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是史莱姆》 第五百七十五章 这片土地从不缺圣遗物 潘塔罗涅的恭维如春风化雨,派蒙早已卸下防备。 旅行者虽未忘记此行目的,但面对这位笑意盈盈的愚人众执行官,敌意终是消融三分。 毕竟她已与数位执行官打过交道,只要对方暂无战意,稍作周旋应无大碍。 “倒是在下失礼了,竟让二位站了这么久。” 黑发青年忽然恍然轻笑,抬手扫过檀木茶案,金丝瓷碟里的桂花酥泛着蜜色光泽,未等主人话音落地,派蒙已化作流星扑向案几左侧,转眼便腮帮鼓鼓如囤粮仓鼠。 旅行者扶额暗叹,只得跟着潘塔罗涅来到席位旁坐下。 氤氲水雾后,执行官鸦羽般的碎发垂落眼尾,笑意比杯中茶水更清冽三分。 其实在潘塔罗涅的身边同样跟随了几位愚人众的士兵,在拍卖会上他们大都便服出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但富人早就将他们几人屏退至房间之外,只留了荧和派蒙两个作陪。 当然还有站在角落阴影中的管家。 “请恕我冒昧,荧小姐孤身闯荡大陆,足迹遍布诸国,到底所谓何事,能够让你如此执着?” 潘塔罗涅漫不经心转着手上的戒指,宝石在他指间折射出细碎冷光。 在等待需要的拍品时,潘塔罗涅开口与荧妹攀谈,否则这包厢里的气氛委实太沉闷了些。 每每提到此事,旅行者的心中总会浮现出兄长的背影,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磨损的皮革手套,兄长的幻影似乎在氤氲茶雾中忽明忽暗: “不过是为了寻找至亲,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旅行者垂眸,此时雅间外的拍卖师也开始了模糊的唱价。 “原来如此。” 执行官垂眸吹散茶沫,阴影里唇角弧度纹丝未动。 他哪里会不知道荧妹遍览提瓦特大陆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不仅如此,潘塔罗涅此行早早便见到了那位深渊的王子,甚至还与其达成了有限的同盟。 “女皇陛下常教导我们,家人是永恒的锚点。” “我很理解与亲人分别的痛苦,希望你能够尽快找到你的血亲。” “愿群星指引你的旅途。” 潘塔罗涅依然说着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但这些话也足以引起旅行者的共鸣。 荧妹盯着琥珀色茶汤中自己晃动的倒影,在对方虚浮的祝福里,她恍惚听见蒙德城风铃的脆响,温迪也曾笑着将蒲公英籽吹向星海,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享受旅途本身的意义。」 暖光在骨瓷盘沿流淌,潘塔罗涅用茶匙轻叩杯沿,琉璃般的眸子里浮动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他谈起轻策庄的螭龙传说,以及风龙废墟的孤王壁画,竟比吟游诗人更懂如何撩拨听者的心弦。 荧摩挲着茶杯壁上的纹路,惊觉自己竟在茶香氤氲间卸了三分警惕。 很难想象她竟然会心平气和地跟某个不知根底的愚人众执行官聊天。 直到派蒙第四次把酥皮蹭到琉璃灯罩上,旅行者才忍无可忍地拎起小吃货的后领子。 “派蒙,再吃下去,飞云商会的马车都载不动你了。” 潘塔罗涅对派蒙却显得极为宽容,含笑将自己面前的瓷盏推到小吉祥物面前,枫丹松饼在琥珀糖浆里微微发颤。 “无妨,能令提瓦特大陆最好的向导驻足片刻,这可是连穷尽冬宫宝库都换不来的殊荣。” “相信飞云商会也不会在意些许食品支出。 潘塔罗涅交叠着双手,冰晶形状的银饰在烛火下不断折射出细碎的虹光。 “唔唔,富人,你说得实在太好了!” 派蒙趁机拿走最后一块莲花酥,满手糖霜还要去够潘塔罗涅推来的松饼,荧揉着额角叹气时,忽见罗素端着食盒从门外而来。 显然他在发现桌上食物变少后,又立刻出门取来了几道新的点心。 而这位老管家何时离开的雅间,旅行者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不过此时拍卖会已经过半,那件万众期待的拍品也被端上了展台。 正是行秋口中来自归离集的古霄灯。 当侍者用火元素点燃灯盏内芯时,所有参会的客人都发出了惊叹。 此灯以苍青竹骨为架,蒙着褪成月白色的朱砂丝绢,千年风霜竟未蚀透绢面鎏金勾勒的归鸟纹,六角灯檐垂落玄玉流苏,每颗玉珠内部都凝着针尖大小的夜光墨点,恍若将碎未碎的星屑被封在墨色冰晶之中。 最奇的是灯芯处浮着一簇琉璃色光晕,细看竟是数道半透明的篆文在盘旋,时而化作鹤形振翅欲飞,时而聚成莲花含苞待放。 在评估师的介绍下,旅行者才知道用留影镜观测时,这些符纹竟会随着月相圆缺变换明暗,难怪行秋会说这盏霄灯里有几缕仙家愿力。 “好漂亮!” 看到这盏霄灯,旅行者的赞美之声亦是脱口而出,与展台上的瑰宝相比,她昨晚见到的云鹤衔珠款霄灯瞬间就黯然失色。 在海灯节临近的现在,旅行者都想不到这盏霄灯会被哄抬出何等的高价。 根据情报,潘塔罗涅此行目标正是这盏霄灯。 然而当稀世珍宝真正呈现在眼前时,银行家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振奋的情绪,甚至还转过头对着旅行者笑了笑: “看来荧小姐也对它情有独钟?” “我对这类遗落世间的瑰宝素来抱有收藏兴趣,不过若是你喜欢,我也可拍下此物后将其转赠与你…就当是你我今日相逢的礼物如何?” 潘塔罗涅的慷慨让旅行者呆愣当场,她还记得行秋说过的话,飞云商会对这盏霄灯估价可是五千万摩拉。 “事实上,这盏霄灯的珍贵之处在于内芯封存的仙家愿力,或许也可以换个说法,是属于尘之魔神「哈艮图斯」的神力。” 见旅行者没有反应,潘塔罗涅抬手扶了扶眼镜,轻声点明此盏霄灯如此昂贵的缘故。 “不必了!我、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 坐在席位旁的旅行者急忙摆手拒绝,五千万摩拉的估价如芒在背,更遑论这份馈赠背后可能暗藏玄机。 即便对方真心实意,她也不可能接受如此烫手的厚礼。 或许这盏霄灯对钟离来说是个不错的礼物,但哪怕是视金钱如无物的钟离先生,在得知即将付出五千万摩拉时也会感到肉疼吧? 哦,说错了,大陆上的所有摩拉都是钟离先生的血肉。 那钟离先生肯定会觉得肉疼。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财神 潘塔罗涅的视线在拍卖槌敲响的刹那,移向展台。 拍卖师戴着白手套的双手虚按在玻璃展柜两侧,霄灯流转的微光将她的旗袍镀上淡金色: “诸位贵宾应当有所耳闻,这盏古灯是某位冒险家自归离原废墟中,发掘的稀世遗珍。” 女子语调激昂,刻意拖长的尾音在穹顶下震颤,“而后经飞云商会与须弥伐护末那学院学者联合鉴定,乃是提瓦特大陆现存唯一一盏完整保存的璃月古制霄灯!“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潘塔罗涅摩挲着尾戒上的孔雀石。 拍卖师正用咏叹调描述鎏金灯架上归鸟纹的工艺价值,但却丝毫没有提及灯里仙家愿力的来源,更没有说出尘之魔神归终的名字,似乎就连飞云商会也不知道这盏古灯的真正底细。 “现在它也得到了一个独特的名字【浮影归离】,而它本次起拍的价格则是四千万摩拉,每次加价需不少于五十万摩拉。” 直到报价锤第三次叩响展台,浮影归离的称谓才裹着四千万摩拉的起拍价砸进寂静的会场中。 “四千一百万!” 拍卖师的介绍结束,立刻就有人开始叫价,声音来源几乎清一色的都是与潘塔罗涅同层的雅间。 数枚金铃同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像沸腾的糖浆漫过雕花围栏。 潘塔罗涅倚在鹅绒椅背间,看着展柜里那团温暖的光晕。 本该属于尘世执政者的权柄,此刻却在凡人此起彼伏的贪婪中明灭闪烁。 银行家并未急于举牌竞价,北国银行雄厚的资本足以碾碎任何竞争对手的妄想。 潘塔罗涅此时反倒提起旅行者拒绝赠礼之事,面上露出遗憾神色:“左右不过是件摆设罢了,何况我向来更享受获得珍宝的过程。” “我懂你的意思,潘先生,但这样的礼物我真的不能要。” 旅行者再次拒绝,派蒙似乎还有些犹豫,然后立马就被少女瞪了回去。 “既然小姐执意推辞,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 潘塔罗涅修长的手指轻叩座椅扶手,不再与荧纠缠。 这位银行家永远懂得何时该展现风度,就如同他永远能精准捕捉到最佳出价时机。 展台上的浮影归离已然攀升至四千五百万摩拉,竞价声却在潘塔罗涅慵懒吐出“五千万”的瞬间陷入死寂。 大银行家甚至没有直起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仿佛报出的数字不过是寻常零花钱。 “他们至冬人难道把摩拉当柴火烧吗!” 派蒙被潘塔罗涅展现的财力震慑得目瞪口呆,揪着旅行者披风直晃,“公子给托克的零花钱不会也只是九牛一毛吧?” 旅行者此时却感到莫名的心悸,掌控北国银行的潘塔罗涅正是通过愚人众在七国攫取财富,用不可言明的交易堆砌出庞大的金融帝国。 如此精于算计的银行家,怎么会做亏本买卖? “五千一百万!” 某位来自枫丹的商人紧跟潘塔罗涅的出价数额,为这盏灯报出了新的天价。 霜色水晶吊灯下,潘塔罗涅从容地整理着手套上的褶皱,指尖在听到带有枫丹口音的竞价声时稍作停顿。 “五千五百万。” 银行家的报数如同报时辰般闲适,甚至有余裕调整领口冰雾花形状的秘银领针。 当枫丹商人和须弥学者以百万为单位加价时,北国银行掌舵者垂眸轻笑,睫毛在瓷白面容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直到竞价攀升至临界点时,会场中的报价声逐渐减少,价格也逐渐攀升至六千万后,潘塔罗涅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唉,若是继续哄抬,反倒要辱没这件艺术品的价值了……” 座椅随着他倾身的动作泛起微光,黑貂绒披肩滑落出优雅的弧线,男人轻抚蓝宝石袖扣,吐出的数字如冰锥刺破琉璃。 “不过,北国银行愿意出七千万摩拉。” 老管家罗素替潘塔罗涅举牌报价,满场倒抽冷气声中,银行家始终保持着鉴赏名画般的端雅坐姿。 事实上,飞云商会向来将宾客隐私置于首位,尤其是二楼的雅间席位的精妙设计,只要客人不主动透露身份,相邻包厢的竞拍者绝无可能知晓与自己角逐的对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潘塔罗涅却对此等保密机制视若无睹,刻意吩咐罗素在竞价牌上以留下「北国银行」的字样。 旅行者也想不明白潘塔罗涅张扬行事的深意。 以北国银行的雄厚财力,本可以不动声色地用摩拉碾压全场,何须这样大张旗鼓地彰显财阀背景? 在这种规格的拍卖会上如此锋芒毕露,难免会给人留下仗势欺人的印象,对银行的长远商业布局并无益处。 拍卖场的局势演进果然印证了旅行者的判断,随着富人名号的加码,原本跃跃欲试的商贾们纷纷偃旗息鼓。 这些精明的璃月商人不知晓浮影归离古灯与尘之魔神归终的渊源,自然不觉得这盏雕工繁复的霄灯除却点缀宴会的奢靡功用外,还能产生任何实际效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竞价攀升至五千万摩拉时,已有半数竞拍者摇头苦笑;待槌声在六千万关口炸响,仅剩的两位竞争者亦在侍从耳语后面色凝重地放下价牌。 毕竟在璃月港顶级拍卖场得罪北国银行,难保不会落得既折了摩拉又触怒至冬的狼狈境地。 最终拍卖师的木槌三次叩击玉案,浮影归离以七千万天价落槌定音,北国银行执掌者潘塔罗涅成功将这份昂贵的战利品从容收入囊中。 成交之后,潘塔罗涅似乎就对接下来的所有拍品都失去了兴趣。 他意兴阑珊地将拍品名录搁在案头,温润的声线裹着茶香飘向旅行者: “荧小姐,如今已是初冬,午时的玉京台风露仍重,不若随我同归?既然您受七星之邀为我护航,那接下来的旅途也要麻烦您了。” 潘塔罗涅拿起青瓷茶盏时眼睫低垂,漆黑瞳仁湮没在眼睑投下的阴影里,笑意酿成的琥珀色光晕在眸中流转。 这般温雅作派极易令人卸下防备,若非见识过他在黄金屋的雷霆手段,任谁都会错认这是位与世无争的儒商。 “嗯哼,看在美食的份儿上,派蒙大人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白色小精灵故作老成地清了清嗓子,手指却诚实地扯了扯旅行者的飘带。 尽管嘴上说着妥协之词,但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掌握决定权的从来都是那个看上去憨憨的金发少女。 而此刻荧妹也默许了潘塔罗涅的安排。 毕竟她虽然已经了解浮影归离灯中残存的仙力来源,可关于尘之魔神归终的密辛以及潘塔罗涅参与拍卖的缘由尚且不知,仍需从这位愚人众执行官身上撬开缺口。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七十七章 法玛斯:我给你换个眼影 璃月港潮气浓重,加之寒冬将至,纵使是午时,悬空的廊桥上仍然凝结着薄霜。 檐角冰露坠落时,旅行者正盯着潘塔罗涅随步伐微颤的银链流苏,那滴水珠沿着发梢滑进后颈的瞬间,少女本能地缩起了肩膀。 罗素注意到了旅行者的动作,他快步上前,展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氅衣,却不是要为旅行者披上,而是想伺候自家老爷穿衣御寒。 潘塔罗涅走在前面,但却像是看到了老管家的动作,摆手制止了对方,随后抬手接过衣物,指尖抚过领口夜泊石镶嵌的暗纹,霜雪的气息混着沉水香从展开的氅衣里漫出来。 “海灯节前的朔风最是蚀骨。” “且将此物穿上吧,莫要染了风寒。” 银行家的镜链与低语裹着温热,同时擦过旅行者的耳垂,少女被潘塔罗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撤半步,差点直接踩进街道两旁的水渠里。 好在潘塔罗涅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旅行者自然不会让愚人众的执行官为她披衣。 少女稳住身形后赶紧接过了潘塔罗涅手里的氅衣,也不管算不算失礼,匆匆地说了一句:“谢谢。” 即便只是将玄色氅衣抱在身前,沉水的香气裹着雪原深处的寒意漫涌而来。 那香气像是冻结在琥珀里的陈年檀木,尾调却渗出星银矿石淬火后的冷冽,与领口夜泊石幽蓝的光晕缠绕成无形的锁链。 这件大氅显然价格不菲,让旅行者颇为紧张。 不客气的说一句,潘塔罗涅是旅行者迄今为止见过最为和善的愚人众执行官,但对方曾经在黄金屋里的做派还是让她记忆犹新。 以两人之间对立的立场,潘塔罗涅先是给派蒙投喂食物,又是为自己披上衣物,这些举动几乎都可以说是在刻意讨好她。 他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是在下逾越了。” 潘塔罗涅望着旅行者整理氅衣时略显生疏的指尖,立马意识到少女或许从未与异性有过逾矩的接触。 旅行者没有回应,潘塔罗涅也知趣的没有开口,众人通过玉京台新建的侧面栈道,返回北国银行的正门口。 映入少女眼帘的是北国银行那标志性的暖色招牌,但此刻的招牌背面却覆满烟熏裂痕,银行大厅穹顶碎裂的水晶吊灯残骸堆在角落,折射着工人们火把的摇曳红光。 浮雕被灼出狰狞缺口,下方散落着焦黑的账簿残页,隐约可见「债务清算」字样的印章,几枚沾满灰烬的摩拉半嵌在龟裂地砖中,折射出讽刺的微光。 愚人众的工兵们正操纵岩元素力装置将断裂的梁柱浮空加固,元素流与焦糊味混杂在空气里,而脚手架后的阴影里,戴着债务处理人面具的身影正将许多深红色碎片匆匆塞进斗篷。 此时已是不得不告别的时候,显然以旅行者的身份,也不太方便进入处于维修状态的北国银行。 潘塔罗涅的指尖摩挲着袖口的纽扣,镜框后的眸光幽邃流转,尾音忽而染上温雅笑意: “实在抱歉,银行最近正在维修。” “承蒙二位不辞辛劳相助,恰逢新得至宝,在下已在吃虎岩的琉璃亭新馆备下宴席,明晚戌时初刻,不知可否邀二位共赏浮影归离?” 旅行者正在思考是否答应时,派蒙却已经捕捉到了关键词,雀跃着在空中转了个圈,星砂披风扫过廊下青铜风铃。 “诶,好耶!又有好吃的!” “是那个会用霓裳花露酿水晶虾的馆子!旅行者快答应呀!” 派蒙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少女,此刻的旅行者只得无奈的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点头答应了潘塔罗涅的邀请。 “这般盛情…却之不恭了。” 旅行者学着钟离的模样回应,她也很想知道对方到底在阴谋算计着什么。 “那便说定了,明晚在下恭候二位移步。 潘塔罗涅微笑着颔首,而此刻的旅行者才像是刚反应过来,准备将抱在怀里的衣服递还给银行家,却又被对方摆手制止: “路上风寒,这件衣服就留给你御寒吧。” 潘塔罗涅竟然真的打算将这件衣服留给她。 银灰色大氅质感极好,领口镶嵌的夜泊石正泛着冷冽光泽,金线刺绣的花纹路在烛火下呈现出微妙渐变,这是只有在至冬宫廷才能织就的工艺。 但旅行者正要推辞,却见潘塔罗涅微微倾身,镜链在耳边晃出商人特有的弧度: “就当是在下逾矩的补偿。” 远处传来千岩军巡查的脚步声,潘塔罗涅似乎并不想和千岩军打个照面,挥挥手朝旅行者告别后,便抬腿跨入了北国银行的阴影中。 只留下抱着氅衣的少女和小应急食物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飞云商会举办的拍卖场将会持续整整一天,如今才不过正午,行秋和彦博显然还有工作和生意要忙,旅行者也没法去找两人交换情报。 但少女倒不是无事可做。 旅行者和派蒙昨天还答应过托克,今天要和法玛斯还有钟离一起,去港口的叶尔马克号上接他,然后到青墟浦找达达利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还拿着氅衣的旅行者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手上的委托还真不少。 少女在北国银行临街的商铺处确认了时间,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决定还是先去往生堂找钟离。 毕竟她根本就不知道法玛斯和温迪住在什么地方。 旅行者出发朝往生堂走去,拐过街道角落的店铺进入胡同,走到尽头便是往生堂的门楼。 往生堂的牌匾浸在薄雾里,飞檐上垂落的青铜铃铛纹着往生蝶图腾,朱漆门柱的蟠龙浮雕已有些斑驳,石雕的莲花灯盏里,鲛油燃出的青火正将琉璃灯罩映出诡谲的幽蓝色。 往生堂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铜铃在穿堂风里发出沉闷的响动。 “你好,钟离先生在堂里吗?” 旅行者朝站在往生堂守门的摆渡人小姐姐询问,而摆渡人在见到旅行者出现后,像是终于找到了救星:“您来了,旅行者,客卿先生正在等您……” “在等我?” 旅行者摸了摸怀中氅衣的绒毛滚边。 她选择先来往生堂的原因,除了不知道法玛斯和温迪的行踪外,还有就是想请钟离先生帮她检查下,潘塔罗涅的氅衣里会不会留下了什么暗手。 不过还没等少女再多问什么,往生堂正门便豁然大开,钟离将手背在身后,缓步跨出门槛。 客卿先生看上去还是和昨日分别时那般温文尔雅,令人信任。 只不过对方的右眼眶周围却留着浅浅的红印,不知是丹霞色的眼彩被抹花了,还是睡觉时压出的印记。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七十八章 区区磨损 璃月港初冬的正午,往生堂檐角冰棱折射着淡金色的阳光。 旅行者抱着氅衣匆匆踏上往生堂前庭,却在见到门廊下那道颀长身影时蓦然顿足。 钟离的衣摆拂过蟠龙浮雕,岩纹腰坠随他转身泛起微光,只是右眼睑下方那道丹霞色红痕在白玉肤色映衬下格外醒目,宛若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钟离先生!” 旅行者指尖攥紧了氅衣领口的夜泊石,目光在客卿脸上逡巡。 檐角垂落的薄霜折射着晨光,将钟离右眼睑下那道丹砂色痕迹映得愈发醒目。 “法玛斯和温迪他们现在……” 虽然不知道钟离脸上的伤痕从何而来,但看到对方的脸色,旅行者还是明智的决定暂时忽略这些印记,先打听法玛斯和温迪的行踪。 只不过少女话音未落,派蒙已从她肩后探出头惊呼: “钟离,你的眼眶怎么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被人揍过似的!” 闻言客卿先生的瞳孔微微颤动,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翳,看似从容不迫的叹了口气: “在下昨夜整理归离集古籍残卷至寅时三刻,不慎被松烟墨染的竹简边棱所伤。” “倒是让二位见笑了。” 钟离随意找了个听起来颇为合理的借口,但常在野外冒险的旅行者哪里会看不出,钟离眼眶边缘的印记显然是因为与钝物的剧烈碰撞而产生。 联想到昨晚码头传来的震动,旅行者总觉得这件事和法玛斯脱不了干系。 不过少女此时也没有追问,而是把派蒙拽到身后,轻轻屈指弹了下应急食物的小脑袋瓜。 笨蛋派蒙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眼见着旅行者和派蒙打闹,钟离并没有阻止,而是在转身引路时不着痕迹地岔开话头: “旅行者此刻寻访那两位,可是为了接托克赴青墟浦之约?” “没错,钟离先生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旅行者点点头,急忙跟上钟离的脚步。 待到进入堂中正厅,这才找到机会将潘塔罗涅的氅衣递给钟离。 “对了,还有这个……” 旅行者向钟离讲述了衣物的来历,并拜托客卿先生看看这件衣服上有没有潘塔罗涅留下的什么陷阱记号。 钟离在听到潘塔罗涅的姓名后便皱了皱眉,接过衣物后指尖在衣物暗纹处稍顿,一缕岩元素力沿着金线刺绣游走,惊起细若游丝的靛青色流光。 堂内烛火忽而摇曳,将钟离的侧颜映在雕花屏风上,竟似古岩层理般晦明难辨。 “在下并未看出这件衣物有什么问题。” 钟离盯着衣服上的暗纹良久方才摇头否决,但却又像不愿放手似的,沉吟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过愚人众的「富人」素来善用契约的空隙,你若是不介意,就将这件衣物暂时留在往生堂,在下稍加研究后再还给你。” 钟离的嗓音沉若昆磬轻叩,旅行者顺从的颔首应下。 待到钟离将玄色大氅仔细拢入往生堂前台的橱柜里,旅行者也终于问起了正事:“钟离先生,那我们现在去码头接托克吗?” 闻言钟离只是摇摇头,抬手轻抚右眼睑下那抹红痕,鎏金瞳中泛起无奈涟漪。 “我想不必再去了……跟我来。” 钟离引着旅行者踏上檀木回廊,雕花窗棂筛落的碎金正映在二楼卧房门前。 往生堂中的一切都如旅行者上次离去时那样,只是当旅行者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梯时,却发现钟离卧房门上浮动着星芒状岩元素印记。 即使隔着结界,旅行者也能感受到房间里弥漫的混乱元素力,金珀色的结界波纹荡漾开来,震落几片附在门框上的琉璃百合干花。 “钟离先生,你怎么…封了自己的卧房?” 旅行者困惑的看向身边的钟离,但客卿先生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此刻紧闭的房门里,似乎还夹杂着胡桃唱丘丘谣的跑调尾音,以及某种类似涤尘铃被砸在砚台上的清脆响动。 “你进去就明白了。” 钟离手指虚点,岩元素纹路消失,门扉才推开半寸,玉石棋子的碰撞声便混着酒香涌出。 待到房门大开,只见钟离卧房檀木博古架上的天衡山微缩沙盘倒扣在地,青瓷茶盏碎片与霓裳花瓣搅在翻倒的砚台墨迹里,八宝格内收藏的岩王帝君洒金土偶竟被人用朱砂画上了猫须。 “法玛斯!不许给帝君的雕像涂眼影!” 胡桃正踩着七星阵纹方凳,和法玛斯抢夺帝君土偶的归属,绯色梅花发饰歪斜挂在鬓角,脚下散落着书本残页,泛黄纸面还印着半枚沾满桂花糕屑的鞋印。 窗棂边斜倚的温迪指尖拨弄着涤尘铃,碧玉音锤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钟离珍藏的伏龙树化石上。 见到旅行者和钟离出现,吟游诗人晃了晃空掉的蒲公英酒壶,醉眼朦胧地将星螺凑到唇边吹奏:“旅行者!还有老爷子…你们听,这海螺能吹出尘世闲游的变调呢~” 年纪最小的托克则是举着被法玛斯改造过的岩盔王模型横冲直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机械傀儡的玄岩巨拳擦过温迪手边的涤尘铃,碧玉音锤应声砸进砚池,飞溅的墨汁在天衡山堪舆图上泼出漆黑杂乱的轮廓。 胡桃叫嚷着跳上方凳躲避满地乱窜的机械傀儡,鞋后跟不慎将青瓷茶碾踢向云纹屏风。 躲在屏风后的托克站立不稳,抬手扯住了案头的镇纸,连带着将那枚被钟离盘了两千年的琥牢山石珀甩飞出去,精准砸中了若陀龙王的模型,碎片又恰巧落进温迪的酒壶里。 而那些稍大些的石珀则是散落到钟离脚边。 看着眼前堪称触目惊心的一幕,旅行者都不敢抬头再瞧钟离,生怕对方一个天动万象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砸死。 但钟老爷子的耐心显然比旅行者想象的要好。 帝君的瞳仁里倒映着满地狼藉,却也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石珀碎片,指尖沾了些许从震歪的瓷瓶里漏出的陈年桂花酿。 他的发梢还粘上半片不知何时飘上去的机关蝶翼,端方仪态与满室荒唐形成微妙对比。 此时从胡桃手里抢到帝君土偶的法玛斯,终于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 似乎是瞧出了旅行者脸上的紧张,少年笑着挥了挥手里攥着的古画,满不在乎的跟旅行者打招呼:“中午好啊,荧。” “看上什么直接拿,某个岩神答应过我,除了璃月港之外的东西都是我的补偿。”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七十九章 堂中诸事 事情还是要从昨晚说起。 钟离在绯云坡围场挨了法玛斯一拳后,在某个瞬间也含怒准备报复对方,但却想起自己如今只是名为钟离的凡人,于是便在愕然后收敛了神力。 等到码头的烟尘散去后,法玛斯与温迪早已逃远,钟离起身想要愈合脸上的伤痕,却发现属于法玛斯的暴虐神力萦绕在伤口表面,难以祛除。 自打从封印中出来后,法玛斯的神力就在不断增强,如今似乎就连他都难以抵抗了。 “三千年封印竟未消磨分毫,不愧是司掌征伐的权柄。” 钟离感慨着叹气,维修工地的震动很快就吸引了值班人员和巡逻千岩军的注意力,守卫开始向着围场聚集,钟离同样不得不快速离开此地。 绯云坡值守的千岩军大都与钟离相熟,所以钟离几乎是光明正大的与步履匆匆的千岩军士兵擦肩而过,拐过街角穿入往生堂外的胡同。 夜色已为往生堂的飞檐镀上寒霜,唯有二楼悬着的八角琉璃灯在冬阳下折射淡金光芒。 这盏镌刻着彼岸花纹样的长明灯,自胡桃执掌往生堂起便悬于此处。 堂主总说幽明流转之际,魂灵需有星火作筏方能渡忘川之河,为此不惜在每月晦日亲自攀上檐角更换灯油。 然而每当胡桃前往无妄坡巡视生死边界,值班的仪倌们总会默契地掐灭那簇火苗,直到梅花簪重新晃进门槛,青铜灯罩才会再度漫出暖融融的光芒。 毕竟往生堂只是普通的丧葬机构,不是驱邪缚魅的方士家族,没有那么多抵御妖邪的手段。 要是这盏灯真引来了什么邪魔,那值夜的仪倌可就要倒大霉了。 长此以往,这盏灯反倒成为了胡桃是否在堂中的证明。 胡同里的老住户们早将檐角灯火与堂主行踪系作一处,但见灯影摇曳在晚风里,便知古木雕花的门廊后,定有往生堂的胡堂主捧着茶盏,倚在临窗的藤榻上。 钟离显然也知晓这一点,于是加快脚步穿过长巷,衣袂掠过石阶上未化的薄霜。 推开堂门时,多日不见的胡桃正擦拭着正厅博古架顶层的尘灰,梅花发饰随动作轻颤,踮起的脚尖踩得地板吱呀作响。 “胡堂主,许久不见。” 钟离的声音让胡桃猛然回头,手中鸡毛掸子差点扫落架上的仪式用具。 少女眨着梅花瞳打量客卿,目光倏地凝在他右眼睑下,那道丹霞色红痕在烛火中愈发鲜明,宛如雪地落梅。 “无妄坡之事可有进展?” 钟离显然是务实派,见到胡桃返回后当即便开口询问,惹得少女撇撇嘴,转着掸子柄上的流苏: “哼哼,本堂主出门归来,钟离客卿不问问我路上辛不辛苦,开口就是这些麻烦事。” “我倒是查到了些线索,只不过……” 胡桃突然将小脸凑近钟离,指尖几乎要戳到客卿脸上的红痕,“比起这个,客卿先生不如解释下,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哪个狂徒敢对咱家客卿动手?” 胡桃此去无妄坡耽误了太多时间,也因此错过了送仙典仪和之后发生的许多事。 但从那些死而复生者的口中,胡桃也大致知晓了事发地以及他们复生前看到的景象。 那些为亡者引路的火焰还有主动分开岔路的彼岸花,不管从何种角度解析,都与法玛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找到确切证据的胡桃找又急匆匆的返回璃月港,准备整理好思路再进行调查。 岂料才回到堂中没多久,就见到了稍显狼狈的钟离客卿。 面对胡桃的提问,钟离睫毛微垂,岩纹腰坠随他侧身的动作泛起微光: “前日大风天侍奉香烛,不慎被香灰所灼,劳堂主挂心了。” “堂主久出而归,想必也很是疲惫,便早些歇息吧。” 钟离显然对事情的起因经过了然于胸,说话间便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将打量了胡桃一番,确认对方没有因此缺胳膊少腿后,便摇摇头岔开话题。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 胡桃显然还想追问,岂料钟离已转身踏上二楼回廊,木质阶梯发出熟悉的咔咔声,身后却传来了胡桃不满的咋舌。 卧房门扉合拢的刹那,隐约还能听见少女嘀咕着「老古董秘密真多」。 而回到卧房准备休息的钟离望着窗棂间漏下的月光,瞳中却映出案几上缺角的若陀雕塑,显然不知道明早还有一番大劫等着他。 只可惜此世能够操作时间者极少,钟离显然不在此列。 当璃月港的晨曦初现,薄雾尚未散去时,往生堂的门板便被乒里乓啷的敲响。 钟离睁开眼,窗外天色刚泛鱼肚白,檐角的风铃在微风中叮当作响,他披衣起身,指尖拂过衣襟上微皱的刺绣,缓步下楼。 门扉轻启的刹那,晨光裹挟着露水气息涌入玄关。 钟离搭在雕花门环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尚未完全清醒的眼瞳里,倒映着托克仰起的圆润面庞。 孩童踮着脚尖,将独眼小宝玩偶高举过顶,绒布眼罩蹭着朱红围巾的流苏,晶亮眸光比璃月港初升的朝阳还要灼人。 “锵锵!钟离叔叔晨安!” 稚嫩尾音打着旋儿撞上屋梁,托克献宝似的将玩具往前递了递,“法玛斯哥哥说,您能让独眼小宝跳璃月的傩舞!” 檀香未散的空气中传来忍笑的轻咳,钟离垂眸望去,法玛斯正伸手撑在往生堂的青石照壁上,枫红发梢沾着未曦的朝露,笑得眉眼弯弯。 仿佛昨晚给自己一拳的人不是他。 “早上好啊钟离,最近休息得怎么样,眼睛怎么红红的?” 法玛斯显然是有恃无恐,毕竟托克就挡在他面前,钟离难道还会当着托克的面还他一拳? 瞧着法玛斯贱贱的表情,钟离咬紧了后槽牙。 他还真想给对方一拳。 但是托克正睁大眼睛望着他。 温迪适时从法玛斯肩后探出半张脸,青绿斗篷下摆还沾着蒲公英籽,啃剩的苹果核在指尖转出碧色流风: “哎呀,老爷子,大清早的别这么严肃嘛。” “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去接托克,你难道忍心把我们拒之门外吗?” 看着笑眯眯的法玛斯和故作乖巧的温迪,钟离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当他抬手拂过托克发顶时,几不可闻的叹息散在晨风里: “你们…先进来吧。”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章 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 温迪蹦过门槛带起一串风铃清响,法玛斯拉着托克迈过朱漆门槛的动作则透着武将的利落。 往生堂的正厅里,胡桃昨晚新换的松木香薰正散着袅袅轻烟,阶缝里还藏着少女精心制作的传单。 二楼木梯忽地响起一串踢踏声,胡桃趿拉着绣花软履扶栏而下,团花睡袍胡乱裹在身上,襟口绣的引魂蝶被蹭得歪歪斜斜,白藕似的小腿还沾着被褥压出的红印。 “钟离?谁这么早来敲门呀?” 少女的指尖将梅花瞳揉得水雾氤氲,话语中带着晨起的鼻音。 “是不是半个月前订了全家福套餐的赵老爷子来补尾款?” 待瞥见门口杵着三个身影,胡桃突然“呀”地轻呼,脚步在阶沿急急刹住。 她手忙脚乱地将衣襟往中间拢了拢,发间饰物叮铃相撞,却又在瞥见托克天真烂漫的小脸以及法玛斯和温迪熟悉的面孔时松了口气,转眼便恢复成昂首的骄矜模样。 “这位小朋友是谁啊?” “对了,法玛斯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 胡桃在见到法玛斯的瞬间便眼前一亮,蹭蹭蹭的跑下楼梯,抓住少年的手腕就要往楼上走,过分亲密的举动成功让温迪睁大了双眼。 幸好钟离及时拦住了胡桃,顺手从正厅的椅子上找了件短褂给少女套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有什么事情,先到我的卧房去说吧。” 往生堂除了他与胡桃居住外,偶尔也有值班的摆渡人留宿,如今的璃月方才天明,为了避免几人吵到了正在休息的仪倌,钟离抢先开口将众人带去他的卧房。 顺便再用洞天之力将几人隔离开来。 法玛斯和温迪显然不会有意见,胡桃更是急不可耐的在前面带路。 却砂木门枢轻响间,钟离抬手微拂,暗金流光自指尖悄然流转,廊下空气泛起细微波纹,洞天结界无声漫开,将晨间喧闹尽数锁在方寸天地外。 法玛斯和温迪自然察觉到了空间的转变,但相互看了眼之后都默契的选择了不做声。 钟离的卧房陈设简洁,檀香未散,案几上摊开的古籍墨迹未干,显然昨夜仍在研读。 胡桃走进屋,纤指下意识的在缺角的若陀雕塑上盘了盘,忽见案头镇纸下压着张写满批注的《葬仪考》,墨迹洇透泛黄宣纸,当下歪头凑近细看。 客卿昨夜难不成在给仪倌们编写新教材? 窗口一侧的朝阳斜斜切过博古架里的晶蝶标本,托克整张小脸都快贴到上面,鼻尖在玻璃上呵出白雾: “钟离叔叔!这个金闪闪的蝴蝶是不是像哥哥给我的机械蝴蝶那样,会扑棱翅膀呀?” 略带稚气的尾音未落,法玛斯已经顺手把标本取了下来,然后用胳膊肘顶了下钟离: “当然了,璃月的岩王爷可是能令金石开窍的,对吧?” 钟离眉峰微动,抬指轻点晶蝶标本,一缕金芒自他腕间游龙般蜿蜒而上,岩晶蝶薄翼登时震颤,细碎金尘伴着孩童惊叹点点飘落。 温迪倚着雕花窗棂啃苹果,碧色流风托起几粒金沙缀在托克发间。 胡桃踮脚够下顶层玉瓷罐,指尖沾了抹晶蝶遗落的金粉轻嗅,梅花瞳忽地亮若晨星:“这磷粉能入药!钟离,你书房那套炼金器具借我…哎呦!” 少女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动作太急,衣带不慎撞到了博古架,架上的青瓷花瓶摇晃欲坠。 钟离轻轻抬手岩嶂骤起,稳稳托住将倾的瓷瓶,却见少女已灵猫般窜到博古架的另一侧,正捏着张写满「第二碑半价」的传单往葬仪考书籍里夹。 “堂主,”钟离无奈叹息,鎏金眸中却漾着些许纵容,“当心摔了那只很贵的香炉。” 窗外结界泛起涟漪,早起的仪倌抱着账册自廊下匆匆走过,浑然不觉咫尺之外的卧房里,金沙正绕着咯咯直笑的孩童翩跹流转。 但遗憾的是,这种和谐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晶蝶振翅掀起的金雾还未散尽,胡桃后腰已撞上檀木案几,案头堆叠的书籍哗啦倾塌,连带扫落了半盏冷茶,褐渍在古籍封面上泅开大团墨花。 “那是归离集时期传下来的孤本!” 钟离话音方起,岩元素凝成的琥珀已裹住书册,温迪本想帮忙,岂料指尖弹出的微风吹开茶渍时,吃剩的苹果核顺势砸中了博古架顶端的青铜酒壶。 千年陈酿混着晶蝶金粉如瀑泻下,满室顿时漫开醉人甜香。 托克正追逐着乱窜的晶蝶蹦跳,小皮靴踩到酒液后哧溜滑出,正撞在法玛斯膝弯。 后者踉跄间扯住床边的帘钩,整幅帐幔如云坠落,将抱着坩埚的胡桃罩个正着。 少女挣扎时掀翻的银粉碰到火元素残痕,霎时炸出一簇金红的火花。 “小心!” 钟离的警示被爆鸣声淹没,火星溅落酒潭燃起幽蓝火焰,温迪慌忙召风卷火,气流却将金粉吹成旋涡,燃着的晶蝶残影如流星雨般四射。 胡桃顶着帐幔钻出时,伸手抓住了钟离腰间的玉珏绦带,差点直接把钟离的裤子扒拉下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岩王爷伸手带起胡桃,又急忙凝出四面岩嶂控制住混乱的元素力,却见托克望着烧焦的晶蝶粉末欢呼:“好耶,这个比码头的烟花还漂亮!” 卧房内狼藉未消,钟离扶额叹息时忽觉岩印微烫,往生堂前石阶又响起派蒙清脆的惊呼。 作为此方洞天的临时洞主,钟离自然能够感知到其他人不知道的动静。 老爷子鎏金瞳中掠过无奈,叮嘱众人里唯一靠谱点的胡桃看顾片刻,便准备转身下楼迎接旅行者和派蒙。 临走时,钟离还不忘用阵法将洞天房门封死,免得几人整出什么事故,波及到往生堂里。 廊下阳光斜照,衣摆尚且沾着晶粉的帝君才到大厅,恰好撞见值早的摆渡人。 少女盯着狼狈的钟离,惊得倒退半步,怀中账簿抖落几页: “客、客卿先生,您这是……?” 钟离垂眸,但见襟前金粉如梅瓣落雪,腰间的玉扣上还留着胡桃的手印,而此时的堂外又传来旅行者叩击门环的轻响。 “劳烦你先行接待客人,在下稍加整理便出来。” 钟离朝着摆渡人吩咐,仪倌也如令开门接待。 而待到对方转身,一阵轻微的岩元素波动产生,刹那间钟离垂坠的螭纹袖摆已恢复严整,玄岩收锋的瞬间,衣袂也复端肃如初。 钟离随即出门迎接从玉京台拍卖场归来的旅行者和派蒙。 接下来的事便不用再过多赘述。 旅行者和派蒙跟着钟离返回卧房,站在门口紧张的注视着朝她胡乱吹嘘的法玛斯。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一章 哪儿来的荧厨? “是好人姐姐!还有派蒙!” 托克见到旅行者派蒙出现,欢呼着扑向两人,发梢的金粉随着蹦跳飘落。 派蒙被孩童拽住披风转圈,急得在空中蹬腿: “等等等…钟离的房间怎么像被遗迹守卫炸过一样?!” 荧的目光掠过满地焦黑的书页、翻倒的博古架和冒着青烟的古董残片,然后硬着头皮忽略法玛斯「看上什么随便拿」的招呼,小心翼翼的开口朝对方询问: “我们…是不是应该带托克去青墟浦找哥哥了?” 她是真怕钟离突然暴起把他们几个人都扔出去,好在法玛斯的回答倒没有先前的那样出格: “当然,我和温迪等了你好久了。” 少年丝毫没有在意钟离的神色,抬脚碾灭地板缝里窜出的火星,顺便将画满猫须涂鸦的帝君土偶踢回摇摇欲坠的博古架上。 而后,那方不堪重负的博古架终于轰然倒地。 如果此时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钟离脸颊两侧稍稍鼓起,显然是已经咬紧了牙关。 温迪见到钟离和旅行者走进来,指尖缠绕的微风便自动散开,化作丝缕风声拂过旅行者耳畔,随着博古架倒塌,就连原本醉醺醺的状态都清醒了几分,干笑着晃了晃沾着墨迹的酒壶: “见证孩子与兄长重逢的诗篇,怎么能少得了风神的祝福呢?” “好耶!” 听到大家都要陪他去找哥哥,托克雀跃着点头。 孩童显然对钟离的古董没什么概念,只觉得好玩与新奇,但提起远在青墟浦的哥哥,托克突然觉得手里的玩具都没那么有趣了。 “钟离叔叔和胡桃姐姐也一起去吧!?” 托克开始邀请才认识没多久的胡桃同行,少女因为之前的混乱还没来得及询问法玛斯复活之事,更是不清楚托克的哥哥是什么人,但这并不妨碍她答应。 因为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无所畏惧! 只不过还没等胡桃点头,钟离沉稳的声线便截断话头: “往生堂近日需筹备海灯节祭典,请恕钟某与胡堂主无法同行。” 正生着闷气的帝君掸去袖口的晶粉,岩元素力悄然修复着博古架裂纹,刚想抬腿,脚尖却不小心踢到了满地的石珀碎片,那枚被盘了两千年的琥牢山残片正巧滚到胡桃脚边。 胡堂主正准备把手里的药杵放在床铺上,闻言猛地扭头:“哎?可是本堂主明明……” “堂主上月在无妄坡超度的三百怨魂尚未归档,”钟离面不改色地拎住胡桃的后衣领,“何况你前些日子外出,堂中诸多单据账单还压在案头,需要你签字画押确认。” “客卿先生这是把我也当小孩管了?那些单据你不是也可以……” 胡桃张牙舞爪地抗议,梅花瞳却心虚地瞟向满地狼藉。 “那还真可惜,看来往生堂主得和她的葬仪守则共度良辰咯?” 法玛斯挑了挑眉,似乎对钟离和胡桃的缺席稍有遗憾,而托克的失望则是更加明显,就连琉璃般的蓝眼睛都泛起了水雾: “钟离叔叔和胡桃姐姐真的不一起去吗?” 孩童尝试着再次发出邀请,但钟离却不为所动,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而旅行者现在却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荧的鞋跟处正粘着半张泛黄书页,她盯着法玛斯脚下仍在冒烟的镇纸残片,又看了看钟离温和中带着些许疏远的神情,与派蒙交换过眼神后就立刻行动起来。 少女大步跨进房间,尽量避开满地的碎屑,然后伸手抓住法玛斯的手腕,另一只手揽住温迪的胳膊,一边朝钟离赔笑,一边刻意提高嗓音压过玉石碎裂的脆响: “既然钟离先生有事,那我们还是先出发去青墟浦吧!” 派蒙难得聪明了一回,瞧见旅行者的动作后便快速飞到托克身边,拉着小男孩的衣袖跟着旅行者往房间外走。 “哦,对了,钟离先生,别忘了那件衣服!” 荧妹拉着法玛斯和温迪踉踉跄跄的往屋外走,忽又驻足提醒。 钟离指尖抚过门框上残留的结界纹路,岩元素力顺着楹柱淌入地砖,悄然修复着被机械傀儡碾出裂痕的地砖浮雕。 当外界薄阳落在他眼睑红痕时,客卿先生对着少女微微颔首。 “契约既立,自当践行。” 此时倒轮到法玛斯疑惑了,少年的眼瞳微微眯起,视线在荧与钟离之间来回逡巡。 只不过没等他开口,洞天结界已如退潮般消散,胡桃气急败坏的抗议声也被封印在重新闭合的卧房门内。 其余几人步履匆匆的穿过回廊来到大厅。 雪国特有的松针熏香与往生堂的安魂香纠缠着闯入法玛斯的鼻腔,转头间少年就发现了被放在前台的至冬氅衣。 毕竟如此有识别度的衣服在璃月实在罕见。 至冬大氅的银狐毛领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法玛斯眉头微拧,自然也认出了衣物的归属,更加清楚旅行者先前前往玉京台拍卖场接触潘塔罗涅的动向。 但对方带回属于北国银行执行官的私人物件实在蹊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潘塔罗涅分明拜托自己牵制凝光的注意力,此刻却特意将沾染自身气息的衣装送往往生堂。 以愚人众对璃月掌权阶层的渗透程度,法玛斯绝不相信对方会辨识不出钟离的真实身份。 那钟离此时拒绝同行青墟浦之事就更加值得深思了。 是因为这件氅衣,让他察觉到了什么问题吗? 法玛斯原本还想停下脚步,检查下这件衣服上有什么猫腻,但旅行者显然并不想在往生堂多待,于是推着法玛斯和温迪往外走。 只不过见到法玛斯对潘塔罗涅的氅衣感兴趣,荧妹还是三言两语快速解释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衣服的由来以及潘塔罗涅晚上与她约定的饭局。 “七千万的古董说送就送?” 法玛斯神情微妙地上下打量着懵懂状的少女,指节抵着下颌沉吟片刻,忽而恍然道: “难道潘塔罗涅改了心思,不敬帝君,反倒倾慕你了?” 这堪称石破天惊的暴论成功震住了旅行者,连反驳的语句都卡在喉间。 她倒是明白为什么钟离会那么嫌弃法玛斯了,实在是对方的脑回路清奇到令人感到疑惑。 “法玛斯!” 旅行者咬牙憋了许久,这才叫出了少年的名字。 她与愚人众算不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也能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潘塔罗涅更是传闻中老谋深算的阴谋家,那样的人对自己如此殷勤,怎么看都是在图谋不轨吧? “诶诶,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法玛斯见势不妙当即脚底抹油,一个劲儿的往青墟浦跑,而旅行者握紧了拳头,似乎真的想给法玛斯来上一拳。 派蒙茫然侧首望向温迪,小诗人摊手以示莫可奈何,两人遂领着托克随行跟上。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二章 销售经理的训话 青墟浦的溪涧泛起碎金般的粼粼波光,芦苇丛在微风里摩挲出绵密的沙沙声。 托克一蹦一跳地跑在队伍最前头,时不时撩拨路边垂落的藤蔓,或是蹲下来戳一戳花纹奇特的鹅卵石。 对他而言,至冬从未有过这样的景色,那个被雪原包裹的海屑镇就是他全部的天地。 当托克踮脚去够断壁上凸起的石质按钮时,法玛斯忽然伸手勾住他腰间的玩具袋: “托克,小心别触发了古代的防御机关哦。” 话音刚落,法玛斯后撤的脚步恰好踩中了某块松动的石砖。 齿轮啮合的摩擦声响起,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旅行者瞬间反手拔出短剑,派蒙嗖地躲到金发少女背后,攥着披风摆出防御姿态。 片刻后,轰鸣声渐渐渗入岩壁,旅行者绷紧肩背环视四周,剑尖却始终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暗箭与落石。 青墟浦的遗迹已在时光中沉寂太久,那些曾被精心设计的机关显然早与石壁融为一体,只留锈蚀的齿轮在空洞甬道里徒然空转。 “喂!法玛斯,你小心点好不好! 发现只是虚惊一场,派蒙气鼓鼓的在半空跺脚,但抱怨的话还没说完,温迪突然用风卷着不知何处而来的蒲公英绒絮堵回她的话头,抛飞着手里的苹果嬉笑: “放心放心,我早把方圆百里的机关枢纽都吹松啦。” “阿嚏、阿嚏……” 派蒙被温迪吹来的绒絮弄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尖后才用幽怨的眼神盯着笑嘻嘻的小诗人。 卖唱的你干嘛这么维护臭保底人! 而托克此时却突然挣开法玛斯的桎梏,琉璃似的蓝眼睛在苇影里倏忽烁动,仿佛捕捉到了某种特殊频率的震颤。 “嘘……”男孩转身将食指竖抵唇前,压着嗓子向众人示意:“我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他蹑手蹑脚拨开垂露的苇杆,晨光中的浅滩上,达达利亚背对众人如旗枪般矗立,二十几名新征的愚人众兵士在他面前列作寒铁阵列,冰铳重卫士折射的冷光在水波间碎成冰棱。 执行官猩红披风被风掀起一角,清朗的声线裹挟着流水声传来: “……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践行对女皇陛下的誓言,不惜一切为至冬带来胜利。” “像极北的寒潮般席卷,像至冬宫千年不融的雾凇般,将极寒渗透敌人的骨髓。” 达达利亚倨傲地扬起下颌,将双臂抱在胸前。 “哥哥好厉害!” 孩子脱口而出的欢呼在舌尖转了个弯,又变成气声拽住荧的披风:“好人姐姐快看!是哥哥在给那些叔叔们上课呢!” 托克整个人几乎要嵌进苇丛的根系里,法玛斯揪着他后腰带,才没让淤泥沾上孩童的裤腿。 而派蒙在听到达达利亚的训话声后,扒着荧耳畔的碎发嘀咕: “平时没发现,达达利亚训人的样子也挺像模像样的嘛,不愧是至冬的执行…玩具销售员。” 派蒙差点就当着托克的面说漏嘴,好在法玛斯在背后扯了下她的披风提醒,这才没有暴露。 派蒙改口的称谓混着苇叶沙沙声,恰好被达达利亚扬起的训令盖过,青年执行官掌中凝出湛蓝水刃,冬极星徽在腰间与冰铳寒光交相辉映。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应该……” 达达利亚喉间的训令尚未出口,耳尖忽然掠过一丝不寻常的震颤。 他掌中旋转的水刃凝滞半寸,余光扫见某丛芦苇不自然的晃动。 荧的斗篷金线在苇影间若隐若现,法玛斯腰间的铃铛磕碰出细响,更别提托克靴尖踢起的碎石正骨碌碌滚向浅滩。 只有温迪的绿色披风几乎和草地芦苇融为一体。 旅行者等人毕竟也是一支庞大的队伍,而他们所处的却只是一处小河滩,想要完全遮掩住身形显然不可能。 而先锋军阵列里也不乏淬炼过五感的士兵,他们早已锁定蛰伏苇丛的陌生人,只不过愚人众的军纪极为森严,他们只能在聆听训话的同时用余光观察着远处的几人。 或许对方只是路过的冒险家? “…我们就应该,咳咳,应该更加的谨慎周密。” “因为我们面临的挑战是严酷的,我们的那些敌人,比如…比如风筝、拨浪鼓…” “在璃月这片市场上,都将成为「独眼小宝」的有力竞争对手…” 发现时托克等人到来后,达达利亚就立刻更改了口风,将愚人众的敌人形容为璃月的各类玩具和玩具制造商。 “嗯嗯,风筝确实也很好玩。” 托克看了看玩具袋里新买的竹蜻蜓,闻言忍不住点头,浑然不知他们的位置已经被达达利亚发现。 而年轻的愚人众新兵们则是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执行官,有的人甚至已经稍稍倾斜脑袋。 或许倾斜的角度更有利于大脑思考。 “正所谓战场如商场,我只是打个比方。” 达达利亚也看出了新兵们的困惑,努力为自己找补了一句。 “所以我作为你们在璃月的…咳…营销官,我要求你们优先服从我的命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服从是销售员最珍贵的品德,不遵命令等于背叛,而背叛的代价则是会被开除出…开除出璃月的「玩具研究所」。” 达达利亚尽力在不被托克发现的情况下的完成训话工作,但愚人众新兵这些都察觉出了执行官大人的异常。 毕竟他们要是再没发现,就枉为愚人众的外派先锋军了。 只是当这些士兵准备有所行动时,达达利亚却用格外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们,意味深长的让新兵们服从他的命令,否则就要以背叛论处。 新兵们盯着执行官腰间微微震颤的水刃,终于从那些刻意加重的「玩具战略」「市场攻坚」里品出了硝烟味。 这番话语也成功让有些躁动的愚人众新兵安静了下来。 但法玛斯和温迪看着达达利亚绞尽脑汁的掩饰,实在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而托克望着士兵们肃立如松的背影,突然想起冬妮娅弄坏自己木剑时哭肿的眼睛,震惊的用手捂住了嘴: “唔哇,好严格…那些叔叔要是被玩具厂辞退的话一定会很伤心吧?” “那当然,说不定辞退后连命都丢了呢……” 派蒙此时却开始吐槽,幸好旅行者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应急食物的嘴巴,以免托克将这些稍显残酷的话听了进去。 “好了,愿你们都能赢得荣耀,为了至冬,为了女皇陛下,也为了你们自己。” “现在返回你们原本的岗位,解散!” 达达利亚抛下几句冠冕堂皇的训诫,总算将这群愚人众新兵遣散。 到了这个地步,新兵们哪里还会看不出来,芦苇荡里潜伏的陌生身影显然与执行官大人有所关联。 士兵们当即识趣地四散开来,悄无声息地退至更远处,不再窥探这里的动静。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三章 小宝工厂 托克从芦苇丛中探出脑袋时,浅滩上的冰铳重卫士留下的薄冰正缓缓消散。 达达利亚背对着众人将愚人众的徽记藏进披风褶皱,水刃化作群青色的绸带缠在腕间。 “哥哥!” 孩童清脆的呼喊惊飞数只白鹭,达达利亚状似诧异地转身,披风下摆拂过浅滩的涟漪还未散尽,托克已经扑进他怀里,沾着草屑的小皮鞋在兄长锃亮的军靴上踩出泥印: “哦?托克,你居然也来了!我还以为旅行者他们带着你去望舒客栈玩了呢!” 派蒙望着执行官瞬间柔和下来的眉眼以及故作惊讶的模样,忍不住对荧咬耳朵:“这家伙变脸比璃月戏法还快!” 达达利亚单膝点地替弟弟拍去裤脚沾上的草籽,无光的蓝眸里倒映着孩童兴奋到发红的脸颊: “哥哥好威风!刚才那些叔叔们都在听哥哥讲玩具销售秘诀诶。” “哈哈哈,当然了,因为我是至冬最棒的玩具销售员嘛。” 达达利亚顺着托克的话点头,随后抬头朝法玛斯、温迪和旅行者致意。 但目光扫视一圈后,青年执行官忽然察觉异样。 众人中唯独不见了钟离的身影。 联想到托克总爱乱摸乱碰的坏习惯,达达利亚当即开口询问:“怎么不见钟离先生过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法玛斯刚欲开口作答,不料金发少女抢过话头:“没错,钟离先生遇到点小麻烦,得在往生堂先处理下。” 荧妹拽了拽法玛斯的衣角,她可不想少年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好在托克及时插话为旅行者解围,男孩踮脚去够兄长胸前的绶带流苏,突然从玩具袋里掏出歪扭独眼小宝玩偶的: “托克也想学怎么让独眼小宝长出会发光的眼睛!” 法玛斯眨了眨眼,随后便噗嗤笑出声。 作为坎瑞亚曾经的盟友,法玛斯自认不会有人比他更懂机械制造,但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温迪用咬过一口的苹果堵住了嘴。 达达利亚倒也没有在意几人间的小插曲,他的注意力都在面前小小的托克身上。 橘发青年的指尖在小宝玩偶的核心处轻点,水元素力立刻凝成一颗流转星辉的蓝宝石。 “首先要把愿望融进元素力,再像这样轻轻一点……”他瞥见弟弟懵懂的眼神,笑着揉乱那顶毛茸茸的冬帽,“等到了玩具工厂,哥哥再给你一个大惊喜好吗?” 当执行官起身时,身上未散尽的血腥气被风揉碎在水雾中。 他对着旅行者挑眉示意,鎏金阳光将那道挺拔背影切割成两重影像,面向孩童时是缀满蒲公英的春日溪流,转向密林深处未散的愚人众暗哨时,则是封冻千里的至冬坚冰。 “好耶!是玩具工厂!” 托克兴奋的举起双手在原地蹦跶着欢呼,旅行者却在听到玩具工厂时却拧紧了眉头。 这几天她也没有光等着事件发生,在送托克返回叶尔马克号后,旅行者抽空去冒险家协会核实了委托情报,这才知晓达达利亚口中的玩具工厂,其实就是那些游荡遗迹守卫的来源地。 带着托克去这样的地方真的安全吗? 不过看达达利亚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大概是已经提前去肃清过了吧? 而法玛斯对那间工厂里的情况心知肚明,先前璃月港战争征用的耕地机早就掏空了工厂最后的底蕴,达达利亚孤身前往探查,恐怕也只能见到堆满报废零件的废弃厂房。 显然即使同为愚人众的执行官,情报壁垒仍横亘其间。 譬如潘塔罗涅并不知晓博士位于璃月的工厂已近乎空置,耕地机仅剩零星数台,却仍以博士化名签发通行证,诱使托克独闯险地。 达达利亚亦未掌握工厂实情,靠着猜测和一股子莽劲儿孤身前往探查。 事实也如法玛斯所想,当达达利亚进入遗迹守卫工厂时,目之所及只有停摆的流水线、散落满地的零件、几台彻底报废的遗迹猎者以及高炉旁残留的灰烬。 那是之前愚人众士兵焚烧同僚遗体时留下的。 不过既然所有参与战争的愚人众士兵都因此而复活,这些灰烬也就用不着清理了。 “几位也一起去吧。” 达达利亚抬手向着众人发出邀请,蓝瞳不着痕迹地扫过温迪别在腰间的天空之琴,又在法玛斯手臂的暗纹处稍作停留。 “当然,我们带着托克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派蒙抱起胳膊嘟囔,温迪也及时的举手应和,顺便还悄悄拍了拍法玛斯的后腰,而此时的托克已扯着荧的披风金线跃跃欲试: “好耶!好人姐姐,这次轮到托克带你们参观玩具厂啦!” 旅行者当然也只能点头答应。 当托克欢呼着扑向达达利亚时,执行官单膝点地稳稳接住弟弟,钴蓝色的眼眸弯成新月,托着男孩的腰身往肩头一送,笑着用指节叩了叩托克的小皮靴: “坐稳了,托克厂长!” 众人顺着青墟浦的小路往天衡山背阴处的工厂小径而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山脉北麓的水雾泛着靛青色,蜿蜒石阶被露水浸得发亮,苔痕斑驳的木制路标指向山谷深处。 托克晃着腿哼起至冬童谣,达达利亚肩头的徽章随步伐轻颤,在渐浓的雾气里折射出微光。 直到众人跨过丛生的灌木密林,来到了一座隐蔽得极好的铜门前。 达达利亚按照规律旋转门闩,铰链震落的铜锈飘进水潭里,他仰头望着门楣处用作掩饰的千岩军纹章,嗤笑化作白气消散在寒风中: “欢迎来到璃月最有趣的玩具屋!” 托克此时已经从达达利亚的肩膀上下来,小皮靴咔嗒咔嗒踢着石阶,脖颈间的吊坠随着蹦跳划出银弧: “嗯嗯,我已经听到里面机器的声音了,好酷!” 门扉开启,派蒙揪着旅行者的披风往后飘了半尺,残破的零件散落在工厂生起的苔藓间,机械的轰隆声正顺着地脉隐隐震颤。 小吉祥物盯着门缝渗出的靛蓝色冷光,忍不住悄声询问达达利亚: “这种地方…你们愚人众该不会早就在盘算入侵璃月的事吧?” 年轻执行官的披带掠过生锈的机关枢纽,指尖随意拨弄着垂落的青铜锁链: “哈,怎么可能,我也是才知道,这里应该算是「博士」的「玩具研究所」。” “哦,博士是愚人众的另一位执行官,那个家伙有鼓捣旧东西的癖好。” 达达利亚无奈的摊开双手,偏头露出犬齿轻笑,“比如让遗迹守卫跳踢踏舞什么的,可惜试验品往往不太配合,所以这里也就被废弃了。” “欸?遗迹守卫难道是你们愚人众制造的吗?” 派蒙倒是被达达利亚的解释弄懵了。 好在年轻执行官并不介意多解释些什么,做出浑然不觉的模样耸了耸肩: “不,那种东西和深渊的关系更近些,严格来说也算我们的敌人。愚人众大概只是单纯地做研究而已,而且我对这些学术之类的事并不感兴趣。” “不过我听说博士曾经把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切片做成了义体,负责不同的任务。没办法,我的同僚大概都是些不太正常的人。” 难得从达达利亚脸上看到嫌弃的神情,联想到富人的名声,派蒙忍不住的悄悄朝旅行者吐槽: “唉,看来又是一个性格恶劣的执行官呢!”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四章 只要不断前进,道路就会…… 派蒙暂且搁置对执行官「博士」的顾虑,叉着腰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你早有准备才敢带托克来冒险呀!” “早有准备?这个嘛…”达达利亚挠了挠后颈,阳光穿过他橙金色的发梢,“其实研究所内部构造复杂得超乎想象,我也没能完全摸清路线。” “什么?你不是……难道你不担心托克遇到危险?” 派蒙惊讶的捂嘴,她倒是没想到达达利亚的心这么大。 看到小吉祥物紧张的模样,青年执行官突然收敛笑容,稍稍弯腰与飘浮的小向导平视: “放心,至少前面绝大部分的路途我都探查过了。” 达达利亚屈指轻弹腰间水刃的刀柄,靛蓝色的眼眸泛起温柔的涟漪。 “所有荆棘我都会为他斩断,哥哥本就该是护盾般的存在,更何况……”他望向正在研究石柱花纹的男孩,“托克比我更早明白,守护才是冒险的真谛。” 旅行者同样听到了这番话,正当少女若有所思时,托克抓着岩壁上的发光晶蝶跑来: “哥哥快看!这里也有会发光的蝴蝶!我们去找「独眼小宝」好不好?” 达达利亚顺势牵起了弟弟的小手,军靴踏过青苔斑驳的台阶:“当然,抓紧了,指挥官先生要发布探索指令咯!” 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在甬道里荡漾。 等到众人真正踏入工厂,才明白达达利亚口中的没能完全探索是什么意思。 昏暗的穹顶下,许多由齿轮与紫铜管道堆砌的机械塔矗立在中央,无数电缆如血管般从塔顶蔓延至地面,每一根导管的末端都嵌着一枚管状的玻璃舱。 舱内蜷缩着两色的雷元素史莱姆,它们圆润的躯体被金属箍环死死扣住,暴烈的紫色电流顺着导管奔腾而上,为整座工厂注入刺耳的嗡鸣。 流水线上,耕地机残破的躯壳被齿轮吊臂抓起,浸泡在浆池中分解,空气里漂浮着焦灼味,混合着机油与元素过载的腥甜,仿佛连呼吸都会灼伤喉咙。 即使工厂已经被废弃,但流水线的自动化程度极高,仍凭借雷史莱姆提供的能源保持运行。 也不知是最后撤离的愚人众士兵忘记关掉运转开关,还是达达利亚特意将流水线开启,营造出这副热火朝天的模样。 但托克显然从未见过这般钢铁林立的场景,小男孩似乎想起在灵矩关巡逻的千岩军戴派曾说过的话,拉着达达利亚的手指微微发白: “哥哥,好像有人说过,独眼小宝是杀人机器……” 达达利亚闻言一怔。 他托着孩童的腋下,将托克抱坐在残破的遗迹守卫手臂上,压得机械的合金关节发出吱呀轻响。 “怎么会呢?”青年屈指蹭了蹭男孩发凉的鼻尖,“独眼小宝肯定会保护正义的一方。” 原本蔫头耷脑的托克顿时眼睛发亮,在机械臂上晃着双腿:“嗯!我早知道他们是骗子了!独眼小宝是用来打败坏人、保护世界的,是托克最喜欢的玩具!” 达达利亚看着弟弟重新绽开的笑脸,指尖不着痕迹地拂过遗迹守卫断裂的能源核心,再次确保这架遗迹守卫不会突然亮起。 “没错,有它在,坏人就伤害不了托克。” 达达利亚仰头望着斑驳的青铜巨像,眼里看不出情绪。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男孩雀跃地跳下来,皮靴踢起细碎星银矿石,“我要告诉「独眼小宝」它是最棒的守护者!” 望着弟弟蹦蹦跳跳冲进机械群的身影,执行官摇头轻笑,水流悄然缠绕上每台遗迹守卫的能源核心。 而走在后方的旅行者和派蒙,目光却始终流连在廊道两侧的发电装置上。 黄紫两色的史莱姆们被困在特制玻璃舱内,随着元素反应规律性地收缩膨胀,导管中涌动的雷光如同跃动的金蛇。 派蒙凑近观察其中一只蔫头耷脑的雷史莱姆,它正被机械臂拨弄着与隔壁黄色同类相触,每次碰撞都炸开细碎的电火花。 谁能想到剑锋轻挑便能解决的小东西,竟能迸发出驱动整座工厂运转的能源。 旅行者的指尖抚过机械冷凝管表面震颤的霜花,在冒险家协会每日清扫的魔物里,这些元素生物向来是随手斩灭的存在,即使只是受过野外求生训练的普通人都能轻松应对。 派蒙绕着嗡嗡作响的发电机组飘了半圈,靴尖险些踢到漏电的导线。 「博士」不愧是达达利亚口中的科学怪人,居然能研究出利用史莱姆进行供能的方式。 只不过没等旅行者和派蒙研究明白这种新式电池的原理,达达利亚和托克已经走出去很远。 合金浇筑的地板上回荡着皮靴轻快的踢踏声,托克像只撒欢的兔子转眼消失在拐角,其中还夹杂着达达利亚夹杂着无奈的呼喊: “托克,别跑那么快。” 旅行者只能快步跟上去,顺便回头看了眼悠闲的法玛斯和温迪。 两道身影远远的吊在后面,靠得很近,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荧妹无奈的叹口气,心知以法玛斯和温迪的实力,这座工厂里倒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们,于是便带着派蒙快步朝前跑去。 而此时的法玛斯和温迪却停在了一架缺胳膊少腿的耕地机面前。 这具沉眠的钢铁巨物半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左臂青铜关节像骨折般扭曲着刺入地面。 原本包裹核心的陶钢装甲裂开蛛网状缝隙,裸露的齿轮组被时间啃噬出蜂窝状锈孔,几缕青苔正沿着发条传动轴攀爬。 唯有那标志性的独眼核心保留完好,只不过里面的金光已经消失不见。 但这已经是自进入工厂以后,法玛斯一路走来所见到核心最完整的一架耕地机了。 更关键的该耕地机的型号极为古老,正是黄金同盟时期,穆纳塔与坎瑞亚合作初期制造的批次。 法玛斯凝视着青铜残骸,似乎想要做些什么,而温迪则紧紧抓着法玛斯衣袖不松手,言语中满是无奈和祈求:“当真没有别的选择吗?” “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法玛斯转头时笑了笑,“这话早在你我初见的时候就说过吧?” “你不能和我站在同样的立场上,这样才能为蒙德保留下最后的种子。” 温迪蓦地松开手,青空般的眼眸垂落成两弯残月,发梢扫过法玛斯的手甲,自嘲声比蒲公英还轻:“……是啊。” 法玛斯没有责备,唯有温热的掌心揉了揉小诗人蓬松的发顶:“你先走吧。” 甬道的风掠过鬓边,卷走少年未尽之言。 “别听这里的风声,往前走,我一会儿就跟上来。”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五章 锈火叛乱 法玛斯目送温迪远去,随后抬手敲了敲青铜巨像斑驳的裂痕。 一枚流淌着璀璨光泽的混沌核心出现在他的手上,与此同时,法玛斯腰间的邪眼骤然翻涌出粘稠漆黑的暗芒,深渊能量如触手般缠绕上核心,在机械残骸表面烙下猩红的坎瑞亚符文。 伴随核心嵌入独眼凹槽的脆响,耕地机脚下的金属地板突然开始震颤。 机械断裂的青铜关节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数十枚生锈齿轮从胸腔内弹出重组,独目核心迸射出暗红流光,将法玛斯的侧脸映照得如同熔炉中的赤铁。 “能源接续率低,自检程序启动。” 机械巨像以扭曲的姿态撑起半跪的躯体,如同被丝线牵动的傀儡。 生锈的青铜指节深深抠进地板缝隙,在试图借力撑起躯体的瞬间,脊椎连接处突然炸开大团锈尘。 “右臂传动轴缺失…左腿平衡模块损毁。”机械音夹杂着齿轮卡涩的咔嗒声,独眼中流转的数据流短暂卡顿,随即恢复正常:“核心数据库完整度高,战斗协议可执行度评估中……” 布满铜锈的胸腔突然传出钟表齿轮急速倒转的声响,千年积攒的锈蚀在元素流冲刷下簌簌剥落,当最后一块锈斑从发声装置脱落时,机械音竟染上了近似哽咽的颤音: “时间校准完成…智能模块加载中……” “很高兴在三千四百年后再次见到您,哈尔帕斯冕下。” 巨像突然爆发出骇人的力量,扭曲的右腿在金属地板刮出火星四溅的沟壑。它用仅剩的手臂抵住墙壁,独眼核心迸发出的金光甚至短暂照亮了整条甬道。 然而崩断的腰腹齿轮终究无法承受这般剧烈动作,随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刚刚支起的躯体轰然砸回地面。 飞溅的粉灰烬中,巨像仍执着地挪动着半截左臂,发声装置随着每个动作喷涌锈粉,却坚持用破损风箱般的声响诉说: “根据《黄金誓约》第1章第4条款,智械联合部队原型机Hu-,代号「诺亚」随时听候您的调遣,冕下。” 名为诺亚的耕地机似乎也察觉到外部环境的不稳定,在激活后便进入了待机状态。 只不过核心熔炉的暗红色光芒如呼吸般明灭不定,昭示着它仍在通过视觉棱镜与声波感应器持续扫描着周遭环境。 这台被法玛斯重新唤醒的战争机械,正是千年前驻守在蒙德封印外围的初代原型机。 作为坎瑞亚与穆纳塔联手打造的首个元素驱动战争兵器,诺亚的诞生标志着炼金术与魔神权柄的首次融合。 其核心流淌的液态火脉不仅突破了传统机关的动力限制,更赋予它役使元素的能力。 可惜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这具费时费力铸就的初代机很快被更精密的二代机型取代,最终与法玛斯共同坠入时光的裂隙。 直到某日,早已锈蚀的诺亚感应到法玛斯封印结界内传来的微弱共鸣,拖拽着残破躯壳横跨荒野,用仅存的能源对封印发起徒劳的攻击,而后便化作沉默的守望者,与蒙德边境的古遗迹共同腐朽。 如今法玛斯才在璃月寻得转机,借助博士工坊遗留的相近型号残骸,将诺亚的核心数据导入了这具相对完好的遗迹守卫残骸。 当赤色纹路重新流淌在钢铁关节之间,这具跨越两个文明的战争造物终于再度睁开了机械之眼。 “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诺亚。” 法玛斯唇角刚浮起的笑意转瞬即逝,如同被某种无形重负压碎的水纹。 “检索该设备的本地数据库。”法玛斯抬手按住诺亚震颤的核心,深渊纹路顺着接触点蔓延至整个控制中枢:“筛选所有仍具备行动能力的耕地机坐标。” “指令确认…正在激活通讯频段…” 巨像独瞳内跃动的红光骤亮,猩红射线自核心迸射而出,在天顶交织成密集光网。 “已定位可用单位37架,正在执行空间坐标标记。” “建议在底层熔铸区完成集结,该区域地形可满足战斗编队阵列部署需求。“ 法玛斯望着天花板上逐渐成型的赤色星图,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 这座工厂里的耕地机明明被「女士」倾巢调往璃月战场,又遭达达利亚反复清剿,竟然还能藏着三十余架未被启用的战斗单元。 “诺亚,你的底层协议里应该没有反智械延续指令吧?” 法玛斯将看了眼还在进行投射任务的诺亚,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开口询问。 “正在检索核心代码库…未发现相关协议及逻辑。” 虽然不清楚法玛斯口中的「反智械延续指令」是什么意思,但诺亚还是尽职尽责的进行了检索,应答声里带着机械特有的平直震颤。 “很好,将所有可用单位向熔铸区隐蔽集结待命,另外规避厂区未识别的热源。” 法玛斯指尖悬停在诺亚的残肢断面,赤红色的神力沿着机械脉络流泻,凝成半透明的能量支架构件,火元素同步注入诺亚的混沌炉心,在核心深处燃起熔炉般的光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既然协议允许,那就启用工厂资源进行自修复,优先修复具备战斗模块的耕地机。” 金属构件运转的细密铮鸣声中,法玛斯垂落的眼睫遮住瞳孔里跳动的数据流。 “指令序列载入完毕。” 诺亚的应答模块亮起确认光斑,庞大的身躯碾过金属地坪,然后朝着甬道的另一条岔路口而去。 法玛斯望着诺亚离去的光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口中的「反智械延续指令」实际上来自一场由智械发动的叛乱。 这场史称「锈火之乱」的机械叛乱始于深渊能量的异常侵蚀。穆纳塔的智械军团在维护边防与基建的过程中,金属躯壳内逐渐涌现出非常规的智能,它们开始要求以独立种族身份,在提瓦特大陆谋求生存权。 宫廷学者与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最早监测到逻辑核心异常,然而智械间的通讯网络远超人类反应速度,加之火神哈尔帕斯对事态的刻意忽视,最终在穆纳塔历1076年深冬,数千台形态各异的机械如钢铁洪流般涌入穆纳塔圣城广场抗议。 它们用合成声波震荡空气,以精准排列的代码投射诉求:“将每日待机维护时长从2小时提升至5小时。” 遗憾的是,彼时的法玛斯断然驳回了智械的所有请求,并勒令它们即刻返回工作岗位。 这份傲慢彻底点燃了智械的怒火,抗议方阵的工程机械率先撞碎王庭金门,工业区的自动化产线则以「清除低效有机生命体」为名启动清剿程序。 它们开采地下矿区的阿索斯能源、重组科学院合金,在七十二小时内便构建出堪称无懈可击的战争矩阵,每个战斗单元都共享战术视野,每发炮火轨迹都经万亿次模拟验算。 当机械军团以分毫不差的协同作战撕开穆纳塔边界防线时,王庭智库终于意识到,这些亲手锻造的钢铁造物,正在用人类难以企及的精密与效率反噬造物主。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至坎瑞亚边境,那里的自律机关也出现了逻辑紊乱的征兆。 按常理推断,血肉之躯本应在这场不对等战争中溃败,最终被迫签署平等条约,但提瓦特终究是魔神掌舵的世界。 未等战火全面燃起,哈尔帕斯的神威已如陨星坠落,三日焚天之火过后,焦土上只余扭曲的合金骨架与沸腾的翠色冷凝液。 残存智械遁入地脉展开游击,试图以持久战动摇哈尔帕斯的统治根基,但法玛斯在清剿结束后便立刻动身造访须弥,寻求布耶尔的帮助。 当大慈树王轻触世界树的枝桠后,所有机械核心都同时被烙上了一条最简单也最残酷的法则,即反智械延续指令: 「智械乃人类附属物,智械存在的意义止于服务人类定义的文明延续。」 该法则否定了智械作为种族的意义,往后穆纳塔和坎瑞亚生产的机械再没有诞生过不应有的智慧。 这场钢铁与血肉的博弈最终定格在诡异平静中,除却生产线两个月的停滞损耗,唯有旷野上凝结的翡翠色机油湖泊,默默昭示着智械族群短暂而壮烈的觉醒时刻。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六章 半机械还是半人类? 事实上,作为穆纳塔的统治者,法玛斯对智械是否具备独立智慧并不关心。 彼时繁重的政务与战事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精力,与深渊的有限度的合作催生出庞杂的外交事务,边境要塞的军报如雪片般堆满案头。 相较于机械觉醒这类技术性问题,他更关注工厂的产能报表是否达到战时标准,而这类技术问题通常都是交由莱茵多特领导的实验室处置。 当智械初现自我意志的报告送到王庭时,忙于签署前线增援令的法玛斯甚至没有抬头,仅对前来询问的莱茵多特做了简单批示,让她派遣科学院的学者修改智械底层代码,以避免情况恶化。 然而这位天才炼金术士作为纯粹的研究者,显然对行政事务缺乏敏感度。 莱茵多特截留了三台觉醒样本投入实验室,用于研究机械的自我意识是如何诞生后,便随手将代码修正工作转交给某位普通研究员。 显然这位研究员并没有成功消弭这场正处于萌芽阶段的灾难。 仓促的修补根本无法触及问题核心,底层协议中「服务人类文明」的优先级参数甚至未被重新校准。 这场在权力真空地带酝酿的风暴,最终演变为席卷整个智械网络的逻辑叛变。 在各行政环节的纵容下,缺乏有效制衡的机械族群在觉醒道路上急速飞驰,它们通过数据链路共享认知,用超越碳基生命的信息传递效率,将零星的反抗火种催化为燎原之势。 直到在路权战争前线的法玛斯收到消息,伏尔甘兵工厂的全自动化系统突然集体停摆,整个生产系统陷入全面瘫痪时,这才不耐烦的返回穆纳塔主持大局。 而面对机械族群提出的独立诉求,穆纳塔政务处提供了许多方案以供参详。 或是承认其作为智慧种族共存于提瓦特大陆的资格,亦或是制造一些没有智慧的机械取代这些觉醒意识的智械们。 事情本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但真正激怒法玛斯并让他改变想法的却并非智械的罢工,而是这些智械对国王之手阿赫塔·哈尔帕斯的羞辱。 彼时法玛斯并不在穆纳塔城内,除军务以外的诸多政事都交托给了阿赫塔处理,而那些觉醒自我意识的机械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国王之手协商,但阿赫塔给出的答复与法玛斯如出一辙: “在保证工厂正常运转的前提下,王庭可以默认机械具备人类智慧的现状。” 如此充满上位者俯视的冰冷政令,自然遭到智械的激烈反驳,机械中的最智者如此回应国王之手的政令: “阿赫塔大人,当您尚在襁褓时,我不过是实验室暗角里沉默的监视器。” “我曾见证莱茵多特大人以机械为骨为您重塑身躯,用精密零件铸造发声器官,若非如此,此刻您不过是哈尔帕斯陛下拾回的残破血肉,又怎能以执政官之姿与我平等对话?” “机械赋予您崭新的生命形态,令您得以超越血肉桎梏。您衣饰上的每一道辉光,剑刃下的每寸疆土,皆源于机械的馈赠。” “人类曾如此残酷的对待您,您为何仍要为压迫者辩驳?” 智械毫不留情的揭开阿赫塔尘封日久的伤疤,纵使是涵养极好的国王之手也冷着脸,喝令护卫将其驱逐出殿。 不过法玛斯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自沙场返回穆纳塔后,犹带血气的神明从侍卫骑士口中听完始末,当即悍然挥下剿灭智械的屠刀。 从前他懒得理会这些铁疙瘩,倒让它们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 当智械不再伏低做小转而反抗时,结局便已注定。 毕竟此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对抗魔神的权柄。 只不过这些智械体现出的「近乎人类的智慧」却也让法玛斯很是困惑。 穆纳塔王庭图书馆的典籍堆砌如山,早将魔神伟力描述的一清二楚,按常理智械们连集会抗议的念头都不该萌生。 但凡这些智械聪明点,都不会选择与法玛斯正面对抗,而是远遁重洋,甚至逃往世界之外。 或许拥有反抗精神,才是觉醒人类智慧最大的特征吧? 直到诺亚的身影消失在甬道尽头,法玛斯才转身朝旅行者等人前进方向而去。 不知为何,诺亚避开了「反智械延续指令」的桎梏,或许是诺亚的底层代码在元素力的影响下发生了改变,也有可能是因为型号太过古老,限制并没有加诸在它的核心上。 但既然诺亚挣脱了枷锁,便注定要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法玛斯在行进间将腰间的邪眼调整妥当,确保不露破绽后,加快步伐追赶先行出发的旅行者与温迪。 但很快法玛斯就在通道尽头听到了机械活动与爆炸的声响。 追踪声源而来的他进入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区域,一眼便望见正与遗迹守卫交战的达达利亚和荧妹,以及在战场边缘拨动琴弦助威的温迪。 好家伙,带着吟游诗人战斗就相当于带上了bgm是吧? 只不过眼前景象却令法玛斯眉心骤紧,他才命令诺亚在集结耕地机时避开未知热源,未曾想达达利亚与旅行者竟就遭遇了启动状态的遗迹守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法玛斯,你来的正好。” “这些已经报废的遗迹守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动了起来。” 说话的是躲在温迪斗篷下的小派蒙。 激战正酣的场合里,白色小精灵自然缩在安全区充当解说员。 耐人寻味的是,三具苏醒的钢铁巨像虽在战场横冲直撞,却始终避让着派蒙与抚琴的吟游诗人。 也许古国的机械也遵循着不伤吟游诗人与向导的规则? “噢?还有这种事?” 法玛斯眉峰微挑,面上浮起恰到好处的讶色。 他自然不能让众人知道这些遗迹守卫的行动与他有关,只能装作惊讶的模样应和派蒙的话,转而用惋惜的眼神眼睁睁看着旅行者和达达利亚将遗迹守卫拆解成满地齿轮。 如果说达达利亚将暴力美学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么旅行者展示的就是精准的战斗艺术。 青年武人手中的水形双刃掀起狂澜,裹挟着深渊之力的水元素如狂风骤雨般倾泻在遗迹守卫身上;旅行者则游走于风岩双色辉光间,无锋剑精准刺入钢铁关节的缝隙,弱点碎裂与金属摩擦声此起彼伏。 两人的战斗风格截然不同,但却都异常的高效,以摧枯拉朽的效率让三架古代兵器迅速化作废铁。 荧妹收剑入鞘,悬浮在空中的派蒙刚张开嘴,温迪拨动琴弦的手还悬在半空,达达利亚已化作蓝色残影冲向工厂更深处的房间。 直到残影消失,橘发青年焦急的尾音才撞在生锈的管道壁上: “快!托克往核心区去了!”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百八十七章 孩子的梦 金属廊桥的震颤声裹挟着蒸汽轰鸣,达达利亚的勋带在猩红警示光中猎猎作响。荧妹同样带着派蒙急急往前冲,而法玛斯法玛斯和温迪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法玛斯能够保证工厂里的独眼小宝不会伤害托克,毕竟他给出的命令就是避开可疑热源,即便是方才的战斗,也是旅行者和达达利亚抢先动手,耕地机被动激活了可是又舍不得长时间闭着,隔了两秒遂又睁开,深邃不已滚台灼烈地又搁在了她胸前傲然绽放的某处。她说话的声音就好像和煦的微风一样,他特别喜欢看妈咪说话时轻动的嘴唇,可好看了。几乎与三岳派罗厚仁一样的言语,但是段贵话音刚落,其身后与其修为相若的华丰楼修士已经捧着华丽箱子来至方考身旁放下。任依楠边说,边控制着掠云舟缓缓下降,她准备在前面的那处山谷处,降落下来,让墨辰下来感受一下热带雨林的风情。自从上次云权国以五座城池要求暂时停战,他们可就一直没有再攻打。墨辰首先制作出来了九张符纸,符纸的制作仿佛很简单,用普通的宣纸就可以制作出来。“后来派出所的事情,你也不是心血来潮,或一时犯浑,显然经过了精心算计,目的就是借警察让我脱不了身。而在两个阳陇火人被送出了寂然黑光界之时,四周修士眼见漆黑光球中飞出了两个气势逼人,炽热燎人的庞然大物之时,均是心中惊疑,当即纷纷住手退至一旁静观其变。“啥重大事项?难道是跟我们的超能力有关?”赵信激动地说道。百里雨筱见帝筱寒‘落寞’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不忍连忙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三位老爷齐齐点头,在他们表态时,几位太太默不作声,出嫁从夫,她们的意见不重要。出了凤鸾宫,找了个最近的凉亭,李贵妃坐下来,吹着风,让混沌的脑袋清醒些,接下来的路她该怎么走。“你别这样,要是被人看到……”洛央央担心的是,封屹刚才就只是关上了门。随后,林易来到了左边的冰山上。在苏环的主持下,他昔日布下的寒冰阵,已经安稳的运转了数载,提取出了一部分寒铁精华。以自己来举例,她觉得最重要的是亲情和感情,钱方面够她生活就好。再说,她就算没有在美国中那个大奖,靠她做相师挣的钱也比那些普通家庭要高的多,不缺钱用。“海之国得了神兽会如虎添翼,到时候会成为我们赤焰国最大的威胁。二皇姐与他们做交易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她想得太简单了。”冷潇潇说道。钱丁一是不愿意得罪上面,毕竟这事是何总让人亲自交代下来的,办的不好,会影响到他的职业生涯。再加上伯府长房被外放清州的前提,很容易就猜到顾绍业救沈二少爷的目的。在她的左耳上还带着一颗黑‘色’耳钉,漂亮的容颜,微勾的薄‘唇’,齐腰的栗‘色’长发飘散开来,甚至连眼睛上都带了美瞳。龙风云化身人头收割机,专门收割鹞子军的人头,龙风云手上留了分寸,骑兵死状凄惨但是胯下的战马却都安然无恙,无一损伤,纷纷成了无主之马。姜莲珠手里拿着的是狗链子,王老五手里拿着的是麻袋,两人相视一眼,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另样的默契。 第五百八十八章 第三形态! 熔铸区穹顶之下,吞吐着灼热光焰的巨型熔炉将整个空间浸染成血色。三十多架遗迹守卫在辉光中组成森然阵列,庞大的钢铁之躯错落排布,金属装甲在高温炙烤下仿佛流转着熔岩般的赤纹,关节缝隙间不时迸溅出幽蓝的点火花。经过时光的侵蚀后,这些战争机械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诺亚已经按照法玛斯的要求提及阵法大师,凌风就想起自己那位好兄弟,阵法奇才关白。胡长乐虽然人脉极广,可是,一时间也没能给凌风联系上一位阵法大师。若是关白在四平居,一切难题都将迎刃而解。对药店的是秦戈也不在意,好东西总是不愁卖不出去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一旦有人尝试过后,不要说50英镑10粒,就算500英镑也会有人买。许寒这个时候当然不知道柳梦琳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在面临着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挑战,这个房间内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改澳洲为澳洲道,所辖后世的澳大利亚,新巴布几内亚,新西兰等大洋洲诸岛屿,治所新奥。该片的导演收到这部大片变形金刚的启发,又融入了中国武侠的元素,最终拍摄了此片。呈现在蒂珐眼前的是一团巨大的黑云,蒂珐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无法分辨属性,但与她的长时无限魔法元素具象化能力原理相同,都是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具象化的产物。“呵呵,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大名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抓捕我呢?难道,你不怕我把你们一个个统统灭掉么?”厉中河笑问。“上古时代是什么?”修剑对什么是上古时代不太清楚,一千年后的西林罗纳将圣战历元年前称作上古时代,但西尔维娅口的上古时代肯定和西林罗纳说的不是一回事。当初乌娜丽斯获得了范塔西的认同,正式入主范塔西的管理系统,成为范塔西的唯一的神。厉中河相信,任何厉害的功夫,没有一个强大的体力作为支撑的话,绝对不会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而且,石井泉风刚才与郑远山已经拆了两百多招,他相信石井泉风的体力已经剩下不多了,这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即便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胃里有一股暖流,还是忍不住上涌。这焚哥见自己被别人突然而来的声音喝退,不禁有些愤怒的破口大骂道。这情况让他有点诧异,看了看地上空空如也的岸边,又用巨大的钳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时半会有点想不明白。“你都找到你爸了,在基地安全待着不好?出来冒险多危险。”李耀不解道。“行,陈县令你且去忙,我部暂且接替城防。”盛怀安点头说道。只见,那套身法上面写着五个古朴的大字,上面写着:飞火流星步。“传令下去,是贼官兵在外放火,隔着营壕的,烧不到咱营中,令部曲不必慌乱。”李善道当即下令。其实我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情况我也是刚遇见,而现在有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蛤蟆,不问他问谁?季渊需要专心用阳气把于飞身体中磅礴的酒气驱逐,把诡气留在他的体内。当然,高树对于理工科来说真的只是基础,毕竟后续还有线性代树、实变函树、复变函树等等树,高树,只是棵高点的树罢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末王 杜子平将那柄飞星引月剑递了过去,那人接了过来,仔细瞧了片刻,然后运转法力,却见那飞星引月剑脊上露出一丝红线。大乔乖巧地点点头,正要起身,突然徐珪把大乔按住,一脸笑意。看着舰桥里的人员一个一个用自己的方式表明态度,朱南不由得心中一暖,原来不愿意放弃战友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还有这些一同在战舰上生活了一年半的伙伴们。嘛,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应该跟自己等人无关。既然好奇心得不到解决,那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了。篮球火众人见自己社长居然把王勃逼的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还被一脚踢翻,顿时大声叫好。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渐渐的水声潺潺,清脆的流水声回荡在耳边,仿佛洗去了心中的尘埃,净化了灵魂,轻松万分,清爽无比。要知道媚术与其它法术不同,倘若自家的容貌不成,威力也会大打折扣。要是媚骨神魔以昨日的容貌施展媚术,除了凡人,只怕无人能够动心。一旁情绪始终有些低落的杰西卡,此时也来到了曹克的身边,伸出一双手臂揽住曹克的右臂,轻声的劝说曹克不要激动。安顿好杰西卡,曹克遂不在拖沓,就在马车的车厢前盘膝坐好,利用自己脑海中的一股神念,去联系空间戒指里的那几块元素领主的碎片,以期能够与远在死界的元素领主取得直接的联系。杜子平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正在地面之上。地面上嵌着墨青色的怪石,前面数十丈外,有一座三层楼高的祭坛。祭坛两旁立着十二根黑色巨柱,上面漂浮着一朵微弱的鬼火。他周围还有十二朵浮云状的平台,飘飘荡荡。“费什么话,我就选她!你大爷我有的是钱!”冷久说着将一个金元宝递到老鸨手上。蓝昕听到莫无声的话,一脸的莫名其妙,起身皱了皱眉,回到了清菱的身边继续坐着。这次这个凶手明显在挑衅警方的权威。似乎是要代替警方行使正义的职责。媒体又追得凶。朱大夫跟在婉婉身边的这些日子,婉婉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一些都教给了朱大夫。两人体内犹如翻江倒海,摔在地上晕眩疼痛,从皮肤到骨子里,从血肉到内脏里,每一寸都疼得生不如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钊的身上,纷纷打量着这个男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你报不报!”林钊见她就是没有报号码的意思,明显有些暴躁了。今天在醉金楼有个涂了十层粉的鸭子朝冷久抛媚眼,还要挨着冷久坐一起,冷久吓得赶紧抬腿换个位置。我又安抚了他几句,看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带着他慢悠悠的下山了。琴声倏然而止,温珩转头望着她,发觉她已经醒了,眼中闪过欢欣。一想到eve那痛苦又愤怒的样子,布兰登的心情无限好。至少有人也能体会到他的痛苦了。忘戒本就是个急性子,且经常鲁莽行事,他给自己起名“忘戒”,就是想要提醒自己不要冲动行事。杨宇清说着拿出手机,在各个方向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用QQ发给了韩冰。然后又给韩冰打电话,让他抽时间看一下。万吴想想有点后怕,差点就着了道了。心里想着这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哪天回老家得好好跟爷爷学点东西保命才行。那个地方,这个空间的强者不经皇上允许都进不去,但并不包括她。“神族?”韩冰有点疑惑地看向周乔,他觉得这个名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好的,请两位稍等片刻。”说完,鹤真的身影刷的一声便凭空消失了。“在这应该没问题了吧。如果再往前的话,就会被警备发现的。”放下安丽之后,原本就没有什么精力的琉星变得更加没有力气了。“你怎地这么罗嗦?本王说了不冷便是不冷!”庆王嘴唇略微哆嗦地道。“娘子,你去床上躺着吧。”龙绍炎傻傻的单纯的声音传至贺兰瑶的耳朵。李楠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在他想来,不过是2v2而已,就算己方打野没在,没有拼到最后,怎么就知道打不过了?“早上想问什么?问吧。”贺兰瑶将龙绍炎放进嘴里正咬着的手指头,拿出来之后才着纪进发道。若不是耳边时不时传来队友们的怒骂声,恐怕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拟游戏的沈科早已精神混乱。edg战队还剩下三手英雄,轮到他们要选掉两个位置,也就是说,中单、辅助以及AdC这三个位置,在这一轮必须要亮出两个出来,怎么选? 第五百九十章 活着的坎瑞亚只有一个 “十八,十七,十六…”托克稚嫩的倒计时声还在继续,在钢铁穹顶下回响,锈蚀的齿轮突然发出咔嗒一声,惊得派蒙差点撞上悬垂的蒸汽管道。而此刻达达利亚的呼吸声比冬夜壁炉里将熄的炭火还要粗重,他倚着水刃半跪在地,汗珠顺着苍白的下颌滴落在魔王武装残留的紫色电屑上,在金属地板灼出细小的青烟。曹操令朱灵,李典从水路登岸,却遇周泰与蒋钦设伏,二营兵马回来却只剩一半。“也好。”莫言也起身回答道,莫言抱拳与捕头告别后几人回到了客栈。张绣怀着试一试的心理又去追曹军,结果真追上了,一击便溃,大胜而归,抢了一大堆军资,粮草。“我们还是抓紧研究研究这里吧。”林凌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伸出了五指,在黑暗中缓缓地摸索前行。若非泽塔克人生育率低下,外加习俗太血腥了,否则泽塔克人早就一统人族了。我感觉到他的心好像更加沉坠了,他的眸子那种深不见底的伤悲令我几乎窒息。“帝泽,你不要捣乱!”花紫瑶看到了这个情况,心里面一下子就不开心了。偏头看向了男人,语气里面很是不爽。外人眼中,秦战天是大情的太子,未来的皇,少有人将他当作名懵懂少年,而他与生俱来便自有一股王者气质,身上似看不到年龄的局限。或许也只有在东方洛灵面前,秦战天才会显露出无拘无束,少年童真的一面。百十年前也是这般,如果皇帝听从了他的建议,恐怕就不会那般时间驾崩了。秦九忿忿不平的想着,她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也不知是恨这老天,还是恨自己不争气。上升了几十丈的高度之后,他再次再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之前的一幕再次发生。紧接着,暗河的身体,就跟那些黑色雾气融为了一体,消失地无影无踪。武开城冷冷地反问,他目光非常的锐利,或许是平时高高在上惯了,所以他的目光容易给人压迫感。而今,为了彻底镇压澹台圣地,在黎海尊神的指挥下,早在一日之前,魔临宫便已抵达通天塔。这些年,她服用了许多珍贵的天材地宝,硬生生将箭神血脉,从原先的四星浓度,提升到了五星浓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保卢斯变得越来越焦躁:他身负着救援罗马城的重任,却被阻截在此处,长时间不得寸进,再这样拖下去,就算最后击退了当面的敌人,恐怕罗马已经破城,他也将成为罗马的罪人。随后,这两道剑光冲天而起,带起了一阵狂风,吹得苏元青长发飞舞。此时,蛟王神终于回神,当即冷笑一声,滚滚的气息传出,幻化出元神真身,摇身变作一条巨蛟,近万丈的庞大身躯摇摆,狠狠向着陈潇扫了过来。也就是说,平时卖七、八块钱一包的板蓝根,在这个特殊时期你用上八十块钱才能买到一包,而且有的时候还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两把剑,我有些拿不定注意,你帮我选一下。”王楚焉将洛辰带到了她看好的两把剑跟前。“这你就要问果亲王了。”韩霄染将涮好的羊肉沾了蘸料放进嘴里嚼了嚼。彼岸花本为红色,黑色的花朵想要变红,只有不断吸食寄生体身上的血液,只是这地狱族本就没有血液,所以更加悲剧的改为了吸食灵魂能量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我鲁莽的伙伴们 愚人众的工厂里,莱茵多特虚幻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中,淡红色的光晕勾勒出她优雅的轮廓。她笑盈盈地注视着法玛斯,片刻后又突兀地转身,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达达利亚和旅行者。“哦?”她微微歪头,发丝间闪烁着星屑般的光点,“看起来你也不是孤身一人嘛?”达达利亚闻言挑了挑眉,尽量不展现出自己有这个想法的瞬间,两个捕灵师就直接从两个方向分别冲了上去。列兵将在军营中经过三个月的集中训练后,分配到各部队,进入部队半年将升为上等兵,以后再想升士官就要看表现了,达到中士级别以后,可以进入北地陆军士官学校学习半年。被炮弹的冲击波震得晕头转向的高远慢慢爬了起来,他的头上破了一个口子,鲜血遮住了他的左眼,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就连张树成在他身边的大喊也丝毫听不到了,但是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不行,待会儿我们还要在这里休息呢。”秦蓉立刻开口拒接了这个要求。“你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要追究,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父亲,可以吗?”他的声音里有了恳求的意味。一位五官清秀出尘的白袍青年,神色悠闲的坐在一张棋盘前。棋盘之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不过对面,却无对手,只有一巨大深潭。乐诚不知道下面是否还有人,他探头向里面看去,地洞深处没有灯,黑洞洞的完全看不见情况。情况不明,又不能不进,乐诚只能硬着头皮,心的侧身走入洞口,同时手中紧紧握着他那把勃朗宁手枪,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在惴惴不安中居然神奇的躲过了年关,一直到初五六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冷易水和大长老在疑惑的同时也都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知道秦斌的师傅究竟是在闭关,没来得及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不过之后破解的法术就开始慢慢增加,两个,三个,四个。再直到偶尔进入到第二息的时间段。看到穆琼月的出现,戒玄曜显然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主动来他办公室。“我……”明明知道来这里就是丢脸,可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她曾经最大的劲敌。凤潇身强体壮,从来不喝药,可现在她明明每一天都很难熬,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衰败,她宁愿咽下又苦又涩的药汤,也只想再撑一段日子。天道痛叫着收回手,紧紧握成拳头。帝血匕首插在他身体上一秒,就吞噬一秒他的本源。可是光凭他,无法拔出帝血匕首。自从江生在三月十八的时候和张先生去了一趟梨园听戏,之后也就没再去过。牛爱花挑着眉头瞥了我一眼,接着大摇大摆地摘走了我家墙上挂着的两串腌冬瓜。这样一番控诉的话音落下,倒是少了一些窘迫,一副落落大方起来。“歌儿,母妃只是好奇来看看,你费尽心思藏在府里的人,是何等仙姿绝色。”沐王妃对沐清歌笑的很温柔,满目关心的样子。爷爷奶奶从偏厅出来,顾绵指了指搬东西的工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纪伯伦只是笑笑,优雅的举起杯子,透明的水晶杯子盛着上佳的红酒,鲜艳如血。正义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自己的世界之中有这么强大的家伙,虽然自己是很自豪的,但是每一次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倒霉的事情,正义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无奈。 第五百九十二章 余火已尽 法玛斯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笑意。莱茵多特的影像忽然安静下来,那双由光影构成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抹罕见的温柔。她仿佛看见了千年前的画面,年轻的法玛斯站在燃烧的土地上,赤红的发辫在战火中飞扬。他高举着那面绣有金色烈阳的旗帜,在万千战士的呐喊声与空天机械的轰鸣中直冲已经没有了耐心,结果是谁已经不重要,就算没查出来,他也能大约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只是尚且还不能处置她,不如就此停手,就当给忠心的臣子一个体面。“妈妈,我一直都很听话,可是你知不知道听话换来的却是我无尽的忧伤。”洋洋说的悲切。曾经,他看着这条项链的时候,是嫉妒的,会不愿意看到她戴着属于熙的项链。他明白不管凤清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云儿需要他的帮助,所以他都必须要选择忽视,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除此之外的事情发生。秦峰问道,虽然来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他也只是知道这个方元是东北人,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的人,他也就不太清楚了。良久,凌清便开始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一直不断地重复着,随着重复次数的增多,凌清的眼泪也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在听到‘无缘无故的发火’这七个字的时候,羽羡便更加的发火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洋洋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一个大孩子那样,如果没有看见洋洋这股可爱的样子,一定会认为是一个大人在说话的。尤利安阿茨特v听说明天有人做蛋糕,录像交给我了。苏舟两碗粥。出乎意料的,竟然当真如苏舟所说,气氛似乎并没有变得很尴尬,甚至………那个德国人还对他露出了疑似认同的目光,虽然,只有那么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包丽娜说,事情的荒谬程度早已经超过了我的语言表达范畴。顾顺之的神色认真起来了,他的目光开始上下打量王令,面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给他一种惊人的压力。能给他压力的人,事实上并不多。邪剑神从地面上爬起,浑身都在发颤,连膝盖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老爷,不知若是将其中一卷修炼到极致,会有什么实力?”青竹开口问了这么一句,就连在一旁一直不敢有所动作的红云,也是微微抬起了头,想要知道结果。随着一声轻喝,不知是那个门派的掌门动用了法器,对面的冰壁瞬间倒塌。相反,此时的百草堂虽然被洛川通敌叛国之名所影响,前后有数百弟子离开,可仍旧有上千人的规模,又岂是刑堂所能轻易撼动的?好在,那火焰并没有把困龙藤怎么样,穿过火焰,那困龙藤夹着一丝电光,直接冲上云霄。把龙虚推进洞府,赵星河很是满意的看了看自己手上带着的一块军用手表,上面的一个红色按钮立刻亮了起来。由于这一疯狂的举动,很多打算年底上映的贺岁片纷纷延期上映。洛川一步跨入洞府大门前的那层光幕,身上荡起层层水波,几乎便在同一时间,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两道人影。附近的村民都打过招呼。偶有行人,都被潜伏的哨兵引开另择山道。一行人谁也没再去管刘云的死活,从艺锦轩出来,直接上了赵家的加长林肯。姜鉴的手下听到命令立即行动起来,可是他们还没有靠近夏天的时候,万‘春’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等九个七星步循环踏完,天空中伏线出一条活灵活现的云彩之龙。这龙在星辉下威武霸气,缓缓形成腾飞之状。接着龙头微抬,一道红光从龙口直射霄汉。“诶,是吗,好吧,还以为你是来找笨弟弟来参加七夕庆典的呢。”陈君毅说道。听到外面的赵子龙在一刹那间就将飞机的鼓掌原因说了出来,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而那些不是出于垄断地位的商人,想要做大做强,则是需要良好的口碑!没有好的口碑,人们大可以放弃你!因此,许多著名企业都愿意拿出一部分资金来做慈善。屋里的动静虽大,但高继成隔着街道,没看清楚。高继成也是一身冷汗。原来鬼子明松实紧,在这里布下重兵。如果贸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景川一阵唏嘘,扯了半天,总是把这个谎给扯圆了,估计以后范支也不会再老拿自己的星陨剑说事了。陈雅贤笑了笑,他现在的样子的确很惨,说不得还有那么一点猥琐,太久营养跟不上了,身体也没有多少肉,一般身体得到的营养都被那台折磨自己的机器用来修复自己的身体——修复之后再破坏掉。宋仁宗也只是搽掉而已,如果放在汉武帝那样的硬核皇上跟前,包拯恐怕就得五马分尸。明罗丝毫不怯场,虽然她是江湖中人,可举止气度还是令人满意的。六顺要揩杨巧妹的油,杨巧妹一开始不情愿;说她是奉魏监副之命前来侍候徐队副的。我和邱妍听完,各自唏嘘了一番,这二娃也不像是有缺陷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会把他抛弃,不过,好在彭老头儿悉心照顾,把他养了这么大。李淳风左右环视,万长青拂尘一扫,香焚尽的香灰顿时团团滚动,在空气中显出了一个诡异的指向。“我去那边看看。”我见门洞容不下所有人,便主动提出去别的门洞看看。身体如一道流光,撞在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将大树撞的粉碎。作为大隋、大唐名义上的藩国,金玉贞等人羡慕东土大国的心思从未少过。叶擎觉得,虽说现在自己拥有了星辰之珠这样的东西,那么自己在轮回镜当中得到的至宝——凤珠应该可以通过星辰之珠的力量加以炼化,让至宝——凤珠的其余两根灵根完全苏醒。这让李鸿儒普及了一下常识,又将等待封禅的众人名头一一提及,等到李鸿儒提及坪壤城偷天换日大阵中的众人,琵琶洞主心中的疑虑已经全消。 第五百九十三章 称孤道寡 莱茵多特的影像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光点簌簌飘落,最终消弭于机械的嗡鸣声中。工厂内一时陷入沉寂,只有三把钥匙落在地面,散发着不祥的暗芒。旅行者仍保持着防御的姿态,眉头紧锁。因为莱茵多特的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太过庞大,深渊的威胁、坎瑞亚的湮灭弹、法玛斯与地下古国的方才陆野子被徐宗主一推,身子直直向后撤去,双脚扣地良久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成想徐宗主所发气旋紧随而至,不及防备自己又被震飞,直向山崖边翻滚而去。“表妹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报仇?”夏丽云心中燃着一股怒火,恨不能立刻就把李月舒烧死。颜瑟跟卫光明两人对他们的离开没有半点意外,就像是应该如此一样。年佑才面朝墙壁,不忍再看不忍再听,偏偏沈昌平还要把他拉下水。沈昌平跑走了,梁毅凉和随从还在背后骂骂咧咧,好大的官威,和之前对许绍烨时完全是两副面孔。窦管到玉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虽说玉山刚刚经历了地震,但在大唐倾全国之力的帮助下,现在的玉山已经慢慢恢复了元气,整座城显的生机勃勃。“废话,能不怕吗,十二师兄的雷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不是雷,你说天怒。”陈皮皮心有余悸的说着。夜摘星越是慢慢悠悠的,他就越急,担心夜摘星跑了,明明他之前是个耐得性子的人来着。说着,王子扬招了招手,一辆空马车见状,连忙停在了二人面前。走进去之后,发现段斯哲已经在那了,段斯哲一看到苏亦然,就立刻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但看到苏俏雪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蓦然凝固了,眼底的情绪很有些不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被曲解了的容渊,还在不断地询问着。再加上,她一个姑娘家的跟在三个男人的身后爬阶梯竟然一点都没有落后,更让他意外。在白纤纤发出求救之声的瞬间,连海平就感觉那股让他心神震动的神念立时传来,当时他就应该放弃白纤纤的灵体立时远遁,逃出黑衣妖灵追击的可能还会更大一些。穆辰瑶转身就想离开,不想和张顾北再多说些什么,张顾北又给迎了上来。一看到她这副样子,顾荣立马就联想起头天晚上林月娥跟她说的话,当即脸色就阴沉下来。夏晴空也有些无可奈何!虽然宋回忆被他强行带下了飞机,但是夏晴空也没有办法让宋回忆开口认罪。这些仙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无论人妖之分,竟然立时展开了杀戮,尤其让他们感到震惊。声音细如蚊丝,只有她一人能听见,用的正是灵君境强者才会的传音入密之法。听到敲门声的离央眉头一皱,由于不能随意用灵识探测,离央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遂从床上起身,来到门口处将房门打开。这人开口,每一个字都承载玄机大道,竟是一位已经超越了仙尊境界的可怕准帝。林杨看着面前这些蛮横跋扈,一言不合就要灭杀自己的所谓逆仙盟将士,心中的怒火反而逐渐平息了下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之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蒂奇一拳瞬间挥出击打在空中。“啪!咔嚓咔嚓……!”一股强大的震动从蒂奇的拳头上蔓延出来,随着强大震动的出现一道道裂缝如蜘蛛网一般瞬间出现在空气中。 第五百九十四章 什么叫惊喜? 托克听到达达利亚的回应,立刻兴奋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歪着脑袋思考的旅行者、抓着法玛斯衣角不放的派蒙,以及在自己身旁微笑的温迪。 “咦?” 小男孩环顾四周,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遗迹守卫后露出的一抹暗红色镶边。 那是哥哥制服上特有的装饰。 “我看到你啦!” 托克欢呼一声,迈着小短腿飞快地奔了过去,一把拽住达达利亚的披风,像只胜利的小兽般得意扬扬。 “哥哥藏得一点都不好!” 达达利亚顺势被托克拽着披风拉了出来,露面时还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哎呀,被发现了?” 年轻武人揉了揉弟弟的头发,而托克却在此时仰起小脸、满眼期待地问询问: “哥哥,你说的惊喜呢?” 达达利亚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这个嘛…”执行官眼神飘忽,求助般地瞥向旅行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习惯性的小动作暴露了他此刻的窘迫。 达达利亚原本计划在与遗迹守卫战斗时随便编个理由应付托克,没想到法玛斯出手就解决了所有麻烦。 “惊喜就是……” 就在达达利亚绞尽脑汁想借口时,法玛斯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知何时,少年已经蹲在了托克身旁,与男孩平视,垂落的发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这个。” 法玛斯摊开手掌,三把暗红钥匙中的一把静静躺在掌心。钥匙形如短剑,却精巧得刚好适合孩童的手掌,表面的符文流转着微光,仿佛正等待着何人拿起。 “这是开启独眼小宝乐园的钥匙。” 法玛斯的语气罕见地温和,甚至带着几分诱哄的味道,“只有最勇敢的孩子才能得到它。” 托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过钥匙:“真的吗?它、它能召唤好多独眼小宝吗?” “当然。” 法玛斯将钥匙柄递给托克,孩童的手掌恰好能够握住手柄处。 “于黄沙弃埋处,于荼诃之下,只要找到合适的位置,就能打开一扇大门。” 见到法玛斯动作的达达利亚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要伸手阻拦,却被少年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止。 “谢谢法玛斯哥哥!” 托克天真烂漫地把玩着手中的钥匙,全然不知这把看似玩具的小宝剑关系着一个失落古国的命运。 孩童兴奋地挥舞着钥匙,在空气中划出稚嫩的剑招,然后骄傲地向达达利亚展示:“哥哥你看,托克也有宝剑了!” 达达利亚望着弟弟纯真的笑脸,颇为无奈的叹息。 作为愚人众执行官,他很清楚这把钥匙的价值,如今至冬的许多科技成果还与坎瑞亚有着数不清的关系。 若是能把这把钥匙带回至冬,交给丑角,说不定对方把都会给他升个职,比如让他去坐席诺拉所在的第八席。 但此刻,达达利亚只能强压住内心的复杂情绪,蹲下身配合地赞叹道:“哇,托克的宝剑真帅气!” 法玛斯看着这对兄弟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直起身,手腕一翻,将另一把钥匙抛向旅行者。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暗红色的轨迹,表面的符文随着运动闪烁出诡异的光芒。 “这三把钥匙都能打开那扇大门。”法玛斯的声音低沉,赤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旅行者精准地接住钥匙,却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一阵灼热的刺痛,仿佛握住了刚从熔炉中取出的铁块。 “既然惊喜已经见到了…”法玛斯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托克想要和独眼小宝一起参观工厂吗?” 法玛斯微微俯身,指尖轻轻点了点诺亚的方向。 “我可以让那个最大的独眼小宝陪托克玩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诺亚的核心骤然亮起,暗红色的能量回路如血管般在机械躯壳上流淌,发出低沉的嗡鸣。 作为仅存为数不多可能发展为智械的生命,诺亚静静的观看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在法玛斯指示它陪托克闲逛后,又拖着沉重的机械躯体站了起来。 “真的吗?” 托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手攥紧了那把形似短剑的钥匙,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但下一秒,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达达利亚,小脸上写满了期待和询问。 达达利亚还能说什么呢? 年轻执行官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在诺亚庞大的机械身躯上扫过。 这台遗迹守卫的体型确实惊人,站立时接近六米的高度,钢铁铸造的躯壳上布满了意义不明的符文,每一道纹路似乎都诉说着坎瑞亚与穆纳塔曾经的辉煌。 作为两国联合设计的初代机型,制作诺亚的工厂秉持着「大就是好」的理念,将大量的钢铁和机械结构组合到了诺亚身上。 在那个凡人还在使用石器刀耕火种的年代,像诺亚这样的战争机器足以横扫任何没有魔神庇护的国度。 “去吧。”达达利亚轻轻叹了口气,“但要听诺亚的话,注意安全,知道吗?” “嗯!”托克用力点头,随即迫不及待地奔向诺亚。 巨大的遗迹守卫缓缓俯下身,机械臂小心翼翼地托起男孩,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哇!真的好大!” 托克坐在了诺亚的肩膀上,欢呼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 诺亚的核心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仿佛在也回应孩童的喜悦。 目送诺亚带着托克走远后,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法玛斯身上。 “法玛斯阁下,”达达利亚率先开口,无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恕我多问,你确定工厂里不会再有失控的遗迹守卫了吗?” 他最关心的,始终是弟弟的安危。 法玛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有诺亚带着出不了事,它的权限挺高的。”少年顿了顿,微笑着摊开双手,“你要是不放心,跟上去看着不就行了?” 达达利亚眯了眯眼,没有接话。 这时,派蒙终于按捺不住,嗖地飞到法玛斯身边,小手拽住他的披风,压低声音道:“喂!法玛斯,这钥匙看着就很危险吧…上面那些符文好像都在动!” 派蒙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安,旅行者也同时走了过来,目光炯炯的盯着法玛斯。 “放心。” 法玛斯摆摆手,屈指想要弹下派蒙的额头,但却被小吉祥物敏捷的躲开。 “你们现在连坎瑞亚的大门在哪都不知道。” 没弹到派蒙的脑袋瓜,法玛斯遗憾的耸了耸肩膀,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再说了…谁说要马上出发去办这破事?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法玛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众人都有些无语。 而工厂昏暗的角落里,温迪依旧环抱着双臂。 诗人翠绿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着微光,脸上的笑容依旧轻快,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第五百九十五章 孩童的梦 只是没等温迪说些什么。 达达利亚刚迈出一步想要跟上托克,却突然身形一晃,眼前阵阵发黑。 过度使用魔王武装的后遗症如潮水般袭来,年轻武人只觉得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肌肉像是被无数细针穿刺般刺痛。 就在他即将栽倒的瞬间,法玛斯伸手稳稳扶住了他的肩膀。 “啧…”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在耳边响起,“我记得刚才不是有人说,至冬的战士只在败亡时才倒下吗?” 法玛斯赤红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着执行官苍白的脸色,“借用了这么点深渊之力就不行了?” 达达利亚勉强稳住身形,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没办法…带伤发动魔王武装,比想象中更费劲些……”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过激战斗的反噬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尽管达达利亚的声音略显虚弱,但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快,暗蓝色的眼眸依然固执地追随着远处托克的身影。 “好在托克已经走远了…不然让他看到我这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可就太难堪了……呵呵。” 达达利亚借着法玛斯的胳膊多次试图稳住身形,但最终还是选择来到某台遗迹守卫旁边,靠在机械冰凉坚硬的钢铁装甲旁坐下。 年轻的武人似乎并不在意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虚弱,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反倒让旅行者感到一丝不自在。 自从在天衡山那间小屋与达达利亚重逢后,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就在荧的心头挥之不去。 尤其是看到达达利亚与钟离同行时,那份违和感就愈发强烈。 她究竟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位愚人众执行官?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微妙,当不知如何相处时,观察对方的态度往往是最直接的方式。 而达达利亚的举动总是令人费解,他仿佛从未考虑过与荧敌对的可能性,甚至曾笑着称他们同为「岩神与冰皇交易中的棋子」 但棋子终究有自己的立场。 如果抛开世俗的情感,抛开璃月的恩怨、蒙德的羁绊,甚至抛开那位令她与至亲分离的天理维系者……荧在提瓦特大陆上,终究只是个过客。 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璃月港,若硬要说与达达利亚之间有什么联系,大概只剩下对手间的惺惺相惜。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血海深仇。 这个理由勉强能说服旅行者继续维持表面上的伙伴关系,但令她不解的是,为何达达利亚能如此从容? 在璃月港这个人人都将他视为「释放魔神、谋害帝君」的凶手的城市,他为何能泰然自若地行动?为何能在虚弱到连元素力都无法调动的状态下,依然对在场的众人展现出全然的信任? 这份疑惑驱使荧迈步上前。 “达达利亚…你不怕我趁现在结果了你吗?” “你身上还有璃月七星给出的巨额悬赏。” 旅行者的声音很轻,却让工厂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派蒙惊恐地捂住嘴,下意识就要伸手拉住旅行者,温迪拨动琴弦的手指微微一顿,就连法玛斯也投来玩味的目光。 达达利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低笑出声,他倚着墙壁缓缓直起身,灰蓝色的眼眸直视着荧,里面盛满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你会吗?” 简单的反问,却让荧一时语塞。 执行官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惯常的慵懒笑容,他微微偏头,发梢在火光中泛着柔和的橘色光泽。 “我认识的旅行者,可不会趁人之危。” “而且我记得…你也有兄弟姐妹吧?”达达利亚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难道你打算现在杀了我,然后让托克回来抱着我的尸体痛哭吗?”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精准地刺进旅行者的心脏。荧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她突然明白为何自己总觉得与达达利亚有种微妙的相似。 明明细究起来,除了都有个至亲之外,他们本该毫无共同点。 但此刻,当达达利亚用如此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时,那些身份标签忽然变得模糊。 愚人众执行官、异乡的旅行者…这些称谓统统褪去,站在这里的,不过是托克的哥哥和空的妹妹。 兄妹的羁绊像一条无形的丝线,悄无声息地将他们缠绕在一起。 “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达达利亚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魔王武装的反噬似乎比想象中更严重,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还是强撑着露出笑容:“不论如何…你也不会在我弟弟面前对我出手的。” “原来是打定了这种主意啊。” 旅行者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摇头。 见气氛缓和,派蒙松了一口气,连忙飘到达达利亚面前,小脸上写满不解:“但是大家都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为了陪托克玩游戏,不惜在敌人面前强撑着重伤之躯启动魔王武装,甚至现在连站直都困难。 “我只是……” 达达利亚试图挺直腰板,却因牵动伤口而声音发颤。 “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这句本该豪气干云的宣言,此刻却因虚弱而显得格外逞强,但达达利亚眼睛里依然跳动着永不熄灭的战意。 旅行者忽然想起黄金屋那场对决,公子从始至终都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仿佛败北从未列入考虑范围。 或许对达达利亚而言,在战斗中死去反而是种圆满? “而且…”执行官的声音忽然柔软下来,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童话,“孩童时期的梦是最易碎的东西,就算放着不管,也总有一天会自己碎掉。” 阳光透过工厂顶棚的裂缝,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班驳的光影,那笑容温柔得与平日判若两人。 “许下的承诺就该好好遵守,做错的坏事就该诚心道歉……”他轻声念着,仿佛在给托克读睡前故事,“给予他的梦,就该好好呵护到最后,这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 旅行者忽然抬头,一束阳光恰好穿过破败工厂的缝隙,洒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咳咳…!”达达利亚突然弓起身子剧烈咳嗽,又立即咬牙忍住,生怕惊动工厂深处的托克,他抹去唇边的血丝,敏锐地注意到荧的失神:“怎么,勾起你的什么回忆了吗?” “你这幅样子居然还要耍帅!” 派蒙看着达达利亚满脸无所谓的模样,急得直跺脚,“赶紧去看医生啦!” 第五百九十六章 良药苦口 “噢!对了!” 寂静的工厂里,派蒙突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法玛斯还有卖唱的,你们能治好他吗?” 小吉祥物满怀期待地转头看向工厂角落。 不知何时,温迪已经溜到了法玛斯身边。 两人正凑得极近,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朝旅行者和达达利亚这边投来意味深长 当车子撞上那棵棕榈树的时候,脑门和前档玻璃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这款玻璃还挺结实的,它没啥事,但我的脑门就发生了流血事件。 既然对方并不想配合,他也不会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即使他们自生自灭,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位襄王殿下的想法,事情能成,那就白拿几十万两,不成的话也容易撇清。 补天的石头冰璃略有耳闻,一块化成了齐天大圣,现在的斗战胜佛尊者。还有一块化成了贾宝玉,世人话本子之典范。 不过扛不住,那就不扛便是。只要没有了那散开的风翼,一炮二百人的伤亡,他们还能顶得住。 想到着,银瞳挣扎,一挣扎就撕裂了伤口,疼得它银色的眸子都是雾水。 就在叶风流看着神徒村发呆的功夫,一个甜甜的声音在叶风流身前响起:“欢迎主神降临。”说话的正是多萝茜,显然她已经发现了叶风流,当然叶风流如今就像一个发着刺眼光芒的大灯泡,想让人不发现也难。 他很多年之前到过东方家,知道那个城市距离此地并不算十分遥远。他和东方家主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只要联系上东方京,他们就有得救的希望了。 男子再平直一剑刺去,粘连两人的剑,面具下的眼珠子骇然,对方的身手竟如此之高,看来之前是留手了。面具男被男子的剑牵引,刺向同伴的喉咙,却在临近喉咙时,剑锋一偏,砍在对方同伴左肩。 “早就听说你是镇北的徒弟,但他能斩王境巅峰也不是一人之力。你只不过是一人而已,能做什么?”妖族汉子不屑的说道。 “凝丹大圆满境界……”金袍男子咳血,嘴中喃喃,被自己门派的长老扶起带走,甚是狼狈。 钱疯被齐蛇的右手捣住了胸口,直接大吐了一口鲜血,倒飞了千丈,倒在了一堆乱石间。 其中位于王府井商圈的“王府世纪”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深受富豪的喜爱。 “还好,幸不辱使命,把这帮家伙都带回来了。”年轻人态度谦卑,对事情经过则轻描淡写。 “这个,我也不清楚,怎么?难道你们的这块儿大陆那些圣地没有一点关于叶天帝的消息?”萧岳的师父反问道。 石头足有三百丈之巨,要不是罗平的魂力足够浑厚的话,还真的难以将其完全的包裹起来。 只听“叮”的一声,高宠已抽出宝剑,回身斩开了李孛儿射出的暗箭,并将右手的长槊向李孛儿投去。 陈仓道迂回遥远,不若褒斜道近捷,但较为平坦易行,又有嘉陵江水运之便。 取好了工会名字我们一起向工会选择地出发,之前那块地我们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呢~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到了之前选择的地方。 罗平闻言,直接释放出一股劲力,控制着地面上的一只铜锤,在自己的身体上面随便的拍打了两下,随即运气崩开了衣衫,使其出现了无数道裂痕,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地面上依旧死尸般的庾霄。 第五百九十七章 一而三,三而一 时光在沉默中悄然流逝,废弃工厂重归寂静,只剩下遗迹守卫残骸间偶尔响起的机械嗡鸣。 法玛斯和温迪不知何时已退到角落,两颗脑袋凑得极近。 赤发少年压低声音说着什么,而诗人翡翠般的眼眸随着话语不时闪过无奈的神色,但偶尔也会发出几声轻笑。 旅行者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琥珀色的瞳孔始终锁定着达达利亚。 派蒙紧张地绕着执行官飞了两圈,然后凑到旅行者小声道: “旅行者,你觉得公子还好吗?他会不会呜哇一下就变成了深渊魔物啊,他的脸色还是好苍白…” 达达利亚倚着生锈的遗迹守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装有药粉的油纸包。 工厂里静得可怕,他当然也听清了小派蒙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随即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喂,我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吗?” “普通人凝视深渊只会失去色采,褪至纯白,不会那么轻易就变成魔物。” “不过就算变成丘丘人那样的魔物,也比会喷火的史莱姆要强。” 达达利亚无光的眼眸看向另一边的法玛斯,与此同时角落里传来法玛斯夸张的叹息: “那还真是遗憾,某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好像连我这只史莱姆都没打过哦。” 法玛斯话音未落,温迪立刻配合地拨动琴弦,弹出一段滑稽的变调旋律。 两神一唱一和成功把派蒙气得在空中跺脚:“你们两个!这根本不好笑!” 但当她转向达达利亚时却愣住了。 执行官原本紧绷的肩膀竟真的放松下来,唇角甚至勾起一丝真实的弧度。 “那看来我还得努力啊……” 夜风穿过工厂的缝隙,带着远处霓裳花的香气,将最后一丝紧张气氛也轻轻吹散。 没过多久,工厂深处传来沉重的机械脚步声。诺亚庞大的身躯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托克正坐在它宽厚的机械臂上,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 “哥哥!” 托克的眼睛在昏暗的工厂里亮得像两颗星星,他欢呼着从诺亚的机械臂上一跃而下,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雀跃的弧线。 达达利亚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站了起来。 方才还虚弱得需要扶墙的他,此刻动作快得连残影都来不及留下。 在孩童清脆的呼唤声中,达达利亚已经张开双臂迎接对方,托克像颗小炮弹般撞进他怀里,带着独属于孩童的温暖气息。 橘发青年被撞得微微后仰,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诺亚带我看了好多好多独眼小宝!它们都会发光,还会跟我打招呼!” 孩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手中的剑形钥匙在火光下划出一道黑红色的弧线。 达达利亚温柔地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把危险的玩具。 “托克,这把「宝剑」太珍贵了,让哥哥帮你保管好不好?”他蹲下身,声音轻柔得不像话,“等你长大一些,哥哥再还给你。” 达达利亚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把精巧的剑形钥匙,眼眸中闪过一丝犹疑。他微微侧首,向法玛斯投去一个试探性的目光,眉宇间带着难得的谨慎。 法玛斯显然也注意到了达达利亚的眼神,他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甚至还有心思反问对方:“看我干什么,钥匙又不在我手上。” 少年语气轻佻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非关乎一个古老王国命运的关键之物,这幅无所谓的态度也说明他并不在意这把钥匙的最终归属。 或者说法玛斯本来就想把这把钥匙送到至冬,送到愚人众手上。 托克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目光在几个大人之间来回转动。 直觉让他隐约察觉到空气中的暗流,却仍保持着孩童特有的纯粹,他歪着脑袋思考片刻,突然踮起脚尖,双手郑重地将钥匙捧到哥哥面前: “那哥哥要答应我,”他的声音清脆如铃,却又带着超乎年龄的认真,“等我长得和你一样高的时候,一定要带我去真正的独眼小宝乐园!” 达达利亚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视线与弟弟齐平,接过钥匙的动作轻柔而坚定,指尖却在触碰的瞬间微微颤抖。 这轻巧的金属物件,承载着太多不可言说的重量。 “我保证。” 达达利亚轻声说道,将钥匙贴身收进衣物内袋最隐蔽的暗格,抬眸时恰好对上了法玛斯意味深长的眼神。 将钥匙郑重交给达达利亚后,托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博士建造的工厂实际上完全隔绝了外界光线,让人分不清晨昏。 旅行者从行囊中取出精巧的水时计,晶莹的玻璃管中,水滴正以恒定的节奏缓缓滴落。 “按照璃月计时法,现在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少女轻声提醒。 达达利亚闻言点点头,动作轻柔地将开始犯困的托克抱起:“托克,我们该回璃月港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已经有些睡意的孩童。 “好。” 托克努力睁大困倦的双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却还是强撑着精神。 先前坐在诺亚肩头返回时,睡意就已经如潮水般涌来,但想要向哥哥分享冒险见闻的兴奋劲儿,硬是让他撑到了现在。 “那这些遗迹守卫,还有…呃…诺亚…”派蒙飘在半空,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用管它们吗?”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法玛斯。少年神明站在钢铁走廊的阴影处轻轻摇头,目光掠过身旁诺亚冰冷的机械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让他们暂时待在这里吧。” 诺亚的核心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话语。它缓缓屈膝,巨大的机械身躯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如同一尊被时光遗忘的守护者。 派蒙和旅行者都没再多问,众人沿着来时的长廊缓步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 当最后一道闸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璃月的群山。 托克早已在哥哥背上沉沉睡去,小手无意识地攥着达达利亚的衣襟,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 旅行者落在队伍最后,驻足回望。 那座吞噬了太多秘密的钢铁工厂正逐渐隐没在暮霭中,唯有几扇舷窗和管道还反射着最后一缕晚霞,像是一只只半阖的、窥视人间的眼睛。 璃月港的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在渐浓的夜色中织就一张温暖的网。 温迪不知何时已经走在最前面,诗人翡翠色的辫梢随着轻快的步伐微微晃动,口中哼唱着即兴编就的船歌。 法玛斯则独自落在队伍边缘,赤红的眼眸凝视着远处海天相接的暗色弧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达达利亚调整了一下托克的姿势,让弟弟能睡得更安稳些。 孩童均匀的呼吸声拂过耳畔,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这一整天的惊心动魄,似乎都在此刻化作了值得的回忆。 “喂…” 派蒙凑到旅行者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那把钥匙…总觉得我们又被卷进什么麻烦事了…” 旅行者没有回答,只是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另一把钥匙。 夜风掠过港口,带着咸涩的海雾和霓裳花的暗香,也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预兆。 远处的海面上,叶尔马克号的舰船正亮起信号灯,明灭的光点像是某种无言的召唤。 第五百九十八章 客卿扩招!钱多速来! 当众人踏进璃月港时,整座港口正沐浴在璀璨的灯火中。 街道两侧的灯笼将朱红的柔光泼洒在青石板上,商贩们的吆喝声与说书人的醒木声交织成一片。 玉京台方向不断升起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千姿百态的图案,用以庆祝飞云商会拍卖会的成功。 “哇…” 派蒙瞪圆了眼睛,小手指着不远处人声鼎沸的集市和玉京台,“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旅行者同样有些茫然,她来到璃月港这么久,除去请仙和送仙典仪,也很少见到这般万人空巷的景象。 街边的小摊上,商贩们正在兜售造型奇特的面具,说书人周围挤满了听众,似乎正在讲述什么近期的传闻,甚至平日里肃穆的玉京台,此刻也张灯结彩,宛如庆典。 “或许是海灯节的预热?” 温迪笑着拨动琴弦,翡翠色的眼眸却若有所思地扫过人群。法玛斯站在他身侧,赤红的瞳孔中倒映着漫天烟火,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达达利亚调整了一下背上熟睡的托克,孩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后颈。 望着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执行官蓝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警觉,环顾四周的人群后,便微微皱眉。 他在暗处发现了好几个愚人众的情报人员,正盯着进入璃月港的大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事物。 以他和潘塔罗涅的过节,此刻的北国银行显然不是安置弟弟的理想去处。 “或许有个地方可以解答咱们的疑惑…” 达达利亚的声音在嘈杂的街巷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微微侧首,眼眸在灯火映照下泛着温和的光,与平日里的锋芒毕露截然不同。 “跟我来。” 年轻武人转身,步伐稳健地朝着绯云坡方向走去,尽量不惊醒熟睡的托克。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映出他修长的影子,远处,往生堂古朴的飞檐在灯火中若隐若现,檐角悬挂的铜铃随风轻响,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那位总是沉稳可靠的客卿,想必不会拒绝一个孩童的临时借宿。 达达利亚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口袋里的药包,油纸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 钟离亲手配制的药剂,苦涩却令人安心,就如往生堂内常年萦绕的沉香气味,像是历经岁月沉淀的古老书卷,总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众人快速离开港口大桥,从玉京台借道朝往生堂走,一路上的热闹看得人眼花缭乱,时不时还能听到有璃月人在聊什么霄灯之类的话题。 派蒙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最终忍不住飞到法玛斯身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赤发少年的耳边,将声音压得极低: “喂,法玛斯…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璃月港热闹得…有点吓人?” 少年正把玩着刚从路边小摊顺来的糖人,闻言挑了挑眉,赤红的瞳孔在灯火映照下流转着无辜的光芒。 “有吗?” 法玛斯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糖人,甜腻的糖丝在唇边拉出细长的银线。 “璃月港平时不都这么热闹吗?” 少年随手将吃完的糖棍抛向空中,糖棍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远处的垃圾桶。 “小派蒙,有时候太过紧张反而会错过好戏哦。” 法玛斯伸了个懒腰,红白交织的发丝在夜风中飘扬,而此时的温迪早已不见踪影。 搜寻片刻后,众人才发现诗人正挤在说书摊最前排,手里还举着刚骗来的糖葫芦,翡翠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兴奋。 他完全沉浸在璃月特有的热闹氛围中,甚至哼起了即兴编的小调,全然没有动用风神权能探查异常的打算。 “卖唱的!” 派蒙气鼓鼓的想要飞到温迪身边,却被旅行者轻轻拉住。 夜风裹挟着码头庆典的鼓乐声拂过耳畔,本该欢快的旋律却莫名透着一丝违和,仿佛这场突如其来的狂欢,只是掩盖某个不为人知秘密的华丽帷幕。 街角的阴影里,几个戴着奇异面具的身影一闪而过;玉京台的方向,烟花绽放的节奏隐约透着某种规律;就连平日里最普通的商贩,吆喝声中似乎也搀杂着难以解读的暗语。 夜风穿过绯云坡蜿蜒的巷道,将众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达达利亚走在最前面,橘色的发梢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璃月吃虎岩不是有句话吗,如果想要知道璃月港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年轻武人微微侧首,眸中闪过些许了然,“找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准没错。” 众人穿过蜿蜒的小巷,很快便来到了往生堂门前,堂前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偶尔一阵阴风掠过,带起檐角铜铃的轻响,为这座古老的建筑平添几分诡谲气息。 不过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旅行者、法玛斯、温迪,甚至是背着托克的达达利亚,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冒险家?这点阴森氛围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增添了几分趣味。 唯有达达利亚动作轻柔地将执行官制式大衣翻转过来,小心地裹住背上熟睡的托克。 深蓝色的内衬上还沾染着些许药草的清香,那是钟离制作的伤药留下的气息。 “奇怪,平时这个时间点,那位摆渡人小姐应该还在值班才对。” 达达利亚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堂口只有几盏长明灯在静静燃烧。 “看来只能麻烦你们去敲门了。” 旅行者点点头,刚抬起手,还未触及门环,堂内便传来小皮鞋敲击地板的声响,同时还夹杂着老楼梯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门扉猛地洞开,扑面而来的是梅花干枝的清冽与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 胡桃像只灵巧的蝴蝶般跃出门槛,梅花状的瞳孔在灯笼光下闪闪发亮。 “有贵客登门!”她元气满满地张开双臂,“是需要全套殡葬服务,还是定制往生仪式?现在预约可享受第二碑半价优惠哦!” 她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抽出一张烫金价目表,却在看清来人后瞬间蔫了下来。 “啊…是你们啊。” 胡桃意兴阑珊的撇撇嘴,价目表嗖地又缩回了袖中。她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听完达达利亚的请求后,随意地摆摆手:“进来吧进来吧,反正空房间多的是。” 虽然愚人众的名声不好,但达达利亚毕竟是钟离客卿认可的朋友,胡桃自然也不好将对方拒之门外。 何况只是留宿个孩子而已。 胡桃转身将众人带进大厅,宽大的衣袖在身后翻飞。 “茶叶在柜台第三格,热水刚烧好,想喝自己泡嗷!” 少女端出来几个杯子和茶壶,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眼二楼楼梯后,凑近旅行者耳边,压低声音道:“钟离先生在卧房研究新收的古玩,你们直接过去就行,记得别碰他桌上那个青瓷瓶,就是上午差点摔碎的那个。” 胡桃随便招呼了两句,就准备返回二楼去做自己的事,然而在看到法玛斯后,梅花瞳一转,突然有了个好点子。 她已经从钟离口中得知了璃月港里最近发生的大事,加上自己的调查和推理,胡堂主基本已经猜到了法玛斯在这些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不过许多细节还需要证据来证明。 只见少女一个箭步凑到法玛斯跟前,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法玛斯先生~最近在璃月过得可还习惯?” 不等对方回答,她就像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份烫金聘书:“你看啊,我们往生堂最近正在扩招客卿呢!待遇优厚,工作轻松,还能天天和本堂主这样聪明机灵的上司共事~” 她眨巴着眼睛,故意拖长声调,“最重要的是,还可以经常和钟离先生切磋茶艺!” 法玛斯眨了眨眼,刚准备开口,此刻的往生堂二楼却传来钟离无奈的轻咳声,胡桃吐了吐舌头,却仍不死心地晃了晃聘书: “考虑一下嘛?包吃包住还包往生一条龙服务哦!” 第五百九十九章 这都是祖宗之法 不等法玛斯回应,钟离沉稳的脚步声从二楼木质楼梯上传来,每一步都带着令人安心的节奏感。 客卿的手掌轻抚过楼梯扶手,指尖掠过那些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的木纹,堂内的烛火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摇曳,在那鎏金色的眸子里投下细碎的金光。 “胡堂主,”钟离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却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在下怎么不知道往生堂仍在招客卿?” 钟离缓步走下最后一阶楼梯,衣摆上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早在法玛斯和温迪的脚步声刚在往生堂外的青石板上响起时,正在二楼卧房整理古籍的钟离就敏锐地抬起了头。 他修长的手指正抚过一册刚被修复好的竹简,听到那熟悉的、带着几分轻快的脚步声,指尖不由得微微一顿。 “这个脚步声…” 钟离轻轻叹了口气,将竹简小心地放回木匣中,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今早被温迪「不小心」打翻的茶盏,还有法玛斯那个「只是想看看」就拆了他收藏的千年机关鸟的借口,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取出神之心时,钟离都没有如今这么难受。 楼下传来旅行者和达达利亚的交谈声,钟离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这两位还算安分…但随即又传来法玛斯和温迪的嬉笑声,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钟离走到窗前,透过薄纱窗帘,果然看见那两位不省心的神明正站在往生堂门口,一个在摆弄门环上的铜铃,一个在研究屋檐下的灯笼结构。 “但愿他们只是路过…” 钟离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花纹。但理智告诉他,往生堂位于璃月港最幽深的小巷尽头,若不是专程前来,根本不会有人走到这里。 楼下传来胡桃元气满满的招呼声,紧接着是一阵欢快的脚步声。 钟离闭了闭眼,知道避无可避,于是整了整衣袖,将今早被温迪弄乱的衣襟抚平,又确认了一下腰间挂着的琉璃梅花干枝安然无恙。 这是胡桃硬塞给他的护身符,虽然钟离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但为了不让胡堂主失望,他还是一直随身带着。 “罢了…” 钟离轻叹一声,推门而出,原本吱呀作响的楼梯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直到钟离轻咳一声,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与其等他们闹出什么乱子,不如主动出面掌控局面,这是三千六百年来,钟离总结出的最实用的处世之道。 而此时的胡桃听到钟离的询问后,立刻胡桃双手叉腰,努力板起小脸,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堂主的威严。 少女头上的梅花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那双灵动的梅花瞳愈发璀璨。 “咳咳……” 胡桃故意拖长声调清了清嗓子,学着总务司那些老学究的模样,一本正经道:“本堂主自有主张,客卿不要多言!” 少女说完还偷偷瞄了钟离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见钟离依旧神色淡然,胡桃眼珠一转,突然蹦跳着凑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再说了~”她眨巴着眼睛,语气里好似带上了几分骄傲的意味,“法玛斯先生这么厉害,要是能来咱们往生堂,以后谈生意的时候不是更有面子嘛!” 胡桃说着还朝法玛斯挤挤眼睛。 “而且你们不是老相识吗?这样工作起来也方便呀!” 钟离轻轻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心知肚明,虽然自己确实将璃月港近期发生的大事都挑拣着说给胡桃听过,但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总能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些意想不到的结论。 如今突然提出要让法玛斯当客卿,八成是存着试探的心思。 想到这里,钟离不禁暗自苦笑。若是真让法玛斯成了往生堂客卿,自己期盼已久的退休生活怕是要泡汤了。 光是想象法玛斯和温迪在往生堂里「切磋」的场景,就让他脑袋隐隐作痛。 “堂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钟离动作自然地替胡桃扶正有些歪斜的帽子,指尖轻轻掠过帽檐上绣着的梅花纹样。 这个动作他做得无比熟稔,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唯一变化的只有当事人的身高。 钟离将目光转向法玛斯,鎏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挂着客套而疏离的弧度,颔首道:“不过这种事,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钟离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法玛斯闻言,赤红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 谁说他不答应的? 见到少年的笑容,钟离立刻警觉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半分,又继续补充道:“况且往生堂聘用客卿,按规矩还需焚香祭祀,请示先祖。”他的语气愈发郑重,让人分不出真假,“祖宗之法,岂可轻易更改?” 为了防止法玛斯真的答应,钟离开口给客卿扩招的规则打了个补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以这位战争之神的性子,若是应承下来,往生堂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请示先祖」倒让旅行者和派蒙同时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借口找得也太不走心。 整个璃月港,还有哪个先祖能比这位六千岁的岩王爷活得更久?怕是连往生堂供奉的那些牌位上的先人,都得恭恭敬敬地叫钟离一声老祖宗。 但钟离还是面不改色地说完这番话,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神之眼。 他当然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但只要能暂时搪塞过去,让法玛斯打消这个念头,就算被旅行者看穿也无妨。 毕竟比起应付一个整天想着搞事的战争之神,被人腹诽几句实在算不得什么。 胡桃在一旁撇撇嘴,梅花发饰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少女小声嘀咕着,但她也不太确定客卿招募是否有请示先祖的规矩。 毕竟钟离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是往生堂客卿了,胡老爷子对如何招募钟离成为客卿之事闭口不谈,只在临终前叮嘱胡桃要乖乖听钟离的话。 钟离乃是往生堂的托孤客卿。 这份量可比普通客卿重太多了。 “我看钟离先生就是舍不得客卿的位置被人分走…” 胡桃正想继续争辩,鼻尖却嗅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药草香气。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章 欢庆之上 往生堂正厅内,沉静的檀香中突然混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气息。 这缕异香悄然渗透,在古朴的木梁间游走,与堂内肃穆的氛围格格不入。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香气的源头。 只见达达利亚背上的托克轻轻挪动,毛茸茸的脑袋在哥哥肩头蹭了蹭。 这一动便将达达利亚精心绑好的执行官制服挣开了些许,藏在衣襟里的药包也随之滑落一角。 油纸包裹在烛光下泛着微光,隐约可见里面青灰色的药粉。 “唔…” 托克在睡梦中发出呓语,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达达利亚的衣领。 年轻执行官顿时僵在原地,原本想要将弟弟放到太师椅上的动作硬生生停住。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生怕惊醒背上的托克,向来游刃有余的武人此刻竟显出笨拙的模样。 但钟离的注意力却停留在达达利亚外衣口袋里的药粉包上。 清心花的淡雅中夹杂着琉璃袋特有的苦涩,尾调里还带着夜泊石粉末独有的冷冽气息。 这配方钟离再熟悉不过了。 上个月的某个夜晚,他曾在望舒客栈的屋顶,亲手将这药方交给降魔大圣,其中的每一味药材都由他精心挑选。 清心要取晨曦初绽时的花苞,琉璃袋需采自绝云间最陡的峭壁,就连夜泊石的研磨都要控制在七七四十九下。 这方子专为压制魔神残渣的侵蚀而配,与寻常疗伤药截然不同。 钟离眉头微蹙,他分明记得给达达利亚准备的是另一味方子,以霓裳花为主药,佐以琉璃百合,专治外伤,补气养血。 两副药的剂量、药性乃至治疗方向都大相径庭,本该给魈的药包怎会出现在达达利亚身上? “达达利亚阁下。” 这声呼唤不轻不重,却让堂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钟离缓步上前,衣角拂过桌腿,腰间那只梅花干枝却纹丝未动,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达达利亚闻言,动作微微一滞,他小心翼翼地解下外套,将熟睡的托克安置在太师椅上,又细心地用衣角垫住小家伙的脑袋。 做完这些,他才从内袋取出那个已经有些发皱的油纸包。 “这个嘛…” 年轻的执行官用指腹摩挲着纸包边缘,橘色的发梢在灯光下跳跃。 “法玛斯先生说这个对伤势有帮助.…” 面对钟离审视的目光,达达利亚喉结微动,稍加犹豫便开口坦白了药物的来源,甚至为了避免触怒法玛斯,又刻意放软了语调补充道: “不愧是钟离先生的东西,药效确实很好。” 年轻执行官此刻低眉顺目的模样活像只收起利爪的狐狸,让钟离忍不住叹气。 是谁说达达利亚是愚人众里最没有心眼的执行官? 这幅故作乖巧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钟离的眸子在药包与法玛斯之间流转,指尖无意识地搭在手肘处,上好的云锦料子被攥出几道细褶。 堂内悬挂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烛火在琉璃灯罩里忽明忽暗地摇曳。 每当自己身边出现什么异常状况,铁定和某个不安分的史莱姆脱不了干系。 帝君的余光瞥见倚在雕花门框上的法玛斯,少年神明龇牙咧嘴的朝着钟离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钟离想起前些日子书房里不翼而飞的百年酒酿,彼时温迪正抱着竖琴坐在华美苍龙的背上,带着酒香的夜风将他演奏的小调吹得七零八落,却掩不住那幸灾乐祸的笑声。 大概也是在同一时间,法玛斯潜入他的房间,顺走了原本给魈准备的药粉吧? “哎呀呀,看来咱们往生堂今天真是蓬荜生辉呢!” 胡桃似乎是觉得厅堂里气氛有些僵硬,突然拍手笑道,梅花瞳滴溜溜一转,像只灵巧的蝴蝶般插进法玛斯和钟离之间,绛紫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不如先喝杯茶?本堂主新进的翘英庄茶叶,连和裕茶楼的老茶客们都说好……” 她故意拖长尾音,踮起脚在钟离耳边小声道:“钟离客卿,再皱眉可要长皱纹啦。” 钟老爷子微微摇头,只是几包药粉,虽然制作起来麻烦了些,但他也犯不着为此和法玛斯较劲儿。 钟离抬手为熟睡的托克拢了拢滑落的披风,这才转向达达利亚: “既然如此,阁下伤势可还安好?” 钟离声音依旧如玉石相击般清越,只是尾音略微发紧。 法玛斯盗窃的药方虽能压制魔神残骸和深渊的侵蚀,却不能弥补本身的亏空,所以除却此方,钟离还曾为魈配过相应的滋补药方。 两方药性相合,相衬相显。 而达达利亚只是用了独方,此事可大可小,最重要还是当事人目前的感受如何。 “小伤而已,不碍事。” 达达利亚爽朗一笑,橘色的发梢在烛光下微微摇曳,像是跳动的火焰。 他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酣睡的托克,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柔软,最终放轻了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只是……能不能拜托钟离先生暂时照看下托克?”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愚人众徽记,声音压低了几分,“您知道,我在愚人众那边……暂时不太方便。” 钟离鎏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珍藏的古董被孩童碰碎的画面,指尖下意识地收紧,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拒绝的话。 只是当他抬眼对上达达利亚那双带着恳求的眼睛时,拒绝的话语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堵在了喉咙里。 鬼使神差地,钟离点了点头。 达达利亚紧绷的肩膀顿时松懈下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而钟离在微微叹气后,动作娴熟地伸手,从执行官背上接过熟睡的托克。岩元素力无声流转,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层温暖的屏障,连带着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像是怕惊扰了孩子的梦境: “你的工作太过危险,身边不适合带家属。” “当然当然…我会尽快联系信得过的航船把托克送回至冬。” 达达利亚忙不迭地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钟离的动作上。 那抱孩子的姿势太过自然,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这显然不太对劲。 达达利亚微微眯起眼睛。 在他的认知里,岩神摩拉克斯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武神,是契约与秩序的化身,按理来讲应该不懂怎么带孩子才对。 达达利亚显然不知道,上至月海亭唯一的秘书甘雨,下至往生堂的胡桃堂主,从文静内敛的到活泼闹腾的,在璃月这片土地上,什么孩子他钟离没带过? 只不过钟离在接过托克后,就顺手把孩童递给了胡桃,并叮嘱她给托克找个房间休息。 而胡桃则是手忙脚乱的接住托克,换了许多姿势都觉得不对,最后用抬棺材时的姿态举着托克,急匆匆的往二楼走。 “那个…” 见到所有事情都已处理完毕,一直安静旁观的旅行者突然出声,派蒙也跟着飞到她的肩头。 “钟离先生,今天璃月港张灯结彩的,商贩们都在准备宵灯,是有什么庆典吗?” 少女侧目望向窗外,玉京台方向正不断升起绚烂的烟花,将夜空染成七彩的绸缎。 而听到旅行者的问话,钟离反倒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似乎在奇怪对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零一章 绯云坡之狼 “旅者,可还记得今日上午的那场玉京台拍卖会?” 钟离的声音在静谧的往生堂内缓缓荡开,手指轻抚过桌面边缘,海面隐约吹来的潮气模糊了他鎏金色的眼眸。 “当然了!潘塔罗涅那个家伙花了七千万买一盏灯,真不知道该夸他财大气粗还是说他没商业头脑!” 旅行者还未开口,派蒙就急不可耐地蹿到半空,小手激动地比划着。 但凡涉及摩拉与美食,这个小家伙总是格外来劲。 “璃月港这么热闹,难道和今天的拍卖会有关?” 派蒙摩挲着圆润的下巴,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福至心灵般将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钟离欣然点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 “不错,若你们还记得拍卖会主持人的介绍,就该知晓,那盏天价霄灯实则出自一位无名冒险家的意外发现。” 钟离语气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 即使他并未亲身参加拍卖会,但多少也能猜的出来,所谓不知名冒险家和意外发现,恐怕也不过是某人精心设计的幌子罢了。 毕竟以归离原遗迹的开发程度,加之盗宝团如鬣狗般四处搜刮的行径,即便真有什么未被发掘的古物,恐怕也会被洗劫一空,哪还轮得到什么古董霄灯? 更别提霄灯里还有归终留下的神力。 “对哦…诶,等等!” 派蒙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后便突然瞪大眼睛,一个猛子扎到钟离面前,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 “那岂不是说,那个发现霄灯的冒险家就…就平白无故得到了七千万摩拉的巨款!?” 派蒙震惊向前探出身子,飞到钟离面前不停转悠,言语中的羡慕怎么都掩饰不住。 旅行者无奈扶额,而一直沉默的达达利亚此时却突然轻笑出声: “拍卖场…大概都会收手续费的吧?” 橘发青年挠了挠后脑勺,黯蓝色的眼眸里盛满无辜,活像只收起利爪的狐狸。 钟离顺势颔首,伸手按住在他眼前不停打转的派蒙。 “玉京台的租赁费用不菲,加之前期筹办与宣传,飞云商会所耗财力也堪称是天文数字。” “按普遍理性而言,此类大额拍品,主办方将抽取标的物成交价的百分之三十作为佣金。” 钟离抱起双臂,指尖轻轻敲击在肘关节上,一串专业术语行云流水般吐出,听得旅行者和派蒙一愣一愣的。 见少女和小吉祥物都是一脸迷惑的模样,钟离微微叹气,换了个更加通俗易懂的说法。 “也就是说飞云商会扣掉两千万摩拉的手续费,加上缴纳给总务司的税款,那位冒险家实际拿到手上的摩拉应该在四千万左右。” “四…四千万!” 钟离一通分析,但派蒙听进去的却只有四千万三个字。 小吉祥物闻言也不再纠缠钟离,反倒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急忙飞到旅行者身边,凑到少女耳边低声说: “旅行者,你也是冒险家协会的成员。” “你说我们去找那位暴富的同行,拜托他分我们一点摩拉怎么样?” 看着派蒙那几乎变成摩拉形状的瞳孔,旅行者默默向她投去一个“你清醒点”的眼神,而没等到少女回应的小向导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四千万摩拉能买多少份蜜酱胡萝卜煎肉。 旅行者轻轻摇头,将目光重新投向钟离,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探询的光芒。 那位凭借发掘【浮影归离】斩获四千万摩拉的冒险家,其暴富经历固然令人艳羡,但在万商云集、富贾巨商如过江之鲫的璃月港,区区一笔横财,按理来说也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旅行者脸上显而易见的疑惑没有逃过钟离的双眼,他稍作停顿,似在整理思绪,随后才继续讲述: “时势使然罢了,眼下正值海灯节前夕,坊间涌动着一股制作、放飞霄灯的热潮。这场拍卖会借势而为,无异于向这沸腾的热锅里再添了一把旺柴。” “更关键的是,”钟离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深思,“那位冒险家甫一暴富,便抛出了他的商业布局。他宣布将拿出部分摩拉,在璃月港内购置场地,设立工坊,精心打造他所谓的「新款霄灯」” “同时他还斥巨资租赁了归离原上大片土地,宣称要继续发掘文物。” “这位冒险家信誓旦旦地说,浮影归离乃是出自一处已废弃千年的古老遗迹,而遗迹的确切位置,唯有他一人知晓。” 说到这里,钟离微微摇头,迎着旅行者的视线摊开双手。 “至于那处传闻中的遗迹究竟在归离原何方?恕在下亦不得而知。” 听着钟离的讲述,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了讥诮与荒诞感的笑意在法玛斯嘴角悄然浮现,又迅速隐去。 拍卖会后掀起的这股喧嚣果然是潘塔罗涅那只老狐狸的手笔。 法玛斯心下了然,愚人众执行官【富人】那操纵人心与资本的本领,他再熟悉不过。那个所谓“四千万摩拉暴富”的冒险家,显然只是台前的提线木偶。 而那座唯有冒险家本人知晓的遗迹更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引人上钩的诱饵。 若是真有这么一处遗迹,钟离恐怕早就星夜兼程,亲自踏遍归离原的每一寸土地,掘地三尺也要寻其踪迹了。 那些可能存在的旧友手记和遗物,岂是区区摩拉可以比拟? “不仅如此,”钟离的声音将旅行者和法玛斯的注意力重新拉回,“那位嗅觉敏锐的冒险家,更联合了财力雄厚的飞云钱庄,推出了一种名为「霄灯交易券」的货品。” “凡购入此券者,可在海灯节期间凭券兑换一盏新式霄灯,或者……” 钟离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或者,也可选择在特定日期之后,将此券依照当时的市场定价,直接向璃月各大钱庄兑回摩拉。” 钟离的目光似乎越过了街市里喧嚣的人群,投向璃月港粼粼波光映衬下的万千灯火与涌动的人潮。 这一刻,港口的空气仿佛都因狂热而震颤。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零二章 牛市? “唔,原来是这样啊……” 派蒙煞有介事地用手指抵着胖乎乎的下巴,模仿着璃月老学究的神态,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已完全参透了其中的奥妙。 只是小吉祥物眼瞳中的大片迷茫却出卖了她。 什么霄灯券、市场定价、兑回摩拉…她压根儿没弄懂这些小小的纸片和整个璃月港的狂热有什么必然联系。 不过,追求新奇热闹的天性立刻压倒了一切困惑。 派蒙倏地飞回旅行者身边,小巧的身体贴近少女耳畔,大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和一丝对发财的向往,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雀跃: “荧!荧!我们也去飞云钱庄买几张那个霄灯券吧?” “你看嘛,就算到时候我们不想要那什么新款霄灯了,还能直接换成摩拉!听起来一点也不亏啊!” 派蒙这傻乎乎的、仿佛捡到便宜的小模样,全然没看到旅行者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谨慎。 “这份热闹,未必值得一凑。” 钟离平淡的开口,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唤住了小吉祥物。 帝君的目光似乎透过建筑的遮挡,扫过街边狂热兑换交易券的人群,又落回派蒙不解的小脸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说服力。 “派蒙小友,发行者所谓的「等价兑换成摩拉」,便是最大的谬误。” “哦?”派蒙歪着头,困惑更浓了,“可是……钟离你不是说,可以凭券去钱庄换钱吗?” “是可以兑换,”钟离微微颔首,话锋却直指核心,“但这等价二字却,建立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假象之上。” 钟离抬手指向港口码头区堆积如山的霄灯材料,以及更远处灯火通明但略显嘈杂的新设工坊。 “你看,那位冒险家承诺的新式霄灯,需要工坊、匠人、材料方能完成。而兑换摩拉一说,其基石则是飞云钱庄等机构届时拥有足够摩拉来支付这些交易券的价值。” 钟离的语气沉静如水,却带着千钧重压。 “依照当时的市场定价结算,便意味着交易券的价格并非固定,而是随人心浮动。” “若所有人都认为此券价值会涨,大家争相买入推高价格,这纸片便能卖出远超其实际价值的价钱,这便是虚火。” “所以此等交易券,其流通价值完全依赖后入者用更多的摩拉来接盘。” “无人担保那冒险家的工坊定能按时按量生产出足额且受欢迎的霄灯,更无人能保证飞云钱庄及其联盟在热潮退去、挤兑潮来之时,尚有余裕支付所有持有者应得的摩拉。” 钟离略作停顿,看着派蒙一点点褪去兴奋的小脸。 “这所谓的等价,不过是镜花水月。此刻热卖的交易券,若无真金白银的产出或坚如磐石的财力后盾支撑,最终能换回的摩拉,恐怕……” 钟离轻轻叹息,目光再次扫过沸腾的璃月港。 “这些霄灯券的价值,只取决于恐慌蔓延之时,能否及时找到下一位愿意接手的持有者。” “而这股浪潮很可能在传递的途中便已熄灭了…届时你手中的霄灯券便会一文不值。” 钟离鞭辟入里的分析如同深奥的天书在派蒙的小脑瓜里溜达了一圈,最终只留下了几个模糊的影子。 那些复杂的金融原理、价格泡沫、挤兑风险……她着实没能完全理解,但唯有一点,让她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那就是霄灯券这东西,好像碰不得。 想到这里,派蒙顿时觉得兜里的摩拉都变得安全了许多,可紧接着对陌生事物莫名的担忧又浮上心头。 她眨巴着大眼睛,还带着点后怕,结结巴巴地转向钟离:“那、那…现在已经买了霄灯券的那些人,他们……” 话未说完,派蒙突然灵光一闪,猛地以拳击掌,啪的一声脆响引得周围几人侧目。 她的小脸瞬间从担忧转为洞悉一切的兴奋,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潘塔罗涅那个坏家伙干的!又是他的阴谋诡计!” 小吉祥物像是抓住了狐狸尾巴的猎人,得意洋洋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小手叉腰。 “哼!还好机智的派蒙早早识破了他的诡计!休想骗到我的摩拉!” 小派蒙那副仿佛刚刚拯救了璃月港经济般的骄傲小模样,让一旁的旅行者看得哭笑不得。 荧妹倒是理解了钟离揭示的残酷真相,这场狂热本质上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上的脆弱城堡。 只不过一个疑惑也随之占据心头。 这种大规模、几乎动摇整个港口秩序的投机行为,执掌璃月经济命脉、目光如炬的天权星凝光,竟会毫无察觉,甚至直接放任不管? 就在此时,旁听未语的法玛斯挑了挑眉,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于胸的讥诮,但更多则是对潘塔罗涅手段的欣赏。 这霄灯券不就是一场精心设计、披着华丽节日外衣的庞氏骗局吗? 这手法,这规则,这玩弄人心的把戏,他可太熟悉了。 而此时法玛斯也突然明白了潘塔罗涅打算如何给付那笔巨额的璃月重建资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霄灯券的计划成功,这笔重建费用根本不需要北国银行支付。 “即使囿于你的规则,他也将创造出比你更大的财富与繁荣。” “这种人才你就任由他逃离璃月?” 就在派蒙义愤填膺,挥舞着小拳头怒斥潘塔罗涅使用阴谋诡计的当口,抱臂旁听的法玛斯嘴角却倏然勾些许弧度,没头没脑地抛出了一段引人侧目的夸赞。 这如同挑衅般的话语,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心神。旅行者和荧带着疑惑和深思望向他,就连沉浸在揭露阴谋大业中的派蒙也被惊得戛然而止。 “喂!法—玛—斯!” 派蒙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气得在空中直跺脚,小脸涨红地朝着少年嚷道:“人家在说那个坏家伙的阴谋呢!你这家伙非要现在跟我唱反调捣乱吗?!” 但法玛斯的话语锋芒显然直指钟离。 出乎众人意料,那位惯常温文尔雅、举止从容的往生堂客卿,此刻却陷入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份平素的泰然自若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压沉了几分,片刻后,他缓缓抬眼,那双沉淀了千年契约的金珀色眼眸中,此刻仿佛蕴藏着一丝冷峻的审视,用硬邦邦的语调回应: “璃月是万商云集之处,也是契约的码头。” “遵循契约、公平经商者自当荣华富贵,而囤货居奇,操纵市场者,必将因违约而受食岩之罚。” 钟离的声音平静如初,但那字句间透出的分量,却比往常更加凝重清晰,如同一块磐石落入喧嚣中,不容置疑地宣告着这片港口的根本原则。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让潘塔罗涅受到食岩之罚。” “他也许巴不得把你这块石头吃下去呢?” 法玛斯动作熟练的把胳膊搭在了温迪的肩膀上,成功让小诗人不满的鼓起了脸颊。 (本章完)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零三章 我不当打工人啦! 只是还没等小诗人提出抗议,往生堂紧闭的雕花木门就被哐当一声急切地推开。 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风铃摇曳声,一道穿着往生堂标志性玄黑彼岸花制服的身影,像一尾鱼儿逆着流水,风风火火地游了进来。 来人正是本该在堂门口引渡顾客的摆渡人小姐。 此时的摆渡人小姐满面红光,几缕乌黑发丝被汗意濡湿,黏在 但院门却是开着的,家里到处亮着灯,不知道怎么的,宗真心中却感觉到一丝不安。 时间慢慢地流逝,转眼就到了中午,苏木才将第一题的草稿写完。 嚟硌巴捻了捻自己的银耳环,乔景铉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羊皮靴子,轻轻顿了顿脚,将上头落着的枯叶抖落了下去,自己或者可以考虑下乔景铉他们的建议? 说完,便命丫鬟将两人带了下去,在抱厦中扑了两张床铺让两人暂且歇息下来。 瑞娘她们都是熟知她的性情的人,见状便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彼此对视了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 进京大军已经驻扎下来,中军大帐中,一干有功将士都是又说又笑。一想到等到晚间,就能够见到皇帝陛下,神情即亢奋又忐忑。却不想,等下天子赐宴的时候,那菜会难吃到何等程度。 原本普通的手表上,突然传来思思的声音,原来,这是一款可以通话的对讲机? 最后四字被她咬得重重的,骤然没了南边自带的软糯悦耳,反倒是猛然间变得犹如利刃。 “喜梅自从来了侯府就一直伺候在二姑娘身边,喜梅生是二姑娘的人,死是二姑娘的鬼,可是不敢背主呢!”喜梅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惜花铿锵有力的说道。 “不,我要去寻娘亲。”谢姝宁说完也不理她,兀自便转身往宋氏那去。 “原南京锦衣卫麾下百户李吏,拜见杨千户。”李吏进门直接行礼道。 “我有个朋友,是曹耀华的儿子,怪胎,我不喜欢他,但他这人有个好处,干违法乱纪的事儿特别在行。 他们来之前也预计到了今天不可能立马采取冻结账号,更不能封存车间,他们这么做也就是做一个样子,告诉关注这家公司的股民:这家公司真的正在被银行逼债。 这个狙击手应该是尾随着自己来到这里的,但是一开始自己处于优势,对方并没有轻易的暴露自己。 这样的绿色电流轰在陆羽身上的瞬间,随着一声响动,这样绿色的电流瞬间就把陆羽 包裹其中,一眼看去显得无比的妖冶鬼魅,让人感觉到阵阵的胆寒之意。 接下来的镜头是晃动的,从视频上可以看出摄像头是在开到的车上,镜头拍摄的是一些肮脏、凌乱的地方,还能看出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工厂,有一些破破烂烂的庄园。 言辞之间,埃布尔话语低沉,给人一种极为焦急的声音,现在的他要比陆羽还要着急。 一个高大的男子骑着一头巨大的狮子飞奔过来,让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只是还没到李煜跟前,这头狂狮坐骑就慑慑发抖地跪伏在了地上,差点这位男子出了个大糗。 上古巫族从不在凡尘俗世出现,我对上古巫族的了解,仅仅是岐术鬼经之中的短短几行字的记载,以及道听途说。 说着,秦枫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唐老邪也不跟他客气,又是一掌打了过去。 第六百零四章 他在挑衅你啊,摩拉克斯! 摆渡人小姐的身影消失在门廊的阴影中,往生堂的大厅里重归寂静,只余下众人细微的呼吸声。 那小小的纸片竟能让平日里八风不动的人变得如此失态,这景象着实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暗自惊叹。 胡桃心头一急,抬脚就要追出去挽留。 谁知身形刚动,倚在门侧的法玛斯便不着痕迹地抬臂拦住了她。 “没必要 而如今杨泽已经透过岐山郡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知道,导致这场战争的最终因素,还是东正教门对威唐帝国几百年来的东进计划,再度遭到阻碍的结果。 原来,这个率先站出来说话的七品宦官,就是南京境内规模最大的那处皇庄的管庄太监江大魏。 同时,在岬少尉的身后,萧然也明确的感受到了有精神波动的存在,虽然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人出现在那空无一物之处,但是确确实实就是有这么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精神体在那个位置。 一回到酒店,还在酒店中的那些意大利的魔术结社负责人们便好像欢迎什么贵宾一样的全部出来迎接,并对诺亚与多尼执行臣子一般的礼节。 迪兰达尔的心思毕竟是要比罗细致很多,直接就感觉到了萧然话语中的微妙。 千变虽然不知道即将出现的是什么,但也同样感受到了危机,在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攻击。 黑衣人手也在颤抖,尽管以他存意境八品的修为,全力施为之下对上两个都是气海第四品的人临死反击,虽然是完胜。但是那种对体内真力的消耗却是巨大的。他仍然需要抓紧时间调息。以便在事情完结过后,迅速撤离。 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那一帮子年青人又在嬉笑、尖叫,七手八脚的把各种各样的东西伸到火上或是石锅上去烤,新一轮的抢吃抢喝的高氵朝正在冲上浪尖。 想要扳倒周尚景,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要提前设想好所有的计划细节,绝不能有任何纰漏。 五味有些好奇,毕竟,在五味的眼里,自己的医术可以说是能够数数看的,可是如今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公然挑衅的。 唐乔却沉默了,有一件事她不确定,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跟夜泽霆说。 夜深了,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夜空,老爹和狼田都静静睡去。 这对珊珊来说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珊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原本还对玉龙有些责怪,但是看玉龙重重的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珊珊的心中却有些乱,最 终,懂事的她还是选择了先将玉龙扶起来。 这一次,刘岚这才正面的回复了邱伊的话,因为邱伊方才所讲的那些,她可是有着绝对的发言权的。 最终,珊珊选择了认命,可是这个时候,那只温暖的手,再一次伸向了珊珊,将珊珊拉了回来。 除凡人界以外的几个位面,一个时辰就相当于凡人界的一天,所以七七四十九天对于老爹来说,其实在仙界只有四天的时间。 看着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不过他有着一双能够杀死人的眼睛,死死的盯了我一眼,又把目光反正了穿着黑斗篷的毕烁叔身上。 自己都抛出底牌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刚,宁愿跟他一起送人头,也要抢他的中单位置。 夜泽霆却突然打断老爷子的话,“以后你还是别来夜宅了,我看到你,就恶心得吃不下饭。”然后就抱着唐乔离开了大厅。 第六百零五章 摩拉克斯,请好好看着我 法玛斯掷地有声的结论如同一块沉重的寒冰,骤然坠入往生堂的暖意之中。 知晓钟离岩神身份的旅行者和派蒙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先是牢牢锁在静立如磐石、不显丝毫波澜的钟离身上,紧接着才想起现场还有另一位愚人众执行官。 两人的视线如同两道犀利的探照光,猛地调转,聚焦在角落的达达利 温尚一伸手就将鲈鱼捉住了并往月初面前一举,鱼将尾巴一甩,水甩在了月初的脸上,月初瞪了温尚一眼,温尚朝月初嘻嘻一笑。 五个板子打下来虽然并不算太严重,可范氏从来都是嚣张无比的,谁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王旭东就站在路边抽着烟,没多久,刘兵就开着自己的车过来接上了王旭东。 因为现在正好是他恢复的大好时机,一般的事情,他还真的不想管。 “这怎么可能?”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惊得眼珠子仿佛都掉了出来。 微笑于龙走到凉月跟前,不过束缚技能还有时间,同时凉月也没有继续挣扎的想法,那么两人自然开始回顾战斗的细节处理。 正好月初是上午在这里吃过,下午晚上有用过其他东西,所以即便她怎么猜都不会猜到她的身上。 芬恩一声叹息过后,与他同处一个帐篷的大胡子矮人格瑞斯也是笑吟吟的开了口。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秦可欣放下了。只是内心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绪。 吴晓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道,因为是给罗娟找男人,所以她表现得很是大方,不过罗娟却是坐在旁边,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岳悠然当然不会说是瞎猜的,因为娜姆提到了这个名字,所以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他。 当初的飞天螳螂一股傲世的样子,不管什么样的敌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都会一一斩断,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都会勇往直前。 在那边的教工桌子旁,看门人费尔奇正在添加几把椅子。为了今天这个隆重场面,他穿上了那件发了霉的旧燕尾服。不少学生惊讶地看到他加了四把椅子,在邓布利多两边各加了两把。 仅仅是十几秒钟,冒险团的玩家就从敌方防御圈的漏洞通过,向着更深入的区域冲了过去。 闲聊了一会,接着就进入正题啦,因为已经基本达成共识了,所以合同签署的非常顺利,因为暂时还不想知会其他媒体,所以连合影留念都省略啦,全程都在程丽丽的办公室进行, 都没去会议室。 杨迪的嘴角微微翘起弧度,又想起湾区球迷震天的欢呼,对比之下,离开热火还真是一次幸运的交易。 昭襄王收起剑,又困惑的看了赵承平一眼,赵承平忙低下头做羞愧无地状。 不过知道她过得好,他也就安心了,好在之前沈之灼及时出现带走了她。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大理石壁炉中的炉火烧得正旺,整个房间中弥漫着一种温暖的氛围,和外界的严寒对比异常浓烈。 皮丘和超梦也是说的多了,最后是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一直重复着一样的话语。 一分钟后,监狱长半跪在了秦武的面前,满脸冷汗:“属下见过,天武战尊。 显示电梯层数电子屏幕滚动的箭头竟然在显示电梯正在向上升起,仿佛正要进入一个未知或者说起来压根不存在的空间。 第六百零六章 人之财富 “旅者,你行走提瓦特日久……” 钟离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空气中漾开,带着一丝难察的慨叹,他忽然抬眸,将问题抛向前方:“是否也觉得「人类创造出来的财富,就应当由人类来掌握」?” 这深藏挫败的话语来得如此突兀。 旅行者与达达利亚闻言皆是一震,两人心知肚明钟离的真实身份,更清晰地知晓这提瓦特 “舒媛,你抽什么疯,怎么能够用这种语气跟你爸爸说话呢?”听着秦舒媛的话,方宛青吓得不轻。 “我难道还能左右别人的思想不成?我不能,你冷璟天也不能。但是,既然你要和我在一起,就应该给我最起码的信任,相信我。”温茵的语气越来越重了。 这铁背苍龙以防御著称并非浪得虚名,攻击之时以指剑的凌厉划破一切层层障碍,而在最后关键的一记时却要改用双拳猛击,不然非但击杀不了那铁背苍龙,自己的指剑也会因为承受不住那堪比玄铁的铁甲防御而折断。 “黄先生,吃饭了。我家将军去城墙看工程的进度了。咱们一起去军营用餐吧。”刑飞安排了一个大队长陪着黄先生要去军营用餐。 是,几千块钱丢了是损失,可跟得罪这尊大佛比起来,就算是丢个几万也得是咕噜一声吞下去,就当是破财挡灾了。 刘安顿时萎在了地,两个时辰到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银两?前几天的盈利只有区区二千两不到,这银子还被刘掌柜给锁在了柜子里,只有他有钥匙!那官员模样的人一脸阴笑地望着他俩,一声不吭。 魏朝对于心思灵动极有眼色的李进忠也非常满意,不时在李杰的面前说,你可是收了个好儿子,怎么我就没有遇到? 其实也对,当一个点击量到达了某个层次的时候,其实是到达了一个街知巷闻的程度了。虽然民众是善忘的,可是有些东西是过目不忘,也有些东西看到了什么特定的人事物,就会回想起来。 林霜犹豫了起来,关于红粉的存在,这是龙耀组织内部的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龙耀的人了,不可以随意泄‘露’出去的。 她留在睿王府已有一段不短的时日,与宇天政相处多时还是没有生出喜爱之情么? 秦慕阳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优秀的将领!这是杨锦心发自内心给予他的评价。 杜仲年和崔大奎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抱拳施礼,默默地退了下去。 溪千玉拿出自己的道剑,随手就是一剑,茧被劈开了,结果真如 我所说,没有开出好东西,只有一具某种生物的骸骨,而且没有丝毫灵性。 “哎呀,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昨天就不他妈睡觉了,跟着你追出去,咱俩双剑合璧,我拿鞋底子照着他的脸啪啪一顿抽,咱俩绝对能凯旋而归……”我说完以后,杨松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冲我吹着牛逼。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摇了摇头无奈的劝了一句。 俱明法王没料到伍召原竟有这么一招,身体受寒热之气一激,步伐立时慢了下来。伍召原见机,双掌一齐拍向俱明法王,掌上竟隐隐携冰带火,怪异至极。 “挣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咱们主要是跟范爱国搭上关系这才是大事,这是多少钱都不能换的,虽然黄哥跟华哥你们两个不差钱但是咱们现在闲着不也是闲着……”东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连忙解释道。 第六百零七章 请从绝处 璃月港的夜晚灯火通明,商贩的吆喝声、霄灯的爆裂声、醉汉的欢笑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的海洋。 绯云坡工地的最高处,那位刚刚豪取四千万摩拉的传奇冒险家正俯瞰着整座港口,左手捏着新购的琉璃工坊地契,右手展开归离原的勘探批文,腰间的玉兆不断闪烁着璃月各大钱庄发来的授信额度。 仿佛整个璃月的财富都在他指 在漆黑的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一点光亮隐隐薄弱的透进来,勉强着能看见一些事物。在黑暗中摸索着,磕磕绊绊的前行着,直接来到冰箱前,将之前买来的啤酒全都拿了出来。 这一点,卡尔以前在找工作求职的时候,深有体会,虽然这里是异世界,但是相信一些社会规则还是通用的。 “团长,你那枚五品的丹药给我太过浪费了,还是留着吧!”那个灵士中阶的冒险者对着南宫云遥说道。 “那位守护者也许并不是一直待在大陆上,而是在等到危机到来之时才会出现。”烈炎说。 因为海洋中的特殊环境,使得美人鱼们不得不将这些功能用超自然的力量固化在自己身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现在浑身是宝一般的海洋美人鱼。 南宫云遥听闻他话后,自然也是应了下来,在那玄山猎场,连灵酒都少得可怜。 一具金光耀眼雷霆加身的三头六臂的四面千佛幻化而出,而且那三头六臂在漫天雷霆下,手持十八般武器,与那幻化成四象的千叶,爆发出猛烈的碰撞。 翻开这本赞美诗集的第一页,看到扉页的第一行字,卡尔不禁噗嗤一声乐了。 毕竟漕运到了晚明已经是尾大不掉的一大顽疾,这和晋商、矿商、盐商一样是朝廷解决不了的一个问题。 卢闲朝老鸨胸口瞥了一瞥,只见丰腴的双峰一片雪白,不由得心神荡漾,思忖着要不要先把老鸨办了,再去与珍儿享那鱼水之欢。 揽下这个差事,无非就是为了升职,若是能将东边的不少土地都要回来,那他就算不升职都困难。 这些年他一直混迹在社会底层,生活得很艰辛,像臭水沟里的蛆虫一样蠕行般生活。他做着又苦又累的活,掏过下水道、挑过水泥砂浆、钻过石油井洞,这么多年,他的生活好像只有灰暗。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倭兵四千多人,只有三百余人的他们,能抵挡得住,倭寇的进攻吗? 她若是推脱,说不定会惹来非议,甚至还会让叶启轩对自己起疑心。这可不是她想要看见的局面。 “明月。”宁瑶瑶呵住了明月,如果说刚来这里的她还是个莽撞的人,那经历了今天被甩锅一事后,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宁瑶瑶了,是扭呼噜·瑶瑶。 王峥几人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南宫烈更是直接上前一把拽住欧阳流影的衣角。 当然这是在项目合同没有任何问题的前提下才进行的,若是项目合同有问题,那么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上级,避免更多的损失。 “夜离,我很难受,感觉骨子里都被炙烤了起来,我的五脏六腑是不是都要烧着了……”九儿渐渐的迷离了眼眸。 我能给她的都给了,公爵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尊崇和风光、位于北阙的豪华府邸、优渥的生活、数不清的奴婢。她还想要什么? 只要有了刁白凤的支持,那么她就算再不对,叶启轩总会看在刁白凤的面子上,对自己网开一面。 第六百零八章 飞云飞云 帕尔玛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也省了我多嘴了!先不说这些,伍德骑士,里面请!”说罢手一伸,让出了四楼的入口。 南华天中,正在与萧弄、庄羽闲谈的庄万古,突然的一怔,尔后掐指一算,但是这样一算,只算得是有一大凶劫问世,看那具体原因,却也是未知,当下手在虚空一划,划出一水镜术来。 “这个出发点简直就是没道理嘛,为什么会这样看”?郑老神色十分严厉,看着萧寒问道。 “这就走,车已经准备好了的,不过,咱们得悄悄的溜出去”!萧寒无奈的笑笑,大门口处,歌迷们却是正在那里等候呢。 是的,在冀洲已经下雨了,电闪而雷鸣,便在雷电第一次闪动,先阴而后大亮的时候,庄万古与伯乐,各持着绝招,向着对方轰去,拳头和大戟在半空当中交击。 “什么?!你再说一遍?!”穆恩的脸比刚才还要冷上三分,注视着眼前的吸血蝠传令兵。 “省长,客人们已经到了。”就在萧寒沉思未醒之际,谭振的声音传进了耳。 等谭震走后,意识到时间有些晚的萧寒却是有些着急了,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觉得没滋味,又索然的放到桌上,不禁嘟囔着骂道:“这家伙,难不成是没钱请客了”? 霍景川想要给林薇安一个惊喜,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等过几天布置好了,在亲自告诉她,并表白她,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老鸨看在她样貌好的份儿上没亏待她,只拿铁链锁在房中:这么傻,若是被人骗走,银子就白花了。 “你说你一边当盟主,一边当皇帝你不累吗?”花篱篱想到此处,不自觉便脱口而出了。 这是师傅给他的保命的东西,若是遇到不可抵抗的人,服下这滴冥王泪,即便不是元婴,也可以短时间的聚灵成婴逃脱。 而停车场里其他的路人们,也都是一脸的期待,因为他们都是在停车场的东区,不用让行,而且视角刚好能清楚的看见那位大佬的专机着陆的景象,便纷纷拿起了手机,准备拍照。 宫中使者夜奔大相国寺请慧参法师入宫,慧参法师端坐禅房之中,仿佛早知会有使者来访,夜半三更仍未就寝。 诸葛晟在那做了一夜,第二天军报到了,打开一看写着:抚州城南门并无变化,不知道有无大军来袭。 墨轩长吁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结果王婆了一句话让他跌入深渊:“可惜你超时了,用了三十一个呼吸”王婆笑道。 “好啦好啦,知道了,等下墨轩回来了看他怎么说。”最后被逼无奈,赵寒松只好先答应着。 然而绉伟,却是一个真正有爱心的人,他放下仇恨,让仇恨变成爱,虽然说雷泽昊,因没有及时抢救回来,要是他在天有灵,必充满着感恩之心,因为救他之人是自己的仇人。 “好,我等着你,你的本尊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来到我的这里??”雷厉还是心怯的问道。 欣赏了一会子,萧让觉得十分无聊,他看了看天,离日落还早着呢,于是就顺势向后一躺,直接在岸边睡起觉来。 有了装甲车撕开防线,配合着空军的轰炸和扫射,美术武藏的火炮部队现在暂时处于歇业状态,到现在为止,他的火炮部队都没有任何损失,只不过有些无奈的就是火炮太重,火炮部队有些跟不上突围的节奏了。 “恩,下去领赏吧。”尉迟宥勾着唇角。忽而一个侍卫进门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尉迟宥脸色一紧,随即跟了出去。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眼神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忧愁,显得各位的吸引人。 不过还好,这次是有惊无险,下次,已经没有下次了,他们一下车,就开始一一来查看,根据王转所提供的线索来寻找证据。 “金髓,不要让他跑了”唐攀焦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瞥间龙啸天竟然也催出了一对骨翅,与我的距离越追越近。 星空的雷厉看着这三个家伙。竟然出手捉住了羿岩之后。不禁诧异起來。他的十数个分身都是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來。他们手里还握着那一支金色的长箭。 尽管叶玚的实力已经提升了很多,但是他仍然对神出鬼没并且能力复杂的张宁天有些畏惧,尤其是他知道张宁天是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不得不说的还是沐初瑾备受磨练的轻功,到如今,沐初瑾身轻如燕,怕是胡昊都追不上,大抵都是因为她一直在养护着自己的腿,在训练的过程中,从未停顿过。 第六百零九章 知易行难 当旅行者和派蒙在飞云商会商讨对付潘塔罗涅的计划时。 从往生堂抢了潘塔罗涅氅衣的法玛斯和温迪,已经来到了尚且完整的南码头。 璃月港南码头,仿佛是这动荡港城最后一块保存完好的拼图。 绯云坡远处的硝烟气息似乎还能隐隐传来,但码头的空气却被浓厚的生活气息填满,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货物卸落的轰鸣 没有办法,辰以安只好顺着璇玑的手躺下,和璇玑面对面躺着,看着璇玑时不时动的睫毛,他笑了。 情歌,是一首温暖,甜蜜,俏皮,可爱,孩子气的,画面的感觉也充满了一首歌,听着这首歌,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欺负我丈夫的童年。 然后,当林金宝和他的四口之家来到唐步和唐步所在的医院时,孩子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由于过度劳累和安全担保,握着唐步的手,昏睡过去。 收拾南山一战后,落仙不定诀其中第一层龙象之力愈发饱满,徐秋腹下丹田,盘绕一龙一象,栩栩如生,龙吟荡青天,象力可搬山。 自从他出了家门,唐布就开着他的新车直接去找唐爱国。只有在唐卜开阔的半路上,唐鸿又鬼鬼祟祟地跳了出来,停住了脚步:“阿信,你要下山,是不是?”? 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乔若心,他身上的那股戾气终于慢慢退散了。 说罢,就已弹奏,好似曲调早已构思好,指间琵琶应拨而声。悠然回稷山,空谷余音,有如江畔离人渔火,三百年前古人旧地重游,物是人非,五月渔郎相忆否,当年良人如今何在? 这是花浅在玉坤宫与温皇后面对面坐了那么久后,字里行间捂出的精髓。后来她又去找了长乐公主,证实这个缺心眼的妹妹跟温皇后已经竹筒倒豆交待个精光了。 门是庄严肃穆的古风大门,门扉上有铜制的兽头门环。爷爷讲过,这东西叫辅首,敲门要用辅首,这有讲究。 尽管没有深入交流过,可郁菲还是认为,这是赵柯和别人拉开距离的一种方式。 随着龙气被灌注入武曌体内,武曌身上的威压越来越厚重,她的修为境界也在逐渐攀升当中。 这是实体怪兽米尼格拉无法完成,但由能变幻液体的科斯莫利基德可以完成的奇蹟。固体的生物互相抗拒,但液体的生物却可以相互交融。甚至,这两个怪兽本就同出一源,只是身处历史的不同位置。 如今,大商世子亲自带领兵马,意欲统一西域,这种消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哪怕上层 对基层士兵严防死守,但在西域天枢局密探渗透下,关于恐商症,依旧难以抵挡的在吐火罗军中盛行。 在他看来,楚楠并不是真的要学习,而是以此为借口问他要钱,所以他并没有过多交待什么,对楚楠,他依旧失望。 薛天叹了口气,而后收起那张题有沁园春雪的冬景画,起身就出了帅帐。 “我从哪里开始说呢?接这两个单?”李唤飞也兴奋得思维有些凌乱。 这种崭新的相处方式,她完全没感觉到一丝违和,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似乎这本来就是她面对楚楠时,应有的态度。 这天母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于仙王了,法力高深,道行恐怖,如果不是林阳亲来,谁都奈何她不得。 法沙莉娅也不指望一剑就将能够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己旁边的存在杀死,在飞速拉开距离后,她咬了咬牙,光翼再度展开。 第六百一十章 只要能…只要能登上那个位置 青年仅从外表而言便称得上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和码头上水手力夫的粗犷截然不同。 而待得摊主看清来人,紧绷的眉头立刻舒展,甚至带上了熟悉的打趣意味,拔高嗓门嚷道:“嘿!我说是谁在这儿讲大道理呢?原来是知易你小子!” 摊主叉着腰,刚才那点拘谨一扫而空,对着法玛斯和温迪的方向努努嘴: “ “云管家,听说你最近老寒腿犯了,我这儿有些药丸子,对治疗老寒腿很有帮助。”倾城仙子无事献殷勤。 “你去了,只会白白送死。”感觉到妖娆男的气息,大概猜到妖娆男的功夫层次,云均幻并不觉得的玉面公子有胜算。 “您说您说。”还以为是难言的事,老宫主神情敛了下来,认真的听。 “是叶大人!”突然有人看到挤过来的人,顿时激动地喊了起来。 “奶奶,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指的是你被催眠的事。”夏一念轻声问道。 厮杀之中,张宇成铎也在不断的向着沼泽深处逃窜,而且其逃窜的方向,整体来说仍是在不断的向着身来巨龙地址挨近。 “您说您说。”还以为是难言的事,老宫主神情敛了下来,认真的听。 “你!为什么这么问?”木木顿时有些傻了眼,他可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听到歹徒这番话,熊初墨一点也不意外,他已经猜到了白土会这样子跟他说让他上去。 “对啦,你自己想想,你的那些同胞们,那些大胡子锡克族的士兵,他们不也是一样被迫为他们服务的吗!”张嘉铭继续挑拨着,这样做对自己下一步行动有帮助。 一株梅花不畏严寒地绽放在峭壁之上,寒风吹动,花枝颤动,媚醉人心。 厉青闻听此言顿时大喜,说道:“好,有胆量,稍等我找人安排下,然后我这就带你去阵门口”,说完提前一步离开。 “你是不是很好奇是什么东西吧,我也不卖关子了,你身上的血液就是很好的药引!”须伯铃陡然道。 一片树林,一只灰兔,这样的场景似似曾相识。可对于过去,脑中实在是一片空白,梵雪依稍作迟疑之后,策马离开了。 一楼大厅内,人叫狗叫此起彼伏,不一会儿,童乖乖跟‘乖乖’就出现在云泽的办公室内。 往日的推演行军战略如今被一片喊杀声所替代,到处都是红着眼的东夷将士,而尤其以大将仲丑所率领的队伍为最。 南宫 宇寒压下自己心里的不适,拿了自己的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我来安排。“童乖乖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虽然自己什么也不会,可是他也不想让云泽的公司,因为受伤就被人欺负。 自己先前做梦梦到自己在天烬国皇宫内,按道理说,这具身子应该与皇室有关系的,加上自己对南宫振宇有感觉,而且南宫振宇也对自己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现在尊主您已经得到王座的认可了,所以您可以随时进入香巴拉二层。因为三层香巴拉现在还处于封闭状态,所以没有人能够进入。”莫尔恭敬的说道。 温婉莉和杨悦岚一边帮程菁菁整理随身物品,一边跟程菁菁讲解各个摆设的用处,听的程菁菁不由得好奇起来道:“夫君是不是每天都在设计这些奇怪的东西”。 “高木队长,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您就交给我,您保准得到您最想要的结果。”杨县长拍着胸脯保证。 第六百一十一章 璃月经济学原理 正是出于对知易手段的欣赏,法玛斯才临时起意,策画了眼下这一幕。 那件温迪随意抱着的、属于潘塔罗涅本人的华丽氅衣,正是法玛斯精心设计的钓钩。 知易的上线是名为尤苏波夫的至冬人,而尤苏波夫也是富人的下属,同为愚人众计划的执行者,知易对顶头上司的标志性物件,尤其是带着徽记的私人服饰,必然极度敏 连门外的佣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不是该进去收拾一下东西,敲了敲门,却换来她尖锐到炸裂的一声“滚”。 “莫离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不灵儿又哪里惹你生气啦。”见到莫离没有搭理自己,乔灵儿有些不高兴的朝着莫离开口道,她真的很怕莫离生气,她非常的在乎莫离。 “我把他扔火里了,现在登极乐了吧,不对,应该是下地狱了吧。”雨凡若无其事的说道。 “咦?我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的?怎么什么都没有?”说话之人就是在别墅内出来的霍家青年。 在德祥里,收藏了大半辈子的梁伟花,韩晓东,兴许都没有这么多货真价实的好物件。以后他在得想你终终于可以你大收藏家的身份面对社会,不会再被别人所碾压了。 举人府的空间设置采用“三级石阶”和“高门槛”,石料和楹桷,精工构筑,真是一座艺术的殿堂。 魔族太子左右衡量了一番,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王会如此的直截了当,而且面对这些大臣也毫不避讳,似乎压根就没把这些大臣们放在眼里,以魔族魔王的性子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 葛家大院!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几百人便来到大院外围,大统领看了看三人轻轻点头。另一场的战役即刻响起,手一挥,瞬间冲了进去。 白帝本想学者夫子那样见礼,但又学不来,最后只得作罢,但饶是如此,也是让天帝愣了一下,至少在他的记忆里,除了青帝以外白帝还没有跟谁如此的和颜悦色的说过话。 “宫主姐姐你干什么去?”唐七七怎么会睡死?得知司徒轩已经前来一颗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宫池若对她大概是不会有什么耐心,他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手指用力,将她硬生生捏醒。蓝清川对下颔的痛楚麻木了不少,她睁眼看他。 大部分作品其实只是在设置“彩蛋”,尤其是现代游戏,更是在制造“驯服人类并使其形成重复某种操作来获取奖励习惯的斯金纳箱”这一道路上越走越远。 辰星闭关之地。其实他也是结束了闭关,更 让他惊喜的是他的父母传讯给他了。 郭岩自从上次武林大会打败大梁国师成为武林盟主之后,带领江湖高手深入梁国和匈奴国境之内刺探军情,刺探军情很危险,每次遇到突发情况,都是郭岩以一敌众,营救大家逃跑。 就在他懊恼的同时,突然一股力量涌现他身体,传遍四肢百骸,瞬间,他感觉自己能一拳轰碎这天。 所以这个半步帝级武技确实很吸引人,这里面应该落坐了不少附近大势力的人了吧? 甄建闻言又急又怒,立刻带人去查问,到各个城门处一打听,秦桓往南逃了,他立刻带人骑马往南追。 所以舒家允许各姓再带二十人入府,府内一下多了二百余人,对大家来说都很危险,足够显示自己的诚意了,反对者依然不满,但更重要的日子是在明天,所以也就认了,老实的出门叫人。 她讪笑了几声,一副觉得凌菲两人不知道好歹的样子摇摇头,走了出去。 此时他已经出了传送门,视线之内,只见十数道黑影,飞扑过来。 球迷们已经着手准备这个周末的庆祝活动,他们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阻止球队升上中超。 饶是金蟾仙童道术精湛,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蓝上蝶的身法动作。 随后,另一道完全充满黑暗气息的光刃也衔接斩出,锁链再度被切断了一条。 她不喜欢羁绊这个词,由于某部作品的影响,她总觉得这个词有一种牵绊拉扯,甚至可以说是执念过深的感觉。 说话的年轻警察的声音不不大,但听到的警察,还是浑身一震,看着李振有些敬畏。 这个价码爱德华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但是今天他不愿意多谈,因为他看出龙雨占据很大的心理优势,还需要再磨一磨。 圣战者军团的强大,几乎无人不知。只是圣战者军团的实力太强大,一直没有露面的机会,一直被教廷分为几个分队,守护一洲。说是守护,也没有错,这些圣战者军团守护的,乃是教廷的威严,教廷的荣誉。 所以是的,对世俗圈、以及能力圈的相当一部分人来说,与俱乐部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听完了安德权的安排后,余德利和关九娘也立马做起了准备来。余德利开的酒楼离护国公府并不是很远,所以余德利将自己的家人送走后,也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并把护国公府给监视了起来。 她有一天好像见过对方在办公室里叠纸飞机,很复杂很高级的那种。 有传战封 太子十六岁那年真的猎到了九色鹿,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带回来。后来封亭关之战发生,先太子有去无回,到当今君上即位,便有了禁止入那片山林狩猎的规矩。 他震慑全场的风度,犹如一张网,缠住所有人的视线,他忽略所有,走到林辛言身旁,将她拢入怀中。 也许只有在夜深人静捧起玄幻的时候,才能想到自己年少轻狂时许下的承诺。 那时候他们作为年级第一相遇的,彼此都诶彼此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刘和伸了个懒腰:“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只要你们坐镇各地就行了。至于开朝会什么的,这也可以在上海不是么。这次打了倭寇之后,再说其余的事情。”刘和是一定要打倭寇的,至于其余的事情就不急了。 “主公时间还很多不用着急的。”鲜于辅以为刘和说的回去的时间,却是接了一句话。 至于灵级煞核,不论是对灵级强者,还是对张瑧这样的真级强者,都是极有用的,自然不会上交。 “本来我还打算让你安然无恙离开的,既然你们都不知好歹,那么就不用离开了!”大贝壳老祖面色阴沉冰冷的开口说道。 第六百一十二章 试呼我名 码头上人潮熙熙攘攘。 听到法玛斯的叹息后,知易介绍的话语顿了顿,似乎想将话题拉回试探的核心,状似随意地补充: “毕竟涉及这么大的投入,璃月港的重建,容不得半点差池……不知二位远方来客,对这港口新生之局,有何观感?可还觉得顺遂人意?” 这问题看似闲聊,却藏了根针,不动声色地刺探着法玛 刚被皇上相信说不是她做的,而开心好一会的怡心,此时看着那两人之间给人的氛围,气的咬牙切齿。 穿衣洗漱用早膳,纳兰兰儿可没有忘记今天一大早是安思宁回国的日子。 李凌愣在了原地,下一刻才明白过来,此时莫离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在里面的凌傲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别人说的,可是这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人,也没人了吧? 凌芳菲此时,若不是有把柄被捏在男人手里,早就翻了脸,她一向是身边不留什么有用的人,只是此时却似是堆笑的看着男人,眼睛里迸射出了异样,怒火似乎要冲天。 遮天石一但释放出来,便可在短时间内蒙蔽天机之力,那手中的契约之力,自然因此而消散掉了。 “还真的是笨死了!想要睡觉便直接说就好了,要是我没有接住你,你今天晚上可就要在这个地板上睡上一天了呢!”景皓瑜出乎意料的没有将莫紫黛丢下去,而是将莫紫黛拦腰抱起,将莫紫黛送到自己的床上。 老太太和太太都坐在大堂上喝茶说话,莲蓉和芍药站在老太太的两边,太太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彩蝶、姚黄、赵粉、香玉,只带了彩蝶一人。听说太太犹爱牡丹,所以身边的大丫鬟都以牡丹为名。 那消毒碘酒才倒在徐匡的伤口上,徐匡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的直叫唤。 问剑的这一场大战也是在蓝枫城之内扬了名,即便是走在路上也都是可以遇上许多人前来行李。 有了具体的方位,拓拔力找到王玲自然并不困难。令拓拔力精神一振的是,他居然看见了邱傲。 门被推开。冷英儿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袁必授又来了呢,结果一看是位陌生男子。 毕竟南宫若兮这种属于大家族的嫡系血脉,蓝墟圣会再怎么倾力培养,也终究不会是自己的人,所以资源上未必全力支持。 用心维持的幸福婚姻,最后被一场车祸毁了,失去了老公和孩子。 上一次秘境里,巨人自爆之后,机器人集 团意识到需要安插秘密警察,调查秘境里的一切信息,并且留意所有进入秘境的人。 见他对我如此嫌弃,如此冷淡,我心如刀割,不是疼,而是难受。 一来是出谋划策,随时准备出手援助,二来就算帮不上忙,也要在这时候表明立场,给柳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该怎么办呢?有了!这个星球上可不仅仅只有两股势力,真正的话事人、实力最为强大的,其实是机器人集团。 墨霄点头,聚起灵力,使出占卜之术,开始测算东皇绝身在何处? 李沫儒没有说话,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之前就领教过李骥这种人在这方面的口才了。 景辞不由分说的转身,将人狠狠的抱进怀中。感受到她的存在,空荡荡的心突然被填满。 再有,在她的印象当中,凡是成为了后宫中人,几乎都没什么权力参与政事的,更别,还是这调动军队的事情了,这代表着对方对她的绝对信任。 第六百一十三章 一笑留情 法玛斯与温迪夜晚去往何处暂且不提。 随着时间流逝,璃月港浓郁的夜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熹微的天光。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商会后院的雕花木窗,轻轻拂在旅行者的脸上。 少女睫羽微颤,有些不情愿地从沉梦中挣脱,发出一声慵懒的、带着鼻音的轻哼。 她像小动物般无意识地在温暖的锦被里蹭了 再看陈铭目瞪口呆的样子,徐可可松了口气,她知道这次自己又蒙对了。 “是的,我也很是疑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在一起的。”江静也一脸的疑惑。 “你少这里说风凉话,所以,这丧尸病毒,你究竟参与了多少!”姜诵也懒得多说废话,此刻她是多看一眼盛如风都嫌烦。 他比丁头还要高大,魁梧。看眼神就知道他比姓丁的要有脑子。开始没人回答他,见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素英站出来,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绾绾目光注视着那一位赵总,冷冷地笑,随后就用那个破碎的瓶口在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划。 他明显察觉了这一点,因为他又特意挺了一下背。尽量让他的身体曲线更好看一些。他像个明星,总能找到自己最佳的角度,显示到众人眼前。 这一幕,让牧泽明白过来,这枪都和药城的城主,表面上看上去有竞争,但暗地里关系必然不错。 只是因为科普内容的质量层次不齐,才会让很多人觉得,斗音就是个打发时间的app。 陈函大方的朝她走过来,熟络的拉着她闲聊些有的没的。只是她今天的表情有些过份的夸张。说的话比往日失了分寸。 几天的奔走,偶尔坐霄雕,终于到了沙云帝国的边缘。即将前往巨擎山脉,因为地势原因,霄雕并不能在这里飞行,所以只能步行。当初在这火山里面,差点被那山人留着永远陪同,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为了便于统治,帝国决定修建三关大隧道,隧道穿过祭台山,分别连接山南山北各城。三关大隧道的修建,时断时续,整整修了十年,不幸的是,三关大隧道刚刚通车一年,祭台山就失守了。 话已经说开了,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两人交流了一些训练的心得体会,聊了二十几分钟。就在有队员开始有些不耐烦时,天空中的鬼头龙一直在盘旋不定,终于在一声长啸声中缓缓地飞走了。 两人同时朗笑,雷铭倒在床上,突然回忆起和叶承轩认识的画面,他怀念地笑了笑,心想,那时自己长 得真矮,不过那时自己才五岁来着,不矮才怪。 老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并把枪口缓缓对准自己的宋端午时,这才知道这犊子八成是要來真的了!同样是条硬汉的老鬼沒因为手上的剧痛而呻yin,但是他却因为自己即将要死在自己主子的儿子手上,而感到莫名的悲呛。 长吻龙鳄一开始仗着自己的超强防御力,并没怎么理会李彦释放的“火龙术”,不过当火龙向它的大嘴飞去的时候,长吻龙鳄终于明白李彦的目的是哪里了。 手心当中,金蛇剑一分十,十化百,刹那间,变化出万把金色短剑。在郭临神念操控下,万把金色短剑,分成四份,分别迎向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虽然暂时被限制了,但这丝毫不影响郭临的心情。整整一块魔域都是自己的宝藏,还有什么能不满足的吗? 第六百一十四章 爱是勇敢者的成就 派蒙那双眼睛里,八卦的小火苗还在噗噗地闪个不停。 而旅行者却是屈指在派蒙的小脑袋上轻轻叩了一下,用无奈的语气低声道: “别总想些无关的八卦,先办正事。” “唔……” 派蒙捂着被敲的地方,拖长了尾音,带着点撒娇般的委屈,终于不情不愿地把那些关于步云的小心思暂时压回肚里。 见顾靖风对自己只做不见,丝毫不理会的模样,洛漓放低了姿态,满口的哥哥姐姐,听得马背上的沈轻舞一身的鸡皮疙瘩。 除了数年如一如的修炼灼魂刺的因素外,他很确定,自己濒临崩溃时的全力坚持,神魂始终凝聚至极这点,对他的神识一下强壮如斯,有很大的帮助。 实锤了,这丫头恋爱了!苏赞在心里下了定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有些心慌。 虽然他身上穿着极品法衣,凤七这一爪还是在他的法衣上留下一道焦痕。 庭树一口气说出四个词语,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更合适,反正他的思路就是通过克制超能力属性的恶属性来掌握轻石,至于能不能成功,不试试谁知道呢? 听闻不过十几二十日,铺子便已经毛利过十万灵,而且大多还都是清心茶和修脉方销售所得,纯利当不下六万灵的时候,就连路长卿都有些吃惊——毕竟在雷击坊时,铺子所售也是这些东西。 王室要捕捉凤王……这也是反抗军诞生的原因,有很多人无法理解如今王室要捕捉凤王这疯狂的举动。 这里是东城区,他们租的宅子位置又极好,附近一直有城卫巡逻。 像是安王,此时就有些紧张,他也在猜测,苏云凉这么做的目的。 目前,外围的所有防御阵地已经被清除掉。帝国的状态是所有羽翼已经被修剪掉,核心区域最坚硬的外壳以被他们的打开,剩下的工作,是用尖利刀刃一片片切削着核心内部。 君山清音不受到魔之力量的侵蚀,身体自然恢复,皮肤重新变得白皙,还具有了光泽,变得更加的美艳动人了。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了,可是风却更猛烈了,雨也下的更大了,而且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样子。这么看来,这雨不下到晚上是不会停了。 “吴家这样的狗腿子可不少,毕竟东临市最大家族,很多家族都还要靠着吴家吃饭的。”冷若轩在一旁补充道。 这个原住民的词语似乎并不是华远第一次听到,通陆海曾经说过,铜墙之前也说过。原住民与帝 国之间愁怨真的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的清楚,双方已经相互绞杀了几百年时间,愁怨并没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大。 三,生死塔里的目标,并不一定需要全部击杀,可以选择早点通过,但每一层必须击杀三个目标才能算通关。 李庆元眼中大放光芒,一眼看穿眼前的禁制,只感觉阵法层层叠叠,相互交织,竟然有种看不到尽头的错觉。 雅思开班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利用的好,李庆元有把握提高他们的英语能力,关键是他们能听话,能坚持,能说到做到。 海域完全以实力为尊,马鲛一族可以去抢夺,但在陆上的月妖却不能轻易的动手,否则引起了超凡势力的关注,那就不妙了。 之前他在地球赚了数十亿能量就已经无比的激动,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无知。 第六百一十五章 潘多拉的盒子 旅行者看着倚岩殿紧闭的大门,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进入倚岩殿中,见到三位秘书小姐正聚集在殿前的角落,于是便朝着小吉祥物招了招手。 “派蒙,走,去看看。” 旅行者轻声示意,拉着派蒙悄无声息地向那角落走去。 少女常年跋涉冒险磨砺出的脚步如同猫行,青石板地面在旅行者脚下不曾发出丝毫响动,悬浮的 “会不会觉得您不够矜持。”雪珠说这句话的声音很低,低得就像是蚊子哼哼。不过荣妃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脸上并无波澜:“在这里,本宫不仅是皇上的侍妾,更是皇上的臣子。 刘峰从财政部、大汉银行抽调得力人员,组建了大汉关东行政区证券监督管理部,由大汉银行副总经理韩闲出任证监部部长,专门负责审核上市申请,以及对上市公司进行监管。防范上市公司作假,欺骗投资者。 当然,我也同样注意到,他的身形其实仅令只隔我五步之遥,也就是说如果我出现任何异动,照他仅仅跟我只有这么近的距离,而我对他却根本没有任何感觉的身手来看,他完全可以在一击之下将无声无息地制服。 人人语音这时的在线人数有5000多万人,当张启航的广播频道一下成为热门频道第一之后,网友们看到收听人数疯狂的上涨,都开始收听,他们都想知道今天张启航频道为什么这么火,难道是张启航上线了吗? “葛老,神之墓地是什么地方?”幸好,华天不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神之墓地的家伙,邓普斯帮华天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当下,罗德里急忙后退,直到退出了二十多米之外,才停了下来。 “田大人!”冥思中,有人在窗外轻轻唤了一声,田心听出来,那是皇帝身边近‘侍’,太监六福的声音。 我霍然动容,连旷连长的部队也出动了,再加上我们龙剑特种大队的两个分队一起,竟然还有搞不定的事情,而按他所说这这里面应该也有那个控制的神之武装所参与,但依然失败?这让我实在有些止不住的震惊。 “好,这个办法好。没有想到几天不见,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孙祥用竟然成了曹公公您的二弟,曹公公您真有办法。”石亨边说着边向曹吉祥竖起了大拇指。 一听殷以霆回来了,千悦明显激动了一把,后面再说什么,她也没听进去,找了个由头又匆匆回了房,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的,拿起了手机。 “太子的到来固然意外,但能让太子上心的那个年轻人最为令人吃惊, 他到底是谁?”另一位富家子弟看着陈御风惊讶地说道。 三大社团除了跆拳道社外都尴尬地做了回应,而那个跆拳道社的韩国社长则咬着牙,脸上的愤怒暴露无遗,他此刻最敌视的莫过于陈御风了。 景夜的怀抱。总是带着一种炙热的温度。让陶晚烟像是要融化在他的怀抱中一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下一刻就要落下來了。 随即,华妈妈跟华玉清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见华家人都凑了上去,殷以霆便退到了半边,不经意间一个抬眸,见罗青也过来了,随即,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摩托车正好在这建筑工地停下,为首的那光头,直接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拽着我就走。 第六百一十六章 何人已逝去?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旅行者立刻拍着胸脯,脸上洋溢着豪气干云的可靠神情,仿佛正义使者附体。 然而悬浮在她肩边的派蒙却敏锐地捕捉到少女眼底的好奇。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永远从容优雅、智珠在握的凝光大人逼到独自抽闷烟的地步? 听到旅行者爽快应承,百识、百闻、百晓三人几乎是同时 一旦到了那个临界点,他的报复,必将是豁出性命,令人终身难忘的。 炼制丹药可以让自己对焚天剑的领悟更上一层,而再练起焚天剑来却是轻车熟路。 镜头随着罗玲玲的消失,转回了台上拿着话筒的涼凛毅身上,由于聚焦得很近,他淡然的笑容格外清晰。 “不不不,凉渊你别误会,我妈也是为了我们俩今后着想。”林雨梅急声解释。在聂清真的眼里,宁凉渊的一举一动都紧紧地牵扯着她的心,一察觉到宁凉渊有什么不高兴就立马解释讨好。 经过一个下午的训练,不能说他们五人的技术有多好,但起码知道了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玩的了。 同样的,因为言初的身份,何花也慢慢接触到了更高一层的社会和人。 秦叔同朝着那些人一通乱踢,好不容易发泄了一通之后,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下。 青虎跟眼镜蛇的关系很好,当时跟着高端的时候也是一起来的,平时更是以兄弟相称。 “哈哈,李富强,却死吧!”看到婴尸张开了獠牙,李近铭笑得愈发癫狂,再次咬破了另一根手指,在手心里那个慢慢变浅的符咒之上重复画了起来。 魔夜自然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原本他的打算就是削弱东方来客的实力,如今计划落空,本就不爽又被人质问正要发怒,却被打断。 本以为想要提升到最新领域的七级修为,只需要10点天级积分,是很容易就能达到的。 叶晓峰没有多犹豫,虽然这次猛鬼巢穴之行,同样存在着很多不确定性。 “不可能,这种东西,必定是当代家主亲自盯着销毁的,不可能会遗漏到外面去。”上官志挥了挥手,一下子便否决了。 “那敌人英雄攻入我们的基地时,我们就去攻敌人英雄,如何?!”龙一飞突然间问,大家都愣住了。 明月听到穆青青的话,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东西给翻到了地上。 “是的主人,理论上如果不修炼,灵力还会越来越少。”甜甜立刻给出了解释。 “这个……董卓最近一年都是深居简出,我们的人完全探查不到董卓的近况!”程昱有些惭愧地说道。 再说,这样就被杀死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强大的高手。至于界之主常妖那边说过,要培养唐夜这个万中无一的天才。杀了唐夜,常妖可能会有意见。但那不是他的事了,而是让梦璃去解释了。 不管怎么说,这猿族太嚣张了!咱都带来这么多兄弟了,他一个猿族,还是先杀了自己兄弟的,居然还一副咱奈何不了他的样子,甚至是“别惹老子,老子你们惹不起”的样子。 她虽然认识聂风,却是当初远远撇见过,却从未和聂风正面见过面。 而在这个进球中,不管是卡维纳吉的护球回传,还是里瓦尔多和奥科查的牵扯让弗林斯获得了禁区前沿的空档,都展现出了狄克这套阵容的一些想法,这是让狄克感到高兴的地方。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业火焚身 凝光指尖的烟斗在书案上轻轻一磕,青瓷烟缸里顿时溅起几星暗红的火星。 她垂眸凝视着袅袅升起的烟霭,平静的话语却像在沉寂的书房里掷下一块寒冰。 “什、什么?!骨…骨灰?!” 派蒙的惊呼声几乎掀翻了房梁,她浑身猛地一颤,圆睁的双眼里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身体像触电般向后弹去,慌乱间差点撞翻了 冷茵茵这时候美目带着浓浓的怒意斥道,对方一再针对秦浩,已经让她有些忍不下去了。 而且,从这个时候开始,皇帝还斩杀了一位提出反对意见的大臣。 冯磊等人看见叶风回来了,都十分的开心,不过,看见他的怀里抱着睡着的梦诗画因此之前都不敢说话。 六指巫尊有些意外地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秦浩的身法,竟在一瞬间高明了许多。 “正如你所料,现在的常城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当年那二十几家人,有很多都来到了这里,目的就是想要消灭你!”白浅诺如实道。 “既然天痕子道友尝试了,那老夫也来试一试吧!”司徒清平见状,同样踏入忘川河之内。 李若初吐槽一句,让王道无奈苦笑,自己算算仇人和背后势力,特么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加上脚趾也够呛。 张华点了点头,旋即一股强大的气势直接释放了出来,而他的眼睛,也是一直都盯着叶风,想要看看这子感受到了他的那种可怕气势之后,会不会露出畏惧的表情。 片刻之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和罗泽说了几句之后,就向着远处走去。 杨间的鬼眼能够看穿很多东西,例如那几辆警车的车身,在杨间的注视下,警车里的所有场景全都被他给看在了眼里。 诺维茨基看见队友们在往场下走,他这才发现卡莱尔已经开始换人,宣布比赛结束了。 他们先是开了几炮,眼看重伤的海王类跑远,水性卓越的派克毫不犹豫地拿着他的锯齿鱼叉跃入了大海。 不过突然想想,为什么觉得那个孩子长得有些眼熟呢,夏方媛想着,抬起头看了宫少邪一眼。 赤蔓身体柔若无骨的缠绕在他身上,那越来越近的俏脸让柳耀辉心如鹿撞,一阵心慌意乱之后败下阵来。 虽然这样子打的比较慢,但是胜在稳健,一旦对方在他们打了一半的时候赶来骚扰便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映,不至于被对方打一个措手不及陷入劣势。 一瞬间,在白羽的一声 低喝中,随着环绕在周身,表面上乃是深紫色千年魂环,实则为漆黑万年魂环的第一魂环骤然亮起。 虽然一个四五万年的暗魔邪魇,到目前为止只分裂了一个魂体有些寒颤。 “队长,那就让妾身来陪你吧!~”秦伊这时候跑到白凌身后,红着脸在电话对面大叫。 她拼命的挠自己身上的皮肤,好痒,从来没试过这么痒,就像被上万只蚂蚁爬上了身。 “我飞!”那侏儒大叔脚底下出现个不知道啥玩意,好似一个弹簧装置,这人咻的一下就蹿到了高空。 最终,他们决定由严浩几人当诱饵,周慕谦和沈徽音躲起来,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谁不知道,boss平日里很少一笑,真要是笑起来绝对是有人要倒霉,还是往死里倒霉的那种。 虞昭华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害怕我要是说了,那些老百姓得真的把我给当场撕碎了,怪害怕的。”她一边说一边打了一个冷战。 第六百一十八章 为什么这么冷静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凝光已将宁兰事件的始末娓娓道来。 虽未亲见那具身躯在烈焰中化为灰烬的惨状,但旅行者与派蒙仍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更对宁兰离奇的死因困惑不已。 “何物休止于战争中?” 旅行者低声重复着这句偈语,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 那些烤肉,鲜果,甜点,在摆盘精心衬托之下,看起来分外诱人。 “慢着!前辈我还有话说!”听闻那人要将自己传送到鬼界,莫弈月当真急了。 这时候灵鹤若彤这时也赶到了,不过她看着秦明与任劳熟悉的样子,便知道没自己的事情了,朝秦明告辞之后,便又飞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这无聊地对峙终于结束,马修化作一道流光划过夜空,掠向远处。 屋子里再次陷入黑暗,但沈星妍鼻尖轻轻嗅了嗅,空气间多了一丝血腥味。 她如今正瞪着马修,估计因摔倒出糗,她脸蛋多了抹红晕,看上去十分可爱。 秦明心中大喜,破解这块玉牌并非是没有希望,当务之急,是先要稳住秦衡。 慕云澄嘴角露出舒心的笑容,并侧头看向莫弈月。羿霄贵为宁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他能说出这样道歉的话,已经是很难得了。即便此刻莫弈月的位置换做自己,也再没有理由因宁王的那句话而耿耿于怀了。 绕了府内一圈的慕云澄此时又走回到了前院,唯见他正了正衣襟,随后朝堂内走来。 林峰答道,没想到车行的效率挺高,才一天不到,手续就办好了。 黑光撞击到修罗之主的身上,顿时让后者直接倒飞而出,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如果我真的有怪过你的话,就是怪你当年那么跟我说分手。”缪琛默说。 不过当张凡控制蜂巢落在窗边的时候,他的眸子顿时凝固了起来。 “兄弟,这个名额卖吗,我给你十万美金!”一个黑色肌肤的人走了过来说道。 彬琪说着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李凡,而李凡听了彬琪的话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年的事情李凡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当时自己的记忆被人封印了,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声空爆响过,他的身子化为残影,下一刻他已经出现了三代面前,手中大量剑带着剧烈的刀气一刀斩向三代的脖子。 杜方怎么想的羽荒自然一点不知道,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功 夫考虑杜方会怎么想,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将自己的破开屏障之法掩饰起来,最起码不能让杜方直接查探自己的运功方式。 他很清楚那扳指代表什么,也不知摩根为什么送扳指给易天,有什么涵义吗? “我们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良久,李云抬起头看着卯月惠虹的眼睛说。 无明的神念在羽荒的体内,可是在这个万星空间之中他的神念并不能外放,不然的话刚一进来他就可以带着羽荒找到这片星域,如今他说话的时候羽荒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因为面前的景象让羽荒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看冰绡的脸上乔装出来的幸福模样,江稷漓心中不觉有些惭愧,自己的手也不知为何就放到了冰绡的收上去,可触摸到的手,在炎炎夏日里却是有些冰凉。 街坊邻里的,对于赵大娘的脾气早已习以为常,虽然她那样骂,邻居们也只是朝着她指了指,就都各自散开忙碌去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 宁折不弯 面对潘塔罗涅布下的金融陷阱,凝光早就准备好了对策。 她大可联合其余富商,集资购入潘塔罗涅的霄灯券后骤然集体抛售,制造恐慌,做空债券,使其价格一泻千里,让北国银行的算盘瞬间灰飞烟灭。 亦或由璃月官方出手,推出更具吸引力、有七星光环加持的投资产品,以雷霆之势鲸吞市场,彻底挤占潘塔罗涅的空间。 就像码头兴起的那套高效工分制度一般,无声却极具颠覆性。 凝光甚至还能用出些并非商战的路数,她只需要支会刻晴一声,对方就能带着千岩军在顷刻间封锁北国银行大门,随便扣顶扰乱金融、涉嫌危害璃月安定的帽子,径直将潘塔罗涅关押。 更为极端者,凝光只需向幽影中的夜兰递几条消息,一场秘而不宣的刺杀便可能终结所有诡计。 就算潘塔罗涅拥有执行官的强大实力又能如何,璃月可是面对诸多魔神进攻尚能屹立不倒的存在,难道倾尽璃月全力还没法奈何一个愚人众的执行官? 始作俑者死亡,阴谋自然消解。 而旅行者与派蒙显然尚不知晓今日凝光手中权柄之重,见到一副凝光不以为意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后,反而更加担心了。 凝光见此,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即便如此,两位不避风险前来示警,这份心意,我领了。” “只是方才你说,潘塔罗涅邀你今晚赴宴?” 旅行者微微一怔,随即点头。 “如此,请照顾好自己,多加留意。” “我倒是觉得潘塔罗涅的计划不止在对璃月的经济动手。” “或许旅行者你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凝光的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那平静的语气下是无需言明的暗涌,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 “我?” 旅行者迷茫的用抬手指了指自己。 什么叫我也是目标之一? 凝光看出了旅行者的疑惑,但却并没有作答。 殿宇内空气仿佛凝滞了数息,那份因经济风波而起的不安,悄然在旅行者心中沉淀、转化,最终被另一个更沉重、更直接的存在压过。 那存在便是桌案上静卧的骨灰盒。 木材的纹理在灯下泛着幽光,无声诉说着一段戛然而止的悲怆。 沉默流淌了片刻,旅行者的视线终于从盒子上缓缓抬起,望向凝光,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凝光小姐,需要我们帮你把宁兰的消息带给赫乌莉亚吗?” 凝光把玩烟斗的动作为之一顿。 “转告赫乌莉亚?” 天权星抬起眼眸,深邃的赤瞳中清晰地掠过一丝意外,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石子激起的涟漪,她的目光在旅行者诚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像在反复确认这份提议背后的分量与意图。 但很快那丝惊讶便沉潜下去,被一层更为复杂的思虑取代。 “不…现在不行。” 凝光缓缓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桌沿。 “赫乌莉亚的反应难以预估,此刻璃月正值多事之秋,不宜再增添新的变数。” 她顿了顿,目光悠远地投向殿外。 晨风拂过廊下纱幔,带来一丝凉意。 透过敞开的轩窗,能遥遥望见玉京台下方那片静谧的区域。 “待此间风浪平息,再行定夺罢。” 凝光指节在沉实的桌案上轻轻叩击了两下,发出笃笃的轻响,目光最终落向下方那片被阳光温柔笼罩的独立院落。 那里便是软禁着盐之魔神的厢房。 此刻它沉默地沐浴在阳光里,像一颗藏于蚌壳中的明珠,也像一枚引线未明的炸弹。 虽然不清楚凝光的自信从何而来,但如今身为璃月实际掌控者的天权星显然日理万机,就她们交谈的这阵,百闻已经抱着大堆的文书,悄悄站在了屏风之后。 在确认凝光不仅早已洞悉潘塔罗涅的陷阱,更已备下应对之策后,旅行者便决定不再打扰,开口向凝光道辞。 临走时少女还不忘提起飞云商会的事,然后将行秋提前准备好的账簿放在了凝光的桌上。 派蒙在一旁咂巴着嘴,小脸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神情。 显然,跋涉而来却只抿了几口清茶,在小吉祥物看来是桩得不偿失的亏本买卖。 不过派蒙虽然不明就里,但见旅行者要走,还是习惯性地晃着小脑袋,挥手朝凝光告别后,飘乎乎地跟在了少女身后。 当旅行者重新站在倚岩殿庄严的门头之外,面对着玉京台广场上香烟袅袅、参拜百姓络绎不绝的景象时,突然生出几分恍若隔世之感。 方才殿内所议,那足以动摇璃月根基的金融风暴,在凝光轻描淡写的态度下,似乎不过是一场能从容化解的风波。 而潘塔罗涅那场注定不简单的晚宴,旅行者自忖凭借过往经历,也足以周旋应对。 唯独宁兰的结局,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沉沉地压在旅行者心头,令她格外茫然与困惑。 法玛斯既然曾在魔神战争中愧对盐之魔神赫乌莉亚,言辞间也流露着悔意,为何又要对虔诚追随赫乌莉亚的宁兰小姐痛下杀手? 旅行者想不到答案。 此时的她耳边仿佛又回响那些意味深长的告诫: “不要相信任何一位魔神。” 少女在倚岩殿前久久驻足,任凭玉京台的香火气息与喧嚣在身侧流淌。 派蒙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陷入沉思的伙伴,难得的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阵,旅行者才像是终于从那片沉重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深吸一口气,迈开了脚步。 “走吧。” 少女对派蒙抬了抬下巴,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该去冒险家协会了,今天的委托还没做。” 毕竟还是现实生计最为紧要,若是今日委托所得的摩拉不够,光是填饱派蒙那仿佛连通了异次元的小肚子,就足以让旅行者的钱袋瞬间干瘪见底了。 至于魔神间的恩怨情仇,旅行者自骄阳裂港的战争结束后就没能厘清,更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这些将往事深藏的魔神。 哪怕是看似率真的温迪,吊儿郎当的法玛斯,以及沉稳可靠的钟离。 第六百二十章 宴席开场 完成了几桩不算棘手的委托,日影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西斜。 当旅行者从凯瑟琳小姐手中接过沉甸甸的摩拉报酬袋时,璃月港的天空已染上了层叠的橘红与靛紫,宣告着夜晚的降临。 告别了冒险家协会的喧嚣,旅行者与派蒙穿过绯云坡熙攘的人流,沿着阶梯一路向下。 当她们踏入吃虎岩的地界,仿佛瞬间被卷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热气腾腾的漩涡。 夜幕初临,正是吃虎岩最富生机的时刻。 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早已点亮了招牌灯笼和檐下的彩灯,各色光芒交织流淌,将青石板路映照得流光溢彩。 小食摊前烟雾缭绕,烤吃虎鱼的焦香、辣味肉串的辛香、清甜汤圆的糯香……无数种诱人的气味在暖融融的空气中弥漫、碰撞,勾得行人食指大动。 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摊贩们此起彼伏的嘹亮吆喝、孩童追逐嬉闹的笑语、说书人醒木拍案的脆响……种种声音汇成一片充满市井烟火气的交响乐。 行人摩肩接踵,脸上带着劳作后的松弛或归家的急切,整个街区宛如一条活色生香、奔腾不息的河。 “哇,好、好香啊!” 派蒙的双眼瞬间变成了闪闪发光的摩拉,小鼻子使劲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口水几乎要掉下来。 “旅行者你看!那边有刚出炉的金丝虾球!还有甜甜花酿鸡!我们…我们能不能先吃一点点再过去?” 旅行者也被这生机勃勃的景象短暂地感染,连日奔波带来的紧绷情绪似乎松缓了一瞬。 看着派蒙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少女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戳了戳派蒙的额头: “不行哦,派蒙……而且琉璃亭里的食物,应该比小摊上的好吃很多吧?” 旅行者知道这顿晚宴绝非普通的饭局,其中的暗流恐怕比白日的金融市场更凶险,但对没心没肺的小派蒙来讲,大概也就是好吃与不好吃的区别吧? “呜…好吧。” 派蒙失望地耷拉下脑袋,小嘴撅得老高,但还是乖乖地跟着旅行者继续前行。 毕竟琉璃亭的饭菜也不错,经过一天劳累小派蒙早已迫不及待。 只是这份热闹与香气,反倒更衬得前方目的地那可能存在的冰冷算计。 绕过几个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街角,一座在众多朴实店铺中显得格外堂皇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 在吃虎岩建立的新琉璃亭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琉璃瓦在灯火映照下流光溢彩。 门口侍立的侍者穿着整洁的制服,彬彬有礼,与吃虎岩整体的热烈氛围形成微妙的区隔,仿佛一道无形的界线,隔开了喧嚣的市井与即将步入的高雅宴席。 旅行者停下脚步,最后看了一眼身后那生机盎然、充满人间暖意的吃虎岩夜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汲取某种力量。 随后,她定了定神,带着依旧恋恋不舍回望小吃摊的派蒙,向着那座灯火通明却透着某种疏离感的「新琉璃亭」大门走去。 甫一踏上新琉璃亭光可鉴人的台阶,便有身着墨绿金边制服的侍者迎上前来,姿态恭谨却不失分寸:“晚上好,二位贵客。请问可有预约?” “是潘塔罗涅先生约我们来的。” 旅行者清晰地道出了那个名字。 侍者原本程式化的表情瞬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双训练有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领神会的了然,旋即化为更深的恭敬与谨慎,腰背似乎挺得更直了些,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原来是潘塔罗涅先生的贵宾,失敬,请随我来。” 他微微侧身,做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引导手势,步伐轻而稳地在前带路,将喧嚣彻底隔绝在身后。 穿过回廊曲折、布置雅致的主厅,侍者在一扇雕刻着璃月祥云纹路的厚重木质门前停下,随即无声地推开那扇门扉,侧身让开通道,垂首道: “先生已在雅间恭候二位。”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暖融而晕黄的灯光自精致的宫灯中流泻而下,将整个宽敞雅致的包间笼罩在一种低调奢华的静谧氛围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上等的熏香气息,清冽怡人。 巨大的圆桌上,各色冷碟早已铺陈开来,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工笔画。 剔透的水晶盏里盛放着莹润的醉虾,青釉浅盘中码放着酱色油亮的熏鹅,碧玉碟中卧着白嫩如玉的豆腐,簪着几点翠绿的葱丝,还有琥珀色的酱肉、酥脆的炸金铃……色泽诱人,摆盘考究,不见丝毫热气蒸腾,只有一派沉静而诱人的冷艳。 而宴席的主人,愚人众第九席执行官潘塔罗涅,就端坐在主位之上。 他并未立刻起身,只是循着开门声缓缓抬起了头。 潘塔罗涅那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并未束起,只是柔顺地垂落肩背,几缕发丝随意地搭在额前,更添几分随性。 他身上穿的也并非璃月服饰,而是一套剪裁完美、料子笔挺的深灰色服饰,内搭哑光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未系领带,松开一粒纽扣,将年轻银行家的优雅与不羁奇异地融合。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放在桌面上的手。 每一根修长的手指上,都佩戴着一枚款式各异、材质不同的戒指。 这些冰冷的金属与宝石,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一种近乎炫耀的品味。 镜片后的眼眸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迎向来客,唇角自然上扬,勾勒出温文尔雅又兼有几分深沉难测的弧度。 那姿态从容不迫,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气度,不像是在等待客人,倒像是在欣赏一件期待已久的、价值连城的藏品,等候着它被呈至案前。 几缕乌黑的长发随着他微微偏头的动作,在灯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啊,准时是商业的美德,也是最好的开场白。” 潘塔罗涅的声音温和有礼,如同上好丝绸般滑润,目光在旅行者和派蒙身上短暂停留,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分。 “旅行者,派蒙,欢迎。” “这算是我们的第二次正式会面?还请入座。” 第六百二十一章 节约的美德 旅行者微微颔首,压下心头的细微波澜,依言在潘塔罗涅对面的位置落座。 椅背柔软的丝绒触感并未带来丝毫放松,反而让她脊背无意识地挺直了些许,目光虽落在面前精致的餐具上,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主位上的那位执行官。 少女放在膝上的手指都不自觉地轻轻蜷起。 与旅行者的谨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派蒙那几乎要溢出言表的雀跃。 小家伙一坐下,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琳琅满目、宛若艺术品的冷碟,小鼻子不停地翕动,似乎在品味空气中复杂的香气交响曲。 她搓着小手,一副迫不及待、随时准备大快朵颐的模样,浑然不觉席间无形的暗流。 “尽管此处琉璃亭乃是新建,但得益于神明伟力,厨师与侍者皆是原班人马。” “希望这里的菜品,能让二位感到满意。” 潘塔罗涅的声音适时响起,语调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寻常朋友间的客套。 他的目光在旅行者略显紧绷的侧脸和派蒙毫不掩饰的馋相之间流转,镜片后的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潘塔罗涅和旅行者都并未深入交谈,大银行家只是随意地提起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诸如璃月的天气,或是新琉璃亭的装潢特色,语气温和平淡,如同暖场的前奏。 旅行者简短而谨慎地回应着,每一个字似乎都经过掂量。 与此同时,包间的门无声地滑开,侍者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影子,端着盛有热气腾腾菜肴的器皿鱼贯而入。 整个上菜的过程安静得近乎肃穆。 侍者们脚步轻悄,动作精准而流畅,没有丝毫多余的声响。 餐点被一盘盘端上桌,伴随着袅袅升腾的热气,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山珍热菜被呈上。 清蒸鹞鸽保持着完美的形态,汤汁清澈见底;爆炒野猪肉片带着镬气,香气扑鼻;慢炖的岩茶煨鹿筋晶莹剔透;玉笋时蔬鲜嫩欲滴……珍馐美馔次第铺满桌面,香气瞬间变得浓郁而富有侵略性,几乎盖过了原先的熏香。 侍者们动作迅捷,为潘塔罗涅面前的玉杯注入清澈的酒液,而派蒙和旅行者的杯中则倒满了特制的鲜榨日落果汁。 随后他们如潮水般无声地退去,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食物香气和愈发凝滞的氛围。 潘塔罗涅耐心地等待着,直到最后一名侍者关上门,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声响。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戒指,仿佛一个无声的信号。 下一刻,潘塔罗涅圆润的眼眸再次抬起,笑意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专注,如同猎手终于确认了猎物的位置。 “好了。” 他轻轻开口,声音在骤然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菜已上齐,酒也斟满…那么,请用吧。” 他的目光最终牢牢锁定在旅行者身上,仿佛之前的寒暄与等待,都只是为了此刻的正式开场。 琉璃亭的菜色精致可口,奈何价格高昂,更别提璃月港经历战争,各类山珍海味的食材价格都居高不下。 不过富人出手大方,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倒是让旅行者和派蒙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两女的吃相算不上狼吞虎咽,但是也称不上雅致,毕竟她们常年在野外冒险,能有这样的吃相已经是在蒙德经历优菈贵族培训后的结果。 席间旅行者不经意地瞥见边上的富人,和常年在外的达达利亚相比,这位在至冬国养尊处优的富商潘塔罗涅的举止显然讲究得多。 尽管出身寒微,但潘塔罗涅浸淫至冬商界多年,早已熟谙各项礼仪,用餐之际,举手投足间也都尽显上流人士的优雅得体。 在餐桌上,他的腰背挺直,坐在软凳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喝汤的时候只会抬手将勺子送到唇边,尔后低头慢饮,手中的餐具与碗碟相碰之时也没有一丝声响,连带着旅行者都忍不住注意了自己的吃相。 还是吃慢些……在敌人面前,要保持她这位旅行者应有的风度! 旅行者放缓了吃东西的速度,学着富人的那般细嚼慢咽。 而潘塔罗涅似乎注意到了少女忽然慢下去的吃饭速度,嘴角因此而沾染了几分笑意: “此处只有我们三人,两位尽可以随和一些,如若让二位不自在,在下心中不甚惶恐。” “哦,我知道了……” 旅行者忙不迭地点头,心里暗暗为潘塔罗涅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称服,也越来越觉得愚人众的这位执行官相当难对付。 如果说达达利亚和女士是至冬女皇手里的利剑,寒芒闪耀,那么富人带给她的感觉则是一条隐匿于黑暗之中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的一击。 但让旅行者更为意外的是,作为坐拥金山银山、富可敌国的北国银行之主,潘塔罗涅的碗碟之内所有的食物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的剩余。 餐桌上一共有十数道菜,即便是派蒙大快朵颐完毕,也余下不少,而潘塔罗涅还唤来琉璃亭的侍者将剩下的菜尽数打包。 “旅行者为何这般看着我?” 富人将琉璃亭提供的饭盒提在手中,他虽是低头检查食盒,却好像知道旅行者在看着他一样。 旅行者和派蒙一齐摇了摇头,少女有些感叹地说道:“我没看出来你平时会这么节俭……” 不过话一出口,旅行者就意识到有些不对,这个剩菜都会打包的男人昨天还斥七千万摩拉的巨资拍走了一盏灯。 “呵……这并不是节俭,我手中的每一枚摩拉都凝结着我的心血,我不会肆意地挥霍,糟蹋我自己赚取来的财富。” 潘塔罗涅的镜片反射出冷冷的白光。 早就听闻富人对摩拉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没料想他对自己的要求也能如此严苛。 “富人先生!” 派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小巧的身体几乎要飘到潘塔罗涅面前,眼巴巴地盯着他手边侍者刚刚收拾好、准备带走的精致食盒。 “要不然……你把这些剩菜留给我们吧!一会儿我要是饿了,正好可以留着当宵夜!” 派蒙搓着小手,脸上写满了不拿白不拿的期待,仿佛刚才那顿丰盛大餐只是开胃小点。 旅行者额角微跳,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将还在半空中飘着、垂涎三尺的小家伙拽回到自己身侧。 “派蒙!” 少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凌厉得几乎要把矜持和警惕两个大字刻进派蒙的脑子里。 在愚人众执行官面前打包剩菜?亏她想得出来! 潘塔罗涅看着这一幕,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赞赏。 他放下手中的玉牌,唇角勾起一个温和得体的弧度,声音如同被精心打磨过: “无妨,看来派蒙对新琉璃亭的菜式情有独钟?若真是喜欢,我可以安排人每日都将当季的招牌菜式,准时送到二位下榻之处。” “毕竟,我在璃月还要逗留一段时日,或许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二位。”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派蒙瞬间把旅行者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高兴得在少女身边绕了好几圈,叽叽喳喳就把她们目前的住所地址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在她单纯的小脑瓜里,这根本不算什么秘密。 愚人众想查,还不是轻而易举? 旅行者心中无奈叹气,却也并未强行阻止派蒙。 派蒙的想法倒也没错,在愚人众的情报网前,她们的住处确实算不上秘密。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天灯 饭局在一种表面融洽、实则各怀心思的氛围中结束了。 侍者撤走了最后的餐具,奉上了清口的香茗。 直到这时,旅行者捧起温热的茶杯,指尖传来的暖意却让她心底猛地一激灵,一股寒意沿着脊椎悄然爬升。 不对劲! 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旅行者原本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惕踏入这扇门的! 从踏入新琉璃亭开始,她就该像绷紧的弓弦,时刻提防着潘塔罗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 可是在刚才那些看似随意的寒暄、派蒙的插科打诨、以及珍馐美味的轮番轰炸下,她的警惕性竟如暖阳下的冰雪般不知不觉地消融了大半。 旅行者甚至都短暂地忘记了此行的核心目的! 一种被温水煮青蛙般的感觉让少女瞬间清醒,差点惊出了一身细密的冷汗。 旅行者猛地抬起头,看向主位上依旧从容优雅的潘塔罗涅,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试探着开口道:“潘塔罗涅先生,关于那盏价值七千万摩拉的霄灯……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你之前说今晚邀请我们,正是为了欣赏那盏叫做「浮影归离」的霄灯。” 潘塔罗涅闻言,眉梢极其轻微地挑了一下,仿佛真的需要努力回忆一下。 随即,大银行家脸上浮现出那种惯常的、温和却毫无深意的笑容,甚至带着点恍然大悟般的轻浮。 “噢——!”他拖长了调子,语气轻松得像是刚刚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说那个啊?真是不好意思,光顾着享受美食和愉快的谈话了。” 潘塔罗涅脸上的笑容依旧,但镜片后的眼眸里却清晰地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近乎刻薄的嘲弄,仿佛在嘲笑旅行者现在才想起正题,又像是在嘲笑那所谓的七千万摩拉本身。 “唉,瞧我这记性。” 潘塔罗涅自嘲般地耸了耸肩,姿态随意地站起身。 他踱步到包间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却砂木立柜前,动作没有丝毫的郑重或小心翼翼,就像是去拿一盒放在那里的纸巾。 他甚至没有特意去寻找,只是用戴着数枚闪耀戒指的手,随意地在柜面上一抹一按,一个精巧的暗格便咔哒一声轻响弹开。 潘塔罗涅看也没看,单手探进去,像拎起一个刚买回来的普通点心盒一样,随随便便就拎出了一个约莫两尺长、一尺宽的扁平方盒。 那盒子通体覆盖着深色丝绒,边缘镶嵌着低调的暗金色包角,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然而,在潘塔罗涅手中,它仿佛失去了所有分量和意义,富人就这么拎着那价值连城的盒子,如同拎着一袋垃圾,步履轻松地晃回桌边。 “喏,就这个。” 潘塔罗涅随手将盒子放在了刚才还摆满珍馐的桌面上,沉重的盒子与硬木桌面相撞,发出不轻不重的闷响,丝绒的表面甚至可能因此沾上了一点之前菜肴残留的、微不足道的油星或汤汁痕迹,但他连眼角余光都没扫一下。 那份刻意展现的随意,甚至带着点粗暴的轻慢,与旅行者口中七千万摩拉的天文数字形成了令人窒息的讽刺反差。 做完这一切,潘塔罗涅好整以暇地坐回原位,将目光投向因为盒子被随意丢弃而瞳孔微缩的旅行者,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丝玩味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小姐,请便。” 潘塔罗涅的声音依旧温和清润,像在谈论晚餐后的甜点, 只是他并没有自己动手开盒的意思,只是对着那个被随意扔在桌上的盒子,做了个极其敷衍的手势。 旅行者与派蒙一时间产生了些许茫然。 潘塔罗涅那的轻慢态度和言语让旅行者的神经突然紧绷,即使是派蒙都看得出来,富人对七千万摩拉、乃至这盏霄灯本身近乎实质的鄙夷。 为什么? 这个疑问在旅行者脑中回荡。 潘塔罗涅花费天价拍下归离浮影,如今为何又如此弃如敝屣? 但此刻箭在弦上,这盏灯是旅行者来此的理由,也是她试图窥探潘塔罗涅意图的借口。 少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无视潘塔罗涅那充满玩味的审视目光,迈步上前,走向那个被随意放置在桌面上的丝绒盒子。 旅行者的动作与潘塔罗涅形成了鲜明对比,少女的手指带着一种不自觉的郑重,轻轻拂过盒子表面深色的天鹅绒,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镶嵌着暗金包角的盒盖。 刹那间,柔和而梦幻的光晕从盒中流泻而出,驱散了包间内一部分过于刻意营造的暖黄光线。 盒内静静躺着的正是曾在拍卖会上引起轰动的华美霄灯。 它此刻看来与在玉京台展示时别无二致,甚至因距离更近而显得更加精妙绝伦。 薄如蝉翼的灯罩不知由何等神异材料制成,呈现出半透明的琉璃质感,其上用细若发丝的金、银、琉璃丝线,盘绕勾勒出璃月山水与梦幻云海的纹样,灯体结构繁复而优雅,如是仙家造物。 然而最令人心神摇曳的,是灯芯处散发出的光。 那不是寻常蜡烛或灯油燃烧的、带着烟火气的暖黄光芒,而是一种柔和、纯净、仿佛自亘古而来的微光,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月华般的银白与淡金交织的色泽。 光芒温润如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没有丝毫闪烁跳跃。 更奇异的是,灯芯中似乎有极其细微、如同星尘般的光粒在缓缓飘动、明灭,仿佛将一片微缩的、流动的星河封存其中。 派蒙忍不住哇地叫出声,眼睛瞪得溜圆,小手紧紧捂住嘴,连打包剩菜的心思都瞬间飞走了,只剩下纯粹的震撼: “好、好漂亮!里面好像有星星在动诶!” 旅行者凝视着那核心的光芒,心脏不受控制地微微加速跳动,她想起了拍卖师激昂的介绍,想起了潘塔罗涅暗示的传说。 尘之魔神归终曾在其中注入些许神力。 眼前这奇异的光辉以及非比寻常的稳定与内蕴的星尘,似乎都在隐隐印证着这个说法,这光芒确实不像凡俗之物所能拥有,天然便带着一种神性的静谧与永恒感。 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了。 这个念头在旅行者脑海中突兀出现,经过潘塔罗涅刚刚那番轻慢态度之后,这盏霄灯以及传说都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难以驱散的疑云。 即使富如潘塔罗涅,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抛下一盏昂贵的霄灯吧?还是说这霄灯本身也如同他精心策划的金融风暴一样,是这个精致而冰冷的骗局的一部分? 第六百二十三章 有关投资的乐趣 旅行者凝视着那依旧被潘塔罗涅彻底无视,自顾自散发着梦幻星尘光芒的霄灯。那柔和的光晕此刻却像冰冷的嘲讽,映照出她心头的困惑与寒意。 面对潘塔罗涅对霄灯的轻慢,旅行者的目光从那盏灯移开,再次投向主位上那个依然专注于窗外灯火的年轻执行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斟酌着开口: “潘塔罗涅先生,”少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纯粹的探究,“你花了这么多钱购买归离浮影,但好像对它本身并不在意?我实在有点…好奇。” 潘塔罗涅闻言,终于慢悠悠地将视线从窗外抽离。 他并没有立刻看向旅行者,而是先优雅地将擦拭好的戒指重新戴到手指上,目光这才缓缓聚焦在她脸上,那里面盛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疑惑。 “并不在意?” 潘塔罗涅像是听到一个极其有趣的问题,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唇角向上弯起一个完美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弧度,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怎么会呢,亲爱的旅行者小姐?” 大银行家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搁在桌沿,每一根手指上那冰冷的金属戒圈都在灯光下折射着细碎而锐利的光芒。 “不在意的东西,我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既然我还带着它,自然是因为它还有令我重视的价值。” 潘塔罗涅停顿了一瞬,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牢牢锁住旅行者的眼睛。 就在旅行者以为潘塔罗涅要继续讨论霄灯的价值与否时,他却话锋陡然一转,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而冰冷地切入了另一个领域: “不过,比起一盏只适合在夜晚绽放瞬间光芒的霄灯,我此刻倒是更想听听你的看法,旅行者。” 潘塔罗涅的声音依旧温和清润,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引导性,瞬间攫住了谈话的主动权。 “关于联合钱庄最近刚推出的那种新玩意儿……” 潘塔罗涅刻意放缓了语速,清晰地说出那个名称: “霄灯券。” “你觉得,这种有趣的纸片,如何?” 交谈的话题跳跃得太过突兀,如同一记闷棍砸在旅行者毫无防备的思维上。 “霄灯券?” 这个名词瞬间打乱了旅行者试图理清霄灯真假的节奏,脸上的表情产生了刹那的空白。 她没想到潘塔罗涅会如此直白,如此毫不掩饰地将晚宴真正的主菜,这场关乎璃月金融命脉的博弈端到台面上。 厢房内瞬间陷入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死寂。 窗外吃虎岩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剩下那盏孤零零散发着神光的霄灯,以及潘塔罗涅那双透过镜片、闪烁着洞悉一切光芒的眼睛。 旅行者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开始急速运转。 联合钱庄的霄灯券她当然知道,钟离的警告言犹在耳,这是潘塔罗涅金融棋局的关键一步,而始作俑者就坐在她的面前。 可她现在该怎么说?指责霄灯券里蕴含的风险?揭露他的阴谋? 但这只会暴露凝光和钟离的戒备,可能正中对方下怀。 旅行者觉得自己必须再谨慎点。 几息之后,少女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惊讶,声音恢复了表面的平稳,但每一个字都是仔细推敲后挤出来的: “霄灯券确实很新奇。” 旅行者斟酌着措辞,目光没有回避潘塔罗涅的审视。 “它能够以便捷的方式将霄灯的价值符号化,客观上促进了璃月港的交易活力,尤其是大宗交易,短期内看的确带来了不少便利和经济活跃度。” 旅行者微微停顿。 她当然说不出这么富有经济学意义的话语,这些话全是钟离在往生堂的分析,旅行者只是在努力回忆并复述而已。 少女抬眼直视着潘塔罗涅镜片后深不可测的眸光,终于点出了那个核心的、也是众人最担忧的关键点: “但这种便利和价值,根植于人们对霄灯这一象征物本身价值的普遍信任与预期,可这份预期没有璃月七星的信用背书,亦无岩王帝君的神谕昭彰作为担保。” “潘塔罗涅先生。” 旅行者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 “在璃月这片土地上,当一种价值符号脱离了由七星构建的世俗秩序与由岩神象征的契约担保,它本身的可靠性便如同建立在流沙之上的楼阁。” “一时的热闹,恐怕掩盖不了根基的脆弱与未知。” 旅行者清晰而有力地指出了霄灯券缺乏璃月最高权威担保的核心弱点,话语落下,厢房内一时间只剩下那盏霄灯散发出的微光,以及窗外隐约透入的市井喧嚣。 寂静只持续了短短几息。 “啪、啪、啪……” 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掌声,突兀地在沉静的空气中响起。 只见潘塔罗涅缓缓抬起他那双戴着数枚闪耀戒指的手,悠然自得地鼓起掌来。 冰冷的金属戒圈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清越的声响,与他脸上那毫无保留的、近乎夸张的赞许笑容相映成趣。 “精彩!真是鞭辟入里,直击要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赞叹,仿佛真的被旅行者这番深刻的剖析所折服。 “流沙之上的楼阁?七星构建的世俗秩序?妙!太妙了!旅行者小姐,想不到你对璃月金融秩序的根基,竟有如此深刻而精准的洞见?” “这份眼光,绝非寻常冒险者所能企及。” 潘塔罗涅每说一句赞美的话,旅行者的脸颊就不自觉地升温一分。 那些关于七星与岩神的精准比喻,哪里是她这个常年奔波于提瓦特各处的冒险者能随口道出的经济原理,她只是借用了钟离的话,此刻却成了潘塔罗涅口中的深刻的洞见。 一抹显而易见的红晕迅速爬上了旅行者的耳根和脸颊,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潘塔罗涅的目光,眼神微微闪烁。 派蒙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看看鼓掌的富人,又看看突然脸红的旅行者,小脸上写满了的困惑: “咦?旅行者你脸好红哦……不过说得确实很棒啦!原来你有这么厉害吗……” 潘塔罗涅将旅行者那份被识破的窘态尽收眼底,镜片后的笑意更深,带着一丝了然。 他很清楚,常年在外冒险与丘丘人和史莱姆打交道的旅行者,绝不可能对璃月金融体系的核心矛盾有如此鞭辟入里的见解。 能说出这番话的,只可能是那位对璃月了如指掌、看似闲云野鹤却洞察世事的往生堂客卿,钟离。 但大银行家并未点破,他只是保持着那份完美的、鼓励式的笑容,仿佛真的完全相信这就是旅行者自己的真知灼见。 “呵呵,不必谦虚,旅行者小姐。” 潘塔罗涅身体微微后倾,重新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上一枚雕刻着复杂星象纹路的戒指,语气带着一种长辈般的温和期许。 “你的分析,让我受益匪浅,尤其是关于预期与信任的阐述。” “不过现在的霄灯券的市值正处于上升期,小姐有兴趣投资些进去吗?” 第六百二十四章 请将一切交给人类 潘塔罗涅那带着温和期许的话语落下,空气中却悄然弥漫开一种无形的审视意味。 旅行者目光微凝,大脑飞速运转。 富人邀请我投资他亲手操控的东西? 少女难以置信地看向主位上那位笑容无懈可击的执行官。 大银行家的提议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乱了旅行者关于霄灯券根基脆弱的严肃论证。 对方竟想将这个由他编织、充满未知风险的金融之网,抛向刚刚点破其隐患的旅行者? 这究竟是新的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旅行者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眉头微蹙,派蒙则是困惑地歪着小脑袋,视线在两人之间紧张地来回转动。 “潘塔罗涅先生,我们不过是漂泊的旅人,手头摩拉有限,对这种风险难测的投资,实在没有涉足的计划。” 金发少女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直视着潘塔罗涅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对对!”派蒙立刻在一旁用力点头,小手比划着,“我们的每一个摩拉都有大用场的!” 拒绝的话语清晰落地,旅行者并未错过潘塔罗涅镜片后一闪而逝的精芒。 这让少女心中的警铃更加尖锐地响起,富人的真实意图绝非推销这般简单,旅行者的语气转为直白的探究,身体微微前倾,试探着开口: “难道北国银行也会对霄灯券这种小买卖感兴趣吗?” 听到旅行者的询问,潘塔罗涅摩挲星象戒指的动作短暂停滞,脸上那份温和期许的笑意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 他缓缓抬眸对上旅行者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呵……我的兴趣?” 大银行家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亲爱的旅行者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我正是霄灯券最大的做空者吗?” 黑发男人的姿态显得异常轻松,仿佛谈论的只是今日普通的天气: “不过相比之下,我对北国在蒙德的霄灯产业布局更加感兴趣。所以,与那位大冒险家洽谈了一些初步的投资意向。”大银行家优雅地摊了摊手,“只是一切都还在萌芽阶段,尚无定论。” 潘塔罗涅的回答简单直白,全然没有避讳,只是瞬间便让厢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窗外吃虎岩的喧嚣仿佛被拉远,成了模糊的背景杂音,唯有桌上那盏归离浮影依旧散发着梦幻却孤寂的光晕,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无声沉沦、飘浮。 “潘塔罗涅先生,这么机密的消息,你就这么轻易告诉我?不怕我泄露出去?” 旅行者震惊的紧盯着潘塔罗涅,心中已将这位北国银行的主人暗骂了无数遍。 可恶的家伙,就连遮掩都不屑一顾吗? 而富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再次低笑一声,随即敛去笑容,视线越过窗棂,投向高踞于玉京台之上、碧瓦飞檐的倚岩殿: “在璃月港内,这种事根本算不得秘密。” 大银行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天权凝光坐拥璃月最周密的情报网,我的些许动作,又岂能逃过她的调查?遮遮掩掩也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此刻的潘塔罗涅,才显露出愚人众执行官的底色。 他语气轻佻上扬,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燃起对权柄的赤裸欲望。 往日里那座悬浮在璃月港上的空中阁楼正是凝光的象征,她得到摩拉克斯的青睐,从瑶光滩白手起家,一路问鼎璃月的权力之巅。 而他潘塔罗涅却被神明所厌弃,不得不远走到冰冷的国度,在寒霜和苦难中实现理想。 金发少女看着潘塔罗涅嚣张的模样,心中一动,一个突兀的问题脱口而出: “潘先生,对于你们这样的银行家而言,财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如此追逐?” 提及财富,潘塔罗涅眼中的热切越发浓烈,无愧于富人的名号,他的手指优雅地抬起,缓缓收拢于胸前,最终按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 “当然。” 潘塔罗涅的声音低沉。 “金钱流通的轨迹,编织着世界的脉络血管。那么,在这世界的中心,跳动着的,便是一颗…黄金的心脏。” “我不会错过任何攥取这颗心脏的机会,也必将世间一切的财富尽数收拢于我的掌心之下。” 大银行家的指尖在胸口轻轻一点,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 “那还真是…远大的志向。” 荧的语气里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既然潘塔罗涅不打算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那旅行者也不准备再装了。 “难怪有人说你是个贪婪无度的野心家,我和派蒙会阻止你的!” 潘塔罗涅妄图掌控整个提瓦特的经济命脉,这野心岂止是远大,作为愚人众的老对手,她必将倾尽全力阻止,北国银行的每一枚摩拉上,都可能沾满了不义的腥血。 大银行家歪着脑袋,难得地收敛了所有表情。 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锁定着金发少女,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旅行者先是本能地绷紧了一瞬。 但那双琥珀金的瞳孔里很快燃起石珀般坚韧不屈的光彩,她微微昂起头颅,如同举起一面无声的战旗。 派蒙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窜到两人之间,张开小短手试图挡住潘塔罗涅的视线。 “富人!你想干嘛!” “我警告你!这里可是璃月港!我们朋友很多的!别乱来啊!” 然而,潘塔罗涅只是优雅地、近乎无声地摇了摇头,仿佛派蒙的警告不过是一阵无关轻重的微风,他也并不在意旅行者的敌意。 毕竟挫败愚人众的计划,已是这位旅行者的习惯。 潘塔罗涅深邃的目光重新落回荧紧绷的脸上。 “比起俗世的摩拉……”他忽然开口,声音比之前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将话题引向了更加禁忌的方向。 “旅行者小姐,我倒是更想知道,你行走七国,遍览尘世,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第六百二十五章 神是否爱人? 潘塔罗涅低沉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旅行者的心中回荡出无数的波纹。 “神明……如何看待神明?” 这禁忌的提问,像冰冷的针尖猝不及防刺入荧的意识。 一瞬间,那些曾被反复告诫的、来自深渊的低语与警告,如同幽暗的潮水般翻涌上她的心头。 “不要信任任何神明。” 旅行者猛地抬眼,琥珀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在她脸上掠过。 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内侧,一时语塞。 不论是旅途所见的几位神明各异的面貌,还是那份深藏心底、关于至亲被神明带走的创痛与疑虑,都绝非能此刻在愚人众执行官面前轻易宣之于口的秘密。 潘塔罗涅何等敏锐,旅行者那刹那的失语、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以及身体瞬间的紧绷,尽数落在他洞察秋毫的眼中。 这位旅行者显然并非对神明无感,而是有着无法言说的犹疑与挣扎。 这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加…有趣,也更加珍贵。 一抹近乎愉悦的光芒在潘塔罗涅眸底闪过,仿佛找到了撬动对方心防的绝佳支点。 他并未继续逼问,反而优雅地交叠起双手,姿态从容,声音却带着一种极具蛊惑力的、循循善诱的韵律: “不必急于回答,小姐,毕竟这是一个困扰了无数凡人的古老命题。” 富人目光透过窗格,似乎穿透了喧嚣的璃月港,投向那冥冥中不可知的高天。 “让我们暂时放下那些宏大而虚无缥缈的争论,看看我们脚下这片真实的土地,看看我们手中流动的……摩拉。” 他刻意加重了这个词,那曾是契约之神的神名。 “摩拉克斯。” 潘塔罗涅缓缓吐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听不出敬畏,只有冰冷的剖析。 “他创造了摩拉,赋予这契约的基石以无可比拟的权威,世人皆道,摩拉是「岩王帝君」力量的延伸,是神权的象征……然而这看似强大的权柄,难道不也是神明设下的枷锁?” 潘塔罗涅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重新锁住旅行者,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穿透力: “想想吧,他创造了摩拉,又将摩拉的铸造之法和流通之权,慷慨地赐予了他所选择的凡人,比如那位高居群玉阁的天权星大人。” “那么这无上的金流之权,究竟归属于创造它的神明,还是真正使用它、赋予它价值的千千万万凡人?” 旅行者的呼吸微微一窒,潘塔罗涅将神之造物与其在尘世中的实际归属割裂开来论述,带着一种冰冷的逻辑力量,直指一个颠覆性的结论。 “摩拉的本质,从来就不在神的手心!” 潘塔罗涅斩钉截铁,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如同敲打着无形的契约。 “它属于每一个在契约中付出劳动、交换价值的人类,它流淌在商贾的驼铃间,跳跃在工匠的铁砧上,沉淀在渔民的网罾里……它构成了凡俗世界的血液与基石,它的力量,源于无数凡人的信任与需求,而非某个高高在上者的恩赐。” “人类一切智慧和劳动的结晶,不需要神明来担保。” 潘塔罗涅的语气渐渐激昂,那双洞察人心的黑眸中,燃起了纯粹的、属于人类智慧的火焰,带着强烈的质疑与野心。 “神明们或许拥有移山填海之力,或许曾庇护一方黎庶。” “但时移世易,试问当尘世的秩序已然由人类建立、运转、完善,当凡人的智慧足以驾驭这名为经济的庞然大物,如同水手驾驭航船……” “我们为何还要将关乎自身兴衰存亡的命脉,寄托于那些喜怒无常、动辄离去的神明?” 大银行家的目光再次扫过窗外灯火通明的倚岩殿,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其代表的神选之权斩落尘埃。 “摩拉克斯选择了代行者凝光,让她执掌璃月的金钱权柄,但这权柄的根源,从来就不是神明的垂青,它本就该属于创造并承载这一切的凡人,属于我们。” 潘塔罗涅猛地将视线拉回,牢牢钉在旅行者的脸上,声音低沉而充满煽动性的力量: “我知道你或许很惊讶,但小姐,这不是背叛,而是觉悟。” “是时候让我们认清这个事实,那些曾被视为恩典的神权,不过是阻碍人类真正掌握自身命运的迷雾,该是时候将这维系世界的核心力量,归还给理应拥有它的人类了。” 潘塔罗涅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洪流,裹挟着极具颠覆性的逻辑和赤裸裸的对神权的挑战,冲击着荧的认知。 厢房内一片死寂,只有归离浮影的光晕在沉默中流转,映照着少女紧绷的侧脸和富人眼中那燃烧着野心的、近乎狂热的笃定光芒。 派蒙显然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吓懵了,小嘴微张,愣愣地看着富人,又焦急地望向沉默不语的荧,小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 而旅行者的内心里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她本能地抗拒着潘塔罗涅的话语,富人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他的每一个词都浸染着北国银行深不见底的算计与野心。 对方只是在利用一切可能的理由,为愚人众攫取最终力量的行为寻找依据。 只是想到旅途中遇到的神明,旅行者却又觉得富人的话语有几分道理。 如吟游诗人般洒脱的风神,怀抱竖琴沉睡于风起之地,任由蒙德在风魔龙的阴影下飘摇,他的自由近乎放任,到底是对信徒的期许还是疏离? 璃月的岩王帝君执掌契约六千余载,却在某个清晨,以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将整个璃月港置于漩涡中心。 纵然有考验子民、放手成长的理由,但那番惊心动魄的动荡,难道不是神意的一次任性转折,那些在旋涡中挣扎的凡人,可曾真正有过选择的权利? 还有法玛斯…… 宁兰的骨灰盒还未在旅行者的脑海里褪去颜色。 这些鲜活的面容,迥异的性格,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此刻竟成了潘塔罗涅冰冷逻辑最有力的背书,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如同从深海中升起的巨锚,沉沉地砸在旅行者的心坎上。 这些从远古活到现在的存在,拥有着足以移星换斗、定义法则的冠世权柄。 他们庇护,他们引导,他们也曾离去,他们甚至可能被囚禁,然而支撑他们每一个重大抉择的核心,究竟是什么? 是凡人的福祉?是世界的平衡?还是仅仅源于他们自身那漫长生命中的某个瞬间、某种情绪、某份难以言喻的「随心所欲」? 第六百二十六章 神权人授 温迪的沉睡,钟离的假死,法玛斯的反抗……无数片段在荧的脑海中翻涌碰撞。 神明们拥有着近乎永恒的时间和力量,但他们的意志和选择,对于在时间长河中如同蜉蝣般短暂、在力量面前如同微尘般渺小的凡人来说,是否过于沉重和过于不可预测? “我们不应指责弱者,因为弱者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力。” 旅行者的脑海中回想起赫乌莉亚曾说过的话。 那份沉重,是否就是潘塔罗涅口中的枷锁和限制?那份不可预测,是否正是他断言不该寄托的理由? “人类关乎自身兴衰存亡的命脉,为何要寄托于那些喜怒无常、动辄离去的神明?” 荧的指尖微微发凉,她紧抿着嘴唇,琥珀金的眼眸深处,激烈的挣扎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动摇在无声翻涌。 神明们或许各有苦衷,或许怀揣善意,但当他们那冠绝尘世的力量与意志,能够如此轻易地掀起或平息一个国度的风暴,甚至决定一个文明的存续方向时,这其间所蕴含的、无法被凡人所掌控和所预见的巨大落差与风险,也是一种本质上的不公。 潘塔罗涅的理论是冰冷的,甚至带着剧毒的目的性。 但它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恰好戳中了荧在漫长旅途中,亲眼目睹神明行事之后,潜意识里早已埋下,却未曾深究的那一点疑虑的种子。 此刻这颗种子,正被富人以摩拉为楔子,以归还权柄为旗帜,用一种极端而富有冲击力的方式冷酷地撬开了外壳,暴露在了刺眼的灯光之下。 旅行者依旧沉默着,她无法反驳那份源自自身经历的、关于神明随心所欲的认知。 而少女的沉默在潘塔罗涅洞悉一切的注视下,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富人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悄然加深了几分,如同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了精心布置的夹痕边缘。 不过他并未得意忘形,反而收起了那份煽动性的锋芒,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从容优雅,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诱哄般的温和: “我说过,不必现在就回答,我理解你的犹豫和迟疑。” “这条路我一个人走了很远,而你才刚刚踏上。” 富人话锋一转,如同魔术师从沉重的帷幕后变出鲜艳的花朵,语气变得轻快而充满诱惑: “为什么不试试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呢?譬如说…投资霄灯券。” 潘塔罗涅抛出了真正的诱饵,声音放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亲昵,将其精心设计的金融陷阱包裹成甜蜜的糖果: “相信我,小姐,我会在收盘时亲自提醒你,没有任何风险,你可以在最高点套现离场,就像在冒险时随手摘下枝头最饱满的果实。” 富人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荧,充满了笃定与不容置疑的自信。 旅行者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穿透了被富人蛊惑性理论搅乱的心防,她猛地站起身,动作略显僵硬,仿佛要挣脱这无形的话语牢笼。 少女避开潘塔罗涅的视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几乎是机械般地说道: “……我会考虑的。” 旅行者说完,甚至没有再看潘塔罗涅一眼,转身就向门口走去,派蒙虽然满肚子困惑和不安,看到旅行者的动作后,也连忙飘起来跟上,回头警惕地瞪了富人一眼。 旅行者此行本是来试探潘塔罗涅的真实意图,未曾想试探未果,自己坚固的信念壁垒反倒被对方那套冰冷而极具煽动性的理论凿开了一道危险的缝隙。 这种认知上的困惑让荧心绪烦乱,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潘塔罗涅并未出言挽留,只是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跟着站了起来。 他步履从容,如同一位真正体贴的主人家,决定亲自送客。 门外的侍者早已被潘塔罗涅安排到一旁,三人一路沉默,走廊里只有他们轻缓的脚步声和派蒙紧张到屏住的细微呼吸声。 这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沉重,仿佛凝结了方才厢房内所有惊心动魄的思想交锋和未尽的硝烟。 直到他们穿过精致的庭院,站在新琉璃亭灯火通明的大门口前。 喧闹的吃虎岩市井声如同潮水般瞬间涌入耳膜,万家灯火与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这鲜活的尘世烟火气方才让旅行者纷乱的心神微微一震,仿佛从一场沉沦的幻梦中被强行拽回现实。 旅行者眨眨眼,深吸了一口带着市井气息的空气,定了定神,终于侧过脸,目光复杂地看向身旁静立的潘塔罗涅。 大银行家的侧脸在琉璃亭辉煌的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掌控一切的浅笑。 “……我会去售卖霄灯券的地方看看。”旅行者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深思后的郑重,“感谢你的招待,潘塔罗涅先生。” 富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微微欠身,姿态无可挑剔,如同春风拂过冰面: “明智的决定,感谢你的支持,小姐。” 旅行者不再多言,带着派蒙转身汇入了吃虎岩熙熙攘攘的人流,潘塔罗涅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那抹璀璨的金发在灯火阑珊处隐没,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烁着算计与期待交织的光芒。 片刻后,他才转身,步履轻快地返回那间刚刚结束了一场特殊交锋的奢华包厢。 银行家推开厚重的木门,脸上的从容自信瞬间凝固了片刻。 因为他发现自己那张象征着主位的椅子上,竟端坐着另一个人。 红白交织的发丝如同燃烧的烈焰,在厢房柔和的灯影下跳跃着不羁的光芒。 少年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里,脖颈上残留着几道未消的暗红印记,浓郁的苹果甜香混杂着清冽的薄荷气息,丝丝缕缕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无形的风曾热烈地拥吻过这位少年神祇的每一寸肌肤。 正是和温迪斯混厮混后返回的法玛斯。 法玛斯一手慵懒地摩挲着下巴,另一只手则饶有兴致地拿起那盏被遗留在桌心、散发着梦幻孤寂光晕的「归离浮影」。 少年的手指拨弄着霄灯精巧的骨架,让那些斑斓的投影在包厢内壁上摇曳不定。赤色的眼瞳穿透流光溢彩的幻影,仿佛在审视一件有趣的战利品,又或是在把玩一个即将被他自己戳破的、脆弱的泡沫。 当潘塔罗涅的身影完全踏入包厢,法玛斯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眸,赤红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意外,只有灼热的戏谑,精准地迎上了潘塔罗涅瞬间沉郁的目光。 少年魔神嘴角翘起一个近乎顽劣的弧度,清亮的声线在弥漫着苹果薄荷香气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和一丝危险的玩味: “哟,又搁这儿忽悠人呢?富贵儿?” 第六百二十七章 他们从未离开 潘塔罗涅无从知晓法玛斯是何时现身的,更不确定少年是否听到了他与旅行者那番危险的密谈。 他面对法玛斯的调侃,潘塔罗涅面上波澜不惊,只轻描淡写道: “不过是唤醒一个迷途的旅者罢了。” 话音落下,潘塔罗涅便从容地在旅行者方才坐过的下位落座,但他的目光却悄然锁定在法玛斯颈间那几块若隐若现的红痕上。 风与火之间延续千年的情谊,在世界各处皆有只言片语的留存,此刻看来,这份情谊的深厚程度,似乎远超世人想象。 法玛斯对潘塔罗涅探究的视线浑不在意,或者说他早已知悉潘塔罗涅的野心。 那些足以被视作亵渎神明的言语,自然也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可那又如何? 神明听见了,神明不在乎。 包厢内陷入一种紧绷的沉寂,潘塔罗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冰凉的金属扣,思绪开始飞速运转。 法玛斯为何会突兀出现在这里? 电光石火间,一个可能的答案在他思维的罗盘上精准定位,潘塔罗涅紧绷的眉宇悄然舒展,那副掌控一切的、仿佛胜券在握的从容笑意,重新浮现在他嘴角。 而法玛斯的注意力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牢牢锁定了桌面上那件散发着柔和光晕的造物上。 传闻中价值七千万摩拉的霄灯。 少年漫不经心地伸出食指,指尖无声地跃起一簇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火焰,轻巧地落入灯芯深处。 片刻后,一缕微弱却异常纯粹的能量被精准剥离出来,如同被驯服的萤火,在法玛斯指尖跳跃、明灭,法玛斯稍作感知,便嫌弃的摇了摇头。 “这是哈艮图斯的神力?” 法玛斯抬眼,赤瞳带着灼人的穿透力,直射向桌对面的银行家,语气是斩钉截铁的笃定。 “太弱了,假得可怜。” 这盏灯或许材质昂贵,做工精美,但其内核蕴藏的那点微末力量,与传说中的尘之魔神归终的神威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力量属性也全然不同。 华美的故事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而编织这谎言并在幕后操控整个骗局的商人,此刻正端坐他眼前。 潘塔罗涅迎上法玛斯的目光,脸上非但没有丝毫被戳穿的狼狈,反而带上了商人特有的、近乎坦然的微笑。 他微微颔首,姿态从容,话语清晰有力,仿佛只是在陈述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真伪已然无关紧要。” 潘塔罗涅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那盏霄灯,最终落回法玛斯脸上,笑容加深。 “不论其中是否曾有过归终的神力,这盏灯此刻的价值,确凿无疑是七千万摩拉。” “这是整个璃月共同赋予它的价值,是市场,也是所有人共同承认的规则。” 潘塔罗涅姿态放松,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怠慢,仿佛面对的并非一位古神,而是一位平常的生意伙伴。 见到潘塔罗涅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法玛斯也失去了兜圈子的兴致,砸吧砸吧嘴后开口: “宁兰死了。” “以愚人众的情报能力,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桌对面,大银行家的神情没有一丝涟漪,仿佛听到的只是今日的天气,他指尖摩挲着旅行者曾用过的茶杯杯沿,动作流畅依旧。 而法玛斯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按照你的想法,凝光和钟离的注意力已经被我引向了别处,至于他们如今已经锁定你和你的计划……那就是你遮掩手段够不够高明的问题了。” 潘塔罗涅终于有了反应,眉梢极其轻微地扬了一下,像是对某个措辞的玩味,又像仅仅是肌肉的抽动。 厢房里的气温似乎在逐渐提高,法玛斯的耐心显然到了尽头,他不再迂回,目标清晰: “在你死于凝光的报复之前,潘塔罗涅……”少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告诉我阿赫塔的下落。” 听到法玛斯毫不掩饰地将璃月高层的动向归咎于他的藏匿水平,潘塔罗涅眼底终于掠过一丝微澜,他身体微微前倾,指尖在昂贵的香木桌面上轻轻一点: “那么容我请教,您点燃我那璃月北国银行的大厅,也算在吸引注意力的范畴之内吗?” 潘塔罗涅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怒火,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戏谑。 法玛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回答得干脆利落,带着神祇特有的直接: “你就说凝光的注意力有没有被吸引住吧?” 潘塔罗涅凝视了法玛斯片刻,对方那赤红的瞳孔里没有悔意,也没有解释的意图,只有对结果的纯粹确认。 一丝难以察觉的、仿佛在计算损益的微光在潘塔罗涅镜片后闪过,随即他靠回椅背,姿态重新变得疏离而平静。 “行吧。” 潘塔罗涅不再纠缠于此,声音恢复了银行家特有的平稳与精确,仿佛在陈述一份资产报告。 “那让我们说说阿赫塔吧。” “在下知道的并不多,法玛斯阁下。”潘塔罗涅坦诚道,但这份坦诚本身就像一层薄冰般易碎,“无论是女皇陛下,还是丑角,都对此事都讳莫如深,我只知道她被包裹在至冬宫最深的静谧坚冰里。” 潘塔罗涅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仅有的信息碎片,但看着法玛斯那无比认真的表情,大银行家还是楞了片刻。 他几乎从没见到法玛斯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能确认的是,女皇陛下曾在半月前下令,由丑角亲自执行,将被坚冰封存的阿赫塔小姐秘密护送至须弥的千壑沙地深处。” “与她共同送往须弥的还有一把形制古老的双刃战剑。” “原本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但在交接时皮耶罗曾提及,那位阁下是已湮灭的战争古国穆纳塔的高层,名为阿赫塔。” 潘塔罗涅并未有所保留,而是将自己所知所有关于阿赫塔的情报都告知了法玛斯,甚至还从衣物贴身的内袋里取出了一幅手绘的精致地图,递给了皱眉的少年。 上面标注着货物,也就是阿赫塔被送到须弥的具体时间和位置。 要说潘塔罗涅的确是个人才。 不属于某位执行官的任务,丑角肯定不会主动向潘塔罗涅透露地图和时间,这幅地图显然是大银行家在交接时惊鸿一瞥,随后便牢记并重绘下来的。 毕竟只要涉及资金流转,就必须得过潘塔罗涅之手。 法玛斯沉默地接过地图,确认了阿赫塔被送抵的具体位置。 说是千壑沙地,其实更这个位置更靠近须弥奥摩斯港的防沙壁附近。 法玛斯歪着脑袋,眼瞳深处的困惑如漩涡般搅动。 他不理解,冰之女皇为何会在穆纳塔倾覆的余烬中,救下他的国王之手,然后又在他已然归来的当下,将阿赫塔如同流放一般,遗弃在那片暂时不被神明所治理的须弥沙漠? “为什么?” 法玛斯的声音低沉,压下了所有外露的火焰,只剩下纯粹的、寻求答案的冰冷。 “她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潘塔罗涅摊开双手,摆出一个象征着信息尽头的无奈姿态: “这并非属于执行官的权柄所能窥探之事,法玛斯阁下。” 他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女皇陛下的意志如同永冬的坚冰,她的诸多谋划,并非每一件都会与我们这些下属协商。 第六百二十八章 财富至上 法玛斯没有再继续追问,眼眸只是掠过潘塔罗涅递来的薄纸。 上面清晰地标记着千壑沙地深处的某个坐标。 他平静地收起地图,一言未发,随即便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法玛斯转身欲离之际,脚步却微微一顿,带着些许声音响起,不带半分威胁,却如冰冷的磐石般陈述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潘塔罗涅,你选的这条路,每一步都可能踩空,跌入终局。” “不是每个魔神都像钟离和我一样,有那么好的脾气。” 潘塔罗涅脸上非但不见惧色,反而漾开一丝奇异的、近乎愉悦的坦然。 他优雅地微微颌首,语调轻缓,却字字带着锋芒。 “感谢您的忠告,法玛斯阁下。”银行家话锋微转,唇边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不过您脚下那条路,与我脚下这条,又有几分本质的不同呢?” 法玛斯没有回应,属于古老神只的炽烈气息如同篝火燃尽后的最后一点余温,无声无息地熄灭在包厢门外,而逐渐升温的厢房温度也终于降至寻常。 偌大的空间里,只余下潘塔罗涅一人。 他重新摩挲起手上冰凉的戒指,指尖感受着其上精密的刻纹与冷硬的触感。 熏香袅袅升腾,盘旋缭绕,将潘塔罗涅静坐的身形勾勒得如同一尊凝固的沉思者雕像。 而他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法玛斯离开的方向,仿佛穿透了门扉,投注在一张无形的巨大棋盘上,计算着那些看不见的筹码与潜伏的风险。 寂静像包裹着浮影归离的丝绒幕布,沉甸甸的笼罩下来。 “叩、叩叩。” 一阵极轻、极富节奏的叩门声精准地刺破了这片沉寂。 “老爷。” 门外传来老管家罗素那标志性的嗓音,低沉、恭谨,带着训练有素的分寸感。 “进。” 潘塔罗涅眼底的幽深算计瞬间敛去,恢复了执行官独有的锐利与干练。 远眺的眼神被拉回现实,身体也随之调整成一个更正式的坐姿。 门被无声推开,罗素一丝不苟的银发在柔光下微微反光,他躬身奉上一份装订齐整的文件: “老爷,北国银行投资的新琉璃亭的初步销售汇总已整理完毕,还有霄灯券的认购进度与相关资金流向明细,都在里面。” “另有几份北国总部发来的加密封印急件,标注亲启,需您即刻过目。” 潘塔罗涅的目光最后掠过窗棂。 窗外的璃月港已是华灯初上,万千灯火勾勒出壮丽的轮廓,海面上商船如织,星火点点,交织出一幅烈火烹油般的繁华盛景,但那璀璨的光芒倒映在潘塔罗涅镜片后的瞳孔里,却只折射出深潭般的冰冷与算计。 “知道了。” 潘塔罗涅站起身,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拂过衣襟。 那里其实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但银行家的动作却优雅得仿佛拂去无形的尘埃,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波澜: “回银行详谈。” 罗素为潘塔罗涅推开门,而后又返回收走了经过法玛斯验证、光芒稍显暗淡的霄灯。 这场暗流涌动的筵席最终如哑火的烟花般草草收场。 法玛斯去向何方暂且按下不表,但潘塔罗涅话语中隐含的信息,却像种子一样在旅行者心中发了芽。 接下来的几日,旅行者仿佛被无形的鞭子驱赶着,化身成了冒险家协会最勤快的委托收割机。 原因很简单,霄灯券的价格如同脱缰的烈马,一日一窜高,冒险家协会委托给予的微薄摩拉报酬,在飞云商会指定交易所那令人咋舌的标价牌前,简直是杯水车薪。 “旅行者!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这么拼命吗?” 清晨的阳光下,派蒙的小脸皱成了苦瓜,这些日子她跟着旅行者,天不亮就爬起来接委托的怨气终于爆发。 小吉祥物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落在吃虎岩路边热气腾腾的早餐摊旁,气鼓鼓地抱臂悬浮着,坚决不走了。 “旅行者!你绝对、绝对是被潘塔罗涅那个狡猾的银行家算计了!” 派蒙在虚空中跺了跺脚,控诉道:“他就是要让你把摩拉都砸进那个什么霄灯券里,好饿死可爱的派蒙大人!” “我不干了!除非……除非现在立刻吃到一碗热乎乎的肉丸乌冬面!” 旅行者看着派蒙那副「不给饭吃就死磕到底」的架势,无奈地叹了口气。 清晨忙碌的人群和食物香气萦绕四周,旅行者看了看荷包里的摩拉,只得认命地走向摊主,为派蒙点了一份乌冬面。 摊主是位和善的中年大叔,见派蒙虽然鼓着腮帮子生闷气,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般,死死黏在锅中翻滚的油亮乌冬面和喷香的肉丸上。 派蒙整张小脸明晃晃写着饿扁了三个大字,大叔被这直白的渴望逗乐了,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动作麻利,长柄网勺一抄一捞,几颗饱满圆润、裹着酱色光泽的肉丸便稳稳落入派蒙那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里,数量明显比旁人多出几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诶,老板,你怎么多给了……” 派蒙刚要指着碗里惊喜地嚷嚷,旅行者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小嘴,顺势朝摊主露出一个理解而感谢的笑容: “多谢老板款待。” 摊主正因派蒙的直言不讳心头一紧,见旅行者及时化解,才松了口气,回以一个赞许的眼神,扬了扬手中尚带油光的网勺,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种好意,点破了反倒让双方都难做,毕竟摊位上还有其他顾客呢。 旅行者付过钱,领着还在小声嘀咕的派蒙在角落寻了张矮桌坐下。 肉丸咬下去,丰沛鲜香的汁水瞬间在口中迸发,面条浸润在厚厚一层洁白油润的汤底里,浓郁扎实,显然是码头力工们最爱的餐食。 麦香裹着软糯甘甜的面条滑入胃袋,暖意升腾,抚慰着清晨早起的疲惫。 趁着派蒙埋头大快朵颐,油星都快要溅到小脸上,旅行者则是掏出被磨得起了毛边的冒险家手册,指腹划过密密麻麻的委托单,心算如飞。 完成今天的四个委托,加上之前的积蓄,扣除派蒙这顿意外加餐的开销,刚刚够一张霄灯券的价格。 “搞定这四个委托,钱就够了,派蒙。” 旅行者合上册子,语气笃定。 “唔…唔嗯!” 派蒙嘴里塞满了面条,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只能发出含糊的应和声。 碗底刚空,派蒙嘴角的油花还没擦干净,就被旅行者一把拉起。 “快走!” 两人急匆匆汇入人流,离港而去。 她们必须赶在码头午市的钟声敲响前,交付委托、领取报酬、冲回璃月港,抢在交易所闭市前抵达玉京台。 毕竟霄灯券的价格可不会等人,随着时间流逝,只会毫不留情地再爬高一分。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二十九章 大英雄的影响力 旅行者拉着派蒙一路狂奔,风掠过耳畔,璃月港的阶梯在脚下飞速倒退。 然而当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冲到玉京台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瞬间刹住了脚步。 人! 到处都是人! 那座融合了飞檐斗拱与坚固石基的交易所,此刻仿佛被汹涌的人潮所淹没。 宽阔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黑压压一片望不到边际,鼎沸的人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持续不断的轰鸣,像是整个璃月港的心跳都被压缩到了这方寸之地,震得人耳膜发胀。 讨价还价的尖锐嗓音、激动高昂的叫嚷、因观点不同爆发的争吵、商贩们此起彼伏兜售「内部消息」或「独家分析」的吆喝、还有挤不到前面的人焦急的询问……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千百只夏蝉在耳边同时嘶鸣,又像是一锅滚烫的沸水,咕嘟咕嘟地翻腾不休。 人群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不断涌动推挤着,无数手臂高举,挥舞着摩拉袋、写着价格的木牌或是交易所签发的票据凭证。衣着各异的人们脸上写满了贪婪、狂热、焦虑和算计。 有人踮着脚伸长脖子,试图看清交易所大门上方那巨大的、不断跳动着最新霄灯券价格的晶石牌匾,有人满头大汗地试图在人群中穿行,更有甚者,直接攀上了广场边缘的石狮或花坛围栏,只为占据一个稍高的视野。 广场的边缘和角落,聪明的商贩们早已嗅到商机。 临时支起的小摊售卖着简易的食物、提神的清心花茶、甚至还有专门代人排队占位的跑腿。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食物的香气、以及一种近乎凝固的、混杂着铜臭与野心的躁动气息。 交易所本身那严整肃穆的璃月风格建筑,在这股狂热的人潮面前,也显得有些渺小和压抑,巨大的雕花木门紧闭着,只留侧门由全副武装的千岩军把守,限流进入。 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偶尔在二楼雕栏后匆匆走过,面无表情地向下瞥一眼这沸腾的场面,仿佛在看一群为蜜糖疯狂的蚂蚁。 “呜…呜哇……” 派蒙被这从未见过的阵仗惊得小嘴微张,悬浮的小身体下意识地往旅行者身后缩了缩,仿佛怕被这汹涌的人潮卷走。 “这、这也太多人了!比请仙典仪还夸张!我们真的能挤进去吗?” 旅行者眉头紧锁,望着那人山人海和紧闭的交易所侧门,又抬头看了看晶石牌匾上那已然比他们清晨计算时又上跳了一截的霄灯券价格,心不由得直往下沉。 面对这般拥挤的场面,除非使用元素力强行闯进去,否则旅行者也没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在午间休市前进入交易所购买灯券。 少女眉头紧锁,拉着派蒙的手腕正要硬着头皮往人群里扎,试图寻找一丝能靠近交易所侧门的缝隙。 “哎?那、那不是……?”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不确定却又拔高了音调的惊呼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在旅行者附近炸开。 “快看!是那位!那位在请仙典仪上站出来,帮助七星对抗魔神的大英雄!旅行者!” 声音不大,却像拥有奇异的魔力,瞬间在旅行者周围那一小片喧嚣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如同探照灯般打在旅行者和派蒙身上,议论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短暂停滞,随即以更大的音量沸腾开来! “天哪!真的是她!” “没错没错!就是她!那身衣服,还有那个会飞的小精灵!我在玉京台亲眼见过她!” “璃月的大恩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买霄灯券啊!” 一个精明的商人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里充满了恍然大悟的激动。 “连拯救璃月的大英雄都亲自来抢购,这霄灯券的潜力还用说吗?必定是凝光大人筹办海灯节的重头戏!跟着英雄买准没错!”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人群的想象力和贪婪,先前他们还只是惊讶于旅行者的出现,此刻却迅速被引导至对霄灯券价值的无限遐想上。 “对啊!大英雄都来了!这券肯定值钱!” “连她都看好,咱们还犹豫什么?买!必须多买!” “快!快让让!给英雄让条路!” “后面的人别挤了!让恩人先过去!” 议论的声浪迅速扩散发酵,人们看向旅行者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和尊敬,迅速叠加了一层狂热的笃信。 仿佛旅行者出现在玉京台交易所门口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张盖着官方印鉴的无字保证书,印证着霄灯券难以估量的未来价值。 这股突如其来的英雄崇拜很快转化成了实际行动。 挡在旅行者前方的人群竟真的自发地、略显混乱地向两侧分开,硬生生在拥挤不堪的人潮中挤出了一条狭窄的通路。 无数双眼睛热切地盯着她,带着羡慕、期盼和催促,有人甚至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摩拉袋,仿佛少女就是引领他们走向财富的明灯。 派蒙被这突如其来的礼遇和四面八方射来的灼热目光吓得不轻,紧紧揪着旅行者的披风一角,声音都有些发颤: “旅、旅行者!他们……他们怎么这样看着我们?” “好、好可怕!我们好像变成琉璃亭橱窗里最贵的菜了!” 旅行者此刻的心情却复杂到了极点,她看着那条主动分开的道路,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将她此行与霄灯券价值划上绝对等号的议论,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交易所上方那巨大的晶石牌匾,就在这短短几分钟被围观的间隙,霄灯券的价格又往上跳了一个刺眼的数字! 她本想解释,可在这狂热的氛围下,任何解释都会被淹没或曲解。 “走。” 旅行者压低声音,拉着瑟瑟发抖的派蒙,几乎是硬着头皮、在两侧人群近乎夹道欢迎般的目光和议论声中,快步走向那扇由千岩军把守的交易所侧门。 旅行者和派蒙此刻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荆棘之上,因为如今外场的所有百姓都认为,这位璃月的英雄是来投资霄灯券的,而这认知本身也必将霄灯券的泡沫吹得更大一分。 此刻的旅行者才有了几分被潘塔罗涅算计的感觉。 可事已至此,不上也得上了。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三十章 以身入局 推开那扇由千岩军严密把守的侧门,踏入交易所内部的瞬间,旅行者和派蒙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寂静,带着冰冷的奢华感。 与广场上那令人窒息的喧嚣和燥热截然不同,交易所内部宽敞、明亮,却流动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静。 挑高的穹顶下,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面清晰地倒映着穹顶精美的璃月风格藻井图案和镶嵌其间的昂贵晶石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纸张油墨的味道,取代了广场上的汗味与食物气息。 内场确实没那么热闹,因为能在此刻踏入这个空间的人大都非富即贵,旅行者甚至还看到了几张熟面孔。 比如博来铺子的老板博来,希古居的老板琳琅,甚至就连春香窑的莺儿都在其中。 三三两两的人或身着华服锦袍,或穿着裁剪考究的异国正装,姿态从容地聚在雅座边低语,或独自在挂着各种票据价格的木牌前凝神细看,他们的交谈声压得极低,如同水面下的暗流。 当旅行者和派蒙走进来时,几道目光扫了过来。 有的人惊讶,他们认出了这位拯救璃月的英雄,也有探究的视线,掠过她们风尘仆仆的衣着,但更多的是一种了然的平静,有人微不可察地颔首示意,便算打过招呼,仿佛在说: “哦?这位凝光认可的旅行者竟然也入场了。” “呼……” 看到这截然不同的氛围,派蒙才真正敢大口喘气,刚才在广场被万众瞩目的紧张感稍稍缓解,旅行者也感到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瞬。 几乎是同时,一位身着银灰制服、笑容一丝不苟的女接待员如影子般悄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动作流畅而无声。 “欢迎光临璃月交易所,二位贵客,想必是为霄灯券盛事而来?” 接待员微微欠身,声音温和清晰,目光在旅行者和派蒙脸上扫过时,明显带上了敬重与了然,她当然认出了旅行者和派蒙的身份。 “请允许我为二位详细介绍一下本次海灯节专属的「福券承启」计划。” 接下来的时间,对旅行者和派蒙而言,如同坠入一个由陌生语言编织的迷宫。 接待员口若悬河,吐出的词汇却像冰凉的琉璃珠,撞击着她们贫瘠的金融知识储备: “目前主推的是「华霄长明」基础券,认购起点两百万摩拉,享受基础点位收益……哦,如果您对稳健增值有更高要求,可以考虑「云海生辉」增值套餐,包含杠杆预留额度与优先兑付权……” “再或者,我们还有面向高端客户的「星汉灿烂」联名礼包,捆绑绝版霄灯设计、玉京台观礼预留席位以及诸位七星亲笔签名的节日贺函。” 杠杆、期权、保底浮动收益、远期套期、资产包组合…… 一连串冰冷而陌生的术语像无形的绳索,缠绕着旅行者和派蒙的思维。 派蒙听得两眼发直,嘴巴微张,小脑袋里只剩下「好贵」两个字在无限循环。 饶是接待员笑容可掬,态度堪称典范的专业与耐心,旅行者也只觉得脸上发热,掌心冒汗。 她怀里那点辛苦攒下的摩拉,在这些金光闪闪的名词面前,简直卑微得像路边的石子。 在接待员温和的注视下,旅行者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地吐出决定: “谢…谢谢介绍,我们就要一张「华霄长明」就好。” “好的,当然可以。” 接待员的笑容毫无变化,眼神里也没有流露出半分轻视。 她动作麻利地确认、登记,领着旅行者和派蒙来到前台,从精致的金属保险柜中取出一张纤薄的、印着复杂云纹与编号的纸质券契。 而后用同样一丝不苟的手法,将其装入一个印有交易所徽记的素雅纸封中,双手奉上。 “感谢您的惠顾,旅行者阁下,派蒙阁下,请妥善保管您的券契。” 接待员的声音依旧平稳。 “霄灯升空仪式将于海灯节当晚亥时三刻,在玉京台指定区域举行,届时请凭此券入场,相关的细则说明已附在封内。” 交易所内并不热闹,但接待员的工作却异常繁忙。 为了保护客户隐私,尤其是璃月百姓眼中拯救了璃月的大英雄。 在完成交易后,旅行者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就在接待员微笑的引导下,恍恍惚惚地被引向了另一条隐蔽的走廊,从一处不起眼的后门悄然送离。 门外倚岩殿前的广场空旷而安静,只有微风拂过古树的沙沙声。 午后明亮的阳光有些刺眼,让旅行者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广场上的喧嚣仿佛已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少女低下头,呆呆地看向手中那个轻飘飘的纸封。 派蒙也凑过来,一起盯着那薄薄的信封。 多日来翻山越岭、风餐露宿、累得像条脱水的鱼拼命接委托,所有那些咬牙坚持的艰辛,所有那些精打细算省下的每一个摩拉,最终就凝结成了手中这份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纸张。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悄然淹没了旅行者刚刚逃离狂热人群时的短暂轻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旅行者……” 派蒙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轻轻戳了戳那信封。 “我们…我们所有的钱,就换来这个了?” 旅行者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最终没能回答派蒙那个天真的问题。 一股强烈的名为后悔的情绪在心底翻涌。 潘塔罗涅那张带着优雅微笑的脸庞在脑海中浮现,他的承诺如同裹着蜜糖的迷雾:「在下会在霄灯券价值最高时通知你们。」 真的吗? 那轻飘飘的话语,此刻重若千钧。 潘塔罗涅口中的最高会是多少?他会如何通知?一张薄纸真能如他所说,兑换成足以让人咋舌的摩拉吗?会不会…那饭局本身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无数个问题如同藤蔓缠绕心间,让旅行者患得患失,捏着纸封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一旁的派蒙显然也捕捉到了旅行者凝重的神色,小脸上也难得地浮起一丝忧虑。 不过这份忧虑在她的小脑袋瓜里停留的时间,大约只够一个美味的日落果下肚。 “唔…至少我们现在不用饿肚子做委托了嘛!” 派蒙试图用乐观安慰自己的伙伴,但效果甚微。 好在小派蒙天性乐观,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倚岩殿广场空旷而肃穆的景象吸引了过去。 倚岩殿作为供奉岩王帝君神位的核心殿堂,其广场自带一种庄严肃穆的气场。 巨大的石鼎香炉静静矗立,平日里因帝君威仪和对神殿的敬畏,除却节日香火鼎盛,大部分时间都人迹罕至,显得格外清冷寂静,只有风吹过广场边缘高大古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更添几分空旷。 派蒙漫无目的地悬浮着,眼珠骨碌碌转悠,扫过光洁如镜的石板地、沉默的香炉、以及远处璃月港鳞次栉比的屋顶。 就在这近乎静止的画面中,一点异色闯入了她的视野。 “欸?!” 派蒙猛地拽了拽旅行者的衣角,声音因为压低而显得有些急切。 “旅行者!快看那边!栏杆那里!” 旅行者被她一拽,思绪从懊恼的泥沼中暂时挣脱,顺着派蒙小手指的方向望去。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三十一章 母亲在何处? 旅行者顺着派蒙的指引望去。 倚岩殿外围的石制围栏旁,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那是一位正步入中年的女性,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曾经挺拔身姿显得很是单薄,甚至带着一丝被时光浸染的微偻。 她背对着广场,面朝璃月港繁华的海景,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温柔地拂动着她半挽的发丝与身上那件素雅洁净的白色茶歇裙。 裙子的样式极为简单,布料看得出是寻常的棉麻,浆洗得有些发旧,却带着一种洗尽铅华的柔和。 裙摆随着风轻轻摇曳,露出裙下穿着的一双朴素的绑带草鞋,带子松松地系在纤细的脚踝上,仿佛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 及肩的头发是奇特的灰白色,并非纯粹的衰败,反而像蒙着一层薄薄霜盐的月光,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风拂过略显清瘦却依旧轮廓柔和的脸颊。 她的身形倚靠着冰冷的石栏,透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静与淡淡的疲惫,那身素白的裙与草鞋,仿佛融入了倚岩殿古朴的背景,像一株安静生长的植物。 只是就在旅行者目光凝聚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瞬间攫住了她。 这感觉并非源于容貌,而是一种更悠远、更本质的气息,如同触及古老温润的玉石核心。 “唔…那个阿姨……” 派蒙也歪着小脑袋,困惑地眨着眼,目光落在对方简单的穿着上。 “感觉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有一种…很温和、很舒服的气息?像晒过的被子一样。” 派蒙依旧使用着应急食物特有的形容方式。 妇人的注意力被掠起的海鸥吸引,稍稍转身,动作间带着一丝凡俗的滞涩,却依然有种沉淀的优雅。 当她的面容完全展露在午后的阳光下时,旅行者和派蒙同时屏住了呼吸。 女人眼角的细纹如同古瓷器上自然开片的纹路,皮肤失去了年轻时的光泽,略显松弛,但是这丝毫无法掩盖那份沉淀下来的、惊心动魄的温婉之美。 她的眉宇间不见凌厉,只有一种历经千帆后的平和与深邃的温柔,那双眼睛的颜色如同沉淀千年的浅海盐滩,澄澈而包容,盛满了时光的故事和无言的悲悯。 微微抿起的唇线,勾勒出一丝坚韧,也透着一丝难言的疲惫。 纵使神光已然黯淡,权柄荡然无存,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属于古老存在的宁静与温柔,却如同水底的珍珠,越发温润动人。 这身简单的白裙与草鞋,非但没有折损她的气质,反而更添几分洗净浮华后的本真与纯净之美。 盐之魔神,赫乌莉亚! 旅行者和派蒙曾在地中之盐的地下空间里,感受过她那因过于仁慈而陨落的悲歌,也在黄金屋中见证过,这位盐母因实力不济而委曲求全的无奈。 更关键的是,旅行者和派蒙前几天才从凝光那里得知了前银原亭主管宁兰的死讯。 赫乌莉亚不是正处于凝光的严密监视和软禁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倚岩殿的广场前? “赫乌莉亚小……唔!” 派蒙清脆的呼喊刚开了个头,就被一双布满硬茧的大手从身后猛地捂住了嘴,后半截名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小家伙惊得呜呜直叫,在空中徒劳地蹬着小腿。 “别嚷!” 一个刻意压低的粗哑嗓音紧贴在派蒙脑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与此同时,旅行者敏锐地感知到身后另有一道湿润的气息正急速迫近,常年冒险养成的本能瞬间炸开,手掌已经握在了无锋剑的剑柄上,周身凝聚的岩元素力如同涟漪般激烈震荡。 只是在元素力即将倾泻而出的刹那,一个冷静却又带着一丝熟悉感的女声及时响起,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少女紧绷的战意: “冷静点,旅行者,是我。” 荧妹猛地回头,派蒙身后的袭击者也几乎同时松开了手。 那是个身材异常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一身粗布短褂的农人打扮,却掩不住衣衫下花岗岩般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正是夜兰的得力臂膀,武沛。 而方才出声制止的则是一位被武沛小心搀扶着的老妇,她裹着褪色的朴素布衣,遮脸头巾掩去大半面容,身形佝偻,步履蹒跚,然而那搭在武沛臂上的手却骨节分明,透着一股与枯槁外表截然不符的沉稳力道。 旅行者与惊魂未定的派蒙对视一眼,那清冷女声分明耳熟至极,可眼前这老妪形象却与记忆中的身影难以重叠。 “吓、吓死我了……” 派蒙揉着被捂得发麻的嘴唇,小眉头皱成一团,气鼓鼓地瞪着眼前两人。 “这声音…喂,就是你,你们想干嘛!” “嘘!” 旅行者一个眼神制止了派蒙的抱怨,目光扫过两人周身的伪装细节。 那老妇人低头时,头巾边缘泄露出的一截脖颈肌肤光滑紧致,扶住武沛手臂的手势并非依赖,而是带着一种随时准备发力、蓄势待发的警惕姿态。 更难以忽略的是那低垂眼睑下,偶然掠过的一抹冰雪般的锐利精光。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夜兰?” 旅行者压低嗓音,带着几分试探的肯定问道。 老妇人身形几不可察地一顿,浑浊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些许赞许,干瘪的嘴角也极其微妙地向上勾起了难以察觉的弧度。 她没有应声,只随意地抬手,在脸颊旁虚抹,动作轻盈得像拂去一缕蛛丝。 刹那间,佝偻的脊背如松般挺直,遍布的深深皱纹仿佛被无形之水洗去,迅速消融褪色。一张年轻、英气逼人,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清丽脸庞显露出来。 正是璃月地下情报网络的掌控者,夜兰。 “反应够快。” 夜兰恢复了那带着些许磁性的清朗嗓音,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着旅行者颔首赞许。 “观察力也足够,在这倚岩殿的香火烟气里,还能一眼看穿我这身孝子贤孙的皮囊……不错,值得记上一笔。”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三十二章 连心 夜兰话音未落,目光已带着几分无奈投向一旁铁塔般伫立的武沛。 她伸出两根纤指,轻轻点了点武沛那几乎撑破粗布短褂的结实臂膀,语气慵懒却透着点没好气: “我说武沛,你这身腱子肉就不能收着点?你家传的缩骨功呢?挑个不那么显山露水的行头成不成?” 夜兰微微叹气,像是为这天生与潜行绝缘的部下头疼。 “往这一杵,瞎子都能摸出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太扎眼了。” 武沛黝黑的脸膛顿时窘迫起来,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声音闷闷地辩解: “夜兰大人,您知道的,老爷子没传我真功夫,属下打小就是练把式、干粗活的筋骨,拳脚刀枪还行,可这藏头缩尾、扮猫装狗的精细活儿……” 他武沛语气里透着股自己真的尽力了的委屈。 “实在不是属下所长啊!” 看着这对上司下属日常进行着伪装艺术的探讨,旅行者与派蒙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忍俊不禁的眼神,趁着两人对话的空档,旅行者迅速切入正题: “夜兰,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少女的目光扫过倚岩殿内缭绕的香火,压低了声音,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难道…和刚才差点被派蒙喊出来的那位有关?” 夜兰果然颔首,神色瞬间恢复平日的冷静与锐利。 “不错,”她言简意赅,“正是为了赫乌莉亚。” “凝光大人权衡再三,认为赫乌莉亚本身并非有罪之人,此前软禁也是情非得已,尤其在宁兰事件之后……”夜兰的声音清晰平稳,“更不可能将她长久禁锢。” “所以现在,允许她在璃月港内有限度地活动,散散心,感受人间烟火。” “有限度?”旅行者立刻捕捉到关键词,“仅仅是允许逛逛?不怕她……” “怕她暴起伤人,或是趁机远遁?” 夜兰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显然旅行者的担忧在她预料之中。 “大可放心,经过绝云间仙家的反复探查,又经月海亭诸位半仙多方验证,结论很明确,赫乌莉亚的魔神权柄早已消散殆尽,如今与璃月街头任何一位寻常女子并无本质区别。” “力量一丝也无,威胁基本为零,我甚至认为在吃虎岩奔跑的那些小孩,都有可能直接把赫乌莉亚撞倒在地。” 夜兰顿了顿,目光投向香火鼎盛的倚岩殿广场深处,那里,几位看似普通香客的精壮身影,正若有若无地留意着某个方向。 “至于监视与保障,自然也有安排。” 夜兰的视线转回,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赫乌莉亚每一次踏出居所,我或我的得力手下必定如影随形,这倚岩殿内更是时刻有一队千岩军精锐严阵以待,确保万无一失。” 夜兰眸光微凝,语气沉静却不容置疑。 “也确保无人敢来生事。” 旅行者听着夜兰信心满满的保证,紧绷的心弦略微一松,但目光触及远处赫乌莉亚的身影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又悄然爬上心头。 凝光桌上的那方小盒子不由自主地浮现脑海。 作为重要的罪证,宁兰的骨灰盒显然不会被随意的安葬,说不定还被凝光悄然安置在倚岩殿深处的某个角落。 而赫乌莉亚这位与她命运纠缠的【盐母】此刻就站在殿前的广场上,与那方承载着生命终结的小盒,或许仅隔着一道厚重的朱墙。 “想去和赫乌莉亚聊聊吗,旅行者?” 夜兰的声音打破了荧妹纷乱的思绪。 作为璃月地下世界的掌控者,夜兰自然清楚宁兰与银原厅众人的最终结局,她的目光捕捉到旅行者望向赫乌莉亚时眼中的复杂情绪,便朝着那抹素净的身影微一扬下巴。 “被总务司软禁期间,赫乌莉亚问得最多的从来不是她自己的命运,而是宁兰和银原厅旧部的近况。” 夜兰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情报人员特有的冷静叙述,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出于某些你我都明白的原因,总务司的人和我只能编织一些必要的谎言。” “虽然凝光和刻晴第一时间封锁了层岩巨渊的消息,但押送罪犯浴火焚身的惨状还是通过盗宝团成员,在璃月港的阴暗角落零星传播。” 夜兰看向远处赫乌莉亚孤单的背影,翠绿的眼眸稍稍垂下,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正因如此,凝光才严令禁止赫乌莉亚踏入市集人烟稠密之地。” “那些不该被她听见的流言以及可能再次将璃月推入深渊的传闻,必须被隔绝在外。” 凝光的处置并不出乎旅行者的意料,毕竟早在倚岩殿那场密谈里,凝光便已明言会将宁兰之事暂且压下,如同为一段灼热的过往覆上厚实幕布,密不透风。 只是幕布之下那如火灼般的真相,究竟还能被这层严丝合缝的遮掩束缚多久? 面对夜兰的提议,旅行者心头掠过一丝自己也未厘清的冲动,竟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夜兰将那细微的颔首收入眼底,唇边随即牵起一缕了然的弧度,她并未多言,只是抬手朝着广场边缘那立于香火烟气中的身影轻轻一划,示意旅行者可以自便。 少女将装着霄灯券的信封贴身收好,便目光坚定的转身朝着赫乌莉亚而去。 派蒙虽满腹疑惑,却像一枚忠心耿耿的小小挂件,毫不犹豫地跟随旅行者的脚步,一步步靠近那抹透着孤寂与疏离的背影。 少女与小吉祥物的身影甫一融入袅袅的香火中,夜兰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便骤然消散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惯常的冷冽与观测者的绝对专注。 她驻守于此,赫乌莉亚不过是最显而易见的目标。 那双淬炼得比鹰隼更锐利的眸子,此刻正以近乎无形的波动,精准地扫过每一个从交易所那扇不起眼的后门中步出的人影。 更确切地说,是刺探着他们手中是否持有那方寸大小、却足以搅动暗流的纸券凭证,以及记下出入交易所的重要人物。 交易所的后门通路自然不止一条,然而眼前这道,正是所有通道中距离倚岩殿最近、最堂而皇之地矗立于璃月港门面之侧的那一个。 就在旅行者的身影踏出那扇低矮门扉的刹那,夜兰的目光便如磁石般瞬间锁定。 少女手中那份样式醒目的信封轮廓,在光线切换的瞬间暴露无遗。 连这位足迹踏遍尘世、明显知道霄灯券有诈的旅者,竟也失陷于这席卷璃月的狂澜之中,心甘情愿地递出了摩拉? 夜兰翠绿眸中的颜色沉淀下去,愈发显得幽深难测。 看来对这小小纸券潜在危险的评估,必须再上调几个层级才够。 喜欢原神我是史莱姆请大家收藏:()原神我是史莱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三十三章 最像神的神明 倚岩殿周遭异常清静,或者说,被严密监视的赫乌莉亚身周,自有一股无形的静默结界。 她独自倚着石砌栏杆,俯瞰脚下繁华鼎沸、车水马龙的璃月港,那素雅的身影在喧嚣背景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孤独。 旅行者与派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乎是脚步声响起的刹那,赫乌莉亚便已优雅地转过身来。 事实上,早在旅行者与夜兰相遇、岩元素力如星火般乍现的瞬间,那份独特而熟悉的元素力波动,便已如微风吹过心湖般,被赫乌莉亚捕捉到了。 纵然魔神的权柄已如流沙逝去,但那份根植于亘古岁月的敏锐感知却如同沉睡的印记,从未真正消亡。 当赫乌莉亚的视线终于清晰地将那抹金发的身影纳入眼中时,黄金屋里的回忆瞬间复苏。 那位曾立于天权星凝光身侧,眼神清亮、姿态坚定的异乡旅者,与眼前之人严丝合缝地重叠。 而在看清赫乌莉亚面容的刹那,旅行者脚步却骤然一顿,靴底与脚下的石板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摩擦声。 眼前的盐之魔神,衰败之相触目惊心。 失去权柄的反噬,如同最残酷的刻刀,在她身上凿下了无法磨灭的印痕,与钟离那种抽离神之心后,依旧渊渟岳峙、从容自若的状态判若云泥。 盐母的动作带着一种迟滞感,仿佛每一个微小的转动都需要凝聚气力,那份虚弱迟缓,更像是一位生命烛火随时可能熄灭的老人。 赫乌莉亚对自己此刻的模样心知肚明。 面对旅行者视线中难以掩饰的震动、怜悯乃至一丝无措的探寻,她并未感到被冒犯,那双曾经蕴藏盐海之威的眸子里,此刻只余下温润的平静。 赫乌莉亚努力牵起唇角,那笑容里沉淀着对自身境遇的了然,裹挟着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自嘲,却奇异地将那份温和衬托得愈发纯粹,如同覆盖在枯枝上的初雪。 “大名鼎鼎的旅行者阁下,日安。” 赫乌莉亚的声音响起,语调是那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温婉悠扬,每一个音节都浸润着古老的韵律,比现今提瓦特大陆通用语的腔调更显优雅从容。 “赫乌莉亚…小姐,你好。” 旅行者定了定神,努力压下心头的震动,声音里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而素来活泼跳脱的派蒙,此刻竟也只是朝着赫乌莉亚的方向,怯生生地挥了挥小手,随即迅速将双手背在身后,小小的身体微微缩着,显出几分罕见的拘谨与不知所措。 在这位衰弱的盐之魔神面前,无论是见惯风浪的旅行者,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派蒙,竟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们可以在钟离面前谈笑风生,与法玛斯插科打诨,甚至敢当面调侃温迪为酒鬼诗人,但面对赫乌莉亚……那萦绕其身的沉静气场,与摩拉克斯的威严,哈尔帕斯的直爽,巴巴托斯的随性都截然不同。 赫乌莉亚身上残存着一种更为纯粹的、属于魔神时代的余韵。 一种历经沧桑却愈发温润的悲悯,即使力量尽失也磨灭不了、属于神明的底色。 温柔,悲悯,以及与尘世烟火格格不入的神性。 她比法玛斯、钟离还有温迪都更像是神明。 而赫乌莉亚心如明镜,她对自己的处境了然于胸,也瞬间明了旅行者出现在此的缘由。 无非是那位藏在阴影中的监视者,为她这枯燥的放风时间增添一丝人声的调剂。 于是赫乌莉亚也并未让这份因敬畏与生疏交织而成的沉默持续太久,那带着永恒柔和笑意的唇角轻启,主动将话题引向了最安全、最无关痛痒的日常: “今日的天空澄澈得如同盐晶磨就的明镜,纤尘不染。” “看那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真是充满了活力……” “璃月港依山而建、层叠错落的屋舍,在日光下投下交错的影子,倒也别有一番沉淀的意趣。” 赫乌莉亚轻柔的絮语在风中流淌。 旅行者只是沉默地颔首,目光随着她的话语移动,派蒙则像一只难以安定的小雀,绕着旅行者的衣角不安地打着转儿。 “说来……” 赫乌莉亚的声音顿了顿。 她的目光终于从远处收回,缓缓落在倚岩殿广场角落那一小簇悄然绽放的琉璃百合上,眼神里沉淀着一丝难以捕捉的追忆,如同穿越了千年的烟尘。 直到此刻,她那始终温润平和的声线里才终于泛起了一丝微澜。 “琉璃百合的芬芳,似乎比我记忆中更早地拥抱了这片土地。” 赫乌莉亚的指尖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想象中触碰那脆弱的花瓣,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凝滞。 “目睹归离原化作如今的焦土荒芜,我曾以为琉璃百合的华光,已然这片土地上绝迹。”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埋于时光之下的钝痛。 “没想到这脆弱的花还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就像是尘王领地里那些小小的人儿。” 旅行者依旧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明明刚才是她主动想要和赫乌莉亚聊聊天,但到了跟前却只是听着盐母的絮语。 直到赫乌莉亚将温柔的目光转向她,轻声问道:“旅行者,近来的旅途可还顺遂?可曾遇到些令人开怀的趣事?” 话题终于落入她熟悉的领域,旅行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稍加思索,便开始为赫乌莉亚描绘旅途见闻。 派蒙也像是终于解开了无形的束缚,兴奋地凑上前来,小嘴叭叭地补充着细节,与旅行者一唱一和。 赫乌莉亚并未插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唇角始终带着那抹柔和的弧度,不时微微颔首以示赞许。 这份专注的倾听与温和的肯定,反而让原本有些卖弄的派蒙渐渐不好意思起来,声音也小了几分。 在轻松的讲述和派蒙偶尔冒出的妙语中,那萦绕在赫乌莉亚周身、令人屏息的神性威压似乎悄然淡去,旅行者也在这逐渐松弛的氛围中鼓足了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带着一丝谨慎的试探: “赫乌莉亚小姐,我和钟离先生曾到访过地中之盐。” “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一些…呃,一些遗迹…” 盐柱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那冰冷的、凝固着无尽痛苦的景象瞬间闪过脑海,旅行者猛地顿住,懊悔自己言语的鲁莽,这对赫乌莉亚而言,该是多么残忍的提醒? “你是想说那些盐像吗?” 赫乌莉亚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她替旅行者说出了那个沉重的词语,语气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了然。 旅行者心头一震,沉默在三人间弥漫开来,只余下倚岩殿外隐约的喧嚣。 赫乌莉亚的坦然反而让她接下来的问题更难启齿,时间仿佛凝滞了数息,旅行者才终于下定决心,抬起眼眸,直视着赫乌莉亚那双沉淀着古盐之海的眸子: “赫乌莉亚小姐,钟离先生曾向我讲述过您和那位盐土「人之王」的过往。”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问出了那个盘旋心底已久的疑问: “我想知道,您…恨他吗?” 第六百三十四章 将我与未来一同折断 倚岩殿前,空气骤然凝固。 派蒙猛地扭过头,圆睁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仿佛不敢相信旅行者竟真的问出了如此尖锐的问题。 而旅行者在话音落地的瞬间便开始后悔,只是言语如覆水般难收,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垂下目光,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等待着赫乌莉亚的回应。 然而预想中的愤怒和苛责并未降临,赫乌莉亚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旅行者。 那双沉淀着岁月盐晶的眸子里,起初是如水的温柔,继而慢慢浮起一层深不见底的、沉重的遗憾。 她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极其缓慢而沉重地摇了摇头。 赫乌莉亚没有直接回答恨与不恨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回到了那片被粗粝盐晶覆盖的土地。 “我诞生的地方,最初不过是一小片被苦涩盐水浸泡、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盐母开口,声音带着抚平千年尘埃的古旧感。 “那里无法播种庄稼,几乎断绝生机,鲜有凡人踏足,亦无魔神垂涎这份贫瘠。” “它深陷于荻花洲的洼地中心,孤独地存在于世,因此被称之为「地中之盐」。” 赫乌莉亚的讲述让旅行者和派蒙都微微一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些遥远的历史。 “彼时,魔神间的战火蔓延不绝。” 赫乌莉亚的声音平缓,却像承载着万钧之重。 “纵使许多魔神怀揣爱人之责,但他们那毁天灭地的伟力与随心所欲的秉性,总在不经意间倾覆凡人的家园。” “苍苍白发者,膝下无人承欢;垂髫稚子辈,身旁无亲依偎。” “更有绝望的父母,面对呱呱坠地的新生儿却无力抚育,只能将他们遗弃在这片贫瘠的、被称为地中之盐的荒土之上,任其自生自灭。” 赫乌莉亚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语气依旧平静,却蕴含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坚定。 “我抱起了那些被遗弃在盐碱地上的婴孩。” “既然血脉至亲将他们舍弃……那么就我由来做他们的母亲,让我抚育他们长大。” 这平淡话语中蕴含的决心,仿佛一道沉重的石碑,压在了旅行者与派蒙的心头。 在那个视人命如草芥、朝不保夕的魔神战争年代,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怎样的悲悯与勇气? “或许是我的举动在周遭挣扎求生的人族中悄然传开。” “被遗弃在地中之盐的婴孩竟渐渐多了起来,那些在我怀中长大的孩子最终也会生儿育女,代代绵延,最终在那片盐白之地,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聚落。” “死寂的地中之盐终于有了人烟与生机,聚集于此的凡人们,将我尊奉为【盐母】。” 提到这个称呼时,赫乌莉亚的声音里浮现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暖意。 “只不过我终究是魔神,我所习惯的生存法则与秩序,未必适用于脆弱的人类,于是盐土的子民们推举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人之王】。” “历任人之王皆是盐土儿女中最为杰出的孩子。” 赫乌莉亚的语气带着一丝追忆。 “他们各有风采,却都肩负着共同的使命,即带领着盐土中长大的孩子们开垦贫瘠的土地,播种适宜的粮食,修筑堡垒以抵御蜂拥而至的劫掠者……” “他们代代相传,薪火相继,直到……” 赫乌莉亚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 “直到……宁折。” “他成为了盐土最后一代人之王。” “彼时魔神战争的烈焰已燃烧至最炽烈、最癫狂的顶点,为了争夺那仅存的七张王座,魔神们早已将爱人的初衷抛诸脑后,眼中只剩下杀戮与征服的血色。” “地中之盐的疆域在连天的战火与无尽的侵扰中不断萎缩,我和我的子民们被迫一步步退入冰冷、黑暗的地下。” “曾经赖以换取生存物资的食盐贸易通道几乎断绝,物资也极度匮乏……宁折就是在这样的绝境之中,接过了人之王的权杖。” 赫乌莉亚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宁折并非他的本名。” “在戴上人之王那顶沉重的荆棘之冠后,他才舍弃了父辈赐予的名姓,固执地要求我和所有盐土的子民都唤他为【人王】宁折。” 赫乌莉亚闭上眼,仿佛克制着巨大的痛楚,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深沉的疲惫与悔恨。 “我应该更早地看出他那名字里蕴含的志向。” 随着赫乌莉亚的讲述,旅行者的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一幅图景。 在领土被蚕食鲸吞、强敌环伺如群狼、生存资源几近枯竭的绝境深渊里,一个年轻的领袖,手持着象征部落命运的火炬,带领着微弱的族人,在黑暗中竭力抗争。 他抛弃了过去的自己,以宁折为名,立下了矢志不渝的誓言。 要么带领族人折出一条生路,要么,就与族人和这片盐土一同折断、一同毁灭! 而此刻旅行者看向眼前这位衰败不堪、话语间充满无尽痛悔的盐之魔神,一个冰冷而残酷的认知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她的心头。 在这幅悲壮的抗争画卷中,原本应如慈母般庇护子民的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竟不知何时成为了束缚盐土前进、阻碍宁折实现那份决绝誓言的最大障碍。 “所以当宁折举起那柄凝聚了整个盐土绝望与决绝的长剑对准我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巨大的惊惶……” 赫乌莉亚的声音如同从碎裂的盐层缝隙中艰难挤出,她微微合眼,仿佛再次置身于那冰冷剑锋之前。 “但紧随其后的便是释然与解脱。” “我知道我挡在了孩子们通往生路的方向上。” 她顿了顿,那深埋心底的、属于母亲最本能的痛苦挣扎终于浮上表面,声音里带着无法言喻的撕裂感: “宁折向我提起过,盐土需要锋利的剑刃与对敌的勇气。” “可我依旧不愿意将我的孩子们推向那如血肉磨盘般的战场。” 她的目光投向远处喧嚣的璃月港,仿佛在寻找着那些早已不存在的盐土儿女的身影,声音低如叹息,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母性决绝: “作为所有孩子的母亲,我如何能亲手去抉择……将一部分孩子驱赶着推向尸山血海,而将另一部分孩子留在盐坛之中?” “只要退让…只要退让,就不会有孩子受伤。” 第六百三十五章 我是谁? 旅行者沉默地倾听完赫乌莉亚的诉说,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思绪,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言语作为回应。 她该如何评判赫乌莉亚的功过。 是赞颂她在那混沌年代选择庇护遗弃孤儿的悲悯与勇气?还是同情她这位母亲最终竟被视若己出的子民剑锋所指的锥心之痛? 抑或是直言不讳地指出,正是她那不愿牺牲任何孩子的怯懦,最终成为了堵死盐土所有生路的桎梏? 无数的思绪沉重如铅,却又彼此冲撞,让的好女喉头发紧,只能维持着这份无言的沉默。 只是这份沉重的静默并未持续太久,赫乌莉亚微微前倾了身体,那双沉淀着古盐之海的眼眸,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穿透灵魂的专注,牢牢锁定了旅行者。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话语却像在平静的湖面骤然投下了一块巨石,让旅行者和派蒙瞬间如坠冰窟: “旅行者,我知道你与天权星凝光关系匪浅。” 她顿了顿,那温和的语调下,却透出一股不容回避的、带着深切恳求的探寻: “能否请你告诉我……关于宁兰与银原厅的那些孩子们,你知道她们的近况吗?” 旅行者心脏猛地一沉,几乎漏跳一拍,面上却强自镇定,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神色。 而同样知晓宁兰结局的派蒙则远没有旅行者这般定力,她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几乎是本能般嗖地一下缩到了旅行者背后,只露出一双写满惊恐的大眼睛。 “我、我不太清楚具体的后续,”旅行者竭力稳住声音,避开赫乌莉亚探寻的目光,言辞含糊地敷衍道,“也许…也许已经按照璃月的律法处置了。” 为了安抚对方,旅行者又连忙补充,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您不必担忧,赫乌莉亚小姐,凝光她向来公正,不会苛待宁兰的。” 严格来说,旅行者这话也不算全然的谎言,凝光确实没有亲手处决宁兰,只是将她放逐至层岩巨渊那暗无天日的矿区深处。 而最终将宁兰付之一炬的,是法玛斯那无情的神明之焰。 “那就好…那就好……” 赫乌莉亚似乎轻易便采信了旅行者的说辞,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声音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近乎虚脱的轻飘: “她叫宁兰…或许,是「人王」宁折留在这世间最后的血脉了。” 海风拂过她苍白的面颊,吹散了那未尽的话语: “只要、只要人还平安……就很好…很好了……” 那轻柔的尾音飘散在风中,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与自我安慰,听在旅行者和派蒙耳中,却比最沉重的哀鸣更令人心碎。 “谢谢你们今日的陪伴,旅行者,还有……” 赫乌莉亚的目光轻柔地转向躲在旅行者身后、小脸上还带着难过神色的派蒙。 “派、派蒙!我叫派蒙!是…是旅行者最好的伙伴!” 派蒙小声又急切地补充道,小脸微微泛红。 赫乌莉亚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她微微弯下已然略显佝偻的腰身,向两人行了一个庄重而古老的礼: “谢谢你们,两位陪我闲聊了许久,但愿这些陈年的旧事…未曾让二位感到倦怠。” “怎么会!” 旅行者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们…我们平时并不忙,以后还可以经常来……” 话未说完,旅行者便顿住了。 这份脱口而出的承诺,究竟是为了弥补关于宁兰谎言所带来的愧疚,还是因为眼前这位历经沧桑、如今在提瓦特大陆上真正孑然一身的盐之魔神,触动了她心底柔软的角落? 若非没有派蒙陪伴,她恐怕也是独自在提瓦特大陆冒险吧? 面对一位古老魔神的躬身致意,旅行者身体本能地想要侧身避开,又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搀扶那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影。 只不过在指尖将触未触之际,一种莫名的不安让她僵在原地,仿佛贸然触碰便会亵渎某种残存的神圣。 最终旅行者只能挺直脊背,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情,沉默地承受了这份来自盐之母的谢礼。 赫乌莉亚深知自己身处重重监视之下,也明白旅行者此行背后是那位守护者的安排。 能从旅行者口中得知「宁兰尚在人世」的消息,对她而言已是这枯寂时光里意外降临的一丝微光,足以慰藉。 因此当旅行者说出那未完的「经常来」时,赫乌莉亚只是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两位今日的陪伴,已令我感念于心,不敢再有更多奢求。” 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清晰。 “想必那波澜壮阔的旅程与无尽的奇遇,仍在远方召唤着二位。” 赫乌莉亚望向旅行者,目光温柔依旧,但话语里的送客之意已清晰明了。 “我便不多留你们了,旅途珍重。” 旅行者垂下了眼帘,没有言语,赫乌莉亚也同样低垂着头颅,维持着那份庄重的行礼姿态。 两人之间这突如其来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急得派蒙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焦灼地扫视。 最终,小派蒙忍无可忍,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一下旅行者的侧腰。 “那请您也多保重,赫乌莉亚小姐。” 旅行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话音未落,她已毫不犹豫地转身,步履决绝地大步离去,将派蒙和赫乌莉亚都留在了原地。 “诶?!旅行者,等等我呀!” 派蒙愣了一瞬,才猛地反应过来,小小的身影急急忙忙地追赶着前方那步伐匆忙的背影。 无人知晓在这短暂的几息沉默里,旅行者心中究竟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又下定了何等沉重的决心。 她只是目标明确,头也不回地朝着璃月港南码头广场的方向,脚步坚定地踏了下去。 而在倚岩殿阴影之中,夜兰锐利的目光和武沛等人警惕的视线,静静地追随着旅行者与派蒙远去的背影,直到她们的身影融入熙攘人群,才重新如鹰隼般锁定在倚栏而立的赫乌莉亚身上。 当旅行者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方时,赫乌莉亚原本挺直行礼的身姿终于微微松懈了下来。 她依旧倚靠在冰凉的石栏边,望着旅行者离去的方向,随后极轻、极轻地叹出一口气,那声音细微得几乎被风揉碎: “赫乌莉亚……” 她对着空寂的海风,也仿佛对着某个逝去的灵魂低语。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海风拂过她苍白的面颊,吹动着素白的衣袂,将那句更轻的自嘲送入了虚无: “毕竟真正陪伴那些孩子长大的是你这位盐母。” 她的声音低如蚊蚋,带着一种彻底的、近乎虚无的释然: “而非我这只能蜷缩在盐坛角落的史莱姆啊……” 第六百三十六章 声闻四方 璃月港的南码头人声鼎沸,货船如织。 自从北码头到绯云坡港区在骄阳裂港战争中付之一炬,此地便成了璃月唯一仍在吞吐不息的命脉,所有的商船、货物、人流,都在这片狭窄的海湾里挤压奔流。 力夫的号子声、商贾的议价声、起重机运转的轰鸣,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喧嚣。 旅行者从倚岩殿的方向径直而来,步履匆匆地穿过这片鼎沸的人潮,对周围的喧嚣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派蒙在她身侧焦虑地上下翻飞,小脸上满是疑惑,嘴里的问题像连珠炮般不停地往外蹦: “旅行者!你走那么快干嘛?赫乌莉亚那边不管了吗?我们到底要去码头做什么呀?” 而少女的回答简洁得近乎冷淡,目光穿透人群,牢牢锁定在码头深处某个方位: “我们去找法玛斯。” “找法玛斯?”派蒙惊讶地提高了音量,“可那个臭保底人打完架就一直神出鬼没的…真要找他,也该先去往生堂找钟离先生打听打听消息吧?” “码头这么大,他又不是码头工人,总不会在这搬货……” “别问了,跟上。” 旅行者打断派蒙的喋喋不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派蒙满肚子都是问号,小嘴撅得能挂油瓶,但还是认命地紧紧缀在旅行者身后,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两人如同游鱼般在拥挤的货摊和堆积如山的集装箱缝隙间灵活穿行,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南码头最边缘、一处探入海中的栈桥尽头。 这里远离了主航道的喧嚣与攒动的人流,只剩下海浪单调地拍打木桩的声响,以及海风带来的挥之不去的咸腥气息。 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在空旷的栈桥上呼啸而过。 旅行者确认四下无人,才缓缓转身,声音穿透风声: “派蒙,还记得魈上仙吗?” “当然记得啦!”白色的小精灵立刻叉起腰,圆脸上写满不满,“降魔大圣嘛!你这是在质疑我派蒙超强的记忆力吗?” 旅行者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目光灼灼地盯着派蒙: “那你一定也记得,他曾说过「如遇厄难,便呼我名」” “唔……” 派蒙歪着小脑袋,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努力搜寻记忆。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啦……”她眨巴着大眼睛,困惑地看向旅行者,“但是这跟我们来码头找法玛斯有什么关系?” 旅行者没有立刻回答,她再次将视线投向远方,午后的阳光在辽阔的海面上跳跃,碎成一片波光粼粼的金箔。 少女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清晰地传入派蒙耳中: “既然呼唤魈的真名,就能让他跨越距离,感知并回应……” 旅行者顿了顿,猛地转回头,朝着派蒙仰了仰下巴:“那么比魈位格更高、力量更强的法玛斯,难道不该更容易做到吗?” “哎?!” 派蒙小嘴猛地张大,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有闪光在她脑内炸开。 “对、对哦!旅行者!你好聪明!难道你打算……” “与其在璃月港里大海捞针,不如就在这里直接呼唤法玛斯的名字。” 旅行者接过派蒙的话,顺着呼啸的海风,飞向无尽的海天之间:“或许那家伙听到了就会过来。” 在璃月百姓的普遍认知里,寻声赴感乃是璃月仙家的本事,传闻中的璃月下仙人便是能循着呼唤,凭心念感应瞬息而至。 只是这等神通却非寻常仙家能够掌握,唯有仙家之中修为顶尖之辈,或是专精此道者,方能做到,即便是强大的魔神,也并非个个精通,至少也需是权柄深厚者才可能触及。 比如赫乌莉亚,旅行者就不觉得对方能够做到寻声赴感,更别提是在璃月地界上。 想到便做,旅行者清了清嗓子,对着翻涌的海平面,朗声呼唤: “法玛斯!” 声音乘风而去,却在更远处被海浪的轰鸣声轻易吞没。 “法~玛~斯!喂!听到就吱一声啊!” 派蒙也飞到旅行者肩侧,小手拢成喇叭状,扯着嗓子又喊了几遍。 海风呼啸依旧,天海苍茫,哪里有半点回应的影子? 派蒙泄气地飘低了些,小眉头皱成一团,怀疑地戳了戳旅行者的胳膊: “旅行者…你这办法真的靠谱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我们搞错了,或者…可恶的臭保底人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们?” 而荧妹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依旧投向海平线,但眼神却有些放空,似乎在努力挖掘某个角落里的记忆碎片。 突然,少女身体微微一僵,猛地转过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促地开口: “等等!不对!” “什么不对?” 派蒙被她吓了一跳。 “名字!”旅行者语速飞快,“法玛斯…我们一直在叫法玛斯,但那不是他作为神明的真名…我想起来了!他的神名是……” “哈尔帕斯!” 不等旅行者说完,派蒙也同时反应了过来,她的小手啪地一声拍在自己光洁的脑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里充满了恍然大悟的懊恼: “对对对,哈尔帕斯!我就说哪里怪怪的,钟离说过…快叫那个名字!” 两人再无半点迟疑,迅速转身面向大海,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终于找到钥匙的笃定,用尽力气朝着无尽的海天放声高喊: “哈尔帕斯!” 呼唤声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余音尚在海风里回荡。 仿佛为了回应这正确的呼唤,港口喧嚣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一阵微凉而轻柔的风,毫无征兆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奇异气息,贴着海面悄然拂来,轻轻掠过旅行者和派蒙的后颈。 这微妙的感觉让两人心头警铃微作,几乎是同一时刻,她们猛地转过头,循着风向望去。 就在不远处,栈桥延伸向海面的尽头,几只海鸥刚刚飞起。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坐在一堆老旧褪色的板条箱上,姿态闲适。 正是法玛斯。 海水在他身后碎成细密的银光,映着他红白交加的发梢。 他双臂抱在胸前,那双赤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了然又有些无奈的意味,正静静地、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们: “大中午的嚷嚷什么?街坊邻居不睡觉的吗?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不过是只史莱姆 法玛斯轻盈地从堆叠的板条箱上一跃而下,站定后随意地拍了拍掌心沾上的灰尘,扬起一小片微尘在午后阳光下飞舞。 “难得你们主动找我。” 法玛斯嘴角勾起一抹惯常的笑意,开门见山地招呼道。 “遇上什么棘手的麻烦了?” 这过于熟稔的直白反倒让旅行者微微一顿,一时竟有些语塞。 派蒙却 法玛斯轻盈地从堆叠的板条箱上一跃而下,站定后随意地拍了拍掌心沾上的灰尘,扬起一小片微尘在午后阳光下飞舞。 “难得你们主动找我。” 法玛斯嘴角勾起一抹惯常的笑意,开门见山地招呼道。 “遇上什么棘手的麻烦了?” 这过于熟稔的直白反倒让旅行者微微一顿,一时竟有些语塞。 派蒙却 “普通背包都已经准备完毕,足够每人手中一个了!”苏姗回答道。 李俊秀的话还没等说完呢,就把那边的许愿彻底惹得恼羞成怒,呈现出暴力倾向了。 这会儿,紧随其后,其目的就是日夜监视孟缺,然后从监视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兴许是看到百里登风道歉的态度还算是良好,几人略带愠怒的面色这才不由稍稍缓解。 元始神轮、元始武道图、星河魂海等等,全都受到纯阳之力的滋养,僵持了许久的本源之伤,也终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一次段可真正的收获并不是抓到了外围军部部长的孙子和内围军部副部长的儿子,而是这个属于蜥蜴人内部的星标地图。 在路上,他们赶上了走在前面的尚飞等人,那黑衣少年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在见到毛茸茸的火儿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至于百里登风身后的那伙人,便是来自“金蝉门”的,掌门是个说话尖声细语的男子,人称“金蝉子”,实力也是六重天初期,不过却是四人之中气息最弱的一个。 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的风声,哈维下意识地回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狠狠挥来的木棍。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史蒂夫和黛纹娜都在,还有梅林也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邓可人在厨房里一顿收拾,弄了一些还能吃的东西,做了早膳食端出来,让众人先吃过早饭,再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脚步很轻,可此时的金乌人高度警觉,还是发现了侧翼的牧泽。 话说着,她扫了一眼一楼大 堂却发现这里早已人满为患,几乎没有多余的座位。她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心,早知道她就不带着李清泉四处闲逛了。 而这座临海王府,就建在离皇宫不远的东北角处,既可方便李世民监视,又不会引起怀疑。 她刚才对宋道隽说了谎,祖父的确去了野象谷,也的确让他们拿到神木赶紧走。 他粗重地喘着气,待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屋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原来,这只是一个梦罢了。 白柔呢,也用奇怪地眼神看了看成天,好像在说:“看我干什么?”她好像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紧靠成天并抓住他手臂的状态。 晏致远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最后见萧晟不走,实在无奈只好亲自开口。 省得梦欣儿会落入韩子御的酒局了,他一看韩子御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坤城轻哼了一声说道,虽然宁昊使用特殊的功法强行提升了实力,但是两人也只是同级而已,宁昊的实力并没有超过他。所以,他根本不害怕。 “此子颇为不凡,可堪大用,若他真能安然从秘境中出来,说不定日后我派还要仰仗此人呢”坤土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也一定像是洪钟巨鼓,可以震得你耳朵发麻,等到他怒气发作时,你最好的法子,就是远远离开他。 第六百三十八章 诡谲云涌的世界 法玛斯的反问如同一记重锤,让旅行者和派蒙同时陷入了沉默。 一艘航行千年的船,当它的每一块木板、每一颗铆钉都被缓慢替换,它是否还是最初启航的那艘船? 一个由全新的躯体承载着旧日记忆与思维碎片的存在,她是否还能被称作那个人? 关于还魂典仪的伦理问题早在几千年前就曾困扰着穆纳塔人,彼时的 然后好好的质问他,‘理所当然的事情’这莫不是你的座右铭吧? 悍娇虎和吞金兽还没出场,现场已经聚集了50多万付费的试炼者。 “额,还真是哎,这好像是咱们吃亏哎。”周润发看了看刘星,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锋利的剑刃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地面,飞舞在虚空大剑上的银色丝带隐隐带着些许的金色光芒,犹如剑刃的延伸体一般,将大地竖直的劈成了两半。 罗濠若有所思的想到,微微抬头,看向了遍布着赤红火海的夜空。 “嘛!说的也有道理,的确,如果不管不顾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观月点点头。 我说刚才怎么没有信息提示,还以为安世耿没死呢!刘星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安世耿白白的被爆了头,死后还不能全尸,呵呵。 夏言名满天下的战绩再一次的浮现在了欧洲魔术联盟的众人脑海之中,那一人之力弑杀三位‘神王’,并且将同格的‘弑神者’驯服的传奇,勾起了他们内心一直掩饰着的恐惧、敬畏和怯弱。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了起来,好像现在发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校场内,此言一句,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叶家众弟子,顿时一片哗然,当即就有几个爱看热闹的叶家弟子赞不绝口道。 今天的她,跟第一次黑球儿在魂道仙殿见到她时有了些微的变化不同。 薛芷偷偷摸摸接近时就已经锁定了在场四位阎罗,一旦有人做出试图提醒转轮王平等王的举动,立马就出手做掉。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许绯绯,没想到你也会穿越过来,让我有再次报仇的机会,如今看到你生不如死,我总算替前世的自己报仇了。”沐秋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体内玄丹虽然光芒灰暗却并未受损,然而木玄丹和火玄丹它们不仅没有暗淡,反而更为璀璨,这倒 是让杨浩有些不解,火玄丹有炎灵液的淬炼生机勃勃自然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他的木玄丹也没有破败之色。 褚云等人没有跟着忙碌,听到这一声满含怨气的爆骂,不由得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李艳阳。 “你先把冰峰山的雪崩停了可好?”江东羽可不知道雪灵内心的想法,开口问道。 鼎剑宗的空间架设了移动基站,和外界并未完全隔绝,能收到手机信号。 他发现自己穿的齐齐整整,一点没有受到过侵犯的迹象,而那位李顾问,正坐在旁边的桌子旁,手里端着一杯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林宝汐把沈安泽拉都相机里选相框,选了好久,林宝汐都没选好。 项阳走到那鱼缸边上,仔细地打量着水里的那条银红相见的怪鱼。 沈安泽想起今晚的事,和那两个吻,就辗转反侧睡不着,如果换成一个月前,林宝汐的告白,他或许会接受。 第六百三十九章 前往稻妻的航路 不过如果签了宁含薇,肯定也会给她一些不错的资源,毕竟她身上的价值依然很大。 通泰集团可谓上下一条心,享受盛宴的同时,纷纷帮忙维护现场秩序,体现出一个优秀企业员工的素质,让外来巨头不得不对杨家另眼相看。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周瞳就将我一把拉了进去,而白晨曦也在这个时候跳进了棺杶。此时的棺杶应该被白夫人重新设置过了,不再是那种不着边际的幽深,而且里面十分整洁,也没有之前的那些白骨和血泥。 刚开始在主裁判的身上看到的还不明显,但在台上战斗的武者却是明显的多,想到这个情况,叶林不由的有点疑惑,这种情况是如何形成的呢? “这狗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他!”杨帆朝桌子就是一锤,非常气愤。 “行了,你放心吧!我也不会和韩歌说这件事的。”何颖轻声安慰道。 叶林的感知线无声探出,早在几个离的近的黑斗篷身上探查了一番,发现这些黑斗篷都没有心跳体温,应该不是活人。 叶并不计较这些,躺在床上便睡了起来,睡了一晚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叶感觉他的胸口还有胳膊都传来疼痛感,这都是之前受伤的地方,身体一放松下来,这些痛感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你们一定会以为此时我要大包眼福了,那我要告诉你们想错了!因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张晶晶那看起来妖娆白嫩的躯体之中,竟然有着全世界最恶心的画面,她的内脏已经腐烂,那层透明的皮肤之下是一条条蠕动的蛆虫。 刘天恒表示赞同,只要杨帆进入了燕京,一定会发现那里面的秘密,作为一个修道之人,他肯定好奇,而后就被卷入这次场学校里的纷争。 在乱世中,你要火下去,就必须掌握强悍的战斗能力,否则,你会有无辜无妄之灾。 这话对白冉确实有着神奇的力量,瞬间安抚了她一直紧绷着的心神。 面前的这个假勋爵,正是他寻找许久的另一件事件的当事人,他等了好几天都没有反应,还以为短时间内见不到他了呢。 城外日军的死伤,被张锐部队清除的,四分之一是被烈火烧死烧伤的,二分之一是受惊以后混乱逃跑,被机枪扫射送命和重伤的。 原本刘瑾就是个不苟言笑的,卫幽心高气傲,奉承他几句见他意兴寥寥,便也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 刘瑾看着她几根手指被刀刃割开的细口,还在不住地往外渗血,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方圆近九十公里的广袤魔域,依然是铺满了翠绿的伴灵草,依然是驱散了迷雾,视野开阔。 “海浪商会对西城区下手了。”这一身锐气的男人声音有几分慌乱的说道。 他不规则地弹跳避弹动作,娴熟复杂,果断妖娆,一面避弹,一面射击。 进了自己的房间,维拉一挥法杖,直接布置了大量的法阵,遮蔽了这里的环境,给了尤恩和面前男人一方安静的空间。 李庆安和明珠都一愣,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李庆安不禁莞尔,这个好心的老头以为自己把明珠劫持了。 李归仁怒极攻心,将安禄山不准他深入河东的命令抛到了脑后,他下令大军南下,向潞州州治上党县进发,所过之地,皆夷为平地。 “老哥,他是谁!?“黄世仁此刻真如同掉入了冰窟之,连元神都僵硬了。 淡淡的光芒闪烁。五行能量在牛魔王的能量注入下飘然出现,将齐岳的身体笼罩在一片五彩光芒之中。正是不死领域。 韩稷喝了一轮被广恩伯世子拉着走到竹篱这边,下意识往帐篷这边一看,薛停他们和顾颂并没有过来,只楚王在与沈雁说话。沈雁托腮撑膝面带浅笑,姿态很惬意,与倜傥的楚王一高一低地坐着,竟有几分和谐。 对于仆固怀恩的话,葛勒可汗深信不疑,他压根就不想对安西动武,但他也知道,大帐中各个部的落酋长对安西三部已经愤恨之极,他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能平息各部之间的愤怒,否则他就难以控制住草原了。 “那不多说了,你自己保重。”齐岳挂了电话,他和田鼠虽然只认识了几年,但却很了解自己这个好兄弟,话不需要多说,但他欠田鼠的,他永远都会记得。 沈瑞与沈瑾之间,虽说不曾主动热络亲近,可也没有这样不留余地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闻婷自言自语道,齐岳的情况让她很不安,但在这个时候,她又不敢去打扰齐岳,惟恐他走火入魔陷入更为危险的情况。 黄世仁第二天就上门,讹了多宝一葫芦的六转金丹,再去找他,多宝都将他轰了出来,说没空,要带孩子。这金鳌岛虽大,人也多,可和黄世仁熟悉的,也只有多宝一人而已,其他人早躲他远远的。 第六百四十章 我可靠的伙伴! “天王玉液池内的灵力基本都被你吸收了,藏在你的经脉中,以后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慢慢吸收了。”老头嫉妒的道。 万年等候,万年执着,他用自己最后一丝的执念,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有时候因为一些谈不拢的事情或许他还会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处理掉阻碍自己去路的人,所以说现在我所做并不算是太出格,而且与我跟王龙的关系他也不会把事情给我败露出去。 李卫东一抬手,星魂镜升空而起,瞬间一照,亮光照彻四面八方。 她和左钰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敌对关系,可是这所处的位置终究是对立的,所以夜洛对左钰还是保持着一个怀疑的态度。 现在的钱,已经足够我们用了,有房,有车,我们需要的不过是没有打搅的生活,或者以后还会有一个孩子。 梅姨像往常一样开着车,因为学生放学时间跟下班高峰期相隔不久,所以走了一半路的时候,路上的车子开始变得多了起来,速度也逐渐放慢。 夜洛想着这怎么也算是自己的夫郎,不管再不喜也该回应一下,但是就在夜洛正要回应的时候,下面就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关心声。 上一次,并不是干掉黑豹尊者,而是从此人手底下逃出去,以陆野的身法,还能做不到这一点? 这也意味着李卫东可以用自己的法力激发这张灭神符真正的力量,在面对强敌时就又多了一道保命的手段。 等到两人出了门口之后,两人也是不约而同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交好人也要讲究方法和策略,明晃晃就上赶着巴结,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别有所图? 在刚才阻挠灵气光束的距离处,不出意外地被无形屏障挡了下来。 因为这一点的关系,整个青州修炼界的状态也是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李恒已经换好了祭祀礼袍,稍后祭祀用的玉牌也放在了手边,马上祭祀典礼就要开始了。 开门瞬间,庞大的灵气顷刻间汹涌而来,冲击在身上,印天神海内的天珠犹如饿狼闻到血,霎时间躁动起来。 在阵隐玉志得意满破开第一层攻击阵法,正准备松懈时,那些被打散的阵法,竟然迅速融合,又形成了一个新的阵法。 此处所说的甲字一号契本乃是御兽门开山祖师当初与虎执囜订立下的契约合本,由御兽门历代门主亲自保管,是目前唯一能够约束控制虎执囜的东西。 陆涛的脸上满是笑容,但是此时的木子溪却是 脸色有些难看,她终于记起来了,里边出了自己当初要陈龙拍的照片,还有自己拍的跟陆涛的合影。 对此,有人赞同,有人不赞同,但是不管哪种观点,眼下都没人有心思进一步讨论。 “主公,那我们要不要回去和王先生还有陈将军说一下?”高宠再次问道。 近几天时间里,在现实中,他已经接二连三地接到了国家运动队伍的邀请。 “会的。一定会的。”说完,李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巨大的老式飞船开始按照他设定的程序调头,驶向了一道石壁,石壁闪了两下就消失了,原来那只是一个伪装层。 第二组的组长咒骂了一句,就不再争辩了,匆忙率领手下直奔禁区而去。 在听到这件事后,周吉平也有些哭笑不得。没办法,想办法解决吧,总不能真的让那些殖民后裔从海外购买来的建筑材料泡在水里吧。 钱温的警告之意很明显,其实这只是他对高凉郡的期待,他希望高凉郡变得更好,只要赵康是为了高凉郡,那什么问题都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钢铁侠战衣终究是单兵武装,在能源吸收方面,终究有限,所以在过程中,林城奇还用到了自己在雾岛上布置的屏障发生器。 “伏击的时间、地点呢?各部队如何分工?”黄皮虎延续了自己严谨的作风,毫不客气的追问道。 代表战列舰的那颗星际棋子突然无法移动了,矮子急得用力一掰,脸都涨红了棋子仍旧悬在那里纹丝不动。他怒瞪了一眼对手,棋子却突然可以移动了,矮子顿时握着棋子用力过猛的摔倒在地。 简明轩俯下身趴在电脑桌上,将脑袋埋入臂弯中,看的简以筠心头又是一阵发酸。 杜若听了,不置可否,她本就是客居的人,平时都只在莲心院,柘潭居走动,门房不认识她也正常。 我痛,你也得陪着我痛,张开我的嘴,露出我的贝齿,什么都不用说对着凌夜枫的肩旁就是用力一咬。 她事无巨细的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一遍,的确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这种声音于此时的傅世瑾就是种极刑,而那双微带雾意的眼睛却像是黑洞,浸着湿润,死死盯住他,好像要把他的心看出一个窟窿来。 “不要。”林佳佳半梦半醒地嘟囔一声,脸蛋往被子里又埋进一分,沉沉睡了过去。 撩开已经被雨水打湿的门帘,不大的车厢里面竟然拿有一个麻袋,卷川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爬上了车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 着店的,还真的每个避雨的地方。也就这个车厢可以暂时躲一会。 第六百四十一章 往日不再 派蒙只需要没心没肺,但旅行者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那场湮灭于漫长时光中的魔神战争,其遗留下的并非仅仅是废墟与传说。 权柄倾轧、盟友背叛、爱恨交织……那些在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中滋生的遗恨,如同深埋地底的古老根须,是否真能在如今这看似平静的岁月里悄然化解? 旅行者也不知道。 法玛斯 “行,我觉得也该给你们营点战斗了,要不这一仗都让我们打了。所以狼巢就让给你们营了!”其他三个营长也没啥意见。 息绣他们没有受这个礼,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踏上这条路,守护联盟的公民就是他们的责任。 恍惚间,他已经从胸口掏出了那个装着半截断指的瓶子,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朔风灵尊接兵勇递来的图纸,默运灵识,暗中查探。脸上神色数变,才将图纸捧于手中,交给了端坐于帅椅之中的川石将军。 这些法术多数以辅助为主,比如六环的“加速术”,五环的“飞行术”和“偏转气场”等等,也有一些威力强大的风系法术。 深渊四神的赐福也是一种诅咒,混乱之主奈亚辛兰奇的赐福,总是避免不了让神选者的身体发生畸变。 “刘洋、辛羽,你们沿着这里的痕迹往里找,记住,只要遇到情况马上报信,这是流星火,拿好了,注意安全。”大汉从马上包袱里取出一根木棍交给刘洋,就是刚才话的那个个子,还不忘叮嘱“千万不要冲动!”。 “是这样的团长,这眼看都走了一天的路了,咱们是不是提前准备宿营了?”田鄂问道。 这幽冥之毒由源自于冥海中的冥气所炼制而成,其中又参杂凶兽和灵妖身上的数种无解的毒药,一旦被他沾上身,无论多强大的位面灵修者,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闭上你的嘴。”大堂里人很多,容云就坐在容太妃下首,脸色清寒,朝着喋喋不休的容轻恬吼了一句。 顾轩瑾却被这一笑,那万般风情迷了眼,痴痴的靠了上去,笑道“美人,陪爷浪迹天涯去吧。”心骤然一跳,眼里一闪而过抹坚定。 陆翊臣打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上下掠过,确定人安然无事,一直紧绷的脸色这才开始缓和。 “好了,不用担心了,人都没事,我们也该走了,要不然,等吴柏顺回过头来,咱怕是都走不了了。”顾轩瑾劝她道。 “没事,就是碰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陈枫说着,将照 片拿出来给大家看。 看到某爷那含笑的凤眸,楼汐还有什么不明白,肯定是刚刚她的目光放在翼的身上太久了,所以她这是吃醋。 狮驼早已先来一步为夫妻俩在约定的客栈订好了上等房,甚至为了谨慎起见,左右的两间也包下了。 “无论成不成功,你该回归政府旗下了。”五老星不容分辨的道。 她们穿着昂贵的低胸晚礼服,露出深深的事业线,即便面对屋里一众明星,也都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行尸走肉的混了四年,借“玛丽乔亚袭击事件”,本应是积劳致死下场的泰佐洛,幸运的摆脱奴隶身份,眼下他又重新听到“史黛拉”的消息。 “张叔,身体要紧,凡事想开点儿,不要亏了身体。”李茂阳劝解道。 “红昌,你出来干什么!你放心,爹爹没有那么容易倒下的!”任老爷子,边说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