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次心动(gl)》
14. 过去 14、过去
14、过去
江遥拎着诸多东西,嘱咐谢君欢:"这次不会出意外了吧?"
两人沿着斜坡向上走,余晖洒在山顶,等两人抵达山上,天色渐晚。
谢君欢重重放下背包,瘫坐在草地上,"哎呀,歇会吧,遥遥。"
江遥喘着气,手叉腰,"上次我记得没这么多东西啊。"
谢君欢得意洋洋,"给你惊喜啊,遥遥,等着吧。”
江遥莫名其妙地心发慌。
"今天可是百年一遇的观星最佳日,超极震撼。"
江遥心里更没底,但也好再信她一次。
一个小时后,两人共同摆好了摊,谢君欢还留下两个包。
天很黑什么也没有。
谢君欢在烧烤架前忙前忙后,她拿着烤肉串坐在江遥旁边,肉有些糊。
江遥咬下,品尝了半天。
谢君欢追问:"怎么样怎么样,不好吃吗?"
江遥故意吊她胃口,"这个……嗯,总之呢,还是不错的。挺棒的,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谢君欢紧绷的神色放松,再苦再累能得到肯定的评价她莫大的喜悦,"不过,卖相还不好。"
两人默契地对视而笑,江遥拿起纸巾,擦谢君欢脸上的汗水,后者痴笑,前者叹气:"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
谢君欢正盯着江遥的唇发愣,好想尝一尝……
她咽下口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她怎么可以对江遥有非分之想。
她义正辞严地婉拒:"不会不会,我不辛苦。"
看着她在忙碌,江遥心里被填满,谢君欢早已占据她的内心,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失去,但她只想牢牢抓住当下。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她从未失去过。
两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谢君欢笑着打开手中的酒:"天有不测风云嘛,今天是我失策了,陪罪。"
她先喝下一口酒,江遥望着月亮,无奈道:"星星呢?流星在哪?"
她也喝下一口酒,"你今天不开车啦?"
谢君欢托着下巴,"小酌而已,无碍,我们今天睡帐篷露营。"
江遥也不惊异,"就知道你有事瞒我。"
她一副“不出我所科"的样子。
谢君欢柔声道:"遥遥,你愿意收留我吗?"
江遥心里软下来,声音也软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勉为其难。"
她终于说出了她埋在心底的话。
谢君欢喜不自胜,开口声音却先哽咽:"我一定一定对你好,永远不会离开你,好吗?"
江遥无声落泪,她擦去泪水,笑着靠上谢君欢:"嗯。"
谢君欢满眼欢喜地转头,却望见前者眼角的光华,她也吸了吸鼻子,与江遥的手相握。
江遥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两人紧紧地十指相扣。
天没有流星,可她,就是她的星。
两人默默地牵着手,谢君欢手搂着江遥的腰:"有人说,在流星下的恋人,会是一辈子。"
"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当年在这儿,我忘了一句话对你说,"
江遥静静也听着。
"我以后会带你去看漫天的星星,去有极光的地方看星空。因为,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熠熠生辉的星星,会发光。"
谢君欢笑着,"愿你,永被照亮。"
江遥语无伦次,她抬眸,看着她魂牵梦萦的侧脸,毫不犹豫地亲上,没有一丝动摇。
亲完,江遥就后悔了。
谢君欢笑起来很好看。
"哪天,"她俯近江遥耳畔,吻上她的耳朵,弄得她发痒,"我把初吻送你。"
江遥全身一僵,大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谢君几乎要压倒她,她无可抵抗。
今天真是羊入虎口了。
她想。
谢君欢不羞不臊,说:"不如?就今天。"
江遥吓得闭上眼。
江遥终究还是大学生,谢君欢想,"改天吧。"
江遥如获释放,推开她就站起来。
谢君欢也太看急了吧,才在一起不到一个小时,不过,她应该是饿太久了吧。
江遥下定决心一定要克制,千万不要被她带偏。
谢君欢若无其事地搭帐篷,时不时冲她笑一下。
黑夜中突然闪起极致绚烂的烟花,所有人都停下。
江遥也抬起头,凝观着闪烁的火花,璀璨的光在眼中交幻。
谢君欢恍惚中又回到那个同样的高考结束后的夏夜。
那天江遥欢呼雀跃。
不仅是因为自己完成了人生第二大考,而且是江嫽和寥杉离婚了,法院判她已经成年,无需监护人。
但两人每月必须打给她抚养费,直到二十二岁结束。
三人和平分手,还吃了顿难得和谐的散伙饭。
江遥认为此事皆大欢喜,迫不及待地分享给谢君欢。
谢君欢表示亲妈离婚这么高兴你是头一个。
谢君欢信守承诺还带她去了朋友的酒吧。
但事实是:谢君欢喝着白开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江遥喝了一点就东倒西歪,扬言还没醉。
谢君欢扯着她,带她去了一片海滩,隔海望着岛。
谢君欢还记得:
女孩脸微微醺红,笑得眼弯成月牙,眼睫发颤,口齿不清地她说:"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对吗?"
谢君欢心底酸涩难言。
她冲着海喊,"会,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
然后她就哭得稀里哗啦,抱着她发泄似地痛哭。
海平面上升起烟花,诸多种声响交杂成一场烟花盛宴。
但她什么也没记住,只记得女孩的耳朵被她捂住,女孩开心得手舞足蹈。
"是啊,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谢君欢跟着她在海滩边吹吹海风漫步。
她问女孩喜欢烟花吗,女孩蓦然莞尔一笑,"喜欢啊,很好看。"
于是,她记住了,女孩喜欢看烟花。
以后也要看。
谢君欢无奈地笑笑,满眼宠溺地问她:"好看吗?"
她觉得这么做都值得。
她与记忆中的女孩交错,但又不一样,女孩再度回头:"你更好看。"
谢君欢上前抱住女孩,久久不愿松手。
江遥也不躲,大大方方地反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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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刚确定自己的心意时也内心挣扎了很久,很庆幸,她面对抉择时的勇气让她窃喜。
她害怕她的幻想是幻想空谈,但不是,她所爱之人也钟意于她。
她喜悦难以言说。
谢君欢摸摸她的头,"还给你了。"
山脚下。
秦洛收拾着满地狼藉:"喂,别看啦,来帮忙。"
几人无奈叹气,撅嘴:"欢姐追人为什么要我们牺牲啊?"
秦洛跺脚,"给你们找嫂子呢。"
众人:"……"
看完一场烟花,江遥仍意犹未尽。
四周有人呐喊起哄,原来是有人在这儿婚。
谢君欢嫌扰了这好时光,"遥遥,浪漫吗?"
江遥望去,两人正在热吻,她背过身脸却发烫:"你……"
谢君欢摸摸她的脸,柔声道:"以后你也要。
"江遥:"……"
谢君欢继续无赖道:"睡觉吧,可只有一个帐篷,将就将就吧。"
江遥瞪她,谢君欢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谢居欢看她蹙眉的表情不禁莞尔。
她用食指刮她鼻子:"骗你的,两个,我不会占便宜的。"
听她这口气,倒还蛮觉得蛮遗憾的。
江遥不想再说话。
谢君欢支好两个帐篷,擦擦汗:"帐篷挨近点吧,我好照顾你。"
“嗯。”
……两人在帐篷里躺下,脑海里却闪过一幕幕画面。
江遥可能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和谢君欢初次见面就看不顺眼,水火不容。
因为谢君欢每一次见她,都能遇到她最狼狈不堪,最脆弱无助的一面。
要强只是她的伪装,她没什么朋友,因此认识了一帮坏学生。
她以为这就是友情,包容,然而她错了。
那是八月末,雨说来就来,就像她的脾气一样时好时坏。
空气沉闷,甚至带着汗水的黏稠,预示着一场倾盆暴雨之降临。
江遥斜挎着包,一个人走出教学楼,再穿过走廊。
她不羡慕别人三三两两,孤独与她如影随形。
几声雷响,雨点滴下,打在她的发梢。
她未停,而是插紧了耳机。
她不在乎雨,因为没人在意她。
于她而言,雨反倒是保护,是伙伴。
还没走出校门,雨骤然加大,道路两旁的树,叶子被雨打得发出声音,行人纷纷避雨,或躲雨或撑伞。
只有她一人,那么孤傲那么执拗地穿梭在雨中,她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
胸口有满腔憋屈和愤懑、无力、痛苦失落,却发泄不出,她仿佛失魂落魄般地机械地迈开脚。
雨幕中倏然间进来一人,她以为是幻觉,不理睬那人,直到那人冲过来将伞撑给她。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幻觉也能如此真实。
她情绪已濒临失控,几乎是吼出来:"你干什么?!"
她不想再见来人,等她看清她的脸,她全身发颤。
谢君欢也是碰巧,路过附中门口,就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横冲直撞,甚至差点被车压到。
17. 我相信她
11、我相信她
赛前五天倒计时。
一个下着小雨的清晨像是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
习城南郊陵山墓园门前停下一辆黑车。
车门打开,一名青年手捧菊花束站在雨中,他一身纯黑西装,显得大气沉稳,然后他撑开黑伞,径直向前走去。
墓园弥漫在云烟之中,雨丝交织着雨幕,远处群山朦胧不清,只有一片翠绿。
阡陌百条纵横交错,墓碑安静地一排一排成列成排,漫山的归宿。
……
青年腿笔直朝前,庄重地穿梭在墓园之中,一步步走得踏实。
某碑前,早已有人来,伞被搁在一边,那个人蹲下摆弄着墓前的花,喃喃自语:“今年是有十年了,他已经长大了,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吊兰,再过几天还要带队去洛江比赛,嗯,我们好像就在那第一次遇见的。”
听到这些,陆余光不禁哑然失笑。
他对他依旧是那么温柔,那他算什么?
他想走过去的脚步一顿。
陆余光抖落伞上的雨水,还是忍不住过去替他撑起伞,两人一蹲一站伫立。
刚才没打伞,齐枫的发丝微微沾上雨丝,倒显得更清冽。
齐枫抬头,却欲言又止:“你……”
陆余光正视面前,不去看他,他开口:“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记得他。”
齐枫心中暖意涌起。
从他的角度看去,刚好看到陆余光清隽秀丽的下颌线和淡琥色的眼睛。
今天陆余光戴着副半包黑框眼镜,袖口和领口折得一丝不苟,全身平整得没有一处褶皱。
他很敬重柏瑜。
“阿瑜,我们来看你了。以后多了个人记得你。”
……
他们就那样一直待了很久,不声不响。
金山俱乐部。
第三战队的四名队员正在训练。
谢君欢打得很不在状态。
教练摇头,“状态不佳。”
谢君欢向后一靠,“先休息会儿。”
教练点头允许。
对面的五名陪练都舒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谢君欢准备走,教练见瘫倒一片,无奈叹气:“都休息了吧。”
秦洛戳戳谢君欢,“欢姐,你……”
队长齐枫不在,全员都没了斗志,谢君欢早上就开始状态下滑。
谢君欢无力摆手,“没事,累了而已。”
她显得疲惫地捏捏眉心,离开训练区域,犹豫着打开手机。
在“江遥”的头像上踌躇不定。
她和她吵架了,发生了争执,主要由于江遥回去住宿舍的问题。
谢君欢不放心她,想让她住宿舍,江遥嫌她管太宽。
她本人不怎么喜欢和舍友来往。
两人越吵越上头,然后江遥气冲冲地说:“你再这样我们就先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谢君欢知道江遥没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她想先服软,但又怕伤了江遥。
越爱的人,越放不下她,越想管着她的切。
但这是爱,也同样是枷锁……
翌日。
全员整装待发,在俱乐部集合。
习城代理负责人领着他们上车,前往习城国际机场。
车上,谢君欢目光呆滞,她在想江遥会不会来送她。
某个队员高谈论阔,鼓舞士气,“洛江杯轻松拿捏它,总部一定会提供物质条件,首创佳绩,再传捷报!”
众人附和,”对!”
谢君欢仍怏怏不乐,不发一言。
习城国际机场。
空中不断传来破风声和轰鸣声,机场飞机往来繁忙,俨然热闹景象。
众人正准备下车,陆余光却打断,“都带上帽子,遮着点儿。”
“明白。”
众人了然。
金山俱乐部的潜力黑马有夺冠机会,所以要先雪藏。
登机入口处。
他们登机牌及手续都办好了,谢君欢正准备去办行李托运。
她推着行李箱,大步去过去。
背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谢君欢。”
即使谢君欢再打扮,江遥也还是能一眼认出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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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欢错愕不已,以为自己幻听了,但还是回首,然后愣在原地。
她推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谢君欢轻声道。
江遥注视着她:“嗯,专门访假来看你。”
谢君欢有些急,“上课更重要啊。”
江遥摇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准备搬走。”
谢君欢无法言语,她不知所措。
江遥叫她:“过来。”
两人之间留存的一步之遥也没有。
江遥踮起脚。
凑近谢君欢的唇角,很干脆地吻上她的唇。
轻浮如蜻蜓点水,让她浅尝辄止;
温软柔和,如梦似幻,甚至还带着点薄菏的清新。
情到深处,她自然而然地抓住她的帽檐,谢君欢甚至忘了搂住她的腰。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诱惑,让两个人欲罢不能,真正挠人。
江遥经验不足,吻技青涩,亲完脸红了一个度。
面红耳赤的样子。
谢君欢意犹未尽地摸摸她的嘴角,笑了笑,“回来我教你。”
江遥秒懂,怒喝她,“无耻。”
谢君欢仍是柔情蜜意,眼神暧昧难分,“嗯?”
她摸了摸江遥的头,“乖,等我回来。”
她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听话。
江遥仍脸红害羞,她竖起小指,“嗯,回来拿个奖杯给我,拉钩上吊。”
谢君欢看着郑重其事的江遥,勾住她的小指,“好,一万年不变。”
两人在川流不息,络绎不绝的人流中拉钩许下诺言。
“我可是要站在世界之巅的人,你要陪我。”
她抱着她,紧扣着她的腰。
“好。”
她埋在她怀里闷闷应下。
谢君欢再不敢回头,她怕回头又耽误了时间,但她还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却只看到江遥落寞的背影。
她心又被填满了。
她相信她一定会来,以后会,一直会,未来也是。
她们会分离但不会分开,这是命运。
18. 我会来看你
18、我会来看你
金山本就是全国知名俱乐部,所以开赛三天后,金山旗下的十支战队基本都通过海选,从人海中杀出重围,顺利进入前百强。
今天是一百进五十淘汰赛。
赛前齐枫给他们战队QWQ的几人都说过,五十强他们势在必得。
基本毫无悬念,对方江门战队只是无名小卒,运气不好碰上了他们。
不出他们所料,对方很快陷入下风。
QWQ成功晋级。
金山十队还利下七队。
开赛第五天。
五十进二十五开赛,在这儿他们吃了点苦头,但好在谢君欢在狙击手的位子上力挽狂澜,扭转了局势,杀入十八强。
开赛第七天,十八进九强。
陆余光的G&S和齐枫的QWQ都能晋级。
这也注定他们肯定会碰上。
开赛第八天,九进四强。
幸存战队仅有G&S,QWQ,宣城,KZ战队。
开赛第九日,半决赛正式开始,抽签决定对战方。
此时金山的两黑马成功引起话题,收获了众多粉丝,现场一度混乱。
今天是周五。
洛江离习城又那么远,谢君欢想。她心底仍想让江遥来看她的第一次比赛。
入场通道挤满了一群狂热粉丝,高举应援牌,口号热烈。
江遥会来吗?
谢君欢又想起了她,虽然昨天才打过视频。
有人探出手,不顾保安阻拦,将东西塞进谢君欢手中。
谢君欢立刻四过神,她一看是薄菏糖,就知道她。
她转头,江遥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可以。
谢君欢心领神会地一笑,同样竖起大拇指。
江遥也笑。
人群中转瞬即逝。
谢君欢没来得及再看她几眼,她依依不舍。
但紧张与压力全无,她紧握着糖,用体温暖热,又揣进兜里小心翼翼地装下。
QWQ队服是白黑拼色,很像棒球服。
几人抬头看着大屏幕。
抽签对战G&S战队。
齐枫甩了甩手,无奈失笑,他仿佛早料有到了这一幕。
谢君欢是战队中唯一知道齐枫与陆涂光之间有点不愉快的。
她用手拍拍齐枫的肩,“队长,加油!”
远处身穿灰色队服的陆余光朝这边淡淡扫视一眼,挑起眉头,舒了口气。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结果出神,这等于他们之间的开始。
先是宣城对战KZ。
宣城是夺冠热门。
因为上一届就是冠军战队。
但杀出来的金山怎么可能让它蝉联,而把奖杯拱手送人?
kZ更是无名小卒,但其队长陆齐二人都熟—赵以佑,他们曾经的队友。
其间,据谣传与其他战队勾结好,故意放水让人家赢。
之后撕毁合同,既使赔偿了巨额违约金也在所不惜地要去其他俱乐部。
所以两人都对他没什么好感。
既来之则安之。
第一场是宣城对KZ。
QWQ和G&S在侯场区等。
谢君欢无心去看比赛,跷起腿,向后的观众席张望。
突然手机响了。
不出她所料,谢君欢扬起眉梢。
江:紧张?
谢君欢笑了笑,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包。
江:……别有压力,你夺不夺冠,我都认为你永远是我的第一。
之后,江遥收到了一条语音,对面阴阳怪气地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我的第一。”
江:“……”
齐枫和陆余光不谋而同地托着下巴思忖。
赛场上,宣城居然落了下风。
作为冲锋者的赵以佑拿下一个又一个人头。
陆余光笑着,这么多年赵以佑还是爱拿AKM不加信镜,走位风骚,出手快准狠。
与他之前比赛中的赛风完全不同。
他们想,一来遇上了劲敌,是块硬骨头。
只见赵以佑神色淡定,手指在键盘上飞迅跳跃,技术几近炉火纯青。
KZ硬生生扳回了局势,在欢众急切的加油中成功打入半决赛。
QWQ和G&S线队十名队员同时站起来,很统一地走上赛场。
谢君欢排在最后,她不由自主地看向台下,并招手。
大屏幕,谢君欢被放大特写,江遥看见了也挥了挥手。
即使她知道她看不见。
两队相对,两个队长上前握手。
真正秉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
陆余光淡淡地伸出右手,语气平静缓和,平静得没有些波澜,一反常态:“真没想到,我们能是对手。”
齐枫微眯眼,握住陆余光的手,点头示意:“我的荣幸。”
……
陆余光记得以前他问过齐枫:如果赛场上碰上他,他会让他吗?
齐枫郑而重之地回答他:“不会。但我会用我自己补偿你,好吗?”
当时的陆余光只顾笑,”好。”
……
战局进入白热化阶段,陆余光面色微微凝重,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队实力总体稍逊齐枫的队。
齐枫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他要全力以赴。
因为不留余地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谢君欢的甩狙成功拿下最后一杀,干净利落,全场欢呼。
至此,半决赛结束。
他们输了,陆余光输了。
现场掌声震耳欲聋,两队都深深地向台下鞠躬。
陆余光面色依旧,神色如常。
齐枫看了好几眼还是不放心,他主动过去拥抱陆余光,附在耳边,低声道:“和你做对手是我的荣幸,也是荣耀。”
陆余光无奈,“恭喜。”
齐枫又说:“你是我的所有。”
接下来又进行了1/2决赛,宣城士气不振。
QWQ大获全胜。
明天,才是真正的决战。
G&S战队锁定季军,应列第三甲。
……
酒店内,一行人整地排成列,两边接人的粉丝让大厅挤了个水泄不通。
各种媒体接踵而来,铺天盖地地说什么G&S和战队KZ是否有剧本,有人运作。
谢君欢无需再接受采访,就跑去找江遥。
江遥在另一个酒店。
谢君欢为了避免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于是乔装了一下,戴着墨镜和口罩、帽子,整个人遮得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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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风。
江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她很开心能看见谢君欢赛场上游刃有余的从容不迫。
门铃响了。
她想了片刻,透过猫眼看到门外人。
这人很贼兮兮,这全副武装,她惊疑不定,这?!
谢君欢敲了半天,无奈扯下口罩和墨镜,露出双美眸诱惑人心。
江遥忍住笑打开门,“你,真挺像那什么偷摸来酒店的,跟贼一样。”
谢君欢进来。反手闭上门。
她不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江遥。
江遥预感大事不妙,她怎么招惹她了?
谢君欢一步步前进,而江遥一步步后退。
最终挨到了墙。
谢君欢一身休闲运动装,略带慵散,但身上的侵略气息却越来越强。
是独属于alpha的气场。
她用手勾起江遥的下巴,很自然地将唇贴近她的唇角。
江遥紧张得忘了闭眼,怔怔地看着眼前深情的女人。
谢君欢语气温柔至极,“奖励呢?”
江遥呼吸加快,结巴道:“我……”
谢君欢笑了笑,再次亲上江遥,这次更大胆开放,直抵深处。
她将舌尖探入,剥开两瓣柔软的唇,舌尖在里面抵触交织。
江遥三观已被震碎。
谢君欢喉间滚动,饶有兴味地又去亲江遥的耳朵,再含住软软的耳垂。
她迫不及待地含住它,不清地道:“这样?”
江遥彻底被撩拔起来了。
谢君欢终于缓过神,声音暖味:“下次这样奖励,好吗?”
江遥被欺负到两眼冷红,心有所不甘,方欲罢休而不尽。
她很用力地去亲谢君欢,谢君欢也很是自觉地弯下腰,然后发出了禁欲的水渍声。
并不宽敞的房间内落针可闻。
连不断运转的空调冷气也遮不住情迷意乱的气息。
冰冷的空气也变得燥热起来,令人心生躁动。
江遥差点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此刻清醒,脸开始发烧。
她很羞愧地将脑袋埋进谢君欢怀中,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稳。
她今天是变了吗?
谢君欢想。
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强吻她,而且还是两次的只有江遥一个。
当然,她也是最后一个。
……
谢君欢抱着江遥坐在床边,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手把手地教江遥打游戏。
江遥却只关注谢君欢骨节分明修长的手。
江遥又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
……
不对,谢君欢这么好看,多亲这几回是几回。
谢君欢嗓音轻柔,染上了激动:“我没想到你会来,你昨天还说会看我比赛直播。”
江遥:“……”
谢君欢这是被她感动了?!
江遥躺在谢君欢怀里,笑她:“嗯,现场直播。”
谢君欢停止了挑逗,突然起身压在江遥的身上,居高临下地吻着她的锁骨,久久不肯放开。
“???”
“住哪儿呢,今天晚上?”
“你这里。”
“滚回你们酒店去。”
“好……”
19. 她不是梦,是我的
19、她不是梦,是我的
决战没有谢君欢想象得那么难,尽管难缠,但他们还是夺得了冠军。
首战告捷,谢君欢喜不自胜,但更多还是为江遥。
颁奖仪式上,三队队员并立,共同举起奖杯。
齐枫却无暇去看台下,他很急切地关注陆余光。
陆余光和他心有灵犀地同时转头对视。
仿佛一切喧闹与他们无关。
齐枫逆着光,陆余光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们还是相顾而笑
……
战后,谢君欢陪江遥一起回了习城。
一切都步入正轨中。
半年后。
仅仅半年,谢君欢从一名籍籍无名的普通人一跃成为知名的电竞选手,创下0败绩的纪录。
半年内,同样发生了诸多事,例如G&S和QWQ合并成为新的战队,队长由陆余光担任,副队长则是齐枫。
然后就有恬不知耻的副队整天围着某人“队长队长”的叫。
江遥学业步入大三,导师已经开始让学生着手找工作。
11月的习城仍温暖。
某烧烤摊。
谢君欢带着江遥姗姗来迟。
谢君欢坐下,顺便贴心地给江遥拉开椅子。
“副队找这儿?”
其余七人整齐地看向陆齐二人。
齐枫干咳两声。
“嗯,队长他说……”
话刚开头,一双手拧上他的腰间,齐枫咬牙,面不改色地说:“这儿好吃。”
然后手的力度骤然减小。
齐枫明白,陆余光这个人念旧,十年前他们的战队一穷二白时,就爱跑这儿聚餐,因为便宜。
十年了。
齐枫找到了,这个店老板是习城人,所以又回了习城。
陆余光怎么可能忘?
几人几瓶啤酒几串烧烤,就能说说笑笑到天明的年少时光还能回去吗?
众人又点了几罐啤酒。
齐枫递给谢君欢:“你喝吧。”
齐枫给了每个人,唯独没给陆余光。
齐枫起身,给陆余光几根串,“你胃不好,少喝点酒。”
陆余光咬下串,“你不也一样。”
齐枫停下动作,手中一顿,“好。我不喝,听你的。”
……
谢君欢回绝了所有酒,她宣称自己要开车,所以喝不了。
江遥戳她,偷偷地道:“我又不开车,干嘛给我喝这个?”
她趴着又喝了口汽水,闷闷的样子。
谢君欢又给她夹菜,“嗯,不听我的话?”
江遥咬着吸管,漫不经心地说:“哦,那算了,我也不告诉你我拿奖学金了。”
谢君欢一怔,眼中含笑。
“你正和我要奖励呢?”
江遥无语,谢君欢怎么什么都能歪解啊?!
她嘴角挂着笑,”那谢冠军给我什么啊?”
谢君欢拉住江遥的手,“这就要看江同学的表现了。”
两人在桌下偷摸拉手。
……
有人拉着人在吹牛皮,有人干脆趴在桌子上醉倒,齐枫看着倒了一片的人,不禁叹道:“这酒量堪忧,不像我们那时,你知道的。老陈一口气能喝两瓶.....”
陆余光听了很久,却不予以任何回应。
两人只是安静地望着夜空。
陆余光心不在焉地再度开口:“你刚才朝人家女朋友那望了八次,盯着人家发呆。”
齐枫靠在椅背上,眼神闪烁。
他好像刚才从谢居欢和江遥身上看到了他们曾经的影子。
齐枫倏然起身,没接话,招呼众人起来回去。
临上车前,齐枫趴在陆余光耳边说:“陆大队长该叫陆大醋桶。”
陆余光:“……”
众人问:“欢姐你车怎么往俱乐部开啊?”
“她学校有门禁回不去,住我那儿一晚。”
众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用耐人寻味的目光来回打量:“欢姐今晚睡个好觉哦。”
谢,江二人,“……“
据说翌日起来,某人的颈处多了几处红色的痕迹,并启图用衣领欲盖弥章。
又过了两三个月,谢君欢屡战屡胜并在个人赛上刷新个人纪录。
这次是世界GS电竞资格赛xx站。
Q&S战队毫无压力拿下五年一届的世界级大赛参赛资格。
Q&S战队成为全国最有希望在世界大赛上斩露头角的潜力股。
谢君欢吸引了众多狂热忠实粉,成为众星拱月的新生代选手代表。
江遥开始感到深深的不安。
谢君欢是名人,她那么优秀,如果有一天,她弃她而去,被欺骗感情的还不是她自己吗。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们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谢君欢以为江遥在跟自己置气,于是百般哄好她。
江遥找到了工作,在一家文化传媒企业,只需要完成每周任务,运营好公众号,工作时间不限。
刚来不久,她的邻桌,一个女生,友好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吴虞。无虞的虞。”
江遥觉得她很幽默,两人很快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某日,江遥的公众账号从一千粉丝涨到了三万多。
吴虞病狂,”啊啊啊?你快看,Team她也关注你了。”
江浮严重怀疑是谢君欢带的头。
吴虞指着疯狂上涨的粉丝数量,不停地晃着江遥:“不得了,快破十五万了,Q&S的其他人也都关注你了。”
江遥生无可恋,吴虞又开始犯花痴,“Team她好好看,而旦零绯闻,我是她的忠实粉丝。”
“对了,小鲁不就在干一个什么电竞专题的节日吗?他好像邀请了Team专题采访,可惜,Team对外声称,自己从不接受支伤。”
江遥顿感好事要坏。
江遥照常上班,她活动活动头,准备去取楼下的外卖。
一到楼下,外面是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记者,谢君欢被一众保安围着上楼。
江遥飞快取走外卖,迎面对上谢君欢的目光,她变脸式地转身,很快逃上电梯。
但电梯在要合上的时候开了。
谢君欢和几各保镖走了进来。
电梯内氛国异常安静,尴尬得要命。
门一开,江遥就带着外卖挤出去,大口喘着粗气。
这就是大型修罗场。
吴虞惊讶地说不出话,“刚才,刚才,过去的,那是Team吗?”
谢君欢已然入了采访区。
吴虞遗憾地说:“唉,早知道和你一起去取外卖了。”
江遥吃着饭,想象吴虞小迷妹满脸崇拜地问谢君欢问题,笑得差点儿洒了饭。
……
老板亲自会见谢君欢。
谢君欢和他握了握手,很客气地道:“我想要一份贵公司的员工名单,可以吗?”
老板笑着奉上,“当然当然。”
谢君欢翻了几页,指着“江遥”的那行,又随便指了个好记的人名,“她们两个辅助提问吧,我怕冷场。”
……
去采访室,也就是录播现场的路上,吴虞开心得不得了,她一蹦跳地哼着歌。
江遥则有一种上战场的悲壮。
推开门,江遥尽量让自己平静如水。
她太耀眼了,足以让她害怕失去她,害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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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
那她们早早形同陌路,不至于让自己陷得太深。
因为爱的越深的人越痛。
她需要理性而不是意气用事。
退一步给彼此留点空间。
谢君欢穿得随意,但在狂热粉丝诸如吴虞,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说什么有松弛感穿搭,个性化标志。
吴虞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半天难以表达,“我……”
谢君欢朝她很友好地笑笑,点头道:“是吴虞吧?”
吴虞两眼冒星星,她这是被上天春顾了,终于见到本尊了啊!!!
谢君欢内心:得搞好关系哄遥遥。
吴魔:“……”已混乱。
江遥很庆幸自己不是追星族,不然……
她无地白了吴虞一眼,瞧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三观估计都震碎了吧。
吴虞:“……”
本人好帅好温柔!
江遥干咳几声,戳醒了无法自拔的某人。
吴虞敛起笑,怎么能让偶像见到自己傻笑的一面呢?
看春吴虞光速换人,江遥忍任笑意,却正对上谢君欢含笑的桃花眼。
然后就想起了暑假和谢君欢去国外玩,谢君欢惬意地躺在沙滩上,江遥被她搂在怀里。
江遥伸手去捏她,开玩笑道:“你们谢家盛产桃花眼?”
谢君欢非常不要脸地开口:“你或许可以试试。”
眼神宠溺万分,但有玩世不恭,同样的一双眼。
江连不偏不倚,也直视她。
目光如炬。
她为什么要躲她,她想通了,她大大方方又没做贼,为什么怕她?
谢君欢斟酌着话,问她伸出手:“你好,我叫谢君欢。”
江遥抿唇,强硬地道:“你好,我是江遥。”
江遥总觉得这自我介绍有点别扭。
接下来就开始采访。
该说不说,江遥从不把私事和工作混为一说,她很认真地在工作。
偶尔问她几个问题。
谢君欢一直在偷看江遥工作的样子。
第一次在她努力工作的样子,谢君欢很开心。
采访很快接近尾声,最后主持人问了一个问题:“对于您来说,外界都说您零绯闻,那我想请问您,您有女朋友吗?或者说打算恋爱吗?”
“当然这是题外话,这取决于您。”
谢君欢跷着腿,似笑非笑地无意看向江遥,神情自若:“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今天先到着这儿吧。”
众人都起身,江遥怔神,总监叫她送人去休息室休息。
休息室江遥引着谢君欢进去,转身就欲出去,全程没有一丝交流。
谢君欢挡住门,反锁上门,再拉上帘子。
休息室完完全全成了一个私人空间。
江遥神色不明,“你,你敢乱来一下,你试试……“
谢君欢走近江遥,将她逼到沙发旁。
“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嗯?生气了?”
江遥却自嘲,“哼,我不惦记你,多得是人,冠军还在乎我?”
谢君欢用唇堵住她的嘴,霸道地将她双手按在沙发上,亲后擦擦嘴,“还满意吗?”
“唔,你……”
江遥懵了,还没再张嘴,谢君欢又反复上演,弄得江遥脸红心跳。
谢君欢舔舔嘴角,“嗯,够了。”
江遥欲哭无泪:“你无耻!”
谢君欢将不挣扎的江遥抱紧,按着她的头,将下巴搭在头顶上,一手抚上她的后背,柔声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懂了?”
江遥抬头,啄啄她的唇角,一本正经地点头:“说话算数。”
谢君欢只顾笑:“好。”
21. 想你
21.想你
翌日,谢君欢被突如其来的人弄得手足无措。
她眉宇间满是困倦与担忧,声音不由得加上急切,但又有惊喜,“你,怎么样?休息好了吗?”
江遥朝她笑,笑容饱满明媚,“怎么?不乐意我来找你?”
在国外的某餐厅,她们绵长的目光交织。
谢君欢已不能用欣喜若狂来表示,她迫不及待地牵起江遥的手,拉着她走出室内。
她蓦然回首,含笑问她:“好看吗?”
她点头,“嗯,和你发的风景一样。”
她抱住她,心底发涩,“嗯?你又瘦了?没我在你又不好好吃饭。”
江遥眼眶湿湿的,“哪里?你抱起来了咯手。”
的确,谢君欢身材又更清瘦。
她轻嗤一声,“走,陪你。”
江遥倏然抬头,仍不舍,“嗯?你不去训练了?”
谢君欢不自觉地面露微笑,伸手捏捏她的脸,“嗯,我女朋友都来了,我还训什么练。你说呢?”
她的声音很清脆,听得江遥心里像小猫抓挠一样。
她一掐她的腰,很轻,如打情骂倩般,“少装。”
江遥推开浴室的门,还裹着浴袍。
谢君欢正立于窗前,俯瞰面前发愣出神。
她听见声响,便扭头,“嗯,洗好了?”
江遥惊了一下,“你耳朵这么好?”
但谢君欢正盯着她看。
她愣了一下,再看身上。
脸立刻涨红,“你……要脸吗?”
谢君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个阅遍风流场的佳人。
她拉上窗帘,偌大的落地窗被遮住,光线也变得模糊,室内有些昏暗。
她坏笑着朝她走来。
边走边调侃:“哦,那还不是你身材好,对吗?”
江遥扯紧浴袍,用衣服挡着,声音都吓得变了,“谢君欢你……想……”
谢君欢轻松地将人放倒在床上,用手锢着江遥的手腕,一双眼风情万种,凝视着眼前人。
她低低地说:“不许给别人看。”
江遥松了口气,但随即唇就被堵住,像发泄又像警告,极强的占有欲扑面而来。
江遥差点被吻窒息。
两人呼吸越发急促。
谢君欢一手扶上江遥的腰,另一只手欲挑起洛袍。
她很暖昧地说:“想看看。”
最终谢君欢还是,忍住了。
江遥让谢君欢转过去,她要换衣服。
谢君欢不停地咽着口水,脑子里浮想联翩。
不知为何,她就笑:“都是女生你怕什么?”
她很认真,严肃地说:“防狼,懂吗?”
谢君欢踩着点转身,再次扑倒她……
江遥卧在酒店足不出门,百无聊赖地看电影,倒时差或者玩手机。
谢君欢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走了,其实是人家说要回去拿几件衣服。
门一开,江遥眼皮也没抬,果不其然是谢君欢回来了。
她换了件格子衬衫,看起来很松散。
不知何时发梢被打湿,被撩了上去。
她的双眸清浅,如琥珀般,又纯又欲,美得极具攻击性,好看得惊心动魄。
好像捡了个宝,她窃喜地想。
她将门一闭,走到江遥旁边,问她:“你饿吗?”
江遥这才抬头看她,“你怎么淋雨了?”
谢君欢蹭蹭她,向窗外扬扬下额,“嗯,突然就下雨了,顺道给你买饭去了。”
江遥亲了亲她的侧脸:”好,你淋了雨得洗澡,你先洗?”
谢君欢贴近她的耳畔,“好。”
……
窗外雨幕打湿了霓虹。
江遥三下五除二消灭了食物,正满足地抚摸着肚子。
谢君欢悄无声息地绕到她后面:“吃饱了吗?”
江遥仰头,正巧看见低着头的谢君欢。
她毫不犹豫地与她接吻。
两人从桌边一直热吻到床上。
江遥和谢君欢都有些失控。
室内萦绕着让人久违的满天星信息素味道。
谢君欢不断撩拨着江遥,说出些令人羞赧的温柔话。
江遥吻着她,含糊不清:“够了吗?”
谢君欢用指尖勾起江遥的吊带裙。
她只穿着件卡通睡裙。
她眸中染上情欲,含着江遥的耳垂。
江遥耳朵一向敏感,稍被一动就红到了耳后。
她的语气难舍难分:“爱我吗?”
“什么?”嘴向来比脑子快的江遥脱口而出。
她想了很久,坚定地说:“爱。”
谢君欢再摸了摸她的白皙无暇的侧颈,“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如果我犯了错,惹你生气,原谅我可以吗?”
江遥空前兴奋,她双手绕过谢君欢的脖子,满眼欢喜:“好呀。”
那人还是在笑,笑得诱惑迷人。
灯光被刻意调得迷朦,暖色的灯光映在地板上。
这本是一个凄风苦雨的异国深夜,却因人而有了温度。
很安静的室外,雨滴淅沥打湿了沥青路。
如果没有杂念这会很安详。
“很幸运,在三十岁的时候拥有了你,让我知道爱情的苦与甜。”
她伏在她怀里。
她却笑,主动去撩她的衣服,手抚弄着她的头发。
薄菏味与满天星信息素交织浓烈,却格外安神。
真是奇妙的组合。
她嗅嗅她的头发,“你好香。”
江遥手沿着谢君欢的侧腰向下,去挠她痒痒。
谢君欢抓住她的手腕,自己去剥开她的衣服,她将她的手摁在腰间,低低地说:“听话点儿。”
谢君欢够到了灯光开关,她望着江遥好奇、害怕而又倔强的眼睛,再最后一次柔情似水地亲她,安慰她:“时间不早了,我关灯,咱们睡觉吧,嗯?”
“哦。”
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室内再无亮光,月光却透过纱帘倾洒,月光皎洁无暇,夜凉如水。
而室内却空气滚烫。
“只怪今晚月色太撩人。”
她在黑暗中摸索出神,无意间看到那双似水的桃花眼。
谢君欢出其不意地搂住她的腰,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又湿又热。
她下意识地给予回应。
情迷意乱间,江遥只觉得在发烧。
数不清有多疯狂。
谢君欢抵着她的下巴,语气暖昧,“喜不喜欢我啊?”
她感到一片炙热,细胞都在亢奋。
“你好可爱,爱不释手。”
她几乎亲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却还不够。
她听到了令人凌乱的喘息声。
她喉间咽了咽,转而去亲吻她。
江遥一声轻哼,“好痒啊,不要……”
内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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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比的满足与愉悦。
“说最喜欢谢君欢。”
“不要。”
“不要?”
“好话只说一遍!”
谢君欢故作生气,“哄我!”
江遥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于是顺着她,声音软软地讨好她。
“江遥最喜欢谢君欢了。”
她不说话,而是用更热情似火的吻回报她。
所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被爱人当作心尖珍宝,无比呵护宠爱。
情至深处,两人都不能自已。
四周弥漫着甜溺到骨子里的黏稠空气。
缠绵悱恻。
到最后,江遥甚至累得瘫在床上。
“再也不和你玩了。”
“为什么啊?”
“你一直都在欺负我,大尾巴狼!”
谢君欢挑起一边眉梢,“那就讨厌我?”
江遥:“……”
这场亲热,发乎情,止乎礼义。
凌晨两点,她枕在她怀里,她满意地闭着眼。
“谢君欢。”她莫名其妙地想喊声她的名字。
谢君欢抚着她的脸,“我在。”
江遥沦陷于她的温柔乡,她声音很软。
“能叫你阿欢吗?”
谢君欢把她搂进被子里,“好,遥遥。你叫我一辈子,我也高兴。”
……
这注定是一个旖旎的夜。
两人再度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边微亮。
谢君欢早早起来。
她倚着阳台的玻璃门。
阳台是开放式的,风景很美。
她蓦然回眸问她:“你去过XX景区吗?今天我带你去?”
江遥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
她沉默了片刻,许久才道:“不去,我上次来去过了。”
谢君欢马上皱起眉,她眉心一跳,“你?来过几次?”
江遥决定不再隐瞒,她云淡风轻地说:“就一次啊,十多天前我来找你,你不在,我就去玩喽。”
谢君欢看着沐浴在晨曦中的女孩。
她猛然觉得:世界上再好的东西也配不上这么这么好的好孩。
她不会把“想你”挂在嘴边,却会一个人只身跨越大洋彼岸,只为来多看你几眼。
她笑得格外温柔,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吹风机,用它轻轻地吹头发。
江遥见她不太开心的样子,转头不解道,“不高兴?”
她还是没说话。
谢君欢笑她,抛给她一枚戒指。
内圈刻着X。
江遥有些惊疑不定,“你把戒指揣兜里?”
谢君欢自己也戴上刻有“J”的戒指。
“忘了,应该戴无名指上吗?”
她俯身,认真地给江遥也戴上。
她目光灼灼,说:“我考虑了很久。江遥,我想和你结婚。”
江遥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我……”
她说完自己也笑,“不是求婚,我想,你会是我的未婚妻。”
“你那么那么好,不能被别人抢走。”
“这只是上个保险而已。”
江遥抱紧她,与她十指相扣,”嗯,我会等你。”
谢君欢垂下眸子,亮得晃眼,“嗯,我知道。”所以我临时标记了你。
那天,她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她会娶她。
她笑着答应说会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