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才子》 如果有天堂 如果有天堂,希望老婆在那里,能够快乐。 八年多的时间,恍如昨日。 没有什么三年之痛,没有什么七年之痒,日子总是这么平淡,不过我想,这也是一种生活。 认识老婆已八年,习惯她在我的身边,习惯二人没事的商量一下未来,甚至在她弥留的时候,我握住她手,送她走的那一刻。 老婆走的时候,并不辛苦,她甚至走之前的三个小时,还给亲大哥打了个电话,意识很清醒,还在笑称自己没事,让别人不用担心,可是她之后渐渐的昏迷,走的如同熟睡一样。 我每天都会在她身边说,这不过是个慢性病,你一定能挺过去,说的不但她已经相信,就算我都是确信不疑,甚至她走后,还有药才邮到,我不信她走的那么快,可是很多事情,不由你不信,老婆或许也不信,她只当睡了一觉,希望她醒了后,能够见到的是天堂。那里,没有痛苦和疾病,有的只有是快乐。 老婆已经走了三天,三天的日子,记忆中,空白的时候多,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只觉得寂寞。出殡后,回来倒头就睡,十几个小时过去后,却发现梦都没有一个。 早上起来后,打开电脑,翻看一条条的朋友留言,忍不住的再次流泪,谢谢朋友们,墨武只能一次次说这个,好像俗的不能再俗的词语,但是不这样,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四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说,你们的支持,是我精神上,最坚强的后盾,四个多月的时间,很短,真的很短,短的好像得知老婆得到癌症的那一刻。 可是这四个月的时间,却让墨武重新认识了人生。 人生,实在有着太多的事情让我们忙碌的忽略,得到的失去,但是什么是人生,任何人有任何一种解释,但是只希望和祝福所有的人,等到你回顾的时候,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 人生不仅有权利,还有义务,不但有放纵,还需要有责任,可能有阴暗,但是心中一定要坚持光明。 老婆走了,生活还要继续,儿子还小,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几天也懂事了很多,出殡的时候,我说,曦曦,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你和妈妈说再见,让妈妈安心走好,儿子只是扯着我手中的灵位,说了句,给妈妈。 老婆走了,生活还要继续,知道父母的担忧,墨武需要振作。 老婆走了,生活还要继续,知道朋友的关心和鼓励,墨武还要用手中的笔,写自己想写,鼓舞应该鼓舞的人。一直想要说的是,无论是武林,还是纨绔,你看到的只是轻松,可能你需要再过几年才能体会别的含意,你看到的只是沉重,那就需要适当的调剂生活,你苦乐都能体会,却能一如既往的每天迎接灿烂的阳光,那是墨武真正希望看到的。 因为,希望在人间。 下周可能还需要调节一周,新的一年,会有新的开始。 对于朋友们的鼓励和关怀,墨武再次表达由衷的感谢。最后以一位书友岚姐姐的留言作为本章的结束,以后的开始。 我死了的时候,亲爱的, 别为我唱悲伤的歌; 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 也无须浓荫的柏树: 让盖着我的青青的草 淋着雨,也沾着露珠; 假如你愿意,请记着我, 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我再不见地面的青荫, 觉不到雨露的甜蜜; 再听不见夜莺的歌喉 在黑夜里倾吐悲啼; 在悠久的昏墓中迷惘, 阳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许,也许我记得你, 我也许,我也许忘记。 ——徐志摩《歌》 《纨绔才子》书友问题答疑(墨武) 以前武林有一个读者疑问墨武答疑的章节,这里重新开设个才子答疑章节,以后有一些问题,会统一放到这里论述。 作者到底是谁? 首先感谢丹罗的提醒,记得还有一个朋友说过这事情,不过墨武无暇去找哪个朋友,对那个也致谢一下。墨武因为忙于码字,无力查证,稍微解释下。 说法一:作者是泰戈尔,《读者》杂志2003年第14期上曾经刊登过此诗,署名是泰戈尔,出处《飞鸟集》 这个好像是源头,墨武其实对于外国文学并不在行,只是比较喜欢这首诗词的凄美和无奈,看到情癫大圣后,记得有这句台词,随便就查了一下出处,网络上漫天盖地的都是泰戈尔是作者,也就认为是泰戈尔的,墨武并没有看过飞鸟集,这点不可否认,呵呵。 说法二:张爱玲,语言风格相似 考证:事实不清,证据不足 说法三:张小娴,她的小说《荷包里的单人床》里有一段“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在《荷包里的单人床》的再版序中,张小娴有详细的说明。她本人当时只写了第一段,后面部分是别人续写的。 所以研究了一下,墨武大体认为,此诗或许是个文学爱好者伪泰戈尔的名气发表,流传下来,具体出处并不详尽,墨武能查到的只是这些,欢迎朋友补充,多谢。 先对一些统一的让墨武苦笑的问题回答一下。 问题一,有人问说墨武你的剧情太复杂,我不想思考,你写小白一些行不行?墨武答:思考是一种乐趣,墨武的才子这本书,主基调尽量会写的轻松一些,让朋友们茶余饭后会心一笑已经心满意足,当然如果你第一遍轻松后,有兴趣去思考第二遍的含义,那墨武会更加的开心,有说实在看不懂的,墨武建议,看不懂又的确想要看的,可以考虑加入墨武门,每过一两周,墨武门都会招一下热心读者,那里有大量才子佳人帮你解疑答惑,墨武因为时间很紧张,一般情况,每天会在墨武门冒泡不等,不感tvty,只感谢墨武门所有的朋友。 问题二,有读者说,你写的女人很让人郁闷,有的很败笔,为什么会有林黛邓莎这种女人出现? 墨武答:生活中败笔的女人不少,胜笔的女人实在不多,完美的女人可以说没有,林黛邓莎这种女人才是生活中很常见的。这本是都市,难免有形形色色的女人,如果下一本是神话,可能会考虑写的都是雅典娜一样的女人,只不过,都是雅典娜,那也看不出雅典娜的好了,是不是?呵呵。 问题三,才子预期字数多少,会不会太监?每日的更新情况如何? 墨武答:才子预期字数是两百万的顶,如今已经写了一百万,至于太监的担心,应该大可不必,墨武在码字娱乐大众的时候,目前也是靠码字吃饭,墨武总不会饿死自己,是不是,呵呵。 更新情况,墨武的码字速度其实不慢,以前因为意外,所以只能断断续续的写,如今生活慢慢的走到正规,更新会开始稳定和适当的加量。正常情况,周一一天会更新万字,周四八千字,双休五千字,其余时间是六千。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估计会更新二十多万的字数,不算很快,但是绝对也不算慢。这种速度,如果没有别的意外的话,应该会维持到此书完结。 问题四,书评区的管理问题,墨武看不看书评的? 墨武答:墨武一般情况,都是潜心读书码字,书评区都是交给庞庞打理,墨武门的都清楚。精彩的书评,庞庞会发到才子外篇,当然,谁都喜欢马屁,马屁无敌嘛,墨武有时没事翻翻精彩的书评,也是美的鼻子冒泡的,增加码字的乐趣,呵呵。有建议的书评庞庞一般不会漏过,会转发给墨武,所以有些书友不用担心,墨武会参考很有建设性的书评。不过有几类书评庞庞会限制,第一,谩骂,会禁言删除,这个是毫不犹豫的。第二,故意曲解的,会沉底锁帖,避免浪费热心墨武门朋友的时间。第三,广告贴,这个嘛,墨武也是新人,知道新人的难处,只要你不刷屏,庞庞会保留,但是刷屏多次,会考虑只留一条,禁言,毕竟书评区是朋友们讨论的地方。第四,偏激的,酌情处理,墨武不会为了让书评区热闹起来,刻意的炒作,偏激的,希望情绪缓解下来,再看书,毕竟看书的,不是找气的。 问题五,墨武门是什么组织,如何加入。 墨武答:墨武门是属于才子的正式群吧,呵呵,那里有墨武会冒泡,当然次数不是很多,因为一般冒泡久了,会被很多人打,要墨武潜水去码字的。墨武门的理解万岁嘛,呵呵。一般墨武门吸收的对象都是热心的读者,需要读者发表一些有建议的书评,当然,不限是马屁帖,只要墨武门的觉得从你书评中了解你是认真看书了,这就足够了。一般情况下,通知都是采用起点的短信通知,通知人是墨武,庞庞,小楼№风雨,寞风,战神等等,当然可能还有别的朋友加入,但是你只要加入的群的管理员看到这几个人,呵呵,恭喜你,你找到组织了。 问题先回答这些,以后再回答,会在顶部添加,墨武在这里,先祝朋友们元宵节快乐,万事胜意! (ps:最后加一句,本书首发起点,独家签约,其余的地方,墨武并不在场,有想支持墨武的,请到起点,当然有钱的捧钱场,不是的每天点击送推荐票也是对墨武的鼓励,多谢支持。) 心灵无界 大爱无边 一直想要写点什么,可是终于还是写不出什么。所有的作秀,所有的华丽词藻在人性光辉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地震以来,天天都在悲痛和感动,期盼和祈祷中渡过。 悲痛太多的有心无力,感动太多的感动,期盼再多抢救出一条人命,祈祷死难同胞能够安息,因为生者需要坚强的去面对。 摘录一些让墨武流泪不能自己的话语,只希望更多的人永远的铭记。铭记不是为了痛,而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我就一句话,是人民在养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总理向部队下达指示 我只要这10万群众脱险,这是命令!--*总理听闻彭州10万群众被堵山中 千方百计进去,时间越早越好,早一秒钟就可能救活一个人。--*总理要求部队步行也要赴重灾区 要不断努力把他们救出来,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不惜任何代价。房子裂了、塌了,我们还可以再修。只要人在,我们就一定能够渡过难关,战胜这场重大自然灾害。--*总理在视察路上鼓舞信心 你别哭。政府会管你们的。管你们生活,管你们学习。--*哽咽着安慰被救出的孩子 流泪中,中国总理无可复制,有这样的政府,有这样的总理,我们不可能不感动,不可能不被鼓舞,我们因此而凝聚,因此而为自己是个中国人而骄傲自豪。 --- 一个县,就这么没有了。--北川县副县长眼看满地瓦砾流泪 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我还能再救一个!--被迫撤离的消防战士跪地落泪 在救灾工作中,人民群众看到消防部队,会感到安心、放心,当作亲人!--温总理慰问灾区消防员 灾区要什么,广东给什么--广东省委书记汪洋 无论将军或士兵,谁先到给谁立功--成都军区司令员李世明下令 我们的解放军和武警真是太让人感动了,我现在只要看到电视里面救灾新闻里当兵的,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 ——游客亲历地震:看到军人才踏实 再次流泪,我们看到了灾区人被救的希望,我们不能亲手去挖砖,但是我们为英雄喝彩和鼓劲 --- 这一刻,我们都是汶川人--全国人民的心声 全世界都在关心灾区的事,我们是一家人--李连杰 灾区的人比我更困难,他们的生命都受到威胁,不容易啊!--乞讨老人为地震灾区捐款105元 我们的力量其实是很小的,只是表达一种心情——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全球华人赈灾总动员 北川没了,北川人还在!绵阳已经站了起来,我们会拉着你们站起来的!--志愿者心声 在这里我想真诚地说声谢谢你们了。--地震后,成都100多名的哥义务奔赴都江堰运送伤员,5月13日四川省副省长含泪致谢如果我店里的存药更多,将有更多人被救。--绵竹遵道镇28岁的韩先成在震后第一时间把自己私人诊所里的急救药品拿出来,为救治伤者争取了更多时间 血是送往灾区吗?我献。--北京王府井书店前的采血车前,市民王先生就伸手向工作人员要了一张献血单进行填写。 北京市民和你们在一起。--北京社会各界积极向灾区捐款。西城区光明社区年逾8旬的赵雅云老人拄着拐棍,几步一歇地来到居委会,掏出200元现金,眼含热泪地说。 无语凝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终于看到华夏子孙的团结一致,我们终于可以骄傲的说,我是中国人!我为活在这方热土而无比自豪。 --- 从911到海啸,美国面临灾难的时候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和帮忙,华人总是不落人后,现在中国的灾情严重,是美国人民回报爱心的时候了--纽约州长 中国领导人令世界动容--外国记者 尽管世界很多地区有大量这样的灾难场景,但对于一个有着隐瞒自然灾害历史的国家而言,电视上不断播放的救灾工作是了不起的。--西方赞叹“中国式救灾” 2008年5月12日发生在中国的强烈地震,不仅是这个亚洲国家的灾难,也是全人类的不幸。--由秘鲁总统、总理、外长、司法部长和劳工部长共同签署,与中国一起降半旗为汶川大地震遇难同胞举行全国悼念日仪式的最高政令。 中国,让全世界关注和感动! ---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受困女子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我知道你们为了谁--被救者 我又冷又饿,只能靠看书缓解心中的害怕。--女孩在废墟下打手电筒读书 今天是我20岁生日,我在废墟里过了生日。--被埋女子在废墟中度过20岁生日 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跪地拱背护卫女婴的母亲 终于再一次泪流满面,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亲爱的宝贝,请你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你承载着太多爱的沉重,爱的厚望,爱的无奈,爱的心碎和希望。 --- 墨武转载的很多很多,却又感觉转载的太少太少。一支笔的确记录不了太多的事情,但是13亿的中国人记录,会让中国,世界更美好。 在这里,我们向死难同胞志哀,为国家进步振奋,被民族团结感动,同时也向全世界友善的人民致以真诚的谢意。 爱国,请从自身做起。 请不要再为谁谁谁捐献多少还在喋喋不休,请不要再散布一些无聊的谎言,请不要让李白蒙羞,请让我们铭记此刻的感动,忘却浮躁的丑陋。 我只想说的是,就算谁谁谁只捐赠一分钱,都比你在盯着人家钱包让我感动! 希望看到更多的爱心传递,但是不要再去参与丑陋的网络暴力,给我们留下一份人性的光辉,让我们知道劣根可以被改变! 一分钱,一件衣,一句话,一行动,全中国的人民已经行动起来,你还犹豫什么,国旗降半,人性的旗帜却高扬起来,让我们在这最黑暗的时候,谱写最光明的篇章。等你回首从前,你会觉得,活过,爱过,帮助,被帮助,感动世界,被世界感动,永远是你人生中,最光辉的一刻! 后记 《纨绔才子》终于完成了。 写完了,有轻松,也有失落,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先写个后记,这好像是完本的惯例? 其实这应该只算是作者的题外话。 这本书陪着朋友们走了十个月的时候,当然也陪了墨武十个月。 十个月不算长,却足够发生太多的事情,一直写下去,已经变成墨武这大半年来不变的节奏。 早上起床,晚上睡觉,陪儿子玩乐,但最多的时间却是构思才子。 每天都是如此,节假日无休。 写手看来风光,有人敬仰,其实很多都是起的比鸡早,做的比驴累,被骂的可能比猪还要多。 或许每天简简单单的六千字,有的时候一天都不见得完成,有的时间当然多写点,迫不及待的让朋友们看到,就是所谓的爆发,效率不够高,写的很累。 不过累的同时,也有骄傲,才子的风格注定失去一些人,可是才子的风格也注定,墨武交到了很多的朋友。 很多真正理解墨武的朋友,很多热心的甚至让墨武热泪盈眶的朋友。 墨武骄傲有你们的支持,也骄傲有你们的理解,更骄傲自己终于坚持按照构思全部结束,不受外力影响。 可能有的朋友会说有的地方没有交代,但是墨武可以声明,所有的想法全部是按照墨武的思路,不存在匆匆收尾的说法。 应该交代的已经全部交代,没有必要交代的就和日常生活一样,按照节奏走下去而已。 纨绔才子是个复杂的故事,其实也是个简单的故事。 这个故事围绕着三代的恩怨进行,恩怨写完,故事就是完成,爱情虽然是主戏,但是显然也应该算在故事里面。 这和武林其实是一个理念,武林是说三个武林高手穿越到现在如何抉择的故事,他们做出了抉择,故事就应该结束,而没有常见思路中的称王称霸,所以可能让很多读者不习惯。 人生其实就是在不停的选择,选择到了人生终了的那一刻。 每个选择其实都是故事,现实中有时候的事情,远比小说中讲的要惊心动魄。 叶枫前期是个浑浑噩噩的人,有喜剧色彩的人物,后期表现的却很精明,失去了一些幽默元素。 很多朋友都说喜欢先期的叶枫,这个我很理解,因为我们需要这样的一个人物,在我们困难的时候,轻易的解决问题。我们也需要这样个人物,给我们生活增加点快乐,在叶枫身边的人很多都很快乐,难道不是吗? 书中事件大多采用社会事件原型,政局也是依托一个真实报道,可能了解国际形势的会很容易看出,不了解也无所谓,因为这种情形其实很多见。有读者说书中很阴暗,其实我想可能思想不对头的缘故,我更想让很多人看到的是光明的一面。丑恶得到惩治,光明得到弘扬,这或许才是心目中yy,生活中太多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但是积极的解决是根本的方法,生活中有太多让人感动的事情,不必地震才能汇聚起来,注意生活的点滴,你的生活只有美好。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多多感动,更好的面对珍惜生活? 有的读者可能看不懂,那可能几年后你会懂,也许你永远不懂,不过这也没什么,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的方式,墨武只希望看书的一些人有那么一刻的感动欢乐或者鼓舞,足矣。 叶枫虽然带给人以快乐,但是他本身却是很痛苦的一个人,可是他竭力自己默默的承担下来,自己去解决,他虽然能帮助太多人解决很多难题,可自身的问题始终无法解决,包括是感情。 他在爱情中已经分辨不出太多,实际上,没有任何纯粹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在墨武理解起来,那就是吸引,包容,宽待,心动,感激,感动甚至是,依赖。 爱情包含太多的元素,上面列举的不过是几种,谁能定义爱情?谁也不能! 叶枫如何选择,三女如何选择,墨武没有再写下去,因为墨武的认为,他们已经真正的爱过,这是很多人奢望的事情。叶枫最终还是很为难,墨武最终也没有替他选择,我觉得,或许目前已经到了三女选择他的时候! 我写这个结局,不过是觉得故事已经是结局,但是感情永远没有结局。我看书很多时候,第一看思想也就是抉择,其次看事件,最后才看人物,不过我想,和我这种看法的人并不多吧。爱情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罢,但是在他们生命中,已经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一幕。人生中,如果有一幕让你回顾从前,一丝笑容,泪如雨下,如到少年时,你的人生已经很值得,若你从来没有觉得任何感动,那我倒觉得你已经被钢铁的都市所困扰,或许尝试感动一下? 选择在于叶枫,在于三女,也在于你们。 这毕竟是都市作品,这毕竟是围绕目前的国情来进行,所以我想,作为一个发文很多人看的作者,墨武不管别人如何做,自己还会坚持自己的观念。 还有一点,请不要将书中的人物和墨武对号,墨武现实生活中,人丑家贫,所以希望写书改善下环境,能够改变下更多的环境当然更好,墨武只是有着简简单单的期盼,而且一直为之努力,无论如何,我努力了,不过正所谓药医不死人,佛度有缘人,大家和墨武有缘无缘,在于宽容和理解。 好的,对于结局的看法到此为止,再没有别的,顺便说下情节和人物。 书中的很多人物都是取自生活原型,在人眼中,有的可爱,有的可悲,有的可恨,有的可怜。 这本来就是人生,五味交集,百感人生。 叶枫终于还是恢复了记忆,性格多少也发生了改变,毕竟二十多年的刻痕很难磨灭。他选择恢复记忆,就是选择了再次面对。 他夹杂在三代的恩怨情仇中,以他的雷霆手段,最后只是选择以爱来化解,当然,需要惩罚的还是要得到惩罚。 沈爷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已经受到了惩罚,花铁树在被揭穿真相的那一刻,也无路可退。 他们一个心中只有权,另外一个心中只有利,这两样蒙蔽他们,让他们忽略了生活中太多值得去珍惜的事情。 沈爷失去爱人,失去亲人,失去太多,他最终得到了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得到,花铁树算计二十多年,甚至老婆儿子都在他算计之内,可就算他得到全部的财产又能如何? 他们在墨武的眼中,可恨,但也可怜。 沈孝天也是个悲剧人物,他经历了可怜,可敬,可恨,可鄙,再到可怜的转化,但是这种转化,也很难让人选择,我写这个人物的时候,只是在想,如果自己是沈孝天,最终会如何?我发现,好像我可能走的也是他一样的路线。 生活太多选择,有时候,也没有选择。 隐者倒是真的人如其名,始终没有露面,我想这可能出乎太多人的意料,不过他的描述已经完成,心愿已经完成,他现在只差唯一一件事情,和外孙说几句话。 白泰来是传统的一个人物,脾气暴躁,不善于沟通,做错了事情,不是不想悔改,而是因为面子的问题,不能悔改,其实很多男人都这样,他表现的更激烈一些。 隐者无敌,他终于击败了平生的对手,可是他并没有出手,其实就算他亲手杀了沈爷,他也没有得到什么,他选择让叶枫去处理。他或许在拉图酒庄端着华贵葡萄酒的时候,嘴角不是微笑,心中不是快感,而只有淡淡的忧伤,想念的只是酒中的一个倒影,或许是他妹妹,或许是他女儿。杀了沈爷,换不回任何人的性命,他更希望得到的是,女儿能为自己满上一杯酒,那已经胜过所有的仇恨。 叶贝宫这个人物远比叶枫要复杂,在墨武门的时候,其实和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有的说他描写太少,形象单薄些,墨武着墨不在他身上,对他的理解就是诸葛亮对刘禅的感情类似。 他在忠义亲情面前很难抉择,他知道最多的事情,但是他可悲之处,他知道一切,却做不了任何事情,他过不了自己的一关,虽然最后他选择了帮助叶枫,如果没有叶枫,他很可能继续隐瞒下去…… 终于完篇了,太多的人物让墨武想要表达一些内容,却不想再一一枚举,或许让朋友们自己去理解更好一些。 见了很多人讨论三女,没有人评价其他人物,墨武感觉有些失败。 才子结束了,但是人生显然还要向前看,墨武感谢朋友们的一直支持,不离不弃。 墨武一直以你们为荣,或许你们不是起点最庞大的团体,但是你们已经是我见到认识最宽容的团体。 以宽容理解信任感谢彼此相待,谢谢你们的陪伴。 才子谢幕,新书《江山美色》已经发布,书号。 请支持墨武的朋友们移步看看,有的或许不习惯看历史,不过没有关系,或许你看上几眼就会发现,都市是历史的都市,历史是都市的历史,不变的是抉择,变化的不过是环境而已。 再次感谢写书过程中起点编辑z大的构思,杨大的器重,还有夹子大大的关怀! 第一章 枫叶 ‘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在这个世界,划分人的方法很多,多半是对立的关系,有男人才会有女人,领导存在要有意义,下属那是必不可少,大款瞧不起的就是乞丐,二奶的衍生对立面是兔爷,但是也有一种人自称为隐者,却没有什么相对应的称谓。 或者是因为隐者本身就没有被人注意,亦或是,隐者要挑战的只剩下自己!—— 叶枫实在是个普通再不能普通打工仔,叶子的叶,枫树的枫,他实在如同枫叶一样普通,被无情的秋风一吹,有如屠宰场上鸡鸭上架,闹哄哄的来到了南方的一个比较开放的城市,当然我们可以用一个大众化的两个字来称呼,这里又叫特区,也可以叫做s城。 名字虽然普通,叶枫长的却还算靓仔,如果没有那一幅宽边黑色的眼镜压在鼻子上,如果没有一双穿的脱线的皮鞋加以衬托,如果没有洗的白的有些发黄的衬衫衣领彰显他的身份,他还算是一个女人中比较理想的大众情人…… 只不过如果是如果,生活是生活,生活中没有理想的如果,只有残酷的现实,目前的现实就是,叶枫正伏在办公桌上,坐在位置正是公司的死地! s城很讲风水一说,办公室当然也是不能免俗,大多拜的是关老爷,当然还有一些私下流传的说法,当然靠窗的位置谁都想坐,那里现在就坐着老板的老婆,还用深色玻璃遮挡,美其名曰外边的风景不好,挡挡煞气,当然办公室要有些大叶子的植物落地,用意洗尘生财,这个位置是被财务占据的,正对门和走廊的位置一般不会有人去抢,因为那里阴气十足! 叶枫一来就被分配到死地的位置上,他左边是面墙,前面是走廊,右边有台硕大的复印机,成天咣当咣当作响,那台复印机已经被白领认定为办公室的头号杀手,除了复印文件的时候,甚少有人靠近。 叶枫这一坐下来,煞气阴气杀气齐聚,却也无可奈何,新人的鬼门关岂是这么好过的! 此刻的他,双手支在桌面上,眼睛离桌面的那张纸的距离不会超过笔尖到纸面的距离,这就让人产生一种怀疑,他是在填表,还是在借机偷懒打瞌睡!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咚’的一声响,叶枫摸摸脑袋,推推眼睛,疑惑的转过头去。 “叶枫,你的电话。”一个大眼美女半含瞋怒,半是埋怨的望着叶枫,“又在偷懒。” 现在美女的定义实在弱化了很多,随便挺挺胸,露露大腿的,就可以入选美女的行列,如果还有那个把小蛮腰扭动一下,就可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 方竹筠如果按照这个标准,肯定是名落孙山的,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装,既不露胸,也不露大腿的,但却更显得端庄大方,一头披肩长发瀑布般的滑下,黑亮飘逸,让几个办公室的小伙子不由自主的望了过来,咽了口唾沫。 叶枫看着方竹筠的眼神和看木头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多了一分疑惑,“找我?” “不找你难道找我?”方竹筠差点把电话丢了过来,叶枫桌上不是没有装电话,而是电话前几天坏掉,报到财务一直没有解决,他的职位是个销售经理,不过却是实习性质,这年头,你出去销售,名片上不印着经理两个字,那是直接被人家丢到垃圾堆里去的,他这个销售经理负责两个省份的销售,都是老少边穷的省份,当然东南亚的业务他也可以开拓,不过目前公司好像没有向这个市场进军的打算。 “哦。”叶枫应了一声,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好像老年痴呆症提前发作,接过电话,无视方竹筠的白眼,“哪位?陈总?好,我就过来。” 他说是就过去,却是收理了一下桌面,看了一眼桌面的表格,摇摇头,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中,方竹筠却是一愣,不由望了他一眼,那是一张入职申请! 等到走到陈总办公室的时候,五分钟已经过去,房门一响,一个小姑娘泪流满面的走了出来,看了叶枫一眼,低声说了句,“叶枫,你保重。” 小姑娘脸上几个俏麻子,却不影响观感,名字叫赵丹,办公室对她垂涎的实在不少,当然也包括坐在办公室内的陈总。 “炒鱿鱼了?”叶枫嘴角一丝笑意,“等等我,我可能也是和你一样的命运。”“好。”赵丹低声应了一句,走到自己的座位收拾起用品,她和叶枫都是两个月没有一单业绩,白白每个月拿着八百元却没有收益,自然是被公司清理的对象! 叶枫走进办公室,关上了房门,规矩了坐了下来,望着陈总的眼神很平淡,也像望着一根木头。 陈总四十上下,属于成功人士那种,小肚凸起,一低头是看不到脚面的。 “叶枫,两个月了,”陈总的目光终于从远去赵丹的屁股上移开,转到了叶枫的脸上,看着叶枫的眼神有些不爽,因为从态度来看,叶枫实在更像是个领导,“可是你还是一点业绩没有,当初我把你招到公司的时候,很看好你的潜力,特意分给你两个从没有人开发的地区,可是你的表现,实在让我很失望!” 陈总有个着名的理论,就是要能向和尚推销木梳,断腿的推销皮鞋的那才算是真正的业务员,公司的产品是小区智能系统,他期盼叶枫实现的目标就是,向那些可能还点不起灯的村镇推销小区应用的电子产品。 叶枫笑笑,不语。 “可是我还是看好你的能力,”陈总叹息一声,推过一张纸来,“如果你努力,你的实习期再延长三个月,每个月还是八百,怎么样,这可是个机会!”他的声音很有煽动力,也着重这个努力两个字上,他相信,只要不是智障,没有道理不明白他的含意。 “机会为什么不留给赵丹?”叶枫笑了笑,淡淡道:“因为她不肯陪你睡?” “你说什么?”陈总霍然站起,风度全失,怒视着叶枫,“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你炒掉赵丹,只是因为她不肯陪你睡,”叶枫叹息了一声,“前几天她老妈还在医院,打着点滴,你知道她需要钱,也需要工作,所以提出让她陪睡的条件,只是可惜,看来她不肯!” 陈总坐了下来,已经恢复了冷静,“叶枫,熟归熟,你这样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你要知道,我们这里,是讲法律的地方!” “讲法律?”叶枫笑了起来,阳光灿烂,“法律好像不允许重婚的,我却好像隐约听说,陈总外边最少还有两个老婆!” 陈总油光满面的一张脸,突然变的煞白,“你不要乱说!” “一个在z城的,另外一个,”叶枫敲敲脑袋,凝思苦想状,“我好好想想,对了,就在本市,不过当然不住在陈总的家里,你那里有着老婆孩子,有一天我看到你从景明阁出来,两个人手挽手,好像还很恩爱的样子。” 陈总一张嘴张开,仿佛被塞进去两个癞蛤蟆,“你说什么?你,你,”四下望了一眼,兔子一样的窜了起来,做贼心虚的拉下了窗前的百叶,这才回转身来,用力拍拍叶枫的肩头,“小叶,我果真没看错你,就说你能干,公司销售副总监的位置还是空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要。”叶枫摇摇头。 “开个价吧。”陈总一愣,实在搞不明白这小子的心思,他向来处理这种事情都是小心翼翼,一个星期,半个月的才去一次,公司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这小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而且听他说的地方,还是准确无误! “不要搞的鱼死网破,那样大家都不好,”陈总低声道:“那样你得不到什么好处!” 叶枫笑着站了起来,用力拍拍陈总的肩头,好像他已经变成了这个公司的总裁,“陈总,我的要求很简单,再给赵丹一次机会,等到她妈病好了再说!” 陈总目瞪口呆的望着叶枫,如同望着一个怪物,等到‘咣当’一声门响,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抢到桌前,抓起了电话,“小王,赵丹走了没有,没走?快让她进来。” 第二章 佛曰 公司的人都很奇怪,不知道这个陈总是不是憋了很久,亟待找人解决一下,都是不由为赵丹担心起来。 赵丹只是进去了几分钟,就已经兴冲冲的走了出来,伸手拿着一张纸,兴冲冲的跑到叶枫的桌子前,“叶枫……” “叶枫走了,”小王说道:“你进去的时候,他就走了。” “可是我还有五百块钱没有还他!”赵丹几乎哭了出来,“上次我妈住院的押金,还是他垫的钱。” “你打他手机呀。”小王慌忙道。 “你拨打的手机已欠费,”赵丹呆呆的听着这个提示,不知所措,手中拿的正是公司正式聘用的合同—— 叶枫走出了大楼,舒了口气,伸手把手中的零碎扔到了垃圾桶,拍了拍手掌,喃喃自语道:“才两个月,唉。” “叶枫!”一个娇脆的声音响在他身后,清悦动耳。 叶枫叹口气,转过头来,望着俏生生立着方竹筠,“什么事,来安慰我?” “呸!”方竹筠轻啐了一口,秀脸微红,“怎么走的时候,不找同事聚一聚?” “你请客?”叶枫撇撇嘴,“快回去吧,不然按照公司的第三十一条守则,会当作旷工处理的。” “你不能请我?”方竹筠鼓起了勇气,大胆的暗示,就算是聋子都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叶枫苦笑摇头,“有机会再说吧,现在我要考虑找处住的地方,”掏出兜里的钞票,连个皮夹子都没有,数了一下,“一千一百五十八块,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工资要十五天内结算,随便找个房间都要五百块以上,唉。” 他叹息了一声,却用眼睛的余光暼了一眼方竹筠,扯下了破旧的领带,解开了衣领,露出了洗的发黄的衣领。 “你找不到住的地方?”方竹筠秀眸一闪,无视他的小动作,“我那租的三室两厅,有一个同伴,一千五一个月,有一间是空的,算你三百块好了。” “不行,”叶枫慌忙摇头,“我不习惯。” 方竹筠脸上闪过失望,“那你有什么打算?” “还不是再去找一家做销售,”叶枫叹息一声,很是郁闷的样子,“我文凭不高,除了销售能做什么?” 他转过身去,低声道:“你自己保重,就当从来没见过我好了。” “叶枫!”方竹筠大叫一声。 叶枫止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你这么聪明,只要不放弃,肯定会有出息的,”方竹筠直接,“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懒,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去争取机会,你知道吗,我给你的那套销售方案,那可是我这两年的心血,你只要好好看,那两个省区虽然不算肥肉,做几单绝对不是难事,可是你看看,” 方竹筠绕到叶枫的身前,伸手一举那个方案,翻了一下,“这里几页我是特意黏着的,却一点没有损坏,你根本是翻都没有翻。” 叶枫一怔,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方竹筠竟然这么细心,而且这么关心他,或许,关心一个人是因为爱?叶枫脑海中闪出了一个人的话来,慌忙摇摇头,驱逐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我没有这个天分,”叶枫只要苦笑道:“方竹筠,谢谢你的好心,只不过我这人不喜欢约束,能不能请你放过我?” “放过你?”方竹筠轻咬朱唇,本来鼓励的目光有些一丝怒意,“你是说我缠着你是吧,好,算我下贱,叶枫,你好样的,你记住你说的!” 方竹筠实在气的语无伦次,用力一跺脚,愤愤的走向了办公大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怒气不消,狠狠的把本子丢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大响! 赵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竹筠,看到叶枫了没有?”“没看到,你当他死了好了。”方竹筠余怒未消。 “可是我要还他钱,”赵丹显然很诚实,“我还要谢谢他。” “谢他干什么,这个人属狗的,专咬吕洞宾!”方竹筠回了一句,“你小心他见到你,乱咬一气。” 赵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愤怒,还是带着感激说道:“刚才陈总说,本来这次公司招的两个人实习员工,正式聘用只有一个,留下的机会是叶枫的,可是他执意让给我,陈总还说,让我找到叶枫,好好谢谢他。” 小姑娘知道找工作不易,已经忘记了陈总的用心不良,却不知道陈总的用意不是让她找叶枫道谢,而是暗示叶枫,自己已经照着吩咐做,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欠。 方竹筠一愣,“你说的是真的?那快打他的电话。” “可是他的电话打不通,是欠费的,”赵丹语带哭腔,“刚才我出去找了,没有看到他。” 小姑娘想起那天,叶枫掏出五百块眉头都不皱一下,垫付了押金,自己的电话却是没钱充值,更是内疚! “什么?”方竹筠慌忙掏出手机,拨了两个按键,已经拨出了电话号码,如果有用心的会知道,这是一种直播方式,通常用于亲人和经常联系的好朋友! “你打的电话已欠费,”那头传来营运公司温柔又冷酷的声调,方竹筠听了,手机滑落到桌面,竟然是茫然不知。 如果叶枫不联系自己,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再也碰不到他?姑娘心中突然一酸,想起了以前听得的一句话。 佛曰,百年修得同舟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自己和他难道这么缘浅,只有匆匆的两个月相识?!—— 叶枫望着方竹筠走入了办公大楼,这才转过身来,耸耸肩,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伸手掏出一个古怪的东西,方方正正,好像个p3的东西,只是才拿出来,没有等他按一下,上面一个红色的指示灯已经一闪一闪的,叶枫嘟囔一句,放到了耳边,头一句就是,“我拜托你老人家,不要老烦我,行不行?” 那面传来声音有些苍老,刻板生硬,却好像还有一丝笑意,“难道你又被炒了,我说你被炒鱿鱼,也不用把气头发在我身上吧?!” “每次我被炒鱿鱼,你都是第一个时间来问候,你是不是诚心想让我k你一顿?”叶枫压低了声音,意带威胁。 “陈方,哦,你尊敬的陈总的弱点,一切把柄我都告诉了你,你如果把握这些,都不能保住这个职位,”那面的声音悠然道:“我除了用你脑袋进水来形容,实在无话可说。” “你他……”叶枫本来想爆出口,还是没有骂出来,他好像不会骂人,他本来平日是个很和善的人,方竹筠就是因为他两个月不说一句粗话,才悄悄喜欢上的他,“我就是喜欢被炒,你能把我怎么样?”语音一顿,“最近有什么好消息没有,比如阁下月经不调,更年期到了什么的,如果那样,阁下可以休息半月十天的,不要过来天天陪我聊天的。” 那面的声音还是平平淡淡,“恒生指数今天暴涨,我昨天已经告诉你,你只要随意拣一只买,就可以顶上在这破公司两年的薪水,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信你个大头鬼,”叶枫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一共一千多的资产,缴房租都是要考虑拣个便宜的,你是居心不良,想让我的钱打水漂,看笑话是吧?” “我可以借你钱,”那个声音淡淡道:“赔了算我的,赚了是你的,几千万都行,只要你给我一个账号,十分钟后钱就会到。” “你有病?”叶枫差点没有哭了出来。 “我没病,我有钱而已。”那个声音回了过来,“要不要考虑一下,指数还会涨,只不过赚的少些。” “考虑个球!”叶枫回了一句,用手按了一下按钮,闭了通讯,嘟囔道:“什么隐者,犯贱还差不多,这么说都不走,真怀疑是不是人!”—— 新书需要推荐支持,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第三章 剥皮 结束了通讯,叶枫本来想把那个古怪的东西扔掉,转念一想,还是放在口袋中,伸手掏出手机,取出手机卡,手指只是一捏,已经变成了球形,再是一弹,圆球化作了一道弧线,准确了落入了路边的垃圾桶! 看来找到新工作,又要买一张新卡,叶枫摇摇头,苦笑一声,这才把钱揣到裤兜,只是眼睛余光一扫,已经看到一个人,手中一点寒光,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 前方一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张报纸,不长眼睛般的要望叶枫身上撞来,叶枫叹息一声,退后了一步,后面那个主刀的已经刀片轻划,就要下手,叶枫已经伸出手来,握住扒手的手腕,“兄弟,我裤子不多,一共就几条,你能不能给我留条完整的?” “你说什么?”扒手瘦小枯干,打扮的却是人模狗样,这年头,扒手显然也大大的改善形象,积极的向白领靠拢,本以为这个四眼仔,木木讷讷,兜里的钱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有想到自己百无一失的出手,竟然被他抓到! 另外一个拿报纸的一下没有撞到,肩头又是一顶,向扒手使了个眼色,扒手会意,知道伙伴的意思,才要用力挣脱,突然唉呦一声,已经跪了下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掉了下来,“大爷饶命!” 那个撞过来来的还没有弄明白,已经一头撞到柱子上,眼前金星直冒,手舞足蹈,屁股后又被踹了一脚,一个狗抢屎已经扑到在了地上。 叶枫收回了手,笑了笑,那边人群已经起了不小的骚动,纷纷向这面看来,叶枫拍拍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已经施施然的向前走去,两个扒手又惊又喜,纷纷起身,不一会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漫步在大街上,叶枫并没有什么失业的沮丧和烦恼,他最高的一次,是一个月就业五次,有一次是因为老总横挑鼻子竖挑眼,将他炒掉,有一次是美女老总对他暗送媚眼,他把老总炒掉,他有的时候好像别人打几棍子,也放不出一个屁来,有的时候,他不要说打出屁,都有可能把别人打的大小便失禁。 他钱一直不多,省着点用,竟然比别人过的还舒坦,隔着天桥,对面是个房屋租赁市场,叶枫心中暗想,这次多半要换个远点的房子,不然被方竹筠见到,头都是大的,好在这个城市很大,一个人游走在里面,仿佛大海中的一根针,想捞到不算太容易。 缓步走上了天桥,一个小孩用着两只手爬了过来,嘴里叼了一个饭碗,里面不过几个钢崩,那个小孩的两条腿已经断掉,架在双肩上,看起来说不出的凄惨,叶枫却是双目冒出怒火,吸了口凉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路过小男孩的时候,叶枫并没有如同其他人一样,丢下枚硬币,而是四下望了一眼,摇摇头,走到路边买了份报纸,随意找个台阶坐了下来。 这里房屋租赁市场和人才市场毗邻,更多的学子或者打工仔和他一样的举动,翻看着报纸的招聘版面,为一个微薄的岗位而在苦苦的寻觅。 叶枫这一坐,竟然坐到了天黑,就算专治牛皮癣,性病,梅毒的广告都看了两遍,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一辆中型的破旧面包车驰了过来,飞快的下来两个人,一高一矮,夜幕正黑,也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二人飞快的上了天桥,把那个小孩架了下来,有几个行人见了,慌忙的躲在一边,二人随意的把孩子往后车箱一丢,仿佛丢了一包垃圾,面包车经过改装,后排的座位全部拆除,显然是为了容纳更多的这样的孩子。 “今天怎么样?”司机是个刀疤脸,回头问道。 “娘的,”一个人骂道:“还不够油钱,现在的人,越来越没有公德心,这小子不卖力,回去没有饭吃!” 那个孩子浑身哆嗦,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人进了面包车,吩咐道:“快开车,还有几个要去接,真他妈的麻烦。” 三人又路过几个天桥,接了几个同样的孩子,塞到了车里,有的孩子少了只手,有的断了条腿,还有的全身是脓,冒着绿水,不时的一股恶臭发了出来,就算那两个人经常的接送,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老李不能弄干净点。”高个抱怨道。 “干净能赚钱?”矮子冷声道。 “日他娘,这么脏,是个人一看到不就闪开,还有个屁钱,”高个骂道:“下回我们也要向老大建议一下。”三人在车上谈着赚钱公德心的问题,正眼都不望身后一眼,车子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一条巷子,听到一个大院门口,按了下门铃,等了半晌,一个瘸子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打开了房门。 “准备五个人的饭就行。”高个下了车,走近庭院,大声叫道:“今天钱少,有几个不卖力,不用给饭吃。” 一个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你能吃就多吃一点,因为你以后可能吃不下饭!” 四人都是一愣,一齐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穿着蹩脚西装,蹬着一双破皮鞋的人已经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只不过嘴角两撇八字胡,脸上有点黑。 叶枫已经摘了眼镜,改变了一怒火! “娘西皮,你是哪颗葱,过来管老子的闲事。”矮子骂咧咧的走了过来,“老子让你滚,听到没有,老子数到三,一,二……” “三。”叶枫冷冷说道,只是一挥手,只是听到‘咯’的一声响,一声惨叫刺破了夜空,矮子直接晕了过去,一条胳膊竟然被拧成了麻花! 三人这才知道这主不是好惹的,高个声音有些发颤,“老大哪条线上的,大家有话好商量!” 他一边说着软话,却是一使眼色,司机已经绕到叶枫的身后,掏出刀子,恶狠狠的扎了过来。 “好商量。”叶枫应了一句,看都不看,一脚反踢了出去,司机刀子飞到了半空,人却倒飞了出去,‘咚’的一声大响,结实的撞在墙上,烂泥般的滑了下来,没有了声息! 那把刀子空中一折,已经落在叶枫的手上,他只是随随便便的扔了出去,一下钉在高个的腿上,高个一声惨叫,翻身跌倒。 瘸子一激灵,已经知道不好,拄起拐杖就要跑路,突然一凛,只是因为叶枫已经站在他的身前,一个耳光煽的他吐出一口鲜血,两个大牙,“你若是不想另外一条腿像那些孩子一样,架到脖子上,就最好坐下来。” 这句话实在比什么都管用,瘸子剩下的一条腿已经发颤,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哇哇大哭道:“大爷,我只是做饭的。”只不过声音含混,已经听不真切。 高个还在那里,抱着一条腿,鬼哭狼嚎的叫着,叶枫走了过来,一把拔出那把刀子,又是插了上去,“你再叫一声,我就再插一刀!” 高个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腿上的鲜血汩汩冒出来,再也忍耐不住,“这位大爷,你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只求你先让我止血!” 叶枫拔出刀子,不是给止血,而是在放血,不经意的又插了一刀,仿佛插着萝卜冬瓜,“你有和我讨价的资格?” 高个痛的才想大叫,突然记起叶枫说的话来,顾不得捂住伤口,只能捂住一张嘴,满是惊惧的望着叶枫,只是目光中的哀求不言而喻。 “谁让这么做的?”叶枫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简单直接。 高个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城东的白剥皮!”—— 呵呵,给点推荐,请收藏一下,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武林高手在校园 第四章 应聘 “姓名?” “叶枫。” “性别?”一个美女拿着一张应聘材料,有些皱眉,材料是复印的,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资料很简单,添的更简单,大部分是空白,看在应聘材料的主人也是懒惰,惜字如金。 叶枫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应该是男吧?” 美女瞪了叶枫一眼,竟然让人看了也觉得妩媚非常,“我问,你就答,不要说废话,业务员是要有口才,而有口才不意味是会耍嘴皮子,uand?” “腌的是蛋的。”叶枫回了一句,怎么听怎么像是伦敦郊区学来的英语。 美女一愣,稍微有点兴趣,“你会英语?” “会一点。”叶枫极力推销着自己,想了一下,心中没底,表面镇静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都是自学的。” “这么说还是自学成才!”美女嘴角一丝略带嘲讽的语气,“那么请你用英语自我介绍一下。” 美女放下了那张纸,认真的望着叶枫,说的很客气,她和方竹筠完全是另外一种味道,眉黛春山,肤色白皙,短发,很干练,不能否认,她们二人都可以归结到女强人的一类,但是方竹筠可以说是小家碧玉,眼前的这个美女倒可以算得上大家闺秀,若是从事业上而言,这位美女无疑是更成功的,她叫许舒婷,也是叶枫应聘这家小公司的总经理。 这家小公司卖的东西很简单,只是因为才开始起步,目前才开发一种产品,是一种红外线光感器,主要用于门禁方面,和叶枫上次在的公司卖的差不多,但是无疑差了很多档次,别人要是知道他放弃了一个很有实力的公司,转投这个不出名的小公司,肯定会说叶枫脑袋进水,秀逗,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很多人已经证实过,叶枫的确很有脑袋进水的潜质。 只不过叶枫来到这里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因为这家公司才起步,大有潜力可以挖掘,也不是看到人家美女长的漂亮,故意过来勾三搭四,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拿着几张应聘材料,被找工作的浪潮挤的来来去去,实在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正好他旁边的一人一脸沮丧的站了起来,他大喜过望,一屁股坐了下来,把那几张纸放到桌子上,不偏不倚的还是放在许舒婷的左手旁。 许舒婷伸出手去,正要拿一份资料看看,公司的应聘条件不苛刻,但是待遇比较低,底薪五百,然后加销售提成,不管吃不管住,底薪五百实在有些低,在s城,租房子也就够租个单身公寓的,还是不包水电,这样一来,很多刚毕业的学子就是望而止步,相对别的招聘公司的门前而言,这里有些冷落,许舒婷不急,她亲自来招聘,就是想找到能够帮助自己的助手,能够懂得破釜沉舟,能够知道拼,这才是销售人员起码的生存之道! 她纤纤玉手伸出去,正好叶枫把一沓资料放下来,这也就等于叶枫正好把资料放到许舒婷的手上,许舒婷眉毛微微一挑,斜睨了叶枫一眼,第一印象分是四十分,当然这里满分是一百二! 洗的有些发黄的衬衫,衣领松松塌塌,不及格,一根领带上吊绳一样的绑在脖子上,一无是处,看着自己,犹犹豫豫,想把材料交给自己,却又不敢,还要抽回去,天呀,这种人也来应聘业务员,他恐怕推销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许舒婷心中一声哀叹,现在应聘的素质怎么越来越低? 前面的判断完全正确,许舒婷还没有看到叶枫一双满是灰尘,还有些开线的皮鞋,不然早就一脚把叶枫踢出去,直接ga,over的,不过最后一点她倒是冤枉了叶枫,他不是不敢把材料递出去,而是发现有点误会,想把材料拿回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再卖什么,什么,喜世纪光感仪,老土的名字,这不是和自己以前卖的一样? 他理想中的岗位,其实是保安的,倒不是因为他有两下子,能够一个打八个,而是他很向往那种生活,有事站在公司的大门口,没事东游西逛的四下看看,实在是偷懒耍滑的最佳岗位,再说保安的工资也不低,一般都是八百呢,管吃管住,叶枫想到这里,笑的眼睛都咪成一条缝,只不过很可惜,今天人才市场没有招这方面的公司! 不过既然是美女给面子,还要应付一下,于是乎,叶枫就开始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应聘! 英语介绍,叶枫咳嗽了一声,认真想了想,终于憋出一句,“what‘syouna?” 许舒婷拿着一杯水,正喝了一半,一口喷了出来,喷的叶枫一头一脸,叶枫倒不介意,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这不是英语?”大脑有一阵时间出现了短路,叶枫好像记得自己会很多国的外语,难道说的是德语,法语?只不过这种思绪只是一闪即逝,他用力的摇摇头,清除了这个无聊的念头。 许舒婷倒有些过意不去,赶快找了点纸巾递给了叶枫,“对不起,对不起。” 叶枫倒没有她那么紧张,接过纸巾擦了擦脸,继续说道:“i,i,i……” “好了,好了,你自我介绍先到这里,”许舒婷不得不打断叶枫所谓的英语介绍,她实在很怕这位突然冒出句,“i,love,you!”那自己真的要找个耗子洞钻进入才行的。 只不过才喷了别人一脸的口水,许舒婷下一句倒不好说出,这位先生,你不满足我们公司的标准,不过很感谢你来应聘的话语,想了一下,“叶先生,你会电脑吗?”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估计依照叶枫这德行,就算会电脑,无非是在电脑上玩玩游戏,扫扫雷,打打纸牌的那种,只不过叶枫回答的倒很绝,“会开机关机算不算会电脑?” 许舒婷点点头,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算!”想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不知道叶先生做过销售没有?” “做过两个月,”叶枫忙道,不过也知道这是垂死的挣扎,自己这样的表现,如果能够应聘上,那实在是公司和自己的不幸。 “主要做哪个方面。”许舒婷很有耐心,左右无人来应聘,权当消磨好了。 “好像和这个差不多。”叶枫一指许舒婷背后的公司宣传海报。 “那是哪家公司?”许舒婷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做了两个月的销售,连公司产品都不清楚的,如果不被炒鱿鱼,实在是没有天理。 “开拓者吧?”叶枫缓缓道。 “好了,”许舒婷把资料放下,微笑的望着叶枫,“叶先生,你的情况我们大致了解,如果你感兴趣,留一份材料在这里,”看到叶枫可有可无的样子,许舒婷那张纸并没有还回去,“如果我们觉得你满足我们公司的要求,我会尽快联系你,谢谢你来开拓者电子有限公司面试!” 最后一句话倒是让叶枫愣了一下,仔细一看,才知道这家公司叫做开拓者,又仔细一想,原来自己那家叫做开荒者,叶枫不由好笑,刚才自己说在开拓者搞个两个月销售,这位美女经理不一个耳光煽过来,实在是难能可贵。 本想再歇息一会,这么早出去吃午饭有点不象话,不过看到美女几乎想杀人的眼光,叶枫终于站了起来,“那好,我就敬候贵公司的好消息。” 看着叶枫一摇一晃的身影,许舒婷差点把那张应聘纸撕成十八半,然后揉揉团团的,一把火烧了了事,只不过转念一想,叹息一声,把那张纸收了回来,随意的放在一沓应聘材料的中间。 ———— 推荐墨武另一本都市书《武林高手在校园》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第五章 老是你 更新的动力来自朋友们的大力支持,还有很小的距离就要进新书榜了,朋友们加把劲,用你们的推荐票票把墨武推进去,感谢了!! ——— 叶枫复印了五份资料,终于递出去一份,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心仪的保安招聘岗位,不免有些揪然不乐,但这也不能说他一无是处,没有别的岗位可做,最少两家卖保险的还是很热情的,主动打着招呼,招呼叶枫坐下,问东问西的,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公司看看。 叶枫又丢下了两份资料后,落荒而逃,让他天天提个皮包,衣冠楚楚的去和客户说话,低声下气的和孙子一样,打死他也不干,出门的时候看到许舒婷,看到她拿出厚厚的一沓资料向门口走去,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不是跟踪,而是出口就一条路。 不知她走的急,还是人实在太多,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总有几个不怀好意的过来挤过来,想揩揩油,却被她灵巧的躲了过去,叶枫却不一样,别人见到他,多半都是躲的远一些,生怕他碰到了自己。 一个小伙子着急忙慌的拿着手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多半是接到一个用人单位的电话,这里又是太吵,吵的就如几千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飞一样! “啪达”一声响,许舒婷的全部资料都已经被碰落在了地上,她低呼了一声,并没有发出常见女人的那种尖叫,不满的瞪了一眼小伙子,那小伙子却是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显然这个时候,一个岗位无疑比说一声道歉紧要很多。 资料散了一地,过往的行人不长眼睛一样踏了过去,几张应聘材料上面马上印了一个大大的鞋印,叶枫不好踩着应聘资料走过去,只好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弯下腰来,替许舒婷拣了一些资料。 “谢谢。”许舒婷头也不抬,飞快的收拾好资料,就算有几个脚印的也照收不误,显然她对这场招聘很是重视,只是看到那双满是灰尘的皮鞋的时候,才愣了一下,抬头望见叶枫的那一刻,差点说出那句着名的英语错译,how,old,are,you.? 这句话正常的翻译会英语的都知道,但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翻译,那就是,怎么老是你! 叶枫拍了下手掌,看样子是觉得自己功劳不小,等着美女请喝茶的样子,没有想到美女白了他一眼,指指他的脚下,叶枫这才发现脚下还有一张,等到那张材料到手,美女用比蚊子打不了多少分贝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木头一样的叶枫呆呆的站在那里。 等到出了人才市场,叶枫已经看不到美女,满眼的都是恐龙,摇摇头,突然神色一动,又掏出了那个古怪的东西,那东西叶枫叫做万能npc,哦,当然,以叶枫现在的伦敦郊区的英语水平,也发明不了这么有创意的叫法,不过他不用太费脑筋,因为那上面清楚的印着这几个字,至于npc是什么意思,他懒得去查。 红灯果然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叶枫没好气的按了一下接听按钮,“你烦不烦?” 一对情侣走了过去,好奇的望了叶枫一眼,“好像新款的手机?” “你给我买一个,”女孩子腰围和水桶一样,嗲里嗲气的撒娇道。 “一看就是杂牌子的,”男人一脸的不屑,“你看他这样,能买得起什么名牌?” “说的也是。”女子一脸的不屑,为了加重自己的不屑,吐沫星子差一点吐了叶枫一脸。 叶枫无视这种态度,多半也是麻木,太在乎别人的目光干什么,又不会涨几斤肉,“隐者,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那边苍老的声音永远不急不缓的。 “比如说你消失几个月,我请你吃顿饭?”叶枫心中叫苦,我这也是犯贱。那面沉默了一下,“你昨天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找一下白剥皮的行踪,你难道不知道,你用的是最笨的方法?” “是吗?”叶枫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那面沉默了半晌,当叶枫以为他已经气疯的时候,终于再次回话,“找工作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叶枫叹息一声,慌忙摇头道:“我今天应聘了两家公司,都说我有销售的潜质,还有一家想要请我当什么销售总监,不过我自知才疏学浅,婉拒了,”他说了半天,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不但有销售的潜质,还有吹牛的潜质。”那面说了一句,已经断了通讯。 叶枫呆望了半天那个万能npc,撇撇嘴道:“神经!”—— 本来准备找了工作,才考虑租房子的问题,不过现在有点迫在眉睫,叶枫叹息一声,已经顾不得太多,今天一定要找个房子住,不然就得拿着行李去天桥底下和流浪汉搭个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的期限,倒稍微有些着急。 当然我们的大少爷只不过稍微有些着急而已,等他吃完饭,喝了杯茶之后,时间也剩下不过两个小时,叶枫看看表,叹息一声,倒有点怀念起隐者,最少他是万能的,什么都是知道一些,但是他不会主动联系他,因为有他在,自己就觉得什么都不是! 想了一下,终于还是去取了行李,房东认钱不认人的,自己那些破烂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要买还是要几百块的,等到了住了地方,看到自己的行李已经大模大样的自己走了出来,伫立在门口,热切的盼望主人前来认领,铁将军却是换了陌生的脸孔,一样的横眉立目! 要是别人,多半是找房东理论,叶枫却是乖乖的提起行李,把钥匙交给了房东,于是又开始了流浪找房的生活。 现在的大城市实在有点拥挤,大家都在打破头往s城挤,不要说买房,就是租房都是十分不容易的,夜色已深,叶枫已经抱定拿着行李上公园睡一晚的打算,却没有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一点不假,无意中抬头一看,电线杆上贴着一张白纸,字体纤细,好在他眼神倒是不错,摘下眼睛比戴上眼睛看得还要清楚,纸上写的简单,求合租,三房两厅中单间出租,月租五百,包水电! 当然! 叶枫当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而且他一直从事的都是正当职业,只不过目前是失业。 “先去看看,”叶枫有些欣喜,暗自偷笑,觉得所有的要求条件正是为自己一个人准备的,其他人那是抢都没有资格的,掏出手机,打了联络电话,求关老爷保佑房子没有被租出去,一个女的接了电话,声音清脆,听说叶枫来租房,告诉还是空房,只要带行李过来,随时都可以入住。 叶枫放下了手机,提着行李就走,健步如飞,生怕晚了一点,会被人抢先占了去。 等到来到租房的地方,环境竟然不错,空气也很新鲜,只不过蚊子嗡嗡的和轰炸机一样,不免有些瑕疵,楼房是老式的,没有电梯,房间是五楼,小菜一碟,叶枫提着行李,奔上了五楼,粗气都不喘一下,放下了行李,整了整领带,吐了口唾沫,摸在头发上,全当发蜡,深吸一口气,这才敲响了房门,人家是个女孩子,总要给人好印象才是! 房门一响,一张老脸探了出来,满是褶皱,叶枫叹息一声,看来自己估计有误,这不是小姑娘,而是小姑娘她姥姥,只不过还是笑容不减,充满了善意,老人却是看贼一样的盯着叶枫,冷冷问道:“你找谁?” ——— 推荐墨武自己的书《武林高手在校园》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第六章 重逢 更新的动力来自朋友们的大力支持,请用你们的推荐票票把墨武推起来,感谢了!! ——— 叶枫望着老人,犹豫了一下,“这里有房间出租?” “没有!”老人直接关了房门,当的一声大响。 501房间?没错,应该是这里?叶枫有些疑惑,看了下门牌,突然发现有点不对,门牌上的油漆有些剥落,这竟是601!也就是说他窜的太快,多上了一楼! 叶枫自嘲的笑笑,缓步走了下去,这才认准了房门,轻轻敲了两下,房门一响,这下倒是一个女孩子开门,湿漉漉的披肩发,想必是天热才洗浴完毕,眉清目秀,正在拿着干毛巾搓着头发,看到叶枫愣了一下,“租房?” 叶枫点点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许腼腆也是好处,也许是姑娘看着他一幅宽边的黑色眼睛,很是老实,笑了一下,打开了房门,开玩笑说道:“进来看一下吧,怎么看房行李都带来了,钱带来了没有?” “我那面的房子今天到期,实在找不到别的地方,”叶枫解释道,心想人家倒是坦诚,直接掏出了一千块钱,“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合租的话,这是两个月的房租,” 这倒不是他只剩下了一千多快,而是他一般租房子都是以两个月为限,最多不过三个月,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合租,不用交押金。 就算搬家的时候,他所有的行李一个箱子搞定,倒也不怕麻烦。 女孩子更是好笑,见过老实的,没有见过这么老实的,第一印象就是不错,她当然是和面试许舒婷看法不同,许舒婷需要的销售人员是能拼能闯,大方得体,她们要找的房客当然是老实一些才好,不然也不会要求有什么正当职业,“先交一个月吧,你不先看看房子?” 叶枫点点头,站了起来,随手拉开了一间房门。 “不是那间!”女孩子大叫了一声,声音尖锐,高得过噪音指数。 叶枫飞快的关上房门,突然提起了行李,“对不起,我不租了。”他一伸手,只后悔自己钱给的太快一些,想要落荒而逃,这一千块又不能不要,如果大方送人的话,他这两个月都要睡马路的,女孩子疑心大起,“为什么,你看到了什么,竹筠,快出来。” 一个女孩子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粉红色的上衣是才套上的,因为略微有些不整,却不惊慌愤怒,只是笑容满面的一把抓住了叶枫的行李,“叶枫,怎么是你?” 方竹筠实在有些惊喜,她中午休息的时候,还上人才市场转了一下,希望能够看到叶枫,打他的电话的时候,永远的不通,她当然不知道叶枫已经丢了那个号码,换了个新的,回来后,一直郁郁不乐,以为再也见不到叶枫,却没有想到这下叶枫竟然送上了门来,怎么会不高兴! “你死到那里去了,打你的电话也不通,我以为你被人贩子卖到非洲去了,还拿着行李干什么,快放下,”方竹筠一边说,一边竟然伸手要帮叶枫拎行李,一旁的女孩子睁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竹筠,你认识他?” “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这是邓莎,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死党,”方竹筠笑了起来,一扫这几天的不快,“这个叫做叶枫,枫叶的叶,枫叶的枫!” “那个,这个,”叶枫想了半天,“那个我租房子很挑剔的,房间有没有床,没有床可不行,我不习惯睡地上。” 方竹筠瞪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小把戏,“没床怎么睡,如果没床你就睡我的床,”看到邓莎的眼珠子几乎爆了出去,方竹筠笑道:“我去那面睡地铺。” 叶枫咽了口唾沫,把后面想说的借口都咽了回去,本来他想说,有没有衣柜,没有衣柜可不住的,有没有电视,没有电视可不住,可是万一方竹筠把自己的房间都给他用,那麻烦可是不小。 “其实当初你向我推荐房子的时候,我就想搬过来,”叶枫终于笑了起来,也就是两个月,至于和躲瘟神一样的躲方竹筠吗,何况就算是瘟神,方竹筠也是个美丽的瘟神。 “那你怎么不联系我?”方竹筠咄咄逼人。邓莎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叶枫充当了负心陈世美的角色,慌忙说道:“既然你们认识,那更好,竹筠,你来接待,我去做个面膜,钱给你,叶枫交的房租。” 等到邓莎一走,叶枫反倒又恢复了常态,“我当然想联系你,不过,对了,手机掉到马桶里面去了,结果造成手机卡的短路,我换了一块卡,然后,联系方式丢的一干二净,我还挺怀念开拓者,不对,是开荒者的那帮朋友,好在见到了你,你一会一定要帮我录一下通讯录。” “手机进水?我看你脑袋进水才对,”方竹筠好气又好笑,不理会叶枫借口的错误百出,柔荑已经伸到叶枫的面前。 二人站的颇近,几乎呼吸可闻,叶枫一阵慌乱,显然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房租我可是交了,”伸手一指方竹筠的手上,“就是这个,一千块。” “什么房租,我是问你的手机呢?”方竹筠打了他那只手一下,“你不说要我帮忙录通讯薄。” “这样,不着急,不着急,”叶枫慌忙说道,看着美女盯着他的眼神,终于还是把手机掏出来。 “我倒不急,不过我怕赵丹那个小姑娘着急,你牵挂的也是她吧?”方竹筠不咸不淡的问道。 “那个,我可不想她。”叶枫慌忙澄清。 “那你想谁?”方竹筠盯着他问。 叶枫几乎把嗓子都要咳裂,终于憋出了一句,“我比较想念陈总!” 方竹筠笑的几乎直不起腰,终于接过手机,带着他先去看了一下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只不过有床无被,有柜子桌子,应该说拿点衣服就可以入住的,叶枫把行李靠到床头,缓缓的坐了下来,看了下窗外,对面灯火通明,夜景尚可。 “你等等。”方竹筠突然想起了什么,蹬蹬蹬的跑出了房间,一会拿过来一件毛毯,“我真怀疑你以前怎么过的,难道这就是你的一切家当?” 姑娘指着叶枫的那个箱子,满是疑惑! “现在天气不算凉,先用我的毛巾被对付一下。” 叶枫苦笑道:“那多不好意思,我就这样就行,我习惯了。” “不中意是吧,不中意就上我的房间去挑点东西,”方竹筠俏脸含威,怒视着叶枫,“叶枫,你不要这么多借口,你如果真的不喜欢住在这里,我不会拦着你。” “怎么会,”叶枫接过了毛毯,感觉到还有一丝幽香,赔上了笑脸,“这里有床有被,还有佳人相陪,我做梦都想住到这种地方,担心被你赶走才是真的,又怎么会不喜欢这里!” 不管方竹筠是否骂自己犯贱,属于懒驴性质,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叶枫已经起身铺好了毛毯,坐在上面,微笑望着方竹筠。 少女‘噗哧’一笑,望着叶枫讪讪有些憨厚的笑容,那股怒气怨气突然间烟飞云散,不知所踪! ———— 推荐墨武自己的书《武林高手在校园》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第七章 狗屎运 更新的动力来自朋友们的大力支持,请用你们手中的推荐票票把墨武推起来,感谢了!! ——— 清晨,叶枫睁开眼睛,发现时间还早,毕竟日头还没有照进屋内,开了手机一看,竟然是早上九点,这才想起来,这间房屋的朝向是向西的。 伸了懒腰,坐了起来,想了半天,才跳下床来,对,继续找自己中意的保安岗位,昨天一看到许舒婷的眼神,宁静中带有平淡,和方竹筠炙热中带有暗示完全不一样,叶枫已经知道,如果方竹筠招聘,自己倒有希望入选,不过要是许舒婷,自己还是早做其它打算才好,更何况,他还不满意那个销售岗位,成天打电话找客户聊天,一个万能npc就像个啰嗦的唐僧一样,够他烦的,难道还要自己主动去找唐僧? 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生怕打扰两个美女的美梦,等到出来后,叶枫才发现是多余,除了他这个无业游民,别人都是有工作的,这会九点钟,当然都是已经去上班。 桌面上留着一张白纸,两个包子,一杯豆浆,纸上写着,‘叶枫,记得吃早餐,桌子上早餐是留给你,出门记得带钥匙,我昨天在网上帮你查了几个公司,你可以打个电话试试。’ 纸的下方密密麻麻的写这几个单位,招聘的岗位,具体的要求,联系方式,十分详细,叶枫这才明白,昨晚睡不着起来的时候,看到方竹筠的房间还有灯光,电脑前她的全神贯注,原来是给自己找单位,不由有些感动。 不过他还是吃完了包子,喝完了豆浆,这才准备开始按照方竹筠给的电话打过来,他这种态度别人看到了,多半会以为他在招聘,而不是应聘。 其实他一点都不着急,月薪八千的难找,月薪八百的还是任由他去挑,他从来没有觉得八千的岗位比八百好多少,可能这就是方竹筠说的不求上进吧,只不过才拿起手机,手机就自己叫了起来,叶枫一看,陌生的号码,实质上任何号码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这种情形过了多久,一年,还是两年?叶枫皱了下眉头,又摇摇脑袋,不再去想! “你好,请找叶枫叶先生。”电话那头是个甜美的声音,稳重端庄,一听就是前台的,而不是坐台的。 “我就是,请问你是?”叶枫有些不解,难道是昨天的保险公司的? “这里是开拓者电子有限公司,”前台小姐细声细语,却像一个炸弹般的在叶枫耳边响起,不由暗想,难道自己最近越来档次越低,只有月薪五百块的单位才能看中自己? “昨天你在我们公司投了一份资料,我们认真看了一下,决定找你来面试一下,不知道你有时间没有?”电话那头不急不缓道。 “在哪里?”叶枫叹口气,等到对方告诉了地址,叶枫放下电话,只是考虑去不去就用了半个小时,只不过转念一想,钱少工作肯定也轻松,这么一想,心中舒泰,整理下装束,心情好,动作就利索,又给一个月没有打鞋油的皮鞋擦了擦灰尘,这才满意的出门,‘咣当’一声响后,突然发现忘了带手机! 叶枫叹息一声,自己最近越来越懒,越来越不想事,是不是什么美国总统得的那种富贵病,什么帕金森症状到了自己身上,只不过人家是总统,自己倒是饭桶,这种病倒是公正平等,竟然不分贵贱,自怨自艾中掏出那张一张手机冲值卡,昨天刚买的,只是一划,已经打开了房门。 这种动作自然纯熟,好像丝毫不费力气,如果要是专门的开锁专家看到,多半是瞋目结舌,甘拜下风! 叶枫记忆中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技能,不过好像无师自通一样,不要看他懒懒散散,但是碰到难题的时候,总能轻易解决,这难道就是说的什么天才?叶枫自嘲想到! 推门进去,拿起手机,看到钥匙也在桌子上,一块拿了,这才出门,把门反锁,他还算有点良心,自己的东西都丢了不要紧,连累方竹筠丢了电脑,那可是罪过,不过他也知道这种锁头实在防君子不防小人,自己一分钟可以开七道! 等到他晕头转向的找到开拓者电子有限公司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和一个送盒饭的一块进入了电梯,看着人家提着两份盒饭,不由咽了下口水,肚子也是咕咕的叫了起来。 “先生,这是我们外卖的联系电话,你有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送外卖的小伙子笑容可掬,实在比叶枫敬业千百倍,就算工作中都不忘记为小店推销,叶枫并不推辞,倒是接过来看一下,揣到兜里,心中在想,小伙子不错,中午过去赏个面子。 这次好在没有找错楼层,电梯门打开,叶枫做贼一样张望了一下,找了半天,终于发现走廊的尽头挂着开拓者电子有限公司的牌子,公司不大,才一百多平米,一眼就能看到公司的全貌,叶枫用了两眼,找到了许舒婷,她正在盯着电脑屏幕,敲着键盘,多半不是玩游戏。‘咳,咳,’叶枫干咳了两声,微笑的走了进来,“许总好!” 找了半天,发现没有多余的凳子,远处是沙发,倒可以坐,不过他还没有脸皮厚到去那里坐的地步! 许舒婷目光从显示器上移到叶枫的脸上,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请问叶先生,我们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几点?” “十点半。”叶枫回答道。 “那现在是几点?”许舒婷冷冷问道。 叶枫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好像是十一点多。” “不是十一点多,而是十一点四十五分,”许舒婷冷冷道:“你整整晚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塞车。”叶枫找到个借口,也有些惭愧。 “我可以容忍你的衣冠不整,我也可以体谅你的压力太大,记不清公司产品的名称,”许舒婷叹息一口气,“可是看你昨天能蹲下来为我拣下资料,而不像其他人一样无视别人的困难,不管你有什么用意,我还是想给你一次机会。” 叶枫低下头来,觉得自己实在是粪土之墙,扶不起的阿斗。 “可是业务员最要紧的是守时,我让前台九点十分给你的电话,约定十点半见面,这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你都可以从s市的城东坐到城西,你竟然又晚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而且一个电话都没有,我难道希望我的业务员出去做业务,对约好的客户说,对不起,请你再等一个小时,我还在路上。”许舒婷说的有些气愤。 叶枫差点把脑袋低到脚面上,终于抬起头来,“实在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 他说完这句话后,已经转身往外走去,许舒婷叹口气,把那张应聘材料放到了桌面上,神色不免有些失望,这个叶枫要口才没口才,要气量没气量,别人说一句,半句都不回,这样怎么能当业务员! 叶枫羞愧的走到门口,没留神撞到一个进来的胖子身上,慌忙说了声,“对不起!” “叶枫,是你小子?”那胖子一脸的惊喜,一把的抓住了叶枫,“你到底是在开荒者,还是在开拓者上班?我才下飞机,就到处找你,实在辛苦!” “你是?”叶枫推了下眼镜,不由哀叹,自己记忆衰减的厉害,他这么熟悉自己,自己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奶奶的,你小子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泡妞过渡导致起不来床吧?!”胖子无视许舒婷的脸色铁青,“我都不认识,前半个月你给我打电话,说的什么烘干仪器呢?在哪里,给我看看,我这次亲自过来办点事,送给希望小学点东西,随便什么都行,三百万的订单送给你,你还不请我去这里最豪华的按摩院好好爽一下!” ———— 推荐墨武自己的书《武林高手在校园》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第八章 张发财 呵呵,朋友们已经将墨武推到新书13名了,请朋友们把手中的推荐票都砸下来,看看能不能把我砸进前十,13貌是不好听,嘿嘿。 ——— 虽然有句话说的好,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多半是有毒的,叶枫却是不管那许多,拍拍脑袋,认真一想,“你是张发财?我上个月联系过你两次?”这实在不是他记忆力好,而是因为他上个月就打过两次电话联系业务,而且就是一个人! “你这臭小子,终于记起我来了,我说过,只要来到s市,第一个就来找你,”张发财笑容满面,一张嘴都是合不拢,用力拍拍叶枫的肩膀,“吃饭没有,这破地方不知道哪个地方有些对口味的。” 许舒婷已经气的站了起来,听到三百万的时候还是怒容满面,这里是办公场所,来的人却和瘪三一样的大呼小叫,她请出去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听到张发财三个字,突然睁大了秀眸,难以置信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那个快变成球形的胖子。 “不过我还不饿,”张发财拍着肚子,“刚才在飞机上吃了点,我这人公是公,母是,不是,私是私,先把正事办了再说,你卖的烘干仪器呢?在哪里?” “不是烘干仪器,是红外,红外……”叶枫有些迟疑,自己来到开荒者两个月,除了睡就是发呆,不要说产品的功能,就是名字都记的饶口。 “是喜世纪光感仪,”许舒婷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三百万的订单不是小数目,一个起步的小公司,一年能做到这个数目,就已经是盈利,更何况这人还是张发财! “这位小姐是?”张发财虽然笑容满面,只不过一双眼睛已经是透出就算商人都少见的精明! “我叫许舒婷,开拓者的总经理,”许舒婷不卑不亢的双手递过一张名片,“请问这位张先生,能否留下张名片?” 她还是有点怀疑眼前这人的身份,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怀疑张发财怎么能和眼前这个看似窝囊透顶的叶枫扯在一起,她想验证一下这人的身份,只不过这个胖子虽然大大咧咧,可是以许舒婷的眼光来看,他的全身这套行头,最少也要在百万以上! “名片?”张发财嘟囔了一句,“叶枫,你小子的老总?你小子是不是嫌原先的公司老总没我胖,还是嫌那里的小姐没有这位小姐靓?” 他掏出张名片,递给了许舒婷,接过许舒婷的名片,看都不看一眼,看他的架势,本来准备直接丢到垃圾桶里面,只不过望了叶枫一眼,还是笑眯眯的揣在口袋里面。 许舒婷目光如炬,当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心中更是疑惑,自己一个小公司的老总看来完全不被张发财放在眼中,这么说他只是看着叶枫的面子上过来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不过一看到那张名片,许舒婷已经吸了口凉气,不错,此人就是张发财,比起他的名片而言,自己那张简直废纸都不是,怪不得他要丢掉,张发财的一张名片制作费用是一千美金,是托瑞士专门制作,已经和一台微电脑差不多,一共也不过定制了一百张,这他已经嫌太多,不是嫌用钱太多,而是认为没有那么多人送! 当然这不是说他的生意伙伴不多,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名片极有收藏价值,很多富豪官员都以能收到他的名片为荣,他却正眼都不看一眼,他给了自己一张,那实在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张发财,这个名字很土,但是稍大点的生意场上都已当作一个传奇,他的生意遍及全球,传说他十八岁白手起家,第一笔收购废纸的生意就赚了一百万美金,三十六岁的时候,资产翻了三百六十倍,到了现在不过四十出头,可是已经没有人能够算出他有多少资产,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什么生意都做的人,竟然跑到这里来和一个窝囊小子称兄道弟,而且过来买什么三百万的,连名字都不清楚的东西? 叶枫看了张发财一眼,终于笑了起来,许舒婷却又是一怔,戴着宽边眼睛的叶枫看起来有些木讷,当然说直接点就是傻,可是他一笑起来,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潇洒,这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实在有种很奇特的反差! “你好像是比陈总胖一些,当初我对陈总说联系到张发财,说你要采购两千万的器材,不过他说我在耍他,”叶枫笑了起来,“后来我就说,我二个月什么订单都没有做,他倒夸我诚实,只不过你上次说要买两千万,怎么到现在变成了三百万?” 叶枫说起话来平平淡淡,好像没有把张发财放在眼中,又似乎并不知道张发财的底细。 张发财大笑了起来,用力拍拍叶枫的肩头! 许舒婷见了却是暗暗吃惊,她虽然没有见过张发财,却是知道他点毛病,张发财和你越客气,你离倒霉的日子就越近,相反的,他越喜欢开你的玩笑,就越代表你是他的朋友,和张发财做朋友,那是许舒婷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以这个公司的规模和生产能力,”张发财止住了笑意,淡淡说道,这一刻,他才表现的像个真正的生意人,“三百万的单子最少要做两个星期,再加上验货发货,杂七杂八的,大约二十天左右,我如果给你个两千万的单子,那我要等到明年才能收货的,或者压力太大,你公司吃不下,垮掉也说不定,再说你小子有的是时间泡妞,我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 许舒婷虽然知道他是小瞧自己的公司,却不得不佩服能力,因为他说的没错,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开拓者就算有个千万的大单砸下来,也不见得接得起,“那好,张老板,我们一言为定,二十天的期限,不知道付款方式怎么样?” 她到底还是持重沉稳,甚至考虑到叶枫和人做托儿来欺诈,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不过她却不能不小心,公司倾注了她的全部心血,她输不起! “付款?”张发财笑了起来,伸手掏出本支票簿,写了个数目交给许舒婷,“当然一次付清。” 许舒婷接过那张支票,手都有些发抖,支票没错,三百万绝对可以立即兑现,只不过这种馅饼掉下来,总觉得不妥当,他不问价格,不问折扣的,直接付了现金,哪有生意人会这么做? “那发货地址?合同什么时候签?” 张发财才要说话,突然电话响了起来,皱了下眉头,掏出手机,应了两句,有些遗憾的望着叶枫呢个道:“叶枫,我有事情,今天不能和你吃饭了,记得欠我一顿。” “我不习惯欠人,也不觉得这单子对我有什么用,”叶枫竟然回了这么一句,“如果你觉得吃亏,大可以找别人去做这单子。” 许舒婷气的差点吐血,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叶枫踢出去,没有想到张发财毫不生气,只是笑道:“好,说的好,那算我欠你一顿好了,到时候我要请你,你可要赏脸。” 他大笑走了出去,自然引得旁人侧目不已,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许舒婷急忙追了出去,看到张发财已经进了电梯,急声问道:“张老板,合同的问题找谁联系。” “让叶枫那小子找我。”张发财留下最后一句话,电梯门已经合上,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许舒婷,转过身来望着稀里糊涂的叶枫 第九章 第一桶金 继续推荐吧,新书需要支持,多谢—— “你和张老板很熟?”许舒婷走进房间,轻声问道,现在对叶枫已经算是刮目相看,只不过看他这身装束,估计说他和张发财家里园丁很熟倒有很多人相信。 “打过两次电话,”叶枫推推眼镜,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电话?”许舒婷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不要说叶枫,就算是她都是找不到张发财的电话,就算知道他的电话,如果不是熟人,可能连他的声音都是听不到。 “我还在开荒者的时候,无意拣到一张名片,当然不是你这种,上面写着张发财的联系方式,”叶枫解释道:“我看他名片上是个老板,说不定会买产品,左右无聊,就试着打一下电话,结果就是这个张胖子接了,他听说我推销产品,就说让我准备一下资料,他看一下,说大约可以,那就先买两千万吧,我说给老总和同事,不过没有人信我,然后不了了之,我也不知道这胖子这么执着,竟然能找到我。” “等等,你叫他什么?”许舒婷望着叶枫,好像望着一个怪物。 “当然是张胖子,”叶枫一本正经说道:“他难道不胖?虽然没有做成生意,不过我又打了一次他的电话,谢谢他的好意,说以后有机会,他如果到s市,我会破费一把,请他吃十块钱一份的高档点的盒饭,张胖子倒很客气,回答说八块钱的就行,他不喜欢吃肉。” 许舒婷差点没有晕过去,“十块钱一份的高档盒饭?” 她发现自己和叶枫完全是两个世界生活的人,她实在没有办法把十块钱和高档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不过看叶枫说的这么自然,许舒婷下了个定义,那就是叶枫一顿饭的标准不会超过五块钱! “不过好在张胖子忘记了这茬,”叶枫笑的很开心,仿佛拣了一个大便宜,“要不刚才他要说起这事来,我倒不好说不记得,那可真的要破费的。” 许舒婷直接无语,多少请张发财吃饭都没有机会,叶枫竟然舍不得十块钱,嗯,更准确的来讲,是八块钱,因为她现在丝毫不怀疑叶枫牢牢的记着张发财不吃肉的承诺,直接给他要份素菜。 “就这么简单?”许舒婷想到头大,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别人求爷爷告奶奶,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都签不到的生意,叶枫竟然随随便便的找到,而且还说什么,先买个两千万,那些优秀的业务员是不是该以头抢地,血溅五步才对? “那许总认为应该怎么做?”叶枫还没有说出他是实在无聊,拨个电话当消遣,不然估计这位许总就会当场吐血! “没什么,没什么,”许舒婷回过神来,上下再次打量了叶枫一眼,她虽然极力的想要去除有色眼镜,细致的,完整的,从另外一个全新的角度给叶枫打个分数,不过一看到他牙齿上还沾有有一片菜叶,那双都有些开线变了形的皮鞋,这下还是打了个四十分,当然满分变成了一百五! 不过叶枫分数虽然低,但是许舒婷不能不感慨这小子运气实在好,运气虽然不能是一辈子的,但是这三百万的单子没有他,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许舒婷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指沙发笑道:“叶先生,请坐。” 叶枫倒有些受宠若惊,不是对美女感冒,而且就业这么多家,对他这么客气的总经理还是头一个,当然陈总也对他客客气气的,但那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 沙发前面有个茶几,放了盒白沙烟,母玛利亚说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原先我对叶先生有些误解,”许舒婷咳嗽一下,尽量让自己的歉意表达的诚恳一些,“不过这城市实在有点拥堵,每年都有几百万的大学生涌入,”她看到叶枫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是美人给瞎子做了个俏媚眼,白费了力气,这位的智商如果测试一下,估计不会超过八十。“刚才叶先生说堵车,我以为是借口,我这人又是非常的讨厌别人找借口,”许舒婷终于选择了开门见山,“我也是一时火大,现在静下来好好想想,还是觉得,像叶先生这样的人,多半不会说谎。” 她心中其实是在哀叹,说谎也要有点聪明头脑,叶枫这个人就算是说谎,估计也比别人慢半拍的。 叶枫大致明白了美女的意思,“多谢许总的理解。” “既然大家没有了误会,我还是很真诚的希望叶先生能留下来,”许舒婷这句话可以向上帝发誓,百分之二百的本意,叶枫一走,她很担心张发财把这三百万要回去,虽然没有任何合约在身,可是又有哪个不知道,张发财的一句话比一纸合约强上百倍,“不知道叶先生的意思呢?” “我没意见。”叶枫毫不犹豫的说道。 “有鉴于叶先生的能力,”许舒婷说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有些脸红,因为违背了她一向诚实的原则,“我想聘请叶枫先生做为开拓者电子有限公司的销售副总监,不知道叶先生觉得怎么样?” 她现在当然不会让叶枫做个业务员,让认识张发财的人做公司的业务员,那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销售副总监?”叶枫皱了下眉头,“管事多不多?” “当然很多,”许舒婷以为他不满职位,“总监已经另有人选,不过叶先生如果有能力,我想总监的位置也不是钉死的,我想最主要的就是看看叶先生的业绩,三个月后再决定,你觉得可行吗?” 叶枫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有把许舒婷气晕过去,“那我还是应聘业务员好吧,管的事情太多,我不习惯。” “那好,我尊重叶先生的意见。”许舒婷默念了几遍,镇静,一定要镇静,止怒,要忍,可是拿过合同的手还是有些颤抖,“那就麻烦叶先生添一下表格。” 趁着叶枫填表的时候,许舒婷解释道:“本来我们公司的规定,试用期的业务员底薪五百,外加业绩提成,我们业绩提成是销售总额的三个点,只有做足五万以上的订单,才可以转为正式员工,底薪一千,提成也跟着上涨,五万以下的还是三个点,五十万以下加到五个点,五十万以上到一百万之间是八个点,如果做到一百万以上,公司有额外奖励,”许舒婷犹豫了一下,“税前可以提到十二个点。” “哦?”叶枫头也不抬,继续填表。 “但是除了底薪当月发放,提成要等到全部款项都到达公司的账户才能结算,”许舒婷看了那张支票一眼,“这就是说,叶先生做了这一单生意,可以拿到……”她故意拖了个长音,希望叶枫欣喜的抬起头来,好好的算一算。 叶枫果然抬起头来,却是皱着眉头,“这么说我一共可以拿一万二?” 许舒婷强忍要杀人的冲动,望了叶枫半晌,目无表情的说道:“你一共可以拿到三十六万,恭喜你,叶先生,你掘到了你人生的第一桶金!”—— 继续推荐墨武本人的另外一本书《武林高手在校园》,呵呵,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第十章 天才白痴 呵呵,第九了,对朋友们的支持墨武很感动,有推荐票票的朋友们还请投下了,多谢!!—— 哪怕从叶枫的脸上找到那么一丁点的喜悦之意,许舒婷都觉得叶枫还算个人,有些七情六欲,可是让她实在失望的是,叶枫只是‘啊’了一声,递过了表格,好像三十六万对他而言,和三毛六分没有什么区别。 碰到高人了,许舒婷自嘲道,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终于看到了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虽然这位高人怎么看,都像是吃粪土长大的。 伸手接过了合同,许舒婷大致看了一眼,还好,吃牛粪的先生写的是汉语,“叶先生,那我们就说好了,明天你就可以正式来上班,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没有?” 叶枫没有问题,也实在想不出问题,不过转过身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问题,“许总?公司员工吃饭去哪里吃?” 许舒婷望了他半晌,“地下一层是食堂,不过要公司开证明办卡,”看了一下时间,“不过现在办卡的时间已经过了,明天,明天你早点到,让小王帮你办一下就餐卡,我也没有吃饭,一块去?” 叶枫点点头,倒没有拒绝,只不过不忘记说一句,“下顿我还给你。” 许舒婷已经恢复了正常,尽量展现出动人的笑意,“那好。” 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年纪不大,一脸的傲气,冷冰冰的和企鹅跑到了北极一样,望见许舒婷微笑,脸上才从零下八度转成了摄氏三十七度,“许总,吃饭了没有?” “沈阳,”许舒婷向叶枫介绍道:“公司的销售总监,你们都是年轻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已经没有了继续往下介绍的yu望,怎么看,这个叶枫都是不能用个年轻人来形容的,他这幅样子,就算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好像yu望都比他多一些。 许舒婷终于发现一点,叶枫不是傻,不是苯,更准确的说,他好像没有什么理想,或者更近一步来说,他没有什么yu望! yu望是魔鬼,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极端可怕,不择手段,魔鬼就是用yu望勾引人类走向不可自拔的深渊,可是没有yu望,那个人算不算魔鬼?许舒婷想到这里,竟然打了个寒颤。 “我叫叶枫,新来的业务员,沈总监,你好。”叶枫竟然伸出手来,主动打个招呼,许舒婷一怔,差点以为这个世界存在第九大奇迹。 沈阳只是点点头,一脸的不屑,差点就在脸上写到,你谁谁呀,他并不伸出手来,因为他的原则是,对待别人可以像雷锋同志那样,春天一样的热情,当然也可以像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关键是一个对象,叶枫这幅鸟样,何况只不过是个业务员,显然不被他看在眼中! 许舒婷反倒有些不悦,沈阳,名牌大学的营销专业出身,有过三年名企的销售经验,有才,不是一般的有才,不过有才的人通常也很狂,因为不狂怎么能显现出他的有才! 这个倒推关系虽然不算百分百的正确,可是却被很多人当作真理不加证明的来应用,沈阳这次来到这家小公司做总监,一半是为了挑战自身的能力,另一半的原因,许舒婷凭借女性的直觉,也是知道,只不过懒的去想。但是沈阳他的确有点实力和关系网,两个月的功夫,已经做出了五十万的业绩,这让许舒婷觉得,自己亲自招聘的人,并没有错,所以他虽然有些狅,许舒婷也可以容忍,但是看到他对待叶枫的那种表情,许舒婷竟然冒出少见的怒意,做人,首先要对别人有起码的尊重,关系是相互的,你不尊重别人,怎么能指望别人尊重你自己! “叶枫,走吧。”许舒婷说了一声,无视沈阳投来的炽热目光,已经当先向电梯口走去,叶枫缩回了手,沈阳没有细看,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许舒婷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宽边眼镜后面的双眼,只是流露着一丝讥诮和悲哀。 “许总,”沈阳叫了一声,看着二人进入电梯,转瞬视线被电梯门隔断,不由有些茫然不解,“我做错了什么?”—— “叶先生,很抱歉,”许舒婷竟然主动替手下道歉,或许一个老总,斡旋手下的关系也很重要。 “抱歉?”叶枫笑了起来,“为了沈阳总监不和我握手?” 许舒婷一怔,忍不住重新审度叶枫一下,可能这是她见到叶枫以来,听到他说的最有头脑的一句话,难道传说中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竟然是真的?她又发现,叶枫扳着脸的时候很傻,可是他笑的时候,竟然很帅! “不错,他这次是有点没有礼貌,不过你和他相处久了,或许能够发现,他还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许舒婷叹息一声,其实位置坐到沈阳这样的年轻人,又有几个懂得礼貌,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谁值得结交,谁值得深交,像叶枫这样的,一眼就会被沈阳打到黑名单里面,这是习惯所然,却也不能怨沈阳对叶枫冷漠。 “相处的久了?”叶枫喃喃自语,念了一遍,嘴角浮出一丝微笑,这回能有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二人来到楼下餐厅的时候,吃饭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匆忙的城市住着匆忙的人群,打工的中午休息时间都是短暂,匆匆应付一口后,抓紧时间休息,只有足够的休息才能迎接新一轮的挑战。 许舒婷点了两个素菜,一份汤,叶枫亦是如此,二人默然吃着饭,显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们其实完全是在两个世界生活的,当然不是阴阳两界,只不过这个世上划分世界的方法也很多,也有很多种等级! 直到饭要吃完的时候,叶枫这才抬起头来,微笑道:“这是餐厅做的饭菜味道不错。” 许舒婷沉默了片刻,“你的要求似乎很简单?” 这里的饭菜在许舒婷的眼中,绝对不是能用不错两个字来形容的,以许舒婷的角度来看,简直应该说是一塌糊涂,她是强忍着把饭菜吃下去才对,可是看着叶枫的样子,他竟然吃的津津有味,想起他的十块钱的高档快餐的理论,张发财,三百万,甚至两千万的订单,许舒婷只觉得这个人很怪! 叶枫拍拍肚皮,笑了笑,“不是我要求的简单,只不过你们想像的太复杂而已。” 他说出这么一句白痴的有点哲理的话后,已经丢下许舒婷,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却又折回,抱歉的笑一下,那面不是出口,对面才是! 许舒婷目瞪口呆的望着叶枫的背影,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叶枫,天才,亦或白痴? 十一节 梦想和现实 呵呵,已经第六了,朋友们的支持是强大的,墨武感动中,多谢诸位了。手里还有推荐票票的朋友们还请投下了。呵呵—— 方竹筠下班赶回到住所的时候,头一回的觉得非常的期盼。 她在下班之前,已经看了几次时间,以前的她总是走的很晚,为了求证一个客户的资料不遗余力,可是她今天却没有什么心思放在上面,她头一回觉得,上班,工作并不是她生活的全部。 她觉得住所那仿佛已经是她的家,家中有一个等待她的男人。 男人虽然还没有工作,却已经做好了可口的饭菜,等到她回来,然后说一句,辛苦了,她觉得那样的日子她很知足。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都市,她却能够洁身自好,以她的美貌,想要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绝不是难事,可是她还是喜欢靠自己的一双手来打造属于自己的幸福,她想找一个喜欢的男人嫁给他,当然,她也希望那个男人是爱她的。 不过她很快的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理想,或者是梦想。 房门是反锁的,方竹筠怔了一下,打开房门的时候,手竟然有些颤抖,她实在很了解叶枫这个人,诚实,质朴,木讷,但是喜欢帮助人,可是他帮助人都是发自内心,而不是另有目的。 方竹筠两个月的相处,喜欢他的地方很多,可是喜欢他的最大一点就是因为他和自己交往,完全是平等的对待,可是她又不了解他,她不了解为什么他会主动放弃一个很好的工作,不了解他为什么不知道发奋,为什么那么懒惰,更不了解他好像很无情,也无视自己的暗示,说走就走,就是联系方式都要换掉。 所以她开门的时候很担心,担心叶枫突然又是一走了之,等到看到那行李还才屋子里面的时候,方竹筠舒了口长气,把买回来的菜放了下来,心中只是在想,叶枫找到工作没有,他这么久没有回来,是出去找工作呢,还是已经开始工作? “阿筠,我回来了,今天有什么好菜吃?”邓莎一回来,大吵大叫的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看到方竹筠在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不由问道:“阿筠,怎么了?你的那个同事呢,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他可能出去找工作了,”方竹筠打起了精神,一想还可以电话联系,飞快的冲出厨房,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生怕再打叶枫的电话会停机,好在电话是通的,却没有人接,方竹筠有些担心,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喜欢那小子?”邓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突然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方竹筠有些脸红,“他以前是我的一个同事,现在失业,做为朋友,我关心他一下不行吗?” “关心?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魂丢了一样,”邓莎扳着她的肩头,“还不承认,小妮子,思春了吧。” “说的那么难听,”方竹筠涨红了脸,“以后你不要吃我做的饭了。” “那可不行,”邓莎慌忙求饶道:“那还不是要我的命,在公司吃的那叫什么饭?猪食还差不多,再不吃点我们大厨做的好菜,我可真的没有力气上班的。” “去择菜,”方竹筠吩咐道;“天天吃饭,不见你干活,我欠你的是吧。” 邓莎‘噗哧’一笑,“没有看到你让叶枫去摘菜,到底好朋友和男朋友是不同的。” “不要乱说,”方竹筠有些不满,“把他吓跑了,我把你也赶出去。” 邓莎吐吐舌头,笑了一下,突然听到敲门声,“阿筠,你的那个,那个同事回来了。” 方竹筠擦擦手,飞快的奔到门口,心中却是疑惑不解,桌子上钥匙不见了,难道不是叶枫拿走的? 打开里面的房门,隔着防盗门望过去,一个高头大马的男子立在那里,方竹筠一怔,“你找谁?”“邓莎在这里住吧?”那男子低声问道。 “邓莎,找你。”方竹筠打开了房门。 邓莎擦着双手走了出来,“谁会到这里找我,有事不会打电话吗?”看到那男子走了进来,突然脸色一变,尖声叫道:“阿筠,不要让他进来。” 方竹筠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关房门,那男子用力一推,方竹筠退后了两步,脸上不由有些变色。 那男子瞪了方竹筠一眼,转瞬冷冷的盯着邓莎,“阿莎,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躲着我?” 邓莎却已经恢复了常态,“我躲着你?笑话,陈明,我们已经一刀两断,只是拜托你给双方留点面子好不好,大家好聚好散!” “不行,我们处了两年,你不能说分手就分手。”陈明眼中冒出怒火,“你必须给我交待清楚!” “交待什么,我不喜欢你,”邓莎不甘示弱道:“现在请你出去,谢谢。” “你敢再说一遍?”陈明突然不再强硬,浑身颤抖的带着哭腔道:“邓莎,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 方竹筠听着也有些头痛,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么矛盾,“陈明是吧,不如大家冷静一下……” 她话未说完,陈明已经一声大吼,“关你什么事,”他双目寒光闪现,突然一把抓住了方竹筠的胳膊,左手却举起了一个瓶子,里面竟然是满满的液体,他的手有些发抖,液体不经意的溅出了几滴落在他手上,“邓莎,我不能没有你,我听你的话就是,我会努力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不然,”他眼中凶光毕露,“我就用硫酸毁了她的容。” 方竹筠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邓莎不和他好,他要毁自己的容,可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多想,现在自己只能自救:“陈明,你冷静一下,你要知道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快把瓶子放下来,有事好商量!”邓莎也有些着急。 “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陈明脸上露出喜色,“我就放下瓶子。” 不等邓莎说话,一个声音已经冷冷的传了过来,“你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 陈明吓了一跳,才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拳头迅疾变大,转瞬惨叫一声,已经松开了抓住方竹筠的一只手,方竹筠却是又惊又喜,目光一闪,突然大叫道:“叶枫,小心硫酸!” 叶枫只是一伸手,竟然已经把那个瓶子抢了过来,二话不说,一下子抡在陈明的脑袋上,只是听着‘咔嚓’一声响,瓶子破裂,液体四溅,浇的陈明一头一脸! 邓莎一声惨叫,暗想这可是毁容的,捂住了双眼,方竹筠却是冲了过去,想要把叶枫给拉回来,只是手一伸出,却是抓了空,叶枫不退反进,一脚又踢了出去,陈明诺大的一个块头,几乎比叶枫高出一个头,却是毫无反抗之力,惨叫一声,已经摔到墙角! 叶枫走到陈明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陈明双手直摇,“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的,我再也不敢的。” 叶枫一记耳光抽了过去,反手又是一记,陈明脸颊顿时红肿,口中呜呜作响,“大爷,大爷,我求你放过我一马,我给你做牛做马!” “闭嘴!”叶枫冷冷的说了一句,吓的陈明一哆嗦,“大爷。” “啪”的一声大响,叶枫懒得再说,又是一个耳光抽了过来,陈明这才明白过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一张嘴,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十二节 五讲四美 呵呵,请朋友们继续投推荐票,成绩上升的很快,墨武很高兴,再次感谢朋友们的大力支持,感动中——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而且很让人愕然。 方竹筠呆立那里,和邓莎一样,都是震惊的脑袋一片空白,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实在不能相信,平日看起来老鼠都不敢踩一脚的叶枫,出手看样竟然能打死老虎,只不过那硫酸显然是假的,陈明的脸肿的虽然很像猪头,但那是淤肿,而不是硫酸烧出来的,庆幸之余又有些埋怨,叶枫实在有点太冒险,只是一想到他冒险只为了自己,心头不由又涌上一股甜意。 “清醒了?”叶枫盯着陈明,推了推眼镜,只不过眼镜后面的两点寒光射出来,就是眼镜片都不能挡住! 陈明才要应是,突然记起来不能说话,只是点头,没有想到又是一记耳光闪了过来,陈明实在是欲哭无泪,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位大爷到底想的是什么,这里仿佛是一场噩梦,十几个耳光打下来,他早就忘记了什么邓莎,忘记了什么山盟海誓,忘记了自己刚才才说的没有邓莎不能活下去,恰恰相反,他认为,现在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清醒了还不滚?”叶枫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叹息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反应很迟钝,没有想到比他反应迟钝的一抓一把。 陈明醒悟过来,连连点头,目光中落出喜意,倏然站起,才向门口迈出去一步,后面一脚又踢了过来,陈明又是翻身滚在地上,一头撞在墙上,那一刻,几乎想死的心都有! 只不过没有人想死,他刚才还以为没有邓莎天都要蹋下来一样,可是现在终于发现,地球缺了谁,都是照样转,老天爷没有了谁,都是照样过的好好的。 突然看到叶枫望着满地的碎片,陈明不知道爹妈怎么把自己生的那么聪明,突然间福至心灵,脱下外套,把地上的瓶子碎片,水渍什么的擦的干干净净,像捧了个明朝花瓶一样,带着蒙娜丽莎般的神秘笑容,缓缓的走了出去,生怕滴下一滴水来。 这一次,叶枫没有阻拦他,只是站在那里,望着陈明的背影,陈明只觉得一股寒意冲上了脊背,脑袋竟然特别清醒,走出房间,竟然还把房门随手带上,中国教育教了多少年,不得其法的五讲四美,突然奇迹般的灵魂附体,一股脑的回到陈明的体内。 不过这也充分的说明那句话,棍棒出孝子,虽然没有什么科学验证,那还是很有实践基础的。 一直到那个倒霉的陈明关上了房门,叶枫这才施施然的走到自己房间,无视两个美女看妖怪一样的眼神,带上了房门,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床上,拿出了那个万能的npc,按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带了将近一年,总是有电,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充电器,如果手机使用这种充电器,估计生产充电器的厂家会倒闭一大半。 只不过那边竟然没有人接,叶枫叹口气,陪伴自己一年的除了寂寞,就是那个什么隐者,那个人一直自称为隐者,他也没有问,也是跟着称呼!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只是觉得这种日子过的很舒心,最少什么都不用想,有钱的时候就花,没钱的时候就饿着,可是,他从来没有饿着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好像能做很多事情,绝对不愁饿死,再说他要求很低,也没有理由饿死,他也很能打,白剥皮是s城城东的老大,身价过亿,坏事做绝,当然会担心报应,身旁的保镖用脚后跟来想,也是知道很能打。 他们也有枪,谁都会认为他去找他们是找死,活的不耐烦,白剥皮也是一样,他正准备怎么修理突如其来的叶枫,才能让他有最大快感的时候,他蓦然发现自己突然达到快感的巅峰,他的大小便突然全部失禁!四个保镖转瞬被叶枫打残了三个,另外一个吓的自己给自己一棍子,只希望自己能快点晕过去,等到白剥皮掏出随身的手枪的时候,才发现腕子是断的。 他才要说话,就被叶枫拧断了一条胳膊,他恐惧的望着叶枫的那张脸,几乎以为他是地狱来的使者,叶枫并没有用真面容出现,他懂得保护自己,也怕别人找到他麻烦,他只是稍微改装了一下脸型,加了两撇胡子,就发现自己好像都认不出自己,这难道也是与生俱来的? 他最后并没有杀了白剥皮,虽然他知道,白剥皮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可是他知道,活着的白剥皮比一个死的白剥皮要有用的多! ‘咚,咚,咚’房门几声轻响,方竹筠发现房门没锁,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很正常,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叶枫,吃饭了没有?” 叶枫摇摇头。 “一块吃吧,”方竹筠望着叶枫,轻声道:“我做的菜够三个人吃的。” “可是我还没有交伙食费,这样不太好吧。”叶枫坐了起来,虽然这么说,已经向门外走去。 方竹筠拉住他的衣袖,误解了他的意思,“叶枫,外边吃的没有营养,你的一千一百五十八块,交了一千块的房租,今天又出去找工作,一来一回的最多剩下一百多快,怎么能够支持到你找到工作?何况,就算你找到工作,薪水也是要最少一个月以后才能发的。” 叶枫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方竹筠,眼中已经带了一丝感动,她无疑是个好女孩,也很能为别人着想,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随意的一句话,方竹筠竟然都是牢牢的记在心中,就算是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口袋里面有多少钱! “你先在这吃饭,就先委屈一下,晚饭我多做一些,留一份,你如果中午回来,没有吃饭,可以热热,伙食费到时候可要补上。”方竹筠竭力想让自己的帮助看起来不像施舍,她只怕触动男人那根所谓敏感高傲的神经。 “中午恐怕不能回来的,”叶枫笑了起来,“我找到工作了。” “真的?”方竹筠喜形于色,仿佛比自己做成一单还要兴奋,“我就说叶枫你一定行,在哪里,待遇怎么样?” “好像底薪一千,加业绩提成,”叶枫回想一下,记起了许舒婷给的待遇,“名字和开荒者就差一个字,叫做开拓者,那个总经理很看重我,说让我当销售副总监,可是我嫌太累,继续做我的业务员。” 看着方竹筠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叶枫忍不住问道:“你不信?” “我,我,叶枫,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方竹筠推了他一把,“这顿饭就算给祝贺你找到新工作,踏踏实实的做下去。” 少女明显话中有话,叶枫只好点头,“谢谢,我会踏踏实实的做下去。” 只是二人心中想的却是截然相反,一个想的是,叶枫现在被炒鱿鱼,肯定觉得没有面子,自己就不要在什么销售副总监的事情上戳穿他的谎言,只是希望他能够认真的把一份工作做下去,另外一个却想,唉,这年头,谎言总比真话容易让人相信的。 十三节 上岗 呵呵,继续向朋友们要推荐票票,有票的朋友都请投下,墨武感谢了!!—— 叶枫头一天上班,还是精心打扮一下,毕竟做业务员和做牛郎还是有区别的。 那条领带因为颜色的原因,旧一些是看不出来的,那套黑色的西装虽然有些褶皱,但是经过方竹筠的一双巧手处理后,竟然焕发了第二春,只不过叶枫实在没有一件像样的衬衣,唯一一件白色的,已经洗的发黄。 当方竹筠用了半袋什么立白立黑的,几乎把衣领子洗破的时候,还是不能恢复原色,无奈的抬起头来,擦了擦手上的肥皂泡沫,拉着叶枫去外边买了一件,虽然是地摊货,可是叶枫穿起来,却是有着说不出的精神。 做为一个业务员,形象是第一印象,当然十分重要,方竹筠建议叶枫换个眼镜,也就是金丝小巧的那种,叶枫断然拒绝! 虽然这样,叶枫也算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开始第一天的工作,等到他到达办公室的时候,不过才是十点四十。 许舒婷用眼神止住了沈阳的不满,招招手道:“叶先生,请这面坐。” 叶枫一看,许舒婷的对面没有一张凳子,总不好坐到她的大腿上,只能上别的地方搬了一张凳子过来,规矩的坐下,“许总,那个,还是塞车。” 许舒婷竟然笑了一下,风姿绰约,沈阳看的有些傻眼,心中的爱慕不言而喻。 “叶先生,我昨天并没有和你说清楚,你今天就算下午来,错误都在我,”许舒婷那是先礼后兵,任何领导带兵,当然都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散漫,不过任何明智的领导,都也应该知道业务员有单的时候,还是说话和气一些好,不然他把单带走,只是公司的损失,“不过我现在正式的通知你,公司上班的时间是上午九点,这次当然不算,只不过下次迟到的话,是要扣工资的。” 她说的实在合情合理,你给人家打工,八小时工作制,如果一天迟到两个小时,无形的缩短的有效工作时间,无论哪个私人老板都是难以忍受的。 叶枫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相反的,他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讲道理,许舒婷说的他是完全理解,不过让他为了早到上班,而耽误睡觉的话,那他宁可扣钱的。 “好的,许总,我会注意这点。”叶枫点点头,“不知道许总还有什么吩咐?” “叶先生的位置是那里,”许舒婷一指靠窗的位置,那里光线十足,空气流通,最难得的还有一盆花草在那里,实在算是不错的办公位置,还有两个业务员模样的,一男一女,正在艳羡的望着叶枫,显然那是个绝佳的位置,“我现在想听听,叶先生对于昨天的那单,现在有什么具体可行的计划没有?” “昨天那单?”叶枫一愣,“难道许总认为我们二十天内做出不出来张胖子需要的产品?” “不是这样,”许舒婷今天特意把指甲刀,裁纸刀,瓶瓶罐罐的放远一点,以免一时激动,扔过去不小心掉到叶枫的脑袋上! 可是现在她实在有些后悔,闷气不发出去很容易憋出病的! “不知道叶先生以前签过单没有,这里面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比如合同,订金方面,付款方式,送货地点,当然资金不是问题,因为我昨天已经确认支票没有问题,而且已经兑现,但是我们现在连发货地点是哪里都不清楚。” 沈阳并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手上转着一只签字笔,耳朵却和兔子一样,听到这里几乎跳了起来,这个叶枫看来不知道踩到了哪泡牛屎,做了一单,而且收到现款,这年头业务员最犯愁就是收现金,收尾款,拖皮扯蛋的让你心浮气躁,可是这小子竟然轻易做到了,可是买家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短路,竟然连发货地址都没有留下! 叶枫终于明白,这位许总做事循规蹈矩,钱虽然到手,可能多半是以为这块蛋糕有什么机关陷阱,“哦,这样,我问问,不过还有二十天,不着急吧?” “当然不急,”许舒婷笑道:“不过事情总要越早处理越好,叶先生难道不识这么认为?”沈阳突然听出点问题,许舒婷是这个公司的老总,称呼手下的一个业务员实在太过客气,她可以直呼小叶,或者叶枫就行,为什么要称呼叶先生? 一想着他是带着一单过来,沈阳心中一凛,不由回头望了叶枫一眼,莫非这小子搬猪吃老虎,图谋的是自己这个职位,或者更准确的一点说,他和自己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看了一眼叶枫的皮鞋后,沈阳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他从来不认为一个穿着开线皮鞋的男人有什么泡妞的本钱! “许总说的是,那我就打个电话?”叶枫口气有些迟疑。 “当然早敲定是最好的,”许舒婷还是商量的口气,这就让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耐性。 叶枫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坐在那发呆,好像张胖子的电话上次丢掉了,那张废纸,过了这么久,怎么会还在?想打电话问隐者,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不过这个唐僧好不容易不搭理自己,那是万万不能听他讥讽的。 思前想后半晌,扭头向许舒婷的方向望过去,看到她也正在望着自己,看到叶枫望过去,慌忙低下头来,神色倒有些不自在。 叶枫脸色一动,已经站了起来,直接奔许舒婷走了过去,许舒婷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脸上竟然有点红晕,却看到他已经擦肩而过,直奔那个前台的小姐。 “小姐贵姓?”叶枫的开场白干净利索。 “张小绢,叶先生什么事?”前台的张小绢可是长的五官端正,略施薄粉,一看就是正经人家出来,见到这个单刀直入的四眼仔有些害怕,现在啥人都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叶枫虽然才来,可是人家许总都是一口一个叶先生的叫着,她倒也不敢给人家白眼! 当然,媚眼更是不可能有的,张小绢略有姿色,虽然还没有男朋友,不过这个叶枫实在比她的最低标准还是差了两个档次。 “是这样的,昨天我去楼下餐厅吃饭,许总说要开公司证明,办理了食堂卡才行,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负责?”叶枫笑容可掬,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办妥一件正事。 张小绢一张小口张成了o型,偷偷的望了许舒婷一眼,见她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知道她听到,示意自己处理,忙笑道:“没问题,叶先生,你的身份证?” 接过身份证一看,好像泡过硝镪水一样,里面那个戴眼镜的叶枫更显狰狞,仿佛监狱中才放出来的一样,张小绢手一抖,差点扔到垃圾桶去,勉强辨别了身份证上的号码和姓名后,添了一张早已盖章的单子,撕下来交给叶枫,“中午到餐厅,上续费的那里办理手续就行。” “谢谢,”叶枫满意的接过证明,路过许舒婷的身边问了句,“许总,中午什么时候下班?” “中午十一点半,下午一点上班,六点下班,”许舒婷头也不抬,生怕让叶枫看到眼中的怒火,“现在还差五分钟下班。” “还差五分钟?”叶枫喃喃自语道,走到座位花费了两分钟,本来想打开电脑看一下,心中一想,还是给公司省点电的好,自己既然是开拓者的员工,就该为公司考虑一下,这么一琢磨,五分钟已经过去,叶枫大喜过望,已经站了起来,直奔食堂杀去,却早忘记昨天还欠许舒婷一顿饭,今天补请的诺言! ———— 推荐自己的书《武林高手在校园》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十四节 特派员 成绩来自新老朋友们对墨武的厚爱和支持,在这里墨武深表谢意!呵呵投票请继续,墨武也会努力的写好—— 叶枫一走,那两个销售人员也站了起来,他们都是大学才毕业,男的叫王军臣,女的叫吴虹,看了许舒婷一眼,没有敢主动说话,却凑到沈阳的身旁,“沈总,刚才来的那个也是业务员?” 他们口气有些迟疑,看这小子的工作态度,业务员不像,特派员的派头倒是十成十! “当然,和你们一样,”沈阳有些不悦,他当叶枫是牛屎,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当自己是狗屁! “下午我找你们三个开个会,主要谈谈以后的业务的事情。”沈阳大声道,显然开会不是目的,让叶枫认清楚谁是管事的才是事关重要! 许舒婷这才抬起头来,微微皱了下眉头,“沈阳,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许总?”沈阳满脸的笑容,王军臣看了吴虹一眼,二人知趣的向门外走去。 “事情是这样,”许舒婷显然是在考虑如何措辞,“叶枫虽然是个业务员,但是他比较特殊,以后这人我来负责,也就是不归你手下,你不反对吧?” 沈阳一愣,心中郁闷,却还是装作高兴的样子,“许总日理万机,我只怕累着你。” 许舒婷不理会他的献媚和奉承,只是点点头。 “许总,吃饭时间到,给个面子,我请你?”沈阳满怀期盼的问道。 “我还有点事情处理,你就自己先去吃吧。”许舒婷有一种客气的疏远。 沈阳心中叹口气,还是笑容不减,“那好,我先去,不过你可要记得吃饭。”他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却看到许舒婷已经埋下头来工作。 等到沈阳走远的时候,许舒婷才抬起头来,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多少次拒绝沈阳的约请?十次,还是二十次? 沈阳是个人才,可是在许舒婷的眼中,他也只限是个人才,而不会是别的,比如说皇帝眼中的才人。 伸手拿起电话,许舒婷定了份快餐,继续埋头整理着账目明细,她学的是金融会计,为了省钱,财务的事情向来是她亲自处理,快餐还没有送到,叶枫已经打着饱嗝进来了。 许舒婷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笑意,“叶枫, 叶枫本来一直板着脸,这时却也笑道:“什么东西吃多了几次都不好吃。” 许舒婷一愣,想起张发财说的一些话,冷冷道:“或许这种观点也是男人对女人的普遍看法?” 叶枫吓了一跳,倒没有想到许舒婷联想这么丰富,“我只是就事论事,许总多想了。” “我也是就事论事,”许舒婷放下手中的圆珠笔,“也希望叶枫你不要介意。” 她称呼已经从叶先生转变成叶枫,叶枫却是茫然不觉,只是摇摇头,回到了座位上,许舒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懒惰的业务员,本以为他会先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张发财,就算不是张发财本人,最少也要联系到负责人,可是叶枫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靠着椅背,一会的功夫,竟然酣然入睡。 许舒婷叹口气,默默的望着桌子前面的一个相框,那里是一个中年男子,目光炯炯,很是英俊,只不过鬓角已经有些星点的华发。叶枫醒的很准时,下午两点准时醒了过来,这是他在开荒者的作息时间,不过到了开拓者,明显的已经上班了一个小时,四下看了一眼,王军臣和吴虹正扭过头去,叶枫睡了一个小时,他们也就注意了他一个小时。 许总坐镇办公室,既然都没有任何意见,他们做为一个职员,当然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买卖,沈阳却是不时的打一个电话,联系一下业务,这里无疑是他最卖力,可是就算这么打电话,远处的叶枫还是睡的十分香甜。 沈阳甚至有点怀疑,叶枫难道是许总的亲戚,不然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容忍? 叶枫抬头看了下表,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在开荒者也是这样,方竹筠一直是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 “叶枫,醒了?”许舒婷那面叫了一声。 “我这就工作,”叶枫看了一眼机器,还是关的,弯腰想要开机,许舒婷已经走了过来,淡淡道:“不用开机,你和我出去办点事情。” 沈阳还有那两个业务员差点晕了过去,不知道向来高傲的许舒婷为什么这么容忍这个叶枫,竟然要等到他睡醒才让他做事! “出去?”叶枫有点不情愿,或许这个活交给沈阳他是百分百的乐意,天气虽然已经不算太热,可是出去哪里有办公室舒服。 “你没空?”许舒婷轻蹙了下眉头,竟然有种轻柔的幽怨。 叶枫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自己很忙的话语,这里好像最闲的就是他,“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很多事情,许总不用事必躬亲,” 叶枫突然想到诸葛亮就是这么累死的,可是对着许总,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看到过许舒婷休息的时候! “有些事情,你可以交给我们这些员工去做,不然招我们做什么?”叶枫一本正经的说道。 许舒婷心中舒服一些,心想你和我说了这么多,这句最像人话,“话是这样,但是我总要带你去厂子去看看,以后恐怕就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沈阳正打着电话,突然冷哼了一声,许舒婷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装作没有听到,“我们走吧。” 叶枫站了起来,在几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走了出去,却没有什么窘意,二人出了大楼,许舒婷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说了句,“大石冲工业区。” 许舒婷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叶枫犹豫了一下,也坐在后排,这个前排好像一般是付账的位置,他中午交了一百块伙食费,虽然没有数剩下了多少钱,可是他知道,绝对不够去大石冲的,再说许舒婷是老板,总不能让他这个员工付账吧,想到这里,叶枫心下释然,只不过有些头痛,这是什么老总,车都没有一辆。 大石冲他还是知道的,那里是s城的工业区,也是很多电子产品的加工基地,他懒得问去那里做什么,反正到了自然就知道。 许舒婷微微闭上双眼,轻轻的将头靠在车窗,长长的眼睫毛随着车子的急驰,一抖一抖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或许这个时候看起来,许舒婷才算是真正的女人。 她看起来虽然明艳,可是却有些疲倦,自从昨天接到张发财的三百万订单,她已经熬了一个通宵,又算了一个上午,可能这时候才是她能够休息的时候,叶枫却是精神抖擞的四下张望,透过倒后镜不经意的看到许舒婷的一张俏脸,略带些疲惫,心中并没有什么惭愧,有的只是叹息,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一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做什么女强人,活着这么累,值得吗? ———— 推荐都市生活类小说:《都市之横财人生》书号,作者琉特琴,弹的一手好琴的女作者,写出的文字也很流畅,欢迎朋友们点击阅读,谢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十五节 电路 嗯,感谢朋友们的全力支持,谢谢!新来的朋友能收藏更好,多谢!呵呵—— “司机,麻烦你把冷气开小些。”叶枫看到许舒婷虽然没有缩成一团,却好像有些冷意,当然他不会想到把外套脱下来给人盖上,但是还算做点人事,吩咐司机把冷气开小点。 一路无话,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这才到了大石冲,大石冲已经算是s市的郊外,只不过这里座落着赫赫有名的两家跨国公司,带动了这附近的经济建设,从车窗看出去,一片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要去大石冲工业区的哪里?”司机问了一句,他们已经到了大石冲工业区。 叶枫不得不咳嗽一声,“好像就在附近。” 司机踩了一脚刹车,回过头来,“大哥,附近是哪里?” 车一刹住,许舒婷已经醒了过来,四下看了一眼,“直走左转,七号工业区。” 看着司机开车向前驰去,许舒婷坐直了身子,微笑的望着叶枫,“这里你来过没有?” “路过,我知道开荒者的电子产品多是从这里出来的。”叶枫看了一眼环境,“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开荒者在二号工业区,”许舒婷低声解释道:“他们公司成立比我们早了三年,二号工业区租金昂贵,一般都是很有实力的公司在那里办厂。” 叶枫心道,都是开公司,你可比人家差的太远,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样算下去,自己还在许舒婷手下做事,那不是更加差劲? 二人下了车子,叶枫嘟囔了一句,“这里空气比那面好一些,最少没有那么汽车排气污染。” 许舒婷望了他一眼,抿抿嘴,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 前面一排楼房,都是老式的,很有些破旧,如同人老珠黄,意兴阑珊的伫立在那里,比起别的工业区而言,门前冷落了很多,二号工业区只看到一辆辆的运输开车接踵而至,这里从下车走到门口,车喇叭都听不到一声。 坐着老式的运货电梯,轰隆轰隆的向上,叶枫看了一眼头顶,一盏残破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照耀到人脸上,显得阴晴不定。 “我们的电子车间在四楼。”许舒婷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你一个人来这里,要记住位置。” “什么?”叶枫一愣,自己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因为睡觉的缘故,被下放了? 许舒婷没有解释,电梯门一开,带着叶枫出了电梯,左转,这一层楼分为两个公司,另外一个是制衣厂,出出入入的都是小姑娘,偶尔出来两个长的不错的,看了叶枫一眼,马上移开了目光,生怕降低了自己的择夫标准。 二人进入开拓者电子车间,一眼望过去,颇为开阔,机器车床摆在三列,二十多个年轻人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的生产配件,有男有女,无一例外的都是二十岁左右,“这种工作需要的技术含量不高,一般高中毕业,培训几个月就可以上手。”许舒婷低声解释道。叶枫这个时候倒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许舒婷竟然还能掌管这样一家电子制造厂,这个厂子设备已经有些规模,许舒婷年纪并不算大,这让他不由的重新审度一下这位许总的能力。 带着叶枫径直走到里面隔的一件房间,中途遇到几个员工,都是向许舒婷打着招呼,态度恭敬中带着亲热,只不过看着叶枫的眼神,却是诧异中带着疑惑。 里面的房间不小,但是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拥挤,屋内只有两个人,如同杂货铺一样,到处都摆着电子元器件,电路板什么的,一个人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用万用表正在焊接测试着什么,见到许舒婷走了过来,站了起来,恭敬的说了声,“许总好。” 另外一个人却是背对着门口,全神贯注的望着电脑屏幕,那上面是一块电路板的样图。 “要不要招呼君武一声?”小伙子也很年轻,“他在搞个设计样图,一天没有吃饭了。” 许舒婷‘嗯’了一声,摆摆手,脸上有点担忧,叶枫一旁看到,得出了一个结论,女强人一般都是和工作狂在一起的,看这个什么君武,完全就是痴迷的性质,饭都不吃的工作,为了什么,那个电路图有什么看的,突然心中一动,电路图?自己怎么好像很熟悉这个东西?用力的摇摇头,却被许舒婷看看,“叶枫,你对这个电路图有什么看法?” 她话音一落,那个叫君武的已经转过头来,“你有什么看法?” 君武眼镜片的厚度和叶枫有得一拼,个头不算太高,叶枫什么时候都穿个破西装,他却在这里只穿个背心。 “君武,吃完饭再做事吧,事情不是一天做的。”许舒婷嘴角含笑,知道这个君武的个性,你和他聊天谈话什么的,他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但是一说到技术相关的问题,管保他是第一个接话,她问叶枫这句话的目的,当然从来没有指望叶枫能回答,只不过 “电路的放大功率不足,2号引脚晶振电容换一下吧,”叶枫不经意的冒出了一句,突然用手捂住了嘴,神色竟然有些异样。 君武望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叶枫说的有点专业,不像是胡诌,他对于讨论技术问题的从来不持着蔑视否定的态度,只是眉心攒起,“换晶振电容,嗯?有点道理,试一试。”他是说做就做,飞快的在草图上改变了方案,按了一下测试按钮,屏幕上突然一盏绿灯亮起,君武一拍手掌,叫了声,“高,真高!” 他霍然起身,快步走到了叶枫的身前,没有注意到许舒婷有点发晕的表情,热情洋溢的望着叶枫,伸出手来,“我叫姚君武,你是?许总,你在哪里找到的这种高手,我正愁一个人研究吃力呢。” “他叫叶枫。”许舒婷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确认听到的不是幻觉,“我昨天才招来的。” “真不错,”姚君武一伸大拇指,“许总,你这次找的人真的很不错。” “可是,”许舒婷表情发苦,“可是,君武,我想和你说一下。” “还说什么,这种人才不用试用的,”姚君武大声道,他一直搞这方面的研究,知道电路图设计需要很强的技术,专业的眼光,绝不是随口胡诌能撞上的,他这张图实在考虑了很久,一直不得要领,如果叶枫说他是胡说一通,那他是打死也不信的,突然有些恍然,“许总,你是让他做技术负责?没有问题,我没有意见。” “可是我招他来是做业务员的。”许舒婷哭笑不得。 “啊?”姚君武松开了手掌,眼珠子凸出,差点没有把眼镜顶下来,“许总,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十六节 女承父业 感谢新老朋友们的投票支持,感动中!!收藏更好,呵呵—— 如今的年代,已经有些乱套,编程的不是学计算机的,学编程的去做业务,做业务的还是有些艳羡编程人员,认为工资高,待遇稳定,没事的还拿个什么计算机语言二十一通看看,希望有朝一日跻身编程的行业。 可是如果说像叶枫这样,一口就能到说出电路图的不足,并提出解决方案的专业人员也去做业务,姚君武真的很有些难以理解。 叶枫却很有些奇怪,好像刚才那句话随口说出来的,电路的放大功率不足,换引脚的晶振电容?这种专业的术语怎么会从自己的口中冒出来,难道自己以前做过?可是,自己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 “不过,君武,你不用失望,”许舒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叶枫在技术上虽然很不错,但是在销售方面的能力更加优秀一些,你看,”她一扬手中的资料,“你设计的光感仪就是被他卖出了六万件,足足三百万的订单!” 姚君武吃了一惊,“许总,你说的是真的?谁能一口气要这么多,这在开荒者也算是大单吧?” “当然是真的,”许舒婷把资料放在姚君武的手上,似乎对他颇为信任,“你看,这是你需要处理的一些事情,我都写在纸上,现在公司人手少,君武,劳累你了。” 姚君武望了那些资料一眼,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由又望了叶枫一眼,“原来是这样!” 编程人员工资虽然高,可是已经大不如昔,什么技术入股的事情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碰到,一般人签约拿的都是死工资,碰到老的老板,季度年末的可能会发些奖金,效益不好,一年到头也就几万块钱,怪不得叶枫转行做销售,以为按照产品的销售提成来算,他一单下来顶别人几年的工资,姚君武心中如是想,不免有些失望。 许舒婷明察秋毫,如何看不出姚君武想什么,微笑的抓住叶枫的手,放在姚君武的手上,姚君武不觉得什么,叶枫却有些发窘,颇为不习惯的样子。 “君武,叶枫这个人很不错,当初我和他畅谈了一个下午,”许舒婷脸还没红,叶枫已经纳闷的不行,自己好像和许舒婷加在一起的谈话,不过超过一百句,难道二人那一下午只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男人有花心的本能,女人却有撒谎的潜质,许舒婷虽然漂亮,可是说起子虚乌有的事情,竟然有模有样。 “叶枫技术很过硬,可是他想挑战自己,”许舒婷向叶枫眨眨眼镜,竟然有些俏皮的味道,只是看到叶枫的窘态心中却想,都说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张发财和叶枫张嘴桑拿,闭嘴泡妞的,可是这样的人,也能泡妞? “他一说,我想也对,其实业务员固然需要口才好,但是如果对业务技术方面都有涉及的,无疑出去更胜一筹,不过君武,等叶枫闲下来,你可以和他研究一下技术的,大不了叶枫,我给你加点工资好不好?”许舒婷望着叶枫,眼中流露出恳求的味道。 “加工资倒是不错,”叶枫说道,只是心中却想,刚才不知道怎么冒出的那句,万一被拆穿西洋镜,那扣我的工资可是极度的不爽。 “那好,算你答应了,”许舒婷一锤定音,“不过那是以后的时候,君武,现在你先把开发新产品的任务放缓一下,我们目前主要是要把这三百万的订单做完,你身为技术总监,还要把关产品质量,平时只能多做一些。” “没有问题,”姚君武紧紧的握着叶枫的双手,仿佛当年地下党同志见面般的激动,“叶枫,欢迎你的到来。” 许舒婷几乎是拉着叶枫出来,她有点担心叶枫被拆穿西洋镜,进而引发姚君武的失望,走到车间的时候,挥手招呼了一个主管模样的妇女过来,吩咐了几句,然后已经带着叶枫出了车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欢呼,显然是那个主管已经把三百万订单的好消息通告了全体的员工,大伙都知道许总慷慨,只要公司有利润,分红是少不了的。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叶枫。”许舒婷和叶枫走出了工业区,并没有马上打车回去,叶枫当然不会催促,对他而言,在工厂显然比不上在办公室,在办公室当然比不上在外边散步,不过听到许舒婷的感谢,还是不免有些愕然,“谢什么?”“你觉得刚才的姚君武怎么样?”许舒婷秋波一扫,已经落在叶枫的脸上。 “我和他不熟。”叶枫老老实实的答道,其实心中的第六感觉到,许舒婷对于姚君武和别人还是有点区别。 “那你认为我怎么样?”许舒婷执着的问道。 “我和你也不熟。”叶枫实话实话。 “那你和谁熟?”许舒婷忍不住问道。 “我?”叶枫一阵茫然,好像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是回答不出。 许舒婷竟然叹息一声,“其实君武是我的弟弟。” “你弟弟?”叶枫有些诧异,几乎想问一下许总贵姓,二人好像并不是同姓。 “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姐弟,”许舒婷笑道:“这个关系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公司也一直叫我许总,这个公司其实不是我开创的,而是我的父亲。” 叶枫只是静静的停下来,却是不明白许舒婷为什么和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谈这些。 “我妈死的早,我爸再娶的时候,君武那时候才五岁,”许舒婷停了下来,二人已经走到一个公园的附近,绿树成荫,空气洁净,许舒婷找个长椅子坐了下来,叶枫虽然是下属,可是也不能在她对面站在,只好靠着许舒婷坐下来,一股清风吹过,幽香暗传。 “可是他脾气很倔强,一直和爸爸合不来,独立报考了外省的电子专业,一年回不来几次,爸爸开了个电子厂,原名并不是开拓者,本来业绩不错,蒸蒸日上,”许舒婷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不见,“可是后来,却面临倒闭的命运。” “哦?”这里其实叶枫应该询问原因,可是他的原则很简单,对方既然不想说,他也就没有必要问。 “爸爸急怒攻心,一病不起,竟然抑郁而终。”许舒婷说的很平静,商场如战场,虽然没有战场的刀光剑影,可是勾心斗角,分分合合那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当年s城碰到股市崩盘,就有一个身价十几亿的富翁转瞬变成穷光蛋,受不了这种打击,当场从s城最高的标志性建筑跳下来,一命呜呼! 很多人可以忍受贫穷,可以经得住一夜暴富,可是却绝对承受不了再由暴富变成赤贫那种物质和心理上双重毁灭性的打击,许舒婷的父亲显然也是这样,他或许是生活中的好父亲,却是个生意场失败者,可是许舒婷不一样,她是女承父业,她坚信,父亲做不到的事情,她这个女儿一定要为他做到! ———— 推荐:《穿越大唐之我会魔法》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穿越大唐之我会魔法》 十七节 往事 需要推荐票票,凌晨冲榜的时候,尤其需要,呵呵,到时候还在上网的朋友们,还请支持点击推荐收藏,谢谢!—— “那是三年前,我才大学毕业一年,有份不错的工作,我从来没有想过上我父亲的厂子打工,也和你一样,只是希望找份轻松点的工作。”许舒婷望着远方,神色少了一丝倔强刚硬,多了三分忧郁怅然,叶枫一旁望过去,突然发现许舒婷去除了女强人的外壳,竟然是个美女! “我学的是金融会计,当时本来有两条路选择,一个是接手爸爸留下的厂子,不过已经入不敷出,只剩下个空壳,另外一个就是出去打工还债。”许舒婷转过头来,凝望着叶枫,“如果是你,应该如何选择。” “我没有老爸留给我厂子,”叶枫摇头道:“所以也不用费心思考虑如何选择。” 许舒婷苦笑了一下,“我的选择你也应该清楚,那就是接手我爸爸的厂子,绝对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君武本来才毕业,也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只是想独立,可是他后来也加入了开拓者,他很聪明,更多的是勤奋,拿出毕业设计的一个产品,我们勉强做了起来,又把房子押出去,贷款二十万,我们已经做好了无家可归的打算,好在我们很幸运,他的产品可以用于实际应用,我们终于做出了第一批产品,有父亲的朋友帮忙,卖了出去,其实你说的十块钱的高档快餐,我也经历过,最初两年,我有的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 她说的很平淡,她付出的很多,不过她付出的毕竟有了收获,虽然远算不上成功。 叶枫望着远处的落叶,深秋时分,s市天气虽然还不冷,但是叶子该落的还是会落,这是自然规律,没有谁能够改变。 “好在最艰苦的一段日子已经熬过去,”许舒婷看着叶枫的表情,心中好像叹口气,“君武对我这个姐姐的态度也转变了一些,妈妈虽然体弱多病,可是毕竟看到了我们姐弟争气,每次想起父亲的过世的时候,不在父亲的身边,弟弟都很内疚,所以他很发奋,日以继夜的研究,我这个做姐姐的很难劝他休息一会,因为公司卖得出去的,只有两三件产品,他说这些远远不够,因为最近电子行业的竞争激烈,如果没有过硬的产品,很容易被淘汰,叶枫,你说是不是?” 许舒婷说道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对木头在说话,叶枫缓缓点头,“我只是个打工的,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想你说的这些话恐怕是问道于盲了。” 许舒婷并不失望,“现在公司虽然逐步走上正轨,可是我的压力还是很大,因为每当想到手下有那么多人等待着我这个许总的承诺,等待我这个许总发工资,我实在有些累。” 她霍然站了起来,长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其实我很想能找个人帮我,技术上帮助君武一下,君武虽然勤奋,可是做技术,搞创新光是勤奋,还是不够的,有的时候技术上差个坎那是很难翻越的,那个人业务上又能够帮公司多做几单,这样才可以为那些卖命的小姑娘发点奖金,你不知道,刚才那些小姑娘知道公司接了一单三百万的业务,有多高兴,因为那意味着,一年下来,她们可以领到双薪,三薪或者更多!” 叶枫心中却在寻思,那自己呢,是不是也可以领到三薪? “公司的资金周转并不算灵,我一直兢兢业业的,不敢出错,因为我的一个决策失误,”许舒婷背对着叶枫,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就可能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周转,甚至让这个才起步的公司濒临倒闭!” 叶枫总算听明白点许舒婷的意思,“许总?” 许舒婷霍然转身,如水般的双眸一霎不霎,上面满是期望,“什么事?” “如果公司实在困难,我的提成可以晚点发的,我不着急。”叶枫很诚恳的说道。 许舒婷大失所望,“就这些?”叶枫心道,你还要我怎么样?那可是三十六万的,自己这么大方,是不是年底应该评个优秀员工什么的,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许总,我还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许舒婷目光中光彩流转,人都显得明艳了三分。 “那个我现在所有的钱都交了房租,晚上吃饭都成问题,”叶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所以能不能请许总,那个,先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 如果许舒婷有个绳子,她真想把叶枫勒死,如果许舒婷有块砖头,她会把叶枫拍死,只不过她现在手头什么都没有,只好绞着双手,遏制住自己想要掐死叶枫的冲动,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没有问题。” “谢谢许总。” “不客气。”—— 叶枫兜里揣着整整一千元的工资,觉得腰板都直了很多,很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有钱的时候,可是也从来没有缺钱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要求实在太低,所以很多人的缺钱的标准到他这里已经算是暴富的标准。 每次他就要身无分文的时候,却能马上就能找点钱过来,许总是个好老总,自己要好好做,怎么说也要把这个月做完再说,叶枫如是想。 有了钱,当然要花出去,不然那和没钱有什么区别,这是叶枫一贯的准则!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衬衫都是方竹筠买的,怎么说也要投桃报李才行,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已经走近了一家超市,站在一处考虑很久,到底给方竹筠买什么才好,还一件内衣肯定不行的,只是不买衣服,那买什么? 只不过等到听到耳边窃窃私语的,隐有笑声的时候,叶枫扭头望过去,看到两个美女正在望着他指指点点,本以为自己今天造型不错,叶枫忍不住得意,不过看到售货员望着自己古怪的目光,突然有些醒悟,往向一看,几乎眼镜都掉了下来。 自己的前面是各种各样的卫生巾,而他在那里思考了良久,似乎是在认真考虑是选择吸收好点的,还是透气好一些的。 这年头虽然比较开放,不过这等深思熟虑来买卫生巾的还不多见,女推销员终于走了过来,语气还算客气,“先生,要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吗,现在这种男人真不多见,我向你推荐……” 她话未说完,叶枫已经落荒而逃,头都不回的,只不过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一阵叫嚣,心中暗道,难道别人把自己当作了流氓,扭头一看,却发现不是,一个少女惊惶失色的向出口的方向奔来,几个保安紧随其后,大声叫道,“站住,抓小偷!”—— 继续推荐自己的产品《武林高手在校园》 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十八节 杰出青年 新的一周冲榜,推荐票很重要,请朋友们多多投票支持,成绩是朋友们帮忙得到的,墨武感谢了!能够收藏更好,多谢!!—— 叶枫看到那个少女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她不像是小偷,第二个感觉就是她就算小偷,也是不入流的,因为现在的小偷都已经提高了生活档次,脱贫致富,比市民还要积极的向小康发展,这个少女一身穿戴却像是老少边穷地区才出来的,比起叶枫而言,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只不过有的时候,思想虽然可以神驰物外,却还是远不及行动迅速,不等叶枫有第三个念头的时候,那个少女已经被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滚了两滚,到了叶枫脚下。 “看你还偷,打断你这双贼手。”一个保安愤然叫道,叶枫发现一些类似面包的碎屑随着少女的跌倒散落了下来,忍不住心中叹息。 一个保安已经上前一步,一脚向少女的小腹踢来,“让你偷,贼骨头。”几天前,他们才因为商场折损率严重引起领导的不满,当月的奖金被扣的一干二净,一致认为,是因为小偷太多,占小便宜的太多才会有这种现象,这下抓到一个送上门来的,不揍一顿,怎么能一解心中愤懑。 只不过他一脚踢过去,并没有踢到少女的小腹,而是踢到另外一个人的腿上,保安一怔,这才抱起腿来大呼小叫起来,因为他感觉不像踢在人腿上,而是踢在一根钢管上! 叶枫低下身来,把少女拉了起来,微笑道:“她拿了什么东西?” 少女簌簌抖动的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脸惊恐的望着叶枫,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脸菜色,发育不良的样子,只不过一双眼睛略显灵秀,里面却透漏着恐惧的目光。 叶枫话音才落地,一堆食物已经从女孩子的身上掉了下来,一个保安一指,冷笑道:“不是拿,是偷。” “这个超市好像没有规定,买的东西一定要放在购物车上?”叶枫看着从女孩子身上掉到地上的除了饼干,就是面包,觉得她的手段实在糟糕,偷的吃也是营养太过单一,搭配的极其不合理,不过她偷拿的不少,好像一次要偷足一年的食物一样。 “可是超市却严令禁止不准吃东西的。”一个保安一指少女手中的半片面包,“她拆了包装,吃了一半,这位先生,你怎么解释?” 叶枫也想不出办法,他实在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个女孩子的确可怜,可是她也的确偷吃了东西,超市不是慈善堂,饿了都来上这里找吃的,哪家超市都受不了,“我们买下总可以吧,包括这个面包,”他伸手排排那抱着腿跳的那个保安,“兄弟,你说可行不?” “我上完茅房,擦完大便,把借你的卫生纸再还给你,你觉得可行吗?”一个保安语气尖刻的说道。 叶枫当然知道不可行,只好说道:“既然这样,要不我们去找找负责的经理说一声?” 那个保安吓了一跳,有些犹豫,“找就找,谁怕你。” 现在保安窝囊的很窝囊,窝囊的就算开着宝马奔驰老死赖死的人吐口唾沫在他们脸上,他们还是低声下气,奴颜婢膝的点头哈腰的说声你好走,嚣张的更嚣张,嚣张的就算你打着补丁穿着破鞋看似流浪汉失学儿童,亦或塞个枕头在肚子里面冒充临产的孕妇倒地磕头老年痴呆的,他们还要让你现出原型,打出你的肠子和肋骨,心脏病复发,最后和颜悦色的让你说出当年是不是做了日伪汉奸,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敌我矛盾。 叶枫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满道:“好,张世发在哪里?把这小子给我叫出来,我看看他怎么得的什么这个优秀的十大杰出青年。” 叶枫很少骂人,他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向来不是用骂来解决的,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是很和和气气的。 “张世发是谁?”一个新来的保安忍不住问道。几个老保安这下真的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先生认识张经理?” 张世发,s市最近评选出来的十大杰出青年,叶枫突然很佩服自己,前几天蹲在人才市场,无聊透顶,几乎把什么荨麻疹,老中医,包治百病什么的都看了两遍的时候,竟然能够不经意的看到市评选结果,而且能记住这个人名,他偏偏又是这个新好佳的服务部的经理,所以叶枫也能恰好的叫出了他的名气,而且不经意的口气中提起来,更像是和他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 既然是十大杰出青年,无疑比这些不是的要讲些道理,也没有必要非要把一件不起眼的偷吃一块面包的民族内部矛盾,转化成阶级矛盾,搞到焦点访谈那里,让媒体曝光才能真正解决吧,叶枫如是想。 “张世发谁不知道,市十大杰出青年,新好佳的优秀员工嘛。”叶枫实话实说。 只不过他的这种语气经过神经系统的声波转电波,电波转振荡波的处理后,听到几个保安的耳朵中,却如大锤敲击巨鼎一样变成的嗡嗡大响,让几位头晕目眩,浮想联翩。 保安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幅场景,几个趾高气扬的保安,带着两个可怜巴巴的消费者到了张经理的面前,本来想要表现一下忠心耿耿的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优秀员工精神,却最终发现了得罪的是太子爷,最终得到被炒鱿鱼的悲惨下场。 “不用不用。”那位踢到钢管的保安转脑筋无疑比动胳膊腿要利索,就算是店内的员工,都有不知道张经理是谁,比如刚才那位新来的保安,若说一个顾客张嘴就能说出张世发的名字,打死他也不相信叶枫和张世发会没有什么瓜葛,“一件小事,不用惊动张经理的。” “可是她毕竟还是吃了你们的面包。”叶枫倒有些为难,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新好佳客流量这么大,自己能不要麻烦人家经理,还是不要麻烦的。 “没事,”另一个保安笑着走了过来,“可能这位小妹妹误会了,以为那也是试吃的。” “那不行,吃了就要交钱,”叶枫坚持道。 先前的保安使了个眼色,那个还不知道经理姓名的总算聪明了一把,一溜小跑的拿过一个完整的,没有被小妹妹啃过的面包来,“那个包装破了,先生换这个吧。” 叶枫只好点头接过,心中叹息,谁说保安不讲道理,那毕竟是少数的事件经过多数媒体的误导! 媒体呀,这点传媒误导要不得! 带着那个小妹妹来到了收银台,几个保安已经作鸟兽散,叶枫掏钱付账,因为怎么来看,这位小妹妹浑身上下都不像能掏出一个面包钱的样子。 或许很多人会说叶枫脑袋再次进水,可是他不在乎,等到他付款结束后,把那一大包沉重的食物交给女孩子的时候,忍不住有些肉痛,刚才他又给自己买了点吃的,不过收银员笑容满面的为了节省塑料袋,一股脑的装在一起,自己偏偏有时候脸皮比那袋子还要薄,不好当场指出,现在更不好意思现在再分分哪个是哪个。 忍住心痛,故作豪爽的把东西一股脑的交给了女孩子,名字都不问的,已经装作雷锋般的转身大步离去。 正考虑是不是一会等到人家消失不见的时候,在去超时采购点东西,还是换一家超市看看,以免那些保安太过热情回去向张经理邀功,发现事情并非他们想像的一样,进而请自己去小黑屋喝茶的时候。叶枫突然觉得不对,有人跟踪自己,是不是有几个聪明的保安已经发现了事实的真相,尾随着自己,准备跟到垃圾桶旁把自己一通臭揍? 叶枫想到这里,又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扭头一看,那个面有菜色的女孩子提着一大包东西,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双颇为秀丽的双眼中泪花闪烁。 十九节 陈世美和秦香莲 呵呵,新书冲榜中,首先感谢新老朋友们的全力支持,墨武只能更加的努力写好,请朋友们推荐,收藏,点击,继续支持我,感谢!!—— 叶枫很烦女孩子哭,这倒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如果他有什么风liu才子唐伯虎的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本领,倒不用畏惧这个场面。 望着一堆人鄙夷愤慨的目光,叶枫先把那包东西拎过来平息一下众怒,‘耳听三分假,眼见未为真’说的一点不错,现在的叶枫虽然是问心无愧的大义凛然,可是群众的目光向来自诩是雪亮的,现在的情形很明显,看着女孩子眼泪劈里啪啦,断线珠子一样掉了下来,这分明就像当年秦香莲千里迢迢的带着孩子来找陈世美,却被人拒之门外的历史再度重演。 众人看到叶枫改邪归正的拿过女孩子手中那一大包吃的,这才舒了一口气,虽然陈世美被包黑子铡了,大伙再也看不到秦香莲的幸福美满,可是眼下看起来却也像一段西门庆和潘金莲演绎的浪漫爱情故事。 只不过我们的这位西门庆明显没有什么风liu倜傥的架势,不知道潘金莲,不对,应该是秦香莲怎么非要眼泪汪汪的跟着他,众人散了之余,有些感慨,世道乱了,人心散了,就算武大郎都能包养起二奶了。 “什么事?”叶枫终于明白,麻烦并没有解决,而是才开始呢。 “谢谢你。”女孩子眼泪如同自来水龙头没了阀门,没有止歇。 叶枫几乎想去找个扳手来,拧住水龙头,不过在口袋中掏了半天,竟然掏出一包纸巾来,叶枫望了那纸巾半天,几乎忘记了要递给女孩子,他那一刻差点以为太阳是从西边冒了出来。 因为他从来没有带纸巾的习惯,他把手放在兜里,只是因为一只手拎了重物,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放在那里,他其实把手放在兜里的一刻,曾经向耶稣祈祷,主呀,给我一个让女孩子不流泪的方法吧,结果他就掏出了一包口袋中从来没有过的纸巾。 主呀,其实给我点钞票也是不错的,叶枫把纸巾递给女孩子后,又是暗自祈祷,伸手在口袋中一摸,果然摸出点东西,只不过这次耶稣显然痛恨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只让他摸到了口袋的里子,上面还有两个破洞。 叶枫尴尬的把那两个破洞塞了回去,虽然主没有给他钞票,但是女孩子接过纸巾,擦擦眼泪,竟然不再哭泣。 “不用客气,”叶枫看着女孩子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 “谢谢你帮我付钱,”女孩子抽泣的样子宛如寒风下的小草,虽然不如寒梅般洁傲,却也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没什么,是人总有为难的时候。”叶枫突然又说了一句颇有哲理,又有些白痴的话。 当然白痴哲理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比如当年苏大胡子和佛印印证禅机,彼此说看对方像什么,苏大胡子说看人家是一陀屎,佛印说看他是尊佛,苏大胡子洋洋得意,认为自己占了便宜,结果让苏小妹一解释,惭愧不已,原来看人家是佛的,只因本身是佛,那么不言而喻,说人家是狗屎的,只因为自己也是不过如此。 “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叶枫将心比心,实际上,他发现自己的确是这样做的。 “我没有家。”女孩子哽咽望着叶枫,不顾叶枫在一直向圣母玛利亚的儿子祈祷,而是把直接把他当作救苦救难的耶稣。 “那你?”叶枫目瞪口呆的问道:“那你就回亲戚家吧。”“我这里没有亲人,”女孩子看着叶枫的眼神却像见到亲人一样,“我高考落榜,准备了点钱,然后就上s市来打工,没有想到才下了火车,行李就被人家一股脑的骗走,只剩下个钱包,可是钱和证件都在行李里面。” 叶枫听着没有任何感觉,这种事情他其实已经麻木,改革开放是好事,只不过自从开放以来,所有的尺度都已经放宽,无数的打工青年,抱着s市遍地是黄金的梦想,过江之鲫般的涌了过来! 只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找到工作是很多的,流落街头也是不在少数,像小姑娘这样,只是丢个了钱包,实在是和太阳天天东方升起一样正常,叶枫想了半晌,终于说道:“我送你回家。” “回家?”小姑娘有些疑惑,“我这里没有家。” 叶枫掏出几百块钱,“走吧,到火车站,我给你买车票,买最近的一趟车次回家。” “我不回去!”叶枫没有想到小姑娘的反应是如此的强烈,或许只能用声嘶力竭来形容。 “为什么?”叶枫皱了下眉头。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s城有什么好,偏偏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他是做错车了才来到这里,这小姑娘多半是搭错了神经才来到这里,而且来到这里竟然不想走。 小姑娘身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口袋,声音竟然都颤栗,“我不想回去。” 她匆忙的说了这句后,抱着那袋食物已经落荒而逃,仿佛面前的恩人变成色狼一样。 叶枫有些发怔,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不过看到路人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只有摊摊手,想要解释些什么,路人已经匆匆而过,叶枫回头一看,才看到许舒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只是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很多时候,狭小的不是城市,而是生活圈子,你的圈子注定了你要碰到的人,叶枫隐约记得谁说过这句话,用力的摇摇头,望着许舒婷挤出点笑容,“许总。” 许舒婷表情有些异样,感觉自己好像看了一出现代版的铡美案,她住在附近,本来她一直是吃盒饭和快餐,想要抽出点时间多处理点公司的业务,只是公司这单三百万已经进入正轨,她这才觉得很累,想要好好的犒劳自己一下。 她犒劳自己的方式很简单,自己上附近的超市买点菜,然后做给自己吃,她拎着一袋子菜才发现,前面好像有个男的很眼熟,熟悉的好像才分手的叶枫,等到她凑近了一看,还不就是他! “我不想回去。”许舒婷只听到了少女跑走的最后一句话,还有看到她眼中隐约闪烁的泪花,阳光一耀,晶莹的剔透,这时候许舒婷心中的疑云已经像天边的那些乌云,不断的翻腾汇集,越来越浓! ——— 推荐明日复明日大大的新书《重生之投资大鳄》都市重生类,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节 我是雷锋 呵呵,新书冲榜中,首先感谢新老朋友们的全力支持,墨武只能更加的努力写好,请朋友们推荐,收藏,点击,继续支持我,感谢!!—— 叶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伟大过,本来这里就没有他的什么事,他帮助一个小姑娘摆脱了保安有可能的殴打,又自己掏腰包给小姑娘买了吃的,现在又要主动买车票送她回家,却是连小姑娘的姓名都没有问过。 想当年就是雷锋,做起这种事情恐怕也不过如此,如果小姑娘上火车之前,真的眼泪汪汪的执着要问他姓名,他都准备很沉着的说,我就是雷锋! 虽然他心中暗道,什么五讲四美三热爱的轮不到我头上,可咱可是个优秀青年呢。 只不过小姑娘仓皇而逃,仿佛她是贩毒的,碰到的不是雷锋,而是雷子在缉毒,所以他已经准备好的话完全没有了用处,这给他的感觉就像,他已经扶老奶奶过了马路,人家突然说,这位大哥,我家其实在马路那面! 叶枫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生活中很多事情就像你在用力的大便,结果只是挤出了屁,收获和付出并不符合,虽然有些粗俗,却是无奈中带着辛酸,不过自己总算尽力,也算是问心无愧的。 先不说他在这里自我感觉良好,许舒婷却是完全是另外一种想法,‘耳听三分假,眼见未为真’的道理许舒婷虽然知道,可是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首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叶枫认识那个女的,不然人家拿他手中的东西,为什么不见他反抗,第二点却是有些疑惑,那女的最后一句话可以算是含义千万! 我不想回去! 大儒王阳明的‘心外无物’理论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当然是不对的,因为你不能认为自己看不到太阳,太阳就不存在,可是这也从侧面偏激点的观念来理解,那就是人心叵测,想啥是啥! 所以尽管叶枫认为自己笑的很灿烂,许舒婷却认为他的笑容很有些虚伪,他明明认识那个女孩子,看到人家哭着喊着不想回去,转身离去的时候泪眼朦胧,却还能笑的出来,不去追赶,反倒和自己打招呼,这已经很说明问题。 许舒婷想到这里,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老套却又常见的剧情。 “阿牛哥,到城里好好工作。” “阿花妹妹,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赚钱,回来娶你。” “阿牛哥,你要记住,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我心中只有你一个,阿花妹妹,你放心,我对你的心海枯石烂永不变。” 可是有一句台词说的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没有什么不会过期,爱情也有保质期,如果不适当的用点防腐剂,也是很快会变味的,所以阿牛哥哥,应该说叶枫这个衰人到了s城后,见到了花花世界,就已经开始变质,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能领到三十六万的提成以后! 所以他狠心的要把万里寻来的阿花妹妹赶回老家去,看着她哭泣却是无动于衷,自己却在这里过着寻欢作乐的生活。许舒婷想到这里,觉得所有的一切推断,都已经是公理,完全不需要证明的,所以直到叶枫又叫了一声许总,她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叶枫心中暗自嘀咕,我和你能有什么事,“许总,亲自买菜呀。” 许舒婷忍不住提起手中的那袋子菜,护在胸前,“我给别人买的。” 这个叶枫虽然是陈世美,毕竟目前大家是同事,人家的私生活属于个人隐私,自己虽然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但是只要不妨碍业务,许舒婷还是觉得,随他去吧,哪里的泥土不养人呢。 只不过她潜意识已经对叶枫有了一种防范心理,所以为了防止他提出要尝尝自己手艺的什么话,未雨绸缪,把叶枫希望的种子扼杀在萌芽之中,这才说给别人买的菜。 叶枫显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许舒婷的思想,简直可以媲美弗洛伊德,只是笑道:“许总家就在这附近?” “不是,”许舒婷摇摇头,“这附近是我的一个亲戚家。” 二人话不投机,叶枫礼貌的告辞,许舒婷看到他远远的走了不见了踪影,这才一溜小跑的冲进一个小区,有所防备的又回头望了一眼,确信叶枫并没有狗仔队一样的跟踪,这才进了电梯,按了十七楼的按钮。 来到门口的时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许舒婷愣了一下,房门没有反锁,有人在里面,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出门是反锁了房门。 难道来了小偷? 许舒婷心中有些害怕,后悔没有约请叶枫上来吃饭,自己一个女流之辈,防狼术虽然会上一点,但是捉小偷的经验却是没有的。 悄无声息的推开了房门,许舒婷看到一个人背对这自己,头发花白,忙忙碌碌的,不是翻东西,而是在收拾整理东西,突然心中一阵激动,推开了房门,冲了过去,“妈,你怎么来了?” 老人的头发已经有了花白,脸色有些苍白,见到闺女扑到怀中,露出了安慰的笑容,“婷婷,妈想你和君武了。” 虽然事业上算是个女强人,可是许舒婷在母亲面前,还是表现了柔弱的一面,扑在母亲怀中,半晌才抬起头来,“你要来我不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好去接你,你身体不好,万一有什么事情,我怎么放心。” “女儿大了,”许母微笑着望着女儿,“可是妈知道你也很忙,听君武说,你这几天,接了个大单,本来是好事,可是天天忙的竟然睡不好觉,每天只休息几个小时,这样可不行,婷婷,妈知道你想做出一番事业,可是你毕竟是是女孩子,你还是要嫁人的。” ———— 推荐传奇pk强书《绝色传奇》起点书号:,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一节 秋雨 呵呵,新书冲榜中,首先感谢新老朋友们的全力支持,墨武只能更加的努力写好,请朋友们推荐,收藏,点击,继续支持我,感谢!!—— 桌上放着煲好的鸡汤,热气腾腾的,许舒婷透过雾气望过去,见到母亲日益苍老的一张脸,忍不住鼻子有些酸意。 自从父亲过世后,母亲就回到了老家,她虽然是后母,但是对自己比生母还要关心,这次为了自己,竟然不远千里的过来,只是为了给自己煲份鸡汤,母爱是伟大的,也是永远无私的。 除了鸡汤,许舒婷又做了四个小菜,色香味俱全! 现在女的会做饭,实在比晴天下雨还要新奇,许舒婷却是自幼学会了厨房的本事,虽然是老总,可是做出的饭菜,简直比一些厨子还要地道. 四个菜都是以素食为主,倒不是肉价高昂的缘故,只是因为母亲有高血压,稍微吃点荤菜,就算是鸡蛋,都会头晕,这让许舒婷更是辛酸,辛苦一辈子的母亲从来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却没有想到,现在日子就算好一些,母亲还要为儿女奔波。 “妈,最近你定期去检查身体了吗?”许舒婷给母亲挟了点菜,随口问道。 “做了做了,看你,比妈还啰嗦。”许母慈爱的望着女儿,吃了几口菜后,这才说道:“婷婷,你现在的手艺,简直没有话说.就算妈有的时候,都想吃点女儿亲手做的饭菜。” “你喜欢做,我天天给你做。”许舒婷笑了起来,“只要你按时去看病就好。” 等到二人吃饭,许母不让女儿动手,抢着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等到用围裙擦干了手后,这才坐到许舒婷的面前。 “婷婷,其实妈这次来,主要是和你商量件事情。” 许舒婷有些诧异,“什么事?要你这么郑重?” “你很能干,”许母握着女儿的手,有些心痛的说道:“你爸爸死的早,我这做妈的又没有什么本事。” 她咳嗽了两声,本来苍白的脸上涌起一丝红晕,许舒婷有些担心,“妈,你才下火车,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许母摇摇头道:“没事,我这都是老毛病,妈身子一直不好,看你维持着你爸那么大的工厂,却是有心无力的,实在心痛。” 许舒婷也有些伤感,“妈,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公司已经步入了正规,你就安心的在家养病,我像你保证,一定把爸爸的公司打理好,等到君武再大一些,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我会把公司交给他的。” 许母慌忙摇头道:“婷婷,妈不是这个意思,你弟弟这个人,你和妈比谁都清楚,要说做技术,可能还能做出点名堂,可是要说管理这么大个公司,还是要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许舒婷有点疑惑。 “你长大了,终究还是要嫁人的,”许母叹息一口气,“因为你爸的公司的事情,这几年,听君武说,就是男朋友都没有处一个?” 许舒婷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妈,我还年轻,这个你就不用费心了。” “妈怎么能不操心,”许母说着说着眼泪好像都要掉了下来,“你说你,现在不抓紧,再过几年,想再找个好的,也就难了。” “找不到,我就不嫁人了,再说,我有那么差吗?”许舒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个时候,她脑海中倒是浮现出叶枫的脸孔,一身差劲的服装,有些发黄的衬衣领子,一双几十块钱的劣质皮鞋,心中只是想,他这样的都能阿花妹妹倾心,我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 外边雷声响动,转瞬哗哗的大雨落了下来,敲在窗户上,形成了道道的水痕,细流般的流淌,许舒婷见了,有些怅然,记得有一个人曾经对自己说过,“婷婷,再过两年,我就会带你去看真正的海,好吗?” 她已经听不到妈妈的絮叨,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发酸,仰头强自让自己忍住要流出的泪水,她已经发誓,不会再为那个男人哭泣,两年?两年的时间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当然,包括爱情! 秋天的大雨多少有些凉意,在诗人眼中,无疑是诗兴大发的最好契机,在小资眼中,多半是秋雨愁煞人也愁,在农民眼中,多少有些喜忧参半,但是对于露宿街头的打工者而言,那是比城管还要讨厌的。 因为城管还和女孩子那几天一样,有规律可言,可是这秋雨却像吃了巴豆,上厕所的次数可是毫无规律可言。 小姑娘哆哆嗦嗦的躲在公园的一处凉亭里面,四面凉风阵阵,不时的一阵大雨倒灌了过来,浇的她一头一脸。 她在这里已经睡了两天,s城比起内地倒有个好处,那就是很多公园都是免费的,除了那些娱乐场所外,山清水秀的公园是很多人休闲锻炼的好去处。 小姑娘白天去人才市场附近的招工处找工作,那里看看招工广告是不用交五块钱门票的,五块钱在很多人眼中,也就是吃个面包而已,但是她已经可以花上两天。 渴了喝口自来水,饿了买两个馒头,她不知道自己坚持是为了什么,可是她不会回家! 今天碰到了好心人,帮助她买了很多吃的东西,她算计了一下,最少可以让她坚持吃上一个星期,可是她没有算计到,竟然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紧紧的把东西抱在了怀中,找了个雨势小点的地方蹲了下来。 衣服淋湿了可以再干,食物进水了可是会长毛的,雨中的小姑娘闭上了眼睛,想着父母殷切的脸庞,泪水混着雨水流了下来,心中却只是想到,明天给爸妈打个电话,说自己在这里过的很好,工作呢,也快了。 不知道蹲了多久,突然觉得浇到自己身上的雨水不那么大了,小姑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以为雨停了。 雨没有停,只不过头上多了一把伞,顺着那把伞望过去,小姑娘突然觉得天上出来了太阳,那人戴着黑色宽边眼镜,看起来傻傻的,她却知道,他是百分百的好人。 “你,大哥,”她低声说道:“你好。” “你晚上就睡在这里?”叶枫皱了下眉头,看着外边的秋雨,有些发愁,看着小姑娘点了点头,却是一声不吭,只能叹息一声,“走吧,如果你不嫌弃,去我那里休息一个晚上。” “真的?”小姑娘霍然抬头,对于陌生男人的约请,她很多时候都是深怀戒心,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心中只有信任。 叶枫懒得废话,伸手再次接过小姑娘手中的东西,“走吧。” “大哥,你真是雷锋。”小姑娘满是真诚的说道。 准备要说的话突然被人抢着说了,叶枫却只是笑笑,“我不叫雷锋,我叫叶枫。” ―――― 推荐8难新书《会武功的德鲁伊》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二节 留宿 冲榜中,对于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墨武感动中,在这里感谢了,还请继续收藏投票支持本书,谢谢!!—— 方竹筠上班的时候,倒很专心,只不过快到下班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几次墙上的时钟,自从叶枫搬过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的时候,她只想早点回去,做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等着他,看着他吃的傻傻的,又有些香甜的样子。 吃饭虽然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吃饭显然要朋友亲人一块吃,那才特别香甜,方竹筠来到s城已经足足三年,每次和远方的父母交谈的时候,都特别怀念在家中,围成一桌子,欢欢笑笑畅谈的时光。 日子久了,她其实也想找个男朋友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人情冷漠,责任淡薄,她长的花一样,也不是没有什么小伙子追过她,可是她实在受不了那些人,今天还可以甜言蜜语,转瞬就和另外一个勾肩搭背,虽然方竹筠打扮起来,潮流很是有的,可是她骨子里面还是那种很保守的女性。 她飞快的收拾了桌面的东西,提起包向外门外冲去,却和陈胖子撞了个正着。 “小方,去约会?”陈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陈胖子就是陈总,也就是炒叶枫鱿鱼的那个,只不过很多员工私下都是这么称呼。 “她这个工作狂,会有什么约会,”一旁的小张早就准备多时,伸手一扬,“小方,我好不容易搞到两张张学友演唱会的门票,就是今天晚上,一块去?” 小张叫做张铁军,七十年代末出生,起的名字也很有那个年代的特色,如今老大不小的,房改让他失去了分配房子的念头,医改让他觉得死在哪里都是流浪狗一样,教改让他考上了个大学,一年万把块的开销却是负担不起,大学下来,学问没有学到什么,债务倒是欠了一屁股,所以狠狠心,南下过来淘金,准备卖身还债。 不过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第一批下海的赚的钵满盆满,等到大家都噗通噗通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鱼都被被人捞的差不多,自己除了得到一身腥湿外,一无所获! 张铁军代表了大部分无奈的七十年代后,混到了现在,五子登科什么的,一子都没有混上,这下早就知道方竹筠很喜欢听张学友的歌曲,所以特意起了大早,辛辛苦苦的排了两张票回来,装作漫不经心的准备一举博得姑娘的欢心。 “对不起,我晚上真的有事。”方竹筠有些歉然的说道。 张铁军愣了一下,“什么事?” “我去约会。”方竹筠‘噗哧’笑了一声,妩媚顿生,笑的张铁军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方竹筠却是一甩小皮包,打了卡后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出了公司,先上菜市场买了些菜,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叶枫喜欢吃些什么,只好随便买了点,回去精心的做了几个小菜,想起妈曾经说过,喜欢一个男人,首先的要拴住他的胃,自己这手好手艺,还怕叶枫不乖乖上钩,想到这里,脸上有些红晕,心中却是暗自得意。 现在好男人实在比大熊猫还稀奇,方竹筠倒不觉得自己主动追求男孩子有什么低人一等,生活就是这样,喜欢自己的,自己很难中意,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当然不能放过。 只是做完了饭菜,还不见叶枫回来,不由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到底适不适应新工作,这个时候,如果下班往回赶,也应该回来的。 她却不知道,叶枫这时候,正在学习雷锋做好事,又过了一会,倾盆的大雨落了下来。 方竹筠透过窗外,看到浇起一层烟雾的大雨,当然没有李白的浪漫,做不出什么‘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的诗句,更没有柳永的文采,仰天感慨什么,‘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她心中只是想着叶枫有没有带伞,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他的手机,没有想到,却是那个常听到的甜的腻死人的腔调,“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方竹筠不由有些担心,却知道叶枫的那个老款手机的电板是总是喜欢罢工,明明看着是满格的电量,可是一个电话通常打到一半,就会出现没电的预警,心中觉得好笑,叶枫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就算下雨,总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的。 深秋的s城很有些干燥,川流不息的汽车,看着如同人体的寄生虫一样,不把寄居的人体搞的七劳八伤的,不会善罢甘休,却显然不如古人明白什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这场大雨多少冲刷了一下现代化都市难堪的浊气,却是洗刷不掉方竹筠心中的担心,因为突然房门轻轻响了几下,方竹筠心中高兴,知道多半是叶枫,邓莎一来不会这么早,二来有就算敲门,也是用脚的。 冲到了门口,拉开了房门,却看到一个小姑娘哆哆嗦嗦的站在哪里,身上满是雨水的,额头上头发一绺一绺的,仿佛流浪的三毛。 “你找谁?”方竹筠客气中带了一丝戒心,现在的城市,让你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陌生人,因为他们很可能打着求助的外表,却很可能做着让你对社会失去信心的事情,要不怎么不久前,央视还专门做了个大片,警告一些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呢。 “竹筠,开门,是我。”叶枫在后面说道,他一手提着食品袋,一手拿着雨伞,实在没有第三只手去开门,他的钥匙在裤兜,却是不方便让人去拿,搞的不好,小姑娘的手顺着裤兜的破洞掏下去,摸到了什么不该摸到的东西,那可以告他xg骚扰的。 小姑娘站在门口的那一刻,突然有了一些惧怕,不知道这位好心人如果屋内只有一张床的话,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只不过房门一开,看到一张俏丽如画的秀脸露了出来,不由放下了心事。 “叶枫,你,她,我,”方竹筠出现了短暂的思维短路,片刻后,还是开了房门,“先进来再说。” 二女望着彼此的眼神中,迷惑中带着不解,试探中带着陌生。 叶枫这次倒是主动说道:“竹筠,今天下雨,她没地方去,要过来将就一个晚上。” 方竹筠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小姑娘和叶枫什么关系,看她双手空空的,难道? “她睡哪里?” 叶枫挠挠头,“睡我的床上吧。” “什么?”方竹筠吃惊的问道,秀目圆睁,小姑娘虽然没有说话,几乎掉头想走。 “我睡客厅的沙发。”叶枫只好这么解释道。 ———— 推荐8难玄幻新书《会武功的德鲁伊》,点击快,呵呵写的和别人的有很大的不同,风格挺独特的,真诚希望喜欢玄幻作品的朋友们能去看看,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三节 见死不救 “她是你亲戚?” 方竹筠问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惴惴,生怕叶枫认真的点头说道,这是我表妹,我们青梅竹马的,虽然小姑娘年纪不大,浇的和落汤鸡一样,可是凭着方竹筠女人的直觉,这是个美人胚子。 “不是,”叶枫摇头道:“她外地人,来到这里,钱包被偷了,本来准备露宿街头的,偏偏下大雨,我看到她可怜,就把她带到这里,对了,你叫什么?” 听到叶枫这么解释,方竹筠还是信个十成十的,原来他们竟然还不认识,只不过对什么怜悯什么的托词,方竹筠还是有些嘀咕,街头的乞丐那么多,就不看你一个个接回来,多半还是什么英雄救美的心理在作怪。 “我叫文静。”小姑娘望着方竹筠,闻到厨房的饭香,怯生生的说道,“叶大哥是好人,这位姐姐,你贵姓,叶大哥的女朋友吧?” 方竹筠一听,对这个小姑娘好感大增,暗叹她果然比叶枫有眼光,嘴上浮出了一丝笑意,却只能说道:“你别听他瞎说,我和他只是同事。” 叶枫本来想说,我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话到嘴边,又觉得辩解又有点太着痕迹,仿佛一幅泼墨山水画突然画了个蚊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文静却是心灵乖巧,只是望着方竹筠说道:“这么漂亮的姐姐,要说没有男朋友,谁会相信呀,叶大哥,你……” 她显然已经认定,叶枫和这位竹筠姐姐有着比较亲密的关系,能不能留在这里,竹筠姐姐显然是个关键。 “好了,好了,”叶枫赶快打断道:“竹筠,饭好了没有。” 女人天生都有做媒婆的yu望,叶枫很怕不打断她,文静会好心的当一把月老,把嫦娥和孙悟空强行的牵在一起。 “早好了。”方竹筠心情大好,一会的功夫,已经把饭菜端到桌上,文静吃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文静,只是白饭就吃了三大腕。 方竹筠看了好笑,本来想劝叶枫多吃点的,眼下看来大可不必,“彭静,你慢点吃,吃不够,我那还有面包。” 一会的功夫,文静已经和方竹筠混的特熟,或许她是无意如此,亦或她是特意为之,但是以她的弱小,要想在s城生存下来,当然好动些心机。 “竹筠姐做的饭真好吃。”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们吃。”方竹筠最后加了个你们,秋波一转,已经望向了叶枫。 都说是秀色可餐,对面算是坐着一个半美女,文静可以算是半个,叶枫头也不抬,好像就算饭碗都比她们好看一些。 “真的?我,我可以住在这里几天吗?”文静停下了碗筷,满怀欣喜的望着方竹筠。 “不行,你明天就要回去,你没钱买车票,我可以帮你买,”叶枫终于抬起头来,摇头道:“这里已经太挤了。” 方竹筠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叶枫对文静这么冷淡,心中多少有些不满,可是人是他带回来的,自己总不能反客为主,强要把人留下来,再说除了文静这个名字,她对文静一无所知。 文静低下头去,默默的扒着米饭,刚才兴高采烈的架势已经不见,方竹筠眼尖,看到一颗水珠落了下来,滴到米饭里面,却被文静不做声的吃了进去。、 饭桌上一阵冷场,等到三人吃完饭后,文静抢先收拾了碗筷,快步的走向了厨房,只是脸上的泪痕让方竹筠看着心痛。“我来收拾吧,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洗碗。”方竹筠站了起来。 “我报答不了你们什么,”文静声音中哽咽的让人辛酸,“吃了顿白饭,总要做点什么,竹筠姐,你就让我做点事情吧。” 她眼泪汪汪的望着方竹筠,仿佛手里不是碗筷,而是zha药包,而她就是要去舍身炸碉堡的董存瑞! 方竹筠怔了一下,“那好。”等到看到文静低头走进了厨房,这才望向叶枫道:“今天文静和我一个房间挤挤,你不要睡在客厅,不太方便。” 叶枫只是点了下头,已经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好像他交的饭钱里面,还包含了佣工费用。 方竹筠并不介意,男人,你不用指望他能做家务的,他的心思应该是在事业上,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厨房,文静听到脚步声,抬头望了她一眼,泪水已经断线珠子般的落了下来。 叶枫坚持认为自己坐的很多,哪里的泥土不养人,你一个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无论是谁,只能照顾你一时,不能照顾你一世,你只有回到家里,那才是最让人放心的事情。 只是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耳朵却是不能闭上,隐约听到厨房中有着哽咽的哭声传来,不由有些皱眉,本以为女人的泪水和雨水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谁也预测不了什么时候会停,却没有想到一会的功夫,小雨转大雨,大雨转暴雨,哭的有点惊天动地的气势,下一刻的功夫,房门一响,方竹筠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叶枫,我们要帮她。”方竹筠斩钉截铁的说道,口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着床上的叶枫眼睛都不睁开,方竹筠表现出少有的恼怒,“叶枫,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虽然是好心,可是这样不分青红的把她送回去,那她还会再出来,她有一个上大学的大哥,还有一个轻微智障的弟弟。” 叶枫叹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家总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这又不是资本主义,生个孩子有补贴的,“她说的你信?” “为什么不信。”方竹筠已经把一张纸仍在了他脸上,“这是文静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叶枫这才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丢给了方竹筠,“我只上过高中,没有看过这玩意。”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那所大学叶枫倒是听过的,那是一所北方很有名的学府。 方竹筠差点气的晕了过去,“叶枫,你知道吗?文静她,她本来已经考上了大学,可是她家里再也供不起她,实际上她家是农村的,爸妈就靠那么一亩三分地的,已经吃不饱穿不暖的,她是不忍父母受苦,这才来到s城,希望能够打工赚钱,帮助哥哥上大学,让父母少吃些苦。” 说到这里,姑娘眼圈有些发红,很是希望叶枫能说句真可怜的话,引发一下共鸣。 叶枫却是又躺了下去,淡淡道:“你知道她这样中国人有多少?很抱歉,我能力有限,就算想帮都帮不上!” “叶枫,你真让我失望!”方竹筠终于忍耐不住,重重的摔了下房门,已经冲了出去。 ——— 推荐更俗大大的都市作品《官商》,别的不说了,成绩摆在那儿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四节 帮忙 方竹筠出了房门,心中有了一丝懊悔,自己刚才有点蛮不讲理,叶枫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工作,他又不是不帮,但是他不是神仙,能力有限的,让他再帮文静找一份工作,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只不过她生气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叶枫的态度,从来都是带死不活的,没有半分年轻人应该有的奋发向上的精神风貌,好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又对生活没有什么兴趣,好像他活着的唯一指望就是等死的。 才出了房门,就看到文静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有些畏惧的说道:“叶大哥不同意我住在这里?” 方竹筠一挥手,“这里的房子又不是他的,他不同意又有什么用,文静,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不发话,没有人能赶你走。” 看着文静看耶稣一样的看着自己,方竹筠多少有了些成就感,只是坐了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事情远远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方竹筠本是是做业务出身,虽然业绩出众,可是在公司并没有什么实权,更不能负责人事调动,开荒者是个颇有规模的公司,就算是业务员,都要大专以上的文化,因为s城每年流入的大学生有如盛夏的蚂蚱,一茬茬的涌现,一个砖头掉下来,如果能砸到十个人,那么最少有一半以上是大学本科毕业生。 可是文静只不过是个高中文凭,准确的说,她连高中证书都被人偷走,好在身份证是随身携带,不然只有更加麻烦。 饶是如此,也让方竹筠大皱眉头,不知道怎么处理,文静却是乖乖的坐在她身边,睁大了眼睛,专注的盯着电脑。 “你没有用过电脑?”方竹筠不经意的问道。 文静有些羞愧的摇摇头,“我们学校没有这个课程,家里连电视都是黑白的,怎么买得起这么奢侈的东西,我见过同学的家中有过,可是,他们都不给我用。” 方竹筠彻底无语,自己一直以为很穷,可是比起文静来说,还已经是富翁了,只不过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城市,不会用电脑的,还能做什么? 当然还有很多行业,比如保安,大堂服务生,门童,打扫卫生的都不需要用电脑,可是她的生活圈子让她找不到这种看起来很简单的工作。 无聊的翻着网站,知道这上面打广告的,一种是正规的,正规的不过是个仪式,一种是骗子的,那是个大大的陷阱,永远不要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有的时候,你惊喜的发现,有一个工作非常适合自己这种一无是处的,而且待遇优厚,月薪数万,等到你交了几百块的定金,甚至发现自己全力的赌注不过是一场骗局。 方竹筠心中叹口气,突然发现叶枫的决定,或许还是多少有那么点道理的。 “方姐姐,”文静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一旁也知道方竹筠的为难,“我,”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是一想,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拖累人家,不由有些难过,一低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叶枫在外边敲了下房门,“竹筠,实在不行……” “不行。”方竹筠断然摇头,看着叶枫懈怠的样子,又坚定了帮助文静的决心,没有谁不能活下去,关键是看你是否努力。 叶枫摇摇头,本来想说些什么,无奈的回房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文静的时候楞了一下,她一身的行头都是全新的,打扮起来,虽然面有菜色,发育不良,但怎么说看起来,还算对得起观众。 心中知道这一切都是方竹筠的破费,叶枫只能说她是好人,可是这年头,好人不吃香的。 方竹筠却是踌躇满志的,并没有忘记为叶枫准备早餐,之后拉着文静就出了房门。 叶枫本着细嚼慢咽的原则,吃完了早餐,稍微整理了一下,到了公司的时候,竟然没有迟到。 王军臣和吴虹很有些吃惊,他们今天都在打赌,赌注是叶枫会迟到多久,吴虹认为,他会在十一点过来吃饭,王军臣更简单,他认为叶枫上午都不会来,结果他们都错了,所以他们一致认为,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不过他们倒蒙中了一件事情,太阳从西边出来,正好可以让叶枫早点起床,因为他的窗户是向西的。叶枫也觉得得意,终于比那个不要命的女强人来早了一回,才想到这里,许舒婷就已经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叶枫面前,无视沈阳炽热的有些发烫的目光,说了一句让沈阳差点吐血的话,“叶枫,今天和我去大石冲。” 叶枫一怔,望了眼前的电脑一眼,心中暗道,看来你比我还要闲的,明天,明天我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而不是思考要做什么才行。 沈阳一旁站了起来,“许总,长生阁有一个小区智能工程招标,我已经准备了计划书,你要不要看一下。” “放在我桌子上,我回来再看。”许舒婷犹豫了一下,“叶枫,走吧。” 沈阳望着二人的背影,脸色有些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到两个业务员望着自己,不悦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工作。” 叶枫走到许舒婷身旁,心中暗想,我应聘的不像是业务员,而是许老板你的贴身保镖,不然怎么天天都要跟在你的身边。 许舒婷不理会叶枫的念头,坐在出租车内,透过到后镜默默的观察着叶枫,突然说道:“叶枫,你有女朋友没有?” 叶枫吓了一跳,以为这位许总和文静一样,都喜欢做媒婆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无视举头三尺的神明,撒谎道:“我,我有了。” 只是说的总是觉得别扭,好像怀胎十月的那种感觉,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我有了女朋友。” 许舒婷好像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叶枫有些不解,“难道我们公司应聘的,还有这个补充条款。” s城只是听说很多女人应聘的时候,不能有男朋友,却没有想到许总很有创意,要求男员工必须要有个女朋友! 许舒婷看着他笑了一下,“那倒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二人沉默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叶枫倒是随遇而安,觉得不说话反倒更适应,许舒婷过了一会,终于又问道:“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那个,许总,你是老总,说什么我们职员能不听呀?”叶枫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差拿个红本本,表示一下对老总的忠心。 “这个是私人的事情,你可以拒绝。”许舒婷干咳一声,神色有些犹豫。 叶枫这次倒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慢吞吞的答道:“能帮我当然会帮,不能帮的话,也是能力有限,许总你不要介意。” “是这样的,”许舒婷看到和这位绕圈子,那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只能开门见山的说道:“叶枫,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所以也请你不要误会,只是我妈总想给我介绍个男朋友,我又不忍心让她失望,所以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星期五带过去给我妈看看。” “啊?”叶枫不明所以。 “可是我其实没有男朋友,我就希望星期五那天晚上,你和女朋友告半天假,抽一个晚上,三个小时左右,陪我去见见我妈,”许舒婷看到叶枫的表情,只好说道:“我可以给你算半天工资的。” “啊?”叶枫愣了半天,终于点点头,“没有问题,不过许总,我也有个私人的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 嗯,从今天开始,因为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理,委托朋友帮忙更新,所以更新时间不会稳定,但是不会出现断更的事情,请朋友们继续支持墨武新书,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五节 裸试 嗯,回来取点东西,看到书评里朋友们的牵挂和祝福,墨武很感动,谢谢大家—— 叶枫回到住所的时候,颇有些神清气爽,星期五的半天工资他还是没有要,主要是脸皮不够厚,不过转念一想,举手之劳,自己损失不了什么,再说还能混一顿饭吃,何乐而不为。 要是天天有这等好事该有多好,叶枫有些陶醉的想到,那么每周五不是都有免费的晚餐,可是这年头,像许总这样,人长的好,又有能力的女人,还没有男朋友的,偏偏又要需要个临时男朋友的,这种几率就算叶枫的概率学不算太懂,不知道什么排序组合,却也知道不比中五百万的彩票的概率大多少。 许总慧眼识英雄呀,叶枫心中暗道,公司还有个沈阳,怎么不看到找他,论能力,论学历,自己肯定不如他的,许总选择自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长的比沈阳帅。 只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愧,好像不吐一吐,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胃。 推开房门的时候,文静坐在桌子旁,梨花带雨般的抽泣,叶枫就算智商不高,也知道她肯定是找工作不顺利,方竹筠还在厨房忙忙碌碌的,估计奉劝了文静,要把悲愤化作食欲才行。 “工作怎么样?”看着方竹筠投过来的目光,叶枫觉得,如果不问候一声,那实在有点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 方竹筠却是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大声,招呼他走到厨房的时候,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公司的那个死胖子死活不同意,说文静一没有文凭,二没有销售经验,三没有,唉,总之就是不行。” 其实这些都是客观因素,并不妨碍一个人成为销售人员,可是方竹筠很多事情没有说,因为叶枫的事情,向来和陈胖子不对付,这下去求他,难免有些卑躬屈膝的感觉。 陈胖子当然知道,送上门来的肥羊,你要是不宰一刀,那就是关于能力的问题,所以先摆了一顿官威,先说一下目前公司的形势和业绩,再说一下方竹筠最近的工作表现不积极,最后在方竹筠忍气吞声,有了点希望的时候,这才带着向来的奸笑说道,公司目前还没有招业务员的打算,她可以去别的部门问一下。 方竹筠气的差点没有把陈胖子那个猪头打成狗头,怒气冲冲的带着文静返回了住所,一边安慰着她不要伤心,你是金子,到哪儿都有放光的时候,可是却有些哀叹,除非文静的电子结构发生了改变,不然以她的文化程度,是很难发光的。 现在的s城不比以前,随便排队中个签就能买股票发财,随便的用个脚本语言,编个程序就能卖钱分股份,s城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所谓人才! “实在不行,”叶枫咳嗽了一声,“我……” “得了得了,”方竹筠连忙摆手道:“你又要送文静回去是吧,我告诉你,不行,无论如何,我要帮她。” 本来是叶枫揽下的事情,方竹筠却如冲锋陷阵中接过旗帜的旗手,继承叶枫的遗志,坚定不移的走了下去,“送她回去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叶枫终于忍不住说道。 方竹筠放下了锅铲,笑了起来,“你说。” “我的意思是说,实在不行的话,文静可以考虑上我就职的公司看看。”看着方竹筠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叶枫倒很难承受这种态度,那是明显的不信任嘛。 “我和老总说了一下,现在我们公司的电子厂接到了一个大单,正需要招人手,”叶枫想起当初向许舒婷推荐文静的时候,好像许总也是这种表情,女人呀,屁大的事情都能当作天,不就是一份工作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他叶枫想当年,炒老板鱿鱼的次数难倒少了,不过到底是谁炒谁,目前还是没有办法证明。 “什么条件?”方竹筠半信半疑。“高中学历,有手有脚就行,对了,裸视要0.8以上的。”叶枫只能这么回答,其实许舒婷倒一点条件没有提,只是说没有问题,反正公司的电子车间需要人手,熟手当然最好,就算不熟悉,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培训一下。 “什么!还要裸试?”方竹筠差点跳了起来,一时没有明白0.8这个概念。 这不是选女演员,怎么还要裸试?再说了,就算影视公司要裸体面试的招聘,这么明目张胆的提条件估计也是少见吧? 叶枫倒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复杂,“就是眼睛的视力呀,你这都不明白?我们公司是做电路板,还有一些元器件的,有点累,一天要站八个小时,如果有加班,工资另外算,所以对视力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方竹筠舒了一口长气,不由有些脸红,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们的老总是男的是女的?” 眼前又浮现出一个胖子模样的人物,肚子凸起来,看不到脚面,叼着一颗大雪茄,满手金光闪闪的戒指,色迷迷的望着文静,小妹,有男朋友没有? 叶枫一愣,不知道是应聘的是方竹筠,还是文静,怎么竟然应聘竟然连老板的性别都是那么关心? “女的。” “年纪多大?”方竹筠有些放下心来。 “和你好像差不多。”叶枫有问有答。 “漂亮吗?” “好像和你差不多。”叶枫有些头大。 方竹筠却是笑盈盈的说道:“又漂亮,又有权力的女老板,你对她动心了没有?” “有点。”叶枫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那她一定很赏识你,不然怎么会你才去,就可以带人过去?”方竹筠开玩笑道。 “好像是,她本来想让我们担任销售副总监的,后来又请我周末去她家吃饭,”叶枫挠挠头,“她对我没有好感,怎么能对我这样?” 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有点相信的样子。 “臭美。”方竹筠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用力擂了他胸口一下,“你吹牛不脸红,我听着还脸红,吃饭了,顺便告诉一下文静这个好消息。” 叶枫看着她的背影,只能无奈的摇头,还是那句老话,谎言总比真相容易让人相信! 二十六节 天才的定义 文静跟随叶枫来到开拓者的时候,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她实在有点搞不懂,叶枫到底有多少斤两,这位工作对于叶枫而言,可有可无的,对于她来讲,那可真是比什么都可贵…… 许舒婷看着文静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姑娘就是上次她碰到的那位,看来虽然哭泣的跑掉了,但是还和叶枫有着联络,这么说,叶枫这个陈世美还算有点良心。 可是她看了十多眼,也是看不出叶枫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两个人说穿了,非但不像那种关系,就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怎么看,文静看着叶枫的眼神都是有些闪避,还有点害怕,这就让许舒婷想起那些在老鸨手下控制的那些姑娘们。 “许总,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文静,你看看,”叶枫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许舒婷的眼中,已经和老鸨一个档次,还是卖力的介绍道,本来想拍拍文静的肩膀,说她身强体壮,培训培训,绝对能够胜任那些小姑娘做的活。 只不过看到她看穿了自己的意图,缩了下肩头,身材又那么单薄,好像豆芽菜一样,生怕一巴掌把她拍倒,那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手掌,自嘲笑道:“她头一回来到s城,还有点怕生。” 许舒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可以不露痕迹的把文静带出苦海,只好说道:“好的,我带她去一下我们的电子厂,和李解说一声。” 叶枫知道,李姐叫做李解,当然是个女的,她这个名字很占便宜,无论你叫她名,还是称呼她,都是要比她小一点。 李姐本来是搞财务工作的,算是公司的老臣子,平日看待许舒婷就像看待自己亲闺女一样,忠心耿耿的,电子厂那面基本都是她负责,这几年那面打理的井井有条,省了许舒婷的很多麻烦。 “许总,”沈阳终于站了起来,斜睨了叶枫一眼,心中想到,这是哪跟哪呀,怎么才来个叶枫,又来个文静,当这是夫妻店吗? 只不过他虽然看叶枫这小子不顺眼,倒是头一回觉得他赶快找个老婆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无论许舒婷和他什么关系,反正自从叶枫来了之后,自己就没有和许总说过几句话,出去公差更是一次没有! “上次我说的长生阁的那单,今天下午需要我们投标,”沈阳脸上满是大义凛然的正气,好像为了工作呕心沥血的诸葛亮,拍了拍手中准备的厚厚的一沓投标书,“别的公司,都有个几个主要负责人去,我们公司就我一个,好像有点不太好,最少给人的感觉是不太重视。” 许舒婷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开拓者很小,要资金没有资金,要技术没有技术的,所以这次投标也就只剩下诚意的! 开拓者规模很小,就算接下这个智能小区的工程,一般也要分包出去,赚一下价差,但一个工程做下来,最少也有几十万的利润,最近总是忙着张发财那单三百万,可那是运气,公司要想长远发展,当然不能靠叶枫这样,吊儿郎当的,沈阳虽然狂,虽然傲,可是毕竟还是有些实干的本事。 “那好,我今天和你一块去,叶枫,你带文静去吧,反正你去了两次,应该不会迷路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是多少有点担心的,看着叶枫那幅黑色的宽边眼镜,心中暗想,他不迷路才怪。 叶枫带着文静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向电子厂赶,没有了许总,他选择了坐公车,等到到了大石冲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一路上文静很文静,只是说了一句,“叶大哥,这次真要谢谢你。”叶枫才要说什么不用客气,想学小品中说一句,大家实在亲戚,谁和谁呀,却看到小丫头已经把目光移到车窗的外边,贪婪的观赏着s城的风景。 s城一年四季,绿树常青,文静头一回觉得,原来s城竟然也是如此美丽,微风从窗外吹来,很有些凉爽之意。 到了电子厂的时候,李姐很热忱的招待了他们,姚君武却是一把把叶枫拉了过去,让他看一下自己新设计的一款光感红外装置有什么缺陷,李姐却是先带着文静去了车间熟悉一下工作。 “叶枫,你看看,我这个怎么样,上次按照你说的换下晶振电容,可是感觉效率和敏感性都不高,”姚君武皱着眉头,“这样的设计有些不能满足室内光感的要求。” 叶枫看着那张电路图,本来想说一声,我上次不知道什么上身,才说出那么一句,你不要当真,只是目光一望向了电路图,排山倒海的感觉都涌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这个地方,你考虑加一个全光波长转换器,或者那个地方的二极管,换个雪崩式的?” 说完话的时候,叶枫忍不住四下看了看,一脸的错愕,刚才那句是自己说的,不是吧? “啊?”姚君武呆呆的望着叶枫,皱着眉头思索着,手上也不闲着,快速的拖动了所需的部件进行人工模拟,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得出所需的参数,竟然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姚君武有些发呆,叶枫也有些发呆。 他对着这张电路图,不知道怎么的,有种熟悉的陌生感,仿佛再看几眼,就有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自己,但是这种情绪,却是自己极力想像躲避的,叶枫用力的摇摇头,似乎想要甩掉那种感觉,为什么,他说不出! “叶枫,你真的神了。”姚君武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款光感红外报警产品的性能设计,消减信号干扰他也知道,增加高灵敏探测功能,他当然也知道! 他姚君武不是吃白饭长大的,虽然不是个天才,可是怎么说,也是个人才吧?可是要如此精确判定在哪里放一个元器件,进而达到想要的目的,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这个道理要说深奥很深奥,要说简单也简单,这就如同所有的调料,原料都放在那里,有人作出来的菜可以捧到世界美食大赛去观赏鉴定,有些人做出来的,就算猪都不吃! 他发明的一切其实和爱迪生差不多,不停的尝试,不停的摸索,爱迪生的那个半句箴言实在被很多人奉为经典,’天才就是九十九份汗水加一份灵感’,他当初也知道,可是他后来又知道,其实那句话的原文后面还有一句,‘但这一份灵感恰恰是最重要的!’ 看到那句话的时候他很郁闷,他希望什么勤能补拙,笨鸟先飞都是真的,所以他日以继夜的攻关,可是他内心真的知道,那份灵感真的不好找,可是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灵感,因为所有的灵感都跑到了叶枫那里! 如果按照爱迪生的定义,叶枫当然也不是天才,因为他那九十九份汗水都在自己这里,可是姚君武明白一点的是,对于天才而言,叶枫的那份灵感,实在比自己的那九十九份汗水要宝贵的多的多! ————— 我是墨武朋友,从今天开始帮他更新,我会不耽误每天帮他更新的,请朋友们继续支持他,谢谢! 看,今天的是《神仙也有江湖》需要女频pk票,请用户的朋友们能投上一票,好像不耽误支持墨武的推荐票。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七节 本钱 “这样修改正不正确。” “完全正确。” “那你为什么不会?” “……” “这样可以符合你的要求了没有。” “完全可以。” “那你设计了多久?” “……” “我是不是很牛?” “你真的很牛。” “我为什么这么牛?” “我靠,你有完没完!”姚君武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一张脸有如关公一样。 “完了,完了,我只是问问,你不用这么认真,我这就出去。”叶枫很疑惑,他只不过想要知道,自己不经意的纠正的一个电路图,到底有什么难度,他为什么会做这些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他以前做过? “叶枫,嘿嘿,我只是开开玩笑,其实你真的很优秀,尤其在电路设计方面。”姚君武怒气来的快,去的更快。 聪明人就是有骄傲的本钱,谁让自己不如别人呢,叶枫虽然狂一些,虽然傲一些,但是毕竟和气一些。 他把狂傲和和气用在一起,如果让小学语文老师听到了,估计要罚他抄写一百遍,以示他的用词不当,但是实质上,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叶枫笑了一下,又摇摇头,“我要回去卖你设计的产品了,改天再聊。” 这一句话差点又把姚君武郁闷死,可是脸上还是有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叶枫,好走,我送你。” 等到姚君武亲自把叶枫送出来的时候,车间工作的那帮员工差点晕倒一片,他们都知道姚君武很狂,也很傲,虽然戴着那个八百度的大眼镜,但是工作起来的认真态度很迷人,车间的不少怀春的少女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是要被他亲自送出门来,那实在比被白宫的总统接见还要困难,最离谱的是,这个石头一样的技术专家,竟然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 叶枫倒不觉得什么荣耀,只是看到文静站在一张车床前,认真的听着一个稍大一些的女孩讲解,不住的点头,想要说些什么,李姐一旁看了,善解人意问道:“刚才我和文静谈了一下待遇,月薪八百,包中晚两餐,包住宿,她只要提点行李过来,就可以入住的” 李姐多年看人的经验,如何看不出,许舒婷姐弟两个都对叶枫另眼相看,她不会技术,也不会销售,但是却知道拉拢人心,给予文静的那些待遇,实在算是多年转正员工才有的。 “文静这孩子又聪明,”李姐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听小孙讲,她上手的很快,适应应该不成问题。” “你介绍来的?”姚君武忍不住望了文静一眼,干干净净,柔柔弱弱的,不由嘴角一丝微笑,“还可以,不过比你小很多,但是培养培养,做女朋友不错。” 叶枫晕倒。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解释道:“我和她,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理解。”姚君武那张忠厚的脸上竟然也能露出奸笑,用力拍了拍叶枫的肩头,“叶枫,你放心,既然是你的人,在这里绝对没有问题。” 叶枫叹口气道:“既然是我的人,那能不能先让我和她说句话?” 姚君武心道,你小子还狡辩,看看,这不马上现了原形,才分开一会,这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狐狸尾巴,只不过这些念头只不过是想想,“小孙,等一下,叫文静过来一下。” 小孙有些愕然,不知道平日严肃刻板的姚君武,怎么现在看起来像出卖耶稣的犹大一样,“好,文静,你过去一下,一会过来再说。” 文静有些忐忑的来到公司的几位高层面前,叶枫懒得废话,一把拉她出了车间,文静吓了一跳,“叶大哥,怎么了,难道?” 她心中有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叶枫和他们没有谈好,自己还没有上岗,就被直接解聘了。 只不过刚才和李姐谈的很好,条件也优厚的难以想象,怎么这么快就会变卦? “我先回去,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吧?收拾一下,你明天就可以搬过来,好好做,机会不常有的。” 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滑稽的感觉,自己谆谆教诲人家珍惜机会,但是自己呢? “我认得路,今晚回去还要和方姐姐说一声呢,”文静放下心事,拍拍胸口,借势抽出了手,不着痕迹的,“还有别的事情吗?” 叶枫掏出了五百块钱,递给了文静,“你拿着先买点东西,比如被褥皮箱什么的,昨天下场雨,天气凉了。” “我不能再用你的钱。”文静涨红了脸,“我欠你的太多了。” 叶枫叹息一声,已经把钱放到了文静的手上,淡淡道:“如果你觉得是欠我的,那就等你发工资后再还。” 文静眼圈一红,不再推辞,低声说了句谢谢,抬头的时候,叶枫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叶枫看看时间还早,自己不能私而忘公,主动回到了公司,看到王军臣和吴虹正在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的,不由有些犹豫。 s城的很多男女,感情发展的迅速,有如雷电一般,通常你听到雷声的时候,那已经是尾声,所有的高潮都在电闪的那一刻发生,之后就是各奔西东。 王军臣虽是大学才毕业,虽然学校的时候成绩平平,但是早已经在情网中摸爬滚打了几年,绕指柔化成了百炼钢,对于感情这东西,可以说的上刀枪不入的。 他在公司呆了几个月,产品的性能规格虽然不能说的倒背如流,但是对一块来到公司的吴虹的家底爱好,那可是一清二楚。 吴虹属于那种长的不算出色,却也不难看的类型,如果稍微打扮一下,再露点胳膊大腿的,回头率还是有的,她毕业后和大学的第三任男朋友分手,独自来到了s城,本以为凭借自己本钱,姿色和能力,找个好工作那还不比找男朋友还容易。 只不过很多人都是眼高手低,对别人的缺点一清二楚,对于自己的能力却是瞎子摸象,并不了然! 她来到s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蒲柳之姿,而且她的这种能力,除了吊凯子,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四处撞壁后,好不容易才找到开拓者的时候,自己已经像个流浪汉,急需找个男人填补一下亏空,正赶上王军臣主动发起了攻势,也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二人都是各取所需,都觉得占了不小的便宜。 二人都以为老总去投标,前台去办事,可以趁这个功夫,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晚上去他住的地方,还是她住的地方,没有想到叶枫却是不早不晚的回来,而且撞见了他们的事情。 ——— 尽量凌晨帮墨武更新,今天推荐的还是《神仙也有江湖》需要女频pk票,请用户的朋友们能投上一票,好像不耽误支持墨武的推荐票。品投票即可,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八节 工作移交 虽然现在男女交往自由,谈恋爱更是没有包办一说,但是在办公时间谈恋爱,那就不是自由不自由的问题。 吴虹有些心慌,不知道这个叶枫到底是什么来头,就算许总对他都是很迁就,望了一眼对面王军臣,发现他比自己还慌乱,不由起了一点鄙夷,这个男人,除了泡妞,好像别的什么都不行。 二人都有些心慌,又不明白叶枫的底细,看到他只是斜睨的这面一眼,就已经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欣赏起外边的风景。 这就让他们更加惶恐,不等他们研究出对策的时候,许舒婷和沈阳已经走了进来,沈阳面沉似水,已经由那个羽扇纶巾,初出茅庐的诸葛亮,变成了五丈原对阵司马懿,难求一战的诸葛孔明,愁眉不展,精力憔悴。 “沈总,事情怎么样,你和叶总出马,一定是手到擒来,马到功成的。”王军臣站了起来,有些心虚,又有些庆幸,好在先进来的是叶枫。 吴虹有些哀叹,这个男人这个时候问出这种话来,就是蠢的不能再蠢,瞎子都能够看出来事情不算顺利,你这个时候拍马屁,不是等着挨踢? 沈阳看了他一眼,也和吴虹一样的想法,要把他一个耳光煽出去,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暗想,冷静,一定要冷静,最少不能在叶枫那小子面前跌面子。 “这次投标的有三家。”沈阳咳嗽了一声,看到叶枫头也不回的,有点来气,“从实力,从技术上,我们都不占优势,标书已经递了上去,形势虽然不容乐观,但是不到最终中标的宣布,我们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许舒婷笑笑,若有所思的望了叶枫一眼,“沈阳说的对,永不言败才是一个销售人员应有的优秀品质,叶枫,你说是不是?” 叶枫这才回过头来,点头道:“老总说的是。” 许舒婷看着他的这种态度就有些来气,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发财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难道和天才在一起的通常都是白痴,或者没有这个白痴,显现不出那个张发财的聪明伶俐? “许总,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沈阳笑容中带着一些奸诈。 “你说。” “长生阁这单,我们该做的工作已经做了。”沈阳看着叶枫优哉优哉的神色,就有些来气,反正这单也算死了,不如丢给这小子,“现在只要派一个人跟进,我就可以抽身跑跑别的,所以还指望调用一下你手下的大将。” 许舒婷望了王军臣两个人一眼,望的他们心慌意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虽然他们两个确信许舒婷没有看到他们的勾当,但是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看着这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许舒婷有些失望,如果说叶枫做事拖泥带水的,这两位无疑就是泥瓦匠出身,站在一个地方搅拌,始终不肯挪一下地方,这两人是沈阳负责招聘进来的,自己颇有些不满意。 沈阳这个人是有才,投标没有希望并非全是他的原因,因为许舒婷也有自知之明,公司的很多单子都是走的老关系,像叶枫联系的这种单子,在公司要属于开天辟地头一回。 可是对沈阳的招聘原则许舒婷却是不敢苟同,他显然把员工的服从性放在第一位,就像很多稍有姿色的女的去招聘,总要聘请个恐龙回来,因为异性相斥的原理,让她们容不得别人比她们长的漂亮,也怕新来的女的抢了她们发嗲的风头。 “那好,”许舒婷缓缓点头道:“叶枫,你现在虽然很忙,但是谁让能者多劳呢。”众人喷饭,他这也叫做忙? 叶枫倒没有脸红,只是点点头。 “沈阳,你把所有的资料给叶枫一份,从今天开始,长生阁的投标工作就由叶枫全权负责。”许舒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摇头,准确点说,应该是这单子从今天开始,正式宣布完结! 叶枫把资料接过来的时候,只是感觉有点沉,当然不是心情沉重,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而是觉得拿着这么累,不知道甲方会不会看,反正他是不会看上一眼的。 可是既然工作到了自己手上,那就是领导对自己的信任,自己虽然不算忙,可是王军臣他们有空工作时间亲热,显然是在忙里偷闲,比自己更清闲,许总把工作交给了自己,很显然的一点,自己的工作能力比他们强! 只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又觉得胃有点不舒服,本来以为是习惯性的呕吐,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忙了半天去送送文静,午饭竟然还没有吃。 抬头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三点,即不是休息时间,也不是吃饭的好时候,鼓起了勇气,走到许舒婷的面前,面不改色的说道:“许总,我去外边调研一下。” 许舒婷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如果太晚了,你就不用回公司了。” 众人都是吃惊中有些妒忌,这两天却又多少知道了这小子的底细,才来到公司,就做了三百万的单子,无论老总是谁,只要脑袋不被驴踢了,总要积极拉拢的。 叶枫倒有些惭愧,自己这样子实在辜负许总的信任,只不过辜负就辜负吧,自己又不准备讨她做老婆,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出了公司,又有些后悔,秋后的日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毒了起来,晒在身上,有些燥热,手中装模作样的拿了那些资料,累的手酸,随便找了个快餐店要了份快餐,却把文件翻开了两页,生怕被同事看到自己假公济私,无话可说,只不过等到吃完了,这番做作除了一个女服务生看了两眼,别人那是看都不看的。 都说s城现在工作压力大,随处可见拿个文件,啃个面包去赶车的,叶枫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小巫见大巫,无奈收拾好文件,走出了快餐厅,徘徊在马路上,想着回去还早,也无事可做,让他像方竹筠一样,天天盯着韩剧看肥皂泡,那是比工作还无聊,本想回去,看了下时间,却也很快要下班,这样更坚定了他不会回公司的决心。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身边不远一阵鼓噪,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女高音以八十分贝的音量冲了过来。 救命呀! 叶枫扭头看过来的一刹那,就发现一个黑衣人抱着个小孩钻进了一辆轿车,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去扯车子,却哪里扯的住,车门一响,等到叶枫冲了过来的时候,车子后一尾青烟,熏的他满头满脸。 “快救救孩子。”女人有些着急,叶枫一看,旁边竟然还倒了个老太太,一只手握着婴儿车的把手,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急怒攻心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所有的人都是躲的远远的,却是自发的围成了一圈看着热闹,叶枫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好不容易拦了一辆的士,前面的那辆黑色轿车早就不见踪影! —— 本周此书三江阁推荐,请墨武的书友朋友们继续支持他,我下班后还会帮他更新一节,谢谢你们的支持。 还是照单推荐:墨武好友8难新书《会武功的德鲁伊》,玄幻类,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二十九节 母鸡 赶回来代墨武更新,看到名次很好,很为他高兴,多谢朋友们对他的支持,很感动—— 叶枫看着一帮看客,叽叽喳喳的如同*时期那些麻雀一样,应该被划分到害虫一类,只好扶老人上车,先去医院,路上再拨电话报警,女人有些慌张失措,随着他坐在车上的时候,这才镇静了下来,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哭泣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声量之大,就算话筒都有些挡不住,叶枫都能听出那个男人的震怒。 一般这种说话的,都很有权势,叶枫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这种人物,其实也有很多苦恼。 别人还在为着自己家中烦心事苦恼的时候,他为自己有这么多念头有些惴惴,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思考,他觉得自己一思考,就会有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伤痛发生! 女人放下了电话,这才看了一眼叶枫,说了声,谢谢,然后全部的目光都移到那老人的身上,孩子虽然重要,但是妈好像也是生命垂危,司机开到最近的一个医院,车子还没有停稳,医院就冲出来几个大夫和护士,强盗一般把老人接了过去! 叶枫对这个并不意外,在出租车里,女人的老公还是什么的,已经连着发出了一串指令,他无疑是个很有权势,动用这点权力,得到医院的照顾还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自己,叶枫转身默默的离去,走出了医院,想起那个被抢的无辜的孩子,就算他这个性子,都忍不住有些怒火,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只不过他不是神,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 念头一转,终于想起了个无所不知的大神,伸手掏出了那个npc,按了一下,npc上只有一个按钮的,就是呼叫,那头也永远是那个带死不活的声调,当然,这是叶枫的想法。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主动找我聊天?”那面的声音果真还是懒洋洋的。 “其实我前两天找你,你不在。”叶枫笑了起来,对待这种人,他的火气总算小了些,“上次联系你,竟然没有联系通,你老人家是不是静极思动,不当隐者,跑去闹市了?” “我那天正在砍人,”那面的声音淡淡道,“憋久了,总要发泄一下。” 叶枫吓了一跳,“能让你老人家动手砍的,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面大笑了起来,“你小子,说你木讷吧,偏偏一张嘴和刀子一样,说你机灵吧,有的时候又蠢的和猪一样,一个简单的工作都搞不定,说吧,找我什么事?” “东华街那面,发生了一起极为恶劣的惊吓老人家的事件,”叶枫叹息一口气,“最近社会风气败坏,对老人家的尊重程度明显一年差过一年。” 那面愣了一下,“你今天就是为了和我探讨一下社会风气问题,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且很强烈?” “不是,事情是这样的,”叶枫耐心的解释道:“我走到东华街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伙人抢了个孩子,老太太一时受不了,心肌梗塞,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觉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老人家看到孙子被抢,如果不找回来,我想她的病情一时半会不会好的?” “看不出,你很有菩萨心肠,”那面不咸不淡的帮了一句。 “我一直都有,你和我这么久,别人不了解,你怎么还不明白,”叶枫很奇怪的问道。 那面突然叹息了一口气,“你觉得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叶枫觉得那面和个被抛弃的少妇一样,总是有一种忧愁,却懒得搭理,“当然很好,只不过我现在发现,助人乃快乐之本一点不错的,你老人家不是一直说身体不舒服,管保你帮人之后,心情畅快的,喂,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听到了,听到了,唐僧一样。”那面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在查,好的,查到了,东华街今天发生了三起案件,一件是早上高空抛物,砸到了一个过路人,缝了十多针,嗯,这个显然不是。” 叶枫差点晕了过去,“第二件呢?” “第二件比较有趣,中午的时候,天上人间海鲜大酒楼的老板张君忆被砍,身中十数刀,竟然没死,但是四肢的筋脉都被砍断了,就算好了,以后也是废人一个,这帮人下手的目的显然不是砍死他,而是砍残他,嗯,手段比较恶毒。” 叶枫打了个寒颤,“是你老的智商低下,还是我的智商跟不上去,这个和我问的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来了,来了,”那面笑了起来,你小子没事总挂我的电话,这下得到一次机会,还不好好和你聊聊,第三件就是和你问的事情有关,勤诚信房地产公司你听说过没有?” “你有完没完,”叶枫忍不住大叫了一句,“你说点有用的行不行?那面的老人还在急救呢!” 他说的很激动,路边几个过路的男男女女好奇的望了叶枫一眼,叶枫只好压低了声音,“老人家,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我的光阴不少,你老的可是不太多,你还是长话短说吧。” 那面叹口气道:“被抢的这个孩子,就是勤诚信房地产公司老总陈友信的儿子陈小豪,他五十多岁,有两个女儿,老了老了,竟然铁树开花,实在可喜可贺。” 叶枫不知道应该大哭三声,还是大笑三声,“你老人家有没有儿子,可要小心照看一下,s城不太平的。” “抢劫他儿子的,目前没有确切资料,不过初步怀疑三伙,一个是他最近在东山建的天下名城有了纠纷,业主心怀不满,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的合作对手,因为他拖欠了别人七千万的款子,迟迟不还,几乎把别人逼的破产,还有一个,这个,这个限制级别的消息,就不和你说了。” “有三伙?”叶枫有些头痛,“范围能不能小一些。” “确切的结果要到明天,s城天天都是这些破事,我哪有功夫一个个去查,如果那样,我长三只手都忙不过来,不过因为你,我还是查一下吧。” 叶枫有些羡慕,“你老人家是不是在刑警队,重案组,或者交通局做隐者这份有前途的工作,不然怎么看,你都像一拖三的?” “你想过来?”那面好像微笑道。 “不想。”叶枫断然拒绝。 “为什么?”那面很是奇怪。 叶枫叹口气道:“老人家,我虽然很喜欢吃鸡蛋,可是不见得非要养个母鸡,你说是不是?” ——— 照单推荐游戏类作品:《魔兽世界之逆天风云》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节 转机 感谢朋友的关心。谢谢!!!—— 叶枫早上来到开拓者的时候,其实很准时,这不免让别人另眼相看。 其实叶枫并非天天迟到的,最少在开拓者的时候,他一个月迟到不会超过两次。 只不过来到公司的时候,别的员工都是早早的坐在工作岗位上,因为他们都知道许总来的一般都比较早。 在这个城市,有能力的你可以天天不来,可是如果没有什么能力,勤奋在老总眼中就显得尤为重要! 吴虹和王军臣两人,在得知叶枫一来就做了个三百万的大单,不由的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再看叶枫的时候,就觉得此人高山仰止,行事叵测高深,那是前途不可限量,只不过这样一来,吴虹就对昨天下午的事情很后悔,她觉得自己这么早的定下了买饭票的地方,实在是很不明智的举动。 在吴虹眼中,男人其实就是饭票的一种象征,无非分飞短期的,长期的,还有终身免费的,终身免费的当然就是老公,可是吴虹还觉得,自己的青春还够挥霍几次,所以找个长期的,比如泡上叶枫这样的也不错。 叶枫当然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公司,有人有想砍他的渴望,有人有想要泡他的渴望,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向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过去。 他今天有个目标,怎么说也得把电脑的电源按一下再说。 只是他才路过了许舒婷的身旁,美好的工作愿望已经被无情的打破,“叶枫,第一批光感仪已经这两天已经赶了出来,你要不要确认一下发货的地点?” 不知道为什么,许舒婷总是心里没底,以前都是发货要钱的时候困难,现在突然有钱到手,却又怕发不出货去,可是合同,唉,关键是什么合同都没有,她虽然见惯了商场的奸诈,可还是太老实,这个时候,如果张发财突然说,货不要了,你把钱退给我吧,许舒婷最多只能算一些误工费而已。 她没有合同,就像一些民工出去不带身份证一样,当警察问话的时候,自己都是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身份。 “这是买家的联系方式。”许舒婷把张发财的名片递了过去,生怕他一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又过了一个上午。 沈阳几个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了,见过做业务的,没有见过这么做业务的! “哦。”叶枫接过了名片,虽然沈阳心中求神,希望电话没有接通,可是却没有想到叶枫才拨了两下,就已经说了起来,“张胖子,是你吗?还在s城?” 张胖子?沈阳打破了脑袋,愣是没有想出这个张胖子是谁! 业务员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彼此的客户公司不能透漏,当然你喜欢泄露出去,让人家抢你生意那是另当别论! “不在s城,你怎么走的这么匆忙?我答应请你吃饭呢,一直太忙,没有机会。” 叶枫的这个忙是说人家张发财日理万机的,许舒婷听了,却只能两个字评价,虚伪,实在的虚伪! “那批货呢,怎么办,发给谁?哦,什么中学,不好意思,等一下,我找只笔。”叶枫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发现办公桌里面和他脸一样的干净,抬起头来,许舒婷已经走了过来,递过了纸笔。 “好的,就这样。什么时候送到,十八天之内,不是说二十天吗?哦,对,过去了两天了,那好,就这样。”叶枫记下了地址,看到众人看妖怪一样看着他,笑了笑,“许总,这是地址,反正你怎么送货,二十天之内,不对,是十八天之内能够送去就可以。”“数量呢?单价呢?”许舒婷不是一般的头痛,自己怎么说,还自诩有点刘备的才能,本来以为三顾茅庐请回了兴复汉室的诸葛亮,没有想到却把唐僧从东土带了过来。 “我再问问。”叶枫有些惭愧,只好又拨通了电话,“张胖子,不好意思,又要打扰你一下,什么,你不忙,不着急?可是我着急呀,我一会还要吃饭呢!” 那面咕咚咕咚的倒下了一片。 叶枫无动于衷,“问一下,你们需要多少钱的货?三百万的,对呀,我真的糊涂了,”扭头头望向了许舒婷,看到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叶枫吓了一跳,“张胖子,单价呢?市价就行,那好,要不要回扣?不要?要不要发票?不要?你什么都不要,那你要什么?你要光感仪?你不是废话!” 叶枫说的理直气壮,那面的张胖子估计也快被绕的吐血,沈阳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欲哭无泪,许总这是从哪里找回来的活宝? 叶枫放下了电话,仔细一想,好像什么都没有问,不过看到手上的字条,终于觉得自己还是做成点事情,讪讪的递给了许舒婷,“许总,这是地址,按照市价发货吧。” 许舒婷面无表情的接过了纸条,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了电话,“李姐吗?查一下这个地址……” 等到放下电话的时候,许舒婷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叶枫,地址没有问题,今天下午我就会发货。” 叶枫暗想,你这不是废话,好不容易要个地址还能错到哪里,你以为我是吃米饭长大的呀,一想不对,自己就是吃米饭长大的。 沈阳却是那边笑道:“没有看出来,小叶竟然不声不响的做了个大单,看来我这个总监要退位让贤的。” 叶枫看了他一眼,“沈总,我这是运气,没有办法,我不想这么忙的。” 说到这里,他还叹了口气,沈阳鼻子差点气到后脑勺去,“小叶,昨天给你的长生阁的资料,不知道你看完了没有,虽然我们已经报价上去,但是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的。” 叶枫一怔,半晌才道:“我昨天看的太晚,忘在家里了。” 他不是忘在家里,他现在才想起来,他的那个厚厚的资料丢在了出租车上! 现在拾金不昧早就过时了,那一堆资料,去卖废纸也能卖个块八毛的吧? “是吗?”沈阳才要说话,许舒婷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了两句,脸色微微一变,放下了电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枫,看的叶枫有些发毛,以为自己的单子出了什么问题。 沈阳也不由的停下了教训,望着许舒婷,希望许总给叶枫当头一棒,杀杀这小子的锐气,只不过许舒婷说了一句话,却差点把沈阳打蒙了过去。 “叶枫,长生阁那面来了消息,让你过去看看,具体什么事情,电话里面没说。” ——— 推荐玄幻类作品《重生之孔明异世点将录》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一节 对牛弹琴 叶枫很想说,其实,我只不过是个业务员。 他应聘业务员的时候,就是抱着这活轻松,月薪五百,你还准备让我做多少?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任务的多少并不是按照工资的多少来分配的,按需分配那是共产主义才能奢求的梦想! 所以他应该看到的是,有些人月薪几万,只需要陪人喝喝茶,聊聊天,有些人月薪几百,却是被压弯了腰,砸断了腿,吸遍了尘土,得了重病,却因为没钱,会被医院当作死狗一样的扔出去。 他现在腿还没有断,腰还是笔直,只不过看着许舒婷的眼神有种长工看待地主的感觉,这种极不情愿的态度让沈阳很不爽,他几乎想说,这单一直都是我在跟进,你如果太累的话,不妨交给我,只不过这话他说不出口,所以话到了嘴边,只是站了起来,“既然他们找我们去谈,说明还是很有希望,叶枫,加油!” 理想的感动客套话都没有出现,叶枫的反应像得了帕金森症状,“哦,那好,现在就去?” 看到许舒婷只是点头,抬头望了一下时间,距离吃饭还早,只能整理一下装束,两手空空的向外走去,来到电梯口的时候,却发现许舒婷跟在身后,叶枫满怀希望的客气道:“许总,这单不用你亲自去了,我一个人就行。” “叶枫,今天星期几?” “星期五。” “星期五是什么日子?” “周末。” “周末意味着什么?” “放两天假。” 许舒婷叹口气,终于明白古人说的沸沸汤汤,伯牙与锺子期的浪漫友情,高山流水,闻弦琴知雅意什么的,在叶枫面前统统都是对牛弹琴! “你记得上次我请你帮个并非工作方面的忙吗?” “当然记得。” “你以前没有见过丈母娘?”许舒婷有些哀怨的望着叶枫的这身装束! 叶枫的打扮自从头次见面后,许舒婷就从来没有见到他改变过造型!黑色的西装,皱皱巴巴,一条吊死人不偿命的领带,拿去给人擦鞋都有些别扭。 叶枫骚骚头,“好像没有,许总,是不是要带点礼物?” 其实他想说,我这好像是公事,准确的来讲,也是因公殉职,你总不能让我自己花钱吧? 许舒婷显然比伯牙聪明的多了,掏出了一千块,递给了叶枫,“随便买点老人吃的,然后再去理个发,换身衣服,谢谢。” 旁边过来的一对男女,那个女的看到叶枫很勉强的接过了钱,一幅嫌少的样子,低声对同伴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吃软饭的,你以后可别学他。” 男人倒贼头鼠目,说不上一表人才,有些羡慕的看着叶枫,想看看他是哪个公司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这年头,你想当牛郎,也得有带你入行的才行。当然此牛郎非彼牛郎,以前那个千古痴情种子,一年一次,踩的喜鹊叫苦连天,挑着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去和织女见面的,只有在神话中才会出现了。 许舒婷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不由有些好笑,“叶枫,别忘了,晚上六点,在公司门口等着,我带你过去。” 叶枫接过钱,走下楼的时候,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很不错呀,我这样的说不是白领,谁信呀?” 一个送盒饭的小姑娘走了过来,“这位大叔,天庭装修公司怎么走。”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叶枫望着自己发呆,若有所悟的说道:“应聘失败的是吧?大叔,白领不是穿个白衬衫就是白领了,其实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眼镜配不上脸型,脸型配不上发型,发型配不上衣服的,最离谱的你的皮鞋……喂,等等,大叔,你别走,我这是为你好!” 看到叶枫远去的背影,小姑娘有些遗憾,头一次教训别人的滋味,的确不错,怪不得那些大厦的保安每次看到送盒饭都要盘问一番,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种高人一等的成就感! 叶枫落荒而逃,实在觉得自己很失败,要发奋,他心中暗道,只不过转念一想,发奋干什么,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 他胡思乱想的功夫,竟然没有坐错车,到了长生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小区智能项目施工的确是在长生阁,但是不代表人家公司办事处也常驻在长生阁,这就和男人出去找鸡,但最终过夜的地方多半还是自己的老婆身边一样。 等到叶枫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对于长生阁的这个项目,他是一眼资料都没有看,就算甲方是谁他都不知道,好在他还长个嘴,眼神也算好使,当看到长生阁的投资方是勤诚信房地产公司的时候,他有些发呆,这个名字很耳熟。 是人都会犯错误,犯了就改就是好同志,叶枫坚信这点,向售楼小姐打听公司勤诚信房地产公司总部的位置,开始人家还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听到叶枫不是买房,翻脸比日本首相还要快,直接宣布游戏gaover,我不知道,这是叶枫得到的准确却没有用处的答复。 你是这个公司的员工,你怎么会不知道总部在哪里?叶枫疑惑不解,提出了质疑。 你天天还在地球,你知道恐龙是在什么时期灭绝的吗?售楼小姐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叶枫彻底无语,终于还是打扫卫生的大妈嘴中问出了答案,他心中有些悲哀,人家都是少女,少妇的杀手,自己倒好,可以说是老太太杀手。 等到叶枫赶到勤诚信总部的时候,又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他实在有些头痛,最近一直没有吃过这种苦,从小老师就教育,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的,自己也乖乖的按照老师的吩咐做事,怎么到了这个开拓者,一切都变了呢。 上了大楼,按了一下十八层,感觉到十八好像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吉利,有点奔赴十八层地狱的感觉,只不过那是向下,这次是向上。 电梯铃声一响的时候,迎面突然走过来一个女子,叶枫一怔,还没有等说什么的时候,那个女子就已经有些惊喜的说道:“是你?” “可不就是我。”叶枫笑了起来,“对了,你儿子找了回来没有?” 他记忆力还没有到了老年痴呆的地步,认出来这个女的就是勤诚信老总陈友信的老婆,亦或是情人? “找回来了,那些天杀的禽兽,”女子望着叶枫,感激的伸出了手,“今天早上,一个好心人打电话给我老公,说出了劫匪的位置,上午那四个人就被全部抓住,我儿子虽然受到了惊吓,可是一点事没有。” “这不关我的事情。”叶枫忍不住说道。 “当然不关你的事,”女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我现在才相信,这世上是有好心人的,比如那个报警的陌生人,还有你,帮助我把妈送到了医院,我当时忙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再找你的时候已经不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推荐《极限杀戮》作者高楼大厦,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二节 两眼水汪汪 女人满怀感激的望着叶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叶枫这才正视了眼前的女人一眼,终于发现她长的很漂亮。 当然,他这个发现实在算不上什么成果,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怎么会找个黄脸婆做老婆? 只不过这个女人年纪实在不算太大,叶枫粗略估计一下,二人的年龄相减,正负误差不会超过三岁。 “我叫叶枫。”叶枫终于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发现少妇直勾勾的望着他,里面虽然有些感激的味道,可是好像还有别的,这种眼神若是让以前的房东大妈看到,一定会说什么,两眼水汪汪,一幅偷人相的。 “叶枫?我记住你了。”女人的一句话,让叶枫心惊肉跳,感觉她这好像是什么以身相许的前兆,“对了,我叫王芳芳。” 这层楼就是一家公司,不时的有几个青年才俊匆匆的经过,面带异样的看着二人,只不过来去匆匆,并不多话。 “你来这里有事吧?”王芳芳看着他两手空空,不由有些奇怪,“你不是开拓者过来的吗?” “你怎么知道?”叶枫有些奇怪,对于要办的事情,也是心里没底,正是因为心中没底,所以如同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中,只留出一个屁股一样,能拖一刻算一刻的。 “等一下,”王芳芳转身离开,一会的功夫,如风般的来到叶枫的身旁,又带来了一股香风,叶枫强忍着敏感,想要打个喷嚏,又咽了回去,这么一看,好像他是吸着鼻子闻人家的体香。 王芳芳见状一笑,变魔术伸手出来,递给叶枫一沓资料。 叶枫一看,我的亲娘呀,怎么丢失的东西还能够找回来呢? 原来王芳芳递给他的不是别的,正是他遗失在出租车里面的关于长生阁的那沓资料。 “我就是从这个资料知道你是开拓者的。”王芳芳嫣然一笑,媚态百生,看到叶枫如同唐僧进入了盘丝洞,面对蜘蛛精的勾引,垂眉低头的,笑了笑,“你真是个好人,好去办事吧,希望没有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叶枫抬起头来的时候,佳人已去,空留馀香,这才弹了弹手中的资料,感觉底气壮了很多。 进入了公司,前台小姐听明他的来意,把他直接带到了会议室,等了不大的功夫,已经进来了一个五十左右的成功商人。 这人保养的很好,一张脸油汪汪的发亮,眼睛很有神,只是身材有些走样,凸显了人到中老年的无奈和悲哀。 看到叶枫如同屁股装了弹簧般的站了起来,那人笑了一下,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去眉头间深锁的思考。 叶枫看到这种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丝伤感,他们在事业上无疑算是成功的,就和许舒婷一样,但是他们都有一个通病,他们实在活的太累。 可是自己呢,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总是像个苏格拉底一样,思考个不停,这让叶枫有些不安。 那人伸出手来,和叶枫蜻蜓点水般的握了一下,“我叫陈友信,请问贵姓?” 叶枫倒是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勤诚信的老总会亲自过来接见自己,在他的印象中,如果每件事情都是由老总来洽谈,那要手下什么?“我叫叶枫,开拓者的业务员。” “业务员?”陈友信皱了下眉头,转瞬脸上浮出点笑容,“开拓者的名字,有气魄,就算一个业务员,都是不简单。” 叶枫听不懂陈友信在夸他,还是在贬他,只好沉默。 “关于昨天的事情,芳芳已经对我说了。”陈友信突然叹口气,“都说商场如战场,可是在我的感觉,商场实在比战场还要波诡云谲,昨天好在有你,不然因为我导致家人有什么事情,我实在难辞其咎。” 叶枫也叹口气,做出庆幸的样子,“好在老人和孩子都没有事情。” 只是心中却对那个npc充满了好奇,简直觉得他比什么克格勃和联邦调查局加起来还要牛皮一百倍,那些警察还在鸡飞狗跳,一个个排除嫌疑,抽丝剥茧的时候,他竟然告诉了自己劫匪的准确地址,顺带告诉自己的,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还有王芳芳老公的电话。 叶枫当时就和个地下特工一样,跑到一个比较偏僻的电话,投了一元钱硬币,捏着鼻子告诉了那个警官这个消息,当初警官还不信,搞的叶枫好像是个良心醒悟的犯罪分子,却是自首无门,最后叶枫实在有些不耐烦,说了一句,你愿信就信,不信拉倒。 他挂下电话的时候,又给王芳芳的老公打个电话,管他信不信的,自己已经准备孤身去救那个可怜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坚信这一点,也十分痛恨一些人来无辜无知的孩子做威胁。 可是等到他赶到地点的时候,才发现三辆警车已经从那里开了出来,四个纸袋蒙面的人垂头丧气,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办事有些无能的警察,为什么这回有那么高的效率,他们甚至勒索电话都没有打过,他们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的行踪? 陈友信看着叶枫的目光有些友善,毕竟所谓的枕头风还是有些作用,他伸手拿出了准备好的一个纸袋,推到了叶枫面前,只是目光炯炯的,并不说话。 叶枫有些惴惴,不知道他的意思,笑容有些勉强,“陈总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两万块。”陈友信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其实我看过开拓者的业绩,也知道开拓者的实力,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次都是不应该中标的,我这人公是公,私是私,绝对不会让私人感情带到工作方面上来,所以虽然你救过我家人,无论从什么目的来说,我都是要谢谢你。” 他这话的意思有些隐讳,以他商场多年的经验,总觉得这次救人好像有些巧,至于到底是不是巧合,那就只有叶枫才能够知道。 让他有些诧异的是,叶枫竟然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的钱!”陈友信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叶枫转过头来,望着陈友信的眼神很古怪,“其实我也想说几句。” “你说。” “我这人虽然只不过是个业务员,也和陈大老板一样,公私分明的,我帮助别人,只是觉得别人应该帮助,所以我想对你说的是,你可以侮辱我的善意,但是请你给这世上的一些人,留一些帮助别人的理由,多谢。” 说到这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留下来一脸惊诧的陈友信,还有桌子上的两万块钱!—— 感谢支持,请收藏,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三节 靓仔 很多读者对于书名产生了质疑,不过很多聪明的读者已经猜出来用意,书名并不是名不副实,而只能算是一个伏笔而已。呵呵,谢谢朋友们一直的支持,很感动—— 叶枫走到楼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有一丝悲哀,只不过这一丝悲哀,被他弹了弹衣袖,转瞬飞到了天空,和云彩一块,飘飘悠悠的不知所踪。 生意肯定是没有指望,叶枫觉得对不起许总,对不起沈总,还有些对不起自己饿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的肚子。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叶枫对于这点深信不疑,他没有曹阿瞒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气量,只不过却还觉得就算亏待了自己,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这个肚子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劳苦功高,所以他安心的找了家面点王,点了碗馄饨,吃了两口,突然想到晚上还要做戏。 哄骗老人家不是什么罪过,撒谎也要看对谁,叶枫一面吞着馄饨,一面叹着气,觉得自己快要成为那个欺骗儒悲的孔大圣人,弹琴的时候又如小孩子一样,大堂经理这时却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先生,请问你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啊?”叶枫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感慨,到底是优质服务呀,“馄饨不够咸,你给我来点酱油。” “先生,桌子上不是有吗?” “那来点醋吧!” “先生,也在桌子上。” “那有没有糖呢?给我拿来点?” 叶枫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既然人家来了一趟,总不能让人白跑。 “啊?你稍等?”大堂经理愣了一下,还是去后台取了一勺白糖,看着叶枫把馄饨里面倒点醋,点些酱油,又加了些白糖,用筷子搅拌了一下,一口气咽了下去,“味道真不错,谢谢。” 看着叶枫走出去的背影,大堂经理只能摇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此人有病! 叶枫看了下时间,真的有些感觉到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吃顿饭的功夫,竟然用去了一个小时左右,路过一家艾格专卖店的时候,看到里面衣服打三折,五百块的西服只卖一百五,当下掏钱买了一件,这是公款,可是大吃大喝,任意挥霍的,叶枫如是想的时候,多少有点贪官腐败一下的自豪感。 买衣服的途中,销售小姐看到了叶枫邋遢的样子,又是一顿违心的夸奖,说什么先生你这么靓仔,身材这么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叶枫听的心花怒放,口袋里面的钞票长了翅膀一样,不扑腾两下于心不甘,所以买完了西服买西裤,买完了西裤买衬裤,反正一趟下来,除了内裤没有买之外,基本买了个全套大礼包, 只不过等到他买的一身衣服穿上的时候,突然看到销售小姐望着自己发呆,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叶枫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回事,我给你的钱有假钞?” “没有,没有,先生,其实我觉得,你平日穿着注重一下,真的很靓仔。”销售小姐看着换个人一样的叶枫,不由感叹,都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点不假,刚才看叶枫还是个落魄的叫花子,现在竟然变成了翩翩的美少年,销售小姐发现,叶枫的很大败笔,就是戴了一副宽边的黑色眼镜。 那副眼镜挡住了他刀削般的脸型,一双明亮的眼睛,浓重的两道利剑般的眉毛,宽边眼镜就像一个风景区中突然出现条臭水沟,使得你不得不把注意力从风景如画的劲松翠柏中移开视线! “那么说我刚才不靓仔?”叶枫脸上有些失望,自己一直觉得很酷的造型竟然被眼前的这个小姐贬低的一塌糊涂,捏捏有些干瘪的钱包,更是觉得划不来,靓仔两个字的代价比较高昂,他不但用光许舒婷给他的一千元公款,还自己贴进去两百多快。 “当然不是,”销售小姐笑盈盈的望着叶枫,真诚的给着建议,“先生,要不换一副金丝眼镜,或者隐形眼镜更好,这样出去的约会,担保女朋友满意。” 叶枫笑了起来,戴上了那副眼镜,“其实这样,女朋友会更满意,最少她不用担心你出去喝花酒。”“原来是这样,”销售小姐恍然大悟,神色又有些失望,“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有,”叶枫整整领带,随口答道。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销售小姐媚眼如丝,郎情妾意。 “啊?”叶枫突然觉得灵巧的十指有些僵硬,“小姐,那敢情谢谢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人在哪里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喂,先生,你跑什么跑,你衣服还没有带走呢。”销售小姐眼中一抹幽怨,狠狠的跺脚道。 叶枫回来取了衣服,有些尴尬的笑笑。 “去理个发吧。”销售小姐心中叹口气道,指指对门,“你的头型实在不配脸型。” “谢谢。”叶枫有些惭愧,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差劲,送盒饭的这么说,卖衣服的也这么认为?只不过自己刚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到了对面发廊的时候,几个男发型师看了看他,翻翻白眼,几个女发型师看到了叶枫,抛了个媚眼。 发廊不小,比画廊还要大,因为画廊显然比发廊的群体要少了很多,叶枫到了这里,多少有点手足无措,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只见乌压压的堆着些围屏,桌椅,大小花灯之类,虽不大认得,只见五彩炫耀,各有奇妙。 他当然也是和刘姥姥一样,念了几声佛,便坐下来了,走过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脸上的粉底不薄,所有的表情被化妆品洗劫的一干二净,一头秀发染的和鹦鹉一样,五颜六色。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小姐看着叶枫的崭新的西装,多少有些好感,这个四眼仔虽然人怎么的来看,都像个凯子,多半是才出道,壮着胆子出来开开荤,自己倒不能放过了。 小姐抱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精神盯着叶枫,这让叶枫心里没底,“这不是发廊吗?” “当然是,”小姐笑容满面,两眼挺大,涂的暗紫色眼影看起来,比狐狸精还妩媚。 “那就好,”叶枫舒口气道:“我来理发,其他服务不要。” 他摘了眼镜,放到一旁,等了半晌,还不见有什么动静,忍不住回头望了过去,“小姐,头发理短一些,整齐一些就行。” “好,好,”女发型师收回了惊诧,不知道为什么,拿着发剪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她看到叶枫摘下眼镜的时候,感觉有种看到灰姑娘晚会出场的惊艳,对面的镜子中那个少年两道浓眉,挺拔的如同包青天中的那个展护卫,一双极为有神的眼睛,一张有些慵懒的笑脸,看起来又如一道靓丽的风景,让人不能移开目光! 她走惯了欢场,见过的小白脸不少,却从来不知道,男人还有另外一种让她心动的英俊,比起他来,那些f3,v4的只不过算是未成年的孩子!—— 嗯,推荐本都市好书《杀青》作者颓少,很有功底的家伙,老书《反骨》就很好,呵呵,虽然《杀青》是新书,但是也希望朋友们能去看看,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四节 交换 本书因为一些原因,将要改名为《富豪打工仔》,敬请收藏阅读的朋友注意一下,多谢!—— ‘咔嚓’,‘咔嚓’的响声不绝,小巧的发剪编花般的上下盘旋,落下的黑发丝丝缕缕的飘飘荡荡。 女发型师一直觉得,她一直做的都是发型设计,只不过s城的物欲横流,很快让她发觉,自己这个念头简直幼稚的可笑,就像一个小孩子曾经雄心勃勃的说过,我长大要开航天飞机,可是长大了,却不得不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朝九晚五。 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你若是执着的抱着理想,不知变通,总有一天你会撞的头破血流! 来到这里的男人,理发不是目的,就像醉翁亭喝酒的那个老翁,喝酒不是目的,排遣郁闷之气才是正题。 可是她发现叶枫真的是来理发的,他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就和屁股上长了个钉子,除了必要的低低头配合她的发剪,面对自己的火辣身材,他不但没有揩油,竟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女发型师总算找到那种面对理想的感觉,她小心而又迅疾的轻舞发剪,有着张旭狂草泼墨般的豪放,又夹杂着公孙大娘随风起舞的灵动,她面对的是一幅绝好的璞玉,她有信心,让这块璞玉绽放着最华丽的光芒。 发型师形象设计的时候,通常都是看你的口袋,消费标准来决定给你怎么做头,可是今天单剪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 别的发型师都是忙忙碌碌的,为了多接一个活儿尽快结束手中的这个,多点收入,可是她今天没有这个想法,她只是觉得,她为叶枫剪发已经是种收入。 叶枫虽然表面无动于衷,可是却为口袋中的银子发愁,终于等到女发型师潇洒的一挥剪刀,那把发剪竟然如袖箭般的准确入筒,不由更是胆颤。 “多少钱?”叶枫一只手已经向口袋摸去,只希望对方不要宰的太狠。 “先去洗洗。”女发型师一挥手,一个小女孩已经笑容满脸的拉着他去洗头,叶枫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讲究,陌生中好像有种熟悉。 洗发之后,女发型师这才重操妙手,又是轻描淡写,或是浓妆艳抹的一阵折腾,当叶枫为口袋里面阵亡的银子默默的念着悼文的时候,这才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好像钟磬之音一般。 抬头望去,看到女发型师满是欣赏的望着他,仿佛他脑袋上长了个花,刚才的那声响声不过是她拍了下手掌。 虽然没有人围了过来,发廊中大部分的目光都已经注视了过来,里面惊讶,艳羡,妒忌,甚至是爱慕,不一而足。 一个富婆戴着满手的金戒指,恨不得再多出几个手指再戴几个,满头的白沫,嘴边流了点白沫却是浑然不觉,本来她正在享受着一个帅小伙的按摩,闭目养神的,看到叶枫站了起来,不由眼前一亮,几乎想问一声,小伙子,包月多少钱? 以前都是姐儿爱钞不爱俏,现在女人终于能够撑起半边天,很多人物极必反的学起了男人的风范,寻花问柳的手段竟然比起男人还要高明。 “多少钱?”叶枫有些惴惴。 “不要钱。”女发型师回答的很干脆。 叶枫还没有栽倒,一名男发型师手一哆嗦,差点把客人的耳朵剪下来,叶枫有些奇怪,半晌笑了起来,“你开玩笑吧?” “是这样的,先生,”女发型师涂抹着浓浓的眼影,看起来让人琢磨不透深意,“我们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只是照一张相片,然后再允许我们放大一下,贴在门口做个广告,这次剪发就算是报酬?”“这也行?”叶枫打量着镜子中的那个小伙,生机勃勃,笔挺的站在那里,眼神却是茫然,他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喜欢这个造型! 甚至可以说,内心中有一种痛恨! “当然可以,我只怕你不同意。”女发型师看到叶枫点头,一把拉住他的手,旁若无人的跑了出去,恨的那个富婆牙关紧咬,暗自骂了一声,狐狸精! 女发型师拉着叶枫来到了隔壁的婚纱影楼,低声像摄影师说了两句,摄影师抬头看了叶枫一眼,竟然赞了一句,好帅的小伙。 叶枫有些脸红,就像神经病已经习惯了别人说自己不正常,突然有一个人说自己没病,多少感觉不太适应。 只不过更没有想到的是,女发型师竟然执意要和他合影一张,叶枫推脱不过,好在心中没有什么老年人的讲法,照一张像丢一次魂,等到摆完pose,照完相片,看了下手表,叫了一声糟糕. 不理会女发型师若无意若有情的问候和询问,问他叫什么,在哪里住,有没有女朋友,有女朋友介意不介意她做候补女朋友? 叶枫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口香糖,心中有些哀叹,都说如果帅也是一种错,那么很多人都愿意一错再错,可是他实在不能再错下去,许舒婷那边估计已经等的变成了望夫石. 其实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望男朋友石,叶枫胡思乱想的撒腿就跑,伸手拦了辆的士,等到来到了公司楼下,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 叶枫这才想起来,自己除了衣服外,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买,看到许舒婷的脸色竟然还很正常,叶枫却不免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又像是行驶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很担心突然拍出来一个浪头把自己打的万劫不复. "许总,我,长生阁那单有点麻烦,"叶枫两手空空,有些心虚,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千算万算的,怎么就没有算计买一个防暴头盔? "叶枫,今天不谈工作." 对于叶枫的迟到,许舒婷早有准备,如果不是矬子里面拔大个,矮子里面找将军的话,她宁可选另外一个来充数,可是她的生活圈子除了生意场上的那些老板云山雾罩,吆五喝六的人物外,就是只有一帮下属,沈阳看起来比叶枫优秀,可是她不想给他那种误解. s城的深秋,有的时候夜色来的比较早,略微有些昏暗的夜色下,许舒婷只注意到了叶枫的两手空空,衣着光鲜! 现在许舒婷除了给叶枫下了个虚伪的定义之外,又多了一条附加定义,自私,绝对的自私. "许总,你看我忙的忘记了给老人买东西."叶枫真心的忏悔,"要不我们路过一家商店的时候,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买了."许舒婷不出意料的从身后拿出了拿出了老年人常见的一些补品,伸手递到了叶枫面前. 叶枫讪讪的接过,"许总,你这么漂亮,真的没有男朋友?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我......" "叶枫,长生阁的那单到底怎么样?"许舒婷无可奈何的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谈工作吧."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五节 健忘 苏格拉底曾经说过,男人活着全靠健忘,女人活着全靠牢记. 如果按照这个说话来看,叶枫这辈子虽然不见得完全靠着健忘,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的,许舒婷却是记忆很好,一直都在担心,上次自己住的地方,其实叶枫见过,当时自己见到他和文静的不清不楚,小小的撒了个谎言,正在考虑怎么和叶枫解释的时候,到了地点的时候,才发现叶枫早就忘记了这茬. "如果不是许总买了东西,我们上这家超市买点东西也不错,这家超市的服务态度不错,"叶枫热情洋溢的介绍,望着里面的灯火辉煌,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既然许总买了,我们下次再买吧." 还有下次?许舒婷心中暗自苦笑,只不过感觉到,已经习惯了叶枫的虚伪,嘴上只好说道:“好的,有机会一定要上这里来看看。” 许舒婷说到这里的时候,只是想着,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不错,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爱撒谎的习惯呢? 二人走进了大楼,不知道为什么,楼灯看起来比较昏暗,这让叶枫有些惴惴不安,“许总,这次相亲是工作上的需要吧。” “嗯,那半天的工资,这个月发工资就一块算给你,你不用担心。” “许总,在你眼中,我是那么爱钱的人吗,我只是想问,万一你妈看上我怎么办?”叶枫有些汗颜的问道。 ‘咕咚’一声响后,许舒婷揉揉了脑袋,“很抱歉,就算她看上了你,我也不能让你也娶她。” 又是“咕咚”一声响,却是叶枫有些眼冒金星。 “许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如果她觉得我是个好女婿,天天周末让我来吃饭怎么办。” “那你是不是觉得很麻烦。”许舒婷停下了脚步,两道目光冷箭般的射了过来。 “当然不是,”叶枫揉着脑袋,慌忙向前走去,“我只觉得,这次太让许总你破费,虽然是为了公司,我还是有些过意不起。” “你放心,”许舒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妈看过了我的男朋友后,就会回去,你如果想见她,就要自费买车票了。” 叶枫叹息一口气,“那就好。” 许舒婷看着他的背影,想一脚把他踢到楼下,让他去照照楼下大厅的镜子,他可能真的以为自己是潘安吧。 潘安?潘仁美还差不多,只不过刚才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叶枫这小子,穿上笔挺的西装,再带上个黑边大眼镜,怎么感觉都是去西餐厅吃土豆丝一样的让人别扭! 进了电梯,许舒婷按了十七楼,祈祷这个一向正常的电梯,不要癫痫症发作,不然搞个什么电梯奇遇记的那就有些狗血。 可能是诚心起了作用,二人一帆风顺的来到了十七楼,出门向右,许舒婷掏出了钥匙,才开了房门,突然惊叫了一声,“妈,你怎么了?” 叶枫从她身后望了过去,也吓了一跳,屋内的大厅正中一张饭桌,上面已经放了几个菜,只是地上一地的碎瓷,菜汤撒了一地,一个中年妇女软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不知道是不是瓷片刮伤了手腕,不停的鲜血冒了出来。许舒婷那一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已经知道妈是为了这个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虽然自己的本意,不想让母亲操劳,去饭店吃点就行,妈妈却执意不肯,却没有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不等她转动第二个念头的时候,叶枫已经绕了过来,看了一下许母的手腕,眉头皱了一下,“有纱布和药水吗?” “没有。”许舒婷一愣,她单身一个人过惯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准备这些东西。 叶枫二话不说,直接握住衬衣的底襟,用力一撕,‘刺啦’声响后,已经撕下了一条布,想起卖衣服的那小姑娘说的,这是纯棉,吸水吸汗的,不由有些摇头,二百块打三折,还要六十呢,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真的这样,自己的衣服也算升值了呢。 麻利的帮许母包扎好伤口,治标工作完成,架了她起来放在凳子上,脱下了西服,直接用来擦了擦许母身上的汤水,摸了一下额头和脉搏,有些皱眉道:“去医院吧。” “好。”许舒婷平日是个很镇静的人,看到母亲软倒在了地上,不由手足无措,“我下去叫人叫车。” “一块下去吧。”叶枫掐了掐许母的人中,看到她仍是昏迷不醒,不敢再动,“你拿点钱。” “我身上有银行卡。”许舒婷看到叶枫把母亲背到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头一回对于他提到的这个钱字,没有什么反感。 叶枫背着许母冲出了房门,到了电梯口,按了下下去的按钮,等到许舒婷冲了过来的时候,电梯还是在三楼纹丝不动。 许舒婷几乎想要破口大骂,楼下的有没有什么公德心,这楼一共二十四层,不是给你一家用的! “只有这一座电梯?”叶枫皱了下眉头。 “另外的一个电梯坏了几天,还在检修。”许舒婷几乎哭了出来,平日工作忙,这些事情忍忍也就算了,却没有想到紧急的时候,能够燃起别人的无边怒火。 “走楼梯。”叶枫不再废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拖沓的一个人,关键的时候,总有常人少见的冷静! “啊?好!”许舒婷连连点头,却有些犯愁叶枫这个四眼仔,有没有体力背着一个人下了十七楼。 可是让她跌破眼镜的是,当她喘着粗气奔了下来的时候,叶枫已经拦了一辆计程车,远远的招呼她快点过来! 二人来到最近的医院,直接挂了个急诊,许舒婷当然没有陈友信的魄力和能力,医院所以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照,二人折腾了半晌,所有该做的该交的都是忙碌了一遍。 现在的百姓得病,你自己得有分辨病情的能力,可是就算你有这个能力,所有该做的检查都是一样不能漏过,不然如果有了什么不做的项目,万一有了意外,医院方面就会有先见之明的说,不是我们无法救助,是因为你们不配合治疗工作。 母亲病重,许舒婷没有闲情顾及这些,反正大夫说的,一律去做,虽然多少有些埋怨叶枫的迟到,才引起了这场意外,可是看到叶枫跑前跑后的,比自己亲人看病还要热心,许舒婷对于他的成见多少弱了几分。 花了几百块检查费后,望着仍在昏迷的母亲吊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剂,许舒婷终于喘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床头,摸着母亲的有些花白的头发,心中一酸,看了叶枫一眼,强抑制住了泪水,黯然无语。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六节 坏消息 “谁是张兰英的家属?”一个护士走了进来,例行公事的喊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事情的好坏。 “我是。”许舒婷站了起来,望了一眼叶枫。 “检查报告出来了,你去主治医生那里看一下。”护士说完后,看了一下吊瓶,履行完自己的义务,径直出门。 “叶枫,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妈。”许舒婷恳请的望着叶枫,“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我。” 本来有些讨厌的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亲切,许舒婷已经给弟弟打了电话,可是现在还未到,无形中,叶枫只好勉为其难的上位变成了她的亲人。 “好的,没有问题。”叶枫想了一下,又低声的补充了一句,“你妈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有些没底,平日的昏厥症状他也见过,一般这个时候都应该醒过来,可是许母始终是处于昏迷状态,多少有些不祥之兆,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安慰,基本就和出殡的奢华,和尚的念经一样,超度的不是死人,而是给活人一些安慰。 许舒婷点点头,有些麻木的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叶枫大孝子一样的坐在了床旁的凳子上,也没有什么办法。 滴滴的药剂顺着软管注入了许母的身体,许母还是双目紧闭,叶枫突然觉得,作为女儿的许舒婷多半更累,也远不如自己想像的那么风光。 她虽然看起来是个老总,其实在s城,这种老总实在多如牛毛,很多时候都有可能,今天还是老总,明天就会破产出去给别人打工。 他没有华佗的本事,只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无济于事的尽着自己那份帮不上什么的焦急,本来想要拿出什么npc,看看那个隐者会不会这个,转念一想,却还是放下,应该相信医生,叶枫如是想到,他们是白衣天使,是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好同志,还是等到化验结果出来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房门好像响了一下,叶枫转过头来,看到许舒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手中拿了个单子,眼光有些空洞。 叶枫本来不想问的,可是若是不问,实在说不过去,看着许舒婷的表情,他心中的不详已经到了极点,“医生怎么说。” “他说我妈脑袋里面中有个瘤,要动手术,拿出来切片化验才能决定是良性恶性。”许舒婷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飘飘悠悠的围绕着自己,化成了恶魔一样的狞笑。 你母亲得了绝症! 医生,我妈的病不要紧吧,她记得自己一进门就是这么问道,只是医生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所有的侥幸,很无情的。 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当的,医生不例外的把责任推到了家属的身上,却好像忘记了,如果看病免费的,多少能够承担的话,病人也不会自己找死,拖延着病情不去看医生。 其余的话许舒婷都没有听到,只是知道母亲脑袋里面有个瘤,看ct的片子,都觉得不小,医生说,无论良性恶性,都要取出来再说。这点许舒婷理解,可是她还是问道,取出来就没事了吧。 医生看着白痴一样看着许舒婷,口气虽然一如既往,但是多少有些不屑,当然不是那么简单,这些病人家属,问的话都有些白痴,医生这么想着的时候,也懒得给她解释太多,反正是说,手术势在必行,你不做的话,人死了我不负责。 “那个,”叶枫听到脑袋有瘤的时候,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那就准备一下,做手术!”他拍了拍许舒婷的肩头,安慰说道:“伯母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许舒婷突然扑在叶枫的肩头,哭了起来,“叶枫,若是恶性的呢?” 她一向很坚强,可是还是有些无法承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她眼前好像又浮现了父亲病床前憔悴的笑容,很镇静的安慰着自己,婷婷,你放心,我没事的,只不过当自己放心离去,等到第二天再去看望的时候,只能看到的是,冰冷的床单盖在父亲的脸上,薄薄的一层,却已经是生死永隔。 房门一声响,姚君武已经冲了进来,“姐姐。” 陡然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姚君武一愣,看到姐姐飞快的离开了叶枫,不着痕迹的,只能装作眼睛高度近视,没有看到的样子,“妈怎样,路上堵车。” 其实也不能说是叶枫的专用借口,堵车在s城,已经算是一道风景,却不能算是专利! 许舒婷低声说了几句,姚君武也愣在那里,看了一眼叶枫,好像才发现他的样子,“叶枫,你也来了。”不等叶枫回答,已经有些焦急的问道,“姐,确诊了没有,如果确认的话,这种手术早一些的做比较好。” 虽然知道弟弟说的是实话,可是许舒婷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这种手术风险极大。” “什么手术会没有风险?叶枫,你说是不是?”别看姚君武平日看起来有些木讷,除了技术问题,别的都不放在心上,关键的时候,看起来竟然比姐姐还有主见,看到叶枫在这里,他识趣的一句话都不多问,虽然在很多人眼中,叶枫无疑是烂泥扶不上墙,可是在姚君武的心中,这人有技术,很不错! 有技术的人,有一些别的怪异行动不足为奇,人家大科学家分不清鞋子的左右,买袜子都要一只只的买呢,叶枫这点算得了什么。 “不错。”叶枫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现在不是做不做手术的问题,而是要问一下,做手术需要什么条件,不知道伯母的体质相对而言,风险是不是太大。” “我这就去问问,”许舒婷站了起来,不过也知道,这个概率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就像在医院中,你看到别人生出来个女孩,却不见得你生产的时候,一定是个儿子! “君武,这是我住的地方的钥匙,你去取点妈的生活用品,叶枫,还要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妈。”许舒婷看着叶枫的眼神多少有点暖意,吩咐他的事情,也是他力所能及。 “我应该做的,”叶枫有些惭愧,“如果不是因为我迟到,伯母也不会到了医院。” “不是因为你,我也发现不了妈的病情。”许舒婷摇摇头,“别说了,君武,早去早回。”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七节 祸不单降 许舒婷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母亲已经苏醒过来,多少有些惊喜,“妈,你感觉怎么样?” “这位是?”许母望着叶枫,嘴角落出丝笑意,“你说的那个叶枫?很不错。” 许舒婷怎么也看不出叶枫哪里不错,只好点头,“妈,你才醒过来,不要说话,多睡一会儿。” “我只是头晕了一下,”许母有些疑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了医院?问小叶,他只是说老年人的常见病,就是女儿你关心妈的身体,这才着急送到了医院。” 许舒婷感激的望了叶枫一眼,心中暗道,他这个时候,总算还有点头脑,“叶枫说的不错,妈,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心中有些发愁,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可是要动手术,母亲肯定要知情,没事就要开颅骨,谁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小事情。 “哦。”许母不再多问什么,目光却已经落在了叶枫的脸上,左看右看的,好像颇为满意。 老年人看待女婿的目光和年轻人找情侣不一样,除了一些抱着找金龟婿的目的的家长,一般人还是希望女儿能找个聪明,务实的就行,从造型的角度,叶枫的一幅眼镜在别人看来,有些傻的,可是在许母看来,那是忠厚的表现。 当然,在如今的年代,有的时候,说你忠厚,就是傻的意思。 “小叶听说也和婷婷一个公司。”许母用词比较谨慎,不说什么上级下属的关系,显然用心良苦。 “嗯。”叶枫没有和许舒婷统一盘问的口径,只能哼哼哈哈。 “婷婷这丫头,总是粗心大意的,”许母又说到:“小叶,以后就要靠你多多的照顾她一下。” “啊?”叶枫只好点头。 “妈,这些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许舒婷忍不住说道:“医生都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例行公事的检查一下,点点头,却又微微的摇摇头,走了出去,她们的表情都是和医生开的药方一样,晦涩难懂。 “叶枫,和我出去,让妈好好休息一下。”突然觉察到自己的语病,许舒婷在母亲多少有些别有深意的笑容中,带着叶枫走出了病房,拦住了护士,“护士,我妈现在怎么样?” “病情已经稳定,还要观察,具体的怎么样,还是要看医生的意见。”护士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转身离去。 疾病乱投医一点不假,虽然知道她不过是个护士,可是许舒婷还是忍不住询问了一下,得到不出意料的答案后,许舒婷叹口气,“叶枫,你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医生。” “啊?没有。”叶枫认真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哦,”许舒婷找了个凳子,无力的坐了下来,“我也不认识。” “姐,你们怎么跑到外边来了。”姚君武神出鬼没的从拐角冲了出来,“妈呢?” “苏醒过来了,不过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许舒婷看着他手上拿的衣物比他穿的还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多拿点。” “姐,”望了一眼叶枫,姚君武有些吞吞吐吐的,“你出来没有锁房门吗?” “什么?”许舒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假思索的答道:“锁了,怎么了?” “我去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姚君武脸色微变:“那么说家里可能来小偷了?”许舒婷差点背过气去,“还是什么可能,一定是,家里现在怎么样?” 姚君武低下头来,“洗劫的一塌糊涂,除了大件没有拿走,其余的柜子抽屉都是乱七八糟的,姐,你那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许舒婷又坐了下来,无力的摇摇头,“就是一些首饰和现金,没事,就当破财免灾了。” “君武,你怎么不报警?”叶枫忍不住问道。 “报警有用?”姚君武有些犹豫,“那些人除了耽误我们时间外,好像没有别的用处。” “还是报警吧。”许舒婷无奈的摇头,“怎么说,也比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要强。” “那我去报警吧。”叶枫主动请缨。 “你?”许舒婷姐弟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是我们去吧。” 叶枫忙了半夜,又出门给许舒婷买了份盒饭,这才走出了医院。 许舒婷眼中多少有些依依不舍,弟弟回去报警,自己放心不下,今晚当然要陪一下母亲,可是她多么希望,叶枫能够主动说一声,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吧。 她有些累,想找个肩头靠一下,可是叶枫明显没有明白她眼中含义,礼貌的告辞而去。 许舒婷叹了口气,望着那份盒饭,却是无心下咽,都说是福不双行,祸不单降的,难道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本来以为公司的事业终于有了一点起色,偏偏闹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叶枫一出门,就已经掏出了npc,一个按键按了过去,响不到两下,那面已经接通,叶枫甚至有些怀疑,那个隐者是不是一直坐在电话机旁。 “想我了?”那个苍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中带了点笑意。 “你老人家真的没有话说,”叶枫这面有些脸红,终于找到自己为什么说谎的源头,本来自己一个好好的花季少年,怎么就学坏了呢,“上次你给的消息,绝对正确,我代表陈友信,代表中国人民,感谢你。” “你以为你是那个登陆nba的中国易,还能代表十三亿中国人民呢。”那面叹息了一声,“看来你又有麻烦了?说吧,什么事?我老人家时间宝贵。” “我如果有人家那本事,还麻烦你老人家干什么,”叶枫笑了起来,“其实说句实话,你老人家难道不觉得做了好事后,周身舒泰?” “不觉得,我只是觉得你小子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没事?没事我就挂了,”那面笑着说道,却是不急不缓,并没有什么马上挂机的意思。 “这件事情实在太小,我本来不想麻烦你老人家的,”叶枫低声说道:“可是我知道,凭借我的本事,想要去查,就算到了奥运开幕,也是查不到的。” “当然,你要去查,估计得等到中国足球世界杯夺冠的那一天。”那面淡淡说道。 “我有那么差劲吗?”叶枫有些不满,“你老人家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怎么说我还比他们有些良心吧。” “得了得了,”那面大笑了起来,“什么事?” “我想让你老查一查,关于一件居民楼的失窃案。”叶枫终于说明了来意—— 嗯,下周开始提速,还请朋友们推荐,收藏,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三十八节 黑侠 嗯,周一,呵呵,开始加速更新,也请朋友们多多投票,感谢!!!—— 这世上勤奋的其实很多,除了蜜蜂,还有扒手。 很多人都在考虑节假日上哪里休息的时候,他们却是终日无休,而且准备节假日加班加点,目的是什么,和很多加班加点的差不多,无非是想多收入一些,比起那些贪官污吏,更是算不了什么。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虽然从道义上他们是应该遭到谴责的,但是从手段上,他们只不过把那些贪官的手段表面化了一些。 “郑爽,今天的收入怎么样?”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青年得意的转着一条项链,露着的胳膊刺着一条青龙,就差在额头上刺上四个字,我是坏蛋。 “不怎么样,一条项链,一千三的现金,另外一家好一些,是个本本,行货,能卖个几千。”叫做郑爽的瘦小枯干,伸手抢过那条项链。 “小气,不就是个白金项链,至于那么紧张。”纹身青年明显有些不满,却没有动手再抢。 “你小子天天吃我的,住我的,还说我小气?”郑爽抬起头来,冷冷的说道:“这东西处理起来要谨慎,千万不能马虎大意,要记住,做我们这行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让你去处理,不到两天,雷子就能找上门来,你以为销货那么简单。” 伸手摆弄着床上的一些东西,郑爽食指和中指几乎一般齐,有的时候,这在扒手里面是苦练的结果,有的时候,那叫天赋异秉。 “不错了,”那个刺青的不良少年叹息一口气,“现在生意难做,你想想,你出手一趟,就捞了几千,我出去收保护费,拼死拼活的,也没有这些,有的时候,还要自己掏医药费,所以我说,你就知足吧!” 郑爽嘟囔了一句,“知足个球,现在租房子,找人做饭,望风,踩盘子,哪个不需要钱,周克勇,你小子虽然和我是朋友,可是规矩不能坏,这个月的定下来的房租还没有交呢。” “知道了,”周克勇有些不满说道:“都是朋友,差一两个月还算的那么清楚干什么。” “那你一天两天的不吃饭行不行?”郑爽有些不满,“小子,现在我们这活也不好干,很多这行的都是团体化严重的厉害,比如说那伙青龙帮,黑龙帮的,奶奶的,昨天就开始给我们放话,让我们退出这个区,我是好汉架不住人多,这两天正在考虑换个地方,总是在这里,也容易被雷子盯上。” “你怕什么,”周克勇倒是满不在乎,“进去了还有吃饭的地方,再说,你小子这么鬼,自从到了这里,我还没有给你送过盒饭呢。” “你奶奶的,你希望我进去是吧,”郑爽骂了一句,“怎么盒饭还没有送来,想饿死老子呀,老子给的难道不是钱,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吃饭?”一个声音门口传了过来,“先不着急,把昨天晚上得手的吐出来再吃。” 一个人懒洋洋的站在门口,穿的西服血迹斑斑的,嘴唇两撇小胡子,衬衣却是撕去了一块。 他的这种形象好像才打了一架出来,郑爽看了心中一凛,望了周克勇一眼,二人相继站了起来,一左一右的走了过来,周克勇晃着膀子,生怕眼前这小子看不到自己的纹身,“兄弟,哪条道的?” “人行道的。”叶枫叹息了一声,淡淡答道。 他觉得那个npc实在是神通广大,上至管天管地,下到拉屎放屁,他本来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没有想到,只是一晚的功夫,老人家就已经给出了消息和扒手的落脚地点。 郑爽打量了半天,以他的眼力,愣是看不出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叶枫的口音比较标准,这里标准的定义就是天南海北的都有一点,“兄弟,都是道上混的,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饭马上就到,一块喝一杯?”他这是先礼后兵,主要是想摸摸底,看看情形,再决定下一步的举动。 “郑大哥,和这小子客气什么。”周克勇看到自己的纹身好像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伸手一掏,‘嘣’的一声响,一把弹簧刀已经握在手上,“小子,识相点的就滚,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 郑爽心中有些不爽,这个周克勇,自己的同学,做事不长脑袋的,就知道做这些打打杀杀的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要不是看在他死去的妈的份上,真的不想留他。 “是吗?”叶枫淡淡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却想杀两个开心一下。” 周克勇一声低吼,已经扑了上去,手臂一挥,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刺向了叶枫的胸口。 不等周克勇近身,叶枫伸手一丢,一块砖头已经扔了出去,正中周克勇的脑门。 砰的一声,接着‘当啷’一声响,伴随着周克勇的一声惨叫,等到郑爽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克勇已经扑到在了地上,捂着脑门大呼小叫的,汩汩的鲜血涌了出来,瞬时流了一地。 叶枫向着郑爽笑了一下,“郑爽是吧?” 郑爽这才霍然惊醒,这小子有备而来,不然怎么连自己叫什么都一清二楚,雷子?这是他的第二个念头! “把昨天你在假日名城拿的吐出来,我们两不相干。”叶枫看着地上翻滚的周克勇,仿佛看着一只断了条腿的老鼠,只是觉得厌恶,却没有什么怜悯。 “我不吐呢?”郑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那我帮你。”叶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来到了郑爽的面前,一拳毫不停留的击在他的小腹上。 ‘哇’的一声,郑爽只觉得胸腹一阵翻涌,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你现在吐的是水,一会吐的可能就是血了,如果吐出了什么心肝脾脏肺的,想吞回去可有些困难了,”叶枫叹息一口气,揉了揉拳头,“怎么样,还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不用了,”郑爽连连摇头,本来以为他刚才打倒周克勇是取巧,可是这一拳头,几乎把自己肺顶了出来,那就不是偷机不偷机的问题,这小子绝对是个狠角色! 手忙脚乱的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了口袋里面,双手交给了叶枫,“大哥,都在这里了,你清点一下。” 叶枫伸手接过,看也不看一眼,转身离去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下次偷,也去偷点为富不仁的,不要给别人雪中加霜。” “啊?”郑爽诧异中有些侥幸,望着叶枫的背影发呆,这位看起来不是雷子,难道就是那位黑道中传说中的黑侠出现在了s城? ———— 看墨武书的朋友很多喜欢历史,墨武向朋友们推荐一本历史类好书《赝品》,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赝品》 三十九节 失而复得 “姐姐,姐姐。”姚君武大呼小叫的冲进了病房,看到许舒婷埋怨的眼神,又看到老妈诧异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提着的那个口袋不由的放到了身后。 “什么事?”许舒婷睡眼朦胧,却是强打精神,母亲这几天竟然又昏厥了一次,医院说,形势不容乐观,医院那方面天天催促做手术,让自己早下决定,老妈却是毫不知情,双休完全在医院中渡过,转瞬又到了新的一周开始,公司的业务又紧,许舒婷真的有些心力憔悴的感觉。 “没什么,姐,你已经熬了几天了,今天怎么说,应该到我照顾老妈了。”姚君武望着姐姐,有些心痛,他们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这几年的相处,他知道,姐姐实在比亲弟弟还要照顾疼爱他。 许舒婷打了个哈欠,“我今天要去公司看一下,君武,你先在这里陪妈说说话,一会我过来换你。” 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君武跟出来,姐弟二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半晌无语,“让妈妈做手术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许舒婷终于说道。 “好。”姚君武回头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有些犹豫的从身后拿出了了一个塑料袋子,“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丢的东西。” “啊?”许舒婷有些诧异,“昨天报的案,今天就破案了?” “不是。”姚君武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我今天去你那里取点东西,发现这么个塑料袋放在了门口,上面还有个小纸条,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什么的。” “你是说扒手把东西送了回来?”许舒婷更是吃惊。 “好像是,我也不太清楚。”姚君武摇摇头,“不是小偷良心发现,还有什么解释吗?” 许舒婷接过了塑料袋,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不对呀。” “什么不对?难道他们掉包了?还是少了什么?”姚君武不解的问道。 “没有少什么东西,反倒多了几样。”许舒婷犹犹豫豫的说道—— 许舒婷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钟,自从她接手父亲的公司以来,这还是第二次没有准时来上班,第一次是她接手公司后的半年,有病高烧不退,不过也只是一天没来,第二天几乎挂着吊瓶来工作,清早的时候,她以为叶枫会上医院来看看,不知道怎么的,她想找一个人聊聊天,只不过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叶枫并不见踪影! 心中有些苦笑,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叶枫来不来都是权力,而不是什么必尽的义务,他救自己老妈的表现,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期,可是他这种人,如果再发奋一些,应该能有作为的,许舒婷如是想。 “许总,听说你家中有事?” 沈阳心不在焉的望着办公室的门口,看到许舒婷走了进来,头一个站了起来,发扬了狗仔队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 “嗯。叶枫呢?”许舒婷有些奇怪,看着叶枫的座位上空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也是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沈阳听到叶枫的两个字就有些郁闷,脸色带了一点凝重,“许总,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病了,如果病了的话,多休息两天,公司有我们呢。” “嗯。”许舒婷坐到位置上,却向前台张小娟问道:“小娟,叶枫今天来了没有?” 沈阳吐血。“来了。”张小娟肯定的点点头,“不过他来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许总,不是我喜欢背后说人的坏话,小叶这个人,怎么说呢,他这个人拖拖拉拉的,”沈阳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许总认清楚一些人的真实面目,不能被某些人的表面假象所迷惑,“就说我们托付给长生阁那单吧,”说到这里的时候,沈阳脸色悲凄,很有托孤的味道。 “既然找我们去谈话,那就是肯定还有戏,可是你看看他,不但不抓紧熟悉业务,争取成单,却好像明知道你今天不来,所以也借故出去,许总,你对小叶这个人,实在太多信任,他又是你钦点的业务员,专归你管辖,我也不好多说的。” 许舒婷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好的,我知道了,沈阳,做事吧。” “啊?”沈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些忿然,却又讪讪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王军臣和吴虹却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埋头做事。 二人的关系来的快,去的也快,自从吴虹知道了叶枫做了三百万的一单后,就决定和王军臣划清界限,为和叶枫拉近关系做准备。 吴虹十分关心市场,觉得最近猪肉肉价大涨,和王军臣一起,想吃份红烧排骨都要犹犹豫豫的,所以她把吃肉的目标锁定在了叶枫的身上。 王军臣倒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虽然是大学才毕业,可是信奉加菲猫中的那句话,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猪肉卷才是永恒的! 他也一直认为,很多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都是得不到手之前,和吴虹上过床后,他终于发现,吴虹的眼睛太小,嘴又有些大,本来白皙的脸上还算吸引人,可是仔细一看,还有几个麻子,反正对方原有的魅力已经肥皂泡破裂一样,没有一丝留下,而自己口袋的银子急剧浓缩,所以为了自己的猪肉卷,他也是心照不宣的让这段爱情去冰箱里面冷藏一下。 如果有新鲜的饭菜,谁会喜欢吃冰冻的剩菜呢? 上午就在无言的沉默中渡过,许舒婷虽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可是一颗心却已经飘飘荡荡的去了医院。 她不知道如何向母亲述说手术的事情,她觉得,母亲如果知道的话,多半会担忧,多半会不想做手术,可是医生都说了,手术越早开始,成功的把握越大,今天下午去了,一定要把说清楚,许舒婷暗暗决定。 “叶枫,你来了。”张小娟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啊?”公司内的几人都是抬起头来。 许舒婷却是愣了一下,昨天叶枫给自己的感觉还算不错,虽然戴着个宽边眼镜,看起来木讷一些,但是衣着的标准,还能打个七十分,怎么过了一晚,却又打回了原型了呢? 转念一想,许舒婷才记起来,昨天好像叶枫也挺狼狈的,西装当了抹布,衬衣当了纱布,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本来想和叶枫说一下关于公司纪律的事情,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发软,许舒婷只是低下头去做事,全当没有看到这个活宝。 只是没有想到,叶枫竟然径直走到了许舒婷的面前,“许总,有点事情。” “什么事?”许舒婷抬起头来,想要透过那个厚厚的玻璃片,看清楚叶枫是怎么想的,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 “长生阁那面,刚才打电话给我,他们说我们可以和丰达公司合作一下,我们主要负责门禁和布线方面,不过只有大约六十万的总额,要不要做?”—— 嗯,感谢朋友们的支持,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四十节 牺牲 六十万的总额,要不要做?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公司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全然不同。 听到叶枫这句话的时候,沈阳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幻觉,全部是幻觉,这单如果还有一丝希望的话,他也不会放弃,更不会让给叶枫,可是叶枫竟然让这单起死回生? 绝不可能! 这个工程总造价大约在二百七十万左右,六十万大约五分之一,看起来不多,但是公司提成八个点,那就是收入四万八,扣了杂七杂八的税后,大约的纯收入四万左右,叶枫几天前还做了三百万的单子,收入三十六万,加上这单,月收入四十万? 我的妈呀,吴虹算到这里的时候,双目放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这分明就是个会下金蛋的发财鹅,自己以前怎么会错过? 王军臣却是悲哀的想到,黑格尔在论述欧洲中世纪宗教迷狂时,曾经说过,在痛苦中愈意识到自己所牺牲东西的价值,便愈感受到把这种牺牲的考验,强加给自身时产生的心灵的丰富,可是当初为什么自己不牺牲一下,把沈总的那单接下来,为什么自己心灵中没有丰富,只有想打叶枫一顿的冲动? “哦?”许舒婷一展眉头,这是个好消息,只不过被母亲的事情牵绊,如果一勺白糖对了一桶水,感觉已经稀释了很多,“很好,叶枫,我就说过,只要你认真去做,总有成功的一天。” 叶枫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许总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把贼赃从郑爽的口中夺过来之后,却是拖拉了两天,这才趁着姚君武来的机会,把口袋放在了许舒婷的家门口,看到姚君武一脸疑惑拣起塑料袋的时候,这才放心的离开。 之后他就接到陈友信的电话,说经过勤诚信董事会的再三考虑,觉得开拓者虽然实力比起其余两家要差一些,潜台词是差很多,但是从叶枫的身上,可以看到开拓者百折不挠,有着s城的那种开荒牛的精神。 这句话如果让许舒婷听到,估计要学习紫霞仙子说一句,ygod,我猜中了故事的前头,可是我猜不到这种结局! 叶枫如果有什么开荒牛的精神,那么自己不是有国足教练说的那种疯狗精神,这点她是万万不敢苟同的。 “可是,许总,还有点麻烦。”叶枫觉得把好消息放在开头来说,效果会很不错。 “哦?叶枫,我相信你的实力,”许舒婷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就像股民相信庄家为大众的口袋着想,球迷会相信国足能碰得大力神奖杯一样的好笑,“就算有一点麻烦,你也一定能够很好的解决。” 看着叶枫的一张苦瓜脸,许舒婷笑笑,“需要我帮忙吗?” “他们需要我们准备一份更加详细的报价单和实施方案。”叶枫有些头大,对于这方面,他是一窍不通的。 “这个,”许舒婷手指钢琴师一样的敲击在桌面,“叶枫,你知道我最近有些忙。”、 看了一眼沈阳那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埋头发奋的工作,一只笔在纸上划来划去的像个国画大师,许舒婷知道,沈阳显然是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叶枫的难处。 自己最近要忙于医院,没有时间做这个方案,公司比较小,现在剩下的一个就是沈阳可以独立操作,可是看样,如果没有什么效益驱动,他也不会接手,王军臣和吴虹更是不用考虑,考虑他们还不如直接交给叶枫。 “这样吧。”许舒婷打开了档案柜,又取出比史记马列水浒传加起来还要厚的材料,“这是以前的一些工程的报价单和实施方案,你参照沈阳先前给你的那份长生阁的资料,以你的聪明,做出一份完美的实施方案,绝对不成问题。”“啊?”叶枫接过了沉甸甸的资料,心情特别沉重,自己一向都是得过且过的,开荒者两个月,悠闲了两个月,怎么一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走样了呢? 难道开荒者就是因为,公司的荒地已经开垦的差不多?而在开拓者,还是一片处女地? “对了,他们要什么时候看实施方案?”许舒婷又关切的问了一句。 “明天早上?” “啊?”许舒婷瞄了一眼叶枫手中的资料,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好运,“叶枫,你能行的,要相信自己。” “小叶,要不要我帮忙?”吴虹那面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嗲的仿佛饶了三圈,泡在蜂蜜里面。 她无视沈阳有些僵硬的动作,手中飞速旋转的圆珠笔停顿了下来,其实她早已心知肚明,知道以沈阳的条件,绝对看不上自己,相反的,她多少有些觉得,自己主动追求叶枫,有点屈尊下嫁的味道。 这是个机会,自己要抓住! “不用。”叶枫一句话差点没有憋死吴虹。 “小气样,”吴虹笑容有些僵硬,“我不收钱的。” 沈阳心中嘀咕,你这种模样,倒贴钱我都不要的,还说什么收钱? 本来他对叶枫有着不小的成见,可是就和当初国军的口号一样,攘外必须安内,在他的眼中,吴虹明显的是个叛徒,所以在对付叶枫之前,吴虹得到这种下场,实在让他心中大悦。 “那个,你们事情多,”看着吴虹口香糖一样的贴了过来,叶枫只好再次来个善意的谎言,“就不麻烦你了。” 无视吴虹的媚眼加白眼,叶枫捧着一沓资料回到座位上,伸手要开机,却是扭头看了许舒婷一眼。 最近他已经养成了惯性,习惯每到关键时候,都可以不用开机,享受和许总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的待遇,写字楼的空间实在有些压抑,伸手几乎就能摸到屋顶的环境,让他很不习惯,相对而言,还是开荒者的办公环境好一些。 曾经有一个机会放在面前,我却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叶枫望着厚厚的资料,有些头痛,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开荒者的那份工作,如果非要在上面加上一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不是两个月,而是三个月! 来到公司不到一个星期,感觉做的工作比以前一年做的还要多,叶枫有些哀叹,人,活着一定要坚定,千万不能犹豫不绝,自己放弃了那份很有前途的保安理想,如今看起来,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 嗯,第三更,呵呵,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感谢你们了! 另:推荐历史类好书《赝品》喜欢历史类书籍的朋友们可以去看看,很不错的一本书,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四十一节 路漫漫 许舒婷不是叶枫肚子里面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他正在满怀期望的等着公费出差,整理了一下资料,给李姐打了个电话,知道张发财的那批货,已经发出了一部分,多少心中有底。 看看公司目前没有什么大事,牵挂母亲的病情,站了起来,默默的走了出去,叶枫听到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正看到许舒婷略显得有些单薄的双肩,心中不免有了一丝同情。 如果他不是碰巧知道了许舒婷家中的事情,那么现在在他看来,不过是许总的清高不合群而已。 突然感觉到一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叶枫下意识的望过去,发现沈阳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过了目光,也不放在心上,翻开桌面上的资料,才看了两页,对于上面的平面,剖面,侧面的长生阁结构图产生了极其疲倦的兴趣。 这不是自己的能够看懂的! 在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之后,叶枫已经很正确的下了这个结论。 只不过,工作不能不做,叶枫有些头痛,现在不是他找活做,而是工作在找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前不由一亮,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吴虹正在向自己抛着媚眼,一波一浪,前仆后继的,简直称得上波涛汹涌。 慌忙移开了目光,叶枫生怕被淹死,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原因,多半是自己刚才发呆的方向是吴虹那面,她又正在望着自己,所以以为大家彼此的含情脉脉,相对无言? 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觉得很饿,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竟然离吃饭的时间还远. 这种工作,吃饭,睡觉的生活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像这两天忘记吃饭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异常. 伸手拿起公司的电话,直接拨通了方竹筠的手机,“竹筠吗?今晚有空没有?我请你吃饭。” 等到他放下电话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内看着他的眼神极其暧i,不由有些不解,不就是用公司电话找个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他当然还不知道,公司有个规定,不能用公司的电话做私人的用途,沈阳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精明,许总在的时候,装的比孙子还乖,许总一走,原形毕露,虚伪的人呀,自己到底向不向许总反应这种情况呢? 如果反应,多少有点背后说坏话的小人味道,如果不反应呢,那公司不是被这帮蛀虫掏空了? 沈阳把自己想像的比掏粪工人时传祥还伟大,比柏拉图还爱幻想,却不知道叶枫这次真的有点冤枉. 他的这个电话,还是为了公家打的,他向来也是公私分明,公事绝对不会用私人的电话,但是如果是私人的事情,也不会用公家的电话. 等到下班的时候,叶枫兴匆匆的带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王军臣低声嘀咕了一句,装逼,吴虹却是不屑的看了这个有些小肚鸡肠的男人一样,心中骂到,人家就是装逼,好像也比你装的酷多了.男人不怕装,就把你画虎不成反类犬的. 只是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方竹筠又是何许人也?能够有这个和他分享四万块的荣幸?四万块,在s城,当然不算多,但是对于她吴虹,也算是不少的数目。 吴虹想着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头一回去了食堂,却发现叶枫看红烧豆腐都比吃自己豆腐还有兴趣,这就不由让吴虹有了感慨,看来自己真的要学习屈老夫子一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或者学习我们伟大的领袖说的,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跃,征服叶枫现在看来,绝对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叶枫经过菜场的时候,买了一点熟食,如果让他在做饭和出去吃饭选择一样的话,他当然选择是出去吃饭,同理亦是如此,如果让他炒一个菜,或者是直接搞点凉拌菜,他当然选择后面简单的那种. 打开了房门,屋内黎明静悄悄,门竟然没有反锁,叶枫有些奇怪,好像自己出门比较早,房门应该是方竹筠锁的吧,她也会这么大意?探头向方竹筠的房间看了一眼,是空的. 他们这也算是同居,不过是属于同居中的分居那种,如果是别的男人租进来,方竹筠多半是房门紧锁的,只不过住进来的是叶枫,所以她的房门多半是半掩的,她知道叶枫这个人很害羞,如果有什么事情找自己,看到房门紧闭的,多半是敲门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她很多时候都是故意打开了房门,希望叶枫走过去的时候,自己能够装作不经意的看到. 只不过她的这番苦心实在算是浪费在智障身上,叶枫自从搬到这里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很少有走出房间的时候. 叶枫把熟食放在桌子上,头一次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坐在沙发上,心中多少有些奇怪,头一回担心起来方竹筠的安危.以前都是方竹筠先回到家中,洗菜做饭的,这次怎么会晚回来呢? 抬头看了一下时间,不由有些担心,已经快六点半了,资料还有一大堆的,方竹筠就算经验老道,不知道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帮自己做完这个看似无限的项目? 卫生间的房门突然响了一下,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叶枫抬头望去,吓了一跳,因为只看到一个白花花的身影,竟然是没有穿衣服的. "竹......"叶枫叫了一声,那女人也跟着惊叫了一声,声音之尖锐,可以称的上震耳欲聋. 女人以着百米冠军的速度冲进了方竹筠的房间,叶枫以他飞行员的眼力,愣是没有看出来这人是谁,哦,其实这倒不是他眼力不行,而是发现这人身无寸缕的时候,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并没有借机盯着人家细看. 君子不欺暗室,这点他也多少知道一些,略微的有些尴尬,正在犹豫是否出去走一圈再回来,进而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方竹筠的房门一响,一个人已经带着扑面而来的香气走了过来. 叶枫不敢回头,生怕发现了方竹筠的怒气,会被挖去眼睛,一只手已经轻拍了他的肩头一下,"叶枫,回来的这么早?" 声音好像不像方竹筠的,叶枫心中奇怪,忍不住扭头望去,不由有些口吃的说道:"邓莎,怎么是你?"—— 推荐科幻类作品《荒岛漂流记》作者血苍穹,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四十二节 才子 邓莎一身宽松的睡衣,却更显得身材的婀娜多姿,如果按照海岸那面的一个艺人说的,穿睡衣的应该算是有钱人的。 可是那个艺人因为历史和思想品德学的不好,所以意识没有上升到一个档次,真正的有钱人不穿衣服都是可以的,更不要说睡衣。 比如说纣如果在自己营造的酒池肉林里,他显然就不会穿着睡衣去和美人鸳鸯戏水的。 邓莎虽然穿着睡衣,不过却显然不是个有钱人,她属于伪劣假冒的有钱人,其实,她做足了功夫,就像那些明星花大力气包装自己,不停的制造绯闻,吸引名流巨子的眼光,只不过也是想找个有钱人嫁出去而已。 邓莎的名言是,钓金龟婿不可耻,钓不到才可耻;没钱吃饭不可耻,没钱买漂亮的衣服才可耻,依此类推,不一而足。 她的睡衣是粉红的,头发是淡红的,嘴唇是僵尸吃完死孩子的那种黯淡的紫红,这本来是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搭配,但是穿到了她的身上,别人看到的第一眼的感觉,性感!非常的性感! 现在性感的邓莎和叶枫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并没有什么被偷窥的愤怒,只是笑盈盈的问道:“叶枫,你希望刚才出来的是谁?” 叶枫咳嗽了一声,“我,我当然希望出来的是个小偷。” 邓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戳了一下叶枫的额头,“小叶,你这个人并非看起来那么呆板,其实如果你真的有钱的话,刚才我就算让你多看几眼也无妨的。” 叶枫吓了一跳,苦笑道:“那我实在有点遗憾,我什么都有,就是没钱。” 邓莎却是伸手摘下了叶枫的眼镜,这个动作多少有点挑逗的味道,叶枫刚犯下了错事,表现的比唐僧还柳下惠的,只是看着邓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他倒真的不敢得罪这位大姐,这位大姐作风开放泼辣,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什么她做不到,搞个不好,如果喊他强奸非礼xg骚扰都是大有可能。 摘下叶枫眼睛后,邓莎打量了叶枫半天,叹了口气,“小叶,其实你人长的很不错,我最喜欢你这两道浓眉了,重重的,说不出的有个性,可是老娘我要是早认识你几年,还是个清纯无知的少女,崇拜酷哥和英雄的岁数,或者老娘我有钱,相当的有钱,当初你帮我打走了那个衰人陈明,我当晚以身相许也说不定。” 叶枫很是遗憾的样子,心中却很庆幸,“听到你这话,我也有种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呀。” “得,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才子。”邓莎索性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几乎靠在了叶枫的身上。 “我最烦别人拽文了,可是小叶你说出来,可有点不同的味道,只不过你这种话还是对别人说的好,比如说竹筠,她肯定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我跟她说过了多少次,爱情就是面包,奶油,珠宝,钻石,没有别的,她总是说我说的不对,爱情是那种心动的感觉,屁个心动感觉,这个我以后得开导她一下。你想想,古人太傻了,人家都还你明珠了,你就原谅别人呗,还有什么遗憾的,我就不明白了,古人至于这么呆板吗?我前几天看到的什么满园子全是黄金甲的那个,着名大导演那个,那里面的女人,我的亲娘呀,穿的就算现在的人都不敢穿吧,我就说,古人咋就这么开放呢,一句话,就是暴乳,小叶,你低头干什么,你别这么羞答答的装作处男,现在不流行这个的。”叶枫只好抬起头来,“邓莎,照这么说,别人给你了明珠,你就算嫁人了,也会考虑改嫁是吧?” “差不多吧。”邓莎竟然认真的点点头。 叶枫笑笑,“其实这句话的原本的意思不是这样,这是唐代的一个诗人,叫做张籍的,素来淡泊名利,当时一个割据一方的藩镇李司徒看他有才,约请他过来做官帮手,张籍以诗明志婉拒,只不过后来却被后人引申到爱情。” “有官不做?”邓莎来了兴趣,用力的一拍叶枫的肩头,“世上还有这种二百五?他不知道有权就意味着有钱吗?” 叶枫苦笑,这位倒好,三句话不离一个钱字。 “不过,小叶,你真的是个才子呀,这点也知道。”邓莎倒有些真心的说道。 她坐的姿势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所以比较澎湃的双胸,正好能够够到叶枫的肩头,叶枫下意识的向旁边让让,邓莎却没有再次主动出击。 “说起了诗词,我就想起了一个人,当初有一个酸不拉唧的诗人,听说很有名的,”邓莎感慨的说道:“还在省级市级的刊物里里面,出版了很多大作,自己还出了本书,想泡我,只不过我和他谈话,那个别扭,他对我说什么爱是亘古长明的灯塔,它定晴望着风暴却兀不为动,爱就是充实了的生命,正如盛满了酒的酒杯。” “啊?”叶枫听着觉得有点耳熟。 邓莎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第一首诗,我记忆力虽然不好,但是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好像泰戈尔说的,而不是你的那个诗人男朋友创作的,”叶枫笑道,“他应该是引用的吧?” “啊?这你也知道,蒙不了你?”邓莎有些目瞪口呆,“这个鸟人,原来是抄袭别人的,唉,不过这年头,不抄袭的那叫诗人吗?” 叶枫只能点头说道:“你说的极是。” 邓莎忍不住的仔细看了叶枫一眼,“叶枫,你这些是从哪里说的,不是也是为了泡妞准备的吧。” 叶枫犹豫了一下,不太肯定的说道:“我还没有用到过吧?” “装,你就装吧,肯定是大学的时候,给别的女孩子写过情诗,要死要活的,还在我眼前装初恋,装纯情呢,叶枫,老实交待,泡过几个,看看你,不要以为我看不透,你要是没有写过,怎么会记得这些!” 四十三节 有才和有财 如果革命导师见到了邓莎,多半也会说一声,迷死邓,你真是太有才了。 当然有才和有财如果选一种,邓莎肯定会觉得选后种更好一些。 邓莎和革命导师一样,一眼就能看穿资本主义的本质,不过却没有进一步揭穿叶枫的虚伪的面具,反倒兴致勃勃的进一步说起自己的往事。 因为在她的念头中,人,其实就是个虚伪的动物,不虚伪的大圣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呢,孔夫子圣人吧,虚伪不虚伪她不知道,不过她没有看过。 “那个狗屁才子当时给了我一本他出版的书,书面上竟然印着我的大名,我的亲娘呀,我这辈子,名字除了在求职书上打印过,还从来没有被这样隆重的登记过。” 邓莎一句话把所有的才子加了个臭名,这也怨不得很多才子自古就说,头发长,见识短的。 “上面写着什么?”叶枫忍不住问道。 叶枫多少有点知道,这种赠送其实就是和解放前国统区还政于民的口号差不多,基本属于魔术师手中的飞刀,扔了出去,其实很多还在握在手中,藏在袖口或者衣袋的。 所以那本书上,就算其中有了邓莎的名字,而且那个诗人一不小心的失恋了,还可以用这个名字编织一段凄美的爱情,进而打动另外一些天真无知的少女。 “他说这本诗集就是为我出版的,上面写着,谨以此书献给我一生的情人。”邓莎脸上露出了微笑,多少有些看透世情的味道。 叶枫忍不住问道:“你的名字在哪里?” “我就是他的那个一生的情人呀。”邓莎认真的解释道:“喂,叶枫,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枫恢复了常态,只能叹气,“你看起来是个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女人,怎么也会被这种花枪迷惑。” “迷惑个大头鬼,”邓莎大笑了起来,“你以为老娘是白给的?老娘早就看穿了他的花把戏,只不过当时我想到的只是,现在能出一本书的,一定能赚不少钱吧,喂,叶枫,你又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别总是翻白眼呀。” 室内有些幽暗,二人谁都没有记起来开灯,邓莎是根本不觉得暗,她是个性感的女人,也很感性,觉得这种交流更加能够接近心灵,叶枫是懒惰的人,也是基本属于油瓶子倒了都懒得扶的那种,也是觉得说话用耳朵就行,不需要眼睛的,开灯干什么,费电。 从几个特性来看,其实二人也是蛮般配的,所以谈起话来相当的投机默契。 叶枫看着邓莎,虽然不是那么清晰,却并没有什么反感,他其实更喜欢邓莎的这种直性子,她最少想什么说什么,认定了一个事情,就会执着的为之奋斗,而不像那种表面叫着好兄弟,背后下着刀子的那种类型。 “只不过你除了钱,难道不能想点别的?”叶枫笑了起来,他对钱的态度和邓莎截然不同,可是他却不能否认邓莎是错的,人活着,总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难道不是吗?他想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只不过他很快的甩甩头,觉得这样就能抛却一些他不愿想起的念头。 “当然有别的。” “那是什么?” “比如说珠宝呀,首饰呀,项链,钻石什么,就算他的这本书,我都会换算成,到底都能赚到多少钱呢,嗯,是税后,叶枫,你又怎么了?” 叶枫目瞪口呆的望着邓莎,只好问道:“后来呢?” “后来老娘才发现,”邓莎竟然叹息一声,“原来这个狗屁诗人,这本书竟然是自费出版的,而且合同上还签着,还要自己卖两千本,他这个狗屁好面子,家里的这种书堆积成山,却又撕不 “啊?”叶枫有些瞋目结舌,“这种人也有?” “一抓大把,老娘算是看穿了,世人熙熙,皆为名利。”邓莎脸上不屑,却脱口而出了一句名言。 “他为了一个虚名,竟然花钱去买,实在蠢的不能再蠢,什么狗屁文学,如果当年他给老娘的不是一本书,而是和那本书一样体积的金砖,还用费尽装作什么深沉的说,成熟的爱情,敬意、忠心并不轻易表现出来,它的声音是低的,它是谦逊的、退让的、潜伏的,等待了又等待,他等待个屁,他有时间等,老娘的青春可就这几年,小叶,这句话是谁说的,也是他抄袭的吧?” “他等待个屁?”叶枫喃喃自语道:“这个好像没有听说哪个名人说过。” 邓莎一愣,转瞬笑的前仰后合,“小叶,你这个人真有趣,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上一句,你肯定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个才子。” “那是狄更斯说的,人家才是个才子,”叶枫笑了起来,“我算不上的。” “其实才子有什么用,”邓莎好像才对才子来了兴趣,转瞬又对才子这个称呼嗤之以鼻,态度好像一些男人对待已经到手的女人一样,“你别以为我是大老粗,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少,海明威才子吧?自杀了,屈原才子吧?跳江了,王维才子吧?很短命,掉在水里淹死的。” 叶枫其实很想纠正,那个淹死的好像是王勃,而不是王维,人家王维可是活了六十多岁,你这么早让人家淹死,那还不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和你打官司。 只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纠正的好,如果自己一纠正,那么自己也和才子扯上关系,那责任可就大了,如果不学习古人一样跳楼跳江明志炫耀一下的,那可真的辜负了才子的这个美名—— 推荐武侠同人类作品《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不一样的沈浪,不一样的朱七七,呵呵,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 四十四节 牛郎 “老娘当下就飞了他,可是现在还是有些怀念。” 邓莎说的眉飞色舞,好像说老娘今天吃的是海鲜一样的畅快,只不过却又莫名的叹了口气,“其实,叶枫,那人也长的不错,难得还是个才子,也有你这样两道浓浓的眉毛。” 看着叶枫脸色有些发青,邓莎笑了前仰后合,“小叶,你放心,我不会追你的,你符合五年前我的标准,可惜现在,唉,晚了。” 邓莎说晚了的时候,仿佛医生面对无药可救的病人一样的口吻,叶枫却是感觉到一阵要解脱的轻松,但只能虚伪的说道:“看来钱真的是好东西,最少有钱不愁找不到老婆。” 认真的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最少不愁找到邓莎你这样的老婆。” 邓莎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晃动着手上叶枫的眼镜,突然问了一句,“你这么有才,怎么不去写个诗词什么?” “写诗词干什么?” “出版赚钱呗。”邓莎三句话不离本行。 “赚钱干什么?”叶枫忍不住问道。 “啊?”邓莎睁大了眼睛,好像头一回认识叶枫,“这种问题你也能问的出来?小叶呀,我发现你实在被所谓的文学就是毒害太深了,钱可是好东西。你有了钱,就可以不用上班,天天享受的。” “不用上班?”叶枫有些苦笑,”如果不上班,那我一天不是更无聊?” “你天生就是个奴才命,”邓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给叶枫下了个结论,“竟然还有人喜欢上班?” 叶枫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喜欢上班,我只是觉得,我工作了,就不用胡思乱想。” 邓莎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摆弄着手中的那幅眼睛,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了起来:“叶枫,你这不是近视眼镜呀。” “不是,”叶枫回答的很平静,“虽然看起来很像。” “你有病?” “我没病。” “你没病没事戴个这种平光眼镜?” 叶枫考虑了一下,只好解释道:“其实我真的有一点病,我的头脑不是很好,我看到太强烈的阳光,就会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这话说的一点问题没有,但是和眼镜完全扯不上关系,他就算不看太强烈的阳光,很多时候,也会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而且很多人盯着太强烈的阳光看,也是一样头晕,分不清方向的。邓莎不知道他玩着什么白马非马的解释,看着叶枫的眼神多少有些同情,“大才子,你这样的帅的脸,被这幅眼镜糟蹋的可惜了。” 叶枫只有苦笑。 “不过我有个建议,不是每个工作都需要白天工作的。”邓莎笑了起来。 “什么工作?” “比如牛郎,以你的长相,不难出人头地的。”邓莎说起这话来,竟然面不改色。 “那敢情好,只不过这工作需要入门,等到我找到领我入门的再说。”叶枫含笑说道,仿佛在说什么今天的猪肉又涨了一块八一样。 “一言为定,你如果是牛郎的话,我就去包养你几天,可以不用负责,也不用玩什么感情,叶枫,你其实很有牛郎的潜质。” 邓莎又是大笑了起来,几乎趴在叶枫的身上。 “其实你现在也可以包养我的。”叶枫突然发现邓莎一点都不讨厌。 “我没钱呀。”邓莎认真说道:“现在包养你,要付出感情的,而玩感情不是伤心就是伤身的,不像你是牛郎,我只要付出钱就行的。” 叶枫也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考虑给你打八折。” 二人笑作一团,邓莎又几乎滚到了沙发里面,蓦然间邓莎止住了笑容,抬头直勾勾的望着门外,“竹筠,你回来了?” 叶枫扭过头去,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人,可不就是方竹筠。 ‘啪’的一声响,不是方竹筠给了屋内二人一个耳光,说什么卑鄙无耻,奸夫淫妇,她只不过打开了屋灯。 屋内转瞬一阵大亮,由极暗转到大亮的时候,多少有些是觉的短暂停留,方竹筠看到的好像是邓莎飞快的离开了叶枫,表情多少有些尴尬。 “做什么呢?”方竹筠问了一句,“灯都不开,你们可都是节能模范呀。” 叶枫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实际上也是真的问心无愧,“竹筠,你回来了,太好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方竹筠心中一丝温暖,她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趴在自己心仪的男人肩头的时候,她多少有些不快,上楼的时候,她就听到二人的欢声笑语,这让她多少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叶枫从来没有这么欢声笑语的时候。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叶枫,因为他的真诚和善良,他没有很多男人那种自高自大的臭毛病,他在公司和自己共事的几个月的时间,他最少帮助了同事几十次,从来没有任何理由,很多人享受着帮助,表面上说着感激,却在背后都说叶枫傻,可是他却从来不介意! 她就是喜欢叶枫的傻,所以她拒绝了很多看起来比叶枫更优秀男人的追求,她也知道叶枫懒,懒的皮鞋一个月可能不擦一回,懒的早上起床,洗脸刷牙都可能忘记,他懒得打理一切生活的琐事,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发呆,她明白叶枫的太多东西,可是她不明白叶枫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并不喜欢她? 四十五节 吃豆腐 方竹筠望着叶枫,心绪如潮,自己不漂亮?好像不是,不漂亮的话,走到大街上,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回头率? 那是因为自己不是有钱人,好像也不是,从来没有看到叶枫对钱有过什么兴趣。 不是钱和容貌的原因,更准确的一点说,他好像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明显的兴趣! 上次她给叶枫去买衬衫,那个女售货员很妖艳,竟然穿着那种露臀的服装,她觉得那种衣服简直羞死个人,怎么还有人敢穿出来。 可是那种衣服明显受到男人的欢迎,路过的男人,多少都会瞄上几眼,有的本来不想买衣服的,也会上店子里面转转,可是她偷偷的注意了叶枫一下,发现他对那个女人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是有些皱眉。 他看那个女人露出来白花花的一片的眼神,仿佛和看到吃腻的溜白肉一样,他难道以前受过什么刺激,方竹筠忍不住想到,可是今天他和邓莎的调情,好像又打破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路上堵车了。” 方竹筠解释了一句,放下手上的塑料袋,堵车已经由一种非正常现象,变为再正常不过,就像很多时候,学习雷锋做好事被人看做是愚蠢的行为。 发誓以后不再为这个男人打扮什么,方竹筠有些郁闷,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欣赏,她本来以为叶枫找她有什么别的意思,特意打扮了一下,可是看到叶枫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又是浪费了功夫,“叶枫,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最近接了一单,需要做什么实施方案和具体点的报价,”叶枫拍了一下沙发上的材料,“我对这个不熟悉,想起你比我精通了很多,这个,要麻烦竹筠你了。” “你说麻烦就麻烦呀。”邓莎站了起来,刚才的笑容已经抿去,看着方竹筠的脸色,将功补过的说道:“怎么说也得对竹筠有点表示吧?” “你接到一单?”方竹筠惊喜中有些诧异,走了过来,接了资料看一下,有些兴奋的说:“二百七十万?” 叶枫有些惭愧,“不是,我们公司小,接的只能是部分工程,大约六十万,总造价二百七十万,我们只负责门禁和布线方面。” “哦。”方竹筠却是笑了起来,“六十万的单子,也算不错了,什么时候交?” “明天。” “啊?”方竹筠有些发呆,说了一句,“时间这么紧张?你不是找不到别人帮手,才想起找我帮忙吧?” 邓莎只能无语,搞不明白这个方竹筠怎么想的,女人,浪漫的时候想起你就行,做事的时候才想起你来,你以为是好事情?不行,自己一定要好好开导竹筠一下,她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吃亏的。 叶枫就不明白,怎么女人都喜欢猜疑,只能解释道:“我不会做,单子是下午才接的,可是第一个就想起来向你请教的,再说,我不请教你,我也想不起来请教谁的。” 邓莎向来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说出这种话来,那是相当的失败,一个不能把女人当作太阳一样,围着团团转的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有自豪和吹嘘的本钱,偏偏方竹筠却笑了起来,“算你老实。” 看了下手中厚厚的一沓资料,方竹筠都有些皱眉,又翻了几下,有些惊喜的说道:“原来还有你们公司以前的方案,抄就好处理了。”她说到这里,抬腿就要走向自己的房间,突然奇怪的望了邓莎一眼,“邓莎,你这件睡衣好眼熟。” 邓莎笑了笑,“这不就是你的。” “你不会最近穷的睡衣也需要穿别人的吧?”方竹筠不知道邓莎赤身裸体的冲进自己的房间,只能慌不择衣的拣一件,她总不能对叶枫说,“小叶,现在我光着呢,你去我的房间,把我的睡衣拿来。” “我一直都喜欢你睡衣的颜色,这不试穿一下,让叶枫看看效果。”邓莎撒谎起来,面不改色。 “哦,那效果怎么样?”方竹筠不冷不热的盯着她,自己是女人,当然也会看女人,以她的目光来看,邓莎是除了件睡衣,什么都没有穿的,这就让她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 可是叶枫明显不符合她的标准,难道这位财迷突然转了性,流行目前商场的半卖半送,挥泪跳楼价? “效果就是,”邓莎眼珠一转,“效果就是,我现在很有点饿,竹筠,虽然工作是重要的,助人为快乐之本,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呀。” 方竹筠这才忘记没有做饭,摇头说道:“你是不是上辈子是我的厨子。” “怎么?”邓莎茫然不解。 “要不这辈子我怎么总要给你做饭还债?”方竹筠虽然这么说,还是放下了资料,走进了厨房。 “这辈子谁要是娶到竹筠,那可真的有口福的。”邓莎大声的说道,给叶枫使着眼色,偏偏叶枫这个呆子不懂得她的深意,把买的熟食递了过去,“竹筠,不要太麻烦了,我买了点简单的。” 他的这种举动,让邓莎有一种想砍人的冲动,很后悔自己的判断,这种牛郎基础是有的,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作为牛郎的,如果不明白王母娘娘的心思,那不是个好牛郎。 “这东西以后最好少买,有色素的。”方竹筠白了他一眼,还是接了过来,随口问了一句,“叶枫,中午吃的什么?” “吃的是豆腐。”叶枫老实的回答道。 “啊?” “啊!” 邓莎和方竹筠哑口无言,呆呆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喜欢本书的朋友还请收藏了,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四十六节 听者藐藐 方竹筠楞了一会,牵挂着叶枫的那单,先去了厨房,顾不得听他解释说,吃的豆腐是中午的豆腐,而不是晚上邓莎的豆腐。 邓莎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眼看他越描越黑,黑的比包黑子还要黑,再黑一点,估计有人被铡了可能,只能找了个借口,吃完饭就冲了出去,美名其曰,给二人留点个人的空间。 方竹筠用了三十分钟做饭,十分钟吃饭,已经觉得浪费了很多时间,本来她还想吃完把碗刷一下,只不过看到叶枫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一时倒不忍心督促他快吃。 “吃完饭,饭碗就放在桌子上吧,我做完方案过来再洗碗。”方竹筠丢下了一句话后,已经拿起方案冲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就是这个的一个人,工作起来,可以忘记了一切,只不过这次,却是因为别人的工作。 叶枫'啊'的一声还是余音未歇,眼前已经不见了方竹筠的身影,他还不至于脸皮厚到真要等到别人收拾碗筷的地步,虽然以前他一直都是这么懒,但是这次多少有些不一样,他总不能宰人吃肉的时候,还让被宰那人自己烧开水吧? 洗完碗筷,放到消毒柜里面的时候,叶枫神奇的发现,竟然一只碗都没有打破,又洗了下手上的油污,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油污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那是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 自己可真是个大少爷,叶枫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以前油瓶子摸过没有,只不过他觉得,这种感觉,其实也不错。 不知道为了什么,最近他开始做梦,每次做梦起来心中都不痛快,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没心没肺的那种,所以睡觉都很香甜,却没有想到一旦做起梦来都是那么复杂! 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是有些疑惑,却又再也记不起梦里的一丝一毫,只觉得很久很漫长,自己睡梦中很想从梦境中逃出来。 叶枫坐在沙发的时候,看到方竹筠房间亮着灯光,'噼啪'的轻微声音传来,知道那是方竹筠在忙碌的敲击着键盘。 和方竹筠同住在一片屋檐下几天,他发现方竹筠其实很不错,最少现在能做饭的女孩子越来越少,虽然不说和死海中鱼类一样的彻底灭绝,却也和神农架的野人一样,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 她其实也很辛苦,当初在公司的时候,就看她白天忙忙碌碌的,销售业绩很好,本来以为她多少有一些运气,却没有想到她的这种业绩全是汗水换回来的。 比起她来,叶枫自己真感觉到是像猪一样的生活,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多少有些惭愧,转瞬又想起了许舒婷。 她们两个看似不同,却又有些相同,她们都喜欢把自己搞的忙忙碌碌,没有一刻余暇,就像蜜蜂一样,成天飞来飞去的,忙碌只为了一点花香,那也是一种生活,不过叶枫并不喜欢。 他觉得现在就很好,只不过鬼使神差的接下长生阁的这单,是为了什么?以前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他是能推就推的。想到这里,心中多少有些困惑,起身倒了杯水喝了下去,突然想起方竹筠多半也会口渴,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又倒了一杯,这才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竹筠,喝点水吧。”叶枫站在方竹筠的身后,端着那杯水,就像端着他的感激。 方竹筠却是头也不回,“叶枫,你来的正好,我要问一下这个产品的报价,这个集中监控的采集卡和软件,十六路实时的,你们公司好像是采用别的公司成熟的产品……” 半晌不闻叶枫的回答,方竹筠扭头看了叶枫一眼,叹息一口气,“我还是自己查吧,对了,你进来找我有事?” “喝点水吧。”叶枫只好把来意又说了一遍。 方竹筠摇摇头,“我不渴,”虽然是这么说,她还是把水杯接了过来,甜甜的笑了一下,调侃道:“到底是有求于人,都知道给别人送水了。” 叶枫有些尴尬,又知道自己真的和方竹筠说的一样,无事不烧香的,其实他有事,很多时候也是不烧香的。 “看看,就是脸皮薄,说你两句就抹不开。”方竹筠摇摇头,“叶枫,作为业务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脸皮就应该厚一些,客户说你两句,你就无话可说,那怎么行,如果你真的想要在这方面发展的话,或者是在社会生存发展的话,这个道理一定要明白。” 叶枫那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他虽然不想在这方面发展,却是不能拒绝方竹筠的好意,只好点头说道:“竹筠你说的真对,比那些语录上讲的还对,我记下来了。” “记下来个大头鬼,”方竹筠莫名其妙的叹息一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叶枫,你难道真的没有好好考虑一下,在什么方面发展?” “我这种高中的水平,又有什么发展。”叶枫每次听到方竹筠给自己做人生规划的时候,都有些头痛,“我就先对付这个工作吧,我们老总怎么说也挺看重我的。” “老总看重的是那些出成绩的业务员。”方竹筠叹息一声,“我不知道你怎么接的单子,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侥幸的成分在里面,做人一定要脚踏实地的才行。” “啊?”叶枫只能无奈的接受教育,看了一眼显示器,“竹筠,我的这个单子,今天能做出来吗,我提成收入什么的,就指望你呢。” 方竹筠摇摇头,终于把目光移到屏幕上,“任务很紧张,不和你扯淡了,我抓紧吧。”—— 推荐都市类作品《都市之横财人生》作者琉特琴,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都市之横财人生》 四十七节 诚意 方竹筠从来不知道,工作竟然也有开心的时候。 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的目光,刚才的那一丝疲倦早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方竹筠以有限的时间投入到了无限的资料查询和准备工作中,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才扭头望向了叶枫,“叶……” 才说了一个字,她就止住了话语,自己一直以为叶枫在全神贯注的望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希望多学到点有用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靠在床头,进入了梦乡。 方竹筠摇摇头,呆呆了望了他好久,这才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凝望了好一会,这才拉过了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很轻很轻,生怕惊醒了他正在做着的美梦—— 叶枫醒过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耀眼的太阳! 这让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起床太晚了,已经到了黄昏,不由叫了一声糟糕,翻身下床的时候,突然又愣在那里。 房间内洋溢着淡淡的香气,那就绝对不是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虽然不是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却也都是灰蒙蒙的颜色,而眼前墙上壁纸色彩搭配的极为清爽,让人觉得一起来就觉得不奋斗,好像有些辜负了这面墙壁似的。 仔细的想了想,才发现这是方竹筠的房间,自己昨天竟然睡在这里? 四下望了一下,才发现方竹筠趴在桌子上,歪个脑袋,睡的香甜,桌子上,一沓打印好的资料整齐的摞着,叶枫伸手出去的时候,本来想拿一下资料,可是却被方竹筠的一只胳膊压住。 手到半途,终于只是一折,拉了件衣服盖在方竹筠的身上,天气凉了很多,如果她有个头痛脑热的,自己实在难辞其咎。 叶枫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早,认为自己应该买份早餐报答一下,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发现邓莎昨天晚上好像又是流浪在外,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并没有回来,不由舒口长气,不然和这个八婆研究八卦,估计文王都是会发蒙。 听到房门响动,方竹筠这才睁开眼睛,扯了下身上的衣服,嘴角一丝笑意,仿佛一夜的辛劳都得到了补偿。 叶枫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左手拎着几个包子,右手拿了两杯豆奶,看到方竹筠打扮的花朵一样走了出来,不由吓了一跳。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方竹筠这般打扮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自己有什么好,一个实施方案,报价说明书都做不明白的。 想到这里,叶枫不由有些心安,提着包子和豆奶笑道:“早餐。” 方竹筠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早,把资料交到叶枫的手上,生怕他丢三落四的顽疾间歇的发作,“你倒好,除了吃,就是睡。”叶枫有些惭愧,说了一句,“竹筠,好在碰到了你。” 说出了这句话后,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俗套,又有些暗通心曲的味道,慌忙亡羊补牢的加了一句,“竹筠,我是说,这个项目,好在碰到了你。” 这就像在一张白纸上用碳素笔来涂抹错误,只能越来越黑的,越来越糟糕,方竹筠见惯了他的尴尬和对自己的拘谨,好笑中多少有些不是味道,她其实更希望叶枫不要这么拘谨。 自从她遇到叶枫的时候,他好像对自己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 “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方竹筠怀着一些失落笑了起来,“你最少得拿出点诚意才行吧。” 叶枫把手中的包子和豆奶放了下来的时候,发现包子就是包子,豆奶还是豆奶,化不做诚意的,只要尴尬的笑道:“其实这单如果真的做成了,你是劳苦功高的,你想提什么条件,尽管说的。” 方竹筠的笑容有些发苦,低声道:“我说出来的,能代表你的心意吗?” 叶枫一想也是,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只好说道:“那我这次的提成分你一半好了。” 看到方竹筠的如花的俏脸有些黯淡,叶枫这个时候,真的觉得如果她是邓莎的话,那就爽快了很多,直接拿出一笔劳务费,邓莎会认为他叶枫的诚意比十成十的赤金还要足。 “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方竹筠坐了下来,脸上的黯然有如流星滑过,让人念头都无法转过,“快吃饭吧,不然上班又要迟到了。” 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第一次一起吃了早饭,方竹筠有些沉默,叶枫看着方竹筠秀眉轻蹙的样子,心中忐忑,不敢询问表示关心,生怕她说皱眉是为了自己,无法应对。 吃完早饭,方竹筠心中又忍不住叹口气,暗想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共处的机会,却又是白白的浪费,才要说些什么,叶枫已经打了个饱嗝,站了起来,“竹筠,我要去公司了。” “把资料带上。”方竹筠见到他贼一样的往外走,忍不住又叫了一句,叶枫有些尴尬,回来取了资料,苦笑道:“我这人要不得,丢三落四的。” “我和你一块走。”方竹筠站了起来,默默的和他走到了车站,二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方竹筠终于和他依依惜别,挤上公车,不见了踪影。 叶枫却是喘了口气,多少觉得压力缓解一些,走路也自然了很多,挤上公车的时候,就接到了勤诚信的电话,问他资料准备好了没有,现在工程正紧,如果并行施工的话,还可以省了很多额外的费用—— 推荐:竞技类作品《绿茵争霸之腰分前后》新人作品,希望朋友们能去阅读点评,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四十八节 做戏 叶枫感慨这个勤诚信有如催产婆一样的啰嗦和急切,却也不能不庆幸有方竹筠帮助自己。不然自己不但难产,还可能被许总剖腹产的。 来到了勤诚信公司,这次接见自己的不是陈友信,人家老总毕竟不能天天接见一个业务员,肯定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接待叶枫是个毛头小伙子,别人都叫他麻总,一张脸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一般年少得志的都是这种脸色。 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捻过叶枫的方案,好像捏着一只臭虫,他们多少都知道,陈总是个气管炎,对于老婆的话是言听计从的,开拓者这下能得到这单,王芳芳其实有很大的作用。 所以他对这种拉关系,不靠实力的单子多少有些轻蔑,只不过翻了两页后,张总的脸色如同拿出冰箱的冻鱼,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却已经软化了很多,“不错,方案做的不错,先放这吧。我们需要再研究一下。” “哦。”叶枫得到了承诺,生怕他问什么方案上的问题,他在车上只是大略的翻了一翻,就知道不是自己短时间能够掌握的,这下别人只是说商量,看来只是还有临时抱佛脚的时间。 走出了勤诚信,叶枫才伸个懒腰,电话又响了起来,伸手按了接听按钮,不由有些错愕,“好,许总,我马上到。” 叶枫来到医院的时候,看着许母面对着墙躺着,背对着许舒婷和姚君武,母亲肩头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在哭泣。 不知道许舒婷一纸急急如律令把自己找来干什么,叶枫看到她迎了上来,脸上多少有点焦急,于是想让她多少觉得高兴一些:“许总,长生阁的单子有点眉目,要不要我给你汇报一下?” 许舒婷真想把他一脚踢出去,可是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诸葛亮无人可用的时候,还对廖化鼓励有加呢,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自己一定要忍一下。 只不过在公司的时候,从来看不到他这么积极,怎么每次二人一见面,就像地下党接头一样,不着急联络感情,而是急于汇报工作呢? “叶枫,出来一下。君武,你照顾妈。”许舒婷发布起命令来,不容质疑,姚君武看着叶枫,忧虑中带有一丝笑意,这让叶枫更觉得心里没底。 二人走到走廊,倒还算安静,这里不比门诊那里,病人如同走马灯一样。 “我还要请你帮个忙,私人的。”许舒婷知道拐弯抹角的方式不适合叶枫,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 “啊?”叶枫怔了一下,“还是吃饭吗?” 许舒婷心中嘀咕,敢情你属猪的,就知道吃,“吃饭不着急,你帮了我这个忙,想吃多少顿,都算在我的账上。” “那多不好,”叶枫倒有些惭愧,不过后面的一句话差点让许舒婷吐血,“吃几顿也就行了。” “随便你。”许舒婷一直望着叶枫的哪根领带,考虑勒死人,强度够不够。 “到底什么事情?”叶枫终于问起了原委。“我妈不肯手术。”许舒婷叹息了一口气,“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 “啊?”叶枫这下彻底的糊涂,喃喃道:“许总,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我建议你让医生去劝劝她。” 许舒婷看了他一眼,“医生说这是家属应该做的工作。” “哦,”叶枫嗯了一声,心中暗道,我可不是家属,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准备让你劝劝我妈,叶枫,其实你这个人有实力,有潜力,不要低估了自己。”许舒婷低声说道。 “这不是低估不低估的问题,”叶枫苦笑道:“老人家不肯做手术,多半并不是怕做手术,而是还在担心什么,比如说手术外的事情。” 许舒婷凝视了叶枫半晌,好像头一回正视这个人,“你说的一点不错。我妈就是担心我们,怕没有她的照顾,医生说这次手术风险性很大,当然,只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的。” ‘对。’叶枫张大了嘴巴,本来想说,你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这话对于你妈或者和大夫研讨还差不多,和我商量,那是问道于盲的。 “我和你一块去安慰一下我妈,”许舒婷突然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叶枫的手掌,”叶枫,请你不要拒绝。”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是眼下可以算是知母莫若女,许舒婷当然知道,母亲担心的是什么。 叶枫吓了一跳,不明白安慰和二人手拉手的有什么关系,“许总……” 不等他发表见解。许舒婷已经压低了声音道:“你帮我做一出戏,不用多说什么,一会只要顺着我的话茬就行。” “哦。”叶枫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发现已经来到了许母的床头。 “妈,叶枫来看你来了。”许舒婷说这句话的时候,叶枫才发现,许舒婷这种腔调还有些女人的味道,以前的说话,只能说外交官之间的例行公事而已。 许母用手背揩了下眼角,这才转过身来,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小叶是吧?我常听婷婷提起你,说你一直对婷婷很好,听婷婷说,我来到医院,还是你一鼓作气的从十七楼背下来的呢,后来你又好心的跑前跑后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包办,现在这样的小伙子,不多了。” 许母看待叶枫的眼神很和蔼,这就再次验证了叶枫这套行头,无疑是老太太杀手,也证明了他的这种行为,还是能得到一些人的认可,就像很多人都说落花无情,却不知道它默默的化泥护花的伟大。 更多的母亲,还是希望女人找个不花俏的,不花心的,可是这年头,为什么总是这么难呢? 点击察看图片武林高手在校园 四十九节 隔山打牛 “我其实早想过来看看伯母的。” 叶枫感觉到许舒婷握着的自己那只手有些冰冷,却突然传来了一股力道,就像高手的隔山打牛神功一样,让他肚子里面的话不得不往嘴上涌现,如果不吐出来的话,多半是重伤不治的。 “可是我的工作有些忙,”叶枫开了个头,以后的话就顺畅的和水库闸门打开了一样,“这个,许,啊,婷婷也是知道的。” 他好在念头转的快,这才没有被许舒婷突如其来的力道击成了重伤。 “是呀,我也知道,婷婷说你很能干,”许母斜睨了许舒婷握住叶枫的那只手,嘴角浮出了欣慰的笑容,“听说你最近忙于一单,足足有三百万呢?” “啊,是呀,不过也是运气,婷婷说这些干什么,伯母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公司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婷婷很能干的。” 叶枫的实话实说却被许母当作了谦虚,“小叶呀,你觉得我家婷婷怎么样?” “妈?你好好养病。”许舒婷脸上竟然有了罕见的红晕,却像北极光一样绚丽明艳。 “婷婷哪里都好,”叶枫想了半天,“可是就是工作起来太不要命,这个要注意一下” 许母神色激动,竟然一把握住叶枫的另外一只手,“小叶,你说的没错,我也一直担心她这点。” 叶枫又吓了一跳,“伯母,你这个病情,医生说了,不适合激动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动手术呢,早动手术,成功的希望就会大一些,你老人家也明白事理,想必不会让我们小的一直担心吧,你不知道,婷婷这几天,觉都没有睡好的。” 他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只是想着自己的谎话如果有利病人的康复,就算说说,又能如何? 许舒婷看了叶枫一眼,目光中有了一些诧异,她多半没有想到,铁树也能开花,木鱼也会说话的。 “我知道她们姐弟是为我好,”许母眼角又开始湿润,“婷婷的爸爸死的早,我这个当妈的一直没有照顾好她,看着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心里也不好受。” “妈。”许舒婷低低的叫了一声,“我都是大人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不是怕死,怕手术,我是怕手术过后,我再也不能醒来。”许母叹了口气,“婷婷她爸临死前,唯一牵挂的就是婷婷,我就算死,也要等到看到她嫁人的那天才行,不然我是不会做手术的。” “妈。”许舒婷飞快的望了叶枫一眼,“我和叶枫有一件事一直是瞒着你的,本来我们准备周五的时候告诉你,可是你生病了,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什么事情?”许母有些困惑。许舒婷看了叶枫一样,笑了一下,望着母亲,一字字道:“我们其实准备下个星期天订婚的。” 伟大的革命导师曾经说过,爱情和婚姻是不同的。在阶级社会里,婚姻是被打上深深的阶级的烙印的! 叶枫听到订婚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恩格斯导师说过的这句话,只不过却觉得这句话好像并没有给他什么指路明灯的作用,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上开拓者来上班,除了本职工作要做好之外,竟然还有和别人订婚的义务。 姚君武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起来能塞进去两个馒头,等到合上嘴巴的时候,笑的眼睛迷成一条缝,就连头发丝都无法进入。 “姐姐,你保密工作做的真到位。”姚君武尽量让自己的说话夸张中带着一分真实,“我说呢,你怎么让叶枫接手车间的工作,原来是早有预谋让姐夫参与公司的发展。” 他的这一声姐夫叫的叶枫直起鸡皮疙瘩,恨不得把拳头塞到这小子的嘴巴里面。 许母听到也是喜意上脸,“婷婷,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许舒婷又是用力的一握叶枫的手掌,面不改色。 叶枫只想吐血,却还是笑着说道:“不错,伯母,只不过你现在有病,婷婷,你其实不应该告诉伯母这些的,我们最少也要等到伯母病好了一些,才考虑这些事情吧?” “你们呀,这个是好事,早说呀,”许母笑了起来,精神都好了很多,“我就说婷婷,怎么我给她介绍了几个,都被她一口回绝,原来是心目中早有了人选。” 许母竟然坐了起来,双手拉住了叶枫的双手,以丈母娘的眼神开始重新审度起眼前的这个女婿,不算得体的西装,上吊绳一样的领带,在许母眼中,统统化作了几个字,这孩子,老实! 想起许舒婷说的,人家一口气把自己背下了十七楼,许母就有些感动,现在这世道,人心冷漠,小叶对自己这么好,说穿了,还不是看在婷婷的面子上。 “小叶,你家里的人知道这些事情吗?下周订婚,是好日子,不能拖的。”许母看起来不是病,而是忧愁。 “妈,看你说的,好像女儿嫁不出的样子。”许舒婷撒娇起来,叶枫倒觉得有点别扭,他更习惯的是许总扳着脸,和他公事公办的样子。 “什么嫁不出去,我只是怕你找不到好人家。”许母叹息一声,“婷婷,妈的这个病,我也听医生说了,成功的几率不算太大,我就算不能看到你披婚纱,可是能和小叶订婚,以后我知道有人能代替妈照顾你,我也能放下心事。” 说到这里,许母眼中有了湿润,很多时候,病人的心事,难倒只有病人能懂?—— 推荐仙侠类作品《梦幻王》,作者苍天白鹤,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梦幻王》 五十节 秋词 嗯,今天多更新些,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那你就要抓紧时间做手术。等你病好了,我和叶枫就订婚。” 许舒婷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说出了潜在的目的,她这种迂回战术运用的巧妙,更是深谙母亲为自己担心的缘由。 “我要等你们订婚后再做手术,”许母摇摇头,“那样我做手术才能真正的放心,小叶,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枫吓跑了魂魄又溜了回来,“伯母,下个礼拜订婚,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点?” “你不愿意?”许母看了女儿一眼,目光锥子一样的转到叶枫的脸上,“小叶,你不是和婷婷合在一起骗我开心吧?” “哪里哪里。”叶枫慌忙摇头,生怕否认的慢了,许总的隔山打牛神功会把他震成个七劳八伤的,“可是伯母你,你还在住院,我和婷婷就着急订婚什么的,那是不是,是不是会让人说闲话的?我们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订婚,把你老人家放在一边吧,所以我觉得……” “管别人的闲话干什么,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意见就行,”许母一口打断了叶枫的借口,让他的那点花花肠子胎死在腹中,现在她怎么看叶枫,怎么的喜欢,又把他的推搪当作了为老人的考虑,更是满意,“这在我们老家来讲,还算是冲喜呢,对了,小叶,你的父母呢,订婚的时候,亲家肯定也要在场的。” 叶枫的脸色有些发苦,许舒婷看了,很不满意他的表现,“对了,叶枫,我还准备去你家看看呢,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起伯父伯母的事情?” 叶枫犹豫了一下,半晌才道:“他们,他们都住的很远,来这里肯定不方便的。” “在哪里?”许母忍不住问道。“再远,坐飞机几个小时也就到了。” “啊,是呀,”叶枫无奈的点点头,他本来想说父母在洛杉矶或者北极观察站的,可是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你不在火星,基本都能很快到达的,自己的父母,叶枫一阵茫然,自己的父母在哪里? 这种疑惑并非一天两天的,他好像是个石头缝中蹦出来的一样,最新的记忆也就是这一年多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想去寻根溯源,他的潜意识中有种恐惧,他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叶枫和许舒婷走出病房的时候,还是左手握着右手,给许母展现着一种热恋中的男女,片刻不能分开的甜蜜,一到了许母看不到的房外,许舒婷马上把手抽了出来,半晌才道:“叶枫,刚才要谢谢你。” “谢什么。”叶枫甩甩手掌,感觉五指都有些麻木,“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许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准备回公司上班了。” “怎么没事。”许舒婷叹口气道:“叶枫,你难道没有听到我妈的意思?” “你不会真的和我订婚吧?”叶枫感觉头大如斗。 “当然是真的,”许舒婷白了他一眼,“不让我妈看到我们订婚,她就不会去做手术,她不做手术,我们刚才的做戏,不是全浪费了功夫?” “啊?许总,这订婚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叶枫觉得有必要让许舒婷清醒的认识这点。 “结婚了,都还可以再离婚,” 许舒婷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呀,猪肉又涨价了一样,“订婚比起结婚来,还简单了很多,这还不至于让你这么为难吧?”“不是这样的,”叶枫只好打着为许舒婷着想的旗号,“许总,你想想,你肯定不能和我结婚的,是吧?” 许舒婷望了他半晌,心想你还有自知之明,“你说的一点不错,叶枫,对于给你造成的不便,我是深表歉意,但是我又不能不说,我们现在都是在做戏,无论谁都不能当真的。” 叶枫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只不过这个订婚多半不能偷偷摸摸的,如果让公司的人知道,或者是你潜在的未来男朋友知道,到时候你怎么向他们解释?” 许舒婷摇摇头,“现在哪里想的到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叶枫,我倒忘记了,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因为女朋友的原因吧?这样吧,不如你帮我把她约出来,我预先和她解释一下,要不因为我的事情,破坏你们的幸福美满,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啊?”叶枫愣在那里,终于摇摇头,“不用不用,我女朋友通情达理的,应该没有问题。” 望着许总,叶枫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冒出一首诗来。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宵。 叶枫怎么也想不明白,刘梦得当初秋天做这首诗的时候,会那么的情绪高涨,一个被贬的官员,还是那么的豪情万丈,只能说明他的抗打击能力比自己强,或者是和自己一样,苦中作乐。 梦得梦得,叶枫却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个未婚妻。 这个秋天不是豪情万丈的,情调高昂的,叶枫只是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别扭又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叶枫想了很久,发现自己遇到许舒婷之后,好像人生轨迹就变了样子,到了开拓者后,自己每次看到她单薄的双肩,微蹙的秀眉,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让她失望。 他想起一首歌词所唱的,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的问题都自己抗,没错,自己就是心太软,忘记了把问题交给别人去抗! 所以自己莫名其妙的接了两单,又莫名其妙的做了两单,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要做许舒婷的男朋友,现在一步步的升级,竟然到了她的未婚夫的层次。 虽然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做戏,他也知道许舒婷绝对不会找自己这样的,可是他还是心里没底,如果许母突然说一句,我这手术一定要等孙子出生的话,那怎么办?—— 推荐玄幻类新书《疯血狂战》,呵呵书名很……,但是希望内容会给朋友们一点安慰,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一节 中招 今天第二更,推荐票是更新的动力,票票越多,更新越有劲头,嘿嘿—— 许舒婷当然不知道叶枫的深谋远虑,叶枫当然也不敢把自己疑惑说出来,要是被许舒婷知道了他的忧虑,多半会把他从s城最高的帝王大厦扔下去! 其实许舒婷考虑的很周到,希望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的叶枫的感情进展,更希望通过这点暗示,示意叶枫不要想的太多。 叶枫对于她的建议婉言拒绝,第一,他没有女朋友,第二,有女朋友的话,这种话也不适合女人去说,你男朋友我借用一下,做一下我的未婚夫,一个礼拜后还给你,虽然他叶枫是君子坦荡荡,可是鬼才会相信,这里面只是因为公事的原因。 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沈阳几个已经麻木的抬头,望他一眼都觉得有些疲惫。 本来从叶枫的装束来看,这小子如同土包子一样,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只要轻易的下个套,他就会乖乖的钻进去,可是和他相处了这几天来看,沈阳才发现,这小子的奸诈有一手。 老实人的奸诈尤为可怕,这是沈阳最近得出来的一个结论。 他因为老实,所以比那些纨绔子弟更容易得到许总的信任,他因为看似忠厚,所以不声不响的抢走了自己长生阁的那单。 沈阳刚才接到了勤诚信方面的电话,恨的心中痒痒的,那里的姿态虽然是高高在上的,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可是他已经听出来,基本没有问题,电话中让他们准备一下,下周就要进行实施,明天再过去探讨一下详细的计划。 放下电话的时候,沈阳想扯断电话线,把电话扔到楼外,只不过看着两个下属可怜巴巴的眼神,他终于镇定了下来,只是笑了一下,他决定,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叶枫的,他要当作从来没有接过这个电话。 叶枫虽然知道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的道理,但是沈阳埋藏的比较深,以他的眼力,也揪不出这个埋藏在人民内部的特务,进来的时候,本来想和同事拉近一下关系,可是看到除了吴虹像个白衣天使一样,哪里有非典就站在哪里,众人都像防瘟疫一样的防备着自己,生怕看自己一眼都要沾染上红眼病一样,只好作罢。 他匆匆的略过了吴虹主动出击的目光,一帘幽梦的秋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满脑袋的都是订婚的时候,倒觉得这是个长生阁还难处理的难题,他上哪里去找父母? 按了一下电脑主机的电源,发现竟然不亮,看来这台机器也是久疏战阵,已经解甲归田,马放南山了。 讪讪的走到了前台张小娟的面前,“小娟,我的电脑坏了。” “啊,是吗?那怎么办?”张小娟的一句话让叶枫郁闷的要发狂。 “以前怎么办的?”他只好耐心下来询问。 “以前没有坏的呀,这可是品牌机呢。”张小娟振振有词,说起品牌来有一种难言的崇拜,在她眼中,品牌无疑就是质量的保证,而且她来了公司半年多了,还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以前倒也在大公司呆过,可是人家那里有系统运行部,网络维护部的,自己电脑有的时候看影片中了个病毒,还要找别人解决呢。 “你怎么弄坏的?”张小娟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不耐又加多了几分鄙夷。 听说很多男人上网就看那种花花绿绿的网站,和梅毒艾滋病一样的传染,叶枫不是那么中招的吧? 叶枫有些郁闷,真想说一声,大姐,这个机器我还没有用过呢,可是转念一想,这句话好像说出来也不是那么光彩动人的,只好低声下气的说道:“其实有很多专业维修的人员,打个电话就会过来修理的。”“不要钱吗?”张小娟天真的脸孔看起来和天使一样,叶枫却只想印上去一个大大的鞋印才过瘾。 “当然要钱。” “要钱就要许总批准的,许总今天没有来,你不急吧?”张小娟可怜巴巴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老鸨在问前来的急不可耐大爷。 “不急,不急。”叶枫只能摇摇头,强自压抑住自己的冲动,回到了座位上。 张小娟这才觉得叶枫比较顺眼,继续开始她打了几个月的连连看的游戏。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闭目养神,到了中午的时候,叶枫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不用问,老套老土的还是向那个隐者求救! 那个隐者真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的,对自己说来是难事的,对隐者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喂,你老人家午睡了没有?”叶枫又是一副恭敬的口气。 隐者叹息一声,“为了你,我现在把作息时间调到晚上凌晨以后了,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要订婚了。”叶枫觉得说出来,应该是个震撼的消息,因为隐者都说了,他这种衰人,有人看上,才是件怪事,他从来没有见过npc那面的面孔,可是那面的人好像对他了如指掌,他虽然奇怪,但是从来不想问原因。 npc那面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是吗,那恭喜了,不知道哪家的姑娘瞎了眼睛,摸上了你呢?” “是哪家你就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叶枫说明了来意,“订婚需要家长,但是我好像没有?”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竟然砰砰大跳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期盼着什么。 “那你要怎么样?”隐者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请我做你的家长吗?” “你方便吗?”叶枫倒真的有点这个意思。 “不方便。”隐者头一回拒绝了他的请求。 “啊?”叶枫比较头痛,“有别的方法没有?” “当然有,”隐者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有一家俱乐部,好像解决这个疑难杂症的,你可以去试试。”—— 推荐《陀枪堂主》都市类新书,作者桃花老张,很值得一看,欢迎朋友们点评阅读,谢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二节 温馨套餐 今天第三更,推荐票是更新的动力,票票越多,更新越有劲头,嘿嘿—— s城实在是个好地方,通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什么s城做不到的。 叶枫站在亲情俱乐部的时候,多少有了这点感慨,这个亲情俱乐部的业务范围很广,从爷爷到孙子,从外婆到小姨子什么的,应有尽有,只要你肯付出一笔费用,你甚至可以领回来一个老婆使用几天。 当然只要你的钱足够多,这个老婆除了行使权力之外,是不是要尽老婆应尽的义务,那就是只有交易双方心知肚明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的,叶枫突然想起萧伯纳曾经说过。家是世界上唯一隐藏人类缺点和失败的地方,它同时也蕴藏着甜蜜的爱,这句话很温馨,可是如今看来,很多家庭竟然变得如此的索然无味,好像几个不相关的家具,几个不相干的人凑在一起,那就算是家了。 为自己这个念头感觉到好笑,自从邓莎称呼自己是才子之后,叶枫突然发现一些埋却很久的记忆一点点的复苏了起来,他以前都不知道萧伯纳是何许人也,可是如今想起了萧伯纳的一句话来,就不由的想起了另外一句,我生下来时很聪明的,教育把我给毁了,看来自己多半就是如此呀,或许后天的那种教条主义真的毁人不倦呀,比如他叶枫这么聪明的人…… 还没有等到他兴起呕吐的念头,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先生,请进来坐。” 叶枫这次是请假出来找亲人的,或许说找个假爹假妈的。 考虑到自己钱包也不富裕,叶枫决定还是搞一个单亲家庭的好,一方面不会出太大的漏洞,另一方面也可以节约为数不多的资金,心中有些感慨自己这是假私济公,不知道许总知道了自己的拳拳赤子之心,有没有什么补助没有。 “先生,还愣着干什么,来到这里就和到自己的家一样。”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的笑着,仿佛叶枫的二表舅看到外甥回家探亲。 他们的客气是有理由的,因为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早就过时了,顾客是比上帝还牛叉的人物,最少顾客口袋里面有钱,上帝通常只是许诺空头支票的。 这里的宗旨就是用我的真心,换取你的笑容,或者更直接的一点说,就是用我的真心,换取你的钞票,但是怎么说呢,前面那句说出来肯定要温馨一些。 叶枫愣了半晌,竟然想像不起自己家是什么模样,跟着男人走过了曲曲折折的回廊,听着这个会所中不时的有一声打骂,几声孩啼,好像真有一种到了家的感觉。当然,那是一种看起来支离破碎,却又有一丝亲情维系的家庭,能不能保持完整,还要看夫妻的耐心。 “先生不要介意,我带你看的现在属于正常的家庭,”中年男人的笑容仿佛泡在蜜汁中一样,让人不忍责备和埋怨,“如果你要定制温馨套餐的话,前面就是。” “温馨套餐?”叶枫有些诧异,怎么听,好像都是在哪个西餐厅听到的广告用语,难道这个地方也像孙二娘一样,专门是做人肉包子连锁的,另外如果你有钱的话,还可以买一杯人血做饮料? “不错,温馨套餐主要是给一些自幼的,失去亲人的客户使用,”中年男人笑容不减,用词也很贴切,鳏寡孤独什么,他是从来不会说的,因为那样会让客户觉得你没有为别人着想的细心,“温馨套餐主要有父母各一名,老人,也就是外婆还是奶奶任选一个,如果有特别需要的,兄弟姐妹和老婆儿子的,都是可以搭配使用的。” “啊?”叶枫仿佛进入了那家比较着名的国外快餐厅,一个劲的推销着一些你其实并不想吃的东西,可是你又觉得这个套餐比较实惠,这就让他忍不住问道:“这个套餐多少钱?” “五千八百八一天,所有的服装和造型都是我们来准备,甚至是先生你的结婚戒指,只要规格在两万以下,我们都是可以租用,不过租用后,除了要收取一定的租金外,我们第二天会回收的。”中年男人的一句话打破了叶枫幻想的肥皂泡。 他正在幻想着自己处在一个儿孙满堂的家庭,自己这面的亲人声势浩大,许母乐的眉开眼笑,病情再一化验,竟然脑瘤没有了,只是这个美妙的肥皂泡突然破裂,一丝美好都没有留下,“啊,先生,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我不需要那么多的亲人。” “嗯,当然,便宜一点的当然也有,不过都要单算,总体来说,不如先生租用套餐实惠。”中年男人显然是极力想要多租出去一些,不遗余力的。 二人边说边走,已经来到了一个屋子内,虽然是白天,屋子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一丝也不能透入,可是房间内开着柔和的光线,让人一看就觉得,有档次! 叶枫不敢坐在雪白的床单上,生怕留下一个灰尘痕迹不好交待,把自己埋在真皮沙发上之后,这才说道:“不用,我就是订亲,需要那么一个长辈,不然这个仪式显得不隆重了,是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心虚的笑了笑,中年男人已经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明白,其实像先生这样的业务,也有很多的,不知道你需要的长辈是什么级别,大约什么档次呢?” 他看待叶枫的眼神已经有些暧i,一些骗取女孩子真心的浮夸男人有的时候会搞这套把戏,到时候财色双收,只不过他们这里只出租亲情,不出租良心的,所以这种事情他虽然知道,却懒得搭理。 五十三节 完美男人 级别的概念叶枫倒是明白,无非是辈分来区分,可是他对于档次还是比较模糊,“这个档次是什么意思?” “这个档次也是很多呀,”中年男人不耐其烦的解释,真有点唐僧的敬业精神,“比如说,你亲家如果是书香门第的,可能多半不喜欢铜臭,这时候,我们就要负责给客人找一个满是书香气息的家长,我们是诚心为客人服务的,不但要保证这个家长让客人满意,还要帮助客人很好的完成任务,如果客户真心合作的话,我们一般的成功率都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叶枫并不关心成功率,这件亲事已经板上钉钉,如果不是特意捣乱的,想不成功都有些困难,不过一想到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这个员工做事,还得要老总满意才行,考虑到异性相吸的道理,叶枫掏出了手机,拨打了许舒婷的电话,第一句就是,“许总,伯母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许舒婷坐在母亲的床头,思前想后,几晚衣不解带的照顾母亲,虽然不损她白皙的面容,却已经极大的消耗了她的体力。 她有些疲惫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母亲,熟睡的脸庞让她忍不住的心酸,医生护士都说了,如果没事的话,过来照顾亲人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如果家属有事的话,可以去做事,自然有专业护士照看。 当然,专业通常都是要钱的。 许舒婷不是不相信护士的专业,而是生怕三年前的一幕重演,医生已经说了,病人的手术要尽快,不然再次昏迷的时候,谁都不能保证病人能够清醒过来。 握着手机,仿佛握着救命的稻草,君武又回到电子厂,他也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虽然这次张发财的单子看似简单,可是许舒婷一向要求工厂质量为本的,在她眼中,质量才是厂子的生存之本。 张发财定下的这单,会不会是对自己厂子的一个考验? 许舒婷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想到了叶枫。 很多事情看起来仿佛蚕食一样,开始的时候,你只看到蚕的蠕动,还有沙沙的声音,可是等到你一不留神,你才发现,放进去的桑叶已经不见,叶枫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在她心目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可是许舒婷知道,这绝对不是感情,感情是伟大的,曲折的,或许称得上惊心动魄的,却不是应该是平庸的,不起波澜的,可是她看到叶枫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立志平凡的人。 立志平凡,很奇怪的形容用语,可是给她的感觉真的是这样,这又和浑浑噩噩好像不同? 她对叶枫没有心动过,却有过感动,看着他辛辛苦苦的把妈妈从十七楼背下来的时候,她那一刻很无助很感谢,几乎想要流泪。 可是感动是感动,感动不应该扯到爱情上,难道不是吗?感谢也有很多种,不用那么俗套的以身相许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有些好笑,她希望好人一生平安,又是胡思乱想了一阵,手机却震动了起来,看了一眼手中的来电号码,她就忍不住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有的时候,想一想曹操,曹操也会到的。 疾步走到了门外,按了接听按钮,才说了一句,叶枫,什么事? 叶枫今天向她请假,说是要准备一下订婚的事情,她默许了,她觉得订婚虽然比较麻烦,可是他们两个作假的,就没有必要和做真品的一样吃力吧?可是叶枫说了,总要买件好点的衬衫吧,他的衬衫都是烂的,好不容易买了件好点的,却又撕烂了,总要定一桌酒席吧,让双方的亲人吃一顿吧? 虽然对于双方的亲人加起来,能不能凑足一桌人,许舒婷心中没底,但是她还是又给了叶枫几千块,她这次没有什么反感,只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是要自己出钱搞定的,叶枫没有义务帮你打理这些,该自己掏的钱还是要出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叶枫的第一句话就是,伯母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当然喜欢我爸爸那种男人!”许舒婷有些怒意的说道,心中暗想,你还没有和我订婚,就开始惦记起我妈的婚事,未免有点管的太宽了一些。 电话那面的叶枫明显愣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伯父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呢?” “我爸爸英俊,高大,忠厚,诚恳,反正你身上没有的优点他都有。”许舒婷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电话那面已经挂了线,许舒婷不由有些发怔,他这样的人也会生气? 叶枫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有这四个条件的男人已经很难找,如果许舒婷再提点条件的话,估计就要上s城外边,阿富汗伊拉克去找了,不都说,经过战火洗礼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现在是和平年代,真正的男人只有那里才出了。 “其实我要找的亲,亲人,”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这个亲爹还是比较难以出口,”最少要比我强一些吧。”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叶枫一眼,“先生,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比你强的还真不多见。” “中听,谁说不中听,我和他急!”虽然知道眼前这位是在拍马屁,叶枫还是很高兴,”但是人无完人,我总有点缺点吧?” “譬如说?”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 “譬如说找个比我高大的。”叶枫想起了许舒婷的条件。列举了一条。 “比先生高大?”中年男人目测了一下叶枫,“我想先生足足有一米八零吧。” “差不多。”叶枫点点头。 “那你还要多高?”中年男人奇怪问道:“再高的条件,只有nab,cba选秀的时候才能用到了,男人个太高,不见得有用的,先生,你的个头绝对标准,太高的人,会给对方造成一种压抑的感觉,有些不利于双方感情的沟通。”—— 强力推荐都市类新书《陀枪堂主》,起点版的无间道续,呵呵,欢迎朋友们阅读点评,能收藏推荐更好,谢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四节 皇家橡树 眼前的中年男人看似木讷,却有着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叶枫就被他说的思想动摇了起来,“说的也对,像我这么高就行,不过那还要比我英俊一些。” “英俊?”中年男人笑了起来,“想找出比先生还要英俊的,实在有些困难,就先生这样的,摘掉眼镜,那就是多少无知少女眼中的梦中情人呀。” “也是,我说自己英俊,可是他们都不信,”叶枫点点头,突然不解问道:“为什么要是无知少女?” “这个嘛,男人是得有内涵,有品位的,”中年男人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先生就是太英俊了一些,所以就让你只看到你的英俊,看不到你本身的那种内涵,你戴上眼镜,内涵虽然是拥有了,可是又少了份英俊,这就是鱼肉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叶枫头一回发现,原来太英俊也是有缺点的,“那我为什么还没有女人喜欢呢?” “先生你不是要订婚了吗?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中年男人诡秘的笑笑。 “也是,”叶枫到了这里,只有点头的份,“她就是喜欢我的内涵。”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慌忙继续说下去,生怕许舒婷会藏在暗处,听到这里会跑出来揍他一顿,“那总要找个比我诚恳忠厚的吧。” 中年男人认真的看了叶枫一眼,”先生,恕我直言,你想想,一个被钻石和黄金镶嵌的皇家橡树,别人会相信这种手表能走的不准吗?” “啊,当然不会。”叶枫认真的点了点头,皇家橡树,那可是名表呀,叶枫觉得眼前这人用这种手表比喻自己,实在是太恰当不过了。 “那么像先生这样一个高大英俊,而且又有内涵的男人,别人会说你不够忠厚诚恳吗?”中年男人试图举一反三。 叶枫虽然不明白这中间的联系,还是点点头,“你说没错,可是,你,你难道让我去扮演我的亲爹吗?” “当然不是,”中年男人笑了起来,“其实我需要找的应该是和先生类似的一个中年成功的男人,只不过先生已经是完美男人,想找个比先生完美的有些难度,价格嘛,自然要高一些而已。” 叶枫直到中年男子走出房门,去帮他物色角色的时候,还搞不清楚,那人是真心的称赞自己的优点,还是借助称赞自己的优点,进而深度挖掘自己的口袋? 可他宁愿相信前者,人生本来是一盘棋,输赢又何必太认真呢? 当然如果一盘棋,关系到几十万的奖金,那还是要认真对待的。 没有了中年男人的奉承,他多少有些无聊,翻了翻案几上的书籍,第一本是关于插花术的,插刀子他就会,插花他没有兴趣,又翻了一本,是写女人如何挽留住男人的心,这个女人应该有兴趣,他叶枫没有兴趣,等到翻到第三本的时候,他终于来了点儿兴趣,一个成功男人的十大必备条件。 虽然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多半是哪个不成功的男人,躲在厨房的角落中憋出来的十条,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杂志上发表文章。可是叶枫觉得,无论哪个男人,都应该比自己成功才是。 所以,他还是想向人家学习学习经验。 可是他才看到第一条,成功的男人必须要有钱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叶枫忍不住的抬起头来,本来以为买卖来了,只不过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中叹息一声,我的亲娘呀!门口来的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有很多种,泼辣的,婉约的,大江东去的,晓风残月的,叶枫觉得自己见到的绝对不少,可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清纯的女孩子。 一头披肩长发,黝黑发亮,闪动着动人的光泽,大眼小嘴无不配合的恰到好处,她穿的衣服洁白如雪,却都白不过她的一双玉手。 只不过少女有些拘谨,双手交错,放在衣襟前方,一只手还在用力的绞着,似乎透漏着心中的不安。 亲情俱乐部就是好,叶枫不由感慨道,多半是怕自己寂寞,这才找一个女孩子陪自己聊天,这是不是也算是打折的优惠呢? 叶枫已经站了起来,头一次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过来坐吧。” 女孩子'嗯'的一声,蚊子哼哼一般。 叶枫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可是怎么也能做到暗室不欺,但是听到那女孩子从鼻子中发出的声音,柔柔的,弱弱的,竟然打了个寒颤。 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这好像是他第二次给人倒水,抬头看着女孩已经无声无息的坐在沙发上,螓首低垂,反倒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子良久不见他反应,竟然主动发问。 她的声音也是和她的外形一样的柔弱,让人一开始就产生一种怜惜的心情。 “叶枫。” “性别呢?”女孩子问了一句话后,神色多少有些自然起来,只不过还是不时的一阵阵的红晕上涌到脸颊,更显娇艳。 同样是女人,怎么问话的差别就这么大呢?叶枫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想起应聘的时候,第一次遇到许舒婷的时候,也是冰冷的问道,姓名,性别,虽然含义一样,可是听到耳朵里面怎么就有着天壤之别? “男的吧?”叶枫如假包换的回了一句。 女孩子'噗哧'一笑,“是男的,怎么会比女孩子还要害羞?” “啊?”叶枫醒悟了过来,这不是应聘,不过好像也不是入赘吧? 自己是客人,客人嘛,是上帝,上帝嘛,最少应该有点高姿态吧,不然天天在天上飘,不是岂不是白混了—— 嗯,喜欢本书的朋友们还请收藏下,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五节 爱人无罪 “你贵姓?” “我叫千千。先生其实也可以叫我235号的,”女孩子秀眉一蹙,让人看到了,说不出的心痛。 “为什么要叫235号?”叶枫忍不住说道:“千千,名字很好听呀,235号,太呆板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多少觉得这个亲情俱乐部有点不亲情的味道,碰到了那个主管,应该建议一下,说不定这次找个假爹,因为自己提出的这个建议,还能有优惠。 “先生喜欢我吗?” 千千本来柔弱的声音,突然好像加了一记炸弹,叶枫差点一个跟头翻出了沙发,半晌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问道:“千千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吗?”千千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望着叶枫,“这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叶枫慌忙摇头,认真的想了想,终于觉得,自己不应该昧着良心说话,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自己也要表现点男人的气魄吧。 “我喜欢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动。 “那就好。”千千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不过转瞬隐去,又变成那种柔柔弱弱的眼神,里面也不再什么醉人的色彩,下一句话差点让叶枫郁闷的想去跳海,“先生,请去前台把钱交了吧。” “等等,千千小姐,”叶枫觉得自己有必要辩解一下,“请问喜欢一个人有罪吗?” “当然没罪。” “那也不用赎罪吧?”叶枫认真的问道,自己难道落伍了太久,竟然不知道在s城这个金钱利益堆积的城市,喜欢一个人也要交钱了? “当然不用。”千千惊诧的表情也是一样的纤弱,只是看到叶枫眼中,已经完全变了味道。 “这就好,那么请问,我说了句喜欢你,为什么要去前台交钱呢?”叶枫觉得自己的问话可以说是层层深入,有理有力,有根又据。 “啊?”千千伸出柔荑,轻轻的捂住了自己樱桃小嘴,只是看待叶枫的眼神中,有种看待白痴的感觉一样。 叶枫却是不为所动,应该是金钱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他算了一下,口袋里面的钱,多半也就能找个不起眼的后爹,再找个小蜜那是万万不行的。 “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我们这里找临时的情人,需要先付百分之八十的订金?”千千有些不解,看到叶枫好像看待吃霸王餐一样的人物。 “啊?”叶枫愣在了那里,终于有些明白过来,“那个,千千小姐,我想你是搞错了,我是来找长辈准备应付订婚的,而不是找什么临时的情人。” “哦?”千千蹙了下眉头,有些恍然,“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先生,我搞错了。”她道歉的态度都是那么的柔弱,这就让叶枫不由不感慨这个亲情俱乐部的高素质,“不好意思,千千小姐,应该是我误会了才对。” 千千点了下头,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突然身后的叶枫叫了一声,千千小姐,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低声问道:“叶先生,有什么吩咐。” “那个,那个如果要找千千小姐这样的临时情人,一天需要多少钱?”叶枫问这句话倒不是什么登徒子好色,而是有深意的,他一定要和那个假爹做个比较才行,不能让人白宰一刀。 “这个,叶先生可以去问前台,”千千的一张脸本来很柔弱温顺,却是多少变的有些冷,“叶先生既然有了未婚妻,我觉得,叶先生应该珍惜眼前人才对!” 叶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在那里,珍惜眼前人才对,不错,真的很对,叶枫觉得千千说的这句话,实在比海明威说那句话还有威摄力。 海明威说过,爱你时,觉得地面都在移动,这句话实在不实在,谁不知道地球本来就是在转动的,说又能说转动不是移动? 千千说的虽然是大实话,可是更让人觉得有种八级地震的感觉,所以他在余震之下,他还是呆在沙发上,也就忘记了问一句,如果要找个千千你这样的女子,一辈子需要多少钱? 感情是可以拿钱来衡量的吗?叶枫并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在这个亲情俱乐部最少是这个样子,你如果有足够的钱,你找几个爹都不成问题的。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很有威严。 叶枫终于从余震中清醒了过来,望着门口的那位大叔,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叔当然年纪不小,当爹从年纪来看是绰绰有余,他的穿着比咳嗽更为威严,身材和叶枫差不多,但是要稍微的壮一些。 可是这位大叔有着一种常人难及的气势,就算是叶枫,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看起来就是老板人上人的料子, 而自己呢,虽然不是个天生奴才的胚子,但是多半一眼让人看到,打工仔已经是他的最高境界。 想起刚才的千千,叶枫又不能不佩服一点,这个亲情俱乐部舍得花工本,每个培养出来的人物,都只能比实际生活中遇到的更优秀。 大叔他也在盯着叶枫,眼神有一丝古怪,突然问了句对叶枫而言,很奇怪的话,”你认识我吗?” 叶枫摇摇头。 “我是你爹。”那人缓缓的说道。 叶枫差点被这句话噎死,不过终于明白了来者的身份,站了起来,本来想过去拍拍大叔的肩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移动脚步,“大叔,麻烦你不用入戏的这么早,我的钱是准备付一天的,你现在再努力,也是拿不到钱的。”—— 推荐都市生活类新书《帝王本色》,邪艳曲作者的最新力作,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六节 无招胜有招 大叔一脸的威严,只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暖意,亦或是温情,和那个千千一样,转瞬即逝,“是吗,那我倒忽略了。” 你忽略了,我受得了吗,叶枫暗自嘀咕了一句,突然问道:“大叔,我是谁?” “你当然是我儿子。” “那我是做什么工作的?”这次叶枫并没有反对,他觉得要检查一下货色才行,毕竟一天就是千八块的代价,出了娄子,让许总扣工资,那更是得不偿失。 “儿子喜欢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做父母的不要太过约束。”那人沉声说道,眼中竟然还流露出一丝感慨。 “高,高,实在是高。”叶枫一挑大拇指,此人应变得体,声情并茂,让人一看就知道饱经沧桑,有当大爷的潜质,只是说的却和没说一样,看来已经深得无招胜有招的高手境界。 本来自己还觉得麻烦,如果和他商量一套自己的出身,经历,家谱什么的,这个临时演员能记住,自己能不能记住那可是说不准的事情,现在一看,这个担心纯属多余。 “亲家,你觉得我的女儿怎么样?”叶枫说了这句话后,补充了一句,“这句话我是代替女方问的。” 那人笑笑,“儿子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做家长的只要支持就行,以后过日子的又不是我们。” 叶枫不由叹服,差点就学刘玄德面对诸葛亮一样,摇头晃脑的来了句,先生高见。 “老爷子贵姓呢?”叶枫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当然姓叶。”那人毫不犹豫的答道。 “啊?我是问先生真实的姓名。”叶枫有些叹息,这位做戏的好是好,就是太容易入戏。 “我真实的也是姓叶。”那人笑着说道。 “那可真是巧了,原来是本家。”叶枫倒有些意外,还要再说什么,突然看到刚才领自己进来的那个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口,后面还跟着一个驼背弯腰的老人,一步三咳的,叶枫很害怕他会咳出自己的肺出来。 中年男人望着先来的那人道:“你是谁?” 叶枫差点背过气去,“他不是你们公司的?” “当然不是?”中年男子断然否决,伸手一拉后面的老头,“叶先生,这个是我为你找来的亲人,你看看,怎么样,要不要你们先对对台词?免费的!” 叶枫望着那个老人,叹息一口气,“这位大叔高寿呀,怎么看起来比我爷爷还大?” 老人唯唯诺诺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我其实才五十。” 中年男人却用防贼的目光看着先前那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以为是主顾,倒也不敢得罪了,“先生也是需要这方面的业务吗?”那人看了叶枫一眼,摇摇头道:“我只是随便进来看看。” 不等中年男人下了逐客令,那人竟然已经转身离去。 叶枫一看二人的表现,大为不满,如果这老人先前就来了,那也就罢了,矮子里面拔大个,抱着省钱的目的,自己说不定也就将就一天,可是现在倒好,端来了大米白饭后,只是让你吃个半饱,又拿来喂猪的糟糠,那谁还能吃的下去? “这位先生,你等一下,我一会就回来,”叶枫撒谎起来,脸也不红,不过这也是个缓兵之计,万一自己的买卖不成,还留个后路,不顾身后的中年男子连声叫道,先生,我的这个有八折优惠了,叶枫已经在出了亲情俱乐部的时候,赶上了先前的那人,一扯那人的衣袖,叫了声,“叶先生?” “什么事?”那人转过身来,望着叶枫,神情中有着一丝古怪,转瞬消隐。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需要有那么个亲人,”叶枫满脸堆笑,“我觉得先生的演技非常好,你要是出马,那个什么金马,金熊的影帝,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见那人停下了脚步,也就松开了手臂,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一个巴掌大的本本已经从那人的身上掉了下来,翻开了一页。 叶枫觉得不好意思,快手快脚的帮那人拣了起来,“叶先生,你掉了东西,这证件不错,青山医院的。” 那人坦然自若的接过了证件,放到了怀中,叶枫脸上却已经有了点变化,吃吃的问道:“先生,你是青山医院出来的?” 叶枫虽然对于s城并不很熟悉,可是对于青山医院还是略有所闻的。 那里出来的有两样比较有名,一样就是矿泉水,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那里出来的矿泉水,就算是叶枫有的时候,都能喝到一些,第二样有名的就是精神病,都说好山好水养好人,所以有什么神经有问题的人,都是直接送到那里接受疗养的。 “嗯。”那人点点头。 “先生在那里做什么?”叶枫问的心惊胆颤。 “做研究工作。”那人面不改色。 “哦,原来是这样,”叶枫放下心来,看来不是神经病人从青山跑了出来,只不过他还是忘记了问一句,先生是研究别人呢,还是被别人研究? 看到那人转身要走,叶枫突然叫了一声,“先生,不知道刚才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有困难,而且很想帮我样子。” 他说的很婉转,也是好脾气,竟然对这人的冒认并没有什么火气,只和周公谨火烧曹阿瞒八百里联营时突然来了东风一样,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我也有个儿子。”那人突然叹息了一声,“可惜……唉,刚才我在门外听说,竟然还有人想要找个假爹的,有些感慨,所以有些唐突,小伙子不要见怪。” 他话说了半截,脸上表情有些神伤,不再说下去—— 嗯,还希望喜欢本书忘记收藏的朋友们收藏下,以后看书方便些吧,呵呵,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七节 骨干是怎样炼成的 叶枫也不敢详细询问,生怕触动了人家的伤心,更何况别人的儿子和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哪里,哪里,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还不知道叶先生你这周六有空没有?” “哦?你让我假扮你的亲人,你真的要订婚?”那人神色一动,说话有条有理的样子,让叶枫更加坚信,这位绝对不是神经病人,他多半是那里的医生,有着大慈大悲的心肠。 “是的,先生,我这也是帮人。”叶枫一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表情。 “订婚是假的,”看到那人脸上不以为然的样子,叶枫慌忙摆手道:“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劝老人动手术,她总怕这次动手术危险,如果看不到女儿有个依托,就算,就算那个也不甘心的,我们这不过是做戏,给老人家看的,我想你的儿子如果,”看到了那人脸色一变,慌忙说道:“对不起。” 那人看了叶枫很久,脸色变的异常古怪,终于问了一句,“你真的有这么好心?” 叶枫对于别人的质疑已经见怪不怪,以为他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采花大盗,借这种手段勾引无知少女,只好解释道:“好心谈不上,有忙能帮就帮了。” 那人叹息一声,“那好,我就帮你骗上一次。” “多谢,”叶枫大喜,不忘记问上一句,“先生高姓大名?怎么联系?” “叶贝宫。”那人犹豫了一下,他回答的时候,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叶枫,仿佛想要从叶枫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只不过叶枫并没有什么表情,听到这个名字好像和听到阿猫阿狗的没有什么区别。 叶贝宫的眼中好像有了一丝失望,好像还有一丝悲伤,叶枫看的时候,只觉得就是暴雨天的一道闪电,突如其来,等到你发现的时候,抬头看到的只能是暗夜。 暗夜虽在,但是那股忧伤有如闪电大亮的那一刻,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看到了自己,难道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儿子,叶枫暗自想到,突然也觉得自己感染了那股悲伤,倒不好表现的太过活泼。 “至于联系的方式,”叶贝宫伸手向怀中摸了半天,掏出来的时候,却是空的,“你打这个电话吧。” 他报了个电话,叶枫牢牢的记住,千恩万谢的离开,走的时候倒有些奇怪,叶贝宫,怎么好像听着有点熟悉的样子,难道自己以前听过这个名字?转念一想,却又有些好笑,叶贝宫,贝叶宫,那个一个佛寺,唐代沉佺期曾经作诗说过什么‘肃肃莲花界,荧荧贝叶宫’的,自己多半是搞混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些奇怪,这首诗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以为只背诵过什么鹅,鹅,鹅什么的,这首诗又是什么时候记忆的? 还不等他再思索,电话又已经响了起来,接听一下,许舒婷的声音已经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叶枫,长生阁通知你今天去一下,三家研讨一下,你现在在哪里?” 叶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他的用词不当造成了许舒婷的误解,只不过他的神经质,粗心大意和经常的丢三落四的种种不良习惯,已经在许舒婷心中造成了难以弥补的痕迹,就像自己袜子上有个洞一样,别人虽然看不到,许舒婷却是心知肚明的,她认为叶枫忘记是正常的,他记住反倒是有些异常的,却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阳在暗中搞鬼。 所以许舒婷电话那面并没有责备。她也知道现在责备没有作用,最重要的是怎么弥补,沈阳总是想着拆台,那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公司,许舒婷总想着拆东墙补西墙,那是因为是自己的心血,长生阁这单也不算小,煮熟的鸭子,许舒婷就绝对不能让它飞走。 “我对长生阁那面解释是说,你最近比较忙,昨天去广州出差,本来准备今天回来的,可是临时有事情耽搁,所以电话让公司解释一下,可是竟然被前台耽搁了,我已经道过歉,叶枫,你赶快放下手头的一切,马上去长生阁那面,再说两句好话,应该没事的,对了,注意,要和我说的话对上。” 叶枫放下电话的时候,有些发怔,暗想女人真是天生爱撒谎的动物,随便说个谎言,也是煞有其事的样子,自己本来在s城没有动地方,她却一竿子能把自己支到广州去,自己现在俨然公司的一个骨干力量,东奔西顾的光辉形象就这么建立了。 嘀咕归嘀咕,事情还是要做的,叶枫赶到勤诚信公司的时候,人家已经吃完了工作餐,这让叶枫多少产生了点遗憾,肚子呖咕呖咕的见到了那个二五八万,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叶枫已经知道,他叫麻全和,名字不错,百家姓他一个人就占了三个,不过叶枫以为,他可能出生的时候,老爹正在打麻将。 麻全和倒比较客气,见面首先伸过手来,示意一下友好和以后的长期合作。 “叶先生的方案我已经看过,说句实话,真的很不错,考虑的相当周到,我们觉得,就凭这份细致,叶先生也不愧为公司的骨干,今天上午虽然你没有来,不过许总已经和我们打过了招呼,我们和特力那面大略研究了一下那面的实施,他们也很赞同你的实施方案,觉得从施工组织的最优化来说,除了一些小方面需要调节外,其它倒没有别的大的问题。”—— 嗯,强力推荐桃花老张的都市生活类新书《陀枪堂主》,一切都只是茫然。不过,在这片茫然之间,真的英雄终要露出他那狰狞的脸——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八节 偷梁换柱 叶枫从勤诚信总部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说过的话,实在不算多! 这倒不是说他从事着律师这份有前途的工作,惜字如金,讲话都要和别人算钱的,而是因为他一直没有什么插嘴的机会。 麻全和第一次见面冷酷的有如见到了北极的爱斯基摩人,第二次见面好像感觉让他到了赤道,不脱guang了,不足以形容那里的酷热,麻全和无疑是个统治yu望很浓厚的人,也以发现别人的错误为乐趣,他从叶枫的方案中竟然发现了三处细微的缺陷! 这说明他看的非常仔细,他在肯定了叶枫成绩的时候,认真的向叶枫指出了不足。 这实在出乎了叶枫的意料。 他不是吃惊方竹筠做的方案有破绽,而是诧异方竹筠做方案有一手,竟然早就想到了这点,这三个缺陷都是方竹筠预留下来的。 方竹筠其实认得麻全和的,勤诚信的楼盘在s城不少,她就和麻全和打过交道,知道这些事情基本都是他处理! 麻全和有才,有能力,不过有点狂妄,喜欢被奉承,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所以方竹筠告诉叶枫要低调,告诉了她的方案的三点缺点,而且做的能让麻全和找出来,如此一来,他会忽略了很多其它的方面,不然他找不出毛病,满足不了他的表现yu望,说不定会在别的方面做文章,另起波折。 而且既然方案有了他的参与和签字,万一施工的方面有些纰漏,他也会帮你掩盖,你别以为这次跌了面子,实际上却是省了很多事端。, 这招又叫做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实在算是生意场上的惯用伎俩。 叶枫不得不佩服方竹筠实在有着诸葛之亮,关云之长,他因为早知道缺点,不至于懵懵懂懂的,顺着麻全和的话说下去,积极的改正错误。 有缺点的同志还是同志,苍蝇再完美也是苍蝇! 麻全和见到叶枫虽然做错了事情,但实在是孺子可教,而且提出来的修正方案竟然和自己不谋而合,心中不由兴起知己的感觉。 可是这个时候,他并不觉得叶枫聪明过自己,他是在自己的纠正下改正的错误,这已经说明他不如自己,如此一想,再加上叶枫的唯唯诺诺,表现诚恳的样子,他们当下敲定的方案,一式三份,决定选个黄道吉日,就可以动土施工,而且还可以提前支付百分之三十的施工款项,全部款项三次付清。 叶枫走到路上的时候,竟然有点踌躇满志,看来自己也不是百无一用,路过一家女装店的时候,不由停住了脚步,这次说穿了,功劳都是方竹筠的,自己呢,虽然看起来功劳不小,其实也就算个跑腿的,怎么谢谢人家呢,是不是给人家买一件衣服才好? 这个买衣服买首饰什么的本来是男朋友应该尽的义务,自己虽然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心意总是要有的,如果是个男的,帮了他这么大个忙,他多半就提一斤猪头肉,两斤白酒过去喝个痛快,如果碰到邓莎之流,也可以提点钞票过去,双方皆大欢喜,可是这个方竹筠,他除了买件衣服,还真不知道给她送些什么才好。 他好像从来没有送过女孩子什么东西?对于这点,他不太肯定,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以前的事情,他总是刻意绕开,仿佛那里有着一个老虎,不经意的会吃了他,又像是那里放着一缸醋,他浸了下去,全身都会发酸。 叶枫正琢磨着的时候,过路的来往的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得了什么恋衣癖,或者是变态狂魔的化身,一个大老爷们儿站在女子时装店前干什么,里面的几个挑衣服的女子也不时的向外看几眼,偏偏这家时装店为了节省成本,并不设置什么更衣室,这就让她们只能把衣服紧紧的捂着胸前,在镜子前比量,生怕一不小心,入了店前这个色狼的眼睛。“先生,给女朋友买衣服吗?上店里来挑挑吧。”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张脸上仿佛抹了几层白灰一样,这让她鼻子看起来比脸高不了多少,只是抱着来的都是客的态度,还是蛮热情的。 “我,我……”叶枫还没有说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柔弱纤细的声音,“这不是叶先生吗?” 叶枫最近好像掉进女人堆里一样,这也和同性相斥有很大的关系,回头一望,首先看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镜,“原来是王小姐,这么巧呀。” “是呀,看来我们还真的有缘。”王芳芳笑了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 叶枫就有这个本事,你就算是乞丐,他都能和你聊的津津有味,何况眼前的这个纤小可人的王芳芳,知道她是陈友信的老婆,所以他也是蛮客气的,女人是水,水可载舟,也可覆舟,这个道理他明白。 “王小姐也来买衣服?”对于有缘的说话,叶枫避而不谈。 “还买什么衣服,都是孩子他妈了,”王芳芳笑了起来,对于身为人母并不忌讳,不像有些明星,有了孩子,还要保持清纯的偶像身份,遮遮掩掩的,“下了楼,就是出来诳诳,只看不买,就是我们的兴趣,看到前面有个人影比较熟,没有想到碰到了你,说实话,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叶枫照例是一番客气,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英雄本色,自己没有拔刀,倒只能算是雷锋本色,不知不觉的二人走到了店里,叶枫这才想起来买衣服的事情,“王小姐,我还要买衣服,可是还不知道尺码。” “你们男人,就是这么粗心。”王芳芳一句柔声细语,让叶枫好不自在,她好像在暗示,天下的男人的性格,她都是非常的了解。 这个女人可能天生的就是有点狐狸精的本钱,说话也不是故意发嗲,却更是腻的发甜。 “是不是想让我当衣架子?”王芳芳笑了起来,竟然一眼看穿了叶枫的用意。 叶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她好像身高和你差不多,不过比你稍微消瘦一些,肩宽也不如你。” “那你就说我是胖了?”王芳芳笑着已经拿起了一件连衣裙,比划了一下,“好看吗?” “哪里哪里,你只是比丰满一些。”叶枫说的一本正经,旁边的女店主听了含笑不语,眼中却是露出了不屑。 二人比比划划的有说有笑,却没有注意到一个女人本来已经准备进店,突然转身又走出去,动作简直比燕子还要轻盈利索,就算蜻蜓点水也不如她的轻转如意。 她躲在外边的墙角盯着叶枫,神色多少有些考究的味道,不一会的功夫,这才转身离去,叶枫并没有看向门外,他看的只是一面镜子,那里面一个身影正在远去,淡红的头发,多少有些眼熟! 点击察看图片 五十九节 拆庙 “竹筠,你猜我今天撞到谁了?”邓莎一等到方竹筠打开房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碰到鬼了?”方竹筠倒是不以为然。 见惯了邓莎的大惊小怪,方竹筠已经见怪不怪。 “见到了鬼也不如碰到叶枫让人吃惊。”邓莎叹息一声,“竹筠呀,你不觉得,你对叶枫这个人并不了解?” “当然不如你了解,”方竹筠放下了手中买的菜,若有深意的望了邓莎一眼。 每天的买菜做饭,她已经习惯,等人吃饭,她正在慢慢习惯,只是看着邓莎和叶枫亲热的那一幕,她还是没有习惯。 “你看你看,就知道你吃醋了。”邓莎说的大大咧咧,漫不在乎的样子,让方竹筠怀疑她要不没心没肺,要不就是狼心狗肺,“我吃什么醋,”方竹筠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微红。 “瞎子都看出来你喜欢那小子,你就不用否认了。”邓莎叹息一声,突然伸手握住方竹筠的一双手,“竹筠,我们高中就是认识了,大学又是最好的同学,我邓莎向来只和钱做朋友,但是和你的关系,也就只比钱差一点。” 方竹筠轻啐了一口,甩开了她的手,“那你去找你的钱吃饭吧,毕业后,上这里向我求救干什么。” 邓莎腆着脸说:“这现在不是没钱吗。” “终于说了实话,”方竹筠笑了起来,二人之间的一点芥蒂好像已经消失不见,“对了,你见到叶枫有什么吃惊的?” “我就知道,我不说,你也会问的。”邓莎得意的笑笑。 方竹筠脸上又有点发红,“你不说就算了,只不过我很奇怪,你一向只对有钱的男人感兴趣,我这才放心让叶枫呆在这里,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于没钱的男人也产生了兴趣。” “我还不是想替你把把关,那天下午纯属误会,竹筠,你知道的,我和哪个男人都是这样的,不拘小节。”邓莎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才能让她后面说的更加有说服力。 “既然是误会,那就不用说了。”方竹筠摆摆手。 “我今天看到叶枫和女的在一起。”邓莎终于公布了自己的新发现。 “啊?”方竹筠几乎想发笑,“很稀奇吗?我也天天看到你和男的在一起呢。” “可是他给那个女的买衣服,”邓莎神秘起来,不下于蒙娜丽莎。 “啊?”方竹筠有些发呆,下意识的问道:“买什么衣服?” “我怎么知道,但还不是订婚衣服吧。”邓莎天马行空的思维倒是差一点命中了叶枫的两件事情,如果她知道了叶枫即将订婚的消息,肯定觉得自己很有些巫婆的潜质,而世上大多数未卜先知的预言家都是有着她这样的创意。 方竹筠感觉到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痛,安慰自己说:“多半是他的女同事拉他去的,叶枫是个老好人,什么都不会拒绝。” “他和你去买过衣服?”邓莎嘴角一丝不屑,“竹筠,我见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要多。”“知道了,知道了,”方竹筠慌忙摆摆手,“别把你对付男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莎莎,你喜欢的男人我可没有一个看着顺眼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多少有些不是味道,因为叶枫的确没有给自己买过衣服。 其实很多愿望都是在攀比中产生的,方竹筠心中只是想到,如果叶枫给自己买一件衣服,那会代表什么意思。 “根据我十几年看待男人的经验,”邓莎振振有词,“男人给女孩子买衣服,通常已经是感情不一般的那种类型,比如说竹筠你吧,你会给陌生的男人或者男同事买衣服吗?” “不会,”方竹筠摇摇头。 “那就对了,这就证明,叶枫和那个女人关系已经不是一般。”邓莎看到方竹筠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替好友不值,却是绝不后悔。 老人说过,宁拆十座桥,不拆一座庙,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邓莎最少拆了几百座的桥,毁于战火的寺庙,还不如毁在她手上的多,可是就算这样,邓莎也是乐此不疲,更何况,好朋友和叶枫之间不过是朦胧的关系,那是一座桥都算不上的。 “竹筠,你没有谈过男朋友,不知道这世上好男人早就死绝了,我们伟大的导师都说过,男女之间,没有什么纯真的友谊,一个男人肯为女人花钱,那就意味着他对那个女的起了非分之想。” “那女的是谁,长的怎么样?”方竹筠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知道。”邓莎不以为然道:“不过,竹筠,女人在吸引男人方面,长相并非绝顶的关键元素,你看你,长的虽然比我强,可是打扮和修女一样,多半就是连上帝都不会喜欢,你看看大街上的人,哪个会对修女感兴趣?” 方竹筠笑了起来,“我可比不上你,你是别人成天不看你几眼,睡不着觉的。” “唉,竹筠,我问你一句,你真心回答我,不准唯唯诺诺的。”邓莎发现自己的这一套,到了方竹筠面前,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呢。 “为什么?” “你是真心喜欢叶枫吗?还只是觉得寂寞空虚,随便找一个。”邓莎找起朋友,如同作战一样,分的清清楚楚,壁垒分明。 “有什么区别?” “你如果只是寂寞空虚,在s城比他好的太多太多,街道上随便抓一把,都比他优秀,”邓莎眼里的叶枫有如酒吧的牛郎一样,只要有钱就能召来,“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叶枫,他这个人怎么说,还算老实,老实虽然在s城,就是没用的表现,可是老实的人,不太容易花心,也容易一根筋,你需要和他当堂对质,让他知道你的好,让他不能对……” 她话未说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是叶枫,”方竹筠本来就是听者藐藐,快速的起身去开门,果然心有灵犀般,叶枫站在门口,尴尬的笑笑,“抱歉,又忘记了带钥匙。” “叶枫,下午干什么去了?”邓莎腾的站了起来,向方竹筠眨眨眼睛。 “去给竹筠买了件衣服,多谢她为我辛苦了一晚。”叶枫隔着防盗门举了下手中的衣服,“竹筠,试试,我第一次给女孩子买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不过好在有一个朋友帮忙比量了一下。” “真的给我买的?”方竹筠霍然推开防盗门,一把抢过了衣袋,说了声谢谢,回头望向了目瞪口呆的邓莎,胜利的笑。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节 鸽子 都说女人订婚前,像燕子,爱怎么飞就怎么飞,订婚后,像鸽子,能飞,却不敢飞远,结婚后,像鸭子,想飞,但已力不从心! 可是叶枫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只鸽子,能飞,但是不敢飞的太远。 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负责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没有想到逃走。 公司一如既往的运作,不见波澜,秘密只在二人之间进行,许舒婷终于发现了叶枫有个好处,他虽然虚伪,不诚实,可是他为人很低调,有的事情可以说是守口如瓶。 她以为自己的事情会被叶枫大肆宣传,订婚的消息路人皆知,她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为了母亲的病情,她已经不会在乎这些,可是她到了公司才发现,下属们竟然一无所知,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和感动。 “叶枫,你订过婚吗?”许舒婷中午吃饭的时候,找到了叶枫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有吧,许总?”叶枫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吴虹本来端个托盘,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这面,看到许总竟然坐了下来,悻悻的换了个地方。 “没有就没有,没有吧是什么意思?”许舒婷叹了口气。 叶枫仔细回忆了一下,却是只能肯定这一年多的事情,只好抱歉的笑笑,“许总,你呢,订过婚没有。” 许舒婷肯定的摇摇头,“没有,你知道订婚需要做哪些东西吗?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我妈总是在问,说在家那里,订婚应该是女方准备的事情,我说你已经办妥了一切。” 叶枫几乎瀑布般的汗水滚了下来,本来想说除了找了个亲人外,自己什么都没做,可是那又怎么说的出口? “许总,那个,我也没有什么订婚的经验。”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想起了方竹筠,可是她好像也没有订婚的经验吧?这下又有谁能帮助自己? “废话,你又不是有钱家的大少爷,总是订婚,再说订婚我觉得,最需要的是诚意,又不是谈判,需要什么经验?有经验,那是订婚的悲哀才对。”许舒婷这次倒是比较认真的说道。 叶枫本来想说,过了后天,你我都应该比较有经验的,以后再去订婚,也算是二婚的,只不过当然,这话只能和烂在肚子里面,“我听说以前人家订婚的时候,男女双方都要互换庚帖,上面有生辰八字,然后双方各自问卜对方生辰八字命相阴阳,以确定能够成婚,吉凶如何。” 许总按住了不锈钢的餐具托盘,不想在这里发生一句话引起的血案,“你说的这些都是过时的东西,再说,我们两个不用问,肯定是八字不和,订完婚就要分手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有些打击叶枫的自信心,有些担心的望着叶枫,却发现他没心没肺的点点头,还显得很关心的说道:“其实我更担心的是许总。” “担心什么,担心我受不了分手的打击?”许舒婷缓缓问道。 “那倒不是,”叶枫还有些自知之明,“我只是担心,如果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许总如何向未婚夫解释,所以我觉得要低调,来的人那是越少越好,知道的人也是越少越好,许总,你说是不是?” 叶枫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自己的懒惰和不尽心,却被许舒婷一眼看穿,“我说叶枫,你总不是要说,除了你我,君武,还有我妈,不让第五个人知道吧?” “那倒不是,我这怎么说也得出一个亲人。”叶枫说道这里的时候,如同国军拉壮丁一样的痛苦。许舒婷脸色稍缓,声音也缓和了起来,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叶枫的双手,那面的吴虹正在琢磨着许总找叶枫什么事情,叶枫到底和许总什么关系的时候,差点把勺子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吴虹一片茫然! 许舒婷不经意的斜睨了吴虹一眼,淡淡的笑着,“叶枫,我知道,这件事,真的有些麻烦你,你其实并没有什么义务的,这不过是帮忙,我很感谢你,真的。” 叶枫汗水不停的流淌,“这件事情,虽然有些麻烦,不过还是要帮的,只要伯母肯动手术,身体康复的,我们这一番辛苦,也不算白忙。” “希望如此,叶枫,你那能出来几个亲人?”许舒婷缓缓问道。 “一个,我爹。”叶枫在许舒婷的感情攻势下,只能实话实说,却还是不敢说请的爹都是假的,看着许舒婷失望的眼神,心中想着,不知道上街道上请几个民工过来吃饭,需要不需要钱的? “这么少?”许舒婷有些失望,“不行,最少要两桌才行,不然我妈就很容易怀疑我们在作假,她现在都有点疑心的。” 上帝耶稣,观音如来呀,叶枫苦笑道:“你那里三个,我这两个,一共五个,一桌我们就少算,只要八个人,那么两桌就要十六个,现在还差十一个,我们上哪里去找?许总,为了你以后的幸福,一定要低调呀。” 许舒婷皱了下眉头,“我以后的事情,自然以后我去解释,这你不用担心的,叶枫,你再出两个人吧?” “我一个也出不来。”叶枫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会,秦桧还有三个死党呢,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许舒婷有些不满。 叶枫皱皱眉头,心想不知道方竹筠那天有没有空,可是就算她有空,自己怎么向她解释,其实自己不需要向她解释,自己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都是好朋友,可是她万一告诉了邓莎,那么全世界基本就都知道了。 “我再想想。”叶枫喃喃自语道,突然眉头一动,想起了一个人,“许总,我一会打个电话问问,不知道朋友有空没有。” “你订婚,他们没空也要有空的。”许舒婷满怀希望。 叶枫心中暗想,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忍受你总是订婚的,这次有空,下次呢? 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里面的一个电话,看了许舒婷一眼,许舒婷不识趣的盯着叶枫,并不走开,显然是让他一定要把事情敲定下来。 叶枫硬着头皮说道:“叶先生,记得我吗,我是叶枫,上次碰到的那个,对呀,啊,不是,不用现在就来,你不用急,我是说,我这儿还缺亲人,你有什么老婆孩子,亲戚朋友的没有,星期天一块过来吃顿饭?有,那好,有空吗?有,太好了,多谢。” 放下了电话,叶枫笑了笑,“又能有两三或者四五个人了吧。” 许舒婷总算露出点满意的表情,“好,剩下的人,我来搞定。”—— 本书急需起点推荐票票,有票的朋友们都请投下了,谢谢!!!! 六十一节 订婚流程 “叶枫,长生阁的那单怎么样?” “还不错。” “叶枫,你要抓紧一些才行,最近在忙什么?” “没有忙什么。” “怎么会没有忙,你应该跟进才行,叶枫,记得,多和那个麻全和做好关系,他这个人,喜欢大操大办的。” 方竹筠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啊?”叶枫楞了一下。 “怎么了?”方竹筠有些不解,“叶枫,你今天不要上班吗?” “要上班。”一听到方竹筠说的什么大操大办的,叶枫就有点胆颤心惊,许舒婷虽然说,剩下的人,她负责补齐,可是剩下的事情,还要他叶枫去处理。 手上拿着一张清单。 第一:购买订婚所需大礼,标注:控制一下资金的运用,要大方得体,本着花小钱做大事情的原则,批注,许。 第二:制定订婚的方式和程序,标注:要简单,但是隆重,又是许总的批注。 决定酒席地点,确定订婚日的人员和车辆,选择订婚当日的服饰,准备订婚戒指,化妆师的约定,造型时间,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叶枫拿着那张纸有些发愁,实在搞不明白,简单的怎么能体现出隆重,这是他也许舒婷花费了一个下午,才整理出来的需要考虑的事情,美其名曰,便宜了叶枫,以后真的再订婚,不用手足无措的。 “叶枫,你拿着什么?”方竹筠看着他在发呆,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订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叶枫随口答道。 “什么?”方竹筠动作一下变的僵硬,“谁订婚?” 快步的走了回来,挟手抢过了叶枫手上的那张白纸,方竹筠看了两眼,目光已经落在了叶枫的身上,带着询问。 “是这样的,我们老总订婚,你也知道,现在资本家,”叶枫懒得解释,全盘推到许舒婷的身上,“黑呀,真黑,一点都不让员工休息,总是让我们打杂,结婚都这样。” “看来你们老总对你很信任。”方竹筠放下心来,笑了起来,把那张纸交还给了叶枫,“叶枫,好好努力,在公司中,有的时候,和领导的私人关系也很重要。”方竹筠走后,叶枫就开始查询有什么礼仪方面的公司,昨天许总又给了他五千块,却还是叮嘱了一句,要节省一下。 叶枫也知道,许舒婷不是小气,她母亲要开刀,她总要留一笔钱才行。 做脑手术的不是像切个阑尾那么简单,很多不可预料的因素都能导致花销的成倍上涨,许舒婷给叶枫这笔钱的时候,还是有些感谢叶枫的单子收款的迅疾,总算手头有几百万的活动资金,不至于捉襟见肘。 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客气的约请叶枫过去面谈,钱呢,好商量,好像一下子,所有的公司都变成了共产主义,叶枫虽然怕麻烦,但是不得不麻烦,人家高尔基还说过,只有人的劳动才是神圣的,自己现在就是在进行着神圣的工作。 第一家,听到了他的大略要求,开价一万二,不过说有商量,有折扣,还能免费送花篮水果什么的,叶枫婉言拒绝。 第二家,报价不高,开价三千,不打折扣,不过只是负责策划,跑车跑酒店的事情,都要自己解决,叶枫算了一下,花费还是不低,白眼拒绝。 第三家倒是不错,报价五千,可以有优惠,一条龙服务,可以负责出车,叶枫内心其实比较看重这家,只不过人家却是说道,这两天不行,都预定满了,出车虽然便宜,可是没有车,你能不能等两天,比如下个礼拜再结婚,叶枫当即就站了起来,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我真的很急,那家公司自然也没有谈成。 叶枫现在突然明白了托尔斯泰为什么说,人生不是一种享乐,而是一桩十分沉重的工作,他肯定也是订婚累的不行了,这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自己现在也觉得,订婚不是一种享乐,尤其是这个订婚是虚假的。 茫然的站在了街头,看着一辆辆的车接踵而过,叶枫终于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能干,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是做的如此的不顺利。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叶枫正看着手中的记录,准备上第四家碰碰运气,按了接听,懒洋洋的问了一句,“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了个低沉的略带磁性的声音,“我是叶贝宫。” 叶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到马路上去,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有事,星期天不能来了,“叶先生,什么事情?” “你的订婚筹备的怎么样?”那面的声音好像有些笑意。 “正在准备。”叶枫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叶先生,你后天一定能来吧?” “应该没有问题吧?”叶贝宫显然没有叶枫那么热心。 “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应该是什么意思?”叶枫突然想起了许舒婷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好笑。 “人生充满了变故,谁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变化,”叶贝宫那面淡淡的说道:“对了,我也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叶枫豪情万丈,转瞬又弱弱的补了一句,“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只不过我的能力有限。” 那面淡淡的笑着,仿佛这个答案不足为奇,又像是有些诧异,“这个忙,只要你开口,一定能帮,我有个朋友做婚纱礼仪方面的,听说你正好筹办订婚,想做做你的生意,不知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叶枫放下心来,笑了起来,“不过我的手头钞票实在不多,还要麻烦你和朋友说一声,一切从简才好。” 六十二节 好汉无好妻 我们这些人里面谁是真正快活的?谁是称心如意的?就算当时遂了心愿,过后还不是照样不满意?来吧,孩子们,收拾起戏台,藏起木偶人,咱们的戏已经演完了。 叶枫想起名利场中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很对,其实一些人表面看起来是快乐的,称心如意的,有的是暂时的,有的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别人他不知道,最少许舒婷就是如此。 谁都不知道,颇有威严的许总,打扮起来,神采飞扬,还有如此美丽惊艳的一面,周五的许舒婷,不知道为什么,精心打扮了一下,或许很多人已经知道她的美丽,却不得不注意她威严的一面,而忽略了她的美丽。 沈阳却是显然不如叶枫博学,也不知道所有的快乐都是短暂的,欢娱是浮光掠影的,他只是觉得痛苦是永恒的,他并不知道人生是一场戏,也不准备收起木偶人,而是像豪猪一样的弓起全身的利刺面对着叶枫,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叶枫实在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他不忍心也没有办法,他一向主张要低调,可是却没有想到许总那是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他办好了所有的事情,回到公司,拿着印好的请帖,做贼一样的包在黑袋子里面,如同拿着盗版光盘,三级色情片一样,遮遮掩掩的准备交给许总。 这也是给许母做戏的一项内容,许母念过的书不多,对于白纸黑字,铅印的东西,都像当年对于红皮书一样的信任,许舒婷让叶枫印个十几张,拿回去让妈看一下,增强一下她的信心。 可是当许总接过叶枫递过来的请帖的时候,却是埋头先写了一张,先给沈阳派一张,沈阳当时还是兴致勃勃,调侃问道,许总,大红帖子,你的结婚请帖呀? 许舒婷只是笑笑,不是我的结婚请帖,是我的订婚请帖。 沈阳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不过还是有些哆嗦的打开了大红请帖,第一眼看到许舒婷的名字,他还没有昏,等到他看到叶枫的名字也赫然在列的时候,那就像后脑海被人打了一闷棍,眼前金星直冒。 叶枫,把喜帖一人给一份吧,许舒婷把要请的人名写在请帖上,放下了签字笔,拍拍手掌,很轻松的样子。 叶枫头一回,觉得派喜帖如同发送点了引线的zha药一样,塞到王军臣的手中的时候,王军臣钢板一样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竟然还能说一声恭喜。 吴虹接过了喜帖,仔细的看了两眼,突然问了一句,叶枫,这上面的叶枫是不是你呀? 沈阳突然兴起了一线希望,多半是此叶枫非彼叶枫,婚帖上的人虽然是叶枫,绝对不是眼前的这小子。 他虽然知道这个希望和落水人捞住的稻草一样,并没有什么作用,可是还是不能忍受被这样的一个人击败,如果许总选的未婚夫比自己优秀,那自己还能忍受这种失败,可是如果许总选中叶枫这种窝囊的小子作为未婚夫,自己的感觉那就是双重的失败。 失败的不能再失败! 叶枫其实很想说,这上面的名字不是我,可是感觉到许总在背后杀人如无形的眼神,散发着那种武林高手才有的杀气,只要硬着头皮说道,可不就是我,实在惭愧,准备的匆忙,今天才告诉大家,大家到时候一定要赏光呀。 他都已经做好了去应对吴虹要死要活的幽怨,淹的死人的眼泪,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吴虹突然笑了一下,小叶,没有想到你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真到位,情报局出来的吧?哪里,哪里,气象局出来的,叶枫笑道,以为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暴风雨前的平静。 吴虹扭过头去,望了一眼王军臣,很有些高兴的说道,军臣,周日你有空吧,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王军臣有些喜出望外,这几天没有了吴虹,他发觉一种空虚就像春蚕一样,咀噬着他一颗孤单的心,这倒不是说明他对吴虹有多么的依恋,多么的痴情,而是他觉得,去酒吧钓一夜情的花费只有更高,好呀,我们一块去也好,免得看许总和小,和叶总一块亲亲热热的,让我们眼红,他们真的残忍,成心的打击我们这些单身汉呢。 本来他还想称呼一下小叶以示亲热,可是人家都是老总的未婚夫,最近业绩又和黄河泛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取代沈阳的位置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提前的拍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谁都没有想到看似笨拙的王军臣竟然也这么幽默,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 吴虹夸张的笑着,和王军臣亲热的态度让人认为他们的感情是刀割不开,风吹不进的,叶枫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经意的一出戏,竟然当了一把二人的和平使者。 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的一句妙语,一个女人若在你面前装模做样,就表示她已经很喜欢你了,叶枫现在才发现这句妙语并不是那么妙的,他也以为从这句妙语来看,吴虹多少有点喜欢自己,他本来怕自己的这张喜帖太过打击吴虹,太过残忍,如今却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杞人忧天。 沈阳,星期天那天也一定要去呀,许舒婷望着沈阳,热情中有些矜持的说道。 沈阳一直很喜欢许舒婷的这种态度,他觉得,自己一直也是迷恋着许舒婷的这点,可是他现在内心却觉得,许舒婷很残忍,她为什么残忍的在别人血淋淋的伤口中撒了一把盐,却一点都不给别人躲避的机会! 好的,我一定会去,许总,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到时候,我一定送给你,沈阳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天外飞仙一样,轻飘飘的不着痕迹,好像和自己的身体已经剥离。 只要你们来就行,不要送什么礼的,许舒婷笑了起来,看到叶枫已经把请帖递给了张小娟,又吩咐了一声,小娟,你也要来呀。 张小娟低声的嗯了一声,却看了吴虹和王军臣一眼,许总,可不可以带男朋友的? 当然好呀,许舒婷倒是眼前一亮,心道又可以多算一个人,老妈虽然对公司的人不太熟悉,可是一个订婚的宴会上,都是自己公司的,也有点不太像话。 张小娟心中暗想,老总说的话,你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若是她说不送礼,你就不送,那还不等着被炒鱿鱼? 吴虹和王军臣可以二位一体,合送一份礼物,自己却不行,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亏,带个男朋友去吃饭,多少可以挽回点损失,就当去了几趟肯德基吧,张小娟如是想,却是不由自主的多望了叶枫几眼,暗想老人都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看来真是一点不错的—— 嗯,推荐自己的老书吧,快完本了。书名《武林高手在校园》,都市重生类的,如果是还没有看过的新朋友,还请你去看一下,呵呵谢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三节 期望指数 派完了公司的喜帖,许舒婷不顾众人意味深长,复杂千万的目光,把叶枫叫到了单间,问了一下,“叶枫,你那面能出几个人?” 叶枫想了一下,“加上我最多五个吧?” 不知道叶贝宫为什么和哲学家一样,说话从来都是含含糊糊的,不着边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会不会带着孩子过来,说五个,叶枫实在算是有点冒险的设定。 “你不算的,这么说只有四个,这么少?”许舒婷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对他报有多大指望。 都说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许舒婷刻意的减少期望指数,却没有想到还是多少的有些失望。 “你定了几桌?”许舒婷想想,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所有的事情敲定。 “两桌吧?”叶枫不敢肯定,叶贝宫给了他朋友的电话,他去了看一下,那个礼仪公司不错,干干净净的,他大略谈了下,叶贝宫怎么说也算他的朋友,朋友介绍的朋友,他当然不好意思杀价,所以他当场掏出了三千快钱,有些惭愧的说道,钱就这么多,你看着办吧。 他这是打的悲情牌,感觉口袋中的剩余两千块正在咧着大嘴,嘲笑着叶枫的虚伪,说谎话不打草稿的。 接待叶枫的是个很干练的老人,六十来岁,瞄了桌子上的钞票一眼,笑了下,说了一句,好的,多少钱做多大的生意,钱再少也有少的处理方法。 叶枫这下怎的有些惭愧,几乎想把剩下的两千也掏出来,摆阔一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是作假呀,假货怎么可能比真品还要昂贵,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多少有些心安理得。 他提出的要求比较简单,实际上他也不好意思提出太高的要求,过程简单一些,不必要的虚文缛节能省就省,钱一定要用到刀刃上,酒席呢,两三桌吧,他是这么和商家说的,所以也不敢肯定是两桌还是三桌。 “叶枫,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把那个吧去掉?”许舒婷叹息一口气,“到底是两桌,还是三桌呢?我可不想叫的人,三桌都不满,或者人够了,却都在那里站着。” “是两桌。”叶枫只好说道。 “哦,你那四个,公司四个,八个已经是一桌,哦,还有小娟的男朋友,那就是九个,我们两个,我妈,君武,怎么算,另外一桌还差三个。”许舒婷望了叶枫一眼,看到他低下头来,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倒也不再强迫他去拉夫子,其实现在这样,许舒婷对于叶枫已经很是感激。 她虽然对于叶枫说话,并没有什么好的态度,可是内心对于他的不辞辛苦,却又一无所获的奔波,还是有些歉意的。 和她当初说的一样,这些都是私人关系,算不上公事的,叶枫就算拒绝,也是理所当然。 “这样吧,跟我去厂子。”许舒婷站了起来。 “许总,你不用太担心厂子的事情,刚才我碰到君武了,他说那面一切ok。”叶枫拽了一句英文,感觉蛮不错。 “我是去发帖子。”许舒婷笑笑,“我们厂子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人,看样两桌还是有点少了呢。” “人不在多,够用就行。”叶枫觉得脚底板仿佛被人打劫了去,不再属于自己。 “不行,这次既然做了,就要认真一些。”许舒婷伸手拉起了叶枫的右手,如同拉着块木头,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叶枫,再麻烦你一趟,好不好。” “我可以不去吗?”叶枫有些求饶。“不行。”许舒婷断然拒绝。 “那你和我商量什么?”叶枫苦笑道。 许舒婷也笑了起来,“现在不流行民主吗?” 二人在众人艳羡嫉妒愤懑的目光中走出了公司,却是不约而同的松开了手掌,许舒婷叹息一声,“做戏真累,我不知道那帮演员为什么乐此不疲?” “道理很简单,她们赚钱,你是在赔钱。”叶枫笑着说道。 许舒婷扭头望了叶枫一眼,叹息一口气,“叶枫,你有的时候,说话不是像你看起来那么蠢的。” 叶枫苦笑。 二人出门到了大石冲,到了厂子的时候,车间里面工作的热火朝天,李姐看到许舒婷走了过来,笑容满面,“许总,进度正常,希望小学的那批货,已经发了百分之八十,只差最后一批了,不过最近电子元器件的价格有些上调,我们成本稍微高了些。” 许舒婷点点头,示意知道,“这批货已经不要优惠折扣,我们还是赚了不少,不用太过计较这些,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保质保量,绝对不能滥竽充数。” “这点许总你绝对放心,怎么说,有君武呢。”李姐笑了一下,“对了,许总这次来,就是看看进度?” “不是,派你张请帖,”许舒婷笑笑,递给了李姐一张订婚请帖。 李姐有些疑惑,打开一看,突然楞在那里,“许总,你要订婚?和这位叶先生?” “怎么的了?”许舒婷对于别人的诧异不以为意,实际上,她们如果不惊诧,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没有什么。”李姐回过神来,抹抹手上的灰尘,“叶先生这人不错,和君武还合得来,许总你真的找对人了。” 许舒婷叹息一声,想着当着矬子不说短话,你这么说,叶枫多半惭愧,扭头看了一眼,见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暗道,我怎么忘记了,叶枫这个人别的不擅长,唯一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 “我得准备准备,可是就在后天,实在是太紧张了。”李姐慌乱的如同自己闺女出嫁一样,这让许舒婷多少有些感动,公司中别人不说,李姐是老臣子,父亲在的时候,就在厂子打工,对自己真的如亲闺女一样的看待。 “李姐,不用准备什么,叶枫都办妥了。”许舒婷随口的一句话让叶枫瀑布汗,不知道到时候,拿着自己三千块钱的那个礼仪公司,会搞出什么名堂出来:“小孙呢?她也算一份吧,人不多,大家算聚一聚吧。” 小孙叶枫也是知道的,孙兰香,是教文静技术的那个公司的技术骨干,长的有些清秀,只不过许舒婷后面说的一句话差点让叶枫跳了起来,“叶枫,我们也给文静一张请帖吧?”—— 下节凌晨更新,明天四更,强推冲榜,请大家支持,感谢了!!凌晨精华大会,为熬夜的朋友送点精华,有喜欢的前来领取,呵呵。 另推荐《神仙也有江湖》很不错的仙侠书,女频pk作品,需要pk票,如果是用户,您还恰巧登录了,请点击击一下,就可投票,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四节 民主大棒 嗯,周一了,还请朋友们多多支持,今天四更回报朋友们的支持,还请多多投票,能收藏更好,谢谢!!—— “请帖给文静干什么?你和她好像不熟悉。”叶枫有些不解。 “她是不是你朋友?”许舒婷淡淡的问道。 “算不上。”叶枫实话实说。 “啊?”许舒婷看着叶枫的眼神有些怪异,“不是你的朋友,和你住在一起?不是你的朋友,你给她买东西?不是你的朋友,你给人家介绍工作?叶枫,你太博爱了一些吧?” “你怎么知道?”叶枫有些发窘。 叶枫猜想是文静私下说的,转念一想,许舒婷如此公事繁忙,家事杂乱,竟然还不忘记关心手下的动态,实在算是个难得的好领导。 “我只问你,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许舒婷避实就虚的问道。 “是真的。”叶枫心想,这年头好人好事做不得,帮文静就要帮到男朋友的份上,帮许舒婷都快帮到未婚夫的位置上,以后见了这些女人都要避而远之,不然万一叫你一声老公,那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 “那就算是你的朋友,叶枫,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吧?”许舒婷嘴角一丝笑意,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叶枫叹息一口气,“你不觉得我配不上她?” “这倒也是。”许舒婷笑了起来,“其实叶枫,我真的想看看你女朋友什么样子,希望她不要误会才好。” 李姐一旁听的云山雾罩,觉得二人在胡说八道。 这个世界实在变化的太快,搞的她一点都不明白,怎么叶先生有了女朋友,却还要和许总订婚?许总知道叶先生有女朋友,后天要订婚,还想去和人家女朋友聊聊天?怎么回事,难倒是示威?如今的年轻人呀,李姐心中叹息一声,却看到孙兰香已经走了过来,旁边赫然就是文静。 请帖到了二人的手上,孙兰香有些欣喜,说了一声恭喜,看得出她是诚心的祝贺。 人都是刺猬一样,温情只能维持在距离上,不然很容易刺伤对方,孙兰香当然和吴虹不一样,和许总维持着正常的老板和下属的关系,而对于叶枫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如果不是文静几次提到叶枫的话,叶枫这两个字在孙兰香的眼中只能算是个名词,或者人名。 她本来以为文静喜欢叶枫,后来才发现,文静是除了叶枫,在s城,不认识别的男人,这就让她看到叶枫的时候,有些恍然,她觉得文静挺可怜的,认识个男人,把自己的标准都降低了。 文静却是拿着那张请帖看了半天,半晌才递了回来,低声说道:“许总,对不起,我有事。” 许舒婷看了她半晌,“什么事?” 她到现在为止,还是看不透文静和叶枫到底什么关系,或许雷锋不在好多年,接班人都不在s城,所以许舒婷想的二人都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纠葛。 “没什么事,就是不舒服。”文静望着叶枫,竟然问了一句和吴虹一样的话,“叶枫,这上面的叶枫是不是你呀?” 叶枫叹息一口气,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高攀了一样,许舒婷这种女强人,自己向来都是避而远之的,“可不就是我,实在惭愧,准备的匆忙,今天才告诉大家,大家到时候一定要赏光呀。” 他终于发现,其实日常生活中,很多时候说的都是重复,比如常问的那种你吃饭了没有,怪不得很多人都说,什么四级六级专业八级的,统统没有作用,人家美国人说话,日常生活中只要五百句就行。 孙兰香和李姐都是连连点头,都说,叶枫,你太客气了,以后可要好好的对待许总,如果让她生气了,我们可不饶你。叶枫说我哪敢,车间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我都受不了,他正说笑的时候,文静却已经冷冷的把请帖塞到了叶枫的手中,说了一句让众人瞋目结舌的话,叶先生,你觉得你订婚对得起竹筠姐吗?你通知了竹筠姐吗? 小姑娘说了一句话后,有些激动的跑回到了车间,站在车床的前面,觉得自己能为竹筠姐做的好像就是这些,就像秋风虽然竭力的舞动,却是对于落叶的不能挽留。 工作多半是没有了吧?得罪了许总,得罪了即将的叶总,怎么还能混下去? 文静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叶枫为什么选择了许总,许总人又漂亮,看样还有钱,竹筠姐虽然温柔善良,可是在s城,这两样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强自抑制了泪水,文静已经看到李姐走了过来,心中惴惴,却是毫不后悔,人家都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自己是已经知道结果,还是会斥责那个负心的陈世美。 “文静,哪里不舒服呀。”李姐却是以过来人的目光看着她,“不舒服,就休息两天吧,最近是比较忙。” “李姐,”文静低下头来,“我是不是要被炒鱿鱼了?” 李姐一怔,转瞬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妮子,谁炒你的鱿鱼?刚才我们还在谈论,文静最近很能干,要加你一级工资呢。” “可是我得罪了许总还有叶先生,我不去参加他们的订婚。”不知道为什么,文静称呼起叶枫,带了份客气的疏远。 “这有什么得罪的,你想的太多了。”李姐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安心做事,只要你工作努力,你放心,谁都不能看低你,许总都说了,文静这个小姑娘有性格,可以培养。” “是吗?”文静欣喜中却有些失落,为了什么,自己却也说不清楚。 许舒婷却已经和叶枫走出了车间,请帖还是送了出去,对象却已经不是文静。 “叶枫,文静好像很恨你。” “是吗?” “她对你好像不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吧?” “那还能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她对你和我订婚有着很大的反感?” “那我们可以不订婚吗?” “当然不行,这次订婚已经是势在必行,谁都不能阻挡。” 许舒婷说到这里的时候,大有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味道。 “那你问我干什么?”叶枫有些无奈。 “我们不是民主吗?”许舒婷笑了起来。 叶枫终于发现,这里的民主不是什么人民当家作主,许舒婷和山姆大叔一样,民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个幌子,可以化作大棒,想打谁打谁的!—— 的,新结识的朋友们如果没有看过,还请去捧场看看。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五节 白马非马 ——今天第二更,强推冲榜,多谢朋友们的支持,不过票票从来没有嫌多的时候,当然越多越好,也希望朋友们点击收藏支持,多谢,第三更大约下午两点左右—— 叶枫正准备再次感慨民主和法制问题的时候,已经被很民主的许舒婷极其不民主的带到了商场。 “许总,昨天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被许舒婷招出来的叶枫,多少有些不满意,今天星期六,起床这么早,牙还没刷,胡子还没有刮呢,突然又提起订婚的事情,多少有些不习惯。 昨天晚上,文静出乎意料的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看着她围着方竹筠转来转去,欲言又止的,好像喉咙中塞了个软木塞的样子,叶枫只是想拔出那个软木塞,让她痛痛快快的把话说出来。 可是他还是忍住。 不差这两天的,叶枫心中暗道,这场大戏很快就要开幕,观众只有一个,那就是许母,所有的主角配角都要正式上场,没有一次彩排,所以就只能以假乱真,谁说漏了,这场戏不但会赔钱甚至会赔命的,文静不过是个跑龙套的,就像大片的盗版光盘一样,出来的太早,难免会影响大戏的观感。 文静最终还是没有当着叶枫的面说出来订婚的事情,叶枫却不能保证她不会背着自己说出来,所以他早上出来的时候,虽然看到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少有的秋高气爽的天气,可还是觉得今夜会有暴风雨。 你如果还希望保守一个秘密的话,那就不要和女人说,叶枫记得好像谁告诉过自己这句话,仔细想想,谁说的呢?多半是上帝吧? “昨天的事情你今天做得了吗?你今天的事情昨天能够做得到吗?” 许舒婷话中看似简单,不堪一驳,却是多少机锋暗藏,叶枫听起来有如参透禅机一样吃力,不由有些感慨公孙龙提出的什么白马非马,惠施提出的什么飞鸟不动的悖论都是不如这个高深,许舒婷一句话中时空理念极其的混淆,让人不由生出举头望明月,明日何其多的悲凉感慨。 “不能。”叶枫不能理清其中的关系,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对了。”许舒婷胜利的笑笑,终于发现叶枫其实并不讨厌,尤其是他不喜欢和女人顶嘴。 “可是今天是星期六呀。”叶枫有些叫苦,以前这个时候,他都是睡到下午的,他实在无事可作就去工作,等到工作了几天,又觉得睡觉的好处,睡到了头晕脑涨,才觉得工作其实也蛮幸福,如此的周而复始,循环反复。 如果奥斯特洛夫斯基知道他的猪一样生活,肯定会气的活过来,人生不能这样渡过的,人生应该是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呀,叶枫虽然慢慢觉得自己很博学,可是这句话他并不记得。 “星期六不用吃饭吗?” “当然要。” “星期六不用睡觉吗?” “当然要。“ “所以说,其实星期六和别的时间没有什么两样,”许舒婷一边走,一边循循善诱道:“其实你看今天的天气,出来走走,也是蛮不错的,叶枫,是不是耽误你和女朋友的二人世界?那个文静叫的竹筠姐。” 叶枫犹豫了一下,“是呀,你实在觉得内疚,就算我今天加班,到时候多给我开一天工资吧。”“没有问题。”许舒婷倒是蛮大方的,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叶枫,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你们的感情。” “你这句话说了八百遍了。”叶枫叹息道:“有没有更有创意一点的说?” 许舒婷笑笑,“今天我们时间紧,任务重,废话少说,正事要紧。” “还有什么事情?”叶枫想不出来。 “买件新衣服,对了,你请的那个礼仪公司包含造型师吗?包括服装租用吗?”许舒婷走到一家婚纱影楼的面前,停住了脚步。 影楼前面摆满了酷男靓女的造型,让多少憧憬婚姻的怦然心动,都说婚姻是城堡,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一点不错,可是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的美丽过一回,许舒婷当然也不例外。 “好像包括吧?”叶枫觉得自己因为钱少害羞的原因,竟然很多事情都没有问,实在是失败。 多少习惯了叶枫的含糊其辞,许舒婷见怪不怪,只是轻微的叹息一声,“其实他们做的,过得去就行,叶枫,和我进去拍一张订婚照吧。” “啊?”叶枫楞在那里,“许总,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唉,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女人,不知道你女朋友为什么会喜欢你。”许舒婷看着叶枫的目光有些古怪,“这次你其实也不算白忙,最少你以后和女朋友订婚的时候,可是想办法搞的浪漫一些,我这个嘛,让我妈看的过去就行,她心肠好,礼仪上少了一些,缺漏一些,她绝对不会见怪,我妈看重的是一个男人的品质,不然怎么会喜欢上我爸?你的外表虽然不帅,不酷,可是看起来老实,诚恳,我妈在你走了之后就说,叶枫这孩子,婷婷,可以托付终身的。” 许舒婷淡淡的说着,淡淡的笑,风清云淡一般,却只是望着婚纱影楼前面摆放着的婚纱。 叶枫这才发现,为什么许舒婷放心让自己操办这些事情,不是因为她放心自己,而是因为她了解妈妈。 “我妈这次脑瘤,吉凶未卜。”许舒婷终于转过身来,“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能尽力让她放心,叶枫,陪我照一张婚纱照吧,漂漂亮亮的,让我妈看到了,觉得她女儿是最幸福的,她也就能够安心的去动手术!” “啊,好。”叶枫只能点头,照相不会死人的,不照相有点谋财害命的感觉,“我只怕你妈看到了我照片,心中会填堵。” “怎么会。”许舒婷笑了起来,竟然伸手拉住了叶枫,向影楼的门口走去,“喜欢一个人,无论他长的什么样,心中的第一眼已经喜欢,改变不了的,不是有个电影说过一句,无论你是又瞎又瘸,还是又聋又哑的,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的美丽是短暂的,所以总要千方百计的留住,订婚照,婚纱照无疑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叶枫没有挣脱她的手掌,只是觉得许舒婷的手掌有些冰冷,她的一颗心呢,是不是也是很冷? 本来想说,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电影编造出来的那些浪漫,在现实中可能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是看着许舒婷难得憧憬的样子,叶枫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心中只是想,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偶尔的做做,其实也不错!—— 强力推荐桃花老张的都市生活类新书《陀枪堂主》,一切都只是茫然。不过,在这片茫然之间,真的英雄终要露出他那狰狞的脸——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六节 金夫人牛夫人 ——今天第三更,多谢朋友们的支持,不过票票从来没有嫌多的时候,当然越多越好,也希望朋友们点击收藏支持,多谢,第四更大约晚上八点左右—— 二人拉着走,真的如情侣般的走进了婚纱影楼,叶枫看了一下,哦,金夫人婚纱影楼。 其实叶枫今天打扮的并不算差,如果从穿着上来看,和许舒婷并没有拉开太大的差距,许舒婷也是随随便便的穿了条墨绿的牛仔裤,上身一件休闲衫,头发随便的一挽,比起叶枫精心雕琢的头型显然更加风情万种。 叶枫今天穿的还算整齐,上次买的西服,他怎么说也干洗了一下,全身上下如今和个剥了壳熟鸡蛋,很是光鲜。 只不过他的那副眼镜和那双皮鞋一样,实在有太大的杀伤力,别人看到了他的皮鞋,就会忽略了他的眼镜,再看到了他的眼镜,又会忽略了他的长相,一起看到他的皮鞋和眼镜,百分之九十的就会忽略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如此一来,他现在皮鞋虽然是崭新的,褶皱都没有一个,但是小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是保留了一件,那就是眼镜。 当然大规模杀伤武器他不敢带,怕山姆大叔看他不顺眼,敢这么拉风的不少,但是这么出众就是他的不对了,当年老萨躲在地洞都因为拉风被人抓了出来,他走到大街上那还了得,小规模的倒无所谓,山姆大叔被拉登搞的疲于奔命,顾不得上跑到这里来调查他。 这样别人一看到他,首先注意到了,还是他的那副黑色宽边眼镜,进而判断出这人,其实很土,很没有品质,进而推算出他没有什么内涵,更没有什么能耐! 二人进了影楼,冲面而来的先是一股凉气,深秋的s城,阳光毒辣起来,还是让你感觉到火辣辣的难受,到了这里,倒给人感觉一股清凉。 紧接着凉气的,是老板娘扑面而来的,能将和路雪都融化的热情。 老板娘的热情当然不像是三伏的太阳,更应该说是冬日的暖阳,让你一看到,就觉得心中暖暖的。 老板娘年纪不小,看起来三十多岁,s城的女人极其的年轻化,十八岁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那已经是老土,感情失败,如果一个女人过三十多岁,还混不上娘字辈的,那就算相当失败,只能去博物馆当作出土文物来被人凭吊了。 “两位,”老板娘眉细的和发丝一样,神色让人一眼看到,端庄,有型,上档次,她看了一眼叶枫,就把目光移到了许舒婷的身上,“小姐,拍婚纱照吗?” “后天订婚,想拍一张大大的挂起来,”许舒婷用手比划一下,带着一丝微笑,动作有些夸张。 “和谁订婚?”老板娘问了一句,让旁边的叶枫郁闷的不得了。 “当然和他。”许舒婷纤纤玉指一指叶枫,笑着说道:“拍订婚照一个人也可以吗?” 老板娘微微有些错愕,转瞬望向了叶枫,笑容满面,“恭喜了,这位先生贵姓?” “叶枫。”叶枫坐了下来,环视了一眼四周,道具婚纱不少,摄影器材看起来也很高档。 “这位小姐贵姓?”老板娘很快的掩饰住了自己的错愕和遗憾,觉得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叫许舒婷,老板娘贵姓呢?”许舒婷坐了下来,比较满意这里环境的整洁。“我当然姓金。”老板娘笑了起来,“这不是金夫人婚纱影楼吗?老板娘当然姓金!” “原来是这样,那么牛夫人牛肉拉面馆的老板娘是不是姓牛呢?”叶枫不识趣的推而广之。 “那我就不清楚了。”老板娘这个郁闷呀,岂是一个愁字了得。 许舒婷也白了叶枫一眼,“失敬失敬,如果照你这个推断,你难倒竟然是椰风挡不住的大股东?” 老板娘的笑容灿烂,一下子就把许舒婷引为知己,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可以和另外一个女人马上成为无形的敌人,当然也能使别人几秒钟推引为闺房密友。 “许小姐,照婚纱照是吧,我给你个优惠,八折,你看看这个套装,一张四十八寸的,挂在卧房里面,还有几张稍微小一点的,镶到镜框中留念,也可以放到茶几上,看到了,甜甜蜜蜜的,还有各种镜框赠送,你看看,这种水晶镜框,多漂亮,还能象征着两位的生活和水晶一样,高品质,有格调。” “四十八寸有多大呢?”许舒婷显然对于尺寸没有什么概念。 “你想想,一般看的电视才多大,”老板娘对于这种客户显然轻车驾熟。 “我的天,我家的电视才二十九的,那四十八寸还了得?”许舒婷有些吃惊,心中暗想,天天在卧房中摆了这个大的照片,一睁眼就要看到一半是叶枫,那还不天天做噩梦? “不行,不行,我家房间不大。”许舒婷只能另外找借口。 “那就来个三十六的吧。”老板娘退而求其次。 认真想了想,许舒婷有点愁眉苦脸,“还是大了点。” “不大了,”老板娘很少见到这样的新娘子,“再小就只能放到相册里面,挂到墙上,就有些不成比例了,许小姐,一人这一辈子,结婚照可是就这一次,一定要漂漂亮亮,气气派派的。” 老板娘说的这话岂是是违心的,现在不像以前,结婚照很多时候只有一次,二婚就像做贼一样,遮遮掩掩的,她就亲眼看到有的人,一个月照三次结婚照呢,当然,是和不同的女人。 “我这是订婚,不用那么隆重的。”许舒婷笑道。 “订婚?现在订婚和结婚有什么区别?”老板娘反倒一愣,她倒不是反感,认为订婚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反正你订婚,结婚的都要来照相,她还希望所有的人都过来先订婚,再在这里照结婚照呢。 许舒婷暗道,差别大了,订婚是个仪式,没有什么法律责任的,如果结婚了,领了红本本,那可真的和戴上了枷锁一样,“三十六就三十六吧,以后我结婚的时候,再来照相,再要个最大的。” “那好。”老板娘高兴了起来,翻开了一个本子,“这里有几种套餐,许小姐,你选选,这个,加在一起一共有七十二张,才两千多,打个八折,一千九百多,不到两千,许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强力推荐桃花老张的都市生活类新书《陀枪堂主》,一切都只是茫然。不过,在这片茫然之间,真的英雄终要露出他那狰狞的脸——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七节 纤夫的爱 ——今天四更,多谢朋友们的支持,请推荐支持,多谢—— 叶枫不是女人,没有那种调到蜜里的本事,看到二人亲密无间,拿针都扎不进去,只好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杂志,无聊的看了起来,却听着二人进入了杀价的环节。 “其实我只想照几张就行。”许舒婷犹豫一下,本来想说,我就照一张的,可是又有些觉得,有的时候,一张不见得能体现出最好的效果。 “许小姐,不是我说你,你可不要给那些臭男人省钱,”说到这里的时候,金夫人望了一眼叶枫,显然还是对于他把自己和牛夫人等同并列耿耿于怀。 “这个男人呀,婚前都是和你甜言蜜语的,就说我家那位吧,订婚前,那是,一口气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塞的我家车库都没有地方停车,你说讨厌不讨厌。” 金夫人虽然是埋怨,可是一句话透漏出三个概念,有车有钱又浪漫! 许舒婷笑了起来,略微带了一些夸张,“是吗,那你多幸福,我可比不上你。”只不过心中却在想,有男人为我花钱当然好,但是现在你不知道,我省的可是自己的钱。 金夫人却是愁容满面,好像不止数钱数到手抽筋,脸都有些数的不太自然,不过听到许舒婷这么说,还是言传身教,又把对客人说了八百遍,说的纯熟的不能再纯熟那套列举了出来,无非是抄袭牛夫人的创意,说什么以前男人陪她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牛夫人了。 叶枫无意说了一句牛夫人牛肉店,却没有想到触动了金夫人的霉头和心伤的往事,只是恨不得把手中的杂志塞到嘴里表示歉意,看到金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更觉得自己无处容身,只是地上没有缝隙,钻不进去,只好拿着画报挡着脸。 随手翻了一页,看到是穿的好像非洲难民营出来的美女,几乎是光着的,不敢多看,慌忙翻过了一页,第二页是那个康而威公司的广告,是男人都知道,只好无奈再次翻过,第三页好在正经点,是讲女人什么时候最美丽,当然是在金夫人婚纱影楼,叶枫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影楼自己做的广告。 许舒婷那面已经谈妥了价钱,不过几百块,却是礼物要了一大堆,金夫人一个劲的说着,我这次真的亏本赚吆喝,不过难得看到许小姐这样的大美女,就算亏本也划的来。 许舒婷矜持的笑着,说老板娘你真会说笑,我也是做生意的,知道你肯定是赚,只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老板娘恨不得拿出账目明细给许舒婷看看自己的入不敷出,最后翻了半天,却只是拿出个相册,让许舒婷选一下造型,随口问道:“原来许小姐已经是大老板了,在哪里经营呢,有空可要关照一下生意。” “我哪里大老板,勉强混饭吃的,老板娘自己开个这么大的影楼,资产怎么说也有千万吧?这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许舒婷和别人聊起生意场的客套话,那是一点不让别人的。 不过她说的倒也是实话,这里的金夫人影楼足有两层,而且身处旺铺,以许舒婷的估计,每个月租金都要几万,如果是老板娘自己的,那价值就是难以估计。 “唉,现在这年头,生意难做的,”老板娘叫穷说了一句,听说许舒婷是老板,有些懊悔价钱报的低了,望了一眼叶枫,又问道:“不知道这位叶先生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也是哪里的老板?” 叶枫有些汗颜,手上的画报油彩的,不能吸汗,感觉头上汗珠子都冒了出来,只能说:“我是打工仔,是在许总手下做事的。” 许舒婷瞪了他一眼,叶枫慌忙改口说,“我是在婷婷手下做事的。”只不过这个临时的改口,却更加显得欲盖弥彰,许舒婷只能叹息遇人不淑,碰到个榆木脑袋,老板娘若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叶枫觉得现在就像乞丐的服装,怎么补都是有窟窿的,索性不补。 金夫人热情的拉着许舒婷的说,“许老板,挑选几件衣服吧,我这可是意大利造型师,你可以换五套。” “那他呢?”许舒婷指了叶枫一下,“他也要打扮一下吧。” 金夫人本来想说,他呀,不用打扮的,就算火星来的造型师过来打扮,他还是那个衰样,不过进门都是客,所以还是说:“叶先生可以换两套西服试一下,许小姐,你要知道,一般而言,订婚照,婚纱照什么的,都是以女方为主,我们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还不要好好打扮一下,叶先生,照相的时候,把眼镜摘下来吧,会好看一些,不过你这眼镜多少度的呀?” “啊,度数不大。”叶枫答道。 “其实如果度数不大,可以把眼镜摘下来,”金夫人略尽人事,又有些惋惜的说道;“只不过如果要出好一点的效果,那就要两天以上不带眼镜,好好的睡一觉,这样眼睛不会太凸出来,效果可能会好一些,不过也可以让化妆师补补装,看看能不能把眼睛周围修饰一下。” 在金夫人的潜意识中,带这种眼镜的摘下来,通常都是那种死鱼眼睛,要不就和金鱼中那种叫泡泡龙的差不多。 “一会摘眼镜照一张,戴眼镜照一张就得了,”许舒婷把金夫人说的复杂无比的问题,一下子简单化。 “那好,”金夫人把许舒婷拉到了化妆间,足足的用了半个小时,这才出走了出来,叶枫都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去非洲转了一圈,都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许舒婷已经婷婷款款的站在他面前,笑容竟然让鲜花都为之失色,“瞌睡虫,起来了,去化妆。” 叶枫站了起来,“不需要吧,我再化也是那个样子。” “不行,要去,”许舒婷竟然推了他一把,“什么都可以对付,这是我的第一次订婚照,不能马马虎虎的。” 叶枫心道,听你的口气,敢情你拿这练手,还指望第二次,第三次出彩呢,只是嘴上却说,“其实我不打扮,也有不打扮的好处,没有米粒之辉,怎么能衬托出日月之光呢?” 许舒婷白了他一眼,“日月之辉本来就有,快去吧,不要耽误时间,我可不想别人看到了我的订婚照,说这是纤夫的爱的翻版。” 叶枫笑笑,甩甩手进入见那个意大利的造型师,有些犯愁自己不会意大利语怎么办,只是才一见面,才知道他多半是只有八分之一血统是意大利的,其余的八分之七还是中国人的,这也可能他的曾祖父是八国联军那时候来到的中国。 那人四十多岁,长的比中国还中国,伸手先示意叶枫摘下了眼镜,头一句竟然整出个洋文,“ygod!”—— 推荐仆王之王作品《重生之孔明异世点将录》,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八节 小白脸 祝朋友们中秋快乐,万事如意!!!!—— “许老板,你真的比那些大明星还漂亮。”老板娘等待的期间,一边调节着灯光,一边进行着例行公事的恭维,“这种造型,不去野外取景,真的太可惜了。” 许舒婷笑笑,“这次时间仓促,先免了吧,我下次如果订婚,嗯,”看到金夫人吃惊的嘴里能放下两个鸭蛋,许舒婷只好改口道:“如果这次拍照拍的好,我结婚的时候,再上这里来,那时不用老板娘你劝,我也会去取外景的。” “哦,原来是这样。”金夫人只是摇头,心中暗道,如今的年轻人真的开放,口无遮掩的,下次订婚,下次结婚的,触霉头,“许老板怎么认识叶先生的,一定很浪漫。” 金夫人秉承着一些女人八婆的本色,暗地观察这两人其实并不是那么亲热的,难倒这里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 许舒婷有些好笑,“怎么认识的,还不是他来我的公司应聘,我觉得他这个人诚恳,老实,这在s城,实在算是已经绝种的两种属性,这样的男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抓住才对?” “是呀,是呀,”金夫人连连点头,内心却是颇为不以为然,诚恳多少钱一斤?你长的不错,事业不错,怎么就是眼光不行呢? 许舒婷看了下手表,有些担心母亲的身体,老妈今天执意不再住院,要求出院张罗一下,说明天就订婚,今天还在医院,大不吉利,自己虽然让君武看着,却还是想早些回去,“进去的那位,怎么还没有化妆出来?” 金夫人也有些不解,心道那种人,化妆师随便搞两下就可以,这么费功夫,还要不要赚钱,可是这时候,自己也不好过去催促,‘啪’的一声,打开了聚光补光散光灯,刹那间,室内比外边还要敞亮,“许小姐,你先自己拍两张吧。” 这时化妆间的房门响了一下,叶枫缓步走了出来,金老板看到许舒婷突然愣在了那里,忍不住轻轻推推她,“许,许,啊?叶先生?” 金夫人突然也有些发呆,望着叶枫,好像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法。 叶枫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灯光一照,仿佛笼罩了一层光环,怎么看,却是怎么散发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魅力,有如青蛙瞬间变成了王子,童话中的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子,所以的灯光,荣耀都被他一人zhan有! 那是一种气质,与生俱来的气质,很多人一辈子都是无法装出的气质。 那种气质,也可以看做是,一种骄傲,骨子里头的骄傲! “我也搞不懂,化妆师怎么那么热情。”叶枫走到了许舒婷身边,有些苦笑,“折腾了半天,实在汗颜,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要化妆的,没有想到订婚的男人也需要。” “啊?”许舒婷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神色有些错愕。 “许总?”叶枫几乎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舒婷这才垂下目光,不知道怎的,刚才那一刹那的震撼永远的留在了心底,挥之不去。 “可是开始了吗?”叶枫叹息道:“金夫人,喂,金夫人。” “啊,什么事?”金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终于明白叶枫为什么要戴幅眼镜,这个不戴不行呀,如果就是这个造型走到大街上,我的亲娘呀,那多半比明星还要轰动,不是酷,不是帅,是气质,一种非常高贵的气质,恐怕就算什么查理四王子也是比不上的。这是金夫人下的一个结论,也终于明白,许舒婷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养这个小白脸。 叶枫有些头痛,“不是要拍照吗?不然化妆干什么?” “对,对,是拍照,要拍照,小张,把灯光调好,镜头调近点,说你呢,站在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金夫人一连串的指令发出,说不出的麻利。 许舒婷低着头,却缓缓的伸出手臂,挽住了叶枫的手臂,缓步向灯光照耀处走去,她感觉,自己好像走向一个舞台,自己好像踩在云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男人的英俊,会给她造成如此的震撼! 只是英俊吗?好像又不是,那是什么会让自己如此的怦然心动?许舒婷站在灯光下的时候,还是想不明白。 偷眼斜睨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挺拔英俊,嘴角总是淡淡的微笑,慵懒中有些随意,任性中有着执着,自己的未婚夫?许舒婷突然有些好笑,这是一场梦而已,这不过是一场戏,可是为什么这场梦让人如此的沉醉?这场戏她却希望永远没有落幕? 接下来的时间,许舒婷真的不知道如何的渡过,她开始对金夫人说过,只要拍几张就行,可是听着相机的咔嚓,咔嚓响动,有如情人的细语,闪光灯不停的闪烁,有如情人的眼眸,她只希望永远没有停止,突然觉得,眼前的灯光璀璨多彩,所有的一切都美妙了起来。 她挽着叶枫的手臂,好像有了依靠一样,对着聚光灯,留下自己最动人的微笑。 许舒婷认为,这应该是自己到目前而言,最灿烂,最开心的微笑。 当叶枫按照金夫人的要求,双手轻轻作势环抱着她的时候,许舒婷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心中一阵颤栗,她轻轻的把头靠在了叶枫的胸口,偷偷的抬眼望上去,见到他一板一眼的按照金夫人的要求,双眼只是望着远方,只留下那线条刚硬,刀削般的侧脸,许舒婷不由有些失望,她觉得,这个造型应该是双方脉脉含情的对望才对! 自己难倒是个为男人相貌左右的女人?许舒婷突然想到了这点,内心的深处,不知道为了什么,颤动一下,只是那种感觉转瞬即过,管它什么,今天,总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好了,就这些吧。”金夫人叹息了一声,她给许舒婷换了不下十数套服装,远远的超出了预算,叶枫只是换了两套,金夫人并没有为他过多的化妆,并非如刚才的所言,叶枫怎么打扮都是那么衰,而是她认为,叶枫怎么打扮都是那么帅! “这么快?”许舒婷缓缓的松开了叶枫的手臂,恍然若失。 “许老板,不快了,都两个多小时了。”室内虽然吹着空调,金夫人额头上还是忙出了细细的汗水,“麻烦你们过来一下,选一下照片,都已经输入到了电脑。” 许舒婷走到电脑前面,看着一张张的幻灯片转瞬即过,不停的指着,“这张要,这张好,这张留下。” 过了片刻,她望着金夫人和叶枫愕然的望着她,有些不解,“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金夫人嘴角一丝笑意,只是道:“不妥倒是没有,只不过这一番挑选下来,好像一张也没有被淘汰呢。”—— 强力推荐都市生活类好书《陀枪堂主》,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六十九节 无情有情 【第二更】中秋佳节,多更新感谢朋友们的大力支持,下次更新大约在下午三点左右,请投票,收藏,谢谢支持!!—— 男人可以花双倍的价值买一件东西,只要他需要。 女人总是喜欢花一块钱买以前价值两块钱,现在降价的东西,虽然她并不需要。 叶枫从金夫人婚纱影楼出来的时候,多少有些这么感慨。 “许总,其实照片不用要那么多的。”叶枫好心的建议道,许舒婷不但把放大一张照片的计划,变成了三张,而且让其中的一张扩大到了四十八寸,最后让金夫人把其他的照片能洗的洗,能刻的刻,只是恨不得把电脑里面的东西都搬回到家里的样子,金夫人当然不会不乐意,高兴之余,又在原先的基础上,打了个八折,虽然这个八折在叶枫看来,完全是多余的付出。 “既然照了,为什么不洗出来?如果不洗出来留念,为什么要照那么多?”许舒婷又把她的辩证观点拿了出来,仿佛是叶枫拽着她不放,导致了预期的严重的超标。 叶枫不想申辩,也懒得申辩,他觉得和女人去辩论这些问题,无疑是对他智商的一种不信任。 许舒婷说出来很有些大义凛然,她白了叶枫一眼,觉得叶枫很难让人理解,叶枫出了影楼,又把他的杀伤性武器带上,早已经没有了影楼中的风采,这让许舒婷多少有些失望。 往英俊酷帅的打扮的男人她见过了不少,可是往丑陋苦衰装扮的男人,她倒是头一回看到。 “哦。”叶枫应了一声,现在觉得真理看来不但站在少数人的那面,而是通常都站在少数的女人的那面。 他为公家省下来的两千块,如数的交公,却没有想到,东边日头西边雨,拆了东墙补西墙,最终的结果,都是填充在这里。 可许舒婷是公司的老总,当然是她说的算,叶枫是员工,只能负责省钱赚钱,那是不能负责花钱的,就像为公司盈利是他们员工应尽的义务,但是贪污受贿那是老总们才能享受的权力。 “今天的照片,要明天早上才能取。”叶枫说道:“看来这里还是有很高的效率的,我记得我照相那时候,哦,好像最少要三天才行吧?”他实在不能想到以前自己是怎么照相的,除了上次理发后,做过一次的免费的模特,好像自己也好久没有照过像了,“s城还是很有效率的。” s城可以说是中国富有效率的城市,望着一座座冲天而起的高楼,雨后春笋一样竞相冒出,昨天还是一个地基,今天已经变成了大厦,叶枫颇有些感慨。 “明天早晨?”许舒婷还觉得效率不高,“其实正常的时候,应该今天下午才对,早让我妈看到,那有多好。” 可是她心中真的这么想的?她好像也很渴望看看最后经过影楼装饰出来的大幅照片,会有什么效果? “许总,今天的任务是不是到此为止?”叶枫叹息一声,双休加班按照合同法来说,就算工资加倍,怎么说也要提早点下班才对。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许舒婷拨通了弟弟的电话,“君武?嗯,妈,弟弟呢?”话筒那面的声音不小,就算叶枫都能听的清楚,“君武在工作。” “他还在工作?他怎么不多陪你一会?”许舒婷叹息一声,知道这个工作狂,有了一点构思和创意,就算女朋友在身边,也能抛开不理,全身心的投入,所以至今,他还是没有女朋友。 “他工作就让他工作,你也知道,他比你还着急,说想到了个点子构思,又把电脑打开了,”许母显然很宽容,“让他去吧,和我在一起,他总是说我唠叨,我现在都觉得,很耽误你们姐弟两个的时间。” “得,妈,你又来了。”许舒婷叹口气,“你是我妈,也是君武的妈,你有病了,陪陪你,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君武不陪你,我现在就回去。” “你现在在哪里?小叶呢?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虽然电话这头看不到许母的表情,但是可以听出来,她的声音很和善,也很有些期待。 “啊,是呀,我们刚拍了订婚照。”许舒婷说到这里,脸色如常,“这几天公司忙,小叶和我都忙于生意的事情,今天休息,要抓紧,不然明天客人都来了,看不到一张照片,有点太不像话。” 她说的很自然,自然的觉得不但母亲应该相信了,自己好像也有点相信。 “对对,婷婷,妈帮不上你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你们自己来做,我这个当妈的,真不尽责,”许母的腔调感觉她是在掀起了衣角抹眼泪,“你和小叶不要着急回来,妈没事,小叶呢?” 许舒婷心道,好在我早有准备,不然可被揭穿了真实的谎言,把手机交给了叶枫,甜甜的叫了一声,“阿枫,妈找你。” 她这一句阿枫把叶枫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省略了形容词的妈字,让叶枫更觉得自己责任的重大,“伯母,”叶枫接过了电话,叫了一声,感觉天气怎么还是那么热,这个该死的s城,前几天下了场雨,本来以为要穿上毛衣,却没有想到,现在又变脸的让你恨不得再穿上短袖。 “小叶,”许母在那面听到了叶枫叫自己伯母,多少有些失望。 感觉中,订婚和结婚差不多吧,本来按照她的主意,还费那个二遍事干什么,直接结婚,不是更加让自己放心,不过婷婷说的也有道理,婚事不能马虎,现在公司的事情忙,自己又有病,婷婷一直坚持自己病好了,才认认真真,豪华隆重的去结婚! 婷婷说的也对,自己总是病恹恹的,一心在家养病,却没有想到把病养在了家里,这次看到了婷婷订婚,自己也应该放下心来,动手术一定要坚强,医生不都说了,动脑手术的危险虽然大,可是只要病人乐观的面对,意志力强,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自己一定要醒过来,等到好了,为女儿好好的准备一下婚礼,许母想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丈夫没有嘱托过自己什么,去的时候,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女儿,自己如果照顾不好女儿,就算去了,也不安心的。 叶枫是个好孩子,就从他这几天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老实,忠厚,和婷婷她爸当年一样,订婚了,把女儿交给他,自己也就放心了,君武呢,又有姐姐照顾,自己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许母这面眼泪啪达啪达的直掉,叶枫却是听不见,只是说道:“伯母,我们一会就回去,你不用担心。” 许母这才回过神来,“这么早回来干什么,我和你们没什么谈的,小叶,陪婷婷多走走,婷婷最喜欢吃的就是酸辣粉,你也可以和她尝尝,多劝劝她,让她不要为我担心,吃晚饭的时候再回来,我做好饭,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 点击察看图片 七十节 酸辣碰车 【今日第三更】手里还有推荐票的朋友们请帮忙投下了,能收藏本书更好,呵呵,多谢多谢!!!—— 叶枫把手机递给了许舒婷,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许母心疼女儿,不想打扰女儿的浪漫,却显然还有她那一代的传统想法,为了女儿考虑,希望女儿早日能找个依靠,为了这个依靠,许舒婷却不得不编造个谎言,为了母亲安心。 自己呢,算得上学习雷锋做好事,就算作假,也没有什么内疚,只是他倒宁愿,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许舒婷接过手机的时候,问了一句,“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喜欢吃酸辣粉。”叶枫实话实说,“还说让我们回去吃晚饭。” 许舒婷其实多少听到了妈说的一些话,听到叶枫这么复述,多少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怎么善意的温情让叶枫一表达,整个变成了一个吃货呢? “就这些?”许舒婷觉得叶枫在她心目中的温度急遽的下降,或许他现在的造型,才符合他的表现吧,许舒婷如是自嘲,不然虽然刚才看起来挺酷的,难免会落下个绣花枕头的嫌疑。 “啊,”叶枫楞了一下,笑了起来,“当然只有这些,不过我想既然晚上你家里有好吃的,我们中午就可以简单的吃一点就行。” 看着许舒婷瞪着自己,叶枫尴尬的笑笑,“那个许总不方便的话,晚上我就不去了。” 许舒婷只好摇摇头,“上次请你吃饭,结果让你忙了一趟,这次一定要去的,再说是我妈钦点,你不去我也不好交代,”看着叶枫带死不活的样子,许舒婷又有些来气,刚才的一丝温馨早就和冬日玻璃上的哈气,只是一吹,不成冰的时候,已经消散。 “这样吧,你觉得耽误你的时间,我们按小时算好吧?你今天九点出门,如果六点回去,是八小时工作日,如果九点回去,就算十二个小时好了,你一个月一千块,一个月的有效工作日是二十二天,那么八小时就算四十五块钱,多出的几个小时折算一下,我一天算你一百块钱,这样总行了吧。” “其实许总不要算的这么清楚,”叶枫的一句话让许舒婷心中一暖,后面的一句话却让她恶寒,“今天算双薪,九十块就行,剩下的十块钱,我请你吃酸辣粉,五块钱一碗,正好可以对付中午饭,许总,你怎么了?” 许舒婷回过神来,恨不得未吃到的酸辣粉里面的辣椒油全部留下,然后把辣椒油加点醋再从叶枫的鼻子里面灌进去,“叶枫,你平时请女朋友吃什么?” 叶枫想了想,“好像没有请吃过饭。” 许舒婷这才平衡了一些,觉得这位走狗屎运的销售员十分的虚伪,狡猾,爱贪小便宜,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叶枫给她省了两千块,只记得自己到现在,支出了最少六千块,却连丁点的成绩都没有看到,却只看到叶枫把自己打扮的光鲜的像个臭鸡蛋一样,现在叶枫的属性又加了一条,那就是小气,他连女朋友都舍不得下本钱,能借花献佛的请自己一份酸辣粉,看来实在是给自己天大的面子。 只不过她多少对叶枫的女朋友有些好奇,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忍受住这种男朋友,“叶枫,你女朋友什么样的?”叶枫有些苦笑,心想我的丈母娘还在天空上飞呢,女朋友我怎么知道长的什么样?只不过觉得这么想多少有些对许母有些不恭敬,这个许总现在也算自己的半个女朋友,半个的含意那就是自己只有义务,而没有权力的,“她长的和你差不多的高。” “长的如何?”许舒婷拿个棒槌当上了真! “长的,还可以吧,当然,比起许总来说,”叶枫想了一下,“各有千秋。” 他在假想着自己的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方竹筠,觉得自己也有些好笑,她不是自己女朋友,自己为什么要想到她?她只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不会是其他,可是自己好像真的没少得到她的帮助。 二人边谈边走,找了个路边的小店坐了下来,这里算是s城很繁华的大街,重庆酸辣粉真假分号在这里,随处可见,这个招牌上写着,重庆第一辣,那个写着中国第一辣,还有的什么不屑排名,整个店内的墙壁上都贴满了大大的辣字,不过世界第一辣倒还没有出现,估计国人还是觉得中国人能吃辣,那是世界第一的,所以还不用世界这块牌子来招揽,一家家小店子前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嘈杂非凡,说话小声一点,身边的人都无法听见,人群多的让你绝望的认为中国计划生育并没有过时,相反,还是任重道远。 酸辣粉店旁边还有一个电器城,店面的门口摆着两个大大的音响,电源一接通,铺天盖地的你死我活,我爱你你不爱我却爱他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你觉得如果不去跳楼,那是无法体会歌手的悲伤,人站在那里,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空气,极富穿透力的声音透过了自己的身体,撞到对面的高楼上,回荡回来,余音称不上三日不绝,却也惊天动地。 叶枫想着老人,高血压,心脏病患者不易在这里吃饭或者散步的时候,竟然还能找到两个小凳子,一个小桌子,桌子上堆满了白色的一次性餐盒,混乱的堆积有如叶枫的思想,红色的液体仿佛旁壁歌手已经自杀殉情的鲜血。 许舒婷紧跟着坐了下来,自己动手把盒子收拾到一边,上这里吃酸辣粉,首先就要勤快,眼快,手快,这里不比那些餐馆,有服务生过来买单,叶枫倒好像颇为习惯这种场合,尽着男人的责任,高声叫了两碗酸辣粉,伙计忙的头也不抬,嗯了一声,示意收到。 许舒婷却是享受着身为女朋友,或者说是冒牌未婚妻的权力,当了甩手掌柜,只是用免费的纸巾擦了下颇为凌乱,汁水淋漓的桌面,以手支颐看着很多还在站着吃粉的一对对,多少有些幸福的感觉。 自己好像也有很久没有到过这里,大约两年了?自己和别人上这里吃饭的时候,更准确的来讲,还是三年前,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无忧无虑的憧憬,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幸福已经不见,突然觉得一阵心伤。 她幸福是幸福,心伤归心伤,却还是是发扬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精神,打破沙锅问到底,“叶枫,你怎么找到的女朋友?” “我,我,”叶枫觉得头痛,编个谎言咋那么难呢,他终于发现了说谎的害处,那就是你编造了一个后,就要用十个谎话去弥补,说自己大学认识的,自己好像没有上过大学吧?他正绞尽脑汁的时候,一个女人冲了过来,向后招手道:“阿筠,快来,这里还有位置。” 她一屁股坐在那里的时候,才向许舒婷和叶枫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二人……”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吃惊的叫道:“叶枫,怎么是你?!”—— 推荐都市类新书《帝王本色》,呵呵好像是个和我一样不会起书名的家伙写的,写的好不好就请朋友们有空点击看下,点评一下,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帝王本色》点击进入,谢谢! 七十一节 奉献 【今日第四更】已到晚间,正是赏月的好时候,喜欢本书的朋友们看完了就请和家人赏月吧,抽些时间陪陪家人,凌晨不更新了,明早更新,熬夜的朋友们也请早些休息,祝福所有的朋友们事事顺心,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帮助!!!—— 叶枫记得有过这么一句话,枫叶把整个青春献给了太阳之后,它就具有太阳的色彩。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没有太阳映照在枫叶上,显露的透明的红色,自己把星期六的时间奉献后,自己已经有了酸辣粉中辣椒油的混浊的,红红的,血一般的色彩。 邓莎吃惊的不出所料,认出了叶枫后,眼神中含有的复杂的深意,忙碌的在空气中起了一层波纹。 酸辣粉适时的端了上来,邓莎如此肯定的认出了自己,所以叶枫不能用粉面堵住自己的嘴巴当作哑巴,也不能把脑袋埋到碗里面去当作没有看到,只好抬头望了一眼邓莎,打了声招呼,又望向邓莎身后跟着方竹筠,仿佛才看到一样的惊喜,“竹筠,是你,真巧呀,坐吧,这里的面不错,哦,不是面,是酸辣粉。” 方竹筠好像有些错愕的站在那里,一时竟然忘记了打个招呼,今天叶枫不上班,她好像问了他一句,叶枫回答她是加班,她很高兴,她觉得叶枫终于肯发奋,终于有了出息,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叶枫竟然和个漂亮女人在这里吃粉。 叶枫这么个老实人,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为了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人,向自己撒谎? 当然,方竹筠不知道,叶枫虽然是撒谎,却是因为懒惰,他觉得如果把订婚的事情说出来,解释的时间可以再睡上一会,加班开会,不是男人最好的,也是最常用的两大借口? “是呀,真巧。”邓莎接过了话头,顺便把叶枫面前的那碗酸辣粉也接了过来,先吃了一筷子,连说过瘾,这才仿佛注意到了许舒婷一样,“叶枫,这位是,你女朋友?” 叶枫觉得那碗酸辣粉的辣椒油加的实在太少,更应该加点汽油才对。 只不过最近车价虽然降的和才过门的小媳妇一样的羞羞答答,油价却涨的和公婆一样,飞扬跋扈,这都得宜于那个左手拿着胡萝卜,右手拿着大棒子的山姆大叔,所以估计老板不会舍得在桌面上放一些汽油,那让大叔看到了,还不得拿棒子打你? 叶枫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热情的招呼道:“竹筠,坐呀,站着干什么,你再站着,粉都被人吃光了。” “粉吃光了不要紧,”邓莎喝了一口汤,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男朋友被抢光了,那才是天大的事情。” 许舒婷倒有些意外,自从邓莎来到这里,抢过叶枫的饭碗,冷嘲热讽,真可用网上的一句非名人名言来形容,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邓莎的突如其来,雷霆万钧,叶枫的拙劣演技,比起那个掩耳盗铃的还要差劲,竹筠?她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文静说过一次的,于是她终于有些恍然,又有些好笑,还有些好奇的打量起那个竹筠。 打量了一眼之后,许舒婷就已经有些叹息叶枫真的是好命,赖汉娶花枝一点不假,自己这个冒牌的先不说,就说眼前的这个竹筠,站在那里,那就是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不知道她搭错了哪根神经会看上了叶枫? 她真的是叶枫的女朋友?许舒婷还是不敢相信。 许舒婷虽然不相信叶枫能有这么个晃人二目的女朋友,却还是觉得应该自己有一些解释的必要,可是真的想起怎么解释的时候,又觉得好像无从解释。 “莎莎,你说什么呢。”方竹筠终于回过神来,坐了下来,张口来了一句,“叶枫,加班呢?”她思维一时有些跟不上动作,随口问出了一句,才发现大有毛病,叶枫听了只好唯唯诺诺,“嗯,加班。” “加班加到你这种地步,也不容易,”邓莎还是冷嘲热讽,“叶枫,我觉得你的公司好像离这里不算近,怎么的,中午加班累了,觉得想吃酸辣粉,这才千里迢迢的打的过来?” 叶枫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是呀,这里的酸辣粉不错,老板,再来两碗。” 邓莎想笑,却又强忍着,方竹筠却是飞快的望了一眼许舒婷,心中有些失落,虽然从许舒婷的眼光来看,方竹筠是很不错的女朋友,拿出去漂亮有气质,不会跌面子,可是从方竹筠的角度来看,许舒婷何尝不是大方得体,气质雍容? “这位就是叶先生说的竹筠小姐吧?” 许舒婷恢复了常态,觉得事情是因为自己而起,自己虽然不满叶枫的为人,对于自己女朋友也是谎话连天,遮遮掩掩的,但是自己还是有责任和义务来化解这场误会。 她不愧是老总,一句话就划清了和叶枫的界限,同时拉近了和方竹筠的关系。 方竹筠听到这里,眼前一亮,不顾邓莎一旁的吸着冷气,仿佛辣椒油都从鼻子里面冒出来一样,“我是方竹筠,你是?” “我是许舒婷,开拓者的总经理。”许舒婷镇静自若的伸出手来,和方竹筠轻轻一握,“叶枫刚才还向我叫苦,说今天是休息,要陪女朋友,不该让他出来的,可是你多半不知道,最近长生阁有一单子,是叶先生谈的,下周一就要正式开工,那面有些细节,还要我们开拓者协作,我们公司小,很多事情都要业务员负责,所以就需要叶先生出来,我这个做老总的当然也要跟出来,这不,才谈完,可怜我们公司待遇不好,工作餐都是只能吃碗酸辣粉的。” “原来是这样。”方竹筠一听到长生阁的单子,就觉得这件事八成是个误会,却不知道许舒婷说谎的本事也是天衣无缝,九实一虚的,“我就说叶枫说加班,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这个人老实,不会撒谎的。” 许舒婷夹了一筷子粉丝,差点塞到鼻子里面,放下了筷子,终于说道:“是呀,叶先生为人老实,诚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男人,他总是在我面前说方小姐的好,说很惭愧,没有时间多陪女朋友,我还不信,如今一看,真的名不虚传。” 方竹筠听到这里的时候,有点半信半疑,当然疑惑的是,叶枫不像哪种喜欢夸奖自己女朋友的人,可是她宁愿相信许舒婷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叶枫一张脸觉得好像和蒸熟的蟹壳一样,红的比辣椒油还要鲜艳,埋头只是吃,邓莎拆庙不成,又想毁毁桥,补了一句,“你们别这么夸他,男人是不能夸的,一夸他们就得意,一得意就花心,花心了,就算订婚了说不定第二天也会跑掉的。” 叶枫的粉丝几乎从鼻子里面冒了出来,许舒婷差点把舌头吃了进去,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邓莎大大咧咧的,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泄漏了天机,没有被天谴雷劈已经算是幸事,“这位许总呀,你挺漂亮的,男朋友也换了几个了吧?男人的本质不用说,比我认识的清楚。” 许舒婷却是脸色微沉,放下了筷子,“叶枫,吃饱了没有,吃饱了,下午还要做事!” ―――――――――― 【中秋快乐】 七十二节 一山还比一山高 本书急需起点推荐票票,呵呵有票的朋友们还请帮忙都投下了,谢谢了!!下节更新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多谢支持!!—— 老总发话,就算没有吃饱,叶枫也只好笑道:“饱了饱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饱过,舌头都差点吃了下去。” 他看了饭碗一眼,觉得那大半碗酸辣粉咧开血盆大口,正在嘲笑自己的谎话连篇,望了方竹筠一眼,笑了一下,这才转过头望向了许舒婷,“许总,下午还有什么工作?” “工作很多,不过你可以不做。”许舒婷淡淡道。 “怎么能不做,现在钱不好赚,”叶枫叹息一口气,“竹筠,我们先走,你们慢慢吃。” 他的一望一笑,一个叹息叫了一声竹筠,方竹筠的心本来很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软了下来,很温暖,她现在完全觉得叶枫是在公事公办,迫不得己,她甚至有些开始埋怨邓莎说话的直白,她当然知道,好朋友是在为自己出头,可是这个出头的后果,就是导致叶枫好不容易出的一点成绩,转瞬付之东流。 虽然怎么看,叶枫都是和他身旁的许总没什么,可是凭借女人的直觉,方竹筠总觉得,只要是女人,和叶枫相处的久了,迟早会爱上叶枫。 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像当年黄蓉当郭靖是个宝,却不知道穆念慈心中只有个杨康一样,她也不知道,许舒婷也很奇怪,不清楚方竹筠到底喜欢上叶枫的哪点? 叶枫摘了眼镜,的确很帅很酷,可是他的言行实在很让人闹心,许舒婷婚纱影楼的一点温情才要凝聚,有如炉子上的热水,蒸蒸的热气,却没有想到不见了踪影,时间再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如既往的凉开水。 二人起身结账,当然这也是叶枫应该请的,只不过没有想到花销加倍,顺便把方竹筠她们的两碗粉也买了单,这才打个招呼,扬长而去。 邓莎紧紧的盯着二人的背影,仿佛狗仔队一样,极力的想要从子虚乌有的情景中幻化出二人勾三搭四,狼狈为奸的证据。 只是让她多少有些失望的是,许舒婷和叶枫之间的距离插的进一辆卡车,二人不要说牵手勾搭,就像空气中都仿佛安装了防毒面具,许总走的像老总,叶枫走的像员工,二人之间好像并没有把关系正常的同事关系上升到办公室恋情的地步。 “不对,这里有情况。”邓莎望的眼珠子都要鼓成泡泡龙,突然冒出了一句。 “什么情况?”方竹筠差点想把手上的碗扣到她脑袋上,有些后悔和她出来的这一趟,埋怨了一句,“你就别多事了。” 今天邓莎头一回的没有出去吊凯子,大声叹息失恋,被一个富家公子给甩了,不过方竹筠知道,邓莎的失恋就和吃鸦片一样,有瘾的,如果有一天她不宣布失恋,那就证明她今天有病,不太正常。 邓莎她不停的寻觅,抱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目的这山望着那山高,她甩别人和别人甩她都像是日常生活中女孩子的那几天,来了呢,痛苦不堪,不来呢,同样是痛不欲生。 可是谁让自己是她的好朋友,所以每次邓莎失恋的时候,方竹筠就扮演救世主或者神父的角色,救世主呢,有责任拯救信仰他的贫苦大众,方竹筠就要负责采用不同转移视线的方法,把邓莎从痛苦的,深陷其中的泥潭中拯救出来,神父呢,就是要天天听着他的子民的祈祷,所以方竹筠就要捂着耳朵听着邓莎忏悔或者赎罪,方竹筠一身二职,倒也因为轻车驾熟,所以显得游刃有余。 s城是个工作感情压力都是相当大的地方,白领黑领的都需要发泄,发泄的方式有很多种,酒吧蹦迪冒险吸毒一夜情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吃辣子也算其中惠而不费的一种,所以今天中午,邓莎看到商场的漂亮衣服都是太贵,终于想明白,自己掏钱买哪里有凯子给买的来的痛快,这才拉着方竹筠来到一家酸辣粉店,却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叶枫,还有他那个不得不说的许总!可是方竹筠却没有想到叶枫和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许总真的又年轻,又漂亮,和他当初说的一样,那么叶枫说的,许总很器重他,约请他吃饭的事情,又会不会是真的? 邓莎把酸辣粉中的酸都留给了方竹筠,把辣全部自己吸收,霍然站起,拉着方竹筠的手道:“他们表现的太正常,反倒不正常,竹筠,我们跟过去看看。” 方竹筠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理论,暗叹她这种理论下,所有的人只有发疯才算正常,这次没有听从她的建议,甩开了她的手掌,“你就八婆吧,叶枫去工作,有什么可看的。” “你真的以为他们是工作?”邓莎嗤之以鼻,看着方竹筠的眼神有些看白痴的怜悯。 “不工作还会干什么?”方竹筠突然叹息了一声,“邓莎,我和叶枫只是好朋友,还没有到你想像的那步,你就不要棒打鸳鸯,也不要把鸡鸭绑到一起了。” “天真,幼稚,单纯。”邓莎看着方竹筠并不热心这次公益行为,只能悻悻的中止了这次联合行动,坐了下来,奔着那碗酸辣粉用劲,“叶枫的公司人不少吧,为什么加班是他们在一块,这就很说明问题。” 方竹筠叹息一声,“如果是个男女在一起,就有问题,那我和你在一起,也要担心别人说闲话的。” 邓莎笑了起来,真的搂住方竹筠的肩膀,“我们是好姐妹,他们龌龊的念头,挤扁了都钻不进来的,不过竹筠,叶枫真的有问题,他就算没有问题,你如果喜欢他,也要提防他搞出问题。” 方竹筠本来想岔开话题,却没有想到邓莎属于拉磨笨驴的,无论怎么走,都是要回到起点,无奈问道:“什么问题?怎么预防?” “最近你要留意他,是不是总借口出去加班,我告诉你,男人只要总是用加班,开会作为借口,那就是有婚外情的迹象,不可不防。” 方竹筠只想把脑袋埋到面粉里面淹死,“邓莎,麻烦你分清了概念,叶枫就算有借口,那也是正常,他没有结婚,有什么婚外情?” “他没有结婚?你确信?”邓莎反问道。 “啊?”方竹筠突然楞在那里,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就算这点,都是不能确信。 “叶枫的这个女人不寻常!”邓莎仿佛沙家浜中刁得一,觉得许舒婷甚至比阿庆嫂还要可疑。 “什么叫叶枫的女人,”这下方竹筠倒有些不满,“邓莎,你失恋的痛苦过去了?” “早过去了,”邓莎已经满不在乎,郑重的拉住方竹筠的柔荑,“竹筠,你不能不用心,明天我们要考验叶枫一下,看看你在他的心目中,分量到底多重!”—— 强力推荐历史类作品《赝品》,简介:他,是否能够扭转乾坤,改变杨家将的悲惨命运呢?……希望朋友们能去看看,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七十三节 姑息养奸 本书急需起点推荐票票,呵呵有票的朋友们还请帮忙都投下了,谢谢了!下更时间大约在晚上9点左右,感谢支持!!—— “许总,刚才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谢谢我帮你撒谎?” “其实……”叶枫想抗议一下,我就算撒谎,始作俑者的也是阁下。 “其实什么?”许舒婷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想说,许总很有撒谎的天分,就算撒谎也比别人撒的漂亮很多!” “。&^%¥#!” “叶枫,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 “嗯。”叶枫拿着方竹筠当挡箭牌的时候,不知道她那头打了喷嚏没有。 “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呢?” “嗯的意思,就是说许总你实在是英明神武,洞察千里!” “@#¥#@!” “许总,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叶枫停下了脚步,觉得被别人抢劫走的脚底板受到了不公正的虐待,转念一想,自己用词不当,如果真的是虐待的,难倒还有公正的? 叶枫除了追小偷,捉贼的时候,偶尔代替警察行使一下他们的义务,真的很少有这么走路的时候,他觉得这么的不停走路,实在算是虐待自己,许总偏偏又没有车,看来跟着狼狗吃肉,跟着土狗吃屎的说法一点不错,就算马仔跟个老大,也要跟个英明神武,大气磅礴才对。 当然思想是不出声的语言,叶枫只能腹诽,并不敢真的说出来,如果真的让许舒婷知道了他的想法,那还不把他当场大卸八块。 许舒婷却是叹口气,也跟着停了下来,“叶枫,你的女朋友真的不错,我看得出,她很看重你。” “啊?”叶枫有些木讷起来。 “其实我刚才撒谎的时候,真的有点过意不起,我其实想和她说实话的,但是你看来就没有说实话,我也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所以才不得已跟着你撒谎,明天订婚过后,你是你,我是我,我真诚的希望你对你女朋友不要再撒谎,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骗自己,我也祝你们甜甜蜜蜜的,白头偕老。”许舒婷伸出手来,主动的握住叶枫的手,“叶枫,答应我好吗?” 旁边的一个路过的,听了只言片语,觉得理解起来实在是一塌糊涂,订婚后就分手?那订婚干什么? “嗯。”叶枫只好如此回答。 “嗯是什么意思?”许舒婷恨不得自己的手变成一把钳子,把叶枫的手骨夹出石膏粉才好。 “嗯的意思就是许总你为人善良,工作认真,真是不可多得的老总,啊,许总,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舒婷摇摇头,尽力让自己表现的和善一些,“对了,叶枫,明天我们就订婚,啊,订婚了,”说到订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许舒婷有着说不出的别扭,只是想,好在这是假的,是做戏,如果真的订婚,自己还不要跳楼?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在照相馆的时候,为什么却又觉得浪漫中却多少带有了甜蜜? “你的那里不是要出四个人?都有谁呢?”许舒婷尽量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希望不要太过为难叶枫的智商。叶枫犹豫了一下,“有我爹吧?” 他正在考虑,是不是把请来的虚假亲戚的事情告诉许舒婷,许舒婷这次听到吧的尾音,并没有动怒,反倒有些歉然,“叶枫,其实真的不好意思,因为我妈的事情,还要惊动你的亲人,到时候你怎么向他们解释?” “不用解释,给他们点钱就行。”叶枫说出这话的时候,看到许舒婷惊诧的目光,略微张成o型的樱桃小嘴,解释说:“他们怎么说也是鞍马劳顿,这个车票嘛。” “没有问题。”许舒婷现在觉得,或许只有多付出点钱,才能多少觉得少点内疚,这就像一些为富不仁的,偶尔的花点钱施舍,博得个慈善的美名心理相同,“不过,你记得要拿车票凭据。” “啊?”叶枫楞在了那里,“不拿行不行?” “当然行。”许舒婷笑道:“那我不报销行不行?”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就是在无聊中渡过,许舒婷本来觉得逛商场就是浪费时间,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下自己可是浪费了双倍的资金,左挑右选,给叶枫买了个领带卡,增强一下他那条领带上吊的安全系数,叶枫倒是很满意,说了声谢谢,并没有什么还送,显然对礼尚往来的道理并不清楚。 许舒婷不出意外的加上一种带点解脱的失望,女人是爱逛商场不假,可是一般都是在同伴的陪同,或者男朋友的花言巧语下,一个人逛商场的也不是没有,不过那一般杀伤指数太大,一般不容易看到。 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许舒婷却觉得,这一下午的时光,实在比经商三年还要难熬,终于走到自己也有些累的时候,这才回头望了叶枫一眼,本来以为他基本就是死人多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还是那幅带死不活的样子。 “叶枫,回家吧。”许舒婷叹息一声。 “哦,好。”叶枫转身就走,庆幸得到了解放。 “喂,喂,你去哪里?”许舒婷见到他背道而驰,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不是让我回家?”叶枫有些不解。 许舒婷望了他半晌,“我是说,回我家,我妈还在等你吃饭。” 叶枫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我倒忘了,好在许总还记得。” 许舒婷觉得叶枫不是记忆力不好,他是选择性的记忆力衰退,如果自己说明年的今天,会给叶枫加一级工资,她敢肯定,叶枫那时绝对不会忘记! 二人拦了个的士,许舒婷径直的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说了句假日名城,就闭上了眼睛,整理一下这几天的思绪,觉得这几天过的日子,所有的经历,比起以前的规律而言,只能用匪夷所思四个字来形容。 司机大略的估算了一下二人的关系,却是觉得多半是小两口斗气去婆家,男人呀,花着钱,受着累,拎着一大包东西,还要受着夹板气,真的是命苦。 他高看了叶枫,叶枫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手中的确有两大包东西,却是许舒婷买的,她把东西交给叶枫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有毛病,花钱给自己的妈买东西,还要经过外人之手送过去,自己这是什么,姑息养奸差不多吧? 只不过当她一想到普希金的一句话,多少有些释然,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不顺心的时候暂且容忍,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就会到来! 但是为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总是永无止境,望着车窗外的树木,花园,人群,喧嚣都是如飞般的被抛到了后面,但是车开的再快,也不能抛却烦恼和忧愁,许舒婷忍不住叹口气,快乐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呵呵,推荐科幻类强书《荒岛漂流记》,此书正在首页封推中,欢迎朋友们去阅读下,也可以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七十四节 明月 嗯,本书急需起点推荐票票,呵呵有票的朋友们还请帮忙都投下了,谢谢了!!! ————————————————————————————————— 叶枫来到了许家,就受到了许母亲切的,热情的,亲自接见。 当然顺应国内形势,接见一般没有不亲自的,这个叶枫早有准备,只不过许母的热情实在让叶枫有些吃不消。 许母明显精神了很多,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不错,看到叶枫拎着两大袋子营养品,高兴中又有些埋怨说道,“小叶,人来了就行,为什么还买东西,你看,你来一次,就买一次东西,钱不是这么花的。” 许母的言下之意当然就是,你和我女儿都要订婚了,留点钱准备结婚多好,这些东西贵而不惠,一般人吃了,都觉得浪费。 叶枫本来想实话实说,这东西不是我买的,只不过在车上许舒婷就已经再三警告,逼良为娼,逼上梁山,只能点点头,话题一转,充分利用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伯母,你看你,明天再出院也来得及,今天别累着了。” 这样一来,自己没有承认,就不算撒谎,你的误会,我就没有必要一定要解释,他这好像是鸵鸟沙漠遇敌,把脑袋埋到了沙子里面,掩耳盗铃的功夫又上了一个档次。 许母更加觉得叶枫这小伙子实在,会说话,有些欣喜女儿找到了个好男人,笑着说道:“我有什么累的,这几天躺在医院,再不活动活动,就发霉了。” “妈,看你说的。”许舒婷笑了起来,再次承担起为叶枫圆谎的义务,“我也说,不用买的,可是小叶却说,一定要买,怎么说也代表他的一番心意。” 窗外的明月羞答答的升了起来,听到这话慌忙又躲到云层里面,不敢出来,生怕叶枫说出来什么明月代表我的心之类的话语,侮辱了自己的清白。 “快把东西放下,坐坐,”许母把东西接了过来,“婷婷,去做饭。” “叶枫,和我去厨房做饭。”许舒婷看到叶枫坐的四平八稳,八抬大轿请来的老爷一样,不由有点来气,就像老板请了个员工做事,却发现他在打游戏,难免有些来气。 “做什么,你自己去做就行。”许母有些嗔怪,却使了个眼色,别看许舒婷在公司是老总,在这里却不过是个孝顺的女儿,有些苦笑道:“那好,阿枫,你陪妈聊聊天,对了,妈,君武呢?怎么不在房间。” “去买酒了,君武这孩子,说姐姐明天订婚,今天高兴,破例陪小叶喝点,”许母拉着叶枫的手,不肯松开,“小叶,今天怎么不带亲家过来?”“啊,他们明早才能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许舒婷叫一次阿枫,叶枫就觉得数九寒冬提前的到来,打了个冷颤,叶枫恢复了镇静,“我家离的比较远,他们听说我要订婚,都说,都说仓促了,也来不及准备什么,伯母,明天简单一些,你不要见怪呀。” 许舒婷听到这句的时候,终于放心的走进了厨房,叶枫这人,虽然谎话连篇,可是这也说明他说谎的技术比较高超,业精于勤嘛。 只不过一走到厨房,许舒婷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所有的菜肴都已经做的有条有理,分门别类的放在那里,炉子上已经开了小火,炖的是妈妈最拿手的小鸡炖蘑菇。 许舒婷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悲从中来,不可自抑,她只是想找一个人,可以依托的,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可是过了片刻后,她已经挽起了衣袖,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耽搁一下时间,她知道母亲的用意,妈显然是想让叶枫知道,她的女儿不但生意上能干,就算做菜都有一手的。 等到许舒婷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的时候,叶枫已经动用了十八般兵器,三十六计,七十二种变化,这才不至于让许母起了疑心,他不知道那些编年史,断代史是不是这么编出来的,只是知道如果许舒婷再不上菜,他几乎就和司马迁一样的痛苦。 “阿枫,去端菜吧。”许舒婷看到母亲满意的表情,对于叶枫的好感总算多了一分,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叶枫到底什么感情,有的时候,只是觉得他的运气真的不错,很多事情,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到了他的手中,偏偏就能迎刃而解,有的时候,又觉得人类的缺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别人见了,很难对他产生好感。 她对于叶枫的情感就像狂风大浪中行驶的一页孤舟,有的时候,可以瞬间达到波峰,有的时候,却又沮丧的到了谷底,她有时候,有些渴望着订婚的到来,觉得和真事一样,或者就算梦中,都觉得叶枫会像白马王子,万众瞩目下,亲手给自己戴上订婚戒指,迎接着潮水般的掌声,有的时候,又有些害怕订婚的到来,叶枫会既然连女朋友都不通知,他不会处心积虑的准备这场婚事,进而像个青蛙一样,成天的以这个借口围绕在自己身边? 许舒婷选择了叶枫来演这出戏,却不是沈阳,就是因为看透了沈阳的为人,可是她现在忐忑难安,却是因为发现了叶枫看起来虽然木讷,却是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随他去吧,许舒婷笑容满面的端上了一道菜,暗自下了决心,一切都等到妈妈动了手术之后再说。 “菜都做好了,这么快,姐姐果然有两下子。”姚君武拎着一提兜啤酒进了房间,望着母亲心照不宣的眨眨眼睛,老妈早就提前打好了预防针,说婷婷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做家务,粗枝大叶的,这是个缺点,所以母亲提早做了饭菜,却都要算在女儿的身上,姚君武虽然觉得这样欺骗叶枫不对,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可是却觉得母亲的心意是好的,不能拒绝。 “吃饭吧,就你多嘴。”许舒婷笑着岔开了话题,也和叶枫一样的策略,接过了弟弟手中的啤酒,看了一眼,“君武,你又不会喝酒,买这么多干什么?” “陪姐夫喝呀。”别看姚君武木讷,说出的话却很有超前意识,他的话引起了许母的一阵笑,许舒婷却是含笑要打,终于还是只让弟弟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 推荐《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简介:面对着有些不一样的沈浪、熊猫儿、王怜花,那些曾在原着中闪动着各自光芒的人物……感情,真的能由着理智安排么?人生,真的能不一样么?有兴趣的朋友们请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七十五节 刀光 嗯,本书急需起点推荐票票,呵呵有票的朋友们还请帮忙都投下了,谢谢了!!! ――――――――――――――――――――――――――――――――――― 叶枫走出许家的时候,就算弯腰都有些困难,他生怕自己一低头,会从喉咙中吐出一块红烧肉来。 看着天上的明月羞答答的,犹抱琵琶,只是露出了皎洁的一角,旁边的浮云,有如夜总会一些人身上的衣物,半透半盖,却都是一样的挡不住里面的东西,引人遐想,叶枫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那是讲一个贪吃的人,去了一家酒席回来,唉声叹气。 别人就问他,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没有吃饱? 那人回答到,盘子里面的最后一块红烧肉我没有吃到,实在算是憾事。 别人就有些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拿筷子去夹呢,阁下的出筷简直就和西门吹雪的倾城一剑,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一样,并称天下三绝,从没有失手的时候! 那人苦笑了一声,可是我的筷子上已经有了一块,试问天底下,谁的剑法能够达到一剑杀了两人,却能和天下杀手一点红那样,不流多余的一点血出来? 旁人只能建议道,那你还不赶快把筷子上的肉放到嘴里,以你的眼力腕力,别人出了一筷,阁下最少可以出个三四筷的,这么说来,你还是可以比别人快上一筹的。 那人又说,可惜我嘴里也有了一块红烧肉。 问话的人叹息一声,阁下虽然脸皮够厚,但是正因为脸皮太厚,所以减少了口腔的容量,这虽然是个缺点,不过你完全可以先把口中的红烧肉咽下去,然后把筷子上的肉放在嘴里,最后再把盘子中的红烧肉夹起来,我相信以阁下的速度,只要席上西门吹雪,陆小凤,还有中原一点红不在场,还是没有人能和阁下出手更快的。 那人放声大哭,可是我喉咙中还有一块红烧肉呀,我口中的肉已经无法下咽…… 叶枫想到这里的时候,不想放声大哭,只想大笑几声。 如果那个人来到许总的家里,一定不会悲哀,因为席间的红烧肉没有人和他抢,叶枫只是恨没人和自己抢肉吃,许母高血压,不能吃肉,许总是女人,要维持身段,吃不得肉,姚君武倒是个男人,可是他只吃鱼,不吃肉! 偏偏那一大海碗红烧肉就放在叶枫的面前,油汪汪的让叶枫看到了就很饱。 看到叶枫不动筷子,许母假装生气的说道,小叶,是不是婷婷的手艺不好。 哪里哪里,这一桌饭菜,色香味俱全,就算拿去中华一品厨去,都算得上一流的手艺,叶枫觉得自己现在说谎的技术可以算是炉火纯青,滑溜的和红烧肉一样,张口就来,人嘛,只要是活着,怎么能不说谎? 中华一品厨是哪里?许母就有些疑惑。 许舒婷笑着解释,s城最有名的食府,我和阿枫去吃过,妈,叶枫这是夸你,夸我的手艺好。 做的好,你怎么不吃?许母看着叶枫说道,小叶,你有点瘦,要多吃肉。 叶枫推辞不得,只好吃了一筷子,觉得肥肉到口,滑溜溜的有如喝油一样,不由赞叹,原来这种红烧肉,肥而不腻是真的,这肉香的让人恨不得全吃下去。他不知道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之后的时间,那碗肉就是他叶枫的专利,就算姚君武看他吃的香甜,想要动一筷子,都被许母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讪讪的转移了目标,把鱼头挟了过去,还补充了一句,肉其实没有营养,鱼头最开发智力的,说完这句话,姚君武多少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智商真的算不上很高。 叶枫吃了碗里的最后一块红烧肉后,真的觉得喉咙中还有一块,他也终于明白了那人的苦衷,他不是喉咙里面的来不及咽下去,而是因为胃里也装满了红烧肉,咽不下去的。 姚君武醉眼朦胧的的端起酒杯,姐夫,你明天和我姐就要订婚了,你可不能对我姐姐不好,我姐姐…… 他话未说完,他又被许母踢了一脚,酒醒了一下,把要说的就化作了啤酒,咽了下去,一顿饭下来,叶枫倒还是清醒的,许舒婷看到他喝了五六瓶啤酒,竟然和没事一样,对于他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陪酒的已经醉眼迷离,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总是说看到叶枫一来,就知道他对姐姐有意思,如今果真如此,姐夫很能干,技术又好,爸爸的公司来了姐夫,姐姐就不会一个人苦熬,自己有什么事情,技术上的难题,姐夫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一定要多多的指教。 叶枫看了许舒婷一眼,见到她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并不搭腔,只好说,没有问题,大家以后就是亲戚,小舅子的事情,自己这个做姐夫的,怎么能不用心。 几人散了席,又聊了一会,许母看着天色不早,月亮都要休息的样子,就让儿子送送叶枫,女儿呢,今晚肯定要详谈,订婚其实和结婚差不多的,那已经和煮熟的鸭子一样,许母吃了这顿饭之后,感觉吃了定心丸一样,叹息了一声,心中暗想,自己怎么说,都没有辜负孩子他爹的嘱托,就算真的这次倒霉,手术不成功,想到这里,许母摇摇头,把念头驱逐了出去。 姚君武和叶枫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走进了电梯,等到许舒婷的身影被电梯门隔断的时候,姚君武突然说了一句,姐夫,你觉得文静这人怎么样? 叶枫当时有些发呆,说了一句,什么怎么样? 姚君武笑笑,不过笑容有些虚假,她自从听到你和姐姐订婚的消息后,很不开心。 啊,叶枫看了姚君武一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真的没有关系?姚君武死死的盯着叶枫,不知道想从叶枫的表情上找出什么,只是很可惜,他喝的不少,看人都有些重影,走路都有些不太稳当,需要叶枫扶着一把,所以他只看到叶枫的笑容,并没有看出来别的。 二人走出了大厦,叶枫就让姚君武回去,说你快点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 姚君武摇摇晃晃的,本来想说些什么,却终于还是忍住,叹息着向回走去。 叶枫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明月又钻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一句诗来。 扫地待明月,踏花迎野僧 转瞬摇头,不知道谁在等待明月,自己呢,是不是和野僧没有什么区别? 姚君武却没有他这种才情,走到大厦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突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酒好像醒了一半! 因为他看到天上的明月撒下了无俦的光辉,突然凝成一片光亮,化成了一道耀眼的刀光,正向叶枫当头劈下! —————— 推荐《梦幻王》呵呵,很好看的一本仙侠书,作者苍天白鹤,他的老书《苍天霸血》人气当时就是很高的,新书又是更进一层,欢迎朋友们能去看看,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七十六节 心慌慌 本书急需起点推荐票票,有票的朋友们给两票吧,谢谢了!!! ――――――――――――――――――――――――――――――――――― 姚君武其实并没有醉的很厉害,最少他还记得个文静,那个瘦瘦弱弱,又很倔强的女孩子。 文静来的时候,姚君武并没有很留意,电子厂的小姑娘很多,多半都是十七八的年龄,有的虚报几岁,只是为了早点出来打工,为家里减轻点负担,农村有很多这种女孩子,高中,或者不到高中毕业,人生就已经剩下了两条出路,一个是嫁人渡过残生,另外一条,就是出去打工,然后打工的时候,憧憬有一日如同灰姑娘一样,穿上梦想的水晶鞋。 因为是叶枫的关系,姚君武对于文静多少会关照一些,一天看到文静在工作,那时候,别的小姑娘都已经下班,打扮出门,商讨夜晚怎么过,那个说你的男朋友怎么没有找你,这个说小张最近对你有意思。 男人离不开女人,可是女人在一起,话题多半也是男人,小姑娘们喧嚣一片,只有文静闷声不吭的站在车床前,全神贯注。 姚君武有些奇怪,却出去要了两份盒饭,回来的时候,看到只有文静站在那里,关切的问了一句,文静,怎么的,任务没有完成?不用着急,慢慢来。 文静却是抬头望了一眼姚君武,姚工,任务完成了,我在这里多学点。 从那一天开始,姚君武心中就有了这个瘦瘦弱弱,像个豆芽菜一样的文静。 文静虽然是叶枫介绍过来的,可是姚君武却发现二人其实距离不近,甚至不如自己和文静亲近,星期五晚上的时候,姚君武又看到了文静,只不过八百度近视的他,却发现了文静眼角的泪痕。 他心中一动,却不肯承认那就是心痛,走过去问道,文静,哭什么? 文静和他已经算是熟悉,知道这个姚君武看起来不苟言笑,却是很热心的,所以她哽咽的问道,姚工,许总和叶大哥,叶枫订婚,是真的吗? 姚君武怔了一下,当然是真的,请帖都下来了,怎么还会假。 文静又哭了起来,姚君武问她为什么,她却总是摇头。 其实姚君武心中也有些疑惑,不明白姐姐这次为什么这么仓促的订婚,可是他不会问,他是个男人,知道很多事情,姐姐做主就已经足够,姐姐会有分寸,更何况叶枫为人真的不错。 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角度不同,在姚君武的眼中,还是觉得叶枫比自己强很多,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借着酒意问了一句,他问了之后,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 喝醉的人从来都说自己没醉,可是看到那道刀光的时候,姚君武真的以为自己是醉了,好好的世道,怎么会有什么刀光? 等到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戴上眼镜的时候,发现刀光和叶枫已经不见! 姚君武冲了出来,四下张望了一下,街道上静悄悄的,狗没有一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颗心砰砰大跳个不停,好像感觉这里刚才就发生了一场凶杀案。 酒水化成了冷汗,姚君武反身冲到了电梯,有些颤抖的按了下十七楼,头一回觉得电梯走的那么慢,慢的和蜗牛一样。 电梯门一开,他已经冲了出去,看到了许舒婷正在收拾桌子,低声叫道:“姐,姐夫被砍了。” “啊?”许舒婷手中的碗掉到了桌子上,却使了个眼色。 姚君武本来以为妈在厨房,这才发现妈就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不由有些懊悔。“怎么了?小叶怎么了?”许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没什么,我是说姐夫特别能侃。”姚君武反应也够快,这一会酒醒了一大半,只不过能侃和被砍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许舒婷眼中的焦急一闪即逝,手中紧紧抓住饭碗,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阿枫就是那样的人,说起来滔滔不觉的,把弟弟都说糊涂了,妈,你去休息吧,这里的碗筷我来收拾。” “不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君武,”许母这个时候,竟然一点都不糊涂,“你说的是你姐夫被砍了。” 许舒婷虽然有些焦急,却还是埋怨弟弟的孟浪,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补救的措施,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君武这小子背后又说我的坏话?” 屋内的三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向门外望去。 “叶枫?” “阿枫!” “小叶!” 三人称呼不同,心中更是想法不同,许舒婷盯了弟弟一眼,心中疑惑,上前亲热的拉住了叶枫的手臂,“阿枫,你不知道,君武就是这样,喝多了,满嘴跑火车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回来干什么?” “我手机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忘在了这里。”叶枫摸摸脑袋,突然冲到一角的椅子前面,举起手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他的那个破手机,“真的在这里,看我丢三落四的,不好意思。” 许舒婷望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瞬笑了起来,“你呀,怎么不把自己忘在这里。”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有如蒸气般的散尽,许母放下了心事,却又埋怨起了儿子,“君武,你下回可不要乱说,多不吉利。” “啊,是呀,喝多了,喝多了。”姚君武真的以为是幻觉,自己眼花,“姐夫,你可真能侃,我本来不迷糊的,听你说了几句,就真的有点迷糊,我去休息,不要打扰我。” “你做什么事情,有你姐姐的一半,我就能放心了。”许母看了女儿一眼,“婷婷,你送小叶下去吧,他这是借故看你一眼。” 许母开了个玩笑,开心的笑了起来,许舒婷脸色微红,拉着叶枫走出了房门,进了电梯,第一句话就问,“谁砍你?” “有谁砍我?”叶枫笑笑,“他也不怕浪费力气,就我这模样?” “那手机怎么回事?”许舒婷盯着叶枫的眼睛,“我清楚的记得,你去的那个凳子上,根本没有手机。” “没有手机?”叶枫怔了一下,“那我手中是什么?” 电梯门打开,许舒婷不再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望着叶枫走到电梯里面,突然唤了一声,“叶枫!” “什么事?”叶枫转过身来。 “明天,记得要订婚。”许舒婷叮嘱了一句,突然又加了一句,“自己走路要小心。” “哦,好的。”叶枫头也不回,施施然的向前走去,一如既往的懒散。 七十七节 喜从天降 嗯,有推荐票的朋友们还请投下了,谢谢! ——————————————————— 叶枫走到许舒婷视线不能到达的地方,这才叹口气,马上掏出了那个npc。 他不是不知道许舒婷有些牵挂的目光,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他索性不理。 按了一下按钮,那面不出意外的传出来隐者略微苍老的声音,“最近你好像很忙?” 叶枫这面笑了笑,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有人砍我。” 隐者那面沉默了一下,“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叶枫几乎想把那个npc扔到阴沟里面去,多少有了一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心思,“可是我却不知道喜从何来?” “喜从天降呀,”那面的隐者好像极力的忍住笑容,“这回你不会又说,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突如其来,凌空的一刀向你劈开,你小子身手敏捷,捉襟见肘的将他击退?” “你怎能知道?你在场看到过?那为什么不帮我捉到他?他出刀很快,跑的比月光还要快。”叶枫有些郁闷。 “我猜到的,”隐者叹息一声,“反正每过两三个月,你就有这么一次遭遇,你没有说厌倦,我听都听烦了。”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叶枫忍不住说道:“那人刀法犀利,不过只是一刀之后,劈不死我,他就会撤退,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进水,才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这才是高手的风范,”隐者淡淡道:“一击不中,全身而退,怎么会像你泼皮无赖般的死缠烂打,一点高手的气势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是泼皮无赖?”叶枫忍不住抗议,“你不知道我收拾他们有多威风,我左手一招神龙摆尾,右手一招神龙在天,他们一看我的架势,都是自觉不敌,乖乖投降的。” “是呀,像你这种丢砖头过去的高手,真的英明神武,威风八面。”隐者淡淡道。 “这你也知道?”叶枫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隐者好像很严肃,又好像在微笑,npc这点功能不好,只能听到对方的话语,并看不到对方的神色,“你难倒不知道,s城的几个帮会都在探讨你的来历,白剥皮的事情他们虽然不太了然,却都猜出点端倪,就算警方都开始有些注意你的动向,他们都已经知道,传说中黑侠已经从北方流窜了过来?” 叶枫忍不住的的叹息,“他们说我?” “反正他们不是说我。”那面永远都是比叶枫还要带死不活。 “我这么低调都不行?”叶枫有些诧异。 “没用的,”隐者好像摇摇头,“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特大号的黑色眼镜,神乎其神的砖头,还有那双只能扔到垃圾堆的破皮鞋……” “打住,”叶枫前面听的蛮不错,后面越听越不是味道,“做人低调有错吗?” “你低调?”那面笑了起来,“你知道你在s城两个多月,根据我统计,已经出手了二十二次?如果算起来,大约两三天一次,你这如果也叫低调的话,我老人家只能上吊谢世了。” “有没有那么多?”叶枫皱了下眉头,“可是我觉得他们真的很需要帮助,你老人家神通广大,一切都在你的运筹帷幄之下,我只是跑跑腿,打打杂而已,你没有听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这句话吗?”“我当然听过。”隐者缓缓道:“所以我好像也从来没有阻挠过你?” “说句实话,”叶枫蹲到了一个墙角,看起来比瘪三还瘪三,“我帮助别人,还是因为看不下去的缘故,你老人家总是无偿的帮助我,不知道什么缘故?” 那面终于沉默了一下,“你觉得呢?” 叶枫才蹲下来,却又想站了起来,“我知道我还问你?” “你的脖子上面是什么?”隐者叹息道:“难倒不是脑袋,或者是猪脑袋?” 叶枫竟然没有生气,“反正我觉得什么脑袋都比不上你老人家的脑袋。” “你为什么不想?”那面缓缓的问了一句。 叶枫突然止住了话语,呼吸有些急促,半晌才道:“我不想动脑。” “为什么?”隐者追问道。 “不要问了。”叶枫竟然头一次暴躁起来,倏然站起,眼睛喷火一般,“你怎么和个八婆一样。” 他发怒起来,竟然和狮子一样,只不过怒气有如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却是只留下一塌糊涂的残景,那个npc在他手上咯咯作响,竟然没有被他捏坏,等到过了很久,他不知道那面挂断了没有,却还是望着npc,缓缓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没关系。”那面冷冰冰的回了三个字,好像不带一丝感情。 叶枫叹息一口气,半晌无语,自己真的不应该向隐者发脾气的,因为直到现在为止,隐者从来都是帮他,没有一丝功利色彩在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起过去,我的脑袋就会痛,很痛很痛,痛的心里也跟着痛了起来,”叶枫低声道,无力的又蹲了下来,以前他是因为懒,这次却是因为无助,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管那面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这样很好,过的真的很好,我不想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你就不要追问我什么,我记不起来,我也不想去想,我知道……” 叶枫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你认识我,你见过我,是不是,不然怎么会知道我的着装,那个张发财也肯定见过我,不然他不会只通两次电话,就会一见面就能认出我?张发财是你安排的,或者他本来就是和你一样?” 那面沉默了片刻,“你还没有傻到自以为是的地步。” “我知道你们想帮我,可是,”叶枫喃喃自语道:“我现在这样,真的很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他一直说着谢谢,良久,才发现通信的灯已经灭掉,叶枫有些惘然,才想起这次通讯的目的是想查查,到底是谁想劈自己一刀,难倒自己真的和他有什么不解的仇恨? 等到他站了起来,突然身子僵硬,他那种天生的警觉让他知道身后不远处有人,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许舒婷双眸如星,荡漾着海水般让人沉醉的色彩…… —————————— 嗯,推荐本历史类新书《大明捕神》此书正在新人榜上,希望喜欢历史类作品的朋友们能去看看,指导点评一下。谢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七十八节 两两相望 静静的街道上,亮着静静的街灯。 静静相望的两人,内心却是波涛如涌! 叶枫心情激荡,并不知道许舒婷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 可是就算她听到了什么,也不过以为那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叶枫如是想,只是嘴张了两下,并没有说出话来。 许舒婷站在那里,头一回发现了叶枫真的另一面,她以前一直都是以为叶枫没心没肺的,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没有看过他忧愁动怒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帮别人什么事情,都要算清楚明细,做等价交换的,叶枫给她的感觉的确如此,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人,竟然也有完全不同的那面。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谈起。 许舒婷很聪明,聪明的她甚至能判断出姚君武说的是真话,叶枫说的又是谎言,那张凳子她确信没有手机,叶枫能够找到他的手机,或许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认为姚君武看到了一切,他回来只是想要证实君武说的是谎话,可是她虽然不愿意承认,却也知道,最少叶枫回来撒了这个慌,对于安慰母亲的情绪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他会有这么细心?许舒婷并不相信。 可是她望着叶枫背影的时候,懒散的一如既往,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担心,她瞧瞧的跟在他身后,自己也说不清,什么缘由。 结果她看到了叶枫蹲到墙角,拿出个东西在那里窃窃私语,怒气勃发,道歉迷惘,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 许舒婷不知道这是不是叶枫真实的一面,只是她觉得以前的叶枫和今天的有很大的不同。 “我还是有点担心,怕你喝多了。”许舒婷终于笑道:“不过现在看来,你比君武要清醒了很多。” “是吗?”叶枫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像癫痫病人也有安静的时候,他安静的表现就是懒散的开始,“我本来就是很能喝的,我记得,有一次,我喝酒,把客户都喝的告饶,说一定要做我的单子,只不过后来他喝到了医院,单子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真的吗?”许舒婷淡淡的笑,“还有这么傻的客户,不顾自己的身体?” 其实许舒婷知道,这种事情很多,为了钱,喝点酒算什么,酒桌上就是战场,不讲理性,有的时候,所谓的义气,感情都是在那几瓶酒里面,说出来很可笑,也很可悲。 叶枫只是笑笑,二人又安静了下来,仿佛池塘中不停鼓噪的青蛙,突然投入块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开始鸣叫。 “许总,没有别的事情了吧?”叶枫面对着许舒婷,其实很想说,伯母会没事的,放心吧,许总,只不过心中知道这种安慰,只算是祝福,自己不是医生,有事没事的,又如何知道,“比较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没事了。”许舒婷笑笑,“对了,明天你几点过来?把亲戚找到我家,然后大家去吃顿饭就好,至于别的,能省就省,我妈也不能太操劳。”“明天我会尽早,到时候我再联系一下礼仪公司。”叶枫心中有愧,不知道礼仪公司到底会出什么节目,“许总,再见。” “再见。”许舒婷竟然伸出手来,叶枫有些犹豫,和她握了一下,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生活中,你我可能都有困难,不过我们还是要面对的。”许舒婷说完这句话后,松开了手,笑了笑,“叶枫,你我都要加油,努力。” “啊?”叶枫有些茫然,一时并不理解她语气中的含意,等到她走的远了,这才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女人呀,很难理解。” 他直着腰板,四处游荡,回到了住的地方,已经到了凌晨,桌面上,瓜子皮,花生壳的满是,还有几袋熟食,很有些凌乱,叶枫多少有些奇怪,因为一般情况下,方竹筠不会容忍这么杂乱的事情发生。 他并不知道,因为他的懒散,已经成功的躲避了一劫。 邓莎头一回晚上一直留在了这里,为了好朋友的幸福,也为了满足女人天生的那种寻根猎奇的心思,她说要和方竹筠等叶枫回来,然后好好的考验一下,好朋友在叶枫的心目中到底有多大分量。 叶枫就像诗句中说的那样,众里寻他千百度,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邓莎等的口干舌燥,零食吃的已经可以当饭的时候,还是望穿秋水,脖子都酸了,扯的和鸭子一样,叶枫竟然还是没有现在灯火阑珊处。 方竹筠本来是不赞同的,觉得邓莎的感情观和自己不同,邓莎的感情是可以放到电子称上,衡量一下分量,可是自己对叶枫的感情,只能把自己的心思压的沉沉的,有如千钧,可是真的要表现出来,却轻飘飘的没有着落,可是架不住邓莎的一味游说,她也还是留下来等叶枫回来,再说,叶枫很晚不归,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只不过方竹筠有些不舒服,终于还是回房休息,邓莎没有人陪伴,终于还是寂寞无聊压过了好奇,也只能去睡觉,所以留下了一桌凌乱,等待方竹筠明天收拾。 叶枫进了房间,更不会收拾,依照他的个性,如果只有他一人,很可能等待这些杂物腐烂变质,被微生物分解,当然也不会主动收拾房间,路过方竹筠房间的时候,听不到熟悉的键盘敲打声,也看不到里面有灯光透漏,知道她已经休息,叶枫站了片刻,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带上了房门。 鞋都不脱的他,缓缓的的倒躺在床上,拉过被子,随意的盖上,闭上眼睛,聆听着远方的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音乐,悠扬飘逸。 她的家在美丽的地方, 那里人民纯朴善良, 蓝天下,绿草上, 牛羊成群,马儿高壮…… 叶枫脑海中现出一片蓝天白云,绿草无边的景象,只是在想,草原,自己好像没有去过,那里会不会有着自己的向往? 七十九节 急病 嗯,有推荐票的朋友们还请投下了,收藏更好,谢谢! ―――――――――――――――――――――――― 叶枫听着歌声,慢慢进入梦乡的时候,只是感觉到安逸祥和。 他梦中仿佛看到草原上飞来了一只凤凰,飞过千山翱翔在四方,凤鸣清越,千里得闻。 叶枫只是感觉自己拼命的奔跑,想要追上那只凤凰,但它只不过振翅之间,已经越过高山,消逝在远山外的白云之中,不知所终。 他茫然四顾的时候,突然听到附近又传来凤鸣,只不过这次并不是清越,反倒有些凄厉,转瞬低沉嘶哑,有如一个人在痛苦的呻吟。 叶枫心中突然生了警觉,已经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窗外月色黯淡,天边还是黑蒙蒙的一片,现在离天亮还远。 他侧耳倾听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方竹筠! 叶枫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霍然站起,开门来到了方竹筠的门前,听了一下,脸色一动,伸手敲敲房门,低声叫了一声,“竹筠。” “叶枫?门没锁。”方竹筠的声音有些微弱,低低的说道。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叶枫站在门口,却没有推门。 “肚子痛。”方竹筠轻声道:“叶枫,帮个忙,给我倒一杯热水。” “好,”叶枫应了一声,快手快脚的倒了一杯水来,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打开了台灯,坐在床头的方竹筠望着自己,脸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台灯的缘故,有些惨白。 “怎么回事?”叶枫递过开水,有些关切的问了一句。 开水的温度,意中人的暖语,通过茶杯传到体内,方竹筠腹部本来疼的厉害,这个时候却是感觉到很开心,“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肚子疼。” 叶枫看到她手捂住的位置,皱了下眉头,“疼了很久?” “不是,晚上我和邓莎吃零食,有点痛,我就先睡觉,没有想到竟然疼醒过来,”说到这里的时候,方竹筠捂住了右边小腹的位置,脸上又露出痛苦之色。 “竹筠,怎么了?”邓莎也被吵醒,睡意朦胧的站在门口,看到屋内的情景,有些恍然道:“我在夜游,什么都没有看到。” 邓莎转身的时候,不由佩服方竹筠的坚持不懈,竟然这个时候装病博得意中人的关心,只是在邓莎看来,这种感情实在有点累,如果叶枫有钱,累一点当然也值得,他一没钱,二没钱,第三还是没钱,你对他这么痴情干什么? 方竹筠脸上痛苦之意越来越浓,额头上竟然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叶枫察觉到有些不对,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有些吃惊道:“好烫,去医院看看。” “看什么,就是肚子痛,一会就好。”方竹筠强笑了一声,“实在不行,等天亮了再说。”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皱了下眉头,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小腹,叶枫头一回有些着急,“有病就要看,看你痛的这样,走,我带你去。” 方竹筠疼的也有些难耐,点点头,就要站起来,脚下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叶枫伸手搀住,“能走吗?”方竹筠试着走了一步,摇摇头,“疼的好厉害。” 叶枫不说二话,微微蹲了下来,“我背你下楼,去叫车。” “打120吧。”方竹筠苦笑道:“凌晨,车不好找。” “也行。”叶枫点点头,伸手拿电话拨打了120,放下电话的时候,看到方竹筠有些虚脱的感觉,不由说道:“还是我背你下去,快一些。” 方竹筠并没有拒绝,伏在叶枫背上,疼痛中有了一丝温暖,叶枫才到门口,邓莎已经冒了出来,“叶枫,你背竹筠去哪里?” “医院。”叶枫打开了房门。 “怎么回事?”邓莎倒是吓了一跳,“去医院干什么?” “当然是去看病,难倒是去看风景。”叶枫好气又好笑,不知道为什么邓莎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迟钝。 “啊?”邓莎看到好朋友苍白的脸庞,豆大的汗珠,这才意识到,这并非一场戏,或者说,这并非事先彩排的那出戏。 “等等我,”邓莎用了两分钟穿戴整齐后,出了房门,才发现叶枫早已经不见,慌慌张张的奔下了楼去,才发现叶枫已经到了小区的门口,东张西望的。 “叶枫,你怎么不等我。”邓莎有些不满,“跑的比兔子还要快,阿筠,没事吧?你放心,有我在,有你在。” 邓莎开的玩笑并没有引出方竹筠的笑声,她已经疼的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却把脸贴在了叶枫的肩头,她头一回离叶枫这么近,头一会觉察到叶枫对自己的关心,以前当然也有关心,但那不过是正常朋友之间的交往。 “等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医生,”叶枫叹口气,“怎么120还不到,这样还不如找个出租车。” “你以为120是你家开的,随传随到,”邓莎忍不住顶了一句,转念一想,又说道:“不过竹筠,你不用担心,现在是凌晨,不会堵车,120不分节假日,每天24小时应诊的。” 她对待方竹筠和叶枫的态度倒是泾渭分明,才和颜悦色了一下,望着叶枫又如包黑子一样,“叶枫,你到底说没有说清楚地点?” “说清楚了。”不等叶枫回答,方竹筠已经虚弱的答道。 “不就是姓名,地址,病情,接车地点,联系电话?”叶枫一边说,一边扯个脖子,当然不是喊叫,而是张望,这个时候的他,绝对不会和邓莎进行无谓的争辩, 只是等到他已经有些绝望的时候,120才如诗中的妙句一样,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终于呜啦呜啦的停到了他的面前。 顾不得埋怨,三人都觉得这车能来,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惊喜,这些惊喜又冲淡了方竹筠的一些疼痛,接下来的时间可以用白驹过隙来形容,叶枫直到手术室的灯光熄灭,看到医生扳着脸出来后,才有些放下心来,因为医生虽然一张脸扳着和克格勃一样,可是声音却如福音书祈祷般的动听,“好在你们早来几分钟,不然就危险了。” ————— 强力推荐《会武功的德鲁伊》玄幻类的好书,异界冒险的题材,很有新鲜感,呵呵希望朋友们能去支持、阅读、收藏、推荐了,谢谢了!!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八十节 冲突 有推荐票的朋友们还请投下了,收藏更好,谢谢! ―――――――――――――――――――――――― 世上可以有很多假设,却只能有一种结果。 叶枫看着病床上的方竹筠望着自己,神色虽然疲惫,可还是不肯闭目休息,听到医生说的什么方竹筠大难得脱,再晚一会好像就要生命垂危的时候,叶枫和许多病人表现的一样,表达着感谢和感激,心中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医生望了叶枫一眼,看他并没有拿红包的意思,热情本来就是如同凉了的白开水,这下更是变得如同严冬欲雪的太阳,迟迟的,吝啬的发挥着自己的能量,“你是她家属吧?” 叶枫不等点头,邓莎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我们都是病人的朋友,”说到这里,画蛇添足的补充上了一句,“大夫,我们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方竹筠的亲人都不在这里。” “是呀,是呀。”叶枫随声附和,意外的得到邓莎的赏识,和邓莎并列成为方竹筠的要好朋友的行列,多少有些意外。 “来一个跟我上办公室。”医生说了一句后,维持着自己的威严,转身离去。 “我去吧。”邓莎望了叶枫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比他能干一些,“叶枫,你陪竹筠说说话,记得,不要让她大笑,以免触动伤口。” 她片刻的功夫,已经做了最优的选择,认为叶枫不擅长交际,不过最少给予方竹筠的信心和安慰,要比自己能够给予的大的多,要不都说,爱情是恋人之间最好的滋补呢。 叶枫点点头,跟随着护士,推着方竹筠,来到了病房,又是一阵折腾,这才安稳了下来,叶枫抬头向窗外看去,天边已经现了青蒙蒙的曙色,竟然快要亮天了。 “没有想到,竟然还要开刀。”方竹筠并没有睡着,麻药的麻木虽然没有过去,可是她的意识一直很清醒,望着叶枫坐了下来,有些虚弱的低声说道:“叶枫,真的麻烦你了。” “啊?”叶枫看了下吊瓶,液体一滴滴的滑落,处处透漏着无奈奈何的流动,病房入眼都是白色的,不带一丝温馨,伸手缓缓的握住了方竹筠的手,只觉得冰冷一片,脸上终于露出了少见的温暖,“竹筠,你这么说,不是太见外,大家是朋友,你这里没有亲人,我们照顾你,那是应该的,再说我以前麻烦你那么多次,被你麻烦一次也是应该的。” “好像是阑尾炎吧。”方竹筠望着叶枫的那只手,听着他少有的人情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叶枫脑袋被驴踢了一样,安慰的话也想不出一句,只知道说:“不倒霉,不倒霉,我还看到有急性阑尾炎入院,结果被医生把别的地方切掉的呢。” “啊?”方竹筠做吃惊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只是想笑,她就喜欢叶枫的这幅模样,她觉得叶枫真的很老实,对人真的很好,他只不过把自己对别人的关心做了一层包装,这层包装却是瞒不过细心的方竹筠。 叶枫笑了起来,“你当然不会这么倒霉,医生都说了,手术那是相当的成功。” “相当的成功?”方竹筠也笑了起来,“那应该是个什么概念?” “那估计是没有误诊,没有切错,没有把纱布剪刀什么的,漏放在你的肚子里面吧?也就意味着,你不用为了手术再做一次手术,”叶枫也笑了起来,一向有些木然的表情中多少带了点讥诮。 方竹筠想笑,却又不敢,只能强自压抑着笑容。 叶枫这才想起来,动过手术的,不能大笑,有些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忘记了邓莎的吩咐,你不能笑的,竹筠,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他不能让方竹筠不笑,当然也不能让她哭的。 “人要是不能笑,还有什么意思,”方竹筠微笑道:“不要听邓莎的,她就是那样,别看说话刻薄,其实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呀,小两口偷偷的躲起来,说我的坏话。”邓莎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门口,望着二人低声笑骂,神色有些调笑,又有些感慨,有的人天生是冤家,可是这两个好像天生是一对,虽然是不那么般配的一对。 叶枫已经是见怪不怪,从这位大姐口中吐出来的,从来不会是象牙,“医生怎么说?” 邓莎走了过来,有些夸张的比划着手势,“医生说,竹筠这条命就是拣回来的,急性穿孔性阑尾炎,叶枫,你得过没有?” 要是别人,多半连吐唾沫,化解一下这个霉头,叶枫却是若无其事,“好像没有,邓莎,你得过?” 邓莎‘呸呸呸’的吐了几口,连声说道:“不吉利,不吉利。” 方竹筠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邓莎也是哑然失笑,“那个医生说了,阿筠这次是急性穿孔性阑尾炎,幸亏送来的早,切掉了,再消炎静养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叶枫笑笑,“竹筠,你别听邓莎说的那么严重,医生就是夸大其词,再加上她的放大,简直吓死个人。” “什么吓人,我还,我还,”邓莎想要说,我这是塞了个红包,得出来的准确答案,只不过怕方竹筠要还,又怕她担心,还是忍住了下文,虽然说黄金诚可贵,白金价更高,只不过为了好朋友阿筠,邓莎还是能够抛开一点的。 方竹筠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她怎么说,人家的涌泉之恩,她也要滴水相报的。 “竹筠这病,最少要在医院躺个三天,还要有人照顾,叶枫,你请几天假吧。”邓莎虽然处于半失业状态,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工作,要比叶枫重要的多的多。 她说的大义凛然,好像给了叶枫一个天大的便宜,叶枫想了一下,皱眉道:“请假不是问题,但是照顾起来不方便。” 方竹筠也有点脸红,知道叶枫照顾的意思,“请什么假,叶枫最近工作忙,邓莎,你要是太忙,就上 “专业护理?”邓莎望了叶枫一眼,“那也该叶枫去请才行,你病了,就没有看到他出什么力。” 叶枫有些苦笑,心道多半以你的观点,我也得陪竹筠病倒,把阑尾割掉,那才算是尽了情谊,只不过这些话都是只能心中转念,嘴上却只能说道:“是呀,是呀,一会,等到医院 “这才差不多。”邓莎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就算是深秋的太阳,都有点忍受不住她的鼓噪,早早的起床,涨红着脸,用照进来的光线表示抗议。 可能是觉察到了太阳公公的不满,邓莎又打了个哈欠,“叶枫,今天不上班吧?” “不上班。”叶枫老实的答道。 “那你今天负责竹筠的一切,你喜欢自己照顾也好,喜欢请护士照顾也好,那都随你,”邓莎已经站了起来,“我回去休息一下,竹筠也要休息。” 叶枫心道,敢情就我是铁人王进喜,不需要休息的,“那好。” 他话音才落,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接听了一下,脸上突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放下电话的时候,望着瞪着自己的邓莎,有些苦笑道:“真是抱歉,我今天有事,不能不去。”—— 强力推荐都市生活类好书《陀枪堂主》,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八十一节 大喜之日 嗯,本书急需推荐票票,有票的朋友们请投下,谢谢!! —————— 因为方竹筠的急病,叶枫几乎忘记了今天是星期天,自己订婚大喜的日子。 虽然今天是做戏,可是唱戏的不去,那买票的观众还不拆了戏台,虽然还有沈阳那种替补演员,不过他实力虽然够了,可是演技显然还差了很多。 许舒婷不是十分了解叶枫的为人,而是做事稳妥,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等了一下,就拨通了叶枫的电话,她觉得对于这个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丢三落四的男人,自己不能抱怨,只能提醒。 无论是临时的,还是永久的,男人都是自己挑的,既然自己已经做了决定,抱怨后悔都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许舒婷就是这个念头, 再说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所以她很婉转的问一声,叶枫,礼仪公司准备好了没有,你呢?现在是不是已经出发在路上。 在得到不出意外的不太肯定的答复后,许舒婷放下了电话,回转身的时候,发现母亲正站在身后,笑了一下,“妈,你昨天晚上睡的晚,今天怎么又起的这么早?” “女儿订婚,做妈的怎么能不准备一下。”许母微笑道:“只不过我这个做妈的实在有些惭愧,不能把这次订婚搞的隆重一些。” 许舒婷本来想说,其实这次不重要,可以等下次的,话到嘴边却只是依偎在母亲怀中,“妈,现在你的健康最重要,其余的形式算什么,再说我们这里简单布置一下就行,一切不还有阿枫呢。” “婷婷,妈和你说几句。”许母牵着女儿的手,坐到了椅子上,容颜虽然有些憔悴,头发却干净利落的盘个发髻,看起来还是很精神。 “有什么事情,不能以后再说吗?”许舒婷坐了下来,却只是注意到母亲略有疲惫的脸庞,心中酸楚,脸上却是洋溢上幸福的微笑。 欺骗有的时候,也会是善意的,可是真诚和欺骗的关系,却又很难分的清楚,许舒婷多么希望,自己不用欺骗母亲,可是那很难。 “我决定明天就去动手术,”许母很镇定。 “那好呀。”许舒婷有些惊喜,“妈,你早就应该做这个决定,医生都说了,你的这种病情,手术做的越早越好。” “医生说的,我不见得听,”许母微笑着,只是眼角却已经噙满了泪水,“我只会听女儿的意见,我没有见到小叶前,真的不放心做手术,我很怕,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死了,婷婷,你遇不到好男人,被男人骗。” 许舒婷笑了起来,“你女儿真的是这么差劲的人吗?” “这个很难说,”许母抹了一下眼角,“越是优秀的女人通常婚姻就越不会顺利,妈有的时候,倒希望你糊涂一些,不要太咄咄逼人,那样还能找个能容忍你的男人。”许舒婷楞在那里,半晌才道:“妈妈,女人为什么非要依靠男人?” 许母叹息一声,岔开了话题,“小叶这个人其实有很多缺点,他比较散漫,不好收拾,能休息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工作,能坐着的时候,就不会站着,能躺着的时候,就不会坐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她说的不是缺点,而不过是一个在母亲眼中孩子的任性。 许舒婷倒是一愣,“我还以为妈你对他很满意呢,你这几天,不是总说他的好?” “你如果想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你就不要总是盯着他的缺点,”许母缓缓道:“婷婷,我告诉你,世上没有什么男人是十分完美的,女人也一样,时间久了,矛盾自然多了,以前被情感遮掩的缺点也会随着时间,毫不留情的一一显露,一个女人,对于喜欢的男人,优点要当众鼓励,缺点呢,要宽容,潜移默化的修改,这样才是过日子的方法,不然你总是放大他的缺点,那么他有再好,在你眼中,也会慢慢变得不堪。” 许舒婷有些叹息,知道妈说的也有些道理,只不过这次算是给受了内伤的涂抹冻疮膏一样,医不对症。 “不过小叶也有很多优点,”许母继续做着女儿的思想工作,虽然知道女儿不见得听得进去,可是她恨不得这次能为女儿说明白一辈子的事情,“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对人坦诚,不做作,不虚伪,这样的男人,已经越来越少见的,你爸爸其实就是这样的人。” 许舒婷听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明白耶稣为什么会被犹大出卖,这不是说耶稣不聪明,而只能说明犹大太狡猾,就像建国时期,隐藏在人民内部的阶级特务一样,群众的眼睛虽然是雪亮的,但想要揪出那些特务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可是更可悲的是,自己这个同门师妹还要为犹大遮掩,“妈,我知道,你觉得小叶不错,可是男人都是这样,你不能总是表扬他,不然他会骄傲的。” 许母笑了起来,“不过我知道婷婷你有分寸,好男人不多,你一定要把握……” 她还想说什么,房门已经响了起来,姚君武睡眼蒙胧的钻了出来,有些不满道:“谁呀,大早上,鬼叫魂一样的。” 他没有说完,脑袋上已经捱了一爆栗,“你姐姐的好日子,说什么呢。”许母望着姚君武,目光疼爱中带有责备,“君武,你要是……” “我要是有姐姐的一半,你就会放心了,”姚君武笑着接道:“妈,你就不用说了,你说了十几年,我不累,你也应该换个说话,难倒我这十几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是有长进,可是你姐姐比你长进的更多,你是差距越来越大,”许母笑道:“去看看,客人来了吧。” “多半是姐夫,他今天应该比谁都着急,”姚君武几天的功夫,姐夫叫的比说什么二极管还要流畅,打开了房门,突然楞在那里,“沈总,来的真早呀。” ——————— 推荐玄幻类作品《疯血狂战》简介节选:怕我的人很多,但我怕的人也不少,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欢迎朋友们收藏推荐支持,谢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八十二节 白头如新 姚君武当然认识沈阳,不过对于沈阳,虽然认识了几个月,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姚君武本身就是个低调的人,所以并非喜欢锋芒毕露的人物,叶枫虽然和他只认识了几天,可是他却已经引申为知己。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道理,不过今天毕竟是姐姐的好日子,除去收税的,按理说来的都是客,只不过看着沈阳的神色,悲愤欲绝的样子,姚君武倒很怕他拿的礼盒,是通过航空专递,从基地拉登那里买来的。 “姚工,你不是来的更早?”沈阳看到了姚君武睡眼蒙胧的来开门,倒是吃惊不小,他虽然认识姚君武,可是在公司里面,除了李姐,还没有哪个知道姚君武和许舒婷是姐弟的关系,李姐当然是知道,可是一张嘴却比贴了封条还要严密。 “我?”姚君武挠挠头,“我姐姐订婚,我怎么能不早来点帮忙。” “你姐姐?”沈阳更加诧异,心想这是哪跟哪呀?叶枫那小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本以为那个文静是他的女朋友,却没有想到先下手为强,不知道许总哪根神经有问题,竟然要和他订婚,你姓姚,许总当然姓许,这也算是姐姐? “快请客人进来。”许母在身后说道:“君武,你真没礼貌,客人来了,还不开门,像探,像木头一样。” 许母本来想说像探监一样,可是觉得那是对沈阳的不礼貌,所以话锋一转,看着来的第一个客人,怎么说,心中还是有些欣喜。 防盗门打开,沈阳已经是犯人一样的走了进来,当然是指精神面貌,看到许舒婷的时候,终于有些回光返照的笑笑,“许总,恭喜恭喜。” 许舒婷也是礼貌的笑笑,仿佛用了一面镜子,把沈阳的笑容如数返回,“沈总,这么客气干什么,人来就行,还带什么礼物。”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沈阳到底还是有点内涵,处事不惊,已经把对于姚君武的那点诧异沉到了心底,四下张望了一下,“许总家很漂亮,这个是伯母吧?” “不错,这是我妈,”许舒婷放下了礼盒,笑着对母亲说道:“妈,这是沈阳,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很有能力的。” 许母早已经打量过了沈阳,觉得他皮鞋有些亮的晃眼,头油有些光的让人心中不踏实,好像踩上去,会滑一个跟头,暗自想到,女儿别看是个新时代的女性,其实骨子里面,和自己的眼光差不多,这个沈阳,看起来光鲜,但是就是不如小叶沉稳老实,如今的年轻人,让人看着就不踏实。 叶枫没有在这里,也听不懂别人的腹语,不然又会感慨自己的魅力无穷,无疑是中老年妇女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平添一份自豪。 不过他人在医院,还是打了个喷嚏,以为这是许舒婷的催促的迹象,终于还是冒着被邓莎森冷目光射穿的危险,“我真的有事,明天,明天我一定会请假照顾竹筠。” “今天什么事?”方竹筠还没有说什么,邓莎已经抢先问道,她的冷言冷语冷目光,仿佛从北极回来,没有化解骨子里面的严寒,却又钻到了冰箱里面,“是不是又去和你的美女老总去吃酸辣粉?” 叶枫暗道,这是哪跟哪呀,“我公司有事,邓莎,你别乱说,我们老总听到你这么诋毁人家,还不炒我的鱿鱼。” “那关我屁事?”邓莎这个倒算的明白。 叶枫暗道,这倒是不关你屁事,可是所有的事情又关我屁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点,为什么这世上坏人横行,好人越来越少,道理很简单,坏人吃香,好人难做呀。 “叶枫,别听邓莎的,快去吧,工作要紧。”方竹筠轻声说道,并没有什么埋怨,实际上,她明白,如果叶枫不是真的为难,绝对不会这样,以前两个月的相处,无论自己有什么让他帮忙的,他从来没有拒绝的时候,他难得这么上进,自己怎么能阻挠。叶枫有些感动,暗想找老婆就要找方竹筠这种类型的,那才能够共建和谐社会,要是把邓莎这种女人娶回来,那家里就和海湾阿富汗的情况差不多的。 “竹筠,你好好休息,”叶枫说了一句,已经向门口走去。 “等等。”邓莎突然叫了一声,“叶枫,你真的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叶枫最近撒谎已经习惯成自然,“嗯。” “嗯是什么意思?”邓莎不满问道。 叶枫转过身来,苦笑道:“嗯的意思就是我无论因为什么,都要去一趟的,这面竹筠只是病,没有什么大碍,那面可是涉及到了人命。” 邓莎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叶枫摇摇头,“竹筠,安心养病,我事情处理好了,过来看你。” 邓莎看到叶枫的气势,联想他三拳两脚打倒了陈明,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主营销售员,副业去砍人捞外快,一时有些胆怯,竟然不敢接话,方竹筠却是低声道:“叶枫,你自己小心。” 叶枫点点头,走了出去的时候,却又摇摇头,自己是去订婚,又不是去发昏,要小心什么,只是知道方竹筠的关切,见到她就算卧床的时候,还在关心别人的安危,莫名其妙的叹口气。 “阿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看到叶枫走出了病房,邓莎有些不满道。 “他要工作,他要发奋,再说我们只是朋友,我的病也不重,找个看护就行。”方竹筠低声道。 “唉,阿筠,你这种性格,迟早要吃亏的,你不知道世上的男人,没有谁能靠得住,更何况叶枫这种没用的男人,你说说吧,他有什么用,你对他这么迷恋?” “说自己有用的男人,通常都是没用,有用的男人,不会说。”方竹筠只是望着窗外。 “啊?”邓莎叹息一声,“你那个有用的男人,好像忘记了给你叫护士,还要我这个没用去叫。” 她话音才落,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是这里的方竹筠小姐找护士吧,刚才一位叶先生上商务中心定下来的,我叫万芳,随时准备为你们服务。” ————— 嗯,推荐女频pk作品《神仙也有江湖》很有趣的仙侠类作品,此书在女频pk,需要pk票,虽然已经是稳获第一,但是还请是用户的朋友们能去锦上添花,呵呵,点击即可投票,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 八十三节 化功大法 叶枫等到叫了专业护士,交了钱,这才放心出了医院,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不知道他不着急,人家沈阳沈总监可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早早的去了许总家里,希望叶枫能够一如既往的迟到,他看看能不能做个替补。 只不过这个订婚不比订盒饭,一个不到,可以换一家,所以沈阳只能望天长叹,学周瑜状,说一声,即中风,何有恙,如果学着古典经书旁白注释解释一下就是,既然许总你看中了叶枫,为什么还要有我这个沈阳呢。 叶枫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九点,终于有些焦急,再不准备,估计大家只能去吃晚饭,许总一怒之下,学习一下孙二娘,把自己做成了人肉叉烧包请客人品尝也说不定。 掏出电话,好在礼仪公司的名片没有丢掉,按图索骥的打了过去,放下电话的时候,终于也放下了心事,那面说已经没有问题,他到了许家,礼仪公司也会准时前往,看来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差他这片东风中飘飘荡荡的枫叶而已—— “许总,叶枫呢?”沈阳东看西瞧,却发现情敌不在。 当然这个敌对关系是他的假想,叶枫只不过当他是个空气,何况知道沈阳现在对自己恨之入骨,肯定会感觉到很无辜的。 “他,他正在往这里赶呢,说是堵车。”许舒婷面不改色,“s城就这点不好,总是堵车。” “叶枫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是拖拖拉拉的,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不早点出发呢。”沈阳装作叹息状,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隐讳的表达了一下叶枫的缺点,希望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真的,自己如果能够一语点醒梦中人那是最好。 只不过许舒婷好像突然变得很笨,笨的昔者那个鼓琴移情,而六马仰秣伯牙恨不得划断琴弦,再把那六匹马活活的勒死,“反正我们也不急,客人只来了沈阳你一个,现在吃饭还早了点吧。” “就吃顿饭吗?”沈阳有些惊讶,再次发挥了无影无形的化功大法,希望成语众口铄金是真的,自己只需要言语就能把叶枫融化,“太简单了吧,小叶怎么能这样?” 世上有两种比较可怜,一种是有自知之明,一种是没有自知之明,有自知之明的会觉得世人如草,感叹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没有自知之明的不认为自己可怜,只不过别人会觉得他可怜,那种人通常一如井底之蛙般的望天大笑,这天地也不过是几尺的方圆,尽在我掌握之中,却不知道天地之大,绝非他能管中窥测。 当然如果按照这种划法,世上没有不可怜的人,只不过是你知道不知道而已,沈阳如果被划分的话,那无疑就是后者。 他不知道这场订婚已经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势在必行,许舒婷已经立下了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念头,自己冒然的冲上去,不是充当了炮灰,就是会变成火山灰,还是在琢磨着,游戏结局能不能改变呢? “我觉得还是简单些好,”许母接过了话题,断绝了沈阳最后的一丝念头,“再说现在都忙,到时候结婚的时候,再好好的操办一下,沈总,到时候你也要来呀。” “是呀,不过不能过来当伴郎,沈总这么帅。”姚君武也接过话题,“会把新郎比下去的。” 沈阳突然觉得空气中的氧气多了一些,这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镜片厚重的有如啤酒瓶底姚君武,才是这里真正有眼光的人。“哪里,哪里,小叶其实长的也不错,我们是不分伯仲的,”沈阳虚伪的谦虚,又忍不住看了许舒婷一眼,希望能从她脸上哪怕找到一点失落后悔,自己也算是不白来一趟。 没有想到许舒婷脸上的薄粉好像是层面具,上面的笑容让沈阳恨不得拿手抹去,“男人,长的太帅,不安全的。”许舒婷淡淡的笑。 房门适时的响了几下,松动了几乎让沈阳窒息的空气,“我去开门,多半是叶枫,现在如果还不来,那就太不像话了。” 沈阳主动请缨,向房门走去,当然希望来的就算是马蜂蜜蜂骆驼峰,也不要是叶枫。 “姐姐,这个沈阳是来看戏的,还是来拆台的?”姚君武低声嘀咕了一句,他看起来木讷,却并不笨,早就听出来沈阳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很深远却又很浅显的用意。 “你管的那么多。”许母年纪大了,耳朵却一点不聋,“好好的照顾客人,你起来打扮一下,别让小叶的家人看到,婷婷的家人这么邋遢。” “遵命。”姚君武调皮的做个手势,笑容笨重的能砸塌楼板。 “你们都来了?”沈阳打开了房门,天随人愿,来的果真不是叶枫,闹哄哄的一群人,真的和马蜂差不多。 当然所有的人都是熟识,李姐,小孙,还有几个电子厂的小姑娘,前台的张小娟携家眷前来,属于男眷一名,个头虽然不高,宽度却是不窄,浓眉大眼的满脸笑容,张小娟小鸟依人的挽着男朋友的手,笑着说道:“沈总,还是你早,这是我男朋友,楚天舒,天舒,这是我对你常说的沈总,平时对我们这帮手下很照顾的。” 沈阳一看这位楚天舒,就想起了我们伟大领袖做过的一首诗,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当然他觉得后一句还不能贴切形容眼前这位,前面这个横渡两字倒是很好的能形容这位的身材。 “快进来,快进来,”沈阳主动行使半个主人的责任,笑着打开了房门,又说了一句,“人来的不少嘛。” 李姐和他寒暄了一句,走到许舒婷面前,大声的说道:“许总,我们这里很多人是不请自来,知道许总订婚,都来凑个热闹,你不会见怪吧?” ——————— 推荐竞技类作品《绿茵争霸之腰分前后》简介节选:或许,也只有来自生活的压力才会创造一个更强大球星!……,欢迎朋友们前去阅读点评,能够收藏推荐更好,谢谢!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八十四节 天涯 “祝福的人怎么会嫌多。”许母拉着李姐的手,公司原来的老臣子,她认识的只有李姐一个,其余的都是新人,不过许母却已经看出来,除了那个横渡的楚天舒外,大部分是公司的。 许母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但是多少有些不安,婷婷哪样都好,就是交际范围太狭窄了些,除了生意上的往来,以前的朋友都如同别墅外的花园,疏于打理,很多已经荒芜了。 这下有了小叶这个孩子替婷婷分忧,婷婷也要从女强人的范畴内划出来的,许母欣慰的想到,对于叶枫的疏懒,她并没有深刻的体验,只是觉得,什么事情都是人做的,没有理由女儿能做的事情,小叶做不成的,关键是要培养,谁又天生下来就是事事精通呢。 “叶枫呢?” “男主角呢?” “许总,未婚夫呢?” 客来主不至是件失礼的事情,有几个小姑娘已经叫嚷着要看男主角. 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的女人倒可以凑两桌麻将,几台戏的,生旦还没有出场,锣声没有三响,净丑已经抢先登台。 沈阳很想说,今天戏不演了,大家都回去吧,话到了嘴边,却化作,“小叶今天是主角,当然要最后出场。” 众人一阵哄笑,男人都是深表赞同,女方却是不同意的,都说妇女半边天,这里女人比例又多,哄闹起来,不用共工去撞不周山,估计这些人去了,就能让那几根柱子倒坍的,“怎么能这样,许总才是主角,许总都到了,叶枫怎么能摆架子。” “是呀,是呀,现在的男人就摆架子,结婚后那还了得,许总你的好好考虑一下。” 这句话沈阳爱听,而且爱听不厌,觉得说话的小姑娘虽然满脸麻子,但是也很俊俏。 “说什么呢,许总选的人,不会错的。” 这句话沈阳不爱听,那个小姑娘虽然长的不错,可是在沈阳眼中,缺乏内在美,沈阳心思如麻的时候,不由有些感慨,同样是做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叶枫是谁呀?”竟然还有人这么问,突然有人眼尖,高声尖叫了一声,“订婚照,在许总的卧室。” 众人扭头望去,只看到果不其然,一张四十八寸的订婚照挂在卧室的墙上,沈阳倒是一怔,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许舒婷的身上,剩下的小部分都用于诋毁叶枫的品行,倒应了一句话,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这会儿见了,觉得照片上的男人有些陌生,心中一动,跟随着一帮人等,闹哄哄的走进了房间。 姚君武开门出来的时候,客厅一片沉寂,不由有些奇怪,“刚才怎么回事?我听着明明来了很多人?难倒又是幻觉?”自从上次晚上看到了传说中的天涯明月刀之后,他就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是不是神经衰弱,做技术的都是这样,没日没夜的钻研不但能损坏身体,还能打乱身体的生物钟,引起幻觉幻想倒也不足为奇。 许舒婷却是嘴角一丝微笑,目光落在了电视旁的一个小像框上,那里面也是自己和叶枫的合影,大家闹闹轰轰的,并没有留意。 照片上,男的浓眉星目,俊朗不羁,女的肤色如玉,高雅飘逸,二人携手漫步在花园之中,仿佛白马公子和白雪公主的浪漫。 金夫人的拍摄手法的确很强悍,他们的背后虽然是假景,可是这样看来,和身临其境没有什么两样。 照片昨天上午照的,今天早上才送到,本来的承诺是当天下午送到,生意中一诺千金如今很多时候已经被尔虞我诈代替,不过许舒婷晚上忙的忘记了这件事情,早上才记了起来,才要打电话催促,没有想到金夫人竟然亲自上门送来。 许舒婷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本来的责备不经意的化成了感谢,等到看到那些精心制作的相册,相框,那个四十八寸的大相框经过裱糊装饰,更是显得精致典雅,美涣绝伦,不但忘记了责备,更是连感谢也一块不记得。 她有些吃惊的望着那些照片,张张制作精美,竟连金夫人什么时候离开都是不清楚,她虽然知道,照片照出来,效果肯定不错,可是经过金夫人影楼的一处理,她没有想到,出来的精美效果就是她都无法想像。 许母看到了一沓二人的订婚照片,第一个感觉就是高兴,因为这些照片在老人的心目中,就和结婚发的那些红本本一样可靠,看到了这些照片,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的去做手术了。 可是许母多看了两眼,心中却有了一些不安,只是偷眼望去,女儿很高兴的样子,许母只能把这些不安放在了心中,可许舒婷想的不一样,许舒婷认为,相片上的叶枫明显比真人要帅的很多,可是许母却觉得,相片上的叶枫给她的感觉远不如真人实在。 这实在怨不得许母,市场经济,什么都要讲求个包装,比如中秋的时候,老百姓看到一盒月饼都要几百块,外边虽然精美了,可是还不如以前几毛钱的好吃,就觉得这些包装实在是浪费,都被厂家把成本转移到了老百姓的身上,贵而不惠。 包装的月饼如此,人也一样,叶枫照片上显得那么的出众,反倒给许母一些不踏实的感觉,许母多少懂得情不可极,刚则易折的道理,所以她宁可叶枫更脚踏实地,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婷婷也不要那么的认真和较真,老人不都是说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人一出名,毁誉参半,猪一胖了,就难免挨上一刀。 可是一想到有些人上相,本来猪八戒的长相,一经过艺术照片处理,和潘安差不多,许母也就多少放心,不再多说什么,任由女儿把那张照片挂在卧室。 许舒婷看到了照片后,多少觉得看着照片入眠,不会做噩梦,或许反倒能做个美梦。 那张照片的背景当然也是假的,可是许舒婷见了很喜欢。 她曾经问过金夫人,这幅画的主题是什么,本来看起来世俗的金夫人笑了起来,说这幅画的主题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天涯! ————— 【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明天上架,希望大家月票支持,谢谢!!】 八十五节 古伦木 天涯远不远? 不远。 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 许舒婷以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是不甚了然,可是站在那幅画前面的时候,多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天涯。 画面上景物正是依托马致远的那首秋思,所以金夫人说这幅画的主题是天涯,倒也颇为贴切。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西下,天际留下的一抹残红如血,看起来有着无奈落花般的冷艳。 叶枫站在那里,似乎思考着什么,一如既往的神情,许舒婷一直觉得这个人好像稀里糊涂的,却没有想到他的思索糊涂倒是很符合那幅画天涯游子的意境,自己依偎在他怀中,目光灼灼。 许舒婷从这张照片中看得出来,自己还是没有入戏,最少自己在这张照片中,眼神就是不符合其中的意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这张相片,更是指定要放大这张。 天涯远不远? 不远。 心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 哪个少女不怀春,许舒婷并没有说出心中的秘密,其实她也曾梦想有朝一日,能和心爱的人浪迹天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s城虽好,可是她不喜欢。 她留在s城,只是为了实现父亲的梦想,可是那毕竟不是她的梦想。 “姐姐,你怎么了?”姚君武看到姐姐怔怔的望着相片,有些奇怪。 “没什么。”许舒婷叹息了一声,“君武,几点了?叶枫还没有来吗?” “没事,客人还没有……”姚君武话说了半截,突然看到了卧房中黑压压的人头,吓了一跳,几乎又以为是幻觉,“客人都来了?” “我们这面基本都到齐了。”许舒婷低声道:“叶枫那面,一个也没到。”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这是一场戏,可是看到叶枫好像对这场戏并不上心,而且多少还像那些忘记了台词,应付了事的演员,许舒婷心中还是有了一丝失落。 卧房里面突然传出来几声欢呼,几声惊叹,沈阳看到了照片的时候,目瞪口呆! 照片的上男人,有着一种熟悉的陌生,好像是叶枫,却又不像。叶枫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沈阳打破头也想不明白,特技,一定是特技,就像好莱坞特技一样,本来的一个面目狰狞的怪兽,突然能变成一个人,沈阳茫然的站在那里,本以为自己帅,自己酷,可是和照片上的那个男子一比,自己只能说是衰,或者是苦。 几个小姑娘已经兴奋的议论起来。 “这就是叶枫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许总和她的男朋友真的是绝配!” “这是那个和姚工在一起的叶枫吗?” “好像不是,那个叶枫怎么能和照片上的人比。” “我说的呢,当初许总派帖子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惋惜,看来是多余了。” 沈阳听到这里的时候,有种你不说我还明白,可是你一解释我就糊涂的感觉,真的想走出去问问,许总,此人难倒就是传说中的古伦木?可是他又有些害怕许总不出意外的答案就是,欧巴。 人都是患得患失的,沈阳的表现就像是个神经病人,反复的询问别人,希望别人的回答能够证明自己并非神经不正常,可是却不明白医疗诊断却是不能更改, “咚,咚,咚。”房门传来了几声响。 “古伦木,欧巴。”一个女孩子叫出了沈阳心中的想法,仿佛已经会了佛祖讲的六神通中他心通,这倒吓了沈阳一跳,女孩子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我去开门,新郎官来了。” 她积极的态度让别人的热情相形见绌,只不过开门后,女孩子楞了一下,热情急遽的冷却,“你们找谁呀?” 门口站着的是吴虹和王军臣,二人提了点东西,当然都是王军臣买单,昨天二人的关系还和冰库中拿出来的冻鱼,一条是一条,硬邦邦的,今天却已经和小鸡炖蘑菇一样,蘑菇有了鸡味,鸡肉中又带了蘑菇的味道。 “这是许总家吧。”吴虹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一眼看到了许舒婷,还是装作一家家询问的样子,积极的为着自己的晚到找着合乎情理的理由。 “是小吴和小王吧?”许舒婷希望的望过去,换回来了无边的失望,不经意的一句小王八让王军臣郁闷的吐血,不过吐出来的却是早已和吴虹商量好的一句话,“许总,这个地方不好找,我们都找到对面那个小区,人家说这里才是,又找了很久,来晚了,你不要见怪呀。” “怎么会,只要来了我就欢迎。”许舒婷笑了起来,“小李,还不快开门。” 小李又叫李秀玲,就是冲到门口的姑娘,这些小姑娘很多都是许舒婷和李姐两人招过来的,对待许舒婷就像对待大姐一样,平日都很亲热,这次听到许总订婚,虽然没有收到请帖,却也想过来热闹一下,顺便学习一下经验。 吴虹和王军臣过来后,自然又是一阵寒暄,寒暄过后,自然又问起叶枫在哪里,搞的叶枫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面那个米兰一样,开始出来个照片,第二次露出了小腿,真人一会如庐山一样,让人辨不清真面目,一会又像那个浔阳江边的商妇,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羞羞答答。 众人闹哄了一阵,终于如同黄昏时候的百鸟,叽叽喳喳的,有些累的坐了下来,姚君武好在提前买了十几个杯子,一个满上一杯去火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男主角不在,话题越聊越无聊,去火茶是越喝越上火,许舒婷虽然还是笑容满面,多少有了点焦急,抽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借故站了起来,才要说我有事,出去打个电话,突然坐在窗口的孙兰香叫了起来。 “快看,那是什么,是飞机呀!”—— 小叶和许总订婚一系列的高潮和变故已经展开,匪夷所思,意外之外,情理之中,身世谜团就要揭开,敬请继续关注。 又及:新书已上架,请有月票的朋友投出你宝贵的一票,呵呵,或则几票。 下方有月票传送门(链接)有些朋友不会投月票的点击 点击察看图片 八十六节 福从天降 八十六节福从天降 s城虽然绿化不错,可是天上的飞机有的时候,比飞鸟还要多。 所以路过一个飞机实在不算是应该大惊小怪的事情,可是众人都是闲极无聊,遂纷纷接过了话头,“什么飞机,进口的还是国产的?” 有几个好事的已经向窗口凑去,希望逃离一下这窒息的要闷死人的空气,许舒婷看到没人注意,才要走到偏僻一点的地方,给叶枫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现在的位置,能不能赶过来吃午饭,没有想到李秀玲突然大叫了一声,“许总,快过来看。” “许总,快来。” “许总。” “快来看。” 几个凑在窗口的都在高声叫着,声可动天。 许舒婷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她们的大惊小怪,“飞机有什么好看?” “飞机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飞机的条幅和许总你有关。”李秀玲大声道,“飞机好像向我们这个方向开了过来。” “不是要效仿911吧?”一个喜欢幻想的有些惊慌失措,“它不是想撞倒这栋大厦吧?” “乌鸦嘴。” “这是直升飞机,哪有那么大的威力。” “是呀,***分子也没有那么笨。” “你没有看到上面条幅上的字吗?” 那个女孩子受到了众人的批判,感觉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慌忙道歉道:“我不是近视吗?” “进士?你还状元呢?” 许舒婷这时候也走到了窗口,不明白自己不是基地成员,为什么来了两架飞机和自己有关,只是往窗外一望,也不由的楞在那里。 “啰嗦什么,快看条幅,”李秀玲有着飞行员般眼神,已经大声念了起来,“恭贺叶枫先生许舒婷小姐订婚大喜,咦,又出了新条幅,缔结良缘,缘订三生,誓约同心,终身之盟什么的,许总,许总?” “啊?”许舒婷也看到了条幅,两架直升飞机停在半空,轰轰隆隆,蔚为壮观,飞机之间相隔十数米,中间扯的条幅上就是写着刚才李秀玲念的那几个字,条幅的宽广可以和很多大厦的开业条幅有的一拼,可是这代表什么意思? 这些条幅算是什么? 祝福还是有什么别的深意? 要说叶枫能想出这种招式,许舒婷打死也不信,他那身行头,怎么能搞的起这么豪华的祝福? 可是要不是叶枫,这个小区难倒还有别人今天订婚,也叫做叶枫和许舒婷?这个念头也很荒谬,许舒婷觉得这和国足宣布能够在世界杯上夺冠一样的几率。“许总,好浪漫呀!”李秀玲一帮小姑娘们双目放光,一脸的陶醉,“哪个男人为我这样,我还订婚***什么,直接嫁过去算了。” 沈阳郁闷的想从十七楼跳下去,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把事情搞清楚再跳不迟,楼下小区内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言可畏,指指点点的,不明所以。 “许总,这是谁呀,这么大的排场?”他也不敢,也不想相信这是叶枫搞出来的噱头,房门响了几下,旁人都被飞机祝福的场面吸引,并没有人注意到。 许母也看到了飞机,却没有看到那些祝福,以为小姑娘开的玩笑,一直支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生怕小叶来了没有人听到。 天随人愿,听到房门响了几声,许母第一个站了起来,三步两步的到了门口,打开一看,不由有些惊喜的笑道:“小叶,怎么来的这么晚。” 许舒婷目光虽然被直升飞机吸引,心思还是放在母亲的身上,看到母亲起身,已经扭头望了过去,对于沈阳的问题,她实在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嗯了一声。 沈阳很想问一句,许总,嗯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许舒婷已经伊人远去,不由有些怅然。 “叶枫,你的礼仪公司呢?去哪里吃饭?是不是吃饭的时候,礼仪公司出场?”许舒婷对于这个也是一窍不通。 “啊?他们还没有到?”叶枫有些叫苦,“他们说我到了,就会到的。” “他们好像已经到了。”许舒婷有些犹豫,低声问道:“叶枫,你给了礼仪公司多少钱?” “怎么了?”叶枫有些发怔,“三千呀,三千不是钱呀,他们也不能随意应付呀。” 为了避免许总去厨房拿菜刀,叶枫当先发难,这在兵法中叫做,先发制人。 “啊?”许舒婷已经肯定了外边的飞机和自己无关,三千或许可以出动个装甲车,出飞机好像还不够吧,“其实也好笑,叶枫,你看窗外,今天也有人订婚,好像和我们同名,我们也能借下光呢。” “啊,真的?”叶枫其实对什么礼仪公司也没有什么概念,反正我就那么多钱,你们准备准备,吃饭的时候,给点礼乐,来点祝福,不来拆台就行,可是钱给你们了,你们总要尽点人事吧,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哪个礼仪公司会出动直升飞机来祝福。 看到那些小姑娘们崇拜的眼神,两架直升飞机的祝福绝对不假,叶枫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本来以为是邓莎那个八婆,却没有想到里面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叶先生在吗?” “啊,我就是。”叶枫哭笑不得。 “我是赵品正。”那面含笑说道:“如今我们在楼下已经准备完备,请你和未婚妻下来即可,其余的由我们来安排。” “我们楼外的飞机也是你们准备的?”叶枫忍不住问道,如果不是说什么礼仪公司,叶枫还真的想不起这个赵品正就是接待自己的那个老头。 “不错。”那面缓缓道:“叶先生不满意?” 叶枫望了一眼许舒婷,有些苦笑,“满意是满意,不过……” 转念一想,叶枫倒是豁出去了,自己提成不是还有三十六万,应该能够应付,“ “请叶先生和许小姐下楼,还有一帮亲友。”赵品方说的不急不缓。 “好,大家下楼。”叶枫一挥手,“吃饭去。” 八十七节 七彩玫瑰 八十七节七彩玫瑰 有些人,已经定型了,就很难改变。 邓莎那是张口人民币闭口钱,睁眼美元,闭眼欧元,就算股市振荡,指数波动都不如她口中买入卖出的频率频繁。 叶枫和她略微有些不同,叶枫很少提钱,可是他张口吃饭,闭口想的还是吃饭,他的养猪主义倒可以和邓莎钓龟方针有得一拼。 只不过他这句吃饭,还是很得到大家的热烈的欢迎和一致的赞同。 大家能来,一般都是空着肚子,吃饱饭去赴宴的,除了贪官,就是清官,所以说吃饭应该算是一项愉悦身心,有益大众健康的活动。 人活着当然不能为了吃,可是人活着,也不能不吃呀! 所以大家看着戴着宽边眼镜的叶枫,虽然还是用着有色镜片,觉得这家金夫人真的不错,就算猪八戒都能照出朱元璋的效果,虽然形象还是对不起观众,但是气质已经千差万别。 都说狗听到条件反***,训练一下,敲一下盘子就分泌唾液,众人却是自幼就有这种训练,听到叶枫说吃饭,口水和着祝福的话流了出来,“小叶,不能这么简单的。” “是呀,怎么说也要和许总谈谈恋爱经验。” “不错,你们搞的和地下党一样,这下到了明处,怎么说也要搞个开国大典才行。” 叶枫笑笑,“不着急,不着急,去饭店再说吧。” 他脑海中已经设想好以后的情节,大伙去了饭店,礼仪公司搞好一些,大堂能贴个大大的喜字,俗气中带有喜气洋洋,放着流行喜庆的歌曲,比如说什么好***子,说不准还能有个司仪,声嘶力竭的介绍,想想都有些累,所以绝对没有必要先彩排一遍。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男主角来了,气氛也活跃了很多,只不过很多情况都是相对的,别人虽然活跃了,沈阳反倒沉默起来。 看到窗外的直升飞机上的的祝福,沈阳多少有些觉得,叶枫这小子,虽然比较蠢,还是有点小聪明,女人都是这样,喜欢突如其来的感动和浪漫,你对她三百六十多天的好,不如一天送朵玫瑰让她更加牢记,唉,沈阳摇摇头,有些感慨世事的无常和可笑,随着众人走了出去。 现在看来,订婚已经势在必行,估计天下之大,也没有谁能够阻挡了。 沈阳走进电梯的时候,期待的电梯故障没有发生,不由感慨中国自从加入世贸后,产品的质量大幅度的提高,等到电梯如同坐滑梯一样到了楼下,震动都没有一下。 几个人组成的先遣部队,无惊无险的走到小区门口,回头一望,后面押送粮草的倒是不急不缓。 许母虽然没有左***,右***的护卫,不过左边是叶枫,右边是女儿,姚君武也是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母亲,只是希望母亲能够痛痛快快的吃顿饭,把这只煮熟的鸭子连骨头吃掉,却不让它飞了。 李姐善解人意的带着孙兰香跟在后面,不想抢了新人的风头,李秀玲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仿佛上辈子媒婆出生,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头上,本来以为是高空抛物,真的吓了一跳。 只不过那东西好像轻飘飘的,软软的,就算隔着头发都能感觉到它的温柔,李秀玲伸手抹了一把,只觉得一股幽香留在手中,摊开手掌,发现竟是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花瓣。好彩头,李秀玲心中暗想,看来许总这次订婚,下次就能轮到自己,她有些不由自主的向上望了去,突然大叫了一声,“快看飞机,是,是。。。。。。” 众人都是郁闷,想着什么东西看多了都不新鲜,飞机上的祝福看过一次就足够,难倒非要扯下条幅,披在身上不成。 只不过很多时候,意识还不如动作快捷,众人有的抬头望上去,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化作了雕像,有的没有抬头,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那种感觉,仿佛江河决堤,四周的空间瞬间溢满了洪水,让人无处可避。 只不过洪水是让身在其中的人感觉到窒息,突如其来的花香,包裹了你的躯体,充斥了你的感官,沁入了你的心脾,却让你感觉到那种淋漓的痛快。 “是花瓣雨,好漂亮呦。”李秀玲终于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出口来。 这时没有抬头的也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去,那一刻,蔚蓝的天空竟然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谁都没有想过,天空竟然也有这么绚丽的颜色。 枫叶把整个青春献给了太阳之后,它就具有太阳的色彩。 玫瑰把整个生命献给了天空之后,它就拥有了天空的广阔。 红色的玫瑰,代表着热情和真爱。 白色的玫瑰,象征着纯洁的爱情。 ***的玫瑰,有着珍重的祝福。 紫色的玫瑰,让你拥有浪漫的真情还有高贵的独特。 还有那代表青春绚丽和友情的橘红色的玫瑰,代表敦厚善良的蓝色玫瑰。 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阳光一照,平添了无数的光泽,流动起来,丝丝缕缕的夺目。 广阔的天空,充斥着多彩的颜色。 一片片玫瑰花瓣,轻歌曼舞的飘落下来,好像一个个跳动的精灵,忽如的来到众人的面前,送出自己真心的祝福后,倏然离去,只留下一阵馀香,无穷的回味…… 每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被满天涂来的花瓣覆盖,很多人已经忘记了欢呼,忘记了歌唱,只是因为欢呼和歌唱,好像并不能代表自己心中,那异常激动的心情! 如果说还有一人算是众人皆醉,他独醒的话,那人无疑就是沈阳,他站在的小区门口,凝望着许舒婷,虽然不远,在他心中,却觉得有如天堑相隔一样。 在天堑的那头,有一个女神,琼琼玉立,仰脸望天,用那如玉的脸颊去迎接天赐般的祝福,如痴如醉般。。。。。。 八十八节 金色马车 八十八节金色马车 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屈老夫子答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感慨万千,悲愤莫名。 清醒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痛苦的,叶枫也很清醒的看着漫天的玫瑰花雨,没有痛苦,只有犯愁。 他仿佛看着一枚枚一元钱的硬币掉到江中,浪头都没有一个,已经沉入了江底,想要去找,都是徒劳。 他虽然不在乎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可是钱毕竟不是这么花的,叶枫一直在算,如果三千块都上银行兑换成一元钱的硬币,会不会有这里的玫瑰花瓣多? 当然,一个花瓣不会值一块钱,可是先是直升飞机祝福,再是花瓣雨,这种场面,让叶枫有些犯愁,一会如果到了餐馆,会不会只上一杯清茶了事? 这和只有一串葡萄吃一样,每次如果都选大个的吃,不用问,最后剩下的,不是小的,就是烂的,当然这个理论有个假设,前提就是只有一串葡萄,有钱的人,当然可以一串只吃一粒最大的,其余的全部丢掉。 只不过看到像许舒婷这样的女强人,都被飞舞的奢华所打动,如醉如痴的感受着生平难得的浪漫,叶枫倒也不忍心打破她的这些天来,只有一刻的静谧时光。 许总这段时间,真的有点累,叶枫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感觉她是戴了一张假面具,只有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摘下来透口气,她应该选择轻松一点的活法。可是现在应该说是生活选择了她。 许舒婷看到玫瑰雨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浪漫,花朵对于女人而言,杀伤力的指数可以说极大,不要看轻这不起眼地东西,一束玫瑰捧上来,如果对于喜欢幻想浪漫,不切实际的女生而言。实在比钻石,珠宝,名车,房产这些不动产还有杀伤力一些。 不过正所谓花无百日红,等到女人过了浪漫的那阵,知道了生活还是需要面包的,当然也就会觉得后面的那些更加实惠一些。 闭着眼眸,感受着花香。感觉着花瓣扑面的那种惬意,许舒婷心中有了一丝疑惑,只不过这种疑惑却又被压到心底,许舒婷睁开眼睛的时候,表情如小女人一样的幸福。“叶枫,我们走吧。” 玫瑰雨无穷无尽地从头顶的飞机撒落下来,直到众人走出了小区,这才止歇。许舒婷和众人一样,都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到花香满路,不由再是深吸一口气。 这种景象,一辈子一次就已经足够,几个小姑娘望着许总的眼神不仅仅是尊敬,而是有着说不出的艳羡。 叶枫伸手摘下了衣服上的一片花瓣,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几句诗词。 柳拂青楼花满衣, 能歌宛转世应稀。 空中几处闻清响, 欲绕行云不遣飞。 从这首诗中,叶枫觉得这里浪漫虽然有了,但是显然,还是缺少很多搭配的元素,叶枫有些遗憾,却又有些庆幸。但又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好吃懒做的自己,突然会对这个有一些挑剔。这个难倒做的不好? 小姑娘们当然没有他地雅兴,使了个眼色,纷纷的围到了叶枫的身边,议论纷纷。 “小叶,这都是你的花招吧?”李秀玲一脸陶醉状,“许总真幸福。” 孙兰香却是狡黠的笑笑,“叶枫,后面有什么节目,提前透漏一下,接我们许总地是什么档次的车子呢?” “啊?”叶枫望了一眼天上的飞机,感觉自己有点晕机,终于冒出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谁稀罕。”孙兰香一撇嘴,目光却是四下张望,希望发现点蛛丝马迹。 小区内来来往往都是私家车,名贵的,经济地,不一而足,可是都是匆匆而过,看不到有迎接新人的迹象。 其实在孙兰香看来,接人用天空上的直升飞机最好,只不过左看右看,哪里都不像有能停机的地方。 “我知道。”李秀玲小学生一样的一举手,顽皮的笑。 “知道就说。”孙兰香有些不耐烦。 “无非就是宝马悍马沃尔马呗。”李秀玲嘴一撇,“别的档次的车怎么能配得上许总。” 众人好在没有吃饭,不然都要喷了出来,只不过除了沈阳,都是笑了起来。 “大姐,沃尔马也算吗?” “当然算。”李秀玲也笑了起来,“我们地公司,有了叶枫加盟以后,就会和沃尔马那个大公司一样,全球皆知的,啊,那是什么?” 众人又是一阵笑,却都是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假日名城在s城算是闹市中的一处清幽,长长的一条道延伸出去,要经过几百米才能到了主道。 延展的道路虽然多少造成了出行的不便,当然这里的不便不包括有车一族,但却隔断了城市地喧嚣,让你在闹市中享受一片宁静。 那条道路地尽头,突然现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转瞬扩大,等到再近了几步,众人都是有些吃惊,孙兰香却是失声叫道:“妈呀,是辆马车,金色地!” 虽然金色的东西不见得都是黄金打造的,所以那辆金色的马车不一定是金子做的,可是谁都没有怀疑那辆马车的奢华。 欧式的经典造型,穿的比贵族还要高贵的马车夫,银色的马鞭,还有那三匹,无论怎么看,都是现代城市常人难见的欧洲骏马! 马车因为造型的流畅而显得生动,骏马却是因为马车的华丽衬托的毛骨天生,脊背如龙! ‘哒哒哒’的轻响越来越近,阳光一耀,几丝银光闪耀的抛向天际,这才让人发现,原来不但马身洁白如雪,不带一丝杂色,马蹄竟也是银白的。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时空仿佛静寂了下来,高档低档的轿车统统的断档,小区内没有车子开出来,道口处竟然也没有车子开进来,阳光眼光流光似乎都被金色的马车所集中,仿佛天地间所有的荣耀被它一人占据,只不过车子终于缓了下来,停到了许舒婷的身前。 马车夫骑士一样的跳了下来,打开了车门,流畅的手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许小姐,叶先生,请。” 那一刻,许舒婷竟然也觉得有些眩晕,好像只记得当时只说出了一个字,“啊?” 八十九节出海 八十九节出海 马车不小,坐五六个人不成问题,只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勒得死,斩头闷的先女士,后先生的说法,那些小姑娘虽然想像灰姑娘一样坐坐王子的马车,却不得其法,所以车上坐的只有叶枫和许舒婷。 许母并没有什么不满,反倒看着有些欣慰,只不过欣慰中,多少有些不安,这些排场是好看,可是得多少钱呀? 众人目送着马车渐渐行远,不由面面相觑,这订婚就算结束了? 沈阳恨的牙关差点咬裂,叶枫,你小子够黑,够狠,敢情我们的礼金送过来,就让我们过个眼瘾,风光都被你小子一人占尽,我们只能喝西北风回去? 只不过让众***跌眼镜的是,马车才消失到道口,几辆劳斯莱斯已经无声无息的开了过来,停到众人的面前,齐刷刷的打开了车门,司机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齐声说道:“请。” 一个司机却是特别走到了许母面前,微笑道:“张女士,请。” 许母楞了一下,指着自己道:“是我?” 司机看起来人到中年,打扮得体,这身装束站出去,就已经比常人有了几分不同的气质,如果说是哪个公司的老总,都是有人信的,“当然是张女士,这位是姚君武先生吧?” “啊?是我。”姚君武也有些发愣,姚工被人叫了不少次,先生好像很少听到。 “那好,那就没错了,请上车。”司机微笑的扶着许母上了车,这才回转到驾驶位,当先开去。 姚君武虽然不懂得行情,却也知道。这些排场花费不小,本来觉得这次订婚,姐姐虽然是为母亲病情的原因,决定的有些仓促,这下看来,叶枫这小子的功课准备倒是做了十成十。 小姑娘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坐个出租车都是觉得好大的面子,这下突然有了免费地老死赖死坐。几乎怀疑是在梦中。 许舒婷也几乎以为是在梦中。 马是好马,车是快车,奔驰起来,虽然比那些宝马奔驰要慢,但是四平八稳的,让人感觉不到震动,却又有如坐在云端。 宝马奔驰虽好,可是这种金色的马车却是绝无仅有的一辆。 微风浮动。两旁的树木如飞般的倒退回去,体会着现代中难得的古典,许舒婷过了良久,这才回过神来,叹息了一口气。“叶枫,谢谢你。”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答案,许舒婷扭头望去,楞了一下。 叶枫目光望着远方。虽然还是戴着那幅宽边眼睛,只是其中光芒闪动,若有所思。 他很少出现这种沉思地表情,许舒婷也从来没有料到,他竟然也有认真的时候。 “叶枫?”许舒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什么事?”叶枫回过神来,脸上的一丝凝重早就荡然无存,取代的只是迷惑。“我们要去哪里?”许舒婷叹息一口气,感觉到。这次订婚搞的煞有其事一样,看来不但母亲信了,弟弟信了,所有的同事都已经信了,自己呢?信不信?还是心中有些相信? 叶枫犹豫了一下,“饭店吧?” “你没有问过礼仪公司有什么内容吗?”许舒婷有些不信的问道:“叶枫,我不知道这些要花费多少钱,可是我知道。给你的那些钱绝对不够。因为我地事情,让你添钱。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按照以前,叶枫多半会说,你过意不去,发工资的时候,补价差给我吧,这次叶枫并没有算的那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约有了不安,望着前面的那个马车夫,感觉他比自己还像男主角,“请问你们是君意礼仪公司地吗?” “嗯。”那人点点头。 “那么你们的老板是叫赵品正吗?”叶枫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现在如果接错了,自己退回去还来得及。 “没错。”那人头也不回,专注赶车的精神让很多酒后驾驶的司机感觉到惭愧。 “你们要接地人是叫叶枫和许舒婷吗?”叶枫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错。”那人并没有什么热情,却也没有什么不耐烦。 许舒婷叹口气,“叶枫,如果连你也不敢确认的话,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赵品正?” 叶枫一想,还是人家老总聪明,自己绕了个大圈子,实在是蠢笨非常,才要拨打赵品正的联系电话,马车夫终于主动说话,“叶先生,不用打了,赵先生就在前面。” 叶枫抬头一望,吸了口凉气,扭头望向了许舒婷,看到她也是一脸的不解,更多的却是诧异。 马车已经驶离了市区,来到了一片开阔地上,那里土地平整,视野开阔,看起来又要拔起一座高楼大厦,只不过让叶枫吃惊的倒不是土地,而是因为那里静静的停着一架直升飞机,看起来又不像方才看到的两架。 叶枫上次碰到地老者赵品正,着装肃穆,让叶枫以为他要去扫墓一样。 只不过赵品正的笑容显然比身上的西装生动了很多,远远的笑着,见到叶枫走了下来,已经快步迎了上来,“叶先生,请。” 他对叶枫热情有加,让许舒婷放下了心事,看来这不是一场闹剧,误把冯京当作了马凉,只不过看到叶枫的表情,许舒婷又是觉得放下心事为时过早。 “去哪里?”叶枫看着直升飞机发愁,压低了声音,“赵先生,那个,那个,我***的三千块可是全额。” “没错,怎么了?”赵品正楞了一下,“叶先生,有什么问题,发票不是给你了吗?” “啊?”叶枫突然想到了发票,镇静了下来,“那么我们去哪里?赵先生,你总不会告诉我,让我和许,和婷婷去拉斯维加斯举行婚礼吧?” “当然不是,”赵品正恢复了常态,满脸的笑意,“叶先生如果想去拉斯维加斯举行婚礼,今天恐怕不行,最快也要明天才可以。” 叶枫吓了一跳,感觉到许舒婷如炬的目光问着自己,慌忙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出海。”赵品正回答地简单明了。 九十节 海上游轮 九十节海上游轮 沈阳记得有个有创意的广告。 那里试图表现网络的快捷,先是出来一个人在奔跑,后来又来个骑马的超过,坐车的超越骑马的,火车又超过汽车,飞机超过火车,最后‘比’的一声,网络只要那面一点,千里之外已经能够收到信息。 当然这里传送的物质还是有个局限,如果运送的是一个人,当然不会‘比’的一声,从海底电缆就到了大洋对岸,可是大体还是不错,沈阳也一直认为,开车的是要快过骑马的,可是今天却透漏着邪门,他们坐的劳斯莱斯一直老死赖死的跑着,竟然一直没有追上那辆金色的马车! 他们车开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沈阳心中就有些发毛,和他同车的是***臣是吴虹,车里再坐几个人也不成问题,可是车够多,所以一辆车也就三四个人。 可是沈阳不知道,s城哪里来的这么有实力的礼仪公司,会拥有如此实力的车队,这种车一天租用要多少钱? 车上有吃的,吴虹一上来,就‘咔嚓咔嚓’的吃个不停,赞不绝口,说车里提供的小吃很有特色,很好吃,沈阳看到了,却几乎吃惊的吃掉了舌头。以他自诩三年名企的阅历,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吴虹这半个小时,最少吃进了千八块钱的零食。 她吃地不是多,而是因为吃的东西贵! 他估计吴虹不会知道食品的价值,不然她会吃惊的被噎死。 “司机先生,我们这是去哪里?”沈阳生怕在这车里,会像酒店提供的零食一样。你吃了,下车就要买单的,只是看着车队越行越偏,早已把城市的喧嚣吵闹抛到一旁,生怕这些人是人贩子,不然怎么会如此有钱。 “这位先生不要急。”司机表现的不急不噪,“到了自然就知道。” “那还要多久?”沈阳几乎想说,你让我下车吧。我不想趟这趟浑水了。 “哦,这个我不能说。”司机表现地比特工还克格勃,“反正这位先生不要急,路途也不会太远。”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沈阳有些胆颤心惊。 “当然可以。”司机笑了起来,“先生。你车座的前面就有直播电话。” 沈阳对于这种高档的便利,没有喜悦,只有畏惧,都说无知无畏。他是知道越多,越觉得这场订婚处处透漏着古怪,他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司机,见到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多少放下了心事,拨打了许舒婷的手机,只是响了两声。那面许舒婷已经问道:“沈阳,什么事?” “啊?”沈阳犹豫一下,“许总,你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许舒婷那边好像笑笑,“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哦,”沈阳实在不知道怎么询问,难倒是自己见识粗鄙,说出了疑问。许舒婷会不会把自己看做是神经病? “那么许总。有什么问题没有?”沈阳自以为说的得体。 “有什么问题?”许舒婷有些不解。 “哦,没什么。那一会儿见。”沈阳放下了电话,多少有些心安,他并非是个杯弓蛇影地人,只不过今天处处都是意外,让他不能不寻思叶枫这小子的实力,可是这小子会有实力?不过这就算是个噱头,都是租用的话,价格也可以称得上高昂吧? 沈阳没有想到一会儿的概念竟然是如此的久,车队又行了半个小时,竟然到了海边,下了车后地人,都是面面相觑,以为叶枫的最后一个节目已在意料之中,请大家来到海边吃吃海鲜,虽然算是普通,怎么说也是件实在的事情。 只不过众人却没有想到,一个向导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又把他们引到两艘快艇地前面,海面虽然风平浪静的,沈阳内心却是波浪翻滚,忍不住又问道:“这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实在抱歉,去叶先生订婚的地点,还要坐船的。”那个向导倒是彬彬有礼,许母也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当先走上船去,众人互望了一眼,小姑娘的好奇战胜了疑惑,三三两两的跟了上去。 有的人一辈子火车都很少坐,这下除了飞机,几乎把***通工具坐个遍,倒也***不已。 等到众人上船,汽艇一声轰鸣,已经鱼雷般的冲了出去,海风扑面,新鲜中带有一种咸湿,众人还不等感觉到寒冷,已经有人送来了毛毯,服务地态度,几乎比飞机上还要周到。 “这么摆谱,为什么不搞个飞机把我们接过去?”沈阳嘀咕了一句,看到无人接茬,有些无趣。 快艇行驶不算太久,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才放缓了速度。李秀玲和孙兰香正在议论,这附近有什么海岛,海岛有没有酒店的时候,抬头一看,李秀玲又是第一个叫了起来。 “游轮!” 李秀玲实在比大发明家爱迪生还善于发现,可是发现那艘游轮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反倒不能做声。 如果她以前还觉得这汽艇已经不错,那么她就觉得这艘游轮那是,相当的相当的不错! 汽艇就算是条小鱼,而那艘游轮看起来,捕鲸都是不成问题。 等到看到接引的仓梯延伸过来的时候,众人地眼珠子差点都掉了下来。 都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如果肉都在褶上,那是四喜丸子,只不过众人一看到这艘足有五层地游轮,只能仰而视之的时候,而且是好像来接众人,心中那种困惑莫名已经到了极点。 等到众人终于迈上游轮,准备看看能不能搞个豪华马六甲几***游地时候,赵品正已经迎了过来,笑容只为许母一人绽放,“张女士,这里风大,请到客房休息一下,叶先生和许小姐正在换衣服。” “请问这位先生,小叶的父母呢?”许母表面镇静,心中已经惶惶,只有姚君武东张西望的,漫不在乎的样子。 “他们也是正在赶来。”赵品正微笑道:眼中多少有一些掩饰,“他们离的比较远。” “哦。”许母心中叹息一声,并不多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不踏实。 “请问这艘游轮租用一天要多少钱?”沈阳突然问了一句。 “多少钱?”赵品正笑了一下,“那我倒不清楚。” “这船不是你们公司的?你们也是外包?”沈阳职业性的质疑,心中却在想,叶枫这小子够狠,也真舍得下血本。 赵品正摇摇头,“这位先生说错了,这艘船不外租,本来就是叶家的,我不过是把你们接过来而已。” 九十一节 揭幕 九十一节揭幕 这船本来就是叶家的产业? 赵品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都是当这是一句话,几个字,并没有想到其中组合在一起的衍生含意。 做过老总的毕竟见识广,脑袋活络,沈阳本是茫然,看到众人也是茫然的时候,却已经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他的诧异中带有的不是吃惊,而是震惊。 “赵先生,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赵品正看了沈阳一眼,“哦,我说这船不外租的,叶家的东西,怎么会出租?再说,叶家的东西,谁又能租的起?” “啊?”沈阳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是说你刚才说的下一句,你说这艘船是叶家的产业?” “嗯。”赵品正点点头,示意没错。 “那这个叶家又是哪个叶家?”沈阳这么问话的时候,感觉像问赵先生,你贵姓一样的滑稽和愚蠢,可是他又不能忍住不问,他怕被好奇憋死。 “当然是叶枫叶公子家。”赵品正说的时候,多少带有了一丝无奈,多少有些感慨,蠢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啊?”沈阳楞在那里,迸出个单音阶后,不再提问。 其实不是他没有问题。而是有太多的问题,却被赵品正轻蔑的眼神逼回到肚子里面,拥有这么一艘游艇的家庭,叶公子,打工仔? 沈阳只觉得匪夷所思,好像感觉突然听到上帝说,魔鬼其实也不错。 许母也愣在了那里,本来的一种担心转化成了另外一种。谁都想像不出,叶枫那幅德行,竟然还有这种显赫身世,只是另一个疑问接踵而来,这么显赫的家世,怎么会让叶枫出去打工?月收入赚个千儿八百地? 莫非叶枫是后妈生的,所以一直不得志,流落街头。只不过订婚毕竟是大事,不得已的通知了家里,家中这才给***办一下? 想到这里的许母,觉得自己脑袋一点问题没有,做脑筋急转弯都是不成问题。对于叶枫的同情又多了一分,多么好的孩子呀,可惜电视剧中好孩子都是受欺负的。 小姑娘们从汽艇上看到高大巍峨的游轮,那时候就有了一丝敬畏。到了船上后,看到船员都是穿地警员一样的威武雄壮,那份敬畏更是深入骨髓。听到叶枫竟然和这艘船扯上了关系,就像老虎旁边的狐狸那种类型,不由恍然大悟,所有的疑惑有了答案,怪不得叶枫那么窝囊,许总还要和他订婚。原来是有猫腻和内幕。 只不过一想到,直升飞机,玫瑰雨,金色的马车,劳斯莱斯的,小姑娘们觉得敬畏一层层的升高,现在已经高的有几层楼那么高。 “张女士,这边请。”赵品正真正尊重地只是许家的人。对于姚君武。他也没有怠慢,“姚先生。请你和大副去房间休息,其余的人,有喜欢热闹的,请跟这位李先生走,有些疲劳的,请跟这位古先生走。” 吩咐完毕,赵品正当前带路,游艇停在海上,比在陆地上还要沉稳,许母犹豫一下,跟了上去。 赵品正带着许母来到一间房间休息,里面地装饰处处素雅华贵,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题为春***舟,许母看到房间的布置就有些吃惊,不知道这艘船的房间是间间如此,还是特别地优待自己,看到了那幅画的时候,更是吃惊。 许母看起来柔弱,不管事情,其实见识不浅,一眼就看出来这幅画就是张大千所做,至于真伪,却也不敢臆断,只不过从纸质画工来看,十有***就是真的,这种价格不菲的一幅画,随随便便的挂在一间客房里面,却更显出叶家的神秘和不凡。 “张女士,请稍等。”赵品正礼貌的鞠躬,转身退出了房间,许母坐了下来,多少有些局促,又有些为女儿和叶枫担心。 豪门争夺财产的事情多了去,叶枫不得宠,这次冒然回来,会不会有人给小鞋穿,再连累了自己女儿? 房门一响,许母扭头望去,看到一个服务生端来了一壶茶,客气一下,放在桌面上,又退了出去。 许母端起茶杯,只是闻了一下,就觉得香气扑鼻,抿了一口,唇齿留香,已经品出这是极品普洱茶,不由感慨了一下,有钱人,已经不需要显摆,奢华随处可见。 只不过现在心情忐忑,无心品茶,心中惴惴,想要站起,却又觉得无事,坐着喝茶,却又心绪不宁。 房门又是一响,一个人走了进来,许母转头望过去,突然有种奇怪地感觉,她觉得这人和叶枫很像! 容貌吗?好像又不是,这人脸型方正,不怒自威,叶枫却是下颌略尖,散漫不堪。 体形吗?好像也不是,这人比叶枫要壮上一些,气质吗?更是不会,叶枫和眼前这个人相比,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若是说龙会生出个龟蛋来,或者说叶枫和眼前这个人有点关系的话,其实许母也是不信的。 只不过她为什么又有一种二人很像的感觉。 许母有些迷惑,看到那人缓步走了过来,竟然忘记了起身,突然她心中一动,已经想到了什么原因。 和这人相像的不是现实的叶枫,而是和女儿订婚照上的那个叶枫。 照片上地那个叶枫沉思凝重起来,简直和眼前这人像个十成十! 尤其是二人地那两道浓眉,宛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 那人已经走到了许母地面前,伸出手来,沉声道:“你好,我叫叶贝宫。” “你是?”许母虽然有了几分肯定,还是问了一句。 “我就是叶枫的父亲。”叶贝宫沉声说道,目光灼灼。 叶枫如果站在旁边,一定会拍掌叫好,此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妙绝天成,实在算是演戏的天才。 只不过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叶枫并不知道,这场戏到了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九十二节 檄斗门 九十二节檄斗门 许母终于站了起来,无论如何,就算为了女儿着想,她也不会露出哪怕一点点的怯懦,虽然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叶贝宫都不是一般人物。 叶家现在就算用脚后跟来看,也绝对算得上是个豪门,而且有可能算是豪门中的贵族,虽然到现在出场的叶贝宫,并没有那种一些有钱人常见的嚣张。 叶枫也没有,那他是不是从父亲的身上学到的这个优点? “张女士,你女儿许舒婷是个好女孩。”叶贝宫缓缓的坐了下来,腰板还是那么挺拔,只不过脸上的严肃已经少了一些,“她沉着,***练,都说母慈子孝,可是我觉得,她做的,比很多儿子做的还要好,难得她又是漂亮出众,但是又不因为漂亮减少了她的智慧。” 许母并没有被这一顿迷魂汤灌的失去了理智,很多人说话的时候,都喜欢给了颗甜枣,再打记耳光,而且她听的出来,叶贝宫显然对女儿进行了一番调查,这通常都是有钱人才能玩的起的游戏,他们不希望娶过来的女人,背景有什么污点,可是她的女儿绝对经得起调查,所以她只是等待叶贝宫的下文。 叶贝宫并不尴尬,实际上,像他这种人,可以在任何时候。对付任何人,他采用的手段也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那种。 “可是,我觉得,叶枫和许舒婷并不适合。”叶贝宫叹息一口气,“我希望你不要激动,能够理解我说的话。” 许母这才开口,“这是你地看法?” “这是我的看法。”叶贝宫认真的点点头。 许母叹息了一口气。“我能不能问叶先生几个问题。” “你说。”叶贝宫点点头,不急不缓。 “我想问一下,我们看到的飞机,马车,劳斯莱斯,还有这艘游艇,是不是都算是你们叶家的产业?”许母终于明白做人的差距有多大,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比起别人而言。已经算是不错,可是现在和叶贝宫一比,只能算是乞丐。 “不错,”叶贝宫缓缓道:“这次订婚,我们准备的还太仓促了一些。有些抱歉。” 他说地很平静,也很正常的样子,许母却知道他说的不是大话,他这种人已经不需要那些俗物来装饰门面。更不需要大话来掩饰什么。 “这么说,叶家很有钱?”许母问了第二个问题。 叶贝宫笑了笑,笑容有些讥诮,却不是针对许母的,“应该说有一些。” “那么请问,你们叶家这么有钱,为什么让叶枫出去打工,让他去追我的女儿。让他骗取我女儿的感情,和我女儿订婚,这是不是你们有钱人常玩的一种游戏?”许母霍然站起,怒不可遏。 “请你不要激动,”叶贝宫也站了起来,微笑道:“这件事,我本来并不知情,叶枫呢。他其实。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原因?” “解释什么?”许母冷冷笑道:“解释你们大张旗鼓的,让叶枫和我女儿地订婚路人皆知。然后再说二人并不适合,取消了这场订婚?你儿子玩的起,我的女儿却不是这么容易被戏弄的。” 叶贝宫望了许母半晌,叹息一声,“你误会了,我从来也没有说过,要反对这场订婚。”“啊?”许母突然觉得怒气烟消云散,她虽然不像让女儿的订婚,看起来是一场施舍,可是她又真地不想让女儿失望。 只是看着女儿捧着那张订婚照,偷偷的,有些甜蜜的笑的时候,许母就知道,婷婷对这场订婚,有着很大地期盼,她发火并不是因为别人的轻蔑,不是因为攀不上叶家是有钱人,她发火是怕女儿失望。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许母缓缓的坐了下来,觉得有些迷惑,“你说婷婷和小叶并不适合?可是你又不反对他们订婚?” “我不会反对,”叶贝宫沉吟了一下,“叶枫做的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反对。” “不知道叶先生家中有几个子女?”许母忍不住问道。 “只有一个。”叶贝宫缓缓道:“我的资产很难数的明白,但是能够继承我的财产地,只有我儿子。” 许母彻底糊涂了,“那小叶是怎么回事?” 她的称呼始终在叶枫和小叶中游走,也是代表了她心思的犹豫和动摇。 “你们了解叶枫多少?”叶贝宫端起了一杯茶,却只是看着腾腾的热气,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腾腾的热气笼罩在他的脸上,不知不觉的给他罩上了一层神秘。 “我当然了解小叶。”许母倒为女儿地男朋友辩解起来,“他虽然有些懒散,但是心底善良,他尊敬老人,为人诚恳忠厚,听婷婷说,做生意也有点潜力,而对于做生意而言,诚信尤其重要。” 叶贝宫叹口气,“这就是你知道地全部?” “嗯。”许母突然楞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对叶枫,其实并不了解,她才认识叶枫几天?但是她为什么会对叶枫如此信任? “五年钱,s城临近的一个城市,突然发生了一起血案,”叶贝宫突然扯开了话题,“那次帮派地斗争,死了不下二十人,伤的不下百人,不知道张女士听说过没有?” 许母楞了一下,“你是说报纸上说的黑帮檄斗门?” 叶贝宫点点头。 “你和我说那个***什么?”许母有些不解。 “别人都以为那是两个帮派为了地盘进行火并,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纨绔子弟为了自己喜欢的一个女人,只不过被那其中一个黑帮老大调戏了一句,就调动了另外的一个黑帮剿灭了它。”叶贝宫的笑容有些发苦。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许母又问了一句。 “哦,我忘记了和你说一句,”叶贝宫叹息一声,双眸中含意万千,凝望许母,一字字道:“那个纨绔子弟就叫做叶枫!” 九十三节 选择 九十三节选择 房间内有些沉寂。 沉寂的空气有些窒息。 窒息的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那一刻的压抑。 许母却是笑了起来,“这世上叫做叶枫的很多,叶先生,你总不会因为别人的错事,责怪自己的儿子吧?再说,那个叶枫,他惹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呢,是不是应该在监牢里面过***子呢?” “那个叶枫就是我儿子。”叶贝宫叹息一声,凝重的脸上有了一丝悲哀。 “啊?”许母终于忍住了再问一遍,你有几个儿子的***,,她隐隐的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可是自己又是不愿承认。 “他如果是那种人渣的话,现在就应该在监狱。”许母沉静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他做事很聪明,”叶贝宫沉思了一下,苦笑道:“或许对你而言,那应该是***诈,只不过很多事情,不同人的形容当然不同,他虽然挑动了两个黑帮的打斗,但是只为了取乐,却把自己置身在事外,不留一点把柄,所以那件事后,唯独他能没事人一样。” 许母沉默了起来。 “这件事虽然影响很大,只不过在他生平中,算是小事一桩,”叶贝宫缓缓道:“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儿子,他是个天才,很多东西都可以无师自通,我也就任由他发展。后来才知道发展出他的任性,等到我想纠正的时候,已经,已经晚了。” “那是你教导有方。”许母冷冷的说道:“现在他装作一个落魄的打工仔,讨取我女儿的喜欢,想必也是他那种纨绔子弟惯用的把戏吧?” 许母想到这里地时候,吸了口凉气,叶枫所有表现的老实都已经变成了用心险恶。现在不论叶贝宫是否赞同这场订婚,她要第一个进行反对。 叶贝宫望了许母半晌,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他虽然以前是行为不堪,但是这场订婚,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没有恶意?”许母冷冷笑道:“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比任何人都有钱。却装的比任何人都落魄潦倒,这次订婚多半也是玩一玩灰姑娘的游戏,只不过我知道,游戏不能长久,像你们这种家族出来的纨绔子弟。很快就有厌倦的时候,我不想女儿受到欺辱,更不想她成为富家子弟地玩物,所以。叶先生,很抱歉,这场订婚花费了你们很多的财力,但是我不会赞同。” “我这个人不算是好人,”叶贝宫并不理会许母的激动,“可是我这个人还算公平,我觉得,如果许舒婷喜欢我的儿子的话。而我儿子又喜欢她,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会理会别的,也没有什么门户观念,他就是想去太空举行婚礼,我也会尽力满足,但是现在,我有责任告诉你***。让你们来选择。” “哦?”许母应了一声。站了起来,“那好。我现在已经知道,我地选择就是很抱歉,婷婷不能和叶枫订婚。”“你知道的***不过是五年前的事情,”叶贝宫叹息一声,“其实现在的叶枫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叶枫。” “啊?”许母觉得叶贝宫说话极不***快,几乎算不上男人,“我们是穷苦人家,玩不起叶先生地这种游戏,所以还请叶先生把所有的事情,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叶枫已经不是以前的纨绔子弟,现在不是,可是我不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旧态复燃。”叶贝宫说到这里地时候,看到许母疑惑不耐的目光,接着说了下去,“他在三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吧。”许母冷冷的说,她本来不是那么尖酸刻薄的人,只是一想到女儿被牵扯了进来,就是忍不住的激动。 叶贝宫并不恼怒,只是很平静的望着许母,“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报应,我只觉得人生要靠实力去争取,只不过这次我怎么去争取,也是只能挽救回他地性命,却不能挽回他失去的记忆。” “记忆?”许母吃了一惊,“你说他失忆?我看小叶这个人好像很正常。” “医生说,他这是选择性失忆,只有受到某些方面的重大打击后,才能表现出这种症状,他忘记了从前的一切女人,做过的事情,包括他的家庭,还有我这个父亲。” 许母本来想说,如果忘记就能赎罪的话,相信很多死刑犯都愿意选择失忆的,只是听到了叶贝宫最后一句话,突然心中一软。 只不过心动只是暂时地,许母突然又冷笑起来,“叶先生说地真好笑,多半又是一套谎言吧?” “哦?”叶贝宫皱了下眉头,“此话怎讲?” “你说叶枫既然不记得你这个父亲,那么这次订婚,是你们***办,这又怎么解释?”许母倒是清醒的很。 叶贝宫望了许母一眼,犹豫了一下,“叶枫来到s城已经将近一年,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以前更加孤僻,话都很少说上一句,成天挣了点钱,就混饭吃,没钱了,就去工作,但是碰到你女儿后,多少发奋了一点,为了让你看看家长,所以向一家亲情俱乐部请求帮忙。” “啊?”许母有些发愣。 “他虽然不记得我这个父亲,但我却不能不关心这个唯一地儿子,所以借助这场订婚,和他见上了一面,可是他并不知情,他并不知道我是他父亲,”叶贝宫缓缓道:“他现在看起来,有些笨,有些蠢,有些懒惰,和以前截然不同,我不喜欢他这种性格,可是我又不能不说,他自己十分享受这种生活,他现在,从道德的角度来讲,算得上是个好人,而以前,只不过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纨绔子弟。” 许母沉默。 “所有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告诉了你,”叶贝宫叹息一口气,“张女士,你现在可以重新决定,是不是让女儿,和我的儿子进行这场订婚仪式,现在,选择权在你们那里,而不是我。” 九十四节 圣彼得 九十四节圣彼得 许母在进行选择的时候,许舒婷也在选择。 只不过女儿的选择,看起来要比母亲容易了很多。 许舒婷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选衣服也有犹豫不决的时候。 她一向认为自己很有眼光,穿着也算得体,大多白领小资可能就是自己这样。 可是她***了化妆间进行挑选服装的时候,终于有了犹豫。 她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化妆间里面最少可以有几百套衣服可以供自己选用,款式不一,颜色绚丽的,典雅的,素洁的,高贵的,应有尽有。 每件衣服仿佛都在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许舒婷摸摸这件,看看那件,一时间难以抉择。 她好像真的觉得这是一场隆重的订婚,至于为什么看似笨笨的叶枫,会能有这么多的花样,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所有的疑虑,转瞬被一个个的带有奢华的惊喜冲的很淡,很淡。 想那么多***什么,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许舒婷如是想着,首先要骗过母亲,让她安心做手术,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许舒婷出来的时候,等到大厅中的一帮人还在寒暄,只不过声量都放低了很多,大厅里面虽然没有圣彼得教堂广阔庄严,神圣的让人窒息,可是内部的华丽装饰,有些让人看到了窒息的惶恐不安。 大厅顶部双重构造,外暗内明,借鉴了哥德式的设计,强调黑暗和光明的对比,让人觉得不但在船上,就连陆地上都很少看到这种构造, 加上玫瑰花窗的效应。光线到了大厅内都显得庄严肃穆起来,更不要说,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虽然没有谁用对上帝,对圣母,对圣彼得的爱名义进行约束,可是众人说话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减小了八度。 不过看到许舒婷走了出来的时候,肤白如雪。端庄大方,众人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阵赞叹,纷纷站了起来,把刚才憋起的局促化成了赞美,所以显得更加的澎湃汹涌。 这个说,见过漂亮的新娘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那个说,许总本来就漂亮。把这身衣服显得也漂亮起来。 吴虹更是夸张的来了一句,我地妈呀,我不要说订婚,就算是结婚,能有许总十分之一的华丽。也算心满意足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经意的望了一眼***臣,鄙夷的笑。 ***臣好像突然麻木的耳朵都被堵上了塞子。只是说,许总真漂亮,叶总呢? 小叶以后是不敢叫的,能娶了老总地,怎么说也是老板爹了,***臣为自己这个新奇的叫法感觉到骄傲,却只能像扔石子砸别人窗户的小孩子一样,躲开角落里面偷偷的笑。而不敢站出来,大喊一声,玻璃就是老子砸的,这多少给他地惬意带来了一丝不***。 现在的沈阳有些自叹自己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没毛的凤凰不如鸡,也是东张西望,才想问一声。小叶在哪里。无论如何,无论叶枫现在怎么装。他总是自己的手下,这是不可改变地事实。 沈阳想到这里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拿着锤子的法官,锤子一落,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前途性质属性,却没有想到旁边的陪审团阻止了他的落锤,纷纷好像要翻案一样叫了起来,叶总出来了。 叶枫出来了? 沈阳心中一阵茫然,扭头望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从漂亮的玫瑰花窗***进来地阳光突然改变了形状,一片片,一丝丝的狰狞飞舞,黑白分明的都集中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 那个年轻人这次并没有戴上黑色宽边的眼镜。 只不过眼镜不过是一个人的附属品,可有可无的。 所以不戴眼镜的年轻人还是叶枫,虽然戴不戴眼镜地叶枫就和戴不戴王冠地国王一样。 叶枫穿的其实很普通,但是沈阳看到了,只能吸口凉气,这就像一件唐朝地花瓶,识货的人看到了,只能惊诧色彩的华丽,手工的精细,不识货的人看到了,就会觉得,哦,天呀,这个东西做菜盆口径太小,做尿盆重心太高。沈阳知道自己是有眼光的人,也识货,可是就是因为识货,所以他看到叶枫的一身行头,就有种绝望的想跳海的***。 叶枫穿的黑色的西服西裤,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皮鞋,领带打的非常有水平,饱满的都让易拉得厂家想去跳楼。 只不过他整个人虽然看起来和销售人员一样的行头,可是他的这身行头,沈阳知道,比销售人员穿的最少要贵一千倍以上。 只是那一件意大利名牌西装,纯手工制作的,沈阳就知道,自己的一个月薪水,多半只能买一个口袋,以他三年名企的经验,耳染目睹,也不过只看到过有人穿过一次这种服饰,当时那人是华天的总裁,惊鸿一现般闪过,留下一堆赞叹,还有关于那款服装的传说和艳羡。 而今天,叶枫竟然穿了一件? 沈阳已经有些麻木,自从知道这艘船都是叶家的产业后,他觉得,就算有人对他说,那面羊上树了,他也不会再有半分诧异。 叶枫缓步走来,望着许舒婷,二人凝望了片刻,嘴角好像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丝笑意。 “婷婷,你今天好漂亮。”叶枫的眼中虽然带了一点思考,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许母站在大厅的一角,凝望着这里,旁边站着的竟然是他已经差点忘记的男方亲属,叶贝宫先生。 叶枫就算脑袋被驴踢了,火星上来的,这时候也能想的出,这些花招三千块钱肯定搞不定,三十万估计都不够。 虽然他不愿意动脑,不愿意思考,可是他却不能不想到,如果说还有一个可能的话,那就是赵品正是叶先生介绍来的,生意人,当然不肯做赔本的买卖,所以这些唯一的答案就是,出钱的是叶先生,可是叶先生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叶枫想了一下,心中痛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愿再想。 “你今天也好靓仔。”许舒婷表现着郎情妾意,小鸟依人的挽住了他的手臂,好戏做的十成十。 众人羡慕的有如看到母鸡的狐狸,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正不知道怎么安排后继活动的时候,突然好像天际边传来一声钟声,清越嘹亮,让人觉得洗尘梵唱也是不过如此。 大伙扭头望过去,看到一个长的很圣彼得的教父走了出来,如同走入教堂里面,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一张案子,放着一个十字架上的人物,如同做礼拜的教堂一样,庄严肃穆。 沈阳虽然麻木,但是看到了还是怔了一下,因为他刚才已经留意了这个大厅的构造,确信自己没有提前老年失忆,所以也就肯定前面没有这个桌案,那么说,这么东西是后来搬来的,但是也没有看到什么勤杂工出现呢? 其实还有一种解释,就是这个大厅的中带有了一丝敬畏,只求这场订婚顺顺利利的结束,自己能够下船,继续做自己的销售总监。 “请新人上前。”圣彼得说的好在还是中文,不然叶枫一定迷糊。 叶枫看了远方的叶贝宫一眼,看到他和许母远远的站着,没有上前的意思,觉得有点不对呀,好像电视剧中都是老爸挽着女儿的手臂,款款前行的,新郎含情脉脉的等待,一张脸有如十点十分一样,转念一想,自己这是订婚,用不着搞的那么隆重吧?再说许总老爸过世了,这个套路看来这里不流行。 许舒婷却是无影无形的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低声道:“走了。” 叶枫回过神来,才一起步,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了起来,众人又是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后方已经来了一只乐队,清一色的***碧眼。 沈阳心中嘀咕,这个叶枫怎么看不都像个华侨,怎么搞个婚礼还是西式的?只不过给他他个浴缸做的胆子,这时候也不敢去向神父问一句,先生,你是为上帝做事吗? 小姑娘们都是双目放光,贪婪的看着一切的一切,已经开始为回去如何吹嘘打个腹稿,李姐竟然用手揩了下眼角,热泪盈眶的样子,只有吴虹有些怅然,看着一只鸭子没有煮熟呢,突然化成了天鹅,扇动着翅膀,逐渐远去。 “叶枫,我怎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许舒婷声音比蚊子还低。 “什么不对劲?”叶枫其实觉得哪里都不对。 “我觉得好像是在结婚,而不是订婚。”许舒婷没有什么不满,只有满面的笑容,“我看到电视剧中,结婚都是这种镜头的。” “啊?”叶枫笑了一下,“没关系,就是走个形势,许总你不是说了,结婚了都可以离的,再说就算这是结婚仪式,好像也要政府承认吧。” “这好像已经到了公海吧?”许舒婷叹息一声。 “公海怎么了?”叶枫有些奇怪。 “噤声。”许舒婷轻轻握了一下叶枫的手臂,已经来到的神父的面前。 九十五节 誓言 九十五节誓言 许舒婷说的噤声声音虽然不大,音乐却是陡然停了下来,窃窃私语的众人也是不由***的沉默下来,静等着宣布订婚完成,然后上个红烧肉什么的。 神父翻开了一本圣经什么劳子的,在叶枫眼中就是一本破书,心中暗道,这活轻松,就念那几句台词,还要照书来念,其实比较适合我的。 如果不是看着场面比较隆重,叶枫几乎想上前问一声,老大,你招生不,这个神父什么的,上岗困难不? 神父当然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满脑都是偷懒耍滑的念头,不然绝对不肯给他主婚,说不定会打的他发昏,谁让他敢这么的亵渎主的神圣。 “叶枫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照顾你身边的这位许舒婷女士,一生一世,无论生老病死、贫穷丑陋?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神父看到场面已经安静下来,知道自己可以开始了,缓缓的念了通俗易懂的开场白。 叶枫心中其实嘀咕,这种誓言,好像以前很能感动人吧,可是现在好像跟不上了形势,结婚誓言也是越来越接近现实,记得前几天看报纸上说,人家***民间的誓词早就换了样子,比如说什么,“我能爱你直到我们分手。” “我们的爱能走多久我就有多忠诚。” “我愿意直到我不愿意为止。” 叶枫想到这几个台词的时候,都觉得挺切合实际的,其实无论自己愿意不愿意,阎王也不用过来棒打鸳鸯,等到许母动了手术后。许总踹慢了自己一步,她都会觉得良心有愧。 “和你说话呢?”许舒婷看着叶枫楞楞的站在那里,不会用腹语,只好用鼻语来警告他。 “我愿意,”叶枫惊醒了过来,慌忙举手,又有些多余的补上了一句,“我当然愿意。” 神父看了他一眼。如同看着不懂事的孩子,微笑中转过头去,带有主地宽容,望着许舒婷道:“许舒婷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照顾你身边的这位叶枫先生,一生一世,无论生老病死、贫穷丑陋?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他这句对白倒是不错。只是换了个称谓,可以说是一招鲜,吃遍天的。 “我愿意。”许舒婷斜睨了远方的母亲一眼,毫不犹豫的大声说道。 “那好,请问。在场的亲友们,有谁反对这场订婚?”神父目光移开,望向一帮亲友。 沈阳本来想说,我反对。只是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那个吹萨克斯的男人手中的管子不细,打到脑袋上,估计会很痛,也就放弃了反对地念头。 神父稍等了片刻,目光却已经向叶贝宫的方向望去,叶枫看了,眉头少有的皱了一下。叶贝宫嘴角洋溢着微笑,却是转首望向了许母,不发一言。 许母望着远方女儿嘴角的微笑,眼角已经有了泪水,突然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叶枫现在是个好孩子,既然老天爷给了他这次悔改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他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 叶贝宫目光有了一丝怅然。偏又夹杂着一丝欣慰。望着远方,缓缓点头。神父的目光从上帝那里收了回来,高声道:“伟大的主来见证这场神圣地订婚,现在请新人***换订婚信物。” 叶枫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发呆,一只手下意识的伸到裤袋里面,只是一摸,竟然拿出过四四方方的盒子出来。 主是万能的,阿门,叶枫有些感慨,打开了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感觉到这个白金戒指上地钻石明晃晃的,个头真的不小。众人又是一阵惊叹,远远的看到了,都觉得钻石发出地光芒晃人二目,有些感慨。 这个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那个说钻石就是爱情坚贞的象征。 ***臣憋了一句,这是啥,这就是一块碳而已,看你们大惊小怪的。 吴虹越发的看他不上眼,觉得这个人明显有病,并不知道,贬低别人的时候,通常只能让自己更加龌龊,而不会抬高自己的身份。 沈阳咳嗽了一声,本来想说,以我三年名企的眼光,我不是很看好这个订婚,只不过看到无人理会,只好作罢。 叶枫抬起许舒婷的手地时候,头一回感觉到什么是柔若无骨,许舒婷脸上竟然罕见的冒出了一丝红晕,并非天边火烧云的那种红,而不过像是一滴葡萄酒,落入了一杯白开水中的那种红,慢慢的淡化。 许舒婷抬起叶枫的手,准备给他戴戒指的时候,突然低声问了一句,“叶枫,这都是演戏给我妈看的,是不是?” “是呀。”叶枫心中不解,暗道不是演给你妈看,难倒是演给我爸看地? 许舒婷用力地一掐叶枫的手指,叶枫差点叫了出来,忍不住眉头皱了一下,这让沈阳看到了,恨不得跳下船,游回去不再看这鸟人,这个叶枫装逼也就罢了,偏偏花钱赢得美人心,还是一幅痛苦地样子,你这不是想找人k吗? “许总,你在做什么?”叶枫苦笑道。 “我是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许舒婷笑了笑,再次恢复了常态,原先的那丝朦胧的姿态早已不见。 “你看看,用不着掐我吧?” “都说做梦是感觉不到痛的。”许舒婷倒是耐心的解释,“所以我可以通过你痛不痛,判断我是否在做梦。” “那你为什么不掐自己?” “我傻呀,掐自己不痛吗?”许舒婷倒是振振有词。 叶枫叹息一口气,“那么请问,你掐我,难倒我不痛吗?” “你痛关我什么事?”许舒婷辩驳起来,让叶枫感觉到,她不去参加什么辩论赛,辩论一下爱比被爱更幸福,实在是屈才的。 “叶先生,你可以亲吻你的爱人了。”神父并无不耐,看着二人窃窃私语的斗口,却是不忘提醒一下这个必要的环节。 “什么?” “什么!” 二人转过头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九十六节 恍惚 九十六节恍惚 订婚当然要接吻,象征着甜甜蜜蜜。 国内***都是一样的风俗,这点许舒婷了解,至于火星怎么样,她不清楚。 许舒婷望着叶枫,怔怔的,她和男人之间只是限于手拉手的关系,就算两年前的那个男人,那个答应带自己去看海的那个男人。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到了海边,可是那个男人呢,却在天涯。 许舒婷想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心痛,她两年内没有对任何人产生感情,只是因为畏惧。 神父耸耸肩膀,摊开了手掌,望了远方的叶贝宫一眼,看到他嘴角的笑意,也笑了起来,神父当然信仰上帝,只不过他的上帝却是那面的叶贝宫。 “叶先生,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爱人了。”神父虽然没有个麦克风助阵,可是说出来的声音有如经过了话筒放大,满厅皆闻。 大厅内一下哄笑了起来,孙兰香抢先鼓起掌来,高声叫道:“亲呀,亲呀。” “亲她!” “亲她!” “亲她。。。。。。” 掌声慢慢变的有节奏起来,鼓励叫嚷声也变得有节奏起来,乐音和噪音的差别就在节奏这里,乐声不引人注意的弹奏起来,配合着掌声和喊声,更增加了一分激励。 叶枫望着许舒婷,怔怔的。他和许总之间,也是只限于牵手关系,根据他的记忆,这种亲热的关系都很少见,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喜欢女人主动,也不喜欢去接近女人,对于方竹筠的关怀。他是感激,但是逃避,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地人,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那些关爱自己的人那些,她们期望的幸福。 “动手吧。”许舒婷闭上了眼镜,说着有如临刑前的侠士对刽子手的语气,只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啊?”叶枫四下望了一眼。知道动手的时刻到了,这时候如果再不表现一点男人的气魄,就会被别人怀疑是不是男人。 他伸过脖子去,蜻蜓点水般的在许舒婷脸颊上轻轻地一吻,很轻很轻。 这个分量轻。有如西方证人作证,手按圣经起誓一样,不代表他不会说谎,更代表不了他说的都是真话。叶枫心中暗道,突然想起一句什么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的话,不由的苦笑,自己这难倒算是弄假成真? 怎么可能,许总不会看上自己,自己呢,多半也不会喜欢上许舒婷。 只不过他的偷税漏税虽然骗得过自己。却骗不过旁人,许舒婷脸颊一红,有如朝霞涌动,睁开眼的时候,还没有等到说些什么,看戏的都不***了,这就像大家买票看戏,就准备看***的。你搞了半天地铺垫。***的时候,却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你当观众是傻子呀。 “不行,分量不足。”一人一下就和影评家一样挑出了戏中的缺点,在她看来,接吻和买菜一样,缺斤短两的,那是要不得! “不行,节奏太快。”另外一个人开始试图从戏份中的紧凑找出差距。 “时间太短,我还没有看够呢,吻戏来长一点。”李秀玲喊了起来。众人一阵恶寒,却是都是起哄说道:“再吻一个,再吻一个。” 叶枫暗道这下麻烦了,歌手表演地好,都有喝彩的,让歌手再唱一个,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临时演员,因为做的不合格,还要返工的。 许舒婷抿嘴笑了起来,低声道:“叶枫,你第一次吻女孩子吗?” “是吧?”叶枫又是老一套地回答。 许舒婷又是一抹脸红,“那我不是很荣幸?” 叶枫吓了一跳,“岂敢,岂敢,如果许总经验老到,不妨指点一二。” 许舒婷经验不老到,但是如果会柔道的话,多半会握住叶枫的手,把他从头顶上摔了过去,只不过她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心软,这个男人自己只不过认识半个月的功夫,为什么感觉上,对他的厌恶越来越少,为什么,刚才的那下亲吻,就算她自己,也觉得,很快很轻,当叶枫唇边离开自己脸颊的时候,自己也会有了一分失落? “吻我?”许舒婷轻轻命令道,羞***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大胆,欲盖弥彰的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存心想演砸,然后多吻我几次?” 她说的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叶枫却是听到脸上发红,顺着脊背,几乎连脚后跟都要红了起来,他想问一句,我是这么龌龊的人的吗,可是娇软的身躯已经入怀。 佳人如玉,咫尺可闻。 淡淡的幽香传到叶枫鼻子里面的时候,他才发现,许舒婷身上有着一种他好像依稀熟悉地香气。 那种香气,好像从他鼻子钻了进去,不是***他地心扉,而是上升到他的脑海,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地许舒婷脸上已经雾气朦胧。 “你吻过多少女人?”那个同样的穿着白衣的女人微笑着望着自己,脸上含着娇羞,拧着衣角。 那是自己吗?站在那里,嘴角一丝坏坏的笑容。 “为什么不说?”那女子一头披肩发,瀑布般的流淌下来,泛着的光泽让他目眩。 “我在数呢。”那人坏坏的笑,漫不在乎的说道。 那个人是自己?叶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许舒婷纤细的腰身,动作中陌生中带有一丝熟练,一如思想中的那个男人一样。 “你坏死了。”女子珠泪落了下来,一脸的伤心。 叶枫搂着许舒婷,脑海中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看到那女子落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刺痛。 那个模糊的面孔虽然朦胧,怎么给自己一种有些熟悉的感觉,自己见过?自己肯定见过,不但以前,就算几天前也见过,叶枫突然想起了那个纤纤,依稀闪现在封存的记忆中,一阵茫然。 “吻她,吻她。。。。。。。”不绝于耳的喊声围绕着二人,叶枫一惊,所有的迷雾散尽,眼前现出许舒婷一张略带诧异的脸庞。 叶枫低下头去,用力吻在那朱唇上面,闭起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痛入骨髓,一个遥远的声音好像传了过来,“叶枫,***你爱我到天长地久。” 九十七节 传染 九十七节传染 许舒婷眼中一丝诧异,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觉得叶枫懒懒散散的,就算那夜蹲在墙角发怒沮丧,彷徨无助,也不过是惊鸿一现,转瞬记忆都有些模糊。 可是刚才他的眼中为什么现出那种浓浓的忧伤。 忧伤的让人心碎? 不等她再有什么反应,就觉得一股无伦的力量环绕着自己,当叶枫滚烫的嘴唇重重吻到她唇上的时候,许舒婷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大跳。 她感觉到叶枫唇边也传来了一股力量,温柔中带有着伤神。 她眼睛只是睁开了一道缝隙,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叶枫紧闭的双目,他的很好看的浓眉皱成了一个川字,这却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更加让人的心弦震撼的忧郁。 四周静了下来,大厅静了下来,音乐以及游艇的马达静了下来,就算海浪海风,还有那鸣叫飞翔的海鸥也静了下来。 许舒婷觉得全世界都已经沉寂,天地下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只知道用力的抱着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难以置信的回应着自己热情,她希望自己的回应能化解他的忧郁,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的心中,也是很痛,因为她知道,叶枫的忧郁不是因为自己。 这个看似散懒的男人。难倒也是因为有什么心伤的往事,许舒婷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窒息中有种想要拯救的希望,很浓很浓! 众人静了下来,默默地凝视着前方不远处,神父面前的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不知道,接吻可以如此热烈却没有缠绵。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感觉到,这有如夕阳落幕的灿烂,虽然绚丽,却又多少有些感叹。 他们的全部身心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却没有注意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纤弱的少女,痴痴地望着场上的两人,双手绞着衣角。目光复杂。 叶枫如果见到,多半会认出来,她是纤纤,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这是艘私家游艇。纤纤即不算男方的亲人,也不算女方的宾客,她能到了这里,难倒是说。她和叶贝宫也是认识的? 看到了叶枫重重的吻了下去,她似乎有些失望,又好像有些解***,下一刻的功夫,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叶枫终于松开了双手,眼中带有了一丝茫然,转瞬有了惶恐。看到许舒婷仍是闭着双目,表情并非幸福,而是多少有点忧伤的样子,他察觉到自己地不安和歉意,他以为是自己的粗鲁让许舒婷感觉到了忧伤。 他不知道,如果是幸福可以感染,那么忧伤肯定也会。。。。。。 许舒婷的忧伤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他叶枫。 他才要开口。许舒婷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的表情,突然灿然一笑。她知道,这个男人地印象在她心目中,已经决然不同。 都说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想要去除叶枫表面的懒散,重新认识一下眼前的叶枫,看着那个男人的惶恐,有如做错事一样地不安,许舒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充满了温柔和甜蜜,看到他才要开口,已经低声说道:“不要说对不起。” 叶枫楞了一下,果然闭上了嘴,他发现许舒婷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这偏偏又是他想要隐瞒的。 “父一直凝望着热吻的两个人,目光中只有宽容和欣慰,主如果真的在的话,他肯定也会为他们高兴,因为主是宽容的,仁慈地。。。。。。 神父说了这句话后,已经扭头向叶贝宫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那里只是剩下许母站在那儿,望着这面,泪眼婆娑,心中一动,挥了挥手,音乐又起,神案已经无声无息的沉了下来。 大厅的灯光本来柔和的如***光一样,不停的随着外边的光线而调节,让人感觉不出黑夜和白天的区别,随着神父地手势,转瞬大亮了起来,众人察觉到身边光线地变化,转首望去,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 透过玫瑰花窗望出去,可能沾染上这场订婚的喜悦,就连夜色都是柔和地,海风都是轻轻的,宁静的,几只海鸥鸣叫了几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后,振翅划出,仿佛天边那如钩弯月撒下的银色光辉。神父望了众人一眼,看到他们诧异的眼光中好像还包含了些许不安,笑了起来,“叶先生,不知道你的这些亲友中,今夜有回去的没有?” 叶枫拉着许舒婷的手,心中有些茫然,还有些不安,他不安不是因为天黑,而是因为这里的安排,虽然怎么看都没有什么恶意,其实他还是希望简单一些的好。 只是看到许舒婷依偎在自己的身边,多少觉得这不是梦,自己做梦也是只会梦到凤凰,不会梦到许总的,“不知道,我问问,大伙有晚上急着回去的吗?” 众人刚才已经听到了神父的问话,没人敢做声,不知道怎的,场面辉煌是辉煌,可是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来到了京城的秦香莲,敬慕中总有一丝惶恐疑惑,因为奢华是别人的,和自己无关。 听到神父问话,众人都没有答话,叶枫一问,众人感觉他还算是平民吧,就算现在是太子,怎么说也在基层混过,被流放的时候。应该能充分体会到穷苦大众的关怀,所以有几个已经问道:“叶枫,我们如果想回去的话,怎么回去呢?” 叶枫一想也是,这里是大海,总不能让他们游回去吧,转首望向神父,如同看着上帝一样。“神父,如果我们如果想回去的话,怎么回去呢?” 众人有些喷饭,心想叶枫真的没有什么本事,更没有什么创意,你哪怕改两个字呀,现在都羡慕中又有些感慨,小伙子。长的蛮帅地,可惜不聪明,自己这么聪明,为什么要给别人打工?同样的降生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人家就是钟鸣鼎食。自己也是鸣,不过总是闹钟来鸣,催促去上班。 许舒婷握着他的手臂,暗自用了一下劲。最近她这种隔板传物,隔山打牛的功夫早已经炉火纯青,叶枫是久病成医,知道破解的方法,又改口问道:“神父,我是说,如果他们想要回去的话,怎么回去呢?” 许舒婷嫣然一笑。花一样的灿烂,扭头向母亲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有些诧异,不由担心起来,松开了叶枫地手臂,悄悄向旁边走了两步。对面迎上了弟弟。 “君武。妈呢?”许舒婷有些急切。 “妈和叶先生出去了,哦。是叶伯父,不是姐夫。”姚君武补充了一句废话,因为叶枫就在这里站着,显然不会和妈一块出去。 “出去,上哪里呢?”许舒婷并不是对叶贝宫的不满,而是为母亲担心,“甲板上风大,妈身体不好,别着凉了。” “姐,有事想要问你。。。。。。”姚君武有些吞吞吐吐。 许舒婷回头望了一眼,拉着君武一下,“上没人的地方说。” 神父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看着叶枫,看的他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问错了什么,“如果人少的话,可以做直升飞机回去,如果人多的话,就考虑用游艇送回去。” “啊?”叶枫这次没有原封转送,回头望向众人,看到众人恍然的样子,缓缓问道:“想回去地举下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脑袋转了过来,“神父,我们还没有吃饭呢,这么晚了,有没有饼***?” 叶枫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人家来了半天,搞了半天,你就准备让人喝风呀,整这些虚的什么用,关键这顿饭才是最实在的。 众人善意的笑,神父笑的很善意。“叶先生,这点不用担心,晚餐虽然准备地仓促,但还算丰盛,我们主要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趁大家吃饭的时候,调动一下资源,如果有空的,当然可以在这里过夜地。” “我们都在这里休息,房间够吗?”孙兰香弱弱的问道,看到众人望着自己的眼光,带着怜悯,不由有些奇怪,“怎么的,我问错了没有?”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心中却想着,你这个问题简直蠢不可及,这游轮有五层高,到现在为止,船员都看不到几个,没有地方住,你以为这里盖的都是洗手间吗? 神父却还是善意的笑,并没有一丝嘲讽,因为主虽然威严的只能让人仰视,但他应该是体谅大众疾苦地,作为他的使者,神父当然应该有耐心进行沟通,无伦对方是绝顶聪明,还是蠢笨如牛。 “房间足够,”神父缓缓道:“这艘船最少有一百间房间可以提供给各位使用。。。。。。” 许舒婷已经拉着姚君武走出了大厅,来到了甲板,靠在栏杆上,四下望了下,确认没有人偷听,这才说道:“你要问什么?” “姐姐,我想问的是,这场订婚,是真的吗?”姚君武盯着姐姐,一字字道。 九十八节 树欲静风不止 九十八节树欲静风不止 海风轻拂,有如情人爱抚,涛声阵阵,仿佛情人的呢语。 许舒婷手把栏杆,极目望过去,只看到黑色的夜延伸下去,拓到天边的时候,和广袤的海接成一线,隐约见了线亮色,仿佛叶枫眼中的那点难得的思考。 只是那线亮色转瞬被黑蒙蒙的色泽掩盖,不留缝隙,这是不是也和叶枫一样? 海水轻轻的拍击着船板,‘哗哗’响动,却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许舒婷目光收了回来,望向了弟弟。 姚君武问了一句后,并没有什么惶惑,也是向海上望过去,他不是没有到过海边,但那是海滩,近处见到的都是人,远处望去,也是人,这下看过去,才发现人是可怜的,在这广阔的海洋上,无际的天空下,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是聪明人,姐姐宣布订婚后,他一直都是热烈的响应,在别人眼中,姐姐和叶枫无疑很不般配,可是在他姚君武眼中,叶枫是个好男人,姚君武看起来木讷,不代表他心思也是如此,他没有问,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但是这时候,他又忍不住不问。 “妈让你问的?”许舒婷低声说道。 “不是,是我自己想问。”姚君武转首望向了许舒婷,“姐姐,自从我五岁的时候,你为了避免让我被人欺负,自己却被闪到臭水沟里面,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就有个誓言,姐姐,那就是,你永远都是我最尊敬的姐姐。” 许舒婷微笑了起来,只是眼中却是闪烁着什么。“那么遥远的事情,亏得你还记得,我不是你姐姐难倒还是你***?” “我一直都以为叶枫是个好人,”姚君武叹息一声,转过头去,看着海面,看不到大海的深处,人心。有的时候,也是如此。 “哦?”许舒婷有了一丝诧异,“你觉得叶枫不是好人?” 姚君武犹豫了一下,“他看起来真的不错,如果不是这场订婚,我真的觉得他很适合你。” “为什么?这场订婚怎么了?”许舒婷追问了一句,所有地疑惑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其实疑问一直都有。只是她不知道去问谁。 “这场订婚太奢华了一些。”姚君武苦笑道:“姐姐,相比飞机祝福,玫瑰雨,金色的马车,蒙古的骏马。近十辆的劳斯莱斯,可是那些都是小菜一碟,你只要看看这艘游轮,我都难以估测。这些的花销是多少。” 许舒婷没有见到了赵品正,她这一天几乎是在梦幻的绚丽中渡过,上了游轮后,没有来得及思索,就被人请过去更衣,直到订婚为止,她还不知道,赵品正说过。这艘游轮就是叶家的产业。 只不过这些疑问就和一盆水中地软木塞,虽然极力的去压,还是要冒出来的,所以她终于问了一句,“这游轮虽然豪华,但是租用一天,”她顿了一下,也实在估计不出来租金。“或许这艘船的主人。是叶枫的朋友,还是礼仪公司的优惠活动?但是你从这里推断出叶枫不是好人。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 看到姚君武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许舒婷有些不解,“君武,怎么了?” 姚君武慢吞吞的说道:“没什么,我只记得以前姐姐谈及起姐夫,都是贬低地不遗余力。这次好像转了方向,竟然为他辩解起来。” 姚君武用词不当,许舒婷却并没有纠正,或许这就是习惯成自然的道理,听到弟弟的调侃,只是笑着说道:“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能错怪一个好人。”“你认识叶枫很久了?”姚君武缓缓问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对他了解的,”许舒婷一怔,“总比你了解的多吧。” “这艘船就是叶家地。”姚君武头都不转,低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许舒婷楞了一下。 “我说这艘船就是叶家的,叶枫就是叶家的一个公子哥。” 姚君武说的不急不缓,听到许舒婷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她楞了半晌,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刚才上船的时候,那个姓赵的司仪说的。”姚君武对于赵品正的地位并不清楚,司仪并不像个司仪,好像只是个向导的作用。 “叶枫那个衰人,怎么会是什么大少爷。”许舒婷连连摇头,“我不信,你肯定听错了。” “听到的不止我一个人,”姚君武叹息一声,“沈阳,李姐他们也知道,只不过当时你不在。” “妈呢?知道吗?”许舒婷笑容凝固了下来。 “妈当时在场,听到了,脸色也变了一下,”姚君武若有所思,“然后就是那个叶先生找妈谈了几句,具体谈了什么我不清楚。” “那个司仪地话怎么能信,他多半是吹牛,给叶枫挣面子。”许舒婷突然面红耳赤。 “姐姐,你怎么了?”姚君武有些吃惊。 “没什么。”许舒婷表面冷静了下来,心绪却比海浪还要翻滚的厉害。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姚君武低声说道:“姐姐,这场订婚是真的吗?” “真的能怎么,假的又如何?”许舒婷缓缓道。 “如果是假的,为了骗妈手术,你们好聚好散,我倒是能放心,”姚君武这刻思路出奇的清晰,“但是若是真的,我就要劝你再考虑一下,叶枫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装出来地,我觉得他们富家子弟总喜欢玩这种把戏。” “啊?”许舒婷回忆着一切,觉得有点被戏弄地感觉,她现在终于明白张发财为什么白白的丢了三百万地单子给开拓者,他们有钱人,当然不会当这是钱,要不然,叶枫怎么会轻易的做成那单? 轻轻的咬着嘴唇,许舒婷眼中已经闪过了一丝怒火,姚君武看了心惊,低声问了句,“姐姐?” “我去找叶枫,当面问个清楚。”许舒婷快步向大厅走去,只是脑海中闪过了叶枫那张茫然的面孔,不知为什么,心中又是一阵痛。 九十九节 真真假假 九十九节真真假假 “姐姐,等等。” 姚君武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姐姐已经走出了十来步,她几乎是小跑前行的。 “还有什么事?”许舒婷一腔怒火,有如被戏弄的感觉,却还是停下了脚步,海风一吹,发觉脸上火辣辣的热。 “叶枫家很有钱,好像也有势力。”姚君武又犹豫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许舒婷冷冷的笑,“他们有钱就能戏弄人吗?他们有钱就能装没钱的捉弄我们吗?”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姚君武走上前了一步,四下看了一眼,只不过他这种高度近视的,在黑夜中看不到什么,“叶先生,也就是叶贝宫先生也找了我一次。” “哦?”许舒婷有些诧异,转过身来,“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听说妈病了,是脑瘤,”姚君武缓缓道:“他说既然你是叶枫的未婚妻,也算是他们叶家的人,妈有病了,他们叶家不能不理,我们如果有困难的话,尽管提,如果我们缺钱,他们可以提供钱。” 许舒婷冷哼了一声,“我们不缺钱,也不用求他们什么,我现在就会回大厅,告诉他们,这场订婚已经结束,我和叶枫从来没有过什么。” 姚君武并没有理会她的言语。自顾自的说道:“叶先生说着这面的医疗水平不见得好,如果信得着他,他可以为妈找一个最好的脑科医生做手术,比如上国外去请,他们有钱人,当然能请得起最好的医生,也能请得到最好的医生,而不像我们普通地人。” 许舒婷沉寂了下来。她可以赌气,但是不能用妈妈的性命开玩笑。 良久,许舒婷才涩声问道:“君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姚君武叹口气,“姐姐,叶枫这个人,怎么说呢。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我们当然对他要有戒备,可是他好像也不算太坏,但是母亲的病比起他的品质来说,还是母亲的病更重要一些。姐姐,你说是吗?” 许舒婷看着弟弟,眼神由冰冷变得无奈,缓缓的转过身去。向大厅走去。 “姐姐。”姚君武又说了一声,“你?” “我知道怎么做。”许舒婷头也不回,缓步向游轮大厅地方向走出,只是比起刚才疾快,多少显得有些沉重。 姚君武木桩一样的站在了那里,看到姐姐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急声的叫道:“姐姐。等等,我和你一块去。” 二人一会不见了踪影,都是心情复杂,却都没有注意道,叶枫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神色有些木然,双眸凝望着远方,黑色的夜。。。。。。 许舒婷回到大厅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热热闹闹地。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开始提供自助餐。竟然中西式的都有,海鲜像才出海的一样新鲜,酒水如流水一般流淌,正中桌子上,放着金字塔形摞起的酒杯,一个看起来如同才被脱壳,熟鸡蛋一样的服务生,正在倒酒,无声无息地酒水漫了下来,注满了一个又一个杯子,几个小姑娘围着看的津津有味。 有一个想要从底下塔座拿出一杯,却被沈阳及时的制止,避免了一杯酒引发的惨案,女孩子看到沈总伸手优雅地拿起一杯酒,四处的寒暄微笑,都是不由被他的气度折服,纷纷议论着,在场的男嘉宾中,沈总也算不差了。 沈总端着酒杯,笑容很甜,内心很苦,环视了一下大厅,发现许总和叶枫都不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杯中的酒就和偷税漏税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喝下了一杯,只不过这里的酒水供应的实在不比外边的海水差多少,就算他肚子是浴缸,都不愁装满地,沈阳喝酒的时候,也想大声的说一句,以我三年名企的经验,也是头一回吃这种昂贵的自助餐。 他正在寻思许舒婷和叶枫卿卿我我的时候,迷离的眼前突然现出许舒婷的身影,望着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客气中带有一丝疏远,“沈阳,你看到了叶枫没有?” “叶枫?”沈阳终于有些放肆地笑了起来,“他应该和许总你在一起才对,怎么会管我要人?” 大厅内虽然有些嘈杂,沈阳说的声音却是不小,多数人地眼光都瞄准了海鲜,意大利粉什么的,咔嚓咔嚓的,像是老鼠开会的动静,突然传来了沈阳的大笑,不由的转过头来,看到许舒婷站在那里,不由都围了上来。“许总,怎么一吃饭就看不到你和叶总?”一个小姑娘嘴角一丝血红,不知道吃的什么,仿佛刚吸完了别人的鲜血。 “许总,叶总呢?两个人躲到一旁甜蜜去了?”吴虹也插了一句,知道这是大喜的日子,看看玩笑,只能增加和领导的私人敢情。 “许总和叶总还没有喝交杯酒呢?”一个小姑娘端个盘子,举个叉子,兴高采烈的叫道。 众人都是轰然叫好,李姐总算没有喝酒,又一直在角落中无声无息的看着许舒婷,如同母亲望着自己的女儿,见到她脸色多少有些不对,走上前来,“去,去,去,闹什么闹,这么多吃的,还填不满你们的嘴,婷婷,你不舒服?” 许舒婷茫然的望了一眼大厅,并没有发现叶枫的行踪,多少有些奇怪。“李姐,看到叶枫了没有?” “开饭的时候,他说你忙碌了一天,现在恐怕也饿坏了,所以出去找你。”李姐的一句话让许舒婷冰冷地心有了丝暖意。 “你们没有碰上吗?”李姐看了一眼姚君武,见到他挤眉弄眼的,好像两只眼睛害了相思病,有些不解。“君武,你怎么了?” “没什么?”姚君武摇摇头,叹息这种事情不足外人道。 李姐不再理会,只是望着许舒婷道:“这艘游轮实在有些大,可能他找错了方向,咦,那不就是小叶?” 许舒婷霍然回首,看到叶枫站在大厅口。顿了一下,缓步走了上来,一如既往的表情。 不知道为了什么,许舒婷看到他的木然,想起他吻自己那一刻的忧伤。本来无边的怒火,突然软了下来,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却觉得二人的手都有些冰冷,“叶枫,你干什么去了?” “许总真地是让别人羡慕,这会儿的分离都不行。”张小娟握住男朋友的手,端个酒杯,享受着生平难有的浪漫,脸上多少有些红晕,这让她本来平凡的脸上多了一些妩媚。她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楚天舒的胳膊,彰显着自己的幸福。 旁人都笑了起来,许舒婷脸上好像红了一下,却并没有放开叶枫地手。 “我去找你,吃饭。”叶枫还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许舒婷头一回听到叶枫说吃饭,没有什么反感,只是低声说道:“你也饿了吧,我去看看。看看。还剩下了什么。” 自助餐最少准备了一百个人的分量,而且随时更换。所以不存在什么剩下的问题,众人看到二人亲热的手握手去打菜,倒也没有着急让他们表演个节目,有的人看了下时间,倒是觉得时间过地飞快。 许舒婷为叶枫挟了块辣味鲜鱿,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叶枫,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家人?你不是说有几位到场吗?” 现在大厅内,除了服务生外,基本都可算是娘家人,服务生虽然笑容满面,却都是有些职业的性质,一想到叶枫地故意隐瞒,他家人不出现,只出来个叶先生,远远的望着,不知道和叶枫什么关系,显然在他们大家族看来,这不过是一场纨绔子弟的游戏,宽容中带有了一丝简慢,不值得出动什么亲人的。 想到这里,许舒婷握紧了叉子,强自让自己忍住,静等着等待叶枫的回答。 “他,他不就在门口,”叶枫犹豫了一下,“和伯母在一起。” 许舒婷转过头去,发现母亲和叶贝宫站在门口,微笑的望着他们,心中一动,一把拉住叶枫,向门口迎了过去,望了一眼叶贝宫,这才望向叶枫道:“这场订婚真的仓促,我竟然还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你的什么人。” 叶枫不等回答,许母已经笑了起来,“婷婷,这么没有礼貌,他就是叶枫地爸,你现在,还是叫伯父吧。” 这次许舒婷倒是一惊,觉得如果叶枫是个富家子弟,好像没有必要让人家冒充他的亲爹,这多少有些不尊敬,如果说这人真的是叶枫亲爹的话,那么这又能说是一场游戏? 无伦从哪个地方来看,眼前的叶贝宫都是气度雍容,绝对不会容忍子女胡闹的那种类型,不知道为什么,许舒婷的心中有些忐忑,虽然不想让别人看轻自己,可是又怕叶贝宫不满意自己。 “伯父。”许舒婷蚊子一样的叫了一声后,晕红满面,只是牢牢地握住叶枫地胳膊,斜睨了一眼,心中一愣,因为叶枫表情头一回很严肃,严肃的让人心中不由地生起了一股寒意。 一百节 光环之下 一百节光环之下 叶贝宫微笑的望着许舒婷,仿佛没有注意到叶枫的异常,“许小姐,这里的饭菜吃的习惯吗?” 许舒婷听到他说话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身心竟然放松下来,叶贝宫显然没有那种世家豪门的倨傲,这点倒和叶枫差不多,不知道是谁影响的谁,想到叶枫平时的态度,许舒婷心中一动。 “饭菜很好,伯父,他们也都很喜欢。”许舒婷答了一句,觉得这个叶贝宫无疑让别人兴不起敌意,或许他并不知道儿子做的勾当,只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突然有些苦笑。 因为她蓦然想到,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好像怨不得叶枫,叶枫来到开拓者后,并没有什么讨好自己的举动,当男朋友,做未婚夫都是自己主动提出,叶枫还是不断的否决,赶鸭子上架那种类型,如果说叶枫欺骗自己,不过是他的身份,可是他有义务对自己说出真实的身份吗? 他由始自终,对自己有过一丝感情和追求吗? 可是无伦如何,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个堂堂的大少爷,会要穿的那么落魄,来到开拓者来领五百块一个月的薪水,难倒这就是有钱人的性格? “饭菜很好,怎么不看你动筷?”叶贝宫还是微笑,叶枫的眼神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取代的却是疑惑。 看着叶贝宫含笑望着自己手中地餐盘,许舒婷才发现。自己盘子还是空的,刚才倒是挟了点吃的,不过都放在叶枫的盘子里面。 看到许舒婷的窘迫,叶贝宫又看了叶枫的盘子一眼,笑了起来,转首望向了许母,“许小姐是的好孩子,我刚才就看到。她只顾得为叶枫夹菜。” 许母也是望着女儿,目光多少有些复杂,“婷婷就是这样,总是先考虑别人的。” 许舒婷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地举动,换来了意料之外的赞扬,倒有点无心插柳的感觉,“阿枫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随随便便的,我现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来打工?” 她单刀直入的问出心中的疑惑,只是留心的看着叶贝宫的脸色,发觉不到他地任何异常。却没有注意到叶枫脸色微变,好像也很留意这个问题。 “这个嘛,”叶贝宫笑了笑,好像早已意料到这个问题。他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是平平淡淡,宠辱不惊的,“说来话长。” “长也不怕,反正我们也没事,不妨说来听听。”许舒婷有些执着。 许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有些犹豫,叶贝宫望了一眼许母。缓缓点头示意,“叶枫这孩子,自小就很倔强,他喜欢做的什么,就算我这个做父亲的都很难阻止。” “哦?”许舒婷望了一眼叶枫,笑了起来,“看不到你这么和善的一个人,还有这么倔强地性格。”“嗯。”叶枫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精神出现了少有的集中。 “出生在叶家的子女,注定都要笼罩一层光环。”叶贝宫有些苦笑,“这在一些人眼中看来,是好事,也很是艳羡,”看到许舒婷想要说什么,叶贝宫已经先一步说道:“许小姐当然不是那些人,我知道许小姐的出身,也很佩服许小姐地自立。” 他话说到这种程度,许舒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笑笑,却对叶贝宫的好感近一步的增加,她甚至有一个以前没有过的念头,有钱人,当然也有很不错的,毕竟他们也有的走的是和自己一样的道路。 “这种出身,叶枫开始觉得很不错,”叶贝宫不经意地又望了叶枫一眼,“可是后来慢慢觉得无聊,这其实都是很多有钱人的一种通病,红烧肉好吃,当年我最穷苦的时候,做梦都想天天吃红烧肉的,可是现在却看到红烧肉都会反胃,东西再好,多了你也觉得寻常,叶枫别的可能不像我,但是吃红烧肉这方面,可是像个十成十,他以前看到红烧肉,那是一口也不会动的。” “啊?” “啊!” 许母和许舒婷都楞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她们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端了一碗红烧肉,放到了叶枫的面前,他会有很饱地表情,许母知道他是习惯,许舒婷当时却以为他多少有些表现地不好。 想到他平时一口不吃的,那晚叶枫竟然整整地吃了一碗,许舒婷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然有了感动,“人都是会变的,不过这和他出来打工有什么关系?” “他过多了钟鸣鼎食的生活,却是更加向往着出去走一走,过过普通人的生活,”叶贝宫叹息一声,“有一天,有一个人,对叶枫说了,你其实什么也不是,你看起来虽然很风光,但是不过是沾了家族的光,你以为你很能***,抛却了家世,却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叶枫皱了下眉头,不发一言。 许舒婷仔细的看了叶枫一眼,竟然真的很认真的问道:“伯父难倒不这么认为?” 她这种问话,多少有些唐突冒昧的味道,叶贝宫竟然还是脸色如常,“我如何认为的不重要,我只是关心叶枫是如何觉得的。” 叶枫眼中闪过了一丝感动,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忍住。 叶贝宫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叶枫的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说道:“我还是认为,儿子喜欢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做父母的不要太过约束。” 叶枫脸上微微变色,记得当初见到叶贝宫的第一面,他也是这么说的,自己当时只不过以为他应变得体。 “所以,叶枫觉得正确的,我就支持,他认为自己就算没有什么家世的帮助,也能做出一番名堂,所以他走的时候,没有管***一毛钱,”叶贝宫淡淡道:“许小姐,不知道我的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许舒婷沉思一下,突然问道:“如果他真的不想依靠你来做事,那么张发财又算怎么回事?” 一节 稳赚不赔 一节稳赚不赔 张发财是个商界的传奇人物,在许舒婷眼中显然是有些高不可攀的样子,所以她念念不忘这种人物。 只不过眼界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在许舒婷眼中很重要的人物,传到了叶贝宫的耳中,波澜不惊,“张胖子?他怎么了?” 许舒婷望了一眼叶枫,心想你们不愧是父子俩,就算是称呼都是一模一样,“我不知道阿枫既然决定要凭借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番事业,张发财帮助他做单,算不算是凭借着家族的关系?” 叶贝宫笑笑,“哦?那我还不知道。” “你不知道?”许舒婷有些愕然,“这难倒不是你的授意?” “我授意他?”叶贝宫笑了起来,“他做了什么?” 许舒婷看到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有些奇怪,“他最近在我的公司买了三百万的货。” “三百万?”叶贝宫淡淡道:“许小姐,我知道的只有一点,张发财他投资了三百万,一般不赚个六百万回来,他就不是张发财,只不过他赚的却不会是我叶贝宫的钱。” 他说的很淡,很自信,许舒婷听了却是信了个九成,有些奇怪,却觉得心情已经放松了很多,自己到底为什么轻松?许舒婷也很难说的明白。 不过经过叶贝宫一解释,现在所有的事情在许舒婷的眼中,已经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乎,她做出了如下假想,而且认为,很贴近现实。 叶枫,一个富家公子,因为钱多了。有些不习惯,目前许舒婷只能这么看待叶枫,所以他赤手空拳来到了s城打工,希望不依靠任何人,打造自己的创业神话,进而可以炫耀一下,不过他是明显眼高手低的,混的极不成功。这从他的破皮鞋,烂西装可以得到有力的直接证明。 其实真正的纨绔子弟,不靠关系,他们有几个能混地明白,许舒婷如是想,他们精通花钱的方法,却不知道挣钱的方法。 这个时候的他碰到了自己,又不知道怎么的。联系到了张发财,他不是解释过,在以前的公司,已经和张发财进行了联系,他说不认识。这有可能是个谎言,他还是不得不依靠以前的关系,张发财虽然号称稳赚不赔的,但是知道叶枫他爹叶贝宫不会是个简单人物。说不定还有利用地价值,所以他丢给了叶枫这单,做了个人情。 叶枫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怎么说,人的本质还不坏,许舒婷想到这里的时候,总算给叶枫定个属性,却不知道自己就像当年给左派右派戴帽子的属性差不多。叶枫不同意订婚订婚,但是因为自己,最后还是同意,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不由有些脸红,心中暗道,他本来是个纨绔子弟,那他以前呢。有没有女朋友? 他现在的那个女朋友呢。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他来到了s城。不离不弃的跟到这里,还是因为他本来花心,到了这里,又***上一个? 虽然叶枫现在看起来,一幅老实忠厚的模样,可是打死许舒婷也不会相信,他以前会没有女朋友。 自己让他请家长,但是不知道怎么地泄露了消息出去,叶贝宫却是弄假成真,搞出了这么多事端,看着叶枫的眼神,惶惶不安的,多半也觉得内疚。 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毕竟是自己的事情,但是叶贝宫看来人也不错,想必在订婚前多少了解一下自己家地情况,这对于他们这种大户人家,实在不算是难事。 他们知道了妈有病,所以主动提出了医治,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叹口气,既然有求于人,追究的那么详细做什么,难倒不成,自己真的能嫁给他不成,叶伯父为人不错,这里被隐瞒地,一个就是母亲,一个就是叶伯父,妈妈当然不会责怪自己,只要治好了妈妈的病,自己对叶伯父就算负荆请罪也算无怨无悔。 她在这里构思了一个极为流畅合理的情节,却不知道旁观者清的道理,她以为隐瞒的母亲和叶伯父,却不知道隐瞒的正是自己! 事件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就像股市中,散户以为自己把所有的数据分析的透彻,什么黄昏之星,红三兵,三只黑乌鸦都是尽在掌握,却不知道庄家研究地也不差,等到被吞了进去,只有几根骸骨出来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除了增加教训外,一无所获。“我们这次订婚仓促了一些。”许舒婷对于叶贝宫有些歉意,自然说话的声调也就缓和了一些,这就是像每次国足失利的时候,教练总会表现出内疚来做做样子,“麻烦了叶伯父你,真的不好意思。” 叶贝宫笑了起来,缓缓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家人怎么会说两家话,许小姐。。。。。。” 他的话音未落,许舒婷已经笑了起来,“伯父,既然是一家人,你又为什么叫的这么客气,你是长辈,叫我婷婷就好。” 她感觉到叶枫手中一紧,扭头望过去,发现叶枫地表情有些古怪,不解问道:“阿枫,怎么了?” 叶枫只是望着叶贝宫,一言不语,只是眼中含意万千,许舒婷看不明白。 叶贝宫笑笑,并不理会许舒婷地问话,好像也没有注意到叶枫的表情,“那好,婷婷,你妈地病情现在怎么样?” 叶枫好像突然叹息了一声,很轻很轻,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一样,低下头来,摇摇头,“今天好像有些累。” “到底是大少爷。”许舒婷玩笑中带了一点认真,“我好像今天并没有看到你做什么,一切都是伯父安排的,你又哪里累呢?” 四个人在这里低声细语,声调不高,众人远远看了,都是有心想过来凑个热闹,只不过看到叶贝宫不怒自威的样子,有些高山仰止的敬仰和畏惧,不敢过来寒暄打扰。 沈阳无疑是里面最郁闷的一个,因为以他三年名企的经验,对于叶贝宫,叶家竟然全不知情,不过别人当他是见多识广,学识渊博的人,好奇之下,都是过来询问沈阳,这个说,沈总,你怎么不过去和他们谈谈,你算是这里最有资格的人,那个说,沈总,叶家是什么家族呢,怎么有这么多的资产,光是这艘船的造价,就要过亿吧? 沈阳和他们一样的无知,却知道怎么隐藏无知,进而不被有知的人看轻,不像某些人,无知还是有情可原,但是无知还是迫不及待的表现出无知,不知道自己的无知,那就只能让别人郁闷的,所以沈阳只是含混含混的,说的一些答案都是和占卜大师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我不过去和他们聊天,因为那是家庭会议,我这个外人怎么好过去,这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不礼貌的行为,至于叶家,很有钱,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是废话,没钱的话,能开得起游艇,劳斯莱斯呀,你以为这和自行车一样的普及呀。 但是看到一帮小姑娘偏偏双目放光,流露出崇拜的表情,这就让沈阳不得不叹息,崇拜有的时候,就是盲目的。 叶家嘛,他又犹豫了一下,在海外很有名,国内呢,还在发展,但是绝对不容小瞧。 推断出海外很有名,沈阳也是有根据的,不在海外有势力,搞了这艘大游轮出来,难倒是为了渡假吗? 至于在国内在发展,不容小瞧,那也是废话,既然海外有钱有名,当然会看准中国市场,你没有看到人家美国那么富裕,nba为了一个中国的市场,还不远***来到中国拉球员呢。 小姑娘们显然没有沈阳那么的老道圆滑,却把他的这些话奉为了经典,不断的点头,心服口服的说,沈总就是知道的多,怪不得人家能当老总。 沈阳心中高兴,脸上淡淡的表情,一如领袖接收民众欢呼一样的表情,心中却只能说道,怪不得你们只能去打工,赚几百块一个月的,只是叶枫和他们也差不多的无知,唉,就是家底雄厚,没有办法呀。 沈阳的心情有如坐过山车一样,好像整个心都被掏出来,丢到了一边,就算是欣喜和满足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叶枫的一颗心却如掉到海中的大石头,随着波浪可能还能动两下,但是一直在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底。 自从他在甲板上,听到许舒婷和姚君武的对话,他就一直在沉默,却没有思考,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不是充血,而是在失血。 大脑失血的人通常都会出现短暂性的失忆,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觉得一阵茫然,叶枫无疑就是这样,只不过他在茫然的时候,只是觉得一个人在不停的询问着自己,像是自己的身外化身,又像是发自他的心灵深处。 那个问题就是,叶贝宫真的是你的父亲? 二节 背影 二节背影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奇怪的订婚。 倒不是说这场订婚有多么的奢华,而是因为在场的四人都认为,自己才是了解真相的人。 但是真相究竟如何呢,是不是只有安排这场婚礼的叶贝宫才是真正的清楚? “叶枫?叶枫!” 搡了搡叶枫,许舒婷有些疑惑的说道:“说你累,你好像马上要睡觉的样子。”说到这里,感觉有些语病,脸上又红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许舒婷感觉自己今天一天脸红的次数,比这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只是看到叶枫一阵茫然的样子,舒口长气中,多少带了失望。 “哦?”叶枫终于回过神来,望了叶贝宫一眼,感觉到许母好像看着自己,等到转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好像望着的是自己的女儿。 好笑自己的敏感,疑惑着所发生的一切,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和木偶戏中玩偶一样,扯胳膊动腿的完全不由自己,但是这场戏还要演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我没有累,我看伯母好像累了,伯母身体不好,医院出来的时候,医生就嘱咐过,要多休息。” 叶枫虽然脑袋有些发胀,竟然神奇的发现,自己说话竟然比脑袋清醒的时候,还要有条有理起来。 看着叶贝宫望着他的眼神很慈爱,还有些诧异,叶枫心中忐忑不安,安慰自己。所有的一切,虽然不是幻觉,但都是在演戏。 虽然这个叶先生有点钱,嗯,是很有钱,可是为富不仁这四个字显然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他是发扬学习雷锋好榜样的精神,帮自己合演这出戏! 自己和他合作的条件不就是要冒充自己地父亲。让许母相信所有的一切,只不过他演的戏太过逼真,不但骗过了许母,而且骗到了许舒婷和姚君武,甚至,就算自己听到了他的谎话,都是觉得煞有其事。 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多少有了些心安。觉得叶贝宫是个大善人,乐善好施的,但自己这个订婚后,以后的窟窿怎么弥补呢?许舒婷现在已经认为自己是富家子弟,勃然大怒。认为自己是在欺骗,和自己翻脸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是叶枫自己想像,转念又觉得,自己把张发财那单做完。就会考虑再换个地方,考虑那么多干什么,自己既然从没有打算和许舒婷结婚,又这么介意许舒婷地想法干什么。 虽然叶枫自己安慰自己,找出了合理的理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些不踏实,尤其是在叶贝宫看到自己的时候。 自己见过他?叶枫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脑袋有些痛,撕裂一样,额头竟然冒出了微细的汗水,叶贝宫看似全不上心,见到他的异样,脸色一变,“亲家,我也有些累了。” 他明明精神比谁都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除了叶枫外,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伯父就去休息吧,”许舒婷第一个说道。 许母望了叶贝宫一眼,微笑道:“听说叶先生明天就要回去了?” 许舒婷一愣,“妈,你说什么?” 许母显然算是在这里最了解叶贝宫地人,这里除了叶枫,也就是她能有资格和叶贝宫长谈,而且好像已经有了默契,“你叶伯父生意很忙,这次为了妈的病,特意从海外赶回来,可是你们订婚后,他不能总是留在这里。” “不错,”叶贝宫叹息一声,看了叶枫一眼,“我明天就会回去,婷婷,叶枫很多时候,不如你想的多,既然你们订婚了,就算是一家人,彼此能够互相照顾和体谅,不然订婚干什么,如果生意上有问题。。。。。。。” “伯父,我们公司的事情,我们自己有能力解决,不敢麻烦伯父的。”许舒婷说地斩钉截铁。 叶贝宫没有什么被拒绝打断的诧异和恼怒,又看了许舒婷一眼,“好,有骨气,只不过。。。。。。”他想说什么,还是摇摇头,望了一眼许母,“我。。。。。。” “我知道。”许母和许舒婷一样模子出来的,不等叶贝宫说什么,已经抢先打断,许舒婷是因为骨气,她却是因为叶枫的原因,更是决定,对于女儿,应该编个什么善意地谎言才好。 “那好。”叶贝宫淡淡的笑,这才望向了叶枫,他一直对叶枫称呼名字,并没有什么昵称,却没有让别人感觉到不妥,许母感觉的只是关怀,其实就算许舒婷看到了,都觉得,叶枫这辈子没有别的收获,最大的成就,也就是有了这个父亲。 当然就算是这个成就,也不是叶枫自己选择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需要张嘴接着就行。 “叶枫,我回去了,你有事打我电话就好。”叶贝宫这次没有被打断,他有些期望着叶枫说些什么,叶枫望了他半晌,终于说了一句,“好像国际长途很贵,你不在青山医院吗?” “亲家也有病?”许母倒是有些诧异。 叶贝宫摇摇头,笑了起来,看着叶枫仿佛在看一个长不大地孩子,他的任性,他的哭闹,他的脾气,在父母的眼中都是可以原谅的举动,“医院呆的久了,研究也没有什么成果,我决定不再研究了。” “哦。”叶枫应了一声,有些茫然,心中琢磨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长途花费,”叶贝宫拿出了一个手机,递给了叶枫,“你喜欢和我聊天,用这个手机打我的电话就行。” 叶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叶贝宫眼中一丝欣慰,不再多说什么,向众人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大厅。 他背影消失地那一刻,许舒婷突然觉得,叶贝宫正面来看,说不出地威严,让人忘记了他的年纪,只是背过身去,才让人感觉到,他也是个老人,背影也会显得有些疲倦。 三节 空白 三节空白 豪华的游轮中,晚宴过后就是尽情的狂欢。 小姑娘都是觉得物有所值,在这种场合消费,是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所以她们都是当这是一场梦,而且不愿意醒来。 当然清醒的有很多,叶贝宫无疑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凝望着窗外的大海,脸色让人看不清好坏,比起游轮中的其他房间,这一间实在不算是豪华,多出来的只是简单朴素,整洁宁静,游轮中舞厅中的音乐再吵,也是不能到了这里一丝一毫。 叶贝宫托辞身体累了,可是坐在这里的他,看起来还是精神矍铄,只是眉宇间有些忧虑,刻在眉间,深刻的一道。 “纤纤,今天叶枫订婚,你去看了?”叶贝宫突然问道,角落处,也坐着一个纤弱的女子,衣白胜雪,发黑如墨,一双大眼有如点漆一样,颇为灵动。 “嗯。”纤纤垂下头来,绞着手指,心神不定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反对?”叶贝宫叹息一声,“如果说这场订婚,真的有一个人有资格反对的话,那个人无疑就是你。” 纤纤的双手绞的青筋好像都露了出来,更显得玉手有种凄惨的白。 她过了良久,这才抬起头来,目光灼灼,“伯父,叶枫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叶枫。” “哦?”叶贝宫手指扣动着桌面。叹息道:“你已经原谅了他?” “我不能原谅以前的那个叶枫,真的不能!”纤纤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如果他要是还是以前地那个叶枫,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订婚,可是对于现在的这个人,我真的恨不起来。” “你甚至还有点喜欢他?”叶贝宫突然问道。 纤纤浑身好像震了一下,脸上那一刻。也显得血色全无,苍白的有如月光,“伯父,你为什么这么说?” 叶贝宫避而不答,缓缓道:“他虽然不是以前的那个叶枫,但是难保以后不是,我在青山医院,已经集中了最优秀的脑科专家来研究神经病人。他们一致认为,现在叶枫不能恢复记忆,困难不是在于医学方面,而是在于他本身的抗拒。” “他多半对于以前做过的事情,也有了厌恶和悔恨。他尤其不敢想起地是。。。。。。”纤纤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看到叶贝宫挥了下手,不再说下去。 叶贝宫却有了一丝深深的疲倦。“我费尽心力,只想让他恢复以前的记忆,可是如果他本身抗拒的话,我就算有方法让他恢复的话,那算不算在强迫他,或者是违背他的意愿?”“他现在不好吗?”纤纤脸上一抹微红。 “好,怎么个好法?”叶贝宫疲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诮,“叶家地子女。竟然在外边浑浑噩噩的过***子,连个混混都不如?” “伯父,我觉得他活的可能不和你的心思,”纤纤鼓起勇气,无视叶贝宫的脸上变色,“但是他现在活地,最少能让自己心安和开心。” 叶贝宫脸色阴沉了下来,并不言语。 纤纤斜睨了叶贝宫一眼。继续说道:“你以前什么时候看到叶枫帮助过人。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为了救人,挥汗如雨。你什么时候看到他这么开心,你什么时候,觉得叶枫看起来,虽然不帅,却也憨厚的可爱,伯父,人,其实可以过的很简单,叶家又如何?叶家也是人,做人最惬意的事情,无疑是按照自己地意愿去生活,叶枫既然不愿意回到痛苦的记忆,你既然以前疼爱他,为什么现在还要逼他?” 室内的空气有些郁闷的让人发狂,纤纤说完话后,也是忐忑不安,对于叶贝宫,她向来只有尊敬仰视,这次顶撞倒算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叶贝宫突然笑了起来,先是微笑,再是出声的笑,最后笑的前仰后合,几乎流出了眼泪,他本来是个庄严肃穆的人,也一向知道怎么克制自己地情绪,纤纤望着大笑中的叶贝宫,一脸错愕不解。 她认为自己的说的是严肃的话题,一点都不好笑。 终于止住了笑容,叶贝宫这才舒了口长气,霍然站起,凝望着纤纤,“你说的实在很好,怪不得叶枫五年前说你,纤纤外柔内刚,有主见,是个好女孩。” 纤纤脸上红晕上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心中却是在想,他真的这么说过,那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你一定奇怪,叶枫既然夸你,他向来沾花惹草无数,为什么从来没有对你表达过爱慕。”叶贝宫好像一眼看穿了纤纤的心事,不等她回答已经接着说道:“只是因为他曾亲口对我说过,他这一辈子不知道还会喜欢多少个女人,不到最后他也不知道会喜欢哪一个,可是他知道,他最后要娶你地时候,一定要把所有地女人忘记的******净净才行。” 纤纤一愕,不解道:“为什么?” 叶贝宫缓缓向门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话,“因为他说了,他不能留给心爱地女人一片过去的空白,但是最少能留下将来的。” 纤纤突然身手捂住了秀口,只觉得一股酸意分成了两份,一份上涌到了鼻梁,催人泪下,一份却是丝丝缕缕的钻入心中,让人忍不住的心酸。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叶贝宫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望了她一眼,眼中含意万千。 纤纤醒过神来,忍不住嘶声问道:“那他上次怎么回事?伯父,你一定知道的,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倒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这几年来,忍的有多么的辛苦!” 她一向柔柔弱弱,看起来文静异常,谁都想不到,她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两行清泪流淌了下来,就算铁石心肠的人,见到了她那张凄婉的脸,都会忍不住的心酸。 “我不是不告诉你。”叶贝宫已经走远,低声说了最后一句,“因为当初的事情,现在除了叶枫,没有任何人知道!” 四节 相思故人心 四节相思故人心 纤纤望着空洞洞的过道,有如自己空荡荡的一颗心。 她扶着门框,颓然坐倒,失神无语,寂静有如寂寞,让人心中空虚的发狂。 她一直有个目标,她也一直为之奋斗了三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叶贝宫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她。 她恨叶枫,恨他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却总是若有意,若无意的远离,他若不喜欢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吻自己。 她眼前恍惚,无数次梦中萦绕的情景再次浮现到了眼前, 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望着叶枫,轻声问道:“你吻过多少女人?” “为什么不说?” 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不羁,“我在数呢。” “你坏死了。”女孩子的珠泪落了下来,一脸的落寞伤心。 蓦然间唇上一热,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身,重重了吻了下来。 女子只是挣扎了一下,就已经放弃了抵抗,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有如鹿撞,好像都要跳了出来。 那个吻很长很长,长的几乎让她窒息,她甚至有些怀疑,男人会不会将彼此融化在一起,等到她终于能够恢复了意识,张口说话的第一句就是,“叶枫。***你爱我到天长地久。” “你为什么不答我。” “我做不到,最少现在做不到。” 。。。。。。 男人转身离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 “叶枫,我恨你。”女人跺着脚,眼泪却流了下来。 “恨我的人,不只你一个。”男人远去的不见踪影,留下来地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飘飘荡荡的有如秋天落下的枫叶。 纤纤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肆意流淌,如同划过白玉的露珠。 缓缓站起来的时候,纤纤还是显得那么的柔弱,可是腰身已经变地笔直,她径直走到窗口,抬头望了去,看到那轮清月一如既往的明亮,冷眼的看待世间的悲欢离合。。。。。。 双手扶在窗台。只是一按,‘叮’的一声响,一柄单刀已经现在纤纤的掌中,轻轻的的颤抖,月光一照。光华毕现,有如纤纤地纤弱中带有的风华绝代。 “叶枫,我劝伯父放弃的时候,因为我已经放弃。如果不是伯父说过你的承诺,我今天就已经收手,只是你既然给我一个希望,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一次。” 纤纤仰头望天,闭上了双眼,两颗珠泪滑落了下来,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 相思不在月,只在故人心。 叶枫望着天上明月的时候,心绪不宁。他很少有这样地时候。 将近两年,他向来是沾到了枕头,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酣然入睡。 他喜欢这种生活,更准确的一点说。他已经安于这种生活。可是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无法入睡。几天内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地脑海中晃过,每次都是定格在纤纤的脸上。 为什么,纤纤和自己脑海中的一幅画面那么想像? 叶枫只是一想,就觉得脑海中钻入了一个虫子,不停的肆虐撕咬,让他忍不住的闷哼一声! 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是能略过不想,因为接着想下去,就连心也痛了起来,可是他躺在***半个钟头的时候,还是无法入眠,他终于强迫自己思考下去。 胆颤心惊般的思考,打破了他两年来地安宁。 有些事情,你已经错过,就不能悔过。 有些事情,你刻意去想,偏偏捕捉不到,叶枫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时候,脑海中却是轰然出现了另外一个画面。 “你喜欢的是纤纤。”那个女人冷着脸,字如寒冰。 “我喜欢你。”男人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坏坏的含意。 “你这话对多少人说过?”女人态度还是很冷,可是有如阳光照上了冰山,骨子里面虽然寒冷,表面却有融化的现象。 “你为什么不说?”女人忍不住问道。 “我在数。”男人一如既往的笑着。 “你这种男人,就是一个人渣。”女人才有的一点暖意就像遇上了严冬,但是冰山看起来却是冰亮耀人。 男人只是伸手一揽,女人已经到了他地怀中。 他出手很快,向来和他拳头一样快,他地出手,不管对于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有效。 他对付女人,喜欢用这种直接地方法,因为他有条件,他是叶家的公子,不直接都有无数的女人送上门来,只要他说喜欢,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抗拒。 他吻下去的时候,很重很粗鲁,这和他显得英俊挺拔的面容多少有些不符,却是更加增强了让人心动的魅力。 女人竟然没有反抗,双手伸出,竟然用力搂住了他,让他不能挣***。 男人突然哼了一声,女人这才放手,男人退后了一步,嘴唇上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女人冷冷的笑,笑的如冰。 男人坏怀的笑,笑的漫不在乎。 他甚至没有伸手去揩拭唇边的鲜血,转身离去的时候,曼声念道:“紫粉笔含尖火焰,红胭脂染小莲花。芳情乡思知多少,恼得山僧悔出家,你这样的冰冷带有火辣,和尚见到你,都要后悔出家,我叶某人又怎么会轻易错过。” 说话的光景,他信手一挥,抓住一片随风飘荡下的枫叶,揩拭了下唇边,随意向地上丢去,再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女人只是望着那片枫叶,飘飘荡荡,上面一点殷红,染在红红的枫叶上,隐约可见。 阳光一耀,落在空中的那片枫叶上,红的半透,整个林子里面,不知道是阳光照红了枫叶,还是枫叶侵染了阳光,已经红的朦胧,顺带着,也让冷艳如冰的女子脸上,笼罩了一层红晕,很淡很淡。 五节 不速之客 五节不速之客 “咚,咚,咚”的几声响声,很重很急,好像敲在叶枫脑袋上一样。 叶枫没有感觉到外在的疼痛,他心麻木的好像要出血,脑海中的疼痛已经传到了心口,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觉得还是不能压抑那种疼痛,他紧闭的双唇看起来坚毅非常,只是一丝鲜血已经流了出来,咸咸的。 感觉到脸上一凉,滑落了什么,叶枫伸手抄去,才发现只是一滴水。 不是泪水,自己怎么会有泪水?叶枫不知道为什么,叹息了一声,多半是自己的口水,他起身坐了起来,望着门口发呆,疼痛已经散去,隐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汇聚。 他期待着敲门的人会主动离去,这样可以省去了他去开门,可是敲门的人很执着,执着的好像海浪年年拍打着岩壁,没有止歇的时候。 叶枫叹息一口气,穿着拖鞋下床,拖拖沓沓的来到门口,有些奇怪,不知道来者何人。 他和许舒婷只是订婚,而且还是假的,订婚不需要闹洞房的,所以来人应该不是同事们。 虽然说现在未婚同居,试婚的都有很多,可是许舒婷显然不是那很多中的一个,她是个好脸面,又好强的人,叶枫当然不敢主动提出来,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吧。那样会给游轮省下一间房间。 可是一来这游轮实在有些大,不要说两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就算一个人住两个房间都不成问题,二来就算许舒婷当众答应了自己,叶枫却不能不防备,如果半夜三更出来个什么午夜饺子的剧情,那也实在有些***。 “许,婷婷。怎么是你?”叶枫打开了房门,发现许舒婷站在门口的时候,错愕不言而喻,她不会觉得刚才分开住有些不符合二人设定的剧情,这下过来补戏吧? 许舒婷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秀眸一转,飞快的瞥了叶枫的房间一眼,看到没有什么女人。这才说道:“怎么,不欢迎?” 扬了一下手上的手机,“没电了,过来借用你的打个电话。” “哦,我刚才还在睡觉。”叶枫真的不算很欢迎。他觉得今晚本来就头痛,如果再被许舒婷教训一顿,那多半是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的。 拿过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叶枫只希望她早些走人。 “哦,不打扰你吧。”许舒婷目光本来还有些温柔,接过手机地时候,却没有拨打,只是目光已经变的有些冷。 “有一点。”叶枫实话实说。 许舒婷绕过叶枫,径直的走入了房间,“既然打扰了,那就打扰到底吧。” “啊?”叶枫怔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没人,终于说道:“许总,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你今天不累,不想休息吗?” “那你有饭明天再吃行吗?”许舒婷随手打开了房内的大灯,‘啪’的一声响,本来有些幽暗房间亮堂了起来,“我说叶枫。你为什么喜欢把房间弄的这么暗。多不方便。” 叶枫不知道应该回哪句话,觉得哪句话许舒婷都说的挺有道理。让人反驳无力,再说他现在也无力反驳,心中隐隐地痛已经融入了鲜血,周身游走,脑袋里面的痛化作麻木,让他懒的思考。 “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开灯,还不知道许总有睡觉开灯的习惯,还有有饭最好趁热吃,不然冷了,就没有原先地味道。” “哦。”许舒婷有些恍然,又有些好笑,看着叶枫一本正经的回答,多少有些觉得他好像有些和往常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里,一时却又说不出。 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有些强词夺理的味道,许舒婷觉得叶枫说的没错,谁没事把灯打地大亮呢,她今天本来气势汹汹的来找麻烦,采用兵法的先声夺人的招式,没有想到根本没有碰到什么有效的抵抗,有的只是员工对于老板的习惯性怠工。 许舒婷本来想坐到床头,不过看一张被子凌乱不堪,好像有人抱着被子打滚一样,也就打消了本来的念头,走到对面两个单人沙发地位置,拍了拍茶几的扶手,“叶枫,过来坐。”“哦,许总。”叶枫叹口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称谓,他走到了沙发旁边,坐了下来,规矩的有如小学生一样。 许舒婷终于发现他今天没有戴眼镜,他的眼镜和某些人脖子上的金项链一样,基本属于装饰作用,只不过别人是为了炫耀,他为的是掩人耳目。 不戴眼镜的叶枫看起来真地酷酷地,尽管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有些睁不开地样子,许舒婷无论怎么否认叶枫的为人,却不能否认他实在长的很帅,也很酷,这无疑是吸引女孩子得天独厚的先天资本。 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的一颗心不知道为了什么,有些酸酸的,只不过那是一丝闪痛,转瞬无影无踪,突然神色一变,“叶枫,你嘴怎么了?” 许舒婷不想望着他那本来有神,现在无神的眼睛,只能顺着他挺拔的鼻子望下去,发现了他嘴角的那丝血痕。 “什么怎么了?” 叶枫才记起来什么,伸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发现手背留下了一道血痕,光亮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哦,吃饭留下的。” “哦?”许舒婷皱了下眉头,“我记得,是我给你亲手擦的嘴,而且你也不喜欢吃红色的,你说看起来和血一样的***。” 叶枫一直很羡慕许舒婷的聪明和精明,只是这时候却希望她能够蠢笨一些,“那就是饭后吃的西瓜吧。” “船上什么都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没有西瓜。”许舒婷的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天椅子上无中生有的手机。 “哦?”叶枫有些头痛,仔细想了想,真的如此,为什么?很奇怪,好像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我喝的是红茶,染上的。” 许舒婷叹息一声,“叶枫,你家的红茶是下化肥种的,还是里面添加了染色剂?你什么时候看到喝茶把嘴都染红的?” 叶枫觉得一个脑袋有西瓜那么大,觉得自己实在有些笨,对待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人,你一样样的解释,撒谎都是行不通的,最有效的方法当然就是转移视线,“许总,你找我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他拖长了个声调,觉得以许舒婷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可能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偏偏这个许总有的时候精明无比,有的时候,脑袋上却像蒙了一层油质雨布,不但雨打不进,就算言外之音也被隔断在了外边。 “叶枫,没事不能找你吗?” “当然能找。”叶枫叹口气,知道今夜又是无眠,这位许总看起来不但是找自己,就算麻烦都一块找来了。 叶枫最近发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不假,许舒婷和自己在一起,已经找到了对付他这种人的办法,实际上也是如此,她是个老总,应付的员工当然是各种各样,自己这种,算不上优秀,但是也绝对算不上难缠的,对于她而言,半个月的光景,足够找到应付的办法。 只不过她和自己呆了一段时间,别的地方没有学到,这个不懂装懂,懂装不懂的倒是学个十成十,他有的时候不去想,但是不代表他笨,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很多事情他是能不去做,能***给别人做,就很少自己去做,但是他去做了,不代表办不好。 知道这位是找麻烦的,叶枫反倒不着急往外轰她,用开水冲了一壶热茶,端了上来,一人一杯,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觉有些烫。 叶枫不说话,许舒婷终于忍耐不住,“叶枫,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说。”叶枫觉得女人怎么都是这脾气,有秘密不和别人分享,都觉得是罪过一样,你越向她询问,她就越是遮遮掩掩,可是等你没有了兴趣,她反倒来上劲了。 “这场订婚是假的吧?”许舒婷记得这句话,自己好像问了许多遍,可是人就是这样,越是询问,很多事情反倒不能肯定,她希望叶枫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个本来是自己的主意。 “哦,我说是真的,你乐意吗?”叶枫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乐意。”许舒婷下意识的一口否决,只是否决过后,心中有了一丝异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潜在的台词是想问一下叶枫,你乐意吗,只不过她虽然今天看起来大大咧咧,气势汹汹的,这种话还是说不出口。 “许总,”叶枫终于正经了一回,“这次订婚,就是一场戏,你让我帮你演的一出戏,虽然看起来比较逼真,那只能说明我准备的充足,所以你不用多想,这场戏过后,伯母做了手术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彼此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六节 长夜漫漫 六节长夜漫漫 许舒婷的一颗心,突然如同断了线了风筝,飘飘荡荡的,不停的在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下来。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真的听到叶枫这么说,她为什么感觉到很失望? 这难倒就是小姑娘去要好看的布娃娃,很多时候,到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布娃娃并非自己想像的那么喜欢? 许总一定是在甲板上,听信了姚君武说的一切,那个赵品正不愧是礼仪公司的,和那个亲情俱乐部都是一个系统培训出来的,为了争取订婚的高成功率,牛皮吹的太大,自己现在一定被所有的人看成是个富家公子,许舒婷也在认为自己在骗她,不然甲板上也不会那么的怒气冲冲。 叶枫觉得这件事情再次证明了好人难做的道理,自己好心的帮助别人,不是被误解成色狼,就是被误解成别有用心,要不就是忘恩负义,陈世美什么的,邓莎如此,文静一样,陈友信同理,现在又加上了个许舒婷。 他当然知道许舒婷来了是为质疑自己,所以觉得应该提前打一下预防针,表明一下态度。 叶枫把形势分析的很明白,却没有琢磨女人心思的能力,也可能是因为他对女人的态度已经变的非常迟钝,记忆中的那个男的,应该不是自己。叶枫安慰自己,他那么花心,自己可是很正经地男人,就是连和女人牵手,都会脸红的。 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和自己长的好像很像,而且总是在自己的记忆中闪现?叶枫有些糊涂,或者说,是不想再想。每一次他都要忍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实在不想再去触动那个雷区。 “许总,做戏就要做的像一些。”叶枫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解释,他经常可以思想游离到体外,想的和做的并不吻合,“如果你妈有了怀疑,那我们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许舒婷望了他半晌。“可是你未免做地太逼真一些。” “只能说他们做的好,我不过是配合。”叶枫倒有些惭愧。 “我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实话实说。”许舒婷盯着叶枫,神色很严肃。 “我知道的自然会说。”叶枫神色倒是很放松。 “叶贝宫是不是你父亲。”许舒婷觉得一颗心砰砰大跳,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或者说,希望是什么样的答案。 “不是。”叶枫一口回绝,生怕犹豫一下,会不能肯定。 “哦?”许舒婷楞了一下。“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叶枫觉得否认一次,力道好像却弱了一分。 “啊,那他刚才说的什么照顾生意,回到海外什么的,是怎么回事?”许舒婷看到叶枫否决地斩钉截铁,自己的信念已经动摇起来。 “他在演戏,许总你也多半看出他在演戏,所以才一口回绝的吧?”叶枫喝了一口茶。掩饰内心的犹豫。 “啊?”许舒婷倒没有想的那么深远,楞了一下,这才说:“就算他演戏,叶贝宫肯定也是很有钱,他为什么会帮你?”许舒婷觉得自己真有些迷惑,却不知道被询问地那个,其实不比她清醒多少。 “有钱的人总喜欢做善事,”叶枫开始编造谎言。他现在觉得。真相已经被湮没,他去挖掘废墟。总比制造废墟要困难,“我那天偶尔碰到了他,和他谈的挺投机,他也认为我很有才。。。。。。” 说到这里的,叶枫顿了下来,看了许舒婷一眼,看到她并没有打自己地样子,于是又接着说了下去,“听说我有困难,只是微微一笑,说到,多大个事情,看把你愁的,我来帮你搞定,于是,他就给我介绍家礼仪公司,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们会搞的这么隆重,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可能在搞什么抽奖活动,我就是中大奖的那个。” 叶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叹口气,喝了口茶水,抬头一看,许舒婷的眼睛和灯泡一样的望着自己,慌忙问道:“许总,你不信?” “叶枫,你觉得你地谎言谁会信?”许舒婷无奈说道:“我拜托你,下次就算撒谎,也撒个高明一点的,让人听着真实一些的。” 叶枫有些汗颜,却知道这关算是通过了,再说许舒婷也没有什么追究的必要,“许总,你实在放心不下,现在你在我在,天在地在的,不妨立个条款,大家把事情的原委写在纸上,后果也说的清清楚楚,以免到时候,你误会我会纠缠不清。”许舒婷犹豫了一下,看到叶枫很诚恳的样子,虽然觉得他后来地谎言有些问题,但是看来叶贝宫不是他爹好像是真地,有的人没有办法,就算掉到下水道中,都有可能见到钻石戒指地,叶枫看起来就是这种人。 想到钻石戒指,她忍不住又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个,白金上镶嵌着一颗不小的钻石,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许舒婷虽然对于珠宝并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可是也知道这戒指不便宜,“叶枫,这钻戒什么时候还给你。” “啊?”叶枫犹豫了一下,“不着急,总要等你妈动完手术后吧,许总,你等等,我这就去找纸笔。” “不用了,”许舒婷站了起来,觉得自己本来觉得很清醒。来了一趟之后,反倒稀里糊涂起来,但自己想从叶枫的嘴里问出缘由,那实在比让哑巴说话还困难,“叶枫,我相信你的为人。” “啊?”叶枫的动作有些僵硬,神情却没有什么感动。 他觉得这个时候,许总说的信任。好像和那个开荒者的陈方说的没有什么两样。 “这次在订婚地事情上,真的很谢谢你。”许舒婷在迷雾中,迅速的改变了下策略,“叶枫,打扰你休息,我实在不好意思,但是,你是个好人。真的!”许舒婷伸出手来,望着叶枫。 叶枫有些懵懂,不明白这次握手是不是和吻别一样的含意,看到许舒婷没有放下手来的意思,终于还是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许总,你也是好人。” 许舒婷笑了起来,“那么我只希望天下的好人终有好报的,好地。叶枫。。。。。。” 她话音未落,门口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叶枫有点奇怪,感觉那句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好像不错,自己以前的时候,那是老鼠都很少来拜访,这下搞了个虚假的富家公子的身份,夜晚睡觉的时候。还有美女来找,只不过不知道又来敲门的是哪个? “我去开门吧。”许舒婷笑笑,望了叶枫一眼,“谁会这么晚找你?” “我不知道。”叶枫一脸茫然。 许舒婷缓缓的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首先就是一股扑鼻的香气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嗲地不能再嗲的声音传了过来,“啊。叶先生。不是,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门口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紧身的衣服凸现了裁缝的节俭,又像是拣了半大孩子地衣服,修修剪剪的拼凑而成,所以给旁人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女人腰身雪白的露在外边,盈盈一握,大腿胳膊都是没有什么遮掩,一眼望去,白花花地晃眼,见到许舒婷多少有些诧异,“对不起。” 她才要转身离去,许舒婷联想到叶枫凌乱不堪的被子,她刚才称呼的什么叶先生,已经冷冷的说道:“不用对不起,你没有走错房间。” “啊?”女人有些奇怪的样子,回转身来,胸前的两团晃的让人心慌,“你就是叶枫先生?” “我当然不是,房间里面的才是。”许舒婷想起了这个刚才自己还夸奖地好人,恨不得去撞墙,看来苍蝇再完美都是苍蝇,他这种人,说的话自己也能相信? 长夜漫漫的,他这种男人,没有女人陪伴能够安心入睡?怪不得刚才自己想要进房间,他一个劲的往外轰,颇为不欢迎的样子,原来是早有伏笔。 “谁找我?”叶枫隔着许舒婷的背影,只听到门口的是个女人,不知道除了许舒婷之外,还有谁有和他深夜畅谈的雅兴。 许舒婷侧开身,做了个请地姿势,就算她没有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跑地,这个女的深夜拜访,穿地这么暴露,鬼才相信她和叶枫是清白的。 “叶枫,”许舒婷冷冷的说道:“你真的是个好人,不过我不打扰你这个好人休息了,再见,晚上你慢慢享受吧。” ‘咚’的一声大响,房门已经被关闭,许舒婷人在门外,听不到房间内的动静,突然之间,觉得心中大恨,一咬牙,‘噔噔噔’的向自己房间跑去。 叶枫本来就有些迷惑,这下真的有些发蒙,等到房门关闭后,才发现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站在门口,人未到,香气扑鼻。 想起许舒婷临走时候的一句话,叶枫,你真的是个好人,再见,晚上你慢慢享受吧,叶枫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难倒是因为许总知道不能报答自己什么,更不能以身相许,生怕自己长夜孤单,竟然特意找了个女人进来解决自己的寂寞孤单? 七节 春宵一刻 七节春宵一刻 室内寂静其实没有维持很久,并没有许舒婷想像的那种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女人款步走了过来,眼角含春,“你就是叶枫叶先生吧?” 叶枫正在进行比欧几米德还要复杂的推算,得出结论后,有些感慨现在好人还是有的,比如就说是许总吧,别看冷冰冰的看似不近人情,你看看,这事做的多么的漂亮,难得的还能体谅男人的心思,也算是个难得的好老板。 只不过,这是游艇,这个女的她怎么找来的,空运过来的?一丝疑惑闪过了叶枫的脑海,他却只是笑笑,“我就是,小姐,你贵姓?找我什么事情?” “先生真会说笑,找你什么事情?”女人笑了起来,乐不可支,“难倒不是你打电话找我来的?你说说,一男一女在房间里,还有一张床,还能有什么事情?” “可以聊聊天,喝喝茶,谈谈心什么的。”叶枫也笑了起来,“就和我刚才一样。” 女人娇笑了起来,“没有看出来,叶先生还真幽默。” “是吗?”叶枫有些笑,“你也不错。” 女人笑的弯下了腰又直了起来,一道充满***的沟壑一闪即逝,看到叶枫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女人伸手虚指了一下,“没有看出来,叶先生不但幽默,还是个有情调的人,不像那些臭男人,我一进房间。就急不可耐的把我扒个精光。” 这种环境,这种香气,她如此泼辣的身材,红的妖艳的嘴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相当粗鲁地话来,听到男人的耳中,实在是件十分香辣刺激的事情。 叶枫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好像动了动手,却又好像不敢像那些臭男人。急不可耐的把她身上,已经算是少的不能再少的衣服扒下来。 他看起来就像是从乡下的才出来地,到了花花世界,好奇中却又带有一丝胆怯。 “花有清香月有阴,***一刻值千金。”女人轻声念道,手指一动,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胸前,向下滑落。 她的手很白。白的如玉,她的手很纤细,指若春唇,她的手如果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估计都可以让他发狂和***。 叶枫咽了口涂抹。没有***,他好像忘记了举动,浑身上下只有思想能够活动。 玉手划了下来的时候,女人胸前地扣子变魔术一般。有节奏的***,只不过才到了一半,里面高峰已经傲然的挺立出来。 叶枫这次并没有移开目光,女人虽然露出了如玉般的肌肤,可惜胸前还有最后的一点***,绣着金边地黑色***罩,丝丝缕缕的镂空,黑色中仿佛蕴含着***无限。 缓缓的叹了口气。叶枫木讷少了一分,竟然说道:“可惜可惜,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女人笑了起来,“看不出你还是个才子。” “你不也是个佳人。”叶枫这刻的思维好像已经可以控制了手脚,可是一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女人的胸前。 “才子佳人,今晚是不是会上演一场佳话?”女人走上前一步,声音腻的滴出水来。叶枫有些苦笑,“我有才。可惜我没钱。” “我喜欢的是才。不是钱,”女人又上前一步。玉手轻舒,已经搭在了叶枫的肩头,“能让我满意的男人,我不收钱。” 叶枫看起来想把头低下来,却又不愿意,喏喏问道:“怎么才算让你满意?” “你说的诗后面不是还有两句,”女人的手指已经触及到叶枫地脸庞,“你这么有才,不会不记得吧?” “我还一时真的想不起来。”叶枫双眼眯缝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色迷迷的样子。 女人有些诧异的望着他,回手掩住了秀口,“怎么会,我可清楚的记得。” “你记得就由你来说。”叶枫站在那里,木头一样,如果旁人看到了这火辣的***,几乎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怎么能经得住这种***?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女人娇笑了起来,震动的发髻上的发簪轻微地颤抖,她地一举一动,举手投足,无疑有着十足的女人味道,“叶先生,你就不要折磨我这可怜地女人,该折的时候,莫要推***了。” 她的***字尾音很长,余音很颤,仿佛一缕发丝钻入了你的心口,缠缠绵绵的把你一颗心化软。 叶枫竟然还是没有动手,只是缓缓说道:“其实,我更喜欢的是,女人自己动手***服。” “是吗?”女人并没有什么诧异,伸手在他额头一戳,“你这个冤家,有才是有才,就是太懒了点,可是谁让我看上了你,既然这样,我就一股脑儿的给了你。” 她一双手收了回来,向背后抓去,只是一顿,已经***了最后的一道***。 手一扬,黑色金边的***罩已经向叶枫的头上抛了过来。 女人的胸本高耸,失去了***,看起来好像突然跑出来两个***。 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这种情况都是无法忍住不动手,柳下惠也不行,不动手的估计是因为没有手。 叶枫当然有手,而且有的时候还很快捷,他这个时候终于动了起来,一只手伸手抓向了空中的***罩,另外一只手,正常的男人当然都会向前抓过去,叶枫也不例外。 室内本是大亮,***无限,突然间好像冒出了一股寒气,一丝光亮划破了空间,落在了叶枫的手上。 女人已经变了脸色。 室内一片寂静,只不过瞬间内,无边的***已经像香烟化成灰的那股烟雾,不知去向,留下的只是刺骨的寒意笼罩着场上的才子佳人。 女人裸露的***已经有了一层寒意,叶枫右手抓出,并没有色色的袭向女人的敏感地带,他的一只手有如磐石般的稳定,三指捏住了一把软剑,双眼茫然中带有一丝少见的警觉。 软剑的另一端握在女人的手中,大力的一送,嗡了一声响动,蛇一般的颤动,灯光一耀,寒光点点! 八节 情两难 八节情两难 为什么要杀我?叶枫才想问一句,突然松手侧翻了出去。 他现在虽然为人看起来木讷,但是却有一种天生的警觉,这种情况下,他的注意力竟然没有被前面***的女人完全吸引,只是留心到女人眼中的一丝喜意,他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袭掩过来。 一道刀光有如明月般的明亮,电闪般劈了下来。 闪电先到,雷声再闻,只不过这时候却已经分辨不出刀先劈落,还是人先闪过,叶枫心中凛然,滚地的功夫已经抄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回手掷出,意图挡住那人的连环出击。 刀锋刺骨,寒意逼人,他的背心都能感觉到那柄刀上的杀气和寒意,他已经知道,两年来屡次刺杀的他那个人,已经再次出手! ‘呯’的一声响,茶杯撞到墙壁上的时候,粉身碎骨,叶枫已经闪身到了沙发之后,完整无缺。 叶枫人才站稳,蓦然间听到‘啪’的一声轻响,眼前一黑,有人已经关了房灯。 叶枫暗自叫苦,本来以为武功强的,人品也会好,没有想到这个道理根本不成立。 那人已经三番四次的来杀他,他杀不了自己,自己也抓不住他,可是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和自己一样,没有想到这次竟然先设下了美人计。然后趁自己失神的时候,背后偷袭,难倒他这次铁了心想要杀了自己。 心思飞转的功夫,叶枫侧翻的时候已经看了偷袭地人一眼,黑色的劲装,黑纱罩面,一如既往的冷酷,双目冷然如星。 灯灭的一刹那。叶枫已经做出了决定,别看他平时散懒不堪,性命攸关的时候却比最勤快的反应都要快出很多,无声无息的移开两步,叶枫半秒的功夫已经再次换了位置。 ‘刺’地一声响后,沙发已经薄纸一样的分成了两半,缓缓的向两侧倒去,什么东西到了那人的刀下。仿佛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叶枫暗道一声侥幸,没空化出个身外化身来,拍着自己肩膀鼓励一下说,小同志,动作蛮麻利的。沙发劈裂的那一刻,他借着声音的掩盖再闪开两步,静然不动,屏息静气。 室内大亮转化成极暗。窗口地位置还被叶枫拉上了厚重的帘子,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叶枫躲在沙发后面,望了一眼衣柜的镜子,心中叹息一声,那里比煤炭还要黑,也是照不到什么。 侧耳倾听过去,门口处有一稍微粗重的呼吸。显然是火辣美女没有穿衣服,有些寒冷,另外一人呢?叶枫几乎把耳朵贴到了地上,竟然丝毫发觉不到那人一丝存在的痕迹。 叶枫不急,他如果很着急,没有耐性地的话,恐怕两年前就被那人一刀劈了,他知道现在是比耐性的时候。那人动一分。他没有把握置他于死地,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如果动了一下,多半会在几秒的功夫劈过来十几刀。 只不过他心中可能还要感谢那个杀他地人,以他的懒惰,他不可能保持如此敏捷的身手,正是那人不断的暗杀,不断的磨练,叶枫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出手更快,反应更敏锐,提高的速度之快,自己也不敢相信,宝剑锋自磨砺出,难倒就是说他这种情况? 尽量让自己处于比较舒服地状态,也能让自己最短的时间内,发出最快的一击,叶枫还是不放弃倾听,只是入耳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咚,咚,咚。”房门响了几声,听起来心惊肉跳。 叶枫心中暗自嘀咕,今晚热闹,怎么拜访的人,一拨接一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出声示警,只能希望来人能够有些自觉,听不到回应自动离去。 只不过这次仍和上次一样,来人执着的拍门,没有止歇,叶枫只是不理,室内的两人也是没有任何动静。 “叶枫,开门,是我。”许舒婷地声音传了过来。 叶枫脑袋一下蒙了,她又来***什么?她放进来个瘟神,这个时候难倒是来看戏? “叶枫,我手机忘在你这里。”许舒婷可以完全肯定叶枫没有睡,不知道什么心理在作怪,仍是执着地敲门,其实手机忘记带了,明天来取也是可以的,但是许舒婷不是有那么句非名人名言,今***地事情今天做。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叶枫现在是在安安稳稳的睡觉,就算他回答一声,许舒婷捉弄过他也就算了,偏偏他是一声不吭,许舒婷本来心中的怨气就是有点,这下有如星火燎原一样喷薄的燃烧起来。 “叶枫,我拿了手机,就走,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她这个时候,还能想出工作这个词语,就算自己都有点佩服起自己的幽默,只是心中还是更是恼怒,叶枫做事太不***快,不就是男人的那点破事,谁不清楚,遮遮掩掩的,还算男人吗? 她思维才到了这里,接下来的功夫,出现了大约半分钟的停顿。 因为随后发生的事情,让她转动思维的念头都没有。 “咯”的一声轻响,房门打了开来,许舒婷还没有看清什么,里面就已经窜出一人,许舒婷不等看清他的面容,那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感觉到一股大力背后一推,许舒婷整个人几乎飞了起来,下一刻的功夫,已经眼前一片黑暗。 她是由亮处到了极暗,自然心中惶惑。忍不住叫了一声,“叶枫?” 推自己的是谁,为什么要推自己? 黑暗中的许舒婷只觉得一种***笼罩周身,那一刻值得她依赖的竟然只是叶枫。 许舒婷由亮到暗,叶枫却是从暗到亮,虽然只是微弱地光线透了过来,对于一直警觉的他已经足够,看到许舒婷跌了进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他当然可以救人。 不过他的身形只要一***,就有一刀致命砍来,望着许舒婷略带仓皇的脸庞,叶枫心中一动。 救还是不救? 叶枫念头才兴起的时候,人却已经如同豹子般的窜了出去! 叶枫没有救人,他选择了攻击, 来人要杀地自己。目标并不是许舒婷。 自己如果要救许舒婷,就有可能害了她。 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双手已经挥出,已经裂成两半的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抓在手中却又抛了出去。瞬间风声大作,袭击的目标竟然是屋顶。 杀手蝙蝠一样的挂在屋顶,不知已经过了多久。 叶枫不能不佩服此人的功夫和经验。 自己趁着声响掩饰到了角落,那人一刀不中。却是无声无息的上了屋顶,他只用一手一脚撑着,长刀已经隐放在身后,防止刀光外泄,要不是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向上望去,多半还在满屋寻找那人的下落。 那个位置无疑是个死角。也是常人意料不到的位置。 风声大作中,那人多少有些意外,先机一刹那的扭转,刀光下一刻电闪。 那一刀实在是犀利的无俦,两半沙发不分先后地击出,却又不分先后的被劈落。叶枫没有凌空窜起,而是选择了以逸待劳,他看着那人劈落沙发的时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人地武功好像又精进了一层。 这种感觉很奇怪,若让他说明具体的原因。他也绝对说不明白,可是那人一刀劈出,终究不能像蝙蝠一样,再次振翅上升,他有落下来的时候,所以叶枫算准了他的落脚点,挡在许舒婷的前面,手中握着拣起的两根沙发木腿。 木腿当然比不上那把长刀,不过总比自己用胳膊去挡好的多,叶枫如是想到。 他算的很准,那人还是落了下来,不过比他更先落下来地,当然是一片刀光。 叶枫早有提防,知道这小子出刀从来不说一声,总是喜欢来一招什么迎风一刀斩,只不过这一招自己见识过几次,却是一直没有破解的方法。 此人的刀法已经不需要什么华丽的技巧,只是其中蕴含着力量,锋锐,速度,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准确。 叶枫手臂一挥,一根木棒已经向那人迎头打了过去,看起来好像要重施故技,把用在周克勇身上那招再用一遍,那人显然绝非周克勇所比,长刀一圈,木棒已经变成了三截,断了线的木偶人一样散了去。 只不过那人刀光才转,已经闷哼了一声,叶枫先前的那跟木棒不过是掩人耳目,左手的木棍已经偷偷摸摸地扔了出去,敲中那人地脚踝! 那人中了叶枫的暗算,却只是哼了一声,蓦然间刀光大盛,叶枫吓了一跳,倒是不敢冲过去再饱以老拳,一解最近被偷袭地郁闷之气,只能退后一步,谋定后动,他退后的时候,没有想到许舒婷已经站了起来,走上前一步。 他一脚踩中了许舒婷的脚面,许舒婷呼痛给了他一把,叶枫没有想到外敌未除,内乱又起,一不留神,已经向前扑去。 看到前面刀光霍霍,如同迎接花木兰回归一样的热烈,叶枫不由吓了一跳,想起刚才的的那只木棒,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这下能被分成几节。 只不过那人显然无心再战,落地的时候,脚下已经踉跄,见到叶枫冲来的时候,多半以为他是主动进攻。刀光一晃,斜斩了出去,叶枫人往前冲,见势不好,一个跟头倒折了出去,如果让别人白***见到,多半惊诧莫名。 此人的全身好像有线牵引一样,完全不遵守什么运动法则。 杀手见状。好像楞了一下,一刀劈在地上,手腕卸力,刀身一弯一弹,斩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借力凌空而起,转瞬到了门口,‘砰’地一声响后,室内再次陷入黑暗。 叶枫站在地上。觉得一颗心也是砰砰大跳,刚才刀光一闪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多半手断脚断的,不知怎地,灵光一动。竟然使出一招从没有用过的古怪姿势躲开了一刀,站在那里仔细去想,还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阵迷糊。 “叶枫。是你吗?”许舒婷等到四周寂静了下来,颤声问道,她下意识的推了叶枫一把,就有些后悔,虽然眼前一片漆黑,可是许舒婷毕竟不笨,听到身边乒乒乓乓的响声不停,心惊胆颤的。可是危险虽然就在身边,感觉却有一面墙挡在自己地身前,保护着自己,这让她不安中,多少有些心安。 “是我。”叶枫回过神来,想要追出去,却知道已经有些晚了,摸索到墙壁的位置。打开了屋灯。看着一地的狼藉,有些苦笑。 许舒婷突然惊呼一声。冲了过来,“叶枫,你怎么了?” 叶枫胸口衣衫已经裂开了一线,看起来狼狈不堪,低头望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还没什么?”许舒婷望到他胸膛一眼,看到并无血迹,放下心来,脸上有些发烫,“刚才劈劈啪啪的,你不要说是放炮竹,咦,这是什么?” 许舒婷目光一扫,目光已经落到了地上的一个黑东西上面,脸上已经有了异样。 女人就是这样,大难过后,注意的都是小节,叶枫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地上的那个金边黑底地镂空***罩,不由苦笑。 许舒婷偏偏又追问了一句,“叶枫,那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叶枫的房间出现这种东西,就实在有点耐人寻味。 叶枫心道,我说那是水壶,你会信吗? “没什么。” “没什么?” 许舒婷望了他一眼,头一回不再追问,只是叹息了一声,走到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叶枫实在为她的手机和她本身感觉到庆幸,刚才光电火闪的功夫,摧毁力不小,二人能完整地站在这里聊天已经算是最幸福的事情。 “夜深了,睡吧。”许舒婷虽然看都不看地上的***罩一眼,可是不能像唯心主义那样,不看就代表不存在,相反的,那个东西仿佛化作了一口气,***她地身体,堵的她心口痛。 她极力的劝告自己,叶枫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可能是个好人,可能会帮助别人,可是他是富家子弟,富家子弟会花心,他当然也不能例外,可是自己既然这么想,又心痛什么? 难倒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一个可造之才堕落变质? 许舒婷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有些自嘲,摇摇头,拉开了房门,才要走出去,突然又转过头来,“叶枫,刚才无论怎么的,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知道,你不和我说,其实只是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啊?”叶枫还在想着那个逃掉的杀手,心中突然一动,这回情况好像有些特殊,以前那人倏如其来的,没有什么痕迹,这次在游轮上,他有什么理由混上来? 许舒婷看到他言语淡淡地,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内心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对于你这次的仗义出手,我真的很感谢,希望以后,我能有机会报答你。” 叶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叶枫回过神来,隐约听得许舒婷说什么报答,只是摇摇头,“不用不用,我接个电话。” 许舒婷微微点头,不再多话,轻轻的带上门,走了出去,回到房间还是一直在想,有人要杀叶枫?为什么?好像是女人?那个女人杀他为什么要***了衣服? 缓缓的摇摇头,扯过被子盖在头上,许舒婷一声叹息,捂在被子里面,特别的沉闷,想那么多***什么,明天起来,一切,游戏,演戏还是订婚,都结束了。 叶枫接电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时候谁找自己,手机信号很好,许舒婷说船开到了公海,看来不像,或许这船已经开始往回走? “竹筠,什么事情?”看了一下电话号***,叶枫才想起来,方竹筠还躺在医院,虽然不是因为自己去地医院,可是自己做朋友地,怎么说也应该关心一下才对。 他成天被那人拿刀砍,其实脑筋已经清醒了很多,他不清醒,当初单枪匹马去挑白剥皮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躺在那里,可是他实在懒得多想,他极力让自己不要动脑,因为他一动脑,脑海中就会出现几个莫名其妙地画面。 “没事不能找你?”电话那头好像吃了枪药。 “哦,不是,”叶枫耳朵还好使,听出来是邓莎的声音,“邓莎,你照顾竹筠呢?” “我不照顾还你照顾?”邓莎顶了一句。 叶枫有些哑口,和这位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因为她根本不讲道理的。 “竹筠呢?现在还好吗?”叶枫倒是好脾气,转移开话题,希望这位大姐不要无理取闹。 “她不好,还是念叨你这个没良心的呢,”邓莎突然掐着嗓子,学方竹筠说话,“叶枫没有回家,他去了哪里,邓莎,你不要说他不给我打电话,他肯定有事,抽不开身的,可是这么晚,没有个电话,又让人担心。。。。。。” 邓莎电话那头滔滔不绝,叶枫拿着手机,听着,有些痴了。 九节至十节 九节至十节 夜深人静,海浪滔滔。 叶枫走到甲板的时候,游轮上的灯火已经熄灭了大半。 灯火虽然黯淡了下来,却是变的柔和,有如夏日的烈日变成了冬日的暖阳,虽然没有了炽热,但是感觉到它的照耀,心中会有一种暖意。 叶枫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远远的望去,天边好像一点点的跳动,有如繁星一颗颗的跳舞着落入了水中,抬头望上去,天空黑暗中透着一丝蓝,仔细再看,却又觉得蓝已经被黑浸染。 听到身后脚步声的时候,叶枫并没有转头,一如既往的手扶着栏杆,望着远方,他在等人,来的人是不是他要等的? “怎么不休息?船里睡不习惯?”一个略带苍老,满是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缓步走了过来,如叶枫一样,也是双手把着栏杆,望向了远方。 “你呢?为什么也不睡觉?”叶枫握着栏杆的双手有些青筋暴露,脸上的肌肉似乎也在抽搐,可是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对于叶贝宫,他无可指责。 “年纪大了,睡的晚了,可是起来的总是很早。”叶贝宫淡淡道:“你最近休息怎么样?” 他声音还是很威严,只是里面比起以前,已经多了些什么。 “很好,我一沾到枕头就睡得着。”叶枫的一双手终于放松了下来,嘴角一丝微笑,“叶先生,今天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你。” “哦?”叶贝宫应了一声,“你在这儿等我,只不过是想和我说一声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叶枫叹息道:“好像这艘船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逃脱你的眼睛?” “房间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甲板上有人没人我还是看的清楚。”叶贝宫一句话交待了两件事情,也是间接的截断了叶枫地下一句问话。 只不过叶枫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房间没有监视摄像,不知道过道有没有?” 叶贝宫皱了下眉头,“这艘船很安全,一般人都混不上来。” “哦?那不是一般人呢?”叶枫扭转过头来,目光有如寒星。 叶贝宫却没有转过头来。只是道:“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安全,真正的安全,永远要靠你自己来掌握,这世上值得你相信的,也只是你自己的双手。” “那亲人呢?值不值得相信?”叶枫垂下头来。 “你说呢?”叶贝宫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眼中已经有了心伤。 “我,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叶枫本来刚才见到叶贝宫的时候,一颗心砰砰的大跳。这会反倒平静起来,他是自己地父亲?为什么这句话让他如此难以询问出口?有这么个父亲,不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更何况,叶贝宫对自己真的很好。 “你说。”叶贝宫转过脸来。满是期待。 “你为什么要帮我?”叶枫话到嘴边,突然换了个话题。 叶贝宫有些失望,却还是在微笑,“因为我喜欢帮你。” “这也算理由?”叶枫忍不住问道。 “帮人需要理由?”叶贝宫嘴角一丝苦笑。“那你这一年来,帮助人比我要多的多,不知道有什么理由?” 他说的已经很直白,他遇到叶枫也绝对不是偶然,可是叶枫竟然没有追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他只是问道:“叶先生,能和我讲讲你儿子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叶贝宫眼中一丝光亮闪动。“只要你愿意听。” “我怎么会不乐意。”叶枫一丝苦笑,“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难倒听两句话也会厌烦?” “我儿子以前脾气很倔强,总是不喜欢我这个做父亲的安排,听到我说话就烦,”叶贝宫缓缓道,目光在叶枫脸上一略而过,望向了远方。“可能是我一直都是独断专行。喜欢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那你妻子呢?”叶枫脸色变地木然起来,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父亲的话。为什么每次回忆的场面,却是一丝影子都没有?“她,她过世了。”叶贝宫犹豫一下。 叶枫抓住了他的犹豫,却没有追问,只是说道:“对不起。” “我儿子从来不会说什么对不起。”叶贝宫回忆起来,脸上一丝温情,“他和我一样,总觉得自己做地是对的,他是个天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比别人做的好,有段时间,他喜欢玩电器,钻研起来,废寝忘食的足有半年,直到他厌倦为止。” 叶枫‘哦’地一声,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什么。 “他很聪明,做事却从来不散漫,这点和你,和你很不同。他心狠手辣,对付起叛逆来,也是从不容情,这点和你也不相同,他醉酒欢歌,日日欢娱,也和你有着太多的不同,他从来不帮人,想着的只是自己,这点也和你不同。”叶贝宫微笑道。 “我不是你儿子,当然会有很多不相同的。”叶枫突然冒出了一句。 叶贝宫笑了笑,“可是你们还有一点相同。” “什么相同?”叶枫急声问道。 “你们对于自己的生活都很满足。”叶贝宫淡淡道。 “哦。”叶枫叹息一声,“我不知道他对以前生活的看法和态度,可是我觉得眼下很不错,我喜欢过的简单一些。” “他这点却不和你一样,他总是不停的寻求刺激,他是个天才,可是从来都是自诩为才子,风流才子,”叶贝宫回忆起来,脸上总有少见地温情,而这种温情和他看到叶枫的眼神很相似,“他说有句诗最适合他的生活。” “什么诗?是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叶枫笑了起来,好像听着别人的故事,对于叶贝宫形容的那个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那人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不是,他说自己就像唐寅诗中所说,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叶贝宫笑容已经淡了很多,“他为人很狂,我也觉得这首诗形容他真的很贴切,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变故,他可能真的要笑舞狂歌五十年地。” “那我呢?有什么诗词来形容。”叶枫和叶贝宫谈话地时候,心境慢慢平和了下来。 “形容你最好的一句话也可以用唐寅地,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叶贝宫笑的很慈爱,“你现在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日复一日。” “为什么要有尽头,人生这样,难倒不好吗?”叶枫有些不解问道:“我有能力帮人,我也喜欢帮人,看到他们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就觉得很快乐,有的时候,快乐,其实很简单。” 叶贝宫沉默了起来,望了半晌叶枫,终于说道:“或许,你是对的。” 叶枫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阵轻松,“你刚才说,你儿子后来发生了变故?” “不错,”叶贝宫缓缓道:“你想听?” 叶枫心中一颤,故作轻松道:“反正也是闲着。” “他和我也不像,性格不像,”叶贝宫凝视着叶枫,“他喜欢女人,也有很多女人。” 叶枫皱了下眉头,不置可否。 “你当然也和他不同,”叶贝宫沉声道:“你的女人很少,一个喜欢你的,你不知道如何去对待,一个和你订婚的女人,你不过是想帮忙,你并不讨厌女人,你帮助她们,只是因为她们的确有困难,可是你难倒不知道日久生情的道理,好的女人都是心软,好的女人也不会放过好的男人,因为她们懂得珍惜,可是你要知道,你这辈子,朋友越多越好,情人可是越多越麻烦?” 叶枫有些苦笑,“那我能如何?我不帮吗?” 叶贝宫叹息一声,“你终日戴着一个宽边的黑色眼镜掩饰,显然也是明白这点,所以你不停的换地方,你企图逃避,可是你过了这么久,难倒真的没有喜欢的女人?订婚可以作假,但是感情绝对不能假。” 叶枫楞在那里,只能说:“你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 叶贝宫缓缓的摇头,已经回到了原先的话题,“我儿子他形骸放浪,可是他也明白这点,他万丛花中走,从来不留情,可是他是男人,也终于碰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那个女子很好,我很喜欢,我以为,那是个能让他收心的女人,也是值得他一辈子珍惜的女人。” “后来呢?”叶枫忍不住问道:“难倒是那女人不喜欢他?” 对于这点,他并不奇怪,爱情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喜欢你的人,你不中意,你喜欢的人,偏偏会爱上别人,难得有两情相悦的,却很多不能终成眷属。 “那女人也喜欢他,爱的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一切。”叶贝宫说到这里的,目光已经向甲板的尽头望去,那里露出了白衣的一角,微风一吹,显得纤弱莫名。 十一节 日出东方 十一节日出东方 千千躲在甲板上的一个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的手很白,看起来也是柔柔弱弱,菜刀都不像能拿起的样子,当然没有人能够相信她能发出无坚不摧的一刀。 海风吹过,带来咸咸的,湿湿的气息,好像情人的泪水。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叶枫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你不主动对他说明你的身份,他或许能够记得你。”男人眉头紧锁,“千千,你不觉得,你这样做,自己很辛苦。” “伯父,你难倒不记得,当初他醒过来的那一刻,我们已经告诉了他,”千千那时候没有甲板上的柔弱,有的只是果断坚强,“可是后果呢?他的病情只有更重,我实在很怕,他不能再受一次打击,回忆起过去,真的需要吗?” “难倒他这一辈子就要这么渡过?”男人叹息一声,“他很狂,也得罪了很多人,如果知道他失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 “可是你为了他的安全,难倒要这么关他一辈子?”千千十指扣的紧紧的,仿佛抓住自己的一颗心,抓的心痛。 “那你说怎么办?”男人也有些无奈的说道。 “让他选择自己的生活吧,让他去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人再注意他,我保护他。”千千嘴唇抿起,薄薄的,更显坚定。 她选择保护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不停的暗杀叶枫,叶枫第一次被她砍了一刀,可是砍在他身,痛在她心,千千下手虽狠,但是已经手下留情。 叶枫武功本来就是很好。只不过失忆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很多,他也很懒,开始的时候,饭都懒得吃,可是几个月下来,他多少振作了一些,千千想要再砍他一刀。已经不算容易,她希望自己今晚的出手,算是最后一次。 那边她梦里千遍的男人地话又传了过来,好像和现在海风一样,不算张扬,只有惬意,“既然他们彼此相爱,那还有什么问题和变故。” 叶枫面对的方向是叶贝宫。并不知道,远方的一角,还站着个纤纤身影。 “我也不知道。”叶贝宫淡淡道:“他本来也喜欢那女人,后来都开始准备订婚,可是订婚的那一天。我儿子突然失踪不知去向,等到我们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处于疯狂重伤的状态。” “哦?”叶枫皱了下眉头,压制住脑海中翻涌的念头。 “后来我们虽然救了他一命。只不过他已经失去了记忆,他忘记了太多的东西,就算面对面和他父亲站着,都不能认出。”叶贝宫凝望着叶枫,“你说可悲不可悲。” 叶枫犹豫了起来,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 “后来我们不再强迫他去回忆发生过地一切事情,”叶贝宫见他不答。眼中却有了一丝喜意,“因为我们每次强迫他的时候,他都会发狂,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包括催眠,他的意志深处很坚强,也对以前的事情抵抗的很坚决,像你这样。和我平静的说话。都是做不到,他后来病的越来越严重。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能把昨天地事情忘的一干二净,我们最终放弃了让他回忆,送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现在过的很好,和你一样。” “那他可不可以继续过像我这样的生活?”叶枫眼中现出了一丝惘然和迷惑,多少,还带有些许地惊怖。 “当然可以。”叶贝宫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父亲,这个事实,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谢谢。”叶枫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着说不出地疲惫。 “不用客气,”叶贝宫眯缝起双眼,“不过我只希望,他寂寞的时候,可以给父亲打个电话,聊聊天,因为我也很寂寞,我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叶枫的笑容有些发苦,“我想他会的,不过我如果寂寞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介意?”叶贝宫眼前一亮,笑的很是欣慰,用力拍了拍叶枫的肩头,“当然不会介意。” “那好。”叶枫舒口长气,如释重负的样子,“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这么多天,我头一次这么晚才睡。” “希望你今晚睡个好觉。”叶贝宫笑了下,挥挥手。 叶枫看他还有看夜景地意思,不再多说,缓步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叶贝宫等了片刻,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过去,千千还是立在那里,仿佛已经化做了石雕。 “他走了。”叶贝宫沉声道。 “他走了。”千千喃喃跟了一句,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只不过现在他的警觉性很高,就算我也杀不了他,他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有危险。” “你为什么不追上去?”叶贝宫叹息一声,“千千,你为什么总是委屈自己?” “我不想追上去,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不是现在的这个叶枫,”千千脸上流落出一丝笑容,只不过望起来有些凄婉,“他若真的回复了记忆,我第一个就会找他,他多半也会找我,但是若他没有恢复,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真地?”叶贝宫目光一凝。 “真地。”千千肯定点头,只是心中还是在痛,永远的痛。 深秋地早晨,众人通常都是忙忙碌碌的起床,赶公车,上班,当然有了三年名企经验的沈总,可以开车上班。 众人习惯性的早起,打开窗户一看,发现金灿灿的阳光照了四处都是,海面上亦是如此,万道霞光便成了群舞的金蛇,起起伏伏,蔚为壮观,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是海上,没有公车的。 有的开始慌了神,打工打出了奴性,只是想着这迟到的一天,要扣多少工资,蓦然想到,自己这是为了参加许总的婚礼,不对,是订婚才迟到的,法理在乎人情,许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应该不会如此的小气,说不定钓个金龟婿,心情愉悦,发个双薪也是说不定的。 心安之下,早餐送了上来,一些人掀开盖子一看,香气四溢,流的口水都可以溢满装牛奶的杯子,就算以沈阳三年名企的经验,也不能不叹服,人家服务的绝对一流气派,自己都是很少见到这种场面。 吃完早点,众人聚集在一处,发现游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驶近了s城的海湾,远远的望去,s城上方笼罩着一层稀薄的白雾,凝聚不散,显得忙忙碌碌的样子。 众人朝霞笼罩之下,都是精神振奋,红光满面,很有一种打靶归来的感觉。 因为每个人的口袋里面都有一个红包,那是吃完早饭后船上派发的,众人送礼送的多,没有想到参加这场订婚还和商场买一百返还一百差不多,只是看着红包不薄,开始都以为是十元,五元冲冲场面,等到打开的时候,不由吃惊的意识都差点遗失了。 红包竟然比他们送的礼金还要多的多,这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事情,这让众人不由的感慨,有钱就是好,有钱人就是有气魄,叶枫这小子,怎么看不出来,竟然是有钱人的儿子? 一些小姑娘虽然不知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道理,却也是觉得自己的审美审人观点有点偏差,这样的以貌取人,很容易错过那些落魄风尘的太子爷的,只不过一丝遗憾转瞬被红包的惊喜所掩盖,众人站在甲板上,指指点点,激昂文字的,看着绚丽的太阳,颇有些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感觉。 接下来的流程就可以用录像带倒带来形容,到了浅海后,众人先上游艇,一番迎风破浪后,海滩边不出意外的停着劳斯莱斯。 沈阳想说,你总是老死赖死的,烦不烦呀,只不过众人显然没有读心术,都听不到他的思维,还是欢欣雀跃的冲了过去,等到下车的那一刻,看到道路两边无数诧异艳羡的目光,不由觉得意气风发,大有人生得意,莫不及此的感觉。 这次叶枫没有和许舒婷坐马车回去,二人陪伴着许母坐在一辆车里面,除了司机以外,可以说是各怀心事。 许母把叶贝宫说的一切,信个十成十,昨晚不想打扰女儿和叶枫,虽然二人面子上是分开了休息,可是说不定谁会去谁的房间,许母不是老顽固,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只是在想,回家后如何和女儿婉转的说一下这些事情,小叶很可怜,到现在都以为是在做戏,不知道叶贝宫是他的父亲,实在的让人扼腕叹息。 许舒婷却在想着,回去怎么和妈解释这出戏呢,是让母亲相信叶枫的父亲是个富翁,还是说这都是假的,其实说句实话,她现在都不敢肯定,叶枫到底是不是富家子弟,只不过她已经多少有些明白,叶枫无论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不是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寻常人。 十二节 王老五 十二节王老五 许母和女儿都是心绪万千,叶枫还是戴起了那幅眼镜,怔怔的望着车外,不过却是少了一分呆板,多了一分凝重。 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许舒婷通过车镜看到了叶枫的侧面,忍不住内心嘀咕,他什么时候有过正经,很多时候,都是游戏人间吧? “司机,麻烦你停下车。”叶枫突然目光一闪,看到了什么,招呼了一声,司机应声虫一样,缓缓的把车停到了路边,这才转过头来,恭敬的问道:“叶先生,什么事?” 许舒婷觉得这出戏到现在还能演的一板一眼,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叶枫请来的,那实在算是很敬业的。 “我要下车,”叶枫有些歉然,望了一眼许母,“伯母,我有点事情,朋友昨天住在医院,我去看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许母满是和蔼,“婷婷,和小叶一块去吧,以后,他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的。” 许舒婷一愣,心想这话可不对,如果按照这么推算的话,他的敌人岂不就是自己的敌人?想起那晚上的暗中打斗,虽然想不明白,还是心有余悸,“妈,你的身体也不好,我和阿枫去了,谁照顾你?” “不用了,不用了。”叶枫慌忙挡驾,暗想许舒婷过去,估计只能加重病人的病情,竹筠是个好女孩,自己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其实自己就是考虑太多,只不过自己也算是功德圆满,以后就没事了。 只不过为什么不想方竹筠她误会,叶枫自己却又想不明白,自己以后何去何从,还是一如既往的混日子,学习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叶枫心中有些迷惘。 “那好。叶枫,你去吧,我就不打扰你看望朋友了。”许舒婷借杆下驴,生怕他去看望的那个就是张发财,那自己脆弱的心脏真的承受不住这么频繁地打击,可是又觉得以自己这个未婚妻的身份,说出这话有点太过生硬,所以又亡羊补牢的说上了一句。“叶枫,你今天不用去公司报道了,工资不会扣你的。” “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小叶为你花费了这么多功夫。你还说什么扣钱,你的公司,已经还要依靠小叶的。”许母笑着责怪,仿佛看着小两口斗气。 “伯母。不要怪婷婷,她和我开玩笑呢,我就是一个月不去,她也会给我开工资的,婷婷,你说是不是?”叶枫说话里面满是期望。 “如果你敢一个月不来,我会炒你地鱿鱼。”许舒婷笑着说了真话,真话说起来更像笑话。 叶枫笑笑。下了车,挥挥手,车子开走后,这才走进了医院,看到旁边一家花店,应景而设,生意络绎不绝的,颇为兴旺。想起安慰病人总要买束花吧。体面又不会太浪费钱,突然发现衣服换过来。换过去的,好像钱包换的不知道去向,倒急的出了一身汗。 他正和身上有了虱子一样,浑身上下乱摸的时候,一个人重重的拍了他肩头一下,好像知道他痒的厉害,采用重病猛药治地方法。 叶枫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贴的太近,只能看到两只大眼,瞳孔里面有个惶恐不安的可怜人,等到移开了一些,叶枫才叹口气道:“邓莎,是你,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邓莎冷冷道:“叶枫,你怕什么。” 叶枫心道,心倒是不惊的,只不过你突如其来的一下子,鬼都会被吓死,倒没有空去吓人地,“这不是条件反射嘛,对了,竹筠怎么样?” “你要是真的关心她,你昨晚就该过来看一下。”邓莎昨晚照顾方竹筠,熬了一晚,怨气熬了一锅,看到叶枫的时候,如同高压锅热气未消就打开了盖子,蓬勃的喷发。 “我有事情。”叶枫知道和这位解释不明白,“邓莎,我没有带钱。” 他说到这里地时候,顿了一下,手上鬼使神差的拿出个钱包来,定睛一看,就是自己的。 “人家都是闭着眼睛说瞎话,你更高一筹,睁着眼睛都说的。”邓莎望着他的钱包,冷冷的笑。“我以为丢了呢。”叶枫倒有些惭愧,走到卖花的店主面前,“请问,看望病人送什么花好一些?” 店主是个小姑娘,头发爆炸起来和吊兰一样,“先生,看望病人是个心意,不过一般是用,康乃馨,剑兰,马蹄莲,满天星,紫罗兰都很合适的。” “那就康乃馨吧。”叶枫如果做选择题地话,通常都是选a,因为它最靠前,捧着一束康乃馨,转过身来,发现邓莎幽魂一样的站在身后,又吓了一跳,感觉就算杀手出手都有迹象可言,这位大姐的移行幻影功夫实在更胜一筹,“邓莎,一块上去?” “不去了,我今天有事。”邓莎看到叶枫来了,虽然有些不满,还是觉得负担可以卸一卸,“叶枫,今天周一,没事吧?” “没事没事。”叶枫点点头。 “今天你负责陪竹筠,我去了,下班过来看看,”邓莎丢下一句后,扬长而去,“不要偷懒。” 叶枫望着她的背影,舒口长气,准备的谎言没有用上,只好留着下次。 邓莎出了医院,到了公交车站,翻了一下钱包,才发现零钱还没有整钱多,整钱呢,和她脖子上的项链一样多,不由心中哀叹,老娘老矣,难倒真的钓不到金龟婿了?这没钱的日子,真地不好过。 从钱包里面拿出唯一地一张老人头,到了旁边的报摊,买一份报纸。 摊主有些不乐意,“大姐,没有零钱吗?” 他一句话让邓莎郁闷地发狂,看他一脸褶子,和大叔一样,竟然叫自己大姐?郁闷的接过一份报纸,邓莎准确的翻到娱乐版,看了第一眼就吃了一惊,标题很狗血,不过很吸引人,神秘富家子豪华世纪婚礼,自强女老板一跃飞上枝头! nnd,邓莎爆了一句粗口,车来了都忘记了上,世上的钻石王老五又少了一个,可是为什么新娘不是自己? 新闻充分的利用铺天盖地的视觉效果,飞机,马车,劳斯莱斯竟然一件不差的拍了下来,充分的体现了s城什么都是高速高效率,邓莎如同品尝一道大餐,口水都流了下来,只不过看到末尾,竟然那个富家子是谁都没有看到,上面只写那个女老板是开拓者的经理,叫做许舒婷。 开拓者,好像和竹筠的开荒者只差一个字,不知道什么关系,是不是子公司,母公司什么的,什么狗屁新闻,邓莎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狗仔队的敬业毕竟不如香港那面,有些恋恋不舍的合上了报纸,邓莎心道,不行,一定要向姐妹们问清楚,这个许舒婷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倒可以好好学习一下。 对于这方面,邓莎倒是一向不耻下问的,叶枫并不知道有业余特工要开始调查这场看起来很豪华的世纪婚礼,捧着一束康乃馨,到了病房前,透过房门的小窗户望过去,看到方竹筠依着床头,手中拿着手机,若有所思。 旁边坐着个专业护理,正在很专业的抬头看着墙上的那个电视机,电视里面播放的好像是韩剧,女的个个一个模子,男都毫不例外的英俊挺拔。 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方竹筠已经扭头望了过来,看到叶枫,有些惊喜,“叶枫,你今天怎么来了,不要上班吗?” 方竹筠一个晚上没有睡好,麻药药性过后,刀口隐隐的痛,吊瓶里面的药水也冲不散这种痛,只是心中却是更加空虚,邓莎尽着朋友的责任,履行着八婆的义务,唠唠叨叨的,仿佛她不是看护,而是媒婆,方竹筠最寂寞的时候,想到的不是父母,她也没有给父母打电话,怕父母无谓的担心,自己这还不是大病,住个三天就能出院的,不用劳父母千里之外的担惊受怕。 她最想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枫。 可是她打了叶枫的手机,竟然不在服务区,当然她不知道叶枫已经去了公海,那里人工服务比较周到,可是信号的服务却是差劲,方竹筠不为自己担心,反倒为叶枫担心起来。 她知道,叶枫不是个没有责任的人,当然来看自己不是责任,可是他既然当作自己是朋友,肯定不会忘记自己,他电话不来一个,只能说明他有事情。 她的推测遭到了邓莎了嘲讽,邓莎无例外的预测,男人这时候如果不着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外边风流快活,邓莎想依赖男人,却又不相信男人,她总是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二人道不同,可是不妨碍成为好朋友,邓莎一遍遍的,执着的按着重播按钮,当作是消遣,接通的那一刻,邓莎虽然说了方竹筠的心事,方竹筠的心中,只是高兴,并没有埋怨,她知道,叶枫平安无事,那已经是她今天能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十三节 狗仔队 十三节狗仔队 s城是座年轻的城市,年轻词语用在城市上,很多时候都意味着是用很多人的年轻堆了起来,有如潮起潮落的新陈代谢一样,等你不再年轻,就可以会和年轻的城市说声拜拜的。 叶枫虽然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年轻,可是自己却觉得内心已经不再年轻,他认为自己像得了早衰症一样,内心最少比年龄要苍老了十岁,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找一座适合老年人居住的城市去看看。 人老了,***多半也就少了,自然***下产生的罪恶也会少了很多,叶枫终于发现,自己的力量实在不算大,罪恶已经有了抗体,阳光下都发生的光明正大,而他这个铲除罪恶的却要遮遮掩掩的,躲避着阳光。 爱情是恋人之间,最好的滋润,方竹筠被爱情滋润的心情愉悦,年轻人,有着挥霍体力的本钱,不用学某些人,挣钱养命的,叶枫看望她的那一天,她心情已经很高兴,以后就是一天好过一天,三天的功夫,已经可以出院回家静养,认为自己不到一个星期,身体就应该没有问题,可以去上班的。 叶枫照顾她出院任务完成后,就已经被方竹筠催促去工作,叶枫到了公司后,才发现已经旷工了两天。 本来以为自己的座位已经坐上了别人,自己被炒鱿鱼的毫无悬念,只不过来到办公室的第一眼没有看到多人,自己座位上。只是多了一盆***,水灵灵的招人喜欢。 张小娟看到了叶枫,脸上有如***怒放一样,让你感慨生命的绚烂,“叶总,来的早呀。” 叶枫看了下时间,距离吃中午饭真地有些早,“不早了。不早了,都迟到了。” “叶总那是业务忙。”张小娟一口一个叶总的叫着,“大忙人通常都是不坐办公室的,”看着沈阳脸色有些不自然,知道他难免误会自己含沙***影,慌忙补了一句,“比如像我这样的前台,才成天坐在办公室里面发霉。” 只不过她后面亡羊补牢的一句。几乎把羊圈拆掉,沈阳冷哼了一声,差点投笔从戎,有种想打架的***,只是觉得自己和她吵架。那是太过自贬身价的时候,更何况,现在的叶枫,他也是打压不下去地。只能采用点拉拢的手段才好。 “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大家工作性质不一样,当然有的要出击,有的要保卫后方的。”叶枫应付的说了一句。 “叶总就是有见识,说出的话都是这么的有道理。”张小娟脸上地神色有些夸张的崇拜。 叶枫觉得有些头痛,转身向自己的座位上走过去,既然自己没有炒鱿鱼,无妨再上两天班好了。 “叶总。”张小娟背后叫了一声。 “什么事?”叶枫停下了脚步。沈阳气歪的鼻子又气了回来,这小子是什么总,那帮员工开玩笑也就罢了,你还大言不惭的应了一句。 “电脑修好了。”张小娟笑容灿烂。 “哦,那真地要谢谢你。” “不用客气,叶总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不要客气呀。” “那好。” 叶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按了一下电源。发现电脑‘比’的一声,好像都在向叶枫示好。空气中洋溢着多少不同的气氛,叶枫仔细想了一下,椅子没有问题,四条腿地,桌子没有问题,******净净,不一样的到底是在哪里,扭头望过去,看到***臣和吴虹都在望着这里,见到他望过去,没有慌忙低头,而是都在微笑,笑的叶枫心中没底,却只能点点头。 就算是沈阳,竟然都向他笑了一下,笑容中蕴含的深意,比琵琶行中商妇弹奏中含意还要丰富。 叶枫有些感慨,古人说的不错,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情是很薄,薄的不过是有钞票那么的厚度,看来自己要不走人,要不就要重新应付这个错综复杂的新旗局。 许舒婷今天并没有来,这两天和叶枫多是电话联系,叶枫当然还是例行公事地去许母那里报下道,他私下问了声许舒婷,手术什么时候做?许舒婷看了他半晌,回答道,叶贝宫先生已经请了***最权威的医生过来,这几天正在详细细致的检查,研究手术的可行性,以及最好的方案。 叶枫‘哦’了一声后,当时就没有了下文。 许舒婷终于忍不住又问道,叶枫,这个叶贝宫先生可靠吗? 他是好人,叶枫回答的时候,表情木然,眼神复杂。“你们找谁?”张小娟的声音里面包含着诧异。 “请问许舒婷小姐在吗?我们是都市娱乐报的记者。”两个男人,打扮地油光水滑,一个拿着录音笔,记事本,另外一个扛着个摄像机。 “啊?记者?”张小娟有些诧异,第一个念头就是公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偷税漏税,被曝光了,这下记者过来采访,“什么事?” “这是我地片子。”说话的那人三十来岁,一张脸上地包养的不错,好像成天用保鲜***护理一样,微有秃顶,还算是客气,伸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办公室里面的看到叶枫来了,本来就没有心思办公,这下更是撕去伪装工作的假象,沈阳其实就等着张小娟说一句,许总今天没有来,这是我们的沈总,你要采访,就采访他吧。 只不过张小娟看了一眼名片,伸手指了一下叶枫,“高记者,许总不在,这位叶枫先生是她的未婚夫,你有事情就采访他吧,他应该能做主的。” 高记者眼前一亮,竟然有些激动,“许总的未婚夫就在这里?” 张小娟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中风一样,张小娟不喜欢看新闻,不像邓莎一样,成天埋在八卦中,研究的和个文王一样,她沉迷在连连看中,乐此不疲,所以只知道这场订婚很豪华,却没有上升到一个高度。 高记者仿佛苍蝇见到臭鸡蛋一样,几乎飞到了叶枫的面前,看了一眼,就伸出了手来,“叶枫,叶先生?” “啊,我是。”叶枫站了起来,一头雾水。 “我是都市娱乐报的记者,贾大空。”年轻记者热情洋溢的自我介绍,“这是我的片子。” 他的名片看起来像是街头专治牛皮癣的派发传单,随手又是一张。 假大空?叶枫有些困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原来这位是贾宝玉的贾,而不是假药的拿个假。 “那个,久仰大名了。”叶枫随口说上一句。 “叶先生听过我的名字?”贾大空倒是当上了真,另外一个扛摄像机的小伙子因为有个沉重的家伙压着,慢一步赶到,苦于没有第三只手,放下摄像机又不太放心,损坏了那可是要从工资里面扣的,“叶枫先生,我叫单耀武,很高兴见到你。” 315?叶枫有些奇怪,搞了假大空,又出来了315,莫非一个专门造假,一个专门打假,两人自产自销的,倒也是个搭档。 等到片子出来之后,当然是名片,而不是x光片,叶枫才知道,这位姓单,百家姓里面,算是个比较少见的姓氏。 “叶先生你听过我的名字?”贾大空被同事横插了一杠子,倒不忘记和叶枫继续拉近距离。 贾大空我没有听过,不过假大空这三个字倒是如雷贯耳,叶枫心中嘀咕,却笑了起来,说废话他当然很在行,“你不就是s城都市娱乐报的记者吗?我见过,我还看过你写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呢,很精彩,很多人都喜欢看的。” 他把贾大空说的话改头换面的送了回去,自知道没有纰漏,你不写文章发表的那叫记者呀,我说你写的精彩,很多人喜欢看,你总不能说我说的是谎话吧? 贾大空一下子觉得叶枫这个人,那是相当的不错,有钱,还不摆架子,“是吗,叶先生***理万机的,还能抽空看看鄙人写的无聊的文章,实在让我汗颜。” 他说的是汗颜,一张脸却是油***的发亮,几乎可以刮下几两油来炒菜。 叶枫当然照例说了一句,“贾先生过谦过谦。” 旁边的小伙子递过了名片,又扛起了录像机准备开始工作,贾大空有些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转首望向了叶枫,“叶先生,我知道你很忙,只不过能不能抽出一点宝贵的时间,让我们采访一下?” “哪里哪里,我其实很闲的。”叶枫微笑了起来,脸上有了一丝生动,不过却被眼镜片散***了出去,现出点白光。 叶枫的真话被人当作了谦虚,假话被人当作了幽默,三人又是嘻嘻哈哈的你捧捧我的文章,我拍拍你的马***,贾大空这才开始了正式的话题,“叶先生,你是上个星期天订婚的吧?” 十四节 公爵 十四节公爵 贾大空已经打开了录音笔的开关,望着叶枫的眼神很是崇拜的样子。 很多时候,做人关键是要懂得自己的身份,贾大空一直这么认为,就像领导可以开你的玩笑,荤段子,习惯性骚扰,不过那是幽默,但是你不能以为大伙是平等的,也同样给领导添点花边新闻,那就是不识趣的。 所以叶枫虽然看起来很大众化,最少这是贾大空的看法,可是这只能代表人家深入基层,关心群众,你若是把他等同为群众,那就是你自找没趣的。 叶枫,贾大空心中琢磨着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订婚都可以达到动用直升飞机的地步,那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贾大空能不能放个卫星,吸引别人的眼球,拿的年终奖金,就在此一举。 “啊,是呀,我是上个星期天订婚的。”叶枫有些皱眉头,看来不是订婚,而是上刑场一样。 “听说上星期天,贵公司的许舒婷许总也订婚了?”贾大空试图循序渐进的诱导。 “啊,是呀?”叶枫有些愕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叶先生是和许舒婷小姐是在同一天订婚的?”贾大空的笑意中蕴含的笨拙的圈套,却让叶枫听起来几乎想把他一脚踢出去。 “你这不是废话,难倒一对订婚的男女还能错开日子单独的订婚?” 贾大空拍掌笑了起来,“那还没有恭喜叶先生,只不过这么一来,我想叶先生多半不能否认就是那场豪华婚礼地神秘富家公子了吧?” 这位显然是采访港台明星过多。得了后遗症,因为采访那面的时候,通常得到的回答中承认是为了否认,否认是为了承认,就算诸葛亮的九虚一实也不过如此,而他们无论承认和否认,都不过是炒作,不过他们真真假假的。倒比得上那些朝三暮四的猴子们。 叶枫有些郁闷,“我为什么要否认?”他的潜台词其实是一句,我难倒真的这么差劲?转念一想,冲动要不得,冲动是魔鬼。 “原来如此。”贾大空恍然大悟地样子,“叶先生,我听说贵府上在海外有着庞大的产业?可以说是富可敌国的?” 吴虹和王军臣都望向了沈阳,几乎以为这个卫星是通过沈总的运载火箭发射出去的。等到看到他也是一脸讶然的样子,也就明白,原来这个贾大空本身就有发射卫星的实力,不用把这个项目外包的。 叶枫咳嗽了一声,心中有些叹息。脑海中又浮出了叶贝宫地一张脸,那深邃的眼眸望着自己,威严中带有慈爱,他是我的儿子。我尊重他的选择,只不过很多时候看起来,不是你在选择生活,而是生活在选择你。 贾大空一直认真的盯着叶枫地一张脸,见他只是沉默,也就当他是默认,“叶先生,对于你和许舒婷小姐订婚的豪华。可以说是最近几年,s城最为豪华的婚礼。。。。。。” 叶枫倒有点担心起来,如果经过这个贾大空放大的消息,落到许母地手中,那怎么办,遂截断了贾大空的臆断和武断,皱了眉头道:“对不起,我只能说。我和许舒婷小姐的订婚是真的。这是关系到婷婷的名誉,请你不要乱写。至于其他,我无可奉告。” 沈阳听了有些叹息,感觉到这场订婚后,叶枫好像改了些什么,至少从气质上来看,在沈阳眼中,已经不是那种窝窝囊囊,而是败絮在外,金玉其中的,而且现在的叶枫,就算是说话都有点官腔和威严的。 没有永远地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沈阳怎么说也是白领,是小资的,这点道理,明白,既然订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既然许舒婷已经选择了别人,那么沈阳当然不会学那些贞节烈妇的,在一棵树上吊死,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叶枫拉好关系,等到这个装成青蛙的王子再变回王子后,自己说不定能借助上一臂之力。 在这点上,沈阳看起来无疑比王军臣和吴虹强上很多,当他们还在艳羡拍马屁的时候,沈阳已经开始在考虑和叶枫合作,一般能够捞得到第一桶金的,通常都是最少要有沈阳这种洞察先机,抢占先机地本领。 “好,好,”贾大空笑容满面,“我明白叶先生地意思,我明白。” 叶枫几乎想问一句,你明白了什么?我都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贾大空突然环视了一下四周,油汪汪的一张脸探照灯一样地明亮,众人都知道,这是一般是代表巡抚出游的那几块牌子,上面写着肃静回避的。只不过这是众人办公的地方,没有地方回避,何况也不想回避,所以只是低下头来。 贾大空神秘的气氛已成,又压低了声音,凑了上来,“我还听说。。。。。。” 叶枫慌忙伸手止住,“贾记者,你说就说,不用离的这么近的。” “啊,好,”贾大空探出去的身子蛇一样缩了回来,脖子却扯的和鸭子一样,这让他看起来很有一波三折的感觉,“我听说叶先生家是英国世袭的公爵?” “啊?”叶枫有些发怔,望着贾大空的眼神甚至有些崇拜,这个当某些影星哭着喊着说自己有西班牙葡萄牙血统,百分之一到千分之一的比例,不一而足的时候,这位贾大空倒好,直接把你搞成世袭的,那么不用问,血统显然是纯正的。 吴虹也有些发呆,忍不住问了对面王军臣一句,“公爵,公爵这个封号中国有吗?” “有吧?”叶枫的木讷迟钝少了些,倒统统的转移到了王军臣的身上。 吴虹问了之后,就觉得有些后悔,得到答案后,后悔中有些不屑,她迟迟和王军臣藕断丝连的,并非什么余情未了,只不过是因为她找不到更好的替补。 沈阳不屑的望着两人,心道你们知道个鸟,公爵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么没有文化呢,不过估计你们这种水平,也就知道个马加爵的。 “沈总,什么是公爵呢?”吴虹一脸谄媚的笑。 沈阳咳嗽了一声,觉得等待的机会终于到了,对于吴虹的厌恶也少了几分,“公爵嘛,”他拖长了音调,等到众人的视线,还有单耀武摄像机的镜头炮筒子一样的对过来的时候,才向贾大空笑了笑,“贾记者是吧?我是沈阳,开拓者的市场销售总监。” “嗯。”贾大空心道你总监算是屁,你不知道现在s城掉下块砖头,砸到的七个人中有六个是经理,最少有三个半的挂着什么总监的头衔,对于沈阳,他显然没有什么兴趣,最关键的一点是,沈阳这种人在s城太多,而叶枫这种订婚出动飞机的人实在是有点少。 “我和叶总是朋友的,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的订婚,我就是亲自参加的,叶总,你说是不是?”沈阳笑道。 叶枫望了沈阳一眼,缓缓点头,“沈总说的不错,那你们去采访他吧。” “啊?”沈阳楞了一下,“叶总开玩笑了,叫我小沈就行,你在这公司,算是最大,还总开我这种玩笑,我可受不起。” 吴虹觉得不要脸的男人她见过,这么见到不要脸的真是头一回,她低声对着王军臣说道:“真的想吐。” 王军臣却是不敢得罪沈阳,只是说道:“我去给你拿脸盆?不过无所谓的,你吐呀吐呀的,也就吐习惯了。” “公爵是英国的封号,”沈阳觉得贾记者对自己的兴趣浓厚了几分,趁热打铁的说道:“英国的封号授予分为七级,有贵族和平民的说法,贾记者,我说的对不对?” “哦,差不多。”贾大空听到沈阳是叶枫的朋友,一时倒不好打断他的话题。 “除了英国王室以外,贵族分为五等,就和中国周朝的诸侯分为五等一样,所以中文就直接翻译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与男爵,贾记者,我说的对不对?” 贾记者的备课内容被沈阳抄袭,有着说不出的郁闷,偏偏这位还在不识趣的和个小学生一样,让自己检查对错,看了一眼叶枫,看他没有什么厌烦的表情,只好也听下去,说不定这位叶先生就是希望通过朋友之口,说出自己显赫的身世呢。 “小贝你们都知道吧?”沈阳亲热的呼唤着大洋那面的足球明星,好像穿着一条裤子的铁哥们一样,贾记者只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沈阳接着说下去,“他申请爵位的时候,英国皇室都在讨论是否可行,很复杂的,他那么大的名头想申请爵位都不行,再说他那个爵位和公爵的封号比较,差的十万八千里,就算提鞋都不配,就这样,那还不行了,后来人家女王说了,你都要去别的国家踢球了,你不纳税,你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了,我们不能给你这个爵位了。” 十五节 贵族 十五节贵族 沈阳说的一脸郑重,把八卦新闻当作了焦点访谈来播出,仿佛他也是英国皇室的一员,已经在什么爵之内,英国女王吃早餐的时候,把这个关于小贝的秘密独家透漏给了自己。 贾大空多少被他震住了一点,连连点头,“你说的对,叶先生家是公爵世袭的,这个很,很高贵的,是贵族。” “对,是贵族,”沈阳也搞不懂叶枫到底是不是,只不过谁管你是不是,反正吹塌了天,有高个顶着,随手扯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加入到摄像机的镜头范围内。 “叶先生,祖上做什么生意的?”贾大空看到沈阳坐了下来,还是把目标对准了叶枫。 “贵族闲着就行,还需要做生意?”叶枫有些好笑,才明白什么是叫做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自己一文不名的时候,天天买个馒头都能吃一天,这下突然变个公爵,竟然比小贝还要威风。 “对,对,对,”贾大空感觉到叶枫雍容华贵,从容不迫的气度,有些自惭形秽连连点头,不过这可能也是人的心理作用,如果他早半个月看到叶枫,多半会以为这小子有街头讨饭,不紧不慢的气质,“叶先生家是世袭贵族,当然不需要像一般生意人一样,满身都是铜臭,也不会像我们,成天为了养家糊口的东奔西走。叶先生是好心人,正常人都不接收我们采访的。” 叶枫心中暗道,敢情我接收你的采访,现在不是正常人,看来好人真的难做。 贾大空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语病,继续采访道:“我想问一下,叶先生在这个开拓者公司,是什么职位?” “业务员。”叶枫笑了笑。想打开抽屉,配合一下记者地工作,显示一幅忙忙碌碌的样子,看电视里面,那些人接受采访的时候,不都是拿本书,拿个笔来显示一下在工作。 只是拉开了抽屉看一下,电脑虽然好了。抽屉里面***净的还是和口袋一样。 “业务员?”贾大空眼前一亮,转瞬如同禅门公案般的顿悟,“叶先生身为贵族,还是想着要从基层做起,真的让人钦佩。肃然起敬。”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直起了腰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而不是那么地谄媚。沈阳坐在他的对面,突然发现这个人的坐高属于弹簧一样,弹起来比自己要高了很多,不由叹服。 “那个,那个是自然的。”叶枫咳嗽了一声,虽然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嘲讽,轻蔑和误解不过对于别人的恭维显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只不过他的表情淡淡的,却不知道。倒是给了贾大空一种高深莫测地感觉。 “只是我不知道,就算叶先生当个业务员,为什么不找一个大一点的,有实力一些的公司呢,我想以叶先生的资历和能力,应该是绝对不成问题。”贾大空当然不知道叶先生有什么资历,只是一想,人家是贵族。有钱。买个文凭还不和玩一样。 “哦,这个公司小。”叶枫实话实说。潜台词是好混,他大公司倒也去过,只不过去了不过十分钟,人家还算看中了他,只不过他被领着去添第三张表的时候,他看着在那里混***子估计和坐监差不多,推说有事,逃之夭夭。 “原来是这样。”贾大空恍然大悟,不但听懂了叶枫地言下之意,而且听懂他的言外之音,“小公司才能有更大的机会,小公司才能更加锻炼别人的全面性,叶先生,我们公司也不大,比起别地报纸,都是微不足道,可是能锻炼人呀,一个编辑不但要负责采访,写文章,平***的事情也不少,可是我觉得这样更能锻炼人,生活也充实,叶先生,你说是不是?” 你什么都替我说了,我还说什么,叶枫笑了笑,“你说的不错。” 他说的越少,越没有话说,贾大空的敬仰和畏惧就越高了一层,人贵所以言贵嘛,轻易不会多说话,你看自己,叽叽喳喳的,每个月不就是那点死工资,奖金还要看领导的脸色,人家贵族,一字千金的。 “别看公司小,可是叶总到了这里不到两个星期,就已经做了五百多万地单子。”沈阳多少适时的又插了一句话,捧了叶枫一句,透***自己的作用。 “原来这样。”贾记者运笔如风,刷刷刷的又记下了几句。沈阳望了叶枫一眼,看到他表情还是没有表情,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是什么门道,只不过人家家里有钱有权那是毫无疑问了,你以为谁都能随便开个五层的游轮在浅海公海上畅游呀。 “叶总其实为人很幽默,又风趣,和我们这些手下打成一团。”沈阳笑着望着叶枫,好像望着初恋情人一样,满身都是优点,“这次订婚,虽然出动了直升飞机,可是你还没有看到五层高的游轮,足足的五层高呢,贵族呀,真的是贵族呀。” 沈阳说到这里地时候,心中嘀咕,nnd,贵族是什么东西,如果不做生意地话,怎么还是那么贵,难倒是像地主一样,天天收地租的? 贾大空眼前一亮,运笔如飞,记下了要点,脑门***地和脸上一样的油光,“还有游轮,五层楼高?那我们倒忽略了。” 他刷刷的写了几笔,望着沈阳的目光有些和缓,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对了,叶先生,还能再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说。”叶枫看了一下时间,也想不出自己今天什么事,心中却想,其实你什么都不用问,自己编就行了。 “叶先生,听说贵家族一直都在海外发展,”贾大空现买现卖,消息从沈阳口中才得到的,还新鲜的热乎,“那不知道这次来到这里,是不是有意图在这里投资呢?或者说,叶氏家族已经开始准备发展内地这块市场?” 叶枫心道,投资,我这点钱,投资盖个***收费还差不多,只不过他神秘的笑笑,知道这个贾记者多半又可以借题发挥的。 果不其然,贾大空看到了叶枫的笑容后,有如发现达芬奇密***一样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叶先生,最近本地房地产***,不知道叶先生是不是有意在这里投资,目前和许小姐,又准备在哪里置业呢?” 叶枫笑的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可能太久没有经过这种不间断的训练,看到贾大空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活,有些叹息,正想着措辞的时候,公司门口处传来了张小娟的声音。 “许总,你回来了。” 众人回头望过去,看到许舒婷站在门口,如花般的娇艳,只是这朵花望着屋内聚堆成浓云的人群在发愣,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公司,怎么变成菜场一样,“叶枫,怎么回事?”许舒婷望了那个拿摄像机的单耀武一眼,皱了下眉头。 “许总?”贾大空听得眼前又亮了一下,站了起来,把名片又掏出来一张,几步赶了过去,热情洋溢的说道:“许总,你好,我是都市娱乐报的贾记者。” 许舒婷眉头没有舒展,两根手指挟过名片看了一眼,“娱乐报?对不起,现在是办公时间,任何一个作为公司的员工,是不应该接收采访的。” 贾大空楞了一下,笑了起来,“哦,那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开拓者有这个规矩,都是我的不对,和许总的手下,还有叶总,沈总没有关系。” 他这招倒是油滑到位,沈阳看到许舒婷不悦的目光,讪讪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叶枫笑笑,不再说什么。 许舒婷见到他说的光棍,倒不好再说什么,他这种人说好听点是记者,说难听点就是个痞子性质的,你得罪了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新闻冒出来,他们不怕你告,因为你告他们,对他们而言,只是能增加他们的曝光度和报纸的销量而已。 “采访可以,请在私人时间。”许舒婷缓缓坐了下来,“对不起,我们现在要办公了。” 贾大空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没有听懂许舒婷的逐客令,“许总,不知道晚上下班后有没有空,我想对你专门做个专访。” “我很忙,我没空。”许舒婷一口拒绝,头也不抬的挥挥手,“贾先生,我不送了。” 贾大空有些尴尬,看了叶枫一眼,见到他已经扭头望向了窗外,心中有些苦笑,“许总,你难倒不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贵公司的机会,很多厂家打广告,可都要花费不少的费用。” 许舒婷这才抬起头来,望着贾大空,一字字道:“贾先生,我就算要振兴公司,也只希望凭借实力来发展,而不希望借助什么个人绯闻的,所以只能多谢你的好意。” 十六节 算账 十六节算账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贾大空看着许舒婷洁身自好,无处下口,调转方向,又奔着有缝的蛋用劲,不言而喻,这个有缝的鸡蛋当时就是叶枫。 “叶总,晚上我请客,嗯,知道你是贵族,口味高,我们这些人可能选中的餐馆不合你的口味,不过你到了s城,应该尝试一下我们这里的特色。” 许舒婷才喝了一口水,差点就喷到门外去,纳闷的望着叶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贵族,贵族?这是哪个少数民族? “叶总,许总没空,你不会也没空吧?”贾大空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的样子,笑容有些龌龊的念头夹杂在里面,“我忘记了,叶总和许总才订婚,自然很忙,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呀,那么就改日请,到时候,叶总一定要赏光呀。” 贾大空撒饭局和撒名片一样,表面人情做个十足,摆了摆手,还特意向沈阳打了个招呼,这才面面俱到的离开。 叶枫却有些郁闷,答应的话说慢了一步,到嘴的大餐突然变成了子虚乌有,这才想起来,这位是假大空的,许诺估计和放屁一样,除了一些气体,没有什么本质的东西,叹息一口气。想起今天估计还是要吃快餐的。 “叶枫,长生阁的那面已经在开工,你前两天没有来,我让君武去转了转,没有什么大问题。”许舒婷起身走到叶枫的面前,眼中的含意复杂万千,她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这场戏继续演下去。还是到此为止? 她仅仅是为了母亲地病情?许舒婷都不敢肯定。她在等着叶枫厌倦了这场戏,主动收手?她也不能这么想,因为毕竟这出戏,叶枫的参与,不过是被动的。 只不过这场戏她还是不希望惊动什么小报记者,再风风雨雨的扩大影响,她希望这场所谓的恋情,无疾而终那是最好。不然叶枫今天变成了贵族,明天成了总统也是说不定。 “哦,好的,那要谢谢君武的。”叶枫笑了笑,等待下文。因为他知道许舒婷每次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不用客气,”许舒婷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众人都是兔子一样地支着耳朵。犹豫了一下,“叶枫,过来一下。” 二人又到了小房间,开始了二人会议,许舒婷已经习惯了众人目光中的含意,叶枫却是不知道想着什么,二人坐在会议室,都是保持着沉默。仿佛会议室临时改成了告解室,二人正在进行告解前的思想挣扎。 “张发财的三百万的货已经全数发出,”许舒婷打破了沉默,虽然她的本意不是想说这些。 “哦,有什么麻烦吗?”叶枫终于答话,“有麻烦我去解决。” 许舒婷怔了一下,终于发现叶枫好像变了一些,变的多少有些让她陌生。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以后。叶枫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分木讷。多了分冷静,这看起来好像是一样,本质上却有很大地不同。 木讷是蠢笨的表现,冷静呢,是成熟沉稳的表现。她没有想到,这种形容词也能用在叶枫的身上。 “没有什么麻烦,一点麻烦都没有。”许舒婷叹息一口气,“相反的,这件事情十分地顺利,顺利的难以想象。” “那还有什么问题?”叶枫也叹息一口气,心中有些郁闷,忍不住问道“难倒现在做生意,一定要曲曲折折,勾心斗角才行?” “那倒不是,”许舒婷伸手递了一张银行卡给叶枫,“这里一共是四十万,我才开的,密码是你在入职表上填的生日密码。” 叶枫有些汗颜,虽然知道这是自己地提成,可是通常这种剧情好像都是哪个大款在包养小蜜的时候,才会发生,大款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有些傲然的说道,这是四十万,你的卖身费用。 只不过叶枫当然不会做婊子立牌坊的,该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就应该义不容辞的接了过来,只是他接过来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解,“好像我做地张胖子的那单,提成没有那么多。”四十万,现在对叶枫而言,实在算是一笔巨款,他记事以来,更准确的来讲,他有记忆以来,手头的钱很少有过四千块。 “长生阁的那单虽然还没有完结,不过款项也算在里面,还有你的工资,你抽出休息时间陪我演戏,算双薪,你请我吃的酸辣粉,还有,”许舒婷顿了一下,“还有你在这次订婚中的额外花费。” 叶枫沉默起来,只是出神地望着手上地那张银行卡。 “我知道,”许舒婷缓缓道:“这场订婚的花费绝对不小,我欠你地。。。。。。” 叶枫本来还准备找还许舒婷两个,人家给的太多,怎么说也要扣税吧,我叶枫也终于迈入了纳税一族,不是都说,税收门槛不能提高吗,s城要提到了一千六百块,那些吃米饭长大的教授都说,那是剥夺了很多人光荣纳税的权力,他叶枫很多时候,工资只有八百块,本来想去纳税,都没有这光荣的权力,这次总要光荣了一把,税是一定要交的。, 只不过听到许舒婷说什么欠他的,叶枫飞快的把银行卡塞到了口袋里面,他是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欠他的,“好的,我知道了,你给了我这么多,我们现在一清二白,各不相欠。” 许舒婷表面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搞不懂自己到底什么心情,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的,没有想到男人难以琢磨,恐怕就算是女人自己,都很难懂得自己到底想的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许舒婷脸色有些郑重。 “啊?”叶枫手从口袋中掏出来的时候有些发硬,这位许总难倒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不等自己主动递交辞职信,就把自己炒了? 不过一想也是大有可能,以自己被炒两年的经验,人家什么都和你算的一清二楚,这明显就是炒鱿鱼前的征兆。 “我其实觉得,”许舒婷说话有些犹豫,“我其实。。。。。。。” “明白。”叶枫笑了起来,主动替老总分担焦虑和心事,不就是员工应该做的,“许总,炒鱿鱼是吧,没事,我还受得起打击,你不用为我着想。” 许舒婷一愣,“谁说要炒你鱿鱼?” “那你要炒什么?”叶枫以多年被炒的经验,竟然判断失误,实在有些没有面子。 “我是说,叶枫,当然我没有资格约束你的私生活。”许舒婷有些苦笑道:“可是能不能请你给我这个老总留一些面子,比如说接收采访什么的,低调一些,你说你是什么贵族,我当然不反对,也不想去反对,但是你也知道,很多报纸的报道,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不想让我妈多想,也不想节外生枝的传到我妈耳朵里面,至于你说的什么炒鱿鱼,我想,以你这么有实力的业务员,哪个聪明一点的老板都不会主动提出炒鱿鱼的,当然,如果你厌倦了,那是另当别论。” 她说的措辞谨慎,有些深意的样子,叶枫能听懂的听的明白,听不懂的还是不懂,他也很想说,贵族不是我给自己安的,你说什么聪明的老总不会炒我的鱿鱼,难倒我以前都是明珠暗投?还是你已经决定让我终老在开拓者? 只不过他最近木讷是少了很多,话都跟着少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平静如水的心情,再也找不到的,懒散依旧的他内心却是比思想家还要活跃,他竭力想要对自己说,你是什么狗屁贵族,你是什么狗屎才子,你不是叶贝宫先生的儿子,他只不过是个好人,想要帮助你而已。 可是他内心却是越来越惶恐,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脑海中没有叶贝宫的一丝一毫,记得的不过是两个女子,交织在一起,他每次脑海中想起二人的时候,心中都会痛,很痛很痛。 他痛的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想下去,心都会痛碎的,他怕自己想起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竭力还想让自己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可是他终于发现,这已经很难做到。 看着叶枫沉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给许舒婷的感觉,不再是散漫笨拙,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阴沉,她以为叶枫心中不喜,叹息一声,“好了,叶枫,我没有别的事情了。” 叶枫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许总,你放心,你妈不会有事的,老人家现在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啊?”这下反倒轮到许舒婷有些发呆,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望着他的背影,她只想揪住他的脖领子喝问一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十七节 先吃制人 十七节先吃制人 叶枫下班的时候,本想早点回到住的地方,倒不是他想告诉方竹筠他赚了四十万,终于功成名就的喜讯,而是他想给方竹筠做顿饭。 他不用指望那个没心没肺的邓莎能来做饭,她和自己一样,都觉得做饭无疑都是浪费时间的事情,不是说他们惜时如金,而是他们觉得时间就算浪费,也不能那么的没有意义。 只不过他念头是念头,走出了大厦后,就叹息了一口气,觉得太阳就快落山了,某些勤奋的人却还在坚守岗位,现在无论怎么看来,他都好像已经有了名人的潜质,最少昨天的那次订婚,如果算是炒作的话,那也是比较成功的。 他记得曾经问过叶贝宫,我可不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叶贝宫回答是可以,可是很显然,叶贝宫也是人,他不是神,叶枫虽然很想像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叶贝宫也已经答应了不再打扰他的生活,可是这就像有个人扔了个烟头在森林,他点火容易,扑火已经绝非轻松的事情。 落***的余辉照耀下,叶枫已经看到一点亮光一闪一闪的,好像点火的征兆,目标正是自己的这个方向,贾大空的秃顶冒着油光,正在指指点点,显然准备发扬一下狗仔队的风范,调查一下贵族的夜生活是如何渡过的。 叶枫目光望过去地时候。贾大空和单耀武慌忙都扭过头去,不想让叶枫发现自己的行踪,跟踪嘛,总要有跟踪的样子,被人轻易的发现,那还能有什么***可以揭密。 只是二人回转过头的时候,脖子差点扭断,叶枫站在二人面前。含笑的望着贾大空,如同看到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 “叶先生,这么巧呀。”贾大空一幅惊喜的样子,只不过惊喜中多少有些夹杂着***被撞破地尴尬。 “不是巧,是有心。”叶枫笑了笑。 “什么有心?”贾大空一幅迷惑的样子,看着单耀武说道:“小单,我们拍的这一组都市风光片拍完了没有。” “什么风光片?”单耀武有些着急道,领导就是领导。怎么莫名其妙的多加了一组任务,今天的工作不是要***一下贵族的糜烂夜生活吗? 贾大空想抽下裤腰带把单耀武勒死,无奈的扭过头来,望着叶枫,苦笑道:“叶先生。你不知道,现在工作压力都大,节奏又快,很多人都不记得要做什么。对了,叶先生,你下班了?” “哦,我现在有空。”叶枫厚厚眼镜片后面的目光多少带点狡黠。 “你有空?”贾大空心思飞转,本来想说你忙你地吧,没有想到自己前半句没有说出来,人家已经把后半句堵上了,眼珠子一转。才想说我们没空,单耀武终于想明白刚才贾大空的托辞,暗自后悔自己反应不够快,所以亡羊补牢的说了一句,“那正好呀,我们正可以采访叶先生呢。” 贾大空叹口气,知道有单耀武在此,自己想作假。都是十分的困难。“是呀,叶先生。上午采访你,因为许总的原因,匆匆地结束,我觉得还有很多需要请教叶先生,正逢叶先生有空,那是再好不过。” “现在不但我有空,我肚子也很空。”叶枫有些愁眉苦脸的拍了下肚子,看到贾大空脸上的肉哆嗦了一下,不由好笑。 “是吗?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吃完再采访吧?”单耀武这句话说的很真心,他天天扛着这么摄像机这个笨重地家伙,毕竟出力还是多过用脑,忙碌了一天,现在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我还记得贾先生说请吃饭,”叶枫有些恍然,“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的餐馆,贾先生,不要什么欧式,台式,***料理,韩国烤肉什么的,我这个人虽然贵族,但是爱国,吃点国产的就行。” 贾大空的借口已经被叶枫拦腰斩断,烂在肚子里面,只好说,那好,那好,平***请叶先生都请不到呢,今天我做东,叶先生千万不要嫌弃呀。 三人言笑甚欢,只不过单耀武和叶枫是发自内心的,贾大空的笑容就如果浆糊粘上去的一样,心中多少有些郁闷,觉得自己平***很机灵地一个人,怎么碰到了贵族,就缩手缩脚的呢? 转念一想,要挣钱,得先学会花钱,自己不要这么目光短浅,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大姑娘抓不到流氓,自己能和叶枫共餐,说不定是次机遇。 机遇,向来都留给有准备的人,想到这里,贾大空勒了下裤腰带,摸了下钱包,已经提前预测到阵亡的战士不在少数。 叶枫先吃制人,以免这两个狗仔队一样的跟在后面,不但打扰了许舒婷,就算方竹筠都是不得安生,自己如果和两个女人共处一室的消息让贾大空知道,谁知道他能捏造个什么出来,只是多少还有些担心方竹筠的身体,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告诉方竹筠自己今天又要晚回去,理由是开会。放下手机的时候,叶枫想到方竹筠地表情,都有些于心不忍,只不过要先解决眼前地这两位再说。 贾大空耳朵支起来如同发***塔一样,恨不得把叶枫的手机抢过来,把电话拨出去,看看那面是谁,有没有什么深度发掘地必要,只不过他明察秋毫之末,不见舆薪,反倒是单耀武有些奇怪的问道:“叶先生,你的手机,样式比较古典呀。” 叶枫的手机卡一两个月换一次,手机却是从没有换过,单耀武说什么古典是给贵族留面子,其实这种手机一般在s城,都是古董的,就算二手市场都很难找到。 “哦,是吗?”叶枫看了手机一眼,看到贾大空的眼珠子如同电灯泡一样望着自己,叹息一声,“其实这个手机是有纪念意义的,我不舍得换掉。” “什么纪念意义?”贾大空又觉得这是条值得报道的消息。 “前面这家不错,看起来还算***净。”叶枫伸手一指,已经把手机放到了口袋里面,“我也累了,就这家吧。” 酒楼的招牌是湘江人家,分为两层,不等凉意登场,大伙已经迫不及待的发扬出自己的热情,热气腾腾的蒸气笼罩着***昂然的脸上,搅拌在多少有些混浊的空气中,光怪陆离。 “几位?”迎宾小姐走了上来。 “三位。”贾大空望了一眼楼上,“叶先生,上面雅座安静一些。” “我还是比较喜欢楼下的气氛。”叶枫已经扯了身边的一张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上去做什么,上去了,不是还要下来。” “那好,只要叶先生喜欢。”贾大空坐了下来,核计着自己这篇新闻的稿费,能不能够请吃上一顿。 “哪位先生点菜?”大堂小姐站在贾大空的身边,感觉今天的冤大头多半是他的。 贾大空接过菜单,看了一眼,觉得有些肉痛,本来晚上一碗杯面就可以解决需求的,这里一个菜都可以吃上十碗,看着叶枫仰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坐着,一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样子,贾大空倒真的不敢把菜单给他,若他真的用贵族的眼光来点菜,自己划不来。 “叶先生,你点?”贾大空拿着菜单的那只手伸出去,又有些回缩,叶枫摆摆手,“随便吧。” 贾大空知道这个随便两个字最让人头疼,不想再征询叶枫的意见,看到单耀武已经把上来的小菜吃个精光,茶水也喝了半壶,咽了下口水,“先来个水煮鱼头,沙锅豆腐,小炒肉,”咬了咬牙,本来平***吃法的时候,已经算是不错,只不过旁边坐着个贵族,总是觉得心里没底,抬头看了一眼记单的小姐,大方的一挥手,“再来个酱血鸭,好,先是这些,不够再叫,叶先生,我点的都是些家常菜,普普通通,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叶枫心中叹息一声,不普通的,我好久没有吃的这么丰盛,难得的还是白吃一顿,跟着许总吃饭,只有吃酸辣粉,几元快餐的份。 贵族好呀,叶枫暗自感慨,心中却没有一丝撒谎的愧疚,他经常说谎,都没有什么不安,更何况这次自己还算不得上撒谎,只能说是别人误把冯京当作马凉而已。 “已经很不错的,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叶枫颇为满意,“听说水煮鱼头端上来的盘子,是不是有锅那么大?” 叶枫夸张的比划了一下,贾大空嘴里一阵潮湿,咽了口涂抹,觉得肠胃已经做好了消化的准备。 “没酒吗?”叶枫看起来有些失望。 “有,当然有,叶先生,红酒那东西太软,不是爷们喝的。”贾大空其实觉得红酒其实比较贵,为了节省开支打算。 “那就来点白的吧。”叶枫对于酒并没有什么感觉。 “好,小姐,来一瓶二锅头。”贾大空一挥手,得意的想着,凭着老子千杯不醉的本事,就算你是大不列颠的贵族,我也让你记起祖上曾经是海盗出身! 十八节 千杯不醉 十八节千杯不醉 s城能喝酒的,当然不止是陪酒小姐。 出外公***的,基本都是有点量,现在的攻关,离不开一个酒字,要单子,好,喝了三杯再说,讨账好说,把这瓶吹了。 贾大空不做单子,不讨账,但是为了挖掘点叶枫身上不得不说的秘密,已经准备拿出绝活一搏。 “叶先生,会喝酒吗?” “不会。” “少来点呢?” “那更不行了。” 叶枫说话的表情很真诚,比阿甘都要真诚很多。 贾大空放下心来,觉得一切都很美好,也不着急追问什么,等到大家喝个三轮五轮的,叶枫迷迷糊糊的更能说出点内幕。 等到水煮鱼头上来之后,众人一看都觉得很饱,锅子真的和锅盖一样,腾腾的冒着热气,鱼头劈成了两半,红的,黄的,青的,绿的,只要是辣椒都撒上一点,锅底一捞,更是翻翻腾腾的,有如辣椒开会。 “叶先生,吃,吃,不用客气。”贾大空陪吃请客的时候多了,可是陪贵族吃饭倒是头一次,当然他不知道,这位贵族那是贵而不惠,华而不实的。 叶枫当然不会客气,出筷子比出拳头还要快了很多,单耀武也是不慢,315如果打假的速度有他吃法的一半。估计中国的假货也不会如此的泛滥。 贾大空拿起酒瓶,满了三杯酒的时候,劈成两半地鱼头已经少了四分之一,贾大空暗暗着急,却又不动声色,“来,叶先生,先喝一杯。” 叶枫并不推辞。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后,又是提起了筷子。 他是有些饿,觉得这菜也比较对他的胃口,贾大空***了手头的一杯,觉得一股火线下行到了肚子里面,和刚才吃的搅拌在一起,浑身有些***,“来来来。叶先生,好事成双,再走一个。” 叶枫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举起了酒杯,喝水一样的又喝了一杯。 贾大空倒不像别人那样。拼命的把酒往别人肚子里面灌,这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酒量好,对付一个不喝酒的还不用这么浪费心机,二来这酒也不便宜。没有必要让叶枫一个人享受。 两杯酒下肚后,贾大空偷望了一眼叶枫地脸色,还是正常的,想看看他的眼神,又被眼镜片挡了回去,“叶先生感觉怎么样?” “很好呀,菜不错。”叶枫嘴里塞的满满的,饥不择食的样子让贾大空终于有了点怀疑。怎么贵族就这吃像? “来,叶先生,再来一杯,三阳开泰。”贾大空满了酒,又端起了酒杯。 单耀武头一回放下了筷子,“好好,三阳开泰,我也凑个热闹。” 三人嘻嘻哈哈的又喝了几杯。菜已上全。已融合到了大堂里面的气氛中,平添了一分喧嚣。 只不过一瓶老白***下肚。贾大空都有些熏熏然地味道,叶枫还是狠命的捞菜,仿佛和那个鱼头有仇的模样,贾大空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叶先生,酒够吗?不够我们再要。” “随便你。”叶枫吃的很饱,这让许母看到了,多半是暴饮暴食,不利于身体健康,如果让贵族看到了,多半会说一声,我靠,你这是火星来的贵族吧。 只不过贾大空没有见过贵族,还没有幡然醒悟,看到叶枫好像还很清醒地样子,又是手一挥,“小姐,再来一瓶白***。”等到贾大空把酒杯满上的时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叶先生,你真的不会喝酒吗?” “真的不会。” 叶枫放下了筷子,打了个饱嗝,脸上地真诚比十成十的黄金还要足。 “可是叶先生好像都喝了半斤的白酒。”贾大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也叫不会喝酒?” “是呀,别人会喝酒是都能喝醉,我是***喝不醉,所以是不会。”叶枫笑了起来,“来,来,贾记者,我敬你几杯。” “啊?”贾记者差点掉到桌子底下去,“这也叫不会?” 只不过心中还是有点觉得叶枫是在吹牛,贾大空一咬牙,几乎忘记了自己请客吃饭不是目的,端起了酒杯,“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来,叶先生,***。”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喝了两瓶白酒,白***名字直白,度数却不比酒精低多少,单耀武三阳开泰的时候,喝了一杯,就觉得那杯酒化作了火,熊熊的燃烧,烧了满脸通红,推说实在不行,看到两斤白酒装到二人的肚子里面,吃惊的差点舌头都吃了进去。 好家伙,贵族就是贵族,单耀武暗自叹息一声,筷子翻了翻眼前地小炒肉,满眼的全是辣椒,肉是一片都已经不剩,猪肉***价***的,一盘肉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单耀武叹息一声,发现酱血鸭还没上,目光只好落到了沙锅豆腐上。 酒水如同白开水一样的倒入两人的肚子里面,贾记者的话又如同自来水一样的流了出来,他虽然号称千杯不醉,可是就算是白开水,喝个千杯也受不了,更不要说是白酒。 “叶先生,其实我最羡慕你这样的人。” “哦?”叶枫放下了筷子,开始主动给贾大空满酒,贾大空虽然有点忘记了采访地目地,可是叶枫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地。 他和贾大空吃饭有两个很简单的目的,一个当然就是混饭吃,另外一个就是让贾大空忘记了采访的目的,让他喝的找不到北,看到他有些迷离的醉眼,拍着有些发胀的肚子,叶枫倒是感觉,目的都已经接近***。 “来,感情深,一口闷。”贾大空喝酒如果逃税一样,不知不觉的又是一杯,“其实叶先生你活的潇洒呀。” 叶枫头一回听到别人这么评价自己的生活,倒是有些新鲜,“贾记者,你也不错呀,来,再来一杯,单记者,你来一杯?” “别的,我一会还要扛这个大家伙。”单耀武拍拍摄像机,谢绝了叶枫不怀好意的好意。 “好,来。”贾大空感觉到肠胃都已经麻木,这杯酒更是坐滑梯一样的往下溜,平添了一分迷惑,看着叶枫的笑容,都觉得有些朦胧,“我就羡慕叶先生你呀,贵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我们这帮记者,孙子一样的,看着别人的脸色,叶先生你这个贵族真不错,比那帮暴发户,什么大款强多了,nnd的,上次我就采访了一个土财主,只给我了三分钟的时间,一言不合,还要放狗咬我,他多个球,老子不怕他,最后老子改了改,那个土财主要告我,告吧,老子就等着他告。” 说完后,贾大空有些得意的笑,笑的有些猥琐。 “那倒是,”叶枫看起来有些担心的说道:“贾记者,你写我的时候,可要实事求是的。” “那是。”贾大空一拍桌子,筷子都要跳了起来,“叶先生,就凭你今天这酒量,我就服你,你放心,我写的绝对,绝对的实事求是,不然你可以到报社大巴掌抽我。” 叶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脸,心道从头到尾你都是在编造,我可是一句话没有说,你这如果能实事求是的写出报道我的文章来,我以后可以用鼻子来吃饭,所以如果抽你的话,估计可以抽到我手痛,“我当然相信贾先生,就凭贾先生的酒量,我就知道,贾先生是个实在人。” “那是,那是。”贾大空舌头都大了起来,“来,就凭这一句,就应该喝一杯,酒中不语真君子,财上分明大丈夫,叶先生,我们都是君子,真君子,我td的郁闷的,真郁闷呀,人活着就是累,真td的累。”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咽喉中乌噜乌噜的,好像是想呕吐,又像是在压抑的哭泣,单耀武只顾得打假,把一些***价的猪肉不停的添到嘴里,尝试一下是否注了水,听到头儿这么说的时候,忍不住抬起了头来。 贾大空算不上什么官,只不过资格老一些,单耀武才到报社,本着毕业大学生应该谦逊的原则,所以苦活累活向来都是一肩挑,对于贾大空还是有点尊敬,以前也看着他好像很风光的样子,这下看他五官挤在一起,仿佛一个熟透的柿子被打上一拳,说不出的可笑,不由暗地里面摇摇头,这酒能乱性,要不得。 “不错,不错,”叶枫随声附和,笑着举起了酒杯,敲定一下注脚,“贾记者现在从酒上看来,绝对是个真君子,只不过一会付账的时候,可千万要表现一下大丈夫的风范才好。” “没问题,没问题,说好了我请,就一定***请。”贾大空伸出了一筷子,叨了一口肉放在嘴里,咬的嘎吱嘎吱直想,虽然有些醉意,可还是一幅咬着自己肉的模样,“叶先生,你是贵族,可是这饭得我请,你不能付账,谁付账,我和谁急。” 十九节 身世之谜 十九节身世之谜 贾大空很急的样子,也很冲动,一般喝酒的人都这样,酒能消磨意气,也能让人豪气勃发,酒能让大款喝的觉得自己是个乞丐,酒也能让一个乞丐觉得自己是个大款。 现在的贾大空拍着胸膛,坐在原地,屁股都不挪动一下,只是看起来,中国几大银行的钱都装在他的口袋一样,随时可以让他提用,底气十足。 贾大空当然不知道,这位叶先生从来没有着急的时候。 听到贾大空一幅谁付账,就和他拼命的样子,叶枫叹口气,倒是不想再和他多喝,倒不是他的量不行,只是他觉得,能让贾大空忘记采访,不再跟踪自己就行,犯不着让他喝的忘记付账。 不知道什么开始,叶枫就发现自己其实很能喝,更没有喝醉的时候,这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很会打架,比小偷还会开锁,比专业人员还会设计电路图一样,这让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叶贝宫说的,他是个天才,可是从来都是自诩为才子,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父亲,这是事实,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漫劳海内传名字。谁论腰间缺酒钱。 诗赋自惭称作者。众人多道我神仙。 些须做得工夫处。莫损心头一寸天。 叶枫也记得这首诗,莫损心头一寸天?谁都有心中的一寸天,自己的呢? “来,来,来,叶先生,再喝一杯。”贾大空看着一瓶白酒还剩一半。退回去人家肯定不乐意,拿回家里老婆会打,看来只有倒在肚子里面最实在。 只不过等到这半瓶也被二人平摊之后,贾大空舌头上已经跑不动火车,有些僵硬,叶枫看着他今天不要说采访,就算是上访都没有能力了,站了起来。“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啊?”贾大空茫然的忘着叶枫,多少记得起今天的任务,动了动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想要伸出去拿钱包,却又拿起了酒杯。“好,叶先生,改天我采访,你一定要赏脸。” “一定一定。”叶枫脸上满是笑意,乐呵呵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地时候,迎宾小姐礼貌的拉开了门,笑意盈盈,“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叶枫点头示意,心中却在想,这里的水煮鱼头实在不错,够辣够开胃,只不过不知道下次还有谁会破费一次,请自己再免费吃一顿呢? “贾总,不采访了吗?”单耀武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好像放下了情人的一双手。 只不过什么都有饱的时候,都需要培养,感情一样,吃饭也是一样,单耀武和叶枫倒是难兄难弟,一顿狂吃后,又要了三碗米饭,只希望把这几个月被刮清的肠油能补充一下。打了个饱嗝。觉得米饭混着酱血鸭要溢了出来,看来明天早上都不用吃饭的。 “采访。还采访个屁。”贾大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老子不怕麻烦,可是不能天天找麻烦,我们这顿饭就是堵住这个叶贵族地嘴,无论我们再写什么,只要不过火,就没有问题的。” “贾总高见呀。”单耀武看似钦佩的说道。 贾大空被他这一句贾总叫的飘飘然,好像又喝了半斤白酒的样子,坐在云端,快乐的如神仙一样,想要拍拍单耀武的肩头,说一声,你跟着我混,有你学的,却又有些力不从心。 一只手伸了过来,一下子把贾大空从云彩上拉到了地面,“先生,两百三十块,多谢。” “怎么这么多?”贾大空吃了一惊。 “这是菜单。”服务生笑容满面,“先生你可以看看。” 知道费用基本不会差地,贾大空挥了挥手,掏出了钱包,看着干瘪的和自己的肚子不成比例,叹了口气,“没有果盘送?” “有,正在切,请稍等。”服务生接过钱,转身离去。 贾大空看起来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今天怎么回事呢,莫名其妙的就请人吃顿饭,这半年来从来没有地事情呀,自己就是奴性,骨子里面的奴性,见到了有钱人,心中虽然骂,可是却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巴结。 “贾总?贾总?”单耀武晃晃手。“干什么?”贾大空看着单耀武好像三只手的样子。 “我们今天晚上还要不要跟踪采访。”单耀武吃饱喝足,觉得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 “采访个屁,回去搂老婆睡觉。” “我没有老婆呢?” “那你就搂煤气管道睡觉。”贾大空没有好气地说道。 “哦,我房子是租的,没有煤气管道。”单耀武自以为幽默的说了一句。 “那你就捧着煤气罐睡觉。”贾大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手扶在单耀武的肩头,“走吧,回家。” “贾总,想吐吗?” “想。” “那就吐吧,喝酒就是这样,吐出来就会舒服一些。” “舍不得。”贾大空叹息一声,“吐出来的又变不成钱的,留着肚子里面,不糟蹋。” 单耀武无语,能做只是扶住贾大空,他头一回发现,原来这个看似豪爽的贾总,其实也算是个节能标兵呢。 小伙子年轻就是好,一个肩头扛着摄像机,一个肩头几乎扛着贾大空,二人搭肩搂背地走了出去,颇有些同志的关系。 叶枫望着他们的背影,耸了耸肩膀,这才转身离去,看到了一家老字号粥店,买了一份,人家都说这里放了人参灵芝什么的,熬呀熬呀的,就熬成了阿香婆什么的,最适合病人吃,叶枫两年来也没有吃过,一直觉得夸大其词,这下买了一份,不过还是要送给别人吃。 这一顿饭其实也就用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和贾大空二人以飞快的速度报销了三瓶白酒,一人大约一斤半的容量,贾大空肚子里面已经前所未有地充实,叶枫还和没事人一样。 回到住所地时候,打开了房门,扑鼻先闻到一股香气从厨房传了过来,“竹筠?你还在做饭呢?”叶枫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我。”方竹筠的声音从卧室传了出来。 天呀,难倒今天地太阳是从南面出来了,叶枫向厨房的方向走过去,望了一眼,想看看邓莎手上没有钞票,拿的饭勺是什么样子,扯着脖子一看,却看到文静关了火,端个一个汤煲走了出来,望了叶枫一眼,移开了目光。 “哦,文静,是你,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叶枫望着她手中的汤煲,闻者一股很香的肉味,有些汗颜的把自己那份很有营养的稀饭往后拿了下。 “嗯。”文静的声音和蚊子差不多,走到饭桌前面,把汤煲放了下来。 “文静就是细心。”方竹筠从卧室走了出来,看到叶枫的时候,笑颜如花,“其实我现在好的差不多,能跑能跳的,文静还专程从公司赶了过来,为了炖了个鸡汤,说开刀伤元气的,补补身子,其实真的不好意思。” “竹筠姐,你们帮我们那么多忙,我现在照顾你一下,那是应该的。”文静只是望着方竹筠,笑容很吝啬,不想分给叶枫一丝。 叶枫岂是一个郁闷了得,生活就是这样,你以为付出了不少,没有想到不成比例,按理说,自己应该帮助文静不少吧,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借给她的五百块,到现在还没有还呢,这还是眼前的,如果往远了算,那一大包吃的,不是人情吗? 只不过文静好像已经忘了这茬,心中只是充斥着对叶枫的不满,这是什么人呢,明明都订婚了,还在竹筠姐面前装个没事人一样,如果不是看着竹筠姐病没好,不想让这件事情干扰她的情绪,自己早就和她说的。 现在的文静只是有些痛恨,为什么前几天看到竹筠的时候,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到现在自己反倒成了个帮凶一样,好像配合着叶枫再骗方竹筠。 这几天的文静,可是说是在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中渡过,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叶枫对她好,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对叶枫认识的越久,就越难明白这个人,参加订婚的人不在少数,每个回来后,都是兴奋的注射了兴奋剂一样。 每个人都在描述着那天订婚仪式的华丽,每个人都在帮着叶枫吹嘘着他的身世的高贵,文静就不明白了,这个高贵的一个人,为什么平日却和瘪三一样? 通过同事的描述,文静虽然没有去参加订婚,却比亲自参加订婚还得到多的多的信息,有的人说叶枫是英国的皇储或者贵族,这个比例相信的人,约莫占个百分之三十,而且经过沈总的确认,这应该是属于正式的官方消息! 二十节 变故 二十节变故 当然现在的权威和以往不同,以前的权威可以一棒子扼杀平民,现在反过来,是平民可以挑战权威,很多人反驳沈阳的时候,不是为了知道真相,而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博学。 于是乎叶枫的身份就有了第二种猜测,贵族不见得有钱,只是身份的象征,可是叶枫的父亲明显有钱又有权力,没有权力的话,谁能开个五层的游轮到处跑呀,有些人所以认为叶枫已经有着阿拉伯的血统,人家有钱,那是相当的有钱,阿拉伯那面有石油,最产有钱人,老美都那么富裕,还有点眼红的。 第三种说话就比较玄,有几个偷偷摸摸的,唧唧咕咕的,敬仰中带有一丝敬畏,文静听着他们说的,声音不大,却能正好让自己听到,叶枫家和拉登有点关系,都是贩卖军火的,那东西,暴利,不然叶枫的老爸怎么会那么有钱? 文静想到这里,几次都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揭开了汤煲的盖子,只是说道:“竹筠姐,喝点汤吧,我跟我妈学的,做的不好,你不要见怪。” 叶枫虽然吃的很饱,闻者鸡汤都想再来一碗,只不过人家始终不望自己一眼,知道没有自己的份,咽了口唾沫,看来自己的粥比起鸡汤,只能倒掉,才要向房间走去,方竹筠已经指着叶枫的手上问道:“那是什么?” “哦,是好滋味粥店的米粥。”叶枫都不好意思递上去,“本来想买给你当夜宵的,你是病人,才开刀,要少吃多餐的。” “那你还往哪里拿?”方竹筠笑着接了过来,“都可以尝一点。文静,你给我炖了一锅,我哪里吃的完,叶枫也吃点,对了,叶枫,你的长生阁那单子怎么样了?” “哦,还在进行中。”叶枫看了一眼文静。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如果吃一块鸡肉会被噎死,才要回房间,邓莎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大声地说道:“奇怪,真的奇怪。” “什么奇怪?”方竹筠倒有些奇怪。 “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个星期天,有一场算是世纪豪华订婚典礼。”邓莎满脸的疑惑,“星期一报纸上就已经报道,而且说还要跟踪报道,开始的报道不清不楚的,主角是谁都没有写。老娘我就在等,等着第二天的跟踪报道,没有想到,你们看看。这都过了几天,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气死个人。” 叶枫有一种想暴走的冲动,却多少知道点为了什么,叶贝宫只手遮天,开始只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场婚礼,可是到了后来,他和自己一番谈话后。显然是已经采取了行动,让这件事情平息了下去,不然报社没有理由不跟踪报道,贾大空显然是属于后知后觉地类型,他们的报社很小,所以他们晚了几天才能找到自己,叶贝宫倒不见得每家报馆都通知一遍,贾大空算是个漏网之鱼吧。 只是报社虽然不再报道。可是邓莎却有着考古专家的精神。还和贾大空一样,不忘记翻账。这让叶枫有些郁闷,这个臭婆娘,本来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偏偏你要刨根问底。 “这有什么气的,你少看一条新闻,不至于掉块肉吧,来来来,别生气,我补给你一块。”方竹筠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鸡肉,塞到了邓莎的嘴中。 “味道好呀。”邓莎嚼了几下,叹息道:“叶枫,你买的?你还算有心。” 叶枫惭愧的脚后跟后红了起来,“不是,是文静做地,哦,你们聊,我回去休息。” “等一等,”邓莎吃饭不忘记八卦,私而忘公,“叶枫,我记得,看到那则新闻写的是什么开拓者的许总订婚,你是开拓者的吧?你的老总吧?你应该知道吧?” 方竹筠倒是一怔,“叶枫,不会你前几天忙地订婚就是邓莎说的这个吧。” 叶枫恨不得拿着鸡骨头把邓莎的门牙敲掉,本来想让这件事情无疾而终算了,可是这个邓莎偏偏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我没有看过什么报纸,报纸上说地,能有几分你信的?文静也是开拓者的,你知道吗?”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文静,文静却是望向了地面,仿佛那里都比叶枫耐看一些,“我隐约听说过一点,是我们公司的许总订婚。” “真的?”邓莎兴趣大增,“文静,男的那个王老五是谁?” “这我怎么清楚,”文静低声道:“他们都是大富大贵的,我这个不起眼地人物怎么会知道?只是听说那个男的特别有钱。” “你这不是废话,”邓莎没有从文静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难免不满,“没钱能搞那么大的排场吗?叶枫,你干什么去?别走,你肯定知道新郎是谁。” 叶枫没有想到邓莎听声辨位的手段如此高明,自己才要移动脚步,就已经被她发现,方竹筠和文静都望向自己,目光中的含意远不是自己能够揣摩,一咬牙,心中暗道,算了,说出事情的真相,远比现在的遮遮掩掩要强。 “其实我是知道地。” “你知道?”三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知道还不早说。”邓莎兴趣大增。 文静却是目光复杂的望着叶枫,不知道他这次会编造出什么谎言,叶枫望了文静一眼,郑重说道:“其实那个新郎,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大款。” “是你?”这下只有方竹筠和邓莎同时问了一句。 房间内突然寂静起来,叶枫心中忐忑,感觉有点黎明前地黑暗,暴风雨来临那一刻的沉寂,他正想说出事情的真相,邓莎已经爆笑了起来,方竹筠也是强忍着笑容。捂着肚子,生怕把刀口再笑开,只有文静愕然了一下,看着叶枫的眼神多少有了一些不同。 “怎么了,笑什么?”叶枫有些不解。 “得了吧你,叶枫,我要是相信你是大款,富家公子。那我不是脑袋秀逗。”邓莎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她用力拍拍了叶枫地肩头,“叶枫,你可以侮辱我的美貌,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叶枫只是想到,你美貌不见得有,智商好像更不如美貌。没有想到方竹筠也是笑道:“是呀,叶枫,你就别逗我发笑,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丢人的,是不是?” “啊,是呀。”叶枫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女子,又望了文静一眼。苦笑的摇摇头,“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就有毛病了。”邓莎叹息一口气,疑惑说道:“看来你也不知道,但是订婚的那个是谁呢?” 叶枫想拎着她耳朵,大声叫一声,“大姐,富家子弟就在你眼前呀。”只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觉得不错。她们把自己的真话当作谎言,自己也不用承担说谎地责任,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等到他回到房间的时候,还能听到邓莎的笑声,“他是那个富家公子?那我就是麦当娜了。” 叶枫叹息一声,心想你还是麦当劳呢,还是那句老话,谎言远比真话更加能容易让别人相信。听许总说。她的母亲这两天就要检查,叶先生显然是在寻求一个完全稳妥的方案。他那么有钱,许母应该没事的,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有钱毕竟可以做很多没钱做不到地事情,事情都过去了,自己又要换个环境吗,以免和许总见面彼此尴尬? 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叶枫觉得,这些日子过的,好像有些累,以前的幸福时光,一去不复返了,隐约的听到方竹筠在问,“文静,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吃地太节省了?” 文静只是嗯了一声,叶枫心中只是想,文静是好人,也有好心肠,为人还有点仗义,只不过,可惜,这年头,好人不见得有好报,也不见得好心能够做好事的。 叶枫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到神清气爽,风平浪静的,看到方竹筠又准备好早餐,看不到其余地两个人,忍不住以为她们都去打探消息,有些心虚的问道:“她们呢?” “邓莎早早的出门,说有个男人约会,文静是早早的去上班,生怕迟到,”方竹筠解释道。 “那你呢?”叶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方竹筠又是一身职业套装,精神抖擞的,仿佛昨天文静给她煲的鸡汤除了大补,还有很强的药效。“我准备去上班。”方竹筠把包子递给了叶枫,好像递过去自己的一片心意。 “可以再休息几天地,竹筠,不用那么着急呀。”叶枫接过来,咬了一口,浑然不觉的样子。 方竹筠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伸出拳头示意了一下,“不行,我已经休息了几天,业务已经比别人差了很多,叶枫,我们要加油,不能让别人比下去!” “你就准备做一辈子业务员?你天天忙忙碌碌的就是为了赚钱?”叶枫忍不住质疑了一句。 “啊?”方竹筠楞在那里,半天的缓不过劲来。 人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当然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吃饭。 任何事情都有特例,在很多人的眼中来看,叶枫活着就是为了吃饭,方竹筠当然不会这么认为。 情人的眼中,就算有一点缺点,都是可以谅解的,只不过方竹筠一路上都在想着叶枫问地那句话,你就准备做一辈子业务员?你天天忙忙碌碌地就是为了赚钱? 方竹筠有些茫然,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很好强的女孩子,什么方面都不肯落在别人地后面,做业务也是如此,她孤身来到了s城,选择了从业务员做起。开荒者在s城,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电子公司,里面的业务员当然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是她连续半年,月月拿得销售业绩第一名!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是方竹筠一直的看法,可是她却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生活。是不是她一辈子地追求。 共产主义才会按需分配,社会主义只能按劳分配,这点方竹筠早就在政治课本上学过,也是有种无奈的感觉,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可能一辈子也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自己呢? 方竹筠走到公司的时候,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竹筠姐,你病好了?”赵丹第一个发出了问候。 “一点小病,已经好了。”方竹筠挥动一下手臂,示意自己强壮的可以打死一头牛,几个平日交情不错的。抬头望了一眼,点头微笑示意,又都低下头去。 张铁军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自从他上次主动示好。张学友的演唱票没有送出去后,对方竹筠明显地冷淡了很多。 有的男人追求女人就是执着不舍,死缠烂打,有的却是碰一次钉子就会心灰意懒,半毛钱都懒得再花在心仪的女人身上,张铁军无疑就是后者,他的信念就是,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方竹筠对于张铁军的这种态度倒觉得高兴,最少,自己不用成天想着借口去拒绝别人。 “小方,来了。”陈总挺着肚子走了过来,露出关怀的表情,其实很想伸出手来,拍拍方竹筠的肩头,表现出领导地关怀。而不被别人误会为性骚扰。 方竹筠自从上次文静的事情后。就对这个笑面虎看的更加透彻。 陈方显然是对女人比对男人的态度要好,对能搭得上手的要比搭不上手地要好。他一直试图想要拉近和方竹筠的距离,没有想到却是越拉越远,本来以为像拉皮筋一样,触底反弹的合拢距离,却没有想到这皮筋拉的太猛,中途折断了,没有缩回地希望。 只不过他对女人和张铁军截然不同,他就像一个驴子脑袋前方挂了个萝卜,虽然永远没有吃到的希望,可是追求起来还是顽强不懈,他觉得,女人是什么,女人有不好钱的吗? 方竹筠看到他来的时候,已经把适当的调整一下距离,用英文来说,那就是武装到了牙齿,陈方手胖,胳膊短,觉得伸出手去,多半是拍了空的,也就没有把手递出去,“听说你住院了?” “嗯。”方竹筠哼了一声,“多谢陈总关心。” “病了,就要多休息几天。”陈方说的不痛不痒,反正发不发工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公司地章程办事,所以他的这种关心,基本就属于你喝的很保,又来了一杯凉白开而已,喝不喝的,都是无关紧要。 “哦,知道。”方竹筠已经觉得和他说话是在浪费生命,虽然以前她一直告诫叶枫,要和领导打好关系,可是她现在发现,很多时候,劝人容易,事情摊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很难维持心平气和的态度。 “没事的话,我就回去工作了。”方竹筠不卑不亢的说道。 “没事,没事,就是要你好好工作。”陈方微笑着眯缝起眼睛,掩饰住里面地一丝光芒,背起了双手,踱着四方步走回了自己地办公室,坐了下来的时候,隔着窗户又望了方竹筠一眼,嘴角一丝冷笑,喃喃自语道:“臭娘们,我就不信,你不会求我。” 他地目光落到电脑屏幕上,那里面打开了一个窗口,记录着所有销售人员这个月来的销售业绩,只不过这一次,方竹筠并没有排在第一。 方竹筠首先去人事部补假销假,她因为是急病,只需出具住院证明即可,人事部的看到她,打趣的说,小方,星期一没来,还以为你是去订婚呢,没有想到你竟然住院,没有去看你,不要见怪呀。 方竹筠当然礼貌的回答这些关怀,问候一句,总比损你一句要强的很多,我哪有订婚呀,没有男人会看得上我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闪现出叶枫的面容,嘴角浮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人事部地大婶马上来了兴趣,小方,你这条件的什么找不到,我给你介绍一个,很不错的,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公司的执行主席,你有没有兴趣见一面,我都把你的情况说了,人家很有实力,开的公司规模,和我们开荒者都差不多呢。 方竹筠慌忙谢绝了大婶的好意,披着遗憾的目光走了出去,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只是想,喜欢一个人,真地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它可以让你忘记一个人的缺点,也能让你无视别人的优点。 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方竹筠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几日的疏懒过后,她一到公司,条件反射般的精神振奋。暂时把叶枫哲学家一样的质疑抛到了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但是这不是说她闭门造车,抱残守缺,她还是很留意别人如何做单,她不抢别人的客户资源,但是不说她不会偷学别人的经验。 在很多人都在佩服方竹筠是好样的,天生就是个业务员的时候。却不知道她一切地成功都是来自她的勤奋和细心! 她用不为觉察的第六感官发现,众人都在偷偷的望着她,目光中含意万千,但绝对不是久别重逢,或者看待病人地目光,销售部有一个人没有看她,那人就是张铁军。 方竹筠缓缓的坐了下来,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扫了过去。众人仿佛百姓碰到了巡抚出游。纷纷的回避了去,方竹筠觉得有些奇怪。看到赵丹正望向自己,神色有些异样,不由笑了一下,点头示意一下。 赵丹隔着座位望见,有些欣喜,有些惶恐,眼神的复杂含意,就算心理学家都是无法明晰,方竹筠有些不解,想要问一声到底什么事情,却看到她已经低下头去,不由好笑,弯腰按了电脑的电源。 启机后进入系统,方竹筠第一个打开的就是开荒者的oa系统,无纸办公在开荒者已经算是习以为常地事情,很多事情都可以直接联网处理,当然很多时候,无纸只是相对的,很可能会浪费更多的纸张。 叶枫这个系统也见过,到了开拓者却已经荒芜,他来到开荒者两个月,把无纸办公发扬光大,除了进入公司用了一张报名表,出了公司扔了一张入职表,基本就是纸都没有用过一张。 熟悉的点开系统的主页,照例是什么公司要闻,焦点回顾什么的,公司动态都是一目了然,方竹筠发现走了这几天,公司当然还是照常运作,地球离开谁都会转,开荒者当然也是如此,她大致浏览了一下新闻后,已经熟练的点开了第二页员工业绩表。 开荒者员工业绩透明化,所有的做成地单子都是一目了然,做不成地单子,自然只有跟进的人才能够看到,这样地办公公开化,能够激励员工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是流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定,方竹筠很喜欢这个方法,不过陈方不喜欢,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职能被这个系统已经架空,所有的勾心斗角,走人情,拉关系那一套,在阳光的照耀下,不免要躲躲闪闪。 方竹筠打开网页,不由自主的向销售业绩第一望过去,张铁军的名字赫然在列,倒是多少有些让她吃惊,不过方竹筠并不担心,因为她手上还握有一单要成,足足的二百多万,可是当她看到张铁军的销售额的时候,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张铁军比自己目前的业绩足足多了二百万,这小子难倒化失恋为奋斗,发愤图强起来,方竹筠心中暗道,仔细看了一眼他做成的单子,差点跳了起来。 刚才吸入的凉气化作了怒火,熊熊的在胸口燃烧,方竹筠只是觉得有一种被欺骗戏弄的感觉,她站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向这里望了过来,吃惊的不出所料,方竹筠这才明白他们刚才目光的含意,那是一种悻悻然的期待。 她毫不犹豫,大步的走到陈方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不等陈方说什么请进,方竹筠已经推开了房门,第一句就是,“陈总,张铁军的单子是怎么回事?” 二十一节 一朝天子一朝臣 二十一节一朝天子一朝臣 方竹筠少有这种愤怒的表情,她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实际上,每一个阶级,甚至每一个行业,都有各自的道德,她觉得业务员使用一些心机技巧无可厚非,但是这个竞争环境首先要在一个诚信公平竞争的平台下进行。 一个公司,如果不能让员工有一种归属感,而且为之奋斗的时候,有种被出卖的感觉,没有谁不会愤怒。 “为什么我负责的单子,变成了张铁军的?”方竹筠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 陈方没有想到平***很文静的美女发怒起来,竟然和老虎下山一样,本来他也算身经百战,意想之中,方竹筠会和琵琶行中的那个商妇,羞羞答答的提问,陈总,你好,最近***子过的怎么样,拐弯抹角的半天,才会说及正题,为什么我病的这几天,本来我负责的单子会变成他人的,这好像是不符合公司规定的。 规定是什么,规定在陈总的眼睛里面,不过是王八的***股,龟腚而已,动一动还是很正常的,所以陈方已经想好了措辞,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深明大义,正气凛然的腔调来说,一切要以公司的利益为出发点,那面催的急,所以只能让张铁军来做。 只不过话到了嘴边,看到了方竹筠的怒意,陈方竟然有些发慌,所有的理由都去告假,一时半会儿不会在脑海***现,“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总,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方竹筠提出质疑。“我在手术的第二天,就已经给人事部打了电话,而且oa系统的员工事假病例明确的已经写出,发了通知,上面还有你的回复。” 陈方这才知道,方竹筠地办事效率实在是高,看她几分钟的功夫搞定了人事部那面,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方竹筠多半会下午才能够发现事情的异样,可是她***股才坐在椅子上,凳子都没有热呢,就已经把所有应该看的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不由的有些痛恨起那个oa系统,什么无纸办公,什么高科技的管理,说到底都是***自己地东西,那个oa系统。事无巨细,都要记录一下,该谁处理批阅的,谁就一定要回复,职责倒是一清二楚。想赖帐都是没门。 这不像以前,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可以推说忘记了,或者没有人通知。事实上就和方竹筠说的一样,方竹筠星期一就打电话给人事部,说请急病假,人事部当时记录在案,电邮通知了自己,自己当时讲求高效率,已经回复说知道,这些是能被电脑查阅的。方竹筠显然是看到了单子被别人抢了,第一个就查了这种记录。 “哦,我记起来了。”陈方拍了拍圆滚滚的脑袋,一幅如梦初醒的样子,“我记起来了,对,对,你说的对。我当时马上批复了。只不过后来比较忙,一时没有记起来。” “陈总。你觉得这种答复手下会满意吗?”方竹筠别看平时柔柔弱弱的,可是逼问地手段一使出,简直比特务灌人辣椒水,老虎凳还要有气势凌人。 陈方觉得后背都有些潮湿,脑门有些发热,老羞成怒的想到,你算哪根葱,哪头蒜,竟然敢和我这么说话,你不要忘记,我是你的领导,你不过是个业务员,只不过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笑面虎一样的说道:“小方呀,我知道,这件事,这么解释,你地确不会满意,但是我只能说,那面实在催的太急,真的太急,你要知道,你没来的这几天,那面已经打来了几次电话,我们总不能因为等待你地原因,放弃了那单子。。。。。。” “陈总,我在星期一就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方竹筠挥挥手,真的希望手中如果有菜刀的话,可以把陈方西瓜一样的脑袋砍成八瓣,“他们听说我病了,只是让我休息,说事情不是很急,可以缓两个星期,陈总,我就不知道,你说的很急是什么意思?” 陈方不敢对视方竹筠咄咄逼人的目光,人都是有一种精神力量,很多时候都像武侠小说中常提及的那种杀气,方竹筠没有杀气,但是眼中的那种执着落在了陈方地眼中,感觉到有些刺痛,这多半也就是常言说的那种做贼心虚,邪不压正。 “那我怎么知道,”陈方手中摆弄中签字笔,发现自己这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西墙现在是仓促的露风,东面已经出来个大洞,“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在耍你也说不定。” 半晌不闻方竹筠说话,陈总有些忐忑的抬起头来,生怕一个耳光扇了过来,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地道,多少有一些报复的味道,业务员中,只有这个方竹筠,看起来业绩最好,却是对自己最不恭敬,当初因为叶枫的事情,就和自己大闹了一翻,要不是看在叶枫的面子上,他说不定已经翻脸。 当然叶枫地面子没有那么大,但是叶枫手上地把柄却是不能不让自己忌惮,这小子辞职后,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陈方胡思乱想着,希望借此能够消解一下从方竹筠那面传来的压力。 “可是陈总你不能就这一句话就打发了我,”方竹筠怒气上涌,看着陈方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样子,都想把他送到高压锅里面焖一焖,“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个答复。” “我的答复就是,一切都以公司的大局处理。”陈方咳嗽一声,脸色沉了下去,“小方,这就是决定,你不能拿你自己的利益,阻碍公司的发展,单子既然让铁军做了。以后自然让他负责。” 方竹筠冷冷笑道:“我不服。” “你不服能怎么的?”陈方突然笑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着想。” “***去问赵总。”方竹筠眉心一皱,“我不信他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 “你说的赵总是赵建吉吧?”陈方突然来了精神。 “嗯?”方竹筠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头,开荒者负责销售地是陈方,赵建吉是总经理,虽然不负责销售方面。但是官位比陈方还是大上一级,他五十来岁,很有能力,开荒者可以说是他一手支撑起来的,当初方竹筠就是因为他的宽待和能力,这才来到开荒者,开始了卖命的工作。 士为知己者死,下属很多时候。也可以为一个能赏识自己的领导卖命。陈方是老油条,平***都是一个赵总赵总的叫着,这次突然直呼赵总的大名,这多少让方竹筠兴起了一丝不安。 “那小方你要早些去问,如果晚了。估计面都见不上。”陈方笑容中不怀好意,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赵总怎么了?”方竹筠忍不住问道。 “他怎么了?这我实在不好说。”陈方笑了起来,“小方,他没有通知你吗?你可以坐下来。我好好和你说说。” 知道这个陈总属于驴地,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方竹筠索性不问,“对不起,我很忙,没空。” 无视陈方的脸色铁青,心想自己既然得罪了他。不在乎一分半分,方竹筠来到了赵总的办公室前面的时候,看了一下,已经愣住,赵总为人朴实,好篆刻书法什么的,就算是间办公室,也收拾的古风古意。侧面墙壁本来有一张字画。画名叫做什么独钓寒江雪,画的是一个老头。大冷天的带个蓑笠,不知道钓着什么,方竹筠当然知道这首诗,可是不明白这首诗放在这里是什么意义,赵总本来是个和蔼可亲地人,对待手下真的有如子女一样,为什么画中的意境却是如此的悲凉。 她当然不明白,陈方年纪大了,当不成赵总的子女,或者就算当个子女,也只能算是后妈带来地,所以对这个赵总的公正严明,一直都有着隐藏的恨意,这种恨意又很容易理解,这就像大家都在贪污,就你一个人装的清正廉明,害地大家断绝了来钱的道路,不恨你,又该恨谁呢? “小方,找,找赵总吗?” 方竹筠正在有些疑惑,办公室收拾的好像水洗过一样,不留下一点痕迹,就算墙上的那幅画,都像冰山遇到了暖冬一样,冰雪消融,不知道去向,这个办公室怎么看,都不像赵总以前办公的地方,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财务部的朱姐。 朱姐取名朱若愚,多半是父母是个书香门第,不事张扬,所以取个大智若愚的名字,这和国人自古以来地谦逊美德为一体,却和农村的孩子取个阿猫阿狗的意思截然不同。 在公司里面,方竹筠业绩虽好,但是不代表人缘也好,这个朱姐却是公司人缘最好的一个,也算是在公司里面和方竹筠关系最不错的一个。 “是呀,赵总去哪里了?”方竹筠现在还不太敢相信,赵总竟然也走人了,可是看眼前的情形,陈胖子的揶揄,这个赵总多半是凶多吉少的。 s城没有什么铁饭碗,今天你可能还是高高在上,明天就有可能夹个黑皮包,成为收电费地形象代言人,只不过他们是四处收钱,你是四处找工作而已,方竹筠并不觉得失业有什么可怕,只是一想到公司能够前进,无非是在于有个英明地领导,如果让她以后都在陈胖子手下做事,她宁可像叶枫一样换个工作。 “哦,小方,原来你还不知道,”朱姐四下张望了眼,压低了声音,仿佛说着***一样,“赵总走了。” “去了哪里?”方竹筠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还不知道,就是你病了的这几天,公司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公司已经被收购,听说合同都签了。” “啊?”方竹筠楞在那里,难以置信的问道:“公司现在运作的好好的,怎么会被收购?再说,前几天,我和赵总谈话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的说,让我们好好做事,公司说不定会上市,到时候我们就是开国功勋呢。” 朱姐看着方竹筠的眼神有些怜悯,总算忍住没有说,领导说的假大空的话,也亏你记得清楚,话到嘴边,只是说,“谁知道呢,现在竞争激烈,我就听说,公司因为财政的困难,入不敷出,所有的股东都说,我们投了这么多钱进来,如今什么都没有捞到,既然这样,不如卖掉,还能捞点实惠,小方,你要知道,赵总虽然有实力,毕竟和我们一样,不过都是打工的。” “哦。”方竹筠好像听到自己心中的一声叹息,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喉咙中好像塞了一个软木塞,不要说说话,就算呼吸都有些困难,怪不得陈胖子那么嚣张的肆无忌惮,原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缘故,他以前虽然看自己不顺眼,毕竟不会得罪自己,可是现在不同的,谁知道换个新领导是怎么个作风? “哪个公司收购的?”方竹筠问道。 “华,华娱吧?”朱姐好像也不太熟悉。 方竹筠倒是楞了一下,“华娱,那好像是家娱乐公司,收购我们电子厂***什么?” “哦,不是华娱,是华天,你看我这记性,还没有老呢,就好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朱姐拍了拍脑袋,有些沮丧的说道。 “你不老,看起来还精神呢。”方竹筠只好这么安慰,像安慰精神病人,你没病一样。 朱姐顾影自怜的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头发,“还不老,你看看,头发都白了。” “怎么公司的网站没有发布这个消息?”方竹筠觉得如果再和她扯皮,估计不等朱姐人老珠黄,自己就要未老先衰了,只有岔开了话题。 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方竹筠感觉声音已经游离了出去,飘飘荡荡的,内心其实却是明白,这东西都是有内幕有猫腻的,像自己这样的员工,永远也不要指望得到第一手的资料,这就和散户一样,得到的利好的消息通常都是在庄家捞足了筹***之后,等到大盘已经足够高的时候再买进,利好的消息已经完全消化,剩下的只有是无奈和被套。 二十二节 泄底 二十二节泄底 “公司现在都是人心涣散的。” 朱姐一句话让方竹筠想起了同事们多少有些不自然的目光,“除了陈胖子想抱着别人的大腿,其余的都在想着退路,有消息说,公司被收购以后,就要大换血,为了节省公司成本,年纪大一点的,为了提防什么劳动补助,都要炒鱿鱼的。” “那怎么行,”方竹筠多少有些不满,“有劳动保护的。” “有什么作用,”朱姐满脸的不屑,“那还不是聋子的耳朵,一个摆设,你问问,公司的员工,有几个知道什么劳动法的?知道的,又有几个会去要?要了,又有几个会给,给了,又能给多少?再说最关键的一点,你天天去跑,有几个有时间能够耗的起?” 朱姐一连串的质疑,环环相扣,方竹筠默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这样下来,实际上,很多时候,吃亏的还是打工仔,“那我年纪也算不小,”方竹筠苦笑,觉得这个消息已经算是可有可无,赵总走了,自己估计也要走人,现在都是这样,合则留,与其为了点钱忍气吞声,倒不如换一家新公司,重新开始,业务员和技术员有点区别,技术人员很多时候,都要不停的学习不断更新的新技术,经验老,有头脑的业务员,手中可总是掐着一大把的客户资源,当然,叶枫那种除外。 “赵总现在在哪里,我还没有送送他呢。”方竹筠突然想起了今天的目的。人走茶凉的事情,方竹筠不屑为之,怎么说,就算赵总不是老总,还是朋友地。 “送什么送,赵总走的时候,比较匆忙,只是说过几天有新领导来接手公司的事情。其余的事情,让陈胖子负责,我和陈胖子可不对付,上次报销的事情,就是因为按照公司的规定,少给他报了点,他一直都是不满,”朱姐脸上多少有些懊悔。“我年纪也不小了,要炒鱿鱼,多半也是拿我先开刀,我现在儿子在上学,还供楼。老公前几天才炒了老板鱿鱼,却找不到工作,就是指望着我挣钱养家,如果我再被炒鱿鱼。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朱姐看来只不过是想找人诉苦,方竹筠只好例行公事的说,“你没事地,朱姐你有工作经验,就算没有工作也什么都不怕的。” 朱姐看到方竹筠脑袋好像蒙了一层雨水布,自己雨水一样的话就算变成了狂风暴雨,都是渗透不进去,她并没有和自己组成失业战线联盟的意思。朱姐也显然忘记了什么大智若愚,只是表现的精明无比,好像落水的时候,要抓点什么东西。 “小方,我真的为你报不平,你不知道,你的单子被张铁军抢去,那就是陈胖子地暗中报复。其实他也是想在新领导来之前。提高一下自己的业绩,同时我想。你太能干了,现在却还是个业务员,来了新领导,这事情对陈总无疑是个威胁,所以他故意想要激怒你,想让你觉得没有意思,主动的走人,他就可以安心的做这个销售总监。” “原来如此,”方竹筠有些恍然,又有些悲哀,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朱姐预期的效果,这多少让朱姐有些郁闷。 方竹筠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凭本事赚钱,多拉客户,多做业绩,从来没有窥觎销售总监这个职位,为什么陈胖子这般地防备着自己。 虽然知道朱姐的话,比起她祖先朱元璋来,不见得有谱多少,可是方竹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精明的领导知道如何使用精明的手下,而蠢笨地领导只知道打压精明的手下,自己没有什么野心,这单也懒得争,随它去吧。 二人又是唠叨了一会,朱姐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联盟,多少有些失望,走的时候,还一劲的说,小方,如果陈胖子真的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把他的丑事一五一十的和新来地领导说,我就不信了,他能一手遮天的。 方竹筠‘嗯’的一声,茫然的向座位上走去,却听到身后一声惊喜的叫声,“陈总,你亲自出来打水呀。” 扭头一看,方竹筠才发觉,刚才还和陈总苦大仇深的朱姐,已经和陈总打成了一片,笑容仿佛高温下融化的牛皮糖。 方竹筠本想笑一下,却觉得没有什么气力,索性连笑容都省下了,只知道回头的时候,感觉到陈胖子地脸色有些阴沉,好像要起暴风雨海面一样地颜色。 大病初愈,才到公司的兴致勃勃,一腔热情转瞬已经被这个坏消息搅地凌乱,方竹筠走到张铁军的桌前,本来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他望着一张报表,聚精会神的样子,也就不打扰他赚钱,苦笑了一下,坐回到了座位上。 “竹筠姐,你没事吧?”赵丹不知道什么时候,狸猫一样的走了过来,无声无息。 “有事?有什么事?”方竹筠抬起头来,有些不解,如果这公司让陈胖子掌权,不要等他说什么,自己就会主动提出辞职的,一想到能换个环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起了叶枫,自己为什么不和劝说叶枫的那样,主动的去争取机会?方竹筠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一动,事情都是劝人容易劝己难,现在自己不也是在想,就算争到了又如何,自己真的想做这行做一辈子,方竹筠想起上午叶枫提问的问题,又有些迷惑,只是想,可是自己不做销售,能做什么? “张铁军他说你的小话,”女人能把任何事情当作机密来看到,虽然这件事情方竹筠觉得,算是路人皆知的,可是赵丹还是这样的口气,多少就让她觉得有些好笑。“他还要说我什么坏话,单子他不是都争去了。” “单子是一个方面,可是他,他。。。。。。。”赵丹犹犹豫豫的,好像觉得如果说出来,方竹筠当即就会受不了,可是如果不说出来,自己晚上会憋的睡不着。 “还有什么事情?”方竹筠多少有些怒意。这个张铁军,真的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了不成,自己让一会儿也就算了,他要是敢往自己身上泼污水,自己不会让他好过。 张铁军这时飞快地向这面望了一眼,看到方竹筠正在瞪着他,又迅疾的扭过了头去。只不过看起来脖子都有些发红,不知道是羞愧的原因,还是扭的过急,把脖子搞的僵硬生痛。 “竹筠姐,你喜欢叶枫吧?” “啊?”对于赵丹无头无脑的一句。方竹筠有些诧异,又有些脸红,“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你平日不也张嘴不离叶枫,闭口还是叶大哥的。” “我是欠人家钱。”赵丹笑了起来,却没有什么腼腆,看来男女之间只要是不来电,就基本把革命导师说的那句,男女不存在纯洁地友谊完全能够推翻。“你说着说着张铁军,怎么会突然扯到了叶枫的身上?”方竹筠茫然不解,“再说现在都说欠账的是大爷。要帐的是孙子,你是欠钱,应该不着急才对。” “我可没有那些人那么不要脸,”赵丹有些脸红,看起来也不是经商的材料,脸皮还是太薄,“我一直想把这钱还给叶枫,我妈病好了。我的工作也稳定了。现在不还,我都怕叶大哥跑到别的城市去。那人情可是一辈子惦记了。” 方竹筠心中叹息,心想她难倒还不知道公司被收购的事情,现在谁知道收购公司地老总怎么做,会不会有什么新人笑,旧人哭的,自己找工作不犯愁,像赵丹这样的半吊子,才工作几个月的,在这里找工作是最艰难的。 “叶枫他。。。。。。”方竹筠想说叶枫和自己住在一起,可是一想人家是还钱,赵丹缺钱困难,叶枫却不缺,再说他把钱借出去,看来就没有准备让人还地意思,这样一来,自己倒不好给他做主。 “叶大哥和竹筠姐你住一起吧?”赵丹压低了声音,力争让声音不让第三个人听到。 “你,你怎么知道?”方竹筠出乎不意,涨红了脸,以为赵丹的眼睛有x光的功能,可以把人看穿。 “我也是最近听别人说的才知道地,只不过竹筠姐你病了,没有到公司,所以也一直没有机会问你。”赵丹笑笑,“竹筠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方竹筠有些苦笑,心想谣言如果起来了,你一个人不说什么用,“谁说的,是张铁军吧?” “你怎么知道?”这下轮到赵丹有些吃惊。 我如果现在还不知道,那就是太蠢的,方竹筠心中暗道,只不过张铁军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叶枫住在一起的? “张铁军都说什么了?”方竹筠心中并没有什么愤怒,反倒有一丝释然,她并不对这个有什么忌讳,反倒希望别人说她和叶枫的关系亲密,虽然怎么来看,叶枫和她之间,都有着一道不小的隔阂。 “他说竹筠姐你都和叶枫住在一起了。”赵丹斜睨了一眼,偷偷的观察方竹筠地脸色,希望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嗯,是的,不过我们属于合租的那种性质,叶枫找不到房子,暂时住我那里。”方竹筠脸色不变是因为问心无愧,也懒得过多的解释,这东西都是越描越黑的。 “原来是这样,”赵丹脸色有些发红,看起来十分气恼,“张铁军怎么能这样做呢,我听他说的,还有在公司里面宣传的时候,好像十分不堪的样子。” “啊?”方竹筠也有些脸红,知道赵丹脸薄,不堪地话不好从嘴中说出来,不然会感觉传话地嘴都会被污染。 “就算我和叶枫同居,又能怎么的?”方竹筠突然赌气说出了这句话,说出来后多少有些惬意,好像胸口地郁闷之气少了一些,并不觉得后悔。 只不过她这口闷气少了,赵丹却差点没有被这口气冲了个跟头,“竹筠姐,难倒张铁军说的都是真的?” 方竹筠又气又乐,却也恨不得拿个马桶刷子在赵丹的喉咙中捅一捅,让她把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什么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铁军说你都和叶枫住在一起,结果叶枫结婚了,你是给气病的。” 赵丹这下说的如同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的,只不过突然由罗哩罗嗦变成简洁直接,方竹筠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赵丹,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喜欢叶大哥,和他住在一起,结果他娶了别人,你不高兴,所以生病了。”赵丹重说了一遍,意思大致不差,只不过三人成虎的道理到她这里得到的充分的证明,叶枫从假订婚到了结婚,估计如果再传几天的话,可能奉子成婚的消息都可能传出来的。 方竹筠楞在那里,感觉好像失去了知觉,半晌才问道:“你说什么?叶枫结婚了?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神色中满是愕然不信,连连摇头,好像要把赵丹说的话,从耳朵里面进来,再从耳朵里面摇出去。 “竹筠姐,你,你不知道?”赵丹看到方竹筠的脸色,终于觉察到有点不对劲,她当然不知道,邓莎千方百计想打听的消息,竟让她信口说出来,邓莎如果知道,多半只能叹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的。 “我。”方竹筠有些木然,平日镇静自若的神情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那当我没说。”赵丹有些慌了神。 “说了怎么能当作没说。”方竹筠终于镇静了下来,拉住了赵丹的手,“赵丹,别走,你一定要和我好好说说。” 二十三节 太子 二十三节太子 赵丹被方竹筠拉住了手,有些愁眉苦脸,知道自己多半好心做错了事情,本来想当一把正义使者的,没有想到会做个***分子,给竹筠姐当头一棒。 “竹筠姐,我其实也是不信的,只不过我亲眼看到的,不能不信,难倒叶枫结婚的时候没有通知你,你不是被他结婚气病的?” “我是急性阑尾炎。”方竹筠只能认真的解释,才知道谣言的可怕。 “那阑尾炎是不是气出来的?”赵丹问了一句,觉得方竹筠脸色不善,只想把事情说完,然后溜之大吉,“叶枫结婚就是在上个星期天,我当时正在逛街,突然看到前面来了个金色的马车,真豪华,我也看到了很多路边的人,都和我一样,目瞪口呆的,那马也很漂亮,高高大大,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我就顺着马车望上去,就看到了一张比较熟悉的脸,我还有些好笑,这种人肯定都是什么王爷贝勒什么的。” “啊?王爷贝勒?”方竹筠脑海一片空白,感觉好像思维都要停顿的样子,只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我这就是比喻。”赵丹有点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看清宫剧看多了。” “哦,赵丹,你说叶枫结婚,怎么扯到了什么金色马车上?”方竹筠回过神来,多少有些不耐烦,看到赵丹望着自己的眼神很困惑,不由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 赵丹心中难过。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算高,看来失恋的方竹筠,简直和白痴没有什么区别,竹筠姐受到的打击这么大,可是自己实在恨不起叶枫,毕竟自己还欠叶枫五百快呢,“竹筠姐,叶枫就在那辆马车里面呀。” “啊?”方竹筠楞了一下。“你没有认错?” “我眼睛可是飞行员的标准。”赵丹恨不得旁边过来一只苍蝇,辨认一下公母来确认一下自己的眼力,“其实我开始觉得也挺困惑地,这么大的排场,叶枫怎么搞的起,我开始都以为自己是看错的,可是小王和我在一起,他说也是叶枫。” 赵丹说到这里的时候。脸红了一下,方竹筠心思却已不在她的身上,“他坐金色的马车上***什么,装马车夫吗?” “不是马车夫,是新郎。”赵丹忍不住纠正道:“他旁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看他一脸幸福地样子,我多少有些来气。” 赵丹在这里,多少发挥了一点浪漫主义的想像。叶枫如果听到了,多半挠挠头,赵丹,当初不是这样吧? 方竹筠本来有些麻木的心思开始慢慢的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快的如同倒转的录像带,以前的一点一滴一幕幕的闪现,叶枫拿着一张订婚地单子。老总和他亲昵的吃酸辣粉,叶枫一再申明,老总很看重他,老总请叶枫过去吃饭,就算自己急性阑尾炎的时候,叶枫接到个电话,脸色都有些改变,有些为难的望着自己说抱歉。说什么不得不去。 邓莎的一再提醒。自己都是执迷不悔,难倒这就是信任地结果。方竹筠心中有些发苦,却没有发酸,无论如何,她都要亲口问一下叶枫,炒股炒成股东的她见过,可是帮别人订婚把自己订成新郎的她倒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问什么,问他为什么结婚没有通知自己,方竹筠突然觉得很疲倦,他通知不通知自己都是礼貌上的关系,实际上,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竹筠姐,你看看这个。”赵丹神神秘秘拿出一张折叠地报纸,仿佛拿出了缉查档案,展开了之后,方竹筠一眼就落在那个醒目的标题上,神秘富家子豪华世纪婚礼,自强女老板一跃飞上枝头! 新郎虽然没有标注姓名,可是许舒婷和开拓者的大名她还是听过的,她毕竟给人家公司做过报价,比叶枫还要了解这家公司的情况。 见到了这张报纸,方竹筠反倒镇静了下来,地球离开了谁都转,叶枫结婚,也不见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极力的放松去想,想要冲淡一下心中被欺骗的感觉,但是她发现自己为什么心口还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好了,竹筠姐,我知道地就这些。”赵丹离开的时候,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张报纸。 方竹筠只是望着报纸,上面的字个个都认得,可是组合起来,在脑海中完全不成含意,她不知道自己在座位上坐了多久,电脑屏幕虽然是开着的,可是也是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子,工作上不顺心,情感上也有了波折,只是想过了今天,回去蒙头好好的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切都会正常的。 “哗哗哗”的掌声突然响了起来,方竹筠吓了一跳,茫然望去,看到众人都是在鼓着掌,心中不解,他们难倒相信了张铁军地什么谣言,已经认定自己地惨遭抛弃,这才鼓掌喝彩,可是好像又不像,自己平***除了陈胖子,没有得罪什么人,他们应该不会落井下石的。 等到看到众人地脑袋都是尊敬而热情的扭向了门口,方竹筠才暗自苦笑了一下,自己会错了意,自己不是失恋,怎么就搞的如此失魂落魄的,他们在欢迎谁,难倒新领导已经来了? 事实证明了她的猜想,陈胖子本来个头不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给方竹筠的感觉就是个死矮胖子,他踩了弹簧一样的,东倒西歪的点头哈腰,就算是酒店的咨客也是不过如此,方竹筠一看到他这个姿态,就知道他旁边的一定是领导! 陈胖子和一般下属走路的时候,都是挺胸挺腹。挺地和水缸一样,底盘很低,有如练过下三路功夫的武林高手。方竹筠缓缓的站了起来,倒不是想和其他人一样冲过去巴结,只是别人都站着,自己却在坐着,多少有点突兀的感觉,她现在不希望别人注意到自己。更不想别人安慰自己。 “戈总,这就是张铁军,我刚才和你说的,我们这个月的销售总冠军,将近三百万的业绩。”陈胖子满脸的油光,仿佛屠夫刀下地案板,他身边的老总竟然是个年轻人,这多少让方竹筠有些诧异。 其实诧异的不止是方竹筠。其他人也是多少有些吃惊,看到人家年纪轻轻的就是老总,自己几十岁的人,还是个业务员,如果用温顺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不得志,当然用尖刻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岁数都活到了狗的身上。 戈总长地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玉树临风。这时望着张铁军,表情淡淡的,并没有伸出手来,只是点点头,嘴角动了动,就算是用微笑来形容,也是缩小了的微笑。 张铁军真的和铁军一样站在那里,腰板拔的和标枪一样笔直。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什么荣辱与共,誓与开荒者共存亡地台词,没有想到眼前这小伙子年纪比自己要小,长的要比自己要帅,职位要比自己要高,神情比自己看起来还要严肃,和他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看着他点头路过。张铁军才记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留下的只是一个背影。 在陈总地控制下。戈总只见了几个和陈方关系不错的,最近多少也有些业绩的,还没有走到方竹筠的面前,陈方就已经峰回路转,带着戈总往回走去,方竹筠有些放松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就压在陈总的脑袋上,不用问,多半是个太子爷,有什么深厚背景的,对于这种人,她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地。 s城虽然可以出牛人,出能人,有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已经身价过亿的,可是毕竟还在少数,方竹筠就不相信这个戈总年纪轻轻的,会比叶枫强了那么多。 怎么又是叶枫,方竹筠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缓缓的坐了下来,酝酿着辞职报告。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眼前暗了一下,一堵墙好像突然立在了那里,挡住了光线,方竹筠缓缓的抬起头来,陈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小方,在忙呢?”陈胖子脸上又堆满了和善的笑容,和方才在办公室地表情,简直不可同***而语。 “不忙,单子都被别人做了,我忙什么。”方竹筠说不上讽刺地说了一句。 陈胖子的脸竟然有些脸红,这让方竹筠很有些疑惑,像他这种人,脸皮厚地几乎胡子都长不出来,既然这样,怎么会脸红? “小方你说的什么话。”陈胖子还是满脸的笑容。 “当然是中国话,陈总听不懂?”方竹筠淡淡道,感觉到讽刺陈胖子一句,自己心中的伤痛就能轻微一些,这种把自己的幸福转移到别人痛苦身上的方法,邓莎倒是经常用的,方竹筠今天偶尔的用用,感觉效果不错。 “小方,戈总找你。”陈胖子终于说出了来意。 方竹筠叹息一声,“找我做什么?” 陈胖子对于她这种态度很不满,更不明白这个戈总年纪轻轻的怎么当上了老总,当了老总,来的第一天为什么就要找方竹筠,难倒他以前就认识方竹筠,想到这里的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小方,你的单子的事情,我发现他们处理的的确有些不妥当,”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都和探测雷达一样的监视着,咳嗽了一声,“可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只好让你委屈一下,小方,希望你能够顾全大局。” 陈胖子就差点说出什么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一类感人肺腑的话来,只不过他的小我向来是别人,大我就是自己的意思,方竹筠终于发现,叶枫当初的辞职而去,实在是再聪明不过的举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的想起了叶枫,方竹筠心中好像有些叹息,又有些好奇新来的戈总找自己***什么,站了起来,客气的说道:“陈总,请你让让。” 陈总不自然的笑笑,觉得自己又是对牛弹琴,本来以为扶植个张铁军和一帮亲信,自己的位置就能稳固一些,没有想到刚才戈总招呼自己进去,头一句话就是,听说你们这有个销售冠军,嗯,不是你刚才给我介绍的张铁军,叫做方竹筠? 不知道现在的消息怎么都这么灵通,陈胖子只能说,是呀,戈总认识,根据他的可靠消息,这个戈总和收购开荒者的那个大财团有着密切的关系,听说是个太子爷。 这让陈胖子多少有些不***,同样都是人他妈生的,为什么有的出来就是含着金钥匙,有的出来却只能吃糠呢? 方竹筠不理会陈胖子的怨念,她终于发现了一点,如果能够抛开一切,原来以前所有的麻烦,统统的不是麻烦,她以前总是想着和同事搞好关系,多做业绩,多出成绩,可是工作都没有了,还谈论这些什么用,或许她只有这个时候,才突然有些明白,原来叶枫早就明白这点,自己呢,若不是突然因为这场变故,多半永远一直向前的,永远不会明白叶枫的心情和作为。 又是叶枫,方竹筠感觉到今天想到叶枫的次数比一个月加起来的还要多,以前倒不是不想念,可是每次想念的时候,都是甜甜的,所以不觉得时间的难熬,可是今天每想一次,心中就和有根刺一样,特别的难受,推开房门的时候,方竹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心情,轻轻敲了下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这才推开房门,沉声道:“戈总,你找我?” 那个戈总本来坐在旋转椅子上,面向窗外,听到方竹筠的声音,转过身来,眉毛一扬,说不出的神采飞扬,“你就是方竹筠?” 二十四节 冰释 二十四节冰释 叶枫感觉自己最近和蜜蜂一样,忙忙碌碌的,他是懒,但不是笨,很多东西做了一遍就会,很多事情不做也能无师自通,以前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都要感慨一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才,没有想到我错的厉害,我不是人才,我td的是个天才,可是现在,他感慨已经不见,很多时候,只是笑笑,多少有些无奈的样子。 他到了公司,很多时候,本来是想递份辞呈,可是不是许舒婷在公司,他不在,就是许舒婷不在公司,他正巧在,或者赶上两个人都在的时候,心又不在一起,目光也很少能够碰到。 不知道为什么,叶枫以前来到开拓者后,总是感觉到许舒婷目光灼灼,好像探照灯一样的笼罩着自己,可是订婚了之后,探照灯好像能源已经换成了节能的,节能还不够,有的时候还是一闪一闪的,带了一丝朦胧和躲闪。 订婚本来是拉近情人关系的一道很重要的程序,到了他们这里,反倒成了二人之间的一道隔阂。 叶枫本来望着许舒婷的目光一直都是问心无愧,还多少带着点属下望着上司的尊敬,可是看到许舒婷望着他不算自然的目光,他也变得好像有些不自然起来,他很想说,许总,你为人不错,不用把这场订婚放在心上的,你就算悔婚,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和他的那份辞职报告一样,都是无疾而终,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和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叶枫总觉得,生活中好像多了一些什么。又少了一些什么。 今天到公司后,辞职照例没有说出口,许舒婷抢先一步,说长生阁正在施工,以前一直都是姚君武在监督,可是他最近要研究一个项目,所以请叶枫照看一下。 许舒婷虽然是个老总,但是吩咐叶枫从来都是用商量的口气。以前多少还带着不容置疑,现在却是软化了很多,叶枫不属驴,一般不等到别人用鞭子打的时候,就已经先行一步,到了长生阁,碰到了麻全和。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一点不假。二人虽然是只见过几面,不过麻全和已经把叶枫引为知己,原因是叶枫好像没有什么主见,自己说啥算啥,极大的满足了他地话语权。叶枫也觉得麻全和不错,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很白领,可是慢慢的小资情调就出来了,没事就和叶枫东扯西扯的。就是不扯业务,这点叶枫喜欢。 一天就和流水一样的渡过,这个监督的活虽然不重,可是毕竟不如坐办公室舒服,二人都有一种被下放的感觉,既然抑郁不得志,那就难免抒发一下,麻全和不知道叶枫是才子。叶枫也没有看出来麻全和很能喝,二人中午去了趟川味馆,下午去了次老乡村,关系又铁了一层,当然饭钱是公家报销,麻全和慷公家之慨,和贾大空一样的急着抢先付了账,这点叶枫也喜欢。 他只是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出来几天。还可以和麻全和时常的换换口味,等到酒足饭饱地时候。已经灯火代替了日头,明晃晃的一片。 灯火阑珊欲晓时,夜游人倦总思归,男人有四大铁,一铁扛过枪,二铁下过乡,三铁分过账,四铁嫖过娼,叶枫还没有铁到和麻全和去嫖娼过夜的地步,只能蹒跚思归,推开房门的时候,觉得好像很静,没有人做饭,房间也很暗,暗的一团黑。 不知道方竹筠为什么没有回来,叶枫寻思的时候,‘啪’的一声打开了屋灯,突然吓了一天,“竹筠,回来了?” “嗯。”方竹筠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叶枫倒没有想的太多,“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对,是不是才出院就工作,身体吃不消?我就说你了,你不要那么拼命,多休息几天再上班。” 他走了过来,一拎暖水瓶,竟然是空地,这让他多少有些奇怪,难倒近墨者黑竟然是真的,方竹筠和自己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懒惰的习惯,开水都没有烧? 为什么有的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叶枫心中叹息,就要去打水,方竹筠终于发话,“叶枫,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她不能不抢先发问,先发制人,她只怕叶枫真的烧开了水,端开了茶杯,她地一颗心也会跟着温暖下来,那时候她只会再一次的说服自己,叶枫是有苦衷的,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在告诉着他,他有什么苦衷,他和别人结婚,难倒也是有苦衷的? 订婚和结婚报纸上没有说明白,因为现在地报道都是时效性摆在第一位,有错误可以来得及再改,能够引起争论最好,既然这样,报道上活人能变死,死人能活过来,徒增悲喜和误会,所以赵丹也认为叶枫是结婚,方竹筠也是如此认为。 方竹筠心中不满,叶枫不喜欢她,她能够理解,可是叶枫既然结婚了,第二天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骗自己说加班,那就是让方竹筠觉得受到莫大的欺骗,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是还能做成朋友吧,这句话虽然是退而求其次的说法,可是方竹筠觉得,还很对,她不想失去叶枫这样的一个朋友。 “竹筠,什么事?”叶枫坐下来半天,发现方竹筠望着自己,仿佛考古学家望着木乃伊一样,不由嘴唇有些发干,举了举暖水壶,发现没有水。 “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方竹筠很平静的问道。 “瞒你?瞒你什么?”叶枫多少有些愕然,对于订婚这件事,他的看法就是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这就像炒股一样,本来买的时候每股赚了一块钱,还没有等到炫耀地时候,突然又跌了一块。中间自己虽然赚了点,但那是空的,也是虚的,没有什么吹嘘地本钱,叶枫觉得自己在这场订婚中,只是赔了一些手续费,倒没有想到别的。 方竹筠望着叶枫,一霎不霎。“叶枫,你望着我!” 叶枫才低下头来,只好又抬起头来,望着方竹筠的一张俏脸,虽然得到了名正言顺的窥探权,心中却还是有种窥视的惶恐,“看着你干什么?” “我让你看着我地眼睛。”方竹筠地目光灼灼,仿佛天上的苍鹰望着地上奔跑地兔子。让你无法躲闪,“我家乡的老人说了,一个人说谎,可是他的眼睛不能说谎,你只要望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否说谎,这招很有效,也很管用。” 叶枫苦笑道:“真的那么管用,那什么刑事逼供的都应该采用你这种说法。” 虽然是这么说。叶枫还是抬起头来,望着方竹筠,看着她眼神中的愁苦,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把眼镜摘下来。”方竹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枫老老实实的坐在面前,那股忧愁之意不知道了去向,这一刻地她只是在想,能够嫁给叶枫的女人。应该比自己优秀很多吧,人家是个老总,自己呢,什么都不是。 “摘眼镜干什么。”叶枫发出疑问,还是照着吩咐来做。 “你的眼镜好像挡光板一样,戴着谁都不知道你想什么。”方竹筠望着摘下眼镜的叶枫,有些发呆,看到叶枫经过修饰的面容。她不能不说。叶枫其实长地真的很帅。 怎么说呢,方竹筠不是个看重男人外表的女孩子。她看重叶枫的时候,是因为他地诚恳,热心,虽然这层热心经过了一重包装,让一般人看不出来,她有一次,不经意看到了摘下眼镜的叶枫,她竟然有些担忧,担心他太过俊美的脸庞,反让人有种靠不住的感觉。 看着叶枫,她不由想起了戈总,其实戈总也很不错,看起来也很器重她,她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本来以为经过了谣言,赵铁军的诬蔑,陈胖子的打压,自己在这位老总的面前已经十分地不堪,没有想到戈总笑起来很年轻爽朗的样子,竟然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来,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戈民辉,如今是开荒者的总经理,方竹筠,我知道你,连续六个月开荒者的销售总冠军,很有实力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如此能干的一位业务员,竟然长的也这么漂亮,嗯,他补充了一句,比照片要漂亮了很多,我是新来乍到,却比谁都清楚,公司要发展,需要倚重的还是你们这些有能力地人。 方竹筠心情本来不好,听到这一句话地时候,已经打消了辞职的念头,陈胖子将近二百斤地分量看起来也是微不足道,他再怎么施展手段,也抵挡不住公司革新的轰轰烈烈的坦克,她看了戈民辉的眼睛一眼,发现他除去太子爷的身份,好像本身也很有能力。 叶枫摘去了挡光板,发现方竹筠的精神有些恍惚,想要说些关怀的话,却知道让她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更好一些,他当然不知道方竹筠正在把他和戈民辉进行比较,当然,方竹筠的比较倒不是因为叶枫结婚了,把戈民辉当作了他的替补,而是因为在她的全部身心中,工作和爱情各占一半,爱情既然偃旗息鼓,事业又很大比例的占据了方竹筠的心中,因为她觉得,事业中,有一个好领导至关重要,本来以为山穷水尽,没有想到柳暗花明,方竹筠叹息一声。 “竹筠?”叶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方竹筠回过神来。 “那没事了。”叶枫这个郁闷,暗想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不错,你永远都不明白她这一刻的想法,下一刻会变成什么。 他站了起来想要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突然听到方竹筠幽幽的问道:“叶枫,你上个礼拜天结婚了吧?” 叶枫吓了一跳,扭过头来,“谁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方竹筠平静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谣言,绝对是谣言。”叶枫说的正义凛然,他甚至可以对天发誓,妈妈的姥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结婚可要是追究法律责任的。 “啊?”方竹筠信心动摇了一点,转瞬却又变的生痛,什么时候,诚恳忠厚的叶枫也变得这样的狡辩呢,自己相信他,还是相信事实? 伸手拿出了报纸,褶皱都已经摊平,造成的裂痕却是很难弥补,“那这上面写的又是怎么回事?” 叶枫只是看了一眼,就说道:“这上面是瞎编,其实竹筠,我早就想和你说一下了。” 方竹筠心中一暖,觉得这多半是个误会,一个天大的误会,叶枫不会撒谎的,叶枫不会骗自己的,可是叶枫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她掉到冰窖里面。 “我上个星期天不是结婚,是订婚。” “和谁订婚,是报纸上的许舒婷,私企女老板?”方竹筠机械的问道。 “不错,这个报纸上说的倒是真的。”叶枫又看了一眼报纸,有些感慨,好不容易豪华了一次,怎么只搞个后脑勺在那上面,这马跑的也太快了一点吧? “就是上次和你吃酸辣粉的那个?”方竹筠平静了下来。 “是呀,这你还记得,不简单。”叶枫真心的赞叹了一句。 “我怎么会不记得,她那么的出众,怪不得你选上了她,只不过你订婚,不通知我这个要好的朋友,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方竹筠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怎么说,我也要备一份厚礼才行。” “备什么礼。”叶枫苦笑道:“竹筠,事情是这样的,你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下?” 方竹筠义无反顾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缓缓的坐了下来,“解释什么?” “事情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们这次订婚是有苦衷的,也可以说是假订婚。。。。。。”叶枫解释了起来,曲曲折折,春秋笔法挡住了天涯明月刀,却也让方竹筠听的目瞪口呆,半晌的说不出话来,等到她听完所有的一切,姑娘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低下头来,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来只说了一句话。 “叶枫,你真是个好人。” 二十五节 有求于人 二十五节有求于人 你真是个好人。 这是方竹筠听完事情的始末后,对这件事情下的,自己的结论。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人这么说过。 没有人认为叶枫是好人,很多人都认为叶枫是好运。 猜忌,嫉妒,怀疑,羡慕,风言冷语叶枫都遇到过,可是他并不在乎,他抵抗能力很强,做事只要自己觉得对,就会去做,他做好人的时候,总是***着别人的怀疑和不解,这年头,去做好人好事的,不是傻子是什么?他也以为好人这个词已经和小姐一样,被划分为贬义词一类,可是今天他听到了方竹筠的评价,心中却有了一丝温暖,他拿着空开水瓶,坐在那里,呆呆的。 当然这个好人的前提是他隐瞒了很多事情,他没有对叶贝宫那个人做什么解释,所有的东西,都是礼仪公司准备的,新鲜的,试用的,虽然奢华,但是不过是绣花枕头,潜台词就是,你别看那是金色马车,说不定是镀铜的呢,所以优惠,还送果盘呢。 方竹筠并没有对此产生太多的疑问,本来就是假的,为什么那么认真,再说,事实上是叶枫不过是助人为乐,这个事实已经冲淡了所有她的疑惑,其余的,已经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去烧水,你吃饭了没有?”方竹筠觉得生活真的富有戏剧性,自己在白天的时候,觉得事业和爱情都是受到了双重的打击,不知道是失业导致了失恋,还是失恋导致了失业,可是事情都是人想出来的,也可是说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果不其然,结果却是大相径庭,她事业面临了一个新***,而爱情方面,事实证明了自己的选择,叶枫是在帮助人,叶枫没有骗自己,为什么他没有把假订婚的事情告诉自己。因为他做事稳妥呗,方竹筠如是想到。 叶枫是个好男人,当然不会八婆一样的四处乱传消息,如果传到了许母地耳朵里面,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吃完饭了,麻全和请的。”叶枫终于舒了口气,感觉到岳飞为什么半夜穿个拖鞋出来,叹息道什么。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知音太少了,竹筠这种女孩子也实在太少。 “哦,我还没有吃饭呢。”方竹筠斜睨了叶枫一眼。 叶枫好在没有把岳飞的那把瑶琴弹断。明白了方竹筠的意思,“你现在能吃油腻的吗,我请你去酒店吃一顿,补补被医生刮掉的油水。” “当然能吃。”方竹筠笑着放下了水壶。“我今天一直没有吃好饭呢。” 她心事担了一天,暂时把饥饿战胜,这下去除了心事,饥饿冒了出来,更重要的是叶枫请客,那可是千载难逢的。 “那好,”叶枫看了下时间,吃饭地时间还算正常。就是不能再去那个老乡村,不然很容易被人误会成有病,或者是三陪人员,“我还是请你吃点清淡点的。。。。。。” 他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大响,叶枫吓了一跳,扭头望过去,还以为那位***刀客砍他的。追杀到了自己家里。房门霍然打开,邓莎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累死我了。”邓莎看了一眼叶枫。神色竟然有些不自然。 累死你也活该,方竹筠心中暗道,总是在这种时候跑出来,你烦不烦,转念一想,其实这也不能埋怨邓莎,她回来的次数也实在不算多,总不能让她半夜三更的如同午夜幽灵或者吸血僵尸一样的出现,现在是吃饭地时候,她在这个时候回来也算正常。 “叶枫,我们吃饭去吧,邓莎,厨房里面有泡面,你如果没有吃饭,自己搞点。”方竹筠微笑的扯了扯叶枫的衣袖,并没有感觉到出卖朋友的可耻,实际上,邓莎应该识趣,不至于当这个电灯泡。 没有想到的是,邓莎竟然一把拉住了方竹筠,“好呀,竹筠,你这人有异性没人性,和叶枫出去吃饭,也不叫我一声,我也很饿,一块去。” 她目光不经意地略过了叶枫,好像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复杂。 “你也一块去?” “你也一块去!” 方竹筠和叶枫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又互相看了一眼,方竹筠笑笑,叶枫耸耸肩。 “怎么,不行吗?”邓莎看起来很郁闷的样子,“竹筠,叶枫,我还有件事情请你们帮忙呢?” “不是借钱吧?”方竹筠习惯性地问道。 “这次不是。”邓莎连连摇头,“走,快吃饭去吧,我饿的很。” “叶枫,一块去吧,aa制吧。”方竹筠无奈,总不能把这个灯泡踹碎,只不过却有些诧异,不知道邓莎除了借钱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钱不是万能的,不过邓莎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方竹筠对于她的了解,比邓莎对于钱的了解要深刻的多,现在很多白领都是加入了月光族,当月到手地钱不少,不过当月花的精光,邓莎倒好,整个一个***光族,有本事每天把到手的钱花个一分不剩的,方竹筠苦口婆心的劝她,过***子这样不行的,要懂得理财,要注意投资,可是邓莎倒好,一句话就顶了回来,我着急什么,理财***什么,找个大款,钓个金龟婿不就可以了。 方竹筠对此无语,但是每次邓莎向她借钱的时候,方竹筠还是不忍心让她去和那个虚幻的大款去借。 “a就a,不过叶枫不是那么小气地人吧?”邓莎微笑着看着叶枫,看地他有些发毛,他想像力不算丰富,可是邓莎的语气配上表情,就让他不能不想像。 叶枫宁可赤手空拳地去对付长刀,也不想去面对邓莎的火辣辣,***的目光。低下头来说了一句,“我不小气,可是我没钱。” 邓莎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若有深意的说道:“是呀,你没钱,地球人都知道,不用反复强调了。” “邓莎,说好aa就aa。”方竹筠看到叶枫好像有些抵挡不住地样子,以为他脸皮薄,自己路见不平,不能不拔刀相助,“这次你想白吃都不行,想不a可以,去吃泡面。”说到这里,看到叶枫脑袋几乎低到地面上去。才发现有点语病,也笑了起来,“叶枫是好人,他不好意思拒绝,我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得了。得了,知道了。”邓莎叹息一口气,“好在他不过只是你的好朋友,若真的是你的男朋友。估计你早就把我的铺盖扔到楼下去了。” “扯淡。”方竹筠‘呸’了一口,脸色微红了,看了叶枫一眼,发现他好像在思考,忍不住问道:“叶枫,想什么呢?” “没什么,”叶枫斜睨了邓莎一眼,觉得这个女人不寻常。今天那是话里有话,“我想上哪里吃饭呢。” “吃火锅吧。”邓莎抢先建议,“我最近胃口不好。” 方竹筠却是白了邓莎一眼,“胃口不好,可以不吃的,叶枫,你好像不太喜欢吃辣?” “吃,怎么不吃。”叶枫笑了起来。“就算不吃辣。既然钱是分摊的,你们两人吃三份东西。也应该高兴才是。” “那好,找一家川菜火锅吧。”方竹筠倒是可有可无地样子,看起来也是个吃辣的高手,深藏不露。 “叶枫,你今天怎么没有带眼镜?” 三人一路走,一路望,寻找***场所的时候,邓莎的寻找的目光却很多的时候,落在叶枫的身上,其中蕴含着几乎比大海还要深的含意。 “哦,我忘了。”叶枫笑了下,又把眼镜掏了出来,“我说今天看东西感觉怪怪地。” 方竹筠扭头望了叶枫一眼,觉得戴上眼镜的他,少了十分的潇洒,多了三分的厚重,更给人一点心安,只是奇怪的是,看到叶枫戴上了眼镜,她觉察到邓莎好像也是松了一口气,凭着女人地直觉,她觉得邓莎是找叶枫的,只是不好意思越俎代庖,踢开自己,这让方竹筠多少有些诧异。 如果说羊上树了,或者说邓莎爱上穷小子了,她绝对会相信前者,可是邓莎为什么会对叶枫感兴趣? 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来的时候,蒸蒸地热气好像都带着辣味,盘旋在三人之间,给三人的表情多少带来了一些异样。 叶枫刚才听到邓莎点五星级的锅底,其实还没有什么概念,现在什么都论星的,这个餐馆的锅底也一样,五星也和酒店一样,基本属于很高的级别,可是看到锅底端上来的时候,叶枫还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如果拿酸辣粉和这个比较的话,那不过是小孩子吃地玩意。 热水一滚,服务小姐用勺子翻了翻锅底,叶枫差点怀疑当初渣滓洞集中营灌的辣椒水也不过如此,红彤彤的颜色让他想起了烈士的鲜血。 邓莎却是很享受的样子,伸筷子夹了块毛肚,涮了两下,不等熟透,‘咔嚓咔嚓’的吃了下去,吃完后,嘴也不抹的瞄准下一个目标,嘴角一丝残红,仿佛刚吃完人肉的夜叉。 “吃呀,怎么不动筷?”邓莎突然停下了筷子,望着叶枫,殷切地招待着。 她地热情没有换来别人的笑容,反倒换来了方竹筠地疑惑,她的肯定又加深了一层,只想等到邓莎去洗手间的时候,告诉叶枫一声,这家伙绝对不怀好意,她这么下功夫,那是对你有所图,如果提到借钱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借。 “我很饱。”叶枫无奈的拍拍肚子,看着通红的锅底,放弃了尝试的念头。 “你还没有吃,怎么会饱?”邓莎看了方竹筠一眼,“我知道了,你要不就是看我很饱,要不就是觉得竹筠秀色可餐。” “别胡闹,”方竹筠想把整个锅底给邓莎灌到嘴里面去,“叶枫,我就说了,你不吃辣的,为什么不找家清淡一点的。” 她责备的口气很轻,仿佛病人是叶枫,而不是自己,叶枫慌忙夹起了块土豆片,放到锅里,“竹筠,我真的很饱,你不记得,我晚上其实已经吃过饭了。” 他飞快的涮了一下,才要捞出来,方竹筠已经制止,“还没有熟呢,多等一会,不然吃了对身体不好。” “我刚才吃的好像也没有熟呢,竹筠,你怎么不劝劝我。”邓莎一旁笑道。 “你还用人劝?”方竹筠白了她一眼,“你如果听劝的话,就应该乖乖的呆在家里。” “好了好了,知道错了,罚酒三杯行了吧,咦,怎么没有酒?卫特,来几瓶啤酒。” 邓莎说起洋文,好像洋人说中文一样的生硬和洋洋自得,挥手的姿势和好莱坞明星接过鸡尾酒一样的潇洒,白了叶枫一眼,好像是看待情人一样的目光,“叶枫,来,我陪你喝。” “邓莎,你怎么还喝上酒了,”方竹筠十分的不满,男人喝酒有情可原,女人喝酒就开始是堕落的表现,虽然邓莎看起来已经到了十八层地狱,可是她不想好朋友去了十九层。 “喝一点没事。”邓莎大大咧咧的已经做了主,“来三瓶,算我请客。” 招待打开的速度不慢,生怕酒会卖不出去的样子,为三人满上了三杯,退了下去,邓莎端起了酒杯,突然眼角有些湿润,“其实我今天,是有求你们的。” 方竹筠淡淡笑道:“说吧,我就等着呢。” 邓莎有些脸红,望了一眼方竹筠和叶枫,端起了酒杯,迟疑道:“我,***订婚了。” 叶枫差点一头栽到锅里面淹死,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订婚了。”邓莎声音加大了一些,吸引旁边的几个人望了过来,方竹筠慌忙摆手,“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就不用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哪个富家公子能够有这个荣幸,得到邓大小姐的青睐?” 二十六节 算计 二十六节算计 方竹筠听到邓莎说什么订婚,想起了叶枫的假订婚,不由望了叶枫一眼,笑了一下。 邓莎却是暗中叹息,竹筠呀竹筠,你还是不明白事实的***,不然这时候,恐怕只是想哭,只不过不是我不仗义,我这也是不得已为之,你这个好朋友,关键的时候,也要拉兄弟一把才行。 “我是要订婚,可惜未婚夫还没有找到。”邓莎幽幽的说道,看起来换了一个人一样。 叶枫慌忙把土豆片塞到嘴里,低着头,心中哀叹,这个邓莎难倒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无意中又玩一把自己才经历的把戏,他感觉不出吃的是什么,好像是个软软的火球,嚼了几下,好像土豆到了胃里面,头皮却是麻麻的发炸,好像比肠胃还要更快的吸收了辣意。 “那你怎么订婚?”方竹筠望了叶枫一眼,眼中有了一丝古怪,她其实一点都不笨,马上问道:“你为什么要订婚?” “我家里老人在催,唉,”邓莎的一口叹气让叶枫心惊肉跳,生怕她也弄出个脑瘤出来,那么自己想不成为她未婚夫,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了,这个邓莎早不说,晚不说的,这个时候提及,明显话中有话,竹筠都有那张报纸,剩下漏网之鱼就有可能被邓莎一网打尽,她难倒就是看到那张报纸触动的灵机? “他们催你,你就结婚呀,”方竹筠也多少听出一点眉目,“你不是一直都是说自己是新时代的女性。反对包办婚姻的吗?” “我从来不反对包办的。”邓莎又是幽幽叹息一声,公不忘私,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在嘴里面,含含糊糊的说道:“可是他们都做了什么,他们给我包办个大款也行呀,你看看他们给我找的,最好地一个也就是个公务员,朝九晚五的。工作倒轻松,可是那点钱,够什么用?擦***股吗?” 叶枫差点把筷子吃进去,方竹筠也只用用菜堵住了自己的嘴,懊悔天天的浪费唇舌。 “你们别只顾着吃呀。”邓莎有些不满,四下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样子。 “你不赞同,可以反对的。”叶枫接了一句。 “可是我妈不***。”邓莎看到叶枫答茬,明显来了兴趣,“她说好,你不满意我给你找的,你自己给我找一个。带回家看看,不然的话,就乖乖地按照我们的意思来办,如若不然。”邓莎顿了一下,语气转为沉重,“她就会去跳楼。” 叶枫明知道这只是个恫吓,算不得准,可是却不能劝说,让你妈去跳吧,关我***事,他只能一个劲的闷头吃菜。本来还不饿,这一辣,反倒觉得再能吃点。 方竹筠也有些叹息,“那你求我们有什么用?我们也不认识大款,很抱歉,也不能帮你找一个,我还是建议你。。。。。。。” “竹筠,你是帮我不上。”邓莎把方竹筠的建议拦腰斩断。也是她不想让方竹筠打乱自己的计划,“可是叶枫能。” “我?”叶枫用筷子指指鼻尖。心中叫苦,表面糊涂道:“我能做什么?我百无一用呀。” “你还是书生呢,你这么聪明,难倒想不到,你其实可以假扮我的未婚夫呀。”邓莎终于说明了来意,“陪我回家一趟,应付一下老人,我给你报酬,一天一百。竹筠,你放心,我用完就还给你。” 邓莎说出了蓄谋已久的用意,听起来顺理成章。 “不行!” “不行!” 方竹筠和叶枫异口同声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邓莎望着方竹筠地眼神有些恳求,转向叶枫的眼神变得暧昧,就算蜜蜂的复杂立体式眼球都很难表达出如此复杂的变化。 “邓莎,我觉得做人要诚实。”方竹筠说到这里的时候,显然忘记了刚才还夸叶枫助人为乐呢,“订婚是件大事,绝对不能草率,再说你骗得了一次,骗不了一世,叶枫,你说我说地对不对。” “对,怎么不对,谁说不对我和谁急。”叶枫笑了起来,神色多少恢复了正常,心想只听说有养猪专业户,我都成职业订婚专业户了,“邓莎,竹筠说的很对,其实我倒觉得,你应该和你母亲好好的谈谈,实在不行,让竹筠帮手吧,她会劝人。” “不错,我可以给伯母打个电话,好好的谈谈。”方竹筠一口应允,义不容辞,“邓莎,老人都是为你好,只要你好,就是大家好。” 叶枫听着有些耳熟,怎么方竹筠做地是销售,广告词一套一套的,只不过这种订婚的浑水,有一次就饱,他可绝对不想参加第二次。 “算了,我想想其他的办法吧,”邓莎脸色微变,瞪了叶枫一眼,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忍不住狠狠问道:“你笑什么,幸灾乐祸吗?” 叶枫楞了一下,“不是,我是为你能想通感觉到高兴。” “高兴你个大头鬼,吃菜吃菜,”邓莎挥舞着筷子,当眼前的下锅菜为假想的敌人,全力的进行消灭。 三人道不同,吃火锅地热烈气氛也少了很多,邓莎化悲痛为食欲,一个人吃的比两个还要多,方竹筠吃的慢,本来希望这个的灯泡能够少点的发光发热,没有想到她打着饱嗝,拿出个牙签,迟迟的不肯离去。 “邓莎,你晚上没有活动吗?”方竹筠叹息一声,知道这个邓莎贼心不死,还是指望咸鱼翻身呢。“当然有活动。”邓莎吃完饭后,眼睛落在叶枫的身上少,落在窗外的时间多了一些,好像还不忘记她为之奋斗终生地目标。寻找大款。 “什么活动,那还不抓紧时间。”方竹筠劝了一声,有些殷切地望着这个最要好的朋友。 “陪你们吃饭呀,”邓莎一句话差点让方竹筠吐血,“竹筠,我发现我这个人太不像话,我们都是朋友,平***总说让我陪你。我都没有空,今天一定要补上。” “哦,那看样***谢谢你才行。”方竹筠看起来是想砍死邓莎地样子。 “不用客气,都是朋友,见外了不是。”邓莎满不在乎,望了叶枫一眼,好像随口问了一句,“叶枫。听说过最近发生地一件大事没有?” “哦,”叶枫想了想,“拉登又宣布开始***袭击了?” “***。”邓莎打了个饱嗝,为自己的粗口来了个诠释,“我是说国内。就在这个城市。” “哦,”叶枫笑了笑,“听说一个香港来的富翁,被人家施展仙人跳。讹诈钱财不成,被打死在宾馆,凶手还没有抓到,你总不会说,你是主谋吧?” “我呸,”邓莎不满说道:“叶枫,熟归熟,你这么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的。” 叶枫笑笑,不再说话。 邓莎却显然没有被他绕的迷失方向,又把老调重新弹了起来,“就是上个星期天,有个豪华世纪婚礼,叶枫,你不知道吗?” 叶枫望了方竹筠一眼,笑了笑。“我真不知道。” “哦。”邓莎有着把柄在手的***笑。若有深意的望了方竹筠一眼,看到她只是吃菜。好像没有把二人的对话放在心上,有些为朋友感觉到悲哀,蒙在鼓里地女人呀,悲哀呀,自己其实本来想要告诉好朋友事情的***的。 邓莎很矛盾,真的很矛盾,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几乎上***去寻找的金龟婿,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经过这几天不眠不休的打探,邓莎表现地比侦察员还要认真负责,亲自走访了一次开拓者公司,又上了开拓者的电子厂蹲点,用几盒盒饭的代价,换取了几个小姑娘的实话,几个一对证,邓莎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呀妈呀,叶枫原来就是钻石王老五呀。 她在确认了这个消息后,经历过很复杂的思想斗争,她一直在犹豫,这个消息是不是要告诉方竹筠,告诉了她之后,方竹筠会不会对叶枫地欺骗产生痛恨,进而抛弃他? 邓莎不是为叶枫安全着想,也不是为好朋友的终身幸福着想,她想到的只是一点,万一方竹筠知道了叶枫的真实身份,并不生气,不抛弃叶枫怎么办? 如果竹筠不抛弃叶枫,自己怎么好意思和好朋友抢?自己如果不和好朋友抢,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地本性? 邓莎仿佛精神***一样,不停的劝说自己,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又在反复的谴责自己,让良心上得到一些安慰,最后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万万不能揭穿叶枫的身份,叶枫的真实身份只有自己能够知道,叶枫如果身份***了,自己追求他,那无疑会让方竹筠觉得鄙视,她就算追求叶枫,也要和方竹筠处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 如果二人同时和叶枫相处,叶枫看中的是自己,竹筠一定能够理解爱情地伟大和无奈,退出这场三角恋爱,默默祝福自己的,至于那场订婚,邓莎还不放在心上,那算得了什么,女老板肯定比不上自己对叶枫的感情,订婚算什么,***子放***,多此一举的。 邓莎已经混淆了自己是对钱有感情,还是对叶枫有感情,在她看来,自己对叶枫已经是爱到骨头里面,至死不渝的。 至于叶枫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邓莎觉得,这无非是有钱人玩的游戏,电视剧中不是说了,有钱人通常都是找不到真爱的,富家子弟为了找一个爱自己,而不是爱自己钱的,通常都会隐藏一下自己地身份,在打工中寻求真爱,这个叶枫虽然狡猾,却逃***不了自己地火眼金睛,邓莎想到这里的时候,得意地笑。 邓莎仿佛一个预谋犯罪的歹徒,抢劫之前总是对自己说,自己这不是伤天害理,而是响应先富起来的号召,于是她在自己的理论下,有了一丝心安,所以开始了精心的计划,方竹筠觉得她回来的巧,无巧不成书,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是邓莎的特意安排。 缠着他们二人吃饭,也是她的算计,她当然知道方竹筠想让她该***嘛***嘛去,可是她不能走,现在她要尽量减少方竹筠和叶枫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本来想借订婚的谎言,好好的拉近一下和叶枫的距离,没有想到叶枫和方竹筠竟然全部的否决,这就让她认识到,路还漫长,不能急于求成,不过她现在执意和叶枫在一起,还有一个不得不为之的理由,当然这个理由是不能对二人说的。 “叶枫,吃饱了没有?”方竹筠只关心叶枫,没有想到好朋友在算计自己的心上人,对于邓莎的行为,只是发愁,没有太大的反感。 “吃饱了,夜宵都吃出来了。”叶枫笑笑,就要付账。 方竹筠却把手伸到了邓莎的面前,“大姐,该付账了,说好了三人平摊的。” 邓莎叹息一声,拿出钱包,“平摊什么,我来付账。” 有些心痛的掏出几百块,装作大方的放到了桌面上,“以后你们有机会再请。” 方竹筠倒是楞了一下,只见过邓莎吃别人的,为别人买单好像是头一回见到,只是她还是有着自己的原则,最后不出邓莎意料的三人平摊了费用,邓莎把钱装到口袋的时候,有些自得。 三人出了火锅城,正在考虑下一步要去哪里,本来如果是两个人的话,问题很好解决,可是多出来了一个人,上哪里都觉得别扭,邓莎却是不离不弃的跟了两条街,谈笑风生,突然看到前面来了三个混混模样的人,脸色微微一变,扯了一下方竹筠,“竹筠,走,去别的地方。” 方竹筠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混混已经围了过来,其中的一个人只是冷笑,“邓莎,原来你在这里,怎么样,欠我们的三十万,什么时候还呢?” 二十七节 水浒三杰 二十七节水浒三杰 邓莎变了脸色,多少有些紧张,这出戏纯属她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什么欠钱,我怎么会欠你们的钱。” 只不过她赖的不够彻底,方竹筠还是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叶枫却是一听就知道,他们几个原来是旧相识 方竹筠退后了一步,看到叶枫不动,扯了下他的衣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邓莎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她若不是躲债,怎么会跟的这么紧,只是三十万实在有点多,邓莎怎么会欠人家那么多,难倒是被骗色兼骗财? “你不会欠?”当先的那个混混满脸的横肉,明码实价的告诉观众我不是好人,又向前逼近了一点,“你和你的大款男朋友一起按的手印,管我们借了三十万做买卖,现在好了,你们钱到手了,反倒不认账了?邓莎,我告诉你,我这有你的借条,到哪里,你都赖不掉的。” “那是你们骗我的。”邓莎真的有些害怕起来,看样子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证明清白,“那个男的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你不认识表现的和别人上过床一样。”横肉那位连连冷笑,“废话少说,赶快还钱。” 另外两个一左一右的围了过来,把三人卡在中央,叶枫看起来笨笨的,却多少明白了一点,这个若不是做戏的话,那么很显然,就是邓莎被人下了套,中了那个大款朋友的美男计,只不过这个邓莎看起来精明无比,怎么蠢的和猪一样,签字画押的。那实在是自绝生路。 “这位小妹妹长的也不错。”一个混混瘦小枯干,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天生营养不良,还是晚上操劳过渡,伸手就向方竹筠肩头摸去。 方竹筠退后了一步,混混又上前一步,却差点撞到了叶枫的身上,混混脸色微变。抬头望了叶枫一眼,“四眼仔,滚一边去,没你地事。” “哦,”叶枫倒不恼怒,如果动嘴能打赢的话,他也无妨斗斗口,只不过这个时候。看来不动拳头,就要动钱的,三十万,自己口袋里面不就有,叶枫笑笑。“这位大哥哪个堂口的?” “啊?你说什么。”混混没有听懂。 叶枫心中叹息,流氓有文化,见谁都不怕,可惜这个流氓没有文化。竟然连切口都不懂,只能算是个不入流的混混。 “我是问这位大哥,你和哪位大哥混呢?”叶枫示意方竹筠退后,方竹筠有些犹豫,还是闪到他身后,邓莎想闪人,不过两位一前一后的,不要说闪人。闪电都过不去。 “这就是我大哥,九纹龙史禁。”混混伸手一指后面的那个满脸横肉的,“我就是跟他混。” 九纹龙裂开大嘴,得意非凡,恨不得脱光了衣服炫耀一下纹身,查一查到底身上有几条龙,只是天气有点冷,只好作罢。 “这个是我兄弟。豹子头林通。”混混介绍成瘾地样子。又指了旁边一位虎头虎脑的混混说道,看那人一脸的冷酷。真的有点老婆被人抢,结果被逼上梁山的架势。 “啊?”叶枫一脸的畏惧,“这样说,大哥你就是江湖人称的及时雨宋江了?” 方竹筠看到叶枫一本正经的样子,想要笑,又有点担心,邓莎看到叶枫地样子,只是想哭,心想叶枫呀叶枫,看你上次三拳两脚的打倒陈明,本来以为你这个王老五和别的有些区别,怎么看起来也是愚蠢到极点,他们是谁,他们是黑社会呀,你以为会和你讲客气?你和他们套交情,不是与虎谋皮。 二人互骂愚蠢,那就是只有更蠢,没有最蠢的。 混混得意洋洋,“四眼仔,还有点眼力,不过我虽然外号叫做及时雨,但是真名不叫宋江,而是叫做宋公明。” “久仰久仰。”叶枫抬抬手,眼镜片都好像挡不住脸上的惶恐,“邓莎欠地钱是怎么回事?” “我不欠他们钱,他们是骗我的。”邓莎在身后嚷了一句。 “闭嘴,死八婆。”宋公明喝了一声,“我们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信不信,再不给钱,老子拿刀砍了你,老子宽限你几天,没有把你卖了抵债,那已经算是很够意思。” 宋公明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那个挥刀怒斩阎婆惜的及时雨。 叶枫没有回头,内心也觉得宋公明这句话说地很对,世上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识趣的,要不是因为方竹筠的原因,邓莎就是被大卸八块,他估计也会说一声,邓莎,你也算死得其所,轻于鸿毛了。 “是呀,大姐,你就收声吧,”叶枫叹息一声,“我看这三位大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万事有商量,有商量的,我们看看,什么时候还,三位大哥好说话,拖延一些也是可以的。” 三个混混互相望了一眼,都是掩不住眼中的揶揄,暗道这是二五仔,看似蠢笨,其实十分蠢笨,说什么信什么地,你真的以为我们是什么宋江,史进,豹子头林冲呀,你以为这是演水浒呢,看你这眼镜就知道,读书读傻了不是! “拖延是可以,但是要算利息的。”九纹龙发话了,他篡位成功,就算宋公明看着他都是一脸的敬畏,“我们不是高利贷,你要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叶枫基本肯定了这三人的来路,不入流的角色,大哥是这个九纹龙就好办的,打残了大哥,基本就算根绝后患,这种人看似威风,其实打一顿,威吓一遍基本就没有问题,如果有后台多少要麻烦一些。 “邓莎欠几位大哥多少钱?”叶枫伸手去摸银行卡,本来以前都没有的,不过前几天许舒婷巫婆一样。未卜先知,知道他今天命犯太岁,给他准备了一下道具。 “我们不是高利贷,你要知道,”九纹龙又说了一遍,好像光碟坏在一点,劣质光驱又跳不过去地样子,顿了一下。终于跃过了坏道,“可是现在银行都要多重收费地,什么利息税,托管费什么的,你知道,那就是保护费,邓莎已经欠了我们一个星期,多少要收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叶枫把卡拿了出来,“这里有四十万,不知道够不够。” “啊?!” 水浒三杰愣在那里,竟然一时忘记了反应。本来以为设局骗邓莎点钱,其实三十万都是空地,能敲诈个二十万也就差不多了,至于邓莎是卖是借来筹钱。那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这小子看起来呆呆地,竟然是个大款,一拿就是四十万。这让他们有点感慨,为什么这小子这么傻,却这么有钱,三个人这么聪明,却只能靠敲诈为生?世界真是td的不公平。 邓莎肠子差点都悔青了。却是更加确信了一点,叶枫是王老五,镶钻的王老五,方竹筠却是想多了一层,以为叶枫这是在拖延,准备机会逃跑,本来她想打电话报警的,看到那个及时雨总是盯着自己。一时倒不敢打草惊蛇。 “四十万?”九纹龙清醒了过来。老大毕竟是老大,“虽然不够。也是差不多的。” “你说什么?”邓莎失声惊呼,眼看四十万的钞票打了水飘,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闭嘴。”叶枫回头训斥了一句,心里说了一句,死八婆,“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的,你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扭过头来笑脸相迎,“这位大哥,我说地对不对?” “对,太td的对了。”九纹龙激动异常,如果不是想着先把钱要回来再说,几乎想要说一句,傻兄弟,就你这见识,我请你喝两杯吧,你喝醉的时候,一定比醒着的时候清醒。 “那我们这就取钱还?”叶枫有些犹犹豫豫。 “好好,”九纹龙一把抓住了叶枫,亲如兄弟一般,向其余的两个兄弟使了一下眼色,“四十万,我吃亏一点算了。” 林通和宋公明放弃了方竹筠和邓莎二人,包夹了过来,“是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位兄弟太明道理了。” 宋公明望了邓莎一眼,“邓莎,你不错呀,跑了一个大款,又勾搭上一个。” 邓莎无语,方竹筠有些着急,叫了一声,“叶枫。”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叶枫摆摆手,向方竹筠笑了下,看起来好像是傻根的亲兄弟,“大哥,提款机离这里不远吧?” “不远,不远,”九纹龙笑了起来,心中不是没有怀疑,只是看这小子笨笨呆呆的,自己水浒三杰,让他跑掉,那以后就不用混了,“你看,过了这条街道,左转,十字路口就是。” “那很近的呀,几分钟就到了吧?”叶枫回头摆摆手,“竹筠,等我呀,我一会儿就回来。” 九纹龙看着叶枫,如同看着白痴一样,有些狞笑,“你放心,就一会儿,耽误不了你和两位姑娘地好事。” 二人现在好像都忘记了银行不开门,提款机绝对提不出四十万的限制,心照不宣的笑,一个是皮笑肉不笑,一个是骨子里面的笑。 “那我就放心了。”叶枫也笑笑,“我对这里真不熟悉。” “不是有我吗?”九纹龙已经和叶枫勾肩搭背,有如兄弟般,“兄弟,来这里多久了?” “没多久。。。。。。” 四人渐渐走远,方竹筠望着他们的背影,想着他们说地,没有脸红,只有愤怒,等到四人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果断的拿出了手机,邓莎吓了一跳,“竹筠,你要干什么。” “报警。”方竹筠才要按手机号码,邓莎已经一把抓住,“竹筠,不行。” “为什么?”方竹筠手被抓的死死地。不解问道, “我,我们报警,万一抓他们不到,他们要是跑掉,那以后找到我,还不打死我呀。”邓莎惊惶说道。 “那你就让他们打死叶枫么?放手!”方竹筠冷冷的喝道:“不然,朋友都做不成。” 邓莎一怔,缓缓的松开了手,“竹筠,我们还是先走吧。” “不行。”方竹筠拨了110,“110吗?有人威胁我们,在哪里?红树村,天府火锅城对面的街道,一会儿到?好,谢谢你们。” 放下了手机,方竹筠有些无奈,想要冲过去帮助叶枫,可是知道上去也是白给,可是这么等着,一样的心急如焚,110说会马上处理,让巡逻大队来看看,可是来了有用吗?想找个警察,四下望了眼,保安都没有一个。 “竹筠,要不。。。。。。”邓莎看到方竹筠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只能把走吧两个字吞了回去,“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如果他们杀回来,我们反倒是叶枫的累赘。” 她这个理由多少打动了方竹筠,“那邓莎,你先走吧。” “你怎么不走?”邓莎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很羞愧,“叶枫有钱,他拿出钱来就会没事了。” “他有什么钱!”方竹筠几乎吼了出来,暗恨自己的没用,“他一个打工仔,房租在我这里都是要减半地。” s城不但房子越来越贵,就算房租也是越来越贵,方竹筠开始对叶枫说的什么一千五,都已经是打了折扣的,她怕叶枫口袋里面只有一千多块,只能找铁皮屋去住。 他是打工仔?邓莎心中想说,竹筠,你错了,他是大款,他有钱,他在耍你呢,你以为四十万对他而言,是什么大数目吗,他这样子,多半是破财免灾的,四十万可能不够他一个月的花销,只是话到嘴边,却只是说道:“怎么警察还没有到。” 方竹筠有些叹息,知道这种事情,等到警察来了,多半已经完结,可是还是不肯放弃,“邓莎,要走你走吧,我等他,因为叶枫刚才说了,让我等他!” 二十八节 龙虎豹 二十八节龙虎豹 冷风凉飕飕的,吹到九纹龙身上,却是感觉心中热乎乎的。 看着叶枫一步步的挪着,好像一只大肥羊在蹒跚的走向火叉子,一会儿就会油汪汪的滴油,九纹龙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豹子头在前面,九纹龙握着叶枫的手臂,看似亲热,实则怕这小子鞋底抹油,及时雨跟在后面,不紧不慢,他们相信,三人联手,可以上天揽月,下海捉鳖,所以也不用怕这小子跑到天上,遁到水里去。 叶枫一点逃走的打算都没有,他好像已经准备加入三人的兄弟行列,准备来个f4组合,“大哥,银行在哪里?” “就在前面。”九纹龙有点郁闷,看过要债急的,没有想过还钱这么急的。 “过了这条街就是吧?”叶枫又问了一句。 “是呀,是呀。”九纹龙如果不是看到钱的份上,几乎想把这啰嗦的小子踢到下水道去。 果然没有几步的路程,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自助银行,几人不关心什么行的,只是想着是银联的就行。 提款机前面人本来就不多,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四人横着来了之后,就一个人也没有剩下,本来还有一个想提两百块给老婆买点化妆品,见状转身就走,心道,切点黄瓜片当面***就行,这四个人,绝对不像是取钱,而像是抢钱的。 水浒三杰恨不得变成水壶,而叶枫就是饺子,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茶壶煮饺子,有货倒不出,关键的时候到了,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掉链子,让叶枫跑了取不到钱,他们也就只能挥剑以谢天下了。 叶枫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他很正常的拿出了银行卡,很正常的***到提款机里面,这些正常反倒让别人觉得不正常。 “大哥,这小子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宋公明总是算计别人,以己度人。当然也提防着别人算计自己。 “见机行事。”九纹龙攥紧了拳头,“谁敢戏弄我们,老子给他捏出尿来。” 他们说的声音不大,威胁地含意却是笼罩着叶枫,叶枫无动于衷,手若兰花一样在按键上按了按,密***通过,三人六只眼。不如他这个二五眼,愣是没有看清楚他按的什么数字,只是提款机‘吱吱’的几声,仿佛老鼠偷食一样,紧接着现出了几个按钮。查询取款什么的,显然密***正确。 “他们说给我汇款,也不知道到了没有。”叶枫点了一下查询,喃喃自语。画面一闪,一个四字后面跟了一堆零,九纹龙小学没毕业,算不清楚,伸手一挥,宋公明脑袋探过去看了一下,口气中有种偷食吃的惊喜,“老大。真的是四十万。” 他好像说绕口令一样,四是四,十是十的差点咬到舌头,九纹龙几乎想捧住他的脑袋亲一口,那面地叶枫却是按了下提款,皱了下眉头,“怎么一次只能取两千块,这要取到什么时候?” 九纹龙几乎想问一声。兄弟。火星来的吗,怎么银行这规矩都不知道。 叶枫按了一下两千的按钮。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到九纹龙的耳朵里面,变成了动听的音乐,提款机吐出两千后,叶枫取了钱,毫不犹豫的递给了九纹龙,“这是两千,你点点。” 九纹龙拿着钞票,一颗心也忍不住跳了起来,“数什么数,我信不过银行,还信不过大兄弟你呀。” “哦。”叶枫转过头来,又按了一下取钱的按钮,嘴角一丝不易觉察地微笑,六千取出来之后,上限已到,叶枫有些懊丧的说道:“不对呀,我在香港那面,取钱都没有***的,这里怎么只能取六千,大哥,哪家银行现在还开门。” 九纹龙六千到手,心中大定,觉得那四十万也差不了太远,“大兄弟,我信得着你,这里就是办事效率低,说td的二十四小时服务,结果四十万还要等到明天银行开门,这样吧,你把卡给我,告诉我密***,明天我就自己来取,不麻烦大兄弟了你了。” “啊?”叶枫楞了一下,下意识的把卡望回收了收。 “怎么,不行吗?”豹子头呲牙起来,恶狠狠地问道。 “nnd的,”九纹龙拍了豹子头一下,“说话不能好好说呀,大兄弟这么和气,你呲牙***什么,和气生财不懂吗?” “还是大哥好说话。”叶枫握着那张卡,有点犹豫,“卡给大哥没有问题,可是。。。。。。。” “可是什么?”九纹龙迫不及待的问道。 “可是我总要有个收据,邓莎的借据呢?” “借据呢?”九纹龙望向了及时雨。 “大哥?”及时雨有些犹豫。 “拿出来。”九纹龙有些不满,“大兄弟讲义气,咱们水浒三杰也不能落后,是不是?” “大哥,万一这小子卡上有鬼呢?”及时雨压低了声音,他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怀疑叶枫这小子能从他们手下逃***,只是怕给了六千块,自己三人现在取不了钱,晚上让这小子搞鬼再把卡上钱弄走了怎么办,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这也不是件难事。 “是呀。”九纹龙一愣,有些感慨,nnd,及时雨就是及时雨,老子就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这小子可能真有这一手,“大兄弟,你晚上哪也别去了,我和你去桑拿,找几个小姐,好好地乐一乐,放心,”说到这里,他拍了拍手中的钞票,沉甸甸的,“我买单。” “那敢情好,可是我总想看一眼借据的。”叶枫笑了笑。 “公明,给他看看。”九纹龙一挥手,心到买东西还要看看样品呢,人家给了六千块。怎么说也要看看成色。 宋公明怀里掏了半天,找出了一张***,褶褶巴巴的字条,晃了一下,就要收了回去,叶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淡淡道:“等等,我还没有看清楚呢。”感觉到腕子上有如铁箍一样。宋公明变了一下脸色,知道事情有些不好,九纹龙还是大大咧咧的说道:“给他看看吧,看看又不会掉一个字地。” 叶枫两指捏过那张纸,看了一眼,上面两个名字,两个手印,一半都和邓莎相关。淡淡地笑,“看来真的不假。” “当然不假。”九纹龙才说了一句话,突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大兄弟,你。。。。。。” 他本来想问你要***什么。叶枫就用行动告诉了他,他正在在做什么,他只是随随便便的把纸片撕成碎片,然后拍了拍手。“事情解决了。” 三人变了脸色,不约而同的围个三角。 “你这是什么意思?”九纹龙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大兄弟的称呼省了下来。 “没什么,这张字据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叶枫笑了笑,“所以我撕了它,没事了,晚上我也不想桑拿了。大哥,我也该回去了。” 他这一句大哥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九纹龙反倒冷静了下来,眨眨眼睛,突然扭头望向了及时雨,“公明,上次欺骗我们地那个人,让我们怎么处理了?” “哦。”宋公明楞了一下。却又马上接道:“我们打折了他地三条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嗯。” “nnd。有三条腿地人吗?”九纹龙笑骂了一声,笑声听起来和夜枭一样,很是阴森,“我怎么没有见过。” “那人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大哥,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我们打折了他地两条腿,顺便打坏了他赚钱的家伙。”宋公明伸手入怀,掏出了把弹簧刀。 “豹子头,上次你追债的那个人怎么样了?”九纹龙恢复了大哥的本色,希望能够把眼前地这小子吓的尿了裤子,主动服软,倒茶认错,把钱***出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上上之策,九纹龙觉得有些遗憾,为什么这么精巧的计谋叫做什么孙子兵法,这应该叫老子兵法才对,他并不知道老子只搞了本道德经,不研究兵法的。 “我打断了他十来根肋骨,没有想到他的肋骨刺穿了胸腔,顺带把心脏刺了洞,竟然死了。”豹子头恶狠狠地盯着叶枫,好像数着他有几根肋骨。 叶枫也是不由***的摸了摸肋骨,有些胆怯,这表现让九纹龙有些满意。 “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九纹龙看了一眼身边的兄弟,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兄弟,笑了起来,“一个就是明天上银行,把钱给我取出来。” “第二条呢?”叶枫这次没有摘下眼镜。 “第二条就是上医院住上几年,或者直接去太平间。”九纹龙挽挽袖口,露出了腕子上地一个龙形刺青,这是他唬人的东西,画的栩栩如生,有些狰狞。 “其实我还有第三条路的,”叶枫***了***拳头,“把你们送到医院去住几天。” “你小子以为你td的是谁!”豹子头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一巴掌扇了过来。 他早看叶枫不顺眼,要不是老大一直在以德服人,他早就让叶枫认清楚,他豹子头不是好惹的,只不过他当然不能挡了老大的雅兴,这下看老大的神情,好像要开始以武服人地样子,遂主动请缨。 叶枫身形微侧,一记勾手挥出,结实的击中豹子头的下颌,他一击得手,脚下不停,抬脚就踢,重重的一脚踹到豹子头的小腹上。 豹子头一声惨叫,腾腾腾的几步退了下去,一***股坐在地上,感觉嘴里有些发咸,吐了一口,竟然带了两颗牙齿。 叶枫***了***拳头,愁眉苦脸,好像挨揍的是他,而不是林通,及时雨才把刀刃弹了出来,见到这种情况,‘嘣’的一声,刀刃竟然又缩了回去,他没有吃过猪肉,怎么说也见过猪走,三人之中,豹子头虽然没有脑子,可是拳头最硬,就这样地一个人,被四眼仔一拳***,这小子不显山不露水地,难倒还是个会家子? 九纹龙手中拿着六千块,差点掉到了地上,看到叶枫微笑的望着自己,打了个哆嗦,“大,大,大兄弟,有话好商量,动手伤和气地。” 叶枫叹息一声,“我本来就是在和你们商量,不过他好像有点着急。” 九纹龙和及时雨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彼此之间的畏惧,这小子要不不来,要不就来个狠的,豹子头现在还捧着脸,这会儿和猪头一样,赖在地上不起来,看来不能再帮忙,二人如果搞不定这小子,也和豹子头一样,那实在是不划算的买卖。 “大兄弟哪条道上的?”九纹龙不愧是老大,转瞬已经分清了形势,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那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难倒没有听说过白老大?”叶枫笑了笑,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木讷,看起来抓鸡的力气都没有。 九纹龙这下当然不能把他看成是肥羊,这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呀,九纹龙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开宝马的不见得是好人,戴眼镜的也不见得是老实人。 “大兄弟是白老大手下的?”九纹龙听到白老大这几个字,差点吓尿了裤子,白剥皮的几个字,那在他们心中,代表着黑道的光辉偶像。 叶枫笑了笑,“我当然没有资格。”他潜台词没有说,我倒没有资格做白老大的手下,只不过却把白剥皮揍的鬼哭狼嚎而已。 那你放这******什么,九纹龙心中嘀咕,脸上还是蛮恭敬的,他们三个不过是不入流的混混,和白剥皮相比,那是没法比,基数太小,如果一除,只能搞个无穷大出来。 “不过白老大手下的三大将,大哥听到过没有?”叶枫还是那种呆呆的,不经世事的样子。 九纹龙却知道他骨子里面有种世故,陪着笑说道:“大兄弟说的是不是白爷手下的***三大将?” 叶枫点点头,认真说道:“其实实话对你说,我没有什么门路,只是和其中的豹哥有点关系而已。” 二十九节 以德服人 二十九节以德服人 “邓莎,到底怎么回事?”方竹筠急到现在,反倒急过了头,有种急不起来的感觉,她能做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巡逻大队的还是和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样,看起来有点影子,实际上永远触摸不到,叶枫去的方向却也没有什么***动,发生什么四十万引发的血案,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询问邓莎为什么欠了别人的钱,足足的有三十万之多。 “什么怎么回事?”邓莎很为叶枫担心,担心他会回不来,那么自己好不容易碰到个大款,不又是变成了水中月,镜中花,叶枫如果知道了她这个想法,多半会臭骂一声,死八婆,亏我还在为你解除后患,我这是遇人不淑的。 “你怎么会欠别人三十万?”方竹筠问道,同时在想,叶枫做事稳妥,他让自己在这里等着,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只不过他又从哪里能找出三十万? “不是我欠的,不是我。”邓莎满脸的委屈,“前几天,我认识了一个人,本来以为他的富家公子,很有钱,在我面前也是很阔绰的样子,我就和他***往起来了。” “你应该说你就和钱***往了起来吧?”方竹筠冷冷的说道,也觉得自己遇人不淑。 邓莎脸色微红,本来想安慰方竹筠一句,叶枫没事的,你放心,他是大款,可是这个消息现在还是不能放出来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是个骗子。专门骗女人的骗子,”邓莎恨恨说道:“他说他爹是什么军区的***,他妈是什么公司的总经理,让他从政,出国留学,可是他不喜欢,他只想做生意,他来到了这里。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就想做点生意,赚了钱告诉他父母,他是个做生意地材料。” “然后他就管你借钱做生意,你没有钱,就联合你去借钱,你就信了他,跟着他去找高利贷。按手印,做担保,结果他就消失不见,所有的债务都是你一个人在抗?”方竹筠冷冷问道。 “竹筠,你怎么知道?”邓莎楞楞的问道。 “我的大姐。这实在是再拙劣不过的骗钱手法,你这都信?这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商。” 方竹筠疑惑不解,每次在报纸上,网络上。都能看到这种骗钱的方式,很多很多,多的让别人都认为是假新闻,无聊记者编造出来地,自己看到了,觉得那些人可怜,又有些可恨,可怜当然是因为他们被欺骗。可恨的是,他们实在太容易相信人,而被套牢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总爱贪图便宜。 邓莎望了方竹筠半晌,“我现在说出来了,你当然知道这是个***,这就是旁观者清的道理,你若是深陷其中。也说不定会上当受骗的。你不知道现在的骗子有多狡猾,一个初中没有毕业的。表现地比一个博士生还博学呢。” 方竹筠摇摇头,“我倒不觉得,我只认为,你不要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去贪图那些蝇头小利,就绝对不会上当受骗。” “他们若是用美男计呢?”邓莎突然问了一句。 “你喜欢一个人,就要先去了解他的心,”方竹筠缓缓道:“他如果心肠不好,长的如何反倒是不重要的事情。” 邓莎摇摇头,“竹筠,你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起来很超然,我只问你一件事情,如果叶枫有困难,向你借三十万,你会不会想办法去筹集?如果逼不得已地情况下,甚至会像我一样的去借,去做保人?” 方竹筠楞在那里,“当然,可是你的那个骗子怎么能和叶枫比较?” “因为你觉得你爱他,所以可以为他做一切的事情,”邓莎说话流畅了起来,“可是我当初我也觉得我爱他,爱就要牺牲,我也可以为他做一切事情,现在唯一地区别就是,叶枫并没有骗你,但是如果他骗你呢,你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样惨的,成为被别人嘲笑的对象?” “啊?”方竹筠想了想,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邓莎的话听起来似是而非,半晌她才回了一句,“叶枫不会骗我的。” 邓莎笑了笑,不再多话,心中只是在想,竹筠呀竹筠,你自以为很聪明,看人很准,却不知道叶枫已经在骗你,看来我们彼此之间,也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她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成功的说服自己逃***了心理阴影,在她看来,叶枫有钱,解决这个问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以后怎么把自己地形象改变一下,才是要紧的事情。 ‘呜啦,呜啦’的巡逻车响了起来,方竹筠听到警笛的声音,回过神来,有些惊喜,不过已经很淡,谁知道叶枫那面现在什么情况,才想到叶枫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站在了眼前,“竹筠,没事了,走吧。” “啊?”方竹筠望了一眼警车的方向,“叶枫,我报警了。”叶枫没有责怪,也没有惊喜,“水浒三杰已经走了,***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他们怎么会走?”邓莎忍不住问道。 “我说讲讲价,六千块***不***,他们说可以,总比没有钱的好,”叶枫淡淡的笑,“所以我支付了他们六千块,然后拿回了你地那张借据,买卖已然成了,他们当然走了。” “啊?!” 二女都是有些难以置信,虽然是诈骗,四十万讲成六千地,这个叶枫看起来实在是个砍价的天才。 “对了,邓莎,你欠我六千块钱。”叶枫还是实话实说,活动一下拳头,感觉到那个豹子头骨头还是很硬地。 他透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说出自己和豹哥有些关系后,九纹龙看待他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他的那个豹哥当然和自己这面地豹子头大不一样,能和豹哥有关系的,就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当然他不知道,叶枫的确认识豹哥,和豹哥的关系却不是他想像的那种。不过有过那么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用脚踹,叶枫和豹哥***过一次手,按照上面的说法,也算是很亲近地关系。 九纹龙本来就是做着没本的买卖,和假大款勾结起来。摆邓莎一道,钱要到了算赚的,要不到也不亏,只是费一些功夫而已,他们虽然是向往***的***子。还是惹不起***,叶枫不软不硬的手段使出来,他们就已经觉得压力陡增,知道如果得罪了豹哥。他们三个就不用在这里再混下去,九纹龙脑筋转的快,就要把六千块也还给叶枫,说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不打不相识,这点钱算是三个人孝敬豹哥喝茶的。 叶枫叹息一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喝过这么昂贵的茶,那个豹哥真地是好福气。自己打了他一顿,倒还没有注意到他脸有这么大,主要是当时就奔他身上脆弱的地方用劲,不知道豹哥的肋骨被自己打断没有,他和善的婉言谢绝,他钱本来就是来的不明不白,花地也多少有些稀里糊涂,有了四十万在手。一时竟然有种暴发户的感觉。花几千块还是不肉痛的,遂只是挥了挥手。说这些钱你们留着吧,豹哥这个人,讲义气,只要你们心意到,钱不钱的无所谓,自己下手重了一些,豹子头地牙齿都掉了两颗,真不好意思,这六千块就当给豹子头镶牙的,装个烤瓷的,高档货的那种。 九纹龙一笑冺恩仇,又察言观色的拍了拍叶枫的肩头,看到他没有什么反感的意思,微笑变成了大笑,豹哥有义气,手下的兄弟也是如此,大哥以后一定能够成为白老大手下地四大将,他当然不知道白剥皮和叶枫的关系,如果知道了,多半会用四大酱来形容,叶枫倒是不虞他们拆穿了自己的把戏,白剥皮虽然不放在自己的眼中,但是这种人物想要见到白剥皮,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由始至终,叶枫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九纹龙心中向往***发展,苦于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这下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所以请教大哥贵姓,叶枫再叫他大哥的时候,他就执意不肯,说大哥你资格老,应该我叫你大哥才行,叶枫看到他的一脸褶子,一拉平原一样,松开了和梯田仿佛,有点为难,说那怎么好意思,你年纪大,就是大哥,那是当之无愧地。九纹龙连连摆手,说大哥见外了,这个大哥都是先入门地为大,笑傲江湖中令狐冲不就是比劳德诺小了几十岁,但是入门的早,所以还是大师兄,大哥你要是不认小弟地话,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三兄弟。 叶枫真的看不起他们三兄弟,也知道他们认识邓莎,知道自己姓名那是迟早的事情,却只能说,我叫叶枫,你们想叫就叫吧,他当然知道九纹龙的意思,所以抢先一步说,豹哥最近比较忙,和香港那面的***有点瓜葛,你们要想见,恐怕一时没空,再说豹哥不喜欢生人冒昧打招呼,你们要是有心的话,有空我给你们说一声吧,九纹龙大喜过望,连夸叶枫够义气,有大哥的风范,踢了地上的豹子头一脚,让他起来不要装死,赶快谢谢大哥给钱装烤瓷牙,林通这个郁闷,比老婆被人抢了还要郁闷,挨了打之后,还要感谢人家,那真是欠揍的典型。 最后的结局就是皆大欢喜,九纹龙走的时候,连连摆手,依依不舍,大有情人分手之前的缠绵,叶枫也是一步三回头的,等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撒腿就跑,他现在早已知道,有的时候,不必非要拳头来解决问题,当初他冲入白剥皮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威逼利诱,白剥皮从来都是剥别人皮的,自己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的,可是叶枫却活生生的让白剥皮吐出千万之巨来做慈善事业,古人说的好,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哦,不是这句话,应该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简称因势利导,叶枫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隐者也说过类似的话,什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想起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他是不是还在等自己的消息,远远的看到方竹筠的焦急,隔着几条街外都能感觉出来,叶枫又是心中一热。 “啊?真的只要六千块?”邓莎莫名的惹出这种麻烦,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轻易的解决,这下真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六千块虽然不少,可是却已经比她预期要好的多。 “嗯,”叶枫点点头,“你是准备分期付款呢,还是准备一次性付清。” 方竹筠却是默默的打量着叶枫,发现他全身上下完好无缺,多少有些诧异,看到巡警车例行公事的走了一圈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呜啦呜啦的’向远处开去,放下了暂时的心事,又多了另外一重心事。 “我什么时候有过六千块,”邓莎摇摇头,觉得对于叶枫这样的人物,能赖账就赖账的,“要不我以身相许吧,不过,那竹筠肯定不乐意。”邓莎看到方竹筠脸色一变,知趣的收嘴,其实这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此一来,自己还算是因祸得福呢。 “走吧,没事了。”叶枫笑笑,好像没有听到,他一直有这种选择性耳聋的习惯,听到应该听到的,漏掉应该漏掉的,只不过看着邓莎望着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头痛,这是个麻烦的女人,叶枫如此定位。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邓莎就算如篮球中的贴身防守,也有中场休息的时候,方竹筠抓住了一个机会,来到了叶枫的面前,“叶枫,事情怎么解决的,能告诉我吗?” 叶枫犹豫一下,“我把他们的借据骗出来,然后撕掉了,给了他们六千块的补偿。” “这么简单?”方竹筠不信,“他们怎么肯放手?” “我先是以德服人,不行的话就以武服人。”叶枫解释道,如果九纹龙听到他这么说,多半会拍掌大笑,大兄弟呀,我们可想到一块去了。 “叶枫,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方竹筠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叶枫心惊肉跳的话来。 三十节 洗心革面 三十节洗心革面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不过有的是幸福的,有的是不算幸福的。 幸福的秘密每次夜深人静回味的时候,都有深秋高台跳水时的战栗,身心都会为之颤抖,不幸福的秘密回想起来也是一样,只不过十米高台下的水池,正巧今天没水。 叶枫有秘密,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觉得熟睡都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他这一段时间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可是他不见得比猪幸福,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做了很坏很坏的错事,有的错事可以弥补,有的,做错了一次,很难回头,他知道,自己多半就是后者。 听到方竹筠低低的声音,叶枫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紧,那幅眼镜可以掩盖他的内心活动,可是他知道,方竹筠是个细心的姑娘,她可以了解别人的内心。 “我有什么秘密?我的秘密就是最近赚了几十万,这个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叶枫觉得自己的笑容很僵硬,硬的自己要用手揉一揉,才会舒展。 “我说的不是这个。”方竹筠望着他,“叶枫,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我有本事?”叶枫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十指细长,宛如钢琴家的双手,别人看他的这双手,很难相信他一拳可以把别人的肋骨打断,“竹筠,你是对我说话吗?不是吧?” 叶枫很想说,竹筠,你找错了人,可是望着方竹筠的目光,叶枫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你不用隐瞒了,我不会对别人揭穿你。也没有必要揭穿你,再说就算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方竹筠叹息一声,很轻很淡,她坐在叶枫的床头,整理了一下他的枕头,“你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因为你不想让人发现你的秘密。你喜欢帮助别人。可是总是默默无闻。” “竹筠,”叶枫笑了起来,好像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病没好,说的话我怎么都不懂?” “自从你来了之后,我晚上很少有熟睡地时候,”方竹筠轻轻的说道,回头望了一眼邓莎的房间。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这些话她不想让邓莎听到,这也是她的秘密,她和叶枫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多半是我的呼噜声太响,”叶枫好像有些脸红。“我有的时候,睡的真地很沉,和,和木头一样。” 方竹筠望了他半天。“你不是睡的很沉,你睡觉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其实你根本很少在这里睡,很多时候,你都是独自出去,快到清晨才回来。” 叶枫愣住。 “我不是有意监视你的行踪,”方竹筠垂下头来。“我晚上睡的不是很熟,你虽然轻手轻脚的出去回来,我还是能够听到。” 叶枫有些苦笑,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方竹筠笑了笑,“别的男人,如果这么晚出去,难免让人觉得去做坏事。可是我知道你不会。你是个好人。” “你不要总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叶枫有些苦笑。“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人,竹筠,你才是的,我。。。。。。” “我就说一次,”方竹筠伸手止住了他地下文,“我说出这些其实只有一个意思,叶枫,你明不明白?” “什么意思?”叶枫想过了八百个念头,不知道她是要加房租,还是要减房租,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房价,也不是不知道方竹筠的照顾,可是他只准备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把房租补上就好,推推攘攘的客气,他不习惯。 “我地意思是说,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方竹筠站起来,走出去的时候说道:“也有人在为你担心。” 叶枫等到方竹筠走了很久,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来帮人,让别人不担心的那种? 掏出了npc,他按了一下通讯按钮,等了半晌,那面无人接听,他好像若有所悟,缓缓地放下了npc,记得叶贝宫的承诺,让他做个平常人,那么隐者和叶贝宫,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叶枫想了一晚上,竟然发现没有头痛,早上起床的时候,神清气爽,三人一个不差,头一回坐在饭桌前吃早饭,邓莎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等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叶枫已经吃完了早餐,打个招呼,冲出了房门。 三人好像都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可是又都知道,昨天的那一幕,谁都无法忘记。 叶枫一帆风顺的来到公司,竟然提前了几分钟,正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到无限地事业上的时候,一改颓唐气息,洗心革面,手机又响了起来。 本来以为是麻全和来电话,商量去哪里吃饭,叶枫也准备上公司露个面,然后就去长生阁坐镇,可是看了一下号码,叶枫望了一下公司,发现许舒婷不在,旁人的目光都是游离不定,有如闪电一般,你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见。“啊,婷婷,什么事?”叶枫尽着未婚夫的义务,看到张小娟托腮看着自己,一脸崇拜的样子,慌忙换了个角度。 “妈今天动手术,阿枫,你再忙,今天也要过来看看。” 许舒婷声音多了一分柔软,只是听口气好像许母就在身边,叶枫才这么推测的时候,就听到许母的声音隐约从话筒那面传了过来,“婷婷,我动手术,要那么多地人干什么,小叶忙,就让他忙,他忙还不是为了你和公司,你们都在这里,是你能主刀呢,还是叶枫能打麻药?” 许舒婷‘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叶枫在这面也被笑声传染,觉得许母无论如何,精神状态还是不错地,“好的,我马上到。” 叶枫当然还不知道,许母已经和叶贝宫达成了默契。许母相信人定胜天地道理,女儿一直没有和她解释叶枫的事情,她也就装作不去问。二人每次谈到订婚的时候,都是不知不觉地岔开叶枫的家世,许舒婷是拿不准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又真的不想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如果反复的询问,看起来好像真的把这当成了真的,会不会引起叶枫的反感,或者是尴尬?许母试探了问了一下。隐约知道女儿不知道叶枫失忆,她就开始犹豫是否让女儿知道叶枫是失忆,这对许母来说其实是个难题,如果说失忆,就要引起前面的一段纠葛。婷婷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许母犹豫再三,觉得还是要等一段时间再说地好,等到女儿真的觉察出叶枫的好。多半也会谅解以前他的错事,现在的叶枫和以前,只能说算是两个人而已。 来到了医院,姚君武也在,给人的感觉是许母是许舒婷的亲妈,而是他的后妈,但是这不能代表他不关心母亲,很多时候。男人地关心,只是默默的,不宣扬的那种。 “姐夫,最近很忙吗?”姚君武笑着问了一句,带出了许母的笑容。 “伯母,你不用担心,手术一定成功的。”叶枫叫妈不习惯,叫伯母倒是叫地有模有样。“我最近有点忙。来的次数就少了些。” 许舒婷望了他一眼,这次没有把他单独拉出去开小灶。“阿枫,公司那面怎么样?” “一切正常,对了,都在医院了,都不要再谈工作的事情,婷婷,你这点不好,工作太拼命。”叶枫正常的提出了善意地批评。 许舒婷好像有点娇羞,笑了笑,扭头望向了母亲,“妈,你看他还没有娶我过门,就开始这么管我,那如何了得?” 叶枫想要去撞墙,觉得许总不当演员,去当老总实在有些可惜,许舒婷却多少有些疑惑,听弟弟说,妈当初一上游轮的时候,就被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后来又和叶贝宫一块出来,显然是叶贝宫单独和妈妈进行了一次谈话,他们谈论了什么,让母亲由悲观变得乐观起来,许舒婷想问,却是因为顾及太多,只能装作了然于心的样子。 三人都是清清楚楚的稀里糊涂,但是有一点许舒婷倒可以肯定,叶贝宫为母亲找了最好的医生,医院还是原先的那一家,但是主治医生完全换了新的面孔,许舒婷本来还在认为,病人做手术之前,再换医生,多少有些不好,可是等她有一次看到,就算是院长,对于新来的医生都是客客气气地,不由换了念头,唯一没有换的就是给妈找的一个特护,小姑娘别的地方不见得好,消息比中央情报局还要精通,她说这次给许母主刀的医生是从国外请来的,在英国和美国都有很大的名声,为了许母尽量不转院操劳,去除焦虑,前几天,不动声色的拉来了一些进口地设备,绝对隐秘,听说设备要几千万,就算运费都要几百万呢,小姑娘说地很有效果,仿佛她是医院的副院长一样。 小姑娘说这里地时候,望着许舒婷都是一脸的尊崇,多半是以为她是哪个高官的子女,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排场,侍奉起许母更是尽心尽力的,如今已经和许母打的一团火热,和她的亲生女儿一样,机会都是自己找出来的,有了要抓住,没有也要创造,小姑娘从最底层做起,当然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个道理。 许舒婷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有种惶惶然的感觉,对于叶枫的所作所为,她只能有原则的认可,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次无论如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好,可是他万一真的把这订婚当作真的怎么办,现在没有人怀疑这是假订婚,妈也是确信不疑,想到这里的许舒婷,内心有些颤栗,又有些期盼,转瞬又是化成了一声叹息,自己欠叶枫的,顺其自然吧。 病房门响了一下,一个中年医生站到门口,金发碧眼,鼻子突兀而出,身材高大,许舒婷见了,暂时把心事放在一边,站了起来,“威廉博士,要动手术了吗?” “不错。”威廉博士说的中国话比某些中国人还要地道,“我们现在需要准备一下,许小姐,现在需要你们家属在手术单上签字。” “哦。”许舒婷虽然知道这是必要的程序,还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叶枫,“阿枫?” “威廉先生?”叶枫这次表现的倒镇静,伸出手来望着威廉博士,威廉博士打量了他一眼,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位是?” 许舒婷有了一丝疑惑,难倒这个叶枫父亲找来的医生,竟然不认识叶枫,虽然这也正常,多少还是让她有一丝不安。 “我叫叶枫。”叶枫这一刻沉着冷静,有些出乎许舒婷的意料。 “叶枫?”威廉博士眼前一亮,“你姓叶,那么请问,叶贝宫先生是你的什么人?” 叶枫这次犹豫了一下,“是我父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威廉博士本来表情很严肃,突然脸上暖意十分,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来,“叶枫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他的态度多少有些前倨后恭,叶枫却没有多少诧异,望了一眼许舒婷,替她把想问又不敢问的话问了出来,“请问威廉博士,这次手术的成功性有多大?” “这么嘛,”威廉博士多少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这让许舒婷心中一沉,“没有任何事情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算是一个国家发射卫星,经历过无数次的准备,还是有失败的时候,人体的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部分。。。。。。” “我只想知道概率,”叶枫笑了起来,“其实风险我们都知道的。” “我只能说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把握,”威廉博士也笑了起来,耸耸肩膀,“可是我能保证,我会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和准备去做这个手术。” 三十一节 弄巧成拙 三十一节弄巧成拙 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和百分之五,其实有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叶枫明白这点,威廉博士也明白,二人彼此相望,心照不宣的笑笑,不过这个几率却让许舒婷心中大定,她对于威廉博士向来都是有种敬畏的感觉,这就是鸿门宴中说的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病人都是叫花子的命,只配吃残羹冷饭,没有资格点菜的,正常的情况下,哪个医生主刀是医院做主,而不是病人做主。 可是叶枫一来,好像完全变了模样,威廉博士口中的几率,再加上他对叶枫的态度,让许舒婷对这场手术突然有了信心,她不知不觉的发现,看起来叶枫好像永远的无足轻重,可是有他没他在场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这是运气的成分居多,可是现在好像多少有些觉得,叶枫其实是个有能力的人,他小事糊涂,可是关键的时候,能够独当一面的无疑是他。 “谢谢。”叶枫用力的握了握威廉博士的手,没有像其他的病人家属一样,塞个红包上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威廉博士笑笑,也是和叶枫握了一下,这才抽出手来,摆摆手,“叶先生,完全不用,我这也是欠别人的情,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倒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叶枫凝望着他的眼镜,“请说。” “我是国际最好的脑科专家之一,”威廉博士说这个好像不是为了炫耀,“我同时对心理疾病也有很深的钻研。” “威廉博士,你想说什么?”许舒婷忍不住发问,难倒母亲不但是脑袋有问题,心理也有问题? “哦。我不是指张女士,”威廉博士笑笑,“我是说叶先生如果有朋友有心理疾病,可以找我看看。” 许舒婷些许不满不能表露出来,心中只是想,你这不是咒别人吗,她的目光只是落在了威廉医生的身上,没有注意到许母脸色变了一下。只是望着叶枫。 “哦,那好,多谢。”叶枫回答的中规中矩。 威廉博士点点头,“叶先生,那我去忙了。” “好地,再见。”叶枫笑了笑,等到他消失不见的时候,这才转过身来。“伯母,看来这次手术成功的希望很大。” 众人都是笑,心情复杂,只是姚君武望着准姐夫,来了一句。“姐夫,你不错呀,谁都认识。” 从许母被***手术室,到手术灯灭。许舒婷一直抓住叶枫的手,牢牢的,话不算多,胜过千言万语。 叶枫坐在手术室外,很沉稳的样子,多少给许舒婷带来一些安心,“叶枫,这个威廉博士你认识?有名吗?应该没有问题吧?”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叶枫无从回答。生怕真的有问题,许舒婷会找自己拼命,姚君武也是很紧张,却很男人地说道:“我们是尽人事,安天命,姐夫已经尽全力了,他又不是医生,能做到的都已经做到了。” 他说到姐夫的时候。看了一眼叶枫的脸色。看到他向自己善意的笑笑,也是回之一笑。心想叶枫看起来其实和自己差不多,一点都不纨绔,目光不经意的略过姐姐和叶枫相握的双手,有些苦笑。 许舒婷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有些歉然的望了一眼叶枫,“对不起,叶枫,我对你地要求实在太高了一些。” “没关系。”叶枫笑笑,很是善意的样子,抬头望向了手术室的那盏灯,觉察到姚君武望向自己的眼神,其实本来想说,许总,你妈在做手术,我们不用做戏了,可是他看到许舒婷有些焦虑的眼神,有些憔悴地面容,知道她最近多半也是休息不好,一时倒也不忍抽回手掌,手术结束后,这场演戏真的能马上结束吗?叶枫也不清楚。 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刻,许舒婷霍然站起,才发现手心满是冷汗,终于松开了手掌,冲到了门口,看到威廉博士的那一刻,竟然忘记了问话,只是紧张地盯着威廉博士的眼睛。 “博士,怎么样?”叶枫代替她问了一句。 威廉博士摘下了口罩,看起来精神倒好,“手术很成功,现在病人还需要密切观察三天,我预期72个小时内能醒来。” “真的?”许舒婷感觉浑身有些发软,差点坐在了地上,转瞬感觉是对医生的不信任,补了一句,“那多谢威廉博士。” 等到威廉博士走了之后,许舒婷再次握住了叶枫的手,满是感激,“叶枫,谢谢。” 叶枫笑笑,“老人没事就好。”他只是等待许舒婷的下文,叶枫,我们的协议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人了,只不过许舒婷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不在乎那个协议,听到身后有声响,看到母亲被推了出来,双目紧闭的,想要叫一声,却又怕什么,一直跟在病床地后面,等到忙忙碌碌完成后,隔着窗户望着母亲,心中不知道悲喜。 “许总,我。。。。。。。”叶枫不知不觉的恢复了称呼。 姚君武望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许舒婷望了叶枫一眼,觉察到称呼的改变,楞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什么,犹豫一下,恢复了称呼,“叶枫,谢谢你。” “不用客气。”叶枫只好把客气重复了一遍,“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的。” “哦,那你回公司吧,我在这里再看看,君武,你也回去吧,妈没有醒,我一个人就行。”许舒婷恢复了老总的气派。 看着叶枫没有动,许舒婷看起来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了。”叶枫摇摇头。转身离去,姚君武看了姐姐一眼,目光复杂,望着叶枫已经走远,“姐夫,等等我,一块走。” 叶枫听到姐夫两个字,身形凝了一下。姚君武跟上,一把抓住叶枫的手臂,“走吧。” 许舒婷目光只落在叶枫的背影上,好像再也看不到以往的懒散,良久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母亲地身上,喃喃自语,“妈。你快好起来吧,你病好了,可以告诉我,以后怎么做。”“姐夫。”姚君武倒是称呼没有改变,“这段时间。你真是受累了。” 叶枫看着姚君武,好像感觉到有点陌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或许也不想搞懂他在想什么。他在游轮上,和许舒婷说过自己地事情,为什么现在又当作没事人一样? “君武,这些,这些都是我应该做地。” 姚君武笑笑,“姐夫。。。。。。” “等等,”叶枫停住了脚步,打断了他地话。“君武,我想和你说一声,我不是你的姐夫。” “订婚了,还不是吗?”姚君武笑容并没有消褪。 叶枫看了他良久,本来想说大家不用演戏了,难倒不累吗?我做到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无论我是什么人,看到别人有困难。能帮的就不会袖手。而不会是因为你姐姐的原因,话到嘴边却只是道:“我和你姐姐不过是假订婚。” “哦。”姚君武表情多少有些错愕。感觉到这个***好像真的和别的有些不同,许母没有告诉女儿关于叶枫地事情,对于儿子却多少说及了一些,她其实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更多发现的却是女儿的变化,所以她让儿子对叶枫好一些,而且很肯定的说,小叶不是坏人,他不是纨绔子弟,他是个奋发向上的人,姚君武不以为然,却已经多少改变了初衷,只不过他还是对姐姐隐瞒了这件事。 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感情和意志很难控制,姚君武的态度也是随着母亲的劝说而改变,他没有从姐姐那里得到明确地答复,却在叶枫这里得到,但是听到的那一刻,多少有些怅然,当然这种怅然是为了姐姐。 “伯母病了,不肯动手术,因为你们的缘故,”叶枫缓缓道,少了一分糊涂,多了一分清醒,好像一夜之间***胎换骨,“伯母是个好母亲,因为承诺着你爸的嘱托,虽然你是她亲生的,可是她也关心你姐姐地终身大事,你姐姐孤身一身,她不放心做手术的,怕做了手术,会醒不过来,所以你姐姐找我演了这出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让伯母安心的做手术,现在伯母手术既然做了,那我们地这场戏就可以落幕了。” 叶枫一口气说了出来,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哦。”姚君武望着叶枫,也感觉到这人好像变了一些,真诚依旧,可是好像人糊涂了一些的样子,其实人在世上,聪明就是糊涂,糊涂反倒是聪明,姚君武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这个理论,觉得以后还要劝劝叶枫,你以前那样,其实不错的,“你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包括你对我姐姐的感情?” 叶枫楞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姚君武的肩头,“君武,这扯不到什么感情纠纷,这只是在助人,我想你姐姐肯定也知道这点,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话,最好问问许总,还有,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在做戏。” “包括你地家世?”姚君武突然问道。 “嗯。”叶枫点头。 “可是你做戏未免做的逼真一些,”姚君武有些冷笑,“我可听到赵品正说了,你是叶家的公子哥,那艘游轮都是你叶家的产业。” “既然是演戏,当然要逼真一些。”叶枫笑笑,“如是连你也骗不过,那还演什么?” 他半真半假的一说,姚君武疑惑了起来,“可是那排场很大,你花了多少钱?” “大约四十万吧。”叶枫沉思了一下,好像在计算数目,“我动用了来到开拓者后的全部提成,虽然豪华了一些,但都是租借,所以也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多。” 姚君武有些迟疑,“你的提成,你是说你自己掏钱,花钱摆谱,只是为了一个假订婚?” “不错,钱赚了就是要花地,不然赚了***什么?”叶枫总是能冒出一两句白痴哲学。 姚君武突然握住了叶枫地手,竟然有些感动,“叶枫,你真的是个好人。” 叶枫楞了一下,感觉到自己好像蒙尘地明珠,可能头几天秋末风大,让风吹了蒙尘去,露出了光华,这不时的被有慧眼的发现,竹筠当然算上一个,如今姚君武看来也算上一个,自己是个好人?叶枫有些苦笑。 “算不上什么好人,能帮的还是会帮的,钱这东西,不就是花的。”叶枫觉得自己和贾大空一样,好像把四大银行绑在了裤腰带上,随时可以提取,只不过贾大空花的是真金白银,他花的是子虚乌有,四十万还是好好的落在口袋,只动了六千,和此事无关。 他对姚君武撒了个不是谎言的谎言,因为他已经决定斩断这场订婚给自己带来的迷惑,所有的一切,都和订婚一样过去吧,包括自己的身世。 “姐夫,你对我姐姐真的没说的,”姚君武还是握着叶枫的手不放,感激和口水一块喷了出来,称呼还是没有改变,“等等,你别忙着制止我,”看着叶枫好像要纠正自己的称呼,“你说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花了四十万,他想证明什么?” “啊?”叶枫才发现有的时候好像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说真话不见得能解决问题。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姚君武得不到回答,意料之中,“谁花的谁知道。” 叶枫想说我也不知道,姚君武又是打断了他的话,“订婚是假的,我并不否认,可是这假订婚之中,还有着不为别人发现的真情,是吧?” “可是。。。。。。”叶枫想说,可是这真情不见得是你想像中那种。 姚君武又打断了他的话,“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叶枫忍不住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姚君武笑了起来,“我知道的是现在还得叫你姐夫,直到姐姐不让我叫为止。” 叶枫愣住。 三十二节 实事求是 三十二节实事求是 叶枫终于发现有些事情,看起来挺简单,其实很复杂,复杂的你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方法去解决。 “姐夫,什么也不说了,真的,我真的很感动,”姚君武表情有些夸张,就差眼泪哗哗的,“我一直觉得这世上世风***下,物价飞***,良心的价位已经和猪肉价格背道而驰。” “啊?”叶枫楞了一下,以前都是他绕的别人找不到北,却没有想到姚君武有着庞士元的外貌,却有着诸葛亮的口才,几句话下来,叶枫竟然被他说的无处下口,他想了半天,良心到底和猪肉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哦,多半可能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缘故吧? “可是姐夫,你真的让我看到了男人的希望。”姚君武一口一个姐夫叫的那个勤,勤的叶枫身上直起冷疙瘩,“你平白花了四十万,要是别的男人,肯定要有所回报的,说句实话,男人这点花花肠子你我都明白,你帮助我姐姐,肯定是对她有好感,只要是男人,就会知道。” 叶枫本来想否认,我其实只是想保住这个饭碗,帮你姐姐只是因为猪肉上***的太快,和工资不成比例,听到这里,连否认都不敢了,这会儿否认,无疑就是否认自己是个男人。 “其实君武,”抓住姚君武喘气的功夫,叶枫终于插上一句话,“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伟大。” “你别说,”姚君武笑了起来,“我一开始真的不看好你,我以为你缠着我姐姐,多少是因为她是个老总。” “不是。。。。。。”叶枫只能再次纠正,怎么话都是那些话,让姚君武说出来完全不是那个味道。自己缠着他姐姐,这从何说起呢?自己不过是奉命行事吧? “我知道你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是老总,”姚君武直接把驴唇接到马嘴上,嫁接术的巧妙堪称一绝,“你这人怎么说呢,开始看觉得不顺眼,但是看久了就是金玉在外。不对,是败絮在外,金玉其中,你说说,你为了我姐姐花了四十万,功成身退,连个感激都不赚,又向我这个小舅子摊牌。一丝功劳不占,现在你这种男人,默默的为着喜欢的人奉献,真的是比大熊猫还稀少了,姐夫。你说我这番话在不在理?” 叶枫脑袋有西瓜那么大,“那个君武,事情。。。。。。” “算了,我什么也不说了。姐夫,”姚君武摆摆手,这话刚才他就说过一遍,只不过不多说的结果却是说地比谁都要多,“我支持你,无条件的支持你,厂子还有活,我得去忙。你记得呀,我支持你。” 他这倒是说走就走,叶枫话未出口,人未出手,姚君武竟然只剩下个背影,转瞬就和黄鹤一样,随白云而去,叶枫呆在那里。有些纳闷。不对,事情有些不对。为什么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按照他预期的走呢? 想了半天,姚君武的话句句听的明白,可是叶枫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转变,好像比媒婆还要热心,想不明白地事情,叶枫从来不再多想,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车站的方向走去,人家是赔本赚吆喝,自己倒好,钱没有花出去呢,吆喝比喇叭还要响亮了,他有些心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姚君武又从街道的拐角走了出来,望着叶枫的背影,有些苦笑,“姐姐,我能做到的就是这些,希望你们能和老妈说的一样,一定会幸福地。” 叶枫没有天通耳,听不到姚君武的喃喃自语,回到公司的时候,***股还没有坐热,就有些头大,实际上他***股没有坐到椅子上,就已经看到贾大空坐在办公室里面,正在和沈阳打的***。 沈阳三年名企的经验,显然知道名声地重要,名声不值钱,但是名声却是捞钱的基础,有名了,就不怕没钱,他和s造型的芙蓉姐姐相貌不同,想法却是不差,难得许总不在,他对于贾大空展示了良好的地主之谊,想着如果真地能上报,怎么说,再开履历也有光彩的名人访谈一笔。 “叶先生,早呀。”贾大空对于沈阳那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眼光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看到了叶枫,马上站了起来,抛下沈阳的一帘幽梦。 “早。”叶枫看了一眼窗外,***头不是三竿,而是撑竿跳一样的远远挂在当空,吃饭当然还早,起床而言,就晚了一些。 只不过二人毕竟是酒桌上的***情,伸掌不打笑脸人呢,叶枫不知道贾大空还要过来挖掘什么,自己怎么应对呢,不如把对姚君武说的再说一遍,可是这要征询许总的同意。 不等他想出主意,贾大空已经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眼前同时出现了贾大空地笑脸,还有出现的就是一份报纸,“叶先生,这是你的新闻报道,我这次可是认真的,完全是按照事情***写的,请你过目。” 他说话的声调是恭谦的,显然还是把叶枫当作了贵族处理,虽然这个贵族多少的有些贫民化,只不过他说话地口气好像他以前所有地新闻报道,都是按照假大空的方式进行处理。 叶枫无奈地接过报纸看了一眼,饶是脸皮足够厚,皮下组织也有些发热,他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了贵人,当然是昔***不落帝国的贵族,而不是皇上选妃的贵人,叶枫记得自己的身份证好像是***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侨居海外的,他的爷爷好像变成了海陆空三军的总司令,昔***在诺曼底登陆和米利邓普赛总指挥都有过关系,他是世袭的爵位,如今是个天才。 这个贾大空写出这东西显然是有根有据的,他的根据就是直升飞机,金色的马车,能出海的游轮,这三样不海陆空。那还什么是海陆空?至于诺曼底登陆也很简单,这个地球人都知道,有知名度,不是前段时间有个很热的电影,叫做拯救大兵地,大家因为这个,对诺曼底更加熟悉了,我只是说他祖辈和米利邓普赛总指挥有过关系。至于什么关系,谁有耐心,谁就去查好了,贾大空一点不担心自己说的被揭穿,有的时候,揭穿了反倒更好,记者最多是个失察,被欺骗的对象。一份报纸,两次销量,那才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叶枫看到米利邓普赛总指挥这里的时候,脚面都有些发热,却还是舒了一口气。贾大空没有把他家和艾森豪威尔或者是蒙哥马利扯上关系,那已经是很实事求是的报道,他硬着头皮拿报纸遮着脸,感觉到四周都是窥视寻求究竟的目光。沈阳看了,艳羡地眼珠子都快如出膛的子弹一样,对叶枫说话的口气也笼罩一层尊敬的气氛,“叶总,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多的光辉业绩,你这个人又低调,从来不和别人说。” “你看叶总看的多得意,都舍不得放下呢。”吴虹一旁接了一句。先贬后扬,“叶总以前可是个很有修养的人。” 想起了叶枫和自己一块在食堂吃着豆腐地时候,吴虹看了今天的报纸,几乎以为是在做梦。 叶枫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望着贾大空的殷切的目光,只是勉强笑了下,这落在贾大空的眼中。当然又是莫测高深。“叶先生就是这样,其实有素质地贵族都这样。有修养,低调。” 继续往下看了几眼,叶枫叹息了一声,几乎想拎着贾大空的衣领问一声,你脑袋里面到底是什么,浆糊吗? 贾大空吹嘘叶枫是天才,把几个商人成功的经验成功的转移到叶枫地身上,稍加改头换面,比如说他第一笔生意就是做了废纸的生意,从别人忽略的小角落,找出了大商机,轻松的赚了几百万美金,张发财如果看了这则新闻,多半也会羞愧,原来自己的得意事迹竟然是抄袭叶枫的创意,以后的报道越来越离谱,叶枫自从赚得了第一桶金后,开始投资股市,这时显示了天才的一面,他投资地股票毫不例外的都是极具投资价值,火箭一样的飙升,被华尔街评为商界的奇才,当然这些都是***的股票,一般人都不知道,中国的股市运作并不成熟,也容易被揭穿,所以暂时先拿***的充充数。 贾大空在这里显示出了以假乱真的能力,也知道这种新闻通常引出地,都是一堆惊叹号,还有老百姓茶余饭后地谈资,没有谁会认真的去计较,而且就算计较,现在网络地新闻真真假假的,又有谁能辨的清,叶枫在股市赚得钵满盆满后,抛却了万贯家财,重新来到了s城,开始了白手起家的生涯,叶枫看到这里的时候,怀疑报纸上的那个叶枫不是自己,自己很正常的,报纸上说的好像有妄想症,神经病的。 “叶先生,这个报道还算属实吧?”贾大空咳嗽了一声,脸上多少有些得意,根据报社的可靠消息,这份报纸的销量***了三成,虽然不敢说完全是自己的功劳,却也是***不离十的。 叶枫也咳嗽了一声,觉得嘴唇有些发***,嗓子有些发咸,该死的天气,好像要感冒了,叶枫安慰着自己,自己处事不惊,应该没事的,最后扫了一眼最后一段,又差点想要一头撞死,上面写着叶枫明里是从基层做起,其实是在考察s城的房地产发展,最近又有意在几个楼盘投资房地产,各大开发商知晓,纷纷主动上门联系,请他做楼盘的代言人。 放下报纸的时候,叶枫想着自己租的地方,多半也会升值的,租金如果上***的话,对自己而言,还是不小的负担,这样一来,可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叶先生?”贾大空看着叶枫的脸色,推测着自己写的,到底有几分是靠边的。 “嗯,你这篇报道,文笔不错。”叶枫坐了下来,“不过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张扬的。” 贾大空其实很想把叶枫从窗户口扔出去,你不喜欢张扬,你不喜欢张扬开着直升飞机过来,你不喜欢张扬,好像s城的街道变成了你一人的专用道,你不喜欢张扬,大街上王子一样的驾几匹马溜着玩? “其实我这也不过是实事求是,叶先生。”贾大空揣摩不透叶枫到底怎么想的,难免惴惴。 “啊,那你希望我现在***什么?”叶枫有些无奈,否认的话都没法出口。 “是这样的,主编看到了这篇文章,觉得很好,但是觉得叶先生这样的人物,如果不给我们签名留言的话,那实在是遗憾万分的事情。”贾大空掏出了纸笔,满怀期待。 “原来如此。”叶枫不知道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场,却多少有些厌倦,拿起笔的时候,问了一句,“贵报的销量不错吧?” 贾大空脸色微红,“小报纸,勉强糊口而已。” 叶枫心中稍安,觉得影响应该不大,这都是因为事情关系到切身的利益,所以觉得天大的事情,中国每年富翁榜都是层出不穷的,老百姓看了,还不是一笑了之,没有卫生纸了还可以替代一下呢。 “写什么?”叶枫接过了笔,比划了一下假大空三个字。 “叶先生是个天才,当然想写什么写什么,不过我们还指望叶先生的这支笔吃饭,所以请那个叶先生。。。。。。”贾大空笑了笑,含意万千。 叶枫叹息一声,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字,为民喉舌,内心有愧的签名落款写了个叶枫,感觉好久没有动笔,字竟然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贾大空看了一下叶枫的字体,铁钩银划的苍劲有力,倒有些肃然起敬,现在电脑普及了,很多人笔都不会用的,看起来光鲜的一个人物,写出的字和狗爬的差不多,本来这个签名还多少有些考究一下的味道,可是这又看出来叶枫的内涵绝对不错,沈阳看到叶枫的字体,也有些自惭形秽,暗自想到,这小子,看起来什么不是,没有想到什么事情都是提得起,放得下,自己原来真的看走了眼,叶枫这小子,真的不简单! 三十三节 股神 三十三节股神 叶枫在签名题字后的几天内,一直都有些担心,出门的时候眼镜那是一定要带的,没事还搞个风衣,掀起个领子,躲躲闪闪的有如盗版的高仓健。 为民喉舌说起来容易,做到实在太难,叶枫知道这点,为自己违心为小报提了四个字感觉到有些愧疚,可是他总不能写成胡说八道吧,他很怕这个为民喉舌的小报会让百姓的喉咙上火,舌头生疮,可是几天后才发现,自己太过杞人忧天,生活还是风平浪静的波澜不惊,没有哪个上访的人过来找他决斗的,如此看来,这个小报的影响力实在有限,叶枫如是想到。 ***子一天天过去,叶枫放下心事的同时,又发现好像有点苦尽甘来的样子,邓莎每天朝九晚五,再也没有夜不归寝的事情发生,听说已经找到个白领的工作,很正经的,她每天对叶枫都是正常的态度,手脚也勤快了一些,懂得收拾房间,并不总是收拾自己,这让叶枫觉得有点不习惯。 虽然不知道邓莎能做什么事情,可是叶枫和方竹筠都在为她高兴,觉得她走上了正途,方竹筠自从和叶枫谈了心事后,心情大好,上次是失恋导致失业,这下倒是爱情滋润了事业,陈胖子已经不足为惧,有的时候反倒要看方竹筠的脸色,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戈民辉大权独揽,却是处事公正,方竹筠不要求什么偏袒,只要求公正,开荒者本来人心惶惶的,却被他刚柔并进的手段平复了暗涌的波涛,有功的要奖励,有过的要惩罚,这是他一贯的主张。 这种策略下。无疑可以淘汰一些浑水摸鱼之辈,却让员工***劲十足,很多员工不是不卖力,而是因为奖罚不明,如果好坏都是一个样,前途不明朗地话,那谁都会只为自己卖力寻找退路的,方竹筠是这种策略的直接受益人。本来准备辞职的她,一跃成为销售副总监,划拨在戈民辉的手下,陈胖子无权过问。 陈胖子知道她现在是老总手下的红人,更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做事,夹着尾巴做人,有一次招人的时候。甚至问了一下方竹筠,最近有名额了,不知道你上次介绍地朋友还有没有空来一下,方竹筠多少犹豫了一下,她可以为了自己负气。可是朋友有前途的话,还是要帮的,问了一下文静,她说不用的。方竹筠这才谢谢陈胖子的好意,让他乐的一天合不拢嘴。 方竹筠知道自己不会记仇,叶枫也是这样,他们无疑是一种人,想到这里的她,多少有一丝甜蜜的味道。 只不过方竹筠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叶枫,戈民辉是个好老总,可是凭借女人地直觉。她知道,戈民辉对她多少有点那个意思,虽然不明显,她不告诉叶枫,不是想一脚踩两只船,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叶枫,她可以完全把这种感情扼杀在萌芽之中,她对戈民辉有好感。但是仅仅限于好感。也就是朋友的关系,而不会发展成别的。 叶枫知道该知道的。遗忘应该遗忘的,忽略应该忽略地,注意应该注意的,但是这几天最让他高兴的却是许母的事情。 许母虽然不是他地母亲,可是看到老人苏醒的那一刻,许舒婷抱着母亲哭泣的时候,他的眼角也是不由有了湿润,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如果帮人也算错的话,他宁愿一错再错! 三天的等待,这让许舒婷焦急不安,她每天只睡很少的时间,每天都要隔着窗子凝望,她以前总是为了公司拼命,这次终于为了母亲地安危,把公司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她希望自己的精神力量能够给母亲带来一丝力量,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叶枫都有些忐忑,可是还是很镇静,威廉博士虽然是个外国人,倒是看惯了悲欢离合,安慰他们说,从各种迹象表明,许母一定会苏醒。 或许是众人诚心祈祷的缘故,当天晚上许母就醒了过来,叶枫第三天的晚上,只能呆在许舒婷身边,陪伴着她,分担着她的忧虑,幸福分享起来有累加的效应,悲伤分担起来,多少有些平摊地效果,叶枫没有更惨地事情让许舒婷觉得自己不是最惨,只有尽量安慰着许舒婷,你放心,伯母一定会醒过来的,许舒婷扑在叶枫地肩头,泪水肆虐,叶枫以为自己要被洪水淹没的时候,突然发现许母眼睛动了一下,很细微,可是叶枫绝对确认,他的眼睛一直很好使。 许舒婷回转过头的时候,看到母亲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喜悦和疼爱,终于忘记了叶枫,扑到了母亲的床前,叶枫终于觉得***,功成身退,等到许舒婷记得起叶枫的时候,回头再看,他早已走出了医院。 叶枫觉得这个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早上来到公司,也是精神不错,许舒婷显然还在陪伴着母亲,其余的人该到的还是到了,公司虽小,五脏俱全,没有许总的***子,运行的和许总在的时候一样,该做业务的还是能拉到业务,做不到还是做不到,沈阳忙碌的一如既往,两个手下还是闲的关节生锈。 “叶总,早呀。”沈阳放下电话的时候,抓住了叶枫。 “不敢不敢。”叶枫尽量保持的谦逊一些,为谎言被揭穿提早做个铺垫,“沈总天天来的早,走的迟,那才是公司应该学习的楷模。” 他无意纠正叶总的这个称呼,现在这个称呼是他的专利,就算自己否认,都会被别人认为是不谦虚,骄傲的表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话,过度的谦虚,那就是骄傲,所以叶枫只能骄傲来表达着谦虚。 二人嘻嘻哈哈的,好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沈阳扯完闲话,好像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叶总,股市好像要开盘了。” 叶枫这个倒知道。笑了笑,“沈总不愧是赚钱的好手,做业务的时候,还能炒炒股。” 沈阳笑了笑,“其实只是没事的时候看看,比如在等客户电话地时候。” 现在是全民炒股的时候,利用公司的电脑做点私人的事情,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名企私企都是如此,大家心照不宣而已,沈阳自从上次看到叶枫的报道,觉得这分明就是个股神,绝对不能错过。 自己股市的资产不多,十多万,要是能够经过股神的妙手点拨,变成百万看来也是个轻而易举地事情。 “叶总。过来坐,看看行情,反正长生阁那面已经稳定,不用你***心的。”沈阳成功的进行的角色转转,已经不把叶枫当成情敌。而是当做了财神,如果他知道叶枫的这些光辉头衔都是贾大空凭空捏造的,估计会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他不知道自己的财产已经岌岌可危。比被庄家看中还要危险,所以展现的还很热情,“最近大盘在振荡呀,我也看不太好,上次行情好地时候,偏偏我的股票不怎么***,看着就是来气。” 很多人炒股的时候,都是入股市的时候赚点。勾引你开户入市,然后你感觉自己懂的越多地时候,赔的也就越多,沈阳无疑就是这种类型的代表,他觉得有这个华尔街股神在身边,如果再错过机会,那实在和牛市不赚钱一样,让人难以***。 “是呀。是呀。”叶枫不能挣***沈阳的热情。只好坐了下来。***臣和吴虹都忘了手头地业务,不过还属于没有开户的那种。只是看看行情,难得沈阳第一个吃螃蟹,倒觉得钱留在银行中,虽然要***保护费,还是比较安全,如果沈总真的在叶总的指点下,赚了一些,到时再杀入也不迟。 “我买了三只股票,叶总,帮忙看看。”沈阳熟练的打开了软件,就算***易账户都是毫无忌讳的打开,叶枫一看,全是绿毛龟一样的,绿的发紫,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浮在水面有再次潜水地迹象。 “不错,不错。”叶枫点点头,看着这个***作界面,本来心中没底的,可是坐了下来,就是感觉有一种熟悉的陌生,他手本来想要放到键盘上,却又缩了回来。 沈阳楞了一下,“什么不错。” “你没有亏多少,已经算是不错。”叶枫说的一句话差点让沈阳气死,只不过下一句话差点让沈阳郁闷死,“上次我的一个朋友,经过我的一番指点,亏了一半以上呢。” “叶总开玩笑了。”沈阳把股神的称号暂时收起,伸手拿出一张报纸放在了叶枫的面前,“你看看,贾记者说是独家专访,你亲口说地,华尔街地商业奇才呀,投资的股票向来是稳赚不赔地。” 叶枫看了一眼,发现就是上次贾大空拿来的报纸,不由感叹大众是愚昧的,贾大空的闭门造车,竟然被沈阳这个有名企经验的当作宝贝一样***了起来,他这个知识分子都是这样,那么别的人的态度,那就很难想象的。 “中国的和***的有些不同。”叶枫找着借口,声称自己真心忏悔。 “一法通百法的。”沈阳找着证据,辩护叶枫无罪释放。 “我不敢保证你能赚呀。”叶枫看着沈阳双眼都有些黄金钞票的颜色,担心买卖不成,会让沈阳痛揍一顿。 “谁能保证稳赚。”沈阳一挥手,“股神,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这个股市都是这样,没有谁能够保证每次都赚的,可是你是股神,平均下来,如果能做到百分之八十的赢面,那你就是赚的。” 他道理说的很是道理,所以他一直在那百分之二十的范畴转悠,叶枫听了心中稍安,“那我就试试?” “叶总,别谦虚,露两手。”沈阳不甘入宝山空手而归,却不知道自己是阿里巴巴的大哥,已经来到了四十大盗藏宝的地方,接下来的命运是很悲惨的。 “那个,”叶枫无奈,动了下鼠标,f1到f10的翻看了半天,一些数字映入了眼帘,一只手竟然轻微的有些颤抖。 叶枫血液有些发热,却很快的镇静了下来,松开了鼠标,恢复了冷静。 他这一幕虽然变化的很细微,可是沈阳几乎把叶枫脸上的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观察叶枫的动作,心中竟然有种震撼,叶枫从接触鼠标,敲击键盘,到松开的时候,应该说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就是这一分钟的时间内,他竟然表现了从来没有过的专注。 沈阳心中有些发颤,这是什么样的专注,这是成功人士才有的专注呀,叶枫一定是深藏不露的,报纸上说的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叶总?”沈阳回过神来,发现叶枫还在走神,不由有些困惑,几乎怀疑自己刚才的那一刻,有点眼花的迹象。 “哦,什么事?”叶枫扭过头来,神色有些惘然。 沈阳刚才的震撼急剧的下降,看到叶枫眼神的时候,他又觉得,这是不成功的眼神,因为里面没有什么自信。 “你觉得我这三只股票是继续持有的好呢,还是斩仓买别的?”沈阳问的有些忐忑。 “啊,”叶枫应了一声,看到不说走不了人,只好扭头在看了一下屏幕,“这只东方红嘛,可以留在手中持有。” “为什么呀,股神?”沈阳觉得自己不看好这只股票,起起伏伏的,好像五线谱一样,他想要的是那种大阳线,可是这只就像是在南方梅雨季节长大的一样,长阴不停。 “红太阳嘛,代表朝气蓬勃,”叶枫耐心的解释,“这就说明它能升,能红,对了,沈阳,股市中是不是红就代表升呀?” “啊?”沈阳有些发呆,半晌才问,“那么如果这只股票叫做夕阳红的话,是不是要抛呢?” “是呀,沈总,你真聪明,举一反三的。”叶枫有些佩服的说道。 沈阳晕倒。 三十四节 物极必反 三十四节物极必反 沈阳幽幽醒转过来的时候,还记得问上一句,“叶总,其余的两只股票呢?你的建议是什么?” 叶枫看到沈阳竟然没有被自己吓退,多少有点佩服他悍然不怕死的精神,其实沈阳的这种精神都是从散户高空跳水,挥刀割肉中锻炼出来的。 “这只绿岛实业,斩了吧。”叶枫手一挥,做了个砍头的动作,沈阳心中一颤,多少有些肉痛,“可是这只已经跌了几天了呀,我觉得应该反弹,”突然有些醒悟的样子,“叶总,是不是因为这只股票叫做绿岛,绿岛绿岛,绿是不吉利呀?” “沈总你真聪明,”叶枫叹服的竖起大拇指,“你这种人,股市不赚那真是没有道理。” 沈阳觉得声线暂时的***离声带,过了一会才哑着嗓子道:“那最后这只紫风摩托呢?” “哦,”叶枫想了下,“他好像红的发紫,中国有句话,叫做否极泰来,物极必反,我看它现在是跌,估计会弹,虽然回光返照,弹的不算好,但是也可以留在手中,赚一点再抛吧。” “叶总真的是高见呀。”沈阳竖起了大拇指,言不由衷的赞美,“你说的独树一帜,真是振聋发聩,前所未闻呀。” 其实沈阳想说的是,从叶总你的分析来看,其实华尔街的商业奇才看起来也是不过如此,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原来华尔街分析股票也是从风水名字入手,而不是看基本面的,你那个朋友听你的话,只赔了一半,实在是幸运,我如果和你朋友一样。那实在是蠢蛋。 “惭愧,惭愧。”叶枫有些不好意思,“我对国内股票不算熟悉,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沈总多多指正呀。” “没有没有,”沈阳连连摇头,心想炒股我倒会,看风水我可是一窍不通。“叶总你是商业奇才,华尔街的呢,我哪有资格指正。” 叶枫站了起来,有些汗颜的说道:“那我就回去工作了,沈总,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呀。” 沈阳听他最后一句话,感觉有些耳熟。一回忆,原来是股市最常用地两句话,只不过很多时候被别人当作了耳旁风,这个所谓的华尔街商业奇才,自己以为的股神。总算吐了两句术语,让人听着不是那么的另类。 “叶总,麻烦你了,你去忙。”沈阳心中已经对这个股神产生了怀疑。还是客客气气的回了一句。 叶枫回到了座位上,不再局促,放到耸耸肩膀,无奈的笑笑,打开电脑的时候,发现电脑里面和自己的脸一样,都是很***净,***净地竟连补丁都不打。皱了下眉头,闭目养神的功夫,打了一个小时的补丁,他***作的东西,不太喜欢留下线索,就算网络上也是一样。 打完了补丁,叶枫下载了几个游戏下来,花花绿绿的看着好看。还有一款麻将。上面的女人***,让人看了脸红心跳。桌面也搞个港台的大明星在上面,看起来比蓝天白云养眼。 沈阳处理完自己的股票,开始地时候还端着茶杯过来看一下,看到了美女的桌面,笑着说了一句,叶总,小心让许总看到,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叶枫打完了补丁,打完了马虎眼,打开了一个空白的网页,竟然楞了很久,手放在上面的时候,好像颤抖的有些不听使唤,只是敲了几个字母,按回车地时候,犹豫了一下。 ‘啪’的一声响,一个英文网站弹了出来,叶枫楞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那个网站,目光有了一丝迷惘,只不过心中叹息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开始浏览起来。 他打开这个页面,好像是下意识地,可是他知道,自己以前一定打开过这个网站,就像很多东西,天生他好像就会的。 沈阳这次没有过来,如果真的过来的话,一定会对叶枫刮目相看,以他三年名企的经验,看这个网站也是吃力的很,中国人学英语,那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就算四六级要写个随笔,听个耳语,都是很为难的事情,沈阳地英语其实不错,足足的有六级,不过以他的六级水平,翻看这个网站估计也要翻看词典的。 叶枫看起来却是很轻松的样子,这处点点,那里看看,看了一会,终于还是关了网页,又点了一个网站,下载了一款炒股软件下来。 安装不用半分钟,打开的时候,叶枫用了半个小时,他打开软件的时候,不像别人先去看看哪只股票在***,看行情,看基本面,而是先打开了选股器,输入了几个参数,运行了一下,然后再换几个指标,反复的进行筛选,这个过程他做地不耐其烦,最终留在屏幕上自选地股票,却还是数十只之多。 叶枫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其实能稳赚的股票也有不少。” 中午地时候,叶枫摸了摸手头的银行卡,下楼下开了个账户,上楼的时候,打开***易软件,看到里面的三十九万,笑了笑,把资金划成三份,委托买入自选排在前三的股票,然后关上了软件,睡起觉来。 中午股市休市,沈阳可没有休息,叫了份盒饭上来,一边吃一边上网上翻阅自己买的股票利好利空的消息,有的说绿岛实业能***到三十多呢,现在连一半都没有,应该放心持有才对,叶枫的观点和沈阳其实截然相反,只不过为了礼貌,他并没有反驳,他否决了叶枫算命一样的推测,斩了红太阳,持有了绿岛实业,剩下一只紫光摩托,本来也想斩的,后来想了想,叶枫怎么说也是华尔街的奇才,听他一次吧,散户都是这样。斩都斩出了习惯。 主要是有段时间,大家斩的太狠,斩出了麻木,斩的觉得亏了这么多,其实不算亏,挪出资金来,说不定能买个有收益的股票,只不过有的时候。通常都是另外一只比手头跌地更狠,平白的赔进了手续费。 叶枫下午才醒的时候,就被叫到了长生阁,他是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的,并非懒的不做正事,长生阁这次合作的有三方,对懒惰的叶枫反倒最为满意。一方面是方竹筠的策略起了作用,麻全和为叶枫抗住了一些失误,另外一方面,叶枫也是言听计从,遵从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地作风。一些小的方面,改起来从不推诿,这点自己这方面的施工方多少有点微言,反应到许舒婷那里。却是全力的支持,暗里补了一些加班费,成全了叶枫的良好形象。 第二天叶枫上班的时候,才走进办公室,沈阳就如饿狗见了骨头一样的扑了过来,叶枫吓了一跳,摆了个天下无狗的招式,发现沈阳不是想打自己地样子。不由问道:“沈总,有事?” “股神呀,股神!”沈阳一挑大拇指,脸上悲痛欲绝。 “啊?”叶枫实在觉得他的手势对不上眼神,演戏那就是太过业余,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位是昨天赔了。刺激过度。导致今天神经综合性的紊乱? “股神呀,股神。”沈阳又念了一遍。好像祥林嫂念叨自己的阿毛一样。叶枫有种狼来了的惶恐,“沈总,怎么地,赚了多少?” “赔了一万多。”沈阳笑容满面。 白痴!这是***臣的嘀咕。 弱智!吴虹听了也觉得沈阳比***臣强不了多少。 他们不明白的是,沈阳经过了叶枫的指点,应该是赚才对,赔了还在叫股神,那衰神应该去撞墙才对。 叶枫也不明白,不明白沈阳为什么赔了还是那么灿烂,这典型是刺激过度地表现,“那个,我就说了,股市有风险的嘛。”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沈阳连连摆手,笑容隐去,换上悲痛,越来越浓,浓的如丧考妣,“股神,你可真的神了,你说的红太阳,昨天上午还在狂跌,跌的人家一颗心慌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底,最后中午收盘的时候本来跌了六七个点了,可是下午吃了***一样地***,直接***了六个点,这样一个落差下来,其实如果抄底的话,那比***停还要猛的。” ***臣和吴虹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支起了耳朵。 “啊?”叶枫表情绝对是个演戏的天才,他其实虽然只是看了一分钟,可是那一刻的***已经在他心中产生了深刻的印象,他发现,这个行情界面,不停跳动的数字,实在比电路图还要让他熟悉。 他想起了叶贝宫说过,他儿子是个天才,他想起了隐者说过,恒生指数今天暴***,他让自己去买,他不是让自己去发财,他地主要目地是让自己记起什么,他让自己去动脑,他。。。。。。 叶枫想起了隐者,想起了叶贝宫,有些惘然,多少知道了他们随便的一句话,原来都是有着很深刻地含意。 “那你应该是赚才对。”叶枫机械的回答道,“怎么会赔?” “我在跌到最低的时候,斩仓了。”沈阳苦笑道,有如那个挥泪斩马谡的诸葛亮,悔不听刘玄德的临终遗言。 “哦。”叶枫才明白他为什么这种表情,“那绿岛呢?怎么样?” “昨天上午本来是***一点,我以为要翻本,就继续持有呗,没有想到下午直接高台跳水,跌停了。”沈阳继续笑,笑的叶枫心里没底,忍不住问道“你跌之前卖了?” “没有,我在跌到一半的时候,用斩红太阳的钱,又全部补上了。”沈阳说的很镇定,“这种补仓方法,听专家计算成本说,是很正确的。” 叶枫有些头痛,心中只是想,如果专家都是百分百正确无误的话,他也去炒股了,何苦那么费力的去演讲赚那个小钱? “那个紫光。。。。。。。” “那个紫光摩托我持有了。”沈阳一脸的***,“股神,我还是听了你的一句话。” “紫光摩托怎么样?”叶枫有点心中打鼓。 “昨天小幅上扬,今天未开盘呢,还不知道。”沈阳终于叹息了一声,“股神呀,你三只股票说的真准呀,只不过你这种算命的方式推测***跌,我真的没有见过,我才发现你是个绝世高手呀,深藏不露的那种。” “啊。”叶枫有些惭愧,“其实这个也说不准的,我是运气好而已。”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沈阳连连摆手,一把拉过了叶枫,“股神,再过来看看,再过来看看。” 许舒婷今天没有来,打电话通知沈阳,让他负责一下公司的正常运作,沈阳不知道许舒婷因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性格一样,不是成天坐镇,他现在大权在手,肆无忌惮的,所以炒股炒成了职业。 “我是运气。”叶枫笑笑,不过还是坐了下来,其实他没有坐下来之前,已经知道沈阳一时半会儿没救的,不过还是装作认真的看了两眼,还是苦笑。 “股神,你不是说什么否极泰来,物极必反,我的绿岛昨天都跌了,今天应该***了吧?”沈阳满怀期望。 叶枫看了半天,就像医生面对病人一样,只是考虑怎么说的委婉一些,“沈总,物极必反的含意你了解吧?” “明白,怎么不明白,如果在股市中说,今天跌停的话,明天多半就会***的。”沈阳其实对自己的股票还是信心踌躇。 “啊,这个呢,不能这么说,”叶枫耐心的解释,“这个反呢,是指事物发展到了极点,就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化,你,你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 沈阳双眼有些发直,“股神,你难道是说,我的绿岛实业现在还没有跌到尽头?” “沈总,你太聪明了。”叶枫笑了起来,满是敬佩的,本来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让沈阳自己解决,那实在是再好不过,只是他才一站起来,就发现不对,慌忙问道:“喂,喂,沈总,你没事吧?” 沈阳再次晕倒。 三十五节 真假难辨 三十五节真假难辨 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 沈阳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总能想到这么一句话。 当初听到的时候,感觉很搞笑,可是他现在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曾经有一只很烂的股票放在我面前,我没有抛弃,等大跌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不对,最痛苦的还不是这样,沈阳绝望的想到,最痛苦的莫过于,你明明知道这只股票会跌,你还要握在手中等着反弹,那就像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明知道老公喜欢别的女人,和别人养了几个儿女,感情破裂的和蜘蛛网一样,偏偏自己却是死死的抓住不放一样可笑,亦或是可悲。 叶枫是股神,现在沈阳真的意识到这点。 他说的全中,虽然他的算命式股票***跌推断法――沈阳私下的称呼,很另类,但是你不能否认的是,经过他算出来的股票真的和结果很相符。 沈阳当然不知道叶枫分析的是精准,但是口中冒出来的就是胡说八道,他这几天把周易,老子,孙子什么的理论都搬了出来,听的沈阳云山雾罩的,内心只能说,见过高人,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人,自己可真是三生有幸,当初自己还做梦和他抢许总,那实在是不自量力。 可是你陪伴个股神,这么个高人在身边,沈阳竟然一直在赔钱,这实在是让他郁闷的想买块豆腐撞死。 叶枫开始说的全中,沈阳最初并不相信,只想反其道而行之,本以为来个兵不厌诈,结果被庄家的埋伏坑杀了前锋一万有余,他派兵赶去支援,没有想到庄家早就算准了这点。半路设下埋伏,又折损了半数人马,叶枫已经很委婉的说了,你这只股票还没有到底,沈阳其实早就信了,可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最少折损了一半的资金,总是觉得肯定会弹的,他最后也搞不明白自己去补仓呢。还是要给庄家去送钱,红太阳全部扔到了绿岛实业上,绿岛实业已经变成了荒岛,最后沈阳在股神地指点下,被庄家杀的丢盔卸甲,欲哭无泪。 本来叶枫觉得你赔多少关我***事,你又不听我劝,只不过后来良心发现。给沈阳***了两只不错的股票,说你全抛了买这两只吧,买别的能补补血,沈阳那个时候满仓舍不得斩,眼睁睁的看着叶枫***的股票火箭一样的上窜。心中好像火烧的一样难受。 他终于明白叶枫开始说地那个朋友为什么会亏了一半,他多半也是和自己一样,不听股神的劝告。 ***臣和吴虹本来也想试试水,可是看到沈阳水深***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两周过后,叶枫的账户上已经不知不觉的翻了一倍的时候,沈阳的十多万只剩下了四万有余。 沈阳不知道叶枫没事也炒炒股,没事也翻了一番,不然他肯定以为庄家就是叶枫,会找他拼命,可是他就是拼命也没有理由,他还要谢谢叶枫。希望这个股神关键的时候,能拉他一把。 叶枫看到他地神色有些无奈,只能说,抱歉,我是股神,但不是赌神,赌神可以偷天换***,股神却不行。股神没有雄厚的资金。也是只能跟庄家喝口汤的,沈阳心中失落中有了宽慰。暗想叶枫也不过如此,他当然不知道叶枫的这碗汤是人参鹿茸煲的,不然肯定会郁闷地吐血。 “股神,过来看看我的股票。”沈阳这两周忙的业务也没空做,就像中国某些选手一样,炒股炒的成绩下滑,许舒婷来地几次,不过都是匆匆忙忙的,沈阳没有心思放在许总的身上,不知道她多少有躲避叶枫的意思。 股神打个饱嗝,一嘴的豆浆味,“你那个绿岛没有抛吧?” “抛了,”沈阳满脸的笑容,好像割肉割的很舒服,“我昨天收盘的时候,看到还没有什么到底地样子,一狠心,按照股神的意思,全部抛掉了,这下你可要给我选一只好股。” 他十万变百万的计划彻底的破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股神能把他的四万再变成十多万。 叶枫张开嘴,半天没有合拢,沈阳有些不解,“股神,怎么了?” “哦,我昨天看了一下你的绿岛,发现已经阴气散尽,阳气上升了,正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其实我想说,你抗了这么久,今天持有就行,虽然说赚多少说不上,总能回本吧。”叶枫多少有些无奈。 沈阳差点一头栽倒,问了一句,“除了它,没有别的股票可买吗?” “哦,我最近没有看别地股票地风水。”叶枫摇摇头,“不过我觉得绿岛应该是最近最猛的一只,我今天长生阁有事,没有时间了。” 沈阳埋怨都来不及,冲到电脑屏幕前面,打开***易系统,直接挂上昨天地收盘价,心中想着,赔个手续费,就赔个手续费吧,叶枫摇摇头,走出了办公室,***臣和吴虹都凑了过来,“沈总,这下要翻本了吧?” 最近看到沈阳好像坐在烫红的锅盖上一样,嘴上都有些掉皮,二人也多少知道一些内幕,沈阳强自笑了下,“多半能,借你们二人的吉言。” 股市才一开盘,沈阳就傻了眼,绿岛这下真的是触底反弹,一开盘就搞了五个点,等他打开***易软件,撤单重新再买的时候,绿岛已经直接***停,有钱都买不到,沈阳挂在***停板上,真的有些欲哭无泪。 可是心中还只能一个劲的说,股神,真的很神! 我靠,我也很神,神经病的神! “叶枫呢?”许舒婷走了进来,四下张望了一下,一如既往的冷静,她调整了半个月有余。公司向来只是露出的事情,自己要给个解决方法,当初可以说为了母亲的病情着想,这下母亲病好了,就不能再让叶枫担当这个名声。反正自己宣布和叶枫分手也行,如果叶枫喜欢说和她分手亦可,谁甩谁挣个颜面不是问题,许舒婷想着的时候,有些苦意。 沈阳飞快地关掉了软件,***臣和吴虹各就各位,“小叶才出去,又去了长生阁。许总,你不如打他手机吧?” “哦,”许舒婷坐了下来,看到众人望着她都是一脸的暧昧,竟然也有些头痛。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关机的,叹口气。放了下来,想了一会,摇摇头,“沈阳,你继续打理下公司的业务,我有事。”沈阳连连点头,许舒婷在这里,他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同时还关注自己到底买到了没有,“许总,你放心,公司有我们在,没有问题的。” 等到许舒婷走出了办公室,沈阳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易软件,发现还是没有买到,不由叹息一口气。那面的张小娟突然惊呼了一声。 “什么事?”沈阳吓了一跳。 “你们快来看这个新闻。”张小娟在许总来到之后。关掉了连连看,在许总走了之后。打开了s城地新闻页面,里面报道的都是小道消息,什么九十一岁教授征婚,自称无伤风化,女大学生嫁毁容军人什么,不和谐伴随着和谐,虚情假意不少,但是还有真实爱情。 她没事的时候,也看的津津乐道,这次主动让同事来共享乐趣倒是少有的事情。 “新闻有什么看的!”沈阳有些不满,“专心工作。” “啊?”张小娟心中嘟囔,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你倒是专心的看股票,让我们专心地工作。 她望着网站的一条消息有些发呆,订婚结婚新时尚,豪华世纪婚礼让你美梦成真。 看着别人对自己看到的新闻不感兴趣,张小娟翻了翻网页,上面写着,你想成为白马王子吗,你想由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吗,贵族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君意礼仪公司助你实现梦想,最低消费三十万,你就可以举行一场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这里只有你想像不到,没有君意做不到地。。。。。。。 张小娟有些心动,不是那种怦然心动,而是感觉到窥视到了惊天的秘密而心动, 飞机祝福,起价五万。 古典欧式婚礼,金色马车加古典骑士,欧洲骏马三件套,五万起步价。 出海游轮,一天租用费用,二十万起。。。。。。。 价目单花样很多,多半都是奢华的,张小娟却是一颗心砰砰大跳,抬头望了一眼四周,仿佛这是自己地秘密,生怕被别人揭穿。 张小娟脑海中涡轮机一样的快速旋转,这是什么意思?叶总的订婚不就是君意礼仪公司***办的,那个赵品正说什么游轮是叶家的产业,怎么和这里的名目如此的想像? 如果说叶枫的订婚仪式都是租用地,那么说叶枫的富家公子身份是假的,他并非什么贵族,也不是有钱人家出来的,他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人,他提成听说有将近四十万,和这里的名目加一块怎么这样的吻合?难道说他动用了四十万来骗许总? 脑海中如同浆糊一样,吴虹端着一杯水,借着水遁走了过来,“小娟,什么新闻呀?” 张小娟慌忙的关闭了网页,“没什么,就是一个老头娶了个大姑娘。” 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告诉许总,有可能让她产生信任,但是也有可能让许总开除自己,张小娟倒有些觉得刚才地那声喊有些突兀,如果许总知道了这个消息是自己传播出去地,那自己的前途是什么样地,很难猜测,这么说,还是看看情形的好。 “那有什么稀奇。”吴虹笑了笑,“少见多怪,这年头,有钱,什么做不到?不要说老头娶个大姑娘,就算是老太婆找个帅小伙也是多的很。” “是呀,是呀,吴姐说的对。”张小娟说的心不在焉。 吴虹瞄了她一眼,咧咧嘴,看到她好像并没有听下去的样子,有些无趣的回到座位上,随手点开桌面的网页,上面赫然也是张小娟刚才看到的那个,吴虹嘴角有些冷笑,心中只是想着,沈阳呀,沈阳,你不是瞧我不起,看你捧个股神不放的,没有想到是个衰神吧,叶枫这小子是个***贵族,他不过是花钱买吆喝罢了,老娘知道这个消息,一定要等段时间再告诉,等你以为***个大树的时候,没有想到却是一根衰草,那乐子可是不小。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盯着网页不由的开心笑了起来,对面的***臣忍不住问道:“笑什么呢?” “猪肉价格又***了。”吴虹回了一句。 ***臣茫然不解,“那你有什么开心?” “我最近减肥,吃素。”吴虹笑的更加开心。 很多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叶枫却是多少有些区别,他的快乐是因为朋友也快乐,见到了麻全和笑脸的时候,他也觉得很快乐,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吧,叶枫如是想到。 他当然不知道许总要找他摊牌,也不知道有人准备给他拆台,不然他多半打的返回公司的途中就下车夺路而逃,麻全和见到叶枫的时候,一脸的热情,重重的拍了一下叶枫的肩头,“叶枫,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麻全和在施工场地,和别人那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见到叶枫是一天中比较高兴的事情,最少叶枫这人看起来虽然呆板,其实很知道变通的。 叶枫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抱歉的笑笑,按了开机按钮,“忘记了开机。” “没关系,今天监控中心实施,你这个专家要去看看,两个人研究一下。”麻全和和他勾肩搭背的,多半是受到了什么断背山的影响,等到转了一圈后,麻全和才拉着叶枫到了办公室,掏出了一个牛皮袋,“叶枫,你看看这个。” 三十六节 反客为主 三十六节反客为主 叶枫望着那个牛皮袋,多少有些脸红,只听说乙方给红包的,没有听说甲方也有这习惯,“麻总,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麻全和看了叶枫叶枫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是什么,我给你的求婚信?” 叶枫慌忙打开了牛皮袋,掏出了几张打印纸,叹口气,不明白这打印纸装到牛皮袋***什么,难道是什么机密文件? 只不过才看了几眼,叶枫就把打印纸放了下来,脸色不变,“麻总这是什么意思?” “叶枫,我觉得你这招真的不错,”麻全和笑了起来,“花了四十万,博得美人归,也算值。” 打印纸上就是张小娟和吴虹看到的那则新闻,麻全和显然是个办事认真的人,竟然把新闻全部打印下来,记录在案,叶枫看到新闻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叶贝宫已经实现了他的承诺,决定采用釜底抽薪的方法,让他做一个普通人,可是实现这个承诺的代价却是,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叶枫苦笑,却不在意。 骗子总比贵族要好吧,这是叶枫脑海中的一个荒谬的念头,贾大空知道后,多半会当场吐血,“这都让麻总发现,我真的有些惭愧。” “叶枫,你小子这招真的高明,我以前真的不知道有这业务,”麻全和叹息一声,“不过就算知道有这业务,也没有这魄力,就算有这魄力。。。。。。。” “等等,麻总,你要说什么?”叶枫止住了麻全和的感慨。 “我也梦想有这么一场婚礼,人生就这一次。值!”麻全和竖起了大拇指,“叶枫,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佩服你。” 叶枫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就算老鼠给猫当伴娘都是不过如此,自己本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怎么着怎么着,没有想到麻全和竟然佩服自己作假? “我准备订婚。或者婚礼,也来这么一回。”麻全和又叹息一口气。 “啊?”叶枫想了想,“麻总,你钱应该不是问题。” “叶枫,你其实很聪明的,也很有能力,”麻全和望了叶枫一眼,神色有些沮丧。叶枫一看这架势,已经猜的***不离十,“难道是麻总喜欢别人,别人不欣赏你?” 麻全和霍然抬头,有些诧异。又叹口气,低声道:“不错,叶枫,你说的虽然难以让人接收。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你喜欢地是哪个?”叶枫问的小心翼翼,“我只能祝福,帮不上什么忙的。” “你喜欢的是个老总,我喜欢的却是老总,”麻全和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像很难启齿的样子,叶枫吓了一跳,想着麻全和的老总不就是陈友信?怪不得他这么沮丧。原来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在世俗上很难被接收,尤其陈友信还是有老婆地人,这是哪跟哪的事情呀! “我喜欢的是老总的女儿,”麻全和好在把后面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打断了叶枫的胡思乱想。 叶枫有些惭愧,“老总的女儿也是人,她不过是出身好,麻总你这么有实力。只要努力。一定能让她看上你地诚意的。” “感情这东西,很难说的。她***留学才回来,很有能力,眼界很高,估计看我不上的。”麻全和有些感激的望着叶枫,看起来想拍拍叶枫地肩膀,只是桌子挡住了,“叶枫,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叶枫有些惭愧,自己最近***上了好人运,就算别人发现了骗人,也还是好人,看来前一段的霉运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也算是否极泰来了吧。 “麻工,你很悠闲呀。”办公室外一个娇脆地声音传了过来,听到叶枫的耳朵,转了几转,觉得有如出谷黄莺般的动听,扭过头去,看到一个长的很娇俏的女孩子立在门口。 女孩子一入眼就是那种淡淡的青,青的让人为之心胸开阔,青的好像看到了蓝天白云一样,她地脸白的也真的和白云仿佛,神色中少了一分许舒婷独有的倔强和刚硬,只是眼神中却有着许舒婷都没有的咄咄逼人。 她腰很细,盈盈一握,胸很挺,完全够格那个做女人挺好做广告,全身上下若是只要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青春,当然用四个字的形容就可以多一些,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什么的。 叶枫扭头地功夫,发现女孩子瞪了他一眼,慌忙又把脖子扭了回来,感觉到眼镜片都挡不住女孩子很犀利地眼神,这个女人不简单,叶枫看了麻全和一眼,心中奇怪,难道是曹***到了。 麻全和的脸色倨傲退了去,颓唐也退了去,换上有点老年痴呆地迹象,叶枫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已经不可救药,男人喜欢女人没有错,可是你这种喜欢法,却很少能够博得到女人的喜欢,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通常都不会珍惜,麻全和显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陈小姐。”麻全和终于回过神来,“我。。。。。。” “你什么你,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却在和闲人聊天。”女孩子很有威严的样子,目光略过叶枫,觉得这多半是个包工头。 叶枫多少有些不满,都想问一句,你法国留学回来的吧,别的不学,怎么把法国大蒜的气味都带了回来,说话这么冲,你可以诬蔑我的人格,可是不能诋毁我的工作热情,我怎么是闲人,我现在给麻全和开导心理情节,义务做一下心理辅导,还不是为以后更好的开展工作? 他镇静自若的把那份自己的私人侦缉档案放到了牛皮袋里面,站了起来,“麻总,这份方案***回去看看。商量一下,改动不太大,许总那面应该可以通过的。”麻全和楞了一下,有些恍然,“那好,叶枫,麻烦你们了,总是修改。不好意思。” 女孩子有些愕然,叶枫不动声色的表现出鞠躬尽瘁的精神,拿着自己地花边新闻,手都没有抖一下,“那么,我不妨碍你和这位小姐聊天了。” 他话锋一转,又显得木讷的样子,起步就向门外走去。女孩子有些愕然,又有些气愤,自己的工作被人误会成聊天,那可是极其不***的事情,只不过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叶枫已经走到了门口,女孩子想要拦住训斥一下,发现人家不属于自己这个衙门的,等到叶枫消失不见的时候。这才扭过头望着麻全和,“麻工,这谁呀?” 只不过让叶枫不动声色的一说,她对麻全和地口气倒客气了一些。 “哦,他是开拓者那面的负责人,叫叶枫。”麻全和本来不想撒谎的,可是他现在已经被叶枫逼上梁山,没有了后路。“今天不是监控室施工,有一些细节需要那面改改,他就总是叹息,说施工方不好做。” “那是他们应该做的。”陈小姐不问青红皂白,先把过错推过去再说。 “谁说不是呢。”麻全和笑笑,“可是陈小姐,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不能这么说。是不?长生阁开盘在即。我们没有必要因小失大的,他们如果消极怠工。大家彼此都不利的。” 陈小姐点点头,“十分不好意思,刚才我听到你隐约在叹息,以为你的工作态度有了问题。” “不是这样的,”听到陈小姐并没有听到二人地谈话,麻全和心中更加镇定,同时觉得叶枫这个人,很有头脑,懂得随机应变的,不然自己今天不但不能看到陈小姐的笑,很可能又在她的心目中造成十分恶劣的印象,“我叹气,是因为他们地抱怨,我说我也很为难,改动是难免的,大家是合作的关系,当然希望事情顺顺利利的,有一些为难地事情,大家努努力,也就过去的。” 陈小姐听到这里,态度已经变的春回大地一样,“麻工,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 麻全和很是惭愧,却装出一幅诸葛亮的架势,“什么错怪不错怪的,误会解释开就好,陈小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主要抓抓施工管理。”陈小姐站了起来,“麻工,我才到这里,很多地方都不熟悉,我想从底层做起,什么都看看,积累下经验再说,今天你还要辛苦一下,带我去看看工地,了解一下情况。” “好。”麻全和站了起来,飞快了斜睨了她的俏脸一下,“我这就带你去。” “开荒者的员工最近表现的积极进取,充分地发扬了开荒牛的精神,在这种精神的鼓舞下,在戈总的英明领导下,业绩翻了一番有余,我断定,开荒者未来的市场一定是光明的,积极进取的。” 陈胖子会议上说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顿了一顿,迎来了稀稀落落地几声掌声,如果是以往,那都是如潮地掌声呀,陈胖子竭力的掩饰自己地失落,笑容满面。 戈民辉摆摆手,示意陈胖子坐下,“好,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我很感谢这段时间同事们的奋斗和同舟共济,我现在不能保证什么,我只能说,在开荒者,只要付出,就会有收获,你们的汗水不会白白的流淌,好的,就这些,散会。” 众人用掌声表达着自己对领导的赞同,用恭谦掩饰着自己对领导的困惑,戈民辉的这些话听起来很鼓励人,不过那也是给才入行的新人听的,每个老油条最少都听了将近十遍这种的许诺,已经有些条件反***的抗拒。 领导的这种许诺通常都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你相信的话,沙漠中只有渴死饿死的份,老油条们拍完巴掌,准备散会,戈民辉突然说了一句,“小方留下来,还有事情讨论。” 众人的目光忙碌起来,一波一浪的,含意万千,陈胖子望了戈总一眼,发现他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更加的失落。 方竹筠有些愕然,却没有发言,等到众人都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这才问道:“戈总,什么事?” “坐下来谈。”戈民辉挥挥手,望着方竹筠的眼神有了一丝赞赏,她其实很有实力,只不过发挥了很小的一部分,这是环境因素,也就是缺乏条件。 “你对陈方说的话,有什么看法,我发现你好像在皱眉头。” 方竹筠又蹙了下眉头,很淡很轻,转瞬神色如常,她不习惯戈民辉看她的眼神,“他是老臣子,在鼓励员工,我当然不能打消士气。” “嗯,”戈民辉缓缓点头,“你处理的很好。” 方竹筠得到戈总的肯定,并没有什么自满,反倒沉默了下来。 “说说你对最近开拓者销售业绩的看法吧。”戈总微笑道:“你怎么说也是个销售副总,不能总是沉默。” “我只是想说明一个事实,”方竹筠显然也认真的考虑过,“我认真的统计过,根据统计结果表明,销售业绩虽然比起同期是翻了一番,可是销售的区域却少了三个,那就是湖北,河南,还是浙江。” 戈民辉缓缓点头,不置可否。 “根据我们的客户群统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业务都是延续着以前客户,说好听点是我们是值得信赖,说的难听一些,就是我们大部分销售人员还在吃老本,没有什么陈总说的进取精神。” 戈民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的很开心,“看起来,我们的看法真的不谋而合,我也没有看错你这个手下,你既然已经看到了这点,显然已经想到怎么去解决?” “我的构思不算成熟,现在国内电子市场竞争激烈,只是本城,有实力和我们比拼的的电子厂就有十数家,我们优势在于技术成熟,可是现在反倒成为隐藏的劣势,因为店大欺客的缘故,我们的业务员总是少了别的业务员那种勤奋,细致,耐心的精神。。。。。。。” 方竹筠侃侃而谈,觉察到戈民辉欣赏的目光,心中却有些忐忑,因为她觉得,自己其实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好,被领导赏识,有的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 三十七节 派对 三十七节派对 “失去的三个地区,我们可以再去拓展,可是失去的客户信心,想要弥补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前一段时间,因为收购的事情,人心惶惶,公司也一直缺乏合理的奖惩制度,这个要提到日程上来,刻不容缓,只奖不罚不行,容易让员工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只罚不奖更不行,那样只能造成人心的涣散。。。。。。。” 方竹筠一番谈话下来,不由自主的看了下表,竟然足足说了十多分钟,戈民辉在其中只是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方竹筠有些歉然,停了下来,“戈总,我说了这么多,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希望你能指正。” “很周到。”戈民辉微笑着,眼中有种锋锐,“赵建吉有你这种人才,却不知道重用,实在。。。。。。。”他本来想要说什么,看了一眼方竹筠的脸色,笑了一下,“好在我能认识你。” 方竹筠没有接话,想不出他到底随口说出来的,还是话中有话。 “好的,我今天就发文,明天开始,你负责制定员工的奖惩措施,让他们的成绩直接和收入挂钩,公司现在士气就和股票一样,还是横盘,到底向上还是向下,就看你的。”戈民辉看到方竹筠有些拘谨的样子,笑着端起了茶杯,虚空作势,有如酒杯。“让我们以茶代酒,预祝成功。” 方竹筠也笑着端起了茶杯,“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权力有多大?” “想管我都可以。”戈民辉笑笑,看到方竹筠脸色微变,有些打趣的自嘲,“我这是开个玩笑,希望小方你不要介意。至少目前是销售部的奖惩归你管,如果有不服的话,你尽可让他来找我。” 方竹筠知道他的含意,她处事很公平,不服她地倒很少,除了那个陈方和张铁军外,应该没有太大的阻力,戈总的这一句话。把最后的阻力都已经清除,“那我就可以放心行事。”方竹筠抿了一口茶,站了起来,“戈总,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要出去忙了。” “等等,还有点私人的事情。”戈民辉顿了一下,“想请方小姐帮个忙。” 他的称呼慢慢地改变,让方竹筠觉得很不适应。她倒宁愿戈总叫她小方,方副总监什么的,她觉得公私要分开,下班之后,她不想和戈总扯上任何关系。 “什么事情,我恐怕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 “哦,我才从美国回来。”戈民辉笑笑,“哦,不是炫耀,是有个同学会,私人派对,我举办的,不知道你有空没有,过来当我的舞伴?” “我没空。”方竹筠有些歉然。 “我还没有说时间呢。”戈民辉笑意更浓。“你怎么就会没空?想要拒绝帮忙,不用这么直接吧?” 方竹筠有些脸红。“戈总,我不会跳舞。” “不会跳,可以学的。”戈民辉很执着,“就是几个朋友聚会,没有别的意思,方小姐,你人能力很强,可是我私下的感觉,社会圈子太小了一些,你要知道,你地生活圈子决定了你的生活质量。。。。。。” “戈总,我觉得生活的质量在乎你的心情,而不在乎你是否在总是在什么所谓的上流社会。”方竹筠声调高了一些。 戈民辉一愕,转瞬微笑,“如果我刚才说地,有什么不对的话,还请方小姐原谅我的唐突。” “没什么。”方竹筠也觉得有些惭愧,“我是说,每个人理解生活的方式不同,每个人,没有必要一定要把自己地理解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有道理,”戈民辉若有所思,“方小姐是我见到的,十分有主见的女性,只不过你不能否认的是,你的生活圈子的质量,不,应该说生活圈子认识的人像我这样地多一些,对于你以后的事业和业绩,或多或少的总能有一些帮助吧?” 方竹筠默然,知道他这次说的没错。 “人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是际遇也是不可或缺,”戈民辉说话并不急躁,仿佛和朋友一样谈心,“际遇从哪里来,无非是从你日常的生活圈子来,所以方小姐呢,不必把这场私人派对看的很严重的样子,在国外,那是一种很寻常地举动。” “我倒看地不是很严重。”方竹筠突然笑了起来,“可是我的男朋友却是个很爱吃醋地人,我怕他知道了,会不高兴。” 戈民辉有那么一刹的愕然,转瞬笑了起来,“方小姐这么漂亮,又有能力的人,没有男朋友才是怪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你男朋友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请他一起来。” “那你的派对方便吗?”方竹筠有些俏皮的问道,觉得自己是多心,倒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方便,我也想看看,能让方小姐青睐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戈民辉展现出风度,还有不屈不挠。 方竹筠无法推辞,觉得再推辞的话,那和辞职差不多的性质,“那好,到时候我们一定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周末。”戈民辉展现着大洋那面回来的民主和博爱,只不过却不知道,到时候派对上,有没有准备萝卜和大棒。 “叶枫,今天的饭怎么样?” 邓莎,方竹筠,叶枫三人围成一桌,稀有的一起吃饭,好像布什,拉登和萨达姆能有机会共餐一样。 “有点焦了。”叶枫实事求是。 方竹筠听了。只是笑,无声无息的,端着饭碗遮住自己的笑容。 问话的邓莎好像有点没面子,又没有自知之明,“那这几盘菜呢?” 桌子上的菜有四盘,看起来颜色都不错,吃起来怎样就只有下筷地知道,三个人中。运筷如风的只有叶枫一个人。“这盘番茄炒蛋不行。”叶枫头也不抬的扒饭。 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方竹筠和邓莎都在厨房里面,方竹筠在厨房是很正常的事情,邓莎在厨房那就是鸡窝里面出来个鸭蛋的稀罕事。 他当然不知道邓莎已经开始为他改变了自己,不过更准确的一点说,应该是为钱改变自己,这段时间的准点下班,争做个好女人。是她改变地第一步。 男人抓住女人的心,抓住浪漫两个字就行,女人抓住男人的心,聪明的都是从肠胃开始,所以邓莎这种人。以前油瓶子倒了都不扶起来的人,为了叶枫,竟然也系个围裙下了厨房。 “我说叶枫,你是不是特意找我的茬?”邓莎虽然竭力的让自己克制。忍耐,忍耐,克制,因为脾气换不来人民币的,但是温柔却能,可是听到四选一地几率都能让叶枫选出来,还是忍不住的来气。 叶枫的脸终于离开了饭碗,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邓莎的眼神,望见方竹筠地笑意,终于有些恍然,“大姐,这盘番茄炒蛋莫非是你炒的?” “不错,就是我。”邓莎豁出去的样子。 “哦,那,那还不错。”叶枫夹了一筷子。咽砒霜一样的吃了下去。 “你们就别闹了。吃饭就吃饭。”方竹筠笑着打着圆场,她有些不明白邓莎做饭是为了哪般。但是难得有她做饭,这是应该鼓励,不应该是打击地事情。 夹了一筷子放在口中,方竹筠倒是咽了下去,“叶枫,其实这盘番茄炒蛋也不错,你不用装作那种愁眉苦脸的样子气邓莎了。” 邓莎霍然站起,把特意放在叶枫眼前的那盘番茄炒蛋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示意不讨好没有菜吃,“叶枫,你说,为什么这盘番茄炒蛋不行?你是不是上厨房偷窥了我们?” “邓莎,用词恰当些。”方竹筠有些脸红。 叶枫苦笑放下了筷子,“大姐,不是在水库中打个鸡蛋,就叫做鸡蛋汤的。” “你说什么?”邓莎一时没有理会出叶枫说话的含意。 “水库中放个鸡蛋不是鸡蛋汤,同理也是一样,不是把番茄和鸡蛋混在一起,就算是番茄炒蛋的。”叶枫没有看到方竹筠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觉得有义务让邓莎认识到炒菜也需要技术的,不然天天吃这种菜实在对自己的肠胃不负责任,自己没有必要像方竹筠那样照顾的面面俱到,邓莎这个人,就是太给她面子,所以她忘记了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道理。 当然他的道理推而广之,不是你拿个大勺就能是特级厨师,不是你骑个白马就是唐僧,他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还是忍不住。 叶枫口味其实不是很刁,有地时候,他一个馒头再加上一两咸菜就能当上一顿,可是最近一直在吃方竹筠做地饭菜,多少把肠胃养的高贵了一些,这个道理不难理解,你以前一直吃地都是色香味俱佳的小炒,突然端来一盘糊的不知道什么炒什么的菜来,无疑是对胃口和心情大为打击。 “那你说怎么炒?”邓莎有些来气,看到四盘子菜中,就自己炒的番茄炒蛋剩下了一大半,她本来准备炒菜,方竹筠不算放心,让她蒸饭,结果水放少了一些,火放大了一些,难免发焦,最后邓莎一定要一展厨艺,方竹筠也不勉强,抱着扶植鼓励新人的目的,只不过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的摇头。 “番茄炒蛋,比例是关键。”叶枫打了个饱嗝,“番茄少了,炒蛋吃起来味道不足,油腻发干的,番茄太多,会发酸,蛋的味道又不行,大姐,你看看你的,好像打死了卖鸡蛋的,鸡蛋就不要钱了一样,还有你这个番茄,本来就少,偏偏每块个头不小,番茄炒蛋,番茄切的要薄,片一定要大吃起来才有味道,看起来还舒服,大姐,你看你的,浆糊疙瘩汤吗?” “反正是要下锅的。”邓莎辩解了一句。 “那我实在无话可说,”叶枫觉得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其实你不应该吃番茄炒蛋,你应该吃水煮鸡蛋,或者生吃番茄都会省事一些。” 邓莎几乎想把那盘番茄扣在叶枫的脑袋上,这人太不给自己面子,怎么说,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她看到方竹筠炒菜的时候,觉得其实也不过如此,可是很多东西都是如此,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那是相当的困难,可是再差劲,叶枫也应该给点面子吧,邓莎有点委屈,放下了盘子,赌气道:“我吃饱了。” 她并没有出房门,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发泄了一下心中的不满,好像那个房门就是叶枫的脸一样。 叶枫没有这个感觉,吃的还是津津有味,少了一盘番茄炒蛋,或者说少了邓莎,他感觉吃饭中少个苍蝇一样,上次他虽然帮助邓莎渡过难关,不过那是邓莎选择了个好朋友的缘故。 “叶枫,你这次好像做过了一些。邓莎做饭,那是好事情,我们应该鼓励的。”方竹筠笑了笑,善意的批评。 “你以为她是诚心做饭吗?”叶枫摇头道:“大错特错,她这是在走秀,走秀你懂吗,一锤子的买卖,一次不行,基本就没戏的。我敢说,她如果能坚持做一个星期饭,那太阳都会从西边出来,” 邓莎最近总是眼波和电波一样,把叶枫当作无线电台,不时的就上他这里找频率,叶枫已经感觉出有点不对头,觉得有的时候,帮忙点到为止即可,千万不能帮过头。 “你最近好像刻薄了一些。”方竹筠说的好像是责怪,嘴角却有些一丝笑容。 叶枫想要说些什么,终于忍住,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他不习惯。 “叶枫,最近忙吗?” “不忙。” 空气有些尴尬,邓莎房间内的音响释放出强劲的音乐,却更衬托出客厅的寂静。 “那做我男朋友吧。”方竹筠说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啊?”叶枫筷子差点没有拿稳,饭粒差点从鼻子里面飞了出来。 三十八节 意外消息 三十八节意外消息 自己最近好像很有女人缘,叶枫暗自想到,方竹筠喜欢他,瞎子都可能看出来,叶枫不是瞎子,早就知道。 可是他一直采取躲避的方式,因为他总是莫名的想起两个女人,在他梦中。 他有种与生俱来的惶恐,他当然知道方竹筠是个好女人,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但是他怕伤害她,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 他这两年来,改变其实很大,他聪明,不过听说猪也很聪明,海关缉毒都有用猪的,猪很懒,他比猪还懒,但是他慢慢的,可能是一种侠气充斥心中,隐者总是这么说他,说这也是物极必反,他并没有去想那个含意,或者说,不想认真的去想,可是他慢慢的想去做点对他而言,有意义的事情。 他两年内换了很多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呆的长远,没有一份工作能坚持三个月,可是他总是坚持的,不断的帮助有困难的人,他帮忙的方式就是用拳头,痛击别人的时候,他的心其实也不舒服,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人,却有那么多人,不择手段的做着那么多不是人做的事情。 他两年内,打的拳头出了茧子,却悲哀的发现,坏人是打不干净的。坏人越打反倒越多。 方竹筠改变了他的生活态度,让他觉得,其实帮助人,还有另外的方法,可是他不想害方竹筠,他心中总有一根刺,悲哀的觉得跟着自己的女人,多半没有什么好下场,不然梦境中的两个女人,为什么都为自己流泪? “竹筠,我。。。。。。”叶枫觉得自己要说清楚。自己其实不是那么不负责的人,其实恰恰相反,负责的人考虑的才更多。 “是让你做一次我地冒牌男朋友,不是永久的。”方竹筠看出了叶枫的为难,虽然心中不是味道,还是笑着说道:“这不是很为难吧,人家未婚夫你都当过的,有经验了。” 她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叶枫难道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然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至今还是单身? 叶枫瀑布汗,“那是假的。” “这次也是假地。”方竹筠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放轻松一些。 “哦,”叶枫想鼓起勇气说,真的我也不介意,话到嘴边只是说:“是不是有人骚扰你,公司的,还是外边的。”晃了晃拳头,“我帮你解决。” 方竹筠白了他一眼,“打人的事情,我不会找你去帮忙。” 叶枫心中一阵温暖,“可是我这样的。让人知难而退的恐怕有些困难。” “不要贬低自己了,再谦虚就骄傲了。”方竹筠笑笑,“你只要换身好点地衣服,不要表现的那么懒散。做公主的男朋友都可以的。” 叶枫笑了笑,扒了最后一口饭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老总,”方竹筠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叶枫有些心惊肉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地老总总喜欢玩什么办公室恋情,真真假假的,假戏真做的。虚情假意的,不一而足,“你老总是个色鬼?” “你老总才是个色鬼呢。”方竹筠笑骂了一句。 叶枫也笑了起来,“不是色鬼就好,不然我,”本来想说我半夜没人地时候,拿麻袋套在他头上,痛打一顿。只是看到方竹筠期待的目光。什么都吓的咽了回去。 “不然你怎么的?”方竹筠好像随口说了一句。 “不然我就有点担心的。”叶枫好像也随口说了一句。 房间内,有些静。邓莎把房间的音响开到最大,反倒衬托出客厅的安静。 “他说让我参加他的私人派对,”方竹筠低声说道:“我说我有男朋友,”说到这里地时候,方竹筠若有深意的望了叶枫一眼,看到他脑袋垂的比脖子还要低,忍不住的好笑,“你没有必要这样的表现吧?” 叶枫抬起头来,苦笑道:“所以他就让你男朋友也一块带去?你就想到了我?或许,他让我去,不过是想证明他比我优秀?” 方竹筠一愣,显然想的不如叶枫想像的那么深远,“他应该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吧?” 叶枫有些汗颜,觉得他不坏,那就是自己有些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时候?” “这周末。”方竹筠笑道:“你如果答应了,就不准赖皮地,不然我很难下台地。” “不赖皮。”叶枫答的时候,多少有些犹豫,生怕许总看自己不顺眼,会把自己发配到外地出差拉业务。 他担心地有些多余,一直到周末,他见到许舒婷的时间,有如两国外长接见的时间差不多,许舒婷本来已经铁定了心说和他分手,不想再拖拖拉拉的,做情人好像做到偷情一样,可是她多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叶枫提出来好一些吧,她竟然和叶枫一样的念头,叶枫如果知道了,多半会有些感动。 周末的时候,叶枫穿了身干净的衣服,西装革履,到了办公室的时候,许舒婷照例不在,沈阳一如既往的凑了过来。 和股神一起的岁月,沈阳勉强保本,这虽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却也是让他喜出望外的事情,他最高的时候,赔了一半还多,自从重新买回了绿岛,总算恢复了点元气,他持有了这么久,行情又不错,除了赔些手续费外,竟然没怎么赔钱,别人知道的话,多半都会嗤之以鼻,沈阳却觉得,经过这一轮的考验,自己要牢牢站在股神的周围,坚定不移的去买股神给推荐的股票。 叶枫一天无事,本金三十九万到了现在,已经到了百万之多,沈阳如果知道。多半不会炒股,也改行做了股神,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许舒婷这才姗姗来到,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大家一块过来开个会吧。” 叶枫有些叫苦,不知道这个许总是不是属于节外生枝的类型,开会开到要吃夜宵地地步。自己来到公司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开会,可是自己偏偏有事。 “叶枫,你也参加吧,主要是关于你的。”许舒婷扫了叶枫一眼,很快捷。 “啊?”叶枫听到这里,打消了本来想要请假的念头,却还是不识趣的问了一句。“许总,大约要多久?”“你晚上有事?”许舒婷淡淡的问道。 叶枫笑了笑,望了一眼四周,抓住了沈阳,“周末了。肯定都有事的,是吧,沈总?” “哦,我没事。”沈阳一句话让叶枫很郁闷。不过沈阳最近的确没有什么事情,他的作息时间和证券所差不多,股市休市,他基本也是休息地,业务嘛,反倒成了副业。 叶枫很恶毒的想着,下周是不是选一只跌停一周的股票给他,不过那好像比选连续涨停的一周的更难。 “大约十分钟吧。”许舒婷确定了时间。让叶枫放下了心事,“大家都过来,小娟也过来。” 张小娟正在和男朋友网上密聊,商量上哪里吃晚饭,听到这里,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心想我不过是个前台,你们开会找我做什么。 几人进入了会议室。都是正襟危坐。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叶枫,叶枫有些郁闷的想着。十分钟就结束,多半是自己期盼地事情吧,只不过许总就算要甩自己,也没有必要搞的这么隆重吧,给点面子行不行? 叶枫期待又有些局促的时候,没有想到许舒婷真的很给他面子,头一句话就是石破天惊。 “我任命叶枫为开拓者的总经理,全权负责公司地所有事宜,手续已经办完了。” 会议室一片寂静,目光含意瞬间万般变化,交织在一起,转瞬向四周散射过去,有的折射到叶枫的身上,留下了点点困惑。 大多数人想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许总要和叶枫结婚了,准备开始回家做贤妻良母了。 叶枫却是大吃一惊,吃吃问道:“许总,那你干什么?” 世界乱套了,叶枫悲哀地想到,虽然这个公司的老总不见得是什么炫耀的事情,可是责任一下子变的重了很多,许舒婷这招算什么,无招胜有招? 众人没有留意到叶枫称呼的改变,都是有些诧异二人竟然没有互相商量一下如此重大的事情,二人有裂隙了?感情破裂了?订婚就是坟墓?可是好像又都不像,如果有裂隙,许舒婷为什么会把公司交给叶枫打理? 张小娟忍不住张了张嘴,脸上有种负罪感,这么看来,叶枫这小子四十万花的很值得,他只用了四十万,就换了个富家子弟的身份,不但骗取了许总地人,还搞个财色双收,自己到底告诉不告诉许总,叶枫是个骗子? 张小娟一旁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听到许舒婷很镇静的说道:“我准备去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叶枫有点发蒙,“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爸爸在那里还有一处产业,”许舒婷缓缓说道:“以前因为事情多,这里的事情也需要打理,没有空发展那里,现在有叶枫来到这里帮手,我可以去那里把公司重新发展起来,好了,事情就这么多,散会。” 众人面面相觑,张小娟坐着不动,看着叶枫也是坐着不动,知道奸臣在此,自己这个忠臣进言无门的,最后一个走了出去,看到许总和叶枫心照不宣的坐在那里,显然还有话说,摇摇头,收拾下东西,准备下班。 “许总,怎么回事?”叶枫有些不解。 “什么怎么回事?”许舒婷望了一眼叶枫,低头凝望手指上的戒指。 “我是说你为什么去马来西亚?”叶枫有些苦笑,心想你这种解决方法倒是独树一帜,一竿子支出了国门,看起来算是眼不见为静的。 “那么你去?”许舒婷缓缓问道。 “我去?”叶枫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我去那里干什么,国内不错。” “那里地确有开发计划地。”许舒婷低头低声,不让叶枫看到她的内心,“我爸爸生前就已经有了规模,他死后,一直搁浅了下来,现在公司多少走入了正规,如果能在海外开辟一片市场,那无疑是更好。” 叶枫无言以对,觉得许舒婷说地什么都是正确的,可是他内心又知道,所有一切又是不正确的,因为发展的轨迹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样。 “许总,如果真的有一个人离开,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应该是我。”叶枫缓缓说道。 许舒婷低着头,好像发卡震动了一下,半晌才抬起头来,“叶枫,我再说一遍,我离开,确实是因为想要把父亲留给我的,重新打理起来,我不能让他的一番心血,平白的荒废。” “那,那我们的事情呢?”叶枫终于问道。 许舒婷绞着手指,听到这里,顿了一下,缓缓的把那颗钻石戒指摘了下来,放到了桌面上,“这是你给我戴的订婚戒指,我十分感谢你的帮忙,但是却回报不了什么。” 叶枫沉默。 “戒指还给你,你去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吧。”许舒婷声音很轻,轻的游离不定,好像还夹杂着一丝颤音,“这里的事情,拜托你了。” “公司这里的事情我承担不起。”叶枫缓缓说道,口气有着少有的无奈。 “你可以的,叶枫,要相信自己。”许舒婷站了起来,“你其实什么条件都具备,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你好像表现的很消沉。” “我不想管这里的事情。”叶枫摇摇头,“你另请高明吧。” 许舒婷楞了一下,嘴角一丝苦笑,“叶枫,给我点时间处理,先让订婚的事情,逐渐冷淡下来,好吗?” 叶枫低头无语,不想去看许舒婷带有恳请,还有别的含意的目光,等到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许舒婷已经不见,只剩下那枚订婚戒指,平静的躺在桌面上,灯光一照,散动着柔和的光芒。 三十九节 拉菲 三十九节拉菲 “叶枫,今天来的很准时。” 方竹筠扬扬手腕,笑容在暗夜中,好像盛开的百合。 黑色的针织衫,白色的纱裙,挎着一款金属细链的小手包,显得时尚靓丽,黑白经典搭配在方竹筠的身上体现了完美的搭配。 别的女人若是穿上这种服饰,多少会感觉有一些乡土气息,别上大红花,好像赶着去庙会的春姑,可是方竹筠穿上,第一个感觉就是洁净,纯美。 脖子上戴了一款镶上水钻的贝壳项链,凸现高贵时尚品质,却又不显得铜臭气息,这比参加一些晚会的女人,珠光宝气的炫耀,更体现了内在的含蓄。 方竹筠可以说是进行了精心的打扮,目的却不是为了派对,只是因为有叶枫陪伴在身边,叶枫看了看方竹筠,又看了一眼自己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感觉自己不像参加派对,而是去参加扫墓,有些苦笑道:“我以为派对要穿的正式一些,早知道你穿成这样,我也应该休闲一些的才好。” “很好呀。”方竹筠对于邓莎都是鼓励有加,对于叶枫更是不吝溢美之词,“叶枫,你今天穿的很不错,很有精神,西服有庄重的穿法,当然也有休闲的穿法,你这西服看起来,什么场合都可以。” 叶枫看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笑了笑,“看起来还是水陆两栖的。” 方竹筠楞了一下,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水陆两栖的,不就是青蛙,心中多少有些不满,“叶枫,为什么你总是刻意的贬低自己?做人。信心首先很重要,我知道,这次戈总的私人派对,来的都是和他差不多地人物,我们不过小人物陪衬而已,比文凭,比学历,比阅历。肯定都是不如的,但是我们比志气,比信心,比能力,我们不见得差过他们。” 叶枫下午刚开完会,没有想到紧赶慢赶的,还能赶上晚上的这场训导会,方竹筠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借助这场派对磨砺出叶枫的锐气,觉得自己口气多少重了一些,“你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最少在我的眼中,你是最优秀的!” 重病需猛药。方竹筠说完之后,倒有点怕这药下的重一些,叶枫起了不良地反应,常言说的好。老牛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叶枫大把的时间,所以一直都在偷懒,只有别人的鞭策才知道发奋,但是一味的批评,显然解决不了问题,方竹筠尽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和缓一些。“叶枫,眼镜看起来都不错,很有书生气息。” “哦。”叶枫应了一声,淡淡的笑,并不介意方竹筠的激励,也好像没有留心方竹筠地鼓励。 方竹筠评论完了叶枫的眼镜,却并没有让叶枫摘下眼镜,叶枫也懒得去摘。参加派对。不是去参加选美,用不着刻意的修饰。不过他今天终于还是勤快了一回,除了假订婚,拍婚纱照之外,这应该是他近两年来,穿的最***净利落的时候。 二人约定地时间到了约定的地点会合,没有什么私家车,只能打个的士去戈民辉的私人豪宅,路上因为刚才地紧张,多少都有些沉默,叶枫仿佛置身一个五彩的肥皂泡中,生怕喘气重了,都会打破这种肥皂泡一样的沉默。 “你们老总周末没有让你去看亲人?”方竹筠漫不经心的问道,打破了二人的隔阂。 “没有。”叶枫摇摇头,笑了笑。 “你们的事情,还要继续下去?她母亲病好了没有?”方竹筠问的不紧不慢,却是隐含深意。 她其实有一丝担心,觉得这个许总旁人不找,只找叶枫,就有点说明了问题,那个许总到现在还不宣布事实的***,莫非想要假戏真做? “她要去马来西亚,准备在那里开拓一个市场。”叶枫实话实说。 “啊?”方竹筠有了一丝停顿,空气好像都是凝结了一下,“那你呢,去不去?” “我不去。”叶枫摇摇头。 “为什么她不叫你去?”方竹筠问了这句话后,觉得意图有些明显,脸红了一下,改口道:“那面显然是陌生地市场,她需要的是得力的助手。”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我去了,”叶枫本来想说,我去了只能添乱的,可是方竹筠刚才就像诸葛亮对待刘禅一样,谆谆教诲的让他不能妄自菲薄,引喻失意的,所以他只能说,“我在这里也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一个业务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方竹筠很是不解。 “竹筠,我忘记告诉了你。。。。。。”叶枫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实话实说。 “告诉什么,你又辞职了?”对于叶枫地这次辞职,方竹筠头一回抱肯定地态度,“辞职了也好,你其实可以重回开荒者,最近的老总换了人,公司发展地势头很好,像你这样的,一定能有大作为。” 方竹筠想的长远,打算的完美,看了一眼叶枫的脸色,笑了起来,“我和你开玩笑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呢,你既然辞职了,当然不能回来。” “我没有辞职。”叶枫决定实话实话,“许总走的时候,说把公司***给我打理,我现在可以说是开拓者的代理总经理。” “啊?”伴随着一声惊诧的叹息后,是一连串的沉默,只有司机专注的望着前方,听的见发动机的隐约的鼓噪,好像方竹筠心中的不安。 “她很信任你,”方竹筠再次打破了沉默,“叶枫,抓住机会,好好做下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现在学习经验很重要。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不过她的鼓励却是压不住内心的不安,就算叶枫都能感觉到她说的有些言不由衷,司机踩了一下刹车,车子‘吱’的一声停住。 “到了,七十五块,多谢。” 二人下了车之后,才发现来的好像不是派对,而是私家车展。宝马和奔驰并列,标志和现代共舞。 “吱”地一声刺耳响声,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到叶枫的身边,车速快的让他没有看清楚车牌,只是觉察到开车人的嚣张,车门打开,一个我不是富家子谁是的人已经走了下来,伸手把车钥匙抛给了叶枫。“好好的照顾我的车,出来地时候有赏。” 叶枫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车比较适合停到阴沟里面,一个管家模样的奔跑了出来,“斐少爷。来了,这两位是?” 他望着叶枫,不敢确认身份,那个被称呼斐少爷的看了一眼叶枫。又把车钥匙抢了回来,“你不是泊车的,怎么穿的像个泊车的。” 叶枫看了他一眼,还没有说话,方竹筠已经抢先说道:“你不是土匪少爷,看起来比土匪还要讨厌,你认错了人,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方竹筠倒是好脾气。可是看到别人轻视叶枫的时候,倒没有什么好脾气,同时方竹筠有点奇怪,好好地一个人,为什么起个匪字的称号。 斐公子笑了起来,发现了方竹筠,眼前一亮,“这位小姐说的不对。我是文采斐然的斐。而不是盗匪的匪,他们叫我斐公子。其实我地大名,喂,小姐。。。。。。。” 方竹筠不等他介绍完自己,已经拉着叶枫向大厅走去,后悔带他来到这里,开好车的不见得都是好人,可是这个匪公子绝对是个坏人,叶枫平白受到这种轻蔑,倒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二人***了大厅,顿觉眼前一亮,戈民辉的豪宅实在是不小,踢足球可能不够,打篮球绰绰有余,到处都是灯火辉煌,流畅地酒水供应有如白开水一样,戈民辉正在陪着几个人说话,虽然看起来都是富贵出身,可还是显得鹤立鸡群。 看到了方竹筠,戈民辉眼前一亮,有风度的和旁边的人点点头,礼貌的抽身出来,热情洋溢的迎了过来,却差点拥抱上了叶枫。 叶枫被方竹筠暗中运劲,不自觉的迎了上去,觉得女人使出这种阴招来,实在是防不胜防,顺势一把抓住了戈民辉的手,叶枫脸上终于浮出了微笑,“戈总吧?多谢你照顾我的女朋友,这不,我千里迢迢地特意过来感谢你。” 戈民辉一怔,距离过近,只看到了叶枫的眼镜,退后了一步,才看清楚叶枫的真身,“哪里,哪里,方副总监过谦了,在开荒者,能力第一,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凭借自己努力的结果。”看着叶枫的眼神多少有些异样,戈民辉还有些惋惜不解,因为他代表着当今海龟中精英一代。 虽然如今的海龟很多变成了海带,这要有感媒体的创造性发明,可是戈民辉对于那些海带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付出了十分地努力,就能得到十分地收获,戈民辉一直坚信这点,他虽然得益于出身,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可是为人自幼很努力,有了雄厚地家庭背景,再加上努力,他很轻易的在上流社会闯出一番名堂,以他的角度来审度叶枫,人是不错,眼镜有些不配脸型,换个轻便点的,或者隐形的或许好一些,叶枫的衣着也不错,十分的得体,但是只是些不入流的牌子,想必是囊中羞***。 方竹筠打扮的大方得体,本身的美貌就是一种招牌,已经掩盖了其余的不足。 男人看男人,和男人看女人的标尺大不一样,当然在这里,有特殊取向的排除在外,戈民辉看到叶枫的时候,就不免为方竹筠感觉到惋惜,很显然,叶枫混的不要说上流,就算是中流都说不上,可是方竹筠凭借本身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一些的男人,比如说自己,她选中了叶枫,这不是说明她眼光不行,这当然也和她生活的圈子有着很大的关系,矬子里面拔大个,她显然是找不到更优秀的。 “戈总过奖了。”方竹筠笑了很灿烂,“其实我这算得上什么成功,戈总你才算得上成功的,年纪轻轻的,已经坐上了总经理的宝座,华天的副总裁,我们这帮人,不过是为你打工而已。” “民辉,民辉。”身后一个***呼小叫的走了过来,“好小子,我千里迢迢的从新加坡赶回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倒好,见了我却是理都不理。” 斐少爷一身匪气的走了过来,看起来称呼匪少爷倒是像个十成十。 这次的戈民辉,并没有离开方竹筠,而只是远远的扬起酒杯,示意微笑,风度堪比明星们走上颁奖典礼的红地毯。 无论谁都不能否认,戈民辉的确有这种高贵的气质,这完全是先天的环境,加上后天培养努力造成的结果,这就像虽然有着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可那毕竟是另类,你把牡丹扔到淤泥中,那看起来比狗尾巴草看起来还要让人难受。 “你若是真的来见我,那我真的是欢迎备至,只是可惜的很,你无非是想见青青一面。” 戈民辉笑的很真诚,看起来,斐少爷和他关系的确不错。 大厅内的众人扭头望过来一眼,转瞬移开了目光,斐少爷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却不再大声喧哗,喧哗一次是豪放,叫唤的太多的只是驴子的行为,“这两位是?” 他算的是两位,并没有把叶枫当作空气,可是眼中却明显只有一位。 方竹筠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恨不得把戈民辉手中的红酒泼到了斐少爷的脸上,让他当杯子当镜子照一下,却是只能握住了叶枫的手掌,微笑不语。 “这是我的同事方小姐,销售部的副总监,”戈民辉笑笑,“这位是她的男朋友。” 旁边的招待走过,端来了几杯红酒,斐少爷学着戈民辉一样,伸手拿了一杯,这次目标却是瞄准了叶枫,仿佛刚才没有见过的样子,“这位兄台贵姓?是不是喝不惯这里的红酒,只习惯喝国产的那些白***?” 他的口气明显带有轻蔑,叶枫却只是笑笑,“红酒我也喝的,不过如果是这五十年内的红酒,我只喝八二年的拉菲。” 四十节 博学 四十节博学 斐少爷其实并不见得是坏的,但是他喜欢炫耀。 暴发户和贵族是有区别的,暴发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他糟蹋着钱刻意不注重钱用钱来炫耀着自己有钱,这和神经病质疑自己没病质疑别人有病来证明自己正常有着雷同的性质。 贵族则不然,贵族都是避免提钱,就和书生觉得铜臭有辱斯文一样,暴发三代,或许才能出来个贵族,斐少爷的豪爽有些做作的味道,听到叶枫说什么只喝八二年的拉菲的时候,楞了一下,扭头望向了戈民辉,“拉菲是什么?” 戈民辉只有一种感觉,无知不是你的错,可是用无知来衬托别人的有知那就是欠扁的事情,他本来想要多少的让方竹筠认识一下什么是上流社会,没有想到上流社会也会有这种蛀虫出现,此人只知道泡妞,只知道炫耀,什么贵买什么,买了什么糟蹋什么,最可叹的就是,东西都被他糟蹋了,他却从来不记住什么。 蓦然拍了拍脑袋,斐少爷又有些恍然,“拉菲也是一种葡萄酒吧?我在我老爸的酒柜中见过,不过你说的八二年的年份不够,我家还有几瓶八零年的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斐少爷得意的笑,觉得压倒了叶枫,觉得叶枫喝的不够华贵,把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好像红酒没有到了胃里,反倒上行到了眼睛,红红的,死死的盯着方竹筠。 戈民辉想挽救斐少爷的心意彻底的破产,觉得这种无知的人,不如扔到海中去喂鲨鱼更有意义一些,一个女人的声音已经清脆地响了起来,“无知不是你的错。可是无知不知道藏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女人的口气中明显带有戏虐的成分,别人若是这么说,斐少爷早就勃然大怒,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他的目光突然从方竹筠身上移开,急急的扭过头去,“青青。你怎么一来就笑我,我从新加坡赶回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敢情这位大少爷见到谁都是这一套言语,出国新加坡有如上等牌雪茄一样,不时的可以叼在嘴边炫耀一下。 方竹筠抬眼望过去,就看到了个很青春地女人。 淡淡的青色着装,衬托出脸的洁白如玉,有着很多女人用化妆品都调和不出来的好脸色。高挑的个头,模特般的身材,方竹筠见了,飞快的望了叶枫一眼,发现他好像并没有注意那个女人。有些好笑自己的过敏,方竹筠并不知道,叶枫其实见过这个女人,他对这个女人地印象就是。有些咄咄逼人。 这次派对,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只不过换了对象。 “是吗?那我真的荣幸之至,”青青目光不经意的略过了叶枫,多少有了一丝讶然,显然在她看来,这种场合,叶枫的出现好像是西餐馆中出现地土豆丝一样。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你看到了我一面,可以坐飞机回新加坡了,赶今天晚上的飞机,还来得及。” 斐少爷一愣,笑容却还是贴在脸上一样,揭都揭不下来,“见到了你。我就不准备走了。” 他说的隐含深意。只不过青青却像没有听出来的样子,“你快走吧。你这么无知地人,只会降低这里的档次,我本来还觉得,民辉的派对,请的都是有档次的人,没有想到,大错特错。” 她说这一句话,望了一眼叶枫,好像含沙射影的范围颇为广泛,方竹筠想要反驳,却是无力,她其实也不懂得什么拉菲,她的生活圈子让她注定,就算红酒都少喝,她其实是不喝酒的,自然不知道这些名堂。 “我怎么无知了?”斐少爷有些不服地说,“青青,你总是找我的茬,十几年来,难道还是这样?” “民辉知道,可是他给你留面子而已。”青青有些不屑,“这位叶枫先生吧,多半也知道一些吧?” 她叫出叶枫的名字,除了她和叶枫,别人都是一脸的诧异,“你们认识的?”斐少爷吃吃的问道。 “我当然认识,”青青却是若有意若无意的看了一眼戈民辉,“却没有想到民辉也认识。” 方竹筠想要低声问叶枫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可是众人距离太近,蚊子路过都能听到,只好作罢。“我是因为方副总监的缘故认识地叶先生,”戈民辉倒是表情平淡,看着青青和斐少爷之间地斗口,好像是在看着一场闹剧,“这位叶先生,是方副总监的男朋友。” 众人都有些恍然,斐少爷自从青青来了之后,说出来认识叶枫,就和斗牛士一样地望着叶枫,听到他是方竹筠的男朋友,失望中却也舒了一口长气,嘴上没有什么不屑,都写到了脸上,显然是认为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方副总监,这位是陈小青小姐,才从法国留学回来,这个呢,叫陆斐,我自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去新加坡留学,最近觉得没有哪个教授能考核他了,所以不等学业有成,就回到了国内。” “混了几年就是混了几年呗,至于你说的那么文雅吗?”斐少爷显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出国就是玩,拿哪个证书什么用,我还需要去应聘?我家里有钱都花不玩。” 众人默然,觉得这就像猪在宣扬,我生活的很幸福,天天吃的很饱一样。 斐少爷显然没有领会长辈给起字斐的含意,对什么斐然成章,萋兮斐兮都是嗤之以鼻,有学问在他眼中显然不如有钱在有学问的人眼中看重,“我比不了你们两位,ba出身,不是双料博士,就是三料的,看不起我们贫民。” “八零年的红酒。比八二年的好,也亏得你说得出口,”陈小青摇头,对他这种态度却是见怪不怪:“我的斐少爷,葡萄酒不是和你老爸珍藏的白干那样,年代越久越好地,而是还要看年份,葡萄产的年份好。酒才会好,如果打分区别的话,八二年的可以打个十分,八零年的不过四分而已,这五十年内,红酒最有名的也就是八二年拉菲,赶上了个好年代,没有想到民辉的派对上卧虎藏龙。竟然有位先生非八二年的拉菲不喝。” 她口气中多少有些讥讽和不信,叶枫只是笑笑,高深莫测地样子,很让方竹筠为他担心,有种撒谎了要被揭穿的惶恐。可是她虽然同谋,对于这种作案手法并不熟悉,想要帮忙掩饰都有心无力。 “这位叶先生既然非拉菲不喝,想必也多少知道些拉菲酒的典故。”陈小青变魔术般的拿出了一瓶葡萄酒。一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如果说的好,我才从法国带回来的八二年的拉菲,可以请叶先生喝一杯。” “拉菲是什么?”方竹筠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法国的葡萄酒产地,最有名地有波尔多,布根地,阿尔萨斯几个地方。而波尔多在这几大产地中算是最出名的,波尔多的红酒色泽艳丽,酒质的特色是品位浓郁,风味沉着,而在波尔多,葡萄酒产区又有梅铎克,格雷夫,圣达米利翁几大产区。波尔多1855年对该区多如牛毛的庄园中选出了六十一个最优秀地名庄叫做列级山庄。五大等级,第一等级的有四个。拉菲山庄排名第一,所以拉菲两个字代表葡萄酒中品质和个性的无以伦比,算是世界顶级。” 叶枫一番绕嘴的地名说了出来,不但斐少爷,方竹筠听着头晕,就算是陈小青和戈民辉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了一丝诧异。 常人虽然知道地八二年拉菲的不少,但是听他这么熟练的说出来,那就算常年在法国的陈小青也是力有不能。 “叶先生果然见多识广。”陈小青看着叶枫的眼神,让斐少爷见到,心里冒火,没有喝到的拉菲化成了醋,眼看要到叶枫嘴边的拉菲希望变成汽油,可是人家一大串熟悉的地名,有如相声演员口中地绕口令,地道无比,他在新加坡几年的地形完全用不到,插不上嘴,心中的嫉妒有如新加坡的原始热带雨林一样,疯狂的增长。 “拉菲庄历史悠久,”叶枫斜睨着斐少爷的怒气,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方竹筠能帮他找面子,他当然乐得自在,可是看到斐少爷的飞扬跋扈,方竹筠欲驳无词地时候,他再不出手,那实在是让方竹筠感觉到尴尬地事情,别人可以看不起他,可是若是看不起他,连带着看不起方竹筠,那叶枫现在绝对不能容忍,“拉菲庄是由一名fite的贵族1354年创办。” 叶枫熟练地一个外文单词蹦出来,轻熟圆转,有如天空打个响雷,震的斐少爷想反驳的念头沉入了心底,不过许舒婷如果听到了,多半会臭揍叶枫一顿,因为当初他面试的时候伦敦郊区的英语,此刻好像转正得到了城镇户口一样。 “拉菲庄在十四世纪已经相当有名气,1675年被世界酒业一号人物j.d.segur购得,当时的segur,同时拥有顶级的历史名庄chateautour,chateauouton,chateau-segur,就算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也艳羡segur家族的富有,说他们是法国最富有的家族。” 叶枫侃侃而谈,旁若无人,就算方竹筠都吃惊的望着叶枫,不知道他窝窝囊囊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博学起来,如果说刚才的外文还是一个惊雷,叶枫随后一连串的外文简直可以用晴空霹雳来形容,响亮流利顺畅的好像雷在空中打滚擦油上了蜡,闪着耀眼的光芒劈向了斐少爷,这时就算陈小青和戈民辉都听出他口音的纯正,绝非邯郸学步,他们常年在国外,听惯了,说惯了,却都是有些自愧不如。 “因为路易十五的情妇庞巴迪对拉菲情有独钟,令拉菲成为凡尔赛宫贵族们的杯中佳物,segur家族第三代掌门人去世后,拉菲产权进入比较混乱的历史时期,但是品质却是一直不让世人失望,1868年baronjasrothschild在公开拍卖会上,以当时的天价四百四十万法郎中标购得拉菲庄,该家族拥有拉菲庄一直至今,而且一直能把拉菲庄的质量和世界顶级葡萄酒的声誉维持至今,我们能听到的是六百多年的历史,能看到的是一段葡萄酒业中的滚滚长河,我们能喝到的,”叶枫望了一眼陈小青手中的八二年的拉菲,嘴角一丝微笑,眼中却是一丝犹豫,“就是这五十年内,最好的一个年份产出的红酒,它绝对不是一瓶红酒,它已经代表了一段历史,一段让人唏嘘不已的历史!” 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斐少爷心中几乎已经退避三舍,只不过还是煮熟的鸭子,嘴还是硬的,可是张了下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叶枫一笑,望了一眼,“陈小姐,不知道我费了这么多的口舌,能不能有幸尝上一口这段历史?” 陈小青已经由开始的不解,诧异,转变到如今的佩服和尊敬,红粉赠佳人,宝剑配英雄,喝酒两个字看似简单,其中却是大有门道,“叶先生,你若是还不配喝这瓶红酒,我想在场之人,没有几人有资格进行品尝,品尝一段历史,说的好,我们这就品尝一下这酒代表的历史。” 戈民辉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方竹筠,又扫了一眼陈小青,发现二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叶枫的身上,他这个主人就算是山姆大叔的侄子,也不免有些心里不是味道。 四十一节 热闹门道 四十一节热闹门道 “你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方竹筠望着管家在桌面上扑了一块洁白的桌布,熟练的开启那瓶红酒,准备工作做了个十成十,不过心思却不在管家的身上,管家开启历史,显然不如她开启叶枫的历史重要。 “她叫陈小青。”叶枫也才知道她的姓名,心中只是想,怎么每次看到她,都是穿的那种颜色,叫小青的,难道一定要穿的青颜色的衣服,那我叫叶枫,是不是要穿的大红大紫才行? “我知道,”方竹筠有些不满,“刚才戈总说了,我是问你怎么会认识她?” “那还是有点渊源的,”叶枫笑了下,看到方竹筠脸色不善,不再卖关子,“她一直看我不顺眼,她的老爸叫陈友信,这你总该知道吧?” “难道是她老爸觉得你有能力,招你做女婿,你断然拒绝,这才让她看你不顺眼?”方竹筠听到陈友信的时候,多少明白了一些。 叶枫有些头痛,“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怎么会拒绝?女儿漂亮,老爸有钱,我拒绝了不是有病呀?” “那就是你追求人家不成,让人家以为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方竹筠吃吃的笑着,声音很低。 “不是,”叶枫断然摇头,“她是不是天鹅我不清楚,但是我怎么看,都算是个脚踏实地的癞蛤蟆,不会妄想的。” 这次方竹筠没有说他妄自菲薄,只是笑。 “她上次是在巡视。碰到了我和麻全和在聊天,所以勃然大怒,不过把脾气都发在了麻全和的身上,顺带认识了我。”叶枫把事实***说出来后,苦笑道:“我当时顶了她两句,你没有看到她刚才看到我,好像要把拉菲酒扔到我脑袋上的样子?” 方竹筠又笑,很开心的样子。 戈民辉看到了多少有些郁闷。本来以他的念头,是准备在这场派对上,让方竹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地上流社会,方竹筠有男朋友他不担心,她选择了叶枫,那是她当时没有选择!戈民辉认为,只要让方竹筠在派对上见识了他和叶枫的差别,一颗芳心无疑要让他这面倾斜。其实不止戈民辉一个,每个男人或多或少的都会觉得自己有魅力,也都会认为女方不选择自己选择别的男人,那是很没有眼光的事情。 可是戈民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来觉得叶枫会出丑。没有想到叶枫一番话下来,竟然显得如此博学,现在不但方竹筠抓住叶枫胳膊的那只手握的更紧,就算眼高于顶地陈小青。对于叶枫眼神,竟然也是欣赏有加! 看到方竹筠和叶枫的窃窃私语,戈民辉有了一丝妒忌,发现计划实施起来,看来还是有些难度,那边的斐少爷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民辉,你的管家办事效率也太低了点吧?” 大厅中人虽不少,看到了这面的异样。多少已经向这面投过了目光,只不过主人既然不发话,大家都是懂得礼节,并不主动上前,讨酒喝的除了酒鬼,其余的都会认为是很没面子地事情。 戈民辉楞了一下,“你又怎么了?” “你看他,看起来也没有多老吧。怎么行动起来好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宾客中,恐怕也只有斐少爷敢对戈民辉如此的挑剔。斐少爷也是打击叶枫不成,转移了目标,开始把埋怨落到了好友的管家身上,“他拔个瓶塞,搞的那么慢,拔完了,还看看,看他的样子,好像觉得喝不到,想要从瓶塞中榨出点酒汁,最离谱地是现在,他也开完瓶塞了,也准备好桌布了,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会倒酒都不会吧?” 桌子上只是准备了五个杯子,戈民辉显然不准备邀请别人,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有点啼笑皆非,“怎么好好的一件风雅的事情,到了你这面,就变成了焚琴煮鹤呢?” “我又错了?”斐少爷有些恼怒,“喝酒就喝酒,当年少爷我红酒不是没有喝过,却没有你们这么多地讲究,你们是雅人,我是俗人,我走,好不好?” 他说着要走,一双脚却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只是望着陈小青,这个少爷看起来很***的样子,见个女人就想要搭讪,***别人***,但是对于陈小青却好像是情有独钟的样子,就算方竹筠都能够看出,斐少爷,陈小青还有戈民辉三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要走就快走,”陈小青倒是对他打击的不遗余力,“不然总是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的格调也降低了很多,品酒不像你的牛饮,管家做的丝毫不差,反倒是你,总是唠唠叨叨地,还不如一个管家知道的多。”斐少爷看起来是想找管家拼命,悲哀的觉得,陈小青就算看上那个老管家,也不会看上自己,最终却只是问,“他知道什么?” “品酒气氛一定要静雅,空气清新,光线不能太强,这点民辉的派对已经差了一筹,”陈小青想要卖弄一下知识,只不过看到叶枫和方竹筠窃窃私语的,目光不转过来一下,不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觉得眼前的这个斐少爷更加的讨厌。 她和戈民辉,斐少爷,由于家族的关系,自幼就是好地玩伴,可是因为常见地缘故,反倒没有那种情人间来电的感觉,但是这个只限于她和戈民辉,戈民辉有能力,家底雄厚,人长地,说起来,也很不错,但是她父亲陈友信也不简单。家财不敢多说,但是s城的楼盘都有五六个同时在动工,实力可见一斑,家里既然不需要什么***阶级婚姻,所以家里也就没有把戈民辉和陈小青强自牵在一起,二人是好朋友,温度不足以上升到恋人的地步。 斐少爷则是不然,他自小号称风流不***。认识的女人不少,喜欢的却只有陈小青一个。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见钟情不少,一见就固定下以后关系走向地也不在少数,陈小青虽然认为戈民辉以后只能是好朋友的关系,可是斐少爷小的时候,就已经把陈小青认为是自己的新娘。 他执着不舍的十几年,开始是把戈民辉当作了假想敌。后来才发现,戈民辉对于陈小青也没有那种意思,大喜过望的他开始了漫长的追求生涯,可是他脑筋比较直,看起来风流。却是和羊披个外皮一样,他忽略很重要的一点地是,陈小青不喜欢戈民辉,也不见得一定要喜欢他。 斐少爷对于陈小青的爱慕随着岁数的增大逐年的升温。这都是男人的通病,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那东西的美好,陈小青对于斐少爷的爱慕却是和熊市地大盘一样,跌到了底部,然后开始横盘惜售,维持了一定的讨厌和无可奈何,对于男人,她并不想要钓个金龟婿。如果真碰到有才落魄的,她说不定还能帮助他一臂之力,她看到叶枫第一眼的时候,觉得这男人很不会打扮,看起来默默无闻的,在酒会上看到第二眼地时候,发现他旁边有个非常漂亮能***的女朋友的时候,多少有些错愕。可是只是几分钟以后。她终于发现,叶枫这个人。其实不简单。 这让她看方竹筠的眼神有些不对,却还是接着说下去,希望叶枫地注意能放到自己的身上,“管家显然是知道这点,可是请你喝酒,总不能请到民辉的私人客厅去,所以他已经竭力的挽救这种先天的不足,他现在精神,心情都是处在良好的状态下,可以说是一个武林高手处于巅峰的时期,红酒会因为产地和酒龄的不同,呈现不同地色调,为了使红酒的颜色呈现最美的状态,管家特意的换了一块洁白的台布,红酒的饮用温度也是极为挑剔,室温下,喝着口感难免有偏差,我在这之前,已经把那瓶红酒放在半冰半水的冰桶中进行了处理,从拿出来到现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算是喝着地最佳温度,那个软木塞你看着管家看了又看,其实却是从软木塞地潮湿,有没有异味证明这瓶酒是否采用了较为合理的保存方式,只有这样确认不错,才能正式开始倒酒,你以为他***三尺,岂不是天大地笑话?” 她说的声音不小,不但斐少爷目瞪口呆,就是方竹筠都有些错愕,从来不知道喝一瓶红酒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陈小青显然看到了方竹筠的诧异,更加的得意,“更可笑的是,你还在催他倒酒,你难道喝了这么多年的红酒都是自来水吗?为了饮用时候让红酒的气味更加的香醇柔顺,让拉菲进行呼吸一下,那更是品酒之前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一步。” “酒能呼吸?”方竹筠睁大了眼睛,多少有些相形见绌,叶枫却是只是笑笑,低声解释道:“是让红酒稍微氧化一下,和空气进行接触,更好的释放香味。” 他说的声音很低,斐少爷没有听到,大声的笑了起来,“让酒呼吸,好笑好笑,真的滑天下之大稽,”他这么说,无疑是给自己扳回点面子,陈小青显然不想给他面子,“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开瓶的红酒都要稍等一段时间,让其氧化更好的释放香味,这和呼吸有什么区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你这种粗人才这么大惊小怪。” 斐少爷的大笑像被鸭子一刀斩去了脖子,戛然而止,多少有些不耐,“偏偏你们喝酒有这么多的说道,讲究,好了,现在什么都做完了,该喝了吧?” 他看到管家倒酒入杯,急不可耐的抓起了一个杯子,望了一眼戈民辉,“民辉,这酒有没有我的份。” “我说没有,你会不会打我?”戈民辉看到他的不耐,有些无奈。 “当然会,”斐少爷瞪着叶枫,“姓叶的,你不会阻止我喝酒吧?” 叶枫倒有些愕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把怒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我不过是个客人,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斐少爷你?” 斐少爷不问陈小青,知道她多半会阻止,头都不回的把杯中之酒一口气的喝了进去,重重的放下那杯酒,大声说了一句,“八二年的拉菲,就td的***!只不过民辉,你要和管家说说,这酒倒的这么少,实在有点小气。” 其实***的不是酒,而是心情,斐少爷先在叶枫的面前吃憋,又被陈小青冷嘲热讽,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发作却没有缘由,以前只有别人等斐少爷的时候,哪有今天他等别人的时候,一杯酒下肚,如同八戒吃了人参果一样,滑滑溜溜,是甜是咸都没有品尝了出来,叫了***之后,扬眉吐气的只是望着叶枫,却不敢观看陈小青的脸色。 他也知道,这杯拉菲真的不算好喝,当然这里的不好喝是指这个过程对他而言,有些高难,就算开启倒酒都是这么多的讲究,一会喝的时候,肯定门道更多,自己与其一样样的献丑,还不如一口气黑到底,果不其然,他才放下酒杯,陈小青冷嘲热讽的话已经跟了过来,“其实酒杯不小,管家每杯酒倒的不多,三分之一的量,目的倒不是小气,只不过是如果红酒斟的过满,一方面难以举杯,更无法观色闻香,进行后续的步骤,更何况,杯口留有一定的空间,才能让拉菲酒的芳香在此萦绕不散,更添回味,你这样喝酒的,不看,不闻,不摇,不品,不回的,实在算得上牛吃牡丹,猪八戒品尝了人参果,我真后悔这千里迢迢带回来的拉菲让你喝了一口,如果说拉菲酒算是酒中的历史,那我简直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她一番话下来,斐少爷恨不得脑袋缩回到脖颈中,脸没有十分的发红,脚后跟却有些发热,到陈小青以优雅的方式端起了酒杯,含笑说道:“二位,请。” 叶枫一笑,伸出手来,端起酒杯,手势优雅,有如拈花一般,陈小青却是一怔,那一刻,在她的眼中,叶枫突然变了模样,宛如剑道高手突然持有了一把绝世宝剑,刹那间,锋锐尽出,光芒毕露! 四十二节 飞龙乘云 四十二节飞龙乘云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什么是高手?高手就在于不经意的平淡,能给内行造成永久性的震撼。 当然外行看不懂的时候,多会觉得无趣,更以为一条大腿踩在凳子上,伸出手掌,脸红脖子粗的,叫嚣着什么,哥俩好,全来到,感情深,一口闷什么的更加的舒畅。 此间外行以斐少爷为尊。 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 戈民辉望见叶枫拈花般端起酒杯,有如世尊拈花示众的时候,自己却不如迦叶尊者般破颜微笑,他差点跌破了才拿到手中的酒杯,他斜睨了一眼陈小青,发现她也是满面的诧异,只有方竹筠,斐少爷懵懵懂懂的,不知此间的奥秘。 如果说拿酒杯的手法也要分个上中下三等的话,叶枫两指轻拈,绝对算得上超一流的手法,斐少爷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又犯了个错误,反正他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正确过一回,喝酒高雅的手法,绝对不能握着酒杯的大肚,那样看起来,虽然稳妥,却让人一眼看到,就是手法低劣,关键的一点就是红酒酒温也算一个重要的品赏指标,掌心的温度可能让酒升温,叶枫的两指一伸出来,戈民辉就已经有些悲哀的知道,这人绝对会品红酒! 看,闻,摇,品,回本是欣赏红酒的五大看点,看当然都是会看,只要不像陆斐一样,苍蝇一般的盯着,随便来两句,基本就算无差,也能称得上你混迹在上流社会。初窥了门道,这个道理说穿了也简单,古人何称卖笑,声乐取悦,若是一上来,***的赤条条的有如熟肉铺子般的,那就已经低了一等,反倒不如人家一笑一颦一回头叫的价格高些。品酒亦是如此,像斐少爷这样地,本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偏偏弄的和市井酒徒一样,这就已经算是落入了下乘,就算他说个什么‘白酒配白肉,红酒配红肉’什么的,都不会把自己的身份降低。只是可惜的是,这位斐少爷什么都学,就是不学无术。 看酒谁都能看,摇酒就不见得每个人都行,戈民辉拿过酒杯的时候。就准备闻过之后,在摇酒上下一些功夫。 闻酒有前香后香之说,不摇酒之前叫做是前香,摇酒之后。让酒中的气味充分地杯壁,空气接触后,散发出的香气成为后香,前香在于姿势优雅,后香在乎于摇酒手法的纯熟。 叶枫手指轻动,酒杯霍然倒转翻回,一滴红色的酒液明珠般的跃出,再次落到酒面。荡漾十分,酒杯已经到了叶枫鼻前,他不过缓闭双眼,轻轻的一嗅,叹息了一声,多少有些惋惜,“酒是好酒,只不过杯子差了点。” 他杯子倒转的时候。陈小青也是吓了一跳。杯子差点***手飞出,砸到斐少爷的脑袋上。绝世高手地一举一动,在内行的眼中,都已经有着说不出的流畅舒展,混于天然,杯子倒转送到面前,看似轻轻一转,陈小青却是跟学不来。 她只怕酒会从酒杯口流出来! 此招虽然流畅,却有两个名字,分别叫做玉龙倒挂,龙吐珠,陈小青在法国多年,也算是在酒吧亦或上流社会圈子混迹过不少的***子,如此优雅的轻转玉龙地手法,只能是在传说中听过! 此种转法也有人能够做到,但是都以速度取胜,弄不好的酒杯中的红酒溢出了酒杯,那就是得不偿失的丢脸,更何况转地过快,有种吃热豆腐的仓促,反倒影响了观感和效果,而恰到好处的旋转出一滴酒液,震出酒香的,陈小青那就从来没有见过,她在法国巴黎的时候,就听过一个舞会上,酒杯耍的最好的人听过,巴黎的酒神米歇尔先生就有这么一招! 只不过巴黎地酒神米歇尔她是无缘得见,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个看似很平凡的派对上,竟能看到如此的高手! “酒杯不行?”戈民辉也和陈小青一样的想法,不敢如叶枫一样的倒转酒杯,只是轻轻的转动着酒杯,本来想和叶枫一样的去嗅一下,却觉得脖子有点僵硬,人家如同嗅花,自己硬硬的脖子伸过去,好像闻狗屎一样地难看,索性放弃了这个动作,“莫非叶先生不但只喝最好地红酒,还只能用最好的杯子?”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叶枫望着那杯红酒,淡淡地,“戈先生莫非没有听过脍炙人口的两句诗?喝酒当然要好,只是杯子更是马虎不得。” 戈民辉差点气晕了过去,这位非最好的红酒不喝,看起来非夜光杯不用,自己这次可是请了个大爷,还要哄着才能求他喝一杯几千块一杯的红酒,自己不是犯贱,那是相当的犯贱。 “夜光杯?”陈小青眼前一亮,“叶先生见过,我只以为只有传说中才有,或者市面上流行的那种仿制品?” “夜光杯,白玉之精,光明夜照。”叶枫喃喃自语,偏偏声音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到,斐少爷看着叶枫端酒的仪态,竟然感觉一股压力传了过来,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这种畏惧可以说是无名,又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奇怪,因为他这种畏惧,只有面对老爸训斥的时候,才会出现。 “西汉东方朔《海内十洲记》记载,姬满应西王母之邀赴瑶池盛会,席间,西王母馈赠姬满一碧光粼粼的酒杯,名***‘夜光常满杯’,后人简称夜光杯,唐人王翰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之后,诗以杯名世,杯因诗增辉,此杯喝酒,皓月一耀,玉液生辉,杯壁不过蛋壳薄厚,却是更能让人心旷神怡。豪兴勃发。” 叶枫细语轻声,只是凝望着杯中的一抹红,“戈先生这等水晶玻璃打造的杯子,透明度高,折***率小,比起路边货,当然高级了很多,只是。可惜。” 他说到这里,落寞的笑笑,摇摇头,只不过言下之意是个人都明白,那就是比起了夜光杯,那就差了太多。 戈民辉泥菩萨的脾气,也有点冒火,偏偏人家说的头头是道。自己身为东道,倒不好说出,你嫌我的酒杯不好,自己拿出夜光杯来喝吧,这样说法不免有些过于小气。总不成客人来喝酒,你让他自己准备杯子,“那这次实在地可惜,只好等叶先生什么时候开个派对。鄙人去看看夜光杯是个什么模样。” 叶枫只是笑,更显得高深莫测。 方竹筠有些吃惊诧异,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她终于明白自己不但比叶枫的见识差了很多,就算这个陈小青,她见了都有些自惭形秽,她虽然不能说是乡下来的姑娘,可是却从来不会培养这种知识。听到了自然觉得有些敬仰,看着三人端着酒杯,姿势风雅,桌上虽然还剩有一杯酒,可是却已经怯怯的不敢伸出手去。 她只怕自己冒然出手,端起了杯子,和斐少爷一样让人家讥笑,让叶枫有所看轻。只不过剩下的一杯红酒。迟迟没有人去碰,那是戈总留给自己的。虽然在场的其他人,都被叶枫的锋芒吸引,可是那杯酒却是压在方竹筠地胸口,让她难以呼吸。看着叶枫只是笑笑,并不回口,戈民辉心中总算舒服了一些,心想你小子其实也是嘴头上,手头上的能耐,若说真的有夜光杯,那就是打死我都不信。 “杯子虽然不好,酒还是不差的,叶先生看来只能委屈一下,品上一口,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做真正品酒的功夫。”戈民辉虽然知道自己备的酒杯很结实,还是希望那个高脚的酒杯,高脚突然折断,喷个叶枫一身,那才叫个***,只不过这种念头向来只能在脑海里面转转,大***也只能藏在身后,戈民辉态度可比大叔和善了很多,盯着叶枫的那只手,希望能够突然抽筋。 只不过想像是想像,事实上叶枫地手指有如拈花般轻柔,一只手却是稳如磐石,他嗅完酒香,手腕轻晃,已经轻轻的摇荡酒杯,仿佛爱抚花瓣一样的轻柔,只肯手指和其之间若即若离的接触,就算重一分都是不忍。 陈小青很想放下酒杯,因为比起叶枫手指的轻柔程度,她觉得自己像在端个脸盆。 她突然有种醒悟,有些人地气质就是天生的,后天再怎么模仿,都不过是邯郸学步,不登大雅。 叶枫酒杯在手,轻轻的旋转,让人忘记了他的木讷,忘记了他地眼镜,忘记了他的平凡,别人注意到的,只是一个大师展示着***俗绝伦的技艺。 拈花指?陈小青强自让自己的目光从酒杯上移开,极力想要看透叶枫眼镜后面的那张脸,她记忆的深处,不知道怎么的,冒出了个这个词语,她好像在哪次酒会上听谁说过,好像有哪个天才发明地这种技艺,只不过好像当时都笑说无稽之谈,没有深说,她也是听过就忘,现在要想,一时却又记忆不起。 她极力的想要认出眼镜后面的面容,只是很可惜,她看不穿。 这绝对不是个平凡的人,陈小青只是这样想,虽然没见过米歇尔其人,可是陈小青坚持的认为,叶枫摇酒的功夫,甚至可以和米歇尔酒神相媲美,她正在沉思的时候,突然听到周围一声惊诧的呼声。 陈小青望过去,刹那间凝立在那里,几乎忘记了思维。 她几乎难以置信自己看到地一切。 叶枫地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条龙! 血色的龙! 陈小青才发现叶枫地手已经变的很白,白的有如飘渺的白云一般,水晶的酒杯已经隐而不见,只见到红酒组成的一条血龙穿梭在云际之间,翩翩起舞,龙腾雾罩。 飞龙乘云!陈小青心中一声低呼,脸上一阵潮红,这种功夫她也只是听过,传说是酒神米歇尔的不传之密,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手上? 叶枫,到底是谁? 宾客,主人都已经吃惊的忘记了说话,低呼的一声后,再也没有了声息,仿佛声音大了一些,都会让那条血龙破云穿出一样! 酒香慢慢的弥漫出来,很淡很轻,却让人精神一震,不由自主的去吸,只是想要找到酒香的源泉。 戈民辉其实还不如陈小青的见多识广,不知道这叫什么飞龙乘云,不知道什么米歇尔,可是他就算再迟钝,也已经认出来,叶枫这招绝对不简单,叶枫手指轻柔,却是动作极快,他用手掌的变化隐去了酒杯的闪现,手指的灵动旋转着酒杯,只是利用拉菲酒质纯正,挂壁酒液黏稠停顿,加上手掌的色泽,形成了这么一条云中穿梭的血龙。 只不过道理听起来简单,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戈民辉心中一阵惘然。 叶枫已经开始移步,看起来白云也在移动一样,只是血龙仍在穿梭不停,没有止歇,别人只注意到龙,注意不到他的这个人,或许,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一条龙! 他只是几步的功夫,已经到了方竹筠的身前,笑着低声道:“莫要看了,喝酒了。” 两句话的功夫,方竹筠已经清醒了过来,轻声的啊了一声。 叶枫轻抬手臂,血龙突然穿云飞出,送到了方竹筠的口中,转瞬不见,方竹筠却只觉得一股酒水柔和的入了喉咙,咽下去竟然没有呛着,诧异中有着一丝庆幸。 酒水一送的功夫,众人又是一声惊呼,却都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目光忍不住落在方竹筠的身上,只看到她亭亭玉立,却是闭上了双眸,脸上宁静,双颊一片红晕,不由想到,酒好人更美! 方竹筠闭上双眸,只是片刻,突然睁开眼睛,吐出了一口气息,诧异的说道:“好香的酒!” 叶枫手臂一挥,酒杯已经回到了桌面,只是一股浓郁的酒香蓦然从衣袖散发出来,片刻间袭向周围的众人,有如碧海潮声一般。 片刻后,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为了那个神乎其技的年轻人,还有那个,喝得到绝世佳酿的玉美人。。。。。。 四十三节 求贤若渴 四十三节求贤若渴 方竹筠脸颊更红,眼眸却是愈加的闪亮。 酒香袭来,香气满衣。 她有些陶醉,终于发现了,生活中,原来还有如此美好的一面,她已经忘记了桌子上还剩的一杯酒,她已经去掉了心中压的那块大石,她觉得,很多事情,只要叶枫在场,看起来已经微不足道。 当然她还有一丝疑惑,叶枫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但是这个疑惑其实早就在她心中,因为她已经知道,叶枫不是个寻常的人,不寻常的人,总能做出不寻常的事情来。 掌声散尽的时候,本来戈民辉应该觉得很有面子,可是他总觉得那些巴掌声,一下下的抽打到他的脸上。 派对是自己举办的,可是风头却都被叶枫的一杯酒抢了去,戈民辉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现在只有冷静,才能显示自己对这件事情,浮云一般的看淡,想起了浮云,他又忍不住想起了飞龙乘云,想起了那杯酒,他就有点痛恨陈小青带来的拉菲,他想了陈小青的时候,才发现陈小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叶枫的身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叶先生,很谢谢你为我们表演了这么精彩的,调酒艺术。” 她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觉得用调酒艺术四个字,更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来到叶枫的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沐浴在香气的海洋中,还有那个笑的花一样的方竹筠,她有些羡慕起方竹筠的运气,知道她并没有挑选错人。 这样的男人,只要施展出技艺,很少能有女人抗拒他的魅力,只不过让她多少有些困惑地是。叶枫酒杯一放下的时候,已经恢复成常人,一个看起来,和端起酒杯完全不一样的人。 陈小青觉得这是个高人,已经不再为他的表情所迷惑,这就像一个拥有绝世剑法的人一样,只有宝剑高手才能让他出手,别的。不过是和浮云一样。 叶枫看着她执着的伸着手,好像不回应,就要扇到自己脸上一样,只好伸出手去,没有想到却握住了斐少爷的手。 “叶先生,你真地是绝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道现在在哪个酒吧高就?”斐少爷看到叶枫的摇酒技术后。就觉得这套技艺不俗,好像比酒吧那些调酒师耍的还要好,可是看到陈小青望着叶枫的眼神,他没有和戈民辉和陈小青感觉什么的浮云,只是感觉到胸口有一股火烧云。 他伸出手去。横插了一杠子,觉得叶枫已经变成了他的潜在情敌,虽然叶枫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美女,可是斐少爷虽然脑袋一根筋。却也发现陈小青从来没有用过那种眼神瞧过自己,他不想放弃打击叶枫的机会,既然喝酒不高雅,那比比身世,斐少爷觉得自己还是不差过他地。 叶枫笑了笑,“斐少爷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呢?” “我高就个屁。”斐少爷摇摇头,吐了一口气,感觉吸的满鼻子都是香气。觉得叶枫这小子真的有一手,如果不是自己的情敌,大可以拉拢过来,他斐少爷可是怀才不遇,转念一想,不过应该用求贤若渴才对,他有几个手下,可是比起叶枫。还是逊色了不少。“我没有别的能耐,就是有点钱。自从新加坡回来后,担了几个公司地总经理的称号,麻烦,真的麻烦。” 斐少爷基本每句话不是带着钱,就是带着新加坡,好像这两样和他身份证一样,要随身携带的,说着麻烦地时候,脸上的两个麻子都发起光来,却还是不忘记问一句,“叶先生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呢?” “我在开拓者。”叶枫回了一句,笑了笑,松开了手掌。 “哦?”斐少爷拧眉想了一下,转头望了陈小青一眼,看到她要把自己五马分尸的眼光,并不在乎,“民辉现在收购的破公司叫什么名字?” 戈民辉走了过来,酒杯已经放下,他觉得在叶枫面前端酒杯,好像有点端洗脚水的感觉,“大少爷,我收购的公司是开荒者,不过不是破公司。” “不破会被收购吗?”斐少爷找到一个反驳的机会,刺了戈民辉一下,转瞬记起了问话的主要目地,“叶先生在开,开拓者,不知道什么职位?” “现在是开拓者的总经理,”方竹筠接了一句,知道这位斐少爷的用意,“当然比不上斐少爷那么多家的公司,小公司,混日子的。” 陈小青脸上流露出一丝讶然,看着方竹筠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屑,这显然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因为根据她所知,叶枫不过是个业务员,目前在长生阁负责点事情,只不过她并没有揭穿事实的真相,不过她不知道地一点是,叶枫半天地功夫,的确已经从业务员荣升到总经理地职位,虽然公司不大,方竹筠说的却是真话。 “那是屈才了,屈才了。”斐少爷摇头笑着,“那一个月挣多少呢,有没有一万?” 方竹筠看着他就有些来气,头一次喝酒的心情本来不错,可是偏偏有个苍蝇过来嗯嗯唧唧的,回了一句,“那多。” “那多?”斐少爷脸上笑意更浓,其实一万块一个月,他觉得已经对叶枫而言,都有些高看的,几千块的职位,在s城,还是很普遍的,“那有没有八千?” “那多。”方竹筠又帮叶枫回了一句。 叶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想要劝说方竹筠不要说什么,和这种少爷,谈论这些事情,那是相当无趣的事情,当然叶枫不是不赞同方竹筠还击,而是觉得和这种人谈论,不应该谈钱,应该谈论什么艺术,才是避重就轻,克敌制胜的方法。 “那还多?”斐少爷脸上多少有些轻蔑起来。“八千块,不够我一个晚上消费的,叶先生,你这样的人才,屈才呀,叶先生,实话说一句吧,你到底有一个月多少?五千总能有吧?我手下的公司。一个副总监,都不止这个价钱。” “那多。”方竹筠冷冷的回了一句。“五千都没有?”斐少爷一幅难以置信地表情,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看到戈民辉和陈小青都看着自己,觉得这次叶枫的脸可丢的有些大,最难得是从方竹筠口中得到的事实,那可信度就是相当的大,“那种破公司呆着什么意思。叶先生,你是什么,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什么,就是你这种人才呀。来我这里吧,你一个月开多少,我给你三倍的薪水,不。五倍的薪水。” 能够压过叶枫一头,几万块算什么,斐少爷如是地想到,飞快了望了一眼陈小青的表情,觉得她脸上好像涂了浆糊一样,硬硬的,看不出想的什么。 “叶枫,你看。我帮你谈了个好价钱,你可以考虑考虑。”方竹筠笑了起来,“斐少爷看起来真是慧眼识英雄的,你上个月公司发了四十万,三倍的薪水,是一个月120万,五倍的薪水,是一个月200万。也算不错的。” “什么?”斐少爷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怎么看叶枫都不像一个月值四十万地样子,“方小姐。你不是说,一万那多吗?” “是呀,比一万多呀。”方竹筠狡黠的笑,“四十万肯定比一万那多呀?” 斐少爷说不出话来,只听着方竹筠在说,“虽然一个月才二百万,不算太多,难得斐少爷这么求贤若渴的,叶枫,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叶枫看着斐少爷嘴里吞了个青蛙般的可笑,摆摆手,“我现在也忙,才当上总经理,多谢斐少爷的好意了。” “原来是这样,那实在有些可惜。”斐少爷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讪讪,不再说什么屈才,一个月二百万地人才,他斐少爷实在吃不消,本来觉得方竹筠或许多少有些吹牛,可是这个话题已经做死,没有再发展下去的必要。 接下来的节目,本来应该是高潮一个接着一个,不过叶枫的飞龙乘云地招式一使出,后面的舞会就显得淡然无味,每个人看着叶枫的表情多少都有些敬畏,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斐少爷本来以为叶枫是调酒师出身,打听了半天,才发现戈民辉也是一无所知,陈小青看起来好像知道,可是他不想问。 舞会上,叶枫如同个护法金刚一样坐在方竹筠的身边,有效的抵挡住了众多的寻芳者,方竹筠只是推说不会跳舞,叶枫也说自己不会,两个不会跳舞的人找到了默契,围成的一个圈子,密切地让人渗透不进来,窃窃私语的笑声,却不时的传了出去,让戈民辉见到了,不免有了一丝嫉妒。 “叶枫,你怎么还会调酒?”方竹筠端着酒杯,有模有样的,当然,八二年的拉菲只有一瓶,她杯子里面的是红酒,但是不贵,叶枫没有喝酒,他点了杯矿泉水。 这让戈民辉有些郁闷的想到,这小子真的天衣无缝,瘦驴不倒架地?本来如果他随意地端起一杯红酒,喝上一口,那都是让戈民辉讥笑的借口,只是很可惜,叶枫看起来虽然木讷,却是不给他一丁点地借口。 “我学的。”叶枫笑笑,环视了一眼舞池里面的男女,皱了下眉头,他有着太多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技艺,比如说像小偷一样的开锁,像技术员一样的画电路图,无师自通的股市敏感,还有提起红酒后,蜂拥而至的记忆,他拿起酒杯的那一刻,心中的震撼,比起陈小青和戈民辉都要强烈。 接下来的表演,不像是他在舞动着酒杯,而是酒杯上有一种魔力,催促他手指的跳跃,两年多来,他头一次接触这种高脚酒杯,可是他好像已经熟悉了一生一世。 叶枫不笨,他已经知道了很多,知道了这些不会平白的依附在自己的身上,听着舞厅时而柔和,时而劲爆的音乐,流彩陆离的光线,他有了一丝厌恶,记忆中一个男人闪现了出来,手中魔术般的转动着酒杯,冷冷的看着场内,置身事外! “和谁学的,这么好看?”方竹筠无知无畏,只是觉得叶枫转动酒杯的灵巧,却没有陈小青那种见多识广的震撼。 “教教我可以吗?”方竹筠有一丝好奇,也有一丝好玩的心理在里面。 叶枫看着手,只是沉默。 “不教就算了,不用这么为难吧?”方竹筠笑容有些勉强。 “你的手,其中不应该用来握酒杯的,”叶枫展颜笑道:“我觉得,其实转动酒杯,看似好看炫耀,但是很无聊的。” 方竹筠沉默了下来,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开始觉得很淡,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想哭,她其实最想问叶枫一句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关于拉菲的那些知识呢?也是学来的?”方竹筠转移了话题,却是换了一种角度。 “我好像当过售酒员。”叶枫微微笑着,随口说道,“怎么样,我记忆拉菲的资料够准确吧?” “你卖了几瓶拉菲?”方竹筠也是笑。 “一瓶也没有卖出去。”叶枫正色回答。 “为什么?”方竹筠很有些不解。 “只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似乎比他们更适合喝拉菲一些。”叶枫捧腹大笑,前仰后合,几乎笑出了眼泪,却没有注意到方竹筠在他低头的时候,笑容已经变的很淡,眼神中竟然有了一丝怜悯。 叶枫一定有心事,方竹筠如是想到,他是个不平凡的人,可是他还是有着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自己要不动声色的帮他。 二人的笑容融洽的让舞池中的戈民辉嫉妒的要命,他的舞伴是陈小青,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俊男靓女,才子佳人,同样显赫的身世,自然引来众人艳羡的目光,戈民辉却是一点没有什么骄傲自豪的感觉,脸上带着常见的平和笑意,心中只是想着,开拓者的总经理?自己能够收购开荒者,开拓者距离收购,也绝不会太远! 四十四节 集资 四十四节集资 叶枫再次上班的时候,本来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只不过听到张小娟甜甜的叫了一声,叶总经理,突然醒悟了过来,自己已经鲤鱼跃龙门,连升了***,由一个微不足道的业务员,转变成一个大权在握的总经理。 “小娟。”叶枫被叶总叶总的没有少叫,加了个经理,多少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本来想伸手拍拍她的肩头,鼓励她一下,好好做事,你也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感觉自己和那些暴发户老板好像没有什么区别,手没有伸出去,化作了一声咳嗽,“今天来的早呀。” “哪里,叶总经理来的一直都是这么早,值得我们学习呢。” 张小娟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感慨,自己好好的孩子,根正苗红的,怎么就变坏了呢,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她看了那则礼仪公司的新闻后,其实本来想要向许总揭穿眼前这个大骗子的花样,可是回去之后,和男朋友商量了很久,楚天舒人长的阔,心却和针一样的细,劝张小娟莫管闲事,万一许总不听你说的怎么办,万一这是许总和叶枫连谋搞的虚假怎么办?要不是这样,许舒婷为什么去了马来西亚,明显的做贼心虚呀,张小娟听了,惊出了一身冷汗,觉得男朋友头发短,见识长一点不假,想的就是比自己透彻,经过男朋友的一分析,张小娟有种当头棒喝般的顿悟,自己不过是个打工的,死跑龙套的,用得着这么忠心耿耿的搞的和诸葛亮一样吗,哪个老总不都是一样,所以今天早上一到公司,张小娟看待叶枫的眼神。就和前几天截然不同,多少带了点谄媚。 叶枫走到自己座位地时候,楞了一下,“我的电脑呢?” 沈阳站了起来,把同样想要表现的***臣差点撞了个跟头,“叶总经理,你看看你,现在你怎么还能做那个座位。许总走的时候特意***待了,你以后就坐她的位置,你就用她的电脑处理公司的大小事物,你的原先地电脑,早扔到货仓去了。” 都说参谋不带长,放***都不响,现在老总也多如牛毛,同事间称呼也带个总。沈阳显然也和张小娟一样,特意用经理两个字,来表达着自己心目中,汹涌澎湃的尊敬。 叶枫却是郁闷的想撞墙,苦笑道:“我还是更想用原来的电脑。” 这倒不是他摆谱。而是原先的那台电脑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用起来显然得心应手一些,许舒婷的电脑,看起来用得威风。那所有的准备不又要重新来过? “我去搬。”沈阳不认为叶枫挑剔,竟然二话不出地冲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把叶枫的主机搬了回来,鞍前马后的接线,插电源,叶枫看着他撅着个***股,真的感慨。做老总,就是***! 沈阳亲自为叶枫开机,又用衣袖擦了一下桌面上地灰尘,动作虽小,却体现了一片对老总的爱护心情,吴虹见了,只是冷笑,心想你就拍吧。有你哭的时候。想到这里的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微笑。***臣没有拍到马***,有些郁闷的问一句,“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吴虹得意的笑,“猪肉降价了。” “你不是吃素了吗?”***臣有些不解。 “降价了当然就吃荤了。”吴虹回了一句,虽然嘴上没有说出蠢货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览无遗。 “叶总经理,处理好了。”沈阳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觉得完美无缺,望着叶枫只是笑。 叶枫被他笑的有些发虚,心想我不喜欢男人的,你别用这种暧昧地眼神看着我,“现在怎么办呢?” 这两年来,他当业务员当的轻车驾熟,当老总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多少有些不太适应,沈阳也是楞了一下,“什么怎么办?” “开个会吧。”叶枫挽回了自己的败笔,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很不错,以他两年各种企业的观察经验所得,领导上班一共有两件主要的事情,一件是开大会找所有的员工聊天,一件是开小灶找个别地员工聊天。 领导辛苦呀,叶枫觉得嘴唇有些发***,***了***,还没有说话,一杯茶水已经到了面前,“叶总,你地茶水。” 张小娟表现的比三八红旗手还要积极,本子已经抱在胸前,茶水递到叶枫地面前,第一个向会议室走了过去。 叶枫看着她的背影,连连点头,望着沈阳说道:“小娟最近表现的很积极。” 沈阳想把小娟臭揍一顿,竟然敢抢自己拍马的风头,听到叶枫这么说,脸上浮出了笑容,“我和叶总经理的看法一样,这可真的荣幸。” 叶枫想把他一脚踢出去,觉得人真的不能***到沈阳这种地步,不过自己现在应该居安思危,还是要多学习一下沈阳的经验,毕竟人家在名企混过三年呢。 坐到沙发上,叶枫望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四个手下,好像等着发年终奖金的样子,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公司太小了。” “是呀,是很小,这面算上许总,一共只有六个人,”沈阳翻开了金边的大档案本,抽出了一页打印纸,“叶总经理,这是我草拟的招聘计划,请你过目。” “可是目前公司资金紧张,还没有招人的计划呢。”叶枫真的有些为难,觉得还是维持现状的好,万一许舒婷回到了公司,看到黑压压的一屋子人,兴起了炒人的念头,自己倒没什么,沈阳几个被连累,实在有点冤枉。 沈阳伸出的纸还没有放稳,已经抽了回来,潇洒的撕成了几片,丢到了垃圾桶中。“我这不过是草拟的,没事,我就说,叶总肯定有更好的发展计划,我这多少有些越俎代庖,越俎代庖的,惭愧,惭愧。” 说到这里地沈阳。望了一眼两个手下,笑了笑,两个手下回敬了一两笑声不等,尽尽手下应该尽的义务。 “其实以后公司发展了,肯定还是要扩招的,”叶枫的反复无常让沈阳郁闷的要吐血,“沈总的计划招聘书,一会再给我一份吧。”沈阳吐血吐的没忘记点头。端起了茶杯,连同郁闷之气吞了下去。 “其实我没有什么经验的,”叶枫实话实话,“这次当总经理,实在是勉为其难。大家。。。。。。。” 他话音未落,四个手下已经叫嚣了起来,大有你不当老总,天理不容地架势。 叶枫无奈用手制止众人用不满表达的尊崇。生怕自己再谦让,那就有辱谦虚的两个字,“今天开会,主要是商讨一下这几个月的计划,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当然,”叶枫咳嗽了一声,“大家***的好。我还可以考虑向许总申请一下,年终嘛,不要说双薪,就算三薪六薪的都是大有可能。” 在众人的眼中,他前面说地都是废话,你是老总,当然你说的算,只是最后一句话让众人都是眼前一亮。觉得叶枫这个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老总。 “沈阳,你说一下吧。”叶枫看到四人看提款机一样的看着自己。多少有些郁闷,心想悠闲是我老总的特权,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享受起来? “叶总,公司现在地发展可以说是勉强维持。”沈阳这句话说的倒是大实话,“主要的一点就是,公司的产品太少,当然,”沈阳语气一转,觉得自己不能当着姐夫说小舅子地坏话,“这和姚工没有什么关系,开发部就他一个人,剩下的一个白景从不搞程序,主要搞搞外围设备,姚工又要维护老的产品,又要开发新的,实在有点压力过大。” 叶枫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同时又有点奇怪,姚君武那次赶鸭子上架后,就很少和自己联系,许母也没有联系过,难道许舒婷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他们对自己这才避而远之。 沈阳精神一震,“现在公司想要发展,一个就是要扩大规模,但是目前资金显然不足。” “另外一个方法呢?”叶枫知道他这是以退为进,前一个建议基本就是抛砖引玉的作用。 “另外一个方法其实简单,”沈阳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公司应该转向更擅长地领域进行发展。” “啊?”叶枫有些诧异,“开拓者除了开发小区智能的电子产品外,难道还有什么更擅长的?” 其余的三人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沈阳,不明白他今天是不是拍马拍的过火,被马踢昏了头。 “当然有。”沈阳毫不犹豫,“叶总,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强项,炒股呀!” 叶枫正在品尝着手下端来的茶水,听到这里,一口茶水喷了出去,“炒股?” 其余地三个人差点晕倒,目瞪口呆地望着沈阳,真觉得他的这个构思有点匪夷所思,大家上电子厂上班,工作时间转行炒股?那谁做业务,公司白给你开薪水? “不错,现在行情大好,可谓天时,叶总股神坐镇,所谓地利,众人一心,是为人和,”沈阳摇头晃脑,就差拿个扇子扇两下,表现一下隆中对地气势,“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具备,我们再不炒股,那实在是,实在是公司的一个大损失。” 叶枫犹豫了一下,好像被他打动的样子,“沈总,最后一句我没有听懂,或许我可以这么问,我们炒股,对公司有什么好处呢?” “这个嘛,”沈阳只是沉吟了一下,就已经侃侃而谈,显然已经是早已准备了良久,他的勇敢建议估计开创了一个公司建议的先河,不过前提条件也是要碰到叶枫这样的糊涂却显得英明的领导,“首先,我们不能动用公司的资金,完全是自发的筹集资金,我手头这一段时间保本的十万,最少可以再追加十万,其余的同事,就完全看能力的多少进行参股。” 叶枫倒觉得不错,频频点头,“沈阳,这点建议很好,值得考虑,可是还是那句话,就算我们炒股,对公司又有什么好处呢?”只要不花他一分钱,叶枫从来不反对的,想一想,许舒婷知道了,也不会太反对。 吴虹却是心中一凛,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仔细的想想,沈阳这么主动,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再一想想,心中更是觉得不对,这个沈阳和叶枫,不会是伙同起来圈钱走人吧? 叶枫是个骗子,骗子的朋友多半也是骗子,吴虹想到这里,捂紧了口袋,满是戒备。 “我们参股的资金,除了要付给叶总一定的佣金,当然了,***盘最动脑,肯定要多分一些,其余的利润当然参股的资金来算,但是要提取盈利的百分之十给公司作为流动资金,”沈阳极力的想要打动叶枫,机会难得,失不再来的,只不过他也就是碰到叶枫这样的领导,不然直接一个信封***************的。 “如果亏了呢?”***臣张口没好话。 “亏了?”沈阳千算万算的,竟然没有算计到这点,“股神怎么会亏?我相信股神的。” 叶枫笑了笑,“你相信,我可不相信,股市有风险的,钱怎么会稳赚。” 沈阳有些着急,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赚钱大计就要毁于一旦,“这个,当然信的参股,不想加入的,我和叶总也不勉强。” 他话一出口,拉上了叶枫,***臣不再言语,张小娟有些怯怯的说,“我没有什么钱的,我房租都是男朋友***的,”看到沈阳望过来的目光凛然正气,好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慌忙改口,“我最多只能出五千,还要和男朋友商量一下。” 她说出五千的时候,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好像是被洗劫了一样,沈阳叹息一口气,觉得人穷志气也短,这种人,给他指出了光明的发财大路,却不知道去走,“五千也勉强了,军臣呢?” “我也五千吧。”***臣一咬牙,豁出去的样子。 沈阳望向了吴虹,她却只是摊摊手,“沈总,真抱歉,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这个月的伙食费还不知道谁出呢。” 四十五节 防守反击 四十五节防守反击 这几天沈阳很忙,忙的很快乐,猪很悠闲,悠闲的很快乐,由此可见,快乐的定义是和心情有着很大关系的。 唯一让沈阳有些不快的是,吴虹若有意,若无意的藐视着他的权威,集资可以说是失败的,因为王军臣最后只拿出了三千块,还不如张小娟说到做到,沈阳把大家都拖下水,目的很多,但是关键的是知道叶枫的好性格,大家的身家财产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比让他单纯的指点还是有些不同,他觉得,叶枫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炒股创业,挣钱发财大业的方针大体不变,叶枫答应的淡淡的,并没有什么不满,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悦的表情,沈阳看到了,信心又是十成十,这就是股神的风范呀,股神怎么会像小市民一样,为了仨俩钱的喜形于色,不过细节有所改变,叶枫虽然当家,还是有责任的说道,业务要继续做下去,不然许总那面他不好交待,沈阳连连点头,说如果业务每月做不到三万的,自动退股,王军臣有些欣喜,觉得这钱还不算肉包子打狗,自己只要这个月不努力,估计也就自动退股,说不定三千还能剩下三百,张小娟张嘴想问问什么,还是忍住,只有吴虹心中冷笑,知道所有的事情,就要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 沈阳早上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心情很不错,钱在昨天已经全部交给了叶枫,沈阳觉得这辈子名企已经算不了什么。抱住这只会下金蛋的大鹅已经别无他求,买了份报纸,又给叶枫买了两个包子,不显山不露水的甘当绿叶马仔的角色。 “这位先生,请问开拓者是在这个奥神大厦吧?”一个女人拦到了沈阳地面前,柳叶弯眉樱桃小口,谁见到一眼都是浑身发抖,一身灰色的风衣。凸现身材的美好,望着沈阳,大眼睛好像很来电的样子。 “是呀。”沈阳有些奇怪,“我就是开拓者的,你有什么事?” “你就是开拓者的?”女人眼前一亮,一只手揣在口袋中,好像按了下什么,沈阳没有留意。实际上,站在女人的面前,百分之九十都会被她的气质风度吸引,沈阳以为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我是开拓者地销售总监。” 女人的态度一下子热情了起来。“是沈总吧?” 沈阳有些错愕,又有些得意,“你认识我,你找我?” “我叫林黛。”女人主动伸出手来。大方得体,看到沈阳左手拿着包子,右手拎着豆浆,胳膊 沈阳对于林黛的好感仿佛高烧病人的体温计,急剧的上升,觉得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只不过他还没有忘记问一句,“林小姐,什么事?” “我是记者。”林黛笑笑。 “啊?”沈阳几乎想要把手上拿着的全部扔到路边,只恨不能双手紧紧地握住林黛的双手,来表达自己的欢迎,不用问,肯定是采访叶枫的,“走吧。我带你去。” “你人真好。”林黛说了一句。嘴角一丝得意的微笑。 沈阳被林记者地一夸,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飘到了办公室。看到叶枫正在闭目养神,又是叹息一声,股神就是股神,你看这姿态,够高,不像自己,天天盯着个屏幕,跌的心慌慌。 “这是我们公司的叶总经理,”沈阳放下了早点,觉得公司吃早点好像没有什么规矩,转念一想,这样其实也不错,最少看起来,有一种和谐地气氛。 叶枫睁开了眼睛,望了沈阳一眼,目光已经转到了林黛的身上,今天不知为什么,叶枫并没有再戴眼镜,林黛看到了,心中的第一感觉,好帅的男人,他和以前好像有很大的不同了。 “这位是林黛林记者,”沈阳一路上楼,只是用了鼻子,竟然话都没有说一句,这时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哪家报社的,“林小姐,你是哪家报社的,认识贾记者吗?” “都市娱乐报的贾大空?”林黛说地隐含深意。 “不错,就是他,林记者也是那里的?”沈阳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连连点头,“上次贾记者写了一个专访,不知道林记者这次是不是要搞个跟踪报道?” “差不多吧。”林黛语气模棱两可,望着叶枫的眼光有些异样,“叶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占用你一些时间。” “你现在已经在占用。”叶枫目光望着电脑屏幕,手指头快速在键盘点了几点,看起来很有接受采访的架势和气质,“有事请开门见山的说吧。” 沈阳楞了一下,发现叶枫的神色好像和以前又有了点区别,他发现叶枫来到开拓者之后,几乎每天都在变,他以前看起来木讷蠢笨,好像谁都能捏一把,可是现在他慢慢的多了份冷静和沉着,他和叶枫看起来关系很近,但是以他地第六感觉,反倒是有些生远。 “不知道这份报纸叶先生看到了没有?”林黛从皮包中掏出了一份报纸,轻轻地放到桌面上。 叶枫斜睨了一眼,继续敲击键盘,只是点头,那是贾大空的专访,叶枫看到脚后跟都发红地,用不着再看一次。 “不知道这篇报道符合真实情况吗?”林黛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沈阳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问道,“林记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枫笑了笑,“你说呢?”“我说这完全都是捏造。”林黛声调提高了几度,目光灼灼的望着叶枫,“据我所知。叶先生并非什么贵族,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打工仔,来了这里两年,并非一鸣惊人,其实一事无成!” “哦?”叶枫倒来了兴趣,“说下去?” “说穿了,叶先生的这个凭空的身份,只是因为叶先生自己花了四十万之巨。费尽心思的搞了一场所谓贵族的豪华婚礼,”林黛显然是有备而来,伸手又掏出一张报纸,“这是君意礼仪公司地广告,里面的婚庆节目,和叶先生举办的婚礼并无二样,不知道叶先生怎么解释?” 一张报纸又丢到了叶枫的桌面,叶枫还没有反应过来。沈阳差点把豆奶扔到了地上,想要去拣,却又不敢证实。 “解释什么?”叶枫笑的很淡,并没有去看那张报纸,好像早在意料之中。林黛只能看到电脑屏幕的背面,看不到他打开的网页,一条条新闻迅疾的闪过。 “叶先生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你地什么所谓贵族子弟。华尔街的商业奇才,家世的显赫,不过是捏造出来的,而叶先生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你犯了诈骗罪!”林黛语气尖刻,好像锥子一样,钻入了沈阳的脑袋里面,钻的他脑瓜子有些发痛。短暂地时间竟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终于明白林黛做什么来的,她不过是过来找麻烦而已。 叶枫听到这里,并没有十分的愤怒,平静的问道:“你要问地问完了?” “怎么了?”林黛没有看到想像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看到叶枫老奸巨猾的进行狡辩抵抗,他的沉静,甚至有种让她不安地味道。冲淡了她心中的惋惜。这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林黛如是想到。其实她看到叶枫的第一眼就是,这个帅的小伙子,如果靠欺骗过日子的话,那实在有点太过可惜。 “那你可以走了,我们还要工作。”叶枫摆摆手,仿佛在驱赶一直苍蝇,鲁迅曾经说过:最高的轻蔑是眼珠都不转过,叶枫显然还没有达到最高轻蔑,如此刻薄的地步,只不过他地态度让想要激怒他的林记者,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 激怒对手,从对方身上得到更多的有用的信息,这招林黛早就用过,而且屡试不爽,她却没有想到用到了叶枫的身上,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叶先生,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林黛有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感觉,她重重的,出乎不意地一拳,本来希望得到有效地结果,她都准备好猛烈的反击,但是打到了空处,反倒生出了一种惶恐。 “解释?”叶枫还是笑,笑地沈阳的心有些触底反弹,叶总肯定不是骗子,骗子怎么会笑的这么镇静自若,只不过他忘记了一点,很多政客都是很优秀的骗子,叶枫呢,现在看起来,就很有做政客的潜质,“不过林大记者,你们报道的时候,什么时候给过我们大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说什么?”林黛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叶枫不答,笑着推了一下电脑屏幕,转的面对林黛,虽然不发一言,可是态度好像胜券在握。 沈阳失魂落魄的看了下电脑屏幕,发现是液晶的,这和他名企的善于观察的身份好像很不符合,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都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他挂不起来,他有二十万在叶枫那里挂帐,一想到这二十万,自己是迫不及待的送给了骗子打理,沈阳心中有种猫抓的难受,可是他还要保持镇定,他觉得一定要等林黛走了之后再说,叶枫在眼前,不会化作空气蒸发,这点让沈阳略感心安,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吴虹看似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心无旁骛的样子,嘴角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的微笑。 沈阳目光落在屏幕上,看到第二眼的时候,有些奇怪,上面是一则新闻报道,好像很普通的,大意就是后母虐待女儿的意思。 没有想到的是,林黛脸一张脸却是迅疾的红了起来,有如火烧云一般,沈阳一旁看了,没有什么经验,只有一种这个女人是巫婆的痛恨,她明显的,欺骗了自己的信任和热情,如果自己不领她进来,叶枫当然不会是骗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黛吃吃的问道。 “哦?”叶枫笑了起来,有些讥诮,“林记者竟然也会装糊涂,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你刚才说,好像要给大众一个解释?” “不错,这个新闻是我的错,”林黛转瞬又恢复了常态,“我报道多少有些不实,误导了一部分读者。” “只是不实和误导吗?”叶枫缓缓道:“这本来是个很好的母亲,不舍得多吃一口,留下最好的东西留给了女儿,虽然那不过从菜场捡回的好点的菜叶,只不过经过林记者的一只笔形容下来,母亲变得刻薄了很多,半个月只给女儿吃熬点菜叶的稀饭,母亲的无奈之举受到千人的指责,万人的唾骂,那个母亲,甚至一度绝望的想要去自杀,只不过她不舍得过继过来女儿,好在还活了下来。” 林黛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显然叶枫找来的这条新闻,已经击中了她的要害,“我已经向那个母亲承认了错误,而且,我还,我还。。。。。。。”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迟疑,叶枫已经接着说了下去,“你还给了她们几百块钱,是吧?” “你怎么知道?”林黛一怔,突然发现叶枫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自己在寻找他的欺骗真相,怎么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声讨自己?他和当年,好像已经变了两个样子,当初他,不是很笨拙的吗? “我当然知道,林大记者的新闻,很有轰动效果的,”叶枫目光变的有些犀利起来,“林大记者的新闻,也多少带有误导的性质,几百块,实在可笑,请问林大记者,如果我给了你几百块,请你刊登一则林黛记者被人性骚扰的消息,不知道够不够?” “你说什么?”林黛突然怒不可遏。 “哦?不要那么激动。”叶枫只是摆摆手,“我可以在那之后,再给你几百块澄清事实的。” “你有胆,就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林黛咬牙切齿,上前了一步,录音笔在口袋中握的‘咯吱’作响。 “你知道愤怒了,知道被伤害了?”叶枫脸色突然变的很冷,冷的不像他的本人,“其实你不应该这么愤怒的,我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一个人如果被深深的伤害,花钱,花多少钱,都是永远的无法弥补!” 四十六节 困境 四十六节困境 林黛觉得浑身酸软,只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可是可惜的是,办公室多余的凳子都没有一把,叶枫好像也没有请她坐下来长谈的意思。 沈阳突然发现叶枫有些陌生,他本来不是那么刻薄的人,最少在沈阳眼中,叶枫是个老好人,你不惹他的时候,他对你永远都是很和气,难道这是一种谎言被揭穿的愤怒?不过看他们的谈话,沈阳竟然有种他们早就认识的感觉,不过沈阳现在满脑子都是诈骗罪三个字,自己的二十万到底能不能收回来,看来是个问题,有些慌乱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叶枫的眼里闪现出一丝悲哀。 并非他注意不到,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因为大多数的时候,叶枫眼中的悲哀都是一闪即逝在眼镜片的后面,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忘记了带那幅眼镜。 “你的事情,和我的事情,是两回事。”林黛发现自己的反击很无力,“你不能用我做下的错事,来洗脱你的欺骗罪名,你不觉得,这有些可笑吗?” “真的很可笑?”叶枫淡淡的笑,笑容中好像有着一根针,林黛竟然不敢正视叶枫的笑容,因为叶枫的这则新闻看似轻描淡写,在她的内心却是给了着实重重的一击,林黛觉得内心呻吟一声,无力反击。 很多时候,你不觉得痛,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打在你的身上而已,林黛突然走种想要离开的愿望,她不想再采访叶枫这个人,他是个魔鬼! “哦,还忘记了和林记者说一下,你应该补习一下法律知识,”叶枫把电脑屏幕转了过来。好像觉得屏幕都比眼前这个美人要耐看一些,“你刚才说我犯了诈骗罪,而根据刑法的原文,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地行为。我就算花了四十万,也是自己的钱,并没有侵占别人的财产。好像和这三个字扯不上关系的,而根据刑法246条的诽谤罪原文,诽谤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我好像没有什么诈骗,但是你好像已经不止一次构成了诽谤罪。” 林黛目瞪口呆的望着叶枫,嘴蠕动了两下。喉咙中好像挤出了一丝声音,“叶枫,你不要得意,你莫要让我抓住什么把柄,不然我会原封的如实报道出来。” “哦?”叶枫笑了笑。头也不抬,“那我就恭候林大记者地如实报道,对了,忘记说明了一点。以后如果再采访的话,请你预约,因为我现在不像以前,我现在很忙,而提前预约,也应该算是一种有礼貌的行为,林大记者这么有学问的一个人,不应该不知道这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枫挥挥手,“沈总,麻烦你送送林大记者,我们要懂得做人的礼貌。” 林黛走的时候,羞恼气氛,还带着吴虹目瞪口呆的目光,看着叶枫好像不经意地向自己望了过来,吴虹干咳了一声。慌忙低下头来工作。 她以热心人的名义。给晚间八点半报道了这则消息,本来准备领取一百块。五十块不等的报料费用,可是如今看来,叶枫知道了,她都可能领取份白信封的,做贼心虚的低下头来,吴虹只是觉得林黛地没用,这么轻易的就被叶枫三言两语的打发,可是有一点她很奇怪,为什么叶枫摘下了眼镜,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沈阳把林黛送走之后,看着叶枫的眼神,复杂千万,这家伙绝对不好对付,就算犀利地有如林黛,他都能三言两语的让她铩羽而归,自己算什么? “沈总,什么事?” 叶枫凝望着屏幕,好像半晌才注意到沈阳一直木桩一样的伫立。 “没什么,那个叶总,股票买了吗?”沈阳尽力让自己表达的意思婉转一些。 “你要撤股?”叶枫不急不缓的问道。 叶枫单刀直入法吓了沈阳一跳,竟然和林黛产生了同样的想法,此人是魔鬼,这是怎么回事?叶枫好像一晚的功夫完成了人到魔鬼的转变,沈阳欲哭无泪,“不是,不是,问问,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叶枫笑了下,有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只不过看到沈阳眼中,那是老奸巨猾地表现,推了下电脑屏幕,“资金加起来不多,你们的二十万零八千,我的一百二十八万,一块炒了。” “什么,你的一百二十八万?”沈阳一惊,虽然现在在s城,一百多万的算不了什么,可是沈阳的全部身价不过也才几十万有余。 他钱好赚,做总监的做的好,一个月十来万地也是常有地事情,花的却是也不慢,走关系,请朋友吃饭,没事地来来小资,非名牌不穿,咖啡屋酒吧转转,出门打的的那都是家常便饭,无形中已经占用了每个月薪水的不小比例,沈阳三年下来,能积累几十万已经算是不错的成就,可是叶枫上个月还穿个破皮鞋来应聘,这个月竟然已经有了百万的身家? 扯着脖子有如鸭子一样的看,‘嘎嘎’的笑了两声,有如开心的鸭子,“没有看出来,叶总已经是个大款。” 叶枫笑笑,“我这如果也算大款的话,那这里的大款满天飞的。” “叶总买了哪几只股票呢?”沈阳看到账号上真的有钱,没有被挪用,多少放下了心事。 叶枫点开了交易明细,沈阳看到所有的资金都买了一只股票,有些担心,“叶总,那个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了?” 叶枫抬头望了沈阳一眼,“你放心,这只篮子比较结实的,赚多少不敢保证,亏是不会的。” 沈阳终于来了点精神。“我相信叶总的眼光,要开盘了,看看走势吧。” “不用看了。”叶枫笑笑,“今天停牌。” “啊?”沈阳吃了一惊,内心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停牌?” “有消息要出来。”叶枫只是笑,笑的很神秘,“根据我的可靠消息。这只股票停牌一天后,最少要大涨一个月以上。”“你怎么知道停牌?”沈阳忍不住看看消息面,发现公司并没有什么消息出来,他也知道,指望这个消息出来,利好利空通常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利好都有可能变成利空地,散户永远不要指望能够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公平不过是个口号而已。 “我是股神,当然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叶枫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高深莫测一些。 他的高深被沈阳看到眼中,有一种陷阱的味道,沈阳想要让自己往好一些寻思,却是忍不住认为叶枫把钱放在这只股票上。有点携款潜逃的意味,“那你怎么不明天再买,今天说不定还能涨一天。” 叶枫看白痴一样的看沈阳,沈阳其实也觉得自己很白痴。白痴地毫无戒备的给了叶枫二十万,还是很感激的样子,现在想要,又有些犹豫,当叶枫对林黛说,他的所作所为不叫诈骗的时候,沈阳就在想,那叶枫对自己呢。算不算得上是诈骗,好像有点,又好像是自己弱智,沈阳暗自决定,回去要翻翻法律书才行,以备不虞。 “你如果觉得我打理不好的话,大可以把资金提出去,”叶枫没有什么不满。态度和桌子上的包子一样。很实在,“我们这存款自由。取款也一样的,我手头二十万地余钱还是有的。” “哪里,哪里,钱放在叶总这里,比放在银行中,还让我放心呢,”沈阳尴尬的笑笑,“我去工作了,叶总,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回到座位上的沈阳,只想老大地嘴巴抽一下自己,刚才是抽出资金的机会,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呢? 林黛从开拓者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失败。 如果说还有比一次失败更糟糕地事情,那就是在同一件事情上,失败两次。 林黛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可是她发现自己原来是自欺欺人,回到公司的时候,忙忙碌碌的同事都是笑脸相迎,一如既往的和善中带有疏远。 看着平日再也熟悉不过的情形,林黛突然觉得有些疲倦,她是个女强人,自己这么认为,别人也是这么称呼,可是她突然有了一丝怀疑,自己现在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有意义。 “林黛,你那篇的稿子怎么样?”主编姓梁,四十多岁,头顶微秃,看起来好像聪明地脑袋都容纳不下,从头顶冒了出来,挤掉了头发。 “今天我累了,没有去采访。”林黛随口说道。 “你的这篇要抓紧,都市娱乐报上次讽刺我们,我们要给他们个好看,他们长篇累牍的报道的那个叶枫,很可能是假的,可是大众喜欢看这个,听说他们销售量激增,正在酝酿更近一步的访问,我们如果这个时候揭穿他们,那无疑给他们致命的一击,同时,可以增加我们报纸的销量,”梁主编自顾自地说着,没有听到林黛地反应,抬头看了一眼林黛:“小林,你怎么了?不舒服?” “有点。”林黛苦笑了一下。 “我们的女强人竟然也有累地时候,”梁编辑打趣的说道,脸色郑重了一些,“工作虽然重要,身体一样要紧,回去休息,稿子的事情,我可以让别人跟进。” “不用,还是我吧,我就是今天有点累,这几天我会跟进。”林黛犹豫了一下。 “好的,没有问题,知道你要强,一件事情绝对不会半途而废,”梁主编站了起来,爽朗的笑笑,“回去休息,这是命令。” 林黛笑笑,遵从着命令,出了报社,并没有直接回到住所,而是上了一辆公车,向相反的方向而去,下了车后,是一个嘈杂的闹市,熙熙攘攘的,让她脑门子都有些发痛,上一个菜市场买了些水果,拎了拎,分量不轻,有些苦笑,很熟悉的样子,穿街走巷,来到一个老式的小区。 不知为了什么,林黛神色有些犹豫,站了片刻,这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像鼓足了勇气,来到一栋楼前。 楼道的大门紧闭,她透过中空的铁栏杆望了过去,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在埋头写着作业,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叫道:“铃铃?” 小女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欢呼了一声,“林阿姨。” 放下了钢笔,小女孩冲了过来,打开了楼道的大门,林黛走了进来,四下看了眼,脸上有些怒意。 小姑娘住的不能算是个房子,只能说是个楼道旁边空处的位置,扯了些帆布搭成了屏蔽,可以隔断上下楼梯行人好奇的目光,除了一张板凳一样宽窄的床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煤气灶,锈迹斑斑,就算垃圾站回收估计也比这干净了很多,上面一个小锅,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你们怎么又搬了出来?你妈妈呢?我给你们的钱呢?”林黛看起来有些火气,“房东呢,他撵你们出来的吗?” “不是,”小姑娘递给林黛一个板凳,自己乖巧的侧过身子,靠着床的一角坐了下来,“是妈主动要搬出来的。” “你妈怎么能这样。”林黛忍不住声音大了些,楼道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路过,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的逃上楼去,只不过看着她们的眼神多少有一些不屑,虽然大家都是租房子住的,可是这种住法,很容易招人厌烦。 林黛话一出口,看到铃铃有些惊惶的一张脸,脑海中不知为什么,闪现出叶枫的脸孔,叹息一声,“是不是没钱?林阿姨给你们。” “林阿姨,你帮我们已经帮的太多。”铃铃年纪不大,看起来小学生的阶段,举手投足比起那些天之骄子还要懂事,“我们不能再要你的钱,我们有困难,自己能够解决。” “你们自己解决?”林黛几乎要吼了起来,“自己解决,就是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又搬到这个破地方来?” 四十七节 无名氏叔叔 四十七节无名氏叔叔 楼道的门一响,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林黛在这里,多少有些意外,“林记者,你怎么来这里?铃铃,功课做完了没有。” 她的态度并不如铃铃一样的欣喜,可以说是客气,但是带有一丝疏远。 “李秀英,我不来这里,还不知道你又带着女儿出来住。”林黛声音有些冷,态度一点都不客气,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女人来了之后,三人呆在并不大的楼道闲置的空间里面,转身都有些困难,空气也是生涩混浊,带有一丝怪怪的味道,流通更加困难过转身,林黛又是忍不住的愤怒,虽然她竭力想要告诉自己,要冷静,说不定她们又有了难处。 女人看了铃铃一眼,犹豫了一下,“这几天,这几天手头有些紧,房东是好人,允许我们免费住在这里,铃铃也觉得可以,我们。。。。。。” “她当然没有意见,她不过是个一个孩子,”林黛觉得自己出离了愤怒,“可是你是母亲,上次我是误会,但是上次更正了报道,我们已经为你筹集了一笔钱,不算少数吧,够你租个人能住的房子吧?可是你看看,这是房子吗?你做母亲的能熬,孩子呢,也可以吗?” “不怨妈妈。”铃铃低声说道:“林阿姨。我奶奶病了,听说很重,妈妈省吃俭用的,房租都省下来,除了给我补充营养外,钱都邮了回去。” “啊?”林黛楞在那里,神色中有了一丝歉然,“你怎么不早说?” 女人嘴唇蠕动两下。“我麻烦你们的次数太多了,我只怕又麻烦你们。” 她还是戴着面罩,看她的装束,无疑是个扫马路的清洁工,戴个面罩是为挡挡灰尘,只不过回到了家里,她还是戴着面罩,就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什么病?”林黛问话地时候。已经打开了钱包。 女人握住林黛的手,苦笑道:“林记者,你若是真的帮我,就不要掏钱了,也不要给我什么报纸上的宣传让好人帮忙了。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老人的病已经好转,钱够用。我和铃铃苦一段时间也就好了,我只是希望,希望铃铃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在学校的时候,被人指指点点,说她穷,说她有个残废地妈妈,我们已经换了两次学校。这次已经没有人知道她的事情,她很开心,林记者,你,你能,谢谢你。” 女人的话说的很恳切,也很无奈的样子,林黛却和被抽了一鞭子一样的放下了手。“你说什么。谁会看不起铃铃,你说。我去找!” 女人眼中有了一丝无奈,觉得应该说的更明白一些,“林记者,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可是,可是铃铃和我都不想再在别人的议论下过日子,这,你,你能理解吗?” 林黛楞了一下,心中一颤,无力地放下手,她终于明白自己大错特错,叶枫说的很对,一个人如果被深深的伤害,花多少钱,都是无法弥补,自己以为在帮助别人,却只是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如果不是女人今天说的在她心中造成地震撼,她多半还是有些懊恼和不解,为什么这女人就是这么执拗,不肯接收别人的帮助,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有的时候,帮助,也是一种伤害。 缓缓的从皮包中掏出了一张名片,而不是钱,林黛虽然知道她们打自己电话地可能很小,她们甚至没有电话,可是她还是习惯性的说道:“那好,以后有困难,打我的电话。” 林黛出了小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看铃铃是一个,可是询问叶枫的消息,好像是另外的一个,她其实认识叶枫地,所以在都市娱乐报看到一个也叫叶枫的,是个贵族,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等到确定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打工仔后,因为都戴着那个招牌的眼镜,她觉得自己的天性不能容忍这种欺诈的事情发生,她忍不住的向主编说了这个事情,正巧有个热心人也来电进行揭露,主编于是很有兴趣地让她进行跟踪采访。 她其实见到沈阳地时候,比沈阳还要了解开拓者的人员,不过她并不知道那个热心人就是吴虹,她本来以为会给叶枫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欺骗虚构什么贵族地身份,不能让他得到的更多,相反的,只能让他失去更多,毕竟,铃铃母亲的性命,如果说的牵强一些,那是叶枫救的,她应该给叶枫一个机会。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枫好像早料到她会前来,很久的新闻他还能翻了出来,如同利箭般的展现在她眼前,她那一刻,已经败退,她不想揭开别人的伤疤,只是想要掩饰着自己失误造成的痛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她有点痛恨叶枫这个人,觉得他太过无情,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伤害别人。 叶枫,我不过放过你,我的错我自己承担,但是你欺骗了别人,我就有责任让你现出原型,林黛这么想的时候,发现肥肥的房东擦肩而过,本来想要叫做她,却还是忍住。 房东很胖,有些地主坐在家里收租的潜质,她胖胖的手中拿着个单子,到了李秀英的门口,拍了下房门。 李秀英在林黛走了后,也有些浑身无力,望了铃铃一眼,铃铃摇头道:“妈,我什么都没说。” 伸手拍了拍女儿的头顶,李秀英有些苦笑。“还要说什么,看到了,什么都清楚了。”听到楼道门响,扭头看到房东,打开了楼道门,看到房东手中的单子,“水电费?”“不是,你的汇款单。”房东觉得自己做善事一样。“这人真不错,每个月都是按时送钱过来。” “又是无名氏?”李秀英有些惊喜的接过了汇款单,对于别人的救助,她很多时候,都是婉言谢绝,她能熬过去,也想让女儿明白一个道理,任何时候。求人都不如靠自己,你不能指望别人地施舍活一辈子,可是这个无名氏一直都让她很感动,每次汇款不多,可是每次都是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李秀英接到那单子的时候,感觉的只有温暖,没有被施舍的感觉。 “妈妈,又是那个无名氏叔叔?”铃铃抬头。笑容满面,和母亲一样的开心,“他这次给我的留言是什么?” 李秀英看着汇款单,旁边挤着几行字,密密麻麻的,光线虽然暗,却能发现字写地不错,“我找找。铃铃,没有你的。” 母亲假装有些失望的摊摊手,铃铃不信的翘起脚来要抢汇款单,“我不信,无名氏叔叔不会忘记我的。” 汇款多少不是她们注意的,反倒汇款联上的几行有些密集的留言,永远都是她们期盼地,母亲笑着把汇款单递给了女儿。和对林黛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铃铃大声念了起来,“有信心。就会有希望,妈妈,这是无名氏叔叔给你的留言,哦,应该也是对我说的,不过他怎么总是这么一句,没有创意,来,“铃铃,上课写作业,不要咬笔头,很浪费钱的。” 铃铃笑的前仰后合,好像都要笑出了眼泪,止住了笑声的时候,这才问道:“妈妈,为什么无名氏叔叔知道我上课咬笔头呢?” “因为他一直都在关心着你。”李秀玲看到女儿地欣喜,眼中满是感激。 “这么说无名氏叔叔也在这个城市的?他还来看过我?”铃铃惊喜的问道。 “是呀,”母亲拍拍女儿的头顶,“铃铃,好好学习,不要让你的无名氏叔叔失望。” “妈妈,这次无名氏叔叔多给了十块钱,真小气。”铃铃虽然是这么说的,却是满是笑意,看到最后一行字,又笑了起来,“十块钱给铃铃买铅笔,下不为例,叔叔也很穷,铃铃要帮叔叔节省,妈妈,叔叔是个好人,真细心的。” “是呀,无名氏叔叔他是个好人,”李秀英看着那张汇款单,眼中有些湿润,脑海中却闪出一幕,自己站在楼顶,真的觉得熬不下去地时候,一个年轻人,戴个宽边的黑色眼镜,很冷静的说,你为什么跳楼,你觉得自己有困难,是不是?你有子女是不是?你有女儿?那你总不希望女儿没有母亲吧?要有信心,就会有希望! 叶枫现在一天看起来多少有些忙碌,当然这是对比他以前而言,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沈阳几次兴起了要找他撤股的念头,可是都是无功而返。 他的这个念头,不过像是女人在打胎,看起来医生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他总是和女人一样犹豫不决,想要处理这个麻烦,又觉得有些不舍得。 不但冲动是魔鬼,就算利益看起来,也像是魔鬼,沈阳悲哀的发现这点后,却和那个偷吃苹果夏娃一样,抵制不了魔鬼的诱惑。 只不过魔鬼多少给了他点甜头,股神到底还是股神,叶枫说他们买地这只股票停牌后会涨,停牌地那天,他蚂蚁行走在锅台上一样,焦急多情的又不出远门地守候在叶枫的身边,第二天一开盘,那只股票打破了重心引力定律,一下子弹到了最高点,最可恨的就是消息面地震一样的释放出来,让你觉得这只股票千载难逢,不翻五六番,那都是绝无可能,但是你想要去买,偏偏无法买到。 以前沈阳追涨的时候,觉得这种情况可恨,这一次,他觉得非常的可笑,他做梦的时候,都好像能听到别的股民在议论,别的股民在埋怨,为什么这么好的股票不早一天去买,沈阳笑醒的时候,终于知道了自己和股神的区别,股神从来都能快过自己,不急不躁的一步,但是永远的走在他的前面。 只不过这个梦是浮躁的,不经深思的,只要多一点思考,就和肥皂泡一样的破裂,因为钱是在涨,但是看不见,到不了手上,这让沈阳更是如同望着葡萄的吃不到嘴的狐狸,只是更让他郁闷的是,他知道这葡萄是甜的。 几天的功夫,沈阳的资产大约涨了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二十万变成了三十万,张小娟的五千块变了将近一万,王军臣的三千虽小,却也是大有斩获,大家到了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行情软件,看着行情的走势,把昨天的美梦回顾一下,张小娟后悔没有拿出两万的私房钱,王军臣更是后悔临时改变了主意,五千的本只拿出了三千,吴虹没有后悔,她肠子都快青了,只不过她还有最后的一点安慰,这就是叶枫是个骗子,他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和优秀传销人员做的一样,只不过他这招更高一些,他甚至一点钱都不用发出去,因为他资金不兑现,有个更美丽的借口,都在股票上压着呢。 交易的权限叶枫一手包办,以后的几天内,大家来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问,叶总,该抛了吧? 叶枫看着这几个急不可耐的手下,只是淡淡的笑道,想撤股的,可以和我说一声,和我合作的,都要彼此绝对的信任,是不是?如果我们公司的内部都不团结的话,又怎么能够指望困难的时候,大家都是枪口对外? 众人都是点头,叶总明鉴,叶总是英明的,叶总经理万寿无疆,永远健康! 叶枫每天上班的时候,已经不再戴眼镜,他认为自己已经不再需要那幅眼镜,不戴眼镜的他,威摄力又大了几倍,可是业务却是呈现了下滑的趋势,这让他多少有了一丝纳闷,因为按照他的想法,沈阳和王军臣两人应该加快开拓业务才对,这种现象虽然是萌芽,但是绝对不正常! 四十八节 恶性竞争 四十八节恶性竞争 什么是痛快? 痛快本来是舒畅,或者引申直爽干脆的意思,不过根据网络新解法的含意就是痛苦并快乐着。 如果按照后一种解法来说,沈阳觉得自己很痛快! 他痛快的想要去跳楼,没有跳的原因是有三十多万资金在叶枫手上没有拿回来,其实他现在很有些痛苦,自从把资金交给叶枫打理后,其实业务他也没有放下,每个月三万的业务,新人看起来有些困难,但是在他眼中,实在是小菜一碟,只不过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单子接连死了两个,每个都是几十万的单子! 沈阳从来不做十万以下的单子,这是他给自己定的标准,一是太小无利可图,浪费时间,二是他觉得,人活着,应该有高一点的追求。 可是王军臣都拿下了三万的单子,自己却是一个单子都拿不下,每次看到叶枫望着自己的目光,沈阳都有些提心吊胆,现在不是他想不想撤股的问题,而是他都快没有资格入股。 “叶总,你的信。”这天的沈阳来到了公司,毕恭毕敬的递给叶枫一封挂号信,鼓鼓的,里面软软的,不像是钞票。 叶枫接了过来,看了沈阳一眼,沈阳垂首敛眉,像个旧社会受气的小媳妇,见到婆婆,不是,应该是叶总的目光有驱逐的味道,讪讪的的退到座位上,“叶总,你先看信,一会我找你商量个事情。” 叶枫等到他退到了座位上,这才打开了信封,抽出一沓,不是支票。好像是什么收据,沈阳用眼睛余光看了,有些不明所以,叶枫看那沓纸看的很仔细,一张张的翻看,沈阳没有看到,不然一定会笑的喷饭,因为上面不是写着无名氏。就是写着有心人,怎么看都像有点毛病,神经病人才会起的名字,叶枫却一点笑容没有,他可以说十分仔细的,比看股票技术指标还要仔细的检查每张单据,看看是不是到了指定地地方,全部阅完后。这才叹口气,如释重负一样,本来想一把火烧掉的,看到沈阳不时的望向自己,拉开了抽屉。放了进去,然后锁了抽屉。 许舒婷走的时候,并没有和叶枫道别,抽屉收拾的干净。叶枫拉开抽屉的时候,有一种惘然,听君武说,许母已经病好了,自己一直没有去看望一下,好像就算是朋友也不应该吧,等到他鼓起勇气想要去看望的时候,姚君武竟然说许母已经回老家了。 姚君武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不错。不过不再一口一个姐夫地叫着,叶枫每次和他联系的时候,想要问问许舒婷那面如何了,可是却是张不开口。 “叶总,很忙呀。”沈阳又凑了上来,打断了叶枫的思路。 “又要抛?”叶枫脸上浮出了点笑容。 “不是,想和你谈点公司的事情,叶总方便吗?”沈阳看了一眼两个手下。觉得他们好像都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有些脸红。 “去会议室吧。”叶枫大手一挥,深明大义。 沈阳感激的鼻涕有点流了出来。天冷,有些受寒,到了会议室,一关上房门,沈阳就开门见山的自我检讨,“叶总,我最近的业务成绩不好。” “不是不好,是一塌糊涂。”叶枫虽然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不管,可是好像又比谁都明白,“这个月,你截至到今天一单业务都没有,到现在为止,公司地总销售成绩是十万,吴虹六万,王军臣四万,我大略算了一下,我们这面五个人,那面三十二个,我现在开工资,付房租交水电,还不算材料税务别的杂七杂八的,一个月最少要有十万以上的资金才行。” 沈阳突然发现,老总的这个位置,看起来谁都能坐地,叶枫这样的人,都能算的这么清楚,这么说那些做假账的一定不是算错,而是算地太清楚的缘故。 “可是现在不要说利润,就算销售业绩也不过十万,”叶枫叹口气,让沈阳感觉到自己不让他去跳楼,实在是在很给面子,看在交情的份上,“沈总,你总要体谅我的难处吧?要不实在不行,我们把股票抛了吧,我把资金抽出来,还可以开几个月的工资,而且,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再看股市,许总给了我信任,我实在有愧。” “体谅,体谅,绝对的体谅,”沈阳有些着急,后背上的汗有如长江之水,一波未消,一波又起,“股市的资金不要动,不能动,我知道自己最近地业绩出了问题,可是我在找原因。” “找到了吗?”叶枫摆摆手,“坐下来好好谈谈。” 沈阳在恩威并重下,真的感动,许总真的是有识人之明,发现了叶总这样的人才,“我这个月业绩本来应该不错,嗯,事实上,我也知道,不应该用应该两个字来说话,”沈阳觉得一定要说的明白一些,不然真的如同一部电视剧那样,永不瞑目的。 “我本来有两单,一单三十万,一单是四十五万,这两单绝对不应该有任何的问题,”沈阳觉得嘴唇有些发干,“因为所有地关系我都做到,主要地负责人我已经打点,而且大家有过往来,叶总,你也知道,有的时候,做业务,关系网是最重要地一环。” “难道是你得罪了对方?”叶枫也有些奇怪,他知道沈阳虽然虽然最近被股市冲昏了头脑,但是单从业务角度而言,绝对不是白给,这从许舒婷给他的这几个月的业绩单可以看出来,叶枫虽然做了一单三百万的,但那是特殊的原因。 “不是这样的,事情都是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沈阳好像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拉了拉领带,“两个单子都到了谈判尾声,就差他们汇款这一步。没有想到没有相隔半天的功夫,就不约而同的给我打电话过来,说很抱歉,他们另找了卖家。” 叶枫皱了下眉头,知道这件事是有蹊跷,“他们没有给什么解释?” “没有。”沈阳摇摇头,“他们只是说抱歉。”“哦?看样你关系做的实在不够到位。”叶枫隐约地明白了什么。 沈阳表情有点像咸鱼,“我这几天已经开始寻找原因。让那面的铁哥们帮忙打探一下,到底他们进了谁的货,他们不买我们的,总会买别人的吧,因为项目已经在施工,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买的是开荒者的产品。” 叶枫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这是不是喝杯酒。跳个舞引发的后遗症,只不过还是笑笑,“这也有情可原地,他们公司实力强,我们不过是小公司。产品就几个,大部分属于的买别人的然后转卖,怨不了沈总。” 沈阳这个激动呀,泪腺运作起来。眼泪有种脱离眼眶的冲动,只是差拍胸脯说一句,叶总,你这么看得起我,信任我,兄弟这条命交给你了,想了一下,觉得把三十多万要回来。再把性命交给叶枫也不迟,神色有些犹豫,“叶总,你说的没错,我们这种公司,一般都是在夹缝中生存,但是这次开荒者做的真有点不地道,我问了一下价格。他们这次卖给别人的。算是原来产品五折的价格,可以说就是亏本。听我地朋友说,好像还没少送红包,我不明白,他们如此舍财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叶枫终于明白了,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毛病不是出在沈阳身上,而是因为自己这个老板上次炫耀的结果,看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地好,方竹筠倒是对自己的冒牌男朋友颇为满意,最近做菜都是唱着小曲,可苦了这帮不知道内情的手下,虽然是这样,叶枫还是做出一幅气愤填膺的样子,“实在太不像话,这样怎么行,这属于恶性竞争,很不道德地,沈总,你不用担心,我会向许总那面说明一下情况,过错不在你。” 沈阳觉得天也阔了,心胸也宽广了,三十万放在叶枫那里也就放心了,你能碰到叶总这样的人,命给他都行,三十万算得了什么,“还是叶总明鉴,我就说,跟着叶总你走,肯定有肉吃。” “开拓者,我知道这个公司,好像老总是赵建吉吧?”叶枫装糊涂比浆糊还要高明。 “现在不是了,听说开拓者已经被收购,他们的一把手叫做戈民辉。”沈阳倒是没少打探。 叶枫点点头,“戈民辉?听名字就知道,有点奸诈的味道。” 沈阳不知道戈民辉和奸诈有什么关系,却觉得叶枫说的很对,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想法,让沈阳有些冲突的走出了会议室,立下了这辈子就跟着叶枫混的念头。 都说跟着狼狗吃肉,跟着土狗吃屎,沈阳觉得,要吃肉,就一定要跟着叶枫,只不过他念头转动地时候,突然看到一张脸就离自己不远,呲着牙,好像土狗一样,楞了一下,才发现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人标准,高手过招当然从眼神分辨出出手的方位,稍差一筹的,就会从肩头耸动,脚步的占位来判断,沈阳不是高手,他看人不看眼神,不看肩头,甚至对方长的高矮都不考虑,他最先看的是对方地穿着。 看了第一眼地功夫,沈阳就吸口凉气,觉得此人有钱,看到第二眼的时候,沈阳就吁了口热气,暗道此人有病。 对面这个人长地其实不错,对得起观众,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件东西不超过千元以上,沈阳甚至有些怀疑,这小子的内裤是不是也屁儿卡蛋的,只不过这个他无法证明,但是这些东西在那人的身上,沈阳却有种堆积难受的感觉,此人没有审美观念,是个暴发户,沈阳看了第三眼的时候,下了这个判断。 “叶总,你真的很忙呀。”那人终于发话,不是向沈阳,而是向着才走出来的叶枫。 叶枫楞了一下,飞快的皱了下眉头,转瞬被笑容抹平,“我怎么会比斐少爷忙,不知道斐少爷这么忙,怎么有空上开拓者来?” 沈阳有些发怔,觉得叶总认识的人都是千奇百怪的,自己当然是个例外,看到那人理都不理自己,有些无趣的回到座位上,发报机一样的支起耳朵。 “你这个破地方真的难找。”斐少爷摇摇头,“奥神大厦,太偏了,我的司机都没有听说过。” 叶枫终于知道这个斐少爷除了新加坡和有钱的两件必带的修饰语,形容别的东西,多用一个破字,戈民辉的被他如此形容,自己的也逃脱不掉,“不知道斐少爷的公司在哪个破地方?” 斐少爷一怔,伸手要拍叶枫的肩头,“你这性格,我喜欢。” 叶枫闪了下肩头,淡淡道:“动手动脚的性格,我不喜欢。” 本以为斐少爷会恼羞成怒,没有想到他只是大笑了几声,突然向旁边伸出手去,叶枫一怔,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门外已经跑来了一个瘦的猴子一样的人,放了根雪茄在斐少手上。 斐少爷烟才叼在嘴边,火光一现,猴子般的人已经闪电般的掏出了火机,点燃了香烟,又退了出去。 沈阳有些叹息,这位不是一般的显摆,看起来和那个林黛是一样的货色,都是过来找茬的,他虽然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却也知道,朋友之间,用不着这么摆谱。 深深的吸了一口比他拇指还要粗很多的雪茄,斐少爷吐出了一口烟雾,这才说道:“这雪茄是古巴的正宗货,叶总不来一根?” 叶枫摆摆手,突然笑道:“其实你还应该来找一个手下。” “怎么?”斐少爷有些错愕。 “一个负责给你递烟点火,另外一个要拿个烟灰缸跟着,这样才能显示斐少爷你够气派,够档次,”叶枫望着他拿雪茄的那只手,淡淡道:“你若是随地弹一下烟灰,我当然觉得无所谓,可是让别人看到,不是觉得斐少爷你很没有素养?” 四十九节 佳人有约 四十九节佳人有约 斐少爷的一只手才要酷酷的弹一下烟灰,凸现自己的贵族气派,听到叶枫的建议,竟然把手收了回来,头也不回的喝了一声,“猴子,过来。” “老大,什么事?”猴子模样的手下***颠***颠的跑了过来,好像单纯的行走已经不能表达他对斐少爷的尊敬。 “猴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出门要带个烟灰缸的,”斐少爷觉得这次叶枫的建议很好,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这次怎么没带?” “老大,你什么时候说过?”猴子有些愁眉苦脸。 斐少爷给了他一个爆栗,顺便把烟灰弹在他脑袋上面,有些苍然的灰白,“忘记了老大定下的规矩了,申赢呢,没有天天训导你们吗?不要点头,烟灰不能掉下来,听到没有?掉下来,就让你吃进去。” 猴子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不知道头发点燃了没有,听话的头不敢稍动,暂时代替了烟灰缸的角色,“军师今天教导了,老大,我是从来不敢忘记。” “说一遍,”斐少爷又弹了一下烟灰在猴子的头上,得意非凡,觉得自己够创意。 “第一条法则,斐少爷说的永远是对的,”猴子脸和苦瓜一样,“第二条法则,如果有质疑,请参看第一条法则。” “叶总,我这两条家规怎么样?”斐少爷洋洋得意,其实只恨不能把这些字刻到手下的脸上。 “斐少爷家规森严,实在让我佩服。”叶枫伸手递过个烟灰缸过去,“如果斐少爷真的忘记了带的话,我这的,你不嫌弃,可以将就用一下。总是弹在他头上,恐怕你会有些累的。” 斐少爷往烟灰缸里面弹了一下,觉得果真轻松了很多,笑了起来,挥挥手,“我这不过是教训他一下的记性,你还以为我真地会采用这种***烟灰缸吗?猴子,出去。” 猴子看了叶枫一眼。有些感激,叶枫却是笑笑,“贵族的气派也显耀了,家规我也听过了,我还是想听听斐少爷来到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 “最近叶总的公司还好吧?”斐少爷吐了口眼圈,显得莫测高深。 叶枫看了他半晌,这才说道:“勉强糊口。我这个老总当的不合格,肯定不如斐少爷你对待手下,爱民如子。” 斐少爷不知道装作不懂,还是根本听不懂他的反话,脸上倒露出了高兴。“叶总,我发现你人很不错,上次派对那个姑娘也不错,”看到叶枫脸色微变。摆手道:“你不要以为我看上了她,我斐少爷从来都是被人追,没有追过人的时候。” 叶枫心中暗道,现在吹牛皮好像不用上税的,不然你多半要斟酌一下,看上次的舞会,你只有被人追着砍地份,“那是。斐少爷风流而不***,我是早已闻名的。” “有见识,有见识。”斐少爷连跳大拇指,伸手又是一摆,“猴子,把这句话记下来,风流而不***,说的好。” 猴子鞍前马后的。不遗余力。记完后,又跑了出去。就算沈阳都有些于心不忍,“办公室还有凳子的。” “他是个手下,规矩不能破。”斐少爷阻止了对方的好意,“叶总,我今天和你商量个事情。” “斐少爷有事吩咐一声就行,”叶枫语含讥讽,“何必亲自前来。” “跟你说话就是舒坦,”斐少爷看起来已经把叶枫当成了知己,“陈小青你认识吧?” 叶枫想了一下,这才说道:“上次舞会,和斐少爷你畅谈的那个女的?” “对,对,对,”斐少爷连连点头,“她,她喜欢我,”说到这里地时候,脸红了一下,“可是我还在考虑。” 叶枫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无奈只好做个好听众,捧场问道:“斐少爷还考虑什么。” “考虑咱是男人,也应该主动一次。”斐少爷满怀期望的望着叶枫。 叶枫觉得这个斐少爷病的不轻,本来以为他头脑发热,准备对付自己,暗中花钱抢了沈阳地单子,那两单已经是赔本的买卖,只有这种人有钱烧心才能做的出来,没有想到扯了半天,竟然和自己说起了追女经验,“那你找我***什么?” “我发现小青对你没有什么好感,”斐少爷有些脸红,“可是我看你是兄弟,朋友,过来和你说一声,那个女人不好惹,你最好少和她接触为好。” 叶枫终于明白这大少爷过来***什么,只是有些好笑他也会用计,他开始的时候气势汹汹地,多半是来警告自己,一番话下来,觉得自己不错,开始采用了怀柔手段,“多谢斐少爷提醒,不然她要是找上门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想她如果真的找我。。。。。。” “那多半是不怀好意。”斐少爷大手一挥,“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要求什么,你都拒绝就是了。” “斐少爷的话,我都记下来了。”叶枫的目光不经意的向他身后飘了去。 斐少爷觉得叶枫这人真的好说话,而且很听劝的样子,才想再说什么,突然发现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边,有些不满,“你来做什么,没有看到我在谈正事,又忘了规矩?” “少爷,我们回去吧。”猴子扯了扯斐少爷地衣袖。 斐少爷勃然大怒,豁然站了起来,“反了你。。。。。。。” 他回头的功夫,本来准备给猴子一记耳光,向叶枫彰显一下家规,突然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了那里,吃吃问道:“小青,你来***什么?” 陈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斐少爷的面前。怒目圆睁的瞪着斐少爷,“我来***什么?我当然过来听你演讲呀。” 斐少爷踢了猴子一脚,“陈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迎接?” “来了一会儿,”猴子有些胆怯,不但对斐少爷,对于陈小青也是如此,“斐少爷和叶总称兄道弟的时候,陈小姐就来了。” 斐少爷心中稍定。知道猴子暗示,她听到的也不算多,不过好像不该听也都听到了,灵机一动,哈哈大笑起来,旁若无人,叶枫不由叹服,觉得这人也不是一味地草包。这等随机应变地本事,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斐少爷笑过之后,看到众人都是看怪物一样的自己,拍了猴子脑袋一下。 猴子都快被拍成了傻子。却还没有忘记问一句,“斐少爷因何发笑?”斐少爷这才得以说把话说下去,这就和唱戏一样,没有个接词地。独角戏也不算好唱,“小青,你一定听到我说你找叶总不怀好意了?” 他说到这里,脑筋飞转,只不过他虽然有曹孟德的大笑,却没有他的急智,笑到后继无力,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 “不错。”陈小青冷冷的问道:“我想问一下斐少爷,我到底哪里不怀好意?” “这个嘛?”斐少爷心思飞转,心中一动,拍了下猴子,“你说。” “我?”猴子有些目瞪口呆,“我怎么知道?” 他说了这句话后,下意识地捂住脑袋,果不其然。一个爆栗随即赶到。打到了猴子的脑袋上,斐少爷打的不***。又踢了猴子一脚,陈小青不满道:“斐少爷,你要实行家法还请在家里,这是别人的办公室。” 斐少爷灵机一动,“那好,我回家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手下,小青,你和叶总慢慢聊,我改***再来拜访。” 他倒是说走就走,转瞬没有了踪影,猴子这次反应不慢,快步跟了上去。 陈小青望着他的背影,并没有阻拦,等到斐少爷不见了踪影,这才转头笑道:“叶总,不好意思,陆斐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摆威风,装阔气,有钱和有虱子一样,总要抖一抖,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还不要见怪。” 叶枫楞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们是冤家,来了只能说对方地坏话,没有想到陈小青竟然如此大度,“他性子直,想必没有经过什么挫折,既然有些钱,态度嚣张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陈小青分析了半天,不知道叶枫这是夸奖呢,还是讽刺,“叶先生比起他来,显然成熟了很多。” “岂敢岂敢,”叶枫只能谦虚,揣度着陈小青的来意,“陈小姐,长生阁那面有了麻烦?” “不是,长生阁那面现在进展的非常顺利,”陈小青笑笑,“叶先生荣升老总后,还对那面如此关心,有时候亲力亲为,实在是尽职尽责。” 叶枫更是有些惶恐,觉得自己太过优秀,已经引起了陈小青的注意,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难道除了公事以外,贵公司就不欢迎我来造访?”陈小青含笑望着叶枫,眼中的深意让他琢磨不透。 “那倒不是,”叶枫笑容以对,“从长期角度来看,勤诚信更应该是我们开拓者争取地合作对象。” “看来陆斐的一番话,并没有让你失去判断,”陈小青缓缓点头,“其实我来到这里,主要是手头有两张音乐会的贵宾票,我找不到合适去的对象,陆斐肯定不行,你让他去听音乐会,无疑是亵渎了音乐。” “陈小姐想到了我?”叶枫地脸上有了一种惊喜。 “当然是你,”陈小青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觉得心中很舒服,“能将一杯酒喝的如此艺术的人,我想,对于音乐的鉴赏,肯定能让我更增见识。” “那我真的是荣幸之至。”叶枫一丝为难的神色都没有,“陈小姐,什么时候?” “当然是周末,这周。”陈小青笑的更开心,觉得叶枫这个人地为人处事,陆斐这辈子不要说拍马,就是拍骆驼都追不上的。 “这周?”叶枫终于皱了下眉头。 “怎么?”陈小青一愕。 “因为手下的客户有了一些问题,”叶枫很有些惋惜,“我决定亲自过去拜访一下,查明一下原因,路途不近,恐怕这周赶不回来的,沈阳,那面你联系好了没有?” “啊?”沈阳楞了一下,头脑转的不慢,“叶总,车票已经买好了,要不我们改个时间?” “已经定下来的,”叶枫脸上露出了难色,看了一眼陈小青,“要不,沈阳。你。。。。。” 他话音未落,陈小青已经截断了他的舍己为人的大无畏精神,“叶总,公事要紧,音乐会,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听。”只不过她多少有一些惋惜地样子。 “陈小姐真地善解人意。”叶枫满是感激。 陈小青笑笑,“那也要有人理解才行。” 叶枫吓了一跳,表面不动声色,“陈小姐,多坐一会儿,中午,我请你上 “你忙吧。”陈小青娇滴滴的声音让沈阳听了很郁闷,***臣听了很艳羡,吴虹听了,暗骂了一声狐狸精,叶枫听了,只是说,“不忙,不忙。”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陈小青笑意融融地望着叶枫,伸出手来,“叶总,再见。” “那么我就不挽留了,陈小姐,再见。”叶枫其实只觉得再也不见最好,伸出手来,握了一下,感觉到手心温暖,手背柔滑的,倒是不敢用力,生怕留下什么证据线索一样。 伊人远走,空留馀香,沈阳已经站了起来,多少有些不解,“叶总?” “到会议室来一下。”叶枫摆摆手,眼睛余光望到吴虹的聚精会神。 “好。”沈阳应了一声, 二人一前一后的又走进了会议室,***臣有些嫉妒的说道:“他们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那又怎样?”吴虹觉得很不***,最近她发现,可能是没有入股的原因,叶枫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你说他们是不是背背?”***臣压低了声音,笑容有些猥琐。 “关你***事。”吴虹一点不留面子,“他们就算是断背,你也没份的,你这种猥琐的人,还不够资格!” 五十节 刺探 五十节刺探 自从某知名导演一部断背题材的影片红透全球后,一时间,媒体吹起了一股断背风,时尚潮流和媒体的报道杀伤力是巨大的,大众虽然没有像吃饭一样,每天问一声,你断背了没有,可是断背这个以前遮遮掩掩的话题,已经成为饭后,茶余,办公室等场所随处可见的题材。 沈阳其实是个很正经的男人,也很正常,他不是无欲,他和很多正常的白领一样,为了事业,已经把爱情这东西压后处理,不过他如果知道别人已经开始讨论他和叶枫两人超友谊的关系的时候,估计会考虑先找一个老婆的。 “叶总,你好福气,我看陈小姐,好像有点喜欢你的意思。”沈阳对于陈小青这种主动的女人不算感冒,他喜欢那种婉约一些的,他当然知道叶枫已经订婚,可是对于男人,谈论这种题材,他知道,没有谁会厌烦。 叶枫咳嗽了一声,“沈阳,你这次做的很好,就算你这个月做不成业务,我也考虑让你继续入股,钱就不用提出来了。” 沈阳听到这话,不知道自己应该感激还是应该伤心,最后还是说,“叶总为什么拒绝了陈小姐的邀请,从哪个方面来看,这是礼仪,你都应该去的。” “这个女人有些麻烦,”叶枫叹口气,“你不知道,你的单子被抢,其实不关你的事情,只是因为我和陈小青多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陆斐,也就是斐少爷,马上就开始花钱把你的单子抢下来,给我难堪,我若是再接收陈小青的邀请,沈总。你估计年前一单业务都做不成,只能喝稀饭的。” 沈阳听到这里,有种想砍人的冲动,饶是他三年名企的经验,也想不通这到底是哪跟哪的事情,“叶总,你是说,陆斐因为嫉妒你和陈小青说话。所以抢了我地单子?”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有一种,你不说我还清楚,你一解释我倒糊涂的感觉。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叶枫拍拍他的肩膀,窗外的王军臣看了,不再和吴虹说什么,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两个玻璃。 “沈阳。所以你现在还是单身,是很明智的,女人就是麻烦。”叶枫表现的很宽宏的样子。 沈阳郁闷地想要撞墙,“那叶总,以后怎么办?我看这女人好像要缠上你的样子。” 天呀。沈阳内心叫天天不灵,怎么好事都是叶总享受,黑锅都是他这个手下在背? “我不用担心。”叶枫若无其事。 “可是我受不了呀。”沈阳几乎要叫了起来,“那个陆斐很有钱?” “听说他是几个公司的经理。有没有钱我不知道。”叶枫摇摇头,只是想着,陆斐因为陈小青的原因,和自己为难有这种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若说戈民辉因为方竹筠的原因,估计背后捣鬼,那倒是很有可能。因为陆斐这种人,被人当作刀使,也可能浑然不知。 沈阳有些绝望,“叶总,有什么补救的措施没有?他们怎么总是针对我?” “因为你有能力呀,沈总,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叶枫看着他。目光中满是鼓励,就差说一句。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安南不让你接手,实在是个损失。 沈阳晕倒。 叶枫回到住所的时候,方竹筠已经做好了饭菜,屋子里面虽然有点油烟地味道,却多少有点家的感觉。 “竹筠,你现在公司怎么样?”叶枫发现邓莎今天不在,有些奇怪。 “什么怎么样?”方竹筠把炒菜端出来,不解问道。 “就是比如说有什么大动作,新产品什么的。”叶枫若无其事的问道,心中有些惭愧。 “这可都是商业机密的,”方竹筠眨眨眼睛,微微笑道,“你现在和我是同行,我告诉你,算不算泄漏商业机密?” 叶枫怔了一下,“有没有这么严重?” “有没有这么严重,得要看你是什么目地。”方竹筠笑了起来,“叶枫,不要紧张,和你开个玩笑,大动作好像有,听戈总说,收购开荒者是一个初步阶段,虽然没有明说,我觉得潜在的含意就是,力图通过合并,收购的方式,把开荒者打造成这里最大的一个电子厂,如果有机会地话,再借壳上市,抢滩国内市场,甚至进军海外。” 看着叶枫望着自己,方竹筠有些羞涩,“怎么了?没有见过美女吗?”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却是砰砰大跳,因为这不符合她一贯谦顺的风格,叶枫一怔,笑了下,“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但是没有看到这么有智慧的美女。” 方竹筠高兴起来,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叶枫碗中,“说的不错,奖励你的。” 叶枫夹起来就吃,含混的说道:“看来雅典娜也喜欢马屁精地。” 方竹筠笑了起来,很开心。 “其实竹筠,”叶枫突然说道:“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方竹筠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哦,不记得就算了。”叶枫摇摇头。 “一辈子都想做个业务员的问题?”方竹筠觉得叶枫属于驴的,不懂得情趣。 “嗯,是这个,你还记得?”叶枫点点头。 “当然记得,因为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只问过我这么一个很正经的问题。”方竹筠点点头,有些感慨。 叶枫瀑布汗中,“不会吧?难道我以前的问题,都不正经?” 方竹筠有些脸红,“谁知道,”这种调侃有如一点火星,不经意的闪亮,好像又有点灼伤地味道。让方竹筠想要躲避,等到消失后,却又有些期待,“对了,你今天地问题都很怪,好像有什么深意,你怎么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个问题?” “我发现你很有商业头脑地,”叶枫犹豫了一下。内心觉得方竹筠真地心细如发,对付戈民辉的事情,最好不要让方竹筠知道,不然她会左右为难,不过在对付戈民辉之前,他要确认这小子是不是在和自己玩阴的,“你没有考虑过,不做业务员。自己发展?” “自己发展?做老板?谈何容易。”方竹筠放下了碗筷,以手支颐,有些出神,“叶枫,你的问题我想了很久。昨天还在想,可是我发现,我真的除了做业务,好像不会别的。我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再普通不过的。” 叶枫做晕倒状,“你要是普通,那这世上,没有几个不普通地。” “我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人阶级,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我学企业管理。成绩还算勉强,毕业后,不想考研,不想回到老家,天天坐在办公室里面发闷等死,于是狠下心来到了这里,那时候觉得自己心比天高,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的。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高不成低不就的,谁会请一个才毕业的女孩子来做管理工作?找个经理助理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只能从销售人员做起,像我这样的人,像我这样的情况,这里实在是太多太多,叶枫,你难道还说不普通?”方竹筠眨眨眼睛,神色中有点落寞,却有些自豪。 因为无论如何,她是凭借自己地一双手来养活自己,她问心无愧。 叶枫望着方竹筠,有些感动,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她虽然看起来很柔顺,但是有自己的主见,生活态度积极向上,她和许舒婷不一样,许舒婷外表刚强,但那不过是一层坚硬的蛋壳,她要生存,要支持一个厂子,只能用那种坚硬来保护自己,但是许舒婷的内心无疑是敏感地,柔弱的,或者说是善变的,许舒婷最终选择了逃避,这说明她已经觉得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叶枫想到这里地时候,有些黯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把方竹筠和许舒婷做比较,这是两个不同的女孩子,但是她们无疑都是很努力,是凭借自己能力去博得别人尊重的人。 “我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叶枫想了一下,“有你这么聪明的,没有你这么美貌,有你这么美貌的,没有你这么聪明,竹筠,既又你这么聪明,又有你这么美貌的,那就是少之又少的。” 方竹筠虽然心中窃喜,却还是摇摇头,“叶枫,你不要总是夸我,那样我很容易骄傲的。” “我不是夸你,我不过是在鼓励你,”叶枫笑笑,“你总说我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实也是一样,你还记得哪个名人说地,给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仪了?” 方竹筠‘噗哧’笑了一声,“是阿基米德,还有,你故意说错的,不是撬动地球仪,是撬动地球。” “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你现在缺乏的是合适的支点,而不是能力。”叶枫有些正色道:“而这个支点是什么,在我看来,无非是一个正确的方向,一个人,有了正确的方向,加上不懈的努力和奋斗,想要不成功都难,但是如果开始的方向就是错地,那就会是南辕北辙,越奋斗离地越远的,嗯,竹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方竹筠眼中满是笑意,“叶枫,你不也是什么都懂,怎么一直和我装糊涂?” 叶枫一怔,才发现方竹筠地别有用意,自嘲的笑笑,“我懂有什么用?我这是理论,实践还是有难度的。” 方竹筠抿嘴笑笑,眼中光芒闪烁,很有喜悦的样子,“叶枫,你已经变了好多,你话多了,不像以前那么沉默,故意装傻了,你现在不止默默的为人排忧解难,你还有些主动的帮助别人,比如说是我,”看着叶枫的苦笑,方竹筠笑的很开心,“对于你的转变,我由衷的高兴,不过你还是高看了我,我这人没有什么才能,只会卖点货,现在终于算是凭借业绩升为销售副总监,发现做业务的时候少了,勾心斗角的事情多了,好在戈总比较器重我,不然恐怕当不了几天副总监,就会被人掀下来的,我这样的人,估计不适合自己出去做事,除非是。。。。。。” 方竹筠拉个长音,本来想说,除非你和我一块创业,只不过看到叶枫有些走神,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深意,有些失望。 “戈总很器重你?”叶枫喃喃自语道。 “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器重。”方竹筠涨红了脸,因为看到叶枫的若有所思。 “我想像的那种?”叶枫有些讶然,转瞬明白了方竹筠的意思,有些好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样的人,没有人追求,那才是有问题的事情,对了,陈方呢,现在怎么样?你被器重了,他多半不得志的?” “你要追求他吗?”方竹筠忍住了笑意。 “啊?”叶枫吓了一跳,“我追求他,那不要被他的老婆和情人打死?” 方竹筠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糟蹋他的为人,他有没有情人,你怎么会知道?” 叶枫只是笑笑,并没有辩解什么。 “他现在也不能说是不得志,只不过比起以前,要收敛了很多,”方竹筠想了想,“他这算是老老实实的做事,夹着尾巴做人吧,其实大家不用勾心斗角,齐心协力的做事不是更好?天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想想都觉得心累,对了,叶枫,你总打听我们公司的事情干什么?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头。” “我念旧嘛。”叶枫想起了陈方的把柄,心中笑了起来,扒起了碗中的米饭,“陈胖子以前对我不错,我有空去看看他。” “他对你不错?”方竹筠有些诧异,不明所以。 叶枫低头扒饭,心中只是笑,戈民辉,你小子是不是很闲,和我捣乱?你放心,等我确认了是你,我让你忙的找不到北! 五十一节 谈判 五十一节谈判 陈胖子生活的有些累,人到中年都是凸现着一种烦恼,想要寻找自身的价值,却发现很多时候,自己一无是处。 可是让陈胖子能够骄傲一些的是,他还能被人理解,理解他的当然不是黄脸婆,而是他眼中的红颜知己。 陈胖子最近并不开心,他觉得方竹筠已经分担了他的一部分权力,自己却要继续尽着工作中的所有义务,工作上本来不开心,回家后老婆还要念叨,孩子上学成绩不好,以后怎么办,家里老人又要寄钱,这个月的水电又涨了,猪肉涨的比电字还快,化妆品都有些买不起了。。。。。。 这一切的一切,听到陈胖子耳中,只有一个烦字,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月要花那么多钱,黄脸婆一个月花在化妆品上的钱,比自己塞到肚子里面的还要多,她的那张脸,不涂抹化妆品的时候,还有个人样,涂抹了化妆品后,自己半夜见了,都以为见了鬼。 挽着红颜知己的手,柔柔的,暖暖的,走在大街上,陈胖子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晴天白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旁边的女人不时的把头依偎在他肩头,尽着情人应尽的义务,显示着二人的郎情妾意,看到别人嫉妒猜忌的眼神望过来,陈胖子只觉得一个字,爽! 虽然知道情人是手表,越漂亮越好,升级后成了小蜜,就变成了怀表,越隐秘越好,可是陈胖子还是不忍心拒绝情人兼小蜜的要求,看着她幽怨的眼神,陈胖子就觉得,豁出去了。自己欠她的实在太多,再说老婆在城东,情人在城西,应该撞不到。 陈胖子荆轲一样的赴死带着小蜜出来,老婆没有撞到,碰到了叶枫。 “陈总,这么巧呀?”叶枫笑的热情洋溢,他本来觉得是过来碰碰运气的。呼了npc一下,本来稳定地和电信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联通收购,优雅新潮的,却总是不在服务区。 叶枫没有了npc的帮忙,只能采用上次对待白剥皮的方法,守株待兔,这招很土。但是却是他常用的一招,本来以为今天不是周末,碰不到陈总的,没有想到运气竟然不错。 陈胖子看到了叶枫,却觉得今天的运气差到了极点。身边的小蜜却是笑眯眯地望着叶枫,“老公,你的同事?” 陈胖子遮遮掩掩的,觉得要低调。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曝光自己的地下恋情,小蜜却是心中埋怨,只是恨不得在全世界面前宣布,自己是陈胖子的情人,她对陈胖子,显示着自己的温柔体贴,委曲求全,以不在意身份博得陈胖子的感激和宠爱。只不过她见了叶枫,就十分想要叶枫把这件事宣传出去,她也很想让陈胖子把黄脸婆休掉,自己能够转正,当情人和it人士差不多,都是吃青春饭的,不把好时光抓住,以后就很难出头地。 “是呀。我是陈总的下属。叫叶枫,不知道这位是?”叶枫不等陈胖子答话。已经望着小蜜笑,笑的陈胖子想把他的嘴缝上。 “我姓罗,叫罗美。”小蜜很高兴,好像一冬见不到阳光,今天总算有点日照。 罗美和叶枫二人各怀鬼胎,一拍即合的心照不宣。 “哦,陈总,好像我记得。。。。。。”叶枫话总是说地半截,一幅木讷的样子十成十,喉咙中更是如同放了个塞子,吞吞吐吐的,陈胖子恨不得把他一把掐死,却只是笑笑,“小叶,真巧。” 陈胖子不笨,知道这不是巧,这是有预谋的,这小子一幅落魄地模样,看起来又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美美,你去那家金大福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首饰。” 罗美没有和叶枫一见钟情,却也有点依依惜别,知道陈胖子是支开自己,便宜行事,“老公,你对人家总是这么好,小叶,有空常过来玩。” “一定,一定。”叶枫也是一脸的笑容,连连挥手,仿佛这是他的小蜜,而不是陈胖子的。 “你又来干什么?”陈胖子一脸的不满,罗美一不见了踪影,脸色就和铁闸一样的拉了下来。 “这次真地是巧。”叶枫笑容不变,本来木讷的表情在陈胖子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卑鄙。 “巧你个。。。。。。”陈胖子脱口想要骂一句,看到叶枫没有改变的一张脸,终于克制了下来,这是个小人,是小人,陈胖子警告自己,自己要克制住情绪,不然就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我觉得,做人要讲求信用。”陈胖子脸色扳了起来,才要继续说下去,叶枫已经给他了一棒,“那背着老婆包养个情人,算不算讲信用?” 陈胖子被这一棒子打的眼前金星直冒,半晌才道:“叶枫,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你也可以不忍呀。”叶枫还是笑,“我有没有强迫你忍耐。” “说吧,什么条件你才能放手,可是你不要总是得寸进尺,赵丹还在我手下,搞不好我炒她地鱿鱼,大家来个鱼死网破。”陈胖子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感觉到威胁地软弱。 果不其然,叶枫摇摇头,“陈总,赵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再说她还欠我五百块呢,你说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人?” 陈胖子点头,觉得他说地没错,转瞬觉得不对,一张脸和克格勃一样,“叶枫,你不要逼人太甚。”他在叶枫辞职以前,一直觉得叶枫是个软柿子,可是现在才发现,这小子哪里是软柿子,分明就是个滚刀肉的。 “我逼人太甚?”叶枫上下打量了陈胖子一眼,觉得已经把他的士气打的差不多,为谈判已经做了不错的铺垫,转移了话题,“听说陈总最近在公司很不得意?” “你怎么知道?”陈胖子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不想开出筹码,这是个无底洞,只要自己不和罗美分手,那就一直是把柄,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分手,“叶枫,你最近在哪里高就?”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暗含讥讽。看这小子地样子,估计又是混的不得意,无非是想上自己这里讨几个钱花花。 “高就不敢当,”叶枫摇摇头,“只是在个小公司,当个经理。” “啊?”陈胖子楞了一下,“又是销售经理吧?” s城经理称呼不值钱的,一块钱可以秤半斤。销售经理更是便宜,很多人拿出去都觉得丢人,叶枫的一句话让陈胖子刮目相看,“惭愧,这次换了个头衔。算是总经理,主要是管公司规划发展方面。”“皮包公司吧?”陈胖子觉得这小子的嚣张太过气人,只是想打击一下。 “好像不是,我才当上的总经理。公司具体卖不卖皮包的也不清楚,”叶枫懂装不懂的让陈胖子很郁闷:“那公司很小,叫,对了,叫什么开拓者。” “哦?”陈胖子这下真地有些诧异,不知道开拓者怎么瞎了眼,选上这种人当了经理,不过叶枫不像在说谎。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不过开拓者他还是知道的,同为电子公司,陈方又是销售总监,没有道理连竞争对手都不认识。 “这么说叶总现在很有钱了?”陈胖子放下了心事。 “不能说很有,只能说有一些,但是目前还不困难。”叶枫微笑,不经意的消耗着陈方的锐气。 “这么说你来这里。肯定也不是想要敲诈我的?”陈方恨恨说道。 “陈总何出此言?”叶枫故作惊诧。“我哪次来找陈总,不是为了帮人。怎么会是敲诈?陈总你要搞清楚了,熟人是熟人,可是你随意的诽谤,我也很不高兴的,敲诈是指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方法,强行索要公私财物地行为,那个陈总,上次不知道你损失了什么?难倒是损失了一次做好人的机会?” 陈胖子满肚子的肥油都快变成了汹涌澎湃的鲜血,奔涌而出,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木讷的叶枫,每次说起话来,都让他有种想吐血地冲动,他只能用冷笑掩饰着心中的愤怒,“这么说,你来找我,又是来帮人了?” 没有想到叶枫竟然点点头,“当然,我这人向来都是以助人为快乐之本。” 助你奶奶个熊,陈胖子心中大骂了一句,脸上却是浮出了微笑,“不知道你这次想要帮助的是哪位小妹妹?” 他含沙射影的说叶枫也是不过如此,叶枫好像没有听出来,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的天天碰到无知的小妹妹,我想要给人买首饰,也没有人要呢。” 陈方叹息一口气,终于明白,自己可能会装的比叶枫木讷,但是自己装不出叶枫的唇枪舌剑,这就像股市中一个道理,你能做量多,但是你做不了量少。 “叶枫,我不想再兜圈子了,”陈方无奈的决定妥协,自己是文明人,这是个地痞,自己斗不过的,除非自己想要把罗美乔迁到新的房子里面去,可是这显然不太现实,“说出你地条件吧,要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叶枫摇摇头,“陈总,你一直都在误解我,我这次来,其实是要帮你,你怎么总是觉得我不怀好意呢?” 陈方手头就是没刀,如果有的话,一定会冲动的上前捅叶枫几刀,叫嚣一下,小叶同志,也让我捅你几刀帮帮你吧,只不过这当然都是幻觉,他还要正对事实,“那么请问叶总,你要帮我什么?” 说到帮我什么的陈胖子,脸上红了一下,几乎以为叶枫是来向自己推销印度神油的。 叶枫看到陈胖子脸红,一时不明所以,只不过却知道,现在应该切入正题的,“我刚才就说了,听说你现在在开荒者很不得意?” “叶总莫非想要给个面子,请我过去?”陈方语藏讽刺。 “不是这样的,”叶枫看了一眼时间,“这样吧,陈总,我请你喝杯咖啡,就在那个绿岛,我们慢慢谈,说来话长地,你总不能让罗美小姐久等吧?” 陈方恨恨地望了叶枫一眼,又看到罗美挑着首饰,却是一直向这面张望,犹豫了一下,“你等等。” 他通知罗美回去,这才多少觉得不那么局促,和叶枫来到了绿岛咖啡馆,随意点了两杯咖啡,也无心留意什么哥本哈根的,还是上岛地,因为什么咖啡现在到了嘴中,都是一样的苦,更何况他肚子里面还在泛着酸水,“这下你总能说了吧?我混的不好,还不得益于叶总的同居女友,方小姐的拜赐?” 叶枫微微一愕,倒有些意外,方竹筠虽然在公司有了些委屈,被人泼了冷水,但是回来的时候,从来不提起这方面的事情,叶枫本来想要为方竹筠辩解两声,看到陈胖子若有深意的望着自己,只是笑笑,“我们这个性质,和陈总还是大有不同的。” 陈胖子现在怕了他每次的语带双关,暗恨自己又挑起了这个话题,喝了口咖啡,皱了下眉头。 叶枫望着咖啡馆的镜子,能把外边的行人一览无遗,看到一个人举着照相机正对准这个方向,不由嘴角浮出了笑意,“我开门见山的说吧,因为我知道,最近开荒者换了个老总,赵总已经走人了?” “你消息很灵通嘛。”陈方本来想说,是方竹筠告诉你的吧,只是见到叶枫眼镜中,折出自己惶恐不安的面容,自己反被刺的一痛。 “听说新来的戈总对你不算满意,陈总地位难保,我这个人好心,”叶枫嘴角浮出了微笑,“想和你联手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得罪我们陈总,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陈胖子心中一凛,已经想到了什么,“你想让我泄漏公司的商业机密?” “这个当然按照陈总的喜欢。”叶枫只是笑。 “你这不是帮我,你是想让我身败名裂,你要知道,这是犯法的!”陈胖子额头有了汗水,终于发现了叶枫的阴狠,只不过他和戈民辉有什么过节?陈胖子有些茫然。 “哦,我没有威胁你。”叶枫笑着摇摇头,“我是在帮你。” “我不接受帮助呢?”陈胖子语带颤音,脸色阴晴不定。 “那我当然无话可说。”叶枫笑着,“我这人做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 “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接受帮助。”陈胖子咬牙切齿。 “原来是这样。”叶枫笑着站了起来,“那么打扰陈总你了,再见。” 五十二节 孤注一掷 五十二节孤注一掷 陈胖子听到叶枫要走,多少有些错愕,以为他这是以退为进,只是冷笑。 叶枫站了起来,犹豫一下,伸出手来,微笑道:“陈总,虽然你不接受我的帮助,可是我随时欢迎你接受我的帮助。” 陈胖子只是冷笑,“我若是不接受你的帮助,你就准备把我和罗美的事情,去上我老婆或者我公司那面去宣扬,是不是?叶枫,我终于发现,小人虽然可耻,可是伪君子更加可耻!” 脸上的肥肉一个劲的哆嗦,陈胖子内心多少有些害怕和愤怒,他多少算是成功人士,有个稳定的家庭,这件事如果说出去,影响那是不言而喻。 叶枫手不缩回,只是笑道:“莫非在陈总眼中,我是如此的不堪?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是好心,就算你拒绝了我的帮助,我也不会卑鄙到宣扬别人***取乐的地步。” “真的,”陈胖子眼前一亮,主动握住了叶枫的手,“我只希望这世界上,还有所谓的言而有信。” 叶枫另一只手也凑了过来,做了一个很热情,很用力的握手动作,良久不放,“陈总,你的希望一定能成功,你要相信我,我以人格保证。” 陈胖子虽然觉得他有些过于亲热,有点看上自己的嫌疑,同时也觉得叶枫的人格好像还不如自己,不过还是不敢松开他的双手,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那我拭目以待。”本来还以为叶枫又是一顿废话。却没有想到他已经松开自己的手,向门口走去,“陈总,有机会再见,记着,有困难的时候,我随时会提供帮助。” “我希望,有机会再也不见。”陈胖子挥挥手。嘀咕了一声,等到叶枫走出了咖啡馆,才要起身回去和小蜜完成未完成地事业,一个服务生已经递过个单子,“先生,你买单?” 恨恨的掏出了钱包,陈胖子骂了一声叶枫不得好死,莫名其妙的和自己玩这种游戏。让自己一头雾水,他为什么要和戈民辉作对?想起最近戈民辉对自己的冷脸色,陈胖子头脑一阵发热,几乎想要去追叶枫回来,说这买卖如果你不用威胁的口气。其实也做得。 只是一想到家里的黄脸婆的冷言冷语,外边的罗芳地温言暖语,陈胖子压住了***,默念了两遍。***是魔鬼,***是魔鬼,起身结账,却是莫名的叹了口气。 叶枫走出了咖啡馆,却是舒舒服服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还带汽油味的,嘴边只是笑,沈阳看到了他。有些怀疑股神是不是最近看穿了股市虚高,忧国忧民忧的脑袋秀逗了。 沈阳今天总是梦想成真,出差公***了一次,拿了个照相机,看起来和单耀武有些相像。 “都拍完了?”叶枫拉着沈阳来到了街道的转角,陈胖子看不到的地方,低声问道。 “叶总,你什么时候改做私家侦探了?”沈阳奉命行事。只是不解为什么要拍两个男人之间地事情。难倒叶总被断背风一吹,也准备拿自己亲身示范。再给贾大空爆点***? 叶枫笑笑,“不知道你拍的效果怎么样?清晰不清晰,其实我应该找一个专业点的摄影师。” “叶总,你不要小瞧我,我可是狂热的摄影发烧友,”沈阳一拍胸脯,信誓旦旦。 “哦?”叶枫望了他一眼,“那杜瓦诺,萨尔加多,韦斯顿你认识几个?” “他们是谁?”沈阳有些发蒙,不知道叶枫为什么总是说他听不懂,做他做想不明白的事情。 股神就是股神,神出鬼没,行人处事自然与众不同,沈阳想不明白,只能下此结论。 叶枫摇摇头,有些惋惜道:“看来你烧地不够,回去多翻翻书吧。” 二人分工行事,沈阳清楚的做着糊涂事,叶枫却是明白自己做什么,下午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沈阳速度不慢,已经把照片洗了出来,递给了叶枫,满脸的得意。 叶枫看了几眼,倒觉得这小子拍出了自己想要地效果,拣出了几张,放到一张信封里面,随手放在了桌面上,“沈总,陈总那面没有问题了吧?” 沈阳眼中有点迷惑的味道,却只是点头,“没有问题了,叶总,他要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了。” “那就好,”叶枫舒服的伸展开双腿,“这次帝京小区的投标,我们当然不能说势在必得,但是只要能够分杯羹,就算已经不错。” 吴虹双手劈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臣却已经悚然动容,难以置信的问道:“叶总,我们要投标帝京小区?那可是最近十分高档,而且规模很大的小区,以我们地实力,有可能中标吗?” “有没有可能,都要试过才知道,”叶枫沉声道:“这个月的业绩很不理想,直接影响到我们下半年的利润,沈总的几个客户不知道为什么,均告断线,如果不奋力搏一个大单,不客气的讲,开拓者明年的生存都有问题。” 他口气前所未有的严峻,好像开拓者在他心目中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 ***臣看到叶枫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觉得有些羞愧,吴虹还是劈里啪啦地忙忙碌碌,觉得自己做的单子已经足够开工资,所以也用不着惭愧。“叶总,计划我都做出个雏形,要不要谈论一下?”沈阳建议道:“还有,原先地那两单,你不要亲自出马了吗?车票可是都已经买好的,因为这个,你可是推了陈小姐的约会。” “那两单比起这个帝京小区。无疑是芝麻和西瓜的区别,”叶枫摆摆手,“再说生意往来中,诚信最为重要,他们出尔反尔的,我们不屑和这种客户打***道,反倒是帝京小区,我们一定要抓紧。只要随便接到其中的一部分,下半年大家都可以不用做事地,所以胜败在此一举,小王,你手上有什么业务没有?” “暂时还没有,都在联系,具体要在下个月才有眉目。” ***臣做业务,好像大便***燥一样。都是用力的在挤,可能才能出来一点,叶枫得到这个回答,不出意料,“那好。你也参与进来,主要参与资料的整理,协助沈总进行报价,进行前期的调研。可行性分析,还有把投标的公司汇总一份名单出来,我们要分析和他们的差距和优势所在。” “好的,没有问题。”***臣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他还是比较喜欢这种业务,成不成地自己都不用担太大的责任,但是工资那是一定要发的,只不过心中多少有些佩服。本来以为叶总不过是走的裙带关系,没有什么本事,这下听他一说,好像对这些东西,并非外行,这就难怪许总放心把公司***给叶总打理的。 叶枫吩咐完事情,目光已经望向了吴虹,看到她一幅忿忿然的样子。有些不解。“小吴,怎么了?” “我觉得这对我不公平。”吴虹有些气愤道:“叶总。帝京小区是个大项目,为什么小王能参与,我却置身事外?难倒你觉得我不行?” “不是这个意思。”叶枫缓缓道:“主要看你刚才很忙的样子,手头有业务的,当然还是以手头地为主。” “我手头现在也没有什么业务,刚才都是在整理客户资料,”吴虹振振有词。 “原来是这样,”叶枫反倒有些高兴的样子,“我正愁人手不够,你能参与,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我有言在先,这样一来,我们公司全部人力都投在帝京这个项目上,也就是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这个项目,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如果失败了呢?”***臣张口没好话。 叶枫的表情很古怪,看起来很想把他一脚踢到门外去,“做项目,和你们委托我炒股一个性质,我这个老总不过是代理,也不会独断专行,但是你一开始就认为这个项目失败地话,你根本不用参与进来。” “我是说假如。”***臣嘟囔了一句,很轻很淡,却不再敢提出异议,不知道为什么,叶枫最近的说话的分量,在他心目,越来越重。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叶枫看了一眼可怜巴巴地三个手下,却是一幅斗志***的样子,吴虹眼珠转了转,“我绝对服从叶总的安排,事实上,有了信心,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沈阳其实有点嘀咕的,有信心没有实力有个***用,只不过看到叶枫的目光扫了过来,笑了笑,“吴虹说的不错,有信心就完成了一半,但是如果我们有充分准备的话,那就成功了了另外一半。” 叶枫虽然早知道沈阳会同意,听到他这么说,也有些汗颜,却只是拍手笑道:“既然这样,我们还等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天要用挤出二十五个小时才行。” 众人都是点头,连声称道,叶总说的是,心中却都骂了一句,什么玩意,狗***不通。 “叶先生,忙什么呢?”贾大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办公室里,眼珠子转个不停,他已经听了一会,可惜来晚了一些,只知道众志成城地在宣誓,具体做什么倒是没有听清楚,很有些遗憾。 “小娟呢?”叶枫明显有些不满,“这成什么样子,大家来来往往的,走城门吗?这是公司,不是菜场。” “叶总,小娟出去办事,你吩咐的。”沈阳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叶枫有些郁闷,贾大空却已经乐呵呵的凑了过来,单耀武自然是也在旁边,“叶先生,现在都是熟人,用不着那么见外吧?我们报社。。。。。。。” “你们报社重要,还是我们工作重要?”叶枫回了一句,不算客气。 贾大空楞了一下,心想这才几天不见,怎么贵族好像变圣斗士了,火药味这么浓,自信没有什么得罪叶枫的地方,相反,上次的报道,很多地方,还是经过自己妙笔生花呢,“不是,是这样的,我们。。。。。。” “对不起,贾先生,我现在没空,现在我们要开会。”叶枫脸色好像铁板一样,“都去开会,现在开始,公司地一切举动,都是内部机密,工作时间谁也不能接受采访,沈总,你也不行。” 沈阳才要和贾大空热乎一下,想问一下,上次报道上有句话,经过内部员工地透漏,叶枫的贵族身份确认无疑,那个内部员工是不是就是自己,听到叶枫这么说,只能无奈地拍拍贾大空的肩头,“贾记者,我们现在真的有事,正好小娟回来,你招待一下贾记者。” 小娟抱着一堆资料,满头大汗,才想喝口水,听到这里,有些不乐意,看到叶枫几人都已经到了办公室,倒了两杯矿泉水,放在二人身前,撅着嘴,好像谁欠她三个月工资不还的样子,走回自己的座位上,翻起了资料。 “他们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单耀武有些不满,低声说,“头儿,都说吃人家嘴短,他们怎么都嘴长了起来?” 贾大空摆摆手,不动声色的拿起了桌面上的信封,看到没人注意,实际上,办公室也没有人,他没有什么尊重别人***的习惯,随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看到是几张照片,有些奇怪,场景是一个胖子和叶枫在握手,那个胖子油光满面的,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心中一动,使了个眼色,单耀武问了一句,“头儿,你迷眼了?怎么的,嘴抽筋了?” 贾大空看到张小娟已经望了过来,如果不是要搞点独家报道出去,恨不得老大的耳光煽单耀武个满天星斗,“桌面上的不能动。”张小娟那面说了一句。 “不动,不动,随便看看。”贾大空讪讪的把照片放了回去,心中激动,叶枫最近神色凝重,贵族,开会,照片上的胖子,有大项目,这里面绝对有文章! 五十三节 天机 五十三节天机 “小单,去看看小娟干什么呢。”贾大空压低了声音。 “她一个前台,能做什么?”单耀武觉得主角不在,想先把水喝了再说。 “你是头儿,还是我是头儿?”贾大空觉得单耀武这种人,也是才,废材。 单耀武无奈起身,走了过来,和张小娟聊了起来,“张小姐,忙呀。” 张小娟白了他一眼,“不忙,我手没事抽筋呢!” “帝京小区?”单耀武看了一眼张小娟带回来的资料,有些兴趣,“那是新启动的豪华楼盘,你有兴趣在那买房?” 张小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单耀武,“买帝京小区的在这打工呀?” “也是,也是,”单耀武连连点头,“那是富人区,咱们穷人,只能眼馋的份。” “是呀,”张小娟也有些感慨,“我一年的工资,都买不了一平米,什么世道。” 二人终于找到了贫穷这个共同语言,热火朝天的闲聊起来,张小娟回来的晚,不知道叶枫下的口头禁令,不然也不敢接受这种非正式的访问。 贾大空趁着这功夫,已经掏出了手机,装作翻阅电话的功夫,又把信封拿到手上。把信封中的照片一张张的拍了下来,然后不动声色地放回到信封,吴虹正巧坐在对窗的位置,早就看的清楚,嘴角一丝微笑,却不说穿什么。 拍完了照片,贾大空心中多少有些不虚此行的感觉,能值得叶枫这么握手器重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莫非这就是张发财?听沈阳说叶枫和张发财合作过,贾大空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和打鼓一样,看到单耀武像个鸭子一样的,鼓噪个不停,走上前去,“小娟。贵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 “没有呀,”张小娟一脸的茫然,“要说有点计划,可能就是投标帝京小区地工程吧。” 贾大空心中一动,又看了几眼张小娟手头的资料。并不翻阅,“小单,走吧,叶总最近很忙。我们过几天再来。” “那个,好。”单耀武才聊出感觉,有些不情愿,等到二人走出了办公室,沈阳已经把计划任务分配的七七八八,看到贾大空走了出去,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叶枫,看到他缓缓的点头。下了定论,“好的,任务已经分配下去,大家抓紧,今天就把计划书做出来,我明天早上会做出进度流程。” 看到两个手下都在点头,沈阳觉得主持的大会已经圆满成功,才要宣布散会。一直闭目养神的叶枫睁开了眼。“沈总,你留下。我还有事和你商量。” 王军臣和吴虹知趣地走了出去,门一关上,反倒是沈阳迫不及待的问道:“叶总,你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不是假药就行。”叶枫笑的沈阳没底,让沈阳看到,觉得有丝奸诈的味道。 “我们真地要投标?”沈阳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叶总,说句实话,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帝京小区的甲方,铭天集团,绝对不会选中我们。” “我们有几分把握?”叶枫忍不住问了一句,“沈总,我们不能妄自菲薄嘛。” 说到这里,想起了方竹筠的腔调,叶枫心中一阵温暖,觉得自己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她而改变,要加油,叶枫,我们一起努力,方竹筠好像挥舞着小拳头,一字字认真地说道,她在为自己,也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努力。 “如果以我三年。。。。。。。”说到这里的时候,沈阳自嘲的笑笑,“老毛病,一时改不过来。” “你是应该换换了。”叶枫笑道,“只要你在这里做下去,不要说三年的名企的经验,十年也是大有可能。” 沈阳一怔,转瞬有些醒悟,看着叶枫懒洋洋的面容,心中竟有了一种少见的激动,“叶总有信心当然最好,叶总这样地老总,说句实话,我在名企没有见到过,叶总你这个。。。。。。” “得了,得了,”叶枫笑着挥挥手,“说正事吧。” 沈阳楞了一下,“不过叶总虽然不错,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目前我们开拓者还是规模小,底子薄,这次听说开荒者也加入了竞争,开荒者被收购后,实力大增,可以说很有希望拿到这单,当然他们的竞争对手也是有的,比如说金迪实业,但是我们称不上他们的竞争对手,叶总,如果我是你,我都根本不会参加这次投标,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这次竞标的话,只能说是徒劳无功。” 叶枫缓缓点头,“你分析的不错,不过有的时候,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沈总,这次,有十分地力气,使十分地吧,有什么差错,我来承担。” 沈阳苦笑,“叶总,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让我说的那些台词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贾大空呢,你对他地态度不好,你把我们拍的照片,让他看到,又是什么意思?” 叶枫看了一眼窗外,说了一句让沈阳想要撞墙的话来,“天机不可泄露。” 豪华的会客厅中,只是孤零零的坐着一个人,戈民辉端着一杯红酒,想要倒转一下,却又有些犹豫。 他没有办法让装有红酒的酒杯子的翻转过来,却又像叶枫那样,只是出来一滴红酒。 这花招不是人练出来的。戈民辉恨恨的想到,叶枫,这不过是个小人物,怎么会有这种招式,只不过这种东西华而不实,有什么用处,戈民辉放下了酒杯,心中嘀咕了一句。心中却是多少有些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自小别人都是这么说,都说是‘才俊出寒门,权贵多纨绔’,可是他认为自己是个才俊,叶枫才算个纨绔,自己地能力比叶枫方方面面都强,可是为什么输给他这一点。就感觉到很不是味道。 戈民辉觉得自己不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这种不算挫折的挫折念念不忘?戈民辉有些疑惑,心中却隐约知道答案,他可以在别人的面前稍稍的受挫,可是在方竹筠面前却不行。想到了方竹筠,拿着酒杯手颤抖了一下,戈民辉有种心动的感觉。 戈民辉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相反。他见过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方竹筠在这其中,并不算出色,论阅历,论家境,论雅致,她甚至都远远不如陈小青,可是戈民辉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能发现女孩子甜美柔弱外表下地倔强和刚强,他毫不避讳的表达自己对方竹筠的喜欢,可是她总是若有意,若无意的岔开了话题,开始他以为这是女孩子常见的娇羞,后来才知道不是,方竹筠拒绝他,只不过是因为叶枫。 叶枫。戈民辉握紧了酒杯。眼中露出了一丝妒忌,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他要让方竹筠知道,谁才是最优秀的,他要轻易的击败叶枫,让叶枫明白,像他那样的人,不配拥有方竹筠!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味道。”一个人已经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戈民辉地面前,伸手想要去拿酒瓶,转瞬又摇头道:“这么喝酒已经没有味道。” 戈民辉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那你要怎么喝?用鼻子喝?” “我现在也只喝八二年的拉菲,”斐少爷看起来一本正经,“法国最近几年年份不好,总下雨,产出来的红酒味道不行。” 戈民辉冷冷笑道:“我现在发现你和一个人很像。” “是不是很有叶枫的神韵。”斐少爷很兴奋,他其实一直觉得戈民辉很有气质,那种天生的儒雅,他是学不来地,可是见到了叶枫,他发现自己错的很厉害,戈民辉和叶枫一比,那和乡下出来的差不多。 在派对上,自从叶枫以极为震撼的方式,请方竹筠喝完那杯红酒后,斐少爷就一直没有再打扰过他,回到家后,他摔碎了几十个酒杯后,就已经放弃了学习叶枫地念头,他和戈民辉一样,都觉得这招式不是人练的东西,可是他失败了很多次,倒有些敬重起叶枫,他觉得自己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 “差不多吧。”戈民辉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相像就相像,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斐少爷有些不解。 “我说的相像,就是你无耻显摆的样子,很有叶枫当初的神韵。”戈民辉说完后,不想看斐少爷的脸,干了手中地酒。 斐少爷却是大笑了起来,“他就算无耻,也算是无耻中的极品,民辉,我觉得,他好像还算不错。” “他不错,你忘记了陈小青看他的眼神?”戈民辉摇头,“我的大少爷,你哪里都不错,就是太容易被别人的表面所蒙蔽,你只要想想,能把一个酒杯子玩成那么炫耀的,是正经人能做出来的?” “不错,”斐少爷点点头,“不要说正经人做不出来,就算不正经的人,也一样做不出来。” 戈民辉一怔,不知道自己在斐少爷地眼中,算不算正经地人,“他看似老实,却不过是个假象,他欢场的东西什么都懂,你相信他会放过主动送上门地女人?” “你说谁是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斐少爷不算聪明,领悟这个却比旁人聪明了很多。 “这还用我说?”戈民辉刚才胸口的那股怨气已经成功的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伸手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大少爷,陈小青看到人家的眼神,就算傻子都明白其中的含意,只是可惜你却一往情深的故作不知。” “我不知,我不知,”斐少爷鼻翼扇动,喘出的粗气可以媲美火车发出的隆隆声,“我就不知道叶枫什么好,小青喜欢他,那可是最没有眼光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这么说,可是我知道,说这种话的,一定是个失败的男人。”戈民辉举杯示意,嘴角一丝微笑。 “你说什么?”斐少爷霍然站起,“戈民辉,你说我会失败?” “你发火也要选择对象,最少我在帮你。”戈民辉摇摇头,“我这个朋友一直在帮你,你却一直在和我发火,叶枫这小子不动声色的勾引陈小青,你却在吹嘘他不错,我觉得,当你的朋友,实在比当你的敌人困难。” 斐少爷只是站在那里,半晌才道:“我不也在开始对付他,你说拖垮他的公司,我也做了,可是看起来,这小子还很精神。” “他这人城府很深,就算有苦也不会流于表面,你放心,你抢了他的两单,却以我的名义,就算他知道,要恨的也只能是我。”戈民辉望着斐少爷,满是真诚,“大少爷,我可是做足了恶人,要不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如此。” “你还说什么,”陆斐重重的拍了戈民辉肩头一下,“我这辈子就交了你这一个朋友,自从你说再不和我抢小青后,我就感激你一辈子。” “我们是兄弟。”戈民辉也拍了斐少爷肩头一下,“不帮你帮谁,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用实力打垮叶枫,而不是通过下流的手段,你放心,陈小青肯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现在还要做些什么?”斐少爷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叶枫在他心目中的良好风度已经荡然无存,他经过戈民辉一番成功的洗脑,重新的分清了敌我方向,只不过很多时候,分清的,不见得是正确的。 “根据我的可靠消息,他们公司现在要竞标帝京小区的智能化管理项目,”戈民辉缓缓道:“而且可以说是孤注一掷,这个项目只能成功,不准失败,叶枫公司的所有的人手都参与了进来。” “我去参加投标?”斐少爷大手一挥,“低价压死他,我别的地方不行,但是有钱。” “你总是做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戈民辉摇头道:“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已经取了消息,凭借开荒者的实力,击败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这次不用破费,只要看好戏就行。” “原来是这样,”斐少爷多少有些失望,突然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公司的消息?” 戈民辉故作高深,弄出一句竟然和叶枫雷同的回答,“天机不可泄露!” 五十四节 前因 五十四节前因 叶枫不想找麻烦,因为他很懒,不过麻烦总是喜欢找他,因为麻烦很勤快。 林黛很勤快,不到上班的时间已经等到叶枫办公室的门口,所以她也很麻烦。 叶枫见了她,其实很想躲开,他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虽然还不很清楚,没有准确的定义,可是他讨厌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一种是自己不聪明,却装作很聪明。 在叶枫看来,林黛属于这两种女人的***集,是他讨厌中的极品。 叶枫很早就认识林黛,他来过s城,两年前就来过,虽然中间因为一点原因又离开了这里,可是后来坐错了火车,又返了回来。 他坐错了车,并不因为他笨,不认识车次,他那次其实是想往北走的,只是因为他帮一个老人上车,安排好了行李,结果下不了车,不过他那个时候,一直都是落叶一样,随风漂浮,落到哪里,感觉都是一个样子。 他和林黛的认识的过程很简单,林黛是一个记者,可以把新闻当作八卦发表,这年头,流言都是有根有据的,基本属实,越来越像新闻,新闻却是捕风捉影,随意夸大,反倒更像流言。 林黛善于运用网络,不知道从哪里发现了一条新闻,后母***年***儿,每天只给吃菜叶稀饭,林黛看到了,觉得气愤填膺,这还了得,和谐社会怎么能总有这么不和谐的声音,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知道极有可能是真的,因为报道上有名有姓有地址,于是她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进行了探访,李秀英不在,铃铃被她的气势汹汹吓的够呛,说不出话来,可是林黛亲眼看到了熬着菜叶地稀饭,只是问了一句,这饭是你吃的?铃铃点点头,林黛就已经对网上的那则新闻确信无疑。 她下楼的时候。问了一下房东,那时的房东还不是李秀英现在的这个,虽然同是房东,同样是女人,本质却有着很大的区别,那个女人有着记者都没有的捕风捉影和兴风作浪,乐此不疲地把自己的揣摩当作***进行了阐述,林黛听了之后。更是确信无疑,回到报社后,笔走龙蛇,写了一条新闻,揭露了李秀英丑恶的嘴脸。并注明本报会进行持续的跟踪报道。 那个时候的s城,一直到现在,新闻都有一种民生民计的栏目,让老百姓诉苦。是提高收视率或者销量的一个好方法,因为老百姓对这种东西,比那些选秀选美的节目,更容易产生共鸣,结果新闻一出,李秀英就成了***地化身,阳光下的毒草,她家也就是穷的装不起电话。不然恐怕打的电话,会比午夜悄悄话还要火爆。 所有的人一致声讨那个后母李秀英,认为最毒不过妇人心,林黛听到大众地反应,觉得心情颇为顺畅,现在不流行什么隐恶扬善,她觉得,只要是恶的。就应该揭发出来。受到千万人的唾骂。 报纸销量猛增,主编认为这个新闻很不错。有深度挖掘的必要,就让林黛继续跟踪报道,快点赶出下一期地稿子,因为正义的读者都在等待着那个恶毒后母的悲惨结局。 林黛欣然领命,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跨过鸭绿江的时候,叶枫出现在她的面前。 叶枫才出现她面前的时候,穿的很土,土地很民工一样,神色很愤怒,愤怒的和关公一样,他头上还有块胶布,上面还有血迹,看起来像在工地卖命,不经意的被刮伤的样子。 林黛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愤怒的民工,就算那些上访的,讨债的,要社保的,都是一幅谦卑地面孔,因为他们算是无可奈何地有求于人,可是叶枫见到了林黛,开门见山就问,你是林黛?林黛点点头,不等问你是谁,叶枫已经拿出了报纸,指着那则新闻问道,这是你写的?林黛有些释然,又有些飘飘然,因为这则消息,慕名而来地人,不止叶枫一个,这些人不是要签名,就是要领养小姑娘,多少让她有些烦,于是她淡淡的说到,不错,是我写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跟我去继续跟踪报道。 林黛以为叶枫会很有兴趣,会一付崇拜的样子,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叶枫劈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响后,整个世界清净了。 耳光不算太重,打的林黛半边脸红的和枫叶一样,耳光不算太响,全报社的人,最少有一半能够听到。 林黛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只有别人宠爱,父母连训斥都舍不得说一句,这下挨了叶枫一记耳光,多少有些不太习惯,她好像过了很久,当然是真实的时间,还是她下意识的难熬,她也不算清楚,她只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打人,打人犯法你知道不知道?她那个时候,提出法律保护自己,已经属于下意识的自卫,她对怒气冲冲的叶枫有种说不出的畏惧,她当时感觉,这人都有可能杀了她! 报社的人都围了上来,几个小伙子怒气冲冲的,本来都把林黛当作雅典娜,这下看到雅典娜挨了一记耳光,心中比黄金圣斗士自己挨揍还要难受,一个小伙子叫嚣着,你怎么打女人,打女人算男人吗?另外一个只是动手,想要把叶枫送到***,叶枫只是冷冷的望着林黛,说了一句,李秀英因为你的报道,要跳楼,你知道不知道?!林黛脸上的红才消褪,又一股脑的冲到了脑海中,她那时候一阵空白,因为她的报道,竟然导致别人跳楼,她没有经历过。 跳楼能怎么的,她那种人就该死,一个护花使者得到了机会。 ‘啪’的又是一声响后,世界又清净了一会儿。 众人过了半晌,这才恼怒了起来,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打人耳光,和打苍蝇一样的随便,不等他们鼓噪,叶枫已经把报纸扔在地上,冷冷的说道,这篇报道纯属歪曲,李秀英现在在医院,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报社,可以停办了,众人看到他民工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敢笑,只是觉得心寒,因为他那个时候很生气,众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想起了那么一句话,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林黛半天后,到了医院终于知道,叶枫打她这记耳光。一点不冤枉,她差点害死了一个很好地母亲,母亲只是因为再也无法***她制造出的那些流言。 事实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和平常,李秀英一直都是含辛茹苦带着铃铃过***子。只不过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次住的铁皮房内不幸失火,她为了抢救女儿,拼了性命,自己脸部却被严重烧伤,治疗她的脸,就算不整容,就可以让本来一贫如洗的家庭更是处于困境。李秀玲的单位照顾她,给了她几个月的补助,炒了她地鱿鱼,这在s城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如同太阳升起落下一样的正常。 因为烧坏了脸的女人,天天会给别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单位不要她,李秀英只能理解。不过好在街道办还是有好人。给她安排个清洁马路的工作,这个工作有个好处。她可以戴着口罩上班,不用担心吓坏人,只不过工资不高,勉强糊口,猪肉***了,工资不***,铃铃又要上学,学校就算要照顾,免了学费,可是毕竟还是要钱,李秀玲一个月只舍得买一斤肉,腌了给女儿补身体,自己一口不舍得吃,天天下班后去菜市收集菜叶,挑一些好的给女儿吃,自己吃剩下的,维持这个家是相当困难的,常人难以想像地,可是李秀英还是有勇气活下去,为了希望,为了女儿,她的生活也平静,可是后来,一则新闻改变了她的命运。 没有在流言下的人,永远不知道流言的可畏,李秀英成天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甚至有人过来泼粪,她觉得自己最后地忍耐底线已经断裂,一天晚上,她照顾女儿入睡了以后,泪流满面,她写了一封信给女儿,希望以后能有好心人能够看在她死的份上,照顾好女儿,她不是不尽力,她是无能为力,她走上楼顶的时候,闭眼准备跳的时候,遇到了无名氏叔叔。 无名氏叔叔当然就是叶枫! 叶枫当时心烦不想入睡,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跑到楼顶上吹风,然后他碰到了想要跳楼的李秀英。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有的时候有如枫叶落地一样无可奈何,却又多少让人有些希望,这件事情山穷水尽的时候,总算有了柳暗花明。 叶枫为了救李秀英,一个素不相识,面目狰狞的女子,费尽了口舌,李秀英却只是哀求叶枫,让她去死,死不需要勇气,活着才需要,她恳请叶枫,如果真的想帮忙,就帮她照顾好铃铃,叶枫不动声色的凑到近前,飞身扑救李秀英地时候,两个人都滚了下去。 叶枫身手好,打人够狠,却没有绝顶武功高手的风采,可以飞来飞去的,好在善有善报有的时候是真的,他左手抓住李秀英的手腕,右手还能抓住点东西挡一下下坠,李秀英因为人穷,跳的楼层也就不是什么摩天大厦,二人跌下来的时候,叶枫觉得自己脊梁骨都快折断,李秀英跌到垃圾堆上,昏了过去。 把李秀英送到了医院,叶枫只守了半夜,听着李秀英哭泣着,哽咽着说着自己地事情,说不出地怒火冲天。 人很多都是死了一次后,就很少有死第二次的决心,李秀英却还想死,只是让叶枫帮忙照顾女儿,叶枫不肯,说你地女儿,肯定要你自己照顾,你不用指望我,我没有这个义务,只不过后半夜,李秀英昏昏睡过去的时候,叶枫拜托***重点看护李秀英,她可能会自杀,留下了足够的钱,这才让***改颜相对,确认他不是看不起病,把病人丢到医院,一走了之。 叶枫找到了李秀英住的地方,属于违建建筑中的劣质建筑,就是顺着矮楼房檐搭出的铁皮房,他听到一个女孩子低声的,压抑的哭泣,他轻轻的敲了下房门,铃铃打开了房门,惊喜的以为是妈妈不舍得自己,看到叶枫的眼神有些惊恐,问你是谁,叶枫看着年幼的孩子,只觉得心酸,说我是无名氏叔叔,妈妈有事,让我照顾你一会儿,你不用担心,妈妈明天就会回来。 铃铃很快的信任了叶枫,不是她轻易的信任陌生人,而是这个叔叔实在有让人相信的本领,第二天叶枫没事一样,送铃铃去上学后,就已经怒不可遏的来到了报社,找到了林黛,劈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叶枫记忆中,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就算做梦也没有打过,可是那一次,他实在忍耐不住,他要让林黛知道,生命是需要尊重的,谁都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颇有了戏剧色彩,林黛当然要道歉,她可以不分青红的发表新闻,但是不能昧着良心,报社也不再提及把叶枫送到***,因为那样只能让报社更加的蒙羞,大家自发了一场捐款,报社在报纸的一角,刊登了个豆腐块大的更正说明,本来事态慢慢平息了下去,因为这种事情实在太多,多的让人只图看个新鲜,林黛却是过意不去,终于鼓起了勇气,又在报纸上说了李秀英救女的事迹,结果就是,李秀英给女儿换了两个学校,只为了避开那些怜悯的,不解的,或者是轻蔑的指指点点。 林黛永远不明白,有的时候,怜悯也是一种伤害,她也不明白,叶枫为什么撒了这么大个谎却能装作没事人一样,但是她执着的认为,自己的错事和叶枫的完全是两回事,这就像大家都是犯人,你不能因为我有罪,你就无罪释放一样,正确的方法就是,两个人都要赎罪! 五十五节 无风起浪 五十五节无风起浪 叶枫当然不知道林黛有着这么多的古怪的,让他难以理解的念头,不然他多半会再给她一个耳光,让她清醒一下,自己不是罪犯,自己只是在帮助人,不用天天像警察看管犯罪嫌疑人一样吧,为什么,这年头,总是好人难做? “叶总,早呀。”林黛见到了叶枫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只是语气中,总字有点加重拖个长音,多少有些讥讽,叶枫听的出来,却装作不懂,“不早了,我们公司已经是办公时间。” “听说叶总是订婚后荣升的老总?”林黛也是忽略了叶枫含蓄的逐客令,二人都是虚虚实实的,竭力让对方摸不清虚实。 叶枫不想对林黛做任何解释,这种女人有一种很执着的本性,她认准的东西,向来不撞到南墙上,撞个头破血流。不能幡然醒悟的,自己如果和她解释自己是在帮人,第一,有表功的迹象,叶枫懒得说,第二,表功不好,又有被怀疑地嫌疑。更加麻烦,第三,这个女人有无风起浪的本事,自己能冷处理,还是冷处理的好。 想到无风起浪四个字,叶枫心中一动,微笑道:“是呀,林大记者说的不错。我订婚之后,简直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看来以后要抓紧时间结婚才行,说不定会能再上一层呢。” 林黛心中气恼。总觉得叶枫这人脸皮够厚,冷言冷语的话,化成了针都是不能让他的脸起来个红点,其实在她潜意识中。觉得能让叶枫的阴谋败露,那是再好不过,脸上地那巴掌虽然过了年份,可是和闲置不吃的臭豆腐一样,味道越来越浓,林黛觉得,自己如果不能把叶枫这个骗子好好教训一顿,扳回这局。她一辈子都是去不掉这个心理阴影,“叶总,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不知道有时间没有?” “没时间,”叶枫断然摇头。 “叶先生是不是在刻意回避什么呢?”林黛熟练的运用激将法。 “哦?你想什么算什么了,反正林大记者的新闻,就算错了,也可以发个声明改正的。”叶枫笑了笑。“可是我的工作就不行。要带领员工走向正确的方向,一步不能错的。林大记者,是不是?” “啊?”林黛只觉得脸有些发红,又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李秀英的事情,等到回味过来的时候,叶枫已经大笑的走进了办公室,和手下逐个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林黛咬了咬牙,不承认自己失败,知道叶枫对自己有看法,却从来不想想,自己对叶枫也是有成见地,听到他示威般的和手下员工谈笑风生的,想要退回去,又和叫花子跟了主顾良久,却讨不到钱一样的不甘心,想要走进办公室,张小娟已经把她拦住。 “小姐,请你留步。”张小娟得到了叶枫地吩咐,又因为投资的资产给叶枫打理,目前已经百分之二百多的回报,所以暂时把连连看的游戏放到一边,没事的时候,也开始做做工作,因为她和沈阳都已经明白了一点,在开拓者虽然没有什么前途,嗯,最少在张小娟的眼中,开拓者是没有什么前途,工资不高,中午有没有工作餐,加班没有加班费的,可是却有灰色收入,而且收入不菲,这种工作的乐趣和特殊性,恐怕放眼s城都是体会不到。 “干什么?”林黛有些诧异。 张小娟做出了自己最成功地鄙夷表情,“干什么,当然要登记,你以为这是走城门吗?” 不明白这种破公司为什么规矩这么多,林黛还是走了过来,拿出了名片,商场刷卡一样的晃了一下,“我是上次来过的林黛,晚间八点半的记者,不用这么麻烦吧?” “你早上吃饭了,中午就不用吃了?”张小娟看着林黛,觉得她趾高气扬的,衣服料子也比自己好,早就看她有些不顺眼。 “啊?”林黛以为这家公司最近也是开始进军报业,怎么手下的员工个个都有唇枪舌剑的本领,懒得和她废话,走到登记薄上签了字,说道:“现在总可以采访叶总了吧?” “你要采访叶总呀,你早说呀,”张小娟说了一句让林黛想很郁闷的话,“那不用登记地。。。。。。。” “没事,没事。”林黛宽宏大量地展示着自己的幽默,“我地签名又不值钱。” “你值钱不值钱我不知道,”张小娟前一句话就让林黛很犯忌,因为这好像有点嫖客对妓女的说法,后面的一句话差点让她要吐血,“采访叶总虽然不要登记,但是要预约的。” “预约什么,你没有看到他很悠闲。”林黛很气愤,恨不得手中的圆珠笔化成了刺刀,给叶枫一个对穿,她和叶枫就隔着四五步,看他翘着二郎腿,开启电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麻将游戏,不时的现出一个女人,搔头弄姿的,丰胸隐约。好在他的电脑没有什么音响,不然那个女人脱了外套后说出的什么一句话,绝对让男人兴奋,女人脸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张小娟无奈的摊摊手,示意自己不过是个打工的,“还是要按规矩做事地,林记者。是吧?就像你在报社上稿子,不能送到总裁那里,是吧?这是规矩,不能破的。” 叶枫打着麻将,连连点头,嘟囔着,不错,不错。别人也不知道他是为自己的牌技喝彩,还是说麻将里面那个女人长的不错,亦或是在表扬着张小娟。 林黛一直对自己说,要止怒,要克制。叶枫显然是怕了自己,不敢和自己交锋,自己若是轻易的被他气走,那就中了他的圈套。“请问,那预约采访,最早要今天什么时候?” 张小娟翻了一下记事薄,上面一片空白,一竿子差点推迟到北京奥运,“这周没有空,下周好像也没有,因为要忙帝京的项目。林记者,你看看下个月再来看看,到时候先给我们打电话问一声,以免你白跑一趟,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我看叶总真的很忙呀。”林黛看着叶枫在打麻将,很有一种把液晶显示器扣在他脑袋上地冲动。 “是呀,我们比不上你们,我们要做实事。成天累的和驴一样。不满意还要挨鞭子,不用像你们。和鸡一样,”叶枫头也不回的拖了长音,“打打鸣就可以赚钱。” 沈阳一旁听了,有些自叹不如,叶总说话就是有水平,巧言妙喻,骂人都很有水平,他这招实在够狠,像个痞子一样,先一板砖把自己拍的血肉模糊,别人那是想要糟蹋他,都觉得于心不忍的。“你说谁是鸡?”林黛再也忍耐不住。 “啊?”叶枫回过头来,一脸的不解,“怎么了?”突然又有些恍然,“林大记者你误会了,我是比喻,比喻不行吗?马克思还说过法兰西是善鸣的雄鸡呢,林小姐,也没有看到法国人有那么大的反应。” 林黛涨红了脸,“你,你。。。。。。。” “这么热闹呀,”门口传来一声,化解了这场一触即发地矛盾,林黛觉得叶枫不够男人,小肚鸡肠的,什么事情都能翻个半天,叶枫却觉得林黛不像个女子,脸皮比自己还要厚,这样的情形,还能忍住不走,实在算是难为她。 贾大空望见了林黛,看她脸红的和关公一样,有些奇怪,关心的问一句,“林记者,你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林黛回口顶了一句,贾大空觉得有些误会,大度地笑笑,“我的确有病,最近受寒,有些咳嗽。” “贾记者,你可来了,”叶枫终于站了起来,把游戏关掉,露出一张美女的照片,当然,不是许舒婷,让林黛觉得这人完全就是卑鄙好色,叶枫过来握住贾大空的手,“你来找我干什么?” 贾大空觉得自己和林黛都没有病,有病地是叶枫,没病谁这么问话,“我找你当然是工作上的任务,采访你,总不成找你打个四圈?” “先忙正事,忙完了,打个八圈也行,”叶枫搓搓手,好像有些犯了牌瘾,“请坐,请坐,小张,倒茶。” 贾大空坐了下来的时候,感觉屁股上有两个钉子,林黛冷冷的望着他们,好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林记者,坐呀,坐呀,”贾大空摆摆手,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看到叶枫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胆子又壮了一些,“都说同行是冤家,我不这么认为,林记者,我觉得,虽然大家采访的是同一个新闻,但是一个新闻的意义,在于记者目光地独特之处,比如说叶先生这个人。。。。。。” “得了,得了,”虽然有林黛在这里,叶枫觉得贾大空比较顺眼一些,但是也不过是比较顺眼一些,“这次贾记者来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想要问的,对于贾记者这样的记者,文笔好,有创意的记者,我真的很欢迎的。” “像我这样如实报道的,打假反黑的就不欢迎了,是不是?”林黛旁边冷冷地问了一句。 叶枫翻翻白眼,“林记者还没走呀,看来工作不算太忙,清闲呀,不像我,成天忙地要死。” “是呀,是呀,”林黛不等回答,贾大空好像已经经过了彩排一样,配合的应声,“叶总就是忙,这我知道,你百忙之中,能够接受我地采访,我已经很感谢的。” 他昨天受了叶枫的脸色,知道这个贵族喜怒无常的,所以处事更加的小心,林黛看在眼中,只觉得人以群分半点不假,这两人一个狼,一个是狈,她只是恨不得把他们放到油锅上给煎了。 “我也知道你们为难,大家如果能够互相体谅一下,那这个世界,肯定就会很太平的。”叶枫很大度的挥挥手,像是想要赶苍蝇一样,只不过看到林黛被苍蝇纸沾上一样,纹丝不动。 “主要是最近听说,贵公司要去承接帝京的智能化管理项目,不知道这个消息,属实吗?”贾大空满是一幅先知先觉的模样。 叶枫吓了一跳,“你,你听谁说的?这是我们公司高度的机密,没有人知道。” “我也早知道的。”林黛忍不住望了张小娟一眼,看到她满面通红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意,报复性的提醒道:“是从这位前台小姐口中知道的。” 张小娟那面有些委屈,又有些感慨,怪不得叶总看她不上,不想接受她的采访,原来是早有先见之明,只不过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她倒了忘记了刚才把林黛捉弄的够呛。 “这个,我们还没有确定是否参与竞标。”叶枫咳嗽了一声,“小张她不清楚,总是乱说。。。。。。” “叶总,这是我做好的帝京投标书。”沈阳走了过来,递给叶枫一份文件,厚厚的,有如叶枫的脸皮,白白的封面,和叶枫脸一个颜色。 “啊,你放着吧。”叶枫看神色,说着说不出的别扭,“沈阳,你。。。。。。。” “叶总,你可要抓紧看呀,我昨天听从你的吩咐,熬了一个通宵呢。”沈阳刚才忙碌的好像失去了听觉一样,这让林黛觉得这一切有些做戏的成分,只不过看到贾大空一脸睿智的望着叶枫,微笑的表情好像彰显着无意中破解了达芬奇密码一样,倒也不敢质疑,生怕叶枫来一句,我没有强迫你信,我也没有说让你采访,你可以随便去编造,眼见的不见得是真的。 叶枫的嗓子都有些咳的破裂,“你放这吧,那个。。。。。。。” “叶总,帝京那面初步预算方案我也准备好了。”王军臣从来没有这么热情主动过,本来想等一下,可是看到沈总都递交了方案,怎能落在后面,“我昨天也和沈总,熬了一晚上。” 他说的有些含混,听起来好像他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叶枫的笑容有些发苦,“都放着,我们不急,不是还没有定下来了吗?” “叶总,”张小娟那面接了个电话,听了几句,捂着话筒,“铭天集团的这次负责人董总刚才打电话说,和你的预约推迟到下午两点半,不知道你有意见没有?” 五十六节 内奸 五十六节内奸 叶枫接完董总的电话,脸色竟然还算正常,回到座位上,把***股深深的陷到沙发里面,脸却无法同样的埋起来,看了一眼贾大空,“贾记者,刚才我们谈论到哪里了?” “谈到你说还没有确认是否投标。”林黛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 她本来有些怀疑,觉得叶枫和他手下的员工,都是在演戏,可是看到他们有声有色的样子,反倒觉得叶枫不会这么低能,表演这种欲盖弥彰的把戏,再说他们掩饰投标,是为了商业保密倒是情有可原,他们做戏演这场投标,好像道理说不通的。 “铭天集团?”贾大空记忆不错,“叶总,是帝京小区的开发商吧?” “啊?贾记者这也知道?”叶枫怔怔的表情,让一旁的沈阳看到,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他投地是投地了,还没有搞清楚叶枫做这套把戏是什么意思,叶枫只是说,就当竞标去做,可是他的口气其实和自己一样,都觉得这次没有什么戏份的,当然有种例外,如果叶总的小舅子在铭天做负责,开拓者倒有可能接下点业务,但是沈阳又清楚的知道,叶总的小舅子现在在开拓者。 “叶总,”贾大空倒还算是善解人意,“根据我调查,这次铭天集团的帝京小区,竞标者颇有实力,本市的开荒者是一个,金迪集团也是一个,本来金迪集团算是国内智能小区运作的第一梯队,不过开荒者后来居上,隐有超越的架势,有这两个集团竞标,一般小的电子公司,做这方面的,基本都会知难而退。我只是想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叶总兴起了和这些电子大鳄竞争的念头?” “我说是为了抢女人,你信不信?”叶枫回答着贾大空,笑着望着林黛,林黛心中骂了一声流氓,低下头来,其实却是和贾大空同样的疑问。 “叶总真风趣。”贾大空只是笑。“我想叶总多半是为了证明公司地实力,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有的就是,敢于拼搏,定位自身的价值。。。。。。” 贾大空滔滔不绝的讲了大约十分钟,和个心理学家一样,基本从里到外的把叶枫的思想剖析的比他自己还要透彻,看到叶枫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有些惭愧的说道:“我说这些不见得全面。” “啊,那个,其实贾记者,你说的很好。”叶枫有些感慨,觉得这个贾记者在都市娱乐报工作实在算是死得其所。他有一个天生组织八卦的脑袋,还有一张能把死人说的去自杀的嘴,林黛和他一比,那实在是太过业余。他其实不用去采访新闻的,只要坐在家里编造就行。 “虽然从专业角度来看,”贾大空已经和律师辩护完毕一样,准备做结案陈词,“开拓者在此次竞标中并不乐观,但是我很欣赏叶总这种知难而进的精神,同时也预祝,开拓者能在此次竞标地过程中。取得良好的成绩。” “多谢,多谢。”叶枫笑容满面,斜睨了林黛一眼,看到她百叶窗一样的脸,不由的摇头,同样都是记者,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通过和叶总这次访谈后,我真的受益匪浅。”贾大空站了起来。满是敬佩,紧紧地握住叶枫的手道:“叶总。我发现,你身上有着太多常人缺乏的精神,比如说奋斗,魄力,能力,敢于挑战自我。。。。。。” 叶枫同样的紧紧地握住贾大空的手,内心不无惭愧,表面却很受用,“贾记者说的哪里话来,其实从你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比如说敬业,专业,尤其是专业,那是没有话说!” 二人你拍拍我的马***,我拍拍你的马腚,不亦乐乎,林黛冷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恶心,臭不可闻。” 林黛既然已经知道叶枫要竞标帝京小区,倒兴起一个另外的念头,坐在这里听二人的吹捧,实在恶心的想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厚黑学人手一本,真正能够得道大成地却是寥寥无几,首先有一点就是,很多人吐的不能习惯。 贾大空和林黛先后走了之后,叶枫斜睨了吴虹一眼,看到她慌忙的移开了目光,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小吴。” “什么事,叶总?”吴虹月余前,还是主动暗送秋波,这下反倒不敢正视叶枫的目光。 “你的情报收集做的如何了?”叶枫一幅公事公办的架势。 “基本差不多了,”吴虹从桌面拿出了一沓资料,“叶总,这是金迪和开荒者的产品市场报价,当然,具体标底和这差距多大,我们还是要进行详细分析一下。” 叶枫看着厚厚地一沓资料,和枕头一样,不由皱了下眉头,“资料收集整理后,最好再精简一下,我需要知道地,只是我们和他们两家的优势和劣势。” “这个,这个我还要分析一下。”吴虹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个我倒是多少知道一些。”沈阳把资料接了过来,笑了笑。 “你知道就你说。”叶枫淡淡道。 “金迪集团地优势就是技术先进,所有的产品都是参考智能小区国际化产品,自主研发出有国内特色的产品,性能稳定,产品高档但是趋于通用,但是价格较为昂贵,通用也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专门的定制工作相对麻烦一些。”沈阳倒是小学生备考一样,准备的十足。 叶枫点点头,“开荒者呢?” 说到这里的叶枫,多少有些脸红,众人还不知道他有在开荒者的工作经验,不然恐怕会把他从窗口扔出去,因为他虽然在开荒者工作过,但对开荒者了解的恐怕还不如沈阳。 “开荒者是本市民营企业,技术大多也是自主开发,相对金迪而言。成熟度差了一些,他们产品本来定位为中档产品,但是自从被收购以后,产品层次趋近高端化,他们现在总裁戈民辉听说是美国的双料博士,锐意进取,勇于创新,极有大***一场。取代金迪集团在国内的地位,他们的技术目前虽然不占优势,但是产品质量却是相当稳定,可以和金迪有的一拼,但是他们有个最大地优势,就是他们的产品,很多地方都考虑到了本地化,所以很受一些当地客户的喜爱。不过这也是不足的地方,因为他们太注重本地化,对于国际化的推广,甚至是占领国内的市场,都是任重道远。”沈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多少有些犹豫。 “不错,不错,”叶枫连连点头,觉得沈阳其实还是不错。分析的头头是道,怎么一到股市就不开窍呢,“那我们对比那两家,优势在哪里?”“我们地优势嘛,”沈阳想了想,“我们的优势在于员工有一种敢拼敢闯的精神,企业文化相对而言,更和谐一些。” 叶枫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优势,不过,没有别的优势了吗?” “当然还有,比如说我们有叶总你的英明领导,他们没有。”沈阳有些无奈,搜肠刮肚的找到了这个别地公司没有的,却是躲避唯恐不及的优点。 叶枫有些失望。“那我们的缺点呢?” 沈阳来了精神。“我们优点不少,当然也有些缺点。比如说,产品品种稀少,完全不能满足帝京小区的要求,我们产品性能不算稳定,经常有用户过来投诉,我们地产品硬件方面不算过关,比起金迪来讲,有着天壤之别,软件方面开发的也不完善,很多时候,都要借助市面上成熟的产品,我们的产品,即没有考虑本地化,也没有考虑到国际化,客观一点地来讲,可是说是拼凑出来应用的产品,至于价格方面,倒比他们便宜一些,因为我们面对的客户群不同。” 叶枫听到这里的时候,竟然还没有气馁,只是笑道:“看来我们这次成功的希望不大?” 沈阳也笑了起来,“叶总说不定有起死回生的办法,我们这些手下,当然只能尽力而为。” “你们放心,我有方法,”叶枫笑的很开心,“其实沈总,你忽略的最关键地一点,有的时候,业务不但要靠实力,还可以靠关系!” “叶总你认识铭天集团的人?”沈阳终于有了一丝希望,其实他也觉得,叶枫能够这么执着的去抢这单,这已经是剩下的最后一条路子。 “你难倒刚才没有听到,”叶枫嘴角一丝诡秘的笑容,“铭天集团的董总,下午找我去谈谈?看来我倒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吴虹坐下地时候,表情自然,开启了电子邮件,打了几个字,叶枫今天下午两点半会见铭天集团地主要负责人董总,意图,疑似贿赂。 不慌不忙的输入了一个邮件地址,吴虹点了一下发送,看着发送地图标一闪即逝,痕迹都不留下一分,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望着张小娟和沈阳对叶枫的毕恭毕敬,吴虹的笑容变成了冷笑,他们对叶枫死心塌地的,不就是因为有利益,有额外的灰色收入,自己不用炒股,也是有灰色收入的,而且价格不菲! 戈民辉坐在办公室,隔着百叶窗的缝隙,只是看着方竹筠。 方竹筠忙忙碌碌的敲击着键盘,专注的望着显示器,不时抬手当作木梳,整理下刘海儿,嘴边甜甜的笑。 她是个快乐的女孩,戈民辉喜欢看到方竹筠的笑,虽然知道她的笑,不是因为自己。 都说男人工作专注的时候最英俊,戈民辉却觉得,方竹筠工作时,不经意表露出的小动作,更容易让人觉得是道靓丽的风景。 方竹筠工作起来,有股拼命三郎的精神,这点叶枫远远不及,叶枫工作起来像玩耍,悠闲起来很像工作,可是只要想到了叶枫,方竹筠就觉得,***子有了盼头。 因为她晚上回到住所,又可以见到叶枫,又可以和他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看着他傻笑,扒着饭的模样,一点一滴的记在心头,没事的时候,疲惫的时候,慢慢拿出来回味,浑身就会充满了力量。 爱情虽然需要牛奶和面包,不过有的时候,爱情也可以充当牛奶和面包,方竹筠从来没有觉到过,生活竟然如此的充实有意义过。 戈民辉拿起了电话,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内线,看着那面的方竹筠迅疾着抓起了电话,动作麻利,嘴角浮出一丝笑容,这样的好女孩,怎么会看上叶枫,看起来她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想起斐少爷好像也对自己说过这种话,摒弃了念头,沉声道:“方副总监,到我办公室一趟。” 那面的方竹筠放下了电话,整理了一下文件,拿起一沓资料已经向这面走了过来,戈民辉移开了目光,不再望向窗外,随手拿起一份计划书,打开了看,计划书上的字都认得,看到眼里,组成不了实际的含意。 听着房门响了两下,戈民辉抬起头来,嘴角浮出动人的微笑,“请进。” “戈总,找我什么事?”方竹筠其实猜测的***不离十,戈民辉笑起来很帅,方竹筠没有看到眼里,只是目光四十五度的落在他桌面的茶杯上。 “方案做好了没有?”戈民辉问道。 “这是帝京小区的详细预算和我们公司的标底。”方竹筠把做的方案放到戈民辉的桌子上,又退后了两步,保持着下属和上级的正常距离,公司已经有闲话,她不会理睬,但是不能不注意。 电脑突然响了一声,戈民辉懒洋洋的移动鼠标,突然精神一震,点开了一封邮件,上面写着,叶枫今天下午两点半会见铭天集团的主要负责人董总,意图,疑似贿赂,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抬头望着方竹筠的时候已经消隐不见,“方副总监,你对我们的竞争对手怎么看?” “戈总说的是金迪集团?”方竹筠有丝犹豫。 “不是,我说的开拓者,”戈民辉眼中若有深意,“据我所知,你男朋友的公司,开拓者,也参加了这次帝京小区的竞标。” “真的?”方竹筠失声低呼了一声,有点诧异,楞在那里。 五十七节 送礼 五十七节送礼 “怎么?”戈民辉看到方竹筠表现的不出意料的惊诧,心中难免有一些不舒服,“方副总监觉得有什么不妥?” 方竹筠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没什么,戈总说开拓者也参加竞标了?” “他们目前有这个计划,而且已经悄悄的进行中。”戈民辉笑笑,“你觉得开拓者怎么样?” 方竹筠有些苦笑,“我感觉他们实力和我们差的太远,应该没有什么威胁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戈民辉望着方竹筠,“现在开拓者的总经理可是你的男朋友。” “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方竹筠脸色变了一下,“我这人公私分明,绝对不会因为私人的感情,影响公司的事情,叶枫,的确是我男朋友,”方竹筠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戈民辉脸色变了一下,却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可是这和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如果戈总觉得不放心的话,所有的方案我提***在这里,你可以让我退出这场投标。” “方副总监。你太敏感了.”戈民辉笑着挥挥手,“也想的太多,如果我说的什么,让你产生什么误解的话,我在这里深表歉意,我不过是对开拓者不熟,觉得你可能更加熟悉一些,无论竞争对手是谁。大地如金迪集团,小的像开拓者,我觉得都是不容轻视。” 方竹筠脸色一红,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戈民辉笑笑,站了起来,“我们今天需要和董总好好的谈谈。” “标书还差一些,不过距离投标还有五天,提前三天完成没有任何问题。”方竹筠满怀信心。只是想到,这次叶枫会找谁来做计划?自己肯定是不能的,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只不过自己帮不了他,实在可惜。想起了前几天叶枫和自己打听开荒者的事情,若有所悟,只是恨当时没有说详细一些,现在再说。那就是有犯罪感觉的。 叶枫人在办公室,突然打了个喷嚏,有些奇怪,“难倒是林黛那个臭婆娘心中不痛快,出去还在唠叨自己?” 沈阳没有听到叶枫的自言自语,关心地走了过来,“叶总,天气凉了。你最近很***劳,要注意身体呀。” “叶总,你要买的茶叶。”张小娟走了进来,递过一张发票,“二百五。” 叶枫听到二百五三个字,又打了个喷嚏,拿过发票看了一下,这才大度释然。不知者不罪。张小娟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是说自己。拿过了茶叶,有些感慨的说道:“最近大家都很辛苦,我也知道,尤其是沈总和小王,昨天熬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注意一***体,身体是***的本钱,也是赚钱的本钱。” “是呀,是呀。”沈阳和***臣都有些感动,望着叶枫手中的那盒茶叶,觉得一个人喝正好,两个人喝有点少。 “沈总。”叶枫把茶盒递给了沈阳。 “叶总,你看这多不好。”沈阳觉得沉甸甸的,心中异常激动,这不是一盒茶叶,这分明代表地,就是叶总对着手下炙热的关心。 “是呀,我就觉得包装有些不好,你找个好点的袋子给我装一下。”叶枫很有同感。 “啊?什么?”沈阳有些发愣,“叶总,这盒茶叶?” “哦,买给铭天集团的董总的,”叶枫解释道:“我这几天没有做别地事情,只是经过周密的调查,知道董总喜欢喝这种茶叶,喂,沈阳,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阳有些咬牙切齿,“我还以为叶总是买给自己喝的呢。” “哪里,哪里,”叶枫遗憾的摇摇头,“我怎么会有这么好地名,二百五呀,我半个月的伙食费呢,对了,我事先说明一声,这个是我自己掏腰包的。” “叶总,这怎么行,怎能让你掏钱?”沈阳才找了个袋子,把茶盒放了进去,慌忙说了一句。 “那你掏钱?”叶枫有些期待的望着沈阳。 沈阳一怔,“那个,那个好像也不该我掏钱的。” “那应该谁掏钱?”叶枫有些不解,“你总不能因为250,让我去马来西亚找许总要钱吧?” “那是,那是,”沈阳满是惭愧,听着却很别扭,很想提醒一下叶总,以后说话最好拆开说,或者把修饰语补足,不然自己听了很难受,可是让叶枫一问,他也实在不清楚,这250应该是谁出。 叶枫拎着茶叶,好像拎着私货一样,一路无话来到了铭天总部。 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叶枫叹息一口气,都是公司,怎么差别就是这么大呢,为什么人家老总就在等着喝茶叶,自己这个老总,就只能给别人送茶叶? 叶枫进了铭天,总算没戴眼镜,衣冠楚楚的,又没有带皮包,保安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把他当作推销的,卖保险地轰了出去。 好像是头一回走关系,叶枫有些脸红,正想着好像铭天,自己只是认识个董总,这个关系,没什么不得不说的,沈阳觉得叶枫很有能力。好像是个人叶总都可能会认识,叶枫却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只是善有善报,虽然现在做好事不需要留名,可是人家一定要自己留,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本来以为除了董总以外,铭天的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的,叶枫才出了电梯。就有些发呆,因为他看到一个他认识的,却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物。 方竹筠才走出房门,看到叶枫也是一怔,“叶枫,你怎么会到这里?”转瞬有所醒悟,压低了声音,“找董总做关系?” 叶枫点点头。觉得自己找董总拉拉私人感情,没有必要搞地和地下党接头一样,“是呀,你呢?”“我和戈总来,和董总谈一些事情。”方竹筠往房间望了一眼。看到戈总把那个椅子买下来了一样,不多坐一会好像都感觉很亏损,不由有些奇怪,该谈地都已经谈了。不该谈地,现在当然还不能谈,戈民辉好倒像有心在这里吃饭一样。 叶枫看了下时间,装作迷糊问一句,“你们也投标吧?” “是呀,我们也投标,没有想到我们会撞车。”方竹筠声音大了一些。 “是呀,没有想到。”叶枫摇摇头,很有些唏嘘的感慨,“竹筠,你。。。。。。” “你不要说什么手下留情地话,大家凭本事,谁打败谁,对方都能理解吧?”方竹筠公事公办,眼中却有一丝鼓励。不经意的望了叶枫手中的东西。看是包茶叶,有些失望。 叶枫察觉到了她的失望。有些尴尬,举了一下,“茶叶,拉拉***情。” “送也要送地好一些才行。”方竹筠又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董总喜欢喝茶?我们戈总也打听到了这点,送的名牌茶叶,两千多呢。” 叶枫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茶叶,感觉到缩水了很多,“礼轻情意重嘛。” 方竹筠有些无奈的望着叶枫,觉得回去之后,不妨和他探讨一下送礼的高明之处。 “竹筠,我到了约见了时间了。”叶枫已经向门口走了去,门前有个秘书,拉住了叶枫,“先生,你预约了没有?” 叶枫觉得她和张小娟一样的可爱,笑了下,“预约了,两点半,开拓者的。” “哦,我查一下。”秘书翻了半天,“哦,是叶先生吧,你坐一会吧,董总还在开会。” “现在已经两点半了,我知道董总很准时。”叶枫有些不客气,看着戈民辉高位截瘫一样坐在椅子中就有些来气,这小子不地道,已经看到自己来到这里,还是霸占着位置不放,典型属于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国家资源的那种类型。 “麻烦你等一等,哎,”秘书叫了一声,看到叶枫已经毫不客气地敲了敲敞开的房门,慌忙起身也跟到门口,“你这人怎么这样,董总,我。。。。。。” 叶枫敲了下房门才发现,办公室实在不小,好像和开拓者公司差不多,戈民辉对面当然就是董总,董总人在中年,四十多岁,不过比陈胖子可是魁梧了很多,国字脸,浓眉,看起来很有正义,当然实际上有没有,谁都难说。 抬头望了叶枫一眼,向秘书挥挥手,“是叶先生,我定下两点半的,”看了一下手表,笑了一下,“原来时间已经过了。” 他望了戈民辉一眼,戈民辉可以和叶枫装糊涂,却不能和董总装糊涂,不然人家会有些怀疑你的智商是否够投标的标准,麻利地站了起来,好像才看到叶枫的样子,“董总,你还有客人,我不打扰了。” 他说着不打扰,却还是钉子一样的立在那里,叶枫走了过来,也好像才看到了戈民辉,看了桌面上的高档茶叶,辉煌气派有如正室,自己手上拎地,好像偏房一样,不由的往身后放了放。 “叶总,是你呀。”戈民辉好像得了高度近视才看到叶枫,却明察秋毫的看到了叶枫躲闪的小动作,用客气掩饰着轻蔑,“送礼来了?是不是八二年的拉菲呢?” 叶枫觉得这小子无可救药了,多半是上次喝过的拉菲刺激了大脑,明里暗里的和自己过意不去,只不过转念一想,大家好像彼此彼此,笑了一下,“拉菲我有三不喝,不是八二年的不喝,不是别人送地不喝,别人送的,自己心情不好,也不会喝。所以拉菲我只是会喝,从来不买的。” 戈民辉怎么看觉得叶枫都是很让人讨厌的类型,“是吗?那不知道今天叶总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买,”叶枫实话实说,一点撒谎的感觉都没有,这本来就是张小娟买的,自己没有给报销,就不算自己买的,“戈总,你是不是很闲?我很忙的,我还有事要和董总说一声。” 戈民辉本来想顶他一句,又觉得太过明显,有些小家子气,扭头望向了董总,“董总,我走了,对了,我伯父知道我来,还让我代问声好。” 董总看着二人参禅一样地斗着机锋,只是微笑,并不打断,听到戈民辉地问候,这才回了一句,脸上反倒看不出什么表情,“多谢戈老的问候,也请戈总代问戈老好。” 戈民辉笑笑,抛个叶枫一个居高临下地眼神,意思很明显,小子,你怎么和我斗?凭关系,凭实力,你都和我差了好几个档次。 “对了,戈总。”董总的称呼属于官方语言,不过后面的约请却是私人性质的,“星期五晚上,过来我家喝茶?不是和工作有关,就是朋友间聊聊天。” “没有问题。”戈民辉刹那间神采飞扬,得意的望了叶枫一眼,“董总,都有谁呢?” 问了这句话后,觉得有些多余,董总都说了,都属于私人性质,叶枫死人一个,当然是被排除在外。 “哦,还有叶总。”董总望了叶枫一眼,嘴角浮出点笑意,“另外的就是我的家人。” 戈民辉望了叶枫一眼,觉得这小子今天踩着牛粪过来的,不然怎么牛气哄哄的有人赏识,“那好,到时,我一定到。” 戈民辉才走出了房门,叶枫就已经一***股坐了下来,把茶叶往桌子上一扔,“送给你的,董总。” 茶叶‘咣当’一声响,好像砖头一样的落到桌面上,吓了秘书探头进来,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暴力事件,看到董总还是满面的笑容,终于再次带上了房门。 “又是红茶,亏你还记得。”董总望着袋子里面装的那袋茶叶,笑了笑,很温暖,“叶枫,两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个鸟样。” “什么鸟样?”叶枫听到他这么斯文人突然吐出个鸟字来,却没有什么诧异,舒服的依在靠背上,伸展开双腿,看了一眼四周,如同躺在***般的惬意。 “你虽然看起来很利索,可是还是和猪一样懒,”董总看他的目光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分笑意,“不知道什么风把你能吹到这里?不过我事先说明,***情归***情,公事是公事,你如果想通过我的关系中标,还请你免开尊口。” 五十八节 董总的女儿 五十八节董总的女儿 做业务很大程度就是做关系,戈民辉当然知道一点,所以他的生活圈子很有质量,***往的也是对事业有发展的人物。 从这点来说,沈阳和他还是有些相似,只不过关系也和食物链差不多,老虎***的朋友,绝对不会是绵羊,只有绵羊变成了狼之后,才有可能上升到和老虎一样的档次,沈阳算是绵羊,戈民辉呢,当然已经上升了一个档次。 只不过他还是对董总的约会很是期待,因为他知道,这对他生活再提高一个档次,是很有帮助,当然,他如果走到父亲的生活圈子,倚仗父亲的关系,完全可以饶过董总的这个人,舒舒服服的在家当大少爷那是更好,可是戈民辉认为自己有才,也想向别人证明自己有才,依靠父母,不算什么本事,所以他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子。 只不过他忽略了一点,他上学,留学的资金都是取之父母,只不过这就算国家经济统计一样,很多灰色收入不算收入,所以父母给的钱,很多时候,也不算钱。 听到董总茶会请了自己,戈民辉觉得董总有眼光,董总叫做董耀,铭天集团的副总裁,一个相当有实力的人物,戈民辉和他搭上关系,是因为大伯父的原因。十年前,戈民辉的大伯父,曾经是个某个军区当权派的人物,董耀以前是他的手下,只不过十年后,董耀已经如***中天,身为铭天地副总裁,戈民辉的大伯父。却已经赋闲在家,不要说外边,就是在家里也不能当权的。 不过董耀对于戈民辉的大伯父却是很为敬重,过年过节的总是会登门造访,戈民辉一次无意的机会碰到董耀,看到他平和的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也是对待平常人一样的对待他,后来走地时候。听到父亲说,才知道此人不凡。 他和董耀没有什么深***,却也不认为叶枫会和董耀有什么***情。 等待的***子特别难熬,幸福的***子总是和水一样流过,戈民辉的***子就和水胶一样。不算幸福,可是也不算太过难熬,周五的时候,他已经想了一整天。今天去董总家到底带些什么? 他本来想打电话给大伯父,问问董总的喜好,只不过大伯父老了,话却没有老,反倒年轻的澎湃汹涌,如果他说要送礼的话,大伯父多半会说什么,廉政清明。两袖清风,***要不得话灌过来,他今天心情不错,犯不着无端地被破坏。 想了半天,觉得还是投其所好的好,于是忘记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车的道理,回家里拿了点茶叶。极品普洱茶。高档货,轻飘飘的。价格差不多赶地上黄金,只不过家里的也是别人送的,送的是别人地钱,所以不值钱,如果是戈民辉自己买,都有些舍不得买这么贵重的茶叶。 拿着轻飘飘的茶叶,戈民辉足不点地的来到董总住的小区,碰上了叶枫。 都说不是冤家不碰头,戈民辉觉得叶枫就是自己的冤家,如果不是方竹筠,他或许会把叶枫当作是对手,可是因为有了方竹筠,他只把叶枫当作一个走狗屎运的小人物而已,他还不配是自己的对手,戈民辉一直这么想。 “叶总,早呀。”戈民辉笑着打量了叶枫一眼,目光越了过去,好像他已经是一览无遗,没有什么好看地,只不过目光落在他头顶的时候,嘴角浮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让叶枫琢磨不透其中的深意。 “不早了,我是赶来吃晚饭的。”叶枫今天还是老样子,不过却是双手空空。 二人上了电梯,叶枫看了戈民辉手中的茶叶一眼,缓缓问道:“戈总,带的茶叶?” “当然,”戈民辉极力想要表达出一种淡淡的,不着声色地轻蔑,“董总请过来喝茶,总要带来点茶叶地。” “哦,原来是这样,”叶枫叹息一口气,“好在董总没有请我来吃饭,不然***把自己家里的铁锅搬过来才行。” 戈民辉觉得和他说话,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闭上了嘴,脸色有如去公墓一样。 “戈总,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叶枫还是不识趣地主动搭讪。 戈民辉看了他一眼,还没有说话,叶枫已经说了起来,“这个喝茶呢,其实和吃草有一些区别。” “你说什么?”戈民辉觉得有点跟不上叶枫的跳跃思维。 “吃草呢,当然越多越好,”叶枫看着电梯门打开,并不着急出去,“这个喝茶呢,当然不用就着盐吃,所以你不用准备那么多的。” 戈民辉还没有想明白,叶枫已经微笑的走了出去,留下戈民辉如同愤怒的公牛,喘着粗气,望着自己手中的茶叶,只是想如果能化作断肠草,塞到叶枫肚子中,那是这辈子最快乐的事。 叶枫走出电梯,径直到了董耀告诉的门牌号前,隔着防盗门敲了敲,房门打开的不慢,一张俏丽的脸孔现了出来,看着叶枫有些疑惑,“你找谁?” “请问董耀董先生在这里住吗?”叶枫对付女孩子,并不如他对付男人的手段多,实际上,他对于女人,很多情况都是敬而远之,他有的时候总是怀疑,为什么自己总是能碰到女人,想了很久终于明白,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正确的来讲。只要他碰到人,就有一半的几率会是女人。 “你找我爸?”女孩子下意识向叶枫手上望过去,看到他两手空空,反倒笑了一下,扭头望了去,“爸,有人找。” 叶枫又发现了个怪问题,为什么老总总是有女儿。仔细想了想,可能老总也有儿子吧,就像戈民辉这种,不过养出这种儿子的,多半不会找自己上门喝茶,如此一想,觉得自己推理能力很强,实在是个天才。 戈民辉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肯定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的,只不过看到董总有个靓丽的女儿,不由地伸手整了下头型。 董耀笑着走了出来,打开房门。“叶枫,来就来,带,哦。你小子什么都没有带呀。” 他本来是想说,来就来,带什么东西,这句话一般都是主人对客人的客套,却又期待点的话,只不过今天叶枫比较特殊,除了个领带,好像没有都没带。看到了戈民辉跟在了后面,有些意外,“我正寻思呢,该来的怎么没都来。”叶枫已经走进了房间,笑着说道:“该来的已经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戈民辉觉得这小子句句有着深意,句句含混不清,听着徒乱人意。索性当他放***。把茶叶递给了董耀,“董总。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呢。”董耀笑着把茶叶接了过来,得以把客套话说的完整,只不过随意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又让戈民辉觉得有些不***。 “爸,这是谁呀?又是来送礼地吧?”女孩子问着父亲,只是望着叶枫。 叶枫以为自己今天没有洗脸,或者吃饭残留了饭粒,忍不住摸了一下,女孩子‘噗哧’笑了一下,有着说不出的天真,突然问了一句,“你就是叶枫吧?” 叶枫倒是楞了一下,只是笑,“我脑门子没有刻上这两个字,你怎么知道?” 他望了一眼戈民辉,多少有些得意,觉得自己和董耀***情不错,最少女孩子看到两个男的进来,没有说自己是戈民辉。 “我爸说的。”女孩子又是笑了一下,容光焕发,就算戈民辉看了都有些发呆,忍不住对着董耀说道:“董总,没有想到你有这么个乖巧的女儿。” “她乖巧?”董耀大笑了起来,“那你是大错特错,我现在最头痛的就是我这个女儿!” 董耀笑的很开心,显然就算头痛,他也喜欢这个女儿的,叶枫却是真地很头痛,因为女孩子说了一句话,差点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爸说叶枫这个人,别看长的不错,但是最小气,他送你一张纸,都是会心痛的几天睡不着觉,他这个人又是很懒,只要能够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 叶枫***股才沾椅子,就觉得好像坐在针毡上一样。 “我爸还说,叶枫这个人,不喜欢打扮,人长的虽然不错,可是很多时候,头发上都可以媲美鸟窝的。”女孩子看到叶枫地窘态,眼中都有了笑意。 叶枫向对面的镜子望过去,竟然发现一根枯草在头上,想起戈民辉看到自己,古怪的笑意,终于有些恍然,这小子显然早已看到,却并没有提醒自己。 “我爸还说。。。。。。”女孩子又说道。 “等等,”叶枫慌忙摆摆手,“你爸说过我好话没有?” “当然说过。”女孩子认真的点点头。 叶枫终于舒了口气,“那你说下去吧。” 女孩子转首望了父亲一眼,看到他也是笑,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他说和你在一起,能够有种优越感,觉得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差地,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奖你的好话?” 叶枫愣住,他总以为帅是一种错,他不能一错再错,可是他今天才发现,夸奖其实也是错,他也实在不能再错下去,再错下去,会出人命的,这丫头一张利口,不去当记者和林黛斗口,实在有些屈才。 可是叶枫看着她的笑,也只是笑,对于林黛那样的女人,他可以不留情面的反唇相讥,不用考虑给她留什么情面,因为他要让她知道,什么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他却要顾及到董耀的看法,再说,董耀这么形容他,虽然有些不堪,怎么说,也是当作一家人吧。 叶枫如此地自我安慰,却是忘记了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不过戈民辉倒真的有点羡慕起叶枫也小子,也有些诧异,好像董耀和这小子的关系竟然不浅,女孩子和你开玩笑,那是好事情,最起***说明她还看得起你。 如果知道戈民辉这种想法,叶枫多半会骂一句,这小子有受虐的趋向,“对了,董总,还不知道小丫头什么名字,还有,小丫头最好离我远一些,男人和我在一起,可以衬托出英俊,女孩子离我近了,只会变的丑。” 女孩子只是笑,“对了,我爸还说。。。。。。。” 叶枫只想问一句,你总是说你爸说什么,不知道你妈教导你什么经典名言没有,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和男孩子这么亲近,不然很容易上当受骗的,这个董耀,真拿村长不当***部,怎么说,自己和他,还是有过生死之***。 董耀终于走了上来,拍了丫头肩膀一下,“别说了,你不觉得有点过了吗?”叶枫有些感动,心想董耀真的是生死之***,管教有方,后一句话让叶枫想拍死这个董耀,“尽管你说地都是事实。” 女孩子又笑了起来,好像见到了叶枫,就是笑不完地样子。 叶枫只能正襟危坐,对于这种女孩子,他是不敢轻易招惹的,董耀地女儿不是不好看,相反的,比她好看的真不多,她站在那里,明艳的晃人二目,董耀的女儿也很年轻,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气息,有如***一样,和董耀的女儿一比,叶枫好像是个出土文物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那种泥土的气息,当然,客观的来讲,***也是需要泥土的。 这种女孩子,喜欢你就会粘着不放,当你是个明星一样,如果不喜欢你,估计会当你是猩猩一样。 戈民辉却是多少有些艳羡这小子的人缘,尤其是女人缘,方竹筠对他那么痴情,这又来了个花痴。 当然花痴是相对的,对叶枫好的都是花痴,如果董总的女儿对自己这样的娇笑,戈民辉当然会认为,这女孩子不错,小鸟依人的。 五十九节 生死之交 五十九节生死之交 “董总,我是来喝茶的,不是来开会的。”叶枫终于有些忍耐不住,看着董耀的面子,给小丫头面子,只不过看起来小丫头并没有给自己的面子。 “知道你是喝茶的,没有人说你是相亲的。”小丫头倒是盯上了叶枫。 叶枫听到相亲,吓了一跳,最近他对什么订婚,结婚,相亲的字眼都有些感冒,一听到都是心惊肉跳的,看了董耀一眼,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对,转念一想,难倒他是想在自己和戈民辉之中选一个女婿,此时看起来倒是大有可能。 只不过这种亏本的买卖,叶枫可不肯做,本来一直和董耀都是称兄道弟的,如果当了他的女婿,不是平白矮了一辈? 董耀没有读心术,不然会把才拿过来的热水都倒到叶枫的鼻子里面去,“民辉,过来坐,其实没什么,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都有才,正巧能遇上,所以就把你们都找来喝茶,聊聊天,和你们年轻人聊天,我这老头子都觉得年轻了很多。” 戈民辉总算觉得脸上有点活气,董耀。小丫头,还有叶枫三个人,围成一个隔离带,密不透风的,他好像一句话都有点插不进去。 过来看了一下位置,觉得坐在叶枫旁边不如站着喝茶,他并没有叶枫的表面无动于衷,内心的那么不耐烦。其实他很想和小丫头面对面的进行探讨一下,你爸到底成天和你说什么,有没有说戈民辉这个名字?还想问一下,你妈贵姓? 其实这也怨不得戈民辉,很多男人都是这样,都说自己很专情,可是见到了漂亮的女孩子,又忍不住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如是她只是注意到别地男人,说明自己魅力不够,难免怅然若失,有的时候,有了老婆的人。还可以美名其曰,我不点菜,看看菜谱总是可以的吧。 只不过小丫头就像个苍蝇一样,专叮叶枫这个有缝的蛋。不给戈民辉这个洁身自好的蛋一丝机会,见到叶枫坐了下来,也是一***股坐在叶枫的对面,带有考古眼神的望着叶枫,好像考虑把他卖到哪里可以卖个好价钱。 叶枫被她盯地脸盘发烧,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放心,放心。她不过只觉得自己古怪,听到董耀形容的,所以有些好奇,女人嘛,天生就是有种好奇的心理,好奇心过了,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爸,坐这。”小丫头又拍了一***边沙发的位置。断绝了戈民辉坐在她身边的念头。无奈之下,找了一组单独的沙发坐做了下去。凸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只不过看起来,却有点海上孤岛地架势。 董耀泡茶的手法比较成熟,茶具也是有模有样的,只不过看到董耀拿出的茶叶,戈民辉就有些失望,包装看起来并不怎样,最重要的,不是自己送地,好像是叶枫的吧?转念一想,可能是董总这样的人,可能觉得叶枫不配喝那么高档的茶叶吧,自己倒是受了牵连,想到这里,戈民辉有些释然,倒不想自己地资格不够。 董耀一人面前放了个白瓷杯,过了遍水,轻快的在每个茶杯中放了点茶叶,动作倒是纯熟,然后倒入了热水,盖了茶盖,终于停止了动作,笑了笑,“有些简陋,你们别见怪。” “那个董先生,你老婆呢?我经常听你提起,贤良淑德的,早就想见上一面。”叶枫***口一句话,一杠子把戈民辉准备品茶的预备功课打到了九霄云外。 “她去京城出差了。”董耀似乎习惯他的天马行空,拿着茶壶的手都不抖一下。 “那个茶道。。。。。。。”戈民辉觉得应该是时候表现一下自己对中国茶道的认识,比如中国茶文化和***的区别,还有什么茶文化和禅宗道教有什么关系,上次他就输在矜持,慢说了一步,结果让叶枫在陈小青面前,出尽了风头。 “哦,那很辛苦呀。”叶枫说地话恰到好处,总能适时的在戈民辉发力最弱的时候***来,让他差点没有噎死。 “人活着,有不辛苦的吗?”董耀淡淡的一句话,若有深意。 “我就不辛苦!”小丫头举起手来,戈民辉看到她的胸前才发现,这个丫头其实不小了,最少该发育的地方都已经发育成熟。 看到叶枫望了自己一眼,戈民辉脸色有些发红,似乎被他撞穿了秘密,却不知道叶枫只不过良心发现,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因为叶枫觉得,这丫头地话,能不接就是不接。 “你是不辛苦,因为你还没有步入社会,也不清楚社会地艰辛,”董耀望了一眼叶枫,目光又移到了戈民辉的身上,“民辉和叶枫,经历地事情,可比你多的多。” 戈民辉来到这里,头一次名字被排到了前面,好像偏房被扶了正一样,心情那个激动,反倒无话可说,叶枫只好笑笑,“有什么,不过是多吃了几年米饭而已。” 小丫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像觉得很有趣,叶枫说了之后,觉得有些后悔,感觉到董耀望着自己的目光,深意难以揣摩,自悔又是多说了话,至于你女儿贵姓的话,那是再也问不出来。戈民辉脸色扳的和克格勃一样。就是不觉得叶枫说话有什么好笑,只是觉得这小子有一口油嘴滑舌的本事,这种人,无疑很吸引这种未出茅庐的小姑娘,这些小姑娘,没有见过大世面,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男人,戈民辉有些为小丫头担心。你这样出去混,很容易受骗地。 “茶好了,喝吧。”董耀看着对面的叶枫,嘴角一丝淡淡的笑,说句实话,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虽然懒惰,但是还算热心。他们认识可以说是有些戏剧色彩,他那时候,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对他也是一无所知,只是当时自己出去吃面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带钱,老板抓住不放,以为他是吃霸王餐,董耀无奈。好话坏话说了多遍,最后还是叶枫帮他付了八块钱。 八块钱虽然不多,可是在这个社会上,能够为陌生人拿出来的实在没有几个,更何况那个时候,董耀看叶枫好像身上不超过十块钱的样子,董耀说请他吃晚饭,叶枫觉得他脑袋有问题。吃饭都付账不起的,还能请人吃饭?董耀大笑,请他上大排档喝啤酒。 只不过那顿饭实在不算好吃,因为董耀地公正严明,得罪了一个投标的大款,那人私下买通了***,五六个人拿着钢管菜刀来找董耀,董耀并不畏惧。他是军人出身。当时部队内,都是拿过搏击冠军的。现在年纪虽然大了,身手却没有放下,自然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中,他担心的是叶枫,只不过他***了两个之后,扭头想要叶枫先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一地的钢管菜刀,其余的几个哼哼唧唧的,痛苦不堪,他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叶枫很能打。 叶枫是能打,但是他从来不张扬,看起来也和***没有任何关系,这点董耀尤其地欣赏,后来他们又联系过几次,只是随便聊聊天,叶枫没有说他自己的事情,董耀反倒不好说出身份,以免有炫耀的嫌疑,再后来,他们就失去了联系,或者像他们这样的男人,都是向往着君子之***的淡然,董耀本来以为和他失去了联系,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地时候,这小子竟然混成了开拓者的老总,而且还跑过来竞标。 董耀一向是***情是***情,工作是工作,当下就说了,我不会看在和你生死之***的份上,给你照顾,虽然那件事情有惊无险,可是董耀总觉得欠了叶枫一个人情,只不过这种人情,他倒宁愿欠上几次,叶枫这种人,他也希望能够多***往几个。 叶枫也是笑,我只要求公平竞争就行,你给我个机会,我给你个奇迹。 董耀看了开拓者的资料后,把招标单位地资历下降了一个档次,也算给叶枫一个机会,只不过以他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个奇迹出现的几率,实在不比火星撞地球大了多少。 “原来是红茶。”戈民辉看到董耀好像对自己,还不如对叶枫一样看重,心中难免有些不满,却不忘记表现一下,虽然对威士忌,马爹利,人头马比这个红茶喝的多,却不妨碍他的发挥,“我记得唐朝。。。。。。” “这里的红茶也算不错了,不过就是价格***了,买这一盒现在要二百多,”叶枫又打断了戈民辉的说话,“我记得,前一段时间,要便宜几十块呢,董总,你要是喜欢喝,从这出门,往左走几百米,有一家茶社不错,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的,红茶其实也不错,你要喜欢,我那有张优惠卡,打九五折呢,改天借给你用几天,记住要还地。” 说到这里,望了一眼小丫头,看到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望着怪物一样,心中不由得意的笑,以他的经验,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浪漫胜过一切,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都是不入如法眼的,要不现在这种年纪的女孩子都是流行着一个口号,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自己这么小家子气,市侩,庸俗,多半在她心目中地印象分大打折扣地,想到这里,叶枫得意的笑。 董耀只是笑着点点头,说了声好。 戈民辉一句话又被噎在嗓子里面,看着叶枫地笑容不由自主的往外冒,以为他是炫耀的得意,遵从着文明人的风度,不好表示愤怒,“叶总这种只喝八二年拉菲的,也喝那种地摊货,几百块一盒的?在我家里通常是给佣人喝的。” “哦,不过这红茶有益身体健康,”叶枫点点头,“董总虽然不是佣人,但是也可以喝的。” 董耀忍不住又笑,终于发现叶枫这人看似糊涂,却是装出来的,他要是气一个人,估计不用打草稿的。 戈民辉炫耀打压之下,发现言语的问题,暗恨叶枫这小子见缝插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你一下,只好解释,“董总,我不是说你。” “爸,原来叶枫和你一样,都是标准的好男人呀,”小丫头一句话差点没有把叶枫呛死,“这年头,还能这么细心,精打细算的男人,真的少见,我最喜欢我爸这种类型的男人了。” 叶枫一张脸被红茶映照的花儿一样红,哪里管得了什么闻香观色,品饮尝味,咕咚咕咚的把茶喝了下去,不顾还有些烫嘴,嘴上留了一丝红,伸手摸了摸,看到小丫头还在看着自己,一狠心,又用袖子擦了擦,心道,这还不能让你改容相向,那我实在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小丫头还没有说话,戈民辉看着叶枫的模样,如同看头牛一样,觉得和他一起喝茶,实在有点降低自己的档次,只不过这人如此的粗俗,难倒真的是在酒吧工作过,只会喝酒,不会喝茶?看着董总拿着自己的杯子轻抿了一口,知道他也看在眼中,自己倒是不着急指正他的错误,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其实我不是说红茶不好,只不过红茶有很多品种,比如说国内的祁门红茶,印度的大吉岭红茶,还有斯里兰卡的乌巴都是世界闻名的,只不过两百多快的茶叶质量嘛,恐怕不好,叶总,是不是贵公司最近财务有些紧张,所以买的茶叶也不好?” “哦,我不像戈总,总是挪用***的,”叶枫淡淡道:“我这是讨自己腰包买的,还有,我们公司是小,所以老总开的工资,也尽量是做到一分钱一分货,不像有的公司的老总,拿着高薪,不做事情。” 戈民辉心中恼怒的想把茶杯子吃下去,“好了,茶喝了些,其实我主要想找二位商量个事情。”董总止住了二人的斗禅,笑了笑。 叶枫心中一颤,暗道,完了,这下要提出相亲的事情了,董耀的老婆不出面,只让女儿出场,肯定是在挑选未过门的女婿,自己刚才一番斗口,小家子气加上市侩男人的表演,不知道在这丫头眼中会不会变成什么直率精明的象征,只不过董总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虚惊了一场,“丫头毕业了,想要找个实习单位,你们都是老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安排一个职位给她?” 六十节 人在屋檐下 六十节人在屋檐下 董总竟然也求人? 戈民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楞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转瞬多了一丝喜意,觉得这多半是董总在考察自己和叶枫的诚意,这是一个接近小丫头的机会,也是一个侧面讨好董耀的机会,更何况招标在即,如果能给小丫头安排个油水丰厚的职位,那不是不动声色的为投标添上重重的一笔? 只不过这算不算行贿受贿?这个念头只是在戈民辉脑海中转了一下,就被他驱逐了出去,这算个屁大的事,不就是安排工作,这如果也算行贿的话,那叶枫送的这包茶叶就应该判个几年,只不过叶枫这个人看似老实,其实奸诈无比,典型的是卖了人,还让那人给他数钱的类型,自己不能输了这场竞争。 戈民辉进行着激烈的思想辩证,已经把开拓者的罪状列出了十条,自己的公司的优点难以尽数,还在准备进行比较分析的时候,叶枫一句话差点把他搞个跟头,“董总,我这公司小,准备要精兵简政,还准备裁人呢,你看这个。。。。。。。” 他说话的口气意犹未尽,不过显然只要脑袋不是石膏做的,基本都明白他的意思,此路不通! 小丫头只是笑,似乎觉得很有趣,董耀咳嗽了一声,饶是他老脸皮厚,也是觉得发热,这个叶枫,真的是奇才,拒绝都比别人要直接了很多。 “那个,那个,”戈民辉准备稿没有用上,一时慌了神,想了半天,这才问道:“还没有请教董总的女儿贵姓呢?” 叶枫觉得戈民辉这小子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病的不轻。倒不忍心再敲他一记闷棍,只是喝茶。 “那个。”董总没有想到还有这种问题,一时倒也答不上来。 小丫头忍不住的笑,“我是董总的女儿,当然姓董,戈总真幽默。” 戈民辉这才发现问的有很大地问题,董总不告自己一个诽谤,那实在是很给面子。有些脸红,觉得自己怎么和叶枫呆在一起,看起来比他还迷糊的样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董总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呢。” “董倩倩。”小丫头介绍名字的时候,只是望着叶枫,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只不过看到他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茶,好像自己送的礼,不喝回来一半不够本的样子,更觉得有趣。 她对叶枫还是有点印象的,父亲很少夸奖人。有一次回来地时候,却提及到了叶枫的名字,说这小子不错,这就让董倩倩产生了想看他一眼的愿望。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付有为青年的样子,无耻起来,很有神韵,对于戈民辉,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是个总裁。管理的公司规模不小,海归,双料博士,背景比叶枫要强一些。 当然在董总的眼中,背景并不那么重要,女儿毕业了,工作也是他头痛的事情,她是学企业管理的。和学计算机差不多地性质。大学生中应聘随便问一下,除了文管就是计算机的。高不成低不就,安排在铭天不是不行,因为铭天不小,总是招人,用谁不是用,都说举贤不避亲呢,可是小丫头不乐意,觉得没劲,不想让人说闲话,说什么走关系,董总当然明白她的心理,才毕业的都这样,眼高手低,心比天高,所以也不强求,只不过安排到别的公司呢,董耀又不想走什么关系,他和戈民辉关系并不算亲近,拉他过来,不过是个备用,其实他很想让女儿上叶枫地公司看看。 当然,这不是说他慧眼识英雄,觉得叶枫的开拓者不错,而是认为他的公司实在差劲,举步维艰的,小丫头过去几天,多半才会明白铭天地好,这东西都是有对比的性质,有的人不知道珍惜幸福,只知道吃白面馒头还是不幸的,等到看到有人还吃糠呢,才会恍然大悟,原来我比你幸福。 叶枫和自己够交情,生死之交的,董耀觉得,让他给安排个工作,让小丫头混两天,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却没有想到叶枫够交情的来喝茶,却不够义气的一口回绝,不由有些失望。 叶枫并不知道董总的老谋深算,直觉中却知道这个董倩倩不是个省油地灯,女孩子漂亮可以换饭吃,但是不能顶饭吃,公司要发展,还是的找沈阳那种的人才,对于这点,他还是觉得许舒婷很有眼光。 “倩倩。”戈民辉尝试叫的亲热一些,看到小丫头没有什么反对,感觉有门,“你学什么专业的?” “企业管理。”小丫头看到叶枫不热情,自己也有些觉得没味。 其实在董倩倩眼中,倒觉得叶枫这样的人比戈民辉有能力,这如果让戈民辉知道,估计要去烧香拜佛问问,到底如今女人的眼光是怎样,怎么和他想像中偏差的这么多,但是在董倩倩眼中地确如此,戈民辉是个总裁,就他这年纪,如果说不靠家族什么地关系,鬼才信他能熬上这个地位,相反叶枫就是不同,这人精打细算的,听父亲说是开拓者,一个小公司地老总,人家是白手起家,这才让人佩服羡慕呢。 许舒婷好在人在马来西亚,不知道小丫头的想法,不然真的要血溅五步才行。 只不过这样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他看不上自己,难倒是自己很没用?董倩倩头一回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企管好呀,”在戈民辉的眼中,企管出来的,都是被管的对象,可是对于董倩倩当然不能这么说,“以后就是女老板的料子。” “是吗?”小丫头并不上心。 “我们公司,最近其实并不需要人,但是。。。。。。”戈民辉犹豫一下,尽量让自己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点戈民辉当然明白,虽然他招调人手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难办,人家才会领情嘛。 “不用但是了,”董倩倩望了叶枫一眼,有些不满,“戈总,你和这个叶总都是一样,拒绝就拒绝呗,不用给我面子。这个叶总,连裁人的方法都想得出来,真的是高人。” 戈民辉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今天准备的草稿总是有问题,又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平日并不是这么木讷,不懂得随机应变地人,不知道到了董耀家。怎么就是没有说对过话? 叶枫听出小丫头话中有话,却只是当作没有听见,觉得喉咙有些干,又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水。看到董耀望着自己,笑了笑,“董总,这红茶真不错。” “是呀。你买的当然不错。”董耀不咸不淡的给他添了点茶叶,“不然你怎么一个劲的喝?够不够,茶叶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叶枫觉得茶杯里面的茶水变成了砒霜,实在难以下咽,暗想我不就是拒绝了你的要求,至于这么冷嘲热讽吗,怎么说。我们两个也是生死之交吧? “叶总,其实我还想和你说件事情。”董总知道丫头的意思,叶枫不想要人,她就铁了心要去,戈民辉要人,她反倒觉得太过容易,没有挑战性,这个丫头地脾气和她妈一样。自己管的好一个公司。竟然管不好一个女儿。“董总,你说。”叶枫听到董耀称呼改变。察觉到风向有些不对。 “那个,这次招标,对于投标的对象的资格,要求很高。。。。。。。”董耀才开个头,叶枫已经明白了下文,不等董耀挑明,却已经望向了董倩倩,“倩倩?” “嗯?”董倩倩鼻子回了一声,有些意外,几乎以为太阳从西面出来的,这个叶总竟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叶枫心中叹息,只是怨恨戈民辉,如果不是想算计他一把,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自己也没有必要投标,自己没有必要投标,就不会受到董耀的威逼利诱,自己不被他威逼,怎么会理会董倩倩何许人也?归根结底,都是戈民辉惹出来的祸,等有机会,一定好好整他一把才行。 戈民辉优哉地喝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满是危机,看到叶枫这小子也叫的亲热,不由有些嫉妒,“董总,是呀,这次招标的对象是很严格。” “喝茶喝茶。”董耀举起杯来,知道目的达到,反倒不把这个话题扯了下去。 戈民辉不知道自己又错在哪里,郁闷的举起茶杯,和着疑问咽了下去,那面地叶枫已经接着问了下去。 “倩倩,学什么专业的呢?” 戈民辉一口茶水差点喝到鼻子中去,简直觉得没有了活路。 “企业管理,”董倩倩没有不耐,说你耳朵聋了,刚才戈总不是问过了,反倒神采飞扬起来。 “企管好呀,”叶枫看了董耀一眼,“以后出来,肯定比董总还要出色。” 他说的不过是把戈民辉刚才说的改头换面,小丫头却很高兴,“真地?你不骗我吧?” 叶枫有些怀疑她的这个问题过于天真,是不是有一些装出来反骗自己的嫌疑,又望了董总一眼,看到他心平气和的喝茶,充分的体现什么和敬清寂的茶道四谛,自己心里有些冒火,却不能不忍住,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看了戈民辉一眼,嘴角一丝微笑,“其实戈总那儿的职位可能更多,他那儿都为难,我这当然也一样,你不要埋怨他,谁让现在就业形势这么紧张,我听说,有的大学生才毕业,就面临失业呢。” “是呀,是呀,”董倩倩连连点头,“要不我爸怎么都会求你们两个老板给我找个工作呢。” 戈民辉现在对于叶枫实在是哑口无言,这小子给自己说好话,怎么也让自己觉得一根针一样? “我这就业呢,也有些困难,甚至,”叶枫拉了个长音,“比戈总那里还要困难,不过谁让董总开口,我就是再为难,也得尽力而为是不是?” “叶枫,喝茶。”董耀亲自给他满上了热水,又添了些茶叶。 叶枫抿了一口,觉得嘴里发苦。 “是呀,是呀,”小丫头高兴了起来,“叶枫你真地是好人,我爸说的没错,他说叶枫这个人,关键的时候,绝对值得信任。” 戈民辉这个郁闷,岂是一个愁字了得,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花有别样红,人与人不同,喝了一口茶,记起来什么,“叶总,你不是说你公司要裁人?” “啊?”小丫头看了戈民辉一眼,觉得他有说不出的讨厌。 “裁人,当然要裁人,”叶枫很肯定的点头,“裁人才能招人呀,裁人是裁掉没用的,招人是招到对公司有发展的,戈总,你说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了。”戈民辉只是如叶枫刚才一样,喝茶。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公司上班?”董倩倩有些渴望,展现着自己积极的工作热情。 叶枫心道,这倒好,你什么都不问,就来上班,不要薪水地吗? “这个不急吧?” “怎么不急?”董倩倩不解,“我都闲着几个月了,现在最希望地就是上班。” 叶枫兴起一种知己的感觉,这丫头和自己以前一个模子出来地,不工作就觉得无事可作,只是希望她还像自己,工作了几天就会厌倦的去换工作. “总要安排个职位的。”叶枫想的头痛,觉得公司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还安排什么,就当你的秘书呗。”董倩倩已经成功给自己定位,看到叶枫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怎么,我不够资格?” 叶枫听到这个资格,想起了董总的那个资格,只能点头,“没有问题,只是我脾气不好,你有的时候,受气可别哭鼻子。” “我脾气也不好,”董倩倩笑了起来,“只是希望你别因为我头痛,哭鼻子才好!” 六十一节 小蜜和小秘 六十一节小蜜和小秘 叶枫去应聘,结果应聘个未婚夫的职位回来,叶枫去助人,通常都有个两个结果,一个就是被人认为是害人,一个被人当作是坏人。叶枫当上了老总,不但不禁止手下炒股,反倒带头集资炒股,叶枫喊着我们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可是他头一个华而不实的去帝京小区进行投标,不自量力,叶枫一个劲的说为手下谋福利,不过到了目前,沈阳投进了二十万,自己没事还给叶枫买完早餐买盒饭,买完盒饭送夜宵的,却是一毛钱的收益的没有,因为商业上有句话说的好,钱没有到你手上,还不能算是钱,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可就算这样,沈阳也还没有把叶枫当成是骗子。 他现在不关心叶枫到底是不是贵族身份,那场婚礼的真假程度,许总到底和叶总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他只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叶总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他当听说叶总去喝茶,结果带回了小蜜回来,十分的坚信,叶总这也是工作需要。 哦,这个小蜜正确的来讲,应该是个小秘才对,小小的秘书,当然这个小不是指她的个头,三围,而是指她的年龄,她还不满二十,叶枫收下了这个麻烦,才发现这个董倩倩原来也是个天才,小学上了三年,中学上了三年,高中上了还是三年。自然,她大学也是上了三年,当然她是个专科毕业生。 这年头,天才不值钱了,叶枫悲哀的想到。 叶枫初步的推断,这位董倩倩估计是对学习环境的忍耐***,以三年为期限,只不过。却不知道她对工作环境的忍耐时间是多少,会不会是三天? 董倩倩环顾开拓者办公室的四周,很有些好奇,这个公司的确很小,小地好像只有父亲的办公室那么大。 这个办公室很有些挤,她想要练练跆拳道什么的,只怕打翻了桌子,办公室小。所以对比看起来人好像不少,董倩倩虽然是文科出身,可是不妨碍她还会算数呢。 “叶总,办公室一共就五人吗?”董倩倩看着叶枫好像比她还要悠闲,初步开始怀疑这个白手起家的老板开的公司。是不是黑吃黑并吞的结果,可是就算黑道放高利贷的,现在都要忧心忡忡的,生怕收不回钱地。 “六个。”叶枫闭目养神。只是想着如何处理这个小秘。 他没有想到这次喝茶麻烦不小,经过和戈民辉的一番艰巨卓绝的明争暗斗,他抢自己让的,董倩倩还是如愿以偿的来到了叶枫的公司。 叶枫觉得自己失败的一败涂地,失败的不能再失败,未婚妻有了,女朋友也有了,最近事业不见得蒸蒸***上。感情倒是大丰收,如今又多出了个小秘。 回到公司,叶枫想着戈民辉昨天一付灶王爷得不到进贡地脸,都想给他一口唾沫,骂他几句,我知道你没用,可是我不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已经弃权了。就剩你这一个选手。结果你得不到第一,最后还是***来收拾烂摊子。戈民辉就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肯定不想再在什么上流社会优雅的喝着威士忌,而是只想加入***,拿把菜刀找叶枫来拼命喝他的血。 忍住给戈民辉打个电话,臭骂他一顿的***,叶枫终于睁开了眼睛,“六个吧?” “是五个!”董倩倩很认真地点头,“沈阳总监,吴虹,***臣,张小娟是四个,叶总,你当然也算个人吧?” 她自以为得计的微笑,叶枫一句话打消了她的洋洋自得,“我当然算是个人,只不过你好像忘记了自己。” 董倩倩脸有些红,“是呀,这我忘记了。” 叶枫看她数到六好像都有些困难的样子,觉得投标这种事情,万万地不能让她插手,自己虽然没有想过这场竞标会成,可还不想没到结束就提前收场。 “叶总,我坐在哪里呢?”董倩倩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坐哪里好呢?”叶枫看到她现在半靠半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肆无忌惮的,只怕她一会儿就会坐到自己腿上来,倒觉得这是个很严肃,应该立即解决的问题。 沈阳几个也是不时的往这面看,董倩倩今天穿的很青春,米黄夹克衫,墨绿牛仔裤,长发束个马尾辫,随着点头摇头欢快的跳跃,青春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沈阳如此想到,望了对面的吴虹一眼,觉得以前觉得她不错,怎么今天一看,就变成了老大妈呢。 “你坐在那个靠窗地位置吧。”叶枫指了指,觉得那个位置离自己远一些,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之寒,自己要默化潜移的让她离开,不能大声训斥,这位现在还得罪不起,伏尔泰说过:真正的天才可以犯错而不受责难,这是他们的特权,不过目前这位天才不能受到责难,却是因为她老爸的特权。 自己最少也要忍到投标后,落标前才行,叶枫寻思,不然一番打算就是徒劳无功,反倒倒贴了二百五,当然,这个小蜜如果觉得自己这个老板不好,提前解聘,那就是另当别论,董耀是个讲道理生死之***,不会这样也责怪自己,叶枫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那个是我以前坐的位置。”叶枫看着董倩倩好像成了自己办公桌的附属品,一动不动的,只想移开这个桌子,“倩倩,好好地做事,你终有一天,能坐到我这位置。” “我现在就可以坐在你地位置呀。”附属品绕了过来。几乎贴在了叶枫的身上,看着叶枫地老板椅子,啧啧称赞,“到底是老板,你看看这椅子,老板椅呀,真皮地呢。” 她伸手摸着老板椅,老板身上起了一层冷疙瘩。叶枫的一番鼓励对牛弹琴,霍然站起,忿忿然的说了一句,“开会。” “是。”董倩倩立正,大声的应了一句,差点又把叶枫震到座位上。 ***臣看着董倩倩这么肆无忌惮的,叶枫好像对她有些畏惧的样子,心中只是冷笑。叶总惹麻烦了,女人找上了门,甩都甩不掉了,说什么秘书,不就是块膏药。许总这才走几天,唉,男人呀,想要给许总打个电话。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偏偏自己不知道电话号***。 吴虹也是冷笑,打开了邮件,写了一封,董倩倩今***来报道,叶枫和她打情骂俏,无心公事,竞标的事情主要沈阳负责。点了一下发送按钮。吴虹关掉邮件窗口,拿个本子,规规矩矩地去了会议室。 “你第一天来报道,多熟悉一下环境,不用开会的。”叶枫觉得看到董倩倩都头痛,只想借开会的时间避一下。 “叶总,你错了,士兵磨练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士兵上战场。”董倩倩振振有词。“我想及早的融入这个大家庭中。” 叶枫打了个哆嗦,“倩倩。你也知道。。。。。。” “叶总,我有个意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董倩倩打断了叶枫的下文。 “你觉得当讲,就讲吧。”叶枫知道不能用胶布封住她的嘴,只能顺其自然。 “现在我是在工作,你是老板,我是员工,你总是叫我倩倩,是不是有些不妥当?”董倩倩一付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啊?那是我地错,”叶枫有些欣慰,“那我叫你什么好?” “你叫我小董,或者董秘书呀。”董倩倩吃惊的望着叶枫,一付你这种人也当老板呀。 “啊?是的,董秘书,我的叫法的确有些不当,”叶枫没有想到小丫头这么快地就***了工作状态,很是心宽,“那既然你知道我是老板,你是秘书,那么秘书是不是应该听老板的吩咐呢?” “该听的就应该听,不该听的当然不能听,比如说老板要***扰下属地话,秘书就应该严词拒绝的。”董倩倩望着叶枫,潜台词丰富的可以出演一部话剧。 叶枫连连点头,倒没有觉得尴尬,只觉得这丫头懂的多,明白事理,你看说的多含蓄,“倩,董秘书,你说的非常好,你想的也很对。” “不过如果女秘书看上老板,可能也会接受老板的***扰。”董倩倩补充了一句,差点让叶枫吐血,几乎想问一句,你在大学学地是企业管理,还是老公管理? “董秘书,你说的对,你太通情达理了,”叶枫强忍住***扰她一顿的***,应该说强忍住臭揍她一顿的***,“你这么通情达理,当然明白,我们目前帝京的投标,甲方是铭天集团,董总是甲方代表。” “是呀,这能怎样?”小丫头一脸的迷惘。 叶枫终于明白,这丫头大学什么都没学,成天钻研歪门邪道的。 “我们要避嫌呀。”叶枫解释了一句,看到小丫头七窍开了六窍,还剩一窍不通的,只能说道:“你是董耀董总地女儿吧?” “废话。”董倩倩倒是一下就找到了叶枫地漏洞。 “那我就放心了,”叶枫拍拍胸口,“你是董总的女儿,董总是帝京小区项目地负责人,你来到了我们开拓者,我们开拓者又正好竞标帝京的项目,董秘书,你明白了没有?” “明白什么?”董倩倩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叶总,麻烦你说话简洁清楚一些好不好,作为一个老总,有责任让手下的员工明白他的意图。” 叶枫觉得自己要去演讲和口才班培养一下,“我是说,你参与到帝京这个项目来,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虽然初来乍到的,对业务不熟悉,”董倩倩还是茫然,“我打个字总成吧,我一分钟能打五个字呢。” 你也就打五个字吧,多一个你也数不过来,叶枫心中嘟囔,“你是董总的女儿。。。。。。。” “你别总是强调我是我爸的女儿。”董倩倩有些不满,“你是不是有所怀疑呀,你要是怀疑的话,你可以拉我爸去做dna鉴定呀。” 这是哪跟哪儿呢?叶枫仰天长叹,“我是说,因为你和你爸的亲戚关系,”中间过程,他忽略了董倩倩的一句废话,“所以你不能参与到这个项目上来,”看着董倩倩好像很委屈的表情,叶枫只好说的委婉一些,“不是说你工作不行,也不是说你态度不积极,可是我们投标,要避嫌的,我把你招到公司来,已经算是惹人怀疑,让你参加这个项目来,不中标还好说,真的要中标了,人家如果知道我刚才说的关系,他们就很容易认为我是在贿赂你父亲,虽然我是问心无愧,你父亲呢,也算是问心无愧。。。。。。” 叶枫说到问心无愧的时候,顿了一下,其实他觉得董耀把这个麻烦塞给自己,应该是问心有愧才对,“我当然没什么,可是你要知道流言可畏,如果真的有什么人对你父亲不满,说他的坏话,这就是个借口,你明白我说的道理吗?”咽了口唾沫,叶枫觉得这比投标还要累。 “叶总,你真的是个好人。”董倩倩很感激的望着叶枫,“我爸爸知道你这么体谅他,一定会很高兴。” 叶枫咳嗽了一声,“我其实,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的,”董倩倩的一句话又让叶枫很郁闷,“我爸说了,倩倩,你放心去开拓者吧,爸爸不怕流言,因为开拓者这次根本不可能中标的,你和他们瞎忙活就行,不用太累,叶总,你看看,我爸多为你着想?” “啊?”叶枫有些发呆。 “不过叶总的一番苦心劝解,我还是能够理解,为了不让叶总为难,我还是决定,服从叶总的决定。”董倩倩一本正经,眼中调皮的笑。 六十二节 光荣一把 六十二节光荣一把 叶枫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只不过现在终于发现,姜还是老的辣,董总这只老狐狸,把麻烦丢了过来,还损自己一顿,叶枫心中暗骂,上次吃饭帮他付了八块钱,真的是自己瞎了眼睛。 “叶总,我现在虽然不能参加公司的竞标,可是我还能***点事情的,我工资不能白拿的,是不是,对了,我的工资是多少?”董倩倩经过和叶枫的一番接触,觉得叶枫这个人其实真不错,虽然是个老板,却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应该说很和蔼,这种公司很对她的胃口,如果让她去了戈民辉那种公司,天天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做事,她是真的做不了三天的。 叶枫如果知道这点,一定后悔的要命,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想让董倩倩觉得工作没有什么意义,早点走人,也能早些完成董耀***给的任务。 “你的工资嘛?”叶枫有些心慌,“倩倩,不对,是董秘书,你要知道,我们公司很小,效益也是勉强维持。” “你总不能让我白***活吧?就算我爸说我是瞎忙,也是要算钱的。”董倩倩睁大了眼睛,一副你不给钱我就跳的讨债架势。 “不要那么激动,董秘书,注意影响。”叶枫安抚上访民众一样安慰董倩倩,“怎么会不给你工钱,不过你是试用期,工资要打个八折的。” “啊?我的工资也要打八折?”董倩倩实在有些佩服叶枫的胆大,老爸的面子都不给,她其实倒不是胡搅蛮缠,只是觉得和叶枫说话有趣,看着他拿自己束手无策,她就觉得老爸说的大错特错,叶枫这个人。其实还是蛮老实的。 “这是规矩,不能破的,”叶枫心道,你多个什么?我一个月才八百呢,我这是能省就省,这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这个月他只看到送钱,没有看到进钱。管财务地李姐倒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今天说原料价格***了,明天说水电也***了的,他内心有愧。 看着董倩倩瞪着自己,叶枫只好许诺,“我们公司本来没有秘书这个岗位,你是第一个,”犹豫了一下。觉得五百好像拿不出手,八百是销售人员的工资,人家是有业绩提成的,一千是前台的最低工资,那是不用做事的。这样递推的上去,董倩倩的工资最低限已经定位,“你现在一个月试用期工资是1200,本来呢。开拓者地员工,都要试用三个月的,可是你董总的女儿,我肯定要给你点照顾,”看了下四周,作贼一样,发现同党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压低了声音。一种有好处我不给你给谁的架势,“你的试用期,一个月就行,一个月后只要你觉得行,我就给你转正,破格升为1500。” 一个月,叶枫心中偷笑,你能坚持一个月。那算我叶枫白混了这么多年。只不过他这时候显然忘记了,昨天他也白混了一次。 “啊。不少呀。1200?我一个月的消费也才2000多,看来我向老爸再要八百补贴一下就行了。”董倩倩好像一副知足的样子,可是叶枫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反话,听她地口气,好像威胁自己,要去老爸那里告状说钱不够?董耀要知道自己给的钱不够他女儿一个月的零花,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 念头一个个的转过,叶枫正在考虑是不是自己掏腰包,给她加个五百的特殊岗位津贴,就算破财免灾,董倩倩突然问道:“叶总,一个月工资多少?” “八百。”叶枫说了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地愚蠢,女人都是有同情心的,自己白混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忘记了利用这点,“董秘书,我说的是实话,你看我的工资单。” 他打开电脑,列出了公司地工资明细,上面的工资一目了然,叶枫虽然升为了老总,却忘记了给自己加薪水,当然,许舒婷也不会提醒他,他每个月拿着八百块的工资,自得其乐,只是考虑员工的薪水低,没有想到自己的薪水更低。 董倩倩真的凑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会议室里面等待的人都有些纳闷,“沈总,不开会了?”***臣问道。 “我怎么知道。”沈阳也不明白这个小秘到底什么来头,只不过他明白一点,叶总属于空手套白狼那种类型地,这个女人身上要是没有一点利益可捞,估计早被叶总一脚踢出了开拓者。 “叶总的情人呗。”吴虹开玩笑的认真,又笑了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沈总,我们这次的标底是多少?” 沈阳看了吴虹一眼,“具体还没有确定,不过大约两千万左右,这是个大单,我们做了这单后,以后一年,在家数钱就行的。” “这么多?”吴虹有些吃惊的样子,“我们公司能接下来吗?这最少要有一千万的周转资金才行吧?” “我只是管做报价,至于别地,叶总说,他负责解决。” 沈阳看了吴虹一眼,心道你这个八婆想到地,我如何想不到?只不过他对叶枫的安排也有些头痛,现在他不怕投标不中,只怕中标后,资金地压力会压垮这个公司。 “原来叶总的工资真的是八百呀。”董倩倩办公室外,已经把开拓者所有员工的工资看了一遍,工资高的没有几个,一个叫姚君武的,她不认识,工资最高,2800,后面标明是软硬技术人员,董倩倩不笨,没有理解成此人半软半硬,知道这可能是软硬件都会的意思,这个工资对于技术人员真的不高,姚君武在开拓者工作也算是半卖半送的性质,其次的就是沈总,2200,然后是李解,2000不到,叶枫后面带个总。八百块一个月,寒酸的好像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的。 “当然只有八百,”叶枫摸了摸口袋的银行卡,觉得这个不能让董倩倩看到,“董秘书,你看地工资,转正后,都可以排行前五名的。回去你爸要是问,你可要实话实说的。” 董倩倩‘扑哧’一笑,给了叶枫一个白眼,“我就知道,叶总对我最好的。” 叶枫只觉得浑身又起了冷疙瘩,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太好了? “我这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习惯了。好了,董秘书,什么事情我都和你说了,就算公司的老底,你都看到了。这下总知道,你没有吃亏,安心工作吧,我也要去开会了。他们都在等着呢。” “等等。”董倩倩管得了许多,“这个许舒婷是谁?怎么也是个总,她的工资,怎么也是八百?现在流行老总只开八百吗?” “这个嘛,我以后和你说,现在工作要紧。”叶枫知道这个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等等。”董倩倩又叫了个暂停。 叶枫有些无奈,心道你到底是秘书。还是老总,现在怎么看,我都觉得我快变成了你的秘书了,“还有什么事?”“我不开会,你总得给我安排个事情吧?”董倩倩认真道:“我现在工资***第五,总不好白吃饭地。” 叶枫觉得这个董倩倩很有良心,却恨不得拿起扫把打她一顿,见过工作偷懒的。没有见过这么积极的。想到扫把,心中一动。走到门口,拿过一把扫把,递给了董倩倩,“董秘书,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 董倩倩一直觉得自己理解能力很强,看到了那个扫把,也有些发蒙,吃吃问道:“叶总,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哈里波特,用不着这东西的。” “你趁开会的时候,把公司的卫生打扫一下。”叶枫缓缓道。 “这是秘书的工作?”董倩倩有些纳闷,“叶总,我说工作不假,但是我只能做本职工作地。” 叶枫牢牢的握住扫把,怕它自动飞出去,碰到了董倩倩的头,“董秘书,这是任务。” “可是扫地的工作,这很光荣?”董倩倩撅着嘴,满是不情愿的接过了扫把,“我虽然觉得不符合合同法,可是谁让你是老总,就听你一次。” 我是老总,你是老爷地,叶枫心中嘀咕,“怎么不光荣,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劳动最光荣嘛,你就光荣一把吧,哦,对了,扫了地,再去打一瓶开水。” “那不是有饮水机吗?”董倩倩更加不满。 “饮水机的水是给客人喝的,开拓者的员工只能喝烧开地水,这是规定,公司最近多了一个人,更要节省,”叶枫笑了笑,“董秘书,好好做,开水打完了,如果你觉得哪个地方不***净,就打扫一下,你要做到手中有活,心中也有活。” “我就看你的脸不***净,用不用我帮你擦一下?”小丫头拉下了脸。 “哦,你是试用期,”叶枫淡淡道:“老总不满意,可以炒你鱿鱼,不用给补贴的,我当然看在董总的面子上,不会炒你鱿鱼,可是董总的女儿,什么都应该是最出色的,不然我和董总说了,他也不好让你在这工作,不是吗?” “嗯。”董倩倩拉长了脸。 叶枫回转了身,有些得意的笑,小丫头,和我斗,戈民辉块头比你大吧?我能整的他缩水,给你安排楼道清洁卫生大妈地工作,我看你能挺过三天! 打开了会议室的门,看到手下都在打瞌睡,有些不满,这是自己的避难场所,怎么变成了他们的休闲场地,“开会了。” 沈阳清醒了过来,“叶总,开什么?” “开会!”叶枫觉得他刚才睡的太多,没有清醒过来,只能重申了一遍。 “我当然知道开会,”沈阳有些苦笑,“我想问问,这次会议的主题是什么?” “哦,”叶枫点点头,“谈论年终奖的发放问题。。。。。。。”看到吴虹和***臣也清醒了过来,发***塔一样的竖起了耳朵,继续说了下去,“那还是有点早地。” 沈阳只好点头,“是有点早,不过可以讨论一下季度奖地。”看到叶枫瞪了自己一眼,噤若寒蝉般的不再吭气。 “我们最近地项目是帝京小区,讨论的当然是项目上的问题,投标的时间,对了,沈阳,是什么时候?”叶枫一时记忆不起来。 “两天后,也就是星期五,早十点,铭天总部。”沈阳有些悲哀,却没有哀兵必胜的决心。 “哦,现在还差什么没有准备好?”叶枫才问了一句,就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很是沉郁,好像一个炸弹没有充分燃烧,哑了一半,叶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飞快的又转了回来,他只怕看的仔细,会冲出去踢董倩倩一脚。 公司唯一的一个宝贝水瓶已经在光荣的小丫头的光荣工作下,光荣的殉了职! “继续开会。”叶枫觉得自己真的是宰相,肚子里面能划船的,看到几个手下都在望着自己,“怎么了?没有看到过水瓶破裂吗?” “啊,不是,”沈阳慌忙摇头,“叶总,标书准备好了。” “那你们有没有疑问?”叶枫听到身后又是一声响,有些肉痛,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 沈阳望着外边有些双眼发直,不知道这位秘书是在工作,还是在抄家,“叶总,其实我还是有个疑问,也是目前我们最大的难题,当然,刚才吴虹也提过了这点,不知道叶总想到了没有?” “说。”伴随着叶枫的话音,外边又响了一声,叶枫叹口气,说出一句废话,“这世上只有做不到的,没有响不到的。” 他这个响一语双关,沈阳不懂,却已经抛炸弹一样的抛出了问题,“我们大约两千万的预算,就算中了标,要开工,手头的流动资金,最少也要一千万以上,可是据我所知,我们公司账面上,最多只能拿出二百万的流动资金,如果资金问题无法解决,那我们投标什么用?不知道叶总对于这点,有什么解释没有?” 吴虹心中一动,垂下头,却是竖起了耳朵。 六十三节 很硬的后台 六十三节很硬的后台 吴虹这个女人很实际,她觉得钱也很实际,所以她和钱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 开拓者这个公司很小,小的如同一叶大海的孤舟,落水眼看要溺死的人抓住,才能觉得它存在的价值,可是等到清醒了过来,想要出海远航的时候,很多人就会忘记了这叶孤舟,想要搭乘大一些的轮船才行。 吴虹就是那个要被溺死的人,才到s城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眼高手低,于是乎感觉抓到什么都是菜,等到终于来到开拓者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就发现开拓者不过算是一个过渡的小舟罢了,她开始立足开拓者,放眼全世界。 做人,就要有更高的追求,吴虹的这个观念和王军臣的观点大相径庭,对于王军臣只有猪肉卷才是永恒的理论,吴虹向来嗤之以鼻。 只不过她喜欢大船,大船不见得喜欢她,她如冯唐李广一样叹息怀才不遇的时候,突然有个机会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眼前。 戈民辉竟然亲自找到了她,对于这样翩翩公子突然走到面前,吴虹有些不太适应,戈民辉虽然在方竹筠的眼中,没有什么魅力,但是对于吴虹,杀伤力那是相当巨大的。 吴虹甚至在想,这样个翩翩公子会不会是因为看上自己,才拉自己入伙的? 每个女人都好幻想,吴虹虽然实际,却也不例外,虽然戈民辉说的和她想的不一样,可是吴虹还有保留幻想的权力,当然,戈民辉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这种人。他需要吴虹提供一些开拓者的资料,除了当场给她一笔费用不少的钱之外,还会保证她事成后,可以到开荒者来工作。 吴虹毫不犹豫的答应,机会每个人都有,但是机会不见得每个人都能抓得住!吴虹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善于把握机会地人。 她老鼠叼大米一样,一点点的把开拓者的资料输送给戈民辉。沈阳当然不知道,除了这次询问标底,他原先的两单业务,也是吴虹知道了消息,通知给的戈民辉,沈阳好在不执拗,要不会让吴虹很清楚的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是鲜血染成的! 戈民辉知道了开拓者的动态,知道了他们地业务现状,知道了他们要投标帝京小区,吴虹决定今天要把标底弄出来。 投标的标底尤为重要,那可以说是公司的绝对机密。吴虹没有什么商业犯罪的感觉,只是觉得很兴奋,不过沈阳问的问题,也一直都是她想问的问题。 叶枫有些沉默。沈阳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何苦像诸葛亮一样,忍受着猜忌,承担着过错,还捞不到晋升的机会,没事的时候,还有可能被降几级,外边地响声已经没有。估计小丫头已经找不到什么可以敲碎的东西,她哈里波特骑着扫把打扫卫生的方式让沈阳叹为观止,会议室内因为没有了外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压抑,“叶总,如果不方便地话。。。。。。。”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应该和大家实话实说的。”叶枫犹豫了一下,好像做出了重要的决定。 吴虹精神一振。暗道。来了,最关键的消息就要来了。 “其实沈总说地不错。目前对我们来说,技术欠缺倒是次要的,大不了我们中标后,能采用别的公司较为成熟的产品,但是两千万的预算,如果中标,资金是个很大的缺口,”叶枫望了众人一眼,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你们现在都在担心这个,说明你们很关心公司,很能从实际的角度着想,是公司很好很好地员工。” “叶总。”会议室的门豁然开朗,董倩倩闯了进来,“你来电了。” 众人下意识的握紧了茶杯,觉得这是自己买的,打坏了还要去买,吴虹听到了三个很字,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只是想着下文,却被董倩倩的突然打断,变的一颗心空空荡荡,不知道跑到哪去! 叶枫理解能力不错,一时也有些糊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魅力太强,让小丫头感觉到来电,想了一下,明白了过来,“电话?” “是呀,电话找你。”董倩倩点点头,“不然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超人,可以发电?” 叶枫才发现张小娟又出去公干,董倩倩越俎代庖的当了一次前台,不和她辩解什么,知道那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起身出去接电话,董倩倩却是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望望这个,看看那个。 众人觉得她像个猴子,没有安静地时候,或者她的眼神像看笼子里面地猴子,很是好奇,都是捂住杯子护住头。 “我叫董倩倩,初来乍到,请多关照。”董倩倩对众人的反应表示理解,自己毕竟是个生人,要热情一些,“这位是沈总吧,长的很帅呀,我觉得你特别像f3组合的那个会跳舞的,叫做什么来着,对了,沈孝天,你们是不是本家呀,沈总,你会跳舞吗?” 沈阳下意识整整头型,突然觉得刚才水瓶落地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悦耳,这个小丫头叶总哪里找来的?是个人才呀! “这位就是王军臣吧?你说这么多人,我怎么就能一眼认出你呢,关键就是你沉着,冷静,虽然不太说话,可是金子不会说话,还是金子,对不对?” 王军臣高兴的不能说话,只是咧嘴笑,生怕一说话就变成黄铜了。 “还有这位,吴姐是吧?我怎么就能一眼认出你呢?” “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女的。”叶枫的声音冷冷的从董倩倩身后传了过来。 董倩倩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被沈阳和王军臣看到眼中,都是叹息,这女孩子,要得,人才呀! “叶总。”董倩倩站了起来,“我的工作完成了。” “哦,”叶枫点点头,望着吴虹说道:“小吴,把你计算器给我用用。” “干什么?”吴虹没有得到小丫头的称许,有点失落的茫然不解,不过还是递过了计算器。 “热水瓶一个,王军臣地水晶球一个。沈总的镜子一块,还有一些小东西,杂七杂八的损坏,董秘书,你光荣了一次,损耗办公室的东西大约价值是一百块吧。”叶枫放下了计算器,他办公室的的东西倒是一件不少,完整无缺。最重要的是,他很少有什么东西放在办公室的。 沈阳和王军臣这才有些恍然,终于明白小丫头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原来是在提前打预防针地,沈阳本想大度的挥挥手。可是只恨小丫头为什么不损坏的只是他沈阳的东西,那就可名正言顺的说一声,这算什么,不用赔了。他知道叶枫的性格,如果他说出这句话,那估计就得他沈阳赔的。“我,我不是故意的。”董倩倩终于有了丝不好意思。 “请问董秘书,你在家扫过地没有?”叶枫咳嗽了一声。 “我家是地板,不用扫地。”董倩倩恢复点底气。 叶枫无奈的看着董倩倩,觉得这位比自己还要滚刀肉,“公司有奖有罚才行。别的东西我不管,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看着沈阳和王军臣都在点头,叶枫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不应该做自己的秘书,应该去做公关最合适,“但是水瓶肯定要赔地。” “哦。我都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一家人。打个东西。难倒还要赔?”董倩倩有些不情愿。 “你就是融入了安理会,这个暖瓶打碎了还是要赔。”叶枫觉得自己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一点威信,已经被小丫头糟蹋的七七八八! “赔就赔呗。”董倩倩小手一挥,“挂帐吧。” 叶枫点点头,望着董倩倩,目光威严。 “我都说了记账,你还要我怎样?”小丫头嘴一撅,看起来要哭地样子,“我不是有工资的嘛,从我工资里面扣不行吗?我都认错了,你总的给人一次改正的机会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嘛。。。。。。。” 小丫头语带哭腔,引起了女同事的鄙夷,男同事的同情,也就是叶枫是老总,手头还有沈阳的二十万,不然沈阳真地要揭竿起义,喝一声,丫头别哭,打倒叶总! 叶枫看了几个手下一眼,有些无奈,他知道这小丫头能哭,那估计撒哈拉就不是沙漠了,“记账当然可以,只不过我还要开会,董秘书,你能不能把凳子还给我先?” “哦?”董倩倩才发现自己还占着叶枫的凳子,笑了起来,“有话不早说,不就是一个凳子,多大的事呀。” 叶枫无语,终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觉得有董倩倩在这里,自己地位堪忧,“继续开会,董秘书,你把会议室门关上。” “哦,好。”董倩倩的飞快的关上了房门,又回到了叶枫的身边。 叶枫看到她门神一样的站在自己身边,所有地台词都忘得一干二净,大为头痛,“我是说,你能不能在门外把门给关上?” “哦,好。”董倩倩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幡然醒悟,又走了回来,“叶总,你这个人不错,只不过说话太不男人,你让我出去,就是让我出去,在门外把门关上什么意思?” “你如果真地想听,可以留下。”叶枫只能道。 “好。”董倩倩有些得意,跑到外边搬个凳子进来。 “不过目前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还是个机密,你,还有你们都知道就行,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的。”叶枫一脸地凝重。 “知道,知道。”众人都是连连点头,吴虹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刚才有人打电话找我,你们都是知道的了,董秘书,你知道是谁?”叶枫明知她不会知道。 没有想到董倩倩的回答出乎众人的意料,“我知道!” “哦?”叶枫神色不变,“是谁?” “是送外卖的。”董倩倩大声答道。 看着叶枫望着自己的眼神,董倩倩声音小了一些,“叶总,不是吗?” 叶枫想杀到董耀家里去,问一句,这种女儿你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只不过一想,不急于一时,看到吴虹已经很急,自己再不说出,她就要吐血的样子,微笑道:“你们当然还记得,我来到这个公司,就做成了一个大单。” “当然记得,足足三百万呢。”沈阳不忘记这个拍马屁的机会,“叶总就是叶总,出手不凡的,我当初一见你,就是惊为天人的。” 叶枫很受用的样子,暗地揣摩他这个天人,意思是不是天天神经病发作的人,“那个客户你们现在当然都知道。” “知道,知道,张发财有谁不知道!”沈阳兴奋的双目放光,终于觉得明白了叶枫的意思,“叶总,你是说,张发财肯出手帮助我们?他凭什么帮助我们?” “道理很简单,”叶枫淡淡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吴虹一愣,手中的笔已经落在了桌子上,心中凛然,怪不得叶枫如此的自信,原来是张发财做他的幕后支持,开拓者这么小,当然没有和开荒者对抗的资本,可是加上个张发财,那结果完全是大不一样! “张发财是谁呀?”董倩倩得到开会的机会,觉得应该表现一下不懂就问的精神,于是问了个很欠扁的问题。 叶枫看了董倩倩一眼,“f3你认识吧?” “当然认识,”董倩倩这下来了精神,“沈孝天,周敬天,剩下的那个,对了,是南霸天!” 叶枫叹息一声不想纠正她的错误,只是怕纠正了,她会把变形金刚的威震天搞出来,“f3出道几年,风靡东南亚,他们签约的公司叫做环宇影视,算得上全球有名的影视公司,只不过这样的公司,不过只是张发财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公司而已。” 六十四节 狼来了 六十四节狼来了 听到张发财的事迹,众人都是很崇拜的看着叶枫,就算小丫头也是一样,这就叫狐假虎威,叶枫如是想到。 叶枫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如同浮云一样清淡,没有什么名利之心,这时也是有些飘飘然。 “叶总,”小丫头头一个开口,“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你说。”叶枫心中忐忑,只是希望她不要向自己要钱。 “我想要签名。”小丫头满是期盼。 “没有问题,把纸笔拿过来吧。”叶枫很大度,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只是费费手指头。 “啊?沈孝天就在这附近?”董倩倩有些***,“他们来这里要开演唱会?我怎么不知道?” “问沈孝天***什么?”叶枫楞了一下。 “叶总,你不是认识张发财?张发财控制着环宇影视公司,环宇的旗下是着f3,这么说,你只要通过张发财,不就是很容易要到沈孝天的签名?”董倩倩满是期盼。 叶枫愣住,没有想到刚才给她解释了半天工作上的关系,她一丝不懂,这么复杂的关系,竟然无师自通。 “董秘书,你这是买椟还珠呀,”沈阳到底不凡,察言观色的能力胜过一筹,“沈孝天算什么,他的签名,哪里有叶总的签名好看。” 叶枫笑笑,很想谦虚的说,我的也一般,满怀期待的望着董倩倩,她只是连连点头,“是呀,叶总的签名可能不错,可是我想要的是沈孝天的签名呀。” 叶枫很想一脚把董倩倩踢出去。本来想秀秀签名地,没有想到别人只是喜欢沈孝天,自己没有机会,“开会,开会,”叶枫很有些不满,“我们在说正事,怎么搞到签名上去了。” 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鸦雀无声。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目前绝对没有问题,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众人都摇头,看来再有问题就是自己的问题,叶枫觉得这次会议开了非常***,唯一有些不足就是这个秘书连个记录也没有,好在他也没有这个指望,这个秘书,无非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的。 出了会议室,担心的变成了放心,放心的变成了担心,有的心中一片光明,比如沈阳。有的心中满是阴霾,比如说吴虹,董倩倩开了一次会,好像***胎换骨一样。不再顶嘴,也不故意找叶枫地麻烦取乐,很让叶枫觉得欣慰,觉得小丫头虽然嘴刁了一些,人调皮了一些,但那是没有经过家长的正确指引,其实她的人本性,还是很不错滴! 只不过叶枫的这个观念到了下班的时候。又被无情的摧毁,小丫头讪讪的凑了上来,“叶总,我今天表现很好吧?” “嗯。”叶枫一天都在闭目养神,董倩倩内心实在有点佩服这样的老总,这可真是运筹帷幕,决胜千里地典范。 “那我的工钱不会再扣了吧?”董倩倩满是期待。 沈阳收拾东西,听到了都有些于心不忍。只是感觉到叶总怎么就那么的铁石心肠呢。叶枫就知道,这位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董秘书,罚款不是目的。。。。。。” “是手段是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董倩倩变脸好像六月天。 叶枫脸上总是一种天气,不咸不淡,不死不活地鬼天气,“你知道,这说明。。。。。。” “说明我也体会到这点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董倩倩脸上突然浮出了笑容,“叶总,你有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有一个,未婚妻有一个。”叶枫听了有些郁闷,实话实说。 董倩倩只是笑,望着叶枫,以为他是开玩笑,“我还准备给你介绍一个呢。” “不用这么讨好我,”叶枫摆摆手,“要签名是吧?” “对,对,对!”董倩倩一个劲的点头,“叶总你真聪明,人又好。。。。。。” “要签名可以,”叶枫笑了起来,打断了她的夸奖,他终于发现,这小丫头夸你,会让你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个问题好商量,张发财是我地朋友,就算贷款我给几千万,都是没有任何问题,”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斜睨了吴虹一眼,发现她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又继续说了下去,“可是沈孝天和他差了几个等级,可是说是他的手下,手下再风光,也不能抢了老板的风头是不?” “对,对,对,”董倩倩连连点头,心中暗想,你东扯西扯的胡扯什么?蓦然楞了一下,“叶总不是说我吧?” 叶枫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只要你能保证,在这一个月内,不打烂东西,不再给我们添乱,不要说沈孝天的签名,就算威震天的签名我都给你要来几张。” “真地?这么简单?”董倩倩有些***,因为身处的年代不同,只知道蜡笔小新,虽然不知道威震天和忍者神龟的,但是都带个天字,想来不差,一伸手,叶枫的茶杯子已经到了地上。“乒”的一声脆响,叶枫望了望地上,无奈道:“好像不是那么的简单。” “叶总,叶总,”董倩倩真的有些慌了神,“我这次可不是故意的。” “那么说上次是故意地了?”叶枫看着董倩倩,发现了什么。 “那个上次,上次也不是故意地。”董倩倩有些慌乱,灵机一动,“叶总,我马上去打扫!” “等等。”叶枫突然伸手止住。 “什么事?”董倩倩有些奇怪。 “收拾了这里,下班后,我和你一块走。”叶枫说了一句让手下很寻思的话来。 “那个叶总,”小丫头慌了神,有些脸红。“叶总,我喜欢地是沈孝天。” 小丫头看着痴情起来,感动天地,沈阳却是连连摇头,这么好的丫头,怎么中毒这么深呢,追星害人不浅呀。 “哦,我知道。”叶枫笑笑,“我只不过想去看看你爸,再去喝点茶而已。” 小丫头吐下舌头,做个鬼脸,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却没有留意到叶枫嘴角边一丝淡淡的微笑。 吴虹在远处看了,手上忙个不停,她的位置比较独特。又在座位前地电脑旁放了面镜子,这个并没有被小丫头打坏,显然小丫头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只是挑人下手,也早已看出。吴虹并非好惹的。 镜子可以把身后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眼角的余光可以观察到身左身右,吴虹没有做过间谍的工作,现在看起来胜过007。她小心翼翼的做事,这刻却有了点担心,不是为开拓者,而是为了新公司。 开启了邮件,想了想措辞,手指轻动间,几个字已经打了出来,开拓者地资金没有任何问题。叶枫认识张发财!董倩倩对叶枫没有什么好感,叶枫却是借故接近,今晚去董耀家,意图多半是拉近和董耀的关系! 仔细想了下,只是自愧文笔很烂,不过大体的意思表达的差不了多少,突然记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又补充了一句。开拓者本次的标底大约在2100万左右。我参与了一部分报价,具体价格不详。我会尽力而为,争取投标之前,得到详尽的标底。 又看了一眼邮件,想到戈民辉欣赏的目光,吴虹点了一下发送,发送邮件地图标晃了晃,显示发送成功,吴虹只是恨不得随着那封邮件,也到了戈民辉的身边。 戈民辉处理完一天的事情,端起茶杯就觉得头痛。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从董耀家回来后,他见到茶叶就想到叶枫的那张脸,想起了叶枫的那张脸,他就想吐。 叶枫长地其实很英俊,戈民辉这点不能不承认,可是越英俊,他就越想吐,现在只是恨不得吐叶枫一脸狗屎,戈民辉想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狗嘴吐不出象牙,人嘴同样吐不出狗屎的。 端着茶杯,里面放着的一杯清水,戈民辉不想喝茶,也不好在工作地时间拿杯威士忌,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顺利的进行,可是戈民辉心中只有填堵。 方竹筠一如既往的勤奋,笑容很幸福,戈民辉看到了,心中隐隐作痛,那幸福是别人的,自己一丝都是分享不到,叶枫这小子,虚张声势罢了,他们开拓者能够参与竞标,那已经是很让人意外的事情,就凭他们的实力,参与了,也是陪太子读书的份,戈民辉嘴角一丝冷笑,只不过金迪集团是个***烦,自己虽然能肯定,叶枫不过是陪榜地,可是自己若是竞争不下帝京的这个项目,那好像和叶枫没有什么区别! 手中无聊的翻着竞争对手的所有资料,金迪集团的背景雄厚,海外都有市场,实力比起开荒者而言,只强不弱,听说这次出动的是老谋深算的彭建兵,此人经验老道,好像还和董耀有些关系。 不过关系一说,用到董耀身上,好像不起作用,戈民辉对于这点倒是没有疑虑,董耀这个人,看似好说话,其实铁板一块,只不过他怎么会和叶枫有关系,戈民辉想到这里有些头痛,看他和叶枫有说有笑的,好像关系还不一般,他地女儿好像对叶枫也有意思,不然怎么会不上这里,只是想着往叶枫那面跑? 想着吴虹地来信,他就有些头痛,叶枫有什么好,方竹筠对他死心塌地,这会儿又来了个董倩倩? 想到董倩倩,戈民辉嘴角突然浮出了微笑,不知道方竹筠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样想?董倩倩万一和叶枫搞出点什么名堂来,那么方竹筠会不会对叶枫失望? 颓唐了一天的精神,被这一个突如其来地念头带动,戈民辉坐直了身子,继续联想,董倩倩这个女人,应该说是女孩,年纪还太小,她肯定看不上自己,自己当然也不会看上她,不过她的家庭背景不错,好像和陈小青不分伯仲,董耀现在是铭天集团的副总裁,听说公司内部的权力***,应该算上第三把手,可是以他的精明能***和年龄,绝对大有上升的空间,如果能够娶了那个丫头,对于事业肯定是个帮助,只不过那个丫头对自己而言,是个绝缘体,自己放电几次,没有产生火花,实在遗憾。 戈民辉自怜自艾了一会儿,又想起了方竹筠,方竹筠背景不行,自己早看了她的履历,背景简单的和一张白纸一样,所有的事业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当然她的那点事业,在自己眼中,简直不足一提,但是以她的这种背景,能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很多女人难以做到的事情,这种女人贤惠淑德,外柔内刚,实在是事业上的绝好内助,难得的是她还长的非常漂亮,只不过她好像也是个绝缘体,只对叶枫一个人改变属性,自己前一段时间,追求的明目张胆,知道她有男朋友后,就含蓄了很多,这不代表自己放弃,自己只不过要用实力来证明,叶枫,其实和他戈民辉差的太远! 想到了实力,戈民辉却忍不住想到,如果让吴虹留意一下叶枫的动静,拍到了几张叶枫和董倩倩的亲热图片,放到了方竹筠的桌面上,不知道会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女人伤心的时候,也是最软弱的时候,叶枫在方竹筠心中的形象一倒,肯定会迫切需要一个坚实稳靠的肩头来依靠,他戈民辉不就是这种人? 戈民辉得意的又想,董倩倩应该对叶枫有点好感,叶枫呢,是个男人,男人呢,戈民辉最清楚,对于漂亮女人的主动亲近示好,都是沾沾自喜的不会拒绝,二人之间,***久生情,难免会有些火花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董倩倩和叶枫没有什么,拿到了照片,万一叶枫竞标成功,他也可以把董倩倩在开拓者工作的事情捅上去,让董耀吃不了兜着走! 戈民辉觉得这个主意真的很不错,大有可为,这个时候电脑突然响了一下,通知来了邮件,看了下来信的地址,戈民辉点了开,不知道吴虹那面有什么消息,那个傻女人,还挺用心的。 只不过一看到邮件的内容,戈民辉心中一凛,茶杯差点掉了下来,一向镇静自若的他,一直以为稳***胜券,可是突然看到张发财三个字,忍不住有种狼来了的惶恐! 六十五节 心情日记 六十五节心情日记 十一月十七号,天气晴。 心里,有些牵挂。 来到马来西亚已经有两个多星期,离开了开拓者也有了三个星期,可是总是感觉,发生的一切,就在昨天! 叶枫是个好人,我是慢慢的知道,可是他是个很懒惰的人,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 许舒婷坐在电脑前,打开了一个网站,网站的名字叫做心情***记。 这是个小网站,没有什么名气的,写在上面,很少有人看到,许舒婷也不想有谁看到,来到马来西亚不久,她处理了很多事情,住所厂子的事情安排的也差不多,她有写***记的习惯,一直都有,以前是写在本子上,自从可以上网后,都是写在网上,但是无论写在本子上,还是写到网上,她知道,那都是她用心在写。 来了这么久。她一直在忙碌,这里有个老爸留下来的厂子,虽然不说是白手起家,可是也称得上一穷二白的,她有着女人天生的坚忍,几年前,她能熬下来,维持着爸爸的厂子。稍具规模,几年后在***,她一样能做到。 她终于能够喘息一口气的时候,坐在电脑前,本来想着写些来到马来西亚的一些感慨,创业地筹备事项,可是她手指触摸键盘的一刹那,忍不住想起了叶枫。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很难再忘记这个男人。 手指轻轻点动,屏幕上的字就如流水般的舒展出来,许舒婷才发现,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无人倾诉,她不想对母亲说,母亲不应该再为自己担心,她也不想对弟弟说。她只怕弟弟会找叶枫,她不想对叶枫说,因为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她总是觉得一颗心飘飘荡荡,她不想让叶枫为难。 叶枫的确很懒,懒的鞋子不肯擦一下,衣服也有些灰尘。戴着的黑边眼镜,一条眼镜腿还是用丝线绑起来的,许舒婷望着屏幕上地字,眼眸有些明亮,嘴角一丝微笑,回想起当初和叶枫相见的情景。 可是这么个懒惰的人,竟然肯为我弯腰拣一下掉落的文件,我那一刻。真的有些感动。因为那时人很多,多的却不像有人在的样子。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你处身在熙熙攘攘地***中,可是你感觉自己很孤单,可以置身事外的观察人间冷暖,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于别人的困难和无助,甚至难得留下关注的一眼。 许舒婷写到这里地时候,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桌子旁的一张照片上,那里,一男一女恋人一样的相依相偎。 我知道,他应聘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来应聘,他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我,或者,知道我不高兴,想让我开心?我故意装作很气愤地样子,可是发现他这个人真的有趣,他不想来,我就偏偏让他来,我让小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甚至有点担心他会不屑回话,我足足等了他两个小时,他来的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期待的内心突然又很生气,我觉得他太颓唐了,他颓唐的除了好事,剩下的什么事都不想做! 许舒婷嘴角一丝苦笑,手指凝在键盘上,好像想着当初的那一幕,半晌,又继续在键盘上书写自己地心声,我刻意的激怒他,希望他能反击,希望他能反驳我,可是他竟然只是说了声,实在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他难倒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转身走的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叫他回来,可是,我无法张口。 张发财来了之后,为这件事带来了转机,叶枫竟然认识张发财,实在是让我很意外,可是我从那一刻知道,他虽然颓唐,但是不是普通人,他颓唐,难倒是因为有什么伤心的事情? 后来他很自然的留在这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颓废,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做我地老板,我喜欢和他单独呆在一起,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因为你什么都不用想,你说什么,他都会听,他是个很好地听众,他听的时候,看似心不在焉,可是我知道,他确实很认真的听你说,只是那副眼镜很大,遮掩了他大部分感情,其实叶枫他,是个很能掩饰自己感情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甚至让你觉得他是虚伪的,狡猾的,爱贪***宜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不想让别人觉察到他的帮助?为什么不想让别人对他感激?他看起来很糊涂,却什么东西都算的很清楚,他是清清楚楚的糊里糊涂,他的糊涂,因为他很清醒,听起来很矛盾,是不是?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那四十万,我知道,他不会放在心上,他听到我说了父亲的事情,想要帮我,可是就算帮助,他掩饰的都是那么好,他让你感觉到,他很可恨! 文静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看到了我认为的事情,我从我看到的事情,得到了我理所当然的判断,我却不知道,事情和我想的完全不同,这不是文静告诉我的,她对我有点看法。什么都不会和我说,也不是叶枫告诉我的,他对我只有关怀,可是也什么都不会解释,他就是那种人,让人误解地时候多,让人理解的时候少。 告诉我***的是弟弟,君武当然不是特意告诉我***的。他只是说文静是个好女孩,可是命不好,这种人很多,文静是不幸的,不幸的是她们的不由自主,文静又是幸运的,幸运地是她能碰上了叶枫,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叶枫也不认识文静的,可是他看起来,对待哪个人,都是亲人一样的关怀! 他处理的方式当然一如既往,他帮助了文静。可是让人觉得,他很可恶,文静现在都在恨着他,因为他掩饰的实在太好。他只想让你对他恨,他好像一个神甫前祈祷的赎罪者,专心的为自己赎罪,不想被别人感恩。 许舒婷写到这里,叹息了一口气,空旷的房间里听到,有些落寞,‘唉’字打了上去。留下长长地省略号。 我知道这件事后,就想对叶枫说声对不起,可是我见到他的时候,终于发现,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根本不会把别人的误解放在心上,包括是我。 母亲病了的时候,我觉得天塌下来一样。我知道自己要挺住。弟弟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还没有受到过什么打击。我这个做姐姐的要撑住一切,可是听到医生说脑手术地,年纪这么大的,很难醒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无法承受,我想找一个肩膀依靠一下,哪怕只是一下,这时,我想到地是叶枫! 我对叶枫提出订婚要求的时候,我知道,他不会拒绝,他是好人,他可以为了帮人,去做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当我听到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我羡慕,或者说是嫉妒那个女孩子。 后来我知道,那个女孩子叫做方竹筠。她怎么会看得上叶枫?要知道,你和叶枫慢慢的接触,才会发觉他的好,方竹筠真的很有眼光,她能从叶枫的掩饰中,发现叶枫地好,她值得叶枫的爱,自己为什么不早一些遇上叶枫? 许舒婷打到这里的时候,反倒觉得轻松了一些,她一直都很累,可是写到***记上,就会觉得好过一些。 ‘噼啪’键盘声再次响起,这是个宁静的夜。 那次和他吃酸辣粉,终于碰到了我想见的那个女孩子,方竹筠很安静,很不错的一个女孩子,她看到我有一丝不安,可是转瞬隐去,她很善解人意,反倒是她的朋友,刻意的激怒我,我真地生了气,不是为了那人地几句话,只是因为,我心里不高兴,很烦躁! 叶枫有心事,我知道,他很不开心,最少他不如表现的那种开心,我也知道,君武说有人砍他地时候,我真的很担心,无论君武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跟出去看看,我没有想到他走到了街道一角,拿出个好像是通讯的,有如手机一样的东西,他情绪头一次那么失控,我从来不知道,像他那样的人,也有那么失态的时候,可是我又知道,他很痛苦,可是他见到我在的时候,又恢复了原先的那种懒散,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痛苦,他有困难,我却一丝都不能帮他,我也很难受。 许舒婷停了下来,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写到,婚礼举行的很隆重,也很奇怪,我发现叶枫的眼神也很奇怪,他有一丝惘然,又有些痛恨,他见到他父亲叶先生的时候,好像是两个陌生人,我到现在,还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父亲,可是现在,知道了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许舒婷打到这里的时候,神色有些黯淡,我知道,我和他之间,订婚之后,就意味着结束,他有个很好的女朋友,方竹筠很喜欢他,我当然看的出,可是就算妈妈做完了手术,康复出院后,我还没有和她说出***,妈妈好像看出了什么,可是她却不会问,我有几次想要当着公司人的面,宣布这场订婚的无效,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叶枫也没有说,他是个好人,我看出他的意思,他可能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女方说出来,更有面子一些,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是清楚的知道,什么都为别人着想,但是我实在说不出口,我最终选择了逃避。。。。。。。 一连串的省略号敲击了出来,许舒婷木然了半晌,才又写到,叶枫,我不想破坏你的幸福,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叶枫,我也不想说什么订婚无效,因为,因为,我爱你! 许舒婷写完了***志,才发现已经夜深人静,她把文章上传到心情网站,设置成了***文件,除了她自己,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屏幕右下方有个头像闪来闪去,许舒婷点了一下,一个消息传了过来,“姐姐,在吗?” 许舒婷楞了下,这个联系方式,只有弟弟知道,这么晚了,他找自己***什么? “在。” “我有事和你说。” “废话。”许舒婷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 “叶枫,叶枫最近在竞标。”姚君武的那边话传的慢了一些,好似他在犹豫。 “这有什么奇怪,不竞标,我们吃什么,不能总吃老客户的。”许舒婷回了句,直觉却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因为弟弟不是容易那么大惊小怪的男人。 “他联系你了没有?”姚君武又问。 觉察到弟弟的吞吞吐吐,许舒婷回了句,“没有,他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只有你知道。” “他目前正在投标的项目是帝京小区,我也是才知道。”姚君武紧跟着问了一句,“帝京你知道吗?” 许舒婷一愣,有些觉察不对,“铭天集团的那个?” “不是那个还能有哪个?那个项目不小,最少也要两千万。”姚君武送来了个苦笑的脸谱,半晌看不到姐姐的回答,问了一句,“姐姐,你在?” “胡闹!”许舒婷打了这两个字后,半晌却没有发送出去,所以姚君武只是觉得那面没有消息,想了一下,许舒婷又把那两个字删除,发了一句,“叶枫和你商量了没有?” “没有,我以为他和你商量了,”姚君武做个哭脸的表情,“这在公司,还是机密,我们这面,谁都不清楚,是李姐说的,我觉得叶枫是在胡闹。” 姚君武替姐姐说出了心声,许舒婷却是沉思了起来,半晌才回了一句,“叶枫是个做事稳妥的人,不然我不会放心的把公司***给他打理。” 姚君武那面回了一个省略号,显然是无语,或者是表示反对。 “相信他,”许舒婷最后下了个结论,“我相信他,如果他不和你说的话,你就当作不知道,他做事,我放心!” 六十六节 挑拨离间 六十六节挑拨离间 “戈总。” 方竹筠拿着份文件,敲了敲办公室的房门,神色竟然有些犹豫。 “请进。”戈民辉揉了揉眼睛,又按了下太阳穴,神色有些疲惫。 一天的功夫,戈民辉好像就瘦了一圈,自从他知道狼来了之后,就没有睡过好觉,每天做梦都是叶枫,也不知道叶枫会不会梦到自己。 梦中的叶枫张开了血盆大口,只是笑,笑的戈民辉心里发毛。 “什么事?”戈民辉看了一眼方竹筠手中的文件,明知故问。 “我只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会把报价又调低了七百万之多?”方竹筠有些气愤,把文件往戈民辉的桌子上一丢,感觉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虽然这次是她和叶枫竞争,但是她觉得没有必要相让,商场没有让的说法,如果叶枫靠着自己的手下留情,搏得了这单,方竹筠自己都会觉得,问心有愧! 她很想叶枫光明正大的赢了一仗。虽然知道这好像希望渺茫,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叶枫还没有什么光明正大呢,己方已经采用了阴谋诡计。 “这个嘛。。。。。。”戈民辉想了很久的托辞,却没有想到什么好地,他知道,开荒者也就是方竹筠会过来质疑自己的修改,陈方虽然是个总监。但是很多时候,人浮于事,现在成天不做别的事情,只在看自己脸色,好像销售总监变成了相面的。 对于这个陈方,戈民辉很有些不满,因为他觉得陈方最近精神恍惚,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好像叶枫一样,让人琢磨不清,这单如果拿不下,总要有个替罪的,自己就准备拿他开刀。戈民辉暗自想到,只不过眼下怎么应付方竹筠呢,总不能说知道了叶枫的标底,自己这方面刻意压价吧? “如果我们真的是这个报价去投标。”方竹筠很是不解,又感觉到自己地一番心血打了水飘,“那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们还不如不去投标,因为我们就是在赔钱。” “话不能这么说。”戈民辉虽然很欣赏方竹筠关键时候的果断泼辣,可是现在真有点吃不消的感觉,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拍桌子喝问。到底你是老总,还我是老总,只不过这场竞标很大的程度,就是为了争取方竹筠,他总不能竞标不成,先失美人心的,“关键的一点就是金迪,据我所知。他们的报价也很低。和我们地价格相差无几。” “什么?”方竹筠有些难以置信,“金迪集团向来以技术质量过硬取胜。他们的报价比常规的公司都要高上很多,我已经参考了很多个他们工程的报价,算出他们平均的报价价格绝对要比我们原始地报价要高五百万以上!” “这个嘛,”戈民辉有些头痛,“凡事不能绝对的,方副总监,不妨实话对你说,我对于金迪的了解,并非像你这样,官方的统计数据,我呢,听一个朋友说,他们这次地报价实在很低,这次投标的根据可靠的消息,听说只有三家。” “听说的怎么能可靠?”方竹筠冷冷的问了一句。 戈民辉当作没有听到,“我们,金迪集团,还是开拓者,当然了,开拓者我们只要看着点,用不着太在意,”他说到这里,心里有些惭愧,他其实就是紧盯着开拓者的报价做出的调整,“我们的竞争对手,说穿了,就只有金迪一个,正巧我金迪有朋友,而且负责这个方面。” “嗯?”方竹筠蹙了下眉头,静等下文。 谎言说多了,也就和说真话一样地流畅,戈民辉飞快的打出了腹稿,感觉有点悲哀,现在怎么看,好像方竹筠都是老总,而自己是个手下在做报告,“商场吗,当然诚信最重要,可是方副总监,你也要知道,情报,或者说谍报也是必不可少,你就是太实在,什么事情都是按照常理出牌,你要知道,我们面对的金迪集团,实力雄厚,他们都在压价和我们竞争,一方面说明他们对帝京项目的看重,另一方面,说明他们心中也没底的。” “情报固然重要,可是我还是对戈总朋友的情报有些怀疑,”方竹筠有些半信半疑,尽量做着最后的进谏,“因为我算了一下,以目前的报价,我们公司就是在赔钱,金迪集团,在这价格上下浮动,也毫无利润可言。” 戈民辉笑了起来,摆摆手,“方副总监,你这就大错特错。” “啊?”方竹筠有些疑惑。 “生意场上,有长期短期利润之说,我来到这里,主要地目地就是为了迅速的扩张市场,利润目前并非最重要地因素,更何况帝京小区,影响巨大,能够入住的都是国内甚至国际的精英,他们的的品牌,代言效果,那是你花多少代言费都是无法买到的,金迪显然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所以他们不惜压价来博得这个项目,我可是实话对你说,这单是有任务的,华天总部已经下了命令,一定要全力争取,此次务必要击败金迪集团。我现在压力很大,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华天很可能派人来取代我,方副总监,你要体谅我的苦衷。” 他是太子爷,上面当然不可能派人取代他,戈民辉这么说,因为知道女人都是心软的。经不住好话,打了一把悲情牌,意想之中,方竹筠会有一丝恍然,或者很感动的说,戈总,我真的没有考虑到这么多,也没有考虑到你的难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女子地无知吧。 想像中的同情没有如期而止,方竹筠犹豫了一下,“既然这样,那戈总你做主吧。我先回去工作。” 方竹筠脸上没有什么同情,也没有什么恍然,只是觉得很空虚,她全力的准备了良久。精心的进行了比较和预算,可是事到临头,被老总一句轻描淡写的苦衷压的哑口无言,只是心中想着叶枫,这一段时间都比较忙,二人同在屋檐下,当然还是每天见面,只不过各为其主。都是心照不宣的尽量避免提及帝京两个字,方竹筠平日的时候,还问问叶枫工作地事情,如今也是免了,想起了叶枫,方竹筠有些苦笑,看来二人都是白忙一趟,自己不好告诉叶枫这个事情。看到他头一回这么的积极主动。自己公司压价这么狠,他们那个小公司。肯定也是没戏的,算了,叶枫再累也就再累一天,明天标书投上去,听天由命好了。 她当然不知道,如今自己的一番心血就是被叶枫破坏,还在考虑着叶枫的辛苦,不然晚上肯定拿把菜刀去问候叶枫,上演一场三更饺子的午夜惊魂大戏。戈民辉看到方竹筠走了出去,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方竹筠讲道理是好事,不过有的时候,太讲道理,也不算好事,盯着打开的邮件窗口,戈民辉又是忧愁上了眉头,哀愁地涌上心头,人家都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他倒是被叶枫整的不知道哪里都是一个字,愁。 邮件写的很简单,叶枫今晚宴请开拓者所有的员工,提前开个庆功宴,在海天大酒楼,吃海鲜! 吃海鲜当然不是什么大地事情,只有不经常吃的,才会天天津津乐道,就像一个乞丐似的,本来天天吃着残羹冷炙,突然有人赏赐了一大碗红烧肉,那就是向别的叫花子炫耀地本钱,却不知道真正的富人已经开始瘦身,改吃青菜的。 戈民辉就认为叶枫是这种暴发户,小家子气,可是最让他郁闷的是,明天就要投标,他已经殚精竭虑,目前还在想着明天差点什么,这时候,叶枫这小子竟然跑出去请手下大吃大喝? 开庆功宴,他有什么资格开庆功宴?戈民辉皱着眉,张发财就算能给他贷款,他们公司的实力在那里,如果能中标的话,自己就算告到京城,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回来,正思考的时候,房门一响,一人已经走了进来。 戈民辉勃然大怒,才要把自己的愤怒忧愁转移到别人地身上,他来到了这里,首先就是强调员工一定要有素质,无论是谁,都要敲门,这人,才一抬头,脱口而出的训斥又泥鳅一样的缩了回去。 “民辉,怎么样了?”斐少爷叼着雪茄,却没有点燃。 “什么怎么样?”戈民辉知道他问什么,心中有些烦躁,却不能对他发火,第一,他是自己的朋友,第二,他不是自己的手下,第三,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敌人的敌人不见得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敌人的朋友肯定不会自己地朋友,这点戈民辉双料博士,深以为然! “我是说你竞标地事情,”斐少爷坐了下来,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把烟拿了下来,夹在耳朵上,自以为潇洒,“最近找你,你不是说忙,就是说开会,你不是一直说,工作是一种艺术吗?怎么了,最近艺术变成苦力了?” 戈民辉皱了下眉,“你又不投标,关心这个干什么?” “关心这个干什么?”斐少爷叫了起来,“我tnd地,这几天做梦都是在投标,做梦都是看到叶枫那小子的一张脸,张着血盆大口。”看着戈民辉皱了下眉头,斐少爷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没什么,”戈民辉摇摇头,心道这个叶枫莫非是个神棍,躲在办公室脚踩八卦,手拿七星宝剑的做法算计自己和陆斐?不然怎么自己做梦和陆斐都是一模一样? 斐少爷当然不知道戈民辉的想法,不然会给戈民辉这个双料博士再加一料,神学博士,“我就是想知道叶枫到底有没有戏,他如果输了,你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去安慰一下小青。” 戈民辉心中暗道,你脑袋有问题,难倒不知道女人是哄的,而不是激的,如果陈小青为叶枫伤心,你去安慰,就是充当炮灰,如果她不为叶枫伤心,你去安慰,说不定反倒把她安慰到叶枫的怀抱。 只不过这些话他都是藏在心底,他对帮助斐少爷抢什么陈小青的青睐没有兴趣,陈小青缠上了叶枫,效果不是和董倩倩一样,都有异曲同工的妙用,叶枫左拥右抱的,只有他戈民辉守身如玉,如同个贞节烈妇一样,方竹筠看到了,谁好谁坏,那是一目了然。 想到了陈小青,戈民辉心中一动,“其实你现在不应该关心投标,应该关心一下陈小青才行。” “我关心她有什么用?”斐少爷有些苦笑,“我听说她功德圆满,回国创业,我特意千里迢迢的从新加坡赶回来,没有想到开始还能见到一面两面的,如今倒好,打她的手机,竟然不接,我斐少爷自问年少多金,风流而不下流,不知道为什么,小青就是欣赏不到我的好。” 戈民辉看到他摇头晃脑的,不知道斐少爷最近除了新加坡,有钱,还有破字三样法宝后,还从叶枫那里还得到了风流而不下流的金玉良言。 “我今天联系了陈小青一下,她倒还接我电话,”看到斐少爷瞪着自己,西班牙牛圈出产的一样,慌忙解释道:“我只是问问工作上的事情,甲方的想法,你知道我要投标。” 斐少爷平静了下来,“她提起我没有?” “没有,”戈民辉心道,你这种跟屁虫一样的追求方法,别人烦都烦不来,怎么会还主动提及你,“我想我们三个很久没有见面,就想找出来一块喝茶。” 说到喝茶的时候,戈民辉感觉到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说道:“当然,陆斐,你知道,我请她喝茶不是目的,关键是给你们两个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好兄弟,”斐少爷一拍桌子,大为感动,“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没空。”戈民辉淡淡道。 “她连你的面子都不给?”斐少爷大为沮丧。 “那我就不清楚,她说今天晚上,叶枫请她在铜兴路的海天大酒楼吃海鲜,她正在犹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戈民辉不动声色。 “什么?”斐少爷咬牙切齿,“叶枫请她?海天大酒楼?” 六十七节 意外 六十七节意外 开拓者的员工觉得,今天应该是个值得纪念的***子。 因为在他们眼中,向来空手套白狼的叶总竟然主动请他们吃饭,而且是在海天大酒楼吃海鲜! 叶总没有要雅座单间,可是也没有先要个青菜,这让员工们心里失态的时候多少有些平衡,闹闹轰轰的大堂里面围坐成一圈,小丫头是东看看,西看看,怎么都觉得这里正在召开丐帮大会,叶枫满意的看着屈指可数的员工,拿过了菜单,递给了沈阳,“沈总,想吃点什么,就点点什么吧。” 沈阳觉得叶总好像话中有话,听着特别的别扭,这通常都是病人不行了,医生常说的话,今天却被自己摊上了,接过菜单,说了一声,“哦,有点贵。”众人洗杯的洗杯,洗胃的洗胃,上洗手间的抓紧时间,争取把肚子先空出来。 看了一眼叶枫的脸色,沈阳突然说道:“要不叶总,这顿我请吧?” 叶枫一直微闭双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到这里,脸上有点笑容,“那怎么好意思。” “哦。那就算了。”沈阳慌忙说了一句。 叶枫楞了一下,觉得这小子最近也聪明了很多,竟然也懂得虚晃一枪。 掂了掂菜单,沈阳觉得叶总塞给自己的是枚炸弹,跟着这种老总吃饭,实在是十分郁闷的事情,点的贵了,怕他会扣自己的薪水。点的太便宜,肯定同事们不乐意,看了看身边地***臣,“君臣,你点吧,点两个喜欢的。” “我没吃过海鲜,不会点,你们点吧。”***臣把皮球踢了回来。 “小娟。你点。”沈阳拿着菜单,像拿盗版光盘般热情的兜售。 “我吃海鲜过敏,我就过来坐坐,一会儿就走,天舒还在等我。”张小娟摇摇头。不时的看看手表,好像过来吃这顿饭,不过是迫于叶枫老总的***威,这让叶枫看了很郁闷。 沈阳还没有问吴虹。小丫头已经把菜单抢了过来,“你们点菜怎么都和打太极一样,等你们点完,我估计都要饿死了,我来点。” 董倩倩抢过炸药包,哦,应该是菜单,扫了一眼。“象跋有没有?有,那来一斤,大龙虾有没有,也有,很不错,拿过来看看,个头不大的不要,个头大的头太大的也不要。要尾巴大地那种。肉多,当然要看看。好,你马上去拿,鲍鱼呢?也有?有双头的吧。。。。。。。” “沈总,听说f3的演唱会最近好像要到这里开吧?”叶枫突然问道。 “我怎么没有,哦,是呀,好像是。”沈阳脑筋转的快。 “哦,双头鲍也有?”董倩倩拿着菜单好像楞了一下,“那四头的呢?没有?那可惜了,双头鲍还要不要?不要了。” 服务员看怪物一样看着董倩倩,哑口无言。 龙虾拿了过来,张牙舞爪的,董倩倩一指,“怎么缺个钳子?” “这个嘛,龙虾都是比较好斗的,这只就是被同类斗掉了一个钳子。”服务生解释的彬彬有礼。 “那你把斗赢地那个给我拿来吧。”董倩倩被叶枫提起了沈孝天,惦记着签名,有些不耐烦。 服务生楞了一下,“斗赢的已经被人吃了。” “那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小,所以就特意拿个输的来羞辱我?”董倩倩俏目圆睁。 服务员搞不懂这其中到底什么关系,“其实这位小姐,这龙虾可以便宜一些的。” “你觉得我没钱是吧?”董倩倩有些不满。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服务生。 “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 “你没有意思什么意思?” “我真的没有别地意思。” 二人蛋成鸡,鸡生蛋的让众人哈欠连天,叶枫摆摆手,“龙虾不要了。” “好。”服务生慌忙把那个张牙舞爪,辩解着自己不是失败者的龙虾拿下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向客户推销什么龙虾。 “再来个土豆丝,辣白菜。。。。。。”董倩倩一口气的点了五六个,还不如一斤象跋地钱,放下了菜单,“够了够了,点的太多了。” 众人无语,心想你来这里是错误的选择,你应该去素食店才好。 “叶总,我是不是点的太多了,让你破费,真的不好意思。”董倩倩坐了下来,给叶枫把茶满上,脸上多少有些谄媚,不过因为年轻的缘故,谄媚看起来,有些像情人间的***。 叶枫终于觉得这个小丫头孺子可教,“哪里多,我只怕菜不够。” 客人照例的说,菜实在太多了,只怕吃不完,叶枫也就只能说,那看看吧,如果不够,谁再点两个。 “再来酒吧,啤酒就行。”叶枫觉得多少有些惭愧。 “吃海鲜,喝啤酒,不算好地,容易过敏。”虽然上来的就一样海鲜进行点缀,沈阳还是觉得,刚才表现的竟然不如这个初来乍到的董秘书,只能亡羊补牢。“是呀,明天还要工作,还要投标,”叶枫深有感触。觉得沈阳这样的好员工,才是公司的财富,“不然我真的要请你们这些功臣好好地喝几杯才行。” 众人一听,这意思就是没有酒了?不过好在男女各半,沈阳和老总都是提倡不喝,别人当然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觉得过来有些上当受骗地感觉,就像到到了商场。突然听见服装大甩卖,一律五折优惠,等到进去后,才发现是提价三倍后地五折。 只是他们没有反对的,不代表没有反对地,叶枫话音才落,身后一个声音已经大笑了起来,“吃海鲜怎么能不喝酒。我在新加坡的时候,那是一定要喝的,叶总,是不是最近破公司财务出了问题,才是这么节俭?我来请。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叶枫头也不回,已经听出来是斐少爷地声音,嚣张跋扈。破,有钱,新加坡这些用语,也就这位少爷一张嘴,一句话就能贯穿起来,如果小学老师让学生造句,一定会请斐少爷过去做示范。 “斐少爷这么有钱,也上这种地方吃饭?”叶枫也不站起来。倒多少有些奇怪,暗想这个世界实在太小。 “油腻吃的多了,也要吃点素的,档次高的去多了,也要来点档次低的,”斐少爷嘴上胡说八道,接着这功夫,已经把场上的三位女士看个遍。发现没有陈小青的身影。有些奇怪。 他听说叶枫请陈小青吃饭,陈小青又没有拒绝。心中已经和猴抓的一样难受,不等戈民辉再添油加醋一番,已经迫不及待火箭般地冲了出去,并没有留意戈民辉嘴角的一丝冷笑,当然就算注意了,他也是无法领会,看不到陈小青的身影,斐少爷却已经一***股坐了下来,伸手又招呼旁边的一个人道:“猴子,坐,一块坐,这次不用客气。” “这是我的手下,叫做卢唯偕,绰号猴子。”斐少爷先是介绍起来,“叶总,你见过地。” 叶枫看到了就是上次那个当烟灰缸的猴子,点点头,“斐少爷,知道你很忙,我就不介绍同事给你认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不用客气。” “我忙什么,我来就是来找你的,民辉说了。。。。。。”斐少爷突然住口,伸出手来,一根雪茄已经到了手上,叼在嘴里,掩饰刚才的失言,才要点火,董倩倩就有些不太乐意,“你哪位呀?” 菜本来就不多,斐少爷身材看起来一个能顶两个人地口粮,董倩倩看着都发愁。 “我你不知道,我叫陆斐,别人都叫我斐少爷。”斐少爷看到小丫头坐在叶枫身边,好像还很亲热的样子,“叶总,你马子?” 叶枫只是笑笑,“秘书。” “叶总到底不是凡人,找个秘书都这么漂亮的。”斐少爷恭维的言不由衷,却只是纳闷为什么陈小青还不登场。 “我倒想找个男秘书,”叶枫淡淡道:“只不过斐少爷,你也知道,现在流言可畏,两个男的在一起,反倒不如一男一女的让人放心。” 听到斐少爷说了个民辉,叶枫若有所悟,看了一眼吴虹,发现她一个劲的喝茶。 “怎么两个男的就不让人放心了?”斐少爷有些不解。 “斐少爷,”卢唯偕提醒了一句,“现在两个男地总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误解断背的。” “nnd,”斐少爷恍然大悟,一个爆栗打了过去,“滚远点,我成天带你在身边,还以为小青会理解我,我说她最近总是躲我,原来是你的原因。” 猴子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只好讪讪的站了起来,“斐少爷,哪能呢,你要看上,也是英俊点的小白脸呀。” “你还说。”斐少爷挥拳作势,猴子飞快的退了回去。 菜及时的送到,避免了一场断背引发地血案,“小姐,添一付筷子。”斐少爷大手一挥。 “好像没有人请你。”董倩倩忍了好久,终于忍无可忍,刚才听说斐少爷说什么马子之类地话,小丫头差点脖子都红了起来,她是能调侃叶枫,可是从来没有被当作这种调侃的对象。 “我这是不请自来。”斐少爷拿过筷子,四下张望。 叶枫已经大约明白了什么,“找人?” “听说你请了陈小青?”斐少爷还是忍耐不住,看着满桌子地人,多少有些宽心,这最少说明叶枫和陈小青不是单独相处。 “请陈小青?”叶枫皱了下眉头,“我请她***什么?谁说的?” “当然是民辉。”斐少爷打开天窗说亮话,“叶总,他说你在海鲜大酒楼请陈小青吃饭,你请她吃饭无所谓,总要找个好点的地方才行。” 叶枫和沈阳心照不宣的***换个眼神,看在董倩倩的眼中,想起了猴子说的断背,忍不住离叶枫远一点,回想起这两天的叶枫和沈阳的一举一动,若有所悟。 “我没有请她,斐少爷,我想要不就是戈总记错了,要不就是你听错了。”叶枫很认真的说道。 “真的?”斐少爷看着陈小青真不在,倒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你觉得我是会撒谎的人吗?”叶枫一脸严肃,也是问心无愧,暗想女人是祸水一点不假,自己是尽量的避免,还是麻烦一堆,这要是沾惹上陈小青,那还了得。 斐少爷还没有说什么,叶枫的手下已经眩晕一片,都是低下头来,不敢去望叶枫大义凛然的目光,只怕会吐。 “这个难说,”斐少爷摇摇头,“人心隔肚皮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叶枫倒也不着急,知道这位一根筋,犯不着和他争辩什么,那样除了让自己心累,只能让他犯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事实,事实是,菜已经上来了,陈小青还没有来,斐少爷,你这么通情达理,当然明白,你请个贵客,会在他不来的时候,就先吃起来?” 除了董倩倩,酒桌上的,倒都认识斐少爷,可是不知道叶枫从哪里认识这么个怪物活宝,多半是物以类聚吧,看着叶总不急不缓的样子,沈阳也打消了出头的念头。 “说的的确是这个道理。”斐少爷点点头,看着来了一桌,都是和尚吃的,筷子都不想动一下,“叶总,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不过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话吗?” 斐少爷其实对叶枫并没有太强烈的讨厌,他人长的块大,心也不小,很难长时间的记住一件事情,见到戈民辉的时候,被他传销一样的反复贯注叶枫讨厌的思想,觉得叶枫这人无恶不作,简直就是大***大恶之人,可是见到了叶枫,又觉得如坐春风一样,很想和他套套近乎的,毕竟,能把一杯酒喝的那么艺术的人,并不常见。 “你不是让我少接近陈小青,我一直记得呢,你放心。”叶枫说的口水***了,肚子也有些饿,只是想劝走这个活宝,突然发现斐少爷的眼睛有些发直,盯着他的身后,见鬼一样,心中有些发毛,才要回头,一个清脆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叶枫,你这么快就吃起来了?” 六十八节 欲擒故纵 六十八节欲擒故纵 叶枫耳朵虽然能过滤到很多声音,也能无视很多声音,但是不代表他耳朵不好使,通常的情况下,很多人的声音,他的听一遍就能记住,对于这点,他一直觉得不错。 可是听到陈小青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的时候,他只希望自己的耳朵失误一次,听到的全部都是幻觉。 只不过感觉到斐少爷的鼻子里面冒出来的粗气,好像火车头的汽笛一样,叶枫就已经知道,自己听的绝对没错。 陈小青怎么也来了? 人未到,笑声先闻,声音才到,香气又闻,叶枫忍住不让自己打喷喷,在斐少爷火山爆发的眼神中,扭过头去,“陈小姐,这么巧呀。” “什么巧,你不在这里吃饭,我上这里来***什么?”陈小青一句话让叶枫的手下无地自容。 沈阳有些悲哀的想到,怪不得叶总肯出血,原来只不过想要一锅端罢了,省得费钱,只不过他就算泡妞,也不用找这么多人给他助阵吧? 小丫头也是咧咧嘴,看到沈阳悲哀的表情。很是同情他,也觉得他有点可怜,这么好的一个销售总监,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找,为什么偏偏找个男人,如果不是惦记着沈孝天的签名,小丫头早就把凳子搬到对面去坐。 “咦,陆斐。你也在这里?叶枫,你也请他了,你请他***什么?”陈小青好像才看到陆斐,一脸地诧异。 “好,好,好,”斐少爷头一回没有说破,改口说好的。“叶枫,你记得,你记得你今天做的事情,说过的话。” 霍然站起,斐少爷一摔筷子。忿然的冲出了大堂门,只留下一脸诧异的陈小青,“陆斐怎么了?” 叶枫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呢?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戈民辉说你请我吃饭。”陈小青有些诧异,“他骗我?” “我请你吃饭,不会直接打电话给你?”叶枫有些郁闷。 “你好像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吧?”陈小青笑了笑,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说你找我,说什么最近长生阁的项目合作愉快,眼看要接近尾声,大家聚一聚。问他有没有我地电话,他就直接打电话通知了我,怎么了,你没有给他打电话?” 叶枫点点头,“哦,我忘了,亏得你提醒。” 陈小青笑了起来,“原来真的是他捣鬼。那我。。。。。。” “坐下来一块吃饭吧。”叶枫笑了下。“我其实也一直想请你,一直没有机会。” “对了。你不是出差去了吗?”陈小青才坐下来,就问了一句。 叶枫看了一眼沈阳,沈阳会意,解释道:“其实叶总本来准备出差,可是帝京这个项目更重要,所以本着抱着西瓜拣芝麻的原则,那面的可以先放放,这面的要抓紧,明天早上投标后,再会考虑其它。” “原来是这样,”陈小青没有什么疑心,“可惜了。” “可惜什么?”叶枫有些不解,以为她又要说一顿自己不自量力,这段时间听的多了,手下也说,方竹筠也说,就算街头讨钱的乞丐,好像看着他都有那种眼神,这下听到陈小青说可惜,自然下意识觉得她也会说自己的投标有问题。 “可惜了那两张音乐票。”陈小青淡淡道:“我上次找你,听说你没空,就把票给了别人,不然你明天投标后,不是正好可以和我去放松一下?” 叶枫看着一帮手下地表情,不是放松,是很紧张,因为估计除了董倩倩,都知道他和许舒婷不得不说的事情,这下毫无疑问,自己这个花心大萝卜的名声,明天就会传了出去。 “我还敢和你听音乐会?”叶枫咳嗽了一声,“陈小姐,你看,虽然我们目前不过是你是甲方,我是乙方的关系,”说着环视一眼手下,看到他们一脸的不信,有些郁闷,“可是斐少爷就已经怒不可遏,如果我再和你去看音乐会地吧,我只怕要戴个防暴头盔才行。” “你胆子这么小?”陈小青白了叶枫一眼。 “不小,但是也不大,闯江湖的,安全第一。”叶枫笑笑。 “你放心,他不是我的什么人,也管不到我的什么事。”陈小青夹了一口青菜,有些奇怪,开拓者地员工真的是有奶牛的精神,挤的是奶,吃的怎么都是草呢? “那个,”叶枫想了半天,“好像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 陈小青‘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 叶枫只是笑,看了一眼手下,众人都是捧场的笑,奉献一两声不等,小丫头本来不觉得好笑,为了签名,只能挤出一丝笑容,好像旁桌那条清蒸鱼,裂开了嘴角的一丝。 大堂外,海天大酒楼街道对面,斐少爷好像恶狼盯着猎物一样,眼睛不眨一眨,猴子有些喏喏地问,“少爷,我们回去吧,或者找个地方热乎一下,这里天气好像有些凉。” “叶枫这小子实在可恨。”斐少爷突然仰天长叹。“亏了我把他当作朋友。” “是呀,是呀,”猴子随声附和,“斐少爷,不过好像是陈小姐主动找的他。” “你说什么?”斐少爷火气冲天。“我觉得叶总这个人其实不错,”卢唯偕对于叶枫的感激是有理由的,上次虽然只是不起眼的烟灰缸事件,叶枫为他解围。可是足够他感激几天的,“斐少爷,你要知道女人很奇怪,斐少爷,你现在方法有些不妥。” 斐少爷才想踢这个反骨仔一脚,听到这里停了下来,“怎么个不妥?你还比***理解女人?” “那个,不是这样。”卢唯偕有些头大,“斐少爷是风流而不***,我哪里比得上。” 斐少爷地怒火消减了一些,“你小子还算有些眼力。” “只不过常言说的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就是说,斐少爷虽然聪明,可是总有想不到地地方。我这个猴子虽然笨,什么都不行,可是说不定有那么一点明白地地方。” “这个姓常的说地好呀。”斐少爷连连点头。 卢唯偕差点一头栽倒,才记起来,这位少爷什么都学,就是不学无术的。 “你怎么了?继续说呀。”斐少爷有些不耐烦。 “那我就说了,”卢唯偕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路,“女人都是奇怪地动物。都是有些好奇的心理,斐少爷,说句实话,你比叶总要强,最少在我心目中。” 卢唯偕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句,斐少爷却是大为满意,“你小子有眼光,明天加你工资。” “谢谢少爷。”卢唯偕昧着良心。捂着鼻子,生怕把马真的拍出***来。“可是为什么陈小姐看不上你,不是看不上你,是发觉不了你的好呢?” “是呀,是呀,为什么?”斐少爷已经全身心的被卢唯偕吸引,忘记了陈小青和叶枫还在谈笑风生。 “关键的一点,就是你们的距离太近。”卢唯偕叹息一声,“斐少爷,常言说过,距离产生美地,你就是和陈小姐离的太近,可是叶总和陈小姐一个星期也不见一面,所以陈小姐见到他,难免态度亲热一些。” “真的?”斐少爷半信半疑,这次却没有问那个姓常的哪里工作,明白的倒不少。 “根据我泡妞地经验,女人都是这样,”卢唯偕大言不惭,“你越是主动,她反倒觉得你有些犯贱,不会搭理你,相反的,你故意疏远她,保持在她心目中的神秘感,她就会有兴趣研究你,慢慢的对你产生好感,叶总现在就是这样,而斐少爷你,就是在陈小姐眼中,已经和儿童读物一样,一览无遗了。” 斐少爷没有注意到后面地用词有些诬蔑,只是想想,点点头,“还真的是这么回事,猴子,你tnd的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只不过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他脑袋虽大,可是不代表容量也多,为了得到陈小青的青睐,可以无条件的接受别人的建议,最少在现在,他觉得猴子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当年他和陈小青,一个在新加坡,一个在法国,距离倒是有了,美可是一丝都无地。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卢唯偕为了报恩,也是实在有点看不上主子丢男人的脸,女人是不错,可是你这么就算追上了,又有什么味道? “你说什么?”斐少爷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手下也有点高深莫测,让自己有些捉摸不透。 “斐少爷,凭借你的长相,人品,家世,博学,风流而不***的,叶总哪一点能够比得上你?”卢唯偕违心说道。 斐少爷连连点头。 “陈小姐现在对叶枫只不过是好奇,好奇心一过,心情自然淡了,那时她才会想起你的好,”卢唯偕建议道:“你可以不见陈小姐几天,不要联系,不打电话,反正断绝和她的一切来往,我保证,不出三天,她就会好奇你为什么不像以前找她,不出一个星期,她就会想起你以前对她的好,不出一个月,我想,嘿嘿,少爷,我想不用说我,你也能想出什么结果!这在兵法有云,叫做欲擒故纵,我记得当年诸葛亮那是七擒孟获,才让孟获对他死心塌地地。” 斐少爷双目放光,连连点头,也忘记了诸葛亮和孟获是两个大男人,死心塌地地对他现在有什么用,难倒也是玩断背? “猴子,我信你,我信你,你比那个狗头军师申赢要强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军师,他是副地,我现在要做什么,对,不理她,让她过来联系我,我现在应该***什么?” 卢唯偕心中暗喜,只是觉得世上好人好报一点不假,自己说这番话,多少有些为了当初叶枫的解围,却没有想到无心插柳,反倒有另外的收获,“斐少爷,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去睡觉!” “哦,好,”斐少爷走了几步,突然止步,“猴子,你留下。” 卢唯偕感觉今晚有些冷,“我留下***什么?” “我虽然目前做的是安心睡觉,但是你却不行,”斐少爷连连摇头,“你给我看好了小青,不要让叶枫占了她的便宜。” 就算占了便宜,你能如何?卢唯偕觉得这个少爷目前被情感冲昏了头脑,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也从来没有清醒过,“少爷,你放心,有我在这里盯着呢,叶枫绝对不敢胡来。” “好,好,好。”斐少爷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终于不见了踪影,卢唯偕看了大堂一眼,笑了一下,转身回去休息。 叶枫和陈小青谈的已经如火如荼,一帮手下有如沈阳***臣之流竟然也是笑容满面,张小娟不提什么走,小丫头也忘记了沈孝天的签名,只有吴虹脸色有些异样,因为这热闹是别人的,和她无关! 叶总实在有办法,果然不愧是商业奇才呀,沈阳只是想,nnd,他随便找了个女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吃顿饭,就已经和勤诚信达成了战略伙伴关系! 陈小青在斐少爷走了之后,望定了叶枫,良久才说,“其实叶总,我知道这多半是戈民辉搞的鬼,不然陆斐不会过来,不过我听说你在这里请客,也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叶枫看看手下,都是故作吃饭的姿态,筷子好久不动,显然都是等候下文,“陈小姐才是好看。” 陈小青笑笑,“长生阁这单,本来***给开拓者,就算是个意外。” 叶枫脸色不动,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道:“人生,本来就有很多意外。” “是呀,”陈小青对于他的感慨,竟然点点头,“其实我现在觉得,叶总是个高人,什么问题在常人的眼中,看似是难题,但是一到了叶总的手中,就变得迎刃而解,本来如果说别人投标帝京小区,我还能有所怀疑的话,可是叶总出马,结果可能就是大不一样,我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你一定能在帝京的投标中***颖而出,做出一番成绩!” 六十九节 做人做事 六十九节做人做事 陈小青对于叶枫看来很欣赏的样子,叶枫听起来却很有些难受的样子。 “陈小姐太高看我了,我这不过是运气,”叶枫很谦虚,小丫头连连点头,“是呀,我就没有看出叶总有什么能耐。” “这位是?”陈小青望了董倩倩一眼,若有深意。 “我的秘书。”叶枫有些汗颜,人家都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个秘书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这次长生阁的单子,开拓者虽然只是承接了一部分,但是我发现,比起其他的两家公司,完成的质量和速度都是一流!”陈小青有些感慨道:“从这可以看出来,叶总这个人,是个对施工质量要求很高的人,他们两个大公司,竟然还不如开拓者一个小公司,实在让人不能不说是遗憾,可是从相反的角度来看,这说明开拓者有实力和他们进行叫板,昨天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贵公司在这里施工中展现了相当的实力,愿意和开拓者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 叶枫还没有反应过来,沈阳却是精神一振,“陈小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勤诚信以后如果有项目,第一个考虑的就会是开拓者?” “不错,”陈小青认真的点点头,“我目前已经开始负责勤诚信在本市的项目,长生阁楼盘就要推出,市场预期相当的火爆,它的姊妹篇。长景阁已经开始破土动工,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可以和叶总再次合作,我们虽然比起铭天集团,还有一定地差距,不过我想叶先生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诚意。” “多谢陈小姐的好意,”叶枫终于说话,内心有些惭愧。长生阁项目的成功,一是方竹筠方案做的详尽,二是许舒婷监督有力,第三就是麻全和当自己是朋友,自己这个主要负责的呢,除了歪打正着的把单子接了下来,陪麻全和吃吃饭外,没有别的作用地。“我相信开拓者的员工,一定会感谢陈小姐的好意,竭尽心力,不会辜负陈小姐的期待。” 听到这里,不要说沈阳和***臣有些***。就算小丫头都有些融入大家庭的架势,***的望着叶枫,只是想,老爸说的不错。叶枫看似蔫,却是有才,看似懒,实则是不肯多费一分力气,老爸让我多从叶枫身上学学做人的道理,而不是什么管理才能,其实他多少有点错地,叶枫为人谦逊。做事更是***净利索。 沈阳不知道丫头的想法,不然多半会踩着七色云彩去见紫霞仙子问一句,这个结局,你也想不到吧? “好的,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陈小青并没有嫌弃饭菜简陋,端起了茶杯,“就让我们以茶代酒,提前庆祝一下。” 就算张小娟都是端起茶杯来。满是***。公司效益好了,员工待遇肯定会提高。以前大家都是想走人,可是突然遇到个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谁又能错过,陈小青望了一眼吴虹,见她长在凳子上一样,有些不解,“这位是?” “啊?”吴虹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慌乱,“我是听陈小姐的展望,觉得我们公司大有可为,***地一时走了神。” “哦,原来如此。”陈小青笑笑,“机会都是相互的,关键是在于能否抓住。” 吴虹一怔,忍不住问道:“陈小姐,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在给叶总一个机会,”陈小青这个机会让叶枫心惊肉跳,不过话题一转,又轻松了起来,“叶总也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其实很看重叶总的实力,希望和他合作,能够让勤诚信的未来更加辉煌罢了,说穿了这不过是我地一点点私心。” “哦。”吴虹嗯了一声,觉得背心满是冷汗,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地,她只是觉得叶枫的目光好像不经意的转了过来,只是等到她望过去,却发现叶枫还是望着陈小青。 星期五,对于开拓者的员工,也是个大***子。昨天值得怀念,今天值得想念,那明天呢,应该是值得惦念。 开拓者的员工都是早早来到了公司,吴虹也是来的很早,她没有睡好,还有些黑眼圈,昨天不能上公司来上网,只好趁散席后上网吧去了一趟,她又给戈民辉发了封邮件,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也不知道戈民辉收到了会不会睡个好觉,反正吴虹知道了自己夜里总是迷糊。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可是她已经不能回头。 每个人的精神都不错,沈阳打扮地如同个剥壳的熟鸡蛋,董倩倩打扮的如同才出壳的小绒鸡,***臣呢,打扮的也和剥壳的蛋差不多,只不过他的蛋是皮蛋。 叶枫走到办公室,众人纷纷的叫了声,“叶总好。” 笑着点点头,叶枫地脸上地笑容也是多了些,比起以前的带死不活地样子,简直天壤之别,他的所作所为感染了手下,同时手下振奋的精神也在感染着他。 感情从来都是相互的,难倒不是吗? 大家问候的时候,都是不由想到,叶总好?他好在哪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张小娟认为,一个老总,你能把公司的效益搞上去,你能给手下开了足够的工资,你就是个好老总,叶枫以前不是,现在看起来,有点这方面的潜质。 ***臣认为,每个人都有不足的一面,每个人也都有缺点,不总是盯着自己的毛病的老总,那就是好老总,从他的观点来看,叶枫一直都是好老总,因为他从来不述说你的缺点,可是他也很少述说你的优点,他只不过是处事公平,他能以身作则的做事,用以激励员工,这就是好老板。 沈阳呢,当然觉得叶枫一直都是好老总,当然,这是从叶枫当上老总的那一天,以前他对叶枫不满,轻视,因为叶枫还不是老总,沈阳虽然名企三年,却是有些疲倦,企业的党派之争,利益之争,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已经让他厌倦,他就像一个久经官场的,向往着一份纯真的友情,久经欢场的,渴望着一份纯真的爱情,久经情场的,期待着一个最终的归宿,所以他离开了名企,来到了开拓者,他喜欢许舒婷,这个他不否认,谁都有权力喜欢一个人,他沈阳当然也有,可是叶枫来了之后不久,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知道许舒婷喜欢的是叶枫,开始这个现象多少让他有一丝嫉妒,可是后来也就平淡了,因为他知道,许舒婷的选择没错,他的确实不如叶枫! 和叶枫呆在一起久了,他虽然吃亏不少,可是他很开心,他当然不是什么受虐狂,因为他觉得,叶枫无疑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老总! 叶枫的解决方法很另类,用的方法通常都不是正常人的方法,可是他的方法无疑很有用,他的方法说穿了只有一个要诀,真诚!叶枫很少使用什么花俏的手段,可是他就是用自己的真诚,感动着身边的每个人! 沈阳到了现在,甚至有点崇拜叶枫的感觉,虽然对于这场竞标,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觉得心中没底,可是他发觉,公司就算这次投标失败,前景还是一片光明,这是因为有叶枫的稳定军心的作用,还有昨天陈小青的一番话。 董倩倩不但觉得叶枫是好老总,还觉得他是好男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丝毫不假,爸爸看好的人,绝对不是窝囊废,虽然开始的时候,她看着叶枫实在有些不起眼,当然她看到的叶枫已经是改变了很多的叶枫,如果她在许舒婷那个时候看到叶枫,多半会把叶枫一脚踢到垃圾桶去,说一声,哪里来的妖怪! 老爸总是夸奖叶枫,说他这样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董倩倩就问,和你比较呢,董耀沉思一下,我若是再年轻二十年,比起他来,大有不如,董倩倩听到这里,对叶枫这人就有了一丝向往,她很想看看,能值得老爸这样夸奖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机会终于来到,有一天董耀突然对女儿说,你猜我今天碰到了谁,董倩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下子就说出,是不是叶枫?董耀都有些讶然,转瞬有些笑容,说道不错,你想不想见他?你想见他,我可以带他回来喝茶,董倩倩高兴的点头,很期待着叶枫的到来,叶枫敲房门的那一刻,董倩倩一颗心也好像房门声响般,‘嗵嗵’的大跳,她打开了房门,看到了叶枫,她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扭过头去,说了一声,爸,有人找。 叶枫和她想像的有点不一样,可是又和她想的很相近,和她想像中最相近的就是叶枫那双亮若天星的眼睛,还是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看到叶枫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好人,他不用特意表现对别人的关心,因为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告诉了别人太多的东西,关键的一点在于,别人懂不懂! 七十节 公然行贿 七十节公然行贿 董倩倩见到叶枫后,第一感觉很不错,接下来相处的时间可以用流水来渡过。 她看出叶枫好像很木讷,只不过每句话都能抓住别人的漏洞,当然那个别人就是戈民辉。 其实从一般人角度来看,戈民辉长的并不比叶枫差,如果按照一般女子的择偶标准,戈民辉无疑比叶枫要强上太多,戈民辉才是金龟婿的最佳人选。 可是戈民辉是那种锋芒毕露的男人,董倩倩看了第一眼就不喜欢,她只从几句话中就听出叶枫无疑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是他总是装的很木讷的样子,他不想表露这种聪明,可能他也看戈民辉不顺眼吧,所以忍不住刺痛他几句,不知道戈民辉和他有什么过节,董倩倩当时忍不住的想,叶枫不和董倩倩说话,董倩倩偏偏找他说话,董倩倩想去叶枫的公司上班,却是父亲的主意。 女儿问父亲,我不想去你的公司上班,可是我为什么要去叶枫的公司上班? 董耀说了几句话,董倩倩到现在还记得,你要学会做事,首先就要学会做人,你去了戈民辉的公司,你可以增长工作的经验,可是你去了叶枫的公司,你工作经验能不能增长,我不清楚,因为他的公司实在不算正规,但是我肯定,你可以增长很多人生的经验。这对于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 叶枫虽然狡猾,可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练地猎手,亦或是,这个狐狸根本不想和猎手斗。 于是,董倩倩就来到了叶枫的公司。 董倩倩首先觉得叶枫是个好人,可是几天的功夫。就发现叶枫是个有威信的老总,最少沈阳很听他的话,手下对他都是很服从。 叶枫带着一堆好老总的头衔,竟然没有被压弯了腰,看了沈阳一眼,“今天投标,沈总因为是负责人一定要去,董秘书因为才来不熟悉情况要留守。***臣也留下吧,对了,吴虹,你参与了预算,口才也不错。沈总虽然是主要的发言人,你到时提醒他一下,也去吧。” “叶总,那你呢?”沈阳拿起了皮包。里面装着沉重的标书,心中有些不安。 “我当然也要去。”叶枫笑了笑,“这场投标少了我,也不会热闹。” “哦。”吴虹答应了一声,回到座位上,收拾一下,本来准备再发一封邮件地,转念一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戈民辉也是知道的。 三人出门,打的前往,到了铭天总部的时候,看到戈民辉正巧从专车中走了出来,看到几人打的过来,戈民辉只是冷笑,神色却是有些憔悴。想必前方有狼。后院起火,斐少爷没有捣乱得了叶枫。戈民辉自己反倒被陈小青和叶枫的联盟捣的他心绪不宁,戈民辉最近有些疲于奔命,吴虹和他的眼神碰撞了一下,反弹了回来,看到叶枫优哉优哉地样子,戈民辉恨的牙都能咬出血来,这小子,一点都不担心?他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方竹筠倒是精神抖擞,虽然觉得这标中不中的,都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她还要努力去做事,因为这毕竟是总部下的死命令,她身在其位,就有应尽地义务,开荒者来的也是三个人,另外一个是销售总监陈方,陈胖子这几天倒是减肥成功,苗条了不少,他看起来比戈民辉还要憔悴,看了一眼叶枫,移开了目光。 两个公司的人,叶枫竟然全认识,可以算得上他***情广泛,不过五个人看到他的表情都是各有不同,可见他地***情即广又泛。 戈民辉不用说,当先一骑绝尘,本来这时候,按照正常的套路,他应该挽一下方竹筠的胳膊,示威一下,奈何佳人并不配合,二人之间隔了个陈胖子,陈胖子虽然成功的减肥,可是身高五尺,腰围也是五尺的,戈民辉没有武林高手通臂拳的本事,把一个胳膊接长到两个胳膊的长度,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六个人上了电梯,叶枫这才向方竹筠看了一眼,其实很想问一声,你们的标底是多少?看到戈民辉包黑子一样地脸,只能作罢。方竹筠刚才一直都是扳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上了电梯后,不经意的望了叶枫一眼,眼中笑意就算春风都比不上。 好像注意到叶枫的偷偷注视,女人有着天生的第六感,方竹筠当然也不例外,眼中的笑意转移到嘴角,微微的笑,脸好像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更增妩媚,叶枫看地有些发呆,只是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红,扭头不敢再望,回头地那一刻,并没发现方竹筠迅速的扫了他一眼,眼中柔情无限。 电梯是这社会中比较特殊地公共场所,也是个比较人性化的东西,一般一男一女乘坐,坏掉的几率显然要比四男两女要大的多,由此也引发了电梯恋情无数,缔结了美好姻缘不等,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一项发明。 只不过因为这里是四男两女,不好分配,所以电梯老爷也是头痛,思考的功夫,电梯已经有惊无险的到达了预定的层数,就算轻微的震动都没有一下。 有钱的公司,电梯都是拍马***的,叶枫心中嘀咕,不像自己那个大厦的老爷电梯,打摆子一样的抖着威风,人一***,就像蛊器里面的骰子一样。 六人分为两拨,来到了指定的会议室,发现都是比较着急的那种,除了桌子椅子在列队欢迎他们,工作人员准备茶水外,就剩下六人十二只眼的对望。 “都来的很早呀。”董总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笑着端着杯茶水进来,旁边跟着一个秘书,淡妆轻抹的,一看就是白领,因为衣领很白。“不早不早。我们来的早一些是应该的。”戈民辉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发现这个董耀正气永远想不到董耀到底想的是什么。 董总点点头,看了叶枫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下,缓缓的走到甲方应该坐的位置,摆摆手,“都坐吧,”看了下时间,“好像还有半个小时呢,小左,金迪来人了没有?” 那个淡妆轻抹的摇摇头,“还没有。” 几人分成宾主落座,形成三大阵营,都是有了一丝压抑,戈民辉竭力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董总,听说金迪这次来的彭建兵,是你的朋友?” 董总喝了口水,笑了笑,“你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我知道董总向来是公事公办的,就算朋友,都不例外。”戈民辉笑了笑,又觉得试探的有些轻率,这人好像一潭死水,绿油油的,一竿子下去,见不到深浅。 “谁来投标,都是乙方,”董总淡淡道:“要想中标,第一凭借的是实力,第二还是实力,别无他法。” “是呀,是呀。”叶枫接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方竹筠想笑,却又怕戈民辉脸上难看,强自忍住。 “这么说,叶总肯定觉得自己公司很有实力?”戈民辉忍不住想刺他一句,觉得他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讨厌。 “哦?”叶枫笑笑,表现的很平静,“难倒戈总认为自己的公司没有?” 戈民辉不知道叶枫的乾坤大挪移为什么这么的炉火纯青,只是气自己为什么每句话都是落在下风,偏偏想不出好的台词,两个手下这时候好像看戏一下,更是凸现了他的孤独,“开荒者若是没有实力,今天也不会来到这里。” “对呀,”叶枫一拍大腿,“我也这么想的。” 戈民辉只是用冷笑掩饰住自己的愤怒,看了吴虹一眼,转过头去。 “董总,茶叶很好喝吗?”叶枫突然问了一句。 “怎么?”董耀有些不解,“这茶叶是我自己买的。” “哦。”叶枫点点头,“我给你买的,你喝光了?” 董耀一口茶水差点呛到鼻子里面,看了下四周,扳着脸,“喝光了,你要怎么样?” “没什么,”叶枫淡淡的笑,“等我中标了,下次再给你买。” 董总看了叶枫半晌,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就算戈民辉都不能不佩服这小子,有种,不是一般的有种,竟然赶在投标之前,公然的叫板贿赂甲方。 “听你这么一说,那看来以后***自己准备买茶叶的,”董总终于笑了笑,“指望你,恐怕这几年指望不上了。” 众人都是笑,尽着捧场的责任。 “怎么这么热闹,老董,来的早呀?”一个彪形大汉已经站在门口,门框好像都是比不上他宽,只不过好在他进来的时候,门没有被撞坏。 戈民辉吓了一跳,头一个感觉就是这人好壮,有着军人的体魄,听口气,不是这个公司的,又像和董总熟捻的样子,难倒就是那个彭建兵? 七十一节 女人味 七十一节女人味 众人的目光都被门口的大汉吸引,感觉到这位不应该来投标现场,而应该去屠宰场才对,他身材高大,嗓音洪亮,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却好像小了一号。 当然他不是不会穿,而是他身材太过魁梧,让人一眼看到,只觉得里面蕴含充沛的力量,好像要挣出了西服。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这么个人物出现在这里,虽然隐隐猜到是金迪集团的,还是难以置信。 现在白领化了,也苗条化的,这样个魁梧的汉子,不要说南方,就算北方都是少见的。 “等你呢。”董总终于笑了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准时,提前几分钟都不肯的。” “来的那么早什么用,耗子起的早,还是耗子,狮子起的晚,还是狮子,老董,你说是不是?狮子吼一声,几百个耗子也抵不住的。”汉子笑的声音很大,震的戈民辉耳***发痛,同时又觉得最近无论谁说话,怎么好像都带根针来的,虽然耗子的比喻,他和叶枫都占据了,可是他就觉得难以***,看了一眼叶枫,看到‘吱吱’的喝着白水,好像真的和耗子一样。 “哦,不过嗓门大的不见得是狮子,我听说南美洲有个吼猴,叫一声,几千米外都能听到呢。”董总这次并不严肃,还有些幽默的挥挥手,“你们可能都不认识,老彭,你还是先坐下吧,你站着我茶水都喝不下去。” “你喝不喝茶水,关我***事?”老彭又笑,却还是坐了下来。椅子‘咯吱’的响动,好像不堪重负。 “这位是你的秘书?”董总好像才发现老彭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她当然一直站在那里,只不过她个头虽然不矮,但比起彭建兵还是矮了很多,她静静地站在彭建兵的身后,水一般柔弱,彭建兵就是一团烈火般。这让众人很怀疑这两人水火不容的,如何能够共事,不过很显然,二人相处的关系很融洽,不然金迪集团也不会派两个冤家来参与竞标。 女人眉间淡淡。年纪不算大,一眼看过去,只是觉得很有女人味的那种。 女人味很多时候对于男人而言,先是来自女人的身体之美。然后才是内涵,当然这里可能有让男人先觉得有女人味,然后再没有女人味的那种,也有反过来的说法。 可是只要是男人,谁都不能不承认,眼前地这个女人长的相当女人,身材曲线玲珑,却不像某些女人一般的炫耀资本。她的衣衫可以说是剪裁得当,衬托出线条的优美,她的皮肤也很白,似雪似玉一样,眼波有如湖水一般的宁静,如果再加上一个百合般的娇美笑容,对男人地杀伤指数最少在百分之二百以上。 只不过女人没有笑,只是轻声自我介绍道:“董总。你好。我叫云雅琪。” 董总罕见的皱了下眉头,好像思索着什么。转瞬又抹去思索,展现出狐狸般的笑容,“云小姐,幸会。” “我大致介绍一下。”董总看到人来的差不多,又看了下手表,摇摇头,“一会儿,还有几个专家过来,主要先听听各位的对公司介绍,当然我对大多数,都算得上大体熟悉,除了某些个别例外地公司。。。。。。” 叶枫只是喝水,不置评论。 “投标的本来有四家,”董总说的不急不缓,“只不过有一家昨天来了通知,中途退出,他们给的托辞是实力不行,”董总***笑了两声,“当然,有这个感觉地,现在提出来,也不晚的。” 董耀显然还对叶枫刚才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不满,因为他现在目光只是望着叶枫,别人都已经知道他指的是谁,心中有些舒坦。 “叶总,你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啊?”叶枫抬起头来,“就算谁觉得实力不行,恐怕也不会现在就走吧?” “为什么?”董总有些不解。 “听说这里中午还有份工作餐呢,”叶枫只是笑,“总要吃完再回去吧?” 董耀想把茶杯扣在叶枫脑袋上,知道你想让这小子害臊,或者知难而退,不如让球迷相信足协的承诺更容易。 “既然没有退出的,我就把剩下的三家介绍一下,”董总终于站了起来,刚才一直***股上抹了胶水一样,“金迪来地的代表是彭建兵彭总,还有,云雅琪小姐。开荒者的代表人,是戈民辉戈总,开拓者的代表是叶枫叶总,嗯,应该都算是本市很有实力的公司。”他介绍的时候,只有金迪介绍两位代表,方竹筠皱了下眉头,看了云雅琪一眼,正巧她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移了开去。 叶枫听到董总的介绍,感觉到十分荣幸,只是笑,仿佛真地有实力一样。 看了下手表,董总吩咐道:“小左,去把专家请来,评析一下。” 叶枫虽然觉得吃饭还早,却也没有想到这么麻烦,低声问身旁地沈阳,“专家来***什么?不是标书***给他们就行?” 沈阳真想说你这个老总真的是开拓者地好老总,什么都不管的,“投标的流程大同小异,有的简单些,有的就麻烦一些,我们接到铭天的通知,开标前要做一番阐述的,主要就是说说自己产品的特色,大体的流程。” “这你准备好了没有?”叶枫有些担心,他这些天,除了没事去董耀家喝喝茶,聊聊天,算是投标前的工作准备,其余的东西都是让沈阳处理。 “准备好了。”沈阳认真的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就等着吃饭了,”叶枫打了个哈欠,“沈总,我上次来到这里,董总请我吃了一份工作餐,比起我们那里卖的盒饭要好很多。” 沈阳无语, 专家来了之后,一个个都和砖头差不多,四四方方的,硬硬的脸,并没有什么表情,叶枫本来很饿,看着他们就很饱,专家问的问题并不很专业,当然这是从叶枫的角度来看。 第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用你们的产品? 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竞标帝京小区? 第三个问题,你们的产品对比同类产品有什么优势? 当然主要问题有三个,不时的还穿插几个小问题来辅助,比如说你们的成功经验是什么,有什么类似的楼盘,遇到一些特殊问题怎么来处理。 叶枫觉得这些问题比较好回答,你为什么要用我们的产品,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产品便宜呗,再说,反正都是用,用谁的不是用?你给我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呢,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还给你一个奇迹,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十分精彩,只是恨不得马上灌输给沈阳,可是又怕这个手下说不出自己的那种效果。我们为什么要竞标帝京小区,叶枫又想,这不是废话,可以赚钱呀,你以为我们是雷锋,义务帮你们搞四化呀,我们对同类产品的优势,这个叶枫想着比较头痛,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别的同类产品有什么功能,就算对自己公司的产品,他都懒得记,不过好在这个问题,是由沈阳来回答。 三家公司代表都是律师一样的去结案陈词,方竹筠当先登场,一如既往的说话***净利落,有理有条,有根有据,甚至可以说是声情并茂,叶枫就觉得戈民辉真的是好运气,能够碰到这样的一个好手下。 戈民辉的脸好像寒冬的冰拿到室内,慢慢的开始融化,只是望着自己的这个手下,说不出的欣赏,其实不但是戈民辉,就算金迪的彭建兵,云雅琪两人都是***换了个目光,有些讶然和称道的意思,当方竹筠说完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大声拍掌叫好,叫好的不是戈民辉,他毕竟脸皮没有厚到如此的地步,大声拍掌叫好的竟然是叶枫! 竞争对手为自己叫好,按理说戈民辉应该高兴才是,只不过看到鼓掌的是叶枫这小子,有如吃了个苍蝇般的难受。 叶枫掌声一带,两个手下自然捧场,彭建兵和云雅琪也跟着鼓起掌来,倒没有什么勉强的意思,几个专家拍砖一样的拍掌,反倒是戈民辉和陈胖子落在了后面。 因为人不多,所以掌声也就稀稀拉拉的,有如拍在一些人的脸上一样,劈劈啪啪。 沈阳并不知道叶枫和方竹筠的关系,一边拍掌,一边问道:“叶总,你真的是海量,竞争对手你都能给鼓掌,你这样的老总,有气度,你看看对面那个戈总,好像拍在他脸上一样。” 叶枫只是点头,“沈总,我倒没有你想像的那个气量。” “那叶总你是怎么想的?”沈阳有些疑惑,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中了戈民辉手下的女下属,特意给她捧场的。 沈阳的潜意识正好猜中了叶枫的潜意识,二人倒可以说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叶枫压低了声音,脸色郑重,“其实沈总,实话实话,我只是觉得,从对方的那个阐述来看,我们实在不容乐观!” 七十二节 勇气可嘉 七十二节勇气可嘉 望着叶枫的一脸凝重,说什么不容乐观,沈阳就是想着去扫墓都是沉痛不起来,只是心中郁闷,想打叶枫一个桃花朵朵开。 叶枫才知道不容乐观? 可是谁让叶枫是老板,自己是属下,何况还有几十万在人家手中,沈阳强忍住吐叶枫一脸狗屎的***,面无表情的说道:“叶总,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乐观过。” “是呀,我现在才发现这点,所以才亡羊补牢,”叶枫有些叹息道:“我只怕你做完阐述后,太过冷场,所以提前送他们两声掌声,想我泱泱大国,礼尚往来,你下来的时候,他们总要回报两声才行,这样的话,你也不算太过丢人。” 沈阳有些打人的***,“叶总高瞻远瞩,属下佩服佩服。” “别佩服了,上台吧,到我们了。”叶枫已经注意到目光都已经望了过来,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开拓者放在中间,有如受夹板气的小媳妇。 看着董耀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叶枫有些醒悟,暗想你女儿还在我这里,你不要得意,回去我就开除她,只不过一想到董倩倩多半一脸无辜的。最近乖乖女一样的等待着沈孝天的签名,倒觉得大丈夫不能如此卑鄙,老子的过节就要和老子算才行。 沈阳阐述完几个问题后,走了下来,果然有了掌声,稀稀落落的如同方才一样,甚至,比刚才还要热烈些。只不过刚才是抽在戈民辉地脸上,现在是沈阳脸上发烧而已。 “叶总,你真的有明鉴。”沈阳看着叶枫,咬牙切齿的,如果没有掌声,他还会觉得自己好受一些,他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下台的,不但专家过来扔砖头。吐口水,不动声色的羞辱,就算董耀都抛过几个炸弹过来,角度的刁钻,让沈阳觉得自己像着陆的潜水鱼。难以呼吸。 沈阳觉得自己实在不该来丢脸,虽然在他下意识中,爱拼才会赢,可是没用的。就算他拼地遍体鳞伤,也觉得,自己的公司原来是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没事,沈总,”叶枫有些内疚的望着沈阳,“我们尽力了,这就足够了。” “只有这些?”沈阳恨不得拿起凳子向叶枫脑袋上抡过去。他本来不用这么出丑的,虽然他尽力了,可是差距实在过于明显,他本不是这么不自量力的人。 “当然,意义还有很多,比如说,”叶枫认真想了一下,“别人知道我们敢于和金迪集团叫板。这本身已经是不小的勇气。如果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贾大空宣传一下。我们公司自然威望倍增,你虽然丢了脸,但是为我们公司增了光,公司会感激你的,我们公司小,他们公司大,就算败了,也是虽败犹荣,他们呢,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事情还没有到了绝望地地步。” “哦,”沈阳叹息了一口气,有些欣慰自己为公司增光,才想说以后如果还有这种增光的机会,叶总,你还是自己出马吧,叶枫‘嘘’了一声,沈阳回头望去,才发现金迪方的代表已经上台,出乎沈阳意料的是,金迪集团出场的不是云雅琪,而是彭建兵! 叶枫向留在座位地云雅琪望了一眼,正巧她也向这面望了过来。 “叶总,金迪的那个云雅琪好像在看你。”沈阳竭力想要转移视线,以及,刚才的羞臊感觉,虽然他下台后,觉得没有任何人关注他,若说是有关注,可能也就是戈民辉吧。 “她看我***什么?”叶枫有些不解。 “叶总你长的英俊呗。”沈阳觉得说会话,好像鱼儿又回到了水中,终于可以呼吸地。 “不是,她是在看你。”叶枫移开了目光。 “她看我***什么?”沈阳虽然觉得这不是事实,还是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试问哪个男人,对于这样的女人能够无动于衷? “她看你脸皮有多厚,”叶枫说完这句后,已经望到彭建兵的身上,“听听彭建兵说什么,他说不定说的比你还差呢。” 沈阳郁闷的坐了下来,不知道叶枫是安慰自己还是讽刺自己,只是听了几句,就知道,自己公司只有等吃盒饭的机会了。 彭建兵上台后,看了沈阳一眼,说了一句让他无地自容的话,“其实我觉得,这场阐述并没有什么必要,如果从小区智能化,高档化来说,金迪集团的产品,影响力,那是有目共睹地,事实胜于雄辩,我只是举出金迪集团的几个成功样板即可,我想只要从这些样板就可以看出来,投标帝京小区这种项目,对我们而言,并不存在任何的困难。”彭建兵拿出事实,乒乒乒的陈述如同机关枪一样的打了过来,等到他打完之后,沈阳已经觉得自己已经体无完肤,筛子一般,叶枫却是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好的,现在请各方代表先把标书***上来,很感谢你们今天的前来,下午开标评标,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铭天集团会尽量节省时间。”董总看着叶枫,似笑非笑地,却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名堂,因为他知道,自取其辱地事情,叶枫从来不会做的。 戈民辉心中却是忧喜参半,喜地是,自己好像白担心了那么久,从沈阳的阐述来看,他们公司最多算上个三流的货色,怎么能和开荒者相比,忧愁的却是,金迪公司实力实在不弱,显然是开荒者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单子他一定要吃下,戈民辉暗自想到,不然从外人的角度来讲,他和叶枫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胜利者只能有一个,失败的,谁管得了那么多,外界评论说穿了,说的妙笔生花,不过都是实力不济,亲自拿起了标书,***到董总手上的时候,戈民辉没有感觉到如释重负,反倒心里沉甸甸的。 叶枫看到别人都是老总***标书,彰显庄重,自己也只能接过沈阳递过来的标书,感觉到上面沉甸甸的怨念,慌忙抛给了董耀。 “你这份,其实也不接也罢。”董总看着没人注意,低声说了一句。 “哦?”叶枫有些不满,“为什么?” “你觉得你们公司还有希望?”董总实在有点读不懂叶枫的意图,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不明白叶枫的意图。 “努力了,就会有希望。”叶枫丢下来近乎白痴的一句话,又问了一个对他而言,比较重要的问题,“董总,中午哪里吃饭?” “楼下铭天员工食堂,贵宾席。”董总觉得叶枫有病,花了这么大的架势,准备了这么久,浪费了多少的人力资源,只不过想来吃一顿饭? 戈民辉本来已经快走到门口,看到董耀和叶枫窃窃私语的,反倒停住了脚步,心中有些疑惑,暗想这个叶枫莫非是觉得不行,提前行贿,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吧,刚才那件事就不说了,但是现在这种事情,自己不知道还行,知道了,可是不能置之不理,走了过来,笑着望着董总,“谈什么呢,这么热闹。” “谈去哪里吃饭。”叶枫实话实说。 戈民辉却觉得这小子十句话中有十一句是谎言,“真的?那可不可以算上我一个?” “当然可以,”叶枫笑笑,“就在楼下员工食堂,贵宾席,一块去?” “当然可以,我也想参观一下铭天集团,学习一下经验呢。”戈民辉笑容满面。 叶枫暗自叹息,我见到你还能吃下饭去,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你见到我,还能吃的饱饭? 彭建兵也走了过来,“老董,我也听说你们公司的伙食不错,今天有饭吃吧?” “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是投标的,还是吃饭的。”董总笑了起来,“怎么每个人投标之后,都向我找饭局,不过请投标的公司去吃饭倒是铭天的规定,总是感激大家的一番辛苦,只是饭菜太过简陋,怕入不了你们的法眼。” 饭菜不算简陋,有荤有素,有鱼有肉的,老总坐在一桌,手下分到另外一桌,彭建兵,董耀,戈民辉,叶枫,还有云雅琪五个人坐在一起,彼此的望了下,脸上都是带着寒暄的笑。 “这位叶总,叫叶枫吧?”彭建兵当先开炮。 “嗯。”叶枫夹了一口菜,好不容易咽下去才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叶总年纪轻轻的,勇气可嘉,实在难得呀。”彭建兵笑着说了一句。 “彭总说的有些毛病,”叶枫放下了筷子,喝了点茶水,“勇气这东西,年纪轻轻的才有,不然怎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等到变成了老牛,见到老虎,只有望风而逃的,彭总,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彭建兵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一番道理,楞了一下,这才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初生牛犊。” 七十三节 美女救英雄 七十三节美女救英雄 彭建兵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取笑叶枫一番,实际上,在他看来,叶枫这种人,这种公司,竟然还能过来竞标,那只能用奇迹两个字来形容,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的脑袋是什么构造。 投标过程中,情报当然也很重要,彭建兵也和戈民辉一样,对竞争对手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可是递上来的资料,有一个很奇怪的对手,那就是开拓者。 彭建兵看到开拓者的资料,几乎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手下递错了资料,或者是老董最近脑袋有问题,漏算了一个。 开拓者称不上是对手,这个公司和金迪比较,就好像滑稽到,一个江湖卖野药的叫嚣着和天外飞仙叶孤城进行比试剑法,是什么让他们兴起了叫板的念头?彭建兵很奇怪,也想搞个明白。 他其实竞标会上,看了叶枫很久,最后他得出个结论,自己看不出他的深浅。 叶枫大多时间都是闭目养神,任凭他手下折腾,他的那个手下,叫沈阳的,应该算得上是个人才,可是也仅仅限于人才而已,他没有什么天才翻云覆雨的本事,彭建兵看到沈阳灰溜溜的走下台去。甚至有些可怜他。 现在很多公司说穿了就是两种现象,一种是英明的领导被蠢笨的手下累死,一种是蠢笨地领导把忠心的手下累死。 前者嘛,可是用诸葛亮来形容,要不古代也没有什么挥泪斩马谡,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的说法,后者嘛。也可以用诸葛亮来形容,诸葛亮虽然是个头,可是还有个领导,可怜孔明一世英名,只因领导无方,所以五出祁山不成,累死在五丈原。 这个叶枫,无疑就能有累死手下的手段! “初生牛犊?”叶枫听到这里。好像茫然不解,望了一眼戈民辉,“彭总说的真是好笑,戈总怎么说,也算是年壮一些的牛。。。。。。。啊。我什么也没说。” 他这乾坤大挪移只是一拨,就已经借力打力,反撞向一旁还在看热闹的戈民辉,让他意料不到。受了轻伤,只是看戈民辉脸色不善,及时的止住挑拨,只是安慰自己说,好在他没有揭竿起义,不着急让这小子发飙,不然一会开标前就打个你死我活地,开标后就不热闹。 戈民辉狠狠的攥住筷子。只是想叉死叶枫,他这怒气已经忍了很久,从飞龙乘云开始,那杯酒就是憋在胸口,这几天招标更是心力憔悴,压标竞价还要费心向总部解释,又听说陈小青和叶枫结盟,怒气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本来还是能够忍忍的。没有想到彭建兵看了戈民辉一眼,有些诧异的问道:“戈总。你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最近因为投标的事情,没有休息好?呵呵,虽然大家是同行,也算不上冤家的,都是凭本事吃饭,你赢了,那是你的方法得当,我赢了也是如此,只是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年轻地时候,用命搏钱,到老了,用钱养命,那就是。。。。。。” “你住口!”戈民辉霍然站起,怒目而视,只是想要捅这个大汉几筷子,这话怎么听,怎么比叶枫说的还要刺耳! 两桌一片静然,彭建兵有些愕然,他虽然精明,可是还没有精明到能够调查出戈民辉和叶枫两人私人恩怨的地步,也不知道女人是祸水,而现在那个祸水只是低着头喝水,咬着嘴唇不知该哭该笑。 方竹筠除了做公司陈述外,说的话并不多说,她只有在叶枫不再望向自己的时候,她才会偷偷地望向叶枫一眼,她隐约有些明白叶枫为什么会投标,叶枫难倒是为了自己? 方竹筠不想相信,可是宁愿相信! 她想要站到叶枫面前说一句,叶枫,你这么做不应该的,这句话如果让戈民辉听到,多半欣喜若狂,可是后面的想法只能让戈民辉郁闷的撞墙,因为方竹筠想说,这样对于开拓者,你自己地公司,没有任何好处,我更希望的是你,不要逞一时的意气,生意不是斗气的。 叶枫嘴角只是淡淡的笑,见到戈民辉终于拍案而起,一副很好心的劝说道:“戈总,你这就不对了,彭总他也是一番好。。。。。。” “你住嘴!”戈民辉终于按捺不住,伸手一丢,筷子扔了过来,声音嘶哑,脸色苍白。 叶枫躲闪不及,也是根本没有躲闪,被筷子砸中前面的菜汤里面,迸出了点菜汁到脸上,‘哎哟’叫了一声,只是捂脸,“戈总,你这是。。。。。。。” 方竹筠霍然站起,却又缓缓坐下,因为云雅琪已经站了起来,递给了叶枫一方丝巾,“叶总,没事吧。” 云雅琪觉得这里气氛不对,更觉得戈民辉做的有些过,大家都是投标,凭本事赚钱,彭总关心他也是出于好心,叶枫更是殃及池鱼,这个戈民辉,亏得是个副总裁,气量也忒小了一些,这种无名怒火实在发地奇怪。叶枫接过了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汤水,有些感激的说道:“云小姐,多谢你,你站远一些,小心。。。。。” “你还说?”戈民辉端起了茶杯,看样要抛过来的样子,这个叶枫在他眼中,已经有着说不出的用心险恶! “我?云小姐,你。。。。。。”叶枫看样想要退后躲闪,却又想挡到云雅琪面前,表演一下英雄救美。 没有想到英雄救美女并没有出现,美女救英雄反倒不期而止,云雅琪有些感激,又有些愤怒,闪身竟然挡在叶枫的身前,本来平静如水的目光闪出一丝忿然,“戈总,你抛过来试试。” 戈民辉望着云雅琪,清醒了几分,知道自己最近被叶枫暗算的头脑发热,想要解释,只是看到众人神经病一样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横,“云小姐,这不关你地事,这是我和叶枫的私人恩怨,麻烦你走开。” “啪”地一声响,彭建兵也有些忍耐不住,怒容满面,“戈总,够了。” 戈民辉一怔,本来想无论如何也要把杯子扔出去,只是看到他诺大个块头,不由起了寒意。 “是男人的,商场上见个真招。”彭建兵冷冷道:“我刚才自问对戈总没有任何得罪,这位叶总不过是劝架,更没有说什么,你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满,火气尽可发到我身上,若是因为觉得投标没有把握,迁怒别人,我实在搞不懂戈总以后如何再做生意。” 叶枫只是笑,本来想说一声,还是彭总你说的好,可是看到董耀的目光已经望了过来,心中一动,只是无奈的耸耸肩,笑了一下。 戈民辉一切都是看到眼中,更是怒火中烧,“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错。” 叶枫暗道,不是你的错,难倒是我的错,你小子要不是用吴虹来暗算我,我怎么会来投标暗算你? 云雅琪长吸了一口气,却是很快的恢复了平静,显然是个能够控制情绪的女人,“戈总,我对今天的事情,十分的遗憾,只是希望你能理智一些才好,生意场的确如战场,可是你若是不分青红的出手,只能招人耻笑,戈总莫非是怕这次竞标不过,这才迁怒于人?” “我竞争不过?”戈民辉只是冷笑,一股怒火已经烧了起来,却没有云雅琪平息怒气的本事,“希望云小姐不要大话过早,没有到开标的时候,谁都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 “那好,”云雅琪不怒反笑,“那我们不如等着开标后,看看结果,再下评论,我只知道,大话是争不到单子的,争取单子,靠的要是实力!” “哼。”戈民辉冷笑一声,“那我就看看,你们金迪到底有多大的实力,董总,不好意思,刚才我情绪失控,请你见谅。” “没事,没事。”董耀站了起来,以为戈民辉间歇性的神经衰弱,听到这里,本来想要关切的问一句,你现在还有事没有,只是看着他握着杯子,一时倒也不好开口。 戈民辉拂袖而去,除了叶枫,都是一头的雾水,方竹筠见状,和陈胖子也只能跟了过去,临走的时候,想要向叶枫说些什么,终于忍住。 “不可理喻。”彭建兵终于坐了下来,望着董耀,“老董,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脾气都是这么大,”看了叶枫一眼,有些歉然,“叶总,我不是说你。” 叶枫无奈的摇摇头,“他可能也是最近压力过大,我投标的时候,也和沈总熬了几夜,实在的辛苦,你们不要怪他。” 彭建兵望了叶枫一眼,挑起大拇指,“叶总,商场上的人我见过了,你这么大量的年轻人,我真的头一回见过。” “今天不关叶总的事情,”云雅琪虽然聪明,却做梦也想不到这其中的复杂纠葛,只是轻声道:“叶总,你是好人,刚才我还要多谢你的关心。” 叶枫听到有些羞愧,看到沈阳已经差点把脸埋在碗中,不敢抬起头来。 七十四节 开标 七十四节开标 叶枫内心应该有愧,因为觉得有些辜负了眼前这两位的信任。 可是他内心又实在没有什么愧疚,别人不来暗算他,当然也不会中了他的暗算。 这个道理说穿了很简单,我在家里放个老鼠夹,老鼠偷东西,自己踩了上来,你总不能说我在暗算老鼠吧? “沈总,就知道吃。”叶枫看起来有些不满。 “叶总,你不是一直叫我们以德服人吗?”沈阳站了起来,有些苦笑,不忘记拍叶枫一记无敌马***掌,“刚才的事情,我是气愤,可是再气愤,你说过,也绝对不能动手的,你受些委屈算得了什么,只要不给董总难看,就算天大的委屈,我们都要,都要忍,要忍!” 叶枫觉得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下,沈阳这小子越来越聪明,自己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些,只是沈阳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现在就算自己说出来,大义凛然的样子恐怕也是不过如此! “你莫要装的这么可怜兮兮,”董总淡淡道:“你就算忍的变成忍者神龟,不中标的还是不中标。” 沈阳愣住。众人却是一阵笑。 “他们走了,还不过来和彭总,云小姐打个招呼,董总你当然认识,我送过他茶叶呢,可是彭总和云小姐我还没有送过茶叶,都说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可是现在不一样,有地人,你就算再给他好处,也是白眼狼一个,反倒是彭总仗义,没有好处也会出手,这种人实在越来越少。”叶枫有些感慨的样子,指桑骂槐的含沙***影。 董总一怔。“叶枫,你说什么?”对于戈民辉的失态,这里也就是他还清楚一些,他知道戈民辉的发怒有些原因,戈民辉为人出身虽然不错。可是显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上次喝茶就有些发飙的迹象,这下失态倒可能是***积月累的效应,只不过二人为什么争斗。他却是一无所知。 不过董耀终于有些懊悔,刚才应该出头帮助戈民辉,打叶枫一茶杯才过瘾,自己只以为他是朋友情深,却没有想到他却是小人得志,一盒几百块茶叶的友情,一直挂在嘴边。 “我没说什么呀,”叶枫有些不解。“我只是说,刚才要不是彭总两人为我出头,说不定我这个以德服人地老总已经躺到了医院,沈总,我告诉你,这样的才是朋友,”看了董耀铁青的脸一眼,叶枫嘴角一丝笑意。“以后金迪若是有什么和我们开拓者竞争的地方。我们能不竞争,当然还是不竞争的好。朋友之间,需要的理解和支持,而不是无动于衷。” 董耀脸色发青,气的吐血,想向戈民辉唱一曲,你的心事我最懂,“叶枫,你什么意思?” “哦,我什么意思?”叶枫有些诧然,“董总,你说我什么意思,难道我感谢彭总都不行?” 彭建兵也是觉得奇怪,觉得一向老狐狸地董耀怎么看起来也和戈民辉一个架势,难道发飙是一种传染病?云雅琪只是笑,“就算是朋友,该竞争也是要竞争的,只是我希望,叶总能有一些跟我们竞争的本钱才好,不然我们总是唱独角戏,不免太过无趣。”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已经把话题岔了开,却也多少看到叶枫好像在讥讽董耀,内心觉得这个叶总实在是牛人一个,投标的,还是对甲方冷嘲热讽地,难道是觉得自己中标无望,这才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怼? “云小姐目前说唱独角戏未免过早了一些,”叶枫淡淡的笑,“没有开标的时候,金迪不见得是胜利者,难道彭总认为,能够稳当取胜,只是因为和董总地关系?” 虽然不知道董耀和彭建兵什么关系,叶枫却知道他们肯定有瓜葛,所以知道扯上关系绝对没错,沈阳听了却是大为摇头,暗想许总多半上午受到打击过大,刺激过度,可能本来雄心勃勃的来竞标,发现别的公司的产品和技术,有些心理落差,不然也不会四处挑战,刚才气走了戈民辉,现在对董总冷嘲热讽,眼下倒好,矛头指向了金迪集团,他这样四面为敌,看来终于知道前景不容乐观,撕破脸皮也是在所不惜。 彭建兵一愣,看了眼董耀,反倒大笑了起来,“你说我竞标是靠老董的关系?” “难道不是?其实彭总,你我都应该知道,”叶枫叹息一声,让沈阳起了一身冷疙瘩,“业务就是做关系,关系好,业务自然就好。” “叶总,你这样刻意的激怒我,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彭建兵本来看起来愤怒不已,转瞬就已经平静了下来。 叶枫心中一动,知道彭建兵老谋深算,不容易被激怒,看到云雅琪只是微笑,更知道两人远非戈民辉可比,“我激怒你?我激怒你有什么好处?”叶枫笑了起来,“我只希望这场竞标能够在公平公正公开的情形下进行,如果那样的话,我觉得金迪不见得是最后地胜利者。” “这么说叶先生对自己的公司很有信心?”云雅琪有些奇怪,本来以为叶枫是个人物,却没有想到,他实在自高自大的可以。“这个嘛,不好说。”叶枫有些高深莫测,看起来就差穿个道袍,拿个桃木剑。“最少我知道,我们价格还是占优势的。” “价格虽然是竞标的主要参考,但不见得是决定性的,中标地其余因素很多,当然,不是你说的那种因素,”云雅琪笑道:“叶总这么说,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外行地。” “是吗?”叶枫笑了笑。“我是外行不外行地,自己真不清楚,不过若是内行的金迪赢不了,那不是更大地笑话?” 云雅琪一怔,觉得这叶枫说话怎么喜欢到处刺人,“如果这次金迪赢不了,以后金迪见到开拓者,也就可以像刚才叶总说的那样。退避三舍的。” “哦?”叶枫只是笑笑,不再挑衅。 “老董,这次竞标一定要公平,”彭建兵走到董耀地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头。“***让某些人输的心服口服。” 董耀叹口气道:“现在我能不公平?我只怕稍微偏袒一些,某些人恐怕就会拎着两斤茶叶告上去的。” 叶枫只是笑,胜券在握的样子。 云雅琪望着叶枫,多少有些好奇。觉得这人要不就是精神病,要不就是神经病,只是怎么看,他都是很正常的样子,还有的就是,笑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帅。 几人稍微休息一下,直接参与下午一点地开标。按照董耀的说话,如果差距太大,那就会当场宣布中标人选,当然如果差距不大,结果还要商讨一下,到下周一公布,董耀说到这里的时候,难免又刺了叶枫一句。有些人可以不用参加的。 云雅琪看着两人的关系。好像比较微妙,并非赌气。倒是多少放下心事。 开标过程除了叶枫,都算是轻车熟路,首先是先要按顺序开启投标文件,然后由唱标人公布各投标单位地报价,计标评标。 第一个被启封的标书的是金迪集团,叶枫坐的离戈民辉远远地,这才安心的闭目养神,云雅琪对这个男人多少产生了好奇,不知道他是来投标的,还是来睡觉的,按照中午的说法,叶枫应该更关心金迪集团的报价才对。 金迪集团的标底一公布,会议室内产生了一丝轻微的***动,三千二百五十万! 方竹筠感觉到一股热血冲上了头顶,霍然扭头望向了戈民辉。 戈民辉对于这个结果有了些许地不安,金迪集团这次报价竟然和方竹筠预期的相差不过几十万! 这么说,如果按照方竹筠的报价,开荒者极有可能中标,眼下当然也可以,但是。。。。。。 方竹筠从正确的角度,思考了正确的问题,可是却被戈民辉一手否决。 深深的感觉到内心的失落,方竹筠长出了一口气,本想质疑戈总的间谍到底是如何打探来地情报,只是看到他地脸色似乎比自己还要难看,终于忍住了疑问,只是头一回的感觉到,戈总不见得是那么英明,虽然最初他地一番前景展望,鼓舞激励犹如在耳。 第二个被启封的标书是开荒者的,戈民辉望着那个标书,脸色有些苍白,进行签字确认的手也有些发抖,他实在不想签字,可是他不能不签字,因为他已经准备不出另外的一份标书。 一千九百五十万,当唱标人公布开荒者的投标报价时,会议室突然变得很静,静的掉一根针掉下来好像都能听到,转瞬一片哗然,董耀手中的杯子差点掉了下去,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唱标的说错了,等到唱标人再次确认的时候,彭建兵和云雅琪也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诧和疑惑。 叶枫嘴角一丝微笑,已经站了起来,向会议室外走了去。 “叶总,你等等。”云雅琪出声拦住了叶枫,“贵公司还没有开标,你这么着急退场***什么,莫非是知道夺标无望?” “不错,”叶枫叹口气,摊摊手,只是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次我输了,而且输的心服口服。” 七十五节 赔本赚吆喝 七十五节赔本赚吆喝 云雅琪看着叶枫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有些诧异,“我记得叶总说过,对这单是势在必得的。” “是吗?我说过?”叶枫一脸的诧异,“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不是说我们金迪不一定会赢?”云雅琪笑了下,她知道金迪这次一定不会赢,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开荒者会报价那么低,几乎是在赔本赚吆喝。 “我是说过,你们不一定会赢,可是也不一定代表我会赢。”叶枫笑的摇头,“我想云小姐是误会了。” 云雅琪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位,虚虚实实的技巧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只是她还是茫然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落标还是这么开心,他过来陪读,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现在她云雅琪最少还是有些失望,这个已经花费了他们很大的心血,看到彭建兵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只是笑,“彭总,不用听了,没错的,最少戈总没有表示反对,是不是?” 彭建兵摸了下脑袋,有些苦笑。“他是不是有病?这个价格,开荒者有得赚?” 云雅琪摇头,“我怎么知道,能够报出这种价格的,我想也只有开荒者一家,叶总,我还不知道你报的什么价格?” “我当然报的是很理智的价格。”叶枫笑道:“只是我没有想到,戈总为了抢下这单子。不惜血本的,我虽然想接下这个工程,可是还不能去赔钱,因为我得为公司考虑,不然公平地竞价,说不定这单子就是开拓者的。” 他说的很自信的样子,让一旁的沈阳看着很绝望。 沈阳本以为叶总已经幡然醒悟,意识到差距太远。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大到了这种程度,这倒是瘦驴拉硬屎,输人不输阵。 沈阳其实很想告诉叶总一声,叶总,人。不能自大到你这种地步,可是他只能忍,忍的像忍者神龟似的。 云雅琪和彭建兵互望了一眼,心中暗道。结果已定,你现在当然说什么是什么,凭你的这种公司,要实力没实力,要技术没有技术地,你就算报价再低,董耀为了质量和帝京的前景着想,也不会把单子让你做。但是在质量技术差不太多的情况下,金迪败北,开荒者中标已经没有悬念。 那面唱标的已经报出开拓者的价格,两千七百万,价格比金迪的要低,但是还是高出开荒者很高。 毫无疑问,从价格,从质量。从技术。从任何方方面面,开荒者都绝对没有理由不中标。云雅琪望了下彭建兵,摇摇头,已经准备起身,只不过她输的并不服气,这已经不是在竞标,这是在烧钱。 董总也是半晌无语,最终宣布,帝京小区的智能管理项目,由开荒者投中。 会议室内响起稀稀落落地掌声,虽然董耀竭力的想把气氛搞的活跃些,可是看到戈民辉一张死人样的脸,多少也有些郁闷。 不止戈民辉,陈胖子也是垂下头来,好像也觉得这种中标,和中镖差不了多少,方竹筠也是有些木然,她向往着努力能出成绩,可是这种成绩对她而言,无疑是不及格。 她已经尽力,可是尽力不见得有你预期的成绩,抬头望过去,发现叶枫正向这面在笑,精神一下好了很多,忍不住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手指轻轻动了动,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无疑是在照顾着别人的情绪,她心中也很欣慰,叶枫这次没有做的过火,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报价还很实在,就算积攒一次失败的经验也是好地。 场面已经变的很怪异,好像这场标抢到了就要砍头一样,只不过既然是砍头,为什么都要去抢? 戈民辉仿佛以前喝的红酒都涌到了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吴虹,他本来不用这么沮丧的,他发现这段日子里,他完全着了魔,他已经丧失了起码的判断力,叶枫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在不停的激怒他,激怒地他完全丧失了生意人起码的理智。 他甚至在听到金迪集团的报价和方竹筠预期差不多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在想着,只要叶枫的公司,出的价格,是比自己低的,那自己报价就没有问题,自己只要击败了叶枫的开拓者,自己就算是成功地! 他成功了,可是他这个成功现在看起来很弱智! 叶枫报价不高,但是也绝对不低,他地报价其实和开荒者的第一次报价差不太多,沈阳三年名企地经验,毕竟不是白给的,沈阳其实也不笨,他努力了,真的为公司努力了,他只不过想努力让公司不中标而已,好在叶枫不是戈民辉,他只是让沈阳做报价,做两份报价,一份给公司内部看的,一份投标的,沈阳不明白,可是他还是照做!七百多万的预算,戈民辉完全不用消减,就可以拿下这标,可是他平白的减少了七百万的报价,结果只是换来了一场耻笑,当然,如果有人雷同报价的话,他的耻辱感可能会小一些! 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吴虹! 戈民辉想到这里,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撕成千丝万缕,杀了再杀,杀的不能再杀,吴虹呆坐在凳子上,本来以为很聪明的头脑变的灌了水一样,她搞不懂自己公司的报价怎么会突然变了。变的高出了七百万? 她不是从沈阳那里已经得到了详细地报价,公司什么时候改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了不远处的杀气,吴虹懦弱的望了戈民辉一样,看到叶枫已经走了过来,站了起来,喏喏的叫了声,“叶总。” 叶枫向吴虹笑了笑。说了声,“小吴,这次你做的不错。” 这一句话吴虹并没有反应过来,却已经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戈民辉的耳中,戈民辉听到这里,心中一寒,恍然好像明白了真相,这个女人难倒是双面间谍。无间道中地反卧底?他恨不得冲了出去,揪住她的脖子掐死她,只不过董耀,方竹筠也都围了过来,“戈总。一些文件还需要你的签字。”方竹筠还是尽心尽责的提醒。 董总内心多少有些不满,心想你接的是高档小区的智能化项目,不是公墓,不过就算是公墓。你也不用做出这样一付奔丧的表情吧? “戈总,很高兴能和你合作。”董总内心还算满意,这一下可以为公司节省很多资金,他意料之外。 戈民辉望着董总伸出的手,勉强握了一下,只是告诫自己,这次栽了就栽了,千万不能冲动。如果你去和吴虹厮打,那无疑又中了叶枫地圈套,让人家笑话,现在的叶枫,所有的举动都是包含着无比险恶的用心,自己不能不妨。 伸出手来,握了一下,戈民辉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这次能够和董总合作。也是开荒者的荣幸。” 放下手来,耳边又响起最不愿意听到地声音。“戈总,恭喜你中标,我虽然失败了,但是对于胜利者,我还是很钦佩的。” 叶枫伸着手,好像讨钱的叫花子一样,主顾不给钱,他就不放手。 戈民辉就像个阔绰的大老板一样,明明施舍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你讨钱,我偏偏不给! 只是望着董耀,戈民辉好像被叶枫传染了间歇性耳聋,“董总,我们去你会议室,再谈谈细节和以后地合作问题。” 一手拉住董耀,戈民辉躲避瘟疫一样的往外走,方竹筠无奈的向叶枫笑笑,轻轻的摆摆手,跟着老总走去,陈胖子看了叶枫一眼,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忍住。 叶枫走了回来的时候,云雅琪和彭建兵竟然还在等着他,不由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叶总,那种人,亏得你还去祝贺,你这人,别人不服都不行。” 彭建兵为人耿直,冷静,今天却是实在有点看戈民辉不顺眼,叶枫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是看在眼中,得出的结论就是叶枫这人,很有风度! “我们虽然不是朋友,毕竟还是对手,”叶枫苦笑摇头,“我认为,对于对手的尊敬,就是对自己地尊敬。” 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心虚的望了一下四周,确认戈民辉没有在身边,不然他杀过来,也是麻烦。 “说的好,说的好,”彭建兵一挑大拇指,“就凭你这一句,叶总,你虽然是我们的对手,可是也值得我来尊敬。” “你们倒是识英雄,重英雄的。”云雅琪一旁微笑,除了中午餐桌上,表现出了一丝愤怒,云雅琪又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既然这样,不如聚一聚,算是失败者间地互相安慰一下?” “我们虽然失败,可是已经尽力而为。”彭建兵摇摇头,“这种生意,抢来什么用?不过雅琪地聚一聚建议,我还是很欢迎的,叶总,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一个面子?晚饭我请。” “真地很抱歉,”叶枫有些歉意,“这次我虽然失败了,可是我还要回去总结一下失败的原因,找回点这段时间的利润亏空,彭总,云小姐,忙过这段时间,不用说,我也要请你们吃饭,到时候,一定要来呀。” 叶枫真诚的笑,沈阳脚后跟发红。 七十六节 虚虚实实 七十六节虚虚实实 人的感情很奇怪,若是看不上一个人,那人就算是中华英雄,他也会尽心尽力的去诋毁,相反的,若是看上了对方,那人就算放个***,他也会去解释,***是***废气,焉有不放之理。 现在的叶枫,被彭建兵看在眼中,就满是道理。 这个年轻人,胜不骄,败不馁,失败中总结教训,人情做的又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董耀也就是没有听到,不然多半拿着茶叶过来拍拍老彭的肩头,老彭呀,以我多年看人的经验,还看走了眼,你万万不能重蹈覆辙的。 “叶总真的有心,”云雅琪说了一句让叶枫心惊肉跳的话来,转瞬才明白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开拓者有你这样一个老总,实在是幸运,不吃饭可以,一块出去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叶枫回头望向沈阳和吴虹,“今天大家辛苦了,不过还是回公司总结一下,有人反对没有?” 沈阳心道,你这么问,是不是准备把反对的炒鱿鱼?我和你累死累活的一周,驴子一样,今天就差几个小时下班,你就不能让我轻松一下?吴虹想着心事,和沈阳一样的沉默。 “哦,没有反对的,我的这些手下。就是和我一样着急,”叶枫摇摇头,有些歉然,“彭总,你看看,他们因为落标的事情还沮丧呢,看来我还要安慰他们一下。” 沈阳很想拿板砖拍死叶枫,彭建兵已经大笑了起来。“老总好,手下也不错,走,一块出去,这总不耽误叶总你宝贵的时间吧?” 他一把抓住了叶枫地胳膊,犹如情人一样的缠绵,叶枫只有苦笑,几人走出了铭天总部。董耀忙着签约后续的工作,无暇请他们再吃个晚饭,众人出了铭天,突然楞了一下,眼***然冒出了一堆人。镜头霍霍的围了上来。 “请问你是金迪集团的彭总吧?” “请问你是开拓者的叶总吧?” 两个记者不约而同的发问,包抄了几人的后路,刹那间灯光闪耀,‘噼啪咔嚓’地响个不停。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效果,也不知道这些人要采访什么。 彭建兵,云雅琪对于这种场合虽然有些错愕,却还是见怪不怪,只是不知道这帮人采访失败者***什么,叶枫却是想向后退,嘟囔着,“要不要人活呀。” “叶总。没事,”彭建兵一把抓住了叶枫的胳膊,“叶总,这就是你的不是,你刚才还说了,要勇于面对失败,这下怎么能退却呢?” 沈阳却是急的不行,刚才争光争的颜面无光。这下有出镜的机会。却被叶枫退了一步挡住了镜头,想要翘起脚。却只能露个额头,心中不由产生怨念,原来这个叶总丢脸的事情都让手下去做,这种露脸地事情,却是全部他去出头! ‘咔嚓’又是一声响,彭建兵拉住叶枫胳膊的场景已经被记录下来,有如案底,贾大空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钻了出来,“叶总,你让我好找。” 叶总有些愕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能说,不能说,”贾大空连连摇头,“我说了不能说的,叶总,难倒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遮遮掩掩?” 叶枫心中暗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哪个在八卦,***臣八杠子打不出个***来,那个董倩倩和张小娟和鹦鹉一样,一天不说话会憋死的,我知道你会来,也知道你肯定会知道消息,却没有想到你来地这么巧。 “叶总,请问你对这次失败有什么感想?”旁边一个记者好像嘴里含着块冰,散发着冷气。 叶枫看了那个记者一眼,早就看到是林黛,头痛她的阴魂不散,本来以为她吃了几次憋,知难而退的,没有想到这人冤鬼缠身一样,总是不经意的出现,看来她是不抓住自己地把柄,不会轻易放手的。“很抱歉,因为私人的关系,我只能接受贾记者的采访。” 他话音一落,周围静寂了下来,贾大空觉得叶枫真够朋友,没有话说,林黛一脸的冷笑。彭建兵云雅琪都已经准备好腹稿,没有想到人家记者竟然只盯着一个叶枫,不由有些错愕,现在世道变了,怎么好像一个金迪集团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开拓者? 望着彭建兵还在握着叶枫的那只手,贾大空提出了第一个问题,“请问叶总,这位是金迪集团的副总彭建兵吧?” 彭建兵有些好笑,心道你不问本人问别人,你这个记者可是真地有趣,叶枫望了彭建兵一眼,“不错,这是彭总,我们是,是。。。。。。” “是朋友!”彭建兵已经抢着回答了一句。 “哦,”贾大空善于挖掘题材,“这是不是说明,金迪集团已经有和开拓者开始合作的意向呢?” “这个嘛,”彭建兵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目前我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贾大空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个回答已经够他发挥个几万字,一个记者不识趣的问道:“叶先生,听说你这次竞标失败了?这是不是说明贵公司实力不济呢?” 叶枫脸色一扳,铁闸一样,“对不起,刚才我说的很清楚,我只接受贾记者的发问。” 那个记者自讨没趣,嘟囔了一句,别的记者听了,看起来要拿照相机,摄像机的砸他,“叶总都说了,你就不要废话,贾记者,你问呀。” 贾大空地自尊得到了前所未有地满足,觉得叶枫这个人,到底是个贵族,你看看人家的做事,那是相当地给面子。 “叶总,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心情肯定不好,”贾大空脸上竭力和叶枫竞争着悲痛,荣辱与共的表情,“可是一次失败,不等于永远的失败,我想问一下,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失败的主要原因,我不方便直说,”叶枫对着明晃晃的镜头,尽量的把沈阳挡在身后,“开拓者的员工,包括我,都已经尽力了,可是你们要知道,金迪集团,也就是彭总他们,也是失败落选,这说明其中已经没有什么实力的因素,金迪集团,是个大公司,这个都是众所周知,彭总,是我的朋友,他也很气愤,我呢,我觉得,也很气愤。” 他说了一圈,众人都是找不到北,彭建兵觉得叶枫这人说的很给面子,为金迪集团宣传了一下,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对,云雅琪总算听出点门道,心想叶枫这个人的说话技巧可以开个演讲和口才的培训班,大家都是失败,可是失败的原因大不相同,你们开拓者是实力真的不行,我们可是被恶性压价的后果,但是经过你这么一说,好像你们开拓者也是赫赫有名的,可以和金迪集团并肩站立一样。 虽然知道叶枫动着心思,云雅琪却没有什么反感,毕竟朋友这话,是彭总说的,拉着人家出来,也是彭总做的,人家为公司宣传一下,还是情有可原。 “叶总这么说,是不是这次竞标有什么内幕?”贾大空天生就是狗仔队的材料。 “这个嘛,我也不方便直说,”叶枫摊摊手,“可是我觉得做生意,竞标,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公平竞争,不然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老彭,是不是?” “啊?”彭建兵一直陪太子读书,却没有什么不耐烦,他甚至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听到他称呼自己老彭,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亲近的感觉,“小叶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 “这次竞标失败,我不方便说什么,我和彭总都不是诋毁别人,暗中说别人坏话的人,”叶枫一脸的无奈,“可是作为恶性压价的受害者,我只能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再发生。” 叶枫问心无愧,他的确没有暗中说别人坏话,他是当面说的。 只是他一番含糊其辞,深有苦衷的说法,让贾大空连连点头,“叶总,我知道你是好人,绝对够***情,为人光明磊落的,对于这次竞标遗憾,我也深表遗憾,不知道叶总这次想对镜头前的观众说些什么呢?” “我只是想说,要有信心,就会有希望,”叶枫一本正经,“尤其是那些身处逆境中的人们,坚持下去,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对不起,贾记者,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这次访问到此为止,你说怎么样?” 贾大空连连点头,“知道叶总你忙,好的,有机会我再访问。” 林黛突然问道:“叶总,听说你这次得到了张发财的帮助,才能竞标,不知道这次失败,会不会让张发财很失望?我知道,张发财被人称作最精明的商人,他这次是不是失算?” “无可奉告。”叶枫脸色一扳,拂袖离去,留下了彭建兵和云雅琪的一脸讶然,张发财,叶枫认识张发财? 七十七节 对不起,你是卧底 七十七节对不起,你是卧底 “叶总,你刚才怎么总是挡在我的前面?” “我挡了吗?” “你挡了!” “我真挡住你了?” “你真的挡住了,我亲眼看到的。” 一阵沉默。 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叶枫明白这点,所以他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是呀,为开拓者争光的事情,我都让你去,可是刚才在镜头前面丢脸的事情,只有我这个老总才肯承担,别人的痛苦,就是我最大的痛苦,我宁愿为你们***这种痛苦,所以我一直挡在你的前面。” 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沈阳终于又开口说话,“叶总,你太见外了,以后其实我也可以帮你分担这种痛苦的。” “真的?”叶枫很是期待,“你放心,丢人的事情,一定有机会。” 沈阳吓了一跳,只能摇头,“假的。” 叶枫只是笑,“沈总,你放心,这次你的辛苦绝对不会白费,你看看,第一,我们经过了这场竞标,有了一次专访,报纸上一宣传,开拓者的名声已经和金迪集团相提并论。这是公司免费的广告,放在平时,你得花多少广告费才能有这种效果?” 沈阳点点头,“叶总,听着好像是这个道理。” “听着是这个道理,做起来也一样,”叶枫大言不惭,一副蒋***的样子。“沈总,实话对你说,这场竞标不过是宣传,是噱头,你以为我找贾大空只是为了自己?我就知道,他这种人,一定会为我们公司免费宣传,却还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你现在看看,这又省了多少宣传费用?” “叶总真的高瞻远瞩。”沈阳很郁闷,总是觉得,好像本来不是这么回事吧,怎么一让叶总一说。他好像就有了焦裕禄的精神呢? “沈总,现在我们又联合上了金迪集团,陈小青地勤诚信,前景一片光明呀。”叶枫有些感慨。 沈阳却觉得自己有如扣在玻璃杯里面的苍蝇。前景是光明的,出路没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场宣传,现在是不是暂时结束,可以告一段落?” “结束?”叶枫嘴角一丝微笑,望了一眼吴虹,“沈总,所有的一切。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啊?”沈阳有些头痛,不知道这个开始指的是什么。 三人回到了开拓者,董倩倩和张小娟在聊天,***臣在发呆,看到了叶枫走了进来,都围了过来,“叶总,投标的事情。怎么样?” 其实他们也是心中没底。打定了主意不问的,只是看到沈阳一脸喜气。吴虹一脸晦气的,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本着关心地精神,还是要问问。 “结果是显然的。”叶枫回到了座位上,“沈总,把这件事说一下吧。” “到底怎么样?沈总?”董倩倩有些迫不及待,虽然在开拓者没有多久,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内心来讲,还是渴望公司中标的。 “中标的是开荒者。”沈阳笑了笑,阳光灿烂。 “你有病呀,”董倩倩看到他的表情和内容并不相符,大为奇怪,“他们中标,你那么开心***什么?” “事实不像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沈阳望了叶枫一眼,只能把他灌输的思想说了一遍,结果当然是遭到了三人的唾骂,这让沈阳很郁闷,为什么叶总说出来地效果,就和他的截然不同?“输了就输了,找那么多借口***什么。”董倩倩扁扁嘴,不是哭,是显示自己的轻蔑,“我最讨厌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的。” “那个不是我不承担责任。”沈阳有些急了。 “那是谁不承担责任?”董倩倩问道:“你不承担责任,你解释什么?” 沈阳觉得自己辩论流矢不动也没有这么费劲,想要说承担责任地是叶总,可是刚才说完的分担痛苦的,好像不好这么快改口,他终于发现了好事过后就是坏事,坏事过后才是好事,每次叶枫总能抢到好事的时候出马,等到自己跟风地时候,只能背黑锅。 “这次竞标失败,的确需要有人承担责任,”叶枫打开了电脑,这才淡淡道:“不过不应该是沈阳。” 沈阳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不会叶总你来承担责任吧?”董倩倩满是谄媚的笑容,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最佩服的就是叶总这样能担当的男人。” “很可惜,你不用佩服我,我也没有责任。”叶枫对这位那是敬而远之。 “你不会让我承担责任吧?”董倩倩笑脸一转,怒目圆睁,“我连项目都没有参与,才来了几天,你难道就想把我炒鱿鱼?还是你对我不满,不想帮***沈孝天的签名了?” “你想的太远了,”叶枫叹口气,转头望向一个角落,“吴虹,到现在,你是希望主动离职呢,还是我发你一封信?” “叶总,你说什么?”吴虹脸色有些苍白,她虽然从标底的事情隐约觉得不好,可是还是有一丝侥幸地心理。 “我可以容忍手下的失误,但是不能容忍手下的失职,”叶枫的笑容有些淡,表情有些冷,“就算他有什么失职,我也要看看,他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叶总,你想说什么?”吴虹鼓起勇气,想到自己发信后,所有地邮件全部删除,除非戈民辉那里拿出证据,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如此一想,底气硬了起来。开荒者那面显然不能再去,她这个卧底搞了个无间道,恐怕去了只能被老大砍死,可是就算走人,她也要拿到最后的补偿才走。 “我只是想说,我不想我手下地员工,拿着公司地薪水,却给别的公司卖命。”叶枫笑笑。“很多事情,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不要怪自己丢面子地。” “我不懂。”吴虹煮熟的鸭子,嘴还是硬的,“叶总。我发现你不是男人。” “哦?”叶枫只是笑,并没有什么怒意,他对地痞可以出拳头,对沈阳可以软硬兼施。对无赖他当然也有更赖地办法,吴虹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知道控制主动的重要,不然被她反咬一口很麻烦,总不成和她对咬。 “这次投标,本来就是你的失误,”吴虹毫不留情的指出,“你说的那些。华而不实,都是空的,最少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大地人力,我们去竞标,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我们在你的威迫下,只能尽好员工自己的本分,我没***没夜的奋战近乎一个礼拜。可以说应该做地。都已经超额的完成,可是如果这都要承担责任的话。那不是太让员工心寒吗?” 叶枫只是笑,沈阳和董倩倩都有些不安,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很和气的叶总有些冷。 “叶总,我知道,你这次竞标不利,难免有脾气,”吴虹突然叹息一口气,“可如果不是开荒者压价太低,我们还是会有机会,你发脾气,我不会怪你。” “哦,说完了?”叶枫缓缓道。 “嗯。”吴虹倒宁愿叶枫拍桌而起,大发脾气,可是看到他如此地平静,她实在心中没底。 “我喜欢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叶枫淡淡道:“只不过你的解释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这让我很失望,我给你个面子下台,可是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只能逼我说出来?” “你说什么?”吴虹***红了脸,“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叶枫笑的很开心,“我最少有十来个证据在手里,沈总的两单要不是你的通风报信,开荒者的戈民辉怎么会恰到好处的半路截杀?” 沈阳一怔,联想起叶枫让自己做了两个报价,一个内部看,一个投标使用,还有吴虹少有地殷勤,不经意的试探,转瞬怒不可遏,“吴虹,叶总说的是真的?” “你有证据就拿出来,不要含血喷人,”吴虹冷笑道:“叶总,我还想说,那资料是你泄漏出去的。” “哦?”叶枫摆摆手,“不着急,戈民辉给了你两万让你当卧底,是不是?戈民辉许诺你在这次事成后,去到开荒者工作,是不是?戈民辉让你探得这次的标底,许诺再给你一万是不是?你从沈总那里得到了报价,当即发给他,所以开荒者的报价才和你在开拓者看到的那个报价一模一样,是不是?” 叶枫连续几个是不是打地吴虹有些发蒙,可是她已经知道,叶枫绝对不是凭空恫吓,他说地金额都是一点不错! 伸手一转电脑屏幕,让它正对着吴虹,叶枫笑笑,“对于员工,我向来手下留情,只不过对于你,我只能说是遗憾,因为你不是开拓者员工,你不过只是个卧底。” 吴虹看到电脑屏幕的邮件明细地时候,已经变了脸色,叶枫淡淡道:“现在的通讯是发达,只不过很遗憾,你多半不知道,公司所有发出去的邮件经过我这儿,都可以过滤出来,这里有着你发给戈民辉的十七封电子邮件,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你说的证据?” 七十八节 最宝贵的东西 七十八节最宝贵的东西 吴虹看到自己发的邮件,竟然能在叶枫的电脑***现,脸色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阳有些恍然,又有些茫然,还有些心虚,自己当然也发过私人邮件,而且还写过肉麻的情话,不知道有没有落在叶总手上? ***臣也是有些发蒙,当然这里不发蒙的只有董倩倩,因为她还不会发邮件,可是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本来以为商业欺诈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没有想到今天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实在精采绝伦,不错不错。 这个吴虹,自己早就看她是反骨仔,董倩倩其实想要站出来说一句,可是看到吴虹的脸色,又有些害怕的退后一步,因为根据剧情需要,这个时候的反骨仔,通常都是拔出手枪,威胁一个人质才行,转瞬又觉得好笑,这是商业诈骗,又不是黑道,吴虹怎么可能拿出手枪? “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吴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嘶声叫道:“你***别人的邮件,这是侵犯别人的***,你拿到哪里,我都可以告你。” 董倩倩一怔,本来还觉得吴虹有些可怜,现在只觉得她可恨,又有点为叶总担心,不知道他如何应对。 叶枫淡淡的笑,“是吗?你准备告我?” “我,我,”吴虹有些艰难的咽了下唾沫,“***看你的态度才行,叶总,这里是***律的地方。” “法律?”叶枫摇头道:“法律我不熟悉。只不过我前几天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大公司好像监听员工的聊天记录,员工好像准备告,不过后来也是不了了之,说员工是工作时间,做私人的事情,这个立法不好管什么地,你窃取我们公司的机密。发给别人,也是作私人的事情吧?我这才放心的把证据拿出来,不然我真的很怕。” 吴虹几乎气的吐血。 “不过这个如果能算作是证据,”叶枫思考了一下,“我不太懂法,却知道商业机密这个立法比较成熟,如果给原公司造成巨大损失的,不但要赔偿金额。好像还要做几年牢的。” 吴虹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沈总,我们好像是损失了几千万是吧?”叶枫突然问道。 “啊?”沈阳吓地有些心惊肉跳,正在仔细回忆自己发的邮件,有没有给公司造成损失。好像有一次给朋友发了封邮件,说什么报销车票的时候,占了点公司几百块的便宜,不知道叶总知道不知道? 只是这么一想。沈阳的汗都冒了出来,听到叶枫发问,一时没有反应。 “我是说,因为有人刻意泄漏公司的标底,造成我们开拓者几千万的损失吧?”叶枫大声说道,震的沈阳耳朵发痛。 “是呀,是呀,”沈阳连连点头。“如果不是那样,我们说不定还中标了呢?几千万呀,可惜了。” 说到这里,沈阳觉得自己很***,又有点为吴虹担心,这个几千万,就是把她卖到非洲去,恐怕几辈子都还不过来吧? “几千万还是小问题。”叶枫笑着说道。好像他现在手头有个几百亿一样:“只不过这好像是个很严重地数额,做几年牢恐怕真的难免。沈总,就算你***别人洗澡,也最多赔礼道歉道德教育就行吧,我看看别人的邮件,好像没有你***别人洗澡严重吧?” “啊?”沈阳有些发怔,实在难以回答,半天才说,“叶总,我没有***别人洗澡。” “哦,”叶枫点点头,“我这不过是个比喻。” 你怎么不拿自己做比喻?沈阳暗自痛恨,可是自己发的邮件,到底叶枫看没看到,这就像个胶纸一样贴在心中,让他很郁闷,“是呀,叶总,你这个没有我的严重。” 董倩倩睁大了眼睛,“你真地***别人洗澡过?沈总,你是不是有点***?” 小丫头倒是言语无忌,沈阳神色尴尬,一指***臣,“我上次做方案的时候,看过他洗澡,这总不***吧?” 董倩倩没有想到这个答案,有些好笑,又有些脸红,***臣却是‘咕咚’晕倒。 叶枫只是望着吴虹,嘴角一丝笑,笑的吴虹一颗心有些发颤,“叶总,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叶枫笑了笑,“我想问一下,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手?” 吴虹脸色苍白,感觉四周鄙夷的目光,如坐针毡,“叶总,我想辞职,别地不要,只是希望你能让我走。” “哦。”叶枫点头,“我接受你的辞职。”望着吴虹收拾东西,走出了公司,沈阳骂了一句粗口,“叶总,吴虹这次做的不地道,害的我们损失惨重,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怎么地?”叶枫有些不解,“这是个麻烦的女人,我能把她悄无声息的送走,就算很不错了,再说,我这人心软,总不能真的送她去坐牢。” “叶总你真的是男人。”董倩倩一口一个夸奖,叶枫满是冷疙瘩。 “可是我们公司因为她损失了几千万呀。”沈阳很想臭揍吴虹一顿,他心痛地不是公司的损失,而是自己的两个单子,足足有七八十万的。 “其实没有她,我们也不见得中标。”叶枫笑笑,“我们应该有容人之量才好。” “可是,可是,”沈阳终于说了出来,“这个臭婆娘,坏了我的单子,我恨不得打她一顿才好,”看着董倩倩投来的目光,有些汗颜,“我不是没打吗?” “你要打刚才就打,现在说是什么本事,”董倩倩一句话就把沈阳整个跟头,“我觉得你这种男人才不是男人,犹犹豫豫的,反倒不像是叶总,他开始就没有准备把吴虹怎么的,不然早就把证据***了上去,他只不过是想让吴虹知难而退,无声无息地消失,叶总,我说地对不对?” 董倩倩望着沈阳的眼神有些古怪,真地觉得沈阳现在有点不男人,油光水滑的,原先在那次吃晚饭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叶总有一腿,不过只是猜测,现在竟然沦落到***男人洗澡的地步,还是个同事,对于女人,却从来不知道心软,这更加证明他很有问题! 沈阳立脚才稳,不知道董倩倩的思想,还是一往情深的望着叶枫,只是希望老总能还他个公道。 叶枫望了董倩倩一眼,“你现在很聪明呀。” “哪里,哪里,还不是跟着叶总,才变得聪明了起来。”董倩倩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有如月牙。 “可是,可是,”沈阳有些心有不甘,仰天长叹,看来公司没有损失,叶总也没有损失,损失的就是自己。 “不就是几个单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叶枫看到沈阳焦急的样子,有些好笑,按了一下鼠标,已经打出了两张纸来。 “叶总,你忙什么?”沈阳忍不住问道。 “过来领任务吧。”叶枫嘴角一丝狡猾的笑,好像狐狸一样,“还有小王。” ***臣才从郁闷中醒转,望了沈阳一眼,“沈总,我能不能先说件事情。” “你说,什么事?”沈阳有些奇怪。 “虽然你真的不错,背景也好,”***臣有些犹豫,“可是我喜欢的真的是女人。” 沈阳想打他个红星闪闪,再让他来个满地找牙,“你喜欢不喜欢女人我不清楚,不过我喜欢的也是女人。” “得了,得了,”叶枫也是忍不住的笑,“内***踢出去了,做正事要紧,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剩下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沈阳比较郁闷,“叶总,我们累了一个多星期,虽然是白忙,就算做广告了,可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你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会呢,你是好老总,你看看我,这几天很压抑,肚子有点不舒服。” “哦?”叶枫很是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辛苦,不过这个业务不是硬性指派的,想接就接,不想接的可以不接,小王你呢?” “我还是看一看吧。”***臣有些疑惑,拿过一张纸,只是看了一眼,就双目放光,差点流出了口水,“沈总,你累了,就多歇息一会,任务不是一天完成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 他不说还好,沈阳说不定已经拂袖而去,听到这里就觉得有猫腻,一脚踹了过去,“你一关心我,我就知道有问题。”劈手抢过桌子上的那张纸,站立不稳,看起来有些眩晕的样子。 董倩倩很是奇怪,过来看了一眼,发现都是一些资料联系方式,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一个业务员最宝贵的是什么?”叶枫笑着问道。 “***?”董倩倩抢先回答,脸都不红一下。 沈阳和***臣撞在一起,有些胆怯的望着董倩倩,握着手中的纸,好像生怕董倩倩抢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叶枫也差点从椅子上翻了过去,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咳嗽一声,“董秘书,其实那个,业务员最宝贵的应该是客户资源。” 七十九节 新问题 七十九节新问题 董倩倩笑了起来,铃铛一般清脆的声音,“其实我觉得这个公司哪里都不错,就是有些沉闷,说一些笑话逗你们,看你们紧张的什么似的,我都不紧张呢。” 叶枫笑了笑,感受到她的感染,好像也年轻了一些,“沈总,你把手上的客户资料和小王平均分配一下。” “这是开荒者客户资源,是他们目前主要的联系客户。”沈阳认真的看了一眼,突然失声叫道。 “当然是他们的客户资源,难倒还是我们的。”叶枫眼中一丝笑意。 “叶总,你哪里搞到的?”沈阳还是难以置信,手中好像掐着支票一样,因为无论和哪个客户关系做的好,都足以弥补自己的损失。 “哪里搞到的不重要,我们只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现在关键是你能否抢过来,那才是最重要的。”叶枫叹息一口气,“沈总,自从听说戈民辉抢了你的单子,我就决定,一定要为你出这口气,可是时机一直不算成熟,让你委屈了。” 叶枫说的声情并茂,把自己的假公济私当作了急人所难,深明大义,沈阳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他是自卫反击,已经感动的写出师表时的诸葛亮一样,“叶总,我知道,我,如果嫂子不嫌弃,我一辈子跟你都行。” 叶枫晕。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董倩倩连连摇头,“拜托你们,都是男人,不要说的这么肉麻好不好,沈总。你这种话,就算对我说,我都不会觉得这么恶心。” 沈阳晕。 其实沈阳的观点和董倩倩是一样的,董倩倩当然觉得沈阳不是男人,不过以沈阳的角度来看,却认为董倩倩不是女人,虽然董倩倩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叶枫回过神来。有些感慨自己太能***,难倒是这两年春晚看多的缘故? “你不用感激我,如果真地感激我,把这些资源抢过来一半,过年的时候,能给那边电子厂的默默无闻的员工多点奖金,我就代表公司的员工多谢你了。” “我不见得有十足的把握,”沈阳有些苦笑。“但是可以尝试一下,开荒者毕竟还是有实力的,他们的客户也比较牢靠,我们冒然去拉,成功率可想而知。” “你虽然没有十足地把握。最少也应该有六成,”叶枫望着沈阳,“现在时机正好,如果你这时候。都不能抢到一些客户的话,那不如让我去做。” 叶枫才要伸出手来,沈阳已经把那张纸揣到怀中,“还是我去吧,这种事情怎么用得着叶总,只不过叶总说的机会是什么?” “第一,开荒者才接到一个大单,”叶枫笑了起来。“士气大跌。” “啊,等等?”董倩倩茫然不解,有种你不说我还清楚,你一说我倒糊涂的感觉,“他们接到了大的项目,怎么会士气大跌?” “他们这次属于压价竞争,”叶枫笑笑,“可是价格实在太低。基本属于赔钱的买卖。无论对于负责人或者业务员而言,都是难以理解。公司竞到标,却赔了钱,难免打击士气。” “哦。”董倩倩没有再问,这个她倒是有些懂,只不过不知道这里面的波折曲折,勾心斗角的,足够再拍一部无间道。 “他们士气大跌,帝京小区又拖住他们地大部分精力和财力,”叶枫说的语调低沉,几人都被他的分析吸引,却没有注意到叶枫思索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一般,“他们手头的单子难免出现疏忽和懈怠,这时应该是我们趁虚而入的最好时刻,只不过最关键地一点是,他们这次报价和以前差距太大,沈总,小王,你们只要在这个价格上面做做文章,我想开荒者绝对会焦头烂额,疲于奔命,这次怎么说,也要让戈民辉那小子知道,”叶枫结束了思索,又恢复了慵懒的表情,“你沈阳不是好惹的。” “叶总说的真对。”沈阳佩服地五体投地,不知道太肥的猪容易被宰,太早出头的鸟会被枪杀的道理。 “叶总,价格上怎么做文章?”***臣心情激动的问了一句。 看着叶枫看着自己的眼神,***臣有些心慌慌,“叶总,有什么问题?” “对于这种问题,我是不给予回答的,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沈总应该最清楚。”叶枫终于起身,觉得自己头一回地这么努力过,不过好像算计别人,不是自己的性格,叶枫想到这点的时候,念头水一般的滑过。 自己目前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这是叶枫给自己的解释。 “是呀,叶总说的对,”沈阳回答了一句后,才觉得有些问题,“叶总,为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我最清楚?”“那我怎么知道,”叶枫摇头做了最后的总结,“沈总,你记得我回来之前和你说过,一切远没有结束,从现在开始,我们地***才算正式地开始,前面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必要条件而已,当然,如果没有前面地条件,我们的***肯定不会取到最好的效果,好了,今天周末,下班了,大家周末愉快,这几天实在有点累,”叶枫伸了个懒腰,一举一动让沈阳很郁闷。 沈阳想用叶枫说过的一句话转赠给叶枫,我才是驴的,***活挨鞭子还是得不到好,叶总你是公鸡,叫两声就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对了,沈总,小王,你们这段时间太辛苦,”叶枫通常第一句都让别人很感动,只不过后面的那句话让别人很郁闷,“可是你们现在有任务,当然还是要辛苦一下,明后两天过来加班,商讨一下拉客户的事情,我就不来了,在家里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看着叶枫走出去的背影,沈阳突然感觉到什么,回头一望,看到了***臣炽热的目光,吓了一跳,“你看我***什么?” “沈总,叶总不是让我问你怎么勾心斗角吗?”***臣拿着那些资源,有点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感觉。 沈阳叹息一声,“对于这种问题,我也是不予回答的。” “我说错了,”***臣发现了毛病,“我是想问你,你是怎么挪用资金的?” 沈阳晕。 叶枫走出公司的时候,心情舒畅,虽然对他而言,这多少有点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不是他说的什么别人的痛苦是自己最大的痛苦,可是对于戈民辉这种人,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一如对待白剥皮一样。 才出了大厦,身后一个女人已经娇声叫道:“叶总,等等我。” 叶枫没有回头,已经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到众人投向自己的目光,更是头痛。 董倩倩一跑一跳的来到自己面前,青春无限,散发的活力让叶枫感觉到难以抗衡。 “什么事?”叶枫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很对,一切远没有结束,刚刚开始呢。 “叶总,最近怎么不去我家喝茶呢?”董倩倩看起来,想要挽住叶枫的手臂,表示一下亲热,不过看到叶枫表现的很孙悟空,大有打死白骨精的架势,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还去你家喝茶?叶枫暗道,现在我最好是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现在戈民辉就有砍我的迹象,过几天,他就很有砍死我的可能,你老爸虽然不想砍死我,但是总要等他消消气再说。 “董总现在很忙,我不好打扰的。”叶枫给个官方理由,“董秘书。。。。。。” “等等,叶总,我有个意见。”董倩倩出声制止。 你怎么这么多的意见?叶枫头大如斗,“又是什么?” “在公司,你当然要叫我董秘书,因为那是工作需要,”董倩倩一本正经,“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工作时间,你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叶枫比较懒,懒的去想,知道这丫头总有自己的道理。 他其实觉得董倩倩这个小丫头真的不错,活泼,可爱,又没有什么架子,但是仅此而已,叶枫并非不喜欢这种女人,但是前提是他要年轻十岁才行,他现在年纪当然不大,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心理层次,都可以当董倩倩的叔叔。 他对待董倩倩是一种宽容的指引,他也多少知道董耀的意思,却觉得他没有这个必要,这么个活泼天真的女孩子,又有谁能舍得伤害? “你叫我小董,或者倩倩都很好呀。”董倩倩又是睁大了眼睛,潜台词就是,你这样的人,怎么当得了老总? “哦,小董,你找我什么事?”叶枫好脾气,对于这种纠正,从来都是从谏如流,因为换个称呼,不会少一块肉的。 “你猜猜?”董倩倩脸上浮出花一样的笑容。 “难倒是沈孝天来了,你找我管他要签名?”叶枫故意不中。 小丫头却是跳了起来,***的说道:“叶总,你真聪明,就是这个呀!” 八十节 叶公好龙 八十节叶公好龙 叶枫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只是可惜天妒英才,不然为什么总是不停的给自己出这样或者那样的难题? 小丫头满脸幸福告诉了他一个很***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听到叶枫耳朵里面,那是很不幸。 沈孝天来这里开个人演唱会,门票才180一张,当然那是最低档的。 “f3不是三个人吗?”叶枫顾左右言其他,希望东扯西扯的一会,这个丫头能够忘性比记性大一些。 “f3听说要散伙了,”小丫头还是很高兴。 “他们散伙了你还这么高兴?”叶枫有些奇怪,又不明白沈孝天有什么好,竟能让小丫头念念不忘。 “f3别的周敬天,南霸天什么的,都是凑数,我不喜欢,我只喜欢沈孝天。”董倩倩一提起沈孝天,有如财迷见到了宝藏一样。 “沈总真的没用。”叶枫摇头,有些不满。 “怎么了?”董倩倩疑惑不解。 “你看看,人家也姓沈,他也姓沈,人家叫一叫就有钱,他叫破了喉咙,都是没用。”叶枫脑袋里面幻想着,小丫头肯定认识沈孝天的,那小子一定有一副欠扁的面孔,当然,打的对象都限于男人,这么说,找个人假扮沈孝天,哄骗小丫头一下,那也是不行的。 “人家那不是叫,那是歌唱,是艺术,叶总你不要搞的和屠夫一样,”虽然认为叶枫贵为老总,董倩倩觉得还是有为偶像辩解的义务,“再说同人不同姓,同姓不同命的。”董倩倩摇头道:“没有比的,叶总,你有个老祖宗姓叶很有名的,听说喜欢龙的,那个对了,叫做叶公好龙,就没有看到你继承下来这个爱好。” 说到这里,小丫头得意地笑。觉得驳倒了叶枫。 叶枫咳嗽了一声,“这个你说的有些毛病,其实叶公不姓叶的?” “啊?”董倩倩有些发笑,“他不姓叶怎么叫叶公?” “那个嘛,是有一定的历史渊源,说来话长,”叶枫绞尽脑汁,只是希望董倩倩能够忘记沈孝天。“叶公原名沈诸梁,字子高,是春秋时期楚国左司马沈尹戌的儿子,才能出众。”看着小丫头睁大的眼睛,叶枫暗自得意。心道我这么有才的,不比沈孝天差吧,到时候,你要是佩服我。我就给你个签名好了。 “楚惠王时期,沈诸梁被任命为楚国北边要邑叶邑的行政长官,因楚县尹通称为‘公’,所以别人都叫他叶公。”叶枫洋洋得意,“小董,明白了吧?” “哦,原来你和沈总是本家,”董倩倩明白地一塌糊涂。“我说你们两个在办公室形影不离的,和恋人一样。” 叶枫郁闷,却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好了,小董,故事我给你讲完了,赶快回家吧,不然你爸会说我***他的女儿。下班了。还不放她走的。” “哦,好的。”董倩倩走了几步。回过味来,看到叶枫已经走的比鞋还要快,又是大叫了一声,“叶总,你站住!” 叶枫故事遁没有成功,想要装作耳聋再走几步,身后又传来小丫头地尖叫,“叶总,你不能不负责任的。” 叶枫止步,回头。 “小董,什么事?” 他不能不止步,这个不负责任四个字杀伤力巨大,别人看到一个小丫头这么的叫,气愤的目光已经形成了一面墙,她如果再叫一声,估计人民公仆都要拿着电棍过来问候他一声。 “我向你要沈孝天的签名,你怎么扯到叶公好龙去了?”董倩倩一把抓住叶枫地手腕,“叶总,你大大滴狡猾。” 叶枫苦笑,“我这个人是讲道理的,好像叶公好龙是你说的吧?” 董倩倩仔细一想,“是我说的能怎么样?” “当然不能怎么样。”叶枫终于发现,董倩倩什么都讲,就是不讲道理。 “我最近忙于公家地事情,才知道后天沈孝天开演唱会,叶总,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说话算数的,再说你认识张发财,让他打个电话,要个签名,应该不是难事吧?”董倩倩软硬兼施,诚可动天。 “是不是难事。”叶枫觉得牛皮吹的大了,张发财在哪里?自己的电话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我考虑一下吧,明天我们再联系。” “不能再考虑了,”董倩倩是个做业务员的好料子,知道什么东西都要抓紧,不然很可能功亏一篑,“沈孝天后天晚上的演唱会,听说中午才到,晚上唱完,第二天就走,他还有别的地方的演唱会,赶地很急的。” nnd,叶枫暗自骂了一句,中午到,晚上走,抢钱来了吗? “好的,我先联系一下张发财,看看他在不在。”叶枫只有采用缓兵之计。“那你现在就打电话吧?”董倩倩有点迫不及待。 “急什么,”叶枫心中发慌,“我手机没钱了。” “我去帮你充值。”小丫头毫不犹豫, “我的电话薄在家里。”叶枫只能苦笑,“你想想,张发财那种人物的联系方式,肯定很保密的,那个......” “我去你家。”小丫头很是热情。 “这个不太好。”叶枫犹豫了一下,“小董,我怕人误会的。” “我一个女人都怕,你怕什么?”董倩倩有些不解,“再说了,身正不怕影斜,只***们问心无愧的,一些闲话算得了什么,叶总,你太迂腐了。” “我那个,不是迂腐地,”叶枫只好实话实话,“小董,我住地地方,除了我,还有两个女人呢,你去了,不方便的。” “啊?”董倩倩看着叶枫,好像终于发现他老实表面下地狰狞面目,“那个叶总,是不算方便,那我明天等你电话,我先走了,bye。” 小丫头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踪影,叶枫得意的笑,发现终于找到了克制她的方法,她看起来很大胆,其实不过是个披着狼皮的羊而已。 叶枫没有回到住所的时候,头一件事情就是关机,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托辞,小丫头如果明天后天找自己,打不到自己的电话,又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只能放弃,到周一的时候,她如果质疑自己,手机没电的借口恐怕应付不了这个精明的小丫头,难倒自己不成要砸了这个手机? 看着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老式手机,叶枫有些于心不忍,又觉得董倩倩实在有点逼人太甚,到了住所的时候,发现方竹筠正在打电话,问了一句,“竹筠,打谁的电话呢?” “打你的,怎么没有开机?”方竹筠有些奇怪。 叶枫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一看,“哦,这手机,太老了,总是自动断电。” 他这个刽子手砍了别人的脑袋,还在埋怨别人的脖子有些硬,方竹筠信以为真,伸出手来,“给我看看,***什么,你放回口袋***什么?” 叶枫无奈,只好把手机递给了方竹筠,“你会修理?这倒没有看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方竹筠拿过来看了眼,按了下开机按钮,“很不错的呀?” 叶枫看着手机开机的铃声,觉得和午夜凶铃一样的***,“真是见鬼,这手机认人的,我按了几次,都不能开的,到了你手,竟然一下就好了,看来这个手机很好色,喜欢美女。” 方竹筠笑了下,“贫嘴。叶枫,你最近变了好多,喜欢说话了。” “我以前也喜欢,只不过总不能自言自语的。”叶枫望着那个手机,有些发愁。 “你要喜欢说话,我天天陪你说,一辈子都行。”方竹筠隐含深意,大有玄机。 叶枫看了方竹筠一眼,移开了目光,“竹筠,还没有恭喜你呢,你们公司中了帝京小区的那单,你应该请客才对。” “怎么了?失败受打击了?”方竹筠知道叶枫顾左右言其他,倒也不急,她也知道,很多事情,急不来的。 “有点,”叶枫想要拿过手机,发现方竹筠一直不放手,正在检查自己真实的谎言,不免心中惴惴。 “好像没有任何问题呀。”方竹筠把手机翻过来覆过去的检查半天,终于递还给叶枫,“叶枫,你现在是老总,业务忙,找你的人多,记得一定要保持开机,不要像以前那样,找你都联系不到。” 叶枫有些头痛,“我记住了。” “还有,这次失败,其实算不了什么,你们失败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我们公司也是胜之不武,”方竹筠有些苦笑,“这都是戈总搞的名堂,我也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叶枫想解释一下,觉得晚饭没吃,倒也不急于一时。 “还有,我找你有点事情。”方竹筠笑道。 “有事你尽管说。”叶枫这次答应的十分***快。 “你知道沈孝天吧?”方竹筠笑问道。 “啊?”叶枫有些发蒙,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也找他签名?” 八十一节 落差 八十一节落差 叶枫并不认识沈孝天,他没有在娱乐圈混过。 最近娱乐圈风头很强劲就算是f3,v4几个酷仔,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大有当年陈胜吴广的魅力。 可是就算这样,叶枫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生活的圈子决定一个人的视野,叶枫不认为他们值得自己的注意,却不反对别人对他们注意,他很少看八卦,可是他还是知道了沈孝天,因为董倩倩的原因,可是他没有想到方竹筠也知道,难倒方竹筠这么大个人,也和小丫头一样的喜欢追星? “我也找他签名?”方竹筠听到叶枫的反问,有些诧异,“我找他要签名干什么?还有谁要找他签名?” “我们公司有一个小丫头,对沈孝天敬仰的滔滔江水一样,做梦都想要沈孝天的签名,”叶枫有些苦笑,“我就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小丫头喜欢,竹筠你也喜欢,他的签名能卖钱吗?” 方竹筠笑了起来,“沈孝天很有名,如果真的是他的签名,遇到了疯狂的粉丝,卖个几百几千的还是不成问题。” 叶枫有些羡慕,“那他不用做事的,成天签名卖就行了。” “那估计也不行,”方竹筠笑笑,“你整天就是这些偷懒耍滑的念头,签名多了,就不值钱的。” “对了,你不找他要签名,要做什么?”叶枫倒还记得这回事,董倩倩没有听到,不然又要感慨,人与人不同,花有别样红的。 “我是信明慈善基金的义工,这次沈孝天开的个人演唱会。主旨是为了关爱贫困儿童以及伤残人士,”方竹筠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叶枫,一个人责任越大,能力越大,虽然从我个人角度来看,娱乐圈并不值得欣赏。但是你不能一棒抹杀,沈孝天这人我并不了解,但无论怎么说,他毕竟还是用自己的能力影响力,帮助了一些人,这比一些人空喊着口号,却是袖手旁观,已经强上很多。” “我又没有准备说他的坏话。你不用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地。”叶枫嘴角一丝微笑,心中只是想着方竹筠刚才说的那句话,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的意思。”方竹筠看了叶枫一眼,突然笑着摇摇头,“你看我又扯的远了,我还要找你帮忙呢。” “帮什么?”叶枫问了一句。恍然醒悟,“你不是准备找我也去当义工,打散工吧?” “怎么,不行?”方竹筠反问了一句。 在方竹筠的心中,早就想找点事情让叶枫做做,多接触一些人,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的。 “那个。当然行。”叶枫点点头,“人家是大歌手,为社会做一些大贡献,我这是小人物,也可以为社会做点小贡献的。” “酸不酸呢?”方竹筠笑了起来,“怎么感觉拿酱油当醋了呢?贡献虽然分个大小,但是对于一个人本身,你不见得会比他不用心。只要你用心了。又有谁会苛求?” “有盒饭吃吗?”叶枫问道。 “有,十块钱的标准。”方竹筠点头。“不过没有报酬,” “那可不可以免费入场听演唱呢?”叶枫心中一动,觉得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当然可以免费入场,但是你是去做事。”方竹筠扳起脸来。 “哦,是地,是去做事。”叶枫想了想,“那我可不可以管那个什么沈孝天要个签名?” “你为你们公司那个小姑娘要签名?”方竹筠笑的很奇怪。 “是这样,她最近工作不是很努力,我认识她父亲,他父亲托我关照一下她,”叶枫解释了一下,觉得自己是自找苦吃,“她比较喜欢沈孝天,我就想拿沈孝天这个签名,鼓励她好好的工作,认真的做人。”“就这么简单?”方竹筠问道。 “那你认为呢?”叶枫忍不住问。 “我觉得你对人家别有用心,这才刻意讨好,”方竹筠笑,“不过其实签名只是一个办法,你其实可以让她也参加义工的,或许她多做一些有意义事情,生活如果不空虚了,就会改变一些人从前的看法。” “那我们可以得到签名吗?”叶枫有些期待。 “你说炒菜的厨子可以得到领导接见吗?”方竹筠问道。 “有的可以,有地不见得。”叶枫答道。 “这就对了,”方竹筠笑了起来,“我对你的回答也是这样,你有希望得到签名,也可能得不到。” “那倒可以试试。”叶枫其实觉得方竹筠的这个主意不错,小姑娘为什么会追星,其实基本属于盲目的崇拜,身心空虚,只要想办法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说不定事情过后,她才会觉得自己滑稽地可笑。 “那好,一言为定,后天上午去准备,其实也没有什么重活,只不过可能是跑跑腿,打打杂的。” “嗯,好。”叶枫拿着手机,这下已经不着急关机,只是想着后天的措辞。 “对了,叶枫,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投标失败后,有什么别的举动?”方竹筠话题一转,把沈孝天先放在一边。 “有啊,当然有,”叶枫本来想说,我们地举动就是想办法搞垮你们的公司,让戈民辉那小子下台,只不过知道,如果说出来,方竹筠多半不会赞同,虽然不见得说什么,取诸人以为善,是与人为善者也,估计也会说,叶枫,我希望你还是走正途,偏门邪道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最近主要是发展海外的市场,最近许总在新加坡的厂子已经差不多了。。。。。。” “不是马来西亚吗?”方竹筠有些奇怪。 “哦,对,是马来西亚。”叶枫心中有些惭愧的时候,又想起是那个斐少爷在新加坡,不知道他最近有什么动静,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与人为善其实取到了很好的效果,那个卢唯偕只是因为他不经意地一点恩情,已经帮他化解了一场危机,如今斐少爷安心的等在家中,拉开了距离,静等美神的到来。 “是在马来西亚有市场,许总这个人做事也很努力,好像还有开辟新加坡市场的念头。”叶枫满嘴跑火车的讲,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想到了许舒婷,想起了她消瘦的双肩,倔强的眼色,和自己一样掩藏情感的无动于衷,神色倒有些怅然,许舒婷现在如何?她一个人在马来西亚,肯定更加孤独,想到孤独地时候,叶枫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这几年来,不亦是如此? 方竹筠一直查看他地脸色,神色有些异样,“她这么辛苦,为了什么?” “她的确是很辛苦,”叶枫说到这里地时候,突然收声,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一句话来,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好,无论你觉得如何的问心无愧,“她辛苦,还不是为了多赚点钱。” “是吗?”方竹筠低声问道。 “不是吗?”叶枫有些不解的表情,“那你觉得她为了什么?” “我觉得她是为了。。。。。。”方竹筠也是话到半截,突然止住,凭借她女人敏锐的直觉,她觉得,许舒婷的走是因为叶枫,她难倒也喜欢叶枫?这很有可能,因为和叶枫在一起久了,你就会发觉他的好,他这种男人,在这个城市,好像和爱情一样的稀少,可是她喜欢叶枫,又为什么会逃避?方竹筠又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她为了什么,海外市场要抓,不过我觉得你们最好也能脚踏实地的做事,国内的市场也是一块大蛋糕,分一下,不见得比海外的要小。” “是呀,是呀。”叶枫点点头,突然有些心虚,“你为什么关心起我们的公司来,难倒是卧底,刺探军情来了?” “刺探你个大头鬼,你们有什么军情需要我刺探的,”方竹筠‘噗哧’笑了一声,转瞬叹息一声,“叶枫,我真的觉得有些累。” “为什么?”叶枫有些汗颜,他手中的名单并没有对方竹筠下手,但是如果手下的单子被抢,她这个销售副总监日子也绝对不好过,虽然他已经考虑到这一点,而且埋伏下了先手,但是最后方竹筠反应会如何,他却不能预测,但是无论如何,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因为方竹筠而放弃打击戈民辉,这完全是两回事,这点他和林黛想的完全相通,你有过错,就应该你自己去承担! “这其实是我们这些人的通病,”方竹筠在叶枫面前展现了少见的低沉和消极,“每个人都是如此,生活的重负和心目中的理想总是能产生巨大的落差,当你挫折的时候,你就觉得难以面对,进而产生失望,怀疑,甚至否定一切,叶枫,我本来是雄心勃勃的,觉得在开荒者可以做出一番成绩,可是经历了这次投标,我发现,原来很多事情,并不因为你努力了,就掌握在你的手上。” 八十二节 没有你的日子 八十二节没有你的日子 没有叶枫的***子,二十三天。 天气阴,风很大,吹的乌云压了下来,笼罩了这个城市,心情也是如此。 我发现哪天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子永远是忙忙碌碌,可是离开叶枫的***子,我却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我以前以为,离开是一种忘记,却没有想到,离开是一种怀念。。。。。。 许舒婷坐在电脑前,再一次打开了心情***志,她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因为她很孤独,也很寂寞。 寂寞是一种感觉,一个人并不寂寞,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寂寞。 许舒婷打下这句话的时候,楞楞的发呆,望着屏幕半晌,目光又落到一旁的那张照片上,为什么?记忆不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淡薄?可是为什么叶枫的一言一行反倒更加的清晰? 她喜欢叶枫的笑,喜欢叶枫的呆,喜欢叶枫的糊涂,喜欢叶枫身上的所有优点,亦或是缺点。 弟弟对我说,开拓者竞标没有成功,白忙了一场,他口气中多少有一些不满,可是这不能怪弟弟,他的不满是因为叶枫对自己的态度,他当然会关心姐姐,也会从关心姐姐的角度来想,亲人都是这样,关怀起来没有对错的观念,只有温情和偏袒。 当然也不能怪叶枫,他是个好人,他一直都在帮助自己,看着他背着母亲从十几层跑下来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只是想哭,自己想要说声谢谢,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感激只有埋在心中。因为他是那种施恩没有想到过回报的人,只是,他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在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不顾自己地性命,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危险,却又觉得很安全。 没有哪个男人能给自己那种很奇异的感觉。除了叶枫! 他这样的好人,怎么还会有人想着去杀他?既然有人要杀他,他为什么还会在这个城市当个不起眼的业务员?他真的很矛盾,矛盾的让人难以理解! 他隐藏自己地一切,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想要去发现,却怕触动他伤心的往事,看到他那次痛苦的嘶吼。自己就知道,他以前,绝对不是快乐的。 他们都没有错,难倒错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当初如果不那么做,还能怎样?时光如果能够再次倒流的话。自己还会选择这条路,虽然就算已经知道,路的尽头,就是永无止境的心痛。。。。。。 有地时候。不是你能选择生活,是生活逼的你,不得不去选择,但是生活,真的能让你选择? 许舒婷写到这里,有些发呆,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咬着嘴唇。闭上了双眼,等了一会,这才又打了最后一句。 多半还是自己错了,自己错在爱上了叶枫,可是,爱一个人,难倒也有错? 许舒婷望着照片上的叶枫,嘴角一丝苦笑。叶枫。你做事总是那么出乎意料,让人难以捉摸。这次投标不中,白忙一场,不知道却是为了什么? 叶枫做事总是出乎别人的意料,许舒婷这么认为,董倩倩也是这么认为! 星期天上午,她还在睡梦中地时候,突然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有如叶枫在敲自己的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就算做梦,董倩倩都能梦到叶枫,只见到他左拥右抱,满脸的***笑,向着自己大笑,董秘书,其实我并非你想像地那么老实。 虽然叶枫忠厚老实的形象被那场梦彻底破坏,董倩倩竟然还不觉得叶枫是个坏人,或许,就算个是个坏蛋,他也是个有品位的坏蛋。 ‘咚咚咚’又是几声响。 这个死老总,怎么敲自己脑袋没完没了了,自己不说话,怎么的,当自己是木鱼吗?蓦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神来,睁开眼睛,发现阳光还没有过来做伴,老爸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倩倩,醒了没有,有电话。” 董倩倩忘记了害怕,只有愤怒,哪个该死的,这么早打断了自己的美梦,哦,虽然梦不算美,怎么说也是梦吧,大叫了一声,“让他去死。” “哦,”董耀在外边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我也觉得叶枫那小子该死,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催命吗?” “什么?”董倩倩吃了一惊,又叫了一声,“等等!” 是叶总?他找自己***什么?他难倒搞到了签名? 董倩倩以前都是动脑不动手,这次却是行动快过了思考,疑惑中,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到客厅地电话机前,伸手拿过了案几的电话,飞快的调整了下表情,做了个最妩媚的笑容,虽然知道电话那面看不到,“喂,是叶总吗?”蓦然楞了一下,淑女形象荡然无存,回头大叫,“老爸,怎么挂线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他等的不耐烦,或者想要节省一下电话费,一会再打过来,”董耀哈欠连天,看了下手表,“倩倩,叶枫这小子不睡觉,这么早,找你***什么?才六点?” “那个,那个,”董倩倩虽然在叶枫的面前,表现的很追星,可是在老爸面前,却是表现的很敬业,“公司最近业务忙,我是秘书,当然也要忙一些。” “还有业务?开拓者不是落标了吗?”董耀有些奇怪。 “就是落标了才要忙呀,忙着再去投标,失败一次不可怕,可怕地是因为失败,一蹶不振,”董倩倩振振有词,“还有老爸,你太没有人情味了,怎么说你女儿也在开拓者,怎么不说照顾一下开拓者,让他们分一点项目也是好地。” “这个嘛,”董耀有些为难,还没有想好解释,董倩倩已经继续发飙,“你既然不照顾开拓者,就不要把我弄到开拓者,现在好了,因为落标的事情,叶总虽然没有明说,却对我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你看看,这么早就开始让我加班,让我睡觉都不消停。” “这么嘛,”董耀有些恼羞成怒,“这小子太不像话,也太没有人情味,怎么说也和我是过命地***情,现在因为我公正的原因,竟然为难我的女儿,不行,我今天就去找他。” 董倩倩弄巧成拙,没有想到倒打一耙打到了自己的身上,慌忙圆场,“算了,爸,我知道你们是过命的***情,本来不想和你说的,这不忍不住嘛,你看看,都是女儿的不好,我给叶总赔礼道歉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就算有什么委屈,女儿也就认了,谁让我是你的女儿呢?” 董耀颇为满意,觉得自己的决定不错,让女儿到了叶枫的公司是个明智的选择,你看看,才几天,就会赔礼道歉了,这在以前,那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算了,倩倩,我知道你为难,老爸不去找他了,不过以后如果那小子真的不象话,你一定要和我说,对了,你不再休息一会?”董耀打个哈欠,嘟囔道:“本来以为是星期天,能睡个好觉,现在再去睡,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爸,你去休息,我再等等电话。”董倩倩满脸的笑容。 “你还等什么?直接去公司不就行了?”董耀突然有了一丝疑惑,“这小子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打我女儿的主意?” “爸,你说什么呢?”董倩倩有些脸红,“你为老不尊,我告诉妈去!” “好了,好了,”董耀笑了起来,“我先去休息。”转过身来的时候,嘴角一丝笑容,这个叶枫,果然有点能耐,倩倩这个丫头,竟然也能脸红? 董倩倩望着电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本来以为电话随即会到,没有想到半晌没有动静,终于忍耐不住,翻了下来电显示,发现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并不是叶枫的。 她当然记得叶枫的手机,公司小,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是贴在墙上的,为新员工着想,还有那个许总的,她上次向张小娟问过许总的事情,结果她是支支吾吾的,让自己问叶总,自己本来有一丝疑惑,后来因为在报纸上看到了沈孝天个人演唱会的新闻,也就暂时忘记了那件事情,现在想起来,疑云又从脑海浮现出来,不行,有空要打探一下,不然工作的时候,太无聊的。 又等了几分钟,董倩倩只是不能把手伸入电话线,延展过去,给叶枫一记耳光,你怎么这么没有耐性,这么早挂电话***什么! 可是耐性好像叶枫是有,董倩倩却已经耗用了十分,终于忍不住回拨了回去,电话一通,董倩倩用自认为是最温柔,最动听声音说道:“叶总吗?” 没有想到那面的声音比自己温柔动听十倍,“你找叶枫?好,等一下,我去叫他。” 董倩倩愣住,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谁?” 八十三节 你够狠 八十三节你够狠 董倩倩虽然表现的不淑女,却认为那是自己的不屑,女人,要那么淑女***什么?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不如淑女,她认为自己真的做作起来,那是比淑女还淑女! 可是听到电话中那个女人的声音,董倩倩突然发现,淑女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最起***,这种温柔动听,不急不火的声音,自己一辈子也学不来。 这个女人和叶总在一起?难道她就是叶总说的,一起住的两个女人之一?董倩倩问完你是谁之后,混乱的思想已经如同涡轮发动机一样的高速旋转,带动了封存的电影胶片,叶枫的形象闪现了出来,有些满不在乎的说,小董,我住的地方,除了我,还有两个女人呢,你去了,不方便的! “哦,我是他的,叶枫,你出来了,有人找你。”那人并没有解释什么,电话那面传来了让董倩倩觉得很欠揍的声音,“谁呀?这么早,催命吗?” “叶总,不就是我。”董倩倩心中嘀咕,好像催命的就是你,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有求于人,就得低三下气,忍气吞声。 “不就是我?”叶枫好像想了半天,“你以为你是谁,谁都能听出你的声音,你到底谁呀?” 董倩倩恨不得用电话线勒死叶枫,“叶总,我是小董,董秘书,倩倩,董倩倩,董耀的女儿呀,叶总,你刚才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 “你是倩倩呀?”那面的叶枫一下子回过神来,“怎么不早说,我才起来,牙都没有刷呢。” “叶总。你找我什么事情,你把事情说完了,就去刷牙吧。”董倩倩温柔的说了一句,只是差点咬碎了牙齿。 “那不好,我还是说完再刷牙吧,倩倩,你说是不是?”叶枫那面悲天悯人,不管董倩倩这面只想杀人。“我主要是和你说一声,今天沈孝天演唱会,”叶枫声音拉长了一些,差点把董倩倩吊死,误以为因为叶总没有刷牙的原因,演唱会被取消了,“我带你进去看看,至于能不能要到签名。我倒是不敢保证,因为你也知道,沈孝天和抢劫银行的土匪一样,抢完钱就走,不会停留太久的。” “叶总。让你破费,真地不好意思。”董倩倩有些感动,没有敢质疑叶总的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董倩倩虽然追星,可就算个冒牌追星族。也就是喊喊,她想要签名,不过是想让一帮朋友面前去炫耀一下,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当然是冒牌追星族,她不算追星,但是有几个朋友一直在追星,追的比猩猩还要迅疾。为了朋友,她也要表现出追星的样子,她的一举一动多少带有了朋友影响的烙印,这就像你***了***,总要打打杀杀的,显示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不然装的文明人一样,不如去做白领。 董倩倩就有一个朋友。年纪和她差不多。追星追到了台湾,同时庆幸祖坟埋对了位置。拿回了一张签名,幸福地一张脸如同包子蒸过了火,馒头放大了碱,表现的却只能让董倩倩想为她点一首陈小春的歌曲,算你狠。 所以董倩倩一直也想拿一张签名回来,扔到朋友面前,说一声,不就是个签名嘛,我就不在乎,看你成天捧着和捧着祖宗的牌位一样激动,美的像***那个横渡劲二一样的愚蠢,老娘我还以为多难要呢,就去看看,结果票都没有***的,我就到了沈孝天的面前!沈孝天看到大美女,感动地字都不会写了,一口气写了十多张给我,我都不满意,他写了二十多张纸,我才找了一张不错的,说真的,他的字写的也不怎么样呀,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地名字,愣是不是他写的是什么字,董倩倩为了这个美丽的幻想和威风八面,不惜在叶枫面前卑躬屈膝,一副强颜欢笑的嘴脸。 虽然最低地门票是一百八,可是在董倩倩眼中认为,买票入场,那是有钱烧的脑袋不正常,父亲当然能搞到免费的,还是贵宾票,最高档的那种,可是他不会去弄的,虽然董倩倩在叶枫面前说自己每个月两千块的消费,那是她在叶枫面前为老爸挣面子,其实她是个乖乖女,知道挣钱的辛苦,也知道节俭,虽然这个城市消费很高,猪肉都快二十块一斤了,可是她也就是一个月几百块的消费,因为猪肉不归她买。 “当然不要票,你想想我是谁呀,我是张发财地好朋友,张发财是谁呀,沈孝天的大大大老板呀,我去看他小小小的手下,那是他的荣幸,还***掏钱,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你七点半到公司门口等我,我们那里接头。”叶枫当然不知道小丫头的想法,不然会郁闷的吐血,还是说的洋洋得意,脸都不红。“叶总,你真地有本事。”小丫头这下真地是心服口服,叶总别看人比较低调,可就是做实事的那种人,沈孝天演唱会,多少人买张门票都要打破脑袋,他竟然能带自己不要票就***,够面子,实在太给面子了,这也是个吹嘘地本钱,董倩倩牢牢的记在心中,准备一点一滴的夸大,然后向几个好朋友那里去吹嘘。 “好的,不用佩服了,记得准时到,过时不候的。”叶枫挂了线,笑容满面,觉得这个星期天的开局,就是***,不知道戈民辉现在***什么,昨天晚上睡着了没有,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催他起床? 看到方竹筠走了过来,叶枫放弃了这个念头,要打也不能这么早用方竹筠的电话打的,不然不等自己抢他的单子打击他,估计就得上殡仪馆去看望他了。 “竹筠,不好意思,用你的电话打了这么久。”叶枫把手机递给了方竹筠,不敢正视方竹筠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 方竹筠也有些不自然,说了一句,“你昨天睡的好吧?虽然去做义工,也不用这么早的,准时去就行。” “好,好,知道了。”叶枫转移开目光,“昨天睡的不错。” “那今天早上,怎么到我房间那么早?”方竹筠好像问的漫不经心,叶枫耳朵却红了起来,“竹筠,你等等,我去买早饭。” “咣当”一声响后,叶枫瞬息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竹筠只是笑,笑的很得意,这个叶枫,这种态度,真的要不得! 昨晚叶枫和方竹筠聊了很久,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的话题,叶枫很多时候,还是发扬了下属听上级做报告的精神,时不时的应上两句,像下属的鼓掌喝彩一样,方竹筠却是发挥了上级的批示精神,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 从理想到现实,再从现实去了理想,从家人谈到了朋友,又从朋友想起了家人,方竹筠因为帝京小区的原因,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避免和叶枫谈论过多,她这是有着‘瓜田不弯腰,李下不摘帽’的职业精神和做人标准,竞标一结束,有了机会抓住叶枫,当然要把以前欠下的心里话,好好的谈一谈。 二人好像都不累,叶枫也奇怪方竹筠怎么这么多的话题,只不过他十分喜欢听方竹筠讲话,她是个让人能够心静的女人,就算她有些情绪低落的时候,这和邓莎不一样,邓莎属于搅拌器那种类型,无论你多么平静的心情,都给你卷动的一团麻。 方竹筠一番郁闷压抑的心事,终于能够得到释放,心中愉悦十分,只是当时看了下手表,都十二点了,还不见邓莎,多少有些奇怪邓莎为什么又消失不见,夜不归寝,方竹筠看到眼中,却没有和叶枫明说,觉得叶枫看这种人还是很准的,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叶枫起床过来敲门,让方竹筠紧张的不得了,却只是说一声,门没锁,叶枫,你进来吧。 叶枫推门进来,发现方竹筠还在被子里面,只露个脑袋,不知道穿衣服没有,叶枫一张脸没有红,脚后跟却差点烧了起来,尴尬的问一句,我的手机这次真的没有钱了,借你手机用一下,给我的同事打个电话,让她早点来,怕耽误你们奉献的精神,方竹筠伸出了胳膊,白玉一样的晶莹,却是也和白玉一样,不着寸缕,指一下桌子,手机在桌子上呢,叶枫,你自己拿吧。 叶枫本来就是如芒在背,站立不安,看到方竹筠的胳膊,联想到了什么,一张脸如同剽窃了关公的专利,拿过手机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出去打电话,做贼一样的溜了出去,留下方竹筠躲在被子里面,吃吃的笑。 叶枫是个老实人,她是知道,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枫竟然老实到这种地步,起床穿好了衣服的时候,方竹筠却是忍不住脸红,要是叶枫真的不规矩,走了过来,坐了下来,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方竹筠只是笑,又有些脸红,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甜蜜! 八十四节 风波恶 八十四节风波恶 走出房间的时候,方竹筠嘴角一丝微笑,还有些害羞,有些感觉到自己太过胆大,好像还有些勾引叶枫的意思,这在以前,想想都是让人脸红的事情,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神魂颠倒,只是却没有想到过,还没有等到自己害羞,叶枫有已经架不住的阵势,宣告战略性的撤退。 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如何是好,或许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想那么多也没有用的,看到叶枫好像理屈一样的走出去买早点,方竹筠心中得意,她发现,叶枫只有对自己才是这样的,那么这是不是说明了一点什么? “咣当”一声门响,方竹筠吓了一跳,“叶。。。。。。。” 本来以为叶枫这么快又回来了,扭头一看是邓莎,“邓莎,怎么晚上又没有回来?” “没回来就没有回来呗,我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奇怪的。”邓莎拿着一张报纸,神色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好朋友,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改口,“叶枫呢?” “他出去买早点了。”方竹筠想要劝劝邓莎,外边这么晚不回家的,都不算是正经人,你和他们混什么,只不过这话说了很多遍,自己都有些厌烦,不想再说的。 “竹筠,问你个事情。”邓莎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好像转行做了特工。 “什么事?大声点说,不用这么诡秘,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担心这里有窃听器呀。”方竹筠鼻翼动了一下,退后了一步,皱了下眉头,“邓莎。你喝酒了?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喝了一点,我喝酒不是很正常,我不喝酒才是不正常。”邓莎满不在乎,又回头望了一眼房门,“叶枫没有在房间吧?” “我都说了,他出去了买早点。”方竹筠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奇怪。 “他,他。”邓莎犹豫了一下,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他有没有和你说他很有钱?” “叶枫有钱?”方竹筠笑了起来,“邓莎你说的真奇怪,你没有看到,就算是房租,他都是打了八折吗?” “亏得你养他,有些人就是小白脸。”邓莎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方竹筠声调高了一些。有些怒意,“邓莎,你把话说清楚一些!” “我什么也没说。“邓莎属于请神不送神的那种,才想往房间走,方竹筠已经寒声说道:”“邓莎。你把话说清楚,你今天不说清楚,朋友都没有做。” 方竹筠很少有这么愤怒的时候,早上好不容易有一丝丝的好心情。却已经被邓莎地一句话,破坏的荡然无存,邓莎可以开她的玩笑,可是不能诬蔑叶枫,这是她难以忍受的事情。 “那个,”邓莎有些慌了神,“竹筠,我是随口就是那么一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大,随口乱说的。” “你这是泼人家脏水,怎么能乱说,”听到邓莎的道歉,方竹筠总算平息了些许的怒气,“你今天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什么。”邓莎又是犹豫一下。“竹筠,你小心点叶枫。那人不像你想像地那么。。。。。。”蓦然觉得有些不对,察觉到方竹筠的目光越过了自己,邓莎慌忙回过头去,发现叶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口,提着早点望着自己,更是心慌,把报纸放到了身后,“叶枫,早呀。” 叶枫觉得是不是考虑让水浒三杰帮一下自己,再设计个圈套,把邓莎卖到非洲去,上次出手帮她消灾,实在是个很大的错误,其实在他印象中,一直觉得邓莎这个女人还是不错的,最少有些直爽,说话大大咧咧,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但是现在叶枫突然发现,那是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如果真的利益冲突,这个女人为了钱,说不定会把自己卖到非洲去。 “早,不早能看到你吗?”叶枫淡淡道,却已经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张报纸,目光有些古怪,女人呀,祸水,眼前有一个,背后还有一个,他这个背后当然不是说地方竹筠,而是指林黛。 “昨天一晚上没睡觉,好困。”邓莎打了个哈欠,遮掩住自己的惊惶,“我回去睡觉,你们不要叫我。” 方竹筠见到叶枫回来,反倒不着急再问,她觉得这些话最好不要在叶枫面前问,邓莎的一句小白脸,让方竹筠头一回有想打人的冲动,但是一个屋檐下的,没有必要水火不容。 “时间好像不早了。”方竹筠看了下手表,“叶枫,我们边走边吃吧。” 拉了一下叶枫,方竹筠倒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去你们公司等那个小丫头,估计要一段时间,八点半要到体育馆开始准备,时间很紧张地,我们不用早到,也不用迟到是不是?” 叶枫点点头,却问道:“竹筠,好像要忙一天呢?演唱会是晚上开始的,是不是?” “当然呀,很多准备工作要做的。”方竹筠看到叶枫只是望着邓莎的房间,把他推了出去,“看什么看,你还有透视眼不成?” 一句话说出来,蓦然觉得有点毛病,两个人都涨红了脸,这下不等方竹筠发话,叶枫已经扭头就走,方竹筠关上房门地时候,不忘记说一句,“邓莎,我们中午不回来的,你自己做饭吧。” ‘嘭’的一声房门响,隔断了三个人之间的空间,却是不能隔断三人的思想,叶枫想着邓莎,知道她看到那份报纸,多半会兴风作浪,邓莎和林黛属于一种女人,太过自以为是,方竹筠却在想着叶枫和邓莎,庆幸叶枫没有听到什么,或者就算听到了什么,但也是好脾气没有发火。 邓莎回到房间,耳朵支起来,兔子一样,听到二人离开,这才叹息一口气,坐到床头,展开了报纸,喃喃自语道:“怎么好好的一个金龟婿,就变成了假的呢?” 望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邓莎有些失神,那个记者叫做林黛,和林黛玉差了一个字,可是起地标题却和薛宝钗一样的丰满火爆,浮华背后的骗局,新闻还有一个副标题,写的也是从铅字上就能看出记者的大义凛然,一身的正气,怒斥都市娱乐报华而不实的报道,假象背后令人发指的道德欺骗行为。 这个新闻对于叶枫来说,那是意料之中,已经算是旧闻,他知道林黛既然找上门来,就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三言两语地让她不能下台,铩羽而归,肯定后患无穷,不过这早在他算计之内。 女人嘛,像方竹筠那样地实在太少,林黛心中忿忿然,肯定会跟踪报道的,可是叶枫并不着急,也不反驳,他就是需要林黛来报道,因为他知道,八卦永远比真相能够吸引别人地注意力,而且新闻报道,很多时候,永远也找不到真相,或者是不了了之,因为大众的热情是有限的,很可能在猜疑中丧失了注意力,可是几天的报道,损失他叶枫一个人的名誉,给开拓者搞点爆炸性,或者说轰动性的宣传效果,那是何乐而不为呢? 邓莎还是拿着旧闻当新闻,心中满是沮丧,自从叶枫帮她出手解决了水浒三杰之后,她还是有点感激的,不过感激是感激,感激不能当钱用的,她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博得叶枫的好感,这些天都是准时下班,表现的和个良家妇女一样,她当然知道好朋友方竹筠喜欢叶枫,她不介意,可是她也知道,叶枫对方竹筠也有好感,这她就有些介意。叶枫为什么喜欢方竹筠?还不是因为她的小家碧玉,羞羞答答的,自己那天晚上的谈话,表现的比苏东坡的大江东去还要豪放,这个要改,但是她不急,她也知道,叶枫和方竹筠并不会很快的确立关系,不下真功夫,怎钓金龟婿,可是不等花费多少功夫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林黛的新闻,看到林黛写的新闻第一眼,她就有些发蒙。 叶枫是假的金龟婿?新闻写的很明白,君意礼仪公司才推出这种豪华婚礼活动,就被叶枫吃了螃蟹,叶枫是自己花的四十万搞的这次订婚,闹了半天这个金龟婿是个鳖呀,自己好在看到了这个新闻,这才没有上当受骗,不然岂不是被骗财骗色?邓莎想到这里,有些庆幸,上次隐约记得叶枫,还是竹筠提及过一回,叶枫做个大单,好像利润有几十万呢,叶枫够狠,多半是用这笔钱举办了豪华的婚礼,买到了女老总的欢心,这种人,实在太有心机,心机太深,可是也够卑鄙,一直把竹筠蒙在鼓里。 这次假订婚竹筠还不知道吧?亏得她还在花钱为叶枫付房租,叶枫这个人,骗吃骗喝的,不是小白脸是什么?自己和竹筠是好朋友,这才告诉她真相,要不然,自己何苦做这个黑脸,邓莎有些忿忿然,却早已经忘记,当初以为叶枫是大款的时候,自己拼命的隐瞒这件事情,早已经把朋友这两个字丢到了一边。 到底告诉不告诉竹筠事情的真相?邓莎再次的陷入了为难。 八十五节 义工 八十五节义工 如果说女人是上帝用了亚当的肋骨做作出来,那么亚当应该拿着自己的肋骨去打上帝一顿,因为上帝实在是在开男人的玩笑。 为什么所有的女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遗憾? 温柔的女人不漂亮,漂亮的女人没头脑,有头脑的没气质,有气质的女人咄咄逼人。 董倩倩一直以为自己应该算是女人中很不错的,上帝很不错,把她造出来之后,给了她美貌和智慧,当然这个上帝并不知道,董倩倩自己心知肚明。 可是当董倩倩看到方竹筠的时候,她才发现,上帝这个老头实在偏心,不声不响的还制造出这么个完美的女人,都没有和她商量一声,方竹筠并不算太好,只不过他把温柔,漂亮,智慧,气质四方面占据个十成十。 虽然公司男人有三个,但是好像没有哪个对自己有特殊的好感,董倩倩对这个并不介意,也没有什么自卑,她有很强烈的自信,觉得看不上自己的,都是那些男人没有眼光,而不是自己不行。 沈阳是喜欢男人的,***臣不喜欢女人,叶总呢,听说已经有了两个女人,看来比较忙,是无暇顾及到自己,可是就算他喜欢自己,自己也不会喜欢他的,哪个女人都只会喜欢专情的男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鬼混的,多半是***的思想在作怪。 可是看到方竹筠和叶枫并肩走过来的时候,董倩倩虽然是个女人,也不能不说叶总挑选女人的眼光的确不错,董倩倩觉得自己优点已经变成了缺点,如果说还有一个优点的话,那就是应该自己还很青春。不过好像在叶枫地眼中,那不过是青***。 “小董,这是方竹筠。”叶枫看到董倩倩本来鸭子一样的扯个脖子一样,这下突然变成了呆鹅,有些好笑。 “叶总,你带她来***什么?”董倩倩有些不解,“她也是来要签名的?” “你好,董倩倩是吧?很高兴见到你。叶枫总是提起你,”方竹筠已经友好的伸出手来,她从董倩倩看待叶枫的眼神中,并没有看出什么暧昧,有些心安。 “叶总提我***什么?”董倩倩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荣幸,看着方竹筠和善的笑容,陌生感一丝丝的的化解。 “他说你很勤奋,也很聪明。就是业务还不算熟悉,只不过这不是缺点,慢慢来,凭借你地聪明,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方竹筠听到叶枫的描述。顺杆说道。 “是吗?”董倩倩有些惊喜,觉得叶枫不是伯乐,方竹筠才是。 “走吧。”叶枫看了下时间,有些感慨。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女人的地方,话多,让她们聊一会儿,估计几个小时不够的。 “沈孝天已经来了吗?”董倩倩有些惊喜,“到底是大牌明星,一点都没有架子。提前过来练声了。” “那个,我也不算很清楚,”叶枫含糊其辞,“反正早起的鸟有虫子吃,是一点不错的。” “是呀,是呀,”董倩倩咯咯地笑,好像早起的鸟一样。“这位方姐姐。你和叶总什么关系呢?对了,还听说你们屋里还有一个女人。你们三个。。。。。。” 小丫头没话找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心中只是想,你们都在一块同居了,我说一说,总可以吧? 叶枫咳嗽一声,方竹筠有些脸红,都知道董倩倩的含意,一个觉得解释太过麻烦,另外一个倒是宁愿误会,倒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快走吧。” 三人来到体育馆大门口,董倩倩还是有些激动,不停的问道:“叶总,沈孝天来了没有?叶总,我能见到他真人吗?叶总,我见到了他,能要到签名吗?” 叶枫有些心虚,还是故作镇静,“你不用急,既然来了,你还能白来吗?” 他说话有很深刻地含意,就是说你来了,总要***点活再回去,只不过让董倩倩听到耳朵里面,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味道,叶总已经下了许诺,小丫头,你不会白来的,一定能够得到沈孝天的签名。 二人各怀鬼胎,倒是一拍即合,只不过来到一间房间前面的时候,董倩倩看着一个个穿着***马甲,蓝色坎肩地走了出来,终于忍不住问道:“叶总,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如果不是有方竹筠呆在身边,她实在有些害怕这个神出鬼没,神鬼难测的叶总会把自己卖掉,自己还在乐呵呵的等着签名。 “这是更衣室。”叶枫不动声色,方竹筠望着他满是笑容,倒也没有揭穿他的把戏,叶枫没有恶意,小丫头看起来也很天真。 “更衣室?”董倩倩下意识的双手护胸,“什么更衣室?” “更衣室就是换衣服的地方。”叶枫一本正经的地方,“你难道还不知道,演出需要更换很多服装的?” “对呀,对呀,”董倩倩突然醒悟了过来,“沈孝天也在这里换衣服?” “也许吧。”叶枫笑了下。 “不过我不喜欢看男人换衣服地。”董倩倩有些脸红,“叶总,你还是把他叫出来吧。” 方竹筠忍不住笑了起来,“叶枫,你别逗她了,倩倩,我和你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来当义工的,”伸出手来,握住了董倩倩的小手,“倩倩,欢迎你加入信明慈善义工的行列。” “啊,义工?”董倩倩虽然很聪明,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义工是白打工的,是不是?” “是呀,你真聪明。”方竹筠点点头,有些期待的望着小丫头,希望她能洗心革面,幡然醒悟。 “我为什么要当义工?”小丫头撅起嘴来,“我来这里是要签名的。” “事情是这样的,”叶枫望了方竹筠一眼,偷偷地摆摆手,知道她这套圣母般地感化,是行不通的,“因为这次沈孝天地演唱会,属于是慈善演唱会,由信明慈善基***起,竹筠算是一个小小的负责人,我们先过来帮忙,至于签名,要看看演唱会结束以后,小董,你想想,沈孝天在做慈善,你也在做慈善,你能和你心目中的明星一块做慈善,应该感觉到高兴才是。” “他还做慈善?”董倩倩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听说歌星要钱的,还没有听说歌星会捐钱的,本想说,我只是要签名,不是想追星的,也不用什么荣辱与共,***到签名就走人,可是现在因为表现的实在很追星族,一时倒不好反驳,勉强的点头道:“那好,我先做慈善,竹筠姐,更衣室男女分开的吧?” “当然是,”方竹筠觉得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开放,其实还是很封建的,突然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叫了一声,指着叶枫道:“王强,他是叶枫,这是我找来帮忙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给他换件衣服,分配点任务吧?” 叫王强的浓眉大眼,宽脸盘,上下打量了叶枫一眼,笑着用力拍拍他的肩头,“叶枫,谢谢你,欢迎你加入这个行列。” “不客气,应该做的。”叶枫对别人的客气,向来都是如数奉还,“安排点轻松的吧?” 王强笑了起来,“竹筠,你的朋友够直率。” “他就这样,嘴贫。”方竹筠也只是笑,“给他安排点重活,不用看我的面子。” 叶枫跟着王强走向更衣室,董倩倩有些目瞪口呆,指着叶枫的背影,“竹筠姐,他也要***活?” “谁都要***活,慈善面前人人平等,”方竹筠不知道叶枫怎么许的诺,却不知觉的帮他圆谎。 “是呀,越伟大的人,其实看起来越平凡,”董倩倩不知道方竹筠到底和叶枫什么关系,隔着一匹马拍过去的马***,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还是要忍,要等到签名的那一刻。 三人都换了马甲出来,一副我不义工谁义工的架势,虽然换了马甲,彼此倒还能认识,任务是很多的,不过都不算太重,叶枫参与了搬椅子的行列,诺大一个广场,椅子无穷无尽的,搬不完,摆不完的,虽然椅子一般,不过这椅子一落下来,要坐上去,就要最少几百块的,叶枫觉得有些感慨,自己累死累活的,还不如人家叫几嗓子,早知道这样,不当老板,去做歌星了。 椅子不重,都是最简单的塑料椅子,叶枫一下能拿五个,颇为自豪,只不过看到王强都是十几个一打的抗,伸了下舌头,有些惭愧。 方竹筠和董倩倩活也轻松,主要是贴椅子标签,在每个椅子上面放一个演唱会助威用的塑料气筒,董倩倩有些好奇,也来了兴致,好玩的吹了一个,敲了两下,发出破锣一样的声响,不由大笑,又看到尊贵的叶总竟然也扛着几个凳子,苦力一样,不由和方竹筠指指点点,笑声一片。。。。。。 八十六节 收租的地主 八十六节收租的地主 一趟趟的循环往复,叶枫数不清自己搬了多少个椅子,满眼的全是腿,他从来没有这么辛劳的时候,他很多时候,既不动脑,也不动手。 戈民辉应该感觉到很荣幸,因为他是这两年来,第一个被叶枫如此算计的人,叶枫很懒,懒的去算计,可是当他思考如何对付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那已是轻车熟路。 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灵魂附体,也习惯了很多一点点恢复的,好像已经被他遗忘的技能。 可是他这次苦力一样的反复,无论这两年,还是记忆中,都是前所未有的。 往返的过程中,他除了王强,又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叶枫这样的,并不算最年轻的,除了董倩倩,还有几个还是大学生。 天之骄子有着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本钱,也是干劲十足,义工并不是他们的职业,但是可以作为他们的政治资本,大多数的义工都是默默无闻的,但是嗑瓜子都能嗑出臭虫来,所以也有的义工很是张扬,因为在他们眼中,自己奉献了,应该得到别人的尊重。 方竹筠董倩倩两个美女加入了进来,可以说是极大的调动了一些年轻义工的工作热情,他们只是恨不得不能把学位证拿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学历,把爱因斯坦搬过来证明自己的睿智,把柳永借尸还魂一下,证明自己的才气,只不过他们没有步入社会,不知道知识和学历才气什么的,只有学生时代才推崇,到了社会。如果总是拿出来,那是被人鄙夷的。 董倩倩看着还有比自己无知的学生在这里工作,多少觉得心态平衡了一些,可是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看到叶总亦是如此,笑声之中,还是有些感动,她终于有些明白爸爸为什么让自己跟着叶枫。因为她在叶枫身边,能发现以前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她才发现,学习雷锋做好事地事迹并没有绝种,或者只能在小学生口中听到,相反的,正如星星之火一样,慢慢的蔓延呢。 “叶总。擦擦汗吧。”小丫头把脏兮兮的手伸了过来,好像要当一次抹布,有些讨好的意思。 叶枫倒还没有算累,也没有出汗,看到方竹筠不在。有些奇怪,“竹筠呢?” “她休息去了。”董倩倩笑道:“就我这么的不辞辛苦的工作,当然,还有叶总你。” 叶枫退后了一步。没有让丫头的奸计得逞,放下了凳子,表扬道:“小董,这点汗算什么,你经过了这场劳动,会发现整个身心都经过了洗涤,沈孝天如果知道你地辛苦,他有良心的话。都会过来慰问你一下的。” “是呀,是呀,叶总说的真对。”董倩倩又是双目放光,觉得叶枫说的很对,却不知道他每句话都和哲学家一样,满是玄奥,叶枫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得不到签名。那是沈孝天的良心大大滴坏了。你可不要怪我。 只是恨不得把马甲脱下来,给敬爱的叶总擦擦汗。眼光一扫,高声叫道:“竹筠姐,这里。” 小丫头撇下了叶枫,冲了过来,从方竹筠手中接过一条热毛巾,放在叶枫地手上,“叶总,给你,毛巾。” 方竹筠远远的望着叶枫笑,望了望叶枫,又望了望董倩倩,眨眨眼睛,意思很明显。 叶枫呆呆的望着方竹筠,终于发现春晚有个艺人说的不错,劳动人是最美丽的,中午地日头一耀,方竹筠背迎阳光,浑身上下好像笼罩了层光环,等到毛巾送到手上的时候,叶枫耸耸肩,也是眨眨眼睛,意思很含糊。 “过来都休息一下吧。”王强大嗓门一叫,仿佛高音喇叭一样,他体力不错,一个人扛着一箱矿泉水,方竹筠拿着一打热毛巾,由前线转为负责后勤。 几个年轻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倒不是口渴,只是心渴,搬椅子的活对他们而言,是轻而易举,却又索然无味,上午将过,椅子才搬了大半数,下午还有其他地准备活动,要在沈孝天开唱之前几个小时,就要完全竣工,那面的演唱舞台早已竣工,正在紧张的调试音响灯光中,那和义工无关,那是沈孝天手下的专门工作人员,算是一个团队,当董倩倩知道,那些现场设备足足五十吨,都是为沈孝天专门定制的,不由吐吐舌头。 “这个沈孝天,真的好大的排场。”叶枫喃喃自语。 “怎么了,叶总?”董倩倩问道。 “在这里还是叫我叶枫吧。”叶枫笑道:“不然要不有宣传公司的嫌疑,要不就有给公司抹黑地嫌疑。” “哦,小叶。”董倩倩倒是应变得体,“你说沈孝天怎么了?” “你难道没有感觉,这个沈孝天好像收租的地主?”叶枫忍住笑,“他拉着这个就是还乡团,收完这里一拨,就会迫不及待的去另外的地方收租,我听说他这两个月,最少要开十几次演唱会呢。”本以为董倩倩这个粉丝会抗议自己诬蔑她的偶像,没有想到小丫头却是随声符合,“小叶,你说的我也深有同感,我现在都后悔去学习企业管理了,小叶,你说我这嗓子,如果去唱歌,会不会和沈孝天一样的红火?” 小丫头有些羡慕,又有些不服,还有些满是期待的望着叶枫。 “火不火地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倒可以肯定,”叶枫忍住笑,看到方竹筠已经走了过来,拿了两瓶水。 “哪一点?”董倩倩迫不及待。 “你效仿沈孝天开演唱会,一定会引起轰动,”叶枫一本正经地样子让董倩倩欣喜若狂,只不过后面的一句话让她郁闷地发疯,“人家沈孝天唱歌要钱,你董倩倩唱歌要命的,如果小董去唱歌,最少提前通知我一声。” “干什么?”董倩倩想用毛巾勒死这个叶总,却又不能不问。 “你难道没有看到门外的萤光棒,灯光牌已经粉墨登场了,”叶枫笑道:“这是个商机呀,只不过别人准备的都是土的不能再土的东西,也是俗的不能再俗。” “嗯。”董倩倩这下没有上当,知道叶枫下一个说的只有更俗,没有最俗。 “我当然不准备贩卖这些东西,我搞一些耳塞,耳机,西红柿,臭鸡蛋什么的,等到你演唱会的时候,绝对比他们要好卖了很多。。。。。。。” 方竹筠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银铃一般,“叶枫,算了,你别笑话倩倩了,还没有听到你唱歌,说不定会把狼召来吧?” “把狼召来倒不至于,”叶枫一本正经,“准确一点说,应该是把狼吓跑才是。” 董倩倩终于笑了起来,“看来你也实在不比我强到哪里。” 三人都是一阵笑,倒是引来了不少目光,当然,没有笑之前,几个天之骄子的目光已经频频的望向了这里,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只不过这小子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这搭配的也太多了一些,难道不知道现在资源紧张? “喝水,”方竹筠递过了一瓶水,很多人见到水来,都是主动的去拿,只有叶枫和董倩倩两个,斗嘴不知道累的。 “还是竹筠姐好。”董倩倩伸手把水先接了过来,“小叶总是气我。” “怎么这会的功夫不见,叶总变小叶了?”方竹筠有些好笑,又把另外一瓶水递了过来,“倩倩,就知道你会抢,叶枫,给你。” 叶枫接过了水,却递给了身旁不远的一个中年人,“老李,喝水。” 方竹筠一愣,看了一眼那个老李,发现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微的汗水,正在捶腰,不由有些歉然,“老李,你也累了吧,给你毛巾。” 老李看起来近五十的样子,长的比较忠厚,笑了笑,“小方,谢谢。” “谢什么,你们只要一句话,就能主动来,不计报酬,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方竹筠认识这个老李,却有些奇怪叶枫也会认识。 老李叫李学才,至少身份证上是这个名字,信明慈善的义工都是义务的,登记很多时候,都是记个人名,联系方式,职位背景学历爱好不在登记范围之内,所以方竹筠也只知道老李的姓名,看到叶枫和他很亲近的样子,倒有些纳闷。 “你不是也没有一点报酬,”老李笑了起来,倒很和善,“大家都是一样的,你比我们做的要多,还要组织,我们只不过出一些笨力气罢了。” 不客气的接过叶枫的水,又拿毛巾擦了两下额头,老李有些感慨,“老了,不比年轻人了,小叶,还是你们年轻好呀。” 叶枫不等说话,方竹筠看到就他没有水喝,已经向王强的地方走去,“叶枫,渴了吧,只顾得给别人喝水,自己还没有呢,我去给你拿。” 这句话说出来,几个学生已经有些不是味道,挤了下眼睛,有一个已经拿出了一瓶水,用力的抛给叶枫,“兄弟,接着。” 八十七节 兄弟是卖的 八十七节兄弟是卖的 兄弟本来是亲如手足的,但是有些时候,也是用来被出卖的。 那个叫叶枫兄弟的学生显然是崇尚后者,他仿佛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像棒球运动员中的投手一样,把矿泉水扔了出来,显然是想让叶枫出丑,让他在美女面前炫耀一把。 矿泉水瓶阳光一耀,划出了一道抛物线,不等方竹筠惊呼出口,已经被叶枫终结在手上。 叶枫没有什么花巧的动作,只是伸手出去,好像接过一条毛巾一样简单,随手开启了瓶盖,喝了一口,这才说了声,“谢谢。” 广场上寂静了一小会儿的功夫,转瞬该说话的说话,该喝水的喝水,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微不足道,董倩倩却是睁大了眼睛,有些错愕。 “展飞,听说你们学校的足球赛要开始了?”扔出水瓶的那个,内心有些震撼,都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能够如此轻巧的抓住水瓶的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他本来想丢叶枫的面子,却没有想到让他不声不响的又在美女面前炫耀了一把。 “不错,陈雷,到时候一定要过来捧场。”展飞洋洋得意,却是看着董倩倩,希望她能望过来一眼,足球运动,这是他们吸引无知少女的必杀技,只要用出来,很少有不成功的时候。 只不过董倩倩虽然无知,却没有被他的言辞吸引,甚至,连头不扭过来一下,“叶总,怎么接住的,教教我行不行?” “我有什么资格教你。我就是随手抓苍蝇一样的抓住的,”叶枫淡淡的笑,“有的时候,我看到苍蝇很讨厌,就练成了这手绝活。” 展飞那面笑了起来,显然并没有当自己是苍蝇,一计不成,再用豪气地计策。“他不教你,我教你。” 董倩倩回头问道:“你哪位呀?” “我叫展飞,电大的。”展飞心中激动异常,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刚才搬椅子的时候,早就发现了董倩倩的漂亮,这个如果让董倩倩知道,肯定会觉得展飞比叶枫有眼光。不过董倩倩可不管你有眼光还是有青光,能让她看的上的男人,除了老爸,就是叶枫,剩下的比如戈民辉之流。都是不入她地法眼,更何况这种***臭未***的毛毛头。 “电大的是吧?”董倩倩笑笑,“怪不得皮肤有些黄里发黑,好像过电过焦了吧?” 展飞想了半天。才有些明白过来,不由有些恼怒,却还是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你哪的?” “我?”董倩倩笑笑,“我可不是电大的,我这人特别怕电的,现在嘛,是叶总的小秘。” 众人喷水。方竹筠也忍不住地笑。 展飞不知道这个总是哪个总,这个蜜又是哪个蜜,还在思考的时候,叶枫已经笑道:“你要教她抓水瓶,我扔过去,你接着呀。”他作势要扔,展飞心中一凛,还没有说话。陈雷已经上前一步。不甘示弱,“来吧。我来接。” “那好。”叶枫缓缓道:“你可要接好呀,我扔的可快呀。” “那么啰嗦,是不是男人。”陈雷摆个奔雷手的架势,有些可惜骆冰都在那面,“一个水瓶,你以为是什么。” “那我可扔了?”叶枫又强调了一句。 “扔吧。”陈雷有点不耐烦。 “你可注意!” “你扔吧。” “我扔了。” “你有完没。。。。。。” “嘭”的一声响,漫天地水花涌现,浇了陈雷一头一脸。 众人楞在那里,还没有看到叶枫怎么出手,就见到矿泉水瓶已从陈雷胸口落了下来,陈雷满脸的水花,落汤鸡一样。 “接不住你早说呀。”叶枫拍拍手掌,有些歉然的摇摇头,扭头望向了董倩倩,“小董,看到没有,这个东西你不要学了,因为接不住的下场,有点惨。”方竹筠想要笑,却强自忍住,“叶枫,你。。。。。。。” “啊?”董倩倩和众人一样,都在注意着叶枫地动作,却没有想到他一扬手,瓶子已经失踪,再看的时候,已经落了下来,知道叶枫这一下恐怕不比大力水手差多少,连连点头,“不学了,不学了,我可不想当落汤鸡。” “你小子。。。。。。”陈雷胸口的痛还能忍得住,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上前了一步,想要说你和我玩阴的,展飞却是一把抓住了陈雷,使了个眼色,“陈雷,都是开个玩笑。” 王强也是笑了起来,“叶枫,陈雷,你们两个真逗,是不是觉得大家太累,给大家表演个小品,好的,休息的差不多了,看戏的也看够了,开工了,今天还是任重道远。” 负责人发话,陈雷忍下了怒气,狠狠的望了叶枫一样,只是想着怎么找回这个场子,若是平时也就忍了,偏偏今天有董倩倩和方竹筠在场,那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如果没有二女在场,他自己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表现。 “小叶,身手不错呀。”老李搬椅子的时候跟着叶枫一起,“以前当过兵?” “哪里,哪里,误打误撞的。”叶枫很谦虚,看到陈雷路过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刚才真的抱歉,不知道你接不住呀,早知道我不扔了。” 陈雷郁闷的想吐血,却是只能加快脚步。 “小叶,你这就有些不对了吧。”老李虽然是责怪,听起来还是多少有关心的样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既然已经让他丢尽的面子,何苦再刺他一句?你要知道物极必反地道理,年轻人,斗气难免。但是要留下后路才好。” “这个嘛,我倒觉得,痛打落水狗倒是更加畅快一些。”叶枫笑了笑,只是内心感觉老李说地也是道理,他心中也感觉自己有点过火,不是现在,而是最近一直都有这个苗头,今天的事情。若是换做以前地他,不会有那么一种强烈地报复心态,握住水瓶的那一刻,他虽然表现的很平静,内心好像却是恨不得给陈雷一记耳光,他当然知道那小子想让自己出丑,别人对他的好意歹意,他是一眼就能看的透彻。别人对他友善,他当然可以更友善,但是别人若是蓄意挑衅,他现在只想还击的更加猛烈,戈民辉是第一个。他内心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他的下场,陈雷呢,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第二个。 叶枫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地感觉。他来来回回的走着,想着自己的变化,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走火入魔的迹象,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吃饭了。” 方竹筠天籁般的声音洗涤了他的疑惑,或者是急躁,叶枫扭头望过来,发现方竹筠的眼中还是笑。笑的很灿烂,但是多少有一些以前没有过地神色,是担心?叶枫才兴起这个念头,一份盒饭已经送到了手上。 叶枫只觉得心中一阵温暖,焦虑已经不见,“竹筠,谢谢。” 董倩倩已经凑了过来,也是拿着一个盒饭。撅嘴可以挂个油瓶。“这是人吃的饭吗?给猪都不吃吧?” “倩倩,这已经很不错的。”方竹筠笑道:“你若是不满意。你有空,我可以请你吃一顿更好一些的。” 叶枫却已经打开盒饭吃了起来,笑着说道:“小董你说的不对,如果猪都能吃这么好地话,那么猪肉岂不是要更贵?” 看到了陈雷和展飞在远处窃窃私语,不时的向这面指指点点的,却不过来,叶枫心中只是冷笑,却还不动声色。 老李也凑了过来,连连点头,“小叶这个说的不错,这伙食也算不错地,这个小董吧?你是不知道挨饿那时候。” “有什么不知道的。”董倩倩振振有词,“我经历挨饿的时候,比老李你要多。” “你也挨饿过?”老李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大家都是穿着马甲,只是一看董倩倩这种架势,虽然说不上娇生惯养,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当然,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寝室的,都是节能标兵,”董倩倩颇为自豪,“为了维持一个苗条的身材,那是一天只吃一两饭的。” “我看你好像一天吃一斤都不止。”叶枫一旁接了一句。 “我说地是真事。”董倩倩极力的辩驳,好像很光荣的样子。 方竹筠只是摇头,“倩倩,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该吃就吃,其实你们那么饿着,对自己身体不好,其实你一点都不胖,给我的感觉反倒有些瘦,就算你真的要减肥,也不用搞的那么费事,每周像今天这样,多做些体力劳动,也是减肥的方法,你看看这里,有一个胖子吗?” 董倩倩环视了一眼,不由点头,“真地是这样,”看到了老李在摇头,董倩倩把猪食还是送了一口在嘴里,“老李,你有我饿地经验多吗?” 老李摇摇头,“你这算是什么,你这是有吃不吃,我们那时候,唉,算了,不说也罢。” “说一说。”董倩倩竭力的鼓动,方竹筠含笑地望着她,觉得她好像很成熟,却又像长不大的样子。 “那我就说了。”老李嘴角一丝笑意,“我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节省粮食,鼻屎挖出来,都是舍不得丢掉的。” 叶枫一口饭噎在嗓子中,咳嗽连连,那面却是‘哇’的一声响,董倩倩已经把猪食吐了出来! 八十八节 冲突 八十八节冲突 董倩倩很庆幸自己没有生在那个很艰苦的年代,也庆幸这场义务劳动终于到了尽头。 体育馆内的灯光一盏盏亮起的时候,董倩倩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 这是个柔和的夜,也是个注定***的夜。 星光与灯光共舞,黑暗和光明参差,董倩倩一直都是认为,天空中满是流星的夜最美丽,美丽的可以让她许诺下无数个虚无缥缈的愿望,很浪漫,可是现在对她而言,现在的夜已经很美丽,最少,工作已经结束,这已经代表另外的一个开始! 中午吐了一口后,董倩倩很感谢老李同志没有让她把吐的再吃回去,因为老李讲了很多粮食的故事,让她明白,那时的粮食,不仅仅代表粮食,还能代表生存下去的希望,按照老李的观点,浪费粮食不但是可耻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犯罪。 董倩倩一天学习到了很多,她是属于那种总觉得生活并非想像中那么有意义的人,时不时的想要去找些乐趣,可是在找乐的同时,更多的空虚会笼罩在她的生活,她没有想到过,原来空虚的不是她的生活,空虚的是她的思想。 叶枫和老李都像老牛一样,默默的一趟趟的搬运,不知疲倦,陈雷和展飞已经开始偷懒,慢慢的一趟变成了两趟,两趟会拆分成四趟,就算王强都有些觉得疲倦的时候,只有这两个男人,还是默默的周而复始,没有放下节拍的工作,好像二人在比赛着坚忍,董倩倩以前不知道,老李和叶枫这种的工作。有着什么意义,可是现在隐约的觉得,这种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不知道怎么地,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在哪里听过的,说自己有用的男人,通常都是没用。有用的男人,不会说! 董倩倩觉得自己一天之内了解到很多东西,也学到了很多,从这点来说,她无疑要比展飞和陈雷收获大一些,因为他们只觉得丢了很多东西,包括面子,他们增加的不是感悟。而是怨恨,董倩倩庆幸工作结束,捶捶腰的时候,还是不忘记问一句,“叶总。签名什么时候要呀?” 叶枫很奇怪这个丫头竟然记忆力这么好,目标也是很明确,方竹筠却已经回道:“沈孝天已经来了,但他还在单独的房间练声准备。这个时候打扰他,不是fans应该做的事情吧?” 方竹筠其实有些歉然,觉得这么地欺骗一个小姑娘,多少有些不应该。 董倩倩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说我不是粉丝,我是麻辣鸡丝,要了签名就走,应该不会耽误他多少时间的。“那么他唱完歌后,是不是又会说很累,作为粉丝,就不应该去打扰?” “倩倩,你太聪明了,”叶枫忍不住说道:“你实在算是沈孝天的铁杆粉丝,沈孝天能有你这样的粉丝,实在算是他的荣幸。” “***走了。再见。”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过来。换下了马甲,换上一身中山装。看起来还不如那个马甲。 他说着再见,却只是望着叶枫,伸出手来,叶枫和他握了一下,想了半天,说了一句,“希望下次做义工,还能见到你。” “一定,”老李望向了方竹筠,“方组长,下次小叶参加的活动,一定记得通知我一声。” “没有问题。”方竹筠***快的答应,“我一定让叶枫多参加这种公益活动,他这是第一次。” 叶枫汗颜。 老李却已经笑了起来,才要迈步,董倩倩就已经很奇怪的问道:“老李,你不听演唱会了?” 老李转过身来,望着董倩倩笑道:“为什么要听?” “这个嘛,不听白不听嘛。”董倩倩一脸地不解,“有便宜不占,那不是有毛病?” 方竹筠汗颜,终于发现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很单纯,但是结构好像很复杂。 老李笑着摇摇头,“我其实和你一样目的明确,你是要签名,我不过是过来劳动尽一分力,听沈孝天的演唱会对于你们来说,意味着很多,可是对我来说,还不如听听老婆的唠叨,听听儿子的心事,小董,你是个不错地丫头,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啊?”董倩倩愣在那里,望着老李消失不见,半晌回过味来,“叶总,他说的什么?” “他说你很不错。”叶枫望着远方,笑了笑,“他说的很对。”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他说老婆的唠叨,竟然不如沈孝天地歌声?他老婆难道也是个大歌星?” 叶枫望着她,终于笑道:“你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都有一点吧。”董倩倩终于承认,很多地方她不是不清楚,而是觉得糊涂好一些。 “老李说的不错,”方竹筠一旁说道:“人生最幸福的,不是荣耀笼罩,而是亲情满怀,倩倩,你现在可能还不能理解,可是你这么聪明,终究有理解的一天,虽然,那可能需要太多的时间,或者太多的波折才能领悟。” 方竹筠对着董倩倩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望向了叶枫,发现他也在望着自己,不由会心一笑。 “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那个签名,要不要好像都不是那么迫切的事情,”董倩倩突然笑道:“现在我更应该要地,应该是老爸的签名才对。” “倩倩,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已经成熟了很多。”方竹筠有些欣喜,觉得这一天实在没有白费,王强走了过来,“既然都不要签名,也不要听演唱会,不如大伙出去嚎几嗓子,听别人唱歌,哪里如自己唱的过瘾。” “原来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沈孝天?”董倩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若有所悟。 “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叶枫笑道:“无论演唱的是谁,他们想的只是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或许,这也叫做一种专业。” “那还等什么。”董倩倩小手一挥,“走吧,叶总,嚎几嗓子去,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你唱歌要命,还是我更要命一些。” 众人都是笑,方竹筠竟然也不反对。王强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倒也感觉不错,“再等等,我再去找两个朋友。嚎歌就要人多,人太少了不过瘾。” “那几个电大地就不用了。”董倩倩嘱咐了一句,“我看到他们,就浑身不舒服。” “知道。”王强摇摇头,“其实他们还很年轻,谁年轻地时候,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改正了就好。” “你年纪也不大,叶总也不大,我也不大,怎么都这么明白事理?”董倩倩摇头叹息。已经把叶枫地滥竽充数的功夫学的七七八八,这让叶枫多少有些郁闷,“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的,有的人,三岁看老地。” “好的,知道了,叫点别的人。”王强笑了笑。“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何况是我王强。你们在体育馆门口等我。” 三人都是点头,要去换过马甲,不然这样出去,很容易被人当作马路天使的,才走了不远,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两个保安模样的人,见到叶枫几个人过来,伸手拦住,“这里不能走,请走别的道路吧。” 两个保安长的都是不俗,看起来像土匪,很有特点,董倩倩有些奇怪,“怎么不能走?这路你买下了?” 方竹筠一听,这小丫头中午吃的火药,怎么说话这么冲,“对不起,不过我们是信明慈善地义工,从这里路过,到对面的更衣室换衣服,别的路不通的。” “现在这里是沈孝天先生的专用休息场所,”一个保安皱了下眉头,“我不管你是义工还是劳工,一切等演唱会结束后再说。” 方竹筠本来很好地脾气,听着也有些按捺不住,“我们不会打扰沈先生的休息,我们只是从这条路走过去,这都不行?” “不行!”另外一个保安抱着肩膀,“谁知道你们***什么的,就是有那么多讨厌的歌迷,一定要装成义工,我们负责沈先生地安全,不能不防。”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董倩倩差点给他一个耳光,“你说的什么话,不要说我不是歌迷,就算我是歌迷,你这话说出来,不是太伤那些歌迷的心了?” 先前的保安有些不耐烦,“我没空和你解释,麻烦你们走别的路。” 方竹筠也有些来气,觉得他完全是蛮不讲理,“我和你说了,更衣室只有这一个通道,你们让我们从天上飞过去?” “那随便你们!”保安只是冷笑。 “我偏要过去。”董倩倩是别人讲道理她都不讲的类型,更何况是别人不讲道理,她倒是说做就做,已经不想什么签名,才走了一步,一个保安已经一把推向她的肩头,董倩倩猝不及防,退后了两步,叶枫却已经走了过去,伸手把她扶住,皱了下眉头,“她是莽撞,可是你更不对,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我就动手了,你能怎么样?”保安看着叶枫,满脸的不屑。 “那你就要道歉了。”叶枫反倒笑了起来,眼神讥诮。 “我不道歉呢?”保安看着叶枫,也是针锋相对地笑, “我可以帮帮你的。”叶枫叹息一声,“对于这个,我倒是很乐意帮忙的。” 八十九节 拳脚无眼 八十九节拳脚无眼 叶枫和董倩倩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叶枫沉稳干练,董倩倩毛毛躁躁;叶枫行动经过思考,董倩倩动作不经过大脑;叶枫做事先知先觉属于诸葛亮的,事前就知,董倩倩后知后觉属于蒋干那种类型,事后都不知! 可是这两人却能相处的很融洽,而且还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只要认准了一件事情,做起来毫不犹豫。 冷笑的保安还没有想明白这个忙怎么帮,就听到‘嘭’的一声响,然后倒退了两步,才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传来,翻江倒海一样,就要想吐,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又是一个踉跄,已经身不由主的跌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方竹筠见到叶枫一挥拳,一抬脚的,有如打倒陈明那样,踢到了那个保安,不由低呼了一声,“叶枫,”她要阻拦叶枫打下去,沈孝天的演唱会,你竟然殴打别人的保安,想一想都觉得是个麻烦,她只担心叶枫惹出了麻烦,不好解决,趁现在提醒,还不算晚,蓦然发现另外一个保安已经恶狠狠的扑了过来,不由改口道:“小心。” 那个保安见到同伴被打,已经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只是想要按到叶枫,再做其他打算,没有想到叶枫陡然转头,目光森然,保安见了,不知道怎么,心中一寒,还没有等到反应过来,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到眼前,蓦然变成钵大,又是‘嘭’的一声响,保安已经倒退了回去,鼻血迸流,如同郑关西被殴一样,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叶枫一拳击出,又是上前给了一脚,他打人的时候向来都是务求绝了后患,一次击倒,所以素来都是手脚并用,那个保安才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就已经在那阳光灿烂的日子数着星星。扑通滚到在地,和先前那个做起了难兄难弟。 方竹筠吃惊之际,只是想拉着叶枫快跑,反正他们是义工,不是这里地工作人员,他们找不到三人,说不定就会不了了之,董倩倩被震惊的忘记了拍手叫好。叶枫势如雷霆一般的出手,极大的颠覆了原本在她心中老实奸诈的形象,她突然有些明白,老爸为什么会交叶枫这个朋友,因为老爸也很能打! 二个保安还要挣扎。已经发现叶枫来到了身前,蹲到他们身边,只是挥了挥手,先前那个冷笑请求帮助的保安已经叫了起来。“大哥,有话好商量。” 叶枫其实打的也不狠,不过二个保安向来都是饱而不安,吃的多了,威风地多,真正动手的机会那是少之又少,人一倒地,思想也跟着匍匐。由先前的高高在上,变成了五体投地,心慌之下,早就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商量?还商量什么?”叶枫只是笑,“看来我帮的还不够?” 两个保安看到叶枫的微笑,只觉得有着说不出的狰狞,一个已经说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我?”叶枫叹息一口气。“原来你们拳头不好使。脑筋也是差的,我不过要去对面的更衣室取衣服。” 两个保安只是纳闷。你取衣服就取衣服,怎么变成了我们哥俩倒在地上,“大哥,你去吧,我们不远送了。” “哦,”叶枫伸掌要打,想让他们再清醒一下,突然被人抓住,他头也没回,已经知道是方竹筠,方竹筠能够抓住他地手腕,只是因为她是方竹筠,换了别人,只会被他扭断手腕,“叶枫,够了,他们虽然有错,可是已经受到了惩罚。” 叶枫站了起来,拍拍手掌,“这不是惩罚,这是帮助,我不帮助他们,他们就不明白做人的道理。” 一个保安望着叶枫冰冷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什么,扭头望向了董倩倩,“这位小姐。” “你要干什么?”董倩倩吓了一跳,以为他打叶枫不过,把矛头对向自己,却没有想到从他嘴中吐出了一句让董倩倩难以置信的话来,“小姐,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推了你一下,我不是故意地。” 董倩倩不讲理,但看到他鼻子好像塌了半边,流出两道血水,却也忍不住回道:“没关系,我不怪你。” “这位先生,现在你可以去取衣服了。”保安得到董倩倩的回答,有些高兴的望着叶枫。 叶枫笑笑,“你早这么有礼貌,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有些人呀,就是需要帮助。” “是呀,是呀,这位先生说的对。”保安点头哈腰地,眼中一丝怨毒,“先生,你过去的时候,脚步轻一些,沈先生还在休息。” “我当然会轻一些,我这个人向来很懂礼貌的。”叶枫看着方竹筠,“走吧,去换衣服。”“叶枫,我们不换了,我们先走吧。”方竹筠有些害怕,觉得这保安肯定是缓兵之计,等到三人进去后,找来别的保安,来一个瓮中捉鳖,那就把事情闹的大了。 “我们的衣服,我们怎么能不要。”叶枫只是笑,“如果你不放心,你们去换吧,我和这两位兄弟再聊会。” 两个保安吓了一跳,不等说话,突然眼中露出了喜色,叶枫心中一动,并不回头,身后已经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沈先生呢?你们怎么回事,打架了?” 那个声音颇为的严厉,带有了很强的自信,叶枫听了,转过头来,望见那人双眼,心中一动,目光飞快地略过那人西装的上衣口袋,那里颜色和整个西装好像有些不同,像是图案,却又像是一点污渍,叶枫望到那个图案的时候,突然变了下脸色。那人目光从保安身上已经落在了叶枫的脸上,眉头皱了一下,“你是?” 徐头显然是保安的头头,长的十分魁梧,一张脸长的却并不粗野,打扮看起来,比白领还要白领,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望着叶枫地眼神突然露出了一丝困惑,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徐头,他们是闹事地。”一个保安突然叫了起来,“他们一定要见沈。。。。。。” ‘嘭’的一声响,保安怪叫了一声,一屁股又坐在地上,叶枫头也不回,踢倒了保安,好像和踢倒垃圾桶一样简单,望着那个徐头,眼中突然现出一丝奇异地光芒,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豹。。。。。” 其实这不应该算是一句话,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字,只是叶枫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突然收声,神色有些异样,脸上有了一丝痛苦,转瞬却又消失不见。 徐头吃了一惊,竟然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脸上的困惑之意更浓,仿佛有些怀疑不敢确认的样子。 叶枫长吐了一口气,“我是个义工。” “啊?”徐头脸色变了变,仿佛一时不明白义工的含意。 “我只不过是一个义工,”叶枫脸色恢复了常态,又变的慵懒起来,“沈孝天要开慈善演唱会,我过来搬椅子,我们三个都是义工,换了这身衣服,这下工作完成,想要换回衣服,就要去对面的更衣室,这两个不让,还调戏这位小妹妹,所以我帮助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董倩倩从徐头出现,到二人谈话的功夫,一直都是如在雾中,听到这种话,脸都不红,连连点头,“是呀,叶总说的是,不信我们可以验验指纹的,我的衣服上面。” 小丫头撒谎向来不打草稿,只不过看了一眼那个鼻血迸流的保安,突然有些发愁,这个指纹好像比自己衣服上的更加清晰! “就这样?”徐头看都不看一眼那两个保安,仿佛已经深信不疑,鼻血长流的退后一步,害怕叶枫的佛山无影脚,觉得站到他踢不到的位置,这才大叫了起来,“徐头,你别信他们鬼扯,他们就是想借义工的身份去见沈先生,我们不让,他们就硬闯,我推了一下那个女的不假,可是这小子玩阴的,你看我的鼻子。” “我知道,”徐头冷冷的说了一句,突然摆摆手,那人好像被凌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先生贵姓。” “我?”叶枫犹豫了一下,“我姓叶。” 徐头长出了一口气,响亮的就算方竹筠听到了都有些怪异,“叶先生,请你们先去换衣服吧,有事情,出来再说。” “哦。”叶枫又望了徐头胸口一眼,带着方竹筠董倩倩向更衣室走出,等到走出来的时候,方竹筠有些惴惴的问道:“叶枫,他们会不会找人堵住路口?或者,叫警察来?” “应该不会吧,我看那个姓徐的好像很讲道理。”叶枫淡淡的笑,眼中说不出的古怪。 “我看说不准。”董倩倩也有些不安,“叶总,”她话未落地,突然收声,那两个保安已经不见,只看到徐头还是站在那里,木雕一样。 “叶先生,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徐头远远的见到叶枫,笑了下,神色已经由冷淡变成了尊敬,尊敬中竟然还有些谦卑,“我刚才才听说,这位董小姐,想要沈先生的签名?” 九十节 师父 九十节师父 董倩倩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滑稽的问话,虽然这个徐头说的很实在,她的确想要沈孝天的签名去炫耀,可是不当的场合,说出正确的话语,本身就是一场滑稽。 徐头这个时候问自己是不是要签名?董倩倩听听就觉得好笑,从更衣室出来,她总是觉得外边会围着一群保安,一见三人出来,就蜂拥而至,拳打脚踢才对,董倩倩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看着徐头的一张脸,她心中只是在想,那两个保安呢?多半是去找救兵,这会儿徐头东扯西扯的就是不扯正题,一定是在用缓兵之计! 方竹筠却是想的更多一些,可是想的越多,越不明白。 首先,这个徐头的态度实在很恭敬,这和刚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这不像是缓兵之计,他的一句话透漏了太多的信息,刚才没有人说要沈孝天的签名,甚至倩倩已经否认自己是歌迷,这个人能够知道,一个可能就是他在编造,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查出了三人的底细,想到这里的时候,方竹筠就有些心中打鼓,她看不出徐头到底什么用意! “是呀,你有办法?”叶枫好像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多,他从更衣室出来后,已经变的很平静,一如既往的懒散,“我们只不过是个义工,本来以为没有签名的。” “义工?”徐头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好像很难理解的样子,半晌之后才道:“义工也是人,而且是很不错的人,默默无闻的奉献,不计回报,我一直都很钦佩的。沈先生这次是慈善演唱,也是多亏了信明慈善义工的支持,没有想到,叶先生现在也是义工,实在让人意,”他顿了一下,好像在寻找如何表达心中感慨地词语,语气一转。“实在让人很钦佩。” 同样是人在说话,差别咋就这么大呢?董倩倩想起刚才那两个保安的嚣张,再听听徐头说的,就觉得到底是领导,说话的水平就是不一样,方竹筠心细,听到让人意三个字的时候,等了半天下文。却弄出一个钦佩来,心中蓦然一个疑惑,他要说什么,让人意外还是让人意想不到?可是无论是哪个,这句没有说完的话都说明。徐头是认识叶枫的,可是刚才看起来,又是不像。 “别总说些没用的,”这个徐头态度越恭敬。董倩倩心中越没底,现在只是想从这里完整无缺地回到家中,一想到某些报道中,保安的穷凶极恶,蛮不讲理,她就忍不住的心寒,“义工当然是人,你有签名就给一张。没有签名我们也不会怪你,是不是,叶总?要不,我们不要打扰沈先生休息了,还是抓紧时间回家吧?” “叶总?”徐头脸上有了一丝惘然,“这位小姐,很不好意思,我没有沈先生签名。” “你没有?你没有说那么多***什么!”董倩倩用不满掩饰着心虚。 “可是沈先生肯定会有。”徐头只是望着叶枫。“叶先生如果想要签名的话,我可以让你们去见沈先生。当然,如果叶先生想见沈先生的话,沈先生一定很高兴见到你,嗯,见到你们这些默默无闻的义工,他也很钦佩你们的,就是没有时间见上一面。” “既然来了,总要要个签名再走。”叶枫缓缓点头。 “那好,请跟我来。”徐头得到叶枫的应承,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喜意,匆匆地走到一个房间前面,轻轻的敲了下,没有反应,索性推门走了进去,回头招了下手,三人跟了进来,董倩倩本来以为外边打的天翻地覆,这个沈孝天没有道理不出现,这个时候还是无动于衷,一种可能就是耍大牌,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耍大刀,只不过一***房间,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房间不小,里外两层的,***了外边的房间,就已经觉得***坟墓,再推开里面那个房间地时候,感觉就像***了棺材。 坟墓里面可能还会有声响,因为坟墓里面可能会有盗墓贼,可是棺材里面多半不会再有声音,董倩倩***了里面的那个房间,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她只觉得一种难以名状的静,静地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心跳声,或者血液流动的声音。 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好像陷入冥想的状态,他穿的很朴素,神色很庄重,双手很秀气,却把脸埋在了手里,董倩倩几乎叫了起来,这是沈孝天?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她实在难以想像,一个在舞台上抒情唱的那么婉转,摇滚唱地那么***的人,会在这么一个安静的屋子里面,和尚一般的坐禅! 可是宁静的房间内,也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就算她这样的调皮捣蛋的,竟然大声问一句都不敢,她只怕一声说出来,会震破自己地耳***。“沈先生?”徐头走了进来,几乎没有什么脚步声,望着深陷在沙发中地那个年轻人,弯腰轻轻的唤了一声。 年轻人还是在沉思,动也不动。 “沈先生,有人找你。”徐头并不急躁,又叫了一声。 年轻人还是不动,仿佛入定了几天地和尚,正在参悟着一个无上的玄机。 董倩倩虽然不能确认这个到底是不是沈孝天,沈阳也是沈先生呢,但是心中只觉得他在摆谱,这个时候,不要说沉思,就算在做梦,都会醒转的,这人不理会徐头的呼唤,只能说他是做作。 徐头还想叫第三遍,一个哈欠声已经响了起来,打破了这本来宁静如水的空间。 董倩倩吓了一跳,已经知道是叶总在发飙,徐头身子好像一震,直起了腰,因为他不需再叫,那个年轻人已经放下双手,睁开眼来,目光有些诧异,已经准确十分的定住了声音的来源,他看到叶枫的第一眼,霍然站起,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董倩倩心中一震,发现这个年轻人竟然真的就是沈孝天! 她虽然对沈孝天并不痴迷,但是没有吃过猪肉,毕竟看过猪跑,几个发烧友的钱***包,卧室房间里面都有着他的照片,两道浓眉斜飞,说不出的张扬,一双眼眸深邃,说不出的多情,他的粉丝们甚至都在说,沈孝天无疑是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若说沈孝天还是有缺点的话,那就是他神情有些忧郁,少了一份阳刚! 董倩倩从照片,从电视,从朋友口中得到的林林总总,归纳总结,剥茧抽丝的,都觉得这个沈孝天是属于那种年少得志,不可一世的类型,他出道的时候,本来是三人联手闯天下,f3组合不到数月的功夫,已经算得上风靡东南亚,可是谁都不能否认的是,喜欢f3的,很多人就是因为喜欢沈孝天,没有了沈孝天,f3什么都不是,甚至三流的歌手组合都算不上,f3最近已经趋近瓦解,因为三人都是各自开各自的演唱会,传说很多,但是最让人信服的一种版本就是,沈孝天已经觉得两个同伴阻碍的他事业的发展,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有茶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虽然说的刻薄,但是大多时候的确如此,打江山的时候是亲兄弟,守江山的时候,只希望是独生子,沈孝天有资格要求出来单***,他也有这份能力,所以董倩倩也是认可那个流言,可是今天看到沈孝天的第一眼,她内心的这个观点已经动摇了起来,因为无论怎么看,沈孝天都是一个很低调,又很矛盾的人! 他的***常表现,竟然和舞台上的风格差个十万八千里。 沈孝天只是望着叶枫,叶枫并不出众,他的刻意平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不张扬,别人都会忽略他的存在,方竹筠和董倩倩都算是百里挑一的女人,各有各的神韵风采,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别人都会忽略他的存在,就算注意到他的存在,多半也会觉得这是白粥里面的一颗老鼠屎,捣乱别人的胃口,可是沈孝天一直目不转睛望着的,竟然就是叶枫! 对于叶枫身边的两个美女,沈孝天竟然能够视而不见! 邪门了,董倩倩心中有些苦笑,最近看到的男人,都是不喜欢女人的,沈阳如此,***臣有这个苗头,如今看起来,沈孝天也是如此,叶总虽然长的不错,可是毕竟是个男人,你这么看他,难道真的是有龙阳之癖,所谓的寡人有疾? 董倩倩心中暗道邪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句更邪门的话,沈孝天终于开口,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师父,怎么是你?” 方竹筠眼中一阵错愕,董倩倩几乎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沈孝天竟然称呼叶枫为师父?这,怎么可能! 董倩倩多少还是专科三年,知道的不少,也知道师父有多种解释,一种就是对老师的通称,比如猪八戒呼唤唐三藏,一种就是对有技艺者的尊称,比如打铁的是师父,磨豆腐的也可以是师父,还有一种,就是称呼出家人,也可以是师父,可是沈孝天称呼叶枫,又该做如何的解释? 九十一节 意外机会 九十一节意外机会 董倩倩心中一阵茫然,有如一波一浪,只不过前浪未消,后浪又起,转瞬一句匪夷所思的问话,又在她耳边响起,很让董倩倩郁闷的想要撞墙! “你就是沈孝天?”叶枫问的很正常,只不过在这种场合却是太不正常。 董倩倩听到叶枫问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逻辑能力全部宣告破产,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二人到底哪个是神经病,亦或是,两人都是神经病?董倩倩的迷惑和讶然显然传染给了沈孝天,沈孝天听到叶枫的问话,脸上也是浮出一丝讶然,他的目光终于从叶枫的身上移开,望向叶枫身边的两个女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不再望向叶枫,而是向身边的徐头问道:“他们是谁?” 强忍住想要杀人的***,董倩倩觉得沈孝天不是沈孝天,更应该叫他哮天犬才对,怎么没事乱汪汪,刚才叫了一声师父,转眼就问三人是谁,这样的一个神经病,竟然能走红东南亚,让无数人追捧? “他们?”徐头犹豫了一下,“沈先生,他们是信明慈善的义工,这次沈先生慈善演唱会,他们过来,尽一份自己的力气。” “义工?”沈孝天眼前一亮,“叶,徐头,这位是叶先生是吧?你刚才对我介绍的?” “是的,沈先生你记忆很好。”徐头眼***现了一丝古怪。 “哦,义工,”沈孝天喃喃自语,低下头来,半晌才笑道:“义工也是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没有想到叶先生竟然也从事起这份职业来。” “那我是谁,徐头没有向你介绍吗?”董倩倩想怒吼一声。沈孝天,你不要装模作样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叶字,已经把你深深的出卖了,你认识叶枫的,你刚才叫他师父,我亲耳听到的,我明白了。你的老板是张发财,张发财又认识叶枫,叶枫显然早就认识你,还是什么见鬼地师父,亏得我这么信任他,他却总是为难什么签名难要,耍我呢,是吧?不拿丫头当美女。是吧?你们这个关系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你就算说出来,难道很丢脸?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的,装作初次见面? 只是一腔怒火还未等发泄,陡然发现沈孝天望向了自己。董倩倩只觉得心中一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含意,不等她琢磨内容,就如同流星划过。只在董倩倩心中留下了一丝震撼和追忆。 “这位小姐真漂亮。”沈孝天其实也很年轻,偶像派嘛,吃的就是青春饭,年纪大一点,那就要被划分成实力派的,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沈孝天也是实力派,可是他英俊的面容更别人觉得偶像派的划分更妥贴一些,不过他这样年轻地人说起话来。竟然也是老气横秋,“叶先生真的好眼光。” “她的漂亮和我的眼光没有任何关系。”叶枫表情已经越来越平静,平静的让一旁的方竹筠有些心慌,她看出了什么,可是一直并不开口,有的时候,她相信叶枫的选择和判断,倒宁愿有时间。可以和他单独地聊聊。 “叶先生说的对。”沈孝天恢复了常态。扭头望向了徐头,“他们找我***什么?” “找你要签名!”那面的董倩倩忍不住回了一句。 “哦?”沈孝天眼中有些笑意。望了叶枫一眼。 “不行吗?”董倩倩本来想揭穿他的做戏,说我们是张发财的朋友,你就不要摆谱了,难道不怕老板炒你地鱿鱼?可是多少又有些觉得底气不足,她可是连张发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清楚。 “当然可以。”沈孝天摇摇头,“你要多少都行,你想签在哪里都可以,不过我却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董倩倩一怔。 “你们三人义工,做一次我演唱会出场的嘉宾,叶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沈孝天满是笑意,虽然问着三个人,却显然只在等一个人的回答。 “什么,做嘉宾?”董倩倩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地鼻子,“你说我,我们,我们义工也行?” “当然可以。”沈孝天淡淡的笑,竟然和叶枫有些类似,“这是慈善演唱会,请义工当嘉宾,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们三个?”叶枫摇摇头,“不行,那这签名不是太不值钱,我们最多只能出一个人的。” 沈孝天望了他一眼,嘴角一丝淡淡的笑,“出一个可以,不过出三个说几句话就行,出一个,必须要表演个节目才够分量的,不然就算我沈孝天没有意见,台下的口水的不满也能淹死几个人地。” “上台的当然要演节目唱歌,不然上去要命?”叶枫笑着望着董倩倩,一脸的揶揄,好像有所暗指。“哦?”沈孝天点点头,“叶先生说的真的太有道理,只不过,哪位多才多艺?或者是,叶先生亲自出马?” 他目光转过来转过去,三人才来的时候,他还能在董倩倩身上停留个半秒的时间,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把董倩倩当作空气一样,沈孝天更多的目光只是留在了方竹筠地身上,他目光好像有些感慨,又望了叶枫一眼,嘴角又像笑了笑。 董倩倩不恨沈孝天地有眼无珠,却恨不得一脚把叶枫踢出去,知道刚才那番话,是叶枫讽刺自己唱歌要命的,她早知道叶总喜欢吃独食,出风头,抢别人地镜头,沈总私下说了,她还有些不信,沈总拍胸脯说,这是他的切身体会,血泪的教训,让董倩倩一定要留意,有所准备,董倩倩那时还有些纳闷,叶总有什么抢自己镜头的机会?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残酷残忍残念的现实,竟然活生生的摆在她自己的面前。 她没有想到叶总竟然独到这种地步! 和沈孝天同台呀,那是多么***的事情,这比拿到沈孝天的一吨签名还要震撼吧? 这个,要是让自己的那几个朋友知道,尤其那个捧着签名当牌位的,还不羡慕的把牌位摔了?更有***力的是,那几个朋友现在就在门外拿着二百五的门票,眼巴巴的等待进场呢?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的机会,可能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只有一个人能上场?董倩倩想到这里,牙关几乎咬碎,只是恶狠狠的望着叶枫,心思飞转。 三个人之中,只有一人能上,谁呢?当然,不用问,肯定没有自己,董倩倩相当的有自知之明。 竹筠姐是不错,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成熟,比自己身材要好,比自己。。。。。。 不比了,董倩倩懊丧的摇头,再比,自己一无是处的,叶枫现在看起来在讨好竹筠姐,不用问,这一个名额肯定是她的,或者是叶总那个衰人喜欢吃独食,连同居女友都是一脚踹的,直接自己登台,展开狼嚎的嗓子,风光一把? 三个义工出台肯定不如一个造成的有轰动,董倩倩当然明白这点,新闻报道那都是不一样的,如果三个人出台,报纸上最多写一个,沈孝天慈善演唱会,为了答谢义工的支持,请***同台献技。 可是要是一个人出台,报纸上多半会写,沈孝天慈善演唱会,神秘嘉宾亮相!虽然嘉宾是神秘的,可以现在的狗仔队有效率,有能耐,怎么会查不到那个神秘人物是谁? “倩倩,你说我们派谁好?”方竹筠突然抓住了董倩倩的手,嘴角一丝笑意。 “竹筠姐,我们几个谁都行。”董倩倩有些委屈,又瞪了叶枫一眼,心道我没有得罪你吧,这段时间为了要这个签名,我觉得对叶总你比我老爸态度还要好呢。 叶枫没有听到她的心声,不然多半会反驳一句,那么看起来,你对你老爸,也是不怎么样的。 “可是就是不能让叶总上台的。”董倩倩终于鼓起了勇气,反正自己不能上台,那还有什么患得患失的?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吧? “怎么我就不能上台?”叶枫有些不解,却飞快的和沈孝天***换了个眼神。 沈孝天神情突然有些激动,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 “第一,你是男人,”董倩倩掰着手指头列举道:“这里两个女士,当然女士优先嘛。” “那个,不是说男女平等吗?”叶枫听到这里,多少有些郁闷,怎么每次有好事的事情,就是女士优先,忘记了什么男女平等,有什么山崩海啸的,男人就肯定要顶在前面了。 董倩倩不理,“第二,这里有三个人,从几率来讲,也应该出个女人,”心中坏怀的笑,你不让我出场,我也不会让你出镜,这叫什么精神,这就叫损人不利己的精神! “第三,这三个当中,你长的最难看,第四。。。。。。。” “得了,得了,”叶枫连连摆手,“那个小董,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出场,不和你争,所以你也不要总把污水泼到我身上。” “啊,你不出场?”小丫头有些疑惑,这怎么可能,那个什么什么的,还能能改的了吃什么什么的? 九十二节 不失败的方法 九十二节不失败的方法 “我当然不会出场,”叶枫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沈先生一番好意,我这嗓子,狼嚎一样,总不能上去拆台。” “叶总,你真的有自知之明。”董倩倩满是钦佩。 “别人晕机晕船晕车的,我什么都不晕,就是晕场,我一听到上台两个字,就浑身发抖的。”叶枫无奈的耸耸肩,“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上台的。” “竹筠姐,那你?”小丫头我见犹怜的样子。 方竹筠有些为难的样子让董倩倩心慌,“倩倩,说句实话,我是什么都晕,晕机晕车,当然,也包括晕场的。” “啊?”小丫头眨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 方竹筠重重的拍了丫头肩头一下,“倩倩,看来,拯救地球的任务,只能让你一肩承当的!” “啊?”董倩倩突然觉得幸福来的太快,反倒有些难以置信。这种感觉到她站在舞台幕后的时候,转化成了紧张。 董倩倩很少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隔着幕帷听到了台上强劲的音乐充斥天空,台下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呼喊,潮水一样的冲过来,激在虚无缥缈的夜幕之上,转折盘旋,也不由的有些胆颤心惊。 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董倩倩当然也参加过演唱会,也知道那种音响***,造成的强烈震撼,仿佛你全身虚渺的浮荡在空中,任由音乐一丝丝的的游走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可是谁都不能否认,一场音乐会下来,***中,却又一种难言地空虚。 只是那种感觉是用观众的角度仰视台上,可是真的从台上俯视苍生的时候,董倩倩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深深的颤栗!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主动要求上台! 董倩倩做过很多梦。不切实际的,飞上月球和嫦娥共舞的,骑上白马和唐僧飞驰的,她甚至在看过一部片子后,觉得自己五百年前,也是个猴子地化身,不然怎么会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她就算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会有那么一天,和沈孝天站在一个舞台上歌唱。 “叶总,我不唱行不行?”董倩倩可怜兮兮的望着叶枫。 “不唱当然行,你自己和沈孝天去说。”叶枫扳着脸。“签名你自己去要吧,我可没脸,夸下了海口,还有。拜托你下次出门,不要说是开拓者的员工,如果影响了公司的业务,我只能扣你的奖金。” 董倩倩晕。 方竹筠也是满脸的笑意,“倩倩,机会难得呀,说不定,沈孝天的今天。就是你地明天呢!” “什么明天,今天,昨天的,我怎么总是感觉到,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周年呢?”董倩倩整了一下比较清雅的服装,又轻拍下头型,这身衣服是方竹筠为她挑选地。当然是由沈孝天的服装造型师提供。董倩倩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也需要那么多的衣服。 “咚”的一声大响,强劲地音乐再次响起,沈孝天台上只是一声喊,台下轰然的响应,热情只能用燃烧两个字来形容,沈孝天似乎可以舞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也能调动台下所有观众的全部热情,董倩倩见了,除了震撼,还有种困惑,沈孝天台上的表演实在和台下的表现迥然不同! 他在台下,似乎好像是个得道高僧不得已来到了尘世,有种深深的无奈,在台上,却只能说是一个音乐魔鬼降临了凡尘,笑舞苍生! 魔鬼,可以让人产生无限的,难以名状地情绪,虽然那是痛快淋漓的,但那也是通往地狱的开始! 真是个奇怪的人,董倩倩望着台上的沈孝天,奇怪的同时,多少有些羡慕他的一呼百应! 陡然间又是震天的一声大响,全场寂静了下来,万赖无声,方竹筠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不由也是苦笑,望了一眼叶枫,看到他表情很冷静,可以说有种置身事外地感觉,内心惴惴,很想问上一句,你认识沈孝天?或者,你以前很熟悉这些套路? “小董,应该到你上场了。”叶枫突然说了一句,“现在是很好地时机。” “啊?”董倩倩只觉得头脑一阵迷糊,茫然的说了一句,“我?” 她才记起来,好像自己要上台唱一首歌,叫做什么天路,一个很有些难度地歌曲。“今天很感谢所有歌迷朋友们的到来。。。。。。。”沈孝天额头上已经现出了汗水,却并不擦拭,他眼中现出熠熠神采,就算一举一动都在诠释着丰富的肢体语言。 董倩倩终于明白,一个出色的歌星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容易,他的一举一动,多半也是别人设计好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流畅,让人看了了,万分的赏心悦目,极目向台下望过去,只看到人头攒涌,要想认出自己的那几个朋友,实在算是大海捞针,董倩倩甚至这个时候还在想,她们看到自己在台上,不知道会不会以为是狂热后幻觉? 沈孝天说的别的什么,董倩倩已经充耳不闻,她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觉得走上舞台那是要有十分的勇气,而这种勇气,绝非自己能够胜任!听到叶枫说的什么晕场,董倩倩当时还有些好笑,只是现在才明白叶枫的明智和阴险! “手势,流畅优美,台下蓦然静寂了下来,一个个都是屏声敛息,只是想看看,能够荣幸成为沈孝天嘉宾的又是哪个? 董倩倩?这是谁?怎么如此的陌生? 望着董倩倩走上台去,有些僵硬的身影,方竹筠突然说道:“叶枫,我们不应该让她上台的。” “那你去?”叶枫只是笑。 “我也受不了这种架势,”方竹筠摇头苦笑,“我天生不是这种命,我在台后,望着台下都有些发晕,我到现在才明白,站在舞台上,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小董有这方面的潜质。”叶枫缓缓道:“她为人开朗,声线不错,如果培养一样,不会比沈孝天差到哪里,她现在需要的,是有个突破自我的机会。” “声线不错?”方竹筠有些诧异的望了叶枫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叶枫没有正视方竹筠咄咄逼人的目光。 “可是现在你看她,好像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还有叶枫,”方竹筠突然皱了下眉头,“你可曾想到,经过这次演唱会,会对她的***常生活,产生多么大的影响?她现在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叶枫淡淡道:“孩子也是要长大的,她不是个甘于寂寞的女孩子,在我看来,现在只是早一步让她上台而已,竹筠,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若是演砸了呢?”方竹筠还是有些担忧,“她能不能承受这种打击?或许,这对她以后都算是一个不小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难以恢复。” 叶枫这才转过头来,正视着方竹筠,“竹筠,我只能对你说一句话,你付出了,不见得会有收获,你努力了,不见得一定会成功,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百分百的成功,你要想不失败,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方竹筠忍不住问道,突然觉得叶枫郑重的样子,有些陌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叶枫和平***有些区别,但是区别在哪里,她又难以名状。 “不去做,当然不会失败。”叶枫说完这句话,已经扭过头去,望向董倩倩。 方竹筠一怔,若有所思。 台上正在进行一问一答的游戏,台下却已经乐翻了天。 沈孝天望着董倩倩木乃伊复活般的走了出来,有些好笑,却知道这也正常,董倩倩能走出来,就已经很出乎他的意外。 “倩倩,不要紧张。”霍然转身,沈孝天已经向着台下问道:“倩倩漂亮不漂亮?” “漂亮。。。。。。” 台下的应声惊天动地,董倩倩好在有着小学三年,大学三年的底子,不然只是这声喝,就已经倒了下去。 “你们想不想听倩倩的歌声?”沈孝天又问了一句,只是想缓解一下董倩倩的紧张情绪,他只觉得董倩倩已经很勇敢,自己当初上台的时候,要不是一个人的鼓励,这辈子怎么会有如此的风光,虽然现在的这种风光,他已经多少有些疲倦,可是他不能否认的是,自己对那人的鼓励,永远的铭记在心。 一幕电闪般的场景重现在沈孝天的脑海,永远的难以忘记。 “你现在需要的,是有个突破自我的机会。”那人年纪不大,打扮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只是一脸的郑重和真诚,让人觉得他说的话,每句都是很有分量,“木头,相信我,你一定能行。” 九十三节 未成曲调先有情 九十三节未成曲调先有情 沈孝天望着董倩倩的一张脸,好像那个纨绔子弟望着木头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就和木头一样,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现在走的路是不是正确的。 木头有些消瘦,胆怯的望着那个注定改变他一生的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那人露出真诚的笑容,“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喜欢!” “那我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师父。”那人淡淡道:“你也应该叫我师父,因为我可以教你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以让你得到无数人的尊敬,以后,你不会是木头,别人看到你的时候,只能对你敬而仰之。” 那人口气虽大,可是木头当时已经双目放光,他相信那个纨绔子弟,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并非在吹牛。 沈孝天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望了后台一眼,以前的木头已经变成了沈孝天,可是以前的师父呢?还是让人那么的难以捉摸! “倩倩,你不要紧张。”沈孝天微笑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一下,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 董倩倩放眼向台下望去,点点闪耀,闪的人心有些发慌,可是听着沈孝天和缓的声调,她多少镇静了下来,她又发现了沈孝天的另外一面。 “你叫什么?”沈孝天笑着问出了一句最简单的话。 “我叫不紧张。”董倩倩说完之后,台下一阵笑,董倩倩也笑了起来,“我叫董倩倩。”她说完这句话后,已经恢复了欢快活泼的个性,台下远远的见了,都是觉得这个小丫头前所未有的美丽。讨人喜爱。 “怎么义工还可以上台吗?”陈雷在台下很郁闷的问道。 他们是义工,有一张免费的椅子坐,已经觉得是很大地面子,回去的时候,那是吹嘘的本钱,可是同样都是义工,见到董倩倩竟然混到台上去站着的地步,那就是很郁闷的事情。人都一种攀比的心理,凭什么我吃窝头你吃馒头,你喝蜂蜜,我只能喝酱油的? “谁知道。”展飞也很不***,人家倒好,可以和大明星来了近距离接触,自己两个,只能来个两两相望。 “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陈雷突然低声的笑。笑地很神秘。 可是就算他笑的和达芬奇密***一样神秘,也被展飞很快的破解,“那还用说,能够上台的,肯定有点背景。说不定,说不定。。。。。。” 展飞看了一下周围,觉察到一些愤怒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不想因为痛快痛快嘴。被人痛痛快快的打一顿,“听歌吧,听歌吧。” “你最喜欢哪个歌星?”台上的沈孝天笑着问道。 “当然是你呀。”这个董倩倩倒是回答的快捷轻盈。 台下又是一阵笑,对于美女,众人还是宽容地,虽然美女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毕竟让大伙心情愉悦,若是s姐姐走上去。一样的回答,估计扔上去的砖头可以盖一栋别墅的。 “为什么?”沈孝天向台下做了一个洋洋得意的表情,又笑。 “因为你像张学友呀。”董倩倩忍不住地笑,台下恍然,转瞬大笑。 镜头切换到沈孝天的脸上,无奈的耸耸肩,做个鬼脸,眨了一下眼睛。自然又引起了台下粉丝的疯狂欢呼。自然,女粉丝很多。男地也不少!“倩倩,请问你为什么要参加信明慈善义工?”沈孝天一本正经的问道。 “因为,因为,”董倩倩想了半天,“因为可以帮助很多很多的人,我知道,这场慈善演唱会是为了贫困儿童,还有伤残人士举办的,我知道了之后,很感动,真的很感动,沈先生大人做大贡献,我们这些小人物作的贡献虽小,可是若论心意,应该也是不差的,但是能在沈先生的号召下,做这件事情,作为沈先生地粉丝,我们应该感觉到倍受鼓舞才对,因为我们拥护的,喜欢的是一个富有爱心,充满奉献的声音,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作为沈先生的歌迷,无疑是最幸福的。”小丫头不但有歌星的潜质,***家的本性,还有演员地天分,说到动情地时候,眼圈好像都有些发红,台下突然寂静了起来,竟然还有几个粉丝在抹眼泪。 “我想说的是,只要人人都奉献出一点爱,这个世界将变成美好地人间。”董倩倩突然弯腰鞠躬,“谢谢在场的所有朋友们的热心,我当然不能代表谁,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义工,可是我还是说这声谢谢,因为那些受到捐赠的人不能在场,他们肯定也希望有人帮他们说出这声谢谢,我的内心和他们一样,真的谢谢你们为世界带来了希望,让很多人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充满光明的。” 小丫头长长的一个鞠躬,半晌没有起身,沈孝天有些意外,又有些赞赏的望着她,轻轻的拍了一下巴掌,开始只是一声两声,转瞬变的极有节奏的,台下掌声先是淅淅沥沥的,转瞬暴雨狂风一般的响起,喝彩的声音已经此起彼伏,声可动天。 “沈孝天,我爱你。。。。。。” “董倩倩,我爱你。。。。。。” 沈孝天突然对着话筒大叫了一声,“朋友们,我爱你们,爱你们每一个人!”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送出去,极具穿透力,极富震撼力,更多的回应传了回来,声浪有如潮水般,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小丫头这才抬起头来,眼中隐含泪光,她开始说的多少有些客套,可是说到了后来,竟然有些真情在里面,面对着台下如此热情的观众,这时候她,内心激动夹杂着感动,她其实很感谢叶枫带自己来这里,来到这里,又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这种机会,这个晚上,她永世难忘! “倩倩说的很好。”方竹筠在台后笑着,眼中也有泪光。 叶枫笑笑,“她说的很不错,最少很***。” “叶枫,这就是你的不对,”方竹筠多少有些不满,“对于这种事情,我们更多的应该是鼓励,如果你仅仅是因为她说的***,就否决了她的真心,那我觉得,这对她,很不公平,她有能力调动大家的同情心,她努力的去做,这已经是很值得大众去称道的事情,这个世界有很多种人,有的和倩倩一样,有的和你一样,还有的,就是一味的谩骂讥讽,怀疑否定,这样的人,我不喜欢。” 叶枫苦笑摆手,“我当然没有否定倩倩所做的一切,不然我也不会安排这个机会让她上台,但是你要知道的一点是,这种***并不能长久,小丫头的个性,也不见得是个长久的性子,我现在只是在想,她能坚持多久?” 方竹筠才要说什么,突然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不由苦笑,“糟糕,王强在场外到处找我们呢。” 叶枫也才记起这个约会,不由好笑,“让他找吧,说不定他能看到倩倩,对了,这种场合,最好不要开手机,因为可能会影响舞台的效果和信号。” “就你知道的多。”方竹筠白了他一眼,想了一下,还是关了手机,“看来只能有空再和他说一声抱歉。” 台下已经掌声再次响起,沈孝天已经介绍道:“现在***休息一下,请董倩倩小姐为大家献上一曲天路,希望大家能喜欢。” “啊?”董倩倩有些发慌,“不是你和我一起唱?” 沈孝天指指嗓子,指指董倩倩,笑了下,含意万千,转瞬消失不见,董倩倩一直以为镇定了下来,可是当沈孝天退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镇静不过是沈孝天给的,他一退下舞台,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这里,只觉得孤独惊惶潮水般的涌了过来,音乐随着惊惶袭击了过来,虽然很舒缓,很让人宁静,可是董倩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句歌词都是不能记起! 她没有失声,但是却已经失忆,汗水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想要抓起一丝记忆,却如竹篮打水,徒劳无功。 音乐已经过了前奏,董倩倩站在那里,几乎急的哭了出来,台下议论的声音渐渐弥漫,嘲笑的声音蔓延了过来,方竹筠有些焦急,“叶枫?” 扭头的功夫,才发现叶枫已经不见,陡然间台上一片静寂,音乐声突然消失不见,一个悠扬的曲调蓦然拔出,有如一条银丝抛向了天空,明亮中带有炫目,又仿佛天籁传来的声响,悠扬中带有清心,音乐很快的压住了议论,压住了嘲笑,压住了不解和讽刺,一个年轻人已经走上台来,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萨克斯管,竟然吹出了极不普通的声音! 仿佛一片祥云飞过了蓝天,好像一道霞光闪过了天际,有如让你面向青青的牧场,洁白的云,蔚蓝的天,董倩倩记忆突然恢复了过来,看到叶枫的那一刻,她的一颗心也已经宁静十分,一个甜美声音又有着十分渲染的声音传遍了体育场馆,回荡在每个人心中!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看到神鹰披着那霞光,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 那一刻,观众陶醉在音乐中,忘却自我,董倩倩沉浸在音乐中,神采飞扬! 九十四节 谣言四起 九十四节谣言四起 叶枫星期一来到公司的时候,神清气***,只不过看到沈阳,有如见鬼一样吓了一跳,“沈总?” 沈阳脸色有些发青,眼珠子有些发蓝,嘴唇有些发白,望到了叶枫,眨眨眼睛,可能想挤出两滴眼泪,只不过眼睛有些发***,咧嘴笑了笑,仿佛千年古尸一般,“叶总,来的早呀。” “不早了,”叶枫看了下时间,“这个双休真的有些累。” “是有点累。”沈阳深有同感,“叶总,我把你给我的客户资料,逐一的咨询了过去,两天只不过睡了几个小时。” 叶枫有些不解,“你不休息有情可原,可是这两天别人要休息的,你搞的这个样子,讨我同情吗?” “啊?”沈阳有些发呆,发现这个叶总一点都不傻,想要骗他工分真的有些困难,“叶总说的没错,不过毕竟也有和我一样的嘛。” 叶枫笑笑,只是问,“这两天有什么效果没有?” “那个,”沈阳沉吟了一下,“当然,现在还是看不出什么效果,我们还是在联系。。。。。。。” “那就是没有效果了?”叶枫坐到了老板椅上,只能摇头。 沈阳有些惭愧,“叶总,事实并非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已经很尽力了。” 叶枫弯腰打开了电脑电源,望了沈阳一眼,“沈总,你的辛苦,我知道的。” 常言说的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沈阳听到叶枫的一句话。泪水差点掉了出来,喏喏的还没有说话,叶枫已经笑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电话打了,功夫肯定不会白费,据我推测,今天就会有一半的回访电话回来。” “叶总,你根据什么推测?”沈阳很有些佩服叶枫。叶总做事看起来懒散,不急不缓地,却是很有效率,这可能就是应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道理。 “我是根据气象预报推测的。”叶枫笑着摆摆手,“先工作,有事一会说。” “哦,”沈阳点点头。才一转身,吓了叫了一声,“你是哪位?” 叶枫抬头一看,也好像吓了一跳,“小董?” “叶总。我这样的你都看的出来?”董倩倩摘下了风帽墨镜,看起来很有些钦佩。 沈阳这才发现眼前包的和木乃伊一样的,竟然是董倩倩,忍不住有些奇怪。“你有病?” “你才有呢。”董倩倩有些不满,“怎么说话呢?” “我是问你这两天感冒了?”沈阳说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鼻塞,这两天他真地前所未有的努力,他甚至都已经打听到所有客户的二表舅的电话,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对于这条,沈阳三年名企的经验。背的很熟悉。 “你才感冒了呢。”听起来好像很关心的样子,董倩倩却觉得很别扭,“我比任何时候都健康呢。” “你不感冒,打扮地和非典病人似的?”沈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她真的病的不轻,不但一身灰色的风衣,像那个装在套子里面地人,整个造型完全是个别里科夫。沈阳甚至想问问。你没有打一把伞过来? “你今天吃枪药了?”董倩倩***化成了郁闷,自从昨晚的演唱会后。她就一直处在很***的状态,叶枫和方竹筠送她回家,她才发现一直关了手机,不过那也好,那些狐朋狗友看到自己能在舞台上高歌一曲,还不是以为自己在做发梦,不关机,她们恐怕神经病一样的,晚上就会打电话过来咨询一切地一切,董倩倩没有办法解释,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宛如梦中!董倩倩大清早的就穿着这身出门,戴上了夏天才戴的墨镜,又怕别人都是dna专家,通过自己一头秀发认出董倩倩这个人,索性戴个帽子,这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有惊无险的来到公司,看到别人的目光,董倩倩不认为自己打扮的怪异,只是认为他们在寻找一颗冉冉升起地明星,她董倩倩,现在也算是个名人吧?只是昨天晚上,还有今天路上,她一直都在琢磨个问题,叶总怎么会吹萨克斯管,还有点音乐细胞,实在让人意想不到,自己以前以为他只会吹牛呢,只不过昨天一曲吹出,绝对比专业还专业,酷毙了,可是他只是吹了一曲就走下台去,不然二人联手,还不把沈孝天的风头盖过去? 沈孝天不知道她这种喧宾夺主的念头,不然多半会把叶枫的萨克斯管拿过来,重重的敲醒董倩倩,做人,不能***到你这样子的。 沈孝天的本家沈阳摇摇头,也想找个管子敲敲董倩倩的头,感觉董倩倩表现地地像痰盂,不吐一口对不起她,虽然深秋的天气不算太热,可是他看着董倩倩,就觉得有些发热。 “叶总,我去做事。”沈阳打了个招呼,回到了座位上,发热变成了发愁,不知道那些单子怎么处理。 “叶总,我做什么?”董倩倩终于***下了风衣,觉得办公室地空气不算流畅。 “你?去把卫生打扫一下吧。”叶枫看着她的装扮,也有些头痛。 “又是打扫卫生?”董倩倩有些不满,“你请的是秘书?还是打扫卫生的大妈呢?”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叶枫苦口婆心的劝道:“倩倩,我发现你现在离成功只差一个必要的条件?” “什么条件?”董倩倩迫不及待的问道,她现在终于知道,叶总不是个普通人,要不老爸怎么让自己跟他混,可是他为什么在这个小公司当个小老总,这是让她十分不解的事情。 “你就缺乏一个坚持,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的热度。”叶枫缓缓道:“你现在难道还不明白,我让你打扫卫生不是目的?” “明白了,你让我坚持打扫卫生才是目的?”董倩倩恍然大悟。 “嗯。”叶枫点点头,“董秘书,你这么聪明,我很高兴。” 看着董倩倩兴高采烈的拿着扫把开始了工作,沈阳有些无语,只能嘟囔一句,有病。 期间***臣和张小娟又走了进来,董倩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认识我是谁不?” 张小娟对沈孝天还不如对沈阳熟悉,只能摇头,“倩倩,没病吧?” ***臣对沈孝天还不如对猪肉价格关心,当然也不知道董倩倩昨晚的风光,摇摇头,“我不认识你是谁。可是我知道你是谁。” 董倩倩得到两个郁闷的想撞墙的答案,又看到叶总有些责备鼓励的目光,摇摇头,暗自嘀咕,这个公司,除了叶总,都是怪物。 叶枫打开了电脑,却没有打开什么麻将游戏,只是到了一个很火的商业在线网站,看到一个已经被讨论到如火如荼的帖子,嘴角一丝笑。 帖子的标题很有煽动性,开荒者,你拿什么去和对手竞争? 开帖子的马甲叫做开荒者的老员工,当然这不是撒谎,叶枫觉得自己很诚实,自己本来就是开荒者的老员工,自己是个好孩子,就算穿上马甲都是不会掩盖住自己拉风的身份。 帖子自叙中,隐讳的表达了所有员工对于开荒者近状的不满,开荒者自从被华天集团收购后,员工的待遇一天差过一天,人心惶惶的自寻出路,开头语完成后,后面详细的把开荒者最近的一单竞标内幕大白于天下,帝京小区的三家报价分门别类的详细列出,最后得出了戈民辉***求荣的结论,开荒者,现在甚至沦落到和开拓者那种小公司竞争的地步,实在让开荒者的老员工心寒,叶枫看到这里的时候,笑了笑,喝了口热茶,暖暖被戈民辉冷却的一颗心。 帖子的大致内容就是这样,叶枫又看了一遍,知道文采不行,只不过知道这又不是作文大赛,文采不行,才代表员工的真实反应,文采如果太好了,难免有做枪的嫌疑,看着那个帖子被讨论的热的发红,红的发烫,叶枫嘴角一丝微笑,好像看到了戈民辉的那张脸,想了一下,本来想转发给戈民辉一份,可是又觉得,倒不着急让他知晓,他知道的越晚,效果就会越好。 只不过他还是把这个帖子的转发了数十份,收邮件的地址当然都是开荒者正在联系的客户,他倒不怕别人追踪出他的下落,虽然转发的是事实,但是为求稳妥,他也采用了三层代理,恐怕就算凯文.米特尼克要找到他的位置,也要费一番功夫,不过米特尼克出马,找到他叶枫,也是无济于事,奈何不了他的,第一,这是个事实,就算去查,丢脸的只有开荒者,第二,开荒者请不到米特尼克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出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开荒者现在多半要像个小媳妇见公婆一样的,遮遮掩掩的,怎么会张扬? 九十五节 暗箱操作 九十五节暗箱操作 戈民辉做了让叶枫这个老员工心寒的事情,叶枫也就做了一件让戈民辉哑巴吃黄连的事情,二人难兄难弟,半斤八两,倒也应该算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 打开了行情***易软件,叶枫闭着眼睛都知道结果,招呼了一声,“都过来一下,董秘书,你继续工作。” 董倩倩拿着扫把,没有了哈里波特大战修真者的心情,嘟囔了一句,继续工作。 沈阳,***臣,张小娟都凑了过来,不知道叶总有什么事情发布,不过看到他的电脑屏幕,心中隐约有一丝***。 “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这段时间,我们公司虽然一单没有做成,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们的。” 叶枫一句话说出来,想撞墙的就有两个! “因为我知道,责任在我,”叶枫后一句话又挽回了两个人的生命,“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在我这投资点钱炒股,好在还赚了一点,虽然你们没有给公司创造效益,但我也不能拿这些钱给你们发工资的,是不是?” 众人虽然觉得,你本来就不应该拿炒股赚的钱给我们发工资的,那和我们自己开公司有什么区别?你这个老总想要马儿跑,可是又不给它吃草,那是不行的,可是还是一个劲的点头,叶总明鉴,叶总英明。 叶枫知道这种空头人情做多了,难免会有物极必反的效果,所以还是觉得应该给他们点甜头,“最近嘛,我准备把资金抽出来,所以想要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沈阳认真的琢磨着叶枫的意思,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叶总,为什么要把资金抽出来,还有,我们现在,现在赚了吧?” 叶枫打开资金页面,“入股的时候,资金一共是一百四十八万零八千,现在呢。是六百一十二万多点零头,大约每人入股的资金,***了四倍吧,小王,你怎么了?”看着***臣脸色铁青,叶枫有些奇怪。 “没什么,”***臣摇摇头,心中后悔地刀割一样。nnd,当时就是犹豫了一下,少给了两千,现在就少了六千,六百一十二万。这怎么花的完? “叶总,这走势很好呀,不用撤资的。”沈阳流着口水,自己的二十万。四倍就是八十万,再加上手头的积蓄,也算非正式的跨进百万富翁的行列。 “是呀,叶总,我们不着急用钱的。”张小娟一算,五千变两万,后悔没有多拿点***钱进来,开始以为这是传销。头儿卷了钱,就会溜之大吉,只不过头儿买地所有股票她都知道,也发现这是货真价实的赚钱,反倒不想太早的抽出资金,这个下蛋的母鸡,现在宰了,实在有点可惜。 “可是我急着用钱呀。”叶枫笑笑。“我不准备炒股了。赚钱的速度实在有点慢,开拓者要发展成能和金迪抗衡的企业。这种赚钱速度,三年也赶不上的。” “啊?”沈阳觉得叶总被董倩倩传染了禽流感,不然怎么口气这么大,“三年追赶上金迪?那个叶总,我觉得我们能追赶上开荒者,那已经是很不错的买卖,这个一个月地功夫,资金翻了四倍,叶总,这个赚钱速度,不算慢的。” “事情是这样的,”叶枫缓缓道:“以前资金的运作是对你们完全公开,透明***作,我买了什么,你们都会知道,可是从今天开始,我的资金转为暗箱***作,现在你们可以把所有地资金抽回去,扣除我们协议的费用,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账目还要算清的,当然你们也可以继续投资,但是那个风险,我可以明确的说,还是很大地,能不能保本,还很难说,而且在一个月之内,我不会对你们说任何资金的使用情况,你们自己考虑一下,撤资的和我说一声就行。” “就那几千块,撤什么。”***臣第一个表态,“我坚决的拥护叶总,叶总,能不能追加点资金?” “我也想加点资金,”张小娟随声附和,“放在银行中,还不如放在叶总手上放心。”沈阳有些晕,本来想抽出点资金,现在看起来有叛变的嫌疑,叶总做别的不见得行,做传销去,肯定有蛊惑人心的手段,“那我也加点?” “当然可以,”叶枫笑笑,“加多少都可以,反正最后赚了亏了,我都可以让你们看看***易明细。” 三人听到这话,多少有些放心,沈阳又问了一句,“叶总,你不买股票了,准备买什么。” 他心中只是想着老马的一句话,利润超过百分之三百地,都可以让人铤而走险,这个叶总,百分之四百的利润,竟然还不知足,难道非要玩军火,搞***的才算赚钱? “哦,最近大豆好像要***了,铜也不错。”叶枫淡淡的笑,“我准备买一点。” 叶枫的一句话让沈阳的心放到肚子里面,可是又多少让他有些疑惑,还不等发问,电话铃已经响了起来,“做事去吧,追加资金的事情,沈总处理。”叶枫摆摆手,众人做猢狲散。 沈阳回到座位,拿起电话,“你好,这是开拓者,我是沈阳,请问你是?” 他只是接听了两句,脸上突然冒出欣喜若狂的神色,连连点头,“好,好,我知道,长春小区是吧?我马上把方案报价给你发过去。” 他电话才放下,就已经望向了叶枫,“叶总,客户打电话过来问报价了。” 叶枫不等回答,***臣那面也拿起了电话,“喂,你好,我是***臣。。。。。。” ***臣放下电话,竟然也是喜气洋洋,有如中了***一样,“叶总,来客了。” “来客了,你就接吧。”叶枫笑笑。 开拓者自从创建以来,电话从来没有如此地忙碌过,***臣地放下,沈阳的又响起,二人如同救火人员一样,恨不得再装几部电话,叶枫望着二人地忙碌,只是在想,开拓者公司小,人员配备本来就不足,走了吴虹这个反骨仔,沈阳和***臣两个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销售人手已经严重短缺,看来还要招人才行。 想到这里的叶枫,有些摇头,自己难道真的准备在这里呆下去?想到招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许舒婷,不知道她在忙碌些什么,叶枫心中有些苦笑,许总,其实你大错特错了,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必须要走一个,我倒宁愿这个人是我的,你的公司,你父亲的心血,就应该你来打理,只不过希望这一次后,能够有所起色,不过戈民辉呢?叶枫想到了这个人,嘴角忍不住又浮出了一丝微笑,这种人,教训就要来顿让他焦头烂额的,不痛不痒的他不会明白道理,接了帝京小区的单子之后,他们的公司算得上元气大伤,只不过再是慢慢的放血,民心惶惶的,如此用不了多久,他们公司恐怕不想招人,只想裁人的。 男人都是希望身边有个做饭的,远方有个思念的,戈民辉这几天并不知道远方的叶枫在想念着自己,中午到了,也没有人做饭,只要叫了份盒饭,边吃边思考。 情人间想念的时间很多,仇敌这点和情人比较想像,他们总是在想着如何击败对手,可是这次戈民辉没有想念叶枫,他已经无暇顾及叶枫。 叶枫的声东击西策略很成功,叶枫也很明白,戈民辉是闲的无事可做,这才找他的麻烦,所以叶枫就给戈民辉找些事情来作,戈民辉隐约的知道自己中了叶枫的圈套,可是他已经无力自拔。 帝京小区已经开工在即,可是就算开荒者扫地的大妈都已经知道,开荒者这次是赔本赚吆喝的,戈民辉周末开了一次全体员工动员大会,又把帝京的前景和明星广告效应说了一遍,可是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说服不了自己,股东要看业绩收益的,不是看你给他们绘制的空中楼阁的,在华天集团中,戈家是最大的股东,但是不代表能够一切说了算,戈民辉这次被叶枫的一举一动冲晕了头脑,中了圈套,偏偏叶枫做的很绝,就连借口都没有给他留下,如果叶枫报价比戈民辉还低的话,戈民辉还可以向股东有个推搪,但是就算叶枫的那种烂公司,都比开荒者高出几百万的报价,这一点,很难让戈民辉向股东解释是为什么自己公司报价这么的低廉! 责任必须要有人承担,戈民辉心思转动,不要说董事会那面会有人***,就算家族里面,对自己不满的也很多,想要取代自己在这里的位置的有几个,进而想取代自己在家族中长子地位的,更是数不胜数。 可是这次开刀的对象是谁?戈民辉犹豫不决,一个当然是陈方,另外一个就是方竹筠,他们当然都没有错,戈民辉也知道,三军未动,折损大将,无疑是打击士气的事情,可是丢卒保帅的事情也算是迫不得已,戈民辉***双料博士,别的可能不清楚,但是知道一点的是,保谁不如保自己,任何人的价值相对自己的地位而言,那都算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九十六节 不白之冤 九十六节不白之冤 房门响了几下,戈民辉抬起头来,望见一张胖脸,心中一阵厌恶。 “进来。”戈民辉放下饭盒,看起来胃口不算太好。 陈胖子几乎想把自己压扁了再进来,面对着戈民辉灼灼的目光,他心中没底,他其实很累,也很辛苦,家里一个老婆,外边一个情人,看起来虽然风光,但是这个工作万一丢掉,重新来过,那也是很辛苦的事情,为什么男人都是这么难做,陈胖子有些感慨。 “戈总,吃饭呢?”陈胖子额头油光光的一片,好像是汗水掺和着油脂。 “嗯。”戈民辉无意和他废话,直接问道:“这几天的销售业绩怎么样?帝京虽然要做,但是别的绝对不能放下。” 戈民辉现在对于帝京无话可说,能够交给董事会看的,只有最近的销售业绩。 陈胖子脸色有些难看,“戈总,因为帝京的原因,我们公司的大部分单子,都有些情况不好。” “你这是什么话?”戈民辉拍案而起,“我们做了帝京的单子,应该引起轰动才对,他们更应该相信我们的实力,选择我们才对。” “戈总,你听我说。”陈胖子急急的解释。 “我不想听过程,我要看的是结果,”戈民辉敲着桌子,“我只是问你,这一个月能不能做下一千万的业务?” 陈胖子愕然,“戈总,这怎么可能?” “我们明年的目标是八千万的销售额,而我查了一下销售业绩,发现年前年后的几个月,基本不会有什么业务,现在是今年最后出成绩的几个月。这个时候不抓紧,你这个销售总监认为什么时候抓紧?”戈民辉看着陈胖子就觉得不顺眼,觉得他就应该是替罪羊,前提是方竹筠如果对他好一点脸色的话。 方竹筠是不错,可是总是吊着戈民辉地胃口,让他看也看饱了,这就像一个狐狸,总是望着葡萄架上的葡萄。不管甜的酸的,总是流口水,也是慢慢的不会再渴的,他戈民辉如果要女人,比方竹筠出色的还不有的是,戈民辉忿忿然,又给陈胖子定个高一点地任务,以进为退。一千万是有点难度,不过六七百万,按照最近的情况,应该不算太难。 “最近我们的客户大批的出现了问题。”陈胖子脸色有些发青,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戈总,我正在努力的挽回。” “你说什么?”戈民辉脸色微变,“出现什么问题,怎么会出现问题?” 陈胖子如果不是顾忌这份工作。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戈总,心想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些都是你的原因,让我们下属来抗,只不过这种念头只能在心中转转,为了保全这份工作,他还是尽量说地委婉一些,“戈总。我不知道谁把我们在帝京小区竞标的低价报价,告诉给我们的客户,他们都已经回复,要不按照那个报价来做,不然免谈。” 戈民辉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陈胖子尽量和戈民辉竞争着脸上的悲痛,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递给了戈民辉一份文件。“戈总。你看看这个我们客户地联系名单,最近三天内。根据我的消息,不但不和我们合作,竟然有三家和开拓者签约,总共的金额达到九十七万。” “你说什么?”戈民辉吃惊的只记得这么一句,伸手接过名单,看了几眼,脸色阴晴不定,陈胖子也是望着祖上牌位地表情,不能表示什么愉悦,不然很容易被人棒打,“戈总,我在尽力的联系客户,希望能够补救,可是帝京的报价,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戈民辉突然一声冷笑,“陈总,你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陈胖子眨着眼睛,疑惑不解,其实心知肚明,他就在等着戈民辉发问。 “我们帝京的报价被泄漏,这件事一定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所为,”看着陈胖子想说什么,戈民辉一挥手,“我现在就怀疑是叶枫那小子做的。” “哦。”陈胖子其实也有这种看法,只不过上次叶枫来找他喝过咖啡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总是感觉到见了叶枫后,就像见了个死老鼠一样,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舒服,后来虽然没有再次联系,却也一直避免提及这个人,但是内心总有些不安,觉得这家伙是个随时会爆炸地遥控炸弹。 “我最近才知道,原来叶枫以前在开荒者做过事?”戈民辉只恨才知道这点,以前见面没有提及这个,实在是损失。“啊,是呀,他这个人,”陈胖子看了一下戈民辉,决定还是顺着他的语气来说好一些,“很懒惰,不做事,来到开荒者两个月,一单都没有做成,我看他不顺眼,炒了他的鱿鱼,没有想到再见到他的时候,竟然做了开拓者的经理,实在让人奇怪。” “我也奇怪这点,他是何德何能,能坐上总经理的座位?”戈民辉感慨总经理不值钱的时候,有些疑惑,他虽然是双料博士,但是若论勾心斗角,无疑还是小学没有毕业,他甚至没有调查过叶枫一下,更不知道他和许舒婷的关系,“可是这样地一个人,”戈民辉语气顿了一下,“你还和他联系?” 陈胖子心中剧烈地跳动一下,想起了喝咖啡的事情,胃里有些不舒服,“我炒了他地鱿鱼,戈总,不用问,他肯定是会恨我的。” “哦,可是他不会恨方副总监的。”戈民辉冷冷的笑。 “戈总,你说什么?”陈胖子故作惊讶,心中得意的笑。 “我一直以为有容人之量,有识人之明,没有想到,”戈民辉冷冷的笑,握着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可惜手劲不足,不能捏碎增加心中的愤怒效果,“可是却没有想到提拔出一个商业卧底!” “啊,戈总,你是说?”陈胖子一脸的不信。 “陈总监,你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戈民辉头一回觉得陈胖子不是那么的讨厌,“我们的客户不和我们做生意,还是有情可原,但为什么找的都是开拓者,也就是叶枫那小子?这里电子厂比他们强的很多!” “是呀,是呀。”陈胖子连连点头,“我也奇怪这点。” “虽然标底都已经知道,但是我们帝京的详细报价叶枫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客户开拓者怎么会知道?”戈民辉忿忿说道,霍然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内线,“方副总监,麻烦你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方竹筠已经敲门进来,“戈总,什么事?” 戈民辉竭力装成平静的样子,把陈胖子的那张纸递给了方竹筠,“不知道方副总监对于这个,有什么解释?” 方竹筠有些奇怪,接过了那张纸,看了一眼,更加的诧异,“解释什么,这不是我们目前联系的客户名单吗?不过我最近主要负责帝京的项目,这个已经移交给陈总处理了。” “可是现在这些资料已经泄漏了出去,”戈民辉淡淡道:“我们这几天发现,这些业务都已被抢,而且接手人就是叶枫。” “叶枫?这和叶枫。。。。。。”方竹筠听到这里,突然脸色变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戈总,你是说我们的客户最近被开拓者抢走了?” “不错,”戈民辉盯着方竹筠,“他们抢走我们的客户不稀奇,只不过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客户名单?” 方竹筠脸色有些发白,“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戈民辉本来身子前探,好像个捕捉猎物的豹子,听到这话,反倒把身子深深的陷回到沙发中,双手支起,看了一眼陈胖子。 陈方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这个时候要自己出头的,“方副总监这么聪明,几个月的功夫就坐到这个位置,难道还不明白戈总的意思?” “陈总,你又是什么意思?”方竹筠脸色苍白不过是一刹那,转瞬正常,因为她问心无愧,“我坐上副总监的位置,是戈总的提拔,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戈总的用人?” 陈胖子一怔,看了一眼戈民辉。 “这个,小方,不要激动。”戈民辉先把职称降了下来,其实在他心目,还是希望方竹筠表现的低调一些,她有权说自己是冤枉的,她有权让自己心软,只要她说说好话,对自己客气一些,自己肯定会相信她的,自己要让她知道,虽然叶枫在利用她,可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站在她的身边,永远的支持她。 戈民辉甚至在想像,经过了这场波折,说不定方竹筠会发现自己的好,选择自己,可是不等他继续想下去,方竹筠就已经硬邦邦的说道:“这件事和我无关,我可以随便戈总怎么查,或者是去报案,只要找到一丝我泄漏的证据,完全可以按照公司的章程进行处罚,戈总,我还有事,要去忙了。” ‘嘭’的一声门响,方竹筠走了出去,留下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陈胖子神色有些异样,戈民辉脸色阴沉,不知道想着什么。 九十七节 逍遥三笑散 九十七节逍遥三笑散 方竹筠回到住所的时候,心境已经平和了很多。 她路上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过影片一样,反复琢磨,帝京的资料,为了避嫌,自己并没有拿回到住所,更没有在卧房的电脑中保存,可是公司的客户资料,她在电脑中还是保留了一份,开拓者能够取得开荒者的客户资源,难道真的是从自己手中泄漏出去的? 方竹筠想到这里,有些失落,却没有什么愤怒,真的是叶枫偷去的,她会怎么办?方竹筠想了很久,还是摇摇头,她给了自己一个答案,那就是,不知道! 打开了房门,叶枫竟然先一步回来,坐在那里夜游神一样,邓莎照例的不在,方竹筠有些心动,知道叶枫最近,很少深夜再出去,他好像已经换了一种生活方式,他这样的男人,下班就回的,算不算是标准的好男人? 女人都是这么奇怪,老公在家的时候,会抱怨他的无能不知道出外赚钱养家,老公不在的时候,就会担心他的花心朝三暮四,方竹筠却只觉得,叶枫深夜不归的时候,她只有担心。 “吃饭了吗?”方竹筠顺手打开了屋灯,“这么省电?” “没有,等你回来呢。”叶枫随口说了一句。 “哦,什么事?”方竹筠笑笑。 “和你说件事情,关于你们公司的。”叶枫望着方竹筠,并没有什么犹豫,“你现在可能已经知道了,最近我的公司,已经抢了你们公司的不少单子。” 方竹筠愣在那里,“你要和我说什么?” 她的心中有些忐忑,本来还在犹豫是否和叶枫提及这件事情。万一偷资料的事情真的是叶枫做地,他会不会觉得内疚,不辞而别,虽然窃取客户资料的确有些不妥,可是这好像算不了什么大事,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叶枫竟然主动提及这个事情。 “其实我这也是自卫反击,”叶枫做个无辜的表情。“你愿意听我的解释?” “当然愿意,”方竹筠坐了下来,“我只怕你不说,叶枫,很多事情,我觉得,两个人知道,可能会更好一些。” “你保证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叶枫若有深意。 方竹筠心中‘咯噔’一下,只是想,莫非那些资料,真的是他从我那里偷去的,那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引咎辞职地,眼眸一霎不霎的盯着叶枫,方竹筠一字字道:“我保证不生气,叶枫。不过前提是,你对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很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叶枫望着她有些***的目光,知道她有所指,只是笑笑,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来说自己以前的事情,他现在头脑一天比一天的清晰,好像原始社会在向***主义过渡一样。开始的时候,打个石器都很不容易,后来历史地车轮不断的滚进,想要阻挡都是有些困难。 既然阻挡不了历史车轮,叶枫就选择了躲避,但是他见到沈孝天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他认识。那是木头。和木头的一些接触电闪般的出现在脑海,不容他拒绝。他认出木头并没有痛苦,因为他记得木头真地是他的徒弟,他没有想到过,以前那么木讷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成为家喻户晓的沈孝天,可是他不再想做木头地师父,沈孝天虽然不知道这点,却显然很配合他的举动,或许在木头的记忆中,师父永远还是师父,可是叶枫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 “你还记得上次戈民辉开的酒会?”叶枫早就想好了措辞,戈民辉当然不会说他的好话,所以他也给戈民辉准备了一盆污水,更何况这次,叶枫觉得,自己并不理屈,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一耳光,还把右脸凑过去的人,他觉得如果主真的那么说,那就不难解释世上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嚣张可恶地面孔,他几年前肯定不是主希望的那种人,现在也不是! “当然记得,”方竹筠有些奇怪,脸上又有些红晕,仿佛当初喝了那口红酒,还在心中发酵,***子久了,回忆只有更加的香醇,“你怎么突然提起了那件事情?” “那天过后,戈民辉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一直都有成见,”叶枫表情很无辜,如果戈民辉见到,多半会拿个手雷塞到他嘴中,“上次投标帝京小区,去见铭天集团的董总的时候,你也见到了,他明明到了预约的时间,却赖着不走,显然是在给我难堪,后来我们两个去董总家喝茶,他又是,唉,不说也罢,”叶枫采用春秋笔法,消消减减,又如独孤九剑,虚虚实实,最后问了一句,“竹筠,你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反感,我可没有得罪他,就算去了,都只是喝白开水给他省钱的,他准备的酒,我一杯都没有喝。” 方竹筠嘴角一丝笑意,“我怎么知道,或许就是因为你没有喝酒,所以才让他反感。”其实她是知道戈民辉为什么对叶枫反感地,可是她只怕助长了叶枫骄傲地心,又怕叶枫会误解她和戈民辉的关系,索性当作不知道地样子,只是一颗心却是甜蜜的,又有些觉得叶枫是在装糊涂。 “对了,怎么从单子扯到戈民辉身上了?”二人沉寂了一会,方竹筠终于打破了沉默。 “哦,你听我慢慢解释,千万不要生气,”叶枫倒是不急不缓,“自从我从董总家回到公司后的几天,本来以为眼不见为静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们公司有一个叫吴虹的被他收买,成天把我们公司的机密送给戈民辉。” “你说什么?”方竹筠霍然站起,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信我?”叶枫有些无奈,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我想想,”方竹筠心思飞转,又坐了下来,“后来呢?” “后来他的手法极其恶劣,知道我们公司的客户,又从我们公司抢了两单过去,”叶枫有些无奈,“我向来觉得要公平竞争的,也不想和别人起是非,可是看到他这样卑鄙,忍不住想要反击。” “于是你也抢了我们的单子。”方竹筠有些恍然,又有些痛恨,当然这里她恨的是戈民辉,如果不是叶枫说的,她还不知道有这种内幕,更不知道戈民辉道貌岸然的双料博士,也会做这种事情。 “那个,我知道有些不妥,也知道,多半会牵连你。”叶枫有些苦笑,“可是我。。。。。。” “叶枫,这不关你的事情,他不对在先,”方竹筠截断了他的道歉,“那开荒者的资料你从谁手中得到的?”看到叶枫不答,方竹筠摆摆手,“其实如果你早对我说,我可能真的会把资料***给你。” 叶枫暴汗,“竹筠,一想到可能会把你牵扯进来,我就觉得很有些惭愧,可是到底谁告诉我的资料,我真的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资料绝对不是出自你手。” “我相信你,叶枫,”方竹筠握住了叶枫的手,紧紧的,“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叶枫握着方竹筠的手,心中有些感动,他说的全是事实,虽然戈民辉听到,可能会大骂诬蔑,他这么说,多少有些利用方竹筠同情心的地方,他不想失去方竹筠这个朋友,也不想她心中有隔阂,他有些愧对方竹筠的信任,可是方竹筠有句话说的没错,他叶枫无论什么时候,就算用点手段,也不会伤害这么个信任自己的女人! “事情原来是这样,”方竹筠犹豫了一下,“我去问戈民辉。” “你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叶枫拉住方竹筠的手,“竹筠,事情过去了就算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被拉下水了,他们今天就在质疑是我泄漏的资料,如今看来,我不会承认,可是也没有否认的必要。”方竹筠神色有些失望,“我本来以为戈民辉能带领公司上了一个新台阶,也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尽心尽力的完成帝京小区的项目,现在看来。。。。。。。” “竹筠,你放心,我相信这个世上,清白的始终会是清白,”叶枫尽量把自己的深意发挥的和***三笑散一样,不着痕迹,“你不用想的太多,所有的事情,和你无关,我只是和你说清楚,我们之间,当然不要有什么隔阂,是不是?” 他说的本来没有什么深意,方竹筠却是挖掘出了深意,垂下头来,低声道:“叶枫,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我发现,有你在身边,其实就算有困难,也很容易渡过的。” 叶枫握着方竹筠的手,一时倒也不敢松开,“竹筠,好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哪有那么容易。”方竹筠抬起头来,脸上更增娇艳,“只不过我开始觉得这件事很严重,现在想想,倒也没有什么,休息什么,还没有吃饭呢。” 叶枫尴尬的笑笑,和方竹筠一样,都觉得心情畅快了很多。 九十八节 意料之中 九十八节意料之中 方竹筠再次来到公司的时候,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容易,叶枫的安慰只不过是安慰,事态好像更加严重了一些。 所有的开荒者的员工,看待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甚至比上次自己手术复出后,眼神更加的怪异。 上次是因为风言叶枫订婚,自己同居惨被抛弃,这次呢?方竹筠其实不用想,也是知道的,无非是自己还是被叶枫利用,或者是直接和叶枫同谋,窃取了公司的机密资料,只是从所有销售人员愤恨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个流言对他们的伤害有多大,可是谁有知道,被伤害的是这个置身漩涡的无辜女人? 方竹筠终于明白三人成虎的威力,也是深感无奈,她已经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子,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辞职,她如果辞职的话,这辈子都要背上这个黑锅,抬不起头来! 可是不辞职,又能如何?她不会怪叶枫的手段,如果当初不是她留下叶枫,或许以后没有这么多的波折发生,她现在多半已经成为了销售总监,顺风顺水的女强人,因为戈民辉已经向她多次暗示,她的能力要比陈方强很多,只要努力,销售总监的这个位置迟早是她的,但是她不后悔!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戈民辉,叶枫不过是反击而已,但是开荒者又有哪个知道这点,她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赵丹远处看到了方竹筠,本来想过来说些什么,只是畏惧的望了四周一眼,竟然也是不敢上前,方竹筠看到眼中,感觉到自己的孤单。但是没有一丝责怪赵丹的意思,她实在太在意,也太需要这份工作,她家里全部依赖着她的那一份工资,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心中有些无奈的打开了电脑,她一天不辞职,就还要工作一天,她工作为了什么。或者就是等待被炒鱿鱼吧,方竹筠有些苦笑,随手收了一下邮件,突然动作有些僵硬,望着一个标题发呆了半刻,开拓者总经理的卑鄙嘴脸! 开拓者总经理?方竹筠飞快地点开邮件,那不是叶枫的公司,怎么会发到自己的信箱中?难道是同事觉得自己被打击的不够。再来一次雪上加霜?发信人是匿名,方竹筠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打开邮件,首先是一则都市娱乐报的报道,那里把叶枫吹嘘成名人名言。供人缅怀铭刻的,还说最近投标不成,是因为被恶意打压的结果,失败不是叶枫的原因。 方竹筠并不知道叶枫和贾大空。贾大空和都市娱乐报地关系,只是觉得这个贾记者好像有点言过其实,不过还算不错。 着急把新闻向下翻下去的时候,方竹筠就有些发呆,都市娱乐报的下一条新闻说,开拓者已经和金迪集团,勤诚信房地产公司,还有全球数一数二的富豪张发财正式的成立合作伙伴关系。前途不可限量,风传叶总经理来到本市,着重的发展房地产,金融,娱乐业等方面的产业,以后会有长期的后续报道,贾大空最后标明了一句,此文章独家专访。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否则本报将保留借助法律手段进行追究地权利。 实更准确的一点说,是彭建兵抓住了叶枫的手臂,有点官抓贼的架势,不过二人神色倒是甜地和蜜一样,左后方是个女子,叫做云雅琪的,方竹筠当然都认识,叶枫后面还有个人垫个脚尖,只露出个额头,看不清真人,不过方竹筠从那发蜡打的流油的头发可以辨认出来,那是开拓者地沈阳,从照片的背景来看,应该是在铭天总部门前照的。 方竹筠对于这张照片匆匆略过,目光已经凝望着第二张照片上,那里的标题是说明,叶枫和张发财的独家密谈,被都市娱乐报***了下来,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的时候,方竹筠差点晕了过来,那里一个人是叶枫不假,但是另外一个人?怎么会是陈胖子?叶枫和陈胖子怎么会那么亲密?方竹筠想到了什么,却是不敢确认。 带着一团疑惑,方竹筠继续看了下去,不由为叶枫有些着急,驳这个新闻的虚假不符,她把叶枫最近的工作履历逐一的列出,就算他在开荒者的两个月,也是标注无误,而且明确的指出,照片上的并非张发财,叶枫传出这种虚假地消息,用意何在?报纸地最后标注,本报将持续跟踪报道,还市民一个***! 方竹筠看到这则新闻后,头一个念头就是拿起电话通知叶枫一声,只是心中一凛,这是谁转发给自己的,用意何在,虽然她是问心无愧,却凭借女人地直觉,感觉到四周仿佛白色***那功夫,都是耳朵! 站了起来,方竹筠向公司外边走去,想出去打个电话,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这位小姐你好,请问戈民辉戈总在哪间办公室?” “你是?”方竹筠看着对方一身职业套装,有些疑惑。 “我是晚间八点报的记者林黛,这是我的名片,”女人拿出了一张名片。 方竹筠心中一颤,已经知道她是哪个,并没有接过名片,可是又不能把她棒打出去,只好有些无奈道:“请去前台登记,让前台帮你预约一下。” 林黛看着方竹筠的背影,有些摇头,开拓者,开荒者,怎么都这么大的架子,见个老总,都是要预约的。 方竹筠来到了楼道的拐角,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叶枫的手机,“叶枫,有一则新闻你看到了没有?”“什么新闻?董倩倩的?”叶枫那面有点懒洋洋的,好像还在闭目养神。 “不是董倩倩的,是你的。”方竹筠快速的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半晌听不到动静,几乎以为他不是吓傻了,要不就是睡着了,“喂,你还在?” “我当然还在。”叶枫那面好像笑了下,“怎么了?” 方竹筠有些怀疑叶枫的没心没肺,“你难道一点也不着急?” “我着急什么?”叶枫只是笑,“着急的应该是陈胖子才。。。。。。”叶枫顿了一下,止住了下文,“竹筠,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担心的要是陈胖子?”方竹筠觉得抓住了叶枫的语言漏洞,“你和他真的有瓜葛?你难道是收买了他?你从他哪里得到的消息?” 叶枫那面只是沉默。 “叶枫,到底是不是这样?”方竹筠有些焦急。 “竹筠,依照戈民辉聪明的智商,他既然能够怀疑你,看到那则消息,绝对没有理由不怀疑陈胖子的,所以我很为他担心。”叶枫那面悲天悯人,又是有些讽刺的腔调。 “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怎么就不担心一下自己?”方竹筠又好气,又好笑,“你没有看到那个林黛,几乎把你的祖上三代都要挖了出来?” 叶枫那面楞了一下,这才说道:“清者自清,她若是真的能够挖掘出来,我倒要谢谢她才好,好了,我们最近业务比较繁忙,有事回去再聊。” “叶枫,”方竹筠又叫了一声,发现那面已经挂线,不由的跺脚,搞不懂为什么叶枫听到这个消息,竟然会是波澜不惊。 叶枫收了电话,沈阳凑过来问了一句,“叶总,谁呀。” “客户。”叶枫又闭上眼睛,心中只是想,林黛那个婆娘,办事效率也真的低下,贾大空的新闻已经刊登出了几天,她现在才发现***,进行跟踪报道,工作也太没有热情了吧,只是看着自己被她爆出的履历,事无巨细,一一的报道,想必这几天的时间都用来搞这些没用的资料了,其实按照自己的设想,应该是一天前,林黛就已经采访的,那样的话,方竹筠绝对可以安然无恙,置身事外,只不过现在一来,依照竹筠的性格,她不沉冤得雪,还会在开荒者继续做下去,她真的被证明是冤枉的,恐怕多半会马上辞职。 转念一想,叶枫却又有些微笑,开荒者不见得是什么好公司,依照自己的眼光,那里只会***方竹筠的进一步发展,她离开开荒者,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看了一下时间,叶枫已经坐直了身子,打开了显示器,上面一串串的数字流水般的滑过,叶枫手指轻动,已经全神贯注的开始新一轮的原始积累工作。 “沈总,叶总在忙什么?”***臣见到叶枫那面劈里啪啦的,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应该是个要求手速的高难游戏。”沈阳如是猜测,“忙你的业务,管那么多***什么,做不完,分给我一份?” “哪里,哪里,不够做呢。”***臣慌忙的低下头来,谁不傻,一份业务最少几万块钱呢,累死也得做呀。 叶枫听到他们的嘀咕,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期货是个好东西,叶枫精神很难得有这么集中的时候,大豆***了,铜也***了,美元长期贬值,全球电网改造的消息马上就要放出,自己的资金看起来,想要不暴***都有些困难的! 九十九节 祸嫁江东 九十九节祸嫁江东 林黛终于完成了签名工作,拿个临时的纸牌贴在了胸口,感觉好像古代的卖身的奴隶插了个草标,只不过有求于人,也顾不了那么多。 跟在前台的身后,林黛到处乱看,只是猜测叶枫以前的两个月,坐在哪个位置? 只是还没有等她发现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迎面走来,看到了林黛,楞了一下,“你,你怎么来了?” 林黛看着陈胖子,冷冷道:“我不能来吗?” 陈胖子看了一眼四周,“你当然能来,对了,你姐昨天。。。。。。。” “陈先生,我现在是在工作。”林黛好像对陈胖子有种客气的疏远,看起来又是相识。 “那个,我也在工作。”陈胖子脸色有些难看,“我有权对记者的采访,问明来意的。” “陈先生,”林黛脸色如冰一般,“第一,这件采访因为关系到你,所以我不方便向你透漏,第二,刚才戈先生已经说接受我的采访,你一个销售总监没有越级拒绝的权限吧?” “和我有关?”陈胖子觉得有些不对,“什么消息,你和我说说。” “对不起,不方便。”林黛属于驴的,像叶枫那样,用个胡萝卜钓在她前方,很快就能吸引她大步向前,但是你用个缰绳去拉,她就只有后退。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小,”陈胖子才说了一句,戈民辉已经打开了房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陈总,什么事?让林记者进来。” 戈民辉接到林黛采访消息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自从帝京小区投标成功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等待记者的蜂拥而至,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外界对这次投标,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热情,上次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蜂,不过是马蜂。总是蜇地人有一种不期待的那种痛! 记者问了几句,无非是开荒者为什么报价这么低,开荒者为什么还不如开拓者,开荒者为什么。。。。。。 戈民辉强忍着怒意,没有说出个滚字,他要保持风度,只不过记者看着他的脸色,终于还是悻悻的离去。他希望这次林黛过来,能问些让他满意的问题,只是他在办公室看到陈胖子球一样的挡在门口,不让林黛进来,忍不住打开房门。想要把陈胖子的脑袋按到屁股上去。 “好。”陈胖子也有些悻悻然,他其实认识林黛,这是个难惹的小姨子,自从娶了她姐姐之后。他就没有看到这个小姨子对自己笑过,他当然也不知道,他地大祸临头,也是因为林黛认识他的。 林黛一直都在关注贾大空的新闻报道,叶枫已经快被贾大空捧成如来佛主,高高在上,又像是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她这些日子来,一直收集叶枫所有的资料,很辛苦,但是对于她而言,却是很值得,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人这两年一事无成,没有一份工作超过了两个月。看到叶枫和张发财的合影的时候。林黛霍然站起,姐夫什么时候变成了张发财?她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叶枫欺骗的真相,她要毫不犹豫地揭发他! “戈总,打扰你了。”林黛彬彬有礼。 戈民辉心中比较舒服,觉得这个记者不错,比起上次那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无疑强了很多,“怎么说是打扰,你过来采访我,这对开荒者,可以说是一个广告,我还要谢谢你呢。”戈民辉笑眯眯的望着林黛,暗想这个女人说话温柔,难得长的也不错。 “这个,其实我来这里,并非采访戈总的。”林黛一句话给戈民辉泼了盆冷水。 你不采访我,找我干什么?戈民辉这个郁闷,岂是一个愁字了得,脸上地笑容变成了埃及的那个狮身人面像,“那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希望戈总帮我个忙,共同的揭发开拓者叶枫那个小人的丑恶嘴脸。”林黛气愤填膺地说道。 戈民辉差点跳了起来,一脸的诧异,“叶枫,小人?” 他突然觉得林黛长的异常的美丽,听到她口中说出的几句话,有如天籁之音!“是呀,”林黛很肯定的点点头,“最近我一直注意他,想要找出他欺骗的真相,我因为知道他在贵公司工作过,所以想让戈先生提供一些他的详细资料。” “就这些?”戈民辉有些失望,“我对这个人也不了解,我只能说地是,他做事很狡猾,很少能给别人留下把柄。” “我也是深有同感,”林黛微笑道:“可是他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而且,还留下了欺骗的把柄在我手上。” “哦?”戈民辉精神大振,“什么把柄。” 林黛从皮包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两份报纸,证据一样递给了戈民辉,“戈总,你看看。” 戈民辉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他的目光盯着陈胖子和叶枫的握手那张照片上,一双手都有些颤抖! 他终于明白自己大错特错,方竹筠是个好手下,内奸是那个反咬一口的陈胖子! “对于都市娱乐报的报道,我只能说是完全地歪曲事实,”林黛一直看着戈民辉地脸色,多少有些奇怪,她觉得和叶枫握手的是姐夫,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她虽然比较讨厌这个姐夫,但是还不会特意过来拆台,她当然不知道开拓者,开荒者之间地内斗,全部的思维只是集中在陈方不是张发财这点上,“因为我想戈总也应该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并不是张发财,而是贵公司的销售总监,陈方!” 戈民辉强忍着心中被背叛的怒意,把相关的报道全部看完,记下了报纸的日期,这才放了下来,淡淡道:“这又说明了什么?” 这是家丑,不能外扬的,戈民辉虽然很想借着这个机会整叶枫一把,但是却觉得要从长计议,根据目前的统计,开拓者已经从开荒者手中抢走了百来万的单子,可是吴虹那个卧底已经被叶枫发现,而且根据她说,有证据落在了叶枫的手上,如果自己因为陈胖子做商业间谍的事情去告他,他会不会早已不动声色的准备好自己的资料,随时来个反戈一击? 戈民辉想想就觉得有些寒心,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叶枫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小人物,却没有想到他比牛筋还要坚韧,所有的举动,都是绝不张扬,但是总能给你致命一击,他早发现吴虹这个卧底,却是不动声色的给个虚假消息,让自己吃亏说不出,这种人,会不会在等着自己的动静?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欺骗,戈总,我知道你很正直,所以你应该配合我的调查工作,积极的揭穿他。”林黛觉得有些郁闷,不知道叶枫哪里来的人缘,所有认识他的,除了自己,都是看不穿他的真面目,她当然不知道,戈民辉就是看的太穿,反倒不敢轻举妄动。 “对不起,”戈民辉摇摇头,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自己不应该出头,不过这个林黛给的资料倒是不错,最少自己可以凭借这个,给董事会一个交待,借势炒掉陈方,再给方竹筠一个人情,当一次断案如神的包青天,“我没有这个义务,对于报纸上说的一切,我也不知道真假。” “啊?”林黛没有想到戈民辉翻脸竟然比翻书还要快,他刚才好像很振奋的样子,怎么这一会,就打起了退堂鼓? “那我可以找陈总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吗?”林黛一计不成,退而求其次。 “这个嘛,”戈民辉沉思一下,“现在是工作时间,很不方便,对不起,林记者,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其他事情。” 林黛有些不解,却并没有请求,她觉得应该从姐夫那里下手最好,求助这个戈民辉看起来就是问道于盲,“既然这样,不耽误戈总的工作,这两份报纸,我留在这里,戈总如果想好了,随时可以找我。” “好。”戈民辉打发了林黛,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电话,“陈方,你和方副总监过来一下。” 二人进来后,戈民辉把报纸丢给二人,只是冷冷的望着陈胖子,如他昨天望着方竹筠一样,“陈总,这个你怎么解释?” 陈胖子一看到照片,汗水已经泉涌般的滚出,心中暗骂那个小姨子做的好事,却不能不辩解,“戈总,我,我,这是别人偷拍的。” “是呀,”戈民辉淡淡道:“不偷拍又如何能让别人知道你和叶枫的关系?我记得陈总说,叶枫很恨你,可是我看到了,觉得你们一块喝咖啡的地方很不错的。” “戈总,真的不关我事。”陈胖子百口莫辩,看到标题,却又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刊登在报纸上的,并非叶枫的蓄意嫁祸,自己怎么变成了张发财,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戈民辉伸手一拍桌子,怒喝道:“陈方,够了,你不觉得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吗?你可以欺骗我的信任,但是你不能欺骗我的智商,现在,你是自己交份辞职,还是我发给你一份?!” 一百节 三点 一百节三点 看着陈胖子阴沉个脸,低头走了出去,方竹筠一时倒有些适应不了。 世事变幻无情,方竹筠从来没有想到过,昨天还在逼宫的陈胖子,今天就成为被下岗的对象,戈民辉憋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得到畅快淋漓的发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陈胖子竟然采用了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策略,并没有反驳,戈民辉看着他走了出去,恨不得抓住他的脖领子喝问,你这个***,你为什么不狡辩?这点让他尤其的不***。 陈胖子关上房门后,戈民辉转瞬平息了怒气,他觉得,要让方竹筠看到他男人粗犷的一面,但是还要让她知道,自己也是善解人意的。 “方副总监。”戈民辉摆摆手,把陈胖子将近二百斤的分量丢在一边,“请坐。” 看着方竹筠只是望着自己,不说什么,戈民辉又有些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了头,装作有些无奈的样子,“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不能避免发火,我实在想不明白,陈胖子为什么要背叛公司,而且,还倒打一耙,让方副总监也受了冤枉。” “哦。”方竹筠笑笑,“我没什么,清者自清了。” “说的好,方副总监,你不会怪我昨天的武断吧?”戈民辉有些激动,却有些郁闷,这场戏唱的有些不对,本来应该自己演一把包青天,可以的话,拍拍方竹筠的肩头,说一声,竹筠,你是被冤枉的,当初我就知道不对。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竟然是陈方那死胖子,差点让我们误会,可是现在却变成自己有点感恩戴德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我怎么会有资格怪罪戈总,”听到没有自己的事情,方竹筠心里一阵轻松,看着戈民辉地反复无常。微微的蹙眉,“戈总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投标是这样,对手下也是如此,难道戈总不觉得,就凭一张报纸,就断定内鬼是陈总,有些武断吗?” “啊?”戈民辉有些发怔。觉得听方竹筠这说法,自己非但不是包青天,反倒像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 “戈总,是不是如今我不是你说的那种内鬼了?”方竹筠问道。 “当然,”戈民辉竭力让自己的口气委婉一些。“方副总监。。。。。。” “本来我准备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和戈总说的,”方竹筠从背后拿出了一个信封,“不过现在***大白了,我终于可以说了。戈总,我因为个人的原因,申请辞职!” 方竹筠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封很薄地信,戈民辉听到房门关上的时候,震动了一下,看到信封上辞职信的三个字。目光有些呆滞,脑海中一片空白。。。。。。 走出了戈民辉的办公室,方竹筠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叶枫说的很对,她应该想想,自己想要做的到底是什么,路过陈方座位的时候,方竹筠停了一下。看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他脸色看起来灰败阴暗,一天地功夫。就已经苍老了很多,方竹筠突然有些可怜他,叶枫这次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 她知道,叶枫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木讷,报纸上的那个照片,不见得无因,叶枫这么做,方竹筠想到这里,心中有一丝埋怨,更多的是感激,他肯定是在为自己开***,怪不得他说,明天就会好地,他不仅仅是安慰,他一直都在做出行动,他考虑的真的很周全,他就算算计戈民辉的时候,都怕牵连到自己,那封邮件,这么说,也是他发给自己地?怪不得他接电话的时候,波澜不惊的,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过这么一来,陈总是不是替罪羊?他或许,本来并没有出卖公司?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难道叶枫知道她在公司不开心,陈胖子一直算计打压自己,所以借着这次机会小小的教训他一顿?方竹筠想不明白,叶枫的思想,很少有人能够想的明白,可是方竹筠知道,她在以后的***子,会经常去想,一直到想明白为止! “沈先生,叶先生真地是你师父?”徐头望着沈孝天的眼神很是恭敬。 沈孝天巡回演唱会已经到了京城,再次引起狂热的追捧,他这几个月,慈善演唱会开了十数场,感激他的很多,骂他沽名钓誉的也不少,可是他不在乎! 他本来应该是个有钱都数不完的人物,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可是现在他呆着的房间,简直比寺庙地禅房还要简单,他呆地房间什么都不需要,但是有一点必备的,那就是绝对地安静。 他在闭目沉思,有如叶枫当初见到他的一样,睁开眼的时候,神色中有了一丝疲倦,他好像已经厌倦了这种***子,可是他还要继续下去,他突然想到了师父对他说的一句话,现实总不如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你这条路既然走下去,就很难回头!“是吧?”沈孝天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有些疑惑。 “我当初看到他的外貌的时候,就想起沈先生***待给我的一幅画,”徐头缓缓道:“他真的是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或许?”沈孝天说出这两个字后,好像并不敢肯定。 徐头对于他的含糊其辞,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后来再看的时候,才发现他就是那幅画上的人物,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画上的人物,有些华贵张扬,说不出的才气飞扬,可是现实中的叶先生,看起来很平淡收敛,好像和个百姓没有什么两样。” “你看的很仔细,”沈孝天缓缓点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看的是画,而不是照片?” 徐头也有些奇怪,“不错,我一直也有些奇怪,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一张照片完全可以解决,还有人尽心尽力地画这一幅画,让人想不明白。但是沈先生,那幅画画的真不错,我虽然不会赏画,可是也知道,画的真的和活人一样。” “那是我师父的自画像,他是个纨绔子弟,但绝对是纨绔子弟中少见的才子,他那个时候真的很张扬。很多人都是看他不顺眼,可是没有人能够击败他。”沈孝天低低的声音,神色有些缅怀,“他做任何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画那幅画不过是信手随笔。却又状态全出,他地钢琴弹的好,就算***一代钢琴大师彼得森都是觉得,他不研究音乐实在有些可惜。他萨克斯也吹的超一流,上次你也听到他的演奏,你觉得如何?” “我不懂绘画,也不懂音乐,可是沈先生,我知道,他吹的有一种吸引人的味道,董倩倩本来就要演砸。我那个时候,真的害怕观众会喝倒彩,到时候恐怕就算沈先生你虽然能救场,但是不见得能挽回她的面子,我却没有想到,叶先生不过简简单单地一个前奏,不但能让观众如醉如痴,还能让董倩倩唱出最佳的状态。如果这都不算吹的好的话。恐怕那些专职人员都要去撞墙的。” “他岂止这两样出色,”沈孝天嘴角一丝笑容。眼神也有了光彩,徐头暗中叹息,知道沈孝天唯一高兴地时候,就是回忆起这个师父,“我告诉你,他二胡也能拉,古琴也能弹,他如果高兴的话,就算非洲土着人那种手敲的鼓都能拍打出天籁之音。” “如果不是沈先生你说,我简直以为他是个专业吹萨克斯的天才。”徐头苦笑道:“可是没有想到,这不过是他地一个副业。” “他的副业岂止这几项,我只能说,他只要想去做一件事情,就能做到最好,”沈孝天有些感慨,“我充其量不过算个人才,但是他绝对可以算是个天才,他就算炒菜,都能炒出超一流的水准,他的一个最简单的番茄炒蛋,都比别人做要好吃了很多,我当年吃了一个星期他做的番茄炒蛋,竟然一天吃出一种味道来。” 徐头有些讶然,却是不能不信。 “徐头,帮我留意一下师父吧。”沈孝天闭上了眼睛,缓缓道:“他如今这样,总有他的目的,我不想节外生枝,他现在变了很多,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好像有一点总不会改变。” “那是什么?”徐头忍不住问道。 沈孝天嘴角一丝无奈地笑容,“他不变的那点就是,他身边总不会缺少女人!” 没有叶枫的***子,四十一天。 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子流水一样的度过,一切还是很艰辛,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顺利,或者我不是什么女强人,我挑起了这幅担子,不过是想卸下另外一个担子。 今天弟弟很高兴的告诉我,开拓者现在已经做的有声有色,竞标失败后,反倒是好运开始,只是两个多星期地功夫,沈阳和***臣已经做了两百多万地单子,而且很多家客户还在主动过来联系。 弟弟没有明说,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叶枫的功劳,他总是那种不声不响就能创造奇迹地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创造的。 他一直没有和我联系,我也没有和他联系,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念我,哪怕是短短的一天,或者一个小时,我只是知道,我每天都在想念他,只要工作停下来的时候。。。。。。 许舒婷孤独的坐在电脑前,目光又落在案几的那张照片上,良久! 一节 走投无路 一节走投无路 托尔斯泰曾经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林敏不认识老托,也不知道这句话,不过她现在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和她一样的不幸,她现在觉得自己和师太有一点很相像,那就是最近都在吃素,她拿着一点青菜走回了家中,看到了男人还是坐在沙发里面,和尚练功一样,手中的烟头冒出的烟雾好像发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心中无名火起,把青菜重重的望地上一掷,声音冷的如同冰箱里面才拿出来的一样,“今天还没有找到工作?” 陈胖子最近减肥成功,情人那里已经好久不去,家里的营养又是明显的不足,他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很郁闷,别的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默默的支持,他现在不成功的原因是因为,他背后有三个女人。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事业会毁在小姨子手中,听到了黄脸婆的唠叨,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丢,“你以为现在工作这么好找的?” “没有见过你这么没用的男人。”林敏不甘示弱,“我不知道工作好不好找,可是你在家等,能等出工作来?” 陈胖子心情烦躁,情人那里不能去,去就要花钱,老婆这里又很烦,成天除了工作就是谈钱,好像婚姻只有这两样在维系,怪不得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自己以前怎么能看上她这种女人,“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妹妹吃饱了撑着没事,非要去抓叶枫的把柄,我至于到现在没了工作?你知道我在开荒者已经将近八年,我现在四十一了。都是面试别人的年纪,你难道让我拎着包去受那些青皮小子的讥笑?现在这个稳定的工作,说丢了就丢了,再去找一样待遇的,你以为那么容易地?” 提起了妹妹,林敏沉默了下来,嘟囔道:“这也不能怪她。” “不怪她难道怪我?”陈胖子吼了起来,这段时间的压抑只能在老婆身上发泄。“你莫要让我再看到她,我看到她一次,就会打她一次。” 他话音才落,门铃响了一下,林敏过去开门,一张很让陈胖子觉得欠扁的脸,带着身子走了进来,“姐夫。” 陈胖子‘哼’了一声。坐回到了沙发,转过身子,一言不发。 “黛,你来干什么?”林敏虽然有些埋怨妹妹的鲁莽,毕竟还是亲姐妹。不像陈胖子那样,屁股相对。 “我过来看看姐夫,”林黛想打叶枫一耙,没有想到自己的亲人反倒先倒下了一个。她虽然不满意这个姐夫,可是她还没有想到要让他丢掉工作,“姐夫,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叶枫的事情。” “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区别?”陈胖子阴沉着脸,“我现在工作丢了,你总满意吧?” “姐夫,真是你泄漏的公司客户地资料?”林黛忍不住问道。 “鬼才知道哪个泄漏的!”陈胖子吼了起来,“你难道又想挖掘什么到报纸上。去给你们增加点花边?” “不是,姐夫,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林黛在亲人面前,毕竟有些理亏,虽然她觉得自己是问心无愧,“既然不是你泄漏的,那你就可以告开荒者。他们无缘无故的炒你鱿鱼。那是不符合劳动法的,你要学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 看到陈胖子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林黛有些不解,“怎么地,我说的有错吗?我们这里是讲法律的地方!” “你还嫌我丢人不够吗?”陈胖子怒吼了起来,看样要掐死林黛的样子,林敏这个时候还是站在丈夫一边的,拉了一下妹妹,退到了一边,“黛,你不知道,你姐夫也有苦衷,那面说了,马上走人,可以给一笔补偿,如果赖着不走,一分钱都没有,再说你去告,不见得能赢,他们拖得起,你姐夫养家糊口,能拖得起?再说这件事情真地闹开了,双方都是丢人,还有哪个公司敢要你姐夫这样的?” “那这个哑巴亏就白吃了?”林黛大为不满,她年纪轻,头脑比较热,有失败的本钱,所以也不会在乎一个工作职位,“姐夫,他们就拿准了你这点,所以才要挟你,你要拿起法律的。。。。。。。” “够了!”陈胖子怒喝了一声,几乎想拿起桌上地烟灰缸,敲开林黛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浆,这种弱智,总是以自己的角度来看问题,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困难,如果不是念着是亲戚的份上,他早就拿起菜刀砍死她。屋内的空气凝滞的好像是在水里,淹死个人,林黛望着姐夫眼中地怒火,还不明白他到底想着什么,这是个懦弱的男人,林黛悲哀的想着,他不知道扞卫自己的权力,又过了一会儿,她自以为姐夫已经消了气,转移了话题,“姐夫,我想找你说个事。” 看着陈方不搭理,林黛只能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姐夫你的这件事,说穿了,都是叶枫的原因,”看着陈胖子睁大眼睛望着自己,林黛又道:“如果没有他,姐夫你也不会被炒鱿鱼。” 正确的来讲,应该说你妈没有生出你,我也不会被炒鱿鱼,陈胖子心中暗自诅咒,你要不是屁颠屁颠的拿着报纸去给戈民辉,我至于被炒鱿鱼?叶枫这个人,开始我以为不过是个无赖,现在看起来,无论他是什么,自己都不能得罪地,自己是个本分人家,有老婆孩子,还有把柄在他手上,你这个猪脑袋,难道想让我去揭发他地身份? 果不其然,林黛已经继续说下来,“所以我们要一致对外,你去揭发叶枫的谎言,我。。。。。。” “你有完没完?”陈胖子觉得喝问都没有力气,摆摆手,“拜托你饶你姐夫吧,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没有时间陪你,你没事了吧?你没事就回去当你地大记者去,我就不耽误你的工作了。” “姐夫,我就想不明白,”林黛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努力,“你因为钱的原因,怕戈民辉还有情可原,可是你为什么要怕叶枫?你工作是他的原因丢的,你难道不恨他?”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陈胖子心中一动,起身拿起了外套,“你不走是不是?你不走,我走!” 陈胖子摔门而去,只留下林黛满腹的不满,“姐姐,你说姐夫怎么这样,你怎么找到这样无用的男人?” 陈胖子隔着门能听到林黛的唠叨,只想冲进去捅她几刀,不过念在她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自己,倒不着急动手,出门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私家车,想了一下,还是让它继续休息,现在不是开它出去的时候,出了小区,直接坐上公车,心情忐忑的来到了开拓者。 叶枫这个人既然不能得罪,那不妨向他靠拢,陈胖子记起来叶枫走的时候曾经说过,我随时欢迎你接受我的帮助,自己当初觉得是个笑话,现在看起来,真的大有深意,这个老板有头脑,比戈民辉强的太多,虽然公司小,但是绝对有大作为。 商场上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陈胖子抗战八年,当然明白这点,到了奥神大厦,总算打听到开拓者的位置,陈胖子没有先打电话给叶枫,只是怕自己听到他说话,就没有过来投靠的勇气,来到开拓者的门口,望里面望了一眼,发现叶枫在那里闭目养神,稍微的心安,那个上次投标的沈阳已经忙碌个不停,春风满面,整个办公室一片祥和的气氛。 “请问你找谁?”张小娟抬头问道。 “我找你们公司的叶总,喏,就在那个椅子上坐着的。”陈胖子伸手一指,声音不大,但是估计耳朵没有毛病,都能听到了,叶枫还是闭目养神,让陈胖子心中有些后悔来了这一趟,他当初那句话多半是无心的,自己来到这里,说不定要招到一番嘲笑? “登记吧。” “啊?”陈胖子有些发愣,还是拿起笔来。 等到签名完毕,被张小娟带到叶枫面前的时候,陈胖子的一番勇气几乎快要冬眠。 “叶总,有人找你。”张小娟声音低了八度,几乎趴在叶枫耳边说话。 叶枫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陈胖子,倒有些惊喜的表情,“陈总,是你?稀客呀,哪阵风把你吹到了我们这里,快请坐。” 叶枫说着请坐,面前却是凳子都没有一张,陈胖子心中多少暖和了一些,只能说,“不用,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你只是过来看看?”叶枫看起来有些失望的样子,“我现在公司缺人,还想请陈总过来帮手呢。” “啊?”陈胖子楞了一下,脑袋转的很快,“我是过来看看叶总这里有没有空缺,如果有的话,现在兄弟走投无路的,不知道叶总能不能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 二节 同仇敌忾 二节同仇敌忾 叶枫听到陈胖子的血泪陈述,很诧异的样子,“陈总,怎么了?你在开荒者不是工作的很好?我能帮你什么?我现在人手缺,想请你过来不过是个念头,我这可没有什么适合你的职位。” 陈胖子不知道叶枫是装糊涂还是难得糊涂,只好苦笑道:“我已经不在开荒者工作了,现在是无业游民的。” “怎么了?”叶枫不解,“陈总这么有能力的,戈民辉竟然不用,他想要***什么?” 陈胖子心中舒服了一些,“我也搞不懂他想要做什么。”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落在了叶枫手边的一张报纸上,看到那里是自己和叶枫亲密的合影,不由有些郁闷,想问却是不敢。 叶枫注意到陈胖子的目光,有些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陈总。。。。。。。” “不敢当,不敢当的,”陈胖子慌忙摆手,“叶总,你叫我小陈就行的,我还哪里是什么总的?” “那个叫你小陈多不好,不如叫老陈了,”叶枫望着那个报纸,“老陈,你看到这个新闻没有?” “我?”陈胖子犹豫了一下,“看到了。” “我是才看到这则新闻,”叶枫有些气愤填膺,“现在的记者真的胡说八道,***好好的整治一下才行。” “那是,那是,”陈胖子连连点头,心中却想,你以为你是报业大亨默多克吗,还要整治一下,“我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也有些好笑,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张发财扯上了关系。” 哪怕从叶枫脸上看到一丝内疚。陈胖子也觉得好受一些,可是叶枫只有气愤,“这些记者实在不象话,我最近不过是稍微有点名,他们就是成天的紧跟不舍,上次我和陈总,不对,是和老陈你去喝咖啡。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他们拍到了照片,因为我做过张发财一单,他们就认定你是张发财,迫不及待的把这种不符合的新闻报道出来,”虽然看到沈阳接电话都要接到桌子底下,叶枫竟然还是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 “算了,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我不会介意了。”陈胖子很是豁达。 “可是我会呀,你当然不会介意,谁被当作了张发财,那还不没事偷着乐,老陈你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呢。”叶枫这一句话杀伤力巨大,陈胖子直接就要吐血。 “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我这人不爱听别人地感谢,”叶枫把原本没有的感谢化成了空气。“他们给你***了名声,却破坏了我的信誉,若是让别人看到了,不是会认为我是在欺骗大众?”叶枫据理力争,很有政客的风范。 陈胖子心中那个郁闷,才明白叶枫原来做事滴水不漏,先不管事情的真假,他早就把理都放在了自己那面。又有些庆幸没有听林黛的话,去揭发叶枫,自己这是明智的举动,不然多半会被叶枫声讨,再要点上镜的费用,“叶总,是呀,原来是这样。我当初看到这张照片地时候。还觉得有些,有些。那个不说了,反正你不要生气了,他们报纸都这样。” “这个不行的,”叶枫拍打着报纸,好像拍打着陈方的脑袋,“陈总,我们这里是***律的地方,我们要维护自己的权力,今天我就要去报社找他们。” 陈胖子想问一句,叶总,你才是林黛的亲戚吧,不然怎么说话都是一个腔调? “我就不去了,我就不去了。”陈胖子忘记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想走,“叶总,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一步。” “陈总,你怎么也在?”陈胖子不等转身,听到身后一个清脆地声音,楞了一下,回头望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没有离职,不然怎么看到的,都是开荒者的员工,“方副总监,不对,小方,不是,”想想老方也不对,叫竹筠怕叶枫打,只好苦笑道:“方,你怎么也在?” 说完之后,又知道是错误,叶枫在这里,方竹筠离职后,到这里还是正常的,陈胖子被炒鱿鱼,却知道方竹筠也递***了辞职,不过因为方竹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接,反倒是陈胖子先走了一步,怪不得她要辞职,原来早有后站地,陈胖子心中郁闷。 “我找叶枫有点事情,”方竹筠笑笑,开拓者的员工都有些头晕,董倩倩已经迎了上来,“竹筠姐,你怎么来了?” 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叶枫却是很快的理清了关系,“小董,去扫地,这没有你事,老陈,戈民辉看不上你,但是我可知道你的实力,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有个销售总监,如果让你当销售副总监,好像又有点屈才。” “不屈才,不屈才。”陈胖子有些欣喜,怎么算自己都抢不过方竹筠地,先安顿下来,找一下后路也好。 “那么陈总就先留在这里?”叶枫好像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沈阳,“沈总,过来一下,这个是陈方陈副总监,开荒者的销售总监,上次投标见过的,陈总,这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沈阳,年轻有为,有过三年的名企经验。”沈阳过来的时候,掩住了心中的不安,生怕陈胖子知道那照片是自己拍的,会拿报纸砍死自己,“久仰久仰,那个老陈在这里,是有点屈才呀。” 陈方心中一动,以为这还没有到公司,就有人过来打压,看着这小子油光水滑地,和叶枫一样,不见得是好惹的,所以也不敢主动招惹,热情的伸出手来,“沈总是吧?上次在铭天听到你的一番陈述,那真的有才,能和你一块共事,真的是我的荣耀。” 沈阳后背热了一下,以为他在讥讽,只不过看到叶总***快的留下他,倒也搞不懂叶总地用意,现在对沈阳而言,叶枫地一举一动简直都是极富睿智和远虑,不是他这样的能够猜测地。 “既然这样,很欢迎你的到来。” 二人貌合神离,各怀鬼胎,但最少表面上还是亲密无间,和和气气。 叶枫十分满意二人的表现,站了起来,“其实我一直想让陈总加入我们,沈总当年就是被戈民辉的***,丢了两单。” “这我真的不知情。”陈胖子连忙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情。”叶枫望了一眼沈阳,示意了一下。 沈阳马上反应了过来,“是呀,当初我被开荒者莫名其妙的抢了两单,真的十分的不解,不过后来好在叶总能为手下争这口气,他们抢了我们一百万,我们就抢了他们的二百万。” 陈胖子连连点头,“抢的好,抢的好,这个戈民辉,那个,实在有些不象话,其实就算不那个,我也早就想要走人的,当初方总帝京报价做的多么的辛苦,却被他一口否决,说句实在话,我那时就替方总不值的。” “我是什么老总,陈总你就别嘲笑我了,”方竹筠现在的感觉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猜中了开头,猜不中结局。 几天前几人还是冤家,方竹筠本来以为,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和陈胖子能见到的机会更是不大,却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几个人就像亲戚一样,看起来还有可能经常串门相访的。 “方总比我能力强,这个是公认的事实,”陈胖子笑眯眯的望着方竹筠,感受到叶枫的满意,更是知道,你可以不拍叶枫的马***,但是你要讨好方竹筠的,“如果来到这里,做上总监的位置,我是心服口服。” 沈阳一听就比较郁闷,可是不等说什么,叶枫已经站了起来,用力拍了拍陈胖子的肩头,“陈总,待遇嘛?” “我之所以到这里,是看重这里的远景。”陈胖子慌忙说道。 “好,”叶枫很满意的样子,“陈总,你就先在这里做着,你这么信任我,我肯定会帮你,帮你让戈民辉看看,他是多么的有眼无珠。” 陈胖子只能流露出感激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话让叶枫一说,***主义精神全跑到了他那里。 “陈总,你和沈总商量一下,对我们竞争对手多研究一下,竹筠,我们走吧,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叶枫觉得公司前景一片光明,他在积极为许总召集有用的人才,这个陈胖子虽然有些卑鄙龌龊,但是对付戈民辉绝对会尽力,话说回来了,商场上不卑鄙的,那叫商人吗? 望着叶枫和方竹筠的背影,陈胖子有些郁闷,“沈总,那个,方总不是在这里做事吗?” “她在这里做事?”沈阳倒是有些发愣,“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做事?” “那个,没什么,没什么。”陈胖子摇摇头,他从张铁军知道叶枫订婚的事情,可是知道女主角不是方竹筠,今天看到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是佩服叶枫怎么做的这么男人,明目张胆的把情人带到老婆这里,只不过今天一看,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听说贵公司还有个许总?” “是呀?” “怎么没有看到她呢?”陈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她现在在马来西亚。” “啊?”陈胖子有些发呆,叶枫这小子就是有点能耐,自己的那个黄脸婆,什么时候也能送去马来西亚呢? 三节 拉大旗做虎皮 三节拉大旗做虎皮 “叶枫,你今天找我干什么?” “有事。” “可是你现在是工作时间。” “我现在就是在工作。” “我只看到你陪我散步呢。”方竹筠甜甜的笑,恋爱中的女人,无疑是幸福的,也是美丽的,路边一个小伙子看的目不转睛,一头撞到电线杆上。 “对了,叶枫,最近我找工作并不顺利。” “我知道。” “可是我还在找,我不是找不到,如果做销售的话,我甚至可以做到销售总监的位置,”方竹筠有些犹豫,“可是我在考虑,是不是还要继续做下去,我觉得,可能销售工作并不适合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方竹筠叹口气,“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为了现实放弃了理想,或者说,为了现实,已经忘记了理想,但是我们不能否认,这就是生活。”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方竹筠停下了脚步,好像有些不满,眼中却带着一丝狡黠。 “我带你去报社,都市娱乐报。”叶枫笑道:“哦,刚才你可能没有听到,我对陈胖子说了,我要去报社。” “你去报社干什么?”方竹筠有些错愕,“难道是为了那篇不实的报道。” “去了你自然会知道。”叶枫抬头望望天,突然有些感慨,“最近一直坐在办公室,好久没有注意到,原来天还是很蓝的。” “你这不是废话。”方竹筠有些好笑。 “其实这不是废话,这你说的一样,你只看到了老板的面孔。却忽略了原本存在的一切,有得到,就要有失去,有的时候,失去的比你得到地更多,”叶枫嘴角一丝微笑,“这个城市在我看来,拥有的不少。但是实在有些冷漠,尽管它的表现很有活力。” “你想要说什么?”方竹筠好像明白了什么,活力和冷漠,听起来有些冲突,仔细想一下,却可以并行存在。 二人见到贾大空的时候,贾大空正在繁忙的工作, 方竹筠看到贾大空的忙碌。终于明白,就算作假,也是需要本钱和努力的,贾大空桌子上摞起来的稿子好像马列思想,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烟灰缸的烟蒂堆积的类似行为艺术。 “叶先生,怎么是你?”贾大空抬起头来,满眼的血丝,和他在外边风度翩翩很不一样。只不过态度还是热情,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沙发,“请坐,你怎么说来就来,你早说,我出去接你了。” 叶枫看到贾大空凌乱的房间,也有些郁闷。“你用什么接我,牛车?” 贾大空怔了一下,大笑了起来,“当然没有叶先生的金色马车豪华,但是叶先生这样的贵客,请都请不到,就算租车来请也是应该地。” “你们报社看起来真的不大。”叶枫摇头道:“我开始还以为有贾记者这样人才的,那门前应该是车水马龙呢。” 他目光落在了一份报纸上。随手翻了翻。翻到自己和陈胖子的那张合影,看的很认真。却没有说什么。 “叶先生取笑了,我这样地,就是混饭吃,报社是不算大。”贾大空有些尴尬,“报纸民营的,我们的总裁就是有点门路,资金肯定比不上官方的报纸,现在基本一个人要做五六个人做地事情。”看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叶先生,实不相瞒,我一天累的和孙子一样,可是工资还总是克扣,这段时间,就是仗着叶先生的这几篇报道,吸引点销售量,老百姓虽然仇富,可是又喜欢议论富翁,你这种的传奇人物,他们喜欢,还有的打电话过来,催我要后续报道呢,叶先生这种人,是他们心目中奇人呀。” “这张照片?”叶枫不理会他的恭维,知道贾大空的抱怨恭维都和他的文章一样,水分可以养鱼,拿起了那张报纸,明知故问。“这照片,”贾大空笑容有些尴尬,“叶先生,实不相瞒,我是从你那里拍到地,当时不是看你叶先生在开会,在忙,就没有打扰,如果叶先生要怪,那也是应该的。” 叶枫突然叹息一口气,“贾先生,凭借你我的交情,一张照片算得了什么。” 贾大空的感动如同空穴来风,没有预兆的来临,“叶先生,就凭你这一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可是就怕没有资格。” 叶枫并不理会他套交情的话,“可是这个照片上的并非张发财,他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贾先生你错把冯京当作了马凉,让人误会可不好。” “假地?”贾大空眨眨眼睛,其实心知肚明,真假不重要,噱头才重要,“我真地不知道,我以为是张发财,叶先生,你放心,谁有质疑,你让他来找我,我可以证明叶先生完全不知情的。” 叶枫搞定了一件事情,又向方竹筠侧面地解释一下自己的无辜,这才问道:“这件事情,就当过去了,对了,你们的总裁呢?” 叶枫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更不像来生事,这让方竹筠有些奇怪,只不过听到叶枫和贾大空的几句话,觉得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看来真是怪不得叶枫,陈胖子被炒鱿鱼,实在是阴差阳错的事情,她当然不知道,就算是阴差阳错,也是叶枫的一手导演。 “你说罗总?你找他干什么?叶先生,你不是因为这个照片的原因,要找我们领导反应吧?”贾大空倒是有点着急。 “不是,我找他有点事情。”叶枫笑笑,很轻松的样子,“和贾记者你没有关系,不过说不定以后也有关系。” 贾大空有些挠挠头,设想了五六个念头,没有一个稳妥的,“我问一下罗总,看他方便吗?还有这位是?” “她叫方竹筠。”叶枫一板一眼的介绍,多少让方竹筠有些奇怪,她不明白叶枫带她到这里干什么,可是她还是决定出去再问。 “哦?”贾大空对于方竹筠没有什么印象,拨通了电话,说了几句,“叶先生,罗总有空,我带你过去。” 罗总真的很有空,他和叶枫一样的办事风格,闭目养神,听到门响才睁开了眼睛,他的年纪大约五十出头,看起来聪明的的把头发都挤掉了不少,只不过还是残留着一缕稀薄的头发,盖着有些发亮的头顶,仿佛迟暮的青楼女子不放弃的守候。 “这位是叶先生?”罗总好像多少有点知道些叶枫的样子,“久仰久仰,请坐请坐,贾主编,倒两杯茶来。” 方竹筠这才明白,为什么贾大空说一个人在做五六个人的活,他这个主编,还兼职把前台的事情做一下。 “不错,罗总,我是叶枫。”叶枫坐了下来,也不急于说出来意,等到贾大空把茶端过来的时候,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 他一系列的动作不急不缓的,罗总竟然也能沉得住气,等到看他目光望过来,这才问道:“叶先生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罗总对叶枫的容忍是有理由的,若是别人,估计他早就端茶送客的,罗总叫做罗刚,十年前来到s城,倚仗有点关系,办了这家民营报社,到现在为止,报纸已经办了五年。 都市娱乐报虽然是他苦心经营的,但是成绩惨淡,他有钱不舍得请什么有用的人,大报社的记者那是看都不看这里,一是他嫌人家要价高,二是人家觉得他报价太低,贾大空能留下来是因为他的圆滑,而不是因为他的能力。 罗刚折腾的几年,成天想着的不是抓业务,而是拉赞助赚钱,拉广告赚钱,满脑子都是怎么靠这张报纸赚钱,他拉大旗做虎皮的搞了很久,只能说勉强的维持开支,空有个总裁的头衔,却是总是裁员的那种总裁,叶枫这个人,罗刚听贾大空说过,好像有点本事,是个贵族后代,对于这点,罗刚那是嗤之以鼻,什么贵族,现在有钱,就算加入吃人族都是不成问题的,这个贵族不过是个幌子而已,说不定他的祖上在乌蒙山当过土匪也说不定,不过罗刚知道叶枫是个公司的老总,私下以为叶枫来做广告,心中有些窃喜,他们报纸卖的低廉,很多地方靠广告赚钱的,他安心的等待叶枫说出来意,就是想要要个好价钱。 谁能笑到最后,谁是笑的最好,罗刚准备笑到最后的,没有想到叶枫说的一句话,让他不要说笑,就是吃惊都来不及,“罗总,我向你推荐个人才,这是方竹筠,来这里坐个主编怎么样?” 罗刚坐直了身子,觉得这个叶枫果然出手不凡,他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形势,更难以理解叶枫的跳跃思维。 方竹筠也有些吃惊,吃惊叶枫的脸皮够厚,他好像不认识罗总,可是一见面就为自己向他谋求个主编的职位? “这个嘛?”罗刚只等着要钱,倒是忘记了怎么拒绝要债的。 叶枫又说了一句话,罗刚听了差点跳起来。 “我可以帮你们融资两千万。”叶枫说完这句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嘴角一丝微笑,不急不缓。 四节 游说 四节游说 罗刚不是没有见过钱,实际上,他见过的钱,虽然没有他报社的废纸多,却也比他报社卖出的报纸少不了多少,可是当他听到两千万的时候,还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枫不着急,只是喝茶,好像忘记了刚才提到的融资的事情,可是他知道,罗刚不会忘记,罗刚这种人,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和谁过意不去都可以,但是不会和钱过意不去! 方竹筠也有些目瞪口呆,叶枫去融资两千万?他说的这么轻松? “这位是方竹筠小姐是吧?”罗刚咳嗽了一声,不等叶枫回答,已经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做主编当然不成问题的。” 方竹筠有些愕然,虽然知道这是叶枫提及的两千万融资在起作用,可是做一个小报社的主编?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过! 这是自己的理想?方竹筠只能暗自摇头。 “嗯,”罗刚表扬了一下才见一面的方竹筠,这才扭过头来,自认为不着痕迹的问道:“刚才叶先生说什么两千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罗总整个公司资产如果作价,大约能卖多少钱?”叶枫放下了茶杯,沉声问道。 “大约,大约,”罗刚心中琢磨叶枫的含意,这个人到底是和贾大空一样,放卫星的?还是真的想要投资?最近报社自己守的也累,靠关系弄了个刊号,本来准备做个品牌影响力出来,然后一转手卖个几千万的,可是现在发工资都有些困难,如果有人能够这时候介入。当然是最好不过,“怎么说也有几千万吧?” “几千万?”叶枫笑笑,“根据我的可靠消息,贵公司本来想卖,一个星期前,有人出价一百万美金,也就是大约八百万人民币的时候,罗先生已经心动。” “你怎么。你从哪里听说地?”罗刚有些变色,贾大空也有些郁闷,自己累死累活的,以为是罗总的心腹,没有想到他竟然不声不响的想要卖掉这个公司,更可气的是,他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等到年后要提升自己的工资? 不用问事情的真假。贾大空作假地高手,从别人的一句话,一个举动或者眼神就知道,叶枫绝非无的放矢。 “罗总当时还提出个条件,就是要对方在半年之内。偿还清你个人欠下的八十多万借贷。”叶枫声音不高,却好像在罗刚耳边响起了炸弹一样,“从这个***易的尺度可以看出来,目前罗总一手创办的都市娱乐报。有形无形的,固有的流动地资产加在一起,在你心目中,也就是在一千万之内的价格?” 罗刚端起茶来,掩饰着心中的不安,放下茶水的时候,恢复了老***巨猾,“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我到现在。不明白叶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空***来风,未见无因,”叶枫笑了起来,心中暗道,你以为上周和你联系地是哪个?我不过是找个中介看看你公司的老底,估计你等买主上门已经等了一个星期。 “其实不管这消息的真伪,在我看来,罗先生把公司的报价估计地实在太低。” 叶枫有些感慨的表情让罗刚引为知己。刚才他还觉得。这小子税务局的,还是查资产的?不然怎么把自己的老底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下听到他的赞誉,又觉得这小子的确不错,说话让人听了,就是那么地舒服。“叶先生果然有眼光,”罗刚脸上浮出了笑意,“我的目标就是把都市娱乐报办成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报纸。” “是呀,”叶枫一拍巴掌,有些激动,“我现在就觉得都市娱乐报有这种潜力,所以这才来及时的制止罗总出卖公司。” 罗刚心中暗道,如果我真的想卖,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上个礼拜联系的那个买家,到现在没有了消息,让老子白等了一个星期,实在的郁闷。 “叶先生,你刚才说的两千万?” “罗总,其实在我看来,贵报没有办起来,最重要地一点就是,没有自己地特色,”叶枫无视罗刚的提醒,看了贾大空一眼,“当然,我不是说贾记者地报道不行,但是他一个人,好像要负责很多事情?不知道贵公司有几个记者,几个编辑?至少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个贾记者,还有,这里的三个单独的房间,算是工作间?” “公司是小了点,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罗总多少有些脸红的样子,“除了贾记者,几个摄影师,还有十来个专职写稿子的,其他的人,都是业务很忙,出去采访了。” 罗刚说这个都是掺杂着水份,这个水份不但可以养金鱼,甚至东北那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都可以养几条的。 其实罗刚的公司运营到了这个地步,正式的在职人员,不过三个半,他,贾大空,单耀武,还有另外的一个编辑,单耀武还是实习阶段,自己买个摄像机,没事的时候,出去搞点行为艺术,拍个婚庆摄影的赚点外快,所以只能算半个人,现在报社的经济不景气,剩下的就完全倚仗着贾大空和另外的一个编辑的网上约稿。 网络时代嘛,他罗刚也跟的上形势,没有稿子,他不着急,他让贾大空和另外一个编辑搞个群发的软件,上各个论坛,知名的网站,发布个征集稿子的消息,报酬嘛,不高不低,这个报价很符合心理学,太高了,除了弱智,很少有人会相信,太低了,别人都是不屑的。 这年头,廉价劳动力多,有文学梦想的也多,见到个征集稿件的消息,一些做着文学梦想的,指望网络捞点外快的,就和饿狗见到骨头一样的冲了过来,如此一来,每个月也总能保证稿子的数量,当然质量是没有什么保证的,他让贾大空每封邮件都要回复一下,内容都是千篇一律,你的稿子我们已经认真的拜读,但是和我们报纸要求的风格有些不符,希望你能继续努力,继续的投稿,争取下一期刊登的机会。 有的不知道这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得到编辑的鼓励,精神振奋,稿子一份份的发过来,贾大空实在看不过去,也知道这种人要鼓励扶植,十份中找了一份刊登出来,给了几十块的稿费,让一些人振奋不已,有的已经看穿了***,来信骂一声骗子,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贾大空的脸皮已经练到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道白痕的地步,比起丁春秋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焉会在意这点谩骂,随手转发到论坛上,得到廉价稿费的作者就是不乐意了,自然***刀上阵,以骂止骂,贾大空乐得自在,巩固一批信徒的同时,继续发展新生力量。 都市娱乐报这半年来,就是在这种模式下发展,不过还有一大部分稿子,都是贾大空和另外一个同事撰稿,应该说是成本已经压缩到了很低的程度。 罗刚吹嘘自己公司实力雄厚的时候,还是不忘记问上一句,“叶先生,你说的两千万?” “我觉得贵报现在要发展,就要创办自己有特色的内容,”叶枫一指方竹筠,“方小姐有过名企的经验,手头有一批稳定的客户资源,做过几百万的单子,认识的人也不少,做方案算是一等一的本事,她这样的人才,罗先生你请都请不到的,今天我好不容易找她过来做主编,罗先生你可一定要留住,我的要求不高,就让她主持一个专栏就行,虽然有些屈才,却也是马马虎虎了。” 方竹筠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想了半天,有些好笑,叶枫这个鱼目混珠的本事真的是炉火纯青,他形容自己的这些方面,一点不错的,可是这和做主编好像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 可是这一番话听到罗刚的耳朵中,意义多少有些不同,这些都是主编需要的经验,方竹筠能够兼备,实在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更何况那句有一批稳定的客户资源,做过几百万的单子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这个能力可以用到拉广告上面去,可是最让他关心的还是叶枫的条件,所以还是忍不住又问道:“方小姐是个人才,不得多得的人才,能够有机会共事,那我一定不会错过的,只不过刚才叶先生说的什么两千万?” 叶枫看到吊他胃口已经差不多的地步,再不说的话,罗刚估计会拿菜刀砍自己,“罗先生,你只要给方小姐一个主编的职位,一个独立策划的版面,我可以保证,一个月内,能帮你投资两千万进行发展,但是前提条件是,***拥有这家报社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当然一个月后,我帮你偿还你私人名义贷下来的八十一万,我想以贵公司一千万的造价,这些条件应该算是十分的优厚!” “条件的确不错,”罗刚端起茶杯喝茶的功夫,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可是你说的都是一个月后的发展,请问,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现在相信你说的一切?” 五节 各怀机心 五节各怀机心 罗刚摸爬滚打了十数年,吃过的盐都比一般人吃过的米要多,深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他看着叶枫牛皮哄哄过来,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开出的空头支票,所以抛出的问题也算是合情合理。 叶枫笑了笑,伸手掏出了一张真正的支票,轻轻的放到罗刚的桌子上,“罗总,这是二十万的支票,可以马上兑现的,可以权当为罗总偿还私人贷款的一部分,如果一个月后,我筹集不到两千万,你可以不再聘请方小姐,当然,这二十万,我也没有什么脸面要回,就算补偿罗总这一个月来的损失。” 罗刚目光落在了支票上面,只是一眼,心中就有些发颤,伸手把支票拿到手中,已经笑了起来,“叶先生实在太见外了,就凭你和贾记者的关系,我还有什么信不着你的,方竹筠小姐在这里当主编是吧?没有任何问题,贾记者,帮方主编把办公室安排一下。” “哪有办公室?”贾大空有些为难,“罗总,一间房间是你的,另外一间房间是我的,还有另外一间,是甄编辑的。” “甄编辑不是好久没有来了吗?”罗刚一挥手,“他可以在家办公的,就算他来了,也可以和你一块办公的。” 贾大空有些为难,心道自己办公室和狗窝一样,突然再住进来一个,难免十分的不***,不过罗总不是他能够得罪的,方竹筠的后台也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只要乖乖的听从吩咐,只不过他实在想不明白,方竹筠和叶枫到底什么关系,依照叶枫的能力。他地公司还容纳不下一个女人?非要送到这家要倒闭的公司来? “方小姐,请跟我来。”埋怨归埋怨,贾大空觉得,做事还是要做的,如果真的如叶枫说的,都市娱乐报得到两千万的融资,那待遇提升不提升倒不清楚,但是最起***。自己目前还是不用走人的。 “叶枫,我?”方竹筠有些为难。 “竹筠,你先和贾记者去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叶枫摆摆手,“我和罗总要把合约定下来再说。” 方竹筠有些无奈,心道这种八卦周刊,自己在这里搅什么浑水?不过叶枫既然这么卖力,随手掏出二十万给自己买一个工作岗位。现在倒是不好质疑他,只不过看他拿出了二十万的支票,只以为他已经拿出了半数身价,因为她知道,叶枫做业务曾经赚了四十万。这么一想,更是不好拒绝叶枫地好意。 等到方竹筠从办公室收拾回来后,发现叶枫好像已经和罗刚达成了协议,罗刚满意的摸着微秃的头顶。锃锃的光芒代表他内心的***,“叶先生,合约已经签好,没有任何问题,方主编的办公室也已经准备妥当,我现在就等着你融资的好消息。” “没有问题,”叶枫拿着自己的那份条约,也是笑。好像拣了个天大地便宜,他的这种笑容让罗刚心中没底,可是左思右想的,看着合约,以他的商场经验,绝对没有什么不妥,他拿着这份合约,进可攻退可守的。最多让方竹筠在这里工作一个月。相对二十万而言,一个月地工资算得了什么? 罗刚送叶枫一直走出了办公室。回来就向贾大空问道:“这个姓叶的什么来头,怎么融资和玩一样,他拿出二十万来,就是为了让方主编工作一个月?” “那个,他是有钱人,有钱人玩的游戏,我们没钱的永远不懂,”贾大空也有些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知道他认识张发财,这么说融资也不是件难事,只不过罗总这次如果真地把股份让出去百分之五十一,恐怕以后报社的决定权就不会在你手上。” “他认识张发财?”罗刚喃喃自语,回过神来,拍了拍贾大空的肩头,“老贾,这个报纸凝聚了我的心血,我当然不会让它轻易的倒闭,只是为了报业更好的发展,我做出一些牺牲又能如何?” 罗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中却是想到,决定权算个***,现在我是能捞到最大的利润才是最实在地。 “那这样一来,罗总的心血,唉。”贾大空叹息一口气,感受着肩头的重量,心中暗骂,你这个老狐狸,多半是早已经萌生退意,说的冠冕堂皇的,骗傻子不成? 方竹筠一直走出了报社,这才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叶枫,你到底是什么用意?你觉得,用二十万给我换一份职位,不知道有没有发展的,我会喜欢?” 叶枫把那张合约细心的折好,放在口袋中,一直带着地笑意有些收敛,“竹筠,你喜欢不喜欢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地这份工作,最少可以帮助很多人。”“你说什么?”方竹筠有些心动,却是更加的不解,“一个主编,就是一个主编,并没有太多地权力的!” 叶枫笑笑,耸耸肩,“这你就大错特错,第一,我花了二十万,说不定能赚回二百万,我这不见得亏损,第二,这种报社的主编,权力比起一些报刊,反倒更大,虽然销量和影响很小,但是这些问题我都可以想办法慢慢的解决,对了,你知道我想让你开个什么专栏?” “我不知道,”方竹筠摇摇头,有些苦笑,“你说想要赚钱,不是准备让我做个专栏,给你的公司,专门做广告吧?难道你觉得,这种报纸做一个月的广告费用,能值二十万吗?” “和我的公司无关,”叶枫突然抽出了一沓单据,递给了方竹筠,“你看看这个。” “这是?”方竹筠低下头来,翻了几下,抬起头来,眼中一丝激动,“叶枫,这些人是***什么的?这个无名氏,有心人的,你不会说,就是你吧?” “是不是我不重要。”叶枫望着方竹筠,握紧她的手,眼中的真诚头一次如此的炽热,“竹筠,我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一个无名氏,有心人还是远远的不够,我希望你开的专栏就是真情在线,我希望以你的细心,关怀,一腔热诚,能够让这个城市有着更多的这种有心人。” “叶枫。。。。。。。”方竹筠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对不起,我误会了你。” “你误会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这人最少比他们脸皮厚一些,”叶枫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可是他们都是需要帮助的人,但他们的心都敏感的,脆弱的,再也经不起误会的,有的时候,关怀,也可能造成伤害,竹筠,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点,找出帮助她们的最好方法,无名氏这里就把这个很沉重的担子***给你。” “关怀,也可能造成伤害?”方竹筠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叶枫,你说的不错,我会注意这点,可是无名氏也要帮助我,不然我怕我承受不起这个重担。” “你能的,”叶枫一字字道:“竹筠,相信我,无名氏永远站在你这面,你也有能力把这件事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叶枫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时分,方竹筠接过他的一些单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入这种工作中,说了一句,我先去暗中调查一下,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叶枫才到了公司门口,就是一愣,两个***马金刀的坐在办公室里面,正在说道:“董小姐,我给你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你还考虑什么?” “我还要再考虑一下,***找叶总问一下。”董倩倩没有给那人好脸色。 “叶总?你们叶总算个***。”一个人看似文明人的样子,张嘴吐出一口气,烟雾缭绕,“你们叶总呢,叫他出来,董小姐,我可要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现在是来请你,虎哥的面子你都不给,那么以后的事情,那是很难说的。” “我们叶总?”董倩倩眉头微皱,终于明白名人不是那么好当的,粉丝还没有上来,***就先上来了,不自觉的又望向了门口,发现叶枫站在那里,不由喜出望外,“叶总,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叶枫走了过来,伸手指了一下墙上的标志,“对不起,这里不准吸烟的。” 他一伸手,已经从那个文明人嘴上拿下了烟头,扔到垃圾桶去,“董秘书,拿扇子扇扇,我对烟味敏感。” 那人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烟头已经不见,楞了一下,眯缝起眼睛,放着寒光,“你就是叶总?” 他说的叶字变成了入声,明显有轻蔑辱骂的味道,叶枫倒也不恼,“不错,我是这里的老总,不知道你是哪的种?” “小子,你说话客气一声,”文明人旁边的那个人一看就是不文明,敞着怀,隐约露出强壮的胸肌,横眉立目的望着叶枫。 叶枫对他并不理会,只是向董秘书摆摆手,“董秘书,怎么回事?” 六节 威胁 六节威胁 “他们说是什么影视公司的,看到我在沈孝天演唱会唱的不错,要找我签约,我说再考虑一下,他们,他们就这样了。”董倩倩摊摊手,有些无奈。 其实她并不害怕,只是觉得讨厌,这种人看起来就是地痞无赖,而不是什么正经的影视公司,她一点不笨,当下就已经回绝,只不过看起来,拒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哦,”叶枫笑笑,“董秘书说的很明白,脑袋不是石膏做的,我想基本都会明白,不知道你们两位明白没有?” “小子!你说什么?”孔武有力的那位上前了一步,摩拳擦掌,看起来要给这个不开眼的叶总开开窍。 “猛子,回来,这么没有规矩。”文明人站了起来,“叶总,董小姐说,一切都要你回来才能做主,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不过看起来叶总很忙。” 他语气中隐含讥讽,叶枫抬个二郎腿,好像没有听出什么,“是呀,我是很忙,所以请你们长话短说,董秘书,你让我我做主?” “是呀,”董倩倩连连点头,“叶总,你不是说要做我的经纪人?” “那是要有佣金的,”叶枫笑的很轻松,这多少让董倩倩心中镇定起来,她本来觉得,这得要父亲出马的,只不过眼下来看,叶总应付这个好像也是轻车熟路,董倩倩终于明白,叶枫是那种,你认识越久,越难以琢磨的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不简单! “多少佣金都行的。只要你觉得可以。” 董倩倩说完一句,笑盈盈的站在叶枫的身后,感觉好像有点黑社会谈判的架势。 “合同拿来看看吧。”叶枫上下打量了文明人一眼,觉得他好像一张纸都没有带。 “合同?”文明人笑了笑,“虎哥说的不就是合同,虎哥说地一句话,那比合同还要管用的。” “虎哥?”叶枫皱了下眉头,“虎哥是谁?” 文明人倒是不怒。看起来是个阴沉的角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伸手掏出一张名片,“猛子,把我的名片给叶总看看,叶总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虎哥有情可原,忘记了自我介绍。鄙人姓荆,荆文军。” 他仔细的看着叶枫的脸色,琢磨不透这小子的来头,刚才从他劈手挟去自己地香烟来看,好像有两下。看他的处事风格,见到二人这种样子,并没有如一般商人的笑脸相迎,也没有像个别商人大声怒喝彰显威严。漫不在乎的有些痞气,好像道上也混过的样子。 猛子接过了名片,随手丢在桌上,一角磕在桌面上,竟然滚动起来,叶枫也不伸手去接,任由名片滚了两滚,落在地上。叶枫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哦,醒狮娱乐公司总经理?荆文军先生?荆先生,贵公司舞狮子的吗?如果有喜事,我可能会请你们,现在还不行。” “叶先生,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荆文军冷冷笑道。 “你地忍耐?”叶枫哑然失笑,“你既然有限。怎么还不把目的快点说出来。” “我们看中了董小姐的音乐才华。我们醒狮娱乐决定栽培她,包装她成国际一流的大明星。”荆文军望了董倩倩一眼,心想这种女人多半不知道虎哥的厉害,这才推搪,“不知道叶先生意下如何?” “成为国际一流地大明星?”叶枫淡淡的笑,“好呀,这个有谁不想?不过不知道荆先生的旗下,有哪个知名的大明星,说出来让我听听,也好开开眼界。” “是呀,你说说。”董倩倩站在叶枫后面,精神大振。 “这个嘛,我们公司胜在有前景,更何况,我们准备全力打造董小姐这颗新星,这对董小姐而言,实在是千载难逢地机会。”荆文军脸色变了下,知道这小子不是善类,可以说一下子就切中自己的命门,他并不反驳自己,随口的问了一句,自己要是道不出两个明星,刚才的什么大话都变成了空话,只不过他这个公司说穿了,不过是个地下作坊,平时没事就是洗洗黑钱,拍拍三级片的,会出什么大明星?有些无知的来到这里的少女,憧憬着明星的美梦,让他们许诺很快地吸引,加入了醒狮影视后,才是如梦方醒,只不过他们倚仗着合同,扣押证件,龌龊勒索等方式进行控制,很多人已经深陷泥潭,想要跳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原来还在发展?”叶枫笑了笑,“荆先生,说句实在话,商人就是势利的。”“哦?”荆文军发现叶枫说话跳跃性实在太大,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我这人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而且目光短浅,看不太远,就是看眼前几寸的利益,这样吧,等到荆先生的公司远景变成近水楼台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地商量一下?” 叶枫玩弄着手中地一只圆珠笔,转的让人眼花缭乱,沈阳自从荆文军来了之后,那是有心无力,知道这种人他是得罪不起,这倒不是说他为人不行,只不过很多人都像他这样地,若是论起天下大道,那是头头是道,可是若论起拳头来,那是头头是包的,沈阳只是痛恨自己,不能有古代侠客那种‘满月临弓影,连星入剑端’的豪气,只好‘不学燕丹客,空歌易水寒’,偷眼看到叶枫镇静自若的神态,不由大起钦佩的感觉, “叶先生,你觉得虎哥对这个答复会满意吗?”荆文军觉得这小子很是嚣张,却用眼神制止住猛子用拳头的意图,他们是文明人,最少光天化日之下还是文明人。 “虎哥是谁?很有名吗?”叶枫笑着又问一遍,其实却已经知道虎哥是哪位,龙虎豹其中的一个,白剥皮手下的三大将,也都算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叶先生,有的时候,装糊涂不见得是明智的选择,虎哥是白文礼先生的得力助手,叶先生不会连白文礼先生是哪位,都不知道吧?”荆文军觉得和这小子推太极,估计推到明天也分不出阴阳,忍不住亮出底牌。 “哦,白文礼先生?”叶枫有些恍然,“荆先生早说呀,这个我听说过,好像很有名的商人,知法守礼,对了,不知道白先生做的什么生意?” 荆文军暗自咬牙,不知道这小子真的只是听说,还是暗含讥讽,“白先生当然做的正经生意,和叶先生一样的。” “我是比不过的,”叶枫只是笑,好像又不是很忙,“最少白先生有个虎哥,我可是没有。” “叶先生手下有个董小姐,那也应该心满意足的,”荆文军望了一眼董倩倩,“不过这位董小姐看着这么可爱,我们虎哥也觉得不错,可是要是哪一天走到街道上,让人泼了硫酸,毁了容,那实在是太可惜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董倩倩本来漫不在乎的,听到这里,脸色有些苍白,她毕竟对于这个社会的了解还是很肤浅,不知道太多的丑恶,也没有受到过威胁。 叶枫摆摆手,示意董倩倩不要搭话,神色不变道:“荆先生是在威胁我?” “那个,”荆文军笑笑,眼中一丝得意,“叶先生说话要注意一下,威胁这个词语,在这个有法律的社会,可是不能乱用的。” “那荆先生是提醒我?”叶枫笑道。 “这个倒是可以接受,”荆文军叹息道:“我想如果董小姐成为醒狮娱乐的人,当然不会有危险,我想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豹子胆,胆敢动虎哥手下的人,叶先生,你说是不是?” “那也说不定,我听说蛟龙,”叶枫一句话说了半句,看到荆文军脸色一变,笑了笑,“那多谢荆先生提醒了。” “叶先生,你说的什么蛟龙?”荆文军忍不住问道。 “哦,我是说有猛虎,就会有蛟龙的,”叶枫摇摇头,“荆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董小姐的事情,不妨从长计议,最少目前,我对于醒狮还是一无所知,等到真的远景变成了近景,我再联系荆先生,不知道如何?”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猛子又上前了一步,拳头一握,竟然咯咯作响。 叶枫并不理会,只是含笑望着荆文军,荆文军沉思了一下,伸手止住了猛子的威吓,缓缓站起,“那实在有些遗憾,叶先生今天说的话,我只能原封转给虎哥,不过也请叶先生记住我刚才说的什么。” “我的记忆一向不错,”叶枫淡淡道:“你尽可以把这话告诉虎哥,最好一字不差的,以免引起误会,还有,我最近可能要拜访白先生一下,顺便,再见见虎哥长的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英雄气概。” 荆文军脸色一变,失声问道:“叶先生认识白先生?” “只是久仰,素未蒙面,”叶枫缓缓道:“但是荆先生你放心,用不了几天,我们肯定还会见面,到时候,希望你能请我喝茶的。” 七节 神秘的盒子 七节神秘的盒子 “文哥,叶枫那小子,说的请喝茶是什么意思?”猛子一出了开拓者,已经忍不住问道。 文哥当然就是荆文军,他比较羡慕许文强的酷和潇洒,也很喜欢别人叫他文哥,猛子知道这点,大多时候,都是如此的讨好的称呼。 猛子叫做伍猛,在荆文军眼中,就是丁力那种孔武有力的人物,猛子在他身边,他觉得自己像个文明人,也更像个文化人。 可是他很多时候,都忘记了上海滩的结局,许文强被乱枪打死,丁力却成了上海滩的大亨,但是记得又能如何?生活中,想当许文强有情有义的那种人还是很多,荆文军也不例外。 白文礼是个商人,不过商人只是他的表面身份,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很少有人能够讲的清楚,他手下有***三将,哪个提出来,都是让黑道敬畏的人物,荆文军又算是虎哥的得力手下。 ***三人表面一团和气,暗地勾心斗角,荆文军当然也不例外的参与进来,只不过当他听说叶枫要拜访白老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震颤,暗自嘀咕,搞不懂这小子到底什么门道,虎哥办的这个醒狮影视,白老板没有反对,却也没有太赞同的意思,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老大露面,可是私下都是流传了一种说法,白老大前段时间被人在家中打伤,听说伤了胳膊,在本市能够和白老大抗衡的,也就是蛟龙帮,能够动得了白老大的也只可能是蛟龙帮,刚才叶枫那小子吐出个蛟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请喝茶就是请喝茶。还有什么意思。”荆文军想着心事,随口答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文哥,”猛子压低了声音,这让荆文军很不习惯,“他好像是说让你斟茶认错的意思。” 荆文军心中一颤,止住了脚步,鼻子里面全是冷气。“他也配?” “那小子看起来很嚣张。”猛子握了一下拳头,手指的关节又是一阵乱响,彰显自己的力量,又有如绝顶高手的无上内力,一串鞭! “他秋后地蚂蚱,嚣张不了几天的,”荆文军本来没有多想,可是经过猛子一提醒。这个念头仿佛看到的白粥里面的一颗老鼠屎,想要忽略都有些困难,“不过我们要回去问问虎哥,这小子不像是虚张声势。” 二人谈话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过道静静的站着一个人。等他们路过的时候,那人才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了开拓者的门前,静静地向里面望着。 董倩倩看到荆文军走后。没有舒了一口气,反倒提心吊胆起来,开口就道:“谁想追我?” 沈阳望了董倩倩一眼,有些纳闷的问道:“追你***什么?为什么要追你?” “你是不是男人?”董倩倩秀了***段,露出个妩媚的笑容,“我这样完美的女人,叶总因为有了女朋友,对我只可远观还是有情可原。沈总,难道你不觉得,有这么一个温柔可爱,漂亮贤惠的女人在你面前,你不追求,是件很让人不解的事情?” “我是百分百的男人,”沈阳只能摇头,“可是董秘书。那个对于你是否是完美女人的问题。我只能说,我可以不同意你地看法。但是***扞卫你说话的权力。” “你什么意思?”董倩倩有些不满。 “沈总的意思很明显,”***臣终于接了一句,“董秘书,人人都有说话的权力,可是我们也有反对的权力吧?” 董倩倩媚眼加个白眼扔了过去,“这么说,你也觉得我没有女人味是吧?” “我没有这么说。”***臣慌忙坐了下来,觉得无法抗衡董倩倩地眼神。 “其实我这是给你们一次很好的,充当护花使者的机会。”董倩倩有些叹息,后悔遇人不淑,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只有她看不起别人,没有想到现在甩卖,挥泪跳楼价都没有人问津,“错过了这次,下次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董小姐,怎么了?我倒是想当护花使者,只不过怕你又觉得不妥。” 众人循声望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地中年人,倒是觉得他说的不错,都想问一句,这位大叔,你哪位呀? 董倩倩却是有些惊喜,“徐头,你怎么还没有走,沈孝天难道也没有走吗?” 对于沈孝天,董倩倩觉得,他实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但给自己一次独唱的机会,演唱会结束后,还给了自己不少的签名,当董倩倩把一堆沈孝天的签名,扔垃圾一样扔到几个朋友的面前,看着她们的目瞪口呆,只有一个字来形容,***! 有几个董倩倩地朋友去看了沈孝天的演唱会,门票一百八到二百五不等,都算是最低价的那种,由于距离太远,飞行员的眼力一般都是看不清楚沈孝天是笑是哭,只是拿着望眼镜才能看到沈孝天的一举一动。 当初看到董倩倩在台上的时候,几个朋友的眼睛差点***出去,穿过了望眼镜,只是恨不能冲上台去望个究竟,有一个倒是冲下了台去,董存瑞舍身炸碉堡一样的匍匐前进,可是没有靠近碉堡三十米,就被保安机关枪无情地***杀,退场之后都是纷纷议论,人与人不同,不过人也有与人同名地,台上的董倩倩一定不是她们认识地那个董倩倩,董倩倩怎么能认识沈孝天,当上沈孝天的嘉宾?那实在是和秦琼战关公一样的不可思议!可是后来董倩倩拿来的一堆签名,打破了她们乐观的想法,董倩倩也从这里得到了追星最大的满足,答应了几个朋友的恳求,在她说来,要见沈孝天还不是和吃馒头一样的简单,见到了徐头的出现,不由的喜出望外,就连刚才迫在眉睫的威胁都已经忘记。 “沈先生已经去了京城。”徐头微笑的向董倩倩打个招呼,目光已经落在了叶枫的身上。 “那你不保护沈孝天了?”董倩倩摇摇头,“徐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沈孝天的安全更重要,万一他有什么闪失的话,我还不被那些疯狂的粉丝给吃了?” 董倩倩说的冠冕堂皇,还是多少有些觉得徐头不是那种护花使者,性命诚可贵,面子价更高,这个大叔天天的跟在身边,别人不是认为自己是***小蜜,就会认为自己是有恋父情结的。 “哦,那真的很遗憾,”徐头笑了笑,“叶先生,很高兴再次见面。” 叶枫一直都是望着徐头,若有所思,听到问候这才笑着站了起来,指着一个位置笑道:“徐头,请坐。” 他态度说不上傲慢,但也谈不上亲切,不过比起刚才对待荆文军毕竟有了区别,徐头却是笑着摆摆手,“不用,我从京城过来,只是听从沈先生的吩咐,送给叶总一件东西。” “哦?”叶枫扬扬眉,“有什么东西,值得徐头亲自从京城飞到这里送过来?” “是呀,是呀,”董倩倩连连点头,“一个特快专递不就行了。” “那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徐头伸手的时候,掌心已经有了一个盒子,方方的,不算大,可是也不能算小,木头外壳,但是光滑异常,好像经常被人***的样子,“沈先生只是说,把这个东西***给叶先生,你自然会明白。” 叶枫只是望着那个盒子,半晌才伸出手,接了过来,并不打开,只是放在桌子上,“那么请徐头谢谢沈先生。” 徐头点点头,“叶先生的话,我一定原封带到,叶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 叶枫只是点点头。 转过身来的时候,徐头内心其实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沈孝天没有说,他当然也不会问,他不知道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机票钱贵,只不过看到沈孝天郑重其事的样子,神色还有一丝惘然,倒是竭心尽力的为他做到。 对于沈孝天,徐头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敬重,徐头叫做徐放鹤,是个退伍军人,可以说是沈孝天的贴身保镖,对于f3的组合,他开始是不屑,对于这种吸引少男少女的组合,他并不看好,甚至觉得是误人子弟,可是跟在沈孝天身边的时候,他才觉察到沈孝天和另外两人的不同,其余的两个可以说的典型的年少得志,有些嚣张,他发现了沈孝天和他们的不和,沈孝天一直专心慈善,对于收入的多寡并不看重,另外两人明显的不满,这才慢慢的貌合神离,可是沈孝天不在乎,离开了沈孝天,另外两人已经慢慢的被别人淡忘,沈孝天离开了二人,却是更加的如***中天! 徐头对于叶枫的郑重,来源于他对沈孝天的敬重,这年头,艺人有才的很多,有德的却并不多见,只不过他对叶枫却有一点疑惑,他是沈孝天的师父,在他看来,应该是那种点石成金的人物,怎么还会在这个城市,做着不起眼的小公司的老总,受着地痞的威胁? 八节 挖墙角 八节挖墙角 人生有的时候如同惊鸿掠影,回眸一望,痕迹都不留下一丝。 徐头走了,正如他的来,挥一挥袖子,留下了个木做的盒子。 董倩倩看着盒子,满脑海的疑问,这个时候,女人天生的好奇战胜了后天来的恐惧,“叶总,这盒子里面是什么呀?” “我不知道。”叶枫望着那盒子,目光复杂,好像望着一个潘朵拉盒子,潘朵拉因为好奇和无知,放出了灾祸瘟疫,种种苦难,***夜夜的为害人类,却还是留下了希望,使人类不断的经受着生活痛苦折磨的时候,心中总是留有可贵的希望,才能不断的自我激励,永存美好,叶枫并不无知,他甚至没有了好奇,他没有打开盒子,是不是因为他早已预料到,一打开这盒子,就会放出难以预料的灾祸?亦或是,他为了这灾祸不再出现,宁愿把希望也关在了里面? “送给你的东西,你怎么会不知道?”董倩倩小心翼翼的问道:“叶总,就算你现在不知道,你打开看一下,却能知道的。” 董倩倩好像那个好奇的潘朵拉,叶枫的反应却不是埃庇米修斯,他拿过了盒子,锁到了抽屉里面,拍了拍手,看了下手表,自言自语道:“陈总怎么还不回来?” 叶枫收起了潘朵拉盒子,却无意中放出了里面的怨念,董倩倩气鼓鼓的坐了下来,整理下东西,“下班了,下班了。” 她虽然在赌气,还是有些担心自身的安危,“叶总,你一会有事没有。我和你顺路。” “我们怎么会顺路?”叶枫有些瞋目结舌,“我们一个城南,一个城北,应该说南辕北辙才对。” “你不想去我家喝茶?”董倩倩继续游说。 “想是想,”叶枫有些遗憾,“只不过最近我送的茶叶已经喝的七七八八,要去就要再买的,不然依照你爸的性格。我去了只能喝白开水地。” “没事,我可以帮你买。”董倩倩觉得有门。 “过几天吧。”叶枫连连摇头,“我最近很忙,再说我还要等一下陈总。” “等他***什么?”董倩倩疑惑不解。 叶枫看了董倩倩一眼,“董秘书,其实这几天你大可放心,我赌你三天内不会有事!”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董倩倩有些疑问。 “他们要的是你的价值,毁坏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的。”叶枫叹息一口气。“为商之道是生财不生气,***虽然好生气,但是怎么说,也是有利益的驱使,他们总要摸清底细。才会决定如何行动,不然只是搞个打砸抢的,岂不是太没有技术含量?” “真的?那我三天内有事呢?”董倩倩终于明白,谁都不如自己最关心自己。 “那就算我输了。”叶枫无奈的笑笑,“以后董秘书你地工资再加一级如何?” 难道我的性命就是那么不值钱?董倩倩心中郁闷,别人成名都是风光无限,为什么自己就是那么的痛苦不堪?看到叶枫目光越过了自己,不由回头望过去,看到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才看清是陈胖子,不由嗔怪道:“你怎么和鬼一样,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陈胖子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只是望着叶枫,“叶总,你安排的事情,不太顺利。” “不太顺利?”叶枫笑笑。“那就是没有成功了?”陈胖子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四周,叶枫却是摆摆手。“没事的,这里没有卧底了。” 脸上红了一下,陈胖子苦笑道:“我和开荒者的销售人员很熟悉,不过对于技术人员,并不在行,他们对我也不热情。” “你去挖人家墙角,他们当然不会对你热情的。”叶枫叹息一声,“他们不同意过来?” 沈阳本来想走,听到这里,反倒留了下来,“叶总,我们要抢开荒者地技术人员?” “是呀,”叶枫笑道:“现在的技术相对而言,都是比较成熟,从头钻研当然不如拿别人的产品进行改造的好,我们公司的业务,从目前地角度来讲,已经处于瓶颈阶段,产品的单调化制约公司的发展,只有技术上个台阶后,才能在业务领域上做进一步的拓展,我想开荒者地技术,肯定在我们上面,所以觉得让陈总去找几个熟手过来,直接开发出产品卖,不是省事了很多?” “叶总高瞻远瞩,属下佩服佩服。”陈胖子慌忙说道:“只不过我今天实在费劲了口舌,还请他们吃顿饭,他们只说考虑考虑。” “那么说,我还要给你报销饭钱了?”叶枫笑容满面。 “不是,不是,”陈胖子本意只是想说说自己的辛苦,也并非一事无成,“我只是说,我们的公司小,劝他们过来的时候,他们都是有些不屑,在他们看来,去个大公司发展,肯定要比我们开拓者强上很多。” “其实陈总你可以用自身的经历说服他们一下的,”刚才拍马***的话被陈胖子抢了去,沈阳多少有些不***,“陈总,你不是就是从大公司到了小公司?” “沈总不是也有三年名企的经验?”陈胖子觉得沈阳言语带刺,忍不住反问。 沈总一愕,倒是无从反驳。 “不用说了,其实最生动地例子不是你们两个,”叶枫笑了起来,“你们只要把我推出去就行,以前在开荒者,不过是个不得志的业务员,来到了开拓者,变成了总经理,那不是最有说服的例子?” 叶枫一板砖把自己拍的血肉模糊,然后以德服人,陈胖子和沈阳只是笑脸说道:“叶总说的极是。” “其实叶总,从别的公司挖来墙角开发技术,很容易别人告的,”沈阳倒是想的长远,“我记得不久前,有一个硬件公司地技术骨***偷出技术,自己成立个公司,结果虽然有了很大地发展,但是因为核心技术没有改变,结果被原公司起诉,赔了倾家荡产。” 戈民辉还有心情来告自己?他现在只是担心被别人告的,叶枫只是笑,“沈总说地也是道理,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哪家的技术说穿了,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模仿,根据我的经验,国内很多家电子公司还是处于模仿阶段,创新的少,开荒者的技术说不定也是抄袭别人的,他们若是敢告我们,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是这样,”陈胖子苦笑,“可是我们公司的薪水也实在有些低,”看到叶枫脸色和门市房的铁闸一样,如封似闭,陈胖子慌忙道:“叶总,你也知道情况,我们公司最高的薪水的就是姚君武,他的工资不过两千八,在这里,两千八找个大学生那还是可以,但是要找个有工作经验,能够独立研发出产品的,还是太少了点,所以我说,这件事还是有难度的。” 没有难度我怎么会让你去做?叶枫暗自嘀咕,却是面有难色,“陈总,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可是你也知道我的难处,公司现在多一口人,就要多一张嘴吃饭,能够节省的,我还是要节省的。” 陈胖子心中嘀咕,这多的一口不就是说我,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吃饭,都已经快要到讨饭去了,今天一天下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已经倒贴了不少进去,“我知道叶总为难,不过大家都很为难。” “这样吧,”叶枫挥挥手,觉得不能逼人太甚,狗急了还跳墙呢,陈胖子被自己敲诈狠了,说不定再重新回到戈民辉的怀抱也是说不定的,“挖墙脚的事情,你先跟进着,成不成的,我知道你都是尽力的,另外的一件事情呢?” 陈胖子心中舒服了一些,觉得这里的副总工资是低了些,不过一个董秘书的价格,可是过的比较舒坦,再说他手头也有客户,倒是不急,急的只是先前的报价单上一些产品没有,只能在拖,“另外一件事情我倒是做的差不多,叶总你看看。” 伸手从身后拿出一个皮包,抖了一下,里面掉出了一堆产品,林林总总的,都是和小区监控,门禁报警有关,陈胖子不好说自己掏腰包买的,知道这位叶总属铁公鸡的,只会去把别人肉一块块咬下来,自己却是没毛可拔的,“我这两天把两个公司的产品对比了一下,找到目前我们没有的一些东西,把开荒者相关的拿过来,不知道够不够?” 叶枫伸手拿过了几件,看了几眼,“差不多的,我们公司,目前技术攻关,主要是把这几件产品的电路板内嵌汇编程序还原,自己改动一下电路设计,这个程序如果没有加密,应该并不困难,其实,”叶枫顿了一下,想说就算加密也不见得困难到哪里去,“其实现在程序接口都是采用通用的协议,我上次看了一下,开荒者的也不例外,现在关键的一点是,设计一个好的外壳,要比戈民辉他们的要好看一些,那就一切没有问题。” 九节 水能煮粥 九节水能煮粥 叶枫很多时候都是慵懒的,能够坐着的时候,就绝对不会站着,能够休息的时候,他很少要工作,可是他处理起事情,好像总比别人效率高上一点点,此刻他说起电路术语,反汇编通用协议什么的,好像和萝卜白菜一样,张口就来,这让沈阳和陈胖子多少有些吃惊和不适应。 “叶总,你太有才了。”沈阳抢先说道。 “叶总,你能还原开荒者的程序?”在陈胖子看来,叶枫好像是个火星人。 “这个嘛,我是不能,可能姚君武可以吧?”叶枫看着两个手下期待的目光,打起了退堂鼓,这个自己是能,上次帮助姚君武修改电路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能,可是这个偶尔做做还有情可原,长此以往,那是绝对不行的,“君武现在事情太多,要找几个人帮他一下,陈总,你那要抓紧联系,我也注意一下。你们要知道,挑战无处不在,但是挑战也是一种机遇,谁能战胜挑战,谁才能先人一步,更加的接近成功。” 两个拍马屁的手下看着叶枫,不是崇拜,而是觉得他越来越接近领导的假大空,说法泛泛,空洞无物,只是领导说的话,手下都是有义务去捧场的,掌声响起来的时候,沈阳望了眼陈胖子,陈胖子正在望着沈阳,二人才发现,彼此都没有鼓掌,掌声是从门口传过来的。 “说的好,”陈小青站在门口,一脸的赞赏,“叶总,我发现,你的成功绝非偶然,你有着常人没有的新奇见解。比起陆斐来,你强上太多。” 这就是女人呀,沈阳有些悲哀,女人喜欢你的时候,你的呼噜声都是有河马特色地,可是她若是讨厌你,你的呼噜声简直比杀猪还要难听。 挑战无处不在,这个女人好像也是无处不在。有女人的地方,话多,麻烦也多,忍不住向门外望了一眼,发现那个新加坡的有钱破少爷没有来,沈阳舒口气,“叶总,我有事。先走一步,其余的事情,你和陈总商量吧。” 本以为姜是老的辣,陈胖子会沉着老练的应对,没有想到他望了陈小青一眼。脸竟然红了一下,沈阳正疑惑他和陈小青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地时候,陈小青已经笑着向陈胖子打了个招呼。“陈总,没有想到在这里又能见到你。” 陈胖子有些尴尬,陈小青去过开荒者,认识他是戈民辉的手下,这次见面多少有些出乎意外的难堪,刚才还在讨论开荒者的墙角,也不知道陈小青听到没有,心虚之下。只能做战略性的撤退,“叶总,你安排我的事情,我也抓紧去办,没事我也先走一步。” 树还未倒,猢狲已散,陈胖子球一样的出了办公室,董倩倩早已骑着扫把不知所终。沈阳和王军臣踏着张小娟的夜半歌声离去。只剩下叶枫望着陈小青,无语相望。 “你地手下下班都是很准时的。”陈小青只是笑。 “我下班也很准时的。”叶枫苦笑,“对了,陈小姐,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没有事情,不能找你?”陈小青用不满掩饰着什么,她当然知道叶枫的准时隐有逐客的味道,可是这年头,不是流行个难得糊涂嘛。 “当然能找我,”叶枫只能说,“可是我知道,陈小姐,你很忙,我占用你地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客气?包括你未婚妻?”陈小青突如其来的一句有如神来之笔,叶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未婚妻?” “叶总把我们瞒的好苦,”陈小青淡淡地口气中,怎么听都有一丝幽怨,“订婚了,也没有通知我们这帮朋友。” “那个,”叶枫才明白,那场订婚宛如木板上钉了一个钉子,就算自己以为已经拔出来了,可那个扎出来的洞还是难以弥补,“说穿了,这个嘛,一言难尽。”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这样,”陈小青幽怨变成了微笑,“订婚只能拴住女人的心,男人却喜欢遮遮掩掩的不说出来?” “那个,”叶枫突然问道:“你听谁说的,戈总?” “你们倒是惺惺相惜,”陈小青笑了起来,“他关心你,你关心他的。” 戈民辉只是恨不得掐死我,叶枫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的几招连环出击还不算猛烈,最少戈民辉这小子有苟且残喘,无风起浪地机会,不过他这次做的真的不错,属于无心插柳,自己正准备施展这招男人伤女人心的必杀之计,没有想到戈民辉竟然已经帮他使出,不过看起来陈小青竟然好像毫发无损的样子,不由让叶枫有些奇怪。 “戈总现在怎么样,我挺想念他的,要不是他最近接了帝京小区的单子,没有时间,我准备请他喝茶呢。”叶枫说的笑意融融,言不由衷。 “你们可真地是好朋友,”陈小青笑意复杂万千,“他也是这么说呢。” 二人共同语言围绕戈民辉进行展开,不知道遥远地戈民辉已经焦头烂额,喷嚏连连,他现在正在准备迎接家族的质疑,他虽然是长子,也是双料博士,但是最近开展地一系列活动实在算是小学没有毕业的水平。 “对了,叶枫,”陈小青不知不觉改变了称呼,“听说你的未婚妻去了马来西亚?” “陈小姐的消息真的灵通,”叶枫笑问,“她知道你的关心,一定会让我代向你说一声谢谢。” “其实在我看来,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多种,不见得一定要是绑在一起的那种。” 陈小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叶枫心惊肉跳,“看不出,陈小姐你还很开明。” 愕然了一下,陈小青突然醒悟了过来,有些脸红,“没有看出来,叶枫你看起来这么老实,其实也不老实,我说的除了那种关系,还有亲情,友情,红颜知己诸如此类,可惜陆斐并不明白这点,也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勉强的。” 叶枫一拍巴掌,大觉放心,“陈小姐这句不能勉强说的实在的好,”看着陈小青幽怨的望着自己,叶枫只能把下文改头换面的说出来,“下次我见到陆斐,一定要让他明白这点,我看陈小姐和斐少爷之间,也算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其实斐少爷这人真的不错,有钱,那个,有钱。” 想了半天,叶枫除了有钱,想不出这个少爷还有别的优点,陈小青已经笑了起来,“你才说什么都是不能勉强,又说了这番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叶枫只是笑,一个劲的说陈小姐兰质蕙心,叶某人实在佩服佩服。 “对了,叶总,”陈小青的称呼不停的改变,好像女人善变的心思一样,“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知己,也不知道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你说,我是洗耳恭听。”叶枫知道水能载舟,亦能煮粥的道理,现在开拓者形势一片大好,只要技术再上了一个台阶,人员配置完整,联合起勤诚信和金迪集团,只要不出现大的失误,定能稳中有升,一改许舒婷在这里的颓唐气息,他看似取巧散漫,不事生产,这一段时间的举动却可以称得上稳扎稳打,八面玲珑,只要开拓者产品再上了一个台阶,他叶枫也能功成身退的,叶枫想到这里,不由想起马来西亚的许舒婷,嘴角笑容有一丝苦意,许总,你要回来了,我在这里,时间实在是有点太久。 陈小青竟然他的一丝表情也不放过,“叶总,你好像并不想听我说什么。” “不是,不是,”叶枫回过神来,“我只是想起些事情。” “想你的未婚妻许小姐了?”陈小青望着叶枫,眼中若有深意。 叶枫倒没有想到陈小青感觉这么敏锐,却只是点头,“的确有些想念她。” “你们怎么认识的?”陈小青很有深究的含意。 “这个说来话长,”叶枫提起这个就头痛,“还是请陈小姐说说来这目的吧。” “哦,”陈小青放弃了追问,“不知道有句话叶总听过没有,如果说我比别人看得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们的肩上。” “这个好像听过。”叶枫知道这是老牛说的,可是却在想陈小青说这句话的用意。 “我十分钦佩叶总的魄力,能够把这样一个小公司运作的有声有色,那是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陈小青对于叶枫,自从酒会后,向来只有赞赏,“当初我才见到叶总的时候,听麻工说,叶总不过是个销售人员,可是几天的功夫,我才发现,叶总就已经是开拓者的总经理,因为许舒婷的原因,我说明这个,不是说叶总依靠的是裙带关系,其实在我看来,叶总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小姐过奖了。”叶枫表现的很汗颜。 “我这不是过奖,而是说的是事实,”陈小青盯着叶枫,一字字道:“可是开拓者再发展,不过是开拓者,叶总你要想看的更远,一个开拓者显然不能称作是基石,相反,它却极大的制约你的进一步发展!” 十节 子非鱼 十节子非鱼 不同的人对于人生有不同的标准,而且很多时候,都会认为自己的才是最正确的,陈小青的人生标准当然和斐少爷有着很大的区别,不过从社会大现象中来看,她和戈民辉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家庭背景雄厚,生活环境优越,在别人辛辛苦苦为生活,为前景不遗余力艰难打拼的时候,他们需要考虑的,只是让自己的生活变的更加有品位一些。 可是从本质上,陈小青和戈民辉还是有一些区别,戈民辉用温文尔雅掩饰着内心的争强好胜,陈小青却用咄咄逼人遮掩着她的敏感和情感,对于感情,他们的处理方式也是有着很大的不同,戈民辉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不能容忍失败,所以他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肯把自己感情表现的太过热烈,这只是因为他害怕失败,戈公子只有甩人的份,没有被人甩的时候,陈小青却不一样,她虽然知道叶枫已经有了未婚妻,但是这不妨碍她和叶枫的进一步***往,她觉得,进一步的***往才能决定自己的走向,被订婚戒指约束的婚姻,已经算不上爱情。 陈小青想要和叶枫不知不觉的***往是潜移默化的,因为她发现,叶枫是个很独特的男人,你和他接触一次,就能发现他的一处不同,这是在斐少爷那种一览无遗的幼儿园读本很不相同,甚至,就算戈民辉和叶枫都是相差太远。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鱼,安知鱼之痛?陈小青因为不是叶枫,所以她还是喜欢用自己的标准来为叶枫设想,人和人很多时候都是如此,这不过是因为人和人之间已经有了联系而已。 看到叶枫的沉默,陈小青笑道:“请恕我说话的方式太过直接。” “那个,其实陈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叶枫望着陈小青蓝天白云般的笑容,有些感谢。“只不过基石并非那么好找的,过河地时候,能有一块垫脚,不落在河中,已经算是不错。” “其实基石并非叶总说的那么难找,就看叶总想不想找。”陈小青说的若有深意。 “哦?”叶枫看起来很糊涂,四下看了看,“哪里?” 陈小青‘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叶总表现的像个好男人。” “陈小姐这么说,我很惭愧,”叶枫也笑了起来,“不过我内在其实也是个好男人。” “你内在好不好,要试过才知道。”陈小青说了一句后,目光电筒般的望着叶枫。 叶枫有如黑暗一样,见到电筒般光明。只能执行回避,这个陈小青,很不地道,叶枫暗自嘀咕,“那个陈小姐。你来这里,不是讨论我的为人问题吧?” “最近我父亲有些疲惫,我们是家族生意,以前一直都是他在大权独揽。他可以说是勤诚信的大脑,但是就算是大脑,也有想要休息的时候,他现在已经准备把权力下放。”陈小青一笑,不讨论叶枫地为人问题,却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叶枫有些头痛,却是不好表示反对。只是想起了王芳芳,心道陈友信也应该感觉到疲惫,王芳芳看起来实在不比陈小青大了几岁,不过这只是在他的思考范围内,却不在他的管辖之中。 “我是父亲的长女,父亲把我送到法国留学,就是希望我学业有成,回国后。能够助他一臂之力。”陈小青还是凝望着叶枫。满是期望。 “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叶枫忍不住问道。 陈小青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一个弟弟。” “哦。”叶枫应了一句。不再追问,陈小青却已经笑了起来,“其实你也知道的,我弟弟年纪尚幼,你虽然没有见过,却应该见过王芳芳。” 叶枫有种作***犯科被当场拿获的惶恐,“是吗,我还不知道。。。。。。。” “王芳芳是我后母。”陈小青说的竟然毫不犹豫。“叶枫,说起来好笑,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还是我家地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父亲提及,我竟然还蒙在鼓里。” “那个,不算什么救命的,”叶枫很怕人感激,感激这东西和仇恨一样,有的时候,也是负担,“当时谁在旁边,都会出手帮忙的。” 陈小青摇摇头,“那不见得,叶枫,我父亲说你很有心机,”看着叶枫的表情有些异样,陈小青笑了起来,“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当时我就反驳了他,我说有机心地是有,但是他不能因噎废食的,和你以后的几次相处,我发现,你这人其实很坦诚,从你和戈民辉在铭天投标这件事情来说,我就觉得你很是光明正大,相比之下,戈民辉反倒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叶枫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些荒谬,他乐心助人地时候,被别人怀疑另有机心,可是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反倒被陈小青认为是光明正大!转念一想,戈民辉多半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的,也没有把两家公司的明争暗斗说给陈小青听,不然陈小青绝对不会得出这种结论。 “你后母,很年轻。”叶枫被自己的正气憋的不行,竭力想要转移话题,说出这句话后,却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亡羊补牢的时候,发现羊圈的羊已经跑地精光,补也没用的。“是有些年轻,这个,我并不责怪父亲。”陈小青说的淡淡的,眉间却好像有一丝忧愁,“对于男人,你不能奢求太高。” 叶枫很惭愧,觉得自己也是不能被要求太高的那种。 “我母亲过世的早,”陈小青犹豫了一下,“我说这些琐事,叶总多半没有时间听吧?” 叶枫望了一眼办公室,已经空空荡荡,楼道的喧哗已经消尽,偷偷的看了一下时间,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只不过面对陈小青地问话,为了公司以后地发展,却只能伟大的牺牲一下个人地利益,“哪里哪里,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我母亲过世后,我还很小,”陈小青叹息一口气,“我父亲考虑到我,十年来一直没有再娶,因为他怕娶到了后母,会引起我的不开心。” 叶枫对于陈友信的印象多少有了些改观,他开始对于陈友信的印象并不算好,他觉得这个人可能商界混的久了,对谁都有一种天生防范的心理,可是为了女儿,竟然能够十年不娶的男人,已经和熊猫一样的稀少了。 “叶枫,你是男人,也应该知道,这十年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陈小青脸上有了感激。 叶枫只能点头,他怕摇头就是否认自己不是男人。 “我其实很感激父亲的,他已经算是少见的男人,”陈小青笑道:“我其实一直都在劝他再找一个,我也知道,他其实还想给我添个弟弟,他亲手开创的事业,显然还想有人传承下去,所以我在出国前,他终于为自己找到个爱人,虽然很年轻,可是我还是祝福他们。” “那个陈小姐,对于这点,我觉得你做的很不错,真的,”叶枫竭力想要挽回一两头失散的羊,“现在的子女,考虑自己的时候多,为父母考虑的实在太少,像陈小姐你这样开明大义的,真的少见。” “我父亲年纪大了,最近心脏也不好,”陈小青缓缓道,“他实在有些累,我作为长女的,当然有责任分担一下他的劳累,可是我回来后才发现,管理并非书本上说的那么简单。” “是呀,是呀。”叶枫连连点头,尽着听众的本分。 “首先,我是个女人,这个社会对于女人本来就有一种偏见,”陈小青摇头道:“那些手下当然都服从我爸的统帅,可是突然换成了我,多少就有些怀疑的态度,第二,我还太年轻,他们并不相信我的管理经验,说句实话,就算是我自己,都是有些心中忐忑,因为我父亲的公司实在不小,我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 “那个陈小姐,你不用这么妄自菲薄的,”叶枫有些汗颜,“我管理这几人的小公司都是感觉到有些吃力,勤诚信的人数众多,想想都知道,不会是那么容易管理的。” “的确不容易管理,但是不是说不能管理,”陈小青凝望着叶枫,“叶总,我现在觉得,需要一个人帮手,我父亲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那个,这个,陈小姐,你的决定,想必是不错的。”叶枫知道有些问题,后悔听了她的心事,如此一来,好像有帮她分担困难的义务。 “叶枫,你说我长的漂亮吗?” “你不漂亮,这世上漂亮的就算太多了。”叶枫这次恭维的倒是没有什么负疚感。 “那你说如果有男人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应该不算太丢人吧?” “应该说很荣耀才对。”叶枫只是笑,笑的很心虚。 “如果一个男人娶了我,会不会对他的事业前进有很大的推动?” “应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谁有这个机会。”叶枫有些脑门冒汗。 “机会?”陈小青嘴角一翘,很有***的笑容,“其实在我看来,叶总,你机会比任何人都要大很多的。” 十一节 顺手牵羊 十一节顺手牵羊 机会向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叶枫没有准备,所以对陈小青近乎直白的暗示有些心慌,他表现着一个男人有色心没有色胆的样子,“陈小姐,我,我,我有多大的机会?” 陈小青一愕,反倒有些好笑,半晌才道:“如果我只有两个选择的话,一个是你,一个是陆斐,你就有百分百的机会。” 叶枫为斐少爷感觉到悲哀,却没有为自己感觉到庆幸,“陈小姐。。。。。。” “叫我小青。”陈小青执着的的望着叶枫,“叶枫,难道你觉得我们还仅仅是工作上的往来?难道你不认为,陈小姐这个称呼太过生硬?” “小青,”叶枫没有想到二人的关系竟然进展的如此神速,暗道这位不但把法国大蒜的那种辣劲带了回来,就算浪漫开放,作风大胆也是不遑多让的,“你的好意,我再思考一下?” “我会等待你的答案,只是希望,不要让我等待太久。”陈小青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实际上,如果叶枫猴急的答应,或者道貌岸然的拒绝,她都觉得少了一分爱情应有的曲折和新鲜,那样的叶枫,在她心目中,无疑减了一分份量,他应该要考虑,不然他的爱情的真挚很容易让人怀疑。 陈小青不觉得自己比许舒婷差到哪里,叶枫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有聪明的选择,手一伸,两张音乐票已经递了过来,“叶总,上次你说有公事,我不好打扰。今天恰好又有两张音乐会票,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机会难得,我想去听听,不知道你还赶今天的火车吗?” 叶枫不笨,可是面对陈小青的邀请,竟然想不出什么借口,少了一个沈阳的帮衬。他所有的理由都像是借口,公司要发展,不能得罪客户地,看来只能牺牲一次,叶枫的念头估计沈阳听到了,会像董存瑞一样主动走过来道,叶总,这个炸碉堡的光荣任务就交给我吧。 “上次是真的有事。”叶枫有些歉然,逼真的表情就算奥斯卡影帝见了都觉得获奖有些惭愧,“这次再也不能错过,只不过小青,我听不懂什么爱和乐的。维也纳爱乐乐团?这是哪里的乐团?” 陈小青‘咯咯’笑了起来,“叶总,我发现你装起糊涂来,真的比那个难得糊涂地郑板桥还要糊涂。只不过我可知道,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叶总属于那种聪明的糊涂,那可是难上加难,只不过你装糊涂,我却装不了。爱和乐和爱乐乐团完全不同的,你说你不知道维也纳爱乐乐团,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叶枫被当作枫叶标本一样,被陈小青脉络分明的分析,只能做着垂死的挣扎,“陈小姐,其实我觉得你对我误解了,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明白。我对于音乐。那是一窍不通的,你找我去听音乐会。我当然很荣幸,如果带个乐盲去欣赏音乐会,你觉得可行地话,我就勉为其难一次。” 看到陈小青望着自己的眼神,叶枫有些心中没底,“小青,怎么了?” “你还要装蒜到什么时候?”陈小青淡淡道:“能把一杯红酒喝出艺术的人,能会不懂音乐?” “这个,会喝酒的,不见得会音乐吧,”叶枫有些强笑,“如果按照小青你的逻辑,天下地酒鬼都是贝多芬了。” “可是在沈孝天演唱会上,吹一曲萨克斯管,能让观众们如醉如痴的,你能说他也不懂音乐?”陈小青嘴角一丝嘲弄。 叶枫这才有些发愣,“你说什么,你也去了沈孝天的演唱会?”叶枫终于发现,不是他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谁会想到以前地那块,任人欺辱,蔑视的木头竟然变成了连陈小青这样的上流社会都要敬仰的人物,上流社会?想到这个字眼,叶枫嘴角一丝淡淡的讥诮。 “我当然也去了,而且是贵宾位,所以不用望远镜,很多东西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陈小青笑道:“我这人是雅俗共赏的,流行音乐也可以,古典音乐也不错,看到那个丫头出场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听到一曲天籁之音传来地时候,那时的我,可以说是心中震撼的无以伦比,叶枫,你不会说,那个吹萨克斯管的是你同胞兄弟?” 叶枫有些尴尬,“原来你早已知道,看起来我想否认都不行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否认?”陈小青缓缓道:“这在别人看来,炫耀都是来不及的。”叶枫默然。 “你为了方竹筠不失颜面,可以表演飞龙乘云的极高艺术手法,为了董倩倩登台救场,可以吹出一曲天籁之音,你为了一些女孩子,好像可以做任何事情,”陈小青笑容有些发苦,“可是为什么对我,一直都是采用回避的态度,我只是想问一句,我哪里不如她们?” 听着陈小青地一帘幽怨,叶枫只好接过音乐票,“你不是不如她们,只是因为你已经比她们强上太多,很多事情你已经能够自己完美地处理,我再上场,岂不有狗尾续貂的缺陷?” 陈小青笑了起来,“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每个女人都有刚强地一面,也有柔弱的本性,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聪明的女人就算并不柔弱,都要显出纤弱的一面让男人保护,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任何时候,都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咄咄逼人,不留余地的,抓住男人的心,女人用的绝对不应该是刚硬。” 叶枫想问一句,你在法国难道学的是男人的心理学,还是学习怎么做一个好女人? “我不敢和你接近,其实是有原因的,”叶枫有些叹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的。” “你说。”陈小青有些好奇,“你总不会说,你不喜欢女人?” 叶枫瀑布汗,终于发现这女人比起董倩倩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作风大胆,这两年来,能够发现他优秀的人不多,可是也不少,最少他在试衣的时候,服务员会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理发的时候,发型师会问他有没有男朋友,有不少人直接的对他表示好感,可是像陈小青这么直接的,他也是头一回见到。 “我们公司投标也是迫不得已,”叶枫摇头道:“我们心中其实早就知道中标没有什么指望的,你不要问,我给你解释,只是因为投标之前,戈总已经抢了我们公司赖以生存的两个单子,我们实在迫于无奈的去夺标,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是不是?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胜出竟然恶性压价,结果我们又败了一仗。” “可这你和我交往有什么关系?”陈小青疑惑不解,“叶枫,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戈民辉不过是朋友的关系,而不是别的,他抢你的生意,不应该是我的原因。” “可是你要知道,抢我们生意的,明面是戈民辉的开荒者出头,可是出钱的却是斐少爷。”叶枫只有苦笑。 “什么?又是他在捣鬼?”陈小青脸上一丝厌恶,“我不怕他的。” “你不怕他,可是我怕的,”叶枫只能念佛,“小青,你要知道我们本来都没有什么的,这都让他引起无边的妒火,若是我们再交往几天,我们开拓者就只能关门大吉的。” 其实你们就算关门也无所谓,陈小青心中暗道,如果你在开拓者落魄的时候,我要伸出援手,你不是对我更有好感?当然这个念头只是想想,说出来多少会让叶枫砍人的,看得出来,叶枫对于这个开拓者,还是有感情的,“你放心,不就是几单的生意,你让陆斐尽管抢,”看着叶枫的一脸苦意,陈小青笑了起来,“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最近勤诚信又有几个小区在破土动工,只要我说一声,你们的生意,只怕忙不赢。” 叶枫目的达到,笑了起来,“小青你这么说,我的一颗心总算放到肚子里面,音乐会几点开始?”看了一下门票的时间,“八点半?那还早,小青,你吃饭了没有?” “怎么的,叶总现在有了生意,心情好的想请我吃饭?我过来的时候,可是还没有吃饭。”陈小青笑意盈盈。 “那个,”叶枫脸上有些惭愧,“其实就算没有生意,凭借你我的交情,该请吃饭还是要吃饭的,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龙泉茶庄去喝茶,喝完茶后,正好能赶上大剧院开场,你说好不好?” “我随便你安排了。”陈小青笑容和花一样的灿烂,“其实在你身边,做什么都觉得有趣的。” 叶枫心中一跳,觉得陈小青这个女人不简单,每句话都是比老和尚的禅机还要深奥,让不同的人听到了有不同的想法,“既然这样,还等什么,小青,今天有你这句话,粤菜,湘菜,川菜,大盆菜什么的,随便你点。” 十二节 五欲三毒 十二节五欲三毒 叶枫很少像今天这么的奢侈,他这个人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大乘义章》曾说过,‘于外五欲染爱名贪’,解释起来就是,众生在世间,以眼、耳、鼻、舌、身五体与外界相接触,产生色、声、香、味、触五觉,这些感觉能引起人的利欲之心,叫做五欲,对五欲执着并产生染爱之心,就会成为贪。 叶枫不是佛家弟子,却也并不贪吃,他吃饭就是为了活着,他可以馒头对着白水吃上几天,没饭吃的时候,饿上几天也无所谓,他这两年来,可以说是过着近乎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他觉得只有那样,他才会心中安乐,很少有人了解他想什么,也更不知道他的痛苦,可是他并不在乎,他最近有了些许的改变,虽然在别人的眼中,已经算是天翻地覆,可是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按部就班,毫不费力,他觉得自己好像慢慢的向另外一个人靠拢,不由自主的。 叶枫不贪吃,陈小青对于吃的却很挑剔,她显然并不知道佛家的贪嗔痴三毒,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理会,她有大好的人生要去享受,要去挥霍,就算她知道佛家三毒,也会认为,佛家的贪嗔痴三毒并非毒药,而是三种良药才对。 “叶枫,你喜欢吃粤菜吗?” “只要是菜,我就喜欢。” “我常去一家,粤菜,味道不错,我带你去,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我可以带你把这里,所有的美食都吃上一遍。” 叶枫听到这里。摸了下***瘪的钱包,有些苦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陈小青,他脑海中竟然想的是铃铃,那个孩子,无疑很容易满足,就算一根铅笔。一块橡皮,就能让她高兴很久。 “品酒我肯定不如你的,可是若是论品菜,我不见得比你差,你要知道粤菜广采博收,追求生猛,只有你想不到的吃法,没有他们做不到地菜肴。”陈小青迈步进了一家装修讲究。看起来就宰人的餐馆,没有找单间,只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价格不是陈小青考虑的范围,她讲究的是情调。 叶枫想说。非典就是你们吃出来的,果子狸好像也快要被你们灭绝了,只不过话到嘴边,却只是说。“我是能吃饱就行的。” “我不信。”陈小青摇摇头,眼中满是期待,“叶枫,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可是我知道你地将来,我不信一个喝酒,演奏都是完美的男人,会对于吃一点不讲究?” “那就来个水煮鱼头吧。”叶枫只能赶鸭子上架。 看着服务生诧异不解还有些轻蔑的目光。心道你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陈小青只能消防队一样的救火,“他是在开玩笑,叶枫,你不点,我可不客气了,来份龙虎凤会,古老肉。冬瓜盅。再来一份脆皮烧鹅吧。” 叶枫听到龙虎凤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叹服陈小青果然生猛,这种菜一般都是男人喜欢点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也要的肆无忌惮,陈小青又说了一句话,让他恶寒了一下,“我只吃冬瓜盅,那个龙虎凤是为你点的。” “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吧?”叶枫只能苦笑,他当然知道龙虎凤包含什么,这里很多当地地老板都喜欢吃,听说吃了可以比较生猛,叶枫搞不明白,陈小青为他点这个菜,是暗示什么还是讥笑什么? “这个好像是客人应该说的。”陈小青只是笑,等到服务生走了之后,这才问道:“叶枫,你不会没有吃过粤菜吧?粤菜的口味讲求鲜、嫩、***、滑、淡、脆的,你说的水煮鱼头,只有湘菜才有地。” 叶枫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陈小青,半晌才笑道:“我们是吃饭,又不是比学问来的,我承认,你比我会吃,这总行了吧?” 陈小青见他并不接招,只是一笑,“看来我真的不够资格,能像方竹筠和董倩倩那样,让你炫耀一把。” 叶枫有些汗颜,用上来地冬瓜盅堵上了嘴,二人才吃了几口,一个人已经凑了过来,“陈小姐,又在这里碰到你,看来你很喜欢这家餐馆的口味,这位是?”叶枫眼角余光看到,那人长的人模狗样的,二十来岁,只不过看起来就是有种油滑,有些奇怪陈小青怎么会有这种朋友,陈小青却是蹙下眉,“我在这里吃饭,还要经过你批准吗?” “当然不是,”那人笑了下,有些不怀好意的望着叶枫,“这位先生贵姓?” 叶枫看了他一眼,觉得好像米粥里面看到了一只苍蝇,陈小青却已经抢先说道:“他叫叶枫,我的男朋友。” 叶枫不等反对,那人脸色变了一下,“陈小姐的男朋友?这真的是稀罕事,不介意我坐下来一块聊吧?” “我介意。”陈小青重重地放下了筷子,“温怀良,你有完没完?我是在和男朋友吃饭,不希望别人打扰!” “哦?我还以为陈小姐的男朋友一直都是斐少爷,没有想到这么快又换了一个。”那人鼻子里面都是冷气的望着叶枫。 叶枫正在郁闷自己最近和唐伯虎诗词中的那个桃花仙一样,种的桃花树有些过多,不然怎么桃花运不断,听到斐少爷三个字,心中动了一下,却只是望着陈小青。 “温怀良,我警告你,”陈小青竟然有些动怒,“第一,陆斐不是我的男朋友,第二,做朋友要有分寸,第三,我和谁***往,那是我的***,第四,做人要有礼貌,请不要打断别人就餐,难道你在法国,没有学习社***礼仪这门功课?” “ok,ok,”温怀良又望了叶枫一眼,嘴角满是冷笑,“既然陈小姐不欢迎,那我就马上走人,陈小姐,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那人来的突然,去地迅疾,走地时候,目光略过了叶枫,有些讥讽,陈小青本来以为叶枫会问,没有想到他头也不转,埋头只是吃,只能自己解释,“他叫温怀良,我法国认识的,见过几面,听说背景也不简单,和陆斐有***往,平时也喜欢到这里来吃饭,不过我不喜欢这个人,真讨厌,看到他,倒了胃口。” 二人一顿饭下来,都是蜻蜓点水一样,叶枫付账地时候,却是感觉蜻蜓***落进了水塘,如果陈小青真的问他在这里吃饭,有什么感受的话,他只能说一句,这顿饭贵而不惠! 出了餐馆,夜色已浓,华灯初上,街景绚丽,一轮明月挂在半空,皎洁如同往昔,只不过却是很少有人抬头望上一眼,只是因为灯光的五彩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忙碌的众人中,好像只有叶枫抬头望着月亮,他突然有些怀念那道刀光,s城是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可是人心却是沧桑的,有些疲惫的。 一股幽香无声无息的袭了过来,钻到叶枫鼻子里面,手臂一紧,陈小青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住了叶枫的手臂,软暖的身子靠了过来,陈小青脸色如常,耳根子却又不经意的红,目光像是望着前方,却又有些迷离的回顾,她如此主动的挽住一个男人的手臂,依偎过去,还是第一次,她喜欢这种感觉,这对她来讲是一种冒险,她想尝试一下,所以做起来毫不犹豫。 叶枫出奇的并没有抽出手臂,目光不经意的望街道的一角望过去,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诮。 “想什么呢?”没有遇到叶枫的反对,也没有听说他的说话,陈小青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上去,头一回感觉到月色的美好,都市是繁华的,喧嚣的,可是在这繁华喧嚣之中,有的只是二人的静静伫立,这种美景下,陈小青突然觉得,什么维也纳爱乐乐团奏出的音乐,也不见得能让自己的心境如此的美好,刚才温怀良带来的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 “我在想,其实我们并不适合。”叶枫感觉到陈小青胳膊的僵硬,却径直说了下去,“因为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什么两个世界?”陈小青从侧面望了过去,叶枫有两道浓重如刀的眉毛,有双明亮如星的眼睛,挺拔的鼻梁三分倔强,七分的英俊,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一抿,看起来似笑非笑的,这是他脸上唯一显得柔和慵懒的特征。 他的表情很多时候都很木讷,可是他不但一张嘴会说话,他的眼睛也会说话,他很少望着你,可是你若是细心观察,才能知道他的眼眸深邃如海,里面总是藏着太多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他一笑起来,陈小青一颗心竟然都会砰砰的大跳起来,其实她早就知道,她迷上叶枫,是因为他奇怪的性格,她被叶枫吸引,更多的是因为他英俊的外貌,她不能不承认,这样的奇特的男人,她陈小青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有如佛经所云,‘诸烦恼生,必由痴故’,陈小青痴痴的望着叶枫,并不知道,烦恼已经在她心中,不知不觉的蔓延拓展。。。。。。 十三节 交响变奏 十三节交响变奏 叶枫走向歌剧院的时候,最终并没有解释什么,陈小青也没有再问什么。 世界可以有多种划法,陈小青挽着叶枫的手臂,情人一样,心中却在琢磨着叶枫话中的含意,他是说和自己身份地位的不同?可是这好像不是问题,因为自己不是在乎身份的人,更何况从叶枫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的背景并不简单,可是就算他的背景一片空白,陈小青也觉得,那没有什么大不了,依照叶枫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跻身上流社会,做个高人一等的名流。 他说什么两个世界?陈小青坐到座位上,听到音乐响起的时候,思绪还是有些混乱,台上的指挥是目前维也纳爱乐乐团最出色的指挥大师之一瓦基什,陈小青对他也是十分的崇拜,好在这种阳春白雪的音乐向来都是曲高和寡,票价虽然不菲,可却没有沈孝天的演唱会一票难求的场面,来到这里听音乐的,都算是上流社会的人,或者是准备,自认为要做上流社会的人,叶枫在这里,当然算是个另类。 前排的一男一女听着音乐,开始窃窃私语,说是窃窃私语,却是多少带了让旁人听到的味道。 “达令,这票没有白买,你听听,人家弹的,比起天桥那些人弹的,就不是一个档次。” “甜心,为了你,不要说买票,就算把月亮摘下来,我都会为你去办到。” 二人效仿着电影中的称呼,向旁人展示着恩爱和博学。 “达令,你认为这个指挥怎么样?” “我认为,他应该算是维也纳这五十年内,最伟大的一个指挥家!” 男人的这句话陈小青听到,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响起了叶枫酒会上说过的一些话。还有那瓶,八二年的拉菲。 “真的?”女人有些惊喜,“我也这么认为。”女人晃了晃身子,只是恨白金项链贴着白肉,发不出响声,男人暗地里摸了一把冷汗,想着外国人名就是难记,自己在海报上看到了这个指挥家地名字。什么瓦尔特的,可是他不敢确定,也不知道他和萨拉热窝有没有什么关系,只好含糊其辞,好在蒙混过关。 “这次演出真的千载难逢,是提高一个人素质的绝好机会,”男人继续炫耀着自己的博学,坐直了身子。却伸着胳膊搂着女人的腰,“你听听,被这音乐一洗礼,人都纯洁高贵了很多。” 陈小青听到这里,多少有些厌恶的情绪。觉得有这两个炫耀的活宝,再高尚地音乐也被他们污染,心中只是认为,这两位属炭的。怎么洗都是黑的,斜睨了叶枫一眼,看到他微闭着双眼,好像竟然睡着的样子,心中没有好气,只有好笑,他这个人,总是如此的慵懒。他喜欢方竹筠吗?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认为好像有点,不然他怎么会在酒会上看出了方竹筠的尴尬,一杯红酒为她成功解围,让她变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人物,可是他如果喜欢方竹筠,为什么却和许舒婷订婚,方竹筠会不介意?陈小青想着都觉得这里关系混乱。却不介意再掺和进来。 “真地!”女人随声附和。“我也这么认为,本来我最近吃海鲜吃的有些反胃。可是听到这音乐,就觉得周身的舒泰,达令,你对我真好。” 陈小青想找个龙虾的钳子掐死这对男女,可是那样不免降低了自己的层次,好在有点唐突地大管独奏响了起来,好像要和那对男女比一下音量,二人都是吓了一跳,不免安静了下来,陈小青心思却是更乱,竟然也和叶枫一样,闭上了双眼,以前听起来,心旷神怡的音乐也激荡不了她的心情,唐璜,蝴蝶夫人,奥赛罗都变成了陌生的看客,当布鲁克纳地c小调第二交响曲响起的时候,陈小青这才意识到,音乐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她混乱的思绪错过了前方的窃窃私语,错过了以前让她觉得最为美妙的音乐,她由始至终和叶枫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交谈过。 当规模庞大的终曲由第二小提琴上的颤音开始的时候,陈小青忍不住又向叶枫望去,发现他如果刚才还是假寐地话,现在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可是陈小青望着叶枫的脸庞,一颗心却仿佛和小提琴产生了共鸣,震颤了起来,她发现了叶枫孩子般的一面,他睡着的时候,脸上很是和缓,但若是细看,才发现他眉宇中,还有着难以察觉的忧郁,他在音乐声中的表现,好像和他平日里面木讷截然不同。 想起父亲曾经说过,以我在商场的经验来看,叶枫这个人不简单,你弟弟地事情,他虽然不见得参与,可是我不信有那么巧地事情,陈小青有些不满,望着叶枫的一张脸,心中只是想,若说能有如此表情地一张脸,其下也是隐藏着邪恶的话,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察觉到叶枫如针的眼睫毛颤了颤,好像那个美丽的kyrie的旋律,陈小青慌忙扭过脸去,心中又是一阵跳,交响曲在极强的力度演奏着三连音,凯旋式的结束全曲,伴随而来的,是满场潮水般的掌声,起立的敬意,前面的两人站起来用力的拍掌,好像不这样,不足以表现自己的欣赏,陈小青鼓掌的同时,扭头望向了叶枫,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却是动也不动,只是望着台上的那个指挥大师瓦基什,眼中有些惘然。“叶枫,音乐会结束了。”陈小青低低的声音。 “音乐会结束了,不过人生还要继续。”叶枫恢复了散漫,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喃喃道:“很久没有听到如此高尚的音乐了。” “有多久?”陈小青忍不住问道,曲终人散,观众依次退场,都是低低的声音,好像心灵还是震撼在刚才恢弘的音乐中。 “一辈子吧。”叶枫回了一句。 “你还不如说,你以前从来没有听过。”陈小青忍住了笑,想要挽住叶枫的手臂,却发现他已经顺着人群走了出去,撅撅嘴,摇摇头,跟着走出了歌剧院。 才一出场,扑面来了一股凉意,夹杂着炽热的喧嚣,众人仿佛由天堂回到了人家,演绎着叶枫的预言,人生还要继续,压抑很久的咳嗽和议论一块释放了出来,夹杂在歌剧院外边的车水马龙中,尘土飞扬。 “叶枫,你不喜欢听这种音乐吗?”陈小青苦笑问道,“我看到你满场都在睡觉,你的不喜欢,我下次不会勉强你的再听的。” 陈小青有些后悔带着叶枫来到这里,她觉得以前听过的音乐并非一定要听,能够在这恬静的夜色下走走,都会比听什么音乐好过了很多,她觉得叶枫对这种音乐好像真的不感冒。 “下次?”叶枫喃喃念着,眼眸已经望向了前方,“先过了这次再说吧。” “你说什么?”陈小青目光只是放在叶枫身上,却没有注意到几个人围了过来,察觉的时候,霍然扭头,一只手不由的握住了叶枫的胳膊,有些吃惊的问道:“陆斐,怎么是你?” “可不就是我,怎么的,小青,这种高尚的音乐,只有你才有资格听?我这个大老粗就算在外边听听残渣都不行?”陆斐没有听到阳春白雪,在歌剧院外当了半天下里巴人,吃的灰尘吃的冒出了火气,忍不住反唇相讥。 “你有病呀!”陈小青抓住叶枫的手臂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抓住了竟然也不想放开,“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你至于这样吗?” 斐少爷望着叶枫的手臂,凸出的眼珠子恨不得有了放大镜的功效,能把叶枫的手臂灼烧个洞出来那是最好,“叶枫,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过你什么?”叶枫笑着问道,看了一下四周,温怀良赫然在列,明白了罪恶的根源,耶稣的悲哀。 卢唯偕站在陆斐的旁边,一脸的苦意,“斐少爷,这里风大人多,我们找个地方去喝茶吧。” “喝你老木。”斐少爷抬腿就给了马仔一脚,“nnd,老子听你的,距离远的和嫦娥一样,还不是和吴刚一样,傻的只能伐木?美个屁,美都让叶枫tnd的占去了,你小子给我闭嘴,不然老子罚你去月球!” 卢唯偕噤若寒蝉,低下头来,陈小青把音乐会没有拍完的巴掌送给了斐少爷两声,“好威风,好煞气,陆斐,不过你这招杀鸡给猴看用的太多,也就不值钱的。” “陈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斐少爷对你还是关心的,”温怀良没有怀良,肚子里面看起来怀的都是坏水,“我路上碰到了斐少爷,说起了你,他一听,你看,大冷天就赶了过来看看你,你怎么还对他这个态度?” “温怀良!”陈小青也知道斐少爷这时候赶到,多半是这位的功劳,搞不懂这人损人不利的是为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来听音乐会?你跟踪我们!你不觉得有些卑鄙?!” 十四节 冲突升级 十四节冲突升级 常言说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陆斐对于陈小青多少有些敬畏,那是从骨子里面培养出来的,不过温怀良显然对于陈小青的喝骂有着很强的免疫能力。 “陈小姐,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一伸手,温怀良脸色不红不白,竟然拿出两张音乐票来。 “看什么?”陈小青一怔。 “陈小姐你当然有资格听音乐会,我有没有资格听音乐会我自己不知道,但是我也有票的,我因为不想让这票浪费,也就勉为其难的来这一次,”温怀良一副被冤枉的***商表情,“我在这里等朋友的时候,看到了这位叶先生搂着陈小姐走了过来,我的朋友却一直没来,我不想一个人去听,回转的路上碰到了斐少爷。” “你说什么?”斐少爷双目圆睁,表现的如同火山口的板栗,“你说他搂着?” “我是说这位叶先生。。。。。。”温怀良好像个衣服***了一半的***,见到主顾的火爆,剩下的衣服***的就有些犹犹豫豫,不过这个更加增加了斐少爷的怒意和他对叶枫的痛恨。 “叶枫,你!” “够了,温怀良,你有完没完!”陈小青有些失去了冷静,“陆斐,你别拿棒槌当个针,叶枫别说没有搂我,就算他搂了我,吻了我,和我***,你能怎样?” 陆斐还没有气晕过去的时候,叶枫差点晕了过来。 “陆斐,你记住,”陈小青一字字道:“我们是朋友,除了这个,什么都不是!你没有任何管我的资格。” “是呀,陈小姐一直也说这位叶先生是朋友。可是没有想到后来。。。。。。”温怀良又是话说一半,欲说还休的架势。 “我。。。。。。。”陆斐有火,可是面对陈小青,却是无从发出。 “你什么你?我没有想到你越活越差劲,”陈小青盯着陆斐,“你自己没出息也就算了,怎么找个朋友也越来越差劲,除了打个小报告。盯梢,说小话,做小人以外,难道没有别的本事?陆斐,今天和叶枫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去找的他,是我去请他听的音乐会,这是我给你地答案。不知道你满意没有?” “你?”陆斐哑口无言,扭头望向了叶枫,“叶枫,你这个小人!你等着!” 叶枫只是淡淡的笑,辩解都没有一声。只是斜睨了温怀良一眼,看到他也在望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从哪里来看。这个温怀良此行都没有什么好处,他煽风点火的,难道仅仅是为了陆斐? “他等什么?他等着你继续抢他公司的单子?”陈小青冷冷笑道。 “你说什么?”陆斐脸色变了一下,神色有些异样。 “陆斐,你用卑鄙的手段抢了他的客户资源,希望借用这种手段来打击叶枫,你太让我失望了。”陈小青脸色铁板一样,“你若是真的有出息。靠自己的真本领去竞争,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你没有本事我不怪你,你不学无术我也不怪你,都说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书读地少,却更加的不仗义,只要是个男人,就要光明正大的做事。你什么事情都和这个温怀良一样。偷偷摸摸的,怎么能让人佩服?” 陈小青句句如刀。陆斐听了并没有幡然醒悟,反倒是恼羞成怒,“你,你好,你总是这么说我,我说不过你,”头一转,已经望向了叶枫,“叶枫,你是男人不是?你是男人,就走出来,咱们两个单挑,不要和个吃软饭的一样,躲在女人的背后。” 叶枫不等说话,陈小青已经上前一步,“你以为男人就是像你这样,凭着一句口角就要大打出手?陆斐,我告诉你,那种不能算是男人,只能说是没有大脑的莽夫,有什么出息?叶枫,我们走,不用管他。” “少爷,我们回去吧。”卢唯偕感觉到斐少爷现在已经和火山口一样,竟然还敢上前劝阻。 陆斐打也不敢,骂又骂不过,一腔怒火憋在胸口,难得有人来担待,用力的一推,“回去你老木,你再敢说。。。。。。”他话未说完,卢唯偕已经退了出去,脚下好像绊了什么,一下子撞在了陈小青地身上。 陈小青早就算定陆斐不敢动手,却没有想到卢唯偕出乎不意的冲了过来,猝不及防的被撞的退后几步,脚下一软,‘哎哟’叫了一声。 叶枫伸手搀住她的胳膊,发现她皱着眉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陈小青本是蹙眉,听到叶枫地问话,反倒展颜一笑,“有什么事,叶枫,都是我的不好,让你平白的找个这个麻烦,我们走,不用理他们。” 她站了起来,看起来腿脚都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陆斐本来想要表示一下关心,看到叶枫地手搀扶着陈小青,爱心变成了妒火,鼻子只是放着热气。 “请让开。”陈小青冷冷说了一句,气鼓鼓的斐少爷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她的脚,终于还是退后了一步,卢唯偕满脸的歉意,却是望着叶枫,看到他也望着自己,嘴角挤出了点笑,比哭还难看,只有温怀良云里雾里的远远望着,好像这出他策划的戏份,和他并没有关系。 叶枫到了这个份上,不想当护花使者都不行,搀扶着陈小青,伸手拦了辆的士,陈小青刚才还和战场花木兰一样,义无反顾,这会反倒和林黛玉一样,呼痛连连,叶枫无奈,为了不再伤她金贵的脚踝,几乎抱着她,把她塞到了车里,陆斐看着二人暧昧地姿势,不由的心头火起,手中握着手机,‘咯咯’的作响。 等到叶枫也坐了进来,出租车一溜烟的开去,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三人还是伫立在寒风中,神色迥异。 “叶枫,刚才真的要谢谢你。”不等叶枫开口,陈小青竟然抢先表示感谢。 “谢我?”叶枫反倒有些诧异,“谢我***什么?” “谢谢你默默的支持我呀。”陈小青‘咯咯’的笑,“我正愁甩不开那个麻烦的活宝,这下子,他若真地是男人,估计也不会再缠着我。” “他缠不缠你我不清楚,”叶枫只能叹息,“不过我想他以后肯定会缠着我地,你不见得金蝉***壳,我却恐怕从此冤鬼缠身的。” “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地?”陈小青又是笑,“我算准了,给你生意做,把那个包袱再甩掉,以后就算你甩掉我,我也不吃亏的。” 她执着的目光只是望着叶枫,借着伤病,身子早就依偎过来,靠在叶枫身上,喘息连连,脸色潮红,叶枫用着比唐僧还柳下惠的定力道:“看起来你真的是个做生意的料,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算计的一清二楚。” 陈小青本来以为叶枫会说,我怎么舍得甩掉你,却没有想到他这样回答,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陈小青有些失望,伸手抓住叶枫的胳膊,“你放心,陆斐那方面,你不用怕的,一切有我。” 叶枫只是想,我怕的就是你,陆斐头大无脑,倒是容易解决,唯一有些让人起疑的是那个温怀良,这小子有心机,有算计,卢唯偕退后的时候,别人没有注意,自己却发现温怀良偷偷的伸脚绊了卢唯偕一下,这才撞到了陈小青,这人看起来油滑,不动声色的阴损,煽风点火的功夫都是不差,为的又是什么?至于那个卢唯偕,叶枫倒有些奇怪,他这个人看起来不错,只是他为什么要跟着陆斐,良心好像还不差的样子,他总是竭力的帮助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当初为他不经意的解围? “哎哟。”陈小青见到叶枫有些沉思,并不理会自己,夸张的叫了一声。 叶枫终于把头扭向了陈小青,“脚好痛?” “当然痛,刚才被猴子撞了一下,”陈小青抓住叶枫的手臂,紧紧的,“不小心伤到了脚踝,现在不能走路了。” “哦,”叶枫应了一声,低头看了下,才发现陈小青今天穿的是短款西装配黑色的宽筒皮靴,很有一种矫健的感觉,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是我不是医生,不然要帮你按摩一下就好,这个不能随便按摩,会伤到骨头的。” 陈小青本意就是借这个机会,进一步的发展二人超友谊的关系,没有想到叶枫随意一句话,便让他的关心由肢体接触达到了精神层次上,心中有些遗憾,却又有些喜悦,“是吗,那我倒不知道,你可真细心。” 空气中的浓情稠密的有些让人窒息,叶枫在被闷死之前欣喜的发现,陈小青竟然到家了。 陈小青家也不算豪华,不过是个小区里面独立的一座别墅,这种样式这个小区也有十几栋,算不上另类,可是也是造价不菲,车子才一停下,铁门一打开,一个老妈子见到陈小青受了伤,不由呼天盖地的一番喊,惊动了屋里人,陈友信和王芳芳竟然一块走了出来,四人见面,不由的面面相觑,半晌无语! 十五节 仇人见面 十五节仇人见面 叶枫从陈家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背脊冰凉,察觉到身后一家三口人六道目光几乎有了八种情感。 陈小青和叶枫离别时,情人分手一样的缠绵婉转,依依不舍,就算脚伤都不能阻止她对叶枫的送行,叶枫这才发现,原来感情不但有精神上的治疗效果,就算对于跌打损伤也有难以置信的奇效,这个如果让医学家见了,一定是叹为观止,探讨一下精神治疗的可行性。 叶枫不是医学家,可是他比医学家还能肯定,陈小青的脚伤并不严重,甚至有可能是装出来的,这个女孩子实在花费了太多的心思,一举一动都有着悠远流长的深意,叶枫也才知道,原来陈小青并不经常回到这个家的,她是个独立的女性,早就一个人分出去住的,这在很多人眼中算是个难事,因为现在无论租房还是买房,对于老百姓来讲,都不比第三次世界大战容易多少,可是因为陈家有钱,所以这个困难迎刃而解,陈小青在外边住的房子很阔绰,那可能是很多人辛苦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她没有把叶枫带到自己单独住的地方,而是带到了这里,应该也是很有深意的,她看起来已经开始宣布,老爸小妈,这位叶枫同志从今天开始,就已经正式加入我的男朋友的行列! 看着王芳芳用着候补丈母娘的眼光望着自己,笑意溶溶,叶枫只想落荒而逃的,他就算想都不敢想,如果娶了陈小青这样的女人,再面对王芳芳这种丈母娘,那是一种多么让人觉得滑稽的事情。 陈小青对叶枫的好感,就算智障都能明白。而对于娇妻王芳芳对于叶枫的好感,陈友信也是心知肚明,要不是王芳芳总是念叨,长生阁的单子,叶枫也不可能接到,陈友信相信自己地老婆,可是却不能相信叶枫,他本来以为。长生阁之后,自己和叶枫就是泾渭分明,再无瓜葛的,女儿向他询问叶枫为人的时候,他苦口婆心的对女儿说,这个男人有心机,会算计,你能和他没有瓜葛。那是最好,陈友信不喜欢叶枫,可是他终于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女儿总是有一种逆反的心理。自己的一番劝告反倒成了加速二人关系发展的助推器,叶枫这么聪明地人,如何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陈小青见到家人后,热情洋溢的向他们介绍着叶枫。举手投足都是带着十足的暧昧,因为她受了伤,所以从道义上,还是从情感上,叶枫绝对没有一脚把她踢开的可能。 对于陈小青的这些举动,叶枫并没有什么的反感,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女人为了获取你的好感。不择手段,你不能求全责备,她喜欢你,才弄出这么多名堂,就不见她对陆斐搞出这么多名堂,而且无论如何,对于喜欢你地女人,男人都不会太大的反感。相反的。大多会有一种自豪和满足,叶枫怎么说都是个男人。也不例外,当然这个不反感的前提是喜欢你的恐龙除外, 陈友信怀疑地目光徘徊在叶枫的身后,绕圈三周,这才被叶枫摆开,只是他才逃***陈友信有深意的目光,就碰到了另外一个让他很意外的人, 拐角处晃出了一个人,营养不良地样子像猴子,一只眼睛肿起来,却可以媲美稀缺的大熊猫,见到叶枫后,有些喏喏的说道:“叶先生。” “卢唯偕?你在等我?”叶枫有些奇怪。 “叶先生,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卢唯偕有种出乎意料的惊喜。 “就三个字,不算太难记忆的,”叶枫笑笑,“你找我什么事?” 他并没有因为卢唯偕是陆斐的跟班而有轻蔑和警惕,这让卢唯偕更加的感动,“叶总,我提前过来就是让你小心一些,斐少爷在前面等着你,他带来了几个地痞,还有邹新。” “邹新是谁?”叶枫皱了下眉头,心道原来斐少爷地单挑是他们一帮人挑自己单个的意思。 “邹新是斐少爷手下最能打的,我听说他是金三角出来的,手下够狠,是空手道三段,跆拳道四段,柔道五段,反正无论几段,他一个人打你几个都不成问题的,”卢唯偕好心劝道,“他认识的人不少,斐少爷怕他一个人搞不定你,又让他找了几个人过来,叶先生,你是不是考虑绕道走?” 叶枫并没有把金三角,几段什么的放在心上,却对卢唯偕产生了兴趣,“你为什么要帮我?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对斐少爷身边地人并不是很熟悉。” 卢唯偕有些苦笑,说了一句让叶枫很费解地话,“其实斐少爷人还是不错的。” “哦?”叶枫淡淡道:“他和别人抢女人不过,就找人过来争风吃醋,动手动脚,这也算不错?” “他是真地喜欢陈小姐。”卢唯偕有些着急,看到叶枫的表情和木乃伊一样,补充了一句,“只是可惜陈小姐不喜欢他。” 叶枫不知道这位是来做月老,还是来当和事佬的,只能拍拍他的肩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这样通风报信,小心斐少爷再把你另外一只眼打青了。”卢唯偕******青肿的一只眼,“没事,我习惯了。” “你喜欢受虐?”叶枫忍不住问道:“他成天对你拳打脚踢的,我觉得,你去做,做什么都比这好一些吧?” “我,”卢唯偕有些叹息,摇摇头,“我什么特长都没有,离开斐少爷能做什么?” 叶枫望了他半晌,缓缓道:“你没有去尝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卢唯偕咬咬牙,“过段时间再说吧。” 叶枫摇摇头,已经向前走去。 “叶先生,”卢唯偕有些着急,“那条路不能走,我不骗你的。” 叶枫头也不回,只是摆摆手,“我知道你没有骗我,可是我正要找一下你们的大少爷,还有,很多时候,机会都是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的,过段时间有的时候,不过是个惰性的借口。” 卢唯偕怔了一下,嘴张了两下,手摆了一下,无力的放下,神色却有些沮丧,看到叶枫走远,喃喃自语道:“你以为我真的想成天当孙子?我也想堂堂正正的做人的,只不过,做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叶枫走的远了,没有听到卢唯偕的嘟囔,只不过前方陆斐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叶枫,真巧,又在这里碰到你了。” “无巧不成书嘛。”叶枫笑笑,继续前行,一直走到斐少爷面前几步,这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温怀良竟然不在,多少出乎他的意外,只不过更让他有些意外的,斐少爷的身边竟然站着三个他的老相好,水浒三杰竟然跑到这里客串了一下打手的角色。 水浒三杰见到了叶枫,多少也有些意外,互相***换了个眼神,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 “小青你护送回家了?”斐少爷看起来底气大壮,他一直觉得自己要做个文明人,可是却发现,自己文明起来,实在不是人,他更喜欢的是直来直去的,指着身边一个脸色黑的锅底的人笑道:“还没有给叶先生介绍一下,这个叫做邹新,很能打的。” 锅底黑面人看起来正当壮年,一身的腱子肉呼之欲出,一拳一掌的对撞了一下,啪的响了一下,清脆悦耳,冷冷的望着叶枫,见到他不动声色,邹新暗地皱了下眉,这小子看起来好像有点来头,不像那种吓吓都变色的人物。 “哦?”叶枫看了他一眼,扭过头来,“我记得斐少爷说过单挑的。” “是单挑呀,”斐少爷洋洋得意,退后了一步,“你一个人单挑他们四个。” “斐少爷你不出手?”叶枫笑的有些讥诮,不像邹新一样,迫不及待的活动关节,水浒三杰都是暗中嘀咕,知道这小子是个笑面虎,说不定什么时候抽冷子下手的,豹子头林通更是悄悄的退后一步,上次才装的烤瓷牙,不想这么快再去装,不然不被人看做***的,就很容易被人误会是打黑市拳的。 水浒三杰看到了叶枫,都有些后悔,这是白老大豹哥的手下,不能得罪的,可是邹新手头也有两下子,也是不好得罪,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左右为难,他们来到这里,不过是壮壮声色,他们都认识邹新,看着邹新的面子过来一下,因为在斐少爷看来,人太少,不像***的。 “三位,又见面了?”叶枫目光移到水浒三杰的身上,“豹哥上次听到我提起你们,很是欣赏,说过几天可以考虑见见你们的。” “啊?”九纹龙有些胆怯,“叶先生,我们不知道是你,真的不知道是你,要不斐少爷,”九纹龙扭过头来,“这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斐少爷楞了一下,“怎么回事?你让我算了?你们是***,还是白莲教的?我找你们过来是打人,不是来劝架的,怎么的,难道我给你们的不是钱,是白纸吗?” 十六节 王牌打手 十六节王牌打手 水浒三杰觉得自己是老鼠进入了风箱里面,两头受气,一面有钱,一面有势力,两面都不能得罪,他们听邹新说,给他们三个找个有钱的主顾,充当一下打手,那主顾穷的就剩下钱了,三个人一核计,这买卖倒也不错,没有想到来了一看,这位打不得的。 三个人对叶枫都有一种敬畏,按理说,三人虽然混的不成气候,但是怎么说,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只不过叶枫出手够狠,看起来混过黑社会,不要说和豹哥混过,就算是豹哥也是不过如此,三人拿了六千块回去的时候,都是有些庆幸,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可是现在机会就要错过,不由的惶惶,“斐少爷,你不知道吧,这位叶先生认识豹哥的,我们三个当然不会和豹哥的朋友动手,这个钱嘛,我们退给斐少爷你就好了。” 斐少爷心头火气,“什么豹哥?就算虎哥龙哥来了,今天我也要打他一顿。”转头望向邹新,“邹新,你都找的什么人?他们不动手,你上。” 邹新听到豹哥的时候,也有些发怵,搞不懂叶枫这小子什么来头,刚才装的深沉好像在这小子面前没有什么作用,上前了一步,“这位朋友,其实斐少爷也是讲道理的,你给他道歉斟茶的。。。。。。” “你是打手还是说客?”斐少爷才叼起雪茄,听到这话在他身后叫道:“好呀,都反了你们是吧?邹新,你再不动手,难道让我动手?” 邹新缓兵之计宣告破产,他说的什么空手道跆拳道金三角什么的,都是噱头。他不过是个比较敢下手的混混,到这里后,又认识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比如水浒三杰等,女人都是胸大无脑,斐少爷却是头大无脑,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邹新跟着斐少爷也有几年。认识却是偶然的。 斐少爷当年不知道怎么地,对黎叔说的那句话特别信奉,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那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身边缺乏人才,当初斐少爷在外地,和别人一言不合,起了冲突,结果用钱砸不死人家,差点被人用拳头揍的满脑袋是包。邹新这个时候适时出现,帮助斐少爷顶住拳头,打退了几个地痞,斐少爷欣喜的发现了这个人才,邹新却发现斐少爷是个蠢材。心中一动,和一些找工作迫不及待的人才一样,捏造了假的工作履历,说才从金三角回来的。还没有事情做,听到这里,斐少爷当下心动,以他的阅历看来,有两个地方地打手比较厉害,一个就是越战的退伍兵,另外一个就是金三角出来的,当下见到这样的人才。重金留下,在自己老爸那些公司下,随便挂个经理职位,邹新也就正式成为斐少爷手下的王牌打手。 不过邹新虽然是假的履历,做事却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斐少爷并没有坏透,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事情还不会去做,最多也是做些打瞎子骂哑巴的事情。这些邹新做地倒是轻车熟路。后来斐少爷出国留学,留而不学。没有把邹新带过去,留在了本市,其实这两年来,斐少爷多少都有些忘记了这个人物,这下被陈小青气的勃然大怒,想要教训叶枫一下,这才记起了邹新,他觉得自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所以把做小人的事情交给邹新处理,只想让叶枫吃了苦头,知难而退。 邹新这两年来,挂个经理的头衔,养尊处优地几乎忘记自己还是黑社会,接到斐少爷的指令,一时忘记了自己的拳头也是能打人的,当下找到了水浒三杰,没有想到这三人本事不大,眼力倒是不弱,这个叶枫竟然和豹哥有关系?邹新有些心中发颤,钱是好地,不过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叶先生,我再奉劝你一句,你最好给斐少爷赔礼道歉,我数到三呀。”邹新其实很想数到三百万的,只不过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叶枫只是望着邹新在笑,笑的他心里发毛,“一,二,”邹新咽了下口水,很想再数一下两个半,可是感觉到斐少爷强大的压力,只是咬牙说道:“三!” 三字一出手,邹新已经迈前一步,一拳挥了过去。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邹新拿了斐少爷两年的薪水,无论如何,都要出拳表现一下,至于得罪豹哥的事情,那是以后才能考虑的事情,只不过自己是把叶枫打个半死呢,还是只是打个两拳,让斐少爷出出气?这对于邹新来说,倒是个难题。 只不过邹新突然发现,他所担心的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他一拳还没有到叶枫地面前,就觉得小腿突然被踢了一下,正巧还是腿部受力最薄弱的力量。 呼痛声没有发出的时候,邹新已经向地面倒了下去,他一拳击在空处,只能伸手去扶地面,只不过他手才一伸出,胳膊上又挨了一脚,虽然没有被踢断,却也再也按不住地面,以头抢地,忍不住痛呼一声,痛不欲生。 “狠狠的打!啊?”斐少爷见到邹新终于千呼万唤的出手,忍不住高声喝了一声,正以为花了钱,就可以看到一场大戏的龙争虎斗的时候,没有想到和众多失望的影迷一样,花了钱看到地大片,就只能用憋屈两个字来形容,邹新倒了下去地样子好像影片慢镜头回放一样,斐少爷直呼而出的畅快一下子变得千回百转,疑惑万千。 所有地一切发生不过几秒的功夫,水浒三杰看到叶枫的出手,都是忍不住的又哆嗦了一下,豹子头甚至有些感觉腮帮子的假牙都有些发痛,没错,这个叶枫还是和从前一样,出手让旁人看起来,一招一式的,没有什么花俏,但是绝对的实用!这是真功夫,也是打人最实用的功夫,九纹龙暗想,也是发怵,不想去搀扶倒地的邹新,只是想着一会儿如何向叶枫解释一下,自己其实并没有恶意。 斐少爷楞了几秒的功夫,突然暴怒了起来,他觉得邹新在放水,这小子肯定不想得罪那个什么豹哥,对于豹哥,斐少爷听说过,那是真正的黑社会,可是斐少爷并没有什么印象,这就像他听过拉登,却不知道他的恐怖一样,炸的大楼是别人的,不是他陆家的产业,所以他无动于衷,“nnd,你这是金三角出来的?你在金三角干什么的,拉皮条吧?” 邹新想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听到这句话,一口气差点泄掉,偏偏叶枫出手从来不讲究什么规矩,在他半起半倒的功夫又踢了一脚过去,邹新的鲤鱼打挺变成了打挺的鲤鱼,痛哼了一声,滚到了一边。 “nnd,你们不行,老子上。”斐少爷不觉得叶枫这小子有什么恐怖,只是认为邹新的没用,他忘记了当初自己抱头鼠窜,邹新最少帮他打倒几个地痞的时候,袖子一挽,才要上前,发现多此一举。 叶枫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斐少爷反应不慢,手掌挥起来,就像要给猴子一个爆栗一样,突然发现叶枫不是猴子,他好像是个有猴子敏捷的大象。 叶枫一把就已经抓住了斐少爷的手腕,只是一用力,斐少爷就觉得一股痛意几乎从脚后跟窜出,一下子冲到了脊梁,等到他终于察觉到疼痛感是从腕子发出的时候,腕子几乎都已经麻木。 “叶枫,叶总,叶大爷,我的祖宗呀。”斐少爷一声长呼,叫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情真。 叶枫只是叹息,“什么事?” 斐少爷感觉到腕子好像被个大号钳子夹紧,而且缩水了一半,痛的不仅忘记了爹,而且还忘记了恨,甚至忘记了对陈小青的爱,如果不是叶枫的手腕强劲有力的拉住了他,跪下去也是大有可能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枫这小子这么有劲,这么能打,邹新没错,看来错的是自己。 只不过人家伟人不还是说过,犯错误的同志还是同志,再完美的苍蝇不过是苍蝇,犯错误不怕,错了就改,改了再犯嘛,斐少爷胡思乱想的减轻着自己的疼痛,不忘记语带哭腔说一句,“叶总,你能不能先把我手腕子放下来再说,都,都,要断了。” 叶枫松开了五指,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打我嘛。” 斐少爷打了个冷颤,终于明白不叫的狗是最咬人的道理,低头看了手腕一眼,竟然看到五个手指印,更是心寒,这会儿头脑也是转的飞快,“叶总,谁敢打你?在哪儿?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 叶枫笑容不减,好像也忘记了斐少爷的叫嚣,“那多不好意思,我这人宁可自己动手,也不喜欢麻烦人的。” 斐少爷听到自己动手四个字,打了个冷颤,听到他说不喜欢麻烦人,头一回反应这么快捷,“那我就不打扰叶总你了,我本来还想请你喝茶的,我先走一步。” 他扭头才要走,叶枫的声音传了过来,“斐少爷,等一下,我找你有点事情。” 斐少爷一愣,肱股打颤的转过脑袋,嘴角撕出了一丝笑容,“叶总,你老还有什么吩咐?” 十七节 化腐朽为神奇 十七节化腐朽为神奇 花有别样红,世人多不同。 水浒三杰一直以为自己和斐少爷是有区别,而且好像还是互补的,因为斐少爷穷的只剩下钱,他们什么都有,就是缺钱,可是现在他们终于发现,斐少爷和自己三个还是有一些相同,好听一点的说法就是不打不相识,难听一点就是都有欠揍的本质。 斐少爷前倨后恭的态度和他们三个当初如出一辙,也就是说现在斐少爷***的样子,很有他们当年的神韵,“叶总,你贵人事多,就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叶枫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个大少爷说话竟然也有这么动听的时候,“斐少爷,我算什么贵人,我和少爷你不同,你穷的只剩下钱的,我却穷的只剩下时间。” 斐少爷笑容有些发苦,“叶总说笑话了。” “不是笑话,”叶枫说的一本正经,仿佛二人一直都是推心置腹的亲兄弟,“其实斐少爷一直都是误会了我和陈小姐的一切,不知道你听过这么一句话没有,那就是耳听三分假,眼见未为真?” “我书读的少,小学才读了三年,中学倒是为了等小青,读了四年,”斐少爷有些惭愧,“没有听过这么深奥的话,叶总,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叶枫心道,你其实和那个董倩倩有得一拼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听到的不见得是正确的,你看到的也不见得是真实的。” 斐少爷有些疑惑,心道暗道,我看到的不真实,难道只有你看到地才真实?只不过现在需要的不是和叶枫争辩。水浒三杰不用指望的,邹新还和死鱼一样,自己回去就把死鱼炒成鱿鱼,只不过现在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凭借自己的智慧逃***性命,“叶总说的真好,我一听,就恍然大悟。” “你悟到了什么?”叶枫忍不住问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虽然看到你和小青在一起,其实你们并没有在一起?”斐少爷不知道大儒王阳明地花开花寂,却把他的唯心论发挥的淋漓尽致。 叶枫觉得这位现在被自己七窍通了六窍,还是一窍不通的,“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其实斐少爷,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于陈小姐。只是业务上的往来。” “我信你。”斐少爷连连点头,把才怪两个字咽到肚子里面。 “你不信我?”叶枫好像斐少爷肚子里面的蛔虫。 “我信不信的有什么要紧地,”斐少爷觉得手腕子还是很痛,痛的嘴上说的言不由衷,“关键是小青喜欢哪个。” “其实我现在和陈小姐生意上的往来。还是因为斐少爷你的原因。”叶枫嘴角一丝苦笑,“当初要不是你抢了我们公司地单子,我也不会去和勤诚信往来,我不和他们往来。也和陈小青扯不上什么关系,要不是因为我们要做勤诚信的业务,今天我也不会和她去音乐会,引起你的误会,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斐少爷你的原因。” “啊?”斐少爷有些头晕,一时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却总觉得有些不对,他现在手痛心乱地无从思考,可是就算手不痛的时候,也无心思考,只是说,“叶总,怎么说,都是怨我的。我知道上次暗地抢你的单子。是我的不对,要不戈民辉有什么单子。我再花点钱去给你抢两单?” 叶枫心中暗道,你也就能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那倒不用,其实斐少爷你刚才并没有注意到陈小姐为什么生气,斐少爷你虽然风流不***,但是你还是不了解女人。” “那个,”斐少爷觉得这个叶枫真的和唐僧一样,“叶总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是说,谁都能看出你对陈小姐有那个意思,可是为什么陈小姐会不喜欢你,斐少爷不知道对这点考虑过没有。”叶枫另有打算,倒也对他谆谆教导。 “这个原因其实很简单,”斐少爷毫不犹豫,“我们因为距离太近,太熟悉,所以产生不了美的。”叶枫多少有些诧异,“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距离产生美是不错,只不过斐少爷你忽略了最关键地一点。” 斐少爷多少来了兴趣,“哪点?” “斐少爷,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陈小姐不是喜欢钱的那种女人,”叶枫微笑的开导,“她本身就算是千金小姐,当然不会对钱有太大的兴趣,斐少爷最大的优点是有钱,可是缺点也是有钱,因为你有钱,所以在陈小姐的眼中,你始终是个暴发户的形象,我想除了一些拜金女子外,没有谁会喜欢暴发户,可是陈小姐显然不会拜金,她不拜金,所以不会喜欢你,可是如果她拜金,多半就已经少了一分气质,而且那样你不见得再会喜欢她,就算你喜欢她,依照你的背景,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不能讨得她地欢心。” 这么复杂地道理斐少爷竟然听的明白,“叶总,你是不是准备说,只有我变成穷光蛋之后,小青才会喜欢我吧?” 他并没有发现叶枫有一种独特地方法,不知不觉的已经把二人的关系拉近,斐少爷现在倒不着急逃走,只是因为又觉得叶枫有些可爱,而不是刚才的凶神恶煞一般。 “当然不是这样,”叶枫连连摇头,“女人不喜欢钱,那是因为她觉得钱并不重要,这种情况通常分为两种,一个就是她本身有钱,二就是她认为浪漫更重要过钱。” 斐少爷听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叶总,我发现这个风流而不***的称号,更适合你的,你对女人的分析,那是相当的透彻。” 叶枫一怔,没有想到自己的胡诌被他当作了金科玉律,不过这不妨碍他把话题继续下去,“陈小青本身有钱,所以她对钱并不看重,斐少爷你看起来,比我长的要魁梧有男人气概很多,她能和我说话,而且说的很投机,这么说她看重的也不是外貌。” 斐少爷连连点头,觉得手腕子都不是那么的痛了,仔细的想想,好像一直都是自己算计着叶枫,叶枫不过是自卫反击,可是人家就是到了现在,还是为自己考虑,如此的一想,斐少爷又觉得,原来一直都是自己的不对。 水浒三杰听的都有些迷糊,不知道叶枫到底什么用意,只不过九纹龙和及时雨都知道,这小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着很明确的目的,上次三人就是被他东扯西扯的,套出了欠条,这次不知道他又要算计斐大头什么东西,看到邹新还在那里躺着,毕竟几人还是酒肉朋友,三人站着觉得脚底板有些害臊,只好走过去扶起邹新。 邹新被叶枫连踢了三脚,腿上胳膊腰上的痛都不如心痛,两年来的安逸生活看来就要结束,斐少爷逃得性命,逃不得性命的,自己都是逃不了被炒鱿鱼的命,却没有想到本来山重水复,却又柳暗花明,叶枫这人竟然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和自己的老板热的不可开***,他只想施展一下苦肉计,只不过水浒三杰过来扶他,只好讪讪的站起,低声问道:“这个人什么来头?” “听说是豹哥的朋友,”九纹龙以前对于邹新也有点敬畏的,这会儿见到他被叶枫轻易***,和林通一样,倒觉得大家无非五十步百步的区别,“上次承蒙他看得起,随手给我们六千块花差花差,这件事林通最清楚。” 林通咬着牙,一个劲的点头。 “啊?这么说,他也挺有钱?”邹新没有注意到林通腮帮子抽搐了几下,问的有些急切。 “有没有钱我倒不清楚,”九纹龙大言不惭,“只不过你看看人家这为人处世的利落,我想就算豹哥也不过如此的,我想不用多久,白老板手下的***就会再多出一人的。” 邹新不明所以,只能点头,“那是,那是,今天我对叶先生多有得罪,三位认识叶先生,那是最好不过,到时候,还请为我美言几句。” 那面的斐少爷已经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叶总,那你说小青看重的是什么?” “她看重男人的方面其实很简单,”叶枫顿了一下,这才一字字道:“那就是事业!” “事业?”斐少爷有些茫然不解,“我现在难道还没有事业?” “你的这种事业,比起我来,当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叶枫淡淡道:“可是你现在所有的事业,却都是从你爸那里获取,算不上什么真正的事业,陈小青这样的女人,对于这点当然心知肚明,所以可能私下还认为,你的事业甚至不如她。” “那我怎么办?”斐少爷问的急不可待。 “你其实可以尝试一下从头创业,比如说,收购一家报社进行经营,抛却你老爸对你的影响,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事后陈小姐如果知道,必然对你刮目相看的。”叶枫微笑的有如一个老狐狸,看到送上门母鸡咯咯的叫。 十八节 大灰狼和小绵羊 十八节大灰狼和小绵羊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老鼠都给猫当上伴娘了,水浒三杰坐在咖啡茶座的时候,有些感触的如是想到。 外边黑灯瞎火,丝丝的阴冷,屋内茶味恬淡,咖啡浓郁,暖暖的热气让人有些忘记了节气。 水浒三杰置身在这里,多少有些感慨,一直都不明白,这咖啡有什么好的,茶有什么喝的,可是这个咖啡和茶不是目的,关键是个氛围,坐在窗口,看到窗外川流不息,忙碌的和工蜂一样的人群,体会屋内的蜂王一样的恬静,一种悠然自得,高人一等的心情油然而生,水浒三杰坐在这里,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黑社会,他们现在一致的认为,小资不过是环境和条件,在这里,就算隔壁卖报的老大妈,都能算得上小资,更何况他们三个。 世界总有你意想不到的奇妙,谁都不知道本来兵戎相见,水火不容的叶枫和斐少爷现在已经是一团和气,最少表面上是这样。 斐少爷被叶枫一番大计,口吐莲花说的怦然心动,大手一挥,这里太冷,大家边喝边聊,于是乎,邹新和水浒三杰也就享受了一把上流黑社会的生活。 “叶总,你说的什么收购,我都不清楚,这个方面真的要请教你一下。”斐少爷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觉得很苦,伸手招呼小姐过来,要了差不多半斤糖放了进去。 “这个我也不算清楚。”叶枫以退为进,虽然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早已盘旋了很久,甚至在没有和罗刚见面之前,叶枫已经把斐少爷算进了这个关键的一环,可是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斐少爷为人虽然直,可是却也多疑,没有什么主见,他可能今天被你忽悠的云山雾罩,可是他明天就可能被别人煽动的改变了主意,让他坚定的做一件事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让他觉得,这些都是他的主意。而并非别人指使。 “你不清楚谁清楚?”斐少爷倒有些着急,叶枫刚才又是一再保证,他和陈小青不过是生意上地往来,纯洁的男女关系,陈小青这些举动,不过是激励斐少爷奋进,斐少爷一想,也是的确如此。小青和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和叶枫认识了,不过才二十多天,她多半是看自己不上进,这才用叶枫来激励自己。“叶总,你不能给我个希望,又给我更大的失望。” 叶枫笑了笑,“这个收购方面的事宜。斐少爷只要找个相关方面的人才,加上个律师,就完全足够,现在是讲法律的社会,一切肯定要按合同办事的。” “对,对,对,”斐少爷连连点头。“这些东西我地手下会去搞,可是现在的关键是,我去收购哪家公司好一些?你说的什么报社好?为什么要收购报社,很能赚钱吗?” 叶枫摆摆手,“我说的报社不过是个比方,可是斐少爷你又掉入了一个误区,你收购公司,扭亏为盈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一点却是增强自身影响力。你想想现在的广告,铺天盖地的出现在你面前。别人想不记住你都难,从这个角度来看,报业好像更加合适你急于做出成绩地决定。” “对,对,那就收购报社吧。”斐少爷已经把报社当作自己家的炕头,想上就上的,“可是收购哪家报社好一些?” “这个嘛,”叶枫沉吟了一下,“肯定不能是那些特别有影响的报社,一来政策不会允许,二来也显现不出你的扭亏为盈地本事。” 斐少爷又是点头,觉得叶枫说的一点不错,“叶总,你说吧,我应该收购哪家,我全听你的。” “那倒巧了,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叶枫笑着道:“好像专门是为斐少爷你创业准备的,本市地都市娱乐报,一家民营报纸,最近经营出现了问题,听说香港那方面有意收购的,他们正在接洽,不过听说甲方的报价好像不低。” “不低是多少?”斐少爷财大气粗的说了一句,“叶总,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没钱,”叶枫有些苦笑,“这对任何想创业的男人来说,都是千载难逢个机会,我如果不是自己没有能力,绝对不会让给斐少爷你的。” 本来这是个抱怨,听到斐少爷的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舒坦,现在斐少爷地目标并不多,一个当然就是博得陈小青的赏识,另外一个就是能够压叶枫一头,第一个目标虽然遥远的和天上的月亮一样,可是第二个目标看起来却已经如同近水楼台,斐少爷只是笑,“我知道,我知道,叶总,到底多少钱,让你愁成这幅模样?” “大约两千万吧,”叶枫叹口气,“我听说香港那方面报价两千万,要收购都市娱乐报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两千万算个屁。”斐少爷吐了口粗气,“nnd,叶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最少要两亿以上的资金呢,我爸说了,允许我失败,允许我现在动用五千万以下的资金,收购百分之五十一是不是太小家子气?要收购,就收购百分百的。” “可是都市娱乐报地股东显然不会同意,”叶枫替罗刚拿了主意,“何况资金要用到刀刃上,只要收购百分之五十一地股份,拥有公司的决定权,对你目前而言就已经足够地。” “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斐少爷点点头,“香港那方面不是出两千万?我们出个三千万压死他们。” 叶枫倒是吓了一跳,不知道银行行长是不是这位的二表舅,不然怎么如此的财大气粗,“既然如此,我就敬候斐少爷的佳音了,”叶枫作势要走,却被斐少爷一把拉住,“叶总,你怎么能走,你一走,我找谁收购去?我知道你忙,可是你看兄弟可怜,怎么说也得拉我一把,这样,这次你帮我收购成功的话,报酬随便你开。” “那多不好,”叶枫有些为难,“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难,再说收购这种事情,也比较浪费精力,我那面还有公司,我们还是朋友,我要你的钱,好像说不过去。” “亲兄弟,明算账的,”斐少爷倒是不以为然,“你付出了劳动,就要得到报酬,更何况你觉得我是朋友,那就更应该帮忙,叶总,你帮了我这一次,我感激你一辈子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尽管说出你的条件,我虽然书读的少,却也知道,天下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 “那我说了?”叶枫有些犹豫。 “你尽管说。”斐少爷凸现大气。 “我这个条件自己都觉得有些惭愧。”叶枫竟然有些害羞的表情,水浒三杰看到了,却都是打了个冷颤,仿佛看到了一头大灰狼望着小绵羊,害羞的说,我今天胃口不好,就吃掉你一条腿好了。小绵羊还很大方的说,你太善良了,你想吃我的前腿还是后腿? “瞧你这么不干脆,真不像个男人,”斐少爷表现的十分男人,“叶总,只要你能让我在小青面前改变形象,什么条件,尽管提。” “我如果能够把这件事情谈妥后,”叶枫缓缓道:“不知道能不能按照贡献,占有斐少爷手中的一部分股份?” “多少?”斐少爷愣了一下,心生警惕,看来狡猾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伪装的狼外婆已经揭开了面纱,自己不会辛苦一场,给他人做嫁衣吧? “不多。”叶枫还是笑。 笑容虽然还是一样,只不过斐少爷戒心一起,这个笑容已经不再是和善友好,而是包藏祸心,“不多是多少?” “我看重斐少爷的能力和实力,”叶枫缓缓道:“现在都市娱乐报经营不善,如果让我投资的话,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出的,可是斐少爷参与进来,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斐少爷觉得咖啡有些甜的发苦,只觉得叶枫好像一步步给自己扯入了一个陷阱,可是这陷阱危险在哪里,他又一无所知,“叶总说的,我并不明白。” “我觉得如果有斐少爷收购都市娱乐报,”叶枫叹息一声,表情有惋惜,也有后悔的意思,“都市娱乐报的业绩,可想而知的蒸蒸日上,所以我想投资,占有百分之二的股份,不知道斐少爷你同意不同意?” “百分之二的股份?”斐少爷愕然一下,心到这点股份有屁用,转瞬又有些冷笑,“叶总,如果这次事成,看起来你也不少赚的,我就算和香港那面出了同样的价格两千万,购买都市娱乐报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那样就算我小学上了三年,也知道这百分之二意味着二十万吧?” 叶枫有些摇头,心道你小学估计是在非洲土着上的,“斐少爷算错了,两千万购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百分之一就已经三十九点二万,百分之二是七十八点四万左右的。” “原来如此,”斐少爷恍然大悟,“原来叶总并非帮我,而是对于我抢你的两单,总价八十万的生意还是耿耿于怀,这次一次赚了七十八万,可算是把上次的连本带利的赚了回去,叶总,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十九节 七进十三出 十九节七进十三出 斐少爷一撕开叶枫含情脉脉,暗含杀机的面纱,空气瞬间凝固,水浒三杰恍然大悟,面面相觑中有种果不其然的表情,这个叶枫真的狮子大开口,随便一张嘴就是就是近乎八十万,可是斐少爷看起来,好像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苯,这多半也是常人说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 “斐少爷何出此言?”叶枫听到斐少爷的斥责,有些诧异,转瞬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一下,缓缓道:“这百分之二的股份,我会一分不差出七十八万四千购买,只是因为百分之二实在太少,我又看好这报纸的前景,想要投资,所以才走了斐少爷道路,既然你不愿意,那当我没说好了,斐少爷,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 “啊?”斐少爷听说叶枫自己掏钱要买,有些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叶总,你等等,我不过是开玩笑的。” “斐少爷难道不觉得,这种玩笑实在让人心寒?”叶枫脸上沉痛的有如忧国忧民,“我这人向来诚实做人,对朋友可以算得上两肋插刀吧。。。。。。。” 他话未说完,旁边‘乒’的一声,九纹龙的茶杯掉在桌子上,叶枫扭过头去,“史老大?怎么了?” 只不过他的平卷舌有些不分,史字发出来,有如古人通假的死意,史禁只能拿起杯子,连连道歉,“我也是为叶先生感觉到不平,斐少爷,这次可真是你的不对了。” 宋公明和林通都想把脑袋塞到杯子里面,斐少爷死命的拉住叶枫,“叶总。你也知道我书读的少,见识也跟着少,叶总,对于你,我无话可说,什么七十八万四千,你如果真的要买,出七十八万就行了。” 叶枫终于坐了下来。“其实也不见得一定要出七十八万,如果谈好的价格,高过两千万,可能我就要出的多一些,少于两千万,我出地就少一些,当然,斐少爷。你要是不信我,觉得可以谈的更低一些,也可以自己去谈,或者找个人,监督我的。” “不用。不用,我还会信不着叶总你,不过为了减轻叶总的负担,我还是给你找个律师吧。还有我有个军师,叫做申赢的,也可以帮叶总你处理一下杂七杂八的事情。”斐少爷说是说,想的却是头都有些痛,叶枫占百分之二的股份,自己就占百分之四十九,控股数量远远高过他,这点很重要。自己花地真金白银,叶枫也是一样,他还会有什么别的门道?斐少爷想不出来,觉得回去一定和戈民辉商量一下,做生意自己好像真的不如戈民辉的。 “那好,先这么定下来,”叶枫又站了起来,好像***股装了弹簧一样。“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反正我不算着急。斐少爷,你如果有消息,就通知我吧。” “那就拜托叶总你了。”叶枫的一句不急把斐少爷急的上火,他显然不知道叶枫采用的攻心为上的策略,“叶总,我今晚,不是,还是明天早上吧,就让申赢找你,七十八万你不用出地,不就是百分之二的股份,我送给你好了。” “不行,”叶枫一口回绝的态度让斐少爷感动,“亲兄弟,明算账的,我说了自己出钱,就一定自己出钱。” 斐少爷心中更是有底,觉得这不是叶枫,这就是活雷锋呀,“叶总,那好,我们明天再联系。” 叶枫出了咖啡雅座,水浒三杰不离不弃的跟在身后,叶枫走到一个拐角终于停了下来,“找我有事?还是想找我地麻烦。” “怎么会呢!”宋公明连连摆手,“我们这不是很久没见,挺想念叶老大你的。” “那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叶枫多少有些奇怪,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看穿了自己的把戏。 “那个,你一直都在和斐少爷谈心,我们也不好打扰,”九纹龙接过了话头,“每天不和叶老大你聊天,周身不舒服地。” “这么说,我再不和你们聊天,那就有谋杀嫌疑的,”叶枫看着水浒三杰脸色微变,笑着摆摆手,“史老大。。。。。。” “叫我老史就行了,”九纹龙慌忙止住,“叶老大,你叫我史老大,真的折杀我的。” 他一脸的褶子满是谄媚的笑容,证明着老大不是年纪大,而是拳头硬,本事大的道理。 “那老史,这个小林,小宋,”叶枫倒是大言不惭,“你们找我不就是谈谈心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我,但是我却觉得你们有为难的事情,我能帮地,还是会帮的。” 叶枫知道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不能得罪一个小人的道理,像水浒三杰这种类型,你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但是既然扯上了关系,就要做到以德服人,他虽然并不觉得对付他们有什么困难,可是只会尽量把他们拉拢到自己的阵营,而不会愚蠢的让他们成天的算计自己。 三人听到叶枫这句话,多少都有些感动,无论叶枫说的是实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毕竟让人听着舒坦,“叶老大,其实我们真地有事求你。”“说吧。”叶枫暗地叹口气,表面上却是满不在乎,他知道这三个油条和自己一样,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地,从这点来看,四人还是有些共性。 “我们兄弟当初有点急事,借了豹哥手下点钱,不多,也就是三万块的样子。”九纹龙看了四下一眼,压低了声音。 “那个欠债还钱,好像是天经地义地事情。”叶枫暗地皱了眉头。 “这个不能怨史老大,他借钱是因为我的原因。”林通本来通的一直和擀面杖一样,不发一言,说到这里的时候,多少有些激动。 史禁却是一摆手,“无论是为了谁,你们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我如果有事的话,你们也不会置之不理是不是?” 宋公明和林通都是脸色通红,只是点头。 叶枫看到三人一幅臭味相投的样子,只是问,“你们难道找我,不想还钱的?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 “不是,不是,”九纹龙连连摆手,“那当然不会,我们当时真的有急用,所以借了豹哥手下三万块,可是这几天的功夫,已经到了六万多,我们当然不是说豹哥的利息高,这个借钱,七进十三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叶老大,你也知道,我们都没有什么正当职业,挣钱有的时候,不是那么容易,本来以为这次出来,能赚点钱先把利息***了,没有想到碰到了你。” “你们碰到的是别人,肯定就已经出手了,是不是?”叶枫淡淡的问。 “那也不见得,”九纹龙有些脸红,“叶老大,你也知道,我们本质还是不差的。” 叶枫看了他半晌,“我不知道。” “我们也就是吓吓人的,”史禁只能解释道:“更何况和陆斐这种人,争风吃醋的,我们想也不会是什么好鸟,本来以为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兔爷什么的,吓唬一下也就行了。” “哦,”叶枫点点头,心道我估计现在也是被你们这种定位的,“你们和我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叶老大你不是和豹哥认识吗?”九纹龙一脸无奈,“你也知道我们的困难,不知道能不能和豹哥说一声,把还钱的期限再拖后两天,我们不是不还钱,可是时间有点紧张。” 叶枫心道,我去和他说?我算是哪个货色? 九纹龙见到他犹豫,只能道:“我们知道叶老大你也为难,毕竟你们放钱出来,就是为了赚钱,可是要不是因为你仗义,我们也不好说这话的。” “你们用钱***什么?”叶枫突然问道。 “是救我妈。”林通呲牙说道:“叶,叶老大,我妈前段时间得了病,到了医院,说一定要开刀,只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的医院,没有钱不可能开刀的,我知道这件事情后,就有些上火,我们三个人都是在这里混,吃了今天不想明天的,史大哥和宋二哥也是没有钱,三个人凑在一起,也不过几千块,史大哥为了我,一咬牙,借了三万块高利贷,这才把我妈送上了手术台。” “哦,”叶枫多少有些意外,又仔细的看了林通一眼,“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史禁一听他的口气,多少有些松动的意思,暗道有门,“老人家现在开刀后,总算保了条命,不过身子还很虚弱,现在在家养呢。” “你们说的是真的?”叶枫若有所思,目光从三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是真的,是真的,”史禁连连点头,“叶老大,我们骗谁,都不能骗你的,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再说我们不是不还钱,只是想要宽限几天。” “那个,”叶枫沉吟一下,“没有问题,我明天准备去拜访一下白老大,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也去看看,顺便把这件事说一下,这个事情嘛,小事一桩,没有问题。” 二十节 汤淡情浓 二十节汤淡情浓 叶枫回到住所的时候,虽然说要去见白老大,神色好像轻松的不能再轻松,水浒三杰当时都以一种高山仰止的目光送他回归,艳羡他见白老大好像见白菜一样的简单写意。 叶枫向来都是如此,他虽然总是以工作的态度去做一些生活中的事情,却是以游戏的态度去处理工作或者别人眼中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在投标的时候,叶枫都是把最累的活推给手下去做,他自己美名其曰是宏观调控。 他一向觉得,劳心者治人一点不错的,当然他对沈阳一帮人肯定不会这么说,他表现的通常都是很信任手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样子,沈阳等人在这种精神的指引,充分的体会到公司的宽松的人文气息,可是他们并没有因此懈怠,他们觉得,在叶总手下做事,轻松但是又出成绩,这里有着一种快乐,是他们在以前公司中体会不到的,他们可能是被叶总卖掉,还会为叶总数钱的类型,可是他们是快乐的,这就已经足够。 方竹筠显然没有这么轻松,她是做任何事情,都很投入专注的一个人,叶枫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在电脑前少见的拧着眉头,手边散乱的放着几张报纸,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邓莎照例的不在,自从知道叶枫是假的金龟婿后,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本色,几天不见踪影的,她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和功利性,虽然这不是什么好性格,不过在邓莎的眼中看来,世人很多都是如此,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 叶枫对于邓莎,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却也没有什么强烈地厌恶,她这不过是世人百态的一种,她当然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无论对或错。 “还在忙?”叶枫没有敲房门,只是因为房门并没有关,方竹筠对于叶枫从来没有什么防范,如果说二人还有什么隔阂的话,那一定是叶枫的原因。 “是呀。还在忙。”方竹筠随口应了一句,扭过头来,望见了叶枫,笑了一下,“今天好像回来的很晚?” “嗯,陪人去听了场音乐会,又送她回家,中途遇到了斐少爷。又被他请去喝茶,一直到了现在。”叶枫实话实说。 “吃饭了没有?”方竹筠问道。 “吃完了,你呢?”叶枫终于良心发现的问了一句。 “还没有。”方竹筠摇摇头,“本来等你的,不过做事忘记了做饭。你吃了那就好,我自己随便对付点。” “我去做吧。”叶枫倒是抢先站了起来,“你先忙。” “你会吗?”方竹筠有些怀疑,虽然叶枫上次评价邓莎地番茄炒蛋很有水准。可是会吃蛋的不见得会下蛋的。 “会点儿,”叶枫淡淡的笑,暖意溶溶,“我把你强行拉离了原来的行业,送你到了陌生的领域,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这个就算将功补过吧。” “不能这么说,”方竹筠摇摇头。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快去做饭吧,我真的很饿,我等你。” 叶枫点点头,不慌不忙地向厨房走去,方竹筠望着叶枫背影,嘴角浮出的微笑***了心中。甜甜的。只不过望向手边的报纸,脸上又有些愁云。淡淡的。 叶枫做菜和他做人一样地简单,男人现在能做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像叶枫做菜做的简单又好吃的实在不多见。 方竹筠还在电脑前工作地时候,就已经闻一股香味传了过来,不是那种刺鼻的油烟,烧焦的伪劣假冒的香气,而是一种真能勾起别人食欲的香气。 忍不住站了起来,方竹筠犹豫了一下,悄悄的走到了门口,她不想走入厨房显示自己的不信任,叶枫无论做什么,都应该鼓励的,她从来没有见到他做饭,就像见不到他做事一样。 叶枫已经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见到她站在门口,笑了下,“看来你真是饿地不轻。” 方竹筠望到叶枫手中的两盘菜的时候,期望中有了些吃惊,叶枫为人虽然看起来糊里糊涂,可是他做的菜却是清清楚楚,方竹筠一直以为自己手艺是不错的,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错的厉害,先不说菜的味道,最少从颜色来看,叶枫做的就比自己已经高上一筹。 虽然称不上姹紫嫣红,可是两盘菜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食欲大增,等到叶枫把手中地盘子放下来地时候,方竹筠认出一盘菜来,不由哑然失笑,“这个是番茄炒蛋吧?叶枫,你的厨艺不错呀。” 方竹筠地表扬并非违心的言论,实际上,邓莎曾经做的番茄炒蛋和叶枫的比起来,只能说番茄浆拌蛋泥,“这盘是什么,我买的绿豆芽?那有些白的是什么?”“你猜猜。”叶枫只是笑。 “猜不出,”方竹筠摇摇头,却已经用筷子夹起来吃了一口,品了一下,还是摇头,“很好吃,可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 “是鸭肉。”叶枫摇摇头,好像有些遗憾,不过转瞬又笑了起来,“我看到你买了半只烤鸭,所以直接切成丝,炒了个鸭丝豆芽。” “那这些***的呢,是豆皮?”方竹筠忍不住又问。 “是鸭皮,切丝的。”叶枫本来还想说什么,终于忍住。 方竹筠又吃了一口,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有些汗颜道:“叶枫,你的水平比我高很多呀,我吃了一口,反倒更饿了起来,你却一直装作不会做菜的,实在是大大的狡猾。”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会炒菜,”叶枫笑了起来,“你这可真是冤枉我的。” 方竹筠仔细的想了一想,只能摇头,“你虽然没有说不会做菜,可是你表现的就是不会做菜。” “你这口气好像是强盗打劫时候在说,你表现的那么有钱,所以我抢你就理直气壮一样。”叶枫有些无奈。 方竹筠想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错,以貌取人不应该是子羽的错误,不然老夫子也不会发出那种感慨。” 叶枫扭头又走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碗汤出来,方竹筠吃着鸭丝豆芽,看着那细细齐整的鸭丝,***飞薄的西红柿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等到从汤中捞出几块冬瓜的时候,突然有些诧异,“叶枫,这些菜都是你切的?很费功夫呀。” 叶枫端出的这道汤也很简单,虾仁冬瓜汤,这个方竹筠当然也会做,可是捞出骨牌一样齐整的冬瓜块的时候,方竹筠又看了其余两道菜一眼,有了一丝疑惑。 “不是我切的,难道是邓莎?”叶枫坐了下来,“吃饭吧,做的简单,你就也对付一下吧。” “不简单,不简单,”方竹筠摇摇头,“叶枫,你做的这几道菜,不要说味道一流,就算是刀功都是一流的,你的这几块冬瓜块好像都是一个尺寸大小,”忍不住向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方竹筠只是摇头,“如果不是知道你一直在厨房,看到你从厨房出来,我真的以为你是从中华一品厨买回来的,我真的有些不舍得吃,不敢吃。” “为什么?”叶枫有些不解。 “我只怕吃了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方竹筠眼中有些狡黠,“这就像你吃了鲍鱼燕窝后,再吃粗茶淡饭,难免有些索然无味的。” “什么东西吃多了,也会厌倦的。”叶枫缓缓道。 方竹筠轻抿了一口虾仁冬瓜汤,感受着那种清淡中却又回味无穷的鲜,凝望着晶莹透亮冬瓜中那种虾仁点缀的***,半晌摇头道:“不会的,你做的这汤,颜色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厌倦的。” “你只要喜欢,”叶枫淡淡道:“我天天给你做也没有关系。” “真的?”方竹筠埋头喝汤,没有抬头,嘴角甜甜的笑。 “我还是那句话,”叶枫眼中很复杂,“什么东西吃多了,都会平淡,我倒是做不厌,只怕别人吃的厌倦。” 方竹筠终于抬起头来,“叶枫,你怎么了,好像有些颓唐,你工作不顺利,还是你说的那个融资不顺利?我不做这个还可以做别的,你不要太辛苦,只是你给了罗刚二十万,能要回来吗?” “融资?”叶枫嘴角浮出了微笑,“这反倒不是难事,应该已经差不多的,这几天资金应该就能到位,可是融资不是目的,关键是我们如何利用这笔资金,利用你现有的资源,做出一道可以为很多人享用的大餐。” “可是这很有难度,”方竹筠放下了汤匙,笑容有些苦意,“叶枫,我喜欢这个工作,因为通过这个工作,我才发现,我的价值观有了根本性的颠覆,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社会,还有着如此多的贫苦百姓,这显然是小资他们坐着办公室,吹着空调,喝着红酒无法想像,也不会去想的事情,我能为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做些事情,我很高兴,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和我想的一样,这是个问题,很难解决的社会问题。” 二十一节 天道酬勤 二十一节天道酬勤 “当这个社会,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只能在报道专题来提及的时候,这不仅仅是弱势群体的悲哀,这已经是一个社会的悲哀,”方竹筠拿着报纸,饭都忘记了吃,“叶枫,这是我做的一个专题。” “哦,这么快?”叶枫多少有些意外,“没有看出来都市娱乐报很高效嘛。” “你这是嘲讽,还是夸奖?”方竹筠很认真的望着叶枫,她可以不注重别人的轻蔑和误解,但是她不能不注意叶枫的意见。 “我这个嘛,”叶枫有些苦笑,发现了方竹筠的认真,“我只是实事求是,你虽然是主编,不过好像才上班?就可以独立工作了?还出了份报纸,我以为最少要一个星期以后呢。” “这个不过是个样板,没有正式发行。”方竹筠摇摇头,“你今天不少做事,我也一样的。” “报社的事情熟悉了吗?” 叶枫问的多少有些关心的味道,听到方竹筠的耳朵里面,化成了暖意,比冬瓜汤味道要好,“多是多,不过贾记者已经轻车熟路,我只要把资料给他,他很快的做了个样板,叶枫,贾记者真的很热情。” “或许他想追求你。”叶枫笑着打趣。 方竹筠却是一丝笑容也没有,“叶枫,这个不好笑,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记者,但是最少还很专业,也很敬业。” 狗仔队看来也要专业精神的,叶枫心中寻思,却被方竹筠的目光威慑住,连连的咳嗽,“我记得听谁说过,男人对一个女人。从来没有无目的的关心,我只是借这个分析一下而已。” “你对我也一直很关心,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方竹筠嘴角带了笑意。 叶枫一怔,半晌才道:“这个专题不错,有点另辟蹊径,不知道方大记者采访后,得出了什么结论?” 方竹筠本来得意地笑,听到这里却是摇摇头。“叶枫,我知道你的想法,却有些震惊你的用意,你自己不声不响的拿出了二十万,虽然说是为我找个工作岗位,更深的含意却是借这个机会,为这座冷漠的城市唤醒一点真情和感动,叶枫。或许你觉得没什么,可是就是这个没什么,却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不为了什么功利,而是发自内心的去帮助人。那本身已经算是一种伟大,如果城市再多一些你这种人,我想已经不用什么真情在线地。” 叶枫忍不住东看西看,“其实我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伟大的。” “对于真情在线这个栏目。其实就我本人的观点,那是十分喜欢,”方竹筠缓缓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城市已经是用金钱利益代替了一切,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不能说是***的金钱关系,却已经为期不远,这其实是个十分可怕的现象。我实在难以想像,再过十年,或者是更久,人和人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叶枫缓缓点头,“我就想,这个工作应该适合你,因为竹筠,你有常人没有的热心和细腻。一件事情。你更能发现一些有价值地东西,这点。我很高兴。” “可是只有我们两个,显然还是远远不够的,”方竹筠有些苦笑,伸手指着报纸,“这是我采访三类人群后,得到的部分结果,很让人沮丧,第一种是学生,年龄层次不一,结果让人深思,年纪越大的,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注反倒越冷漠,有地甚至斥责我在行骗,他们不能相信,这个社会,还有铃铃的那种弱势群体。” 叶枫还是笑,只是笑容也有了一丝无奈,“其实很难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子非鱼,安知鱼之痛,他们生活的实在太舒适,家长灌输的只有攀比求胜,他们地目光也只有向上看,穷困之流是被他们鄙夷的,得出这种结论在他们眼中,可以说是再正确不过的结论。”“如果说第一种还是因为他们没有步入社会,经验不足,有情可原的话,第二种就是让人觉得很痛心的,”方竹筠垂下头来,望着那份报纸,目光很复杂,“我调查的第二类人群算是打工一族,觉得别人患难能伸手的很少,多半都是冷漠无视,极端冰冷的麻木,他们只是反问我,你是***什么,别人地困难关你什么事,别人的困难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家人有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现,还有的认为我这不过是博取同情,制造噱头,捞取资本的不一而足。” 叶枫反倒笑了起来,“竹筠,你难道不觉得这些现象,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反应?我本来以为你会有准备的。” 方竹筠一愣,半晌才道:“你说的不错,可是平时我偶尔地见到,只是有所触动,如今一天地功夫,我见到了大面积的群体都是如此地反应,不免有些寒心,因为他们现在知道的只是索取,而没有强调付出,其实这是和献血一个道理,大家都要求输血,而事先没有人献血的话,那等待的结果只有是死亡。” “第三类呢?”叶枫顿了下,突然道:“竹筠,我现在发现,眼下对你好像很不公平,因为这种事情是我强加给你的,你本来应该是坐在办公室,心情也不用这么沉重的。” “叶枫,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方竹筠摇摇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做的事情,因为我高兴如此,而不是任何人的强迫。” “对了,你的工资是多少?”叶枫笑了笑。 “基本工资一千二。”方竹筠不明白叶枫的思维怎么会蹦极一样的反复,“虽然比起我以前而言,是少了一些,可是钱不是问题,再说,”方竹筠嘴角一丝笑意,“贾记者说了,我们有补助的,而且还有外快,因为可以自己去拉广告,因为和做业务一样,都有提成的,但是我现在觉得拉广告并不着急。” 叶枫愣了一下,钱不是问题这句话,他今天已经听了两遍,第一次当然是从斐少爷那里听到,第二次从眼前的姑娘口中听到,短短的五个字,含意却是大不相同。 “竹筠,对于你的看法,我很高兴,”叶枫坐直了腰板,“我现在能说只是,天道酬勤一点不假,你现在的付出,一定能够得到加倍的收获,无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对于这点,我坚信。” “你这么肯定?”方竹筠笑了起来,“你不用总是拿个胡萝卜在我眼前晃悠,我既然上了你的贼船,肯定会尽力的让这艘船驶向彼岸的,其实我现在在精神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因为,因为我知道,有个人一直在关心我,鼓励我,他和我的想法一样,看到他的内在和我想的一模一样,看到他的振作,我真的已经很开心。” 叶枫只是笑,直视着方竹筠的目光,“你也不用总提醒我,竹筠,你放心,就算船翻了,我也能让你上岸。” 二人都是笑,笑的很开心,因为他们有理由开心的笑,人生难免有挫折,可是只要你能笑着去接受,那还有什么不能面对? “第三类人群是一些贫苦人群,算得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方竹筠继续说道:“这本来是让人同情的一个群体,因为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可是我却只有在这里才能发现感动,发现真情,叶枫,你说为什么?” “因为他们痛过,知道那种痛的滋味,”叶枫淡淡道:“如果按照这个说法,这世上可以划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自己经过刻骨铭心的痛苦,也希望别人也经历一次,另外一种人是自己虽然痛苦,却不希望别人再有如此的痛苦,前一种人可耻可怜可悲,后一种人可敬可爱可叹。” 方竹筠缓缓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叶枫,“叶枫,你划分的很准确,只不过,你算是那种人?” 叶枫低下头来,躲开方竹筠灼灼的,探究的目光,“或许我还忘记了算一种人,那种人像竹筠你这样,虽然安乐自在,可是天生却有一颗敏感同情感恩的心,这种人可以让世界变的更美好。” “我现在才发现事情并非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方竹筠摇摇头,“先吃饭,吃饱饭才有能力继续做事,叶枫,只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花数百上千元,去听一场偶像的演唱会,却是吝啬哪怕的一言一行来帮助他人?沈孝天这种人已经算是明星中的另类,他其实可以说是采用曲线的方法去唤醒很多人心中的良知,他很成功,可惜,我不是沈孝天,说句实话,经过这次调查,我对真情在线能有多大的反响,没有太多的信心。” 叶枫凝望着方竹筠,沉声道:“竹筠,你不需要是沈孝天,你是方竹筠,这就已经足够。” 方竹筠拿起了饭碗,走向了厨房,笑着摇头,显然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太多讨论的必要,叶枫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沈孝天的确有名,可是方竹筠这个名字,以后的***子,却也不会差到哪里!” 二十二节 查烂账 二十二节查烂账 有人曾经说过,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公平的话,那一定是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谁也不会多上一秒。 不过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也并非如此公平,有人觉得太多,有人认为很少,如果时间也可以买卖的话,相信很多人都想出卖的,而肯定也会有人想买。 当然根据地球自转公转的特性,有种可以投机取巧省出时间的方法,但是正如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一样,省出来的时间,以后也是一样要还的,不然也不会有年轻的时候为钱搏命,老了的时候,赚钱养命的说法。 申赢也想买一点时间,他觉得自己是在还债,还以前欠斐少爷的时间,他早上起的比鸡还要早,一天忙的比驴还要累,他吃的当然没有猪差,他忙到了下午才记得,他根本还没有吃东西。 斐少爷有很多手下,有钱的好处当然比没有钱的好处要多,最少在这世上,大多数人还是在为钱而卖命,申赢为了钱,成为斐少爷公司的一个经理,他认识斐少爷非常偶然,申赢学历不低,大学本科,只不过自从很多从业的小姐都说自己是大学本科后,就很少有大学生再把本科这个学历挂在嘴上。 申赢学的专业冷中带热,软中有硬,主修热处理,只不过这个专业如今冷的连去赤道找工作都有些困难,好在他人长的不差,所以本科毕业后,不知道是用了美男计还是怎么,莫名其妙当了个饭店的大堂经理,这多少比很多主修企业管理的一直被人管强了很多,斐少爷是在一次吃饭的时候认识了申赢。偶尔诗兴大发,出了个名句让人对个下联,申赢不早不晚的碰上,而且对的让斐少爷哈哈大笑,当下收罗为手下。 斐少爷出地上联很简单,床前明月光,旁人都是纷纷炫耀着博学,说这是李太白的名句。下句当然是疑是地上霜,明月光和地上霜对比中严酷带有一丝凄凉,斐少爷莫非想家了?斐少爷连连摇头,微笑不语,申赢当初刚买了个手机,下载了很多铃声,其中偏偏就有这个诗词的歪解,见到斐少爷器宇轩昂。顿成巴结之心,对了个下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旁人都是大惊。斐少爷却是哈哈大笑,把申赢引为知己,就说你当大堂经理实在太屈才了,于是乎。申赢就和邹新一样,成为了斐少爷的手下。 申赢有点小聪明,总能帮斐少爷出点馊主意,自封为狗头军师,斐少爷多数都是从谏如流,也是因为斐少爷本来就没有什么主意,可是这次收购的计划,斐少爷却是亲自下令。让申赢一个星期内一定要搞定都市娱乐报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不然让他重新回饭店大堂去卖笑。 早早的来到了开拓者,申赢见到了斐少爷指定地中介人,不知道斐少爷为什么要经过这道手续,见到叶枫的第一眼,申赢竟然有点嫉妒,他觉得自信的有两样,一样是头脑。一样就是相貌。当初要不是他充分的利用这两样,得到了徐娘半老的饭店副经理的青睐。也不会顺利的当了大堂经理,可是叶枫的相貌让他看到,只觉得自己长地实在很失败。 小白脸除了对付女人有用外,通常都是智商不会太高,申赢只能用这个观点安慰自己,凭借他万事通的本领,短短的时间内,他不但知道这件事情和陈小青有关,竟然还知道这个叶总的未婚妻本来是这个开拓者的总经理,如今去了马来西亚办公司。 有些叹息如今女人都是胸大无脑,只喜欢如此地奶油小生,申赢也想起自己吃软饭的经历,可是这个叶枫看起来,无疑比自己要成功很多,腹诽之下,申赢开始了和叶枫的合作关系,经过大半天的合作,申赢突然发现自己错地厉害,这位叶先生很多时候,都是和而不做的,他和律师不停的审核都市娱乐报的资产,这位叶先生就是和那位罗总不停的夸夸其谈。 对于资产评估,申赢其实并不在行,可是斐少爷指派给他这个任务,他就不能不做,他还带了个律师,可是发现这个律师估计也是热处理专业的师兄,拿着那堆账目和尚做法一样的念念有词,“太乱了,太烂了。” “罗总,我觉得你给我们的账目实在有些乱。”申赢第八次来到罗刚地办公室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罗刚望了叶枫一眼,“我其实对于出卖公司股份还有些犹豫,所以很多地方并没有整理,反正我也不急着卖的。” “你不卖?你不卖我来什么?”申赢嫖客对妓女一样的质问,忙碌了大半天,明白自己没有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进展可以说一丝都无,饥饿之火上升到眼珠子,几乎喷了出来。“那个,”罗刚有些不悦,“申先生,我这是看在叶总的面子才让你评估一下,你不查可以,我们公司的账簿没人翻,不会烂的。” 罗刚不怕别人查账,也一直没有机会让人查账,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多少有些自豪的心理,在他地眼中看来,一个公司,如果没有人查账,对于老总来说,实在是个失败,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好不容易当个芝麻官,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贪污资格都没有。 叶枫才端起茶杯,慌忙放了下来,“罗总,你言重了,他年轻,不懂事,你别见外。” 申赢一肚子怨气,本想训斥叶枫,你算哪根葱,有资格教训我?可是想到昨天斐少爷几乎敲着自己脑壳进行的吩咐,只能说,“罗总,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地,”罗刚刚才和叶枫一番长谈,经过他的谆谆教诲。知道这不过是第一波过来问价的,让他千万不能自贬身份,叶枫信誓旦旦的会帮他争取最大的效益,有竞争都市娱乐报才会有好处,罗总于是底气大壮,“申先生,你查不明白,别人不见得查不明白。你今天查不明白,可以明天再来,反正我有时间,只不过最近有两三家都在洽谈,你还要抓紧一些,香港地一家,默多柯也派手下查理先生电话咨询,他们都是有实力的报业大亨。可是申先生的公司好像和报业没有任何关系?” “默多柯?默多柯是干什么的?”申赢有些疑惑,看着罗刚望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望白痴一样,知道说错了什么。 “知名的报业大亨默多柯你都不知道?”罗刚连连摇头,望向了叶枫。“叶总,他们到底干什么的?我对他们是否能够帮我管理好这个公司,深表怀疑,我可不想我的公司落在一个毫无经验地公司手中运作。” 叶枫咳嗽了一声。看起来有些惭愧,“小申,斐少爷没有和你说吗?” “说什么?”申赢觉得自己浆糊一般的迷惑。 叶枫脸上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那个,你继续查账吧,斐少爷其实应该派一个精通报业方面的人过来。” 申赢知道他暗指自己是外行,脸盘有些发烧,知道这个默多柯多半是什么这五十年内报业的巨头。只不过这烂账让他看的上火,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报社一百万都不值的,两千万买百分之五十一地股份,实在是蠢不可及,可是这话现在不能说出来,不然罗刚估计会拿茶杯拍死他,“那好。我再查查。实在不行,就明天继续看看。” 罗刚心中不悦。心道你以为你是税务局的,想查就查,老子是给叶总面子,你小子的面子恐怕没有我的巴掌大,空气有些凝结,叶枫悠然的看戏,这里好像就他置身事外,不痛不痒,别人却不知道所有地一切都是他在兴风作浪,房门响了一下,罗刚抬头望过去,见是方竹筠,看了叶枫一眼,脸上浮出了动人的笑容,“方主编,什么事情?” 申赢回头望过去,看到方竹筠,呆了一下,方竹筠早知道叶枫在这里,却一直没有过来打扰,拿着一份报纸,轻轻的放在罗刚的桌子上,“罗总,这是我做地专题,贾记者说了,要麻烦你审核一下才能付印。” 到底是叶老弟介绍过来的,就是不一样,罗刚有些赞赏的望着方竹筠,这种员工好,只是做事,不提什么条件的,长的又养眼,实在是不得多得的人才,他倒是忘记了申赢也是叶枫介绍过来的,随手拿起报纸,看了一眼,“方主编,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我相信叶总的眼光。” 方竹筠看了叶枫一眼,千言万语尽在眼中,“那好,罗总,你继续忙,不打扰你了。” “我也有点事,今天也有些累,”叶枫伸了个懒腰,“罗总,就麻烦你继续和小申查账吧,我就先走一步,到时候真地事成后,别忘记请我吃饭。” “吃饭算什么,就算去天上人间都没有问题,”罗刚豪爽的笑笑,有些心痒,看到方竹筠神色有些异样,大笑了起来,“方主编,不用这么担心,你不是怕我把叶总带坏吧?” 二十三节 识破陷阱 二十三节识破陷阱 “我怕什么?”方竹筠有些脸红,“罗总,叶枫这个人,谁变坏,他都不会变坏的。” “说的好,说的好,叶总,方主编对你很信任嘛。”罗刚只是笑,心想方竹筠看起来聪明,其实却是不了解男人,男人不变坏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变坏的条件而已。 申赢听了却是大大的头痛,只是想有空的时候,请教一下叶枫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在女人面前表现的这么游刃有余,左右逢源。 “因为我本来就是值得信任的男人嘛。”叶枫笑着站了起来,大言不惭,“好了,罗总,你也忙,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叶枫把工作当作聊天来处理,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申赢目光从三人身上转来转去的,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暗自有些侥幸,这三人分明是设下仙人跳,诱使斐少爷入局的,自己忠心耿耿,有义务提醒斐少爷不上当。 叶枫起身告辞不久,申赢也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告辞,“罗总,今天的资产评估先到这里,我看看,是否明天再来。” 罗刚翻看着报纸,也不起身,“那好,我就不送了。” 申赢看着他的傲慢,暗自咬牙,一出了报社,径直去了斐少爷那里,斐少爷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心情却很不敞亮,见到了申赢,第一句话就是,“合同签了没有?” “斐少爷,哪有那么快的。”申赢有些苦笑,不知道陆斐他老爹怎么这么有钱,而且任由这个儿子胡闹。 “那你这一天干什么了?”斐少爷大为不满,“申赢。做事要有效率,知道不?” “斐少爷,我今天和王律师主要进行了一下资产评估,”申赢慌忙申辩。 “你评估个毛?”斐少爷手中的雪茄一丢,“我现在就是要拿下都市娱乐报的股份给小青看,百分之五十一,你懂不懂?为了让小青知道我事业有成,我花多少钱无所谓。老子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有钱!” “是,是,斐少爷,”申赢连连点头,“可是你总不想让陈小姐看到你做冤大头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斐少爷愣了一下。 申赢知道每个人都有要害,斐少爷的要害无疑就是陈小青,只要把她的看法搬出来。对于斐少爷来讲,那才是绝对有杀伤力的,“如果一个公司只值一千万,可是斐少爷你却花两千万只买了百分之五十一地股份,陈小姐如果知道这点。对你的看法显然只有更差。” “你说什么?”斐少爷终于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你说都市娱乐报连一千万都不值?那叶枫什么意思?” “斐少爷,我只能说,他对你不怀好意。”申赢想起了叶枫的那张脸,心中乐开了花,“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放。”斐少爷打断了申赢的故作高雅,申赢有些郁闷,“斐少爷,我虽然不知道当初你们怎么洽谈的,可是我想叶枫让你掏出两千万。绝对不是想让你在陈小姐面前露脸,相反的,他是想让你在陈小姐面前现眼。” “你说什么?”斐少爷霍然站起,怒不可遏,“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申赢却是不为所动,知道这位少爷怒气有如夏天地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斐少爷。你不要发火,你可以不听从我的建议。可是陈小姐看重的却是事实。” 斐少爷果然愣了一下,“事实是什么?” “事实就是,叶枫那小子想借这件事情,让你在陈小姐面前丢脸,”申赢沉声道:“斐少爷,所以我才尽量拖延资产评估的时间,让你有充分的时间考虑。”申赢的一番鞠躬尽瘁,让斐少爷觉得死而后已,“我,我,我怎么办?” “其实收购是可行地,但是价格要合适,”申赢心中一动,“其实关于这些事情,斐少爷你可以问一下戈总的,他和你是哥们,又是个总裁,对于这方面,肯定是轻车熟路的。” “对呀,我正要去找他。”斐少爷一拍大腿,记得自己当初和叶枫商量的时候,也想过戈民辉,怎么现在就忘记了这茬,“申赢,和我一块去见民辉,你为我着想,很好,我下个月加你工资。” 斐少爷风一样的来到戈民辉面前地时候,戈民辉的心情却有如梅雨季节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正烦,最近他倒没有想着陆斐,甚至已经忘记想念叶枫和方竹筠,他现在已经有些焦头烂额。 戈民辉来到开荒者没有太长地时间,来到这个被收购公司当总裁,别人眼中看起来是风光,开荒者也觉得他是年轻有为,可是戈民辉却知道,事实远非如此,这里的总裁,还不如总部的一个副总来的实在,他作为一个太子爷,来到一个被收购的公司,不过是想在华天内部的政治斗争上,添上一个捞取资本的筹码,他决心把这个开荒者做大,做的有声有色,这样他再回去地时候,从经验而言,就不会逊色他人,他来的时候很有信心,可是这个世上,有信心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万能药,他现在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方竹筠和陈方相继离任,开荒者目前的生意被抢的七七八八,目前公司还在赔本做着帝京的业务,整个公司可以说是人心涣散,戈民辉才发现,自己不是想像中的那么能干,陈胖子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没用,业务已经和劣质羊毛衫被雨浇了一样缩水,浮躁和失落地情绪却如扔到河里地面包一样,膨胀了数倍,望着眼前的斐少爷,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让陆斐找叶枫地麻烦,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希望陆斐能帮自己解决麻烦。 “民辉。我有事要麻烦你一下。”斐少爷的一句话就让戈民辉郁闷地想吐血。 “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忙。”戈民辉隐藏了自己的不耐烦。 “你老木的,你忙个屁,”斐少爷最近除了有钱,破,新加坡之外,又多了屁和老木两个形容。“我刚才走过来,看到你的手下聊天的聊天,打游戏的打游戏,一幅要倒闭的样子,你现在不是在忙破产清算吧?” 戈民辉恼火中有了点诧异,从斐少爷嘴里吐出破产清算四个字,实在是让人意外的事情,“最近你在忙什么。小青那面还联系吗?” “嗯,”斐少爷有些郁闷地应了一声,看到戈民辉眼中的揶揄,有些怒火,“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戈民辉有些叹息这个斐少爷的蠢笨,如此大的靶子,别人施放冷箭,断然没有不中的道理。叶枫那小子却是奸狡如鬼的,只看到他的影子,想要抓他很有些困难。 斐少爷好像捉到了戈民辉地思想,又开口道:“我找你是和叶枫有关,你不是一直想要算计他?” 戈民辉老脸红了一下,看到申赢探照灯一样的目光,竭力的想要发掘人的阴暗面,只能大度的挥挥手。“过去地事情,就算了吧,我们算是扯平的,对于那种卑鄙小人,我就算对付都没有兴趣。” “可是我目前准备和他合作,”斐少爷的一句话差点没有把戈民辉噎死,口气中有了一丝吃惊,“你和他合作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斐少爷倒算简洁明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这才问道:“民辉,你觉得这次合作怎么样?” 戈民辉只是冷笑。“这小子阴险,可惜只能骗你这样的傻,嗯,没有心机的人。” 斐少爷却是听懂了他的省略,不由大怒,“你是说我傻子?民辉,你聪明在哪里?你不是被他骗的团团转?” 戈民辉就算是老脸皮厚,也架不住这粗人一斧子劈下来,陡然站了起来,“无论是聪明蠢笨的,现在好像是你在求我出主意!” 申赢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本来想让二人并肩作战,对付叶枫那个小白脸的,没有想到内部倒是先打了起来,对于叶枫,申赢仅仅接触过一天,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恨,只不过人是一种奇怪地动物,那就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嫉妒,他觉得叶枫比他长的帅,比他发展的好,比他强的太多太多,所以他就想给叶枫找点麻烦,虽然他不会从这件事情中得到任何的好处,可是申赢还是乐此不疲,从别人的失败中获取乐趣的,这种人不算太多,可是也不少,“戈总,斐少爷,你们不要吵了,说穿了,大家地矛盾都是叶枫,你们这样地吵,叶枫只有暗地看笑话的。” 斐少爷重重地哼了一声,“民辉,我们是哥们,我不和你吵,但是你要说出我笨在哪里。” 戈民辉也坐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个冷静的人为什么一提到叶枫就会恼怒,“根据申赢的调查,那个公司资产不过千万,叶枫让你出资两千万只是购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他从你这获取百分之二,只要想办法再花个千万买到罗刚手中剩下的股份,从资产总值来算,我的斐少爷,他就可以说是不花一分钱,空手套白狼的就取得这个公司的绝对控股权,还有盈利,赚的钵满盆满的,不知道对于这点,我们聪明的斐少爷想到没有?” 二十四节 鸿门宴 二十四节鸿门宴 戈民辉其实不笨,双料博士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小的时候,有的人测试过他的智商,最少在一百二以上,同样的智商测试,斐少爷是低于八十的。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戈民辉上次吃亏上当在于和叶枫直接对垒,没有像陆斐一样,身边有人指点提醒,他其实总是在想自己错在哪里,后来总结出叶枫也是不过如此,只要自己再冷静一些,击败他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叶枫又把罪恶的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好友,戈民辉振奋了精神,虽然自身有些麻烦,还是发扬了大无畏的精神帮助陆斐。 申赢小打小闹的还行,大的方向其实把握不清,他算是无心插柳的认为叶枫这人有诡计,听到了戈民辉的分析,不由有恍然大悟的心悸,这么看来,这个叶枫不但对付女人有一手,就算对付男人也是很有一套的。 陆斐不算聪明,但也是不是榆木脑袋,听到戈民辉的分析后,多少明白一些,不由打了个寒颤,“民辉,那我怎么办?好像这也是创业,如果做好了,有很大的影响呢。” “的确是创业,不过是叶枫那小子在创业,”戈民辉内心一丝***,觉得叶枫所有的计谋其实看穿了都是再简单不过,“他不过是利用你急于表现的心理,诱使你上钩,”说到这里的时候,戈民辉脸上不经意的红,上次叶枫不也是利用自己想在方竹筠面前表现的心理? 陆斐不知道戈民辉这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事后诸葛亮,很有些感激,“民辉,看来还是你对我的最好,不过。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过要和他进行合作的。”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戈民辉缓缓道:“陆斐,现在叶枫着急骗你的钱,你要做地只是拖延时间,等到他迫不及待的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到时候就是你揭穿他虚伪面目的大好时机。” “对,对,”斐少爷再次变卦,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到时候我真的要和他好好的算算。” 叶枫并不知道自己再次充当了一把和平使者,总能让别人联手起来,此刻的他倒没有戈民辉和陆斐的咬牙切齿,也没有什么大哥大地气势,但是的士司机看着他,却有着一丝的敬畏。 叶枫坐在的士的副驾驶位上,水浒三杰挤在后排。豹子头林通坐下来宽大于长,一个人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所以九纹龙和及时雨两个人只能坐着一个人的座位,三人虽然罐头里面沙丁鱼一样塞到后排,却也并不觉得十分拥挤。只是因为拥挤全部挤到了三人的表情上,他们***中有些颤栗地问,“叶老大,我们是去见豹哥?” 三人晚上聚集在一起。商量晚饭饭钱谁出的时候,接到了叶枫的电话,说要帮他们解决一些问题,三人都是有些欣喜,最近被高利贷迫的东躲***的,度***如年,这下感觉到秋天还没有过去,春天已经提前到来。 “不是豹哥。是虎哥。”叶枫上了地士后,说了个地址,就开始闭目养神。 “虎哥?”九纹龙三个有些发愣,“叶老大,你多半记错了,我们欠的是豹哥手下的钱,而且我们私下听说,虎哥和豹哥好像并不和睦。” “那就没错了。”叶枫淡淡道:“不过我总要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叶老大。你说自己在豹哥手下做事,你找虎哥***什么?”宋公明怎么看。都觉得叶枫有点反骨仔地潜质。 “这个,到时候,你们自然知道。”叶枫笑了笑,高深莫测。 三人心中没底,只不过上了贼车,不好下来,的士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小区停了下来,司机听到什么豹哥虎哥的时候,就差点把车开到阴沟里面,到了地点,要不是叶枫主动给钱,几乎车钱都忘记了要,望着的士的一溜青色的尾气,叶枫摇摇头,“虎哥到底长的什么样?难道真地很可怕?” 九纹龙差点晕倒,“叶老大,你没有见过虎哥?” “没有,怎么了?”叶枫神色很轻松,好像要见的不是***的独狼,而是黑***会的众。 林通一直觉得自己胆大,却也不由不佩服叶枫的无知无畏,“你不认识他,你去见他***什么?” “这个不通的,”叶枫摇头道:“难道我以前没有见过猪跑,就不能吃猪肉了?” 三人无语,觉得这人的比喻天马行空,难以琢磨,而这个吃字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是需要他们细心的揣摩。叶枫虽然说没有见过虎哥,可是好像对于这里并不陌生,进了一栋大厦后,直接按地顶层,四人呆在电梯里面,叶枫轻松地看起像吹口哨的犹大,水浒三杰都是改念阿弥陀佛,电梯门打开地时候,意料中的剑拔弩张的镜头并没有出现,一道大闸门拦到了前面。 水浒三杰看到这个架势,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住在顶层的虎哥的威严,有钱,不可侵犯,叶枫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多少有些讥诮,他想的更长远一些,心虚有鬼的人才会如此的严防死守,虎哥从这道门看起来,已经有些外强中***。 按了下大闸门的电铃,不到片刻,传来了一个声音,“谁?” “我。”叶枫回答的和没说一样。 果不其然,问话声带来了一丝疑惑,“你是谁?” “我是叶枫。”叶枫这次总算说了点有用的信息。 “叶枫?叶枫是谁?”那面的声音还是疑惑,顿了一下,好像询问屋里的人,“谁认识叶枫?” 水浒三杰有些胆颤,听这个腔调,好像屋内的人是不少,和虎哥在一起的不会是绵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叶枫就是赴宴的刘邦,而自己三个就是樊哙吃的那个猪腿? “叶枫?”一个诧异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窃窃私语,闸门的最上有着一个摄像头,叶枫对着那个整理一下仪容,笑了下,他的微笑引起了‘乒’的一声响,叶枫推开了大闸门,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 水浒三杰面面相觑,一咬牙跟在后面,不知道屋里面是否已经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的架势,大门打开的时候,三人向里一望,都是吸了口冷气,人倒是不多,可是房间实在有些大,三人住的地方加起来,可是还不如虎哥的一个洗手间面积大,屋内对于水浒三杰而言,都是陌生的面孔,一个人离开沙发,已经迎了上来,“叶枫,你来***什么?” 叶枫望着荆文军,笑了下,“当然是过来看望一下虎哥。” “你,你。。。。。。”荆文军有些措手不及,他还没有摸清叶枫底细的时候,就被人家找上了老巢,难免有些惶惶,最近虎哥比较忙,他和猛子才向虎哥介绍完叶枫和董倩倩的事情,正在分析着叶枫说话的真伪,没有想到他却不请自来,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虎哥住在什么地方? “这位是虎哥吧?”叶枫看了一眼对面沙发的中年人,表现的有些惊喜的样子。 “你认得我?”虎哥冷冷的望着叶枫,眼神中有些疑惑。 “我是早听说虎哥的大名,可是闻名不如见面,虎哥果然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怪不得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荆文军觉得这个叶枫真的有些狡猾,屋里一共有四个人,一个女人,另外两个就是荆文军和猛子,叶枫不是瞎子,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他却不知道,叶枫早就见过这个虎哥,可是这个虎哥不知道是叶枫而已。 虎哥人在中年,长的是个鹰钩鼻子,一张脸本来有如寒冬腊月,听到叶枫不着痕迹,套用董倩倩的恭维,多少有些冰雪消融,“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当然是白老大说的,白老大没有向你说起过我?”叶枫有些诧异的样子,叫着白老大完全是发乎自然,他说这句话完全理直气壮,就算白老大在场,估计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健忘,忘记了叶枫这个人物。 “那个,”虎哥看到叶枫真挚的表情,觉得打击他真的于心不忍,“白老大最近很忙。” “是呀,”叶枫认真的点点头,“前几个月我没事一直都和白老大联系,可是这段时间找他,他总是推搪有事,不肯出来见我,虎哥,你经常和白老大在一起,他最近在忙什么,朋友都没空见的?” 虎哥听他的口气,好像和白老大亲热的有如连襟,只能笑一下,“最近白老大不喜热闹,应酬也少了很多,这三位是?” 他望向水浒三杰的目光恢复了凌厉和警觉,同时又有些奇怪为什么对这个叶枫兴不起什么警惕? 叶枫本着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的本事,一挥手,“这是史禁,宋公明,林通,外号水浒三杰,听说我来见虎哥,久仰大名,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过来拜见一下。” 二十五节 风过草偃 二十五节风过草偃 叶枫虽然像走进自家的大门一样的不见外,水浒三杰却是没有这种挥洒自如,唯唯诺诺的上前,话都有些忘记了怎么说,三人的态度让虎哥放下了心事,觉得这三人一眼看去,就是不成气候的小混混,这么说叶枫这次来,虽然带了三个人,不见得是打架来的。 当然,就算来打架,虎哥也是不会害怕的,能让他虎哥害怕的人,绝对不会是叶枫和眼前的水浒三杰。 “坐吧。”虎哥觉得叶枫用一句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来形容自己,还算有点眼力,这也让他对叶枫的观感大为改观,而荆文军方才形容叶枫的一番话,显然是有些过火。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叶枫是比任何人都明白,他随口的一句,可以让戈民辉郁闷一天,当然别有用心的奉承,也可以让虎哥高兴半刻的。 “虎哥,今天我找你,拜访是一个方面,其实主要是想找你商量点事情。”叶枫坐下来,开门见山的提出问题,让水浒三杰很是感激,觉得叶枫念念不忘的是他们的旧债,而叶枫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的高兴化为了乌有,“我觉得董倩倩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的。” “拜访?拜访有像你这样两手空空的吗?”荆文军一听,迫不及待的反驳找漏洞,叶枫否定董倩倩的事情,无疑就是在否认他荆文军的成绩,“我们公司的情况,自然有我们决定。” “那个,决定的好像应该是虎哥吧,”叶枫说话不咸不淡,不温不火,一句话让荆文军不敢反驳。“其实我来的时候,本来想带点东西孝敬一下,但是一想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虎哥这种人,当然是君子,风过草偃。拿来了俗物,反倒让虎哥不喜的,所以我两手空空前来,觉得一腔真意足矣。” 叶枫‘当当当’的几句话说出来,水浒三杰小学没有毕业,愣是没有听懂,荆文军大学本科,也是一知半解。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对,虎哥是不是君子不好说,他荆文军长八个脑袋也不敢说虎哥是小人地。 虎哥也是没有听明白,不过对于叶枫形容自己是君子还是知道的。既然如此,想必其他话也是好的,君子嘛,当然之交淡如水。拿来茶叶都算是过火,虎哥觉得自己非常明白,“你的一腔真意是什么,为什么董倩倩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打了个良好的基础,叶枫这个君子四下望了下,贼一样的,“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屋内没说话的还有个女人。人到中年,脸上地粉底抹的几乎高过了鼻子,一笑起来却是渣子都不掉一颗,凸现出化妆品的质量,“叶先生既然是君子,又有什么不敢讲的?” “这位是?”叶枫倒没有被反驳的尴尬,脸皮实在比那女人的粉底还要厚。 “这里都是自己人,”虎哥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都是男人在介绍自己黄脸婆的表情。“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叶枫一幅男人都知道的了然,也不追问。“其实君子固然坦荡荡,却也要防小人常戚戚地,想当年竹林七贤何尝不是君子,只是一些话被人听了去,掉了脑袋,现代人当然要以史为镜,虎哥是君子,只是怕小人从中作祟的。” 我觉得你就是小人,荆文军见他抢了自己的风头,忍不住想要喝骂,虎哥把他的想法扼杀在萌芽,“我的兄弟,我信得过,只是不知道你带来地人会不会多嘴?” “他们也是我的,兄弟。”叶枫顿了一下,“我带他们来,当然就是信任他们。” 他这兄弟两个字一说出来,水浒三杰眼圈都有些发红,连连的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我今天想要和虎哥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叶枫望了那女人一眼,觉得她好像比虎哥难对付一些,“只是怕一些人以讹传讹,曲解了我地本意。” “你说了半天,都是废话。”荆文军忍不住讥讽说道。 “废话总比坏话好。”叶枫缓缓道:“其实我最近虽然和白老大没有见面,却也知道,他现在比以往,已经改变了很多,他不向你提起我,多半有他的深意,我这次来到这里,倒有些冒昧的。”“哦?既然来了,要说的还是说的。”虎哥其实一点都不虎,相对而言,他甚至有着狐狸一样的狡猾,只是他倒也没有想到过,一个人撒谎竟然比讲真话还要镇静自若,叶枫总是强调他和白老大有一腿,言之凿凿,就连白老大最近性格转变都知道,这倒让他信了个八成,虽然他还是摸不准叶枫是何方神圣,但是这会倒也不敢小瞧了他。 “白老大手下三将,龙哥,虎哥,还有豹哥,”叶枫神色有些凝重,“我虽然和虎哥初次见面,却也一眼看出来,虎哥绝非等闲人物,只不过最近白老大一心慈善事业,无心生意,龙哥一直都在生意上卓有成绩,所以现在主要接管白老大手上的生意,而虎哥显然不甘心屈居人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虎哥心中一凛,顿生警觉。 荆文军却已经上前了一步,厉声喝道:“叶枫,你想挑拨龙哥和虎哥的关系不成?” 氛围瞬间已经变得剑拔弩张,叶枫却还是轻松自若,“我若是想挑拔,来都不必来地。” 虎哥伸手止住手下的进一步举动,皱了下眉头,“叶先生这句话什么意思?” “若是虎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别人倒也察觉不了什么,”叶枫缓缓道:“虎哥从谏如流也是好的,可是却也要注意甄别一下意见的好坏,白老大生意一放手,龙哥接管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虎哥有能力,有实力,但是在白老大的眼中,还是稍逊龙哥一筹的,虎哥想要扭转在白老大心目中的形象,这才迫不及待地想在生意场上有所作为,想要签约董倩倩不过是其中地一步,其余的举动,我不说,虎哥其实也是心知肚明地。” 虎哥和荆文军都是变了脸色,互望了一眼,心中竟然有些颤栗,“叶先生,你这些话,是白老大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我最近很少和白老大联系。”叶枫叹息的摇摇头,“这些不过是我的私下一点看法,虎哥,为人积极向上那是好的,只不过这次虎哥却是大错特错。” “你说什么?虎哥怎么会有错!”荆文军脸色一沉,大声呵斥,虎哥却已经手一摆,沉声道:“让叶先生说下去。” 叶枫连连点头,“虎哥这样的胸襟,实在让人佩服,犯错误不怕,可是犯错误不知道改正,那就不是聪明人所为。” “叶先生是聪明人,还希望说句痛快话的。”旁边的女人脸上的粉底太厚,倒是遮住了脸上的诧异,对于叶枫一针见血的说出他们最近的举动,她也是感觉到不安和威胁。 “常言说的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叶枫淡淡道:“豹哥我并没有见过,不过却知道他为人脾气火爆,一向都是得不到白老大的重用,”看着虎哥诧异的目光,显然奇怪他怎么知道的这点,叶枫表现的更加高深莫测,好像和白老大天天在一起喝茶一样,“虎哥现在兄弟,也可以说是竞争对手,无疑只有龙哥一个,我觉得这世界就算是兄弟,也是需要竞争的,虎哥想要竞争的思想不错,白老大肯定也希望手下更加出色,但是以已之短,比人之长实在不智,你现在积极的发展生意并不算妥当,第一,你不擅长这方面,第二,你没有得力的助手。” 虎哥听到这里,缓缓点头,“你说的实在不错,我现在也觉得这些兄弟们,打打杀杀的可以,若是真的做什么生意,可能还是不如我的,年代变了,现在不是打打杀杀就能一统江湖的时代,相比之下,龙哥本身就是个商业人才,他手下能处理这方面的人也不少。” “对呀,”叶枫一拍大腿,深表赞同,无视荆文军铁青的脸色,“如今就算是黑社会,也是要有技术含量的,以前的那一套,早就吃不开的,虎哥既然明白这点,怎么做起来,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个,”虎哥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望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这个说来话长。” “虽然说来话长,但是虎哥需要改变已经刻不容缓,”叶枫脸色再次凝重起来,“你现在做事方式不对,极有可能徒劳无功,却很大程度会引起龙哥的猜忌,白老大的不满,你的手下还是采用老一套威胁恫吓的手段,结果可能就是得不偿失,到时候想要悔过,可就晚矣。”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虎哥若有所思的望着叶枫。 “我要说的还是那句老话,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叶枫沉声道:“和对手竞争,诡道是从打击对手着手,王道却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开始,如果虎哥真的想要出人头地,得到白老大信任的话,我只能奉劝你四个字。” “哪四个字?”虎哥急问。 叶枫凝神望定虎哥,吸口长气,这才一字字道:“以德服人!” 二十六节 像雾像雨又像风 二十六节像雾像雨又像风 叶枫有如做出师表的那个诸葛亮,把天下三分的大势一说,虎哥当下怦然心动。 虎哥不能不着急,如果早几个月叶枫这么说,虎哥已经一脚把叶枫踢出了房间,以德服人?他们是***,不是慈善堂的,靠的是拳头!白老大以捞偏门起家,最近几年虽然把很多生意都是由地下转为合法化,可是本质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是现在叶枫一说,虎哥就不能不思量一下,前一段白老大几个月前住了一次医院,好像换个大脑走了出来,无心生意,专心慈善,虎哥不知道叶枫让白老大做了些明修栈道的改变,所以他有些怀疑,白老大是不是如同电影桥段中,被龙哥暗杀掉,然后找个面貌相似的人出来代替,不然以前心狠手辣的白老大竟然开始热心公益起来?这在以前要是虎哥听到,那是会捧腹大笑的,可是现在,他只是想哭。 “什么才叫以德服人?”虎哥缓缓问了一句。 虎哥为人谨慎,他从一个不入流的角色混到现在,其中的苦辣酸甜只有自己知道,他看多了太多人一夜暴富,也目睹了很多人嚣张跋扈的却是暴死街头,别人都是看到了他的风光,可是自家房门的一道铁门已经彰显了他的惊惧。 他有的时候,甚至害怕,白天出去,夜晚能不能再回来,天天打打杀杀的***子他过的多了,也倦的,勇气和年纪很多时候,都是成反比例的,年轻的可以经得起失败,因为有本钱,虎哥现在年纪不小。更加深沉阴险,勇气却少了很多,他已经输不起!他现在的目的也不高,希望白老大看着他以前劳苦功高地份上,分他点生意打理,让他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可是现在龙哥却是大权在手,这就不能不让他有些焦虑。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敌多堵墙,”叶枫一直留意虎哥的脸色,见到他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的,就知道自己此行不会走空,老狐狸虽然狡猾,可是也有猎手能够捕获,超人虽强。却也有喜欢反穿***进行炫耀的缺点,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抓住,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一个纨绔弟子坐在高堂。望着虎哥一样的人物,嘴角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旁边几个人物却是唯唯诺诺的应承,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记忆中那个纨绔弟子地快意。可是那种快意是让人心悸的,颤栗的。 “白老大显然已经明白了这点,可是虎哥你还没有明白。”叶枫强自把那段记忆压了下去,他不喜欢那个纨绔子弟的处理方式,那个纨绔子弟是自己吗?为什么自己最近的一段***子,机会恢复的前所未有的快,沈孝天好像就是那个导火索,他送给叶枫的木盒。叶枫并没有打开,虽然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叶枫不想再追究下去,因为每次认真地想下去,知道的越多,他的心痛会比头痛来的厉害,就算他知道虎哥是***的,可是他不会采用记忆中,那个纨绔子弟地做法。他觉得自己有更好的方法。“白老大最近热心公益,形象已经转变了不少。虎哥如果也是以德服人,热心公益的话,一方面可以缓解和龙哥的利益冲突,解决燃眉之急,另一方面可以起到古人千金买骨地良好效果,到时必定有大量的人才过来投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虎哥投白老大所好,和他一个心思,那其中的好处不用明说,虎哥也应该知道,如此一来,以德服人四个字可以说是一箭多雕,大善之计。” “热心公益是要钱的。”女人已经冷冷的笑道:“没有看出来,叶先生除了生意做的好,口才也是不错,你这样的人才,不去推销保险实在可惜。” 叶枫淡淡地笑,“热心公益,无非行善,献爱心,爱从心,只是加惠于人之意,亦即怀福人之心,有利人之行,岂止是一个钱字能够形容和代替?我想只要虎哥心中有善,一分钱不花,也能造福四方的。” 女人一滞,真的不明白叶枫来这里到底什么用意,说他为名为利好像都是不像,只是这世上,不为名利的是人吗? 虎哥一直犹豫不决,他和叶枫不一样,叶枫是空手套白狼,他是铁公鸡的亲戚,不喜欢拔毛,叶枫这句一分钱不花深深的打动了他铁石的心肠,“那叶先生觉得我怎么做才算是热心公益?而又,”虎哥顿了一下,饶是老脸厚的赛过脚底地老茧,却也热了一下,“而又尽量能够节省开支,叶先生,你知道,我和白老大不能比地。” “真水无香,大善无行。”叶枫缓缓道:“虎哥真的想从公益着手,反倒不用着急,过于炫耀,大肆张扬地慈善难免有做作的嫌疑,虎哥如果信得着我,听我的建议做几件事情,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看到成效。” “要做什么事情?”女人心中一动,暗想终于到了正题。 女人叫做夏春媛,是一直和虎哥打江山建立起来,升华的男女关系,虽然虎哥并没有明媒正娶,可是向来以虎哥的那位自居,她觉得自己对虎哥是真心真意,让她有些不安的是,每次提起结婚的时候,虎哥都要推三阻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男人都有花花肠子,夏春媛觉得两句话已经概括了世上所有男人的本质,叶枫按照这个观点,也不是好东西,可是让她疑惑的是,以她多年看男人的经验,叶枫虽然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竟然看不穿他的本质,叶枫这个人如果让她来描述,只能用一个歌名来形容,像雾像雨又像风。 “这个倒是不能说,”叶枫认真道:“我相信虎哥也明白,很多事情,说出来就不灵的。”荆文军觉得叶枫对自己是个威胁,虎哥如果相信了他,哪里还有自己的地位,忍不住又问道:“那你说了半天,不是和没说一样?你不是想让虎哥听你的,什么都不做,坐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吧?” “当然不是,只不过这需要时间,”叶枫笑了起来,“好在时间不需要太长,虎哥等了几年,不在乎这几天,”他茅山道士一样,掐指算了一下,“给我二十天的时间,在这期间,虎哥只要肯配合,我担保你能有意料不到的效果。” “虎哥凭什么听你的。”荆文军忍不住大声道。 “凭什么?”叶枫悠远的笑,“我想虎哥是个聪明人,肯定能做出自己的判断。” 虎哥如罗刚一样的想,可是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叶枫说的对自己有什么坏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人会和利益过不去,虎哥也是人,当然不会例外,“我可以信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只是为了董倩倩?” “我相信以虎哥的侠义和气量,怎么会和一个小女孩为难?”叶枫笑容恢复了淡然,“就算我不提及董倩倩的事情,我想虎哥也不会自贬身价的,董倩倩虽然有潜力,可是不能虎哥眼下危机的。” “那你可以称得上圣人了。”夏春媛笑的冷,“什么利益都没有,这么上心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众人的目光都是望着叶枫,就算虎哥也是如此,叶枫嘴角还是笑,看来并没有把各种目光放在心上,“如果说我来这里,还有一点目的的话,那就是我的三个兄弟欠了豹哥一点钱,最近***的紧,只是请求虎哥能帮忙说情,宽限几天。” “多少钱?”虎哥心中一动,这小子和己方的***三人都有关系,不知道葫芦里面卖者什么药。 “本金三万,现在加上利息,有六万多。”叶枫已经望见了水浒三杰感激涕零,却又有些不解的表情,三人显然不明白,叶枫既然认识豹哥,为什么要绕个圈子上虎哥这里求情? “才六万?”虎哥有些诧异,本来以为最少三十万才够叶枫出马的资格,“小问题,我和老三说一声,利息就少算点。” “那就依仗虎哥说情了。”叶枫还是不咸不淡,站了起来,“打扰了虎哥这么久,我就先行告辞,过两天我必定和虎哥再联系。” 虎哥不等说话,门铃响了一下,荆文军望了不远的监视器一眼,有些惊喜,“虎哥,是司徒。。。。。。” 虎哥一伸手,掐断了荆文军的下文,“文军,送送叶先生,把客人接进来。” 荆文军有些不情愿的挥挥手,“叶总,请。” 叶枫笑着走出了房门,隔着铁闸望见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憔悴,举止却是不俗,可以说斯文的很,这是一种天生的风骨,也是很多人后天模仿不来的,叶枫注意到了他的特异,有些奇怪他这种人怎么会也来找虎哥,却是忍不住向那人笑了一下。 那人听到楼梯上房门响动,抬头望上去,目光划过叶枫,落在荆文军的身上,嘴角才露出一丝笑容,突然脸色有些诧异,扭头又望向叶枫,陡然神色巨变,“叶公子,怎么是你?” 二十七节 二十七节 中年人见鬼一样的指着叶枫,神色激动,叶枫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认识我?” “你?”中年人眼中满是疑惑,“叶公子,我是司徒空!” “司徒空?很有名吗?”叶枫想了半天,摇摇头,“我不认识。” 司徒空一愣,看了叶枫半晌,眼神有了点古怪,“那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这位先生,你贵姓?” “我姓叶,叶枫。”叶枫目光从司徒空头部扫描到手掌,再到了他脚下,发现这人很***净,就算指甲这种细节都能注意,修剪的齐齐整整,皮鞋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档货,可是和西裤很般配,这种人很有素养,出现在这里拜访***,宛如鸡窝***来的一个鹌鹑,相当的另类,叶枫也不记得自己以前能结识这种人物,他结识董耀那种人物那算是个意外。 “叶,”司徒空嘴角动了几下,发现荆文军满是诧异的望着自己,摇头道:“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使的,对不起,叶先生,你长的比较像我的一个,一个,”司徒空犹豫了一会,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很像我的一个亲人。” 叶枫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一暖,“真的?那我不是要很荣幸?” 司徒空笑了起来,“叶先生开玩笑了,应该是我很荣幸才对。”他目光从叶枫的脚上望到了头顶,看的虽快,却也很仔细,二人显然都知道,为人不能以貌取人,可是穿戴举止也反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司徒空看到叶枫的衣服。鞋子和发型的时候,神色略过了一丝诧异,蜻蜓点水般,等到扭转头望向荆文军的时候,所有的神色已经一如既往。 “这位是叶总,开拓者地总经理,司徒先生认识?” 荆文军知道虎哥的心思,客人的名字都不提起。本来不想让叶枫知道这个司徒空,可是看司徒空已经主动报出了名号,想遮也是遮不住,他知道虎哥的意思,也知道虎哥很忌讳别人知道他们和这个司徒空有关系,别人在这里,当然就是龙哥! “开拓者的总经理?”司徒空喃喃念了一遍,缓缓点头。“叶先生果然年轻有为,只不过我想我真认错了。”司徒空断然摇头,“荆先生,向先生在吧?” 叶枫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虎哥叫做向虎。他所有的举动看似随意,拜访好像***而来,却可以称得上处心积虑,别人找向虎。除了白老大和龙哥之外,大多称呼虎哥的,司徒空称呼林先生有几种可能,一个原因是他不是黑道的,另外有一种可能就是,向虎不够他称呼虎哥地资格! 不等叶枫继续猜测下去,司徒空已经跟着荆文军向楼上走去,铁闸门将要合拢的一刻。司徒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缓缓低声问了一句,“叶先生,凡冤而无告者?” 叶枫愣了一下,“什么?” “哦,没什么。”司徒空最后看了一眼叶枫的神色,摇摇头。转过身。消失在大闸门之后,‘叮’的一声响。割断二人若有若无的亲近,水浒三杰却是忍不住问道:“叶老大,他认识你?” 发话的是宋公明,及时雨刚才表现的和***旱天一样,虎哥的威严下,不敢多话,这下压力一去,在叶枫面前就像害了腹泻一样,疑问***口而出。 “那我不清楚。”叶枫向楼下走去,心中只是想,凡冤而无告者?司徒空地本意是? “他是不是认识你,你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宋公明摇头晃脑,只恨没有折扇摇两下,加强一下语气。 “你认识沈孝天吗?”叶枫突然问了一句。 “当然认识,怎么了?”宋公明有些愕然。 “那他认识你吗?”叶枫又问道。 “他怎么会认识我?”宋公明觉得叶枫这个问题蠢不可及,“他是个大明星,万众瞩目的人物,他如果认识我,我还混什么***?” 叶枫淡淡道:“这道理你都明白,为什么刚才问的却是蠢不可及?”宋公明一愕,终于明白叶枫的用意,李逵一样的低下头来。 四人出了小区,叶枫本来想要拂袖而去,却被史禁一把拉住,“叶老大,慢走。” “慢走?你准备请我吃夜宵?”叶枫倒是生出了期望,“答应你们地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那个做到是做到了,可是。。。。。。”九纹龙有些尴尬,其实他的本意不是如此,这个都说是闻弦琴知雅意的,本以为叶枫是明白人,做事却是糊涂,他既然认识豹哥,三人如果能够顺势加入***,说不定这三万块就是一笔勾销的,可是叶枫丁是丁卯是卯地,曲线纡回的救国,却是***尚未成功,诸君尚需努力,并不能解决他们的根本问题,三万块,他们做不成鸡,做鸭也没有门路,像邓莎那种人才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又是什么时候能够赚到? “可是什么?”叶枫有些不解,一本正经道:“那个老史,我只能告诉你,就算混***,欠账也要还钱的,更不要说你还不是***。” “不是这样,”史禁讪讪的松开手,顺势帮叶枫弹弹衣袖,“我是看到了叶老大衣袖上有点灰。” “哦,那还要谢谢你了。”叶枫又要抬步,胳膊又被抓住,“叶老大!” “又是哪位?”叶枫有些出离疑惑,回头一看,却是豹子头。 豹子头对于叶枫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距离,如此的主动,倒还是头一回,叶枫挥了挥衣袖,看到路人看自己地眼神,倒有些惶恐,“拜托你们说话就说话。我又不耳聋,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叶老大,”豹子头胀红了脸,“我还没有谢谢你给的六千块。” 叶枫倒有些惭愧,“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用再提地。” “帮助我的人很多。叶老大你,史老大,还有宋二哥,”豹子头说的声情并茂,看起来初上梁山的样子,“这三万块其实和史大哥,宋二哥没有关系,应该我自己偿还地。可是我就算做牛做马也赚不到这三万块地。” “你言重了,”叶枫笑了起来,“其实你有体力,也不笨,找不到好工作。在这里,一个月千八的工作还是不成问题地。” “那有什么用?”豹子头有些悲愤,“***吃饭,要住房。老妈不住院了,总要吃些营养品,每个月千八地,叶老大,你说够***什么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叶枫看起来有些不悦,“这些不归我管的,你难道让我负责?” “是不归叶老大管的,”豹子头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老大,我只是说明一下情况,你以为有做好人的机会,谁愿意做被万人唾骂厌恶的混混?我没文化,也没有人教,除了知道谁对我好,***对他好外,别的也不知道什么。我看到不顺心的。好打架,在家里被人天天指着脊梁骨。想做好人都不行地,这才来到了这里,史大哥是好人,对我好,本来我们都商量好了,要赚点钱,以后给我娶个老婆,可是穷人就是命贱,我妈又摊上这事,我这个做儿子别的没有,孝心还是有的,欠的三万我想还,可是找个工作,三个人每个月省下的钱,连利息都不够地,这三万块,要不是中个彩票,恐怕就是奥运过后都还不上的。” 叶枫看了三人一眼,“怎么的,又想去骗人打劫?” “不是,不是,”宋公明连连摆手,“老大,我们三个合计一下,***白社会的,都不见得是那么好混地,我们眼前就有条明路,可是以前眼瞎,一直都没有留意,叶老大你一直在帮我们改过自新,可笑我们竟然茫然不知,我们决定,以后就和你混的。” 叶枫连连摇头,“你们这是在算计我,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花花肠子,我是你们的老大,想必帐也是要帮还的,这个买卖做不得。” “我们可以上叶老大的公司打工还债的。”史禁三人显然早有预谋,围了过来。 “那更不行,”叶枫叹息一声,“你们说说,你们能做什么?我养了你们三个,不但现在公司的员工要有意见,我也觉得没用地,不如我叫你们三个老大,你们放过我如何?” 三人面面相觑,本来以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一说,就算铁石心肠都能为之落泪,没有想到叶老大的心是铝合金做的,“叶老大,其实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只要你说一声,我们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的。” 叶枫只是摇头,“我是正经人,做的是正经生意,不用你们打打杀杀的,不过怎么说,我们也是结识一场,替你们还钱暂解燃眉之急还行,当然我地利息不高,按银行地算就行,可是你们有什么保证可以还钱?你们可不要告诉我用你们三个做抵押,你们三个除了能花钱,我可看不到半点赚钱的潜力。” “叶老大,实在不行,我还有个妹,”豹子头一咬牙,杨白劳一样,“她叫喜儿,长地还不错,你要是不嫌弃,押给你也行呀。” 二十八节 新版黄世仁 二十八节新版黄世仁 叶枫不是商人,却有比商人还要精明的算计。 他知道雪中送炭无疑比锦上添花要让人感激的多,水浒三杰不是好人,可是还有变好的可能,关键是你拉他们一把,还是再往泥坑里面推一把,他讨价还价无非是给自己添加一点让他们卖命的筹***,但是无形中已经有了黄世仁逼良为娼的本质,林通脾气暴躁,性格耿直,却如杨白劳一样,先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只不过杨白劳的筹***是女儿,他卖的是***。 只不过林通把***出卖的同时,感觉和杨白劳有着相当的不同,叶老大为人长的帅,有钱有事业,***真的跟了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己给***找了个好婆家,妈妈还应该夸奖自己才对,叶枫没有想到自己的要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些额头冒汗,“也不用那么严重的,小林,你***多大?” “不到十八,很年轻。”林通商贩兜售新鲜菜一样的热情。 “那还是以学业为重吧。”叶枫叹口气。 “家穷,上不起学的,高中没毕业就务农了,现在就等着嫁人呢。”林通觉得有门。 叶枫眼前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春姑,皮肤黝黑,两根大粗辫夺命索喉,说不定还和如花是孪生姐妹,觉得还是林通这招够狠,看来有压迫就有反抗是不假的,“没钱上学怎么了,没钱上学也是人,你这个做哥哥的,现在想的,是怎么挣钱把***风风***的嫁出去,而不是卖出去,知道不?” 林通只好点头。“叶老大说的是,可还是老话,我有叶老大你百分之一的本事,也不愁这三万块钱的。” “是呀,是呀,都说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宋公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好像脖子安了强力弹簧,“叶老大,我们想做好人呀,可是,你总要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你们也是英雄?叶枫对于这个结论深表怀疑,却知道适可而止,“我地公司,你们是不能去的。因为你们去了没有作用,扫地的活都有人做的,”看着三人失望的脸色,想起了哈里波董,叶枫心中舒坦。“这样吧,钱我先帮你们还上,六万块,不过你们要打工还我。我可以先介绍你们一个地方,工钱除了够吃住,其余的要马上还给我,你们考虑一下,不过就算你们想做,也要立下契据,同意我开出的条件才行。” “行,行。”林通连连点头,不等别人点头,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卖了,“不管什么契据,***契都行呀。” 四人找了个安静地地方,烧黄纸,斩鸡头的引来店方的注意,误以为***在这里歃血为盟。好在现在很多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在滴血按下红手印的时候,司徒空正在喝着红茶。悠闲的望着虎哥。 虎哥神色少了从容,多了拘谨,“司徒先生,你一路鞍马劳顿的,还让你亲自上我这里,实在过意不去。” “向先生说的哪里话,”司徒空神色虽然疲惫,眼神中却有一丝***,虽然身处虎***,却是从容自得,“太过客气,无疑就是见外,白老大的三个手下,我向来看好地就是向先生,只不过我们一直联络的生意,最近听说要移***给龙哥?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 虎哥脸上一阵***,“这不过是暂时的,我和白老大谈了,这些我是完全能够处理的,司徒先生,请你再等几天。” “我也相信你,可惜白老大不相信你的。”司徒空淡淡地笑,并没有虎哥的紧张,“对了,刚才来的叶枫叶总,你怎么认识的?” 虎哥有些发愣,说句实话,他并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各方面生意赚地不多,他的利润目前有半数以上是从司徒空这方面获得,白老大最近要他和司徒空的连线***给龙哥处理,这让他大为不满,却又难以反抗,他重视的问题,司徒空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却问起了叶枫,实在是让他费解的事情。 “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不过都是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虎哥哼哼哈哈,含糊其辞,知道能让司徒空提及的,已经不是一般人物,不由对叶枫这人更产生高深莫测的感觉,根据他的可靠推测,这个司徒空很有势力,手头地生意可以说是遍及海外的,但是他不敢深入调查,深怕惹翻了这个财神,丢了收入的来源。 “你和他不打不相识?”司徒空还是在笑,只不过眯缝的眼中好像藏着一根针,好似轻蔑,“不知道今天叶先生来做什么?” “司徒先生,你认识叶先生?”虎哥忍不住问了一句,又有些好奇。“他很像我几年前失散的亲人。”司徒空缓缓道,望着虎哥的眼神有些探究。 “啊?对不起,”虎哥慌忙道歉,“我不知道这事情,让司徒先生想起了伤心事。” 如果说向虎和叶枫的***锋还算是试探,不分输赢,他对于司徒空的***往完全是一边倒地架势,谁都想不到虎哥也有这么客气地时候,司徒空缓缓摇头,淡淡道:“天意如此,让你们分别的,你无法阻挡,可是要归来地,终究是要回来。” 虎哥没有听出司徒空口气中淡淡的***,只是问,“司徒先生,你放心,你的亲人一定能找回来,至于我们生意的事情。。。。。。” “叶先生来做什么?”司徒空饶有兴趣的把问题又问了遍,看起来对叶枫的兴趣,无疑比赚钱的兴趣要大。 “他来,他来,”虎哥想了半天,“他其实和司徒先生一样,也是来帮我的。” “哦?”司徒空握着茶杯的手凝了一下,沉声道:“帮你什么?” “那个,”虎哥感觉到面前这个文雅的人身上。突然传来了难以名状的压力,竟然让他有些心悸,“叶先生说我现在不得意,想帮我出出主意,改变一下颓势。” “看来他对你实在不错,”司徒空借助喝茶的功夫,调整了一下情绪。 “好像是吧,我和他。”虎哥搞不懂叶枫和司徒空到底是否相识,心里刮起旋风一样,辨不清方向,终于还是决定攀攀关系,“我和他还很投契地。” “真的?”司徒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笑容中却有种耶酥拯救苍生伟大中的悲哀,“那我真的恭喜你了,叶先生想要帮你。看来我也不能落后,这样吧,和我生意上的往来,你不用担心,不是向先生你出马联系的生意。我一律拒绝!” “真的?”虎哥又惊又喜,知道这已经是优厚的条件,白老大可以和任何人过意不去,但是不会和钱过意不去。司徒空一句保证已经算是帮了他地大忙,让龙哥撞了南墙,“司徒先生,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你要是感谢,也应该把帐算在叶先生身上,”司徒空起身结束会谈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向先生。这些都是天意,你自己好自为之。” 虎哥有些懵懂的时候,司徒空已经走出了房间,来到小区一角,发现四处没人注意的时候,沉思了良久,这才拿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只是一刻。就语带激动的说道:“司空,司马在吗?才子出现了。哪个才子?你说呢?” 当你年轻时,以为什么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时候,你可能又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 许舒婷记录下这句话的时候,沉思了很久,她当然还没有老,但是这句话对于很多人而言,思索一下,都有些难以名状地意味。 没有叶枫的***子,增加的只有思念。 对斐少爷而言,距离不一定产生美,对于许舒婷来讲,空间的离别就意味着思念,面对和逃避,她选择了后者,她知道自己可能不对,却没有想到过惩罚就是无尽的思念,她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如果没有碰到叶枫,结果会如何,可是蓦然回首地时候才发现,这个结果并非那么重要,也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答案,冥冥中自有天意,要分别的,还是会分别,要归来的,还是要回来。 她印象中有句台词,如果感情可以分胜负地话,我不知道她是否会赢,但是我很清楚,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分胜负的,可以称做是感情吗?许舒婷怔怔的想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真的按照这种说法,自己真的一开始,的确就已经输了,可惜,叶枫好像也没有赢到什么,弟弟昨天联系自己说,叶枫对公司的变革已经加大了力度,公司以全所未有的高速进行前进,弟弟地口气中有了一丝***,许舒婷的心中却有了一丝忧虑,她说不清这种忧虑是什么,可是总是觉得,叶枫本不是这种人的,他这么做,显然是另外有目的! 窗外风起,呼啸留痕,许舒婷关上电脑的时候,心中只是想,这几天风大,厂子才建好没有多久,要去看看设备,只不过手续繁杂的难以想像,自己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二十九节 潜规则 二十九节潜规则 方竹筠最近很忙,也有些累,可是她还是在积极思考怎样来扭转颓势。 真情在线的问题比她预料的还要艰难,她虽然知道都市娱乐报影响不大,可是没有想到过,都市娱乐报说穿了,只是比街上散发那些牛皮癣,夜总会招公关的广告传单要正规一些,除去一些花边新闻,畸形恋情,暴力凶杀诸如此类的东西外,很少有人关注到别的,这也怪不得读者,大环境如此,你怎么能指望死海能养淡水鱼? 如今的社会,人们对于一只流浪狗,一只受虐猫的关注,都比对一个流浪汉关注要多的多。 方竹筠焦头烂额的无语,却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流浪汉显然太多,而因为生活改善,宠物狗激增,流浪狗如今倒已经成了稀缺的现象。 她从业到出专题,不过短短的几天的功夫,效率是高效,可是效果却是不好,她这几天,采访到太多的真情,也看多了无数的假意,一只笔写不了那么多,凝聚到一个专题上,反倒觉得泛泛。 贾大空很支持方竹筠,大多都是在精神上的,偶尔教教她的一些报社的潜规则,反正贪官污吏,社会阴暗,诉诸于公众眼前的,要抓住痛打落水狗的特点,别人都打,你也跟着打肯定没错,一些硬骨头和自身弊端,视而不见的习以为常,别人不去惹的,那是有势力,你也少惹为妙。 妓女卖身,记者卖心,反正大家都是卖的,关键在于脸皮的厚薄,每个版面位置决定着报社对吹捧对象的收费价格。叶枫那是另类,采访宣传不要钱的,就算快要濒临倒闭破产的小企业,快要携款潜逃的大老板,只要他给钱,天下第一,标兵劳模,救死扶伤地称号随便挑选。 方竹筠听到这里。觉得上了贼船,想要问一声贾大空,你这么做,难道不觉得良心有愧吗?贾大空当时好像读懂了她心中的质问,只是苦笑说,规则都告诉你了,照做不照做那是你的自由,这是市场经济。都是钱闹的,你到医院没钱可以看病吗?开发商没钱会让你住房吗?孩子没钱能上学吗?咱这已经很善良了,最少主动权是掌握在百姓的手中,他愿信不信,不信一笑了之。你要是上了手术台,你把房子抵押给银行,你不信一下试试? 贾大空也知道最近方竹筠在做什么,他说方竹筠这样的人应该多一些。可惜出水的白莲虽然不染,但是污泥的环境下,臭虫癞蛤蟆只有更多,贾大空有着落魄政治家地敏感预测,知道都市娱乐报有叶枫的关注,绝对不会败落,他不动声色的得到了方竹筠的信任,只是为了叶枫真的控股后。自己能捞到点实惠,方竹筠不知道他的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只是一个念头的想要把真情在线做出成绩。 “贾主编,小单和我出去一下吧,我今天有个事情。”方竹筠今天到了报社,收拾了下装备,已经准备出发。 “没有问题。”贾大空笑容可掬,“方主编。我们是平级地。有什么事情,不用向我请示。罗总也说了,尽量给你提供最大的便利,你不用客气的。” 方竹筠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钱的魔力之大,应该叫做有钱能使磨推鬼才对,叶枫二十万,她虽然看着心痛,但是却知道很有用。 “喂,你们找谁?”单耀武整理下摄像机,突然抬头问道。 方竹筠扭过头去,就看到三个很别扭地人,他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脸上堆满了笑容,却是衣服不配发型,发型不配脸型的,方竹筠看了第一眼就猜测,他们多半是这辈子头一次穿西服,不过怎么看着西服比较别扭,三个人却有些眼熟? “这位是方主编吧?”九纹龙热情洋溢的走了过来,老脸不动声色的红,其实他也认识方竹筠地,却是希望方竹筠忘记他,“我姓史,史禁,叶老大,不是,应该说叶先生说,让我找你,以后有什么工作,尽管吩咐。” “啊?”方竹筠有些发怔,今天早上,自己说工作不顺利,叶枫随口应了句,你工作进展的不顺利,没关系,我会找几个人来帮你,她从来没有想到叶枫的效率这么高,几个小时后,给她找了三个民工过来,这里是报社,他们来干什么?过来和泥吗? 仔细看了一下,不由有些诧异,退后了一步,“是你们?” 她突然发现,这几人是旧相识,当初邓莎就是中了他们的仙人跳,不过后来让叶枫摆平了,怎么摆平的却是不清楚,但是这是三个恶人呀,叶枫怎么会让他们来帮自己? “原来方主编还认识我们,都说贵人多忘事,方主编可是贵人记性好,”九纹龙笑了起来,老脸不红不白。 方竹筠心生警觉,还不等回答,手机响了起来,告个歉,接了电话,发现是叶枫,应了几句,放下手机的时候,心中虽然还是疑惑,脸色却已经如常,叶枫打电话过来,几句话就已经让方竹筠确认,这三个人的确是来找事而不是找茬,也是受到叶枫的委托前来,那是确信无疑,“我当然记得你们,你们,你们很难让人忘记。”水浒三杰有些尴尬,听出来方竹筠对己方三人没有什么好感。 贾大空却有些发蒙,“方主编,罗总又要招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地事情,贾大空一直以为只有旧社会才有,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罗总现在有大事,已经绕开了自己,只有方竹筠有知情权? “没有招人,”方竹筠摇摇头,“史先生,叶枫说了,以前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 “方主编有事我们才来呀。”宋公明穿上了西装,身上一直都是冒汗,一直想当个正经人,没有想到,正经起来,这罪真不是人遭的,三个人早上去吃包子的时候,认识的人都是包子质量不过关的笑,可是这是叶老大的吩咐,叶老大说了,工作期间,必须要穿西服的,他可不想让人误会,找了三个打手在身边。 “我是去访问,帮人地。”方竹筠只能解释,真地觉得叶枫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她只认为叶枫有深意的,“那很累地。” “累才需要我们呀,不然我们吃白饭吗?”宋公明不离不弃的游说。 “我也没有工钱发给你们的。”方竹筠有些头痛,不明白叶枫给自己找了这三个人,看起来虽然笑容满面,却因为以前的疙瘩,总不那么顺眼。 “不用工钱的,”史禁也是摆手,“为方主编做事情,还要什么工钱。” 方竹筠愣了半晌,“真的不要工钱?” “当然。”三人异口同声,心照不宣。 方竹筠走出报社的时候,感觉到队伍前所未有的浩浩荡荡,心中有些迷糊的时候,九纹龙一旁问道:“方主编,我们要去做什么?” 方竹筠好气中带有好笑,“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你是主编呀,还兼任记者的工作。”九纹龙答道。 “既然你们知道,就应该知道我是去采访,不然你们以为是旅游吗?”方竹筠摇摇头,心中一动,叶枫难道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不是好人,可是人无完人,说不定叶枫就是想借助自己采访的对象,感动他们一下,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们洗心革面就好,自己没有必要把他们一棒子打死的。 “我是知道采访,我是想问你采访什么人,是不是准备敲他一笔钱?”九纹龙三句话不离本行。 “是呀,这个行业好,”林通一直闷葫芦一样,听到这里也是有些兴奋,“我就知道叶老大有深意,我看过一个记者,我家乡的,很牛的,上人家企业采访,说要曝光内幕,什么黑心棉吧,结果那厂长塞了几千块红包,不了了之的,方主编,你放心,你尽管敲,他们如果敢不搭理你,我们几个帮你解决。” 宋公明总算能够察言观色,看到方竹筠脸色有些发青,笑了起来,“你们就会开玩笑,你们看看方主编一身正气的样子,怎么会做敲诈勒索的事情,方主编,你不用搭理他们,这两人就会开玩笑。” 林通还想说,我知道的记者就是这样,被宋公明暗中的掐了一把,怪叫了一声,方竹筠不由有了笑容,“其实我们这次的采访对你们来说,很枯燥的。” “不枯燥,不枯燥。”三人同声同气,同气连枝。 单耀武不知道方竹筠这么个灵巧的人物,怎么识得这三个活宝,当然,在他的眼中,水浒三杰无非是奴颜屈膝的,他并不知道这是叶枫的调教,三人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今天我们采访的任务其实很滑稽,只不过是证明一个人还没死。” 三十节 雅典娜和麦当劳 三十节雅典娜和麦当劳 如果证明一个人没死?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简单,一个人有生理活动,能喘气,能眨眼应该就算没死,可是水浒三杰不想让人看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楷模,所以觉得方竹筠这么雅典娜的人,问出的问题绝对不会很麦当劳。 雅典娜当然是睿智的,麦当劳无疑以简单方便为主,九纹龙想到这里,抢先问,“那人失踪了?” “死没死,应该是验尸官的事情吧?”宋公明见到方竹筠摇头,忙炫耀一下自己的见多识广。 “***个验尸官,那好像是古代的称呼,现在应该叫做法医才对。”林通忍不住纠正,念念不忘刚才被掐的一下。 “什么法医,是凶杀现场才需要法医的,一个人死不死的,一个医生足矣。”宋公明急于树立威信,没有谁想在美女面前跌面子的。 “你怎么知道方主编采访的不是凶杀案?”林通反驳了一句。 方竹筠只好解释,生怕议论久了,几个人就变成血淋淋的第一现场,“事情说简单也简单,我们要帮助一个老人家黄芍英,证明她还没死,老太太前几天社保费用给停了,说没有提***未死亡证明,她现在有病,又是高血压,又是糖尿病的,昨天她带病跑了一天,但是和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的,都让她用事实证明她还活着,我正巧知道这件事情,决定利用手上的这点权利,帮她解决一下问题。” “什么叫做是事实证明还活着?”九纹龙忍不住问。 “哦,”方竹筠想了想,有些苦笑,“就是用一张纸。上面有张照片,左手摸右耳什么的,按照他们指定的动作照相,再加盖个公章。” “我站在这里,还不能代表我活着?”九纹龙深表疑惑。 方竹筠望了他半天,缓缓道:“按照规定,是不能,你必须得有一张纸加盖公章证明。” 九纹龙为之气结。 “方主编你有什么权利?”林通忍不住问。 “我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做。曝光呀,”方竹筠笑中多少有些气愤,却不是对这三个人,“我下个专题就想写一个,证明自己活着,有多难!” 三人都是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心中都在想,当初三人欠高利贷的时候,证明自己活着不难,难的是想办法让债主相信自己已死才对。 几人议论着地功夫,已经来到了旧式楼房。白天见不到光的那种,方竹筠显然轻车熟路,带着几人进屋后,才觉得人多不见得是好事。五人加***上躺着的黄老太,转身都有些困难,黄老太看到方竹筠,混浊的双眼突然现出点泪花,哽咽说道:“方主编,你来了,我还没死,活的好好的。怎么就证明不了呢?” 水浒三杰不是好人,好人的大概定义就是品德好,行为端的人,叶枫当了几次好人,深受其苦,可是水浒三杰听到了方竹筠地主要陈述,黄老太的补充说明后,觉得自己虽然不算好人。但还算是个人的。只是可惜,在这个社会上。由类人猿进化而成,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动物,不见得算得上人的。事情很简单,却搞的复杂异常。 黄老太鳏寡孤独占了两样,失去了老伴,还没有子女,七十来岁,开始看着的时候,水浒三杰还觉得老太太有些胖,本以为生活条件不错,后来才知道那是浮肿,老人老了,常见病自然伴随,因为钱不多,所以也买不起什么太太口服液,驴胶补血,只能依靠医保卡来开点药,可是就在前两天,去了医院,突然被告知,医保卡上没钱了,老太太有些发蒙,问了半天,终于明白社保费没到,怎么没到呢?老太太忍不住问,刷卡的不耐烦了,这虽然不是谁用谁知道,可是总是谁没谁知道吧?你问我,我问谁? 这本来对很多人都是不起眼地事情,打工仔碰到这事情,一赌气可能不要了,黄老太不行,她这辈子就靠这个活着,感觉到天塌下来一样,后来终于有个高人说了,好像是因为社保局觉得你死了,所以停发你社保费了,老太太没死,却差点气死过去,我怎么就死了?高人说,去街道办开个“未死亡证明”吧。 黄老太胳膊拧不过大腿,去街道办办了个证明,又被告知要去月秀区社保中心办理相关手续,黄老太辛辛苦苦的赶到月秀社保中心,一看,那家伙,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当然不是因为欢迎她,而是因为很多人在退保,这比春运售票口还要热闹,黄老太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等到把证明一***,人家抬眼一看,你这不归我们管,去海明社保中心吧。 欲哭无泪的老太太只能跑断大腿的去了海明社保,又排了两个小时,人家接待态度很好,老太太,你这不归我们管,老太太快晕了过去,我这快成了三不管了,工作人员有些无奈,这个不归我们管,我们想管也管不了,我告诉你,你要去建设八路地退管办,这次绝对不会错的。 老太太仅存最后一口气爬到退管办,这次没有一脚把她踢出去,工作人员眼皮都懒得抬起来,更不要说抬脚,上嘴唇一碰下嘴皮,轻巧的说道,去上对面两个街道外的银行,把折子打印一下,看看这个月地钱到底到没有到帐,老太太有些感动,终于烧对香了,奋起神勇去了对面街道的银行,又等了好久,因为最近炒股的人实在太多,急着开户,老太太把存折打了出来,一看,这个月的救命钱果然没到,这时的老太太没有失望。反倒有种喜出望外的感动,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误给人家添麻烦呀,最后再去了退管办,把存折一***,换了个姓陈的工作人员,姓陈地工作人员一看,怎么成天就碰到这种麻烦事,下嘴皮一碰上嘴唇。说了句,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下周一再来。 黄老太有些着急,我说的是中国话,你怎么听不懂?陈工作人员一指对面墙上的电子石英钟,你没有看到这都快要下班了吗?让你下周一来,就下周一来,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记得臧克家说过一句,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黄老太从来没有想到过,人家老臧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黄老太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说了一句,有地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上次方竹筠来到这里。忘记把单耀武带过来,这下看他录地差不多,看了下时间,“现在离他们下班还早,我们赶过去,还来得及,大妈,你留在家里。史禁,你们三个照看着大妈,我和小单去就行。” 史禁三人望了一眼,有点不情愿,他们才知道他们是坏人,那个陈工作人员可以说是不是人,就算他们看到这种老太太,都会好心的搀扶一把。竟然还有人忍心对她如此地羞辱? “他家没有老人吗?”林通满脸通红。拳头握的‘咯咯’响,想起了自己的老母。更是怒不可遏。 “***跟着去,我不能在家,”黄老太挣扎的坐起来,弯腰穿鞋,“方主编,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昨天我一个大活人去了,都不被承认活着,你们去了,那能管用?” 方竹筠说了半天,也不能让黄老太放弃这个念头,有些无奈,水浒三杰都有些按捺不住,“方主编,没关系,这次黄大妈走不动的话,我们哥几个背都要把她背过去。” 方竹筠心中一热,不再坚持,一行六人又是浩浩荡荡地出发,单耀武一路上录制个不停,好像现场直播一样,黄老太多了人撑腰,胆气带动了力气,一路上倒也没有让水浒三杰充当运输工具,却只是问,“方主编,你说他们这次能证明我活着吗?” 心中满是悲哀的方竹筠,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她所谓的报纸上曝光,只怕少有人问及,只是希望单耀武的这个摄像机能有点威力的,“黄大妈,你放心,一切有我们呢。” 六人到了退管办,黄老太眼前一亮,指着一个人就说着,“就是他,他就是陈帮办。” 方竹筠有些好笑,帮办,还港督呢,黄老太显然对于这里职称并不熟悉,才要上前,林通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地脖领子,“陈帮办是吧?你tnd的是人吗?” 那人戴个二饼,长的挺像九筒的兄弟,侧面看满脸地麻子,均匀分布,正在端着茶杯,低头的和一个女办事人员***,听到一个声音,还没有拿个官腔,衣领子被抓住,大吃一惊,手一抖,茶杯的水泼了出去,溅在对面女人的脸上,烫的她哇哇大叫。 林通愣了一下,紧接着听着‘喀嚓’一声响,茶杯摔的粉碎,黄老太见到这里,不由跺脚只是叫,“完了,完了,这下没死也得死了。” 三十一节 先下手为强 三十一节先下手为强 鸡飞狗跳女人叫,本来安静的退管办突然变成了集中营,惨叫声不绝于耳,林通忘记了气愤添膺,松开了陈帮办的衣领,有些歉然的望着那个女人。 方竹筠才慢了一步,就发现本来理直气壮的事情变了模样,单耀武低声问了一句,“方主编,这段怎么办?” “把这段到时候掐了吧。”方竹筠积极的想着对策,看着黄大妈就差去撞墙,有些着急,目光滴溜溜的一转,已经落在了九纹龙的身上。 九纹龙比伯牙要聪明的多,一捅宋公明,“军师,你来搞定。” 宋公明到底是及时雨,当初怒斩阎婆惜的时候,都没有来的这么果断,知道今天路有两条,要不解决方竹筠,要不废了陈帮办,今天如果不帮黄老太要回社保费,那就等着叶枫给自己发伤残补助吧。 二者权重择其轻,宋公明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啪’的一声,给了陈帮办一个耳光。 搧耳光的声音不算太过响亮,但是却好像嘈杂声中的天籁之音,以茶洗脸的女人停止了叫嚷,陈帮办看到林通的样子,本来以为可以借机训斥,被这一巴掌搧的云山雾罩,莫名其妙,方竹筠本来以为这一巴掌是给林通的,借以赔礼道歉,没有想到中彩一样的落在陈帮办的脸上,一时的愕然,就算黄大妈看到了,都是止住了跳脚,刚才还有一口气的,现在完了,活死人了。 “小子,你不地道,竟然勾引我大哥的老婆。”宋公明一句话让九纹龙比较郁闷。更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你大哥是谁?”陈帮办捂着脸,发现屋子里面突然雨后春笋般的冒出了一堆人,林通五大三粗,九纹龙横眉立目的,不由有些胆怯, “看来你小子勾引的***还不少,记不得哪个是哪个,”宋公明觉得手掌有些发痒。急于找个地方磨一下,顺势又是一巴掌打在陈帮办地脸上,“今天我就让你清醒一下。” ‘啪’的又一声响,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却都是看着热闹,报警的当然不会有,常言说的好,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一听人家说的,勾引别人老婆,劈腿出墙什么的,这些是人民内部矛盾,没有必要惊动官方的。 “大哥。你过来,”宋公明扭头望了一眼九纹龙。 九纹龙头上没有绿帽子,脸上却有些发绿,只不过看了方竹筠一眼。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什么事?” “就是这小子勾引嫂子的吧?”宋公明大义凛然,看起来搧耳光上瘾,还要再来一下,陈帮办一下就软了下来,“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可是个老实人。” “你是老实人?那我td地还是圣人呢。”九纹龙看到宋公明丢的眼色。终于明白过来,毕竟合作多年,虽然算不上心有灵犀,也是惺惺相惜的,“你小子叫程帮办吧?” “我不叫程帮办,我叫陈帮办。”陈帮办有种惊喜,咬着舌头把陈字发的清楚一些。 “nnd,认错人了。”九纹龙知道今天不是来找茬的。是做事的。倒也不能过了,把这小子打到医院去。那也解决不了黄老大的医保问题。 “是呀,是呀,”陈帮办被打的有些发蒙,连连点头,“这位大哥,我是个正经人,你不信问问别人,小陶,你倒是说句话呀。” 对面那个女人也是陈帮办一样捂着脸,好在陈帮办***地时间比工作时间要长,一杯茶水到了现在,已经和被老公遗弃的女人一样,瓦凉瓦凉的,女人被水泼到,只是受到了惊吓,直勾勾的望着陈帮办,倩女幽魂一样,却是说不出话来,多半心中在想,你老实?那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黄段子,是***股抽筋吐出来地吗? “小桃,还小枣呢,大哥,你说怎么办?”宋公明向九纹龙眨了下眼睛,九纹龙最近和伯牙比较靠近,犹豫了一下,“那看来,我们还要道歉了?” “那个,这个,”这里是退管办,陈帮办软柿子捏多了,突然碰到个硬的,两个耳光下来,一时脑筋都有些转不过来,“那就不用了吧,这位大哥,我理解你。” 九纹龙听到这里,突然觉得场面好像有些眼熟,当初叶老大对付三人好像就是这招,看来先发制人一点不错的,“那就不好意思了,那个姓程的小子,也叫帮办地,是你兄弟吗?” “那个一个姓程,一个姓陈的,怎么会是兄弟?”陈帮办瞄了一眼门外,见到看热闹的不少,解围的一个没有,不由的心里恼火,却又不能不解释一下,不然自己有什么***新闻的话,所有的前途都被断送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程帮办手中。“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一个妈两个爹呢。”林通一旁忍不住说道。 九纹龙看着陈帮办地白眼,几乎笑破了肚皮,“那这件事就算了,我们走,去找那个程帮办,”转过身来,看到单耀武抗个摄像机,不知所措的,用手指着,“你td的拍什么拍,记者吧?老子我不怕曝光的。” 单耀武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方竹筠已经拉了一把,把路让开,九纹龙路过黄老太身边的时候,又说了一声,“老太太,好,那个什么不挡道的,你年纪这么大,不知道吗?” 众人都是群情激愤,可是看到三人几乎横着出来,都是敢怒不敢言,陈帮办倒是怔了一下,搞了半天,这几人不是一路的,等到宋公明三人走了出来,找个拐角猫了起来,宋公明洋洋得意的说,“老大,这次我做地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只不过下次拜托你把绿帽子不要戴在我地头上。”史禁有些不满,夹杂点伤感。 “看你说的,大嫂,不是,应该说前大嫂不都和你离婚了。”宋公明满不在乎。 史禁只是叹息一声,转移了话题,“***,我们这么做。方主编应该知道我们地苦心吧?老三,你实在太***了,要不是***聪明,今天黄大妈地事情,真的难以解决的,现在我们和他们划清了界限,剩下的事情,只能让方主编自己处理的。” “我看到黄大妈。就想起我妈了。”林通显然还是有点不服,“这小子不服能怎么的,我能给他捏出尿来。” “那你能给他捏出钱来吗?合法的手段?”宋公明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那倒不能。”林通实话实说。 “老三,刚才要不是我,我们就算揍这小子一顿。都是于事无补地,那只能让我们痛快一下,你没有看到黄大妈的担心和忧虑?”宋公明苦口婆心,“很多时候。都要动动脑袋,光靠拳头没用的。” “***,我发现你最近脑袋好像被驴踢了一样,聪明了很多,”史***不惯他的得意,忍不住讥讽,“是不是最近喝那个什么尿白金喝多了?” 宋公明笑了笑,“其实我这手都是和叶老大学的。你们如果用心一下,也能发现他一举一动的妙处。” 三人话题转移到叶枫身上的时候,方竹筠也把话题带到了正题,“这位是陈帮办吧?” 方竹筠刚才看了下挂在墙上的照片,瞻仰到了陈帮办地仪容,才发现这个帮办是他爹给他取的名字,估计老子当初从香港偷渡到***来的,这才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陈帮办脸上余热未退。莫名其妙的因为名字挨了两个耳光。这下心中想要否认,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脸。退后了一步,“我是,你是?” “我是都市娱乐报的记者。”方竹筠伸手掏出名片,贾大空办事效率就是高,主编两个字印的占了名片的三分之一,就算都市娱乐报几个字都是显得退避三舍,贾大空地解释就是,这是突出方主编你在我们报社的地位。 “哦,”陈帮办接过了名片,看了下黄老太,有些头痛,预感到了什么,“什么事?” “这位黄老太陈帮办还记得吧?”方竹筠开门见山。 陈帮办想要拒绝,脖子有些发硬,只能点头,“她昨天来过吧?不过当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我让她今天再来的。” 记者?陈帮办心思如电,已经觉察到有些不妙,“小陶,把地上清理一下。老人家,坐。” 若是别人,肯定会揭穿陈帮办的谎言,黄老太却有些懦弱,“那个,我昨天真的来了,好像,好像还没有下班吧?” 陈帮办刚才被人先下手为强,心中不***,看到黄老大的态度,更是心中有底,“这个方记者,事情当时是这样的,这位黄老太太昨天过来,说社保费没有发,我们就让她把存折打印一下,这个是规定,我们总要知道,是不是老人家地失误,可是她回来的时候,我们这里已经下班一段时间了,可是我还是等着她,告诉她,因为过了下班时间,电脑系统都已经停止运行,让她今天再来看看,不知道怎么会惊动了方记者的大驾?” 三十二节 针尖麦芒 三十二节针尖麦芒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不过是因为说话的角度不同,听起来都是那么回事,可就像无数能人辨士讨论鸡生蛋,蛋生鸡一样,除了增加点唾沫横飞,产量增加不了,问题也是一样的无法得到定论。 陈帮办很有理,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参照马列思想的框框说的,他对付退休人员多了,一眼看过去,哪个有后台,哪个是软柿子那都是清清楚楚,真正有后台的怎么会自己前来?他昨天只是因为下班有饭局,饭局后舞局,舞局后有牌局这才有些急不可待,可是话让他一说出来,一个焦裕禄的形象已经出现在方竹筠的面前。 方竹筠望着黄大妈的息事宁人的神情,轻蹙了眉头,有种让人心悸的美丽。 陈帮办显然知道避重就轻的道理,看着方竹筠皱眉,记者的身份让他忘记了审美,只是觉得这不算一个棘手的难题,美丽不当饭吃,美丽的女人聪明的太少,她看起来也就是个实习记者的年纪,怎么混个主编的位置?这个让他心里忍不住龌龊的设计了多种可能。可他虽然看不起方竹筠的年纪轻轻,但是单耀武肩头上那个明晃晃的摄像机显然不是道具,那个镜头好像青天大老爷的狗头铡,让他不能不小心从事,这年头,记者无风还起浪呢,不要说自己昨天做的有问题。 “黄阿姨的事情,到底怎么处理?”方竹筠和林黛不一样,林黛为了新闻,可以把姐夫卖给人贩子,方竹筠为了帮人,可以把新闻的事情先放放。 “这个嘛,小陶,你查一下吧。”陈帮办觉得这个女人不识抬举。我害怕的是你的身份,不是你这个人,老子今天虽然不忙,可是昨天输钱的怨气,今天莫名的脾气加在一起,也没有闲空帮你查这些东西。 “那个,很难查的。”小陶有些埋怨,事态平息后。她没有顾着扫地,先把自己地仪容整理一下,“牵扯的方面太多了,这老太太说的又不清楚。” 方竹筠突然有点埋怨宋公明和林通,她不是埋怨他们今天的莽撞,只是觉得宋公明的那两记耳光实在有点轻,林通的那杯茶其实应该连茶杯一块扔过去,方竹筠不喜欢骂人。可是觉得林通骂人实在很有道理,这个陈某某真的不是人。 记者显然要通晓人情世故,不然不要说吃肉,吃屁都吃不到,销售人员也是如此。方竹筠业务做的好,除了勤奋外,对客户地心理,人际关系也把握的十分到位。对于这个陈帮办的嘴脸,实在她见的最多的一种,“这就是你给我们的答案?黄阿姨准备拿这钱看病呢。” “有什么大不了的毛病,”陈帮办脱口说了一句,只是因为宋公明的两巴掌,脸上地红臊虽然褪去,心中的无名火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如此的不顺。只是抬眼看到单耀武的摄像机,知道有录音的功能,心中一凛,改口道:“方记者,你也知道,我们很忙。” “我看你和这位小陶,一直都很闲地。”方竹筠忍不住的讥讽。 “方主编,陈帮办真的很忙。”黄大妈一直以为这个帮办是个职称。不然也不敢直呼其名。她本来一直委托方竹筠全权代理,听到这里。感觉好像有点火药味道,忍不住的劝,一脸地惶恐。 方竹筠心中有种莫名的悲哀,自己挂个记者的身份,都是受到了这种礼遇,这也就难怪黄大妈把鞋底跑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社会已经到了把常态当成美德的落后状态,如果黄大妈经过一番周折,得到最终的社保费,第一个念头肯定是感谢,而不是埋怨,可是这明显是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而应该承担责任的事情。 “是呀,是很忙。”方竹筠心中地怒火变得有些刻薄,“我来的时候,就看着有人忙着喝茶聊天,到现在,还有人忙着修指甲。” 小陶把干净的瓷砖地面大略的收拾一下,已经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指甲,听到了这里,差点没有剪断自己的手指头,望了方竹筠一眼,心中大恨,满面通红。 “方记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陈帮办霍然站起,有些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架势,“我看你是记者,所以给你个面子,接受你地采访,你不要以为我真地无事可作,既然这样,请你走人吧。”“黄阿姨的事情不解决,我暂时不会走。”方竹筠摇摇头,反倒很平静。 “那个陈帮办,我今天来了,麻烦你再帮我看看。”黄老大有些急了,不觉得陈帮办无理,只觉得方竹筠好心办坏事,这些人,他不给你脸色看你就烧高香地,怎么你反倒指责起他工作的不对? “我现在很忙,一会儿还要开个会,”陈帮办望了那个摄像机一眼,其实有点进退两难,都市娱乐报,这是什么报纸,好像是搞点花边新闻的吧,怎么搞起民计民生了? “还有别人可以处理的。”方竹筠缓缓道。 “我告诉你,方记者,这件事情其实很麻烦,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社保局那面出了问题,还是别的环节有毛病,说不定是电脑系统出了纰漏,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查的过来的,需要多方面查对。” 黄大妈听了有些绝望,又有些胆怯,“陈帮办,那怎么办,总要给个交待呀,我该做的都做了,真的,我该做的都做了。” 方竹筠看到黄大妈祥林嫂一样,终于按捺不住,冷冷道:“那要不要我帮你忙查一查。” “那好呀,”陈帮办脸上还以冷笑,“欢迎之至,其实对你们这帮记者算是客气的,因为很多人都是眼高手低,不知道我们的辛苦,只知道胡编乱造。” 本以为方竹筠听了会勃然大怒,或者反唇相讥,没有想到方竹筠只是笑笑,“那我就帮你查一查,昨天我去社保基金管理资讯科查询,黄阿姨的社保费的确是被停发,工作人员说目前电脑中心系统目前并没有任何问题。” 陈帮办脸色变了变,才发现这个方竹筠有备而来, “我询问了具体缘由,他们说黄阿姨社保被停发的原因,是因为‘生存证明’没有及时提交的缘故。”方竹筠用眼睛示意单耀武把镜头在自己和陈帮办之间适当的做个切换,增强一下效果,陈帮办本来皮肤不白,这下有了种灰败。 “事情其实并没有陈帮办说的那么复杂,”方竹筠淡淡的笑,“所谓的复杂,不过是对黄阿姨这种不明白实情的人来说,‘生存证明’提交的过程也是单线,好像也很简单,首先是参保人员提交‘未死证明’,黄阿姨年纪大了,委托街道办帮忙代交,街道办为鳏寡孤独服务,统一交给你们退管办,你们再交给社保中心审核后,那面把资料上报给市社保基金管理中心的,根据我所查的一切记录,街道办的回执,海明社保中心的电脑记录来看,街道办已经把资料交给你们,那面海明社保中心却没有收到资料,那我可不可以认为,黄阿姨的‘未死证明’其实是卡在你们退管办,并没有上交?” 陈帮办嘴巴叭嗒两下,竟然无话可说,其实这种事情多了去,在这里做事的,用脚后跟思考,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对于外人而言,一直都是讳言高深,这么认真来查的,方竹筠应该算是群众里面的第一个! “根据我的调查资料显示,街道办把黄阿姨的年审已经提交了足足三月有余,可是贵退管办到现在还不把材料交上去,不知道你们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忙?”方竹筠望了一眼黄老太,看到她神色的紧张,心中无奈。 “这个,那个,可能是工作人员的疏忽吧,有时间,我找他们问问。”陈帮办狡辩都找不到台词,实际上这些他都是心知肚明,黄老太找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自己退管办的问题,好像是有一批年审没有提交,只不过当时太忙,又有些烦,为什么这么多人,就黄老太一个人找上门来。 “我就想不明白了,”方竹筠冷冷的笑,站了起来,面对着摄像机,“几个月前已经递交年审,现在还没有上传,退管办工作上的疏忽,导致一个七十多岁患病的老人奔走咨询,还受到了呵斥对待的待遇,到现在为止,还是一拖再拖,是什么让他们把自己应尽的义务变成了所谓权利,直到现在,他们给予的答复还是有时间再问问,我不明白,他们的本职工作到底是什么,今天是周三,本报将继续持续跟踪报道,直到解决的那一天,好了,小单,关机吧,我们明天再来看看,黄阿姨,你放心,该你的,始终跑不掉。” 陈帮办的汗珠子豆大的冒了出来,“方记者,不要激动,这事情,我马上解决!” 三十三节 制度性羞辱 三十三节制度性羞辱 《新唐书百官志》云:“凡冤而无告者,三司诘之。” 沈阳心情舒畅的拿着几个包子走进来的时候,差点撞在董倩倩的身上。 “道这么宽,你怎么横着就过来。”董倩倩别里科夫一样,见到是沈阳,拍拍胸口,一幅胆颤心惊的样子。 沈阳很好的心情,看到董倩倩的时候,宣告默哀,“董秘书,麻烦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穿的和木乃伊一样,好不好,这很影响我们观感和工作心情的。” “什么眼神,我哪里木姨奶了?我以前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见你赞美,穿的***俗一些,只听到你们的批评,”董倩倩摘下墨镜,很是不满,又有些奇怪问道:“我怎么打扮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来?” 沈阳只能摇头,“董秘书,你可以侮辱我的眼神,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你成天穿的这样,没有改变,脑袋被门板夹过的,才认不出是你吧?” “这么说***换个行头?”董倩倩若有所思,“沈总,你不知道,这几天可累死我了,名人真累,天天提防着别人签名不说,还要小心那个什么,什么荆大头来打击报复,我这两天来上班,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沈阳上上下下的望了她半天,满是瞻仰,“真的那么有名?那最近是不是签名签的手抽筋的?” “那是,那是,”董倩倩扬扬自得的向叶枫的位置走去,又差点和沈阳撞在一起,“拜托,路这么宽,办公室这么大。你不要总往我身上撞,第一次,我还可以当作意外,可是第二次,我就觉得你好像别有用心的。” 沈阳心道,你恐怕是希望我别有用心的,我找恐龙也不会找你地,人家毕竟是女的。还是食草的,你就说不准了,“我找叶总有事。” “我也找叶总有事。”董倩倩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那我们倒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了。”沈阳一举包子,“叶总最近工作忙,忙的早饭都没有时间吃,我这是送早餐来了。” “没看出来,最近你还加入早餐送爱心工程呢。”董倩倩变魔术的拿出个面包,“叶总,吃这个吧,包子没有营养。” 叶枫正在端着一本书看,搞的弼马瘟上了天庭一样。看起来不成体统,书皮很黄,当然此黄非彼黄,只是说明年代久远。看起来应该***博物馆,很有***价值的样子,封面上写着新唐书几个字,目光从书上移开,望着二人拿着早餐,笑了笑,都接了过来,便宜不占白不占地。“找我有事?” “叶总,这么用功,准备考状元呀?”董倩倩顾左右言其他。 “那个,随便看看,”叶枫合上了书,“昨天在地摊看到的,觉得人家大冷天的也不容易,都是休息的时候。他还在摆摊。就随便买了本书。” “叶总真的菩萨心肠,”沈阳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好像阳光灿烂的***子,“现在这社会,有你这种心思的越来越少,其实也不能怪我们心硬,关键是你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是真地值得可怜,我出差的时候,每次在火车站,都发现有行乞的孩子,开始给一个人点钱,好家伙,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带来一帮,现在的人心呀。” 沈阳连连摇头,董倩倩却是笑了起来,“分辨这个有什么难处,我告诉你个窍门,你想听吗?” “要收费?”沈阳忍不住地问。 “免费的,”董倩倩睿智的样子,“以后你碰到要钱的,就给他买点东西吃,你碰到要吃地,就给他点钱,就这么简单,真可怜,装可怜一下就能看出来。” 沈阳想了一想,认真点头,“还真的是这个道理。” 叶枫看了董倩倩一眼,发现她没有带工作工具,扫把,忍不住问,“董秘书,今天的地扫了没有?” “还没有,我找你有事。”董倩倩有些犹豫。 “你放心吧,”叶枫缓缓道:“你的事情,荆文军和虎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已经找他们谈过了。” “真的?”董倩倩高兴的跳了起来,“叶总,你真是我的偶像。”本来想跳起来亲叶枫一下,看到他拿书挡着脸,只好作罢,燕子一般的回到自己地座位上,轻松愉快,叶枫笑了笑,咬了一口面包,“沈总,好像还没有到一个月吧?”沈阳看到叶枫好像看着别人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只能笑,“叶总做事,我们还有不放心的,我只是想说,业务最近没有什么问题,业绩蒸蒸***上的,可是上次和叶总说的技术方面,好像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这个现在已经是公司的瓶颈,我们有客户,但是没有产品,或者买别人的产品二次转手替代,终究不是长远地办法。” 叶枫点点头,“你说地对,姚工的确有些太忙,力不从心地,我上次给了他一个点子和样本,可是他很难举一反三。” 他忙?沈阳表示怀疑,觉得这个是姚君武能力已经值得怀疑,只不过人家是叶总的小舅子,他也只能点头,“那叶总应该招几个人的,姚工一个人做不过来的。” “你说的对,”叶枫放下了新唐书,好像还在念着什么,“沈总,今天和我去人才市场一下。” “去人才市场***什么?”沈阳深表疑惑。 “你认为呢?”叶枫倒有些奇怪,“去人才市场当然是去招人,难道是去卖人肉包子?” “那个,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沈阳只能解释,发现这个叶总有的时候,你一开口,他能把你的肠子都研究明白,可是有的时候,他可能把你肠子打个结,让你胀气,“去人才市场招人,要申请,等位置,还有,要***钱的,这些叶总都准备好了?” 最近的叶枫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的时候,多半也是无所事事,等着吃饭,所以沈阳对于叶总一个人能搞定这么复杂的事情,深表怀疑。 “哪有你说的那么麻烦,”叶枫摇摇头,“沈总,你在名企呆的太久,忘记了一个道理,不是在盘子里面的都是菜,所以不是人才市场里面的才是人才。” “那你说是外边?”沈阳若有所悟。 “你终于明白了,”叶枫笑了起来,望着公司的其他人道:“你们明白没有?” 众人倒。 沈阳来到人才市场才明白叶枫说的道理,人才市场那家伙,可以说得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楼外的人比楼里面还要多,沈阳不去应聘好多年,来到这里,也感觉到了一种***的惩罚。 考大学,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年代终于过去了,他们挤过去是挤过去了,最终这么多人都挤在这里,每个人都是盯着前方的屏幕,神色凝重的如果当初校园外的父母,“叶总,我们不进去?” 叶枫不理会沈阳的申请,找了半天,眼前一亮,发现了前面报摊上竟然有都市娱乐报卖,实在有种意料之外的惊喜,花五毛买了一份,找了个台阶,把牛皮癣,老中医什么的坐在***股下,认真的读起其中的一张,看到标题的时候,笑了下,制度性羞辱-最严厉的羞辱! 排版的显然是贾大空,深知道吸引人眼球的道理,性这个让人看到面红心跳的字用红字标注,比别的字体足足大出了两号,显然有种误导读者的嫌疑,为了这个标题,聚集在报摊的真有几个,只不过有的看了下,发现和自己内心想的有些差别,吐了口唾沫,子弹一般的出膛,骂了句三字经,扬长而去,有的却是认真的看了下去,惹得报摊主的白眼,当然,还有几个像叶枫一样,掏出五毛钱,买了一张,或蹲或坐,文盲一样的阅读。 “叶总,我们?”沈阳有些茫然,不知道叶枫来这里,是不是有偷懒的嫌疑。 “我这是守株待兔,”叶枫笑笑,“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沈阳才要兔子一样蹲下来,守株一下,叶枫瞪了他一眼,“你蹲下来***什么?” “我也要守株待兔呀。”沈阳不解。 “你要主动出击的。”叶枫只能摇头,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很少有人明白他的心思,“我在这里等,你也等,那不是资源浪费的?你要去四周看看,找一找,人才是在于发现的。” “叶总,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沈阳忍不住的问。 “你说。”叶枫头也不抬,对报纸上的专题显然很有兴趣。 “为什么你说的什么,都显得很有道理?”沈阳真的不明白,本来道理只占在一方面的,可是听叶枫的解释,好像是养在他家抱窝的。 “这你都不明白?”叶枫抬起头来,挥挥手,笑的很欠扁,“因为我说的本来就是道理。” 三十四节 不是成功的成功 三十四节不是成功的成功 “快去,快去,我们时间紧,任务重,争取今天就把人才找到,对了,如果你到中午的时候,还找不到电子方面的人才。。。。。。”看着沈阳不动,叶枫只好劝,觉得最近这帮人架子大了,没有关系,他们都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只要适当提点一下,不信他不动,也不怕他敢造反。 “那怎么办?”沈阳有些郁闷,他三年名企的经验,不是没有招聘过,可是流浪汉一样的招聘方式真的第一回碰到。 “那你就买两瓶水。”叶枫咽口唾沫。 “买水***什么?”沈阳本来悲观的以为,叶枫会让他买豆腐撞死。 “当然喝呀,再买两份盒饭,最好有点肉,带点辣的,”叶枫又咽了下口水,“下午我们再接再厉。” “叶总,我没带钱。”沈阳违心道。 “沈总,你可以侮辱我的肠胃,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叶枫直接套用沈阳的名人名言,并不担心侵权,“以你三年名企的经验,我知道,你每天带的现金不会少于一千的,不然你混什么小资?我也可以成小资了,再说现在什么年代,打卡年代,你以为我乡下来的?不信随便你拿出一张银行卡,我们去对面提款机看看有没有钱?” “算你狠。”沈阳仓皇而逃,叶枫笑笑,埋头继续看报,几个路过的女人花枝招展,看到他盯着那个性字不放,慌忙的加快了脚步,生怕被这个***看到,套用沈阳的常用腔调,不但侮辱了她们的眼睛。还侮辱了她们的清白。 最严厉的羞辱,制度性羞辱?叶枫念念有词,几个男人听了,转过了目光,心想这位老兄难道昨天******看地多了,发明了什么制度性羞辱,几个女人加快了脚步,暗骂了一声流氓。叶枫倒是问心无愧的一本正经。 不羞辱,尊重公民,是衡量一个社会是否正派,正义的重要尺度,当未死证明,穷人证明,入厕证明等成为一些公民必备通行的时候,我们更应该注重制度建设是否有所偏颇。而将“美德”变成不必倡扬褒奖的常态,当一个民族处在了“把常态当美德”的落后状态中,是否值得我们深思? 叶枫看到连连摇头,几乎想要掏出手机,给方竹筠打个电话。怎么贾大空搞了这么个***的标题,内容却变的如此地一本正经?让他这等有才学的看了,还是要仔细的阅读,才明白什么意思?内容虽然说的很对。但是这调起的可不是一般的高。 只是想了下,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方竹筠第一次做专题,还是顺其自然,让她慢慢找感觉的好,往下看过去,多少有些动容,除了标题开头外。方竹筠援引的例子,都是亲身经历地事情,除了黄大妈,还有一些鳏寡孤独的心声,叶枫知道方竹筠不会捏造,她一是一,二是二的,这些事情如果是她的亲身经历。那她一天都能跑断腿的。 手机没有拨打出去。却已经遥感一样地响了起来,叶枫掏出来看看。认得是方竹筠的电话,“竹筠,什么事?” “我出了一期专题。”方竹筠那面道。 “我在看。”叶枫晃晃报纸。 哗啦哗啦的声音隔着话筒传了过来,方竹筠听了,心中一暖,却只是说,“你觉得怎么样?贾记者联系了一下,因为正巧有人做广告,所以加大了印刷份数。” “我觉得贾记者不错。”叶枫笑道。 “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问你对专题地看法,”方竹筠那面有些坚持的问道:“叶枫,你最清楚我目前做什么,你也最有资格进行评论。”“最有资格评论的,不是我,也不是那帮报评家,”叶枫很认真的说道:“而是应该是黄老太,那些被人帮助的老人家,那些等待被帮助的人,还有,很多这个阶层的人物,你反应的是他们地心声,所以你目前不用指望斐少爷那样的人会引起共鸣的。” 电话那段沉默了一段时间,“叶枫,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会太在意一些人不着调的看法,因为我觉得自己能够反应一些人的心声,能够帮助一些弱势群体,这已经足够,斐少爷那样的,我只是希望有机会潜移默化,但是能不能成行并非我能预料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个,没有让你拉到投资地话,我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 叶枫笑了起来,“竹筠,你说地太严重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有被人喷口水地准备,至于投资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就算他不投资,我相信,以目前报纸的潜力,投资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就算拉不到投资,如果我这二十万能够借你的光,帮助到几个人,能够在一些人的心中造成一些影响和思考,那都是物有所值的。” 方竹筠又过了一会,这才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对专题的看法,刚才好话说过了,可以提提批评意见的。” “那个,”叶枫想了一下,“这个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听到那面方竹筠‘哼’了一声,慌忙把下句以法律为准绳咽了回去,“可是调子太高一些,估计很多人不会分析你的深意,说句实话,这就像你去天桥底下弹奏广陵曲一样,当然广陵曲是好的,你的技术也不差,可是受众面显然很多不会理解,或者说是鄙夷,甚至有的会骂,你为什么不弹个,弹个那个下里巴人。” “哦?”方竹筠应了一声,显然在思索。 “所以这个你要考虑一个受众面的问题,”叶枫考虑了一下措辞,“这个说穿了,就是你想让什么样的人接受认可你的专题,以及这个真情在线的影响力是从哪点开始,逐渐把网铺开。若是你觉得,你要拉赞助,拉投资,那显然要从道德,规矩,虚荣心方面着手,可是你若是想要把真情从你采访那些人扩展向外延伸,那目前来说。还是要通俗一些,比如你的那个穷人证明,四个字说出来,别人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有个笑话说,一列火车上,一名残疾人因为忘记带残疾证,而被要求补买全价票。面对乘务人员的置疑,他只能问,难道我少掉地一条腿,还不能证明我残疾么?而乘务人员却回了一句,我们只认证件。不认人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不好笑。”方竹筠那面应道。 叶枫缓缓道:“可是这个更容易让人懂。” “听你这么说,我有些明白了,”方竹筠叹口气。语调反倒轻松一些,“我刚才一直在想,原来我一直想要抓住所有的人心,却发现,失去的只有更多,看来这期报纸是不成功的。” “不是不成功,”叶枫摇头道:“只是可以做的更好一些,对于黄大妈而言。你已经很成功的。” “算你有道理,晚上你多加个菜奖励你一下,”方竹筠笑的好像有些狡黠,显然是对叶枫手艺地充分肯定,“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叶枫微笑放下电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落在不远处的两个学生的身上。那两个人从装束来看。显然是来找工作的学生,衣着并不光鲜。甚至可以说,有些寒碜,他们正在看着一张广告栏上的招聘广告,双拳紧握,好像要上战场一样。 ***这个本市最规范的人才市场,需要五块钱的入场费,代价并不高昂,因为工厂天天在炒人,这里也天天在招人,可是这两个人好像舍不得地样子,叶枫理解他们,因为这五块钱可能是他们一两天的伙食费。 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叶枫看的多,因为他也经常在这里混,他留意这两个学生,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目光是停留在电子厂招聘广告上,那里招地人五花八门,从清洁卫生的技术工人,到可以让人清洁的项目经理,叶枫却觉得他们两个有可能是电子专业的大学生。 不等他有所举动,一个西装革履地体面人已经走了过去,用着满腔冒出来的热情开始了自己的兜售,叶枫才离开报纸的***股又坐了下来,他知道这人也算是猎头,不过大猎头是为什么职业经理人找工作,这个人不够档次,只是猎获一些兔子山鸡之类的,良心好的,会让你在工厂做一个月再想办法炒掉你,良心不好的,可能收了你的报名费,就是不知所终。 叶枫对于他们骗钱地手法略知一二,可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些社会顽疾有如病毒一样,无处不在,繁殖能力极强,有好像这里的蟑螂一样,无处不在,打击一两个完全没有任何效果,或许,这也是在这里找工作,必须经过的一个欺骗,很多大学生是从这里,才发现现实的残酷。 两个学生脸上有了欣喜,或许还是多少有些疑惑,但是显然是被找工作的迫切心理冲淡,连连点头下,跟着体面人向不远处的一个大厦走去,大厦远远看去,冰冷无情,入口好像黑洞般,等待吞噬一切接近的物体。 叶枫知道他们进去的后果,几十块,几百块地被欺骗不等,几千块地不是没有,只不过这两人身上显然没有,他望着三人离开,只是笑了笑,***股坐的更牢固一些,目光不是落在报纸上,而且抬头向天上望过去,天,不再地蔚蓝,有了一层如今海水中荡漾的白,浓浓的。 三十五节 猎头 三十五节猎头 沈阳很少服人,可是却服叶枫,他本来以为自己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回来后叶枫会给他个惊喜,只不过没有想到叶枫正在等着他的盒饭,接了过来,二话不说,先吃了起来,连说菜的滋味不错。 沈阳并没有这种招人的经验,他和皮条客一样,遮遮掩掩的接近男人,他倒还知道,搞技术的,很少有女人,问的几句无非就是,你哪里的?需要工作吗?什么专业的? 他的态度实在有些暧昧,犹豫的举止就差写骗子两个字在头上,希望期望的听到他的说话,都觉得失望,心情好的可能会翻个白眼,找工作不顺利的几个大学生甚至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的嘟囔一句,你把我们当傻叉了吧? 大学生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沈阳听到,沈阳看到几个精明人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留下了郁闷,摇摇头,也骂了一句,傻叉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看来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一点不错,这帮傻叉一点准备都没有。 几个人心中都在对骂,沈阳好在还没有骂的忘记了叶枫的吩咐,定了两份盒饭,比叶枫期待的八元标准高出好多,有荤有素,还有汤,打开盒盖的时候,香气扑鼻,叶枫大为赞赏,考虑是不是晚饭也在这里吃。 几个应聘的路过这里,咽了下口水,鄙夷的眼光投过来,这两位一看就是显摆,蹲在外边民工一样,竟然吃了十几块的盒饭,大家都是一样混饭吃的,你这样明显不给我们面子! “叶总,其实我们可以找个饭馆吃的。”沈阳蹲在马路旁边。就着灰尘当胡椒面来吃饭真的是头一回,其实他更怕三年名企认识的不少人有在这里招聘地,看到他落魄如此,会伸出所谓的援助之手。 “要去你去。”叶枫倒是满不在乎,“在饭馆吃饭的,会是应聘的?” “那倒也是,在这吃灰的才是。”沈阳连连点头,却不知道天理何在。 世上怕什么来什么的。叶枫虽然边吃边浏览形形色色的人物,沈阳却把脑袋都快低到饭盒总吗?” 沈阳并不抬头,叶枫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沈总,找你地吧?” 强自抑制住要把菜汤倒在叶枫脑袋上的冲动。沈阳抬起头来,看到两个光鲜的和保鲜膜一样的男人站在面前,挤出点笑容,“这不是张总和刘总?” “真的是沈总你呀。”张总长的脸色好像很肿,脸上的油光让日头一照。放着淡黄的光芒,一看就是神圣地犹大,“我就说这个人看着眼熟,我对刘总说。这不会是沈总,沈总都说过,要打造这里一流的电子厂,管理上千上万个人呢,怎么会在这里,”看了一眼沈阳手上捧的,无处可藏的盒饭,笑的很开心。“沈总,怎么会在这里吃很高档地盒饭?” 他高档两个字说的很重,重的几乎把沈阳压的抬不起头来,刘总脸没有肿,肚子却和女人怀胎十月一样,也是笑,“沈总你这么年轻有为,就算化成灰我地认得的。” “你们来这做什么?”沈阳只好问。叶枫一旁不识趣的问。“沈总,他们是?” “他们以前和我一个公司的。华胜电子的。”沈阳觉得自己辛辛苦苦的小资形象已经破产,笑容有些发苦。 “我们来招聘的,你看,”用力拍了拍厚厚的一沓资料,张总有些得意,“一个上午,我们选了又选,还是收集了这么多资料,我们不像别地公司,收了资料准备当废纸去卖,在华胜电子的,都是精英,当初沈总走了,我们都以为沈总会开创一片新天地的,没有想到现在忙的,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老张,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忙,是忙的值得,”刘总一脸欠扁的笑,“沈总,你今天来这里是,不会是来求职吧?要求职不如回到华胜,怎么说你业务熟,有我们吃的,也有兄弟你吃地。” 沈阳听着这两位句句好像是人话,却藏着针一样,想说自己也是来招聘地,偏偏说不出口,看了叶枫一眼,见到他还在吃,只是希望他能噎死,混乱之中,也能解了自己的尴尬。沈阳地愿望并没有实现,叶枫却已经抬起了头来,一脸惊喜的样子,“原来你们也招聘,我们也是招聘来的,真巧的。” “这位是?”张总本来以为沈阳旁边的是个民工,有些意外。 “这是我公司的老总,叶枫叶总。”沈阳觉得自己既然丢人了,不妨一块丢的,只是奇怪叶枫为什么什么时候,都好像脸皮经过金刚钻打磨一样,锥子都穿不透的。 “叶总在哪里高就?”张总一脸的蔑视。 “开拓者电子公司。”叶枫笑笑。“没有听说过。”刘总摇头。 “你现在没有听说不要紧,可是不用多久,你就会如雷贯耳,想不听都不行的,”叶枫还是笑,用力拍拍沈阳的肩头,“沈总说的对,沈总就是韩信那种人才,坚韧的可以,能力又很强,他就是管理千万人的那种人才,开拓者也是他心目中一流的电子厂,这点,不容置疑。” 沈阳突然有些感动,张总却只是笑,冷淡如企鹅洗澡,抖出点口水,“叶总口气好像不小呀。” “华胜电子是吧?”叶枫淡淡道:“沈总,你记下来,有空我们就去收购它玩玩,到时候沈总,就安排你去那里主要负责,到时候你们再好好的聊聊。” 张总‘哼’了一声,觉得这人好像是个无赖,不想多事,“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一拉刘总,“老刘。走吧,别耽误这两位老总的收购大业。” 等到二人走远了,沈阳有些感激的接过了饭盒,丢到了垃圾桶里面,这才说道:“叶总,刚才谢谢你为我挽回点面子。” “都是自己人,不帮你帮谁,”叶枫有些兴趣。“华胜电子很有名?” “不算有名,”沈阳摇摇头,“我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也是销售总监,华胜电子在本市资质也就算是二流,当初我年轻气盛,和那个张扬和刘宝力不算对付,后来跳槽了。来到了开拓者。” 叶枫想说,看来你越混越不得意,开拓者估计在你眼中只能算是三流的,“他们业绩怎么样?目前有没有被收购的可能?” “被收购?”沈阳倒是吃了一惊,“叶总。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叶枫笑笑,有些狡猾的味道,“我只能说,一切都有可能。” 几个月前地叶枫说这句话。沈阳只能说你在放屁,可是今天一说,那就让他半信半疑,他觉得这个叶总真的很高,有几层楼那么高,顶端入了云,让人难以捉摸,现在他宁愿相信叶枫的贵族是真的。“那敢情好的,其实我一直想说,我们公司现在发展是好的,但是最快的发展显然就是不停的进行收购并购,但是那需要资金。” “资金,那很简单。”最难地事情在叶枫口里好像都是变得不足道,“你有空留意下华胜吧,可行的话。可以考虑收购。” “华胜电子好像也在挣扎。如今本市电子市场竞争相当激烈,很多公司都是在夹缝中生存。利润相对而言,小了很多,”沈阳认真道:“何况最近电子原材料涨价,破产倒闭的也不在少数,叶总,你如果真的有资金,还是稳扎稳打吧,开荒者被华天收购,显然华天集团就是采用这种模式想要迅速的占有本市的电子市场,我们要收购,无论从什么方面,我都是觉得准备不足的。” 叶枫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半晌才道:“沈总,你说的很对,生意还是需要实干地精神,一时的取巧只能赢得一时,赢不了一世,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什么?”沈阳有点不明白叶枫的含意,叶枫却是眉头一动,“来了,走,去看看。” “看什么?”沈阳更是莫名其妙,叶枫却是拦住了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哪个学校毕业的?” “你要干什么?”两个学生看起来神色惊慌,一个一边脸还有些发红。 “找工作吗?”沈阳知道叶枫地意思。 “不找,不找了。”两个人慌忙摆手,“我们不找工作的。” 叶枫看着一个学生脸上的红,知道这小子估计刚才进去,被人威武屈服,掏空了钱包,心中有些叹息,径直掏出了两张纸来,“这有两张电路图,你们如果有空的话,说一下优缺点吧。” “这个,”一个人犹豫一下,看着叶枫地眼神好转了一些,“你要干什么?” “我们厂子找两个实习生,”叶枫开门见山,“只是管吃管住,一个星期后,看成绩决定工资,你们信得着就试试,如果觉得不行,也没什么。” 听到包吃包住四个字,二个人肚子叫了一下,似乎动了心,看着纸上的电路图画的还算规整,不像是电线抽筋,犹豫下,“那我们试试?” 三十六节 南桔北枳 三十六节南桔北枳 汉刘向《列仙传》有云:“许逊,南昌人。晋初为旌阳令,点石化金,以足逋赋。” 神仙有法术,不滥用,那都是不错的神仙,能够用法术为百姓把租税交了,那更是了不起的神仙,不过点石成金术对很多人而言,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得到之后估计做的第一件事,不会先交别人的租子,多半是先把自己房租交了再说,遂点石成金术失传。 叶枫不是神仙,也不能点石成金,可是沈阳惊奇的发现,叶枫有着变废为宝的本领。 两个大学生一个叫许少松,另外一个叫做钟全,毕业于三流院校,学院的名字拿出来已经是让招聘公司鄙夷的事情,现在本科生都是过江之鲫一般,这两人本来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就是废才,更废的是,他们英语不要说四级,就是二级都没有过,不通过的结果很简单,学校虽然是三流,规矩却是一流,英语不过四级没有学位证的,有毕业证没有学位证的学生,这样的结果就好像是女人做了一辈子偏房,却没有被扶正一样,永远的低人一等。 许少松中学的时候,就和英语老师较劲,顺便也和英语犯顶,年轻气盛的他并不知道为以后埋下了祸根,他数理化分数不错,可惜英语成绩实在太低,十分钟交卷子,竟然突破了两位数,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一流二流院校都没有考上,只是勉强混个三等,钟全更绝,他英语不好,是因为太爱国,他觉得说英语是卖国的表现,索性连卷子交的都是白卷。二人臭味相投,茫茫人海中竟然能相逢在一所院校,一个院系中,遂变本加厉的对英语进行憎恶! 据传很多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是因为男人对她讨厌,这种情况俗称犯贱,真实性无从考证却导致大量光棍的诞生,只不过根据这个谣言来看,英语看起来性别是男的。也不犯贱,所以并没有因为被讨厌而喜欢上二人,反倒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们。 二人领悟到这个道理地时候,已经到达了见英语就吐的地步,只能一门心思的专攻电子,希望做第二个比尔,第三个杀死比尔,只不过因为南桔北枳的缘故。理想的梦想也是接二连三的破产,大二跟人做生意,压了身份证,钱没有赚到,差点把命赔了进去。大三的时候办公司不成,又差点把底裤赔掉,大四的时候,双方父母‘噗通’都跪了下来。说一声,娃呀,爹妈不指望你赚钱,也不希望你养老,你就安生地过日子,不让爹妈再担心好不好? 四老的声泪俱下,二人心中酸苦,内地找工作找不到。不是眼高手低,而是英语四级没过,很像婊子一样的名声,让他们被别人白眼,狠狠心,大学没毕业,大家都是削尖了脑袋,开始走关系想要找个好职位的时候。他们却一人带了几百块到了s城。希望用双手闯个名堂来,只不过下海的人发财的多。淹死的也不少,二人转了一个星期,住十元钱的通铺,吃两块钱地盒饭,坐车从城东跑到城西,城南奔到城北,一天车票都要几十块,可是愣是没有公司要他们,只是因为一点,像他们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二人如今加起来剩下的钱也就一两百的时候,被猎头看上,被人领入小黑屋进行应聘的时候,还有些兴奋,一人先交了五十块报名费,添了一张表格,等到猎头说要再交三百块工作服费用地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只不过五十块也要不回来的,许少松稍微顽强了一下,就被搧了一记耳光,几个大汉冲了出来,抱着膀子冷眼望着他们,二人最近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打架更是不行,灰溜溜的走出来地时候,遇到了叶枫。 叶枫其实一直在等他们,也知道这个结果,他有耐性,当初为了踩点,等一天都是不急不燥,这下为了等两个可能的人才,更是没有什么不奈,听到钟全把第一张图的电路,模拟还是数字实现的成本精度速度什么的一说,已经点头,等到听到许少松半桥式电路,全桥式电路一说,泄放电阻,电路效率一讨论,已经露出了微笑,当下把这二人带去大石冲,见到了姚君武。 许少松和钟全已经除了命,口袋里面的几十块钱,再没有被别人看上的东西,一狠心,终于信了叶枫的话,跟他来到了电子厂,看到了姚君武,还有厂子规模地时候,一颗心已经放在肚子里,二人有吃有住,后顾无忧,竟然散发出前所未有的能力,没日没夜的工作,三天之内拿出一个产品的方案,一周之内竟然完成两个产品的雏形! “叶总,这是公司新产品的宣传单,你看看。”沈阳得知姚君武那面,最近连连出了新产品,喜不自胜。他本来不是这种容易激动的人物,大家都是打工的,说对于公司有感情地,那是扯淡,你爱公司,公司不见得爱你地,君不见,最近一段时间,大公司频频的炒掉工龄过长地人员,只是为了避免劳动法的条款,这是个冷漠的城市,指望在一个公司养老,在这里,是不切实际,甚至有些幼稚的想法,可是沈阳来了几个月后,却对开拓者产生了深深的感情,那面出来个产品,虽然还不能确定销量,可是却已经如自己孩子一样,有谁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如果可能的话,沈阳想要说,可以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叶枫说的收购事宜,他其实也一直在考虑,只是从他的眼光来看,这事不宜操之过急,公司的稳定发展才是最主要的事情,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压住一时的任性和冲动,开始为一个为之打工的公司将来来考虑,那在以前,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叶枫点点头,日子流水一样的渡过,方竹筠开足了发条一样的工作。专题已经走上了正轨,根据他地统计和观察,都市娱乐报的发行量竟然有上升的趋势,斐少爷一个星期没有来找他,这也是他意料之内的事情,自从他见到申赢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类型。当然申赢不会这么认为,不过叶枫并不着急,他做事向来并不强求,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急,他如果去找斐少爷谈判,那比不找还要糟糕,钓鱼要有耐心。这点叶枫心知肚明。 接过宣传单看了一眼,叶枫笑了笑,“沈总,我在销售推广这方面是外行,一切你来做主好了。对了,好像最近天气不算太好,听说这里又要起台风了?” “好像是,气象台有预警。叶总,台风和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关系?”沈阳有些奇怪,总是无法捕捉叶枫不停跳跃的思维。 叶枫莫名其妙地叹口气,一直望着电脑屏幕,半晌站了起来,“我去大石冲一下,最近公司的销售你来负责就行。” “好。”沈阳只是点头,看着叶枫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了一丝不安,看着他的远去,沈阳竟然生怕他会一去不复回的。 叶枫到了大石冲的时候,电梯的那盏灯还是闪动个不停,照在叶枫的脸上,也显得阴晴不定。 进了电子厂地时候,叶枫脸色已经恢复了慵懒。和工作的小姑娘们一一打着招呼。没有老总的架子,也没有刻意的接近。小姑娘见到他的时候,打了招呼后,只是笑,叶枫来到这里次数并不多,都是工作上地事情,她们现在都知道他是许总的未婚夫,开始的时候,都是觉得叶枫有福气,能娶到许总这样精明能干,美丽大方的女人,可是许总不在地这些日子里面,她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逐渐的改变观点,她们都觉得许总有福气,能嫁给叶枫这种男人。 她们羡慕的不是叶枫的背景,虽然那艘游轮造成的震撼到现在,有些人还是难以忘记,可是她们更难忘记的是叶枫的英俊的外表,叶枫地一双眼,叶枫挺拔的鼻梁,还有叶枫那,永远慵懒平易近人的笑容。 除去宽边黑色眼镜的叶枫,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她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好脾气的男人,好脾气的男人很多时候都是忠厚的表现,忠厚的男人通常都是无用地代名词,可是她们从来不认为叶枫没用,许总走地短短日子里面,公司已经焕发了前所未有的活力,所有人地工资已经加了一级,虽然不过几十块,可是毕竟让她们看到了希望。 没有谁希望看到,一个公司五六年不涨一次工资的,区区几十块让她们已经看到了公司发展的前景,也让她们对叶枫更加的仰慕,可是叶枫是许总的,有些小姑娘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黯然。 叶枫万花丛中走,片叶不粘襟,只是带着无数的笑容和目光来到了文静的面前,缓缓问道:“这段日子过的还好吧?” 三十七节 海啸 三十七节海啸 文静见到叶枫走进厂房的时候,只是低头,别人现在都知道,她是靠着叶总的关系来到了这里,虽然后来她用自己的努力证明,她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工作,但她和叶总有关系,这就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钉子不在,那个窟窿还在。 可是文静知道,她和叶总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她发现,她和叶枫说的话,还不如其他人说的多,叶枫以前见到她,都是点点头,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和公理一样,不需要繁杂的步骤来证明,这次主动过来问候还是头一次,文静***红了脸,忍住心中的诧异,点点头,“还好。” 等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叶枫已经走进里面的工作室,不由有些惘然,四顾望去,迎到的都是艳羡的目光,心中更加觉得好笑,以前对于叶枫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慢慢的淡了,她还是忍不住向方竹筠告诉了叶枫的订婚,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方竹筠竟然早已知道,而且有些笑她小题大做的意思,她想不明白方竹筠的态度,只能不想。 “叶总好。”许少松和钟全见到了叶枫,都是站了起来,叫的恭敬,称呼的真诚,他们发现叶枫不是骗子,更神奇的是,听姚工说,这个老总对于电路设计有一套,公司目前研究的产品,方案就是他提出来的,而且目前三人研究的构思和模板都是叶总一手设计。 这年头,老总不外行领导内行就已经不错,老总参与进来开发,那就和华南虎一样神奇,很多时候,只能在传说中照片上看看,二人至此对于叶枫的崇拜。已经有如黄河泛滥。 对他们而言,终于苦尽甘来,好消息不断,昨天李姐告诉他们,两个人的工资已经确定了下来,竟然只比姚工低一个等级,虽然两千多块并不高,可是对于他们而言。那已经是十分优厚的待遇,更让他们感动的是,上个星期原来并非白做事,昨天是年底月初的***子,他们竟然意外地领到了一周的工资,虽然不多,可那是实实在在的钱,而且恰能解决燃眉之急。 “叶总。我们和姚工都认为,最近的三个产品,至少还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完善,一个月内化为成熟产品,”许少松好像有些惭愧的样子。“这没有拖公司的进度吧?” “听姚工说,你们已经很努力了,别的事情不用想太多。”叶枫一句话让二人都是觉得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叶枫知道。表扬别人两句,自己不会掉块肉的,更何况,这两人地工作精神的确值得表扬,“本来我觉得,你们还需要试用考察一下,可是姚工一直对我说,你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匹配你们拿的工资。这七天只是包吃包住的,好像太不厚道,所以在他的极力申请下,补发了你们七天的工资。” 许少松和钟全都是一脸的感动,“叶总是好人,姚工也是好人,我们在这里,学到了太多地东西。不只是技术。” 姚君武拉叶枫出来的时候。倒有些汗颜,“叶枫。你做好人,不用都算在我的头上。” 叶枫笑笑,“算在谁的头上,不都是一样?对了,你找我过来,说和我有事情要说?” “是有一件,”姚君武的神色有些忸怩,“叶枫,这只是我地念头,和,和别人无关。” “和文静有关?”叶枫淡淡问。 “你怎么知道?”姚君武***口问了一句,竟然有些脸红,“她对你说的?” “你拉我出来谈,躲开许少松他们的耳目,显然是私事,现在你关心的,和我有关地只有两个,一个是你姐姐,另外一个就是文静,”叶枫笑了起来,“你姐姐显然不能让你神色如此,不过你放心,文静什么都没有和我说,我最近和她见面,并不比见你姐姐面多。” 姚君武愣了一下,还以为他暗示着什么,又脸红了一下,“文静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有一次,我听到她说,好像很遗憾没有读书的。” “哦?”叶枫皱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想送她去读书。”姚君武面红耳赤,好像做的不是送她去读书,而是送文静去做贼。 “这个,”叶枫犹豫了一下,“文静多半不乐意,第一,她需要这份工作,因为她家里困难,第二,读书不能赚钱,而且很花钱的,第三,就算你资助,她也很难接受你的帮助,因为她性格倔强,我上次借了她五百块,后来她还是还给了我。” 姚君武愣了半天,这才问道:“那怎么办?” “读书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叶枫缓缓道:“一个人的学历高,不见得能力也会相应地提高,她的发展,其实,不见得一定去读书,她可以半工半读的。”“怎么个半工半读?”姚君武来了兴趣。 “我考虑一下吧,”叶枫笑道:“比如说,每过一段时间,从这里表现好的,愿意努力的,公司出资培养,工作期间,可以带薪读书,文静夹杂在其中,就不算那么引人注目,公司员工的积极性也能高一些,文静她本人也不会感觉受到了施舍,你又不用做贼一样的偷偷摸摸,而且还可以提高公司员工的整体素质,那不是一举多得?” “好主意,”姚君武有些***,转瞬犹豫了一下,“可是那需要钱吧?” “当然需要钱。”叶枫笑,更懂得钱重要地,通常都是没钱地,“不过目前公司发展势头良好,这种投入简直再正常不过,你其实,其实可以和你姐姐商量一下。” “啊?”姚君武脸色有些不自然,“你,你知道我和姐姐经常联系?” “你应该和她经常联系,因为你是她弟弟,”叶枫认真的说,并没有什么嘲弄,用力地拍拍姚君武的肩头,“君武,你已经是大人,很多事情,需要有自己的主意,我想问你一句实话,你觉得,你姐姐现在在马来西亚,是不是很有意义?” 姚君武突然有些奇怪,他并不笨,但是算不上敏感,可是今天却能感觉到,自己找叶枫出来说话不过是个导火线,叶枫找自己说些什么,才是最终的目的。 “她,”犹豫了很久,姚君武抬头望着叶枫,“叶枫,你比谁都聪明,当然知道我姐姐去马来西亚是有点唐突,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准备,她那面,还很艰难。” “时机如果不成熟,她其实,可以回来的。”叶枫叹息一声。 “她回来?”姚君武紧紧的盯着叶枫的双眼,竭力想要看出点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因为我走的,可是眼下,我想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公司的。”叶枫淡淡的笑,好像并不在意,眼中却又一丝无奈,“她见我不在,就可以回来的。” “你为什么要走?”姚君武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了叶枫的手,“叶枫?你知道,你知道你不能走!” “我这人没有什么定性,喜欢新鲜的感觉。”叶枫缓缓的抽回了手掌,“我打工的最长记录,不会超过三个月,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就是你对我姐姐的回答?或者说,是对女人的回答?叶枫,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女人!”姚君武咬着牙,望着叶枫,好像是恨,又像是无奈,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可以说是吧。”叶枫沉声道:“公司现在已经步入了正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再为公司做最后一件事情,但是成或不成,我都是要走的。” “你自己去和我姐姐说,”姚君武转过头去,不再望着叶枫,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屋顶,好像压抑着情绪,或者泪水,“叶枫,你是男人,很多时候,需要你自己说清楚,而不是别人来做这个恶人,你比任何人都聪明,知道我姐姐的心思,她真的喜欢你,她若是不在意你,也不会去了马来西亚,担心你为难。” 久久听不到叶枫的回答,姚君武霍然转身,看到叶枫有些无奈的眼神,怒吼道:“叶枫,我求求你,你答应我,自己和她说,好不好?” “好。”叶枫淡淡道:“可是前提是她要回来。” “她不会回来,”姚君武只是摇头,“她没有答案的时候,她不会回来!” “但是她这次一定会回来,只要你去劝!”叶枫好像算定了什么。 “你这么肯定?”姚君武有些疑惑,他当然希望姐姐回来,几次通讯都是流露了这个意思,母亲也一直担心,有的时候还在偷偷的落泪,一个女人,就算是女强人,身处人生地不熟的马来西亚,作为母亲,怎么会不担心,可是姐姐态度坚决的和铁一样,这让他总是无功而返,“她回来?只是因为你要走?” “我刚才看到一条新闻,”叶枫犹豫一闪而过,“苏门达腊外海,发生了九级海底地震,这场地震引起了强烈的海啸,被海啸袭击的国家有斯里兰卡,印度,泰国,印尼,”顿了一下,叶枫这才接着说道:“还有马来西亚,而且好像,你姐姐现在成立的厂房,就在海啸袭击的范围内!” 三十八节 十九层 三十八节十九层 姚君武没有遭遇过海啸,却知道海啸的恐怖,听到叶枫若无其事的说出,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我姐姐呢,她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叶枫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姐姐她吉人天相,应该没事的,不过她现在肯定需要帮手,根据我的经验,那里经过海啸袭击后,估计已经成了重灾区,你能赶过去,就尽量过去吧,公司的其他事情,暂时先放一放。” “我怎么过去?”姚君武六神无主,“现在那里交通通讯一定会断绝的!再说办手续很繁杂吧?” “你去找一个叫十九层的人物,这里是他的联系方式。”叶枫发现姚君武并没有失去理智,递给姚君武一张卡片,“他会安排你去马来西亚所有的一切。” 姚君武不知道十九层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只知道有个十八层地狱。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姚君武不是佛,却本着入地狱的精神去见十九层,听到海啸发生的那一刻,姚君武脑海一片空白,强忍着惊骇没有把消息告诉母亲。 他的姐姐在那个受苦受难的灾区,生死不明,他只觉得叶枫是在安慰自己,大水无情,不会区分你是贫贱富裕,好人坏人,有的时候,在水中淹死的,好人只有更多! 可是看到十九层的时候,他多少有些心安,觉得这人或许能帮助自己去见姐姐,十九层长的很平常,扔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可是他很镇静,或者说,他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姚君武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夜总会喝着红酒,身边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的衣服不比婴儿多几件。 女人蛇一样地缠着十九层,十九层却是望着手中的酒,在嘈杂的音乐中,竟然能够觉察到姚君武的到来,姚君武没有来过这种场合。一进来就是感觉到燥热混浊的空气迎面冲过来,然后是那种对姚君武而言,声嘶力竭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把人照的七彩斑斓,没有人有自己地本色。 比灯光还要让人感觉到眩晕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放荡形骸,姚君武只是感觉到面红心跳,又有些奇怪叶枫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场所。难道他经常来的? 十九层一点都不难找,姚君武捏着叶枫给自己的卡片,在指定的时间,来到了叶枫指定的夜总会,随便找个喘气的问了声。人家伸手指指大厅地一个角落,姚君武就看到了十九层,他有些欣喜,却没有注意到指引他那个人目光有些古怪。当他径直向十九层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音乐好像有点不对劲,中间停顿了一下,转瞬恢复了正常。 十九层叫段天愁,最少卡片上是这么写的,姚君武没空琢磨这个十九层和段天愁有什么联系,见到段天愁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段天愁?” 十九层一直望着姚君武,听到他问话。眼中竟然流露出失望之意,一挥手,“把他扔出去!” 夜总会的音乐又停了一下,转瞬更响,好像竟然充斥着杀气,姚君武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身边突然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架着他地一条胳膊。姚君武技术好,可是抓鸡都抓不牢固。有些发急,“是叶枫让我找你的!” 姚君武一直在怀疑叶枫的身份,现在除了叶贝宫,可能没有人知道叶枫真正的身份,认为他是骗子地不少,认为他是骗心的也很多,你知道他的越多,却发现他的迷雾更多。 本来以为叶枫这两个字能起到点作用,没有想到十九层听到叶枫两个字,皱了下眉头,“叶枫?叶枫是谁?” 姚君武差点晕了过去,暗想难道就因为自己对姐姐境况不满的缘故,说了叶枫几句,他竟然陷害自己? “扔他出去。”十九层问了一句后,好像都感觉有些多余,有些不耐的摆摆手。 姚君武被拖了几步,丝毫没有挣扎的力气,手一松,手中捏出汗的卡片落了下来,翻了几番,滚到了十九层地脚下,姚君武无心看那个卡片,只是痛恨叶枫的不仗义和落井下石,挣扎了一下,“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姚君武有心无力,不想去马来西亚,只是想回去,和叶枫好好的打上一架,十九层目光从酒杯落在那个卡片上,突然动作有些僵硬,缓缓的放下了酒杯,弯腰拣起了那张卡片,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发青,挥了一下手,“放开他。” 他的声音实在不算高,嘈杂的音乐中更是细微,姚君武几乎被两个大汉拖到了门口,垃圾一样的丢了出去,可是偏偏停了下来,姚君武落在地上,不明所以,十九层又说道:“带他回来。” 姚君武突然有种很奇怪地感觉,这个夜总会好像是十九层开地,这里他有着无上的权威,有些人不明白,总以为声音越大,越有权威,却不知道泼妇骂街地声调只能让人鄙视,真正有威严的人说话,别人通常都是把耳朵扯长了去听的。不明所以的又来到了十九层的身前,十九层再次打量了姚君武一眼,伸手指着对面的沙发道:“请坐。” 十九层的态度算不上亲热,甚至可以说有些倨傲,因为他甚至没有起身,可是在姚君武看来,这已经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讪讪的坐了下来,不等开口,十九层已经问道:“喝茶还是喝酒?” “茶。”姚君武总觉得这里有什么阴谋,憋出了一个字,有些面红耳赤,却突然发现,就算大厅的音乐都显得柔和了很多,可能是心情吧,姚君武只能这么想。 一杯茶几乎瞬间出现在姚君武的面前,蒸腾的热气让他更是觉得在做梦,一时间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十九层目光从姚君武身上回到了那张卡片上,似乎那比姚君武要好看了很多,“这是谁给你的?” 姚君武有些奇怪,不知道那张卡片上有什么名堂,除了十九层和段天愁六个字,剩下的就是一个地址,纸质普通,钢笔写的字,姚君武觉得除了字体比自己好很多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当然姚君武的字只能用狗爬两个字来形容,“叶枫给我的,叶枫让我来找你。” 到现在为止,姚君武没有撞到南墙上,却还是坚持认为,叶枫绝对认识十九层,可是十九层又说了一句让他抓狂的话来,“叶枫是谁?” “叶枫是谁?”姚君武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问道:“他不认识你?他不认识你,让我过来找你?” 十九层笑笑,知道眼前这位已经钻了牛角尖,换了个角度,“叶枫就是写这张卡片的人?” “废话。”姚君武斥责的理直气壮。 十九层眼前一亮,有如夜空中的一道闪电,“他让你找我做什么?” 姚君武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波折,终于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他让你安排我去马来西亚!” “去马来西亚?”十九层皱了下眉头,“你去哪里干什么?那里发生了海啸,你不知道?” “我知道,”姚君武忍不住道:“我姐姐在那里,我要去找她,劝她回来,你不能送我去?” “送你去马来西亚?他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十九层笑了起来,笑的很淡,多少还带有些诧异。 “简单?”姚君武觉得目前这种情况去,实在是很难很难,“你不是吹牛吧?” “不要说送你去马来西亚,就算送你去太空,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十九层回了一句,目有沉思,却没有望向姚君武,只是喃喃道:“我等了这么久,却没有想到需要做的,只是这么一件事。” 姚君武听到他的许诺,有些欣喜,没有注意到十九层最后说的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你想什么时候出发?”十九层淡淡问道。 “我想尽快,可是我什么手续都没有准备,也没有签证。”姚君武实话实说。 “那就明天清晨吧。”十九层并没有什么为难的表情,“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准备个人就行。” 姚君武到现在还不知道十九层到底做什么的,可是他很快就明白,十九层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第二天他坐上了去了吉隆坡的飞机,证件全套,身份全假,可是却受到了贵宾级别的待遇,他一个人坐上了飞机,心中忐忑,三个多小时的空中之旅让他心情如同空中之城,没有依靠。 下了飞机,姚君武拿着证件,本以为自己会被直接驱逐出境,却没有想到波澜不惊的出了机场,迎面碰到一个衣冠楚楚的人物,也没有打个什么招牌,直接问了一句,“姚君武先生?” “是我。”姚君武回了一句,已经发现自己坐到了一辆加长版的林肯上面,车子开了一个小时,那人有些歉然的说道:“姚君武先生,因为你姐姐许舒婷小姐所处的地方,已经断绝了交通,所以麻烦你下车,坐直升飞机过去,好吗?” 三十九节 貌合神离 三十九节貌合神离 姚君武当然见过直升飞机,上次在姐姐订婚的场合就见过一次,那时候的他,已经觉得很不容易,其实他也想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订婚的时候,也搞一下这么浪漫的,不止是他,电子厂那面,如果有调查研究的话,估计百分之九十九会有这个想法,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他到了***,竟然有机会坐直升飞机摆谱,遗憾的是,文静并不知道。 十九层到底是***什么的,叶枫怎么会认识他,但是他好像又不认识叶枫? 姚君武飞机上,思维混的一团麻一样,下了飞机后,满目的疮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腥臭的气息,地上更是狼藉一片,坍塌的废墟随处,灾情看起来很严重,汽车已经无法通行,姚君武一连换了最少三种***通工具,包含气垫船,这才来到了姐姐的身边。 许舒婷落魄的站在高地的一角,双眼有些红肿,咬着嘴唇,望着远方的亮晶晶的水面,冷风一吹,神情落寞,听到了弟弟呼唤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了***眼睛,吃惊的问道:“君武,怎么是你?” 姚君武几乎从水中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第一句就是,“姐姐,我们回去吧。” “你怎么来的?”许舒婷见到了亲人,反倒镇静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姚君武一眼,“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姚君武愣了一下,恍然知道姐姐以为自己海啸前赶来的,心中感动,却只是道:“听到这里海啸的消息,我们急的不得了,叶枫走不开,安排了人送我过来。他,他也很担心你的。” 姚君武明明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后果难以预料,可是看到一向倔强姐姐,此刻难言的失落,忍不住落水人抓稻草一样把叶枫扯了出来。 “他,他,他还好吧?”许舒婷犹豫了半天。这才问道,感觉鼻梁中有种酸意,扭过头去。 “他有什么不好的,能吃能睡,”姚君武竭力用大笑来冲淡空气中地抑郁和伤感,又觉得这好像说叶枫没心没肺一样,补充了一句,“不过海啸的消息。还是他通知我的,不然我一门的搞开发,还不知道。” “哦。”许舒婷应了一声,半晌才道:“这里的厂房毁了,重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辛辛苦苦两个月的准备。一夜间毁于一旦,许舒婷只觉得心里针扎的痛,却是竭力装作无事的样子。 “先回去。”姚君武毫不犹豫地说,“姐姐。海啸过后,瘟疫,传染什么的都弥漫的很快,重建并不要紧,也是不切合实际的,我千里迢迢,辛辛苦苦的赶过来,你可不能再说不行。” 许舒婷只是望着远方。缓缓道:“现在,我有不回去的理由吗?” 堂皇富丽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光线从窗口照了出去,更加映衬出天空如墨,光明和黑暗总是和恋人一样,纠缠不清,只不过有的时候,恋人之间地纠缠固然有缠绵婉转甜。却也能让人有铭心刻骨的痛。 如果有外人来到这里。可能会吃惊的下巴砸到了脚面,这里随便的一个青花瓷瓶。一张檀木椅子都是平常人几年工资无法买到,或许,就是有钱都买不到! 奢华的大厅前站着一个人,望着窗外地夜空,若有所思,不时的轻轻的咳嗽一下,好像感染了风寒,只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是明亮非常,本来一双修长地手掌微微握紧,和他本身的潇逸有种淡淡的不合,或是忧郁,或是不安。 大厅虽然金碧辉煌,却多少显得有些空旷,大厅中央的位置,只放了四张椅子,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其他的摆设。。 “贝宫,累了就要休息,感冒了更要注意。”一个人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脚步声也是不慢,转瞬已经到了大厅。 叶贝宫回转身的时候,紧缩的眉头已经舒展不见,脸上一幅似笑非笑地表情,“我倒是想休息,只是实在是身不由己。” 来到大厅的那人脸型瘦削,额头高兀,颇有智慧的模样,只不过一张脸有如倒立的三角,破坏了脸部的风水,他在颌下加了一蓬络腮胡,多半是想要修补先天的缺陷,还显得文武双全一些,不过猛然望去,只觉得一个猴子带了个王冠,不伦不类。 “身不由己?”那人年纪看起来比叶贝宫要大了很多,仔细望过去,脸上的皱纹密得过眉毛,眉毛一皱,却把脸拉的平整一些,“好一句身不由己,只不过,”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闪烁藏着什么,“只不过总是这样,可辛苦贝宫你了。”“辛苦?”叶贝宫缓缓摇头,若有深意道:“大哥,当初我们四个,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跟着沈爷,同心协力闯下了不小地名堂,其中地艰辛困苦还是记忆犹新,如今沈爷虽然已经洗手,我们却要更要努力才对。” 提及沈爷的时候,叶贝宫本来淡然地脸上现出了尊敬,订婚那场戏,他***纵起来游刃有余,似乎有着无上的权威,现在看起来,却对那个沈爷有着敬畏,如何看来,那个沈爷似乎更不简单! 那人听到沈爷这个名字,突然咳嗽了一声,伸手掩口,微微弯腰,半晌才直起身来,却已经满脸的通红,“贝宫,看来你还年轻,我却已经老了。” 他本来活力十足,一声叹息过后,好像把全部的活力都吐了出来,缓缓的走到一张椅子的前面,坐了下来,凝望着桌面的花纹,有些出神。 叶贝宫说的不急不缓,却一直留意他的脸色,“大哥这次找我们几个过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的。”那个大哥连连摇头,脸上却闪过不忿之色,“沈爷看好的是贝宫你,我能跟你混混饭吃,就已经很不错的。” 叶贝宫轻皱了下眉头,才要说些什么,突然向大厅外望去,“老三,你来了?” “你们又有什么名堂?”进来的人打了个哈欠,脸色有些发青,身材不胖不瘦,可以说是标准,“我在夏威夷好好的晒太阳,偏偏赶过来受罪,你们也知道,吃喝玩乐我还行,要是生意的事情,就免谈的。” “生意免谈?”叶贝宫望着老三,淡淡道:“我听说你在最近澳门,拉斯维加斯,还有太阳城三处都是赚了不少,好像就连大西洋城都有你的股份?老三,恭喜你了。” 老三脸色不变,笑了笑,“我这都是小打小闹,哪里比得上二哥做生意的手段,二哥你稳扎稳打的发展,全世界就算南极北极恐怕都有你的产业,老三我这辈子拍驴拍马拍骆驼的都赶不上。” “你喜欢做生意也是好的,”叶贝宫望向窗外,“只不过我听澳门那方面说,最近葡京赌场的朴老大突然暴死在家中,那天他好像见过你?” “那又如何?”老三满不在乎,“二哥,你难道就因为我见他一面,就怀疑是我杀了他?” 叶贝宫望了他半晌,突然笑了笑,“如果不是,当然最好,只不过这世上,向来纸里包不住火的,朴老大在澳门很有影响,我只怕暗算他的人,不会有什么好***子过。” 老三坐了下来,还是那种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表情,“二哥,冤有头债有主的,如果是我做的,尽管来找我,可是不是我做的,别人想要赖在我身上,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叶贝宫还是如常的笑容,“原来如此,怎么老四还没有来?” “最近他去了金三角,”老大望着叶贝宫,缓缓说道:“听说和雷将军***往过密,***,你要劝劝他,他最听你的,沈爷什么都做,可就是不让大伙染白,我真的怕。。。。。。” 老大突然觉得大厅有些静,霍然转头,发现大厅门口站着一人,斜依着门柱,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神色有些懒洋洋的,可是别人一看到他的样子,没有谁会怀疑他有撕裂一个豹子的能力,老大表情有些尴尬,“老四,来了?怎么每次都是不声不响的,招呼都不打一个?” 老四皮肤黝黑,年纪在这里算是年轻有为的,正当壮年,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一点声息都没有,就算是猎豹也不过如此,走到三人面前的时候,却是‘砰’的一***股坐了下来,咧嘴笑了起来,“大家都是兄弟,不用那么见外吧?” 他一笑之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有些古怪的氛围轻松了些,“二哥,你把我招回来什么事?我们四兄弟真的很难这么齐整的时候。” 叶贝宫望了老大一眼,“是大哥的主意,他说有些事情要说。” 老三眯缝着眼睛,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就放,和你们三个在一起,虽然能凑桌麻将,却是无趣到了极点,大哥,夏威夷那面还有光***股妞等我,总比你这老脸好看很多吧?” 他说的并不尊重,甚至有些嘲讽,老大却是笑笑,毫不介意,“今天来到这里,才发现我真的老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只是想说,我总不能占着个位置,无所事事,生意方面的事情,我考虑让我儿子打理一下,贝宫,你的意见呢?” 老大说的很平常,只不过其他三人听了,脸色都有些改变。 四十节 暗战 四十节暗战 子承父业实在是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并列的三大顺其自然的事情,可是听到老大要把生意交给儿子打理,四个兄弟中其余的三人,神色都是有些异样。 “我年纪大了,也有些累了,”老大叹息了一口气,并没有得到想像中的安慰,脸上的不解好像淹死的浮尸一样冒了出来,“老三,你不同意我把生意交给剑冰吗?” “我算哪棵葱,可以说不同意?”老三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剑冰是你儿子,你把你的产业交给你儿子打理,好像还轮不到我反对的。” 老大笑了笑,“老四,你呢,你反对吗?” “老大,你这个问题问的本身就有毛病,”老四斜睨了叶贝宫一眼,“没有人会反对你把自己的产业交给儿子打理。” 自己的产业五个字,老四微微加重了语气,好像其中有什么玄机,老大脸色有些异样,眼神中好像有些愤恨,缓缓望向叶贝宫,“老二,现在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叶贝宫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扣动桌面,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我觉得老四说的很对。” 大厅的气氛有些沉抑,叶贝宫回了一句后,却又低下头来,只是眼中隐约有了一丝不安,老大突然大笑起来,“贝宫,你都这么说,看来我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只不过你也知道,沈爷已经有段时间不和我们见面,对于后一辈的发展,也不甚了然,但我想,他还是很关心我们。还有我们的子女。” 叶贝宫也是笑,“老大说的不错。” “剑冰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沈爷,”老大终于忍不住道:“他挺想念的,不知道贝宫你什么时候,能让他和沈爷谈谈,我记得沈爷说过,他很喜欢和年轻人说话,说那样。他也会感觉年轻很多。” 二人谈的是亲情,本来应该是脉脉地,只不过眼下好像是在争夺遗产之间的那种亲情,叶贝宫认真想了一下,“沈爷最近只是想要静养,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 “剑冰是年轻,”老大叹息一声。看到旁边的两个兄弟看戏一样,心中有些恼怒,“他的能力肯定远远不如我们四兄弟,可是总要给他个磨练的机会,贝宫。你说是不是?” “谁说不是?”叶贝宫望见老大的目光,心中一动,“老大,我想沈爷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你名下地产业,怎么让剑冰处理,他都不会反对的。” 他只是扣住老大名下的产业,老大听了有些不悦,终于不再绕圈子,“沈爷当初把产业分给我们一部分,虽然比较平均,可是沈爷大部分的产业还是贝宫你来打理。对于这点,我们四兄弟没有异议,沈爷是商业奇才,贝宫你也一样,可是如今,我们好像年纪都大了,也应该考虑把事业交给下一代去处理。” “二哥就算交权,也会交给叶枫的。”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小刀,精心的修剪着指甲。态度云里藏着,“老大,剑冰是不错,可是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二哥是商业之龙,他的儿子只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叶枫是不错,”老大提及叶枫,脸上多少有了一丝沮丧,“这个我是承认,可是三年了,老二,剑冰算是十年磨一剑,发愤图强,如今早非吴下阿蒙,而叶枫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定性。”叶贝宫眼中有了古怪,“他也很少和我联系,只不过在我看来,等到他倦地那一天,终究能收了性子,好好的做事。” “已经过去三年了,老二,你觉得这套说辞还行得通吗?我们已经又等了三年,人影都不见一个,你还准备让我们等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老大脸上涌出了气愤,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让,他们四个兄弟当初分了沈爷的部分产业,已经都是叱诧风云的,沈爷如今留下的产业,用金山都是难以形容,这让他不能不去争,“我承认,叶枫是个奇才,就算我们这帮老家伙,老三,老四,都是交口称赞地。” 老三手中的小刀看起来锋锐非常,望了一眼老四,“我对这两个侄子都很看好,不过,好像老四更喜欢叶枫一些。” “不错,”老四对于这点倒是直言不讳,“如果说我们四兄弟的下一代,能够有接管沈爷产业的,我想最佳人选当然就是叶枫,我这不是偏袒,而是说地实情,当初云梅两家的纠纷,我们都是束手无策,叶枫单枪匹马,解决的干净利落,只这一件事,就能看出他的能力,相比之下,剑冰还是略显稚嫩了一些,我知道二哥的为人,如果剑冰有能力,叶枫不行的话,也不会一直等下去,他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沈爷和我们四兄弟的利益?” “能力这东西,还不是培养出来地,”老大忍不住的气愤,“你就算是个天才,可是没有环境,一样的无法发挥,我。。。。。。” “这样吧,”叶贝宫终于发话,“再过半年,就是沈爷九十大寿,他虽然不让我们张扬,可是人这一辈子,有几个能活到九十?我想为他小小的庆祝一下,那天,老大带着剑冰来,也可以和沈爷聊聊天。”“半年后?”老大目光闪动,隐约有了点喜意。 “大家等了三年,不在乎再多等半年的。”叶贝宫站了起来,示意结束了这场对话,他虽然在这四人中排行第二,可是眼下看来,他的分量实在的举足轻重。 “谈了这么久,和我有关的屁事没有,”老三伸了个懒腰,手掌一动,那把小刀已经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还是夏威夷地太阳舒服。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一步。” “叶枫半年后会出现吗?”老大突然问道,老三也止住了脚步。 “这个,”叶贝宫沉吟了一下,“我并不清楚,不知道老大是希望他出现呢,还是?” “我怎么会不希望他出现,”老大怫然不悦地样子。“贝宫,说句实话,人老了,肯定有私心的,我当然是希望剑冰能够有出息,这个我不否认,可是没有高山,也显不出平地。我更希望地是,有公平的竞争,剑冰就算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他把公平两个字说的很重,显然是有些嘲讽不满的意思。叶贝宫无动于衷的笑,“老大,你可以不相信我,难道会不相信沈爷的公平?” “当然不是。”老大只能摇头,“我也很久没有见到过叶枫贤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逍遥快活?” “我也不清楚,”叶贝宫摇头,“可能在瑞士,新加坡,或者去非洲也说不定的,能够琢磨到他心思地。只有他自己。” “原来是这样,”老大应了一声,“人老了,就是不中用的,就算去旅游,也没有当年的兴趣,叶枫倒是好兴致,好了。不早了。大家都歇息吧。”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嘴角一丝冷笑。看到老三望着自己,飞快的收敛笑容,“老三,我们也好久不见的,今天不要去陪你的光屁股妞,不如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好不好?” “当然可以,”老三笑了起来,“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大有些愕然。 “我们聊的话题,只能是光屁股妞,”老三大笑了起来,“你可千万不要和我谈生意上地事情,我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 四人听了都是笑,空气中的尴尬好像一扫而空,老大老三走出了大厅,老四也站了起来,“二哥,如果没事的话,我也要走了。” 叶贝宫望着老四,只是说了声,“你一切小心。” 老四点点头,“二哥,你也保重。” 二人交谈了一句后,好像已经无话可说,只是彼此的目光都是流露着真诚和关切,老四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已经无声无息地出了大厅,叶贝宫却是叹息一口气,又坐了下来。 良久,叶贝宫突然说道:“纤纤,你怎么还不休息?” “我睡不着。”一身白衣的纤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到了大厅,望着叶贝宫的背影,眼中只有崇敬,“伯父,你也不是没有休息?你还在为今天的事情发愁?” 叶贝宫缓缓点头,“纤纤,你怎么看?” “花伯父显然是想趁叶枫不在地时候,让花剑冰取而代之,”纤纤沉声道:“伯父,你已经拖了三年,只是希望叶枫能够恢复记忆,只不过现在看来,如今形势已经迫在眉睫,只是叶枫。。。。。。” “枫儿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想再勉强,他现在不是活的很快乐?这就已经足够!”叶贝宫摇头,“其实就算把这产业交给花剑冰,对我而言,也是无所谓的,我忧心的不是这个,现在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只不过老大人老了,也糊涂了,剑冰我观察了很久,难堪大用,我只怕大权转移到剑冰手上的时候,也是我们四人反目的日子,那样地话,沈爷的一番心血,可就要毁于一旦。” 四十一节 神秘玫瑰 四十一节神秘玫瑰 沈阳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叶枫正在收拾自己桌面的东西。 “叶总,你***什么?”沈阳有些愕然,又有些惶恐,竟然头一回没有想到他是准备携款潜逃,只是有种朋友要远游,不舍又有些担心的感觉。 叶枫最近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准备后事的那种从容,沈阳看着公司一步步的走上正轨,高速运作,有如看着自己孩子成才的那种喜悦,可这离不开老师的谆谆教诲,如今老师要打包走人,沈阳真的有些急了。 “我去那边坐。”叶枫指了指自己原先的位置,“沈总,麻烦你帮我搬一下机器。” “好好的,为什么要搬?”沈阳有些不解,却已经放下了心事。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位置,”叶枫一如往常,“还有,搬完机器,开个会吧。” 众人都是有些忐忑的坐在办公室,哈里波董也一样,叶枫笑了笑,“今天其实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宣布,公司最近的发展势头很不错,这当然得益所有人的齐心协力,就算董秘书,也把本职工作做的很好,窗明几净的办公环境让人赏心悦目,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 “叶总,你说点有用的吧。”董倩倩虽然被表扬,却是有些闹心,最近来到公司,除了扫地,就是扫地,好像这一辈子扫地工作都要在这段时间完成的,可惜她这岗位,吃了尘土,又没有贪官收刮地皮一样的畅快,回去对老爸还只能说,叶总很照顾我,给我安排的工作很简单。 “有用的基本和你没有关系的。”叶枫一句话估计又让董倩倩今夜无眠,“今天主要有两件事情,第一,上次你们几个投资的钱,我准备连本带利地一块和你们算算。” ***臣和张小娟都有些***,沈阳却是心中一沉,“叶总,不着急的。” “最近多少有点盈利。收益还不错,你们的本金十倍的返还吧,”叶枫随口一句,差点把几人震个跟头。 “十倍?”众人异口同声的问,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 “嗯。”叶枫点点头,“你们现在可以随时来领取,不过领取前,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众人心中一沉。觉得这小子不地道。 “保证在公司好好工作。”叶枫笑。 “那是自然。”众人长舒口气,沈阳暂时把自己的预测放了放,心中那个激动,十倍,自己如果按照叶枫的说法。八十万地本金,那不是转眼八百万到手,就算东扣西扣的,那是一笔横财。妈***姥姥,姥姥个爷,这个叶总就是赚钱机器呀,他手头的六百多万,那不是要变成六千万?不行,这辈子叶总走到哪里,自己要跟到哪里。 看到众人多少带有***的表情,叶枫宣布了第二个消息。“许总回来了。” 众人惊喜之下,忘乎所以,差点问了一句,哪个许总,只不过话到嘴边醒悟了过来,“那恭喜叶总了。” 都想着什么小别胜新婚,这个叶总这段时间,估计是盼星星盼月亮的。董倩倩倒是百无***。“叶总,许总就是你的未婚妻?” 叶枫觉得这个问题相当的复杂。以董倩倩的智商,很难向她解释明白,“好了,没有别地事情了,许总回来后,大家更要努力的做事,关于马来西亚的事情,大家能不提,就不要提的。” 众人多少都知道马来西亚海啸的事情,不想捐款,只是点头。 “叶总,许总回来了,那我怎么办?”董倩倩地一句话有点暧昧,好像正房回来后,***的惶恐,叶枫却是认真的想了半天,“你这个名人,还没有人找你签约吗?” “叶总真能开玩笑,什么名人,不过是个人名罢了,不过找签约的还是有,荆文军呀,叶总难道忘记了?”董倩倩现在有点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可惜让你给回绝了。” 叶枫望了她半晌,“我不拒绝他,估计你现在人名都不是了。” “那是,那是,”董倩倩倒是有自知之明,一脸谄媚地笑容,“叶总,许总什么时候来呢,这里就我没有看到过她,听说是个美女?” 叶枫眼睛已经望向了窗外,“已经来了。”众人都是霍然转头,发现许舒婷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出了会议室,众人多少都有些陌生的感觉,叶枫却已经率先走上前,笑着说道:“许总,你离开的时候,我一共做了两件事。” 许舒婷眼波水一样的平静,只不过其中是否暗藏波涛,没有人知道,“哪两件事情?” “一件就是炒了吴虹的鱿鱼,另外一件就是招了董秘书。”叶枫笑,“你说这买卖也算划算,无论怎么看,这个董秘书都比那个吴虹顺眼的多。” 董倩倩小媳妇一样地遮遮掩掩,***着许舒婷,她发现这个许舒婷神色虽然有些倦怠,可是别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这可能就是她目前无法达到的女人的成熟,她当然并不知道,许舒婷看到她的时候,只是羡慕她的青春。 人都是如此,很多时候都是望着别人的优点,想着自己的不足,叶枫很多时候,却是看着别人地优点,想着自己地优点,倒也自得其乐。 “哦,”许舒婷看了一眼董倩倩,缓缓点头,“你是公司的总经理,当然有招人和裁人地权利,董倩倩是吧?欢迎你来到开拓者。” 她站了起来,伸出手来,礼貌的和董倩倩握下手,董倩倩在别人面前总是调皮捣蛋,见到了许舒婷,一时不太适应。只是笑。 “叶总,你好像忘记了陈总。”沈阳忍不住的提醒,觉得叶枫心中只有女人,陈方也让他很奇怪,因为他在编不在岗,平***的时候,很少见到这个人,这几天更是人影都不见。 “那我倒忽略了。对了,还有个陈方陈副总,只不过他现在出差了。”叶枫说的轻描淡写,许舒婷只是点点头,对于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关心。 “许总,你才回来,要不要休息一下?”沈阳望着许舒婷的憔悴。看了叶枫一眼,觉得人家都是小别胜新婚的,这两位怎么搞地生疏起来。 “不用。”许舒婷摇摇头,“我才回来,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沈总,你到会议室,给我汇报一下。” “我?”沈阳有种越俎代庖的不适。指着自己的鼻子。 “嗯。”许舒婷用鼻子应了一声,转身向会议室走去,叶枫却是回到自己靠窗的位置走过去,坐了下来,望向窗外。 二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除了开始的谈话,眼神都没有***流一个。董倩倩看的纳闷,心想难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竟然是真的?或者距离产生美就是假地,她已经知道二人订婚没有多久,可是这两人的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好像提前的来临。 “许总,最近公司的发展良好,”沈阳二进宫一样来到了会议室,所有的记忆蓦然都涌了上来。后背有些发热。低着头看着桌面,只是怕看到许舒婷眼中的失落。“马,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的。” 本来想问马来西亚那面怎么样,好在念头转地快,却差点咬到舌头。 “马来西亚那面一塌糊涂,”许舒婷有些苦笑,“海啸过后,什么都没有剩下,这下真的赔本,却连吆喝都没有赚到。” “这是天灾,没有人能够料到的,”沈阳安慰了一句,本来想说,你那面陪了,叶总两个月却是几千万到手,你们是拆了东墙补西墙,西方不亮东方亮的,只是看到刚才二人好像有了隔阂,想要当一下和事佬,“许总不在的***子,叶总真地很努力,公司现在已经发展到一个新的台阶,我想许总也不用把马来西亚的事情,太放在心上,有失有得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阳止住了话,会议室中难言地沉寂,沈阳憋的心中发慌,抬头看了眼许舒婷,发现她好像望着自己,目光又像是越过了自己,望到了对面的墙,好像墙上有什么东西,沈阳心中有些发慌,后脊梁有些发凉,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不***净的东西,“许总?许总!” 许舒婷回过神来,“什么事?” “没事。”沈阳只能道。 “哦,叶枫是个好人,好男人,”许舒婷突然道:“沈总,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定是我的错。你和他一起这么久,希望能站在叶枫的身边。” “许总,你说什么?”沈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舒婷已经站了起来,走出了会议室,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沈阳一头雾水的走了出来,感慨和叶总一起久的人,也染上他说话不靠谱地毛病,一天在不正常的正常中渡过,就算董倩倩都是安静了很多,还没有下班的时候,许舒婷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许舒婷应了两声,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有内幕。 众人都是有些奇怪,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许舒婷这样,她的电话除了客户,还是客户,可是和客户说话用不着这么神秘吧? 许舒婷放下电话的时候,摆弄着手中的文件,一幅心不在焉地样子,不一会地功夫,门外突然响起了几下敲门声,一个女孩子捧着一束鲜红如血的玫瑰,轻声问道:“请问许舒婷许小姐是在这里吗?” 四十二节 伤心人别有怀抱 四十二节伤心人别有怀抱 “沈总,红色的玫瑰代表什么意思呢?” 董倩倩压低了声音,望着女孩子手中的玫瑰,一脸的艳羡,她长的虽然不错,可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别人送给她的通常逃走的背影,不要说玫瑰,就是煤炭都没得送的。 “那个,你不是上过大学嘛,怎么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沈阳看了叶枫一眼,有些奇怪,玫瑰红的让人心跳激动,许总已经接过了玫瑰,伸手拿出里面的卡片,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好像都被玫瑰映的也有些发红,疲惫中添了些许的娇羞。 董倩倩一幅很羞愧的样子,“我哪有沈总三年名企见多识广,再说,哪个大学什么专业会教这些知识?你告诉我一声,我去补习一下?” 沈阳不知道她是讽刺还是赞扬,也不清楚董倩倩是真糊涂假糊涂,亦或在装糊涂,看到叶枫头都不转过来一下,心中有些嘀咕,叶总送玫瑰不论束,通常都是按吨计算,上次一场玫瑰雨几乎和下场暴风雪没有什么区别,若是他送的,许总没有道理不向叶枫望一眼,可是若不是叶总送的,那更是没有道理! “红玫瑰当然代表***的爱情。”沈阳低声说,看到许舒婷已经把花签收,放在鼻子下闻了下,好像很陶醉,更是纳闷。 “我当然知道是代表爱情,你以为我真不明白?”董倩倩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沈阳,“可是就是代表爱情才让我纳闷,这代表谁的爱情?你看许总和叶总的神情,用后脑勺都能猜到,这花肯定不是叶总送的!” “啊?”沈阳有些发呆,发现这个丫头虽然大学才上了三年,某些方面懂的却比大学教授还要多。某些思维实在比哲学家考虑的悠远,他们***谈压低了声音,看到许舒婷才放下玫瑰,手机又响了起来,接听了两句,说了一句,“那好,晚上见。” 声音虽然低。可是办公室的都听地清清楚楚,手中捧着玫瑰,许舒婷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公司,消失不见,沈阳和董倩倩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向叶枫望去,看到他望向窗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那束玫瑰,沈阳踱了过去,“叶总,玫瑰花很漂亮的。” “嗯。”叶枫点点头,“沈总。你送的?” 沈阳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摆手晃***股,“怎么可能是我,***送。也是送给叶总你呀。” 那面‘噗通噗通’的摔倒了一片,叶枫脸色没了笑容,正常的男人这个时候,都应该是气愤吧?叶枫这么想的时候,也表现的很男人地样子,“不是你,那是谁?” 沈阳有些苦笑,觉得应该帮助叶枫一回。看了四下一眼,压低了声音,“我怎么能知道,但是现在有能查的,比如说私家侦探?” 突然想起许舒婷刚才说的话,沈阳心中一颤。 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定是我的错。你和他一起这么久,希望能站在叶枫的身边。 沈阳有些气愤。又有些不解。难道许舒婷未卜先知,已经知道对叶枫不起。这才提前打个预防针?可是这次不用许总说,自己也要站在叶总这边,叶总的表现,实在让人无话可说,许总离开这里的***子,叶总哪件事情不是做的***净利索,身边有一个***地,电子厂那面的女人无数,可从来没有看到他认真看上一眼,男人做到这样,你还能指责他什么?你还好意思接受别人的玫瑰花?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阳拍了拍钱包,预想请私家侦探的花销不会太多,再多也多不过那八百万,“叶总,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算了吧。”叶枫反倒有些妥协,又有些宽宏大量,“沈总,你现在的工作是专心业务,好好地做事,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定是我的错,你一直跟着许总,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支持她。” 沈阳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这话很耳熟,自己没过一天就已经听了两遍,“叶总,你怎么能有错?” “那个,”叶枫望着沈阳,多少有些感动,“伟人都会有错呢,何况我这个平常人。”“无论你有什么错,这件事情你肯定不会错。”沈阳连连摇头,“叶总,你一定要许总给你个解释,这算哪跟哪儿呢?” 话音才落地,沈阳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地声音,“叶总,今天上哪里吃饭呢?” 沈阳回头一看,脖子差点扭断,陈小青站在他身后不远,依旧青色的外套,淡淡的装束,精心修饰的脸上充满着比阳光还要绚烂的笑容。 “你说上哪儿吃饭呢?”叶枫看起来为人光明磊落,就算找情人都是如此。 公司的人都没有走,都替叶总不值,只想等待沈阳表达完哀悼关心后,轮流替位上岗,看到陈小青来到,都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自怜幽独,伤心人别有怀抱不适合许总和叶总,二人只是怕抱不过来才对,许总才接了束玫瑰花,这面的叶总已经采取了实际行动。 “我今晚还不是什么都听你的。”陈小青地一句话让众人浮想联翩,一个还字意味着二人早就***成***,一句什么都听你的,让别人想到了言外之意,面红心跳。 叶枫只是笑,笑很多时候,也是他掩饰感情的一种手段,他习惯笑,高兴的时候笑,痛苦的时候也在笑,他不会让人看到他的痛苦,因为朋友看到了,只有多了一个人的痛苦,若是仇人看到了,只是平添仇人的快乐。 “出去再说。”叶枫一句话割断了众人联想地风筝,看到他们二人并肩走了出去,虽然没有如同娱乐圈中十指相扣地高调表达恋情,却也能看出二人的关系亲密地,显然并非男女之间那种纯洁的友谊。 “沈总,到底怎么回事?”董倩倩如此的智商,都是难以揣摩,本来以为许总变心,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现在看起来,事情的复杂,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我怎么知道。”沈阳只有摇头,***臣却是憋出了一句,“这都不明白?” “你明白?那你说说。”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就算张小绢都没有时钟一样的准时下班,围了过来,有的时候,八卦显然比男朋友更加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女人心,海底针,”***臣深有感触的说,叶枫的一句十倍利益返回让他觉得,叶总英明神武,实在是个好男人,“你们没有看到,那束玫瑰花,许总接花的表情,这一切都已经是有力的证明,许总先变心的,都说男人花心,但是女人要变心,那比泼出的水还要难以收回的,这下叶总,真的很伤心,很伤心。” ***臣说这个是有切肤体会的,吴虹走了后,他其实和她联系了两次,只不过每次接电话的时候,那面的声音都像冰箱拿出的死鱼一样,没有半分的暖意,再后来,电话打了也不接,然后呢,此号***不存在,请查证再拨,***臣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有些失落,女人呀,都是容易改变的动物,枉费了自己的一往情深,看来每次空虚的时候,还要去***酒吧去解决。 虽然看起来两人都已经变心,可是在***臣看来,显然这里还有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董倩倩‘切’了一声,“伤心个***,我看叶总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你看那个陈小青,情意绵绵的样子,按照我说呢,是叶总订婚后,先变心,然后引发许总的不满,这才去了马来西亚,两个月的功夫,你听听,陈小青说的,今晚还不是什么都听你的,那是不是还包括***呢?” 众人倒。 董倩倩倒还是脸都不红一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们别表现的和幼稚园的一样。” “那是,那是。”众人都是点头。 “许总心有不忿,这才再找一个,”董倩倩给这件事情下了定论,“这件事情我说,是叶总理亏在先,怎么的,就允许你们男人到处花心,女人找第二个都不行的?你们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 张小绢其实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怕叶枫知道自己不支持他,把十倍的利润要回去,拉了董倩倩手臂一下,“别说了,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明白谁对谁错的,许总和叶总的事情,我们当下属的,不要讨论太多,今天大家有空,去我那吃饭怎么样?” 这些议论早已在叶枫意料之中,他走出了大厦,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谢我?”陈小青笑了起来,依偎在叶枫身边,好像粘了502胶水,“你对我还是那么见外?说句实话,你的要求,我很难拒绝,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让我假扮一次你的情人,男人甩女人,像你这样的招数,很少有人用的,男人变心更喜欢不讲理由,最多来句没有感觉,感情破裂了,叶枫,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无非是想让人觉得你负心,只不过可惜的是,刚才我看到了你们的许总,她捧着一束玫瑰花,好像已经变心在先了。” 四十三节 声名大振 四十三节声名大振 陈小青说起变心的时候,脸上笑意盈盈,很开心的样子。 叶枫也不恼怒,嘴边还是慵懒的笑,“谁变心都好,大家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陈小青望了他半晌,有些愕然,“叶枫,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这可是事关到,你们男人所谓的尊严。” “你对心仪的人生气,是因为你在乎她,你对她不生气,因为你了解她,什么时候你明白这点,你才会觉得,有的时候变心,也是有理由的。”叶枫正色望着陈小青,“只不过现在看来,我这出戏好像多余的。” “我倒不觉得多余,最少眼下我可以有个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陈小青的目光有些火辣,她看起来举止不是一般的优雅,因为她这种上流社会的,日常做的功课就有关于礼仪方面,本来她应该是在高贵的场合,等待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求婚,没有想到她的攻势发动起来,比起孟良崮战役还要猛烈。 叶枫对她只是感谢,说什么小青真的会开玩笑,学齐宣王的顾左右而言他状。 陈小青笑了起来,并没有对他的态度有什么不满,或者在她的想法中,一个男人,有了未婚妻,就算有了矛盾,要接受另外一个女人,也是需要时间的事情,叶枫如果太快的对她表示什么好感,反倒让她觉得叶枫的感情不真实。 “陆斐他对你也很生气,按照你的说法,我想他也很在乎你的。” 叶枫听到这个悖论,只能苦笑,“下次拜托你不要提起这个名字。” “为什么?”陈小青目光有些挑衅,好像还有些挑逗。“你怕他?因为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的,你们可能是有心灵感应的,”叶枫叹气,“为什么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能碰到他地?” 陈小青愣了一下,扭头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西班牙斗牛那出戏中愤怒的公牛。 陆斐眼睛冒火的望着二人。身边的申赢却是扯了下他的衣袖,低声嘀咕句什么,陆斐竟然能够压制怒火,打了个哈哈,“叶总,早呀。” 叶枫看了一眼天色,觉得这位现在已经病的不轻,估计才从青山医院出来。被里面的人员进行了同化,“对明天来说,当然还是算早了。” 陆斐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刚才说地有问题,却是竖起大拇指。“叶总高见。”一伸手,这次交到手上的不是古巴雪茄,而是张报纸,叶枫知道那是都市娱乐报。笑着道:“没有想到现在斐少爷还有读书看报的雅兴。” “他有什么雅兴,和我们没有关系,”陈小青觉得这位死缠烂打的功夫天下一流,可是没有什么理由,总不好太过给他难堪,“叶枫,今天我们去哪里吃饭?” 陆斐想把报纸塞到叶枫的嘴里,只不过他今天来倒不知道陈小青在这里。今天碰到实在是意外之中的意料,可是这不成他责问的借口,因为他今天找叶枫,实在是有事合作。他本来本着兼听则明的精神,听从了申赢和戈民辉地建议,以逸待劳,以退为进,后发制人的。没有想到的是。叶枫这小子一招姜太公钓鱼,直钩水中求。已经无招胜有招的化解了他们三人的算计,陆斐天天去问戈民辉,叶枫怎么还不找我,戈民辉最近地时间,天天被董事会责诘的焦头烂额,还要费心费力的为他解释,猜度叶枫的用意,可谓身心憔悴,他终于发现了一点,那就是他自以为聪明,看透了叶枫地诡计,但是只要一参与进来,还是如同深陷迷雾沼泽一样,一头雾水,他实在忍不住怒火,忍不住向陆斐吼,你要是等不及,就去找叶枫去商量,吃亏了不要埋怨我没有提醒你。 斐少爷被他一句话震住了半天,下午在公司的时候,想起了男人的事业,破天荒的在公司巡查了一下,突然发现了几个员工围成一团,窃窃私语,斐少爷过去一看,发现他们人手一张都市娱乐报纸,心中一动,压住怒火,就问什么事。 那几个员工都像某些新闻一样,含糊其辞,斐少爷把报纸拿过来一看,发现大半版都是幸福热线,你好他好我也好,男人福音什么的,好在他对这个并没有太大的热情,终于聪明了一回,看到了别人的报纸上都是地下党暗号接头一样,正面是什么真情在线,也翻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字都认识,斐少爷只看到韩国女老板几个字地时候,就没有了耐心,忍不住的问,你们说说,这有什么讨论的,都市娱乐报很好吗? 斐少爷头一回和颜悦色的和下属商量,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做一下市场调查,几个员工都是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都市娱乐报很好呀,我们很喜欢,陆总,你不知道,这报纸以前不行的,但是最近一个多星期,改头换面一样,说穿了就是一个真情在线吸引我们,那里的一个方竹筠主编,简直太理解我们了。 听到方竹筠地名字和手下地欣赏,斐少爷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哀,又问了一句,报道就是报道,有什么吸引你的。 几个员工看到斐少爷鼓励地表情,终于悍然不怕死的继续说,那个方主编太了解我们的心声了,她上周帮助一个老太太要回社保,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这件事情被放到了论坛上,网上议论纷纷,一个帖子三天就有十几万的点击,都市娱乐报名声大振,很多人都是指定那天的报纸去买,听说那天的报纸竟然翻版了几次,盗版都出来了,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斐少爷听的心里翻了瓶醋,又拌了些酱油辣椒,接着问,至于那么夸张吗? 我们这还是低调呢,员工又说,随后又出了两期,一期是关注最可怜的人,主要是麻风病患者,精神病人,还有艾滋病人,这个记者真的大胆,可是这个角度实在新颖,那期报道出来后,再次引起了社会的强烈的反响,听说市长都看了那期报纸,而且都有鼓励,说都市娱乐报最近办的好。 斐少爷听到这里,五味瓶倒了后,化成了烈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戈民辉决斗,说你小子看走眼了,这下都市娱乐报这么火,如今再去收购,还不是坐地起价,只不过找戈民辉之前,却还是没有忘记问了一句,还有一期呢? 员工看到老总有兴趣,自然卖力的表现,还有一期就是前几天,一个韩国女老板让员工下跪赔礼道歉的事情,斐少爷,你知道吗? 陆斐有些奇怪,这有什么奇怪,我,我还做过这种事情呢。员工望着陆斐的眼神有些奇怪,都说,那是侮辱人格呀,听说现在员工集体去盛世律师行要告那个女老板,都市娱乐报被委托全程报道,我们现在就在议论这个事情呢。 斐少爷没有想到这是个隐患,卢唯偕见到这张报纸,多半也会投诉自己,只是有些流口水,那现在都市娱乐报的销量一定不错吧? 员工都是点头,那是当然,现在市民都在关心这事的结果,都市娱乐报一出来就脱销,以前都是网络比报纸领先一步,这下反倒是报纸引导网络的关注,真的是少见,现在都市娱乐报声名大振,很多人见面都不说你吃了没有,而是问今天你看真情在线没有。 斐少爷肠子有些发青,眼睛发红,脸色发黑,五颜六色群英聚会般的开会,只是肚子里面的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员工最后又说道,这个都市娱乐报一定有后台的,不然怎么敢这么搞,上一期都市娱乐报还有个报道,采访了风云人物向虎,听说他是黑社会起家,很有势力,方记者能采访他,实在让很多人意料不到,更有人猜测向虎就是都市娱乐报的后台,向虎在报纸上说,他十分看好都市娱乐报的前景,最近有意实业,目前正在和都市娱乐报商量合作的可行性。 陆斐听到这里,心中急的和猴抓的一样,叶枫眼睛真的够毒,在一家报社临近倒闭的时候让自己收购,偏偏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对,度君子之腹的是戈民辉,和自己无关,自己就是耳根子太软,当下找到了申赢,问了一声,最近收购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申赢自以为搅黄了斐少爷和叶枫之间的合作,暗自得意,最近吃喝拉撒睡的逍遥,有些奇怪的问道,我没有去看,斐少爷,你不是说要等叶枫主动送上门来吗? 回答申赢的是一记大嘴巴,斐少爷破口大骂,等你老木,人家是的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叶枫给我们个机会,我们不知道珍惜,你小子马上跟我去,去和叶枫商量一下收购都市娱乐报的事情,申赢不知道今天斐少爷哪根脑筋短路,却也不敢说,都快下班了,明天再去。一路上被斐少爷嘟嘟囔囔,多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更是噤若寒蝉,二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叶枫和陈小青的亲热,斐少爷一时心中天平晃来晃去,飘摇不定。 四十四节 星星之火 四十四节星星之火 “吃饭是吧?今天我请客。” 陆斐在最长的时间,做出了最短的决定,他的主动示弱引起了陈小青的不解和惊奇,“大少爷,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今天我想和叶枫单独吃顿烛光晚餐的。” 斐少爷的脸有些发绿,“不急于一时的,小青,我今天找叶总,是有公事要谈。” “你也有公事?”陈小青回敬的只是讥笑。 叶枫也表现的很茫然的样子,“斐少爷,你找我什么事?” “收购都市娱乐报的事情呀?”斐少爷心中一沉,看着叶枫好像煮熟的鸭子,却莫名的长了羽翼。 “是这件事情?”叶枫有些恍然,望了陈小青一眼,“这倒是真的,前段时间我和斐少爷商量这件事情,只不过放下一段时间了,现在我也不清楚到底情况如何的。” “你怎么会不清楚?”斐少爷有些急。 “我只是牵线的,”叶枫表现的很无辜,“你不着急,我急什么?再说,事情不成,那面只有埋怨我的,我这个时候去问,不是被人白眼?” 叶枫的态度让陆斐很惭愧,觉得自己就算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也不能再对不起叶枫的,陈小青倒有些意外,“你们收购都市娱乐报?为什么?” 陆斐头一回觉得陈小青有些愚蠢,“收购为什么?这是男人的事业,你们女人不懂的。” “真的是收购?”陈小青望着叶枫的眼,得到肯定的答案,心中却还是不肯定,“那我倒有兴趣听听。” “其实我今天还约了人,”叶枫突然道。“不如大家一块聚聚,小青,金迪集团的负责人,彭建兵,云雅琪,你肯定也有兴趣接触地。” 叶枫把陈小青请来做戏的时候,已经准备了退路,他不想从一个泥潭走出来。掉到另外一片沼泽地去,他知道,自己离开开拓者的***子可以倒计时的,所以他想趁着这几天,夯实一些基础,金迪和勤诚信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和他们打好基础,开拓者以后的***子最少会顺利很多。 对于别人的未来或者现在。他想的很清楚,计算地一丝不苟,可是对于自己离开开拓者,又要***些什么,叶枫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他对别人的事情,显然比对自己热心了很多。 “原来我只不过是个棋子,”陈小青并不笨,已经看穿了叶枫的用心。“别人都是过河拆桥,没有想到你还没有过河,就把桥先拆了。” 叶枫只是笑,并不尴尬,“条条大路通罗马,过河不见得一定要走桥的。” 斐少爷不知道是自己太苯,还是二人太聪明,反正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边走,一边谈,金迪公司,过河拆桥的?海运公司还是搭桥的?对了,叶总,小青是自己人,我不担心她会把我地事情泄漏出去。但是那个金迪公司的。会不会知道我的事情,如果他们也要收购都市娱乐报的话。我们还是要防范一些。”他不知不觉已经用了我们两个字,亲热的好像和叶枫是战壕中穿一条裤子地战友,叶枫只能摇头,“你放心,就算他们想收购,又怎么有斐少爷你的财大气粗?只不过我现在也不清楚那面到底进展的如何,不过斐少爷你放心,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凭借你我的关系,我会为你争取地。” 斐少爷觉得叶枫说的总是有理,又觉得这人实在不错,隔着叶枫,一旁偷眼望着陈小青,发现她也在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发热,脸上发烧,没有勇气直视她探寻的目光,慌忙扭过脸去,心中却是暗自得意,小青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自己,看来叶枫说的对,男人嘛,有了事业,才会让女人看重。 三人一路走下去,陆斐已经迫不及待的几次催叶枫给罗刚打电话,叶枫心中有数,拨打了罗刚的电话,放下的时候,脸色有些异样,“斐少爷,好像事情有了变化,我刚才听他说,最近有个叫向,向什么地要收购。。。。。。。” “向虎?”斐少爷迫不及待的问,突然被申赢扯了下手臂,倏然住口。 “对,是向虎,你怎么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叶枫拧着眉头望着斐少爷,好像并没有看到申赢的小动作,虎哥见到了,多半会说一声,大哥,i服了*********,你不去演戏实在是演艺界的损失。 虎哥本来对司徒空就有一种敬畏,因为那是他的财神爷,可是听司徒空的口气,竟然对叶枫很感兴趣,而且因为叶枫的原因,竟然不惜得罪龙哥,这就让他不能不重新估量一下叶枫地分量,没过三天地时候,虎哥就让荆文军去请教叶枫,到底怎么个以德服人,叶枫倒是轻描淡写的说,那就先做个专访吧,把名声先搞起来,我帮你联系地,都市娱乐报,不花钱的。 荆文军本来对叶枫有种防范的心理,认为他这么尽心尽力的,有可能取代自己的地位,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叶枫就算是虎哥落花有意,他也可能流水无情的,所以联络起来,倒少了申赢的煽风点火。 本着虎哥少花钱,多办事的精神,荆文军觉得叶枫的这个建议不错,虎哥一听做专访,倒有一种出乎意外的激动,他是***漂白了,以前访问通常都是和局子相关人员的专访,虽然他老***巨猾,可是毕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他又不算大方,觉得报纸访问这东西一向和自己绝缘的,这下公然上了报纸,真的觉得砍人都没有这么威风过。 不花钱的访问,虎哥做的***,对于前来访问的方竹筠说不出的君子,积极的配合,荆文军又带回了叶枫给的草稿,上面写着要提出有意办报业,为国为民什么的,叶枫的解释是,收购是假,闯名是真,别人听你又收购这里,又收购那里的,肯定会觉得你更有实力,虎哥觉得很对,倒忘记了低调,也忘记了很容易招惹税务局上门查账,只不过他在访问之前,还是联系了一下司徒空,问这个访问要不要做,司徒空那面有些沉默,半晌才说,叶枫安排你做的事情,你做了绝对没有坏处。 虎哥得到了司徒空肯定的答案,再没有了犹豫,所以出现在了都市娱乐报的一期专访中,和那些艾滋病,麻风病人的访问并列,他当时并不知情,让手下一人最少买一份,积几个自己在报纸上签名过来报道表示忠心,当然按照宣传的老规则,那是复印无效的。 那些手下听到了老大的命令,轰然出动,结果那期的都市娱乐报加版了三次,罗刚喜出望外,觉得方竹筠真的是自己的财神爷,没上岗的时候,就为自己带来了二十万的收益,上岗了之后,一版真情在线,已经让人看到了火箭发动前的苗头。 警方也有些诧异,不知道这是不是***接头的暗号,或者是上面有什么联系密***,一张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不得要领。 手下们拿到了报纸,看了一下,都以为虎哥得了世纪绝症,倒是人心惶惶,虎哥发现自己和艾滋病人一个专访版面,忍不住有些恼怒,不打电话问方竹筠,反倒询问叶枫,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叶枫能够让你活着相信自己已死,对付这个当然是小事一桩,只是说第一个吃螃蟹是勇士,你有病才怕,没病怕什么?这期因为关注弱势群体,市长都是赞赏有加,你在这上面,别人说不定会认为你和市长有关系呢,那期的报纸热的发烫,火的耀眼,几个本市其他帮派的堂口也买了不少,反复研究虎哥的动向,这样的风火互相借势,一发不可收拾。 斐少爷就是被这场大火波及,知道了都市娱乐报的炙手可热,来找到叶枫,他并不知道这场大火是叶枫一点点放的,连成一片燃烧早就在意料之内,他也不明白叶枫是个狰狞的大灰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还是装作精明小***的样子,把向虎的事情当作从来没有听过,“我怎么知道向虎,我不知道,我刚才说了吗?” 他表演的很笨拙,笑容很沉重,叶枫并没有刻意的揭穿他,只是有些凝重,“看来事情有些麻烦,斐少爷,明天你我去找罗刚谈谈,不过我只能帮腔,一切都要你做主才好。” “没有问题。”斐少爷连连点头,“叶总,我最喜欢做实业,这次绝对不能错过。” 陈小青因为好奇忘记了讽刺,斐少爷以为她已经芳心暗许,更是得意,来到了叶枫指定的酒楼,进了单间,不一会的功夫,彭建兵和云雅琪就来到了这里,彭建兵一来就是***朗的笑,“叶总,约了你几次,你也不给面子,本来以为你看我不起,没有想到竟然主动相约,实在有些惊喜的。” 叶枫倒有些汗颜,觉得彭建兵算是条汉子,云雅琪却是秋波一转,望见了陈小青,“我说叶总怎么总是不赴约,原来是佳人在侧,无暇顾及我们的。” 四十五节 带壳的不都是海鲜 四十五节带壳的不都是海鲜 戈民辉的一双筷子抛出,有如王母娘娘的金簪,在他和金迪之间划了一条天堑,可是却把叶枫划到了天堑的那面,而且因为对手的一致,彭建兵和叶枫的关系反倒显得很近。 二人开起叶枫的玩笑,看来也不过是善意的,叶枫不等回答,斐少爷已经大声说道:“小青不是叶总的恋人,叶总有老婆的人,你们就别拖他下水了。” 陈小青才想表示一下羞涩,把云雅琪的笑话变成现实或者捕风捉影,经过斐少爷的搅和,羞涩没有成形,就已经晨雾见到阳光般的散了, “这位是?”彭建兵看了斐少爷一眼,这位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只不过从他手指上的宝石金戒指来看,伙夫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陆斐,”叶枫责无旁贷的介绍起来,“年轻有为,最近有意报业发展。” 云雅琪没有注意到陆斐,只是注重他说的话,有些愕然的看了叶枫一眼,“叶总,你有老婆了?” 叶枫不能如牛魔王一样,说什么感情破裂了,只能摇头,“你别听他胡说,小青和我是工作上的交往,”看到陈小青脸色不豫,只能再补充一句,“也是我的好朋友。”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这么说,就算他有老婆,有女朋友,也希望别人把他当作单身来看待?”云雅琪问的很认真。 叶枫有些汗,“我不是每个男人,我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再说按照经验而言,这个问老彭更合适一些的。” 他借力打力,顺水推舟的功夫实在一流,彭建兵一听大笑了起来。倒有些高兴,“雅琪,你说的太绝对,最少我不是这种人,叶枫是不是,那只有时间能考察,谁都知道我有老婆,而且我很怕老婆的。” “你怕老婆。因为你的爱,”云雅琪笑了起来,“你不爱,何来地怕?” “这个问题很深奥。”叶枫成功的脱身,招呼大家坐了下来,“很适合做个下酒菜的。” 人不多,一共六个,申赢一路无语。却没有人把他当哑巴卖了,所以现在还要占个座位,看到这里的人,男的豪放,女的娇美。尤其那个云雅琪,好像一眼就能看到你的心底,不知道叶枫这个人不行,怎么认识的都是人中吕布。见到无人搭理自己,讪讪地挨着斐少爷坐了下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觉得自己的存在。 只不过才一落座,申赢感觉到斐少爷投来的目光,刀剑一般,就知道自己又做了错事,他就算不抢着陈小青的身边坐。把叶枫挤出去,也不能坐在斐少爷的身边,让陈小青无可选择。 果不其然,陈小青找了个对面的位置,叶枫的身边坐了下来,斐少爷的另一边被五大三粗地彭建兵占据,斐少爷虽然没有被王母娘娘狠心的棒打鸳鸯,却也只能执手相望泪眼。竟无语凝噎。 云雅琪坐下来的最慢。只不过到她坐下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空位。那就是叶枫的身边,叶枫左右逢源,更让斐少爷有着说不出地郁闷,只是觉得不读书的坏处,排列组合应用的不好,伸手一挥,“今天我请客,谁抢我和谁急。” 众人望了他一眼,又望了下叶枫,叶枫倒是不在乎,“那今天就斐少爷请,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还请的。” 斐少爷拿过了菜单,看了一眼服务生,“有什么带壳地没有?这我比较喜欢吃。” “有,花生瓜子。”服务生答。 众人喝了一口茶水,又差点喷了服务生一脸,陆斐觉得这位脑袋被驴踢了,“我是说的是海鲜。” “先生你早说呀,”服务生有些惶恐,“有,有很多。” 二人议论了半天,把菜谱确定下来,陆斐放下了菜单,觉得不能点红酒,以免给叶枫炫耀的机会,“有啤酒吗?”“当然有。”服务生觉得这位问话实在有让人意料不到的白痴。 “有八二年的吗?”斐少爷问了一句。 “这个,倒没有。”服务生想要去撞墙,众人不想拦着他,也是想陪着他去撞墙,除了陈小青和叶枫,没有人知道陆斐为什么要喝八二年的啤酒,这个估计要比八二年的拉菲还难找。 “实在有些可惜。”陆斐遗憾道:“叶总,没有八二年的啤酒,你可怎么办?” 叶枫倒还冷静,“啤酒我喝新鲜地就行。” 陆斐望见陈小青的冷笑,知道自己又有了问题,不想再在年份上做文章,只是吩咐道:“最贵的,来一箱,我今天和叶总一醉方休。” 叶枫等到斐少爷炫耀完毕,这才对彭建兵说,“老彭,这次你也要多喝点,难得有这个机会。” “是呀,难得有这个你请客,别人掏钱的机会,”彭建兵有些佩服,“小叶,我别的可能不服你,可是这种见缝插针的功夫,我头一个佩服你,我以为给你介绍点我们不做的生意,这次总能让你放点血,没有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你属鸡的吧?” “我属铁公鸡地。”叶枫笑容可掬,脸皮厚地让彭建兵自愧不如,“趁着没醉的时候,我先把正经事说了,这两位我事先和小青说过了,一位是彭建兵彭总,另外一个是云雅琪小姐,这位是陈小青小姐,勤诚信地主要负责人,说话很管用的。” 云雅琪突然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位陈小姐和陈友信先生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陈小青望着云雅琪,竟然有丝嫉妒,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举动只能用优雅来形容,可是和云雅琪一比,那不过是原始人文明人的对比,云雅琪一句话让她的嫉妒消减了不少,“陈先生我一直很尊敬的,看来虎父无犬女一点不错,今天能认识陈小姐,实在是意外之喜。” “听说云小姐也是金迪的骨干,”陈小青用谦虚掩饰着心中的高兴,“今天认识你们两个,希望以后能够多多的合作。” “我今天也很高兴,这杯酒喝了,以后就希望大家齐心合力,同声同气,”叶枫虽然攀上了高枝,可是看起来是被人用枪逼上去的一样,“我们许总回来了,可是有事不能来,她让我帮忙问候一下,有时间,她一定再补请的。” 众人嘻嘻哈哈的酒桌上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牢靠不牢靠只有天知道,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彭建兵和叶枫的关系已经和打过铁的一样铁。 “叶总,其实这顿饭,我们过来吃,还是要寻思一下的,毕竟我们是竞争对手,可是雅琪说了,虽然大家一块竞标过,但是我们目前还是构不成竞争的,因为你们主要是中低端市场,金迪目前的发展方向,主要是中高端的客户,不过陈小姐算得上我们的主顾,还得多谢你不避嫌的介绍,看起来我以前真的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枫君子般的笑,又有些谦虚,“我别的不知道,大道理不会讲,只是明白,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个仇家多面墙,老彭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也是开拓者的朋友,开拓者有什么消息,做不下的,一定会想着你们,比如这次勤诚信,陈小姐人很聪明,做事也有魄力,实在不可多得。” 叶枫一句话让陈小青听的神采飞扬,陆斐看了,忍不住的去琢磨,为什么叶枫的一句话就让陈小青高兴,自己说十句话只能让彼此郁闷? 彭建兵已经有些面红耳赤,觉得这小子说的仗义,但不能隔着桌子去拍他的肩头,只好拍在桌子上,震的带壳的海鲜一动一动,活过来一样,“小叶你都这么说了,我老彭虽然不能说百分百的做主,却也答应你,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金迪的朋友,以后我们有什么消息,不想做的,一定会想着你的。” 云雅琪觉得这个叶枫真的很聪明,老彭中了他的算计,叶枫只不过用了点芝麻,就换回个西瓜,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如当初,她很多时候都能看穿了叶枫的用心,却是兴不起厌恶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公司小,为了经营,用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 “其实我还真的有些惭愧,”叶枫突然叹口气,“开拓者现在是小,可能在金迪眼中,做对手的资格都不够,但是我敢说,用不了几年,开拓者的发展,绝对不是能够金迪能想到的。” “别人说这句话,我觉得是吹牛,”彭建兵拍掌大笑,“可是叶枫你小子说了,我知道,绝对不是玩笑话,可是我宁愿你们壮大,也不愿意成天面对戈民辉那种对手,生意是靠实力的,一个公司,没有竞争对手看起来是好事,可是实际上已经危机四伏,磨砺中才能让你保持警惕,一个公司失去了竞争,也就失去了活力,小叶,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最近有什么计划没有,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叶枫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今天找你们来,还是想请你们参谋一下,如果要收购开荒者那样的公司,需要准备些什么。” “啊?”众人都是有些吃惊,斐少爷心中一颤,蟹壳掉了下来,砸到酒杯中,还是茫然不觉。 四十六节 江湖恩怨 四十六节江湖恩怨 “老三,最近生意怎么样?” “老大,我不是说,谈什么都行,就是不谈生意。” 老大坐在一张藤椅上,一杯茶放在桌面上,却是动也不动,望着***斜依的老三,有些苦笑,“你难道没有正经的时候?” “我现在就很正经,”老三终于坐直了身子,“老大,今天我身边没有女人,已经算是我最正经的时候。” “可是贝宫显然不这么认为,”老大突然冷冷的笑,“你在澳门,拉斯维加斯,太阳城,还有大西洋城的产业,他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说,我还不知道梦来你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 “他知道又能如何?”老三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冷光芒,转瞬又显得满不在乎,“我们四兄弟的事情,沈爷都不会管,二哥他更不会管。” 老大捕捉到老三眼中的冷意,却是不动声色,“可是他这么关注你是为了什么?” “你说他为了什么?”老三不答反问。 “我承认,贝宫是个商业奇才,”老大叹息一声,脸色沉重的有如浓云,“可是做生意的,疑心都大,他了解你的生意,说好听了,是关心你,说不好听的,他对你有戒心。” “老大你觉得二哥是什么意思?”老三笑了起来,眼睛眯缝起来,低头望着自己的一双手,他的手指修长,和叶枫一样,可以说是艺术家的手,只是一握起来,谁都不会怀疑。一拳能***个壮汉。 老大愣了一下,***笑了一声,“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老三,并没有别的意思。” 老三松开了拳头,还是那个神色,“大哥,我只是想说。我们兄弟四人,到今天,几十年的兄弟之情,我实在很珍惜。” “那是,那是,”老大连连点头,“我当然也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贝宫太为儿子着想。忽略了我们四人的感情。” 老三望了大哥一眼,淡然道:“没有哪个父母不为自己子女着想,我想大哥也是一样地。” 室内静寂了下来,其中弥漫着难言的微妙,老大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叶,突然呛了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老三终于从***下来。伸掌在老大背上拍了拍,眼中的目光很复杂,“大哥,当心。” 老大终于止住了咳嗽,直起腰来的时候,已经满脸通红,抬头望向老三的时候,目光有了感喟。“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大在我眼中,还是一如当年的。”老三说话终于有了一点私人的感情,在他对面地椅子坐了下来。 “还记得十多年前,”老大话锋一转,有些缅怀的样子,“在澳门,我们碰到朴恩宇的时候?他那时嚣张的不可一世。结果如何了?” 老三淡淡道:“他当初在澳门势力只能用只手遮天来形容。人有势力和能力,难免张狂。不过太狂太傲的人,死的也通常很早,当初我和他为了一个赌场的权利归属,一言不合,没有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暗杀我,如果不是大哥当时也在澳门,我多半阴沟翻船的。” “其实凭借你地身手和机心,他不见得能算计你的,但是他显然知道你的弱点,”老大摇头道:“老三,你可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你这个弱点很容易被别人利用!” 老三叹息一声,缓缓道:“不错,我虽然一直都知道,***无情,戏子无义的,可是竟然还对一个***动情,可算是蠢地不能再蠢,我没有想到的是,她那样的一个纯洁的女人,竟然也是朴恩宇派来暗算我地。后来老大你及时赶到,不但救了我,而且当机立断,派人杀到朴恩宇的老窝,那孙子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庆功宴的夜晚会变成阎王宴,我想他死的那一刻也想不到,大哥出手会那么快。” “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老大沉声道:“朴恩宇敢砍你一刀,无疑就是砍在我身上,他得罪了我不要紧,可是得罪了我的兄弟,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我欠了大哥一条命,”老三缓缓道:“我会记得。” “兄弟说这个***什么,”老大摇头道:“你若是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作兄弟,只不过梦来,朴恩宇的儿子朴人兴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接手了老子的事业,竟然做地比老子还大,前段时间,听贝宫说,你去了澳门,朴人兴竟然也死了,真的不是你下的手?” 老大望着老三,多少有些疑惑的样子,老三苦笑摇头,“二哥因为当年的恩怨,这么想我,怎么大哥也是这么想,其实我到澳门只不过是打理下生意,没有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他暴毙的消息,说句实话,黑道上,很多人都在怀疑我,虽然不是我,可是我不在乎,就算所有的坏事都扣在我脑袋上,又能如何?” “真的不是你?”老大一拍桌子,有些激动,“别人不信老三你,我信!” 老三望了老大良久,这才说道:“我知道,老大一直都会支持我。” 他说地虽然淡,老大却是满意他地回答,拧着眉头,“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又会是谁?朴恩宇地势力很大,当初我们杀了他,虽说他们理屈在先,可如果不是沈爷说了一句公道话,我想我们兄弟二人都会有不小的麻烦,但如今的朴人兴本身势力就不小,才又娶了东南亚黑帮组织,雅库吉教父的女儿,听说那女人年纪不大,手段却是很不差,她父亲的***都让她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知道怎么会看上了朴人兴,非他不嫁,没有想到才嫁了一个多月,老公就暴死家中,听说这女人已经放下了狠话,一定为老公报仇的。” “那能怎么样?”老三脸色不变,“第一,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第二,这件事就算是我做的,我也不见得怕他们,雅库吉教父算得上哪根葱,除非他们不惹我,要是真的找上门来,我也不会让他们有好***子过!” “话是这么说,可是,”老大叹息一声,突然用力握住老三的手,“只不过老三,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我都会站在你的这边。” 老三有些感动,“谢谢大哥。” 室内又是一阵沉寂,两兄弟好像都在想着心事,又是老大打破了沉默,“老三,说句实话,当年沈爷把生意***给我们四人打理,虽然从表面上看,我们分到的很均匀,可是过了这么久,我觉得,你,我,老四三兄弟的生意加起来,恐怕还不到贝宫生意的一半,更何况,老四天生对生意不感兴趣,他的生意一向是***给贝宫打理,你当初就是心高气傲,我又是为了剑冰着想,可是你显然也不算会做生意,最少你没有贝宫做的那么轻松自如,不然也不会和朴恩宇起了冲突。” 老三默然不语。 老大抿抿嘴唇,看着老三的脸色,并不再说下去,有的时候,种子播种下去,只要顺其自然,等待收获即可,不然揠苗助长,反倒没有什么好效果,话题一转,“老三,再过半年就是沈爷的大寿,你准备给沈爷送点什么礼物,也让大哥我参详一下才好。” “还有半年,急什么?”老三从沉默中复苏过来,“我想大哥关心的不是如何送礼,而是剑冰如何得到沈爷的信任吧?只不过大哥,说句实话,有叶枫在,剑冰很难让沈爷赏识。” 老大嘴张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半晌突然问,“不知道叶枫现在在哪里?我承认,剑冰的确不如叶枫,就算这三年,叶枫半点长进都没有,剑冰这孩子也赶不上,剑冰为人就是太过忠厚一些。” 老三笑容云一样,捉摸不定,听到老大说剑冰忠厚,笑容有些古怪,仿佛听说狼爱上羊一样的可笑。 “老三,你最近总是四处走动,不知道见到叶枫那孩子没有。”老大态度诚恳,“三年前,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没了消息,贝宫总是说他四处游荡,没有定性,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梅家这三年也是一直没有消息?” “你问我,我问谁?”老三笑道,“虽然我是他的***叔叔,可是我不是他老子,儿子的下落,自然有老子去关心,你看二哥天天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必叶枫没有什么大事吧。” “我真的有点担心他。”老大脸上有了忧虑。 “老大,”老三目光有些闪动,“有件事情很古怪,不知道你注意没有。” “哦?什么事情?”老大心中一动。 “前一段时间,二哥的公爵号游艇去了一趟南海,老大你不知道?”***缓缓道。 “贝宫的公爵号去了南海,”老大有些吃惊的样子,“那是大事,只不过我最近有些心烦,没有留意。” “那个你可以留心一下,”老三若有深意,“说不定,你能查出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四十七节 辞职 四十七节辞职 本来好好的一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裂隙呢?沈阳想不明白。 沈阳发誓,以后只结婚,不订婚的,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订婚只能算是丧钟为爱情而鸣,如此看来,没有必要进坟墓之前,再敲一遍丧钟的。 恋人之间,囊中羞***的送一朵红玫瑰,代表我的心中只有你,送两朵意味着这世界只有我们两人,送三朵当然不代表两人之间出现了第三者,只是代表我爱你的意思。 沈阳这两天每天都睡不好,办公室的玫瑰总是新鲜的,没有三十朵,也有二十多的,他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数目到底代表海枯石烂,还是至死不渝的,他觉得,没有什么爱情会等待到海枯石烂的,或许只有王八的爱情才可能有那么久,至死不渝也很可笑,岂不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叶枫和许舒婷还没有大难临头呢,就已经劳燕分飞,如此看来,这世上还有什么爱情? 几十朵玫瑰天天都和大石头一样,压在沈阳的胸口,让他很不舒畅,叶总最近沉默了很多,天天笑话也不说一个,沈阳觉得,叶枫以前每天都能给办公室带来无穷的欢乐,可是许总回来后,每天玫瑰花催命一样的送到,这让众人都沉默了很多,董倩倩昨天趁许舒婷不在的时候,主动给叶枫抛抛媚眼,却如同石头抛出了大海,除了‘咚’的一声外,回音都没有一个。 今天出了电梯,沈阳就发现那个送花的小姑娘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暗想火箭发***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准时。本来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看起来让人有说不出的喜欢,可是现在沈阳只想把她一脚踢出去。 小姑娘已经和这办公室人地混的比较熟,天天见到包子,还能记得新鲜不新鲜呢,“沈总,许总不在吗?” “你自己长眼睛,不会看呀。”沈阳吃火药一样回了一句。愤愤的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股坐了下来,发现叶枫和许舒婷都不在。 小姑娘暗自嘀咕一句有病,看到张小绢望着自己,笑着走了过去,“你好,许总还没有来吗?” 张小绢老年痴呆一样,扭头看了一眼许舒婷的座位。然后扭过了脖子,缓缓的摇摇头。 “许总今天来吗?”小姑娘忍不住又问,店里的生意忙,跑腿的不多,虽然这个主顾大方。但送完这个,她还要去忙别的客户。 张小绢望了她半晌,又摇了下头,低头翻起手中地资料。不过是倒的。 小姑娘虽然不是什么双料博士,ba的,却也觉得整个公司运作出现了问题,好在回头的时候,发现了叶枫,主动迎了上去,“这位先生,许总呢?” 叶枫笑笑。“还没有来。” 同样的一句话,让他的笑容一渲染出来,有着说不出的动听,小姑娘以为碰到了正常人,却不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道理,这位掐死自己都有可能,“那她什么时候来?” “这个,我不太清楚。”叶枫摇摇头。看到了小姑娘眼中地为难。热心道:“要不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好漂亮的玫瑰。” 众人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那好。多谢你了,你真是好人。”小姑娘的嘴好像抹了蜂蜜一样。 叶枫才拿出手机,突然又放下,小姑娘没有催促,眼睛已经越过了叶枫,望向对面的许舒婷,“许小姐,你的花。” 许舒婷接过了玫瑰,望了叶枫一眼,转过了目光,说了声谢谢,回转到了座位上,细心地把花放在桌面上,好像连玫瑰花瓣都舍不得碰掉一枚,叶枫耸耸肩头,若无其事的回转到了座位,打开电脑,破天荒的‘劈里啪啦’的敲打起键盘。 沈阳望了叶枫一眼,霍然站起,来到了许舒婷地面前,“许总,我找你有事。” “你说。”许舒婷头不不抬。 “可以单独在会议室说一下吗?”沈阳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自从许舒婷回来后,因为叶枫的缘故,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许舒婷,当然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因为许舒婷是叶枫的未婚妻,所以早就摒弃了以前的崇拜,他当叶枫是朋友! 朋友一词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是沈阳每次想起来,竟然激动莫名,他不知道,自己除了酒肉朋友外,还有真心为其考虑的朋友,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就算叶枫和许舒婷都不高兴。 可是当他看到了许舒婷的侧脸,心中一动,因为许舒婷虽然化了淡淡的妆,眉头却是微微的蹙起,嘴角抿地一条弧线,并没有半丝女人被追求,甜蜜的笑容,这让他看到,竟然感觉到许总有些累,有些憔悴。“好。”许舒婷抬起头来,没有问什么,已经径直走进了会议室,沈阳望着她的背影,快步的跟了上去,他只怕自己看久了,就丧失再向许舒婷责诘的勇气。 “许总,回来几天了,休息好了没有?”沈阳望着许舒婷的双眸,只觉得里面如同碧水,藏着什么,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好了很多,谢谢沈阳你的关心。”许舒婷回了一句,悠远淡漠。 “那个最近业务还是呈上升的势头,陈总,许总现在还没有看到吧?他出差地效果很好,金迪真地给面子,手指缝漏下点,就够我们小打小闹几个月的,电子厂那面,天天加班,那面地人员加了几次工资,都乐的够呛。”沈阳绕了半天,有些绕不回来的感觉。 “哦,你要申请加工资?”许舒婷缓缓道:“叶枫和我说了下,说最近公司里面的人,做事都很用心,成绩都在这摆着,加工资的要求,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不是,”沈阳连连摇头,脖子感觉有点痛,“我想说的是另外的事情。” “你说。”许舒婷不急不燥,好像变心的是沈阳。 “叶总在你不在的时候,表现真的很好。”沈阳想起了陈小青,觉得那是个美丽的错误,男人犯错误不可避免,改正了就是好同志。 “这个成绩我也看到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的。”许舒婷垂下头来,“我不在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公司比我在的时候,运作还要好。” “不是这样的,”沈阳有些着急,觉得这是裤裆里放***,走两岔了,“许总,这个公司是你的,大家卖力,不还是为了你,叶总显然也是这样,他这么努力是为了谁,总不是为了我吧?” 许舒婷笑笑,笑容有些发苦,“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个***!”沈阳看到许舒婷的脸色,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拍桌子站了起来,“你都知道,你还接受别人的玫瑰花?你知道叶总现在多痛苦,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有多痛苦,他大度,顺其自然,不好说什么,我说!” 他霍然站起,董倩倩在外边见到,差点把扫把扔出去,她头一回见到沈阳这么气愤,也头一回觉得,沈阳还像个男人! 许舒婷眼皮子都不抬起一下,低低的声音,“沈阳,有事情,坐下来谈。” 沈阳拍案而起,有些后悔,犹豫了一下,终于坐了下来,“许总,叶总是个好男人,你不能让一时的***毁了你们的感情,我讨厌做媒,可是这次奉劝的可是真心真意。” “我知道,”许舒婷低着头,“可是这次的玫瑰花,我真的很难拒绝。” “为什么?”沈阳的怒气差点把房盖掀起来。 “记得你才到公司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有个男朋友,”许舒婷还是低着头,茶杯中现起了丝波澜,好像一颗水珠掉到了上面。 “啊?”沈阳有些发呆,记得真的有这么回事,当初只是以为许舒婷是在暗示自己,迂回的拒绝,没有想到她竟然旧事重提。 “他出国了,”许舒婷继续道:“说让我等他两年,我一直在等他,和叶枫订婚,是我的意志不坚定,我对此深表抱歉,我以前的男朋友,现在回来了,并没有因此责怪我,天天送我玫瑰花,”许舒婷还是低着头,“沈阳,你若是是我,应该怎么做?” “我,我,”沈阳有些郁闷,“你,你。。。。。。。” 许舒婷已经站了起来,扭头向门口走去,“你埋怨我,我不怪你,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沈阳,你是好人,也是好心,我也知道,只不过很多事情,真的很无奈,我也没有办法。” 沈阳半天才从会议室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叶枫放了张纸在许舒婷面前,心中一凛,觉得有些不妙,“叶总,这是什么?” 他眼尖,已经看到了辞职信三个字,叶枫笑笑,“我的辞职信,请许总批准。” 许舒婷望着那封信良久,当沈阳以为时间都要凝固的时候,终于听到云里的声音传到了耳中,化成了霹雳,“我同意。” 四十八节 心思 四十八节心思 我愿意,我同意,只不过差了一个字,可是含意却有着千万的差别。 言犹在耳,沈阳却有种恍惚的感觉,他记得许舒婷那天,在游轮上,说起我愿意的时候,梦幻一般的神采飞扬,可是今天说出我同意三个字的时候,只是感觉到梦游一样的行尸走肉。 办公室里一片静寂,没有人想到许舒婷为了几束玫瑰花,竟然自毁长城,叶枫辞职有情可原,可是许舒婷不做挽留,好像是天理不容。 就算是关心人情不如关心猪肉的王军臣,都有些愕然,想要站起来,却又埋下头去,心中只是想,女人呀,女人,真的是个奇怪的动物,那个送你玫瑰的男人有什么好,比得上游轮好? 王军臣侧重物质文明建设,没有小康,只是维持个吃糠的水平,董倩倩却是更注重精神方面,只不过她建设的也不算有什么成绩,总是被别人认为精神建设的出了问题,也就是常说的精神病,现在她目瞪口呆,“叶总,你要辞职,我不准。” 叶枫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扫地这么久,怎么还是个急躁的性格,分不清主次,可是董耀最近也说了,丫头在家,也知道打扫卫生,关心人的,没事还能给他老爸沏个茶,这要归功感谢叶枫的教导有方,董耀没有问叶枫怎么调教的,因为他信任叶枫,当然董耀说到感谢的时候,隐讳的提了一下,自己的茶叶又喝完了,叶枫没事求他,只是当作没有听见。 关心则乱这句话一点不错,董倩倩一句我不准说过之后,有些脸红。自己算是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看到许舒婷望着自己,董倩倩诺诺道:“我是说,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人。” “是呀,叶总,走什么。是嫌工资低了吧?我帮你申请。”张小绢竟然也站了起来,主动的说情,众人都是劝说,只有许舒婷维持沉默,只是咬着嘴唇。 “许总,你倒说句话呀。”众人都有些着急,头一回没有想到钱。 “叶枫,你。。。。。。”许舒婷犹豫了一下。才要说什么,叶枫已经打断了她地话头,“我要走了,我这人不习惯在一个地方太久的,你们不要搞的生离死别一样。我还会过来看你们的。” 许舒婷看起来的挽留当场夭折,“那你保重,我让李姐,把你的工资。还有奖金都算算。” “那好。”叶枫点点头,“我的账号你也知道,直接打到我的卡上就行。” 看到他转身要走,许舒婷突然叫了一声,“叶枫。” 众人心中一喜,以为有了希望,从事态和事实来看,叶枫地走和许舒婷的态度大有关系。做的好好的,突然离职,肯定是那束天天到来的,见鬼的玫瑰在捣鬼,叶枫愤然辞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覆水还能重收,破镜也能重圆的。许舒婷只要挽留。只要放弃那束玫瑰,叶枫留下来。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事?”叶枫头也不回。 许舒婷望着他地背影,双眸好像钉在上面一样,半晌才吐了口气,“你怎么说,也在这里做了这么久,晚上请你吃饭,包括这里所有的人,我请客。” “我受不起。”叶枫还没有回答,沈阳已经愤然应了一句,“许总,今天我有事,请假。” “我也是,天舒晚上请我看电影,外国大片。”张小绢懦懦道,觉得不好翻脸,这年头,虽然是人浮于事,但是工作岗位空出来,不用等发霉,就如同洪水冲到洼地,很快的填满,你和工作过不去,其实是和自己过不去,老板无所谓的,大街上打劫的,讨饭地,都是本科毕业呢,你算个球? “哦。”许舒婷望都不望董倩倩一眼,回转到了座位,再不发一言。 叶枫前脚迈进了电梯,沈阳后脚就跟了进来,“叶总,等等。” “等什么,等你请我吃饭?”叶枫脸上竟然还是慵懒的笑容,让沈阳看到了,几乎想用手指头帮他抹去,他觉得叶枫这是强打精神浪,黄莲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请你吃饭,没有问题,我只怕你吃不下。”沈阳有些苦笑,“你都走了,我觉得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看来我明天也要辞职的。” “为什么?”叶枫皱了下眉头,“沈总,以开拓者目前的形势,你留在这里,会有很好地发展,”他用力拍了拍沈阳的肩头,“好好的做下去,不要意气用事,更何况,许总需要你们的帮忙。” “她若是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忙,怎么会不给我们面子?她的解释太滑稽了,叶总,你不好意思问,我帮你问了。”沈阳对许舒婷的态度很不满,解释听到了,可是这种解释,从他和叶枫地关系上来讲,很难解释的通。 “她说什么?”叶枫忍不住的问。“她说以前有个男朋友,出国了,本来以为死了呢,没有想到后来又回来了,所以许总可能又找到初恋的感觉了吧?”沈阳皮里阳秋的讽刺了一句,觉得好像心中的那口气还没有吐出来,继续说道:“你说这算什么事,她说和你订婚是立场不坚定,哦,你一句立场不坚定,说把人家甩了,就把人家甩了,你当哥们是什么?皮球吗?这不是什么先来后到的问题,也不是春运你起的早就能买到票地问题,有地时候,起的早还有票卖光地时候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叶枫忍不住的笑。 沈阳看到了叶枫的笑,心中反倒是想哭,他想说一句,哥们,有痛苦的时候,还是哭出来的好,只不过眼珠子转了转,“我只是想说,感情这东西,也不是分时间早晚的问题,许总的这句立场不坚定,太过可笑,不过叶总,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和她那样的老总共事,我没有安全感!” “你有空吗?”叶枫突然问了一句。 “怎么?”沈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终于醒悟,连连点头,“有空,有空,你没有听我向许总说,请假了。” “那好,你陪我走走。”叶枫走出了奥神大厦,回头望过去,突然叹息一声,“你知道我看到这座大厦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多半是睹物思人吧?沈阳想这么说,却觉得有些伤人,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不止这座大厦,所有的大厦,不过是钢筋混凝构成的,这本来是给人提供温暖躲避的环境,可是为什么人进入了里面,也被染上了钢筋的硬,混凝土的阴冷?” 叶枫凝望着大厦的玻璃幕墙,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颇为强烈的光芒,他突然醒悟了过来,以往的时候,他看到的都是柔和的落日辉照,无私的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只不过匆匆忙忙的人群通常都是头都懒得抬起一下,太阳的光辉是无私的,无私的让人已经忽略到它的温暖,或许只有在阴冷的天气才能想起它的好,可是叶枫看到这个光芒的时候,却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再也不会踏入这里。 “叶总,你怎么了?不就是被人甩了,用不着这么意志消沉吧,我其实比你惨,我以前的记录,三天被人甩四次呢。”沈阳有些担忧,希望叶枫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叶枫摇摇头,已经缓步向前走去,沈阳跟在他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嘈杂,沈阳心中更乱,他只怕叶枫去撞车,好在他的设想并没有实现,叶枫走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家花店前。 “叶总,你做什么?”沈阳茫然不解。 叶枫笑了下,推门走了进去,一个小姑娘迎了上来,“欢迎光临,先生,需要什么?” “我想问个事情,可以吗?”叶枫笑着问。 若是别人这么问,小姑娘多半早已拿扫把轰他出去,只不过望着叶枫的笑容,小姑娘只是笑,“当然可以。” “我是开拓者公司的。”叶枫报出家门,让沈阳觉得不解。 “开拓者?”小姑娘有些诧异,“什么事?” “是这样的,”叶枫缓缓道:“最近你们送的花。。。。。。。” 他拖了个长音,小姑娘显然不知道叶枫的用意,忍不住的问,“怎么的,花有什么问题吗?” 沈阳才有些明白,原来叶枫要自己充当把私家侦探,过来调查,莫非还要和许总的前男友决斗? “不是这样,”叶枫摇摇头,“玫瑰花很好看,只不过最近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许总没有说呀?”小姑娘有些诧异,“她付了钱,订了花,说连续送一个星期的,这都是预定好的,不能退的。” 沈阳愣住。 “哦,是这样,许总没有说,以为能退呢,”叶枫倒是脸色如常,“那我回去再问问。” 二人才一走出花店,沈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叶总,怎么回事?” 四十九节 一波三折 四十九节一波三折 “许总的父亲叫做许学才,为人还算不错,只不过死的早。” 叶枫听到沈阳的询问,缓步向前走去,答了一句。 沈阳有些发愣,他也虽然没有自负伯牙之才,却也觉得有钟子期之耳,闻弦琴知雅意并不困难,只不过怎么每次听叶枫说话,都如云龙出爪,让他琢磨不透。 “你肯定奇怪我为什么说起许学才,”叶枫并不回头,却好像已经猜透了沈阳的心事,“你要了解许舒婷,还得要从她的家庭开始。” “叶总高见,许总的家庭怎么了?”沈阳只能答,心中却想,叶总你倒适合做个娘家人的,考察未来的女婿,通常不都是从他的家庭开始? “许舒婷是女承父业的,这个你想必也知道?”叶枫停下了脚步,凝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有了些许的感慨。 “我知道一些。”沈阳答道:“许总不是那种特别有魄力的女人,她其实算不上一个女强人,有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她的风光,只是她的辛苦。” 叶枫缓缓点头,“你说的不错,你能看出这点,说明你也很关注,或者说是关心她。” 沈阳***红了脸,“叶总,你说的什么话?” “关心一个人永远没有错,关心一个人,也不代表一定要爱上她,所以你不用紧张,”叶枫淡淡道:“我只是希望这世上多一些你这样的的人。” 沈阳感觉听叶枫说话有如听亿万富翁***待遗言一样,不能不听,生怕遗漏,“她女承父业怎么了?这和许总的为人有什么关系?” “许学才为人勤奋,豪***,好***朋友。本来是个内地的公务员,后来赶上下海的大潮,来到了这里,凭借技术和刻苦,终于闯出了一番事业,这也是开拓者的前身。”叶枫说地平淡,沈阳听的奇怪,忍不住问道:“叶总。这是许总告诉你的吗?” 叶枫微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人有耳朵,可以去听,人还有一张嘴,可以去问,人有一双眼,可以去看的。” 沈阳莫名其妙,只能道:“叶总说的是大实话。”他心中只是想。你这都是废话,只不过你对许总的父亲调查的这么清楚,想必花费了不少时间,你不在许总男朋友是哪个身上花费功夫,却在许学才身上用功夫。实在是古怪的奇怪。 “许学才有了点成就后,张兰英,也就是现在地许母也跟着过来,”叶枫目光有些古怪。“许总为了事业,也为了子女的将来,工作可以说得上废寝忘食,只不过他却忽略了健康,导致身体很差,却不自知,很多人都是这样,拼命赚钱。为事业,却不知道得到的多,失去的更多。” 沈阳默默的咀嚼这句话,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味道,不由有些发痴,叶枫看起来不会比他大多少,或许说,他甚至比自己要小上几岁。怎么说出的话。有着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都没有地沧桑?只不过叶枫说的这些,又和许舒婷买玫瑰花送给她自己有什么关系?沈阳一向不觉得自己多笨。只是把脑袋劈成两半,也是想不出其中的关系。 叶枫沉默了很久,这才又道:“许舒婷和父亲的关系很好,却并不想继承父亲的产业,只不过世事总是难以预料,许学才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有人竟要算计他。” “你又怎么知道?那人是谁?”沈阳忘记了许舒婷地事情,又觉得叶枫有些神秘,他本来是个聪明人,但是现在看起来,倒更有私家侦探的潜质。 叶枫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道:“那人是许学才的大学同学。” 沈阳一怔,“他们既然是同学,为什么不能彼此帮助,反倒要算计个你死我活?” 这句话沈阳说地并非无因,因为他知道许舒婷的父亲已经死了。 “有的时候,就算是兄弟父子也会算计的,”叶枫淡淡道:“更何况是大学同学?” 沈阳望了叶枫一眼,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不明所以,“他算计许学才***什么?难道许学才大学的时候,欠他钱没有还?”“那人的算计的原因倒也不复杂,只是因为许学才地第一个老婆也是他们的大学同学,”叶枫缓缓道:“听说那个女人是个校花,看重了许学才的才华,嫁给了许学才,只不过红颜薄命,她为许学才生个女儿后,就撒手西归,可她虽然死了,但是嫉妒仇恨并不随之消失,许学才的那个大学同学本来和他是好朋友,却因为这件事情把他恨的刻骨铭心,等到许学才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巧遇上他,那人开始和许学才拉同学***情,他当时也算是事业有成,许学才不虞其他,竟然和他合作。” 沈阳叹息一声,已经想到了结局,只不过却不清楚叶枫怎么知道这些? “那人博取了许学才的信任,精心设计了一个商业陷阱,他介绍许学才认识一个商业巨头,当然那是个骗子,说是和许学才合作,说客户需要,让他帮忙赶做一批电子用品,用途十分狭隘,数目不小,给的利益合情合理,却是在许学才倾尽公司地财力后,甚至借了银行地贷款后,翻脸不认账,许学才做了一堆无人要的电子产品,银行催债又紧,又急又气,再加上本来有病,这才一命呜呼。” 沈阳叹息一口气,“他是个生意人,怎么会这么大意?” 久久不闻叶枫地回答,沈阳忍不住问道:“叶总,怎么的,我说的不对?” 叶枫半晌才道:“我只能说,你现在旁观者清,很多圈套看起来简单,可是身在其中,却很难分辨的出来,那人看穿了许学才豪***的性格,再加以利用,许学才又没有防备,不中计反倒不符合情理,再说商场之中,无非一个利字,你看得穿,怎么还会在商场?” 沈阳想了半天,若有所悟,可是又有些不解,“叶总,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对我说了这些,有什么用?” “法律对于这种事情,无可奈何,因为那人算计的十分精明,骗的许学才倾家荡产,却能置身事外,已经算是高明的手段,”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枫微微皱了下眉头,很轻微,轻微的让沈阳都没有发现,“可是张兰英显然记得,许舒婷也知道,她毅然接手父亲留下的空壳子,从头做起,只是为了让九泉之下的父亲能够瞑目。” 沈阳愣了半晌,“那又如何?” “我是说,这个公司虽然是个空壳子,许舒婷接手后,全心全意的打理,只是因为在许舒婷的眼中,这公司实在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叶枫缓缓道:“她把这个公司***给我打理,那已经是对我的无比信任,对于这点,我很感谢。” 沈阳有些愕然,又有些气愤,“你为什么不说她在利用你?叶总,你就是心肠太好,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她需要你的时候,让你打理,等到公司上了轨道后,男朋友回来后,却把你一脚踢开,这算什么信任?” 叶枫叹息一声,“你今天听到卖花的小姑娘说的什么,难道还想不明白?” 沈阳一愣,“对了,那花是许总买的,她为什么要买花送给自己?她的男朋友呢?” 他本来以为自己什么都一清二楚,谁想到一回到这个话题,又是稀里糊涂。 “许总是有个男朋友,几年前出国留学到德国,”叶枫淡淡道:“这我也知道。” 沈阳吃吃道:“我好像也知道这点,只不过你为什么好像一点不生气的样子?” “他们本来准备一同出国留学的,”叶枫缓缓道:“只是后来许舒婷为了接管父亲的公司,只能留了下来,那个男人为了事业,为了将来,还是决定去德国,他答应许舒婷,两年后一定回来。” 沈阳有些咬牙,“她有男朋友,这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我觉得气愤的是,她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和你订婚?她既然和你订婚,为什么又对以前的男朋友念念不忘,他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回心转意?这说好听的是什么难以抉择,说不好听的就是水性杨花!” “有些人很难被忘记,”叶枫目光又有了一丝古怪,“有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却不知道,她已经钻入了你的心底,你不用见到她,也能记得她的一言一行。”看着沈阳不解的眼神,叶枫叹口气道:“其实不止初恋情人如此,只要你真正爱上她,你就会觉得,时间空间都不是问题。” “那什么是问题?”沈阳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男人叫做宋可超,”叶枫放低了声音,还是避而不答,“许舒婷喜欢他,他多半也是喜欢许舒婷的,只不过对于很多女人而言,爱情可以意味着一切,对于男人来讲,爱情只不过算是一个附属,他选择了事业,却也还算珍惜这段爱情。” 沈阳默然半晌,好像有些明白,“叶总,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他才要起步,叶枫突然叫住他,沈阳终于回头,“叶总,什么事?” 叶枫目光越过他的头顶,望到天上去一样,“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宋可超已经死了,两年前,死于从***回来的一次空难。” 五十节 埋伏 五十节埋伏 沈阳听到宋可超死了之后,头脑突然有些空白,迷惑中有些明白,却又难以相信? “死了,宋可超死了?为什么死了?” 突然觉得自己问题的可笑,空难不死的,只有超人才能做到,沈阳急于弥补,却忘记从何说起,等到他听到叶枫把订婚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更是愕然无语,“你们的订婚是假的?既然是假的,说明白不就得了,搞的这么复杂。。。。。。” 沈阳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复杂,这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假戏真做,许舒婷宁可采用另外的一个谎言弥补,也不想说出***,她的心思又有哪个明白? “许舒婷是个好姑娘,”叶枫缓缓道:“她对我一直很信任,只不过也觉得这么下去,彼此会尴尬,她认为已经麻烦了我很多次,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恶名声担下去,可是她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很多,包括她接的电话,都是姚君武打的。” “你怎么知道?”沈阳突然恍然,“是姚君武对你说的?他。。。。。。” 本来想说,他也是和姐姐一起算计你,只是想到许舒婷憔悴的笑容,沈阳心中一阵悸动,竟然不忍再说下去。 “你终于聪明了一次,”叶枫缓缓道:“不错,的确是姚君武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不过他只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选择还是在我的。” “你的选择就是找到陈小青?”沈阳吸口气,又叹口气,“你们可真算是用心良苦。” “她不忍让人误解我,我也不忍伤害她,”叶枫苦笑道:“可是却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你们为了我抱打不平,却不知道这里最无奈的就是她,我虽然不想说的,可是你都想走,别人想必也是人心惶惶地,我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只是希望你们还能对我一样,一如既往的帮助她。她还是需要你们的帮手。” “算计许学才的叫什么名字,好像也在本市?”沈阳问。 叶枫点点头,“他叫华胜。” “华胜,”沈阳有些愕然,皱了下眉头,“世界太大,可是这事情就是太巧,你不会说他是华胜电子的总经理吧?” 叶枫笑笑。“为什么不是?你好像也认识他?” 沈阳犹豫了一下,苦笑一声,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初你说收购华胜电子。难道是真的?” “为什么不是真的?”叶枫望着沈阳,“华胜电子已经不是当初的华胜电子,但是华胜还是华胜地,许舒婷现在如果能够收购华胜电子。怎么说,也算完成她的一个心愿。” “为什么你不出手?”沈阳有些无奈,“叶总,你走了,你觉得开拓者有这个实力?” 叶枫用力拍拍沈阳的肩头,“世事皆有可能,沈总,只要你努力去做。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会觉得遗憾。” “可是你努力了吗?”沈阳沉声道:“你若是真的不喜欢许总,你怎么会肯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你可能初始真的只是为了帮助她,可是一个值得你这么关心的人,真的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你显然明白许舒婷对你地感情,因为你是叶枫,你比谁都聪明,可是你可明白自己的感情?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对许舒婷一点意思都没有?” 叶枫愣住。 沈阳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叹口气,“叶总。十分感谢你对我说了事实的***,只不过。。。。。。” 说到这里地沈阳,摇了摇头,已经大步向前走去,却不忘记说一句,“无论如何,你总是个好男人,只不过好男人是不应该让爱他的女人伤心落泪的。” 沈阳回到开拓者的时候,只觉得好像愁云惨雾,一片凄凉地迹象,办公室人虽不多,可是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许舒婷桌面上的玫瑰早已不知所终,他进来的时候,在楼道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一束玫瑰,这一切若是平常见到,沈阳是绝对没有心情去想,去联想,只不过现在明白了前因后果,只能心中叹息。“许总,要下班了。” “是呀,要下班了。”许舒婷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沈阳,你回来***什么?”觉得问的有些尖锐,改口道:“你不是说今天请假休息?” “我请假的时候,忘记了你说要请客吃饭。”沈阳笑了起来,“我送走叶总,这才赶回来,只希望没有耽误饭局。” 众人都是有些发愣,他们相信沈阳的嘴,却不能相信自己地耳朵,不知道沈阳为什么刚才还是怒气冲冲,现在却变的和平天使一样。 许舒婷显然也不明白,“你说让我请你吃饭?” “我请也行,只不过君臣,小绢,还有倩倩,再找上李姐,君武他们,我请你们大吃一顿。”沈阳其实不想吃饭,只想找人喝酒,不醉不归,蒙上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做个美梦,说不定会梦到所有的一切,都有个完美的好结局,或者醒来的时候,发现经历过的很多事情,不过是场梦而已。 ***臣站了起来,“沈总,最后的晚餐吗?” 沈阳有些愕然,“什么?” “我虽然没有名企地经验,却也知道,很多人辞职前,都会请同事吃顿饭地,沈总你来到这里这么久,请我们吃饭难道不是这个目的?”***臣头一回有些关切地表情,“沈总,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这两样不能混为一谈的,叶总是好,可是许总不也很好?” 沈阳有些恍然,又看到董倩倩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成功的完成了演变,现在不但喜欢男人,就算女人也喜欢的,“谁说***走,许总如果不炒我鱿鱼,我准备在这里养老呢。” 许舒婷眼前一亮,还没有说什么,董倩倩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不走请吃饭***什么?你这个铁公鸡做变性手术了?” 沈阳有些苦笑,知道这世上或许有董倩倩做不到的,却没有她想不到的,“我看最近大伙实在有些累,请你们吃饭的目的,不过是想替许总奖励你们一下,等到吃了这顿饭后,谁若是不好好做事,我第一个不答应的,许总,你说是不是?” 许舒婷霍然抬头,目光闪动,转瞬却又扭过头去,只说了一个字,“好。” 几个人下班后,兴高采烈的出了奥神大厦,并没有注意到叶枫在他们走了之后,从一处角落闪身走了出来,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耸耸肩,笑了笑。 他好像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只不过他若是真的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不会等到现在,这也应该在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他知道以沈阳的能力,不难让众人打消疑虑,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其实不过算是给一栋大厦的建造铺了些基石,这个基础牢固了,剩下的工程,显然不应该是太难办的事情。 叶枫每天也是在这个时候下班,只是这次感觉有些空空荡荡,这要是几个月前,实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他从开荒者,或者别的公司走出来的时候,只有轻松,今天的他,竟然有些牵挂,无奈的苦笑摇头,叶枫信步向前走去,看着身边匆匆忙忙的人群,一如既往的忙碌,心中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喜欢这种感觉由来已久,可是他突然发现,他离这种感觉竟然越来越远。 随意找个地摊要了碗手拉面,方竹筠现在忙的不要说做饭,就算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叶枫为社会找温暖的时候,自家的锅勺已经冰凉了很久,拉面的师傅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双手却是灵活无比,擀面杖粗细的面筋不大的功夫,已经变成百丝千条。 “老王师傅,一碗牛肉拉面。”叶枫找个座位叫了一声,师傅好像也认识他,笑着打个招呼,“小叶,最近发财了?不然怎么不来吃拉面?” 叶枫叹息一口气,“我就是没有发财,所以吃面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你小子不要叫穷,”拉面的师傅竟然和他很熟悉,“我记得你前段时间,给个要饭都是百元大钞,所以无论你小子怎么说破产,钱还是要照付。” “我不是不想付账,我不过是想你多加两块牛肉而已。”叶枫一脸讨好的笑容。 “牛肉都给你,我喝风去?”师傅说话的功夫,已经捞起了一碗拉面,舀了一勺子牛肉放在上面,分量足足是别的碗中的三倍,重重的望叶枫面前一放,“我欠你的。” 叶枫一笑,抄起筷子才要吃,旁边的一个人已经不乐意了,用力的一拍桌子,“老板,怎么回事?我们先来的,怎么他先吃面。” 他用力不小,桌子都为之颤动一下,桌上的一张报纸咯噔响了一下,叶枫埋头吃面,眉头却是微微皱了下。 五十一节 暗算 五十一节暗算 叶枫耳朵不算太好使,最少一个苍蝇飞过去,他还是听不出公母,可是报纸折叠发出的声音,还是快刀翻动发出的声音,他倒还是能听出区别。 他坐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太留心周围的食客,面摊上人不多,不过也不算少,大伙吃完就走,哪里管的了许多,叶枫有很多身份,当然他的表面工作不是什么研究僧,也不是扫地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打工仔,但是南北黑道流传的黑侠,叶枫知道,就是说他,不过这个黑侠一点都不黑,反倒是个小白脸,这个除了*********对面的隐者,并没有别人知道。 他并非喜欢故作神秘的样子,他也想轻轻松松的过***子,来到这个面摊,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吃碗面,这段时间,掉到钱眼一般,虽然赚的是让人吃惊的数字,可是他自身却一分钱都没有动,他吃面,用的是自己的薪水,住房也一样,他是个要求很简单的人。 那面的人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报纸‘咯噔’一声响,叶枫头也不抬,就已经知道报纸里面裹着一把刀。 “老王师傅,有辣椒吗?”叶枫高叫了一声,打断了那人的怒喝,举目四望,好像在寻找什么,已经借机把那桌上的人看的清楚,就算桌面上的那把刀也顺势瞄了一眼。 那面桌子有三人,却只有一把刀,听到叶枫高声喊叫,望了这面一眼。 “不就在你桌子上。”老王师傅忍不住道:“你还是那么懒,难道非要把辣椒放在你鼻子 叶枫低头一看,桌子上果然有瓶辣椒,却只是摇头,“我不要这种水拌的。你能不能搞点油炸的?” “就你事多,没有,你不知道现在油价***了?”老王师傅摇摇头,好像最近粮食***价,炸辣椒只能用汽油了,他嘴上不停,手上却也不闲着,几碗面转眼之间已经做好。送到了那个拍桌子人的面前,“抱歉抱歉,刚拉的!还冒热气呢!请吃请吃!” 那人本来拍完桌子后,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怒气下了很多,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喝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刚拉地,冒热气呢。你以为拉屎呢,你让不让人吃了?” 老王师傅一愣,忙着***手,“我是说这面才做好,有点烫嘴。请吃,请吃。” 叶枫这会的功夫已经看清楚了三人,一个脸上有个铜钱大小的青色胎记,另外一个下颌一颗黑痣。长了两三根黑毛,剩下的那个拍桌子的,脸色黝黑,一口牙倒是很白,他们裹把刀带过来,当然不是砍猪肉,多半是想砍人的,叶枫隔着报纸看了刀的形状。知道那是一把巨侠快刀,刀身平直,刀口锋锐,不论砍人捅人,都是不差,实在是居家旅游,杀人灭口的必备工具。 他们在这埋伏?还是吃饱了准备去砍人?叶枫寻思着低下头来,嘟囔了一句。“就你小气。辣椒油都是兑水地。” 筷子划了下拉面,有些警觉。他能活到现在,没有被天涯明月刀砍成十七八块,不但是因为他的功夫好,还是因为他的头脑活,别看他慵慵懒懒,很多时候发现不对,总能保持警觉,叶枫知道,认为他是好人的不少,可是想把他大卸八块的也有几个。 虎哥目前不会,龙哥豹哥就有可能,自己拉拢了虎哥,很多人看似风光羡慕,却不知道三人本来平衡已经被打破,反倒会引起龙哥豹哥的嫉妒,这也是福祸相存的道理,当然想砍自己的还有几个,戈民辉说不定也会,都说狗急了还跳墙呢,戈民辉最近想必急地想要咬人,一股怒火上升,理智下降,买凶杀人也是大有可能。 叶枫寻思的功夫,那面长青色胎记的已经拉了黑面的一把,“吃面吃面。” 他们三个人有着买卖,显然不想让小事耽搁,黑面的看了一眼桌子上地拉面,怒火又涌了出来,“为什么他的牛肉那么多,我的只有这点?” 黑面的指地是叶枫,王师傅一愣,只是***手,“这个,这个嘛。。。。。。” “因为我是老主顾。”叶枫笑着抬起头来。 “老主顾多个球?”黑面的望着叶枫,霍然站起。 叶枫听到他的一声喊,反倒放下心来,除了这个火爆脾气的,其余两个人都是沉稳***练,隔着衣服看不到赘肉那种,这三个人绝对不是街头那种常见的混混可比,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多半不会这么张扬,“老主顾倒是不多球,”叶枫笑容和缓,不想和他们起什么冲突,“只不过,我每次都是付二十块,一碗面要三份牛肉的。” 他伸手到口袋中,摸出了二十块钱,有些肉痛,他认识老王师傅,每次过来贪***宜,多吃点牛肉,没有想到,出来混的,总是要还地一点不假,他今天这一次,就已经把半年的***宜一口气还清了。老王有些愕然,看到叶枫向自己使了个眼色,知道他在为自己解围,只能说,“吃完再付账也来得及的。” 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用围裙擦擦手上的面粉,把钱接了过来,丢在钱匣子里面。 叶枫又笑道:“我是老主顾,知道这里的规矩,可能几位不知道,加份牛肉多加五块,我加三份,自然分量也足一些,几位要想吃牛肉也行,多加点钱就行。” 黑面的见到,嘟囔的做了下来,“吃那么多***什么,要撑死吗?” 叶枫笑笑,轻描淡写的用二十块化解了人民内部矛盾,向老王师傅打个手势,继续吃面,老王有些感激,才回到面案前,又有两个走了过来。一***股坐了下来,“老板,两份牛腩面,多加牛腩。” 老王师傅应了一声,专心做面,却没有发现那面地三人埋下头来,黑面一只手放在报纸上,手上露出了青筋。 两个人显然没有留意面摊上地旁人。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一个人看起来颇有威严,一张脸很严肃,只不过因为严肃的久了,下巴有些长,和驴子一样。身上地西服都是几千块一套,坐在这种地摊吃面,显得格格不入,另外一个人倒像个跟班的应声虫,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叶枫望见那两个人的时候。好像有些错愕,握着筷子的手好像握住刀一样,只不过也是如那三人一样,埋头吃面。不经意的望了下四周的环境,算计着哪里跑路最好。 那个穿昂贵西装的人他认识,可是却想不到他也会上这里吃面,这就像大款也买经济房一样,叶枫觉得,这个人上这里吃面,自己好像只有去路边捧个盒饭去吃,才符合所谓的等级制度。白老大手下三大将他都认识,谁都想不到,一向倨傲的龙哥竟然会来到这种地方吃饭。 老王师傅并不认识龙哥,所以把牛腩面端上来地时候,并没有多加一块牛腩,龙哥倒是没有挑刺,提筷子就吃,才吃了两口。问了一声。“老板,有辣椒没有?” “在你桌子上呢?”老王师傅答了一句。 龙哥好像有些心事。望桌子上看了一下,“我不要这种辣椒。” “你也要带油的?这没有。”王师傅未卜先知的截断他的要求。 旁桌突然站起了一个人,“我这桌子上有,你要吗?” 应话的是脸上带着一块青色的胎记的男人,手中拿着一罐小钢壶,里面放的显然都是调料,酱油,醋,辣椒什么地,龙哥看起来有些高兴,“那多谢你了。” 王师傅一怔,才要说什么,那人已经到了龙哥桌子的对面,龙哥还在说,“这年头,你这么好心的,实在不多的。” 那人只是笑,“没什么,没什么。” 龙哥接过那人手中的小壶,揭开了盖子,看到也和自己桌子上地一样,才要摇头,那人已经冷笑一声,一脚竟然踢翻了桌子! 他这一脚的力道实在不小,桌子不高,桌子上连汤带水的扑面向龙哥冲了过去,龙哥愣了不到半秒的功夫,已经反应了过来,侧身闪到一边,那个手下不想吃辣椒,头都不抬,没有想到竟然也有祸事,被两碗面浇地一头一脸,哇哇大叫。 龙哥身子闪到一边,已经伸手向一个木凳抄了过来,想要砸向对方,怎么说他也混过***,现在虽然是老大,身手却是没有放下,只不过才伸出手去,就觉得胳膊一凉,心中一凛,来不及抓凳子,竟然不退反进,合身向前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那个有胎记的男人,厉喝一声,挡在身后。 这一切发生可以说是光电火闪,吃面的都是抬起头来,见到这种情况,知道是有人打斗,都是一声喊,窜的有如中箭的兔子,一时间面摊七零八落,老王师傅手一抖,整个面筋掉入了热锅里面,溅出的汤水到身上,茫然不觉。 龙哥一把抱住了那人,挡在身后,才觉得胳膊有些疼痛,好像已经出血,瞥见隔着一个黑面小子,手握快刀,杀气腾腾的,觉得抱着那人用力一挣,回肘撞在龙哥的胸口,龙哥大喝一声,一脚把那人踢了出去,人却借力后退,就要冲出这个伏击陷阱! 五十二节 挨刀也得漂 五十二节挨刀也得漂 人在江湖漂,有谁不挨刀? 只不过***湖都知道,挨刀也得漂,要不怎么有句话说过,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既然退不出,只有想办法漂的好一些罢了。 虎哥已经有些厌倦,他说自己不过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下辈子,能握茶杯的时候,没有想去握刀子,能躺在***的时候,谁想暴尸街头? 这些龙哥显然也知道,可是他也明白,他今天要想躺在床头,就要先拼命街头,他踢倒了先头那人,已经往后退,才退了两步,心中一寒,龙哥身经百战,突然想到刚才望的一眼,桌子旁有三人,青皮的踢翻了桌子,黑面的劈了自己一刀,还有一人呢?他应该不会还在吃面! 下意识的向旁再闪,只觉得肋下又是一凉,龙哥想都不想,回腿踢了过去,一脚中的,却觉得踢中了一块巨木,脚面有些生痛,有些不稳,人向前踉跄的奔了两步,回头一瞥的功夫,看到身后那人站在那里,有如桩子一样,手中一把弹簧刀还在滴着鲜血。 众人逃出了面摊,离的远远的,又不忍不看热闹,躲在角落,街道拐弯处啧啧称奇,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斗殴场面,这次能够亲眼目睹,回去饭后,可有吹嘘的资本。 人有看热闹被砸死的先例,跑出去的那些也是人,所以为了看热闹,甘心冒着被砍的生命危险,叶枫并不想看热闹,他看到黑面小子目露凶光的时候,已经生出了警觉。看到青皮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好,看到龙哥竟然没有什么戒备的时候,却有些疑惑,因为这不像一个***地老大,怎么会连基本的警觉都没有! 叶枫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随众人一块跑到一旁看热闹,不过他并非撤退最慢的那个。老王师傅拿个大勺,好像英雄儿女一样,坚守着最后阵地,满脸的焦急好像炭火熊熊,却不敢说什么向我开炮,向我开炮什么的豪言壮语,只是一个劲的念叨,“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老王师傅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却是个老实人,脑袋虽然不聪明,可也看出来,这不是一般的流氓打架。劝劝就能息事宁人地,这一会的功夫,那个吃饭的先生,他不像叶枫眼力好。认识是龙哥,已经被人砍了一刀,刺了一匕首,这三个人吃起面来火气暴躁,没有想到动起手来阴狠,几张桌子是不值几个钱,可是他上次家当已经被***的掀翻一次,东挪西凑的组织起来不容易。想起家里有病的老婆,学校上学的孩子,不由暗暗叫苦。 “还不走?”叶枫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我走不了。”老王师傅用勺子护住了自己地摊子,准备谁来给谁一勺子,这些东西在某些人眼中不够一脚踹的,在老王眼中可是***子。 “走吧。”叶枫知道他的心思,拉了他一把,“伤着你更麻烦。” 叶枫话音才落。面摊上的桌子已经没有一张脚着地的。都如死鱼一样地,肚皮向上。碎碗面条一片狼藉,三个杀手显然训练有素,开始就已经堵住龙哥的退路,龙哥左冲右突,不得其法,身上转瞬又多了两道伤痕,突然怒吼一声,踢起了一面桌子,挡住了黑面的快刀,竟然向老王这面冲来。 老王脸上有些变色,才要一马勺砸过去,却被叶枫一把抓住,老王保护自家的产业心切,顾不了那么多,叶枫却是心知肚明,老王这一马勺打过去,龙哥有事没事不说,老王明天全家老小就可能被龙哥地手下砍死。 叶枫抓住了老王的一只手,夺下他的马勺,不动声色递给了冲到面前的龙哥,龙哥愣了一下,看了叶枫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喜意,抓过了马勺,‘当,当,当’的挡了几刀,顺手舀了一勺热汤洒出去,这招实在有些狠毒,汤水滚沸,烫上了一个泡会雨后蘑菇一样的长出来,叶枫拉住老王,低***来,黑面猝不及防,被一勺子肉汤泼在了脸上,哇的叫了一声,只不过这小子脸皮够黑,可能也够厚,一抹脸上的肉汤,竟然又是一刀砍来。 龙哥心中一惊,已经来不及舀汤,人家都是一本漫画闯天涯,他是一把马勺闯天下,只不过这东西并不趁手,挡了几下,又想故伎重施,有黑痣地那个,长的和霸王举鼎一样,一脚踢翻了那个熬汤的大锅,锅倒骨头散,众人纷纷跳脚,躲避汤水四溅,只不过混乱只是片刻,像水中砸出来个大坑一样,转瞬又凝聚在一起。 叶枫突然低声向老王说了几句,老王犹豫一下,终于撤离了阵地,龙哥却已经冲到了叶枫的面前,低声道:“帮我挡住他们。” “什么?”叶枫问了一句,好像很不理解。 “我是龙威!”龙哥再次喝了一声。“什么?”叶枫还是不明白的样子。 “我给你十万块钱。”龙哥马勺翻飞,大喝了一句。 “好。”叶枫对于这个反应倒是快捷。 青皮已经听的清楚,冷笑道:“滚开,十万块命都不要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抽出一把快刀来,竟然一刀向叶枫劈了过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叶枫不是不知道,对于这几个杀手,还是龙哥,他觉得狗咬狗的无所谓,如果不是为了老王,他早就鞋底抹油开溜的。 青皮显然没有把叶枫放在眼中,这一刀也是威吓地成分居多,他们要砍地目标是龙哥,只是想速战速决,***虽然来的不够快,但是终究还是会来地,他一刀砍出去,已经看到了叶枫的抱头鼠窜,龙哥皱了下眉头,本来看到很多人都是兔子一样的胆小,这小子还能留在这里,胆子可能是浴缸做的,如今一看,多半只有指甲盖大小。 叶枫一招未挡,已经向后退去,青皮冷笑一声,才要扭头,突然背心挨了重重的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黑面大吼了一声,“小心。” 只不过他提醒的晚了一些,叶枫的一个木凳丢出去,好像铁锤一样砸在了青皮的背心,他一口血没有吐出来,人却向地上倒了过去,快刀支在地上,差点把自己捅个透明的窟窿。 龙哥老***巨猾,如何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见到叶枫出手,反倒不急于逃命,一脚踢在青皮胳膊上,‘咔嚓’一声响,青皮闷哼了一声,翻身跌倒在地上,用力一甩,刀光一闪,快刀***手而出,直奔龙哥的胸口。 叶枫那面离的倒远,不想和别人贴身肉搏,只不过黑痣已经看到他砸倒了青皮,又惊又恨,竟然放开龙哥,来到想要置身事外的叶枫面前,话不说一句,手一挥,匕首恶狠狠的捅了过来,叶枫随手拎起个凳子,架住了匕首,‘当当当’的几下,虽然显得狼狈不堪,倒还可以顶住。 那面的龙哥却是伸手抓刀,空中血光一现,虽然抓住了快刀,手却又被划破,显然龙虎爪练的并不到家,他这会的功夫,已经被连砍带刺的,血人一般,却反倒激发他的脾气,厉喝了一声,刀身一转,双手扣刀,一刀向黑面劈了过去。 “龟儿子,砍老子,你还嫩了点!” 他一刀砍了出去,黑面骇了一跳,伸刀一架,‘当’的一声响,火光四溅,手下酸软,竟然退后了一步。 龙哥一刀劈出,又骂了句龟儿子,叶枫听到了,才知道这是四川的***,龙哥骂了三句龟儿子,劈出了四刀,刀刀快愈闪电,虽然比不上天涯明月刀,却也是风声阵阵,劲道十足。黑面架了四刀后,就已经心胆俱寒,本来他是砍人的,心理就有优势,看到别人在他刀下鬼哭狼嚎的逃窜,那有说不出的快感,却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他挨砍,那个心理完全是不同以往。 “过来帮手,”黑面吼了一声,看到黑痣还在和叶枫打斗,怒气上涌,“正事要紧!” 黑痣突然醒悟,狠狠的望了叶枫一眼,才要转身过去砍龙哥,叶枫不知道糊涂了还是怎么,反守为攻,一凳子砸了过去,呼呼的风声。 黑痣吓了一跳,慌忙跳开躲闪,“小子,滚远点。” “打的好。”龙哥那面却是大笑了一声,竟然有说不出的豪气,开始的惊慌已经不见,他几刀砍了下去,昔***的勇气竟然回转了过来,又是刷刷的两刀下去,重的有如关老爷那把***偃月刀一样。 黑面再架了一刀,‘当啷’一声响,手中的快刀竟然落在了地上,抽身一滚,只觉得胳膊一凉,血光迸出,吓了顾不得砍人,滚了几滚,出了面摊,站起来就跑,黑痣扭头一看,这一会的功夫,黑面青皮都已经不见,那面的龙哥已经拎刀向这面冲了过来,顾不得别的,扭头就跑,感觉到背心一痛,知道又被叶枫偷袭得手,暗骂了一声,踉跄的冲了出去,耳边已经听到了‘呜啦呜啦’的警笛声音适时响起。 五十三节 协助调查 五十三节协助调查 根据国际惯例,‘来啦来啦’的警笛响起的时候,通常都是一场打斗收尾的阶段,三个杀手逃走之后,叶枫看似慌张的把凳子抛下,结果发现过去的竟是一辆120。 “好样的,兄弟,你道上的?”龙哥提着刀走了过来,竟然没有追赶那三个追杀他的人,或许是因为这已经是家常便饭,或许他不敢冒险,也有可能,他已经知道谁要砍他,这几个人不过也如他手中刀一样,不过是别人利用的工具,他的当务之急不是毁了这些刀,而是找出出刀的人! 叶枫还没有回答什么人行道的时候,目光突然有些发直的望着龙哥的背后,龙哥心中一凛,霍然转身,手起刀不落的也愣在那里。 “站着别动。” 两个***如临大敌的望着龙哥,一人手中一个警棍,都是表情紧张,“把刀子放下!” “你们***什么?”龙哥脸色一扳,本来觉得自己***的,不讲道理的,没有想到这两个比自己还不讲理。 “我们***什么?”两个***都是冷笑,“你提着一把刀问我们***什么?你想***什么?你说我们是***什么的?” 二人都是警服在身,荣耀的标志,坐警车的不一定是***,还有小偷,不过不坐警车来的,也有可能是***,这两人一路巡逻过来,一场斗殴只看到了后半场,所以只看到龙哥气势汹汹的双手握刀在砍人,十分的残忍,这是极度的危险份子,二人拿着纳税人的钱,不能不为纳税人做事,刚才被一个人拉着过来。说这里发生了打斗,一面向总部请求支援的时候,一方面敲山震虎,希望这个犯罪分子能够幡然醒悟,弃刀投降。 “我这是正当防卫。”龙哥头一回觉得自己有理,以前都是有屎盆子往别人脑袋上扣,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人冤枉,一时有点火大。 “正当防卫?”两个***都是惊诧莫名。挥手指了下叶枫,“你过来,他很危险,你是他的同党?” “那个。。。。。。”叶枫有些头痛,说不是吧,那十万块钱可惜了,十万块当然不算什么,意义在于能让龙哥这种人出十万块!可是说是吧。自己估计也要上警局走一趟,太过麻烦。 “他是我兄弟,怎么了!”龙哥冷冷地笑,他大江大浪的见过,当然不惧这两个***。他没理的时候,还要挣上三分,更何况这次有理! “那好,都把双手放在头顶。你把刀丢下,转过身,蹲下来。”一个***毕业没有多久,巡逻一年也没有看到个悍匪,只想把自己置身最安全的场合,如果还能抓住两个悍匪,那上面当然有奖励,只是恨不得有面墙。让龙哥和那小子面壁才好。 “我是被人砍,我想你搞错了,你们应该去抓砍人的,而不是我。”龙哥吸口气,终于觉得身上的刀口火辣辣的痛,不想麻烦,伸手把刀丢在地上,“这不是我的刀。” “不是你地刀。可是上面有你的指纹。”一个***冷冷的笑。“你不要以为丢了刀,就可以毁灭罪证的!” 龙哥有些火大。以前总是给别人小鞋穿,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穿竟然也是十分的挤脚,“我拿着刀砍谁?他是完整的吧?” 伸手一指叶枫,龙哥觉得这两位脑袋被猪油蒙了,“我可没有砍他一刀,你看我身上,还流着血,你总不能说我在大街上,拿把刀,把自己砍了吧?还有。。。。。。”龙哥往地上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那个手下竟然不见,脸色变了下。 两个***互望了一眼,心想自己砍自己的,倒也有可能,那是青山医院出来地,才做这事,难道这位神经还有问题?那性质可就改变了,那这个人更加的危险,疯子怎么能和他讲明白道理? “转过身去,退后三步。”一个***比较聪明,想把那把刀捡起来再说。 “我不转身,你能把我怎么的?”龙哥眼中有了寒光,看了叶枫一眼,“你们的头呢,找来见我。” “你说见就见,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暗暗着急,自己动手又不敢,向总部求援,怎么还不到,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中箭兔子一样的跳了起来,才要抡起警棍,突然又放下,“周警官,宁警官,你们终于来了。” “怎么回事?”周警官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是一幅***练地样子,长的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身边一个窈窕淑女,眉清目秀,一双眸子灵动非常,漆黑的两点,转了下,从叶枫的身上已经落在了龙哥地脸上,皱了下眉头,二人都是身着便装,一个白色西装,一个米***的外套,颜色搭配起来,更像是情侣。 “是这么回事,这人拿刀当街行凶,”一个***口若悬河,唾沫横飞,“我们正在劝说他放弃行凶的念头。” “龙先生行凶?”周警官皱了下眉头,“他向谁行凶?” 那个***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周警官,你认识他?”周警官上前了一步,眼中闪过了一丝古怪,似是厌恶,又像是鄙夷,只不过转瞬被微笑代替,“龙威龙先生大名鼎鼎的,谁不认识?龙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我想这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你说的倒轻松!”龙威冷冷道:“周正方,***投诉你们,我当街被人砍的时候你不在,这会凶手因为你们的办案不利,已经跑掉,***你给我一个***待。” 先来的两个***面面相觑,暗想这下可有些糟糕,谁知道这家伙周警官认识,看起来好像来头不小,因为一般地市民,能够沉冤得雪都要送锦旗的,这位竟然敢投诉,一听就是有名堂。 “欢迎龙先生投诉,我们警方当然也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建议和意见,”周正方不卑不亢,“只不过我想先把事情说明白好一些,龙先生,能不能请你到警局一下,当然,只是协助调查。” 他说的委婉,龙威脸色微微的和缓,“都像你这么说话,当然大家都开心,不过我没空。” “如果龙先生没空的话,那就有些麻烦,”周正方笑了笑,“龙先生说自己被人砍,当然也想早***把凶手缉拿归案,可是这需要你的配合,当然,还有这位先生的。” 周正方望着叶枫,有些奇怪,他虽然看起来年轻,也算是警队里面地老油条,好人坏人一眼看上去,都能猜地***不离十的,这个叶枫却让他一眼看过去,不知道哪条路上地。 “我也没空。”叶枫跟了一句。 “那我们只好销案的。”双眸如点漆的女警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我走一趟吧。”龙哥脸色一沉,“我只希望你们的办事效率,能有嘴上功夫的一半就好。” “那就麻烦龙先生了。”周正方笑容可掬,看到一个***拿出了手铐,一把按住,“龙先生是协助调查!不用这个的,龙哥,我的车在那面。” 龙哥冷哼了一声,当前走去,叶枫有些犹豫,没有决定是否跟过去要钱,龙哥却是回过头来,“兄弟,一块走吧,没事的。” 叶枫耸耸肩,跟了过去,来到路边的一辆轿车旁边,看到周正方打开了车门,有些诧异,忍不住嘟囔道:“现在的***待遇越来越好了。” 也难怪叶枫诧异,***开的一般都是警车,这个周正方开的竟然是私家车,车子不贵,可也不算便宜,价格最少也在五十万以上,从他的身份而言,算是比较少见的。 “是呀,”龙哥一***股坐到轿车里面,“周警官,你开着这种车出来泡妞,不怕有人查你受贿?” 宁警官有些恼怒,周正方只是笑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我今天本来休息,如果龙先生一定要坐警车的话,我也可以叫一辆过来。” 龙哥闭上眼睛,望都不望伤口一眼,靠在后排座位上,“我只是怕弄脏了你的车。” 二人被带到警局,龙哥先被请去和周警官喝茶,这个喝茶当然只有两个人喝最好,叶枫***股还没有坐热,一个女警员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手中拿着纸笔,“麻烦你,协助调查。” 叶枫看到待遇不同,却只能站起来,他表现的很配合的样子,却让女警员有些忐忑,怎么这么个文明人,看起来就像二进宫的样子? “姓名?” “叶枫。” “性别?” 叶枫忍不住看了女警员一眼,有些奇怪,怎么女人问起问题来,都是一板一眼的,“你看不出? “少废话,我问你答,听到没有?”女警员长的很粗犷,望着叶枫好像望着社会败类。 “我想你搞错了。”叶枫淡淡道:“我这是协助调查,并没有必须答的义务,你如果想问话,从我这里得到答案,请你客气些。” “你说什么?”女警员把笔一丢,颇有班超的的架势,“你敢再说一遍?!” 五十四节 无间道 五十四节无间道 叶枫望着女警员的怒容,神色平静,“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这是协助调查,我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拒绝回答,我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也请你不要把对付那种人的一套方法用在我身上,如果你如果还是这个态度的话,我会考虑找律师来解决这个问题。” 女警员看了叶枫半天,弄不清他的底细,根据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人是和龙威在一起的,龙威不是什么好东西,叶枫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龙威如果在街头被砍死,那是大快人心的事情,这种人竟然保护龙威,实在让人想用唾沫淹死他。 龙威是黑社会起家的,大家都知道,可是他手段高明,让人找不到证据,甚至前段时间,他当选了什么十大杰出企业家的称号,这让警方看了都是咬牙切齿的事情,一些女人对男人的恨,来源于对他的爱,女警员对叶枫的恨,却是来源于对龙威的恨,可是当看叶枫提出用法律来维权的时候,她就不能不考虑。 法律,对于法盲来讲,是一种敬畏和权威,可是对于精通法律的人而言,那不过是个工具,女警员知道自己态度是有些问题,只不过一般人遇见这阵仗,都会乖乖的配合,可是没有想到这位是个刺头。 “请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一下,多谢你的配合。” 叶枫笑了起来,“这才对嘛,协助警方办案,让罪犯绳之以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很愿意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的。” 女警员咬着嘴唇,又把投出的笔拿出来。看起来觉得班超的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好地,你说。” 等到叶枫把事情的原委说完后,女警员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认识龙威?” “我不认识。”叶枫摇头,说起真实的谎言。 “你不认识,你会帮他?”女警员冷笑。 “雷锋同志不认识别人。也会热心帮助的,”叶枫表情有些无辜,“他被三个人砍,你们警察看到了,也得上前制止吧?” “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女警员忍不住道。 叶枫看着她的眼神像看弱智,“你不认识一个人,会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无论是什么人,我们总能见死不救吧?” “你?”女警员脸色一沉。站了起来,“你等一下,我出去一下。” 叶枫点点头,并不着急,心中寻思。龙威今天到面摊干什么?别人为什么会砍他?别人砍龙威有情可原,出来混的,被砍是正常的,可是这个面摊他应该很少到。别人能在这里砍他,说明了什么? 房门一响,叶枫抬头望过去,愣了一下,进来地不是先前问话的女警员,而是一身便装的宁警官。 “叶先生,多谢你的配合。”宁警官到了方才女警员的位置,坐了下来。嘴角有丝微笑,叶枫却是有些叹气,“还有什么要问的?”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宁警官笑了下,望了叶枫半晌,目光柔情似水,好像有点什么暗示在里面。 叶枫也望着她。似乎头一回发现宁警官很漂亮。大眼睛,双眼皮。只要看到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男人就会觉得她很不错。 英雄本色,所以男人喜欢看漂亮的女人,是天性,可是男人也有虚荣心在里面,女人这么看自己,男人就很难有不自作多情地念头,叶枫是男人,一向觉得自己长的不错,可是他心中却是有些嘀咕,周正方把自己和龙威拆开问话,这里面就有不地道的成分,这个宁警官含情脉脉的看似温情,里面难保没有什么迷魂汤。 叶枫才想到迷魂汤的时候,宁警官就送来了好大地一碗,“我没有看出来,原来叶先生还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这个怎么看出来?”叶枫忍不住的笑,“头上刻字吗?” 宁警官嫣然一笑,“叶先生说话真风趣。” 叶枫吓了一跳,“宁警官,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要走了,我晚上见义勇为,面都没有吃完呢。” “不用着急,”宁警官伸手止住,“我还有些话想和叶先生聊聊,再说叶先生今天救了龙威龙先生,不要说吃面,吃龙肉也可以地。” “这世上有龙肉吗?”叶枫深表疑惑,问的问题听起来很弱智,他听宁警官说不用着急,暗道你倒是不急,饿的又不是你,“龙威是谁?很有名?” 宁警官看了叶枫半晌,“叶先生真的不认识龙威?”叶枫摇摇头,“他很有名?我必须认识?” 宁警官‘噗哧’一笑,陡增妩媚,“当然不用必须认识,我很喜欢叶先生这种男人,敢作敢当,见义勇为的。” 好像发现了自己的语病,宁警官脸色一红,纠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很多女人,都喜欢有正义感,有责任的男人,我当然也一样,”语气顿了下,“我想叶先生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的。” 叶枫吃过地盐比很多人吃的碱还多,对于女人的这个暗示有免疫作用,“我,我不是很明白。” 宁警官突然叹息了一声,“很多事情,还是糊涂的好。” 二人云山雾罩的说着,每句话好像都是云中之龙,藏头露脚的,二人话不投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宁警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我要回去了,”叶枫看了下手表,“好像时间不早了。” “叶先生目前是什么工作?”宁警官突然问了一句,一点放叶枫走的意思没有。 “我现在是,”叶枫想了一下,“应该算是失业。” “叶先生这么有能力,怎么会失业?”宁警官有些不解,“你现在住在哪里?” 叶枫一听麻烦大了,这位目地是不明确,但是有缠上地苗头,“我是四海为家,走到哪里,住在哪里的。” 话题再次说死,宁警官这次并没有沉默,突然问道:“龙威这个人,知恩必报地,这个叶先生既然不认识他这个人,想必不知道。” “那个,”叶枫有些头痛,“知恩必报是好事情,怎么听宁警官说话,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宁警官笑笑,“我叫宁颖,你叫我名字就行。” “不敢当,不敢当。”叶枫连连摆手,“还是叫你宁警官的好。” 宁颖皱皱眉头,“其实。。。。。。”她话音未落,屋内的一部电话突然响了下,转瞬停掉,宁颖眉头一动,“其实没有什么事的,叶先生,麻烦你这么久,你回去吧。” 叶枫好像丈二的和尚,站起来,摸了下后脑,“宁警官,我还以为你准备请我吃宵夜呢。” 宁颖的脸竟然又红了下,“我倒是想,只是怕你不肯,”不等叶枫表示意见,宁颖又道:“既然这样,改天有空再说吧。” 叶枫笑笑,心想你都替我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说的,改天有空不过是个借口,有的可能是到奥运后才实现的,走出了房门,发现龙威正走了过来,后面陪着一个警官,笑容亲切的好像黑白道混合,龙哥本没有笑容,见到叶枫的那一刻,这才露出点笑容,“兄弟,怎么样?” 留意到警局的人听到兄弟这两个字的时候,都露出厌恶的表情,叶枫也笑笑,他倒无所谓,每个公民都有言论自由嘛,“不算好,没有茶喝。” 龙威怔了一下,转瞬大笑,“喝茶那还不容易,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喝茶。” 他肆无忌惮的搂住叶枫的肩头,向外走去,叶枫觉得含意飕飕的有如飞刀,目光嗤嗤的好似利箭,知道一个坏蛋就在这里当场诞生,耸耸肩头,应了个好字。 等到二人走出警局的时候,宁颖这才走出了房间,脸上的那点红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表情,沉思了一下,走到另外的一个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龙威怎么说?” 周正方正在看份资料,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你能指望这个老狐狸说什么?他说自己被砍,不是他得罪的人多,而是我们治安太差,办事不利,他还说,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破案,可是又说惊吓过度,连那几个人长的什么样都说不清楚,我想他是要自己解决,还有,他一直强调那个叶枫是他兄弟,可是我发现他还含糊其辞的说不出叶枫的名字,他应该是不认识叶枫的,我觉得最近我们要看紧龙威一些,有人街头想要砍他,他肯定要疯狂的报复,还有,我已经派人去现场,找一下目击证人,希望能提供些线索,对了,叶枫那面怎么样?” “我得出的结论,也和你一样,那就是叶枫根本不认识龙威,”宁颖嘴角一丝微笑,“周警官,你知道,我们到现在为止,一直抓不到龙威的把柄,是因为什么?” “这个老狐狸实在狡猾。”周正方叹息一声,“我们派了三个卧底,竟然查不到他的半分破绽。” 宁颖笑了笑,“我发现叶枫这个人,好像算个正义的人士,龙威对他的很有好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利用他和龙威的关系,找出龙威的漏洞?!” 五十五节 兄弟 五十五节兄弟 别人吃瓜子能吃出个臭虫,叶枫从来没有想到,他吃面竟然能吃出个***老大。 他还在奇怪,为什么一个***的老大,会去面摊吃面,怎么被人砍的狼狈不堪,身边只带了个软骨虫,那个软骨虫关键的时候还弄个下落不明,只是才一出警局,就发现老大到底还是老大,对面街道依次停着三辆豪华轿车,见到龙威出来后,七八个人齐刷刷的下车,脸色如同出殡一样,齐声叫了句,“董事长!” 叶枫早就明白了一点,如今的年头,就算***,也是有技术含量的,打打杀杀的年代已经过去,现在的***老大,怎么看,怎么都是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很有儒商的潜质,反倒是某些商人伪劣制假,图财害命,更像是***的产物。 龙威出来后,脸色阴沉的有如寒冬腊月,头都不点,径直来到一辆车子面前,好像记起了什么,扭头望向叶枫,“兄弟,请过来坐。” 一帮手下都是西装革履,衣服黑的和炭一样,好像不这样,不代表***一样,见到龙哥的时候,都是脸色尊敬,目不斜视,只是听到龙哥竟然称呼别人兄弟的时候,眼中都是露出诧异的神色。 龙哥除了对白剥皮叫句老大外,到现在为止,就算虎哥豹哥在他嘴里,也不过是***老三的称谓,他们都知道一点,龙哥对于兄弟这两个字,那是看的比什么都重,到现在为止,能让龙哥称呼兄弟的,不过三个人而已! 而叶枫。就是第四个! “龙哥。。。。。。” 不等叶枫回答,一个发嗲,腻的出水的声音已经天外噪乐般响了起来,车门一开,一个女人已经钻了出来。 叶枫瞄了一眼,吓了一跳,抛开这女人的美丑不说,只是紫色的眼圈。吃死孩子般地红嘴唇就让人触目惊心,这还不算她低头出来时的胸前澎湃,抬头抬腿时***的***乍泄。 这个女人天生是个炒作的题材,君不见,很多大牌明星人气不足,偶尔到了盛大的场合,都是不经意的***一两次不等,等到报纸张扬的时候。却又痛骂媒体的无良,媒体和明星之间,就如老鸨和姑娘之间,双赢地的情况却担负着恶名,这个题材股举手投足都是水波一般的颤动。如果让叶枫来描述一下,他也只能用***入骨来形容。 声音才到,香气又闻,叶枫闻到一股香气冲到鼻子里。那股香气很有特别,叶枫闻到,心中一动,突然打了个喷喷,转瞬掏出纸巾,脸上有些惭愧道:“龙哥,不好意思,我对这种香味过敏。” 众人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叶枫。觉得这小子大难临头的,龙哥的女人你看一眼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敢闻龙哥女人身上的香气? 叶枫却觉得有点无辜,这好像是路边***中的臭气一样,那是不由分说地钻入你的鼻子,你不想闻都不行的,龙威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掌一怕女人的***股。‘啪’的一声。听起来就觉得弹性十足,“你对这香味过敏。不知道你对这女人过敏不?” 望着叶枫,一脸地鄙夷,不等叶枫回答,女人就已经腻声说道:“龙哥,你说什么呢?怎么的,腻我了,想换个新鲜的了?” 龙哥淡淡道:“你这种女人,天天有花样的,无论是***还是心思,别人怎么会腻?”他说地肆无忌惮,一语双关,手下都和木头一样,没有什么表情,看来不但非典会传染,就像表情也会传染的,叶枫的表情这会也和木头一样,好像没有理解龙哥的含意。 “龙哥,你好坏呦。。。。。。”女人的舌头好像用擀面杖卷起来一样,靠在龙哥的肩头,用拳头捶击龙哥的胸膛,“怎么会当外人面前说这些。” 叶枫嘴上不说,心中却有些奇怪,不知道龙哥喜欢这调调还是怎地,因为怎么看,这女人的表现,都已经和龙哥地身份不符,这就像狗肉上不了大席一样,这种女人,对龙哥而言,也就是玩玩就算,但是眼下看来,她好像在龙哥心目中,有些分量。 龙威嘴角淡淡的笑,“对了,你不是说今天出去旅游,怎么还在这里?” “我是想出去旅游的,可是对你又放心不下,”女人满脸的柔情蜜意,脸上的粉底都挡不住,“这不到了机场,想了很久,又回来陪你,可是刚才听到你出了事情,这才迫不及待的赶过来看你。” “是吗?”龙威搂住她的肩头,有些感动,“宝贝,让你担心了。” “我担心无所谓,只好你平安就好,哎呀,龙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女人好像才看到龙威身上的纱布,大惊小叫起来,“你痛不痛,谁会下这么狠地手?” “我怎么知道,”龙哥脸色有些冷漠,“想杀我地人很多,这也包括你。” 女人一下怔住,眼中露出惊骇,“龙哥,你说什么?” 龙威一丝笑容浮了出来,“你当然想杀我,不然每次在***怎么都叫的那么欢,那么卖力?”女人就算脸皮用钢板做地,看到众人的斜睨,都是忍不住的泛红,用力掐了龙哥的胳膊一把,“龙哥,你坏死了!” 龙哥夸张的笑,“不过今晚你的目的不是招待我,而是好好照顾我的兄弟。” 叶枫吓了一跳,“龙先生,我受不起。” 女人好像这才看了叶枫第二眼,看起来更有些厌恶,好像除了龙哥,谁都不能入了她的法眼,“龙哥,这是你新收的小弟?” “这是我兄弟。”龙威突然脸色一扳。 “你这小弟看起来油头粉面的,想必没有什么用。”女人随口说了一句,没有注意龙哥的脸色。 ‘啪’的一声响,刚才是龙哥拍女人的***股,现在是搧到她的脸上。 “龙哥,你?”女人捂住脸,一脸的错愕,“我做错了什么?” “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记得,”龙威望着女人,一字字道:“钟云水,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兄弟,不是小弟!” 钟云水捂着脸,脸上的物理作用超过了化学反应,起了红,诺诺道:“龙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错了。” “你道歉的对象是我兄弟,而不是我。”龙哥一张脸冷的刮下一斤霜来。 “这,”女人望向了叶枫,眼中闪出了一丝怨毒,突然又展颜道:“这位兄弟,真对不起,刚才是我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的。” 叶枫只是笑,“其实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龙哥看重才是。” 龙威听到他称呼自己龙哥,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喜意,伸手用力拍拍叶枫的肩头,“我当初一眼就看出,你是个人物,当然不会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走,你说喝茶,我请你去喝茶。”看到了叶枫神色的犹豫,龙威笑了下,“你不要忘记了,我还欠你十万块。” 叶枫觉得这茶不见得比警局的好喝,却也只是笑笑,“那好,就是不知道十万块是好大的一摞?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 “兄弟说笑了,你这样的人物,仗义能打,”龙哥笑了起来,“只要你愿意,金钱,女人,还是召之即来的!走,今晚我招待你,就在我的天天***。” 叶枫和龙哥来到天天***的时候,已是夜色阑珊,很多人已经准备入睡的时候,对于一些人来讲,还只不过是一天的开始。 叶枫知道天天***,本城能够和它媲美的,只有大富翁***,叶枫其实去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无人注意,他也不会注意别人,天天***里面的豪华常人难以想到,一杯水的价格,都能让平民有种心痛的感觉。 只不过百姓眼中的钱,在这里和白纸差不了多少,叶枫和龙哥并排走进来的时候,十分的低调,没有谁招呼,龙哥带着叶枫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奢华典雅,钟云水一直跟着,反倒有些嫉妒二人的关系。 酒水到来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面就说,“龙哥,你来了,怎么不通知我。” 中年人长的不差,除了眼角的皱纹,微微有些发福的的肚子,也算是个小白脸。 “我走到哪里,还要向你请示吗?”龙哥端过一杯红酒,凝望着里面的红色,有如鲜血。 中年人一怔,有些尴尬,“不是不是,龙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龙哥缓缓问道。 “我,我。”中年***汗有些冒了出来,目光好像瞟了叶枫一眼,又像望向钟云水。 “这里好像不是很热,”龙哥望着中年人,沉声道:“你为什么会出汗,是不是因为问心有愧的缘故?” 五十六节 五十六节 叶枫其实只想过来要十万块而已。 他并不是什么守财奴,最少他不会像阿巴贡一样,去马棚偷吃荞麦,他也不是什么微软的大款,地上有五万美金,弯腰捡的功夫都没有,不是他的,他不会强求,是他的,他也不会放过。 可是目前看起来,这个龙哥却很有夏洛克的阴险凶残,他的随意一句话好像都蕴含着丰富的暗示,自从他见到那个情人钟云水后,叶枫就觉得这个龙哥,话里有话。 中年人听到了龙哥的问话,愣了一下,表情反倒镇静了下来,“龙哥,我的确问心有愧,你把我请来打理天天夜总会,是对我的信任,我跟了龙哥这么多年,没有让天天夜总会更上一层楼,反倒让大富翁攀比下去,实在是心中很不好受。” “龙哥,华仔跟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大富翁夜总会最近请来的小姐各各都是赛天仙一样,我看了都心动,何况那些臭男人,”钟云水一路上沉默了很多,本来一直和龙哥并排坐着,这会儿又倚在龙哥的肩头,双峰不动声色的抵着龙哥,暗示着什么,“龙哥,你也累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很让你的烦心,不如洗洗,早点睡吧。” “哦?”龙哥无动于衷,却也没有推开钟云水,一双眸子寒光闪烁,“你能这么想,我也很高兴的。” 他说了一句后,不知对谁,钟云水和华仔互望了一眼,还要说什么,却看到龙哥点燃根香烟,把自己埋在沙发里面,吐了几口烟圈。陷入了沉默,华仔走也不是,反问也不好,叶枫打了个哈欠,好像吸毒的犯了毒瘾,找钱救命,“龙哥,我的钱?” 华仔有些诧异的望了叶枫一眼。心想这小子的胆子是马桶做的,怎么竟然还管龙哥要钱?这里向来都是龙哥伸手管别人要钱地份! 没有想到龙哥竟然一笑,“兄弟,请你等等。” 华仔跌碎了一地眼镜片,却是不能多说一句,叶枫只好点头,回了一句让华仔想要撞墙的话,“别让我久等。” 除了叶枫。就算钟云水都不敢说这句话,他们见到龙哥不发话,都是猜不透他的用意,只是见到他一根接着一根香烟的在抽,钟云水想要撒娇表关心的说一句。龙哥,身体要紧,可是看到他脸色阴沉的滴的出水来,只好作罢。 她是龙哥身边的女人。当然知道一点,龙哥心情不好地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避而远之,因为这个龙哥有迁怒于人的习惯,他找不到砍他的人,就可能去砍别人,他发起火来,那是六亲不认的。更何况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算不上六亲。 钟云水目光望向了叶枫片刻,发现这人不识货,从始至终他就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她不能不承认,叶枫这种男人长的的确比较帅,也是能让她心动地类型,只是可惜。她和邓莎的观点也是仿佛。女人的漂亮可以当饭吃,但是男人的漂亮很多时候。只能耗费粮食的,在龙哥地面前,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别的男人,目光好像不经意的略过华仔,投射到对面的墙壁上,只是已经看到了华仔眼中地惶恐,不由皱了下眉头。 “咚,咚,”房门轻响了两下,华仔霍然转头,只觉得后背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内衣,看到来人推门进来,脸色变了一下,那人身材高瘦,手长脚长的,华仔认得,他是龙哥手下很能打的一个人物,别人都叫他是竹叶青。 竹叶青是茶是酒也可以是一种毒蛇,这人看模样,显然是最后一种,华涛知道,他比竹叶青还要毒,最少别人被竹叶青咬了,还有活命的希望,可是落在了他手上,那只是后悔为什么还没有死。 “龙哥,你要的东西。”竹叶青看都不看华仔一眼,递给龙哥一个鼓鼓的牛皮信封,叶枫精神一振,坐直了腰板,觉得里面很像是钞票,龙哥伸手接过信封,并不拆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簿,笔走龙蛇,一蹴而就,手一撕,递给叶枫一张支票。 “兄弟,这是你应得的。” 叶枫倒有些意外,看了信封一眼,“我以为龙哥不会开支票,这会地功夫,去给我取钱呢。” 龙哥哈哈笑了起来,“你的性格,很好,我喜欢。” 叶枫小心翼翼的把支票揣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情。。。。。。” “等一下。”龙哥手一挥,空气好像都凝结了一下,众人都是心道,你以为龙哥的钱那么好拿的? “还有什么事?”叶枫倒是波澜不惊。“这个叫做华涛,我们都叫做华仔,跟了我也有五六年,”龙哥叼着烟,嘴唇一动一动的,吐字倒还清晰,“这个天天夜总会是我开的,看中了他地经营能力,请他当了总经理,开始几年,业绩做地不错。” 叶枫抬头望了一眼,只能点头,“幸会幸会。”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叶枫虽然是凭本事赚钱,不过钱一到手,还不至于翻脸无情的,对于这种以后八杆子碰不到地人物,叶枫并不想纠缠,只是想着龙哥的意图,开始的几年业绩不错,是不是说明现在已经不行?他看似懒散的表面下,头脑一直转个不停,与虎谋皮的确很爽,不过也要担心被虎咬到。 “这个叫钟云水,我的马子,”龙哥指了下女人,漫不经心的,“算起来,认识也有一年了。” 叶枫有些忐忑,不好接话,幸会两个字只好烂在肚子里面,他生怕龙哥有着刘玄德的美德,兄弟如手足,把老婆当作衣服,破旧了,送给自己穿。 “龙哥。”钟云水娇哼了一声,“你今天怎么了,我感觉怪怪的。”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龙哥突然叹息一声,“我的女人不少,能跟我一年以上的,我基本都会给安排个好归宿。” “龙哥?”钟云水脸色有些发白,“你要赶我走?我不干。” 龙哥把烟头掐在烟灰缸里,用力的捻着,“我的女人走了后,我从来不限制她另外找人家,大家好聚好散,我知道人在江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我的女人,我还是希望她能过的好。” “龙哥!”钟云水的眼角突然溢出了泪水,“我不走,你不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男人,可却是最后一个,除了你,我谁都不找。。。。。。” 她话音未落,龙哥本来有些感伤的表情突然变的冰冷,霍然站起,用力把手中的牛皮纸袋摔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最后一个?那这照片上的男人是第几个?” 一沓照片飞出了牛皮袋,散了一地,钟云水愣了一下,低头望了眼,突然脸色大变,“龙哥,这,这个。。。。。。。” 不但钟云水变了脸色,华涛的一张脸突然也变得苍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龙哥,我。。。。。。” 一张照片到了叶枫的脚下,叶枫已经看清楚,上面有着一对男女,关系亲热,照的虽然不算清晰,但还能认出好像就是华涛和钟云水,皱了下眉头,心道这个华涛看起来斯文败类,胆小如鼠,怎么会有胆子勾引龙哥的老婆,难道色胆包天竟然是真的? “龙哥,”华仔看着想说这是个误会,只是看到龙哥眼中的怒火,突然一指钟云水,“龙哥,是她勾引我的,不然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龙哥的马子的。” ‘啪’的一声响,不等钟云水反驳,龙哥已经一记耳光煽了过去,“你td的还算是个男人?” 华仔倒退了几步,眼前金星闪烁,嘴角已经流了鲜血,钟云水见了,眼中竟然闪动着大为快意的光芒,心想龙哥就算千错万错,华涛你小子这次可是大错特错,你和我被他抓住,你以为能轻易的推卸责任?一把抓住了龙哥的胳膊,眼泪鼻涕的流了出来,“龙哥,虽然是他用钱买我上床,可是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砰’的一声响,钟云水变成了滚地葫芦,‘咚’的一声装到墙角,有些发懵的捂着额头,那里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突然意识到流了血,心中的一种恐惧压制了另外一种,不敢惊呼,只是喃喃的说,“龙哥,是我的错。” “你这个婊子养的婊子,”龙哥吐了口浓痰,子弹一样,“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nnd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老子一个月给你的钱还少了,他用钱能让你上床,你这荡妇还装什么纯情!” 叶枫低头喝茶,清官难断家务事呢,他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但是不说,无疑是种明智的举动。 “你们两个也不用说是谁勾引谁,”龙哥只是连连冷笑,“华涛,这一年来,我因为信任你,所以把天天夜总会的账目放心给你打点,只不过前段时间才发现账目亏空了近千万,我疑心是你做的手脚,放出了风声要查账,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龙哥,你说什么?”华仔捂着脸,双膝二节棍一样,不能直立支撑,‘噗通’的跪在地上。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龙哥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今天砍我的三个人,是不是你出钱买的杀手?” 五十七节 口味不同 五十七节口味不同 华仔本来嘴角流血,脸色苍白,听到龙哥的质问,惊的魂飞魄散,泡龙哥的马子可能被砍手,可是想要龙哥命的,可是会被砍个几百刀的。 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只可惜地上连个缝隙都没有,华仔豆大的汗珠冒出了额头,静寂的房间内,好像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在打鼓,“龙哥,我为,为什么出钱买杀手?” “为什么?”龙哥的愤怒好像闪电般,划过了长空,造成震撼后,表情归于平静,“因为你吞了我千万的巨款,因为你泡了我的马子,因为你害怕被我发现,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龙哥,”华仔勉强的咽了口吐沫,“你认为我敢动杀你的念头?我这个人,杀鸡都不敢的。” “那可难说,”龙哥淡淡道:“我只知道四个字,色胆包天。” 华仔望了钟云水一眼,发现这女人沉默的和蒙娜丽莎在打盹一样,只能自救道:“龙哥,无论你怎么看,我是不是男人,我都要把事情说清楚,我和钟云水说不上谁勾引谁,男人被女人喜欢,谁都忍不住卖弄,我和钟云水是比较亲密,她也说,龙哥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年的时候,她说喜欢我的能力,准备留后路,所以我当时头脑发热,听了她的怂恿,开始做假帐,挪用了公司的一些钱。可是那不过是几十万的数目,龙哥说的近千万,我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哦?”龙哥眯缝起眼睛,里面好像藏了一根针,“说下去。” “这个账目我可以对天发誓,龙哥无论怎么去查,”华仔渐渐镇静了下来,“我知道我对不起龙哥。可是我也知道龙哥公道,是我地错就是我的,可是天地良心,借我个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找人砍龙哥,我如果真的砍了龙哥,知道龙哥没事,还会在这里等龙哥来?” “兄弟。你怎么看?”龙哥转过头去,望向了叶枫。 叶枫看戏一样,没有想到自己突然当了把龙套,倒有些错愕,“这个。我是个外人,再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龙哥伸手止住了叶枫的客套,“兄弟,自从你递过饭勺的时候。我就把你当作是生死兄弟。” 华仔不明白龙哥什么意思,也一直不明白叶枫的路数,听到龙哥这么说,几乎以为叶枫是个大厨,不然怎么会递给龙哥一个饭勺?只是叶枫说了一句,几乎让他想把这个厨子砍死,“有时候,他不逃走。只是怕显示心虚,这叫富贵险中求,龙哥,你说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龙哥。”华仔几乎双眼***地望着叶枫。 龙哥冷冷的笑,“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我兄弟说话的时候。也不需要别人插嘴。” 华仔只好住嘴。叶枫笑笑,“不过我看那三个杀手训练有素的样子。好像价格不低,不知道这位华先生能不能请的动?再说为了几十万来杀龙哥,那只有蠢人才会这么做,看眼前的这位华先生,好像并不蠢,当然,我这不过是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具体怎么做,还是要龙哥自己处理地。” 华仔热泪满眶,觉得生他的是爹娘,知他的就是眼前这个厨子呀,龙哥却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挥挥手,“竹叶青,带他们下去。” “龙哥,怎么处理?”竹叶青面无表情。 “怎么处理?当然是按照勾引大嫂的家法处理。”龙哥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超然地好像是个和尚,“你们反对吗?” 华仔连连摇头,只是脸色苍白的和纸一样,钟云水一直沉默,听到这里,竟然还是咬牙沉默,三人走出了房间,竟然波澜不惊,叶枫倒有些意外,屋内静的让人发慌,叶枫觉得龙哥怎么变的和那个宁警官一样,态度暧昧,“龙哥,如果没有别地事情。。。。。。” “不用着急,我还有些事情和兄弟聊聊。”龙哥摆摆手。 叶枫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想了想,记得宁警官也说过,“什么事?” “我和兄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龙哥望着叶枫,沉声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也知道兄弟会有自己的选择,我这是家丑,可是我没有当兄弟是外人。” 叶枫觉得自己才混个白领,转瞬又要被染黑了,“那十万块已经是报酬。”“那是你应得的。”龙哥摇摇头,“刚才的一番话,充分的证明,兄弟你不但能打,还有头脑,不能和我那些莽撞的手下相比。” 叶枫只能谦虚的说过奖过奖。 龙哥话题一转,“兄弟是旁观者清,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在警局地时候,就一直在想,到底谁想砍我,可是我只是想到了华涛,但是经过兄弟一分析,我才发现另有别情,根据账目的亏欠,华涛的确动用了公司的钱,可是数目远远不对,虽然我还没有查账,但是我觉得华涛不像在说谎,这说明还有另外的人在对付我,那个人,很可能才是真正想***命的人。” “那龙哥可要好好的想想,一切小心,侥幸的事情,不会很多。”叶枫表达着自己地关心,心中却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具体是哪里,偏偏一时想不明白,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丝警惕,危险他从来不怕,可怕地是明知道危险,却不知道在哪里,这就是让他不安的事情。 “兄弟你觉得会是谁?”龙哥有些犹豫。 “这个嘛,”叶枫倒有些为难,“我怎么会清楚,只不过我想知道,龙哥是自己发觉华涛地事情,还是有别人提醒?” “那又如何?”龙哥拧紧了眉头,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他?” 叶枫并没有和别人一样的追问他是谁,只是淡淡的笑,抿了口茶,心中的疑云更大,只是表面上,还是懵懵懂懂的故作聪明,有的时候,有人装笨要掩盖自己的聪明,可是现在叶枫知道,他要表现的聪明一些才对。 “兄弟果然有见识,有头脑,现在我就缺你这样的人才,”龙哥好像想通了什么,大声笑了起来,“不如过来帮我做事?这个华涛就算没有吞我很多钱,可是他勾引我马子,已经做不成这个天天娱乐城的总经理,兄弟这么能***,不如上这里当个总经理玩玩,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叶枫没有这个位置的概念,不知道这个总经理的位置有多少人眼红,摇头拒绝,“龙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有别的事情做。” “不用这么着急拒绝,”龙哥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对我恐怕还有一些误会,其实我做的也是正经生意,只不过赚的多,所以很多人眼红。不过这个位置待遇不错,每个月工资就有几万,还不算分红的,兄弟,你再考虑几天,有决定的时候,打我的电话。” 伸手递过了一张名片,龙哥打了个哈欠,叶枫倒是松了口气,知道聪明人这个时候都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站了起来,“龙哥,那我再考虑一下,好像不早了。。。。。。” “不急不急。”龙哥笑着摆摆手,“到了我这里,好歹也要玩玩再走,”他说到这里,又打了个哈欠,起身向门外走去,“兄弟,这里,你尽情的玩,小姐随便你选,消费免费的,只不过要是赌的话,可要自己掏腰包的,我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你还年轻,可不要学我这老头子,老了,老了,不中用的。” 叶枫看着他走出去,想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才到门口,就碰到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迎了过来,香气扑鼻,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说不出的***,“叶先生,你好,我是这里的妈咪,你也可以叫我于姐。” “于姐好。”叶枫表现的和小学生一样规矩。 “龙哥说了,今天这里的小姐,随便叶先生挑选的,”于姐笑容比狐狸精还妩媚,“说实话,叶先生,我在这里这么多年,发现龙哥这么瞧得起的真没有几个,看来以后叶先生还要多多关照才是。” “哪里,哪里。”叶枫有些汗颜,“我和龙哥也不熟。” “叶先生真会开玩笑,”于姐凑了过来,创可贴一样,几乎要贴在叶枫的身上,“叶先生头一次来,我不知道叶先生什么口味,是要清纯的,还是要泼辣的,要***的,还是要骨***的?叶先生,不是我王婆卖瓜,我们这里的小姐,质量绝对一流,要不要试试几个***,保证未***的。” 叶枫却只是望着于姐,“我想要哪个都行?” “当然!”于姐毫不犹豫。 “我就要你!”叶枫看着于姐的嘴里好像塞了几个癞蛤蟆进去,淡淡的笑。 于姐暗骂了一声这位有病,却还是笑的灿烂,“没有想到叶先生眼光还很独特,只不过我不接客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叶枫只是笑,“我不过是想让你带路,陪我去赌场试试手气罢了。” 五十八节 赌徒 五十八节赌徒 龙哥一离开叶枫的视线后,恢复了精神抖擞。 脸上的阴冷再次凝结,眼中闪着寒芒,刚才的和蔼可亲的二大爷的形象已经不见,他步履沉稳的向前走去,不要说哈欠,就算喘气别人都听不到,他刚才还在说自己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现在看起来,就算再砍十七八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是不成问题。 他来到一间监控室前面,推门进去,这里本来是***保安最为严密的地方,里面却只是坐了一个人,那个人舒服的靠在一张背椅上,面前是***各场所的监控,尤其是赌场,占据了相当的画面。 他双手支颐,目光落在一桌***上,好像看的津津有味,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音,头也不回的问道:“龙哥,他现在在哪里?” “不敢当,不敢当,”龙哥一脸惶恐,他现在的位置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白老大之外,对谁都没有这么客气过,他不但是客气,好像还有一种畏惧,只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头发黝黑发亮,绝对是个年轻人,“花公子太客气了,你叫我龙威就好。” “那怎么可以?”花公子语气中带有笑意,终于转过身来,“我来到这里,承蒙龙哥的招待,怎么敢那么的托大,龙哥怎么说,吃过的盐都比我吃过的米还多,我来到这里,还希望能得到龙哥的指教呢。” 人的笑容有多种,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的,这个花公子的笑,就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意,怎么来看,他都算是英俊的那种类型。身材修长,眉目清朗,鼻梁高挺,凸现高傲地性格,只是龙哥看到他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和叶枫做一个比较,如果说和叶枫在一起是如沐春风一样,见到了这个花公子却有让他在寒冬腊月的感觉。虽然他知道,这个花公子是来帮他的。 尽管花公子只是用了一个他字来代替,龙哥却是知道他说的是谁,“叶枫这会应该在赌场。” “应该?”花公子剑眉一展,说不出的倨傲,“我觉得以龙哥的身份,不应该说这两个字的。” “不是这样地,”龙哥刚才看起来如同豺狼一样的阴冷。这会让人觉得就算小绵羊也不过如此,“我是怕他起疑心,不敢说的太多,只是让他玩玩,他如果不喜欢赌。我总不能去逼他。” “这倒不错,只是听过逼娼的,还没有听说过逼赌的。”花公子笑的很讥诮,“他要了小姐没有?” “我让人安排了。”龙哥咳嗽一声。“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觉得当问就问了。”花公子目光移到监视大屏幕上,好像搜索着什么。 “花公子,你对这个叶枫好像很有兴趣,我们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龙哥忍不住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会出现在面摊,你让我通过这种方法接近他,取得他地信任又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是谁,花公子和他有过节?其实如果花公子真的看他不顺眼。找人砍了他就行,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周折?” “你问的实在有些多。”花公子还在笑,只不过笑容好像冬***的寒冰。 龙哥心中一凛,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有些畏惧,他畏惧这个年轻人让人地捉摸不透,更畏惧他强硬的后台。龙哥这个名字。在本市还算响当当的,只不过到了这个年轻人面前。只有提鞋的份。 “很多事情,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花公子突然微笑了下,似乎觉察到了龙哥地不满,物极必反的道理他也知道,花公子喜欢手下在他恩威并重下的感恩戴德,他虽然看不起龙哥,因为在他眼中,龙哥只能算是个不入流的混混,可是就算孟尝君都有用着鸡鸣狗盗之徒的时候,他花公子要做一番大事业,当然各种人物都要接触。 你不接触小人,就成就不了大事业,这是花公子的想法,所以他对龙哥的态度还算客气,“不过我可以肯定告诉你一点,我来到这里,是来帮你的。” 龙哥笑容有些发苦,“花公子帮人地方法,难道就是找人砍他?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身手好一些,不是叶枫及时出手,我想我恐怕没有机会再站在这里和花公子聊天的。” “他来了。”花公子突然精神一振,目光已经落在监视屏幕的一个人身上,只是神色突然变的有些错愕,“他身边的人,是你给安排的小姐?” 龙哥凑了过去,望了一眼,也有些诧异,“这是***的妈咪,叫于来仪。我让她给叶枫安排女人的,怎么叶枫找了她?看来他地口味真地和别人不一样。” 花公子望着屏幕中的叶枫,调节着手中地按钮,飞快的将叶枫的影像放大再放大,一直到了和他真人尺寸差不了多少的时候,这才停止,眼中突然爆出了凌厉的光芒,口中喃喃自语,“是他,绝对是他!可是为什么是他?”龙哥觉得这个花公子的脑袋估计被门板夹了,不然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花公子?叶枫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 “可能他换了口味吧,我只知道,他做事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花公子眼中的光芒中混杂着一丝嫉妒,“你和他说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听从花公子你的吩咐。”龙哥变成了小弟,“所有的步骤都在花公子的算计之中。” “他答应了你的条件没有?”花公子突然问。 “我让他当天天***的总经理,不过他拒绝了,”龙哥有些忐忑,“不过后来又说要考虑几天。” “我就知道,他不会同意,他这种人,怎么会在这里当个什么经理。”花公子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龙哥想踹他一脚,心道你既然知道他会拒绝,还让我提出,那不是耍我?只不过他脸上并没有流落出什么不满,“花公子想让他赌博是什么意思?莫非?” “莫非什么?”花公子霍然转头。 龙哥一愕,心中一颤,“莫非花公子想培养他的赌性,拉他下水?” 龙哥开赌场的,当然知道赌,毒,黄不分家,这三样也是最让人沉迷不能自拔的东西,叶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这个很有势力的花公子大费周折的考察,实在让他不解。 “培养他的赌性?”花公子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讥诮,“他的赌性还用培养?我可以告诉你,他天生就是一个赌徒。” 龙哥忍不住看了屏幕中的叶枫一眼,发现他东游西逛的,好像没有什么目标,怎么看都不像赌徒的,“他会赌什么?***,二十一点,还是***,***,***?” “他赌的是人心。”花公子淡淡道:“你说的那些赌的不过是钱,他却能和你赌命。” “赌命?”龙哥望见了花公子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又打了个寒蝉,他实在很难相信,叶枫也和他一样,会是个江湖喋血的人物,在龙哥的眼中,叶枫这种人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只不过为什么花公子却仿佛很恨他,他恨叶枫,却忍住不出手,却是为了什么? “因为这些东西对于他而言,都已经没有任何刺激。”花公子很肯定的望着叶枫,沉声道:“如果你这个赌场真的是公平的话,我敢担保,他用你给他的十万块,至少赚回一百万来,只不过我听说,好像贵赌场的门道很多?比如说什么遥控电磁板,随心所欲的控制骰子的大小?” 龙哥脸色微红,“那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我已经按照花公子的吩咐,让赌场对叶枫公平一些,不用那些高科技的,只不过就算是公平的,我想用十万赢一百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对于别人当然不会,对于叶枫来说,那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花公子沉声道,“你想不想和我也赌一把,赌他能赢你多少钱过去?” 龙哥有些苦笑,“我哪里敢和花公子赌,我的全部身家恐怕还不及花公子的一根毛呢。”他不想赌,也是不敢赌,看到叶枫突然停下了脚步,转移了话题,“他好像对赌大小比较感兴趣,这个东西倒简单。” 他神色有些讥诮,看到于来仪已经拿来了筹***,叶枫已经站了一会,见到筹***来到,伸手接过,一把全押了下去。 龙哥有些目瞪口呆,十万块一注的他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在地摊上吃五块钱一碗面的人,竟然一注下了十万,他的确没有见过! “他真的是个赌徒。”龙哥喃喃自语,倒有些肯定,只有赌徒才会这么的寻求刺激。 “他敢这么押,只是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赢。”花公子冷冷的笑,他除了在见到叶枫身边女人的时候,有一丝诧异,其余的时候,对于叶枫的反应,好像都已经成竹在胸! 五十九节 暗箭伤人 五十九节暗箭伤人 于来仪是个夜总会的妈咪,当然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 龙哥已经吩咐过,要用一切手段招呼好这位叶先生,沈阳有着三年名企的经验,看看别人的装束,就知道别人在哪个层面上混日子,她有着半辈子看男人的经验,哪个有色心,哪个有色胆的,她也是一眼就能看穿,可是她实在看不透叶枫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叶枫押的不是十万,他只押了八万,换筹码的时候,他已经告诉了于姐,他喜欢吉利数字,又不懂规矩,留下两万给于姐做小费,打点一下好了。 于姐发现叶枫这人看起来木讷,做起事来真是爱死个人。 都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资本主义才存在,于姐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却也把这句话当作人生的信条,看来阳光虽好,也得有人喜欢才对,于姐拿了两万块在手,就觉得龙哥果然有眼光,陪着客人去赌通常都是小姐的事情,也是她们的权利,可是她这个妈咪拿到了钱才发现,自己还是很年轻,最少还有人肯为自己花钱,她当然也很希望叶枫能多赢两把。 叶枫这么个大方的人,赢了当然还有有打点的,于姐不信如来,不信耶稣的,可是看到叶枫把八万筹码都押在大上的时候,还是祈祷我佛如来,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开个大的。 “他押的是大?”花公子舒展的伸直的双腿,转头望向了龙哥,“你准备好赔钱吧。” 龙哥有些苦笑,“他真的这么有能耐?” “有些人的耳朵比狗还要灵敏的,这需要训练。”花公子淡淡道:“赌场中赢钱地,不用高科技作弊的人,也是有很多。最少我看到有个人,连押了十六把大小,一次都没有失误过,我认为,这世上靠什么,都不能靠运气,实力和准备,是能成功的最重要的要素。” 花公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显然也很得意,现在他的成功,也是在于他的实力,他喜欢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龙哥脸上地苦转移到嘴里,不知道叶枫是不是有翻倍压的习惯,那样的话,八万连赢十六把,会把龙哥赢的破产。“叶枫最高记录连押中多少把?” “我也不知道,”花公子摇头,“我只知道他赌的时候,要看心情,有的时候。他觉得厌倦了,自然不会压下去,所以我希望你能有好运。” 龙哥注视着屏幕,突然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花公子很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地痛苦之上,见到龙哥的表情,竟然也猜不出他在想着什么,“怎么了?心痛了?你放心,我既然能叫你赔钱,肯定能让你赚的更多。” “四点是大还是小?”龙哥突然问道。 花公子心中一动,霍然转头,双手一紧。直起了身板,屏幕上的结果已经开出,赫然是四点! 叶枫押的是大,四点显然不大,叶枫输了?花公子一片茫然,双眼已经盯在了叶枫地脸上,叶枫当然不知道还有男人对他感兴趣,也不知道监控室正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见到了是小。有些苦笑,扭头望向了于姐。“看来今天的手气实在不好。” 于姐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叶枫最少能赢一把,又多少觉得叶枫不应该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中,不过于姐毕竟是于姐,懂得男人这个时候,需要地是鼓励而不是泄气,人未说话,身子已经贴了过来,几乎靠在叶枫的耳朵上说道:“别人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叶先生也不用太失望,今天晚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小姐,我都会给你安排的。” 叶枫扯了下口袋,干净的和他脸一样,他的表情又和柳下惠一样的正经,“姐儿爱钞不爱俏的,我怎么好一文不名地去泡妞,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也没有无耻到那种程度,嫖不给钱的事情,我做不出。” “如果叶先生可以等几个小时,在这喝酒消遣的话,那不如一会儿去我家?给钱的叫嫖,不给钱的那就叫爱了。”于姐拿了叶枫的钱,突然觉得叶枫的英俊,“你不用担心,我老公死了多年了。” 叶枫吓了一跳,当男人事业有成时,女人认识了你,当男人事业低迷时,你认识了女人,这个落魄的男人竟然也有女人垂青,显然让男人更加地感动,所以叶枫也很感动,“于姐,我今天有事,好在来日方长。” 于姐多少有些失望地表情,“看来,只能等到来日了。” 叶枫挥一挥衣袖,留下了十万的支票,飘然而去,这十万块来地快,去的也不慢,于姐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多少有些复杂,她男人见的多了,不吃腥的真的少见,这个叶枫,到底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兴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于姐也来到了监控室,看了花公子一眼,对着龙哥说道:“龙哥,叶先生走了,我没有留住,这是他给我的两万块小费。” 龙哥一挥手,“他给你的,当然你留下。” “该走的会走,该来的还会来的。”花公子喃喃自语,“叶枫为什么要故意输钱?” 龙哥想说,你真的以为他是神仙吗?神仙也有输的时候,听说吕洞宾下围棋就总输呢,这说不定是你们两个布下的局,从我这赢点钱过去,却让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我让你被砍,是有深意的。”花公子叹息一声,转了话题,却多少有些失算的懊恼,他这辈子的敌人不少,因为他有实力,花公子也一直这么认为,没有敌人的人,人生无疑是失败的,他到目前为止,都是以同别人对手为乐趣,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赢过叶枫一次,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的心口发痛! 他一定要赢一次,把以前输的一切连本带利的捞回来,这就像百家乐中的doubleup,只要他有本钱,前面输多少把都无所谓,只要赢了最后一把,他就是赢家! 龙哥向来是他说话,别人听,这次只有他听的份,“不知道花公子有什么深意?” “首先我要确认一个问题,”花公子沉声问道:“叶枫碰到你马子的时候,有没有打喷嚏?” “这个花公子也知道?”龙哥这次真的诧异,“他见到女人就打喷嚏?不对,夜总会的女人不少,他并没有这个习惯,难道他认识钟云水?”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知道这个人,他闻到一种香水就会过敏。”花公子嘴角一丝诡秘的笑容,对于叶枫,他实在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怎么有句话,最清楚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他知道自己和叶枫,永远变不成朋友! “所以花公子就给了我一瓶香水,让钟云水撒在身上?”龙哥恍然大悟,“可是这能证明什么?” “这能证明他是叶枫。”花公子淡淡道。 龙哥有点头痛,觉得花公子实在是脱裤子放屁,“你看到了他,难道还不能确定他?” “他的门道很多,我们不能不小心一些。”花公子沉声道,看到龙哥不以为然的表情,花公子脸色一扳,“你难道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举?” 龙哥倒是吓了一跳,花公子的确说出了他的心思,可是他却不能承认,“我不是觉得多此一举,而是觉得这里复杂的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想明白的,花公子,你也知道,我龙威走江湖,很多时候都是直来直去,不喜欢暗算伤人的。” “不喜欢暗算伤人?”花公子突然冷笑道:“不喜欢暗箭伤人,那白崇铭是怎么死的?” 龙哥的脸陡然变的比石膏粉还要白上几分,飞快的望了于姐一眼,吃吃问道:“花公子,你说什么?” “你不是连白崇铭是谁,都已经忘记吧?”花公子淡淡的笑。 “我,我当然知道,”龙哥额头上的汗水差点冒了出来,“花公子说的是白老大的儿子白崇铭?” “不是他还有谁?”花公子笑容变冷,“看来人走茶凉一点不假,他死了,就算对白老大忠心耿耿的龙哥也很快的忘记。” “我不是忘记,”龙哥心惊胆颤,“我只是不明白,花公子提起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花公子,崇铭几年前,不是出车祸死的吗?” “那我可不清楚,”花公子漠然,“我只知道,最近传出了一股风声,说白老大老了,有人垂涎他的产业,可是又担心被他儿子继承,所以先下手为强,安排出了一场车祸,白老大的唯一的儿子死在那场车祸,看起来像是酒后肇事,却不知道有人精心安排,白老大没有了亲人,只能把产业交给手下打理,等到白老大有西归的那一天,他的所有产业也就顺理成章的变成那人的产业。” 六十节 复苏 六十节复苏 “这是谁在造谣?” 花公子说的轻描淡写,龙哥的脸色却凝重的和暴风雨前的浓云,怒声吼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慌忙纠正道:“现在是我在接管白老大的产业,替白老大打理,传出这种谣言,明显是针对我的,花公子聪明绝顶,显然不会听信这种谣传。” “我不信有什么用?”花公子笑着摇头,“龙哥,我来这里,说句实话,当然不是为了你,”看着龙哥脸色讪讪,花公子心中冷笑,“可是我们总算还有过***情,见到你有难,我当然不能不帮,叶枫这个人,是个十分阴险的人物,我们对付他,也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是,是。”龙哥脸色阴晴不定,暗想叶枫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你更不见得是好鸟,你用这个谣言来压我,显然是别有用心,可是你都不敢对叶枫出手,难道他大有来头? “只不过这个谣言和叶枫有什么关系?”望着花公子一副悲天悯人的看白痴的表情,龙哥心中一凛,“花公子,你总不会说,这个谣言是叶枫造出来的?” “这我倒没有说过,”花公子知道已经成功的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现在只要等着它生根发芽就行,他现在做的,不是揠苗助长,而是适当的浇浇水,促进仇恨的增长,“但是这个谣言对龙哥你,显然是最不利,白老大老了,人老了,自然多疑,他一多疑,就算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都可能相信,更何况空***来风,未见无因。” “无论是谁散布的这个谣言,只***查出来,绝对不让他好过。”龙哥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要知道谁传的这谎言,其实也很简单。”花公子突然道。 “怎么个简单法?”龙哥迫不及待的问。 “谁从这个消息受益,谁显然就是谣言的传播者,”花公子笑了起来。“你想想,损人不利己地事情,正常人都不会做的。” “你是说向虎?”龙哥突然一怔。 “我什么都没有说。”花公子倒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只不过我还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龙哥急问。 “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花公子叹息一口气,特意着重了个虎字,“你难道还不知道,前一段时间。叶枫去拜访了向虎,向虎最近一系列的举动突然变的聪明起来,就是因为叶枫的计谋,叶枫早就开始设局对付你,只是可惜。你却是懵懂无知。” 龙哥心中一寒,“这是真的?” 花公子只能摇头,“你不要以为你的位置是稳地,***三人。实际上的竞争只有你和向虎,以前向虎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这段时间,他频频的曝光,走的慈善路线又和白老大不谋而合,已经深得白老大的欢心,他们又想出了毒计,挑拨你和白老大的关系。无论这个谣言是不是真的,传到白老大地耳中,都已经在你们二人中产生了芥蒂,让他的选择更倾向向虎,你现在还不想办法的话,到时候可真的悔之晚矣。” 龙哥脸色又变,“那花公子,我该怎么做?” “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管保你前途无忧地。”花公子沉声说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叶枫一把输了八万块,走出天天***的时候。好像输了八块一样。 ***里面地灯光永远是不太真实,迷离的人在里面找到所谓的真实,真实的人在其中发现了期待的迷离,叶枫有着迷离的真实,只是因为他一直想着那种危险的感觉。 星空有些乌蒙蒙的,叶枫看了下时间,才发现夜已很深,更准确地说,已经到了凌晨。 回到住所的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电视还在开着,方竹筠倚在沙发的一角,已经沉沉睡去,遥控器落在一旁。 叶枫带上房门,并没有惊醒方竹筠,他站在门口很久,一直借着电视屏幕不断闪烁的光线望着方竹筠,他知道方竹筠在等他,方竹筠没有看这么晚还看电视的习惯。 只不过他是不是方竹筠要等地那个人,叶枫不知道。这几年地时间,不是没有女人喜欢过他,恰恰相反的是,喜欢他地女人很有几个,他在别人露出情感苗头的时候,已经落荒而逃,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想触及感情,只是因为他的感情有一处雷区,他只怕甜蜜的爱情会引起刻骨的痛。 这几年里,他苦行僧一样的过活,可是发现一切却躲不过命运,时间有情,时间无情,时间可以冲淡记忆,时间有时又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遗忘,可是就像再次碰到方竹筠一样的命中注定,他的记忆恢复也是命中注定。 他记起了张发财,记起了沈孝天,甚至想起了十九层,他还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点点滴滴,可是想的越多,他内心反倒有种战栗,他喜欢过现在的生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这八个字看起来容易,只是人在江湖,想要实现,那是比什么都要艰难。 今天押大小的那一刻,他站在那里的一会,已经知道押小稳赢无疑,可是押注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放在大上,他输了,他心情有些沉重,他沉重不是因为输,只是因为他做的好像记忆中那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现在叶枫习惯做的。他已经开始了勾心斗角,因为他察觉到有些不对,他正在想着应变的方法,这不是叶枫,最少不是以往的叶枫! 缓步的走到方竹筠的面前,看着熟睡的她,嘴角露着一丝甜甜的微笑,似乎睡梦中也是甜美的,恋爱中的人无疑是幸福的,就算等待都是充满着甜蜜,叶枫不知道方竹筠在等他做什么,讨论真情在线以后的发展,还是觉得这段时间二人忙的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补足? 缓缓的弯下腰来,想要抱起她放到***,却又害怕惊醒她的美梦,转念一想,拿过个毛毯,盖在方竹筠的身上,弯腰的那一刻,他觉得离着方竹筠是如此的亲近,感觉却是又有些疏远,叶枫知道,距离在于他。 望着方竹筠微有潮红的脸颊,淡红的嘴唇,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安详的面容,叶枫久久没有起身,突然觉察到她呼吸的急促,叶枫霍然起身,却发现她长长的眼睫毛动了下,换了个睡姿,喃喃自语了一句,又安然睡去。 叶枫笑了下,关上了电视,轻手轻脚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手才握到房间的把手,突然愣了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屋内有人! 叶枫并没有吃惊,只是随手的带上了房门,望着那人说道:“这次你怎么没有带刀来?” 那人背窗坐着,看不清面容,月亮的光华斜泄了下来,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略显孤单的影子,一如那个有些单薄的身形。 “你认得我?”女人低低的声音,有些柔弱,她这次并没有蒙面,她望了叶枫一眼,方佛望了一辈子。 叶枫心中一颤,缓缓的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找我有事?” 他脸上没有了慵懒的笑容,竟然多了一丝凝重,他当然认得坐在床头的那个人,三年了,足足三年,每隔一段时间,她都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每次出刀的时候,都是毫不留情,有几次,她甚至一刀差点砍断他的胳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兴不起对她的恨,因为他在游轮上,他的记忆中,已经有了那人的影子。 那个看似柔弱,几次他面前流泪,外柔内刚的女子! 她虽然蒙着面,可是叶枫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千千突然叹口气,“我一直在等你。” “哦?”叶枫皱了下眉头,等着她的下文。 看着叶枫的平静,千千却是一阵心痛,只不过她虽然心痛,却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花剑冰来到了这里。” “花剑冰?”叶枫喃喃念了一遍,“花剑冰是谁?” 千千望了他半晌,“我知道,你还记得十九层,因为姚君武找过他。” “不错。”叶枫叹息一口气,“当初我需要有人帮忙,我就想到了他。” “你既然记得十九层,怎么会不记得花剑冰?”千千的口气中有些激动,声音还是低低的,她显然也知道,外边有个熟睡的方竹筠。 “我不记得。”叶枫一字字道,毫不犹豫。 “你记得什么?”千千已经没有了激动,剩下的只是和缓。 “我记得有人为了帮我,不停的砍我。”叶枫说了一句,龙哥要是听到,多半会以头撞墙,觉得千千和花公子是兄妹,因为他们的手段很类似。 千千眼角有了泪水,垂下头来,“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我记不了很多,可是你来到这里,一定是来告诉我,我不记得的一切,不是吗?”叶枫目光灼灼。 千千霍然抬头,“你会听?” “只要你说,我就听!”叶枫再不犹豫。 六十一节 肃肃莲花界 六十一节肃肃莲花界 “肃肃莲花界,荧荧贝叶宫。金人来梦里,白马出城中。涌塔初从地,焚香欲遍空。天歌应春龠,非是为春风。” 千千一开口,并没有说往事,只是说出一首诗来。 “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总不是你写的?”叶枫只是笑。 千千头一回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突然住了口,“你肯定知道,这首诗虽然不算有名,可是对于***讲的整个故事可是有很大的关系。” “故事?”叶枫皱了下眉头,“你等我了一夜,只是为了给我讲故事。” “这个你可以看作是编出来的,也可以认为就发生在你的身边,”千千好像和叶枫是朋友一样的***谈,“我只是觉得,不说出来,对于谁,都是不公平,说完后,我最少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因为我努力了,争取了。” 叶枫半晌才道:“那可能就要轮到我问心有愧了?” 这本来是个笑话,可是叶枫没有什么笑容,千千深海一样的眼眸凝望着叶枫,“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我也一样。”屋内有些沉静,二人的窃窃私语在深夜显得颇为清晰,千千若有意,若无意的看了一眼房门的位置,“谁都一样。” “这首诗我倒记得出处,”叶枫终于道:“这首诗标题叫做,奉和圣制同皇太子游慈恩寺应制。它是唐人沈佺期所做,曾有人云,苏李居前,沈宋比肩,这里的沈就是指的沈佺期,只不过这和你要讲的故事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联系,”千千望着叶枫,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解释道:“这首诗地前四句暗示了四个人,后四句却是讲了一股势力。” “哦?”叶枫望着千千,笑了笑,“诗人当初做这首词的时候,估计没有想到那么多。” 千千也笑了一下,“这的确是后人自己联系的,只不够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倒也姓沈,别人都称呼他叫沈爷。他也自称是沈佺期的后代。” 听到沈爷两个字的时候。千千的目光如炬,终于发现叶枫地脸色微微的改变了一下,心中一动,“沈爷也可以算得上是个才子,聪明过人。他出生在乱世,白手起家打出了一番事业,听说他能忍别人之不能忍,成别人之不能成。目光更是独到,事业迅即的发展,触角伸到世界各地,张发财事业虽然辉煌,只不过要和沈爷的比起来,不过算是九牛一毛。沈爷生意有成,势力也是庞大,听说就算英国女王都是亲自接见过。荣耀可见一斑。” 叶枫想起了贵族两个字,喃喃自语,“没有想到贾大空竟然能够一语中的,实在不简单。” “你说什么?”千千没有听清,忍不住的问,她和叶枫正面接触,好像这不过是第二次,只不过二人竟然好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叶枫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杀手。她并没有惊诧,她相信叶枫的能力。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空虚和落寞,叶枫毕竟还不是从前地那个叶枫,从前的叶枫见到她,还能如此的冷静? “我是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叶枫转移了话题。 “你很羡慕沈爷的财势?”千千目光一闪,“你也完全有资格达到的。” “我?”叶枫有些错愕,突然又有些恍然,“我羡慕是羡慕,可是羡慕并不代表一定要拥有!” 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了沈爷,叶枫竟然又想到了那个*********,更准确地一点说,他想到了*********那头的隐者,至今为止,他对隐者和沈爷并没有什么概念,记忆中,好像藏的更深,他知道,他们和自己一定也有关系! 千千沉默起来,良久才道:“沈爷的势力坐大,难免有人眼红,他这时候收了四个手下,对待他们好像亲生儿女一样。” “沈爷没有子女?”叶枫忍不住地问,突然对沈爷充满了好奇。 “没有。”千千缓缓摇头,“这可能是沈爷的一个憾事,因为当初和他打江山的一个女人死了后,他没有再娶,你问这个***什么?” “他留下的诺大的财富,可以造福,也可以为祸,关键是如何使用,”叶枫缓缓道:“如果他把财富***给儿子可能也就罢了,但是他没有儿子,只有手下,就算亲兄弟都可能为钱反目,他若一死,恐怕也就是祸乱的开始。” 千千望了叶枫半晌,“你怎么如此猜测?”“人之常情。”叶枫回道。 “好一个人之常情,”千千叹息道:“可是又有哪个能够看的清楚?就算是沈爷,好像都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危机。” “我这个旁观者清罢了,”叶枫淡淡道:“你说沈爷没有看清楚,我倒不以为然,他打下了诺大的基业,岂是泛泛之辈,你说他没有看清楚,或许只是因为你没有看清楚他而已。” “我没有看清楚他?”千千目光一闪,急声问道:“叶枫,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叶枫拦断了他地话头,“后来怎么样?” 千千愣了一下,“沈爷是个才子,收的四个人都是孤儿,取名就以刚才说的那首诗为姓,肃肃莲花界说的是老大花铁树,荧荧贝叶宫是***叶贝宫。”看到叶枫皱了下眉头,千千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叶贝宫和帮助我的叶先生有什么关系。”叶枫缓缓道。 千千想扯住他的脖领问一声,你真的不记得你地父亲?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淡淡道:“不错,他就是沈爷地一个手下,也是叶枫的父亲。” 叶枫不语,目光中却已经有了忧虑。 千千心中有些发冷,并没有注意到叶枫地忧虑,继续说道:“金人来梦里是指老三金梦来,白马出城中是指老四白城。” “这四个兄弟的性格如何?”叶枫问道。 千千倒是有问必答,“老大跟随沈爷最久,沉稳老练,只不过有的时候老练是老练,并不代表聪明,沈爷虽然知道他劳苦功高,但是最赏识的却是***叶贝宫,叶贝宫为人聪明公正,又是个商业奇才,沈爷的产业经过他的打理,事业更加的蒸蒸***上,沈爷在八十岁的那一年,分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财产,平均给了四兄弟,其余的百分之八十,还是让***管理。” 叶枫突然叹息了一声,“那他一定很辛苦。” “你是说叶伯父?”千千忍不住道。 叶枫对于她的称呼并没有什么诧异,“他如果真的聪明,当年就不应该接管那百分之八十,水则载舟,亦能覆舟,十年来,他估计也过的辛苦,诸葛武侯为了一诺累死,他也是为沈爷的信任所累,他如果放弃了那一片树叶,或许这十年内,已经得到了整个的森林。” “你是什么意思?”千千觉得叶枫话中有话,“这是你想对叶伯父说的话?你对那个沈爷好像有点不满?” 叶枫摇摇头,“我这不过是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千千的笑容有些发苦,也变的有些冷,“有些人置身事外,当然可以说些风凉话,你不是叶伯父,当然不知道他的苦衷,他自幼得到沈爷的照顾,看待沈爷已和亲生父亲没有什么两样,有孝义的人才算得上人,不像有的人,为了女人,放弃了一切。” 叶枫脸色突然变的十分难看,千千说了这句话后,也突然觉得有些过于尖刻,“我不是说你。” 她不说还好,一辩白,反倒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叶枫脸色有些苍白,“你继续说下去。” “老三性格看似火暴直率,却最是阴沉手狠,只不过他现在对兄弟之情也还算看重,又因为沈爷还在,所以三兄弟还算表面一团和睦。” “那老四呢?”叶枫吐了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 “老四是叶伯父从垃圾堆捡来的,当初几乎都要饿死,虽然和叶伯父是兄弟,却一直都把他当作长辈敬重,他为人有情有义,实在不可多得。”千千分析了四人的性格后,这才说道:“如今不但沈爷老了,就算四兄弟都不年轻,已经开始考虑让第三代人接手事业,老大有个儿子叫做花剑冰,叶伯父有个儿子,叫做叶枫,和你名字一样。” 就算是个聋子,估计都能听出千千的含义,叶枫却只是说道:“那我倒很荣幸。” 千千摇摇头,“老三一直没有结婚,他正当壮年,对于***这事情绕开他当然不满,只不过老大开口,他当然不好反对,再说此事能够做主的只有沈爷和叶伯父,他就算反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老四向来不好权势,独来独往的,但是如果让他决定,肯定还是会支持叶伯父的儿子叶枫的。” “叶枫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枫突然问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可是他一点想笑的意思都没有,相反,他有种人在高处,孤不胜寒的感觉。 六十二节 放不下 六十二节放不下 “叶枫长的和你一模一样!”千千瞪着叶枫,“如果说你们站在一起,恐怕没有人能够分辨出哪个是哪个!” “哦?”叶枫的笑容有些发苦,“真的?” “可是你们又完全的不同,”千千莫名的叹息一口气,“他是个纨绔才子,放荡不羁,生平女人数不胜数,他惊才绝艳,运筹帷幄,他能别人之不能,他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什么,不会理会世俗的眼光,”看着叶枫一本正经的表情,千千想笑,心中却想哭,“你却是个正人君子,无论你怎么伪装!如果你不是君子,那这世上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所谓的君子,我暗中观察过你,发现你连女人的手都很少去摸,更不要说别的,你虽然聪明,但是太过拘泥,你虽然能别人之不能,但是你已经失去了去做事的激情,你已经完全的被世俗道德标准所约束,你是个好人,是很多人眼中的好人,可是你这样的人,我不喜欢!” 叶枫看了她半晌,并不反驳,只是问,“你喜欢那个纨绔才子?” “我不是喜欢,我是爱,只不过我爱他,却也恨他,”千千咬牙望着叶枫,“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许诺要娶我,可是他却在和我订婚的那一天逃之夭夭,你如果是我,你应该怎么办?” 叶枫眼中痛苦夹杂着感动,“我会一刀砍了他。” 千千一怔,转瞬想哭,“叶枫,你是好人,可惜我不喜欢你,也是因为你是好人,这世上。好人不吃香的。” 叶枫并没有觉得千千说的矛盾,实际上,千千不是喜欢坏人做老公,她不过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叶枫,一个人十八岁的时候,和在八十岁的时候,显然都算一个人,但是其实本质已经发生了改变。十八岁的叶枫有很多女人喜欢,但是八十岁地叶枫那就很难说的,同理亦然,现在的叶枫和以前的那个叶枫无疑还是一个人,但是他们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我为什么一定要吃香,人生的意义就是在于香也吃得,苦也吃得,他是他。我是我。”叶枫说话的口气没有冷漠,只是感慨,没有不满,只有劝慰,“其实你不必为了一片树叶。放弃了整个森林的。” 千千一直望着叶枫,听到这话握紧了拳头,良久才道:“我放不下。” 叶枫无语。 “你刚才说过,香也吃得。苦也吃得才是人生,我却认为放不下地才是人生,”千千缓缓说道:“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若是千篇一律,那这个世界不是太单调?” 叶枫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不过一个故事有始有终的才叫做故事,你的故事好像还没有结束。甚至连情节都没有。” 千千笑笑,“其实没有任何事情会有结束,因为结束就是开始,叶枫的性格我和你说过,花剑冰的不妨也说一下,花剑冰是花铁树的儿子,为人也算聪明,只不过聪明都是相对地。他和叶枫一比。那只能说比叶枫脚后跟聪明一些。” 叶枫哑然失笑,没有想到千千竟然也很幽默。 “花铁树虽然是名义上的老大。可是一直屈居在叶贝宫的手下,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都是命中注定,改变不了的,如果说五年前,花剑冰要想要叶枫争取沈爷地欢心,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因为他们实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物,只不过自从叶枫从和我的订婚仪式上逃走,事情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叶枫静静地听,一言不发。 “我们再发现叶枫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显然是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经过叶伯父请了中西的名医,很长时间的医治,他才慢慢的恢复了常态,只不过他开始的时候,痴痴呆呆,后来才慢慢地恢复常人的技能,只不过他却失去了记忆,连亲生父亲和我都不再认得,我们亲人对他很关心,也很担心。” 叶枫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更多的是感动,无论你如何落魄,亲情显然是无怨无悔的跟随。“我们试图召回他的记忆,发现却是徒劳,因为每一次这样,就算是催眠,都会遭到他潜意识很强烈的抵抗,后果就是他的疯病更加的严重,”千千俏美地容颜多了憔悴,“我们最后无计可施,只能放任自流,当然,这件事情都是在绝对保密地情况下进行,知道的人很少。这一遮掩就是几年。我们知道叶枫很辛苦,可是谁又知道,叶伯父更辛苦。” 叶枫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叶枫其实很幸福,无论如何,他总有人关怀地。” “可是他觉得自己很痛苦,”千千缓缓道:“虽然对于当初发生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但是我最少知道,以他的意志,能让他疯狂的事情实在不多,由此可以想想当初的事情实在骇人听闻。只不过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他当初离开我,只是为了去见另外的一个女人。” 叶枫喃喃念道:“是为了女人?看来他也不算高明。” “他这人看似风流,别人自然认为他滥情,其实这只是因为没有他没有找到一个值得他付出的女人,”千千盯着叶枫,“他若是用情,肯定比别人更深,若是失败,肯定受到的打击也比别人更大,他情场得意,但是若是真的失意一次,那也可能让他这种人承受不住。” “这是你的看法?”叶枫问。 “我一直在想,只不过除了女人,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千千突然目光一亮,“那你的看法呢?” “我不是他,我怎么知道。”叶枫摇头。 千千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可是毕竟纸里包不住火,叶枫几年没有出现,已经让花老大产生了怀疑,只不过他还是不敢确定,他本来也在等机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和叶枫争夺沈爷的产业,无疑以卵击石,他拖下去,还有机会,若是确定了,反倒只有失望,叶伯父利用了他这点,一直也没有提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花老大前一段时间好像终于得到了叶枫出事的风声,开始主动提及事业继承的事情,叶伯父迫不得已,只能说在半年内,一定和沈爷商量此事。因为半年后,就是沈爷九十岁的大寿,叶枫如果那个时候,再不出现,于情于理都已经说不过去,毕竟沈爷最疼爱的就是他!” 叶枫叹息一声,“这么说给叶枫恢复记忆的期限,只有半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叶枫如果还不出现,很可能沈爷的产业就交给花剑冰打理?” “你说的不错。”千千突然心中一动,脸上竟然现出一丝喜意。 “因为我和叶枫长的一样,名字也一样,或者就是那个失忆的叶枫,”叶枫缓缓道:“所以你还准备试一下,跟我说清楚一切,就算叶枫真的不能恢复记忆,我去也是能救场的?” 千千一怔,她来的时候,本来没有这个心意,只是想再试一次,这个想法的确是刚才才想到的,却没有想到被叶枫先说了出来,失忆的叶枫虽然少了几分风流倜傥,可是心思的转动,好像差不了以前的叶枫多少。 “你是好人,好人总要做好事的。”千千倒是有了期望,“无论你是不是叶枫,总不忍心让叶伯父失望吧?” “他失望什么?”叶枫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诮,“他就算只有沈爷的百分之五的产业,以他的聪明才干,赚的钱,几辈子都不能花完,他费尽心力赚了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处?人活着一辈子,不能只为了钱,那和钱的奴隶有什么区别?” 千千一愣,突然有些气愤,“叶枫,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要知道,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叶伯父的苦心并非为了自己,他的钱都是用于正道,对于很多地方而言,钱只是嫌少的,你以为你这种小打小闹的帮助一些人,已经很了不起?我实话告诉你,如今叶伯父帮助的人,比你多千倍万倍!他的心胸比你宽广,你不过是求一己心安,那你觉得他求的是什么?” 叶枫愣住,无言以对,他神色多少有些疲倦,“怎么说还有半年的时间,你让我想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那时候,叶枫会出现。” “没有半年了。”千千冷冷道:“花剑冰已经到了这里,估计他也多少知道了你的消息,只不过他迟迟不敢动手,一来是畏惧叶伯父,二来,他对你有所畏惧,摸不清你失忆的事情是真是假。” “他难道敢下手杀我?”叶枫笑容变冷。 “有什么不敢!”千千冷笑道:“叶枫也不多什么,他或许还比花剑冰少了心狠手辣,这世上,为了钱,有些人亲爹都不认的,今天龙哥遇到你,你以为是偶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花剑冰来到了本市,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地头蛇龙威,他们已经对你开始了试探,可惜你还是懵懂无知!” 六十三节 香水有毒 六十三节香水有毒 “原来龙威是来试探我的。”叶枫喃喃自语,嘴角一丝淡淡的笑。 “叶枫,你要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千千摇摇头,“儿子虽然忘记了父亲,可是父亲永远不会忘记儿子,花剑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这里,却不知道叶伯父早已经知道。” “什么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那叶枫也没有什么用的。”叶枫叹息一声。 “可是我们保护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千千终于站了起来,“花剑冰不是以前叶枫的对手,可是不见得杀不了现在的叶枫,为了沈爷的产业,他可以做出的事情,别人难以想象,我言尽于此,故事也完了,以后怎么发展,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事情。” 叶枫只是点头,“你要走了?” “是的,我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千千有些无奈,“叶枫,我还想和你说最后一句话。” “你说,只不过我不希望这是最后一句。”叶枫的嘴角有了笑容。 千千眼前一亮,“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才有刻骨铭心的爱情,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世上还有亲情,友情,你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应该尝试去接受下新生活,而不是浑浑噩噩的过***子,再把自己终***埋在痛苦的记忆中,甚至,不敢去翻动。” “你说的不错,”叶枫缓缓道:“只是为什么你还放不下?” 千千愣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都知道,可是分辨出当局者,还是旁观者,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叶枫沉思了片刻又道:“我其实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说。”千千有些***。 “有一种香水叫做毕扬。是龙诞香系列,龙涎香很贵,所以那种香水也不便宜,每盎司都能达到三百美元。” 叶枫说的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千千也是迷惑不解,“那又怎么了?我对香水不感兴趣,你这个正人君子难道要培养这方面的兴趣?” “这种香水本来少见,一般人用不起的。不过我却在钟云水身上闻到,她戴的黄金项链看起来都是18***地,怎么会把比金子还贵重的香水,水一样的倒在身上?”叶枫淡淡道。 千千沉默良久,这才说道:“你很细心,比我想像的要细心很多,希望你能好运。” 她说了这句话后,就已经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叶枫却是缓缓的坐在***,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看来明天一定是晴天。” 他伸手掏出了npc,那个尘封很久的npc。红灯一闪一闪的,神色有些犹豫,他不知道,npc的那头。隐者是否还是一如既往地等着他,或者,已经把他忘记! 早上起床的时候,叶枫的表现好像昨晚不过是一场梦,看到客厅的方竹筠已经不在,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洗脸刷牙,他对着镜子凝视。想看看现在的叶枫到底哪里与众不同,或者是霉运已过,否极泰来?镜子中的那个叶枫,还是以前的那个懒散地叶枫,只不过好像印堂发黑,莫非有血光之灾? 叶枫觉得自己看的不准,又细看了一下,方竹筠也走到卫生间。拿起牙刷。问了一句,“早。” “今天大记者没有出去采访?”叶枫放弃了相面。隔着镜子看着美女飘渺,发现镜子上的灰重,找到了印堂发黑的根源,“看来我们要请个佣人才行。” “你出钱呀?”方竹筠白了他一眼,“你那么有钱,怎么不买房子?有房子,女朋友就会找上门来的,如果没有女朋友,我也能沾光地。” 早上不热,叶枫却有些冒汗,放弃了这个谈婚论嫁的话题,他的笑容还是懒散,心中却多少有些发愁,他通常都是先考虑别人,再考虑自己,花剑冰这小子到这里,显然不是投资房地产,而且他也极有可能知道自己的住所,他和戈民辉做梦估计都希望自己死,可是他和戈民辉有着本质地区别,最少戈民辉还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有着法律的道德约束,花剑冰既然染指了黑道,就可能不折手段,无所顾忌。 “想什么呢?让开点,看什么看,你怎么看,就是那个模样,准备相亲去吗?”方竹筠用胳膊肘碰了叶枫一下,示意他退位让贤。 “嗯,这个嘛,房子是不着急买的。”叶枫移开了位置,却没有走出去,“据我观察,本市的房价虚高,我们应该持币观望的,你做新闻的,难道不知道,前几天,本市有个大款叫做仇晓明,发动起来抵制高昂的房价,号召大伙三年不买房呢,他是个大款,还把房子卖掉,租房子住,我也准备去签个名报道呢。”方竹筠忍不住地笑,“你总有你的理由,你怎么不说你没有定性?”刷牙的时候,看了叶枫一眼,“你不会准备搬过去和那个仇晓明一块住吧?” 叶枫到真的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听到方竹筠未卜先知,目光雪亮,只好先放弃这个念头,“现在工作习惯吗?真情在线怎么样?我有段时间没有买报纸了。”叶枫问了句。 “还不是老样子,”方竹筠虽然有些自谦,却是笑的很灿烂,上面写满了自信,“你虽然不买报纸,可是罗总一直念叨你呢,说要请你喝茶。” 叶枫笑了起来,“陆斐出手快捷,抢在别人的前面完成了都市娱乐报的收购工作,罗刚还找我做什么?现在有大笔的资金注入,他们需要考虑地是如何发展,你地位置板上钉钉,再说目前,你是都市娱乐报王牌,就算没有资金注入,你给都市娱乐报带来的价值和关注,已经远远地超出你的薪水,一个有脑子的老板,可以和员工过不去,但是不会和利益过不去的。” “你没有看报纸,但是你好像比罗总还要明白我们公司的近况,”方竹筠笑意溶溶的望着叶枫,看到叶枫的不自在,突然问,“叶枫,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叶枫的表情有些郁闷,“我一天晚上能做十个八个的。” “我做的和你有关。”方竹筠含了口水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叶枫只是希望她不是做梦和自己拜堂成亲,“那我真的很荣幸。” 方竹筠放下了杯子,这才笑道:“你不想听听?” 叶枫看了下时间,琢磨着怎么开口,“反正我也没事,如果你也有空的话,不妨说说。” “我昨天做梦你想亲我,可是不敢。”方竹筠说完这句话,把脸埋在水里,让人看不清脸色,半晌才露了出来,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水痕,发现叶枫和关二哥一样脸皮,“怎么了?” “这个,我实在很惭愧,”叶枫的表情好像吞了十个八个臭鸡蛋在嘴里,“我没有想到,我这人在梦里竟然这么胆小。” “你现实中胆很大吗?你在现实中,想吻我,就会吻吗?”方竹筠***的目光望着叶枫,饶是叶枫的脸皮是钢板做的,也有点被烧透的感觉,“我现实中,其实比梦境中胆子更小,好在梦中我没有亲你,不然今天被你打可划不来。” 方竹筠笑的前仰后合,几乎笑出了眼泪,“叶枫,你可真逗,也真老实,我做的梦怎么能算到你的头上!” 叶枫尴尬的笑笑,总觉得今天这老实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刺耳。 “对了,梦里你亲我未遂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方竹筠开始化妆,她用的都是普通的香水,并非龙诞香那种,可是她其实已经不需要香水,因为她的人洗漱后,已经有如出水芙蓉一样,叶枫看着她的笑,有些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她和琼阿姨一样,有六个梦可做,“后来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你和女人说话。”方竹筠缓缓道。 “这个很正常,我现在就和女人说话呢。”叶枫的表情有些异样。 “可是那个女人好像对一个叶枫的感兴趣。”方竹筠双眸如水,里面总是蕴含着什么。 叶枫终于明白方竹筠有备而来,“做梦做不了准的,你最近太忙了,应该都是幻觉的。” 他拿不准方竹筠知道多少,却不想让方竹筠卷到这个漩涡里来,这不属于她的世界。 “真的是幻觉?”方竹筠也是不敢确定的表情。 “是这样的,”叶枫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心安,只能硬着头皮,“我也有这种处境,人太累了,太辛苦,现实中事情难免会带到梦境来。你为我着想,怕我上女人的当,所以做梦我和女人说话很正常。” 听叶枫周公一样的解梦,方竹筠连连点头,等到走到客厅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叶枫,昨天有个叫千千的女人说认识你,一直在你的房间等你,我睡着了她还没走,后来你见到她没有?” “啊?”叶枫有些发愣,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却是浑然不觉。 六十四节 不肯低头 六十四节不肯低头 叶枫其实是高手,虽然现代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武林高手,可是他的身手敏捷,却也多少会些武侠片中的飞檐走壁,那个只需要速度,技巧,力量的结合,至于从一边崖壁,飞到另一边崖壁的本事,叶枫也会,但是需要钢丝帮忙的。 他住的地方是五楼,五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叶枫觉得如果适当的运用技巧,跳下去也是摔不死人,他的窗户有没有防盗窗,进来也不费力,所以他一直认为,千千这个高手是从窗户进来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千千这样的一个高手,竟然也会走房门的。 其实走房门很正常,可是叶枫却没有想到千千也会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方竹筠说的老实两个字言犹在耳,可是叶枫却已经觉得,脚面都有些发烧。 “你们没有碰到吗?”方竹筠笑着说道,眼中的含义很古怪,“我听她说一定会等你,我听她说,她很早以前就认识你。” “她还说了什么?”叶枫忍不住的问道。 “她说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方竹筠很乐观的人,竟然也叹息一声。 叶枫脸色变了一下,良久无语。 方竹筠已经整装待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道:“叶枫,我现在才知道,你其实有很多难言之隐,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吻我。” “你真的知道?”叶枫眼中有丝疑惑。 “你不敢去爱,或许只是因为你爱的太深,”方竹筠说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失望,有的只有情深。“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如何,无论什么情况,总有个人一直在等你。” 凝望着叶枫的眼眸,方竹筠嫣然一笑,肯定的说道:“无论多久。” 叶枫眼中却有了一丝迷惘,好像琢磨着她话中地含义,方竹筠又道:“还有。我想说,你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要顾及太多,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可是也不希望成为你的累赘。” 方竹筠打开房门,走到了小区,呼吸了口新鲜又有些清冷的空气,抬头向天空望过去。只是想着那个柔弱女子说的话,想着开门看到千千那一刻的惊诧。 女人开门见山的说,我是千千,我是叶枫的未婚妻,不是许舒婷地假的那种。我们都喜欢叶枫,你不用否认,我们都是女人。只不过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叶枫,我喜欢的是从前的叶枫!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已失忆! 他喜欢你。却不敢表白,只是因为他有心结,他不喜欢我,因为他已经记不起我,可是这不妨碍我们爱他,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有时只要看着他的幸福。你就已经心满意足。 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危机,我们就算不能帮他,总不能成为他的累赘,你说是不是? 叶枫当然不知道千千和方竹筠说了什么,他走出来地时候,方竹筠已经不在小区,无论如何。她的工作还要继续下去。正如人生也要继续一样。 醒悟到自己已经失业,叶枫竟然多少有些不太适应。可是一想到暗中还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叶枫剩下的只有厌恶。 他的要求很简单,生活也简单,只是可惜,别人不是这么想。叶枫顺着街道走下去,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只不过因为他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地。 前方渐渐的繁华起来,叶枫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对付花剑冰,花剑冰和戈民辉不同,最少上次戈民辉是在明处,戈民辉以为算计别人的同时,不知道被算计,花剑冰狡猾在于他不出头,他用龙哥当出头鸟就已经算是进可攻,退可守地妙招,弃卒保车的招数虽然老套,但是用起来,倒也不好应付。 龙哥也好,虎哥也罢,不过是个战场,就像当初***俄在满清开仗一样,只不过龙哥虎哥不能像满清那样***的英明,宣布什么局外中立,更何况他们还不想中立,白老大的产业虽然不如沈爷,可是在他们眼中也是一块好大的肉骨头,叶枫和花剑冰的图谋,还有龙哥虎哥的争斗,看似两样,其实本质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自己现在有些被动,毕竟花剑冰还没有什么措施。 叶枫觉得自己虽然不能像唐僧一样,等到孙悟空伙同牛魔王吃了自己,设想变成事实,才让观音姐姐裁决,但是眼下的这个危机却不能先下手为强,他不知道以前叶枫会怎么做,可是想地却已经比花剑冰深远很多。 花剑冰不动手,一方面不清楚自己的底牌,另外一方面,是因为畏惧叶贝宫,叶枫是叶贝宫的儿子,如果按照千千的说法,以前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而且还要看对方有没有被欺负的资格,如果叶枫真的有什么意外,叶贝宫知道哪个下手,估计会让他生不如死。 叶枫胡思乱想,或者说深思熟虑的功夫,看到前面又围着一圈人,本来以为不是促销,就是***,准备绕道而行,可是看到跪在地上地一个学生模样地少女,众人又在指指点点,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少女长的清秀,收拾地也算***净,只不过从洗的发白起毛的衣服,稍微有些开线的旅游鞋来看,境况实在不算太好,叶枫看人看细节,这年头的骗子手段有两种极端化,一种是肮脏邋遢可怜到了极点,通过强烈的视觉冲突效果,引起你的慈善心大发,另外一种是化成优雅的可怜受害者引起你的共鸣,辅助工具有时候还有个******净净望着你的婴儿,无非是钱包被人偷了没有路费,二人不求别的,只要你给十元八元的解决温饱问题。 这个少女本身并没有炒作的噱头,也没有炒作的手段,叶枫看了她面前写的粉笔字一眼,感觉到她最少不是常过来乞讨,最少她没有练就一手熟练的粉笔字,内容写的也不够***,只是写着,我是某某大学二年级学生,母病重急需三万手术费用,只要预付我三万元工资,再苦再累的活我都能够做,她的脖子上也挂这一块牌子,写着相同的内容,旁边放着一张学校证明,用半块砖头压着。 少女并没有如一些乞讨的一样,垂头敛眉的,坐等收成,而是抬起头来,目光一遍又一遍从眼前的人群中扫过,带着焦急和无奈,叶枫看到她的表情,已经信她了九成。 如今不能怪人的同情心太少,只能说骗子太多,层出不穷,可是叶枫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别人的眼睛,从这少女的眼神中,他只能看到焦急和无助。 “又是一个骗钱的。”一个男人对着身边的女人道。 “好像不像呀。”女人倒还算有口德,“你看她,多可怜呀。” “什么像不像的,我碰到的骗子多了去,比她更高明的有的是。”男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真晦气,大早上的看到这种让人厌恶的人。” “那我们走吧。”女人想了想,掏出一元钱,抛物线一样的投在少女的面前,‘当’的一声响,滚了几滚,“谁让我良心好,就算被骗,也无可奈何的。” 二人走了后,围观的人散去一部分,又围了一部分,有如潮***潮退的,一些带着疑惑的表情,更多的是怀疑,有的却是有心无力,少女目光已经转了很久,失望之意越来越浓,却还是倔强的昂着头。 能站着的时候,没有人会下跪,少女下跪的无奈,却不肯低头,或许只是因为,有更多的原因让她无法低头,她目光再次掠过叶枫的时候,带了一丝诧异,眼前的面孔换来换去的,这个倒还是熟悉,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默哀一样的肃立不知道想着什么,旁边的议论有如利剑冷箭般的***来,她感觉到有些心酸,只是想着病***的母亲,生她养她的母亲,她问心无愧,尽孝心无错,她只是希望不帮助不勉强,可是为什么更多的人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袁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叶枫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叶枫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冤家林黛,还在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林黛不抓住自己的小辫子,看来新闻的时效性的确残忍,可是她怎么会认识这个求助的女孩子? “林阿姨,是你?”女孩子看到了林黛,并没有见到亲人的感觉,反倒有些闪躲的意思。 “你怎么跑到这里求救来了。”林黛满脸的不乐意,“怎么的,不相信林阿姨?” “不是不相信。”女孩子只是望着林黛的嘴,神情倒是专注,“可是很多人在议论,给钱的少,我妈又急等着救命,我这才出来试试,我总要尽点力才好。” “你在这求救又有什么用?”林黛心中不满,鄙夷的望着围观的人群,“他们只不过是看客,你在这里多久了?要到多少救命钱了?”望着地上的一个硬币,林黛摇头道:“就这一块钱,有什么用?” 六十五节 大叔和老牛 六十五节大叔和老牛 “跟我回去。”林黛有些命令式的口气。 “我不回去。”袁雪声音虽然小,却有一丝倔强。 叶枫看的直皱眉头,觉得这个林黛就是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类型,或许她的心是好的,可是她做事的手段绝对的有问题。 “叶总,怎么是你?”突然有个人拍了叶枫肩膀一下,倒吓了叶枫一跳。 叶枫回过头去,“是你?” 身后那人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正是和叶枫不打不相识的邹新,叶枫见到他心中一动,对于邹新,叶枫并没有深刻的印象,可是对于他的后台斐少爷,叶枫此刻倒是十分的想念。 斐少爷在遥远的地方估计打了个喷嚏,也会知道叶枫这小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邹新却是有些高兴,好像并没有把叶枫的三拳两脚放在心上,“叶总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叶枫暗道,我踢你踢的脚痛,当然不会忘记,“最近还好?” “还好,还好,”邹新连连点头,“叶总,忙什么呢,咦,她要卖身救母?搞笑。”看着叶枫的脸拉的比驴长,邹新知道说错了话,“叶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都什么年代,还搞这一套,”看着叶枫要动手的感觉,邹新只能再次改口,“啊,这个女孩挺可怜的。” “那你准备怎么帮她?”叶枫求人不是求人,好像施舍给邹新一个机会,“听说你是经理,你那工作岗位还有空的吧?” “这个。。。。。。”邹新有些为难,“我怎么比得上叶总,叶总有自己的事业,我只不过是给斐少爷打工的。” “你还不知道?”叶枫故作吃惊。“我这个事业已经破产,被人炒了鱿鱼,不然怎么会向邹经理你求救?” “啊?”邹新有些目瞪口呆,笑容有些发苦,好像塞了几斤黄连在里面。 那面的林黛却有些发火,轰着四周的看客,“有什么看的,都走吧。小孩子不懂事,没事地。” 她这一招釜底抽薪的方法果见成效,观众看客都是一哄而散,袁雪有些着急,只不过场外还有两个如同冰山上的来客被冻死的班长,一动不动,林黛看了皱一下眉头,“怎么又是你?” 邹新她不认识。这个叶枫她可是刻骨铭心的,恨! 都说女人恨一个男人通常是因为喜欢过他,只不过林黛对于叶枫,从头到尾都没有过爱,只有恨。但是她还有工作,要迎合主编的口味,读者的口味来的快,去地也快。对于豪华婚礼的宣传,主编很快的觉得课题作死,林黛又不能自己掏腰包进行反黑揭底工作,上次她又被姐姐骂的狗血淋头,姐夫没有气节,为五斗米折腰,投靠了敌方,姐姐差点给她下跪。说阿黛呀,这年头工作不好找,你就给你外甥留点学费吧,林黛无奈中偃旗息鼓,没有想到的是叶枫偏偏哪里闹心站在哪里! “这个,我是先来的。”叶枫礼貌的解释,“再说这个地方你没有买下吧?” 林黛只是恨不得皮包变成砍刀,“你买下了?” “也没有。”叶枫摇摇头。“只不过我借用这个地方,在和这位邹经理商量一下救助这位小妹妹的事情。” 袁雪目光飘来荡去。一直注意到叶枫和邹新,听到这里,一下眼睛亮了,“这位大叔,真地吗?” 叶枫忍不住摸摸胡子,暗想难道没有刮干净,还是最近睡的不好,比较憔悴?林黛却是冷笑,“不用摸了,你以为自己是宋玉吗,你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大叔,怎么每次见到你帮的都是女的?” “我也帮过男的,”叶枫用力拍拍邹新地肩头,“只不过你没有看到,邹经理,是不是?” 邹新只好点头,“这位小姐说的偏激点,叶总帮的是人,不在乎男女的。” 私下地感觉,邹新觉得叶枫肯帮手,还是因为袁雪是女的。 “袁雪,这是个骗子,你不要信他。”林黛拉了袁雪一把,“你妈还需要你照顾,你的事情,我会解决。”叶枫叹口气,“林大记者,我是大叔倒无所谓,我帮忙不帮忙也无所谓,可是你这种态度,我不知道你是想帮人家,还是想害他,这位邹经理都说了,有工作岗位的,是不是?” 邹新有些头痛,只是摇手,“我可没说,现在经济不景气,你让我一下拿出三万来,我也得找斐少爷批准的。” “你就这么点能耐?”叶枫觉得请将不如激将。 邹新只能苦笑,“我本来还有些能耐,可是上次和叶总你认识后,斐少爷对我已经有些不满,消减了我的权利。” 叶枫有些叹息,看来问题还出现在自己这里,林黛却已经冷冷的面对袁雪道:“袁雪,你都听到了,你要记住这个人,他叫叶枫,他是个骗子。” “熟归熟,你这么说我,林大记者,我也可以告你诽谤的。”叶枫有些皱眉。 “那你去告我呀!”林黛怒视着叶枫。 “我哪有你那么清闲,”叶枫看到了袁雪眼中地失望,也觉得为难,他不是拿不出钱,也不是喜欢空手套白狼,但是现在袁雪需要的是份工作,人越是穷,对于施舍越是敏感,自己平白拿出三万块来,不要说林黛会认为另有企图,就算是袁雪都可能不接受,他才发现,原来有个公司是有好处的,最少他可以给袁雪提供个需要的工作岗位,有些尴尬的四处望了下,突然目光一亮,“斐少爷,你来了?” 几人扭头,发现斐少爷正在陪着一个老人,孙子一样,见到叶枫打招呼,只是笑笑,“叶总,早。” 斐少爷嚣张的时候多,可是这么乖巧的样子,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叶枫见了都有些诧异,目光掠过了他身边的老人一眼,觉得倒和斐少爷像一些,心中多少有数,“我们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和邹新正在谈论你呢。” 新加坡,破,有钱,老木不再出现在斐少爷地词典上,现在他表现地真的比伪君子还君子,“是嘛,那真地荣幸,只不过叶总,我今天有事,邹新,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要工作吗?” “斐少爷。”邹新有些惶恐,“我。。。。。。。” “你什么你,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斐少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吟诗半首,“老牛自知夕阳短,无需扬鞭自奋蹄,你现在要发奋,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斐少爷,斐少爷的,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叫我陆总。” 邹新不知道斐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的牵强附会,自己看来人未老,心已老,好在斐少爷没有安排个老牛吃嫩草,已经算对自己的不错,只不过第一次叫陆总还是比较别扭,“是,陆总,我去工作。” “陆总,原来这儿就有你们的公司?”叶枫有时闻弦琴知雅意,有时让伯牙恨不得拿琴砸死他。 “是呀,就是对面那个家家乐超市。”斐少爷表现的和乖宝宝一样,“老爸,我们这就过去看看吧。” 老者虽然长的和陆斐有几分相似,气度却是比他强了千倍万倍,他只是望着叶枫道:“叶总?阿斐,这是你经常和我说的叶枫?看起来不错,比你那些狐群狗党好了很多。” 叶枫有些诧异,一来奇怪这么个稳当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个急躁的儿子,二来有些奇怪陆斐怎么会对他父亲提起自己。 “是,是,”陆斐表情有些不自然,神态竟然有些忸怩,“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你们刚才谈论阿斐什么?”老人笑容很和蔼,目光也不犀利,这让叶枫更加有些奇怪,在他看来,陆斐现在性格的养成,就是那个有钱的爹惯的,而且他的爹的暴发形象,应该比陆斐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对。 “我们是说,袁雪需要帮助,”叶枫一指袁雪,并不放过这个机会,“她要求不高,只不过要求三万的预付工资,谋得一份工作岗位,为病重的母亲看病,我觉得陆总有这个能力帮她。” “是吗?”老者看了袁雪一眼,“帮人是好的,尽孝道也是好的,只不过开公司毕竟不是慈善堂,你总得有更充分的理由才对。” “充分的理由?”叶枫笑了起来,“那很多。” “说来听听。”老者不急不缓,袁雪目光不停的在几个人的脸上转动,又是期待,又是紧张,邹新却是有些奇怪,他总觉得袁雪的行动表现的很奇怪,她的目光实在太灵活,她本来只需要听就行的,可是她好像每个人一说话,她的目光就会望向那个人! “第一,陆总才接管了都市娱乐报,身为大股东,这次能够帮助弱势群体,这儿又有位大记者,只要一报道,不但对陆总的名声有好处,也可以作为真情在线的专题,更加能够带动都市娱乐报的销量,可说是名利双收。” “阿斐身为股东,如果这么做,难道不怕别人说他假公济私,沽名钓誉?”老者目光一闪,凝望着叶枫。 叶枫却是淡然笑道:“只要问心无愧,何惧沽名钓誉?!” 六十六节 挑战无处不在 六十六节挑战无处不在 陆斐觉得自己的水平不高,可是也觉得叶枫说的有问题。 什么叫做只要问心无愧,何惧沽名钓誉?这完全是风马,那个不相及的。只不过没有想到老者目光一闪,大为赞叹,“好一句只要问心无愧,何惧沽名钓誉,能说出这句话的人,阿斐***为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 陆斐的腹诽冒了出来,只是变成了笑,得意的笑,等了这么多年,等到老爸的赞扬真的不容易,老爸不打骂他,可是他记得最近的表扬也是小学三年级得到了小红花后,老爸说了句,不错。 老爸对他可以说是放纵的宽容,***给他打理的生意,也是不闻不问,可是他收购了都市娱乐报没有几天,老爸竟然破天荒的问了一句,你收购了都市娱乐报?陆斐心中惴惴,以为办了错事,没有想到老爸跟着又说了一句,不错。 “更何况袁雪现在需要的是工作,以她的水平,想必也能有胜任的工作,一个公司的人文环境,企业和谐不只是说说的,有她一人在,别人会知道公司的关爱不是口头说说,别人对她能有关爱,她能更好的回报公司,如果能够形成良性循环,应该说是公司的幸事,这位老先生如果不信,可以和我赌一把?” “哦?”老者只是笑,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了袁雪,“你认识他?” 袁雪面红耳赤,“我不认识。不过,我很感激这位先生。” 老者点点头,又望向叶枫。淡淡道,“你不用激我,我也不想和你赌,你既然都能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费尽口舌,我又怎么会如此小气,只不过她的机会,她自己要争取,走吧。和我去家家乐超市看看。” 叶枫笑笑,已经跟着老者向前走去,袁雪毫不犹豫的跟在他们身后,林黛晒在那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牙望着叶枫的背影,“叶枫。你也知道,有我地采访才行,可是我偏不去。” 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去,这个新闻让别人采访了怎么办?再说现在真情在线很火。主编当时都觉得那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却没有想到这个星星之火,原来也可以燎原。听梁主编说,现在晚间八点半都准备开始和真情在线合作一期节目,自己再不抓紧,被人顶了胃顶了肺都说不准的,跺跺脚,看到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叶枫好像忘记了自己这茬,走的影子都快不见了。只好讪讪的跟在后面。 几人走到了超市,早上就已经人来人往,颇为兴隆,老爷子看了一眼,微微笑道:“人还真不少。” 叶枫微微皱眉,想要说什么,还是忍住,袁雪怯怯的跟在后面。显然觉得眼前是个绝好的机会。老妈能不能活命,就在此一举。陆斐多少有些得意,得意的和邹新***换个眼神,暗想这小子还算聪明,自己前几天知道了老爸心血来潮,要考察自己地一个公司,就选在家家乐,自己急招来邹新,出个主意,首先这超市要有个人气,人气怎么搞,当然要有廉价的东西,他们准备了几百斤廉价菜,昨天已经发出公告,特价菜消价出售,那些老头老太还不打破脑袋的来抢! 陆斐得意的笑,规矩的答,“主要还是经营有方。” 他得意还没有过期,前面卖菜的区域突然一阵***动,果然有人打破头的喊着三字经,***动有如瘟疫一样蔓延,转瞬已经快到了收银台。 陆斐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这***问你的。”老爷子倒是处事不惊,“你现在超市地受众面怎么都是老年人,怎么的,改成老年人活动俱乐部了?” 陆斐当然知道为什么老年人居多,又不是双休,年轻人谁大早上不上班,过来抢廉价菜? “邹新,过去看看。”陆斐使个眼神。 邹新的汗都冒了出来,怕出事,偏偏出事,还赶上老爷子来视察的时候,不用问,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在天天乐地周年,排除了万难,分开了人群,走了进去,才发现是个老太太被菜筐砸在了地上。 菜筐里面的菜撒了一地,好在不多,分量不会很重,邹新自我安慰的想着,这个老太太显然是贪心的想要捡些便宜菜,去捡菜筐地新鲜菜,结果大家都看到了,错不在超市嘛,邹新是这么想,可是也知道,服务人员是孙子,商场那么大的字贴在墙上,自己这个经理不可能不服从,客户是上帝呀! “老人家,没事吧?”邹新想要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却是一推邹新的手臂,“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哎呦,砸死我了。” 邹新一想麻烦了,你死不死的我不清楚,只不过你还不起来,我可要死的。 “你先起来再说。”邹新弯腰下来,想要把老太太拉起来再说,没有想到老太太重重的推了他一把,哭着喊着叫了起来,“商场打人了,商场打人了。” 邹新差点晕了过去,他对女人还算有两手,可是对于这种老女人可是一点招数没有,平时的聪明伶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急得后脚跟都在冒汗,一个劲的说,“我没有打你,都在看着呢,我没有打你。” 老爷子一旁看了,皱了下眉头,“阿斐,这就是你找地经理?他叫什么?” “啊,是吧?他叫邹新。”陆斐目瞪口呆,心道邹新跟了我几年,我和你说了几遍你都记不住,怎么叶枫那小子你一遍就念念不忘,他一方面觉得邹新没用,心中却也觉得老太太难缠,“这是哪跟哪呀?老爸,你也看到了,邹新没有打人。” “他打不打人我不管,我也管不到。”老爷子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件事情不解决,旁边还有个记者跟着,都有可能上报的,如果上报的话,这个商场就有名了,当然这个有名是臭名,如果这个商场臭名有了,你过几天就回新加坡吧。” “我不回去。”陆斐面红耳赤,“小青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 叶枫一想,得,你到现在还不想着解决问题,只是想着陈小青,也算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要不,让袁雪去试试?”叶枫终于发话。 陆斐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连连点头,“对,让新来的试试。” “也好,”老爷子头也不回,“袁雪,你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好了,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 半天没有听到袁雪的回答,老爷子忍不住扭过头来,望着袁雪,“怎么地,打退堂鼓了?。” 叶枫看着袁雪地表情有些诧异,心中有些恍然,又有些叹息,觉得为什么老天偏偏磨难这些贫苦的人?袁雪看到老爷子发话,一脸地惶恐,“老先生,什么打退堂鼓?” 老爷子有些皱眉,“作为一个商场的工作人员,能够倾听顾客的心声是最关键的一环,你虽然没有加入这个商场,却如果连别人说的什么都不注意倾听,那已经有些不合格。” 袁雪有些不安,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有留意,老先生,你让我做什么?” “她是个聋子,怎么听的见。”林黛已经赶了过来,冷冷的说了一句。 “什么?”老爷子有些诧异。 “我说她是聋子,她是残疾人。”林黛声音赛过河东那头狮子。 叶枫皱了下眉头,心道又不是参加什么残疾人奥运会,你林黛不用这么大声的,邹新处理起事情有些欠妥,可是你这么大声的把别人的***抖出来,难道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看到袁雪的脸色苍白,叶枫面对着她说道:“袁雪,这位老先生答应了,只要你能处理好那面的事情,你就可以留下来工作,而且,会预付你三万的薪水。” 老爷子神色有些愕然,是为了林黛的怒吼,听到叶枫的许诺,看到袁雪目光转了过来,点点头。 袁雪有些欣喜,或许是病***的母亲给她的勇气,大踏步的向那个老太太走了过去,斐少爷啧啧称奇,“聋子?聋子也能听到别人说话吗?” 看到父亲瞪了自己一眼,陆斐吓了一跳,“老爸,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以后最少说话客气一些,当着矮人不说短话的,”老爷子摇头道:“你有福气,你耳聪目明的,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有缺憾的痛苦?” “她应该会唇语,”叶枫解释给陆斐听,“这需要眼睛来注视对方的口型,了解对方说的什么,你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总是非常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嘴?” 陆斐有些恍然,醒悟到这点,暗想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思,看我看的那么专注,那面的袁雪已经蹲了下来,目光真诚的望着老太太,“大妈,你伤到哪里了,很痛吧?我看看能不能帮助你!” 六十七节 要钱要命 六十七节要钱要命 有些人天生就有搅局的本领,比如说林黛。 有些人却天生有着与人沟通的本领,比如说袁雪。 袁雪说话轻柔,并不急于把老太太扶起来,陆斐远远的看的,突然说道:“***是那个老太太,我一定会起来。” 老太太果然颤巍巍的起来,老爷子嘴角还是严肃,眼中却已经有了笑容,“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觉得那小姑娘对那老太太,好像对娘一样的尊敬。”陆斐说了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叶枫忍不住望了这对奇怪的父子一眼,他不知道,原来陆斐还会走感情线路的,老爷子只是默然无语,只是眼中看出了叹息,“你知道就好,只是可惜。。。。。。” “只可惜我妈走的早。”陆斐眼圈一红,眼泪好像要掉下来的样子。 老爷子不再说什么,只是用手摸了下陆斐的脑袋,好像也有点落泪的样子。 有些事情,有的时候,无论过了多久的时间,总是难以忘记,叶枫也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么个沉稳的老爷子,会有这个浮躁的儿子,或许他不过是想给陆斐更多的爱,却不清楚,有的时候,爱也是种伤害,只不过陆斐这些年来,虽然有乱花钱的习惯,但是本质看起来,并不算坏。 那面的袁雪说了什么,很多人都没有听到,只不过老太太看着袁雪。好像望着自己女儿一样,哪个做母亲的,显然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为难,所以她站了起来,也不吵也不闹的,不过还是狠狠的瞪了邹新一眼,“你做事比这闺女,还差地远。” 邹新脸色发绿。刚才还是无期,看来现在已经宣判死刑了。 袁雪却笑意盈盈的说道:“刚才我们商量过了,大妈是因为这里的管理疏忽,在这里受了伤,所以今天的你买的东西。。。。。。” 她留了个台阶,望向了邹新,邹新混到如今倒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慌忙点头。“今天大妈买的菜,全部半价。” “这还差不多。”大妈有些满意,围观的也是一哄而散,并没有把人民内部矛盾扩大化,大妈甩一甩衣袖。拎着青菜走了,邹新却是摸一摸额头,都是冷汗,走过来讪讪说道:“陆总?” “你明天给我写份检讨过来。”陆斐对待自己地手下倒也不算严格。 “袁雪是不是可以正式聘用了?”叶枫只是望着老爷子。岔开了话题,邹新知道他的意思,有些感激。 “阿斐,你把袁雪的事情办一下,”老爷子很认真的态度,看到袁雪走了过来,望着自己,缓缓道:“袁小姐。对于刚才所说的一切,我深表歉意,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刚才老先生说的话,让我受益匪浅的。”袁雪有些惶恐,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以前都要仰视的人物,会有一天给自己道歉。 陆斐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做事。好在还有邹新知道手续。一个老总,一个经理。带着一个新来地姑娘办入职手续,实在是前所未有,整个超市的都为之侧目,趁着几人东奔西走的功夫,老爷子也多少清楚了袁雪的事情。 袁雪是聋而不哑,一般来说,先天性耳聋基本都是哑的,在无声世界中寂寞,可以让人发狂,可是袁雪碰到了好母亲,自小训练她地发声,其中的艰辛很少有人能够理解,袁雪能够和常人一样的读书说话,实在是不幸中的幸运,可惜地是,老天总是喜欢对这种人进行考验,她上了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最为疼爱她的母亲又得了重病,急需手术开刀,她一个学生,无能无力,这才上演了所谓的***救母这场戏。 “她还是个学生?”老爷子缓缓点头。 “不错,袁雪还是个学生,她学校已经同意她的休学请求,”林黛这次总算没有搅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我觉得如果真心帮助她的,不应该让她打工,而应该让她完成学业为重。” 有些人总是喜欢给别人安排生活,也以这个为责任,也认为别人如果不领情,那是不知好歹,林黛无疑是这种人中的一个,但绝不是唯一地一个。 老爷子点点头,“她肯接受?” “她为什么不肯接受?”林黛冷冷道:“这对她而言,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你是你,她是她。”老爷子笑了起来,“她若是真的肯接受,就不会拒绝你的帮助,林大记者。”老爷子突然拿出一张报纸,“这是你写的?” 林黛看了一眼,“不错,是我写的,又怎么了?” “我只看到报纸上的***,卖自己,从事任何职业几个字,”老爷子表情有些叹息,“她是穷,她是可怜,她是她最少是用自己的良心,凭借自己地劳动,凭着自己地孝心去救母亲,因为那是生她养她的母亲,那是对她不离不弃地母亲,那是她世界中唯一的支柱,母恩难忘,林大记者,你帮助她是好的,可是你能不能用些别的词语,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恶俗的,吸引别人眼球的字眼,我想你在帮助她的同时,多半还想着怎么吸引卖点销量吧?施恩实在算不上什么的,所以也请你施恩的时候,不要肆意践踏别人的人格。” “你要钱,还是要命,或者是所谓的人格?我想写的平实一些,有人看吗?”林黛冷冷道:“陆先生,不是每人都像你这么有钱,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 “***的是尊严。”老爷子不等说话,一个柔弱的声音响了起来,袁雪两行清泪已经流淌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孩子已经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林阿姨,很谢谢你帮助我,我母亲知道了你的报道,她很忧心的,她说过,她的病可以不治,但是做人,要有人格和自己的尊严,为了钱,为了命,出卖自己,***一些不正当的事情,她永远不会原谅我!我是因为怕她担心,这才拒绝你的帮助。” 林黛愣住。 叶枫却笑了起来,“无论怎么说,这事情总算有个好的开始,大家都是好心,好心办坏事的也是有的,袁雪,老爷子说不定还想看望你母亲一下呢。”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老爷子笑了起来,“你难道想让我包办一切事情?” “我是有点这个意思。”叶枫只是笑,邹新赶过来的时候,觉得他很***,不过却***的可爱。 “我还有些别的事情,看望袁雪母亲的事情就***给你吧。”老爷子摇头,“记着帮我买些营养品。” 他说的很自然,好像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和叶枫成为了朋友,看着叶枫不动,忍不住道:“怎么了?不可以?” “当然可以。”叶枫突然发现这个老爷子可能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子,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买东西是要给钱的。” “那不是废话。”老爷子笑了起来,“你今天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已经算计了我很多次,我总要算计你一次才算心安吧?” 叶枫拎着一大袋营养品走出商场的时候,虽然被宰,心情还很愉快,抬头望着天空,发现有的时候还是蓝的,袁雪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叶先生,真的谢谢你。” 林黛却是冷笑,“你谢他***什么,帮助你的,又不是他。” “不过好像也不是你,”叶枫倒是笑容满面,“***是你的话,早就回去把报纸修改一下,只不过白纸黑字和一些人自以为是的性格一样,都是不好改的。” 林黛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本来想问袁雪一声,你是跟我混,还是跟她,只不过看到袁雪的神情,突然叹息一声,终于离去。 袁雪一等着林黛走开,神情多少有些活泼,“叶大叔,你人真好,我妈看到了你肯定会高兴。” “你是不是有个男朋友?”叶枫忍不住的问。 “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认识我?”袁雪多少有些诧异。 “我猜的,”叶枫有些郁闷,心中已经知道这个丫头为什么一口一个大叔的叫着。 袁母的确很高兴,一个铁皮屋子里面,闹闹哄哄的好像过年一样,叶枫和袁雪推门进来的时候,多少有些诧异,更让叶枫诧异的是,一个人擂了他一拳,“叶枫,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不能来这里,”叶枫看了一下屋里的人,竟然大半是认识的,大家一块搬过凳子腿,喝过白开水的,他记得信明慈善义工,那些人显然也是记得他的。 有的时候,被人记住的感觉,真的不错。 王强看起来又要擂叶枫一拳,叶枫慌忙把手中提着的袋子递了过去,堵住了王强的手,“你要练铁砂掌,我可不是沙袋。” “你不是沙袋,可是你总要添砖的。”方竹筠笑语嫣然的走了过来。 “添砖,添什么砖?”叶枫有些奇怪,“竹筠,你怎么会在这里?” 六十八节 八个打一个 六十八节八个打一个 方竹筠当然可以在这里,她是真情在线的主编,她又是信明慈善的负责人,她不但工作热情,人又热心,在公在私,来到这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叶枫明白这点的时候,也明白添砖是什么意思,信明慈善已经准备发动一场捐款来帮助袁母和袁雪,每个人的钱虽然不多,可是人多力量大也不假,虽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他们不是兔子,所以捐款先从自身开始,叶枫来了,就和黄继光一样,撞上了枪口,而且看众人的表情,他拿出的钱如果份量砸不死别人,那不如砸死自己的。 众人没有问他为什么来这里,帮人不需要理由的,不过好在叶枫什么事情总能逢凶化吉,当袁雪说出自己凭借本事能救母亲的时候,众人先是吃惊,再是兴奋,最后是欢呼! 就连躺在床上的袁母都忍不住坐了起来,热泪盈眶的抱着女儿,她激动的不是自己得救,她高兴是女儿能够凭借自己的劳动赚钱。 很多人都觉得劳动最光荣已经是笑话,可是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含义,因为他奋斗过,他可以吃的香甜,睡的安稳,最重要的是,他是堂堂正正的问心无愧,别人的看法无所谓,但是他会为自己自豪! “没有想到我们几个人忙了一天,还不如你一个人说几句话。”方竹筠走出袁家的时候,看到的是黄昏的落日,晕黄地光环旁。红彤彤的一片,方竹筠望着身边的叶枫,不知道怎么竟然想起一句古诗,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叶枫也和他们忙碌了一天,他看似傻傻的捧着个盒子去募捐,竟然也能收获几百块,几个人出去募捐一天。收入加在一起,竟然也有几千块,几千块虽然不多,可是却是沉甸甸的,因为它可以救人,也代表着冷漠城市中,还有的爱心。 “我也是凑巧。”叶枫很谦虚,除了方竹筠外。他身边还有王强,三人并肩走在一起,各有各的感慨。 “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家了。”王强叹息一声,“你们也回家吧。虽然我很想请你们去唱歌。” “回家?”方竹筠突然问了一句,“家在哪里?家是什么?” 她其实已经想要成家,可是房屋毕竟不是家,家是什么? “家在心中。”叶枫突然道:“家是一种真实。家中有牵挂。”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抽搐,想起了袁妈妈和袁雪抱头痛哭地时候,他竟然也有些心酸,他才发现,自己逃避的是家,向往的也是家。 “你们怎么说的那么高深,”王强笑了起来。“我只知道,天天回家,有老婆孩子在惦记,那就足够,那就是家的。” 三人笑笑走走,来到一个巷子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不是巷子不够宽,容不下三个人并肩行走。而是因为巷子的那头立着几个混混。手中不是拿着棒球棍,就是皮管。有一个人横眉立目地,用皮管拍了下手掌,啪啪作响。 叶枫斜眼向后看了眼,发现竟然也有几个人慢慢的逼近,皱了下眉头,他没有想到有些事情来的这么快。 几个混混目光不善,显然是为了他而来,是谁派他们来的?叶枫一时想出来的有几个,恨他地有几个,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拖累别人,更不想连累方竹筠。 “你们先走。”叶枫低低的声音,“我来挡住他们。” 方竹筠脸色也有些发白,“叶枫,是找你的?” 她现在只是恨不得学会女飞侠地本事,三拳两脚帮助叶枫打倒这些人,她知道以前叶枫晚上经常会偷偷的出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可是方竹筠不怕,有时候喜欢一个人,能让她忘记怕。 “我不知道。”叶枫摇摇头,心中却已经肯定了十成十,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到花剑冰用这么直接的手段,他有些失望,或者他的潜意识中,花剑冰应该用些曲折的诡计才对。 “叶枫,你一个能打八个吗?”王强有些担心,却已经拉着方竹筠开始找退路,他还有老婆孩子,也知道方竹筠八个都打不倒一个混混,聪明人这个时候不应该哭着喊着说不走,应该是想办法都溜走才对。 “不能。”叶枫苦笑,“如果你能帮我分担一两个更好。” 三人说话的功夫,七八个混混已经把他们三个团团围住,叶枫只能出头,“各位兄弟哪条道上的?” “小子,你少管闲事!”一个人拿着钢管指着叶枫,“识相地给我滚远点!” 叶枫愣了一下,扭头望向王强,王强有些郁闷,心想善有善报原来是假的,自己平日总是修善因,没有想到得到了恶果,“你们找我?” 拿钢管的冷笑望着方竹筠,“死八婆,有人让我警告你,少管闲事!” 叶枫和王强愣住,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柔弱善良如方竹筠的,竟然也能惹上麻烦。 方竹筠脸色发白,咬着嘴唇,半晌才道:“谁让你来的,金秀珠?” “金秀珠是谁?”叶枫见多识广,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好像是个韩国老板。”王强压低了声音。 混混脸色变了一下,“是她又怎么样?” “是她就对了,”方竹筠别看平时的时候,温顺的和水一样,这会竟然如同深山老竹子一样的坚韧,“如果是她警告我,那她大错特错了,你可以回去告诉她,我会继续跟踪报道,直到她正式道歉为止。” 叶枫也终于明白点始末,前几天听说方竹筠采访个韩国地老板,是关于强迫员工下跪地事情,看来那个老板恼羞成怒,准备教训这个不开眼的记者一下,事不关己,可是叶枫却不能高高挂起。 “我可以回去告诉她,不过总要带点你身上地东西才行。”混混冷冷的笑,手上的钢管一挥,“你两个滚开!” 他说的是王强和叶枫,叶枫正在和王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下,“好,我走。” 他倒是说走就走,混混倒是愣了一下,叶枫退了一步,身后两个混混犹豫了一下,望向前面的那个拿钢管的,显然他才是老大。 只不过他们突然发现,那人也不是老大,叶枫的拳头真的老大。 ‘砰,砰,’两声响过后,两个混混发财般的望着眼前的金星银星满天星的连连退后,叶枫伸脚一勾,第三个混混也倒在地上。 叶枫出拳从来不先打招呼的,他是打架,不是比武,所以他打倒了三个混混后,另外的五个竟然还愣在那里,王强和方竹筠也有些发呆,叶枫低声喝道:“还不快走。” 王强醒悟了过来,一把拉住方竹筠,已经跑了出去。 八个混混包围之中,本来没有路,不过拳头打的多了,也就成了路。 王强方竹筠跑出了几步后,拿钢管的混混才醒悟过来,厉声喝了一声,手臂一挥,钢管已经向叶枫的脑袋兜头打到,他手脚不慢,还记得喝一声,“你们几个去追。” 他们的目标当然不是叶枫,可是叶枫的目标却是他们,叶枫并不接招,退后了一步,已经不偏不倚的闪过了那个钢管,抬起一脚踢飞了个才站起的混混,打落水狗的事情他做的实在得心应手,那人晕头转向的才站起来,又成了滚地葫芦。 好狗不挡路,不过他这个葫芦却让几个起脚的混混停了下来,众混混勃然大怒,眼前这个小子实在比他们混混还混混,叶枫伸手一招,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晾衣竹杆子已经握在手中,大喝了一声,“站住!我有话要说!” 八个混混被叶枫晾衣杆一横,和王强方竹筠二人隔的好像楚河汉界一样清楚,眼睁睁的看着二人一溜烟的跑出了视线,消失不见,不由都是大怒,拿钢管那个看到叶枫手持晾衣杆,双目一瞪,虽然没有燕人张翼德喝退百万雄兵的威猛,却也不容小窥,倒是有些畏惧,“你要说什么?” “不打行不行?”叶枫有些愁眉苦脸,这场架打的实在不明不白。 “不打你老木。”拿钢管的醒悟过来,这小子一直在当自己猴子般的耍,手一挥,“兄弟们,砍了他!” 几个混混这次出来其实不是砍人,不过是教训人,手上都是钝家伙,却不妨碍他们打死人,他们没有什么架势,但是打人的经验倒是丰富,手臂一挥,声势不小,叶枫倒也不敢恋战,虚晃了一招,已经扭头就走,他早就算准这里离闹市并不远,王强和方竹筠就算是龟速,此刻也肯定到了闹市,这些混混只能躲在阴暗偏僻的角落暗算别人,让他们上大街上去砍人,他们还没有这个魄力! 只不过叶枫虽然有着关云之长,却没有诸葛之亮,他也有算错的时候,一扭头的功夫,突然愣在那里,因为前方一堆人已经向这面冲了过来,每个人手上家伙不一,气势汹汹! 六十九节 警察,抓我吧 六十九节警察,抓我吧 叶枫的确可以一个打八个,实际上,他的身手如果去参加散打比赛,说不定能拿个冠军回来,可是就算是散打冠军也不能一个打八十个的。 眼前的一堆人,虽然没有八十个,可是二三十个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们拿的家伙比较奇怪,有的是菜刀,有的拿着斧头,还有一个拿的是擀面杖,更离谱的是有一个竟然拿着水壶,热气腾腾的冒着水气。 叶枫有点紧张,这东西虽然算不上凶器,可是倒在身上比被砍一刀还难受,当初龙哥就是一把饭勺加骨头汤抵挡住三个杀手的进攻,虽然现在看来,作秀的成分居多,但是威力绝对不能小瞧,自己的两边都是高墙,光秃秃的,想要攀登上去,不知道哪个好心人能给搭个梯子,叶枫先吧晾衣杆放在身后,笑容满面,“大家有话好商量。” 几个混混追了几步,见到前面的人潮,也都止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老大,你又找人了?” “我们八个搞不定三个,就够跌面子的,还找什么人?” “那这些人是***什么的?” “谁知道,好像是找这小子的。”老大看着那些人的目光,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 “不用商量,打死他们。”人群的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叶枫愣了一下,他和他们的含义叶枫还是清楚的,难道不是找自己地?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潮水般的流过叶枫。奔着叶枫身后的八个混混冲了过去,刹那间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乱做一团。 叶枫有些发愣,那些混混却有些着了急,“你们***什么?” “等等,你们哪条路上的?” “你们搞错了吧?” “没错,打的就是你们!” 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声音,“方主编你也敢打?” “打死你们这帮兔崽子。” “不要手软。替他们的爹妈教训他们。” 群众地力量的是伟大的,愤怒的群众杀伤力是巨大的,这些混混的棍子,钢管差点掉在地上,双腿都有些发软,怎么也没有想到,打一个记者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叶枫等到人群散过,这才看到王强和方竹筠。方竹筠一把拉住了叶枫的胳膊,“叶枫,你没事吧?” 好汉架不住拳多,好狗挡不住狼多,更何况这些混混只能算是孬种和土狗。平***地时候,他们也喜欢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下突然发现三四个打自己一个,也是慌了神。叮当乒乓的棍子落了一地,乒乓咣当的脑袋上的大包迅速成长。 有几个被人一推,跪了下来,双头抱住了脑袋,片刻的功夫,感觉到胳膊大腿已经不是自己地,麻木的顾不上痛,脑袋里面充斥的只是***。鬼哭狼嚎的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群众们显然没有优待俘虏地传统,“投降?你tnd的早***什么来着?” “打,打死了我负责。” 几个混混吓的魂都跑了,好在有一个明智。“老大。不行,顶不住了。快,报警。” “报警,报你***头,我们是***的。”带头的混混骂了一句,这一会儿的功夫,挨了两脚,觉得不好,顾不上面子,“谁有手机?” 一个慌忙掏出了手机,被一个群众一棍子打飞,撞到墙上,‘噼啪’一声,稀里哗啦的散了,带头的混混一看不好,报警看来都来不及地,奋起余勇,钢管一挥,杀出了一条血路,抱头鼠窜,突然背心一痛,感觉到被什么打到了后背,力道不轻,根据他多年砍人的经验,很可能是个砖头,顾不得回头发威说一声,谁敢打我,td的山水有相逢,只是想,nnd,这帮人是没牙的老太太靠墙喝稀饭,卑鄙,***,***。 脚下一个踉跄,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望着前面的小巷口,感觉到那就是曙光,顾不得疼痛,顾不得手下,只是想着,出了小巷,***了人民的海洋,那就安全了。没有想到的是,身后追赶的脚步声才起,一声爆喝又传了出来,“抓抢劫犯,抓抢劫犯。” 混混有些郁闷,心想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地抢劫犯?只是拿着钢管,心中冷笑,抢劫怎么了,这年头,不比以前的,大家都是明哲保身地,自己拿着个钢管,谁敢拦自己? 冲出了小巷,几个人看到他气势汹汹的,的确闪到一边,可是等到看到巷道又追出一群人来,不由恍然,这个抢劫犯是落水狗。 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发扬了几千年,到现在还是得到了很好的传承,有几个看着混混拿的不是枪,不是刀的,只不过是个钢管,这么说围过去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有的年轻人伸手敏捷,反应快捷,看着混混从身边经过,装作闪避的样子,却是伸出一条腿来,混混正在得意,没有留心脚下,一个狗抢屎的扑在地上,另外一个胖子已经冲过去,一把压住了他,高声喊道:“我抓住他了,我抓住他了。” 狗急了跳墙,猪急了还上树呢,混混猪狗不如,急的直冒汗,全力的一顶,掀翻了身上的胖子,只觉得刚才压的肋骨好像断了两根,这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冲了过来,拳打脚踢的,混混只觉得全身都是包,又痛又怕,高声直叫,“别打了,别打了,打出人命了。” “打死你也活该。” 众人异口同声,还有人高声的叫,“***还没有来呢,抓紧时间打,这种人,打死了也不犯法。” 混混的胆差点骇破,连滚带爬的,不知道从谁的裤裆钻了出去,跑了几步,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两个***,如同见了亲人一样,几个健步窜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的胳膊。 “乓”的一声响,一个***本来在那儿看戏,见状吓了一跳,反应够快,抽出了警棍,一棍子打在混混的脑袋上,“你敢袭警?!” 混混被打的已经麻木,就差没有晕过去,眼泪包眼圈的望着那个***,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叔叔,我是坏人,你抓我吧!” ***听了后退一步,“你犯什么罪了?” “我抢劫!” “你抢的东西呢?”***倒是不紧不慢。 几个人已经拥了过来,一个心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混混急了,心道我抢个***,不对,***是空气,抢不到的,你要说我抢,只是抢了一脑袋包而已,“他们打我,你都看到了吧?” “我又不瞎。”***终于拦住了群众,却不尽力,漏了一两个围过去继续拳打脚踢,“他怎么了?” “他抢劫!”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混混抱着脑袋,忍不住大叫,“***,你听到了,快抓我呀。” 两个***中年纪大一点的,终于止住了群众的殴打泄愤,“都别打了,带回去再说。” 抬头望了一下,突然有些吃惊,“怎么那面还有?***吗?” 巷道那面一群人押着五六个混混走了出来,众人不时的再来上一脚,兴高采烈的有如过年一样,工作上的烦恼,生活中的郁闷终于一口气的宣泄出来,岂是一个***字了得。 只不过要去指控罪犯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悄悄退却,虽然今天痛快痛快拳头,可是还要提防混混的报复,方竹筠和王强倒是义不容辞的出头,叶枫想要退却,众人却是一口一个英雄的叫着,都是传诵着他一个人勇斗八个歹徒,为群众的到来争取了时间,英雄,关键时候就要顶住,所以他只能再次坐上警车,暗想这两天倒是和***局有了缘分。 叶枫不久后也知道为什么人民群众来的如此之快,他们所处的地方是贫民区,信明慈善在这里有着很好的基础,大家和王强和方竹筠都是熟悉,再说方竹筠最近主持真情在线,可是说是八岁到八十岁的男人心中的偶像,偶像被打,这还了得,王强和方竹筠跑了出去,只是喊了一声,方主编被人打,几十个人已经冲了出来,手中擀面杖热水壶的不一而足,方竹筠担心叶枫,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这才发生了以上的场面。 到了警局,叶枫也算轻车熟路,一个女警员,五大三粗的,侏罗纪的代言人,看到了叶枫,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叶枫,怎么又是你?怎么了,又见义勇为了?” 女警员满是讥讽和不屑,上次审讯过叶枫,当然还记得他救了不该救的人,“怎么就你成天碰到这种事情?” “我有正义感呗。”叶枫只是笑。 “叶枫,是你?”一个声音从叶枫背后传过来,叶枫回头一看,还是老相好,“宁警官,真的巧。” “是呀,真的巧。”宁警官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心中却是想,不巧不巧,我让人一直盯着你,今天你一出手,就有人打电话给我,我可是正在等你呢! 七十节 大眼迷人,小眼勾魂 七十节大眼迷人,小眼勾魂 叶枫坐了下来的时候,竟然还有茶水一杯,享受单间待遇。 茶水是宁警官亲自倒的,茶叶是上好的碧螺春,看着卷曲成螺的茶叶渐渐的舒展,蒸蒸的热气颇有暖意,叶枫忍不住的叹口气,“宁警官,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怎么会是麻烦,如果这种事情也算麻烦的话,我宁愿你天天麻烦我。”宁警官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坐在审讯台的对面,她竟然扯了个凳子,坐在叶枫的旁边。 茶香,人也不差。 不过宁警官身上虽然有香气,毕竟不是龙诞香,叶枫敏感的香水好在只有一种,所以他一直没有打喷嚏,只不过看着宁警官离着自己的距离,实在不像是审讯的距离,叶枫只想打个喷嚏把她吹走。 “那怎么好意思,”叶枫有些汗颜,“这次宁警官来。。。。。。” 他突然不说话了,他发现他说的什么都是废话,因为宁警官好像没有听。 宁颖只是望着他,眼眸黑漆的好像一潭碧水,让人深陷其中的无法自拔,宁警官的眼睛其实并不大,可是却十分的有神,和她一比,有些女人的大眼睛好像牛眼一样,再说有句话说过,大眼迷人,小眼勾魂,宁警官这么一望,简直可以用勾魂夺魄来形容,好在叶枫水性了得,走过的桥比别人的路还多。讪讪站了起来,“宁警官,要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准备出去了。” 一个女人直勾勾的望着你,神魂颠倒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自作多情一番,叶枫是个男人,却是知道一切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因为宁警官怎么看,都是不像花痴地。 “不急,不急。”宁警官挥挥手,“我还有些事情和叶先生谈。” 叶枫只好坐下,一个***在***局和你说有事情谈,那和婚介所不同,是你谈也得谈,不谈也得谈。 好在这次坐下后。宁警官没有再施展勾魂***,只是拿出一沓资料,“叶先生看一下这个。” 叶枫只能接过来,看了几眼,脸色有些改变。放下了资料,脸上竟然还有着笑容,“人民的公仆果然是不辞辛苦,只不过我不清楚。是不是警局里面,每个市民的资料都是这么的详尽?” 资料上清楚的印着叶枫这两年在本市的一举一动,当然,不过是他光天化***之下的活动,可这已经让他很吃惊,宁颖既然一两天的功夫,就调查地这么清楚,花剑冰就有可能更清楚。他虽然不在***局工作,可是他取得这些资料,并没有一般人想像的那么困难。 叶枫一直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占据了点主动,最少花剑冰开始试探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防备,但是如今看来,这些防备实在有些可笑。花剑冰不动手。是不是只在等待最好的机会?他不但要等最好的机会,还要等待可以置身事外的机会。他一定要让自己的死,和花家一点关系没有,这点很重要! 宁警官可以看到叶枫英俊的外表,但是看不穿他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不过她还要试一下,对于本市地***,她是深恶痛绝,“并不是每一个人在警局,都有这么详尽的资料,只不过你是例外。” “哦?”叶枫回了一声,看似迷糊,始终不着边际的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对你知道的不多,可是却也不少。”宁警官并没有望着资料,只是看着叶枫的眼睛,对于资料上记载地一切,她早已烂记于心,“你大约两年前来到了这里,中间有半年左右的时间离开,后来再次回来,在这一年半的时间内,你做了最少十七份工作,如果平均来算,也就是每个月会换一份工作。” 叶枫只有苦笑,对于这种调查,他反驳不了什么,也无从反驳,更是没有必要,“我换工作犯法吗?” “当然不犯法,我想叶先生你是误会了。”宁警官摆手,又把凳子往叶枫的身边拉了点,叶枫却如定海神针一样地不动,他知道宁警官的肢体语言的意思,实际上,他甚至能从别人的一个手势,就能看出对方的心意,宁警官的意思很明确,她想让叶枫觉得,他们其实已经是好朋友,关系也不错,如果他主动一些的话,他甚至可以追求她,当然这里要有***换的条件,作为***地男朋友,他当然要满身正气的和恶势力做斗争,谁是恶势力,当然是龙哥! 宁警官调查了一天,显然还不知道,龙哥那边,正在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叶枫上门,她还在迫不及待的把叶枫往龙哥嘴里送。“我们对于你很好奇,我们觉得你做人真的值得敬佩,不只是从你这两天的表现,你是一如既往的如此。”宁警官先给了叶枫一颗甜枣,“只不过,我们觉得你也是很奇怪的人。” “怎么个奇怪法?头上长角了?”叶枫突然心中一动,警方是在利用他,可是他何尝不能利用下警方? 想到这里的他,脸上突然浮出点动人地微笑,宁警官看了,有些发愣,她发现叶枫地笑容有多种,眼下的笑无疑是让人捉摸不透地那种。 “你的工种繁杂的让人难以想象,你甚至去一家软件公司做了程序员,你写的一套软件,是关于小区报警系统的,竟然能够撑得起一家公司,到现在,你的那套软件一年后的现在,竟然还在配套销售。”宁警官希望从叶枫脸上发现一点得意的表情,只是可惜,她看到的只是笑。 “真的?那我可真荣幸。”叶枫笑笑。 “可是当那家公司准备升你职的时候,你却不辞而别,到现在还让那个软件公司的老总念念不忘。”宁警官缓缓道:“这当然不让人吃惊,因为像你这种行为的人很多,可是最让我吃惊的是,你辞职以后,去了一家快递公司当了半个月的搬运工。” “***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叶枫好像捧着个小红本本。 “哦,”宁警官点点头,“看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因为你随后的工作,在别人眼中,都算是分工比较,比较底层的。”宁警官竭力想要用个委婉点的词语,“你在***当过调酒师,做过地产经纪,甚至在一家小饭馆做过厨子,你最长的工作时间是在开荒者,也就是你最近的一家公司做销售工作,不过听说已经辞了职,但是你竟然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你最短的工作时间是一天换了两份工作,上午才进一家公司收了一百块红包后,下午就能去另外一家公司吃年夜饭。” 叶枫忍不住摸摸下巴,“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的工作经验这么的丰富。” “有几家公司对你念念不忘,但是有几家却说你一点个人能力都没有,”宁警官说到这里,做了个总结,“所以我说你是个很奇怪的人,可是根据我们不完全的统计,你帮助的人远远超过十七个,你一直换着工作,挣着八百块一个月的工资,却很可能一个月花出去一千六,你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可是却不是沽名钓誉的人,你所做的一切,如果我不去调查,除了当事人,没有谁会知道,这种人让很多人看到,很傻,可是,”宁警官叹息一口气,语气多少有了点刚才没有的温情,“我喜欢。” 叶枫看着她的表情,不敢说你喜欢,不如嫁给我算了,宁颖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有那个意思,“这些显然都不触犯法律吧?” “当然不,”宁警官断然摇头,却又丢给叶枫一份资料,“但是这上面的就说不准的。” 叶枫心中一凛,以为她暗指自己其余的事情,神色不动,接过来一看,翻了几页,笑了下,“这些和我有关?” “应该和你无关,但是可能和龙威有关。”宁警官眼中掠过一丝厌恶,似乎提到这个名字就不舒服,“这里有几宗案件,现在都是悬而未决。” 叶枫停止了翻阅,递还给宁颖,“这都是机密,宁警官不应该给我看的,甚至从某些的角度来看,宁警官把这个给我看,已经是违反纪律的事情。” 宁颖笑笑,“我既然给你看了,就不怕你说出去,因为我相信你。” “我担当不起。”叶枫手伸出去,就没有缩回来。 宁警官不以为意,接过了那份材料,“这些只是一些普通的案子,只不过,这些案子如果是一个人做的,那已经足够他死十次的。” “很可惜,”叶枫缓缓道:“人只能死一次。” 宁警官点点头,“可是有些人就算应该死十次,却还是好好的活着,”她用手拍了下手中的材料,“这些只不过关系到一两个而已,虽然让人痛恨,可是最让我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那是关系到千千万万人幸福的事情。” “什么事?”叶枫皱了下眉头,尽着听众的职责。 “毒品!”宁颖长吸一口气,一字字道:“我们目前已经怀疑,本市最大的毒品买卖市场,就有龙威的参与!” 七十一节 预谋已久 七十一节预谋已久 叶枫并没有宁颖想像中的震惊,他甚至也没有什么全身一震,他听着毒品两个字的时候,好像听着馒头两个字一样,宁颖见到他的表情,却多少有些失望,“你不信?” “我信。”叶枫点头,“我也亲眼看到过很多人,身价百万,可是一染上毒品,不但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还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至于龙威是否参与了毒品买卖,我倒是没有资格发言。” 宁颖眼前一亮,“你说的不错,那些人很可怜,但是可恨的却是那些通过毒品牟取暴利的人。” “那些人的确可恨,只不过吸毒的也不见得可怜,他们缺失的是精神,一个人,如果缺失了精神,那什么都可以成为毒品,或者说是他精神的依托。”叶枫缓缓道。 “你说的的确没错,”宁警官竟然点头,“只不过这世上有你这样想法有几个?再说我只不过是个警察,我没有本事让他们的精神文明更加丰富,但是我至少可以让这里的土壤干净一些。” “那就祝你成功。”叶枫笑笑。 宁颖一愣,“你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我说这些的意思。” “我不明白。”叶枫摇头,“还有,宁警官,我也不觉得自己聪明。” “无论从哪方面看,你都是极有正义感的人,”宁颖突然握住叶枫的手,她的手有些发烫,叶枫的手却有些凉,“龙威老奸巨猾,做什么事情都是滴水不漏,警方一直想把他绳之以法,但证据一直不足。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人,去接近他,能够搜集他犯罪的证据,这个人需要有勇有谋,冷静聪明,胆大心细,而且背景也要不引起龙威的疑心。”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叶枫等到她说完话后,这才把手抽出来。他不是那些小年轻,有个美女的蛊惑,就头脑冲动,找不到北。 “那个人就是你。”宁颖并没有尴尬,实际上,她好像更喜欢叶枫地冷静,因为能在龙哥身边做卧底的,冷静当然不可或缺! “你太高看我了。”叶枫淡淡道:“我虽然也很痛恨黑暗。但似乎去揭穿黑暗势力,并不是我的义务,再说警方能人无数,随便派出一个肯定也比我这个业余的要强很多。” “他们或许某个方面比你强,可是他们没有你这个机会和条件!你救了龙威。这点比什么都重要,我们知道龙威这个人,知恩图报,他也不会对你有什么防范的心理。”宁颖缓缓摇头。“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并不想让一个社会上招募的人去龙威的身边,与虎谋皮,那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危险,可是我们若是不这么做,又实在对龙威无计可施。” “哦?”叶枫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被宁颖地声情并茂所打动。 宁颖幽幽叹息一声。“你不必这么着急答复,也不必一定给肯定的答复,我知道你也很为难。” “我的确有些为难,”叶枫冷冷道:“你让我做的,就是所谓的警方卧底?” “可以这么说。”宁颖点头。 “根据我所知道的,卧底通常都是不得好死,就算他在成功以后,依然有人会疯狂的报复。”叶枫缓缓道:“他在当卧底的时候提心吊胆。被人误解。甚至,被喜爱地人所抛弃。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 “真正喜欢你的人,她会了解你。”宁颖望着叶枫,脸上好像有丝红晕。 “你这是废话,”叶枫倒是毫不留情,“像你这么想的能有几个,你如果有男朋友的话,你更希望他是在警局和你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还是去做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地卧底?” 宁颖犹豫了一下,“为了正义,我尊重他的选择,我不是那种想要一辈子和男朋友花前月下的女人。” “为了正义?”叶枫鼻子里面都是凉气,多少还有些不屑,“你们为了正义,可以升官晋职,我为了正义又能得到什么?整日的提心吊胆,还是朋友地误解分离?抑或是成功后,上报成为警方所谓的卧底英雄,然后第二天被人砍死在家门口?” 宁颖望了叶枫半晌,“你说的都很正确,当卧底实在是个很艰难的选择,我能保证的只是,你有足够的资金,你有足够的便利,你有很多特殊的权利,你有地时候,甚至可以假戏真做,事成后,也就是我们将龙威绳之以法后,你可以选择直接进入警队,当个不小的官,或者直接去国外定居,而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会为你安排。” “听起来好像不错。”叶枫的脸色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的确如此,”宁颖却有些疲惫,好像已经准备放弃劝说,“但是这些优厚的条件,都是卧底用命换来的,生命无价,叶枫,如果你觉得很危险,可以拒绝地。” “我若是不拒绝呢?”叶枫突然道。 “什么?”宁颖愣了一下,坐直了腰板,“你是说可以帮警方忙,做警方地卧底?”“那我要看看,你给出的条件,到底是不是我想要地。”叶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本正经道,他选择了一条路,没有谁能够阻挡,不过如果能够顺手牵羊的带来点利润,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宁颖带着叶枫走出单间的时候,发现警局的人都在望着自己,方竹筠和王强都在等着叶枫,他们的口供早已经完成,搞不明白为什么叶枫要问话这么久,宁颖把手中的一份记录丢给一个手下,这才道:“叶先生,谢谢你的合作。” 叶枫点点头,已经和方竹筠王强走出了警局,宁颖却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了下来。想着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有人敲了下房门,宁颖回过神来,说了声请进。 周正方走进来的时候,随手带上了房门,第一句话就是,“他答应了?” “他还是含糊其辞。不过我想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宁颖若有所思。 “那明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向上级汇报一下?”周正方走过来,顺手拉了把凳子坐在宁颖地身边,距离产生美,距离也可以看出关系,周正方和宁颖之间的距离,显然不是同事之间那么简单。 “再等几天吧。”宁颖缓缓摇头,“我不敢确认,这个叶枫真的很神秘。这次卧底计划竟然是上级亲自指派的,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算再神秘,也逃不过你的美人计,”周正方笑了起来,握住了宁颖的手。“颖儿,我们好久没有去度假,等到这次抓到了龙威这条大鱼,不如去国外放松一下?” “你想的倒美。”宁颖抽回了纤手,好像对待周正方态度还不如叶枫,“龙威老奸巨猾的,怎么会这么容易抓地到他的狐狸尾巴,叶枫虽然是上面指派的人,可也不是神仙,不过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上级只是让我们和叶枫交流。却没有说出叶枫到底做什么的,正方,你说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好像很关心他?”周正方问道。 “呦,呦,怎么这么浓的酸味。”宁颖突然‘扑哧’一笑,“我们和叶枫联系的计划,可是一块商量的,也是经过你地批准。” “我没有想到的是。你才有这个念头。上级竟然就开始关注这个叶枫,”周正方表情有些古怪。“你的不过是个设想,开始我只是觉得胡闹,没有想到很快就成为了现实。” “这可能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宁颖还是笑。 “对了,他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周正方忍不住的问。 “他比你正人君子。”宁颖脸色一扳。 周正方有些懊悔,知道自己太小家子气,讪讪笑道:“如果你对我使用美人计,那我。。。。。。” 突然觉得还是不对,周正方住了口,宁颖却已经冷笑道:“那你一定不会错过占便宜的机会?” “不是,不是,”周正方只能摇头,“我是说,我肯定会当场拍板,怎么还会犹豫!” “所以你不是叶枫。”宁颖摇头,“对了,正方,上级给了我们几天地时间?” “还有四天,无论到时候成功与否,我们都要去汇报一下。”周正方有些苦笑,“过几天就是圣诞节,可惜我们还是不得清闲。” “洋人的节日,有什么搞头。”宁颖道:“这几天让人密切关注叶枫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和龙威取得联系,但是万事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四天的时间,有些人看起来漫长,有些人却觉得短暂。 最少宁颖是觉得如此,圣诞节过后,她地脸上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周正方也是一样,只不过很多时候,生活中就是充满了无奈。 二人都拿着一份资料来到局长办公室前,互相望了一眼,都是摇头,周正方敲了下房门,说了声,“报告。” “请进。”里面的声音倒是和缓。 二人先后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都是公事公办,“阎局长,你找我们有事?” 阎局长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张脸和铁饼一样,虽然是坐着,却能让人感觉到小肚子已经发福,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竭力把腰板坐的直一些,看起来也就严肃认真一些,屋内除了阎局长,还有个中年人。 中年人看起来很普通,皮肤黝黑,属于扔到人堆中就找不到的类型,可是宁颖路过他身边地时候,忍不住的望了他一眼,她是女人,女人通常都有着莫名其妙的直觉,阎局长在这里算是他们的头,可是从她第六第七感觉来讲,这个中年人大有来头,阎局长对他,竟然有种巴结的态度和尊敬的表情。 七十二节 国际刑警 七十二节国际刑警 中年人和宁颖目光碰撞的时候,并没有火花,可是宁颖却是心中一颤,她能感觉到中年人的目光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内心,犀利非常,可是自己却对中年人一无所知。 “都坐吧。”阎局长挥挥手,示意周方正和宁颖坐下来,自己却站了起来,走到中年人的身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黄道明同志,隶属于icpo。” 周方正屁股还没有粘到椅子,就像坐在钉子上般站了起来,“黄同志好。” 说起同志的时候,周方正脸色严肃,内心好笑,不知道阎局长怎么会这么介绍一个人,或许是传承八十年代那时候的优良传统,阎局长也总是以那个时候的功勋引为自豪,却不知道如今二十一世纪,同志已经有了更为丰富的内涵。 只是看到了黄道明眼中一闪即逝的寒芒,周方正心中一凛,心中也不再觉得好笑。 icpo是国际刑事警察组织的意思,阎局长有些想秀一下自己的外文水平,和国际接轨,好在周方正虽然是吃面长大的,这方面的知识却是一点不面,眼前这位不起眼的中年人,竟然是个国际刑警? “黄同志,这是我和你提及过的两个手下,周方正,宁颖。”阎局长显然已经把二人的底细向黄道明摊牌,并没有继续介绍下去,周方正多少有些失望,因为以前介绍的时候,还要加一句本省十大功勋警官之一的。 他的失望很快被黄道明冲淡,“周警官,宁警官,很高兴见到你们,听说周警官更是本省十大功勋警官之一。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屡破奇案,希望这次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周方正有些诧异,望了宁颖一眼,“合作?” “合作缉毒?”宁颖补问了一句。 阎局长赞许的望了宁颖一眼,只是恨不得能再起身拍拍她的肩膀,说一句,宁警官。你真的聪明,“宁警官虽然没有小周那么多地荣耀光环,为人却是聪明,也很低调的,他们二人合作多年,实在算是警局不得多得的最佳拍档!” 阎局长大笑了起来,其中还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在里面,宁颖听的出来。脸色微微红了下,却还是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别人也是跟了几声笑,阎局长终于步入了正题。“小周,把你这几天的工作结果汇报一下吧。” 周正方想把阎局长的脖子掐断,只是因为他这几天实在没有什么成绩,有些尴尬的望着黄道明。“阎局,不知道这里。。。。。。” 叶枫和龙哥被人砍地那天,周正方才处理完事情,就已经接到了阎局的电话,当时是深夜前往,和阎局在一起的并没有黄道明,当时阎局就特意提及了叶枫,说了一些缉毒。龙威方面的事情,周正方不明白他位置坐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有了兴趣,难道是准备退休之前再荣耀一次,看着阎局若有期待的目光,他当时灵机一动,把宁颖的设想当作了自己地创意,说如果说服叶枫做卧底的话。说不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阎局当时对这个异想天开的主义竟然大为认可,让他负责这件事情。几天内给他结果,这虽然是几个人商讨的事情,周正方毕竟知道,知道地人越少越好,不然叶枫恐怕还没有接近龙哥的时候,恐怕就已经被大卸八块的,所以他还是有些犹豫。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阎局倒是一眼看出了周正方地心思,“其实关于叶枫的事情。。。。。。” 黄道明突然咳嗽了一声,阎局差点咬到了舌头,“都是自己人,黄同志可能这段时间也会留在这里,他对,对龙威的事情也很有兴趣。” 宁颖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皱了下眉头,隐约的觉得,这个黄道明竟然是为了叶枫而来。 “这四天的工作,并没有显着的进展,”周正方工作多年,也知道含糊其辞,反正工作每天都在进行,量变质变还是不得而知,“我根据阎局长的吩咐,和叶枫,同志,”周正方觉得还是这个同志通杀四方,怎么叫都不会错的,“我们大略地交换了一下意见,又调查了一下这人的底细,发现叶枫除了行为古怪一些,并没有什么案底。” 黄道明轻轻的咳嗽,似乎身体不算舒服,宁颖却接了一句,“当然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对于叶枫的这个人,了解也很局限,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请黄同志指正。” 周正方心中一凛,本来对于叶枫这个人,他并不觉得什么出奇,可是听宁颖这么一说,却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头。 “请周警官先说下去。”黄道明点点头。 “他为人看起来又很正义,从最近的几件事情可以看出来,他好像还有两下子,”周正方犹犹豫豫,“因为他对龙威有恩,龙威这种人见到了他,应该不会错过,根据我们可靠的情报,龙威已经约请叶枫去天天夜总会担当总经理,只不过被叶枫拒绝。” “天天夜总会的总经理?这个职位不错。”黄道明喃喃自语,“现在地叶枫呢?” “他拒绝了龙哥地邀请,上次和宁警官谈过后,我们本来以为他会去找龙哥,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号称什么金点子公司。圣诞节那天开张,不过好像生意不行,看来他要把生意做起来,还要自己给自己出个金点子才行。”周正方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很幽默,只是看着黄道明皱着眉头,想起叶枫开什么金点子公司关自己屁事,现在他公司不好那才是自己地好消息,不然他买卖大吉,自己找谁做卧底去? 阎局长皱了下眉头,“他自己开公司。显然不准备协助警方了,黄先生。。。。。。” “这倒说不定,”黄道明若有所思,“很多人习惯以退为进,叶枫如果当天去找龙威,一方面身价大跌,另外一方面,说不定会引起龙威的怀疑。反倒是弄巧成拙。” 周正方心中一动,心道这个黄道明分析的很聪明,只不过叶枫是不是和你想像的那么聪明,那可说不定的。 “我觉得黄同志对于叶枫,好像比我们更了解一些。”宁颖突然插了一句,“我们很想听听黄同志的意见和建议。” 黄道明看了宁颖一眼,缓缓点头,“其实我来到这里。只是很偶然地机会,因为听说泰国的大毒枭昆东已经派手下来到了这里,我也到这里碰碰运气。” 周正方吓了一跳,“昆东?” 阎局长也有些诧异,显然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搓着手掌,一个劲的说,“那是个大案,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的准备一下。”突然神色一变,“难道昆东和龙威也有关系。” “我这只是个消息,”黄道明显然不如他们一样激动,“再说现在他们就算有洽谈,也是初级阶段,我见到阎局的时候,并没有说出这事情,只是不想事态扩大。打草惊蛇。” “对,对,放长线钓大鱼。”阎局肯定的点头,心中多少舒服了一些。 “那和叶枫有什么关系?”宁颖显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疑惑。 黄道明突然从身边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宁颖和周正方,阎局当然也有一张,他看了照片上地人,问了一句。“这就是叶枫?” 看着黄道明注视着自己。阎局有些尴尬,“我最近还有别的事情处理。这个事情全权交给小周处理的。” “不错,这就是叶枫,”周正方帮阎局解围,“只不过感觉好像,好像有点不同。”突然觉得有人注视自己,他霍然抬头,发现黄道明一霎不霎的望着自己,眼神和锥子一样,不由心中一动,“黄同志,我说的不对吗?” “我也不清楚。”黄道明突然说了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宁颖却是把头探过来,突然诧异的说了一声,“这是叶枫?” 她手中也是叶枫的照片,只不过和周正方手中地并不相同,宁颖对于叶枫印象深刻,感觉到自己手中照片上,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应该是叶枫,但是周正方手中的那个照片,无论眉间鼻嘴,都和叶枫一模一样,但是怎么让她兴起一种陌生的感觉? “是眼神不对,”宁颖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感觉到黄道明的目光陡然射来,回头望去,看到他寻求地目光,大胆说道:“这两张照片看起来是一个人,可是眼神截然不同,我更倾向他们是孪生兄弟。我很难相信这两种眼神出于同一人的身上,”她感觉到自己说的混乱,可是又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求助般的望向黄道明,“黄同志,你地看法呢?” “这是两个不同时刻的照片。”黄道明说了一句后,周正方觉得你可以说话,但是怎么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人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当然也没有一个人能一个时刻照两张不同的像,只不过人家是国际刑警,起点就比自己高,所以周正方也只能耐心的,虚心的听取国际刑警的意见。 “周警官手中的照片,是国际刑警总部绝密档案中一张照片。”黄道明一句话差点让周正方跳起来,后面地一句话却是想让他去撞墙,“而宁警官手中的照片,却是我在本市,去一家理发店偶尔见到后,我翻印了一张。” “黄同志的意思是?”宁颖也有些迷惑。 “我想说的是,这两张如此的类似,让我震惊,所以才让我停留在这里,”黄道明终于说出了目的,“我怀疑这个叶枫,就是国际刑警注意的那个叶枫,所以我让阎局通知周警官,布下了所有的一切圈套,让这个叶枫试图去接近龙哥。” “黄同志觉得这样可以证明什么?”宁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这个黄道明地安排,对叶枫地好奇却是更加浓烈。 “可能什么都证明不了,也可能,证明一切。”黄道明终于下了一个结论。 七十三节 金点子小聪明 七十三节金点子小聪明 叶枫知道一个馒头会引发出一场血案,可是却也没有想到过,一张照片,会引起国际***的注意。 当初他照了那张相片,纯粹属于意外事故,和许舒婷订婚,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只不过订婚事件引起的后果渐渐的消弭,照片引发的影响却让他始料不及。 或许他也想到了,只不过他已不在乎。 此刻的叶枫,并不知道国际***黄道明正在谈论自己,他打了个喷嚏,扭头望着三个手下道:“你们谁在念叨我?” 水浒三杰三张嘴咧的和水壶差不多,脑袋点的如同瓦特发现的那个水壶盖,“是呀,是呀,我们都在念叨,叶总,要发工资了吗?” “发工资?”叶枫有些不满,“生意开张了几天,一个主顾都没有,我拿什么发工资?把电脑卖了?你们要是不满的话,大可走人。” 水浒三杰噤若寒蝉,觉得这个叶枫比起前几天报纸报道的韩国女老板,只有更强横,没有最强横的。 “叶总是辛苦。” “叶总真辛苦。” “叶总太辛苦了。” 水浒三杰异口不同声的拍着马***,砰砰作响。 “谁让我是老总,”叶枫叹息一声,“以前当员工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老板有多辛苦,你们是不坐这个位置,体会不到这个位置的累。” 看着叶枫悠哉游哉的二郎腿,桌前香气飘渺的龙井茶,手上油墨未***的报纸,史禁想说一句,叶总,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也让我辛苦一下吧。 “叶总,这样等总不是个办法,对于公司以后的发展,我们是应该有个规划地。”宋公明手摇折扇,羽扇纶巾的出场。 三人本来一直跟着方竹筠混,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类型。上次帮助黄老太要社保的时候,差点把老太送到棺材中,好在宋公明还有点急智,可是后来再跟着方竹筠混,多少就让方竹筠有些战战兢兢。 水浒三杰其实也是苦***子挨过来的,奢侈的***子也有过,常言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三人习惯了偷懒耍滑,再让他们一本正经的做事,实在不算是容易地事情,他们臭名也是有的。跟着方竹筠一块去采访,别人看到了他们三个,虽然穿着西装,可是总是以为他们是打手。进而有些怀疑方竹筠的诚意。 虽然方竹筠和叶枫一样,有着让人信任的能力,可总是不自觉的倒台,不要说单耀武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们也觉得脸面无存,所以和方竹筠去采访,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只不过采访的人多了,总算有些幡然醒悟,让他们再去行骗,也会觉得良心有愧,人家那么艰难困苦,还是自强不息,奋斗不已,自己三人有胳膊有腿地。却是好吃懒做。听到叶枫开了公司后,三人不约而同的跑过来报名。说我们还欠你的钱,打工还债吧,叶枫说好,我这包吃包住,其余的自己想办法解决,三人点头鸡啄米一样,也就留了下来。 只不过他们指望叶枫带领他们发家致富的奔小康,却没有想到叶枫是没有最懒,只有更懒,他租了个房子,搞了台电脑,营业执照都没有就开起了所谓地金点子公司,都说公司开张大吉,可是除了几个人打电话问候了下,收卫生费的登门外,再也没有别人。 这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史禁心中暗自嘀咕,看着叶枫看完报纸,又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什么,整个办公室也就那个算是现代化设备,其余的,包括四个人在内,都和出土文物一样地灰头土脸。 “叶总?老板?吃饭了。”宋公明终于拿出了杀手锏。 “啊?这么快?真的!”叶枫终于在百忙中抬起头来,看了下时间,嘟囔了一句,“为什么做事的时候看不到人,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三张嘴?” 水浒三杰都有些郁闷,可是吃人家嘴短一点不错,个个都是笑容满面,“我们也想做事,可是总得有事情做才行,这个比不上皮条客,只要去拉,就有业务的。” 叶枫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恋恋不舍的掏出三十块钱,打狗的肉包子一样递给了宋公明,“中饭三十,晚饭三十,早饭也得吃,房租也要***,真的入不敷出,为什么我满脑袋地点子,没有人赏识?”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宋公明接过了钱,条件反***般的流出了口水,和其余的两位并肩走了出去,“老大,今天吃什么?” “吃点肉吧。”史禁无可奈何,“三十块,四个人吃,能吃什么?” 等到确认叶枫听不到的时候,史禁这才说道:“我们这是为了什么?没钱泡妞,没钱喝酒的?” 宋公明却是望着林通,“不如我们。。。。。。” “我还要留下。”林通竟然直着脖子,青筋冒出。 “为什么?”宋公明有些不解,“老三,你不是这种甘于寂寞的人,我们上哪里,每天赚不到吃饭的钱?”“赚是能赚到,可是赚不到我家里人地表扬,”林通表情有些激动,“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叶总虽然控制了我们地工钱,可是对我们很好。其实我们这算什么打工,就是走走过场,出工不出力的。” 宋公明和史禁都有些愕然,不明白老三怎么会这么激动地良心发现。 “我昨天接到了个电话。”林通压低了声音。 “切,我天天接到电话。”史禁满不在乎。 “是我妹打给我的。”林通有些激动。 “你妹找到婆家了?”宋公明有些关心。 “不是,她对我说,大哥长大了。”林通有些自豪,看着两位大哥的眼神,估计都在说,那可能不是你妹。是你妈的,只有你妈才有资格说你长大了,林通只好解释道:“我妈现在在家调养身体,收到了我八百块的汇款,钱虽然不错,可是我妹说,我妈感动都哭了,喂。你们***什么?” “***什么,你小子不地道。”宋公明主上,史禁主下,规矩照旧,开始管家婆的清洗翻查工作,“我们都在饿着肚子,买一包烟还要向叶总请示写文件,你小子竟然还有八百块孝敬老母?” “快把钱掏出来。”史禁翻着林通的裤袋。翻出了两个洞。 “两位大哥,那不是我地钱。”林通哭丧着脸,有些后悔自己的***,***是魔鬼,***是魔鬼呀! “废话。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钱,我们哥三个不是说了,借债后,钱要充公!”宋公明翻了半天。发现着小子的口袋和水洗的没什么两样,简直比自己老婆搜查的还要***净。 “你们先把手拿开,拿开。”林通喝了一声,吓的两位大哥终于把手缩了回来,楼道中有几个人用着很怪异的眼光看着三个人,显然是认为这三个大男人在阴暗地楼道中,有着很暧昧的行动。 “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成什么样子。”林通整整衣服。“实话对你们说,那钱是叶总汇的。” “啊?!” 史禁和宋公明愣在那里,“你真的把***卖了?” “我想卖,也得有人要才行呀。”林通苦着脸。 “也是,虽然没有见过你***,可是观其兄知其妹的。”宋公明望着林通的豹子头,“你***如果能卖给叶总,你要倒贴八百才行。”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你说地是事实,”史禁按住林通想要打人的手。“叶总为什么给你老母八百块,他难道,”本来想说和你老母有一腿,想了想,觉得叶枫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话到嘴边,变成了,“他难道和你有一腿?” 林通有些叹息,知道两位大哥的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的,“叶总为人地伟大,是你们永远也想像不到的,他这是教我们学好,虽然控制着我们的乱花钱,可是却把我们该得的,不该得地,都给了家里。昨天,我家里头一回和我说了几分钟的话,他们说我,说我懂事了,会做人了。” 说到这里的林通,鼻子里面有点发酸,眼圈有些发红,看起来真的很感动,八百块不多,可是亲情很重。 “看你感动的,非常六加七一样的。”宋公明锤了林通一拳,“走吧,买盒饭去,你若是真的感动,你的那份吃素,给叶总多加点肉好了。” “还感动中国呢。”史禁也有些鼻子发酸,怎么一个大老爷们,还想流泪呢,真tnd地没有出息。 “那怎么行,感动归感动,营养还是要跟的上。”林通倒是不含糊。 “瞧你这点出息,”史禁有些叹息,又有些疑惑,“林通,叶总怎么知道你家的地址?是不是他还对你妹有兴趣。” “你就搅吧,”宋公明果然有着诸葛之才,“你忘记了,当初我们签订***契的时候,叶总让我们每个人写下详细的家庭地址?” “他早有预谋?”史禁恍然大悟,又有些痛心疾首,“我好后悔。” “你后悔什么?”两个兄弟异口同声的问。 “我当初想着,万一真的有事,一走了之的,哪里想到他有这心思,我添地家庭地址是假地。”九纹龙满脸悔恨的泪水。 “活该,秀逗。”两兄弟再次表达鄙夷,“我真想喷你一口狗屎!” 七十四节 灵犀一指 七十四节灵犀一指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嘴里当然也喷不出狗屎。 水浒三杰象牙是象牙,狗屎归狗屎,还是分门别类打了四份盒饭回来,电梯间就等了五六分钟,七拐八拐的走的头晕,叶枫租用的办公场所很寻常,是市内一座大厦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单间,可是价格也不算便宜,通常都是行骗外地人的最佳场所,上次许少松和钟全就是沦陷在这种地方,而且一辈子不愿再涉足,三人当初按图索骥来这里,都是找的七荤八素,所以也很难相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请求叶枫出金点子。 叶枫以前看起来光明正大的,可是这次三人却觉得叶枫好像有点神神秘秘,金点子不见得是金点子,很可能是泥点子的,宋公明私下说,叶总可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林通忍不住的问,叶总私下***什么,卖***,还是***粉?宋公明笑而不答。 几人才到门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其实更准确的来讲,应该是阴风才对,三人霍然转头,发现一个女人好像倩女幽魂般的站在面前,都不由的吓了一跳。 女人眼睛大大的,脸色白白的,身上的衣服满是泥点子,看起来好像才从坟地中爬出来的一样,林通看起来魁梧,却是胆小,以为见到了鬼,忍不住叫了一声,“我的妈呀。” “叫大姐就行,叫妈这么客气***什么。”女人说了一句,林通发现这是人不是鬼,有些脸红,“你怎么说话呢?” “亏你个大男人,就这么点胆子?”女人看起来比男人还男人,“哥们。问你件事情。” “什么事情?”史***到是女人,忍不住的出头。 宋公明看着这个女人,却是皱了下眉头,女人其实可能还是个女孩子,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年轻的时候竭力的往成熟了靠拢,年老的时候,又想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些。 这个女人脸上的粉底很厚。鼻子本来很挺,却几乎被粉底把脸上地凸凹填平,形成块白板,墨绿牛仔裤,***穿的是流行的斑点狗t恤,也就是刚才猛一看时候,被人误认为是泥点子。 女人脸很白,嘴唇很红。头发削的很短,却五颜六色的效仿鹦鹉状,左耳完整,右耳的耳廓打了一排孔,闪闪的金光。宋公明看了都为她觉得痛,可是她却浑然不觉。 宋公明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再说以前他也经常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这种女人粗俗一些叫就是女流氓,文雅一些的称谓就是太妹。 此女长相一般,属于猛一看还行,仔细一看还不如猛一看那种,宋公明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漂白了,对于这种人当然是敬而远之,不动声色地扯了史老大一把。 女子显然不知道宋公明从内到外的分析着她,大大咧咧的问。“金点子公司在哪里?” 史禁误解了宋公明的意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虽然宋公明不看好眼前的女子,他史老大可是觉得不错,以为宋公明想要出头,史禁上前了一步,“小姐。你问我可问对人了。我就是金点子公司的。” 女人上下打量了史禁一眼,眼中的鄙夷肆无忌惮。“你有个***点子?” 如果是以前,敢这么对史禁说话的,史禁早让林通揍她个满地找牙地,可是今***不同往昔,想着生意是和气生财的,史禁只能和神一样的仁慈,左脸被打了个耳光后,又把右脸凑了上去,“小姐真幽默。” 小姐很粗鲁的推开了史禁,看到了他后面的金点子地招牌,嗤之以鼻,“这地方,鬼都不来吧?” 鬼是不来,鬼来了也被你气走的,史禁心中嘟囔,却已经把门打开,“小姐,里面请。” 面对着三个大男人,女人一点畏惧没有,径直走到房间内,来到叶枫桌子前,用力的一拍,“你就是叶枫?” 叶枫早听到外边赶鸭子一样吵,没有想到鸭子上架后又来拆台,这位看起来不是刘备请诸葛亮,而是效仿张飞来拆台的,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请坐。” “你是不是叶枫?”女人差点坐到桌子上。 叶枫只能护住电脑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 “不是就去找叶枫过来,是就去陪我去喝酒。”女人看起来有如猛张飞的女装版。 叶枫皱了下眉头,心道这是哪跟哪?大姐你哪位?不等他发言,女人掏出一包烟来,麻利的手指一弹烟盒底部,蹦出一根烟来,伸手夹住,叼在嘴上,含糊问道:“有火吗?” 女人动作麻利,动作看起来潇洒异常,叶枫只是皱下眉头,史禁觉得自己怎么把狼找来了,只不过不是说,顾客是上帝,掏出了火机,马仔一样的帮女人点燃了烟,笑容满面,本来以为女人会给他一根,没有想到女人只是望着叶枫,手指一弹,又一根烟飞出,手指一夹,有如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一样,倒是百无一失,“你到底是不是叶枫?” “我是。”叶枫看到她灵犀一指,只是恨自己身无双翼,飞离这个太妹,仔细的看了这个女人两眼,发现她年纪绝对不大,最多也是和袁雪仿佛,只是浑身上下一股江湖气息,实在比史禁要老练的多,相比之下,史禁混江湖的岁月,无疑活到了狗地身上。 “抽烟吗?”太妹听到叶枫说是,终于正眼望了下叶枫,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是讥诮还是怎的,只是看她双眉斜飞,描绘的性格张扬,眼睛斜睨,看的史禁口水都流了出来,只是想,这妞够泼辣,不过我喜欢。“不抽。”叶枫摆摆手。 太妹吸烟的姿势很帅,可是叶枫并不喜欢。 “不抽烟的男人,和长胡子的女人一样,都是不讨人喜欢。”太妹切的一声,很是不屑。 “是吗?”叶枫望着她地唇边,想说一句,你就算不长胡子,也不见得讨人喜欢,他不吸烟,也不认为吸烟和男人不男人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也不是神仙,猜不透这个太妹地来意,“这有椅子。” 叶枫看见她***股好像是自己办公桌的配件一样,忍不住地提醒,太妹却是大马金刀的纹丝不动,“做人,不能太拘泥,凳子和桌子有什么区别?” 本来想说凳子和桌子没有区别的话,那你的脸和***股有什么区别?转念一想,叶枫笑笑,“只不过你不觉得,这么***流,有点困难?” “我来找你不是去***流,是找你和我喝酒。”太妹终于坐到凳子上,翘个二郎腿,比叶枫姿势还要潇洒。 “对不起,这是金点子公司,不是陪酒公司。”叶枫淡淡道:“你如果要找***的话,出门左拐,倒有一家。” 史禁有些暗自埋怨,心想老板呀,最近金融危机,生意不好做,没有人买点子,我们客串下***,赚点外快,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很臭***嘛。”太妹吸了口烟,只是后悔坐到了椅子上,不能一口喷到叶枫的脸上。 叶枫还算明白臭***的含义,那基本就是很拽很酷的意思,他并没有什么不耐,“一般一般。” “你知道我是谁?”太妹突然问道。 叶枫有些愕然,只能摇头,水浒三杰也有些发愁,为什么叶枫认识的,不是神经病,就是精神病,当然,他们水浒三杰除外。 “我虽然不认识你是谁,可是怎么来看,你都不像是和我谈生意的。”叶枫有些叹息。 “怎么不是做生意的,你以为我没钱?”太妹有些不服。 “哦?”叶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做生意呢,我是欢迎,只不过喝酒呢,那就免了。” “我请的你都不喝?你真的不给我面子?!”太妹霍然站起。 “就是你请,我才不喝。”叶枫悠闲的喝茶。 “要是龙哥请的呢?”太妹看到叶枫的不动声色,按捺住想揍他一顿的***,终于亮出了底牌。 “龙哥?”叶枫皱了下眉,“你认识他?他找我***什么?” 史禁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这个***够风格,叶枫不喜欢无所谓,合自己口味就行,没有想到人家认识龙哥,难道是龙哥的马子? “我当然认识,那是我哥。”太妹很有些自豪,“他说你是个人物,请你来***做事,我本来也以为你真的不错,没有想到今天一见,也不过是个小白脸,估计没有什么本事。” 叶枫瞟了林通一眼,心想你如果找猛男的,那面倒有一位,只不过龙哥这两个字多少有了点作用,最少在叶枫的脸上总算露出点微笑,“龙哥还好?小姐贵姓?” “他当然好,”太妹多少有些得意,“我姓李。” 宋公明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太妹突然发现自己说的问题,“我是龙哥的******。” 史禁有些叹息,这个姐姐***的,是个***的,就很容易出事,叶枫只是点点头,“龙哥让你找我?” “不错,他让你今天去天天***,说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太妹眼珠一转,就算宋公明都看出她是谎话,叶枫却和个呆子一样,准备上钩,“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八点,天天***。”太妹站了起来,“不见不散。” 七十五节 冰火两重天 七十五节冰火两重天 “叶总,我们真的去见龙哥?” 史禁有些忐忑,当初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想要见一眼豹哥都是困难,谁会料想到,风水轮流转,见了虎哥见龙哥,***在叶枫的眼中,好像自己的炕头,想上就上的。 “你们可以不去,不过好像太妹也邀请了你们,”叶枫头也不回,“你们拒绝太妹无所谓,可是不给龙哥面子,你们自己看着***代吧。” “那个,我们怎么能让叶总为难。”宋公明也吞了口吐沫,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只不过叶总,你不觉得,那个太妹含含糊糊的,她说话好像,不作准的。” 叶枫停下了脚步,好像才觉得有点不对头,“你是说,她骗我们?其实龙哥并没有找我们?” “好像是这样。”宋公明点点头,“龙哥是个人物,***大哥,如果真的欣赏叶总你,肯定也会效仿刘玄德三顾茅庐,他让这个太妹,就算是他******来请你,明显的是很不尊重,我想龙哥做了多年的老大,不会这点都不懂的。” 叶枫听的连连点头,“老宋,我发现你真的有才,深谋远虑。” 宋公明对于这点倒是不敢否认,“其实我也就是比别人看的远一些,想的多一些罢了。” “可是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应该怎么做?不去吗?”叶枫问道。 “不去当然也不行,”宋公明只能摇头,“万一龙哥真的请我们,我们不去,那实在不好***代。” “那你说的不是废话?”不等叶枫发问,林通已经忍不住说道:“说来说去的,我们还是要去。” “可是这还是有区别的。”宋公明觉得林通这小子。最近总是挑战自己的权威,多少有些不满,“兵法有云,不打无把握之仗,事先多想想,总是没有坏处的。” “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史禁摇头晃脑,“她显然是摸准了我们地心理,我们这是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的,可是她如果借龙哥的名头,找叶总去***,你们说是什么目的?” “她当然是看上了叶总。”林通心急嘴快,看到叶枫仿佛吃了两个臭鸭蛋一样,忍不住的问,“怎么的,我说的不对?”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我长地的确不错,”叶枫看到水浒三杰想吐的样子,不由有些郁闷,“怎么的,我说的不对?” “叶总你说的不错。你长的的确很帅,我想什么古代潘安宋玉就算转世重生,遇到你,也只能羞愧地乖乖的再爬回到棺材里面。”宋公明觉得脸不红不白。史禁暗自有些懊悔,这个***的脸皮,铝合钢做的吧,自己虽然脸皮够厚,可是偏偏没有他那张把死人说活的嘴。 下属有责任拍老板地马***,那是升官长薪水的不二法门,这个宋公明虽然没有三年名企的经验,却也是心知肚明。这个叶总,自从被人炒鱿鱼后,多少也变得有些夸夸其谈起来,这也不怪他,不是说男人都有四大希望,家里有个做饭的,办公室有个好看地,身边有个犯贱的。远方有个想念的。叶总虽然家里还有个做饭的,可是办公室好看的主动踹了他。又炒了他的鱿鱼,虽然他一再声明,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可是大家都是男人,这点都是心知肚明的,男人,好面子,有情可原! 叶总是失恋导致了失业,失业引发了失恋,他真地很坚强,如果是自己,多半已经去本市最高的大厦跳下来,可是叶总到现在为止,只不过有些精神不正常而已。 “老宋你真的会说话,”叶枫很有些满意,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君王总是喜欢听佞臣的,不是说君王不明智,只能说人家佞臣说的好听,理解领导的心思,“从明天开始,你的盒饭标准增加两元。” “谢谢叶总。”宋公明觉得虽然和希望地有些差距,毕竟还是没有浪费口舌。 “不过就算我长地不错,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花痴的,”叶枫缓缓摇头,“我想那个太妹看上我地可能性真的不大。” “叶总谦虚,叶总谦虚。”史禁眼中柔情万种,“我若是女人,说不定也会看上叶总的。” 叶枫吓了一跳,叹息一口气,“好在你不是女人。” 四人议论纷纷,鸭子一样的吵,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只是认为,天天***无论如何,还是要去的,叶枫被他们吹捧的,好像有点轻飘飘的,足不沾地的就来到天天***门前,发现想像中的列队欢迎并没有出现,四人讪讪的******,在大厅的位置,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灯光迷离,却不妨碍客人的挑选小姐,大厅四周都是小型的圆形桌台,孤岛一样的被沙发环绕,结账取酒的地方在大厅中央,几个调酒师模样的人,杂耍一样的***着酒瓶,不时的有人喝声彩,林通这地方来的少,突然指着一个调酒师***道:“大哥,你看。” “看什么?”史禁扭过头去,有些不屑,他毕竟看过猪跑的,这种地方也来过几次,不像林通一样,乡下土包子一样的,没有见过市面。 “那杯酒里面是冰块吗?怎么上面还冒着火?”林通有些好奇,又有些***。 “那叫***两重天,土老冒。”史禁啐了口痰,显示自己的博学和轻蔑。“好喝吗?”林通咽了下吐沫,很想尝尝味道。 “我只知道好贵。”宋公明摇摇头。 林通看着叶枫好像葛朗台一样,正襟危坐,对于旁边的环境不闻不问的,估计只有拿个镶金的十字架过来,才能吸引他的目光,只好打消了尝试一下的念头,当然想喝***两重天可以。但是前提是要自己买单。 林通不想买单,只想买双,所以他只好扭头看看别的地方,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地问道:“二哥,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 “我觉得你长的一副猪头三的样子。”宋公明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一点不错。他们跟着叶枫进来,都是指望叶总能够慷慨一把,只不过现在看来,叶总也是在等冤大头的出现,这都到了时间,那个太妹怎么还没有出现? “二哥不说我也知道,可是今天好像有点不同,”林通有些双目放光。“以前我走到哪里,都没有美女看地,怎么我到了这里,好像所有的美女都对我有意思?” “她们不是对你有意思,是对你口袋里面的钱有意思。”史禁过来人的说。“只要你有钱,请她们喝酒,只要你有钱,可以去开房付账。你随便找哪个都行的。” “真的?”林通有些心动,“她们不会拒绝我?” “当然不会,你有钱?”史禁忍不住问道。 “我没有。”林通有些沮丧。 “那还说个***,你没钱,就算是潘安都不行的。”史禁有些不屑,看了叶总一眼,“当然那,叶总这样的潘安除外。” 潘安没有笑。只是叹息一口气,“来了。” “什么来了?”史禁忍不住地问,突然醒悟,扭头望过去,太妹已经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看了四人一眼,有些不屑,“怎么不叫东西。没钱?尽管要。今天我请客。” “龙哥呢?”叶枫问了一句。 “龙哥今天没有来。”太妹穿的和白天见到的有些不同,牛仔短裤。黑色的马甲裹出不错地身材,一抬腿,踩在凳子上,颇有豪气,“龙哥说,让我陪你。” “哦?”叶枫看了她一眼,“你准备怎么陪?” “当然先是陪喝,让你喝好。”太妹手一挥,服务员已经送来了一打啤酒,“叶总,是男人的,就和我先喝了这些。”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来决定的。”叶枫微微的后仰,嘴角一丝笑容,“对不起,我不想喝酒。” “叶总不给面子?”太妹有些恼怒。 史禁有些口渴,拍案而起,“叶总不喝,我陪你!” 他看起来颇有豪气,太妹却是嗤之以鼻,“你陪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资格和我喝?” 史禁***红了脸,“你说话客气一些,我看你是个女人这才忍着你。” “你可以不把我当女人地。”太妹冷笑一声,突然拍了下巴掌。 史禁心中一凛,看到影影绰绰的有一些人围了过来,暗自心惊,知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倒不敢放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不喝就算,你以为我真的想和你喝?” 说话的功夫,四人身边已经围了五六个壮汉,都是肌肉堪比哑铃的,林通觉得自己身材不错,可是和别人一比,实在自愧不如。 “叶总?”太妹看到自己这面的人有不少,对方的气势完全被压倒,忍不住有些得意,端起一杯啤酒,“我先***为敬。” 她咕咚咕咚地一口气***了杯啤酒,却发现叶枫还是纹丝不动,不由有些恼怒,使了个眼神,旁边的一个壮汉已经走到叶枫的面前,“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我们两个敬你。” “你们两个?”叶枫笑了笑,竟然拿起了一瓶啤酒,站了起来,用力一抡,砸到了壮汉的脑袋上! ‘乒’的一声大响,酒水玻璃四***,壮汉猝不及防,被砸个正着,退后了几步,一***股坐在了地上,只是额头上却已经鲜血迸出,满是惶恐,四周一下静了下来,众人望着叶枫的眼光都是惶恐带有失措,太妹也是吓了一跳,叶枫却已经缓缓坐了下来,淡淡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资格和我喝?!” 七十六节 虎躯一震 七十六节虎躯一震 现世报,来的快。 史禁暗中大声叫好的同时,心中又有些惴惴,敢当着龙哥的女人,打他的手下的,叶总无疑是蝎子的巴巴,独(毒)一份。 叶枫坐了下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悠然自得,四周静谧片刻,转瞬有些骚动,太妹不知道叶枫说的不配是指那个壮汉,还是自己,只不过无论是哪个,叶枫这一下,无疑都是削她面子的事情。 骚动有些扩大的样子,剩下的肌肉男都是往前走了一步,冷冷的望着叶枫,好像只等太妹一声令下,就把叶枫大卸八块。 出奇的是,太妹咬牙归咬牙,却是一挥手,“大家都别动。” 史禁一听,有些不解和快意,心想原来你这女人不是家里做饭的,也不是远方思念的,分明就是身边犯贱的那种类型,又属于懒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老子好心好意的陪你喝酒,给你面子你不要,装的和母老虎一样,这下叶总敲山震虎打了你的手下,反倒让你乖顺的和小绵羊一样,女人呀,真是奇怪的动物,难道真的是要男人什么的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到来,才能引起青睐无数? 叶枫当然不会动,他很懒,他打了那个壮汉,一方面立威,另一方面也相信,不会起什么波折,花剑冰是龙哥的幕后,龙哥只不过是枚棋子,相比而言,这个太妹连个棋子都算不上,龙哥不会为了这个太妹和自己交恶,最少目前的发展不会如此,那个被打的更是八杆子都扯不到的关系,他挨打也是白打。 常在江湖飘。岂能不拔刀,只不过这个拔刀也有聪明和愚蠢的区别,聪明的就算砍你一刀,也让你含笑受用,愚蠢的却只知道四处树敌,不等砍人,刀已经断了。 “叶总,我是请你喝酒。可是一番好心。”太妹看样子牙都快咬碎,却没有动手地意思,叶枫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还是有忌讳,这不过是小喽啰,也是席前的开胃菜罢了,没有太多,可是也不必吃太多。 “你请我喝酒?”叶枫笑了笑。“不是龙哥?” 太妹脸色微微变了下,“龙哥有事去了外地,还没有回来,只是他一直对你很欣赏。我招待你,是因为龙哥的缘故。” “哦?”叶枫点点头。“说句实话,我只知道一件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太妹脸色变了下。突然挥挥手,几个壮汉好像一触即发的样子,见了她的手势,竟然乖顺的退了下去,这下就算是宋公明都有些佩服,这个太妹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势力,“我知道叶总志存高远,龙哥让你坐总经理的位置。都被你一口回绝,想必是有更好地去处。” 她说的莫名其妙的不着调,叶枫却是心中一动,懒洋洋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没有更好的去处,在这个夜总会当个总经理也算不错。” 太妹脸色变了一下,“叶总说笑话了,这个位置有什么好。再说听说叶总本来不是道上的?” “这个位置有什么好?”叶枫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有什么好,只不过你好像对这个位置很有兴趣?” 太妹神色一凝。突然说道:“我给叶总介绍个人认识。” “哦,”叶枫屁股不抬,“我等着。” 太妹只是想把叶枫砍个十段八段的,只不过她开始没有出手,这时候更是不会妄自动手,她知道一点,她要是动了叶枫,叶枫不见得分段,她却可能被五马分尸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龙哥会这么看重叶枫这个人,可是眼下看来,这小子不是小白脸那么简单。 叶枫既然不肯屈尊纡贵,太妹只能站起来去找人,趁着她不在地功夫,史禁才擦了把冷汗,“叶总,我今天才真正服了你,你真够哥们,帮我找回这个面子。” “你们是我的兄弟,她羞辱我的兄弟,就和羞辱我一样,”叶枫只能叹息一声,使用刘玄德的手段,“所以就算她真的和你们所说地,看上了我,我也不能为了她让你们受难,不是有句话说的,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为了兄弟,丢几件衣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觉得太妹不是看上叶枫,而是想砍上他,水浒三杰也只能表达感激之情,说些什么,叶总,以后我们就跟你混饭吃的效忠言语。太妹走了没有多久,就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一看二人勾肩搭背地架势,水浒三杰都是不由望了叶枫一眼,心道怪不得你丢掉这衣服,原来这衣服已经是千疮百孔的。 年轻人没有叶枫帅,但是却比叶枫酷。 当然酷有不同的形式,年轻人一个鼻子也只有两个鼻孔,可是一侧鼻翼上竟然打了一个孔洞,戴着个有如女人的耳环,显然是受到某部古装电视剧的影响,效仿什么愣头青小子吕布。 叶枫其实想要好心的提醒他,人家更酷的是在舌头上打孔呢,你这还算不了什么,只是看到他充满敌意的眼睛,手中翻来覆去地飞镖,只好把好心放在肚子里面。 “叶总,他叫甘威。”太妹一反常态的多少有些热情。 甘威冷眼的看着叶枫,手中的飞镖霍然翻上,耍了个花,又被他抓在了手上,当然,他手上的飞镖并非古代刺客用的那种杀伤力巨大的暗器,不过是夜总会投掷游戏的一种飞镖。 “你就是叶枫?” 叶枫看了他一眼,话都不说,有地时候,不用唇枪舌剑地沉默,无疑是更好的轻蔑。 “听说你很有本事,还救了龙哥?”甘威忍不住又问。 “这个你可以去问龙哥。”叶枫终于回了一句,让甘威五脏如焚。 “龙哥找你当这里地总经理,听说你不乐意?”甘威终于扯上了正题,叶枫也多少明白了他的用意,“我只是说考虑几天。” “你不用考虑了,这个你做不来。”甘威眼中闪过了一丝妒忌。 龙哥被砍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可是龙哥被砍引起的一连串反应大家都要应付,首先的就是华仔下岗,钟云水失宠,天天夜总会的总经理虽然不好坐,因为它有个大富翁夜总会的咄咄逼人,但是这个位置,甘威已经窥视很久。 不但是他,就算是李太妹也是这个想法,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没有能力,甘威是天天夜总会的副总经理,做梦都想着华仔出门会被车撞死,没有想到他的美梦虽然没有成真,华仔却莫名的卷入了贪污的风波下台,甘威当时听了,就有些热泪盈眶,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本来以为正手下岗,副手上位是千古流传的美德,没有想到过了几天,天天夜总会的总经理的位置,竟然还是虚位以待。 甘威有些纳闷,本来以为自己当上总经理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看着龙哥的意思,好像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个时候,李太妹得到了干哥哥的口风,甘威这才知道自己坐不上总经理的位置,只是因为叶枫的原因。 二人一合计,除去叶枫是不可能的,但是让叶枫早日的退位让贤,还是不难的,所以李太妹拐弯抹角的终于找到了叶枫,设下了这场所谓的鸿门宴。 他们虽然没有看不起叶枫,却是太看得起自己,以为二人对付叶枫还不是手到擒来,狂妄自大本来是人之常情,按照他们的计划,把叶枫找来,先用豪爽的美人计让叶枫入局,等到他喝的云山雾罩的时候,尽量让他出丑,叶枫出丑的时候,甘威适时的赶到,展现一下王八之气,叶枫那时候,脑袋晕晕的站立不稳,肯定不能虎躯一震,说不定自惭形秽,觉得不适合黑社会,主动退出也说不定,就算他不退出,可是脸是在天天夜总会丢的,他怎么好意思再在这里当总经理? 二人的计谋是好的,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用到叶枫的身上,根本没用,美人计用的并不成功,叶枫也不喝酒,他们只能用言语扣住叶枫,总不能强灌的,没有想到激将请将对于叶枫来说,都是没将,叶枫一啤酒瓶子打倒个他们的手下,这个哑巴亏他们竟然也只能吃着,他们不是要以德服人,而是因为龙哥很看重叶枫,这个瞎子都知道,李太妹当然也知道。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叶枫虽然不错,可是在李太妹的眼中,那是一文不值,她最欣赏的当然是甘威,既然文的不行,她就决定让甘威以武服人。 “这个位置真的不好做,首先就得有让手下信服的本领。”李太妹觉得甘威太过直接,难免引起叶枫的反感,“叶总,咱们聪明人说明白话,甘威其实是做这个位置的不二人选,可是龙哥说让你坐这个位置,你又不干不脆的,我们总不能让这个位置空着,是不是?” 她说的乱七八糟,叶枫却是听的明明白白,“所以你准备让我快去跟龙哥说,绝对不坐这个位置,最好赶快把这个位置安排给甘威,是不是?” 七十七节 一镖定输赢 七十七节一镖定输赢 听到叶枫一语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而且是最到位的那种,叶枫还没有虎躯一震,李太妹就已经娇躯一震,心道这个叶枫真的聪明人,说到自己心坎去了,甘威却是冷笑,“能管理这个***的,要有两下子的,我只是怕,叶总就算当上这个位置,也有人不服的。” “谁不服,你?”叶枫抬头望了甘威手中的飞镖一眼。 甘威玩耍飞镖都快玩出茧子来,对于李太妹的拐弯抹角,多少有些不耐烦,“叶总,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男人的事情就应该男人之间解决。” “哦,是吗?”叶枫的笑容有些讥诮,望了李太妹一眼,“那她出场是怎么回事?” 甘威本来气势汹汹的,想拿出点男人气概,一举击败叶枫,没有想到这人虽懒,一张嘴却总是说在关键的地方,无奈之下,只能绕开话题,“你想坐这个位置,我也想坐,可是坐这个位置,首先要有实力,要能让手下信服,要能管得住砸场子的,人际关系不用问,也得罩的开!” 叶枫笑了下,“所以你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是能者居之?” “当然,”甘威一指李太妹,“这是龙哥的***妹,她当然是希望我坐上这个位置,不然也不会找你来。可咱是男人,依靠的是真本事,不能靠关系是不是?” 他其实也想靠关系,只不过看起来自己的关系显然不如叶枫,所以只能主动显示大公无私。 叶枫看着甘威,“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用男人的方式,比试一场,输的自然应该乖乖的退出总经理这个位置?” “对呀。”甘威应了一声。心想这小子怎么和自己肚子里面地蛔虫一样,每次都说出自己的心声,只不过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不知道叶总觉得如何?” 叶枫终于搞明白,为什么就算位置有空的,龙哥也不让这小子坐,这小子好像火烧***股一样的迫不及待。如果真的坐在这个位置上,估计不用几天,那个李太妹就会守活寡的。 “我觉得你说的不错,”叶枫终于表态,“只不过我们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更男人?喝酒。打一场,还是投掷飞镖?” 甘威又咳嗽了一声,心道这小子又说出了自己地心声,喝酒自己不行。还不如自己的马子,自己的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那是从酒缸里面泡出来的,不然也不会一找叶枫就是喝酒,打架呢,自己虽然是被砍出来的,可是刚才看叶枫那小子,不皱眉头的就给别人一啤酒瓶子。也算个狠茬子,自己和他打,不见得稳赢,难得的是他主动提出来比试飞镖,可是自己这飞镖拿出来的太早,瞎子都看出来,自己飞镖玩地不错,自己主动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等甘威害臊。叶枫已经再次替甘威解围,“喝酒我是不行的。我这人见到酒都醉的。” 水浒三杰想把脑袋埋到裤裆里面去,只是觉得这个老总骗死人不偿命的。 “那就不比喝酒。”甘威大度的一挥手。 “打架也不好,”叶枫有些叹息,“无论坐不坐这个位置,你是龙哥地手下,我也是龙哥的朋友,他不在的时候,我们虽然不能捧场,总不能拆台,是不是?” “那就不比打架,只不过如果不比打架,不比喝酒,那还有什么可比?”甘威眼睛有些发亮,本来手中的飞镖,把戏一样地耍着立威,这回偷偷的藏在手心,翻过手掌,只是恨别人看不到,又希望叶枫能记得刚才自己说过什么。 “其实我还会两手飞镖的,就是那面的那种,”叶枫有些犹豫,伸手向投掷飞镖的场子指了下,“可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 甘威心中乐开了花,却终于懂得隐藏一下实力,“我也会一点。” 叶枫如释重负,“那就好,我就怕你这个如果也不会,那我就胜之不武的。” “没什么,既然你提出来,我是主人,当然听你的。”甘威心底的笑容浮到了嘴角,“走,走,走,现在就去。” 叶枫站了起来,当先向娱乐区地飞镖场地走了过去,水浒三杰只是觉得叶总这次脑袋真的灌水,你没有看到甘威那小子手中是什么?不是你家锅盖的,瞎子都知道这小子玩飞镖有一套,你这样的比试,不是往枪口上撞? 甘威和李太妹跟在后面,李太妹看着甘威的兴高采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小心点,这小子不地道,他可能也有两手的。” 甘威只是冷笑,“你忘记了我什么外号?无敌飞镖王!我能连续十次掷中红心,我不信这小子也有那么神奇。” 李太妹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意,“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还以为这小子有多明智,看起来脑袋不过是石膏做的。” 水浒三杰看到人都走到那面去了,也是无奈站起,怎么说他们也是和叶总一起地,捧个人场也是好地,宋公明突然一拍巴掌,低声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史禁扮演着头大无脑的角色。 “瞎子都能看出来这小子飞镖玩地不错,叶总估计和他比试这个,他的目的不是想赢,”宋公明未卜先知的说,“他只是想输,然后带我们走人,这个***的老总位置虽好。可是叶总并不喜欢。” 其余的两个兄弟都是点头,一块来到了叶枫地身边,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叶枫已经在说,“我们没有必要比到天亮,不如一局定输赢如何?”宋公明得意的笑,向两个兄弟心领神会的眨眼。 甘威却有些犹豫,这个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的时候,他本来的意思是十镖定输赢,这样把握更大一些,毕竟他摸飞镖,可比摸酒瓶子的次数多的多,可是叶枫既然提出来,他总不好反驳,万一叶枫觉得不满。再换另外一种比赛方法,岂不是节外生枝? “一局就一局。”甘威一咬牙。 “等等,一局可以,要是都投中红心呢?”李太妹聪明的有如诸葛亮。 “那当然就算打和,再比第二局。”叶枫淡淡地笑。却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你先请?” 甘威傲然一笑,“我先就我先。” 气运丹田,重心前六后四的。甘威拿过一只飞镖,手竟然有些发抖,李太妹心中骂了一句,狗肉上不了大席的。 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动,甘威终于吸了口凉气,镇静了下来,手一挥,飞镖一闪。‘波’的一声响,正中红心! 水浒三杰虽然知道这个结局,还是多少有些失望,叶枫却是笑笑,随手取过一只飞镖,“中红心不容易呀。” 李太妹看到了,噗通噗通的一颗心跳的更加剧烈,只是恨不得抱住甘威。好好的亲上一口。甘威傲然的挺起胸脯,有如得胜地大将军。“是不容易,叶总,看你的了,”又觉得还是不过瘾,加上了一句,“祝你好运。” 叶枫笑笑,“运气哪有实力重要?” 甘威心道,你才知道这点?可惜已经太晚了。 “快投吧。”李太妹忍不住的催促。 叶枫笑笑,看了一下手上的飞镖,“我这个尾巴是绿的?你地好像是红的?” 甘威一怔,心道你倒不是红绿色盲,“不错,又怎么了,难道你觉得红的彩头好一些?小姐,来,给这位先生换个红的。” “那倒不是,”叶枫摇摇头,“我只是说一下,万一我们都投中了红心,凭这个飞镖地尾巴,也能分辨一下哪个是哪个。” 甘威心想你小子莫非想耍赖不成?李太妹却是忍不住的冷笑,“叶总,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马难追的。你再拖延时间,这一镖还是要投的。” “死马难追?”叶枫喃喃自语,“马都死了,还怎么追?”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手中的飞镖,缓缓说道:“这飞镖尾巴是绿色的,你们可记住了。” “为什么要记住?”甘威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突然见到叶枫手一挥,飞镖电***而出,慌忙抬眼望去,只是听到‘夺’的一声响,紧接着‘啪’地一声响,突然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他终于明白叶枫为什么要他记住飞镖的颜色! 靶子上只有一只飞镖,尾部却是绿色的。 飞镖正中红心,分毫不差! “怎么回事?叶总,你的飞镖呢?”叶枫的动作太快,李太妹没有反应过来,抬眼望去的时候,只发现一只飞镖,忍不住的讥笑,可是看到甘威的脸色有如飞镖地尾部一样,有些发绿,忍不住问道:“甘威,你怎么了?” “你不应该问我地飞镖,应该问问他的。”叶枫笑了下,“甘威,我地飞镖好像是中了红心,你的呢?” 甘威有些发呆的望着标靶,已经明白了叶枫的手段,他让自己先投飞镖,显然已经打好了主意,自己虽然是中了红心,可是叶枫随即的一镖,打掉了自己的飞镖,而且还能中了红心,这就是他刚才说的,是本事,不是运气! 水浒三杰愣了一下,宋公明再次如同诸葛亮般的笑,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大预言,“他的飞镖在地上。” “飞镖在地上的赢,还是飞镖在靶心上的赢?”叶枫故意问了一句。 “脑袋被驴踢的,才会认为在地上的赢。”史禁大笑了起来,看到李太妹的幡然醒悟,悔恨不迭的脸色,开心非常。 “那甘先生的看法呢?”叶枫又问。 甘威嘴角一阵抽搐,终于咬牙说出了三个字,“不错,你赢了!” 七十八节 吉雅夫人 七十八节吉雅夫人 “那个甘威虽然不是龙威,倒也算言而有信,输了就承认,还算是条汉子。”史禁摇头晃脑的说,却是偷眼望着叶枫。 叶枫是总能给他们意外的人。 本来以为叶枫一镖赢了甘威,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的总经理,没有想到叶枫赢了龙威后,***事没有,又回到金点子做事,金点子名倒不错,只不过比起天天***,那还是差的太远。 “怎么说他们都是威字辈的,龙威为人言而有信,甘威也应该不差的,”林通解释道:“***怎么了,***也是人,仗义的人也多,不见得比一些天天坐在办公室的心眼多。” “马桶林通,都是桶字辈的,难道你也臭气熏天?”宋公明知道这小子指桑骂槐的,忍不住的反唇相讥,“他是无计可施,难道不成要动手动脚,叶总得到龙哥的器重,打死他也不敢动叶总的,他要是真的敢动手,我们一入***,叶总***他们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动手了。” “***,你说的真对,”史禁搔搔头,“只不过我怎么总感觉有种事后诸葛亮的架势?当初我看到叶总打了那个出头鸟后,某些人桌子 宋公明***咳两声,无言以对,看来事实胜于雄辩一点不假,讪讪的走到叶枫的面前,“叶总,忙呢?” “嗯。”叶枫关掉个浏览器的窗口,宋公明眼尖,看到是个花花绿绿的网站,他虽然不会上网,却也知道网上实在比现实还要精彩,这个叶总呀。怎么失恋了,人也变得不思进取起来? “营业执照办下来了没有?”宋公明看着光秃秃的墙就有些发愁。 “还没有,”叶枫竟然罕见的叹息一声,关了电脑,倚在沙发靠背上,“现在呀,什么都要走关系,不走关系。这个营业执照都不好搞。” “这个对叶总来说还算难题?”宋公明有些不解,“要说别的你没有,关系你可是最多。”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叶枫正气凛然,“你说运钞车押运钞票的人员,他们手上地钱多,可也不能随便用吧?” 宋公明也只能叹息,“那再来人怎么办?工商的。税务的,哪个我们都应付不了。” “我们走的是正常的程序,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叶枫一拍桌子,“我决心。这些走后门,拉关系的不正之风,就从我这里杜绝。” 叶枫一拍桌子,宋公明吓了一跳。“叶总,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转过脸来,心里嘟囔了一句,从你这里杜绝,你以为你是谁? 怕事来事,宋公明才坐了下来。正想继续每天的大眼瞪小眼地工作,门声三响,宋公明一机灵,“老三,去开门。” “我们做贼呢?”林通有些不满,“再说怎么又是我?” 自从从天天***回来后,客人是一个没有,收税的。推销的。卖保险的就和蚂蟥一样,一波一波的。众人无奈,只好把门关上,没有想到的是,关上后,耳根子还是不清净,人家有手,还是会敲门的,就算他们把自己当作聋子都不好使。 “不是你难道是我?上次可是我开的门。”宋公明有些不满。 叶枫对于这个关门也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这栋楼真可谓龙蛇混杂,不但有***,还有织女地,对付工商税务的,他可以拖,可是别人的***,他也一样应付不来,宋公明发明了关门造车的方法,大家一致举手通过表决,仿佛他们这不是敞开大门做生意,而是关上房门研究病毒。 敲门声很执着,一声接着一声,就算和尚撞钟都没有这么诚心,史禁终于站了起来,***了***发酸的大腿,“这年头,懒人就是多。” 打开了房门,史禁先是把笑容挤了出来,“那个,我们地手续,小姐,快请进。” 来的不是工商的,没带帽,不是税务的,没带箍,不是卖保险地,没带领带,当然也不是搞推销的,因为没有带皮包。 来的是个女人,一身黑,好像带的是孝。 史禁开门的时候,只是注意到女人的冷艳,等到女人幽灵般的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发现女人穿地古怪,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墨镜,摘下帽子,就算丝巾都是黑色的,只不过她的皮肤却很白,白的让人想起了冷玉。 这地方真的是阴盛阳衰,史禁觉得叶总选地地,风水不好,来地女人不是太过***,就是太过冷淡,不是活泼过了头,就是冷静的让人害怕,只不过怎么说,她也是送钱来地,不是讨债的,想到这里的九纹龙,快手快脚的给女人倒了杯矿泉水,见到那女人递过的风衣,只好伸手接过,挂在了衣架上,又发现了一件古怪,这女人似乎很高贵,有气质。高贵不是十个手指头都带着黄金戒指,有气质也不是穿的佐丹奴,报喜鸟的,高贵有气质是在一种环境中才能培养出来,当然这种环境,史禁向来是可望不可及的,他家的环境,只会出民工,一波一波的输送到城里,受到别人的冷眼。 女人走进屋子,***下风衣的时候,目光就已经落在了叶枫的身上。 她是个高雅有气质的人,当然也有眼力,屋内的四个男人,她当然一眼能看出谁是头。 “你是金点子公司的叶枫?”女人开门见山,并不像李太妹一样的嚣张和咄咄逼人,但是说出来,林通和宋公明差点帮叶枫答了一句,有权势的人,说话和蚊子一样,都有人立着耳朵去听,那些音调高过八十分贝的,泼妇骂街的人,除了是笑柄,又会有谁注意? 女人的态度和李太妹不同,所以叶枫对她的态度也和对太妹的态度不同,他站了起来,伸出手来,看到对方没有握手的意思,顺势指了下旁边的椅子,“我是,请坐。” 女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叶枫,仿佛想从他的表象看到本质,只不过她看到的只是笑容和和善,缓缓的坐了下来,女人再次开口,“久闻贵公司的大名,我是千里迢迢来找叶先生出点子的。” 史禁差点***,暗想女人吹牛拍马都是不打草稿的,公司才成立几天,你就久闻了?你家隔壁吧?你家要是隔壁,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赶到,中国没别人了? 叶枫目光不经意的从她身上掠过,好像闪过了一丝诧异,“过奖了,还不知道,你贵姓?” “你可以叫我吉雅。”女人对于史禁端来的水,视而不见,她显然不是来喝水的。 “吉雅小姐?”叶枫目光一闪。 “吉雅夫人。”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说她还上学,估计都有人信的,这个夫人一出口,史禁有些诧异,叶枫点点头,“吉雅夫人,很高兴能为你服务,不知道我有什么可效劳的?” “我想帮你出个主意。”吉雅脸上没有笑,叶枫甚至有些怀疑,她会不会笑,吉雅?很陌生的名字。 “你说。” “我丈夫死了。”吉雅一开口,陈述了一个事实,语调平静的好像新闻联播一样。 史禁差点笑了出来,他不是那种为别人着想的人,再说丈夫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过来找叶总,难道是想让他给再找一个?只不够突然感觉有些冷,史禁突然觉得不但笑不出,就算说话都说不出,因为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办公桌上。 叶枫神色多少有些惋惜,“很遗憾,吉雅夫人请节哀。只不过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他的目光落在匕首上,心中一动,匕首很锋锐,杀死个人不成问题,匕首的把手是用金丝棉线缠就,很吸水,一般只有职业杀手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因为杀人是个技术活,街头打架的混混,不会搞的这么麻烦。 “他是被别人杀死的,死在情人家里。这就是凶器。”女人还是说着事实。 史禁差点把隔夜饭喷出来,死在情人家里?叶枫却是皱了下眉头,“夫人的意思是?” “他其实并不风流,他有情人,我也知道。”吉雅缓缓道:“不过这不妨碍我爱他,他如今被人杀了,我当然要为他报仇。” 叶枫只能道:“如果这是一个凶杀案的话,你应该找警方,而不应该是我,我能给你出的点子也是去找警方。” “警方?”吉雅嗤之以鼻,“他们能做什么?” 叶枫微微色变,半晌才道:“如果警方都是无能为力的话,我想别人也是无可奈何的。” “真的?”吉雅淡淡道:“不过我不相信警方,我却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帮我找到这个凶手。” “夫人过奖了。”叶枫还是笑,只不过笑的已经有了勉强。 吉雅伸手从怀中掏出了支票簿,签字笔,一挥而就,“这是五十万美金,是定金,只要你帮我找到了杀我丈夫的凶手,我还会付你五百万美金,你不妨考虑一下。” 七十九节 送钱赔钱 七十九节送钱赔钱 五十万定金,还是美金? 史禁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 这女人什么来头? 史禁很想使劲的把支票接下来再说,叶总竟然还在犹豫,史禁心里叹息,这个叶总,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早知道当私家侦探这么有钱,就不开金点子公司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吉雅伸手又拿出一张名片,丢在桌子上,“你考虑好了,打这个电话找我。” 吉雅夫人站起来,向外走去,叶枫突然叫了一声,“夫人,你忘了件东西。”他的目光望向了匕首,吉雅夫人却是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那把匕首,等你考虑好了,再决定是否送给我。” 吉雅夫人走了,关上了房门,留下一张支票,一把匕首,史禁望着叶枫,不由的佩服,这位叶总真的即要钱,又要命。 房门又是响了两下,宋公明一跃而起,“我来开。” 吉雅夫人又回来了,这是水浒三杰的想法,叶枫却是不动声色的把匕首放到了抽屉里面,宋公明一拉开房门,酝酿的笑容发了酵,“同志,你好。” 进来的带帽,一本正经的望着宋公明点点头,嗓子仿佛伤了风的嗯了声,点点头,目光越过了宋公明,“你们叶总不在?” “在,在,”宋公明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扭头唤了一声,“叶总,有人找。” 他当然认识这位同志,四天来过三回了,他们的公司鸟不拉屎,可是这位上这里。好像天天吃早餐一样的准时。 吉雅夫人进来的时候,一挥手就是五十万之巨,叶枫也不过站了起来,点头示意,可是看到这位同志,竟然也浮出动人的表情,绕过办公桌,一把拉住大盖帽的手。“同志,又见到你了。” 叶枫有如地下党接头一样的激动,对方却好像叛变投节地汉奸一样,表情冷漠,抽回了手掌,淡淡道:“我其实不想总见你的。” “那是,那是,”叶枫连连点头。表现出罕见的热情和拍马,“真麻烦鲁同志了。” “那你能不能少麻烦我一次?”鲁同志看了办公室一下,“怎么的,灭火器还没有买?消防要注意呀。” “啊?”叶枫愣了一下,望向了史禁。“我昨天不是让你买了?” “我,你。。。。。。”史禁有些头大,暗想老总栽赃嫁祸的本事一流,你昨天梦游的时候。告诉我买了吧?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快去买。”叶枫有些不满,转脸面向大盖帽的时候,又是笑容满面,“我想先把工商营业执照办了,再办理消防证的,馒头总得一口一口吃。对不对?” “我看你倒是想一口吃了个胖子。”鲁同志不急不缓,“工商执照还没有办,你就敢开业,你不知道这是违法地行为?” “我哪里开业了?”叶枫一脸的无辜,“我这不是在关门吗?” “可是你公司的牌子已经挂在了外边,这就说明你已经营业了,知道不?”鲁同志大义凛然,“而且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走了出来。她是不是你的顾客?” 叶枫暗道,你以为我是牛郎。还是怎么的? “那是他的朋友,过来恭贺一声。”叶枫一指宋公明。 宋公明只能点头,“是,是,都是朋友,鲁同志,实话实说,我们今天在这里,主要是研讨执照如何拿下地问题,你看。。。。。。” 他话音未落,房门又响了几下,虽然叶枫几位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顾客上门,只是这时候,只希望来的打扫卫生的大妈。 “去开门呀,”鲁同志眼前一亮,“不知道是谁?” 无证经营被抓住的后果,可大可小,鲁同志火眼金睛,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我去开门。”林通没有看出来形势地危急,怎么算怎么都应该是自己工作的,吉雅夫人是老大接进来的,大盖帽是二哥出的面,这次自己一定要做点事地。宋公明只想把林通打成马桶,可是又不能阻止,心中只是念着阿弥陀佛,如来佛祖,保佑我们渡过这场劫难吧。 门一打开,林通一愣,转瞬也露出笑容,“两位先生,你们找谁?” 叶枫抬眼一看,愣了一下,撇开了大盖帽鲁同志,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握住其中一人的手,“龙哥,你怎么来了?” 林通差点趴了下来,龙哥?这位脸长的非常六加七的是龙哥? “我怎么不能来?”龙哥笑了起来,情深意重,“我的兄弟生意开张,我这是来捧场的。” “啊?”叶枫在笑,可是笑的有些像哭,“这位是龙哥地朋友?” “不错,是朋友,宋老板,宋潜。”龙哥笑的倒是很开心,“老弟,你看我多为你考虑,宋潜宋老板,给你送钱来了,我前几天就听说兄弟的生意开张,可惜我在外地,不能第一时间过来祝贺,这不才回来,和宋老板一说,他说生意正有难题,这不你是金点子,这可巧的不能再巧,所以就过来找你了,兄弟,兄弟,你眼睛怎么了?没什么吧?” 叶枫停止了挤眉弄眼,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风沙迷了眼睛。” “这屋子里面怎么会有风沙?可能是小飞虫吧?”龙哥有些不解,转头对旁边胖胖的老板说道:“宋老板,这就是我兄弟,我和你提过的,叶枫,叶总,生意开张没有多久,请你多关照。” “那是,那是,”宋老板油光满面,脸上的黄油刮刮可以炒两个菜,一只手好像中风一样伸入了怀中,掏出个支票薄,“叶总,你要多少钱?” “啊?”叶枫有些发愣,“这个,这个不急。” 宋老板望了身边地龙哥一眼,挤出比哭还难看地笑,“这个,我相信龙哥,我相信叶总,叶总的金点子,”掏出签字笔,胖手一挥,“十万,十万怎么样?” ‘刺啦’一声响,撕碎了众人地心,宋老板的心好像也破裂成碎片,“叶总,这是十万,你收下。” “我不能收。”叶枫的笑容比他还难看,“我真的不能收。” “你一定要收。”宋老板手虽然颤抖,但还是坚持的咬牙瞪眼。 “我真的不能收。”叶枫明白点什么,这位宋老板真的是送钱来的,只不过是在龙哥的威逼利诱之下,若是平时,叶枫也就收下了,可是后面还有个大盖帽看着,这钱,绝对不能收。 二人推推攘攘的功夫,支票已经莫名其妙的到了叶枫的手上,叶枫一呆,才要还回去,大盖帽终于等到了机会,如何能够错过,一把抓住了叶枫的手,“叶总,这次你还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龙哥终于看到了大盖帽,“老弟,你交情挺广呀,局子里面都有人给你祝贺?” “那个,不是祝贺,是过来整顿的。”叶枫无奈的叹息。 “整顿?整顿什么?”龙哥看起来有些恼火,“我老弟做的是正经生意,你整顿个屁,不要以为你带个帽我就怕你,怎么了,你不要不服,你不服,我也这么说。” 叶枫想说,龙哥呀,给点专业精神好不好,你不服不要紧,我可是受制于人呢。 大盖帽无视龙哥的存在,只是望着叶枫,“叶枫,你现在是无照经营,”拿着那十万块的支票晃了下,“你不要反驳,这是事实,我亲眼看到的,这位宋先生,你是不是花钱买他的点子?” “是呀,是呀。”宋老板不知死活的点头,龙哥拉都没有拉住,笑容也有些发苦,终于明白自己好像好心做了错事。 “那就ok,”大盖帽整了句洋文,凸现中国英语水平的普及广泛,“叶枫,你无照经营,依法应该取缔的,不过就算取缔之前,你也得先把罚款交了再说。” 大盖帽也有签字笔,开了张票子给了叶枫,当然不是支票,两张票子一起交给了叶枫,“你先把罚款交了,然后再办执照吧。” “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叶枫看起来有些发毛,“鲁同志,你听我解释,我执照早就申请办理了,圣诞节那天去取,可是人家说电脑系统出故障,我的记录竟然不存在,竟然让我补登记,可是那天朋友们都上门祝贺了,所以我只能把办公室门打开吧?过了几天,我再去问,结果电脑又出了故障,又赶上了元旦放假,法定假日不办公,我今天真的准备再去问问的,这个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大盖帽帮理不帮亲,“叶枫,我告诉你,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办事,这个公司,不是你想开就开的,电脑系统有问题,也不是就你一个办不成执照,可是怎么不罚别人呢?” “啊?”叶枫有些发愣。 大盖帽罚款任务完成,已经向门外走去,“还有,你一会儿就把门口的牌子取下来,不然我见到了,还得罚!” 八十节 以退为进 八十节以退为进 ***走了,什么都没有带走,留下了一张罚单,还有叶枫苦瓜一样的脸。 “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执照还没有办好。”龙哥倒有些惭愧,“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 “这当然怨不得龙哥,”叶枫只能装作没事一样,“小事一桩。” “要不你把支票再给我?”宋老板忍不住道。 “啊?”叶枫有些发愣,握着支票的手有些发紧。 “我去跟那个鲁同志说说,说我们这不过是开玩笑,并不是做生意?”宋老板满怀期望。 “说了***。”龙哥一挥手,“几千块算不了什么,兄弟,我帮你出。” “那多不好。”叶枫招呼龙哥和宋老板坐下,宋老板推***有事,先走一步,水浒三杰都是郁闷的抓狂,这个叶总赚钱怎么从来不走正道,刚才那个吉雅先放了五十万的支票在这里,本来就已经惊天动地,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叶总竟然又收到了十万的红包,不要说金点子没有出,就算泥点子都没有一个。 他挣钱,怎么让人看着郁闷? 龙哥倒是替他们把悬疑***,“上次兄弟去我那里玩,转手就输了十万,我这个做大哥的,真的很惭愧。” “那是我手气不好,怎么能怪龙哥。”叶枫让人上茶。 龙哥摇摇头,“事后我说了他们,怎么不开面,兄弟的钱也赢。” “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叶枫推起了太极,拿出了支票,“这张支票还得麻烦龙哥还给宋老板,你看他茶都没有喝一杯。好像龙哥你对他?”叶枫欲言又止,只不过含义再明显不过。 “还个***,”龙哥摇头,“兄弟,你不要想歪了,我没有逼他,只不过我欠他几百万还没有还,他想***给钱。总要吐出点实惠才行,咱们是兄弟,有生意当然想着你。” 欠债的是大爷,还钱的是孙子的确不错,宋公明有些艳羡,原来这年头,欠债也是门学问。 “那我可真受之有愧。”叶枫暗想,你搞什么鬼。难道信奉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的原则,一定***变坏是吧?上次的十万输掉后,转眼你又送了十万? “对了,兄弟,生意还不错吧?”龙哥坐了下来。扯东扯西地,终于扯上了正题,水浒三杰一旁几乎***拜的眼神望着龙哥,心中却有些纳闷。这哪里是***的老大,分明是隔壁的憨厚大哥嘛。 “你也看到了,执照还没有下来,”叶枫避重就轻,叹息一口气,“生意没有想像的那么好做。” “是呀,生意不好做,主要是你现在的公司。基础不好,”龙哥忍不住又旧事重提,“我的***总经理的位置,还给兄弟留着呢,你若是觉得自己开公司麻烦,不妨考虑一下。” “龙哥地好意我心领了,”叶枫的摇头断绝了水浒三杰的念头,“可是一有困难就退缩。那不是我的性格。” “好。说的好。”龙哥大为赞赏的样子,“兄弟这性格。我喜欢。” 宋公明一旁郁闷,心道你和你******一个德性,犯贱不是? 龙哥目光略过了水浒三杰,好像这才见到一样,“这是你的员工?” 叶枫倒是不遗余力的介绍一遍,龙哥听了,缓缓点头,说了句很好,然后已经站了起来,“兄弟想创一番自己地事业,我是绝对不会勉强的,只是你要记住,任何时候有困难,只要过来找我,说一声就行,我这个做大哥的,出钱出力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再说大哥我的公司还有几个,再容纳四个人,也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龙哥一走,水浒三杰已经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就算史禁都忍不住说,“叶总,龙哥话中有话。” “你听出什么?”叶枫问。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过去,我们三个也可以过去?”史禁沾沾自喜,虽然说他已经立志不做***,可是那是没有机会,龙哥的拉拢,那可是千载难逢。 叶枫叹息一口气,“你们三个人过去,关我***事?” “啊?”史禁愣了下,终于明白自己的自作多情,“那个,那个地确和叶总没有什么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林通突然补上了一句,“最少如果我们三个过去后,叶总你能省点口粮。” “老三,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们是吃货?”史禁有些不太得劲,龙哥说的简单,可是刚才望了自己一眼,满是鼓励,显然是求贤若渴,自己是个人才,要过去可以,但是要劝叶枫过去。 叶枫摇摇头,“我有我的打算,想去找龙哥的,我不勉强,如果不想去找龙哥的话。。。。。。。” “怎么样?”水浒三杰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就先把灭火器买了。”叶枫坐了下来,风吹不动的样子。 史禁想一***把他打到龙哥那里去,却又只是个设想,无奈的管叶枫要钱,建议了一下,“叶总,其实这东西买了没用,着火地几率实在小之又小。” “你和我说什么用?”叶枫看着他,一脸的无奈,“刚才那位来,你应该向他解释才对。” “那个,那个,你早说呀,”史禁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我以为你要亲自处理,不敢越俎代庖的,要不,我现在去找他?” “找他***什么?***罚款?”叶枫摇摇头,“快去做事吧,三天之内,你们要是不能解决执照的问题,就要解决自己吃饭的问题。” 三人吓了一跳,窜出了办公室,等到室内没人的时候,叶枫这才拉开抽屉,拿起那把匕首,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等到过了很久,这才拿出*********,看着一闪一闪的红灯,按了下去,很快红灯变绿,代表有人接,只是却没有声音。 “好久不见。”叶枫虽然知道那面看不到自己,嘴角还是浮出了笑意。 “不是好久不见,是好久没有听到你地声音,”还是那个苍老地声音,也像有些笑意。 “我,我主要想向你打听个事情。”叶枫犹豫一下,多少有些惭愧,他知道隐者希望他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联系,可是他每次联系隐者,都是有事相求,好像在他地内心,这个隐者帮助他,是天经地义的。 “什么事?”隐者不急不缓。 “吉雅夫人是什么人?”叶枫望着手中的那把匕首。 “吉雅夫人?”隐者的声音有些疑惑,“我好像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你都没有听过?”叶枫有些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奇怪,”隐者并没有什么尴尬,“我不认识的人,应该比我认识的要多。” 叶枫皱了下眉头,觉得他说的是大实话,也是废话,“或许这是她的假名?” “她找你什么事?”隐者问。 “她说她丈夫在情人家被人杀死,想让我帮忙找出杀人凶手,五十万美金的定金,五百万美金的酬劳,这个女人出手很阔绰。”叶枫对于隐者很少隐瞒。 半晌没有听到那面的动静,叶枫忍不住的问,“你在听?” “我在想。”隐者回道:“听说你最近开了家金点子公司,好像不是私家侦探?” “你好像一直在我身边?”叶枫忍不住的问,“你跟了我几年,你到底想从我这获取什么?” “获取你的记忆,”隐者说了一句后,不等叶枫回答,已经转移了话题,“你的地方很偏僻,你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广告?你开了金点子公司,是不是只是想让别人摸不透你的底牌?” “你好像摸的很透。”叶枫有些苦笑。 “我是例外,”隐者缓缓道:“有钱的人通常不笨,笨的不会有钱。” “你说的实在有道理。”叶枫只能点头。 “没有人会莫名给你五十万的定金,她平白给你五十万的定金,眉头都不皱一下,这说明她对你有信心,或者是听说过你,抑或是,她本来就认识你?” 叶枫皱了下眉头,“可是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平静。” “女人嘴角左边靠上是不是有颗痣?”隐者突然问。 叶枫一愣,闭上眼睛只是几秒,就已经霍然睁开,“你说的不错。” “她说的中国话?”隐者又问。 叶枫想说你说的是废话,突然心中一动,“你说她不是中国人?我看她的面部特征,很像亚洲***人种,只不过她的普通话是有点生硬。” “那她可能叫做雅姬,吉雅或许是她名字的倒写,”隐者并不很确定,“出手这么阔绰的,特征符合的没有几个,雅姬是东南亚黑帮组织雅库吉教父的女儿,她的丈夫叫做朴人兴,在澳门很有势力,只不过有一天被人杀死在***的家中。” “谁杀了他?”叶枫急问。 “不知道,”隐者沉默片刻,缓缓道:“不过根据传言,是一个叫做金梦来的找人下的手。” 八十一节 掐死你的温柔 八十一节掐死你的温柔 叶枫记忆中,并没有金梦来的影子,可是他听说过金梦来。 人生十分奇妙,总是有着这种那种理由,让你和素不相***的人联系起来。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叶枫知道,就算他如何不承认,他就是那个纨绔子弟,可是那个纨绔才子欠下的,还是要他来还。 如果失忆真的可以湮灭一切,相信很多人都希望失忆。 记忆有的是甜蜜,更多的却是痛苦。 出面的叶贝宫,千千,十九层,木头,三司,吉雅夫人,未出面的花剑冰,金梦来,隐者,还有那始终迷雾中沈爷,这些没有什么前生,只有在今世和他纠葛。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吉雅夫人找我有什么意图?”叶枫沉默了很久,这才再次发问。 叶枫不问,隐者就等,他很少有主动询问叶枫的时候,“其实你应该能够猜测的到。” “我?”叶枫有些苦笑,“我没有你想像的聪明。” “求人不如求己。”隐者突然叹息一声,“叶枫,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叶枫再次发问,“沈爷的基业,真的有那么重要?” “基业不见得重要,但是你们之间,黑白总是要分清楚的一天,”隐者淡淡道:“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的看戏,你是叶枫,你还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他们重视你!你永远都是这场戏中的一环,无法避免,朴人兴的死。只不过算是一场大戏的开始。” “那戏中的主角呢?”叶枫看起来有些发愁,“我和花剑冰?” “没有主角,只有成败。”隐者说了一句看似结论,却又莫名其妙的话。 叶枫放下了*********,没有像以前那样地撇嘴,只是坐在那里,一如既往的发呆,或者可以说。是在思考。 ***出了办公楼,又进了别的办公楼。 他头上帽子代表的是权威,他当然可以想进哪个公司,就进哪个公司。 无论你有没有问题,他过来检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他来到大厦的一个房间的时候,别人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关上了房门,就摘下了帽子。笑了起来,“老周,你让我配合地工作,我都做完了,不过这样。可是不符合规矩的呦。”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周正方年纪并不大,有时一个老字,只是说明是尊称。资格老。 “叶枫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动用自己的权利公报私仇?”老鲁开玩笑道。 “这个可不能随便说的,”周正方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苦,“我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是不是,宁警官?” 宁颖点点头,“现在进展如何?” “你们放心,他这个公司,照这么折腾。开不起来的。”老鲁有些叹息,好像还有些内疚,“他的执照,那面总是用各种理由推***,按照他申请地程序,本来圣诞节那天就能拿到执照的,如今倒好,元旦都过了。他的执照的事情。影子都没有呢,刚才龙哥给他祝贺。我用无照经营的借口,又罚了叶枫一笔,实在是惭愧。” “没事地。”周正方倒是满不在乎,“你那有什么问题,尽管推到我的身上。” 等到老鲁走了后,黄道明从内屋的房间走了出来,“叶枫下一步会怎么做?” “谁知道。”周正方摇摇头,“这小子神出鬼没的,前几天看他去了天天***,以为他已经有些靠谱,没有想到,他转了一圈,优哉游哉地又出来,搞不动他搞的什么名堂。” “我们都搞不懂,那龙哥不是更不懂?”黄道明笑笑,“这种事情,不要急,顺其自然就好。” 叶枫也是向往顺其自然,所以他第二天早上还是按时上班,吉雅夫人的定金还是揣在他口袋中,他拿人钱财,并没有与人消灾的打算,多半也是等着凶手顺其自然的来到他面前。 只不过生活中总是有些意外。叶枫来到大厦门口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消防车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是等到史禁三人火烧***股一样窜了过来,惊惶中还有些欣喜的望着他,叶枫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 “怎么了?执照办好了,还是今天不用上班的?” “都不是。”史禁一脸悲痛,“叶总,着火了。” “着火了?”叶枫没有反应过来,“那有什么大惊小怪地?” 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叶枫脸色变了下,“你不是说我们公司着火了吧?” “不是我们公司,还有哪个?”宋公明有些痛心疾首。 “你们点的?”叶枫有些纳闷,“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史禁吓了一跳,“叶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火是昨天晚上着的,我们连电源插座在哪里都不清楚,怎么放的火?” 叶枫有些头痛,想要看看再说,一个穿着***的拦住了他,“里面危险,无关的人不要进去。” 叶枫有些头痛,本来以为执照迟迟不下,就可能是别人在捣鬼,没有想到这次搞地更绝,直接把房子给烧了,目光一动,看到一个警官走了出来,叶枫快步迎了上去,“宁警官,什么事?凶杀案?” 宁颖看了他半晌,“不是,是你公司地楼层起火。” “看来我实在应该去算算命,烧柱香。”叶枫有些无奈,“新的一年,诸事不宜。” 宁警官点点头,说了句,我还有事,就已经不见踪影,叶枫有些发愣,暗想当初看档案地时候,忙里偷闲,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竟然说有事,安慰的话都不说一句? 叶枫的目光随着宁颖移动,水浒三杰也围了上来,三人见到***,虽然没有做什么坏事,还是条件反***般的闪躲,看到宁颖走远,这才讪讪的靠近。 “叶总,你马子?”史禁有些流口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自己看上个太妹,都被人嗤之以鼻的鄙视,叶枫竟然钓上个警花? “叶总,品味差了点吧?”林通倒是直言不讳,“我觉得她不如方主编。” “叶总,她好像有姘头了。”宋公明倒是察言观色,看到宁颖和一个人亲热的说话,一看距离,就知道关系非比寻常。 叶枫早就看到是谁,本来以为新人胜旧人,没有想到那也是个旧人,周正方好像没有当班,穿的是便衣,旧人走了过来,脸色更是灰灰的一片,“叶枫,又见到你了,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有事情发生?” “你以为我想吗?”见到一张好像欠八百块不还的脸,叶枫语气也有些硬。 “我们勘察了现场,是有人故意放火。”周正方沉着脸,好像也叶枫抢了他老婆,事实上,也有点这个性质。 “你不会怀疑是我吧?”叶枫忍不住的问。 周围的群众看到这情形,已经慢慢的围了过来,离的距离不算太近,但是正好能听到二人说什么。 “我不是怀疑你放的火,但是我怀疑和你有关,因为根据我们知道的线索,你的社会关系十分复杂,”周正方冷冷说道:“叶先生,麻烦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我没空。”叶枫扭头想走。 “你一定要去。”周正方一把抓住叶枫的胳膊。 叶枫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也犯了邪火,用力一挣,说了句,“***什么,***要打人呀?” ‘噗通’一声响,叶枫愣了一下,***没有打人,自己好像打了***,周正方坐在地上,目光望着他,有些发冷。 “周警官,这是怎么搞的,快起来,快起来。”叶枫只好伸出手来。 周正方打开叶枫的援助之手,自己站了起来,缓缓道:“叶枫,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回去协助调查,另外一个,就是我投诉你袭警,你带上铐子和我回去录口供。” 叶枫望了他半晌,“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我是对事不对人。”周正方脸色严肃,一本正经,“无论是谁,只要有嫌疑,都要和我去警局走一趟。” 叶枫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实在不想回头,这个警局他已经异常熟悉,就算闭着眼睛,皮鞋都能带他走几个来回,出了警局,看到别人望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别扭,周正方假公济私,到了警局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接待他的竟然还是宁警官。 宁警官每次在警局见到叶枫的时候,都是特别的温柔,温柔的和大庭广众之下截然不同,叶枫很想掐死这种温柔,只不过几杯茶过后,又变得周身舒泰,只是苦笑,警方需要自己去找龙哥的把柄,龙哥找自己,是因为花剑冰的算计,那么自己呢,夹杂在两者之间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就叫做什么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八十二节 研究僧 八十二节研究僧 叶枫出了警局,过街老鼠一样,溜着街道边走着。只不过才走个拐角,老鼠就被人抓个正着。 抓他的不是龙哥,也不是虎哥,更不是花剑冰,桃花劫,而是两个和尚。 一个和尚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看起来不像吃菜子油,而是吃猪油长大的,估计鲁智深见到了,也得称呼一下师弟,他的脚下功夫实在了得,叶枫躲闪不及,差点和他撞个正着。 “施主,你好。” 叶枫愣了下,自己倒可以和大预言家诺查丹玛斯媲美,才说要上香改改运气,竟然有和尚主动找上门来求业务? “有事?”叶枫无论对和尚,还是对尼姑,都是一个态度。 “我是华严寺的,法号普度。”和尚开门见山,阐明宗义。 “华严寺的?”叶枫皱眉,“华严寺在哪里?” “华严寺你都不知道?”旁边的一个和尚有些不屑,那口气好像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苏联人不知道斯大林一样,和尚瘦小枯干,背着一个大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吃草长大的孺子牛。 普度一摆手,“师弟,不得无礼。”他看起来道行颇深,很有法海的气势,叶枫阅人无数,已经知道他的目的,只是希望他不要说自己身边的方竹筠是白蛇精就行。 “这是我师弟普航,”普度说话不急不缓,高僧都这样,让人一见到就是心平气和,“出家人,讲究的是清净寡为,他性格毛躁。倒让施主见笑了。” “师兄说的是,”普航一脸的羞愧,被师兄当头棒喝,有如醍醐灌顶般的幡然醒悟,“施主,贫僧无礼,请勿见怪。” “哪里,哪里。”叶枫只能摆手,“在下实在是孤陋寡闻,只不过两位大师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华严寺是在哪里?” 普度笑了笑,大慈大悲的体谅着叶枫的无知,“华严寺现在是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全国各地倒也有几家,只不过我们地是在大同市西部。最正宗的,始建于辽代,是根据佛教华严宗的经典《华严经》修建的。” 叶枫暗自琢磨,敢情你这都开上连锁店了?全国各地还有分号? “哦,山西的?”叶枫恍然。又有些不解的样子,“山西的和,大师,你到这里干什么?” “师弟。把我的名片给这位施主看看。”普度并不着急说出来意,一个萝卜一个坑儿地挖着。 “名片?”叶枫有些错愕,早听说很多名寺的高僧都大学本科,或者是研究僧了,没有想到这位也不甘人后,名片这现代化的东西都有。 高僧身上显然不带俗物,不过低僧就无所谓了,瘦小枯干的普航终于把袋子放了下来。却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沓名片,给了叶枫一张。 叶枫接过来看了一眼,“华严寺的主持,首席名誉顾问,普度大师?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他本来华严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久仰久仰也是信口开河,普度大师宽宏大量。并没有揭穿他的谎言。“师弟,把资料给他看看。” “资料?”叶枫有些头痛。不过他倒也没事,只是静观其变。 普航从袋子里面取出了几本相册模样的本子,递给了叶枫,叶枫只好双手接过,“大师,这是?” 他信手翻开了一页,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寺庙的照片,有些了解,这两位高僧显然是在坚定自己地信念。 “这是华严寺的大雄宝殿,这是观音阁,地藏阁。”普度笑的大慈大悲,所以解说只能由普航来做,“这是藏经柜,那个天宫楼阁。” 每个地方都有普度穿袈裟的身影,表明人家的确是那里地主持。 普航一番讲解,仿佛华严寺已经浓缩成了精华,这一个本子已经概括,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些照片可是花了大力气搞到的,华严寺既然是真的,那么他们两个和尚当然不会是假的。 “施主,这还有呢,”普航又拿出一个本子,原来他背地袋子里面,都是资料,“这是五方佛,大殿的壁画,主要讲解的是华严经的七处九会,还有,喏,这是善财童子,这上面画的是罗汉图,这个你应该认识,千手观音呀。”叶枫连连点头,“真的很宏伟,有气魄,漂亮,如果以后有空去山西,我一定去看看,上柱香。” “阿弥驼佛,我佛慈悲。”普度念了声佛号,“施主有这个善念,就是好的,只不过路途遥远,现在交通虽然方便,但是现在生活节奏实在太快,很多心愿,不过是想想而已,想要实施,还是很有难度的。” “啊?”叶枫有些发怔普度地紧跟时代潮流,却不能不认为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现代的人,想要过点有品质的生活,那得先把自己累的和驴子一样,品质,并不是那么好保证的。 “我和施主见面,可以说的上有缘。”普度看到前期的播种已经差不多,向普航施个眼色,示意他把资料都收起来,现在地目地当然是收获,“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修得共枕眠,却不知道这见上一面,也需要极大的缘分,施主在这里,我在山西,你说这茫茫人海中竟然能见上一面,那实在是缘分啊。” “缘分,真地是缘分啊。”叶枫怎么听,怎么像一位春晚厨师说的话,只不过这位厨师是自己,还是高僧? “只是可惜世人熙熙攘攘,为名为利,忽略了这点,不知道珍惜,实在让人遗憾。”普度还是那副大慈大悲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珠子倒是颇为灵活,显然是在观察叶枫的表情。 “是呀,实在让人遗憾。”叶枫站的脚都有些发软,却还是和高僧寒暄,能和高僧说几句,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贫僧有感世人的悲苦,曾经立下了誓愿。”普度终于开始说明用意。 若是别人,多半会说,你的誓愿,关我屁事,只不过叶枫不是别人,所以他还在问,“不知道大师是什么誓愿?” “我这个誓愿其实和你有关。”高僧眼睛突然神光一闪,看起来高深莫测。 “啊?”叶枫心道,那可真的缘分。 “我虽然不敢自诩窥测天机,却对看人相略有心得,”高僧暂时把誓愿放到了一边,掐指一算,“我看施主印堂发黑,最近多有不顺,施主,你把手拿来给我看看,你放心,无论准或不准,我是分文不收的。” “在西安的时候,很多人花大钱请主持师兄给看相呢。”普航一旁插嘴道。 “多嘴,普航,你又着相了。”普度多少有些不满,却忘记了他是高僧,瞋戒也是不可犯的,“施主,请放心,你我有缘,施主遇到我是缘分,茫茫人海中,我能给施主看相,何尝不是一个机缘?” 叶枫很听话的把手伸了出去,高僧只看了一眼就道:“施主五行缺火。” “缺火?”叶枫有些奇怪,心道你也太离谱了,我最近被火烧的不得了,这还缺?难道一定要把我烧的焦头烂额才行?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高僧继续忽悠,“你因为缺火,所以受不了火,万一真的有火,同样的条件,你必先受其害。。。。。。” “对呀,”叶枫一拍巴掌,“大师真的是高人,我上午公司才起火,损失惨重,到现在营业执照还拿不到,开不了公司,这难道都是缺火闹的?” 听到叶枫说自己开公司的时候,高僧眼前一亮,却露出同情之色,“多半是这样了,我说怎么看,都觉得你会有大劫,这场火看来只是个开始,施主危矣。” “那怎么破解?”叶枫看起来有些急不可耐。 普航看起来已经有了笑意,普度却还是脸色平静,“要想破解施主的劫数,还是和我的誓愿有关。” “啊?”叶枫忍不住问,“大师到底是什么誓愿,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我在三年前,曾经立下个誓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普度满脸的庄重。 “高僧真的心怀伟愿,大慈大悲,”叶枫忍不住赞一句,看着普度好像看着地王藏菩萨一样,实际上地藏王菩萨也说过这句话,难道这位普度高僧,就是地藏王的转世? “三年来,我把主持的担子交给了师弟普世,自己却开始云游四海,希望能为多灾多难的世人解除疾苦,我把有缘之人的资料都记录了下来,师弟。”普度看到普航只是在笑,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忍不住的提醒。 “啊?”普航醒悟了过来,慌忙又上袋子里面翻来了一个名册递给了叶枫,庄重说道:“施主请看。” 叶枫接过本子看了一眼,发现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姓名,搞的和红花会的花名册一样,颇有规模。 八十三节 另有玄机 八十三节另有玄机 花名册记录的很详尽,比起人事部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不过上面重点记录的,还是香火问题。 张三要烧半年的香火,李四要捐献一年的香火,王二最心诚,要敬三年的香火,开始的日子的确是三年前,而且笔迹不一,纸页都有些发卷,显然是有些年头,这些人都和高僧交谈,证明高僧的行事,显然,这个本子说明这个高僧所说的一切,都是板上钉钉一样的确实,让人不能怀疑。 叶枫也终于确定了,这位看相是不收钱,但是指望香火赚钱呢。 果然,高僧开口就证实了叶枫的想法,“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来一趟,把有缘之人的名字记下,回去帮他们烧香,当然,我帮忙并不需要钱,可是香火总要钱的。” “那是,那是,”叶枫连连点头,“为人造福,总不能让大师你倒贴钱的。” 大师觉得这个施主真的开眼,比起一些人明白事理多了,住了嘴,知道后面的,有师弟解释,他是高僧,只要负责点醒人即可。 “喏,这位施主贵姓?”普航显然没有觉得板上钉钉,现在需要的是趁热打铁,“主持记录名单,别人烧香的,他都负责回去给念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每年一次,不可多得,这不第三年,打八折优惠呢。” 叶枫有些啼笑皆非,心道那个还有高僧的架势,你可一说就有点市侩。 “一柱香不贵,才两毛钱。”普航显然懂得别人的心理,“我们就是个成本,完全是为世人服务的。” “两毛的确不贵。”叶枫好像有些心动。 “施主这么有缘,不妨也让大师帮忙念念经文。上上香火,”普航极力的鼓动,“再说施主最近多灾多难的,五行缺火,事业不顺,正需要改改运气,这种机缘可真是千载难逢,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地。” 除了一些老头老太外。一般脑袋有点智商的,都能看出这不过是个骗局,叶枫偏偏确信不疑的样子,“大师真的肯为我上香?” “当然肯。”普航的热情上来了,仿佛商家看到了冤大头,决意就算让利,也得把这单拿下,“大师菩萨心肠。一视同仁的。” “那我就上柱香?”叶枫的手已经向口袋中掏去,普航却是及时的制止,“这位施主贵姓?” 叶枫回答了姓名后,普航一笔一划地记录在本子上,“施主。这个香呢,心诚的话,要天天上的,一般一天都是最少三柱香。当然多的不限,有的十柱百柱的都有,就看施主的心有多诚,这里有几个套餐,你看看。” “啊?”叶枫有些发愣,好像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 “最低的是一天上三柱香,也就是一天六毛,六毛不贵吧?”普航极力地鼓动。“现在给个要饭的,一块钱还多拿不出手呢。” 普度咳嗽了一声,普航醒悟了过来,觉得自己把身份说低了,亡羊补牢的说道:“我这就是个比喻。” “的确不贵。”叶枫只能摇头,看着花名册上半年一年的日期,已经比的不行。为了有效果,一般都要上半年以上地,这是最短的,叶施主,不信你看。” 普航把花名册翻了翻,里面最短的果然是半年,“一天六毛,一个月按照三十天计算,那就是十八元,不贵呀,现在随便买个什么不要十多块?半年呢,乘以六,那就是一百零八元,大吉大利的,我管保施主只要上香后,很快就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大吉大利,生意蒸蒸日上,红红火火的。” 叶枫有些犹豫,普航还是继续打铁,“叶施主,你看看,这里的人最少都是半年的,这个宋可超,一买就是三年呢。到现在,人家可是红红火火的发大财呢,当然也可以先买半年地,你觉得真的转运,还可以继续买的,一天上十柱香不少,一次买十年的也不多。” 普航的口才看样可以去推销保险,做和尚倒有些屈才,叶枫听到宋可超的时候,心中突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仔细的望了花名册那个名字一眼后,拿出了钱包,“那我也先买半年地,一天烧十柱香地那种,多少钱?” “啊?”普航长大了嘴巴,塞的进自己地拳头,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却让人一时半会难以相信是真的。 普度咳嗽了一声,一张肥脸上多少也有点激动,只不过他还知道自己高僧的身份,并没有多说什么,却让普航不要失态。 “一天十柱香是两块,一个月六十,半年六个月,一共三百六,施主请了,对了,我们还免费送个平安符的,保佑施主平安。”普航忍住了激动,掏出了个小红包一样的东西,里面包的显然是什么平安符,递给了叶枫。 花名册上买三年的,都是假的,哪有那种冤大头,他们这种把戏,无非是套住人的心理,陪了口舌,让别人抹不开情面,一次赚个几十块也就不错的,哪里会想到叶枫竟然真的一五一十的掏出了三百六,递给了普航,接过了平安符,随手的揣在了口袋中,点点头,“那一切就拜托大师了。” “施主,等等。”普度唤了一声。 “什么事?”叶枫止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施主求什么?”普度一直没有吭气,这次倒是诚心问了一句,“求财还是求福?” 大师说的就是高深,也有道理,正所谓鱼肉熊掌不可兼得,有财的不一定有福,有福的却不见的有财。 “求心安。”叶枫说了一句后。再不停留,虽然步子不算太大,可是也慢慢的脱离了两位高僧的视野。 两个高僧面面相觑了半晌,确认自己手中地钱不是假币,这才不约而同的念了一声,“阿弥驼佛,善哉善哉。” 普航看到主持师兄望着自己手中的三百六,讪讪的笑着递给了师兄。叮嘱了一句,“师兄收好。” 外人既然不在,高僧当然也可以带一些俗物,普度当仁不让的接过钱,又从僧衣中掏出个钱包,鳄鱼皮的,放了进去,这才叹息了一声。“这位施主真的好心肠。” “可惜这种好人越来越少了,”普航念叨了一句,“大师兄,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大家也累了,洗洗睡吧?” “娘希匹。睡个鬼,你没有看到日头当空照?今天开业大吉,一定要再接再厉!”主持师兄化身为葛朗台的二舅,作势踢了普度一脚。“走!物色下一个目标去。” 二人是和尚,当然不好开车,二人为了化斋,所以把自己打扮地清贫一些,不然怎么老自称贫僧,贫僧的,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也有享受处级坐小轿车待遇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两位高僧还在研究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车门打开的时候,二人也没有意识到和自己有关,可是等到车上下来两个彪形大汉的时候,二僧意识到有些不妙。 “高僧,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个大汉脸上带着块青色的胎记,给很强横丑陋地脸添了几分英俊,说到高僧的时候。态度和对妓女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大汉这种态度也很正常,因为高僧和妓女本来就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具体关系到和尚和钟的关系,详细的探讨还要参考陆小凤大侠地妙论。 “那个,”普度虽然块头比人家还大,当然是横着算,可是后天不足,还是不如人家横的,“我们不提供上门服务的。” 遇到抢劫的了,这是普度地第一个念头,现在抢劫的,品质有保证,简直比他们高僧还td的有保证,高僧骗人还要张嘴,累断了腿,人家竟然都发展到以车代步了。 “说你胖,你td的还喘上了。”另外一个大汉鼻子短阔,脸和鼻子的关系,有如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的搭配,“叫你去,你就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大汉伸手把西装稍微撑开了点,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手枪,硬硬地,别在腰上。 普航吓的脸都有些发绿,心道坏了坏了,只顾得给别人念往生咒,忘记了自己念一份了,这家伙有枪,那可不是一般抢劫的,应该说是狠角色。 快过年了,早就劝说主持师兄见好就收,得过且过的,不但和尚要过年,人家贼和强盗肯定也指望年底红包发双薪呢。 “到底去不去。”大汉放了衣襟,用力又拍了拍,口气中隐含威胁。 还是普度大师见多识广,宠辱不惊,不慌不忙的掏出了钱包,还算镇静的说到:“两位大哥,贫僧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你喜欢就全拿去吧。只求你放过老衲,老衲就已经感激不尽,回到寺庙中,也会祈求菩萨保佑你们红红火火的。” 高僧和常人不同。 高僧知道取舍,常人总有执着之苦,但是对高僧来说,根本算不上一件事情。 生离死别在高僧地眼中,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轮回重生而已,普度也是高僧,只不过这个高僧还是有点不同,最少他还放不下生死。 “老衲,老衲地,还师太呢,”青色胎记的汉子冷冷地笑,老道一样,“贼秃,你还真以为自己真的是和尚?” 汉子比高僧还高明,显然比叶枫更聪明,一眼看穿了事情的真相,普度脸色微变,“两位大哥,大家出门在外,求财不求命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 “谁稀罕你的破钱,上车,少啰嗦,不然一会儿见红不要说我没有对你说明白。”带枪的大汉推了普航一把,当货物一样塞到后排座位上。 这条路不算偏,怎么说离警局就是几百米的地方,人也有几个,只不过看到和尚。大汉,轿车的,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对于不明白事情,人都有种好奇,却也有种畏惧,所以明明走地直线,也都是特意绕个圈子过去。 普度很想大喊一声。有人抢劫,救命呀,只不过他虽然大慈大悲的,却已经知道世情的冷漠,救人的来不来不好说。杀人的恐怕马上就出现。 既然逃不过,索性去面对,普度拿出大无畏西天取经的态度上了轿车,心中只是嘀咕。他们不稀罕破钱,那他们在意的是什么? 轿车带着两个大汉,两个和尚,一肚子疑问启程,司机倒是文文静静的,哑巴一样,普度和普航,还有一个大汉坐在后排。多少有些挤,只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很多,墓地不挤,没人想去,只不过担心自己地性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哥,我们去哪里?” “不可说。”大汉冷言说了一句。差点搞了个佛曰。 普度为之气结。 两位高僧虽然神机妙算。可是怎么掐指一算,也想不到。他们去的地方,竟然是个夜总会! 高僧其实也去夜总会的,但是那是在凡人的装束下,这下身着僧衣的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就算小姐看到了,都为之侧目,她们不是没有见到过和尚,可是这么大摇大摆来找乐的和尚真的是少见。 普度老脸也有些发烫,看着一个个穿地不比出生婴儿多几件衣服的小姐,只能念句,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坐。 好在这时候人也不多,两个大汉带他们走过了正厅,来到了一间豪华的包间,推开了门,却不进入,只是对两个高僧道:“请进。” 两个大汉说话多少有些客气,普度却知道这不是对他们的客气,走进房门的一刹那,还是有些诧异,难道是以前骗地人找上门来?只不过印象中骗的都是打工仔,这么有气魄的可是从来没有,或许是以前的打工仔发迹了,现在来报恩? 普度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地念头见到了一个年轻人后,宣告破产,年轻人很英俊,脸色却和大理石一样,洁白,没有感情。普度的记忆虽然不好,可是却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 “高僧,坐吧。”年轻人挥挥手,旁边坐着个马脸的汉子,高僧走南闯北的,却不认识那是龙哥,龙哥旁边的当然就是花剑冰。 屋内的灯光并不亮,甚至可以说,有些暗,除了龙哥和花剑冰,门后站着两个人,屋内竟然还有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面,离着龙哥和花剑冰比较远,仿佛是黑暗的一部分,普度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却感觉身上有点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杀气? 讪讪的坐了下来,普度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普航倒是先开了口,“几位大爷,贫僧也是混饭吃,有什么做的不对,请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计较的。” 花剑冰笑了笑,只是说了一个字,“搜。” 搜字过后,普度和普航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内裤都被别人看看是什么颜色,只不过两个和尚虽然不如佛主一样四大皆空,也是身无长物。 普度不敢反对,普航不敢应声,他们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些大爷,却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搜身完成后,花剑冰并没有和韩国老板一样,要求两位高僧下跪,只是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你们真的是骗子。”如果平时有人这么说,普度肯定严词拒绝,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已经不明不白地不清不楚,也只能点头陪着笑脸,“先生,我们两个,也就是马勺上地苍蝇,混饭吃。” “混饭吃?”花剑冰从头到脚的看了普度一眼,“把你们地一切和我说清楚,只要有一句不实的,我管保你吃饭的家伙都找不到。” 普度心中纳闷,心道你对尼姑感兴趣我都觉得有情可原。你又不像是警察,怎么对我们两个和尚这么有兴趣? 只不过腹诽归腹诽,普度还是把自己和普航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人其实真地是和尚,只不过已经是过去式,普度在华严寺的确混过几天,法号也教普度,普航也是如此,穿着袈裟照相也就是根据这个而来。 只不过寺庙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美好。二人又是六根不净,虽然没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本事,可是喝酒吃肉那是一天不可或缺的。 有一日二人又被主持训斥了几顿,看到了朝拜的善男信女,想起了终身大事还没有解决,这才动了凡心。找老婆要钱,他们在寺里呆了几年,多少摸透些善男信女的心思。所以可以说的把职业进行了翻新,听说南方经济发达,所以跑到这里。 听到了普度的陈述,花剑冰不知可否,只是看了一眼龙哥。龙哥走了出去,普度和普航现在普度不了谁地航线,只是希望自己的船不要沉了才好。 剩下的时间里,普度才明白。这位看似黑社会的人物,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关心那位叶施主的一举一动,他甚至连叶枫的一句话都不想错过,好像情人一样的温柔细致,普度心中估计都在嘀咕,好好地一个娃,怎么会搞断背呢? 普度说的口干舌燥。花剑冰就让人送上水果点心,普度普航一咬牙,看来这个东西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放下了一切,反倒搞个十分饱,等到已经开始打嗝的时候,才忍不住的问。“这位先生。我们两个能走了吗?” 花剑冰淡淡道:“再等一会儿。” 普度不敢说,你让我等。我就等,那多没面子,却只能点头,“那就再等一会儿。” 这一会儿又是一个小时,普度喝水喝的膀胱都有些肿大,花剑冰又问起一件关心地事情,“你说送给那个叶施主一道平安符,你有很多?” “是呀。”普度有些不解的点头。 “那都拿出来我看看。”花剑冰不动声色。 普度连怀中的,带普航包里的,都拿了出来,讪讪笑道:“施主如果喜欢地话,也送你一个,施主如果信这个的话,等到我回寺庙,把施主的姓名交给主持,让他帮你祈福。” “我什么都不信,”花剑冰淡淡道:“这个世上,我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虽然不信,可是还是一张张的看着平安符,打开了几个完整的包装,里面无非是大吉大利什么的祝福语,普度看着心痛包装,知道这东西完好的,别人看着心中也舒服,打开了包装,和二手货差不多地,只是欲言又止,显然不敢拦住,这次看来事态严重,保命就行了,保平安那是暂时不用考虑的的事情。 听到花剑冰的无神论,普度热脸贴个冷屁股,尴尬的笑笑,“我也知道施主不信,只不过祈祷两句,总没有什么坏处。” 房门一响,龙哥走了进来,向花剑冰点点头,花剑冰看完了最后一张平安符,挥挥手,“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普度普航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是,是。” 等到二人走了之后,龙哥这才发话,“按照这两人交代地,我让山西那面地人快速的查了底细,发现真地有这两个人,而且照片传真过来,和这两个人也是一模一样。” 他递给花剑冰一张纸,对于花剑冰恭恭敬敬的,对于叶枫更是骇然,花剑冰调查叶枫的同时,不知道他已经不经意的泄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对叶枫心存畏惧,龙哥老奸巨猾,如何不清楚? 花剑冰让人监视叶枫的一举一动,却从来不找叶枫的熟人,他很怕打草惊蛇,这说明叶枫的后台,说不定比花剑冰还要硬,就说这次吧,跟踪的看到叶枫和两个和尚说了很久的话,花剑冰就让把两个和尚带回来,也就是这两个和尚是骗子,只要这两个和尚有一丁点的撒谎。估计依照花剑冰的性格,绝对让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等到两位高僧遮遮掩掩的走出了夜总会,花剑冰招呼龙哥过来,“继续跟踪他们。” “啊?”龙哥有些发怔,“还要跟踪?” “不错,”花剑冰缓缓道:“我总觉得他们有些问题,兵法有云,攻其不备。他们若是有问题地,这个时候,无疑是他们防范最松懈的时候,也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时候。” “这个,花公子说的的确有道理。”龙哥不能反驳,只好点头,心中暗自觉得他太过小心,这两个说穿了。就是骗子,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或者闲出屁来,对这两个人穷追不舍,看到花剑冰望着自己冷冷的眼神。龙哥心中叹息,“好的,我马上吩咐别人去办,不。还是我去跟踪好了。” 龙哥走出了房门,花剑冰坐了下来,屋内只剩下四个人,两个保镖和木头一样,另外一个人却和隐形人一样,藏在黑暗中。 “柯宋,你怎么看?”花剑冰突然问了一句。 两个保镖还是木头一样,显然不是那个柯宋。暗影中的人终于说说话,“花公子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就行,我不想考虑太多。” 他地态度实在不算恭敬,如果用龙哥的态度来对比,甚至可以说有些恶劣,花剑冰竟然没有什么不满,显然是早就习惯他这种态度。“你为什么不想动脑?柯宋。你其实很聪明,只要跟着我。好好的做事,我亏待不了你。” 花铁树老奸巨猾,花剑冰却是生性多疑,可是他对这个柯宋却好像无话不谈,“这些天过去了,我们观察的也差不多的,叶枫这次真的有些古怪,难道传言竟然是真的。” “你是说他失忆?”柯宋回了一句,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感情,暗影中他地眼眸非常的明亮,仿佛一只藏在草丛中的猎豹。 “不错,”花剑冰点头,“叶老头真的狡猾,竟然能把消息瞒了这么久,只是我不明白,他既然要隐瞒这件事情,为什么要在一场虚假订婚上大张旗鼓的,难道这里有什么名堂?” “不知道。”柯宋回答地简洁。 “我突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花剑冰脸上也有一种奇怪的表情,“这个叶枫不是那个叶枫,叶老头就是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 柯宋这次连不知道都没有说,只是嗯了一声。 花剑冰只是想把想法对一个人述说,柯宋沉默寡言的,其实更对他地胃口,这就像一些领导和手下一样,领导不想手下提出不同的意见,他只是想有个人做他的树洞。 “我有个很荒唐的想法,叶老头这么狡猾,这么疼爱儿子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过着这种生活?”花剑冰拧眉思索,“莫非有个人和叶枫长一模一样的人,花老头把我们地视线转移到这里,他却暗中偷笑?”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柯宋终于问了一句。 花剑冰叹息一声,“谁知道?” 他沉默了很久,咬咬牙,“这或许又是叶老头的疑兵之计?他知道我们起了疑心,索性把事情透漏出来,让我们拿不准到底怎么回事?” 花剑冰说的和没说没有什么两样,柯宋只是‘恩‘了一声,再没有了声息。 “吴虹说的一切,和这两个假和尚说的很类似。”花剑冰又说了起来,脸上有了困惑,算计别人其实有时候,并不见得是幸福的事情,很多人地快乐是建立在别人地痛苦之上,但是很多人的痛苦,何尝不是也是建立在别人地痛苦之上? “和他同住的是个漂亮女人,和他订婚的也是个漂亮女人,他的身边的确不缺女人,这点和他原先的倒很类似。”不知道底细的人,看到花剑冰,多半以为他是神经病一个,自言自语的说,没有人应答,暗影中有一双发亮的眼睛,好像有丝很奇异的光芒闪过。 “和他订婚的女人是许舒婷,和他同居的女人是方竹筠。”这句话是柯宋目前为止,说的最多地一句话。 花剑冰点点头。“他的目光不错。” “那我们可不可以,”柯宋突然道:“要挟他身边的女人,进而要挟他就范?” 这是柯宋头一回提出建议,可是一提出来就是馊点子,坏主意,这年头,良心不值钱,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卖了。 花剑冰却是大笑起来。“柯宋,你难得出回主意,只不过一出就是馊主意。” 柯宋‘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满,还是怒不敢言,抑或是,他也早已习惯花剑冰的态度。 “叶枫身边不缺女人,可是他最不看重的就是女人。”花剑冰冷冷的笑,“我和他相处二十年,别的可能不理解,可是对于这点,我却是心知肚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抓住他地心,他这人看似多情,其实无情。通过女人要挟他,和通过女儿的幸福。向葛朗台要钱一样的滑稽。” 柯宋叹息一声,“难道他真的无懈可击?” “任何人都有缺点,”花剑冰目光闪动,显现出一副和年龄不符合的成熟,“就算老狐狸叶贝宫,小狐狸叶枫也是一样。” “叶贝宫的缺点?”柯宋缓缓道:“他还有缺点?花公子,我们可以对付他,但是不能不佩服他。我见过他几次面,他这个人,我觉得,已经老辣的无懈可击。” “你错了,”花剑冰嘴角一丝不屑,“他的弱点就是叶枫!” 柯宋无语,良久才问道:“那叶枫地缺点?” “这个嘛,不可说。”花剑冰对柯宋虽然信任。但是显然还没有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实际上,他相信的只有自己。 柯宋也不追问。再次沉默,他本来就不是多嘴的人,花剑冰和柯宋合得来,也是觉得自己比他高明,更喜欢他的不多嘴,沉默寡言地人虽然让人觉得阴险,但是另外一方面,却让人觉得靠得住,他花剑冰的手下,不会是个满嘴跑火车头的人。 花剑冰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默,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没有人知道他的动作的来由,他自己却知道,他是在效仿叶枫,柯宋说的很对,他们可以对付叶贝宫,但是不能不佩服叶贝宫,对于叶枫,他也是这种感觉。 叶枫是他一辈子无法逾越的巅峰,他妒忌叶枫的风流,妒忌叶枫的英俊,妒忌叶枫的潇洒,妒忌叶枫处理一切事务地游刃有余,他妒忌叶枫的有才,他还妒忌叶枫有个那么聪明能干的爹,自己的爹虽然也算不差,可是和叶贝宫一比,实在是乞丐和国王的区别。 妒忌是因为不如,花剑冰何尝不知道,所以他总是想要效仿叶枫,他知道,自己永远不能超越叶枫,这已经是先天注定的,他甚至已经准备讨好叶枫,准备沈爷百年归天的时候,能当个叶枫的副手,就已经很满足,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个绝好地机会到了面前,叶枫失忆了! 花剑冰来到这里地时候,已经知道这点,但是他不知道这点的可靠程度,所以他一直试探着叶枫,他不想让叶枫产生一丝警觉,所以他并没有从叶枫地身边入手,只是让龙威出面,自己在幕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甚至找到了吴虹,找到了两个和尚,这些他都确信,不会和叶枫有任何关系。 从自己的观察,还有从吴虹,和尚,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人的嘴里,他终于得出了个结论,叶枫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叶枫的所有举动在花剑冰眼中,完全是无聊透顶,可是叶枫自己却是自得其乐,他本来想要算计叶枫,甚至布下个局,让叶枫死于一场交通意外,这个局一定要布置的精彩,布置的和自己无关,布置的能让叶贝宫那个老狐狸找不到一丝和自己有关的痕迹,叶贝宫肯定会怀疑他花剑冰,但是无关紧要,这和警方抓贼一样,没有证据,叶贝宫也拿他无可奈何。 但是多少肯定了叶枫失忆后,花剑冰却是不由换了个念头,叶枫现在并不知道被算计,所以自己算计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么说来,自己不用急,慢慢的开始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叶枫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叶枫,沈爷却还是从前的那个沈爷,他花剑冰想把叶枫比下去,不过是为了沈爷的重视。。。。。。 花剑冰没有再想下去,手边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龙威没有回来,声音却通过电话传了过来,“花公子,我亲自跟踪那两个和尚,他们去了火车站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然后去了住宿的地方,十块钱通铺那种,收拾了一下衣服,然后坐公车再次去了火车站,如今已经上了火车,他们很害怕的样子,估计不会多嘴。” 龙威倒是尽心尽力的把和尚跟踪到送走,花剑冰放下电话,舒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最少从目前的迹象表明,叶枫并没有和以前的人联系。他手下的三司竟然对他不闻不问?” “三司很厉害?”柯宋问了一句。 “他们是叶枫手下很重要的人物,也是很有能力的人物,有了他们,我们对付叶枫无疑要麻烦很多,只是可惜,我手下没有那种人物。”花剑冰叹口气,只是恨自己不如叶枫,为什么手下也是不如叶枫,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三司那种人物在他手下根本不能生存。 花剑冰也忽略了一件事情,龙哥的跟踪,也不见得是稳妥的,最少龙哥并没有跟踪两个高僧去了大通铺,那种地方有种很奇怪的味道,龙哥十多年前还可以容忍,但是如今,一闻到那种味道就想吐的。所以龙哥并没有跟踪到大通铺里面去,他一直都认为花剑冰的疑心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何况两个高僧进去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出来,直奔火车站。 所以龙哥和花剑冰都不知道,两个高僧进入了上了火车站之前,还见到了一个人物,那个人人到中年,神色有些憔悴,举止却是不俗,甚至可以说是斯文,他坐在通铺上,好像坐在自己家炕头一样的自在,他本来不是应该坐在这里的人,可是他的洒脱让他坐在哪里都是一样,见到了两个高僧进来,他笑了笑,问了句,“花剑冰身边都有什么人?” 八十四节 追梦人 八十四节追梦人 “叶枫今天有什么举动?”花剑冰继续***常的工作。 龙哥看起来神色还好,只不过比哑巴吃黄连还要难受,“他又去了教堂。” “又去了教堂?”花剑冰喃喃自语,“他这几天去了几次教堂?” 虽然知道花剑冰是哑巴吃混沌,心中有数,龙哥还是替他说出了答案,“他这三天去了三次教堂,每次两个小时。” “那倒是稀奇的事情。”花剑冰觉得自己要算计叶枫,恐怕有八百次机会,可是他又有些犹豫,他生怕自己一击不中,他现在要做的,是等待最有把握的时机。 当年张良伏击博浪沙,拎着大铁锤刺杀秦始皇,误中副车后,还有个苏舜钦为之拍案叫一声,惜乎击之不中,他如果误中副车后,估计不会有人拍案感慨惜乎击之不中,而只能等待别人来击他的正车。 “他去教堂都做了什么?”花剑冰皱着眉头,其实叶枫做什么,他都已经清清楚楚,唱赞美诗歌,祷告,牧师讲道,祝福,然后是,忏悔。 “他哪里有那么多的罪恶忏悔?”龙哥都有些头痛,流程他说了五六遍,知道花剑冰也不会忘记。 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成天要去教堂做忏悔,他这个***老大估计只有去地狱,才能得到主的宽恕。 “牧师有问题吗?”花剑冰总觉得不对,“他在做礼拜的时候,有和别人联系吗?” 花剑冰要确认,叶枫没有和别人联系,他失忆了,和以前的人都断绝了关系,他才能开始下一步的行动。“还有,你最近要尽快的找理由,和他联系,得到他的信任,让他觉得,你这个龙哥,其实是很重恩情的。” 龙哥其实想说,我本来就是很重恩情地。这个不用假装,“牧师没有问题,我调查过了,有过十几年的经验,叶枫做礼拜的时候,规规矩矩的,比信徒还要虔诚。还有,我最近并没有和他联系。我只怕引起他的疑心,有些事情,不能***之过急。” 花剑冰多少也觉得龙哥说的有道理,却有些不耐,“那你大约什么时候。能让他过来帮你做事?” “这个,我可不清楚。”龙哥觉得叶枫的态度,应该是中国足球捧得大力神杯那一天的时候。 花剑冰冷冷地望了龙哥一眼,终于按捺住怒火。他还用得着龙哥,对于还有用的人,他向来还很客气,“让你的手下继续监视叶枫,你争取创造个机会,让他知道你的好,让他知道,你能为他摆平一切。你要得到他的绝对信任,你当老大这么多年,这个不用我来教你吧?” 龙哥点点头,手机突然响了,接了下,突然有些***,“有新目标出现。” 花剑冰一怔,多少也有些欣喜。“是谁?” “是个女的。” “女的又是谁?”花剑冰一愣。暗道这小子去做弥撒还是去泡妞的? “不知道。”龙哥回答地倒是***脆,看到花剑冰欠账不还挨打的脸。马上补充了一句,“正在查。” 龙哥这个老大,到底不是浪得虚名的,女人的姓名很快查了出来,金迪公司总裁云华霄的女儿,云雅琪。 “这小子就是有女人缘。”花剑冰知道云华霄是哪个,也知道金迪是哪个,只是搞不懂,为什么叶枫会认识云雅琪?意外,还是另有深意?他想地虽然多一些,只是因为他对叶枫有着潜意识的畏惧。 叶枫自己也搞不懂,他总是能够遇到莫名其妙的人,或许只是因为他很拉风,无论到哪里,都是藏在泥沙中的金块一样,总会有人认出来地。 这三天消防整顿,那层楼上的公司都在叫苦连天,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句话是老话,不过老话到了这个新城市,比什么都管用,停业一天的损失很多人都是难以估量,叶枫总算明白了周正方的厉害,着火的原因至今没有查明,可是却烧出了一堆消防隐患,这些要是放在平时,***事没有,但是因为发生了事故,所以上面很重视,重视的结果就是一个楼层的几家公司不能办公,先把消防搞好了再说,因为叶枫当初被周正方带走,所以那些骂娘的人一致认为,这火和叶枫有关,虽然叶枫最后还是被放了回来,但是他觉得,还是被关几天地好,因为他已经成了过街的老鼠,每个人望着他,都有一种鄙夷的目光。 自从上次见到了两个高僧后,他好像突然顿悟,第二天就去了本市的一个教堂。 s城是个年轻的城市,所以教堂去个年轻人也不足为奇,叶枫去了之后,每天都很虔诚的样子,他前两天倒是无风无浪的,夹杂在一群大妈大爷之间,他有些另类,可是他不在乎,他当然也没有想到过,能在这里碰到云雅琪。 每天他都在小黑屋中说上一句,神父,我有罪。 神父也就回上一句,全能的上帝会帮助你地,阿门。 然后叶枫就开始祥林嫂一样地忏悔,无非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不顺利,自己克扣别人地工资,手下对自己不满,一个楼层的关系不好,别人看他的目光不对,其实都是被冤枉的,老头老太太都不乐意了,心中都是想着,怎么这好事都被你摊上了? 神父是仁慈的,听了却想用菜刀砍他,心想都什么年代了,敢情你跑到我这诉苦找心理咨询来着? 老头老太太也不高兴了,本来有这个免费诉苦的机会,这下全被叶枫占用,怎么的,就你一个人有罪,我们不能有了? 叶枫终于被赶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云雅琪。 云雅琪米色的风衣。淡雅如云,远远的望着叶枫,多少有些诧异,迎了过来,“叶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会在这里?”叶枫有些奇怪,“既然你都可以来这里?” 云雅琪觉得和他论辩,那比让牛理解五律七绝还要困难。“我来看神父。” “我也来看神父的。”叶枫一听,理直气壮。 “神父是我叔叔。”云雅琪瞪大了眼睛,那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不会有一个叔叔吧? 叶枫有些发愣,“那个,神父虽然不是我地叔叔,不过倒是我的亲人,主是仁慈的。也是所有人的亲人。” “得了吧你,”云雅琪笑了起来,“叶总。。。。。。” “我现在还是什么总?”叶枫有些苦笑,“我现在觉得脸有些肿。” “好好的,为什么离开开拓者。”云雅琪随口问了一句,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妥,“你看我,几年前的事情。我还挂在嘴边。” 在云雅琪的意识中,叶枫肯定和许舒婷有了矛盾,这才愤然出走,只是可惜了这个人才,许舒婷无论从老总的角度,还是从情人地角度,都应该留住这个人才,只是很可惜。有些时候,爱情从来没有理智的,感觉来的时候,看到猪八戒都是董永,感情破裂的时候,小甜甜也是牛夫人的。 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神父叔叔,云雅琪看着叶枫的脸色,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不要说你给我打招呼了,就算你没有打招呼。开拓者现在事业也是蒸蒸***上,我们合作的关系还不会改变,无论是你在那儿,还是不在。” 云雅琪是女人,女人都是有种天生地直觉,而且确信不疑,她知道叶枫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就算走了,也不会给开拓者拆台的,果然,听到开拓者三个字,叶枫的脸上有了些温暖,“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你一直没有问过?”云雅琪装作漠不关心的问,她知道叶枫订婚了,消息是老彭告诉地,老彭的是从董总那里拿来的消息,董总从何得知,当然是从他那个宝贝丫头董倩倩那里。 事情拐个七道八道的,***早就淹没在众多理智地分析和不理智的猜测中,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没有什么所谓的***。 谁甩谁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关键是,他们已经分手了,不过,藕断丝连。 “我问那个,也不给我发奖金的。”叶枫淡淡的笑,好像全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云雅琪望着他的笑脸,心中却有些不是味道,有责任,肯担待的男人,通常把笑容,眼光灿烂地一面给别人看,那些唠唠叨叨,总是诉说自己婚姻不幸的,通常都不是男人,他们只会为自己找一个放弃的理由而已。 “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云雅琪突然道:“开荒者换了总经理。” “那戈,戈民辉呢?”叶枫多少有些关心的样子。 “他说要砍你,你小心一些。” 叶枫一愣,看到云雅琪眼中的笑,多少有些恍然,“他现在想砍的估计只有自己,你怎么会知道?”后一句是随口问的,因为二人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大妈大爷们看着神圣耶稣面前的一对男女,眼神多少有些怪异,叶枫有些头痛,知道他们为耶稣打抱不平。 主是圣洁地,你在主面前,和个漂亮地,很有女人味的女孩子说悄悄话,那是和在如来面前吃红烧肉一样,是种亵渎。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云雅琪犹豫了一下,“听说开拓者已经成功地收购了华胜电子,只差对外正式宣布?” 叶枫听到开拓者收购华胜电子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有想到,我不在之后,他们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云雅琪望了他半晌,“我也没有想到,先不说实力,开拓者哪里来的那么大一笔资金?”“看来世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叶枫眨眨眼。“对了,那些人忏悔完了,该你去找神父了。” 神父已经走出了告解室,远远的站着,望着这里,显然是在等人。 云雅琪愣了一下,“对了,还没有问你来到这里什么事?” “我当然也是忏悔。”叶枫一本正经的态度让云雅琪分辨不出真假。 这始终是个云里雾里地人物。自从云雅琪看到他的第一眼。 说句实话,云雅琪见叶枫的次数并不多,寥寥无几,但是叶枫给她的印象真的不错,这里当然也包括那次美女救英雄的那种,不一定只有强者才能被女人注意,有的时候,女人的天性。让她更加倾向于关注弱者。 可是她当他知道叶枫有了未婚妻地时候,轻松中还有些释然,她没有失望。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见到优秀男人就抓在手上的,她们有的时候,需要一个倾述的人。在做树洞这方面,有的时候男人甚至比女人更能保密一些,她希望叶枫能和她做好朋友,这已经足够。最少二人是在一个层次上,并非说她鄙视低她一头的,但是如果能找到有共同语言的,岂不更好? 知道叶枫有了未婚妻之后,云雅琪刻意拉远和叶枫地关系,就算有机会和叶枫见面的时候,也会抓住老彭,她不想给叶枫添没有必要的麻烦。她也不想让叶枫误会她有别的目的。 云雅琪长地很有女人味,其实行事更是细心,她很想问问,你为什么和许舒婷分手,感情是一辈子的事情,既然开始了,就要珍惜,不要轻言放弃。可是当她看到叶枫的眼睛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说。这个男人,会有自己地主见,虽然表面看起来,他很随和。 “你忏悔?”云雅琪笑了起来,“叶枫,你可真逗,今天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叶枫知道这句话通常都代表***谈的结束,神父远远的望着,虽然没有什么不耐,可是那是神的使者,怎么能久等,“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二人正要礼貌的分手,突然云雅琪眼前一亮,伸手招道:“晨薇,这里。” 叶枫只觉得一股香风从背后传来,一个女人风一样的来到了云雅琪地面前,“雅琪姐,你来的真早。” 女孩子声音很甜,外形很清纯,却只给叶枫一个背影,披肩长发绸缎般的光滑,穿的很朴素的样子,可是叶枫一眼就知道,她穿的每件衣服都是经过精心的搭配,她的一件外套,已经是一个工薪族几个月地薪水,这个女孩子出身很好,这是叶枫地初步判断,他看起来很木讷,很懒惰,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可是他却比很多人能一眼看出事情的本质,因为他会观察。 云雅琪握着女孩子地手,很是亲热,“晨薇,你怎么迟到了?” “还不是因为堵车,”女孩子并没有转过脸,虽然知道云雅琪和叶枫在***谈,但是很明显,叶枫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这是什么地方呀,年轻是年轻,只不过***通有如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迟缓的不得了。” “晨薇,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云雅琪看着叶枫在那晾着,觉得有些不礼貌,叶枫没有拂袖而去,是因为他的礼貌,“这位是叶枫叶先生。我们以前,嗯,生意上有过来往。” 晨薇终于回过头来,她从教堂外走了进来,看到叶枫的,也不过是个背影,能和雅琪姐说话的男人,其实应该不错的,晨薇这么想着的时候,走过去的时候,不经意的望了叶枫侧脸一下,头一个感觉就是,这小伙子很帅,第二个感觉就是,太帅的小伙子靠不住! 晨薇和雅琪姐说话的功夫,还在琢磨着雅琪姐和身后那个小伙子的关系,虽然没有回头,可是直觉中,小伙子目光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在雅琪姐的身上,他的目光好在望着别的地方,他心不在焉,生意上的伙伴?这么年轻的人,会有自己的事业,只是转念一想,雅琪姐不也有自己地事业? 叶枫听到云雅琪介绍的时候。目光终于从教堂的十字架转移到晨薇的脸上,礼貌的笑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子,眉目如画,如花,只是双眉斜飞,看起来颇有个性,这张脸因为眉毛的原因,所以显得有些冷傲。但是嘴角甜甜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颇为亲切,可是如果没有了笑,这张脸? 叶枫突然觉得胸口一痛,撕裂了一样,不知是口中,还是心中,***了一声。 晨薇目光正视叶枫地时候。才发现他的正脸远比侧脸还要英俊,晨薇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可是这么英俊的男人,她真的头一回见到! 她本来也想礼貌的回之一笑,无论如何。礼尚往来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只是她的嘴角才要露出点笑容,眼中却已经露出了惊骇之色。 她地骇然是为了叶枫的那张脸。 那张本来很帅气的脸。突然扭曲的变形,晨薇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的一张脸,会发生那么大地变化,如果前一刻叶枫还是天使的话,这一会儿,他无疑可以用恶魔来形容。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充满的痛苦。绝望,伤心欲绝加上万念俱灰! 豆大地汗珠已经从那人额头滚滚的流下,他好像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伸手捂着胸口,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可是他的一双眼,却是死死的盯着晨薇不放,他嘴角蠕动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丝声音都是没有发出。。。。。。。 “叶枫?”云雅琪的脸色也有些改变,她注意到叶枫的不妥。顾不得再考虑什么避嫌,一把抓住了叶枫地胳膊,“你怎么了?” 叶枫变化的实在太快,让云雅琪以为,他多半有什么隐疾,或者是先天心脏病什么的,晨薇却是退后了一步,她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她很惊惧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那里藏着太多她无法理解的含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雅琪抓住叶枫的手,并没有想像中的倒地,激烈的反抗,可是她只觉得叶枫地手心全是汗,冷冷地! “叶枫?”云雅琪又唤了一声,刚要想起叫救护车,叶枫已经说了句,“不用叫车。” 云雅琪吓了一跳,心道这小子鬼***怎么的,怎么连自己地潜意识都能猜到?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叶枫扭曲的脸已经舒展开来,虽然额头还有冷汗,看起来虚弱不堪,但是已经没有立即倒毙的危险。 云雅琪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握住叶枫手的那一刻,真的觉得他生命的衰弱。 “雅琪姐?”晨薇弱弱的叫了一声,好像有病的是她。 云雅琪回过头去,望见晨薇苍白的脸色,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什么的好! “小姐贵姓?”叶枫突然问了句绝对不是现在应该问的话,就算色鬼也没有这么急色的。 晨薇怯怯的望了云雅琪一眼,看到她也有些茫然的样子,低低的说了声,“姓白。” “白什么?”叶枫有些木然,晨薇却看到他眼中光芒一闪,好像透过那道光芒,能看到他一颗心砰砰的大跳,叶枫很平静,甚至胸口都没有起伏一下,可是晨薇不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叶枫问的是废话,云雅琪头一回觉得叶枫并不聪明,刚才她一口一个晨薇的叫着,他还问人家白什么? “白晨薇。”晨薇回答了三个字后,没有说什么白痴,因为她看到了叶枫眼中的一丝痛苦。 “白晨薇?”叶枫喃喃念了一句后,竟然又说了一遍,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牙关再次咬紧,“白晨,薇?” 晨薇吓的又退了一步,确信叶枫一拳打不到自己,“这位先生,你认识我?” “我叫叶枫。”叶枫舒展开了拳头,却是皱着眉,“白小姐到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事?”晨薇慌乱的摇头,有些***不了眼前这人的唠叨,或者说,是无礼,自己来***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过问? 云雅琪也发现了叶枫的不妥,不由轻轻唤了一声,“叶枫?” 叶枫身子一震,终于全身放松了下来,“对不起,白小姐,刚才我有些无礼。” 只不过造成的印象恶劣,就像木板中拔出的钉子,钉子还是钉子,却还多了个洞,白晨薇尽量让自己不失礼,别人可以因为无知而没有礼貌,但是她不能,她自小就学会做淑女。 “没关系。”白晨薇回了三个字。 “***走了。”叶枫终于笑了笑,感觉笑的和冰一样,“再见。” “再见。”白晨薇应了一句,潜台词是再也不见。 叶枫才要转身,突然又问了一句,“白小姐认识我吗?” 白晨薇一怔,“以前不认识,现在,我们算认识了吧?” 叶枫竟然笑了笑,“不认识的好,白小姐,再见。” 白晨薇望着叶枫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雅琪姐,他神经病呀?” 云雅琪愣了一下,确信叶枫没有长着顺风耳,压低了声音,“不要乱说,多不礼貌,他可能,可能心脏有问题吧?” 只是云雅琪挽着白晨薇向神父走去的时候,有个念头,叶枫认识白晨薇的,不然,他怎么用那种怪异的眼神望着她? 八十五节 致命的打击 八十五节致命的打击 叶枫失踪了! 龙哥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头皮有些发紧。 手下胆怯的望着龙哥,只是恨失踪的不是自己。 花剑冰皱了下眉头,却没有怒火冲天,他到底还算是叶枫的对手,最少他自己这么认为,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发火于事无补,只能自乱阵脚,所以他还是能保持很平静,“你把那天的事,详细的说一下。” “那天他去了教堂。”马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终于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叶枫好像抽羊角风的场面,马仔看到了后半截,那个时候,他正在教堂的门口,门卫的地方,和门卫老头聊天,一根烟递过去,再加上门卫的空虚无聊,就算主的仁慈宽容和信仰都是无法填充,所以他们很快的聊的热火朝天,马仔不知道西方的教堂有没有门卫,但是知道,一到了中国,那就必须得有中国特色。 只不过马仔还是敬业,所以云雅琪和叶枫搭话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通知了龙哥,他本来查不到云雅琪的底细,那么快的查到,只是因为门卫认识云雅琪,云雅琪和神父是亲戚! 门卫秉承着中国人传统热情的特色,就算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只要那人有权势,就以认识为荣,他说云雅琪是云华霄的女儿的时候,仿佛自己也和金笛大公司扯上了关系,他说云雅琪人很好,还和自己说几句话的时候,仿佛自己也是脸上有光,马仔没空理会门卫的光环,只是借口出去打了个电话,遇到了匆匆忙忙的白晨薇。结束通话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了叶枫的异样。 不等他再有什么行动的时候,叶枫已经走了过来,马仔慌忙地闪到一边,他那个时候觉得叶枫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一般砍人的时候,或者被砍的时候。都是这种脸色。 叶枫顺着街道往前走,马仔收线,一如既往的跟下去,只不过才离开教堂没有百米的距离,叶枫突然转身往回走,突然的回马枪让马仔措手不及,这附近是教堂,比较偏僻。又没有什么小卖店,报摊等道具让他掩饰下身份,看着叶枫直直地走过来,他也不好面壁思过,急中生智拿出根烟来。问了一句,先生,有火吗? 叶枫有火,眼睛里面好像有怒火。冷冷的望着他,说了一句,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能还? 马仔一根烟叼在嘴边,有着说不出的滑稽,只记得‘啊’了一声,烟就掉在地上,还不等他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欠你钱的时候,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等到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叶枫就已经不见。 马仔伸手一指脸颊,高高地肿起,猪头一样,不是表功劳,而是说苦劳,“龙哥。他打的就是这。” 他挨打只能硬挺。因为他理亏,他发现叶枫出拳打人。竟然让人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面咽,这也是个学问? 龙哥看着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问,“叶枫这是什么意思?”他问的当然是不是马仔,而是花剑冰。 花剑冰也是面无表情,“这还用问,他发现有人跟踪他,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要去的地方!” “他有什么地方可去?”龙哥只能问,他发现叶枫地生活真的很单调,就算那两个和尚都比他活的精彩。 花剑冰目光闪动,只是说了一句,“谁知道?” s城靠海,很多旅游景点都是设立在海边。 劳累一周的城市人,节假日地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向往着大自然的生活,农村当然好,空气新鲜,只不过浪漫就不如海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晚上疲倦了,还可以上附近的酒店点一些生猛海鲜品尝,的确是件惬意的事情。 只不过新的一年开始,就算分不清四季的s城,都有些清冷,海风一吹,更是加了几分寒意,海滩边地游客少了很多,远远望去,天海一线,灰蒙蒙的有些阴暗,近处的海水泛着白沫的冲上了沙滩,退去的时候,留下冰冷的沙滩。 远方有几只小船孤零零的游荡,冷嗖嗖的风声中,更让人觉得自身地渺小和悲哀。 叶枫静静地站在沙滩上,海风一起,吹乱了头发,只不过,他的心,恐怕比头发还要乱。 他在等人。 他心脏被冲击地那一刻,他突然又明白了很多事情,尽管记忆中,满是痛苦。 一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脚步不急不缓,等到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就是和两个和尚打交道的那个中年人,叶枫也见过,在虎哥家见过,他叫司徒空!司徒空走到了叶枫的身边,目光也是复杂,只是多少带有点怜惜尊敬的味道。 他不说话,叶枫也不说话,他甚至头都没有转过来,只是好像握紧了拳头,司徒空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目光望向了天边,有些叹息的口气说了一句,“叶少,你终于来了。” 叶枫并不转头,只是问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那个宋可超的台词?” “叶少还是聪明如斯。”司徒空眼中有些笑意,还有一丝欣喜。 “我遇到普度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叶枫面无表情,拿出了一张平安符,“只不过他突然提及到了宋可超的名字,别人不知道,对我却有很特别的含义,显然,普度说起宋可超,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我既然知道他是为我而来,我当然要上香许愿,上香许愿不是目的,这张平安符才是真正的目的?” 司徒空望着叶枫手中那道平安符,缓缓道:“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只怕你不接。” “我不接?”叶枫冷冷的笑,“我不接的结果,就是你们再次来找,来唤醒我的记忆?” 叶枫目光少了宽容,多了分怒意,从这种眼神中,丝毫看不出那个和缓慵懒的叶枫,让人觉得,只有危险,司徒空却是头都不低,目光不移,执着的望着叶枫,他本来是个飘逸的人物,最少从表面看起来如此,只是他的眼神竟然也和叶枫一样,一样的坚定! “不错,你如果不接,我就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因为我是三司之一!” 司徒空本来是个很安逸的人,和虎哥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让人看到他的洒脱,可是现在眼神中也是充满多了倔强,“三年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还是有情可原,可是既然知道了你在这里,又如何能让你继续沉沦下去?” 叶枫扭过头去,沉默不语。 “叶少,你难道忘记当初找我,还有司马照,司空明的目的?”司徒空口气只有坚定,他无疑也是个有性格的人,“我是司徒空,我有这个责任提醒你目前的危机,虽然你很不满意,你安于躲避在这里,只是你想逃避,只不过我要告诉你,就像你当年告诉我的一样,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所以你让我上教堂?”叶枫长吸了一口气,“你让我上教堂不是目的,你的目的是安排白晨,白晨薇来到教堂?” “不错。”这次司徒空只说了两个字,只是神色很古怪。 “我没有见过白晨薇。”叶枫说了句很古怪的话。 “你的确没有见过。”司徒空淡淡道:“但是你见过白晨蓓!” 司徒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平平淡淡的不急不缓,叶枫突然伸手抓住了胸口,眼中露出了痛苦之意。 “她们是孪生姐妹,所以长的很像,不是吗?”司徒空无视叶枫的痛苦,“叶少,你猜的一点不错。我让普度给了你平安符,安排你去教堂,就是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再安排了白晨薇去了教堂一次,无论哪一天,虽然我也不认识她,但是对于三司而言,这不是难事!” “为什么?” 叶枫突然痛苦的呻吟一声,这次表现的却不是衰弱,而是豹子一样的窜了过来,一拳打在司徒空的脸上。 司徒空没有防备,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准备闪避,叶枫这一拳实在不轻,司徒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边脸已经肿起,嘴角流出了鲜血,却是擦也不擦,缓缓的站了起来,冷冷道:“为什么?这个你应该最清楚!” 叶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中竟然充满了红丝,嘶声道:“我已经完全忘记,为什么你还要让我记起?!” “你从来没有忘记!”司徒空目光中隐有光芒,“所以你一直在逃避,你喜欢方竹筠,却是不敢接受方竹筠,因为你怕再遭受同样的痛苦,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做着所谓的好事,却是不过是为以前赎罪,难道不是?最少我知道,李秀英的丈夫是因为你死的,在那次檄斗门事件中,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良心有愧!” “你胡说!”叶枫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静,拳头再次挥起,司徒空却是及时的说了一句,避免了再次受苦,“白晨蓓死了,也是因为你死的,是不是?” 司徒空知道叶枫会再次受到打击,暴怒的叶枫或许会把自己撕成碎片,他不在乎,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过,打击来的如此猛烈,叶枫的反应更是让他惊骇。 叶枫痛哼了一声,脸上血色全去,喉结动了两下,已经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八十六节 无可思念 八十六节无可思念 叶枫醒转的时候,一时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 他的眼神中,还有痛苦和迷惑,只是神色已经好了很多。 “你醒了?”司徒空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叶枫意识到,刚才的痛苦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一切。 他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一间很大很豪华的房间,可是再豪华也不是家,宾馆没有让你有家的感觉,家里有牵挂。 “喝茶?”司徒空脸上还是肿的,笑容却是亲人一样。 叶枫望了他一眼,已经坐了起来,突然感觉肚子很饿,说了一句,“吃饭。” 饭菜很快就端了的上来,司徒空只不过拨打了电话,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已经摆在了叶枫的面前,有钱人的好处就是,你即可以去奢华的餐厅显示你的奢华,也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房间享受你的尊贵,而没钱的话,买泡面都可能没有热水的。 叶枫的感觉是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去,可是他望着刀叉的时候,皱了下眉头,“拿双筷子。” 服务生是个很秀气的男孩子,看了司徒空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饭菜都是的这位司徒先生点的,司徒先生很有钱,服务生私下猜的,猜测的细节从这位司徒现在住的几天,就算总经理都不敢怠慢的表情。 总经理给司徒空指定了*********贵宾级的贴身管家,他在酒店一天的消费,估计够自己忙活半年的,服务生望着叶枫的眼神比较奇怪,觉得这个满身尘沙的土老冒不知道司徒先生在哪里救回来的,司徒先生人好,最少在知道他母亲有病地时候。一个电话给他解决了天大的难题,让他感恩戴德,但是他感激司徒先生,并不代表感激叶枫,最少这人吃西餐竟然用筷子,那无疑是很没有素质的表现。 什么是素质?现在服务生的眼中就是,那些衣冠楚楚,烛光银制餐具下。听到刀叉清脆响动的人才有,自己在争取,眼前的这位,没有。 “拿双筷子。”司徒空发话。 虽然是同样的四个字,可是听到服务生的耳朵中,显然意义不同,服务生一哈腰,已经从餐车里面取出了筷子。递给了叶枫,神色恭敬,然后他睁大了眼睛,多少有些错愕地样子。 叶枫等不及筷子,用手抓起那块小小的。酒店里面能提供的,最上等的牛排,他半个月的工资,三下五除二的咽了下去。 “开酒吗?”服务生再次问。还是向司徒空。 若是龙哥在这里,多半是一个耳光煽过去,再骂一句,你td的不懂规矩,我兄弟在这儿,你这样问是不是看不起他? 若是花剑冰在这里,只是会点头。 司徒空在这儿,只是笑笑。问了句,“叶少,喝酒吗?” 叶枫忙的连说话地功夫都没有,嘴里已经满是东西,汁水淋漓,用服务生的一句心里话就是,一副猪猡像,他只是点点头。司徒空也是点点头。服务生一直留意司徒空的脸色,不想把笑容浮现在嘴角。只好低下头去,启开一瓶上等法国红酒,等了片刻,给叶枫面的杯子满上,红色如血的液体沿着杯壁流淌下去,有如情人地鲜血,再一会儿的功夫,一股浓郁的酒香充斥了室内。 叶枫把桌面上的,除了刀子叉子盘外,基本都吃到了肚子里面,这才伸手抓起了红酒,这多少让服务生有些错愕。 作为贴身管家,是受到严格地训练,这桌子上随意的一摆,那都是经过尺子丈量的,他把酒杯放下的时候,当然也是一个很标准的位置,这位满身尘土的人,头都不抬,一把的抓起酒杯,这说明了什么? 只不过细微的错愕很快地被现实击的烟消云散,叶枫如同街上那些对着自来水管喝水的民工一样,咕咚咕咚两口把红酒喝了下去,用餐巾擦了擦嘴和手,往桌子上一丢,随口说了句,“你下去吧。” 服务生再次望向司徒空,司徒空还是笑,“你下去吧。” 只不够这次他没有原封照搬叶枫的吩咐,加了一句,“我今天不见客,任何人都不见。” 服务生一肚子的疑问,想说一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你想见客,客人会不会从被窝里面跑出来找你? “现在几点?”叶枫问了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对于不久前,他和司徒空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只字不提。 窗外是深蓝的海,暗色的夜,点点地星光一闪一闪,有如情人地思念。 只不过三年前的叶枫,已经无可思念! 现在地叶枫呢?只是望着海,很快辨明了这里的地点,还是s城,离自己晕倒的地方不远。 他以为自己会做梦,做噩梦,做那个‘砰’的一声枪响的噩梦,可是他发现,梦也和现实一样,你需要的时候,往往不来。司徒空看了下手表,永远的不紧不慢,“凌晨***。” “我睡了十二个小时?”叶枫有些错愕,他记得自己和司徒空见面,是下午***左右。 “你睡了三十六个小时。”司徒空缓缓道:“这期间你和死人一样,我找了最好的专家,也是最可信的专家看了你,他说你会醒,所以我一直在等。” “这显然也是你安排的一环?”叶枫头也不回,只是望着窗外的海,海是波澜壮阔的,可是平静的海面,也蕴含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司徒空的安排环环相扣,心思缜密,叶枫却如司空见惯一样。 “这和叶爷无关。”司徒空的叶爷显然不是指的叶枫,他称呼叶枫只是叶少。 叶枫听到了叶爷两个字,沉默了良久,“你不怕我死掉?” 司徒空笑了,很讥诮。“你这样,和死掉有什么区别?叶少,你的价值不是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这里做事,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但是很多事情,却只有你一个人能做!” 叶枫并没有回头。表情冷漠,和以前地那个叶枫,泾渭分明,只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痛苦,“你错了,世上本无事,只不过庸人自扰之。” “我没错,”司徒空摇头。“若世上都是圣人,那自然无事,事情已经出来了,无论是庸人还是圣人找的,必须有一人解决。”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叶枫缓缓的闭上双眼。 “当然。”对于这点。司徒空深信不疑,“无论如何,白晨蓓已经死了,你就算再痛苦。她也活不过来!” “你住口!”叶枫又喝了一声,每次提起这个名字,他都是忍不住的心痛,痛的撕心裂肺一样。 司徒空住口,提起这个名字当然也是他有意为之,只是望着叶枫的眼神,还是那么怜惜,叶枫看不到。因为叶枫每次望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泯灭了那种感情。 叶枫这次并没有倒下去,梦中的记忆可以让他倒下去,见到白晨薇更让他痛苦,司徒空提起白晨蓓地死,让他暂时失去了知觉,可是再次提起的时候,他不是不心痛。只不过已经能够适应了那种痛。 痛的很无奈。 这和一个人吃砒霜一样。砒霜虽然致命,可是吃一次不死。经常吃同样分量的,也不会致死,司徒空显然明白这个道理! 室内一片寂静,隐约能听到大海的呼啸,抑或是,心中的波涛翻涌? “你花费了大功夫,目的应该不仅如此?”叶枫终于开口,“你找出那么两个和尚,显然并不容易,自从上次在向虎那里见过面后,你就一直在安排?” 司徒空笑笑,“不错,那两个和尚本来就是骗子,不是真骗子怎么能瞒得住聪明人,他们***给你那道平安符,上面有着我们联系的暗记,我问了叶爷,他说你失忆,正在恢复,叶爷为了叶少着想,不忍心你再受打击,我却不同。我没有约你之前,已经想办法让白晨薇来到了这里,为你找了我能找到地最好的医生,虽然有些困难,但是你肯定知道。”顿了下,司徒空又道:“你也一直知道,这世上没有巧合,只有刻意的安排。你见到了白晨薇,肯定会知道我的目的,主动找我,我听说你这种失忆,只有受到重大地打击后,才可能恢复,虽然叶爷不敢试,但是我敢。” “所以你成功了?”叶枫淡淡道:“我已经记起了很多,这次只是让我记起更多!” 他岂是记起了很多,他好像性格都为之改变! “成功不能靠侥幸,只能靠准备,这也不是叶少你说的?”司徒空笑笑。 “你找了那两个和尚,显然知道花剑冰一直在跟踪我,”叶枫回过头来,望着司徒空,“花剑冰生性多疑,不敢从我身边人下手,他谨慎是优点,也是缺点,却不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所以他肯定也会从两个和尚身上找我是否失忆,你利用他这点,正好可以看看他的情况?” “我就说过,只有花剑冰想不到的,却没有叶少你想不到地。”司徒空还是笑,“花剑冰和你,还是差的太远。” “你看到了什么?”叶枫缓缓问。 “他身边有个柯宋。”司徒空淡淡道:“花剑冰只有手下,没有朋友,他信任的人少,所以信任他的也少,柯宋比较特殊,那个人,不简单。” 叶枫皱皱眉头,“柯宋?能让你觉得不简单的人物,想必还是有两下子。” “岂止两下子?”司徒空说了一句,看到叶枫已经向门外走去,忍不住问道:“叶少,你要去哪里?”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叶枫并不解释,推开门,消失不见。 司徒空有些发愣,转瞬嘴角一丝笑意,“不让第三个人知道?那倒有趣。” 八十七节 挟持 八十七节挟持 叶枫失踪了,足足三天! 方竹筠心急如焚,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她是否应该报警?她不知道!她怕报警给叶枫带来更多的麻烦,她不报警?那她能做什么?她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虽然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能帮助很多人。 她以为叶枫,不会走,或许走之前,最少应该和她说一声,她本来有着很强的自信,她本来以为,和叶枫一起的***子,虽然平平淡淡,却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可是她终于发现,这些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叶枫走的时候,一声不说,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镜子前的方竹筠,竭力的舒缓着眉头,露出了笑容,她今天还要采访,她现在已经离不开这个工作,很多人也离不开她,她不能让情绪影响到工作。 才走到房门,手机响了起来,方竹筠飞快的拿起,看了下号***,脸上有些失望,调整下情绪说道:“罗总,什么事?” “方主编,你现在赶快放下手中的任务,不用来报社,去中心医院。”罗刚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很久没有这么和方竹筠,这种语气说话,因为他以前,多少都带个请字。 “放下我手头的任务?”方竹筠没有让不满溢于言表,“这是约定好的,我不能失信,罗总,一次失信容易,可是你再取得别人的信任,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方竹筠说的是道理,她不但不想失信,也不想让人失望。她今天采访的,照例是贫困家庭,她希望这次采访,能够帮助他们,他们也是在期待,方主编已经变成他们希望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说话的功夫,方竹筠已经下了楼梯。半刻地功夫也没有耽误,罗刚竟然等着方竹筠说完,现在方竹筠是个香饽饽,如果要是唱大戏的,就是台柱子,看都市娱乐报的,如果调查一下,估计有百分之五十是看方竹筠的。罗刚对于这点心知肚明,另外百分之五十是看内容,而绝对不是看他罗刚。 当然,也不是看那个斐少爷。 斐少爷有大手笔,一入主就把半个楼层租了下来。开始招人,不过他出钱,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方竹筠负责,这点斐少爷一点不笨。老爷子竟然也来过一回,找方竹筠谈过一次话,对斐少爷说,阿斐,这个方主编不错,要重用! 斐少爷以自己得过小红花的经验知道,方主编真的不错,因为老爷子很少夸奖人。好像叶枫对方竹筠也不错,斐少爷脑袋不是脚后跟,也知道思考,一方面因为陈小青的缘故,所以他要用方竹筠绑住叶枫,不能让叶枫脚踏两只船,另一方面他要用方竹筠暗示叶枫,他对方竹筠真地不错。当然只局限工作关系。这是狗头军师申赢的主意,他也在申赢的建议下。瞄准着叶枫百分之二的股份。 都市娱乐报现在的发展不是跑,是在飞,罗刚不知道斐少爷怎么想的,但是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算没有叶枫的暗示,也知道都市娱乐报迟早能打出个品牌,当初他地想法就是,想办法把手头的股份卖掉,捞一笔走人,当初只是觉得卖的少,可是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怎么能把叶枫手中那百分之二搞回来,自己取得绝对的控股权,他有信心,他觉得自己和叶枫地关系很铁,最少比那个外行领导内行的斐少爷要强。 罗刚对于这点深信不疑,他老眼不昏花,早就看出来叶枫和方竹筠之间的猫腻,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肯掏出二十万买一个工作岗位,那就绝对不是友谊之间那么简单,所以他对方竹筠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也是给叶枫一个信号,都市娱乐报在他罗刚地领导下,不会亏待方竹筠的! 所以就算方竹筠的口气,好像她才是领导,罗刚竟然也不生气,“方主编,你那面固然是比较重要,但是现在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方竹筠才拦了一辆的士,其实斐少爷听到老爷子重用的口令下来后,就准备给方主编配车的,一个公司的骨***,没有车,算个***重用,只不过方竹筠觉得更麻烦,她不会开车,她现在地时间都是算计着花,斐少爷说,那就再搭配个司机,方竹筠拒绝,她不想摆谱,最少她不想开个车到处去访问弱势群体,她不想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龙岗。”坐到车里的时候,方竹筠吩咐了一句,她不会因为罗刚的吩咐,改变她的采访任务,听到罗刚说的性命攸关,愣了一下,“什么性命攸关?” 等到听到电话里的罗刚说了几句,方竹筠已经脸色大变,吩咐司机道:“师傅,麻烦你转头,去中心医院。” 司机嘀咕了一句,不过女人的美貌有地时候可以得到宽容,所以他绕了个远远地圈子,向中心医院开去,方竹筠打个电话,让新招的小胡去接替自己地任务,打完电话后,已经心急如焚,连连催促,“快点,快点。” “再快也快不了。”司机望着前面的长龙,“堵车。”堵车现在可以说是s城市的一个景点,不分时段,不分早晚的堵,没有理由的堵,方竹筠不买车,一方面也是因为想给这个城市少添点堵,可是只有她一人这个想法没有作用的,她知道司机不能让的士长出翅膀飞过去,所以她只好下车,跑步前行。 跑出了足足两个十字路口,在转弯拦了一辆的士,“说了句中心医院,快点。”方竹筠感觉已经气喘吁吁。 司机有些奇怪,又有些同情,“家人有病?” 方竹筠‘嗯’了一声,虽然不信神灵,可是也希望佛主保佑那个站在中心医院楼顶的男人,千万不要跳下来。 那个男人不是叶枫。 只不过对于生命的热爱,让方竹筠忘记了叶枫,事情的原委简单又复杂,男人有个重病的儿子,为了儿子的性命,选择自杀! 罗刚找方竹筠倒也不是官僚作风,领导的派头,而是因为警局已经打了电话,点名让方竹筠过去,警局让方竹筠过去,也不过是那个男人能信任的,只有方竹筠。 这个男人方竹筠认识,他叫刘正明,方竹筠对他了如指掌,也为他解决了难题,他是农村来的民工,来到这个大城市,只是为了给儿子看病,方竹筠当时想方设法,为他筹集资金,只等着手术,他前段时间,已经充满了希望,怎么又会自杀? 方竹筠到了中心医院的时候,看到围观的群众,闹闹哄哄,心烦中又有一丝安慰,心烦的是,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有看客,而这些看客,很多时候,冷嘲热讽,起哄捣乱的,更容易让自杀的厌世,安慰却是,既然这么多人看热闹,这么说明,刘正明还没事! 医院的周围,***已经拉了警戒线,方竹筠才要冲进去,就已经被人拦住,等到她亮出记者证,表明身份的时候,一个女警官过来拉住她,开始往医院里面冲过去。 这个女警官方竹筠竟然也认识,上次她和叶枫王强到警局的时候,见过她,方竹筠记得她叫宁颖。 “现在什么情况?”电话里面,罗刚并没有说清楚情况,方竹筠心急如焚。 “刘正明挟持了主治医生,用手枪,极度危险。”宁警官拉住方竹筠的手,脚步不停,上电梯的功夫还说,“当然,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可以不去。” 虽然她看到方竹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就不可能不去,但是身为警务人员,她不能不说明危险。 “他哪里来的枪?”方竹筠忍不住问道。 “谁知道?”宁警官望着方竹筠,一脸无辜,心想你这个时候,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枪的疑惑暂时的放下,后来证明是宁警官的疏忽,方竹筠的疑惑也是一闪而过,又问了第三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挟持主治医生,他儿子呢?” “他儿子还在医院,他说医生有问题,不肯为他儿子换心脏。”宁警官知道这时候,多说清一分,抢救主治医生的性命就多一分。 从道德上,她应该把刘正明也从危险的边缘抢救过来,可是从内心上,宁警官还是有丝不耐,这个男人,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解决,一定要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她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由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方竹筠却望了宁警官一眼,“也不能这么说,如果能在***躺着的时候,谁想去天台上去自杀?” 宁警官无语,甚至为刚才说的话有些后悔。 二人上了天台,方竹筠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事情远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楼上的***已经荷枪实弹的,远远的看到天台的刘正明,手中拿着一把手枪,顶在主治张医师的脑袋上,张医师是个女的,手术台上掌握别人性命数不胜数,这次被人掌管性命倒是头一次,她脸色惊惶,完全说不出话来。 八十八节 狙击 八十八节狙击 看到方竹筠上了天台,周正方已经迎了过来,拉着方竹筠和宁颖来到一个凶徒看不到的角落,“方主编?”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周正方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方主编,歹徒现在最信任的就是你,他很狡猾,用张医师的身体挡住我们的视线,你负责和他说话,引他露头,我们狙击手已经埋伏在旁侧的制高点,只要他露头,我们可以考虑将他击伤,让他丧失行为能力,迫不得已的情况,可以当场击毙。” 周正方解决问题向来只求结果,不求过程。 为了这名持枪的歹徒,这里最少来了四十多名警察,接到报案后,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鉴于暴徒手持武器,有杀人的可能,这会儿的功夫,各种警察已经被指挥部分调成疏散组,警戒组,对话组和抓捕组,他说的可以考虑击伤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因为指挥部一致的想法就是,凶徒极其危险,手中还有个医院的高级专家,考虑到专家的生命危险,可以将歹徒当场击毙。 “不行,不能伤害他!”方竹筠情绪有些激动,“他还有个儿子,他儿子只有他这一个爹。” “他有儿子就可以杀人?那杀人的理由不是太多?”周正方冷冷的说,“方主编,请你冷静,理智一些的考虑问题。” 周正方心中对方竹筠有些皱眉,哪个儿子都只有一个爹的,这个记者并不理智,他甚至考虑是不是不让这个主编上去劝说歹徒,弄不好,搭上个医生,还要赔上个记者。 “他还没有杀人。”方竹筠目光有些坚持。“这位警官,你必须答应我,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你们不能开枪。” “我无法保证。”周正方摇头,“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我只能保证人质的安全。”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把歹徒当场击毙,可是从现场来看,刘正明已经把自己置于死地。而且他甚至考虑到狙击手的位置,他站的位置很好,好到就算他一枪被打死,他也可能一把抱住女医生,掉到楼下去,而因为地形的缘故,那个位置无法百分百地施救。 “那我不能去。”方竹筠皱了下眉头,这段日子来。她知道的也不少,她甚至已经明白周正方的暗示,引出刘正明,然后让狙击手直接击毙他。 周正方望了她半晌,皱着眉头。显然没有想到这个记者如此的感情用事,一挥手,“执行第二套方。。。。。。。” 话音未落,一个警察已经急匆匆的跑过来。“周警官,凶徒情绪很激动,说再过五分钟,还见不到,”看了方竹筠一眼,奇怪这怎么来个女的,“见不到那个方竹筠记者,他就和医生同归于尽。” 周正方皱的眉舒展不开。暗想这个凶徒真的古怪,不提什么要求,只是要见方竹筠,难道这个方竹筠是观音? 只不过现在看来,第二套方案还不能用,周正方态度转变地翻书一样,“既然这样,方主编。我保证。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不开枪。” 宁警官有些诧异。望了周正方一眼,却没有说话。 方竹筠也有些等不及,没有体会到周正方的文字游戏,他不开枪,但是不代表他的下属不能开枪,她的全部身心已经放到了那个绝望的父亲身上,这已经让她顾不了太多。 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方竹筠勇士一样,置自身安危不顾,宁颖却有点犹豫,“正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的。” 周正方摇头,“我一定要保证人质地安全,除此之外,我无法保证,通知狙击手就位!” 方竹筠走到离刘正明不远的距离,终于停住,“刘正明,是我,方竹筠,方记者。” 刘正明胡子拉茬,满脸憔悴,眼中只有绝望,望着是方竹筠,终于升起了一下绝望的希望。 “方主编,真的不好意思,又麻烦了你。” 男人长的很憨厚,神情很沮丧,望着方竹筠,眼中除了绝望希望,剩下地,就是歉意,女医生还是死了一样的低着头,不敢稍动,一把枪顶在脑袋上,一般人都不敢动的。 方竹筠有种哭笑不得的心酸,“你觉得麻烦我,为什么还做这种事情?” 她并没有让刘正明放下枪,直觉让她感到周正方说地靠不住,可是不放下枪,又能怎么样?方竹筠心中乱的一塌糊涂,突然想到了叶枫,有叶枫在,应该会有好的办法,不能否认的是,叶枫解决方法的确有一套,可是一想到叶枫下落不明,方竹筠咬咬牙,人生,你不能靠着一个人,活一辈子。 可是说出的话来,方竹筠还是提出了刘正明的依靠,“刘先生,你还有个儿子,等待你救命的儿子,大道理我不会讲,我只是想说,没有你,谁来救他?作为一个父亲,有自己地权利和义务,冲动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到挟持她,”看了女医生一眼,方竹筠神情有些无奈,“要到挟持她的地步,你要知道,你这样,只有让事情更糟糕,是,是让你儿子失望的。” 方竹筠本来想说,你这样是违法的,不过那是周正方的口气,现在法律在刘正明面前,显然是个很苍白的概念,她只能用亲情来让刘正明放弃要挟。 刘正明并不说话,只是望着方竹筠,但是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水,只是脸上的皱纹一堆堆地,梯田般显示他地苍老和辛苦。 “到底怎么回事?”方竹筠竭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医院不是答应给你减免部分费用,而且,我也为你筹集到相关的费用?又是钱不够,好说,我还会再想办法。” “方记者。我真地感激你,真的。”汉子终于说话,声音低沉,可是能听出地,只有感激,“前一段时间,你知道我们父子的情况,没前没后的帮娃跑。帮他筹钱,就算他亲人都做不到这点,我们都准备,娃好了之后,给你供个长生的牌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的。” 方竹筠只是笑,“那你答应的,你可要实现的。你和儿子说地,你也要实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和我说说,又是怎么回事?” “娃没有合适的心脏。”刘正明声音低沉。只是看表情,一点冲动的意思都没有,方竹筠心中一动,“那是个麻烦事。不过当初医生也说了,这个要等。” “等不及了,”汉子摇摇头,“娃等不及了。” 方竹筠霍然望向了那个女医生,看到她死灰一样的脸,明白了什么。 “刘正明,你不要急,也不要激动。我们可以想办法。”她知道这个心脏不是别的,说想办法就可以想办法的,那得有才行,而且还要适合,当时医生已经明确的说了,这个不容易,非常地不容易,本来自己一直给刘正明希望。可是估计哪里出了问题。让这个汉子知道了真相。“方记者,你是好人。”汉子摇摇头,“你真的是好人,你来到这里,能听我说几句话,我已经很感激你,”刘正明脸上突然有一种很平静的表情,“孩子大了,如果这次能活,也能照顾自己。” 方竹筠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只能尽量放缓了声音,“刘正明,你作为父亲,不能这么想,你的儿子还需要你的照顾。” “方记者,希望你能帮我看一下,我地心脏肯定是合适的,是不是?”刘正明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方竹筠心中一寒,只觉得全身好像落入冰窖一样,有些麻木,突然看到刘正明已经情绪激动起来,大声叫道:“我杀了你。” 他扣枪作势,却已经把身子探了出来,右边的胸部! 方竹筠突然大叫了一声,“不要!” ‘乒’地一声响,刘正明闷哼了一声,身子晃悠了一下,右边的胸口已经冒出了鲜血,他没有抱着女医生同归于尽,却是一把推开了那个女医生,女医生完全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几步,‘咕咚’一声软到在了地上,方竹筠毫不犹豫的飞扑了过去,不是去抢枪,而是去救人! 她救的不是女医生,而是刘正明。 刹那间,她已明白了刘正明的心意! 只是这种心意给她的震撼,无以复加,所以她还是慢了一步,她挡不住狙击手的第一枪,可是她一定要制止住周正方地行动,或许自己赔上性命? 方竹筠冲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命,只是想着怎么救回一条性命! 方竹筠很理智,只不过冲动起来,比任何人都激烈!她竟然扑到了刘正明的身上! ‘乒’的又是一声响。 方竹筠陡然觉得肩头大震,再是一热,转瞬觉得全身有些冰凉,我中了枪,这是她的第一个感觉,刘正明却已经大叫了一声,抛了手枪,一把抱住方竹筠,一转身,挡在她的身前。 方记者为他中了枪?! 刘正明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样,右胸中枪的时候,他或许只是感觉到,自己要死了,一股死亡地阴冷瞬间袭来,可是见到方竹筠肩头冒出鲜血,他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计划,忘记了自己要给儿子留个完整地心脏的计划! 他露出了整个的后背。 他中枪是右胸,那不是心脏的位置,他算计的很准,可是这个时候,他整个身子都露在狙击手的射程之下,他无法保住为儿子留下的完整心脏,但是,他也考虑不了许多! 他等着死亡,等着枪响,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方记者再中枪,就算为了儿子,都不能! 再没有枪声,有的只是沉寂,再有的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刘正明软软的倒下!只是望着方竹筠,却是用手指了下胸口,脸色有些凄然。 方竹筠出奇的清醒,虽然一张脸已经疼的变形,却还是叫道:“先救他,先救刘正明。” 她的目光执着,好像望着一个亲人般,周正方带着警察跑过来,一挥手,事先准备好的担架早就抬了过来,就要先抬起方竹筠,方竹筠挣扎了一下,“先救刘正明。” 宁警官一挥手,两个警员已经把刘正明抬到担架上,周正方却是取了那把枪,一拿到手上,已经变了脸色。 方竹筠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只不过很快,一种疲倦袭击了她的全身,她已经昏了过去。 有时候,人类的昏迷,不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昏迷,可以让你忘记疼痛,可是昏迷的时候,方竹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好像处在云中,又像是花海,因为到处都是浓郁的香气,她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古怪地方,叶枫模模糊糊的只是个影子,站在她面前,神色有些忧郁的看着他。 叶枫,你怎么了?方竹筠问,有了一丝不安,想要走上前去,可是发现自己竟然一步也动不了。 叶枫只是望着她,目光好像有了一丝悲哀,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转身离去,方竹筠想要喊一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想要去追,可是拼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动得一分,那时候她心中的焦急无以言表,突然终于喊了一声,“叶枫,等等我!” 方竹筠霍然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阳光刺目。 缓缓的闭上眼睛,方竹筠觉得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梦境通常都是迷蒙的,不经得记忆,可是她却觉得那个梦如此的真切,仿佛真实发生一样。 “方主编,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这是哪里?”方竹筠一时忘记了身处何地,苏醒后的迷惘,真实和梦境的交错,让她多少有些疲惫。 “这是医院,你好好休息,方主编。”女人的声音还是很温柔。 方竹筠‘嗯’了一声,再次的沉沉睡去。 八十九节 转机 八十九节转机 方竹筠再次醒来的时候,很清醒。 她闻到的,首先是浓郁的香气,让人心情舒畅的那种香气。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让眼睛适应一下室内的光线,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意料不到的人,邓莎好像是满是心思的坐在自己面前,双眼有些无神的望着前方的窗户,房间是单间。 “邓莎,你怎么来了?”方竹筠有些意外,这段时间,她和邓莎好像阴阳界的人一样,无法相会,通常都是她下班回来的时候,邓莎已经出去,有的时候留个纸条,有的时候发个短信的联系,可是方竹筠留意了一下,就算白天她不在的时候,邓莎也很少回转。 邓莎还在执着的寻找着金龟婿,方竹筠有些苦笑,想要劝劝她,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放下这个念头,每个人活着,都有个理想,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判断标准,话说三遍淡如水的。 看着方竹筠挣扎着要起来,邓莎终于缓过神来,慌忙按住方竹筠的肩头,“竹筠,你躺着。”方竹筠‘哼’了一声,“我想坐起来。”邓莎才发现按在她的伤口,更是汗颜,站了起来,扶方竹筠坐了起来,“你起来***什么?你中枪了,知道不?好在子弹没有***中骨头,不然你就残废了,你知道不?竹筠,你真傻!” 方竹筠看着肩头的纱布,只是笑笑,“刘正明呢?” “你关心他***什么?”邓莎有些不解,“为了他,你几乎送了命,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 “刘正明呢?”方竹筠执着的问。 “他没事。”邓莎满不在乎。 “他胸口中枪,怎么会没事?”方竹筠有些焦急。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邓莎显然对刘正明没有什么好感,“他挟持人质,害的你中枪,实在是大大的坏人,他这样的人,偏偏活的过来,你说这世上有公道吗?” 虽然听到邓莎嘴里满是不满,方竹筠却是放下了心事。“你怎么来了?” 觉察到有些不对,方竹筠有些歉然,“邓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今天不忙吗?” “再忙,好朋友受伤,还能不过来看看?”邓莎正气凛然的形象让方竹筠惭愧。只不过转瞬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怎么知道我受伤?” “方大记者,我怎么会不知道?”邓莎只是叹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了全城。方大记者为了个民工地安危,奋不顾身的舍身相救。牵动无数市民的心,你看看,这里都快成花的海洋了。” 方竹筠环视周围,这才注意到香气的来源。也有些诧异整个病房几乎被花充满,到处都是花束,从窗台几乎要排到了床前,她是凭借着良心去做的,并没有意料到这种后果,却觉得邓莎多少有些夸张,“谁送的?” “当然都是你的粉丝。”邓莎脸色有些异样,“竹筠。朋友这么多年,我还真地不知道,你有这么风光,你当初转行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有点太过唐突,太轻率,还以为叶枫有些武断,”提及叶枫的时候。邓莎发现了方竹筠脸上的异样。却装作没有看到,“可是后来。看来他真的有眼光,你也实在有能力,竹筠,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两天,整个城市被你感动。” “两天?”方竹筠又吃了一惊,“我昏迷了这么久?那,那?” 本来想问问,叶枫来过没有,可是转念一想,邓莎和叶枫最近怎么说呢,好像冤家一样,不要让叶枫这个名字,给彼此添堵。 “你放心好了。”邓莎犹豫了一下,“家里那面有我,工作方面,你更不用担心,那个什么陆斐少爷,你们的董事长?”看到方竹筠点点头,邓莎眼中有丝激动,“他是好人呀,真正的好男人,他已经过来看你几次,只不过看到你昏迷未醒,一直没有打扰你。” 方竹筠很少见过邓莎这么表扬过一个男人,估计斐少爷也很少这么被女人夸奖过,转念一想,又有些恍然,人好钱更好,难道邓莎喜欢上了斐少爷,这倒又是件头痛地事情,她在这里等自己醒来,好友情深固然是一个原因,只是恐怕,自己不能这么乐观的认为。 有句话说过,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其实也不见得百分之百地正确,最少方竹筠比邓莎的敌人还要了解邓莎,她这次没有猜错,邓莎果然是有目的而来。 邓莎最近麻烦不断。 她本来就是个麻烦的女子,而且总是惹些莫名其妙地麻烦,她应该属于叶枫说的那种,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那种庸人。 叶枫帮他解决的危机,不过像是她生活里,大海中的一滴水,对叶枫的态度她是一波三折,知道了叶枫是骗子后,她终于为了朋友的感情放弃了朋友的男朋友,她还是想找大款男朋友,可是这世上,说句实话,优秀地男人是有,但是都被人预约了,她碰到优秀的,不是已经结婚,就是有了两个孩子,要不就是身边围着一堆优秀的女孩子,她想要竞争,还是差了很多筹***。 这段时间,她又尝试和两个优秀的男人***往过,只不过一个只是当她419(***)的对象,另外一个是个骗子,伪装成钻石王老五,专骗女人钱的那种。 前一个男人和她一夜过后,再没有了下文,后一个男人却是想财色双收,他文质彬彬的冒充什么军区领导人的儿子,偏偏有很多女人上钩,由此可以知道,像邓莎地女人实在是不少,好在久病自为医,邓莎被骗地久了,竟然也能分辨出低劣的骗术。虽然被骗色几次,可是钱财倒没有出手,实在也是,她实在没有什么钱地,借高利贷为男朋友担保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几次地恋爱受挫,邓莎不由的感慨真情难寻,方竹筠的声名鹊起她不是不知道。她很多时候都是假装不知道。 一直以来,邓莎都不觉得方竹筠比自己强在哪里,她有的时候,甚至认为方竹筠还不如自己的,每个人都会有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她没有得到什么,方竹筠不也是一样? 可是方竹筠自从换了份工作后,邓莎的失落感和自卑心理如先今的物价一样。飞速地上***,以前她觉得自己和方竹筠是姐妹,无话不谈,可是人家现在是名人,人一有名了。不但粉丝看的眼光不一样,就算朋友也是如此,每次看到都市娱乐报中,方竹筠的名字钉子一样的镶嵌在上面。代表着地位的牢固和荣耀,邓莎感觉那钉子也在自己的心上,有家都是不想再回去,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的僵化起来。 可是不回去不代表不关注,等到方竹筠受了枪伤后,邓莎就觉得这已经是二人和解地个机会,她这两天衣不***的看护着方竹筠,就是要做重大的策略性改变。方竹筠不伤则已,一伤惊人,邓莎这两天拿***都拿到手软,来往探望的人物,都是她平***做梦都想不到的人物! 别人看到邓莎守护在方竹筠身边地时候,都是忍不住的问,你和她什么关系?邓莎于是乎,很骄傲的说。我是她在这里。最好的朋友,竹筠地亲人都不在本地。为了不让她家人担心,只能我这个朋友看护,来看的人爱屋及乌,对于邓莎的印象也是很好。 方竹筠病了,斐少爷急的够呛,感觉台柱子倒了,真情在线怎么办?到底是罗刚老***巨猾,让贾大空***刀,自己署名,连篇累牍的把这件事情大肆报道,这下地球人都知道,罗刚的名声跟着火箭一样的蹿升,一篇文章写的声情并茂,观者无不落泪,同时谴责那个刘正明地不明事理,罗刚暗自得意,在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争夺战中,力拔头筹,虽然到现在为止,叶枫的面都没有露过。 斐少爷棋差一招,把狗头军师骂了一痛,开始打方竹筠的主意,当然这个主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到了邓莎这个方竹筠最要好的朋友,心中一动,声情并茂的差点落泪,说方主编真的不错,很不错。 除了不错很不错这几个字外,斐少爷没有别人代笔,文采又不好,说不出什么动情的,只有这几个字好像又不像话,这才问邓莎***什么工作地?得知邓莎为了给好友看护,工作都丢了地时候,更是大为感动,当下拍板,等到方竹筠好了之后,你也来报社好了,现在先给你开着工资。 邓莎一个空气中的工作失去了,得到了本质地实惠,这才全心全意的护理起方竹筠,同时又对方竹筠产生了莫名的敬畏,她才知道,这个好朋友已非吴下阿蒙,而是有着相当的能力! 二人都在想着心事,一时间的冷场,打破沉静的不是邓莎,也不是方竹筠,而是门外的喧哗,斐少爷的嗓门老牛破车一样的说,“方主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安静,不相关的人不要进来。” 罗刚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是不相关?安静?我看这里最闹的就是你!” “你什么意思?”斐少爷对于这个罗刚是恨你心里头,“我今天就不让你进去,邹新,给我挡在门口,谁进来打谁。” 邹新应了一声,罗刚只是冷笑,不等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是医院,你们要闹,上外边去闹。” 女人声音带有威严,就算是斐少爷都是噤若寒蝉,没有应对,方竹筠听着有些耳熟,看到女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招呼了一声,“宁警官。” 宁颖望了方竹筠一眼,有些关切的说道:“方主编,好一些了吗?” 方竹筠摇摇头,看看肩头,“还是不能工作。” “工作***什么!”陆斐已经走了进来,当着***当然不好说痞话,现在的陆斐,表现和三好学生一样。“方主编,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休息。” 捧了一束康乃馨送了过来,邓莎代替说了声谢谢,拿过了康乃馨,恨不得吊到天棚去,陆斐正人君子般的笑,“方主编。好一些了吗?” “给花什么用?花能治病?”罗刚带着一堆营养品走了进来,补血补脑,补阴补阳的,“方主编,好好休息,不要想的太多。” 方竹筠只有向二人点头,不分彼此,她当然知道他们的热情是为了什么。陆斐私下问过,她什么时候和叶枫结婚?如果要结婚地话,他负责给安排到新加坡去,或者环球旅游,罗刚也是差不多的心思。不过他倒是隐晦一些,只是说,只要有他罗刚在,方主编的位置只有升。没有降的,还有房子的问题,租房子有些不像话,那面帝京小区,公司买了套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主编如果有意,可以搬过去住。那里幽静,有情调。 幽静当然有着另外的意思,方竹筠只能装作不懂,只不过开始不明白为什么罗刚和斐少爷拉拢自己,后来知道了叶枫花了八十多万买了百分之二的股份,更是不懂,叶枫哪里来的那么多地钱?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反倒起了一个杠杆的作用,外行领导内行的事情没有发生。反倒是两个大股东被个小股东耍的团团转的。倒也好笑。 “宁警官,刘正明呢?”方竹筠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除了邓莎。好像都有点变了脸色,宁颖有些犹豫,“你还是先养好伤,对于你的受伤,我们商量了一下,是意外。” “刘正明到底怎么样?”如果宁颖直接回答,方竹筠可能不会这么着急,宁颖的含含糊糊,让方竹筠心中有种不详地预兆。 “他挟持人质,罪名不轻,”宁颖思考着用词,其实她来到这里,看望方竹筠是个目的,更进一步的目的就是商量刘正明的事情,现在刘正明地事情流传出太多的版本,让警方很头痛,警方让宁颖过来,就是想,怎么说呢,给大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宁颖想找方竹筠探讨这个事情,却不想大众耳目下进行商讨,只不过她既然已经来了,肯定不能回去,那样的话,闲话更多。 警方现在压力也很重,因为这是个涉及到和谐地问题,***中有败类,宁静官坚信,不过那是少数,宁警官对这点,也是确信不疑。 可是光是她一个人确信不疑没有作用,上次税务有几个去收税,很正常的手续,可是碰到一个很有性格的女人,把那个同志脸都抓花了,后来事情乱起来,***去了几个,可被那女人叫嚣着***打人,现在网络发达是好事,可是也有不好的一个方面,这个事情上传到网上,引起了的***的愤慨,一致认为是***的不对。 宁警官觉得他们的反应正常,因为在他们眼中,那些人是弱势群体,有了争执,肯定是***地不对,一件简单的的事情,结果闹到了上面,上面很重视,要严查,后果如何先不说,但是很耽误工作的,如今刘正明这件事情,也有这个苗头,宁警官不能不小心从事。 “他被一枪击中了右胸,不过好在抢救及时,”宁颖有些苦笑,抢救不能不及时,当时就是在医院的楼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方竹筠长舒一口气,“那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宁警官望了一眼四周,心中一动,“他一心求死。” “他是不是觉得病好了也会是死刑?”罗刚不动声色的挖掘素材,“按理说应该不会,他虽然用枪挟持人质,可是并没有造成伤亡的。” 方竹筠却是心中一寒,已经明白了什么,“他是不是觉得死了,就可以把心脏给儿子用?” 室内一片肃静,众人得到这个答案,都不能不震撼。 生命无价,生命有价,一个父亲,为了救儿子,想出这种方法。谁能够做到? 宁颖脸色微微一变,终于点头,这个是事实,除了警方和当事人,还有方竹筠,没有别人知道,但是现在,估计全城都会知道地。 罗刚脸色有些***。咳嗽了一声,掩盖了这种***,这是个好素材,斐少爷可能还只是震撼,说不定还会感动地哭鼻子,可是他罗刚不一样,他罗刚有着独特的慧眼,能够透过表层抓住实质。这个事实一上报,管保让都市娱乐报销量再上一个台阶,只不过还需要细节,罗刚刚想怎么发问地时候,方竹筠已经说了下去。 “刘正明的儿子已经快不行了。可是没有合适的心脏,医生一直让他等,可是作为父亲地他,已经有什么预感。所以他想出了这个主意,挟持人质,只不过很可惜,他连枪都买不起,自杀又怕无人知晓,心脏不能使用,所以他买了把假枪?他这种人,怎么能有渠道买真的?” 方竹筠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宁静官。宁颖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 “他买枪劫持女医生,其实不是恨,只不过逼不得已,”方竹筠闭上眼睛,眼前闪出那个父亲凄凉的眼神,指着胸口的动作,整个身心为之颤抖。她不知道父爱如此的伟大。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尽全力的帮他,包括事情***。 宁警官并没有阻止。她不想***,她也希望方竹筠说出***,***是对付一切谣言的最好办法,“这个我们事后才知道,可是当时,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是假枪,没有任何人能担着女医生地生命危险,***,已经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方竹筠凝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终于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理解你们,你们要为市民的安危着想,取舍的情况下,只能选择***。” 宁警官突然一阵轻松,也终于明白方竹筠为什么能短短的时间声名鹊起,她懂得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个说来容易,又有哪个能够做到? 一些人需要地或许是帮助,但是更多人需要的,不过是理解! “刘正明找到了我,只是因为我是了解他处境的唯一一个人,”方竹筠突然叹息了一口气,“他因为信任我,所以一定要死在我的面前,他中枪后,指着自己的胸口,也知道我一定明白他地意思,只不过,”方竹筠笑容有些发苦,“他的信任未免太沉重了一些。” 众人又是一阵默然,就算斐少爷喘气也轻了一些,他虽然在都市娱乐报看过一些人间冷暖,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比报纸上的,还要让他感动! 罗刚也有些动容,“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扼腕。” 宁警官只是望着方竹筠,“我一直等着你苏醒,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说服刘正明,让他放弃寻死地念头,现在他信任的只有你一个!” “好,没问题。”方竹筠挣扎起身,“他在哪里?我马上去。” “我来扶你。”斐少爷突然抽了下鼻子,走了过来,“方主编,你的胳膊还没有好。” “还有我。”邓莎头一回扶起方竹筠没有什么功利性,她也想见见那个父亲,看起来无用,却又伟大的父亲。 众人闪出一条道来,几乎抬着方竹筠向刘正明的病房走去,方竹筠有些苦笑,却觉得腿也有些发软,毕竟昏迷了两天,她还一直以为自己身体不错的,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方竹筠见到刘正明的时候,几乎有些认不出他来,很强壮的一个汉子,脸上消瘦地厉害,双目有些无神,听到门声响动,头都不转,只是他的手脚竟是被绑在***!“这是怎么回事?”斐少爷一声怒吼,终于找到了发火的理由。 “陆总。”方竹筠的声音有些虚弱,“宁警官会给我们解释。” 斐少爷的一声怒吼,没有让刘正明眨下眼,可是方竹筠的低语竟让汉子霍然转头,看到了方竹筠,眼中多少有些生机,转瞬看到到她肩头的纱布,目光中有些痛苦,“方记者,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一阵剧烈的咳嗽,刘正明并不在意。看起来他是要给自己几个耳光才能显示心中地歉意,只是才动动手,才发现手脚是被绑住地。 “我们这是迫不得已的。”宁警官也有些头痛,“他身体很虚弱,可是他一清醒,就拒绝治疗,他拔下输液地管子,我们现在不绑住他。真地不知道怎么办。” 斐少爷听的匪夷所思,才发现眼睛看到的不见得是真的。 方竹筠也有些皱眉,“刘正明,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你就好好的活下去。” 刘正明望着方竹筠半晌,“娃呢?还能活多久?他死了,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方竹筠询问的目光望向了宁警官。宁颖知道她的问题,缓缓摇头,心脏这东西不是白菜,虽然还在联系,但是不符合地移植过来。只有死的更快。 “方主编,无论怎么的,我感激你一辈子,只是我求你最后一件事情。”汉子死死的盯着方竹筠。眼泪涌了出来。 “你说,”方竹筠话才出口,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想活下去。” “求求你,让我死!”刘正明执着的让斐少爷想一拳打死他,可是他的要求又让他只想冲出去找个人揍一顿,他转身走了出去,碰到了邹新。“你想办法搞个人心过来。” 邹新吓了一跳,“斐少爷,你这不是***的老命?” 斐少爷虽然不讲理,却也知道这东西,有钱也不管用,坐到了过道的椅子上,突然叹息一声,“邹新。你相信一个父亲。为了儿子,会舍弃自己地性命吗?” “以前不信。可是现在,信。”邹新也跟着叹息一口气,“少爷,能活着,就是件幸福的事情。” 若是平***说这些,斐少爷估计一脚就踢了过来,今天听到邹新的陈述,不由引申为知己,用力拍了邹新的肩头一下,“我们一定要帮他。” 邹新有些皱眉,还没有想出办法,罗刚已经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陆总,没事做?” 斐少爷现在成功地把对叶枫的厌恶,转移到罗刚的身上,人生一定要有爱,没有爱,人生也就失去了意义,人生也一定会有恨,没有恨,何来的爱? 斐少爷厌恶叶枫地时候,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如今憎恶罗刚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可是如今不同了,老爷子说了一句,阿斐,这是你做的第一件正经事,不错。话说三遍淡如水,老爷子的夸奖少,所以格外值得珍惜。 “我没事做?我没事做,我总算还在想着如何帮助别人,不像某人,”斐少爷鼻子里面都是冷气,“现在好像还在幸灾乐祸。” 罗刚愣了一下,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帮助他?” “是呀,你帮助他,你帮助他给我看看。”斐少爷发现少了点口头语,言语都变得苍白了很多,他这刻才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我这就去帮助他,给你看看。”罗刚笑的有些神秘,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斐少爷不想再进那个病房,却向邹新望了眼,邹新当然知道少爷的意思,走了过去,贴到门口偷听。 罗刚一进来,看到里面的愁云惨雾,也只能装出悲哀,这不是说他铁石心肠,只是说他没有圣人那种洒***。 “方主编,我求求你,让我死吧?”汉子来来回回地还是这么一句。 方主编若是劝别人求生,多半早就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或者当头棒喝一声,可是事情的矛盾悲哀就是,他不是为了自己死,为了自己死是可耻懦弱,为了儿子的死,那只能说是伟大和勇敢,事实上,这个父亲并不想死! “你不要急,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 方竹筠说的自己都没有信心,宁警官却在观察着方竹筠,她发现方竹筠是个很有耐心的女人,宁颖一直觉得自己特别温柔细心,可是和方竹筠一比,只能用男人婆来形容,这个男人,无论为了儿子,为了亲人,为了你的祖宗十八代。你总要有个头的,宁警官只是这么想,她多少有些不耐,她是女人,没有当过母亲,更没有当过父亲,所以,她地想法。也很正常。 刘正明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方竹筠有些沮丧,不知道如何应答地时候,罗刚突然说了,“真的有办法!” “什么?”屋内地人都是一愣,包括一个守夜看护地***,方竹筠霍然转头,“罗总?” 她的目光有些询问。不安,还有些劝解,希望这个罗总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来,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实在不想再给刘正明失望。 罗刚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刚才有个读者给我打个电话,说知道了刘正明的事情,他是大款。” “这事有钱也没用。”宁警官忍不住道。 “可是有钱毕竟有有钱的用处。”罗刚淡淡道:“最少他知道在***有一种金属心脏。而且移植的成功性很大,刘正明的儿子既然坚持不下去,不如试试那个人工心脏,如果成功了,可以继续等待合适地心脏。” “可行吗?”方竹筠有些疑惑。 罗刚却只是望着刘正明,“最少这样做,可以活下一个人。” 方竹筠心中一动,却又有些诧异。“这需要很多,钱。” “钱不是问题,”罗刚一挥手,“他是大款,所以在常人眼中,很高昂的手术费用,在他眼中,实在不堪一提。” 方竹筠望向了刘正明。“要不我们试试?” 刘正明泪水却已经流了下来。“谢谢你们。” 无论机会有多大,最少。还有个希望! “那个大款是谁?”离开了刘正明的房间,方竹筠忍不住的发问。 “那个大款提出帮助,有个条件。”罗刚脸色有些怪异。 “什么条件?”方竹筠有些错愕,“我们能不能做到?” “当然能,”罗刚笑了起来,“那就是,除了我,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他的姓名,我想,这个不难做到吧?” 大款提出的问题实在很厚道,雷锋做好事还不留名呢,他提供的医疗费用,都可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只是让人不说出他的名字,这才是真正地大善无形,邓莎听到这里的时候,多半是唯一的有些遗憾的人,别人只有感动,方竹筠看起来也很感动,叹息了一声,“这种人,只希望多些才好。” 方竹筠的伤势并不算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虽然中了枪,运气还不算太坏,最少没有伤筋动骨,如果不是斐少爷地极力劝阻,她可能一个星期就已经出院。 邓莎也是竭力劝阻方竹筠,你这么拼命***什么,眼看要过年了,报社也没有什么事情,再说人家都说了,就算你在住院,老板说了,工资奖金照常不拉,碰到这样的老总,你还求什么? 方竹筠另有目的,还是出了院,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罗刚。 罗刚看到方竹筠的时候,有些诧异,“方主编,工作不着急,现在快过年了,报社事情也不是那么多,能多休息几天,还是多休息几天,身体要紧。” “罗总,那个大款到底是谁?”方竹筠开门见山,她已经忍了很久。 “这个嘛,”罗刚有些为难地样子,“方主编,你也知道,他赞助的条件,就是不让透漏姓名。” “那人是不是叶枫?”方竹筠说的直截了当。 罗刚却是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那个,这个,真的不能说。” “他给你什么条件,不让你说,他为什么躲着我?”方竹筠只是希望罗刚会否认,只是凭借女性的直觉,她认为这件事情和叶枫有关。 “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罗刚还是一副糊涂的样子。 “当初你见我的时候,你还根本不知道刘正明地事情,”方竹筠盯着罗刚,让他浑身不自在,“只不过才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你就说有热心读者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还联络了***的医生,就算你不眠不休的,撰稿发布。到读者的接受都要几天的时间,罗总,我真的不明白,这个热心读者是怎么知道地?” “啊?”罗刚很是尴尬,“那我怎么知道。” “罗总,你不需要告诉我大款地姓名,只要告诉我,那人是不是叶枫?”方竹筠有些不解。多少还有些恼怒,她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叶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些天她天天打他地电话,竟然没有一次开机,无论如何,她都是要一个解释。哪怕这个解释让她难以承受,叶枫那里出了问题,可是什么问题,她一无所知! “我真的不能说。”罗刚叹息一口气,“方主编。你不要为难我。” “好地,你不说,我辞职。”方竹筠拿出工作证,放到了桌子上。“明天我给你补一份辞职信。” 方竹筠转身要走,罗刚已经霍然站起,脸上有了不满,“方主编,你这是***什么,拿工作要挟我?” 方竹筠头也不回,突然说道:“不是,我只是想见叶枫。” 罗刚本来还想以退为进。拍案而起,大义凛然的说出事情的轻重,不让方竹筠将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只是方竹筠的一句话,幽沉深远,似乎还有些别地意思,罗刚多年的经验,如何听不出其中的韵味。他犹豫了一下。叹息了一声,“不错。是叶枫,我实在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他肯定喜欢你的,不喜欢你,怎么会让我帮你买营养品,帮你解决刘正明的事情,可是他为你做了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让你知道?你也肯定喜欢他,那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只不过你们既然彼此都不错,为什么还是有别扭,捉迷藏一样?年轻人呀,不知道以和为贵,很多事情,彼此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罗刚根据经验大放厥词,方竹筠知道叶枫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喜意,“那他在哪里?” “他给了我个地址。”罗刚终于缴械投降,伸手递过一张纸来,“他说我真的抗不住,你真地细心能想到他,不妨去这个地方看一看,说不定,能够看到他!” 方竹筠一把抢过,更是疑惑,“叶枫是不是出事了?” “谁知道。”罗刚只能摇头,忍不住又道:“方主编,我对你可是没有说的,你如果见到他,帮我问一声,他手上的股份到底卖不卖,如果卖的话,我可以考虑加点钱的,喂,方主编,唉。” 方竹筠听到了罗刚地啰嗦,但是没有理会,纸片上的地址她已经熟记在心,出门招了个的士,说了句,“湖光山舍。” 湖光山舍是个茶馆,背山靠湖,景色优美,算是喧嚣一天城市人的好去处。 只不过,很多时候,人们繁忙地忘记了悠闲的惬意,寻求刺激,却忽略了平淡的意味,所以湖光山舍和大多数落落寡合的未嫁清高的女人一样,甚少有人光顾。 方竹筠来到这里,首先一眼看到的,是个浩大的湖面。 湖面凝碧,风乍起,吹皱的不是一池春水,而是方竹筠紊乱地心情。 湖光山舍地方不小,人却不多,尤其是下午时分,前几天罕见的下了场雨,空气中清新中透着丝丝的清冷,湖光山舍的桌椅多是临湖搭建,***而立,有点情人嫌淡,老人嫌冷的架势。 叶枫坐在一张能望着湖面的桌子旁,听到方竹筠脚步声的时候,转过了头来,淡淡的笑了下,有如湖水般地清冷,“伤好了吗?”声音低沉,却还是有如寒冬中地暖***。 方竹筠路上的时候,担心着能不能见到叶枫,想着见到叶枫要说什么话,自己应该是冷漠,还是热情,是应该谅解,还是要诘责?方竹筠不知道,只是突然有些心酸,她不要求叶枫有什么承诺,可是她希望叶枫最少,能够看起来,重视她一些,她甚至准备,一见面地时候,装出怒意,她想让叶枫知道,她对他的关心,只是叶枫淡淡的一句话,让方竹筠愣在那里,心中温暖,只是想,他还是关心着自己,最少他一直帮自己默默的解决着问题,女人,难道,真的非要需要那个承诺? “好多了,只不过用点力气,还是有些痛。”方竹筠晃晃胳膊,坐了下来。 茶水很快的上来,飘着袅袅的雾气,叶枫目光移到湖面上,突然说了句,“快要过年了。” “是呀,快要过年了。”方竹筠应了声,叶枫没有变,好像还是那样的散漫,可是叶枫好像又有些改变,他的态度更是云里雾里的藏着,让人琢磨不透。 附近没有人,有人也是坐着远远的,方竹筠喜欢这里的幽静,却不喜欢这时候的冷静,“你最近,去了哪里?” 叶枫笑笑,头也不回,“我一直在外地。” “外地?”方竹筠有些诧异,“那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九十节 约定 九十节约定 叶枫对于方竹筠的疑问,很理解。 以前的二人,很融洽,甚至有人觉得,叶枫多少还有点配不上方竹筠,这是女人的想法,比如说邓莎,当然也有觉得二人很般配,这是罗刚和斐少爷的想法。 可是叶枫自己觉得,这不是般配不般配的问题,她和他本来就是两个圈子的人,圈子相互之间,有如鱼儿的水,鸟儿的空气,很难混为一谈。 他糊涂的时候,可以为自己找借口,可是他清醒的时候,考虑的无疑更多。 方竹筠不明白叶枫有多大的势力,更不知道他的触角无处不在,方竹筠的事情和动向,对他的情报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段时间,叶枫做的一切,也不是方竹筠能够想到的,他不能解释,他也无法解释。 “叶枫,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方竹筠望着叶枫沉默,并不放弃。 “这只能说明我在关心你。”叶枫突然说了一句,头也不转。 方竹筠沉默,感动,半晌无语。 “外地好玩吗?”方竹筠喝了口茶水,觉得苦中有甘,“你既然在这里,为什么不开机?你很久没有回去了,怎么的,不住了?还有,罗总说了,他在帝京小区有套房子。。。。。。” “竹筠,我有话和你说。”叶枫对于方竹筠的问话,并没有回答。 “嗯,你说。”方竹筠隐约有些不安。 叶枫终于转过头来,“竹筠。。。。。。”突然看到方竹筠忐忑的目光,叶枫终于道:“一个人,他是有社会关系的。” “你要说什么?”方竹筠有些奇怪,同时在猜测。难道他这次,是去见父母,自己并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更准确的一点说,是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但是叶枫,从慢慢的接触,从他所做的事情可以知道。他并不简单。 方竹筠不笨,虽然和叶枫认识地时候,她只是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打工仔,但是慢慢的接触中发现,叶枫的背景如同海一样的深,但是她竭力的想要忽略这点,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只是喜欢这个人就行。不用考虑太多,看来她是想错了,有的时候,两个人的交往,并非只是两个人地事情。他如果向父母说了自己,自己又是这么平凡,他们难道是反对,所以才让叶枫为难? “我是想说。。。。。。”叶枫有些犹豫。 方竹筠没有说话。只是想,他本来不是这么犹豫的人,他这么犹豫,难道是因为无法开口?他以前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咬着嘴唇,半晌无语,方竹筠终于打破了沉默,“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我明白。” 叶枫望着眼前这个,能使他安心的呆在本市的女孩,心中感慨,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但是因为清醒,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能不考虑。司徒空说的话虽然让他很痛。可是司徒空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他思考了很久。他觉得一定要说出来,这样对自己,对方竹筠,才算公平。只不过开口的还是方竹筠。 “你是想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生活圈子,”方竹筠有些犹豫,缓缓说道:“我们并不是一个圈子地,是不是?” 叶枫点头。 方竹筠心中有些叹息,“我知道,能够轻易的调动美国医生看病的,他的能力,他家的环境,本来就不是我能够想得到地,如果你真的有难处,或者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原因,我不会怪你。” 叶枫笑容有些发苦,“我地事情,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来决定。” 方竹筠仿佛雨夜黑幕中见到一丝闪电,明白只是一闪,转瞬又是无边的疑云,“叶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好不好?” 叶枫转头凝望向湖面,“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知道。”方竹筠点点头,却只是望着叶枫的侧脸,她总觉得叶枫的脸上少点什么,却又多了些什么,她自从来到了这里,就是一直在想,她突然发现,叶枫少的是迷惘,多的是坚毅。 “你说的不错,能够短短地两天,为刘正明的儿子,寻求金属人工心脏,毫不费力的,本来就不是简单人物,”叶枫说的一本正经,并没有什么自吹自擂的意思,“可是这样的人物,总有不为人知的地方。竹筠,你是记者,你应该知道,报纸上多报道什么人会成功,但那不过是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更多的人是同样地经历,却是只有失败地被成功者踏在脚下,家族也是如此,别人都会觉得豪门的辉煌,却不知道其中有着更多,不足为外人道地心酸,或者说是,血腥。” 叶枫顿了下,加重了血腥的语气,“你不会知道,也不会了解家族方面的恩怨,但是我想,你肯定会明白,因为你是聪明的人。” 方竹筠望了叶枫半晌,“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想知道的,只是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家族的看法。”叶枫一字字道。 方竹筠一愣,转瞬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的有些心酸,“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叶枫避而不答,只是说,“你可以听我再说一些事情吗?” 方竹筠心中有些难过,或许这是她来的时候,已经意料的结果,可是听到了叶枫的答案,反倒没有想像中的难过,或许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方竹筠自嘲的想着,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后,彼此会不会尴尬,她这会儿想的实在不少,却还是能清楚的说出来,“只要你说,我就听。” “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人,出身的家庭很好,很富裕很有势力的那种。”叶枫不带感情的说着,仿佛说着一个故事,只不过他地眼中隐约有着一丝痛苦,可是他说故事的本领实在有些笨拙,方竹筠最少听到了,已经知道他是在说谁。 但是这也可能是他的高明之处。很多时候,很多话,永远不用说的太过清楚。 “他属于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种人,很多人会羡慕这种出身,他并不觉得,他只认为应该如此!”叶枫继续说着,“他认为自己很聪明,事实上。好像也真的如此,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他也做了很多,他认为可以证明自己能力地事情。很多时候。他都成功了,因为他的能力,因为他的背景,当然也有不成功的时候。他总是想办法遮掩,不让人知道,这就让他身边有了一种光环,所有的人都说他的才能,他的聪明,和他一起的孩子因为这点,对他都有一种畏惧,所以也养成他狂妄自大地心理。认为自己真的是无所不能。” “这是环境的缘故,”方竹筠若有所思,竟然为那人辩护,“出淤泥而不染,说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叶枫笑笑,很淡,很无奈。“他无论做错了什么。都有人为他出头,为他担待。所以他是不能失败,也是不可能失败的!他一出生就注定,他是个完人!完美的男人,永远不会失败地男人!” 方竹筠开始沉默,她记得认识叶枫的时候,他看起来,是个很不成功的男人,用蓬头垢面来形容可能有些过分,但是用颓唐两个字来形容,倒是很贴切,颓唐的男人,当然不是完美地男人! “他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任性妄为,他的身边,女人无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寻求刺激的方法让人难以想象,他的女人多的,也让人难以想像,”叶枫转头望着方竹筠,“竹筠,在你的观点中,他是不是个坏男人?” 方竹筠沉默,良久才道:“我不能说那种男人地好坏,因为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那种男人,我不会喜欢。”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叶枫点点头,早有预料的表情,“他做的事情很多在正常人看起来,都是荒诞不羁,可是却都被别人奉承为只有他这种天才,才能想的出来!有一次,一个女人,他上过一次床的女人,被一个黑帮的老大调戏了一句,他为了让女人高兴,通过利益的杠杆,挑动了两个黑帮地争斗,结果就是,那个女人笑了,不生气了,但是却是死了很多人。当然,加入黑帮地,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也是人,也有妻子,也有儿女,他们死了,他们的家庭失去了经济来源,开始支离破散,情况比你地采访的,不见得好多少。” 方竹筠脸上有种痛恨,她竟然没有骂出来,这实在让她自己都有些错愕,她看起来柔顺,却本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不然她也不会面对金秀珠的威胁,毫不妥协。 “只不过这次,毫无例外的,他又能置身事外,别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只有夸奖和赞扬,这很正常,因为不同的圈子,有不同的标准,别人看到的只是他谈笑之间,让两个黑帮狗抢骨头一样的斗殴,对他的敬畏,更是多了一层。”叶枫桌子下的拳头已经握紧,指甲已经陷入了肉中,可是脸色竟然还是很平静,他已经习惯这种平静,就算别人砍他一刀的时候,他也能保持冷静,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也是生存的法则,“经过那件事后,他没有丝毫的悔改心理,反倒变本加厉,他不断的寻求刺激,不断的去找女人,别人只以为他是洒脱,他是放荡不羁,他本该如此,却不知道,他只不过是空虚。” “只是一个空虚吗?”方竹筠终于开口,“这不能解释他做过的一切。” 叶枫没有回答,他看起来的确不会讲故事,最少他并不理会听众的反应,“那种空虚有如一个虫子般,咀嚼着他的心脏,他只有不断的去做更多的事情,证明给别人看。他是不会失败,也是不能失败,他接受着别人的恭维,仰慕地目光,却如君主例行公事的接受臣民的朝拜,那是一种权利,也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权利。权利有时候让人狂妄,有的时候。也会让人痛苦。” 方竹筠再次沉默,她沉默是因为她看到了叶枫眼中的痛苦,她不是那种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人,“他不能错上加错的。” “可是他已经无法选择,他地命运,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叶枫长舒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虽然他已经有了厌倦,但是他无法摆脱,他甚至得到了他们家族之上,一个可以掌管他家族命运的人物的赏识,他的前途充满光明。这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可以为他去死,他终于动情,虽然没有亲自说出口。但是他内心却决定,给那个女人一个将来。” “那个女人叫千千?”方竹筠脸色有些改变。 “看来你知道的也很多。”叶枫淡淡的笑,“不错,她叫千千。” “你对她很好?”女人都很奇怪,方竹筠本来觉得叶枫讲的那个人,无可宽恕,但是听到千千喜欢他,他也有决定地时候。心中还是有种酸酸的感觉,爱,有的时候,的确不讲理由。 叶枫并不回答,“他们已经准备订婚,场面很盛大,比我和许总的假订婚,规模还要大。只是在他准备真心爱一个女人地时候。突然节外生枝,他要去做一件事。那件事是他命中注定,无法拒绝。”方竹筠的心已经悬了起来,她知道叶枫是说自己,可是他不说穿,她也不会揭底,只不过叶枫后来的改变,是不是和他说的那件事有关?最少,千千,看起来,也不幸福! “他去地义无反顾,他的狂妄自大导致了他的自负,可是那一次,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叶枫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还有的,是种很强烈的困惑,“别人不了解他,也不知道那次打击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发了疯!” 方竹筠心中一颤,千千的话又涌上心头,他失忆了。只是现在的叶枫,如此地清醒回顾事情的真相,这说明了什么?他恢复了记忆?想到这里的方竹筠,忍不住再次望了一眼叶枫,终于明白了什么。 “那件事是为了女人?”方竹筠有些猜测的肯定。 叶枫脸色不变,只是眼中痛苦之意更浓,“女人只不过是诱因。” 方竹筠这才知道,事情远比她想像的要复杂,只不过叶枫既然不说,她也不问。 “他发疯了以后,忘记了一切,越熟悉的他越想忘记,这种遗忘,属于潜意识的遗忘,”叶枫有些苦笑,“他选择了忘记,可能只不过是因为他想忘记,他已经不想再过那种生活,虽然看起来,他很自在!” 叶枫的脸上痛苦之意渐浓,方竹筠却是低下头来,眼中满是泪水,她那一刻,也很心痛,她以为事情很简单,她也以为很多生活都可以简单,但是她现在终于发现,那只不过是她没有亲身经历。 “他地父亲很着急,为了儿子地恢复,想尽了方法,所以他也认识很多医生,这次给刘正明看病的,以前给张兰英看病地医生威廉博士,”看到方竹筠不解的目光,叶枫解释了一下,“张兰英是许舒婷的母亲。” 方竹筠哦了一声,有些恍然,又有些怅然,她也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她真的很难把现在的叶枫,和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联系到一起,虽然现在的叶枫,理智起来,好像慢慢的和从前的那个人接近。 “那些人都可以说是老主顾,老主顾当然很方便,”叶枫笑了笑,又接了下去,“只不过很多时候,医生也不包治百病的,反倒越治越糟糕,最后无奈的父亲怕儿子关的久了,病情更重,所以让儿子顺其自然,他也就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社会关系。” 方竹筠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是,他到处漂流,这里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偶尔经过的地方,”叶枫表情很平静,平静的甚至让方竹筠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他以前过的,可以说是钟鸣鼎食地生活,可是他现在到处流浪,过的生活绝对算不上舒适,但是他能得到片刻的心安,他吃的几毛钱的馒头,喝的是不要钱的白开水,可是他从来没有那么舒适过。肉体上的磨砺不会让他痛苦,可是精神上地困惑让他终日不得安宁。” 方竹筠望着叶枫,只是叹息一声,从理智上来讲,叶枫不值得可怜,可是她碰到的只是后来的叶枫,对于他以前的罪行,毕竟都是镜花水月的描述。加上她本身不知不觉对叶枫产生的爱,已经让她很难再去责备他。 “可是他经历的多了,记忆慢慢的也就恢复了些,这些本来就是他地,他没有丢弃。只不过被埋藏到一个很隐秘的角落,可是无论再隐秘,终究还是要被发掘出来的,”叶枫笑了笑。像哭,“他开始慢慢的为以前做过的错事还债,一个个地找到当年受害者,暗中装作无名氏,有心人什么的,给他们点帮助,那些人不知道他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反倒很感激他。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叶枫咧着嘴,笑的很难看,方竹筠想笑,笑不出。 “他游荡在这个城市地附近,有一次,甚至为了一个可怜的人,去了北方,他已经很多事情都了结了。他可以不用再回到这里。但是有一次,他帮助一个老人上车。下不去车,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这里,这就是命,无论是谁,都是无法抵抗的命运。”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有种很古怪的意思,仿佛在那一刻,大预言家灵魂附体一样。 方竹筠忍不住四下望了眼,静悄悄的,就他们两个在这里,她有些奇怪,这里的生意是不算好,可是有点太过冷清,她有些专注地听叶枫的陈述,可是刚才好像看到有两个年轻人到了这里,怎么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故事讲完了?”方竹筠见到叶枫的沉默,低声问道。 “没有完,”叶枫摇摇头,“本来他以为事情已经到了结束,只不过发现,躲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应该解决的,还是要他去解决。” 方竹筠有些吃惊,“你要走?” 说出这句话,想要收回,如同泼出去的水,方竹筠有些后悔。 “其实我还想说一件事情,”叶枫一直没有正面回答方竹筠地问题,“我不知道说出来地后果是什么,但是我一定要说出来。” 方竹筠心中忐忑,只是以为叶枫要摊牌,却还是强笑道:“难道后果很严重?” “他一直过着苦行僧,赎罪的日子,”叶枫终于凝望着方竹筠,“他长地是不错,就算没有显赫的背景,也得到不少女人的青睐,可是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敢接受别人的感情,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有罪。” 方竹筠愣了下,估计神父听到了,也会说句ygod,原来你小子真的有罪。 叶枫长吸一口气,“可是他在几个月前,碰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开始他想逃避,可是他再次遇到她,这也是命运!”方竹筠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想起当初见到叶枫的情景,心中一阵温馨,当初她要是不强行拉住他,结果会怎样?这也是命,只是命运为什么总是如此多磨?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 “他当时记忆恢复的并不多,可是他十分珍惜这段感情。”叶枫看起来想要伸出手去,却又颓然放弃,方竹筠却是隔着桌子,伸手握住他的手,“那他帮助人,已经不算是赎罪,只能说他本性是善良的,他做错了事情,只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是错的,因为他的道德观灌输的,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这就像,”方竹筠琢磨了一下比喻,“这就像个孩子,并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就算做错了,是不是也应该得到原谅?” 叶枫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是发现方竹筠的手心有些发凉,“可是他不是孩子,他做的错事,就需要他自己去担当!他不敢说出来,他一直在逃避,他只是觉得配不上那个女孩子。” 方竹筠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他怎么不配?他是否值得人去爱,应该是那个女孩子来说才对。” 叶枫默然,半晌才缓缓抽出手掌,“只是他后来,恢复记忆了。” 方竹筠心中一沉,感觉好像空空荡荡的,那夜造访的女人的话又回荡在耳边,我是千千,我是叶枫的未婚妻,我们都喜欢叶枫,你不用否认,只不过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叶枫,我喜欢的是从前的叶枫! 叶枫恢复了记忆,他是不是从前的叶枫?方竹筠不知道! “那他现在的决定呢?”方竹筠终于问道。 “他没有任何决定,”叶枫摇摇头,“他只是说出心中的感受,他现在不能给那女孩子任何承诺。” “那他为什么给?”方竹筠话到嘴边,还是忍住,她本来想问为什么给千千承诺,你喜欢我,那千千怎么办,你若是喜欢的是千千,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只是这些的答案真的很重要?或者,有了答案,她能够接受? 叶枫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有留心,只是说,“他既然是家族的一份子,一举一动当然都代表家族的利益,家族可以不管他选择的是谁,但是如若有事,他却不能不出头。” 方竹筠暗自心惊,暂时把感情放到了一边,“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很棘手?” 叶枫半晌无言,“我也想不清楚,当年就有个环节,到了如今,我都是想不明白,只是我既然醒了,肯定还要继续查下去,只不过这里面太多的疑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陷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 方竹筠一震,心中暗凛,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应付一切都显得游刃有余的叶枫,竟然也有没有把握的一天,说的严重,那么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 叶枫笑容有些发涩,“对于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的人来说,他已经做不出任何保证,我只希望,你能够理解。” “你既然无法保证,为何还要说出对我的感情?”方竹筠热泪盈眶,已经忘记了用代指来称呼,“难道你不知道,你说出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等,等你有结论的那一天?” 叶枫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激动,“我不说出来,会后悔!” 方竹筠嘴角一翘,看起来想要笑,只是眼睛一眨,泪水却滴了下来,她飞快的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只是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 他在意她,所以怕后悔,只是这一句话,方竹筠已经完全了解叶枫的内心,她知道自己错的厉害,叶枫不是不在意她,相反的,他太在意她! 只是他的圈子,自己一无所知,自己只知道他危险,可是自己却是无能无力,难道自己能做的,只是不给他添累赘?想到这里的方竹筠,多少有些无奈,叶枫却已经拍拍手,站了起来,“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竹筠,我不会再回住的地方,这样对你我都好。” 方竹筠明白他的意思,默默无语。 叶枫望了她良久,终于说了声,“再见。” 他转身才走了两步,方竹筠突然问道:“叶枫,我想知道你的消息,怎么办?” 叶枫笑笑,“你放心,你一定可以知道我的消息。” “事情多久才能解决?”方竹筠有些担心问道。 叶枫脸色有些异样,“或许很快,或许,等我死的那一天!” 九十一节 投其所好 九十一节投其所好 叶枫还没有死,只不过龙哥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快过年了,可是他这个年好像过不去了。 这倒不是说龙哥疾病缠身,只是说他有伥鬼索命,花剑冰无疑就是那个伥鬼。 有些人就是,我不过好***子,我也不希望身边的人过好***子,花剑冰就是有些人中的一个。 叶枫失踪的前几天,花剑冰还是效仿任凭风浪起,稳坐中军帐的诸葛武侯,只是可惜的是,诸葛武侯只有一个,花剑冰还是花剑冰,叶枫失踪了一周后,他就像火媒一样,把一股怒火发到了身边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为了钱,龙哥真想找人礼尚往来一次,也就是找三个人,砍花剑冰一顿,他也想咬牙切齿的说,我砍你,也是为了你好。 自从花剑冰来了之后,就一直在说,龙哥,我在帮你,叶枫在害你! 结果就是,花剑冰先找几个人砍他,然后帮助他马子买了一瓶比黄金还贵重的香水,撒在她身上,这让龙哥一度产生怀疑,这个花剑冰是不是看上了自己的马子,讨好自己的马子的同时,让别人砍死自己,钟云水守了活寡,进而喜欢上花剑冰? 当然,这个疑惑只是一闪而过,虽然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可是花剑冰如果喜欢上钟云水,就算是龙哥都会忍不住说一句,帮主,品味太差了吧? 花剑冰可能觉得帮助龙哥还不够彻底,又给他戴了一顶莫名其妙的绿帽,龙哥暗自叹息,华仔和钟云水之间,并没有什么,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信,可是为了让花剑冰帮助自己。龙哥只能牺牲这两个手下。 现在钟云水和华仔一直追问自己,这种反骨仔***子,什么时候到头?龙威也想厉声喝一句,花剑冰,你听到了没有。只不过这种断喝只能在潜意识中形成,龙哥还不敢真的如此,他惧怕的不是花剑冰,他觉得。就算做掉花剑冰都不会是什么难事,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那种势力。 这样花剑冰帮龙哥帮地水深***,那个害他的叶枫,却是救了他一条命,虽然说,就算他不救,龙哥也没有什么大事。 可是直到如今,叶枫也是一副老实巴***的样子。对龙哥推心置腹,丝毫不知道龙哥其实在算计他,这让龙哥一度产生了困惑,花剑冰做了这么多名堂来,到底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选择? 这就像大厨做了一道妙绝人寰的菜,可是品菜的色香味不评,只是说了一句,没有吃饱。大厨满意不满意龙哥不知道,但是就算服务生都觉得自己的优质服务,给了谁? 叶枫不在地***子里,花剑冰搞的像许舒婷在马来西亚的***子,每天都要问一句,叶枫去了哪里,没有叶枫的***子,真的不好过。当然,有叶枫的***子,他也不见得好过。他当然也是想自己找到叶枫,可是叶枫一如三年前的失踪,让人完全找不到踪影。 可惜龙哥不是***,也不能下通缉令,不然他可以******通线,查一下叶枫到底去了哪里。叶枫去了哪里。他无能为力,所以每次花剑冰问的时候。他都只能说,我正在查。 龙哥没有在查,他正在喝酒,在一个三流地***,里面乌烟瘴气,昏暗龌龊,只不过没有人在乎,来这里的人,当然不是为了看亮堂的。 s城的***没有天上的星星多,但是肯定比天上地月亮多,除了天天***,还有大富翁***,除了这两个***,当然还有别的。 这个***不入流,龙哥如是想,最少没有人认识龙哥,可是龙哥就喜欢这样的,他不想别人认出他,有时候,有名不见得是好事情,最少连个私人的空间都没有。 随便叫了瓶酒,龙哥没有带一个手下,如今他地事业并不好,天天***华仔不在,更加的不如大富豪,所以他不用像以前和大富豪竞争的时候,提防着被人砍,担心被砍的应该是大富豪的仇富才对,虽然从眼下来看,白老大的三个手下,他龙威生意最棒,可是龙威却是心知肚明,那都是假的。他年纪大了,胆子却小了,捞的是偏门,偏门和政策地关系很大,也很可能今天红红火火,明天就是一文不值的,所以他只能依靠花剑冰,只能和他一起算计叶枫,虽然现在看来,他对叶枫并没有恨,或许说,还有点喜爱,他觉得如果没有花剑冰,或许他能和叶枫是朋友。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龙哥有些想念钟云水,他不是个随便的人,***怎么了,***也是有真感情的。 可是现在他不能找钟云水,钟云水是委屈的,他当然知道,可是他的委屈又有谁能知道? “先生,一块喝一杯吗?”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端着酒杯,冷冷的天气却露出了白白的大腿,其中地暧昧和约请,男人都知道。 “滚。”龙哥低低说了一个字。 女人愣了一下,脸色和门帘一样,‘吧嗒’就落了下来,低声嘟囔句‘有病’,寻找下一个目标,龙哥只是望着眼前地酒杯,心中一股怒火,只不过,不是对那个女人。 “先生,一块喝一杯吗?”女人的声音从隔座响起。 龙威头也不转,这里有些阴暗,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熟悉地人。 “我没钱。”那人很坦白,“再说我有酒,还留着,自己慢慢喝呢。” “有病。”女人这次骂了一声,声音还不小,这里的人也是有眼力的,她敢这么大声的训斥,那就是自负不会有问题,她不敢当着龙哥说这句话,最少龙哥那张六加七的脸。让人觉得很阴冷。 龙哥霍然转头,不是望向那个女人,而是望向那个回话的男人,然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那个男人地面前。“先生,一块喝一杯,如何?” 那个******净净,还很帅的小伙子也笑了下,不理会那个女人的错愕,“我没钱,再说,我有酒。也留着,自己慢慢喝呢。” “我请你喝酒。”龙哥一本正经。 “真的?”小伙子眼前一亮,“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龙哥一挥手,“小姐,来两杯威士忌。” 酒来了。女人走了,带着一脸的不屑走了,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她遇到了两个背背。她有点憎恨那个知名的国际导演,导演了一部背背山后,现在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胡乱搞,让她生意都差了很多。 等到女人走了之后,龙哥和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笑的肆无忌惮,笑的引人侧目,可是龙哥不在乎,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时候,等到他止住笑容的时候,这才问了一句,“兄弟,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兄弟是叶枫。龙哥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叶枫。 叶枫飘忽的如同‘尽***觅不得,有时还自来’的诗句一样。又和众里寻他千百度仿佛,在龙哥最想不到地时间。最意料不到的场合,突然出现。 叶枫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我倒是想上你那里去,只不过你那儿消费实在有点高。” “你只要说是我的兄弟,他们怎么会收你的钱?”龙哥一拍桌子,豪气顿生。 “我虽然是你地兄弟,只不过,我还是想凭自己本事喝酒的。”叶枫笑了起来。 龙哥愣了一下,心想就凭这句话,叶枫这小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了,***也有人才的。 “话是这么说,”龙哥叹息一口气,“只不过有的时候,做人还是需要变通,我记得那个谁说过,他看地远,是因为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叶枫还不知道龙哥竟然也有才,多少有些意外,看来今年,就算白云黑土都可以出书了,“龙哥的意思是?” “我是说,朋友,就是用来帮忙的。”龙哥没有说什么朋友是用来卖的,多少让他的手下有些欣慰,“都什么年代了,凭自己白手起家,不行的!历史的那个车轮。。。。。。。” “打住,龙哥,你到底要说什么?”威士忌上来后,叶枫口水有些下来。 龙哥望了叶枫半晌,“我是想说,你真地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可以和我说,怎么说,我这里,随时为你敞开大门的。” 他这句话,好在没有让什么女人听到,不然多半会骂一句,老玻璃。 叶枫摇摇头,只不过看起来笑容有些发苦,端起了威士忌,“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龙哥,来,先来点。” 杯子奇特的转了下,叶枫动作舒展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举止风度翩翩。 他不经意的喝了口酒,流露出来的从容,让龙哥很诧异,只不过那些动作如同白驹过隙一样,龙哥只恨不能拍下来他的动作,再翻版一下,有些尴尬地端起了威士忌,龙哥也喝了一口。 龙哥喜欢喝威士忌,因为听说威士忌总令人联想到风度翩翩地英国绅士,还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马鞭的那种,他觉得自己地匪气,一端起威士忌,就会消失不见,变成一个贵族,他喜欢威士忌给他带来的贵气,只不过他的动作和叶枫一比,龙哥觉得自己很像绅士的那匹马。 勉强的喝了一口酒,觉得以前的***口醇厚已经消失不见,龙哥并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他是从叶枫喝酒的动作,联想到叶枫的背景和出身。 “兄弟,其实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龙哥犹豫了下。 “龙哥,你太见外了,我只不过想自立。”叶枫还是那副老样子,只是嘴角多了种很淡很淡的意味,“可是我们怎么说。也是生死之***,对不对?” 想起了生死之***,叶枫突然想起了董耀,心中一动,又有些感慨,和龙哥的所谓生死之***,其实只是利用,董耀那种淡若水的。自己真的找他帮忙,他还是义无反顾的。 叶枫已经清醒,清醒的后果,就是痛苦。 虽然这种痛苦,体现不在他地脸上,只是因为,淡然在脸上,痛苦已入骨。 除了对方竹筠。他对司徒空都没有说出对往事的困惑,他相信方竹筠,他喜欢方竹筠,或者是因为方竹筠的善良,他已经爱上了方竹筠。 但是他不能不离开方竹筠。他希望是暂时,他曾经信心踌躇的以为,只要他想做的,他没有做不到的。可是他终于明白,他是大错特错,没有谁是救世主,他叶枫,更不是。 只是除去了困惑,他内心隐隐有丝不安,那是骨子里面的不安,这让他更加小心翼翼的行事。他还是失忆,最少在花剑冰地眼中,应该是如此。 他已经开始行动,可是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接近龙哥,只不过是他众多步骤中,微小的一步,他懂得顺其自然的道理。也知道。在明处被人当靶子,无疑不如在暗处观察靶子的好。他不会轻敌。但是敌手轻视他,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对,对,是生死之***。”龙哥有些感动,想要握住叶枫的手,又觉得有些暧昧,只能拍了下桌子,“生死之***,还是兄弟,又有什么需要见外的?” 叶枫心道,亲兄弟,还是明算账的,你太不见外,总是提及到嘴边,反倒是种见外地表现,“龙哥,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 “我想知道,兄弟这些天,做了什么?”龙哥漫不经心的说,“我这几天,还是关心你的公司,没有想到的是,总是铁将军把门,兄弟,大哥我不是吹,税务部门,我也认识几个人,他们真的为难你,我帮你出头。” 叶枫一副感动地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唐,“说起来真的惭愧,我只是不好意思说。” 龙哥愣了一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龙哥,你也知道,我最近运气似乎有些不好,”叶枫突然叹息一声,愁容尽显,“这几天公司总是有事,正巧一个***约我见面。” “啊?”龙哥有些诧异,“上网,那可是新事物,***女的吧?” 叶枫露出了钦佩地表情,“龙哥真的是神机妙算。” 龙哥心道,这如果也是神机妙算的话,那满街跑的都是诸葛亮了,只不过叶枫说出来的话,他还是爱听,“我只知道,男人事业成功的时候,想到的是女人,事业有挫折的时候,需要地是女人!” 叶枫又是叹息一声,“龙哥这一句话,真是说尽天下男人的心态。” 龙哥更是舒服,怎么都是人说的话,叶枫说出来的格外动听,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花剑冰那小子比起来,就是长了张欠揍的脸。 “你这些天,难道去见女***了?” 叶枫点点头,神色好像有些忸怩。 龙哥心中有些诧异,其实觉得叶枫在撒谎,还是问了一句,“要这么多天,难道那个女的真的***,就算兄弟这样的,也沉湎在女儿地温柔乡里面?” 对于自己所说地,龙哥觉得颇有水准,哈哈的笑了几声,却没有听到叶枫地表扬,忍不住问道:“兄弟,怎么了?” 叶枫竟然有些脸红,把酒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只是可惜,如今的女人实在是现实,她长的真的不错,我那是一见钟情,只是我喜欢她的美貌,她却只是喜欢我的金钱。” 龙哥心中一动,“男人本色,兄弟喜欢长的好的,那很正常。喜欢钱的女人,兄弟遇到的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是我说,兄弟,这世上不吃饭的女人,说不定有几个,可是不喜欢钱的女人,我真是一个也没有见到。” 叶枫一拍桌子,“龙哥说的高见。” “那女的在什么地方?”龙哥又问,“兄弟,你如果信得着大哥,你告诉我,三天之内,我帮你摆平。” 叶枫有些瞠目,“龙哥怎么摆平?” “当然是用钱,”龙哥一付为小弟出头的表情,“任何人都有缺点,你想要击倒对方,就要投其所好,她喜欢钱是不?我们就用钱来砸死她!” 叶枫倒有些诧异,知道龙哥虎哥,其实都有多面的,“算了,一个女人,如果只为了钱,她再可爱,也不能长久。你就算是家有万金,若知道女人只是为了钱和你接近,又有什么味道?她开始对我还是百依百顺,只是看到我囊中羞***的时候,竟然话都不说,女人呀,我现在看穿了,无非是那么回事。” 看着叶枫的意兴阑珊,龙哥心中一动,却多少有些扁视,你还不是一样,你身边的女人还少了去?只不过眼前是说服叶枫加入***的最好时机,大家都是明白的糊涂,不揭穿彼此的底牌,“兄弟说的虽然不错,但是不是有人说过,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你要想女人看的起,首先就得有自己的事业,说穿了就要成功。。。。。。” “其实我也想去龙哥的***做事,”叶枫突然截断道,望着龙哥满脸的错愕,叶枫只是想笑,却还是有些为难的样子,“可是,我人微言轻,再说没有什么资历,只怕难以服众呀!” 九十二节 胡汉三回来了 九十二节胡汉三回来了 叶枫的口气有些松动,龙哥如何听不出来。 为了说服叶枫的加盟,他这次可以说绞尽脑汁,旁征博引的,这是花剑冰交给他的一个任务,花剑冰没有说出来,为什么要让叶枫加入进来,只是说只要叶枫肯加入,那时候不就和鸿门宴中的刘邦一样,那是任你鱼肉的。 龙哥虽然没有读过几年书,摸书的次数明显不如摸枪多,可是也知道,那次刘邦这条案板上的大鱼,还是逃之夭夭了,项羽没吃到鱼肉,还沾了一手腥,害的范增骂什么,竖子不足与谋。 竖子就是小子,小子就是花剑冰,龙哥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龙哥可不是范增,他对叶枫表现的也是推心置腹的信任,如果花剑冰真的和项羽一样,他龙哥可是要留条后路,如果花剑冰成事了,龙哥也觉得,自己对叶枫的好,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如此一想,龙哥有些笑,自己进可攻,退可守,龙哥这么多年的黑社会,岂是浪得虚名的! “兄弟,没有人天生就是领导的料子,夜总会还是我当家,我说你行,你就行,你不行也能行。”龙哥一副老大的气派,“你放心,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龙威的面子,不给我龙威的面子,那我们也不用给他们面子。” 叶枫心道,那甘威不是你派出来的? “龙哥可能还不知道,”叶枫有些为难,“前一段时间,有个叫甘威的找到了我。” 龙哥一怔,“他找你干什么?” 叶枫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演戏,看来真的是那两人搞的鬼。“哦,没什么。” 龙哥这次并没有激动,只是脸色沉了下来,他一点不笨,知道自己那儿出现了内部问题,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他明白,这个甘威,仗着脸白。竟然过来捣局,龙哥只是恨不得回去马上用家法处理,“兄弟,其实让你来我这里,我也是迫不得己。” 叶枫有些诧异,“迫不得已?” 龙哥一张悲情牌打出去,看起来效果不错,当然他不能把花剑冰卖出去。“你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 叶枫四下望了一眼,“还不错,比较适合我这种人来消遣。” “不错?”龙哥苦笑道:“要是以前地我,打死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只不过我最近实在很烦。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目前天天夜总会,我就是老板,说句实话。半年前,天天夜总会给我带来的利润,够我不用做事,也可以给手下安家费的。” 叶枫听着他的诉苦,一摆手,又要了两杯酒,当然,还是绅士喝的。反正是别人买单。 “最近夜总会经营有问题?” “不错。”龙哥一肚子苦水,还有的是酒水,“最近竞争激烈了,兄弟,说句实话,你不笨,肯定也能看出来,我以前是捞偏门的。但是实话实说。没有谁想一辈子捞偏门,我就是想改行做正经生意。投资千万开了这家店,不是大哥我吹牛,当时这里地设备,灯光,装潢,音乐,舞蹈,调酒师,dj,当然最重要的姑娘,都是绝对的一流,你看他这里,开张不过半年,比我那里晚的多,可是就算现在,这里比起我那里,还是差的远。” 叶枫看了一眼周围,“的确和龙哥说的一样,硬件是差的远,姑娘嘛,也好像不是一个档次地。” “那是,”龙哥有些自豪,“nnd的,兄弟,我告诉你一个窍门,这种场所的潜规则,哪里的漂亮女孩子多,哪里就火,这招是真理,当年大哥我开场子的时候,开始都请漂亮女孩子免费坐着,一个晚上,300块,什么都不用做地。” 龙哥知道想让人信任的方法很多,说真话,说实话无疑是最有利的杀伤武器,叶枫有些瞠目,“一个晚上,只是坐着就有300块?” “那是,”龙哥笑了起来,“女孩子漂亮就是资本,只不过现在不需要那招,其实兄弟也可以过去坐,我担保你一个晚上也不会少于那个数目的。” 叶枫慌忙摇头,“龙哥,你饶了我吧,我哪有那个实力。” “你有。”龙哥地目光让叶枫有些发慌,以为天天夜总会还有鸭子的服务,“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只要去我那里做事,条件,随便你开。” 叶枫打量了自己一眼,有些不自信道:“我真的值那么多?” “兄弟,你就不明白了,现在什么最值钱?人才最值钱!”龙哥好像那个黎叔,比国家还致力于人才的培养工作,“兄弟你在我眼中,就是人才!” 叶枫有些苦笑,又忍不住的问,“现在又怎么了?” “现在生意大不如前呀。”龙哥摇摇头,一脸的沮丧,半真半假,“如今这里,说起夜总会,首先想到的都是大富豪,我这里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偏偏又出了华仔这个反骨仔,其实就算没有他,如今地生意,也是不如以前的。” 叶枫‘哦’了一声,“大富豪强在哪里?”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龙哥却是一愣,“兄弟,这我可不清楚。” “你从来没有去看过?”叶枫问了句。 龙哥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从来没有,你知道,我现在不能去。” 叶枫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的确,他的这种身份,只有一种情况下会去,那就是去炫耀,如今天天夜总会营业额明显的不如大富豪,龙哥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去那里,无疑是给对方一个嘲笑地机会。 “可是兄弟,你可以去看看。”龙哥把凳子拉近,用力拍拍叶枫地肩头,“大哥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会求兄弟你地。” 龙哥觉得自己有些犯贱,天天夜总会虽然今不如昔,可是这个总经理地位置,还是有大把人想坐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好像自己挥泪大甩卖,都是无人问津的。 “那我试试?”叶枫看起来有些于心不忍,“只不过万一不成功的话。你可不要怪我。” 龙哥大喜,“兄弟,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伸手一拍桌子,“小姐,来瓶人头马,今天我和兄弟你要好好的喝一场。” 叶枫就这样迫不得己的当上了总经理,龙哥第一时间通知了花剑冰,这总算是喜事。也算是龙哥按照花剑冰的吩咐,做成的第一件事,再加上新年将至,龙哥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苦尽甘来。 只不过花剑冰仍是那副欠揍地脸,若有所思的问。“他说去见网友了,你信?” 龙哥心道,他就是去见美国总统,又关我屁事。“他见谁无关紧要,关键的是他又回来了,他回来了,如花公子所愿,那花公子是不是要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不急,不急,”花剑冰摇摇头,“你现在要做的。还是要取得他的信任,我有什么计划,一定会通知你,你放心。” 龙哥有些郁闷,感觉到,花剑冰看来准备在这里过年的,他有什么计划,也不见得通知自己的。他可能会把自己卖了。自己还在无奈地帮他数钱,或者是。他想吃红烧人肉,留着自己,只不过嫌他自己洗锅麻烦,他就是恨不得说,龙威呀,你把自己洗干净了,切成块,放点香油葱花,然后烧好了,端上来,龙哥突然醒悟,怪不得花剑冰总是说鱼肉什么的,他多半是把自己当鱼肉了。 只不过龙哥觉得自己真的如同案板上的死鱼,想跳都没有办法,他的家业事业都在这里,他能跳到哪里去? 才和花剑冰分手,干妹妹就找来了,干妹妹姓李,叫李阿娇,也就是叶枫眼中地李太妹。 龙哥看了太妹一眼,有些皱眉,他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这个李太妹,虽然是他的干妹妹,可是他一直都是在晒她,只有她哥哥前,哥哥后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今天一看,龙哥就有些头痛,头发搞地和抱窝鸡一样,只不过窝里面养的都是鹦鹉。 要不是看在她死去的妈,当年在自己患难,给过自己几个馒头的份上,龙哥早就让手下把她扔到非洲去。 黑社会怎么了?龙哥从来不觉得自己黑社会如何如何,相反的,他有一种自豪,不错,他是读书读的少,可是又怎么了,多少大学生,硕士生过来上自己这里讨饭碗,前几天,自己的一个公司招经理,一个双料的海龟,孙子一样地投简历,那副样子,自己都替他爹娘闹心,学历高,不代表能力高的。 可虽然是这个心理,龙哥还是很讨厌别人把黑社会三个字写在脸上的,他更喜欢别人叫他龙老板,虽然手下对于龙哥这个称呼,很难改过来的,可是这个李阿娇,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黑社会,仗着自己的名头,搞的鸡飞狗跳,今天看来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大哥,你回来了?”李阿娇一脸的亲情。 “嗯。”龙哥点点头,心想我回来八百年了,穿越回来地,你还不知道?突然想到叶枫说地话,心中一动。 “那个,大哥,你还好吧?”李阿娇声音拧的出水来。 龙哥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有什么事情,说!” “是那么回事。”李阿娇犹犹豫豫地欲言又止,希望龙哥的不耐烦,也希望自己说的话能够引起龙哥的注意。 “没事?你如果没事,我还有事。”龙哥冷冷的问道:“甘威找过叶枫?” 李太妹吓了一跳,她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自从上次虎躯一震事件后,叶枫竟然走的无声无息,本来以为事息了,怎么又是旧事重弹? “其实那个,我说呢。。。。。。”李阿娇恨不得抱个琵琶遮住脸。 “到底有没有找过?”龙哥加重了口气。 “找过。”李阿娇这次回答的倒是干净利索,只不过却是叫苦不迭。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叶枫。叶枫估计知道她的念叨,也会打个喷嚏,这些日子来,李阿娇很想叶枫,很想叶枫去死,叶枫的虎躯一震,只是让她恨不得把他制成年画,也能验证一下华南虎没有灭绝。 甘威对叶枫有些服气。认为自己的确是输了,叶枫那一镖是取巧,可是就算他知道叶枫地取巧,让他做到同样的地步,他也是不行的。李太妹有些不满,心想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认输,亏得我还慧眼识英雄呢。 哪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无用。李太妹虽然是男人婆,却也是一样的想法,天天夜总会总经理这块肥肉,在叶枫的眼中,看到了只想吐。李太妹却是馋猫见到了鱼干一样,口水不停。 本来以为叶枫走了之后,挥一挥衣袖,带走无穷的怨念。没有想到怨念实在强大,也就是前天,胡汉三又回来了! 现在都流行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地给我吐出来,挑战无处不在,胡汉三和花儿一样,也是无处不在的。胡汉三,不。正确的来讲,是叶枫,他是拿了太妹吐出的东西,太妹有着贫下中农对地主一样的恨。 这几天太妹和甘威都不在,出去游玩了几天,散散心情,可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被叶枫钻了个空子。 李太妹不服。相当的不服,这两天就盯着叶枫看。看上他一样,她今天终于找到了叶枫的毛病,叶枫属猪地,光吃不干活,又属于狗的,一干活就咬人。李太妹觉得为公为私,自己都要把这个情况和龙哥说一声,龙哥请回来的人,是要做事的,不是吃饭的。只不过她忘记了龙哥说过,叶枫是他兄弟,上次自己和甘威做地事情不地道,可是帮理不帮亲或者帮亲不帮理的,自己这个干妹还不敌他的一个兄弟? “你找他干什么?”龙哥淡淡的问。 李太妹看到龙哥地表情平静,底气十足,“我是为大哥你着想,我和甘威考验他一下,看看这个人,配不配当大哥的兄弟,可别让这小子给咱们丢人,是不是?” “哦,你们是为我着想?”龙哥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让李太妹琢磨不透。 “那是,你是我大哥,我不为你着想,为了谁?”李太妹恨不得音乐四起,当场给龙哥唱一首当红明星演唱的为了谁。 她和甘威都喜欢那首为了谁,虽然歌词什么意思,他们到现在还不明白,可是想唱就唱呗。 “你找我又干什么?”龙哥继续问。 “天天夜总会出事了。”李太妹的腔调,惶恐中带有幸灾乐祸,一般散播谣言的时候,都是这个语气。 “哦?”龙哥诧异都没有,“出了什么事,叶枫不在?” “大哥,就是他在,所以才有事,”李太妹一副他不行的表情,只是好像看在龙哥的面子上,敢怒不敢言地样子,“他一个小白,那个脸,”看着龙哥的表情不善,李太妹只好解释,“他是有点小白,甘姐的面子都不给。” “甘姐?”龙哥问了句,“怎么回事?” 甘姐不是干姐,也不是李太妹的结拜姐妹,却是甘威的姐姐,也是天天夜总会的妈咪之一。 “大哥,你还是去看看吧,除了你,谁都压不住场子了。”李太妹惟恐天下不乱。 “好。”龙哥点点头,“我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李太妹想要蹦高的跳,跟在龙哥的屁股后面,坐上了轿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夜总会,这时候,还是下午,李太妹却希望晚上来地越快越好,因为甘姐和自己说了,自己这组的小姐都是站在李太妹这面,甘姐不傻,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弟弟,李太妹为了自己未来地老公,这一下,二人一拍即合,惺惺相惜的给叶枫穿小鞋。 到了夜总会,龙哥发现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要严重,叶枫的态度却比他意料的更轻松。 甘姐浓妆艳抹赛过西湖,身旁是五六个小姐,个个横着鼻子竖着眼,长的是不错,只不过这刻看起来都是河东那面出来的,她们的对面,坐着叶枫,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不动神色。 现在的情形显然是剑拔弩张,只是等着龙哥到来评理,见到了龙哥推门进来,甘姐已经迎了上去,“龙哥,你可来了,这里可没法做了,别的夜总会请我去,我是看在龙哥的面子上,留下来,可是要这样下去,我也撑不下去的。” “怎么回事?”龙哥沉声问,望着甘姐,看都不看叶枫一眼。 甘姐一见,心中有些喜意,觉得这个叶枫不知道靠着什么门道上来的,从龙哥对他的表情来看,关系也是一般嘛。 “原先华仔,不,华涛在这里的时候,大家一起还算愉快,可是这位叶总来了,不知道怎么的,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我们怎么都不顺眼。”甘姐声泪俱下的控诉,“这不,昨天说小桃,坐着的姿势不对,人家坐了二十多年了,今天才说不对,不用说,那是看我没给叶总面子,也没有给叶总好处,上次他,唉,不说也罢。” 甘姐这个不说比控诉还厉害,里面实在含义万千,龙哥竟然还能不动声色,“那今天呢,这是为什么?” “今天更离谱,他说小红吃口香糖了,到处乱吐,不文明,说下次再看到,要罚钱,还罚领班的妈咪。”甘姐深恶痛疾,“龙哥,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小姐这钱好赚吗,上次小红为了多卖瓶人头马,多给公司带点利润,愣是喝吐了,吃点口香糖算屁事,他说罚就罚,这不是,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龙哥,你说说这个理,你得说说,小红小桃都说了,这样下去,做不下去的,你看都要到了晚上,这哭的和泪人一样,怎么开工呀?” 小红小桃挤挤眼睛,挤出了两滴眼屎,也是一个劲的嚷,“龙哥,我们真的,真的做不下去了,怎么这位叶总一来,搞的比管制还要严格?” “兄弟,你有什么话说?”龙哥霍然转头。 叶枫笑着放下了茶杯,“我无话可说,不过甘姐说的是事实。” 甘姐一听,理直气壮,差点扑到了龙哥的身上,“龙哥,你倒是给个话,评评理呀。” ‘啪’的一声响,龙哥给了甘姐一个答案,煽了她一记耳光。 本来闹市一样的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小红小桃差点咬到了舌头,满脸的泪水变成了骇然,甘姐捂着脸,难以置信的说,“龙哥,你打我?” “不错,是我打你。”龙哥脸沉如水,“我最后说一遍,叶枫是我兄弟,这里叶枫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不想在这里做的,财务室在那面,算好了工资,随时可以走人!” 九十三节 拆台 九十三节拆台 有句话说的好,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呀。 龙哥就是这种心情,现在这帮手下好像真的把自己看成病危是的。 他心中有股怒意,他杀鸡给猴看,一方面是对叶枫显示自己的诚意,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这里的人,已经拿他龙哥不当龙哥,他们真的当自己死了?! 龙***恨别人的威胁,花剑冰的威胁,他还无可奈何,因为他要借助花剑冰上位,花剑冰除了许诺生意上的好处,还说让他得到白老大的信任,虎哥现在的行动,已经对他的地位是个威胁,因为就是有这个叶枫指点了一句。 花剑冰说这个的时候,只是加重叶枫联手向虎,和龙威对抗的事实,龙威毕竟是老大,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头脑,他经过调查得知,向虎有了这个叶枫的指导,现在俨然已经是个成功商人的形象。 当然,这些龙哥不会傻到和任何人去说这种事的地步,叶枫装糊涂,他何尝不是,这个世界最难得的,就是糊涂。 龙哥发现这个叶枫其实不简单,有着那种点石成金的本领,他让叶枫来到***做事,看起来是听从花剑冰的主意,其实还是有着自己的念头,他十分想看看,这个叶枫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花剑冰如此的忌惮。 他知道叶枫并不反驳的意思,龙哥是个聪明人,所以他给了叶枫一个答案,他要表现的是,对叶枫的绝对信任! 甘姐变成了湿姐,脸上红红的,好像被水泡肿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龙哥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有能力。 哪个***,不都是靠小姐吃饭,这是甘姐的想法,控制了小姐,就是控制了***的***子,甘姐年纪不大,做这行做地年份却是不短,她手下的小姐都是百里挑一的。她随便去哪家,那都是敞开了大门欢迎,当初大富翁也不是没有请过她,可是她看在龙哥的面子上,终于拒绝,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龙哥这么绝情! 当然,她看龙哥面子。还是因为弟弟甘威在这里做个娱乐部的经理,甘威又认识李阿娇,李阿娇是龙哥的******,自己是这里的主***,这些关系综合起来。当华仔莫名下台后,三人都以为,甘威做这里的总经理,还不是十拿九稳地事情。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叶枫突然坐上了这个位置,甘姐当然不服。 甘姐要替弟弟争口气,正在合计着怎么倒台,可是没有想到叶枫竟然率先发难,***大的事情搞的和天一样,甘姐正愁没有借口。这下一拍即合,这不是逼老娘发飙,当下号召小姐造反,她理所当然的以为龙哥会给自己面子,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龙哥竟然不从大局考虑。 “龙哥,这是你逼我的。”人争一口气的,甘姐到了现在。想下台都没有梯子了。“我不信,离开这里。会饿死我。” 龙哥淡淡地笑,“你当然不会饿死,只不过你离开这里,我也不会饿死的。” 李太妹有些慌了神,她本来唯恐事情闹不大,眼下看来,实在有点大的合不拢口袋,“甘姐,做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大哥,这事,你看,怎么会这样。” 甘姐其实也想找台阶,可是发现垫脚石出来了一块,踏上只有跳到海中去,龙哥阴沉个脸,一点缓冲地余地没有,只能一咬牙,“我们走,小红,小桃。” 小红小桃都忍不住的想说,***************,怎么猜中了开头,搞错了结局,在这儿好好的,走什么走? 只不过大姐大发话,不能不听,***的几个小姐互相望了一眼,也跟着离去,刹那间,怨念很强大,龙哥很生气。 李阿娇胆怯地望了龙哥一眼,“龙哥,我。。。。。。” “你不走?”龙哥脸色不改,对于甘姐的离去,他知道后果是什么,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杀一儆百,他要取得叶枫的信任,首先就要失去一些人的信任,就像当初的钟云水和华仔一样,只不过当初是有预谋的,这次是意外。 “我去哪里?”李阿娇笑容有些发苦,“我和甘姐,没有什么关系的,不是,不是,是有些关系,她现在在气头上,我和她关系还不错,到时候我劝劝她,说不定她能回来。她不能走呀,她走了。。。。。。” “谁走了地球都是照样转。”龙哥冷冷的笑,“她在气头上有你劝,我在气头上,谁来劝我?” 李阿娇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来个叶枫,所有地一切都有些乱套,看着叶枫还在悠哉的喝茶水,只是恨不得把茶杯塞到他嘴里,“大哥,这件事。。。。。。”“你出去。”龙哥冷冷的说。 “啊?”李阿娇望了龙哥一眼,确信是在说自己,满脸通红,只不过她没有甘姐的底气,甘姐到那里,都有饭吃,自己离开这里,只有讨饭吃。 等到李阿娇走了后,龙哥坐了下来,突然叹息一口气,“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叶枫倒有些诧异,“你什么事都不知道,竟然就把你们***的妈咪赶出去?” “我信得着兄弟你。”龙哥打牙往肚子里面咽。 叶枫看起来真的有些感动,当然是真的,还是装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明了,“其实我只不过想要整顿一下这个***地氛围。” “随你,随你。”龙哥连连点头,“我就是告诉他们,这里,你是权威,绝对地权威。” 本来觉得叶枫这小子正气凛然的,只不过看到他对这种环境,尤其是小姐,并不排斥地态度,龙哥倒有点摸不透叶枫的底细。 “龙哥,”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权威的说话,龙哥扭头望了一眼,脸上多少浮出了点笑意,“红绸,你来做什么?” ***的妈咪不会只有一个,不过也不会太多,天天***规模不小,不过妈咪只有三个,甘姐是一个,红绸也是一个。 红绸的脸,仿佛卖给了化妆品,所以让化妆品肆无忌惮的占据,看不出她的年纪,不过很多时候,女人的年龄,通常都是和拉登的藏身之地一样神秘,红绸脸上的笑容很职业化,代表着专业和笑的没有内心表情,但是看到了龙哥的笑容,红绸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甘姐走了,小红小桃她们说身体不舒服,今天也不能开工。” 龙哥哼了一声,“你去告诉她们,要不今天开工,要不,以后都不用在这里做了。” “是,龙哥,”红绸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少了个妈咪对***来说,并非好事,但是对她来说,自然少了很多竞争,“龙哥,还有点事情。” “你说。”龙哥对红绸露出笑脸当然是有原因,甘姐走了,现在撑场子的只有红绸和鲁姐,找小姐当然很快,但是总要给她们点甜头,让她们撑过这段时间再说。 这些事情,以前当然都是华仔全权负责,现在这个叶枫不管事,龙哥只好自己出头,毕竟,这个***有他的心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它垮掉,龙哥发现自己有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鲁姐说她最近找了新的场子,”红绸小心翼翼的望着龙哥的脸色,“她早上来电话说,”望着龙哥已经快要凝霜的脸,红绸还是把话说了下去,“她说,很谢谢龙哥最近的关照。” 龙哥脸色阴沉,一颗心却和绑个石头一样,终于明白事情有些不对,甘姐敢和叶枫叫板,竟然是有备而来。 “她早上的电话,你怎么现在才说?” “是这样的,这些事情以前一直都是华经理负责,龙哥从来不管的,鲁姐本来是准备对叶总说的,白天叶总不在,我找叶总,甘姐说她会把话带到的。”红绸有些胆战心惊,因为龙哥的沉默,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 叶总不在,红绸给的信息很明确,虽然她和叶枫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但是明显,这个叶枫压不住场子,本来以为龙哥最少会问一下,叶枫去了哪里,你没事到处乱跑什么,却没有想到龙哥只是冷笑,“这么说姓甘的早有预谋,知道的少了她不行,今天这才逼宫?” 红绸当然明白,却不能点头,龙哥却已经掏出了手机,要拨打电话,叶枫终于不再喝茶,问了一句,“龙哥,你要做什么?” 龙哥沉声道:“找人。” “找什么人?”叶枫再问。 “当然是找小姐。”红绸看着叶枫,好像看着白痴,“鲁姐和甘姐都走了,她们的手下的小姐占这里的三分之二,如果不找人救场,那这里还是什么***。以前华经理门路广,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九十四节 诡道王道 九十四节诡道王道 红绸的潜台词就是,对于华涛来说的小事,对你叶枫而言,那可是天大的难事,其实她也有些瞧不起叶枫,无论如何,女人喜欢的还是有能力的男人,男人有能力有很多种,眼下的红绸就是认为,你作为一个夜总会的总经理,矛盾不会调停,小姐不能罩着,你算个屁经理,什么男人? 叶枫有的时候很聪明,聪明的一塌糊涂,沈阳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他就是个猴精变的,可是有的时候,他也很笨,最少他对红绸说的讽刺含义无动于衷。 这让红绸看叶枫更加的不顺眼,她是个妈咪,年纪不大,见过的男人真的不少,可以说是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有涉猎,她见过没用的男人,可是没有见过这么没用的男人。 来了几天了,夜总会的方方面面,叶枫都没有打理,或者说,理都不理!人活着不是为了吃饭,可是叶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吃饭,别人怎么看红绸不管,可是红绸却是真的不看好叶枫,没有什么偏见,叶枫长的不错,只不过红绸见过的小白脸,比见过的白米饭还要多,也知道,小白脸没有好心眼。 龙哥很给叶枫面子,来的第一天,请夜总会大大小小的骨干吃了顿饭,当然,鲁姐,甘姐都在其中,甘威没有来,和李阿娇出去玩了,那也是扶不起的阿斗,那顿饭叶枫只说了一句,龙哥很信任我,我就要回报龙哥的,然后吃了六个大闸蟹。龙哥当时乐的眼睛都是迷成一条缝,估计当时以为捡到了元宝,当下就说,叶枫是我兄弟。他说的,就是我说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叶枫不是元宝,是活宝! 他一来,就已经带来了极不和谐的音调,他诸事不理,也不知道拉拢和下属地感情,整顿夜总会的业务。可能倚仗龙哥的后台,为所欲为。来了不做正事,急于立威,今天的冲突红绸多少知道一点,也觉得叶枫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可能是叶枫也不笨,觉察到手下对他的不敬不满,这才拿着小事进行找茬。 可是你找茬无所谓。你惹事,有能耐平事也行,自己捅的篓子,却还是让龙哥来处理,这让红绸加倍的看不上叶枫。 叶枫不是看不上红绸。他是看都不看红绸,好像猜到了红绸的潜意识,只是他不动神色。 龙哥不是猴精,是人精。当然也听出了红绸地言下之意,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说完了?” “龙哥?现在救场如救火的。”红绸看到龙哥的表情,有些后悔,明白今天龙哥吃了枪药,不讲理智的。 “你先出去。”考虑到如今的妈咪只剩下一个,考虑到这个红绸的确是为天天夜总会着想,龙哥这次并没有发火。 红绸看了叶枫一眼。心中叹息一口气,不知道龙哥怎么被这个小白脸迷住,看来不但甘姐鲁姐走了,自己也要早做打算才行。 “你找谁?”叶枫又问了一句,“找人去砍甘姐?” 红绸是女人,叶枫是男人,二人的思路显然格格不入,可是叶枫显然更能看准龙哥地心思。 “不错。”龙哥直言不讳。“大家好聚好散也就算了。可是她这样给我拆台,明显不给我面子。她既然不给我面子,我就会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龙哥如果要这么做,我倒是不会反对,只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叶枫突然说了一句,龙哥按键的手停了下来,回头望过去,“为什么?你要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威信规矩最重要,这种事情,不能纵容,有了先例,以后不好做的。” “甘姐不是不知轻重地人。”叶枫缓缓道:“我知道,她跟了你最少三年。” 龙哥一愣,嘴角露出了笑意,多少带点深意道:“看来你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什么事都不做。” 叶枫笑笑,“做事不见得一定要用八只手来忙的。甘姐为她弟弟出头,情有可原,只不过她出走倒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太不给她面子,她不好下台,这种情况倒好解决,龙哥打个电话和她说一声,她借杆下驴求之不得,这比找人砍她好像要管用,也能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另外一种可能呢?”龙哥心中一动。 “另外一种,就是她已经有了选择,”叶枫笑笑,“不然她也不会把大富豪地事情,旧事重提,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种冲突,其实退一步海阔天空,她走的义无反顾,只是说明她有后路,有人给她撑腰。” 龙哥终于放下了手机,“你是说,有人开始针对我?你引发的矛盾,只不过是表象?” 这个其实他早已想到,只是他在试探,他想知道,叶枫知道不知道? 叶枫放下了茶杯,缓缓点头,“我才发现龙哥这些年的经验,并非浪得虚名,和龙哥说话,真的痛快。” 龙哥咧嘴笑了笑,竟然有种识英雄,重英雄的豪迈充斥心中,他发现,和叶枫说话,也是真的痛快!如果自己地心情好像穿了三年的旧衣服,叶枫的一句话,无疑算是温度适中的电熨斗,从里到外,丝丝缕缕的把他所有的不快熨平,叶枫这小子,有一套。 龙哥对叶枫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恨,最少他是老大,懂得因势利导的益处,“兄弟不说,我还真地不觉得,只不过你一说出来,我才发现,这事有蹊跷,有人已经开始对付我,可笑我还是茫然不知。” 把叶枫说地话反复的琢磨几遍,龙哥心中,多少有些戚戚然,自己当了大哥好多年。真地想要算计自己的,有实力的,又有哪几个?刚才是试探叶枫的反应,龙哥如果是以往,早就开始调查真相,可是现在,他不能动。 “其实你想看表面地话,只要看看甘姐到了哪个场子就知道。”叶枫也是因势利导。他在龙哥身上花费力气,并非无所事事的表现,就像他说的那样,并非八只手不停的忙,才叫做事,他不在的三年,三司的工作却并没有停顿! 他或许没有隐者触角那样的无处不在,只不过三司也绝对不是白给。只是运作的时候,叶枫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当年地自己,一败涂地。这次呢,扮猪吃虎,会不会成功? 龙哥,花剑冰。甚至那个吉雅夫人,都不过是宴会前的开胃小菜,只不过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叶枫比谁都明白,很多环节看似无足轻重,其实最后,很可能是失败成功的主因。 “兄弟说的没错,”其实龙哥不笨。也早想到了这点,只不过为了配合叶枫的英明神武,还是故意示弱,“我只是想看看,谁有胆子,敢收她们。” “其实很多时候,急怒下的人虽然可怕,可是漏洞弱点也多。”叶枫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推心置腹一样,“他们既然处心积虑地做了。当然已经留了后手,龙哥这时找人打打杀杀的,虽然可以解决一时之气,却很容易落入对手的圈套,让自己陷入麻烦。” 龙哥心中一凛,叶枫不说,他并没有想的那么远,可是让叶枫一形容,他竟然有种心悸的感觉,“那兄弟,你说,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叶枫沉声道:“打击对手地方法有多种,诡道是不择手段,王道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诡道不能多用,王道才是长存之法。” 龙哥望了叶枫半晌,真的很难相信花剑冰的话,叶枫真地害自己的?怎么现在看来,叶枫可是实心实意帮助自己的? “提升自己的实力?”龙哥有些苦笑,“兄弟,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勾心斗角?只不过很多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很多时候,想是一回事,做却是另外的一回事,比如说今天吧,姓甘的那个贱人走了,我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别人以后都要开染坊地。” 叶枫摇摇头,“龙哥的这种手段,若是十年前用用,还能杀一儆百,只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这种手段早已落伍,人走总是有理由的,你若是梧桐树,落的自然是凤凰,你若是个烂泥塘,就算留得下人,又有什么用处?” 龙哥连连点头,“兄弟说的是道理。。。。。。” “龙哥。”红绸又跑了进来,欲言又止。 龙哥有些不悦,“什么事?” “刚才我统计了一下,今天小姐来的少,”红绸有些苦着脸,“鲁姐带走了一批,甘姐一走,不开工的又不少,我手下的几个,竟然也不知所踪,联系不到。龙哥,你联系到新地人没有?如果人手不够,今天估计会有人趁机闹事地。” 龙哥有些皱眉,知道红绸说的没错,却只是心烦地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红绸你看看,能找多少人顶一下,就先撑一下,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还有,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再过来打扰,我和叶总有事情商量。” 红绸瞥了叶枫一眼,发现他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暗自咬牙,女人,当然都希望引起别人的注目,可是这个叶枫,比柳下惠还让人讨厌,男人不坏,不作为,那是最让女人头痛的事情,想着龙哥可能考虑炒他鱿鱼,红绸多少有些高兴,退下去的时候,关上了房门,才要效仿一下,长揖蒙垂国士恩,壮心剖出酬知己,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红绸看了下号码,脸色就已经一变,声音低了八度,走到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勉强笑道:“甘姐,找我什么事?” 龙哥到底还是龙哥,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他并不在意眼下情形的急迫,反倒安慰起叶枫,“兄弟,这些杂事你不用管,正如你说的,我们从长计议,我龙威不信,眼下的这点困难能难倒我。” 叶枫眼中多少露出点欣赏,他当然知道龙哥对自己好,不过是花剑冰的安排,花剑冰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不过自己要面对的,绝对不是花剑冰。 龙哥做事很光棍,这人当了了多年的老大,毕竟还是经历过风浪,叶枫能够成功,很多时候,就是从来不忽略任何一枚可用的棋子,“别的先不说,只是龙哥这种魄力,处事的态度,相信很多人都已自愧不如。” “其实兄弟,”龙威突然叹息一声,若有感喟,“大哥我再难的日子也有过,现在比起从前,毕竟好了很多,只不过钱多了,麻烦也多了起来。”苦笑了下,“我其实很想听听,兄弟的王道如何做?” “你多半也觉得,我这次多少有些小题大做?其实不然!”叶枫看起来终于开诚布公了,龙哥听到这里,多少有些激动,却只是摇头,“当然,那是他们的看法,我对兄弟的做法,一直都是很信任,很信任,我宁愿这天天夜总会所有的小姐都跑掉,但是天天夜总会,不能没有你!” 叶枫笑了起来,“龙哥,有你这句话,我就不会让你的夜总会垮台的,只不过你这个夜总会顽疾已深,想要改动实在要费大力气,她们的走,未尝不是好事情。” 龙哥砍人在行,经营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的,“兄弟,什么顽疾,要怎么改动?不是我老王卖瓜,我这夜总会,每过半年,都要不大不小的重新装修一次,你不知道,现在这行竞争的激烈,只要别人有的,你没有,客人很快就会转移过去,和婊子一样的无情。只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姓甘的那个贱人走,也是好事?” 九十五节 挖个大坑 九十五节挖个大坑 “从短期来看,她们的走,的确会给生意带来影响,这个不可否认,”叶枫点点头,“只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她们走了,重新洗牌,却更能让我重新的为酒店进行理念设计。龙哥,你可知道,这种娱乐场所,向来都是国家不鼓励,也不投资的项目,只是夜店经济目前,已经成为文化娱乐业的主要产业形态?” “我不知道。”龙哥瞠目结舌。 “你知道不知道,以前的这种场所,五百平方米已经算是很宽敞气派,现在随便一家都是动辄一两千平方米,投资者比拼的是规模,档次,可是根据统计,客人增长率不过百分之二十,但是夜店的增长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我不知道。”龙哥看叶枫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如今百分之八十的这种娱乐场所,开业三到六个月之后,就要面临倒闭的可能?”叶枫看着龙哥的摇头,蜡笔小新一样的叹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开的什么店?” 叶枫说的多少有些不满,若是别人说这话,龙哥估计已经一个耳光煽过去,你小子算哪颗葱,哪头蒜,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只不过因为说话的是叶枫,所以龙哥只能点头苦笑,“兄弟,大哥我是老粗,大道理不明白,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的,现在我也发现,原先的一套,很多都不适用的,兄弟,你继续说。” 叶枫讲的一套统计数字。龙哥不懂,不过他估计,就算原先的经理,华仔也不会懂。龙哥想说,懂这些,什么用,能赚钱吗?只是看着叶枫的笑和自信,多少有些没底。 “不能否认地是。如今夜总会,小姐存在的必然,”叶枫笑笑,对这个问题的态度有些暧昧,“我想告诉龙哥的是,现在的夜店,不靠小姐,不靠摇头丸的。也一样能赚钱。” 龙哥脸色变了下,“那靠什么赚钱?” 他多少有些警惕,因为他这夜总会开的早,藏污纳垢不可避免,最近风声紧。叶枫说的摇头丸,难道是有什么暗示? “时尚地东西会短命,但是文化不会。”叶枫口气平静,好像刚才的摇头丸。不过是个泛泛的概念,“龙哥的夜总会开了这么多年,看起来所谓的实力真的不错,只不过夜店不比牛肉店,牛肉店越老越值钱,夜店只不过是女人,老并不是值钱的概念,龙哥。所以你的夜总会,年代久远,看起来是个优势,其实在我眼中,却是个极大地不足!” “nnd的,”龙哥一拍巴掌,忍不住的赞叹,“兄弟。你真是说到我心坎。我就是一直在想,我这差哪里呢。原来已经是徐娘半老,兄弟,你说大哥我这老女人,嗯,是这个夜总会应该怎么做?” “这个嘛,也可以用女人来形容,”叶枫淡淡的笑,指挥若定,他有一种吸引别人注意的方法,也能有让别人信任地力量,“你若是三十岁的女人,聪明的方法,肯定不是和二十的女人比青春,而是要利用自己地成熟和年龄带来的智慧才对,你若是到了四十岁,当然是要注重高贵典雅,可是像龙哥你这样的夜总会,估计已经年过半百了。” “这么惨?”龙哥忍不住有些不安,“我总以为自己不错的,那五十岁的应该如何?” “五十岁的,心态内涵最重要。”叶枫若有所思,“她若是热爱生命,对生活充满希望信心,就能感染的其他人忽略了她的年纪,这种女人,最让人感慨,因为她知道自己地劣势,却能让人忘记她的劣势。” “那个兄弟,你好像有感而发。”龙哥看着叶枫,感觉这小子说的女人,和自己的夜总会并没有什么关系? 叶枫好像从沉思中缓过神来,“我说到哪里了?” “你说五十岁的女人,心态内涵最吸引你,”龙哥忍不住道,却有些好笑,“兄弟,你喜欢这种女人?” 叶枫只是一笑,“龙哥,我说了这么些,也不过是想说,以你夜总会的形式,如果不能重头来过的话,只能从内涵上下文章,刚才我就说过,时尚的东西会短命,你跟着时尚,只是和他们拼资本烧钱而已,只有你这个夜总会有了自己地准确定位,衍生出自己地文化,那才是长存之道。” “到底是文化人,想的就是和我不一样,兄弟,那我们地定位是什么,我们的文化又是什么?”龙哥来了兴趣,虽然不知道叶枫到底哪个学校毕业的,可是龙哥觉得,这小子是个文化人,说话头头是道,比那个什么后可强多了,这当然不能说叶枫真的比人家强,只不过是因为说的每一句话,龙哥都是低姿态的去听,可是那个博士后过来分析的时候,是采用求婚低微的姿势,话都不利索,所以让龙哥产生了轻视,人不自信,说出来的事情,怎么能靠谱? “这个嘛,”叶枫显然还是做了功课,毕竟每个月龙哥给的薪水不少,还有人家的信任,虽然是利用,但是你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是不行的,“我这两天,主要看了一下天天夜总会的消费人群,总体来说呢,还是老主顾居多,当然往好听一点讲,那是龙哥有面子,往不好听一点说,就是在吃老本。” 龙哥只能叹息,这个叶枫每次的分析,虽然让人觉得不爽,可是却让人觉得像庖丁手下的那头牛,死的很舒服。 可能也是因为,痛快就是痛并着快乐吧,龙哥突然若有所悟,想了半天又问,“然后呢?” “当然主顾还有小姐的缘故,”叶枫继续分析,尽量让龙哥觉得。给他开的工钱,每分钱都是很有价值的,“妈咪带着小姐,小姐带着主顾,好的妈咪,甚至在一段时间,都可以造成夜店的极度繁荣,只不过那毕竟是虚像。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当然,龙哥,你我也是如此,成天对着一个面孔,就算是天仙,也有厌倦地时候。” 龙哥只是点头,大兴知己的感觉。刚才摇头丸造成的一点疑惑,早就埋在心底,如果没有花剑冰那个阴魂不散的梗在心里,说不定就凭这几句话,龙哥就和叶枫斩鸡头。烧黄纸的。 “只不过这个面子都是别人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叶枫嘴上分析着夜总会的形势,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花剑冰为人谨慎,生性狐疑。甚至比他老子花铁树还狡猾,叶枫对他,当然知根知底,只不过眼下看来,似乎谨慎地过头,想到这里的叶枫,突然又想到那个柯宋,三司前两天。已经不动声色的把柯宋的照片资料给了叶枫。 他们联系的方式通常都是很古怪,也很隐秘,就算花剑冰天天跟在叶枫的身边,估计也是看不到他到底怎么和别人联系的。只不过叶枫除了使用隐者的npc外,他很少用现代化地通讯方式,除了那个老的总是掉电的手机,这个看起来,好像不可思议。叶枫却是一直坚持。因为他知道一点,现代化的东西。虽然快捷,可是却有着致命的缺陷。 有谁会想到,就是日常手机地通讯,都会时刻处于别人的监听中?叶枫知道,他就是用监听手机通话的方法,拦截短信的方法,算计过一个人,因为他对这个太清楚,所以他心中也很警惕别人用同样地方法,他知道的多,并非好事,叶枫想到这里的时候,只有苦笑。 能让三司之一司徒空都称道的人物,叶枫当然不会错过,柯宋为人很低调,简历很简单,好像两年前凭空掉出来的,就算司徒空都查不出他的详细资料,只是知道他以前去过缅甸,像是两年前凭空掉出来的,叶枫皱了下眉头,脑海中好像有个影子,挥之不去,只是去找的时候,偏偏躲了起来。 “兄弟,你怎么了?”龙哥以为叶枫正在殚精竭虑地为夜总会考虑,没有敢分神,只是看到他沉默久了,还是忍不住的发问。“龙哥你的原则,就是女人越漂亮,生意越好,可是却不知道,这样和面子一样,都是受到别人的控制,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本来不至于这么糟糕,可是由于天天夜总会太依赖小姐的能力,所以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利用小姐来制造繁荣,制约太大,就算没有造反,成天的检查,也会让你的生意大受打击吧?”叶枫接下去考虑龙哥地事情,实际上,他方案已经有了,夜总会地困难也是他造出来的。 不是有句话说过,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叶枫应付这个实在是轻车熟路,他本来不会搞地那么糟糕的,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不过见到红绸,只是说废话,红绸对他不满,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实在没有必要让她满意。 俗话说的好,没有高山,显不出平地,叶枫先挖个大坑,当然不是让龙哥往下跳,只是让他看着心悸,他现在做的,只要再把这个坑填平,适当的培培土,龙哥都会感恩戴德的,这招叶枫用过不少,百无一失的。 “兄弟,你以前不做生意,真的是商界的损失,”龙哥真的有些钦佩,其实却一直等着叶枫的举动,大道理你说了不少,俺不想听夜总会怎么没的,俺只不过是想知道夜总会怎么来的,“那个比你,该死吧,估计见到兄弟,也是佩服的。” 叶枫想了半天,才明白比你该死是谁,有些苦笑,“你不要以为我今天是无事生非,提高夜店的内涵,先要从员工的素质开始,甘姐手下的姑娘长的不错,只不过举止说好听点叫放荡,说不听就是粗俗。” 龙哥暗道,这两样好像都不好听,却只能点头,又听着叶枫说,“龙哥,你我都是男人。除了特别的情况,见到了一个女人,你是喜欢和别人聊两句再上床,还是直接上床,付钱走人?” 兄弟,业务很熟呀,龙哥心中暗道,嘴上却笑。“兄弟是年轻人,火力十足,当然不和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我其实,更愿先谈谈的。” 叶枫也是笑,“我也是同样的想法,这其实和古代的青楼女子卖笑一个道理,她们就是摸准了男人的心思。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就像猫吃腥一样,吃不到总是惦记,可是吃到了,就会发现。味道不过如此。” 龙哥连连点头,“对,对,只不过这和夜总会发展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叶枫叹息一口气,“我批评她坐姿不端正,只是觉得,你就算是卖地,怎么说也不要像个婊子一样,刻两个字在头上,如果龙哥信得着我,”叶枫神棍一样。掐指一算,“还有十七天过年,我好像记得。” 龙哥想了一下,点头,“那又如何?” “我记得,大富豪在圣诞节那天,一天收入七十二万。”叶枫又问。 “不错。”龙哥都有些艳羡,一天七十二万并不多。可是这个表面数字。毕竟还是很震撼的。 “我还要调查一下。”叶枫懒洋洋的说,“夜总会不着急找小姐。先应付着,龙哥,你不用急,我保证,年前会给你个答案。” 龙哥不着急,龙哥只不过急的痔疮都快出来了。 叶枫给他一个保证,他就开始等,只不过他在等,叶枫也在等,一样的无所事事,每天红绸那里的报道都是,今天叶总又坐了一天。夜总会的生意,走了小姐,一落千丈,听红绸的口气,好像也准备走人,龙哥很急,却是无计可施。 离年前,毕竟还有几天。 “今天叶枫做什么了?”花剑冰还是带死不活地样子,好像这个年,准备在这里过了。 “他没做什么,只不过喝喝酒,聊聊天,上上网。”龙哥有些苦笑。 花剑冰目光望向了柯宋,“柯宋,你怎么看?” “我不看,我只做。”柯宋口气中没有什么情感,让龙哥听到,觉得这个杀手,有点冷。 花剑冰知道让他提出点建议,比让哑巴说话容易不了多少,叹息一口气,“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真的很无聊。” 很无聊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真的失忆?花剑冰觉得差不多的,他心中隐约有着一丝兴奋,没有想到叶枫也有这么一天,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感觉外漏,也没有把叶枫失忆的消息对龙哥说。 当花剑冰听到叶枫失忆地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把他杀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他观察的久了,反倒觉得不着急下手,如今的叶枫,在他眼中看来,实在是废物一个! 到处打工混钱,自己开个公司,竟然没开张就要倒闭,如今迫不得已,竟然到了龙威的夜总会打工,这难道就是以前那个,谈笑间,让敌手灰飞烟灭地叶枫?花剑冰想起来,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看着以前敬畏的人,变成如今的德行,其实也是件爽快的事情,最少花剑冰目前这么认为,所以柯宋多次提及要杀了叶枫,他并不赞同,他花公子,还想慢慢地玩! 龙哥心中嘀咕,你们无聊到一块了,他无聊,你就看着他无聊,你以为,你比他强到哪里? “不如杀了他算了。”柯宋一句话让龙哥吓了一跳。 “杀了他,不急,柯宋,你太不会思考,你不知道,有的时候,杀一个人,并非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花剑冰玩弄着酒杯,看起来潇洒无俦,龙哥每次看到他的动作,其实都想说一句,估计叶枫用脚丫子玩酒杯,都比你玩的好。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龙哥接到后,多少有些兴奋的说,“叶枫终于有行动了。” “去哪里?”花剑冰为之精神一振。 “大富豪夜总会。”龙哥很是高兴。 对于花剑冰的反应,龙哥不得而知,可是他却觉得,叶枫终于开始了行动,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叶枫调查完内部的情况,现在地目的,当然是看看敌手的性质,他承诺十七天,也就是年前,会有个转机,现在难道是,转机开始的第一步? 九十六节 失控 九十六节失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叶枫明白。 如今明白的他,带着糊涂的水浒三杰,来到了大富豪***。 几人照例没有进包间,照例不要小姐公主作陪,当然照例的是随便要了点果盘酒水,加起来估计也不过两千来块,他们是消费的很普通,也很正常的那种。 只不过这次有些例外的是,叶枫付账。 水浒三杰有些感激,到底是***消费,可以大吃大喝的,林通激动的想要吐血,只是忍了半天,还是把酒咽了下去,就算吐血,他也不舍得把酒一块吐出来的。 没有叶枫的***子,水浒三杰比许舒婷还要想念。 只不过许舒婷好歹有个事业,估计最近收购忙的不亦乐乎,有的时候,忙碌可以让你忘记一切,仇恨也是一样。 许舒婷身兼两样,可能也会想到叶枫,或许,已经把他忘记。 可是水浒三杰不行,他们觉得不跟着叶枫,人生好像没有了目标。三人先跟着方竹筠把良心补了回来,又跟着叶枫找回了自尊,现在怎么说也是有点品味的人,高尚的人,***离低级趣味的人,当然不能再去做小混混坑蒙拐骗的事情。 史禁***离了低级趣味,目光带着欣赏,移动到一个女人***绷,曲线分明的***股上,咽了下口水,“叶总,不,叶总经理,恭喜叶总成为,”看到叶枫的手势示意,史禁压低了声音,“叶总现在是龙哥手下的头牌。” “嗯?”叶枫有些疑惑。感觉好像是出来卖的一样。 “是头牌经理。”宋公明补充了一句,和史禁心领神会的对望一眼,“我们今天得到老大的通知,说过来一趟,我们心里那个激动。” 宋公明就差说,一颗小心噗通噗通的跳,叶枫已经打断了他们地话,“今天只谈***雪月。不谈工作。” “啊?”宋公明有些郁闷,想要跟叶枫去天天***做事的念头,胎死腹中,天天***的规模实在不小,哪个部门不需要经理,就算没有经理的空位,做个领班也是好的,三人本来觉得这下苦尽甘来。有了奔头,没有想到叶枫亮过诸葛,直接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林通倒是无知无畏,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直接说道:“叶总。我们想说,你那还有没有位置,我们三个过去帮你如何?” 要是宋公明和史禁这么说,叶枫多半会讽刺说。你们能帮我什么,这二人都算是皮糙肉厚,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道白痕,十三太保加铁布衫的脸皮横练,重病要猛药的,可是这个林通不行,林通看起来最没有心机。口拙手笨,其实是最敏感,有自尊地一个人,叶枫不想打击他,却是另外有想法,只是说,“我现在位置不稳,有人反我。我不想给他们留下话柄。林通。你能理解我?” 叶枫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法立竿见影。林通连连点头,“叶总,你这么说,就是把我当哥们,我有什么不理解你的,以后除非你用得着我,要不我再提这事,我就是孙子。” 林通没有变成孙子,宋公明和史禁互望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孙子样,也不好再提到天天***的事情,“叶总,你现在是***的经理,都有特权的,如果要请我们哥三个消费,在你那里就行,跑出来***什么?” 叶枫点点头,“我现在地确有点权利,不过原因有三,第一,我这个人十分的正经,作风正派,”看着三人一脸见鬼的表情,叶枫有些不悦的样子,“不是吗?” “那是,那是。”史禁只能把良心出卖给魔鬼,“叶总,你这种人都死绝了。” 虽然叶枫做的每件事好像都是有理由,很正当地那种,可是给史禁的感觉,岳不群总是这么说的。 叶枫没有听出史禁的暗中诅咒,很欣慰地样子,“第二,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向来都是这个原则,我不想授人以柄。第三呢,家花哪有野花香,你们说,是不是?” 宋公明骂了一句,老不正经,却还是笑容满面,“叶总说出了男人的心声,估计就算柳下惠见到你,也恨不如你正经的。” “第四。。。。。。” “等等,叶总,你不是说只有***原因?”史禁终于抓到叶枫的漏洞。 “我还说你今天走桃花运呢,这你也信?”叶枫倒是满不在乎。 史禁想说,我信,尴尬的笑笑,“第四点是什么?” “第四点是最重要的一点,”叶枫终于说出让他们来的目的,“你们是我地手下,我的金点子公司还没有倒闭,我还给你们开着工资,虽然你们还没有做事,”看到三人有些脸红的样子,叶枫倒还是善解人意,“这个你们不用惭愧,只能说我没有自知之明。” 三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好话,还是讽刺,只能说,“老大太谦虚了。” 套***情的时候叫老大,要工资的时候叫叶总,三人也算公私分明,叶枫只是叹了一口气,“现在终于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找你们到这里,主要是想让你们比较一下这个大富豪和天天***,到底差在哪里?” “天天***不差的。”史禁忍不住说道。 “虽然说矬子面前不说矮话地,”叶枫笑笑,很淡,“可是我现在希望听地是真话。” 宋公明忍不住说道:“老大,要想比较,你总得让我们深入的研究一下吧,我们坐在这里,听着音乐,吃点拼盘,怎么能体会到其中地奥妙?” 叶枫摇头。目光已将望向了dj,“你们觉得那个dj怎么样?” “他是男的。”林通忍不住道。 “废话。”史禁忍不住纠正。 “老大你对男人感兴趣?”宋公明仔细的看了那个dj一眼,“小伙子长的的确不错,细皮***地,林通,喜欢男人不是什么错事,每个人的取向不同,你不要被世俗的观点所左右。” 叶枫望着三人。“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建议?” “老大,你如果对他真的有兴趣,我们帮你约他。”史禁终于觉得明白了叶枫的心思,开始修补羊圈。 叶枫很想像胡汉三那样说上一句,你们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 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表达不满的时候,一个人惊鸿掠影一样地从他身边闪过,叶枫愣了一下。望着那人的背影,半晌无语。 叶枫深情的目光,当然,深情是按照水浒三杰的理解,很快的被三人发现。虽然这里不过算是的大富豪***的外围,更高档的地方,他们没钱进去,但是女人已经不算太差。 过去地当然是个女人。就算瞎子隔十里地都能嗅出来,是个香气十足的女人。 只不过看到女人的腰,水浒三杰都是忍不住的叹息,老大什么地方都独特,就算看女人,都是与众不同的独特。 这个女人当然有腰,和水桶一样。 “老大?”史禁宁愿相信叶枫凝视地是女人旁边的那张桌子,和这个老大在一起。品味都下降了很多。 “怎么的?”叶枫终于收回了目光,叹息了一声。 “老大,喜欢一个人,胖瘦不是问题。”宋公明只能这么安慰道,记得当初看到别人发的一条短信才知道,看了神雕才知道年龄不是问题,看了金刚才知道物种也不是问题,看到了瓶中信。才知道距离更不是问题。什么最是问题,就td地钱最是问题。只要你有钱,不要说找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就算找个恐龙也是不成问题。 突然觉得自己有毛病,而且病的不轻,宋公明只好小心翼翼的问,“老大,我觉得考察这个***的区别,还是要从女人入手。。。。。。” “这个女人我认识。”叶枫突然道。 三人眼波忙碌的和风过秋水般的,层层波纹,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看来老大到这里,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大家都是男人,明白。 “她原来是天天***的,没有想到这么快来到了大富豪。”叶枫若有所思,“她胆子可真的不小。” “英雄不问出身的,女人不问出处的。”宋公明自己杜撰了非名人名言,“老大,要不要让我们帮你铺铺路?” “铺路?”叶枫有些诧异,转瞬恍然,“她几天前还是天天***的妈咪,没有想到离开了龙哥那地方,这么快找到了更好的。” 宋公明对叶枫的敬仰可谓滔滔不绝,“叶总果真名不虚传,才几天,就已经和她建立了超友谊地关系。” “我们地确是超过友谊的,”叶枫觉得这三位,嘴里吐出来地绝对不会是象牙,“她就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的。” 三人都是眼巴巴的望着叶枫,等着他讲和刚才那位,不得不说的秘密。 “她姓甘,本来是天天***的妈咪。”叶枫没有想到在这里很快的见到甘姐,终于把不得不说的秘密和三人说了一遍,三个人听过后都是脸色微变。 “老大,虽然我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你现在还坐在这里,未免太胆大了?”史禁四下看了下,寻找出路。 “怕什么怕。”宋公明倒是满不在乎,“餐馆会怕大肚子汉?这里打开门做生意,我们送钱来,他们敢打我们的主意,除非他生意不想做了。” 叶枫眼中终于露出点欣赏的神色,他其实一直都在观察身边的所有人,却把自己包裹在最密实的防备中,只有对方竹筠,才算是敞开心扉,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 许舒婷呢?叶枫每次想起她的时候,好像都是不敢面对她的目光。她一直都是忧郁的,骨子里面的那种忧郁,他遇到许舒婷地初始,他就发现了她的忧郁,他坐下的时候,竟然不过是想让她开心一下。 可是结果呢,她现在,事业有成了。***了以前的那段心结,却好像有了另外的心结,叶枫知道,可是他真的知道? 叶枫不再去想许舒婷,他有些害怕她忧郁的目光,虽然是隐而不露,他是装着糊涂,许舒婷何尝不是? 水浒三杰中。宋公明算是比较聪明的人,当然,聪明不过是相对而言,如果和三司比较,他只能说是用***股思考地。可是和史禁林通比较,他还是智商有几层楼那么高,他们三人本质不坏,这是叶枫给他们下的结论。 叶枫对待陆斐。和对待戈民辉完全的不同,还是因为他觉得陆斐本质还是不差,只是缺乏正确的指引,他对待水浒三杰也不差,也是因为他们的本性,因为他知道,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谁会自甘堕落的去做混混!更何况他还知道。史禁已经和老婆离婚,看起来虽然很色,却很伤心,家里有个女儿要上学。林通家庭比较困难,还有个重病初愈的母亲,宋公明为人油滑,可是对于两个兄弟地困难,倒还是有帮就帮。他倒还是老光棍一根。可是这个时候,还是老光棍的男人。难免没有什么伤心的往事。 以往的叶枫,算计起别人,很少估计到棋子的感受,可是如今地叶枫,却是大不一样。 那次慈善义演,他的表现就有些少了克制,好像孩子一样的淘气,打了陈雷,让他有苦难言,他看到了方竹筠眼中的一丝不满,竭力不让自己看到,他们毕竟是学生,还有很多事情不理解,自己和他们斗气,无疑已经落了下层,可是方竹筠不知道地,那时候的叶枫,处在两个人的争斗中。 一个是黑,一个是白。 一个是思维深处的那个纨绔才子,不容别人侵犯他的半分尊严,一个是历尽红尘磨难心痛的苦行僧,却怀着一颗宽容的心,凝望着天下苍生。 幸好的是,他最终恢复了记忆,他不至于混沌地被人算计,幸运的是,他恢复了记忆,却多少泯灭了那个纨绔才子的阴冷和骄傲,他最少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观察着身边所有的人。 所以现在的结论就是,他并不想让水浒三杰加入到天天***来,这不久后,可能会是个战场,和叶枫关系密切的人,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宋公明并不知道叶枫的心思,还在唠唠叨叨,“我们今天是来找乐来地,敞开大门做生意,和气生财最重要,好听一点,叫她妈咪,不好听一点就是个老鸨,老板再不会做生意,也不会因为个老鸨。。。。。。。” “来了。”叶枫突然低低地说一声。 “啊?”宋公明闭嘴,扭头,变了脸色。 刚才那个女人一扭一晃的已经向这面走了过来,“呦,我说呢,刚才路过地时候,突然有些心动,只是觉得眼熟,回去仔细一想,才发现今天早上听到的喜鹊枝头叫,是有先兆的,如今一看,果然不错,原来是叶总大驾光临了。”“这时候有喜鹊吗?”林通忍不住的低声问,正面来看,甘姐还是不错,脸上的化妆品不错,名牌。 “这女人一***俩幌,信不得。”史禁低声应道,只是潜台词没有说出来,不过,我喜欢! 叶枫只是笑,“甘姐真的会说话,也会做人,怪不得才离开龙哥那里,就找了更好的地方。” “这哪里比在天天好,”甘姐只是笑,笑里都是刀,“要不是叶总,我也真的不想离开那里呢。” 甘姐恨不得把叶枫凌迟活剐,虽然大富豪这面,早就有和她联系,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实在不想离开。 她,李太妹,甘威,自从华仔下台后,都已经把天天看成一块肥肉,现在自己虽然混了另外的场子,可是龙哥的心狠手辣。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拆台,其实也是一时激愤,当然还有个更大的理由,那就是有人许诺,只要她离开天天,就会给她一笔钱,一笔让她怦然心动的钱。大富豪虽好。可是毕竟不是久留之地。现在甘威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造成如今的局面,很多程度就是因为这个叶枫! “是吗?”叶枫好像听不出甘姐地怨恨,只是笑,“不如我把甘姐今天说的,和仇老板反应一下,我隐约知道,仇老板。从来不勉强人的。” 甘姐脸色变了下,回头招呼服务生,“给这位先生,来两个果盘,算我账上。” 宋公明有些感慨。这个叶总,好像本身有种魔力,难道他竟然连这里的仇老板都认识? 宋公明不明白,甘姐更不明白。只不过叶枫一句话就已经敲中她的软肋,这小子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龙哥信任他,好像信任亲爹一样,本来以为他不过是小白脸,龙哥有龙阳之好,可是事后想想,又不那么简单。 甘姐不是莽撞的人。只不过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不对,她突然有些心寒,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只能用失控来形容,走地并非她擅长的那种套路,李太妹的火上浇油,龙哥的怒不可遏。那人的那笔钱。好像注定了这件事情,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她走人! 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悸动,望着叶枫的眼神也有些畏惧,甘姐这一刻,竟然也不怀疑叶枫会认识仇老板,他有着那种魔力,掌控别人命运的魔力! 叶枫发现了甘姐地异样,眼中闪过了一丝怪异,只不过转瞬如常,果盘端上来的时候,史禁一看,我靠,你喂猪呢,这两个果盘比起叶总叫的,不止大了一倍,不过呢,我喜欢。 水浒三杰不管那么多,吭哧吭哧的先吃了起来,来到这里,总是不饱,叶枫却是沉思了下,这才拿起牙签,挑了个樱桃放到了嘴里,笑了笑,“味道不错,谢谢甘姐。” 甘姐莫名的舒了口气,竟然陪起了笑脸,“叶总,我还有事,不能陪你,怎么这桌,一个小姐都没有,要不要开个包间,我找几个小姐陪陪你们,虽然知道叶总不在乎那点钱,只不过今天地消费,我给打个八折吧,我还有这点权利的,大家还是朋友,是不是?” “那谢谢甘姐了,”叶枫还是笑,有些慵懒散漫,更加在甘姐眼中,形成了深不可测的味道,“不过,我今天,只是想在这里坐坐。” “那好,那好,”甘姐站了起来,笑容满面,“那我就不打扰叶总和,朋友聊天了。” 等到甘姐走后,果盘下去大半的时候,宋公明才抬起头来,嘴里塞地满满的,含糊不清的说,“我说的没错吧,她这个老女人,敢对我们怎么样?” “什么老女人,我看她,还不错。”史禁的品味显然比帮主还要低,“人家是对老大余情未了,一个女人,送你东西,这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不送我果盘?” “你们说的都是大错特错。”林通咽下了最后一口水果,这才忙里偷闲的说,“老大这是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这才镇得住场子,让这个女人不敢胡来,叶总,今天是八折,再要点吃的吧,我有点饿,晚饭没有吃呢。” 众人倒。 叶枫看起来心情不错,又为众人叫了点吃地,当然这里分量,只不过算是鸡吃的东西,如果折现的话,出去可以吃头牛的,只不过叶枫套用了史禁的一句话,贵是贵了点,不过,我喜欢。 三人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叶枫却只是望着放音乐的dj,三人心照不宣的***换了目光,还不等说话,旁边过来了个小姑娘,清秀地如同***小妹,只是身材有些淡薄,怯生生地望着叶枫,“先生,我们这里的百威,又出了新口味地,加了点玫瑰口感,最适合春天情侣了。” “啊?”叶枫愣在那里,水浒三杰也都差点被噎死,史禁忍不住的抬头,“这位小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适合春天情侣,现在是冬天。再说这两位这样,给你当情侣,你要呀?” 当然,史禁说的是两位,指的是宋公明和林通,他倒不好扯上叶枫。 宋公明也有些不满,不过看了一眼,不满都转移到史禁身上。也是最近老大转换了角色,变成了叶枫,史老大变成了史***,所以不用像以前那样的恭敬,“我们怎么了,小姐说的没错,最适合春天情侣,可是冬天来一口。想必也是不错的。” 望着宋公明一脸地笑,小姑娘倒是有些胆怯,觉得还是史***起来和善一些,估计这个念头让宋公明猜到,会一头撞死。 “我不是小姐。”小姑娘怯怯的说。“我是推销酒水的。还有,几位先生是同事吧?” “小姐,不,那个你说的对。”宋公明还是满脸的笑意,“我们是很好的同事,第一天来到这里。” “我们这还有一种菊花口味的百威,朋友之间最适合的。”小姑娘慌忙地说,看的出来,新来乍到,记忆的台词还很呆板,一句一句的。并不知道变通。 “那就先来两打吧。”叶枫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水浒三杰***换了个目光,心道这个老大,不但男女通吃,看来老少都通吃的,史***到小姑娘的不信和错愕,故做豪气,“让你拿两打来,没有听到吗?” 挥霍的人都有一种心态。也是一种***。希望钱砸出去,能得到应有地。崇拜的目光,史禁来到这个***,一直别扭的如同来到婆家头三天的小媳妇,这下难得有些显摆的机会,目光四***,颇有王八之气。 百威地价格史禁也看到了,虽然不算太贵,但是也绝对不便宜,这让他说出两打的时候,颇有一掷千金的味道。 “好的,好地。”小姑娘有些高兴,两打不多,只不过,对她新手而言,实在是不少,她很小心的做着这个业务,养家糊口,她洁身自好,想让人家知道她不是小姐,可是这次卖出的酒多了,高兴之余,小姑娘还是有些不安。 她的不安来自昨天入场的时候,看到的现实,一个销售酒水的,和她一样的小姑娘,为了多赚点,多卖出点钱,被客人逼着喝到胃出血! 这里地钱不好赚,可是哪里的钱好赚?小姑娘有些苦笑,百威很快的上来了,两打,看起来不多,不过估计灌下去,可以灌醉一匹马的。 “请坐。”叶枫对待小姑娘的态度只能用绅士来形容,望着三个手下,***欲滴的样子,“你们会喝酒?” “当然。”史禁点头。 “能整点。”林通觉得今天有点不对,才发现还没有喝酒,他很喜欢拼酒,注意,不是品酒,可是自从给叶枫打工后,他就只能看别人拼酒了,难得叶总这么善解人意,居然要了两打啤酒,不用问,肯定是给哥仨开荤的。 “************。”宋公明倒是搞个鸟语,风度翩翩的望了小姑娘一眼,心道这种人情,不做白不做,反正是叶总买单,多喝点,让人家多赚点好了。 “那好,”叶枫叹息一口气,“我今天倒是不喝酒地。” “那多不好。”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又觉得三人两打,差不多尽兴,四个人喝吗,就有点少,如果再像一般夜店的规矩,五个人吹,那是少之又少。 酒不和工作一样,工作是做地人越多越悠闲,喝酒却是人数恰好即可,三人惺惺相惜,一拍即合的念头,也是标准酒鬼的念头。 “你怎么还不坐?”叶枫望了一眼小姑娘,皱了下眉头,好像还有些不满,“你不懂得规矩?” “什么规矩?”小姑娘怯怯的问,她当然懂,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装糊涂的。 “陪我们喝酒,”叶枫笑了起来,目光却是越过了小姑娘,望向了远方,有些飘渺,“你卖酒的当然应该知道,喝的多了,客人高兴了,当然会继续,如果客人不高兴,不好说再喝,这些也可能退回去的。” “我不会喝。”小姑娘知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只是适当的为自己争取筹***。这个什么总的,看起来年轻,本来以为是好人,没有想到竟然和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不会喝酒,就不应该卖的。”叶枫叹息一声,“把这些酒都拿回去吧。” “啊?”小姑娘脸有些发红,“那,那先生不是说要了吗?” “我以为你会陪我们喝的。”叶枫淡淡道。 “那有那么多地小姐。她们都很能喝的。”小姑娘忍不住的想要置身事外。 “那我为什么找你买酒?”叶枫倒有些不近人情,水浒三杰望了一眼,都想着老大是不是把和甘姐的火气,发到人家小姑娘的身上?实在的不应该呀! 好好的一个娃,怎么为个女人,就学坏了呢? 小姑娘怔了下,有些苦笑,“那。那我喝一口,好不好,这位先生,我真的不会喝酒。” “你喝一瓶,他们三个喝一打。能卖多少,看你地本事。”叶枫语气和缓,却是不容置疑。 小姑娘眼前一亮,想起了自己的窘境。终于咬牙道:“那好,我喝。” 一场小规模的喝酒运动,无声无息的拉开了帷幕,只不过场上的音乐好像也柔和了很多,水浒三杰并没有留意,和他们谈论音乐,不如去和牛弹的,所以叶枫也一直没有和他们谈论那个dj的***碟手法。音乐水准,都可以算得上超一流的。 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倒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当然不是为让小姑娘多喝几瓶那么简单。 dj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俊朗的阳光男孩,刚才***碟的手法相当的纯熟自然,音乐地节奏可以影响到场上的气氛,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放缓了音乐的节奏和鼓点。目光轻飘飘地望了过来,眼神中。有了一丝无奈。 水浒三杰开始只觉得酒不够,只觉得要为小姑娘多赚钱,反正是慷他人之慨,解别人之困。 就当扶贫了,拼了! 可是,小姑娘还没有吐,水浒三杰已经快要吐了。 他们整整喝了三打啤酒,小姑娘已经喝了三瓶! 水浒三杰看到叶枫嘴边的笑,终于发现自己三个不是酒桶,是蠢蛋! 小姑娘的脸有些苍白,望着桌面上的酒瓶子,只觉得反胃,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喝,可是她不能不喝,喝了两瓶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醉了,可是醉了反倒是好事,最少再喝的酒,就和逃税一样的快捷,她还要喝,一瓶顶一打,她要在这里立稳脚跟,就不能让别人小瞧。 虽然几人喝的并非惊心动魄,可是周边已经有些人向这边望了过来,水浒三杰有苦难言,感觉到一番好心,被人当作了驴肝肺,自己是帮人,不是害人,可是现在看到别人望过来地目光,都有些觉得,这分明就是地痞恶霸在逼良为娼嘛。 “老大,要不,别喝了。”林通块头最大,酒量却是最小,感觉肚子里面已经翻江倒海般的汹涌。 叶枫不等说话,小姑娘反倒来了脾气,一挽袖子,“不行,要喝,就喝个痛快,来,再来一打。” ***当然不会缺酒,第四打飞快的上来,桌子上堆满了瓶子,‘波’的一声响,这次竟然是小姑娘主动启开了瓶盖,她脸色有些白,眼睛却更加发亮,这给她本来不算太娇俏的容颜,带来了一丝明媚,水浒三杰喝的有些高,当然没有注意到她好像还有一丝赌气的成分,愁眉苦脸的纷纷开启自己面前地酒,感觉好像喝药一样地难受。 “我先***为敬。” 小姑娘好像放开了,喝高了,话却和酒水一样的,开始流畅,举着瓶子,正要往嘴里灌地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夺过她的酒瓶子,“你不能再喝了。” 水浒三杰心中大喜,本来以为叶总良心发现,不让人家喝了,他们倒忘记,刚才还纷纷责怪叶枫的不通情理,只不过定睛一看,叶枫还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小姑娘身边却是多了一个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你不放音乐了?”宋公明最先回过神来,这就是叶总一直留意的那个dj,小伙子眉清目秀的,不错,不错。 dj只是望着那个女孩子,皱了下眉头,转头望向了叶枫,一脸的不屑,“你不就是有点臭钱吗?至于这么糟蹋人吗?我替她喝!” 叶枫笑了起来,眯缝着眼睛,笑的好像打猎钓到鱼的老狐狸,他知道,自己要钓的鱼已经开始咬钩,剩下的,还要看钓鱼人的本事,只不过,这个dj,不是自己钓的第一条鱼,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条! 九十七节 三角关系 九十七节三角关系 “你是谁?” 叶枫皱着眉头的样子,很无辜。 水浒三杰却想把酒瓶子塞到他耳朵里面,让他装糊涂。 刚才还是看月亮一样的小甜甜,现在倒好,搞的感情破裂了一样。 “我是这里的dj。”阳光男孩望着叶枫,一脸的不屑,这通常都是有钱人看乞丐的表情。 只不过这个dj,显然是精神上的富翁,觉得叶枫不过是个物质上的大款,这种人他实在看的太多了,仗着有点糟钱,强迫卖酒的喝酒。 卖酒的赚的是钱,屈辱钱,和小姐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肉体,一个是精神,最少现在这个dj是这么认为,他还很年轻。 如果是别人这么赚钱,小伙子也不会管,可是今天这场合,他不能不管。 “dj什么时候变成卖酒的了?”叶枫说的不咸不淡,望着那个小姑娘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喝了?不喝就算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勉强人的。” “谁说我不喝!”小姑娘有点喝高的样子,一把推开dj,抢过酒瓶,“陈东,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怎么算是多管闲事。”陈东有些焦急,“要是别人的事,我看都不看一眼。杨杨,别喝了。” 小姑娘脸上抹过一丝红晕,眼睛更亮,只是抓住酒瓶子的手更稳,看起来最少已经有了六分醉意,“我不卖酒,你养我?” 水浒三杰都认为这小丫头醉了,女人疯起来,不逊男人的,只有叶枫带着笑。好像看着闹剧,陈东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四周,望见叶枫的笑容,更是恼怒,过来扯她的酒瓶,“别喝了,你喝多了。” “我一点没有多。”叫杨杨的女孩子一把挣脱了陈东的胳膊。“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你照顾我,是因为我们是邻居,可是除了邻居外,我们什么都不是。” 杨杨说到什么都不是地时候,眼中有了一丝痛苦,举起酒瓶就要继续。陈东再次一把抓住,“我帮你喝。” “让她喝。”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温柔,却带有异常的坚定。 水浒三杰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又一个女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们的身后。 陈东明显的愣了一下,转头望过去,抓住杨杨的手。竟然放了下来,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叫了一声,“梅姐。” 梅姐窈窕的身材,穿的是十分正款地晚礼服,只不过任何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可以称的上四个字,性感冷艳! 梅姐有腰。当然不是水桶那种,她可以称的上真正的杨柳细腰,梅姐看起来很年轻,因为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可以说是吹弹可破,只是水浒三杰看到的第一眼,都觉得,这女人实在很沧桑。 你看她的身材。该挺的挺。该翘地翘,绝对认为她青春活泼。二十左右,你看她的一张脸,嫩滑的就算十八的女孩子都比不上,当然现在的很多女孩子,十八岁地时候,一张脸已经开始用油漆刷子来化妆,这个女人一张脸,精致细腻的让无数女人期盼羡慕,求之不得,可是三人看到梅姐的眼睛,都是心中一颤。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充满了沧桑和世情,无奈和宽容,只是时不时地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或者可以说是凌厉,她有着二十岁的容颜,眼中看起来却是最少有着四十年的阅历,叶枫扫了一眼,心中一动,忍不住想起一句话。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很凄美,却也很苍凉! 史禁看了后,忍不住改了口头禅,女人很好,不过好是好,可是我不喜欢。 当然史禁有自知自明,他看到了梅姐,第一感觉不是喜欢,而是自卑,觉得自己能站到她前面,已经是很荣幸的事情,那里再会想到什么追求! 杨杨竟然也放下了酒瓶,叫了一声,“梅姐。” 只是放下酒瓶的杨杨,神色却有些异样,她眼中有敬畏,有羡慕,好像,还有一丝嫉妒。 梅姐看起来很随和,只不过就算dj和卖酒的都这么尊敬,宋公明不是瞎子,智商也不错,当然也知道,这个梅姐,大有来头,难道是那个甘姐压不住场子,这才找到了梅姐?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可是宋公明又觉得不对,最少叶枫并没有闹事! 叶枫虽然是天天夜总会的总经理,只不过到你这里消费来,你管他是乞丐还是天王老子,再说叶枫做地都很正常,卖酒的不会喝酒,那才是不正常,突然心中有些古怪,宋公明偷偷的望了叶枫一眼,发现他还是在笑。 宋公明不得不佩服叶总,他是从心底佩服的,叶枫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称得上,顺其自然,他就算找茬,也找的在情在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今天叶枫做的事情,每个正常的男人都可能做,可是结果却是大不一样。 “让她喝,她能喝多少就让她喝多少。”梅姐淡淡道:“做人最重要地一点,就是量力而为,她已经不小了。” 杨杨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举起了瓶子,一口气吹了下来,伸手擦干了嘴角地酒水,挑衅的望着水浒三杰,“到你们了。” 水浒三杰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地又是一人四瓶,喝下去之后,感觉肚子都不属于自己,开始身外化身,这个女孩子到现在,也干了四瓶,三人却搞了四打,虽然是小瓶装的,可是三人的肚子毕竟不是酒桶,感觉再往下倒的时候,已经没有开始时候的惬意,甚至是。很痛苦。 宋公明望了眼叶枫,有些苦笑,心中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在叶总的掌握之中,这个梅姐看起来在大富豪地地位不低,她都为你出动了,难道你的马子是她? 看到水浒三杰又喝了一打。杨杨的目光望向了叶枫,“这位先生,承诺还算数?” 叶枫无视陈东要砍人的目光,“当然算,只要你能喝就行。” “再来一打。”杨杨咬着呀,斜睨了梅姐一眼,“梅姐,行不行?” “当然可以。”梅姐望都不望叶枫。竟然和叶枫统一联盟,“你做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来做主。” 陈东嘴唇喏喏动了两下,只是看到梅姐的一双眼,叹息一声。竟然退后了一步。 杨杨咬着牙,斜睨了陈东一眼,一双明亮的眼眸中,竟然闪过了一丝伤心。 酒再次上来的时候。杨杨启开了瓶盖,却只觉得胃里极不舒服,只是射出去地箭,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抿着嘴抵制着翻涌,心中戚戚。 刚才还有个人在劝自己,可是如今呢? 那个人的一颗心,却放在别人的身上! 伤心和酒素来不会分割。只是一瓶伤心酒,两点相思泪,值不值得? 扭头望到了叶枫淡淡的笑,杨杨突然怒气上涌,豪气勃发,无论如何,今天在一个人的面前,绝对不能示弱。在陈东面前。她不能让梅姐看不起。 只不过她这也就是小女孩的看法,却不知道看不起自己的只有自己。你喝酒不证明自己地能力,有的时候,反倒是,显示了你的软弱。 说了一声‘先干为敬’后,杨杨再次举起了酒瓶,还想一如既往的喝下去,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几口酒才顺着喉咙下到了胃,就如抽水马桶被用力拉了下活塞一样,那种感觉实在无法抑制,胃一沉,再一顶,一股很呛地酒水已经反窜了上来。 杨杨知道不好,放下酒瓶,用手捂住嘴,酒水淋漓的漏出了手缝,陈东再也忍耐不住,喝了一声,“够了,杨杨。。。。。。” 话没有说完,杨杨已经一把推开了陈东,向洗手间的方向跑去,水浒三杰面面相觑,觉得这次做的好像有些不对,可是自己三人只不过想帮忙而已,怎么会知道,越帮越忙。 三人都是顾及到叶枫地面子,不好直说,陈东却是走上前一步,望着嘴角还有微笑的叶枫,冷冷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吗?” “陈东,这是客人。”梅姐声音不大,却很有威力。 陈东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我满意什么?”叶枫笑了起来,却很讥诮,“其实我对你很不满意。” “你说什么?”陈东有些不解,水浒三杰也是疑惑,怎么喝酒的是哥仨,喝醉的是老总,难道叶总的乾坤大挪移已经练到隔空取物,划腐朽为绵掌的地步? “这位是梅姐?”叶枫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扭头望向了梅姐。 “叶总?”梅姐望着叶枫,初次见面,却又老相识的样子。 她本来就是那种女人,让你感觉到一种客气又有些疏远地女人。 “梅姐认识我?”叶枫好像有些诧异。 “我当然认识你,叶枫叶总,天天夜总会的总经理,这次大驾光临,怎么没有事先通知一声,也让我好好的准备一下,不然显得我们实在太不礼貌。”梅姐还是彬彬有礼,只是眼神中,有种寒光。 史禁打了个哆嗦,喝酒多了,有点冷,突然感觉胃有点不舒服,说了声,去趟洗手间,借尿遁躲避一会儿。 “哦?我这么有名?”叶枫好像有些奇怪,“我倒不知道梅姐在这里做什么的。” “主管。”梅姐笑了笑,目光却已经望向了陈东,“叶先生没有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是给机会让杨杨赚钱,他并没有强迫杨杨,只是杨杨没有分寸。你虽然是个dj,但是也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里是夜总会,客人至高无上的。” 陈东脸色有些忿然,“夜总会怎么了。夜总会也要把人当人看。” 叶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错了,我一直把她当人看,最少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不喝,我也不会强迫她喝。你看起来聪明,怎么蠢的和猪一样?” “你说什么?”陈东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看起来要不是顾忌到叶枫是客人,就要修理他一顿。 “我去看看老史怎么还不回来。”宋公明借着找人遁,逃之夭夭。他也终于明白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地道理。 叶枫不是找女人来地,他是找麻烦来地,宋公明明白这点地时候,才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聪明,当然。史禁也不如他想像的那么木脑壳。 史禁和宋公明不是木脑壳,林通是,看着陈东握紧了拳头,林通霍然站起,说了一句。“我老大说你,蠢的和猪一样!” 他声音大了一些,其实也是好心,真的以为陈东没有听清楚。所以好心的重述一遍,只是看到陈东眼睛冒出火来一样,林通终于明白哪里不对,指了一下叶枫,“这,这是叶总说的。” “陈东,有话好好说。”梅姐说地虽缓,却有威严和作用。 叶枫这才笑了笑。“我虽然以前没有见过梅姐,可是现在才知道,大富豪夜总会有今天,梅姐实在功不可没。” “叶总过奖了,我觉得天天有叶总这样的人才,想要重现辉煌也不是什么难事。”梅姐突然叹息一声,警惕中有些赞赏,别人看她有几十年的沧桑。她看叶枫何尝不是深不可测。陈东是不错。一个非常优秀的dj,国内少见。人也长的俊朗,很阳光,可惜他和叶枫一比,不过是毛头的青涩小子。 “我说你蠢,是因为你的不自量力,我对你不满意,也是因为你的不自量力,”叶枫好像今天对陈东特别感兴趣,实际上,他来这里地目的,一部分,的确是为了陈东。 只不过,他并非全为了陈东,他随便做了一件事,可能目的都有五六个,梅姐出来了,这也是一条鱼,可是这并非他想钓的那条大鱼。 他地想法,谁都不明白! 叶枫只相信一点,所有的事情,绝非偶然,只不过是在精心策划下的,看起来的一次偶然事故。 “你若是不出来,杨杨可能喝到第四瓶,就已经觉得满意,她今天地任务已经完成,她可以休息。”叶枫淡淡道:“可是你一出场,她这第五瓶就是为你喝的。” 陈东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不由自主的望了梅姐一眼。 “她喜欢你,就算瞎子都能看出来,最少她刚才就算喝酒卖酒的时候,都在望着你,你们是邻居,她说你们不过是邻居,但是你们的关系,仅仅是邻居那么简单?” 叶枫声音发冷,陈东脸色发白,他突然有些迷惘,叶枫说这些干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前三瓶酒是因为销售,后两瓶却是因为赌气,”叶枫说话不急不缓,可是句句都像重锤一样敲在陈东的心口,让他痛苦,却只能承受,就算是梅姐,眼中都是现出一丝诧异,更多的,是沉思,“她赌气为了什么,很简单,为了这位梅姐,梅姐,不知道,我说地对不对?” 叶枫突然笑了起来,抬眼望向梅姐,不急不缓。 “为了我?”梅姐也在笑,笑的竟然很平静,“卖酒的喝酒是为了钱,怎么会为了我?” “道理当然很简单,杨杨喜欢陈东,陈东喜欢的是你,我不是瞎子,当然可以看的出来。”叶枫扭头望向了林通,问了一句,“林通,你看的出来不?” 可惜三个手下跑了两个,叶枫马上发现自己问错了对象,林通挠挠头,“老大,我没有看出来。” 梅姐想笑,心中却有一种悲哀,望了一眼陈东,“陈东,去做事。” “我不去。”陈东咬着牙,“梅姐,我还想和这位先生说几句话。” 叶枫摇摇头,“你再次让我失望,杨杨是你邻居没有什么错。你喜欢梅姐也没有什么错,谁也没有权利强迫你去喜欢一个人,就像你说的,谁也没有权利强迫别人喝酒一样。可是她既然在这种场所,喝醉这可能是第一次,但是只要她在这里做,喝醉的就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若是真地关心她,你就娶了她。养她一辈子,” 陈东喏喏地动了下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最少给了她钱,可是你给了她什么?你只不过给了她飘渺的希望,却是无情地失望,她喝酒地时候,你因为梅姐来到这里,不去劝她。已经很伤她心的,她现在在呕吐的时候,你不去安慰她,反倒因为梅姐的原因留在这里,更是让我失望。她现在就站在你的身后,你的注意却全在我的身上,还在想着和我赌气,全然不把杨杨放在心上。那简直让杨杨失望透顶的,杨杨,我说地对不对?” 叶枫最后一句话对象不是陈东,而是望向了他的身后,陈东霍然转身,发现杨杨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惨白的站在他背后,不由说了一句。“杨杨,你又回来了?” 说了一句后,陈东有些后悔,知道说的有些问题,可是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可以说是废话,刚才他没有说。现在再说。岂不是晚了? 梅姐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很淡。看着叶枫的眼神很有些古怪,她没有望向杨杨,就算她究竟沧桑,阅人无数,却也好像不忍心正视杨杨的一双眼眸。 杨杨只是望着叶枫,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啤酒,“叶总,你地三个同事呢?” “哦,你还要喝?”叶枫好像来了兴趣,稍微坐直了身子。 “我真的不会喝酒,叶总。”杨杨好像对叶枫来了兴趣,“真的,叶总,我不骗你。” “不会喝没有关系,多喝几次,多吐几次也就会了。”叶枫认真的解释道:“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吐一次,酒量也会大一分,只不过伤心伤身地,我就说不准的。” “我还想把这瓶酒喝完。”杨杨笑了起来,她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叶枫并没有讨厌,她甚至有点觉得,这个叶枫是个好人,最少他让自己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哦?”叶枫笑了起来,“我的承诺当然还算,”转瞬顿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当然明白我的承诺会算,只不过你想找人陪你喝酒,这个陈东显然不行,梅姐当然也不会,我地三个手下又不在,所以能喝酒的只有我?我也知道,一个人喝酒,显然没有味道,这就像一个人唱歌一样。” 杨杨无视陈东有些铁青的脸,竟然嫣然一笑,“叶总真聪明。” 叶枫不再废话,一瓶瓶的打开新上的那打啤酒,一鼓作气的喝了下去。 他倒酒实在比倒水还要快,喝到第三瓶的时候,陈东就已经松开了拳头,等到喝到第六瓶的时候,杨杨已经忘记了自己地酒,等到他喝到第十瓶的时候,不但梅姐睁大了眼睛,就算周围的客人都忍不住开始转移视线。 本来喝酒算不了什么,喝十瓶算得了什么,他们随便一张嘴,舍得吐,舍得胃的,不要说十瓶,就算是二十瓶,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叶枫别的不占优势,就是喝的快,喝酒喘气都不喘一下,这倒酒向往下水道里面倒的情形,这帮人倒是第一回见到。 别人看他酒桶一样的倒酒,从来都不会想到过,这小子喝八二年地拉菲,会有那么地风雅。 叶枫喝了十瓶酒,竟然还是不停,等到一打的最后一瓶倒到肚子里面,竟然滴酒不剩,这才放下了酒瓶,打个饱嗝,突然有些脸红,望着梅姐说了句,“失态,失态。” 陈东只想说,师太?真地没有看出来,你这个秃驴还有些本事。 周围竟然响起了一阵掌声,还有叫好声,还很热烈,叶枫竟然见怪不怪,向周围抱拳示意,一副走江湖卖艺,耍了一套大刀后应有的礼节,望了杨杨一眼,“你还没有喝完?” 九十八节 明月千里 九十八节明月千里 ***不是没有喝完,她是根本没有喝。 她见过大款,也见过酒鬼,可是这么奇怪的大款酒鬼,她真的头一回见过,她甚至有些怀疑他的来意,他当然不会为了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一个卖酒的,他当然也不应该为了陈东,那他是为了梅姐? 想到这里的***,心中剧烈的一跳,无论她如何的不承认现实,她也不能否认,梅姐的确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女人。无论是陈东,还是叶枫,为了她痴迷,为了她争风吃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和陈东是邻居,内地的时候是邻居,现在算是同居,只不过只能算是同一个屋檐下,住在一起。陈东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他立志做个最好的dj,dj不但需要天分,还需要刻苦,勤奋,对音乐的追求,这些陈东都有。 男女在一起住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想到其他别的关系,好像不发生点事情,不***个洗澡不搞点暧昧,男人就不是男人,女人就不是女人一样。可是陈东对***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当***是个邻居,出来混生活都是不容易,可是***不这么想。 ***喜欢陈东,叶枫说的有些问题,瞎子看不出来二人的关系,细心的人才能看出来。 发现陈东和自己刻意的拉开距离,***只以为他是为了音乐,他说过,他要做个国内,甚至国际,最出色的dj。 只是陈东经常叹息,国内的dj环境太差。内地的dj组织也很凌乱,在外边的世界,就算是香港,优秀的dj也是和明星一样受人尊敬,可是在这里,实在不行。***为陈东心痛,可是她实在无能为力,她为了陈东。甚至跑到这里来卖酒,只是想陪着陈东,不让他觉得孤单寂寞。 可是***终于发现,陈东是寂寞,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寂寞,但是陈东不喜欢她,他来大富豪不仅仅是为了音乐,还有个梅姐! 虽然***一直不想承认。可是听到叶枫说地话,如同针一样的刺在自己心中,她竟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痛,看着叶枫望着自己,***举起酒瓶。分几口气,终于喝了下去,喝完后,她有些失落。甚至有些空虚,“叶先生,谢谢你。” 她竟然对叶枫说出谢谢,她实在想不到,这本来是个伤害她的人,可是她又知道,这个人伤害她,竟是为她好! 这有些可笑。爱她的人,在伤害她,伤害她的人,其实为了她的好。 只是这个世界的微妙,爱和伤害岂是容易分地清的,爱是双刃剑,当然可以披荆斩棘,却也可能。伤害到对方! “不客气。”叶枫看了下***的脸色。“应该做的,只不过就算你还能再喝。我恐怕喝不了多少。”他拍了下肚子,笑了笑,“我喝饱了。” 他说喝饱了,却不是喝醉了,这个***信,这个叶总真的深不可测,和下水道一样,那几瓶酒不知道倒在哪里,可是看他举止还是那么的从容,***突然叹口气,“我可是喝多了,”转过头来,正视着梅姐,头一回的没有什么怨恨嫉妒,“梅姐,我今天头痛,想请假回去休息。” “好,”梅姐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好休息,不要想的太多。” ***转过头来,望了眼陈东,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缓缓地走开,消失不见。 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小插曲,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清醒,有人喝醉,悲欢离合,世情百态,刚才叶枫喝酒的时候,总算还有人看上两眼,等到***走了后,目光潮水一样的涌过来,又退了去。 叶枫无疑就是引起潮汐的月亮,其中作用不言而喻,却是很少有人注意! “叶总,是吧?”陈东终于发话,***虽然不在,可是他实在不能咽下这口气,“我们可以出去谈谈?” “出去?”叶枫望了下四周,“我觉得这里不错,再说这里有梅姐陪我,出去恐怕没有。” 他口气中好像有点戏虐,不过还有点自信,梅姐并没有反驳,只是缓缓地坐了下来,“只要叶总喜欢,我倒是很乐意作陪的。” 她神色如常,目光却是有些复杂,原因看起来很简单,她是大富豪***的主管,叶枫是天天***的总经理,大富豪才接受了天天地一个妈咪,顺带妈咪带来的一些小姐,天天当然不能善罢甘休,说的好听一些,叶枫是过来回访,说的不好听一些,叶枫是过来砸场子的。 只不过梅姐多少不明白一点,这个叶枫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处事怎么如此老道? 他是怎么博得龙威的信任,今天喝酒,本来就是个小事,陈东的事件相比也是小事,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当然,很多时候,用意不是揣摩出来地,也需要双方谈一谈。 “那我很荣幸,”叶枫终于把目光望向了脸色铁青的陈东,好像不在意的说,“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你今天来做什么?***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陈东竟然问出梅姐想问的话,只不过二人显然不是心有灵犀,陈东没有去看梅姐的表情,他不知道叶枫把事情说穿了,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来到这里,的确是为了梅姐。 “你来到这里是工作,我来到这里,当然是娱乐。”叶枫笑了起来,“你人看起来很聪明,怎么不会动脑子?” 陈东没有被他激怒的发狂,已经算是少有地好脾气,“不错,你地确聪明。你聪明的,用你地一点破钱,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我欺负她了?”叶枫摊摊手,一脸地无奈,“那她为什么要谢谢我?难道她喜欢***?还是,欺负她的另有其人?” 陈东为之气结,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再说我有钱,是我的本事。”叶枫淡淡道:“说别人有破钱的,我不知道他的人品如何,我只知道,他肯定是没有那人的钱多。” 陈东脸色发白,知道叶枫的暗示,却觉得反驳无力,只能说,“除了钱。我真的看不出你有什么本事。” “你看不出来?”叶枫又是笑,“你这种眼神看人,实在应该去看看眼科大夫,梅小姐,你说是不是?” 梅姐只是笑笑。看起来高深莫测,陈东却已经忍耐不住,“你有什么本事?” “我最少可以一口气喝一打啤酒,”叶枫望着陈东。“你如果能一口气喝下去,我算你本事。”“这也算本事?”陈东只是冷笑,不等说什么一匹马也能喝这么多地时候,叶枫已经接过了话题,“这不算,什么算?卖酒的要有卖酒的本事,卖唱的也有卖唱的本事,我能喝。当然也算是一种本事,哦,还不知道,这位陈东先生,有什么本事?” 陈东的脸不再发白,有些变绿,他的本事当然在音乐上,只不过叶枫可以大言不惭说自己能喝。那是因为他脸皮够厚。可是陈东不能,真正做音乐的。只有不屑。 轻蔑不屑也是一种自豪地表现,可是陈东这种轻蔑并没有维持太久,叶枫突然笑了起来,也很不屑的样子,“对了,我忘了,你会玩点,”指指陈东原先的位置,“叫做音乐吧?” 陈东鼻子里面的冷气可以带动瓦特发明的蒸汽机,叶枫地这种明知故问实在让他恼火,“当然是音乐,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 “真的叫音乐?不叫小孩子过家家?”叶枫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陈东觉得他幼稚的可以,梅姐却认为叶枫幼稚地可疑。 “这个也算本事?”叶枫再问。 陈东拒绝回答。 “沉默就是代表是了?”叶枫倒是善解人意,转瞬露出开心的笑容,“其实这个,我也会的,我一向以为喝酒比这个还困难的,喝酒如果算不上本事,那这个更算不上本事,都是不好向外人说的呢。” 梅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陈东气急反笑,“那我很想看看叶总的这个不向外人说的本事。” 叶枫站起来,却又坐下来,“这里有梅姐,是大富豪,就算玩,也不能在这里的。” “没有关系。”梅姐不动声色,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叶枫,好像在琢磨他的深浅,“虽然放音乐的,是大富豪请的,可是如果有贵客想要露一手的话,我们还是会尽量满足贵客要求的,而叶总你,今天就是我们的贵客。” 叶枫笑了起来,突然说了句,“梅姐今天很漂亮。” “只有今天吗?”梅姐竟然嫣然一笑,好像很喜悦的样子,只是眼中地光芒,绝对不会是柔情蜜意。 “哦,抱歉,应该说,梅姐每天都很漂亮,今天格外漂亮。”叶枫还是恭维,让陈东以为他已经明白了叶枫地意思,这小子的用意很简单,把别人踩到脚下,自己借位接近梅姐。 男人都这样,动物求偶地时候,不也是以击败同类来博取雌性的欢心,陈东有些悲哀的想,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目前看起来的事实就是,他的确不如叶枫成功。他不过是一个***的dj,叶枫呢,刚才听说,竟然是天天***的总经理,地位上的差距,让世俗的人认为,叶枫无疑是更成功的,可是这是让陈东最难***的事情。 “我只知道,男人对我说好话的时候,通常都是有需求的。”梅姐不动声色的笑,让陈东有些心醉,却也有些吃醋,听她的口气,好像对男人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虽然对这个梅姐的职业性质,他是很清楚,可是他不想去猜测梅姐地过去。 “梅姐真的聪明,我只不过想和梅姐合作一首。”叶枫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可不会唱的。”梅姐虽然是拒绝,却已经站了起来,灯光下显得摇曳多姿,体态婀娜。和她一比,其余的女人的站法,只能说和木桩一样。 “梅姐真的会开玩笑。”叶枫叹息一声,“你若是不会唱,那台上唱的只有去当哑巴地。” 叶枫没有问梅姐会唱什么,好像也知道梅姐肯定会配合,站了起来,径直向陈东的位置走了过去。只是才走了两步,感觉到陈东没有举步,回过头来,“不过来纠正一下?” 陈东多少有些诧异,看起来这个***。好像真的会两手的样子,当然这个***,是目前陈东给叶枫的称谓。dj不像别的,dj的全称叫做d******************************。可以认为是dis舞厅的司仪或者是唱片骑士,以前和广播主持差不多地性质,只不过后来才到了幕前,做一些演唱,音乐制作和演唱会的主持等幕前工作,但是这还不能称作专业的dj。 真正的dj在陈东看来,是有对音乐的执着才行,他认为自己就是这种。当然还有一种dj,纯粹是为了赚钱,多半是老外来到内地淘金,或者是老板捧出来地,那种dj,和他道不同,可是dj毕竟是个高技术的活,不懂的来做。只有出丑。可是这个叶枫看起来不是猪,当然不是出丑的。他这家伙也会这个? 叶枫很快给了陈东答案,看了一眼设备,笑了起来,问了句,“你也喜欢用两张黑胶片来做音乐?” 陈东心一沉,已经觉得这小子有门道,中国地dj一般都是一张黑胶片做音乐,能用两张黑胶片的,已经算是高手,这小子用的是个也字,难道? 不等他的疑问问出,叶枫已经笑道:“很巧,我玩这个,也用两张的。” 陈东下来后,留着哥们放音乐,台上的那位望着叶枫,也是琢磨不透他的门道,扭头向梅姐看过去,发现她在点头,有些茫然,叫了声,“东哥?” 陈东只是点头,叶枫接过了专业耳机戴上,看了下设备,低声说了一句,“这些设备也有几十万吧?”陈东不等自豪升起,叶枫就又给了他个不小的打击,“可惜档次太低,对于你来说,可惜了。” 他说地好像有点惋惜,陈东却是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cd机,黑胶唱机,调音台,混音台什么的,加在一起,七八万的也能买下来,当然七八百万的也不是花不出去,可是一个***,总要考虑成本,他来到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梅姐,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这里的设备已经很不错,比起那些************或者酒吧,更适合他的学习和发挥,只是听叶枫的口气,这也很差?这小子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实在不小。 叶枫很快给了陈东一个他会不会地答案,他不用混音台地******************************,直接用手指移动了两下唱片,调了两下音,抬头望了陈东一眼,“这个手法简单,倒让你见笑了。” 陈东脸色不好看,叶枫的手法地确简单,***碟中,叫做b*********s******************,可是这个简单的手法,他运用的很娴熟,这说明他最少会这个,而且刹那间的乐调让他有乐感的很震撼,这不能用过家家形容的! 可是陈东的脸色,没有最难看,只有更难看,因为在他思考的这会儿功夫,叶枫调音***碟已经用了三种手法,很轻盈快捷,蜻蜓点水一样,等到完成调音试音后,这才抬起头来,笑着问一句,“***碟手法刚才我看你运用的了,你好像会几种?” 陈东一凛,终于觉察到叶枫好像是来砸场子的,却还是不能不答,“七八种。” “哦,”叶枫点点头,“那也不差了。” “你会几种?”陈东忍不住的问。 “你可以数的。”叶枫笑了起来,眯缝起眼睛,放好唱片,手一动,出来的鼓点,蓦然击在听众的心里,就算是陈东,都是有些颤动,他不知道,寻常的两个鼓点竟然能产生让你心悸的感觉,大厅本来有些嘈杂和议论,客人都是有些好奇的望着叶枫,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鼓点一响,厅中竟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的。 叶枫别上无线麦克,手一挥,动作只能说的信手,却是浑然天成,灯光照到了梅姐的身上,刹那间梅姐更显得光彩照人,让男人看的如痴如醉,紧接着一个颇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有请梅若华小姐为我们唱一曲,明月千里寄相思。” 九十九节 黄昏暖阳 九十九节黄昏暖阳 夜色茫茫罩四周, 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 重寻梦境何处求。 这首歌几经翻唱,可谓妇孺皆知。 唱歌不难,只不过没有谁再能唱出那种黄昏暖阳的意味。 平淡,然而是温暖,感觉很远,可是却真实的照在你身上。 谁都琢磨不透叶枫,更不要说是陈东。 陈东以为叶枫要放首摇滚乐显示搓碟的手法,最少也会换个快节奏的,动感强的,才能显示技术的娴熟,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枫放了一首,明月千里寄相思。 梅姐显然也没有想到过,她的眼中有了一丝的诧异,却多少有些轻松。乐声一起的时候,她甚至还有些忐忑,她看起来和叶枫完全是两种人,可是他们又有很大的共性。 他们眼神看起来很像,都是有那种世情和世故,只是梅姐多的是漠然,叶枫有的却是深沉。 叶枫的音乐放出来后,寂静的大厅只是充斥着悠扬却节奏分明的前奏,没有人鼓掌,只是因为音乐一起,所有人的心,被同一刻的抓住,每个人不是被梅姐的冷艳吸引,就是被叶枫的音乐节奏,击中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找乐的人只不过是因为空虚,充实本来就是和空虚相辅相成,多少人看似风光华丽,只是等到夜色阑珊的时候,才有一种寂寞桑蚕咀嚼的痛苦,可是听到叶枫的音乐放出来后,很多人突然都觉得有种温暖,紧接着有了一种期待。 落日下等待恋人归来的期待。 可是音乐中好像总有一丝不足,让人去想。去琢磨,直到梅姐开口唱的那一刻,这才恍然,音乐已经很浑厚,但是差了一丝沧桑。 恋人终肯回首,是不是已经倦鸟思归? 音乐的缺陷,被梅姐地声音填充,变的更有韵味。漂泊的韵味。 谁都没有想到梅姐会唱歌,梅姐自从在大富豪当了主管后,酒都很少喝,因为很少有人强迫她陪酒,一方面,她这种女人,男人只想着疼惜,另外一个原因。都是说她是仇富的女人。 仇富两年前来到这里,大手笔开了这家夜总会,身份很神秘,听说就算龙哥都是不敢轻举妄动,这种人的女人。又有谁敢打主意? 梅姐的声音低沉,却并不笨重,她唱歌的时候,就像在你耳边说话。含蓄婉转,她的声音来自她地感情,可声音中却带有一丝沉寂淡漠,隐忍怜惜,陈东的目光本来被叶枫搓碟的手法吸引,可是渐渐的,他的目光,已经放在了梅姐的身上。 叶枫给他带来的是震撼。梅姐带给他的,更多是遗憾。 叶枫地手法很悠闲,陈东只是看到他放个曲头,调音混音的熟练程度,就已经心中叹息,这个人实在不简单,他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纨绔,或者。他是那种极品纨绔。 只是一个开头。叶枫就最少换了六种搓碟的手法,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可是除了陈东,没有谁会注意叶枫的手法,因为他地音乐是流畅的,是一体的,或者说,是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的,别人已经忘记了他地手法,他的手法,终究还是为了音乐服务,而不是单纯的炫耀。 这已经是一种艺术的境界,陈东自愧不如。 很多dj都是过多的注重表现技巧,各种动作过多,一味的追求酷,时尚,或者是表演,这点陈东并不认同,他觉得dj最重要的是做音乐,而不是作秀。一个人表达的也是音乐,而不是作秀,他在极力地往这个目标发展,可是他看到叶枫的的表现,他真的觉得差距太大。 叶枫的手法已经代表了个巅峰,浑然天成的巅峰,只是音乐才起,他就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和感觉,音乐过渡到梅姐开口的时候,别人就已经忘记了音乐,目光只凝结在梅姐地身上。 声音和音符在大厅内流动跳跃,仿佛时光漫过生命,不留痕迹,却让你蓦然回首地时候,发现留下的刻痕,让你想要唏嘘地时候,却已经泪流满面。 是感动,那种有声无言的感动。。。。。。。 或许是大象无形,大音希声,陈东那一刻突然感觉,真正的音乐,或许已经能让你忘记音乐,没有激情,只有流水潺潺,平静,却很自然。 陈东的目光终于望到了梅姐的身上,他发现,这一刻的梅姐好像也很投入的唱,她唱的,实在很好。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含蓄婉转,有所保留,可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又是不落痕迹,漂移空寂。 她是个能隐藏自己感情的人,可是她那流露出些许情意的声线中,正是留着让很多男人去想的空间。 陈空听到未曾遥问星已稀,请明月带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流泪,或许是错觉,或许是灯光,他发现梅姐的眼角有些晶莹,等到他去寻找的时候,灯光已经黯淡,掌声却已经响起。 没来由的心中一酸,陈东突然想到当初见到梅姐的情形。 自己充满了期待,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就是喜欢梅姐,他知道梅姐最少已经三十多岁的,或者已到四十,用俗话来说,已经有了代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倾吐自己的心声。 梅姐当时望了他很久,只是说了句,我不适合你。掌声潮水般的响起,为了台上的梅姐。 陈东拍了两下巴掌,才发现叶枫已经到了身边,嘴角淡淡的笑,“看清楚我有几种手法了吗,有没有八种?” 陈东愣了一下,他的确没有注意。当然这里有梅姐的原因,也有一种哀莫过于心死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地确不如叶枫。 做音乐,一向是他的强项,可是就在他的强项上,他败给了叶枫,败的心服口不服。 “我。。。。。。”陈东这一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叶枫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摇摇头,当陈东以为他要痛打落水狗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说了一句,“可惜了。” 陈东一怔的功夫,叶枫已经走回到原先的座位,水浒三杰满是崇拜地目光,望着梅姐。 对于叶总的到来。他们并没有注意。 叶枫虽然习惯当幕后的推手,他也喜欢别人的目光移到别人的身上,这样的聚焦,他实在已经是厌倦,可是看到三个手下悄悄的来。就像刚才悄悄的走,这个时候都在望着梅姐,还是忍不住地咳嗽一声。 水浒三杰回过头来,这才醒悟老板是谁。有些讪讪的笑,宋公明抢先说,“叶总,我终于发现两个夜总会差在哪里,天天差的是内涵,这样的女人,极品呀。” “走吧。”叶枫叹息一声,“你说的地确没错。天天的确是缺乏内涵,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大富豪内涵不错,天天也是个包子,只不过啃了八百里,还是见不到肉的。” “就走?”宋公明满是不解。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还准备在这儿过夜?”叶枫问道。 “那倒不是。”宋公明只想说一声。叶总。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温饱思淫欲的道理? 只不过刚才叶总已经声明了。人家很正经,所以他也只能装作廉政公署出来地,“那就走吧。” “叶总,请等一下。”叶枫没有发话挽留,梅姐已经走了过来,她望着叶枫的眼神多少有些古怪,水浒三杰看了下梅姐,又望了一眼老总,终于明白,不得不说的秘密,原来在这二人的身上。 “叶总,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的聊聊。”梅姐说的有些深意,强调了单独两个字,引人遐想。 “那你们先回去?”叶枫皮笑肉不笑。 水浒三杰没有笑,只想砍人,只不过胳膊毕竟扭不过大腿的,三人腹诽诋毁的离开了夜总会,叶枫还是在原先地位置坐了下来,目光中有了询问。 梅姐却是低低的声音,“叶总,我发现你这个人,实在很神秘。” “哦?”叶枫笑了笑,看到陈东已经不见,嘴角一丝古怪,“我倒不觉得。” “叶总的本事不言而喻,我想陈东对你的技术,想必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梅姐嘴角还是在笑,可是眼睛里面却没有半分笑意,“我一直以为叶总没有什么经验,没有想到,却是这样藏而不露。龙威让你当总经理的时候,我还有些诧异,如今总算明白为什么。” “谁都会些音乐。”叶枫摇摇头,“这也算神秘?那梅姐一首明月唱的如此出彩,岂不是更神秘?” 梅姐凝望着叶枫,“会音乐当然不神秘,只不过你怎么知道杨杨和陈东的关系,你怎么知道我会唱这首歌,还有我想知道,你今天到这里,目地究竟是什么?” “我到这里,当然是消费。”叶枫指着一堆空瓶子,“除此之外,梅姐都多想了。如果没有别地事情,我也想回去休息,不知道梅姐?” 梅姐脸色不动,站了起来,伸出手来,凝望着叶枫,“很高兴见到叶总,只不过我想,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当然不是。”叶枫点点头,礼节性的握握手,缓步走出了夜总会,梅姐却是脸色凝重,走出了歌厅,来到一个贵宾房间,推开房门,看到一个中年人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中年人虽然坐着,看起来却很魁梧,脸上一道淡淡地刀疤,从眉间到嘴角,本来应该显得狰狞丑恶,只是在这中年人的脸上,却能添了几分魅力。 “仇大哥,这个叶枫,不简单。”梅姐关上房门,开门见山的提起了叶枫,“你让我去试探他,可是这个叶枫,看起来,实在像个老狐狸。” 仇大哥显然就是仇富,只是点点头,却是握紧了拳头,沉声道:“若华,你放心,不要说是老狐狸,就算他成了精,只要敢和我们作对的,绝对讨不了好去。你把他说的,从头到尾和我说一遍。” 梅姐记忆虽然不算好,可也绝对不算太差,她把叶枫的一举一动说出来之后,仇富只是皱眉,“这小子不见得是捣乱,却好像是来挖角的。” “仇大哥,你说什么,挖角?”梅姐有些诧异,转瞬恍然,“你说他是针对陈东而来?” “看迹象多半是了。”仇富有些皱眉,望着梅姐道:“你跟了我也有几年,难道没有看出来?” “陈东多半不会跟他走的。”梅姐倒有些自信,她的自信,很大的部分,来自陈东望着她的目光,她虽然对陈东并不感冒,可是久经欢场的她,如何不知道,那种眼神中意味着什么。 仇富看了梅姐一眼,缓缓道:“陈东的确是个人才,有他在的时候,我们舞厅的格调氛围都好了不少,别人竞争,只知道从表面,我们目前能超过天天夜总会,你固然功不可没,可是陈东这小子的本事,也是有目共睹,我知道他是为你而来,你也的确有吸引他的本事。” 梅姐多少有些尴尬,仇富和她说话,并没有夹杂什么私人感情,完全是老板和属下的态度,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难受。 “我并没有勾引他。” 梅姐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只是低下头来,却已经热泪盈眶。 一百节 名人堂 一百节名人堂 小女孩受到了恋人冤枉的时候,都是梅姐这种表情。 梅姐虽然不是小女孩,可是她的确很委屈,不过她不想让仇富看到她的表情,只是她的声音多少已经有了哽咽。 仇富叹息一声,“如果刚才我说的有什么不妥,那我向你道歉。” 梅姐并未抬头,因为她泪痕未***,“陈东是个很傲的人,他做dj并非为了钱,说句实话,天天的环境,并不比我们这里差,但是仇哥若是不高兴,我马上出去,把拒绝他的话再说一遍。” 仇富想要站起来,却只是叹息一声,“我并非这个意思,你是知道的,若华,我想对你的说的是,没有任何事情会十拿九稳,你失败往往是在你觉得最稳妥的时候。” “仇哥的意思是?”梅姐抬起头,眼角泪水已经不见。 “不能否认,男人会专情。”仇富缓缓道:“可是你不能否认的是,很多男人很难对一个女人保持长久的专情,男人等待的耐心也是有限!你认为陈东会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你本身的魅力,可是等到他有一***不辞而别,你就会明白,他的专情,你的把握,并非你想像的那样。” 梅姐苦笑,“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我这就出去找她。” 仇富点点头,不再说话。 梅姐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霍然转身,“仇大哥,我可不可以说句话?” “你说。”仇富好像有些疲惫,他身材虽然魁梧,可是表情已经有了疲倦。那是一种骨子里面的疲倦。 “我虽然没有对陈东说什么,但是内心中,我只不过是想让他等三年而已,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梅姐好像又是忍不住的哽咽。 “你知道三年对他意味着什么,对男人意味着什么?”仇富摇摇头,“如果没有承诺,很少有人能做到的。这个世界实在太多***。” “可是你为什么能等我姐姐十年?”梅姐忍不住问,“你能做到的,他为什么做不到?” 仇富脸色变了下,握住把手的那双手突然青筋***,他目光那一刻,变地很锐利,却又很悲伤,可是情绪那一刻。却显得很激动,梅姐看起来很后悔,后悔向他再次提出这个问题,仇富却是一丝丝的放松了身子,口气中带有一丝厌倦。“因为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他还是个年轻人。” 梅姐想说,你在我心目中,一点不老。只是话到嘴边,却只是说,“好,我出去看看。” 等到梅姐走到舞厅的时候,一个人匆匆的走了过来,低声说了两句,梅姐突然变了脸色。 叶枫走出***的时候,并不知道仇富已经开始注意他。或许他已经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或许,仇富才是他想要钓的最大一条鱼? 他虽然恢复了记忆,却并不着急开始行动,更不想马上回到原先的生活,虽然,那种生活是无数人艳羡企及,可是对他而言。里面只有伤心和冷酷。 能好好地活着的人。当然不会去寻死,只不过能有清闲的时候。很多人却为之去忙碌,但是追求的,是否是真正想要的,谁会去理会? 叶枫走出了***的大门,回头望了眼,只觉得经历了一种繁华,却只有更加的寂寞,他从一种空间到了另外一种,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个冬天,有点冷。 “叶总,等一下。” 叶枫没有走出两步,拐角处闪出了一个人,陈东看起来有点冷,眼中却有着很执着的热情,或者说是,怒火? “怎么地,想找我打架?”叶枫双手揣在口袋中,嘴角一丝笑意。 “不是。”陈东摇头。 叶枫仔细看了他一眼,“那我们好像,无话可说的。” “你的手法,水准真的很好。”陈东突然冒出来一句。 “过奖。”叶枫望着他,缓缓问,“你等我这么久,不是只想过来夸奖我吧?” “这是个理由,不过不是最重要的。”陈东咽了下口水,“其实我对叶总地技术,真的很钦佩。” 陈东看起来为人还有个好处,虽然对叶枫不满,却不妨碍他对音乐的认同,“我来到这里,其实只想问一句,叶总当初对我说句可惜,那是什么意思?” 叶枫终于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作为一个dj,因为所需地器材比较昂贵,而且需要持续的投入,所以总体来说,入门的门槛还是比较高的,常言说,穷文富武,用在这里,也比较适合。” 陈东有些茫然,却也有些感触,点点头,只有苦笑,“我能混到这份上,其实和家里的支持分不开的,我家里算不上很富,当然,也绝对不能叫穷,但是到现在为止,我的花费可以用烧钱来形容。” 叶枫点点头,“国内环境不好,这点我想你是深有体会,作为一个优秀的,专业地dj,除了跳得,讲得,唱得,打得外,还要有良好的天赋,经过成千上万小时练习来掌握成熟技术,同时也要对黑胶唱片进行执着的接触,我刚才其实很认真的看了你的表演,你可以说,具备了成为优秀dj的条件。” 叶枫说的很诚恳,陈东有些感动,目光却还是不解,叶枫对他的态度,和***地时候,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他到底为了什么? “我觉得可惜地是,你的环境实在不好,”叶枫笑笑,摊摊手掌,有些无奈,还有些狡黠,“你为人勤奋。又有天赋,只不过环境制约了你地发展,这个很正常,环境能开拓你的视野,却也能***你的视野,更制约你能力的进一步提升,你可能觉得,和我地技术差的很远?” 陈东咬咬牙。却是点点头。 叶枫淡淡的笑,只是少了讥诮,多了真诚,“你其实可以比我做的好,你有执着,我不行,但是为什么你不如我?不是我比你聪明,但是我比你有环境。”“环境?”陈东眼睛越发的明亮。神色却是有些黯然,这个说来容易,只有没有的人,才知道来之不易。 “不知道你听过q************没有?”叶枫突然问了一句。 陈东一愣,转瞬有些苦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的,还算是dj?” 陈东说这话实在不算夸大,q************这个名字,已经算是dj界的一个传奇。他三次在世界dc大赛上夺冠,入主过dcdj名人堂,甚至评委都拒绝他地参赛,理由很荒唐,也很合理,有了q************,比赛的冠军就是他,dc比赛也就因此失去了意义。 这样的一个人物。只要想一想,陈东都会觉得热血沸腾,只不过叶枫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沸腾到爆炸,“我和他是好朋友。” “什么?你和q************是好朋友?”陈东血液沸腾,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你不是开玩笑?” “开玩笑,你觉得我像?q************也是个人,当然也会有朋友。”叶枫不动声色。q************这个名字。在他口中提及,简直和萝卜白菜一样的寻常。 陈东艰难的咽口吐沫。却又有些恍然,还多少有些失落,对于叶枫今天的表现,倒有了合理的解释,q************地朋友,有这种出神入化的技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陈东又问,心中有了疑惑。叶枫这个名字,很陌生,可是这个很不符合情理。 “这个我只当作是兴趣,或者说是过家家,”叶枫这次倒不是开玩笑或讽刺,“把这个当作娱乐还可以,当作职业的话,那很辛苦的。” 陈东犹豫了一下,“你现在还和q************联系?” 叶枫摇摇头,看到了陈东眼中地失望,笑了起来,“可是你若是想见他,想和他切磋的话,我倒可以帮你。” “真的?”陈东眼前一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当然是有我的条件。”叶枫终于说明用意,“离开大富豪,到我地天天***做一段时间,大富豪给你开的条件,我这同样。只不过,在我这里,你有无限发展的空间,在大富豪,你的天分,实在有些可惜。只要你离开大富豪到了天天,我保证你在一年之后,成为国内,甚至国际顶级的dj,实现你一直的梦想!” 陈东开始犹豫,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你犹豫什么,你这种人,条件差不多的,哪里都是一样,当然如果有更好的发展,绝对不会犹豫,你犹豫地原因就是,”叶枫淡淡道:“大富豪有梅姐,但是天天没有。” 陈东有些尴尬,却不能不承认,叶枫的目光很毒辣。 “你这次是来挖墙脚?” 陈东喏喏道:“那梅姐,是不是在你们招揽的目标中?我不能背叛梅姐,我不能让她失望,叶先生,我真的很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 叶枫望了他半晌,摇摇头,再次说道:“梅姐在大富豪根深蒂固,而且根据我的消息,她是仇富的人,对于仇富的感情,让她到天天工作地可能很小,再说,”叶枫笑了笑,“你是聪明人,也知道成本地概念,我让梅姐来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为什么为了你,让梅姐来?” 陈东低头沉默半晌,低低的声音,“梅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可惜,可惜。”叶枫摇摇头。 陈东抬起头,目光明亮,“叶先生,我多谢你地好意,可是我不觉得可惜,你要知道,对于男人来说,事业虽然重要,可是碰到个知心的爱人,更是困难。” 叶枫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真的?你以为对她寸步不离,就能得到她?你对她的确是一往情深,可是她对你呢?我不是瞎子,你也不是!” 陈东***红了脸,“我知道她对我还没有感觉,可是我在她身边,还有希望,只是我若是离开了她,那是半分希望都没有,叶先生,你虽然做音乐不错,只不过感情的事情,你不懂的。” 叶枫只是笑,“我的确不懂,但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用一个局外人的观点,来给你个建议?” 陈东有些愕然,“你说。” “我的想法恰恰和你相反,”叶枫沉声道:“你想要得到她,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她,你若是在梅姐身旁寸步不离,那样和你想的恰恰相反,你得到她半分机会都没有。” 陈东愣在那里,“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只是因为你太年轻,”叶枫口气有份感慨,却并没有老气横秋的感觉,年轻人的心思都被梅姐的得失吸引,只是着急问道:“叶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梅姐不比***。”叶枫伸手拍拍陈东的肩头,看起来更像是陈东的心理辅导,“***为什么喜欢你?” “我?”陈东有些***红脸,“叶先生。” “我不是说你不喜欢***不对,”叶枫突然叹息一声,“世上,有情人不成眷属的多了,更何况双方不是有情人,我只能说,***太年轻,我看她现在也就是二十左右?” 看到陈东点头,叶枫继续说道:“这个时候的女孩子,有一些,还不知道钱的重要,你阳光,你帅气,你看起来,眼神很忧郁,神情落落寡欢,你自己或许不知道,可是这些恰是吸引女孩子的一些重要因素。” 陈东竟然有些脸红,却知道叶枫并非无的放矢,最少他并不缺乏女孩子的追求,他在扫清障碍,疏远***,只不过是给梅姐一个表态。 “爱的死去活来的我见过,爱的利益相关的也是不少。”叶枫缓步向前走去,陈东只能默默相随,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叶枫说的吸引,只想听取下文,却不知道叶枫手段高明之处,他总是能抓住对手最弱的地方,一击得手。 他钓鱼下的饵,恰恰都是鱼儿最喜欢吃的那种。 可是给别人的感觉却是,陈东已经和他站在一起,这也是梅姐听到汇报,脸上变色的原因,她并非仇富说的那样,不明白叶枫的意图,她只是让人注意陈东的举动,可是真的听到陈东跟着叶枫离去的时候,她终于感觉有些不妥。 一节 老娘老了 一节老娘老了 老娘老了! 梅姐突然有了这个感慨。 她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心中真的这么想,夜深人静的时候。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自古美人多薄命。梅姐知道,一个女人的十年,是多么的珍贵,尤其是年轻的时候。 十年,整整的十年,梅姐都在等待中渡过,可是她无悔。 你的生命总要等待些什么,或许朦胧,或许清晰,可是梅姐等待的什么她自己知道,是个男人,一个值得她等待的男人。 可是老娘毕竟老了,失眠,梦中流泪,不知依稀是谁。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听伤感的音乐,一首明月千里已经让她压不住以为心如止水的情感,唱到思念的人儿泪常流的时候,竟然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老了,才唠叨,老了,才会瞻前顾后,老了,才会想的更多,因为老了,已经承受不了失败,已经没有失败的资本! 梅姐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望着一个人孤单单的走了过来,心中叹息一口气。 仇大哥的吩咐,她一定要做好,她不会让仇富失望。 叶枫的目的看起来很明确,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大富豪能从天天***挖角,天天***当然也能从大富豪挖人,叶枫的眼睛的确毒辣,他找的陈东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可是梅姐当然明白,这已经是大富豪最好的dj。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陈东为人低调,可是自从他做了大富豪的dj以后,梅姐已经统计过,大富豪舞厅的上座率最少提高了两成。而且消费群的素质明显的提高,很明显,这是一张好牌,叶枫想抢走,并没有那么容易。 她知道这条路是陈东回家的必经之路,所以她一直等在这里,有地时候,成功在于坚持和等待。 “陈东。回来了?”梅姐看到陈东低着头,满怀心事的,竟然没有看到自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是女人,有多少魅力当然自己最清楚,可是梅姐突然觉得叶枫那个人,很可怕,他有一种魔力。作为他的竞争对手,无疑是件很***的事情。 “梅姐,是你?”陈东抬起头来,眼中有了一丝迷惘,还有一丝诧异。但是惊喜好像不多,却还有一分警惕,梅姐心中一沉,微笑了起来。“今天不开心吗?” “是有点。”陈东有些呼吸急促。 梅姐对他这种反应很熟悉,一个青***的毛头小伙子,喜欢上一个心爱的女人,当她是天使一样的不敢亵渎,就是这种神态,“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地方去喝酒,陪我?” 梅姐并不着急询问叶枫和他说了什么。甚至,她不想让陈东知道,她监视他,她很重视他,她只要让陈东知道,她在意他就行。 这好像有点利用的性质,不过梅姐并不在乎,每个男人都要经历过青***地挫折失败。陈东当然也不例外。她这样做,虽然是利用了陈东。可是却让他更知道一些事情,也算是经验吧,梅姐这么的自我安慰,最少感觉上,良心会好过一些,因为她知道,她和陈东,绝无可能。 陈东明显的怔了一下,眼神在那一刻,很挣扎,梅姐让他做的事情,他向来是无条件的的服从,不要说陪她去喝酒,就是去跳江,他都是义无反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和叶枫说过的那些话,陡然都回到了脑海。 “她不爱你。”叶枫终于停住了脚步,开口就给了陈东致命的一击。 “可是我爱她。”陈东毫不犹豫,“我也相信,她迟早会被我地真情感动。”、 叶枫笑了起来,“真情,你的真情在哪里?掏出来给我看看?” 陈东愣住。 “她在利用你。”叶枫打击的不遗余力。陈东有些变了脸色,不等愤怒反驳的时候,叶枫已经再次开腔,“她利用你,就像一些赶车的利用驴子一样,在它地面前吊一个让它***的胡萝卜,让它有个奔头,你就是那个驴子。” 陈东终于怒不可遏,厉声道:“叶总,够了,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爱人。” ‘啪啪’的两声响,当然,不是叶枫给了陈东两个耳光,他地原则是,对文明人说文明话,只有对粗人,他才会用拳头的。 对粗人讲道理,和美人站在瞎子面前炫耀姿色一样的愚蠢,但是对于陈东这种的痴情种子,叶枫不会用拳头,他只不过是拍了两下巴掌。 “说的实在精彩,陈东,其实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一直都很钦佩,”叶枫叹息了一口气,“如今的年代,像你这样的痴情地,很让人感动,”看到陈东的脸色终于缓和下一些,叶枫终于***温情的面纱,“只不过你这样,值得吗?” “你爱一个人,如果先问问值得不值得,那已经不是爱。”陈东冷冷的笑,“叶总,我承认你很聪明,你很有钱,你有能力,甚至可以和dc之王有上关系,可惜,你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 “******,******,我不懂得。”叶枫更知道和这种痴情种子谈感情,那是和驴子谈论吃肉的美味一样的困难,“可是你真正的懂得?陈东,你若是真地懂,我不妨和你赌一把。” “赌什么?”陈东有了一丝警惕。 “你既然相信感情,我就和你赌感情!”叶枫止住了笑容,凝望着陈东,一字字道。 “感情怎么赌?”陈东有些奇怪,又有些冷笑。 “我只是赌梅姐一直在用感情控制你,可是她不会对你付出真感情。”叶枫嘴角一丝讥诮,“我敢说,现在我和你地聊天,她已经知道。” 看到陈东愣了一下,叶枫笑意更浓,“很奇怪是不是?梅姐当然不蠢,我是来挖角的,她肯定已经知道,你是大富豪最优秀地dj,她也一定要挽留。她挽留的方式当然很简单,就是利用你这个痴情种子的情字,你既然和我赌感情,那好,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今天她怕你走人,肯定会来用情感挽留你,她今天不来找你,我输你一百万!” 陈东听到一百万的时候,心中砰砰直跳,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叶枫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虽然他不看重钱,也很不屑拿感情和钱并列,可是从这一百万却能看出叶枫的决心,也能看出来,叶枫因为在局外,所以看的很清楚? “若是我输了呢?”陈东咬着牙,虽然他也喜欢一百万,可是他却绝对不希望输。 “你输了很简单,来天天***,一年后,我管保你声名鹊起。”叶枫淡淡的笑,“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很公平,也是个机会,我并没有占你一分便宜。” “你若是输了,我不要一百万。”陈东的选择看起来很傻,“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感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也请你以后离我远一些。” 叶枫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你真的让我很意外。本来我不想说的,现在我倒可以奉劝你几句话,你听了之后,如果能感悟的话,倒有可能追求到梅姐。” “你说。”陈东有些激动。 “远离梅姐,混出名堂。”叶枫一字字道:“你的年轻,对于小姑娘来说,算是个优势,但是对于梅姐来说,只能算是劣势。你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看着陈东摇头,叶枫嘴角一丝宽容的笑意,“你这点都不明白,你怎么追求她?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而是稳定和保障,但是现在这偏偏是你最缺乏的,她脸上的化妆品是用***顶级的品牌,你就算半年的工资也只够买上一瓶,她做一次面***,你就要两个月不吃饭的,那么请问你,你如何给她保障?” 陈东愣住。 “我也知道你的心情,”叶枫用力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我也知道,这些话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我说出来,的确并不想伤害你,你现在能追到梅姐机会是有,那就是你要努力的出头,你能够在dc闯出名堂的时候,那才有可能是你得到她注意的时候。” 陈东不语。 望着梅姐的时候,陈东还是不语。他有些失落,他输了,无声中就已经输了。 梅姐有些忐忑,“怎么的,你不方便?” “梅姐,我想问一句,你今天找我,是不是因为叶总找过我?”陈东终于说道:“如果不是他,你根本不会找我?如果不是他,你不要说让我陪,就算我约你的时候,你也是三番四次的拒绝?” 梅姐愣住,半晌无语,她有些措手不及,更不明白陈东怎么突然变的聪明,看着她的愕然,陈东感觉一阵心酸,“梅姐,对不起,***辞职。” 说出辞职的陈东,突然感觉一阵轻松,也许,他暂时失去了梅姐,只不过他最少赢得了暂时的,男性的尊严! 二节 廉颇老矣 二节廉颇老矣 叶枫才到天天的时候,很年轻。 可是很多人其实都想问他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此语出自史记记载,当初廉颇被免职,赵王想再用的时候,派人去查看他的身体情况,廉颇仇人郭开贿赂使者,让使者陷害廉颇。廉颇当时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示意能战。使者回来加了一句,将军虽老,尚能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这里的遗矢就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意思。 使者很聪明,一句遗矢抹杀了廉颇的能力,只不过天天的雇员聪明并不算多,虽然心中都在认为叶枫除了吃饭比廉颇能吃,也想打他个大小便不能自理外,并没有太过火的举动。 当然念头是有的,付之行动也是有的,不过那些付之行动的下场,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小子虽然能吃,可是和龙哥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铁,他和龙哥之间有着太多流传的版本,小舅子,大舅子,断背断臂断胳膊断腿什么的,但是无论什么关系,现在天天的员工都知道,那是他们不能被离间的。 红绸站在叶枫的面前,偷偷的观察这个奇怪的男人,看起来比猪还要懒散的男人。 红绸对叶枫有了一些兴趣,当然不是情人的性质,她很想明白叶枫的脑袋里面想着什么,只不过很遗憾的是,这比猜到美国自由女神在想什么还要困难。 “叶总,今天有什么吩咐?” 红绸算是叶枫的私人助理的性质,这让她都有些好笑,搞的黑社会不像黑社会,像黑涩会一样,私人助理。到底是文明人开的公司!她可是妈咪,现在天天夜总会的唯一地妈咪,竟然给人当上了奶妈,哦,这个私人助理在红绸眼中就是奶妈的性质。 这个位置让很多人眼红,却也让红绸有苦难言,客人最近锐减,好在砸场子的不多。捣乱的还能被看场子的镇住,只不过人家不是不砸,是好像不屑砸的,在他们看来,这个夜总会,不用砸,自己也挺不住几天的。 每天打开大门做生意,大家唯一希望就是关门回家。眼看要过年了,生意都冷淡了很多。 这里是个年轻人的城市,也是流动地城市,每年几百万的人口涌入,每年过年的时候。也要有几百万的人涌出。过年在这里,意味着萧条。 红绸也知道叶枫没有什么主意,因为每天他都会‘啊’的一声,然后说。该干嘛干嘛去吧。让红绸有些意外的是,叶总这次没有老调重弹,只是停止了修理指甲,看了看十指,这些动作让红绸感觉到厌恶。她不喜欢那些猪肉男,可是觉得叶总这种举动实在有点不男人。 “今天要好好准备一下,有客人来的。”叶枫还整了整领带,不过子。 红绸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叶总,还要准备吗?这里天天都在准备,你来地客人,管保是贵宾级的待遇,你大惊小怪了。” 前几天夜总会的生意很惨。惨的好像三更饺子。人心也很慌,好像慌的同待在鬼宅一样。有门路地都走了,没有门路的开始找门路,找不到门路的,都在掐指等着发薪水的日子,然后另找活路,龙哥还能沉得住气,红绸没有房盖顶着,已经一飞冲天。 只不过最近生意好像股市一样,开始触底反弹,红绸心里有些奇怪,却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弹,这和股民琢磨股市一个心理,期待却是心里没底。 叶总前几天到处游荡,带来了几个乱七八糟地人,有dj,有灯光师,有调酒的,有公关,有男的,有女的,调酒的的确的有两下子,最少搞的行运一条龙,就算是天天夜总会最好地调酒师都是竖起了大拇指,自愧不如。 灯光师就有些奇怪了,他一个人鼓弄的好像是个老鼠,遮遮掩掩的,红绸有次忍不住问,以前在哪里做,灯光师自豪的一笑,青山医院。红绸也就再也没有问下去。 灯光师虽然奇怪,却是奇怪不过公关,谁都知道夜总会的男女公关是干什么的,男的攻关女富婆,女的攻关男大款,当然了,也可能有别地排列组合,那就是上不得台面地。只不过既然作为公关,关键的时候,该脱地,还是要脱的。 只是叶枫找的这些公关很奇怪,看起来都是一本正经的,不要说脱,就算阿拉伯妇女都没有他们包的那么严密,到夜总会只是照个面,就板着欠揍的脸出去了。 红绸看着叶枫找的那几个人后,忍不住的想,这多半都是叶枫的亲戚,八杆子之内的,这下逮住个总经理,当然要找个闲活干。只是每个人的脾气都很古怪,而且都是只对叶总一个人报道和负责。唯一看着有些顺眼的就是那个dj,那个dj带了几个人过来,组成一个小小的乐队,就算是红绸听了,都是有些欣赏。 听说那个dj叫做陈东,红绸打听过了,好像还是单身,长的也很帅气,没有叶总帅,但是总比叶总带死不活的脸好多了,她手下几个小姐都在赌,这个陈东是不是个雏,还在议论谁有能力,能拔得小伙子头筹。 这一点都不奇怪,男人在一起,议论的是女人,女人在一起,很多时候,议论的也是男人。 长的帅,长的酷的小伙子她们不是没有见过,吃软饭的很多都是有这个优点,可是长的帅,还有本事,又有钱的小伙子,在她们眼中,那就已经是王老五,镶钻的那种。 有钱都是相对而言。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标准,就算乞丐之间,有五个馒头的,都比有一个馒头地富裕,陈东的那些薪水,在梅姐眼中当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在这些小姐眼中,已经是个不小的收入。最少人家挣钱是干干净净的。 当小姐的都有悲惨遭遇,没有也要编出点来,那很多时候都是对客人说的,因为可以博得不少的小费,悲惨的不是没有,只不过不占百分之几,其余地多半是好逸恶劳。 只不过这种日子久了,也有倦的时候。人是个奇怪的动物,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追求什么,这就像你天天窝窝头吃的时候,想着红烧肉。可是有些人天天吃着鲍鱼燕窝,生猛海鲜,总有一天想吃窝窝头一样。这些小姐有的想要勾引陈东,可是很快的发现。陈东有种骨子里的骄傲,那种温文尔雅地态度,客气的让人自卑,她们也终于发现,这个小伙子,其实不好勾引。 只不过她们却从来不议论叶枫,开始红绸还有些奇怪,叶枫从哪个地方来看。都是钻石王老五,镶的钻还是顶级的,为什么没有人对他有兴趣?有一天,红绸终于忍不住问小姐,叶总怎么样?很好?既然很好,怎么你们好像没有人对他有兴趣,包括谈论他的兴趣? 小姐反问了一句,红绸。你有兴趣。你上吧。 红绸愣住,她终于发现原因。她对叶枫也没有兴趣!叶枫好像患上老年痴呆加上青春无欲一样,他这样地人,永远的带死不活,是个女人,怎么会看上他? “贵宾级待遇是什么?”叶枫看了下时间,整理下领带,看起来要去婚介所走一趟的样子,“贵宾级就不用了,这次来的比较多,大众消费就行。” “比较多?”红绸肚子里冷笑,经过呼吸道出来后有了些暖意,叶总毕竟还是为夜总会着想地,“比较多是多少?” “这次可能有一两百人吧。”叶枫一句话差点让红绸把舌头咬到,“一两百人?这么多人,都是你的朋友?” “也不都是,只不过要过年了,我最近准备了一个亲情计划,组织本市名企过年未回家的来狂欢一下,”叶枫看到红绸的脸发白,终于解释了一下,“当然,亲情,也是要算钱的。” 看了下时间,叶枫笑着向门外走了去,“我想客人也快到了,让服务生准备一下吧。我想一两百人的东西,准备起来,还是不会有困难的。” 叶枫出去了一趟,带回了两个人,红绸瞪大了眼珠子,想问叶枫一声,叶总,你小学毕业了没有,这两百人难道缩水了不成? 话未出口,叶枫旁边的一个彪形大汉已经说了,“叶总,这里氛围不错,只不过打死我老彭,也难以相信,你会跑到这地方当经理,当初雅琪说了,我还不信。” “这地方不好?”叶枫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老彭身边自备个女人,当然是颇有女人味的云雅琪,本来红绸还想找个小姐过来招待一下,毕竟进门都是客,只不过一看云雅琪那身段气质,只能苦笑,先让服务生端来了茶水,“叶总?去贵宾房吧?” “不去,不去,”彭建兵只是摆手,“今天公事公办,让手下看到不好。” 云雅琪望了下环境,这个时候来的人不多,或者应该说,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的客人,只不过灯光已经打开,四周充满了朦胧优雅的气氛,云雅琪见了,忍不住的笑,“其实叶总让我们来捧场的时候,我还觉得不好,毕竟根据我的认识,这种环境,不太适合员工开联谊会地。只不过现在看来,我已经有点喜欢这里地气氛。” “联谊会?”红绸诧异的问了一句。 “不错,这位小姐有意见?”彭建兵看起来虽然块大,肌肉发达,头脑却绝对不简单,耳朵竟然很好用。 “不是,没什么。”红绸咽了口吐沫,在夜总会举办联谊会也不是没有,但是毕竟少,也不是长远地道理,她没有想到叶总终于想出了这么个土点子,一想到这里,她就想笑。 “要过年了,”叶枫突然笑了起来,“在这座城市的回家的不少,留下的更多。” 彭建兵用力拍了拍叶枫的肩头,“叶总,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小子的什么?”不等叶枫回答,彭建兵已经说道:“是眼光,绝对是眼光。” 叶枫只能说惭愧惭愧,彭总过誉了。 “不是过誉,”彭建兵只是笑,“你小子做什么事情,从来没有不成功的道理,这在于你对市场嗅觉很好。” 叶枫听到了只想要去撞墙,只能说,“上次投标的事情,我就没有成功。” “叶总,不用装了,”彭建兵笑了起来,“我们早知道你是以退为进,你不过是想闯名,为公司打开市场,你的成绩有目共睹,开拓者能收购华胜电子,说句实话,你是功不可没,我们当初都在想,开拓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大的资金,可是一想到你在那里做过,一切那就是不成问题。” 红绸觉得彭总人不错,怎么满嘴的胡说八道,叶枫却是忍不住道:“都说礼下与人,必有所求,又说黄鼠狼给鸡拜年。。。。。。。” “等等,”彭建兵挥手止住,“是你是鸡,还是我是鸡?” 叶枫叹息一口气,“你一来就吹捧我,莫非是我们谈的事情不妥?” “叶总,你真的太聪明,”彭建兵拍着叶枫的肩头,扭头望着云雅琪,“我说什么了,叶枫这小子就是聪明,有眼光。” 叶枫脸和闸板一样拉了下来,“红绸,茶端走吧。” 彭建兵一愣,“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无论怎么说,我来了就是客人的。” 叶枫望了他半晌,终于笑了起来,“来,给这位客人上酒,开始记账。” 三节 抱紧我,好吗? 三节抱紧我,好吗? 彭建兵听到叶枫说按客人计费的时候,差点跳了起来,云雅琪却只是笑。 看着两个人的调侃,她实在觉得很开心,她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叶枫来夜总会做经理,实在是出乎云雅琪的意料,只是虽然云雅琪认识叶枫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已经发现,叶枫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出奇的。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按规矩出牌的人。 “叶总,你不能埋怨老彭的,意外,纯粹是意外。我们在联系其他可能联谊公司的时候,遇到些问题,所以要晚两天才能一波波的来的,这里,老彭真的很尽力,你冤枉他了。不过你放心,不算其他,就是我们给你联系的年夜联欢,都够你忙几天的。我们听到你建议前,一直商量,以前员工过年夜,都是上酒店吃一顿,然后到处找地方,这次没有想到,一锅端的。其实说句实话,这种场所并不适合,但是我看,”云雅琪望了下四周,神色有些满意,“最少,我信得着叶总你。” 云雅琪无疑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事情应该问,什么问题应该烂到肚子里面,上次叶枫见到白晨薇的场面,其实在她心中印象颇深,挥之不去,只是既然叶枫不说,她就不会问。 叶枫笑了起来,扭头望向红绸,“红绸,怎么还愣着,快给这位女士上果盘,要大盘的。” 三人都笑,红绸去端果盘,只觉得这三位有病。 “今天我们的人虽然不能来,只不过我帮你找了别人。”彭建兵终于说出了利益相关,他只怕叶枫拿果盘把他打出去。 叶枫倒是一愣。“谁?” “你认识。” “我认识的人多了。” “这些人你一定很高兴见到。”彭建兵很肯定。 叶枫叹息一口气,“你不会把我开拓者的同事都带过来了吧?” “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就是聪明。”彭建兵又是大笑,目光却已经望向了叶枫的背后。 叶枫霍然转头,然后,望见了许舒婷。 夜总会的灯光不算明亮,可以称得上柔和。 许舒婷地双眸却是明亮,不知望了叶枫多久。 天边有明月。年年照相思。 只不过若是明月也会有相思,那么点点繁星就是它的倾述。 许舒婷双眸如星,依旧是眉黛春山,明眸善睐,看起来和叶枫当初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叶枫知道,她已经改变了很多,她已经不是当初的许舒婷。她现在是女强人,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除了双眸中一点相思。 再强的女人,也希望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听她倾述。。。。。。 “你还好吗?”叶枫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许,许总?” 时光并非无情的漫过,只是无情地凝固,许舒婷望着叶枫的笑容。伸出手来,“你好,叶总。” 二人双手轻轻一触,礼节般的收了回来,陌生人一样,云雅琪却是只有叹息,以女人的直觉而言,叶枫和许舒婷之间。绝非上级下属那么简单。 “叶总,好久不见。” “叶总,怎么当龟公来了?” “切,就算是龟公,只要叶总来做,也是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沈阳,王军臣还有董倩倩当然不会不来,围在叶枫身边。分别表达着自己的想念之情。沈阳更是握着叶枫的手。缠绵多情,“叶总。最近很忙,真的很忙,听许总说,你要在这里推广一项活动,我是第一个报名呢。” 许舒婷笑笑,坐在云雅琪地身边,目光停留在叶枫身上的时间,并不很多,“雅琪,这个消息,还是你通知我的呢,你要是不说,我可不知道。” 叶枫听出了许舒婷的言外之意,只能苦笑,对沈阳解释道:“听说你们最近也很忙,不好打扰你们。” “再忙,只要叶总你一句话,”沈阳看起来意气风发,又有些不满,“你手下的这些兄弟,哪个会不来?” 红绸看着沈阳,衣冠楚楚地样子,怎么说出来的话,不是黑社会,胜似黑社会?可是对叶枫的好奇又多了一层,这个看起来很蔫的叶总,认识地人倒还有几个,只不过想到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红绸也就释然。 叶枫握着沈阳的手,往外望去,看到叽叽喳喳的云雀一样的人涌了过来,认识都是电子厂的,还有很多人倒是生面孔,沈阳低声说,“都是新公司的,叶总要不要认识一下?” 叶枫连连摇头,心想和一个个不相关的人来握手交流,那实在是热天穿棉袄,自己找罪受,“红绸,”想要让助理帮忙,发现红绸目瞪口呆的望着进来地人群,有些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下,“红绸,做事了。” 红绸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心中实在的诧异,夜总会不是没有女的来,只不过来的都是女的,对天天而言,倒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一时间,夜总会异常的喧闹了起来,莺声燕语的,倒是蔚为壮观,只不过还都是看着许舒婷地脸色,许舒婷笑着站了起来,低声和沈阳商量了几句,沈阳去找红绸,安排后续地工作。 红绸倒是忍不住的佩服起这个许总,大方地老总不是没有见过,大方的女老总也有,只不过那种老总只是对几个人大方,像这位,年纪轻轻的,竟然能带着一个公司,将近百号的员工,来到这种场所的,虽然不算绝后。恐怕也是空前的。 “这种场所,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叶枫有些诧异,抬眼望过去,发现陈胖子摸着微秃的头顶,挽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不是罗美,看起来很是人老珠黄,凸显着黄脸婆地悲哀。不太会打扮,和老公出席这种场所,不太习惯,只是想用粉底来遮掩脸上的雀斑,却不知道这更让人注意到岁月的无情,女人的衰老。叶枫认识,这是陈胖子的原配夫人,林黛的姐姐。林敏。 “这位是大嫂吧?”叶枫向陈胖子眨眨眼睛,陈胖子有些紧张,上次的丢了职位后,才发现老婆的好错,和罗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虽然他保密工作做地不错。可是这里知根知底的还是有叶枫的,他并不知道,还有沈阳,不然会先把沈阳掐死。 陈胖子其实不想来的。他不是不想见叶枫,只是怕叶枫走漏了风声,只不过许总已经下了死命令,管理人员必须到,他这才赶鸭子上架。可是听叶枫一说,才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 “陈总,这就是你的不对的,家里有个这么温柔贤惠的大嫂。竟然不让兄弟们看看,怎么地,怕兄弟们眼红呀?” 叶枫说的话实在中听,林敏就算是河东狮吼,听到了温柔贤惠四个字,也变得柔顺的绵羊一样,“这个就是叶总?果然年轻有为,我家老陈经常和我说呢。” “他说我什么?”叶枫倒有些愁眉苦脸。“是不是又说我出入这种场合。要不得,老陈就是正经。有几次,我拉他去放松一下,死活不去,说要回去吃老婆做的饭,我都羡慕的口水流出来。” 叶枫骗死人不偿命地,虽然陈胖子知道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不能不服这小子,简直就和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自己怕什么,想让他说什么,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由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地方也不是不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林敏有些不满,推开了陈胖子,和叶枫直接两岸对话,她听叶枫说了这几句,蓦然对丈夫产生了理解,又对叶枫有了很大的好感,“英雄不问出身地,这种场所怎么了,我看就不错。” 叶枫只能含笑说,嫂夫人过奖。 林敏看着叶枫的老实忠厚,误把大灰狼看成了小红帽,“小叶,大姐我就托大称呼你一声。”叶枫只能点头,竟然想不明白大姐要说什么,只不过他马上明白了林敏的意图,“小叶,处女朋友没有?”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林黛,叶枫打了个冷战,含笑不语,他的想法其实正切入林敏的念头,看着眼前的青年大有可为,林敏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老大不小地妹妹,竟然想当一把月老,牵一次红线,“没有?那我你介绍一个,还是记者呢,长相,绝对让你满意。” “得了,得了,”陈胖子也明白过来,心想你嫌他们两个掐的不够,还要绑在一起?在老婆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林敏有些恍然的望了许舒婷一眼,笑的有些尴尬,“我多嘴了。” 她的无声胜似有声,就算聋子都能听出陈胖子的弦外之音,夫妻两个上一旁找乐,叶枫坐了下来,许舒婷却已经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出去透口气。” 叶枫只能再次站起来,“我陪你。” 许舒婷好像有些诧异,身形凝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径直向门外走去,叶枫还想向彭建兵道个歉,彭建兵却已经笑了起来,“叶总,你这个时候不出去,就算我都鄙视你的。” 他做了鄙视的表情,董倩倩却已经笑地拍手,“彭总,我一直觉得你四肢发达地,没有想到这句话说的实在聪明。” 叶枫有些尴尬,却只是笑着摇摇头,跟着许舒婷走了出去,听到身后地董倩倩已经迫不及待的问,“沈总,你说他们这次能好吗?” “嘘。”沈阳回了一声,叶枫却是只有苦笑,这个丫头很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她既然说了,当然是想让自己听到,沈阳很久不见。老成了很多,只有这个董倩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她不知道,感情这事情,有时候,越帮越忙的。 许舒婷出了夜总会,一直顺着街道向前走。她没有回头,她知道叶枫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做到,哪怕就是陪陪她这种小事,等到走到一个僻静的公园,许舒婷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看到叶枫亮如天星的目光。 “谢谢你的资金。”许舒婷突然笑了下。看起来很轻松,“华胜以为开拓者拿不出那笔资金,也一直认为开拓者收购华胜是痴心妄想,只不过华胜做梦也想不到,我能无声无息的收购他创建公司地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最大的股东,可是看到我进入董事会的那一刻,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那一刻。我真的很开心。” “恭喜你。”叶枫简单的说了一句,其实更想说的是,仇恨其实不能让人开心,报仇后也不见得,只是人生有地时候,由不得你选择。 他理解许舒婷的苦衷,也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还能说什么? “还记得吗?”许舒婷秋波一转。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叶枫,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从大石冲回来,坐的就是这张椅子。” 叶枫这才发现,的确如此,那次修改电路图后,和许舒婷也是走到了这里,然后。碰到了文静。发生了一系列啼笑皆非,阴差阳错的事情。 二人现在看起来还是一如当初。只是,叶枫不可能再是当初的那个糊涂叶枫,许舒婷呢?她是不是也意识到这点? 许舒婷走了过去,缓缓坐了下来,望了眼叶枫,叶枫笑笑,一如当初一样,坐在她地身边。只不过不一样的是,如今是情人的夜,远远望去,万点灯火,接壤繁星,让你分不清是星,抑或是灯。 许舒婷也望着远方,仿佛自言自语,“当初就是这里,我对你说,我需要有人帮忙,君武也一样,我一定要把父亲的事业做下去,你也和今天一样,听的心不在焉一样。” 叶枫笑笑,莫名地叹口气。 “那天的你,说的是莫名其妙。”许舒婷嘴角一丝笑意,“我当时其实就知道,你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其实很想你帮我忙,只是这是个烂摊子,我怕你不接手地,你果然给了我不知所谓的答案。” 叶枫转过头去,望着许舒婷的侧脸,她好像瘦了些,微风一动,发丝轻扬,让人心乱。 许舒婷脸色好像有丝红晕,转瞬被风吹走,“我当时很失望,我想着,你有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多半不想在这里做事的,可是我总要留着你,想方设法的留着你,让你去做事。” 叶枫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许舒婷望着前方,轻声呢语,却清楚的在叶枫的耳边响起,“我真地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寂寞?” “寂寞?”叶枫重复了一句,嘴角一丝苦笑。 他何尝不是寂寞?三年的生活,看似丰富多彩,其实很空,很单调。 “其实我想,你是最清楚我的人,”许舒婷嘴角也是苦笑,和叶枫一样,涩涩的,“我父亲去的早,君武虽然不小,可是只知道技术,我这个当姐姐的,有心事也不能和他说的,我妈呢,我不想让她忧心。其实两年前我有个很好的树洞,我喜欢向他倾述,那是我地男朋友,叫做宋可超,可是两年前地一次意外,他,他走了。” 说到这里的许舒婷,眼角有了泪水,她知道,感情或许可以挽回,但是这次走了,就是再也无法挽留。突然感觉到胳膊被轻轻地触动一下,许舒婷扭脸望过去,发现了叶枫手中的洁白手帕,突然笑了下,只是眼泪却滑落下来,“我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擦汗都是用袖子呢。” “人都是会变的,你我都一样。”叶枫笑笑。 许舒婷用手帕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却没有还给叶枫,只是握在手中,半晌才道:“让你见笑了,我每次提起他的时候,都是忍不住的哭,你不会知道。那种感觉。” 叶枫咬着嘴唇,良久才道:“我虽然不知道,可是却知道那很痛,也很伤心,你总是想去忘记,你或许又舍不得忘记。但是每次回忆的时候,你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痛,抑或是。流泪!” 许舒婷有些诧异的望着叶枫,眼眸亮了起来。 “不过可以庆幸地是,有一种药可以治疗这个伤痛,”叶枫缓缓说道:“那就是时间,你虽然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痛,只不过你痛过一次,抗受的打击也能强了很多,现在依我看来。你再想起他来,不是好了很多?” “的确是好了很多,只不过是因为有了另外一个人,占据了我的心。”许舒婷望着叶枫,眼波凝愁。还有的,是期待。 叶枫没有想到安慰别人,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只是。他能说什么? 他若是以前的浪荡公子,他或许早就伸手搂许舒婷入怀,聋子都能听出许舒婷说的是谁,叶枫从来不会自作多情,但是他发现,他已经作茧自缚。 “我去马来西亚地日子,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你,”许舒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出手来,握住了叶枫的手掌,只是手心却是冰冷,微微颤抖,“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爱上了你,开始。或许是因为空虚。需要有个人听我倾述,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叶枫并没有抽回手掌,他的表情也很复杂,现在的叶枫已经恢复了记忆,可是他已经少了一分冷酷,但是多了一丝柔情,一个男人,默默的为着女人付出了一切,这已经很难界定,是友情,还是爱情! 他没有表示,只是因为他无法忘记和方竹筠的约定。 “你帮我做着我想完成的一切,包括收购华胜的资金和方案。”许舒婷嘴角一丝苦涩,握着叶枫地手掌却开始发热,“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能做到这点。” “资金不过是我借你的。”叶枫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很艰难,“你不要忘记了,还是要还的。” “不错,我从来没有忘记,”许舒婷紧紧的握着叶枫的手,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我实在是太想收购华胜,只是为了完成父亲地一个心愿,就算这个时候,你把整个公司要过去,我都毫不犹豫,我绝无怨言。” 叶枫只想摸鼻子,只是手掌却在许舒婷的手上,只能苦笑,“我要你的公司干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要,”许舒婷眼神中有些失望,“欠你的钱可以还,但是欠你地情呢?”知道叶枫不会回答,许舒婷接道:“我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我认识你之前,也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她是个很好的人。虽然说,感情是自私的,我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我现在真的想找一个人依靠。。。。。。” 许舒婷缓缓的依偎过来,靠在叶枫的肩头,喃喃自语道:“叶枫,抱紧我,好吗?” 叶枫终于伸手环住了许舒婷地腰,如此静夜,一个你分辨不清情感,却对你心动女人的要求,哪个男人会拒绝? 许舒婷终于倒在叶枫的怀中,微微的闭上眼睛,泪水却已经流了下来,“我并不奢望,奢望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总算给了我个回忆,虽然回忆以后来说,可能是很痛。” 叶枫突然震了一下,望着白玉脸颊上,明珠般的泪水,心中蓦然一痛。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当年也是这么一个人,说过一句话,“我不痛,叶枫,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自己。。。。。。” 一种绞心般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叶枫视线莫名的模糊,俯下身来,没有吻去许舒婷眼角脸颊的泪水,却已经重重地吻在许舒婷地红唇上。。。。。。 四节 野战 四节野战 一股蓦然的压力传了过来,许舒婷先是一惊,再是一怔,睁开的眼睛有些不信,却又转瞬紧闭,只是双手却已经抱紧了叶枫,呼吸开始急促,滚滚红云上了脸颊,全部身心仿佛就要爆炸。 她没有想到过,绅士一样的叶枫,竟然也有如此放纵的一刻。。。。。。 或许,她早已想到,只不过放纵这刻又如何,叶枫总算给了自己一个回忆! 时间仿佛已经凝滞,空间也像不复存在,许舒婷只是抱紧着眼前这个,让她心动,心碎的男人,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刹那。 或许是漫长,或许是短暂,许舒婷有种窒息的感觉的时候,发现叶枫突然停止了拥吻,双唇虽然还是封在她的唇边,却已不再热烈,许舒婷忍不住的睁开了双眼,发现了他好像心不在焉。 咬牙想要推开了叶枫,她只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女性的尊严,却听到叶枫压低了声音道:“小心。” 许舒婷心中一颤,虽然还在叶枫的怀中,偷眼望过去,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些繁杂。 “很精彩,实在的精彩。” 围过来的是几个人都是手持钢管铁链,折刀匕首什么的,脸色狰狞,其中一个人额头一道刀疤,看起来像个领头的,一直拍着手,‘啪啪’声响。 “叶枫,你小子有种,仇哥的生意你都敢抢,你抢了仇哥的生意,不想着怎么保小命,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泡马子?就算是我刀疤,也忍不住的佩服你。” “我们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另外一个小子手中握着一把弹簧刀。长的猥琐,说出的话更猥琐,“大哥,其实我们应该晚点出来地,我想再过一会儿,就算打野战都有可能,那不是让我们免费看一场公园野战?” 其余的人都是心领神会的笑,许舒婷脸色有些发白。大略数了一下,竟然有九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呈现环形包围了过来。 叶枫不动声色,只是皱眉,“仇富让你来的?” “不错。”刀疤脸冷冷的笑,“你在挖仇哥墙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点。” “小子。仇哥说了,留你一只手。你小子乖乖的听话,老子不为难你。”拿着弹簧刀的混混很嚣张,“小子,你习惯左手***那事。还是右手?” 众人又是笑,当然明白他地意思,叶枫目光很平静,望着混混反问。“你呢,习惯左手,还是右手?” 混混一怔,有些不解的问,“你说什么?” 他是混混,所以在他看来,九个打一个,光是阵容。就很***,一般人到了这种场合,只有跪地求饶的,他当然没有想到过,还有人会绝地反击。 叶枫很快就让混混明白他说什么,他本来看起来温顺平静的和兔子一样,可是一纵身的时候,兔子突然变成了豹子。 只是他的线路很奇怪。他冲过去的对象不是那个猥琐的混混。而是一旁拿折刀地那人。 那人见到一个人影窜了过来的时候,带了阵疾风。差点叫一声,老大,我是看热闹的,他话未出口,只觉得手腕一麻,折刀已经***手。 叶枫一把抢过折刀,看似惊险取巧,却是千锤百炼的功夫,别人还在震惊想要上前的时候,他已经霍然转身,厉喝一声,一刀砍向猥琐混混地右手。 拿着弹簧刀的那把手! 叶枫动作比说话还要快,那个混混却是明显动作跟不上眼神,眼神跟不上口型。 他的嘴还是个o型的时候,眼神还是望着叶枫地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响,紧接着红光崩现,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只右手,握着弹簧刀,已经落在地上。 混混没有觉得痛,他直接晕了过去! 刀疤脸一怔的功夫,有个混混反应迅速,合身一纵,手中的一把匕首已经向叶枫的胸口扎过来。 叶枫有些心惊,这些混混明显也是狠角色,要是平时这一刀,镇住一些人不成问题,可是这人竟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且看看其穿刺的动作,竟然相当的***净利索。 头脑地惊诧挡不住叶枫的动作,他知道一点,这个时候,露不得一点胆怯,谁都怕死,他也一样,可是这时候,死的通常是怕死的人。 只是躲过当胸的一刺,叶枫折刀在外,已是鞭长不及,叶枫一个铁板桥,已经平平的倒了下去,反手一刀戳在地上,借力平衡,人虽铁板一块,突然异峰***,一脚重重的踢出。 ‘咔嚓’一声响,清脆的传出,让人地牙关发痒,冲过来地混混痛哼一声,竟然凌空二次飞起,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是落在地上地时候,已经抱着膝盖翻滚惨叫不已。 叶枫一脚已经踢断了他的膝盖! 刀疤脸变了脸色,他是狠茬子,他也看出来,叶枫这小子的确不好斗。 不会打打一顿,会打打一棍,真正懂得下手,从来都是瞬间让对手失去战斗力,叶枫只是两招,已经让他的两个手下失去了作战能力?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下手这么狠? 许舒婷却是吃了一惊,陡然叫道:“叶枫,小心。” 她叫出那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些后悔,因为她明白,要小心的是自己,她的一句话,已经把几个混混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 她不是害怕自己的安危,只是知道,这个时候,以叶枫的身手,自己是他的累赘。 就是这一刻的功夫,最少两把锁链,一把钢管已经向叶枫打出。劈头盖脸! 叶枫拔刀跌在地上,就势一滚,闪开三人的攻击,折刀飞了出去,已经劈中一人的臀部。 那人以为有个软柿子可捏,狰狞地冷笑向许舒婷冲过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摸了一下***股。看到满手血的时候,难以置信的想要大叫。 只是嘴才张开,却被一个拳头堵住,叶枫一拳打在他的嘴上,那人惊叫突然被堵住,叶枫也是冷哼一声,甩甩手,手上竟然也是鲜血淋淋。 nnd的。计算失误,叶枫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整个人如同绑在弹簧上一样,举手投足的确经过精细的考虑。 一刀是为了立威,当然也是因为出头地猪挨宰。叶枫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说话说的多的,肯定少了功夫练拳头。事实也和他想像的一样,只是一转身的功夫。他已经发现围攻他的九个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弱,那个被砍断手的,竟然是最差劲的一个。 立威不能威慑,踢断了一个人地腿,砍伤了另外人的一个***股,还剩六个人在这里。继续打?叶枫心里苦笑,偷袭得手算是侥幸。他不是神仙,何况还有个许舒婷! 想到许舒婷的时候,他已经滚到了她的身前,伸手撑地跳起,另外一拳本来想要打在中刀那人的脸上,没有想到他竟然转过头来,递过一张大口。 叶枫一拳虽然打地他满地找牙,拳头也是麻木了片刻。那人‘噗通’坐倒在地。突然又是一声惨叫。 刚才叶枫的一刀其实仓促发出,砍的并不算深。只不过那人坐实在地,却是又让折刀深入了一层,叶枫心中叫了一声可惜,却不是为他以后能不能方便可惜,只是可惜那把折刀明珠暗投。 一把抓住了许舒婷的手腕,叶枫不用喊跑,许舒婷已经被他带了起来。 只是奔跑地那一刻,叶枫突然有了一丝警觉,他发现,好像左近有双眼睛在暗处凝望着他,叶枫忍不住的扭头,向预感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只是看到浓密的树木,时间容不得他看第二眼,叶枫已经发力狂奔。 许舒婷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跑的那么快,叶枫的手腕如此强劲,眼神如此执着的不离不弃,她觉得自己在云里飘,她突然明白,叶枫不会让她有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枫已经悄无声息的占据她地心灵,可是她何尝不是不知不觉,已经在叶枫的心目中,留下深深的刻痕。 疾风割面,叶枫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跑的那么快。 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斗志,没有了***,自从他三年前知道***的那一刻! 他伤害了爱他的人,虽然他并不知情!他伤害了保护他的人,那时他还在自鸣得意。 只是记忆起那憔悴失血的苍白地脸,叶枫握住许舒婷地手,只有更紧!他绝对不能让往事重演,他突然很想回去,回到父亲的身边,他要问一件事情,一直隐瞒了他二十多年地事情! 记忆再一次清晰,那个让他为之发狂,终身后悔的女人,只是望着他的脸颊,眼眸深情让他一辈子不能忘怀,她的手尖缓缓的抬起,好像触摸他的脸,只是却已经无力,被男人一把抓住,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只是生命的流逝,有如时间,没有任何人抓的住。 自己照顾自己,这是白晨蓓临死前,笑着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枫握着许舒婷的手,一如当年,只是疾风吹面,泪水已***。 ‘哎呦。’ 许舒婷突然叫了一声,几乎坐在了地上,叶枫转头一望,已经看到了她的高跟鞋断了根,不由皱了下眉头。 “你先走。”许舒婷忍不住的叫道,“去报警。” 想起报警的时候,许舒婷想起自己还带着手机,忍不住掏了出来,剩下的六个混混转眼就快跑到,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叶枫带着一个人,竟然跑着比他们单身还要快。 有一个混混几乎效仿不见不散的那个假瞎子说一声,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这是爱情的力量呀!只是偷偷瞟到刀疤脸上的刀疤几乎比他手上的折刀还要亮,只好口吐白沫,为了钱的力量奔走。 叶枫却是半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许舒婷回头望了一眼,想要说,你自己逃走,希望更大。只是听到叶枫随后说地一句话。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叶枫的双肩,双腿一盘,叶枫毫不费力的起身,继续奔跑。 叶枫只是说了一句话,要不一块死,要不一块逃! 许舒婷伏在叶枫的肩头,只是觉得鼻子酸酸的,她已经看到了叶枫鬓角的汗水。听到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可是她只能承认,自己是自私地,自己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是不想,不愿,也不能离开叶枫。 急促的脚步陡然间停住,许舒婷只觉得身子一震。抬头望过去,看到路的中央站着一个人,那人看起来十分的陌生,身材适中,只是许舒婷望着他的时候,眼中露出很古怪的神情。 叶枫没有看到许舒婷的眼神,不过他却知道这个人是个危险的人物。 现在夜已深,公园还是有几人。可是看着前面一对跑,后面叫嚣地拿刀的在追,基本都是很礼貌的让开了一条通路,雷锋是有,都去助人为乐去了,对于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很抱歉,不归人家管。 那人望着这种阵仗。竟然还没有躲开。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什么事?”那人突然问了一句。 他说的是废话,谁都能看出来什么事。叶枫和他保持了一定地距离,观察着他的手,这个人的手骨节突兀,看起来不但能打人,还能打死人的。 “有人砍我们。” “哦?”那人地目光掠过了叶枫,望在了许舒婷的脸上,眼神有了一丝光芒,“我帮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叶枫问话的功夫,六个混混已经冲了过来,看到叶枫竟然和一个人在聊天,都是忍不住的面面相觑。 “我喜欢。”那人已经跨上了一步,寒声说:“我帮你解决三个。” “小子,滚远点,没有你的事情。”一个混混手持钢管,几乎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 只不过他很快发现,今年命犯太岁,流年不利,那人龇牙一笑,露出了中华医学会都可以认证的健康白,“我不滚呢?” “那我帮你。”混混有点怕叶枫,可是不怕这个拦路的,为了向刀疤老大表功,钢管一挥,已经向那人地脑袋砸过去。 这一下如果抡实在了,脑袋不见得变成馅饼,可是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也是大有可能。 那人没有躲,只是伸胳膊架住了钢管,‘嘣’的一声响,混混第一感觉就是钢管砸中了牛皮,只不过,这怎么可能? 那个人的胳膊是牛皮做的? 混混想笑,一咧嘴,哭了出来。 那人的胳膊是不是牛皮的,他不清楚,可是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人的拳头比牛角还要坚硬! 那人架住了钢管,借势已经上前了一步,然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打出,‘砰’地一声响,击中了混混地胸口。 他的动作简单实用,绝不花俏,但是***净利索,力量奇大! 混混被他一拳打中,直接就飞了起来,顺着一处斜坡滚了下去,口吐鲜血,仿佛对穿肠一样,鲜血撒了一路,看起来触目惊心。 叶枫皱了下眉头,知道这个家伙真地不好对付,只不过好在,他要对付的,不是自己,他要是一拳打向自己,自己也没有把握接的住! 其余的五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这个程咬金哪里冒出来的,他们的动作远远比他们的思想要快,这也是他们只能做打手的缘故,刀疤还未等问来者何人的时候,‘哗啦啦’的锁链一声响,一个混混已经抖动铁链,向那人背后抽了过去。 这是一种自行车锁,砸上的后果,甚至比钢管还严重,但是使用起来还是有些技术含量,不如钢管那样的大众化,易学易用,那人头也不回,反手一抓,竟然把铁链抓在了手中,脚下一转,那根铁索竟然缠到了混混的脖子上,他只是一抖,混混惨叫声还没有发出的时候,人已经被铁索凌空绞起,滚到一边,等到落地的时候,双手只是抓住喉咙,翻着白眼,竟然‘咯咯’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说话,实在比刚才那位,嘶声惨叫还让人触目惊心,想要出头的混混,望了眼两个同伴的惨状,竟然不寒而栗,退后了一步,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兄弟。”刀疤脸阴沉着脸,终于发现自己的刀疤可能再多一条的时候,就再开始考虑是不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哪条路上的?我们。。。。。。” “滚吧。”那人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我今天不想杀人。” 刀疤脸怔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觉得那人抢了自己的台词,这本来是今天砍完叶枫的时候,他就想说这句话的。这种不满让他忍不住想找导演反应一下,啊,对不起呀,导演,嗯。。。。。根据角色的背景性格呢,等一下我砍人的时候,在节奏上,我想再调皮一点,但是又带点矛盾,你看怎么样? 这下矛盾是有了,很尖锐,可是调皮绝对调皮不起来的,自己这面一共九个,刚才被叶枫放倒三个,这下又被这个鸟人***了两个,现在比例是4:2,但是实力绝对不是4:2,这人一拳打出,虽然说不上,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可是自己很怕的。 刚才那一拳,自己的兄弟虽然没有全部化成了飞灰,可是肋骨胸骨的恐怕都断了好几根,咬咬牙,刀疤脸终于决定,还是忍了,“你好样的,大家山水有相逢。” 丢下句狠话,刀疤脸带着几个人灰溜溜的离去,那人终于转过身来,望向了叶枫,或者是望向了许舒婷,他的目光始终是在二人身上徘徊,看起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在他脑海中,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惊叹号,还是一个句号,或者,脑海中,充满了问号。 “叶枫,你受伤了?”许舒婷目光也被那人吸引,只是刀疤脸一走,她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叶枫的身上,醒悟自己还在叶枫的背上,挣扎着下来,掏出手帕,手忙脚乱的囫囵给叶枫包扎伤口。 叶枫拳头看起来有些受伤,打到别人嘴里的缘故,只是许舒婷才一下地,就已经脚一软,想要向地上倒去,叶枫伸手拉住。 那人目光很古怪,半晌才道:“我这么帮你,你怎么说,谢谢也要说一声吧。” 许舒婷这才注意,那人的嗓子有些沙哑,好像害了伤风一样,替叶枫说了一句,“谢谢你,好心人。” 听到许舒婷代替叶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人叹息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汉子,才救你的。” 叶枫正在看着许舒婷的脚踝,发现肿的厉害,扶着她坐在地上,轻轻***了下,头也不抬,“我若是为了你,装作豪气的放开她,那我宁愿不是汉子。” 那人听到叶枫说的话,表情那一刻,很有些复杂,半晌才有些凄凉的笑容浮出来,“说的好,你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今天我救你也算值得。” 叶枫终于抬起头来,望向那人,“无论怎么说,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那人笑了起来,“我终于等到了这句话。我以为你为了女人,已经忘记了这事。” “还不知道,兄台贵姓?”叶枫犹豫了一下,“你放心,我欠你的,一定会还。” 这种口头承诺其实就是和白纸差不多,那人却是很满意的样子,“我姓柯,你要记住了。” 五节 浑水摸鱼 五节浑水摸鱼 姓柯的一脸郑重,望着叶枫,好像他要是记不住,就要和叶枫打上一架。 许舒婷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这么的施恩望报,不由的大为奇怪。叶枫仔细的看了那人半天,认真的点点头,“我就算记不得你的姓,我也会记得你长的样子的。” 那人笑笑,眼神中有些讥诮,却还夹杂一丝黯然,扭头的时候,不经意的望了许舒婷一眼,“你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许舒婷脸一红,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很多女人就是如此,就算她喜欢一个男人,千言万语,却从来不想在人家提起,尤其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的确不关我的事情,”姓柯的笑笑,神色有些无奈,竟然不再多话,转身离去。 如今这年代,雷锋少了,做好事,都要留名了。 叶枫嘟囔了一句,看着许舒婷的脚,有些头痛。许舒婷却是望向那人的背影,突然说了一句,“那个人的样子好奇怪。。。。。。” 她说的奇怪,是指那人的背影孤独,举止奇怪,莫名其妙的出来,打伤了几个混混,再飘然而去,作风和古代侠士一样。可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台词很熟悉。 叶枫也没有意识到,所以他并没有跟着说一句台词后面,让人心酸的话,只是‘嗯’了一声,嘴角却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只是目光望向许舒婷的脚,笑容又有些凝固,“你伤的不轻,走吧,去医院。” 背着许舒婷出公园的那段时间。二人都是默然,只是心中何止千言万语。 等到叶枫手缠纱布出现在夜总会的时候,龙哥见了,大吃一惊。 这两天的龙哥,心情终于舒畅了很多,叶枫果然有些门道,本来以为夜总会已经如同当前地股市一样,一蹶不振。没有想到没有利好的情况,突然反弹了一下,让龙哥好好的惊喜一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龙哥如是想着。他就算是大老粗,也敏感的意识到这么一点,夜总会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喧嚣热闹,争风吃醋。可是整体的素质,明显提高了很多。这两天来的人不少,但是捣乱地少,就算照顾场子都省事了很多。 素质,就是素质呀。龙哥有些感慨。叶枫这小子有一次和自己说的好,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半筐,大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不经意的去探寻一下,大富豪那面已经有些鸡飞狗跳的架势,听说因为的陈东一些人的出走,引起老顾客的不满,加上年前,舞厅生意都萧条了很多,龙哥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念头就是求佛保佑。不是保佑天天生意红火,而是保佑花剑冰给自己过个好年。 所以见到叶枫受伤的第一个念头,龙哥就是想,花剑冰这小子终于忍不住地下手,有些紧张的握住叶枫的另外一只手,龙哥神色激动,“兄弟,怎么回事?” “好像是仇富找人砍我。”叶枫看起来不太肯定。“来的九个混混。身手都不错,领头的一个说。仇富要留我一只手。” 仇哥目光闪动,狐疑不定,转瞬勃然大怒,“仇富竟然敢动我地兄弟,他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他不给我面子,我就不用给他面子。” 叶枫心里叹息一声,心想导演也应该给你换换台词的,怎么搞来搞去的,就是这么两句,你的面子,不见得你想像地那么值钱,你总是捆绑销售的话,我的面子也被你丢的一干二净的。只是这些台词只能在幕后,所以他也只能拿出一副感动的表情,“龙哥对我那是没有二话,只是,我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仇富做的?” 龙哥心里‘咯噔’一下,装作沉思的样子,“不是仇富,难道兄弟还有别地仇家?” 叶枫一脸苦笑,“我最近除了为龙哥得罪了仇富,还真的想不到什么仇家。” 龙哥心里叹息,其实想拍拍叶枫的肩头,说一声,你的老相好来看你了,怎么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谈钱伤感情嘛,如果和叶枫没有什么感情可言,龙哥觉得,还是和花剑冰谈钱好一些。砍了叶枫,就砍了叶枫,关他鸟事,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龙哥只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念头,叶枫真的是好兄弟,自己却在一直算计人家,问心有愧呀。 听到叶枫这么说,龙哥以为他在表功,用力拍拍他的肩头,“兄弟,你放心,你是为了我负伤,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地血白流。。。。。。” “龙哥,”叶枫突然道:“你千万不能找人去砍他,他不仁,但是我们不能不义,现在一切都以龙哥地生意为主,常言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现在地天天,是以德服人,同时以提高整体素质为主。”看了下天天夜总会热闹的气氛,叶枫笑了起来,“没有经过龙哥允许,我把这里改头换面,龙哥不会见怪吧?” “怎么会,怎么会。”龙哥搓着大手,连连摇头,“兄弟,你真的以为大哥成天就喜欢打打杀杀?说句实话,天天和别人推杯换盏,喝的不醉不休的,我也厌倦,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现在经兄弟这么一改,很好,真的很好,一看就知道上档次。不是硬件,是客人上了档次。” 叶枫点点头,“龙哥既然能知道这点,我也就放心了,我现在主要动刀的地方,还是上次和你讲的夜店文化,这样改动,我们投入最少,但是效益长久。” “不错,不错。”龙哥只是点头,心中感动。 “其实这段时间,我主要利用以前认识的一些人。做一些公关,这些公关,当然和以往的那种不同。业务的方向主要做的是企业节前庆祝的一块,这是块大大蛋糕,但是很少有夜店注意到这点,以前地夜店,都是被动式的接受企业的预约,不成气候。但是我们则不同,如今的生意,从昨天到年十五都不成问题,我可以说,就算龙哥以前的老客人一个不来,小姐一个没有,这段时间的营业额,都比你平时。最少高了三成。” 龙哥拉着叶枫坐了下来,只是叹气,“兄弟这招,我怎么没有早想到,人到底是老了。想法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兄弟,你的伤没有事吧?” 叶枫的拳头包裹地好像拳击手一样,却只是摇头。“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龙哥的事业才是目前的大事,对了,还忘记提醒龙哥一件事,仇富既然对我动手,虽然可能不敢动你,但你也要小心一些。” 龙哥眼泪差点掉下来。心中只是道,大兄弟,你真的太实在了,大哥我心中有愧呀。 叶枫还是一副精忠报国的姿态,“我给大哥联系了几场名人新春晚会,沈孝天会过来下场,还有几个明星,当然号召力来讲。都是不如沈孝天的。” 龙哥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说沈孝天会来我们的夜总会?” 虽然是混黑社会的,对于沈孝天地影响。龙哥还是多少知道一些,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枫竟然搞个大阵仗。 叶枫认真的点头,“当然,不过其中我准备有一场以慈善为主,那场收入的部分会做慈善事业,以龙哥的名义发动的。目前龙哥地名声其实不好,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必要的投入还是要有的。” 龙哥一拍桌子,“兄弟,你小瞧我了不是,什么部分收入,要捐,那场地收入就要全部的捐出去。” 叶枫叹息一声,“大哥能做到这点,成事不难的,仇富何足为惧。” 龙哥心中舒坦,这个马屁一拍两响,实在妙不可言,犹豫了一下,“兄弟认识沈孝天?” “一个机缘巧合吧。”叶枫倒还谦虚,四下的望了眼,颇为神秘的样子,“这事我在暗中策划,龙哥千万不能先放风出去,龙哥你放心,宣传是要做,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龙哥连连点头,心道你放心,我听你的,这次我连花剑冰都不告诉。 “我年后会不断的约请名人来这里,”叶枫缓缓道:“这是个有力的宣传,也算是个形象代言,龙哥地夜总会不用多久,再过一个月,我想就会是本城白领小资心中的圣地,到时候龙哥可以在场子多走走,对你其他的事业,我想也是大有帮助。嗯,最近的场子人多,龙哥多照应一下,我还要出去走走,为你联系一下。” 龙哥刘玄德一样的眼圈一红,紧紧的握住叶枫的手,“兄弟,辛苦你了。” 等到叶枫走后,龙哥犹豫了半晌,这才叹息一声,出门坐车去见花剑冰。 自从叶枫入主天天后的,花剑冰早就搬了出去,住在一家豪华地酒店里面,龙哥每天还是要向他汇报一下叶枫地行踪。 去见花剑冰,龙哥真的不情不愿,只是受制于人,不能不从。他见到花剑冰地时候,发现那个怪人柯宋不在,喘了一口气,那人看不出多少的年龄,但是一张脸总是和死了爹一样,最可怕的就是他身上有一种寒气,或者是杀气,每次龙哥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有些不自在。 “叶枫怎么样?”花剑冰例行公事的问。 “还是老样子,无所事事。”龙哥例行公事的答。 “他没有受伤吗?”花剑冰淡淡的问。“花公子,你知道了?”龙哥看起来一怔,心中却是暗凛,叶枫被砍的事件龙哥其实早已知道,见到叶枫,吃惊也是装出来的。可是他很怀疑砍人的动机,因为他和仇富的竞争,毕竟都是在明面,仇富若是只为了挖角被砍人,那无疑就已经露出了下乘。 “我当然知道,”花剑冰暗自得意,“就是我找人砍的他。只不过这小子好命,只是受了点轻伤。” “花公子为什么要找人砍他?”龙哥忍不住的问,“你不是说,不要打草惊蛇,要谋而后动?” “你错了,不是我砍他,最少在表面上,不是如此。”花剑冰只是冷笑。看起来有些阴冷,“是仇富做的这件事情。” 仇哥想说纸里包不住火地,嘴唇动了两下,终于忍住。 “你的兄弟被砍,你当然不能闲着。”花剑冰盯着龙哥,毒蛇一样,“你总要表示点行动才能证明你们情同手足的。” 龙哥有些苦笑,“花公子。你难道让我找人去砍仇富?那样闹起来,大过年的,好像不大好。” 龙哥找的理由,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以前的龙哥。什么时候,砍人会和中国移动和联通一样,开始分时段了? 花剑冰笑了起来,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漂白。我也知道你怕麻烦,我更知道,你还寄希望在叶枫身上,希望他能帮你。” 龙哥脸色一红,“花公子说笑的。。。。。。” “我不是说笑,”花剑冰凝声道:“但是我要提醒你注意一点,你一定要分清哪个是你的敌人,哪个才是你地朋友。切莫被别人的小恩小惠所迷惑。” 龙哥心里臭骂,心道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碱还多,是敌是友的分辨比你要清楚,只不过却还只能点头,“花公子说的对,我这就找人去对付仇富。” “不用了。”花剑冰摆摆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一切,你只要看戏就行。我和你是盟友。毕竟也不想让你陷入麻烦的。” “你帮我办好了一切?”龙哥一凛,有些苦意。知道他会做什么,只不过那样就算不是自己做的,警方也会怀疑自己,说来说出,还是羊毛出在狗身上地。 “不错,”花剑冰望向了窗外,笑了笑,和冰一样,“现在的仇富,估计在准备进一步的行动。” “花公子让我们自相。。。。。。”龙哥本来想说自相残杀,可是看花剑冰神色不悦,只能改口,“花公子让我和仇富打起来,不知道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嘛,”花剑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日后自然会知道,你不要心痛这些蝇头小利,这件事了,我帮你打通东南亚的毒品进货渠道,包你乐地合不拢嘴。你要知道,这年头,除了军火,就是毒品的获利最丰,只不过军火在国内,毕竟还是难以有什么规模。” 龙哥心中一动,有些犹豫,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多半会乐的合不拢嘴,但是这几年下来,知道了风险,也知道有钱挣,也得有命花才对,说了声谢谢,缓缓地退出了酒店。走到大堂的时候,心中一动,抬眼望过去,发现那个柯宋坐在大堂的一处角落的沙发上,桌面放着一张报纸,一杯热茶,远远的望向自己一眼,目光冷冷的。 不等龙哥有什么反应,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容满面,“龙先生,又见面了。” 龙威皱了下眉头,这个周正方倒是和挑战一样,无处不在,身边是他的一个手下,倒是生脸孔。想起花剑冰说地话,已经预知了什么,果不其然,周正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龙先生认识仇富吧?” “嗯,一面之缘。”龙哥的一面比半面强不了多少,周正方却是早有预料,“这个嘛,想必仇富被砍,龙先生也是不知了?” 龙威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心想这个花剑冰真的无法无天,又是算计阴毒,你nnd的,不是你留下了痕迹,警方怎么会直接怀疑到我? 只是这个时候,承认的当然都是秀逗,龙哥直接摇头,“我不知道,最近的治安很差,我希望周警官能更多把注意力放在治安身上,而不是,总是过来打扰我们这些纳税的好市民。” 周正方倒是不咸不淡,“我其实也不想打扰龙先生的,只不过现在有些证据对龙先生不利,还请龙先生和我们回去,嗯,是协助调查。” 龙威心里骂了声娘。嘴上只是说,“我要先打电话给我地律师。” “当然可以。”周正方缓缓点头。 龙哥拿出了电话,却已经注意到柯宋向楼上走去,忍不住地苦笑,花剑冰做的一切,无疑就是这个柯宋搞地鬼,只是可惜,犯罪地大摇大摆的在逍遥。安分守己的却要去喝茶,法律,实在不公平。 柯宋嘴角一丝讥诮,缓步走进了电梯,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一双手,那双手看起来很结实,上面骨节突出,打人不成问题。打死人看起来也不成问题。 推开了花剑冰的房门,柯宋一语不发,他很少说话,说出来的在花剑冰耳中,基本都是废话。 “仇富呢。现在怎么样?”花剑冰很满意的看着柯宋,他不喜欢太多话的人,这是他和叶枫地区别之处。 “他胳膊被砍了一刀,但是不太重。”柯宋说的简单明了。“砍他的人只说了一句,龙哥的人你也敢得罪。” “很好,很好。”花剑冰微笑了起来,“仇富的反应如何?” “他很愤怒。”柯宋脸色木然。 “那很正常,”花剑冰有些得意,“最近叶枫实在有些嚣张,不但抢了仇富的生意,挖他的墙角。竟然还找人砍他,仇富只要不是木头人,我想多少都会有些反应。” 柯宋终于有了一丝不解,“花公子,你不是一直说,不要打草惊蛇,最近为什么要挑起他们之间的仇恨?” 花公子目光闪动,颇有诡谲。“我现在不是打草惊蛇。而是引蛇出洞,浑水摸鱼而已。现在无论什么矛盾,都是仇富和龙威之间地事情。叶枫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和他们二人有关,和我们扯不上任何关系,不知道你明白没有?” 柯宋木然的脸上有了一丝苦笑,“花公子说的事情,我都觉得太过复杂,不过我觉得叶枫有个弱点,你不妨利用一下。” “哦?”花剑冰眉头一展,说不出的讥诮,“说出来听听。” “昨天我在找人砍叶枫的时候,发现他对一个叫许舒婷地女人,很关心。。。。。。。” “所以你就想让我用这个女人威胁他?”花剑冰未卜先知。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柯宋只能苦笑,面对更聪明的人,通常都是这种表情。 “no,no,no。”花剑冰摇着手指头,“柯宋,我知道你杀人不错,但是用计谋,你不行。” 柯宋闭嘴。 “你这种套路,十年前打打杀杀的还不错,”花剑冰叹息一口气,“我要是想杀叶枫,这段时间,我最少有一百个机会,你知道不知道?” 柯宋还是不语,实际上,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还发表看法,拍马屁的除外,柯宋还能留在花剑冰身边,只是因为他从来不拍马屁,这也是花剑冰对他最赏识地地方。 “可是我一直没有动手,这绝对不是我的心慈手软!”花剑冰叹息一声,“你不是我,你远远不知道叶枫的狡猾之处,可是从现在的各种迹象来看,他的确已经不如当年,他失忆很可能是真的,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有看到他和任何人联系。我不相信任何人说他的一切,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柯宋无言以对,可能觉得自己刚才说地,都是放屁。 “除掉叶枫,或者打垮他,不过是第一步,但是接下来,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叶贝宫那个老狐狸,”花剑冰眼中现出一丝悸动,“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uand?我们在叶枫这件事上,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的死,不能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而你说的手法,不要说在警方那面很容易露出马脚,更逃不过叶贝宫那个老狐狸的眼睛,你明白?” “我明白。”柯宋终于答道:“那花公子,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就在这两天,”花剑冰嘴角一丝冷笑,“我要在叶枫最辉煌地时候,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去!” 六节 佳人有约 六节佳人有约 龙哥一进了***局,竟然看到了叶枫。 叶枫有些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看到了龙哥,倒是有些惊喜,“龙哥,你过来保释我?” “那个,”龙哥有些尴尬,心道我是泥菩萨过江呢,“你怎么也会到这里?” “他们说仇富被人砍,我有嫌疑。”叶枫摊开手掌,无可奈何。 “nnd的,”龙哥想说,你们这是逼老子我发飙呢,只是转念一想,叹口气,压低了声音,“兄弟,我真的没有叫人砍仇富。” “那是谁砍他的?”叶枫声音大了些,“我也没有砍他,我是冤枉的。” 他的声音大了些,引得警局里面的都是侧目,胖胖的女警员走了过来,冷冷的说,“怎么又是你?到这里的都说是冤枉的,只不过好人会到这里?你这段时间到了这里三番四次,不觉得羞愧吗?” 叶枫忍不住的问,“你可是天天到这里,我也没有看到你羞愧。” 女警员愣了下,脸上凝霜可以用刀来刮,龙哥忍不住的笑,拍拍叶枫的肩头,“兄弟,说的好,你不用担心,我的律师一会儿就到,我相信法律,也相信,清白的人,肯定没事的。” 二人一唱一和的,气的女警员翻白眼,周正方把龙哥带到单间单独问话,叶枫被胖警员带到一个房间,不出意料的,看到的还是宁警官。 虽然说美女养眼,穿警服的更是英姿飒***。可总是看一个面孔,多少还是有点审美疲劳,叶枫有些苦笑的坐了下来,“宁警官,这次不关我地事。” 宁警官倒是一愣,“不关你的事?我以为是你策划出来的,你的目的不是让仇富和龙威自相残杀?” 叶枫忍不住的想说,其实呢。我不过是个过路的,只是看着宁颖若有情,若有意的目光,只好说,“宁警官,我哪里有那么大地神通,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是一心的做好生意。规规矩矩的做人,只不过最近一段***子,我从大富豪挖了几个人过来,结果昨天,************。” 举起受伤的拳头。叶枫愁眉苦脸,“昨天我就被人砍,说是要留下我的一只手。” “真的。”宁颖吃了一惊的样子,走了过来。抓住叶枫的手,x光一样地看了半天,有些心痛的样子,“疼吗?严重不严重?” 叶枫有些后悔,只希望没有受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事,没事。我就是这么一说。” “你怎么不通知我?”宁颖有些幽怨。 “不好总是麻烦你。”叶枫不好再接受宁颖的好意,把手抽了回来,“再说,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没有想到今天的才出门,又被带到这里。” “你真的不清楚?”宁警官若有所思,“那看起来事情倒有些复杂,仇富说。他没有想到你们天天***这么嚣张。叶枫。这里面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是我地问题?”叶枫一脸茫然。 宁警官叹息一声,“叶枫。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证据,龙威犯罪的证据,根据线报,他最近在毒品***易方面,有所活跃,这种打打杀杀的,他当然不会亲自出手,所以也只能找他问话,无法给他定罪。” “难道你让我引诱他去贩卖毒品?然后你们抓住他,为自己地政绩填上浓重的一笔?”叶枫嘴角一丝讥诮。 宁警官明显愣了一下,叶枫说的,其实她的确想过,只是看到了叶枫眼中的讥讽,却不能承认,“话不能这么说,我一直都在留意你的动静,发现天天***最近,很不错。但是叶枫你要知道,天天***就算没有问题,不代表龙威没有问题。” “他现在表现很好。”叶枫终于说道:“我觉得他有改过的可能。” “你觉得?”宁颖无奈的摇头,“叶枫,你还太,太感情用事,也太理想主义。你觉得龙威这种人,有可能改好?他就算改好,难道他以前做地错事就能一笔勾销?” “那按照你的说法,犯罪的,一定要坐监才算赎罪?”叶枫脸色有些异样。 “不错。”宁警官回答的斩钉截铁,“钱不能赎罪。” 叶枫望了她半晌,终于说道:“很抱歉,宁警官,我最近的事情很多,而且还要准备慈善晚会,无论龙威有什么问题,能不能赎罪,但是能够筹集到钱,对于很多人而言,还是有用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能不能先回去?” 宁警官叹息一口气,挥挥手,“叶枫,你好自为之。” 看着叶枫走出了房门,宁颖突然感觉有些乏力,她对于自己刚才的回答,其实也有疑惑,可是从她地立场来说,实在没有别地解释,如果钱真的可以赎罪,那多少钱是底线?宁颖想到这个问题地时候,有些苦笑。 叶枫出了房门,正遇到龙威,龙威的律师正在办理一些手续,龙威已经拉着叶枫的胳膊当先走了出去,好像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好像每次审问你的,都是那个女警?兄弟,你要当心。” “当心什么?”叶枫面不改色。 龙威一直注意着叶枫的神色,打了哈哈,“当心她看上你的。” 叶枫也是笑,“龙哥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龙威一本正经,“我就是没有***,我若是有的,肯定要嫁给你的。宁颖也是女人,也要找老公,兄弟这样的人才,好女人如何能够放过?” 二人看起来实在比兄弟连还要团结的走出了警局。回到了天天***。最近一段时间,***兴旺的,就算龙哥也想早点回去看看。 ***里面的人虽然说不上名流,可是毕竟档次一看就都小资,龙哥跻身其中,说不出地荣耀。只是才到了***,龙哥就有些苦笑,望了叶枫一眼。“我就说你小子命犯桃花的,我想梅若华肯定不是等我的。” 坐在一处吧台的梅若华举着一杯红酒,却是滴酒不沾,见到了叶枫和龙哥走了进来,风姿卓越的走了过来,吸引了男人的目光无数。叶枫看着她好像看着一块木头,只不过他已经看出了她的憔悴。 以前的那个纨绔才子,只在乎结果。何曾在乎别人地感受,他的光环之下,都是别人的暗淡失色,可是今天看到梅若华的憔悴,叶枫竟然有了一丝歉然。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叶总,可以和你私下谈谈?”梅若华望了一眼龙威,好像并不认识这位老大。 龙哥也是笑笑。走到一旁,叶枫笑了起来,“这里?” “我若是约你出去,不知道你肯不肯?”梅若华的精神一振,眉梢眼角都有着说不出的***。 叶枫望了她半晌,“佳人有约,就算刀山火海,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肯的。” 梅若华嫣然一笑,站了起来,扭动着细腰走了出去,叶枫跟在她身后,引来目光口水众多。 红绸站在一角,看到叶枫走了过来,本来想要向叶枫汇报一下最近夜店地业绩,看到叶枫和个美的掉渣的女人说了两句话。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忍不住止住了脚步。 在这个圈内混迹无数,红绸当然明白二人是什么意思。梅若华虽然看起来成熟的如同天仙一样,可是经过红绸法眼一鉴定,绝对肯定她也是***里面打滚地。 原因倒不是梅若华有多么***不羁,只是她的那种媚态已经是骨子里面带出来的,如果说这样的女人是天生,那只有是狐狸精转世才行地。 “色鬼。”红绸嘟囔了一句,悻悻的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叶枫对她的神色就从来没有这么色迷迷的时候。 女人实在是个奇怪的动物,就算她再看不上的男人,她也不希望当着她的面,去讨好另外的女人,这不是关系到感情,这是关系到面子地问题。 “你觉得叶枫很色?”一个声音突然在红绸的耳边响起,红绸扭头望去,吓了一跳,龙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站在她身边,目光灼灼。 “不是,不是,”红绸知道二人的关系打铁出来的,铁的很,只能摇头。 “你认为叶枫这个人怎么样?”龙哥若有所思。 “他这个人,又勤快,又上进。”红绸觉得在向上帝在说魔鬼的好处,“而且,对我们,也很不错的,从来责备地话都不舍得说一句。” “我想听实话。”龙哥沉声道。 “说实话?”红绸怔了一下,觉得刚才拍马***拍地不但手红,脸也有些红,“其实龙哥,叶总这个人怎么说呢,你总觉得他什么事情不做,可是给你的感觉,他又做了不少事。” 觉得自己说地,的确有些自相矛盾,红绸又想了一下,“我本来以为他没有什么本事,可是你看,”她伸手指了一下夜店的客人,“他不凭小姐,不凭噱头,就能搞的有声有色,而且我这几天看了一下销售额,竟然丝毫不比以前差,其实我觉得,”红绸叹了口气,“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只是他却一直不让别人看出他的深浅。” 龙哥缓缓点头,拍了拍红绸的肩头,“你说的实在不错,红绸,谢谢你。” 红绸不明白龙哥谢自己什么的时候,叶枫好像也不明白梅若华找自己的真正用意。 梅若华出了天天,径直向一辆白色的雅阁走去,开了车门,静静的坐着,叶枫耸耸肩,另一端上了车,梅若华通过观后镜望了一眼叶枫,洁白如玉的脸上有了一丝潮红,轻轻咬了下贝齿,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驶去。 “去哪里?”叶枫忍不住的问。 “嗯。”梅若华用鼻子哼了一声,声音几乎滴得出水来,“你想去哪里?” 叶枫笑了笑,“你不是想要和我单独谈谈,当然地点由你决定。” “真的由我来决定?”梅若华的声音很柔,很轻,却是清晰的传到叶枫的耳边,“你不后悔?” 叶枫好像怔了一下,嘴角有了暧昧的笑容,“我后悔什么?” “那去我家,好吗?”梅若华看起来,好像用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她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低,看起来要化成水,要软倒在车座上一样,只是一双手倒还算稳定,并没有把车看到阴沟里面去。 她虽然没有明说什么的,可是无论举止,声音,都已经形成一种强烈的***,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她的举止越是柔弱,越能激起男人骨子里面的保护***。 女人当然都喜欢强者,男人当然也喜欢在柔弱的女人面前充当强者。这也是很多女人就算强甚,也会在心爱的人面前装出柔弱的原因。只有一辈子不想嫁人的女人,才会在男人面前男人婆一样,企图的高人一等。 叶枫是男人,而且是很正常的男人,听到梅若华的邀请,也有点不自然起来,他只是喃喃道:“那的确是两个人,很安静。” 他倒没有想到,仇富也可能在的,而且会带一堆人砍他。只不过这个时候,很多男人已经想不了太多。 二人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话题,剩下的内容已经是到目的地才研讨的事情,一路上叶枫好像都能听到梅若华心跳的声音,他甚至有点害怕,梅若华的脸红的,会滴出血来。 梅若华把车开到一个小区的车库,走出车门的时候,好像浑身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嘤咛’了一声,几乎软到在叶枫的怀中。 叶枫慌忙一把抓住,关切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他这句话无疑问的比较愚蠢,瞎子都能看出梅若华对他有意,这是个***泛滥的年代,叶枫心知肚明,看起来好像嘴唇有些发***,咽了下口水。 梅若华这种表态也很正常,女人喜欢强者,女人嘛,别看她平***冷若冰霜,只要男人虎躯一震,王八之气迸发,还不都是花痴一样的贴上来? 七节 桃色 七节桃色 叶枫的王八之气不多,不过表现的却是恰到好处。 他可以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把大富豪的骨干挖到天天来,这就是能力,常人说的王八之气。 叶枫很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梅若华白了他一眼,看起来想要推开他,却又一把抓住他,一套钥匙已经放到了叶枫的手上,梅若华压低了声音,“扶我上楼。” 叶枫看起来有些脸红,又有些意外,忍不住问,“你难道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梅若华低低的声音,“我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全身无力的。” 叶枫无话可说。 女人都已经这么主动,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强者,还有什么推辞的理由? 叶枫当然是义不容辞扶她上楼,等到打开房门,走进屋内的时候,梅若华总算站直了身子,打开了屋灯,回眸笑了下,“寒屋简陋,你不会见怪吧?” 三十多岁的女人装扮清纯,本来就是让人牙酸的事情,只是梅若华算是个另类,她的一笑一颦,都让人已经忘记了她的年龄。 叶枫看起来也有些痴迷,怔怔的四下打量,叹息了一声,“如果这也叫做寒舍的话,那我那里,只能用狗窝来形容的。” 梅若华的房子不算太大,不过是复式结构。大约两三百平米而已。 入目的首先是宽广的落地窗,透过窗子望过去,竟能看到浪花朵朵,暗夜凝墨。 房间地色调以纯白为主,简约整洁,一面竟然还有个酒柜,里面装的名酒就算叶枫看到了,都有些诧异。 “坐吧。”梅若华指了厅中那组环岛沙发。自己却向落地窗走了过去。在叶枫以为她要跳海的时候,她却拉上了猩红色的窗帘,打开了壁灯,关了大灯。 房间暗了,却已经有了情调,叶枫看起来还没有迷失了自己,坐在沙发上望着梅若华,突然道:“我终于明白你想谈什么?” “嗯?”梅若华回眸。眼中的色泽,如同窗外的海,嘴角一丝如有如无的笑容,“你这么肯定?” “这个环境,实在只适合谈情的。”叶枫嘴角是暧昧地笑。“如果谈别的,不是大煞风景?” “你真的很聪明。”梅若华缓步走了过来,风情无限。 叶枫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白色淡雅的晚礼服。娉娉婷婷的走动,更加凸现身材的美妙。 一股香风过后,梅若华已经坐在了叶枫的身边。 大厅内地沙发是环岛型的,位置不少,坐十个人看起来都不成问题,梅若华偏偏和叶枫挤在一起,只不过叶枫没有抗议,实际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抗议。 男人在这时候,只希望沙发再小一些,再窄一些才好。 不知什么时候,梅若华的手已经握住了叶枫的手,她的手有些凉,还有些颤抖。 叶枫记得这种感觉一天前还经历过一次,只是那时候地他有些迷惘,这时候的他呢?是不是再次迷惘? “真的有些难以置信。”叶枫喃喃自语。“我感觉如同做梦一样。” “嗯?”梅若华又‘嗯’了一声,声音腻的出水。她无疑是懂得抓住男人心地那种,知道女人的低声细语,小鸟依人更容易让男人疼爱,“你不相信?” 她没有说不相信什么,只是含义不言而喻,就算是头驴子,都会知道,这女人对自己产生了感情。 叶枫不是驴子,他想摸摸鼻子,只是手再次被女人抓到,只能喃喃道:“看起来龙哥说的不错。” “哦?他说什么?”梅若华缓缓问道,听起来好像并不在意叶枫的回答,她这个时候看起来,已经向叶枫敞开了心扉,注重的只是叶枫的心情,而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叶枫有些苦笑,想起龙威说的什么命犯桃花,看来竟是真的。 只是上一次和桃花亲密接触,负伤而回,这回呢? “我只是觉得,我们发展地实在太快一些,”叶枫叹口气,“我们好像还是敌人。” “是吗?”梅若华眯缝起眼睛,抿着嘴唇,抬起头来,好像有种暗示,只不过看到叶枫呆子一样的望着自己,表现的比处男还处子,只能叹息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敌人,除非你这么想的。” 叶枫笑笑,“那你真的大度,我一连串的从大富豪夜总会挖角,你竟然还把我当作朋友?” “商场如战场的,”梅若华缓缓道:“商场也向来没有眼泪,施舍来的利益毕竟不能长久,没有竞争,就没有生存。” “那你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叶枫终于问道:“我只以为,你是想求我,放大富豪一马地。” 梅若华坐直了身子,凝望着叶枫,一字字道:“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叶枫没有震惊,他脸上甚至没有表情,“我早上才起来,就听到枝头喜鹊叫,晚上你突然告诉我,喜欢我,我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叶枫早上才起来,牙是刷了,但是看起来,对这种亲密接触,还是有些不习惯。 “有一种感情,叫做一见钟情,你懂不懂?”梅若华神色有些幽怨。 “我不懂。”叶枫虽然不懂,手却好像舍不得离开梅若华地手。美人的手开始很冷,仿佛从海底才捞出来地一样,只是这一刻,却已经和海浪巅峰一样。滚滚的热情传了过来。 柔若无骨,白皙如玉的手上,竟然上了一层红晕,叶枫不能不叹息,这个女人,实在是极品。 “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非常人,”梅若华幽幽地叹息。“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的能力,远远的超乎我的想像。红粉赠佳人,美女不是正该爱英雄的?我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对你说,我不能错过你。” “我隐约知道,你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叶枫突然道。 “你是说仇富?”梅若华有些苦笑,“你说的不错,我以前的确是在等他。可是我终于发现,他已经老了。” “哦?”叶枫不动神色。 “他现在没有了激情,没有了反应,别人抢他地生意,他能说的。只是让我们忍耐。”梅若华嘴角一丝嘲讽,“我喜欢的男人,不要这么窝囊的。” “所以你找上了我?”叶枫好像有些信了。 “不错,你年轻。你有能力,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梅若华说道:“陈东也算不错,只不过和你一比,他不过是小孩子。” “你说的我都明白,”叶枫终于理清了思路,“你是说,你一直在找一个男人。以前等待的是仇富,只不过他现在的表现让你失望,所以你看上了我?” “你好聪明。”梅若华嘴角有些笑意,只不过看其眼神,好像想骂他一句,你其实蠢地和猪一样,猪都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还在重复一遍。 “你看上我有情可原。”叶枫笑道:“因为我想。我是个值得女人欣赏的男人,”看起来是怕梅若华打自己。叶枫终于补充了一句,“但是怎么证明你是值得我欣赏的女人?” 叶枫说的很含糊,不过是女人,这个时候都明白他地意思。梅若华站了起来,拉住叶枫的手,径直向楼上走去,轻飘飘的,好像脚踩七色云彩。 叶枫没有身披金甲圣衣,只能身不由主的跟着她向楼上走去,楼下是客厅,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楼上当然是卧室。 女人脸色红红地,手掌热热的,身子软软的,却是牵着你去卧室,男人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已经是一种邀请。 叶枫无法拒绝,只是希望这时候卧室里面不是牛魔王就行。来到了楼上的卧室,叶枫没有发现牛魔王,只是发现了一张大床。 看起来非常舒适的大床,就算在上面翻跟头都是不成问题,梅若华牵着叶枫的手,坐在了床头,缓缓道:“我现在就给你证明,我是值得你欣赏的女人。” 叶枫咽了下唾沫,已经明白了梅若华怎么证明。 梅若华站了起来,伸手一扯,晚礼服已经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炫人眼目的洁白。 虽然还是着着亵衣,可是谁都不能否认,女人不见得脱地光光的就是美。 女人穿的有情趣,更能引发男人的兴趣,女人剥光了,引发的只是男人的欲望。 梅若华胸很挺,小腹很平,腿很直,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丝毫看不出岁月在她身上造成的痕迹,她就是那么站在叶枫的面前,一言不发,只是神色看起来很明显,她已经不用说什么! 叶枫坐在床上,视线在她身上转个不停,终于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伸出手来,做了个邀请地姿势,“你说地不错,你赢了。” 他看起来伸手想要去抓梅若华的柔荑,去抱梅若华地腰,想要把梅若华压在床上,而且已经迫不及待。 男人都没有什么两样,梅若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光芒,只是闪身向后躲去。 “怎么了?”叶枫怔了一下,却没有迫的太紧。 “我先去洗洗。”梅若华叹息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有些情趣,只不过你若是真的等不及。我可以。。。。。。” 她的手向身后探了去,看起来叶枫如果等不及,她也不会反对。 叶枫坐了下来,笑了起来,“我只是想证明。你的身体实在很棒,不过你说的不错,这种事情,实在急不来,我刚才只怕,还有其他人来的。” “怎么会,”梅若华神色不变,“我并不想隐瞒你。你是来这里的,第二个男人。仇富今天不会来,他最近只知道喝酒,一个人喝酒。” 叶枫地脸色多少有些异样,目光却已经落在床头柜上一瓶斜放的红酒上。 那竟是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他喜欢喝酒,我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我一直在等他。”梅若华淡淡道:“只不过我想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而准备的。” 叶枫叹息一声,“那还等什么?” “等我回来。”梅若华展颜一笑,向浴室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很久。知道里面是美人出浴,这种声音无疑也是一种挑逗,有的男人或许已经迫不及待冲进去,叶枫却还和木头一样地坐在床头。只是望着那瓶拉菲。 梅若华洗澡的时间很长,是不是她也在犹豫,或者是在考虑,叶枫到底是不是值得她托付的男人? 听到浴室的房门一响,叶枫终于转头,看到美人出浴,梅若华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竟然有种惊艳的感觉。 香气伴随着水气。如梦如幻。 头上的湿发梅若华还在擦拭,滴滴的水珠落下,风情无限。 露在浴巾外除了凝脂般地香肩,还有玉一样笔直的小腿,让人更想猜度浴巾内,到底藏着什么。 “让你久等了。”梅若华甩了下长发,风情万种,刚才她还有些羞涩。此刻隐约有些放开的感觉。多半是她已经思考过,既然决定付出。不如爽快一些更加的直接。 叶枫只有叹息,“你这样的女人,男人等多久都会等地。” 他这话说的直白,却更让女人心动,梅若华脸上有了异样,一抹红晕飞快的滑过,更显心动,“我一直以为你不解风情,没有想到你说的话,更能迷死人地。”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叶枫解释道:“实话,通常都是最动人的。” “喝点酒吗?”梅若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手却已经扶上那瓶拉菲。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拉菲?”叶枫有些奇怪的问。 梅若华多少有些诧异,只不过很快的掩饰住,“或许我们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心有灵犀。”缓步地走到一边的橱柜里,取了两个高脚杯子出来,梅若华轻轻倒了两杯酒,取过来,递了一杯在叶枫的手上,“cheers!” 叶枫看了一眼红酒,却已经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把搂住了梅若华的纤腰,“我虽然喜欢喝拉菲,但是现在,只想喝你。” 他用词很暧昧,梅若华神色有了一丝慌乱,脸上更红,手忙脚乱的放下了酒杯,却已经站立不稳,被叶枫重重的压倒在宽大舒适的床上。 “关上灯,好吗?”梅若华压低了声音,意乱情迷,媚眼如丝。她地腰肢柔软,声音甜腻,身上淡淡地香,屋内的酒香,她地发丝轻轻的落在叶枫的脸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让男人发狂的镜头,叶枫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动了起来,穿透她的浴巾,向上探去。。。。。。 “等等。”梅若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呼吸急促,吐气如兰,“枫,你等等,我,我真的好渴。” 不知道什么时候,梅若华已经改换了称呼,或许觉得这个称呼,才能显出心中的爱意,伸手一把抓住了床头柜上的酒杯,梅若华一口气喝了下去,呼吸非但没有平缓,反倒更加的急促,“枫,你不喝点?我喜欢那种朦胧的感觉。” 她表现的好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被叶枫一压,所有的成熟冷艳都已不见,她在叶枫身下,声音更柔,让男人感觉到,不答应她的请求,简直是一种罪过。 喝酒不是什么大事,男人谁又能为这种小事让女人不满意? 叶枫是男人,笑了一下,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讥诮,灯光昏暗,梅若华并没有注意,她只是喘着气,只是在颤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发出动人的邀请。 伸手抓过了酒杯,叶枫看了一眼,嗅了一下,说了句,“好香。” “八二年的拉菲,的确很香。”梅若华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 叶枫笑笑,举起杯子,然后做了一件让梅若华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把红酒全部倒在了梅若华的身上! 红色的酒顺着梅若华的胸前流了下去,仿佛情人的血! “枫,你?”梅若华愣住,“我怕,我不喜欢这种。。。。。。”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看似温文儒雅的叶枫,竟然也有虐待的倾向! 叶枫还是压在了梅若华的身上,只是双眸突然清醒无比,他凝望梅若华的眼神让她心悸,叶枫终于再次笑了起来,说不出来的讥讽,“我喜欢喝酒,我更喜欢喝拉菲,只是很可惜,我从来不喝,下了迷药的拉菲!” 梅若华脸色一变,停止了颤抖,停止了意乱情迷,整个身子仿佛被重重抽了一鞭子,随即绷紧! 八节 偷拍 八节偷拍 叶枫和梅若华的姿势还是很暧昧,他压的梅若华一动不能动,看起来,很黄很暴力!只是梅若华已经没有了***,脸上的红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白。 “叶总,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换了称呼的梅若华,好像在和叶枫谈生意一样的一本正经。 “我是说,我不想喝混有***的拉菲。”叶枫摇头,“梅若华,你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还想狡辩,已经是不聪明的举动,你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梅若华恢复了镇静,脸上的媚态早已不见。 只是她还是没有举动,只是仰在***,四肢舒展的望着叶枫,很平静。 “当然是认输。”叶枫淡淡道:“你整个环节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嗯,我想,就算有点破绽,男人也会被你的表演才华吸引,忽略了这些瑕疵,你不去演戏,实在是演艺圈的遗憾。你的一举一动,可以让那些获得金鸡金熊的演员汗颜。” “哦?”梅若华用哦字代替了嗯字,无疑***少了很多,只是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已经没有了意义,她的眼中有了一丝恐惧,这个叶枫远比她想像的要阴险的多。 他直到这时候才揭穿自己的用意,他到底想做什么? 感觉到叶枫身上的硬,梅若华忍不住又有些颤抖,只不过,方才是***,现在更多是畏惧。 “只是你有一点做的大错特错。”叶枫叹息一声,“我也是一直在想,你到底会怎么算计我。直到你倒了两杯酒。” “你说酒里下了***,你有什么证据?”梅若华突然冷笑,“我现在可是很清醒,我喝的难道不是拉菲?” “你喝的当然是拉菲,”叶枫笑了起来,“要不我怎么说你的算计实在不错,酒是才开启的,你也喝了一杯。一杯拉菲又是醉不倒我,算来算去,这杯酒无论如何,是个男人就应该喝下去。” “你不是男人?”梅若华冷冷地问,只是转瞬有了惶恐,她这句话无疑有了很强的***和暗示。 “我是男人,不过我是与众不同的男人。”叶枫淡淡道:“你太不了解我,你只想布局。想要引诱我,却设计错了最重要的环节,你大概不知道,我十二岁就开始喝拉菲的,到了现在已经喝了十六年。” 梅若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十二岁开始喝拉菲,喝了十六年,这是个什么概念?这个人如此的背景,怎么会安然在这种小地方混迹?她知道叶枫绝对不是撒谎。他在这个时候,也实在没有必要撒谎。 “一杯拉菲在我眼中,实在已经和我的掌纹无异,”叶枫沉声道:“酒里的确没有***,***涂抹在杯子上,我说地对不对?” 梅若华咬着嘴唇,无话可说。 “你若是换了别的酒,我或许还只是怀疑。”叶枫缓缓道:“可是没有办法,我对拉菲的气味实在是熟悉和敏锐,你又怕***不够,涂抹的多了一些,我只要嗅一下,看一眼,就已经知道色泽和气味都已经大不一样。你说这样的酒,我如何能喝的下去?” 梅若华无话可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输在了这里。 只是她还没动,她只是苦笑。她的手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不知所措,她的意乱情迷当然是假地,一个知道怎么勾引男人的女人,又如何不知道把手放到什么地方? 她不知不觉的开始用手抓住了叶枫的后背,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额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水分未***,出了一层密密地汗珠。 “你实在聪明的超乎我的想像。”梅若华叹息声音听起来,有如***,“酒杯上,我的确下了***,只不过是因为,”脸上有了一丝潮红,她全身已经发软,软地不能再软,“我喜欢一个男人,我只怕你不行,而这种***,只不过是******,让你更勇猛而已。” 缓缓的分开了双腿,盘到了叶枫的身上,梅若华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你浪费了***,可千万别关键时候不行的。” 她突然翻身坐起,主动用力的吻上叶枫的唇,舌尖试图突破叶枫的防线,一只手抓住了叶枫地手,引导着去***自己,浴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落,里面不着寸褛,而另外一只手却已经向叶枫***探去,去解他的腰带。 她已经不需要用什么计谋,她开始使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这种武器,通常很直接,很有效。 梅若华无疑是个有经验的女人,也知道男人的***点在哪里,她的嘴唇已经到了叶枫地耳边,双腿动了下,低声说道:“死人,你还不明白我地心。” 这种声调实在很让男人***和***,叶枫表现的也很***,他近乎有些粗鲁地抓住梅若华娇弱的身躯,用力一掷,已经扔到了大床的里端。 梅若华***打了两个滚,浑身上下已经完全展示在叶枫的面前,她并没有动,可是看起来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动,她的脸没有红,但是脖子已经红了起来,这种女人无疑很容易得到满足,现在也期待着被别人的满足。 叶枫却已经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梅若华一颗心冷了下去,沉到了谷底,她在叶枫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有的只是冷漠。“我现在终于明白一点。”梅若华咬着牙。 “明白什么?”叶枫只是笑,笑的很讥诮。 “你根本不是男人。”梅若华敞开了身体,“你虽然正眼看我,但是你却没有男人的能力,也没有男人的***,对女人的邀请。连***都没有,根本算不上男人,是不是?” 叶枫伸手弹了下裤子,笑的少有地邪气,这却给他的脸上,带来种奇异的魅力,“你眼睛不近视,应该能看到我的反应。” 梅若华望了下叶枫的***。还是冷冷的笑,“你反应的很正常,只不过你不敢上我,是不是怕仇富砍你?我实在错的很厉害,你原来还不如那个老头子。” 谁都想不到,梅若华看起来这么文雅地人,也会爆句粗口,只是文雅的人说出这种话来。听到男人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刺激。 “你说的不错,你实在错的厉害,”叶枫淡淡的笑,“我是***。但是我能控制,我毕竟是用这里思考,”叶枫点点脑袋,“如果你的床头柜上没有摄像头的话。我今天,就算和你***,又能如何?你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我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地。只是我可不希望我和你***的镜头,有如某些***的情节,被人放在网上,我没有这种不良的癖好。” 梅若华彻底愣住。 叶枫还是站在那里,看起来慵懒。只是在梅若华眼中,已经是魔鬼的化身,“你地计策听起来很简单,酒里下***,架设摄像头,录下我在***的丑态,进而控制我,是不是?” 梅若华咬牙不语。 “计谋很简单。只不过要梅姐亲自出马。我就有些奇怪,其实就算不用下***的话。又有哪个能逃***你的勾魂手法?”叶枫一本正经地样子,让梅若华恨不得拿酒瓶子砸到他脸上,只是她没有动,她输的很惨,这个时候泼妇一样的行径,无疑是自取其辱。 “可是我认真想了一下,还是不对,真的不对,有一点不对,”叶枫弹弹脑袋,“这里有个问题,梅姐很高贵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不雅。” 梅若华忍不住拉上浴巾,盖上自己,却还是一言不发,她终于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叶枫。 “梅姐心中只有仇富一个,而且为了仇富,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一个女人如果为了男人不择手段,怎么会为了算计,轻易和另外一个男人***?轻易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又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一往情深?”叶枫笑了起来,“这个道理很深奥,又很简单,梅姐,是不是?” 梅若华不能不承认叶枫说的实在有些道理,爱一个人,心中已经装满了一个人,这个时候,脚踩两只船却又一往情深的说法,实在有些滑稽。 叶枫继续道:“何况梅姐就算拍了我地裸照,四处宣扬,总不能把梅姐自己也陪进去的,梅姐也是要脸面的,梅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只想你去死。”梅若华完全没有了柔情蜜意,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决,”叶枫好像还在思考的样子,只不过那种样子让梅若华想用两条腿夹死他,“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要用***的原因,其实依照梅姐的身材和情趣,***的手法,还用什么***!你地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一个眼神,甚至说一个鼻音,都让男人无法自抑地。这里用***的最好解释就是,你其实并不想和我***,你让我喝了***,肯定已经有了后备人选代替梅姐,当然这种人很多,而且想必,就在浴室里面躲着。只不过你被我揭穿了用意,只有亲自出马,再次勾引我,对不对?” 梅若华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叶枫。 “所以这件事就简单了,梅姐出马,只是劝我喝下那杯***,然后玩个偷龙转凤的游戏,拿到我的床照,这个梅姐实在高看我了,我的床照没有你想像那么的精彩,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重要。当然,要挟我的分量还是有的。最后呢,我就要为梅姐乖乖的做事,仇富的危机也就不解自解,梅姐,我说的对不对?” 梅若华咬着牙,“我只想对你说一句。” “哦,请讲。”叶枫倒还是彬彬有礼。 “你不是个人,我这里不欢迎你,”梅若华冷冷笑道,“所以请你滚。” 叶枫叹息一声,望着梅若华浴巾下的身体,“如果我不是人的话,这个时候就绝对不会滚的。梅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想必真的有些糊涂,只不过游戏已经结束,我也真的要走了。” 转身走了两步,叶枫停住了脚步,扭头笑道:“其实我还有句话要和梅姐说,不知道你有兴趣听没有?” “你说。”梅姐犹豫了一下。 “第一,你千万不要以为什么都是十拿九稳,你低估别人的代价,就是你会输的很惨。”看着梅姐的无动于衷,叶枫犹豫了一下,“哦,再给你第二个忠告,你千万不要轻易对不值得的男人付出感情,那样你会输一辈子。” “说完了没有?”梅姐冷冷道。 “ok,”叶枫摊摊手掌,“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他倒是转身就走,只是路过浴室的时候,敲敲门道:“出来吧,里面很冷。” 叶枫出去关上房门的时候,浴室怯生生的钻出个女人,冻的浑身发抖。女人一头***,叶枫就算神机妙算,也想不到这个候补竟然是邓莎。或许他已经想到了,有的时候,女人出来卖,的确不是只为了生活所迫,或许,只为了生活的更美好。 叶枫或许也应该想到,梅姐既然布下了这个局,当然不会像目前流行的,在互联网大肆传播,把他的名声搞臭,而不过是为了控制他。如果有他的床照,最伤心的显然是他心爱的人,最有震撼力的场景当然就是他和心爱人的朋友搞到一起! 九节 引蛇出洞 九节引蛇出洞 如果背叛你的,不止是你的爱人,还有你的朋友,那对某些人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说,你若是怕别人说,还是洁身自爱的好,这点叶枫倒是心知肚明,他虽然可以破局,但是并没有***的去浴室把后备人选揪出来看看,他或许在给梅姐一个机会,也给浴室里面的人,一个机会。 只不过遗憾的是,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不会珍惜这个机会,邓莎出来后,有些后怕的问,“梅姐,还需***做事吗?” 邓莎想做好人,也想嫁入豪门。 不过有句话说过,开好车的不见得是好人,那么,嫁入豪门的也不见得是贵人。 邓莎不是***,她不过是是草根阶层,自从上次方竹筠受伤后,邓莎觉得好朋友找男人的策略实在不错,开始准备悔过自新,重新人的,斐少爷虽然整***迷糊,可是关键的时候,还是不含糊。方竹筠伤愈后,邹新就找了邓莎,给她在报社安排一个工作。 斐少爷本来没有这么细心的,但是邹新够心细,说什么成功在于准备,在于策划,在于一点一滴,说什么哪里的大风暴,就是因为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造成的,斐少爷一想也对,所以命令邹新一定要把邓莎美丽的翅膀安顿好。 只不过想做好人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成一个好人,是另外一回事。 邓莎想做好人,没有谁想天生做坏人,只不过事事不如意者十之***,梅若华给了她做坏人的机会,几万块钱。让她和一个人***。 梅若华给邓莎开的价高,高的离谱,倒不是邓莎丽质天生,也不是她***实在了得,只是因为她是方竹筠的朋友。 有的时候,朋友给你的打击和伤害,比敌人给与地,还要沉重。梅若华当然明白这点。所以她开价让邓莎做替身,然后准备拿这段录像带要挟叶枫,给方竹筠看。 梅若华和花剑冰不一样,所以她考虑的陷阱更直接,邓莎听说上一次床,会给这么一大笔钱,如何不心动?等到她知道要***的对象是叶枫后,更是毫不犹豫的接下这单。她当然不是出来卖的。但是从来不反对***。她对叶枫,,并没有特别的喜欢,当然和他***,也不会讨厌。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叶枫竟然很清醒,这让她在浴室的时候,很害怕,也想好了经典台词。她准备在叶枫揪她出来地时候,说一句,叶枫,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呀,我妈又病了。 只不过她这个龙套的台词,被导演无情的剥夺了,这让她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可是她毕竟出镜了,所以她还是得要劳务费的。 “梅姐,那,那钱?” “这个人远比你说的要聪明。”梅姐缓缓的穿上衣服,脸若凝霜。 邓莎也跑到柜子旁边,把自己的衣服找到,飞快地穿上,有些苦笑。“我以前没有发现他有这么聪明。” “钱还是会给你。你不用担心。”梅姐叹息一口气,突然做了决定。“我去找他。你先回去。” “啊?”邓莎系扣子的手停了下来,没有想到这个梅姐比自己还要敬业。 梅若华出了大厦,本来是想找叶枫再谈一次,这次她准备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只是开车的时候,又改变了念头,她直接拨打了仇富的手机,无人接听,心中一紧,直接驱车去了大富豪***。找到服务生问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又有些怒火。 她得到一个意料之中地答复,仇哥在喝酒。 梅若华有些失望,径直走到一间贵宾房,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仇富一人坐在那里,有些落寞的拿着酒瓶子,一把夺过,忍不住道:“你最近怎么了?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开始喝酒?” 仇富一个胳膊上的纱布看起来刺眼,想要站起来,却有点醉意,“把酒给我。” “仇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梅若华后退了一步,“姐姐让我照顾你。” 仇富看起来眼睛都有些迷糊,“你姐姐不会拿走我地酒瓶,若华,你走,你不是你姐姐。” 梅若华叹息一声,走近了一步,“姐夫,我很久没有这么称呼你,我一直叫你仇大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不过是想让我忘记你姐姐,你怕姐夫这两个字勾起我的伤心事。”仇富眯缝起眼睛,眼神中有了伤心,“可是我怎么能忘记?” “你知道就好,但是你怎么不能忘记?”梅若华有些愤怒,声调更是有些高了起来,“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就算我姐姐在天有灵,她也希望你能够振作,而不是希望你整天和醉猫一样。我知道你对我姐姐情深,姐夫,可是你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怎么这几天的功夫,就变得这么颓唐,难道就是因为一个龙威的压力?他们天天这次争先,又能如何,我们胜在长久!何况就算大富豪没有了又如何,我们当初还不是白手起家,姐夫,你怎么年纪大了,反倒开始执着了,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一个人没有了精神,你还会能指望他做什么?” “你不明白的。”仇富只是摇头,“若华,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的,你走开这一天的功夫,我们有两处生意又有人捣乱,一个服装店更被人家烧的一塌糊涂!” “什么?”梅若华吃了一惊,“怎么会没有人通知我?” “你关机了。”仇富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梅若华有些懊悔,为了这次布局,她的确关了手机,她本来想算计叶枫,却没有想到他的打击来的如此迅猛,他竟然一边和自己***,一边还让手下打击自己的生意? “我手机没有电了。”梅若华撒谎倒是不慌不忙。她不想让仇哥知道自己对叶枫布局的事情,“这个是意外,我去处理。” “不用了,我已经吩咐手下报警了。”仇富有些无奈,“我们毕竟和龙威有些不同,他现在能肆意妄为,但是我们不同。” 梅若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们实在欺人太甚。从我们这里挖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找人砍你,借口竟然是你主动伤了叶枫!我今天看到了叶枫,他完整地和个鸡蛋一样,根本没有受伤!”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梅若华看了仇富一眼,看到他只是望着自己手中地酒瓶子,完全没有留心自己说什么。心中一酸,忍不住地想,这哪里是当年那个白手闯天下的仇哥? “他们完全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我们忍一时也就算了,他们竟然得寸进尺。姐夫,你想忍,可是我不想忍。” “你不想忍又能如何?”仇富突然抬起头来,“其实我们手下地兄弟也不弱。可是让人家砸了场子,都没有反应,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次他们做的谨慎,我们没有什么把柄在手,现在已经惊动了警方,如果冒然动手,多半授之以柄。” “那我们能做什么,等待警方破案?”梅若华差点跳了起来。没有想到仇富竟然点头。“若华,我们都混过,你可能还不清楚,这次的打击,绝对是一次有针对性地打击,他们的出手都很***净,而且都是生面孔,我们这次。一定要小心从事才行。” “小心?”梅若华望着仇富。头一回的觉得陌生,“仇哥。我。。。。。。” 房门突然响了下来,梅若华愣了下,这是贵宾房,也是仇富的专用房间,一般的情况下,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当然,自己是个例外,多少有些谨慎的打开房门,梅若华叹口气,“习主管,什么事情?” 习主管五十多岁,看起来有些聪明的谢顶,五官忠厚,仇富和梅若华一起打天下地时候,一直跟着他们,算得上他们的手下,更多的是朋友关系。 此刻的他,脸色多少有些焦虑,向屋内望了一眼,“若华,有人找仇哥。” “谁?”梅若华脸色一变,第一感觉就是叶枫。 “一个年轻人。”习主管脸色有些发苦,“他说一定要见仇哥。” “仇哥是想见就见的?”梅若华有些不满,“老习,你跟了我们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走,我去跟你看看。” “不是,”习主管偷偷地望了眼仇哥,“他一定要见仇哥。” “我去处理。”梅若华心中暗凛,不知道叶枫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主动前来,走了一步,发现习主管不动,有些不满,“怎么的,我说话不管用了?” “若华,我去看看。”仇哥竟然站了起来,脚步还算稳定,“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我想他们应该是过来谈判地。如果要找茬,老习还能这么平静?无论如何,随机应变就好。” 梅若华没有不满,反倒有些欣喜,感觉到仇富这个时候的表现,多少恢复了从前的精明。三人走到一间贵宾房,习主管竟然敲了下房门,梅若华白了他一眼,仇富反倒镇静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先礼后兵。” 梅若华点点头,***房间一看,愣了一下,房间里面的确有个年轻人,不过却不是叶枫。他长的不错,只不过眉宇间有一丝嚣张和狂傲,从他的穿着举止来看,这人有钱,有品味,从他脸上的自信来看,这人有来头。 只不过这人是谁,来这里***什么? 仇富倒是镇静,回头望了习主管一眼,示意他出去,等到习主管关上了房门,这才沉声道:“你是谁?从哪里来。” 年轻人如烟一样说道:“别问我是谁。” “我?”仇富有些郁闷,多半心道你到底是哪位? “也不用说你是谁。”年轻人还是如烟的风格,嘴角高深莫测地笑。 这下不但是仇富郁闷,梅若华也差点想说,那我们是不是闭上眼睛,猜猜彼此性格如何,有什么爱好?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仇富倒还是老大的风范,比较镇静。 只是这种冷静被梅若华看到眼中,只是难过,她守着十年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的如此懦弱,这要是在以前,仇富很可能说,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但是你马上就会变成一个伤残人士! “我知道你叫仇富,退伍军人,给别人当过保镖,后来下海搏一把,靠走私起家,后来呢,赚到一笔钱,开了大富豪***。” 年轻人当然就是花剑冰,他已经摸透了仇富的底细,决定亲自出马,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已经让仇富变了脸色,梅若华心中一凛,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仇富的出身是个秘密,但是在这个人眼中,竟然不成秘密。 “你?” “你也不用问我怎么知道地,”花剑冰很满意仇富地脸色,“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这里帮助你的。” 梅若华神色一动,仇富却只是冷笑,“我想你拎着猪头,走错了庙门,我这儿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地帮助?” “真的很好?”花剑冰讥诮的眼神望着仇富的手臂,“在我看来,也不尽然,仇老板若是真的顺利,这手臂怎么伤的?” “出门不小心,开车碰的。”仇富眼神中一丝狐疑,看起来非常谨慎。 花剑冰已经大笑了起来,“开车撞的能撞出刀伤?” 仇富脸色又是一变,向梅若华使个眼色,好像是示意她出去,梅若华并没有习主管那么听话,反倒上前了一步,“这位先生,如果你是寻开心的,不妨早些走人,你若是过来帮助我们的,不妨开门见山的说,我想你来到这里,多半是有所需求,不见得是来当雷锋的!” 十节 计设连环 十节计设连环 “叶总,今晚除夕夜,有什么安排?” 一个小姐凑了上来,一本正经的抛着媚眼。 “当然是和女朋友一起的,叶总这么靓仔,没有女朋友陪,不是暴殄天物?” 另外一个小姐翻了个白眼,嗲里嗲气的严词反驳。 “才不是呢,叶总多半是陪父母的,我知道他这种乖乖仔,多半还没有女朋友。” 又一个小姐横插了一腿,围了上来。 叶枫坐镇的天天***的时候,从来都是在大厅,不显威严,只是随和,别人找他,向来方便。除夕夜的气氛是浓烈的,一时间,叶枫身边莺声燕语,红绿***织,叶枫只是笑,回答的简洁,“加班。” “该***什么***什么去。”红绸笑着走了过来,做个驱赶的手势。 “我说叶总怎么不喜欢别人,原来是等着红绸姐呢。” 一个小姐知趣的打趣,众人做猢狲散。 “叶总,她们说的。。。。。。”红绸脸竟然有些红,欲言又止。 “哦,没有关系,我不介意,不会往心里去的。”叶枫倒是大度。 “不是呀,这个你得往心里去呀。”红绸忍不住道。 “啊?”叶枫有些发愣。 红绸忍不住的好笑,“我是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 “哦,”叶枫恢复了常态,作势抹把冷汗,“红绸,你最近幽默了很多。” 红绸望了他半晌。这才有些幽幽的问,“叶总,除夕夜有什么活动?大家都在加班,你呢?”红绸的口气比起以前,有些转变,她对叶枫青春无欲症有了改观,是自从叶枫上次和个女人出门后。 作为一个下属,对于这样的上级应该很满意地。 天天***触底反弹。年末收高见红,龙哥大为满意,过年的时候,每个人封个红包。 虽然叶枫没有说什么,可是龙哥最后还是说了,他本来没有想到发红包,这些以前都是不归他管的,可是今年叶总并没有忘记提醒他。 因为龙哥的这句话。让天天***的上下员工对于叶枫的印象,大为改观,不是一般的改观。这个叶总虽然话不多,但是都说到了点子上,不像某些领导。一***俩幌的,假大空地许诺,年底毛都没有,叶枫这种上级。硬是要得! 只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对于叶枫的反应,还是多少有些不满意的,现在很多小姐已经把对陈东的注意,转移到了叶枫的身上。她们现在一致觉得,陈东才是典型的青春无欲,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反倒和那些乐手勾肩搭背的。典型心理有问题。叶枫和那个女人很暧昧的出去后,这说明他还是有***地,虽然不排除龙哥看上他的可能,但是最少人家还是有能力。 有能力的男人通常有魅力,更何况叶枫长的一点不差。他不对小姐们动手动脚,那是洁身自好,这不能算是个缺点吧,只能说的优点。这种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则已。喜欢哪一个,都是痴情地很。这才叫做,真爱无敌,这是小姐们的一致结论。 “也没有什么活动,加班。”叶枫还是官方回答。 “除夕夜,人很多呀。”红绸若有意若无意的说道:“工作当然重要,但是有的时候,要有点情趣地。” “责任很重要。”叶枫缓缓道:“我们这次承诺就是以我们的真心,换取主顾的欢乐,这种欢乐并非常见的声色犬马,而是一种真爱关怀。对了,红绸,我让你们背诵的问题要点怎么样了?” “她们都说要考状元了呢。”红绸掩嘴笑了起来,“好像现在的职业比起以前,更有前途的。” “考不考状元的,都要背诵,而且要分析。”叶枫很认真地说。 “知道。”红绸假装立个军姿,又是忍不住的笑,“我们就等着叶总考核呢。” “我考核你们***什么,”叶枫摇摇头,“考核你们的是顾客,其实红绸,说句真心话,男人的心理,你们或许并不明白。” “难道你明白?”红绸有些挑衅的说,其实心中对于叶枫,还是很佩服的。 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搞了几条准则,顾客心理给了姐妹们,让她们在主顾来之前,挑几条来说,比如说为什么过年没有回家,想不想亲人呢,有女朋友没有,最近工作顺利吗? 很平实的问题,也很朴实,姐妹们看到了这些问题,都想发笑,比起以前那些客人光怪陆离的要求来说,这些,实在不算是问题。 可是让她们没有想到地是,就是这些朴实地问题,让来的主顾很感动。 有地大男人,他们并不喜欢女人的***,在女人***的面前,只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当女人作为一个情人,一个朋友,一个姐姐,或者是***的身份出现的时候,他们终于***了自己厚厚的武装,露出自己骨子里面的脆弱。 萍水相逢,却更能感觉真情的可贵,说着说着,竟然有大男人哭了起来,这座城市是个年轻的城市,这个城市也是压力沉重的城市。望着一些男人的哭,一些男人的焦虑,小姐们都是有些叹息,感觉这时候,自己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 男人发泄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过是其中的一种。红绸突然发现,她真的不算太了解男人,在她的眼中,男人只不过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不能怪她地偏见,只能说男人强迫给她这个偏见。因为每次男人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小姐,想的一件事情就是***裤带。 但是这次为什么不同呢?原因有多种,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来宾的层次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以前的一般都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掏钱办事走人的。让小姐们也是想办完事情,拿钱走人。 她们不认为自己有多贱,她们甚至认为,有些男人更贱,她们不过是高价促销了一种避孕产品,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谈不上别的。 谈钱很伤感情,只不过她们是***,主顾是***客,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所以谈钱更直接一些。 但是最近来地客人真的不同。他们可以和你谈心事,谈工作,谈生活,这在以前。是让小姐难以想像的事情。在多少有些拘谨,或者是约束的环境下,她们突然发现,原来很多人还是把自己看作人的,而且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小姐们都在私下讨论,不知道谁有本事。能和叶总谈一回,当然这个很有挑战的任务,都是公认红绸莫属。 红绸想到姐妹们私下的调笑,竟然也有些脸红心跳,她当然不认为自己地感情有多金贵,只是希望不在朋友面前丢面子,叶枫是个不错的男人,难道不是吗? 叶枫并不知道红绸的复杂想法。听到了红绸的质疑。站了起来,用力拍拍红绸的肩头。有如亲兄弟一样,“红绸,最少我是男人,我知道我想地是什么,这就已经足够。” 被叶枫手掌拍到的那一刻,红绸感觉心脏好像都停止了跳动,肩头却如同过电一样的发麻,她不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竟然还能有心动地一刻,她低下头来,初恋情人一样的害羞,喃喃道:“叶枫,今天晚上***歇业后,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久久的听不到回答,红绸霍然抬头,才发现叶枫已经不在身边,四下张望了一眼,突然变的咬牙切齿。 上次和叶枫一块走出去的那个女人,竟然再次光临!叶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深情款款的望着那个女人。 “红绸姐,失手了?”有个小姐讪讪的过来。 “那个女人有什么?我真地比她差吗?”红绸忍不住的问。 “她也没有什么,她只不过胸比红绸姐挺点,腰比红绸姐细点,个比红绸姐高点,再加上,长的好像比红绸姐精致点,其余也没有什么的。”小姐讨好的笑。 “你奶奶个熊。”红绸忍不住的笑骂,“那还剩下什么?叶总,真的是个色鬼。” “他色倒是色,但是有选择的色,”小姐却是忍不住地叹息,“他是色中之神,应该简称色神才对。” 红绸倒。 梅若华看起来经过了精心地打扮,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个风景,不穿衣服有不穿衣服的妩媚,穿起衣服来,也是别有风情。 她不像别地女人,是衣服的***,她可以做衣服的主人,她并不需要什么衣服来帮衬。经过了陷阱门的事件后,她看起来,明显比一些女星要坚强的多,最少她连躲避都没有,直接的站在叶枫面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叶枫也是脸色平静,好像已经遗忘了几天前的***,甚至目光看起来,新闻联播一样。 “叶总,你好。”梅若华温柔的声音,却不让你产生遐想。 这女人无疑有那种本事,她说一句话,可以让你觉得身处冰天雪地,当然也可能,如沐春风。 “梅姐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教?”叶枫打个响指,“来杯饮料。” “叶总向来都是这么小气?”梅若华叹息一声,“其实叶总这么会打理生意,在天天,真的有些屈才呢。” 叶枫看了梅姐一眼,也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够执着,美人计不成,开始离间了,“我倒是想上大富豪做事。只怕没有位置。” 梅若华精神一振,“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假的。”叶枫有些苦笑,“我只是在想,梅姐这次来是做什么,难道又想找我谈谈?” 他说的好像另有深意,梅姐不要说脖子,脸都没有红一下,“不错。我是想找你谈谈。” 叶枫却好像***股都差点红了起来,看到饮料上来了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很抱歉,拉菲我可请不起。” 这一句话说出来,梅若华多少有些了尴尬,白了叶枫一眼,看起来***。“叶总还是不想放过人家吗?” 叶枫只是想说,我只想求你放过我地,“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问,梅姐到底想要谈什么?”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忍不住的再问,“还是单独的吗?” “这倒不是,”梅姐就算是脸皮用钢板做的,也是忍不住的发烫。这个叶枫每一句话都很平常,只不过和陷阱门联系起来,好像都是含义万千,“其实今天,我是代表仇大哥,也就是大富豪***的仇老板来的。” 叶枫叹息一口气,好像明白了今天没有床戏表演,“来***什么?” 梅若华想要咬他。因为叶枫地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是另有深意,暗藏讥讽,只是最终却还是平静的说道:“来和你谈判,希望叶总能放我们一马。” 叶枫觉得有些好笑,“你让小红帽放过狼外婆一把?” “叶总,够了。”梅若华低斥一声,“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梅若华今天来的确是有目的。她本来再也不想见到叶枫这个魔鬼的。是花剑冰重新给了她希望和勇气。 花剑冰适当的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后,最后说明了来意。我们其实很不同,但是有一点相同,我们有两个共同的敌人,龙威和叶枫。 你不用问我是谁,你也不用问我到底怎么帮你们,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还很怀疑我地诚意,这很正常,因为你们对我并不熟悉,可是因为我们不熟悉,我才会找到你们,你们明白不明白? 仇富好像还很糊涂,梅若华却已经眼睛亮了,询问和花剑冰如何合作。 花剑冰说很简单,你们请叶枫和龙威过来,你们装作道歉,装作和解。仇富当时很不满,说我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我也不想和他们和解。梅若华却已经拦住了姐夫,她在姐夫的身边十年,明白姐夫现在的处境,知道姐夫是瘦驴拉硬屎,硬撑呢。她主动询问还需要做什么,她甚至有些害怕,这是个叶枫布下的圈套。花剑冰笑了笑,蒙娜丽莎比起他来,根本不会笑,他酷酷地说道,你们只要劝他喝酒就行,不过,酒里不要有名堂。梅若华一怔,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以为花剑冰想要灌死叶枫。花剑冰再不肯多说,只是说,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们想做就在大年三十来做,不想做我也不勉强。 仇富还是犹豫,冷笑着说你这是让我丢面子,跌份,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走人吧。梅若华听出了姐夫的犹豫,反倒下定了决心,她左思右想,这件事情最多也就是个丢面子地事情,可是她凭女人的直觉,竟能觉得出其中的一线杀机,她面子早就丢了,所以不在乎再丢一次,想到这里她,直接替仇富做主,好,我们应承你,只是希望你做出来的事情真的像个男人。花剑冰还是笑,私下偷偷对梅若华说了句,我倒是个男人,等到我们对付完叶枫和龙威后,你不妨一试,只不过我看,你喜欢的男人,可真不像个男人。 梅若华一颗心,针扎一样的痛。她听出了花剑冰口中的轻薄,但是她只是当作放***,男人这种话她听地实在太多,可是最后那句话,实在让她心痛,望着仇富的一脸茫然,她只是苦笑,这难道就是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梅若华最终还是决定去见叶枫,再请叶枫去喝酒,她还是忍不住的为仇富付出一切,无怨无悔的。 “我想梅姐搞错了,”叶枫缓缓道:“这里没有什么放过放不过的说法,我只想请梅姐放过我的,你看我的手。”指着手指头上若有如无地伤痕,好像用放大镜观看才能发现地,叶枫很痛苦的样子,“这是几天前,几个混混过来砍我留下地,我当然不敢说是仇老板找的人,可是我这人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会砍我?” 梅若华抿着嘴唇。心中冷笑,只是想,你想不出才有鬼,我想你这种人的卑劣,想砍你的人,估计比春运窗口等着买票的人还要多。 “甘姐走的就是有种预谋,当时很显然,她就想给天天拆台。我忍了。有人砍我,我还是忍了,就是两天前,梅姐又去找我单独谈谈,”叶枫又是叹息一口气。表现地好像黄花大闺女一样洁白,“我也不想多说那件事情,那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 他不想再提的时候,已经提了两次。看到了梅若华的脸色几乎发绿,终于不再挑衅,“我只是想说,在那种情况,我选择了忍让。我是个正经做生意的人,从来不想走歪门邪道的。” 梅若华差点气晕了过去,叶枫当然可以说他是忍让,梅若华却觉得是难以言传的羞辱。或许就算当初叶枫选择和她***,都没有羞辱那么难言的。那个时候地忍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打击,她长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住了心中的怒意,控制住没有把酒杯扔出去,“我知道叶总很委屈。所以我想。还有和仇大哥一起,正式的向你。还有龙老板道歉。”“正式?道歉?”叶枫又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想了半天,“在这里?” “不是。”梅若华摇头,终于明白叶枫的痴呆有时候,也是一种挑衅,“今天除夕夜,仇大哥已经在大富豪设宴,让我亲自来请。” 她说道亲自来请地时候,声线终于有了一丝改变,其中的柔情蜜意自然不消多说,男人听到了,只觉得声音经过耳朵,到了心窝窝处,再抓一把那样的难受和***。 “我很忙。”叶枫倒是毫不客气,一口回绝。 梅若华心中一凛,“那龙哥呢?” “龙哥不在,不过我想,他也很忙。”叶枫沉声道:“真的抱歉,梅姐,我不认为你有什么需要向我们道歉地时候,我这个人并不记仇,我只是希望你。。。。。。” “兄弟,到处找你不到,原来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从叶枫的背后响起,满是大年三十的亲情。 叶枫不用回头就已经听了出来,所以站了起来,表示一下尊敬,“龙哥,你怎么来了,怎么的,信不着我?” “***话。”龙哥看起来和叶枫,已经是亲昵到说粗话为亲情的地步,“我信不着我自己,也不会不相信兄弟的。只是你要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老哥一个,好凄凉的,这不上这里来,沾沾你们年轻人的喜气和火力,咦,这位是?” 龙哥绕了过来,打扮地和个新鲜的鸡蛋一样,西装革履,还有一条深色的领带,饱满的好像是个喉结在他脖子上,又像他刚才吞了个青蛙没有下咽。 “龙哥?”梅若华站了起来,伸出了柔荑,“我叫梅若华,大富豪***的主管。” 龙哥握着梅若华的手,只是感觉柔若无骨,看起来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听到大富豪三个字,愣了一下,竟然主动的松开了手,转过身来,用力地拍了下叶枫地肩头,“兄弟,知道你做事有能力,却没有想到能力这么强,竟然连大富豪的台柱子都被你挖到。” 梅若华有些尴尬,“很抱歉,龙哥,我现在还是大富豪地主管。” 龙哥又愣了一下,脸色看起来有些异样,“那不知道梅小姐来做什么,总不是过来窃取经验吧。对了,梅小姐,来看看经验也无妨,还要多让梅小姐指教一下呢。” 说到这里的龙哥,放声的大笑起来,顾盼自雄,颇有威势,惹的旁人频频瞩目,叶枫扯了他衣袖一下,“龙哥,注意形象。” 龙哥愣了一下。连连点头,“兄弟说的对,不过大哥我就是这样,一有开心的事情,就想高兴一会。这一段时间,兄弟,你真的给大哥挣面子,别人现在一见到我。都知道我们天天,他们说我们天天走了步好棋,还有很多朋友想过来捧场。说是捧场,还不是过来偷学经验,只不过我知道,有兄弟在,他们永远走不到兄弟的前面。” 梅若华听出了龙哥地含沙***影,指桑骂槐。只能主动说,“龙哥,我知道,以前大富豪和天天,是有些不愉快的举动。” “你知道就好。怎么了,觉得现在不行了,开始示弱了?”龙哥摇摇头,“梅小姐。这件事不是我说你,你看我兄弟的手,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姓甘的婆娘,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还有什么事情?” 龙哥扭头望向叶枫,让梅若华心中一紧,叶枫却只是笑笑。耸耸肩头,“他们心知肚明。” 梅若华还是一个劲的劝说自己,要忍,要忍,忍一步风平浪静的,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得罪,但是今天,不行的。 “龙哥。我知道我们有误会。仇大哥也清楚这点,今天摆宴。我就是专程来请你们过去,赔礼道歉,龙哥,你大***量,总不会让我这个小女子为难吧?”梅若华上前了一步,拉近了和龙哥的距离,这一步从肢体语言来讲,也是颇有杀伤力。 龙哥又是一怔,转头望向了叶枫,“兄弟,梅小姐说地是真的?” “是真的,”叶枫点头,下一句差点让龙哥呛死,“不过我回绝了。” “回绝了,为什么?”龙哥一脸不解,却是瞎子吃混沌,心里有数。 他今天来这里,绝对不是太凄凉的原因,他今天三十夜,本来想和钟云水上外地转转,解解郁闷的情绪,只是没有想到花剑冰竟然给他下达了个任务,陪叶枫去大富豪***赴宴。 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龙哥第一感觉就是花剑冰烧的胡说八道,好好的,去大富豪吃什么饭,他心不甘情不愿来到天天,正想着有什么借口,让叶枫去大富豪地时候,突然听到梅若华的邀请,忍不住的心中一颤,他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什么,可是还是抓不到线索,这里面有猫腻。 叶枫显然还是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我们和大富豪有什么好谈的?” “话倒是不能这么说,”龙哥忍住心中地惊骇,调理下措施,“去还是要去的。” 梅若华倒是愣了一下,从来没有想到龙哥竟然如此的配合。 “为什么要去?”叶枫倒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第一呢,梅小姐作为大富豪地主管,亲自来请,这已经是很诚意的表现。”龙哥望了梅若华一眼,心道难道这个女的也和自己一样,被花剑冰控制? “有第一想必就有第二的。”叶枫叹息一口气,看起来有些意动。 “第二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敌多堵墙,我想兄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龙哥说的有些大声,斜睨了梅若华一眼,看到她脸色平静,也知道这女人不见得好对付。 “话是这么说,但是。。。。。。。”叶枫想要说什么,却被龙哥挥手打断,“兄弟,商业竞争没有敌人可言,只有利益驱动,不过我想,这个你比我还要清楚。” 叶枫无话可说的样子,摊摊手,“他们是邀请你一块去,龙哥,我担心你的安危,我可以当着梅姐的面说,这或许是一场鸿门宴。” “叶总,我觉得你有地时候,太小瞧人的。”梅姐明显的不满,“你做的是正经生意,我们做的也是。” 说出这句话的梅姐其实有些委屈,暗想大家都是做正经生意的,那么这些天怎么回事,老天看着不顺眼吗? 龙哥当然明白不是老天看不过去,而是花剑冰暗中搞鬼,脸上露出感动,用力拍拍叶枫的肩头,“我说兄弟怎么会不明白,这些是我大老粗都明白地道理,原来你是为了大哥地安慰,兄弟,我误会你了。” “那你还去不去?”叶枫忍不住的问。 龙哥其实不想去地,总是觉得大年三十的有霉头。今晚看了面相,虽然骨骼清奇,但是难免有血光之灾地,可是不去,他行吗? “当然要去,梅小姐来请,无论是不是鸿门宴,我们不去。就显得我们孬种了不是。”龙哥装作咬牙的样子,“何况有兄弟在身边,就算有千军万马,我们两人也是闯得。对了,兄弟,你肯定会去的,是不是?” “龙哥既然去,我当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叶枫叹口气。“我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马上叫车。。。。。。。” “不用叫车,我有司机的,我们两个人坐,总是不挤的。”龙哥一挥手,“这些小事。让红绸处理就行了。” 梅若华一直冷眼旁观二人的举动,多少有些不解,叶枫看起来对龙威很恭敬,龙威对叶枫也算不差。可是这里就有问题,叶枫地能力她已经多少知道一些,喝了十六年拉菲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可是这种人物对龙威这么尊敬,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不可不说的秘密? “那好。”叶枫终于点头,看到梅若华缓步已经向门外走去,压低了声音说一句,“龙哥。这女人不简单,宴会也不见得简单,你要小心。” 龙哥走在前面,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没有回头,只是含糊说一句,“兄弟,我知道了。你也一样。” 他这种提醒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虽然龙哥知道,叶枫绝对听不懂的。可是他也无可奈何。 这场的确是鸿门宴,但是不是他龙威的鸿门宴,刘邦的角色肯定是兄弟担当,他能不能逃***,自己呢,扮演地又是什么角色,项庄,还是项伯? 三人到了大富豪后,梅若华直接带他去了一间贵宾房,那里看起来举行一个小型派对都是不成问题,不过贵宾房内,一张圆桌旁,只是孤零零的坐着一个人。 虽然只有半面之缘,龙哥却一眼认出那个中年人是仇富,仇富也风光过,他龙威也风光过,但是现在无疑是,龙威的风头压过了仇富,这些地球人都知道。 但是龙威看到了仇富的落魄,他竟然没有泛起丝毫得意的表情,因为他清醒地知道,两个人只不过都是个可怜的棋子罢了,棋子吃了帅,也是棋手的功劳和荣耀,和棋子无关。 仇富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疲惫,第一眼看到了龙哥,伸出手来,“龙老板,幸会。以前一直缘悭一面,没有想到今***有幸相见。” “仇老板看起来有点儒商的风范,那可是我这个大老粗比不上地。”龙哥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很礼貌的和仇富握握手,丝毫看不出剑拔弩张。 仇富和龙威握完手后,这才把目光望向了叶枫,目光有了一丝征询,斜睨了梅若华一眼,看到她点头,这才微笑了起来,“这位是叶先生吧?” “叶枫。”叶枫伸出手来,简单明了。 “英雄出少年呀。”仇富看起来有些感慨,和叶枫轻轻的握下手,“叶先生这段时间的举动,让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汗颜呢。” “仇先生的举动也不差的,”叶枫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冷漠,“最少我知道甘姐是在这里做事。” 仇富目光一寒,却感觉到胳膊被人扯了一下,知道是梅若华在提醒自己,终于叹了口气,“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地谈谈。” 没有什么人千里耳,花剑冰当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花剑冰在一间隔的远远的贵宾房,却能清楚的听到叶枫和仇富的谈话。 他听的很用心,嘴角一丝冷笑。今天是除夕夜,辛苦一年的都想着要团聚,父亲也打过电话来,希望他能回去团聚一下,他并没有答应,他对父亲的承诺是,等初一吧,到时候我会给父亲献一份大礼。 花铁树沉默了下,只是说了声一切小心,父亲永远站在你地这面。 花剑冰突然开始想念父亲,有地时候他很痛恨,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是花铁树,而不是叶贝宫!可是这个已经是事实,无法改变。 最让花剑冰不能容忍地是,父亲不如叶贝宫,自己这个儿子也不如叶枫。 他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够骑到叶枫的头上,今天机会终于有了,所有的一切,如今都是按照他的设想进行,并无舛错,到了实施的那一刻,他竟然还能保持冷静,这个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可是这个时候花剑冰也清楚的自己的内心,他仿佛高台跳水,或者高空蹦极那种的心理,战栗,***。 房门响了一下,花剑冰知道除了柯宋,没有别人,嘴角落出一丝微笑,后仰躺在沙发上,“看来今年我们的运气不错。” “我只看到叶枫在喝酒。”柯宋有些苦笑,“花公子到底什么计谋,我可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花公子准备让叶枫喝酒喝死?” “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面,这是我做事的一贯原则。”花剑冰淡淡的笑,“柯宋,这段时间,你做的很好,我对你,很满意的。你放心,这件事情成功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以前都是误会,如果是我仇富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龙老板多多海涵,来,来,先***为敬。” 仇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柯宋目光闪动,却是一言不发。 “这个***的位置安装的不错。”花剑冰很赏识的望着柯宋,“柯宋,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不知道。”柯宋回答的倒是简洁。 “好一个不知道。”花剑冰抚掌大笑,“我就欣赏你的不知道。只不过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一直都是死心塌地。” “因为你救了我一命。”柯宋缓缓说道。 “就是这么简单?”花剑冰倒有些不解。 “花公子当然觉得简单,只不过命是我的,我当然知道重要。”柯宋沉声道:“这个救命之恩,我柯宋永远不会忘记的。更何况,我知道跟着狼狗吃肉,跟着土狗吃屎的道理,跟着花公子,想要钱就有钱,想要女人也是大把,人生如此,还有何求?” 花公子仰天打个哈哈,多少有些振奋,“柯宋,你说的不错,美女我有,天下在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他站了起来,用力拍拍柯宋的肩头,“柯宋,今天以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多谢花公子。”柯宋犹豫了一下,“我还需要做别的事情吗?” “不需要。”花剑冰摆手,“你就是看戏就行。” 柯宋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坐到了花剑冰身边的沙发上,听着放音机里面的声音,望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骨节凸出,伤痕累累。 放音机里面的声音却也单调,无非都是推杯换盏,敬酒谢酒,主题当然只有一个字,喝。 龙哥这会的功夫,竟然和仇富熟络起来,柯宋突然问,“他们在一起,你不怕他们发现我们做的事情?” “他们都是***湖,头次见面,只会试探的。”花剑冰胸有成竹,“更何况,仇富的目的并非和解,所以他不会深入的了解来让气氛尴尬,柯宋,你还不明白,有的时候,仇恨,只能用血来解决。” 十一节 天衣无缝 十一节天衣无缝 仇恨有的时候,的确只能用血来解决。虽然就算用血,造成的只有更多仇恨。只不过现在的花剑冰,已经顾不得想的太多。 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叶枫,有父亲撑腰,就算叶枫的老子叶贝宫有所怀疑,也对他花剑冰无可奈何。 握着的手指‘咯咯’作响,花剑冰说出用血来解决仇恨的时候,内心也是一阵振奋。 “我都说过了,我在宴客,谁也不见。” 放音机里面传来了仇富的声音,有些愤怒,也有些喝多的样子。 花剑冰有些皱眉,这个仇富不堪重用,让他劝说叶枫喝酒,看来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好在他身边的梅若华还算有些头脑,“叶先生,为了我们以后的和睦,来,再喝一杯。” “那人不是要见仇哥,而是想见叶先生,所以我只能通告一声。” 放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苍老,花剑冰听出来那是习主管的声音,皱了下眉头,“谁找叶枫?” 这个环节并没有在他的设计之中,也是出乎他的意料,叶枫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谁找我?” 梅若华也在皱眉,却吃不准这是不是花剑冰安排来的,现在的这个局面让她感觉扑朔迷离,分不清是敌是友。 “是我。”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叶枫回头一望,倒是有些诧异。 来的是个女人,如果说梅若华是媚到骨子里面的女人,来的这个女人无疑就是冷到的骨子里面的女人。 黑色的衣着衬着寒玉一样地肌肤,让人看到,竟然兴起一丝冷意。 仇富正和龙威在打铁。见到是找叶枫,倒不好拉下脸来,笑了笑,“叶老弟,找你的。” 嘴角无言的笑了笑,其中的暧昧不言而喻,只是一直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仇富眼中突然透出丝精光,龙威目光被女人吸引。并没有注意,不然他多半不会和仇富坐的如此之近。 叶枫扭过头去,望了一眼,神情多少也有些诧异,“是你?” 别人或许不认识女人是谁,叶枫却不能装作不认识,他怎么说,也收了人家五十万的订金。却是屁事没做。 吉雅夫人望着叶枫,缓缓说道:“我去了你的公司。” “嗯。”叶枫皱了下眉头,声音沉稳,“我查了你说地事情。多少有些收获。” 吉雅夫人神色一动,细眉一展。“真的?” “真的。”叶枫认真的点头,“但是我还需要时间,只不过,如果你等不及的话。这是支票。” 吉雅夫人望着叶枫手中的支票,沉思了良久,缓缓道:“我要回去了,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 “好的,一有答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叶枫已经做出送客的姿态,“不送。” 吉雅夫人地目光始终落在叶枫的身上。听到这句话,缓缓点头,“你忙。” 二人交谈的云山雾罩,旁边人听的莫名其妙,等到他落座后,龙哥首先忍不住的问,“兄弟,她是谁?你情人?” “柯宋。她是谁?”花剑冰在另一个地方也在问。 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安。却是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花剑冰忍不住地问柯宋。却知道和问花岗岩没有什么两样,果不其然,柯宋摇摇头,沉声答道:“是个女人。” 花剑冰气急反笑,“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女人,她这个时候找叶枫,有什么目的?” “我去看看?”柯宋看起来动作永远快过头脑,转身就要出门。 “算了。”花剑冰挥挥手,“那女人是谁,已经不再重要。” “为什么?”柯宋忍不住问一句。 “叶枫如果死了,谁还关心他和哪些人交往?”花剑冰嘴角淡淡的笑,“我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 柯宋这次竟然能忍住没有问计划,只是默然。 突然一个声音再次从酒席中传起,“仇哥,有人见你。” 又是那个习主管地声音,花剑冰皱了下眉头,就听到仇富的不满声音,“不是对你说了,谁都不见。来,喝酒。” “这回是。。。。。。。”习主管欲言又止。 “谁都不见。”仇富突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放音机都能听到‘噼啪’作响,“怎么的,我说的话是放屁不成?” 花剑冰叹息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叶枫喝多不喝多我倒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仇富已经醉了八成,他不醉的时候,看起来很窝囊,醉了呢,看起来更是废物,我不知道梅若华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男人。” “那好,梅主管,要不你去。。。。。。”习主管求救的声音。 “谁都不许去,谁都不用去,”仇富又是用力一拍桌子,“来,喝酒。” 花剑冰听到了都是有些摇头,又有些皱眉,他不想有任何变数,只是还不等他思考的时候,放音机里突然传出‘砰’地一声响,花剑冰差点跳了起来,紧接着更多嘈杂的声音传来。 “仇富,你很不错嘛。” 如果说仇富的声音有了八分醉意,那个人声音的醉意最少有了十二成。 他的舌头好像都大了不少,嘴里又像塞了一颗鸭蛋,从声音的绕梁三日中,都能听出他在摇摇晃晃。 “习主管,这是怎么回事,小姐呢?”仇富的声音有了一丝震怒。 “什么小姐,我就要找你,仇富,你说说,你怎么回事?我你都不见。你真的是不给面子!你,你,想不想,做生意了?” “你醉了。”仇富地声音有些不满,“习主管,扶他回去。” “我没醉,我没醉。”那人只是嚷,“你给我找地什么小姐。我看这有个漂亮的。。。。。。” 紧接着就是梅若华地一声惊叫,然后是‘乒’地一声响,然后是那人的笑声,“老仇,我看这个就不错,不如今晚就陪我。。。。。。” “柯宋。”花剑冰听到这里,实在不耐,语音一寒。“你去把这个人带过来,无论用什么手段,但是不要让叶枫起疑。” “是。”柯宋应了一声,已经从房间消失,幽灵一样。不到几分钟的功夫,柯宋的声音已经从那里响起,“你喝多了。” “你是谁?”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 “李先生,我是陈经理呀。这次和你一块过来的,”柯宋倒可以称的上随机应变,“仇老板,我的朋友,我带他出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不认得你。”酒鬼有些愤怒,“老仇,他是谁?” “真地喝多了。”柯宋只是陪着笑,“你看,连我都不认识了。” “嗯。”仇富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花剑冰听了只有冷笑,仇富认识柯宋,知道他是和自己在一起,当然不会阻止柯宋的举动。一个酒鬼说的话。有谁会信?他觉得自己一直算的很准,也知道柯宋一定能把那个酒鬼带回来。 抓起桌子旁边的一杯龙舌兰。花剑冰一口气喝了下去,感觉一股火线顺着咽喉溜了下去,一股怒火却从小腹升腾了起来。 这次计划谁都不能破坏,这个酒鬼当然也不行! 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花剑冰竟然产生了杀人的冲动,他已经等了太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却差点被这个酒鬼破坏! 房门一响,柯宋已经把那个酒鬼带了进来,酒鬼耷拉个脑袋,是被柯宋硬生生的提进来地。 “这家伙力气不小。”柯宋沉声道:“我拉他出门,打晕了他。” 花剑冰脸色阴沉的点点头,重重的踢了酒鬼一脚。 酒鬼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左脸颊却有道刀疤,看起来不是好路数。花剑冰又送了他两脚,那人醉的不轻,只是翻了下身,嘟囔了一句,不知道说的什么。 花剑冰知道柯宋身手强悍,搞晕这个酒鬼,最少有十来种方法,可是自己搞醒这个酒鬼,却好像一种方法都没有。 “柯宋,弄醒他。”花剑冰沉声道。 “可是他会闹。” “我就是想让他闹,我想看看他能否闹上天去。”花剑冰冷冷地笑,又往口中倒了杯龙舌兰。叶枫醉了没有,他倒是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他冲动的时候,当然是想发泄。只不过他现在不想找女人来发泄,眼前的这个酒鬼差点坏了他的大事,他不让自己过好年,自己就不会让他过去这个年! 柯宋对于花剑冰地要求倒是有求必应,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瓶冰镇的饮料,从酒鬼的头上倒了下去,然后在酒鬼的人中处掐了一下,神色不变。 酒鬼打了个激灵,竟然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两人,“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花剑冰见到他醒了过来,怒火中烧,一个耳光煽了过去,反手又是一记,心中的怒火已经不可遏抑。 “你敢打我,你是谁?”那人眼中也有了怒火,竟然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伸手去抓花剑冰地衣领,“你知道我是。。。。。。” “我是你祖宗!”花剑冰冷哼一声,微微的闪身,提膝重重的顶在那人的小腹上。 花剑冰一直觉得自己身手不错,像他们这样的人,其实很多时候,已经不用自己出手的,可是不自己出手,又如何能得到那种痛快淋漓的快感? 酒鬼醉眼朦胧,被酒精麻木的,站立都有些不稳,如何能躲得开花剑冰地一击。重击之下,那人痛苦地弯腰,却被花剑冰一把抓住了头发。拎起脑袋,再次一记耳光煽了过来。 那人没有躲,却也无法躲避,只是一张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花剑冰有打人地经验,却没有打酒鬼地经验,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招,一股腥臭酒水喷了他一头一脸。说不出的难受! 花剑冰勃然大怒,又一巴掌煽到那人的脸上,觉得手心都是滑腻的一片,掌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惹了红白青绿,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胃里有些作呕,重重的推开了那人。自己闪到一边,有些尖声的叫道,“柯宋,水!” 柯宋一直冷眼旁观,的确。对付一个酒鬼实在不用他来出手,可是他没有想到,花剑冰竟然连个酒鬼也应付不了,“公子。去洗手间吧。” “去个屁,马上给我拿水来。”花剑冰望着身上的狼藉,竟然不敢去碰,手忙脚乱地拿起一些纸巾,先去擦掉手中的污腻,花公子要星星月亮,都有人想办法搞到,这次要水竟然等了很久才送到。 酒鬼吐了一口。好像清醒了一些,又好像更是糊涂,死死的盯着花剑冰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花剑冰望着那人的目光,竟然有些心寒。转瞬又是勃然大怒。“小子,我只是想看看。死的到底是哪个!” “花公子,水来了。”柯宋终于提了桶水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发苦。 “倒在我身上!”花剑冰吩咐道。 “啊?”柯宋有些诧异。 “快!”花剑冰的声音又有些尖锐。 柯宋再不犹豫,整整的一桶水从花剑冰脑袋上浇了下去,看起来想笑,却又不敢。 花剑冰被淋地落汤鸡一样,却是干净不少,终于可以动一下,伸手一指那个酒鬼,“柯宋,把他捆到椅子上。” 这次柯宋连疑问都没有,麻利的把那人按到椅子上,撕开了布艺沙发,直接用布捆住了那人的手脚。 这张布艺沙发价格不低,只不过柯宋知道,只要让花剑冰满意,毁了个沙发算得了什么,花公子有钱! “仇富,你滚出来,你出来,怎么回事?” 那人竭力的挣扎,开始大叫,意识到有些不对,花剑冰却早已意料到这点,把屋内的音响调到最大。 震耳欲聋地音乐声中,这个人的喊叫声实在算不了什么,花剑冰对柯宋的手艺果然很满意,却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人地面前,见到那人还是嘶声的叫,扭头吼了一句,“柯宋,拿胶带过来。” “拿胶带干什么?”柯宋也只能在吼,屋内充斥着极为强烈的重音乐,让他觉得心跳加速,不喊一句,实在不能排解心中的压抑。 “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花剑冰又吼,眼睛都有些发红,又灌了一杯龙舌兰,看到自己浑身湿淋淋的,怒火中烧。 柯宋出门不到两分钟,已经拿了一卷透明胶纸,这个东西在这里,比较特殊,但是总能拿到,只要你有钱,就很少有拿不到的东西,他隐约明白花剑冰想做什么,却还是不发表评论,他向来只是服从命令! 花剑冰接过了胶纸,绕到那人的身后,嘴角一丝冷笑,用胶纸围着那人地头部绑了两圈,先封住了酒鬼的嘴,这才转到那人的面前,示意柯宋把音响调低一些,这才凑到那人的面前,冷冷道:“你不是说,要杀我?” 酒鬼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怖,看起来已经清醒了几分,喉结上下蠕动,只是一声不能发出。鼻子哼了两声,极力的想要从椅子上挣脱。 只不过柯宋的手法实在的标准强悍,酒鬼就算用尽全身地力气,还是无可奈何,鼻子又哼了两下,好像还在威胁。 花剑冰望着手上地胶带,脸上阴冷,“你记得了,我叫花剑冰,你到阎王那里报道的时候,可以去告我一状。” 看出了花剑冰地杀意,酒鬼瞳孔缩下了。看起来有些求饶畏惧,只是嘴里却是半分声音无法发出,花剑冰怒火不减,却还是有条不紊的扯开手中的胶带,淡淡道:“现在你后悔了,想求饶了?只是可惜,已经晚了,我告诉你。做人千万不能太嚣张。” 缓慢的把那人地鼻孔也封住,花剑冰心中一丝残忍的快意,他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他不能亲手杀了叶枫,可是杀个闲人,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花公子?”柯宋终于发话,“这样会有麻烦。 “你怕了?”花剑冰冷笑。 “不是怕,我是怕花公子自己有麻烦。”柯宋望着那个酒鬼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忍。 “是我动的手,”花剑冰拿着胶带,眼睛藏着一根针,“你是不是怕受连累。” “我怕什么?”柯宋叹息一口气,“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怕什么。现在一切。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花剑冰突然放声笑了起来,用力的缠住了酒鬼地嘴鼻,“本公子这段时间。已经忍了很久,再不发泄一下,我都要疯了,杀个人有个屁事?柯宋,我告诉你,你跟着我,不要说杀一个,就算杀十个百个的。都是无关紧要!法律,说穿了,不过是有钱有权人的游戏,你真的以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柯宋不语,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酒鬼还是在挣扎,只不过力道越来越弱。再过了片刻。头一歪,已经无力的耷拉下来。花剑冰竟然就是一直望着他,冷冷的笑。 放音机那面已经没有了动静,想必也是曲终人散,花剑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花剑冰竟然没有诧异,拿了起来,按了接听按钮,说了声,“怎么样?” 放下了手机的时候,花剑冰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了。” 柯宋神色一动,“叶枫呢?” “他已经快要和这个世界,说一声再见了。”花剑冰放声笑了起来,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花公子已经找另外的人对付他?他虽然喝了点酒,但是不好对付。”柯宋小心翼翼的说道。 “柯宋,你真的以为我想灌死他?或者趁他酒醉地时候砍死他?”花剑冰眼泪差点都笑了出来,“你实在是朽木不可雕的,我可以杀了这个醉鬼,因为我不怕他的人,也不怕他的鬼,更不怕他地势力,和仇富这种人交往的,会有什么势力,你说是不是?” 柯宋缓缓点头,“那倒也是,只不过花公子有什么计谋,还是实现了再和我说的好。” “没有关系的,”花剑冰淡淡道:“现在的叶枫,一条腿已经踏上了黄泉路。” “哦?”柯宋神色一变,“我真的看不出花公子有什么妙计。” “若是你都能看的出来,那已经算不上妙计。”花剑冰实在压抑的太久,这就像小孩子一样,有个秘密,不和人分享,实在是难受之极。假如你就算有个惊天地计划,但是无人知道,那有什么乐趣?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推心置腹?”花剑冰望向了柯宋,无视身边的死人,他实在也是胆大,实际上,他的胆子一直不小。 “我不知道。”柯宋只能摇头。 “我虽然救你一命,可是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知恩图报的事情,”花剑冰很是得意,“我信任你,只是因为你实在有太多的把柄在我手上,每个把柄都会让你死上个几次,你是只能和我在一起,我们一条船上的,船翻了,谁都没好处。” 柯宋只有苦笑,“花公子说的虽然让人心中不爽,却也是实话。” “现在既然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的行事,叶枫地死也是不可避免,我就不妨和你说说我地计划。”花剑冰叹口气,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了。” 起身又倒了一杯龙舌兰,花剑冰这次倒没有急于喝下去,只是抿了一口,“我们现在地麻烦是在于叶贝宫,而不是叶枫,我们要把这件事做的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呢。仇富和龙威的争斗是个机会,如果叶枫有什么三长两短,怀疑的只是他们二人,而和我们无关,只不过,”花剑冰眼中露出一丝寒意,“我们还要监视这两个人,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也会无疾而终,你明白不明白这个道理?” “杀人灭口?”柯宋目光一寒。 “no,no,no。”花剑冰摆摆手,“我们现在还不需要这么做,我只不过精心策划一场酒后肇事的意外事故。” “哦?”柯宋皱了下眉头,“他们虽然喝多了,但是不一定会自己开车。也不会撞车吧?” 花剑冰笑了起来,很得意地样子,“他们虽然不会撞车,但是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去撞车。我只不过在龙威的车子上做了点手脚,他的车很高级。是不是?可是越高级的车子越容易出毛病,你明白不明白?” “我不明白,”柯宋有些苦笑,“照花公子这么说。我们都应该去坐牛车的。” 花剑冰又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你的不明白,不过我只要告诉你一点,龙哥车子上定位系统已经让我做了手脚,可以随时听我遥控的。” 柯宋一怔,终于有些吃惊,“这么说他们今天可能会出车祸?” “不是可能,是一定。”花剑冰淡淡道。 “可是就算出车祸。也不一定会死,”柯宋皱了下眉头,“我知道一点,高级的车子,向来保护措施也不错。” “柯宋,你已经聪明了很多,”花剑冰看起来有些满意柯宋地表现,“只不过你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向来不如花公子聪明的。”柯宋有些苦笑。“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打手。” 花剑冰起身,用力拍拍柯宋的肩头。大笑了起来,“你不用妄自菲薄,柯宋,你跟着我,只需要动手,动脑的事情就由我做好了。你说的的确不错,高级的车子,保护措施是不错,但是我既然能在车子的定位系统做手脚,难道不能再到别地地方设置障碍?” 柯宋有些恍然,“花公子一定是让什么安全气囊弹不出来,或者是让保护装置失效,所以如果车速太快,真有意外的话,车内人一定死的几率很大?” “no,no,no。”花剑冰又是摇手,更加的得意,“你说的都已经落入了下乘!你想想,如果出了车祸,高档汽车地安全装置没有打开,不要说叶贝宫,我想就算是警方,都会怀疑这是一场很严重的谋杀事件!” 柯宋看起来真的迷糊,“既然不在安全装置上做手脚,叶枫就不见得必死,花公子的计谋还是有些问题。” “安全气囊还是会弹出来地,”花剑冰淡淡道:“我的计划就是,让龙威喝完酒后,和叶枫去一处娱乐场所玩耍,这个龙威肯定能做得到!只不过去那个地方不过是个幌子,去那个地方会经过一座桥,我会让车子在桥上失控,撞开栏杆掉下去,所有的安全装置都会打开,只不过随着气囊弹出来,还会放出一点气体。” “气体?”柯宋有些色变。 “不错,那种气体当然不会是香气,”花剑冰还是笑,“那种气体不多,却比金子还要贵重,最难得的是,它产生的作用,不会在人体残留任何痕迹,却能让人瞬间昏迷十分钟以上。” 柯宋讶然的难以说话。 “刚才我接到了通知,叶枫和龙威已经上车,出发了。所以现在事情就很简单了,”花剑冰把手中的龙舌兰一干而尽,叹息一口气,“龙威开车带着兄弟叶枫去娱乐场所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车祸,二人喝了酒,当然是酒后驾驶,龙威喝地虽然不多,但是警方事后,还能探测出喝了酒。二人在路过一座桥的时候,因为龙威喝多了,开车撞了栏杆,冲到了桥下。虽然车子很高级,保护的很不错,但是二人却来不及挣扎出来,被河水淹死。当然了,别人都会以为,他们被淹死,没有力图挣扎出来,只不过是喝多了的缘故,却没有想到,他们只不过是昏迷过去的缘故。十分钟不多,只不过淹死他们,实在不需要十分钟的。柯宋,你说我的计策怎么样?” 柯宋终于叹息一口气,“我不知道,最少这种高深的计谋,我是想不出来。” “岂止是你想不出来,”花剑冰有些傲然,“这个世上能想出来地,又有几个?我这个计划其实就叫做,天衣无缝!不会再有任何破绽!叶枫能死在我地精心安排下,虽死犹荣的。” 看了下时间,花剑冰喃喃自语,“时间要到了,他们也要到了桥边,除夕地礼花应该放了。” 柯宋也看了下时间,“花公子,原来龙威一直都在你的算计之下?你其实一直没有想和他做生意?” “他算个屁,也有资格和我做生意?”花剑冰一脸的不屑,“本公子就是在玩他,可是我知道,他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不敢和我撕破脸皮,他还希望我能帮他打通东南亚的毒品通道。没有谁会和钱过意不去。” 十二节 螳螂黄雀 十二节螳螂黄雀 做人要厚道,龙哥其实挺厚道,但是这时候如果听到花剑冰的嘲讽,估计只想钻到下水道去。 “龙威其实对公子不错,这次死的的确有些无辜。”柯宋叹息。 “他能和叶枫死在一起,也算是幸事的。”花剑冰笑了起来,“不是本公子的算计,他这一辈子,也不用想和这样的人物死在一个车里。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个辉煌的记忆,是不是?” 柯宋苦笑,“这种记忆,我倒是宁愿不要的,公子计划这么周详,天衣无缝,怪不得你对这个酒鬼如此的痛恨,”望着那个酒鬼的柯宋,眼神中有了一丝古怪,“对了,花公子,我们现在还要做什么事情?” “你去找个东西,想办法把这个人装出去,处理掉,记得,手脚要***净,我不想多一分麻烦,叶枫一死,我们就要离开这里。”花剑冰说出了计划,心中的得意实在如同水中的塑料泡沫,压都压不下去。 “好。”柯宋点点头,看起来这种事情做起来实在轻车熟路。 柯宋走出了房间,花剑冰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真的有些累,只不过这些天的累,毕竟值得。” 扭头望向那个被胶带闷死的酒鬼,花剑冰并没有丝毫的内疚,这种人就算死一百个,也不***花公子鸟事的,他今天真的***到极点,一会儿等到手下打个电话过来,汇报一切顺利,也就是他花剑冰要离开的时候。 呆在这里,实在闷的淡出鸟来,花剑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看了三次时间。屋内虽然死个人,可是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是贵宾房,就算吸毒***,都不会有人来查,可是他心中突然有了种不安,就像当初他听到吉雅夫人到来的时候。 到底怎么回事?花剑冰冥思苦想,突然跳了起来。叫了声,“不对。” “哪里不对?” “叶枫那个时候的口气不对。”花剑冰回了一句,突然全身僵住,冰柱一样。 房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人,无声无息地,好像幽灵一样,声音绝对不是柯宋的! 实际上。花剑冰害怕的就是这点,不是柯宋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却很熟悉,刚才他还从放音机里面听到过这个声音! 这是叶枫的声音! 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世上真的有鬼。花剑冰不敢回头,只是想看看时间,这个时候的叶枫,应该躺在河里翻白眼才对!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冤死。而且鬼魂有神通,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天衣无缝? “我那时地口气有什么不对?”叶枫的声音又从花剑冰的身后传了过来,轻轻的,虚无缥缈。 花剑冰觉得被鬼抓住了脖子一样,后背冰凉,阴风阵阵,刚才的的得意不知道去了哪里,想要回答。我觉得你那时候好像恢复了记忆,只是舌头好像被灌注了水泥,僵硬一块,竟然不能打弯。 “我死的实在凄凉。”叶枫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到死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一场预谋,我只以为龙哥喝多了酒。开错了车。开到了河里。偏偏自己喝的又不少,胆子又不大。关键的时候,虽然有气囊,却莫名其妙的晕了过来,结果淹死在了河里。” 花剑冰觉得自己此刻如同从北极冰窟窿里面捞出来地一样,就算牙根都已经结冰,牙关颤抖,竟然还是发不出声来。 “其实做鬼也不错。”叶枫的声音悠然,“最少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担心再死一遍的。” “你撒谎,你没有死。”花剑冰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霍然转身。 他怕地是活着的叶枫,而不是死的! 等到他明白这点的时候,突然明白,叶枫并没有死! 叶枫当然没有死,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只是他和以往又有很多的不同。他的眼眸深处,不再是迷惘,而是让别人迷惘,难以捉摸,他的笑容不再璀璨真诚,但是你绝对不能否认,他的笑容比以前更要迷人。 他虽然在幽暗地房间内,全身却仿佛笼罩在了光环之下,他的魅力,源自他的自信! 不再自信的叶枫,是个大叔,有了自信的叶枫,只能说是大爷中的大爷! 大叔和大爷,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花剑冰***了一声,差点软到在了地上,他观察了很久,无论从气度,眼神,举止,言谈,甚至叶枫***往的人物,他都能百分百地认定,以前地叶枫的确失忆,但是眼前这个,只能让人失忆! 两个叶枫地不同之处,好像也只能用失忆解释,失忆后的叶枫,虽然还很能***,处事还算精明,但是和以前的那个纨绔才子相比,实在差的太远。 就是因为如此,花剑冰才能放心大胆的对付叶枫,若是他面前一开始就站着这个叶枫,他兴起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花剑冰得意忘形早已到了九霄云外,看起来好像也有些失忆的样子。 “早该想到什么?”叶枫说话的声音还是不急不缓,只是比平***多了一种***,或者可以说是***力,那种***力让你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的想要回话。 “你对第一个来的女人说话的腔调里面,”花剑冰终于站直了腰板,“虽然还是和你从前不同,但那是你刻意的压抑,不过当时你的声音还是流露出一丝一贯的自信,虽然一晃而过。” “你果然聪明,听的也仔细。”叶枫淡淡的叹息一声,却仿佛一个耳光煽到了花剑冰的脸上。 花剑冰咬着牙,尽量的让自己鼓起勇气,“我发现你却比以前笨多了,以前你要是发现我对付你。从来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地。” 或许花剑冰已经想明白了,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何不做的光棍一些! “我的确是老了。”叶枫摸摸脸,轻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机会,是不是?” 花剑冰一愣,他实在太了解叶枫的为人,他就差没有和叶枫穿一条裤子。不是他们不够铁,而是如果只有一条裤子的话,光着***股的绝对是他花剑冰,而不会是叶枫! 所以在叶枫说出死的很凄凉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叶枫知道了一切,叶枫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他就实在不能再隐瞒,也是没有必要。 只是让花剑冰疑惑地是。叶枫如何知道自己的计划,陡然间醒悟了过来,花剑冰失声道:“柯宋是你的人!” 柯宋听从叶枫的吩咐,出去找个麻袋什么的,要把这个酒鬼无声无息的装出去。扔到河里,抛到大海,或者挫骨扬灰,都是无关紧要。可是最要紧的是他现在还没有回来。而以柯宋的速度,他早应该回来地! “哦?”叶枫笑笑,却是不知可否。 花剑冰咬牙切齿的半天,突然笑了起来,“叶少,好久不见的,足足三年还多,我可真的想死你了。” “是呀。”叶枫还是缓缓的声调。目光闪动,“你可想我死地。” 想死你和想你死完全是不同的概念,花剑冰脸色微变,却还是笑容满面,“叶少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我若是真的想你死,怎么会在这里呆着,没有举动?” “没有举动?”叶枫有些愕然的样子。“你亲自出马在龙威地车上装上定位***扰装置。算不上举动?” “定位***扰装置?”花剑冰一脸的茫然,看起来不去演戏。实在是演艺界的损失,“叶少,你说笑吧,不要说我不知道什么定位***扰装置,就算我知道这个,我装在龙威的车上,和叶少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说准备让车失控,掉下河里,然后放出麻醉气体,让车内的人看起来是溺死,也不是你的主意了。”叶枫毫不在意的问。 花剑冰的笑容有些勉强,“还有这种新鲜地谋杀方法?我真的第一回听到,发明这种方法的绝对是个天才。叶少,你要知道,我一向很蠢,而且沈爷一向让我们和睦相处的。。。。。。”“你不蠢,我也知道你是不会承认的,”叶枫叹息一声,“想必就算你做了,也不会到沈爷那里去说的。” 花剑冰只是笑,笑的很无邪,“我没做,所以也不用去沈爷那里解释。叶少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沈爷说了,同门之间,不能自相残杀地,我一直牢记呢。” 叶枫望了他半晌,淡淡道:“看来你地确聪明了很多,知道搬出沈爷的招牌了。” “我也知道叶少肯定记得沈爷说过地话,”花剑冰拍拍手掌,“叶少既然没事,那么我就不会再有什么事。” 花剑冰突然笑的很狡猾,好像已经抓住了叶枫的弱点,叶枫却是面不改色,“你说的一点不错,好在这世上,还有一种录音装置,可以把别人说过什么,都是完整的录下来。”花剑冰脸色变了下,叶枫笑笑,“你一直都谨慎,最后怎么会把计划说给柯宋听,这些话被沈爷听了,不是要重罚的?” 花剑冰咬牙不语,叶枫又指了一下那个死在凳子上的酒鬼,“更何况,你还杀了人。” “叶少哪只眼睛看到我杀的?”花剑冰虽然还在冷笑,但是冷气明显不足。 “我倒是没有看到,不过这世上还有一种录像装置呢。”叶枫笑了起来,指着贵宾*********间的一个花瓶道:“************。” 花剑冰扭头望了一眼,突然变了脸色,疾步走了过去,举起花瓶,重重的摔倒地上,一个小巧的摄像头散了出来,叶枫却是笑。“可惜,可惜,这要几千块一个呢。” “叶少,就算我杀了人又能如何。”花剑冰声音有些阴冷,“你不要告诉我,你手上没有血腥,好的,我承认。我栽了。只不过就算杀了个人,恐怕还远不如同门自相残杀来的严重。” “本来呢,是不严重,”叶枫淡淡道:“可是你杀的这个人还是比较严重的。” 花剑冰脸色微变,“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地地方。” “他人长的倒不特殊,他只不过身份有些特殊。”叶枫叹息一口气,很惋惜的样子。 花剑冰愣了一下,“他难道是阎王爷?” “他不是阎王爷。他只不过是昆东的儿子。”叶枫淡淡的笑,眼神却有如老狐狸一样,“剑冰,我知道你在等机会,只是恐怕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等,我等他来到这里,可等了很久。本来我想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的。却没有想到他会死在你手上!” “你陷害我?”花剑冰怒不可遏,声音中却有了一丝恐惧。 上前了一步,拳头‘咯咯’作响,花剑冰如同愤怒的公牛,看起来想要把叶枫撕扯成碎片。叶枫还是纹丝不动,“你莫要忘记沈爷说过的话,我们是同门,不能自相残杀地。” 花剑冰愣了一下。陡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松开了拳头,只是脸色灰白,一丝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 叶枫笑了笑,“这样才对。不过剑冰你说的真有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陷害你了?人是你亲手杀的,有录像带为证,你觉得沈爷会相信录像带呢。还是相信你说的话。抑或是,相信我是陷害你?” 花剑冰眼中除了愤怒。更深的却是恐惧,过了半晌,终于叹息一口气,“叶少,我输了,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我只要你去沈爷面前把***说一遍。”叶枫笑笑,“大家都是同门,我当然不想***找你,再说昆东的儿子算不上好人,剑冰为民除害,实在是让人拍手称快的事情。” 花剑冰嘴角抽搐了两下,终于一跺脚,“好地,叶枫,你够狠!只不过有赌不为输,我终究有一***,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转身冲出了房门,叶枫神色却是有些木然,目光落在的已死酒鬼的身上,脸色漠然,不知想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缓步走出了贵宾房,却是没有走出大富豪***,只是沿着过道走下去,来到一间贵宾房,推门***,缓缓道:“谢谢你。” 仇富还是坐在老位置上,手中还是端着酒杯,只是眼睛竟然出奇的明亮,他只是望着酒杯,说了声,“不客气,叶少,很久不见,一向可好?” 二人刚才在鸿门宴上看起来,仿佛初次见面,只是如今看起来,竟然还是老相好。花剑冰已经走了,不然多半放火烧了这个大富豪。 他一直在怀疑柯宋是卧底,只不过却着实没有想到,仇富这个他最看不上眼地废物,竟然和叶枫演了次双簧。他如果知道仇富认识叶枫,多半就会明白他房间内,为什么会出现***,大富豪是仇富开的,他在花剑冰呆的房间里面,不要说的***摄像机,就算安装几枚炸弹都不会有问题。 “很不好。”叶枫到了他对面坐了下来,“最少不如你自在。” “喝酒?”仇富已经递过了酒瓶子,缓缓道:“你看起来地确有些不高兴,就算你赢了这局。” “虽然不能说人情如纸张张薄,但是世事如棋局局新总是有些道理。其实这场戏份中没有谁会赢,我只能说,这不过是前奏的开始,输的固然很惨,赢的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叶枫接过了仇富的酒瓶子,倒了满满一杯,喝了下去,皱了下眉头。 “你好像有点悲观,这不像以前的叶少。”仇富目光灼灼,“这酒不是拉菲,只是二锅头,我只怕你喝不惯。” “你以为我真的想喝拉菲?”叶枫凝望着酒杯,淡淡的叹息,“我其实,有地时候,只想喝杯白开水。” 仇富目光中竟然也有了同情,他看起来不像是仇恨富人,而像是同情富人,很多人看到的只是巅峰风景,却很少注意到巅峰的落寞和孤独。 “以前的叶少怎么的?”叶枫又抿了一口二锅头,缓缓道:“我不喝这种酒,不是不喜欢喝,只是不能喝。” “不能喝?”仇富笑了起来,“以前的叶少,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何尝有个不能二字?” “你错了。”叶枫口气有些悲凉,“以前的叶少不过是只金丝雀,他的炫耀,都是别人给地,他喝拉菲,不过是在表明身份和地位,有地时候,他要牢记,身份和地位是一步不能逾越的。” 仇富有些苦笑,“别人看到你地风光,听到你的牢***,却只会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昆东的儿子死了。”叶枫沉声道:“这件事本来和你无关,我扯你下水,接下来昆东只有疯狂的报复,和这件事有关的,肯定都会牵连,你不怪我?” “我怪你?”仇富笑了笑,“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叶枫没有问他谢什么,仇富竟然也没有再说,两个男人只是喝酒,叶枫突然说一句,“你放心,昆东的事情我会解决,但是你眼下最好是避一避。” 伸手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仇富的面前,叶枫沉声道:“这些是我的感谢,我知道你这次帮我,代价惨重。” 仇富看了那张支票一眼,“叶少和以前果然大不相同。最少以前的叶少,从来不会考虑这些。” 叶枫也在望着那张支票,“我知道,你心中可能有些不满,也会觉得,这些钱对朋友而言,是亵渎。可是我现在,实在想不出其它感谢你的方法,大富豪是你的基业,可是你为了我,现在却要放弃了它。” 听到了朋友两个字,仇富漠然的表情终于现出一份激动,伸手拿过了支票,弹了下,微笑道:“说钱是亵渎这句话的,肯定还是个愣头青,或是个不懂得生活艰辛的人物,他们或许只有到了我这个年龄,才知道金钱的可贵。叶少,谢谢你,当然,不是谢你给我的钱,这是你应该付的,我只是谢谢你朋友这两个字。” 叶枫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只是笑,端起了酒杯,“昆东的儿子死了,这件事引起的震荡绝对不小,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房门轻轻响了一下,叶枫没有回头,仇富却已经笑了起来,“若华,来了?” 梅若华楞楞的站在那里,看着二人举着酒杯,一脸的错愕。 她目光在叶枫和仇富的身上转来转去,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不久前还是仇人的两个,喝了顿酒后,突然变的熟络起来。 “仇大哥,这是?”梅若华压低了声音。 “忘记了和你介绍一下,”仇富站了起来,拉着叶枫的手,“这是叶枫,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梅若华有些失神,喃喃自语的问了一句。 “不错,是很好的朋友。”仇哥又强调了一句,“因为一些原因,他和我事先,只能假装素不相识,若华,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十三节 情何以堪 十三节情何以堪 梅若华从来没有想到这场争斗会是这种结局。 她不敢相信这种结局。 她想到了仇富的没用,想到了仇富的软弱,想到了仇富可能老了,所以考虑的也就多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仇富竟然会欺骗她。 这些日子来,梅若华没有睡过好觉,大富豪夜总会名义上是仇富的,可是梅若华花费的心血无人能及! 她为了反击叶枫的挑衅,不辞辛苦的,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的,只是换来一句,若华,让你受委屈了? “我受委屈了?”梅若华又重复了一遍,咬着牙,“这么说,叶枫他针对性的挖角,仇大哥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仇富点点头,却又有些苦笑,“不过我就算知道,也是不能阻挡。” “不能阻挡?”梅若华眼中突然有了泪花,“仇大哥,你知不道,因为你的不能阻挡,我们大富豪损失有多少?” “我知道。”仇富刚想说什么,梅若华已经望向了叶枫,“这么说。你也早知道什么,当初你和我说的那些话,也是早有深意?” 叶枫只能点头,他看起来,也实在无话可说。 梅若华霍然转头,望着仇富,一字字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了夜总会。为了你,我和你这个所谓的朋友上了床?” 梅若华目光灼灼,毫不退让,仇富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声音虽然很轻,却还是如同炸雷一样响在梅若华的耳边,“我知道。” “你知道?”梅若华难以置信的望着仇富。“你知道?!” “嗯。”仇富笑了笑,“这也是迫不得已,一切都过去了,若华,来。过来陪叶总喝两杯。” 他看起来想要拉住梅若华地手臂,梅若华却是头一回挣脱了的仇富的手,冷冷道:“对不起,我不舒服。”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已中意的男人,明知道自己和他的朋友上床,还是无动于衷,明知道自己的尴尬,竟然还拉着自己和叶枫喝酒,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从来没有感觉到打击是如此的沉痛,心中撕裂般的难受,梅若华冲出了房间。一口气跑出了夜总会。 回头望过去,夜总会灯光依旧灿烂,人群依旧喧嚣,可是热闹都是别人地,和自己无关! 掏出了手机,梅若华拨打了一个号码,长吸了一口气,“陈东吗?是我。梅若华。我想见你。你没空?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若是到时候不来。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仇富有些木然的望着梅若华的离去,回头望向叶枫笑笑,“女人家,不懂事的。” 叶枫苦笑,“你不觉得这对她残忍了一些?我虽然按照你的意思,让她离开你,可是就算是我,也是觉得不舒服。” “她不离开我,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仇富沉声道:“她对我只有依恋,但是我却给不了她幸福。” “你肯定?你不会后悔?”叶枫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仇富的回答就是拿起酒瓶子,将剩下的小半瓶地二锅头一饮而尽。 房门响了一下,仇富霍然转头,“若,老习,什么事?” “仇哥,你让我们跟踪花剑冰那小子,可是。。。。。。。”老习欲言又止。 “有事尽管说,叶枫是我朋友。”仇富喝的不少,只是看起来目光更亮,他和龙威不同,龙威说兄弟两个字的时候,热情的有如沸水,他说朋友的时候,平淡却让人感觉到分量! 老习仔细地看了叶枫一眼,苦笑道:“花剑冰的车子是开往机场的路上,爆炸了。” “什么?”仇富吃了一惊,回头向叶枫望去,看到的也是一丝惊诧。叶枫心中震惊,却还是能问一句,“车上地人呢?” “没有变成飞灰,也变成了焦炭了。”老习眼中露出了恐惧,“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辆汽车会炸成那个样子。” “你下去吧。”仇富挥挥手,等到老习关上房门的时候,忍不住的问道:“叶少,你还是杀了他?” 仇富问的实在再正常不过,和花剑冰有瓜葛的,只有叶枫,汽车爆炸的如此猛烈,绝对不是油箱的问题,这是一场谋杀! 叶枫缓缓的坐了下来,不动声色,“你认为是我?” “我想不出别人。”仇富苦笑。 “我若是说杀花剑冰地不是我呢?”叶枫笑容有些凝重。 “我相信你。”仇富倒是毫不犹豫。 “你为什么相信我?”叶枫忍不住问。 “因为你我是朋友。”仇富郑重道,想了一下,又摇摇头,“其实这个理由不够充分。我觉得你不会杀花剑冰,只是因为你设计了这个局,就绝对不仅仅是想杀了花剑冰那么简单。我说的别人或许不懂,但是你肯定清楚。” 叶枫点点头,“你说的一点不错,我不杀他,并非顾忌他,我只是觉得他活着用处更大一些。” “你不怕养虎为患?”仇富苦笑道:“还是你本身玩的就是心跳?说句实话,我看到花剑冰的时候。都能感觉他对你的恨,只不过,他死了。” “如果不是我杀的他,那么谁杀他那就是大有问题。”叶枫站了起来,“仇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叶枫一句仇大哥叫出来,仇富神色闪过一丝激动。却只是点点头,“叶少,你叫了句大哥,只是可惜,大哥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反倒是你三番四次地帮我。。。。。。” 叶枫摆摆手,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想要说些什么。终于忍住。 仇富却是只有苦笑,等到叶枫走后,喃喃自语,“叶枫,我知道。你想问若华地事情,可是又怕触及我的伤口,只是你不知道,这道伤口。再也无法愈合地。” 叶枫出了大富豪夜总会,并没有回转自己住的地方,他来到天天夜总会之后,很多时候,都是在夜总会随便睡一觉,这让他有点想念和方竹筠一起的日子。仇富说的没错,他说不愿喝拉菲,很多时候。都被别人看成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真正地感受? 他已经厌恶了勾心斗角,只不过他不能不勾心斗角,你作为一个狮子,不可能去吃草!你的圈子是弱肉强食的,你就不可能拿出小绵羊的温顺,那只能是别人吃掉你的借口,而不是你求得怜悯的理由。 想起千千说过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时候,叶枫望着天。嘴角一丝苦笑。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谁又知道,责任越大地人越是疲惫,他当时差点说一句,我只想做个小男人而已,我不想再做大男人,太累太苦。 他想痛痛快快的哭,他想淋漓尽致的笑,他想放下一切,全身心的去爱一个人,可是他做不到! 他因为责任,不敢去爱,听起来好笑,却是一点不好笑,他是如此,仇富何尝不是如此。他本来想问问仇富,为什么宁愿梅若华恨他,也不想梅若华爱他,可是他望见了仇富的眼神,地确不忍问出来。仇富心中已经很苦,他如果不能帮助仇富解决,只能希望他自己能解决这个难题。 仇富明白他,他何尝不明白仇富?只是仇富和梅若华,真的没有什么和好的可能? 想到这里叶枫,摇摇头,望着远方的烟花点点,把夜空点缀地辉煌灿烂,这才意识到现在已是新的一年。 虽然已过凌晨,可是行人还是不少,这是个年轻的城市,年轻,有浪漫的资格和本钱。 新的一年?叶枫沉思下,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好像只响了一下,那面就传来了让叶枫思念的声音,“叶枫,新年好。” “新年好。”叶枫嘴角浮出了真诚的笑容,好像这一刻,很多问题已经不是问题。 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情人地喃声呢语更加的让人心情舒畅? “我可是记得你的吩咐,没有给你打电话。”方竹筠的声音听起来,还算不错。 “没有回家?”叶枫嘴角的笑意更浓。 他其实知道方竹筠今年并没有回老家,原因很多,或许多少还有他的原因,可是他想这么问,或许情侣之间的废话,也可以算是让人暖意浓浓的情话。 “嗯。”方竹筠应了一声,半晌无语, “怎么了?”叶枫突然有了一丝不安,也有些想念。 “叶枫,我,”方竹筠犹豫了一下,“我想你,我想见你。” 叶枫愣一下,身子有如电击一样,充斥着幸福地感觉。他好像初恋男人一样,毫不犹豫地问,“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你身后。”一个声音‘噗嗤’的笑道。 叶枫霍然转身,然后就发现了花一样地人。 方竹筠远远的拿个手机,向叶枫晃了晃,笑容灿烂,有如天际的烟火。 二人的心跳,又像是天边的礼花,通通作响,敲在彼此的心上。叶枫突然明白什么。快步走了过去,不顾四周行人的侧目,一把搂住了方竹筠,重重地吻了下去。 方竹筠有些意外,有些失措,更是意料不到,只是她的手却已经抓住叶枫的后背,翘起了脚跟。。。。。。 你一直在等我? 我当然一直在等你。 你等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我等你,不需要让你知道。 你一直在我背后?你今天一直在找我? 是。 你是不是等我的电话?如果我说我在忙,你是不是会静静的走开? 我不想让你分心,我只想看看你。 我爱你。 我,也一样。 这些话,他们已经不需要说出来,他们让对方几乎窒息的吻,就已经告诉了情人彼此的心意。 方竹筠那一刹那。心中满是幸福! 她知道今夜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收获,她去了天天夜总会,偷偷地想看叶枫一眼,碰到了红绸。 红绸对方竹筠并没有什么抵触,实际上。她认识方竹筠,她认识方竹筠的过程颇有戏剧色彩,却也有些老套。她手下的一个小姐有病,带着孩子的。方竹筠知道了,过去帮助那个小姐,她们就这样认识的。 红绸并不知道方竹筠也认识叶枫,却终于明白叶枫为什么不对自己稍假颜色。 她可以嫉妒梅若华,但是她不会嫉妒方竹筠。因为她觉得自己和梅若华是一类人,她可以不服为什么梅若华可以得到幸福,自己得不到,但是她知道方竹筠能得到的幸福。自己却没有权利去嫉妒。 方竹筠然后就来到了大富豪,在门外犹豫了很久,这种场所本来就不是她一个单身女子适合来的地方。 她一直等在门外,仿佛叶枫就在里面一样。 或许是心有灵犀,或者是精诚所至,她看到叶枫走了出来。 看到叶枫的那一刻,她已经很知足,她甚至没有想到叶枫到大富豪去做什么。男人。总有男人需要做地事情,你信任他的话。不需问,你不信任他的时候,问一百遍也得不到答案。 她就是静静的望着叶枫,望着他的背影,望着他离自己远去,望着他突然拿出了电话,那一刻地时候,她鬼使神差的也拿出了手机,她觉得,叶枫的这个电话,是打个自己的。 方竹筠没有猜中开头,却猜中了结局,接听地那一刻,突然觉得所有的烦恼,都已经微不足道。 “带你去山顶,看烟花。”叶枫终于放开了方竹筠的柔唇,望着她红艳欲滴的脸颊,心中顿生柔情。 他给不了她什么保证,可是她却是一直在等。他聪明的可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明白她的心意,可是他却无法尽情的去爱,花剑冰死了,这是个难题,可是他现在不想去想,今夜无眠,却是为了心上地人。 手牵着手,什么也不说,哪怕沉默都是歌。清风吹面,仿佛情人的呼吸,叶枫只是握着方竹筠的手,向前奔跑,甩掉一切的烦忧。 山不算高,跑到山顶的时候,方竹筠却差点再次窒息,只是望着叶枫的喜悦和执着,轻轻的依偎在她身边,什么都不想再说。 “你还没有走。” “我要处理一些事情。” “很麻烦?”方竹筠抬头望去,见到叶枫眉宇间的一点愁,只是想为他抚平,只是她知道,他地愁却是发自心底。 虽然叶枫看起来是快乐地,方竹筠却知道,他有很多难题,虽然自己能帮千万人,可是她对心上人的难题却是无能无力,叶枫并没有说出他要处理什么事情,方竹筠也没问。她不是不想解决,只是她知道,叶枫想让她知道,迟早会和她说,若是不想让她知道,她问了,岂不是让他为难? 她地心思全部放在了叶枫的身上,叶枫却是笑笑,问了句,“最近工作开心吗?” “有时开心,有时难过,人生就是这样。”方竹筠抿着嘴唇望着远方的天际,一朵朵礼花冲天而起。只是为了那一刻的灿烂,“只不过,这个工作我喜欢。任何事情,都是有苦有乐,没有苦,那乐也没有存在价值的。” “很高深。”叶枫搂着方竹筠的腰,却是望着她地脸颊,他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她是什么时候。他想在这一刻,记住她的一切。 或许他已经不用记忆,因为方竹筠的一笑一颦,回眸凝望,都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无法洗去,但是他还是看的有些贪婪,失去的才会珍惜。可是拥有的失去岂不更让人珍惜? 感觉到情人地注视,方竹筠的脸上涌上了红晕,仿佛天边的烟火的光辉。 “叶枫?” “嗯。” “我想你。” “嗯。” “我想见你。” “恩。” “我想见你,我就来了,虽然我可能见你不到。”方竹筠回眸望过来。“可是我喜欢,我无悔。” 叶枫抿着嘴唇,搂情人入怀,心中除了柔情。陡然又有了一丝豪情。的确,前途虽然还不明朗,可是他已经有信心去面对。 他看起来虽然智珠在握,运筹帷幄,其实内心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他怕自己应付不来,他不敢给方竹筠任何承诺,他是因为那种骨子里面的恐惧!但是现在他不会再怕。他想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然后回来对方竹筠说一声,我爱你! “最近电台和我们报社联系,希望开设真情在线电台版地。”方竹筠又道,悄悄的伸出手来,握住叶枫的手。 一股热力和力量传了过来,叶枫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来回应,只是笑。“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去求它,它反倒不易得手。” “哼。”方竹筠想要甩手。却又不愿,“你说什么呢,你是说我吗?” 叶枫一怔,哑然失笑,看着方竹筠地说,才明白刚才说的,的确容易让人引起误解,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不是这样地。”方竹筠幸福的‘嗯’了一声,说不出的陶醉,“我喜欢你着急,为我着急。” 千百年来,陷入爱河的男女,并没有什么两样,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听到耳中,永没有厌倦的。 “你是想说,以前电台拿架子,我们报社就算有这个点子,提出来,他们也会刁难的,但是现在不同了,都市娱乐报的真情在线已经有了名气,所以他们巴巴地赶来,只是想提高他们的人气。”方竹筠呢声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错,现在刁难的应该是你们。”叶枫感觉眼前的少女,越来越聪颖,或许她以前只是蒙尘的明珠,如今已经脱颖而出,“送上门的竹杠,不好好敲一把,那实在不算是生意人的。其实这种事情,罗刚去做最好。” “你倒好,成天就是想着钱。”方竹筠责怪的语气听起来,都是有些娇嗔。 “我不想,他们倒是想地要命,他们不为钱,不为收视率,怎么会来找你们?” “你说地也是,”方竹筠有些无奈,“他们要开通真情在线,不能否认,的确是这个目地。你说的很现实,也很残忍的。” “不过你现在是都市娱乐报的头牌,罗刚他们就算谈判,也会征询你的意见,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叶枫说到这里,突然住嘴,因为他发现方竹筠的不满。 “我说和电台合作,不是说我的事业。”方竹筠幽幽叹息,“枫,你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的确很难理解。”叶枫摸摸鼻子,有些苦笑。 “我发现我们两个人真的很像。”方竹筠突然笑了起来,“你呢,不说自己的事情,一说就是关心我的事业。枫,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也不想说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些。” 叶枫默然。 “恐怕不久的将来,我想见你一面都难,”方竹筠苦笑,“听到真情在线电台版的第一个反应,我就是赞同,扩大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固然是个很重要的方面,但是我积极赞同,其实还有个私心的因素。” “你也会有私心。”叶枫忍不住的问。 “我当然有,听说这个电台如果做好了,全国很多地方都能听到呢,”方竹筠脸上露出一丝憧憬,“枫,我知道你很寂寞,我只希望,我不能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的声音能陪伴你的左右。” 叶枫并没有说,我可能会去欧洲,电波恐怕到不了那里,他只是伸出手来,抱住方竹筠,低低的声音,“竹筠,谢谢你。” 人是寂寞的,影子亦是如此,只是两个影子相依相偎,慢慢融在一起,看起来,就已经不再那么孤单,甚至是,充满宁谧。 十四节 隐身人 十四节隐身人 “叶少,他是鸽组三号,叫做封佳声。” 司徒空指着一个小伙子向叶枫介绍。 小伙子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样子,只是眼角青肿一块,脸有愧色,垂手而立,平视叶枫。 “这是叶少,你们一直想见的。”司徒空笑着 叶枫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柯宋呢?” “叶少,我办事不力,请你惩罚。”封佳声看起来有些惶恐。 叶枫微微皱了下眉头,“三号,你要明白一点,惩罚你是别人的事情,我想知道的,是当初的情况。” 封佳声望了司徒空一眼,司徒空摇摇头,“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叶少不在的时候,你们向我负责,可是叶少在的时候,一切都是他来做主。” “看来我实在离开太久。”叶枫叹息一声,“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他们或许,已经不知道我这个人。” “叶少,你错了,他们不是不知道你这个人,他们只不过很少有机会见到你。他们当你神一样的存在。”司徒空看起来还是不急不缓,因为他和叶枫都知道,有的时候,焦虑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倒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或许如此吧。”叶枫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徐放鹤也是后来加入的?他却不知道我。” 叶枫想起了徐头,也就想起了沈孝天,木头答应他这几天过来,不知道现在如何。 司徒空愣了一下,“叶少见过他?” “我看到了他的标记,豹组的标志。”叶枫慢悠悠的说道,“只不过他却不知道我。” “叶少糊涂了吗?”司徒空笑了起来。“虎豹两组向来都是司空明来负责,你莫非忘记了这两组的规矩?” “规矩倒没有忘。”叶枫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三号,你把跟踪柯宋的事情说一下。” “柯宋很多时候都和花剑冰在一起。”封佳声恢复了冷静,“不过他最后一次从包厢走出来后,就一直走出了大富豪夜总会,这期间,他抽了两根烟。拿出手机看了眼,好像要打电话的样子,终于放下。他挥手叫了辆地士,然后向城东的方向开去,根据我们以往的监视,他从来没有向那个方向去过。” 封佳声说的很仔细,观察力看起来也不错,只差没有把柯宋是否放屁的事情调查明白。叶枫并没有什么不耐,只是微闭着眼睛,手指叩动椅子的把手,好像是倾听,又像是走神。 “我叫车跟着他。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他下了车,慢悠悠的去个不起眼地饭馆吃了碗面,然后向一个有些偏僻的巷子走去。巷子很黑。没有光线,我怕跟丢,快走了几步,进入巷子的时候,突然眼前被打了一拳,退后的时候,脑后又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封佳声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很有愧色,“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好地,我知道了。”叶枫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司徒空,见到他在点头,知道封佳声说的没有什么纰漏。“你先去休息吧。” 其实这是叶枫的习惯。他知道封佳声在这之前,肯定已经向司徒空说明了一切。可是他还是喜欢听听封佳声亲口说的,这不是想表现权威,而是因为人无完人,这样或许能察觉到彼此疏漏的地方。司徒空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向叶枫亲述,还是把封佳声带来。等到封佳声走了出去后,司徒空忍不住说道:“叶少,我们还是小瞧了这个柯宋,栽了一个大跟头。” 和方竹筠分手后,叶枫就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司徒空,他并非神仙一样的无所不知,他所有一切资料,其实都是来自司徒空。 他信任司徒空,就像信任自己的左右手一样。 花剑冰很狡猾,最少看起来很狡猾,只不过他一直对叶枫心存敬畏,一直在等待机会,他却不知道,叶枫也是一直在等机会。 虽然花剑冰不足为惧,可是叶枫有个好处,就是从来不肯轻视任何对手,花剑冰以为叶枫在他的眼皮底下,不会再有什么作为,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叶枫地鸽组反监视很久,事无巨细,一举一动都丝毫不差的传到叶枫耳中。如若不然,叶枫岂敢如此托大。 红绸只是以为叶枫坐着无所事事,却不知道每天都有庞大的信息传到叶枫的脑海,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分析!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叶枫劳心,花剑冰却是在劳力。 花剑冰不相信别人,甚至柯宋都不算信任,很多事情还是亲力亲为,他其实也不笨,想出了很多自以为聪明的方法。有一次使用龙威车的时候,做了些手脚,他当然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早被叶枫看到眼中。 叶枫和仇富之间虚拟的争端,固然是有龙威地因素,却也还有其他的原因,敌人的敌人,花剑冰错误的以为是自己的朋友,他想利用仇富对付叶枫,却不知道叶枫早就准备利用仇富来算计他的。 虽然叶枫对仇富说,自己有如个金丝雀一样,可是那不过是他的自嘲,一个金丝雀怎么会被沈爷看重,而且委以重用。 当年的叶枫,实在有着猛虎一样地威严,豹子地彪悍,苍鹰一般的锐见,还有神龙一样地见首不见尾,沈爷手下虽然名义上,有着四大将,四兄弟,可是谁都不能否认,叶枫当年,已经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沈爷手下最信任的人。 他和三司其实就和花,叶,金。白四人的关系一样,只不过三司都很尊敬他,毕竟每个人都曾经有过一段唏嘘的往事,当年的叶少比谁都明白,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重要,他可以说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和真诚,这才和三司义结金兰,他相信。就算他们背叛沈爷,也不会背叛他叶枫! 因为三司,本来就是他叶枫的势力和兄弟。 三司手下很简单,却也不简单,一共分龙,虎,豹,鹰。鸽五组,虎豹两组是由司空明来负责,鹰组和鸽组却是由司徒空来负责。五组里最神秘的就是龙组,却由老大司马照来培训。 对付花剑冰实在不需要太多地力量,叶枫一向让三司各司其责。同时警醒自己,所以才有司徒空为了唤醒他的记忆,不惜对他进行重大的打击。 这次对付花剑冰,叶枫只动用了鸽组的些许力量。他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别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力量。高手对敌,不需要打个山崩地裂,只是有如中原一点红出剑那样,多浪费半分的力气都是不肯。 不过这次他显然又有些算错,花剑冰是他要对付的一个目标,但是柯宋却是他要留意的,司徒空说地没错。他们还是低估了柯宋。 “我们的确低估了柯宋,也栽了跟头,”叶枫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我们也有收获。” “哦?”司徒空有些欣赏的望着叶枫,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叶少,最少他是百折不回,能够吸取教训。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从失败中吸取教训! “最少我们知道。有人想要杀花剑冰。” 叶枫说的好像是废话,可是司徒空却是点点头。“叶少说的一点不错。” 他当然不是拍马屁,因为他明白,叶枫可能也发现了疑点,和他一样。 “花剑冰的死活无所谓,我们留着他,是因为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我们控制他,比单纯地杀了他要管用。虽然沈爷一再说,门内不能自相残杀,但是规矩不过都是人定的。”叶枫一口气说了这些,“有人喜欢暗杀,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用怕沈爷责怪。” 司徒空脸上没有笑容,眼中却有了笑意,“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是觉得连我也信不过,大可不用说,你要是信得着我,就不用兜个大圈子。” 叶枫开心的笑了起来,“其实你这个老狐狸肯定也有想法,只是不说而已。” 司徒空微笑的看着叶枫,“彼此彼此。” 叶枫精神一振,“我先来说这件事地后果,花剑冰其实死有余辜,他本不该来杀我,不过我却并不想杀他。但是这次是他死了,他来杀我的时候死了,花铁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后,我父亲和他肯定会有矛盾暴发。” “叶少说的没错。”司徒空点头,“花铁树早就对叶爷接管沈爷百分之八十的产业不满,这次他儿子又死了,虽然不是叶少下地手,但是他怎么肯信?只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不这么觉得吗?” 叶枫看了他一眼,“得利的是谁?” “这我倒不方便说。”司徒空微笑不语,只不过他的意思已经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 “你说的不过是一种可能,若是花铁树杀的花剑冰呢?”叶枫缓缓问道。“这怎么可能?”司徒空愕然。 “不错,的确好像不可能,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的。”叶枫淡淡地笑,话题一转,“若是有人借机挑动门内自相残杀呢,你莫要忘记肃肃莲花界后面还有七句的。” 司徒空脸色肃然,“叶少,你的意思是?” “我这也不过是推测,可是你看,我只是随口一分析,就最少有了三种可能,可能的情况当然还有,我们有麻烦了。”叶枫叹息一口气,“事态的复杂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像,这个人既然敢杀花剑冰,他就基本没有什么太顾忌的事情。” 司徒空叹息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有麻烦了,只不过我们也有了喜事。” “喜事?”叶枫这次倒有些不解。 “我们的喜事就是,就算有天大地麻烦,那个肯动脑地叶少终于回来了。”司徒空多少有些动情。“你莫要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少了你一个,总是有些无趣地。” 叶枫晒然失笑,却又有些感动,让男人振奋的,除了爱情,当然还有友情! “柯宋是这个疑惑的关键。”叶枫终于又说了下去,“我和他见过一次面。你也知道的。” “你是说,他出手救你?” “他是出手救我?”叶枫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他帮你打退混混,总不是害你。”司徒空笑道:“如果这都是害的话,我倒宁可他害我几次。” 叶枫嘴角一丝古怪,目光闪烁,“其实你早把柯宋的照片传给过我,他出来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他。只是我想不懂他出来地真正用意。” “他只不过想要接近你。”司徒空回答的简洁明了。 “他为什么要接近我?”叶枫若有所思。 “那只有问他的。”司徒空摇头,“或者,我们找到他才知道。可是凭我的直觉,我认为,花剑冰的死。和柯宋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个柯宋实在让人头痛,迷一样的人物,”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却是只有振奋。“其实三号说地还是能让我们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哦?” “第一,能够接触花剑冰那辆车的,不着痕迹的,柯宋无疑可以做到,鸽组监视的是花剑冰和柯宋这两个人,却很难留意柯宋在花剑冰的车内做什么。他做手脚,无疑比别人更方便。” “有第一,显然还会有第二?”司徒空点点头。 “第二。根据鸽组地消息,柯宋和花剑冰到了这里,很少外出,柯宋更是如此,他们的活动范围有限,城东是他第一次去,但是他明显对那个地方很熟悉。据我所知,花剑冰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其实以前都很少到国内。” “叶少观察的的确仔细。不过这说明了什么?”司徒空嘴角一丝笑意。看起来不像想不出来,只不过他想让叶枫开动脑筋而已。叶少实在懒惰了太久。思维这东西,也和钢铁一样,久不磨也会生锈地。 “这说明最少柯宋对这个城市很熟悉。”叶枫沉声道:“可是我们一直查不到柯宋以前的资料,这对我们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司徒空点头,“你说的一点不错,这个人是两年前,凭空掉出来的。他所有的经历,都是在两年以后。” 二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笑,只是笑容都有些古怪。若说是心有灵犀的话,聪明人之间显然会有这种默契,叶枫叹息一声,“我知道很多人不得已地时候,都会重新换一个身份,柯宋显然就是这样。” “对这个城市熟悉,换个身份的何止千万,其实这个我也想过,”司徒空只有叹息,“但是叶少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范围,实在有些太广?” “ok?”叶枫摆摆手,嘴角一丝笑意,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对于柯宋的身份,我们先放一下,但是根据三号的描述,他被人打了一拳在眼部,退后的时候,又被打了一棍子在脑后,三号虽然糊涂没有明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打他的是两个人,一前一后。” “的确如此,三号不是没有说,是没有和你说。他当然也知道打他地是两个人。”司徒空笑了起来,“柯宋一直不离开花剑冰左右,一直在他被炸死地前一刻才离开,而且一去不复返,再和另外一个人接头,摆脱你的追踪,这一切看起来巧合,却是需要极为精细地算计。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花剑冰这次肯定会失败!” “哦?”叶枫扬扬眉,“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炸死花剑冰那人,对你也是知根知底。”司徒空沉声道:“他也知道,你恢复了记忆,而且很清楚的知道,花剑冰绝对斗不过恢复记忆的叶枫。” “这倒有些有趣。”叶枫还是在笑,可是双手却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提出来。就是第一种假设,你显然比我想的要多的多。” “我不是比你想地多,我只是人在局外。”司徒空淡淡道:“其实就算花剑冰如此想要杀你,你也不过是让他去沈爷那里交代清楚,你看似玩世不恭,却比叶爷还要注重同门的关系,只是因为你对沈爷的尊崇让你狠不下心来。” “幕后那个人对我知根知底,你不也是一样。”叶枫只有苦笑。 “可是你莫要忘记了白晨蓓。”司徒空一字字道:“你难道已经忘记了。她是怎么死的?” 叶枫目光一寒,额头上竟然蹦出了青筋,抓住扶手的双手都是‘咯咯’作响,过了很久这才放松了下来,“你为什么总是提醒我这件事情?” “第一,我是三司之一,”司徒空脸色严肃,眼中却有朋友的温情。“你找我们三个,就是为了让你不至于失控。” “有第一当然就有第二?”叶枫原封套用了一句,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却是掩饰不住眼中的痛苦。 “第二就是,我想提醒你。不要让白晨蓓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司徒空沉声道:“她可以为你挡住第一颗子弹,但是再也没有机会挡住第二颗地。” “你还知道什么?”叶枫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司徒空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却不见得知道,我说出来,只是不想我后悔,更不想叶少你后悔。” 室内静寂一片,叶枫良久才道:“你说的一点不错,谢谢你。” “叶少以后有什么打算?”司徒空脸上露出了喜悦,看起来精神振奋。跟着狼狗吃肉。跟着土狗吃屎,他既然尽心的帮助叶枫,当然不希望叶枫表现的和土狗一样。诸葛孔明精明吧,辅佐个扶不起的阿斗,还不是累地吐血? “其实你没有提醒我之前,我并不想回去,就算花剑冰死了,我也不想回去解释。”叶枫叹息一声。“但是我发现。很多时候,我们一味的退让总不是办法。他既然挑战,那好,我接受挑战。” “叶少准备去见沈爷?”司徒空神色一动。 “不错,我要回去。”叶枫笑笑,“很多人不希望我回去,不过也有不少人想我回去的。” “你回去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沈孝天这几天会来。”司徒空犹豫了一下,“其实按照我的想法,事态萌芽之中被解决无疑最省力气。花剑冰死了,花铁树肯定会马上知道,他现在说不定已经采取行动,你要是不想他来对付你,让沈爷来处理这件事情,无疑是最好的举动。但是沈孝天很想见你,听说你约请他来做慈善,他推了很多应酬地。” “木头?”叶枫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我也想见他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的成就竟然不可限量。” “我也没有想到,”司徒空脸上一丝暖意,“他明天会到,你可以见一下。” “那好,就按照你说地,见到木头之后再走。你也累了,休息吧,今天怎么说,都是新年的头一天。”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方竹筠说的,真情热线初五开播,枫,我只想那天播音后,能听到你的声音。 “叶少,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司徒空看起来不想休息,还很精神。 “你说。” “你和昆东素来没有什么交往的。” “不错。” “可是这次你明显想让昆东的儿子死,我知道你不是个以杀人为乐趣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你这是为了什么?”司徒空地发问的确很有苦心,因为他不想让叶枫误入歧途。 十五节 很傻很天真 十五节很傻很天真 花剑冰一直在等机会,他不知道,叶枫也一直再等机会。 花剑冰在等杀人不偿命的机会,叶枫却是在等坑人不偿命的机会。花剑冰当然杀过人,杀人的事情,对别人很严重,但是对他来说,还不过是小意思,叶枫就是看准了他的性格,让他杀个人,只不过这次杀的人,实在大有来头。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人死的看起来是很无辜。 “你不明白?”叶枫嘴角淡淡的笑,手却再次握紧。 “沈爷已经明令禁止我们做毒品方面的***易,这点叶爷也是一再重申,”司徒空有些苦笑,“我当然也不赞同这点,做毒品***易的,虽然来钱快,但是却是害人害己。目前有消息表明,门内和哥伦比亚的毒枭有接触,你是不是怀疑是花剑冰做的?叶少这段时间虽然看似不管事,其实却已经开始行动。” “你说的不错,沈爷对贩毒痛恨,我父亲也是如此,我当然也一样。”叶枫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厌恶,“只要是我的手下,谁敢贩毒,我砍不了他的头,也要砍了他的手。” “昆东在金三角很有权势,花剑冰杀了昆东的儿子,这件事情看起来微不足道,却很可能是哥伦比亚毒枭和金三角争斗的另一轮开始,你是浑水摸鱼,借以查明门内的情况?” 叶枫只能叹息,“好在当年你选择做了我的朋友,你要是做了我的敌人,那无疑是很头痛的事情。” “你这么处理没有问题,他们狗咬狗的,谁死了,只能引起势力的重新划分。毒品***易方面的鬼打鬼,但是这件事里面,昆东地儿子却是死了,他是无辜的。” “他无辜?”叶枫嘴角一丝冷笑,“我只能告诉你,他死一百次都不多,既然法律无法对他进行惩治,那我就想办法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其实你也知道这点。你提起昆东,只是怕我再回到以前的样子,是不是?司徒,你放心,叶枫不再是失忆的叶枫,却也不会再是以前的叶枫。” 二人相视而笑,只觉得默契尽在不言之中。 龙哥最近自我感觉很不好,用个流行术语来讲就是。很傻很天真。 这个很傻很天真和花剑冰的很好很强大有得一比。 花剑冰作茧自缚,对柯宋向来不屑一顾,轻视对手的代价就是自己要付出代价。花剑冰地付出的代价就是性命,他没有让别人过好年,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没有过去这个年。 龙哥倒是把这个年过去了。只是心情一直都是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做梦都会听到‘砰’的一声大响,结果惊醒后才发现窗外,烟花满天。 烟花的灿烂照耀不了龙哥心中的阴影。每次做梦醒来,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谴责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痛快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他只是想要忘却梦境中地一切。因为他做梦都梦到,自己坐在花剑冰的车里面。花剑冰人在空中的时候还在说,我是来帮你的,叶枫是害你的,你看。这下好了,帮你地被炸的粉身碎骨,害你的呢,应了坏人活百年的定律,兄弟,你自己要顶住了! 花剑冰死了,化作飞灰,到处都是。死地不见得很黄。但是很暴力!他死的很突然。死的让龙哥难以置信。 这么个在他心目中,只能仰而视之的大人物。就这样谈笑间,灰飞烟灭? 龙哥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很黑很社会,可是觉得和这些人比起来,还真的很傻很天真了。 正月初二。天阴有如心情。 梦境和昨夜星辰昨夜风仿佛,夜店还是和画楼西畔桂堂东一样。 龙哥只恨身无彩凤双翼飞走,心里有个犀牛一样,通通乱碰。 “龙哥。” 一个声音在龙威身后蓦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 遽然回过头去,发现是红绸,稍微有些阴暗的灯光下,照的嘴唇涂抹的口红有些发紫,好像吸血僵尸做完案后留下地线索。 “什么事?”龙哥脸色微变,自己都能听到心口砰砰的大跳,好像要冲出胸膛,只是很奇怪,红绸竟然没有听见。 自从花剑冰被炸死后,龙哥就没有见过叶枫。除夕夜晚,他听从花剑冰的吩咐,准备带叶枫去***************一下,只不过叶枫上了车,中途又下了车。他并没有说什么目的,龙哥也正好清闲,准备花剑冰问起的时候,自己就说叶枫强行要下车,自己找乐,拦也拦不住。 他后来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了鬼门关,他那天晚上没有去花剑冰指定的地方,中途钻入了***钟云水的被窝里面,好好的把这几***地压抑发泄了一下,可是凌晨三四点地时候,他活生生的被竹叶青从被窝里面叫了起来。 当钟云水恼怒地差点让他去跪*********的时候,龙哥听到了让他差点吓死的消息,花剑冰死了,开车去机场的途中,被炸的粉身碎骨! 有句诗说的好,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龙哥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就懵了,花剑冰粉身碎骨了,他龙威这下跳进黄河都没有清白的。 一夜没有睡好,初一的时候,龙哥一直在等周正方来请喝茶,只是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他等到了坏消息。 他的司机开车出门奔东,撞到了南墙。 司机没有死,只是好像鬼***一样,对于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无所知。他只是说,车子突然失了灵,然后一下子就撞到了墙上,好在车子高档。防护措施好,安全气囊一下子蹦出来了六个。可是当时司机却莫名其妙的就昏了过去,还是别人报的警,司机现在在修车厂。听厂家修车人员说,车里的智能定位系统出了毛病,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正在抓紧时间修理。司机当时就怒了。你td的一句抱歉就得了,老子的命差点送到你们地手中,***索赔。 司机当然是向龙哥开***,龙哥心有戚戚然,安慰了他几句,说索赔一定会索赔的,不过你要把证据都留下。放下电话的时候,龙哥差点哭出来。他不笨,他已经猜出点花剑冰的用意。 在家里一直坐到了晚上,看了新闻才发现,去往机场方向出现了一起严重的***通事故,龙哥觉得这个***通事故定位的很微妙。也很滑稽,***通事故看起来应该是和飞机撞上的才对。 警方其实还没有确认死者的身份。龙哥抹了一把冷汗,多少有些庆幸地想,花剑冰和自己联系很少有人知道。警方办事效率不高,也不会找上来的。可是就算警方找上来能如何,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自己怕什么? 龙威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心里其实怕的要命,他不怕警方,他是怕叶枫,是怕花剑冰后面的恶势力找上门来!为什么这个年头。想做个正经人都是这么难的,龙哥有些哀叹。他在家里遥控竹叶青,让他去***看看,叶枫在不在?竹叶青给了他一个意料中的意外,从除夕夜到初一,叶枫一直没有露面。今天是初二,龙哥实在在家坐不下去了,钟云水地缠绵都让他索然无味。他终于还是决定来到***一趟。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着总不是办法。他有家有业的人,还是要在这里讨生活的,他没有做错什么呀,龙哥这么认为。 “没什么事。就是过年见到龙哥,说声新年好。”红绸觉得龙哥今天有些奇怪,头发有些凌乱,领带好像裤腰带一样的系的乱七八糟,胡子倒是刮了下,铁青地吓人,整个人看起来,很青很无力。 红绸看到龙哥的脸色,知趣的把新一年要红包的念头掐烟一样地掐死,“龙哥,叶总。。。。。。。” “什么?”龙哥吓了一跳,四下张望,“兄弟来了?” 说到兄弟两个字的时候,龙哥突然愣了一下,不知道假戏真做的缘故,还是怎样,他现在觉得,这个兄弟的用语竟然很顺口。没来由的心中一酸,没了,没了,以后兄弟估计没了。 “哪里,在哪里?”龙哥四下张望,不知道自己找什么。 “没有,龙哥也没有见到叶总呀。”红绸有些失望,“他昨天没有来,本来叶总最近一直都在场子里面呆着,以这个***为家的,可是昨天我一天没有看到他,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我想问龙哥,叶总是不是病了?” “我不知道,兄弟真的病了?他住在哪里,***去看看。”龙哥随口问道,心中一怔,暗道花剑冰死了,叶枫不会也死了?叶枫要是死了,那花剑冰是谁杀地?听到花剑冰被炸死的那一刻,龙哥的直觉就是,那是叶枫下的手。因为花剑冰一直对叶枫有忌讳,他一直在想着暗算叶枫,既然这样,焉知叶枫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不声不响的做了花剑冰? “他以前一直住在这里的,”红绸摇头,“贵宾房有空的时候,他就睡贵宾房,贵宾房没有空的,他就找个客房随便对付一夜。龙哥,你地兄弟真地人品没有话说,他虽然睡到这里,可是从来不假公济私,也不会用手中的权利,找小姐陪夜呢。” “啊?”龙威有些惭愧,“这怎么行,以后要单独开出个房间给兄弟住。” “不用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龙威一个激灵,回转身去,首先看到了叶枫地笑脸,狂跳的一颗心如同鼓点一样,半晌才回到了正常的节奏,“兄弟,你那天下车后去哪里了,初一你没来,我可想死你了。” “我有点事情。”叶枫一言以蔽之。 龙哥不敢问,你是不是也玩什么月黑风高夜的游戏,杀人放火去了。只是笑笑,想要像以前一样拍叶枫的肩头,却又不敢,“兄弟,大哥真的惭愧,以前都只忙着让你经营,忽略了你的生活,为了大哥的这个夜店。苦了你了。” “也不算太苦,只不过龙哥,对不起。”叶枫说了一句让龙威心惊肉跳地话。当他以为叶枫要说什么,对不起,我是卧底的时候,听到叶枫说了句,“***走了,不能再帮你了。” 那一刻的感觉很空洞。龙威说不上是希望还是失望,是期待还是无奈,“你要走,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要走?龙威觉得自己心知肚明,花剑冰和叶枫玩了一场老鼠和猫的游戏。既然老鼠死了,猫当然也玩不下去的。 “我有其他的事情做。”叶枫还是老一套,“不过要走的时候,我还要做一件事情。” 龙哥嘴里发苦。暗自想着,该来的还是会来地,只是能肆无忌惮炸死花剑冰的人,他还是得罪不起,“兄弟,你要做什么?” “给你介绍一个人。”叶枫还是脸含微笑,“这个是沈孝天,这个呢。q************,都是我的朋友。” “啊?”龙哥有些诧异,半晌才想起沈孝天是什么人,那个红遍东南亚的佛心歌星? 他没有见过沈孝天,但是却知道沈孝天是个慈善大户,他开演唱会的条件不苛刻,可是也很难做到,前提条件有一个。无论多少钱。每场演唱会的收入必须捐赠一半出去做慈善! 这个条件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却让很多人为难。 因为在那些人的眼中,这些钱就是打了水漂,曾经有几家公司想开出条件,你不就是一个戏子吗,装地和圣人一样***什么,大家私底下多给你点钱,不报税的行不行,沈孝天只是说,我给你们点钱,让你们把这些话刊登到报纸上,行不行? 这句话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捅到报纸上,结果被***热评为当年最有魅力的语言第一位! 当初沈孝天在东南亚巡回演出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原则收到了个信封,里面装颗子弹,那是当地地***的威胁,用意很简单,***保护费了。 当地警方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结果是沈孝天的演唱会如期召开,足足的三场,一场不少,虽然流传地小道消息,演唱会上会有爆炸,可是去听的人只有更多,这可以看出沈孝天的威力甚至超过了炸弹。 结果爆炸是有,三天后,沈孝天一走,当地的一个黑帮就是爆炸连连,几乎被人连根掘起。 别人或许不知道,***的都明白,那是威胁沈孝天的后果。 就是这样的一个能人,竟然光临这个不起眼的***?龙威实在难以想像! “你好,我是沈孝天,龙哥是吧?听师父说过,”沈孝天态度可以说是不卑不亢,伸出手来,和龙威握了下。 沈孝天地手指修长,一看就是艺术家的手,但是却也有力,他的一双眼睛很怪,这是给龙威的第一感觉,他像是看着你,又像是没有注意你,但是你只能觉得,他不会重视你,但是也不会忽略你。他的善意不用表达,但是你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普天下都难得找出第二个,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你地内心! “师父?”龙哥握着沈孝天地手,不敢用力,却也不敢松开,现在他就是鱼肉,就是不知道别人是红烧还是清蒸,只是沈孝天和叶枫的关系毕竟还让他有些好奇。 “不错,叶枫是我地师父,”沈孝天不急不缓,笑着转头望向了叶枫,“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红绸此刻震惊莫名。 自从沈孝天出现后,红绸就感觉,血液流动不是停止,而是几乎倒流。 沈孝天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想法和龙哥差不多,关于这个人的奇闻怪异都电闪般的划过她的脑海,当然她的记忆和***无关,她的档案是,沈孝天,男,天声仁心,信佛,好歌唱。每到一处,引起痴男怨女无数追捧,时代杂志名人。很多人都说他连载十多期都不会有任何人反对,只不过因为他为人低调,而且有势力,听说时代紧接着一期还是他的宣传,只是被他否决,不愿再上时代而已。他的粉丝只能用疯狂来形容,他来过这座城市两次,曾经引起这个城市四个小时的***通大堵塞,由此魅力可见一斑。 十六节 技惊四座 十六节技惊四座 当年沈孝天的演唱会,红绸打破了脑袋才从黄牛党手中抢过一张票,只是很可惜,后来进场后,只能用高倍望眼镜远远的呐喊关注,今年也有一次,她想去,只是怕被踩死,只能忍痛作罢,所以她不知道当初叶枫也在,而且还登台献艺一曲。 只不过就算她去了,她也多半认不出叶枫,叶枫套子里面的人一样,倏然来去。但是这些已经无关紧要,她注视着沈孝天,不敢尖叫,她只怕尖叫一声,自己再没有机会和他如此的亲密接触。 红绸看到追星的******们的时候,都是觉得不屑一顾,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有这种时刻! 或许是感觉到红绸的注视,沈孝天抽出手来,转头望向了红绸,“红绸小姐是吧?我听师父说过你呢,他说你很不错,可以认识一下。” “啊?” 红绸愣在那里,那一刻,差点爱死叶枫。 叶枫实在的可爱,没有看出他那张二五八万的脸,竟然有着三六筒一样的可爱,他竟然向沈孝天介绍过自己? 只不过红绸还是有着龙哥一样的不解,听到沈孝天管叶枫叫师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靠,老鼠爱上猫了。 她没有猜中开头,也没有猜中结局,所以她还是吃吃的问了一句,“沈先生,你说你能有今天的演唱成就,是因为你师父?” 看着沈孝天点点头,红绸想要去撞墙。她听过沈孝天唱歌,也听过叶枫唱歌。她听沈孝天演唱花了几张老人头,听叶枫唱歌却是个很偶然的机会。 当时来了很多客人,客人很好面子。为了面子,一定要叶枫给个面子,听说那个客人叫沈阳,是叶总以前的同事,和叶总不错呢。 当然这个面子要求并不难,就是让叶总唱首歌而已,当初沈阳看叶总的眼神只能用***拜来形容,而根据沈阳的描述。这个叶总除了不会生孩子,这世上就没有他不会的。红绸当时就觉得这两个男人有问题,说不定有什么不得不说地秘密,叶总推辞不过,只能高歌一曲。 唱完后,叶总的自我感觉倒还是不错,只不过已经技惊四座,这个技惊四座的解释是。叶枫开始唱歌的时候,还有十几个人在坐着听,等到他唱完之后,座位上就只剩下四个人,而就算这四个人。也已经被惊的面无人色! 四个人中当然有红绸,有沈阳,还有一个许总,长的很不错的一个女人。还有个小姑娘,听说叫做哈里波董,红绸不明白,怎么看起来好好的一个小姑娘,黑头发,大眼睛,黄皮肤地,竟然有个外国名字? 小姑娘很崇拜的看着叶枫。红绸为小姑娘感觉到悲哀,她觉得这个小姑娘看上了叶枫,所以能容忍他的缺点。叶枫当初估计也是这个感觉,所以首先问,小董,我唱的怎么样?哈里波董发话了,叶总,你一直说我唱歌会把狼招来。我发现你唱歌狼绝对不会来。当时叶总脸色就有些发绿。哈里波董还是补充说明了一句,只要你唱歌。狼听到只有暴走的份,叶总,谢谢你。叶枫当时有些不明白,还能问一句,谢什么?哈里波董有些开心的说,你终于让我找回了唱歌的自尊。 叶枫当时差点没有气的端茶送客,只好求助那个仰慕他地沈阳。沈总,我唱的没有那么差吧,最少我唱的不会太走调?沈阳当时脸色有些苍白,强笑说一声,叶总,谁说你走调,你一句都没有走。当红绸悲哀的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容忍他的缺点,男女都一样地时候,沈阳补充了一句,你的调根本就找不到,何来走调之说? 红绸大笑,叶总大怒,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却还能不扔出去,红绸都有些佩服他的好脾气。最后叶枫无可奈何,只好求助技惊四座中地最后一座,他看都不看红绸的,也不征询,他知道红绸肯定没有好话,所以他问那个姓许的女人,含笑带情,许总,我唱的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吧,说真的,我怎么从来不觉得,别人听我唱歌后,都说我唱的,特别像那个情歌王子呢?那个叫许舒婷的女人倒是含蓄,幽幽地说了一句,差点让叶枫吐血,叶枫,以前我一直觉得欠你什么,只不过今天我听了你唱歌后,我想,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红绸***冲出了包厢,把这件事情一说,***里面的小姐,再也没有哪个会邀请叶总共唱一首。 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能当歌神沈孝天的师父?红绸有些悲哀,心上人呀,你快点披着金色战甲,脚踩七色云彩来吧,来吧,一金箍棒打死我吧! 师父脸含愠怒,咳嗽了一声,红绸这才醒悟过来,“那个,那个,叶总,这个,这个,这个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说了这句话的红绸觉得想暴走,如果网上有评论的话,这句话绝对可以上选十大***语言之首,相比而言,那些公***家属都反恐的理论,实在是和谐的一塌糊涂。 叶枫想必也有些脸红,突然问了一句,“红绸,陈东呢,我这还有个人,他肯定有兴趣认识。” “陈东,”红绸愣了一下,才发现沈孝天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老男人,长地很老外,头发很特别,像是扔到了笼屉里面蒸一下,拿出来又踹了两脚地小笼包,“对了,叶总,我还要和你说这件事情呢,陈东走了,初一就没有来。他辞职了,他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说很对不起叶总地苦心。” “嗯?”叶枫稍微有些诧异的样子,却没有太多的吃惊,陈东走的不出所料,他如果能放弃事业出走,唯一的理由就是梅若华。仇富让叶枫想个办法,让梅若华离开他,所以叶枫受到梅若华地勾引。直接将计就计,只不过和梅若华***的事情,他毕竟做不出。他虽然没有和梅若华***,可是明白梅若华若是知道仇富竟然清楚这件事,而且不阻止,不离开就有鬼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明知道我爱你,你却把我推到别人的怀里! 你若是让一个爱你的女人离开你。伤害岂不是最好最彻底的方法?叶枫想到这里,只有苦笑,梅若华和仇富距离很近,距离却已经天涯之远,她别无选择,她必须走,叶枫事后都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绝,他没有想到梅若华那么晚还会找仇富。或许他已经想到了,但是他已经无可奈何。他和仇富有***换条件,仇富帮助他引花剑冰出来,仇富也只有一个条件,帮他赶走梅若华。叶枫做到了,做地很绝,很彻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陈东和梅若华明显就是这个距离,陈东爱梅若华,梅若华却爱仇富,陈东爱到痴迷,不能说爱,他可以放弃大富豪,但是还是放不了梅若华。只要梅若华说一声和他在一起。他走的也就义无反顾。 “叶总,对不起。”红绸有些忐忑。 叶枫摆摆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只不过我为他可惜了,我这次特意为他请的这位,q************。大家认识一下。dc的王中王。” 看着众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叶枫有些无奈。这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dc王中王他们肯定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估计说双汇火腿肠他们肯定恍然大悟。 “这位求不得先生,”红绸终于热情的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说,“你好,你是双汇公司的吗?” 叶枫晕倒,q************倒还算站的稳健,只是笑笑,伸出手来,说了句,“你好,小姐,你很漂亮。” 他说话舌头有些绕弯,回头又和叶枫说了句什么,红绸没有听懂,有些诧异,又听到叶枫说了几句,终于明白他说的是外语,不由有些诧异,这个叶总,还会外语,卖糕的(***************),真地海水不可斗量呢。 “兄弟,他说什么?”龙威也有些诧异,这个叶枫一口流利的鸟语,叽里咕噜的,真的难为他地舌头了。 “哦,q************先生说的是法语,他不太会说中国话,”叶枫解释道:“他刚才说,这个夜店很不错,很有格调,乐手也不错,只不过技术粗糙了些。” 龙威心中大悦,一方面是觉得叶枫好像不知道自己和花剑冰不得不说的秘密,另一方面,有法国的老外夸奖自己的夜店,那是件荣耀的事情,“求不得先生,欢迎你的到来,沈先生,请上座。” 他跟着红绸叫求不得,沈孝天听到了只是笑,“对了,不知道师父和你说了条件没有。” “什么条件?”龙威心中一愣,打起鼓来。 “这两天夜店收入的一半会拿去做慈善,”沈孝天望了叶枫一眼,“师父是师父,但是规矩还是要讲地,因为这个涉及到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叶枫只是笑,却没有说话,龙威却是恍然大悟,“兄弟早和我说了,我就说了,不要一半,全捐献出去。”“不用,”沈孝天轻声却又执着的止住,“只需要一半,就已经很感激龙先生的善行了。” 龙威摇摇头,***朗的笑了起来,“一切都听你的。” 扭过头来,龙威压低了声音对红绸说,“这个人有点毛病。” “什么毛病?”红绸大声的应了一句,神色颇有些不满,沈孝天是她的偶像,龙威虽然是老板,也不能说她偶像地。 “哪里,哪里,”龙哥尴尬地笑笑,“我是说这位求不得先生的头发,很有性格。” 求得求不得地头发是怪异,可是音乐技术绝对是一级棒。叶枫带着他走到了dj那个位置,只是说了几句,就引起了一群欢呼声,那些乐手显然和龙威和红绸不一样,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能够看到dc的王中王,q************,一个dj界,神一样的人物。创造奇迹地人。 叶枫无疑也是创造奇迹的人,他做出什么事情在别人眼中都不正常,却又很正常,q************音乐一起,夜店就算包厢的人都忍不住探头出来,想看看放出天籁之音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等到灯光打到沈孝天身上的时候,夜店差点沸腾了起来! 龙哥***的红光满面。台上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只知道掌声阵阵,等到下台之后,看到了叶枫,忍不住的笑。“兄弟,大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要当明星,只和明星站一下。就已经***地不得了。” 叶枫只是笑笑,突然拉过一个中年人,“龙哥,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因为我走的匆忙,如果你暂时没有备选的话,可以让他先做一段时间,***的风格还没有定型。他可以先帮你处理半年,不过他还是要走的,但是我想,到那时候,龙哥的夜店在本城,也可以稳定发展,迟早会首屈一指的。” 龙哥一愣,只有感动。握着叶枫地手。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说。“兄弟,你虽然走了,可是夜店这个总经理的位置,随时给你留着。” “你以前不是这种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以前绝对不会为龙威这种人考虑。” “人都是会改变的。” “师父变的让我难以想象。” 。。。。。。 “孝天,你也变了很多。” “师父,我更是习惯你叫我木头。” “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你叫我木头地时候,我会无忧无虑。” 。。。。。。 “你的规矩定的很奇怪。” “你是说收入的捐赠?” “是。” “那是涉及到我地一个***,一个心愿,我信佛,我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什么心愿,我能听听?” “说出来的,就不是心愿。” “哦,那,对不起。” 。。。。。。 沈孝天在***唱了三天,最后龙哥舍不得他走,也得劝他休息一下,第一天还是好的,毕竟都是文明人,虽然对于沈孝天有敬仰,有尊敬的,还不至于情况失控。可是第一天天天***有沈孝天到场献唱,还有什么王中王双汇火腿肠赞助消息传出,第二天天天***就差点被挤爆。 红绸从来没有想到过,夜店的酒水竟然也有准备不足的时候,虽然年前叶枫就让她好好准备,可是她还是没有预料到现场如此火爆,火爆的让所有的员工都是前所未有地振奋。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天天***已经无法容纳热情的来宾,演唱扩展到天天外围,再次引起***通的堵塞。当然也有部门来调查一下,你违规了嘛,可是听说是沈孝天,当下留下,含笑说道,规矩也是人定的,沈先生,给我儿子个签名吧,红绸见了,倒,暗自感慨,人家这才叫技惊四座,叶总那个,只能说是四座皆惊的。 沈孝天三天演唱,尽心尽力,场面虽然火爆热烈,但是对于他以前经历过的,无疑还是小意思,只是敬业不敬业就在细微处体现,他并没有因为人多而倨傲,也不会因为人少而不屑,很多人看到他的专注,甚至都认为,他就算一个观众在听,也会唱地兢兢业业。 每次上场,沈孝天都是照例地感谢,感谢朋友们喜欢他的歌,感谢朋友们为那些需要帮助地人献出友爱,他谢的次数很多,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真诚,他做慈善并非是一些明星表面上的功夫,他的感谢来自骨子里面。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沈孝天还是准备走了,他在走的时候,终于还是再次找叶枫谈次话,其实叶枫一直想找他聊聊,可是每次都是于心不忍。他觉得木头实在是太累了,每次唱完后,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还要开始准备第二天的演唱,可是他无怨无悔。 “我给你的东西,你看了没有?”沈孝天沉默了片刻。 “没有。” “为什么没有看?”沈孝天一愣,情绪竟然有些激动。 “那是你给我的?”叶枫反问。 沈孝天怔住,“你已经知道?” 他们二人说的莫名其妙,却好像早有默契一样,叶枫淡淡道:“我把那盒子扔了。” 十七节 纠葛 十七节纠葛 叶枫盒子看都不看,竟然丢掉,难道他早已知道是什么? 沈孝天霍然站起,竟然少见的怒意,愤声道:“为什么?” “东西不是你的,你激动什么?”叶枫叹息一声。 “可那人让我一定要送到。”沈孝天目光灼灼的望着叶枫,满是激动,“师父,你变了,你难道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那人让你送到,你已经完成了你的诺言,”叶枫却是移开了目光,“剩下的,并非你能考虑的范围,木头,你聪明如斯,并非真的木头,难道现在不明白我的心意?” 叶枫的一句木头让沈孝天半晌无语,良久这才坐下来苦笑,“你说的不错,只是师父,我。。。。。。” “我虽然是你的师父,但是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的感情,”叶枫伸手止住了沈孝天的意犹未尽,“你是你,我是我,这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当初我就这么说,现在我还是一样,你到现在,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明白,可是你。。。。。。” “你如果真的明白,就不要再劝我。”叶枫扭过头来,眼眸似海,“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不要勉强,不要觉得我是你师父而有所顾及。木头,我虽然名义上是你的师父,可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受到我的影响,我只想让你,选择自己的生活,你现在做的,早已超越我的想像。” 沈孝天眼中一丝感动。二人沉默起来,似乎千言万语,尽在心中。 “师父,你以后?”突然打住了话题,沈孝天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别人都想不到二人聊天不过是坐在野外地一处黄土坡上,谁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沈孝天竟然坐了一屁股灰尘。或许这也是世俗的眼光决定了他们的举动,但是他们自己却多少带有一丝叛逆的快感。 “你以后做什么事情,我也管不了的。”沈孝天自嘲的摇摇头,伸出手来,“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叶枫握了下手,却又重重的拍了沈孝天肩膀一下,“好了,我只希望你早日达成心愿。出发吧,为了我,你已经耽误了三天地时间。” “为了师父,耽误三年都不成问题的。”沈孝天看起来有些开心,“只是我真的要走了。”犹豫了一下。沈孝天突然说,“师父,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这边。” 叶枫愣了一下,看到沈孝天甩甩手,已经向山坡下走去,山坡看起来很土,山下却是并排停了三辆豪华轿车。这轿车的奢华并非沈孝天的本意,他生活其实很节俭,只不过他现在是名人,名人当然必须有名人匹配的待遇。别人或许还不知道。但是叶枫却清楚的了解,沈孝天地车子是防弹的,他受到的保护级别,这个世上,能够有同等待遇的实在不多。 沈孝天或许不明白这些是为什么,他不明白,他只是想帮助更多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忌恨。或许他已经明白。你挡住别人地路,无论你是什么。都会被别人视为眼中钉,可是他不在乎,他活的意义就是,活着一天,全力以赴的一天。叶枫却是相当的清楚他地情形,只是他当初找到木头,并非他的意思。 看着三辆轿车远去,叶枫笑嘻嘻的表情变的沉默起来,缓步的走下了山坡,走到了一辆保时捷前面,打开了车门,坐在驾驶位置上,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动几下,嘴角突然露出丝微笑,有些温情,今天初五,他还要去做一件事情。 车子是司徒空给找的,很新,直接从汽车行开出来的,为了叶枫这几天的代步。他既然恢复了记忆,就要恢复身份,他既然恢复了身份,就不能跌了身份,看着售车小姐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叶枫倒还平静,沈孝天见过大场面,他何尝没有,身份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枷锁。 他恢复了荣耀,但是戴上了枷锁,这对他而言,是福是祸? 将保时捷开到了电台的大楼前,看到了几道横幅,写着热烈祝贺都市娱乐报和电台合作成功的话,还有的就是预祝首播成功,叶枫把车停在了街道的角落,打开了收音机,调到了电台,来到了车外,默默的等待。 他也想尝试一下等待人的感觉。 等人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好在他有靓车,人又长地靓仔,这一会儿地功夫,竟然引到了不少女子的侧目,这世上希望粪土变成金钱地人,远远比视金钱为粪土的要多,王老五有的时候,还是很受欢迎的,镶钻的更是不用说。 收音机里面传来了方竹筠的声音,“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可以和朋友们直接交流,也希望,这个电波,能给你带去一份温馨,希望我的声音,在你愉快或者不愉快的时候,都能陪伴在你身边。” 笑容不禁浮现了出来,虽然方竹筠说的好像是官方语言,可是听到叶枫耳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 叶枫,我想在第一天开播后,能够看到你,方竹筠当时望着叶枫,柔情蜜意,后来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那一天,你还在这座城市的话。 叶枫坚持让自己等到了初五,尽管司徒空压住了自己的不解,尽管父亲那面已经火药味十足,可是他还是想实现自己本没有承诺的承诺。 他记得自己当初在山顶,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他看到了方竹筠眼中飞快而逝的失望,取代的是随之而来的温柔。 她很少向自己提出要求的,她本来就是那种为男人,默默付出的女人。。。。。。。 一种如同怪兽怒吼地声音远远的传来。叶枫从遐思中警醒过来,看到一辆摩托车由远及近的呼啸的向他冲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啸声后,倏然停了下来,距离叶枫不过半米的距离。 叶枫动也不动的望着摩托车上一对男女,叹息了一声。 他不是神仙,很多事情看似轻描淡写的解决,其实却是立足于详尽地分析。没有谁能不劳而获,叶枫轻松的是外表,内心实在比很多人还要谨慎,这才是他能取胜的诀窍。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叶枫自从出生后,就接受了父亲的这个理念。但是实际上,人生莫测。就算你预了,还不见得能成功,更或许有很多看似小事,不起眼的事情,也能改变你的人生。 现在的他就没有想到又能碰到眼前的这对男女。一脸愤然地甘威,一脸不屑的李太妹加上这辆排气缸改装的比飞机引擎差不了多少的摩托车,都向叶枫预示着,麻烦再次到来。 “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嘛。” 李太妹浓浓地唾了一口,掏出一根烟,麻利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一口烟圈,自我感觉很帅很酷的样子。 “你在龙哥那里没少赚呢。”甘威一个酷酷地动作下了摩托车,几乎双眼冒火的望着叶枫身边的保时捷。 “你们找我?”叶枫皱了下眉头,感觉到李太妹的烟圈让人难以容忍。挥了挥手。 “不错,就是找你。”李太妹龇龇牙,露出了黄牙一口,“小子,我们不服你。” “哦?”叶枫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叫你们服我,你们不服是你们的自由,可是你们因为不服找上我。就是你们心态有问题。” 听到收音机里面的谈话正酣。抬腕看了下时间,叶枫知道还有不少的时间。他来的早了,他本来是想体会一下等待地感觉,却没有想到等到了麻烦。 “小子,不错呀,都戴伯爵了。”甘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叶枫腕子上的名表。 人都是很奇怪,手机刚开始的时候,都以用手机观看时间为荣耀,可是手机流行以后,却以看表对时间为自豪,或许这也是回归自然的一种变态体现。 甘威虽然没有什么名车名表,对于别人的佩戴却很敏感,一般的情况下,这都是他进行吹嘘自己见多识广的本钱,可是现在叶枫的拥有让他坚信,这些本来是该他拥有地。 甘威认为,叶枫盗走了本该属于他地一切。 叶枫倒没有想到一块伯爵表都让甘威大动肝火,看来表不过是诱因,愤怒的种子应该是早已埋下,如今已经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地。 “这叫伯爵吗?”叶枫淡淡的笑,却更容易勾起别人的怒火,“我还真不知道这块破表有这高雅的名称,我昨天去了那个什么国际免税店看了一下,觉得款式不错,也没有问名字就买下了,才要了我七万八,我以为这么便宜,肯定是假货呢,当初还和他们吵了一架。” 甘威吐血,他这辆摩托是他的全部身价,竟然还不敌别人的一块破表? “小子,你很狂呀,别以为你长的帅,我就不打你。”李太妹也跳了下来,指手画脚的,“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扁?你这张二五八万的脸,我看着就难受。” 叶枫忍不住摸摸脸,心道只听说长的丑出门会被打,没有想到长的太帅了也会有同样的待遇,看起来真的是世风不古,人心日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很欠扁。难道,开名车。。。。。。”晃了下手腕,“戴名表,就是欠扁的表现吗?” 李太妹的眼珠子差点如同子弹一样射出来,“小子,别总是说风凉话,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哦?那我倒不知道。”叶枫想关门放狗咬死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却也纳闷,难道自己真的是额有朝天骨,眼中有灵光,仙人转世,神仙下凡,这才引得这些跳梁小丑一个劲的汇聚? 甘威和李太妹来到这里倒是凑巧。但是他们找叶枫倒不算凑巧的。甘威一镖败北,然后又因为姐姐的原因,在天天夜总会完全地失势,后来龙威怕他捣乱,坏了花剑冰的计划,把他直接架空,变相的炒了他的鱿鱼。太妹心有不忿,为甘威出头。和他一块离开了天天夜总会,本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过他们还不是夫妻,只不过是同居,所以还不着急飞的。但是二人出走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二人属于鹰嘴鸭子爪,能吃不能拿的。 本来以为夫妻合心。其利断金,没有想到去哪里都是别人家鄙视的命,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这才想着天天的好。龙哥地仗义。二人讪讪回归的时候,惊异的发现如今的天天不同往昔,就算沈孝天都过来捧场,火爆的一塌糊涂。就算是打扫卫生的老大妈成天都有人包围要签名,哦,是经过二手,要沈孝天的签名。 二人怦然心动,都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矮三分说话,也要让叶枫再把二人请回来。没有想到一问红绸,他们还没有回来,叶枫竟已经走人了! 李太妹觉得天也宽了,地也广了,和甘威倒不着急回去,他们是人才,干哥哥缺乏人手的时候,一定能想到他们地。到时候再拿一把不是更能提高身价。心情好了。所以出来兜风,毕竟李太妹还是龙哥的干妹妹。当初老妈那个馒头留到现在,还能吃几年。李太妹兜风的时候,坐在车后,眼神不错,一眼看到了叶枫,这才和甘威风风火火的跑来,叶枫是走了,但是帐还是要算滴。 “以前有龙哥罩着你,我们不敢动你,昨天听说,你被龙哥炒鱿鱼了?”李太妹一脸的鄙夷,她才不信叶枫是主动辞职地,生意那么火,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走人,“叶枫,你要真的是个男人,就别总是拿龙哥罩着你。真爷们,都是像我这位一样。” 用力拍拍甘威的肩头,李太妹的眼神只有崇拜,“我知道你小子有名车,有点糟钱,可是你见过这种摩托车吗?” “没有见过。”叶枫只能摇头,看到摩托车改造地和变形金刚似的,很怀疑怎么能在道上跑。 “我就知道你没有见过,”李太妹还是鄙夷,“你小子这车叫宝马是不是,很拽是不是?” “拽不拽我不清楚,不过我想最少很贵吧。”叶枫看起来说的小心翼翼,觉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没文化。 这个李太妹的思维好像东之齐,歌声绕梁三日的韩娥,七拐八缠的,让你很难理解,可是她显然还不觉得,“你有钱,就很屌是不是?” 叶枫皱了下眉头,不置可否。 “我们不妨再赌一下,”李太妹不容置疑,“你这个宝马。。。。。。” “是保时捷。”甘威提醒了一下。 “宝什么的不要紧,开的快才是好车,”李太妹把无知当作刻薄,“你肯定飚不过我老公地宝驹,小子,是男人的,我们划个道,比一下。” “输了的后果是什么?”叶枫主动问道。 “输了还宝什么,宝气吧?”李太妹只是恨不得把鄙夷画下来,然后再雕刻在脸上,不然总是这个表情,肌肉都有些发酸,“你输了,把你的什么伯爵,保时捷的都留下,我们也不为难你。” “那你们输了呢?”叶枫有些为难的看着甘威的宝驹。这个东西拿在手里,真的不好处理。 果不其然,李太妹倒是大言不惭,一拍自己地宝驹,“我们输了,当然把这个输给你,小子,你别不服,你地保时捷全世界多少辆?我们的这个宝驹,改装地,全世界可就这一辆。” 叶枫笑了笑,李太妹忍不住的问,“你笑什么?” “哦,我想起个笑话。”叶枫淡淡道。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李太妹倒是来了兴趣,因为甘威没事总是和她讲讲笑话,当然,都是带颜色的那种,h段子她知道的倒比博士后还要渊博,所以也不拒绝男人当面讲笑话。 “从前有个蠢驴子跑到老虎的面前。说我们比一比吧,”叶枫嘴角一丝讥诮,“老虎就问,怎么比呢?蠢驴子就说,我们比比谁拉的屎多,谁就是兽中之王好不好?老虎笑了起来,骂了一句,你td的有病。” 甘威也如老虎一样大笑了起来。“这个驴子是够蠢的。” 突然感觉李太妹踢了他一脚,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那驴子不蠢吗?” “你就是那头蠢驴。”李太妹恨恨道。 甘威想了一下,终于明白叶枫的讽刺,这才勃然大怒,“小子,你骂我是驴?” “我倒没有。话都是你们说的。”叶枫摊摊手,“所以我不能和你们比赛车,我不是驴子。” “那你是什么,你是老虎吗?”李太妹恨恨道:“小子,你不是男人。” 叶枫望了李太妹一眼。“你是这几天,第二个说这句话的人。” “哦?”李太妹只是冷笑,“这只能说明,你真的不是男人。” “不过第一个说这话的。如今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叶枫笑笑,“她消失了。” 叶枫说的是实话,当然是指梅若华,李太妹听了却是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威胁我?你以为老娘我是吓大的?”叶枫无奈地摇摇头,“那就没有办法了,如果比赛车呢。就免了,你们或许觉得不错,但是我却觉得无聊,无聊的事情我不会做。” “那你觉得什么不无聊?”李太妹忍不住的问。 “我的拳头有些痒了,想找个地方蹭蹭。”叶枫活动了下手腕,“你搞的太麻烦,比什么速度,你想从我这拿去名车名表。很简单。打倒我,把车开走。” “你小子活的怎不耐烦了。”李太妹看起来神采飞扬。仿佛情人节收到了五十万的玫瑰,“小子,你大概还不知道,甘威叫什么?” “他难道除了什么省港飞镖王外,还有别的外号?”叶枫有些奇怪地问。 这次甘威脚面差点红起来,李太妹还没有听出他的揶揄,只是说,“是无敌飞镖王,什么省港飞镖王算什么。” “是呀,果真无敌的,上次我都见识一回了,真的很厉害。”叶枫应了一声,这次连李太妹都觉得脚后跟发热,“小子,你上次是取巧,你真的以为每一次都能那么走运?” 甘威却是上前了两步,“小子,你不会使坏报警吧?” “我只怕你报警。”叶枫含笑说。 “那好,小子,这是你说地,不要后悔,你说吧,怎么打?”甘威其实这个年一直没过好,就想着怎么收拾叶枫一顿,这次有个机会,走过路过的,当然不会错过,他知道叶枫脸比自己白,可是不相信叶枫拳头会比自己硬! “当然是打倒了算。”叶枫没有想到节目会有这么长,他一直在听广播,难得身边有两个陪聊的。热线倒是一个个打,每个人打进来,都和敌占区的百姓见到亲人一样,第一句话就是,方主编,我可听到你地声音了。 叶枫觉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倒没少听方竹筠的声音,当然不是说难听,只是不觉得像仙音一样,仔细的听听,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怪不得那些打电话的大妈大爷,三姑六婶的都是赞叹不已。 “小子,那你小心了。”甘威看着崭新的保时捷,差点流出了口水。他也是小学没有毕业,忘记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也没有看到叶枫一个打八个地时候,不然只是后悔耳根子太软,听信了马子的枕头风。才要挥拳,突然一愣,刚才叶枫好像还在走神,这一会儿就和跳大神一样的晃了过来。 甘威发愣的动作没有完成,只看到一个硕大的拳头打了过来,下意识的挥手一挡,‘砰’的一声响,甘威连拳头带人都飞了出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人一拳能有这么大的力度,他还在没有听到铜锣一响,就开始鸣金收场了。 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蠢驴撞到了宝驹,砸到了太妹地脚面,李太妹没有想到城门失火,竟然烧到了脚面,捧着脚只是跳,蓦然觉得一寒,竟然止住了乱跳,叫了一声。“大哥,你要干什么?” 叶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李太妹地面前,只是笑,“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男人不?” “大哥除了帅,没有什么好说地。”李太妹竟然憋出了这么一句。 叶枫叹息一声,摸了下拳头。“这下拳头舒服多了,不知道挨拳头地感觉如何。” “舒服,舒服。”甘威站了起来,只觉得胸口发闷,无话可说。 “滚吧。”叶枫脸色一扳,“我的脾气不总是这么好,下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是,是,”甘威扶起宝马良驹,和李太妹讪讪离去,一边走,还是一边的抱怨。 “我说了,这小子不好惹。” “谁想到你这么没用。” “我没有看到你有用到哪里。” “。。。。。。” 叶枫笑笑,摇摇头。听到了广播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更是摇头,“应听众强烈要求,还有方主编的应允,本来一个小时的真情在线节目,加到两个小时,还请更多的观众耐心地等待,接入电话二十线已经全部占线。请听众们。。。。。。。” 叶枫苦笑。终于有点明白方竹筠昨天等待自己的心情,只不过两个小时和一个小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他腿有些发酸,想要去车里坐着继续等,突然愣了一下,伸手到内衣口袋,拿出了那个npc。 红灯一闪一闪的,嗡嗡的苍蝇一样,叶枫却是感觉到一阵温暖,按下了接听,有些意外的问,“你老今天更年期到了?” 那面半晌无语,可是叶枫竟然能感觉到那老人在笑,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叶枫以前竟然没有发现。 “我本来以为你恢复了记忆,性格也会为之改变,”隐者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没有想到你小子好像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的(照舅)。”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知道我恢复记忆,”叶枫叹息一声,“柯宋是不是你地卧底?” “柯宋?”隐者的声调没有任何起伏,“柯宋是谁?” “你不认识?”叶枫目光闪动。 “我告诉过你,我不认识的人,远比我认识的要多的多。”隐者叹息一声,“我也是人,你以为我是阎王,所有人地生死薄都在我这记录着?” “你虽然不是阎王,可是也差不多的,我真的觉得你老人家神通广大的,想当年,陈友信地事情。。。。。。” “那是一场意外。”隐者缓缓道。 “意外?”叶枫有些皱眉,“意外是什么意思?” “意外就是意外,不过和你无关。”隐者回了一句接近废话的废话,叶枫却是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一直在监视他,所以他家发生了事情,所以你们能很快的知道?” “说你小子聪明呢,有时候真的蠢的让人想打一顿,说你不聪明呢,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隐者叹息了一声,“你说的差不多地。” 叶枫点点头,“柯宋既然不是你的人,那他是谁的人?” “我都不认识柯宋,怎么会知道?”隐者好像在瞋目,又像是想打叶枫一顿。 叶枫嘴角一丝微笑,“既然这个问题你老人家不知道,那我可不可以问你另外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变成个端方的君子,我怎么不知道?”隐者叹息道:“这几年来,难道你问的问题,我有不回答的时候?” “有,当然有,”叶枫也叹息,“你至少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隐者沉默了良久,“你这么聪明,应该会知道一些的。” “我猜出你的来处,却猜不出你为什么要帮我?”叶枫握着npc地手竟然有些发抖。 “嗯,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难题,”隐者突然话题一转,“你刚才说地问题就是这个?” “不是,”叶枫摇摇头,“我想问问,花剑冰怎么死的,你肯定知道他已经死了,是不是?” “不错。我知道他死了,我也想不到他会死,”隐者口气中有些遗憾,“花铁树就这一个儿子,花剑冰死了,花铁树不疯也要发狂了,叶枫,花剑冰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你却显然是花铁树地目标,你要小心了。” “我并不关心自己地安危,我只是想知道,花剑冰是谁杀的?”叶枫又回到了原先的问题。 “这个圈套设计的很复杂,最绝的是。炸了之后,一点线索都没有,本地的警方无能为力,甚至。连死者的身份都不知道。”隐者犹豫了下。 “你显然不是本地的警方。”叶枫毫不放松。 “你一直还想确定你地答案,”隐者只是笑,“你何必这么执着,你明白我是谁,又能如何?最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一直在帮你。” “你不是帮我。”叶枫沉声道:“你是在帮别人。” “哦,有什么区别吗?”隐者淡淡道。 “当然有区别,”叶枫一字字道:“你不会容忍我作奸犯科。我若是做了错事,我只怕向你求救的话,抓我的第一个就是你!” “你会做错事吗?”隐者声调没有起伏,并不意外。 “我不知道。”叶枫神色有些迷惘,“首先我要知道的是,你说的对错标准是什么,你要知道的一点是,有的时候。做人很难分辨出对错。” 隐者笑了起来。“看起来你对我已经有了警觉,不过这很好。至于对错嘛,的确很难区分,但是你心中,不就是有个衡量地尺子?”叶枫一愣,听到隐者又说道:“叶枫,我相信你的本质绝对不是坏人,如果说,真的有一天,你做了错事,五年前我可能还是觉得你是任性,但是这几年的通话,我相信你,绝对是有你的理由,你可以杀花剑冰,但是你没有下手,你几年前看似多情却是无情,但是你现在好似无情,却已经多情。” 叶枫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却还是默不作声。很少有人能像隐者这么了解他,父亲呢,会不会了解他现在地感觉? “其实无情多情,又有哪个能够想的明白,”隐者继续说道:“你父亲给你筹备那个婚礼,其实已经对你恢复记忆不再指望,你就算假戏真做,娶了许舒婷,他也绝对不会反对。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疼爱的也是你这个儿子,他觉得,你既然恢复记忆只有痛苦,不如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好了。他搞地那么隆重,不怕别人看到,而是向别人宣告和警告,他的儿子从此脱离了那个圈子,不理会是非,谁都不要去和你为敌,不然就是和他叶贝宫过意不去!他保护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你。” 叶枫还是默然,只是手却已有些颤抖。 “只是鬼使神差的是,你竟然又恢复了记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恢复的,”隐者叹息一口气,“或许你演戏演的实在太好了,或许你那时已经开始装作是失忆,因为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知道一点,笼子中的金丝雀吃的再好,活地再舒适,但是它也有向往自由的心思。你装作失去记忆,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想再回去,你痛恨原来的生活。” “你到底是谁?”叶枫忍不住再问,只是嗓子已经有了嘶哑。 “我是谁无关紧要,”隐者又叹息一声,“你只需要知道,我要害你,机会远比花剑冰要多的多,可是你若真的有困难,只要和我说,我能帮你的,绝对会和亲人一样的帮你!” 叶枫笑笑,觉得自己的笑声都有些凄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不告诉你,只是因为还不到时候。”隐者叹息一口气,“我不想你为难,我只想你自己做出选择而已。” 叶枫只有苦笑,“那好,我不让你为难,我想问问花剑冰是谁杀地,这总可以吧?” “不是我杀地。”隐者回了一句。 叶枫瞠目,“这就是你这个天下智者给我的答案?” “这最少可以让你排除个目标,”隐者笑了起来,“你要知道,我虽然有些事情,不和你说,但是我从来不骗你地。” “从来不骗我?”叶枫喃喃自语,“老人家,你可知道这世界有多少亿人口?排除你一个?那个数量可以忽略不计的。” “说不过你,”隐者好像是摇头,又像是好笑,“我好像真的欠你的,不过这次计划真的有些周密,我们也是不敢肯定,我只能告诉你一个我们的分析答案。。。。。。” “我们?等等,”叶枫突然叫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不止我一个,”隐者叹息一声,“你难道真的蠢到认为,我老人家是个神仙,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过去未来,叶枫,你不要总是想要知道我是谁,这对你目前,没有什么好处。” “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叶枫嘀咕了一句,“你老人家的分析答案是?” “我们的分析答案就是,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隐者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慎重。 叶枫差点坐到了地上,“他们是谁,你老人家肯定也不会告诉我?” 隐者忍住笑意,“你说的不错,叶枫,你脖子上面是什么?” 叶枫忍不住的摸了一下,“当然是脑袋,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猪头呢,”隐者口气多少有些严厉,“你我其实都不知道答案,但是我们能分析,你为什么不能分析?我不告诉你,不是我想隐瞒什么,只是我不想用我的判断来影响你的,你明白?你现在走错一步路,都有可能万劫不复,我信任你的脑袋。” 叶枫摸了下脑袋,无奈的摇头,“其实我更信任你老人家的脑袋的。” 二人都是笑,笑的很开心,叶枫笑的时候,飞快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他突然觉得,和隐者说话,就和亲人一样。 父亲给他的一直都是威严,却并非慈爱,但是隐者则不然。 十八节 npc的秘密 十八节npc的秘密 叶枫和父亲***谈,毕竟还有些隔阂,因为他自幼都是在父亲的教诲下,多少有些畏惧。可是对隐者,他心中有的,竟然只是温暖。 二人沉默了良久,叶枫耸耸肩头,嘴角有丝狡黠的笑意道:“好了,我问完了,不过我想你找我,肯定有你的目的。说吧,如果我能帮上你,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你帮我?”隐者那面不咸不淡,“你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既然我帮不上你,不如你帮帮我。”叶枫嬉皮笑脸的笑。 “我帮你?我只怕害了你。”隐者好像摇摇头,“叶枫,我们之间的通讯和***谈内容,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 “哦?”叶枫好像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知道现在的通讯科技多发达?我们之间的通讯,可能已经被别人知道了。” “目前还不可能。”隐者笑笑,“你手中那个不起眼的东西,已经算是这个时代的高科技产品,经过特殊的处理,你对这方面其实研究的也不弱,应该知道的。” “已经两年了,还很先进?” “有些东西,可以超前几十年的,”隐者淡淡道:“爱因斯坦的理论和观念,几十年后还很少有人理解的。” “说的也是,”叶枫看了眼手中的npc,“我想你们肯定是个高智商的犯罪集团,给我的这东西,就算是我,都忍不住想要拆开看看,用了一两年,竟然不用提供能源。实在是个好东东。” “这个倒不困难,”隐者对于叶枫的问题和好奇,倒是有问必答,“能量本来就是守恒的,只不过很多时候,能量的利用被人忽略,比如你随便走了一步,这其中的能量就没有好好地利用。” 叶枫有些苦笑。“没有看出来,你还可以称的上环保大使呢。” “我这不过是个举例,”隐者笑笑,“其实在发达些的国家,能源利用好的,就会利用我说的这点,当国内还拿豆包不当***粮的时候,***已经领先了一步。充分的挖掘这些被忽略的能源。据我所知,有地商场只是利用顾客本身的体能,还有重力带来的能量,就已经足够商场的***常照明和取暖,这不是什么神话。这是实实在在的为人类的未来着想。” “老人家,你扯远了。”叶枫叹息一声,“我发现和你比起来,我实在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目光远大,你关心能源危机,你甚至可能关心地球变暖,臭氧层破裂,小行星撞地球,但是我只关心我身边的一切,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你这么伟大地人。” 隐者半晌无话。叶枫也沉默了半晌,几乎以为把他气晕过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他说话,“我老了。” 叶枫晕。 “我老了,所以话也就多了,这岂不是老年人的通病?”隐者笑笑,对于刚才叶枫的不作为,没有远大的理想并没有丝毫地恼怒。“我呢。自称算是隐者吧,只不过你想必听过一句话。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隐居山林的是一种隐法,那和佛教中的小乘类似,小乘重自度,大乘重度他。大隐呢,和大乘类似,我也希望自己能做到这种境界。你说的没错,我关心地事情的确不少,能源危机的问题和解决也一直是我比较关心的问题,人类在玩火,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最少我尝试去做了,我当然不是说,我有多么伟大,只不过是性格使然,我因为见过太多丑陋的事情,可是我只希望这世上充满光明。” 叶枫这次没有晕,他的眼中有了一丝感动,隐者说的平淡,可是他能听出来,他比那些政客讲的要发自内心。 “可是我毕竟也是一个人,不是神,”隐者好像有些苦笑,“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我为着自己地目标奋斗,但是总是有情绪低落的时候,我也老了,也喜欢唠叨,我和你说话,说的很多,只不过是一个老人对年轻人羡慕,还有,试图拉近和你们的距离。” “可是这世上人很多,你为什么找上我?”叶枫很奇怪,“我父亲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找上你,肯定有我的理由,”隐者叹息一声,“叶枫,我在你身上,实在投入了太多的关注,已经不再是一个隐者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我说过,我也是人,有七情六欲的。”感觉到自己地失态,也多半感觉到叶枫地默然,隐者无声的笑笑,“你手中地这个npc是我们开发的很高端的通讯产品,只要你不死,你的体能就一直在给它充电,其实说句实话,这个npc也是个定位装置。” “哦?”叶枫的口气平淡,似乎并没有诧异和愤怒。 “我知道你很聪明,也肯定很清楚。”隐者还是在笑,“你摆***我们定位的方法很简单,把npc丢了就是,可是你一直没有丢,想必还是准备和我们联系的。” “我丢了它***什么?”叶枫狡黠的笑,“留着它在身边,我就是有了一道护身符,我知道,你们在我身上投注了很大的心血,当然不会让我轻易的死掉。” “你说的一点不错,”隐者听起来一本正经的声音,“你现在对我们相当重要,我们当然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你要知道,就是你手上的这个npc,要比你身边的保时捷贵上十倍!” 叶枫这次倒真的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四处观望,“你老人家不会再告诉我,你这个npc还有监视的作用?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开的是保时捷?” 隐者忍住了笑,“那倒没有,不过npc上倒有手纹识别的功能,这个东西在你手中。才能和我通讯,落在别人的手上,不过是废物一个。而且只要你拿在手中,就会给npc输入热量,维持通话消耗的能源,所以这个在你手中,永远不用充电的。” “既然没有监控,你怎么知道我开地是保时捷?”叶枫有些苦笑。“难道现在***的势头如此的火爆,就算你老人家,也有这种恶习?” “胡闹,”隐者在责骂,却还是在笑,他对叶枫的态度,显然是有长辈对于调皮孩子的宽容,“我知道你的位置。想知道你的消息的时候,就会让附近地人观察一下,就是这么简单。” “哦。”叶枫拍拍胸脯,做放松状,“我还以为老人家这个定位系统是通过卫星定位的。我只知道,有的时候,卫星能观察到街道那已经很高端,没有想到老人家更是走在时代的前沿。连我开的保时捷都看的一清二楚。” 隐者沉默良久才道:“叶枫,你说的其实并非没有可能,迟早会实现的。不过,现在我只能说,我们还在研究这种方式,但是投入成本相当地高昂,但是我不敢保证,目前别人没有开发出来。你要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你想像的发展要快。只不过并没有公布于世而已。” “那倒也是,”叶枫点点头,“我想那种方式运用一次,估计那个山姆大叔都要叫穷的,你老人家当然舍不得只为看我一眼运用的,对了,言归正传。隐者老人家。废话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你找我的目地呢。无论如何。你老人家为我费尽心力,我为你老人家两肋插刀都行的。” 隐者叹息一声,“我知道你现在多半准备去苏黎世的,但是我想让你去苏黎世之前,先去法国一趟。” “哦?”叶枫脸色微变,“老人家知道的还真地不少呢。我感觉你好像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去哪里,你都是一清二楚。” “你有鸽子和老鹰给你搜集情报,我呢,却有很多蚂蚁和蜜蜂帮手的。”隐者淡淡道:“我们彼此彼此。情报收集并不困难,困难是在分析!” 叶枫这次可真的变了脸色,“蚂蚁和蜜蜂?” 隐者这次并没有回话。 叶枫知道隐者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他暗指的难道是自己的鸽组和鹰组?但是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蚂蚁和蜜蜂这种组织? 只是叶枫并没有再问,望着远方的天空,笑容有些发***,“我去法国***什么,你不是让我去感受一下那里地大蒜气息吧?” “不是。”隐者笑笑,“我知道你最讨厌大蒜的,但是去那里,我只是想让你去一个地方,看一些东西,看过这些东西后,我想,你多半会对以后如何做,有个清晰的概念。” 叶枫神色阴晴不定,听到收音机里面放着一个老大妈的哭诉,她说儿子闹着要分家,女儿和老伴都很为难,请方竹筠帮帮忙,因为儿子谁都不听,就听方主编的,他特别喜欢方主编呢。叶枫有些为方竹筠哭笑不得,她的任务可真不少,隐者突然问道:“你还不出发,难道还想见那个电台播音员一眼?” 叶枫只能苦笑,“我真怀疑,还有什么你老人家不知道的,我就是想见她一眼,应该不会耽误你老人家什么时间吧?”“你看到了如何,不见又如何?”隐者突然问道。 “你说什么?”这次叶枫倒真的有些不解。 “你以前是个***,看起来是滥情,其实说穿了是无情。”隐者缓缓说道。 叶枫摸着鼻子,有些苦笑,“滥情即是无情,我想老人家倒是一针见血,多半当年也是情场浪子,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深刻地体悟。” 隐者差点喷饭,“我老人家没有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地。你的无情看起来不错,却有隐患,后来如何,我不说你也知道。只不过你失忆后,物极必反,反倒开始专情,但是专情却是多情,你对女人由以前地戏谑到如今的尊敬。反倒让你碰到了好女人不知道取舍。你对这个女主播显然很有好感,只是对于许舒婷显然心意朦胧,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一掷千万,却又不求回报,已经不能简单的用一个雷锋来形容吧?” “老人家,你其实不应该去做隐者,”叶枫只能道:“你不如去做个爱情专家更好一些。我保证收播率绝对不比方竹筠差吧?” “你喜欢方竹筠,却是过于执着柔情,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隐者突然叹息一声,“其实我知道,恋爱中的男人,十八岁的和八十岁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太过儿女情长。难免英雄气短,所以我才说,你见到她又如何?你现在应该给她是长远地未来,而不是短暂的甜蜜。。。。。。。” 叶枫这次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npc。听了很久,沉默了很久。 方竹筠没有想到第一天的开播竟然如此火爆。 只不过这倒是在罗刚和斐少爷二人的意料之内,情理之中,他们从报纸的销量。电台的热切都可以感觉到,方竹筠分明是个会下金蛋的大鹅,不能让她变个天鹅飞了。 都市娱乐报现在很有潜力,但是潜力的卖点却是在方竹筠一人。 斐少爷以前一直不相信,一个人会有这么大地影响力,可是在他准备了几个托儿,竟然拨了两个小时真情在线,却没有拨通电话的时候。才不由自主的感慨,很好,很强大。 “订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斐少爷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电台给安排的贵宾房间里面,端着茶水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好热。 “没有问题的,”邹新点头哈腰。“只要方主编一出来。肯定是陷入十面埋伏,花地海洋里面。” “是方副总裁。”斐少爷忍不住的提醒。 “是。是,是方副总裁。”邹新连连点头,“我忘记了。” “你忘记,我受得了吗?”斐少爷有些不满,听着方竹筠主持节目的时候,比自己上台演讲还紧张,听到方竹筠的回答谈论,一个劲的点头,“邹新,你听听,方副总裁有大将风度呢,胜似诸葛亮呢,我就是那个刘备。你说像不像?” “像,像。”邹新只能点头,没有把后面地潜台词说出来,我看你像刘备的儿子阿斗呢。 都市娱乐报的官衔很特别,本来罗刚是总裁,可是陆斐来了后,也要当总裁,原因很简单,大家出的钱一样多,凭什么我就要当副总? 罗刚当然不同意,就算出钱一样多,股份一样地,那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就算娶妻纳妾都是先入门的为大呢,所以他坚决不让出这个位置。斐少爷等不及,又不好打官司,当初签约的时候,又忘记了商量这条。其实商量是商量了,只不过罗刚不让,斐少爷当初又心急,所以先模糊了这个概念,可是后来就是这个概念变成了大问题。 你不让我当总裁,好,我自己当,斐少爷就是这个念头,而且很执着,他的办公室也挂着总裁办的名字,名片上也印着总裁的字眼,而且和罗刚的一模一样,搞地罗刚实在哭笑不得。 只不过都市娱乐报总裁有两个,副总裁只有一个,斐少爷上任后,没过几天,就觉得方主编的官衔实在不像话,直接提拔到副总裁的位置,薪水***了三倍。以前斐少爷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罗刚一般都是反对,为了反对而反对,可是这次出奇的是,罗刚竟然也双手赞同。 方竹筠想反对都没有办法,她当上副总裁后,两个总裁没事就去她的办公室报道,汇报工作进度,搞的贾大空和单耀武暗自嘀咕,看来什么都是只有一个的好。 斐少爷并非想像中那么蛮不讲理,不用大脑,他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叶枫手里那百分之二地股份,只想买过来,然后名正言顺地做正房。只不过这个叶枫你想他的时候,他偏偏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讨厌地时候,总是在你面前出现,对了,这就叫做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人行路。斐少爷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把对叶枫的爱恨转移到方竹筠的身上。 这不是说他喜欢方竹筠,而是找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向叶枫示好地地方。现在叶枫不出现了,对斐少爷来讲是个好事,这段时间,好像就算陈小青都忍不住的问他都市娱乐报的事情。虽然不咸不淡的,可是陆斐总算看到了好苗头,他深信叶枫说的没错,男人有事业了,爱情自然就到了。更何况,就算老爷子见到他都有了笑容,前几天更是找他喝了几杯,问一下和电台合作的事情。更是罕见的像小时候那样,拍了下儿子的脑袋,鼓励道,好孩子,好好做。我终于可以和你妈说一声,儿子长大了。 陆斐想到这里,竟然鼻子有些发酸,禁止自己再想下去。无论为了父亲,还是为了小青,自己都要把这百分之二地股份搞过来,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钱! “好了,方副总要出来了。出来后,要开个记者招待会,邹新。和我一块去。”斐少爷一直关注着收音机里面的情况,听到播音结束,中箭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整理一下头发,“怎么样,邹新,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一会儿有照相采访,还要上报呢。” 你自己不就是报社的?怎么搞的和大姑娘上轿一样。邹新心中嘀咕。却是只能苦笑,“斐少爷。除了帅,没什么好说的。” 斐少爷和邹新走出了演播厅等候,不一会儿的功夫,方竹筠略显疲惫的走了出来,斐少爷才要过去欢迎一下,突然被人挤了一下,一个热情可以烧开水地声音响了起来,“方副总,辛苦辛苦,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希望能解除你的疲劳。” 斐少爷定睛一看,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又是那个罗锅,看到人家手中那束***,几乎美丽的让人窒息,不由来气,“邹新,你的花呢?” “都在门外呢。”邹新被罗刚杀个措手不及,有些尴尬。 “外你老木,”斐少爷给了他一个暴栗,“你放在外边***什么?” “不是少爷你说地?”邹新有些愁眉苦脸,“说给方主编,不是,给方副总裁一个惊喜?” “惊喜你老木,快拿进来,”斐少爷看到方竹筠接过了***,脸上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不由得记恨这个罗锅的无孔不入。 邹新被老木老木的脑袋有些发胀,不敢反驳,慌忙冲了出去,等到捧着压死人地***进来后,老木老母的统统不见,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处乱转,看到别人都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好讪讪的放下***。 打了陆斐的手机,竟然没有开,罗刚和斐少爷,方竹筠,还有电台的那些领导都是不见了踪影,邹新有些害怕,以为突降外星人,把这些人掳走,等到想打电话报警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他们还要开记者招待会。 邹新有些恍然,问了下电台的人员,急冲冲地向开招待会的会议室走过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一堆人走了出来。 方竹筠夹在中央,陆斐在左,罗刚在右,有如******般,陆斐见到邹新,忍不住的问,“***呢?” “***在楼下。”邹新差点吐了出来。 “在楼下,你老木,放楼下***什么?”陆斐两手空空,恨不得掐死邹新,本来聪明伶俐一个人,怎么现在越看越蠢? “我这就去拿。”邹新血流五步,以头抢地。 “拿你老木,跟上,保持队形。”斐少爷看到罗刚跟在方竹筠身边,不急不缓,不落一步,只能追上去。 十九节 飞鸟和海鱼 十九节飞鸟和海鱼 邹新跟在斐少爷的后面,多少有些苦恼,因为他觉得今天是自己的灾难日到临,只不过等到了楼下前面的广场,才发现刚才只不过是灾难的开始。 昨夜西风凋碧树,吹倒花盆无数。 邹新没少花心思,准备了很多盆景,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场大风毁了他的努力,花的海洋变成了花的灾难,斐少爷看着一地的烂泥,目光都可以杀人,望着邹新说,“花呢?” 邹新抖抖索索的指着毁成一堆的花盆,“那不就是?” 斐少爷一把抓住邹新的波领子,“你小子耍我呢,是不是?” “怎么了,陆总?”方竹筠看到了这面的异样,有些诧异的走了过来。 她一出来的时候,目光就忍不住的四下张望,她并没有注意到一地化作春泥的鲜花,她只是在找叶枫,只不过可惜,目光越过了镜头和人群,远处并没有叶枫的影子。 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淡淡的哀愁,扭过头来,发现斐少爷和邹新在掐架,忍不住的走过来劝阻。 “注意形象,斐少爷。”邹新只能提醒。 “没什么,没什么,”斐少爷拍拍邹新的衣领,“我看他身上有点灰。” “这位是方竹筠小姐吗?”一个声音响起,沉稳的有吨位。 陆斐扭头一看,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在他们的身边,手中没有拿着花,只是拿着一份文件,不由诧异,“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我是个律师。”中年人只是望着方竹筠。“我姓王,王德钟。” 方竹筠有些诧异,不知道自己的节目有什么地方值得律师关注的,“王律师,什么事情?” “对不起,王德钟律师,”罗刚挤了过来,“我是方小姐的经纪人。你有什么事情,先和我说吧。” “你什么时候变成方副总地经纪人了?”斐少爷放下了邹新的脖子,想掐住罗刚的脖子,“方副总有什么经纪人,也应该是我才对。” 王德钟只是望着方竹筠,“方小姐,我只是麻烦你几分钟而已。” “什么事,你说吧。”方竹筠有些诧异。却还是心平气和。 “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的签名。”王德钟晃了一下手中的档案,“是有关贵公司,也就是都市娱乐报的百分之二的股份转让问题。” “啊?” “啊!” 罗刚和斐少爷本来还在为谁是经纪人恼火,听到百分之二的股份。差点跳了起来,方竹筠心中一动,“叶枫呢?他怎么不来?” “他让我把这份文件交给你。”王德钟并没有否认是叶枫派来地,这让方竹筠心中一沉。“他,他为什么不来?” “他已经离开这里了。”王德钟嘴角是官方的微笑,却让方竹筠看到有些冷,“你说什么股份转让?” “叶先生本来拥有都市娱乐报百分之二的股份,现在他无条件转赠给方竹筠小姐。”王德钟认真说道:“只要方小姐签个名,这百分之二的股份,就会归在方小姐的名下。” 斐少爷差点晕倒,只是恨不得去烂泥里面挖出点花来献给方竹筠。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呀,不过这个叶枫也真是大手笔,当初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也是花了八十万买的呢,现在说送人就送人?罗刚也是有些感慨,见过泡妞出手大方地,没有看到这么大方的,nnd的。现在这百分之二。让他三百万,他都会买的。叶枫就这样轻易的送人了? “根据市面地评估价值,现在百分之二的股份,价值约在三百万以上,股份既然归方小姐所有,方小姐就有权转让或者出售的,当然叶先生说了,方小姐也可以自己留下。基本就是这些,现在我希望方小姐能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名。” 王德钟目光看起来有些艳羡,又有些十拿九稳,没有谁会不欣然接受这种转赠的,斐少爷和罗刚都是望着那份文件,狗儿看到骨头一样,只是想着,如何花高价从方竹筠手中买下来。这个时候地方竹筠说了一句话,差点让在场的几个男人噎死,“我不要。” “你不要?” 王德钟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斐少爷低声问邹新,“方副总今天吃药了?” “没有吧?”邹新也有些发蒙。 “没吃药,要考虑让她吃点药。”斐少爷忍不住的关怀,“她好像烧的说胡话了。” 王律师终于回过神来,“方小姐为什么不接受?” “我一定要接受?”方竹筠语气有了一丝激动,这算什么?爱情需要这个来衡量,还是叶枫终于想要离开自己,于是留下这个作为所谓的补偿? 不行,自己一定要亲口问问叶枫,这是什么意思?方竹筠心中暗想。 “这个,倒没有强迫接受的规矩。”王德钟做律师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以前办理什么遗产处理的时候,抢都来不及呢,怎么还有推出去的道理? 方竹筠摇摇头,“既然这样,王律师请回吧,叶枫不在,我不会接受这个,你把这个还给他吧。” “这个。。。。。。”王律师有些犹豫。 “不要多说了,我一定要见到叶枫地人才行。”方竹筠有些执着。 “不是,叶先生说,这份文件里面还有一封留言,你可以看看,再做决定。”王德钟神色好像有些诧异,诧异的不是方竹筠的不接受,而是叶枫算的准。 “哦?”方竹筠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文件,手有些颤抖,心情也是一样,抽出了里面的一张纸条,看到上面写的第一句话,突然眼睛有些湿润,她发现,自己是不是太担心失去。所以才会不理解叶枫? 信纸上第一句就是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离别,是为了相聚。 只是这一句话,方竹筠已经明白了叶枫的心情,不是躲避不见自己,他离开,只是为了以后地相聚! 有些激动地往下看去,恢复了理智地方竹筠已经看懂了叶枫的含义。利用好这百分之二地杠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希望,到哪里,都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看完了全部内容。方竹筠的目光已经望向了远方地天空,那里正有一架飞机划过长空,奔向了遥远的天际,消失不见。 只不过方竹筠心中满是柔情和期待。因为她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但是世界上最近的距离呢,不是厮守就天天甜蜜,而是虽然离别,彼此心中还在惦记! 她很幸运。她和叶枫相聚了,他们相聚了,却又离别了,但是命中注定,还会再次相遇! 叶枫人在飞机上,脸上盖着一本泰戈尔诗集,好像在熟睡。他坐的是豪华舱,去法国巴黎的。 别人去巴黎是为了那里的浪漫。他去那里。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那里地大蒜,他有些皱眉。可是却不能不去。因为隐者让他去,一定有他的用意,虽然现在不能揣摩,但是想必到了一定会知道。 自由、平等、博爱的国度,叶枫微微闭上眼睛,有些感慨,隐者让他去哪里,倒是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这个老头子的想法挺符合潮流的,叶枫暗自自嘲,可是有地时候,他真正的感受到隐者是个老人,最少他喜欢对自己喋喋不休,比自己老爸还要啰嗦。其实老爸一点也不啰嗦,相反的,有些严肃,可是在叶枫的眼中,觉得他已经有些啰嗦,莫非这真是人老地通病? 隐者知道父亲在苏黎世,他还知道什么?蚂蚁和蜜蜂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他还真的神通广大,竟然知道自己的三司和鸽组鹰组,他是不是还知道更多?叶枫心里叹口气,听说人老了,总喜欢把自己的秘密说给别人听,这个老头子,怎么嘴上感觉和贴了封条一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叶枫想到泰戈尔的这句话,有些皱眉,他没有感觉到浪漫,只是觉得和自己现在处境很像。自己在天上,在明处,暗算花剑冰的显然已经潜到了海底,自己和他们开始最远地距离,其实倒是很近。他不是没有考虑过,那些人既然敢杀花剑冰,就有可能对他下手,但是叶枫现在最少还不是特别担心,无论如何,那些人现在不会暗杀自己,因为水还没有浑,叶枫若是死了,他们把这笔帐推到谁脑袋上? 浑水摸鱼,坐山观虎斗,还是明修栈道,两桃杀三士? 叶枫觉得有些头痛,自己看来做不了什么,以不变应万变?花铁树知道自己那个宝贝儿子被炸死,会不会发疯,说不定自己只要一下飞机,就会吃个枪子,被炸的粉身碎骨,这倒不能不防,毕竟,失去儿子的人会比失去理智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叶枫愣了一下,伸手拿起来盖在脸上地那本泰戈尔诗集,望着眼前地一个美女。 刚才那四句是美女念的,不是叶枫心里地潜意识,美女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带着点转折的味道,不像某些美女,看起来西施一样的面容,话一开口。就是什么,大哥,哪儿混的,直通通地腔调。 美女细一看其实不算很出众,但是有一种书香气息,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巧的无边眼镜,透过眼镜片的眼睛不算太大,却是让你看到。只是觉得她在笑。 注意到美女望着自己的脚,叶枫觉察到什么,稍微起身一下,让开了通道,“抱歉。” 美女笑笑,走到了座位的里面,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叶枫手上的书,“你喜欢泰戈尔的诗?” 旅途是漫长地。也是寂寞无聊的,能够在这个豪华舱坐着的人,怎么说也是有点档次的人,而且这个人还爱好文学,不失成为一个旅途解除寂寞的人。 美女显然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想和叶枫有点共同语言,“我最喜欢泰戈尔《飞鸟集》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这首经典的爱情诗可以说得上敲动着每个情人地心扉,无奈凄美。。。。。。。” 看着叶枫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美女笑了笑,“怎么了?” “那个,没什么,你也去巴黎?”叶枫有些头痛,暗道现在还没有到达法国,大蒜还没有看到,怎么浪漫就提前的来临,他当然知道美女的意思。看美女的装束,好像还是个学生,能坐头等舱地学生,当然家庭背景不错。家庭背景不错的,出门在外的,就算小家碧玉到了法国,估计也能开放大胆起来,而且像她们这样的。很注重生活地品质和圈子。飞机上有交际的机会,倒很少会错过。 “难道这个飞机是飞往洛杉矶的?”美女忍不住的笑。对于木讷的叶枫产生了点好感,或许在她的印象中,叶枫有种文质彬彬的气质,尤其是那两道剑眉,真的不是一般地英俊。 “那我倒不很清楚。”叶枫心中却只是想着怎么摆脱这个艳遇,“那个,小姐贵姓?” “我姓萧,你可以叫我楚楚。”美女落落大方,“先生,你呢?” “我姓叶,你可以叫我叶枫。”叶枫倒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楚动人的楚楚?” “嗯,”萧楚楚回了一句,“片片枫叶情的叶枫?” 二人都是笑,好像关系一下子不是世界最远的距离,飞鸟在天,鱼在水里,而是变成了鱼鹰,鱼和飞鸟开始沆瀣一气,叶枫笑过之后暗地里有些皱眉,偏偏萧楚楚好像看上了叶枫,不离不弃的问,“叶枫,你怎么看待泰戈尔的?” “那个,那个,”叶枫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我觉得,我觉得他应该是法国最伟大的。。。。。。”看着萧楚楚的樱桃小嘴吃惊地差点可以吞进一头大象,叶枫一咬牙,重病猛药治,鼓破用力捶,要打破美女对他文学性地幻想,就得来点狠的,“法国最伟大地诗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继承了法兰西的优良浪漫的传统,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在他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感受到周围的高贵乘客鄙夷有如刀剑笑的目光,叶枫终于收口,暗道就算法兰西雄鸡听到自己这一番言论,估计都会羞愧的不再打鸣,而改行去下蛋,他当然知道泰戈尔是哪国人,可是他不想和这个女孩子谈浪漫。他很害怕浪漫的。 萧楚楚也有些目瞪口呆,暗想泰戈尔听到叶枫的赞誉,不知道是该感谢叶枫,还是痛扁他一顿,“叶先生真的幽默。” 下意识换了称呼,和叶枫拉开了距离,萧楚楚还是有点不死心的问,“叶先生经常到法国?” “那个,也不常去,也就是一年五六回。”叶枫镇静说道。 萧楚楚精神一振,一年能到法国五六回的人,按理说,没有那么浅薄的,“不知道叶先生对于法国的总体印象如何?” “这个嘛,”叶枫很认真的思考一下,“蜗牛。” “蜗牛?”萧楚楚差点跳了起来,实在搞不懂,在她眼中浪漫多情的法国和蜗牛有什么关系。 叶枫好像咽了下口水,“上次我在塞纳河河边吃了大蒜蜗牛,实在的美味。”看到萧楚楚想吐的表情,叶枫有些不解,凑近了点,“萧小姐,你难道不喜欢?” 萧楚楚差点一把推开叶枫。“叶先生倒是真的好胃口。” “其实我每年去几次法国,就是因为觉得那里做的大蒜蜗牛不错,”叶枫叹息了一口气,“还有,对了,那里阿拉伯裔和非洲裔做的烤肉串也不错,有的人都说,有地非洲人做的肉串的味道和烤人肉差不多呢。” 萧楚楚差点叫了起来。她去过香榭丽舍大街,新年的时候,也见过路边难得一见的小商小贩,摊主的确也有阿拉伯裔和非洲裔的,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肉串竟然能和人肉扯上关系。 “其实我说法国地蜗牛对我有很大的吸引,还是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听者无心。说者可是开始有些尽兴和肆无忌惮,“如今的世界,统治语言都是英国,执世界经济命脉的是美国和日本商人,全球一体化的环境下。只有这个自信自大的,浪漫享乐带有浮夸和懒惰的民族还在和蜗牛一样地慢慢前行,实在让人有些失望。” “哦?”萧楚楚有些无言以对,觉得抛个媚眼给瞎子。糟蹋了表情。 “为了掩饰头上的伤疤,法国的路易十三发明了假发,”叶枫继续笑着说,“为了迎娶教皇侄女,从未洗过澡的国王,那个,对,是亨利二世引入了香水。记得当时的香水公司还兼营毒药地,就是为了法国人的浪漫多情,或者说是一夜情?法国人多情,也善妒,毒药和香水一脉相承,都是热销的产品。你说好笑不好笑?” 萧楚楚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把自己心中地浪漫圣地贬低的一文不值。偏偏她对这些还不知道。也是无从反驳。 她注意法国的好,所以并没有留意其他的方面。这和情人眼中出西施是一个道理。 “你没有注意到巴黎装饰豪华的凯旋门和协和广场吗?每年,整个巴黎,整个法国,甚至是世界各地的人们,四面八方的汇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尽情的欢乐?那是一种多么让人陶醉地场面。”萧楚楚的态度有些生猛海鲜的味道,她一直都以留学法国为自豪的,却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人,每年只是为了吃点大蒜蜗牛和烤肉串来到法国? “注意到了,注意到了,”叶枫连连点头,紧接着说的话差点让萧楚楚窒息,“我每年都要去哪里看热闹,因为那里骚乱多。上次我在新年夜就去看热闹了,今年好像晚了点,元旦左右去最好,因为那时候人很多,其实不是中国人多才会坐公车拥挤,我发现别的国家人多了也一样,说穿了,有座位都会让,没座位谁都会挤的。上次凯旋门附近发生了骚乱,数十辆警车都被付之一炬呢,真的壮观。” 好像没有看到萧楚楚脸色有些发绿,叶枫还在讪笑道:“那时候还有很多人专程去了一趟,不是为了欣赏绚丽地美景,也不是去找浪漫,而都是盯着地下,看看是否有丢失地钱包和钞票。” “你就是那很多人中的一个吧?”萧楚楚忍不住地讥诮。 “你怎么知道?”叶枫一脸的诧异,“只是可惜,钱包和钞票是一点没有,我看到的只是满地的纸屑和碎酒瓶呢。” “因为你眼里只有这个吧?”萧楚楚对于叶枫的好感已经开始蒸发,开始刻意拉远和这个文化痞子的距离。 二十节 艳遇 二十节艳遇 叶枫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他刻薄起来,实在不是人,所以看到萧楚楚的退却,他却准备继续痛打穷寇。 “我记得有一位大师说过,法国人的思想是有名的清楚,他的文章也明白***净,但是他的做事,无不混乱、肮脏、喧哗。以前还是觉得有些偏激,可是后来才发现,果真有些道理呢。” “不知道是哪位大师呢?”萧楚楚并不知道叶枫的引用,口气又有些讽刺,她实在不敢相信,给泰戈尔都改了国籍的叶枫,还会记得哪个大师的名人名言,“不会是叶大师说的吧?” “不是叶大师,是钱大师呢。”叶枫笑着说。 叶枫的真话被萧楚楚当作了开玩笑,“是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萧楚楚对于这个只知道蜗牛和钱的年轻人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兴趣。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也能以接受新观念为自豪,但是实在无法接受叶枫的观点,本来呢,是想找一个旅途无聊的消遣伴侣,没有想到,找到了一肚子闷气。 “那个,我还记得。。。。。。”叶枫又往前凑了下,虽然叶枫口齿清新,刚用过什么蓝天六必治,而且牙齿的白刚经过中华医学会认定过,可是萧楚楚实在难以***,她觉得叶枫昨天晚上肯定吃的是什么大蒜蜗牛。 感觉到一股难闻的大蒜味道隐约的飘来,看到叶枫的嘴唇蠕动,好像是蜗牛雨中在散步,萧楚楚用手挡了下,“那个叶先生,你不累吗?” “我不累,我还精神呢。”叶枫忍不住道。 “可是我累了。我想休息。”萧楚楚忍不住的提高了声音,引起周围的侧目。 叶枫好像终于明白了人家地拒绝,讪讪的回到自己座位上,“这样呀,真的很遗憾,那你先休息,等你醒了,我们接着聊。” 虽然不像古来圣贤一样。统统的寂寞,可是萧楚楚也是但愿此后长醉不醒的,随手扯了个杂志盖到了脸上,多少有些明白了叶枫拿本书盖脸的目的,他是没脸,自己却是为了避免麻烦。 萧楚楚没有看到杂志上的广告,不然肯定会更有感慨。 那是一个鹿头人身地家伙,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因为他总是喝什么鹿牌威士忌,广告语很简洁,也很让人心动,自在,则无所不在! 萧楚楚闭上了眼睛。心中多半只是在想,只要有叶枫这种人在身边,那个鹿头人身的估计也会愁眉苦脸,自在也变成不自在了。 “萧小姐。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叶枫的声音传了过来。 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和你的蜗牛和钱大师有共同语言的,萧楚楚心里嘀咕了一句,却还是有礼貌的说了一句,“***休息很久的,而且,不希望别人打扰。” 一般淑女说这话地时候,都是迫不得己,萧楚楚觉得自己现在能说出这句话。也是迫不得己的。突然听到叶枫说了一句让她郁闷的想跳机的话,“这位小姐要休息,多半不会吃晚餐了。” 萧楚楚霍然扯下脸上的杂志,抬眼望过去,才发现空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推着餐车走了过来,无声无息地。 素质高的服务就是不一样,无声无息的包围你,让你感觉不到。萧楚楚强忍住怒气。“谁说我不吃?我现在很饿。” 叶枫‘哦’了一声,心里倒是好笑。只以为这位气也气饱了,没有想到竟然很饿。 豪华舱普通舱的晚餐统统是免费地,不吃白不吃,叶枫为了在美女面前表现,当然义不容辞的叫了一堆吃的,萧楚楚一看,终于搞明白,这不是个才子,这就是个吃货。 突然有些奇怪,因为萧楚楚看到了真的有大蒜蜗牛这道菜,但是叶枫要了一堆三文鱼,鹅肝酱,三文治,奶酪,还有葡萄酒什么的,就是没有要大蒜蜗牛! 萧楚楚并不知道,叶枫其实是对大蒜反胃的,所以忍不住的问,“这有你喜欢的大蒜蜗牛地。” “真的谢谢萧小姐,看来你真的关心我呢。”叶枫感动的如同那条三文鱼,鼻子嗯嗯的更是好像鹅肝酱一样,一塌糊涂。 “不是,”萧楚楚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证明自己的清白和爱心无国界,“我只不过是讨论一下,你没有必要这么认真的。” 叶枫看起来有些失望,“我不吃这里的大蒜蜗牛,还是有点理由地。” 虽然不想问,萧楚楚还只能有礼貌地问,“什么理由?” “这里的东西不正宗,”叶枫叹口气,“我这个人吃东西很挑剔,不是塞纳河边地蜗牛,我是不会吃的。” 萧楚楚想用盘子暴打这个暴发户的脑袋,这小子可能年少多金,但是明显不学无术那种,还在这里装什么正宗?只吃塞纳河边的蜗牛?怪不得最近牛肉***价,牛都被你吹死了吧? “小姐,你要什么?”空姐对萧楚楚彬彬有礼,不急不缓,态度绝对一流。 萧楚楚看到叶枫面前的一堆,其实,已经很饱,她想要一样叶枫没有要的东西,找了半天才说道:“给我来点红酒,再来份牛排吧。” “你不来点蜗牛?”叶枫热心的***,“你看,还剩很多呢。” 萧楚楚拿起刀叉,其实想要叉死叶枫,只不过自小到大,淑女的作风还是没有忘记过,向叶枫笑了笑,看到他把鹅肝酱涂抹在三文治上,一口咬下去,发出了一种可怕的咀嚼声音,只是想他能噎死最好,“对不起。我不喜欢吃这个。” 望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听着旁边的咀嚼,萧楚楚只是恨不得掩住耳朵,想起叶枫的人肉理论,突然倒尽了胃口,叶枫却有些意外发现,指着萧楚楚面前的牛排说道:“这个,我也来一份。” 空姐倒是见怪不怪。这是豪华舱,准备的相当充足丰富,其实吃地都是有品味的,只是这位好像带了四个胃过来,微笑的端着一份牛排递给了叶枫,叶枫喝了一口白葡萄酒,刀子周剥皮一样的切着牛排,嘎吱咯吱的咬着。又喝了一口白葡萄酒,舒服的自言自语的叹息道:“喝白葡萄酒,吃牛排,真的有品味呢。” 萧楚楚没有了胃口,只觉得和猪在共进晚餐。本来看到叶枫选地白葡萄酒加上三文鱼还是暗暗的点头,‘红酒配红肉,白酒配白肉’是基本的餐准法则,萧楚楚到了法国。没有学别的,先把这些上流社会必备的知识学了个遍。 白葡萄酒,口味清淡,酸度或高或低,但是白肉,比如说叶枫选的三文鱼,却是口感细腻清淡类型的,这两者搭配着用餐。可以说是协调舒适。自己要了杯红葡萄酒,本来就是口感浓郁,果香丰富的,再配上***地五成熟的牛排,不仅解除油腻,还能增添牛排的美味,实在算是一个文雅的享受。 可是叶枫喝着白葡萄酒,吃着牛排。吃法完全是一副猪猡像。萧楚楚有些叹息,可惜了这人的长相。但是再完美地苍蝇,不过还是苍蝇了。 以后的旅途内,萧楚楚一直用杂志盖住了脸,阻挡住自己和叶枫的距离,突然感觉到那个什么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地轨迹完全都是放***,她其实很想一脚把叶枫踢到轨迹***汇,却是转瞬再也无处寻觅。 下飞机的时候,萧楚楚拒绝了叶枫绅士一样的关怀,拒绝了叶枫索要地址签名的要求,理由很简单,我呢,地址还没有定下来,手机换号***了,等我有消息,再通知你,看到叶枫伸手好像向怀里掏名片给自己的样子,只能落荒而逃。 终于再也看不到叶枫的踪迹,萧楚楚突然想起了甜蜜蜜的一句话,有些苦笑,傻丫头,回去泡个热水澡,睡个好觉,明天早上起来,满街都是男人,个个都比叶枫好! 取行李的时候,萧楚楚多少耽搁了一下,因为她地行李有些多,她不是不想找个男人帮她拿,只是她不想叶枫这种男人帮他拿,她觉得和叶枫这种男人,划清界限是最好的办法!这也让落荒而逃的落到了后面,主动出击的跑到了前面。叶枫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她是假装不知道。 她刻意又多磨蹭了会儿,她真的不希望再见到叶枫,不过她很怀疑叶枫会不会借口在前面堵着她,拖着行李慢慢的向前走去,萧楚楚突然吃惊的站在了那里,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 叶枫果然就在前面! 只不过,叶枫好像并没有等她,叶枫搂着一个女人正在啃。 巴黎是个浪漫地地方,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看到任何匪夷所思的吻,浪漫地,多情的,婉转的,***的。吻和相思一样,已经成灾,要不法国的铁路***管部门已经出台了一项“反浪漫”的新措施,禁止情侣在火车站的月台吻别,安全第一嘛。 可是火车站的月台吻别被禁止,机场热吻并不被人反对,最少这里并非叶枫一个人抱着女人在吻,可是萧楚楚实在想不懂,这个吃大蒜蜗牛的男人,竟然还有女人会对他动情! 女人盈盈的细腰,修长的身材,笔直的两条腿中间,没有一丝缝隙,萧楚楚对自己别的地方还算满意,她的胸很挺,***股也很翘,虽然带着眼镜,但是度数不高,反倒有种书香的气息。不过对自己小腿有些弧度还是有些遗憾,可是现在所有条件和别人的一比,萧楚楚只有自叹劣质工程的危害。 以萧楚楚留学法国的经验来看,这女人一身的名牌,身份绝不简单,只是看不清长相,多少有些遗憾。 没有时间观看女人的长相,萧楚楚只当这是一场滑稽的闹剧,这个年轻人坐飞机到巴黎。只是为了吃大蒜蜗牛,想必还是有点糟钱的,既然有钱,就难免有女人喜欢,这何足为怪!有些胆战心惊,并不惊动两个人热烈的拥吻,想起叶枫吃牛排地时候,发出的可怕的声音。只是觉得这场吻对那个女人来说,可能也是一场灾难。 走出了机场大厅,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萧楚楚上车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是看到灯火辉煌的机场大厅里面,二人竟然还在拥吻,忍不住的苦笑。“这人真的是个怪人。” 叶枫一点也不怪,他只是不想和萧楚楚扯上任何关系,现在他所作所为,不想和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只是他毕竟不是神仙,也算不出自己众多劫难中。最难预料的就是桃花劫。 他其实用眼睛地余光已经看到了萧楚楚,如果他对萧楚楚说一声,你不用诧异,我都不知道自己吻的是谁。这场艳遇实在是不期而至。萧楚楚听到这个估计会一头撞在脚后跟上,无奈的说一声,大哥,稍等一会儿,我也劫个色。 不过叶枫一点都没有撒谎,这次艳遇实在的莫名其妙,怀中的女人好像动了情,在他怀中轻微的扭动。急促的喘息,只是一双大眼却是眯缝起来,并没有望向叶枫,而是谨慎的留意周围地动静。 事情的经过如果用句简练到邋遢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叶枫仔细的想了一下,感觉很突兀,很怪异。 他没有萧楚楚那样的大包小包,所以走地很轻便。看到萧楚楚躲蚊子一样的躲避自己。不由有些好笑,轻轻的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带走一丝云彩,却撞到了头彩,也就是所谓的桃花运。 一个女人迎面急冲冲地走过来的时候,叶枫还没有意识什么,但是他已经有了一丝警觉,身经百战的他虽然嗅不出一丝危险,但是他一般不会让陌生人轻易的靠近自己。 就算以叶枫的眼光来看,这个女人也是绝对长的不差,她和萧楚楚不一样,萧楚楚是小家碧玉培养到了大家闺秀,再发展也无非是陈小青的那种,可是这个女人容貌让人乍一看,就有一种***。而且看起来,女人的年纪并不比萧楚楚大。但是女人本身有一种气质,看起来很高雅地那种气质。叶枫看着女人的同时,也留意到,不远的地方有两个黑衣人正在东张西望,好像在找寻什么的样子,不等他再做别的思考的时候,女人已经靠近了他,低声用英语说了一句,吻我,然后女人就已经倒在了叶枫的怀中。 叶枫没有随便乱丢东西,没有砸到花花草草的,也没有砸到小朋友,却做梦没有想到才到法国,就被桃花运砸到。他英文不错,不过法语也很纯熟,他最少精通五国地语言,而且是很精地那种,对于语言这方面,他也是个天才,不过这是得益父亲的教诲,叶贝宫甚至对土着地语言都有涉猎。有人永远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学的,所以那些人觉得他们父子都是怪物。 叶枫听懂了女人的语言含义,可是他搞不明白女人什么意思。 女人的神色有些慌张,眼神有些求助,看到叶枫无动于衷的样子,竟然一把抱住了叶枫,垫起了脚跟,和叶枫来了个拥吻。 吻大致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接吻,另外一种就是拥吻,女人给叶枫的无疑是最情人的那种,叶枫只有接招。 这个时候,他总不能一个反擒拿把女人丢出去,他读懂了女人求助的眼神,所以适当的做一下配合工作。 这个工作并不累,甚至可以说是,很***,这个时候萧楚楚路过,叶枫也看到了,所以想拉住她澄清一下事实的***,他很想说,你看到的并非事实的***,萧楚楚估计内心回了一句,大哥,那什么才是***?你继续劫色,我走了先。 女人的吻看起来虽然热烈,可是一点都不缠绵,柔软有些冰冷的嘴唇,虽然在喘息,可是牙关却是紧闭,让叶枫觉得。自己在吻一块木头,只不过木头上的枝叶不少,牢牢的缠住了他,一刻也不放松,叶枫注意到她用眼睛的余光在看那两个黑衣人,明白她是在躲避什么,自己不过是面挡箭牌而已。 黑衣人显然并没有留心这里拥吻的情侣,一来他们找地可能是单身女人。更何况女人找的角度又不错,她是背靠着大厅的柱子,稍微娇小的身躯完全被叶枫所遮掩,又过了片刻,两个黑衣人匆匆的向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却望都不望这里一眼,女人这才松开了抓住叶枫的手臂,苍白的脸上有了丝红晕。用英语说了一句,谢谢你,然后转身就走。 若是别人的话,多半会喋喋不休地问,小姐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你妈贵姓什么的。叶枫只是摊摊手,当作是一场游戏。 女人走的毫不犹豫,叶枫这才注意到她一头浓厚的栗色头发。梳的***的,苍蝇站上去都可能滑倒的,栗色的头发挽成一个***地如意髻,看起来别有风味。 米灰色的风衣,脚下一双玲珑的褐皮鞋,并没有和别的女人那样恨不得把家当带到身上的装饰,只是耳垂上有两粒闪闪地钻石耳坠,让人觉得品味不同。 她整个基调看起来有些黯淡。不吸引人注意的颜色,可是走起路来,腰肢婀娜,让人已经注意不到她的装饰,只是看到她的风情。 目送着女人走出了机场大厅,叶枫这才叹息一口气,意外,纯属意外。 故事看起来很简单。一个女人。很有家世地,叶枫倒没有想到过她是出来卖的。因为她这种女人,只要挥挥手,估计就会有大把的王老五凑上来的,只不过有家世,遭遇当然复杂,有人想要抓她,所以她借自己宽广的胸膛躲避一下,伪装成情人的样子,只不过这个东西向来都是有借无还的。女人很有自制力,让男人没有太占便宜,好在这个男人也还算个君子,没有借机占便宜。跟踪的人走了,女人自然也走了,留下唇齿留香地男人,一丝怅然和回味。 叶枫想着想着,自己都要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还是个编故事的天才,就算失业,也可以写个三流剧本什么的。摸了一下嘴唇,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可不想脸颊被印个唇印,出去被人盯着看的。 走出了机场大厅,叶枫伸手拦了辆的士,坐了进去。他到巴黎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想着隐者的吩咐,去一个地方,也不想声张。才想说个地址,车门霍然被扯开,一个女人坐了进来,差点扑在叶枫身上,用法语叫了一声,“司机,开车。” 叶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自己刚才的构思原来还可以扩展,那个刚才献吻的女人,竟然又杀了回来。 这一次女人更是慌张,叶枫扭头一看,那两个黑衣人正在向这里跑了过来,倒也吓了一跳,司机显然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一踩油门,车子已经箭一般地窜了出去,把二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等到开了二里地的时候,司机才问了一句,“先生,小姐你们去哪里?” 女人说地是法语,司机也是直接用法语发问,叶枫忍不住的说,“你不知道去哪里就开车,你怎么做的司机?宰人吗?” 女人望了叶枫一眼,多少有些诧异他说的法文也很流畅。她好像到现在才认真的观察叶枫一眼。 司机人到中年,倒很幽默,耸耸肩,“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一般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先甩掉他们。” 叶枫有些苦笑,“那车钱呢?” “我付。”女人回答的简单明了,望着司机终于笑了下,柔声说道““多谢你,你的解决方法,很好。” “可是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们好像跟来了。”司机望着倒后镜,看起来对付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不慌不忙,让叶枫以为,他开车大部分时间,都是躲避别人的追杀,“小伙子,你女朋友不错。” “我不认识她。”叶枫只能纠正。 “现在不就认识了?”司机满不在乎的说,望着倒后镜的那部车子,扭头望向女郎,“怎么办?” “甩掉他们。”女郎倒是***脆利索。 “我还有事。麻烦你停车。”叶枫只能苦笑。 他从来没有停止过麻烦,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别人的麻烦竟然也算到了他的身上。 “不能停车。”女郎沉稳发话,司机显然是参加全世界妇女大会才回来的,更尊重女性地意见,一踩油门,车子开的更欢,稍微有些歉意的望着叶枫。女郎苦笑道:“你下车耽误下,很可能被他们追上来。再说,这里也不能停车。” “可我还有事情。”叶枫皱了下眉头,“再说,这件事,很危险。” “小伙子,怕了?”司机倒是哈哈的笑了起来,“在这里。男人只会为了女人去决斗,你身边的小姐,绝对值得男人去为之决斗。” 叶枫暗道,你是三个火枪手的后代,可惜我不是。为了女人去决斗都是件无趣的事情,为了陌生的女人去决斗,那更是冤大头地表现,你们法国人吃了大蒜和蜗牛。把脑袋吃大了,我可是从来不吃那东西的。 女郎读懂了叶枫的心事一样,突然伸手握住了叶枫的手,低声道:“请你帮帮忙,真的不能停车,我被他们抓住,后果很惨的。” 叶枫犹豫了下,大度的笑笑。“那就甩开他们为止吧。我不着急的。” 司机笑了起来,“情侣地细语和温情,又有哪个能拒绝?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当年有个男人,三个老婆来追,都被我一一甩掉。” 车子飞一般的前行,司机却还是哼着小曲,毫不在意。法兰西浪漫冒险的精神又充斥了他的胸膛。他没有注意到,叶枫嘴角一丝微笑。女郎地手已经抽了回去,留下了一张钞票,有钱能使磨推鬼,叶枫突然改变了主意,看起来好像是五百欧元起了效果。 司机的技术果然不是吹的,在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兜圈子,终于把后面追踪地那辆车甩的无影无踪,颇有自豪的望着叶枫和女郎,“没有任何问题了,下车吧。” 女郎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倒是毫不犹豫的下车,叶枫的***股好像长在了椅子上一样,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我不用下车的,我可以继续坐地,剩下的车钱,我来付的。” 他终于有点明白,法国人另外的一个特点,倔强又有些迂腐的,估计是从大蒜中汲取的优良传统。 “小伙子,你得下车了。”司机微笑的转过头来。 “我不认识她。我和她不是一路的。”叶枫有些头痛,看到女郎下车后,并没有着急消失,好像还在等他,不由有些头痛。 “不,不,不,不是你想地那个意思,”司机脸上地笑容很甜蜜,“无论你和她是不是情人,我们法国人,都不会强迫你喜欢她,爱是平等的,不是强迫地,爱是。。。。。。” “等等,你要说什么?”叶枫觉得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我只想坐你的车去一个地方,很简单,你明白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我不管你和那位小姐是不是情人,”司机笑道:“可是***去会情人了,你明白不明白?” 叶枫愣住,“会情人,生意也不做?” “你觉得呢?”司机的脸上是一种想当然的神色。 若是别人在这里,多半会投诉的,叶枫却只是笑笑,“我明白,那么祝你有个美妙的晚上。” “你也一样。”司机挤挤眼睛,心照不宣的笑,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叶枫有些苦笑,回转身来的时候,看到女郎冷冷的望着自己,好像想讨回那五百欧元一样,吓了一跳,“抱歉,我走那面。” “等等。”女郎还是用的英语,神情有些犹豫,这多少让叶枫有些奇怪。 “什么事?”叶枫用的倒是中国话,他仔细的看了女郎一眼,突然有些恍然。 女郎听到他用的中国话,多少有些诧异,却也改用了汉语,只不过稍微有些拗口,“你是香港人,台湾人,还是澳门人?” “我是中国人。”叶枫淡淡道。 女郎笑笑,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中国人,很好,我是韩国人。” “哦。”叶枫点点头,“韩国人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走了。” “请等一下,”女郎怀疑警惕的神色已经淡了很多,“今天,多谢你。” 叶枫扬扬手中的钞票,“你已经谢过了。” “这是车费。”女郎有些犹豫,“我中国话说的不好,请多原谅。” 叶枫心道,你中国话好不好,关我***事,只不过人家是美女,还是一副低姿态,男人一般都会给面子,“说的很不错了。我能听懂。” 女郎笑笑,“我从小都喜欢中国,中国是个,是个很神秘的国家。” 二十一节 家族纠纷 二十一节家族纠纷 中国的确是个很神秘的国家。 一般国外友人听到你是中国人后,都会说一句,卖糕的,中国,神秘的国度。不过这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那就是中国实在让国外人不太了解,这个道理也适用在男人女人之间,人都是有好奇的,恋人之间保持热恋,不过是因为神秘,只不过若是上了床,最后的一丝神秘也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这就会让人兴趣索然,再去寻找另外一份神秘。 “哦?”叶枫应了一声,感觉这不是好事,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这个韩国女人由冰淇淋变成了刚出炉的蛋糕,难免让人觉得有什么目的。 “我听说中国人都很好客,很热情。”女郎继续说着,看起来对叶枫有了好感。 叶枫有些头痛,“中国人是好客,只不过我在这里,也是客人。”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我也准备别人招待,而不是打算招待别人的。 “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女郎问。 “来过几次。”叶枫觉得有些不妥,看起来又要把大蒜蜗牛搬出来当救兵了。 女郎笑了笑,“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嗯?”叶枫有些诧异,“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就被人追杀?” “不是追杀,不是的。”女郎只是摇头,看起来有些犹豫,“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清风凉夜,灯光迷离,这样一个女郎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人加以拒绝,叶枫却只是摇头,“对不起。我还有事情。” “你不想再见见它?”女郎又掏出了一张钞票,竟然又是五百欧元。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只不过一掏就是大面额的货币,看起来实在的富有。 叶枫叹息一口气,“它看起来很可爱。” “那一个小时,让你见一次它?”女郎有些狡黠的笑。 “成交。”叶枫看了下时间,也觉得有些晚,他倒是想马上去隐者说的地方。只不过一来那地方很远,在郊区,而且他素来觉得法国人浪漫,这个时候,把人家从床上叫起来,地确有些唐突。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找个酒店先住一晚再说,他对钱斤斤计较倒不是贪钱。只是他可不想别人欠他的情。 别人欠他的情,和他欠别人的情,都是很麻烦的。 女郎笑了笑,觉得好像找到了叶枫的弱点,把钱交到叶枫的手中才道:“其实你觉得我莫名其妙。我对你也是怀疑的,我真怕你也是他们派出来地。” “他们?”叶枫疑惑。 “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女郎笑笑,“一个小时五百欧元。很高昂的代价。我想休息一下。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还请你来带路,我有些饿了。” 叶枫倒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点点头,“其实司机一直都是在兜圈子,走的路程并不多,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是香榭丽舍大街,那里很繁华,有。。。。。。” “我来这里不是旅游,”女郎有些苦笑,“越繁华的地方,我反倒更怕去。”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叶枫微笑道。 女郎眼前一亮。“那听你的。只不过麻烦你帮我找一家餐厅。我饿地实在可以吃下一头牛的。” “ok,”叶枫打个手势。“我知道这附近的确有一家餐厅不错,你饿的能不能吃下一头牛我不清楚,但是我只怕,你会吃下自己的舌头。” 女郎‘噗嗤’笑了一声,二人之间些许尴尬气氛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吃韩国菜,我知道这附近倒有一家,不过不算专业。”叶枫笑笑。 女郎叹息一声,“我天天在国内吃的还不够,难道还要跑到法国来吃韩国菜?到了这里,当然是品尝一下这里的美味。” “没有问题,”叶枫也笑了起来,感觉这个女郎第一眼看到是惊艳,再看几眼,没有想到竟然很容易相处。 叶枫看起来的确来过这里,不再叫计程车,只是带着女郎向前走了几分钟,左转一下,一条宽广地大道霍然显现出来,叶枫却是再绕个圈子,来到了一家饭店门口,笑了笑,“这里吧,虽然不是很有名气,但是味道还不错。” “你常来这里?”女郎很有些好奇, “偶尔。”叶枫笑笑,当前走了进去。 女郎有些好奇的打量饭店周围的环境,饭店的外墙是两层高的巨型玻璃幕墙,虽然是深夜,看起来却有很强烈的视觉效果,白天的时候,尽可能的让自然光透进去。 叶枫到了里面,低声和招待说了声什么,轻车熟路地到了二楼。 楼梯是深啡色木板构建,侧墙的灯饰雅致时尚,只是到了二楼,却让人眼前突然一亮,深啡色木板作为墙和地板的主题色调,配以蓝色的柱子,还有木雕墙,镜子多种多样,巧妙的搭配,营造出丰富的空间感。 店里还有看起来很古董的家具和灯饰,让进入餐厅的人看起来,有种怀旧地地气息,舒适的沙发,颇有特色木桌,给人一种休闲惬意地感觉。 一首温馨、平和而又宽容的歌曲在老式碟片机的放了出来,是一首法国的歌曲,蝴蝶。 “这个地方真的不错。”女郎坐了下来,叹息一声,“我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了。” “哦?”叶枫笑笑,“其实这家餐厅有两个就餐区,一个是摩登区,一个是怀旧区。” “这里想必就是怀旧区了?”女郎笑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温馨,“你年纪并不大,怎么看起来很沧桑的样子。” “你好像也不大。也有些老气横秋呢。我每次来都喜欢到这里,这里安静些,”叶枫淡淡道,递给女郎菜单,“吃牛的女士,点菜吧,只不过要你自己买单的,我只是负责引路的。我也才吃不久。还不饿。” “你帮忙点吧。”女郎慌忙摆手,“我第一次到这里,怕出丑。” 叶枫也不客气,看了下,要了份蟹肉青口芦笋沙律,春蒜烤小羊腿伴白腰豆,焗龙虾,还有一份香煎鸭肝烹调的青豆汤。 叶枫点菜的时候。女郎一直望着叶枫,等到他把菜单递给招待地时候,这才笑了起来,“你真的以为我能吃头牛?” “能不能吃无所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可以尝试一下各个口味,”叶枫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反正不用我掏钱的。” “我吃的有些肉痛。”女郎叹息一口气。 “对于请人说话。付人车费都要用五百块来计算的人来说,这里消费实在不算高。”叶枫笑笑,稍稍后仰,坐到了椅子上,“说吧,你的故事,一个小时五百块,我只想给你节省一下。” 女郎笑笑。“哪个雇主能找到你这样的员工,实在是福气。只不过看起来,你更像雇主的。” 叶枫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女郎犹豫了一下,“我发现,你对我而言完全是个陌生人,这个世界实在奇妙,两个陌生人在一个陌生地国度相见。听起来。很像三流的剧本。” “你如果觉得说这些话可以抵消你付的酬劳,我并没有意见。”叶枫笑笑。“我叫叶枫。” “叶枫?”女郎喃喃自语,仿佛要把这个名字牢牢的刻在心里面,“很好听的名字。叶枫,枫叶,枫叶,叶枫,真的不错。” “和枫叶一样普通。”叶枫笑笑,“在中国,最少有几万个人叫这个名字。” “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女郎失望一闪即逝。“小姐贵姓?” “你为什么不主动一些?”女郎笑了起来,遮掩住眉宇间的忧愁。 “我又不是追你,我只是为钱做事,”叶枫笑笑,“没有必要主动的。” “我叫崔贞爱。”女郎咬着音说出了一个名字。 “哦。”叶枫并没有什么反应,如果说叶枫是个很普通地名字,这个崔贞爱在韩国,无疑也是个大众化的名字。 “这首蝴蝶我也很喜欢听。”崔贞爱言语间有着淡淡的忧愁,话题一转,“叶先生也喜欢吗?” “还算可以,最少听这首歌可以让我们记起一些事情,遗忘一些事情。”叶枫有些感慨。 “你说的没错,”崔贞爱跟着音乐哼了几声,“我最喜欢这几句呢,为什么会有魔鬼又会有上帝?是为了让好奇的人有话可说。为什么狼要吃小羊?因为他们也要吃东西。” 叶枫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缓缓道:“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 “你说什么?”崔贞爱有些奇怪。 “我说地是中国话,不过也是和法国蝴蝶的歌词差不多的意思,”叶枫笑笑,“我记得这后四句又说,人皆怜羊,狼独悲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和你说的狼为什么要吃小羊差不多地意思。” 崔贞爱汉语虽然说的比较别扭,但是记忆力竟然不错,叶枫说的几句话又比较押韵,她思考一下,缓缓念道:“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皆怜羊,狼独悲怆。不错,从人的利益上来讲,狼吃羊,的确是狼为恶,可是狼不吃羊,难道要饿死?” 招待已经把叶枫点的菜端了上来,叶枫笑着指指菜肴,“吃吧,希望你能喜欢。” “你介绍的,我肯定会喜欢。”崔贞爱说了一句,突然脸上有些红,低下头去,有些惶惶的吃了一口,竟然一口呛到,咳嗽个不停。 叶枫笑着递过水和纸巾。“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地。” 崔贞爱接过纸巾和水,喝了一口,止住了咳,用调羹缓缓的拨弄着菜肴,突然说道:“叶先生是个很奇怪的人。” “我只是听别人说我很帅,倒从来没有听人说我很奇怪。”叶枫笑笑,“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我却是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望着焗龙虾上来地时候,崔贞爱忍住了谈论,看着红白点绿,有些感慨的用法语说了句,好美,并不看招待,只是望向了叶枫。“叶先生,麻烦你给介绍一下。” “这道菜其实叫做火焰蒜蓉焗龙虾,”叶枫笑着解释,“是新鲜的龙虾以牛油和蒜头调味,其实和蒜蓉虾比较类似。红色的龙虾壳包裹嫩白地肉,配上香草,观感很不错。” “火焰蒜蓉?”崔贞爱有些奇怪,“怎么看不到火?” 招待和叶枫都笑了下。招待望向了叶枫,询问地表情,“先生,现在?” 叶枫点点头,招待给龙虾上面浇注了一种液体,闻起来芳香浓郁。 “招待倒的是苦艾酒,此酒芳香浓郁,口感清淡略带苦味。但是酒精含量极高。”叶枫解释道。 “他要干什么?”崔贞爱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我不会喝酒,喝一点都会醉地,这样我就不能吃了。” 叶枫笑笑,做个请的手势,招待已经打火点燃苦艾酒,刹那间,火光一耀。红白嫩绿。煞是壮观。 崔贞爱吓了一跳,半晌才有些苦笑。稍微绕着桌子的侧面,向叶枫探过头去,“好浪漫,只不过,”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招待听到的样子,“这好像有点华而不实。浪漫是浪漫,估计是法国的特色吧?” “也不尽然,”叶枫笑了起来,也压低了声音,“苦艾酒可以刺激食欲,而且很滋养,火焰龙虾虽然好看,但也不全是为了视觉享受,因为火焰的热力能逼出龙虾的香味,苦艾酒的味道渗入龙虾里,更是色香味俱全地。” 崔贞爱忍不住尝了一口,闭上眼睛咀嚼下,半晌才忍不住的叹息下,“叶枫,我这五百欧元真的没有浪费,只是听着你的声音,品尝着法国的美味,这一天地担惊受怕也值得的。” 叶枫听到这里只是笑笑,倒不好说什么,一个小时已到,请小姐另外付费,尽心尽力的为崔贞爱介绍了其余菜肴的特色,等到甜点上来地时候,这才笑着说道:“好了,我今天的任务。。。。。。” “还没有完成。”崔贞爱竟然闻弦琴知雅意,又从皮包里面掏出了一张钞票推到桌面上,凝望着叶枫,“叶枫,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叶枫望着桌面的钞票,耸耸肩,“我从来不知道,我谈话的收费,竟然比一些律师还要高。” 听到律师两个字的时候,崔贞爱脸色变了下,转瞬掩饰了过去,“但是和你谈话,让人心情愉快,可是比和那些律师谈话要愉快很多的。” 每道菜上来的特色都很鲜明,也很可口,崔贞爱没有吃下一头牛去,却是吃的很饱,等到甜点上来地时候,忍不住的苦笑,“叶枫,看来真的不花你的钱的,只不过,我也吃不下了。” “这里的甜品也比较有名,无花果法式甜包,应该是在别的国家,没有这么正宗的,”叶枫倒是不遗余力地介绍,甚至比招待介绍地还认真,招待看着他只是笑,眼中有些怪怪的味道,“这是用天然地蜂蜜,配上无花果,感觉清新宜人,还加上软乳酪,榛子,葡萄干,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多人都喜欢的。” 虽然感觉已经很饱,崔贞爱听到叶枫的介绍,还是忍不住的尝了一口,却突然叹息一口气,“可以打包吧?” 虽然是叹气,可是她的眼角眉间都有了笑容,和叶枫初始见到他的时候,完全变成两样,她好像终于从惊险中暂时的解脱,也很享受这种情调和放松。 “慢慢吃,不着急。”叶枫微笑,“反正这里歇业的时间晚,找酒店也不麻烦。” 崔贞爱脸好像又红了下,“叶枫,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是你想必听说过韩国当代公司。” “哦?”叶枫点点头,“这我的确听过,它的业务主要是酒店方面,听说它在亚洲各地都有酒店,规模很庞大。好像我有的时候,入住的也是当代酒店。” “我是董事长崔胜希的女儿,亲生女儿。”崔贞爱低低的声音。 “哦?”叶枫并没有诧异,随手就是五百欧元计费的,身价不会太低。 “其实很奇怪,我和你认识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崔贞爱有些苦笑,“我却感觉你和我好朋友一样,可能是你自身有这种,让人信任的魅力,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感觉,你不是普通人,你虽然看起来很小气,其实你绝对不会在意这些钱的,你随随便便一块伯爵手表都要几万块的,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 “小钱不小的,中国有句话,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叶枫倒有些佩服崔贞爱的细心,“如果再和崔小姐呆在一起,我赚到的,再买块表也是不成问题的。” “叶枫你开玩笑了,”崔贞爱苦笑摇头,“我现在好像已经很信任你,但是我信任你,是因为我不认识你,这是不是很好笑?其实这也很无奈。我知道你穿的一双皮鞋,看起来,很普通,但我却知道,那是意大利顶级设计师亲手制作的。一年的产量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双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这样也好,毕竟我们今天还是朋友,是不是? “崔小姐听起来很悲观?”叶枫皱了下眉头。 崔贞爱苦笑,“我第一次到这里,说句实话,是来找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我让最信任的一个管家留在了国内,自己却孤身前往这里,不是我不屑和他们一起,只是因为,我很难相信别人了。” “哦?”叶枫笑了起来,“听起来崔小姐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对于叶枫你来说,可能无关紧要,可是对于我来说,那可是天大的麻烦,我父亲一周前,过世了。” “哦,很抱歉,让你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叶枫有些诧异。 “你太礼貌了,这些是我主动提起,你抱歉什么,”崔贞爱撇撇嘴,“太过的谦虚就有些虚伪,太过的客气反倒是见外。” “好像你更理解中国语言的精髓,”叶枫微笑道:“只不过你父亲去世了,多半留下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处理,这个时候,你来到法国巴黎干什么?” “我是迫不得己。”崔贞爱有些苦笑,又有些愤怒,“本来中国有句话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实在忍不住的要在一个外人面前说,因为我不知道除了叶枫你,还有谁会听我说的话。只是不知道你有兴趣听没有?” “洗耳恭听。”叶枫点点头。 “我父亲崔胜希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一直当我是掌上明珠一样,他让我上韩国最好的大学,接受一流的企业管理理念,只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继承他的事业。其实像我这样的人,出生已经注定了这个命运,可是我觉得很有挑战,也想为父亲分担一部分工作。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上周突然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竟然过世。” 崔贞爱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突然变的很奇怪。 二十二节 阴谋?诱惑? 二十二节阴谋?诱惑? 注意到崔贞爱眼中的古怪,叶枫其实不用她述说,就猜测到了事情的结果。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的结局不少,但是走大众路线的还是多。 崔贞爱既然狼狈的到了法国,可想而知她混的不如意,很可能她继母想要多分些遗产,甚至独占财产,一山容不得二虎,继母或许嫁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怎么瓜分财产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沈爷,叶枫嘴角一丝古怪,沈爷当然也会死,这在以前他是从来没有想过的,沈爷在他心目中,一直当作神来看待。沈爷虽然把资产交给父亲打理,但是并没有分配给父亲,父亲说穿了,不过是个经理的性质,而非绝对的董事,毕竟现在四兄弟的财产不过都是占了沈爷总财产的百分之五。 只不过就是这百分之五,已经让花叶金白四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沈爷真的归天那一日,这些财产不问可知,花铁树和金梦来不可能不争,父亲虽然超然,却也不会将财产拱手相让的,他有自己的打算,叶枫只有苦笑,如此一来,估计沈爷归天那一天,就是四兄弟反目的那一天,或许,等不到那一天的。 想的虽然复杂,叶枫却只是‘哦’了一声,有些惋惜的说道:“或许他很多地方都没有安排好吧。” 崔贞爱的阐述证明了叶枫的判断,或许这种事情实在太多,已经注定这种结局。 “这个你倒错了,”崔贞爱有些苦笑,“他其实早已经有了遗嘱,只不过被我继母控制,哦。忘记了和你说,我生母过世的早,我父亲才再娶了一个女人。我父亲过世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因为所有的消息都被我继母封锁。她想要独揽公司大权,并伙同公司最高执行总裁和财务总监以及一些公司的实权派人物,想要控制我父亲遗留下来家业。” “又是权利财产地争夺,”叶枫有些叹息。“钱真的很重要?” “对于叶先生来说,当然不见得很重要。”崔贞爱苦笑了下,“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已经是性命攸关!” 叶枫有些皱眉,“性命攸关?至于这么严重?” “我父亲留有遗嘱,指定我和继母都是他财产的继承人,却还是让我继母辅助我行使公司大权,”崔贞爱笑容有些涩然。“可是这些,我继母并不满足,她觉得她付出的多,而我继承的实在太多,而且最终公司的掌控。根据父亲的遗嘱,还要归我所有,所以她很不满意。她做梦都想独揽公司的大权,想要不择手段让这一切变成名正言顺。” “所以他们要追杀你?”叶枫问道。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崔贞爱摇摇头,“你在机场看到地两个人,只不过是我继母过来拦截我的,她想要把我强行带回到韩国,我这次说好听点,是到法国来求助,说不好听点,其实是逃出来的。我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他们还不敢杀我,那样他们也麻烦。” “已经到了要杀人的地步?”叶枫有些苦笑,才明白自己的麻烦不小,不过好像面前这位麻烦也是迫在眉睫。 “他们当然恨不得我死的。”崔贞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只不过怕杀了我,也是不能顺了心意,反倒把自己扯进去,所以他们一直想着阴谋暗算。就是我在韩国的这段日子。因为伤心和怀疑的缘故。和继母吵了一架,结果被报纸披露了出去。他们借题发挥,说我是因为丧父精神恍惚,悲伤过度。” “你伤心有情可原,可是你怀疑什么?”叶枫问了一句。 “你地确很细心,”崔贞爱眼中有了赞赏,“我怀疑我父亲的死,和我继母有关,我想找当时的主治医生调查,可是不等我有什么行动,她已经先发制人。他们开始向外界宣扬我的精神有问题,说我已经不能掌管如此庞大的公司事务,报纸上成天有预谋地轰炸,很多人怀疑不信的眼光,我就算精神方面没有问题,我想再待下去,也很容易产生问题了。” 叶枫点点头,“的确如此,我想想,也觉得头痛,你继母是不是想把你逼疯,然后让你丧失继承你父亲财产的权利?” 崔贞爱打了个冷战,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所以她要强迫我回国再说,她就算不逼疯我,只要我忍不住做出点出格地举动,她也会抓住大做文章,找医生做个假证明,证明我精神的确有问题,送我到精神病院去,只要那样,她的计划就算成功了。试问,到时候我无依无靠,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帮我说话,别人是会相信当代总裁说的话,还是会相信一个精神病说的话?” “你考虑的的确不错,只不过你逃出来,又有什么能做地?”叶枫不由也有些皱眉,听崔贞爱说的话,这些纠纷,的确是让她一个女孩子,难以承担的。 “我是到这里求助的。”崔贞爱犹豫起来,“叶枫,我知道,你是好人。” “你才认识我几个小时,就认为我是好人,对我说出所有的一切,不觉得太武断一些?”叶枫有些苦笑。 “不是这样的,这些事情说出来,对我至少没有什么损害,是不是?”崔贞爱笑的有些狡黠,这让叶枫意识到,她并没有想像地那么简单,“我这段时间或许压抑了太久,或许,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权利斗争如此地残酷没有温情,我甚至手上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唯一信任地也就是父亲手下的几个老臣子,他们对我算得上是忠心耿耿,现在还在为我处理在韩国的一切事宜,但是这些,还是远远的不够,我不知道他们的忠心能不能经得住我继母权钱地诱惑。所以我手头的筹码远远不够和继母进行抗衡,凭借我的关系。认识的所有人中,并没有谁有能力帮助我。我们在机场的相遇,实在很是巧合,我相信我的选择和信任,如果我这次因为信任输了,我无话可说。” 崔贞爱一口气说到这里,终于叹息了一声,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最近一段时间,看起来实在有些累,心理压力也很大,她最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委屈,当着一个素不相识地听众面前,虽然这个人,她不过认识几个小时。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做?”叶枫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同情,她实在承担了很多她这个年龄不应当承担的事情。只不过自己岂不也是如此? “这个,我暂时不能和你说。”崔贞爱有些苦笑,“具体原因,我想你也能理解。” “你只是想找个倾述的对象,你和我说的一切。并非什么机密,”叶枫缓缓道:“但是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对付他们,是不是?” 崔贞爱咬着嘴唇,“叶先生。你很聪明。” 叶枫多少有些好奇崔贞爱的方法,因为如果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应该说有很多种方法,对于崔贞爱来讲是个难题,但是对于叶枫来说,实在是小事一桩。说穿了也简单,一个蚂蚁想要扛起一棵大树,那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大象来说,并非难事。 可是如果让叶枫站在崔贞爱的角度或者地位来思考对策,他真的一时想不出什么解决地方法。 “我并不聪明,最少我想不出怎么对付你继母的方法。”叶枫有些叹息。 “你想不出,不是说明你不够聪明,只是因为你不是我父亲的女儿。”崔贞爱说了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转瞬拍拍手,很轻松的样子。“今天我很高兴。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叶枫。” “那么现在,是不是意味着,你我就要各奔西东?”叶枫问。 “我对这里不熟悉,很不熟悉,我第一次来这里。”崔贞爱狡黠地笑,“或许我们明天各奔东西,但是今晚,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帮我找个酒店。”崔贞爱笑笑,“我真的很累,很想好好休息一晚,无论如何,其余的,都是明天的事情。” 找一个酒店并不难,只不过难地是崔贞爱笑容的含义,男人很多都喜欢自作多情,认为女人看上自己是天经地义,看不上自己是没有眼力,二人同甘苦,共患难,女人又让你帮忙找酒店,男人难免不想入非非,期待更进一步的发展。 叶枫是男人,有没有想入非非倒不清楚,只是到了酒店后,还没有开口,崔贞爱已经先给他一个惊喜,“有没有套房?我要宽敞一点的。” 叶枫有些诧异,不等发表见解,钥匙已经到了手里。不等他出声,已经被崔贞爱拉着手,走进了电梯。 夜深人静,电梯里面更是只有二人,叶枫看着崔贞爱拉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梅若华。 男人期待的事情来的太快,反倒让人难以相信。叶枫也是有点难以置信地样子,走在金碧辉煌,颇有气象的走廊里面,还无法回过神来。他到现在,还没有考虑过拒绝,实际上,男人在这时候,很难拒绝,人家要个套房,说不定只是想为你省钱呢。 叶枫感觉有点小白脸的心思,推开房门的时候,变成了大红脸。别的舒适和格调他并没有留意,他首先看到了两张大床。 套间里面放两张床很正常,放一张床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单间。 两张大床都很舒适,看起来睡八个人都不成问题,只不过现在只有两个人,叶枫作为其中的一个,虽然以前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可是斜睨了一眼崔贞爱,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他实在不明白这个韩国美女到底想着什么。 韩国也流行一夜情?叶枫暗自想,却没有时间去查证。 崔贞爱拉着叶枫地手到了现在,才放了下来,回眸一笑,“我先去洗澡。” 叶枫无语。只能坐到床头,听到浴室里面哗哗地水声,忍不住又想起了上次的旖旎,只不过上次是有陷阱,这次呢?美女竟然发了花痴?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崔贞爱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地长发。含笑望着叶枫,叶枫有些感慨,好像每个女人出来都是这种情形。 湿漉漉的长发,裸露的双肩,笔直地双腿,洁白如玉。 女人出浴的时候,对男人而言,无疑是件很有诱惑的事情。叶枫虽然不是什么狂蜂浪蝶,却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看到了美女的诱惑,也是忍不住的咽下口水。 一个对你有好感的女人,约请你在一个房间里面。而且她还主动去洗澡,种种暗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些忍耐不住,叶枫笑笑,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声。“床很大,两个人睡好像都没有问题。” 崔贞爱笑了起来,声音腻的让叶枫都有些心痛,“叶先生,这床够舒服吗?” 叶枫想说,如果两个人睡,估计会更舒服,只是美女眼媚如波。唐突地话倒真的不好出口,喃喃自语道:“这么舒服的大床,我这几年很少睡过了。” “真的?”崔贞爱意犹不信,“你觉得戴个手表都七八万的人,说出这种话来,有人能信?” 叶枫也觉得不信,只能摇头,“可是我不是撒谎。” “其实我知道你这种人。”崔贞爱叹息一声。“每个晚上估计都是在这种房间渡过,而且每次都不会只有一个人。” 叶枫听出了她的揶揄。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没有想到你比我还要清楚我的生活习惯。” 崔贞爱缓步走了过来,拉住叶枫地手,“谢谢你。” 叶枫只好说,“不客气,我其实没有做什么。” 崔贞爱缓缓的坐到了床头,叶枫也只好跟着坐了下来,女郎的身上有股特别好闻的香水味道,让人闻到,满是温馨。 “叶枫,我今夜和你一起,其实是有特别的目地。”崔贞爱握着叶枫的手,凝望着叶枫的双眼,语调婉转,“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我可能今夜之后,也就各奔西东。。。。。。” 叶枫有点冒汗,说不出话来,二个人,一个房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这好像是一夜情的充分必要条件,他虽然不想自作多情,可是眼下这情形,实在让他不能不自作多情,他想甩开崔贞爱地手,说一句,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可是隐者说的不错,他现在的确变成了一个多情的人,他不忍伤害一个对他有好感的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想起当初隐者说的,你离开方竹筠,已经是最好地保护,离别是为了相聚,叶枫又是有些怅然,才要说什么,崔贞爱却是低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目的?” 叶枫只想问,这还有别的目的?只是握着崔贞爱的手,叹息了一身,“贞爱小姐。。。。。。” 崔贞爱突然出手,掩住了叶枫的嘴唇,“叶枫,你是个正人君子,我觉得,你在我的身边,特别有安全的感觉。” 叶枫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我这些日子里面,从来都没有一夜睡地安稳,”崔贞爱突然有些啜泣,轻轻的伏在叶枫地肩头上,喃喃自语道:“叶枫,借你的肩膀靠一下,你不介意吧?” 像李太妹那样的人,如果说出这句话来,叶枫多半一脚把她踢到阴沟里面去,可是崔贞爱这样的举动,叶枫总是无法拒绝,叶枫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对于温柔女人请求,只要不过分,他向来都是一笑了之。 更何况人家只是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这个,不算是什么无礼的要求吧?叶枫有些手足无措,若是以前,他看出对方的好感,多半早已把对方搂在怀中,可是现在的他,也忍不住的想要伸出手去。 崔贞爱突然说了一句,让叶枫的手愣在半空,“叶枫,我好累,我今晚想要安静的睡一晚,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才会安然的去睡。” 叶枫有些哭笑不得,终于说道:“你要了个套间,把我带到这里,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二十三节 香槟小径 二十三节香槟小径 叶枫觉得这是一个误会,言语不通造成的误会,一个美丽,看起来有些令男人遗憾的误会。 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的,担惊受怕,只是想让人在身边,有些保护色彩的休息一晚,很婉约,要求不高嘛。 “不错。”崔贞爱低低的声音,“你介意吗?” “当然不介意。”叶枫叹息一声,终于明白正人君子原来并不好当,他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你睡吧,有我在身边,你不用担心的。” “你真好,谢谢你。”崔贞爱抬起头来,飞快的在叶枫脸颊上吻了下,“叶枫,我会永远记住你。” 飞快的转了个身,浴巾飞快的滑落,只是再有几秒的功夫,崔贞爱已经钻入了被窝,留给叶枫一个洁白无瑕的,美妙的身影,惊鸿掠过般。 叶枫笑笑,没有想到崔贞爱如此的大胆,对他又是如此的信任,只不过很多时候,这种信任通常都是正人君子的责任的***,叶枫倒不敢像她那样,扒的精光的躺在***,只是合衣躺在属于自己的大***,调暗了屋灯的光线。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夜,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这种方式渡过一个奇怪的晚上。 暗夜中,房间内呼吸可闻,崔贞爱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慢慢的,平和下来,叶枫知道,那是一种***浅睡眠的状态。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女郎,蜷在被子里面,一张脸圣洁的有如天使。 虽然叶枫的生活是丰富的,常人难以想象地,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她看起来胆小,却又胆大非常,最少她敢留一个才***往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在一个房间,她信任自己的判断,可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信任之人!这个世界十分微妙,可以让人在任何时候,碰到形形色色的人。 想起这几年的遭遇。叶枫心中叹息一声,只觉得长夜漫漫,却是无心睡眠。 崔贞爱突然嘟囔了一句什么,就算是熟睡,也不能掩盖住眉宇间的哀愁,叶枫借着昏暗的灯光望过去,心中多少升起一丝怜爱。 怜爱并非爱情,是男人在很多时候对于指定女人不由自主升起地一种心情。如果此刻崔贞爱醒过来,请求叶枫的援手,叶枫虽然自顾无暇,可还是会出手帮忙,这个女孩子显然有种让人心软的本事。 可是她并不知道叶枫的身份。她把全部压在明天求助的那个人身上,她请求叶枫留在身边,只不过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叶枫无意插手,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不想打破这个规则。 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的睡意涌了上来,叶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地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窗外并没有光线照***进来,并非这间套房的角度不好。而只是因为今天是阴天。 感受到外边的灰暗和阴冷,叶枫叹口气,目光落到对面的***。 那张床是空地。 崔贞爱已经走了。 叶枫知道,崔贞爱走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声息,可是她一下床,叶枫就已经惊醒了过来,他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警觉。张飞是睡着地时候睁着眼睛。他闭着眼睛,潜意识却是相当的清醒。 这是在陌生坏境养成的一种警觉。叶枫本来早已失去,可是却被千千的明月刀唤醒,想到千千的时候,叶枫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温暖,却也有了一丝为难。 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千千,可是他真的忘记千千?也忘记了给千千的那个承诺? 觉察到崔贞爱像兔子一样,走动的谨慎,他知道崔贞爱并不想惊动自己,索性没有睁眼,这是一场浪漫地遭遇,但是男女主人公没有必要进一步的发展,就当是以后回忆的一件温馨往事吧,叶枫心中微笑,感觉到崔贞爱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目光复杂。他听到她又静悄悄的走开,拉开了抽屉,写了点什么,放到自己的床头,看起来想要俯身吻下自己,却又止住,又过了半晌,这才悄然的离去。 叶枫心中多少有了一丝怅然,她来的突然,走地无声无息,有如流星划过,只是留下一丝心底地轨迹。 感慨自己的多愁善感,对于这个生命中突然出现地韩国女子,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叶枫起床,看到床头柜上留着一张信纸,上面用韩文写着,“叶枫,我爱你。” 叶枫愣了下,嘴角一丝微笑,他当然知道,这种爱是那种广义上的爱,就像上帝爱他的子民,信徒爱天主一样,不过他还是把那张信纸折了起来,放到了怀中,看了下周围,发现没有留下什么,出门下楼去退房,才知道崔贞爱已经办妥了一切,耸耸肩头。 出了酒店,感觉到天是灰蒙蒙的,树是灰蒙蒙的,叶枫的心情也有些灰蒙蒙的。来到巴黎的游客,不是去看看卢浮宫,就是看看铁塔,要不就是从凯旋门走下去,游历下知名的香榭丽舍大街,夜里的巴黎是美丽的,灯光下的黑暗都觉得是一种点缀,只不过到了白天,灰蒙蒙的反倒让人感觉到有些期望中的失望。 紧了紧衣领,叶枫刚从温暖的被窝中钻出来,又没有吃早餐,多少有些寒冷,犹豫了一下,搭乘地铁到了c*********站,出了车站,叶枫来到了游历巴黎的客人也一定要到的地方,巴黎圣母院。 以前的他,每次到了巴黎,虽然称不上前呼后拥,但是最少是锦衣夜行,他来到巴黎很多次,但是坐地铁来到巴黎圣母院倒是第一次。 善良美丽的爱斯美拉达并不在,虚伪的克洛德弗罗洛不知道是谁。因为每个人的外表看起来,都是衣冠楚楚的一本正经,谁都不能从外表看到对方内心的丑恶。外表丑陋,内心崇高地敲钟人阿西莫多当然也不在,不过门口倒有个外表狰狞丑恶不差阿西莫多的流浪汉,到处的乞讨,看起来不施舍就要抢的架势。叶枫笑笑,走进了圣母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绚丽夺目的玫瑰画窗。 叶枫对这个并不陌生,父亲的游轮上,就是如此的设计,按照这个比例,一比一地丝毫不差。 哥特式的建筑风格,还有祭坛,回廊,以及门窗等处的雕刻和绘画艺术。游轮上也是仿佛,因为父亲的那艘游轮,本来就是和这个圣母院一样的建筑风格。 叶枫***了教堂,看着圣母圣婴,还有两边的天使。两侧的亚当夏娃,凝立了良久,嘴唇轻微的蠕动,不知道念着什么。 这时候教堂里面响起了优美庄重地圣歌。叶枫双手合十,竟然一副虔诚的样子。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信圣母的人,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庄重。 清晨人不算多,优美地圣歌回荡在教堂,更显清越,叶枫一直等到圣歌结束后,这才放下手掌,睁开了双眼。望着圣母喃喃道:“希望你能够告诉我答案,希望你不会怪我。” 他的眼中有了一丝痛苦,嘴角抽搐了几下,浮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转身黯然离去,快到门外的时候,看到两个中年地修女已经接替了那个丑陋流浪汉的工作,开始在那里募捐。只不过显然效果一样。缓步走了过去,掏出了崔贞爱给的三张五百面值的欧元。丢到了募捐箱里面。 修女们虽然在祈祷圣母的恩赐,可是却也注意到凡人的举动,一个看到叶枫的捐赠,差点叫了声卖糕的,你可真大方。另外一个却是一手划十,感动地望着叶枫说了一声,“愿主保佑你。” 叶枫丢下一千五百欧元,只是笑笑,这钱他来的轻松,去的也轻松,只不过他知道,主是保佑不了他的,他想要生存下去,还是要靠自己的奋斗。 他求安心,求另外一人的安心,他知道,无论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总有一个人会为自己,在教堂祈祷的。出了圣母院,叶枫并没有再去其余的名胜,而是拦了一辆计程车,出城向北,到达了汉斯后,又坐了一段时间,这才下车。 沿途都是些美妙地村庄和小镇,沿着汉斯到艾培这条七十公里地小路,也是有名的香槟小径,到处都是葡萄园,教堂,还有连绵起伏地山林。 到达汉斯山区后,前方有个不高的山丘,站上去往下望,多半能看到优美的农庄和小镇,只是叶枫并没有走上山丘,而是沿着一条斜径走下去,前方是有些稀疏的树林,穿过那片树林,只是感觉到眼前霍然一亮。 前方是一片好大的庄园,不远处有一座火焰哥特式的教堂,近处木屋***织错落,颇为宁静,只是再往前行,有道古朴的围墙圈起了一块地,只是露出了建筑尖顶,看起来是私人的领域。 叶枫笑笑,沿着围墙走过去,到了大门处,犹豫了一下,扣动了大门的门环。 这里的一切都是造型古朴,看起来和现代的社会格格不入,叶枫扣动大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会儿很剧烈的心跳。 这里他是第一次来,可是香槟小径他并非第一次来。他熟悉香槟小径,只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香槟美酒,可是他没有想过,隐者竟然会让他到这么一个地方来。 所有的一切,和隐者在npc中说的的一模一样,他说的这么准确,是不是因为他也来过这里? 四周很静,静的让叶枫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铜色的门环叩击的声音,好像敲在他的胸口。叶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也没有兴起什么警觉,只是他突然有些心痛,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这里发生过一样。 叩门声停止下来的时候,门里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大门‘嘎吱’打开的声响,让人牙根有些发酸。好似很久没有访客地样子,大门里面探出一个苍老的头颅,目光有些浑浊的望着叶枫,有了一丝疑惑。他仿佛一直在等候,等候的不是来客的拜访,而是生命平缓而又无奈的流逝。 “先生,你是?” 老人用的法语,语调低沉。不起波澜,只是眼中多少有了一丝诧异,诧异访客的皮肤,还是诧异这里很久没有访客? “我找格兰古特先生。”叶枫开门见山,回地是法语。 他这一路上,其实已经最少用了三国语言,沈阳如果看到了,多半更是崇拜。这个叶枫的鸟语很地道,而且他会的鸟语都很娴熟,他这种人才,开拓者养不下的。 老人摇摇头,“我家老爷不见客。” “可是你家老爷会见我。”叶枫倒是并不急躁。 “你是谁?” “叶枫。” “叶枫?”老人喃喃自语了一遍。“抱歉,我家老人不见客。” “我。。。。。。。” ‘砰’的一声门响,大门关上差点撞上叶枫的鼻子,叶枫有些苦笑。一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看了下围墙,好像并不算高,叶枫却没有翻墙而入的习惯,一方面这是隐者介绍的,另一方面,***对于私家领地地保护意识要强悍的多,你私入别人的住宅,别人一枪打死你。也是受到法律的保护。 站了良久,叶枫除了再次伸手叩门,好像没有什么好方法。只是不等他握住门环,突然停住,回头望去,只看到崎岖的山路竟然开来了一辆雪铁龙。 叶枫有些诧异,看到车子地来势,正是向自己这个方向开来。没有几分钟的功夫。车子已经到了叶枫的面前,跳下了一个女人。吓了叶枫一跳。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还能碰到这个人,崔贞爱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叶枫,很难以置信地样子,“叶枫,你怎么会到这里?”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想问你的。”叶枫耸耸肩,“我可不是跟踪你来的,你走的无声无息。” 崔贞爱有些脸红,“我只怕吵醒你的美梦。” 二人突然都沉寂了下来,只是听着山风吹动,带的树叶刷刷的响。 崔贞爱在那一刻,好像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只不过倒是很快地恢复了镇静,指了下大门,“你找这里的主人?” “嗯。”叶枫点点头,又有些恍然,“你说的求助对象,就是他?” 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么个破地方的人物,怎么会和韩国的当代有任何瓜葛,只不过隐者只是让他来这里说一句话,其余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叶枫心中嘀咕,神神秘秘的老头,安排的也是神神秘秘地勾当,只不过叶枫只相信一点,老头不会害他,女人有神秘地第六感,叶枫第七感告诉他,隐者对他,其实很不错。 看到叶枫的神色有些茫然,崔贞爱以为他是轻蔑,忍不住地有些诧异,“你不认识他?” “我的确不认识他。”叶枫实话实说。 崔贞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你不认识他,怎么会到这里?” “有一个人让我到这里。”叶枫有些苦笑,看到崔贞爱脸色一变,明白了什么,解释了一句,“和你继母,和你的家族应该无关的。” 崔贞爱笑了笑,“那你怎么还在门外?” “开门的老头好像吃了枪药。”叶枫只能苦笑,“这里还是几十年前的格局,只有一个老管家进行通传,我实在很怀疑你到这里求助,有没有效果。” 看到崔贞爱很诧异的眼神望着自己,叶枫摸摸鼻子,“怎么的,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他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有些不对,崔贞爱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有钱的人也不是穿上黄金甲才代表有钱,他只是装作不明白,只是想在进门之前,通过崔贞爱之口,多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果不其然,崔贞爱虽然没有看白痴一样看着叶枫,只是因为她对叶枫有好感,但是口气中多少有些惋惜,叹息道:“我只能说一句,这门里的主人要是不高兴,世上很多人会喝不到正宗的香槟酒。” 二十四节 针尖麦芒 二十四节针尖麦芒 虽然知道崔贞爱这种人,这种身份,不会认识什么重量级别的人物,韩国的当代公司,在本国可能是个民族骄傲,拉到欧洲,其实算不了什么的,最少叶枫知道,当代公司在欧洲并没有进军的打算。只不过从崔贞爱的口述,叶枫最少得到了一个消息,庄园里面的是个酒业大亨,而且看起来,生意遍布全球各地。 “有没有这么夸张?”叶枫心中如是想,脸上露出很傻很天真笑容,“你来过这里?” “富人,不一定要住豪华区的。我也是第一次来来到这里。”崔贞爱叹息一口气,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走到门前,想要敲门,叶枫提醒道:“这里开门的老头很古怪,脾气又差,你小心一些。” “再古怪,我也有对付的方法。”崔贞爱嫣然一笑,叩动门环,发出了清越的声响。叶枫不再言语,只是想着老头子老眼昏花,不知道能不能中了这小妮子的美人计。 不一会儿的功夫,叶枫就听到门内‘踢踏踢踏’的声音,知道还是那个老头子驾临,叶枫稍微退后了一步。大门‘咯吱’一声打开,果如叶枫的神机妙算,来的还是那老头子,目光间或轮了一下,撇开叶枫,注意到了崔贞爱,低低的声音,“小姐,你是?” “我找格兰古特先生。”崔贞爱的回答和叶枫一模一样。 “我家老爷不见客。”老头子还是一样的回答。 叶枫有些叹息,这个老头子的回话显然达到了无招胜有招,不变应万变的地步,他很怀疑,就算他说自己才踩到大便,老头子也会回答,我家老爷不见客的。 崔贞爱第二句差点让叶枫笑出声来。“可是你家老爷会见我。” 世人的好笑之处就是,每个人都想当然觉得自己应该受到尊重,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得不到尊重。尊重显然是依靠实力,而不是靠人施舍。 “你是谁?”老头子看起来又像程咬金地走势和平演变,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三句话。 崔贞爱终于回答的有些不同,她其实没有说话,她只是伸出手去,塞给老头子一张钞票。“这是我的名片。” 叶枫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按照他的设想,这老头子风烛残年,理应淡薄名利和金钱才对,这种手法一般都是对付那些势利眼,眼高于顶,衣冠楚楚的不可一世的管家才算管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崔贞爱会用这一招。他只是想等着老头子把钞票扔到地上。踩两脚,再吐一口唾沫后,轻蔑的决然转身离去。可是老头子地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老头子仔细的看了钞票一眼,老迈昏花的眼睛露出了葛朗台看十字架的光芒。说了一句让叶枫想撞墙的话,“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顾不得说卖糕的,老葛朗台重生。老婆出来看上帝的话,叶枫快步跟上,老头子看起来耳聋眼花地,却是霍然转身,“你是谁?” 叶枫这下子终于聪明了一把,伸手插入裤兜,掏出了一张钞票,塞到了老头子的手上。笑容满面,“这是我的名片。” 虽然有些邯郸学步的架势,叶枫却不能不佩服自己学的很快,脑筋够活络,老头子果然接过了钞票,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地看了钞票一眼,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吐了口唾沫,反手一带。大铁门咣当一声,差点撞平了叶枫的鼻子。 铁门临近关闭的时候,崔贞爱向叶枫眨眨眼,说不出的俏皮,叶枫摸摸鼻子,叹息一口气,说不出地丧气。 望着地上被踩了两脚的钞票名片,叶枫弯腰下来,捡了起来,好在老头子的唾沫没有吐在上面,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捡起来,望着钞票,叶枫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都是钞票,难道我给你的就是假币?” 叶枫眼神很好使,看到崔贞爱递过去的不过是一百欧元,自己送过去的也是一样,只是很奇怪,这个老头子为什么只收女人的钱,却不收自己地。 无奈的耸耸肩,叶枫想了半晌,还在想是不是再次敲门,加点筹码,把一百欧元换成五百试试的时候,大门竟然‘咣当’一声,自己打开了。 当然大门没有感情,也没有脚,打开大门的还是那个老头子,上下望了叶枫一眼,“你是崔小姐的朋友?” 叶枫脑袋被驴踢了一样点头,“不错不错。” 想起崔贞爱回眸一笑,隐有深意,叶枫猜到多半是她给自己说好话的,庆幸的时候,又有些苦笑,叶少这个牌子,在这个世上呼风唤雨,可是竟然连个老头子也搞不定,说出去也让人好笑。 “请进吧。”老头子看都不看叶枫手中的钞票一眼,闪到一边,叶枫这才得以见到神秘大门后面地情形。 大门‘咣当’响了一下后,老头子差点撞到了叶枫地身上,有些不满的腔调,“请直走,左拐上桥。” “哦,好。”叶枫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心中却是诧异莫名。 他就算看到了妖怪,都不会这么吃惊,他吃惊地是看到了并不应该属于这里的建筑。 前方竹木掩映,过去是个小湖,水波碧静,湖心有片小洲,上有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宛如绝世佳人迎风而立。 一道长桥连接洲岸,远望洲上,假山瀑布,无不应有尽有,瀑布飞溅而下,宛如泼墨山水,虽然天寒,小楼却简直处在花的海洋中,长廊迂回蜿蜒,曲径通幽。 叶枫看到眼前的景象,一点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能看到一片类似苏州园林的建筑! 建筑群隐约有湖光山舍,烟波浩渺的气势,又有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诗韵,山明水秀。缩景的手法,还有以小见大地艺术效果,这在江南实在再寻常不过。 只不过这里是欧洲,这里是巴黎,这是香径小路,怎么会冒出来江南水乡? 感觉老头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擦肩而过,叶枫跟着走了过去,感受着风拂碧水。楼阁湖光交相辉映的图画,有些苦笑。 他其实在围墙外边的时候,稍微有些奇怪,因为他觉得围墙内的面积不少,却只有几个高高的欧式那种特殊的尖顶耸立出墙外,让他难免有些大而无当的感觉,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些不过是个掩饰。这围墙里面构建地竟然是中国南方的水乡,格兰古特先生,这应该是个外国的人名,怎么会对中国的建筑如此感兴趣? 走到了小洲上,叶枫望着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曲曲折折的。忍不住问了一句,“格兰古特先生是中国人?” 不出意料的撞了一鼻子灰,老头子头也不回,径直把叶枫带到一幢小楼前面。指了下,“请进。” 叶枫耸耸肩,想把这个比主子还倨傲的老头子扔到湖里去,转瞬又抑制住这个荒唐地想法,人家狂是有狂的资本,毕竟是你眼巴巴的赶过来求见。叶枫当然不会认为这个江南水乡是长在这里的,能够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在巴黎郊外地香径小路旁边挖出这么个湖出来的人。绝对有他狂傲的资本。 走进大厅的时候,叶枫又是苦笑,如果他是出国游客,一定会有种啼笑皆非,上当受骗地感觉,这里分明就是在国内,一桌一几,一椅一凳的。都是明显有着中国特色。 大厅内坐着两个人。崔贞爱自然不用细说,叶枫的目光落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时候。又愣了一下,设想并没有成立,格兰古特先生不见得是法国人,但是绝对是欧洲人,叶枫只能看到他的侧面,发现他皮肤很白,鼻梁高耸有如阿尔卑斯山脉,虽然是坐着,可是却能让人感觉到线条粗犷,体格健壮。 他的双鬓有些灰白,看起来年纪不小,只是腰背笔直,精神很足,倒让人不能确认他的年纪。 听到叶枫走了过来,格兰古特头也不抬,淡淡道:“崔小姐,你的朋友来了。” “谢谢格兰古特先生。”崔贞爱向叶枫眨眨眼。 叶枫也说了一句,“谢谢格兰古特先生。” 崔贞爱用地是法语,叶枫用的却是汉语,他有些诧异的发现,这个格兰古特穿的不是西装,而是唐装,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竟然引起了格兰古特先生的霍然抬头。 然后叶枫就看到了一双碧蓝的眼眸,有如湖水,只不过叶枫心中突然有些震撼,他发现格兰古特的眼神中突然现出一丝愤怒! 只不过这丝愤怒一晃而过,取而代之地是外边湖水般地平静,格兰古特先生用法语说了一声,“还不知道,崔小姐的朋友,竟然是中国人。” 崔贞爱觉察出二人地微妙,有些诧异,“叶枫叶先生是我在巴黎才认识的朋友,但是为人仗义,又很风趣,我是不想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门外,这才冒昧说是我的朋友,还请格兰古特先生不要介意。” 格兰古特的目光在叶枫身上惊鸿掠影般再次划过,崔贞爱突然发现,他一向沉稳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他本来是在提着紫砂茶壶在倒茶,这个时候,茶水早已溢满,竟然浑然不知。 “古特先生。”崔贞爱忍不住的提醒。叶枫的目光望向了古特先生的手,也是闪过一丝诧异,格兰古特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放下了紫砂茶壶,微微笑了下,有些僵硬,“抱歉,你姓叶?” “不错。”叶枫心中突然有些凛然,不明白为什么格兰古特对自己如此的敏感,只是无论他记忆还是失忆,这个格兰古特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脑海中有过印象。 “哦。”格兰古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找块白布抹去了桌面的痕迹,扭头望向了崔贞爱,半晌才道:“请喝茶,叶先生,请坐。” 感觉到格兰古特的刻意镇定,崔贞爱忍不住望了叶枫一眼。嘴角一丝涩涩的笑容,“谢谢。” 端起了茶杯,正在思考着如何把旧事重提,崔贞爱又有些疑惑二人看似陌生,却又有些微妙的关系,“茶很香。” “茶是不错。”叶枫喝了口,也是笑着说了一句。 格兰古特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这种人。也会品茶吗?” “我虽然不会品,但是我知道这是太湖翠竹。”叶枫轻轻的叹息一声,心中一丝疑惑,“原产中国江苏无锡一带,色泽翠绿,香气馥幽,滋味甘醇鲜爽。只不过这茶不过是有些地方特色,好像并不算太过名贵的。” 叶枫看到对方的针锋相对。也有些来气,自己是来传话的,不是来求人的,没有对这位穿唐装的外国人奉承的义务,别人敬他一尺。他可能敬对方一丈,不过别人如果侵犯过来一丈,他可能一钉耙把对方打出三舍地。 崔贞爱一愣,有些焦急。她一来这里,格兰古特就让她喝茶,连提出请求的机会都没有,她本来准备了香槟酒的好多知识,想着就算掉到酒桶中泡死,也得让古特先生帮助自己,却没有想到一来就是喝茶。她对茶道什么的倒是一无所知,只能说个香字。看到古特先生死水一样的脸色,不由暗暗着急。崔贞爱说叶枫是自己的朋友,让古特先生请他进来也是灵机一动的想法,她感觉到这里的环境有些异样,很像中国地环境,想起叶枫是中国人,或许能挑起古特的兴趣,没有想到这个叶枫昨天倒是会说话。今天怎么一说。就和才吃了两斤法国大蒜一样的冲? “喝茶在乎意境和领悟,”崔贞爱搜肠刮肚。终于从记忆里面憋出了一句,“叶枫,有的时候,喜爱的才是最美地。” 格兰古特脸色一变,重重的放下茶壶,“崔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休息了。” 崔贞爱一怔,不知道自己说的哪里有毛病,顾不得理会叶枫,着急道:“古特先生,我今天是有求而来。” “哦?”古特皱了下眉,“你说。” 崔贞爱望了叶枫一眼,“这个因为是隐私。。。。。。” 叶枫还没有起身执行回避,古特已经有些不悦,“你说我是外人?” 崔贞爱哭笑不得,心道你今天什么毛病,怎么话头好像吃了火药?叶枫吃了两斤大蒜,你好像种大蒜地出身,求救的眼神望向了叶枫,叶枫倒还算识趣,不忍崔贞爱为难,站了起来,“古特先生,我想四处参观一下这里秀丽的风光。。。。。。” “不欢迎。”古特生硬的说道:“你既然是她的朋友,一个选择就是,在这里坐着等着和她一块走,不然,让管家送你先走。” 叶枫也是一愣,不明白这个古特先生吃了擀面杖怎么的,说话直通通的。 “那好,我把我的来意说一下,反正叶先生,是我地朋友,”崔贞爱加重了朋友两个字,希望叶枫能够领悟自己的良苦用心,“古特先生,我知道你和先父是朋友。” “等等,”古特先生目光一闪,“先父?崔先生过世了?” 崔贞爱有些诧异,“古特先生还不知道?” “他过世后,也没有通知我,我如何知道?” 这下不但崔贞爱苦笑,就算叶枫听了,也觉得这个老鳏夫心态有些问题,人家死了就死了,还能怎么通知你,隐者的脾气就够喝一壶,这个古特先生更是怪异,或许怪人认识的朋友也是怪人?叶枫如是猜想。他觉得古特是鳏夫倒也不是诋毁,因为他到现在为止,在这里根本看不到有一丝女性存在的痕迹。 “这个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周,”崔贞爱知道求人必须放下身份,也知道古特的讥讽,不过他说地也没错,如果若真地不是为难,她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来找格兰古特先生,“只是先父过世不久,还来不及通知他地所有朋友。” “既然你父亲过世不久,你跑到我这里干什么?”古特先生说的有些牙咬切齿。让叶枫误以为,崔胜希抢了古特地情人。 崔贞爱也算是好脾气,竟然没有把桌子掀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家父过世的突然,所以当代家族生意在交接的方面上有些问题。” “哦?”古特先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神色已经和缓了很多。 崔贞爱稍微放下了心事,“我知道古特先生的不满。因为我们到现在才通知你,只不过我实在是有苦衷的,家父生平最好的朋友就是古特先生,最敬重地也是古特先生,侄女若不是实在为难,也不想麻烦古特先生。” 崔贞爱改换了口气,降低了辈分,自称侄女。古特先生的脸似乎好看了一些,却还是留有一丝讥诮,“你不如把来意直截了当的说更好一些,你们年轻人,有的是时间。我则不同的。” 崔贞爱脸色微变,“家父和我说过,虽然他是当代最大的股东,但是公司其实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在古特先生的手里?” 叶枫恍然,古特怫然。 “我明白了,”古特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崔胜希不听我劝,给你找了个后娘,你和她想必相处不是很好,不。应该说是很差!你父亲去世地突然,家产的争夺,公司的掌控显然都是混乱,你后娘当初嫁给你父亲就是为了他的钱,现在想必一定更是把权势当作囊中之物?” “你既然知道我后母是为了钱嫁给我父亲,你为什么不劝劝他?”崔贞爱忍不住的问。 “我算什么?东风还是西风?”古特淡淡道:“我就算是旋风,也吹不过枕头风地,只不过就算你父亲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后母。你分文得不到。又关我屁事?你是崔胜希的女儿,可不是我的女儿!” 叶枫想笑。却只能忍住,崔贞爱无语。“你后母处心积虑,你呢,想必是过于天真,你父亲一直都是你地大树,他此刻轰然倒塌,你显然是措手不及。”古特先生冷冷道:“你后母处心积虑的对付你,只是想踢你出局,你现在孤立无援,这才想起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想买是不可能,因为现在大权在你继母手上,你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你不过是想让我以第二股东的身份来支持你,等你到真正掌控局面的那一天?” 叶枫听了古特先生的话后,终于发现这个老狐狸一点都不糊涂,他自己听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地确是如此设想,只是现在看来,崔贞爱亲自到法国,避难没有帮手是一个理由,显示求古特先生的诚意估计也是另外一个目的。 “叔叔说的不错。”崔贞爱还是笑容满面,却已不知不觉的改变称呼来拉近关系,“我知道,我父亲是叔叔最好的朋友,你肯定也不会看侄女落难而袖手旁观的,是不是?” “你说完了?”古特还是一副欠打的脸。 崔贞爱心中一沉,笑容却已经有了勉强,“我说完了。” “那么请走吧。”古特先生摆摆手,看起来有些累,“我听你讲话,是看在这张钞票地义务上,但是我实在没有支持崔胜希女儿地义务。” 晃动下手中的钞票,古特先生竟然做了一件很奇怪地事情,他把那张钞票撕成了碎片,然后随手丢到垃圾桶,崔贞爱脸色已经苍白,“古特先生。。。。。。” “你现在还是我的朋友,我也听完你说的话了。”古特摆摆手,“我累了,很多事情不想做的,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一定要我的管家请你出去?” 崔贞爱忍无可忍,实在不想再忍,霍然站了起来,目光却是望向了叶枫,古特先生也是望向了叶枫,目光很古怪,“你呢,还不一块走,难道你父亲也死翘翘了?” 他说的实在有点恶毒,叶枫却是长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恐怕就算你翘了,他也不会的。” “哦?”古特目光突然变得很犀利,“你很有趣。” “你却有些无聊,”叶枫淡淡道:“你老了,无聊到只能背后诅咒人的地步。” 崔贞爱越听越怪。开始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她真的相信叶枫说的,二人并不相识,只是看到现在,二人发展地很快,竟然发展到了仇人的地步。 “哦?”古特握着茶杯的手有些收紧,眯缝着眼睛,“你知道二十年前。你说这句话的后果?” “我不知道。”叶枫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如果再活二十年后,当年勇这种无趣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提及的。” ‘波’的一声响,紫砂茶杯竟然被古特捏成了碎片,烫烫的茶水,锋锐地碎片竟然对古特的那只手毫发无伤。 “小子。我只希望你手上的功夫,有你嘴上的一半好。”古特气急反笑。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其实我也一直想说,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感。”叶枫看到古特露了一手,暗暗心惊。这个家伙手上有真功夫的,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十有八九的正确,但他听到古特的讥讽,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地侮辱,但是却绝对不能对他父亲。 叶贝宫看似冷漠,对于儿子的爱却已经刻到骨头里,叶枫也是如此,他虽然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个儿子对父亲的爱,可是他骨子里面,也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父亲的侮辱。 古特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发愣,知道自己姓叶地时候。更是脸色不善,崔贞爱或许不清楚,叶枫却是清醒的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对他叶枫而言!他难道认识自己的父亲? 隐者说地不错,这个世上,你不认识的人远比让你认识的要多,这个古特就算用脚后跟来想。都知道很有势力。而且掌上练的竟然是中国的功夫,可是他已经不在乎。 他有的时候。阴险的如同活了八百年的老狐狸,有地时候,他却如同初生牛犊,只是因为他是男人,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容不得他退缩避让,他不屑,也不会! “我并不希望你对我有好感,”古特淡淡道:“我更希望你把我看作你的敌人。” 叶枫长吸一口气,没有一脚踢翻桌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到了这里,浑身的不自在,他到现在还不清楚,隐者为什么要他来到这里!从敲门的忐忑,从管家的不屑,从古特的挑衅,这一切地一切,都是让他很不舒服。 只是他内心却有一种浓重地悲哀,当他在岸边望着小洲的时候,这种莫名地悲哀已经根深蒂固。 在他的想像中,有个女人,孤单单的立在那里很久,无奈,却又忧愁! “把你当作敌人没有问题,只不过在我把你当作敌人之前,我还想说一句话。”叶枫的表现看起来早非温文尔雅,这让崔贞爱看了,心中却只有为他担心,但是为了家族,为了父亲的遗愿,她不想得罪古特,叶枫毕竟和她,不过是认识了不久的,一个算是知心的朋友! 有的时候,朋友两个字,还是压不过责任两个字的,崔贞爱只是希望,二人不要打个你死我活就行,男人的事情,还是让男人解决的好。 “说什么?”古特满脸的讥诮,“说你后悔挑衅?年轻人,你知道,你到了这里,我不动手指头,也可以让你死十次。” “我看你不但想动手指头,还想动脚趾头的,”叶枫冷冷的笑,“你想教训我一顿,我看的出来,不过我也很想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在这世上,并非年纪老,就可以倚老卖老的。” “有趣,有趣,实在td的有趣。”古特突然仰天大笑,无论什么时候,他一直说的都是法语,可是这一次,他说的是纯正地道的汉语,而且听起来,很地道的那种,“你想说的话就是这个?” “哦,那倒不是,”叶枫反倒放松了下来,他并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嗯?”古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他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不错,”叶枫淡淡的笑,“他只是让我对你说五个字。” “五个字?”古特脸色变了下。 “寻隐者不遇!”叶枫一字字道,紧紧的盯着古特地表情。他实在想知道隐者让他说这五个字的意思。 叶枫当然明白这五个字的意思,寻隐者不遇是一首诗的标题,唐代诗人贾岛做的五绝,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想到这五个字的时候,叶枫忍不住的和隐者本身联系起来,可是他实在不知道。隐者让他对古特说这五个字什么意思。 叶枫想到古特会有反应,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古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仿佛被雷劈中一样,焦焦地立在那里,那一刻,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甚至是有些碧绿的眼睛也变成了白色,他好像呻吟了一声。伸出手去,并非要打叶枫,而是扶住了桌子。 崔贞爱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的变化会有那么大,古特那一刻显得很苍老。很无助,他只是扶着桌子,垂着头,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古特这才抬起头来,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崔小姐,请你走。” “古特先生。。。。。。”崔贞爱心中忐忑,不等再说什么,古特已经喊了一声,“管家,送客。” 开门的老头看起来风烛残年一样,却和幽灵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叶枫的身后,声音冷漠的结冰,“走吧。” “不是他。”古特无力的坐了下来,摆摆手,“送崔小姐走,叶枫,留下。” 他地声音简洁无力。只是听到管家的耳中。却和圣旨一样,多少有些奇怪的望了叶枫一眼。管家对崔贞爱做了个请的手势,崔贞爱也是奇怪的望了叶枫一眼,却知道无可挽回,静静地走了出去,大厅里面,只是留下了静静的两个人。 虽然古特说话刻毒,可是叶枫看到他脸色巨变的时候,还是生出了恻隐之心,他从古特身上,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古特很伤心,这个叶枫看地很清楚,只是这五个字为什么让他如此的伤心和重创,叶枫打破头也想不明白。 叶枫并非神仙,可是他现在也不想打破古特的头去问,他现在很佩服司徒空,最少他永远没有司徒空那么冷静。 司徒空除了偶尔时候的热血期待,对叶枫的期待,其余的时候,可以说理智的和冰一样。可是叶枫做不到,他的性格永远做不到这点。所以他明白古特地痛,所以他不忍心去问,那一刻的他,对于古特没有痛恨,有的只有是怜悯和同情。 只是不等叶枫发问,古特终于再次开口,说了一句,“他让你来的?” 叶枫沉默,叶枫实在不明白他是指谁,是隐者? “我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古特的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泪花,仿佛凝碧的水面起了波澜,这让叶枫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个老人,这么个坚韧有权势地老人,甚至还要和他打上一架地老人,会有孩子气般的泪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地时候? 叶枫保持沉默。 “跟我来。”古特站了起来,转身竟向厅外走去,叶枫只能跟在他后面,这一刻的他,竟然不忍拒绝一个老者的要求。 古特出了大厅,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着,不到百米的距离,孤零零的坐落小屋两三间。房屋并非欧式风格,叶枫觉得,这里其实更像江南水乡的那种小屋,这个古特身上充满了古怪的气息,好奇心重的人,多半想找把螺丝刀把这个古特的嘴巴撬开,问个明白,不过叶枫虽然好奇,更喜欢动脑。只不过这里的怪异就算他动脑,也是想不明白,所以他还是沉默。 走到了小屋前,古特终于停住,伸手指指房门,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你进去吧,这里,只有你有资格进去。” 叶枫愣了下,却见到古特已经转身离去,只是他转身的那一刻。好像两点水珠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天阴,但是无雨。 望着远去的那个背影,踉踉跄跄,叶枫的眼神有了一丝古怪,甚至有了一丝惊惧,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只是想着古特的那句话。这里,只有你有资格进去。 只有自己有资格?叶枫长吸了一口气,去推门地手竟然有些颤抖,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预感到房间内有什么让他心痛的事情发生? 只是一咬牙,叶枫推开了房门,却是愣了一下,看到的是房间里面。简陋的木床,木桌,还有椅子。 房屋很干净,很质朴,质朴的让人觉得简单。可是叶枫一眼就觉得,这屋内住过一个女人,一个很孤寂的女人。 一面孤零零的化妆镜立在那里,一旁的化妆品并不时代。反倒有些老旧地气息,叶枫仔细的看了眼,品牌竟然自己不认识,这个牌子不是太新,而是因为太老的缘故! 只不过屋内的一切,都还是洁净,看起来有人天天打理的缘故。但是屋里面的人呢?叶枫有些心悸,目光已经落在桌面上的一个相框上面。 陡然间。叶枫疾步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了相框,抓住相框的手竟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目光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照片是黑白的,上面的内容很简单,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还小。男人还年轻。女人抱着孩子,甜蜜地笑。 只是叶枫的目光已经凝结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男人很帅。很酷,看起来意气风发! 叶枫有些战栗的目光又望向了照片上地那个女人,身子晃了下,陡然转过身去,紧紧的抓住相框,叶枫冲出了房门,然后就看到了古特并没有走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转,就站在房门的不远处。 “这是怎么回事?”叶枫咬牙问道,照片上有一个人他很熟悉,那是他父亲叶贝宫。 虽然很年轻,虽然看起来和现在已经有了不少区别,可是叶枫一眼就认出了父亲的样子,父子天性是一方面,他见过父亲同时期的照片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 他父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出现?他旁边的女人?叶枫想到这里地时候,心中又是剧烈的绞痛! 叶枫心中一直都有遗憾,他没有见过母亲一眼,父亲的手里竟然也没有母亲的照片,这实在是难以想像的事情,可是叶枫没有追问。父亲说,母亲生他不久,就过世了,只是看照片上孩子的年纪,父亲显然是在撒谎。 照片上的那个孩子难道是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只有古特能够解释! “你不知道?”古特望着叶枫地表情有些悲哀。 叶枫一把抓住他地衣领,怒吼道:“你说不说?” 古特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父亲?” 叶枫一愣,已经松开了手,垂下头来,良久才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是叫叶枫。”古特缓缓道:“想不想听我说个故事?” “你说。”叶枫有些急切。 “从前有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古特说的好像是废话,可是叶枫不能不听,他知道古特不是说废话地人,“女人也喜欢上那个男人,他们结合在一起,生了个儿子。渡过了一年甜蜜的生活。” “一年?”叶枫喃喃自语,有些迷惘,父亲和母亲只在一起一年? “不错,只有一年,欢娱却很短暂,”古特冷冷的笑,“他们交往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可是知道后,想要再抽身已经晚了。” 叶枫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知道这点,所以很快就知道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古特冷冷的笑,“最后还是男人心狠,他抛弃了女人,带走了孩子。” 二十五节 沈爷 二十五节沈爷 古特先生说着别人的故事,却是咬牙切齿的感同身受。 他说的很平常,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生了个孩子,因为性格不和而分手,在现在这个离婚速度比结婚还要快的年代,实在是司空见惯。 叶枫却一点不觉得普通,只是因为他是当事人。 不是热汤里面的活鱼,怎么会知道那热水的温度,里面的煎熬? “你说什么?”叶枫有些咬牙,看起来想打古特一顿,他实在不想想像父亲是那种狠心的人,在他的眼中,父亲无所不能担当。 “我说的是事实。”古特还是冷笑,只是看叶枫的眼神已经很复杂,“女人想念孩子,只是更想念丈夫,但是他们中间的鸿沟比起***织女间的天堑还要难以逾越,她躲避到了欧洲,来到了这里,天天只是想着丈夫,祈祷孩子的好。寻隐者不遇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她生下孩子后,经常念给孩子听的一首诗而已。她希望孩子做个平凡人,而不是所谓的,纨绔子弟!” 叶枫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同古特当初听到这五个字一样的表情。 “后来呢?” “后来男人带着孩子长大,风光无限,女人却在思念中慢慢的死去。”古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了幸灾乐祸,只有着说不出的悲哀。 “谁会信你?”叶枫虚弱的说了一句。 “我何必让人相信?”古特冷冷的笑,“别人是否相信,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为什么住在你这里?”叶枫突然问道,目光如刀,“是不是。。。。。。” 说到这里的叶枫,突然顿住,古特却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道:“你这么说,亵渎的当然不是我,而是那个伟大的母亲。” 叶枫脸上有了痛苦,却还是能问道:“不知道你。。。。。。” “我只不过是个一生等待地可怜虫罢了。”古特长叹一声,“我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到了一切,叶先生,你可以留在这里。因为你有资格,这里虽然是我的领地,但是那个屋子,却不是我的。” 叶枫沉默。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会留在这里,因为你有太多的疑问,去问你那个好爸爸。”古特缓缓道,“你如果想知道更多。问你的好爸爸,当然是最好的办法,是不是?” 叶枫霍然转身,向庄园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古特先生,谢谢你。” “不用客气。” “只不过我还会回来。”叶枫说完这句话,扬长而去。古特先生却是叹息一口气,缓步的走回到属于自己地大厅,坐了下来,尽显落寞。 等待一个人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叶枫当然知道,他听到古特先生说是个一生等待的可怜虫的时候,心中有了一丝感激,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唯一差的就是要问问父亲,父亲骗了他! 虽然叶枫知道,父亲肯定也有苦衷,最少自己记事以来,父亲就没有对第二个女人动情过! 可是叶枫没有想到,身后的大门才关上,前面的崔贞爱就已经闪了出来。 “你还没走?”叶枫心情很乱,见到崔贞爱出来。知道她在等自己。不由皱了下眉头。 “我往哪里走?”崔贞爱忍不住问。 “巴黎风光不错,你可以随便去哪里。”叶枫继续前行。不理会崔贞爱地困难和无助,其实崔贞爱的方法不错,对她而言,目前打动古特先生,已经是最可行的方法。但是怎么打动那个怪人,不是他叶枫考虑的事情。他可以顺路帮助崔贞爱,但是并不想因为她,耽误自己的事情,他现在要马上赶到苏黎世! “可是没有人陪,毕竟无趣。”崔贞爱幽幽地说了一句。 “你迟早会发现,有人陪的***子,其实更无趣。”叶枫冷冷的回了一句。 “叶枫!”崔贞爱本来一直跟在叶枫的身后,这次突然站到了他地前面,拦住了他。 “什么事?”叶枫止住了脚步。 “要什么条件,你才肯帮我?”崔贞爱看起来有些气愤,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晚上的叶枫和白天的,有了很大的不同。其实她昨天晚上并没有熟睡,她心情忐忑的不行。她看起来开放大胆,其实当时也很怕,她从来没有和第二个男人单独在套房中休息过,可是她看出了叶枫并非一般人,所以她想要赌一把,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结果果然如她所料,叶枫并没有借机占她的便宜,这让她有些高兴,却也有些失落,这是女人一种很微妙复杂的感觉,让男人莫名其妙。可是今天看到叶枫和古特先生针尖麦芒,丝毫不让地情形,更让她坚定了一个信心,这个人有用,她不能错过。 很多时候,很多决定,都是突发性的,崔贞爱就是在这个决定下,一直坐在门外的雪铁龙里面,等着叶枫出来,她不知道叶枫会不会出来,只不过她知道,自己除了等下去,也实在没有好方法。这和溺水的其实没有什么两样,崔贞爱只希望,自己这次抓住的,不是稻草。 “什么条件?”叶枫望了她一眼,“你能提供出什么条件?” 崔贞爱脸上露过一丝喜意,刻意的挺高了胸膛,“条件就是我是崔胜希唯一的女儿。” 如果说这世上有钻石王老五的话,崔贞爱看起来就是钻石王老六了,她地意思不言而喻,娶了她,其实就等于娶了当代集团,美女江山一锅煮地。 “你为什么要选我?”叶枫皱了下眉头。 “因为你有实力,”崔贞爱倒是说的直言不讳。理直气壮,“能和法国甚至可以说是欧洲酒业大亨叫板拍桌子地,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只有有能力地人才会这么做。” 叶枫叹息一口气,“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有些人是初生牛犊的,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只不过没有见过世面,也敢和老虎斗的。所以你猜错了,我不是有能力,我和他拍桌子,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欧洲酒业大亨而已!”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叶枫突然心中一动,“其实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我的钞票名片那管家不收。而你的他就欣然收下?” “想知道吗?”崔贞爱笑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说道:“这其实不是什么秘密。这个酒业大亨很奇怪,送别人礼物向来只送钱的,我虽然没有和他见过面,可是他每年还是不忘记送我点钱。只不过这些钱都被我地父亲收集起来,因为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我今天给管家的,就是他送给我的一张。” “哦?原来如此。”叶枫恍然,怪不得自己的名片行不通。原来李鬼碰到了李逵,如果不是崔贞爱说穿,自己倒真没有想到这点,“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叶枫想了想,“我其实和这个什么格兰古特并不认识,我来找他。不过是因为很私人的一个关系,我和他已经闹翻,觉得没有可能再帮你向他求情的,但是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你说。”崔贞爱看起来有些***。 “他无疑是个很爱好中国文化的人,你穿上唐装,带上点太湖翠竹,也就是无锡那地方地特产,你也不用搞什么打铁。磨豆腐。再带上两个那里的泥娃娃,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答应你的请求。”叶枫笑中有些发苦,隐约的明白他一个老外为什么会喜欢中国文化,他难道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刻意如此? 自己认识太湖翠竹并非无因,因为父亲一个人地时候,也是喜欢泡一壶太湖翠竹,默默的喝着,自己当初并不明白这并非父亲的家乡特产,为什么他却喝的津津有味,十几年不变,只是以为他喜欢,并不过问,现在想起来,两个男人都是喝着一种茶,是不是也是因为想念着一个女人? “真地?”崔贞爱有些疑惑,“无锡的泥娃娃,很贵?” “不贵,但是很特别。”叶枫回过神来,耸耸肩,“中国有句古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你这么远给他送两个泥娃娃,实在会比送他两斤黄金还让他喜欢。” 说完这些,叶枫不再管这个方法是否有效,已经大踏步的向前走去,不管崔贞爱到底能不能求得古特的援手,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的确如古特所说,就是问问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他明白了很多事情,心中却是有了更多的不解,古特喜欢自己地母亲,留在这里,孤单的守望,不可能再见,那算情有可原,只不过隐者怎么会知道,他让自己到这里见古特,到底什么用意? 苏黎世,位于阿尔卑斯山北部,苏黎世湖西北端、利马特河两岸。瑞士最大的工商业中心,又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 网络有个出国的俏皮话,到了***才知道死不认帐还会很有礼貌,到了泰国才知道见美女先别忙拥抱,到了法国才知道‘***’也会很有情调,而到了瑞士才知道,开银行账户没有十万美元都会被人嘲笑。 言语虽然滑稽但是突出各国特色,而且最后一句是说瑞士人钱多,很多很多。 瑞士人钱不少,苏黎世的却是只有更多,苏黎世是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和黄金市场之一,这里集中了120多家银行,半数以上是外国银行,西欧70%的证券***易在此进行。 苏黎世不仅是瑞士最大的金融中心,而且是世界最重要地国际金融中心和黄金市场之一,苏黎世地班霍夫街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街。每年从这里调动地资金,都达到了令人难以估计地天文数字。 叶枫此刻,就是走在这样的一条街道上。 心中有些感慨,龙哥那样的。只是觉得毒品军火很赚钱,其实早已经落伍,毕竟那已经不成气候,就算你再有能力,还是会被全世界鄙夷和打击,英国是贩毒种***的鼻祖,到现在还不是觉得海盗强盗的身份实在和贵族不匹配,所以走在世界禁毒的第一线。只不过他把毒品发展起来容易。想要消灭可是难上加难。 叶枫一直不赞同贩毒,固然这是一个有损大环境的生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种赚钱方式,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 聪明的人,几天地功夫,在这条大街上,能赚到的。比昆东几年赚的还要多,叶枫不敢说自己是这样的人,但是他父亲叶贝宫绝对的是。 叶枫知道,自己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若是父亲是他的敌人。他想要去赢父亲,不见得有一成的把握,他父亲是个天才,商业界的天才。不过却是个很低调地天才。 叶枫在沉思的时候,一栋大厦的一间豪华大厅里面,四个人也在沉默。 金梦来沉默中仍不忘记修剪他的指甲,用的是这里地特产,瑞士军刀。他一般露面的时候,除了修剪指甲外,好像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白城还是把自己埋在沙发里面,仿佛他与生俱来就在那里安放。叶贝宫却是微闭着眼睛,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花铁树本应该是这里最悲痛欲绝地一个,只不过很奇怪,他竟然也坐在那里喝茶,神色木然。 花铁树实在没有理由不知道儿子的死,他却很镇静,镇静的让人感觉到反常。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二哥。大侄子什么时候到?”金梦来终于停止了修剪指甲,放下手中的瑞士军刀。笑了笑。他说这个大侄子的时候,加重了下口气,斜睨了花铁树一眼,看到他脸色还是木然,移过了目光。 “叶枫说他今天到。”叶贝宫终于睁开了眼,注意到花铁树听到叶枫名字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下。 叶贝宫暗自皱眉,花铁树听说儿子死的那一刻,可以说是疯狂地过了头,他差点要砍了叶贝宫,只不过好在白城也在,终于劝***了一场暴力事件。只不过花铁树开出的要求很正常,要让沈爷来主理这件事情,这个正合叶贝宫的心思。其实在事发的当天,叶枫已经火速的连线叶贝宫,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给父亲。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这个时候,父亲无疑是他最坚强的后盾,叶枫把花剑冰的一切都记录在案,也传给了叶贝宫,但是父子却是一致地认为,这个时候,揭露花剑冰地底细,无疑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可是叶贝宫万万没有想到地是,昆东的儿子死了,他们竟然也是第一时间的知道,而且看起来,很麻烦的样子,昆东的儿子是花剑冰杀的,这件事本来秘而不宣,昆东又是如何知道? 叶贝宫听到了叶枫的描述,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柯宋有问题,可是现在他们已经不能推到花剑冰的身上,因为花剑冰已经化成了飞灰! 想到这里的叶贝宫,有些皱眉,这件事情看起来是叶枫的大意,其实却已经是自己的准备不足,叶贝宫从来不把这种事情当作是意外,只是从这个爆炸想到更长远的影响,不由有些心悸。 “今天到?”金梦来叹息一声,“大侄子现在的面子越来越大,三年不来和叔伯问候一声也就算了,怎么到如今,就算约定好了见面,却也能让大哥二十四小时等他?” “我只不过是路上耽误了些时间,给大伯和两位叔叔买点东西而已。”一个声音突然从大厅口传了过来,叶枫脸露笑容的站在那里,向父亲微微的点了下头。 “哦,是这样?”金梦来突然道:“我好像听人说,贤侄从国内到了欧洲,第一站却是巴黎?” “不错,”叶枫还是笑容不减,“金叔叔很关心我的行踪,实在让我感激莫名。” 金梦来笑笑。“巴黎那地方我熟悉,认识的人也多,贤侄要是真的去玩,应该通知我一声。” “我不敢的。”叶枫还是笑。 “为什么?”金梦来神色不变。 “我只怕三叔的情人会找上门来,追问三叔的行踪。我打也不行,骂也不行,更不像三叔那样,对别人地行踪了若指掌。只能偷偷的路过。”叶枫笑了起来,眯缝着眼睛,眼中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金梦来哈哈大笑了起来,扭头望向了叶贝宫,“二哥,大侄子三年不见,还是那个幽默的脾气。” 叶贝宫却是不笑,只是说。“叶枫,你买了什么礼物?有我的没有?” “老爸还需要礼物?”叶枫笑了笑,“其实你现在最需要的礼物,是给你找个老婆,是不是?” 这下不但金梦来大笑了起来。就是白城都是忍不住的微笑,“二哥,叶枫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副欠揍的口气。” 叶贝宫眼中一丝光芒闪过。却还是平平淡淡的表情,凝望着儿子,“那你找好了没有?” “还没有,我知道老爸眼界高地。”叶枫却是扭过头去,恭恭敬敬的到了花铁树的面前,“大伯,这是我在巴黎给你买的礼物,请你笑纳。” 变魔术一样拿出个盒子。推到了花铁树的前面,叶枫还是在笑,手也是稳如磐石,只不过目光却是多少有些复杂。 “嗯?”花铁树是这里唯一没笑的一个人,他缓缓的放下了茶杯,抬起头来,缓缓道:“多少钱能买回剑冰的一条命?” 叶枫笑容收敛,叹息一声。“伯父。我知道剑冰地死,你很难过。。。。。。。” “多少钱能要了杀剑冰的那个凶手的命?”花铁树又问。 “这么嘛。”叶枫沉吟了一下,“我们首先要找出那个凶手。” “哦。”花铁树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喝茶。 叶枫心中暗凛,却还是恭敬的把盒子放在了花铁树的面前,他知道现在,就算是放在花铁树面前一座金山,也抵消不了他地怨念,只不过他的礼数却是不能缺了,有理不在声高,那些厉声怒喝,凸现自身的懦弱,泼妇一样拉住的要死要活地行为,他们都是不屑为之。 “三叔,几年不见,我也给你带了点东西孝敬。”叶枫又走到了金梦来的面前。 金梦来又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阴阳怪气,和他完全绝缘的,叶枫没有回来,他倒是冷嘲热讽的说他礼数不周,叶枫一回来,他表现的好像和叶枫穿着一条裤子的铁哥们,“我就知道大侄子有礼数,肯定忘不了你三叔。” 接过叶枫递过来的盒子,金梦来倒没有像老大一样看都不看一眼,当场拆开,笑了笑,“你送给你三叔一只金笔,是不是嘲笑你三叔大字都不识几个呢?” “我只知道一点,”叶枫笑了起来,“三叔现在地生意蒸蒸***上,就算很多博士博士后都给三叔在打工的。” “大侄子真的会逗三叔开心,”金梦来又大笑了起来,豪***非常,掏出一张金卡来,“最近你三叔我在澳门开了家小小的赌场,人们之间向来都是礼尚往来的,三叔一时也想不出送你什么礼物,就送你一张贵宾卡去,酒水妞都是不要钱的,就算赌上两把,三叔也只能睁着眼看你赢钱去的。” “三叔说笑了。”叶枫却还是接过那张贵宾卡,认真的看了眼,“我想不久地将来,我肯定会去澳门一趟地。” 花铁树霍然抬头,却又飞快的望了叶贝宫一眼,看到他也正在望着这里,皱了下眉头,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才发现肌肉都和机器一样,不再柔软。 “哦?你确信?”金梦来眯缝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叶枫,“看起来大侄子这三年不见,不但靓仔了好多,还学会诸葛亮的本事,掐指一算,能知道过去未来的。大侄子,你这么聪明。不妨算算剑冰怎么死的,只要你算出来,我这个做叔的亲自去把那个凶徒白刀子***入,红刀子***。” “我是有些无能。”叶枫只是苦笑,“不知道三叔算出来了没有?” “你这智多星都说无能,我这蠢三叔只能靠边站的。”金梦来笑容终于收敛了一下,望着手中地金笔,自言自语道:“这笔的确不错。只是可惜,用处不大。” 叶枫听到了,只是笑笑,走到了白城面前,挤挤眼睛,“四叔。 “你大伯三叔都有礼物,不能叫声四叔就算的。”白城板起脸来,眼中却有了笑意。 “当然不会忘记四叔的。”叶枫不知道哪里又拿出个盒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放了这么多的东西,“法国最有名的,四叔猜猜是什么?” 叶枫手中的盒子四四方方的,白城见到了却是吓了一跳,“你小子不会是装了一个蜗牛在里面吓我?” 这次连叶贝宫眼中也有了笑意。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只是飞快地望了花铁树一眼,脸上恢复了淡然,叶枫这个时候。送礼不过是幌子,想看看别人的反应才是真的,花铁树现在阴沉如水,竟然没有暴跳如雷,只有更可怕的,老三最近越来越古怪,让人琢磨不透,叶贝宫叹息一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实在不想兄弟反目的。只是这个想法已经和乌托邦一样,看起来只不过是个梦想。 “当然不是,法国最有名的是浪漫,”叶枫笑了起来,“要浪漫,装备必不可少,我想了很久。才给四叔挑选了一瓶香水。喏,看看。喜欢不喜欢。” 萧楚楚也就是不在叶枫的身边,不然多半会***下高跟鞋敲打叶枫地脑袋,你小子原来在飞机上和我说的,不是大蒜,是在装蒜! 白城倒是没有***鞋,只不过他差点去撞墙,“你今天吃药了没有?” “没有。”叶枫错愕。 “没吃药要抓紧吃点,”白城脸色和城墙一样,只不过眼睛却有如城墙上的***手,颇为的活络,“你这种送人礼物的方法,不吃药不行地。” “四叔此言差矣,”叶枫叹息一声,“法国的亨利二世就是用的这种香水,有的时候,香水不见得一定女人用地。” “好小子,你说四叔不爱洗澡是吧?”白城差点跳了起来,叶枫作势要闪,叶贝宫过来圆场,“那个四弟,叶枫的意思是,你如果有机会,可以把香水送给女朋友的。” 叶枫笑笑,“还是老爸了解我的心意。” 白城无奈的摇头,“我终于明白你这几年去了哪里,你不是去泡妞,而是去做红娘这种很有前途的工作去了。” 叶贝宫笑笑,伸手到了叶枫的面前,“你的叔叔伯伯都有礼物,那我地呢?” 叶枫那一刻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古怪,“老爸的礼物其实我也准备好了。” “是什么?”叶贝宫神色一动。 叶枫一伸手,一个扁扁四方的东西已经放到了叶贝宫的手上,“你猜猜。” “你这小子三年过后,还是精灵古怪的,”叶贝宫淡淡道:“我没有你那么聪明,猜不到的。” “既然猜不到,那就不妨拆开看看。”叶枫笑容有些发硬。 叶贝宫明察秋毫,如何不知道叶枫地古怪,皱了下眉头,却是不再废话,撕开了包装,花铁树虽然痛恨这两父子地一唱一和,还是忍不住的扭头望了一眼,他没有看到叶贝宫撕开包装地时候,手竟然抖了一下。 就算花铁树离的远,也能看出撕开包装后,那是个相框,不由有些奇怪,不明白叶枫给他老子一个相框什么意思,只不过只有叶贝宫的角度才能看到那个相框是什么,感觉到叶枫的注视,叶贝宫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不错。” 说完这句话后,叶贝宫把相框扣在桌子上,金梦来想要起身,转身脸色动了下,再次坐下。 叶贝宫的举动很明确,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相框里面的内容,这下就算白城都有些奇怪,大厅里面转瞬陷入了难言的沉寂中。 良久,叶贝宫突然说道:“沈爷有空了。” 众人为之精神一振,四下望了眼,却听到大厅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很苍老,却也很有威严。 “沈爷好。”叶贝宫站了起来,神色一丝恭敬,只不过大厅除了他们五人,再也没有别人,却不知道他为之恭敬的是哪个。 很奇怪的是,金梦来第二个站了起来,双手肃立,叫了声,“沈爷。” 白城无声无息的站起,花铁树脸上去掉了沉痛,就算叶枫都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态度,大厅里面五人都是垂手肃立,显然都是心存尊敬。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了,多半以为这五人中了邪,花铁树心中却是叹息了一声,知道沈爷这次还只是声音到了,人却不知道哪里。 这类似一种家族远程会议,只不过,沈爷却向来很少到场,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花铁树这三年来,不过看到了他两次而已。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叶贝宫安排时间见面,有的时候,花铁树甚至怀疑,沈爷是不是如同东方不败一样,被杨莲亭软禁了起来,可是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骨子里面的惊惧油然而生,他知道,那是一种权威和自信的表现,被软禁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样的威严? 二十六节 内忧外患 二十六节内忧外患 “铁树,剑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沈爷的声音再次响起,略微有些沙哑,听起来却是感慨万千,“没有想到这孩子去的早,我知道你的伤心。” 花铁树听到这句话,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只是低着头,“沈爷,剑冰他死的不明不白,还请沈爷做主。” 其实花铁树听到儿子死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把叶枫撕成碎片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一辈子的操劳就是为了这个儿子,门内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人丁一直不旺盛,花铁树只有这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让他撕心裂肺! 他不管儿子是算计叶枫死的,而是只认为,儿子是因为叶枫而死的,这个仇一定要报的。只不过冷静下来的他,心中暗凛,他的确不知道儿子是被谁杀的,退一万步讲,若是真的是叶枫杀的花剑冰,他又能如何? 如果叶枫连花剑冰也敢杀,叶枫,叶贝宫父子俩个的实力就已经相当的恐怖,再加上一个和叶贝宫穿一条裤子的白城,老三现在阴阳怪气的,见风使舵,自己势单力孤,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会做了自己! 想到这里的花铁树,只有忍耐,他可以暗地里面做手脚,但是现在,绝对不是翻脸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倚仗沈爷,可是沈爷又对叶贝宫信任有加,这让他有些绝望,可是绝望不代表没有动作,花铁树心中在冷笑,斜睨了叶枫一眼,暗自咬牙。 “这个事情,我也听贝宫说了,”沈爷叹息一口。“无论如何,门内的人的确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想不但是铁树,就算是我,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那请沈爷做主。”花铁树有些喜意。 “我听了贝宫的说明,知道其实铁树是怀疑叶枫下的手?”沈爷地一句话差点没有把花铁树吓跳了起来,他终于明白叶贝宫的老辣。却只能咬牙道:“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沈爷又是叹息一口气,“你不清楚,这就是说明你在怀疑了?” 花铁树沉默,沉默有的时候就代表默认! “我说过,门内严禁自相残杀的,”沈爷口气转为沉重,“无论是谁犯错,都要回来统一决定处置。这次如果真是叶枫下的手,只要查出来,我绝对严惩不怠!” “谢谢沈爷。”花铁树舒了口气,只是希望凶手真的是叶枫。 “贝宫和白城都不能插手这件事,铁树你忧心过重。这件事情就让梦来去处理。”沈爷顿了下,“不知道铁树认为如何?” “我没有意见。”花铁树知道沈爷这样做很公平,却有些感慨,这次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很难查个水落石出的。 “现在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处理。”沈爷把花剑冰放在一旁,显然不想再提起,的确,没有查出凶手,讨论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第一就是昆东地儿子死了。有证据表明,是剑冰下的手。” 花铁树一愣,“沈爷?我儿子他。。。。。。。” “我说是他下的手。就是他的。”沈爷叹息一口气,“我不会把一笔账往死人头上算的。” 金梦来却是沉声道:“昆东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他竟然敢向沈爷叫板?” “昆东的确不是个东西,这点我也深表赞同,”沈爷叹息一口气,“只不过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剑冰杀了昆东儿子的过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摄像机拍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显然已经有些理亏。如果再对昆东打压地话,难免让别人觉得以大欺小了。” “剑冰怎么会对昆东的儿子下手?”花铁树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有些怨毒的望了叶枫一眼,已经猜到了什么,儿子杀昆东的儿子倒是小事,可是被录下来,那就是被人陷害,除了叶枫,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叶枫假装没有看到花铁树的怨毒,却是皱了下眉头,他地确是录下了花剑冰行凶的一切,但是他还没有傻到把录像带交给昆东的地步,这个柯宋,实在是不简单,他这么做,到底是意欲何为? “不管会不会,但事实的确如此,”沈爷地声音响起,在大厅里面回荡,让花铁树心中暗凛,他知道沈爷一般不会轻易下结论,就因为如此,他下的结论,从来没有错过的时候,“剑冰为什么要杀昆东的儿子,我不想再去追究,但是他生是我们门内的人,死了也一样。” 众人都是默然。 “只不过昆东没什么,因为我们并不做毒品声音,金三角算不了什么,但是昆东背后有戈林将军支持,戈林又和当地政府有很密切的关系,这就是个麻烦,不好好解决的话,对我们东南亚方面的生意会有不小地影响。” 花铁树这才有些明白叶枫为什么有恃无恐的回转,他给自己安排了个很大的麻烦,恨的牙关有些发痒,终于忍不住的道:“沈爷,不如我去找戈林谈谈?” “不好。”沈爷沉吟,“铁树,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不过目前,你去找戈林有些危险,昆东死了儿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本来呢,梦来和戈林有一些交情,他去谈是最合适不过地,但是他还要查找剑冰地死因。。。。。。” “沈爷,这件事情不如交给老四去办。”叶贝宫终于发话。 沈爷沉吟了下,“白城现在沉稳干练,这件事的确可以胜任,只不过我还有另外地事情需要他去做。” “沈爷是说雅库吉黑帮的事情?”叶贝宫不出意料的问。 “不错,”沈爷的声音有了一丝笑意,“贝宫果然明白我的心意,其实我说老三能够处理这件事情,贝宫其实也一样地。只不过最近一波的欧洲金融低迷。引起全球的股市动荡,影响实在不小,贝宫为了门内的利益,密切关注这方面的走向,却也不能抽身的。” “沈爷,雅库吉黑帮的事情,不如我去查查?”叶枫终于开口。 大厅内沉寂一片,金梦来缓缓抬头。望了叶枫一眼,嘴角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 “叶枫,你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沈爷沉声问。 “不算多,也不算太少,只不过我知道,既然要查,肯定就是还没有结果。”叶枫笑道。 “不错,最近门内怪事频频。”沈爷突然叹息一口气,“朴人兴地死,当初看起来,好像是小事一桩,没有想到现在警方突然找到了朴人兴的情妇。她当时已经死了,只不过她身上却有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竟然是老三的,这让我们很头痛的。” 金梦来脸色变了下。却还是并不言语,叶枫也没有追问为什么让沈爷头痛,显然对这个并不在意,有的时候,证据是死的,但人显然是活的。 “老三当年因为一件案子,在警方那有了案底,当然。凭借这些,警方并不能认定梦来有罪,因为当时最少有几十人可以证明老三不在现场。” “那这就是陷害?”叶枫笑道:“他们想要挑动我们和雅库吉的关系?” “叶枫说地没错,警方倒是不足为惧,因为他们毕竟是讲证据的,”沈爷半晌才道:“但是目前的情况是,雅库吉那面却不这么认为。老三目前不好出头,看来只有让叶枫你去查查。” “我说大侄子怎么一来就说会去澳门。原来早有神机妙算。”金梦来笑了起来。“看来三叔的清白就掌握在大侄子的手上了。” 叶枫笑笑,不置可否。 沈爷地声音再度响起。“既然如此,老四去和戈林沟通,梦来去找出幕后凶手,叶枫,你去澳门一趟,和雅库吉那面的雅姬联络一下,铁树,你最近心情不好,不如上我这里散散心。” 花铁树听到了,突然脸露喜色,本来他儿子死了后,他只觉得自己势单力孤,沈爷分配几人的事情,把自己晒到一边,看起来有些架空自己权利的意味,没有想到沈爷竟然会把自己找到身边去做事,这绝对是让他振奋地消息。 “我也累了。”沈爷淡淡道:“几天的事情就到这儿吧,我虽然不想反复强调,但我还是要说一遍,门内的事情,以和为贵,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谁都不能妄起风波。” “沈爷说的是。”叶贝宫笑笑,等到那面没有了声息,这才关了这面的通讯。 等到沈爷声音不再响起,老三打了个哈欠,望了眼老大,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恭喜了。” 花铁树脸色一扳,“老三,很好笑?” 老三愣了下,摇摇头,“大哥和沈爷去度假,可惜三弟只能到大陆去遭罪,大哥有福了。” “你如果。。。。。。”花铁树神色有些异样,转瞬微笑了起来,拍拍老三的肩头,“老三,最近我心情不好,可能脾气也大了些,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地兄弟,你不会见怪,剑冰的事情,辛苦你了。”老三愣了下,抓住了花铁树的手,“其实就算没有大哥这句话,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只要我抓到那小子,管保让他生不如死。” “老三,谢谢你,”花铁树握住金梦来的手,“我只希望你如果真的找到凶手,一定要交到我的手上。” “那是当然,”金梦来毫不犹豫,“我一定会让凶手亲自死在老大的手上。” 二人看起来推心置腹一样,叶贝宫却已经拿起了桌面上地那个相框,缓步向门外走去,叶枫犹豫了下,向着白城说道:“四叔,我先和父亲说件事情,晚些时候找你,你不着急去找戈林将军吧?” “他们只是着急找我地。”白城淡淡道:“我们去是给他们面子。你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四叔可以等你一天。” “好。”叶枫点头,跟着父亲走出了大厅。 叶贝宫头也不回,直接走到另外一间房间,似乎知道叶枫就在身后,叶贝宫并没有关上房门。这里帷幕四垂,室内开着柔和地灯光,叶贝宫坐了下来。泡了点茶叶,这才笑着望向叶枫,“喝点茶吗?” “是不是又是太湖翠竹?”叶枫面无表情。 “是的。”叶贝宫叹息一声,“出门在外,无论是给朋友,还是给客人,我都会准备最好的茶叶,只不过我一个人地时候。还是喜欢太湖翠竹。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不是你喜欢喝,是我妈喜欢喝,是不是?”叶枫冷冷的问了一句,已经关上了房门。 叶贝宫端着茶杯的手凝了下。茶水好像溢出来些,眉头微皱,却并说什么,揭开茶杯的盖子。抹开了茶叶,喝了一口,又说道:“雅姬和你联系过?”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叶枫并没有放弃追问,这本来就是他回来的目的! “哦?”叶贝宫叹息一声,“你母亲是喜欢喝太湖翠竹,我也喜欢喝,那又如何?” 叶枫伸手指指叶贝宫放在桌子旁地那个相框,“你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这个?” 相框是叶枫从古特那里带回。叶枫对父亲,不会遮遮掩掩的迂回来问。 叶贝宫终于放下了茶杯,目光转到相框上,淡淡道:“需要解释什么?” “你不是说,没有母亲的照片?”叶枫咬着牙,目光已经有了痛苦。 “我的确没有。”叶贝宫眼眸深处也似乎藏着什么,“这个你肯定不是从我手中拿到的,不是吗?” “你说我母亲死了?”叶枫怒火中烧。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母亲这两个字在叶枫心目中。一直是个完美,却也是个遗憾。父亲明显欺骗了自己,因为根据父亲所说,母亲是在生完自己后,很快的难产死去,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根据格兰古特的描述,母亲最少在他那里呆上了较长的一段时间,母亲是在想念地时候死去! 要是别人如此欺骗叶枫,叶枫早已怒不可遏,他采用报复的方式可能常人难以想象,可是他的对手是父亲,这就让叶枫还是能够忍住怒火。毕竟,父亲是他这二十几年来的擎天大树,他从来不认为父亲会做过错事,所以他还在等待父亲的解释。 “你母亲地确死了。”叶贝宫这次并没有轻描淡写,而是叹息一口气,“你难道认为她还活着。” “够了。”叶枫忍不住上前一拍桌子,双目圆睁,“叶贝宫,你不要拿出对付别人的那一套,我是你儿子!” ‘乒’的一声响,茶杯跌落在了地上,摔的几片,溅了一地,叶贝宫却是看也不看,只是道:“原来你还知道是我儿子?” 叶枫长吸了一口气,终于平抑了激动地情绪,在敌人面前,他或许不会如此,但是在父亲面前,他还是无法保持平静,“你不用再瞒我了,我已经知道了很多。”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 叶贝宫眯缝起眼睛,“二十年前你一直在问我,母亲是谁,为什么连个凭吊的地方都没有,我二十年前是这句话,二十年后还是这句话,你母亲已经死了,再也无法挽回!叶枫,我不是不告诉你,可是你要相信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对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好,好,好,”叶枫气急反笑,“你儿子这一辈子,都是在你的教导下成长,你虽然告诉儿子我怎样做人,可是也告诉我怎么生存,父亲你亲口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因为那都可能是你致命的理由。” “不错,你记得不错。”叶贝宫缓缓点头,“你明白这点就好,我能照顾你一时,照顾不了你一世,你父亲也会死,你不能指望谁活一辈子。” “可是我还会信你,”叶枫凝望着叶贝宫,一字字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做任何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理由!” 叶贝宫一直平静的脸色闪过了一丝激动,终于叹息一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只是责怪我,不应该欺骗你,因为从小到大,我虽然责备过你,可是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那么这次为什么不同?”叶枫也有一丝激动,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闪过脑海,对于父亲,的确,他有地只有是尊敬和感谢。 “我的确是有苦衷。”叶贝宫站了起来,拍拍叶枫的肩头,“枫儿,不要为难父亲,好。。。。。。。” “不好。”叶枫一把推开了父亲的手,“你可以不回答我母亲的事情,我承认,这是你的隐私,虽然你不由我同意的,就剥脱了我二十多年的母爱,但是有一点,以你地聪明,一定能知道,而且不应该瞒我。” “你说。”叶贝宫好像舒了一口气,只不过叶枫紧接着问地好像差点让他窒息,“你认识白晨蓓,是不是?我知道她之前,你已经认识她,是不是?” “我可以说算是认识吧。”叶贝宫有些艰难的说道。 “可是她死了。”叶枫脸上又露出了悲伤地表情,“你不会不知道。” “对于她的死,我很惋惜。”叶贝宫叹息一声,眼中也有过一丝难过,“如果让我安慰你,我只能说,谁都会死,只是死的有早晚的问题。” “可是你当初却让我防备她?”叶枫低声道。 “不错,这个女人接近你,本来就是目的不明。”叶贝宫目光闪动。 “她是为我死的,她帮我挡住了必杀的那颗子弹。”叶枫声调不起波澜。 或许有一种心情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叶枫再次提起白晨蓓的死,竟然能很平静,他自己都很诧异。 “我知道你很难过,”叶贝宫再次叹息,“你虽然因为这件事疯了,可是她却因为这件事死了,我们可以查一查这个女人的心愿,看一下,我们有什么能帮助她们的地方。” “你还在骗我?”叶枫笑的有些惨然。 “哦?”叶贝宫皱了下眉头,脸色微微一变。 “你认识白晨蓓,很早以前就认识。”叶枫霍然走上前去,抓住父亲的衣领,“她是母亲派来的,让她来保护我的,是不是?!” 叶贝宫动也不动,只是冷冷的盯着叶枫。 “母亲虽然离开了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我,她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让白晨蓓来接近我,保护我,是不是?”叶枫双眼有些红赤,嘶声喊道。 叶贝宫竟然还能保持平静,他还是凝望着叶枫,只是眼神中并非悲哀,更多的却是怜悯。 叶枫用力的甩开叶贝宫,“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认识白晨蓓,你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这一切都可以避免,可是你还是让她死了,是不是?你连一丝挽救的手段都没有,是不是?你儿子因为这件事疯了,你用尽了心力挽救,可是你为什么不在事情的开始就阻止,就和我说清楚?叶贝宫,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一些!” 二十七节 种子 二十七节种子 叶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前尘旧事一幕幕的滑过脑海,一会儿是白晨蓓凄然欲绝的神情,另一方面却是叶贝宫一向沉稳,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不能否认,父亲对他真心的疼爱,可是就是这样,他才不明白,他和母亲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面对儿子的责诘,叶贝宫保持沉默。 “你难道不要解释一下吗?”叶枫汗水冒了出来,情绪却平静了下来。 叶贝宫很多时候,看起来和司徒空很像,因为他们的神经好像都是和铁打的一样,叶枫可以比他们聪明,但是不会有他们的冷静。 只是这种冷静,是不是也是经过痛苦的刻痕才能练就? “我无需解释。”叶贝宫终于开口。 “什么?”叶枫那一刻的表情竟然不算太诧异,或者这个结果他早应该知道,他突然发现父亲和隐者很像,那就是他们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逼问出来。 “你相信我,就会知道,我做的一切,没有选择。”叶贝宫冷冷道:“你不相信我,我说的任何在你看来,都是狡辩,徒劳无功。其实叶枫,”叶贝宫称呼儿子很少用枫儿等温情的称呼,他称呼叶枫的名字,代表着他不仅当叶枫是儿子,而且还把他看作是朋友,“如果你今天不是这个表现,经过三年的遗忘,三年的苦行僧一样的磨练,我其实已经准备和你说一些事情,但是很可惜,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叶枫默然。 “我和你说过二十多年,你可能控制不住局面。但是你一定要控制住你自己的感情,那样你才能留得一线生机。”叶贝宫缓缓道:“不然你会输的一败涂地,三年地经历,对你来讲,是磨难,也是收获,我只以为三年后的你,终于可以让父亲放心和你说出一切。不过很遗憾,我发现,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你还是太感情用事!” 叶枫喘气慢慢平静,望着父亲的眼神很复杂,他不能不承认,父亲说的很对。 “只是有一点***提醒你,当年我不是没有尽力挽救。”叶贝宫缓缓道:“我提醒过你,要你远离白晨蓓,你不是一直自诩记忆力天下无双,这句话没有理由忘记的。” 叶枫愕然,父亲当初的确说过这句话。可是他当初怎么能够听下去? 他那时是意气风发,他那时只有不可一世,他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却不知道天地之大。他不过也是一枚可怜地棋子罢了。 “可是当年你就很自负,”叶贝宫叹息一声,“你也是个浪子,你觉得征服一个女人的感情,是不是很好玩?也很自豪?所以你把我说的一切当作耳边风,我行我素?” 叶枫脸色有些发白,叶贝宫摊摊手,“你看。事情就是这样,我提醒了你,但是你还是执意妄为,以你当年的性格,如果我和你说出了事情的***,结果只能更糟。” 叶枫脸色一变,神情狐疑不定,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糟糕。难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白晨蓓死了。我是有一些责任,但是你难道不觉得。是你导致了最终的结果?”叶贝宫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无奈中带有冰冷。 叶枫倒退了两步,扶住了墙,父亲说的很残忍,可是他实在无话可说,一种更深地惊惧瞬间充斥在心中,由来已久的! 他看起来风光无限,只是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实在常人难以承受,他并没有再次发疯,不过是因为他的神经也是痛苦中反复历练。 “你说的不错。”叶枫终于挺直了腰板,嘴角有了一丝苦笑,“一切都是我地自以为是,我输的无话可说,不过你虽然不告诉我当年的一切,我还是要去查,很多事情,没有理由查不到。” “你可以去查。”叶贝宫笑了起来,多少有了点欣慰,“但我想告诉你,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没有对错,没有答案。而且***提醒你一句,你主动请缨去查朴人兴的死,不能再耽误了。” 叶枫终于放松了下来,“朴人兴地死难道比二十年前的事情还难查?” “或许事情不难查。”叶贝宫若有所思,“可是有的事情,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 叶枫若有所悟,转身就走,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父亲,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你说。” “对于当年的事情,你心中没有一丝后悔?” 叶枫当年两个字说的很含糊,叶贝宫嘴角也头一回露出了***的笑容,“我只能告诉你,后悔不后悔,***走地,还是如今的这条路。有的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叶枫摇摇头,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叶贝宫却是坐了下来,有些怔怔的望着地面上杯子碎片,喃喃道:“雪柔,儿子长大了,你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叶枫并没有听到父亲的喃喃自语,只是他看到父亲的冷漠和平静,他突然觉得很心虚,他实在不想再追问下去。 他知道,父亲一直想念着母亲,二十年如一***,因为他喝了二十多年的太湖翠竹,以前的叶枫还不清楚含义,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父亲看起来没有感情,只不过那种思念已经刻入了骨子里面,他要用多大地克制才能保持今天地平静,叶枫突然有些心酸,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火。 父亲说地没错,有些时候,生活由不得你选择,想到这里的叶枫,突然又有了一丝心悸,以前的那种悸动都是很模糊,现在竟然有个清晰些的概念。 突然止住了深想。叶枫豁然抬头,发现白城远远的站着,默默地望着自己。 “四叔。”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走神的时候,我有十次机会杀死你?”白城咧咧嘴,看不出是哭是笑。 “我只知道,谁都可能杀死我,但是四叔不会。”叶枫笑了起来。“我还没有大逆不道到欺师灭祖,背叛师门,所以四叔也不用着急清理门户的。” 白城这次真的笑了起来,健步走了过来,用力拍了下叶枫的肩头,“三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舌头上的油炒菜不成问题。” 叶枫有些苦笑。“四叔,你轻点,我这骨头可架不住你的一拍。” “你小子不用和我装的,”白城笑道:“我用了三分力,你沉肩化解地不动声色。看起来这三年来,功夫并没有放下。” “四叔下次试探的时候,最好打个招呼,”叶枫苦笑。“我化解的是不动声色,你却不知道我骨子里面痛的厉害。” “我只看到你笑的很开心。”白城笑。 “那是因为四叔教过我,越是痛苦的时候,越要笑,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一些。”叶枫握住白城的手,“四叔说地话,我从来不会忘记的。” “好小子。嘴巴这么甜,”白城和叶枫边走边谈,已经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最近是不是养蜂了?不然怎么说出话来,甜死个人?” 白城像是说者无意,叶枫却是心中一动,“四叔,我知道你见多识广。但是你听到过蚂蚁或者蜜蜂这种组织没有?” 叶枫只是想着隐者当初暗示过他。他有鸽组和鹰组的力量帮手,可是人家也有蚂蚁和蜜蜂的。却没有注意到白城地眼中闪过一丝很古怪的神色。 半晌听不到白城说话,叶枫抬起头来,“怎么了,四叔?” “没什么,我只是奇怪,怎么还会有这种组织。”白城在叶枫抬头的那一刹,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木然。 “我也奇怪,但是真地有,而且很强大。”叶枫望了眼白城,补充了一句,“甚至比种子还强大。” 白城脸色微变,淡淡道:“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那些鸽子真的了不起。” 叶枫笑了起来,“我知道四叔不喜欢做生意,但是一门心思的培养种子,到现在,也应该萌芽了吧?只不过四叔放心,你知道我的鸽组,我知道你的种子,我们彼此都扯平了。” 白城凝望了叶枫半晌,“你都知道了,不知道别人知道不知道?” 他问的莫名其妙,叶枫却像听懂的样子,“知道不知道无所谓,这就像百万富翁一样,他有钱别人都知道,但是他如何使用,那是他地能力。种子谁知道都无所谓,但是埋在土里,只有发芽的时候,别人才会发现。” “说的也是,”白城笑笑,好像漫不经心的问,“谁和你说过蚂蚁和蜜蜂的事情?” “我不知道。”叶枫摇头。白城竟然也不问,只是看着叶枫的眼神多了一分欣赏,“叶枫,你知道你三年来改变最大的是什么?” “是什么?”叶枫还是笑,只不过他的笑已经变地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你变地更小心,更谨慎了。”白城缓缓道:“以前的叶枫虽然是强,可是骨子里面有种刚,至刚则易折,你缺乏地是打击,你一直都很顺利,不能说你现在就成熟了,但是我现在看你,顺眼了好多。” 叶枫有些苦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是超人。最少很多事情,我无能为力,很多东西,我还不知道。” “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找我有事,”白城摇头,“说吧,能帮你的,我肯定会帮。” “我想让你小心一些,戈林不好斗的。”叶枫压低了声音,“对于给四叔找出来的麻烦,我多少有些抱歉,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麻烦变成了你的。” 白城有些瞠目,“原来果真是你安排的。二哥虽然没有说。但是我有些怀疑,老大肯定也是这么疑心的。” 叶枫无奈地耸耸肩,“我说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白城沉吟了半晌,“你的鸽子最近告诉了你什么?” “最近哥伦比亚有几个军官被指控,抓了起来,四叔想必知道?”叶枫笑容有些神秘。 “你小子鸽子飞的倒远,从这里经过了大西洋。竟然到了哥伦比亚。”白城有些叹息,“你的鸽子这么好用,卖不卖?” “这次不是鸽子,是老鹰通知的。”叶枫笑笑,“鸽子如果四叔想用,只要说一声就好,我们实在亲戚,谈钱伤感情。你想用鸽子的时候,把种子借我用用就好。” 白城看起来,想一脚把叶枫踢出去,只是半晌笑笑,压低了声音。“你既然知道我们是亲戚,就应该知道,你如果有困难,不要说种子。就算四叔我上阵,也是义无反顾的。你的消息不错,前一段时间哥伦比亚毒枭和政府官员勾结,被神秘人捅出了消息,抓了几个军队内部地,让哥伦比亚毒枭元气大伤,一段时间都是难以振作。不过有人说这事其实和金三角,还有金新月都是大有关系。因为毒品的来源出现了问题,世界的毒品***易差点因此重新洗牌。” “不错,”叶枫也叹息一声,“别人都以为警方办事得力,却不知道很多事情,另有内情的。” “你以为花剑冰那小子搞鬼?”白城有些苦笑,“你都不见得能搞定这种事情,你未免太高看花剑冰了。” “花剑冰不能。但是不意味他幕后的势力不能。”叶枫缓缓道:“其实哥伦比亚抓出几个内鬼的确不错,最少我觉得这种人抓多少都不可惜。但是有人想要洗牌,想要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别人做了倒无所谓,但是门内的人利用门内地影响,为自己牟取不正当的利益,我就不能置之不理。” “你看起来比沈爷还要高调。”白城冷冷的笑,“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有需求才有供给的,这东西,其实很难禁止灭绝的,毒在人心。” “四叔难道忘记墨子说过一句话?”叶枫缓缓道:“今有燎者于此,一人奉水,将灌之,一人掺火,将益之,功皆未至,子何贵于二人?” 白城有些瞠目,“你不能说点我懂地?” 叶枫笑了起来,“我知道四叔懂的,我们就算救火不成功,也不能去放火,而是尽力送水,现在哥伦比亚的毒枭和金三角,金新月利益都有牵扯,无论谁赢谁输,对大众而言,都是有利的事情,如果他们两败俱伤,不是更好?” 白城摇摇头,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你找我不是就想承认这事情是你做地吧?” “那倒不是,其实我想解释一下,”叶枫郑重其事道:“我送四叔那瓶香水,其实是有很深的含义。” 白城看起来想要晕过去的样子,“难道你小子讽刺我不洗澡还不够,竟然想和你叔叔玩断背?” 白城没有晕倒,叶枫却差点撞到墙上,咳嗽了一声,“几年不见,没有想到四叔越来越幽默了,我给你香水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四叔其实要给我找个四婶了,这瓶香水,不正是可以借花献佛,送给四婶的?” 白城有些郁闷,“你小子是不是闲出***来了?还是你觉得别的方面比不上四叔,只能拿这个方面来打击我?” “那倒不是,”叶枫嘴角一丝狡黠的笑,“只不过我父亲一直都是独身,你也一样,你们又总是在一起,我担心两个老男人在一起,难免有闲话的。” 白城忍不住的摸摸脸,“我很老?” “你就是不老才危险,”叶枫郑重道:“我知道四叔为了门内地事情,一直兢兢业业的,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是正常,四叔若是不好意思说,我去和父亲说。” 白城忍不住一把拉住叶枫,“等等。你小子吃错药了,还是被雷劈了,今天怎么就说这些没用的?我就算想娶,也得有对象才行。” “四叔到现在,难道还没有什么梦中情人?”叶枫忍不住的诧异,注意到白城黝黑的脸上有些发红,神色一动,“是有了。还没有付诸行动?” 这下白城的脸和茄子仿佛,竟然问了一句,“叶枫,我知道你小子泡过地女人,比你四叔见过的还要多。。。。。。。” “等等,我没有那么花心吧?”叶枫有些恶寒。 “你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城翻翻白眼,“我想问你一句,你怎么知道一个女孩子是喜欢你地?” 叶枫倒没有想到。无心插柳竟然还能成荫,“这个嘛,我经验还不如我老爸丰富。” “我呸。”白城忍不住地唾弃,“你小子少和我装蒜,你再这样。我很想在你脸上印个鞋印子。二哥比你正经的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地儿子会打洞,”叶枫有些无辜的表情。“儿子这么风流,难道老子没有责任?” “叶枫,这你可大错特错,你爸这一辈子,只有你妈一个女人!”白城沉声道:“难道你这都不明白?”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我妈,”叶枫不经意的说,“四叔。你见过?” 白城神色一动,“你兜了这么大圈子,只想知道你妈地事情?” 叶枫尴尬的笑笑,“四叔真的聪明过诸葛之亮的。” “你错了,你四叔一点都不聪明,”白城摇摇头,“对于当年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 “哪四个字?”叶枫精神一振。 “无可奉告。”白城笑容中有了一丝无奈。 叶枫一怔。“你不是说不知道。而是无可奉告这四个字,是不是说明你知道?” “无可奉告。”白城还是冷冰冰的四个字。叶枫见了。倒很想把四叔这张脸打成脚后跟的,只是转瞬,又是笑容满面,“四叔虽然无可奉告,可是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还是会告诉你地,其实想知道女孩子是否喜欢你,有个很简单的测试。” “说来听听。”愧疚之意掩不住白城的渴望,叶枫看了心中一动,暗道这个四叔向来和斯达舒一样,都是内里折腾,难道三年不见,真的喜欢上了哪个? “你可以约她,”叶枫笑笑,“她如果每次都是***快的前来,那么恭喜你,你就有机会了。” “那她要是总是推搪呢?”白城有些落寞。 “她知道你是谁?”叶枫问。 “她不知道,她只以为我是个寻常人,只不过我也真地是个寻常人。”白城叹息一声,“在我眼中,身份在她眼里,实在是微不足道的,我一直没有和她说明我的身份。” 叶枫有些感慨这个四叔手段不差,怎么追女孩子却和木头一样,“那你有个考验她的方法,直接约她出来到附近最高地建筑物顶端见面,她若是不来,你就说从楼顶跳下去。” “她若是来了呢?” “那说明她心中还是有你,只不过是有什么别的阻碍。”叶枫郑重其事的分析。 “她若是不来呢?” “那你除了跳下去,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叶枫摊摊手,“只不过那时候,鸽子老鹰种子统统都不管用了,我建议你最好带个降落伞的。” “好小子,你耍我。”白城笑了起来,却也不恼,作势要踢,叶枫却早已站了起来,笑着走出了房间。 二十八节 熟悉的陌生人 二十八节熟悉的陌生人 叶枫站在格罗斯大教堂的时候,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格罗斯大教堂,在瑞士境内,算是规模最大的罗马式教堂,双塔式的建筑,外观十分的雄伟壮丽,独特的造型也是苏黎世这座城市象征。 叶枫最近去教堂去的多,国内倒是很少去,因为国内缺乏必要的条件。他平时很少讲外语,也是因为没有那个环境而已。 虽然说出淤泥而不染的有白莲,但是出来的癞蛤蟆和蚊子也是更多,环境很重要,叶枫当然明白这点。 虽然不信佛主,不信真主的,但是叶枫来到格罗斯大教堂,还是毕恭毕敬的,他恭敬不是因为主,而是因为这里的一个人。 坐在告解室很久,叶枫不知道念了多少遍自己有罪后,来了个授业解惑的,不是牧师,是修女。 修女人在中年,个倒是不矮,但是修女服遮掩了婀娜的身材,五官端正,神情是肃穆的,看到叶枫的那一刻,多少有了些温情。 叶枫见到修女的时候,脸上也有了一丝温情,“嬷嬷,你好。” “我不好,我以为你忘记了我呢。”修女望着叶枫,终于笑了起来,“孩子,你长大了。” 称呼叶枫孩子的人不多,金梦来总是称呼叶枫大侄子,叶枫表面恭敬,其实想把这个叔叔一脚踢到阴沟里面。最近不用他感觉,谁都看出来,金梦来有些阴阳怪气,只不过没有什么把柄,叶贝宫和叶枫商量的结果就是,对金梦来小心为上。修女称呼叶枫为孩子,听起来却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叶枫听到并没有一点反感的意思。 “难道我三年前就不大?”叶枫微笑,“嬷嬷,你可还是那么的年轻。” “你这孩子,”修女慈爱的笑,“怎么的,又有难题了?” “没有难题不能找嬷嬷吗?”叶枫苦笑地摸着鼻子。 “当然可以,”修女笑了起来,“只不过我知道你很忙。你父亲也很忙,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好在我在这里,还能帮助其他人的。” 叶枫眼角有些湿润,“嬷嬷,你虽然是我养母,可是我一直都把你当作生母看待的,其实你不用这么操劳的。回去轻松一些,不好吗?” 修女笑着摇头,“轻松不见得是福,我天生的劳碌命,有些人是闲不下来的。只不过,我,”修女突然用袖子揩下眼角,“枫儿。为什么三年了,连个消息都没有?每次我都问你父亲,可是他。。。。。。” “我这不回来了,”叶枫苦笑道:“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修女脸色变了下,“枫儿,你怎么了,我很少见到你这么沮丧的时候。” “我有罪。”叶枫低低地声音。 “你有罪。为什么不去找神父。”修女虽然是开玩笑,但是神色已经严肃了起来。 “神父无法解决,我只想问你。”叶枫摸摸鼻子。 “你说吧,不过恐怕我也无法帮助你。”修女态度和蔼。 “我生母已经过世了,过世几年了。”叶枫还是低低的声音,修女脸色变了下,叶枫注意到这点,“忍不住的问。嬷嬷。你也知道吗?” 修女忍不住的诧异,“我也知道?这么说。除了你,还有其他的人知道?你找到生母了?她,她不是死了很多年吗?” “一切都是我父亲的谎言,”叶枫口气中没有愤怒,只是无奈,“他瞒的我好苦,他说我生母在生我之后,难产死去。其实这不过是个借口。我母亲在我两岁的时候离开地,但是她过世,按迹象来看,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我父亲说我母亲过世,只不过不想我去找她。” “你父亲有难处。”修女突然道。 “有难处?”叶枫目光闪动,却不像伊始对待父亲那样冲动,毕竟错误的是父亲,而不是养母,他找养母,不过是来解决他的疑问。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生母,”修女看到叶枫眼中地一丝失望,笑了下,“我知道,你今天找我,诉苦是一个目的,想要知道你生母的情况更是主要的目地。” 叶枫多少有些尴尬,他暂时放下了一切,看起来遮遮掩掩的,却没有想到,不但四叔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目的,养母也是如此。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生母,对她也是无言评论,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修女缓缓道:“你父亲是爱你母亲的,是不是?” 叶枫默然。 “枫儿,你这么聪明,肯定也会看出来这点,他宁可忍受痛苦,不让你去找你母亲,肯定有他的用意。”修女叹息一声,“其实你什么都是知道地,可是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你父亲不说,或许只是因为,他觉得,还没有到说的时候而已。” 叶枫眼角有些湿润,“可是母亲让一个人过来照顾我,那人叫做白晨蓓,她爱我,她听母亲说了十几年我的事情,她接近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爱我已经那么深,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母亲为我挑选的。” 修女脸色有了丝异样,“你母亲为你选的,一定是个优秀的女孩子。” “可是她死了,她为了救我,死了。”叶枫的声音有些嘶哑。 修女也沉寂地下来,半晌才道:“那是三年前发生地事情?” “不错,”叶枫霍然抬头,泪水滑落,他可以在流血的时候笑,可是流泪地时候,看起来,不过就像个不经世事孩子而已。他的语音有些哽咽,“我一直都在怀疑。我一直都在否定她,我一直都在自鸣得意,因为我以为自己是个感情的胜利者,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的厉害!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罢了。” 修女没有说话,她只是抓住叶枫地手,轻轻的握着。倾听他的诉苦,她对叶枫的悲痛无能为力,毕竟这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才会知道其中痛,她能做的,只是倾听。 “她临死的时候,送给我了这个。”叶枫突然伸出手来,手心是个小小的钥匙扣。修女疑惑地望了一眼,并没说话,叶枫却是按了一下旁边突出的凸点,钥匙扣弹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副小小的照片。那上面,一个小孩天真的笑。 “这就是我。”叶枫低低的声音,“满月的照片。” 修女叹息一口气,“她。。。。。。” “她爱了我十八年。只凭一张照片。”叶枫热泪忍不住再次滑落,“我真的不信,我以为她骗我,我以为父亲在骗我,我以为所有所有地人都在骗我,可是我骗不了我自己!” 修女无语,只是眼角也湿润了起来,这像个童话。可是她宁愿相信有这样的人! “可是我在前几天,看到了另外的一张照片,我终于信了,”叶枫叹息一声,擦干了眼泪,“这是我为她最后一次的流泪,我谢谢她,我谢谢她让我相信。这世界还有爱情!她改变了我的一切。可是嬷嬷,我有机会改过吗?” “只要你诚心。永远都有改过地机会。”修女目光复杂,终于道:“只不过你应该振作,主在拯救他的子民的时候,从来都是不求索取的付出,因为主爱他地子民,而爱一个人,就意味着付出,就算是生命!” “就算是生命?”叶枫喃喃自语。 “你若是不想让她的生命消逝的没有意义,想要让她的生命得到延续,”修女轻声道:“去做她想让你做的事情吧。” “她让我做什么?”叶枫抬头望向修女,有些无助。 他本来不是这么沮丧无助,没有自信的人,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想听听修女的意见,不然他也不会来。 “好好的活下去,好好地做人。”修女缓缓道:“我想,这不但是她的愿望,也是你母亲的愿望。” “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我母亲的希望?”叶枫无助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光芒闪动。 “因为我也是母亲,”修女柔声道:“我知道一个爱你的母亲,从来不会奢求太多。” 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做人?叶枫喃喃自语,站了起来,目光中有了前所未有坚定。 他坚定了信念,或许已经决定了什么,等到他走出了告解室地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叶贝宫。 叶贝宫望着他,眼神很平静,平静地一如往昔,叶枫一直都很佩服父亲这点,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如此的荣辱不惊! “我要去澳门了。”叶枫耸耸肩头,好像抖落了这些年压给他地重担。 他在门内是最优秀的才子,他在父亲眼中,是最有能力的儿子,他在别人的眼中,有着数不尽的光环,他在女人心目中,永远都是最优秀的白马王子,他一直都去追求荣耀,光环,自信,但是今天以后,他决定,抛开这些,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很简单,但是对他而言,实在很艰难。 “去澳门并不着急,”叶贝宫突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着急的应该是等你去的人。” 叶枫显然是听懂了,他们父子真的早已默契在心,他们是父子,也是朋友,或许可以说,更是敌手,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 只是笑了笑,叶枫的笑容很讥诮,“可是我总要去的,毕竟我主动请缨,而且有着沈爷的重托。” 叶贝宫望了他很久,“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了眼睛的时候。” “那你呢?”叶枫笑容终于变成了尊敬。 “任何人都一样。”叶贝宫看到叶枫的表情,终于舒了一口气,“谁都可以打雁,谁都可以是大雁。” “那你准备让我先去哪里?”叶枫有些不解。 “先去法国,去见拉图先生,明天是他女儿的生日。”叶贝宫犹豫下,“顺便。代我向苏菲问声好,这几年,你不在,通常都是我去的。” “为什么要见拉图?”叶枫说的直截了当,他不需要和父亲绕圈子,大部分情况下,他们的社交目地性很强,这个他不需要掩饰。 叶贝宫望了他半晌。“我不认为你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找古特。”叶枫认真说道。 叶贝宫明显愣了一下,苦笑道:“你倒是异想天开。”他当然知道古特是谁,可是他如何能和他联手? “拉图对法国酒业,甚至全世界的,都可以说有非凡的影响力,”叶枫缓缓道:“我当然知道你让我去的目的,你现在已经把自己的产业渐渐的从东南亚剥离出来。重点进军欧洲,是不是?酒业也是你发展地一个重要目标,是不是?” “你说的不错,东南亚的钱的确好赚,但是已经不应该由我们来赚。”叶贝宫叹息一声,“叶枫,如果说这世上,以前还有个白城了解我。现在又多了个你。” “为什么放弃东南亚的市场?”叶枫目光灼灼。 “你自己有脑袋,会分析的。”叶贝宫淡淡道:“我不喜欢儿子什么事情都问父亲,我也不想影响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业。” “你说话怎么和一个人那么像?”叶枫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哦?”叶贝宫目光一闪,“是谁?” “蚂蚁和蜜蜂。” 叶枫说地话,如果旁人听到了,多半会吐血,叶贝宫却只是笑笑。“你很幽默。” “真的幽默?没有一丝解释?”叶枫执着的问,“这个是别人的隐私,却不是你的。” “我地确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叶贝宫缓缓道:“如果这次澳门的事情,你处理的和我想的一样地话。” “你想的是什么样?”叶枫追问。 “这个我无法对你说,”叶贝宫断然摇头,“叶枫,你要知道。我并不想和任何人争。包括是你!你若是不赞同我的想法,我强迫你。只会给我们父子日后造成隐患,你若是赞同我的想法,我说不说又有什么两样?” “你倒是无为而治,”叶枫忍不住的瞠目,“你不觉得这样实在太消极一些?” “或许是消极,”叶贝宫淡淡道:“但是最少我认为,这已经是最稳妥,最好的解决办法,最近危机四伏,我实在已经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我要走的时候,你没有什么忠告?”叶枫眼中也露出思索,他本来想对父亲说什么地,可是现在发现,他已经不需要,父亲这次来到这里,是不是就是向他表明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老鹰飞的虽然远,可是也有寂寞和疲倦的时候,鸽子能为你传递消息,只是因为它的思乡的本能。” “我不明白。” “那好,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蚂蚁和蜜蜂,看似没有什么相关,但是它们有共性,他们都很勤劳,也很无私,而且目的性很明确。” “说的还是有点高深。” “它们看似弱小,其实却是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你想和空气斗?那么死的就是你,”叶贝宫说起死地时候,神色竟然很轻松,“其实它们和种子一样,都在细微地地方,让很多人忽略。种子只要能埋下,随时都会暴发出惊人的力量,蚂蚁和蜜蜂也一样。” “我终于有点明白。”叶枫叹息一声,“我错误地厉害。” “你知道错了,改过还来得及,”叶贝宫用力拍拍儿子的肩头,“其实你不用沮丧,二十年前,我和你是一样的。我已经错了二十年,我就最少希望,你能少走些弯路。” 拉图和拉菲不是兄妹的关系。 拉图先生也不是法国八大名庄之一的拉图庄的庄主,只不过他的女儿过生日,法国八大酒庄的先生小姐太太什么地,就算不亲自到场。也会送份礼物表示一下敬意的。叶枫想了很久,花了百多万美金给苏菲买了件钻石戒指。 这个礼物实在很普通,叶枫都有些觉得拿不出手,可是既然他不准备追求苏菲,所以没有必要下大本钱的,叶枫如是想着。这和不给钓上钩的鱼喂饵是差不多的道理。 只不过叶枫毕竟还是下饵了,他这次要钓的不是苏菲,而是苏菲的父亲。 欧洲酒业中。拉图说话有着举足轻重的力量,叶枫想到这里地时候,有些苦笑,看到龙哥夜店公关的时候,别人或许还有些不屑和鄙夷,但是其实自己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一个赤裸裸的肉体关系,另外的一种。披着高级点的外衣罢了。 如果拉图先生知道叶枫是这种想法,多半一脚把他踢出自己的豪华庄园,只不过人心叵测,利益攸关,所以叶枫还能拿着一张贵宾级别的请帖来到庄园。 在场的名单叶贝宫早已给了他一份。哪个需要微笑地,哪个是要漠视的,那个是要拉拢的,那个需要划清界限的。商场如同战场一点不假。叶贝宫是个商业奇才,可以说比叶枫更善于精确的分析。 叶枫三年蛰伏,再回到这个圈子,很多时候已经被人淡忘,只不过叶贝宫对叶枫还是有很强地信心,狮子就算睡觉的时候也是狮子,虱子就算昼夜不眠,还是成不了气候。 名单上的人名叶枫早就烂记在胸。他本来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看完了名单,叶枫有些感慨,三年了,足足三年了,认识地人都是好好的键在,而且看起来,活的都很精神,这三年的时光。看似如同荷叶上的流水。过后出个日头天,痕迹一丝没有留下。 只是他却已经大不相同! 一如既往的开着劳斯莱斯。叶枫去赴别人祈羡不得的宴会,多少有些无奈,他三年的生活,在很多人眼中,看似无聊,他却觉得,那种无聊最少比赴这种宴会要有意义地多。 只是世事无常,叶枫并没有想到还没有到拉图的庄园,就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雪铁龙的时候,叶枫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只是放缓了车速,想要从雪铁龙旁边绕过去。 这里到庄园只剩下一条路,叶枫开车的时候,有些诅咒,拉图穷的马桶上镶金,为什么这条路不修的宽阔一些。 心中有些奇怪,他路上也见到了几辆车,不过都是开往庄园的,这辆车却是从庄园向外开地,难道是庄园里面地佣人?划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叶枫用力踩了一下刹车,‘咯吱’一声刺耳地响,叶枫叹口气,前面拦了一个人,双手双脚大大的张开,拦住了自己车,看起来一点都不淑女。 崔贞爱看起来心情的确很差,但是看到车里是谁的时候,眼前一亮,脸上多少露出点阳光,毫不迟疑的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这位小姐,你贵姓?”叶枫忍不住的问。 “装什么装,”崔贞爱好气又好笑,“叶枫,不要以为你穿了劳斯莱斯的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叶枫叹口气,“崔小姐,有事吗?” “没有。”崔贞爱摇摇头。 “我可有事,所以麻烦你下车。”叶枫用目光示意,“崔小姐是韩国当代董事长的女儿,这点礼貌还是有的。” 崔贞爱伸手掏出一张钞票,塞到叶枫手上,“老规矩。” 望到了钞票,叶枫的脸色多少好过了一些,听到后面有喇叭声,回头望了眼,才发现劳斯莱斯和雪铁龙的距离,和他和崔贞爱的关系一样,都是很亲密,别人插足不进来,笑了笑,把车子开前了点,让开了来路。 后面车过去的时候,叶枫在看崔贞爱,突然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忍不住的问,“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没有什么。”崔贞爱看到过去的车子,脸色有些苍白,“我看到了两个熟人。” 叶枫扭头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的车子地尾气,却也没有再问。等了半晌,崔贞爱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不开车?” “崔小姐,我们好像南辕北辙的,”叶枫指了下她的车子。“你车子的方向,和我去的方向是反的。” “我不介意。”崔贞爱说了一句,差点让叶枫噎死。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的。”叶枫苦笑道:“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 “哦?”崔贞爱脸色不变,“你是去赴宴?” “当然是去赴宴,”叶枫叹息一口气,“你看我这样子,难道是去洗澡?” 崔贞爱脸上红了下。“我就知道你是去赴宴,你若是去洗澡的话,怎么打扮地和个鸡蛋一样。” “那么。。。。。。”叶枫拉个长音,希望对方是伯牙。 “叶枫,我和是你说实话吧。”崔贞爱霍然转头。抓住了叶枫的手,脸上红云上涌。 叶枫吓了一跳,忍不住道:“崔小姐,我觉得你还要再考虑一下。” 虽然知道自己很有魅力。有车有钱的,可是叶枫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总裁的独女经过了难忘的一夜,就会和自己表白的。 一个女人拉住你的手,脸上晕红,说要和你说实话,是个男人怎么会不自作多情?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了。”崔贞爱的一句话让叶枫抓狂。“崔小姐,虽然你决定了,可是不见得一定成呀。” “这个当然还要你同意地。”崔贞爱紧紧的抓住叶枫手,牢牢的不放,“可是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 “那个,其实。我嘛。”叶枫有些感慨,都说帅也是一种错。自己可不想一错再错的,可是自己地确不想伤人心,尤其是女孩子的心,“其实崔小姐,我和你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的。” “感情,什么感情?”崔贞爱愣了下。 “那个。。。。。。”叶枫有些挠头,难道不谈感情,直接就谈钱谈上床? 突然发现崔贞爱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望着自己,叶枫忍不住道:“怎么了?” 崔贞爱没有松开叶枫的手,却已经连连的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喜欢上你?” 叶枫看了一眼二人紧紧抓住的手,有些苦笑,“那个,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猜测的。” “你还觉得,你有钱有车,长的又帅,我和你一块过夜,不但是喜欢,多半已经爱上了你?” 叶枫只能说,“崔小姐,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用明说的。” 崔贞爱一把甩开叶枫的手,“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自作多情?” “有点点了。”叶枫如同刑满释放一样,“只不过嘛,崔小姐。。。。。。” “叶先生,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去参加宴会。”崔贞爱冷冷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很要好地朋友,我想你肯定会帮这个忙的,没有想到让你误会,真的过意不去。其实说句实话,你虽然长的的确不错,看起来背景也不错,但是我不喜欢。” 叶枫是男人,难免有些失望,只不过却叹口气,“那就好,你不是才从拉图的庄园出来,怎么让我带你赴宴?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你以为任何人都能像你一样,说去就去的吗?”崔贞爱无奈的耸耸肩,苦笑道:“我就是去拜访被拒绝,不得已才灰溜溜地回转。这次拉图先生为女儿准备地生日宴会,请帖发的实在不多,他很有身份,请地当然是有身份的人,我并没在邀请之列,所以我只能开车出来。” “哦?”叶枫有些不解,“他没有请你,你一定要去,不是那个,那个不太妥当。” 想说一句自讨没趣,可是叶枫看到崔贞爱的倔强,只好把一句话引发的血案扼杀在萌芽之中。 “这个宴会我一定要去。”崔贞爱又握住叶枫的手,带着恳切的表情,“叶枫,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还是去找援手?”叶枫忍不住的问。 崔贞爱点头,“你说的不错,古特先生会去。”看到叶枫忍不住地皱眉,“你不知道?” 叶枫的确不知道,他很奇怪为什么名单上没有,可是崔贞爱这么肯定,不见得是无的放矢,提起了古特。叶枫忍不住的又问,“你没有穿上唐装,带上点太湖翠竹或者泥娃娃去见古特?” “我去了,别人把我当作疯子一样,”崔贞爱恨恨的望着叶枫,“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巴黎买中国的泥娃娃。” “这么说没有买到?”叶枫很遗憾的样子,又有些好笑,他不过是随口说一下。没有想到崔贞爱竟然当真。 “买到是买到了,我去了巴黎的中国城,还真地让我看到无锡的泥娃娃,花了五百欧元买了两个可能不到十块钱的泥娃娃,然后去见古特。” “结果呢?”叶枫有些忐忑。 “结果就是。我根本没有看到他,管家说,他去参加拉图先生女儿的宴会。”崔贞爱无奈,“对了。这在你们中国话中叫什么,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的?” 叶枫笑笑,“所以你就赶到了这里,你认识拉图先生?” “其实我们酒店在亚洲声誉很好,这些人我们都熟悉的,”崔贞爱点点头,“拉图我当然也听说过。我们酒店就和他们合作过。” “那你报上名字,他们没有道理不让你进的。”叶枫有些奇怪,“根据我地消息,拉图并非那么倨傲的人。” “他倨傲不倨傲我倒不清楚,但是看门狗的眼睛长在了脑袋顶上。”崔贞爱无奈,“所以我只能求助你,再说刚才过去了两个人,我看到了。更要去的。” “谁?” “我继母金顺珍。还有公司的执行总裁尹昌白。”崔贞爱恨恨道。 “你不是怕他们,怎么还要去?”叶枫摇头。 “我是怕他们下黑手。但是我一定要树立自己地形象,他们把公司大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上,我就要让他们知道,我并非那么好对付的。”崔贞爱咬着贝齿,一副倔强的神情,“叶枫,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你既然不喜欢我,我怎么带你进去?”叶枫看起来有些为难,“你和我一起,我难道说你是我地菲律宾女佣?” 崔贞爱听到叶枫口气松动,大喜过望,“你这么帅,是个女人都会喜欢的,我不敢喜欢你,只是怕别人会吃醋的。” “那倒是真的。”叶枫大言不惭的样子,很让崔贞爱有种用高跟鞋敲他脑壳的冲动,后面说的一句话差点让她晕过去,“拉图的女儿苏菲小姐,你知道吧,她对我就很有好感呢。” 崔贞爱已经有些发晕,半晌才道:“那怎么办?” “说你是我地佣人也不行,情人更不好,”叶枫很为难,却已经一踩油门,先向拉图庄园开过去,等到到了庄园,崔贞爱还没有问叶枫想好了没有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眼睛长在头盖骨上的老管家走了过来,心中惴惴的时候,叶枫已经带着不死不活的表情下了劳斯莱斯,交给管家一张镶金的请帖。 管家的眼睛本来是长在头顶上的,接过叶枫地帖子只是看了一眼,好像一下子转移到脚面上了,低着脑袋,态度恭敬地好像教徒,恨不得去亲吻主教的脚趾头。崔贞爱下车后,听到管家只是说了一声,“叶先生,这面请。” 然后,崔贞爱被隐身人一样地看待,稀里糊涂的进了庄园。 进入了庄园,法国虽然现在是阴冷的冬季,这里却有种暖春的感觉,崔贞爱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建在火山口上,却不由感慨拉图先生不简单。 从外边来看,庄园好像很普通,只是一进去,才发现这里地上虽然铺的不是金砖,可是也差不了多少,崔贞爱有眼光,看到随处可见不起眼的一块草坪,都知道那可能和老虎皮差不多的价格,不由的乍舌。 庄园里面倒和古特先生的风格完全不同,这里完全是古罗马风格建筑,到处流露出大气肃穆,随处可见雕塑喷泉,房子建造的富丽堂皇有如宫殿一样,远远望过去,竟然还有个四周环水的小岛,那个小岛和古特人工挖出来的不一样,这个看起来,更像是天然。 崔贞爱暗自诧异,觉得这个拉图越发的深不可测,径直沿着幽径向前走去,崔贞爱仿佛置身一个王国,不远处看到一个罗马式游泳池,在游泳池边,主人竟然用黄金融入了马赛克,铺到水边的地上,经过水光一耀,一片的金碧辉煌,气派非凡。 更令崔贞爱吃惊的是,游泳池边有着不少艺术人体雕塑,每一尊竟都是汉白玉雕刻,虽然裸露在室外,历经风雨多年,但是看起来依然晶莹剔透,完美无暇。 每一处都是独具匠心,每一处都有让崔贞爱难以想像的惊诧,她看的有些目不暇给,忍不住又望了叶枫一眼,看到他却没有留意周围的美轮美奂,不由有些苦笑,不知道他是看多了习以为常,还是没有看过,所以认不出可贵? 管家领着叶枫和崔贞爱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布置得有如欧洲中世纪的宫廷面前,直接走了进去,崔贞爱看到仆人都是古罗马宫廷侍卫一样的打扮,有的竟然还戴着头盔立在那里,不由的苦笑,好家伙,这个拉图先生,难道把自己当作国王不成,只不过就算是国王,过的日子恐怕也是不过如此吧? 经过了大厅,管家带着叶枫和崔贞爱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些歉然道:“叶先生,主人还在见客,麻烦你在这等一下,我去通知他,好吗?” 叶枫点点头,崔贞爱看到管家走开,这才忍不住道:“看起来你好像混的不错?” “怎么说?”叶枫坐在这里,好像自己家一样,眉头扬了下,突然走到一副油画面前,颇有兴趣的观赏。 “这还用问,能让拉图先生在女儿生日宴会上,单独会见的,肯定不是简单人物。”崔贞爱虽然自我感觉是有钱人,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比较有钱的乞丐。 联系到叶枫的所作所为,崔贞爱看起来对叶枫更感兴趣,“还不知道叶先生什么身份?” “见笑,贵族。”叶枫笑答。 崔贞爱嗤之以鼻,“贵族?那又做什么买卖的?” 叶枫叹息一口气,“大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怎么?”崔贞爱有些奇怪。 “贵族嘛,所做的一切都是花钱的勾当,”叶枫淡淡道:“做买卖的那叫商人,称不上贵族的。” 二十九节 狼吃草 二十九节狼吃草 叶枫说起贵族的时候,轻描淡写,崔贞爱听了却是好气又好笑,左看右看看不出叶枫哪里有一丝贵族的风范,他很像贵族,骑的那匹马耶! 看到叶枫注意到一面墙上的油画,并不把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崔贞爱忍不住道:“叶枫,还要等多久,你来这里,不是专程来欣赏油画的吧?” “等一下不会死人的。”叶枫淡淡道:“只不过无知才会死人的。” “你说我无知?”崔贞爱忍不住的怒意。 “好好的看看这幅画,不多见的。”叶枫笑笑。 “看不出有什么名贵。”崔贞爱当然知道叶枫能注意的画,绝对不简单的,只是很可惜,她是学习企管出身的,你让她拿出一个酒店管理的计划,她可能毫不犹豫,但是对于这里的奢华和文化,她还是有些茫然和畏惧。 “这幅画的名字叫在维特尼的罂粟花田,莫奈画的,”叶枫看到崔贞爱茫然的表情,苦笑道:“看来是问道于盲了。” 这个崔贞爱倒是听懂了,不服气道:“莫奈怎么了,很有名吗?”看到叶枫望着自己的表情,崔贞爱想要在他脸上镶嵌个鞋印,“欧洲画家那么多,认识一两个很稀奇吗?我告诉你,有的时候,有些人,炫耀本身就是无知。” 叶枫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只不过炫耀的无知,总比无知的炫耀要强一些吧?” 崔贞爱为之语塞,感觉这个叶枫说话能够噎死人,叶枫却是摇头,在崔贞爱的眼中。吃了***的也不及他的可恶,“其实这幅画也不算贵,当初这幅画加上其余地三幅作价,也不过才1.6亿美元。” 崔贞爱差点摔个跟头,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一张画布上倒了点染料,弄的一塌糊涂,竟然比雪铁龙那大家伙还要高昂很多! 可是现在崔贞爱最少知道,叶枫不会是大雪天哄抬物价的人。一斤大葱可以卖个四十块,一瓶开水都要二十元,那对他没有什么意义,再说1.6亿美元在常人眼中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在欧洲酒业大亨拉图的眼中,实在也算不上什么。 “其实这幅画并没有什么,”叶枫笑笑,“你这段时间一定太关注家族纠纷。所以新闻看的少。” “又有什么新闻值得你关注的?”崔贞爱突然道:“拉图先生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我想去找古特。” 说了这句话的崔贞爱觉得自己毛病不轻,叶枫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你去找古特,我还要等拉图先生。” 崔贞爱眼珠一转。突然笑笑,“其实我也听过拉图先生地大名,但是一直无缘见面,这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对了,叶枫,你说的是什么新闻?” “那个新闻就是,前几天这幅画,连同另外的三幅,总造价一共1.6亿美元,被几名蒙面劫匪持枪抢走。那个展览馆警戒森严。却被那几个劫匪如入无人之境的,实在好笑。” 叶枫笑的很开心,崔贞爱听的很闹心,也有些揪心。 目瞪口呆的望着叶枫,崔贞爱小心翼翼地说道:“叶枫,你难道是说,这幅画是从展览馆抢来的,是贼赃?” “好像是。”叶枫还是一副轻松的表情。 崔贞爱有种想暴走的倾向。“那拉图先生让管家把我们带到这里。有什么意图?” “我怎么知道。”叶枫淡淡道:“这可能和某些人的心理有关,有些人呢。炫耀就是无知,有些人把抢劫当作是刺激。拉图先生可能有种暴力倾向,想和警方开战也说不定地。他把我带到这里,说不定是人以群分的缘故,也说不定,他信任我,知道我就算知道这幅画是抢的,也不会说出去的。” 崔贞爱知道他还在讥讽自己,却是无可辩解,一张脸变成了苦瓜,“那我呢?” “你是和我在一起,当然是一条船上地,”叶枫不急不缓,“你现在也不用担心性命的问题,拉图把我叫到这里,肯定是把我当作朋友。朋友呢,怎么会出卖?” 叶枫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他显然也知道,有的时候,朋友也是可以卖的,而且还可能卖个好价钱。 “那他要是不把你当作朋友呢?”崔贞爱终于明白叶枫这个贵族不是富贵的贵,而是刽子手的刽。他也做生意,只不过他做的多半都是无本地,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那你还没有走进这间屋子之前,可能就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叶枫看了半晌名画,看起来罂粟花园里面的罂粟被他吸取个七七八八,飘飘欲仙的坐了下来。 崔贞爱却有点吃了***一样,头重脚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本来她想赌气冲出这里,只不过叶枫的一句马蜂窝实在有些吓人。她现在开始懊悔,自己已经要逃出狼窝,没有想到竟然入了虎***。 房门响了下,崔贞爱***股才着上凳子,就已经中箭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然后,她就看到了拉图。 说句实话,崔贞爱并没有看到过拉图,但是从来人举止从容,气度非凡的角度来看,此人不是拉图,天理不容! 拉图一出场,就给崔贞爱一个强烈的震撼,她感觉拉图很像拉登,只不过他比拉登要年轻一些,而且看起来也俊俏一些。可是让崔贞爱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拉图留着一把络腮胡,难道他觉得自己太过英俊,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拉风? 并没有察觉到崔贞爱地胡思乱想,拉图目光掠过崔贞爱,注视到叶枫地身上,嘴角浮出了动人的微笑,好像丈母娘看到了中意地女婿一样。然后,又来了个老丈人式的拥抱,夸张的说道:“叶枫,三年不见,你越发地英俊了。” 叶枫回之以礼,也是笑,“拉图先生的胡子看起来,倒是一点没有老。” “这么说。我别的地方老了?”拉图还是笑,让人看不出他笑的含义。 “那个嘛,要慢慢的接触才知道。”叶枫也是笑,笑容的深意云里藏着。 “这位是?”拉图好像这才注意崔贞爱的存在。 “我的合作伙伴,崔贞爱小姐。”叶枫终于为崔贞爱找了个合法地身份,不让她被遣送回国,这让崔贞爱舒了口气中后,高兴中又有点失望。 “合作伙伴?”拉图笑了起来。拉着叶枫的手,很亲密的坐了下来,“她和你合作?她不怕你把她卖了,还为你数钱?” “拉图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有没有那么可怕?”叶枫也是报以夸张的表情。让崔贞爱看到,觉得这两位演戏都是三流的手法。 “听贝宫说,你终于厌倦了当和尚的生活,重新还俗的。”拉图眯缝起眼睛,“小女的生***宴会,很荣幸得到你地参加。” “不然,其实我能接到拉图先生的邀请,才是真正的荣幸,我父亲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当和尚的人嘛?”叶枫看起来有些不满,顿了下。“只不过看起来,他和拉图先生你真是无话不说。” 拉图对于叶枫的这样回答看起来很满意,望了崔贞爱一眼,压低了声音,“其实当和尚不过是借口,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桃花运寸步不离地,这不才复出。身边就带个所谓的合作伙伴。哈哈,哈哈。” 看到了崔贞爱的脸色不善。拉图知趣的收住了话题,“这位崔小姐做地什么买卖,韩国人?” “她父亲是韩国当代总裁的崔胜希,这个拉图先生应该清楚吧?”叶枫和拉图扯完了***情,开始扯点闲话。 “崔胜希的女儿?崔贞爱?”拉图好像这才正式的看了崔贞爱一眼,“崔小姐,听说最近崔先生不幸过世,在这里,我是深表遗憾。” 本来一直怀疑拉图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名气,听他和叶枫的戏谑,好像就和两个猥琐男加宅男一样,听到这里,崔贞爱心情好过一些,但是表情只有更难过,“谢谢拉图先生的关心。” “但是我很奇怪,”拉图犹豫了下,“因为我管家给我的客人名单里面,有个金顺珍女士,还有尹昌白先生,他们好像也是当代公司地人?我不明白的是。。。。。。” “那是我的继母,还有执行总裁。”崔贞爱的脸色有些异样。 拉图的试探很明显,金顺珍和尹昌白虽然有名气,不过在拉图的眼中还算不了什么,女儿的生***宴会,一方面是私人***际方面,另外也是和合作伙伴加强关系的手段,这些事情都是让管家来处理地,管家选择地当然都是公司的当权派,而不会关心一个黄毛丫头。 看到崔贞爱地表情,拉图眼中突然有了恍然,又望了叶枫一眼,笑了起来,转移了话题,“叶枫,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站了起来,拉着叶枫的手走到了叶枫刚才注意的那幅油画前,拉图眼中隐含深意。“名画,很贵很麻烦。”叶枫给了个评价。 “哦,”拉图表情更加的古怪,“你真的有头脑,我一直都在和贝宫说,我别的倒不羡慕他,只是羡慕他有你这么个儿子,我却没有。” “不过拉图先生有天仙一样的苏菲公主,应了中国人的一句话,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叶枫不卑不亢。 “话是这么说,苏菲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的生意迟早要***给她的,就像崔胜希一样。”拉图叹息一口气,若有深意的望了崔贞爱一眼,“我虽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过若是有你这样的女婿,那也算我的福气。” 崔贞爱这次真的有些诧异,拉图是什么人物?法国的酒业大亨,自己领地中,有如国王一样!这个庄园的造价看起来。已经抵得上当代地总资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竟然对叶枫这种人青睐有加?听他的口气,好像上杆子找叶枫当女婿? 叶枫说什么苏菲对他有意思的时候,崔贞爱还以为吐呀吐呀的,也就习惯了,可是她做梦估计都梦不到,她在机场为了躲避别人的追踪。随手抓住的一个年轻人,看起来,竟然很好很强大! “拉图先生真的说笑了,苏菲公主天仙一样,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地。”叶枫多少有些尴尬,却没有更进一步切入话题的打算。他当然知道父亲让他来的用意,只是可惜,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叶枫。“拉图先生让我看这幅画,不知道有什么用意没有?” “我也很奇怪这幅画的,”拉图倒也是见风使舵,“叶枫你是这个庄园里面,第三个看到这幅画的人。” “除了拉图先生。还有管家?”叶枫若有所思。 “不错,这是个秘密,”拉图望了崔贞爱一眼,“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最少在目前。我还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这幅画怎么到了拉图先生的手里?” “我也不知道,这幅画来到我手上,好像天上掉下来地一样。” 拉图的回答让崔贞爱想要吐血,几千万的东西,随随便便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好在拉图后面的回答让崔贞爱多少明白一些事实的***,当然是不是***,还是有待商酌地。 “这幅画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管家的车里,”拉图终于解释道:“上面还附有一封信。说着什么拉图先生,知道你喜欢,不成敬意。然后管家就***给了我,事情就这么简单。”拉图摊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我记得自己当初在博物馆地时候,赞美过这幅画,也一直想买下来。但是人家不卖。我也就算了,可是我没有想到。这幅画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到了我手。” 崔贞爱心道,你自己抢的就自己抢的好了,怎么这么无赖,鬼才相信谁费力抢了一副千万的画免费送给你。 “叶枫,你说他们什么意思?”拉图有些征询的意味。 “我怎么知道,”叶枫懒洋洋的说,“说不定拉图先生是这些强盗的头,他们抢到了赃物,按道理是应该分给拉图先生几成贼赃才是。” 拉图先生倒是神色不变,打了个哈哈,“叶枫,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是正经商人。” 叶枫笑笑,“我这不过是个玩笑,我父亲目前很推崇拉图先生,拉图先生要不是正经商人,我今天怎么会来到这里?” 崔贞爱听着两只大灰狼讨论吃草的问题,不由想要打个哈欠,但内心却更加好奇二人到底有什么买卖,本来以为自己在场,是个灯泡,他们不会***谈正事地,没有想到自己一听,就已经听到了惊天大劫案。 欧洲名画被盗案是这段时间来,最大的艺术品被盗案,涉嫌金额之大,让人瞠目,崔贞爱怎么会不知道。她不知道的是,拉图在这里扮演的角色,是不是他所说的那么无辜?她其实很想离开,假装没有听到的,说一声我才路过,只是过来看看,牙还没刷呢。但是一想到叶枫的马蜂窝三个字,才明白自己虽然没有被打成马蜂窝,却已经和马蜂沆瀣一气了。 “贝宫还说过什么?”拉图提起叶贝宫的名字,亲昵地好像铁杆哥们一样。 “他说拉图先生最近好像遇到了点小麻烦?”叶枫笑道:“我听说最近拉图先生有利益地区域和葡萄园,***已经维持了很久,大约一年多了吧,而且看起来好像要失控的样子?” “这不是小麻烦,这是天大地麻烦,”拉图一脸的苦意,“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事态发展竟然已经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 “拉图先生在这些区域说话举足轻重,其实只要说句话,又有哪个肯不买你的面子?”叶枫有些不解问道。 崔贞爱听到这里又是一惊,想说我的来到这里不过路过,你们突然说起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大买卖,我吓的以后牙都不用刷了。 才听了个欧洲文艺品第一大劫案,这下又来个葡萄园大***。崔贞爱当初看新闻的时候,一直觉得有点远,却从没有想到主角离自己如此的近。 可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上了贼船地后果,那就是上去容易,想要下去,估计只能去当海草喂鱼的。现在的她,只好能装作鸵鸟把脑袋埋在了沙子里面,一个人顾盼四顾。念着我没有听见,我没有听见。 “你有所不知,”拉图摇头,“其实叶枫,这件事的复杂远远超过外人的想像。唉,”拉图又叹气道:“不说也罢。” “是不是***是有人暗中***控?”叶枫态度诚恳道:“我听说这件事和意大利的伯纳家族有关?” 崔贞爱差点跳了起来,说一声,卖糕的。你们让不让我活了,伸手去拿桌面上的茶杯,竟然都有些颤抖,崔贞爱虽然是韩国人,却还听过说意大利地伯纳家族。那是一个很有悠久传统的家族,除了正事不做外,其余什么事情都做的。 暗杀,贩毒。洗钱无不用其至极,崔贞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说自己很正经的拉图,竟然会和黑手党扯上了关系。可是一看他的外貌,其实又想,他这个拉登样,不和黑手党扯上关系才怪。 拉图看起来很有些吃惊的样子,“这个你也知道。贝宫实在是神通广大。” 叶枫心里有些冷笑,却还是很恭敬的样子,“其实如果按照中国人的说法,我应该叫你一声世伯才对。” 拉图只是笑,笑地很低调。 “按理说呢,世伯说什么,我只有听的份,可是我对这些事情还想说一些自己的看法。” “你说。”拉图有些期待。“我可以不听任何人的看法。但知道你的,还是值得一听地。” “最近拉图先生的葡萄酒出口市场已经萎缩。”叶枫笑笑,“对于拉图先生这种做正经生意的,无疑是个利空的消息。主要是现在竞争多了,一统天下地局面不会再有,澳大利亚,智利,阿根廷,还有的南非葡萄牙等国家的出口量都是激增,对于拉图先生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 拉图点点头,表情其实并不急躁。 “更麻烦的是,去年秋天,法国的葡萄又是大丰收,丰收年对一些人来讲是好事,但是对拉图先生而言,绝对不是个好事情,因为拉图先生肯定知道,前年法国大部分的葡萄酒,很多还滞留在地窖中,薄利多销那种事情,不是拉图先生做地事情。所以现在高端葡萄酒市场虽然还是平稳,但不过是拉图先生争取的结果。” 拉图先生笑了起来,没有一丝的焦急,反倒很赞许的样子,“贝宫骗我。” “哦?”叶枫眉毛一扬,有些不解。 “你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多,你这样要是去出家,那么很多人和尚都得还俗的。”拉图说到这里,又叹息了一声,“其实我手下人才不少,可是像贤侄这样,实在少之又少。” 崔贞爱想说,这些我也略知一二的,可不可给我个机会先? 只不过开始那段开头实在有些吓人,崔贞爱现在置身事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考虑搅这趟混水?更何况,叶枫说的,她是了解,但是却不懂得他说地意义。他们酒店地确会和这些人打***道,但只是负责砍价为酒店争取利益,其他的什么加拿大大家拿地,和他们毕竟关联很少。 “其实这些世伯肯定也知道,”叶枫不知不觉的改变了称呼,“我父亲说,世伯肯定也早有应对的措施,若是说做正经生意,世伯绝对有扭转乾坤的本事,只不过很可惜。。。。。。” “可惜什么?”拉图还是笑容满面,只是双眼却眯缝起来,等待接招。 “只是可惜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人都是世伯这样的规规矩矩,”叶枫很惋惜,又有些厌恶的表情,“比如说这次的***,我听说就是有人收买伯纳家族,借以打击拉图先生的生意,这就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好一个是可忍,孰不可忍!”拉图差点拍案而起,说一句***,说的真对,“只是。。。。。。” “其实我知道,对于这种事情,世伯不好出手解决,因为世伯是正经生意人,”叶枫终于说出了目的,“对付商业竞争,世伯是游刃有余,当然世伯不是不能对付这个,而是不屑,恰好呢,我们和伯纳家族有些往来,如果世伯需要的话,我可以代替家父向世伯应诺,让那些捣乱的,乖乖的滚回意大利去。” 三十节 标新立异 三十节标新立异 韩国并非一个很有深度的国家,但是不能否认,很有野心。 相对于中国的洛阳,随便挖出一块砖都有几千年的历史而言,很多国家都比不起。 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吃老本,老本总有吃光的时候,这和坐吃山空一个道理。 崔贞爱觉得自己不如叶枫,这是无可否认,她没有坐吃山空的本钱。所以她尽量的保持低调,有些时候,不想自取其辱,最好的办法就是藏拙。 她好像不认识油画的样子,但能一口道破莫奈是欧洲的画家,而不说是非洲美洲南极洲的,这说明她对莫奈还是很有印象。可是崔贞爱并不想炫耀,让男人多说点,对她并没有损失,这和她不认为一幅这种画具备那么高昂的道理一个观念,她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的价值观,而且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聪明女人会知道,虽然国际号召男女平等,虽然妇女顶上半边天,但那不过是个口号,真正实现起来,和母系社会的复兴差不多的艰难,这个世界,毕竟还是以男人为主导。 所以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在强势的男人面前,保持的笨一些。 一方面她是有求于人,第二,可以满足男人所谓的虚荣,第三,她不想争这些,也无力去争,其实叶枫说炫耀无知的时候,她就想说,哪种她都不会做,她知道她不会炫耀,她不知道,当然更不会去做!崔贞爱或许不是个好的总裁,但是她比很多人已经懂得了太多。 她一直保持缄默,显示自己小白兔的一面。小白兔当然不需要去畅谈天下大势的,它只需要保持可爱,保持软弱,保持人们对大灰狼的憎恶,这些已经足矣!其余的事情,有猎手去做,一个小白兔呲牙去恐吓大灰狼,那是很好笑的场面。 崔贞爱一直保持着这种姿态。她知道哪些叶枫听了会一笑了之,哪些男人听了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听到伯纳家族地时候,听到叶枫说把伯纳家族赶回意大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震撼,她终于发现,她认识的越多,她不知道的就越多。 所以她还是想说。你们继续,我只不过是路过。 “好,很好,只不过这么麻烦贤侄,”拉图若有所思。“不知道。。。。。。” “这只不过是送给苏菲小姐的一个礼物,不成敬意,”叶枫望了那张画一眼,“这张画留在世伯这里也没用。不如让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拉图愣了一下,摸了摸拉风的胡子,“这倒真的是好主意。” 崔贞爱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高,比精神病院地楼顶还要高,她现在又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几千万的名画放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好在有一点值得高兴的是,拉图终于站了起来。拉住了叶枫的手,“走吧,正事谈完了,去见见苏菲,我可是一直瞒着她你来到这里的消息,不然的话,我们恐怕单独谈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想见见苏菲小姐,看看她这几年是不是更漂亮了。”叶枫笑笑。“不过世伯。你还是去忙你的,我想你还有很多贵客需要谈谈。” 拉图拍拍叶枫地肩头。“你小子一直很另类,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什么时候变得低调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给苏菲个惊喜。” 出了门,找了个仆人,让她领着叶枫先去宴会厅,拉图又扫了崔贞爱一眼,这才转身离去,崔贞爱跟在叶枫的身边,多少有些胆战心惊,确认没有人窃听的时候,这才问了一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你认为呢?” “你们不怕我说出去?”崔贞爱忍不住再问。 无端地卷入了这个漩涡,崔贞爱说这句其实是有深意的,她只怕,若是外边真的有传言的话,叶枫和拉图会怀疑是她。 “有人会相信你?”叶枫笑笑,“再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那些应该说,哪些应该闭嘴地。拉图在你面前说这些,不是高看你,只是认为你根本无足轻重而已。”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崔贞爱不能不承认,叶枫说的的确有道理,二人边走边谈的功夫的,已经跟着仆人来到了宴会厅。 推开厚重金边的大门,一股热浪迎面而来,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满眼的纸醉金迷。 崔贞爱虽然是见多识广,派对宴会参加过不少,可是也不能不承认,这是她参加最奢华地一个宴会。 大厅近千平米,上下两层,灯光柔和,色彩多以暖色调为主,但是主要入眼的还是金色。 谁都会说,金色很俗,很没有品味,那些恨不得多长几个手指头,多长两个脖子,戴满金戒指如同手铐,项链如同锁链一样的人,无疑是忒俗的表现。 可是别人认为他们俗,那还是因为他们戴的不够多。 大厅里面,好像没有什么不是金色的,就算那个金字塔一样摆放的酒杯,底边都是金色的,一个招待坐在金色地高凳上,倾倒着一瓶又一瓶,血一样地葡萄酒。 送酒的盘子是金色地,木塞也是金色的,就算招待的工作服,看起来都是华贵非常! 血色的液体,顺着金字塔的顶尖蔓延了下来,浪漫多情,耀眼绚烂,瀑布般的奔泻! 崔贞爱到了这里,只觉得被金色的森严辉煌冲击的喘不过气来,她十分想和叶枫说一声,我要去洗手间看看,看看里面的马桶是不是也是镶金的。 但是一种压力沛然而来,那是一种奢华的压力,让她突然觉得,说话的声音,都是不由自主的小了八度。话到了嘴边,崔贞爱只是说了一句,“这里是个金库。” “你看到的不过是表面地现象。” 叶枫倒是宠辱不惊,看花开花落。见怪不怪的,挽着崔贞爱的手臂,踱到金字塔杯旁,不用伸手,仆人已经取过两杯。递到二人的手上。 这里的服务看起来并不华丽,却是无声无息的无微不至。 “表面?”崔贞爱喝了点红酒,感慨这一口就下去常人几个月的生活费的时候,忍不住地微笑,“难道不是金库?你看,杯子,桌子,盘子。吊灯,楼梯,反正是所有能用金子制作的东西,这里都已经做到,就是这一个宫殿。我想就算法国皇帝也是不过如此。” “这些不过是个工具,”叶枫笑笑,用举着杯子的手环视一指,动作堪称指点江山。“真正的财富是来的这些人。金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知道,欧洲,甚至是世界的风云人物,都以能到这里为荣,你接不到邀请很正常,因为你不够资格。你要知道,这里只是随便地一场谈话。可能就会关系到欧洲,亚洲两地的经济震荡,行业的兴衰垄断,联盟或者分裂。。。。。。” 崔贞爱只能用酒堵住自己的嘴,她越来越不了解叶枫这个人物,只是机场随随便便拉着的一个人物,看起来吝啬鬼葛朗台一样地人物,竟然也好像很有背景?她以为当代集团已经很不错。她也想用当代的资产来诱惑叶枫。可是到了这种环境才发现是幼稚的想法。 一个韩国的当代,和这些人比。算不算牛车对跑车? 她地确不够资格,她不能不承认,因为这里的很多人,她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她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她的。 这些人物有的甚至会在欧美名人杂志上经常露面,到了这里,不过是个很低调,很不起眼的人物。她的当代,暂时还没有进军这里的想法,也是没有资格进军! “拉图先生看起来不过是个酒业大亨,你们当代集团却是亚洲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供求双方来看,你们是甲方,按理说,应该是拉图先生去找他们才对,”叶枫嘴角一丝讥诮,“实际上,他们二人也不够资格到这里。他们来到了这里,想必也是走地不一样的路线,他们虽然有名,但是论起真正的名流,他们还是差的太远。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他们不过是个暴发户,暴发户想要融入主流,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是他们有头脑,已经未雨绸缪,开始向这条路发展。” 崔贞爱苦笑,眼睛的余光扫过去,低低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不远处一男一女和身边地中年人道个歉,已经向这个方向走来。 女人穿着宫装盛服,挽个宫廷髻,脸上地粉饼看起来很高档,挡住了面部多余的表情,只留下个笑,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虽然年纪已经是徐娘半老,看起来却还是风韵犹存。 女人的身边是一个厚重的有如铝合钢板一样的男人,国字脸,肃穆严谨的表情,也是端着一杯葡萄酒,看起来像捧个炸弹一样的别扭。“金顺珍和尹昌白?”叶枫不经意的望了一眼,目光却落在他们刚才才离开的那个人身上。 “嗯。”崔贞爱点了下头,脸色有些苍白,却刻意的挺直了腰板。 “贞爱,你怎么会到这里?”金顺珍的目光掠过了叶枫,多少有些诧异的神色。 别人或许不明白什么,她却知道,为了参加这个宴会,她花费了多少心血。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没有想着那个让她闹心的继女,可是她找寻整个世界都不能把她抓回去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她蓦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继女身边的男人长的不错,看起来是个小白脸,想必仗着有点家世背景。金顺珍暗自的咒骂,婊子养的东西,为了点遗产,估计早把自己卖了。她倒是没有想到,二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不为了遗产,她也不至于和继女反目成仇。 人有的时候。总是觉得别人的可恨和老天的不公,那是因为很多情况,都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金顺珍没有时间考虑这种哲学问题,但是现在觉得有了麻烦。 这个男人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而且带着继女过来,多半是有点势力,只是自己怎么从继女地朋友圈子里面。并不知道有这个人物的存在? “我也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崔贞爱针尖麦芒,并不退让。或许她也隐忍了太久,或许叶枫的一句马蜂窝让她觉得,和马蜂做朋友也好过和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交往。 “我们当然受到了邀请。”金顺珍得意的晃了下请帖,“贞爱,你身体不好,这种聚会。并不适合你的,不如我找人,早点送你回韩国?” 金顺珍迈上前一步,眼中闪动着冰冷的寒芒,崔贞爱不由的胆怯。这种胆怯是由来已久,发自内心地。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她还不觉得这种压力,可是父亲这颗大树轰然倒下的时候。她才发现世情的冷酷,谣言的可怕,在韩国的日子,那种让她几乎神经崩溃的压力再次的来到,说穿了,这还是实力上地差距。 崔贞爱觉得,她没有击败后母的实力,古特先生呢。好像并没有看到,可就算是看到了,他能接受自己的请求?崔贞爱心中没底,想着两个泥娃娃的可笑,觉得自己也和泥娃娃掉到江里一样,迟早会融化的无声无息,烂泥一样。 “我不回去。”崔贞爱用力地摇头,蓦然感觉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心中一寒。这些可能就会成为继母攻击自己的借口。 果不其然,金顺珍已经望向了尹昌白。“这孩子最近还是很伤心,没有恢复回来,你看,这种场合,她竟然大喊大叫的。” 尹昌白一直阴沉着脸,好像太阳和他有仇一样,听到这里,用韩语说了句,“夫人,要不我先送小姐回去?” “不。”崔贞爱脸色苍白,却已经抓住了叶枫地手,“我和叶先生在一起,除了跟着他,我哪里都不去。” “叶先生?”金顺珍望着叶枫的眼神好像望着幼稚园的孩子,“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 “我倒觉得你还很伤心,没有恢复过来。崔小姐说的什么,你完全没有听到。你的耳部神经估计和大脑神经有些不协调,”叶枫把她的傲慢反击了回去,“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比格霍尔茨利精神病医院,虽然远了点,在瑞士,但是疗效还不错。” “是吗?你是那里出来的?” 敌人的朋友显然都是自己地敌人,金顺珍看着这小子护着崔贞爱就来气。看到他翩翩的风度很欠扁的样子,她很想给叶枫一鞋跟,只不过这是高档场合,她还是要保持风度。 “是呀,我是从那里出来,找一些适合的病人过去入住,其实我是个医生。”叶枫回答这些倒是轻车熟路,“没有想到碰到了夫人。” 金顺珍突然发现这小子用韩语比自己还要地道,忍不住的以为他是韩国人,“贞爱,你的朋友在国内,难道没有学会什么礼貌,不知道尊敬长辈的道理?” 崔贞爱握着叶枫的手,感觉底气慢慢地复苏,只是冷冷地说道:“你错了,这位叶先生,是中国人。” “中国人?”金顺珍撇撇嘴,“都是一些没有教养的人。” 叶枫目光一动,握着杯子地手紧了一下,凝望着金顺珍,“这位女士,我想你要为刚才说的那句话道歉。” “哦,道歉?”金顺珍很是傲慢,“你也配?” 叶枫笑了笑,活动了下手腕,“我很少打女人,但是不意味着我不打女人。” 金顺珍大笑了起来,忘记了这是个高档的场所,扭头望了眼尹昌白,“他竟然说要打我,你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中国人没有?” 尹昌白显然是和她一个战线的人,上前了一步,闸门一样的站在叶枫的面前,示威一样抖抖身上的虱子,“这位先生,我觉得应该是你,向这位女士道歉!你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很不绅士?” “哦?我的确不是绅士,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绅士。”叶枫笑了起来,眯缝着眼睛望着尹昌白,“但是这句话不应该由你来说,你算哪头蒜?” “什么?”最后一句话叶枫是用汉语说的,尹昌白并没有听明白,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叶枫地意思。 右手一晃。叶枫一拳已经向尹昌白当面打来,尹昌白毕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身上的铝合钢板也是在健身房锻炼的结果,反应快捷,竟然还来得及挥胳膊来架叶枫的手臂。 叶枫早已惯用声东击西的把戏,右拳虚虚实实的,看到他伸臂来挡,左手已经无声无息的一记勾手。重重地击在他的下颌,尹昌白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退后了两步,还想勉强站住脚跟。叶枫却是借势上前,一转身。一个侧踢,重重的踹在尹昌白的胸前,这下子,就算是钢板都可能被踢倒。何况是个肉垫子。 尹昌白翻身向后倒下去的时候,撞在了那个金字塔形状的酒桌前面。紧接着,更壮观的场景出现,金字塔带着金黄色的血红倒了下来,‘乒乒乓乓’地有如贝多芬的第三交响乐! 英雄,饶命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尹昌白懵了,泡在一辈子也难得洗一次的高档葡萄酒浴中。脑袋一阵空白。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还有人敢在拉图的宴会上出手?! 尹昌白懵了地时候,金顺珍吃惊的丢失了声音,半晌找不回来,她和尹昌白一样的念头。 只是耳边都是乒乓的声响,奏鸣曲,小步舞曲,一直到了终曲。然后。所有地窃窃私语全部的不见,千米的大厅里面。突然只剩下难言的沉寂,还有的就是,莫名的惊诧。 叶枫竟然还是在微笑,仿佛不知道自己惹下多大的麻烦,他还有空从西服的上衣口袋掏出丝巾,擦了下手,目光已经刀剑一般地望着金顺珍,“金女士,如果你还不向我道歉,你恐怕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金顺珍没有道歉,只是尖叫了一声,扭头就跑,撞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抬头一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失声叫道:“朴先生,他疯了,这个人疯了。” 疯了的不是叶枫,看起来金顺珍好像失去了理智,那个朴先生人到中年,拇指上一个扳指,绿油油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皱了下眉头,低声道:“金女士,你冷静一下。” 金顺珍很快冷静了下来,大厅的宾客都在诧异,却没有围了过来。一来他们都是文明人,不会像街头那些无聊的人一样,为了看个热闹,抛头颅,洒热血的在所不惜,二来他们都是冷静地人,不会把自己牵扯到这场莫名地漩涡里面。 “这位先生。。。。。。。”朴先生皱着眉头,看起来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首先他比金顺珍清楚的是,来到这个宴会地,每个都是有背景的人,就算这小子鲁莽,可是难说他背后有什么势力,只是不等他再说下去,一个庄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朴先生心中一凛,霍然转身,发现拉图也如拉登一样的出场,当然也是和911一样,在爆炸后发表个声明,只不过他显然不会为此事负责! “拉图先生,这位先生,打了那位男士,惊吓了这位女士。”朴先生飞快的把形势介绍了一下,至于那个金字塔的酒杯倒塌了一地,不用问都知道谁的责任。 拉图终于皱了下眉头,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叶枫的手,就在众人都以为,愤怒的主人会把这个鲁莽的客人丢出去喂狮子的时候,拉图说了一句让大家想去撞墙的话! “叶枫,你这家伙,总是喜欢标新立异,可是这次,你没有受伤吧?” 众人哗然,默然,朴先生扳指上的绿一下子转移到了脸上,然后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瀑布汗。。。。。。 三十一节 极美之星 三十一节极美之星 崔贞爱觉得,就算耗子给猫当伴娘也没有这件事情疯狂了。 她想要抓狂,她也很兴奋,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没有想到叶枫轻易的做到,但是她明白,世界上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只是讲究实力。 你有实力,你可以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拿着大棒去打人,好的时候,能够争取很多盟友和一些忘记祖宗人的追捧,和你一块去为非作歹,就算差一些,也不过受到一些舆论的谴责而已。 只不过谴责向来不能让人掉肉的,大棒却是会打死人的。 拉图又说了一句,让朴先生抓狂的话,“叶枫,这些都是粗活,你让别人去做就好。你这种身份,怎么总是自己出手,若是伤到哪里,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叶枫笑了下,在拉图耳边低声说了句,朴先生没有听到,拉图却是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贤侄真幽默。” 崔贞爱离的近一些,听到叶枫说什么,不由脸红了一下,暗骂了一声无耻。 叶枫对拉图说的是,打人其实和做爱一样,看别人做的,哪如自己来的痛快,我可不是偷窥狂。 两个高尚男望了崔贞爱一眼,目光好像有些赤裸裸,崔贞爱知道掉入了狼窝,却只能腹中诋毁,这话她不敢说出来,正应了叶枫说的一样,她不够实力! 叶枫拿出大棒之后,又掏出个胡萝卜,只不过是给拉图的,金顺珍还不配。 “拉图先生,给你找麻烦了。” 拉图先生却是脸色一扳,扭头望向那个朴先生。“朴人杰,你介绍的人怎么回事,怎么会得罪叶先生?” “啊?”朴人杰显然也明白,道理和真理一样,都是在少数人手里,“这个,我,我不清楚他们怎么发生冲突的。” 朴人杰开始的时候。是想替金顺珍出头的,金顺珍和尹昌白是经过他的关系来到这里地,不给金顺珍的面子,就是不给他朴人杰的面子,不给朴人杰的面子,按照朴人杰的想法,就是不给拉图先生面子。 但是眼下看到拉图先生的表情,和科索沃一样。无论面子还是地盘,都已经宣告从他这里独立了出去,朴人杰现在觉得自己就和过江的泥菩萨一样,只想自保了。 “叶先生刚才,不是。是金女士好像言语不算恭敬。”朴人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转了540度地圈,好在找到了北,“对于这点。我深表歉意。” “你道歉不管用的,犯错的又不是你。”叶枫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让一旁的崔贞爱看到了,没有花痴一样的贴上来说一句,先生你好棒,她心中只有更加的恐怖。 这个叶枫不是才子,他简直就是恐怖分子嘛。 “不错,谁犯错。谁道歉。”拉图先生站在了叶枫的这边,向周围地宾客释放着几个信号,第一,他是讲道理的,第二,他和叶枫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 “是,是,拉图先生说的没错。”朴人杰觉得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连连点头。后退了一步,却把金顺珍推到了幕前。 本来以为拉图先生和拉登不同。多少代表正义的,金顺珍正在等着理呢,没有想到等到了恐怖主义,有些愕然的被朴人杰拉到了拉图面前,听到自己依赖地人说了一句,“金女士,你应该向这位叶先生道歉。” 无助的望着身边的男人,发现没有一个同情自己,金顺珍终于知道了什么,只能压低了声音,“叶先生,我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叶枫把手放到了耳边,有些大声。 “我向你正式道歉。我错了。”金顺珍眼中好像有了泪花,怒视了叶枫身边地崔贞爱一眼,不用问,这个男人为了一点小事,大张旗鼓的,肯定是为了继女出头。 崔贞爱惶恐中有了一丝快意,这里不黄,但是很暴力,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看到继母落魄的样子,可是她绝对不会同情。 叶枫摆摆手,“乱说话和乱吃药一样,后果都是严重的,金女士,你也就是碰到我这种讲道理的人,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后果。我们中国人都是很有礼貌的,也是大度地,对于你这次的失礼,我不会深究的。” 金顺珍的脸和猴屁股一样,咬着牙,只是说不出话来,拉图却是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朴先生,你可以带这位女士休息一下了。” “是,是,”朴先生看起来也是个土豪劣绅的性质,见到皇太子也是没辙,只不过这次拉图先生对自己还算客气的,只好苦笑望了一眼金顺珍,“金女士,我们先去休息。” “没事了。”拉图拍拍手,仆人早已无声无息的涌上,把地上的葡萄酒,碎玻璃什么地清扫一空,不大地功夫,又一座金字塔般的酒杯摆了起来。 拉图地手下看起来和拉图拉登一样,都是低调而极有效率,抹平了痕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拉图拉住叶枫的手,看起来温柔多情,走到宾客的面前,“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位叶先生,不过我想以后,很多人都会认识的,现在,我正式宣布,叶枫先生,正式成为拉图集团在欧洲酒业的合作伙伴。” 掌声伴着不解响了起来,叶枫看起来很低调的笑,只是刚才他造成的那一幕,相信很多人很多年都是无法忘记。 叶贝宫没有明说,却也知道,这次叶枫的复出不会让他失望。其实金顺珍的猜想并不正确,叶枫这次出手并非为了崔贞爱出头! 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不过是个混混,成不了气候。这个叶枫比谁都明白,他能忍的时候,绝对会忍,但是要发飙的时候,比任何人来地都要猛烈。 既然要发飙,就不如强势发飙,给在场的宾客来个视觉冲击效果。 三年了,足足三年了。三年来,改变的不多,改变的实在也太多,叶枫现在已经不需要以前的低调,他现在的任务是要做回以前那个纨绔才子,那个纨绔才子做事,就要万人瞩目。 他爱国当然是有的,只不过更大的原因是他选了一个时机。做了一件让众人侧目地事情。 他要向关注他的,没有关注他的,想要陷害他的,想要巴结他的宣布,叶枫回来了!以前那个纨绔才子。一点不变。 他现在说的每句话,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他代表着整个家族的利益,代表叶贝宫的精明。沈爷地尊严,沈门的今后走向,沈门的不可侵犯。 他不能失败,他失败的后果很严重,除了死,已经没有什么能洗刷耻辱。上次他没有败,他赢了,最少从表面来看。他赢了!虽然叶枫自己认为,他在情感上,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可是在别人眼中,他赢地很漂亮。 叶枫说过,自己是一把枪,但是他无疑是最好的枪,也是最好用的枪。 拉图绝对配合叶枫的举动。叶枫地强势对于他也是有很大的帮助。 叶枫。拉图,叶贝宫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和合作,实在不用说的太明白。 拉图在欧洲呼风唤雨,在亚洲也是一个极强的幕后推手,他说做正经生意的,脑袋被驴踢了的人才会相信。没有人做正经生意,能做到他这种势力的,传说他和山姆大叔都有关系,有人说他是犹太人推出来地又一个商业奇才,类似叶贝宫在沈门的性质。无论是什么背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黑道上绝对不比白道混的差,这也是很多人畏惧他的原因。 其实黑白两道已经很难分清,山姆大叔看起来是白道,可是他现在正在以着黑帮作风主宰世界! 从这个角度来看,山姆大叔也应该在教父世界占据一席之地。他手下的风格也酷似杀手的作风。芝加哥黑社会,杀人王卡彭的一句话,好话一筐,不如手枪一把地名言,已经成为山姆大叔地手下拉姆斯菲尔德的口头禅。而布什地另外一个手下,也就是副国防部长沃尔福威茨,一直建议山姆大叔,要证明,你的朋友将得到你的保护,你的敌人将受到惩罚,而那些拒绝支持你的人将后悔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句话说的很黑很社会,却不是沃尔福威茨的发明,而是犹太智囊兰斯基,对真正黑社会,现代有组织犯罪之父,卢西安诺说的话。 黑白岂是那么容易分的清楚的,叶枫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明白这次为期一年多的暴动多半就是拉图自己搞出来的。 意大利的黑手党虽然不差,可是拉图不见得对付不了他们,但是这一年来,他还是任由暴动延续,并不加控制,他不是控制不了,而是借这个机会向政府施压,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只要他支持的人能够顺利平息这场暴动,无疑为他政治上捞取一个很有分量的筹码,他政治上有筹码,生意上肯定更顺利!可是现在平息的时机已经成熟,叶贝宫早已看的清清楚楚,这才让叶枫插手。 叶枫既然插手,看起来是随意,却已经经过多方势力千算万算,断然没有失败的道理,但是眼下不是成功不成功的问题,而是时机的问题。他提出帮助拉图解决伯纳家族,只不过释放一个信号,沈门想要和拉图家族合作,叶贝宫在向拉图示好。 拉图应允了,这就代表拉图家族接受沈门的合作邀请,也代表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暴乱实在已经经历太长的时间,无论民众还是政府,都已经开始厌倦,暴乱一定要平息,关键是谁来平息! 实力代表一切,沈门虽然主要的势力是在东南亚。但是在英国,在欧洲,也是很有市场,拉图当然明白一家坐大也不是好事,多个盟友做挡箭牌也是聪明人做的事情,山姆大叔就算拳头硬,大棒长,还不是积极主动的去拉拢盟友和替死鬼? 所以拉图借眼下的这个机会。正式的宣布,拉图家族和沈门正式合作,他不认为叶枫不够实力,因为他知道,叶枫已经可以代表沈门,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也是一样! 这本来就是双赢,金顺珍在这里充当了一把小卒。无关轻重地小卒,没有她,总有另外一个替死鬼出现,或许另外一种宣布方式。当然王八之气一现,是不是有美女倒贴。那都是额外的话题和花絮,并不在二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拉图拉着叶枫绕场了一圈,让人感觉他才是这场生日宴会的主角,崔贞爱是叶枫的合作伙伴。也只能被叶枫拉着,绕场一圈,接受众人的目光和猜测。 叶枫一脚踢出个未来,看起来年轻有为,这就让众人再也不敢轻视年轻的崔贞爱。 虽然崔贞爱始终没有被拉图介绍过,可是在老虎旁边的狐狸都有着无比地威严,众人都在暗自猜测,这不知道是哪个千金名媛。看她神色倒不倨傲,看起来比叶枫那小子好了很多,不想和沈门和拉图家族为敌的,已经开始打起了崔贞爱的主意。 当然这种主意只是限于生意合作,而非其他。崔贞爱在那暴力男的身边,很少有人敢打崔贞爱别的主意。 崔贞爱茫然的跟着拉图和叶枫,听着他们二人的不卑不亢,所说所交往的都是自己平日只能在报刊杂志上看到地人物。不由惶惶。只是看到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崔贞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中已经有些亮堂,她从这里看出了生机和希望!等到拉图先生转身去迎接女儿的时候,崔贞爱飞快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男人喜欢自作多情,女人也是如此,金顺珍认为叶枫出头是为了崔贞爱,崔贞爱何尝不觉得如此,她突然有些感悟,叶枫在为自己默默的付出,虽然他一直没有说什么。 她今日在叶枫地身边露面,就意味着拉图和叶枫都当了自己的保护伞,这个道理她懂。既然如此,他们实在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他们已经在向别人宣布,他们的朋友将得到他们的保护,他们地敌人肯定会受到惩罚,而那些拒绝支持他们的人,将后悔他们的所作所为! 当代集团的确不小,他们的盟友也不少,但是今天的事情只要在这个圈子传出去,崔贞爱已经开始设想,所有金顺珍的朋友,大部分都会倒戈,而以前还在彷徨的朋友,只有后悔没有早一日来到崔贞爱地身边。 叶枫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他的目光已经顺着华丽的楼梯望上去,那里拉图正在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臂走了下来。 拉图如同神父般的庄严和慈爱,女人看起来像天使一样的圣洁和纯真,她全身其实并没有什么看起来特别耀眼的东西,最少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显得质朴了很多。 可是崔贞爱看地出来,女人地身上穿的任何东西,都是经过意大利顶级设计师亲手设计! 女人长地不像拉图,当然也不像拉登,像这两个长相的女人估计会志愿去当人体炸弹。可是她的一双眼眸却是和父亲十分的相似,深邃的有如清澈的海水。 她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是带着说不出的风情,并非挑逗,而是圣洁,很多男人面对她,感受的只是居高在上,不可攀折。 很少有男人对这样的女人产生非分之想,女人地位太低了,引不起男人的兴趣,地位太高了,其实也一样。因为很多时候,男人的自卑心理都在作怪。 本来苏菲小姐下楼的时候,还有几个世家子弟想要当一把护花使者的,只是很多人的余光还是望着叶枫,谁都在看着这个花花大少的举动。 没有人敢和他竞争,无疑在拉图的眼中,这个年轻人很有分量,虽然有些人还是不知道叶枫这小子到底哪里冒出来的,但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悄悄的退后。 退后地人望着叶枫的眼神很复杂,有敬畏,也有憎恶,有欣赏,也有的是鄙夷。。。。。。。 崔贞爱目光从苏菲公主的身上转移到叶枫的身上,看到叶枫望着苏菲的眼神,她的心就有些不自在,她看的出来。叶枫认识苏菲公主。崔贞爱虽然是个心高气傲地女人,可是还是不能不服气苏菲公主,她和苏菲完全没有可比性,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后天的刻意雕琢一丝不见。 叶枫不负众望的让很多人大失所望,他大步向前走了几步,极为绅士的仰望着苏菲。。。。。。 公主露出了甜甜的笑,极为匹配甜心的这个称号。礼貌而又矜持的伸出手来,上面戴着丝绸般光滑地手套,更衬托出手指的纤纤,公主的娇贵。 叶枫礼貌的托着她的手,轻吻了下。这才笑道:“公主,三年不见,你越发地漂亮了。” 叶枫说的很平淡,却让别人看起来很真诚。崔贞爱只是暗恨这小子做什么都有一套,做什么看起来都是轻车熟路。他其实只要站在那里,就有无数女人的青睐,他这么主动的示好,就算是公主,估计也会化成水地。 苏菲比别人想像的要矜持,笑容还是淡淡的,“叶少。你也越发的年轻英俊了。” 眼中露出了很古怪的神色,苏菲那一刻,好像有些迷离。 三年的时光,在叶枫的身上,并没有留下苍老,却已经留下了男人成熟的刻痕。他看起来还是三年前地叶枫,甚至脸上没有多了一丝皱纹,只是眼神中。少了一丝张扬。多了一份沉稳,少了些许骄傲。多了几丝睿智。 “公主,生日快乐。”叶枫笑着拿出一个盒子,弹开了盒盖。 四周都是一些低低的惊叹声,崔贞爱然后就看到了一枚钻戒。 钻戒美人一样,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面,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面,凸现它的与众不同。 崔贞爱当然知道,钻戒的颜色是评定钻石品质和价值的重要因素,虽然各国有着不同地分级制度,但是都是从无色开始。 无色地钻戒虽然很高贵,但是从崔贞爱的角度来看,其实并不算美丽,但是叶枫手中地那枚淡蓝色的钻戒让她看到,目光却不由不被它那一刻的华美而吸引。 那是‘极美之星’! 崔贞爱一眼就已经认了出来,‘极美之星’产自南非,当初她在杂志上见过,报价已经接近两百万美金,那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钻戒,期冀结婚的那一天,由心爱的人戴上,白马王子和灰姑娘一样的浪漫。 可是崔贞爱从来没有想到,会很快亲自看到它,看到它被一个男人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手上。 公主接受着骑士的尊敬和敬仰,满意的看着手指上的钻戒,陡然在楼梯上旋转一周,白色的晚礼服莲花一样的盛开,等到花落的时候,苏菲已经到了叶枫的面前,低声浅笑,“亲爱的,谢谢你。” 公主垫起了脚尖,在叶枫脸颊上飞快的亲吻一下,紧接着,是如雷般热烈的掌声。王子公主都是幸福的,也都没有注意到角落处,有一双忧郁阴暗的眼神望着他们。。。。。。 外国人是浪漫的,多情的。最少甜心,达令,亲爱的,虔诚的几个字在中国人耳朵里面听到,想要呕吐的字眼,在外语中都是变得顺其自然。 公主的一句亲爱的,一个飞吻看起来都是有着法国人浪漫的特点和自然,还有美国人的独立平等的精神,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加上叶枫的若有深意,都是让旁人忍不住的遐想。 崔贞爱的遐想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她这个人在这里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可是在场的一些商业巨头却是忍不住的联想,不认识叶枫的,只是觉得这回公主真的鲜花插上了牛粪,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吃牛粪长大的,怎么有这么浓重地狗屎运。 可是认识叶枫的,都是忍不住的叹气。很多都是敏感的意识到,这枚极美之星多半是沈门和拉图家族联姻的信号,沈门已经够嚣张,这下又来了个拉图家族,很多人的日子会好过起来,不过也有更多人的日子更加的难过。 接下来地场景奢华而又寻常,奢华是指苏菲生日细节,所有的规格完全是按照公主过生日来庆祝。寻常是说。所有的情节都能在电视电影中的庆典中看到,当然这种寻常,本身也是一种不寻常。 崔贞爱看着只能叹息,大厅的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来了一只乐队,崔贞爱虽然不认识,但是四周有不少宾客认识。都说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知名演奏家。 爱乐乐团叶枫当然知道,上次巡回演出到了中国内地,陈小青和叶枫还去高雅的欣赏一回。 只不过崔贞爱当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当初一票难求地乐团,如今会和街头乐手一样。上这里为一个人来演奏。奢华和高雅到了这里,只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点缀,她以前一直都以为,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如今一看,才发现自己还是在中下游的。 乐声一起,崔贞爱只想躲的远一些,舞曲是宫廷经典音乐,苏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华美地宫廷盛装,约请跳舞的第一个对象不是叶枫,而是她的父亲。 这很正常。宾客都是不知不觉的围成了个圆圈,轻声地赞美,这是宾客应尽的义务,也是他们和拉图家族打好基础的必备礼节。 一曲终了,潮水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接下来响起的音乐是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崔贞爱忍不住又躲远了一些,她只能藏拙。苏菲宫廷舞跳的有模有样。崔贞爱并不诧异,因为她有家世。而且肯定经过宫廷舞教师调教过,她是那种古典的美人,这些就是她生活地全部。可是让崔贞爱诧异的是,叶枫竟然也跳的有模有样。 公主邀请的是王子,看起来比起灰姑娘和泥小子的情节,差了些激动人心,但是更加的门当户对。叶枫如今看来,真的除了生孩子,别的都是略有涉猎,只不过刚才苏菲和父亲跳舞地时候,场里只有两个,等到和叶枫跳舞地时候,有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加入了进去,崔贞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看到叶枫和苏菲卿卿我我地,多少有些不是味道。 曾几何时,她已经习惯,被人群星环月一样的关注,可是在这里,她却是连星都算不上。 拿起一杯红酒,品了一下,崔贞爱只觉得酒是苦的,完全没有以前品赏的味道,喝酒当然和心情有关,她现在心情按理说,应该不错的,继母得到了教训,她却可能凭借这次宴会,争取到更多的力量,只不过一想到叶枫说什么公主对他有意思,拉图说如果叶枫做他女婿的话,崔贞爱就觉得和吃了个苍蝇一样的难受。 难道自己竟然爱上了他?崔贞爱想到这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不是花痴,也有过男朋友,可是她从来不觉得爱情会来的这么突然和迅猛,自己都在想什么,崔贞爱摇摇头,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年轻人,温文尔雅,笑着说道:“坐这里,可以吗?” 崔贞爱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空座不少,这人却只是找这个位置,来意值得考究,只是这里随便任何人,她都知道,肯定有背景,所以倒也不反对的点点头,“请坐。” “崔小姐,我以前只是听说过你的大名,却是无缘相见。”那人一开口就让崔贞爱心中一凛,因为这里除了叶枫,还有继母那帮人,知道她底细的很少,这人一口道破她的身份,让她不能不心生警觉。 “你是?” “崔小姐不要误会,我叫秋梦白,现在是新加坡晨星集团的副总裁。”那人倒是恭敬有礼,伸手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崔贞爱。 秋梦白的彬彬有礼让崔贞爱多少有了些好感,听到晨星集团的时候,感觉有些耳熟,却忘记到底是做什么的。 “其实在宴会前,我已经和贵公司的金女士,还有尹先生交谈过,”秋梦白倒是直言不讳,“听说崔先生不幸过世?”见到崔贞爱缓缓点头,秋梦白换了副哀伤的面孔,“知道这个消息,我们晨星集团也很难过,当初还送了花圈过去,因为崔先生的过世,和当代集团的合作计划也因此搁浅。” “哦?”崔贞爱多少明白了这位的意图。 “可是现在,我们虽然为崔先生的过世而遗憾,却庆幸有机会和崔小姐合作。”秋梦白一副得知我幸,不得我命的架势。 “哦?”崔贞爱有些苦笑,不知道是真是假。 “崔小姐对这个计划还不清楚,或者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晨星?”秋梦白倒是善解人意。 “不错,的确很抱歉,对于贵公司,我是一无所知,至于两个公司的计划。。。。。。”崔贞爱有些尴尬。 “哦,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秋梦白有些恍然的笑了起来,“看起来金女士实在太操劳了一些,很多方面,还没有让崔小姐接手的打算,以前不清楚,现在知道崔小姐这么的精明能干,倒让我觉得可惜了一些,崔小姐如果肯接手的话,我们恐怕会有更好的合作。” 崔贞爱一怔,转瞬兴奋,她总算明白了什么是名人效应! 三十二节 交换条件 三十二节交换条件 叶枫和拉图都是名人,他们身边有光环,被他们照耀的,也有荣光。 崔贞爱终于发现,天空虽然没有一声巨响,但是她崔贞爱却开始闪亮登场! 听到合作这句话,崔贞爱才感觉这小子终于说了句让她高兴的话,“可是我现在资质还不够的” “不够?怎么会?”秋梦白留心观察崔贞爱的脸色,“其实可以的话,我们晨星公司,一定会站在崔小姐的这一边。” 秋梦白说的很含糊,崔贞爱却是听的很明白,压制住了内心的狂喜,崔贞爱淡淡道:“你们开始合作的对象是金女士,这样多少有些不好吧?” 她不称什么母亲,直接称呼女士,其中的恩怨瞎子都看的出来,秋梦白如何不知。 “其实说句实话,我们和崔小姐合作,主要是看重了崔小姐的实力,”秋梦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和叶少在一起的人,我们相信,肯定也非池中之物。” “叶少是谁?”崔贞爱忍不住问了一句,问了之后就有些后悔,果然秋梦白看她的眼神很怪异,突然又有些醒悟,“崔小姐和叶少,也就是和叶枫先生,认识没有多久?” 看到秋梦白怪异的眼神,崔贞爱心中突然领悟了过来,觉得很不舒服。很显然,这个叶枫,也就是秋梦白口中的叶少,身边从来都是不缺少女人的,她崔贞爱,如今看来,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心里不舒服,崔贞爱还是不能拂袖离去,无论别人怎么误解她。可是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是的,不过几天,不过我们地关系,还算不错。” 说到不错两个字的时候,崔贞爱脸皮有些发烧,觉得自己和那些出来卖的,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叶枫既然是这种人,她还说关系不错,不错到什么地步? 已经觉察到叶枫的为人有些不堪,和她平***的观念大相径庭,可是崔贞爱还是想别人把他们二人提及在一起,又真的有些好奇叶枫的为人,看了下四周,发现苏菲公主几乎融化的冰淇淋一样。软到了叶枫地身上,不由暗自的咬牙,“秋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叶少到底什么背景,我看你。你们都对他很畏惧?” 秋梦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叶少这个人,并非我有资格评价的。” 崔贞爱差点跳了起来,想要说一声。“他难道是皇上?” 只是回忆起和叶枫的一点一滴,一举一动,崔贞爱忍不住的悲哀,叶枫他做的每件事,好像都让人无可挑剔,或者是,无从挑剔,不等她再想。秋梦白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思,缓缓道:“能和拉图先生并驾齐驱,携手合作,不是皇帝也差不多的。” 崔贞爱无语。 秋梦白有些艳羡,又有些嫉妒,伸手一指大厅内地宾客,“这里的人,任何人出去。在欧亚两地都可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却都很荣幸来参加拉图先生的宴会,这已经很说明问题。到现在为止。你除了看到拉图先生对叶少另眼相看外,见到别人有类似的待遇没有?” 崔贞爱默然。 “其实我来到这里是求崔贞爱小姐一件事情。”秋梦白笑容不减,终于说明了用意。 “求我?”崔贞爱蓦然有种受宠若惊地心情,“我能帮助你什么?” “刚才叶少踢倒尹昌白先生,崔小姐想必看到了。”秋梦白支支吾吾。 “怎么了?”崔贞爱脸色有些阴沉,“你觉得叶少做错了?” “不是,不是,”秋梦白慌忙摆手,让崔贞爱忍不住的感慨万千,这个叶少,只手遮天了,别人不要说和他作对,就是说他的坏话都是不敢的,“只是刚才那个朴人杰先生,其实和我有些关系。” 崔贞爱有些茫然,“那又如何?” “朴先生觉得刚才做地不妥,引起了拉图先生的不满,还有叶少可能也很不满意,”秋梦白苦笑道:“其实我们和当代,只不过是商业合作的关系,当初并不知道崔小姐和叶少认识,支持崔小姐和支持金女士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区别和选择。” 崔贞爱终于明白这个秋梦白为什么主动过来,为什么说要支持自己,只是感慨的时候,又有些骇然,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说,你支持我的条件,就是让我和叶枫说说,让他不要责怪你的朋友朴人杰?” “不是,不是,”秋梦白连连摆手,“我们支持崔小姐是无条件的,崔小姐说不说,都不会影响我们合作地。” “你们合作什么?”一个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秋梦白吓的差点跳了起来,扭头一看,脖子差点没有扭回来,“叶少。”“哦?你是?”叶枫望了秋梦白一眼,“你姓秋?” 秋梦白吃了一惊,“叶少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叶少笑眯眯的不知道想着什么,看了一下座位,“我坐在这里,你不介意吧?” 秋梦白只能说,“哪里,哪里,这是我的荣幸。” 刚才他见到崔贞爱的时候,气度从容,不急不缓,看起来风度翩翩,可是见到了叶枫后,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的,没有一刻消停。 叶枫缓缓的坐了下来,“你是新加坡晨星集团地?” “是。”秋梦白一凛。 “秋晨星是你地父亲,你是他的二儿子?”叶枫又问,看起来好像秋梦白地长辈。 “是。”秋梦白忍不住的问,“叶少,你见过我?” “我当然见过你,”叶枫淡淡的笑,“我记得四年前,我去晨星的时候,和你父亲在台上坐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第二排的左手第三个?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改变。” 秋梦白愣了一下,想了片刻,脸上的表情那一刻,相当的复杂。 “叶少真的好记性。” “不是我好记性,只不过当时你父亲特意提起了你一下,指给我看,说以后让我多,多留心你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年。我老了,可是你还很年轻。”叶枫还是笑的很随意,多少有些感慨,只不过就算崔贞爱也是心中惊骇莫名,四年前只是随意的一瞥,到现在还能记得,这人是天才还是鬼才? 秋梦白苦笑道:“叶少如果都说自己老了,恐怕这里都是土埋半截的。” 叶枫却是笑了笑,端起一杯红酒饮了下去,站了起来,用力拍拍秋梦白的肩头,“你错了,这里的确都是土埋半截的,只有你这种人,才算是年轻有为。” “啊?”秋梦白有些激动,本来若是别的人和他说这些话,以他的狂傲,多半当他是放***,可是叶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实在和别人不同,这句话在他心中掀起的波澜实在不小,叶枫拍拍他的肩头,别人或许觉得有些老气横秋,他却觉得无比荣耀。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叶枫嘴角一丝古怪,“这位崔小姐,我的朋友。” “叶少,我知道。”秋梦白倒是一愣。 “***离开欧洲了。”叶枫笑笑,“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啊?”秋梦白又是愣了一下,才想问什么,叶枫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秋梦白,还有一脸愕然的崔贞爱。 澳门。 提起这两个字的时候,让人不能不想到这里的博彩业。 澳门的博彩业在1847年在葡萄牙的管理下,开始合法化。从那以后,澳门以‘东方蒙地卡罗’之名为世界所知。 蒙地卡罗与其说是赌城,不如说是赌国,因为赌城已经占据了摩纳哥的大半国土,只不过澳门还是称为赌城更适合些,但是它显然和蒙地卡罗一样,目前规模***益完善,可以和美国的拉斯维加斯的博彩业相提并论。 但是很多时候,这些不过是字面上的文章,真正是否相若,或许只有那些世界级别的王公贵族,富商名士才更有资格评述。 水浒三杰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什么富商名士,只不过这个王公贵族和富商名士的旅游地,销金窝和避难所,他们也有幸的踩了一脚。 “老大,你来过这里吗?”宋公明少了些羽扇纶巾,神色竟然也多了一份激动,吸了一口气,感觉里面含金量都是十足的。 “我听过。”史禁不慌不忙。 “我也听过。”林通忍不住的来了一句,“没有听过的是聋子。” 史禁有些郁闷,没有高山,显不出平地的,以前他是老大的时候,那家伙,***老三什么时候不都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只不过自从叶老大横空出世,一脚踢出个未来后,事情的变化完全开始走样变形了。 三十三节 澳门 三十三节澳门 史禁当然不知道自己一语中的,叶枫更喜欢用脚一些,他不久前也在欧洲踢出了个名堂。他那一脚踢出后,很多人都已经知道,那个花花大少,纨绔才子回来了,有如胡汉三一样。 这个出手效果竟然,其实和气势王八之气完全没有关系,最关键的一点是要掌握时机,才能给对手最胆战心惊的效果,叶枫复出的时机,有如很多娱乐圈明星一样,向来有多少人默默的制造。 叶枫自从当了老大后,史禁这座老大的高山看起来就像喜马拉雅亿万年前,已经变成了海峡,不能再低,只有更低。宋公明倒是不动声色的冷嘲热讽,这个林通,擀面杖一样,每次说出话来,都能噎死个人。 “我以前觉得,只有那些贪官才能到澳门的。”林通脚踏实地,大有气吞山河的架势,“没有想到我这辈子,也能有幸到此一游。” “老三说的不错,”宋公明也是感慨万千,“nnd的,内地的贪官就是***,贪污受贿,挪用***,***养小蜜,时不时的还觉不够刺激,又来这里潇洒一把,一赌就是百万千万。内地大把大把的钱都通过这里走了出去,抓不到的就过着***自在,神仙一样的***子,就算抓到了,也不过是在局子里面蹲个几年十几年的,老子如果能够这么***,也会贪的。” “所以你一直都没有贪的资本。”老大冷冷的笑,“人家总算奋斗了之后,才会想到贪,哪里像你,只会空想不知道奋斗,我告诉你,就算贪污。也得有贪污的实力,你以为是个人就行吗?” “老大,今天吃药了?”宋公明倒是一愣,本以为大伙同仇敌忾的仇富一下,痛快痛快嘴,没有想到竟然冒出了个不和谐的音调。 “我不用吃药。”史禁发泄了一通,感觉舒服了很多。很多人都是这样,不是为了事实真理而反对。而只是为了反对而发对,如果宋公明赞美贪官,他史老大肯定也是第一个反对。 “别扯了,老大呢?” 林通忍不住的问了下,“他让我们在大三巴牌坊等,怎么现在还见不到踪影。” 看着牌坊顶部高高在上地十字架,林通犹大一样的胆怯,“大哥。二哥,你们带钱了吗?” “带什么钱。”史禁倒是满不在乎,“我们这次是公费。” “为什么要公费,怎么个公费法,公费***什么?”宋公明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其实对于这次澳门游。宋公明和林通都是一头的雾水,感觉天上掉了馅饼,正好砸到了他们脑袋上。叶枫开了个公司,不久倒闭了。去了***当个总经理,不久被炒鱿鱼了,三个人如同迷途的羔羊,没娘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史禁有张卡,好像会下蛋的金鹅,关键的时候,总能取点钱出来。 本来宋公明和林通都是有些感动。觉得这位老大把自己棺材本拿出来,为了接济两个兄弟,史禁也是一直的高深莫测,后来一次酒后失言才露了底,原来叶总虽然走了,可是还是关心他们三个滴。 每个月,史老大这个卡上都会自动转过一笔钱来,虽然不算多。可是三个人吃饭还是不成问题。这些钱当然不是银行地转账系统出现了漏洞,提款机出了错误。需要他们坐牢判刑去补偿,而是叶枫给他们三个兄弟开的工资。 知道了事情的***,两个兄弟差点把一直伪装成耶稣的犹大给钉到十字架上去,看到了大三巴牌坊的十字架,林通其实还是有这个***的。 这次来澳门,也是没有丝毫消息的,有一天史老大竟然兴致勃勃的说,两位兄弟,我带你们去澳门。两个兄弟听到并没有什么***,去澳门当乞丐,和在这里当乞丐没有什么区别。无奈之下,史老大只能再次吐露实情,叶枫让他们去做事,一切手续都准备好了,只是人去就行。 宋公明和林通这才起身,史老大地面子可以不给,叶老大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因为不给叶老大的面子,可能把你打出屎老大来,反之则不然。 史禁对于宋公明的三个提问,一个都是答不出,他也不明白叶枫什么意思。他莫名其妙收到一封快件,里面有三个人的证件,然后接到叶枫一个电话,让他们去澳门,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地让他们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是贪官做啥,我们做啥!”史禁四下张望,看着游客的脸孔,发现每个人脸上好像都写着廉政公署四个大字。 “贪官可以拿上亿去赌,我们拿什么?把你当猪肉卖了吗?现在二师兄的肉可没有那么贵了。”林通忍不住的问。 宋公明看来和屠夫一样,怒目圆睁,史禁却有些冒汗,不要说上亿,就算上千他都赌不起,那还是人民币。“我们拿五十万美金去赌。” “我们哪里来地五十万?”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问完了才发现说话的不是三兄弟的任何一个,霍然转身,有些惊喜的如同见到了亲人一样,“叶总,你来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无声无息的停到他们的身边,叶枫从车窗探出头来,挥了下手,“上车。” 三人面面相觑,又有点欣喜若狂,宋公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地位置,史老大被奔驰震惊的不得了,虽然他也知道,奔驰在富贵人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车,可是他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辈子有坐进去的荣耀。 副驾驶的位置让宋公明坐了,史禁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敢抢自己的风头,这个***,脑后有反骨,和那个魏延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讪讪的坐到后排,史老大第一个开始吹捧,“叶总,这些***子不见,档次上来了,开奔驰了。” “我们要低调。”叶枫叹息一声,打着方向盘,“这是我在这里,能找到的最低档的车子。” 三兄弟无语,林通冒出一句话,“老大,租地吧?” 叶枫笑笑,“几天不见,老三倒是聪明了很多。” 宋公明忍不住地问,“叶总,你把我们三兄弟找来,能做什么?你说的拿五十万美金赌,是不是关于那个吉雅夫人地事情,我们的金点子公司还没有倒闭?” 叶枫点点头,“几天不见,***也聪明了很多。” 史禁一听,这个郁闷,岂止是个愁字了得,老大***老三都有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位置,老四?他给架空了? 叶枫看了下宋公明黑色的西装,洗的有些发白,有些心痛的样子,“这么聪明的人,穿衣服怎么看起来一点气派都没有。” “不是穿起来没有气派,这实在是我能找到的,最合体的西装。”宋公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若有深意的说道:“叶总,我们几个兄弟出来,其实也不想给你丢脸的。但是史老大他说钱得计算着用,我们要去买点撑场面的衣服,也就几百块钱,可是史老大就是死活不肯。” “是呀,是呀,”林通连连点头,“每次我们出门吃早饭,叶总,你也知道,我这个块头大,吃的也就多,可是我总和史老大吃的一样的分量,叶总,你说说。。。。。。。” “不错,狮子怎么能和兔子吃一样的分量。”叶枫不动声色的说了句,让林通红光满面,顾盼自雄,只不过他后一句差点让林通吐血,“只不过谁是狮子,谁是兔子,还是有待研究。” 林通挺挺胸,看到史老大望着自己,百足之虫一样,倒是不敢再***,叶枫很有些感慨的说,“其实作为一个真正的老总,是应该为员工谋取正当的福利,那种只知道克扣的老总,显然不是好老总。” 宋公明和林通都是连连点头,等待下文,史禁搞不懂叶枫是自我批评还是批评自我,倒也不好插嘴,他现在算不算好领导? “看到你们连身好点的衣服,几百块的标准,都不能达到,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叶枫四下望了望,“不如一会儿,我先带你们去挑选一身衣服?” “那多不好意思,”林通说了一句,被史禁掐了一把,“叶总,那是不好意思,怎么能麻烦老板你亲自去,你把钱给我们就行。” 本来以为叶总向来比葛朗台还铁公鸡,没有想到他一手开车,一手打开右手旁边的一个暗门,‘啪’的一声响,宋公明‘啊’的一声,再也没有动静。 史禁和林通不明白怎么回事,凑过头去,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铜臭熏晕了过去。 暗格不算大,可是也绝对不小,都本来是个储物的地方,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里面是一沓沓的钱,花花绿绿的,史禁想说一句,我的妈呀,哪来的这么多钱,吓的人小心噗通噗通的跳,可是我喜欢。 三十四节 维护世界和平 三十四节维护世界和平 看到一堆钱能够砸死个人,水浒三杰都是呼吸急促,仿佛看到了初恋了一样,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叶总,这,这,这是什么?”宋公明毕竟是二师兄,见过大场面,丢失的声音思维找了回来,磕磕巴巴的问。 “这当然是钱,”林通忍不住的说了一句,“港币。” “我呸,别拿村长不当***部,这是美元。”史禁见过大世面,当初用越南盾装成美元骗换老头老太太人民币的时候,同伙当初就拿出了一张向他炫耀,所以他倒认得。 “不错,”叶枫笑着点点头,从暗格里面抽出了三沓,扔给了三人一人一沓,“每人一万美元。” “啊?” 三人捧着一沓钱,都和捧着炸弹一样,林通吃吃的问,“叶总,怎么了,要散伙吗?” “乌鸦嘴。”史禁和宋公明用没有拿钱的手敲了林通一个爆栗,生怕敲丢了一张美刀,那可是天大的损失,三人的眼睛都好使,认得美元上写着100的数字,一张一百美元的?我的老天,三人暗暗乍舌,虽然知道叶枫总是能别人所不能,可是一出手,就扔出将近三十万人民币,这也太大方了吧? “当然给你们换行头的,”叶枫目视前方,不急不缓,看不出什么表情,“一会儿我带你们到一家商场,既然你们不想让***劳,那就自己去买吧。” 三人面面相觑,突然不约而同的说道:“叶总,你让我们三个做什么,火里火里去得,水里水里去得的。” “你们三个除了吃还能***什么?”叶枫一句话让他们郁闷的够呛。 只不过转瞬叶枫笑了笑。让他们心里舒坦了不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要动气。” “怎么会,怎么会。”史禁三人讪讪的笑,脸色多少有些异样。 叶枫看到三人的表情,突然一踩油门,把车子停到了道边,正色道:“现在我随便说一句。你们就不能沉得住气,以后怎么和我办大事?” 史禁一下子心花怒放,“叶总,你说我们以后和你混?” “不错,”叶枫缓缓道:“我现在找不到可用的人手,其实我实话告诉你们,当公司老总不过是我地表面身份,其实我是个。。。。。。” 史禁差点说出。你难道是个研究僧?只是看到叶枫扭头四下望了眼,神色慎重的样子,倒不好开玩笑,“叶总,如果事关重大的话。你就不要说了。”宋公明突然说了一句,觉得拿钱的手有些发烫。 “你们呢?想不想听?”叶枫望了二人一眼,神情淡淡,“我从来不勉强别人做事。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跟我,现在就可以拿钱走人了。” 三人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叶枫有点不同,他以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傻很天真,怎么今天看起来,竟然有种很暴力很强大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三人之后过了很久才想明白。那是一种老大风范,真正***老大地风范,龙哥如果和叶总一比,提鞋都不配的。 “走什么走,”史禁脑筋不快,却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叶总,我管你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跟着你混没错。” 宋公明犹豫一下,却是望向了老三。“林通还有个妈。叶总,如果可以的话,而且很危险,那他是不是可以不参加?” “那你呢?”叶枫凝望着宋公明,若有所思,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光棍一根。”宋公明摇摇头,“这辈子如果没有碰到叶总,也就这么混下去了,人活着,总要有点追求的是不是?都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的,我和叶总在一起,倒很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我也跟着叶总。”林通终于说道:“我妈有钱就行,我妹年纪不小了,迟早要嫁人。”扬扬手中的美元,林通问道:“叶总,一美元多少人民币?” 三人差点晕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他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你手上地差不多有八万人民币吧。”叶枫倒没有什么诧异。 虽然知道一万美元不少,可是听到叶枫这么说的时候,三人还是忍不住的震撼,八万,对他们来说,称的上一个天文数字。叶枫随手给他们,不过是给他们打点下行头?“这些钱,都是给我的?”林通满脸通红。 “哦?”叶枫笑笑,“当然。” “那能不能再给我一沓?”林通突然道。 史禁和宋公明差点晕倒,叶枫还是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望着林通,“为什么要多给你一沓?” “说句实在话,叶总,我觉得自己没用,”林通咬着牙,望着暗格里面的钱,“抢银行的事情不敢做,做正经事情又不会,说句实话,我没有什么技术,也就一身力气可以卖,如果出去打工,一辈子可能都攒不了二十万的。” “哦?”叶枫扬扬眉毛,“那又如何?” “我想说地其实就是,”林通艰难的咽口唾沫,“叶总,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们做什么,我也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再给我一万美金,让我安顿好老妈,我这个人就***给你处理。” 史禁和宋公明不由的愣住,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种想法。 叶枫握着方向盘,手指轻轻的敲动,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如果你真的这种想法,我就不能再多给你一万美金。” 看到林通脸上失望的神情,叶枫沉声道:“这并非我舍不得这一万美金,也不是觉得你不值,而是既然我找你做事,就是觉得你肯定要比这值的多,我不是开慈善堂地,你把命给我什么用?***的是你好好的活下去,我用钱不是买你的命,而是买你的能力。” 林通愣住,“叶总,我除了命,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值这么多?我是粗人,识字不多,你不要骗我。” 叶枫转过身来,隔着座位拍拍林通的肩头,“我只能告诉你,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只是能不能发挥出来而已。” “叶总既然说,那我们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史禁哈哈大笑起来,“叶总你说地话,我喜欢。不过叶总,买衣服之前,你总要说说,到底让我们做些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地。”叶枫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吉雅夫人你们肯定还记得?” “当然当然,”宋公明连连点头,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刚才我不是说了,老大一说五十万美金,我就想到了那件事情。” “吉雅夫人其实就在澳门。” “我们去调查他丈夫地死因?”宋公明再次猜测。 “不错。”叶枫点点头,“出手给五十万定金查凶手的,想想都不是简单人物,她的丈夫既然被人杀了,想想就是件很复杂的买卖。这个调查的工作不是危险,是相当的危险,你们只要用脑袋想想就明白,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啊?!” 三个手下本来被叶枫的一番***所感动,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又有些发白。 “我呢,其实出钱给你们买衣服,你们也不用太感动,”叶枫淡淡的笑,又恢复到原先那种玩世不恭,“因为你们现在在我身边,不像以前。从你们穿上用我的钱买的衣服之后,你们死亡的概率就大幅度的提高。我虽然不会让你们去送死,可是我实在不敢保证你们能长命百岁。” “那有什么问题?”史禁摇头,“叶总,你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们反倒知道你对我们的好,出门都可能被车撞死,在家都可能遇上地震的,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做什么大事。” “史老大说的不错,”林通连连点头,“二哥又是光棍一根,叶总,你找我们三兄弟,算找对人了,我们和你,火里。。。。。。” “水里火里都去得吧?”叶枫笑着摆手,踩动油门,再次发动了车子,喃喃自语道:“路遥知马力,***久见人心,以后你们水里火里去的机会多了。” 宋公明目光一闪,“叶总,吉雅夫人丈夫在哪里死的?” “就在澳门。” “那吉雅夫人为什么要去内地找你破案?”宋公明望着叶枫,“刚才叶总说你做生意不过是你表面的身份,那你实际,又是做什么的?” “我做的生意,向来都是偏门。”叶枫望着前方,“只不过我的生意,向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呢,这次主要任务,其实是来维护东南亚和平的。” 三十五节 三大吝啬鬼 三十五节三大吝啬鬼 “我呸。” “我倒!” “叶总,你真能开玩笑。” 听到叶枫说什么维护世界和平,三人都是脸露不屑和不信,觉得叶总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冷面笑匠的角色,却没有注意到叶枫也是在笑,只是眼中却有了一丝深意。 开车停到了一家商场前,叶枫挥手让三人下车去采购,自己只是倚在车边,拿出一根烟,却只是嗅嗅,并没有点燃,看似无心却在有意的观察过往的人群。 他的目光海水一样的幽深,最少在此刻,谁都想不到他到底想着什么。 处理完欧洲的一些事情,更准确的说,是代表沈门,也是代表父亲,和拉图先生进行欧洲方面合作事宜的初步探讨,顺带也解决了崔贞爱的家族危机,叶枫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澳门。 欧洲方面事情的处理,叶枫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家族经过反复的计算,他只不过算是一个代表人,进行关键的会话,其余大量的工作都是由别人来处理。 叶少看起来风光无限,只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风光竟然和傀儡有些仿佛,他只是沿着沈爷和父亲给铺好的路一步步的走,看起来巅峰风光无限,只是他已经有些厌倦。 但是澳门的事情和欧洲不同,已经开始危机重重,他既然开始揭别人的底,就要提防别人要他的命,叶少这两个字并非不死的代名词。 找来了水浒三杰,只是源于叶枫灵机一动,这次行动,他想要几个生面孔参与进来,他并不想害水浒三杰。无论如何,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叶枫终于发现,其实很多人和他一样,都是可以改变的。 当初一拳打倒了林通,叶枫并不后悔,毕竟这种人敲诈为生,给他个教训是应该的。以前地叶少。对于这种人物,向来都是嗤之以鼻,他认为这种人该死,那这种人就算不死,也是差不多的。可是这三年的时光毕竟和他以前的圈子大不一样,叶枫开始去接触以前他碰不到的群体,他发现有个名人说的不错,人都是逼出来的。很幽默,很实际,却也很无奈。 如果能有选择做好人的机会,有多少人喜欢去为恶?叶枫不清楚这个概率,但是他知道。很多人地确是无法做好人的。他们受着太多的世俗偏见,而这种压力就和他叶少的身份一样,很重很重,让人难以摆脱。 他选择了接受水浒三杰三个人。只不过觉得这三人值得他给这个机会,当然,这个机会有些危险的,但是人活着,什么不危险? 让三人独立去买服装,叶枫已经想到,他们可能胆怯,他们可能有些后悔。他们或许会当逃兵!要是以前的叶枫,绝对不能容忍手下畏畏缩缩,可是现在,就算水浒三杰真的当了逃兵,他也不会责怪他们,他希望他们走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水浒三杰毕竟没有当逃兵。 只不过他们走出来地时候,叶枫看他们的眼神和看逃兵没有什么区别。 “叶总,怎么了?”史禁当先问道。 叶枫看了半天。有些疑惑。“你买了什么?” 扯了扯领带,史禁有些得意的笑。“叶总看不出来?” 叶枫看着他洗的缩水,和黄毛丫头发育不良头发一样的领带,不由地问,“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就带着这条领带?” “领带当然还是原先的,只不过叶总,look,”史禁一扯领带,露出了崭新的领带夹,“我买了这个,不便宜呢,足足要了我六十美元。” 史禁看起来很兴奋,虽然只花了六十美元,但他可是第一次,嗯,是第一次用美元付账,也是第一次买这么贵地领带夹。他很是肉痛,因为这六十美元,他足足可以买三套他穿的西装,但是在商场,他实在买不到更便宜的东西。 商场不打折,但是打人,或者说是宰人更恰当一些,史禁不想做个冤大头。 叶枫无奈的眼神望到了宋公明的身上,特意翻了了下他的领带,没有发现他的领带夹,忍不住的问,“老二,你买了什么?” “叶总,你瞧。”宋公明差点把腿搬到肩头,来一个高难动作,“什么头地皮鞋,名牌。”叶枫倒是多少有些诧异,“很贵吧?” “四百八十刀。”宋公明得意洋洋,叶枫拍拍他的肩头,才要说老二,够气魄,你比老大有档次,林通的一句话打消了叶枫夸奖的念头,“叶总,你别听他吹,这牌子是档次不错,不过是断码的减价货,我们都找不到合适尺码的,就二哥的脚有合适的。” 叶枫叹息一声,无奈地目光望向了林通,从头找到脚,从脚看到头,又让林通转了两个身,终于还是认输,“老三,你买了什么?” 林通突然做了一个让叶枫想去撞车地举动,他开始解裤腰带。 看到周围看他们的眼神都是怪异无比,叶枫只能止住他地荒诞做法,“我知道了,你多半买了什么屁儿卡裆的内裤,我知道了,老三,你不用脱下来给我看了。很高档,很高档,我喜欢。” “不是内裤,不是内裤。”林通连连摇头,“叶总,是皮带。” 林通终于把裤腰带的抽出来,递给叶枫看,叶枫只是担心他裤子会不会掉下来,只不过很不错,那种恐怖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看着手中的皮带,叶枫很想拿这根皮带勒死这三个,“我给了你们三万美金,你们就给我买了这三个东西,穿在身上?” 三人面面相觑,都是苦笑,“叶总,你也知道,我们上不了台面。商场那东西又是宰人没有商量,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做那种冤大头的,这些钱,留着多好。” “是呀,”林通终于又把裤腰带系上,陪着笑脸,“叶总,你说说,我如果把这一万美金邮给我妈,她不开心的病马上就好?” 叶枫看了三人半晌,突然有些感动,他们虽然小气,可是他们实在比一些人强上太多,重重的拍了下林通的肩头,差点把他桩子一样的打入地下,“你们很不错,只不过这身行头还是不行的,走吧,我去帮你们选选衣服。” 三人的一番小动作落在了空处,不由有些失望,叶枫带着他们重新走进了商场,刚才三人如同做贼一样的,东摸一下,西看一眼,售货小姐一上前,三人就做鸟兽状,这次卷土重来,自然招到别人的白眼。 只不过叶枫到底还是叶枫,出手不凡,挑挑拣拣,指指点点,不到十分钟的功夫,身边最少围上了四名销售小姐,还有一名销售部的经理! 有钱人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尤其是大手笔的客户,刚才三人猥琐的有如偷窥狂,自然不受人喜欢,叶枫这一会的功夫,已经花掉了将近两万美金,虽然不能说一掷千金,却也不算多见,自然受到商家的欢迎。 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叶枫鞍前马后的转,水浒三杰终于才明白,钱不是自己那么花滴。 钱要像叶枫这么花,才是对的嘛。 只不过这种流水一样的花钱,实在是让三人胆颤心惊。 三人都是捏着自己口袋那点钱,鼓鼓的,硬硬的还在,只不过都想着一会不知道会到谁的口袋中,不由表面风光,内心黯然不舍。 叶枫考虑的比女人还要细致,差点把三人的内裤都换了一遍,等到三人走了出来,几乎桩子一样,不会走路。 销售经理不明白叶枫是干什么,可是知道他很有钱,一口一个叶总的叫着,看着三人出来,忍不住的赞叹,“叶总的手下就是不一样,叶总当然也不一样,说句实话,像叶总这样大方的老板,我真的头一次见到。” “感觉怎么样?”叶枫望了三人,目光多少有些满意,这才有点派头嘛,出来混,衣装最重要。 “感觉怎么就是别扭。” 史禁胳膊都不敢动,生怕弄皱了衣服,“叶总,这么贵的衣服,你让我穿,实在是糟蹋了。” 销售经理也是这么认为,只不过他当然还是赔笑说,“这位先生说笑了,衣服做出来,不就是穿的,我觉得,这身衣服虽然很合体,不过呢,那是有先生穿起来的缘故。” “你可真会说话。”史禁有些叹息,又觉得富人就是好,受到别人尊敬和拍马屁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这是几位先生的衣服。”销售小姐捧着一堆衣服,被怪味熏的有些皱眉,还是脸含笑容。 “老二,老三。。。。。。”史禁快步上前,想要招呼兄弟把旧衣服分一下,叶枫却是伸手拉住了他,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了销售小姐,“小姐,麻烦你,把这些扔掉,谢谢。” 三十六节 亡者之气 三十六节亡者之气 “啊?” “哦?” “嗯!” 听到叶枫掏出一百美元,让小姐扔掉几件还可以回收的东西,几个人不同的表情。 销售小姐看着叶枫的眼神,实在有点挡不住的架势,稍微***红了脸,“先生,我这就去,只不过,不用钱,免费服务。” “那怎么好意思。”叶枫强行的把钞票塞到销售小姐的手中,笑了下,“烦劳你了,这是你应该得的酬劳。” 林通咽了下口水,望见钞票长个翅膀,忽忽悠悠的飞走,大为肉痛。这个叶总,现在好了,现在阔了,现在嚣张的让人看着,真的拉风! “叶先生,你不买点什么?”销售经理眼珠子有如高度近视般,鼓了起来,猜不透这小子的门路,难道他是个bl,或者,他这几个手下是鸭子,花了重本,是去做公关的? 现在男女平等的,所以既然女人可以做公关,当然男人也可以,只不过这三位的面相,销售经理无言的摇头,看上他们的富婆,也要有一定的勇气才行。 叶枫看了一***上的服装,淡淡问道:“你觉得我需要在这里买什么?” 销售经理有些郁闷,叶枫的确很狂,但是他实在有狂傲的本钱,他这一身行头,看起来并不出色,只是销售经理眼睛不瘸,看出来都是顶级货色。说句实话,这个商场的服装在水浒三杰眼中,很高档,可是和叶枫身上的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档次。 或许看出了销售经理的尴尬,叶枫有些善解人意的看了下十指。“好像还缺个戒指,就在这里买吧。” “好,好,这边请,这边请。”销售经理一脸马***的把叶枫请到了珠宝专区,主动热忱的换取叶枫地笑容,这次叶枫倒是很低调,只不过选个几万人民币的白金戒指。没有镶钻,用他的话来说,他更喜欢质朴一些的,那更适合他的风格。 虽然没有选择太贵的戒指,可是没有任何人觉得叶枫是吹牛,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已经证明了,这位已经不需要吹牛来炫耀。随手花个几十万的都是和玩耍一样地人并不需要吹牛。只需要马来拍他就行的。 付账的时候,让水浒三杰舒了口长气,因为叶枫并没有动用给他们的钱。虽然就算叶枫要他们付账,他们也是不能拒绝的。 叶枫只不过是用信用卡付账的,这让水浒三杰又长了见识。原来有钱人买东西,向来不用现金的。不过叶枫还是支出了一些现金,每个过来服务的人员,都有小费。等到四人转身离去,不见踪迹地时候,销售人员都是啧啧称奇,不由自主的赞叹,这才是真正有品味,有礼貌的世家子弟。不像某些所谓贵宾,服务稍微不满,就是叫嚣着投诉凸现所谓的尊严。叶枫的这种尊严,给别人地,或者说留给自己的,是自然而然! 沙滩赌场。 澳门的赌场很多,沙滩不算是太大,但是也不算小,不过它经营的年限并不算太长,在很多赌客眼中。算不上有名。 但是很多时候。和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一个道理,看一个赌场有没有实力。向来也不是看年限地。 沙滩赌场很多台面都是不限赌注,这让人赌起来很过瘾,开饭馆的不怕大肚汉,开赌场的当然也不怕财神爷的。 叶枫来到沙滩赌场的时候,看起来倒不像财神爷,他像个土鳖。 很久没有戴上的黑边眼镜又架到了鼻梁上,脖子上却挂了个明晃晃的大约能有3k的金项链,里面是铜芯还是铁胆有待考证,穿个***地服装,略微的敞开些衣衫,没有什么胸毛可以露出来。叼着个雪茄烟,云山雾罩的如同个蛤蟆在打哈欠,嘴角还有两撇小胡子,估计山羊要控诉他侵犯肖像权。手下的跟班倒是比他顺眼,横眉立目的,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牙,耀人眼目,手中拎着一个黑皮箱子,不用问,装的不会是报纸。 林通看到叶枫的造型,有些郁闷,看起来叶总是觉得自己太帅,只想把自己往丑里打扮,只不过就算如此,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叶总浑身散发着亡者之气呢? 林通对于此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总有个不详地预兆,当然,水浒三杰都是如此,他们实在心中没底。但是昨天在五星级大饭店睡了一晚,奢华尊贵地如在云端,却也觉得,就算明天死了,这辈子也值的。 心中惴惴地四下张望,有如才过门的小媳妇一样,叶枫咳嗽了一声,林通听到耳边,这才挺直了腰板,顾盼自雄起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来到这里,就是大爷,怎么总是猥猥琐琐的。”叶枫两撇山羊胡子,鬓角不知道摸了点什么,有些灰白,看起来三十出头不到五十的样子。 他这套装扮,有着二十岁的嚣张,三十岁的容貌,四十岁的谈吐,五十岁的头发,加到一起,估计就算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都不如他讨厌。“那不是当孙子当习惯了,”林通呲着金牙,有些胆怯,一直怀疑自己提的箱子是炸弹,这次是来杀身成仁的,“叶总,箱子里面是什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你昨天和老大***说了那么久,说些什么?” “不关你事。”叶枫给了他个简单明了的回答,没有告诉他箱子里面是什么,却从箱子里面掏出了两沓美元,***给了林通,“去换筹***。” “我去?”林通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胆怯和无奈。他害怕情有可原,别看他五大三粗的,但是到了这种场合,还是忍不住的打怵,因为这是个他完全陌生的环境。 “当然是你去,难道是我?” “可是我不会。” “你没有嘴吗?”叶枫嘴上叼着雪茄,看起来这招好像从斐少爷那里学会的,“其实嘴都不用,看到那个窗口没有,”叶枫指着一个窗口,“就是那里,你丢钱进去,就有筹***出来,你丢筹***进去,就会有钱出来。” “就这么简单?” “当然,你以为多复杂?”叶枫淡淡道:“你要知道,来到这里赌的,比你没有文化的要多的多,太复杂了,反倒把人拒之门外,赌客是来赌的,可不是千里迢迢来当会计。” 叶枫觉得林通孺子可教,所以放心的让他去换筹***,可是等到他换回筹***的时候,忍不住的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林通捧着一堆小筹***,兴致勃勃的走了过来,自然引起无数人的侧目,他没有注意到那是什么表情,多半是艳羡吧,“叶总,你的两万美金换来好多呢。” 叶枫盯着白痴一样的望着他,“你换这么多小筹******什么,打老虎吗?” “那个,这不是多吗?”林通张嘴没有好话,“其实叶总,十赌九输的,我们换多一些,输的慢一些。” 用力的拍拍林通的肩头,叶枫只是说一句,“林通,谢谢你。” 林通***的满脸红光,“叶总,你和我客气什么,咱们谁和谁呀,实在亲戚嘛。” 叶枫很想把这个实在的亲戚打成空心的,低头看了下时间,皱了下眉头,“我们来的有些早。” 做贼一样的望了下四周,林通压低了声音,“叶总,老大和******什么去了?” “我怎么知道,”叶枫有些无奈,“我给了他们五十万美元,他们携款潜逃了也说不定。” “五十万?”林通吃惊的差点吃下了舌头,只不过叶枫已经向赌场的***专区走了过去。 任何一家赌场中,***无疑都是很流行,也很大众化的一种博彩游戏,第一,投注较小,第二,***作简单。有的运气好,压中了赔率高的,没准能够小赚一笔,实在是老少皆宜的赌博方式。 只不过老少皆宜,林通竟然也不会,他只是看到叶枫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把一堆筹***放身边一方,就开始往投币口放筹***,进进出出的循环个不停。 叶枫拍到手掌有些发酸的时候,才想起有个林通在旁边看着,叹息一口气,站了起来,“你来。” “叶总,我不会。” “我教你。” 叶枫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聊,这个***毫无技巧可言,纯粹是运气的成分,他本来想到这里大赌一场,却没有想到一来就开始做起体力活。 他的一张牌都是几万元的起价,从来没有想到为几块钱忙的不亦乐乎。 “我会输。”林通讪讪,“你的钱,我输了多不好。” “我就是让你输。”叶枫望着足足有一千美元的小筹***,有些皱眉,大略的给林通讲了下规则,这个游戏实在不复杂,林通不聪明,但是也不能算笨,很快的就已经玩的津津有味。叶枫却已经叼着雪茄烟走了出去。 三十七节 意外收获 三十七节意外收获 出了赌场后,叶枫看了下时间,宋公明和史禁早就应该来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踪影,难道真的携款潜逃? 叶枫摇摇头,苦笑下,好像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走到了门外的时候,才看到匆忙赶过来的宋公明和史禁两人,满头大汗的,不由皱了下眉头。 二人看到了叶枫,和他闪到了一个角落,史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叶,叶总。。。。。。” “被打劫了?”叶枫忍不住的问,看到宋公明手中倒有皮箱,不像出意外的样子。 “不是,不是,nnd的,这个地方不好找。”史禁终于顺过气来,“你和老三出门后,我们按照你的吩咐,等了半个小时出大酒店,然后到处找公***站牌,准备坐公车。。。。。。” “等等,”叶枫差点想掐死史禁,他就这点没有吩咐到,“你们两个拿着五十万美金,坐公车来的?” 宋公明也连连点头,“是呀,不就是为了给叶总你省点?” “给叶总省点当然不是目的,关键是叶总没有给打的的钱。”史禁补充了一句。 叶枫终于明白了,碰到三个兢兢业业,勤俭持家的好兄弟,看来以后任何计划,这点特质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 “坐公车坐错了方向,然后打的回来的。本来想省一些,反倒陪了两倍的路费。”史禁一句话让叶枫失语,看到叶枫想要杀人的表情,宋公明终于转移了叶枫的注意,“叶总,计划还执行不?” “为什么不呢?”叶枫差点哭了出来,“两位老大。我昨天和你们说三遍的,你们都记得吧?” “都记得,都记得,”史禁连连点头,“不就是庄家。。。。。。” “记得就行。”叶枫伸手掩住了史禁地嘴,四下望了眼,“拜托老大你嘴上有个把门的。” “那我们先进去?”宋公明倒还镇静,“换筹***。然后按计划行事?” “******,******。”叶枫向他们挥挥手,“你们记得,这次如果砸了,没有下次的,你们随便找什么撞死就行,不要在我面前添堵了。” 掐别人脖子一样的掐着雪茄烟,叶枫又重重的吸了两口。这才平稳了一下要抓狂的心情,走回到赌场,没有来到***前,就看到一堆人围在林通呆的那个地方,水泄不通。 心中一凛。以为林通输的口吐白沫,正在被人人工抢救,等到挤进去一看,叶枫差点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他走地时候。记得筹***是一堆小山,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来的时候,筹***变成了三座。 林通的确口吐白沫,但是看双目放光,谁都知道他没有晕,他一只手抽筋一样的添筹***,噼里啪啦的一阵拍。然后继续添筹***,押注。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也抽筋一样的开始吐币,哗啦啦,哗啦啦地,让叶枫误会这个机器已经坏掉,旁边却有个人兴高采烈叫了起来,“又中了。又中了。nnd的,连中三次奖池。真神了。” 叶枫只想叫声真主,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赌神竟然玩不过这个新嫩,这小子竟然中了奖池? 玩***一美元中了百倍其实算不了什么,因为***赌注毕竟不大,输赢在叶枫眼中,实在不值一提。但是玩这个最刺激的却是赢得累积奖池,只不过中得这个的几率实在不高,怎么说了,和如今买彩票搏头奖差不了多少。 但是正是因为有个奖池,才会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叶枫在美国看过一个老太太,只凭二十五美元,竟然搏中了千万美金地大奖,这不是神话,但是比神话还要神! 叶枫从来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运气,只是感觉这个林通今天早上吃的牛排是不是牛粪泡过的,怎么这么牛的运气? 他选择玩地这台***是和***专区所有的机器联网,目前累积奖池总额是二十万美金,沙滩赌场不算大,二十万美金的总额在这里***奖池也不算少,最少有不少人就是奔着这二十万的***过来的。 不过就算赌神来到这里,赌个二十年都不见得中的,可是这小子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中了三次奖池,虽然不多,但是看一下筹***,竟然赢了近千美元? 叶枫不信运气,所以到现在他都能赢,可是到现在,他忍不住有点羡慕林通的运气,还有他地无忧无虑。 “走吧,林通。”觉得这么赌下去,这一千美元一晚上都不见得输的掉,叶枫拉了林通一把。 林通拨开叶枫的手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霍然转头,站了起来,“叶总,你回来了?”接着有些惭愧了望了眼筹***,“叶总,实在抱歉,越输越多。” 叶枫木然的望了他半晌,“你很强大,走吧,做正事去。” “还有三个筹***。”林通对于赢得那些钱倒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但是对于投进去没花的却是觉得可惜,“再赌一把?”“最后一把。”叶枫点点头。 林通有些***,重重的又拍了一下,然后让叶枫瞠目的情形陡然出现。 ***如同喝多了一样,开始瀑布一样地吐起筹***,等到把肚子里面地筹***吐空后,开始长声鸣叫,四周沉寂。 林通吓了一跳,慌忙扭头望向叶枫,“叶总,怎么了?机器被我玩坏了?” 叶枫看妖怪一样的看着林通,摇摇头,“不是。” “那它怎么了?叫什么?”林通茫然不解。 叶枫苦笑一声,“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你第四次中了奖池,只不过,这次多了点。” “多了是多少?”林通回头望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一千二百美元?我靠,太刺激了吧?” “不是一千二,”叶枫淡淡的笑,“十二万美元而已。” 林通倒! 等到他站起来的时候,林通还是不敢确认这个事实,“叶总,我中了十二万?” “对,你中了十二万。” “我真的中了十二万?” “你真的中的十二万,而且不需要扣税。”叶枫了解林通的激动,也多少为他感觉到激动,虽然这十二万在叶枫眼中,和十二块差不多的概念。 “我果然中了十二万?” “……” 林通***的语无伦次,“叶总,辣块妈妈的,我中了十二万美金,我中了十二万美金,折合***民币,能有近百万人民币,仙人板板,买套大房子,娶老婆不成问题的。叶总,你怎么不说话。” 叶枫倒是冷静,“我想说的是,你赌是用我的钱,所以这十二万应该算是我的!” “……” 林通再次倒。 等到林通幽幽醒转的时候,发现叶枫已经把所有的手续办理的清楚,清楚的让林通有些糊涂。林通和叶枫离开***的时候,才忍不住的问,“叶总,那十二万呢?” 虽然知道叶枫大方,可是他也绝对不会认为叶枫会不要那十二万,叶枫笑笑,伸手拿出一张电子卡来,“林通,你为我们做了杰出的贡献,拿着这张卡,估计你在这个赌场喝人头马都不会要钱的。” 叶枫这次说的是实话,因为这张智能卡记录赌客参与赌博的次数和金额,然后按照赌博金额的多少来换取一定的积分,凭借这些积分,在赌场住店餐饮,甚至其他各种服务都可以免费获得,叶枫换取了筹***,却没有想到被林通一次性的赌注,积分已经赚够了四人的开销。 林通并不犯傻,只是苦笑,“叶总,十二万一瓶的人头马,还是美金,贵了点吧?” 叶枫笑笑,“林通,你放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现在开始,要做正事了。” 林通心中一凛,“叶总,做什么正事?” “……” 叶枫倒。 叶枫和林通走进***专区的时候,看到了宋公明和史禁也在,叶枫多少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三个手下,他决定,这件事了,如果三人还在的话,一定扔到五组中的某个地方训练一下,跟着他们出来,实在有种命运不受控制的感觉。 宋公明和史禁和约定一样,并没有和叶枫打招呼,一脸肃穆的如同扫墓一样,坐在一张***的台子前,神色紧张的好像不是想赌钱,而是要抢钱。 叶枫有些叹息,走到了另外一张台子前,对林通说,“你在外边玩的***,不过是小打小闹,这里,才是真正的赌。” 三十八节 老千 三十八节老千 叶枫一副很嚣张的样子,看起来想要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 荷官是个美丽女人,冷静发牌,并没有理会叶枫的高谈阔论,或者在她看来,叶枫很讨厌,也或许,叶枫这种金链子比脖子还粗的人,她实在见的太多。 “小姐,怎么玩?”叶枫大大咧咧的问,“这个台面限注不限注?” “五十万美元封顶,最低一千元的底。”荷官看了叶枫一眼,见到他身边的林通捧着一堆几美元的筹码,微微皱了下眉头。 “一千元?我靠,小瞧我不是。”叶枫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一万元的也赌过的。” 林通‘哇塞’一声,很崇拜的望着叶枫,“叶总,你真厉害。” 他这种崇拜是盲目的,真实的,却也是最让人觉得虚假的,旁桌有两个绅士模样的皱了下眉头,看起来想要吐,或者退场,只不过终于忍住。宋公明和史禁远远望见,这才明白站错了地方,抱着五十万的筹码来到了这桌子,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二人应该和叶枫一个台面的。 感觉到叶枫有些幽怨的眼神,史禁有些惭愧,宋公明也觉得紧张。 “请下注。”荷官倒是不急不缓。 “路纸呢,我这怎么没有?服务态度不行呀。”叶枫戴着眼镜和链子,看起来嚣张的欠扁。 荷官望了叶枫一眼,示意一下工作人员,很快的送给叶枫一张路纸。 水浒三杰不明白路纸什么意思,都以为和大便纸差不多的,等到看到叶枫开始记录的时候,才是多少有些明白。 原来百家乐在全球的赌城中。被公认是一项很紧张刺激的游戏,百家乐,顾名思义,简单易玩,娱乐百家。水浒三杰很少进入这种赌场,他们地赌博无非是小打小闹的扑克牌,十三张,跑的快。斗地主什么的,一天的输赢不过百来块。但是到过赌城的一般都知道,百家乐应该是赌场占优势最少的游戏之一,也是被公认为很公平的赌博,很受赌客欢迎。 因为概率地计算极其的复杂和不确定性,所以玩百家乐的和博彩一样,很多赌客习惯记录牌局的发展,又叫做写路。 叶枫一要路纸。最少就比水浒三杰明白了很多,路纸是记录牌局的发展,用来给赌客记录庄闲两家的旺弱变数,然后他们就根据记录分析,并掌握规律下注。 不过这其实和双色球猜趋势差不多的性质。写路不过是增强信心的一种方式,究算根本,还是要运气和心态地。 叶枫要路纸写路,看起来都很专业。其实也不过是很多赌客的一种常见方式而已。 开始叶枫并不着急下注,而只是根据庄闲的输赢开始记录,过了几局后,这才抬起头来,望了荷官一眼,“这东西简单,我赌这把闲赢。金牙通,下一百美金买闲赢。” “对不起。最低一千美金。”荷官彬彬有礼,“低于一千的,请到西区去赌。” “一千就一千,怎么的,我输不起?”叶枫真地一副输不起的架势,让林通下了千元的筹码在闲家。 “庄七点,闲八点,闲赢。”荷官开牌的时候。看都不看叶枫。却已经把筹码赔给叶枫。叶枫眉开眼笑,“金牙通。我告诉你什么,这才是真正男人地游戏。怎么样,一下就是一千美金,你在外边玩老虎机,拍的手起茧子,什么时候能赚到这些?” “叶总,我赚了十二万。”林通忍不住的提醒,心有不甘。 叶枫有些瞠目,叼起雪茄在嘴上,“你是老总还是我是,点烟。” “对不起,这里不准吸烟。”荷官伸手指着外边,“吸烟的话,请到北区。” “地方不大,架子不小,我就在这里赌,你能把我怎样。”叶枫讪讪的收起了雪茄,喃喃自语道:“我运气好,你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荷官只是笑笑,见多了这种赌客,继续派牌。 叶枫第二把还是压的闲赢,筹码不变,竟然又赢了一千,兴高采烈的差点跳了起来。宋公明和史禁站在那里只是冒汗,却是面无表情,有点装,但是绝对不闲。他们没有想到,叶枫竟然还是个赌神。 只不过这个赌神随即看起来衰神附体,压了两把庄赢,竟然连输了两把,忍不住掏出纸巾擦汗,连压了六把闲赢,结果风水不知道转到了哪里,反正不在叶枫这里。 叶枫此后连输了六把,六千美元转瞬打了水漂,看起来有些发毛,荷官还是不动神色,说了一句,“请下注。”“不下了。”叶枫霍然色变,“nnd的,这里有鬼。” 荷官并不说什么,只是笑笑,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一堆筹码推了过来,“五十万,买和。” 声音响起来地时候,很有些嘶哑,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叶枫愣了下,荷官好像也有些发愣,这桌其余几个下注的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这桌百家乐的封顶下注是五十万美金,可是很少有人孤注一掷的来赌,而且是赌和! 在这里下注,任何下注和局的赌注,都可以获得8赔1的赔率。可是恰恰是赌和,才是赌场赢的最多地那种。 和牌地几率很小,所以就算赌和赔率大,但是赌和的却不多,这个人一下就是五十万美金地筹码,他有多大的把握? 下注的是宋公明,看起来额头冒汗,双眼赤红,标准赌鬼的模样。 标准的赌鬼不是求赢,只是求的那种高台跳水般的刺激,最少在座的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这个宋公明求的就是那种刺激。 “开牌呀。”史禁声音也有些暗哑,他们按照叶枫的吩咐出手,感觉实在的刺激,真tnd的刺激。 一把五十万美金的赌,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过。 叶枫张大嘴巴望着宋公明和史禁,从来不认识的样子,连连摇头,“疯子,疯子,这把要是开和,老子以后戒赌了。” “疯了。”有个赌客也是忍不住说,一些人却望着荷官叫嚷,“开牌,开牌。”。 “庄八点,闲八点,和牌。”荷官面无表情的唱牌出来的时候,台下一阵骚动。 和赢?! 这个赌五十万的赢了? 不可思议! 宋公明虽然赢了,却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馒头。‘咕咚’一声,史禁却是连人带椅子都摔到了地上,一副鬼上身的表情。 比宋公明张嘴更大的却是叶枫,叫了声邪门,有鬼,更有些艳羡的表情,“nnd的,我也买和。” 别人都看白痴一样的望着叶枫,荷官不动声色,若有深意的望了宋公明一眼,赔了八倍筹码给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先生,你要买,也要下一把了。” 五十万的赌注,一把就赢了四百万!而且是美金! 宋公明连连擦汗,喃喃自语,“娘希匹,够劲,够刺激。”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做作,而且也是一副欣喜若狂,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让很多人都有些纳闷,说他是赌鬼,可是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幼稚到了极点,若说他不是赌鬼,一把五十万美金的筹码,就算赌鬼都是无法做到。 叶枫好像忘记自己和牌不赌的约定,压了一千在和上,喃喃自语道:“输了那么多,一把和就能赚回来,便宜的买卖。” 买定离手,叶枫双目圆睁,看起来真的指望一把赢回来输的全部,只不过很可惜,便宜的买卖通常都是不便宜,这把庄赢,叶枫一千美金又打了水漂。 叶枫再买七把,输了六把,赢了一把,看起来脸色都有些发绿,叼着雪茄烟不抽,手指头却有些抽筋,路纸看起来像是废纸一样,也忘记了写路。两万的筹码已经赔进去一半还多,额头竟然也有些冷汗,林通看了,倒是劝了句,“叶总,要不我们换换台面,这桌有点邪气。” 叶枫买的七把中,宋公明和史禁却是一把没压,宋公明已经不再擦汗,史禁的汗水却是一个劲的往外冒,几个赌客一直望着二人,观察他们的走势,见到他们不再下注,只能认为他们是运气。 林通却知道,这绝对不是运气,经过了十二万美元的打击,看到宋公明赢了四百万,倒没有那么惊骇了。 很傻很天真的他多少明白了些事情,甚至认为就算是那个老虎机,都是叶总捣的鬼,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自己赢了十二万,宋公明不早不晚的压注,一下就能赢了四百万? 宋公明史禁,还有自己,都不是老千,叶枫才是这里真正的老千! 三十九节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三十九节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林通认为叶枫肯定出千,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骗钱。 只是叶枫到底如何猜中***的和局,还有是如何能够让***吐出十二万,那就是林通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林通虽然耿直,但是不蠢,也知道一点,很多事情,见好就收永远不错。我的妈呀,四百万美金,折合***民币,那是三千多万,叶总的偏门生意就是这么做的?他的钱,来的也太容易了一些吧? 叶枫显然继承了赌徒的优良传统,赌神,赌侠,赌圣在这一刻灵魂附体,面对着林通的劝告还有荷官的淡漠,眼睛一翻,“走?我输了一万多美金,你赔我?” 林通有些苦脸,“叶总,你把我卖了,也赔不出这些的。” “我就不信这个邪,”叶枫有些较劲的表情,看的让林通恶寒,“老子买了七把和,没有一把赢的,这次老子还买和!” 一千美元又被林通愁眉苦脸的压上去,结果不出意外的打了水漂。 叶枫连连挠头,看起来想用金链子勒死自己,赌鬼向来都是偏执,从概率的角度来讲,总是认可直觉的重要,叶枫这个时候,看起来是个标准的赌鬼,竟然又赌了四把和,不出意外的赔了进去。等到筹***只剩下两千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连声的叹息,“nnd的,不赌了,不赌和了,有鬼的。” “压和,四百万美金。”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有些嘶哑和紧张。 叶枫扭头一看,见到又是宋公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先生,你会不会赌?” “怎么?”宋公明汗已经不流了,看起来很冷静。 “这桌压注的上限是五十万美金,你下四百万,庄家不会收的。”叶枫一副老经验的样子。 “是吗?”宋公明的目光望向了荷官。 荷官看起来有些紧张,轻轻点头,“不错。此桌最高上限五十万美金,这位先生如果想赌大一些,我可以找人带先生去贵宾室。” “哦?那我倒不知道。去贵宾室太麻烦。”宋公明一副让其余赌客抓狂地冷漠,收回了筹***,“那我压五十万,赌和。” 荷官的手看起来微微有些发抖,其余的几个赌客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宋公明,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实在不相信有人能连续压中两把和的。他出千?好像不太可能!就算要出千。也是赌场有机会出千才对。只不过,赌场要是出千,那赢的就不应该是赌客。 “开牌,开牌。”有人已经忍不住的怪叫。 荷官不动神色把牌翻开,突然也有了一丝诧异。“庄家七点,闲家七点,和牌。” 台旁轰动了起来,几乎要把台子掀翻。众人看着宋公明的表情。好像看着妖怪来了,这个猥琐地赌客,竟然两把就赢了赌场八百万美金? 宋公明看着牌面,睁大了双眼,只是吃惊并不如上把强烈,回头望了一眼史禁,嘶哑着声音说道:“老史,看来我们今天运气真的不错。” “不错。不错,真的不错。”史禁叹口气,“只不过我知道,运气向来都是女人一样,和你对着***的,你想的时候,她偏偏不来,你不想的时候。她又总是***你。老宋。我觉得今天,见好就收吧。” “好。”宋公明倒是从谏如流。收拾好筹***,早有服务人员走过来,主动询问是否兑换筹***,二人如同得胜的将军一样,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去换现金。叶枫却还是不想就走,又赌了三把,把手上地筹***输的一***二净,这才无奈的拍手,重重的拍了林通肩头一下,“走吧,今天运气不好。明天再来。” 林通暗自偷笑,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叶总,这个东西,向来都是小赌怡情,玩玩可以,沉迷进去就不好了。” 叶枫看起来好像要骂娘,却不过是瞪了下眼,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带着林通走出了赌场,坐上自己的奔驰,开到一家酒店前,下了车,直奔房间,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宋公明和史禁坐在房间里面发呆。 “老大,我们今天表现的怎么样?”看到了叶枫走进来,宋公明咽了下口水,当先地讨好。 “当然是的************,************,************的************。”史禁说起外文来,有点像小狗在呜咽,又像是才喝了二斤烈性白酒,腆着脸走了过来,“nnd,八百万呀,还是美金,老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赚这么多的钱。” “你是表现的不错,”叶枫淡淡的笑,“尤其摔的那个跟头,简直是再自然不过。”史禁脸红了下,“叶总,我那是无法控制的激动,你可真地神了。” “哦?”叶枫只是笑,“其实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神。” “我的天呀,你这还不神?”史禁忍不住的惊叹,“叶总,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如何做到的?你说下注的时候,我和***不要买,等到你不下注的时候,就让我们下高顶注买和。老天,当时你说不买地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竟然还有力气把那五十万地筹***推出去。” “不错,”叶枫缓缓点头,“***可堪大任。” 宋公明听着史禁的说话,总觉得有些别扭,听到叶枫地表扬,终于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叶总,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输了也是你的钱。只不过你倒也放心,这一次,***是没有跟,或者跟错,那你岂不是亏大了?” 叶枫嘴角一丝神秘的笑,“我如果不信任你们,何必让你们跟来?” 宋公明有一丝感动,就和当初被刘玄德眼泪感动的赵子龙一样,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蓦然涌上了心头,“叶总,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那还用问,见好就收呗。”史禁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叶总,八百万美金,够我们四个人潇洒一辈子的,就算放到银行,吃利息,一个月都够我们过着舒舒服服的***子。” “你就这点出息?”宋公明忍不住驳斥,“我们应该做的,是去创办个公司,凭借叶总的聪明才智,还有我们三个的机智能***,不比把钱放到银行强了很多?老三,你说是不是?” “叶总说啥,我就做啥。”林通来了一句。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叶枫,静等他的指示,叶枫却是笑笑,坐了下来,“你们是赢钱失去了理智,你们忘记了一点,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什么目的?”史禁问了一句,突然错愕道:“我们这五十万还是吉雅夫人给的,叶总说帮她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 “不是父亲,是丈夫,”宋公明更正,也有些苦笑,“叶总,你难道说,我们现在要去寻找凶手?那我知道这些钱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史禁不解,又觉得这个***到底是宋公明,鬼点子多,关键时候,竟然也不差。 “当然是买点避弹衣武器什么的,叶总,是不是?”宋公明苦笑问道。 叶枫笑了起来,拍了拍宋公明的肩头,“***,我知道你是提醒我,但是你放心,有我在,只要你们信任我,你们就绝对不会有事!” “你若不在呢?”林通忍不住的问,看到三人都是望着自己,林通只想打自己两个耳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叶总你老不会死,但是你总不能成天和我们在一起。” “我明白你的意思。”叶枫笑笑拍拍他的肩头,“林通你放心,若是你真有不幸的那一天,我会替你报仇的。” 林通差点晕倒。 “叶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宋公明若有所思。 “当然是继续去赌。”叶枫笑意盎然,“一天八百万的买卖,做一次收手,实在可惜了些。” “老大,不是吧?”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一句,差点再次晕倒。 叶枫想做什么,只要他不说出来,很少有人能想明白。 水浒三杰想不明白,可是叶枫吩咐的事情,他们还要去做。水浒三杰多少知道点事情,他们目前做的事情,好像和老千做的差不多,都是在骗赌场的钱。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千在哪里,可是毕竟有些不对头,这钱来的不踏实。 赌场对于这种人,客气一点的是请你去喝茶,不客气点的,或许能打断你的腿,斩了你的手,宋公明私下和史禁说了这些事情,史禁倒是一拍胸膛,满不在乎,做人,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做什么事情,我信得着叶总! 宋公明暗自叹息,望了眼史禁和林通,发现他们二人都和传销人员仿佛,义无反顾,现在已经难以自拔,只是自己呢,还不是一样? 四十节 又一个龙哥 四十节又一个龙哥 第二天的水浒三杰,还是按照计划行事。林通跟着叶枫,宋公明和史禁再次拿着五十万美金,约定在沙滩赌场的***台前集合。 听到这个约定的时候,宋公明忍不住的建议,叶总,我们换一家不行吗?我们总是吃一家,你准备把人家吃黄吗?叶枫并未从谏如流,固执的如同南墙一样,并不接受,只是说,你放心,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宋公明因为这一句话,和史禁讨论了半天,只觉得今天有凶兆,还有***,到了场子,看到荷官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更是心慌。 过了不久,叶枫带着金链子,黑边眼镜,土不土,洋不洋的再次来到昨天那桌前,四下看了眼,大大咧咧说道:“看起来都是生面孔,昨天输了两万美金,今天一定要翻本!” 昨天的人不知道今***的事,今天的人,显然也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但是荷官没有换,看到了叶枫,微微皱了下眉头。史禁和宋公明本来已经换了另外一台,看到叶枫又跑到昨天的台面上,只能佩服他的脸大皮厚,认为人家小姑娘好欺负。 但是人家是老板,既然执意在那里,肯定有他的主张,史禁和宋公明无奈的走到这台,筹***一放,讪讪的望了荷官一眼,说了句,“昨天运气好,今天再碰碰。” 叶枫还是老一套的把戏,嚣张跋扈,东区西区,南区北区的又被禁止了遍,前两把下注竟然又赢了两把,路纸写路忙的不亦乐乎。 宋公明眼尖,看到了荷官突然向一旁使了个眼色。转头望过去,发现一个服务生急匆匆的走出了大厅,心中暗道不妙,咳嗽了一声,“老史,今天天气不好,看来手气也不好,不如洗洗睡吧?” 史禁不解的望了宋公明一眼。想要摸摸他的脑袋,“今天吃药没有?” 宋公明叹息一声,目光已经望向了叶枫,直觉上,他感觉今天地形式不妙,八百万对于一个赌场而言,算不上什么大数目,可是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他们现在要装作和叶枫不认识的样子。并不能叫叶枫一起走人,不然那就穿帮。 看着他写路路纸的忙个不停,并不抬头,更不理会自己的暗示,宋公明心中忐忑。只怕一会儿再赢的话,赌场就会让他们跑路。虽然他们装作不认识,可现在就算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凑在一起。绝非偶然,让宋公明想不明白的是,聪明的叶枫,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次一定庄赢。”叶枫已经又输了三四把,又开始撞上了南墙,继续压庄,压一把输一把,到了第八把地时候。终于幡然醒悟,一拍桌子,“nnd的,这里有鬼,老子不押了。” 宋公明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按照规矩出牌,其实他,史禁还有叶枫约定的方法很简单。三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来到***的专区。由叶枫下注。宋公明下注的条件只有一个,叶枫不押。他就押和!一押就要最大的顶注。 宋公明其实也和林通一样,不明白叶枫千术,可是他绝对认为叶枫是在出千,他不信叶枫只凭计算写路就能算出和局。 可是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觉得更危险,这把压还是不压? 正犹豫的时候,史禁却已经伸出手去,准备抢在宋公明之前一把推倒筹***,然后豪气逼人地说上一句,五十万,押和。 只是史禁手才伸出去,就被一个人一把抓住,史禁一愣,回头望了下,“你哪位?” 抓住史禁腕子的人,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嘴角虽然有笑容,但是眼睛里面却和结冰一样,“这位先生,龙哥请你去一趟,麻烦你,谢谢。” 那人说的客气,可是手腕却如同铁箍一样的牢固,别人都是不解的望着那人和史禁,不明白怎么回事,最少史***起来,不是捣乱地,不知道为什么沙滩的主管会找他? “龙哥?”史禁并不认识眼前的管事,可是听到龙哥忍不住的发愣,“龙哥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主管也愣了一下,态度客气了些,“先生认识龙哥地?” “当然认识。”史***起来趾高气扬,伸手一指叶枫,“这个叶总,就是龙哥的兄弟。”“哦?”主管愣了下,看到了叶枫的苦笑,示意了旁边的两个手下一下,先带着史禁离场,避免打扰其他的赌客,另外两个人走到了叶枫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先生,也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史禁终于明白有些不对,望到宋公明的一脸苦笑,不解问,“怎么的,***,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有做错。”宋公明淡淡道:“只不过,是叶总信错人了而已。” 叶枫站起来地时候,看起来也有些无奈,竟然还能笑出来,“这位先生,什么事,我在赌钱,你没有看到?” 年轻的主管示意两个手下把叶枫四人带到了偏僻点的角落,避免带来无谓的***乱,压低了声音,“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但是现在麻烦你们和我去见一下龙哥,请你们合作。” 主管用手掌按了下拳头,骨节‘啪啪’的响了几下,示意威胁。 林通有些不满,上前了一步,“小子,我们是来赌的,而且输钱了,你这样做,不想做生意了?” 晃动一下膀子,林通的全身竟然和武侠那种一串鞭的功夫仿佛,不但手指头关节响,就连全身地关节都在响。 主管脸色变了下,缓缓道:“龙哥只不过想和几位商量点事情,我想几位也是道上混地,没有必要搞的那么僵。” “哦?”叶枫终于露出了大哥地气派,摘下了眼镜,用路纸擦了下,“这位先生想必搞错了,我们不是什么道上混的。只不过既然龙哥有话,就给他个面子,金牙通,把我的筹***带上,我可是输的***差点赔进去。” “这个几位先生不用担心。”主管沉声道,他虽然是经验老道,却也看不出这几位到底什么路数。那个虎头虎脑的看起来吃了枪药一样,而那个有老大风范的两腿却在发抖,那个文质彬彬的看起来镇静,只是额头有汗,就是这个戴着粗链子,好像铜的那个,看不出真实的年纪,态度倒是让人感觉云里藏着。 很快发现了这里的头头,主管直接面向叶枫,“先生,你们的筹***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赌场会替你们保管,你走的时候,一分不会少。但是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和龙哥谈话之前,我想你们恐怕不能在这个赌场再玩了。” “那好,那就去见见龙哥。”叶枫的镇静给水浒三杰一点安慰,也以为龙哥就是在天天***的龙哥。虽然搞不明白叶枫为什么要砸龙哥的场子,可是熟人总是好办事的。 等到进了一间贵宾室后,水浒三杰才发现自己错的厉害,原来骑白马的不见得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而冒热气的不见得是才出锅的馒头,也可能是大便。这个人虽然也叫龙哥,但是显然不是天天***的那个龙哥。 龙哥看起来三十左右,不像龙,更像个屠龙的。一张脸英俊的和屠龙刀造型仿佛,也就是常说的那种猪腰子脸,这让看到他的人有种想笑的***。 只是别人一望到他的眼睛,恐怕就算有笑,也要忍住了。 他的眼神是很犀利,很有神的那种,让你看到了他的眼神,忘记了他的脸。你忘记他的脸的时候,只觉得此人很有尊严,而且不容冒犯。 “请坐。我叫谭龙,你们可以叫我谭主管或者是,龙哥。” 看着四人依次走到了房间,屋内的龙哥并不起身,只是懒洋洋的挥挥手,他显然知道,对于老千,用不着太客气。 水浒三杰这才明白,此龙非彼龙,只不过无论哪个龙,看起来都不是好龙。 赌场远比你想像的要反应快捷,每笔输赢,数额巨大的,很快就会被主管知晓,龙哥在宋公明赢了第一笔四百万美金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赌场来了砸场子的。可是他并不动声色,这很正常,每家开赌场的,不时都会来几个人砸场子,有的是仇家,有的是别的赌场的,还有的,当然是世界各地的老千,仗着绝活来赚点花销。 一般的情况下,只要做的不过火,很多赌场还是选择忍一下,但是龙哥等到宋公明压第二把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坐不住,好家伙,***押了两把和,竟然卷走赌场八百万美金去,简直是开玩笑! 不过昨天史禁和宋公明及时收手,赢钱马上走人,这让龙哥一时没有了应对,因为他找不到对方出千的证据。 四十一节 有备而来 四十一节有备而来 赌客赢赌场八百万,没有出千,是凭人家的本事和运气,你为难赌客,传出去,场子以后还有哪个敢来? 龙哥当然知道这点,所以龙哥昨夜一直都在看赌场的录像带,他一直认为,犯错误不怕,怕的是有错误不知道改正。 他第一时间的查了赌场的国际黑名单,发现史禁和宋公明两人,完全都是陌生的脸孔,国际老千黑名单上,并没有二人的记录,这更给他一种难言的困惑,他在观察录像带的时候,更是迷惑,他完全找不到史禁宋公明出千的迹象! 他从史禁,宋公明的每一个细节来考究,并没有发现他们使用任何高科技进行辅助,相反的,他觉得二人好像不过是个新嫩。 从表情,从举止,从紧张的手势,微微冒汗的额头,他都能看出来,这些并非装作,而是真实的生理紧张的反应,可是他们一押就能压中,而且一次的筹码就是五十万,看起来又是不可思议。 谭龙最少看了十遍录像带的时候,等到手下汇报史禁和宋公明行踪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竟然和那个花花大少是一伙的,因为他们住在同一个五星级酒店,一个楼层,而且是隔壁。 听到这个消息,谭龙突然心中一凛,他耳中充斥的都是叶枫的叫嚣,可是一直被他忽视,等到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耳中还在响着叶枫声音的时候,他在手下汇报到四人一伙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叶枫的身上! 叶枫才是真正的老千! 叶枫一直在输钱,输的火烧屁股一样,可是谭龙突然发现。其实叶枫一点都不着急,他输的时候,腔调虽然是嚣张地,可是嘴角总是有一种高深莫测的微笑,谭龙认真观察得出结论,这个人表里不一,经过了化妆。 迅速的把这个人的外貌特征进行分析,谭龙又有些失望。因为他也找不出这个人老千的案底,他开始把分析精力集中在叶枫身上,只是看了三遍当时的录像带就已经发现,宋公明买和是得到叶枫的暗示。 因为宋公明两次买和的时候,都是在叶枫不买地时候,这是个很小的细节,谭龙却很满意自己看到了这点,这伙人作弊的手法是偷龙转凤。的确不差,只是可惜,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精明的猎手。 谭龙不怕叶枫跑到天上去,因为他知道几人的住址。他只是想观察一下,叶枫到底是怎么猜中百家乐的,这在他看来纯粹地不可思议。谭龙对于赌术其实很精,他甚至认为。自己就算不在这里当主管,出去也能做个老千。可是他并不认为,有人能从记忆上百分百猜中百家乐的和局,那是纯属放屁和神话,以前的百家乐还有这种可能,但是现在的百家乐,八副牌用机器来洗,压到发牌机中。弃牌切牌,很难有记牌的可能。 再说就算记牌,也是洗牌验牌地伊始,这个叶枫出现的时机都是在百家乐进行的过程中,他怎么记忆? 最后的时候,谭龙把目光盯在了叶枫地那副黑边眼镜上,恍然大悟,叶枫是在利用高科技来作弊。 虽然赌场的牌是通过高端技术处理。一般情况。辅助设备不可能看到底牌的。可是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都不能保证,这小子的眼镜不经过特殊的技术处理。他怕别人怀疑出千,特意打扮成个花花大少,然后自己来观察底牌的大小,却通过另外的生手来出千,这招实在的高明,谭龙想到这里地时候,忍不住的叹息一声,这人的千术不错,只是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不着急叶枫会跑,可是他没有想到叶枫竟然还敢再来。谭龙得知四人联手再来赌场的时候,忍不住的冷笑,这四个小子手段看起来很高,怎么行事如此的幼稚,他们真的以为可以再从赌场骗走八百万? 他们来了,不要再说骗,昨天吃进去的也只有吐出来地命。谭龙冷笑,让手下箭头去把四人带过来,其实就算史禁不失言,叶枫也只有过来地命。 让人关上了房门,谭龙微微笑摆摆手,一副老大的风范,“四位,请坐。” “啊,那个阿龙,什么事?”叶枫倒是不惧,大马金刀地一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是等着赚钱呢。” “是吗?”谭龙心中冒火,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到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嚣张,伸手止住了屋内几个手下的冲动,谭龙沉声道:“这位叶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天窗吗?”叶枫四下张望,看到水浒三杰面面相觑的,有些好笑,“坐呀,龙哥是请我们谈谈,我们就和他谈谈。虽然我们很忙,但是这个面子还要给的,是不是?” 谭龙压住了怒火,看到水浒三杰坐下后,这才冷笑,“叶先生原来认识这两位先生的。” “我当然认识。”叶枫微笑,“难道这也需要向阿龙你汇报?” 他一口一个阿龙的叫着,叫的谭龙和德隆差不了多少,心中怒火涌起,他一直在树立自己的权威,无论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会尊敬的叫他一声谭主管或者龙哥,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一副讨打的脸,“可是在赌桌上,你们可是装作不认识。” 叶枫捧腹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阿龙,你说的实在太好笑,我在赌桌和他们认识不认识,好像并不违反赌场的规则,难道沙滩赌场规矩这么大,来赌的时候,一定要把所有的姐夫妹夫的关系和你说一遍?” 谭龙霍然站起,冷冷的走到叶枫的面前,“叶先生,对于客人,我们向来都是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可是对于那些成心捣乱的人来讲,我们不会客气,我希望。。。。。。” 不等他把话说完,叶枫已经脸色一扳,冷冷的说道:“这位谭先生,我不管你是什么龙哥,还是什么主管,我想告诉你一点的是,在这里,我是贵客,我消费的不比别人低,我昨天到现在,输了三万美元。” 谭龙一怔,本来以为道理都在自己这里的,可是没有想到叶枫板起脸来,竟然比他还有威严?! “我输了三万美元,我都没有说什么,我认识他们能如何?他们是我的朋友能如何,难道我只能输,他们不能赢?他们赢了你们赌场八百万,是凭他们的运气,你现在不好好款待我们这些贵宾,反倒把我们带到这间屋子里面,虚言恫吓,你难道不怕传出去,影响了沙滩的生意?” 谭龙开始还是错愕,听到叶枫说完反倒镇静了下来,他毕竟是看场子的,这种老千见的实在太多,“你说的的确不错,如果你是贵客,这件事传出去,对于赌场的生意的确不好,但是若你是老千,那就另当别论的。现在我怀疑,你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在诈骗。” 叶枫一听,反倒笑了起来,“老千?什么是老千,你说我是老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千了?” 谭龙冷冷的望着叶枫,信心并不动摇,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能猜中百家乐,百分之百! “捉贼捉脏,捉奸在床,”叶枫越来越放松,懒洋洋的说出这句话后,拿出个小巧的p3,按了一下,里面谭龙的声音放了出来,现在我怀疑,你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在诈骗。谭龙脸色微变,叶枫却是懒洋洋道:“这位谭,谭龙是吧,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个有声誉的人,就凭这段录音,我就可以告你诽谤,所以如果你想抓我出千的证据,麻烦你快点,你要是抓不到的话,我只能让你把刚才说的话吃进去。” 谭龙一凛,一颗心却已经沉了下去,他看得出叶枫竟然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自己的那些怀疑,到底成立不成立? “我会配合你的怀疑。”叶枫淡淡的笑,举起双手,“要搜身是不是?好,我可以不反对,但是我警告,现在在录音,如果你找不到什么证据的话,你知道后果。” 谭龙只觉得心里发冷,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却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叶先生,麻烦你把眼镜给我看一下。” “哦?”叶枫眯缝起眼睛,摘下眼睛,递给谭龙,只是笑,“怎么的,你不是怀疑这幅眼镜有古怪吧?难道戴上这幅眼镜后,可能看穿底牌?” 说到这里的叶枫,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谭先生,你真幽默,你赌片看多了吧?” 谭龙冷冷道:“叶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笑,最少我知道,以前扑克牌不经处理的,美国有一种高科技眼镜,是可以看穿底牌。” “哦?”叶枫满是讥诮,“真的,我倒没有听过,谭先生真的见多识广,我只知道,如果真的有这种眼镜出来的话,赌场离关门也不算远的。废话不用多说的,我想就算有的话,谭先生也很容易分辨出我的眼镜是不是那种。” 谭龙接过眼镜的时候,就已经愣了一下,他从眼镜的款式镜片看不出任何毛病,他还有些难以置信,他忍不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副牌,摊开在桌面,戴上眼镜看了下,已经变了脸色。 四十二节 带头大哥 四十二节带头大哥 山是山,水是水,牌还是牌,谭龙看不穿底牌! “谭先生,不知道你看穿底牌没有?”叶枫嘴角讥诮的笑意,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了一张牌,背对着谭龙,“如果看穿的话,麻烦你告诉我,这张是什么呢?” 谭龙开始冒汗,有些尴尬,当一个人觉得最稳妥的时候,才发现抓住的不过是根稻草,基本就是这个表情。现在可以肯定叶枫不是用眼镜作弊,可是他不用眼镜,怎么来作弊? 打死谭龙也不相信,他能计算出***和牌的概率! “现在不知道谭先生还想说什么?”叶枫嘴角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谭先生要不要对我们几个搜身再确认一下?” “很抱歉,叶先生,我想这是一场误会。”谭龙心中有些警觉,感觉这个老千不一般,“很抱歉,耽误了叶先生的时间。” “你一句耽误就行了?”叶枫冷冷笑道:“你知道你耽误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能赢多少钱?” 林通都觉得有些郁闷,心想就你这种押注的方式,人家是为你省钱,老大你见好就收吧,难道逮个蛤蟆非要捏出脑白金来? “抱歉,实在是抱歉,我想这纯属一场误会。”谭龙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畴,看着桌面上的******3,有些皱眉,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张贵宾卡,“这是沙滩赌场大客户贵宾卡,有些特殊的服务,还请叶先生笑纳。” “其实我这个人,很随和的。”叶枫看了一眼贵宾卡,还是接了过来,毕竟这个特殊服务还是蛮***人,“谭先生,我们现在不是老千了吧?” “嗯,那个,当然不是。”谭龙郁闷的想用那张贵宾卡划开叶枫的咽喉,只是抓不到叶枫出千的证据。总不能扣留他,“一场误会,还请叶先生大***量。” 说话的功夫,谭龙只是望着那个******3,神色有些犹豫。叶枫显然是聪明人,也是明白人,把******3拿了起来,放在谭龙地手上。大笑了起来,“阿龙,你既然给我张贵宾卡做礼物,我当然不能白拿,这个******3。你收着,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谢谢叶先生。”谭龙心里暗恨,脸上却只能露出感激之情。这让水浒三杰对于叶枫的佩服,实在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叶总,没说的,一个字,真牛!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叶枫又是大笑起来。看起来欠扁的架势,仰头走出了房间,谭龙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言。 请叶枫进来的手下忍不住走了过来,“龙哥,这小子很嚣张。” “箭头,你不明白,他有嚣张的本钱。”谭龙有些抑郁。“他就算出千,但是我们抓不到他地把柄。这个哑巴亏也是只有吃了。” “要不我们找几个兄弟,收拾他一顿?”箭头出谋划策。 谭龙脸色一紧,用力拍了下桌子,“不行。”突然觉得口气有些重,谭龙沉声说道:“我们这是赌场,不是***,一切都要讲规矩,人家从你这赢钱过去,我们赌场竟然想要收拾他,那传出去,我们生意用不用做了?” “那我们这个哑巴亏就白吃了?”箭头有些忿然,跃跃欲试的样子。 谭龙不等回答,房间突然又是一响,进来个手下,脸色有些难看,“龙哥,那小子刚才自己亲自出马下注五十万买和,又从赌场赢去四百万美金!” “什么?”谭龙吃了一惊,握着******3的手指‘咯咯’作响,脸色阴沉不定,箭头才要说什么,谭龙一摆手,“箭头,你派个兄弟去他们住的酒店看紧一些,我去找人商量。切记,没有我的吩咐,你绝对不能动手,还有,让手下口风都严一些,这两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水浒三杰走出赌场的时候,不能不感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地,本来以为八百万就是顶的,没有想到今天赚的和如今的股市一样,***不见顶,跌也预测不到底的。 “为什么这次叶总亲自下注?”宋公明有些不解,压低了声音,卖弄经验,“叶总,小心为上呀。我们赢了赌场这么多,每个开赌场地,其实都有***罩着。我们要不避避风头,晚上也要小心点,提防他们下黑手。” 叶枫突然蹲了下来,水浒三杰吓了一跳,也跟着蹲坑,发现叶枫不过是系鞋带,不由的哭笑不得,“叶总,你的鞋带没有松呢。” “我觉得***说的有些道理,”叶枫系好鞋带,站了起来,“他们要砍我们,我总得准备下跑路才行。” “你能跑得过那些职业杀手?”宋公明小心谨慎。“我跑不过他们,可是只要能跑过你们就行。”叶枫笑了起来,看到水浒三杰都是提心吊胆地,用力拍拍宋公明的肩头,“你们放心,我一个,最少能打八个的。” “真的?”水浒三杰忍不住的问。 “当然是真的,”叶枫满不在乎,“你们跟着我混,就要相信我,我就算准了,他们拿我们无可奈何,我吃他们也是白吃。” “叶总,”史禁凑了上来,“你算的和神仙差不多,我真的佩服地五体投地,只不过,叶大,你能不能把怎么算的,也教兄弟几招?” 三兄弟都是眼前发亮,连连点头,“是呀,叶总,怎么算的,能不能透漏一下,也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有底不见得,但是有这个技术,走到哪里都不会饿死才是真的。 “天机不可泄露。”叶枫看起来有如半仙附体,微笑的望着三人,“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什么事情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你们只要跟着我。。。。。。。”突然看到三个手下的表情有些异样,忍不住的问,“怎么了?” 宋公明目光越过叶枫,望向他地身后,“叶总,你除了我们,还有别地手下没有?” “没有,怎么了?”叶枫觉得有点不对。 “叶总,你算到今晚有难了没有?”宋公明苦笑道。 “好像没有吧?”叶枫霍然回头,发现了几个人已经围了过来,史禁还是不知死活,安慰两个兄弟道:“你们放心了,叶总说过,一个可以打八个。” 叶枫笑容有些发苦,压低了声音,“你们不要出手,一切看我的。”水浒三杰才要感动地说什么叶总仗义,叶总义薄云天什么的,叶枫一句话差点把他们吓坐倒在地上,“他们有枪。” “你好。”围上来的没有八个,只有六个,不过合围的架势很熟络,就算豹子头的八十万禁军都没有他们的威势,每个人都是彪悍异常,当头的望着叶枫,低低的声音,“有人想要见你。” 带头的个头不高,看起来好像是方的,身上的肌肉***绷的要爆出衣服,十分的粗壮。脸型消瘦,颧骨有些突出,皮肤黝黑,声音有些暗哑。 “谁?”叶枫问了句。 “去了你就知道。”带头的声调不变。 “我不去呢?” 带头人笑了笑,有些冷,伸手掀了下衣服,露出插在裤腰上的枪,“你不能不去!不过先生,我可以和你说一声,我们找你,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也请你合作一些。” 叶枫望着那把枪,有些苦笑,回头望了水浒三杰一眼,“那你们回酒店吧,我和他们走一趟。” 水浒三杰那个感动,啥也不说,就差眼泪哗哗的,带头人却是摇摇头,“抱歉,你们四个都要去。” 水浒三杰晕倒。 一辆面包车无声无息的开了过来,四个人被蒙上眼罩,塞了进去,竟然不算拥挤,所以又塞进去三个黑衣人,看起来挤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水浒三杰没有见过这种世面,心中忐忑不安,觉察到叶枫倒还算镇静,心中多少有底。车子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水浒三杰才发现,原来这里也有贫民窟的。 四人下车,被几个人前后的押着,仿佛囚犯一样,穿过了个小巷,来到一间大房子前面,不知道哪里飘来的臭气,让四人都是皱眉,史禁想说一声,猪在这里住吗,怎么这么臭?只是感觉到背后森然的目光,只好就着臭味咽了下口水。 进了大屋子后,竟然惊奇的发现里面还算***净,不过简陋异常,只有几把凳子随处摆放,还有一张木桌放在那里。 带头人来到这里,使了个眼色,几个押着叶枫的人,幽灵一样的消失在了暗处,灯光亮处,一个人坐在桌旁抬起头来,目光冷峻,脸上褶皱看起来比胡子还要密,一副天生的苦相,出门乞讨有天赋,都是不用化妆的。 只不过看到别人对他的尊敬,不用想都知道,这位就是所谓的带头大哥! 四十三节 黎叔 四十三节黎叔 水浒三杰有些奇怪,开始还以为谭龙做的手脚,现在才知道不是,但不是谭龙,这些人找他们三个干什么? 莫非是知道他们赢了钱,这才有人绑票,只不过这个消息也传的快了点吧? “请坐。”带头大哥也是黝黑的脸皮,看起来农夫一个,声音低沉,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四位先生,千术真的很高明。” 叶枫到哪里都比在自己家随便,在叶贝宫的面前,他还有个老子,只不过到了别处,他更像个老子。随手扯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微笑望着那个带头大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别人都叫我黎叔。”带头大哥一句话差点让水浒三杰喷饭,只是看到大屋子四周影影绰绰的幽灵,只能低头。 想起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句话,水浒三杰想说一句,大哥,别逗了,拍电影呢,是不是? 叶枫目光转了下,从黎叔的粗厚的手上移到他黝黑的脸上,赔上笑脸,“黎叔,找我们什么事?” “我听说你千术很高明?”黎叔还是那句话。 叶枫笑了起来,“黎叔真的说笑话了,我哪有什么千术,这是谁和你说的?老千可是要被斩手指的,这个恶名我可担待不起。” “你不用管谁和我说的,”黎叔神色沉静,让人看不出心中想着什么,“阁下压了三把百家乐,中和局三把,赢了沙滩赌场一千二百万美金过去,这件事,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侥幸。侥幸。”叶枫拱拱手,一副江湖骗子的架势,“只是随手中了而已,我也没有想到会中。” “真的?”黎叔脸色变了下,一挥手,宋公明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一人拉住脖领,把脑袋按到了桌面上。 叶枫微微变色。“黎叔,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黎叔脸色阴冷,拔出了把匕首,寒光闪现,掰开了宋公明的手指放在桌子上,然后扭头望向叶枫,“我问,你就老老实实的答。你说一句谎,你的同伴就会少一个手指头,你信不信?” 宋公明倒还镇静,史禁和林通地脸都有些发白,没有想到莫名的惹出这么个大麻烦。以前他们见到过黑社会,但那都是小打小闹,可是这个黎叔一看,就是狠角色。 “我信。我信。”叶枫摆摆手,“黎叔,这人是我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也知道,黎叔不是一般人物,但是你找我来,要钱好说。” 叶枫伸手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桌面上。“这是四百万美金的瑞士银行本票,我今天才拿到手,黎叔喜欢,尽可以拿去。俗话说的好,杀人不过头点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想黎叔肯定也明白我的诚意和心意。” 黎叔望着桌面上的支票,神色多少有些诧异。能把四百万瑞士银行本票当废纸一样丢出来地。很有魄力。那个掐着宋公明脖子的人双目也有些放光,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 “我不是要你的钱。”黎叔嘴角咧开了点。突然一挥手,手下松开了宋公明,黎叔的匕首竟然也隐而不见,“如果你能和我合作,我保证,还能让你赚钱。” “哦?合作,怎么合作?”叶枫有些疑惑的样子,宋公明却是大喜过望,回到了座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这个钱来的容易,但是太过危险。水浒三杰忍不住的坐在一起,只是望着叶枫,六神无主。 “其实我本来不想找你地。”黎叔又挥了一下手,吓了宋公明一跳,屋外进来两个人,架进来一个人,扔在了地上,“这个人你认识吗?” 叶枫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地上那人,一张脸肿的和猪头一样,估计就是猪爹都是认不出来,他不是猪爹,又如何能认的出来? “他叫龙啸云。”黎叔望着叶枫的脸,发现他竟然一点变色的表情都没有,不由又有些诧异,但对他是老千地念头又深厚了一分,真正的老千向来都是这样,装什么像什么,山崩于面前不色变,“我以为你应该认识他。”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他很有名?”叶枫忍不住的问。 “他倒不是很有名,他不过也是个老千,和你是同行。”黎叔轻声道。 叶枫却是吓了一跳,“他是你们打成的这样?”黎叔沉默了良久,“本来我们想让他去做一件事情,不过很可惜,现在出了意外。” “哦?那怎么办?”叶枫神色惊疑不定。 水浒三杰话都不敢插入一句,刚才宋公明地场景记忆犹存,只是怕又被拉过去做饺子馅,看到地上那个龙啸云的样子,有如泥鳅一样,更是心惊。真的遇到黑社会了,这回真的很黑很社会! “怎么办?”黎叔笑笑,“阁下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用意?” 叶枫沉吟了半晌,望了一眼宋公明三人,终于笑道:“你找上了我,因为你觉得我千术很厉害,可以帮你做事?” “不错。”黎叔目光中有些赞赏,缓缓点头,“你的确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说句实话,我并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们可以很好的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叶枫一扬眉。 “你小打小闹还勉强,但是大动作肯定不行。”黎叔缓缓道:“你这次从沙滩赌场赢走了1200万,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我却知道,你们四个,这一会儿,已经上了澳门所有赌场地黑名单,现在无论去哪个赌场,都会受到特殊的照顾。” “我知道。”叶枫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想在澳门再做什么,都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虽然说,赌场会按规矩做事,但是难免会有哪个不遵守规矩的看几位不顺眼,轻的打一顿,重了点,四位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叶枫的笑容有些发苦,“黎叔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准备,做完这一票,然后就走人。” “那倒不必,”黎叔摆摆手,“我可以让你名正言顺地去赢,不要说一千万,就算赢一亿,他们沙滩赌场也说不出什么。你和我合作,比起提心吊胆地单干来讲,强了很多。” 叶枫心道,和你合作,估计只有死的更快,只是脸上却浮出笑容,“我还不知道黎叔是干什么地。” “这个嘛,你是聪明人,现在不需要知道。”黎叔盯着叶枫,“不过和我合作的人,总得有他的本钱。” “我的本钱不都在这儿。”叶枫示意了桌面的支票一下,“黎叔知道道上的规矩,就算别人知道我千他,事后最多也只是吐一半。” “你说的大错特错,”黎叔淡淡道:“你的本钱不是这个,”他用手指了下脑袋,“你的本钱在你的头脑。我和你说的很明白,现在我想先看看你的千术,看看你到底够不够资格代表我们去赌。” 叶枫望了他半晌,这才笑了起来,“我以为黎叔是个聪明人,其实不然。” “哦?”黎叔不动声色,静待下文。 “你认为所谓的千术,在赌场行得通?”叶枫摇摇头,“你错了,真正的赌,靠的是实力和头脑,绝对不是靠千术!若是有出千行骗的,你以为赌场都是傻子?” 黎叔嘴角露出了笑意,“你说的一点不错,那么我问你,你怎么猜中百家乐的三把和的。” “运气,计算,还有一丁点勇气。”叶枫淡淡道:“这和赌马赌球都是差不了多少,讲究一个概率。每年赌马赢家都是不少,你以为他们都是出千?有那种念头的一辈子都是发达不了,赢马赢球的靠的是精准的计算,还有的就是,从所谓众多的内幕中分析出事实的真相。” “哦?”黎叔有些动容,“你难道是说,你真的算出来开和,没有别的手段?” “当然。”叶枫有些傲然。 “百分之百的把握?”黎叔又问。 “没有任何事情做事有百分百的把握,百家乐更不可能,”叶枫沉声道:“黎叔是个老江湖,当然知道,什么百分百的把握纯属扯淡,可是我只要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再加上一点以小博大的勇气,我再下赌注,那就已经是赢多输少。” 黎叔沉吟很久,“你说的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是不是花把势,要试过才知道。” 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付崭新的扑克牌,拆开包装,黎叔拿出里面的牌来,放在手上,只是平摊在桌面,让牌面向上,缓缓摊开,然后手一动,纸牌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的翻转过来,牌背向上,做完这些动作后,黎叔微笑道:“要证明你有和我合作的本事,抽出这副牌中的四张a出来。” 四十四节 赌手赌脚 四十四节赌手赌脚 看到黎叔洗牌,水浒三杰差点跳了出来。 这是一付新牌,包装都是有规则,大小王,然后是a,k,q,j的进行排列,三人眼神都不错,看到了最上面的就是大小王,然后紧接着的四张牌,显然就是四张a。 “卖糕的,这个简单。”史禁压低了声音,“***,想办法告诉老大一声,第三张到第六张就是a。” “老大不如你聪明。”宋公明冷冷的说了一句。 史禁一愣,讪讪低笑,“我这也不是为了我们着想。” “你还是省省吧。”宋公明摇头道:“就你这点赌术,给叶总去刷马桶都不够资格,你输了,最多赔了自己的手脚,叶总输了,我们四个人可是绑在一块被斩手。” 被黎叔抓住的那一刻,望着自己手指头在刀尖下泛起的一层青色,宋公明不寒而栗。 宋公明其实很感激叶枫毫不犹豫的出手,这些人一看都是狠角色,斩个手指头,实在不比切个萝卜困难多少,可是在看到叶枫拿出支票的那一刻,他有些激动。激动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超过四百万美金,而是激动叶枫把自己当作是兄弟! “就这么简单?”叶枫望了桌面上那副牌一眼,嘴角一丝笑意。 黎叔也是淡淡的笑,“你能抽到四张a再说这句话吧。” “我抽不出。”叶枫叹息,水浒三杰色变。 奇怪的是,黎叔脸色也变了一下,淡淡道:“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既然这样,我不要你们的钱,一人留下一只手。然后消失吧。” 水浒三杰脸色惨败,叶枫还是不动声色,“我抽不出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红心a而已。” “哦?”黎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起来很狡猾的样子,“一副牌五十四张,才拆开的,怎么会没有红心a?” 叶枫笑笑。摊摊手,“其实黎叔不问可知,也是此中的高手。洗牌地手段高明,我是自愧不如。黎叔在洗牌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的抽出一张红心a放到了袖口,试问,我又如何抽得四张a来?我说过,我不是老千!” 水浒三杰面面相觑。不知道叶枫说的真假,史禁却是摸了一把冷汗,暗叫一声,卖糕的,这个黎叔比电视里面的还要阴险。竟然耍这一套,老子一点都不喜欢。 黎叔凝望了叶枫良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挑大拇指。已经把一张红心a扔到了桌面上,“不错,有一套。老弟,看来我们要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黎叔,我不服。” 大屋外突然走进了一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五官周正,不比黎叔老。但比黎叔黑。 水浒三杰现在才觉得有些纳闷,这些人个个都是皮肤黝黑,比起林通来,还要黑上三分,难道这是***入行的标准? 黎叔缓缓抬头,只是应了一声。 “我本来就不赞同龙啸天出手,”年轻人看起来很嚣张,也是这里唯一一个不把黎叔当作祖宗供起来地手下。“他既然不能去了。黎叔为什么不考虑其他人选?” “哦?”黎叔眯缝起眼睛,“阿泰。你觉得应该考虑谁?” “是谁都不应该是这小子。”阿泰冷冷的笑,“黎叔,就凭看到你藏牌,你就指定他去出手,不觉得太草率一些?” 四周影影绰绰的围上来几个人,倚着门柱,靠着墙,冷眼旁观这里的戏份,就算水浒三杰都看的出来,原来这里的***,也是有内部矛盾的。 “那你觉得怎么不算草率?”黎叔望了四周一眼,笑了笑,对于手下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擅自进屋,并没有什么意见。 “我和他赌一局。”阿泰地手指几乎戳到叶枫的鼻子上,“我输了,我才会心服口服。本来这次让龙啸天出马,很多人都是不赞同,黎叔,你年纪大了,顾忌的也多了,如此前怕狼,后怕虎的,我父亲怎么能满意?” “你父亲满意不满意,不用你来说,他会亲自和我说。”黎叔淡淡的笑,“你想赌可以,你有什么本钱?” 阿泰一怔,“我和他赌需要什么本钱,他也配?”“他可能不配,”黎叔叹息道:“但是在道上混地,讲究公平二字。他输了,他们就输了四个人的四只手,我们既然找人赌,一点赌注不出,恐怕说不过去。” 阿泰怔了一下,“你难道也让我赌一只手,笑话。” “笑话?”黎叔眯缝着眼睛望着阿泰,里面锋芒毕露,“赌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若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我劝你还是回家去抱老婆孩子,不要再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阿泰犹豫一下,怒气上涌,“好,我就用我的一只手,赌他们地四只手,而且,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黎叔毫不犹豫。 “我如果赢了他们,这次行动就由我来出面。”阿泰咬牙道。 “没有问题。”黎叔摊开了手掌,笑了笑,“你赢了,这次行动由你负责都没有问题,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其他人选再出面。” 阿泰迈前了一步,冷冷的望着叶枫,“小子,你说怎么赌?” “牌就在桌子上,你说怎么赌?”叶枫淡淡的笑,眯缝着眼睛观察着局势,“总不成我们比比谁吃的多吧?” 黎叔嘴角一丝笑意,微闭上了眼睛,阿泰却是长吸了一口气,片刻之后已经镇静了下来,“那我们就赌牌,十三张牌,跑的快。” 史禁听到这里,差点笑了出来,本来以为是什么大场面,没有想到二人竟然玩这种街头巷尾的幼稚游戏,自己可是跑的快高手,压低了声音,凑到宋公明的耳边,“***。。。。。。” “你也想去赌?”宋公明冷冷道。 史禁故意做出若无其事,又有些遗憾地样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赌牌,应该比叶总强上那么一点点。” “那也没有什么不可。”宋公明也是低低的声音,“但是我希望到时候你手没断,不是用脚丫子来赌。” 史禁无语。 那面阿泰已经坐到了木桌前,叶枫懒洋洋的站起,把凳子搬了过去,又懒洋洋的坐下。 阿泰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转头望向了黎叔,“黎叔,你老洗牌,我信得着你。” “哦?”黎叔眼睛半开半和,“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可没有你那么热情。” 阿泰一愣,望向了叶枫,他赌术精湛,当然知道洗牌有很大的门道。其实很多时候,根本不用赌的,洗牌派牌都已经决定了双方地输赢,这不同梭哈,还可以玩心理战,牌一到手,输赢已分。试问拿得一手烂牌,无论赌术多么地精湛,又如何能赢? 本来以为叶枫绝对会让黎叔洗牌,因为这里,多半也就黎叔还算公正。 阿泰信不着叶枫的三个同伙,叶枫当然也信不着自己地手下,没有想到叶枫懒洋洋的笑,“你来洗牌派牌吧,我这个人,比较懒惰。” 阿泰眼前一亮,神情却多少凝重,摊开了牌面,抽出大小王,示意牌无暗记,扣牌一和,五十二张已经***净利索的到了手上,切牌洗牌的手法纯熟***练,心中却是早已暗自冷笑。 他知道,自己分牌出去,牌的好坏就已经决定,他现在要做的,无非是分给自己一手好牌。本来以为叶枫最少会紧张的关注,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微微闭上了双眼,若无其事的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阿泰暗自咬牙,只是想到他越大意,自己越有赢的机会,不由强自让自己镇静下来。 洗牌派牌,阿泰做的都是***净利索,看都不看一眼,这下就算史禁都能看出来,这小子其实,有一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阿泰没有表演什么飞牌的绝技,只是老老实实的发牌,但就算是赌场的荷官,手法标准的也是不过如此。 派牌完毕,十三张东南西北方各一摞,阿泰这个时候多少有些紧张,好牌在哪里,他是一清二楚,叶枫只有四分之一能赢的机会,他选牌就已经决定生死! “选牌吧。”阿泰大度的一摆手,嗓子稍微有些嘶哑,只是全神贯注的望着叶枫,并没有发现一旁的黎叔皱了下眉头。 “哦?”叶枫终于稍微起了***,伸手才要向东方的那摞牌拿去,阿泰的一颗心差点提到了嗓子眼,他真的不明白,叶枫一直闭着眼睛,怎么会知道自己派牌的方法,难道他真的有掐指一算的本事? 四十五节 偷龙转凤 四十五节偷龙转凤 阿泰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叶枫突然停了下,然后坐了回来,伸手示意,“你是主人,我应该让你先选。” 阿泰望了叶枫半晌,搞不懂他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也或许,这两种人有个共性,就是脑袋都被门板化妆过。 犹豫下,阿泰的手向北方的牌抓过去,顿了下,看到叶枫满不在乎的表情,顺势一滑,已经抓住了东方那摞牌,紧紧的握在手上,好像已经胜券在握,“我选好了,你选吧。” “哦?”叶枫扬扬眉,有些讥诮,“真有趣,其实我也想选那摞的,没有想到我们英雄所见略同。” “少废话。”阿泰看到黎叔不经意的望了自己一眼,眼中和叶枫一样的讥诮,脸上红了下,举牌到的叶枫的面前,故作大方,“打牌要看技术,有人就算有好牌,也不见得赢。既然你想要,那我把牌给你?” 心中针扎般跳了两下,阿泰觉得热血上涌。 叶枫摆摆手,“那倒不用,我自己选一副就好。”望着桌面,叶枫喃喃自语,“中国人,东方比较吉利。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东方不亮西方亮,既然东方的没有了,我就选西方的好了。” 伸手把西方的一摞牌抓到了手中,阿泰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兴奋莫名,他派牌已经做了手脚,这些在常人眼中看起来有些神秘的东西,在他的手上,实在和家常便饭一样。 握着手中的牌,还没有展开,阿泰就已经知道什么牌面,四张二。四张a,四张k,,再加上一张梅花七。 展开一看,确定无误,阿泰嘴角露出一副嘲弄的笑意。因为他手中拿的,是一副必胜的牌。 叶枫拿牌在手,一手捻开。水浒三杰都在他背后不远,看了一眼,就已经脸色变绿,叶枫手中地牌,只有更差,没有最差! 这副牌,就算是玉皇大帝拿到手里,也要说一声。卖糕的,你和我玩轮子呢,是不是? 阿泰一副猫捉老鼠的神色,伸手抽出一张梅花七来,他准备慢慢玩死叶枫。也准备一张张的出到底,然后再说一声,没有想到你运气这么差。 其实这还不知足,阿泰心中很想让叶枫先出牌的。却只是故意做作,望着叶枫,“我洗牌,我派牌,我也先出牌?” 作势要打牌的时候,叶枫果然中了他的圈套,伸手用一张方块三压住阿泰的牌面,淡淡道:“你是主人。我该让你洗牌派牌,但是我想,既然是赌,规矩不能破地。跑得快有方块三的先出。” 阿泰哑然失笑,记得西方那摞牌的确有方块三的,握着梅花七故作大度,“好,没有问题。” 叶枫一张牌在阿泰手中的牌划了下。这才收回来。摔到桌面上,“方块三。” 阿泰笑了起来。看都不看自己的牌,已经把梅花七扔了出去,“梅花七。” 叶枫笑了笑,扔出了一张牌,差点让阿泰晕过去,“方块二!” 阿泰看到桌面上的方块二的时候,几乎以为是幻觉! 这怎么可能,他手中有四张二,叶枫地二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低头一看自己手中的牌,阿泰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手中的牌不要说四张二,一张二都没有! 不但没有了二,a,k,q竟然也一张没有! 他手上只有着一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的烂牌! 叶枫不理他地震惊,笑了下,“你没有更大了?哦,我忘记了,四张二都在我手上。” 并排出了三张二,四张a,四张k,叶枫笑了下,“不好意思,没有想到我的牌这么好,竟然炒了你,哦,我算算,你出了一张梅花七,对,是炒了你十二番。” 阿泰脸色铁青,心中震惊莫名,叶枫出的牌竟然全是自己的,只是回忆下,他已经幡然醒悟,叶枫接着方块三压住自己牌地时候,竟然用他手中的牌,换掉了自己的! 这招是千术,他也会的! “只不过十二番和一番没有什么区别的。”叶枫扭头望向了黎叔,“黎叔,我说的对不对?”十二番和一番的确没有区别,但是四只手和一只手的区别可就大了,水浒三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史禁更是几乎失语,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跑得快地高手,没有想到叶总竟然高手,高高手! 相比起叶总来,史禁终于发现,自己玩的,不叫跑得快,应该叫做乌龟爬才对! “你出千!”阿泰突然怒吼了一声,嗓子沙哑。 “小朋友,你还是太嫩了。”叶枫望着他的眼神有些悲哀,“真正的赌场,没有出千之说,只有输赢。赢了的,不叫出千!” 黎叔‘哼’了一声,叹息了一口气,“你说的不错,来人,拖出去,把阿泰的右手砍下来。” 黎叔说砍手的时候,好像斩萝卜白菜地一样简单,阿泰本来震惊,这一刻脸色变地更难看。 指着叶枫的鼻子,阿泰怒吼道:“他出千换我地牌,你难道没有看到?” “我没有看到。”黎叔摇摇头,“就算他换牌,牌也是在你手上,你若连牌都拿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去赌牌?” 阿泰脸色阴晴不定,黎叔又是冷笑,“再说就算他出千,你难道没有?你从洗牌派牌都已经在出千,你这点伎俩能做得了什么?赌场中真正的比赛,在场经验哪个没有你丰富,赌场多角度的全程录像,细微末节的一丝不会错过,你以为那些赌场的人真的是傻子?真正的赌,用的脑子,而不是用手!” 阿泰头上汗水流淌了下来,四下望了眼,黎叔却已经冷声道:“赌的规矩,愿赌服输,无论到了哪里,规矩不能破,来人!” 两个人走上前来,阿泰却是退后了一步,冷汗流了出来,“黎叔,你敢动我?” “我不想动你,”黎叔冷笑道:“可是规矩不能破,破了一次,以后想要再树可就困难。” 两个手下才要按住阿泰的手臂,却被他用力的一振,掀翻了去。 阿泰转身大步向外逃去,只是才到了门口,霍然止步,两把枪冰冷的指着阿泰,纹丝不动。 水浒三杰看的心惊,却只能装作没有看到。 枪杆子出政权,枪杆子也一样出发言权,在这里,水浒三杰就算没有经历过也是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你信不信我开枪打死你?”黎叔的声音冷冷的从阿泰身后传了过来,“你选择丢手,还是选择丢命?” 阿泰脸如死灰,被拖了出去的时候,几乎不能动弹,不多时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杀猪一般。黎叔闭目养神,这才微笑了下,“手下不懂规矩,倒让几位客人见笑。” 水浒三杰没笑,也不敢见笑,叶枫微笑,神色不变,“我想黎叔让人找我过来,不是想让我砍手砍脚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黎叔笑了起来,老狐狸一样,“阁下的千术可以称得上出神入化,就算是我,也是自愧不如。我想就算龙啸云,估计也和你差了一筹。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和沙滩赌场有个恩怨,我也是开赌场的,兄弟多半不知道。” 叶枫笑笑,“不知道黎叔在哪里开的赌场?看黎叔藏牌这一手,也算是高手。” 他口气多少有些轻蔑,黎叔却是只有高兴,“我就算再高,也不如你高。但同行是冤家,想必你是知道,几个月前,沙滩赌场不声不响从我的赌场千走了一亿。”说到这里的黎叔,脸上终于有了痛恨,“nnd,事后我才查出这是他们做的。本来呢,大家都是混饭吃,我是能忍就忍,可是不知道怎么,有谁放出了风声,让我们赌场颜面尽失。老弟,做人可以丢钱,但是不能丢这个人,是不是?” “那是,那是,”叶枫连连点头,“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所以黎叔准备让我也无声无息的去千他们一把?” “老弟实在的聪明。”黎叔很满意的样子,“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叫道,我想以老弟的实力,赢他们一亿绝对不成问题。” 叶枫笑容有些发苦,“一亿就算是白纸,也不是那么好赢。再说我已经在那里露面,赌场难道没有防备?我想就算我想赢,恐怕一进赌场,就会被人砍手砍脚。”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黎叔眯缝起眼睛,“我保证你明天进去的时候,不会有人查你。” 叶枫有些不解,“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黎叔笑着摇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想着明天怎么替我出口气。” “然后呢?”叶枫继续问,“我把钱带回来给黎叔,黎叔就这么信任我?” “我不信你信谁?”黎叔重重的拍了下叶枫的肩头,“你替我出了这口气,我会好好的感谢你,但是沙滩那面这次肯定会知道,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下来,好好的和他们谈一下。” 四十六节 吃饱了不饿 四十六节吃饱了不饿 黎叔是大人物,有领导的风范。 领导嘛,通常都有运筹帷幄的本事,还有着看穿一切宽广的胸襟,很多事情,在下属心中重如泰山,在他们眼中,轻若浮云。 “就这么简单?”要做事的叶枫忍不住的问。 “你以为还有多么复杂?”黎叔笑了起来,“nnd的,我就是让他们看看,我黎叔也不是好惹的,也想让道上的知道,和我作对,也要掂一下自己的分量!” “看起来我别无选择?”叶枫苦笑,“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然后明天听从黎叔的安排?” “是你回去养精蓄锐。”黎叔笑笑,“他们三个,既然都是朋友,当然留下来,我好好招待一下。” 叶枫脸色变了下,“黎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三个,可是我的兄弟。” “我就知道他们是你的兄弟,我这才要好好的招待。”黎叔望着叶枫,眼中一丝光芒,“你是聪明人,显然明白怎么做。” “不用留那么多吧?”叶枫有些无奈,“我总要留一个人做帮手。” “那好,你带走一个。”黎叔不容置疑,目光在水浒三杰中巡视,“不知道谁对你最有用?” 水浒三杰的脸都有些发白,知道留下来显然小命堪忧。宋公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叶枫面前,“老大,你知道我点子多,对你来说,最有用。” 其余的二人都是一愣,却并没有说话。黎叔笑容有些讥诮,没有想到宋公明也笑了起来,“但这次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不反对吧?” 叶枫望了他半晌,缓缓点头,“那好。” 史禁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老大。我一天不和***磨牙,也是心里难受,他留在这里,我当然也得留下。” 林通眼圈差点红了,黎叔眼睛更亮,一旁笑道:“看来你们四个,都很够义气。” 黎叔很喜欢讲义气的人,看到水浒三杰这样的表现。只有开心,有的时候,义气只是***,对于不讲义气的而言,岂不是运气? 讲义气的少了。黎叔心道,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靠义气。有地时候,真的很难很难。 叶枫看着二人,点点头,“那好,我和金牙通回去,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史禁一愣,心道这是最终遗言还是什么,宋公明犹豫了下。“我无话可说,老大,我知道该做的事情,你肯定会去做。” 史禁一想,的确如此,自己想着做鸡做鸭,从来没有想到会做人质。既然走不了,何必不光棍一些。唠唠叨叨的和个娘们一样。反倒被人家笑话!自己三人跟叶总这么久,出了什么事。他还不会***办后事?老子头掉了,碗大个疤瘌,这个豪气呢,总要装一回才行,“老大,我和***可是等着你旗开得胜呢,可别让我们失望!” 叶枫走了后,黎叔对于史禁和宋公明还算客气,让手下把二人带到一个单间,有酒有饭,还能洗个热乎澡。门外虽然没有人把手,二人也是乖乖的在房间休息,心情忐忑不用细说。黎叔安顿好二人后,走到大屋子的后院,推开了房门,笑了笑,“阿泰,你真的成熟了很多。这招杀鸡给猴看使出来,谅那小子不敢有什么花样。” 阿泰看起来完整无缺,不要说断手,就算毛都没有掉一根,见到黎叔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黎叔,你刚才演的也不错,但这个老千值得我们信吗?” “我们不用他,还有别的选择?”黎叔摇摇头,嘴角突然又有些冷笑,“无论如何,赢了我们没有损失,输了我们也算出了分力。这是浑水,我们不用那么认真,不然只有淹死的命。” “黎叔,这小子千术挺高明。换我牌竟然我都不能发觉,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人物,你查过他的底细没有?” “赌场的资料,他是个***客,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和前几年一个赌场怪客地风格很像,那家伙也是一出手,就套取了葡京赌场的几千万美金,然后蓦然消失,我们只能调查出这些,要不是我们有暗线,差点错过了他。”黎叔也有些沉思的表情,“可是我看他的赌术,真的很不一般,但我们不用管他是谁,他就算是孙悟空,也逃不***我地手掌。只是如果不是龙啸云受伤,我们也没有必要用这招。” “可是黎叔这么冒然的用他,可靠吗?他要是不去怎么办?”阿泰多少有些疑惑。 “他的兄弟在我们手上,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阿泰,你看紧那两个家伙。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倒是兄弟情深的,这样最好,我们可以好好利用这点。”“他就算赢了,那又如何?”阿泰有些不解地问道:“黎叔,我们这次,可不是为了赌来。” “我们的确不是为了赌来,这不过是让那个***疲于奔命的一个手段而已。”黎叔眼中露出一丝怨毒,“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让她好受!” 叶枫带着林通出来的时候,还是被蒙上眼睛,感觉到面包车的七拐八绕,等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到了自己住的酒店前面。 黎叔的用意很简单,你们不知道我们地底细,我却知道你们的,你的兄弟在我们手上,就凭这些,你小子就要放聪明一些。 林通下了车,进酒店之前,一声不吭,可是到了房间,才关上房门的时候,就扭头望向叶枫,‘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叶枫吓了一跳。 “叶总。我一直都服你,我知道你这种人,我一辈子拍马都追不上。”林通眼圈有些发红,“我也知道你能力大,门路广。史老大和宋二哥一直都很帮我,我家里有困难的时候,他们就算砸锅卖铁也帮我筹钱,就算被人砍。也要帮我借债,这次只能出来一个,他们选择自己留下,只是因为我有老妈。叶总,你明白不明白。” 林通说的乱七八糟,叶枫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他望着林通,多少有些感慨。伸手拉起了林通,“我明白,你想救他们。” “不错。”林通咬着牙,“我知道这次真的很危险,他们有枪有人。我们只不过就两个人而已,叶总,如果真地不行,我不求你别地。只求你帮我搞把枪来,我就算拼死,也要把老大***救回来。” “给你枪,你会用吗?”叶枫气急反笑。林通有些憨直,可是他喜欢这种憨直,他甚至有些后悔,不知道把他拉了进来,是对是错! “我不会。”林通苦笑。“可是我想那个不难吧,叶总,我们得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叶枫脸色一扳,“你能找到他们的老巢,你能记得从哪里出来地?给你枪,你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我去的时候。数了一下。只是生面孔换了就不下十个,这还不算隐藏在暗处的。你一个人一把枪,能够做掉他们十几个?” “那怎么办?”林通焦急万分,“老大***留着当人质,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这你就大错特错。”叶枫摇头,嘴角一丝笑意,“老三,我知道,你性子耿直,别人敬你一尺,你敬别人一丈,但是你以为要想过的比别人好,首先要提高自己的实力,会比别人动脑。” “可是我们现在好像都活不下去的,还谈什么其他?” “谁说我们活不下去?”叶枫摇头,“我们和他们没有什么杀父夺妻之恨,只不过他们想要利用我们地价值。没有得到价值之前,他们怎么舍得把我们毁去?你不要想像***就是杀人王,他们要杀人,也要有他们的目的和利益。老大***两个人,活着的价值更大,你搞明白这些问题后,就会明白,只***们没有和他们闹翻,我们还能帮他们做事,老大***不会有任何问题!” “真的?”林通半信半疑。 叶枫坐到沙发上,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当然是真的,今天收获不小,你也累了,放心去睡。老三,我可以像你保证,我没事,他们就会没事,所以现在,你不应该***心他们的安危,而应该关心我地才对。” 叶枫从晚上开始埋头就睡,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起来的时候,看到林通加入了国宝的行列,两个眼圈有些发黑,不由好笑,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情,带着林通下楼,上酒店去吃生猛海鲜。 林通食之无味,弃如鸡肋,坐立不宁,叶枫只是笑,等到结账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小姐突然递过一张金卡,恭敬说道:“这位先生,刚才有一位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哦?”叶枫看了下,说了声谢谢。 林通忍不住问,“叶总,是什么?” “入场券。”叶枫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林通一眼,“走了,再买身衣服,晚上要见地都是大客户,总要打扮的好一些才行。” 林通懵懵懂懂,心中焦急,叶枫过来拍拍他的肩头,压低了声音,“林通,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没有?” “没有。” “那你焦急什么?”叶枫望着林通,若有深意,“等到你明白,焦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地时候,那才是你能做事的时候。” “叶总,你能不能说点简单的?”林通有些苦笑。 “吃饱了不饿。”叶枫瞠目回了一句。 四十七节 先生贵姓 四十七节先生贵姓 吃饱了不饿的道理是很简单,林通看起来也很明白,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 叶枫却不再管他,优哉游哉在品牌店的时候,接到了黎叔的电话。 放下电话的时候,又带着林通游览下澳门的妈阁庙和普济禅院。 等到游览结束的时候,再带着林通找了一家小吃,享受了一道绿柚鸭,大谈这道菜温和滋补的道理,酒足饭饱之后,看了下时间,这才开车去了沙滩赌场。 或许是叶枫的平静有着禽流感的作用,林通到了赌场,竟然也被传染,看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叶枫伸手招来一位服务人员,把刚才收到的那张金卡递了过去,服务人员看了一眼,脸色就变的比见了上帝还要恭敬起来,“先生,什么事情?” “我出来转的时候,忘记了刚才出来的地方。”叶枫支支吾吾。 “哦。”服务生脸色恭敬,“一般持有这种贵宾卡的,都会去专门的贵宾室,先生,十八楼是贵宾室专区,请你从左手的贵宾通道上电梯,然后再询问相关人员,很抱歉,那个地方,我不能带你上去。” “多谢。”叶枫很满意服务生的态度,又有些感慨,顾客不是上帝,钱是上帝才对。 不由分说的给了小费,带着林通通过贵宾通道上了十八楼。 刚才还有些担心这么问路会被人打,进了电梯的林通有些艳羡,“叶总,你向来都是这么问路?我发现你从来没有尴尬的时候。” “那是因为我有这张卡。”叶枫笑了起来,“你以为这种贵宾卡和商场那种免费赠送的一样?我告诉你,拥有这张卡的,每年要***的会费。我想最少都要一百万美元以上。” “卖糕的。”林通忍不住地诧异,“***那么多会费,难道只是为了问路?” 叶枫无语,觉得凭借林通的智商和认识,很难向他解释的明白。有些人花钱就是为了买个服务和尊敬,但是林通这种人显然认为,服务和尊敬不如人民币美元实在。如果让他们服务花钱,不如自己动手呢。 电梯门一开。一条红地毯径直的铺了出去,尽头不知道通往天堂还是地狱。 天堂未到,天使已经***了羽毛飞了过来,两个少女,竟然长的一模一样,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的迎了过来,见到叶枫手中的金卡。话不多说,带着二人径直到了一间房间前。 推开厚重的大门,门后地厚重气氛差点让林通晕倒。 大厅不大,装几百个人都不成问题。却只放了一张圆桌,周围如同拍电影一样。站着不少黑衣西装男子,脸很白,衣服很黑,表情很严肃。和木头人仿佛。 坐着的也有,圆桌旁坐着的只有四人,旁边还有几个,有的表情冷漠,有的神色沮丧,叶枫一进来,房门就已关上,隔断了外界的一切。 赌桌上的望都没望这面一眼。显然精神紧张。叶枫笑笑,耸耸肩头的功夫,迎面走来了一人,一张猪腰子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伸出手来,“先生,你的邀请卡。” 林通看到这个男人。差点叫了起来。他不知道,谭龙竟然也在这里! 谭龙认识他们。这个时候见到他们,应该是吃惊才对,只不过他冷静的表情倒让林通差点吃条鲸鱼进去。 谭龙根本不认识他们一样。 叶枫也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是把卡***给了谭龙,谭龙去一旁验证下,很快的回转,却取了个小型的电子仪器过来,示意了一下,“先生,不好意思。” 叶枫点点头,举起双手,知道他地意思,这是很多赌牌的例行检查,怕带高科技仪器是一方面,怕带武器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里的检查,实在比机场检查还要严格,确认叶枫没有问题,谭龙这才恭敬地领着叶枫坐到一旁坐下。 林通只觉得所有的事情,说不出的怪异,想要问下叶枫,却被这里的寂静的氛围压住不敢多话。 他坐了下来,桌子旁却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额头冒汗,只是挥挥手,几个黑衣的男子跟着他灰溜溜的出去,一言不发。谭龙却已经高声说了一句,“现在请龙啸云先生上台。” 桌面的几个,这才扭过头来,望了叶枫一眼,叶枫好像有些发愣地样子,等到谭龙喊了第二遍的时候,这才有些醒悟起来,笑着站了起来,走到空位前坐了下来。 林通不能不佩服叶枫的胆识,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装的和螃蟹一样,横行无忌。 叶枫一坐下来,只是笑笑,“梭哈?”其余的三个人怪物一样的望着他,目光中满是不屑。 叶枫的左手是个胖子,叶枫如果走过来和个螃蟹一样,他看起来倒像个螃蟹,因为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只是看到一堆肉地。他地体型打破了物理学的规则,看起来宽要大于长地。 但他虽然很胖,看起来五官还算周正,尤其笑的时候,竟然人觉得这是个长的很帅的胖子。他面前的筹***不算多,可是也绝对不少。见到叶枫来了后,竟然笑了笑,“没有想到龙先生很幽默。” “先生贵姓?”叶枫望着那个胖子,有些困惑的样子。 他话一问出来,旁边两桌都有些诧异,一个人冷哼了声,“没有想到越南帮出来的,不过是个小丑。” 说话的那人长的普通,有鼻子有眼,脸上什么都不缺,但是手指头短了一节,并无忌讳的平放在桌子上,戴个指套。 林通暗自叫苦。什么越南帮,斧头帮的,这下多半穿帮了,叶枫却还是笑,只是望着胖子,“先生贵姓?” 胖子笑了起来,本来不大的眼睛看起来已经变成一条缝隙,“不错。不错,我也没有想到,越南***有这么礼貌地人,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胖子。” “哦?张胖子,名副其实。”叶枫点点头,不动声色,目光望向了九指。“先生你呢?” 九指目光一寒,脸色变了下,半晌才道:“你是来赌牌,不是来攀亲的。” “不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是不是越南帮觉得这次不过是陪太子读书,所以找了你这么个人物?” 声音有些生硬,语调有些僵硬,叶枫目光望过去。看到那个男人还算英俊,只不过穿个花格子衣服,胸口吊个白金十字架,笑容不改,“先生贵姓?” 其余三人差点晕倒的样子,半晌张胖子才哈哈笑了起来,“越南帮的朋友很幽默,我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幽默的人了。他们找你出来赌。实在的有趣。” “再有趣的人,筹***输光,也是吃***地命。”叶枫对面的男人看着十指,显然比那个九指有优越感,“已经有四家出局了,看来越南帮是第五家。” “是吗?那倒说不定。”叶枫只是笑,“我梭哈玩的不错,说不定出局的是这位先生呢。” 男人脸色变了下。十指握紧。冷冷的望了叶枫半晌,舒了口气。“这种话你的确不应该说。” “他说的不错。”张胖子笑意盎然,“这次一共有七家有兴趣,目前剩下了最后三家,仓田先生也不见得笑到最后。” “是吗?”叫做仓田的男人只是望着桌面上地筹***,“我只知道,其余四家的筹***,最少有三家在我的手上。” “有赌不为输。”张胖子眯缝起眼睛,笑着望着叶枫,“这位龙先生肯定有一千万的筹***,他这个时候赶到,说不定就是给我送筹***来了。” 九指冷笑,“张先生说的太早些了吧,现在三博一,你觉得自己赢地概率有多少?” “不多。”张胖子还是笑,“可是总有机会,而且比九指你大。” 九指脸色变了下,‘哼’了一声,“开牌。” “要重新洗牌。”张胖子笑笑,“这是规矩。”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喃喃自语道:“总算踢出去四家,只是希望,不要白辛苦一场。” 仓田望着张胖子的目光很奇怪,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活动了下手指和脖子,抖擞精神。 看到荷官洗牌的那一刻,四个人竟然都很安静,就算是叶枫,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荷官取地新牌,洗牌的手法朴实无华,规规矩矩,手一摊,牌面已经新月状,然后是的抄底牌一翻,扑克牌多米诺骨牌一样翻转过来,进行验牌的程序。 目光四下扫了下,发现四人微微点头,这才从另一方再次翻牌,重回背面,示意无误。 叶枫闭上眼睛几秒钟,睁开眼睛的时候,向仓田望了一眼,发现他正在皱着眉头,笑了起来,“仓田先生贵姓?” 仓田听到,忍不住的怒气上涌,刚才的记忆已经有些遗漏,陡然间心中一凛,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真正的赌牌中,千术已经很少有人使用,因为大家都是心如明镜,再加上这次事关重大,旁人地一举一动都已经全程监控,如果真的被抓,不但自己丢人,就是代表的势力都会抬不起头来! 这里的赌,赌的是记忆和技术! 四十八节 梭哈 四十八节梭哈 梭哈中,验牌的过程不过几秒,却是最考究记忆的时候。谁能记的多,胜出的把握自然就大。 当然,梭哈中,技巧和心理战也是必不可少,因为很少有人能够记忆全部牌面,就算能够记忆所有的牌面,一家两家不跟退让都可能让牌局截然不同。 赌术真正的高手,向来也是心理战的高手。 仓田无疑就是梭哈的高手,他在荷官洗牌的瞬间,其实已经把牌面记的七七八八,刚才皱眉的功夫,不过是加深记忆。 这次七家出来谈判,竟然被这个张胖子击退了四家,但是现在看起来,张胖子也是强弩之末,筹码所剩不多。越南帮迟迟不到,本来以为没有什么高手,但是他和九指联手,可以说是胜面极大。 没有想到的是,越南帮的代表竟然来了,而且看起来很年轻。越南帮本来是这七家里面最弱的一家,仓田本来以为这小子能懂得进退,过来也就是凑个数,没有想到还未联手,差点就来个窝里反。 冷冷的望了叶枫一眼,仓田闭目几秒钟,这才睁开眼睛,沉声道:“龙啸云,我希望你能有点脑子。” “你说我?”叶枫点着鼻尖笑,“我当然有一点点了,仓田先生是日本人?有没有脑子?” 仓田心中怒火中烧,却知道这时的冷静最重要,陡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望了九指一眼,看到他脸色阴沉,不知道想着什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次七家来到沙滩,不过是因为一件极重要的利益分配。张胖子在东南亚生意向来很大,没有想到突然插手此事,九指这个时候,态度不明,这个龙啸云一直找自己的麻烦,莫非越南帮和九指暗中勾结,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心思有些乱的时候,荷官问了句。“现在可以派牌吗?” “切牌,过三张。”张胖子笑了笑,却是望向了九指,“人老了,记忆力不好,既然如此,不如打的更乱一些的好。” “是吗?”九指脸色变了下,“小姐。再过两张。” 赌牌没有开始,几人已经开始互斗心机,过牌也是混淆对方视线地方法,本来验牌的功夫,记忆已经形成。一过牌,部分记忆重新打乱,也算是打击对方信心的一个方法。 “仓田先生,你过几张?”叶枫笑的不咸不淡。 仓田想骂一声。关你屁事,转念一想,反倒露出了笑容,“过四张。” “那我也过四张。”叶枫叹息一口气,“既然水已经混了,不如混到底好了,我可没有仓田先生记忆的本事。” 九指看到了暗暗叫苦,搜索着脑海中的残存记忆。感觉到已经所剩无几。这个龙啸云实在和苍蝇一样的讨厌,本来他也记住一些牌的顺序位置,只是被他不停‘嗡嗡’地叫,到现在很多地方,竟然也是不敢确认。 张胖子却只是笑,“龙先生说的不错,这样很好,我喜欢。” “胖子。你不要这么说。”当着矬子不说短话。当然当着胖子,也很少有直接揭露短处的。叶枫却是毫不客气,“你这么说,别人会以为越南帮和你联盟,那出去还不被砍死?” “那也说不定。”张胖子淡淡道:“能和我联盟的,说不定势力只有更强。” 叶枫笑笑,看了九指一眼,“九指先生这么认为的吗?” 九指恨不得劈了这小子,压了半天怒气才道:“龙先生,你说完了没有?” “嗯?” “说完了,就要开赌了。”九指叹息一声,“照这个赌法,我只怕赌到罂粟花败了,也没有结果。” 四人突然都是沉默,张胖子脸色不变,沉声道:“派牌。” 梭哈游戏并不复杂,每家先发一张底牌,自身知晓,决胜负时候翻开。从发第二张牌后,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 赌牌的中途可放弃或者加注,最后牌面最大者赢得桌面上下注的所有筹码。 牌面大小按照同花顺,铁支,顺子,三条,两对等进行比较,散牌最小,如果几家都是散牌,就以散牌最大为胜。叶枫分到底牌的时候,看都不看地扣在了桌面上,仓田张胖子竟然也是如此,九指倒是犹豫了下,苦笑摇头,知道头几轮大家都是心中有谱,不过是试探性质,真正的考验是在后面。 “先生,你说话。”荷官示意叶枫道。 “没有想到开门大吉。”叶枫看着a在笑,“我这个人向来干净利索,赢也赢的过瘾,输也输的痛快,我有一千万的筹码,既然这样,showhand。” “头一局就全下?”仓田微微变色。 “当然,怎么地,不敢跟?”叶枫还是笑。 仓田脸色变了下,笑了笑,把牌扣在桌面上一丢,“不跟。” 谁都没有想到仓田第一把就不跟,也都知道,他既然不跟,肯定知道这把必输。不由得对这个新来的越南帮代表有些好奇。 九指却是望着叶枫冷笑,“你这么有自信?” “开牌就是a,这个机会很少见,运气好,谁都挡不住。”叶枫淡淡的笑,“九指先生,你跟不跟?” 九指脸上有了一丝怒意,张胖子可以叫他九指,他心中不满,可是不能发泄,毕竟人家一家扛着七家的势力。可是这个微不足道地越南帮竟然也敢叫他九指? 如果这个都忍的话,那他就是忍者神龟了。 “我跟,跟个屁。”九指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突然看到仓田的目光闪烁,心中一凛,扣了牌。 他赌术其实不差,可是筹码最能说明一切。 仓田的筹码最多,已经消化了三家的筹码,张胖子虽然少,可是这里赌术最强的,无疑不是他九指,而是仓田和张胖子两个。 此次是张胖子和七家开赌,赌的是筹码,七家各出一千万,加上张胖子地筹码三千万,总共是一亿美元的资金。 一亿美元的资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但是筹码的背后,却是七家在东南亚的利益! 仓田虽然是日本人,可是他支持泰国方面的利益,泰国方面也让他出手,此次就泰国的态度最强硬,他代表地势力其次,越南帮是墙头草地性质,游离不定。想要争夺,却又怕得罪张胖子代表的势力,本来越南帮无关大局,没有想到出来叶枫这个活宝搅局。 初始九千万地筹码,经过一番洗牌,九指分了两千万,张胖子出了三千万,踢出去四家后,竟然还是三千万的筹码,纹丝不动。 仓田手头筹码最多,足有四千万,算是目前的赢家,经过了一番明争暗斗,四家出局,筹码重新分配,只要不出意外,这个张胖子看起来也撑不了多久,只是仓田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越南帮,而且看起来无知无畏。 流氓会文化,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无知无畏的流氓,你和他根本讲不清道理才可怕! 算了一下筹码,刚才切牌已经乱七八糟,九指牌面虽然是张k,底牌是k一对,竟然也不敢再跟,反正大家的目标是瓜分张胖子的筹码,越南帮主动请缨当枪,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你也不跟?”叶枫笑了起来,“看来底牌实在不好,不跟也无所谓。胖子,你呢?” 张胖子眯缝着眼看叶枫,缓缓扣了牌,丢在一边,示意不跟,说了句,“后生可畏。荷官,重新洗牌,这次不用验牌了。” 仓田和九指都是一愣,验牌还可以说有鸡可偷,凭强悍的记忆为自己赢得生机,他们二人都知道,张胖子虽然胖,可是一点不蠢,相反的,他的脑袋,可是说是最聪明的一个。 张胖子聪明,记忆力也是一点不差,不验牌,每局重新洗牌,这基本已经屏除了任何作弊的机会,这对他而言,不算是好事,因为张胖子毕竟还是技术流的。 但是如此一来,二人也不想反对,因为这对他们二人,虽然也有弊端,但是毕竟还算公平,这一下,斗的只有心机和胆量。 叶枫把筹码拢到自己面前,眉开眼笑,“这生意的确不错,一把就三百万到手。” 每一局的底价都是一百万,叶枫一局下来,已经赢了三百万,但是他的筹码相对而言,还是最少。 第二局洗牌后,既然没有验牌,众人连切牌的环节都省掉,派了底牌后,叶枫竟然又拿了个黑桃a,笑的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当然,他每局赢的也和中了五百万差不多,那个还要扣税,他这个不用。 “showhand。”叶枫说话,推出全部的筹码,毫不犹豫! 四十九节 出局 四十九节出局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叶枫这时候,好像就是沧海,豪气逼人。 叫出************************的时候,叶枫的自信,让别人看到,都觉得他要是没有a一对,那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九指坐在他的下家,望了他一眼,“小子,你把把都这么好的牌?” “我只想知道,你跟不跟的,只需要说一句话。”叶枫笑笑,“九指先生刚才不是说过,我们是来赌牌,不是来攀亲的。” 九指犹豫了下,看到叶枫自信的笑容,搞不懂他真的偷鸡还是成竹在胸,这小子筹***虽然不多,可是全下也有一千三百万,自己虽然还有一千九百万,有没有必要和他孤注一掷? “先生,到你说话。”荷官彬彬有礼,却是隐含催促。 扣了牌面,九指叹息一声,只能再当把忍者神龟。他不相信,叶枫把把能拿到a,他不妨再忍一局。 他扣了牌面,仓田竟然也是放弃,张胖子还是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后,放弃了牌局。 九指终于明白后生可畏的含义,叶枫第三把竟然又拿了一张a,还是他说话! 忍不住想叫邪门,九指抬头望了荷官一眼,向张胖子道:“张先生,荷官很会发牌。” 荷官不动声色,张胖子却笑了起来,“的确,是有点邪门,不过连开十把a的我也看过,仓田先生,是不是?” 九指有些郁闷,看了身边的仓田一眼。仓田缓缓道:“的确有点邪门,龙先生真的好手气。不过张先生说的没错,开十把a地,我也见过。” 张胖子眯缝起眼睛,暗含锋芒,只是望着叶枫,“龙先生,到现在为止。你好像还没有看底牌,你真的这么有自信?” “我不是有自信,我只是觉得,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已。”叶枫摊摊手,“我是小场面,马勺上的苍蝇,不过是混饭吃,赢了呢。当然也不敢都吃下去,就算输了,不过维持以前的局面,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光棍一些?” 他说的好像是牌面。仓田却是微微变了脸色,瞥了九指一眼。 九指心中一动,暗自凛然!他不知道叶枫是不是说自己!他们越南帮就算是赢了,也撑不住这场面。可是他九指赢了,难道敢一个人吃下去? 他们不过是想为自己多争取点利益,但是无论最终坐庄的是谁,除了仓田家族支持地泰国帮外,没有哪个有把握把这块蛋糕独立吃下去。 “又是我说话。”叶枫喃喃自语,“今天的运气真的挡不住。。。。。。” “不用说,肯定又是************************?”张胖子嘴角一丝微笑,看不透他的用意。 “当然。胖子都这么说了,面子肯定会给。”叶枫一把推出了所有的筹***,加上赢来的六百万,“梭了。” 九指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这一会儿的功夫,叶枫的筹***竟然几乎和他持平,他这一把梭了,自己也要赔下去所有地筹***。下不下? 仔细的望着叶枫的双眼。希望揣摩点门道,却被两片厚厚的眼镜片挡了回来。九指看不穿叶枫的底牌,心中忐忑,咬了下牙,继续放弃。 放弃地时候,九指还有些后悔,可是转瞬发现,仓田和张胖子都是弃牌,不由的相信自己决定的英明,只是看了下筹***,幡然醒悟。 他们弃得,自己弃不得! 筹***的分布对于张胖子和仓田而言,还不算什么。毕竟他们家大业大,但是连被叶枫梭了三局,他九指和这个龙啸云地筹***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手上不过只有一千七百万的筹***,而叶枫的手上转瞬已经到了一千九百万的筹***。 第四局开牌,让九指舒口气的是,发给叶枫的总算不是a,而是一个皮蛋q。看了一下众人的牌面,张胖子牌面是九,仓田地是j,发给自己的却是a! 竟然轮到自己先说话?被压了三把,九指忍不住的一阵激动,虽然他的底牌是个小2! 但是他并不动声色,他知道这个时候,拿到好牌的不见得赢,不过没有气势的,一定会输。 虽然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当九指光脚地时候,才发现走路有点咯脚,不算太舒服。 叶枫地目光已经望了过来,有些羡慕的说,“老兄,你运气实在不错。”“是不错。”九指竭力让自己地气势和叶枫刚才一样,“没有想到你经常拿的a,竟然到了我的手上。” “你的底牌不会是个小2吧?”叶枫突然问了一句,看起来不怀好意。 九指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暗骂叶枫的歹毒。这个龙啸云,随口的一句,好像都是漫不经心的若有深意,自己被他一套,差点***都露出来,但他毕竟大风大浪经过了,打了个哈哈,说了句,“你猜的很准。” “是吗?”叶枫望着九指,笑了起来,“那你小心一些,我可是拿到一对皮蛋。” 九指望了叶枫半晌,竭力的淡然,“真的?” “当然是真的。”叶枫的脸色有如政客的笑容,男盗女娼中很有正气凛然的风骨。 “但是规矩不能破的。”九指心里暗恨。 “什么规矩?”叶枫倒有些不解。 “既然我说话,我拿到a了,怎么说,也该************一把才对。”九指的一只手稳若磐石,丢出一千万的筹***出去,“一千万。” 下家仓田是张j,犹豫了下,有些苦笑的摇头,扣牌不跟。 九指有些心定,看起来这次偷鸡很成功,最少仓田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目光望向了张胖子,九指心中忐忑,脸上笑意更浓,“张先生,你呢?” “后生可畏。”张胖子也是苦笑,“今天真的邪门,怎么拿到a的都和吃了牛屎一样,牛气哄哄,老子心中没底,忍你一把。” 九指笑容更浓,目光如刀一样的望定叶枫,“阁下呢?” “我?”叶枫满不在乎,“我跟你一千万,”紧接着毫不犹豫的推出了所有的筹***,“然后大你的全部。” 他推出筹***的时候,不但九指心中一颤,就算是仓田和张胖子看起来都很诧异。 这家伙千术好不好先不说,只是这份魄力,就算少有人及。 九指只觉得内心剧烈的颤抖了两下,想起了叶枫说的两个皮蛋,几乎就想退缩,突然看到仓田嘴角的一丝笑意,心中一振,推出所有的筹***,冷冷笑道:“我求之不得。” 接下来的环节让九指热血上涌,五张牌发定,牌面上他两张a,一张2,还有q。 他是两对! 这个并非什么好牌,最少大于两对的还有同花,还是有顺子,只不过让他安心的是,叶枫牌面也实在好看不到哪里。 叶枫的牌面是两张q,一张2,还有一张a。 这种牌绝对不是什么同花,也不会是顺子,叶枫当然还有赢他的希望,那当然就是拿到三条q! 叶枫望着牌面笑了起来,“九指先生,你葫芦的希望实在不大,你看,你的a,你的2,都在我手上。” “哦?”九指淡淡的笑,“好像你赢我的希望,只有三条的。但是很可惜,”九指伸手拿过自己的那个皮蛋,“它走错家了。” “它走错了,还有一个呆在家就好。”叶枫笑了笑,翻出了底牌,竟然是个皮蛋,“九指先生,我开始就告诉你了,我初始拿的就是两个皮蛋,怎么,你不信?” 九指愣住,脑海中一片空白。 “九指先生还没有开牌呢,”叶枫耸耸肩,“其实我也想早点走人的,我也很希望,唯一的那张a在你手上。” 说到这里的叶枫,目光不经意的望了眼张胖子,好像全不在意,又像是很有深意。 九指脸色有些苍白,嗓子有些暗哑,恨恨的望了叶枫一眼,“龙啸云,我记得你。” “能让九指先生记得,真的荣幸。”叶枫笑笑,“九指先生,龙啸云也会记住你。只不过你不用恼火,你虽然提早退场,那也是好事,最少笑到最后的,不会是我。” 他说的好像是实话,九指听到耳中,却觉得有着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忿然站了起来,牢牢的记住龙啸云这个名字,推门而出。 只是才出了房门,九指突然有些心寒,他终于明白张胖子和仓田为什么每次都显得心里没底,他们只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他们其实并不畏惧叶枫的,最少他们如果畏惧的话,就不会任由他坐大! 五十节 失手 五十节失手 他们是不是觉得,越南帮不过是个小人物,只是客串一下,所以就算坐大无所谓? 张胖子和仓田是不是觉得,他们筹***足够,每人输了四百万,目的却是想换取一个人出局? 他们纵容龙啸云和自己斗,是不是也看出,自己绝对不是龙啸云的对手? 九指想了很久,越想越头痛,这已经不是斗牌,而是斗机心,斗牌外! 想到这里的九指先生,缓缓摇摇头,叹了口气,却又舒了口长气,他不能不承认,龙啸云说的很对,就算他赢了龙啸云,赢的不过是口气,可是他输掉的是平衡! 叶枫看到九指出门,只是笑,暗道龙啸云真的不幸,被自己找人打了一顿,如今又得罪了九指,以后的***子,真不见得好过。 他来到这里,看起来迫不得己,却早已算计的滴水不漏,龙啸云被打,在黎叔那里看来,好像是龙啸云自身惹的横祸,却不知道这些不过是叶枫的暗中运作。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换取一个名正言顺出场的机会。 “没有想到越南帮的龙啸云竟然是个人才。”仓田终于发话,有些惴惴。 他想的的确和九指一样,可是看到叶枫面前的筹***突然变的比自己还要高的时候,他终于有了不安。 叶枫赢去九指两千万的筹***,又从张胖子和自己手里赢去了八百万,转瞬的功夫,他手头竟然有了三千八百万的筹***! 仓田手中,不过只剩下三千六百万的筹***而已! 可是他还是不惧的,如今七家对一家,变成两家对一家。他应该高兴才对,越南帮是他的联盟,他们手上将近八千万地筹***,对付张胖子,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他为什么有些惴惴,他为什么觉得越南帮的这个家伙,对他而言,是个很大的威胁? 仓田只是想着结局。他猜中了开头,他有没有猜中结局? “胖子,你手上的筹***不多了。”叶枫目光望向了张胖子,嘴角一丝讥诮和不屑,“刚才你手气实在不好?” 张胖子一直眯缝着眼,让人看不懂他的表情,听到这里,望了下桌面上的筹***。缓缓道:“一个人的运气,不会总是那么好,有赌不为输这句话,我想你肯定也是听过。” “是吗?”叶枫耸耸肩,“荷官。那还等什么,继续派牌。” 仓田精神一振,知道恶战才刚刚开始。 他刚才的策略是纵容越南帮和九指决斗,因为这对他而言。有利无害,可是为什么张胖子也不出手,他难道也觉得家数太多,不如集中起来打击好一些? 可是现在呢,他应该怎么办,挑动龙啸云继续和张胖子斗,自己隔岸观火,浑水摸鱼。还是和龙啸云联手,尽早解决张胖子这个祸害? 看到叶枫慵懒地笑容,仓田突然有些闹心,这小子搅局行,联手估计和如今的东南亚黑道局势一样,反复无常。 荷官洗牌派牌,中间没有什么记忆可言,仓田毕竟经验老道。看了下牌面。风水轮流转一点不假,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又转到了别人家。 这次开牌还有a,但是到了张胖子那里! 张胖子本来一直扳着脸,似乎别人欠了他八百万,这次终于有了笑容,“看来该我说话了?” 叶枫做了个请的架势,张胖子扔出筹***有如扔出稻草一样,“一千万。” 叶枫一愣,“胖子,你都没有看底牌。” “我有个a还不够臭***的?还看什么底牌,”张胖子淡淡的笑,“最少你是个9,仓田是个8。” 梭哈中高手如云,那种稳打稳扎的类型已经少见,高手不一定用偷鸡,但是高手一定会偷鸡! 叶枫是不是高手不清楚,但他是属黄鼠狼的,每次都偷。可是偷鸡也得有技巧,气势也很重要,他这个黄鼠狼看起来实在有着狮虎地气势,就算是猎人,看到他都会觉得,睁一眼闭一眼让他偷一次也就算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张胖子偷鸡竟然也是镇静自若。 鸡不是任何人都能偷的,最少九指不行,他损了一把米! 张胖子呢,是不是偷鸡,他的米现在看起来,并不比九指多多少的。 叶枫凝望着张胖子,仿佛想从他的眼神动作,头型构造,甚至他脸上地肥肉等方面,发现他内心复杂的心理活动,张胖子也是望着他,针尖麦芒! “龙先生,我想问你一句。” “你说。”“你是来赌牌的,还是来相面的?”张胖子望着叶枫,嘴角一丝讥诮。 “我看到胖子你印堂发亮,觉得牌底可能是2。”叶枫也是冷笑,握着筹***地手有些发紧。 他很少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他对九指向来都是技高一筹,但是对张胖子,是不是心中没底? “哦?那你准备怎么跟?”张胖子不动声色。 “当然跟你一千万。”叶枫笑笑,“我底牌是9,可是一对,机会比你大。” 他上次说一对q,结果是真的,这次呢,是不是真的? 只不过很多时候,偷鸡本来就是虚虚实实! 伸手扔了一千万筹***出去,叶枫扭头望向仓田,“仓田先生,你跟不跟?” 仓田知道底牌是什么,他感觉自从叶枫来了之后,他就没有抓过一把好牌,他的底牌如叶枫所言,竟然是个2! 一张8,一张2,而且不同的花色。 仓田拿到这把牌的时候,只想哭的,他已经没有了同花地机会,他的牌面并不乐观,张胖子很少偷鸡,最少打牌到现在,他没有见到张胖子偷鸡过一回,他是稳扎稳打的类型,他这次,既然这么肯定,难道他真的一对a? 思想远比动作要复杂,仓田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转了八百个念头,最后伸手扣牌,笑道:“我可没有一对8。” 张胖子看到仓田扣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仓田看了,心中狂震,这死胖子手中有好牌,只是可惜,他要的太狠,这已经违背了偷鸡的原则。 “全下了。”张胖子第三张牌是个9,叶枫是个10,只是看了一眼牌面,张胖子丝毫没有犹豫,推出了全部的筹***。 屋内除了他们三人,其实还有很多黑客。 当然此黑客非彼黑客,多是七方地手下,主子都已经撤退,多少还留几个手下过来观察局面,看到张胖子地孤注一掷,都是哗然一片。 谁都知道张胖子输了的结果,他这么肯定地加***,难道还会是偷鸡? 仓田一阵激动,他这是第一次想让叶枫赢,无论如何,叶枫赢了后,那就是剩余七方的利益争斗。 他不信赢不了叶枫,其实就算他不能赢得叶枫,可是他们也绝对不会惧怕越南帮! 万众瞩目的叶枫,还是笑容满面,“你那么肯定,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张胖子压了全部的筹***,身子后仰,陷入沙发里面,支着手掌,“现在考虑的应该是你。” 叶枫冷冷的笑,“我有9一对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a一对?”张胖子也是冷笑,“龙啸云,在我面前偷鸡,你还太嫩。” 叶枫望了张胖子半晌,良久不语,张胖子讽刺道:“怎么了,龙先生,改行做相面了?” 叶枫笑笑,扣了底牌,说了声,“不跟。” 众人哗然一片,可惜的有,可钦的也有,当然还有鄙夷不屑的,仓田望了叶枫一眼,淡淡道:“龙先生,你很让我失望。” 叶枫眉头一扬,“我也有些失望,我觉得仓田先生是不是太小心了一些,你一直让我当先锋,恐怕不是什么好意吧?” 输了钱的人火气都大,叶枫当然也不例外。 他一把输出了一千一百万,林通看了,说了一声卖糕的。 林通没有想到叶总也会输,他一直以为叶总是神仙,看到叶枫一上场,就开始大杀四方,逼退了九指,心中也是快意。 他当然希望叶枫赢,他一直以为,叶枫来这里是逼不得已,他只有赢牌才能救了两个兄弟的性命,可是他没有想到叶枫竟然也会输,他这一下子,几乎输进去三分之一。他和张胖子的筹***,马上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叶总要是输了,两兄弟的命还有没有?林通心急如焚。 可是场上发牌已经开始。 风水这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张胖子运气好像陡转,竟然又分到一张a。 叶枫竟然还是9,仓田总算否极泰来,分到一张黑心k,只不过可惜的是,说话的还是张胖子! 五十一节 偷鸡不成 五十一节偷鸡不成 仓田心中有些怪异,他一直觉得,自从这个龙啸云来了之后,牌局就已经变得怪异,怪异的不由他控制。 他皱着眉头,心思已经不在张胖子的身上,他只是想着龙啸云,他听说过这个名字,赌术尚可的,越南帮推荐。这个人其实真如他自己所言,马勺上的苍蝇,混饭吃。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家伙,竟让他有种无形的压力! “胖子,还是你说话?”叶枫耸耸肩,“真好像很不公平。” “刚才你连说了三把,我都没有说不公平。”张胖子叹息一声,“我这次牌并不好,三百万吧。” 叶枫眼前一亮,经过了一次打击后,他似乎变的有些谨慎,又开始转行相面,望着胖子,“我知道,有的时候,梭哈说底牌不好的人,只是想引人上钩。” “哦?”张胖子笑了起来,“你怕了?” “有点。” “那你可以不跟。” “可是我这次真的是一对9,不跟有些可惜。” “这么说上次你没有一对9?” “不好说。” 二人言语试探,眼眸一眨不眨,仿佛西门吹雪对阵叶孤城。 只不过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而是压缩冷气,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不是倾城一剑,多少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 “龙先生,请下注。” 分开二人的不是国产零零发,而是荷官。 她觉得张先生说的很对,这位龙先生看起来真的闹心,说起话来更闹心。赌牌就赌牌,自从他来了后。就是一堆废话。 叶枫想了下,笑了起来,“我这次真的一对9,没有理由被你吓退。” “你到底跟不跟?”仓田都有些不耐。 叶枫叹息一口气,丢出三百万的筹码,“我跟。” 仓田底牌是张6,这很讨厌,又是不沾边。他终于想要出击,他不信二人把把都是好牌,丢了三百万出去,笑了笑,“我也不能总是陪读,是不是?” 张胖子脸色变了下,“很好,很好玩。派牌。” 第三张牌发下地时候,叶枫笑容浮了起来,他竟然分到一张9,仓田一张6,张胖子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不过是张7。 “看来应该我说话?”叶枫这次倒是不再废话,豪气云天的推出五百万,“我是三条,五百万不多吧?” 仓田骂了声娘。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点背,如果打麻将的话,他倒可以搭个十三不靠,可是这里得到一对6,能做到的只有弃牌。 他也会用偷鸡的手段,可是这次碰到了个黄鼠狼。这小子吃了擀面杖加上摇头丸一样,直通通的做事没有规律,他如果再压的话。难保这小子又来个showhand。 叹了口气,仓田扣住了牌,丢到一边,“不跟。” 转瞬地功夫,他手上的资本已经去了一千万,叶枫的筹码也不多,可是看他的样子,实在很像苏黎世的班霍夫街绑在他裤腰上一样自信。 张胖子笑笑。“龙先生。这么有自信?” 叶枫耸耸肩,“三条搏铁支。难道还不自信?” “我很怀疑你底牌是不是9。”张胖子叹息一声。 “你有这个权利。”叶枫还是笑,“怎么的,胖子你也改行去相面了?” 张胖子一笑,并不恼怒,示意发牌,这次他运气不错,竟然又分到一张a,他的牌面是a一对。 只不过叶枫的运气实在好地惊人,他竟然又分到一张9! 他的牌面已经是三条! 如果真的如他所言,他已经有四条9! “龙先生,你说话。”荷官不动声色。 “这还说什么?”叶枫叹口气,“当然是showhand。” 一把把所有的筹码推了上去,叶枫望着张胖子在笑,“胖子,我现在已经是铁支,我不信你也是。” “你这么自信?”张胖子望了叶枫足足一分钟。 “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叶枫耸耸肩,“你不过是把刚才赢我的,再送回来。” 仓田有些紧张,也有些诧异,但是他完全是局外人,三条已经不容易抓,但是看到叶枫自信地眼神,他竟然也相信,叶枫是铁支,四张9全在他手上! 张胖子牌面一对a和7,他的底牌是什么?“怎么的,不敢跟了?”叶枫眼中闪动狡黠的光芒,“胖子,你不是一直都很有豪气?” 他地激将法一使出来,仓田听到耳中,马上认定,这小子真的是铁支,也就是四张9! 他如果是偷鸡,他这个时候,很可能劝退的,但是他用激将,是怕张胖子不跟! 谁都知道他在激将,张胖子如果中了激将,不就是落入了叶枫的圈套? 这些听起来复杂,但是很简单,虚虚实实的压力,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张胖子终于笑了,“我不信你有铁支,我只知道你有机会搏铁支。” 叶枫轻轻皱了下眉,飞快的抹平,“那你还等什么?” 绷紧了身子,张胖子还是犹豫了下,推出筹码,一字字道:“我跟你。” “那还等什么?发牌。”叶枫脸色变了下,被仓田飞快的抓住,不由皱眉,这小子难道又是偷鸡,只不过就算偷鸡,他牌面三条,也是不小的。 荷官发了牌,叶枫没有像常人一样。遮遮掩掩地看,随手翻开,丢到桌面上,“我四张九,这张牌还有什么作用?” 牌面是张j! 看着叶枫超强的自信,仓田忍不住的叹息,这小子看起来。。。。。。 他寻思还没有接上,张胖子已经眯缝起眼睛。嘴角流露出笑意,“你真的是铁支?” “当然。”叶枫笑笑,“你还有机会,我想看看你的第五张牌,我想肯定不是a。” “地确不是a。”张胖子叹息一声,把牌丢在了桌面上,“只不过是张9!” 仓田差点跳了起来,张胖子手中有张9?一副牌怎么会出来五张9? 一副牌当然没有五张9。唯一的可能就是,叶枫还是在偷鸡,他根本不过只是三张9! 仓田不由都有些佩服这个姓龙的,他不去演戏实在可惜,他都有着把死人说活地本事。 叶枫愣了下。翻开了底牌,不过是个q,他只是笑,“哦。那倒很巧,我地确没有铁支,我底牌也不过是张q,只不过你呢?胖子,我还是三条,你有两对?还是有三张a?我可不会认为,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张胖子望了他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小朋友,你还是太嫩了,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 抽出了底牌,翻开,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张胖子淡淡道:“很抱歉。我也是三条。三条a!” 看到桌面上的那张a,众人哗然。又是感叹。 姜还老地辣,叶枫想偷鸡,只不过,偷鸡不成,折了全部的身家! 仓田也是脑海中一阵失血,这个老狐狸,果然有些门道! 叶枫在张胖子翻牌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绿,他是三条,不是铁支,他的三条9,显然赢不了胖子的三条a。 他输了,一败涂地! 林通这一刻也想撞墙,叶总输了,他怎么能这么大意,他怎么能输,他怎么。。。。。。。 还没有怎么明白的时候,叶枫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喝了一声,“走人了,难道还在这里丢人不成?” 稀里糊涂的跟着叶总走出了个贵宾室,林通终于明白那些灰溜溜走出来地感觉。 走出贵宾室的第一时刻,林通眼泪一红,眼圈差点掉了下来,“叶总?” “什么事?” “你输了?”林通可怜巴巴。 “废话。”叶枫没有好气。 有人说过,看输赢不用看结果,只要看脾气就行,脾气大的显然形势不好。叶枫现在显然很有脾气。 “老大老二怎么办?”林通不忘这茬。 实际上,叶枫的输赢他真的不关心,他头一回发现筹码,几千万只是个概念,他更关心地,是两个大活人的性命。 活着,不已经比什么都好? “凉拌,”叶枫叹息一声,“林通,你真的以为我是神仙?这个赌场的,其实每个人都不简单,我能逼退一个,已经很不容易,我真地,已经尽力。” 林通眼珠子都红了起来,“叶总,我知道你尽力了,可是现在,也到了我尽力的时候。叶总,你给我点钱。” “你要干什么?”叶枫皱皱眉头。 “叶总,我买不到枪,买把刀也是好的。”林通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叶总,你输了,他们肯定危险,无论如何,我。。。。。。” 叶枫突然拉住林通,推开了一间房,走了进去,笑了笑,“不着急,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林通推开叶枫的手,低声却又坚决的说道:“叶总,你可以不去,但是我一定会去。” 五十二节 黎叔很生气 五十二节黎叔很生气 林通已经准备单刀赴会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头,“老三,真的不用着急,” “怎么不着急。”林通用力一甩肩头,突然一愣,扭头望过去,眼珠子差点爆出来,“二哥,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你难道希望去公墓见我?”宋公明微笑,眼中却有一种很深的感动。 都说有茶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水浒三杰看起来,不过是酒肉朋友,可是患难见真情,三人到了生死攸关,牵挂的竟然只有是兄弟! “你怎么回来了?老大呢?”林通喜出望外,得陇望蜀。 “来了,来了。”卫生间房门一响,史禁推门出来,提着裤子,“nnd,那些鸟人不知道吃的什么,给我们吃了一顿饭后,上吐下泻。好在老大英明,早把我们救了出来,不然中了禽流感也说不定。” “这,这怎么回事?”事情来的突然,林通有些转不过脑筋。 “凭你的智商,很难给你解释明白。”史禁终于系好了裤子,“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史老大进一步的声明,林通忍不住的问,“到底是怎样?” “我是在想怎么和你解释,更加的通俗易懂。”史禁笑笑,高深莫测,其实他也是云山雾罩,胡说八道。 史禁凭借一时义气留了下来,多少有些后悔,他不是后悔让林通先走。人家下没小,但是上有老,再说既然当大哥,肯定是有妞先泡。有刀子先挨,这才是当大哥的样子,不然都是妞你泡,刀子兄弟挨,估计没有小弟肯跟你。 史禁只是后悔上次买服装的时候,不再多宰叶枫一刀,都以为钱要自己付,所以能省就省。没有想到现在还流行划卡。叶枫帮他们买完了衣服后,直接把他们的钱立个遗嘱,说什么肯定会到云云,很像他们签了***契,这些都是安家费。 虽然钱到不到的说不定,可是史禁凭借多年看人的经验,还是很相信叶枫,这从他和叶枫相处的一段岁月得出地结论。 宋公明也是如此看法。他们虽然不是亲眼看着叶枫长大的,可是却亲眼看着他壮大的。 当初他出手***三人,说认识豹哥,结果带他们还高利贷的时候,却碰到了虎哥。在他们以为自己兄弟三人能在虎哥手下一展拳脚的时候。叶总竟然和龙哥称兄道弟起来。 以往他们高山仰止的***,在叶枫的沟通下,实在比***大哥还要忠厚善良,让他们看到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从开始被叶枫有补偿地打。然后跟着方竹筠没有报酬的白打工,他们已经经历了一个不小的变化,跟着叶枫混,最少温饱不愁,这是他们的又一个新的认识。 只是很快,他们发现,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他们三个不奔小康,奔着***使劲,不就是为了曲线救国,曲线混个温饱。可是现在的社会,什么工作都不好做,就算是做山贼,也不见得有什么前途。他们混在***的***子。其实并不好过。 叶枫带着他们走入***。竟然奇迹般地又走了出来。三人本来以为每个月八百已经不错,这个叶总。算钱都算到头发丝里面,刻薄的很博客,可是他们忍了,他们都知道,叶枫对他们,其实不错。 可是事情又有了改变,每个月买个快餐都要掂量下价格的叶总,突然开起了奔驰,出手就是美刀,十万二十万的都是小场面。这下倒好,一下搞了个千万之巨!他们才发现,钱对叶枫来说,不过是个数字,所以他们也相信叶枫,相信叶枫是个好人,相信叶枫不会克扣他们的钱。 再说他们本来跟叶枫就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家里人,跟着叶枫地***子,他们终于发现,堂堂正正,挺着胸脯做人的***子,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可是他们也实在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史禁虽然说林通的智商不高,可是从头到尾,他也是稀里糊涂。不过他和宋公明都已经一致认为,叶总看似没有义气,其实最讲义气,只要他们好好做人,叶总就绝不会坑他们! “***,你给老三解释下吧。” 史禁满怀期待地望着宋公明,宋公明咳嗽了一声,只是苦笑,“我?我讲什么?我只知道,这次黎叔不会好受。叶总,你要是觉得我们三个兄弟嘴上有把门的,不妨把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不然我看我们都要憋死了。” “事情是这样,”叶枫郑重其事,“其实我们这次的目的,虽然不是维护世界和平,却是挽救东南亚的危机。” 看着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叶枫淡淡的笑,“你们不信?” “你说呢?”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很想老大地嘴巴抽叶枫。这个叶总,每次都是嘴边黄河滔滔,没边没沿。 叶枫耸耸肩,“你们既然不信,那就算了。不过这件事了,我发现你们倒有些可以培养的潜质,所以我觉得要好好的培养你们一下。” 三人警惕的望着叶枫,史禁当先发言,“叶总,你不是过河拆桥,准备把我们卖到非洲去吧?” “我像这样人?”叶枫有些瞠目。“很像。” “非常像。” “不是一般的像!” 叶枫晕倒。 黎叔今天真的很生气,后果看起来,也不是一般的严重。 史禁和宋公明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个消息是和叶枫在赌场发飙,转瞬又一败涂地,输个鸟蛋精光地消息同时到达地。 知道叶枫败北后,黎叔其实并不诧异,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他找到叶枫,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现在不是黎叔,他是老鼠,而且是风箱中地老鼠,两端受气。这次的行动参赌,是雅库吉势力范围下的七方黑势力的联盟,主要的目的就是逼宫。 因为雅库吉教父病危! 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这是句俗话,说的不但是皇帝,还指的黑帮领导势力。 任凭哪个黑帮势力再强悍,也有潮起潮落的时候,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就算世界上最大的黑帮发源地西西里,不也一样是费尔罗,卡彭,卢西安诺的轮流坐庄,不停的更迭。 东南亚也是如此。 雅库吉教父重病是个坏消息,却给更多窥视这个位置的人带来一个好消息。泰国,缅甸,越南,柬埔寨,老挝的一些***势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觉得机会来了。 雅库吉教父只有一个女儿,叫做雅姬。 一个女人,任她就算强煞,最终还是要由男人来掌权。虽然说女人半边天,妇女大会没少开,但是这里没有什么***,有的只有强权。 强权出公理,从来没有错误的时候。 这次七家联合起来,只不过想要瓜分一下雅库吉在东南亚的势力范围,根据可靠的消息,这次雅库吉教父很可能再也无法醒转。 而且小道消息流传,雅库吉教父是因为暗杀才受伤昏迷! 这个消息实在很暴力,暴力的让其余的势力近乎爆炸。 他们实在被雅库吉压制的太久,而且感觉到,自己的活动都是受到了很大的***。皇帝的位置坐的久了,有人都觉得厌倦,更何况是压制的久了。 有压迫,自然就有反抗! 黎叔就是这个大环境下的,越南帮的代表。 黎叔其实很为难,他并不喜欢雅姬,也不喜欢朴人兴。但是他不敢得罪他们。 朴人兴是雅姬的老公,和越南帮一直都是有冲突。黎叔和叶枫说的话,可以说是半真半假,沙滩赌场的确是让他们损失巨大,这个事情并没有过去太久,他怀疑因为朴人兴的捣鬼,他们在越南开始的网络赌场被人千走了一亿美金之巨。 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可是大家都是这么怀疑。 很多时候,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多人怀疑的时候,事实已经不再重要。 朴人兴的老子是朴恩宇,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只不过很可惜,英雄死的都早。英雄不喜欢暗箭伤人,但是小人喜欢,这话黎叔也不敢当众说的,因为朴恩宇的死,听说和一股更大的势力有关。 黎叔年纪大了,知道的更多,他明白很多事情,也知道很多内幕,他现在知道的是,就算是雅库吉,也不过是一种明面的恶势力罢了,暗中,或者所谓的冥冥之中,远有更可怕的幕后***纵。 五十三节 利益 五十三节利益 端到台面上的,不过是道菜。 一道菜就算再好看,也终究有吃完的时候,不能永远在客人面前摆着。 东南亚的利润也是一道菜,总要不停的换些花样,才能满足不同人的口味。客人怎么吃不是由菜来决定的,暗中的势力却能用均衡的手法,决定哪个多吃些! 朴恩宇死了,朴人兴怒了,他发誓要为父亲报仇。这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知道自己人单势孤,所以很快开始***雅姬。 雅姬虽然强悍,是雅库吉教父的唯一女儿。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女人需要男人,就和男人需要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爱情就和***通事故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发生,雅姬和朴人兴二人,没用了多久,就发生了***通事故,开始眉来眼去,再没有多久,朴人兴就迎娶了雅姬,开始以教父女婿的身份频繁出没。 越南帮和他老爸有恩怨,他当然最想解决的就是这方面的恩怨,越南帮的网络赌场被千了一亿后,就算帮中老大都是震怒,下令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等到他们开始怀疑朴人兴的时候,朴人兴突然死了! 黎叔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更加的阴沉。 朴人兴死了,帐却没完,可是他们找谁去算?找雅库吉教父,开圣母的玩笑!找朴人兴?那更是开上帝的玩笑。 本来以为这终究会成为一场无头公案的时候,没有想到上帝这时候,和他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雅库吉教父病危,引起了东南亚势力的重新划分。 他们都很惧怕教父,但是不意味他们惧怕雅姬。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都认为雅姬和朴人兴有些时候,做的过火了一些。 泰国帮率先发难。因为他们背后有***人在支持,很快的纠集起六方势力和雅库吉叫板。这次谈判主要想要磋商地,除了走私,就是毒品方面的买卖。雅姬没有接招,她只是让一个胖子出来接招,那个胖子叫做张发财! 张发财很胖,胖的有吨位,也有品味。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说。目前先维持原状,等一段时间再说。 张发财说的很轻松的样子,可是众人掂量的不是他的身板,而是他地分量。就算有***人支持的泰国帮都是大话不敢说一声,只是恭敬的问,张先生,这样对我们很不公平,如果教父不能醒来呢? 黎叔知道泰国帮为什么对张发财这么恭敬。只是因为张发财是个奇人。 张发财,很土的名字,也是一个传奇的名字,听说他的生意遍及全球,传说他十八岁开始。一文不名的白手起家,第一笔收购废纸的生意就赚了一百万美金。那时地一百万美金,和现在的一亿真的差不了太多,又说他到了三十六岁的时候。资产翻了三百六十倍,到了现在不过四十出头,可是已经没有人能够算出他有多少资产。 但是上述的这些不过是他表面上地文章,很多人都是如此,一些传奇是给一些人看,另外的一些传奇却是不为人知。 泰国帮对于张发财的敬畏不是没有理由,最少根据官方消息,他们的最高元首都和张发财吃过一顿饭。亲切而又热切地咨询了一些私人问题。 张发财对于泰国帮的质疑,并没有采用什么大棒政策,只是采用了一个很古怪的方法,你们要公平,那好,我们可以赌一把。谁赢了,谁有发言权。 七家都没有想到张发财会采用这种解决办法,可是谁又提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张发财露面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信号。让他们不要为所欲为的信号。生意人都讲究和气生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撕开脸面。 他们摸不清张发财的底牌。却知道张发财这个人,不是他们能够翻脸面对! 张发财一跺脚,不要说他们七家,就算他们本国的经济都会受到很大地影响,黎叔私下听人说,这个张发财,和东南亚十国的很多政要都有关系! 这是个很***的概念,张发财为人其实很低调,低调的很多生意场上的人觉得,他不过是起步早,运气好。可是黎叔知道,张发财如果能和多国的政要扯上关系的话,那怎么能用一个运气来形容? 得罪什么,都是不能得罪政府,这是***的共识。如今地***,普遍地不黑不白,采用官方的保护伞牟取私利实在是很重要地手段。 众人不敢和张发财闹翻,就是畏惧的这点。 只要他和哪国的政要说一声,说哪个帮派不像话,让政要施压,转瞬就可能引起一场黑帮的清洗活动。谁都不想没有吃到鱼的时候,惹上一身腥! 怎么赌,泰国帮还算有勇气问了一句。 张发财眯缝着眼睛望了泰国帮半晌,这才说道,规则很简单,你们一方出一个代表,和我赌,我只需要三千万的筹***,你们一人一千万,在沙滩赌场。谁赢到最终的一亿,听谁的。如果我赢了,很简单,让你们维持原状,如果你们赢了,按照你们赢得的筹***分配利润。 这个赌局一提出来,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张发财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方法,可是谁又不能否认,这个赌局看起来,的确很公平。 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显然不只是官方语言,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黑道更有黑道的公平! 黎叔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派出来参与赌局。黎叔是个老狐狸,知道张发财这个人的深不可测,可是他又不能不对泰国帮示好,他被拉进来逼宫本来就是迫不得已。他虽然对朴人兴恨之入骨,就算死了,仇恨也在,可是他还不想这么早和雅库吉黑帮撕破脸皮。 他找的代表是龙啸云,龙啸云是个比较有名的赌徒,可是绝对不算是很出色的赌徒,他老***巨猾,知道这个蛋糕是才出炉,太着急吃下去,难免的被烫着,他不过是想让龙啸云意思一下,说明他们越南帮也尽力了。 当然他们除了派出了龙啸云,黎叔还带了十几个手下来到了澳门。 从明里来看,他们是给龙啸云保驾护航,顺便来旅游,暗地里面,他们却想找雅姬谈判。质问一下网络赌场的事情。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龙啸云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的不***形,他们这面的代表蓦然出现了真空。 黎叔不生气,但是他很着急。 越南帮如果不派出代表,这意味着他们和其余的六家翻脸,他们得罪不起雅库吉,可是同样得罪不起泰国帮六家。 他当然也会赌,但是他的赌术实在不比阿泰高明很多,万幸的是,他正在着急焦虑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叶枫,他发现叶枫当然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他在沙滩赌场有眼线。 叶枫面孔生,千术高,不声不响的能从沙滩赌场千走一千多万,这说明他还是有两下子。 虽然对于叶枫并不熟悉,可是这无碍黎叔执行他的计划,只是观察了两天,黎叔就准备让这个老千替越南帮出面。 输赢其实关系都不大,黎叔只是想走个过场,把他两个兄弟留下,也是想让叶枫乖乖的去赌。毕竟他们虽然是黑帮,但并不是说杀就杀,一来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二来他又不是杀人王,以杀人为乐趣。 可是让黎叔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人竟然跑掉了。 隐约有些不安,黎叔心中有些生气,人心散了,队伍竟然也不好带了,让他们看两个人都看不住,这种手下。。。。。。。 不等接着想下去,阿泰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凑到黎叔耳边,黎叔皱了下眉头,推开了他的亲密接触,“这是我们的地盘,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 “雅姬小姐来了。”阿泰只能直起腰来,大声的说。 黎叔一振,抬眼望过去,就发现雅姬小姐忽忽悠悠的走了过来。 心中一沉,黎叔脸上却露出笑容,他呢,很多事情不过是个构思,并没有落实,既然如此,他何怕之有? 雅姬身边跟着几个手下,谭龙赫然在列。黎叔看到了谭龙,微微色变,眼神多少有些复杂,只不过很快掩饰住了不安,微笑的迎了上去,“雅姬小姐,你这么找到了这里?” “怎么的,不欢迎?”雅姬还是一身黑衣,发上别着一朵白花,显得楚楚动人,弱不禁风。 黎叔看到了那朵白花的时候,心中一凛,知道这个雅姬看起来小***一样,其实却是河东那面才出来。不要说大灰狼吃她,她不吃了大灰狼就已经让狼烧高香。他知道雅姬当初立了个誓言,不找到杀害她丈夫的凶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身孝服白花,也是绝对不会***掉! 五十四节 后果很严重 五十四节后果很严重 黎叔看到雅姬身上的孝服白花的时候,心中有些感慨。 毕竟这种痴情的女人,和不花心的男人一样的少了。 黎叔觉得雅姬这种女人爱一个人会到骨子里,恨一个人也是一样。她为了丈夫报仇,情有可原,可是自己又找谁去报仇? “不是不欢迎,是寒舍太过简陋。”黎叔咳嗽了声,有些苦笑,“我只怕怠慢了雅姬小姐。” 在手是黎叔的一种把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黎叔的一贯伎俩。 “黎叔,最近生意怎么样?”雅姬没有花招,开门见山问。 黎叔心中一凛,“还不是混饭吃,其实我这次,并不想来。是凑数,嗯,咳,咳,就是凑数。” 他把立场先摆明了,心中在琢磨雅姬的用意。 “看起来的确不好。”雅姬环视了一眼四周,“黎叔来到这里,只要说一声,我这肯定会有最好的酒店准备,来到澳门,去沙滩赌场的其余六家,都下榻在了沙滩。而你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想接受我的招待,是不是还对人兴有些误会?” 雅姬目光犀利,分析精准,直接切中黎叔的心思,让他倒有些措手不及,尴尬的笑笑,“雅姬小姐说的什么话,我只不过,不想给雅姬小姐添麻烦。我知道雅姬小姐为教父的事情,已经忧心忡忡,我们其实真的不想给你添麻烦。再说,人兴的人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事情?” “黎叔真的这么想?”雅姬本来是妙目四盼。陡然一凝,刀剑般的盯在黎叔地老脸上。 “当然是真的。”黎叔有些强笑。 本来呢,到了这里,他准备找雅姬谈判摊牌,说一说半年前,网络赌场的事情。朴人兴死了,可是问题没有死,他想敲山震虎。或者是以退为进,如果真的是朴人兴做的,雅姬不可能不知道,如此一来,他也能为越南帮多争取点利益。 可是黎叔没有想到的是,雅姬一来,形势好像陡转,现在看雅姬的意思。好像自己杀了朴人兴一样。 “黎叔既然这么想,也觉得仇恨没有什么,为什么派个卧底到我的沙滩赌场?” 雅姬说地平淡,一旁的谭龙听到,却已经变了脸色。才要说什么。两个人已经从背后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按在了桌子上。一把手枪已经指到了谭龙的太阳穴,雅姬眼中杀机崩现。 饶是黎叔也是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见到雅姬的杀气。也是心中粟立,还不等说什么,谭龙见状不好,已经喊了起来,“雅姬小姐,我是冤枉的。” “你是冤枉的?”雅姬冷冷地望着谭龙,突然伸手掀起他的西装,蒙在他的脑袋上。勾动扳机。 ‘砰’的一声大响,紧接着一声惨叫,雅姬霍然揭开西装,谭龙一边耳朵已经鲜血淋淋,血流满面。 雅姬没有杀谭龙,只不过废了他的一只耳朵。 门外转瞬脚步声踢踏,十几个人已经围了过来,个个举着家伙。对准了雅姬。只是等着黎叔一声令下,就把她打成马蜂窝。 这个女人实在嚣张。竟然敢在黎叔面前开枪? 黎叔摆摆手,沉声道:“都退下去。” 阿泰也是第一时间抽出枪来,本来对准了雅姬地脑袋,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解,“黎叔?” 他也是一脸的煞气,多半觉得这个女人太不给别人面子。黎叔心中苦笑,心道你们脑袋都被驴踢了不成,这里是雅姬的地盘,人家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带几个人地过来,难道外边没有埋伏?现在看起来我们人多,可是谁又能保证,一会儿不冲进来百来号人。 黎叔年纪大,当然胆子小了,考虑的也多,雅姬死了丈夫,丧心病狂,他可还有几个老婆要养!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比男人还彪悍,黎叔有些心寒,她死了老公,老爹又被人暗算,想必一肚子的火要找人发泄,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和她硬拼。 人群退了下去,隐在暗处。雅姬对于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视而不见。开了一枪后,身上没有一丝鲜血,脸色寒的如冰般,“谭龙,你再说一句冤枉,你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黎叔脸色阴晴不定,谭龙一张猪腰子脸痛的变了形,反倒显得五官周正起来,知道雅姬说道做到,只能嘶声喊,“雅姬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贪越南人地钱。” 谭龙现在后悔不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不假。其实他在沙滩一直混的不错,不过一时财迷心窍,答应给黎叔做事。 本来想到做最后一票,带着叶枫进场,把叶枫赢钱的事情压下来,然后走人。没有想到不等他走人,雅姬就已经把他带到了这里。 带他出门的时候,谭龙还没有觉察出问题,可是等到了黎叔这个地方,他才发现大事不好。他多少有些侥幸的心理,可是没有想到雅姬竟然迅雷不及掩耳,一下子击崩了他的心理防线。 黎叔听到谭龙坦白,脸色变了下,雅姬的目光却已经望向了黎叔,“黎叔,你说怎么办?” 黎叔叹口气,暗想这小子没种,实际上,用钱能收买的人又有什么种? “雅姬小姐,不错,这件事,地确是我地错。我不过是想知道点赌场的事情,所以呢,给了他点钱,他呢,也就答应帮我做事。” “黎叔说地很轻松。是不是黎叔做惯了这种事情?”雅姬冷冷的笑。 黎叔老脸一红,知道这个无法抵赖,索性光棍一点,脸色一扳,“雅姬小姐,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说穿了,我只是想找到当初是谁下的套,从越南赌场千走了一亿美金。” “你怀疑我做的?”雅姬缓缓问。 “我的确有这个怀疑,雅姬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朴人兴和我们的恩怨,你也知道,不但你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黎叔不想再退让,实际上也是雅姬太过的咄咄逼人,“一亿美元,不是小数目。就算把我的老骨头砸了,我也交代不起,雅姬小姐,我的确别无他法。” “所以你就安插个卧底?”雅姬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黎叔以退为进,脸上露出苦意,“雅姬小姐,我真的无可奈何。我们的老大因为这件事,差点劈了我,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缓缓的放下了枪,雅姬目光闪动,“可是据我所知,人兴的确没有做过这件事。” “哦?”黎叔心道,他就算做了,你还会吐出来?只是脸上只有疑惑,“不是人兴,那是谁?”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听到了黎叔的解释,雅姬脸色和缓了些,“黎叔,如此说来,我做的倒有些过火。” 黎叔一愣,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她这个过火是枪走火还是怎么,“我其实也有不对的地方,其实雅姬小姐,你做的很对。” 谭龙没有痛晕过去,却差点气晕了过来,雅姬却是一挥手,两人已经把谭龙按跪在地上,谭龙顾不得晕,只是喊,“雅姬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雅姬把枪递给了黎叔,“黎叔,你说呢?” 黎叔愣了下,接过了手枪,毫不犹豫的扣响了扳机,又是‘砰’的一声响,谭龙再是一声惨叫,抱着大腿,鲜血顺着指缝冒了出来。 “雅姬小姐,这种人,罪不致死。”黎叔握着枪的手有如磐石,一颗心却和风中的残叶一样,抖个不停。 他不是不想杀谭龙,但是不能杀,杀了谭龙,依照雅姬的心狠手辣,他都有可能出不了澳门。可是他又不能不给雅姬一个交代,他选择牺牲了谭龙。 “丢出去。”雅姬冷冷的吩咐,“谭龙,你记得,是黎叔救了你。”黎叔老脸上的肉哆嗦下,心道雅姬嫩姜却也老辣,这招祸嫁江东运用的比谁都熟练,又听到雅姬道:“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的话,你可没有今天这么幸运。” 黎叔嘴角抽搐下,却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雅姬除了祸嫁江东,还有个目的,就是杀鸡给猴看!可是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活着出澳门!雅姬说赌场不是她下的手,那是哪个?抑或是她不过是采用先发制人的伎俩?黎叔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头痛。 五十五节 双簧 五十五节双簧 “你们都出去。”雅姬挥了下手,几个手下动作一致的走出了房间,黎叔愣了下,眼神示意下阿泰,“阿泰,你也出去。” “黎叔?”阿泰倒有些担心的样子。 “出去。” “是。”阿泰望了雅姬一眼,目光中有些忿然。 “小孩子,不懂事,”黎叔苦笑一下,“雅姬小姐,你还有事情要和我说?” 看到雅姬处理了谭龙后,黎叔惴惴的心反倒轻松了下来。他知道,最少眼下来看,已经没有什么危机,雅姬是杀鸡给猴看,肯定不会杀了鸡再杀猴,这种道理很简单,却只有他这种***湖才能领悟。 知道张发财赢了牌后,黎叔反倒舒了一口气。毕竟,重新洗牌太累太苦,他被压迫久了,反倒麻木的不想反抗,雅库吉虽然剥削的狠了些,毕竟还很公平。他很难想像,如果走私和贩毒的事情,被其他人控制,会变成什么样,天下的乌鸦,难道还有白的吗? 不过他还有些疑惑,既然张发财已经帮助雅姬稳定了形式,雅姬来找自己***什么,毕竟一个小小的越南帮,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 “黎叔,其实我今天的确是有事情和你说。”雅姬叹了一口气,“人兴死了,可是我找不到凶手。” 黎叔心中骂娘,却只能陪着笑脸,“雅姬小姐,你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我也知道,但是我一定要找到杀他的凶手。”雅姬咬着牙关,“不找到杀人凶手,我死不瞑目。” “那个。这个,”黎叔叹口气,“雅姬小姐,这个急不来。” “的确急不来,”雅姬望着黎叔,“其实人兴死后,我逐个挖掘,发现了一些人的嫌疑最大。你们当然也算一个。” 黎叔犹豫下,“这个,情有可原。” “可是今天,我却多少打消了这个念头。”雅姬苦笑。 “为什么?”黎叔不解。 “你若是杀了人兴,如今怎么会气势汹汹的带人来兴师问罪?”雅姬沉思道:“更何况,时间地点都有不对,对你们来说,人兴活着。肯定比死了要有意义。你们是要钱,并非要命。” 黎叔有些叹服,暗想你还没有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有些展颜,也有些轻松。“雅姬小姐这么想,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好事。” “不错,经过这场冲突。我们反倒没有了芥蒂。”雅姬笑了下,虽然有些辛苦的样子,“黎叔,其实我一直都很尊敬你,雅库吉联合的七家里面,你们做事,最厚道。” 千穿万穿,马***不穿。虽然知道眼前地这个雅姬,十句话中,有九句半没谱,那半句没边,可听到厚道这两个字的时候,黎叔老脸还是很灿烂,“雅姬小姐说笑了。” “不是说笑,是真的。”雅姬望着黎叔。很有诚意的说道:“黎叔。如今家父出了事情,我是独立难撑。说句实话,我十分讨厌泰国帮的那些人,尤其是他们的后台。” 黎叔脸色不变,不知道她是试探,还是离间,“他们嘛,其实也是为利。” “可是有利的话,我宁愿给黎叔。”雅姬面带笑容,“最少和你们合作,我不会和杀夫的仇人合作。” 黎叔悚然动容,“雅姬小姐,你难道怀疑是他们做地?” “任何人都有可能。”雅姬刚才还是山花烂漫,转瞬漫天冰雪。 黎叔不语。 “但是黎叔已经排除了我的嫌疑,”雅姬口气又和缓了下来,“雅库吉一直想找个代言人,越南方面市场实在有点少,我觉得和黎叔合作更放心一些,所以以后很大部分的买卖,会***给越南方面做,不知道黎叔你有兴趣没有?” “什么?”黎叔怦然心动。 “我相信黎叔听的很清楚,”雅姬叹口气,“你现在需要回答的是,和我合作,还是,做我的敌人!” 黎叔沉默起来。。。。。。 “你觉得雅姬这个人怎么样?” “我和她不熟。” “我和她也不熟。” “可是我们都在帮她。” 。。。。。。 “你认为朴人兴是谁杀的?”“我不认识朴人兴。” “我也不认识。” “可是我们要找出凶手。” 。。。。。。 “你打牌的技术还不差。” “你也不差。” “九指很可笑,不知道我手中有了一张a,我告诉了你我地底牌,你赢牌的几率当然很大。” “当然需要你的帮忙,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可是你还是没有百分百赢他的把握,我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自信,竟然敢全下。而且每把都是在你意料之中。” “既然是赌,总要赌地刺激才好。” 。。。。。。 “你认为雅姬可以让连横越南帮吗?”说话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叶少,麻烦你换个说辞,你不要说你和越南帮也不熟悉。” “我的确和他们不熟悉。”叶枫嘴角一丝笑容,“张发财,我发现,你就算不做生意的话,去演戏也是饿不死。” “叶少不也是一样。”张发财伸了个懒腰,叹口气,“真tnd地累,我就不明白,那些赌鬼怎么能三天三夜不睡觉,我可是赌了一晚,就觉得筋疲力尽。” “他们是乐趣,你是责任。”叶枫望着张发财,嘴角一丝温馨的笑,“责任通常都是让人觉得累,但是乐趣则不然。” 张发财显然就是赌桌上的张胖子,张胖子就是张发财! 胖子当然多,但是有张发财这么有魄力,有魅力的胖子实在不算多。 仓田九指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叶枫上台之后,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他们一直以为虽然勾心斗角,但是七家毕竟还是朋友。不过让他们做梦没有想到的是,羊群联盟里面,竟然不声不响的来了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听到叶枫地解释,张胖子笑了起来,“叶少,三年了,你好像变了很多,说话听起来,也变得更有道理。” “可是这三年,你显然没有忘记我,是不是?”叶枫***着手中的酒杯,若无其事的问。 现在看起来,事情已经变的简单,叶枫无非和张发财在玩一场游戏,戏弄东南亚七家***的游戏。 他们是在出千,但是出千在牌外。 “我的确没有忘记你。”张胖子还是笑,只是笑容多少有些异样,“你知道不知道,三爷一直都很关心你。” “哦,三叔?”叶枫不动声色,“他告诉你,我到了哪里?” “不错,”张发财点头,“我一直都很奇怪,一向做事惊天动地的叶少,怎么会突然悄无声息?他说你在那里,我还不信。正好我到那里有些活动处理,顺便去看了你一眼。” “看来三叔还是蛮关心我。”叶枫望着酒杯里面的红酒,轻声道。 “叶少,说实话,当初我还不明白***,我几个月前就听说,你在一家公司做销售,你联系我地时候,我还莫名其妙,只知道应允。后来听三爷说,你那天要去一家小公司去应聘,我还不信。”张发财笑了起来,“我好奇之下过去望了眼,发现了那个美女老总,才以为明白你地心意。我当时还以为你是静极思动,厌倦了口味,玩一把太子落***的游戏,于是配合你玩一把,却没有想到,根本不是我想地那么回事。” “三叔对我的举动真的了如指掌。”叶枫笑了笑,心中凛然。 “他也是关心你吧。”张胖子眯缝起眼睛,嘴角还是笑,“二爷和他毕竟是兄弟。” “雅库吉这次的危机,还是仗着你出面。”叶枫话题一转,“无论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谢我?”张发财有些苦笑,“叶少见外了,不要说我和雅库吉教父有关系,就算冲着二爷的面子,我也不能不来。但是现在的形式却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撑。” “不错,”叶枫若有所思,“我们二人撑得住一时,撑不住一世。” “可是叶少的主意向来很好玩。”张发财眨眨眼,“比如说这次,你让我以赌局决定利益的分配,我还是有些惴惴。但既然你提出来的,我不妨就重***旧业,再赌一把。不过有几个小子真的不好斗,尤其是那个仓田,是个厉害角色。” “他再厉害,我把赢的赌本送给你,你转瞬有了七千万的本金,你如果斗不过他,实在的不应该。” 叶枫只是笑,笑的仓田见到,多半会吐血,他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叶枫和张胖子本来就是认识,牌桌上一番做作,不过是演给他们看的双簧! 五十六节 北方的白城 五十六节北方的白城 仓田很多想不到,叶枫却想的太多。 金梦来很早就知道他在s城? 他既然知道自己在s城,却没有举动,让张发财来帮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是一步棋?向他叶枫,或者是叶贝宫证明什么的一步棋? 叶枫在沉思,张发财却接着说下去,“不错,叶少把赢得的四千万的本送给我,我如果一挑一再赢不了他,我只能买块豆腐去撞死了。” 张发财大笑起来,很是愉悦,“等到看到叶少你登场的时候,我才明白你的用意!”说到这里的张发财,一挑大拇指,“叶少这招果然高,他们七家不和,派出的赌客都是彼此不认识,你浑水摸鱼的上来,实在让他们措手不及。他们只以为越南帮微不足道,哪里想着有这种玄机,仓田纵容你和九指斗,我也纵容。他们却不知道,你来这里,不过是赢钱后,然后输给我。看到你走的时候,仓田的脸都有些发绿,我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只是我奇怪的一点是,你怎么说服越南帮让你出面?” “其实我出面不出面,赌局输赢都是无所谓,”叶枫缓缓道:“越南帮派龙啸云出面,本来就是应景。他们七家已经不和,就算这次勉强斗得赢,也绝对不会长久。我呢,不过是个龙套,赌牌的输赢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给雅姬做个样子。我要告诉她,沈门在这次危机中,还是会支持她。但是她若是不领悟,或者不知道好歹的话,沈门总是不会亏理。” 张发财目光有了赞许,“叶少深谋远虑,我是自愧不如。” 叶枫望了他半晌。“你说的真心话?” “半真半假。”张发财笑,“生意场上不都是如此?” 叶枫也是笑,二人自从谈话后,好像一直都是笑容满面,可是又好像有点不对,三年前似乎是这种情况,三年后也是如此。 对于张发财这个人,叶枫以前向来都是嘻嘻哈哈的并不防备。当时他不认为张发财是自己的对手,现在则不然,他发现他低估了很多人,也高估了自己! 张发财是个天才,商业天才,也算是沈门的人。 叶贝宫很多时候,并不方便亲自出马,沈门是个神秘地组织。成立当然不如所谓的洪门龙门早,可是发展的迅猛,势力的广博,实在是很少有人能够比拟。 可是就算发展的迅猛,发展的出乎太多人的意料。沈门的势力,如果从沈爷真正打天下来算,也发展了七十多年! 七十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相对中国上下五千年地历史,当然不过是浪花一朵,沧海一粟,很多人觉得难以想象。但是如今黑帮教父山姆大叔,不也才是短短两百多年的历史? 叶枫现在,已经算是沈门的第三代! 沈爷本身就是个传奇,他出身乱世。那时烽烟四起,国内正乱,可是他白手闯天下,打下了诺大的基业。 不过沈爷很低调,低调的很多人几乎都不知道他这个人。 但这正是他聪明的地方。 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一点不错。君不见,英雄风流,风流却总被雨打风吹去! 巅峰寂寞不假。但是巅峰危之又危又有谁知? 比沈爷出名的有很多。但是到了如今,沈爷已到九十。其他的人早就英年早逝。 沈爷如此,叶贝宫亦是如此。 他和沈爷几乎是如出一脉地低调,所以沈爷的生意实质上是由他处理。沈门的势力是由四个兄弟进行均衡制约,花老大之所以是花老大,不过是他跟着沈爷的年代久远,其实跟着沈爷的人有多少,可能也只有花铁树才最清楚。 但是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沈爷如今地风光,到底是踩着多少人的白骨走到巅峰,除了沈爷,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 或许就算是沈爷,他也可能不知道。或者说,已经不记得。很多人都是喜欢,把不愉快的事情尘封起来。 金梦来和叶贝宫显然都不是本姓,就算白城亦是如此,加入了沈门的很多人,其实很多都有一番不为人知地秘密,但是既然进入了沈门,就意味着重获新生。叶贝宫如此,金梦来也是一样。他们之前显然都有秘密,叶枫现在越来越意识到了这点。可是他已经不想去发掘,他宁愿相信,他本来就姓叶,有如枫叶一样的普通。 白城是叶贝宫从垃圾堆捡来的,他的际遇其实很奇异,却也普通,叶枫听父亲说过,也听四叔详细提及。 那是在冰天雪地的北国,沈爷和父亲开车,无声无息的路过了那里,看到了无依无靠的白城。 白城那个时候,奄奄一息,如果不是沈爷看到,他都可能被活活的冻死。 父亲叶贝宫地描述是,他本来已经开车经过了那个垃圾场,只是车速慢了下来,然后他看到了黑的如碳,脸被冻的惨白的白城。 白城那个时候当然不叫白城! 父亲叶贝宫还在犹豫的时候,沈爷却已经让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凝望着白城,说了一句,带上他,贝宫,以后他跟着你。 从那天开始,那个垃圾堆里面长大的小子,就叫做白城。 四叔本来就是来自那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白城! 沈爷最喜欢的一首诗就是,肃肃莲花界,荧荧贝叶宫。金人来梦里,白马出城中。 老大叫做花铁树,老二叫做叶贝宫,老三是金梦来,难道沈爷早有远见,知道还会再收一个手下? 抑或是,这本来就是,天意! 天意难测! 四叔白城却是如此描述当初地情形。 那年我不知道自己几岁,但是我想我不会很大,我只知道日子地难熬,生活的艰辛!我可能十来岁地样子,正是赶上那个天天吃不饱的年代,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四叔说起当年的岁月,嘴角一丝淡淡的笑,不是历经沧桑的苦笑,也不是如今功成名就自豪的笑。那种笑容真的很淡,淡的可以看漠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四叔本来就是从刀口舔血的生涯走过来。 四叔讲起往事的时候,嘴角一直在笑,又道,沈爷一直说我和他有缘,我也很感激沈爷,更感谢二哥。或许冥冥中真的有天意,当初我饿的实在不行,我蜷缩在垃圾堆里面,一方面可以挡风,另一方面,希望能找点东西吃,我知道自己当时是痴心妄想,那是时代,浪费粮食就是犯罪!我找不到,我感觉自己要死了,这时候我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拦,开车的人显然有钱,我不要钱,我只希望他能好心,给我点吃的,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现在看起来,多么容易的一个字眼,在白城的口中,剩下的只有凝重。 车子开的很快,快的在我站起来的时候,已经从我身边窜了过去。我尽力的跑了两步,想要追赶,却脚下一滑,摔在碾的和冰一样硬的雪中。我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我知道就算我不摔倒,我还能赶上那辆车?我当时只有绝望! 白城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有些木然,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那些岁月的刻痕,显然无法抹平。 突然前方又传来了声音,我惊奇的发现,车子竟然倒回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车门打开,我就望到了沈爷,那是一双深邃到了极点的眼睛。 那里深邃的仿佛,白城说到这里的时候,沉思了下,好像不知道如何形容,最终才笑了笑,深邃的有如大海上的夜空。 沈爷望着我,我也望着他,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我想要不死的话,一定要和他说话,要他帮忙。但是他望了我能有几分钟,突然关上了车门,正当我绝望的时候,二哥走了下来,说了一句,跟我们走? 白城提到沈爷的时候,有的是尊敬,提到二哥两个字的时候,有的只是亲切自然,发自肺腑。二哥当然就是叶贝宫,二哥当初还不是二哥。 我毫不犹豫,虽然牙关颤抖,可是还是说出个好字,然后,我就是沈门的人。 白城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我虽然听说过井底之蛙,也笑过寓言中那个井底之蛙,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其实也是井底之蛙。我以后接触的,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天地。 我原先的名字已经不记得,沈爷给我起名叫做白城,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一想起自己的名字,我就有些发冷,我就想起冰天雪地中,那种刻骨的严寒。白城讲述到这里后,有些无奈,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感激。 他最后下了个结论,但我的命都是沈爷的,也是二哥的,不要说这个名。 五十七节 天意无常 五十七节天意无常 叶枫坐在房间里面,嘴角还是笑,但是目光已经望向了很远的地方,对面是面墙,不过他的注意力显然不是那面墙。 思想有多远,人就走多远。 他的思想这一刻,完全沉湎在回忆之中,可以说是倒退几十年。 他一直都很难想象四叔以前的生活,那离他钟鸣鼎食的生活实在相差太远。可是经过了这三年来的磨练,他的足迹从南到北,从北再到南,他终于发现看似成熟的自己,其实很幼稚。 那些年间,他莫名其妙的想要北上,去看看那个千里冰封的城市,无疑也是潜意识在作怪。 张发财也在笑,他的目光有些诧异,但他的目光在叶枫的脸上,并没有停留太久的时间,他并没有望向那面墙,他扭头望向了窗外,那里繁星点点,灯光灿烂,很是辉煌的夜景。 澳门的夜无疑也是美丽的,不过那种美丽却是有灯火的点缀,而并非本身的色彩。这是不是和叶少一样的性质,张发财如是想着的时候,又斜睨了叶枫一眼。 叶枫的思想显然还是柳絮一样,飘摆不定。 四叔白城从那一刻起,变成了沈门的一份子,他的真名已经不为人知,他也成为沈门的中流砥柱。 沈爷的威严全部由他们来维持,他们来代表。 他们四人实在是这二十年来,很多波涛暗涌的发动源泉。但是不知道沈爷,不知道花叶金白四人的还是很多,很多。沈门的风光,表面上,是隶属很多人。 张发财就是很多人中的一个。虽然很多人都只觉得他很神秘,他的生意做的很精。却不知道,他也是沈门地一份子。 叶枫斜睨了张发财一眼,看到他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心中一动,他在想着什么,他是不是也在研究着自己? 张发财虽然是父亲一手栽培出来,但是他心机也深。他对门内四兄弟都很恭敬,就算对白城也是如此。他到底想什么,现在也很少有人知道,叶枫想到这里,摇摇头,苦笑了下,不再去想张发财。 如果张发财按照分类,也算沈门的一份子。那么,沈孝天也应该算是很多人中的一个。 机遇向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沈门选择的代表有很多,不过这些人无一不是有某些方面的天赋。这些人也不扎堆,东西南北的散着。开花生根。沈门向来也知道,烂泥扶不上墙的道理,如果你是个刘备,当然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可是若你是阿斗,只会害人。 张发财和沈孝天无疑都是这种选拔过程中,最出色地两个人。 沈孝天的被发掘,是由叶枫来执行。叶枫到现在还记得发掘沈孝天的情形。 或许冥冥中真的有一种东西,叫做天意。 天意无常! 那天,他是和沈爷在一起,他当时不明白。沈爷为什么会去那么一个小城。沈爷当时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陪同沈爷从海外来到国内的荣耀,很多人都羡慕。叶枫不用羡慕,他向来有这个荣耀。 四兄弟有的时候都在开玩笑,说我们跟着沈爷这么多年,看起来还不如你这小子一张嘴。 沈爷很喜欢叶枫,谁都知道,沈爷一直把叶枫当作孙子来看待。这很多人也知道。花剑冰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死了,他实在太嫉妒。 嫉妒害死个人! 小城很破烂。或许只能用个破烂来形容,狂风一起,黄沙漫天。 这种地方,叶枫很少来过。他后来听到父亲说明,才知道沈爷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这是沈爷的老家。 人老了,不总是喜欢落叶归根? 沈爷那时虽然八十多岁,但还很矍铄,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虽然穿地很质朴,但还是惹上了扒手的注意,那些扒手无疑是在找死。 明里虽然只有沈爷和叶枫两人,不过沈爷这种人衣锦还乡,怎么会没有专人保护。但是不等专人出场,叶枫的一对拳头已经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叶枫做事有的时候迂回百折,有地时候却是再直接不过! 混混败退,警察出场,然后警察也是华丽的败退。因为他们才问了两句话,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们就和见到鬼一样望着沈爷和叶枫,连连说着对不起。 这座城市虽然穷,不过学校倒不少。可是最少有一半的小学都是以沈爷的名义捐赠建立!如果这种人物有个意外,谁都知道什么后果! 沈爷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怪,他没事人一样,坐到地摊旁,叫了一碗羊汤面。 叶枫有些皱眉,也叫了一碗,当时地他,一口也吃不下。不过近三年来,比那碗面难吃的东西他也吃过。 虽然不明白沈爷为什么对羊汤面有兴趣,可是叶枫还是没有问,他只有坐在那个一摸就能刮下一层油的桌子旁,看着沈爷吃的津津有味。远方,有一个排的警察装作若无其事,却是全副武装的向这面张望。 叶枫有些苦笑,沈爷要求低调,沈爷不要求什么保护,可是现在看来,他这种身份,想要低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了沈孝天。 沈孝天年纪其实和那时候地叶枫差不多,可是他实在很瘦,瘦的皮包骨头,他站在那里,好像一根木桩立在那里,因为他的瘦,所以让他的一双眼看起来很大。 他望着坐在面摊上的二人,望着沈爷吃的那碗面,咽了下口水。叶枫从来没有看到过,有种人对于食物的渴望,竟然如此的强烈。 或许是天意,或者是第七感觉,沈爷缓缓地抬头,望向了沈孝天,那一刻地功夫,叶枫突然斜睨到沈爷眼中的一丝愕然。 时间很短,但是在叶枫头脑中地印象却很深刻,因为沈爷从来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 他的愕然,只是因为这个看起来,瘦的皮包骨头的木头?叶枫当初心中有些古怪。 沈爷后来的解释是,我从他的身上,看到我当年的影子,我没有想到的是,七十年过去了,还有人有如我当年的狼狈。 父亲叶贝宫对于沈爷的解释,沉默半晌才道,沈爷当年也很苦,苦的你难以想象。 沈爷望了木头好久,低下头来继续吃面,吃完面后算账,无动于衷的样子。等到他和叶枫坐到车里的时候,沈爷说了一句,刚才那个人,你培养一下吧。 叶枫有些啼笑皆非,可是他从来不违背沈爷的意思,他尊称沈爷,在内心中,却已经把他当作亲爷爷一样看待。 不久后,便有了沈孝天。 沈孝天当然也不是真名,每个入门的人,都要抹去过去,这是沈门的规矩,一个很奇特的规矩。叶枫再见沈孝天的时候,他正被几个混混欺负,他看起来已经准备逆来顺受,叶枫三拳两脚赶走了混混,知道了那时的沈孝天,别人欺辱的,已经成为木头。 木头,相信我,你一定能行。 叶枫的这句话改变了木头的一生,但是他当时隐瞒了沈爷让他来的真相,因为沈爷没有让他说。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沈孝天竟然有着惊人的潜力,和张发财一样。 沈孝天的名字是沈爷起的,沈门里面的人,除了沈爷,没有人姓沈,这让很多人都很诧异,可是没有人反对。孝天的意思就是,孝天孝地孝父母,感谢一切应该感谢的人。 沈孝天是张发财包装出来,开始还是三人组合,很火爆。这些对张发财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叶枫嘱托的原因,他完全会让手下去做的。 他那时已经和叶枫一样,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亲力亲为。 那是叶枫失忆前的事情,可是三年后的叶枫再见到沈孝天,都有些讶然他的变化。 有些人的成就开始就已经注定,这是叶枫的结论,可是就算是他,也看不出沈孝天路的尽头。 沈孝天或许是因为吃过苦,或许是因为感激上天的恩赐,他做的兢兢业业,他也做的有声有色。 三年过去后,和他一起的另外两个人虽然还很出色,但是已经星光黯淡下去,在太阳的旁边,有哪个星星能被人所认知? 沈孝天风靡东南亚,他有个心愿,他是什么心愿?叶枫很好奇,可是他没有强迫沈孝天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沈孝天也是有种难言的好感,所以对于当年沈爷的嘱托,只有尽心去做。 沈孝天,白城,都是沈爷发掘出来的人才,叶枫想到这里,有些苦笑,别人都说他有一双点石成金之手,却不知道,真正能够点石成金的,却是沈爷! 五十八节 谁是凶手 五十八节谁是凶手 打断叶枫思绪的不是张发财,而是房门一响。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看起来都在走神的两个人虽然还是慵懒的状态,但是精神却已经回到了谈判的状态。 他们本来就是来谈判的! 雅姬小姐还是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朵白花,走进来的时候,婀娜摇曳,香气袭来。 虽然是一身孝服,不过雅姬小姐看起来,其实长的并不差。或者可以说是,黑里俏。 她的脸很白,鼻子很挺,眼睛很大,睫毛很密,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嘴唇有些单薄,这让她脸看起来,并非妩媚,而是有些冷漠,就算她在笑的时候,也是如此。 叶枫和张发财都在望着这个女人,他们见过的女人当然很多,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毕竟少见,少见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所代表的势力。 这本来是个男人的天下,她出来分一杯羹,本身就是很大的勇气。 “叶少,多谢。”雅姬坐了下来,向着张发财笑了下,目光径直望在叶枫的脸上。 “谢什么?”叶枫摊摊手,懒洋洋的样子,“我应该叫你吉雅夫人,还是雅姬小姐?” 雅姬‘咯咯’笑了起来,看起来花枝招展,声态***,“随便叶少了,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号,夫人小姐,又有什么区别?” 张胖子端起自己杯子,只是望着里面的酒,好像上面长了一朵花。 “我这次真的没有想到,能请到张先生的出马。”雅姬感觉到张发财的木讷,转头望过去,脸上也有尊重。也有敬畏,这两个人哪个看起来,都是极不简单。 “叶少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张发财笑笑,声明了立场和主次。 他无疑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种人也能让人降低警戒,因为他看起来,对你地伤害。实在不算大。 “对于叶少,我只能说两个字,佩服。”雅姬很真诚的说道:“其实这次危机,我无能解决,本来就是丢人的事情,东南亚的七帮,在我父亲的控制下,还能勉强维持平和。只是。。。。。。” “你父亲现在如何了?”张发财低低的声音。 “他现在还是昏迷。”雅姬握紧了拳头,咬着银牙,“我一定要找到暗算我父亲的那个人,然后,亲手将他杀死。” 叶枫和张发财互相望了一眼。叶枫笑笑,“至于凶手的事情,我们可以暂缓再说,但是援手归援手。利益地事情,我们还是不能不说。” “哦?”雅姬一愣,好像很糊涂的样子,“什么利益?” 叶枫笑了起来,很讥诮,后仰在沙发上,望了一眼张发财。 张发财也在笑,只是笑的很冷静。“雅姬小姐,你是聪明人,这不是你应该问的话。” “哦?”雅姬咬着牙,却是一言不发。 “你摆不平的事情,求助叶少,”张发财沉声道:“叶少帮你摆平,你不要以为是轻描淡写。沈门既然出手,就意味着要付出些代价。但是这些代价总是需要弥补。” “哦?”雅姬咬下唇。脸色更白,“我知道叶少很辛苦。这次七帮来找雅库吉的麻烦,叶少出手,最少暗中已经分化了四家,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张先生,在赌桌上击败。” “你知道就好。”张发财还是笑,是一种生意人的笑,笑容糊在脸上一样。 “叶少更为我们找到了越南帮,让他们成为我们地联盟,连横之势已成,他们在短时间,很难再有什么举动。”雅姬面带感激的望着叶枫,“叶少,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 “这也是你配合的好,”叶枫淡淡道:“若没有你安排荷官的配合,我也猜不出三把和。” 在场地只有三人,如果林通,黎叔和谭龙在场的话,多半都会从窗户跳出去。 黎叔以为叶枫的算计真的到了惊天地,泣鬼神地地步,谭龙也是如此。不然他也不会通知黎叔,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抓不到叶枫出千的手法,只不过是因为,出千的是赌场内部的荷官。 “只要叶少一声吩咐,雅库吉无有不从。”雅姬抿着嘴唇,盯着叶枫,“家父说雅库吉在危难的时候,可以求助沈门,我一直以为叶少帮我,不过是因为***情。” “雅库吉的确和沈门有***情,***情要讲,钱也要拿,规矩更是不能破。”叶枫微闭上双眼,竟然不看雅姬,只是他说的什么,对方没有道理听不到,“十抽一地规矩,是沈爷定的,可不是我叶枫。” “不能改吗?”雅姬问了一句好像很蠢的话,实际上,她应该知道,沈爷定的规矩,有的时候,比法律还要起作用。实际上,法律不也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工具?道上当然也需要秩序。张发财本来连话都懒得说了,可是叶枫既然不开口,他就只能施加压力,“雅姬小姐,我们帮你,的确是有沈门和教父之间***情的因素,但是这不能意味我们出手是空头。我们只能为你做到,先帮你解决事情,再和你谈利益,如果是别人,恐怕都要先***出一成。” “可是除了***情,难道不能谈些别地?”雅姬脸上笑容不减,但是眼中已经有了咄咄逼人。 “嗯?”叶枫用鼻子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我们之间,还有别地可讲?” “当然,我认为沈门这次,除了给雅库吉一个面子,还要给个***代。”雅姬看起来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很少有谁敢触怒沈门,但是雅姬看起来并不怕,因为她觉得,道理在她这面。 “***代?”刚才装糊涂地是雅姬,现在是叶枫。 “不错,是***代。”雅姬沉声道:“我知道沈爷权势很大,可是沈门最让人尊敬的,不是权势,而是公平。沈门从来不会以大欺小。” “你说的很对,”叶枫眯缝起眼睛,好像头一回注意观察到这个女人,“我们向来都是公平做生意,如果你拒不付账,反倒是不公平。” “可是人兴的死怎么办?”雅姬终于抛出了杀手锏。 她看起来实在无可奈何,这次危机的解决看起来轻易,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叶枫笑了起来,摊摊手,“我不明白朴人兴的死,和我们沈门有什么关系。” “是吗?”雅姬脸如严霜,“我只知道,当初人兴死的时候,沈门有人在场。” “哦?是谁?”叶枫漫不经心,张发财脸色变了下。 “叶少,这个你想必认识吧?”雅姬从怀中掏出一把瑞士军刀,轻轻的放在桌面上。 叶枫瞄了一眼,淡淡道:“当然认识,这是瑞士军刀,正宗的。还有,雅姬小姐手上有道伤疤,难道是这把刀刺的?” 雅姬凝望着叶枫,“我手上的伤疤只是无心造成,叶少,你不觉得,应该看的仔细一些?” 叶枫这才拿起了瑞士军刀,看了几眼,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不觉得叶少不识得上面的暗记。”雅姬冷冷的笑,“这上面有沈门的标志,而且根据我知道,沈门中,只有一人使用这个标志。” 叶枫仿佛这才看到瑞士军刀上的那个标志,扬眉笑道:“是谁?” “金梦来!”雅姬盯着叶枫,目光一霎不霎。 “哦?”叶枫终于收敛了笑容,“这个警方好像都不知道?” “警方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把凶器我没有***给警方,”雅姬咬着牙,“再说警方知道了能做什么?” “这你说的就不对了,”叶枫笑笑,“我们既然纳税,那就代表应该相信警方。我们总不能让纳税的钱打水漂,胖子,你说是不是?” 叶枫在笑,张发财也笑,雅姬脸上却是有层寒霜,“叶先生,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我也觉得不好笑。”叶枫脸色一扳,把那把瑞士军刀丢在桌子上,“雅姬小姐,我不觉得这一把瑞士军刀,能说明什么。” “这是你给我的***代?”雅姬忍不住的问。 “嗯?”叶枫再次闭起眼睛。 雅姬气急反笑,“叶少,我一直以为沈门很公平,叶少也很公正,可是却没有想到,我的五十万美金付出去,竟然得到这个答案。” 叶枫终于坐直了腰板,有些正色道:“雅姬小姐,你错了,你五十万付出后,答案我还没有说呢。” “哦?”雅姬一愣,“叶少你的意思是?” “你想要五十万的那个答案,其实我并不想说。”叶枫沉声道:“你真的想让我说出来?” “当然。”雅姬有些诧异,“不然你以为我的钱是用来打水漂?” “那好。”叶枫脸色一扳,“我这就给你答案。” 五十九节 十抽一 五十九节十抽一 室内有些静寂,吉雅却只是望着那把瑞士军刀,嘴角一丝笑,笑容中带着不安。 她不安的是什么?她是怕沈门以大欺小,还是觉得沈门本来就没有公平? 沈门是个很神秘的门派,可是再神秘,没有庞大的资金支持,也是不成气候。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到哪里都没错。无论是什么组织,没钱都是玩不转。 沈门的经济很庞大,生意遍及全球,这有很多人的功劳,无论明里还是暗处,可是雅姬从父亲那里还知道更多的事情。 沈门一直以来,都有一种生意最赚钱,那就是抽佣金。 不是谁都有资格求助沈门,也不是谁都能请动什么四大天王。能请动叶少和张发财帮手,付出的代价向来都很高昂。 雅库吉在东南亚一向很有势力,主要经营的就是毒品走私方面的生意。手下的势力范围涵盖东南亚十国,这块蛋糕分配大小按照实力来说话。教父在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教父一昏迷,事情显现的,远比雅姬想像的要严重。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雅姬实在不想求助沈门。 因为他们插手成功,雅库吉每年利润,就要分给沈门一成。十抽一,向来都是沈门的规矩,也是沈爷亲自立下的规矩。 规矩是人立的,也是人破的,打破这个规矩的也有,当初缅甸帮就有一例。雅姬是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个陈年黄历。 几十年前,有个人叫琨嗄,和另外一个帮派火并,并且大获全胜。之后控制了金三角百分之七十的毒品生产和大部分贩运业务,生意和势力可以直逼当年某国少将的世纪商队。 当初还没有谁明白,为什么琨嗄如此的强势,后来过了很久,才有消息传出,当年琨嗄大获全胜,沈门在里面功不可没。 琨嗄求助了沈门。 可是琨嗄却背叛了沈门! 他没有遵循沈爷立下地规矩,他并没有付给沈门佣金。不要说一成。就算一分都没有。 他那个时候很嚣张,嚣张的不可一世,嚣张的认为就算政府军都拿他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一个沈门。 沈门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像高利贷追讨一样,上琨嗄的房门前泼红油,烧黄纸,沈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有人觉得沈门也不过如此的时候。三个月后,琨嗄的鸦片被老挝的少将拉迫抢了16吨。 鸦片被抢了16吨是个什么概念? 鸦片不是咸鱼,抢了去海里再捞,再制作,连绵不绝。鸦片被抢了。再生产那绝对不是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16吨鸦片被抢,让琨嗄一下子元气大伤,整个东南亚地瘾君子几乎为之抓狂! 琨嗄一向狡猾,行走的路线也是隐避到了极点。他押运那16吨鸦片,用了五百名武装人员,三百头骡子,可是还是被抢的一干二净。 那一次,琨嗄差点去跳海,但是他没有跳成,转瞬没有多久,他被缅甸政府设计诱捕。 谁都知道。金三角虽然地形复杂,环境恶劣,同时还是三不管的地带,毒枭很容易从一国的境内向另外一国躲避。毒枭难抓,但是不是说不能抓,这里的关系相当的微妙,琨嗄一直觉得自己混的不错,也一直觉得自己有保护伞。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得罪了沈门。就算他重金收买地保护伞也是保护不住他! 他终于明白了沈门不可轻辱,可是他已经由巅峰到了地狱。 之后的几年。琨嗄一直都是过着牢狱生活,道上谈沈变色,都已经知道沈门的老虎屁股,轻易不能摸得。 当很多人都以为琨嗄这辈子都会在牢狱中渡过的时候,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东山再起。 几年后,琨嗄贩毒武装变成了革命军,谣言四起,传言不断,琨嗄由鸦片大王变成了民族英雄,没过多久,本来坐一百年牢都不够的琨嗄,竟然由另外一个国家地总参谋长出面,以惊天绑架案为契机,成功的从当地政府逃脱! 别人都以为沈门的势力不如以前的时候,却听到了另外一个让他们惊诧地消息。这些仍是沈门的暗中遥控。 琨嗄许诺,把他以后毒品交易的两成半利润支付给沈门,换得沈门的支持,沈门这才把他从当地政府的手中解救出来。琨嗄自那以后,虽然声势大不如前,却一直能够安然无恙,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只不过奇迹都是沈门创造出来的,沈门才是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幕后! 这些内幕其实很少有人知道,雅姬却从父亲那里得知,自那以后,沈爷的规矩,再也没有人能够破过。 沈门很公平,我帮你做事,你支付给我报酬,你不想付钱,不找我就是。可是雅姬实在不能不求助沈门,因为她如果不求助沈门,她已经无法处理危机。 沈门是不贩毒,但是他们地手段却很毒,他们不用贩毒,都可以每年从毒品交易中获取丰厚的利润,甚至比贩毒赚的还多! 凝望着叶枫,雅姬看起来虽然不安,却是一分不想退让。 叶枫也是望着雅姬,沉声道:“其实自从接到雅姬小姐的五十万美金后,我就开始调查朴先生的死因。” “是吗?”雅姬凝声道:“我却不觉得,我只知道,叶少良久没有任何动静,在除夕之夜,我还忍不住的去找你一次。” 叶枫只是笑,“你想要吃蛋炒饭,不用一定养只母鸡。” “哦?那就想听听叶少的高见。”雅姬望着叶枫手中的瑞士军刀。 “根据我地调查,雅姬小姐和朴先生,其实认识并不算久。也就一年地光景。” 叶枫开口就让雅姬小姐一愣,“叶少,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和朴先生其实并不熟悉。”叶枫重复了一遍。 雅姬看起来莫名其妙,“叶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请你调查谁杀了我地丈夫,而不是请你调查。我和丈夫的恋爱史。” “雅姬小姐,不用着急,不用着急。”叶枫笑着摆摆手,“这个和案情有很大的关系。” 雅姬脸色一变,“有什么关系?” “我留意了一下雅姬小姐的恋爱史,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从明面来讲,这是雅姬小姐的初恋。” 张发财闭上了眼睛。虽然知道叶枫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好像在调查别人的隐私,可是他太了解叶枫,他知道叶枫从来不是个无地放矢的人。 “这和叶少有关吗?”雅姬已经涨红了脸,可是还没有发作。毕竟对方虽然在她的地盘,但是并非她能得罪得起的,她现在要和对方讲理! “当然和我没有关系,”叶枫摊摊手。“我又知道,雅姬小姐认识朴先生,是个偶然的机会,套路很简单,雅姬小姐有一次独自外出,被人打劫。这时候朴先生开车路过,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却没有留名,飘然而去。” 雅姬睁大了眼睛,望着叶枫的眼神有些不同,她实在没有想到过,给叶枫的五十万算是打了水漂,他拿着五十万竟然去调查这种事情? “不过以雅姬小姐的神通广大,当然不会调查不出英雄是谁。”叶枫笑笑,“只凭借一个车牌号码。雅姬小姐几乎把警察局翻了过来。不是为了找打劫你地人,只是为了寻找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朴先生。当面致谢。当时朴先生讶然异常,为给雅姬小姐造成的麻烦深表歉意,顺便邀请雅姬小姐吃饭算是弥补。嗯,吃的恰好是雅姬小姐喜欢的西餐,桌面上放着雅姬小姐最喜欢地百合花,雅姬小姐暗自诧异,难免对朴先生产生好感。。。。。。。” “够了!”雅姬终于忍不住一声怒喝,“叶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调查的是什么,你难道觉得自己很闲,所以过来消遣我。你难道不知道,说这些,对我来说,多么的残忍?” 叶枫止住了话题,凝望着雅姬,“真的残忍?” “叶少,我承认,你是沈门地绝代天骄,但你有什么权利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雅姬突然落泪,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再去提以往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叶枫打了个哈哈,突然笑了起来,“胖子,我们刚才都说,彼此的演技不错,可是你想不到吧,这位雅姬小姐,演技比我们强大了很多。” “哦?”张发财看起来都要睡着的样子,听到这里才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雅姬一眼,“我没有看出来,看起来以后奥斯卡评委要邀请叶少才行,不然会错过很多天才。” 雅姬咬下嘴唇,脸色苍白,寒声道:“叶少,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被侮辱,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是呀,”叶枫本来是笑意盎然,听到这里脸色一扳,“我也想告诉你,别人可以无视沈门,但是不能侮辱沈门,不然后果很严重!” “叶少,你?”雅姬茫然。 “刚才我提及你和朴先生的旧事,你说我残忍,”叶枫顿了下,这才一字字道:“但是你亲手闷杀死自己的丈夫,算不算残忍?” 六十节 谋杀亲夫 六十节谋杀亲夫 “什么?!”听到叶枫说什么谋杀亲夫,雅姬忍不住失声惊呼。 就算是一直镇静的张发财,都忍不住的愣住一下,叶枫嘴角一丝残忍的笑,“雅姬小姐还***再说一遍?那好,我告诉你,杀死朴先生的不是别人,正是亲自为他缉凶的雅姬小姐。” “叶少,我实在佩服你的想象力。”雅姬很快的镇定下来,只是冷笑,“如果你准备用这种手段来为沈门开***,你认为有谁会服?我承认,你们沈门的确强大,强大的可以到了颠倒是非黑白的时候,可是如果你们真的都是这种处理方式,我对此,很失望。” 雅姬的镇静和讥讽,并没有让叶枫勃然大怒,他只是笑,让人看不清他的意图,“所以我说过,雅姬小姐的演技很高明,高明的让我一度产生了怀疑,这种为了丈夫的复仇,竟然肯不***孝服的女人,怀疑本身,就是一种亵渎。但是你总得让我把调查的结果说完,是不是?” 雅姬虽然还在冷笑,却不再开腔。 “其实我这么详细的调查,开始并没有怀疑雅姬小姐,我只不过想要彻底的调查这件案子,而且想从朴先生的为人着手。”叶枫表情还是很平静,看起来很像福尔摩斯身边的那个助手,花生! 喝了口红酒,滋润了下喉咙,叶枫才不急不慌的继续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调查出当年的一段风流韵事。这些桥段的确很老套,但是很感人。虽然很感人,却有些太巧合。”叶枫叹息一声,“我发现雅姬小姐为人是精明,对于感情方面,却还是很幼稚。或许。我可以说一句,无论十八岁,还是八十岁的人,只要他一陷入感情的漩涡,表现其实都是差不多。爱情可以让你甜蜜,但是也可以让你失去理智。” “你可以去***情专家了。”雅姬没有说话,张发财却突然冒出来一句,嘴角带着笑。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雅姬地一只手上,雅姬的表情虽然镇静,可是她的手却已经握拳。如果她当叶枫说话是放***的话,实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以后如果无聊的话,可以考虑你的建议。”叶枫笑着点头,又望向了雅姬,“现在看来,很显然。朴先生是利用了雅姬小姐的感情。”说到这里的叶枫,无视雅姬地轻微一震,继续道:“他布局很简单,英雄救美女,美***英雄。朴先生因为父亲的缘故。这里不能不说一句,朴恩宇的死,的确和沈门有关,这些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很多人也知道,沈门处理的并无失措。朴恩宇暗算在前,就怪不得沈门反击在后。朴先生觉得复仇无望,这才想着拉雅姬小姐下水,他才是真正的爱情专家,他勾引雅姬小姐,嗯,请恕我用词的残忍。只是希望雅库吉能够帮他对抗沈门。但是说句实话,我感觉他对这段感情,***易的成分多一些。” “你想怎么说,当然就可以怎么说,反正嘴是你地。”雅姬看起来已经若无其事,表情很平静,看着叶枫的眼神很讥诮。 “这些不是事实?”叶枫摊摊手,看起来有些无奈。 “你说呢?”雅姬讥讽道:“我现在才发现。没有什么事实。叶少说的。就是事实。” “不是我说的,是我经过严密的调查得出。”叶枫正色道:“无论雅姬小姐信不信。但我会沿着我地调查走下去。” “那你继续走。”雅姬一摊手,“我期待叶少更精彩的见解。” “因为一系列的精心安排,朴先生如愿以偿的得到美人心,也就是雅姬小姐地青睐,虽然教父并不同意。”叶枫笑道:“可是女大不中留一点不错,雅姬小姐对于爱情的执着,或者是疯狂,我用了疯狂这个字眼,只是觉得雅姬小姐感情很可怕,你爱一个人可以入骨,但是恨一个人,却可以杀了他,这很可怕。” “我没有杀我丈夫,这是叶少的想法。”雅姬忍不住道。 “好,好,目前先算我的想法,我慢慢会证明,”叶枫不以为意,“教父对于朴先生的评价是四个字,不知进退。这个评语很好,朴先生很聪明,所以也适当的收敛了些,但是对于沈门的怨恨,越发的强烈,他发现,就算他能坐到雅库吉教父地这个位置,都很难对抗沈门的,更不要说他还只是教父的女婿。不过他娶你之后,已经开始利用身份打击以前得罪过他的一些人,以前他可以隐忍,但是现在不必,所以他先对越南帮动手,千了他们在境内网络赌场的一亿美金,很疯狂,是不是?” “叶少,我想提醒你一下,很多事情是要讲证据的,而不是凭空猜测。”雅姬叹息一声,“我不能不佩服你的想法,实在太疯狂,疯狂的看起来有模有样。”“证据?不着急,我一会儿再向你展示,我只是把这次事件地来龙去脉和你先说说,因为很多事情,可能你都不知道。” 叶枫不急不缓,觉察到张发财看自己地眼神有些古怪,笑了笑,“怎么了,胖子?” 张发财苦笑,“我觉得你小子的脑袋构造不一样,凭什么你也是喝酒泡妞,我也一样,你知道地就比我多?” “我还没有说,凭什么你也喝酒泡妞,我也一样,你赚钱的速度是我的百倍呢。”叶枫笑了起来,二人都是笑,雅姬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笑。 “本来就算是教父病危,其实事情也没有糟糕到这种地步,七家过来逼宫,这实在是很少见的事情,因为教父处理这个实在不至于如此糟糕。可是我大略调查了一下,已经知道,这个隐患由来已久,七家中,最少有四家来兴师问罪,就是因为朴先生埋下的祸根,我想雅姬小姐,你对这个,不可能茫然不知吧?”叶枫看到雅姬不说话,语气不变,“当然,你也可以说不知道,你也可以把事情推到死人身上,你可以容忍朴先生的不知进退,但是这个时候,危机出现了,你是个用情很专的女人,你不能容忍朴先生另外有情人,是不是?” 雅姬这次连话都省下了,叶枫还是笑容不减,可是他的笑,在雅姬的眼中,看起来很阴冷。 “当你知道朴先生有情人的时候,你的第一个念头可能就是杀了他,但是你还想挽回,毕竟这是你的初恋,初恋总是容易让人珍惜和不舍的,所以雅姬小姐最后的念头是去挽回,是不是,胖子?”叶枫有条不紊的分析。 张发财突然道:“我收回刚才我说的那句话。” “哦,那句话?” “你可以去***情专家这句话,”张发财叹息道:“你不能去***情专家,如果你做了,相信很多爱情专家要去跳楼。” “多谢夸奖。”叶枫一笑了之,“朴人兴知道错了,他不是错在找别的女人,他错在找的太多。他为雅姬小姐放弃了一个女人,转瞬又被一个人羁绊,而且更为疯狂的是,他把从越南赌场千来的一亿美金,竟然打到了那个女人的帐户上。雅姬小姐,你不是要证据吗?那个女人银行的帐户就是证据。我对那个女人的帐号已经进行了查询,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问问。” 雅姬一怔,沉默起来。 “你知道这件事后,杀心已起。你既然得不到他,就只想毁了他。”叶枫叹息道:“同时你又知道,危机四伏,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丈夫,就算你的父亲肯定也有所不满,所以有一***终于出手,在他***家,亲手闷死了他,然后再宣称为他报仇。别人做梦也想不到,说一***不为丈夫报仇,不除孝服的雅姬小姐,竟然是杀死丈夫的凶手。” “很精彩,真的很精彩。”雅姬拍起了手掌,“叶少,我发现其实你也可以写个福尔摩斯全集。你这样的逻辑,不去写侦探小说,实在是屈才。” “是吗?没有想到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已经换了两个职业,”叶枫还是不急不躁的样子,“死人的确不能说话,可是活人却能。雅姬小姐虽然杀死了朴先生,可是朴先生的***秦萱竟然逃***了雅姬小姐的毒手,这实在是个意外。” 雅姬不语。 “她虽然逃***了这个谋杀,雅姬小姐却是灵机一动,对外宣称她有杀死朴先生的嫌疑。你一方面加紧追查秦萱的下落,另外一方面却要应付东南亚的危机,教父身子本来不好,心脏有问题,他无论觉察到什么,对于他本身来讲,都是一个打击。这时候雅姬小姐已经知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撑,可是不知道你在哪里搞到了这把匕首,一直没用,这时只能孤注一掷,把杀死朴先生的嫌疑推到沈门身上,希望一举两得,一箭双雕。雅姬小姐,我不能不说你胆子实在不小,而且比我还要异想天开!” 雅姬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六十一节 良宵花解语 六十一节良宵花解语 “雅姬小姐显然不会和沈门宣战,但是你想借这次事件,逼迫沈门出头,帮你解决雅库吉的危机。可是你又舍不得一成佣金,所以才拿死人为借口,希望浑水摸鱼,让沈门破了规矩。雅姬小姐,你的算盘很精,可是未免太不把沈门放到眼中。” 叶枫说到这里,摊摊手,“雅姬小姐,我现在想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别人可是忽视沈门,但是绝不能戏弄沈门。” 雅姬咬着牙,良久才道:“叶少,我不能不说,你这套编的实在合情合理。” “哦,你还说我在编?”叶枫笑的很开心,“这说明你只是觉得,我这一切都是推断,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雅姬从来没有想到过,s城见到的那个平庸的叶枫,竟然如此的精明,他一句话竟能切中自己的所想,实在是恐怖之极,但她还是很镇静,叶枫说的没错,推想显然不能让人信服,“我只知道,目前我有证据,可是叶少不过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而已。” 叶枫摇摇头,“真可惜,我以为雅姬小姐比我想像的要聪明,没有想到大错大错。其实闷杀朴先生是雅姬小姐自己动手,却还有秦萱看到,不然雅姬小姐也不会亲自再去杀了秦萱。但是很可惜,你那一刀偏了些,所以她还活着。” “她活着?”雅姬冷笑道:“叶少不会说,把她带来了?” “当然,”叶枫摊摊手,“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她就在你身后。” 室内瞬间一片寂静,呼吸可闻,雅姬没有回头。她只是望着叶枫,突然笑了起来,“叶少,你不觉得你的手法太拙劣了些?” 张发财这个时候都是忍不住的叹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强悍,可是没有想到她的神经竟然是铁打的,叶枫的确是在诈她,他看的清清楚楚。雅姬后面不要说人,就算影子都没有一个,这个女人实在有些可怕。 “哦?你不回头?”叶枫笑笑,“是不是证明,你亲手杀死地她,知道她死的不能再死,你不信她能活转?不然秦萱的死本是个秘密,你为什么会知道?” 雅姬本来很自信。突然表情变的有些异样,叶枫说的实在不错,她本来以为自己够精明,没有想到还是中了叶枫的圈套。 “秦萱的确死了,死的不能再死。”叶枫淡淡地笑。“可是这件事你本来不应该知道,你还在宣称找着秦萱。秦萱的死,只有警方才知道,而且一直秘而不宣。你这么肯定,除非你杀了她,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 “哼。”雅姬只是冷哼一声,眼珠却已经在转,她并非那么容易投降的女人。 “不过你杀了她后,又在她身上留下点证据,希望被警方发现,推给沈门。的确是不智。”叶枫沉声道:“第一次的证据还可以算是杀手的疏忽,第二次竟然把矛头又对转沈门,你以为沈门的杀手,都是傻子不成?” 雅姬愣了下,脸色有点异样。 “当然这些都是推测,”叶枫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肯定不服,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雅姬小姐恐怕还不知道,你杀人虽然看似天衣无缝。却还是留下点证据。” “证据?”雅姬脸色白了下。 叶枫笑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平平地推到雅姬的面前,“雅姬小姐可以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雅姬问了下,却还是伸手拿过了盒子,打开看了下,突然变了脸色,盒子里面不过是半片指甲。 雅姬的指甲修剪的很齐整,但是很短,而且没有修饰,像她这样的女人,实在有点不算正常。 “雅姬小姐,这是沈门地朋友从现场搜到的一点证据,但是并没有上交警方,而是给了我。”叶枫笑笑,望着雅姬的手,“雅姬小姐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是不是上次和秦萱搏斗地时候,不小心弄断了指甲?” 雅姬不语,她实在无话可说,她终于明白,这个看似纨绔的花花大少,竟然有着常人少有的缜密思维,她还是低估了叶枫。 叶枫又道:“雅姬小姐对于感情实在很偏激,不亲手弄死秦萱,很难宣泄心中的怨气,可是就是这个亲手,才留下了痕迹。怎么的,雅姬小姐难道说,这片断甲不是你的?” 雅姬动了下嘴,却没有说话,如果是几百年前,她可能会否认,但是现在,多半不行。 “雅姬小姐是个聪明人,当然会知道,现在有种dna鉴别技术,这个断甲是不是雅姬小姐的,鉴定一下就可以,”叶枫眼中有丝讥诮的望着吉雅地手,“雅姬小姐,你的手受伤了?” 雅姬望着叶枫,已经有了一丝畏惧,突然醒悟道:“我的手不是意外,是你弄伤的?” 叶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雅姬小姐果然聪明,我让人弄伤你的手,只是想取你的一滴血判断下。所以你说的大错特错,我刚才说的那些,并非我地凭空推断,而是知道你地血液和断甲dna符合后,才得出的正确结论,怎么样,现在你还需要我出示什么,难道是医院地鉴别证明?” 室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但是这次,只剩下雅姬粗重的喘息,她的眼中有了一丝恐惧,她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纨绔子弟,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和魔鬼一样,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张发财望着叶枫的目光也有些古怪和诧异,显然,他也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叶少。。。。。。” 又过了良久,雅姬这才艰难的咽了下唾沫,“原来你早就知道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还帮雅库吉解决危机?” “我知道一切。和解决你们的危机是两回事,后者是我们的生意,但是前者的调查却想告诉你,你可以无视沈门,但是不能愚弄沈门。你要为自己愚蠢地行为负责。” “负责?”雅姬终于抬起头来,“你难道不准备把这些证据。。。。。。” “我当然不准备交给警方,”叶枫笑了起来,“你有罪。你手上有两条人命,只要证明秦萱是你杀的,相信警方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你杀朴先生的蛛丝马迹,如果我想警方找你去坐牢,直接把罪证交给警方就好,和你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那你?”雅姬有些疑惑。 “我找出事实的真相。只想告诉你,沈门还是公正的,只是可惜,刚才我给过你机会,”叶枫叹息一口气。“如果你幡然醒悟,主动的把佣金支付给沈门,这件事我不会提及。但是你执迷不悟,所以很可惜。现在你每年要支付的,不是一成,而是两成。” “两成?”雅姬差点跳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去抢?” 叶枫眯缝起眼睛望着她,“这不过是你愚蠢的代价,你可以拒绝支付。但在你拒绝之后,对于此后发生地任何事情,沈门概不负责。我可以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这是极限。” 张发财和叶枫走出沙滩赌场的时候,张发财突然叹口气,“叶少,你没变。” “哦?”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运筹帷幄。”“真话假话?” 张发财望着远空的繁星,半晌才道:“半真半假,生意场上。。。。。。” “生意场上不都如此?”叶枫笑着接过了话题。“胖子。你什么时候能撇开生意经?” “我可以撇开吗?”张发财扭头望了叶枫一眼,“就像你能撇开叶少的身份?” 二人默然良久。叶枫突然说道:“其实我这次,并不想回来。” “哦?” “我回来,只不过想解决一些疑惑。” “然后呢?” 叶枫沉默良久,“然后,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不错,有的时候,身份就是一种束缚,也是一个手铐。击败雅姬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其实我心里,只有厌恶。” “厌恶什么?厌恶雅姬的贪婪,还是厌恶她地狠毒,抑或是,她的不择手段?” “我只是厌恶处理这种事情。”叶枫望着远方,口气有了一丝疲惫,“我已厌倦了勾心斗角,但是我不能不勾心斗角,这是个人吃人的环境,为了生存下去,很多人都是逼不得已。雅姬错了吗?她不过是爱错一个人,朴人兴呢,他为父亲报仇有错?沈门呢?我们是不贩毒,可是。。。。。。” “可是什么?”张发财目光一闪。 “可是,”叶枫犹豫了下,回转头望向了张发财,摇摇头,“没有可是。” “叶少,你变了。” “哦?” “你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的意气风发,勇往直前,你想的更多。”张发财缓缓道:“但是我想告诉你一句话,想地多的人,肯定不会快乐。” 想的多的人,肯定不会快乐? 叶枫喃喃自语,突然拍了下张发财地肩头,“说的好!不过人生就是如此,苦也吃得,甜也吃得,你不快乐,才知道快乐的可贵,你天天快乐,反倒没有了乐趣。” “好像很绕口。”张发财有些苦笑,“你这次又给沈门解决了一件大事,平息了眼下的危机,打击了日本人,佣金提了两成,三爷都要谢谢你,你这次可算满载而归,一箭几雕,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叶枫笑笑,“你呢?” “我当然是想找个最好的女人,”张发财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落在叶枫的脸上,“叶少不是这么想?” “我当然也是想找个女人。”叶枫用力的拍拍张发财,“可惜我知道,向来都是单嫖双赌才有乐趣。我们道虽同,还是不能为谋,胖子,替我向三叔问好。” 叶枫转身离去,缓步地没入了黑暗。张发财望着他的背影,看不到辉煌,只有落寞,脸上突然浮出很奇怪的表情,是感慨,或者是,不解? 叶枫的确在想着女人,但他没有想着张发财说的那种女人。 良宵花解语,静夜酒盈樽,《绿色xiao说网》叶,落寞谁人知? 以往的那个纨绔才子,大胜之后,都要找个最好的女人,最贵的酒,最奢侈地服务,最尊贵地享受。可是如今的叶枫,只是感觉空虚。他不是花费不起,只是他已经承担不起。 澳门离s城很近,却是很远。 他想着一个女人,一个默默地等着他的女人。虽然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可是有了她,他才会觉得,生命的真实。 竹筠。。。。。。 叶枫喃喃自语,望着远方,竹筠现在应该还在主持节目?她主持的时候,是否想着自己?声音不能传来,电波亦是不能,可是思念却能。 金作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游龙。 望着街上的繁华,叶枫嘴角付出一丝苦笑,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几万重! 他是刘郎,他和方竹筠之间,隔着蓬山几重? 霍然心中生起了警觉,叶枫陡然转身,望见了一双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 叶枫心中一颤,失声惊呼道:“千千,是你?” 千千望着叶枫,仿佛凝视了一生。 二人只是默默的注视,任由如水的车流流淌。 喧哗属于忙碌的人,静谧属于思念的人。 不知很久,或许是刹那,又或是永恒,千千终于笑了下,“叶枫,你好。” 平平淡淡的四个字,蕴含着多少不平淡? 夜色中,灯光下的千千,看起来如同黑暗中,默默盛开的百合,带来一丝幽静甜蜜,洗去人心浮躁尘嚣。 “我不好。”叶枫的诧异变成了微笑,缓步走过来,握住了千千的双手,感觉有些冷,有些凉,“我要是好,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去找你?” 六十二节 命中注定 六十二节命中注定 叶枫的口气看似有心,又似无意,有些调侃,还像是道歉。 千千听到突然想要流泪,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并没有抽回被叶枫握住的手,低下头来,“我知道,你有苦衷。” “我也知道,你来找我,肯定有目的。” 叶枫望到千千垂头下去,目光有些感慨,握住她的手却也没有放。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几个不会害他的人,他知道,这里一定会有千千。 千千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已经不用说,她知道,只要叶枫能清醒,他肯定就知道所有的一切。她一直等着叶枫的清醒,可是终于等到的那一刻,竟然有些茫然,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缺少他,但他的记忆中,生活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女人! 叶枫喜欢方竹筠?他沉思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还是方竹筠? 千千不想问,也有些怕问,良久她才抬起头来,轻轻的抽出被叶枫握住的手,“三爷受伤了。” “哦?”叶枫皱了下眉头,多少有些诧异,她不称呼自己叶少,直呼其名,只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亲近。她和张发财一样,都是称呼金梦来为三爷,示意尊重中的疏远。 三爷的称呼,是个尊敬,也代表着距离。 “三叔受伤了?怎么回事?”叶枫眉毛在拧着,突然问了句很奇怪的话:“千千,当初朴人兴死的时候,三叔是不是真的在澳门?” “怎么,你还在怀疑他?”千千看了下四周,有些谨慎。如果说这辈子,有她值得信赖的几个人中。叶枫肯定***第一。虽然叶枫在很多人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 “我总觉得有些巧。”叶枫若有所思,才记得问一句,“谁伤地他,在哪里?” “他受伤不重,是胳膊,”千千也有些蹙眉,看起来也在沉思什么。“根据他的描述,是一群蒙面人下的手,好在三叔也有了防备,但是毕竟人家有备而来,***战之下,自己人竟然死了两个,他也受了轻伤。” “还有人敢动他?他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就是对方烧高香了。”叶枫喃喃自语。“看起来事情越来越麻烦。有些人真的等不及了。” “什么有些人等不及?”千千有些不解,抬头望到叶枫的沉思,脸上有些发红。 “哦?”没有觉察到千千的异样,叶枫解释道:“我记得有人曾经和我说过,这些事情的起源。花剑冰地被炸死,都是因为有些人等不及。” “有些人是谁?”千千凝望着叶枫,喜欢他思考时候的表情。 喜欢一个人,真的不讲理由。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彼此的眼中,都是别有风情。这也是常人口中提及的,情人眼***西施。 千千以为叶枫已经改变,可是她总能从叶枫的动作上,找到从前的影子。 三年来,没有任何人比她更关注叶枫!她一直害怕叶枫得罪了太多地仇家,她一直害怕那些仇家会找上门来。所以她一直尽心尽力的守在叶枫的身边。 都说雅典娜身边有着执着勇敢的圣斗士星矢,可是为了叶枫,她宁愿把黄金圣衣披到他身上,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她真地有如当初对方竹筠说过的,不喜欢改变后的叶枫? 她不知道! 感情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说地明白。 看着叶枫由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变成一个普普通通,嫉恶如仇的真正男人。她心中难道没有甜蜜? 只是她为什么见到方竹筠的时候。会说自己并不喜欢现在的叶枫? 她想隐瞒自己的感情,还是不想伤害那个纯真的女子。抑或是,第一次对于叶枫的感情产生了困惑? 这实在是件让人难以理解地事情。 以前的叶枫,身边从来是不缺少女人。千千知道,以前的叶枫,***从来也不缺少女人,千千更知道,以前的叶枫,甚至可以在和她一起的时候,为了另外女人的电话,马上放弃她的期许,迫不及待的去见别地女人,这些千千都知道! 可是当叶枫说出嫁给我吧四个字地时候,千千无力抗拒。她真的喜欢叶枫!千千并不知道白晨蓓对于叶枫那种,儿时就产生期盼地爱,可是她却知道,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那个什么时候,都会去争第一的玩伴。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里,两小无嫌猜! 她记得太多叶枫的事情,点点滴滴,或许他不再记起,或许他已经忘记。 记得几个玩伴一起的时候,她是新娘,他是新郎,他揭开红盖头,说出嫁给我吧的那一刻,那个懵懂的小女孩,已经认定,叶枫就是自己的一生。 童年的感情是青***的,童年的感情是天真的。可是童年的感情也是纯真的让人一辈子去追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千千手垂了下来的时候,摸到腰间缠着的那把软刀,她并没有告诉叶枫,自从她学刀的那一刻,她就在刀柄上刻上叶枫的名字,如同刻在心中。 她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叶枫,包括习刀。因为二爷曾经握着她的手,对她说过,枫儿树大招风,会很危险,你愿意一辈子跟他在一起,默默的保护他吗? 千千明白一辈子的含义,她垂头不语。 有的时候,默认不就代表承认? 当二爷叹息的说一句,看来你是不愿意的时候,千千已经***红了脸,霍然抬头,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很大声的说道,我愿意。 等到看到二爷眼中的调笑,千千才明白中了圈套,一张脸如同红布,一颗心充斥甜蜜。 她真的愿意和叶枫在一起,一生一世! 二爷望着她的眼神慢慢有所改变,慢慢的变的凝重,凝重的让她感觉到了心慌,让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候的二爷终于叹息了一声,如同暮鼓晨钟般敲到她的心中。她那时并不明白二爷叹息的含义,只是记得他说了一句,那以后,苦了你。 千千当时并不明白二爷说的含义,可是随后的***子,她才明白二爷的语重心长,叶枫有着太多太多别人难以企及的优点,可是在感情上,他有着很多女人难以容忍的缺憾。 一个对我真有爱情的人,会想到另一个女人的性吗?你能感觉到她***,你就是想跟她***,你想跟另一个女人***,你还敢说你爱我? 相信以上的话虽然不是全部,却已经是大部分女人潜意识的心声。当然,千千也是大部分女人中的一个。博爱的是耶稣,自私的是犹大。恋人之间的爱不是耶稣,而是犹大,是自私的,独有的。 每个晚上,一想到叶枫躺在别的女人身边的时候,千千就忍不住的去练刀。她觉得很恨,不对叶枫,只恨勾引叶枫的那些女人,她觉得她们为的不是叶枫的爱,只是为了他的光环!她知道自己恨的对象不对,但是她无法痛恨叶枫,她只记得叶枫的好,她只是等着他的回心转意。 她这三年的守候,辛苦却又甜蜜,她终于觉得叶枫完全的属于自己,每次看着他在受苦,她都是在心痛,可是她并没有出现,她觉得叶枫是在为以前的错事赎罪。 可是千千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又遇到了别的女人,这次的女人,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他的钱,不是为了他的权,而是简简单单的为了爱他。 她没有阻止,她无力阻止,她觉得这是命,这是命里注定二人的有缘无分,她其实已经想要放弃,她真的觉得很累。 可是二爷的一句话,让她不能自已。 因为他说了,他不能留给心爱的女人一片过去的空白,但是最少能留下将来的! 叶枫对自己说过这些话?叶枫为什么要和自己订婚,是他已经浪子回头,还是碍于二爷的情面,千千不知道,千千什么都不知道! 叶枫回转苏黎世的时候,她主动请缨离开了苏黎世。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叶枫离开后,她再次回转,听到二爷说了一句话,和叶枫去f国吧,你可以选择不去! 千千没有选择,她又来到了叶枫的身边。 这是命,命中注定他们三年前的分手,命中也注定他们再次的相遇。 “花剑冰的死,谁会受益?” 千千千愁万绪的时候,叶枫也在沉吟,有千千在身边的时候,他心中只有宁静。 可是他难道没有歉然? 他以前多情,却是无情,如今无情,却已多情。他作茧自缚,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选择,所以,他索性把一切先放到一旁。 他没有向千千说出隐者的事情,不是不信任,而是觉得没有必要。金梦来也受伤了?这真是扑朔迷离的一个局!他是棋子,还是布局的人? 六十三节 在水一方 六十三节在水一方 千千恢复了冷静和分析,“从道理上来讲,花剑冰死了,受益的是你!” “怎么会是我?我感觉受害的是我才对。”叶枫苦着脸,做个鬼脸,千千心中一丝甜蜜,却还是认真道:“沈爷再有几个月就是九十大寿,叶枫,你难道不记得,他说过到了九十,就会把全部产业***手?” “好像记得。”叶枫还是苦笑,“所以你觉得花剑冰死后,如果从财产分配的角度来看,我肯定应该是最大受益人?” “难道不是?”千千望着叶枫,“我只知道沈爷对你很溺爱。他不可能不让你打理他的产业。” “他既然对我溺爱,那花剑冰根本不是的我的敌手,他死了,除了被人陷害,我有什么好处?”叶枫反问。 千千没有发愣,只是嘴角一丝笑意,“看来我实在是多此一举,什么事情可以瞒过精明的叶少?” “我一点都不精明,”叶枫指着自己,“我只觉得自己很蠢,被人牵着鼻子走,包括,这次去f国。” 千千这次真的有些诧异,“我还没有说出目的,你怎么就知道?” “你不要忘记,父子连心。”叶枫笑笑,“我父亲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他认为我在澳门不会太危险,但是去f国才是危险的开始,所以他才叫你和我一块去承担危险?” 千千脸色一红,“不是这样,是我主动要求和你在一起。。。。。。” 蓦然感觉有些语病,又有些害羞,千千再次低下头来。 叶枫望着千千,目光复杂,“其实司徒空早就告诉了我。f国那方面,事情并不顺利,四叔这次好像做的过火一些。” 千千听到这里,笑了下,“司徒空二爷的话都不听,只是听你的意见,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不能。” “为什么?”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离开苏黎世是为什么?”叶枫问。 “不能。” “为什么?” 千千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叶枫摊摊手。笑了起来,“这是我和司徒空的秘密,我答应过不说。” “不说就不说,谁喜欢。”千千脸红了下,“你现在要去哪里,直接去f国,或者先回对面那个城市看一眼?” 说出这话的千千,多少有些忐忑。良久听不到叶枫地回答,不由抬头,看到他望着远方,若有所思,有些心酸。她想要得到答案,却有些害怕答案,叶枫这时已经给了她回答,“去f国。” 叶枫和张发财在牌桌斗智斗力的时候。方竹筠才从播音室里面走出来。 她又是忙碌了一天,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这么忙碌的时候。 白天采访,晚上播音,一天掐指算下来,属于自己的时间真不算多。 这不算多的时间里面,方竹筠终于有点空闲去想叶枫一会儿。 叶枫很久没有消息,方竹筠很有些想念。她忙碌的时候,可以放下一切,但是一有空闲的时候,就是忍不住的想到叶枫。 他现在在哪里,他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走出电台大楼地方竹筠,看了一眼天空,繁星点点,满是思念。清风拂面。方竹筠活动下筋骨。真的感觉有些累,白天的时候。她又和王强一伙义工,看望了一下最穷的人。 这次最穷的人不是黄大妈之流,也不是袁雪,而是一群精神上穷困的人。 精神上穷困的,不是那些无病***,多愁善感的人,而是一批频临在社会灰暗层次地群体。 这里有垂死的人,麻风病患者,精神病人,吸毒者,还有,艾滋病人。 这些人任何一个挑出来,都会骇人一跳,惹人讨厌,让人厌恶,方竹筠没有讨厌和厌恶,只有深深的悲哀。 在一些人宁愿为路边的一只流浪猫,流浪狗大呼爱心,呼吁西方制度健全,西方人有爱心的时候,谁会把目光放到这些最穷地人身上? 王强提起这个关注倡议的时候,方竹筠没有犹豫的响应,等到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地震撼。 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子,本应该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却已经是病毒携带者,她本不应该承受那份孤独,但是她的生命如此之轻。 一天的专访下来,方竹筠已经很累,但是到了电台播音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的热血澎湃,她充满***的声音回荡在播音室。热线已经加到了四十线,可是每次不等开播,都已经有人苦苦地守候,为她喝彩,为穷困的人感动。她的成功看起来很偶然,在报纸上开了一个专题,火透了半边天,然后开始水陆两栖,向电台发展,又获得了空前的反响。 很多别的栏目都在研究她成功的秘诀,甚至还有同行对方竹筠进行采访,方竹筠只有苦笑,她其实更应该算是个外行! 她觉得自己做到今天的地步,别无其它的原因,有地只有真情和热诚! 当然,回答访问地时候,她就是这么回答,不过她还知道一点,能让她***忙夜忙的辛苦中坚持下来,那就是,她觉得叶枫一直在关注她,倾听着她地倾诉。 她很希望,出了电台后,回到家里,有一个男人等待她,当然,那个男人只可能是叶枫! 不过事事不如意者十之***,才出了电台的方竹筠就忍不住的叹息,街道的对面停着一辆法拉利跑车,车旁倚着一个男人,身材适中,风度翩翩。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看起来蜘蛛都要结网,正扯着鸭子一样的脖子向这面张望。 方竹筠想要躲开这个人的注意,却发现那人早已安装了定位装置一样走了过来,不由的苦笑,礼貌的停了下来,“早。” 看了下繁星遍布的夜空,男人笑了笑,“方小姐真幽默,这束玫瑰花,送给你,为了你的幽默。” 接过了一束玫瑰花,方竹筠有些不自在,她不是那种泼辣的人。对于眼前的人,她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说不上厌恶,她看起来和叶枫一样,都是心太软,不懂得拒绝。 这个男人叫做柴荣光,风度翩翩的一表人才,听说是一个***的儿子,有些势力,声色犬马无所不能,身边的女友和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而且很有某些明星的潜质,以此为荣。这些都是罗刚透漏的消息,对于这种人,罗刚的建议是,当作路边的狗屎一样晾着,***子久了,他自然无味。 方竹筠听从罗刚的劝导,决定按照他的建议来做。 人都是奇怪的动物,没有名气的时候,只是想着去闯名气,等到名气来临的时候,又是哭着喊着说名气太累。方竹筠没有哭喊,她利用自己的名气多做些对别人有益的事情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过名气和西药一样,也都有副作用,这个柴荣光显然就是副作用的产物。 本来晾着的原则,方竹筠对于这个柴荣光,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知道是受到雨雪天气影响还是怎么的,晾了这么久,柴荣光竟然还是津津有味。 方竹筠突然想到了哪个非名人说过的非名言,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个名老女人更难!那么她呢,好像还年轻,是不是做起来难上加难? 看到方竹筠嘴角的笑意,柴荣光有些心醉,他自命风流,家世也不错,追过的女人实在不多,因为他只要砸出钱去,很多女人已经乖乖的送上门来,******,不需要他去追求。 这让他多少产生了一些失落,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女人呢,却是恋旧的动物,这里呢,就产生了很强烈的矛盾,男人更喜欢新鲜刺激,所以不停的变换口味。 追女人和钓鱼差不了多少,上了床的女人,就和钓上来的鱼,只有初始的那点点刺激***,然后就是索然无味,柴荣光现在还是津津有味,很大的一点就是因为方竹筠是名女人,而且长的不错,没有到手。 说句实话,在柴荣光的眼中,方竹筠绝对算不上***,但是她有气质,有内涵。这年头,因为韩大师的功劳,不知道多少女人的一张脸是手术刀下的艺术品,身材也是塑料泡沫的集中营。 如此一来,美丽的女人简直比恐龙还要多了。 六十四节 护花使者 六十四节护花使者 柴荣光听说韩国那面,父母如果生个女儿,一般都会准备两笔费用。一笔是陪嫁的,另外一笔就是整容的。所以那面整容业极为发达。柴荣光觉得这点很不爽,就是因为这个传统,漂亮的女人实在太多,多的让他目不暇给,没空去追求。 可是漂亮又有内涵的女人,还是比较少见。柴荣光目前的兴趣主要是在这种女人身上,s城目前,可以称的上此中极品的无疑就是方竹筠。 柴荣光一向有自信,他追求女人的最高记录不过是七天,可是追求方竹筠,他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月,竟然连暧昧的笑都没有看到一个。 他送的玫瑰花现在都可以开个花店,可是到现在为止,他竟然只看到官方的笑容。这对他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也是十分刺激的事情,但是对于他的忍耐,也是到了个极限的事情,今天终于看到了方竹筠的笑容,柴荣光已经觉得急不可耐。 “方小姐,饿了吗?我知道这附近有家西餐厅不错。。。。。。” “很抱歉,我播音前,吃的很饱。”方竹筠有些皱眉。虽然她没有吃晚饭,可是她没有撒谎,她看到这个柴荣光就已经很饱。她知道每日的活动再次开始,她实在不耐其烦,她很想对柴荣光说一声,你喜欢我的什么,我改了行不行? “那我们可以去喝茶,或者咖啡,不知道方小姐喜欢哪样?”柴荣光心中冒火,却还是保持着彬彬有礼,他发现这个方竹筠很不开窍。 “嗯,我还有事情,”方竹筠叹息一声。“柴先生,我有男朋友。” “那有什么要紧,”柴荣光甩了一下大奔头,“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有女朋友。” 方竹筠盯着苍蝇一样盯着他,“既然这样,你去陪你的女朋友,我去陪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柴荣光不为所动,“可是我对她实在有些厌倦,方小姐,说句实话,我们的感情并不好,她并不理解我。” 方竹筠看起来想要吐的样子,可是还是忍住。如果有个人用热线打过来,她还会耐心开导一下。你总说别人不理解你,但是你可曾理解别人?只是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兴趣。 “对不起,柴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真情在线,不是爱情专线。再说,我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还有,我不喜欢玫瑰。麻烦你以后不要送了。” 方竹筠扭头想走,柴荣光却是冷冷的喊了一声,“方小姐。” 犹豫了一下,方竹筠还是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柴先生,什么事?” “方小姐,我觉得我们需要开诚布公的谈谈。”柴荣光虽然还是笑。但是笑容有些冷,这反倒让他看起来顺眼一些。 “哦?”方竹筠哑然失笑,“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和柴先生开诚布公,我和柴先生,其实朋友都算不上。” “我今天听了你地播音,”柴荣光笑容有些讥讽,“我最近听过你很多期播音,每天都在听。” “谢谢。”方竹筠保持礼貌。 “能不能让我提点意见?”柴荣光又道。 “欢迎。”方竹筠觉得这个柴荣光总算做点正事。 “从播音内容来看。方小姐其实是个沽名钓誉的人。”柴荣光直奔主题。 “哦?”听到柴荣光的诋毁。方竹筠没有发怒,反倒是笑。“柴先生的观点很特别,只不过你评论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节目。” “方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其实聪明人不用说废话。”柴荣光收敛了笑容,“我觉得你很虚荣,你比更多的女人还虚荣,但是你掩饰的很好。” 方竹筠有些怜悯的看着柴荣光,她发现自己错地厉害,她没有把柴荣光当作朋友,但是还把他当作个人,却没有想到他会恼羞成怒的乱咬乱吠。“你这么辛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出名?我可不认为,你去接触那些麻风病患者,让人恶心的艾滋病,和他们握手是出于关爱。”柴荣光既然撕了脸皮,索性干脆些,“你不过是为了名利,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女人出了名,无非是想找个好老公,我在内地认识一个主持,出名了如何,不还是想要嫁入豪门,她就算嫁入豪门前,我砸给她一百万,当夜她还不是和我上床?我承认,你这方面,做的很成功。” 方竹筠并没有反驳,她觉得实在不需要反驳,狗咬了你一口,你没有必要去咬狗,她才要说些什么,柴荣光已经伸手止住,“好的,我知道每人都有个价格,你现在就有自己的价格,好吧,你开个价,五百万一晚,买你上床,如何?” 伸手从怀中掏出了支票薄,签字笔,柴荣光若无其事的望着方竹筠,“你辛苦一辈子,能不能赚到五百万也是个未知,只要你点头,我马上付你五百万。” “说完了?”方竹筠有些厌恶,却也有些悲哀。有些人实在自以为是到了悲哀地地步。 “不错,我说完了。”柴荣光耸耸肩,觉得很轻松。 “你怎么看我无所谓,你怎么思考那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权利,”方竹筠淡淡道:“你就是把自己当作一条狗,也没有人会和你去争。” “你说什么?”柴荣光可没有方竹筠的好脾气,双目圆睁,上前了一步。 “我是说,你把自己等于一条狗的境界,我无话可说,”方竹筠不由地倒退一步,却是不肯软下口气,“我是不是出于关爱,是不是虚荣,这些都无关紧要。我想的是,只要有人从中受益,我已经心满意足。对于有些狗来说,它们没有得到受益,我没有必要因此抱歉。” 方竹筠很少有这么骂人的时候,她一向都是温吞的性格。可是她实在不能忍受柴荣光地那张支票,看她的眼神。 她很想给柴荣光一记耳光,但她还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女人动手,和男人想要生孩子一样,实在不算是明智的举动,看到柴荣光已经恶狠狠的向她走了过来,方竹筠只能退。 “方小姐,我向来不强迫女人,可你还是让我产生了这种冲动。”柴荣光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方竹筠的手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要干什么,放手!”方竹筠大惊失色,她虽然性格外柔内刚,毕竟没有练过峨嵋派的武功,在男人的面前,并没有什么太大反抗的能力。 “我柴荣光想要地女人,没有哪个能逃脱。”柴荣光只是冷笑,“你今天如果听话,和我上床,五百万的支票还是你的,你如果想反抗,你信不信我就地办了你?” 方竹筠脸色惨白,四下望了一眼,突然叫道:“救命!” 她的嗓门实在不小,柴荣光吓了一跳,还没有等说,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突然间觉得脚趾剧痛,柴荣光松开了握住方竹筠的手,捧着脚在跳。 方竹筠用高高尖尖的鞋后跟用力一踩,迫得柴荣光放开了手,扭头就跑,蓦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吓了一跳。 “方副总,怎么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方竹筠一望,有些喜意,“邹新,你来地正好,这个人想要非礼我。” “小子,你胆子不小,”邹新皱了下眉头,开始活动拳头,这招他是和叶枫学地,觉得很有噱头,也很酷,“方副总你也敢非礼,胆子浴缸做的,是不是?” 邹新牛皮哄哄地,只是说出来的话并没有想像中的威力,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鼻塞流鼻涕。这几天天寒,他养尊处优久了,突然天天站在外边,难免有些不适应。 邹新来到这里,并非意外,而是正常,这些却是申赢的安排,斐少爷的授意。 方竹筠现在是都市娱乐报的头牌,名女人,很年轻,可是每天下班都晚,情非得已,这就让斐少爷很担心她的安危。 斐少爷自从知道百分之二的股份到了方竹筠的手上,其实对方竹筠就开始关心起来。不过他最近聪明了很多,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并不急于求成。他要让方竹筠知道,自己才是英明的领导。 邹新早就调到都市娱乐报来发展,却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做。正赶上斐少爷的不放心,申赢就出了主意,邹新白天不用上班,晚上天天暗中护送方竹筠回家就行。 斐少爷一听,抚掌称赞,此计大善,申军师果然狗头。 申军师听到表扬,也如同诸葛之亮一样,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于是乎,邹新就成为斐少爷钦点的护花使者! 六十五节 后台对对碰 六十五节后台对对碰 虽然说晚上上班有加班费,吃饭可以报销,可对于邹新来说,这种事情就和古时京官被调离到外地一样,明升暗降。 邹新心中暗骂,知道申赢小心眼,怕自己篡了他的大权,这才给自己安排这么个差事,但是既然斐少爷首肯,那就是板上的钉子,都不如这个来的牢靠。 虽然心中不满,邹新敬业精神还是有的,再加上方竹筠这个人实在不错,没事的时候,养养眼也是可行。所以他也就风雨无阻的天天等候,今天是烟瘾发作,忍不住的去买包烟抽,没有想到才回来,就发现有人竟然敢对方主编动手动脚! 是可忍,叔叔大爷不能忍的,邹新紧走两步,已经横在了二人的中间。 柴荣光没有想到,方竹筠还没有喊破喉咙,破喉咙竟然主动报道。这小子嗓子嘶哑,块头不小,可是他火气上来了,也管不了许多,低声威吓着,“小子,没有你的事,滚开。” 邹新没有滚,直接一拳头飞了过来,正中柴荣光的眼角。邹新他这也算是公报私仇,把一腔对申赢的怨气发泄到了柴荣光的身上,反正回去报账的时候,有人买单,对于这点,他倒是心知肚明,“小子,没有我事,我是你老子,怎么没我事?” 第二拳没有打出去的时候,邹新肚子上就已经挨了一拳,痛彻心扉。柴荣光也不是吃屎长大的,拳头竟然也硬。 邹新被他偷袭得手,勃然大怒,一脚踢了回去,却是踢到空处,转瞬的功夫。被人在小腿踢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上。 邹新有些庆幸,好在斐少爷不在场,不然他这个冒牌***可就糗大了,柴荣光却是冷笑道:“小子,就这点本事,回家抱孩子去吧。” “我回家抱你妈。”邹新勃然大怒。窜了过来,竟然一把抱住了柴荣光,喊了一声,“方副总,你先走,我收拾完他去找你。” 虽然知道,谁收拾谁还不清楚,邹新倒是明白厉害和轻重。只是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方竹筠没有听他吩咐前,早就跑的无影无踪,心中暗叫,nnd,方副总不够义气。不过跑都跑的那么帅。 已经无暇顾及方主编跑到了哪里,这面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邹新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想像的那么能打。不过三秒地功夫。柴荣光已经挣***了他的***,一脚把他踹到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他忘记了感冒忘记了北。 “救命呀!”邹新抱个脑袋,忘记了出手,只是叫,只是真的叫破喉咙,估计也没有救命的。 “就是他。就是他。”方竹筠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斗殴的两个男人都是一愣,扭头望了眼,发现方竹筠没有去找破喉咙,竟然带来两个***。 “停手,停手。”***后知后觉的喝问,“怎么回事?” 方竹筠却已经跑到了邹新地面前,扶起了邹新。有些关切的问。“邹新,你没事吧?” 邹新不满***的喝问。心道你眼睛长脚面了,这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老子被打耶!不过有些感激方竹筠的仗义,这哥们,不是,应该是这姐们,够义气,“***同志,这小子耍流氓,非礼。” ***愕然,上下打量了邹新一眼,“他非礼你?”看着邹新这会儿的功夫,被非礼的和青蛙一样,不由感慨世风***下。 邹新这个郁闷,岂是一个愁字了得,好在方竹筠忍住笑为他解围,一指柴荣光,“***同志,是他非礼我,这个邹先生帮忙。” “方主播是吧?”***中倒有一个认识方竹筠,走到了柴荣光的面前,“小子,胆子不小,方主播你都敢调戏,你不怕被口水淹死?没办法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柴荣光反倒镇静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我打个电话。” “就你小子有电话?”邹新忍不住的去掏手机,“你小子有种就不要怕,老子打个电话,让你进了局子,横着出来。” “***先生,你听到他地威胁了?”柴荣光有些不满,目光却是冷冷的望着方竹筠,有些威胁的意味。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倒是好脾气,觉得这两位好像都有点来头,倒是不能决定如何处理,“麻烦你们有电话快打,然后回去录口供,ok?”柴荣光放下手机的时候,只是望着邹新在笑,邹新和他一样的表情,只是两只眼睛和熊猫一样,看起来很宝。 等到三人去了***局,虽然是有些晚,可是一进去,就有人热情洋溢地问了句,“柴荣光是哪位?” 柴荣光只是冷笑,他见过大场面,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肯定会有优待。出来的***一张脸看起来和铁饼亲吻过,留下了深深的烙痕,见到柴荣光后,铁饼开始消融,融合成铅球,鼻子嘴巴和眼睛几乎挤在了一起,“柴荣光是吧?伤到没有?” 指着眼睛上的红肿,还有手上地擦痕,柴荣光一副受害人的嘴脸,“这里被打的不轻。” “的确很严重。”后果很严重,铁饼很生气,扭过头来,“暴徒在哪里?” 邹新一颗心和老rose手中的海洋之心一样,沉到了海底,斐少爷怎么还没有到?电话里面,他可是急的火烧***股般,难道是火势太猛,让斐少爷不成承受什么什么之痛? “打伤柴荣光的是你吧?”铁饼望着邹新,“你小子下手挺狠呀?” 邹新睁着熊猫眼,有些苦意,他见过世面,知道和自己斗殴的这小子后台不小,虽然道理是在自己这面,但自己背景单纯,斐少爷不到,不想再吃苦地方法就是闭嘴。 邹新闭嘴,方竹筠却已经不满,“这位同志,我想你搞错了,邹新是见义勇为。。。。。。” “你是哪个单位的?”铁饼望着方竹筠,满是不屑。 “我叫方竹筠,都市娱乐报真情在线的主编。”方竹筠其实不想把牌子亮出来,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邹新吃亏。 “我也是个记者,”方竹筠看到了铁饼的皱眉,知道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我想这位同志应该会秉公处理这件事情,不会让公众失望。” 铁饼的皱眉是有原因,这种事情处理起来,他已经轻车熟路,先看后台,再看道理。三人没有到警局的时候,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柴荣光有背景,还不是一般地背景,可以说这里地***,没有哪个敢不给他老爷子的面子,说穿了,人家是太子! 太子受伤,那还了得?接到电话后,那面地口气很平淡,但只是说,要严肃处理,现在这些暴徒实在有些不像话。铁饼放下电话的时候,就想用铁饼拍邹新的,可是见到方竹筠的时候,感觉有些眼熟,听到她自报家门的时候,终于有些犯愁。 本来以为太子追的是个灰姑娘,没有想到竟然是个金凤凰! 他说怎么这么眼熟,方竹筠他只有在电视中见过,但是这个名字和都市娱乐报可是如雷贯耳! 铁饼并不怕记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可是这个记者实在太有名,不用问都知道,他今天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一起,他明天都可能不用在这做事。 本来以为接个好差事,没有想到竟然是个烫手的山芋,铁饼皱眉的时候,已经赔上了笑脸,“我想这件事情,是个误会。老张,先带方记者去问话,小刘,你带他去录口供。” 分散开方竹筠还有邹新,看到他们背影消失不见,铁饼这才舒了一口气,望向了柴荣光,“柴公子,这件事要不,就先算了?” “算了?”柴荣光火气一下冒了起来,他其实会点功夫,刚才二人斗殴,邹新并没有占到便宜,可是看到方竹筠赶来后,只是对邹新问寒问暖,对于他只有蔑视,这让他不能不怒上心头。 方竹筠竟然敢轻视他,他柴公子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耍过!既然她方竹筠想玩,他的目的就是玩死她! “我被打成这样,你说算就算了,我们纳税人的钱是不是都是白纸?” 铁饼心中不满,心道你们这种人,其实只有偷税漏税,什么时候纳过税?但是这种话只能腹诽,现在的问题不是解气,而是在于他自己怎么调停这件事情,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纠纷,后台都很硬,如果捅到报纸上,肯定有人背黑锅,铁饼可不希望是自己来做这个事情。 六十六节 动我女人的下场 六十六节动我女人的下场 “柴公子,你也知道,方竹筠不是个普通记者。”铁饼只能以理服人,“这件事闹开了,对谁都不好,对警方,对社会,还有对老爷子的声望。。。。。。。” “我不管,”如果铁饼真的态度强硬,维护下他,柴荣光说不定会借杆下驴。但是他看到警察都对方竹筠有些敬畏,不由更是来气,“你叫什么名字?方竹筠可以先放着,有人会收拾她,但是打我的那小子,你一定要先严肃处理。” “这个好商量。”铁饼看了下四周,发现几个警员望过来的目光有些复杂,脸红了下,“柴公子,要不你先回去?” “不行,我要等你的处理结果。”柴荣光怒气不消。 处理结果还没有出来,外边已经一阵叫嚣,“打人的那小子在哪里?让他滚出来!” “这里不能随便进,不能随便进。”有个女警在拦,只是转瞬的功夫,斐少爷已经冲了进来,几乎是对着铁饼吼道:“方副总呢?她少了一根头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邹新误会了斐少爷,斐少爷不是不急,是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找来了五六个人,打了七八个电话,不过他和柴荣光的背景不同,柴荣光可以切中要害,他却要曲线救国。 等到斐少爷打了五六个电话,还找不到这个警局的相关负责人的时候,他索性打电话给老爸,让他给副市长打电话。 老爷子听到了儿子的报警,一开始还以为他闯了祸,问明白后才知道是因为别人,不由叹息儿子长大了。竟然也知道抱打不平。安慰他不要着急的同时,已经开始联系相关的人手。斐少爷却是等不及,直接冲到警局。 “你是谁?”铁饼这个晚上皱眉的次数,比给老婆画眉地次数还要多。 “打伤方副总是你小子?”斐少爷盯着柴荣光,怒气冲冲。 “是我,你能怎么办?”柴荣光虽然没有做出这事情,可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决不能退缩。 他没有退缩,斐少爷却退了两步,伸手一挥,“给我打。” 斐少爷鲁莽,但是不笨,向来都是知道藏拙,也知道劳心者治人的道理。柴荣光还没有弄明白,就被五六个人围了上来。一顿拳打脚踢,有如狂风暴雨。 “你们干什么,这是警局。”铁饼一愣,看到这些人如此嚣张,竟然敢亵渎执法者的尊严。有些恼怒,想要去拔枪,却被人一把按住。 才要叫声谁敢袭警,铁饼扭头一看。竟然打个立正,“周警官。” 周正方眼圈有些发黑,倒不是被人打的,只是看起来疲劳过度,“不要把事情闹大。”走到了斐少爷的面前,“陆斐,让他们停手。” “你让我停,我就说停。那不是很没面子?”陆斐倒是无知无畏。 周正方皱了下眉头,其实很想把这些胆大妄为的送进小号反省一下,只是一来警力不足,二来不想事态扩大化,这个陆斐也有后台,第三呢,他也是方竹筠的粉丝,得知这小子调戏的是方竹筠。也想让这些人再打几下。反正打不死,有什么问题。有别人顶着。 他其实一直在楼上开会,抽不开身来。副市长秘书地一个电话让他终于下楼,这个棘手的问题,关系错综复杂,一点都不亚于案子的侦破过程,“你父亲打电话过来,这件事,我来处理,如果你是为了方副总好,就马上住手。” 最后这句话倒比一百句都管用,斐少爷见到打的也差不多,终于吼了一声,“都停手。” 来这儿的几个申赢带头,其实打的也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会儿警方会动用警棍和催泪瓦斯,这可是警局!听到斐少爷的吩咐,众人如释重负,齐刷刷的退后,柴荣光这才喘过气来,只是就算他爹来,估计一时都认不出他来。 “你们警察怎么当地?”柴荣光鼻血长流,死死的盯着铁饼,“我记得你,我一定要投诉你,我在警察局挨打,你们竟然只是看着?” 铁饼摊摊手,喘口气,指着周正方道:“柴先生,现在这里的负责是这位周警官。” “你负责,你负责的起吗?”柴荣光声色俱厉,“他们打我,你们看到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是木头人?” “小子,挨揍不够吗?”陆斐又退后两步,“你信不信我让他们把你打出屎来?” “够了。”周正方终于发话,感觉无奈,自己忙着正事,这几个人竟然为了泡妞大打出手,“老铁,你带他们几个去审讯室。柴先生是吧,你留下来,让他们验验伤。” 等到陆斐几个人也消失之后,周正方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有把柴荣光气晕过去,“这位柴先生,要不这件事,先这么算了?” “什么,你说算了?”柴荣光眼珠子差点爆出来,“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周正方也知道这小子地背景,皱了下眉头,摊摊手掌,“柴先生,要不你先回去,我看看口供,再决定如何处理。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他们情绪也激动,我把你们分开,只是不想事态激化,万一他们出来,看你还没走。。。。。。” “这么说,他们还会被放出来?”柴荣光冷冷问。 “不错,”周正方觉得这小子刚才还是打的轻,“他们的性质,可以定性为见义勇为。” “很好,”柴荣光手指差点指到周正方鼻尖上,“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我记得。”周正方眼中一丝厌恶,“柴先生,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先走一步。” 这件事地处理,其实已经违背了周正方的本意,柴荣光明显属于二世祖,飞扬跋扈,但是他的家庭背景很不错,最少不是周正方能惹起的,他也没有必要去惹这个麻烦。 周正方知道方竹筠不是那种穷追猛打地人,这件事本来是个小小的人民内部矛盾。这个柴荣光精虫上脑,这才喋喋不休。如果是没有势力的人,这个时候早被拷到小号去面壁思过,哪能让他这么嚣张! 柴荣光只恨太小瞧了方竹筠的影响,看到这里没有一个帮手,倒不想吃了眼前亏。留下几句狠话,什么山不转水转,山水有相逢什么地。恨恨的走出了警局,来到了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坐在车上半晌,一时间忘记了开车。只是想着,方竹筠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好过。只是怎么玩她,还是有待商量,毕竟这女人影响不小,可若不是因为她的影响,比她漂亮地女人不是没有,自己怎么会苦苦的追她? 又想到邹新和斐少爷的时候,柴荣光嘴角一丝狞笑,启动了车子。恨恨的踩了一脚油门,感觉把二人踩到脚下地样子,没有想到法拉利窜了出去,突然失控,沿着马路跳起了s舞! 柴荣光心中一惊,以为人倒霉,喝水都塞牙,还记得用力踩了一脚刹车。 ‘吱’地一声响。车没有刹住。反倒沿着斜线穿了出去,柴荣光心中又是一紧。猛打方向盘,想要转到正道。 方向盘和罗盘遇到了强磁场一样,团团乱转,却根本没有导向的结果。车子不由自主地窜上了人行道,重重地撞在路边的一颗树上。 这时候夜色已深,行人很少,柴荣光撞树的那一刻,只听到轰的一声响,头脑一片空白,然后晕了过去。 等到柴荣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有些僵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柴荣光眼中突然露出了恐怖之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凳子上,身上湿淋淋的,不知道身在何处。 幽黄的灯光一盏,吊在他的面前,虽然昏暗,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刺眼。他睁开眼睛地时候,听到耳边一个低低的声音,“大哥,他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柴荣光面色有些惨白,仔细的回忆下过去的事情,只是记得最后自己的车好像撞在了树上。 看来八十麦的速度,猪没有撞在树上,他撞在了树上了。但是法拉利才买没有多久,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故?蓦然一股恐惧涌上了心头,柴荣光醒悟了过来,嘶哑着声音问,“是你们在我车子上搞的鬼?” 心思飞转,柴荣光只是琢磨着最近得罪了哪个,方竹筠的事情肯定不是,他们行动怎么会有那么快,难道自己搞了哪个大佬地老婆,让他发现,这才设下了圈套? 一双有些死灰的眼睛出现在柴荣光的面前,灯光后看不到真实的面目。 柴荣光只觉得一股寒意冲上了脊背,嗄声道:“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那双眼睛望着柴荣光,并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是人才死了不久的灰败无光。柴荣光见了只觉得毛孔都要竖了起来,一颗心不争气的砰砰大跳,血液不断的上涌,终于怒吼了一声,“你是人是鬼?” ‘啪’的一声响,一记耳光煽到了柴荣光地脸上,让他火辣辣地难受,却是多少镇静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也配谈个人字?” 一记耳光后,世界清净了不少。 脸上红肿火辣,却让柴荣光多少冷静下来,知道这肯定是仇家找上门来。不过仇家是谁,他还是一无所知。 “小子,你看起来很聪明,怎么总是做蠢事?”那个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位大哥,”柴荣光知道背景这个时候帮不了他,声音软了下来,“有话好商量,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叫柴荣光?” “那个,我是。”柴荣光只能点头。 “那就没错。”那个声音终于带了点表情,有了嘲讽。“我有句话想和你说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大哥,你说,你说。”柴荣光的脑袋点的和鸡啄米一样。 “我希望你放聪明一些,也离方竹筠远一些。”那个声音沉声道:“以后知道方竹筠在,也不用退避三舍,但是最好每次都在一公里以外。”“啊?”柴荣关听到这里,简直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有想到调戏方竹筠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怎么的,你没有听到?”那人问。 “我知道,我知道。” 第一个念头就是方竹筠已经被哪个黑社会老大看上,这才成为禁脔,柴荣光龌龊的想,自己竟然撞到枪口上!但是将近一个月地观察,怎么都是看到方竹筠早出晚归,从来没有发现过她和哪个男人密切接触过?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我这人不喜欢重复。不然,”那个声音叹息一声,“这次只是你的车子出现了问题,下次难保不出现个炸弹在你车里。你这次能听到我的声音。下次,你可能只能听到悼词。” 柴荣光心中一寒,半晌无语。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个很神秘的组织。 “这位大哥,我记得很清楚,求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把我放了吧。”柴荣光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 但是他想的有点简单,那个声音有丝笑意,“放你当然会放。但是不给你个小小的教训,怕你以后会忘记。” 柴荣光失声道:“这位大哥,小弟知错了,求你给我个机会。你地警告,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真的,真的!” “我从来不信别人发誓,那和放屁没有什么区别。”那个声音淡淡道:“或许只有给你留下点记号。让你天天看到。才能让你永远的记住这个教训。” 那个声音再无声息,一双灰白的眼睛已经不见。柴荣光大声叫道:“这位大哥,求你饶我!” 蓦然嘴上一紧,柴荣光才发现身后有人,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他嘴上贴上了胶纸。有人解开他右手臂的绳子,一个白酒瓶子递了过来,柴荣光茫然不解,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有序中进行,柴荣光只觉得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也很快明白了白酒瓶子干什么作用! 一人已经把瓶口套在他右手地小指上,活动了两下,柴荣光嘶声叫道:“不要。。。。。。” “咯吱”一声刺骨让人牙酸的声响,柴荣光看到自己小指已被白酒瓶子硬生生的拗断,眼珠子差点冒出来,都说十指连心,这下子的疼痛实在是痛彻心扉。 一声惨叫后,柴荣光已经活生生的疼晕过去!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终于有第二个声音响了起来,也是很低。 “把他扔到他老头子地面前。”大哥对于这种事情,显然是见怪不怪。 “好。” 脚步声响起,错落有序的走出了屋子。昏暗的灯光灭了下来,室内看起来反倒清晰了很多,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个方凳上,仿佛是凳子地第五条腿。 ‘嘎吱’一声响,房门推开,一个人轻声的走了进来,屋内的大哥动也不动,只是说道:“叶枫怎么样?” “他去了f国。”走进来的人坐到大哥的对面,声音低沉,只是一双眼睛比起大哥来,活络了很多。 “他需要帮手吗?”大哥问。 “不需要。”来人摇头,“他是去钓鱼,若是周围加了荆棘,怎么会有鱼上钩?” “他不怕被鱼吃进去?” “谁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来人口气有些感慨,“方竹筠的事情,谢谢你。” “不用,我喜欢做这个事情。”大哥眼中终于有了点生气,“司徒空,你为什么不和叶枫一起?” “他不需要我。他知道,这件事情很危险。”司徒空苦笑,“再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危险的事情,更应该在一起。”大哥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事情,但是口气多少有些感情,“不然算什么兄弟?” “你错了,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要更加地谨慎,”司徒空缓缓道:“你莫以为我很轻松,我错了一步,叶少很可能会死。” 大哥望了司徒空半晌,“或许你们玩的就是心跳?” 司徒空半晌无语,良久才道:“金梦来的事情,你查地如何?” “你们都在怀疑他?”大哥沉声道,灰白的眼神有了一丝诡异。 “除了他。还有可能是别人?”司徒空倒是直认不讳。 “当然可能有很多人。”大哥笑笑,“沈门虽然低调,可实在是嚣张太久,十抽一的规矩简直比高利贷还要凶悍,有很多人。很多帮派,已经不堪重负,蠢蠢欲动。东南亚这次的危机看似突然,其实不过是再次混乱的先兆而已。但是这不正是中了沈门地圈套?沈门虽然不贩毒,但是当年金三角地动乱,却让沈门元气大伤,如今的金新月开始壮大,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怨不得叶少。”司徒空忍不住道。 “当然不能怨他,当初金三角大乱,失去秩序地时候,他还太年轻。”大哥沉声道:“但是他这次去f国。难道不是去助纣为虐?” 司徒空默然。 房间静寂的心跳声都能听到,司徒空又过了很久,这才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金梦来的确受了伤,这点我很清楚,”大哥低声道:“但是他是苦肉计,还是真的被暗算,我却无从得知。当初朴人兴的死,你们不也是怀疑他?可是、要不是发现了那片断甲。有谁会想到竟是雅姬?” “我也的确没有想到是雅姬。”司徒空点头。“或许你说的很对,现在地沈门。危机四伏,不但是内部,外部也是如此。其实说句实话,我一直劝叶少离开沈门。” 大哥目光一动,“你真的这么想?” “不错。”司徒空凝声道:“沈门的确强大,沈门的确根深蒂固,沈门的财势也是很多人难以想象,叶少是目前最有希望接任沈门地第三代人选!说句实话,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选,可是我觉得,沈门里面的水太深,太混,太可怕!我更希望,叶少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生意上地头脑,在金融上的敏感,开创自己的事业。” “你不认可沈爷的做法?”大哥终于开始正视司徒空。 “我的确有点不敢苟同。”司徒空苦笑,“但是我不认可有用?” “那倒也是,”大哥笑了起来,“你司徒空虽然算个人物,但是在沈爷的眼里,只能算个小卒罢了。” “那你呢?”司徒空盯着大哥,“你在沈爷眼里算什么?” “我只是在沈爷记忆中有过。”大哥淡淡道:“我已经不再问江湖的事情,我只是喜欢管点闲事,比如今天的事情。” 司徒空叹息一声,“除了叶枫,没有别人能让你重出江湖?” “你错了,叶枫也不能。”大哥笑道:“我只是也喜欢这个方竹筠。我没事地时候,也爱听听她主持的节目而已。” 司徒空瞠目。 “方竹筠是个好女孩,如果说白晨蓓是叶枫母亲给他选的,千千是他父亲给他选的,那我觉得,方竹筠才是叶枫自己的选择。”大哥嘴角一丝笑容,“我更赞成他的选择。” “那许舒婷呢?”司徒空问。 “许舒婷?”大哥犹豫下,摇摇头,“我不清楚,他们玩的是一个游戏,危险的感情游戏,我知道,许舒婷肯定喜欢叶枫,她选择了退出,不过是觉得内疚,不想扰乱叶枫和方竹筠地感情生活。” “那你觉得叶少会喜欢许舒婷吗?”司徒空微笑问。 “我怎么知道,”大哥口气中有了一丝感慨,“他喜欢谁,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二人又是沉默。 “柴荣光地事情处理的如何?”司徒空打破了沉默。 “我废了他地一根手指。”大哥轻描淡写。 “弄坏了他的车子,抓他过来。”司徒空摇头,“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杀了他和杀只鸡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罪不致死。”大哥淡淡道:“我们若是逞一时的义气,动不动就要打要杀,和他这种垃圾又有什么区别?” 六十七节 关怀无处不在 六十七节关怀无处不在 大哥果然有点大哥的气势,也像看穿了很多东西。 可是他显然还没有和出家人一样,遁入空门,万事不理。他出手惩治的很有分寸,他看起来也是个很理智的人。 司徒空望着大哥的眼神有些尊敬,他很少有这么尊敬一个人的时候,“你现在不喜欢打打杀杀,你当然不怕他老爷子报复。不过他老爷子在这很有势力,你惩治了柴荣光,但是并没有要他的命,你还要为方竹筠打算,方竹筠如果还要发展,你就不想她有麻烦。所以这件事到这里,应该是划个句号,柴荣光没有分寸,但他父亲显然明白很多事情。” “司徒空,你很多时候,太聪明了一些。”大哥喃喃道:“聪明并非好事,有时候的聪明,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司徒空眼睛有些发亮,凝望着大哥,若有所思,很显然,大哥不是在警告他,可他又是在警告什么? “柴荣光的老爷子是有势力,不过只局限在***。”大哥淡淡道:“出了这里,他什么都不是。我这只是给他一个警告,我废了柴荣光一根手指,说句实话,是保住他的一条命。他这样下去,就算不死在我手上,也会死在别人手中。叶枫也是如此,你记得提醒他,虽然不入虎***,焉得虎子,但是也小心,玩火者***的道理。” 司徒空笑着站起来,“既然如此,我还要和你说两个字。” “是不是说谢谢?”大哥并不起身。 “这次你倒是猜错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再见而已。”司徒空笑着耸耸肩,“他做的事情,只有他能做主,我若能劝他。他就不是叶少了。” 房门关上的时候,大哥神情有些落寞,喃喃自语说了一句,“叶贝宫,你这是何苦,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只是可惜你并不比很多人聪明在哪里,尤其是在感情上!” 柴荣光醒来的时候。看到四周洁白一片,想了很久,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我的手,我的手。” 抬起了手来,看到尾指已被固定,喘了口粗气。突然发现一个老人坐在了床头,亲人一样地一把抱住。实际上这的确是他的亲人! “我的亲爹呀,我的手,我的手。。。。。。” 老人腰板很直,国字脸,满是肃穆。柴荣光没有醒来的时候。坐在床头旁一直都是沉默,听到他的喊叫,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拍拍他地肩头。“荣光,你没事,你的手指虽然被拗断,但是已经接好,以后最多不能使力。” “那不就是残废?”柴荣光叫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完人,这下变成了完蛋的人,如何不悲痛愤怒? “残废总比送命的好。”老人刚才还有一丝温情。这会儿脸色突然钢板一样,“荣光,你好好养伤。” “不行,爹,你得给我报仇!”柴荣光看着父亲轻描淡写,不由大为不满,用力的摇晃父亲的手臂,“所有的一切。都是方竹筠那***。。。。。。。” “啪”的一声大响。世界一下清净了不少。 “你?” 柴荣光捂着脸,感觉火辣辣地痛。突然觉得父亲很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的面目狰狞,“老爸,你打我?” “不错,是我打你。”老人面寒如水,“从今以后,方竹筠这三个字,你想都不能想,提都不能提起!不然不用别人去宰你,我就亲手打断你的腿!” “你说什么?”柴荣光难以置信的望着老子。 “我是说,你这辈子,就当不认识方竹筠这个人。”老人凝声道:“我是为你好,荣光,别以为你有个好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个世界,远比你想像的要大,也比你想像地要阴暗,你去调戏谁不好,一定要去调戏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怎么了?”柴荣光才放下捂着脸的手,发现父亲又抬起手来,吓了一跳,慌忙又捂上,“你有话不能说吗?一定要动手?” “你知道,你这次给我惹下了多大的祸?”老人脸上有了怒气,“就你昏迷的这一晚,就最少有三个人给我打了电话,除了本城地副市长之外,还有两个,就是我见了,也只有矮三分说话的人。” “什么?”柴荣光眼珠子差点爆出来,“那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 老人沉默了起来,目光落在儿子的手上,“荣光,我并不骗你,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但是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对方竹筠有任何非分之想,你这次不过是断了个手指,下次断了什么,都会比今天的严重。从今天开始,你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吧,去法国,瑞典,加拿大任何一个地方都行,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回来。” 柴荣光精虫下脑后,就算是弱智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喏喏道:“爹,那我会不会有危险?” 老人望了他良久,“你莫要惹别人,自然没有危险。他们现在还给我一分面子,不然昨天,你断的绝对不是手指,很可能是脊椎,或者是断子绝孙!但是你要是再敢打方竹筠地一丝主意,我只能说,我宁可没有你这个儿子。” 柴荣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严肃的时候,不由噤若寒蝉,房门响了下,老人头也不回的说了声,“进来。” 周正方和宁颖进来的时候,手中还捧着束***,周正方见到老人,竟然恭敬的立了军礼,“***好。” “我都退休了,算什么***。”老人淡淡道:“正方,你太过见外。” “柴老。你一天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周正方认真说道:“荣光没事吧?” 柴荣光差点喷饭,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在警局对他丝毫面子不给的周正方,竟然也认识父亲。但是蓦然有些心寒,这些势力范围在他看起来,在本城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但是就算是父亲都害怕地人。又有什么样地势力? “对于荣光的伤害案。。。。。。。”周正方欲言又止。 “正方,还有你,小宁是吧?和我出去谈谈。”老子止住了周正方地询问,带着二人走出了房间,柴荣光却觉得冷汗有些冒了出来,他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凝重!他这次捡回一条命,可是那个方竹筠,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又有什么后台? “柴老,你找我们出来?”周正方也是犹犹豫豫,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很棘手。因为上面批示已经下来,息事宁人。周正方当然想要息事宁人。他不会吃饱了撑着多管这种事情,但是柴老会咽下这口气? “我只是想说,荣光的事情,能不能算了?”老人脸上一丝疲惫。 “算了?”周正方反倒有了一丝意外中的惊喜。“令郎的手指头?” “那是小伤。”老人挥挥手,“这件事到此为止!” 周正方和宁颖互望了一眼,看出彼此的不解,昨天这小子挨了几拳,就是不依不饶,今天他断了个手指,竟然说算就算。 “怎么的,不能销案?”老人皱了下眉头。 “不是不能。”周正方犹豫下。“不过既然柴老说了,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那个方记者呢,会不会追究?”老人突然问了一句,声音有了丝热切。 周正方看出了老人眼中地忧虑,心中一动,却只能苦笑,“她是一个记者,算得了什么。柴老你放心好的。只要令郎他。。。。。。。” “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扰那个方记者。”老人无力的挥挥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节外生枝。好的,你们回去吧,我谢谢你们。” 看着老人走入了病房,周正方和宁颖***换了个眼神,满是不解的走出了医院,宁颖当先发话,“正方,怎么回事,这里有问题,柴荣光飞扬跋扈,怎么会不追究?” “我怎么知道,”周正方苦笑,“但是那个方竹筠的确不简单,就算副市长都为她打了电话。” “方竹筠现在的确有名,她已经是本市的一块人文招牌,”宁颖笑了起来,猜测道:“听说她即将代表本市参加***地一个慈善基金协会,她要是伤了,那还了得。不过你猜打伤柴荣光的到底是谁,显然不是陆斐。” “我怎么知道?”周正方耸耸肩,“柴老既然要求销案,我们何必自找麻烦,难道你嫌现在还不够烦?” “的确有些麻烦,黄警官。。。。。。”宁颖话说一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阎局,是我,周警官和我在一起,好的,马上回来。” 放下了电话,宁颖有些***,“黄警官找我们!” “最近本市毒品***易苗头有蔓延的趋势,为了配合国际***地缉毒活动,我市决定派出几名***警协助黄同志去边境一趟。” 阎局长回忆了一下过去,评说了一下现在,紧接着开始展望起未来。“n国和我国广西有着漫长的边界线。不但是金三角地区毒品流入国际市场的通道,也是n国毒品***我国,尤其是我们省的重要通道。目前从n国到我省地毒品,呈现死灰复燃的苗头。这就要求,缉毒,已经不仅仅限于地方的事情,还需要各省各地加大打击力度,互相配合。。。。。。” 阎局在上面滔滔不绝,周正方装作记笔记的样子,嘴角有些不屑。他有点狂,知道阎局说的基本都是废话,但是他还知道做好下属的本分工作,伸过笔记本递到了宁颖的面前,上面写着,‘黄警官要和我们去边境?’ 问号写的有如感叹,宁颖看了一眼。撇撇嘴,低声道:“阎局就要说了。” 果不其然,阎局长履行完自己地介绍工作,也展示了自己对工作的熟悉程度后,开始切入正体,“这次呢,边防支队接到线报,有人在‘金三角’订购了大批***。准备近期运到国地果敢县内隐藏,然后等待时机成熟后,运到中国的境内。黄同志和你们,应该是主要配合国的警方,联手对贩毒份子进行有力的打击。” 周正方皱了下眉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住,阎局长这才望向周正方和宁颖二人。“你们有什么问题。” 一般领导问这句话的时候,你绝对不能指望他真心为你解决问题,这不过是显示他关心下属的英明,这个时候地你要是说出问题,那就是不知进退。 周正方和宁颖当然都明白这个道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阎局,没有问题。” 阎局地尊严得到了尊重,满意地挥挥手。示意二人坐下,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这次我派你们两个跟随黄警官,是很有深意。这是个机会,一来呢,黄警官经验丰富,你们可以多向他偷师。。。。。。” 听到这里的黄道明,本来沉思着什么。见到阎局的目光望过来,只好义务的笑笑,说了句,“阎局实在太谦虚,太客气。正方和小宁都是的你手下的骨***,这次能抽调出来,配合我们地行动,是我们应该感谢才是。” “话不能这么说。”阎局打着官腔。“他们还年轻,缺乏经验。需要培养。黄同志,这次我把他们***给你们,希望你能好好的教教他们。你们已经有过合作经验,很成功,希望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周正方虽然觉得阎局昏庸老迈,却不能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这个领导有着统计局的本事,就算经济负增长都能给你统计出个人财两旺。 上次的事情,他还是记忆犹新,他也不认为这个黄道明到底英明在哪里。离间计用了,美人计使了,折腾了半天,龙威地***倒是火上加火,生意旺的不能再旺,结果毒品的事情,却是毛都没有看到。 本来依照周正方的理解,无论你是什么计,无论你是什么猫,能有成绩,抓到毒品贩子才是高明。可是这个黄道明看起来是高,但是有些失明。他定下了计策,让宁颖勾引叶枫,嗯,应该说是让宁颖把叶枫带上正道,而且根据他地叙述,叶枫这个人好像不简单。没有想到的是,叶枫倒是投奔了龙哥,但是走的正道,虽然警方更希望他能改正归邪。 宁颖倒是勾引了人家,但是人家这条鱼不咬钩,这会儿的功夫,早已不知道游到了哪里。 如果这也算是合作成功的话,周正方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才算失败。 等到阎局走了后,三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周正方才忍不住的问,“黄警官,我们这次主要的任务是?” “阎局说地没错,这次呢,其实主要源于我们有过合作基础,再说他也需要在这方面有所建树,所以他希望你们能跟着我,出点成绩。” “就是这样?”周正方有些诧异。 “其实呢,我们这次主要是协助的性质。”黄道明缓缓道:“阎局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接到了线报,目前从国到云南,会有大手笔的毒品***易进行,我们主要的任务是暗中调查跟踪,找到他们贩毒的通道。具体的抓捕方案,却是要等到和国,还有f国地警方制定后,才能实施。”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周正方问。 “先去湄公河。”黄道明毫不犹豫。 湄公河是个很大地概念,也是个模糊的概念。按照国际打击毒品走私地地区合作协议,中国水警的巡逻可以在湄公河开展。 周正方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记得前一段时间看到的一则新闻,中国警方在湄公河金三角地区,和国的毒品走私犯发生***火,有三名水警重伤,内心中不由有些粟立,还有些期待。 他突然想到了一首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如今是个和平的年代,想要收取什么关山五十州的,只能在梦里。但是国际缉毒,不正事男儿大展身手的天地? 宁颖一直默默地听着,望见了周正方的***期待,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黄道明。见到他也在注视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湄公河是东南亚最大河流,发源于中国唐古拉山的东北坡,在中国境内叫做澜沧江,流入了中南半岛,才成为举世闻名的湄公河。 所以由此看来。不但人出去镀金一圈能提高身价,就算河流也是一样。 周正方想要前往湄公河的时候,叶枫已经到了湄公河。 不过和在澳门的那个龙哥概念仿佛,此湄公河和彼湄公河还是有些区别。 湄公河自北到南,流经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和越南,注入南海。如果按照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理论。叶枫地和周正方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他现在已到f国。 这里庙宇随处可见,迂回曲折的回廊,灿烂辉煌的金顶,绿如幼荷的莲花贡品,显示着这个国度的肃穆的庄严。 远处大桥的斜拉铁链隐约拉到了近前,沿河一带地船坞密集,渡船的人和等公车仿佛。 一条狭长的小艇沿着河岸顺流而下,到了一个的渡口。几个人依次跳了下来。 一个女人穿着纱珑裙,容颜姣好,身材可用魔鬼来形容,酒窝浅笑的望着一个男人,指指点点。男人跳下了小艇,回头望过去,明白了女人地意图。 身后是尖顶的宝塔群,壮观华美。蓝天白云下望过去。多少有些压抑凝重。女人拿出了相机,拉住了那个男人。指着那个宝塔群,连连示意。 男人两道剑眉,眼若寒星,嘴角一丝慵懒的笑,一身休闲装扮,有如东南亚的温情和色彩,懒洋洋地,有些放纵。 拿着相机给穿纱珑裙的女人照相后,男人转身要走,却被女人一把拉住,口气有些热切,又拉了一个白衣女子过来,手势比比划划的做着什么动作。 白衣女子一头披肩的长发,黝黑发亮,仿佛染上了,湄公河江面上,动人的光泽。 女子的大眼小嘴配合的起到好处,眉黛远山般的飘渺,本来看起来好像有丝忧愁,但已被嘴角地笑意冲淡。 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很清纯,没事的时候,双手绞在一起,很是羞***。但就是这份纯美,已经引起无数男人的侧目和注意,她衣服洁白如雪,双手放在衣前,竟然难以分辨哪个更洁白。 她显然是那种柔美清纯类型的女孩子,自然惹起很多人的侧目观赏。 顺着河流而来的,各国各族的都有,但正如爱心无国界一样,美也如此。 有种美,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惹人的注目和欣赏。。。。。。 女人本来低着头,被穿纱珑裙地女人拉住,有些错愕。看到男人嘴角坏坏地笑,突然想到,他还是那样,风流倜傥,让人看了心动,女人心中叹息了声,原来,三年的光阴挡不住几天地改变。 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爱他,自己爱他的以前,还是他的现在,或者是,无论他如何改变,自己都是义无反顾的爱? 自己若不是喜欢他三年来的真诚热心,赎罪和痛苦,怎么会一如既往的保护他三年? 手中被人塞了个相机的时候,女人才想到,自己和男人还没有单独照过相片的时候,没有想到又是为他人作嫁,给他和别的女人照起合影来。 举起相机,对准了男人和纱珑裙的女人,相依相偎的,白衣女人嘴角浮出了一丝调皮的笑意,举起另外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示意他们向这个方向看来,‘咔嚓’声响,留下的片刻的永恒。 把相机还给纱珑裙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显然还有些不舍,一个劲的比划,只是无奈言语不同,加上同伴的催促,只好留下了个联系方式,叮嘱的半晌,这才一望三回头的离去。 白衣女人并没有离去,只是望着男人,“叶枫,你还是和以前以前,喜欢戏弄人。” “哦?”叶枫望着白衣女人,“我这次可是规规矩矩的,怎么会是戏弄?” 男人是叶枫,女人当然是千千。 二人离开了澳门,并没有直接飞往f国,而是先去了云南。 六十八节 龙卧山巅 六十八节龙卧山巅 叶枫和千千去云南的目的当然不是和周正方一样,周正方为了缉毒,他们去那里,只是想去游玩。 三年的光阴,改变了很多,但是没有改变的更多,最少玉龙雪山还是一如既往的矫健壮观,龙卧山巅。 f国方面的事态,说急不急,说缓不缓。有的人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有些人却还是若无其事,叶枫显然不是焦头烂额的那个,他还是在等待时机。 有句老话说过,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这就是说,很多时候,时机很重要。 话很老,但世间通常都是越老的话越有道理。因为老话是真理,也是很多人经过千百年血泪磨练才能流传下来,所以叶枫很相信老话。 二人去玉龙雪山,理由并非等待那么简单,想要等待,不用坐飞机千里迢迢的去那里等。 可是理由比等待时机还要简单,去那里是因为千千想去玉龙雪山。 千千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就有一丝甜蜜,她一直没有去过玉龙雪山, 千千并没有去过玉龙雪山,可是她一直想去那个壮美的雪山,那是她儿时的一个愿望,她只和一个人提起,那个人就是叶枫。 千千听一个人提起过玉龙雪山,那人却是叶贝宫。 叶贝宫说过,玉龙雪山是北半球纬度最低,海拔最高的雪山。与哈巴雪山对峙相望,汹涌澎湃的金沙江奔腾其间,阳光一耀,天蓝雪洁江灿烂! 峰峰终年积雪不化,峰峰有如雾中巨龙露出头角腹腰,那是一条雪龙。无声的休眠在山巅。有着觉醒时一跃潜入金沙江的气势,还有着咆哮一声,直冲云霄的豪情。 听起来很美,看起来更美。 美的不但是雪山地壮阔,天空的洁朗,江水的怒吼澎湃,灿烂辉煌。美还因为,心爱人在身边。 他还记着十几年前。两小无猜时候的诺言?千千站在山巅的时候,不知不觉的依偎在叶枫的怀中,这一刻,晚了三年! 她向往这里也有十几年,因为二爷说过,是从这里捡到的她。四叔是在垃圾堆旁,她也好不到哪里。 她地生命中,并非只出现过一个男人。但是让她执着守望的,只有一个男人! 她很想说,叶枫,我们不要理会什么东南亚,不要去斡旋去赚钱。有的时候,钱一辈子也赚不完,沈爷那么老,竟然还看不穿这点。实在的可笑。我们只要自己快快乐乐的活,比什么都好! 可是最终,千千什么都没说。 二人在云南耽搁了几天,那个时候的周正方,黄道明,还有宁颖正在赶往云南的途中,国际联合缉毒组会在澜沧江出过境的地方汇合,先去国。沿着湄公河去到金三角附近,展开一场国际缉毒活动。 世界很大,大地让你近在咫尺,却只能擦肩错过。世界有时也很小,小的天南地北的人会在一条船上见面。 玉龙雪山游览过后,叶枫和千千也是沿着国际刑警的缉毒路线开拔。从那面进入了国,沿着湄公河顺流而下,到了f国。 一路上风光无限。险峰却在眼前。那个穿着纱珑裙的女人是个韩国人,途经云南。也是到东南亚来旅游,二人不大不小地在一条船上相识。 或者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女人容貌不错,胸部只能用险峰来形容,船上遇上了叶枫,竟然贴了上来,主动打招呼问候,询问他要去哪里。等到下船的时候,还是恋恋不舍的拍照留念,留下了合影地方式。 “我知道你会韩语。”千千嘴角一丝浅笑,看起来很甜美的样子,她暂时忘记了三年来的一切,也忘记了转瞬要来的波折危险,“可是你为什么装作不会的样子?你没有看到那个韩国女人很失望,我觉得你这样对她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我也觉得有些折磨,我不会韩语还是这么麻烦,我若是会了,只怕她把我招为上门的老公。”叶枫有些苦笑,摸了下脸,“千千,我是不是还很帅?不然怎么总有女人主动搭讪?” “你是很帅,我没有看到你之前,只以为帅不过是个抽象,没有想到见到你之后,发现帅竟然也可以做到你这么具体。”千千忍不住的笑,看起来风情万种,“不过我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再让这种女人看上,最好的方法是戴块塑料芯地五元钱左右的电子表,而不是戴一块几百万镶钻的劳力士,这样会让你被人看上的机会很大。” 纯情的女人当然更有风情,她笑起来,路边的花树看起来都是黯然失色。几个男人匆忙的路过,忍不住的斜睨了眼,没有留意路上地石子,差点摔到路上。 千千笑地很舒畅,仿佛三年来的压抑郁闷都在这一刻释放,虽然她知道绝无可能,但是她好像已经忘记了很多。 “帅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叶枫无奈地望着手表,突然冒出来一句,望向河的对岸,那里人来人往,各式排挡夹杂着汗流浃背的各色人种,忙忙碌碌的,没有清闲。 愣了下,千千有些苦笑,“叶枫。。。。。。。” “哦?”叶枫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来到这里,虽然风景也不错,却完全没有在玉龙雪山的心情。” “嗯?”千千嗯了声,更显娇弱,“在玉龙雪山你是什么心情。” “那时俯望大地,仰望苍茫,虽然天地之大,却有江山在手,美女我有的豪情。”叶枫有些感慨,已经和千千顺着河边走下去。 “我也算美女吗?”听到叶枫说到被卒吃掉的时候,千千多少有些发愁和担心。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叶枫。她习惯他的一切,甚至他在笑的时候,她也能看出他在发愁。她知道叶枫说出这句话,绝非无因。他自从回来后,虽然纨绔的表面没有变,但是本质已经根本的转变,几天地相处,她发现没事的时候。叶枫总是发呆,她有些担心,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她想要轻松一下气氛,她知道她只能做到这些。 叶枫做晕倒状,“千千,你要不是美女,那估计美女的定义就要修改下的,帅可以具体。我想看到了你,美也可以具体的。” 千千也在笑,“你在湄公河边是什么心情?” “我夹杂在人群间,所有的豪情都被蒸发,”叶枫无奈的耸肩。“到现在只是感觉个人的渺小和无能无力。” “叶枫,你实在太小看自己。”千千终于叹息声,“你这次来绝对不是无能为力,而是太有能力地缘故。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到来,可能引起这里的一次地震。” “那又如何?”叶枫缓下了脚步,“千千,我真的有些累。” 这句话叶枫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累的显然不是身体,而是精神。 千千默然了很久,抬起头望着叶枫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柔情和理解。“叶枫,我知道。但是你。。。。。。” “我一直都是在想,其实我不过是枚棋子,”叶枫看了眼四周,低低的声音,“就算没有我这枚棋子,肯定会有另外一枚,我并不想回来。” “可是你还是回来了。”千千也压低了声音。一丝理解,“因为你还要查明当年的真相。是不是?” 叶枫一愣,“你也知道?” 千千望了他半晌,“你用个也字,这说明,你肯定意识到,当年地幕后,肯定也在关注你。你有压力,你有危机,所以你感觉很累?” 叶枫默然半晌,“你实在很理解我。” “那你这次为什么还来f国,你难道不知道这次很危险?玩火者必自焚的道理你不明白?”千千问。 “我当然知道,”叶枫眼中一丝痛苦,“可若不是这样,我爹怎么办?再说,我可以不来?” 他说的莫名其妙,千千却像懂了的样子,“叶枫,你难道不知道,二叔当初给你举办那个婚礼,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他不是放弃你,他是理解你。” “我知道,我知道,”叶枫突然烦躁的挥挥手,“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能置身事外,你们都想当作伟大无私地人,难道要让我一人暗地里默默的咀嚼自私?” 叶枫很少有这么烦躁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对别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但是千千不同。 有地时候,越是最亲密的人,反倒受到的委屈更多,这难道不是件滑稽的事情? 良久没有听到千千说话,叶枫终于冷静了下来,望着千千有些歉然,“对不起,千千,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千千垂下头来,说了句,“没有关系。” 叶枫霍然上前,把住了千千柔弱的肩头,让她抬起脸来,发现她眼角的泪花,忍不住的心痛,用手心轻轻的拭去她脸上地泪水,叶枫只是说,“千千,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千千任由泪水滑落,“叶枫,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是,我不应该总是试图让你去恢复记忆,你本来已经解脱,但是我再次让你身陷。”叶枫心中激荡,一把搂住了千千在怀,有如三年前一样,“你再这么说,我只有去跳湄公河了。” 千千破涕为笑,抱着叶枫,紧紧的,回应着他的热烈,“叶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顾路人的侧目,二人终于松开了拥抱,千千的泪水已经不见,叶枫的烦躁也已消弭,叶枫挽着千千的手臂,极目向远方望过去。喃喃道:“千千,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要跟来?” 他说地声音虽轻,千千却已听到,她也用情人地细语回道:“以往地时候你可以赶我走,但是危险地时候不行。” 她说的很轻,却很坚定,她并没有望向叶枫许诺一样。她只是望着远方,却是表情如求佛般。 叶枫身子轻微震了下,斜睨了千千,看到她坚定的表情,心中叹息一声,表情很复杂,良久才笑了起来,“或许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危险。” “那我更是应该留下。”千千毫不犹豫的接道。 叶枫望了她半晌。“既然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要带你好好的转转。” 叶枫一句好好的转转,就转了半天。这是个懒散地天气,他们不停的吃吃喝喝,看着金色的佛,橙色的和尚。浩大的皇宫。。。。。。 二人一直转到脚都有些发软的时候,才想到要休息。千千却是东看西望,很是好奇的样子,叶枫望着她的天真,突然有些心酸,嘴上却还是在笑。二人游览很多地方并不能进入,皇宫正殿不让参观。叶枫在想办法地时候,千千已经拉住他走开。 “你第一次来。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进去。” “叶枫,有你在身边,哪里都是皇宫。” 。。。。。。 叶枫默然。 “叶枫,晚上在哪里休息,今天没有任务?” “并不急,我们还在等机会。你想睡在哪里?” “叶枫,有你在身边,就算睡在路边也是无关紧要。” 。。。。。。 二人当然没有睡到路边。酒店定在享有世界最佳饭店声誉的东方酒店。这些完全不用二人去操心,因为到时候只要说出名字即可。 叶枫这次和去拉图山庄类似。但是责任显然更重。上次他代表的虽然是沈门,但是更重要的是叶贝宫,这次他却是代表沈门来到这里,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不能不隆重,他现在不想通知别人,因为他现在还想做个正常人。 “叶枫,四叔现在怎么样?”千千吃着路边小摊买地串串香,辣的直皱眉头,不停的吸着冷气。 “你这是何苦。实在太辣,不如丢掉。”叶枫还替她拿着几串,闻着只想打喷嚏,他能喝酒,但是不能吃辣。 千千一点都不淑女的吃着串串香,好像和那些辣椒有仇一样。 f国地菜肴以‘辣味’闻名,就算路边地摊烧烤串烧,都好像辣椒堆里面培养出来的,和法国的大蒜蜗牛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能丢,不能丢,”千千护着自己的心爱,瞪眼作势望着叶枫,“你敢丢一串试试?” “我就算敢把你丢出去,也不敢丢这些东西。”叶枫笑了起来,“我只怕你吃的胃痛。” 千千愣了下,“不吃会心痛。” 叶枫摇头,“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吃这里的美食,几年没有过来转转,倒有点想。” “我却是更喜欢吃中国菜。”千千挥舞着手中的串串香,不知道卖国贼都是这么养成的。 “那你现在吃地什么?”叶枫忍不住的问。 “我喜欢吃中国菜,却也喜欢吃其他地方的小吃。”千千振振有词,娇嗔一阵,二人旁若无人的笑,引起无数人的目光。 “叶枫,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叶枫问。 千千撇撇嘴,“你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要我来问第二遍。” 叶枫摊摊手,感觉到满手的油污,好像饭店的大厨,心中没有嫌恶,只有温馨,只是他说出来地话一点都不温馨,“四叔杀了昆东。” “啊?”千千差点把竹签吃了进去,停下了脚步,脸色有些异样,“怎么会这样?” 白城去金三角做什么,千千也是一清二楚。花剑冰死了,说句实话,千千只有黯然,并没有什么伤心,虽然同为沈门。但是她对花剑冰并没有好感。当然花剑冰是不是和她想地一样,现在已经不得而知。 可是花剑冰死之前,做了一件事情,他杀了昆东的儿子。这件事情沈门一定要给个解释。千千知道,沈门虽然不贩毒,但是那些贩毒地,很少有不给沈爷面子,金三角的也是如此。 昆东是毒枭。也是戈林将军的人,更是控制着金三角相当部分的毒品交易,他当然和沈门有瓜葛,向来也和沈门井水不犯河水。 这次昆东儿子地死,说到底,沈门不可推卸,白城是去斡旋调停,可是他竟然连昆东一块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消息?”千千有些错愕。望了下四周,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间软刀,她本来以为杀机还远,没有想到已经近在咫尺。 “今天。”叶枫倒是不咸不淡。 “那你还敢来这里?”千千更是诧异。 “为什么不来?”叶枫倒是若无其事。 “你知道昆东在这里势力多大?”千千压低了声音,目光闪动。“叶枫,你是人,不是神。四叔怎么能出手这么,这么。。。。。。” 千千话说一半。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白城。 白城在千千的眼中,其实比叶枫还要憨厚。沈门四兄弟之中,花铁树为人看起来慈善,却是心机暗藏,叶贝宫虽然和她最亲近,不过还是长辈,金梦来更是马尾穿豆腐,提都不用提。他看谁都不顺眼。只有老四白城,因为和千千的身世仿佛,年纪不算太大,叶枫不在的时候,千千还能和他说上两句。 他本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重情意,可是从来不是这么辣手的人。 “你觉得他出手狠,是不是?”叶枫有些苦笑。“他也是逼不得已。他到了金三角。亲自找昆东去谈判,没有想到昆东竟然红了眼。手下百十来号人围了上来,一定要四叔当场给个交代。” “那四叔不是很危险?”千千有些担忧,才想起问道:“四叔现在在哪里?” 她并非不关心白城,沈门中,她最关心地人中,白城可以排到前三名,其余两个不用可知。 千千到现在才问起白城的下落,一来是白城在她心目中,实在比叶枫还要强悍,别看四叔平时不说话,真的发威起来,谁都会畏惧三分。但是四叔绝对不是个莽撞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第二个原因更简单,叶枫并没有什么急躁的情绪,千千知道,四叔最喜欢的就是叶枫,这个瞎子都知道,有的时候,叶贝宫甚至开玩笑,如果不知道的话,别人都以为叶枫是白城地儿子! 叶枫不着急,这说明事态虽然严重,但是四叔最少没有性命之危。 千千猜的一点不错,叶枫缓缓道:“四叔目前没有什么危险,昆东叫嚣着他的儿子不能白死,沈门交不出花剑冰,也得交出一个人来,他们要我的性命。” 千千霍然一惊,“为什么?” 叶枫苦笑道:“因为已经有人放出了风声,那段时间,我和花剑冰一起算计昆东的儿子,虽然我是算计了他,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作茧自缚。” “四叔怎么说?”虽然知道白城肯定活着出来,可是千千一颗心已经砰砰大跳,她已经想像到那里地血肉横飞。 “四叔当时还很镇静,说他回去和沈门商量一下。”叶枫苦笑,“可是昆东红了眼,丧失了理智,竟然叫嚣说,如果我不去,四叔不能走。” 六十九节以暴制暴 六十九节以暴制暴 千千没有想到局面会变化成这样,皱下眉头,“昆东真的胆大,如果这次三叔去的话,我想他不敢说这句话。” “你说的一点不错,”叶枫点头,“金三叔向来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十多年来,他在东南亚黑帮中名声实在不好,但就是因为名声不好,所以很多人不敢得罪他。现在的人不怕好人,只怕恶人。” 叶枫说的很讽刺,千千也有些无奈,“四叔后来怎么样?” “四叔不是莽撞的人,他这次既然去了,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他如何能活这么久。”叶枫笑笑,“昆东以为自己百十来号的人,已经很强大。却不知道四叔只用了五个人,就让他们溃不成军。” 千千睁大了眼睛,“我知道四叔的功夫是厉害,他的手下也不错,可是你若说用五个人就解决了昆东百十号人,而且杀了昆东,这未免太神奇了吧?昆东当时难道就拿着折刀和铁棍?他们都是木头人,还是纸糊的?” 千千当然知道昆东不是纸糊的,可就是这样,她才想知道白城怎么解决的他们,当然她有个念头,就是学会了帮助叶枫。 “他们当然不弱,就是因为不弱所以他们才嚣张。”叶枫叹息道:“现在金三角的武器装备,比政府军还要强悍。他们手上拿的武器,不比伊拉克打仗的美军手上差多少。” “那四叔怎么解决的他们?” “四叔只让三个人埋伏到附近的半山腰,一人手中一个火箭筒。那东西比老美的反恐部队用的还先进,就算政府军的坦克和装甲车都打地穿,不要说百来号人。”叶枫只有叹息,“那三个人全身的配置造价,赶上一个反恐部队。四叔信号一打出,几个火箭弹***过来。昆东不要说东,就算北都找不到。” “昆东被炸死了?”千千忍不住的问,还有些***。四叔果然还是当年的那个四叔,就算她听到当时的情景,都是忍不住的眉飞色舞。 “那倒没有,当然因为四叔在,所以那些火箭弹都打的是他们谈判地点的四周。可就算是这样,那里当时也是一片火海。”叶枫说地倒是不咸不淡。好像早已司空见怪,“四叔用的是声东击西,浑水摸鱼的计策。昆东惊恐的功夫,他已经撤退。” “四叔做的好。”千千忍不住的赞叹,却又不解,“那昆东怎么死的?” “四叔早就算定昆东也是枭雄,吃了这个大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叶枫淡淡道:“所以他逃的不快。昆东被偷袭。初始有些慌张,后来马上吩咐一部分人去对面地山上抓人,他则亲自带人去抓四叔。不过他猛是猛,却不知道四叔早就算准他会追,他一共带了五个手下。三个是放火箭弹,另外两个肯定也不会闲着。他们早就在四叔撤退的路线上,埋上炸弹,然后伏击在树上。只用了两枪就解决了追来的昆东,然后引爆炸弹,将其余的人的轰散。昆东一死,再加上伏击,他手下地就算彪悍,也是树倒猢狲散。”说到这里的叶枫,摊摊手笑道:“然后四叔安全撤退,昆东死了。怎么样。千千,是不是很简单?” 千千却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听起来的确简单。可是这简单地背后,一点都不简单。如果没有钢铁一样的神经,怎么能做事如此的从容?别的不说,最少四叔是有备而来,算准了各种可能,他看起来虽然不想杀昆东。但是既然出手。就是永绝后患,实在已经比昆东棋高一着。不过昆东的死。四叔难道没有想到别的?” 二人说着最近在f国附近的大事,却不过像是情人之间的细语,并没有引起太多人地注目。 听到四叔的英雄事迹,千千虽然眉飞色舞,却还不忘警戒四周,但是警戒的时候,她竟然还听出点内涵。 叶枫很欣赏的望着千千,“千千,你很细心。” 千千脸色红了下,“叶枫,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一下?我累了。” “你不是累,你是怕在街道上目标太大。”叶枫微笑。 “是的。”千千终于点点头,“叶枫,我实在佩服你,你听说昆东死了,竟然还有心情和我在这里闲逛。你不知道,昆东在金三角一直都能安然无恙,其实是戈林将军一手扶植?你还是不知道,戈林在这里有多大的势力,沈门杀了他扶植的昆东,你觉得他对沈门会客气?叶枫,我希望你能和四叔一样,稳中求胜。” “我记得这里一般都是西餐为主,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叶枫没有理会千千的担忧,拉着千千地手,情侣般地走着,千千并没有反对,她不觉得叶枫太热情,她只是觉得叶枫拘谨了很多。 “吃饱了就行。” “你不怕发胖?” “***心的人只会白发,不会胖。” 叶枫笑了起来,“几年不见,没有发现你说地话,越来越有道理。” “我本来就是个讲道理的人。”千千嫣然一笑,风情无限。 “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不少中餐馆。有闽,粤菜式,甚至还有一家,可以吃到正宗的潮州鱼蛋粉面。”叶枫推销起来。“叶枫,为什么你每次提起吃来,都是特别的在行?”千千掩嘴在笑,掩饰着自己的担忧,见到叶枫吃性正浓,她不想焚琴煮鹤,“我记得你三年前。。。。。。” “你可以亏待自己,但是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叶枫拍拍肚子,“这三年,苦了它,我肯定要好好补偿一下才好。” “可是我想吃泰国菜。”千千眼珠一转,“我记得你说过,到了哪里,如果不尝尝本地的特色,实在是遗憾。所以就算到了土着,如果不尝尝那里的人肉,也是憾事呢。” “你记得倒清楚。”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千千说的若无其事,叶枫的表情却有些异样,伸手招了辆计程车,上车后,说了一个地方,然后笑道:“那就吃泰国菜。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吃家乡菜。” 千千没有说话,只是想着,和你吃饭,吃什么都是一样,只要你喜欢就好。 叶枫带着千千来了一家开放式的河畔餐厅前,望着远方的游轮,指了下,“其实上那上面吃饭,更有浪漫,可惜现在还不是晚上。” “晚上怎么样?”千千忍不住的问。 “晚上在船上用餐,会有温和的季候风,梦幻的烛光,还有遥远悠扬的音乐,很浪漫。”叶枫做出点陶醉的表情。 “那倒是个不错的靶子。”千千缓缓道:“我只知道,那样的话,狙击手只要一扣扳机,我们的叶大少就会从甲板跌到河中,脑浆和着血浆,给这条河中添点绚烂。” 叶枫苦笑,“千千,我以为女孩子喜欢浪漫。” “如果浪漫是用生命为代价,我宁愿不要。”千千拉着叶枫,已经向餐厅里面走去,“叶枫,里面人少些,目标也不大。” 餐厅里面地方也不小,竟然还有f国的古典和民俗舞蹈表演,千千拉着叶枫坐到一张矮桌前,看了眼四周的柚木地板,还有传统的绘画,精美的瓷器,多少有些安全的感觉。 桌面上摆放着f国民喜欢的兰花,丝丝缕缕的幽香,翠绿新鲜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食欲好像都有些振奋。 “这里的舞蹈音乐都不错,我很喜欢。”千千坐了下来,望向餐厅中部的舞蹈表演,轻轻的叹口气。 “你喜欢还叹气,你不喜欢,那还了得。”叶枫打趣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千千摇摇头,“不过我倒知道,来到这个国度的男人,更喜欢另外的一种舞蹈。” 叶枫拿着菜单捂着脸,生怕千千把他误会成很多男人的一个。他当然知道另一种舞蹈什么意思,很多外地人有的到这里,专程就是为了看一种特别的舞蹈。 “先生,吃点什么?”餐厅的服务生竟是一口流利英语。 “那个,千千?” “你做主。”千千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来个蕉叶咖喱鱼,酸甜***煎明虾,百花乌贼鱼汤,恩,这里的咖喱烤鸭风味尤佳,有了咖喱鱼,味道重复些,不过可以尝尝。对了,再来点烤鱿鱼,炸香蕉。水果拼盘嘛,水以红毛丹和草莓为主。还有。。。。。。。” “够了,够了。”千千伸手制止,“叶枫,你喂猪呢?” “啊?”叶枫愣了下,终于笑道:“我只想让你把这里的特色品尝个遍。” “好了,就这些。”千千让服务生下去,叹息一口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一直不急不躁,游刃有余。怎么到了这里,看起来心事重重。叶枫,你还在担心昆东的事情?” “不是我在担心,是你一直在念叨。”叶枫忍不住的纠正,“从我说了昆东的死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你是不是很怕戈林带着军队,满世界的找沈门的人?” 七十节 风雨飘摇 七十节风雨飘摇 千千说出自己的担忧,叶枫一直并不在意,他学齐宣王一样,顾左右而言他。可是逃避只是一时,逃避不了一世,要提及的还会被提起! 千千听到叶枫的调笑,认真点头,“我的确有这个念头。” “你大错特错。”叶枫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四叔看起来做的过火,杀死昆东却不过是今天的事情。他既然知道我来了这里,还敢杀了昆东,难道不怕连累我?这个世界我相信四个半人绝对不会害我。” “哪四个半?”千千有些好奇,“怎么还会有半个?” “你,我父亲,我母亲,四叔,还有半个,我也不清楚,”叶枫想起了隐者,嘴角一丝苦笑,虽然隐者很神秘,可是从他的直觉来看,隐者比沈爷显然要可靠。 只是突然摇头,叶枫黯然道:“其实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有很多,还有白晨蓓,我差点忘记她。” 千千也有些黯然,心道那方竹筠和许舒婷呢,你何尝忘记过? 二人沉默片刻,千千打破了沉寂,“你说四叔有什么用意?” “我的意思是,四叔这次举动有深意,也有蹊跷。”叶枫还是低低的声音。 “蹊跷我倒明白,但是深意我就不懂。”千千看到众人吃饭的吃饭,看歌舞的看歌舞,才知道这个地方商量正事的好处,没有人会注意窃窃私语的一对情侣。 “昆东虽然在金三角有势力,虽然他占个理,但是若说和沈门公然叫板,他的确不够资格。这次去的是四叔,在金三角并没有三叔的名气大,但他知道四叔是沈门的人。还刻意为难,难道真地有什么后台?” 叶枫微笑道:“你也想到这点?那么你说四叔会不会想到这点?” 千千眼前一亮,“后台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但我认为四叔想要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只是希望不要打草惊蛇。”叶枫若有所思,“其实你不用太过担心,昆东死了儿子,的确可怕。可是昆东也死了,事情反倒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糕。你说老虎的儿子被你杀了。还有老虎找你报仇,但是老虎若都被你***掉,有谁会为老虎报仇?” “可是戈林他?” “戈林是个将军,却也是个政客,他会为一个已死的手下向沈门大动***戈?”叶枫淡淡的笑,“他如果动手,肯定会有十足的把握和相当的利益。但是实际上,他现在一成把握都没有。他已经自身难保。如今f国地t党已经引起民众和其他党派的不满,t党现在风雨欲来,戈林一直都是t党的忠实维护者,但是他的声望不好。t党现在急需一个挽回颓势的机会,也要找到牺牲品才行。戈林现在。很可能是这场***运动的牺牲品,他本来一直都和沈门有关系,沈门也因为支持t党,这才能够在f国呼风唤雨。这本来就是个合作的关系。以前t党得势的时候,沈门需要t党给与便利,他自然会对沈门强硬,但是如今,他恐怕只想求救沈门,怎么会找我们地麻烦?” “叶枫,你说的多,但是我越来越不明白。”千千苦笑。“或许这些勾心斗角,只有你们这些男人才能想到,我是个小女人,只是想着,你如何能够平安的离开这里最好。即然就算是戈林,你都不放在心上,我没有什么高兴,有的只是惊惧。” 叶枫摊摊手。反倒若无其事的样子。 千千以前很喜欢他这种散漫地样子。也觉得给人一种放松,可是今天终于觉得还是四叔那样。更让人放心。 她是关心则乱,当然知道叶贝宫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保护叶枫可能是其一,让他们彼此消除三年的隔阂,可能是叶贝宫心目中更重要地目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已经是情不自禁的把关心放在叶枫身上,对于叶枫来到这里的目的,她甚至还不清楚。 她习惯和叶枫一起,也习惯让叶枫不经意的处理各种疑难问题,但是最近每次看到叶贝宫的时候,千千都能看出他内心的忧虑,不由更是惶恐。 沈爷她也见过几次,她也知道沈门中最大地当然是沈爷,可是最有能力的无疑是二爷,她很少有见到二爷发愁的时候。 叶枫的风范处理事情的手法,很多地方都是二爷的翻版,谁能让他如此忧虑?想到这里的千千,忍不住的有些心寒,她有太久没有见到沈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沈爷地真实想法,那二爷呢,到底清不清楚。 菜肴上来后,千千皱着眉头,感觉珍馐美味也不是味道。戈林在f国已经算是实力派地人物,千千来这之前,多少风闻些他的事迹,知道f国以前都是军人集团把持政权。这些年来,军人淡出政坛后,党派纷争不断,政府更迭频繁,但是军人地影响力还是很强,如今在叶枫的眼中,竟然也算不上什么,这不但没有让千千有什么高兴,反倒觉得恐惧。 她隐隐的明白,叶枫这个时候,已经身不由主的卷入一场很最可怕危机,二爷也是犯愁,是不是因为这个? 在这里,很多人的生命有如草芥般无足轻重,暗算阴谋层出不穷! “你很犯愁,怎么不吃菜?”叶枫帮千千夹菜,还是在笑,不过眼神中有了一丝无奈。 “你呢?” “千千,”叶枫放下餐具,看了一眼四周,“你肯定知道沈门很赚钱。但是你多半不知道沈门如何赚钱。” “我的确不知道,我永远都没有二爷和张发财那样的生意头脑。”千千苦笑,“赚钱就是赚钱,还能如何?” “你说这世上什么最赚钱?”叶枫缓缓问。 “我想想,”千千想了下,压低了声音,“毒品,军火,或者人贩子?” 叶枫眼中一丝笑意,“你说的还是几十年前的门路,到如今早不流行。沈门从来不贩毒贩卖军火,可是赚的的利润远比贩毒军火要来得快,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千千摇头。 “沈门做生意,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权钱***易。”叶枫看表情好像是在调戏千千,可是说出来的都是石破天惊。 千千都不能不佩服叶枫的动作跟不上眼神,表现的惟妙惟肖,知道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掩饰,却是麻痹旁观之人。 知道能让叶枫如此做作的,想必都是要紧的事情,千千知道自己的表情不能做到他那种境界,只是用汤匙拨着面前的菜肴,“叶枫,其实你可以不说,二爷就从来不对我说这些。” “以前的叶枫或许不会,但是现在的叶枫一定要说。”叶枫沉声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听。” “你对我说这些,都是沈门的秘密?”千千有些不安。 “不错。”叶枫缓缓点头,“我和你说这些,就是觉得很多事情,对你来说,都是很不公平,我希望很多事情,你有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就是站在你一边。”千千头也不抬,毫不犹豫。 叶枫眼***现了一丝感动,她看起来比方竹筠少了一份理智,但是谁能说她爱的不如方竹筠深? 想到这个问题的叶枫,只能摇头,一切都要等到事情的终了再说,不会有第二个白晨蓓给他挡子弹,他也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他回来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个纨绔才子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他到底什么心意,就算是他父亲,都是很难了然。 但是他知道,暗中盯着他的那个人还在观察,那人好像并不着急出手,或者是在等时机出手,叶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机会! “东南亚一直都有动荡,可是就因为动荡,才让人有利可图。”叶枫叹息道:“这就和那些军火贩子期待的一样,他们希望世界各地天天打仗才好,沈门其实也是如此。沈门虽然不贩毒,不买卖军火,但是哪个毒枭要是不给沈门面子,他想要在东南亚行走,长八条腿都不够。” 千千若有所悟,“叶枫,你是说,昆东和沈门早有恩怨,杀了昆东,不过是杀一儆百?” “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叶枫压低了声音,“千千,杀了昆东,看起来是逼不得已,却是早有计划。如今f国政局不稳,沈门支持的t党现在风雨飘摇,东南亚是沈门发展的重中之重,这就让沈爷不能不谨慎对待。” “看起来沈爷一直都很信任你,现在也是一样。”千千缓缓到:“他让你亲自出马,想必也是觉得只有你,才能摆平这件事情。” 叶枫看起来想要说什么,犹豫了下,没有接过千千关于信任的话题,“现在沈门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继续支持t党,因为我们双方有着很好的合作基础。f国一直以来,都是沈门发展联合的重中之重,沈门从f国得到的利益,最少占在东南亚利润的五成。t党的兴衰,对于沈门来说,意义重大。” 七十一节 他乡遇故知 七十一节他乡遇故知 “你这次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政局而来?”千千吓了一跳,终于明白这次叶枫不是布局,而是为了政局而来。 “沈爷的确是这么吩咐。”叶枫缓缓点头。 叶枫说的有些玄机,他说沈爷如此吩咐,他并没有说出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千千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问,“那你准备怎么做?沈门有第一个选择,肯定还会有第二个?” “我当然会按照沈爷的吩咐去做。”叶枫笑笑,“第二个选择其实你也应该能猜的出来,推翻t党,扶植别的党派,直接另起炉灶。” 千千的脸色有些发白,笑容有些发苦,“你说的好像很简单。” “有的时候,这不过是场儿戏,你以为很复杂?”叶枫态度还是很轻松,“沈门有着基本的原则,无论t党是不是当权,但是沈门在东南亚的利益不能变。你以为金三角真的无坚不摧?你以为缉毒真的有那么困难?虽然金三角地形复杂,三国交界,但是真的三国强硬联手,不要说金三角,就算铁三角都被砸的稀烂!昆东是毒枭不假,他很厉害也不假,但是他真正能够生存,是因为有戈林的支持,才能为所欲为。沈门呢,却是因为支持t党,戈林属于t党,这才能从金三角中获利。” “但是杀了昆东,沈门?”千千欲言又止,心道什么虽然不贩毒,但是听起来,好像和贩毒没有什么两样。 “死了昆东,肯定还有别人出现。”叶枫淡淡道:“我们觉得这是浑水,却有更多的人想要跳入。这和t政党上台下台一个性质,沈门需要的。不过是个动荡中的平衡。” 动荡中的平衡? 千千喃喃自语的念着这几个字,有些不解。 “有动荡,才会有利可图;有平衡,才会有长远的利益。”叶枫笑笑,“杀了昆东绝对不是四叔地一时兴起。如果昆东不那么嚣张,或许他能多活几天,或许他还能享受毒品交易给他带来的快感。但是他如果对抗沈门,肯定是有了人在幕后推动!四叔杀了他。不过是向戈林施压的第一步棋,至于他如何应对,我们后续的做法,都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 “哪四个字?”千千问。 “随机应变。”叶枫笑着结束了这场交底。 “叶枫,这些都是沈门的高度机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说?”千千低着头,轻声细语。 “因为我喜欢。”叶枫嘴角一丝笑意。“千千,我不妨再和你说一个秘密,关于我的。。。。。。” 他话未说完,突然住口,目光已经掠过了千千。望向她的身后。 千千觉察到不对,霍然回头,看到一个女人已经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不由哑然。 “叶枫。你还是那么好色?” “这个女人我认识。” “你认识地女人多了去。”千千好奇又好笑,却知道让叶枫注目的女人,多少有些背景。 她现在不担心叶枫看上别的女人,只是担心他因为别的女人而误事。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枫虽然变了很多,却很难说什么时候不会故态复萌。对于这点,千千心中没底。 女人长的很不错。一张脸好像用手术刀精心的修剪过,身材更不用说,她走过来的功夫,最少有五六个男人的目光从舞娘地屁股上,转移到她的胸前。 这通常都是成熟男人的标准看法。 要不怎么有种说法,二十岁的男人看女人,看的是脸蛋;三十岁地男人看女人,注意的是身材;四十岁的男人看女人。却因为曾经沧海。注意女人的更多是气质和内涵。 叶枫二十已过,三十不到。所以目光在女人地身上脸上游离不定,看到他色迷迷的样子,千千想要挖下他的眼珠子。 以前的叶枫,身边不缺女人,每天换几个都正常,千千也是习以为常。可是和他这几天的日子,发现他对女人开始敬而远之的时候,千千都是芳心窃喜。 她觉得这种男人才能让女人放心,不过狼毕竟是狼,披着羊皮的也是狼!忍不住的用脚踢了下叶枫,却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地表情只能用欠扁来形容,“崔小姐,你怎么到了这里?” “叶少,我进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是你。”女人脸上浮出了动人的表情,看起来有如望着情郎,“可是看到了,还不敢相信是你。” 叶枫忍不住的摸了下鼻子,“怎么的,我多长点什么了?” “你倒没有多长什么,不过你身边多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女人笑着望向了千千,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崔贞爱,叶少的韩国朋友。” 崔贞爱说起话来,很客气,也没有什么敌意,可是千千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喜欢。 她不喜欢崔贞爱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方竹筠也是女人,可是千千却没有办法讨厌她。她和方竹筠谈了很久,她觉得方竹筠对待叶枫地情感,虽然时间短暂,但一点都不比自己差。 方竹筠喜欢叶枫,没有理由,没有利益,她只是因为爱而喜欢。 千千亦是如此。千千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如果叶枫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显赫地身世和背景,她会不会喜欢? 答案是,她依然会。不然她也不会三年如一日的守候叶枫。 但是这个崔贞爱显然不一样,她虽然很和气的样子,可是看到她望着叶枫的眼神,千千就知道,她多少知道些叶枫的身份,来到了这里,是有所求的。 “你好。”虽然对崔贞爱并不感冒,千千还是很礼貌,她不是那种飞扬跋扈的女人,她有的时候和水一样温柔。 但是很多人忘记,有的时候,水也是可以淹死人的。 女人之间都有着天生的特异感觉,崔贞爱感觉到了千千的不欢迎,表情凝滞下,却还是热情洋溢。很显然,经过了欧洲的事情,她对叶枫身边,就算是块木头,都会研究一下,进而查证是不是从明朝太师椅上砍下来的。 “崔小姐真会说话,不知道来这里有何贵干?”叶枫把千千应该说的客气话说了出来,表情又是一如既往的懒懒,嘴角浮出了动人的微笑。 看到了叶枫的微笑,千千也是忍不住的笑。千千实在太清楚叶枫的一举一动,他的这种笑容,很多时候,都是客气的疏远。 “我可不是跟踪你。”崔贞爱好像是在向叶枫解释,却在望着千千,千千在琢磨她的来意,她何尝不是在研究千千。 能够在叶枫身边,耳鬓厮磨的女人,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心中虽然有一丝嫉妒,崔贞爱还是很好的掩藏起来,“我来到这里,是来洽谈生意。” 伸手指了不远处的几个人道:“叶少,有人请你过去,又怕你生气,只好让我来一趟。上次在欧洲,多谢你的帮忙。” “看来现在你已经不用太担心处境,好像你和继母,已经恢复了亲情?”叶枫说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点嘲讽。 这个世界实在太小,叶枫没有想到从欧洲到了东南亚,竟然能有和三人重新见面的时候。崔贞爱指着的远方几个人中,赫然有金顺珍和尹昌白在。 远处除了金顺珍还有尹昌白,还有两个人是生面孔,叶枫倒不认识。不过他显然明白,既然崔贞爱和继母执行总裁一起出来,显然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世上没有永久的盟友和永久的敌人,有的只有经常的,永久的利益。 对于崔贞爱和继母的化敌为友,叶枫多少有些诧异,也有些恍然。 按照常理来讲,崔贞爱和继母显然恨不得掐死对方,只是崔贞爱一直没有能力,继母是抓不到机会。但是现在,崔贞爱显然是利用继母的能力,而金顺珍显而易见,是畏惧叶枫的实力。 金顺珍被惊吓了一次,聪明起来,看起来是想和叶枫拉近距离,而崔贞爱笑意盈盈的过来邀请,不用问,也是借叶枫巩固自己的势力。她一来就先和千千打好关系,声明自己和叶枫没有关系,不问可知,尽量的减少敌对势力。 崔贞爱听了叶枫说的,有些脸红,压低了声音,“叶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毕竟还年轻,虽然有你的帮忙,但是管理这么大个公司,难免有心无力。我目前除了和我继母合作外,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手下,喏,你看,除了那个金先生是我父亲忠实的下属外,我真的不知道要相信哪个。” “他们让我过去干什么?”叶枫忍不住问道。 “不是让,是请。”崔贞爱郑重其事,“他们觉得得罪了你,一直没有机会向你道歉,这次路过,不能错过。” 七十二节 奇迹中的奇迹 七十二节奇迹中的奇迹 听到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时候,叶枫忍不住的拳头有些发痒。 他觉得不打不相识的确不错,这个尹昌白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他有道歉的心意? 本来不想走过,这种应酬的事情,他多少已经厌倦,也觉得没有必要给他们面子。有的时候,不给别人面子,也是一种面子! 可是看到金顺珍和尹昌白,还有那个金先生不时的向这面望上一眼,却还是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一个人,叶枫却是心中一动。 看到那人的长相,叶枫眼中有些诧异,笑了笑,“如果他们欢迎,我当然去去无妨。” 崔贞爱有些欣喜,笑着望着千千,“叶枫,这位是你的?” “我的未婚妻。”叶枫伸手拉起了千千,炫耀般在崔贞爱面前走两步,“怎么样,还算不错吧?” 本来以为拉近些关系,没有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崔贞爱看起来有些失望,强笑了下,“是吗,那恭喜叶少,我还以为你的未婚妻,是苏菲公主呢。” 搞不明白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心理,崔贞爱说完后,飞快的望了千千一眼,见到她有些诧异,心中以为得计,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叶少,请。” 千千的诧异不是听到苏菲的名字,而是叶枫的介绍,叶枫的未婚妻?这个名字,很近,又好像十分的遥远。 不等千千再想,二人已经到金顺珍几人的面前。 金顺珍不等叶枫走到,已经积蓄了很久的动人笑容,一鼓作气的消费了出来,“叶先生。上次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 “上次什么事情?”叶枫好像不太记得地样子,看到尹昌白脸色一变,笑了笑,“我都已经忘记了。” 尹昌白也是笑,伸出手来,“叶先生贵人事忙。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宰相肚里好撑船。这些不愉快的小事,显然不会记挂心上。” “你们不是宰相,倒还记得。”叶枫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尹昌白愣了下,转瞬又是笑容满面,不好说记得不记得,只是拉着叶枫的手,情人般的缠绵。不知道内情的。多半以为二人海峡两岸失散的亲人,如今在他乡相见。 “叶先生真的会开玩笑,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沙西先生,我们来到这里,还要多谢沙西先生热情地招待。” 尹昌白反客为主的介绍,留心的观察叶枫的表情。他这么介绍。无疑很不合格,除了个名之外,别人对这个沙西都是一无所知。 沙西先生的确很热情,热情的都快结了冰。他人到中年,看起来沉稳***练,个头不高,很敦实。刚才崔贞爱道歉离席他好像就有点不高兴,这会儿见到叶枫好像见到情敌一样的皱着眉头。 “沙西先生。没有想到一来到这里,就能碰到你。”叶枫好像没有注意到沙西的脸色,听口气,竟然认识沙西。 金顺珍和尹昌白***换个眼神,彼此诧异,还有些振奋。都觉得这次主动去找叶枫,和解示好地棋绝对的正确! 金顺珍最近痛并着快乐,和继女一同来到f国观光加上做生意。实在是不得已的举动。本来她已经胜券在握。丈夫死了,她嫁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从她在欧洲见到叶枫后,金顺珍死了丈夫地好运变成了霉运。 晨星集团率先哗变,声明生意的合作一定要由崔贞爱小姐经手。然后的事情就变成东风西风之间的争斗,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而是西风强过了东风。崔贞爱小姐和拉图先生联手地消息不胫而走,路人皆知。 本来还是墙头草东摇西摆不定的人,马上转到崔贞爱那里,声明对崔胜希的悲痛。金顺珍被东风西风刮的团团乱转,没有办法之下,只好重新捡起亲情。 如此看来,不但永恒的敌人和盟友不会存在,就算是亲情都不会永恒。 在金钱的利益驱动下,二人的关系就像葛朗台和他女儿一样的亲情脉脉,情比真金。 尹昌白眼尖,首先看到了叶枫,他发现叶枫和挑战一样,无处不在。欧洲见到了也就算了,没有想到来到东南亚,竟然还是躲不开这个煞神,示意金顺珍看到,想要商量下对策。 金顺珍是女人,女人有着做***家地天赋,很快的表明了立场,让崔贞爱去拉拢,当然谈及叶枫的时候,就像丈母娘看待女婿一样。崔贞爱本来对叶枫就是有意无意之中,听到继母的调笑,看到叶枫和个女人在一起,鬼使神差的过去找叶枫过来,本来只是抱着搅局的目的,没有想到叶枫竟然也认识沙西。 “我也没有想到,叶少竟然已经到了这里。”沙西的口气平淡不起波澜,让人琢磨不透感情,“只是叶少到这里,为什么不通知一声,好让我们准备一下。” 听到这里地金顺珍,更是高兴,暗道有门。他们这次来到f国,旅游看表演当然不是目地,最主要的是来商洽一个项目。 这个项目涉及面很广,方方面面都要打理,这个沙西就是此项目地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有他的准许,项目不要说开始,可能直接就准备寿终的。不过这个沙西很有原则,而且到现在为止,一直不亮底牌。没有想到叶枫竟然认识他,听沙西的口气,好像对叶少也很客气。 虽然沙西是f国的权要,可是有拉图的前车之覆,眼前再出现沙西这个客气的后车也是不足为奇。 “叶少最客气,又没有架子。”尹昌白往叶枫身边靠了下,示意二人之间的无间,“沙西先生应该知道这点,他不通知你,还不是怕麻烦你。” 说出这些话来,尹昌白自觉大方得体,滴水不漏,马***拍的‘梆梆’作响,看到金顺珍赞许的眼神,尹昌白就差点说一声,沙西先生,我和叶少可是不打不相识。 “你们认识?”沙西望了尹昌白一眼。 尹昌白觉得有些不对,意料中沙西的拥抱并没有出现,叶枫还是云里笑着,看不出态度。可是上了贼船,想要下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只能含含糊糊道:“有过往来。” 沙西站了起来,语气阴寒,“金女士,我不知道你和叶少还有合作。” “那个,现在知道也不迟。”金顺珍看着沙西一张脸拉的比驴子还要长,感觉不妙。 “那么我可以通知你们,”沙西一字字道:“贵公司在这里的项目,正式取消!” “什么?” “什么!” 金顺珍和尹昌白差点跳了起来,“沙西先生,我想你对我们有些误会。” “没有误会。”沙西断然摇头,“和叶少合作的人,我们绝对不欢迎。” 金顺珍差点去撞墙,又想揪着叶枫的脖子喝问,你小子这个害人精。本来以为你是个大树,没有想到你大叔都不是! “沙西先生,不必做的这么绝吧。”叶枫只有叹息,“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有成见。” “你说错了,我不是对你有成见,我是对所有的***组织都有成见。”沙西的一句话好像一枚炸弹,轰隆隆的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金顺珍差点晕了过去,什么,叶枫是***组织?有没有搞错? 尹昌白忍不住的拉开了和叶枫的距离,也是一脸的愕然,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看似温文儒雅的叶枫叶大少,竟然和***分子有关! “沙西先生,我想以你这样的身份,冒然说出这句话,多少有些不妥。”叶枫倒是不动声色,“最少我想,贵国的t先生,对我还是很欢迎。如果我是***分子的话,那么t先生,不是也被我连累?沙西先生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很多人的言论,不知道今天说的话如果传出去,会有什么样的纠纷?” 沙西脸色阴沉,只是冷冷的望着叶枫,“叶少,你不要太过得意,现在谈输赢还是为时过早。t先生,也不见得能一直护着你。” 叶枫说出t先生名字的时候,不但金顺珍和尹昌白,就算崔贞爱脸色都有些发青。 t先生的名字在f国实在的妇孺皆知,他的势力,他的生意在f国也是举足轻重,他明面上主要是以电讯生意起家,但是谁都知道,他的生意触角已经遍布全球,深不可测。 他是商人出身,本性难改,在政的时候也言商,这在很多人看起来,都是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所谓的政客,都是避讳这个以权谋私的运作,但是t则不同,他一方面在替人民找赚钱的方法,另外一方面,也为自己赚大钱,这实在是个奇迹,奇迹中的奇迹! 七十三节 恐怖袭击 七十三节恐怖袭击 f国的党没有用,没有人管这个党是左是右,自由或者保守,只要候选人在选区支持度高,他什么党的招牌都没有关系。t先生在这里,人气极高,议会,反对党,示威游行对他而言,都是无可奈何。 但是最近的形式却已经发生了改变,自从去年以来,数个党派已经联合起来反对t先生,他虽然还是权利在手,但是境况已经风雨飘摇。 沙西说就算t先生也保不住叶枫,就是指的这点。 崔贞爱几个人都知道,沙西先生是f国的权要,也是另外一个反对党的成员,可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看似花花大少的叶枫,竟然和沙西先生的对敌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明白了沙西先生为什么宣布项目取消,他们扯上了叶枫,不是什么好棋,实在是再臭不过! “沙西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叶枫满不在意,当着f国的权要竟然也是毫无畏惧,“我不需要人保护,我想沙西先生应该知道,我来到贵国,是来做生意。” 沙西先生冷‘哼’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心机相当的深沉,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他也是有身份的人,当然不会像黑社会那样,勃然大怒,拍桌子骂娘,那样反倒中了叶枫的奸计。 “我们和贵国向来有着很好的商业往来,”叶枫叹口气,“我在贵国,向来也有着很好的信誉记录。沙西先生因为t先生的缘故,一直都是打击我们的投资,不知道如果报道出去,民众会有什么反响?” 沙西望着叶枫半晌。淡淡道:“你若是喜欢,尽管去报道,我知道,你有这本事,这也是你们的一向伎俩。不过我还有事,不能陪你玩这个游戏。” 沙西转身出了餐厅,金顺珍和尹昌白有些进退维谷,不知道现在的立场应该站在哪里。 沙西先生也是实力派。可是叶枫背后地势力也实在不能小瞧,t先生目前虽然地位不稳,但是百足之虫,谁敢小窥? “沙西先生,”金顺珍瞬间有了决定,向着叶枫歉意一笑,“贞爱,你陪陪叶先生。我去找沙西先生。” 拉了尹昌白一把,二人已经快步走出了餐厅。金顺珍风韵犹存,也一直觉得由自己来对付沙西先生,更有魅力一些。 她这一刻的功夫,做出了两全其美。两不得罪的策略,急冲冲的走出去的时候,还是暗自得意。姜还是老的辣,继女一时攀上高枝。哪里有她这么精明能干,自己当初只是觉得她是扶不起的阿斗,哪里想到她竟然得到了诸葛亮的照顾。但是叶枫那小子是什么门路,不但和拉图扯上关系,竟然和t先生都有一腿? 紧赶慢赶,金顺珍和尹昌白终于追上了沙西先生。 沙西已经打开了车门,才要钻进去,金顺珍顾不上礼节。一把扯住了沙西先生地胳膊,“沙西先生,你听我解释。。。。。。” 金顺珍本来想说,我们和叶枫并不熟悉,你误会我们,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所有的话都是在急匆匆的赶路上,已经打好了草稿。 无论沙西先生听还是不听。都不能阻止金顺珍的义无反顾。 沙西先生没有阻止。可是金顺珍也没有说得下去。 她突然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感觉到有什么耀眼的光环笼罩着沙西。正在诧异沙西难道真的是什么神仙下凡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热浪冲了过来,然后耳边紧接着地是一种死一般寂静,最后清醒的时候,记得好像一股烈焰从沙西先生的背后升腾了起来。 人怎么会冒火?这是金顺珍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涌了过来,事后过了很久,她才明白了过来,那是发生了一场爆炸,原来死神那一刻,离她如此之近! 事后有很多路人追忆当初情况地时候,都很是兴奋。 毫无疑问,当初发生了一场剧烈的爆炸。这给本来平静慵懒,而又无所事事的生活,多少带来点乐趣。 哪里的人其实都是一样。 一个市民回顾地时候说道,当时那辆车子离我大约十五六米的距离,我看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去找沙西先生,很急切的样子。然后沙西先生没有钻到车里,他很幸运,他如果钻到车子里面的话,估计已经死无全尸。然后爆炸突然发生,一股热浪冲了过来,我就意识到,又有恐怖分子袭击了我们。 崔贞爱在爆炸发生的时候,还以为下雨天,打雷要收衣服。可是听到了路人惊惶的惨叫,鸡飞狗跳,这才脸色有些发白。她看到了叶枫也是一脸的诧异,不似做作。 扭过头望过去地时候,只看到街头已经卧着三个人,鲜血淋淋。 崔贞爱愣了一下,打了个冷战,这才发疯的向第一现场冲了过去,一直默不作声的金先生一把拉住了她,急声道:“小姐,小心。” 千千听到爆炸的时候,第一时间的拉住了叶枫,闪到了一边,警惕的目光扫视着餐厅的食客,疑惑的目光却望向了叶枫,看到他不解地目光,迅速地领略到他的表达,此事和他无关。 “怎么回事?”千千低声发问。 从她地角度看到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大爆炸,袭击的目标是t先生的宿敌,这让千千不能不想,这是叶枫,或者说是沈门做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叶枫摊摊手,做无辜状,“我又不是神仙。” “怎么办?”千千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不要出去。”叶枫叹息一口气,“我敢打赌,现在我们出去,恐怕是最愚蠢的行动。崔小姐,是不是?” 崔贞爱脸色白里泛红。她一直在留意叶枫和千千的谈话,没有想到叶枫早就察觉,“可是我有亲人在里面。” “现在最明智的举动是打电话报警。”叶枫叹息一口气,“这个餐厅风水不错,保护措施也好,躲在里面,肯定比在外边受到恐怖分子关照要强。” 崔贞爱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报警。也没有采取任何营救亲人的手段,这是不是代表她根本并不关心继母的死活? 脸上红了下,才要吩咐金先生报警,就听着警车排山倒海般地冲了过来。 到f国就算遇到什么,也从来没有想到遇到恐怖袭击。崔贞爱听从叶枫的吩咐,两条腿庄稼一样的长在地上没有出去,却没有想到她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警察走了进来。 荷枪实弹的警察让很多人都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叶枫当然也是很多人中的一个,他早拉着千千坐了下来,看到千千疑惑的目光。苦笑摇头,“真地不关我事。” “我信你,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是不是因为你?”千千压低了声音。“叶枫,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感觉心里惶惶,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叶枫皱了下眉头,喃喃自语,“这场爆炸并不严重,沙西好像还没死,像是警告。” “你说什么?”千千扭头向餐厅外望了一眼。发现戒严的地方已经开来了救护车,又发现警察的目光向这个方向望过来,目光灼灼,慌忙移开了目光。 “好像来不及了。”叶枫自嘲的笑,“你千万不要出手,一切我来应付。” 千千只是点头的功夫,三四个警察已经荷枪实弹的来到了叶枫这桌地前面。 “站起来。”一声严厉的声音响起来,用的是泰语。 枪口指着叶枫。叶枫缓缓的站了起来。也用泰语回答,“警察先生。什么事?” “证件。”唯一一个没有端枪的军官鹰隼般地眼睛望着叶枫,桌上其余的人,看都不看。 叶枫配合的掏出证件,递给了军官,嘴角有些苦笑。这次爆炸意欲何为他不知道,但是这个军官看起来专程为他而来。 只是看了一眼证件,军官望了下在桌边的旁人,手一挥,“统统带走。” 叶枫眼中光芒闪动,看了一眼千千,摇摇头,千千跟着站了起来,主动走到叶枫身边。“警察先生,我们并不认识这位先生。”金先生和金顺珍不是本家,看起来性格却很类似,都是现用现交地买卖。他拉着崔贞爱走到了一边,拿出了证件解释道:“我们是韩国人,这次过来是准备在贵国投资,这是我们的证件。” 军官上下打量了金先生半晌,摇摇头,“抱歉,我无论你是哪国人,我现在只怀疑你们几个和这场爆炸有关,麻烦你们。” 冰冷的枪口对准着几个人,军官黝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说的很客气,麻烦你们,可是谁都看的出来,如果不想麻烦的话,很可能被打成麻花。 叶枫笑笑,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请你带路。” 无论这个军官找他什么事情,现在声色俱厉无疑是不明智地举动,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叶枫还是明白。 这个军官很面生,最少叶枫不认识。只是看着街道上这么大的阵仗,叶枫并没有认为他是假警察,他并不反抗,是因为他相信老鹰的本事。 叶枫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悠闲。他来这里吃饭,虽然没有和千千明说,但是他知道最少有五六双眼睛在注意他,以各种方式。 这种感觉很不爽,叶枫只能心中苦笑,却没有通知千千,他不想让千千担心。看到千千警惕四顾的时候,叶枫突然有些心酸,他从千千的身上,好像看到了白晨蓓的影子。 千千警惕并非为了她自己,而不过是为了保护叶枫地安全。在她地眼中,叶枫的性命。无疑比任何人都贵重,包括她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叶枫看到千千地表情,总有要流泪的冲动。曾几何时,他就看到这么一双眼睛,兔子般的警惕。 他一直以为是兔子的胆小怕事,却没有想到过,兔子也有保护苍鹰的时候。 他明白了。可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他想要忘记,可是偏偏记起,他想要逃避,但是别人对他从来没有放弃。 有人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但是有人很想让他死,这让叶枫很奇怪,他很奇怪父亲的无动于衷。 他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他相信盯着他的五六双眼睛中,肯定有f国的政要,因为他自从踏入f国国土的第一步,相信很多人都已经知道。 f国的安全部门并非无懈可击,但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羸弱。尤其是这个极为动荡,风雨飘摇的时候。 叶枫知道,过边境地那一刻,他的过境记录就可能已经到了很多人的案边。他没有用假身份。一来会有麻烦,二来没有必要。 他不是黑社会,他没有案底,很多事情他都做的干净利落,虽然因为他死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谁都算不到他身上! 良好记录让他有着便利地本钱,他的护照上,甚至是某个跨国企业的总裁。虽然那个企业的员工。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地庐山真面目。 但是良好的记录并不是他的护身符,每次他出动的时候,都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沈门庞大的势力在他没有出动之前已经开始运作,他虽然是孤身一人,但是很多时候,得到的消息比安全部门还要多的多。很多人都在羡慕他的运气,他地一击得手,他的冷静从容。他的算无遗策。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有无数人为他提供大量的信息。还有很多幕后人物为他分析走向,他需要做的,不过是实施,当然,还有表演。 他是个演戏的天才,张发财也是,其实不止他们两个,世上哪人不都是在演戏? 演戏有高下劣优之分,他们若是戏子,无疑也是最出色的那种。 但是戏子的悲哀又有谁能知道? 他们演出了人生百态,演出了悲欢离合,让人唏嘘扼腕,但是他们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 叶枫一直很相信幕后地力量,可是他已经开始培养自己地力量,独立于沈门之外。这种力量当年还很弱小,不过是个雏形。但是经过三司的静心培养,现在地规模就算叶枫本人,都是有些叹息力量的庞大,这些力量现在已经到了发挥用处的时候。 沈阳以为他是股神,他很有经济头脑,他炒股从来没有亏的时候,可是却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叶枫,打开的网站,都是国际顶级消息面的精粹,握有那种信息的人,没有道理会输! 散户会赔,只是因为消息到了他们这里,真实的不过百分之一,而且经过放大消化。庄家很少会赔,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对于庄家来说,股市不过是他们提款的机器。 叶枫不是庄家,但是他已经胜过庄家,他掌控着庄家! 他已经不敢再完全相信沈门的消息,沈门不是神,沈门也有漏算的时候!他们漏算的结果,就是他差点死掉。他没有死掉,死了的是他的爱人,叶枫不止一次的想,这是不是也在沈爷的算计之内?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叶枫都是忍不住的转过念头,这次也不例外。他相信鹰组目前已经知道和他接触军官的底细,鹰组没有动静,这就代表着他可以随机应变。 这听起来很简单,是个人都能做到,但是却有着无数次的经验积累,当然还有,数不尽的血泪教训。实施这个计划的人当然会有风险,而且是生命危险,但是叶枫只能冒险。 这些叶枫并没有告诉千千,坐在警车里面的他,望了眼对面的千千,看到她的焦虑和警惕,心中多少有些内疚。 他今天已经告诉了千千很多沈门的事情。但那不过是冰山一角。他来到这里,为了沈门的利益是一个目的,但是更重要地是,他已经开始为自己打算。 但是这些他并不能告诉千千,他怕千千会露底。 他不是不相信千千,他知道千千就算出卖任何人,都不会出卖他叶枫。但是知道内幕的人,和不知道内幕的人。表现显然不一样。 叶枫承认,千千对他好,千千的武功不错,千千劈出一刀,能够架住的人很少,但是千千不会演戏,她不能算是一个好演员。他找到水浒三杰,并不告诉他们真相。也并非他想玩弄三人,他当时只是想让三人演出本色。 演出本色的人,已经是最好的戏份,他们出演时候的紧张,甚至可以骗过老奸巨猾地黎叔。这不是说明他们会演戏,只能说他们用真相骗过了黎叔。 想到这里的叶枫,多少有些累的感觉。这些都是很复杂,又是很简单的道理。但和身份一样,都已经让他厌倦。 他决定,这应该是他为沈门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怕沈门再让自己失望,这个他也没有告诉千千,他站在玉龙雪山峰顶的时候,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警车带着别人敬畏的目光前行,警车里面的人却多少带着鄙夷地色彩。这实在有些滑稽。叶枫想着这个念头的时候,车子‘嘎吱’一声响,停到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重地的门前。 崔贞爱只是来得及看到安全两个字的时候,已经被人带着向里走去。第一次感觉到枪械地冷酷无情,还有人类生命的渺小,崔贞爱脸色煞白。 金先生还算镇静,只是说,我们要找领事馆。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 没有回答。只有冷漠的眼神,到了大院里面。四人马上被拆分成两组,崔贞爱和金先生不知道被送去了领事馆还是哪里。 本来还有人准备把千千带走,却被带他们来的军官止住,亲自带着他们进入了一栋大楼,由两名士兵看守。按了电梯,竟然向地下降去,千千有些紧张,叶枫却是握住她地手,笑了笑,千千也是展颜一笑,掩不住的忧虑。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放眼望过去,森严已经不能形容,如果让千千来形容一下,她只能说,这里是坟墓,死一般的静寂。 谁都知道,这里是在f国的首都,近乎处于闹市。可是没有人想到过,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坟墓中与世隔绝一样。 军官带着叶枫走到第一道门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另外的人来接管,两个士兵早就远远的被隔离,没有出电梯,就直接从电梯再次上去。 带着叶枫来到这里地军官,和叶枫分开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乱动。” 乱动的含义很多,也很让人心寒,军官甚至威胁的口气都没有,但是他冷漠的眼神让叶枫看起来,都有些寒意。 叶枫有些叹息,也丝毫不怀疑,就算是他,死在这里也会无声无息,然后从此在人间蒸发。 这是和t先生完全不同的行政部门,就算t先生在f国权利强悍,但是触角却也不能轻易伸到这里来。 叶枫终于知道,他的麻烦已经来了,他能做的,现在只有是随机应变。 他毕竟是个人,不是神,他是幕后推手推到幕前地代言人,也是所谓地使者,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叶枫希望,f国的人也听说过这句话。 千千大约算了下,一直到他们到了一扇厚重地大门前,他们最少换了三个军官带领,通过了七道警备,她虽然不明白那些电子卡,手纹的作用,可是也猜到,如果强行进入,没有人放行的话,他们很可能已经化成飞灰。 七十四节 神秘人物 七十四节神秘人物 叶枫***大楼前,只是和千千说了一句,不要乱看。 千千很听叶枫的吩咐,也一直不敢四处张望,可是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明白,她虽然不会乱看,但是来到这里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别人的观察中。 其实千千并非懵懂的小女孩,她知道的也不少。她不经意的留意到一处墙壁上的设备,发现那只是通体镶嵌着钢板,表面并不光滑,上面有着凸凹不平的痕迹,看起来有些装饰品的味道。 可是千千知道,这里绝对没有任何装饰用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和死神划等号。这种设备千千也见过一回,那是在沈门内部,当初她见到,曾好奇的问了叶贝宫一句。 叶贝宫对她并不隐瞒,说那些钢板其实不是钢板,而是一种复合材料。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讲,都和同样体积的黄金差不多贵重。 那种设备镶嵌到那里,作用很简单,如果有人不按照规矩来,那种钢板就会放出一种热能线,而这种热能线,当然肉眼看不穿。或许那种热能线融化不了钢板,但是温度融化个人是不成问题。 千千走过这种钢板的时候,心中忐忑,只是抓住叶枫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一种幸福。她突然觉得,能和叶枫一起冒险,就算是死,也是很有乐趣。 她觉得自己的念头很奇怪,也觉得自己无疑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 幸好,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推开房门的时候,叶枫和千千都是愣了下,房间里面竟然没人! 他们有种非常滑稽的感觉,好像戒备森严的地方,保护地不过是空气? 室内很宽敞。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压抑。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氛让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千千也觉得手心都是汗,虽然她根本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不过这里,本来就不是讲对错的地方。 千千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个房间缺少什么,看了片刻后,终于恍然,这房间的确和坟墓没有什么两样。这里没有窗户。 一个房间从道理上来讲,门窗和一个人走到大街不带身份证一样,可以无视。但是缺少却是感觉到不对劲,当然,还有不放心。 这种突兀的感觉却被室内地光线弥补,第一眼看到房间的时候,竟然无法发觉窗子的不存在,这当然要归功于室内的灯光。 但是没有窗子的房间。里面的灯光再不错,也难免给人一种压抑。千千突然哑然失笑,想起这是地下建筑,没有窗户实在再正常不过。但是不正常的是,怎么会有人在这种环境工作? “请坐。”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很低沉,但是有磁性,说地竟然是英语。 千千没有叶枫那么聪明,可以会讲几国语言。不过英语她多少还能听懂些,望向叶枫,眼神中有了征询。 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不过千千到了这里,实在有些凛然。毕竟这个地方,面对的都是生冷,并非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抗拒。 她到了这里,竟然产生一种蚍蜉撼大树。微不足道的感觉,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叶枫看起来有些忧虑,戈林将军不见得可怕。不见面的人物,才是真正地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是谁,试问这种敌手,谁能够抗拒? “谢谢。”谁都不知道叶枫心里想着什么。但是他最少表面上来看。很冷静。 走到一张沙发前,叶枫缓缓的坐下。千千影子一样的跟着他,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 第一次看到叶枫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千千心中忐忑,握紧了拳头,可是她实在无力可施。 她想像过太多地场面,甚至是最恶劣的情况。她很庆幸军官并没有对二人搜身,她的软刀还在身上,也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探测器报警,按理说这么个警备森严的地方,没有理由不发现自己的软刀!她甚至准备如果万一不利的话,她抽刀血战八方,拼死也要把叶枫送出去,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她的对手不过是空气。她也终于明白别人为什么不搜身,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这种无形地压力实在比那些虚言恫吓有威严的多,千千也隐约明白,叶枫内心在畏惧什么。 声音回响在房间里面,仿佛就在你的耳边,你的面前。不过这个人可能却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或者都可能,不在f国! “要喝点什么?”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就算询问,都是不带曲折情感。“谢谢,”叶枫犹豫了下,“我想喝八二年的拉菲。” “哦?”声音中好像带了点诧异,又像是微笑,“我早就听说你有这个习惯。” 叶枫其实并不想喝拉菲,他还没有到酒鬼的那种程度,他只是想给这个神秘地人物找点麻烦。 无论如何,对着空气说话,感觉都是怪怪地。虽然知道这个神秘人肯定不会亲自给自己倒酒,但是出来个人倒酒,总是感觉好些。 后面的地发展打破了叶枫的幻想,感觉手下有些蠕动,叶枫真的吓了一跳,扭头望过去的时候,发现沙发扶手上竟然凸起来一块,等到升起后才发现是个暗格。 暗格里面放着两个杯子,还斜躺着一瓶真正的拉菲! “希望你喜欢。”那个声音还是不冷不热,听不出情感,千千却是舒了口长气,知道这个时候,双方还是礼貌阶段。对方只要肯谈就好,打架是千千的强项,但是左右逢源不正是叶枫的优势? 叶枫取出酒瓶,看了一眼,轻轻叹息一声。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是多少有些震惊和戒备。 这个人一举一动的不露锋芒,早就算准一定会把他找到,而且不偏不倚的准备两个杯子,一瓶拉菲,显然对自己这方面了如指掌。 但是到目前为止,叶枫对于这个人还是一无所知,其实说是一无所知也不正确,最少f国有这个气势,有这种环境,还是呆在这里的,屈指可数。 “不满意?”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不急于说明找叶枫的来意。 “我只是感慨,这种八二年的拉菲,喝一瓶少一瓶。”叶枫微笑的望着手中的那瓶酒,看起来有些不舍,“这种美酒,独乐乐岂如众乐乐,有格调的人一起喝,当然更好。” “如果用中国话来说,你倒是得陇望蜀。” 千千吓了一跳,这个人前面的话都是用英语来说,后面话却是地道的中国话。 叶枫笑了笑,启开了拉菲,静等了会儿,等到酒香四溢的时候,这才倒了一杯,送给千千,“千千,渴了吧?” 千千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杯子,却只是握在手上。 “哦,我忘记了,你不会喝酒。”叶枫笑笑,“可惜这里好像没有别的饮料。”自己给自己满一杯后,凝望着杯子里面的红酒半晌,叶枫这才轻轻的旋转酒杯。 血红的液体粘稠的挂在酒杯内壁上,画出动人的曲线,又等了片刻,叶枫才举起酒杯,向着空气说道:“神秘人先生,你不喝一杯吗?” “我只喝伏尔加。”声音听起来很平和,不像撒谎。实际上,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叶枫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咽了下去,轻微的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好酒。” 他喝酒看起来是个功夫活,也的确是种享受,但是很耗时间。奇怪的是那人竟然也能容忍他的怠慢,期间过程中,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在观察我。”叶枫突然说话,打破了宁静。 “哦?”那个声音没有诧异。 “你在确认我的身份,你在看看我是不是叶枫。叶枫毕竟三年没有消息,突然来到贵国,难免让你有些诧异。”叶枫口气也和缓起来,和缓的甚至可以和那个声音分庭抗礼。 “哦?”那个声音还是回了一声,等待叶枫的下文。 “可是你不知道,我也在观察你。”叶枫淡淡道。 “那我倒没有看出。”那个声音口气中有了一丝嘲弄,“你观察到了什么?” “首先你不喜欢阳光,所以你营造了这么个环境。”叶枫缓缓道:“其次你很神秘,贵国像你这么神秘的人并不多。第三你情报很准,算的很精。第四呢,你喜欢喝伏尔加,也就是烈性酒,第五,你在贵国的权势不言而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中国话说的很地道,能够掌握得陇望蜀这个成语的外国人已经很不错。符合这些条件任何一个的都不少,但是全部符合的,据我所知,贵国没有几个人。” 七十五节 坦瑟上校 七十五节坦瑟上校 “哦?”坦瑟应了声,“我虽然很忙,但是能和你谈一下,浪费点也是应该。” 七十六节 与虎谋皮 七十六节与虎谋皮 叶枫笑笑,耸耸肩头,倒了杯红酒,轻轻的抿了口,以前香甜醇厚的拉菲到了嘴中,只有苦涩,看着千千听的津津有味,叶枫只有苦笑,坦瑟上校说的越多,他越觉得恐怖。 七十七节 只手遮天 七十七节只手遮天 只是他实在知道了沈门太多的事情。他岂能说走就走? 七十八节 惊天秘密 七十八节惊天秘密 一个中年人信步走在这座城市,步伐有些轻松,神色也是飘逸,若是仔细看看,才能发现他眉宇间的一丝忧虑,很轻很淡。 七十九节 慈禧的戒指 七十九节慈禧的戒指 中年人笑了笑,把钱推了过去,女人却是嗓子有些嘶哑,“你可想好了,这些东西是你的,钱可不能退。” 八十节 调情 八十节调情 军官嘴角挂着莫测高深的笑,“叶先生放心,你来到敝国,肯定会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你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八十一节 该出手时不出手 八十一节该出手时不出手 “你说呢?”叶枫看起来想要老大的巴掌煽她,无论是哪个男人,这个时候被人打断,无疑不能算是惬意地事情。 八十二节 暗杀 八十二节暗杀 “你这不是废话。”叶枫哑然失笑,“我若换你的衣服,不被人当作那个去跳舞?” 八十三节 陷阱 八十三节陷阱 叶枫不由感慨自己果然老了,竟然连个女人都追不上,拼起了老命,再上了两层。 八十四节 伪装 八十四节伪装 眼镜男身手相当的彪悍,他在跳下楼顶的时候,抓住了早已预备好的绳索。 八十五节 擦肩而过 八十五节擦肩而过 “千千没有死。”柯宋回答的简单明了。 八十六节 鲶鱼效应 八十六节鲶鱼效应 司徒空脸色一动,问起来好像唠家常,“老爷子听谁说的?” 八十七节 节外生枝 八十七节节外生枝 他停住脚步不是想喘息休息一下,而是因为前方不远的地方,并排站着五六个人,手中毫无例外地都是砍刀。 八十八节 屠戮 八十八节屠戮 他如果真有佩服几个人中,他父亲肯定是,但沈爷无疑也算得上其中地一个。 八十九节 偶遇 八十九节偶遇 叶枫望着千千轻垂螓首,忍不住的痴了,他非圣人,怎么会不知道千千对他执迷不悔的眷恋,可就算是圣人不也说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九十节 罪恶之源 九十节罪恶之源 “我在三年前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出沈门,不借用沈门的力量,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叶枫沉声道:“和你订婚,是一个开始,也意味着一个结束。” 九十一节 羽翼 九十一节羽翼 “是呀,真巧,我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叶枫并没有揭穿他的谎话,有的时候,谎话无伤大雅的,偶尔为之,还能遮掩彼此的尴尬。 九十二节 单恋一枝花 九十二节单恋一枝花 许舒婷不知道被他施展了什么魔法,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沈阳开始还不服,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个叶枫道行真的很深! 九十三节 意外 九十三节意外 金梦来和叶枫,都不是好人,可也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想到这里地柯宋,只有叹息,他们的精明之处不但在于他们计划的周密,还在于他们做事不留下把柄。 九十四节 卧虎 九十四节卧虎 但是现在看起来,黄道明很威严,很有权势,似乎除了国际刑警外,什么都是! 九十五节 玉和蜜蜂 九十五节玉和蜜蜂 他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 九十六节 立威 九十六节立威 柯宋没有同情大块头的惨叫,他自己岂不也是没人同情?他依葫芦画瓢的也是提膝一顶,正中大块头地小腹,然后松开了大块头的拳头。 九十七节 政客 九十七节政客 基尤是个大人物,虽然现在属于在野,可是谁都不敢轻视他。叶枫也没有想到,这次主动来找他的,竟然会是基尤,而且是他独自一个人。 九十八节 英雄难过美人关 九十八节英雄难过美人关 所以他看到崔贞爱的***,已经准备让她失望。好在叶枫也知道,这个崔贞爱属于牛皮糖的,很有伸缩性,倒也不用担心她去跳河。 九十九节 再见伊人 九十九节再见伊人 “再见。”叶枫应了一句,看着许舒婷转身向餐厅走去,痴痴的望,见到她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回头,不由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去。 一百节 t先生 一百节t先生 不等叶枫再想什么,t先生已经走到了基尤和叶枫的面前,只是向基尤伸出手来,多少有些热情的说了一句,“欢迎你的到来。” 一节 重新洗牌 一节重新洗牌 叶枫愣住,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父亲和t先生的私***看起来竟然很深厚。 二节 柳下惠 二节柳下惠 想到这里的叶枫,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自己潜意识还是想见到许舒婷,所以才会不知不觉的到了这里。 三节 激情 三节激情 游艇爆炸了? 四节 激战 四节激战 咬着牙,大手上青筋暴起,柯宋还是卧在那里,纹丝不动,鹰隼般的眼睛已经搜寻着河面,他在等叶枫露头的时候,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犹豫! 五节 相依相偎 五节相依相偎 许舒婷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支撑起他半边身子的重量,“不要说了,赶快走,你现在还很危险。这个鬼地方是哪里,怎么连个路牌都没有?” 六节 疗伤 六节疗伤 隐者沉默半晌,“你难道以为我就是杀手?” 七节 窗里窗外 七节窗里窗外 “叶枫?”许舒婷抬起头来,突然一愣,叶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双眼。嘴唇惨白,脸色也是难看,嘴角看起来还想要笑,但是比哭还要难看。 八节 底牌 八节底牌 “你说地不错,我手中有枪,当然说的就算。这里不是法庭,我认可的就是事实。”千千冷冷的望着柯宋的胸口,看起来想把他打个对穿。对于伤害叶枫地人,她从来毫不留情,但是这次她却没有着急动手。 九节 黄雀 九节黄雀 夜色已深,晚风轻拂,她的心,柔情中夹杂着不安。柯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带着他的狙击步枪。 十节 梦里依稀 十节梦里依稀 熊熊的篝火如此的真实,让他人在远处,就能感觉到丝丝的暖意。他甚至还没有举步,篝火竟然已经到了他的眼前,篝火竟然会移动,而且会变化。 十一节 梦醒时分 十一节梦醒时分 “那你帮我把过夜费付了吧。”许舒婷淡淡道。 十二节 漏洞百出 十二节漏洞百出 这个时候的许舒婷,只是挡着房门,突然希望自己增肥成功,能够有效的挡住沈阳的视线。 十三节 路人皆知 十三节路人皆知 沈阳看起来一脸苦意,“许总,那个,这个。。。。。。” 十四节 隔阂 十四节隔阂 “我知道。” 十五节 隐退 十五节隐退 叶枫挥挥手,目送着沈孝天走出了茶餐厅,若有所思。坐在空荡无人的茶餐厅中,望着街道上行人奇怪的目光,叶枫多少觉得有些冷。这一刻地他,突然想到,就算沈孝天都希望有个家,有个安逸的生活,自己呢,家在何处? 十六节 拉拢 十六节拉拢 “当然不是。”金梦来又笑了起来,“其实我找你来,只是想和你叙叙旧,三叔老了,以后很多事情,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才好。” 十七节 阴魂不散 十七节阴魂不散 千千一愣,颤声道:“叶枫,你是说金三叔是在沈爷的授意下对你下手?” 十八节 我把你当作朋友 十八节我把你当作朋友 沈爷为叶枫选择了春若兰,很显然,他是认为春若兰能够给沈门带来利益。至于能给叶枫带来什么,那就不是沈爷想要去考虑的事情。 十九节 感情交易 十九节感情交易 春若兰咬着牙,“叶枫,你记得,我如果不是你的朋友,就可能是你的敌人,” 二十节 洪门 二十节洪门 “洪门虽然势力极广,但是说句实话,目前并非团结,而是各自为政。”叶枫苦笑,“这和国人差不多的性质,比方说到了***,地域色彩极为严重,洪门也是如此。这样一来,他们在东南亚的发展,已经远远逊色沈门的专注。沈门的成功,本来就在于上下地齐心和专注。沈门地成功,就算是洪门见到,都是艳羡不已,最近才有开始互相合作的打算。沈爷在解放前地上海滩,其实已经和洪门接触,但是合作好像并不成功。” 二十一节 再次拜访 二十一节再次拜访 基尤和沙西都是党地骨***,这次显然是同声同气,同气连枝。沙西也是政客,政客就意味着你的脸得比厚黑学那本书还要厚才行。沙西上次对叶枫的剑拔弩张已经不见,留下的只是微笑和对魔鬼的赞美。 二十二节 取而代之 二十二节取而代之 “静观其变。”叶枫耸耸肩,“我还能怎么办?等基尤出来再看看情况。” 二十三节 暗语 二十三节暗语 对于沈孝天这个人,千千并不熟识。沈孝天就算是火星来的,在她千千的眼中,也不如叶枫的一根手指头。她知道沈孝天是叶枫带出道,也知道后来叶枫失踪,他归到了金梦来的手下,现在这个人一直叫叶枫师父。 二十四节 司空明的秘密 二十四节司空明的秘密 电视里面的沈孝天正在一个电台做客,一脸还是谦顺的笑容,此刻正在说,“至于新专辑的录制,目前正处于紧张的后期制作中,在这里,***感谢我的师父。” 二十五节 许愿树 二十五节许愿树 叶枫哭笑不得,却又觉得有点温馨,等到千千买了两个竹筒,一定要他也写个愿望的时候,推搪不得。想了下,取笔在纸片上写了心愿,投在竹筒,伸过脑袋想看千千写什么的时候,得到了一个爆栗。 二十六节 无能为力 二十六节无能为力 叶枫不但头上在冒汗,就算脚底板都在冒汗,“雅琪,你有什么心愿,不妨说说,我看能帮,还是帮帮吧。” 二十七节 不速之客 二十七节不速之客 转瞬有点锁住了眉头,云雅琪喃喃自语,“叶枫说局势不好,那金迪公司,是不是要放弃这个计划?好像就算是放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二十八节 拒绝 二十八节拒绝 “戈林将军也很苦恼当年的事情,因为内部有个人背叛了他,也暗算了叶先生。”比盖先生终于说出了来意,“所以戈林将军想要和叶少联手,抓出这个心腹大患。这对双方来讲,都是有好处的事情。” 二十九节 合作 二十九节合作 “叶枫没有答应和将军合作,但我还是留给他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和我们联系。”比盖简单扼要的说明了情况。 三十节 绑架 三十节绑架 沈孝天心中叹息,原来有地时候,慈善也是一种武器,“还有别人吗?几点结束,我还想去找春小姐。” 三十一节 失踪 三十一节失踪 “什么?”沈孝天愣了一下,被抽了脊梁一样,失声惊呼,“这怎么可能?” 三十二节 计划 三十二节计划 “你准备个帐号,”叶枫认真道:“一亿实在不是小数目,但我不少你一分钱。但我有个条件,***见到你,见到春若兰,然后当面把钱汇给你。” 三十三节 鳄鱼的眼泪 三十三节鳄鱼的眼泪 德维目光冷峻,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你也要小心,上次没有被炸死是你地运气。” 三十四节 合围 三十四节合围 “我怎么敢。”叶枫叹息道:“仓田,你难道还不知道你手上是什么人?我是绝对不敢拿她性命开玩笑。” 三十五节 要命不要钱 三十五节要命不要钱 开个后门并非车子的全部功能,车子在送千千出去的时候,竟然还有弹力装置。 三十六节 搏杀 三十六节搏杀 仓田听到烈性炸弹的时候已经脸色发白,看到叶枫一枪打出的时候,更是心中惶惶。 三十七节 大场面 三十七节大场面 他们二人所在地地方,似乎已经是被遗忘的角落。 三十八节 单身逃亡 三十八节单身逃亡 “我不走,我留下来和叶少一起。”高大壮虽然受伤,竟然是毫不畏惧。 三十九节 摊牌 三十九节摊牌 “你还很关心你的徒弟,可是他却抢了你的位置。”金梦来有些嘲讽。他本来是个谨慎地人,可是他现在实在有理由骄傲。 四十节 尔虞我诈 四十节尔虞我诈 “那你为什么不命令?”叶枫淡淡道:“我在外边埋伏的人的确没有几个,不过一两个足矣。只要你开一枪,他们听到枪响,我管保这艘船炸的,一根骨头都找不到。” 四十一节 回马枪 四十一节回马枪 ‘砰砰’又是两声响,金梦来身边地两个手下哼都不哼,已经翻身栽倒,没有了声息。 四十二节 联手 四十二节联手 叶枫听到柯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低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地抬头,“你不能说点我明白的话?” 四十三节 移交权利 四十三节移交权利 叶贝宫缓缓摇头,声音中有了一丝悲痛,“我得到他最后一次的下落就是,他和孝天分手,然后就是他和孝天约定见面地那个游艇,已经炸的粉身碎骨,碎片都没有留下一丝。” 四十四节 血脉 四十四节血脉 沈孝天却如同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到头脑,喏喏问道:“沈爷,你们在说什么?” 四十五节 登台 四十五节登台 叶枫把包租婆送到门外的时候,有些摇头苦笑,若有深意的望了对门一眼,看起来很期待那里出来个美女。 四十六节 目的是泡妞? 四十六节目的是泡妞? “哦?”叶枫愣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四十七节 另有玄机 四十七节另有玄机 花铁树脸上一丝痛恨,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知道是他。这就是叶贝宫地狡猾之处,他做事向来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我老了,本来没有争名夺利的心情,可是当年,因为一件事情,我得罪了他,他连让我养老送终的念头都不留!” 四十八节 接近 四十八节接近 卫生间的马桶有些堵,叶枫一进屋不着急做菜,先把马桶修理下,经过他倒弄两下,马桶豁然开朗,通水流畅。 四十九节 找工作 四十九节找工作 “什么事?”高丹已经开始向校园外走去,从下午***到六点地时候,正是家政中心门前比较有活的时候,高丹已经决定,今天一定要把家教地事情搞定。 五十节 通缉犯 五十节通缉犯 叶枫点头,“我信……” 五十一节 偶像 五十一节偶像 叶枫知道高丹正在准备出国深造,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教别人,而是学习,叶枫甚至已经盘算,等到此间事了,他甚至可以帮助高丹实现这个梦想,所以他现在接近高明远和高丹,并不觉得问心有愧。 五十二节 我是个男人 五十二节我是个男人 如今f国地大选尘埃落定,t先生不出意外的再次当选,沈门剩下地事情,只要按部就班的就好,这些都是由花铁树来运作。 五十三节 辱人者人必辱之 五十三节辱人者人必辱之 高丹觉得心情本来不错,见到那人后,如同吃包子吃出个苍蝇一样的难受。 五十四节 意外 五十四节意外 每次他在捉弄人的时候,通常都是这个表情。可是他从来问心无愧,就像戈民辉如果不用吴虹做卧底,不来算计他,中不了他的圈套,金梦来如果不安插徐放鹤在沈孝天的身边,也不会轻易中计,这招谍中谍他实在使用地出神入化,他现在只是在为彭丽祈祷,希望她不要自作聪明,不然真的可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五十五节 受挫 五十五节受挫 他作势就要向地上倒去,却被叶枫死死的抱住,“高老爷子,你这是何苦,有话好好说。” 五十六节 策略 五十六节策略 “爷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沈孝天终于打破了沉寂。 五十七节 好处 五十七节好处 叶枫望了支票一眼,缓缓的推了回去,洪爷有些不解,微微皱眉,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年轻人胃口不小,“怎么,嫌少?” 五十八节 恩怨 五十八节恩怨 叶枫这才一愣,觉得意外,“那她嫁给了谁?” 五十九节 劈腿 五十九节劈腿 高丹‘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又感觉到刚才地举动过于亲昵,脸上一红,“叶枫,我只是借你肩头靠一下,你不要误会。” 六十节 你再打我一下 六十节你再打我一下 “他打你我倒没有看到,”校长四下望了一眼,“有谁看到这位叶先生打了周女士?” 六十一节 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六十一节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你能做的就是她考试的这段时间,给她个宽松的读书环境,不需要她东奔西走地去做家教,找工作。”叶枫笑道:“我想这个问题对洪爷你来说,解决的轻而易举。你和高老爷子之间并非杀父夺妻之恨,有的只是误解。他现在最疼爱的就是孙女,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你们和解的机会实在很大。” 六十二节 教门弹腿 六十二节教门弹腿 谁都想不到洪爷竟然还有如此矫健的身手,可谁都想不到还有人有更快的举动。 六十三节 一朝为兄弟 六十三节一朝为兄弟 “他痛苦,他痛苦,他痛苦个***!”高老爷子嘴唇蠕动,情绪激动非常,却是说不出什么,斜睨了一眼洪亮,高老爷子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洪爷老了,老迈的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甚至抓住易元钧的那记擒拿,手都不稳。 六十四节 冰释前嫌 六十四节冰释前嫌 学姐得到那个采访任务,表情看起来如同天上掉了馅饼,彭丽却是看着馅饼变成了鸭子飞走,自然气的和蛤蟆一样。 六十五节 意外惊喜 六十五节意外惊喜 高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她一直觉得高高在上地方竹筠,那个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那个很多女人为之艳羡,那个很多老人看作个最好的闺女,那些很多小朋友视为方阿姨的方竹筠竟然在吃盒饭。 六十六节 沈爷和洪门 六十六节沈爷和洪门 洪爷看了他半晌,一字字道:“有,她是你母亲。” 六十七节 人争一口气 六十七节人争一口气 叶枫叹息,“我知道何须这么费力问洪爷你。” 六十八节 黑暗与光明 六十八节黑暗与光明 “当然是方主编。”高丹毫不犹豫。 六十九节情人见面 六十九节情人见面 转身的那一刻,方竹筠突然凝住了身形,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七十节 遇袭 七十节遇袭 叶枫点点头,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方竹筠却是望着他的背影,不由的担心。但她实在除了祈祷和祝福,再也做不了别的,她现在才发现,和叶枫只是说了几句话,见了几分钟而已。 七十一节 七十一节 高丹没有注意什么,只是说,“那就一个小时?我还要照顾爷爷。” 七十二节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七十二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刘元连连点头,“认,认识,认识。” 七十三节 车展 七十三节车展 听完俞少卿的描述,曹子华叹息一声,“洪爷,这个叶枫很有心机。” 七十四节 找茬 七十四节找茬 相比什么卡迪拉克,迈巴赫,雷克萨斯,国产车显然少了很多风光,围观的人也比较冷清。售车小姐不能守株待兔,只能主动出击。 七十五节 打死一个二十万 七十五节打死一个二十万 “那是,那是。”石敢连连点头,有些奇怪史禁和温情地关系,因为史禁单独提出来的条件,温情这个面子真的不小。 七十六节 娘亲舅大 七十六节娘亲舅大 生意上的客套必不可少,石敢大声的知会白贤明,本以为按照白贤明的精明,这时候多半已经迎了出来,久仰被久仰一番。 七十七节 成见 七十七节成见 可是沈爷显然放不下,他现在多半还想逆天而为,重新分化三党的力量,争取国会成立! 七十八节 以情服人 七十八节以情服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爷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有了伤感,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城已经站到了他身边不远的地方。 七十九节 内乱 七十九节内乱 白城说话不多,不过说话不多的人说出来的话,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有分量,沈爷满意白城的回答,终于舒了一口气,却没有注意到白城走到了门外,脸上突然有股很奇怪的表情,像是悲哀,又像是振奋。 八十节 纵火 八十节纵火 洪家来了个俞少卿,马公子可以认为洪家不给面子,可春家来了春若兰,那实在是太给马公子面子的事情。 八十一节 我有权沉默 八十一节我有权沉默 杜桥握紧的拳头已经松开,俞少卿的眼中却是有了诧异。 八十二节 意 八十二节意图 “那你见到了谁?”沈孝天忍不住地问。 八十三节 回不到从前 八十三节回不到从前 权利的诱惑永远超出了太多人地想像能力,更何况,跟着权利到来的,是数不尽的财富。 八十四节 春原阅骏 八十四节春原阅骏图 春星石一堆荣耀地头衔不用多说,这都是个掩饰作用,只是凭借春家在西南区的势力和权利,就很少有人再注意别的地方。 八十五节 大红袍 八十五节大红袍 所以他昨晚除了准备见春星石的功课外,还大略翻阅了一下其余几家地资料。 八十六节 千金一画 八十六节千金一画 “叶枫,”春若兰黑漆漆的眼眸一转,“这幅字画你买的?” 八十七节 狂痴醉笑 八十七节狂痴醉笑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始终不能在一起。”春星石叹息,“难道这就是缘分?作为父亲的我,不好多说什么,你失踪的三年来,我敢说,若兰再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 八十八节 游说 八十八节游说 “叶枫,从我个人角度来看,我觉得你说地有道理。”春星石又道:“可是你要明白,从家族的角度来看,你的建议不会得到他们的肯定,就算是我来说。” 八十九节 老谋深算 八十九节老谋深算 “沈孝天其实很不错。”春星石目光闪动。 九十节 女生外向 九十节女生外向 春星石沉默起来,知道女儿说的是事实,“那我们现在如何出牌?” 九十一节 行踪泄露 九十一节行踪泄露 花铁树拍拍白城的肩头,“老四,如今是非常时期,自然使用非常的手段。我们务必要求一击得手,不然沈爷会很担心。” 九十二节 高手高高手 九十二节高手高高手 白城笑了起来,即不辩驳,也不解释,“无论谁是谁的人,你的卧底生涯已经到了尽头,回国吧,你立功了,而且功劳不小,可以有个好的职位等着你。” 九十三节 筹划 九十三节筹划 望着天边的***头落下,金辉一片,夜空当晚,白城脸上有了丝憧憬,毅然的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坦瑟上校,我是白城,***和你见面,商量一些事情。” 九十四节 有备而来 九十四节有备而来 可是今天她显然还要防备,因为她这次行走并非没有目的,她是来做一个饵,出来钓那些跟踪她的人。 九十五节 巧合 九十五节巧合 其实史禁的汗水已经从后背流淌下来,脸上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叶老大说过,要玩就玩心跳。 九十六节 红颜白发 九十六节红颜白发 吃了药的洪爷,表情多少舒缓了些,伸手指指俞少卿和曹子华,“你们都出去一下。” 九十七节 化解 九十七节化解 叶贝宫脸色有些黯然,“老四,你知道以前的恩怨。雪柔杀了守业,我不知道她是失手还是成心,但是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对于这点,我对枫儿很愧疚,但世上诸事不如意者十之***,我这条命是沈爷给的,我不会恨他。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都在致力化解所有的恩怨,但是很显然,仇恨贪婪的力量,远比我想像的要大。” 九十八节 黑发白发 九十八节黑发白发 白城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那敢情好,不过我想要等到f国事情结束后再说。” 九十九节 刚愎自用 九十九节刚愎自用 叶贝宫点点头,“我明白。” 一百节 怕是因为爱 一百节怕是因为爱 陈小青终于满意的松开手,“这还差不多,不过不是印几张,而是几十张才够。” 一节 做媒 一节做媒 方竹筠好气又好笑,“你说还有哪个?” 二节 情敌见面 二节情敌见面 方竹筠也憋着笑,并不吭声,心道陆斐和叶枫在一起,别的没有学会,整人的招式学个十成十。 三节 显摆 三节显摆 叶枫笑笑,打开了那个盒子,这次没有珠光宝气,只有冷冷的寒意,那是一枚镶钻的白金戒指。 四节 拉风 四节拉风 “真的耶,我也试试。”斐少爷也大笑了起来,一解刚才的郁闷之气,直接把叶枫的那瓶路易十三倒在皮鞋上,别人或许觉得心痛,他当然也和叶枫一样,觉得这几万块钱算不了什么。 五节 猜忌 五节猜忌 方竹筠‘噗嗤’一笑,转瞬有些愁容,“叶枫,你别怪我唠叨,我是怕你讨厌我妈,又得罪了熊总,很多时候,我只怕你树敌太多。” 六节 话不投机 六节话不投机 沈孝天不知道马公子发火的原因,内心也有一股火,他实在压抑了太久,但是他不能不压抑下去。 七节 恐吓 七节恐吓 两个警察走后,贵宾室只剩下沈孝天,春若兰,方竹筠几个。 八节 逼供 八节逼供 这个时候分心,实在让美女没有什么安全感。 九节 凌迟 九节凌迟 叶枫及时的闪身躲避,竟然还能笑出来,“可是我不喜欢那种场面,实在是太血腥,所以我让他们先用锤子震开你的血脉,到时候割肉的时候,就会细水长流,马公子,你说我考虑的是不是很周到?” 十节 一石多鸟 十节一石多鸟 “机会?”马海亮有些愕然。 十一节 喝名酒长大的可怜人 十一节喝名酒长大的可怜人 “当然可以,”叶枫点头,已经打开了房门,送俞少卿下楼。 十二节 玄机 十二节玄机 …… 十三节 多角关系 十三节多角关系 还有那个千千,方竹筠想到这里只能苦笑,“春若兰喜欢叶枫?” 十四节 劝退 十四节劝退 “嗯。”方竹筠有些意外,终于发现来者不善。 十五节 绝不放弃 十五节绝不放弃 比起洗手间两女的争论,二人看起来无疑谦和了很多,可是谦和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十六节 跳楼 十六节跳楼 千千有些愕然,没有想到这里这么多门道。 十七节 谋杀 十七节谋杀 高明远急怒攻心,一个耳光煽了过去,“洪爷怎么会有你这种亲戚。” 十八节 冲突 十八节冲突 千千一刀弹出,脚下不停,已经无声无息的踢向厉随风的肋下。 十九节 高人 十九节高人 “你瞒不过伯父地,知子莫若父,”千千再次摇头,“叶枫,伯父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他的聪明已经是一种境界,而非你表现的手段,他很多事情不说,只是他在装糊涂。” 二十节 寻亲 二十节寻亲 “为什么?” 二十一节 墙头草 二十一节墙头草 沈爷缓缓点头,“如今的形式很明朗,洪门都在看我们的热闹,如果我们摆平了东南亚的危机,不言而喻,他们当然会向我们靠拢,可现在的矛盾是,我们也需要他们在东南亚的影响来给f国施加压力。” 二十二节 陈天龙 二十二节陈天龙 “那实在是个伟大的工程。”春星石终于也笑了起来,转瞬收敛了笑容,毕竟这个场合笑起来,是失礼的事情。 二十三节 遗嘱 二十三节遗嘱 他这招看起来洪家虽然置身事外,可是他只是说不和沈门打交道,叶枫如果不再是沈门的人,俞少卿他们和叶枫联手,却又不受到这个限制。春星石心中叹息,这个洪亮看起来置身事外,却显然留有余地的帮助叶枫。 二十四节 嫌疑 二十四节嫌疑 这下就算陈天龙都是忍不住地看了俞少卿一眼,暗自点头,这个年轻人显然不是白痴,也不是没有听懂洪奇峰的意思,但他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那实在是很少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二十五节 陷害 二十五节陷害 内厅一片寂静,突然爆骂声传了出来。 二十六节 祭奠 二十六节祭奠 洪奇峰没有再叫,汗水已经流淌下来。 二十七节 立誓 二十七节立誓 别人或许不明白,可像春星石这些老***巨猾的人物,如何不明白洪奇峰的用意。 二十八节 三刀六洞 二十八节三刀六洞 杜桥握住俞少卿的手臂只有更紧,“大哥,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不陪你?” 二十九节 突破口 二十九节突破口 “不错,是有突破口,”望着叶枫的不急不缓,俞少卿终于振奋精神,他终于发现自己比起叶枫还是大有不及,“叶枫,你对付沈门,沈公望如此的人物,还能保持不骄不躁,只是一个洪奇峰,我就已经心烦气躁,看起来是大不如你。” 三十节 授意 三十节授意 千千俏脸一红,“你又怎么知道?” 三十一节 甜苦自知 三十一节甜苦自知 叶枫最先恢复了神智,笑着向千千摇摇头,示意明白。世界实在有些小,虽然千千没有带许舒婷和陈小青过来,虽然碰头的几率不大,但是他们注定还是会见面。 三十二节 患得患失 三十二节患得患失 叶枫苦笑,心想其实这不用回答,正常的女儿都会和陈小青一样。 三十三节 疑案 三十三节疑案 “当初厉家莫名地起火,火势汹涌,”纪红霞睁开眼睛,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叶枫,“谁都不知道如何火起,那是厉家永远的一场疑案。” 三十四节 恩怨难辨 三十四节恩怨难辨 千千这才望向叶枫,有些失落道:“叶枫,我们走吧。” 三十五节 兄妹情深 三十五节兄妹情深 纪红霞已经泪流满面,推了激动有些木然的厉随风一把,“随风,还不去认妹妹。” 三十六节 反骨仔 三十六节反骨仔 “还是那个鸟样,”宋公明按了下车子前的按钮,现出一个不大的屏幕,画面闪了一下,出现在画面中竟然是张子良。 三十七节 斗拳 三十七节斗拳 俞少卿见到叶枫进来,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喜意,不等说话,马海亮已经仰天打了个哈哈,“俞少卿,我们的预定的规矩还算不算,如果你说不算,我大不了当作你放***好了。” 三十八节 苦战 三十八节苦战 俞少卿铁拳握地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凝望着拳手的双眸,一字字道:“洪家拳如何?” 三十九节 法盲 三十九节法盲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叶枫一直告诉他们的道理。 四十节 杀鸡儆猴 四十节杀鸡儆猴 “你不明白?”叶枫笑道:“那我说的清楚一些,未经洪爷的允许,你得到八十万的酬劳,把洪爷的遗嘱给别人看,我不知道是什么罪名?” 四十一节 一日三秋 四十一节一日三秋 他不怀疑千千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有点担心千千说服不了纪红霞。 四十二节 何须解释 四十二节何须解释 “哦?”叶枫皱了下眉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四十三节 我不接受 四十三节我不接受 叶枫说地掷地有声,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纪红霞脸色一沉,“叶枫,你是聪明人,却做了个不聪明的决定。” 四十四节 贼喊捉贼 四十四节贼喊捉贼 “那项涛找到了吗?”洪奇峰喏喏的问。 四十五节 收购 四十五节收购 出门后碰到了晏南,当先问道:“项涛现在如何?” 四十六节 英雄气短 四十六节英雄气短 陈天龙看似有点奇怪,“生意人都是以利为主,这个秋梦白提出如此优厚的条件,难道是……” 四十七节 牵线 四十七节牵线 叶枫甩甩手,又望了陈天龙一眼,鼻子‘哼’了一声,“晨薇,我们走。” 四十八节 古惑仔大战大排档 四十八节古惑仔大战大排档 他拎着长凳,竟然没有放手,赵子龙一样竟然杀了回去,劈头就是一板凳打了下去。 四十九节 无话可说 四十九节无话可说 “白老大从来不认这个外孙。”陈天龙冷笑道:“白老大也立下了规矩,他的子女不许和叶家人有任何关系,难道你不知道?” 五十节 审讯 五十节审讯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见过你。”许舒婷终于平复了惊诧,奇怪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五十一节 咫尺天涯 五十一节咫尺天涯 柯宋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他不适合你。” 五十二节 错过就是一生 五十二节错过就是一生 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些问题,许舒婷解释道:“是这样,宋可超没死的话,他可能,所以你就,你明白吧?” 五十三节 三条路 五十三节三条路 “那你决定怎么做?带我到这里,逼我离开千千。”叶枫有些无奈,厉随风虽然对他有些偏见,可是很多方面说的丝毫不错。叶枫感觉自己如此的不堪,甚至感觉自己真的配不上千千。 五十四节 斗殴 五十四节斗殴 叶枫后踢俯身,一招扫堂腿使出扫到厉随风小腿后,动作不停,两个健步窜了出去,高高跃起,双腿连环踢出,正中厉随风的胸口。 五十五节 谨慎 五十五节谨慎 洪爷在的时候,五家看起来都对这块肥肉感兴趣,洪爷过世后,厉家还是老样子并不表明态度,春家也是继续推搪,马海亮那小子不足一提,还不如自己有实力,白家呢,更是想都不用想。 五十六节 僵局 五十六节僵局 叶枫看了他一眼,“吃过了,买了盒饭?” 五十七节 白泰来 五十七节白泰来 “你好像很自信。”隐者缓缓道:“你要知道。虽然都是船,也有阴沟翻船和小心使得万年船两种结果。” 五十八节 恩怨情仇 五十八节恩怨情仇 “你说我就听。” 五十九节 遗憾 五十九节遗憾 叶枫叹息一口气。凄然道:“有的时候,错过就是一生,有地时候,误解也是一生。” 六十节 天地不仁 六十节天地不仁 他一向把俞少卿当作兄弟看待,他认为兄弟这两个字,只有俞少卿说出来才是无可挑剔。 六十一节 砍人被砍 六十一节砍人被砍 他记得楼下有个超市,决定买几天的食物,就在这里避两天风头。 六十二节 亡命 六十二节亡命 这个麻烦砸下来,不但杜桥扛不住,就算他俞少卿够义气,拳头够狠,也是一样扛不住。 六十三节 耀地红星过天龙 六十三节耀地红星过天龙 “我是来救你。”叶枫叹息一口气,“马海亮虽然没用,但是马红星的行动实在***,你要是被他抓去问话,我只怕你不能活着出来。” 六十四节 活过 六十四节活过 俞少卿脸上一红,知道叶枫是在点醒自己刚才的冲动,更是忍不住的变色,“他们威胁杜桥去杀马海亮显然不是目地,如果杜桥杀了马海亮,不言而喻,我们洪家绝对有麻烦。就算杜桥没有杀了马海亮,他们的第二步棋也是要杀马海亮,这样杜桥还是脱不了嫌疑……” 六十五节 我不知道 六十五节我不知道 他不必等到晚上八点,他已经决定尽全力去解决这个难题,虽然他完全没有一丝把握。 六十六节 不死战神 六十六节不死战神 “不错。”俞少卿毫不犹豫。 六十七节 换命 六十七节换命 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只是骨头里面的倔强,对兄弟感情让他做了这么个下意识的举动,他从来没有想到能抓住铁中正。 六十八节 盲点 六十八节盲点 叶枫终于开口,“若兰。你找我们过来干什么?” 六十九节 棋高一着 六十九节棋高一着 “那叶枫肯定还在这里。”沈孝天正要向楼上冲去,却看到春若兰走了出来,不由止住了脚步,露出了笑容,“若兰,你好些了吗?” 七十节四面楚歌 七十节四面楚歌 “千千不在这里。”纪红霞地口气很生硬。 七十一节 惊变 七十一节惊变 沈门的产业之多就算他花铁树见多识广,也是脸红心跳,拨通了可以背下来地号***,花铁树径直说道:“给我做一尊金佛,***……” 七十二节 毁灭打击 七十二节毁灭打击 叶贝宫笑笑,“其实我昨天就已经知道,坦瑟上校那里被人邮寄了一盘录音带,录音带上记录着你,花铁树,还是有戈林将军上次谈话的内容。” 七十三节 姐夫 七十三节姐夫 叶贝宫握紧了拳头,却垂下了头。 七十四节 烽烟四起 七十四节烽烟四起 “悼词不着急现在说,”马红星冷冷道:“***在抓到杀我儿子的凶手后,挖出他的心来,亲自在我儿子海亮地灵前说。” 七十五节 后会有期 七十五节后会有期 “司徒空最近如何?”花铁树边走边问。 七十六节 招魂 七十六节招魂 叶枫却是淡淡道:“有血衣地不见得是凶手,不然那些警队验尸官不都是凶手?我知道马公子坠江后,就去请求警局的朋友帮忙,天幸可怜,让他们在车子里面发现马公子的血衣,我才要了过来,不然怎样招魂?” 七十七节 谋事在人 七十七节谋事在人 一架直升飞机轰轰隆隆的飞了过来,见到山顶地篝火,盘旋不久,竟然落了下来。 七十八节 司马照 七十八节司马照 “我信任他,他也信任我。”叶枫笑道:“他好在没有去看照片,不然心存疑惑,反倒百口莫辩,不明所以,有可能送了性命。他抱着救命必死的念头去,才能打出刚猛的拳法,才能让马红星相信他的无辜。所以我算定,只要马红星见到照片,前后一对,就会知道俞少卿绝对无辜,所以俞少卿活命不成问题。” 七十九节 对不起我爱你 七十九节对不起我爱你 “哦,厉随风?”叶枫目光一闪,“你今天这么礼貌,又拍马又推车的,难道你收了他的钱?” 八十节考验 八十节考验 “你可知道千千为什么一直没有见你?”纪红霞虽然被面纱遮住表情,眼角却终于有了一丝感触。 八十一节 情两难 八十一节情两难 沈孝天微微变了下脸色,花铁树沉吟片刻,点头道:“沈爷说的不错,这招棋子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先……” 八十二节 第二封遗嘱 八十二节第二封遗嘱 俞少卿泪水差点又流了出来,“叶枫,我……” 八十三节 钻石,王老五 八十三节钻石,王老五 四周的喧闹在方竹筠的耳中,仿佛隔层雨布,敲打过来,只觉得震动,不明白含义。 八十四节 一个不能活 八十四节一个不能活 叶枫心中一酸,当然知道方竹筠为什么心情不好,“那好,我这就过去。” 八十五节 我让你放手 八十五节我让你放手 这本来不是方竹筠的性格,她本来有一线机会,她都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因为她一直都是如此鼓励别人。 八十六节 追捕 八十六节追捕 疾风割面,下落的那一刻,方竹筠只觉得异常难受,一颗心好像就要被吊到嗓子眼,随时都会喷了出来。 八十七节 恶人 八十七节恶人 他这句话问的实在不应该。 八十八节 有人做饭的日子 八十八节有人做饭的日子 谁把手帕放在枕头下?叶枫升起了一个疑惑,不等想下去,房门一响,宋公明走了进来,“叶老大,好点了没有?” 八十九节 机场没有爱 八十九节机场没有爱 他从方竹筠的口气中听不出波动,听到的只是真诚和真心。 九十节 世纪婚礼 九十节世纪婚礼 “你在找什么?”叶枫问。 九十一节 飞翔的翅膀 九十一节飞翔的翅膀 “妈,我走了,对不起。我只有这条路……” 九十二节 图穷匕见 九十二节图穷匕见 “第二,我想告诉你,这个手机她买了没两天,她学会使用,只是为了和你联系,就算我妈都不知道电话号码,因为你们照相后,她想亲手为你做菜,怕忘记了时间,让我打电话通知她一声,所以我很荣幸的知道了这个电话号码。” 九十三节 寿宴 九十三节寿宴 这里的一座城堡,有地时候甚至代表一个城市。 九十四节 质疑 九十四节质疑 “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我们不谈其他好吗?”沈孝天喏喏的问,“师父,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沈孝天望着叶枫嘴角的讥诮,终于再也说不下去。 “今天是沈爷的九十大寿,莫谈其他好吗?”叶贝宫终于发话。 叶枫扯个凳子坐了下来,“我只怕我不谈,也有人会谈。” 花铁树冷哼一声,“你是在说我?叶枫,我没有你那么多的花花心思。” “是吗?”叶枫还是在笑,“这个夸奖我真的愧不敢当。” “不谈其他,不谈其他,”沈爷喃喃自语,突然望向了叶贝宫,“贝宫,我老了。” 叶贝宫脸色不变,“沈爷,人都会老。” “我知道就算是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也是不满,”沈爷长叹一口气,“很久以前,你就劝我放弃东南亚的事务,或者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可是我老了,也糊涂了,不听你言,终于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叶贝宫有些感喟,保持沉默。 “可是我们这次虽然输了,不代表我们不能翻身。”沈爷又道:“以前雪柔杀了守业,我一直没有怪你。” “谢谢沈爷。”叶贝宫认真道。 “其实在我看来,冤冤相报何时了。人这一生,并不容易。”沈爷长叹一声,“我一直都是这个念头,所以我一直主张沈门之内,严禁自相残杀,如今老三下落不明,叶枫桀骜不驯。就算是老四都要背叛我,戳了我一刀。这刀很重,但是最痛的却是我的这颗心。” 沈爷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胸口,“我已经把你们四人当作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背叛我。他背叛我的那一刻,我这里刀剜一样难受。” 叶贝宫沉默。 “可现在我突然想到,或许我真地有对不起老四的地方,我一直都忽略关注他。就算是生意,都是一直信任贝宫你,很少让别人插手。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老四才对我不满。” 叶贝宫还是一言不发,叶枫更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沈爷一直注意二人的脸色,终于说道:“我说了这么多,想说的就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贝宫,无论是谁欠谁,让以前发生的事情一笔勾销,你说如何?” 叶贝宫沉默良久,这才说了一个字。“好。” 沈爷精神一振,“贝宫,我信你。无论老三老四做了什么事,我沈公望这辈子最信任的就是你。今天我就是九十。老了,不中用了,可是沈门不会老,沈门是我,还有你们四兄弟一手打造的天下,虽然守业早亡,子承父业做不到,孝天还年轻。可他毕竟是我的血脉。我累了,只想将沈门交给他,贝宫,我只问你,你会不会尽心尽力地对待孝天,如这些年一直对我一样?” 沈爷此话一出,宴会厅一片静寂。众人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叶贝宫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沈爷。其实我……” “我不愿意。”叶枫突然大声道。 众人一惊,沈爷目光鹰隼般盯在叶枫的脸上。花铁树却已经连连冷笑,“叶枫,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这里有你父亲在此,还轮不到你做主。” “的确轮不到我做主,”叶枫笑了起来,“如果沈爷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亲孙子,我绝对没有理由反对,我屁都不会放一个。” 他口气中强调了个亲字,沈爷脸色不变,花铁树却是脸色微变,“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喘气吗?”“我只是不想沈爷的一番心血白费,也不想某人的心计得逞。”叶枫轻轻叹息一声,“其实花爷,你说我惊才绝艳,机关算计,满肚子地花花心思,我真的愧不敢当。沈孝天如果真是沈爷的亲孙子,我叶枫拍拍屁股走人,让我愚忠的老爸应付一切,我实在懒得再理这趟浑水,可是关键的一点是,沈孝天真地是沈爷的亲孙子,我对此很有疑问?”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沈爷脸色一凝,望了花铁树一眼。 叶枫刀剑般的目光望向了沈孝天,沈孝天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慌乱,“叶枫,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天意让爷爷找到了我。” 沈爷脸色阴沉,“叶枫,你闹够了没有,你在质疑什么,你觉得这趟水不够浑,还准备在我的寿宴上胡搅蛮缠?” “我知道沈爷多半不信,因为一辈子权谋中打滚地沈爷向来小心谨慎,他认定的事情,实在轮不到我们怀疑,”叶枫望着叶贝宫,“老爹,你也没有怀疑过?” 叶贝宫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孝天和沈爷已经经过dna鉴定,你难道不相信dna鉴定的结果?” 叶枫笑了起来,“我当然相信dna鉴定结果,但是过程很值得玩味。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事情不经意的起因,其实是在我寻找当年的真相的时候。” “今天没有人喜欢听你胡说八道。”花铁树冷冷道:“你想转移话题吗?” “这不是转移话题,”叶枫微笑道:“相反,这是铺垫,我想现在沈爷就算对我不满,也肯定知道我不会无的放矢,不知道你有兴趣听下去没有?” 沈爷目光闪动,从花铁树的脸上划过,皱眉道:“你说。” “那好,我就却之不恭。”叶枫笑着望向了花铁树,“花爷,也麻烦你耐心点,我很快就会说到正文,我只怕你并不想听到这段正文。” 花铁树冷哼一声,“清者自清,我有什么怕地?” “那好,”叶枫望了一眼父亲,“其实这段事情要从很久以前开始,但是我想各位时间宝贵,我就长话短说。对于当年的往事,不知情的其实就是我叶枫,对了,还有个沈孝天,发财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他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张发财没有发财,他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青。 “我对沈爷的身份十分有兴趣,询问司徒空的时候,他竟然也说一无所知。后来我才知道,他知道的要比我想像的要多,不过他就是不告诉我,但说他会帮我去查,这点让我十分郁闷,也曾经以为他真地不知道真相,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他在骗我……” “司徒空沈爷当然知道,他是我地三司之一,他骗我说不知道,却去杨翠莲那里假装调查真相,结果呢,不言而喻,他遭到了追杀。有个很聪明的人派第一批人去追杀司徒空,却派第二批人去救司徒空,就是为了给司徒空营造个慈善地假象,却不知道司徒空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意,进而引起怀疑,那个聪明人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他想隐瞒的当然不是沈爷和杨翠莲生了个儿子,因为这个并非什么秘密,可那他费尽心思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时间只是疑惑,想不到别的……” “好了,我现在说说第二个疑惑,那就是关于沈孝天的秘密。”叶枫目光望向了沈孝天,“沈孝天是沈爷亲自选中,实在属于是意外,可是更意外的是,沈孝天竟然变成了沈爷的亲孙子,那让我只能说老天太过捉弄人。孝天其实算是我一手带出道,最初的时候,他是个好孩子,真的很感恩的那种,可是他看起来变化的很快,或许你们不觉得,但是我却觉得他换了个人一样,这是我的第二个疑惑……” 众人都是一片沉寂,沈爷更是扭头望向了沈孝天,狐疑不定。 “我第三个疑惑是关于那枚慈禧的戒指。根据张发财的供述,这枚戒指是他收购所得,而且源头是在沈孝天的手上,这才被沈爷无意中发现,一眼认出是杨翠莲的遗物,也就查出沈孝天原来是的沈爷的亲生孙子。而根据我的消息,那枚戒指却在建国初期已被造反派搜走,下落不明。而根据沈爷的消息,沈孝天小时候一直都在杨翠莲,也就是他奶奶的身边,这才拥有这枚戒指。沈爷的消息和我的不符合,我当然不会撒谎,而沈爷也不会撒谎对不对?” “你的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花铁树冷笑,“叶枫,你真的机关算尽,你以为沈爷会信你的这番胡说八道?” “我是从一个叫霍二的那里得到的消息。”叶枫笑道。 “你撒谎。”花铁树厉声道:“我……” 只是他话一出口,戛然而止,叶枫却已经接了下来,“对,你找过霍二,可惜他已经中了彩票搬家走人,找不到下落,对不对?” 叶枫望着花铁树一张铁青的脸,微笑道:“忘记了告诉你,司徒空在还没有那个聪明人的手中逃脱的时候,已经让人给了霍二一张必中的彩票,他中奖后马上走人,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让聪明的花爷打消了去找他的念头!” 九十五节 报应不爽 九十五节报应不爽 花铁树终于现出一丝慌乱。“叶枫,你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怎么会丢弃自己的儿子?” 九十六节 重新选择 九十六节重新选择 望着叶枫远去的背影,沈孝天怔住,无话可说。 九十七节 花落花开 九十七节花落花开 如果说有大事发生的话,那天是自己去人才市场应聘的日子,那天自己恰好碰到了许舒婷。 九十七节花落花开 如果说有大事发生的话,那天是自己去人才市场应聘的日子,那天自己恰好碰到了许舒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