!”雅柏菲卡抓住了被吹起的乔加。
有什么……从下面上来了!
他们看到,那些围着他们的人,都单手抚胸,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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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
“砰~”刚才跳下去的艾维德,被吹了上来,掉落在地上。
“今天的黄泉比良坂,还真是热闹。”
明明这声音还算温和,但乔加却感到汗毛倒竖。
她下意识就想低头躲避,但是理智还是让她抬起头。
只见从那个大洞里,缓缓升起了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银发男人。
虽然那身铠甲和暗黑圣斗士们一样是黑色的,但是乔加还是能感觉,它们是不一样的。
“米诺斯大人!我们把这个狗东西拉去七大狱走个百八十遍吧!”马蒂尔德觉得她的领导出现的太及时了。
米诺斯?
这就是冥界三巨头的米诺斯吗?!
“我应该说过,不要带着情绪工作吧?”谢无忧缓缓落地。
她头顶的天空,渐渐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圈。
“别在那里看着了,因为这个事件所死去的人,把他们都集结起来吧。”谢无忧越过地上的艾维德。
此时的他不知为什么。虽然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不能动。
在谢无忧的招呼下,那些黑衣人们,将无数闪烁着的灵魂往他的方向送。
只是……艾维德收集人们的灵魂制作公馆,是把他们当做耗材的,自然不会特别温和的对待。
有很多灵魂,魂光已经变得很黯淡了。
而且,因为终于见到了杀死他们的元凶,胸中怨气挥散不去的他们,再次向着艾维德的方向走去,想要啃噬他的灵魂。
但是,即使是无法站起,他们的攻击,对艾维德来说,也像是蚍蜉撼树一般。
谢无忧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光圈,她的手中多了一柄二胡。随意地坐在一处,开始奏起轻柔又悲伤的小调,以安抚这些因为横死而躁动的魂灵。
而随着乐声响起,那些拼命往艾维德身上爬的灵魂,也确实顿住了。
他们都抬头看着天空越来越亮的光环,终是松开了艾维德,凭着灵魂的指引,朝着光圈的方向走。
还有明显人形的,缓缓地漂浮而起,向着光圈飞升而去。
而那些黯淡模糊,分辨不出五官,甚至只是个模糊影子的,三五成群组合,形成了新的形态。或许是牛,或许是松鼠……
形态变得清晰后,他们也在乐声中,飞向了光圈。
“他……是在送他们往生吗?”雅柏菲卡小声问他身边的马尼戈特。
“因为此次的事件特别恶劣!米诺斯大人特事特办,才直接送他们往生。”玛蒂尔德看着他们,“你们这些圣斗士,可得记得感恩。”
“哈?早说了不关我们的事!”马尼戈特也不甘示弱,“不要什么都推到我们身上。再说了,那么多人一下子死掉,你们应该早就发现了吧?到这时候才处理,有问题的是你们吧?”
这一次,玛蒂尔德没有再被挑动火气。
“我等皆是亡者,本就不应当干涉生者的人生。”
他们代行着冥界判官的一部分职责,本身也可以视作冥界判官。
即使看不过,即使感到痛苦,也只能淡漠地看着。
根据人们在世时的功过,公正裁决出他们下一世的未来。
“米诺斯大人,现在送这些人直接往生,是要背负起相应的代价的,所以你们这些人,要好好感念他的仁慈!”
36.解决
集合而成的动物和人从多变少,乔加却注意到了一个人。
正确说,是一个灵魂。
那个灵魂,她老早就注意到了。乔加看着,她还是能够辨别出模糊的面貌的,根据她的推测,这个灵魂可以和其他的灵魂一起合在一起,成为新的生命离开。
但是那个灵魂却一直没有动,而且乔加看到对方时,心也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是为什么呢?
正这样想着,乔加看到,那个灵魂终于动了。但是他却越过了其他灵魂,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不知怎么的,乔加往前走了一步。
她看的清楚了一些,那是个女人的魂魄。
虽然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但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太过惨烈,乔加还是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靠着心中升起的亲近之意,明白过来,这就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她试探地开口。
那个灵魂在她面前停住,弯腰看着她。她伸出了手,放在乔加的头顶。
但是乔加却感觉不到重量。并且,她发现面前的灵魂也越来越模糊。
“要好好的啊……”似乎有声音在她的耳边拂过。
乔加看着那个可能是母亲灵魂的影子,也渐渐漂浮起来,最终凝成了一只闪着白光的蝴蝶,向着变得黯淡的光圈缓缓地飞去。
而它终于看不见的时候,黄泉比良坂也再次恢复了阴暗的天色。
“此次事件出现的灵魂已经全部轮转完毕,你们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谢无忧重新站起,催促他的员工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忘记写报告。”
“啊……”这个提醒获得了一群人的哀嚎。
“我会抽查的,不好好些,格式不对的要打回去重做。所以请各位认真一点。”
“是……”又是一阵有些无力的应和。
“然后就是你,暗黑圣斗士,你可是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啊。”谢无忧终于看一边的艾维德了。
“哼!不过是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艾维德当然知道,不止圣斗士不放过他,冥斗士也不会放过他。
“呵……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战士一样。”谢无忧抬手,生死簿悬在空中,翻动着页面。
“圣斗士作为觉醒了强大力量的存在,如果产生了破坏的心思,所造成的影响会比普通人要大不少。你是叫艾维德吧?对于你杀掉的那些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怎么?你们身为冥斗士,也要像那些家伙一样指责我的行为吗?”艾维德觉得米诺斯有些搞笑。
“这不是疑问。”谢无忧补充道,“只是一般审判情况固定的流程。不问的话,会有很多人觉得我们不公平。”她一直盯着书页,并没有分出眼神关注他,“我知道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出自本心,并且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那么……因为做这些事,你需要承受的代价,无论是怎么样,你也愿意背负的是吧?”
谢无忧抬手,一个散发着丝丝怨恨能量的球体出现在她掌中。
“为了让他们安心去往未来,我抽出了他们心中的怨愤。”她朝艾维德露出微笑,“想必你杀他们的时候,也是不介意被他们怨恨的吧?”
谢无忧的手往下一偏,那个怨恨集结出的球体朝着艾维德下坠。
在接触到艾维德后,它们分散开,化作丝丝缕缕的怨气,在他的身上游动着。
艾维德立时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蚊蚁啃噬一般。而且他发现,他的身体在渐渐变成灰败的石块。
他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但是他的意识无比清醒。
“这些人的怨恨,将你和黄泉比良坂连接着,这样一来,你就会逐一体验他们死亡的经历。你杀他们一次,他们也杀你一次,这不过分吧?”
他无法回答。
“不过,因为有些人死的太快,当时可能感觉不到痛苦。所以在获取了他们的意见后,我们决定把这个时间拉长到从他们和你产生联系,到最终来到冥界为止。”
“放心,不用怕没有办法体验到所有人的感觉。黄泉比良坂的土地会保证你在那之前,灵魂之力不会被耗尽。”
“至于那之后……运气好的话,我们或许还能再在审判庭相见,继续审判你在这个事件外所犯的罪行。”
谢无忧解释的很清楚,但想来艾维德应该也听不太进去了。现在的他,虽然是个石头,但精神上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灵魂被冲击的感觉。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最后就是……”
谢无忧看向乔加。
雅柏菲卡马上戒备。现在他们还在黄泉比良坂,不能对这些人大意。
但是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闪,米诺斯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正确说,是乔加的面前。
“小姑娘,你的族人因自己身负的力量才获得了灭顶之灾。再过不久,你的力量也会逐渐解封,觉醒。哦……已经开始了吗?”
“米诺斯,你想做什么?!”雅柏菲卡把乔加挡在身后。
“打断别人的谈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双鱼座。”
“这个小姑娘之所以觉醒小宇宙,完全是因为身负特殊的血缘。如果不是它的话,她也不必遇到这样的事。而且……随着力量的觉醒,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事情找上她。鉴于她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我可以把它消除掉。”
这听起来似乎确实是为乔加好,如果说的是真的的话。
但是,雅柏菲卡仍然觉得,这应该是乔加自己决定才对。他大声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所以我这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吗?你应激什么?”
咦?这种说话的方式……雅柏菲卡突然觉得米诺斯和另一个人有些重合。
是错觉吗?
“还会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乔加觉得有些不太理解,“马尼戈特他们说,我觉醒的力量,是叫小宇宙的东西,不是和他们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谢无忧低头,乔加看到了她淡紫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悲悯。
“虽说现在的人,也确实有一定的几率不经过任何训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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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小宇宙,但是你们是另一种情况,算是一种诅咒吧。只要还保有这血脉,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看顾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奇怪的诅咒?!”雅柏菲卡觉得这完全没有道理。
“很奇怪吗?毕竟她的祖先,可是违抗了我的命令,把我命他们看守的东西据为己有,跑的无影无踪。我又不是什么冤大头,只是诅咒他们这一脉,我觉得已经很仁慈了。”
“是你做的?!”雅柏菲卡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因缘?!
“别这么说啊,我可是苦主。这事但凡换做一个普通人,就没有后续了不是吗?你不能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就剥夺我受害人的身份啊。”
雅柏菲卡突然觉得,他是不是真的该和人接触接触,练练口才。谢无忧和长风他说不过,现在米诺斯他也说不过!
“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也早就没了当时的愤怒,是该让这诅咒结束了。”
“我不!”乔加大声的拒绝。
“我听父亲说过,我们的家族确实经历了很多坎坷,但是大家都觉得很幸福。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和力量,不是很好吗?”她既然知道自己拥有着可以无限开发的力量,自然不想再失去。
“就算我的家族没有这种特殊的力量,我们说不定也要和那些普通人一样一下子就死掉,没差别的。”
“有坚持确实是好事……”谢无忧看着虽然做下决定,但是仍然在纠结的孩子,“希望你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解决了最后的一件事,谢无忧看着场上还剩下的人,“好了,热闹结束了,几位该回哪里就回哪去吧。”
“喂!你觉得这就算完了吗?!”马尼哥特挑衅道,“虽然我更想见的人是死神,不过你既然是什么冥界判官,就让我来会会你吧!”说着,他就要直接在这里继续他的战斗。
然而谢无忧可没有跟他打架的意思,她直接腾空躲开了对方的拳头。
“想见死神吗?”谢无忧笑了笑,“你找我也不算错……”
“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谢无忧话音刚落,从黄泉比良坂的大洞里,就涌出了狂风。
它很强,很大,所有人都被吹飞了。
他们最后看到的,就是在狂风中,米诺斯缓缓降下了洞口。
再睁眼,他们便已经回到了各自的身体里。
“什么嘛,我看他就是怕了。”马尼哥特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确实太冲动了。”另一边的雅柏菲卡道。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他特别欠揍,就控制不住地打上去了。”
“你不要在为你的冲动找理由了,我会把这件事详细报告给教皇的。”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马尼哥特说着就要上前理论。但是回到了地上,雅柏菲卡又变成了之前要和人拉开距离的样子。
“你就不觉得他,很像那谁吗?”马尼哥特虽然表现的大大咧咧的,但是论敏锐度,可是数一数二的,“你也有同感吧?”
他确实有同感。雅柏菲卡不得不承认,或许那并不是错觉。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37.消失的村民
“虽然还能感觉,卡拉维还没有死,但是那个地方,确确实实一个人都没有了。”长风站在窗台上,跟谢无忧报告着自己的调查。
从圣域离开,他就直飞卡拉维守护的村子。
那里原本是个小村落,不过因为卡拉维后来挖的河,有另外一些人在那里落了户,看起来比最开始大了不少。
村里的房子,也都一一加固过,看起来卡拉维确实是改过自新了。
但问题是,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
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全村集体旅游。而且长风看了很多人家里,有的饭吃了一半,有的还在烧火。田里也是农具胡乱扔在地上。
“我在周围没有感觉到类似障和场的力量。”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那我就过去看看吧。”这听起来确实太不正常。不过现在的这个世界本身就很脆弱,会出现一些怪事也是可能性颇高的。
“米诺斯?”谢无忧刚准备点人跟他走,就见门外潘多拉伸头缩脑地喊她。
“你干什么了?”潘多拉平时可都是趾高气扬的,只有在面对睡神的时候,她才会犯怂。
“我……”她走了进来,“我能不能去看看哈迪斯大人?”或许是谢无忧影响的关系,有关于神话时代的记忆,潘多拉也恢复了不少。
对于哈迪斯,潘多拉有着极大的崇拜之情。她现在只知道米诺斯找到了哈迪斯大人,但是她这个脑残粉却不能去拜见,十分地郁闷。
“哈迪斯大人现在尚未觉醒,一点冥王的记忆都没有。你这个样子,会吓到他的。”
“我保证,不会跟他提一丁点关于冥界的事的!”潘多拉继续道,“我就去那里远远的看一眼也行。”
“反正很快就能见到了,到时候你天天跟着他都行,干什么上赶着当使唤丫头去?”
“我才没有!”
“嗯?那难不成,你想趁着他什么都不记得,要收他当小弟使唤吗?”谢无忧仔细打量了潘多拉一眼,“我可告诉你,他觉醒了以后,现在的生活也会记得的。”
“我……才没有。”潘多拉否认,“想这么干的是你才对吧?米诺斯。”
“嗯?”谢无忧挑眉。
潘多拉挪了挪步子。说实话,比起睡神,她有时候更怵完全无法捉摸的米诺斯。
“你肯定没有对现在的哈迪斯大人特别尊敬!”
“那是当然的了,他现在就是个小屁孩,拿什么让我尊敬?”谢无忧这话说的是理所当然。
“你都不怕陛下记仇的吗?”
“到时候……他可能没时间计较了吧。”
潘多拉其实还想问,那圣战结束了他不就有时间了吗?
但是米诺斯的表情却很奇怪,让她停下了继续探知的想法。
“你可要答应我,完全不要把现在的他当做冥王,我就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
“好!”潘多拉一口答应下来。
“要起誓的哦~”对于潘多拉现在说的话,谢无忧可是不信的。
潘多拉语塞,果然根本没办法蒙混过去。她不情不愿地发了誓,谢无忧才把具体的位置告诉她。
“孤儿院?!”潘多拉大吃一惊,“您怎么能让陛下住孤儿院呢?”
“那他父母没了,年纪又小,可不得住孤儿院吗?”
怪不得让她发誓,他肯定是防着她把大人带回来的。
“好了,哈迪斯大人最近对建筑十分有兴趣。你去看看他吧,跟他混熟了,或许你可以让他为你以后得房子出个设计图。”说完,谢无忧的椅子就空了。
楼下,是他的小队。
虽然在这个世界也被封印了相当的力量,但长风的实力,绝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现在,他遇到的情况已经是很危险的了。
这样危险的情景出现,谢无忧认为不会只有一处。
果然,他们离开哈迪斯城不久,就遇到了一个明显不对劲的村庄。
这里的人倒是还在,人看起来大部分都很正常。
除了眼神。
他们看到自己这队人的眼神,就像狼群在看猎物一般。更危险的是,这群狼还披着羊皮。
“将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灭杀。”谢无忧下令,“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或许在别的世界,他们是正常的居民。但是现在,出现在了这里,就可以视为入侵。如果这里还是正常的,他们会被逐步同化,但是现在这个破碎的世界,已经没有了这种能力。
作为本世界的土著,驱逐异世界来客,是他们的义务。
“是!”被带出来的冥斗士,都是战斗的好手。虽然这些村民有问题,但力量似乎不大,只比普通人强一些,他们几人花了几分钟,就将这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灭杀的七七八八。
谢无忧本来是站在一座房子的顶端,身后有破风之声,她随意一跃离开原地。
“原来圣斗士也会搞偷袭啊。”谢无忧看着不远处的少年,他身后背着圣衣箱,白羊座的圣衣箱。
史昂,已经突破了杳马的时间封锁 ,得到了白羊座的圣衣。
“对付你们冥斗士,根本不需要太过正大光明!”年轻的史昂,怒视着她。
几天前,马尼哥特来到了嘉米尔。他无意间从巨蟹座圣衣的记忆里,读到了他们才不久前经历的事情。
黄泉比良坂的情景让他窥见了冥界运作的一角。原来冥斗士也真的在做着审判的工作。
尤其是在看到米诺斯将所有的灵魂送去往生后,他本以为一部分冥斗士或许是能讲道理的。现在看,那简直是他的幻想。
他们圣斗士,就是要和破坏大地的冥斗士不死不休才对!
“哦~”谢无忧点着头,似乎并不把他大义凛然的话放在心上,“我有点好奇,你应该从来没跟我们冥王军正面较量过吧?是怎么也像别的老手一样,看到就应激的?”
这话自然是激起了史昂更大的愤怒。他也不再多言,直接穿上了白羊座的圣衣,向着谢无忧发起了攻击!
星屑在他的手上汇聚,然后化作暴雨般的攻击冲向谢无忧。
然而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只需轻轻一挡就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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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然而她还是想看看史昂现在实力的深浅。
她不断变换着位置躲避史昂的攻击,找出他的破绽然后去针对。
史昂觉得打的很憋屈。一开始,他有些愤怒上脑,章法错乱的很明显。谢无忧一一找出了中间的问题,并且用了较为柔和的手段指出他的漏洞。
“你到底想干什么?!”史昂自然是发现了对方的不认真,他表达了自己被戏耍的愤怒。
“才获得圣衣不久吗?白羊座。”谢无忧看着招式还稚嫩的孩子,“这样可不行啊……”如果要面对那些东西的话。
“就算是刚获得圣衣,我也不会惧怕你们。”说着,他手下起势,看起来是要搓个大招了。
“好了!”谢无忧一下子就到了他面前,直接打断了他的动作。
怎么会?!史昂心中大惊,他完全没看到米诺斯是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然而米诺斯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攻击自己,而是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心,“我听路尼说起过你,是个很适合为我们工作的孩子。不过……在那之前,你得保住自己的命。我想要的是个熟手,现在的你啊……太年轻了。”
史昂想要躲开,但他却一点都动不了。一些片段通过米诺斯的指尖,进入了他的脑海。
他被盯上了?那是一个冥斗士?等等……这个人,尤果他们的记忆里出现过!
“我和他似乎都不希望一个未来到来,但是我和他期待的又有所不同。或许……你们圣斗士不该被隐瞒,但是你能记住多少,又能传达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决心了。”
那是什么?那……似乎是圣战?
有圣斗士,也有冥斗士?为什么,他们都站在一起?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那些信息很复杂,画面也并不连贯,史昂看到了很多互相矛盾的东西。
但是,随着更多的画面涌上来,之前的东西在试图从他的记忆里溜走。
“从神话时代到现在,人类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代,你们作为最后一代的后人,将那被侵染的部分遗传了下来。但是……随着小宇宙的觉醒,这种侵染会被阻止,洗去。”
谢无忧终于松开了他。
史昂直觉得头痛欲裂,他的思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受他控制地要抹去一些记忆。
“你需要努力磨炼自己,才能逐渐发现,逐渐抵抗,直至完全清除。”
这就是最关键的问题。
如果只是拯救世界,祂只要直接降临开一波大马上就能解决问题,直接把世界拖走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世界是有人的。并且这些人从根源上就被侵蚀。只是特异的点就在于,没想到那种侵蚀,竟然就这么一代代地流传了下来。
它们就像是伏在暗处的虫虺,不知何时就会被激活,最后成为那元凶的养料。
她要做的,不仅是救下这个世界,还要救下所有的人。
“米诺斯大人……这个孩子有些奇怪。”
碧亚克抱着一个看起来才出生不久的孩子走了过来。
“她……似乎是普通人……”
38.怀疑
孩子?
谢无忧扭头,就看到碧亚克单手抱着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
“米诺斯大人,这个……不是吧?”他其实有点不太确定。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谢无忧往前一步,接过那个孩子。
和那些村民一样,显然她也没被放过。但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她……似乎被同化了。
是因为被模仿的对象本来就没有成熟的思维吗?
不管怎么说,也算个好消息。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视她为子民,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可质疑的。”谢无忧去除了手部的铠甲,轻轻摸了摸这个孩子的脸,“孩子无论在怎样的世界里都是希望啊……”
他看到史昂似乎缓过来了,“白羊座,你过来。”
“你要做什么?!”史昂又忍不住提防起来。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她说话的同时,傀儡线也出手,直接将史昂拉到了面前。
史昂本想挣扎,手上就被塞了孩子。
他吓得连忙小心翼翼地托举好。
“我看看……”谢无忧找出了生死簿,果然这孩子还在活人之列。
“白羊座,给你个活。”谢无忧翻看了一会儿手上的生死簿,直接就使唤上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干活?!”史昂觉得米诺斯真是太嚣张狂妄了,他一个冥斗士,竟然张嘴就要他一个圣斗士干活?!
“你们圣斗士不是为正义而战的吗?总不会愿意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死吧?”
“难道不是你们先杀了她的亲人吗?!”
“你觉得是吗?”谢无忧看着愤怒的史昂,“看来是记不住啊……”
“不!那些片段,我记住了很多!”史昂回答,“但是那也可能只是你编造的假象!”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
史昂语塞。他……其实是相信了一些事的。虽然画面破碎,但是逻辑上却很顺畅。
就像过去,他也问过师父,为什么要圣战?最后也只得到冥王想要获得大地这个答案。
但是史昂觉得,这个理由感觉是很奇怪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师父确实在两百多年前与冥王军血战,之后才成为那场战争唯二的幸存者。后来他长大一点,也见过了作恶的冥斗士。
但是在几天前,在通过巨蟹座圣衣看到冥界的事时,那个奇怪的想法又渐渐升起了。史昂知道这不对,但是他还是在思考,为什么会圣战。
只是直到在师父的叮嘱下,去圣域履行圣斗士的职责的路上,他都完全没想明白,这个奇怪的每隔几百年就会有一次的圣战,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照师父的说法,当年的双子神,明明可以杀掉他们,甚至杀掉雅典娜……
“往东走10里地有个小城镇,有家庭院里种了樱桃树人家,那里住了一对善良的夫妇,他们虽然有一个孩子,不过似乎并不介意再收留一个可怜的孤儿。”谢无忧合上书,“你就把她送过去吧。”
“什么?”史昂一下子就蒙了。
米诺斯让他,把一个孩子送养给别人?
“当然是你,难道要我们去吗?”谢无忧依旧是理所当然地把事情推到史昂头上,“孩子,我们每天很忙的。就算没有圣战,这个世界也没你想的那么平静。你遇到的人也不一定是人……”她意有所指。
“不过,这就不是你这个要去述职的小牛马需要担心的了。”想了想,谢无忧还是抬手强行按了按史昂的发顶,“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可不是你的下属,你不要随便给我派发任务!”史昂很想直接把孩子塞回去,但是一想这样更不行,万一他们没耐心直接杀掉这孩子怎么办?
“把这里打扫一下,务必不要留下任何的能量流。”谢无忧也不管史昂,直接回头给自己的手下们下令。
“但是,我们似乎也无法追踪他们是从哪里来的。”碧亚克有些忧虑。
之前那些,虽然变化成危险的模样,但至少还是他们世界的原住民。这一次却不一样,碧亚克相信,这些现在他们仍旧完全不了解的东西,可是异界来客。
能来一次,就可能会来下一次。
“米诺斯大人,那个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它太小了,对这个世界的同化能力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既然已经是我们这里的子民,自然要获得相同的对待。放心好了,她不会突然变成怪物的。”
不过……碧亚克说的对,她是要确认一下他们的来源。而且,她也已经有方向了。
长风所说的卡拉维守护的那个村子,谢无忧猜也是同样的状况。
谢无忧抬手,一道淡青色的结界将这个区域罩住。燃起的火焰被隔绝在屏障之内。等到完全熄灭,结界就会解除。
“再会了,白羊座。”谢无忧带领冥斗士们离开,“替我向雅典娜问好。”
而史昂,就这么纠结着,还是没有说话。
他看着手中的孩子,她那么小,他必须尽快把她带到能够收养她的人面前。
思虑再三,他还是选择相信米诺斯的话,朝着东面前进。
10里而已,对于圣斗士来说是很近的距离。
这里果然有个城镇。
他一跃到了高空,在城镇上方俯瞰,捕捉樱桃树的影子。
找到了!米诺斯竟然真的没有骗他。
不过……那对夫妇真的善良吗?
史昂对此有些疑虑,于是他假装那家人极远的亲戚,向城镇的其他居民打听那家人。
虽然也会有人抱怨个一两句,但是人与人之间也并不一定全都是关系很好,偶有摩擦也正常。总体上来说,那对夫妇确实像米诺斯说的那样,是很善良的人。
他又想到通过巨蟹座圣衣看到的场景。
如果当时,他不是有着某种其他目的的话,或许是真的想要给这个孩子寻找收养的人吧?
只是,他也不傻,耳朵也不聋。这个孩子身上,还是有些许不妥,但是他也看不出来什么。
要不……还是直接带去圣域?让教皇定夺?
史昂回头,准备离开镇子。他穿过了镇子外围的大门,然后就莫名其妙地重新回到了镇子里。
怎么回事?
他不信邪,再次往镇外跑,一连试了三次,最后都是以回到镇子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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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是只要他不去做就根本出不了这个镇子了?
米诺斯简直太阴了!史昂心中愤愤地想。
难道……他这么处心积虑要把这个孩子送给那家人,是有什么其他阴谋?
但是按他打听的结果看,那户人家真的很好啊。
所以……果然还是这个孩子的问题?!
一时间,史昂进退两难了。
如果不把孩子送到那家,他就永远出不去。如果送的话,他又觉得这其中有诈。
史昂这样纠结了两分钟,就被孩子的哭声打断了思绪。
这倒提醒了史昂,他没办法一直这么抱着这个孩子。
最终,他还是选择到了那户人家。
被求助的夫妇俩看到窘迫的史昂,马上接过了婴儿去照顾。
史昂看着他们小心又欢喜的动作,最终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当然,他隐去了这个孩子的来源。只说在路上有人把孩子托付给他,让他找到夫妇俩。
“啊,难道说,是我们祈求神的愿望被神回应了吗?”那位夫人有些激动。
“神?”
“我们两个,从很久之前就想有个女儿。只是好几年了,都没有动静,一直很苦恼呢。我们这个小镇,是没有孤儿的,本来打算,想要过段时间去附近的大城镇看看孤儿院里有没有合适收养的孩子。但是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有金色的羊背着小白兔到了家里……”
金色的羊?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着什么预示。没想到,原来是指这件事啊!”
一边的丈夫也是频频点头,“是啊,原本我还在想,是不是在预示今天能抓到兔子呢,没想到竟然是指这样的事。”他郑重看向史昂,“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的。”
可是他都没有完全决定把这个孩子交给他们啊……
不过,看现在的状况,他似乎也没有理由不把孩子交给他们。
史昂谢绝了夫妇俩的招待,离开了小镇。这一次,他没有再自动返回到镇里。
这样一来,他就更加迷茫了。明明他们不是毁掉了一整个村子吗?为什么还单单留下了一个孩子?
难道,那些村民,那个村子,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有什么问题吗?那会是什么样的问题,要把整个村子消灭的一点不剩呢?
史昂又想到了米诺斯给自己看到的画面。
太奇怪了,明明就是刚才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的记忆这么模糊?
因为精神力高,他的记忆力力一向很好。像这种刚发生的事就要忘记的事情,理论上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他集中精神,想要努力让看到的那些画面变清晰。但是只要这样一想,史昂就觉得脑袋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他的脑子,让他不能回忆。
这就是米诺斯说的,他不一定能够记住吗?
“不行!我得尽快赶去圣域!”
史昂明白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他的记忆。他要赶快到达圣域。师父说了,处女座的圣斗士,阿释密达已经领悟八感。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解答他的问题吧?
39.异空间
“潘多拉小姐,请帮我把那边的灰泥搬过来。”亚伦招呼了一声潘多拉。
潘多拉看了看远处那一篮子脏兮兮的土,不是想帮忙。但……这可是哈迪斯大人的请求啊!
再三保证,还发了誓的潘多拉,终于被米诺斯告知了哈迪斯大人现在住的地方后,她迫不及待地就跑到了那个意大利的小镇。
然后,就发现,他们的哈迪斯陛下,住在一个破旧的孤儿院里。
她替陛下感到委屈。
不过,她都发誓了,也没办法直接把陛下领回来。
为了快速和陛下套近乎,潘多拉是打着谢无忧的旗号的。这也让她很惊讶,没想到米诺斯和陛下接触,竟然是用女孩子的身份……
虽然她偶尔确实会见到他和梦神幻塔索斯,一起变成女孩子的样子作弄睡神,但是着实还是想不到,在对待未觉醒的哈迪斯陛下这件事上,他竟然这么随便。
哈迪斯陛下似乎对建筑很感兴趣。她作为手下,觉得自己理应为陛下分忧。但是对于建筑之事,她虽然有些知识,但是并不专精,稍微难一点的问题,她就回答不上来。
不过,陛下对此也没有很失望。他把潘多拉拉到一处,悄声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我最近……正在对建筑的材料进行改良。”
“是吗?您……你真厉害,亚……亚伦。”潘多拉磕磕巴巴地应答。心里埋怨米诺斯,这么能这么折腾哈迪斯陛下呢?好好的学什么建筑?
“潘多拉小姐,这件事,要请您对老师保密哦,我想有了些成果再告诉她。”
然后,她就自告奋勇,要帮助亚伦搞出成果。
大概是谢无忧平时表现出来的就是力气很大,可以轻易单手举起天马的磨盘。然而谢无忧却告诉他这没什么,因为她是大人。这让亚伦错误地以为,女孩子长大后,就会获得大力士一般的力气。
所以在他看来,潘多拉应该也像老师一样,可以轻易地提起他的那些材料。
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这点重量,对潘多拉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但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和搬泥巴还有灰土一点都不相趁。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那可是哈迪斯大人的请求啊!
一整天里,潘多拉都陪着亚伦,在尝试各种材料的混合。潘多拉有点后悔自己特意穿了漂亮的裙子了。
不过看到陛下这么高兴,她心中也算有了些安慰。
她忆起了一些哈迪斯陛下的事。
在冥界的时候,她经常看到哈迪斯陛下不知在忧虑些什么。每每问起,他又说没什么。
不对……陛下说了的。
潘多拉只觉得头痛欲裂。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记忆出现了冲突?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人将一个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那是……她的盒子。
啊……那还是神话时代的事,她打开了那个盒子,放出了里面的那些东西……里面还有什么,她没有把那东西放出来,就直接关上了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它后来去哪里了?
潘多拉觉得越来越难受,她最后看到的,是亚伦担忧的脸。
对黄金圣斗士而言,只要想,短时间内赶到圣域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史昂顶着脑子里的疼痛,努力想要记住一些画面。他脚下生风,没有意外的话,再有两个多小时,他就能到达圣域了。
然而……还是有意外出现了。
他注意到,前方不远,有一些白银圣斗士?!
“出什么事了?!”他连忙跑上前去。
对方虽然没见过史昂,但却能认出白羊座的圣衣箱。他们马上明白过来,这位就是那位在嘉米尔修行的白羊座圣斗士,他已经获得圣衣的认可了!
几人也不多耽搁,连忙向他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原来还是因为前些天暗黑圣斗士的骚动,教皇认为他们很可能会针对已经改过自新的卡拉维,所以才派他们来协助。
“卡拉维?”史昂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他曾经也是被送去死亡皇后岛的一员,不过因为一次动乱,他带着暗黑英仙座的圣衣逃了出来,然后遇到了奥特曼小姐。在那位小姐的感化下,卡拉维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啊……原来是他啊。史昂想起来了,这个不就是被谢无忧小姐天天打的那个人吗?
“虽然似乎已经得到了英仙座圣衣的认可,但是他好像拒绝去圣域,一心留在这个村子里守护这里的村民。”
“现在呢?这里出什么事了?”
“我们赶到这个村子之后,发现这里所有的人,包括卡拉维都不见了。”
“不见了?难道……”
“现在还不清楚,我们并没有从村子里发现打斗过的痕迹。现在正准备到附近打听一下,想看看有什么消息。”
“这座村子的位置很偏,离这里最近的有人烟的村落也有不小的距离,恐怕他们那里是打听不到什么的。”史昂看着众人,“我觉得,可能附近出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现象。”比如说那个奇怪的人,就是这么隐藏了白羊座圣衣和阿弗尼尔坟冢的下落。
只是,现在的情况还有点不太一样,这个村子只是人不见,并没有连着建筑一起消失。
“喂!快来看!”远处有人喊道。
这一定是发现什么蹊跷了。众人循声跑了过去。
那是一棵看起来挺普通的山毛榉树,不普通的是,它的树干上有个奇怪的洞,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像是旋涡一样在旋转。
“大家还是离远一些,这个东西,感觉很不好。”应该不是错觉,史昂觉得,这个旋涡的对面,好像有东西。
然而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些,只见那个树洞,突然散发出亮光。众人只感到巨大的吸力,都控制不住身体,一下子被吸进了旋涡。
村子再次归于了寂静。
“我跟你说,我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都惊讶了。”长风载着谢无忧,向着卡拉维所在村子的方向飞去。
“我研究了一下,那应该是漂流类的世界吧?好像不在你的干涉之内。”
“嗯,河里的归我们,其它的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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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在河边,所以偶尔会有叶子飘进河里的情况。
但是如果是小水洼里进了叶子,那对这小水洼来说,就是一种灾难了。
“你见过树的守护者吗?”
“见过一次。”谢无忧回忆了一下,“那时他看起来是个男的,还请我去他们那里玩。”
“然后呢?”
“我去了,吐了他好多火莲的能量。他们的树不太好的样子,老是掉叶子。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行。”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有小宇宙停留的痕迹。”谢无忧稍微感应了一下,还是个熟悉的人,前不久才见过的白羊座。
史昂等人被吸进旋涡后,都被分散了开来。尤其是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打量着这个空间。
没有太阳或是月亮,也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天。它整体上就是呈现一种,奇怪的灰蒙蒙的样子。
小宇宙也感觉不到,难道他们分散的位置离得这么远吗?
史昂辨认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哪里是什么方位。他干脆完全靠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跑了多久,史昂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算是“景色”的东西。
他大概在一处草滩,前方远处有影影绰绰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有人。
史昂决定先到那边去看看,说不定大家都会往那里去呢?
“你就在这里等着好了,现在的话,我还需要进出圣域,让他看到我们一起不太好。”谢无忧知会长风回去看着潘多拉,这里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事实上,他们到现在都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我还怪惊讶的。”狮鹫啊!这么明显的标志他们都不怀疑的吗?
“那说明你长的还是不特殊。”
“怎么会?”长风不乐意了,“像我这样帅气的狮鹫,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好不好?”
“走吧。”
谢无忧在外面试探了一下,原本树洞里沉寂的裂缝开始再次变成旋涡,她纵身一跃,进入到了对面的空间中。
史昂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他果然看到前面有人,从着装上隐约看着,好像是巨鲸座。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都没来得及问人家的名字。
真是糟糕,这样会不会给人留下傲慢的印象?不过,现在重要的还是确认大家有没有受伤。
他这样想着,就朝着前方加快了步子。
“没事吧?!”他边跑边问。
奇怪,前面那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史昂看着那个人,他原本也是跑着的,但是在他出生后却一下子停住了。
他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等一下!我是白羊座的史昂!”史昂连忙表明身份,阻止对方继续的攻击。
这个距离,巨鲸座绝对可以听到的。但是他的攻击并没有中断,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他!
对方是白银圣斗士,小宇宙的积累上比不过史昂。他还算容易地躲过了这一击。
然后,他看清楚,也知道这个人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人,是灰色的!
40.复制
虽然他们现在所在的空间十分灰暗,但是白羊座还是能够分辨出颜色的。比如自己身上散发金色光泽的圣衣,又比如他萱草色的头发。
但是攻击他的巨鲸座,却是那种像是土石一样的灰色的。不……也不全是,他的右手手肘以下的位置,似乎是人正常的皮肤颜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巨鲸座是被什么人控制了吗?
史昂也不再多想。总之现在巨鲸座的思维一定是不正常的,他要做的就是先将他打昏。
他控制着力道,向巨鲸座释放了星光。在史昂的预计中,巨鲸座会在星光的攻击下暂时失去战斗的能力。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星屑打在巨鲸座的身上后,他的全身僵硬下来,然后像是被暴晒的泥巴一样碎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呢……”史昂大惊。
他,杀了同伴?
才成为正式圣斗士的史昂一下子有些慌神。他下意识朝着地上那堆土走过去,想要确认一下,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
史昂回头。
那是……巨鲸座?还有银蝇座?
“快离开那里!”巨鲸座朝他喊。
史昂听到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他回头,就见刚才被他打倒的,不知真面目是什么东西的那堆泥土,又组合成了巨鲸座的样子。只是,它应该是还没完全恢复,身上的裂痕清晰可见。
它的手肘部,还是跟刚才一样,是有颜色的。
等一下!后来的那个巨鲸座,他手肘部好像是灰暗一点的。
这两个人目前都很可疑,但是史昂觉得,还是攻击他的这个问题更大一点。他一扭身离开了原地。
不过对方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飞快地钻进了土里,一瞬间就完全离开了现场。
“白羊座大人,您没事吧?”真正的巨鲸座和银蝇座终于跑了过来。
“我没事。”他摇头,“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史昂。”
“我叫马洛斯。”巨鲸座道,“他是库鲁克。”
“刚才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东西……”
“啊,就是那个。”马洛斯回答,“那天我们被旋涡吸进来后,大家不是各自分散了吗?我和库鲁克的运气还算不错,是一起的。本来我们是想着,赶紧找到失联的大家,没想到……”
“等一下,你说‘那天’?”史昂一下子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词,“我们进来,不是才几个小时左右吗?”虽然因为环境的关系,人对时间的感知会不太敏感,但也不至于会觉得过了几天啊?
“咦?史昂大人您在说什么啊?”另外两人也觉得奇怪,并且史昂感觉到,他们似乎也对他有了提防之意,“虽然具体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但是我们在这里,至少也要待了两三天了吧?”
“难道说,这个空间里时间的流速不一样吗?”史昂倒是觉得这有点见怪不怪了,毕竟他最近才见到了可以操控时间的人,“或者说,虽然被吸进这个世界是一起的,但是因为落地的时间不同,可能经历的时间也不同?”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他落地后为什么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小宇宙。
一般来说,不是特殊情况的下,小宇宙爆发的残余痕迹不会持续太久。
“史昂大人……”两个人都有些倒退,“您真的是史昂大人吗?”
“你们……”史昂反应过来,既然刚才有假的巨鲸座,那么自然也可能会有假的白羊座。
“我当然是白羊座的圣斗士史昂。”他回答,“我受师父白礼之命,要带着白羊座去往圣域,担负起守护白羊宫的职责!”
马洛斯和库鲁克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他到现在都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应该是真的。
“请让我们跟您解释一下我们的遭遇吧。”马洛斯叹了一口气。
他和库鲁克是落在了一处像是沙漠一样的地方。
和史昂一样,他们也没有感应到同伴的小宇宙,所以就想着要去寻找一下。
他们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很久,终于到了有绿地的地带。
“然后,我们就遇到了那种灰色的天箭座。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攻击才变成这样的,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攻击我们。”
“不过,他的实力差阿赫迈特很多。”库鲁克补充道,“我们两个很容易就打倒他了。然后他就跟刚才那个假的马洛斯一样,钻进土里逃跑了。”
“这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复制人。”这是他们为这些东西取的名称,“然后我们还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两个人。因为是被伏击,所以我受了伤。”马洛斯把自己灰色的手肘给史昂看,“我被击中了这里,然后感觉就跟消失了一样。”
马洛斯握了握自己的拳,“不过,虽然上面的位置感觉不到了,但是暂时对手部还是没什么影响。”
“然后是下一次的遭遇。”库鲁克继续讲,“这一次我们又遇到了我们自己,还有……阿赫迈特。我们发现那个假马洛斯的手肘部是人手正常的颜色。而阿赫迈特……阿赫迈特整个下半身都是有颜色的!”
说到这里,库鲁克有些哽咽,“就连圣衣也是。不是那种灰蒙蒙的样子,就是白银圣衣的光泽。”
“而且,这一次,假阿赫迈特的实力大大增强了。所以我们分析,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会有一个灰色的复制体出现。只要被它们攻击到,自己的身体就会失去知觉,然后对方会获得一部分力量。”
如果被完全攻击的话……那个后果他们真的不敢想。
虽然也猜到了一部分,但是得到确认后,史昂觉得头皮发麻。
他突然想到了和米诺斯遇到的那个村子。
他说……他们只是看起来像人……
“不过还好,我们没有遇到史昂大人的复制人。”库洛克有些安慰,“我在想,是不是它们没办法复制出黄金圣斗士?”
“不一定……”马洛斯想的要多一些,“史昂大人不是说了,他感觉才刚来这里几个小时吗?或许只是我们幸运,还没遇到而已。”
听了这话,库鲁克又有些消沉,“我们都没再遇到阿赫迈特了,真的假的都是……”
“那我们就更应该去找阿赫迈特啊!”史昂给他们打气,“我们一定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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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出去,一起回去圣域!”
“说的对!”马洛斯回答,“说不定,阿赫迈特是找到了卡拉维和村民,正和他们一起等着我们呢!”
三人重新打起精神,朝着之前确认的路线继续前进。
“感觉这里的地形完全没有规律啊。”三人出了草滩,又来到了一处很像是火山的地方。
周围温度很高,尤其是前面,能明显看到一个还冒着烟的火山口。但是史昂就是有种直觉:他们翻越了这座火山,应该就能找到些什么。
“和遇到奇怪的自己比起来,我更喜欢在火山上。”库鲁克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看到那些复制人。”
“没遇到不是更好?”马洛斯也觉得自己很热。
“这种时候,不遇到反而会有蹊跷。”史昂虽然还没见过自己的复制体,但他相信他一定存在。
他不知道复制体的实力有多少,但是如果他们联起手来的话,即使他们这边的实力较高,也不一定能百分百取胜。
更何况,他们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无限出现。
现在还不知道被打倒一次后,第二次被复制出来间隔多少时间。但是,不论是短还是长,对他们本尊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
三人朝着火山跑着,史昂的预感突然被激活。
“等一下!”他提醒身边的两人。
下一刻,有人自空中出现了。
“他是……”史昂大惊。
虽然是复制体,但是这个人他才刚遇到过,绝对不会看错。
“米诺斯的复制体!”史昂大惊。他怎么也进到这里了?
他看到空中的米诺斯扬起了圣衣的翅膀。
巨大的狂风掀起,吹着火山上的山石,甚至是些岩浆朝着他们袭来!
史昂连忙撑起水晶墙抵御。
然而那些攻击打在水晶墙上,却让他倍感压力。
史昂知道,自己才成为圣斗士,实力自然比不得其他修行多年的黄金圣斗士。米诺斯作为冥斗士的顶点,他猜测他的实力应该和黄金圣斗士相当,如果再加上复制人的弱化的话,他应该能够应付。
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是,他的水晶墙只撑了几秒左右就出现了裂痕。而在对面人又一次的攻击下,水晶墙直接轰然崩塌。
“噗……”史昂胸口一痛,吐了口血。
“史昂大人!”两人焦急。虽然他们没受伤,但是同样感觉不好受。
“不行……他太强了。我们的得赶紧离开。”他看到自己的圣衣颜色在变浅,原来被不是自己复制体的人攻击,也会褪色!
“你们先走,我还可以抵挡他一下。”史昂虽然不知道让他们跑走能去哪里,但是这种时候,能离开,能活下去的希望就会越大。他身为黄金圣斗士,理应保护其他人。
“史昂大人……”库鲁克的声音有些颤抖。
史昂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复制体已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背后,他的身上,原本灰暗的圣衣,也在逐渐变得光亮,散发黄金的光泽。
真是糟糕……
41.复制2
史昂想要朝着他的复制体拼一拼,就觉得自己的手脚突然不听使唤起来。马洛斯和库鲁克也是一样。
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四肢和头部,在朝着一个方向被用力地扭曲。
这样下去,他们会被扭断脖子的!
三人努力地抗拒着那股力量,但是却毫无作用。
“喀拉~”史昂听到了自己腕骨的脆响,剧痛从手部传来……
怎么可以这样……
他都没有去到圣域!
史昂燃烧起自己的小宇宙,但是下一刻,就被另一股更加强大的小宇宙压下了。
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死的!
“咻~”有一道风刃从身边划过,史昂耳边传来什么断裂的声音,然后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被解放,跌落在了地上。
“唰!”又是一道风刃,史昂的复制人被瞬间一分为二,化作了尘土。
而那个复制的米诺斯,见此情景则是再次刮起狂风,之后遁逃而去。
“跑的还真快啊……”史昂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果然是米诺斯,真正的他。
还是和之前一样,穿着一身漆黑的冥衣。不过……他的头盔变成了灰色,被他夹在臂间。
“受伤了?”谢无忧看着史昂的手,“这么长时间都没扭断你的脖子,这复制体不行啊。”
“你说什么?!”史昂愤怒地抬头。
“开玩笑的啦!”谢无忧的手中散发柔和的白光,照在史昂的手腕上。
很快,史昂就觉得伤口处暖暖的,扭曲回位,他的手恢复了。
紧接着,他看到米诺斯用同样的方法治好了其他两人。
“不太妙啊,都被夺走了相当多的颜色。”谢无忧看着三人,“在这里,颜色就代表着灵魂。灵魂被夺走,你们就会越来越虚弱,反之对方越来越强,直到完全替代。”
“然后下一步,去往你们所在的世界。再之后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啊……”
“所以……之前看到的那个村子,里面的人都是被夺取了灵魂的人吗?那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史昂站了起来。
“只是普通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下的生物而已。”
“史昂大人,他……是冥斗士吧?”马洛斯和库鲁克也站起来,谨慎地看着来人。
“噢,你眼神真好啊,巨鲸座。”这是米诺斯式的嘲讽,“不过记性好像不太行,这么快就忘了是我把你们骨头接回去的。”
“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史昂挡在三人中间。
他一低头,就看到了米诺斯手上的戒指。
“怎么,对我的诺恩斯有兴趣吗?”
颜色不一样。史昂又看了一眼。米诺斯手上这个,宝石是透明的。无忧小姐的那个是红色的。
但是……他还是觉得两个人有些像。
尤其是捉弄人的时候。
“米诺斯,你有兄弟姐妹吗?”虽然现在的场合不太合适,但他还是问出来了。
“当然有了!我有两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异母的就更多了,你们雅典娜就是我姐姐。”
史昂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我听说,魔星是觉醒在普通人类身体上的。我是问你占用的这个躯体的原主有没有。”
“没吧,独生子。怎么?想娶我姐妹啊?”
“你!”史昂一阵气愤。不可能!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亲戚。
“好了,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找到你们的复制体,把灵魂夺回来就离开这里吧。”
“等一下,你为什么进来这里?”史昂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因为察觉了。察觉了自然就要来看看。不过稍微有些扫兴,只是个同样快要枯竭的地方而已。”也因此,这里的原住民想尽一切办法要离开这里。
“同样?”
“这个时候你可以不用这么敏锐,白羊座。”谢无忧也不再解释,朝着一个方向走。
“你的头盔颜色也变灰了。”
“啊……这整套铠甲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头盔的形状,所以直接扔出去试探一下了。”
“你知道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还算容易。”
“你进来之后……”
“话怎么这么多?”
“你进来之后,有没有看到一群村民?”史昂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放弃询问。
“没有。”
在谢无忧的带领下,几人终于翻过了火山。在它的背面,又是一处树林了。
“史昂……大人……”马洛斯和库鲁克都有些痛苦地倒地,他们其实从刚才就觉得胸闷头晕,撑了好一会,现在终于撑不住了。
“你们怎么了?!”难道树林有问题吗?
“灵魂的损耗到达临界点了而已。”谢无忧看着两人,“即使你们没有遇到复制体被攻击,这个世界也在消耗侵蚀你们的灵魂,撑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
“那要怎么办?”史昂有些着急,“能把他们先送出去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不取回灵魂的话,恐怕以后也没办法融合它们了。包括你,现在还能动还能说话,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如果回去的话,你们就会成为异类,被世界针对,会死的。”
“你把他们打昏吧,睡着的话消耗会小一点。”看到史昂用怀疑的眼神看她又道,“我动手的话,你不是又要跟我急眼?”
不过说话这会儿的工夫,这两人也实在撑不住昏过去了。
也好,省的他们动手。
谢无忧释放了傀儡线,将两个人捆起来,用小宇宙悬浮起来,像是牵着气球一样拽着两个人走。
“不能换个方式吗?”史昂觉得,这个样子真的好诡异。
“你可以选择背着他们。”谢无忧耸耸肩,“等你力气耗尽,也晕过去,我就把你也绑起来一起这么飘着。”
史昂觉得,他就不应该开口说话,一说话就会被米诺斯这样阴阳怪气的嘲讽。
“那个村子里的人,是不是也要变成那个样子?”又走了一会儿,史昂还是忍不住搭话了。
“谁知道呢。”
“你其实是为了他们进来的吧?”虽然说话挺刺人的,但是无论是从圣衣中读取的,还是他遭遇的,米诺斯的所作所为似乎根本无法归到“破坏”的范畴。
“不,只是兴趣。”
“我觉得你不像冥王军的人。”史昂突然觉得,或许他不应该用对冥斗士的固定思想去看米诺斯。或许……他不是那么的效忠冥王?
“怎么,你觉得我更像圣斗士?那你们要是能开出合适的条件,我叛逃一下也是可以的啊。”
“……”这说的,听起来真的对冥王军没有任何归属感啊。
“你和我师父说的冥斗士确实不太一样。”算了,他肯定还是在消遣他,“师父说,你们是直接附在人的身上。可是我觉得,你的思想不太像魔星。”
“你见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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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吗?魔星是什么样就这么简单定义了?”真是善良的孩子啊,“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如果是其它魔星或许还会保留肉身的记忆和思维方式,但是一般来说,三巨头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谢无忧回头,看着史昂,“普通人的灵魂强度,在我们的灵魂面前,就像蝇虫一样微小,毫无反抗之力。”
听起来确实牛皮哄哄的,但是史昂并不能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
“哦~看起来那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了。”谢无忧看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建筑。
“这里也是有村子的吗?”史昂的视力要差一些,但是也勉强看出,那是一个个的房子了。
“我刚才说了,这两个世界很接近。那么近的话,会有部分东西进入这里也算正常。”谢无忧看了一眼史昂,“准备战斗吧。”
“就我们两个吗?”也不知道敌人的数量是多少。
“不然呢?你还能摇来其他人?”谢无忧晃了晃手里的两个人,“还是说靠这两个睡着的?”
“米诺斯,到时候,你应该不会趁机针对我吧?”虽然看起来他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到底他们还是分属不同的阵营。
“那我刚才为什么不看着你们失去颜色死掉呢?”
“或许……你靠自己没办法离开这里,需要我们探路或者做引子什么的。”史昂猜测着。
“哦~”谢无忧点着头,“那这样的话,我都抓到你们了,为什么不现在就拿你们探路,还要费劲给你们找被拿走的灵魂呢?”
“或许……”
“或许你可以闭嘴。”谢无忧直接推了下史昂的后背,少年在外力之下,快速朝着山坡下跑起来。
“年轻人就是开不起玩笑,一说就跑了。”
“明明就是你在推我!”史昂觉得,米诺斯简直就是在倒打一耙。
“你堂堂黄金圣斗士,那么容易就能被推吗?”
史昂现在十分想打人。
不过好在有人喊话的声音暂时打断了他们。
“史昂大人!史昂大人……”不远处,有个人挥舞着手臂朝他们跑过来。
那是……阿赫迈特?
从他来到这里,就没有看到过的那位圣斗士。史昂看着他身上的颜色,似乎和马洛斯说的能对上号,确实是上半身有颜色,下半身灰蒙蒙一片。
但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不过相较于他,谢无忧就没什么压力了。他手一伸,傀儡线就将对方绑的结结实实。
“干什么?!史昂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被别人绑着,阿赫迈特看着的却是史昂。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史昂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在进入到这里之前,并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之后也没遇到过你,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哎呀,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没说过这个啊……”对方一下子就没有了之前慌张和控诉的表情。
谢无忧注意到,傀儡线在被侵蚀。
她一下子就解开了对对方的束缚。
“哦~我现在对你们,稍微有些兴趣了呢……”谢无忧看着对面的阿赫迈特,“没想到,你们连我都能复制。”
“我们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阿赫迈特”说话间,相貌就发生了变化。
史昂看着那个陌生的面孔,他不是他以为的米诺斯的样子。
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女性的相貌。
42.复制3
“轰~”史昂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被丢了两个同伴推出去老远。而米诺斯和那个陌生女性之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好强!
强大到恐怖的小宇宙把史昂压在地上。他费劲地抬起头,看到空中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追逐和碰撞。
“待在那个躯壳里你可不能发挥你的力量!你怕那个少年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复制谢无忧的手中,各种复杂又具攻击性的法术抛出,撞在谢无忧的屏障上。
“对付你这种泥巴堆,还不必我使出全力。”谢无忧面前的屏障崩碎开来,化作钉箭,射向了复制品。
“我很好奇你的身份。你是那个世界的神明吗?无论是知识,还是战斗技巧,完全不是人类能比的。”
“哦,我还以为你能使用我的思维思考,原来是不能啊。”谢无忧抬手,封锁掉对方周围的气流,“这样的话,我对你们的兴趣又降低了呢。”
“砰~”复制体使用风刃,强行突破了封锁,又朝着谢无忧丢了一大片流星火。
“记忆好像也没继承。”谢无忧手一展,所有的火焰都被收入了掌中。
“普通人确实可以,但是你不一样。”复制体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你的记忆被屏障挡住了,我无法获取。只能获得有关力量的使用方法。”
很好,脑子也不是很好使。确认了这点,谢无忧放松了不少。
“这个时候我应该赞赏吗?”谢无忧打量着对面的复制体,“集群思想?不,应该是本来就只有一个。”
“因为世界枯竭,我只能吞掉其他人保命。”她承认道,“我觉得你能理解我吧?”
“我理不理解和你有什么关系?树上世界里的人也喜欢搞道德绑架吗?”
“你是管理者,管理者应该是中立的。”
“我只对自己管辖的范围保持中立。”谢无忧摊手,表示自己拒绝博爱,“就像我可以看着冥斗士们打架玩,但是圣斗士要打冥斗士,我得去把圣斗士们捶一顿。”
“更何况,我是个体。个体之间可以有自我的认知差异。或许你遇到的下一个我愿意帮你们。我不一样,我要你们死。”
说着,谢无忧就朝对面的人又抛出了一道火光。
复制的谢无忧被击中,化为尘土遁逃而去。
谢无忧没有再关注,而是去看史昂他们的情况。
“那个人到底是谁?”史昂怀疑的看着米诺斯。他刚才,确实说了复制“我”。
“这个世界的生物。只有这一个。无论是你的朋友,还是你,或者我的复制体,全部其实只有这一个。”谢无忧思考了一下,“看起来,之前的那些脱离之后,他没办法再产生联系了。”但是出去以后,她还是要去确认一下那个孩子的状况。
看起来,他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谢无忧再次把两个人绑了起来,指着远处招呼史昂,“走吧,那里应该就是它的老巢了,把你们的灵魂都取回来就走吧。”
“那个人,他能变化我们所有人的样子吗?”既然问不出来重要的问题,史昂决定问一点边角料。
“白羊座,你这么喜欢问我问题,要不要拜我为师?”她用自己身份的时候,这个少年都没这么十万个为什么。
“你总得让我知道大体的情况啊。”
“因为我可以变成别人的样子,所以他复制到了我的能力,就也可以变,你就是想知道这个是吧?”
“我觉得……你很强。”比他师父,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强。
“那你感觉的没错,少年。”
“那你能应付他吗?”
“这个问题还算有点水平。”谢无忧笑了笑,“说实话,我并不确定。”
“你说真的?!”史昂觉得诧异,复制体不是没有本体强吗?虽然呆在这里,力量会慢慢地被蚕食,但是应该没这么快吧?
“你刚才也听到了,那家伙现在是掌握了我所有招式和能力。”谢无忧顿了顿,“不好意思啊,我有很多可以同归于尽,让这个世界湮灭的大招。你懂吧?如果他跟我们鱼死网破的话,我们都跑不了。嗯……或许我能跑,但是你们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史昂觉得这不对。最近遇到的事,在这之前的圣斗士,似乎完全没有经历过。
“啊,到了。”谢无忧停住脚步,也打断了史昂的思考。
在他们前面,有一棵像是树的石头。从石头上垂下了很多茧。
而茧里都是一个个的人。有很多不认识的面孔,但史昂猜那些都是普通的村民。
“哦,那不是你吗?白羊座。”谢无忧指着高一点位置的一个茧道。
史昂抬头,果然看到了倒吊着的他。因为只露出个头,所以他不是很清楚里面的人,身上是不是有些颜色。
不过他马上就能看到了。
原本茧里的人都在沉睡。突然,他们一起睁开了眼睛,随后全部落下了地。
这些人,大部分看起来都是正常的,有少部分村民是半灰半彩。
那是不是就是说……并不是所有人都遇害了,还有人逃脱了魔掌,藏在某处?
“还愣着做什么?这些村民你搞定吧,我去取你们三个的灵魂。”谢无忧给史昂派了任务后,就追着落地开始逃跑的复制史昂三人而去。
史昂看着那些村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完全夺取了灵魂的关系,这些复制人似乎也有一些不同于普通人的力量变化。
他们有的跑的特别快,有的长着很长的指甲和尖牙,竟然还有能够变成2-3倍于原样的情况。
史昂一面保护另外两个昏迷的人,一面和这些奇怪的村民们战斗开来。
而另外一边的复制体,也并没有跑太远。
抓他们,对谢无忧来说太容易了。几个回合下来,这三个人复制人就直接被她抽出了攫取的灵魂,完全化作了烟尘。
没有她的复制体。无论是树上还是别处。
谢无忧都不用想,对方是在哪里等着作妖。
她猜不到他们快能出去,是不会见到对方的手段的。稍微有些棘手,谢无忧也没有特别伤脑筋。
倒是史昂那边,她猜会出点什么岔子。
果然,当她飞回到那棵石树的位置时,就发现那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穿着暗黑圣衣的卡拉维。
“怎么回事?”谢无忧落地看着冒出来的卡拉维。
“不要攻击他,这是守护村子的圣斗士。”史昂挡在两人中间,“他进入这个世界后,就带着一些村民躲藏。我刚才在树上看到他的复制体了,他是本尊。”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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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忧打量着这个卡拉维。
看起来一脸蠢相,确实就是他的样子。
“史昂大人……这个人看起来,是冥斗士吧?”卡拉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是一道的。
“一个暗黑圣斗士有立场说这话吗?”谢无忧假做不知道,“看起来你们圣域还是没处理这些家伙。”
“卡拉维是英仙座圣斗士!”史昂纠正,“他相信,即使穿着暗黑圣衣,也能够保护大地,所以才带着暗黑英仙座的圣衣留在村子里保护大家。”
“噢……原来你是知道,阵营和个人立场是不一定会统一这样的事啊?”
史昂听出来了,米诺斯是在说他在对卡拉维和他不同的态度。
可是那怎么能一样?
卡拉维可是教皇确认过的同伴,米诺斯……虽然这两次遇到,他确实都没什么敌对的意思,但是毕竟现在圣战在即,他可不敢放松警惕。
“算了……我还不至于跟你这样的小孩计较。”谢无忧张开手,有三个淡蓝色的球体飞向了昏迷的两人和史昂。
史昂身上原本是有些冷意的,他一直以为是周围环境的缘故,但是在那个应该是他灵魂的东西重新回到他身上后,他终于感觉到了温暖。
原来……部分灵魂离体,才导致了他感觉不到暖和吗?
米诺斯又救了他一次。
“他们两个为什么还没醒?”史昂看着还在昏迷的两个同伴。
“灵魂被抽出来这么多,就算刚放进去,结合也没那么密啊。你有点耐心行不行?”
“那你有见到阿赫迈特吗?”这棵石树上,史昂并没有看到那个圣斗士。
“没有,说不定已经被完全拿走了灵魂,身体化作养料了。”谢无忧这可不是随便说的,她基本上已经完全搞清这个世界和那个生物运作的原理了。
“史昂大人,我们不如剩下的村民那里吧?还是他们重要一些。”卡拉维催促,“我怕回去晚了,他们会被发现的。”
“啊,抱歉,我们现在快去吧。”史昂回过神,现在确实不适合找完全没有线索指向的阿赫迈特。还是跟着卡拉维,先把村民们保护起来比较好。
“那马洛斯和库鲁克……”史昂看了看米诺斯,还是没有开口让他帮忙,“卡拉维,我们一人背上一个吧?”
“好。”卡拉维是没什么反对的。
“那米诺斯,你……”他刚才说取回他们的灵魂就要走。但是史昂作为圣斗士,是绝不会把普通人丢在一边的。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谢无忧抬手,光从她掌心溢出,冲上天空,形成了一个钟表的形状。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管你们能不能回来,我都会走。要是迟了……或许在某天这个家伙去往了我的世界,我会给你们报一下仇。”
“谢谢你,米诺斯。”史昂道谢。虽然他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但其实一直在帮他们。就算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至少如果不是遇到他,刚才说不定他们就死了。
“还有59分钟。”谢无忧抬头看着半透明的时钟,“这两个人就放这里吧,反正你们还是要回到这里的。一来一回还要背着,好像我多不讲理一样。”
“真的很感谢你。”史昂把两人放在一处,再次道谢,然后和卡拉维朝着村民的隐藏地点跑去。
43.自灭
年轻人啊……
史昂现在,其实还是个孩子。虽然也见过生死,但是战争真正的残酷还未深入了解。
落入这个世界这么久,那些村民怎么能够还有幸免。
或许他其实是知道这个结果的,但他还是抱着期待的心情,希望奇迹发生。不去确认一次,他是不会死心的。
谢无忧可以看到无数未来的可能性,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无法让所有的结局都走向美好。
那个时候,她让卡拉维自己选择他的未来。
卡拉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穿起暗黑英仙座的圣衣,然后保护村子。
如果他选择穿上白银的英仙座圣衣,或许能够活下来……
但是,想来即使是前者,卡拉维也是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值得的吧。
“史昂大人,就是这里了!”卡拉维指着前方一处像是山坳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山洞,我让村民们在里面待着,然后用石头封住了洞口。那些复制的人,其实都和原本的人差不多,小心一些不会被他们发现。我跟村民们说好了,让他们待在里面等我出来的。”
“那真是万幸。”史昂点头,“对了,你们来到这里多久了?”
“这个……不是太清楚,得有个三四天?”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卡拉维也不能确定。
“那你们这些天,是怎么躲过这些人的?”史昂说话时,语气里满是同情,完全没有怀疑的意思,卡拉维并没有察觉里面的探究。
“唉……就是不停地换地方。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然后就遇到了那些灰色的复制人。我虽然察觉到了危险,但是第一时间并没有拦下他们的进攻,所以一开始就有很多人出事了。我带着剩下的人四处走,找能藏身的地方。好在全村的复制人实力不强,我的复制人也和我相差比较远,所以就这么应付了好几天。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谢谢你相信我们。”史昂听着他的描述,觉得这中间似乎也没什么逻辑上的问题。所以……他们应该是真的很幸运,没有被夺走过灵魂吧。
“他们就在这个石头的后面。”卡拉维指着前面的山洞。
两人合力,将石头推开。
“大家!我们能回去了!”卡拉维朝着洞里大喊。
史昂也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极速而来的星屑。
“轰~”他虽然有提防里面可能冲出来的村民,但是仍旧忘记了,对面的人可能是他的复制体。
好在对方的力量比他小很多,史昂并没有受到致命伤。他缓缓起身,看着身上的颜色再次消失了。而山洞的阴影里,走出了渐渐被涂上颜色的复制人。
“你……你把大家怎么了?!”卡拉维惊异地看着走出的人,朝着他攻了上去。
只可惜,现在的复制史昂差不多有了本尊一半的实力,对付卡拉维绰绰有余。
卡拉维只觉得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无法再前进一步。紧接着,那道无形的墙发出了强光,将他弹飞了出去。
卡拉维身上的颜色在快速流失。
“蠢货。”复制史昂看着倒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的卡拉维,嘲讽地骂了一句。
“你……”史昂觉得全身的气血翻涌。其实结果已经不言而喻,那些村民恐怕早就被他蚕食殆尽了。
“真是可惜,你们要是刚才就离开的话,说不定就没事了。”复制体朝着史昂走过来,“你的实力虽然不及那人,但你胜在属于那个世界。等我吸收掉你所有的力量后,就能够去往你的世界,代替你了。”
“你无法代替我。”
“是吗?那不如就试试好了。”复制体手中聚集星屑,“不过可惜,就是试过之后,我也没法告诉你了!”
复制体和史昂同时发出了星屑旋转功。一个没有吸收完全,一个被吸取了力量。现在两人的实力接近。
两个人就这样纯靠小宇宙的比拼。
卡拉维趴在地上,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仍旧没有长进。
几分钟后,卡拉维看出了史昂的颓势。是了,这个世界是他们的,史昂大人经不起耗的。
或许,他可以为他做点什么。他努力地站起身,汇聚了自己全身的小宇宙,向着史昂的复制体冲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完全定住了!或者说,是被看不见的线捆绑住了。
复制体的米诺斯从天而降,将卡拉维扔在了地上。
糟了!如果是只有自己的复制体,说不定他还可以做出一些假象反败为胜,但是现在复制体的米诺斯出现了……
难道……真的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他眼睁睁地看着带着暗黑小宇宙的丝线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史昂都预料到了结局:被那些看似纤细的丝线控制身体,然后自己扭断自己的脖子。
“咻~”就在史昂完全想不到破局之法的时候,空中一道火红色砸了下来。
那是一支箭,它穿透了复制米诺斯的身体,将他燃烧成了灰烬。
“就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根本靠不住。”史昂看到,那个黑色的影子再次出现了。
那支箭……
史昂看向米诺斯的手。不是赤色的长弓?
不过虽然颜色不一样,是银色的,但是形态和谢小姐的感觉是一模一样。
难道他们真的是有什么关系的吗?
“接下来是你。”谢无忧说话的同时,新的箭矢已然穿过了复制史昂的胸口。
颜色再次回到了史昂的身上。他有些羞赧,从遇见到现在,都不知道被米诺斯救了几次了。
“躲得太慢,就算快两倍也跑不了。”谢无忧看着史昂,“看起来,你还是缺乏锻炼了一点。”然后不等史昂回话,傀儡线便缠住了他的身体。同样遭遇的当然还有卡拉维。
“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崩溃了,再不离开的话,你们会被暴露在超位世界,一瞬间被消灭的。”
地下发出了巨大的“砰~”的一声。
史昂看到,原本的山丘,地面上的土石,全部化成了一个个灰色的人形。
“呵……看起来是缠上我们了。”谢无忧手里拎着4个人,朝着时钟的方向飞去。
而那些灰色的人形,背后也生出了翅膀。乌泱泱的一片追着他们赶了上来。
“看到了吗?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之前所表现的比本尊稍弱一点,就是一种迷惑的方式。不然的话,那些圣斗士,尤其是史昂,根本就不会那么容易中招。
史昂自然是不会飞的,有白羊座的圣衣也不会。他被傀儡线提着,感觉并不是很好。米诺斯自己飞起来各种旋转加速,被拽着的他们就不是按照他的姿势飞行了。有时候,他和卡拉维他们因为线的摆动问题,会差一点撞在一起。
但是……现在已经是这种要命的关头,人家还能记得带他们已经是很难得了。
追着他们的人像是蝗虫一样。史昂扭头,就看到米诺斯挽弓搭箭,每一箭射出时都带着红光,一下子消灭掉一大片敌人。
史昂不想做拖后腿的,也尽力地处理着离得近的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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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尤其是针对那些自己和同伴这种实力较强的,他觉得能帮一点是一点。
时钟的位置越来越近,那些复制人也几乎都被清理掉了。
只是他一直没有见到阿赫迈特,史昂现在已经完全不抱有期望了。
史昂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时钟,它的指针刚好重合在一起。然后整个表盘化作了雾气,在天空上开了一个口子。
那里……就是回到他们世界的出口!
史昂看着越来越近的裂缝,总算是有了件比较振奋的事。
然而在距离那里一步之遥时米诺斯却停住了。
是那个人!
之前那个陌生的女人又出现了!
“既然你不给我们留活路的话,那你们也留在这里吧。”对方并不是本体,只是一缕意识。他们实力相当,她还带着几个累赘,优势是在他这一边的。
只要到达了那个世界,只要吃掉那个世界。他就会有回到树那边的力量,到时候不在祂的管辖之内,想来那尊大神也不会特意针对。
这样想着,他直接朝着谢无忧扔出了毁灭的暗黑力量。而谢无忧的速度,也并不比他慢,向着对方丢出了同样的招式。
“轰~”史昂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米诺斯和他的复制体,打起来他完全看不到两人的影子。只看到空中两道光撞在一起又很快分开,然后再次碰撞。
又是这样!史昂看着完全不掩藏自己实力的两人。那种需要耗费庞大小宇宙的招式,他们黄金圣斗士即使作为杀手锏使用都会慎重考虑,但是那两个人丢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在互丢小石子一样。
他们周围的区域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片完好的地方,不是被暗黑的能量腐蚀,就是燃烧着大火,或者被冻成一块。
史昂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身形,然后抓住还在昏迷的同伴们。要是在这个时候被对手击中,相信他们也会和下面土石一个结果。
但是……他们要打多久呢?史昂看着周围,好像连天空都有了裂痕?这……就是米诺斯说的,这个世界要崩毁吧?
他看到,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偶尔闪过的米诺斯还在笑,似乎完全沉浸到战斗里了。
他真的靠得住吗?
谢无忧躲过了复制体朝她丢过来的冻结魔法。
这个世界还真是让她惊讶了。明明快要崩溃了,但是核心的复制机制却还完好无损,所以对面那个家伙才能完全复刻她的一切。
可惜了……
谢无忧看到,复制体的手势,在结一个复杂的印。
她马上后退,回到了史昂等人身边,“准备好,我们要走了。”
史昂看着挡在出口前的人,心中的预警在告诉他,那人在准备一个很强力,能够毁天灭地的招式。
“要怎么越过她呢?”史昂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是我们拖累你了,如果你能丢下我们独自离开,那就走吧……”他本就没必要救他们。
“你跟谁演苦情戏呢?”明明史昂是下定了决心才说这话的,但是头被米诺斯猛地一戳。对面的人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边的复制体,身上泛起了黑红色的光,身后有巨大的莲花的虚影形成。
然而米诺斯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轰~”本以为接着他们就要遭受攻击,但想到的是,原本还在积蓄力量的复制体,突然炸裂开来。
无论是莲花的虚影,还是其它的光,都消失不见了。
“走吧……”谢无忧像是牵小羊羔一般,扯着几人穿过了出口。
44.我把它叫做“水泥”
史昂以为,通过这个裂口后,他们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却没想到,眼前的却是一个全都是灰色的世界。
不过……在前方不远处,能看到另一个裂口,后面的景色隐约可见,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世界了吧?
“刚才的那个人是怎么了?”史昂本来以为,对方要祭出什么终极大招,没想到自己却先爆炸了?
“万物归一。”谢无忧道,“如果那一招完全成形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她顿了顿,露出微信微妙的笑容,“前提是……需要一个被始源真火淬炼过的躯体。”
“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这个嘛……我确实可以预见这个可能性,只是他会不会选,却是一半一半。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那你就是预料到了。”反正米诺斯的反问,当成肯定的答复就对了。
他真可怕。
“然后就是……”史昂看着米诺斯难得的正色。他看着的是卡拉维。
“什么?怎么?”卡拉维完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了。为什么这个冥斗士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卡拉维怎么了?”史昂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在遇到的这些人里,你看到他的复制体了吗?”谢无忧提醒。
“这……人数这么多,也没办法分辨所有人吧?”史昂犹豫猜测。
“你是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
卡拉维的情况,谢无忧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不过……她在等,想要看看脱离了那个世界,会不会像是那个小孩子一样能够完全被同化成另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很可惜啊……
奇迹从来就不是会持续发生的事情。
“可是他从遇到到现在都没有对我们有任何不利啊!”史昂有些动摇了。确实,卡拉维到这个世界那么久,又需要保护那么多人,怎么身上的颜色都要少一些的。就算是被全部夺取,那也并不是很低的可能。
而且现在想想,那个洞口,太像特意引诱了。
只有一点,史昂不明白。当发现那些村民都死去的时候,卡拉维的愤怒并不似作假。这样的话,会不会有那么极小的可能,他真的是幸存者呢?
“主观的想法和客观事实很多时候并不是统一的事情。”谢无忧看着迷茫的卡拉维,“大概是灵魂全部都被夺取的关系,他的记忆等等,被完全继承了下来。所以他现在会以为自己就是卡拉维。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会对另一个世界造成影响。”
“怎么可能呢?”卡拉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就是卡拉维啊,我那天正在村头,然后……然后整个村子里的人,突然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然后呢?”
“然后……然后……”卡拉维突然发现,之后发生的事,他的记忆里一片空白,只是笼统的知道,那些人都被夺取了颜色死去了。但是具体的场景,他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白羊座,你怎么选?”谢无忧看着史昂,等他的决断。
史昂的内心十分纠结。
就算到了现在,卡拉维其实仍旧没有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甚至看得出,他对自己不是本尊这件事十分的痛苦。
他无法做出选择。
“咔嚓~”有像是镜子碎裂的声音响起,史昂这才注意到,这个灰色的空间也充满了裂痕。很明显,再过不久,它也会一起破碎。
“卡拉维……真的会给我们的世界带来影响和破坏吗?”虽然知道相信冥斗士是危险的事情,但是在这件事上,史昂决定相信米诺斯。
“不一定……”谢无忧并没有完全给出否定的答案。她说的是事实,会不会造成影响得到了那个世界才知道。虽然,经验上看,会的可能性是很高的,但是即使如此,谢无忧也将那极小的可能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刻,史昂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了。
他从师父那里听过卡拉维的故事。
在最初,他因为讨厌圣域的生活做出了背叛的举动,后被发配到了死亡皇后岛。之后他逃脱,本应接受圣域的抓捕和制裁。就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谢小姐。
他在与村民的相处中领悟了圣斗士的真谛,被英仙座白银圣衣认可。但是他却坚信,即使是穿着暗黑圣衣,也能保护大地上的爱和正义。
这些年里,他将村子以及附近很大的一片范围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地,兢兢业业地守卫着。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优秀的圣斗士,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不要让他选!”卡拉维突然抬头说话了。
他的脸上,满是泪痕,“史昂大人,请你带着我的那一份,继续为保护大地而战吧。”卡拉维的表情越来越坚定,“我是圣斗士,到死都是!”
说完,他毅然转身,朝着那个即将崩溃世界的方向冲了回去。
“乒~”他们所在的灰色空间,出现了明显崩坏的地方。史昂能明显感受到脚下的晃动。
谢无忧也不再多留,朝着另一头快速飞行。
还被绑着的史昂只觉得腰上一紧,卡拉维的背影越来越远。
在一阵强光后,他听到了巨大的破碎声。
再睁开眼,史昂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旁边是马洛斯和库鲁克。
他们出来了!只不过,进去的时候还有阿赫迈特,现在他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个世界,一起消失。
史昂站起身,看到米诺斯正看着前面安静的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那个时候,不把他往这边赶,说不定就没有这个结局了。” 即使是她,也无法保证一个人的人生,会完全按照设定的剧本走。
不过现在再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更何况,卡拉维应该也不会后悔他的选择吧。
“唔……”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两个昏迷的圣斗士总算幽幽转醒。
“白羊座,再会了。”趁着史昂查看同伴们情况的时候,谢无忧很随意地知会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潘多拉小姐,要不你就不要做这个了。”亚伦看着旁边面色狰狞地混合着材料的人。
认识这位小姐好几天了,从她的穿着上就能看出这是个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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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家庭的小姐。但是她却说对他建筑材料的试验很感兴趣,并且要亲自参与。
亚伦拗不过,只能同意,并且提醒她不要穿裙摆太大的裙子,这样干活不方便。
但是这位小姐似乎没听进去,依旧穿着华丽的衣衫跟他一起和泥巴。
亚伦想想,这大概就是师父说的“格调”,也就不再多劝,只是从行动上,尽量不让她参与繁重的部分。
对于设计方面,经过这些日子的学习,亚伦已经有了很多的长进。然后他就发现,很多建筑,要想达到他期望的外形,以现阶段常用的建筑材料是做不到的。
于是他便生出了研究新建筑用材的想法。
因为师父和天马的支持,亚伦现在不再那么紧巴巴的。但是他依旧勤俭节约。在保证孤儿院孩子们生活的前提下,将剩下的大部分积蓄都花在了材料研究上。
只是一段时间过去了,虽然有些效果,但仍旧达不到他的预期。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关系,在一天晚上,亚伦做了一个神奇的梦。
梦里他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然后他终于想通了应该怎么处理他遇到的问题。
“看起来干劲十足啊,亚伦。”在确认之前的小婴儿确实没问题后,谢无忧终于想起了冥王这边。
“啊,潘多拉小姐也很努力啊。”谢无忧好笑地看着脸上有些灰的潘多拉。因为已经发了誓,谢无忧知道她说不出来什么。
不过还以为她会觉得容器少年的生活无聊,没想到竟然还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老师,好久不见啊!”比起最开始,亚伦少年现在要自信很多,“这些天里,我和潘多拉小姐在一起研究新型的建筑材料,前些天一直没什么进展,但是昨天我做梦梦到了一个很奇特的画面,然后今天终于有成果了!”
“哎呀,听起来真是个好消息啊。”看来幻塔索斯确实有认真听取她的建议,去学习一下人类的新知识。
“老师您看!”亚伦兴冲冲地把自己的发明展示给谢无忧。
嗯……虽然和后世还有些区别,略显粗糙,但是雏形基本上已经有了。
“我上个月,遇到了一个旅行的建筑工人,他跟我说了他最近工作时使用的一种新型的材料混合方法。我尝试了以后,又重新改良了一下,终于得出了现在的样子!把它涂在砖石之间和表层,就能让房子的寿命更长。”
说着,亚伦兴冲冲地找了把铲子,铲了一坨给谢无忧看,“我准备把这个东西,命名为水泥!”
“噢,很有趣的名字。”
“还有这个!”亚伦又找出了一个钢铁的框架展示给谢无忧,“只有水泥的话还不够,要想让房子结实,还需要有框架的支撑。”
亚伦还真是个天才啊……
本来只是不想让这个孩子太沉迷绘画艺术,谢无忧才随口给他指了个方向,没想到这小子真的搞出了名堂。钢筋混凝土建筑的雏形都弄出来了。
这需要鼓励!
谢无忧马上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亚伦,你会在建筑行业名垂青史的!”
45.去见萨沙吗
相对外面,极乐净土在这个世界大概真的算是净土了。谢无忧待在这里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待在正常的世界一样。
不用思考乱七八糟的发展,还能喝茶赏花,和听曲。
“你怎么不吹了?”谢无忧偏头看旁边原本即兴演奏的睡神。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睡神擦着自己的笛子,“你最近为什么老是在极乐净土里?”
“享受人生。”
“……”
“毕竟人生在世,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来,我们要做的,当然就是要享受现下的生活才对。”
“真难得你有这么豁达的想法。”说的真好听,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摆烂”。这个假米诺斯真大神的家伙现在就是在彻头彻尾的摆烂。
睡神的嘲讽很明显,但是谢无忧才不接茬,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年轻人,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也会豁达起来的。”
“那就感谢您老的祝福了。”睡神心里直叹气,这尊大神简直比圣战还难应付。
“修普诺斯……你怕死吗?”谢无忧突然问。
“死?”对于这个词,睡神当然是陌生又熟悉的。他的兄弟便是死神,所以对于“死亡”,他是很了解的。但是又因为他的兄弟是死神,所以“死”对他来说又是十分陌生的。
“神的死亡,也不过是永恒的沉眠。”睡神回答。
“就问你害不害怕,答的还真抽象。”谢无忧抬手,桌上的茶壶自动往杯子里续了茶,飞到了她手边。
“那你想听什么答案?我很害怕?”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个世界需要你的死亡才能延续,你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吗?”
难道,这么快最终的结果就要来临了吗?修普诺斯觉得,最近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除了冥王陛下的容器少年据说搞出了什么水泥。
虽然早有觉悟,但是对方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问过这样的问题,因此睡神沉默了良久。
“是我的话,我就会害怕。”谢无忧没有等睡神的回答,“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会迎来‘死亡’,而我也确实沉寂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才被唤醒,去往另一个终点。”
“你现在算是在终点吗?”
“大概算是吧。”谢无忧站起身,把茶杯放在桌上,“当然了,即使你不愿意,如果到时候需要,我也会抓着你去死的,所以不用担心到时候不好抉择。”
“你可真幼稚。”整天拿他消遣。
“真不好意思啊,你太像我们家的一个老实人了,所以总是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
看起来欺负他真的能让她心情变好,刚才还根本捉摸不透的人,现在笑的十分灿烂。
“我还没说你教哈迪斯陛下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事呢。”睡神想起来就要埋怨。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谢无忧回头,“你的陛下学习建筑,以后也会亲自为你设计宫殿,你不高兴吗?”
“你确定他觉醒以后会为我们干这个?”明明只是容器的少年在学吧?
“哦……”谢无忧思索了一下点头,“你嫌他慢啊?没问题,我这就去跟少年说,现在就开始设计。”说完,不等睡神反驳,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极乐净土。
她问他怕不怕死,难道是打算让陛下直接干掉他吗?
“修普诺斯,她干什么去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变成米诺斯,然后大摇大摆在冥界来去的人,塔纳托斯其实不是很喜欢。
当然也不是真的“不喜欢”,大概是……一种同源的畏惧感。死神能够感觉到谢无忧身上那种属于终点的死的气息。所以只要她一出现,死神就会自动离开,把她丢给睡神一个人应付。
“可能是要撺掇陛下杀了我们。”睡神嘴上说着危险的话,行动上却是往后靠了靠,半躺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很奇怪。”死神也坐了下来,和睡神说说自己最近奇怪的感觉。
“什么?”神不会轻易做梦,梦神们自然也不敢去往死神的睡眠中编织梦境。所以塔纳托斯的梦,多半会预示一些什么。
“我梦见我们的陛下……”死神垂着眼,“他先是杀掉了雅典娜和圣斗士,让黑暗笼罩整个大地。然后,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之后陛下一声令下,那些奇怪的东西又转过来对付我们所有人……”
“塔纳托斯,你也被她洗脑,整天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吗?”修普诺斯当然知道塔纳托斯可能是预见了他们的未来,但是他却不能予以肯定。和他不同,塔纳托斯是处于被迷惑,但是还又有点清醒的状态。
既然死神能够被干扰,那么他就不能把真实的情况和盘托出。
“今天潘多拉没来吗?”谢无忧到了亚伦最喜欢待着的地方,意外没有看到和泥巴的潘多拉。
这不应该啊,要知道潘多拉可是冥王的头号迷妹,不能因为点泥巴就退缩了吧?
“老师?您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亚伦抬头,看着倒吊着,从树叶间露出头的谢无忧。
“是我让潘多拉小姐暂时别过来的。”亚伦回答,“我这几天,对于绘图更感兴趣点。”
“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姐姐,来了就是专门给你和泥巴的吗?”
“老师不是也说过,人尽其用吗?潘多拉小姐力气又大,对建筑又有兴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哦豁~可爱的少年现在变得腹黑了啊。
谢无忧一荡,一个后空翻落了地,不客气地抓着亚伦的头发,“等你以后娶不到老婆可不要哭啊。”
“我本来也没想过娶老婆啊。”亚伦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我已经决定了,要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建筑事业。”
“这也不是什么会冲突的事啊。”
“不。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亚伦很认真地再次回答。
“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了,老师你今天来,是要考校我的吗?”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他们答疑解惑和交流的时间了。
“嗯……算是吧。”谢无忧点头。
“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希腊神话吗?”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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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说让亚伦给睡神他们造房子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记得。”亚伦点头。不仅如此,他自己也特意去看了很多希腊相关的故事,毕竟萨沙现在就是在希腊,他怎么能不多去了解?
“就这样,亚伦。”谢无忧很满意,“你就先以希腊神话的睡神和死神为主题,发挥你的想象力,给他们设计一下宫殿吧?”
“嗯?”亚伦有些疑惑,“为什么是这两个,难道不是应该以宙斯为主题吗?”
“宙斯他又不缺宫殿。”
“但是睡神和死神就缺吗?”
“亚伦,你信我会梦见睡神和死神吗?”
“啊?”
“我梦到他们了。”谢无忧一副同情的样子,“哎呀,这两兄弟,过得老惨了。天天不是睡树上就是睡地上,太可怜了。亚伦,你既然正在学习建筑设计,不如就先拿这个练练手吧?”
“呃……”有点听不懂。为什么要拿这个练手?
但是亚伦一向听话,既然老师说了,他觉得也不是什么苛刻的要求,于是便应下了。
“那我做完的话……需要上供吗?”
“哎呀,没那么讲究的。到时候你随便找地方画个圈,烧给他们就好了。”
这么草率的吗?亚伦现在越来越觉得,老师又在消遣他。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他也会努力去做的。
“你现在已经初步学有所成,又发明了新的建筑方式,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名起来了,亚伦。”
“现在说这个还早吧?”亚伦听到夸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在潘多拉的建议下,他跟着去了一趟巴黎,长了很多见识。
对于所谓上流社会的生活,他倒并没有很向往。不过还是很希望,未来能居住在那些大城市里。能够听到最新的消息,看到更多的新鲜事物。
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在起着比过去来说,更快更明显的变化。
“哦,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亚伦。”谢无忧这才想起来,“萨沙现在在新环境里也适应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真的吗?!”亚伦一下子兴奋起来。
虽然现在,他和萨沙保持着一月通信两次的频率,但是萨沙从来只是报喜不报忧。他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妹妹?一定是就算有委屈或者难过的事,也只是自己忍着。
能够见到萨沙的话,那就太好了。不过……
“老师,我就这样去找萨沙,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亚伦虽然想要见妹妹,但是更希望她能过得更好。
“啊……亚伦,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谢无忧回忆了一下,她好像确实没跟亚伦纠正过圣域不是个城市或者村镇。
“告诉什么?”亚伦注意到,他的老师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难道说……萨沙去的地方,不是给人当女儿,而是当仆人的吗?!”雅伦大惊失色。
“不不不。”谢无忧急忙摆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萨沙给人当仆人呢?是这样的……”她再次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萨沙啊,是去圣域当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