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我拿捏了高冷大队长》 第522章 该抓的抓，该谢的谢 孩子还是没醒，掐人中也没醒。 秦妤把孩子交给于明锐，走到正准备缩进屋里的夏招娣身后，一把头发揪住，把她拖出来甩在地上，骑上去就是一顿乱拳：“说！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没醒！说不说，不说我今天弄死你！” 夏招娣比以前瘦了很多，怪不得人家说她大脸盆子的时候，秦妤想不起来，因为她之前在白素芬家已经养得白白胖胖，是圆脸来着。 这时候她捂住头脸，只顾乱喊：“啊，啊，秦妤，我没做什么，我就是怕他哭起来会惊动邻居，我给他吃了半颗安眠药。” “你！你这个畜生！你就是畜生！” 秦妤骑在夏招娣身上，掐住她脖颈，这一刻是真的想掐死她。 还是于明锐紧急腾出一只手拉起了她：“别！别脏了手！先放开她。” 确实，掐死了，秦妤还要承担责任。 秦妤的理智艰难的回笼，但是不掐死可以，狠狠踢几脚是免不了的，而且，秦妤还喊了起来：“今天帮忙的，我给钱！” 她直接去掏于明锐口袋，把钱给刚才帮忙的几个邻居，还向地下的夏招娣努努嘴。 平白无故发了笔小财的人们哪里有不懂的，大家过来拿钱，经过夏招娣身边就去打几拳踹几脚，有的还自发地去打门口的冯家母子，说：“这种人打死都活该，不要钱，也打，打！” 人多，要不是几个公安拦住，说不定就真打死了。 偏偏这时候于成璋还带着人过来了：“我问了公安局进度，说是查到可能就是这个姓冯的人家藏着孩子，我就赶来了，怎么样，果真是他们？” 于明锐把手里的孩子举了举：“找到了。本来公安局他们已经把姓冯的放了，是我觉得姓冯的说法有问题，带着公安局的人重新查到他家，发现了小妤留的线索，一路追过来的，这不，孩子在他们手里，还给吃了安眠药。” “什么！不怕死啊，不怕死！”于成璋叉着腰，直摇头。 秦妤气不过，补刀：“不单是这样，那个姓冯的从铰链厂回来这里报信，幸好我躲在旁边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姓冯的说抱错了孩子，竟然是军区老领导的孙子，所以干脆把孩子掐死丢掉，省得找到了麻烦呢！” “很好！好得很呐！”于成璋一字一顿地说着，下巴冲带来的人抬了抬。 几个背着枪的兵一拥而上，先把躺在门口动弹不得的冯家母子围住，再把夏招娣也拖了过去。 很快，围着的人圈子里只有沉闷的拳拳到肉的声音，却听不见那两人的呼喊声。 于成璋摆摆手：“走吧，剩下的事情，让公安局处理，问了半天竟然没问出来，还让拐子差点杀人灭口，这烂摊子，是他们该收拾的。” 于成璋过来接了孩子，看着孩子酣睡的小路，气得手都抖了。 而等他们一走，公安局的同志去看那冯家三个人，真是倒吸一口凉气。 妈呀，这三个人，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带头的科长连忙喊人：“快快快，给送一下医院，不然后面更麻烦，唉！” 秦妤跟于明锐走出巷子口，想了想，还是和于明锐说了几句冯家那个大女儿的情况，两人回去了一趟。 这样的家庭，以后三个大人都是要坐牢的，剩下三个孩子，是要去福利院的了，但是尽管去福利院，还是手里要有点钱的好。 虽然冯家的大人恶得没边，但是今天的事情，要不是那个大女儿告诉秦羽消息，这会儿暮暮说不定就出事了。 一码归一码，该抓的抓，该谢的谢。 秦妤把从于明锐那边拿来的钱也都给了冯家大女儿：“小妹妹，我找到孩子了，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那几句话，我可能真的以为孩子和你们家无关，提前走掉，那我就找不到孩子了。” 这个瘦弱的女孩眼里有着成人般的倔强：“他们呢？” “谁？” “我爸，我妈，我奶。” “他们……应该都是要去劳改的。你会……怪我吗？” “不会。姐姐，你知道吗，我藏了一包老鼠药，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等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一起给他们吃了，但是我还没敢，姐姐，我谢谢你。” “你……”听到这话，自认经过很多事的秦妤都愣住了。 直觉这个女孩子身上得到的，应该不仅是打骂。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恨自己的父母和奶奶呢？ 秦妤想了想，蹲下去，和小女孩平视：“小妹妹，他们是不是对你很不好，你想告诉我吗？” 小女孩咬住嘴，许久没出声，只是眼泪哗哗地掉。 最后，她抹了把眼泪，干脆的对秦妤摇头：“不想，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姐姐，只要他们能不回来就好了。你走吧，我会带着妹妹好好过的，我刚才说的话，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好，我不会说。小妹妹，这样吧，要是你哪天想说了，可以去妇联找人说，好不好？妇联的人一定会帮助你的。” “好。” 女孩应得也很干脆，像是不能多说一个字。 既然这样，秦妤便走了。 但过后还是特意地打电话联系了当地的妇联，说了自己可以长期资助这个孩子读书的事情。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这会儿秦妤出了冯家，马上跟于明锐追着于成璋的车子去了。 一家人一起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医生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孩子脸上有因为捂嘴而掐到的青紫，一只手大概因为拖拽，脱臼了。 等全部处理好，已经是晚上的十点。 孩子依然没有醒，但医生说没事，可能会昏睡到明天，需要留院观察。 一家老小又移步病房。 于成璋都想留下来等孩子醒，最后还是秦妤和于明锐好说歹说，才给劝回家去的。 十一点的时候，铁利背着朝朝，秦昭光和白素芬抱着小团子，全部都到了医院，秦昭光说这事没告诉婧婧，让隔壁邻居先照顾一下。 铁利坐在暮暮身边就哭得喘不来气，絮絮叨叨把夏招娣祖宗十八代都骂了无数遍。 秦昭光一身风尘，嘴唇都起皮了，看着病床上的孩子偷偷抹泪； 白素芬眼泪没有断过，握住暮暮的手直说对不起。 第523章 不知道要怎么弥补 秦昭光夫妻两人看了孩子好一会儿，才和秦妤夫妻俩去病房外边的走廊椅子坐下来。 本来秦妤还想跟他们说一下找孩子的细节的，可是白素芬突然晕倒了。 就身子一软，毫无征兆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好在这会儿就是医院里，秦昭光还扶住了她。 一阵手忙脚乱，几个人把白素芬抬到急症室，急诊室的医生过来检查，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人醒了过来几分钟，但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生给出了诊断：“怀孕了。按照血样情况看，至少有五周了，她这是因为怀孕后没睡好，又没吃东西，低血糖引起的，现在让她睡。接下来两个月内可得好好休息，要是她这个情况一个人在家晕倒，可是会出事的，今天最好住院观察一下。” 秦妤不满的看住秦昭光：“她怀孕了你怎么不说啊，还让她帮着我们奔走，好像今天都没吃饭啊！” 秦昭光脸通红，慌张的摆手：“你别瞪我，我不知道啊，素芬也没说过，她的……一向不准，我们没打算再要，这个应该是意外。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等她醒了我们再商量。” 秦妤皱眉：“必须住院观察。她身体现在这么差，又要带大的，还有怀小的，还要上学，身体吃不消的，要不然，先让小团子在我们这边住几天，因为于老领导说，这几天会请两个信得过的人来帮忙照顾孩子，多一个小团子应该没事，等小舅妈身体缓过来再来接。” 秦昭光犹豫着：“这，你们都刚刚找回暮暮，我们还这么打扰你们，不应该。” 于明锐拍拍他肩：“想啥呢，都是一家人，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忙，今天找暮暮你们都是没吃没喝的在找，难道我们不懂吗，要是秦妤有事我有事，你们也会这样帮忙的，不是吗？” 最终，白素芬住院了。 为了方便照顾，干脆让她和暮暮住在同一个病房。 第一天晚上，两家的所有人全部在病房度过。 第二天早上的七点，白素芬醒了，精神好了一些，但明显气血不足，脸色苍白。 暮暮还没有醒，几个人心情都不太好，都围在孩子的病床边不肯走。 于成璋也特意又过来看孩子，还带了两个三十来岁的女同志。 是特意请人到一些护理院去找来帮忙的。 有了这两个人，秦妤和铁利被赶去旁边的空病床休息，于明锐还撑在病床边。 秦妤睡不着，但是知道自己这么硬撑，身体也会吃不消，只好闭上眼养神。 谁知刚眯着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醒了醒了”。 秦妤连忙冲过去，铁利也跳起来去看孩子。 小小的暮暮躺在一米多宽的病床上，看起来分外可怜，这会儿转着大眼睛，迷茫的看大家。 秦妤心提到嗓子眼，就怕这么小的孩子被喂了安眠药，记忆出什么问题。 “暮暮，你看看，我是谁？” 小暮暮看了秦妤一会儿，伸出小手一指：“妈妈。” 甜甜的小奶音一如往昔，这会儿听着就像仙音一样，病房里也都欢呼了起来。 铁利泣不成声，挤过去看他：“暮暮，我呢，我呢，我是谁啊，你记得不？” 暮暮笑了一下：“姥姥。” 清晰的很。 可把铁利激动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下就哭。 于明锐也没去打扰，这孩子出生到现在，都是铁利和秦妤带的，孩子出了这事，于明锐心里好不愧疚啊，也没去让孩子认他。 但是铁利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拉住暮暮的手指向于明锐：“这个呢？爸爸，还记得不？还有那个，你爷爷，知道吗？” 暮暮其实对于明锐和于成璋都是有点陌生，孩子这么小，见面次数也少。 但是他爱笑，这会儿学着铁利的声音喊爸爸，喊爷爷，病房里就又是一轮欢呼声。 连钢铁般的于成璋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朝朝本来被新来帮忙的保姆阿姨抱在手里，这会儿一直喊“弟弟”，当从人群中看见弟弟的时候，小家伙还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 可见孩子再小，他们也是有着强烈情感的，她也知道，弟弟差点丢了呢。 秦妤这边一家人围着病床团聚开心，白素芬轻轻拉了拉秦昭光，两人咬了一会儿耳朵，白素芬对秦昭光坚定地点了点头，秦昭光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最终点了头。 等到于明锐送于成璋出去之后，白素芬叫过秦妤：“小妤，我想跟你说件事。” 现在有人帮忙照顾孩子，秦妤心情放松了很多：“小舅妈你说。” 白素芬脸色惨白，但眼睛红红的：“这次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弥补，小妤，对不起。” 秦妤拉住她的手，郑重地说： “小舅妈，这件事真的不能怪你，你也别往自己身上揽，我头脑还是清楚的，不会怪到你身上，这声对不起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说了，再说，咱们就生分了。要说当时你帮助夏招娣，也确实是看她可怜，她在你家刚开始，也确实安分守己的，这个我们都看见了。 但谁能想到，人心能易变到这种程度，这个事情真不是谁能轻易左右，只能说，有些人骨子里不行，不管怎么对她，最终她还是拎不清的。 这对我们，都是教训。我们都年轻，都有一腔热血，但事实证明，再热心，该遭遇背叛的时候，依然会遭遇背叛，我们都引以为戒就是了。 还有托儿所的事，我觉得还是我草率了，一开始看着暮暮能上那个孩子少老师多的托儿所，觉得还是不错的，却忽略了孩子还小，自己带最好的基本教育逻辑。以后孩子我们还是尽量自己带，等他们再大些，才送幼儿园吧。” 白素芬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经过这件事，我确实不会再轻易的帮助别人和信任别人了，正如你所说，孩子我也会尽量自己带的，所以，我和你小舅舅商量了一下，我决定休学，以后我在家里带孩子，带包括朝朝和暮暮三个孩子。” “什么？休学？你……决定了？” 第524章 结局很凄惨 秦妤很惊讶。 她没想到，白素芬是跟她说这个决定。 当初考上医科大学的高兴和骄傲还在眼前，现在却要放弃？ 可白素芬坚定点头： “是的。经过这件事，我更加知道，遇到你小舅舅，遇到你，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我再去强求事业家庭两手抓，那太贪心。 我和你都没有婆婆妈妈帮手，你找到一个铁利，已经是非常幸运，但你生了两个，我现在肚子里还怀一个，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是四个孩子的健康和教育，责任重大。 我们的家庭血脉相连，你、于明锐、你小舅舅，都是事业心强的人，也比我学识好，要是我们个个都要事业，谁来顾家庭？这段日子，婧婧明显成绩下降了，为什么？因为我们自顾不暇！ 小妤，你也说了，我们是一家人，而在这个家里，我还是长辈，我不该只想着自己，去读五年的医学！要是加上以后的实习和深造，可能八年后，我还是个半桶水的医生，但是我却非常有可能丢了孩子！ 通过今天这件事，我看明白了，你，你小舅舅，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才是我最需要珍惜的事情，我休学，好好的照顾孩子，以后，你们三个全心全意的去做学问，为国出力，为民服务，我就什么都知足了！” 秦妤摇头：“我们去追求事业和学业，却要你放弃学业和梦想，这不公平。我也不认为，你需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做出这样的牺牲……” 白素芬一把捂住她嘴： “不要说牺牲这两个字。我不认为我是牺牲。今天的事情，真的让我清晰的意识到，家庭和孩子对我们的重要性。我休学照顾孩子，不是放弃了学业和梦想，后勤难道不重要吗？ 咱们都是部队大院的孩子，都该明白，要有坚强的后勤保障，前方才能打胜仗，我确实憧憬过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但是我现在知道，不切实际，我的内心里，更愿意守护家庭！ 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意外，但是当我知道有了他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的，所以我决定了，休学在家，好好照顾这一大家子，等我生了，我们一家包括方婧在内，是五个孩子，我要好好的守护他们，教育他们，而你们几个，就放心去做你们该做的。你信得过我吗？”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秦妤点点头： “小舅妈，对你我没什么不信任的，你温柔善良，教导方婧功课比我耐心，看护朝朝暮暮比我细心，孩子跟你在一起，我当然是放心的。” 白素芬开心的笑了：“那就好。以后，我们的家就是托儿所，白天，你可以让铁利和孩子在我家，晚上他们回去，只要你们有事，孩子直接住我那边都是可以的。这样你只管专注学业就好，往后，我再也不允许有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我这辈子就是白活了。” 事情最终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个星期后，白素芬脸色好了很多，就让铁利和一个保姆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在她家里当托儿所了。 还别说，对于秦妤来说，真的是省心了很多，两个孩子也比之前更活泼更健康，铁利也有喘息的机会，时不时的能给秦妤做一点好吃的增加营养。 早就开始大学和试飞基地两头跑的于明锐，打电话回来询问家里的事，也是比较能接受现在的状态。 这帮助大家很快从差点丢了暮暮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而那冯家母子和夏招娣，那天被那么多人打了，结局很凄惨。 冯前进是男的，被打的最多，直接断了四根肋骨一条腿，夏招娣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口牙齿基本没了，鼻梁骨断了，冯家老太婆因为年龄大，大家没怎么对她下手，但是她却患上了尿失禁的后遗症，动不动就是浑身的尿味。 因为是拐带孩子的嫌疑人，医院的人也没给好好治疗，三个人住了一个星期医院就被送回拘留所了。 十几天后，三个人被判了刑。 冯前进量刑最重，二十年的劳改，夏招娣五年，冯老太婆三年。 秦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想不通，问区公安局的办事人员：“这个事，不是夏招娣主谋吗，怎么反而是冯前进最重？” 工作人员似乎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说了： “因为在审讯的过程中，他们相互推诿，才供出来，这冯前进跟夏招娣离婚以后，长得实在太丑，找不到老婆，所以就去动了大女儿。 夏招娣被福利院开除，没地方去了，只好回去，亲眼看见了这个事，两个人打起来，冯家就提出，只要她去弄个男孩回来，以后就不碰大女儿了，所以，主谋还是冯前进，他还有强奸幼女的重犯在身上，虽然是亲生女儿……额，所以是二十年。” 秦妤呆住了。 怪不得那个小女孩说，想要给家里的人下老鼠药，原来是这样。 可怜的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庭，简直是地狱。 秦妤留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同志，他家大女儿是无辜的，这样吧，如果以后要送那几个孩子去福利院的话，请你告诉我一声，她会送去哪里，我到时候会出点钱，照顾一下。” “好的，到时候告诉你。” 日子回到了轨道。 转业之间，五月底到了。 秦妤带足了防身物品，登上了去往粤州的列车。 一路过去，天气越来越热，到达粤州境内都要穿短袖了。 秦妤坐的是软卧，治安和环境还是很好的，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但是到达粤州境内，确实是听说了几起失窃的事。 这个阶段，粤州作为最早发展起来的地方，流动人员比别的地区多得多，出现小偷小摸或者打架斗殴的事情，算是常见。 列车到了粤州，伏存生已经等在了站口。 两人很快找到对方，相互看看，都笑了。 秦妤：“老伏，你这还穿起西装了呀，还别说，这么一穿，比前几年在收购站年轻了呢！” 老伏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说我年轻我就开心啊，哈哈哈，不过你是不知道，我们这边都是这么穿，这些衣服都是从外国来的，料子可好了，里面都有字的呢！” 第525章 一起发财 老伏一脸的得意，把衣服前襟张开，往两边一掀，给秦妤看里口袋上的字。 果然有什么“藤原一郎”的小日子文。 秦妤连忙离他一步远，还捂住鼻子：“不是吧，你你你，你快点脱了，以后别穿了。” 老伏瞪眼：“为什么呀，因为你说要让我当保镖送你去见香江商人，我特意去买的呢！不然你以为我这么热天要穿这个？” 秦妤再退后一步：“脱了脱了，你不知道吗，这些东西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这……谁说的？” “我说的！不然呢，你以为面料做工都这么好的东西，能这么便宜？那些小日子没安好心，把垃圾往我们这边倒，又有人要赚这种黑心钱，隐瞒真相卖出来的，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老伏连忙把衣服脱了，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扔。 结果他刚扔，就被人捡走了。 老伏：“……他奶奶的！我可亏大发了，二十块钱买的！” 秦妤：“好了好了，一会儿赔你一件，快送我去宾馆，我还约了人呢！” 老伏嘟嘟囔囔的：“你当然该赔，你是我老板，我可是为了给你撑场面才买的！” 秦妤叹气，看着他脚上的解放鞋：“既然我是老板，你也不给我叫个车？你是准备让我走路到那个地方啊？” “那倒也不必，我让厂里的司机送我们。” 可把秦妤惊呆了：“哟嚯，我们那么小的厂，还有司机？” 老伏得意的很： “那是！我按照你说的，请懂机械的人改良了那个玩意儿，买了你说的那种制冷剂，通了电就咕嘟咕嘟地转，竟然真的制冷呢，然后四月初开始卖，五月初就火热起来，一开始还需要我跑，去推销，现在根本不用，有人自己跑到我们厂里来买呢！ 这一火热，我就寻思着要扩大规模，增加产量，所以我就多招了几个工人，有个工人是部队车队退伍的，所以我就去租了一辆卡车，过段时间就买一个车，这小机器利润还挺高，真不错，啊对了，我把老朱也叫来了你知道吗？ 不不，老朱全家都被我接来了，他那个傻大哥都来了，他们给我们干活，工资都是和旁人一样的，就是让他们比在蓉城收入高点儿，哈哈哈，都是不错的人，这些，我可以作主的吧？” 老伏看向秦妤，目光有些躲闪。 秦妤微笑：“我既然说了经营上都按照你的意思做，那你招什么人，招几个人，我都是不会过问的，再说了，老朱多好的人啊，我还能不知道嘛，这些都随你喜欢。” 老伏脸上有些尴尬：“我知道你信得过我，我才敢作主把他们都找来，但是秦妤你放心，只要涉及钱上头的事，我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的，也就是老朱……习惯了。” 秦妤当作啥也没看出来，啥也没听出来，依然微笑：“我知道。对了，既然老朱都来了这边，你就用我们厂里的钱，在这边买一栋房子好了。以后你和老朱住。” “我……那个，不用了吧……你知道……”老伏的脸色越发尴尬。 秦妤没让他说下去，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要的，不不，你买两栋，你一栋我一栋，今年赚的钱就这么用，知道不？以后咱有了钱就买房子，知道不？” 老伏明显很开心：“你是蜜蜂么？要那么多房子？” “别废话，既然我是老板，我说买就买。” “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下个月有利润了就买。”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老伏指指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卡车：“看，我们的车！” 秦妤：“……” 真行。 这车估计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吧。 但是这年头车子贵，能有这样的车都是不错的了。 司机小常看着也很憨厚，跟秦妤说，家里是山区的，退役后回家赚工分不够吃，就跑到粤州来了。 这个事老伏早就汇报过，这家伙太过耿直，在别的厂被人排挤，就到老伏这边来了。 秦妤：“挺好的，小常，你要是有战友也是跟你一样的情况，只管叫到我们厂里来，我们厂里肯定会发展的。” “好，我信得过伏哥，伏哥对我不错的。” 有了这两个男人护驾，秦妤坐在卡车的车斗里，很“威风”很顺利的到达了靳至仰所说的白天鹅宾馆。 这年头，这宾馆还是涉外的，普通人不给住。 秦妤在门口等了不少时间，才等到靳至仰过来。 靳至仰倒是很有香江商人的范儿，那雪白的衬衣，锃亮的皮鞋，金丝边儿的眼睛，宾馆看门的一看见他，问都不问就开了大门。 但靳至仰对秦妤依然十分客气尊重，马上跑过来握手：“秦小姐，辛苦了！” 秦妤也很是客气的握了手，介绍他和老伏认识了，这才一起进了宾馆。 靳至仰：“我早就说了，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你就是不说到达时间，这不，这边宾馆不给进啊。” “没关系的，主要是我这边有老熟人，所以就介绍大家一起见见，以后要相互帮衬的嘛。” 靳至仰听懂了：“哦，这位伏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秦妤那叫一个随意：“小生意，是我和伏先生合伙的，卖冷饮机，这还是从国外引进的概念，基本上就是通过机械搅动，制冷剂压缩循环，把饮料冷却，成本挺低的，但是市场需求大，做好的以后是很能赚钱的，以后我们还开发冰激凌机什么的，绝对赚钱。一起？” 靳至仰可感兴趣了：“你怎么什么都懂，我还以为你只懂制药呢，我真的可以投资吗？” 秦妤：“你都说了投资了，我还能拒绝你。投资呗，再找机会帮我把这个厂运作成合资企业，我们扩大经营，到时候按照股份分红。” “行，就这么说定了。” 秦妤就动动一根手指的事情：“老伏，听见没有，以后资金上有什么事，审批材料上有什么事，都找这个香江商人靳先生就是了，一起发财！” “哎，好叻！” 第526章 我是华夏人 晚上，靳至仰又请大家在白天鹅宾馆吃了饭，帮秦妤开了一个豪华的房间，等老伏他们走了，靳至仰才和秦妤谈正经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对于药方使用的范围重新签合同，重新约定分红，搞来搞去，都是秦妤那方面的钱越分越多罢了。 签好新合同，靳至仰把一份报表递给秦妤： “这是从药品盈利开始，我代替你捐出去的钱，你看一下账目，到目前为止，已经是三百七十八万多了，对比你，我很惭愧啊，还沾了你的光，让这边的政府官员因为我是啥爱国华侨，对我们都客气有加呢。” 秦妤摆手：“无所谓的，钱是赚不完的，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做些对国家有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靳至仰又把一份房契拿出来： “但我不是平白占便宜的人，这个别墅就在上次你们住过的房子附近，面积不大，但是地段还行，算是我得了名利给你的谢礼。不管从哪个角度算，我跟你合作之后，都得到了很多，赚钱是其中最小的事情，我靠着这个药方，还拿到了国际药学联合会的会员资格。 这关系到我们将来是不是能在国际新药上市的方面具有决策权，因为这个药方，我在学术领域也更出名了，很多讲座，很多学院，很多医院都愿意邀请我，或者给与各种合作和资讯互通。 这些都是看不到的利益，你不问，但我不能不告诉你，总之，除了你的分红外，我通过这个药方得到的实在太多，所以，这礼物，是我个人给你的，也是你应得的。” 秦妤没推辞，爽快收了，毕竟靳至仰说的是事实。 当然，也因为靳至仰的坦诚，她会比较放心让他办些别的事： “谢谢，我不会客气的，毕竟以后我再去香江，有个房子是方便不少。别的就不要再说了，既然你知道，跟我合作利益多多，那我们继续啊！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买一些元素的，这张单子上的东西，我都要，钱可以从我的分成里面扣，以后，新厂的分红，都用于购买这些物资。” 靳至仰看了看单子，皱眉：“这些，都是稀有的，被控制的东西，你要来干什么？” 秦妤淡淡一笑：“能干嘛，当然是为了让我们的某些装备更厉害，就因为是稀有的，被控制的，所以才找你这个能世界各地跑的特殊身份呀，这个忙，你会帮的吧？” 靳至仰盯住纸好一会儿，叹气： “上了你的贼船了！我说你一个所有利益都捐出去的人，竟然为了签这份不痛不痒的新合同，还特意来一趟，这张纸上的东西，才是你来这一趟的目的吧？你读大学了，研究方向是这个？” 秦妤摆手：“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呢，没有你说的那么清高，你看你给我别墅，我不是照收么，我那个制冷饮机的厂，不是照做么，嘿嘿嘿，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但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国家强大，我们，只是尽微薄之力。” “绵薄之力？”靳至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咱们在粤州这儿的新厂很大的，产品在国内又是独家，是可以垄断市场的，这一旦办起来，你预算过你那部分的收入，将是多少吗？” 秦妤非常淡定：“我知道啊。我做过预算，按照这个厂的规模，今年能持平，明年能上千万，很快会上亿，十年后，将是百亿。但是那又怎样？有国才有家，只要国家强大，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秦至仰的眼里，便都是敬重。 他默默点头，收了纸：“好了，知道了，你要的东西，我务必帮你买到。” 秦妤笑得非常灿烂：“多谢，你当得咱国家给你的‘爱国华侨’的荣誉啊。” 靳至仰白了她一眼：“废话，我是华夏人！” 最重要的事情和靳至仰谈好，秦妤马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才想起来要打个电话过去报平安。 于明锐几乎第一时间就接了电话：“真是的，就不能早点打回来，不知道我担心得要命吗？” 秦妤：“我这不好好的嘛，谁找我麻烦，不就是大麻烦了嘛。” “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 “顺利。我想好了，一旦我能拿到更好的元素，我会把最好的歼机雷达隐身涂层给你研究出来，还有我跟你说过的最先进的耐热涂层，我也能让你实现，那些外国佬夸口的世界第一，就让他们见鬼去吧，我们悄咪咪就超过他们！” 可把于明锐高兴坏了：“哈哈哈，小妤，我就喜欢听你说这种话，我爱你！” “我也爱你。” “办好事尽快回来。” “知道。” 粤州行程只有两天。 第二天老伏就过来先接秦妤去厂里看了看。 以秦妤的眼光来看，现在这个厂实在是像作坊，但是老伏却很高兴，说他们这个厂已经是附近最像样的了。 秦妤嫌弃他眼光落后，直接给拟了一个五年规划丢给他： “你给我按照这个上面干。这个冷饮机呢，最多也就热门一两年，因为没啥大技术含量，过一两年，市场上仿冒的太多，我们的市场份额就会下降，所以还是要开发新品，你按照我这个上面的步骤去做，五年后，我们要成为全国食品机械的龙头企业。” “龙头企业？你的目标还真高啊！” “那肯定。对了，还有上次跟你说的，我要的正式的股份合同拿来，我要带一份回去给我家保姆。” 合同早就签好了的，老伏去拿给了秦妤，还打趣：“保姆？你要把股份分给保姆？你家的保姆待遇这么好？要不我也去你家当保姆吧！” 秦妤：“你懂什么。当初给你的资金里面，有一部分钱就是她的。她虽然是我家保姆，但跟我孩子的姥姥一样，是我们的家人，虽然就算没有合同，钱我也不会少分她一分，但是有个正经的合同更好。 之前我没告诉她我把她的钱投资了，也是怕万一你搞不起来，我就单独拿我自己的钱补给她就是了，现在你还算搞得不错，那就给她看看合同，给她一个惊喜，以后咱们利妈也是个富婆了。” 老伏是真羡慕啊：“你真行，这是给你家保姆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那是，只要是真心对我好的人，我都会给予真心的回报，一定要一起发财的。” “小妤你放心，我也是那个真心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也真心对你啊，对吧。”秦妤冲老伏眨眨眼。 老伏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还低了头：“对，谢谢你，小妤，你……没有看不起我，没笑话我。” “这有啥的，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幸福开心最重要，别多想。” 第527章 看看是不是姓苏 秦妤拍了拍老伏的肩膀，走了。 她赶着去火车站，老伏很是殷勤地送她。 临走的时候，老朱过来了，啥话没有，给秦妤送上一个水壶：“我煮的，糖水，路上喝。” 秦妤接了：“谢谢老朱，我看着你们就已经很甜了，喝不喝的不要紧，走了啊。” 老朱就闷声不响地回去了。 这就算是见面，也是道别。 食品设备厂目前当办公室的地方太小，生产和停车的地方另外安置，所以几个人要经过一排出租房，才能到那台老破车停的地方。 秦妤跟着老伏走，一转头，忽然看见一个出租房里走出来一个身影，非常非常像是失踪已久的苏冰倩。 秦妤盯着那个身影看了一会儿，那个身影没发现她，转身又回去了。 秦妤叫住老伏：“你去看刚才那间屋里，是不是有个长头发的女人，她鼻子有点歪，大概二十岁左右，京市口音，你进去看一眼，啥也别说，只确认是不是她。” 秦妤先去破卡车上等。 等了好一阵，老伏才过来。 秦妤：“我的伏大爷，我叫你去确认个人，你倒像是去生了个人，别忘记我是要去赶火车的。” 老伏陪笑：“我的小妤老板交代的事，不得办详细了么，开车开车，边开边说。” 但是那破车，一发动就吵得不行，秦妤让司机停了车和老伏说话：“不要了，这个人对我还是很重要的，你给我说了再开车。你到底打听到什么了吗？” 老伏：“打听到了，是京市口音，但她说老家是闽省的，她自称是姓黎，但是有知道她根底的说她姓苏，叫冰倩还是冰晶，这是有人听见她给人打电话透露出来的，总的来说，这女人有点好吃懒做，在附近的服装厂里干活，但和周边租住的人不怎么对付，过得不太好。” 还真是苏冰倩啊！ 没去劳改也开始踩缝纫机了么？ 秦妤：“可以啊你！这都被你打听到了，不错。那个服装厂的老板，你认识吗？” 老伏得意死了：“认识啊。你是不知道，这周围一带，都是我打下来的地盘，啊不，主要还是老朱和他傻大哥的功劳，他们打架，那叫一个不怕死，啧，我都担心我这么干几年，我都要成黑帮老大了，什么服装厂老板，附近几个小厂的老板都是我兄弟！” 秦妤摇头：“你自己小心点，我可不想到时候还要去牢里看你。苏冰倩这个女人我交给你了，看紧她。” “啧，怎么个看紧法？” “随便你用什么法子，只要别让她离了你的视线就行。小心点，这个女人恶毒得很。” “懂了，我让服装厂老板看着她，好好的干活，累不死她！” 秦妤：“……” 算了！ 能让她一直待在这儿，总比她跑回首都去霍霍人的好。 秦妤就这样回去了。 实在太忙了，路上她都在写论文，因为她早就开始参与科研项目了。 目前她跟着许燕声教授做船舰用耐腐蚀材料的研究，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这个论文写完，也将标志着船舰的涂层将进入全新的提升。 简单点说，秦妤光凭这个研究成果，都能直接毕业了。 但是她的目标不止如此，于明锐因为她总是提起歼机相关的内容，所以非常希望秦妤能帮助他一起研究战斗机上的一些隐身涂层问题，所以，接下来，她可能需要转到宇航学院继续做研究。 嗯，书中自有黄金屋。 从白素芬休学，帮忙照顾朝朝暮暮，秦妤的生活，基本上以学业为主了。 越研究，越是开始希望自己把记忆中所知道的项目，早点做出来提供给国防各个方面，时间不够用啊。 一晃眼，五年过去了。 八十年代的生活，已经跟七十年代有了很大的不同。 大街上再也不是大片大片的黑蓝灰了，很多小姑娘都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跑来跑去，最近又流行起了牛仔裤和长头发，满大街都是这种打扮，那一个个杀马特的样子哟，跟以前的土气保守真的是另一个极端。 秦妤昨晚刚刚结束一项全新的研究，好不容易能睡个整觉，结果大清早的，就感觉有人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吻。 秦妤含糊的喊话：“唔……是哪个宝宝啊？” “妈妈，不是我，是朝朝。” “才不是呢，是暮暮，大坏蛋，你自己吵醒了妈妈，你就说是我！” 秦妤睁开眼，看着站在床前的一对儿女，脸上自然而然地绽开笑容：“你们两个小坏蛋！今天怎么还没有去舅奶奶那边上学啊？” 朝朝拉住秦妤的手，大眼睛弯起来：“利姥姥说妈妈今天有空，我们想妈妈送我们去。” “好吧，那我得起来了，暮暮去帮妈妈拿衣服，朝朝去帮妈妈拿鞋子。” “是！” 两个小家伙可喜欢做这些事了，跑得比谁都快。 秦妤扶着头起来，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进入八十年代后，生活条件有了极大的改善，尤其是秦妤家，大浴缸，煤气灶，电视冰箱大彩电啥都有，嗯，还是整个华夏为数不多拥有私人汽车的人家呢。 而这一切，还都是铁利买的。 因为粤州那个食品机械设备厂的利润分红实在太好了，铁利赚了钱又没地方花，全部花秦妤家里了。 但即便这样，铁利在银行里还躺着好几十万呢，是真正的富婆，所以，她执意要养秦妤一家，还说要是秦妤不要她养，就不是真心拿她当孩子的姥姥。 秦妤知道她爱护着自己，也爱护着两个孩子，反正以后要给她养老的，铁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当然，靠保姆养，就要听保姆话。 这会儿，铁利看着秦妤那洗完澡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会骂人：“你看看你，洗完澡也不知道吹头发！真不像话！你给我过来，吹干头发才能吃早饭！” 秦妤一句话不说，过来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抱住铁利的腰，任由铁利帮她吹头发。 这种样子，铁利又心疼了： “唉，好不容易你休息一天，我倒是想着你能多睡一会儿的，但是……两个孩子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你也该陪陪他们，要是今天再不陪，这个星期又要泡汤了。要不你把他们送到你小舅妈那儿，你再回来睡？” 秦妤在铁利拎住的头发丝下摇头：“不用，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陪他们一下的，你提醒得很及时，而且还有两个月，朝朝和暮暮也要结束家庭幼儿园的学习，进入小学了，我该去跟小舅妈商量一下读小学的事情。” 第528章 死了倒好 “叮灵灵。” 秦妤正和铁利说着话，旁边的电话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秦妤被这声音激灵了一下，脑子倒是清晰不少。 她拿起来听，是于明锐的声音：“小妤，得告诉你一件事，至于你知道了要不要去一趟，你自己决定。” 这什么语调，怎么还挺严肃的？ 秦妤：“什么事啊，怎么好像很郑重的样子？” “苏铮死了。” 秦妤一阵沉默。 不是伤心，而是啥感觉了也没有。 甚至觉得，这种渣爹，死了倒好。 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干脆沉默。 于明锐还以为她触动了什么神经，一时间还宽慰起来：“你没事吧？毕竟是你生父，你要是去的话，我让人也送个花圈。” 秦妤非常诚实的回答： “其实我不想去的，他死不死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想着，咱爸是老领导，你现在又是试飞基地主任，我要是行为上有一点差错，都会被人引到你们两个人的身上，那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去走个过场吧，省得被有心人诟病。” 于明锐叹了口气：“我不在乎那些个，咱爸也不会在乎，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想去就不去。” 人家越是对秦妤真心，秦妤就越发的会对方着想。 秦妤笑了笑：“我还是去一下吧，替我那可怜的亲妈去看看苏铮这种负心汉的下场，话说他怎么死的？这几年我只顾着做研究，倒是还没打听过他什么情况呢！” 于明锐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 “听说是长期酗酒造成的肝癌，死的前半年就很不好了，但没去医院，所以最后发现身体不行，几天就没了。我们基地的一些老同志去吊唁回来说，因为他借住的是他妹妹的房子，这几年为了他的事，妹妹妹夫差点离婚，所以死了以后也不许停灵在家里，直接拉去火化了。” 秦妤：“哦，那也没地方祭奠啊，这可以不去了。” “有的，黎映秀想要白金贴补家用，所以，在她妹妹家街道附近一个停车的角落设了个灵堂，半露天的。” “露天？他们还真做得出来。” “大概是真的没地方了吧，殡仪馆租个地方还挺贵，毕竟这些年两人没有工作，实在是没有钱，得趁死了通知故旧，才能拿一点白金，据说黎映秀四处托人找苏铮以前的同事下属，让人去吊唁的。” “可真够丢人的。不过，既然都这样了，我就以你的名义去一趟吧，省得苏铮那些同事下属多嘴。” “这个主意好，如果需要写名字，你写我的就是了，免得节外生枝。” “知道了。” 这件事无关痛痒，但秦妤还是按照习俗，去换了一套素净的衣服，准备先把两个孩子送去白素芬那边，再去苏铮灵堂。 白素芬家的老二是个女儿，乳名叫豌豆，长得像极了秦昭光，秦昭光超喜欢这个女儿，是到了为逗女儿能上课迟到的程度。 也是为了这几个孩子，秦昭光还用所有积蓄，买下来更靠近秦妤这附近的一套四合院，这样孩子们就可以有院子做运动了。 秦妤带着两个孩子过去的时候，朝朝马上跑去敲四合院的院门：“豌豆小姨，我来了。” 五岁的豌豆小姨马上来给六岁的朝朝暮暮外甥开门，还神秘兮兮地和朝朝说：“快，朝朝外甥女，我带你去看蚂蚁，大蚂蚁！” 另外的暮暮和小团子两个男孩子一听，立马的也跟了过去：“我也要看蚂蚁。” 看着四个孩子在院子里撒欢，秦妤的心情总是很放松。 白素芬现在气色可好了，休学第二年的时候，她从临床医学转去了学习一些辅助医疗的学科，这样学业不重，也没有非要毕业的念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读，读了五年，总算是大学毕业了。 但她没参加工作，依然选择了在家照顾五个孩子。 目前来看，效果是显著的，只说方婧，都已经是首都最好中学最好的学生了，别的几个小家伙，也比同龄的孩子都优秀，六岁的朝朝、暮暮、小团子，都拿过全市书法、钢琴、舞蹈的奖了。 看见今天是秦妤送孩子过来，白素芬还特意抽时间过来说话：“小妤，听说五月份的博士学位授予大会将在大会堂里举办，这是真的吗？” 秦妤点点头：“是真的，因为这是新华夏首批博士，也是咱新华夏首次自己培养的博士，所以会议规格比较高。” 白素芬星星眼：“我的天哪，小妤，你可真给咱们女同志长脸，总共十八位，你是其中之一，也是唯一的女博士，还是最快拿到学位的女博士，我可太为你骄傲了！” 秦妤浅浅的客气了一下：“嗐，这不还没颁发学位证书呢吗。” “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让我先骄傲一下。” 秦妤张开手臂抱住她：“你该骄傲的，这博士里有你的功劳。” 白素芬都不好意思了：“哎呀我的天，我的小妤可太抬举我了，这哪能是我的功劳啊！” “有的，要不是你帮我照顾两个孩子，帮我教育婧婧，我也不会有这个成就。小舅妈，你辛苦了。” 这给白素芬直接整哭了：“小妤，你们肯认可我这个啥工作都没有的人，我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我太为你高兴了！” “小舅妈，本来想拿了博士再说感谢的话，但现在既然提起了，就让我好好谢谢你。” 秦妤认真地鞠了一躬。 白素芬连连摆手：“快别说了，再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你们三个专注学业事业，后方有我，以后都是！” “知道了，小舅妈，我会好好努力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秦妤才告别：“于明锐跟我说，我那个生父死了，所以我这会儿要去城北那边祭奠一下，省得有心人说什么。” 白素芬一愣：“生父？哦，那个苏冰倩的爸啊，嗐，那家都不是啥好人，前些年还为了要点钱，去和你那边老大家闹呢，可真够丢人的。你去了，可得小心些，万一他们找你要钱什么的。” 第529章 苏冰倩真的回来了 为了要钱去于家闹事那次，确实丢人。 周京梅怎么也没想到，苏冰倩和于少波离婚那么久了，苏铮和黎映秀还会跑去他们家要钱。 理由是苏冰倩说的，当初于少波是强奸了她，裤子还留在于少波房间的床底下呢，所以得赔偿三百块钱，把个刚出部队羁押所的于少波给闹得差点又抓回去。 周京梅因为患有精神疾病，被停职在家很久了，以前因为举报高考作弊的事情，也花了不少钱赔偿，所以怎么也拿不出三百块来。 最后还是于成璋出面给了两百块钱，算是平息了这件事。 但是于少波被彻底地开除了军籍，于成璋还勒令老大一家调到郊县去生活了。 苏铮夫妻俩为了钱彻底的不要脸面，把女儿的隐私事情闹出来这件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人人都知道。 所以，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白素芬依然要提醒秦妤，小心他们要钱。 秦妤想到那些事就好笑，于成璋事后叹息“一世清名不过两百块”的话言犹在耳，苏铮倒是这么爽快地死了。 秦妤拍拍白素芬的手： “放心。应该不会，他们那边一直以为我还在读书，不知道我有钱，至于房子，于明锐说了，为了方便我用学校的实验室，所以我们暂时也不会搬，他们更加不知道我们的实际情况了。 有一次我去军区家属大院，还遇到苏冰倩那个舅妈对我说酸话呢，‘有什么了不起的，读来读去没毕业，连个工作都没有，可见的是多笨。’” 听秦妤夹着嗓子学说话，白素芬都笑了起来：“她怕是不知道，你是77高考生里唯一一个直博的吧？” 秦妤耸肩：“她们哪里懂国家在培养第一批博士，我压根都不想理她们。走了啊，我先去城北。” “等等，你说你去城北？上次韩向红把衣服忘记这里了，你要不要给她带过去？” “好，我带给她，她那边过来一趟确实挺麻烦的。” 韩向红现在是城北中学的语文老师，时不时地会来秦妤白素芬这边玩，几个孩子都很喜欢她。 秦妤带了韩向红的一件外套，自己开车，先顺路拐到城北中学。 她在门卫处打了电话，韩向红很快跑了出来：“小妤，你还特意给我送过来啊？” 秦妤把外套递给她：“也不是特意，正好过来这边，你现在住教师宿舍，回到我们那边挺不方便的，我就给你带来了。” 韩向红当了老师后，成熟了不少，沉静了不少，连皮肤都白了不少，比以前好看了很多呢。 现在她圆圆的两腮配上浓眉，倒是有点国泰民安脸的意思。 城北中学里的男老师追她的不少，但是韩向红完全没有要结婚的打算，还是怕男人。 用她的话说，有时间宁可陪朝朝暮暮哭，也不要和男人在一起笑。 这时，韩向红趴在秦妤的车窗上：“你来这边什么事，要不然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是难得有空的人，说好了我当了班主任就请你吃饭了，都拖了一年了呢！” 秦妤：“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我的情人啊，我们俩还非要去外面吃饭干嘛？改天你到我家里，利妈哪样好吃的不给你煮？我现在要去人家灵堂祭奠一下了，太晚的话不太礼貌。” “灵堂？谁死了？” “苏铮。” “苏铮啊……要不，我也去一下吧，正好今天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了。” 韩向红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秦妤无奈的看着她：“不是吧，你竟然还想去祭奠苏铮？你不恨苏冰倩啦？” 韩向红咧嘴一笑： “其实，我是想要去看看，苏冰倩回来没有，前几天我听她舅妈讲，说是她在粤州的一个服装厂当老板娘，现在可有钱了呢，这爹死了，她不会不回来吧？我就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她那种坏女人，竟然还会变成有钱人？” 秦妤暗笑了一下，她汽车抽屉里还有老伏寄来的各种苏冰倩照片呢。 可有钱了？ 那苏铮死了，连个停灵的地方都没有，还去借街道办的停车角落？死之前那么痛苦都不去医院，是有钱舍不得？ 这家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不要脸。 秦妤发动了车：“行，那我们去看看。” 这年头的大街上，车辆不多，秦妤很快就到了城北的一处大杂院。 都不需要打听人，走进胡同，就能看见街道到底的一处围墙边，设置的一个小灵堂。 秦妤和韩向红各自拎一刀黄裱纸走了过去。 围墙边设置的灵堂实在是小，苏铮的照片也很小，不走近到半米以内，都看不清苏铮的脸。 黎映秀比以前在空军家属大院住的时候，老了不是一点半点，身上没有一丝当年机关干部那种高高在上、干净利落的样子。 她人是站在灵堂边，眼睛根本没有看来吊唁的人，而是一直盯着登记白金的桌子。 因为收白金的，是苏铮的妹妹，苏丽芬。 秦妤走过去，递了十块钱和一包黄裱纸。 苏丽芬也不看吊唁人的脸，只顾趁着收黄裱纸的当口，一把抓了钱，塞在口袋里，才让秦妤留下名字。 秦妤刚写好名字，黎映秀就走了过来，完全不顾还有吊唁的人在，直接手伸向苏丽芬：“钱拿出来！” 苏丽芬脸涨红：“你干什么？” “吊唁的钱是我的，你塞裤子口袋是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帮你收着啊，再说了，你们在我家里住了五年多，难道不该付房钱吗？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还跟我要钱，岂有此理！” “别跟我说有的没的，你把钱拿出来！” 黎映秀上手去掏苏丽芬的口袋，苏丽芬拉不下这面子，两个人撕扯起来。 韩向红拎着一包黄裱纸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地问秦妤：“不是吧，我现在怎么办？” 秦妤拿过她手里的黄裱纸直接放在火盆附近：“放下就行了，名字写一下，证明我们来吊唁过了，走吧。” 两人埋头写名字呢，就听见一声呼喝：“你们吵什么！就为了这几个吊唁的钱，也值得这样吵吗？” 韩向红手里的笔都被惊得猛地一拉，在记录礼金的本子上划了一长条。 她瞪大眼，小声和秦妤说：“苏冰倩真回来啦？” 秦妤好笑地看着她：“你这什么表情，你怕她啊？” 韩向红猛的把笔一丢：“我怕她干什么！” “就是说啊，你怕她干什么，站直了说话。” 第530章 我没让他磕头就不错了！ 秦妤和韩向红这才转身看去。 就见一个女的烫了一头大波浪，上身穿了一件很紧身的紫色针织衫，下身是一条喇叭裤管很大的牛仔裤，脚上踩着很细的高跟鞋。 一张脸涂得白得不得了，嘴唇却又血红血红的，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但那微微歪斜的鼻梁，让人一眼认出是苏冰倩。 她这时候正去给母亲和姑姑劝架，还没有发现秦妤和韩向红。 韩向红就把嘴张得老大，再凑到秦妤耳边：“她这打扮……自己亲爹死了，她穿紫色？还把嘴唇擦这么红，她怎么想的？” 秦妤有点想笑：“她不这么打扮，怎么显示出她有钱又时髦呢？” “也对。但是这粤州……都是穿这种吗？时髦……额，我怎么觉得不好看呢，衣服那么紧……奇奇怪怪的！” “嘘！看戏！” 此时，黎映秀马上开始了大哭。 “冰倩啊，冰倩你回来了，你爹死了，你姑姑欺负我啊，啊啊啊，你怎么不早点回来，我都说了叫你早点回来的呀，你都没见你爹最后一面啊……” 这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和絮叨。 苏冰倩眼里很不耐烦，开始抬头环顾四周。 终于，她看见了秦妤和韩向红，秦妤还对她笑了一下。 苏冰倩吸了口气，脸上一分钟之内的表情变了好几变，惊讶、愤怒、怨恨、得意、狡诈……统统在她的脸上划过。 终于，她决定先解决母亲和姑姑的纷争：“好了，别闹了，办个丧事才花几个钱，白金能收几个钱，不能结束了再闹吗，倒让人看笑话！” 黎映秀还要说什么，但这时候才发现，面前站的是秦妤。 想到往日的种种，黎映秀总算还要点脸，没再去和苏丽芬拉扯，而是转向苏冰倩。 她看了看女儿的装扮，小声埋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告诉你好几天他不行了不行了，你就不能早点回来？这穿的是什么？快点把孝服换上！” 苏冰倩撇嘴：“你说得轻巧，回来不要请假，回来不要领钱，回来不要排队买火车票啊？再说了，当初还不是你们骂我没有用，我现在能回来奔丧就不错了，他死就死了呗，我又不是医生，早回来还能治吗！” 黎映秀不敢辩驳：“好了，别说了，我去给你拿孝服，把这衣服换掉。” “你懂什么呀，这是从香江流行过来最时髦的衣服，换什么呀，好了，别说了，你再说，这丧事的钱我一分不给！” 黎映秀皱着眉，不敢再说，走开了。 苏冰倩向秦妤走了过来，嘴抿紧，鼻梁就更歪：“你来干什么？” 秦妤很是正式地向她弯了弯腰：“向丧家表示慰问，请节哀。鉴于刚才记账的同志和……咳咳，有些争执，所以我向作为丧家的你说明一下，我奉上的白金是十元外加黄裱纸一刀。” “呸，稀罕！”苏冰倩愤愤的啐了一口。 秦妤面无表情：“嗯，确实，我也不稀罕，这不是就当日行一善呢么。” “你！”苏冰倩憋气，但很快，她冷笑：“其实，你也是丧家之一呢，这也是你爹，我让我妈拿一件孝服你穿？” 秦妤倒吸一口凉气：“啊，你这是多不孝啊，你的爹，既没养我又没育我，是个抛妻弃子的渣滓，怎么配让我戴孝呢？你这不是害他么，要是我替这种渣渣戴了孝，说不定他就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呢！” “你！”苏冰倩手指指向秦妤，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秦妤转身走了。 苏冰倩忽然大声的叫住了她：“秦妤你站住！” 秦妤哪儿去理她，拉了韩向红只管走。 她这样的不屑和冷淡，反而激怒了苏冰倩。 她踩着高跟鞋，快速地追了过来：“站住，你给我站住！” 街道口，秦妤的汽车边，苏冰倩一把拽住秦妤，眼里是仇恨的光： “秦妤你给我站住！别做出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我要跟你算算账！” 秦妤回头：“跟我算账？跟我算什么账？” 苏冰倩冷笑：“别给我摆一副无辜的表情！要不是你，我早就嫁进于家，过着少奶奶的生活！” 这一下，秦妤还没有开口，韩向红扑过来就去拉开她的手：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还嫁进于家当少奶奶？我可亲眼看见你被人脱光了丢出门呢，怎么，你是因为没穿裤子人家才不要你的吗？要不你去问问大院的人，前几年你爸妈还说是于少波强奸你的，裤子脱人家床底下的呢！” “你！”苏冰倩被韩向红拉开了。 她恨极，甩手要打韩向红，反而被刚挣脱开的秦妤甩了一巴掌：“放手！我可不是吃素的！你要跟我算账，那我就打醒你再来跟我说话！” 这一巴掌不轻，苏冰倩脸上很快起了红色的手指印。 她更气了，但是看见韩向红，关于于家的事，她不敢再说。 被光着屁股从于家赶出来的事，终究是她心里最大的耻辱。 一切的恨和不甘，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苏冰倩捂住脸，一副委屈样子： “你还不承认！至少我爸是你害的！凭着我爸的职级，我也还能是大院子弟，本来我都在制片厂要当电影明星了，可你呢，闹完这个闹那个，闹得我爸丢了工作，害得我也没了工作，害他到死连个正经住处都没有，今天你去给我爸跪下磕个头，从此我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 秦妤眯眼看苏冰倩。 她真的是无法理解，这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好不容易在粤州活下来了，回来招惹她干嘛呢？ “给你爸磕头？我没让他给我磕头就不错了！苏冰倩，我不是个能碰瓷的人，你说的那些事，都跟我没关系，如果你非要跟我挂上关系，那我不妨这样说，你要是不招惹我，苏铮那老登要是不招惹我，我才懒得跟你们计较！ 不过算了，我时间宝贵，不是你这样的社会渣滓，没正经事才会只想找别人的麻烦。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最好脑子清楚点，如果你从粤州回到首都非要找人闹事，我劝你留点力气去对付苏丽芬，她口袋里塞的钱可不止我给的那个十块！” 第531章 爱看要看想多看 秦妤是真不想理苏冰倩啊。 现在她什么都有，人生只有更好没有最好，跟苏冰倩这种烂人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苏冰倩就是不肯放过她： “秦妤，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不肯认我爸，只能证明一点，你，就是你妈秦明月在外乱搞出来的野种！为了你的出现，我妈和我爸才会吵架，渐渐的我们家才分崩离析。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爸灵位磕头，我明天就把你妈跟人勾搭成奸生下你的事写成大字报，贴满首都城！秦妤，我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你知道的，何况我现在有钱了，找人写了贴出去，我看你怎么做人！” 秦妤眯眼。 本来还当看耍猴了，但有的人非要挑战她的底线。 秦妤指挥韩向红：“帮我把汽车前面抽屉里的一个信封拿出来。” 苏冰倩好笑：“怕了吧？想多给点钱？秦妤我告诉你，我在粤州是有着一个工厂的，我现在的男人是香江富商，我一天赚的钱，你估计一个月都赚不到，你要是想拿钱摆平这件事，那你至少得给我这个数？” 秦妤不出声，看着韩向红去开车门。 苏冰倩走过来推了她肩膀一下：“听见没有？给我两千块，我就放过你！” 韩向红已经找到了信封，看苏冰倩一直在骚扰秦妤，她没来得及打开信封看一下，就把信封塞给了秦妤。 秦妤忽然伸手，把苏冰倩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后。 可秦妤只是撸了撸袖子，嗤笑： “放心，我一般在动手前，都会给一个机会的。苏冰倩，要我给苏铮那种渣男磕头，是不可能的，本来我就当听笑话了，但是你竟然敢提起我妈，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要是敢贴造谣的大字报，那么，这些照片，我一定让她传遍全国。向红，我们走。” 秦妤说完，把手里的信封一撕，里面的照片像雪花一样飘起来，漫天飞舞，而她自己，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有一张照片落在韩向红怀里，韩向红捏住了一看，眼睛瞪大，嘴张得能塞下鸡蛋。 照片上，苏冰倩穿着能看见胸脯大腿的那种怪衣服，坐在一个秃顶老头的怀里，任由秃顶老头亲上她的唇，而旁边，还有着别的男人在摸脚摸手呢！ 这这这，这岂止伤风败俗，这估计是犯罪了吧？ 秦妤已经发动了汽车：“韩向红，走了。” 韩向红跳上车，手里还捏着那张照片呢：“哇，这种照片，是能拿出来看的吗？会不会被公安局抓起来啊？你哪儿来的？” 秦妤：“你怕就别看，你要是喜欢看，我家里还有。” 韩向红笑得前仰后合：“啊？真的，我爱看要看想多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车外，苏冰倩也接住了一张，当看见照片上是自己正赤裸着坐在地上，被一个老女人揪住头发打的时候，她一阵战栗。 天塌了！ 这些都是在粤州厂里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秦妤会知道？ 不对，知道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竟然有照片。 她特意打扮了回来，是要经营衣锦还乡人设的，秦妤有这种可以撕碎她所有面子的东西照片，那她还怎么混啊？ 完了，全完了！ 苏冰倩赶紧飞扑着去抓别的照片，再一看，是她和几个女工被厂里生产线拉长指着鼻子骂的照片。 这就算了，可是下一张，是她坐在厂长怀里，被厂长灌酒的照片，甚至还有一张，是她几乎脱光了和男人亲嘴的照片，男人的手都直接伸进她裙子里了。 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也会被人拍下来呢？ 到底这么回事！ 苏冰倩无心再去做别的事，只能飞速的把所有照片捡起来。 万幸的是，这个地方暂时没有人过，应该是没有别人看见。 但即便捡完了照片，苏冰倩也没有回去灵堂，而是拼命去找公用电话。 她躲进打长途电话的隔间，拨通了粤州厂里的电话，急吼吼的问：“喂，庄生，你认识秦妤吗？” 对面的人答非所问：“黎冰啊，你到京市了？早点回来干活，你可给我记住了，你要是不回来，你去年一年的工资，我是不会给的。” 苏冰倩这时候也顾不上工资是事情，再次问着：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先回答我，你认识秦妤吗？她手里有我的照片，我和你的照片，还有你老婆来厂里打我的照片，我帮你陪关系户喝酒的照片，很多很多，这些照片一看就是当时在场的人拍的，我们厂里有人认识秦妤吗？还是你老婆要报复我？” 苏冰倩差点歇斯底里，但是电话对面的庄生很不耐烦： “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我怎么知道呢？反正现在我老婆已经知道我在厂里睡女人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睡了谁都无所谓咯。” 苏冰倩不禁大声了起来：“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打的是我，骂的是我，被拍照片的是我，这种照片怎么能给人看？你是不是想让我被公安局当卖的给抓走？我不要面子的啊？” 对面更大声：“面子？切，你有什么面子？你要什么面子？跟关系户喝酒吃饭你拿的好处也不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贱货！你马上给我住嘴，要不是你跟了我，我不会给你这么长的假期，你看看厂里有谁是可以这个时间离开的，你别得寸进尺！去年一年的工资你要不要了？还敢跟我大小声！” 这些所谓的香江老板来开的小工厂，其实都是在香江很不上台面的小老板来经营的。 他们没什么资金，靠的都是压榨员工来赚一点中转差价，工厂的工作时间都非常长，根本没有节假日，还克扣住工人至少一年的工钱，防止工人离开了不回来。 想想自己千辛万苦，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踩缝纫机才赚来的钱，苏冰倩终于冷静下来。 “知道了，庄生，我就是看见那些照片有点害怕，我觉得好像有人监视我，庄生，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告诉我行吗，是谁拍了这种照片，看那个照片拍的角度，那个人是在厂里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哎呀，拍就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忙着呢！” “庄生，庄生，这对我很重要，庄主！” 第532章 她一定会后悔的 苏冰倩大喊，但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苏冰倩只好也挂了。 她听出来了，庄生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不愿意告诉她。 这让人难受。 非常难受。 怎么可能呢，粤州跟这里隔几千里，秦妤竟然还能去找到她，了解她，监视她。 这秦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梦想了一路的衣锦还乡，一路的打败秦妤，结果还没有开始，就这么被全部打碎了。 苏冰倩沮丧的从公用电话那边出来，摇摇晃晃的回家。 路上，好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一位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直接走到她面前：“哎，你是哪个大院的？你这穿的都是啥玩意儿，屁股包得那么紧，胸脯挺得那么高，我要去你大院举报你作风不正！” 苏冰倩一掌推开她：“滚！管什么闲事，你以为还是以前呢，这是港风懂不懂，时髦懂不懂，滚远点！” 老太太执着的跟了她一路，直跟到灵堂外，见黎映秀出来跟她说话，又去骂黎映秀： “原来是你们苏家认识的啊，黎映秀我可告诉你，赶紧叫你认识的这个女人把这种有伤风化的衣服换掉，不三不四，你们要是再这样，那边灵堂都不许你们放了。” 黎映秀只好又说苏冰倩：“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咱们这里不兴这么穿，你穿成这样，一会儿大家都说我，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是要养我吗？” 苏冰倩不出声。 她只觉得憋屈。 看来，写大字报说秦妤是野种的事情不好使了。 这么保守闭塞的街道，要是秦妤手里的照片给人看见，黎映秀肯定不好在这里住了，她还得掏钱。 但是这口气她咽不下啊！ 秦妤，一定要付出代价！ 而秦妤，直接开车回家，才不把刚才的插曲当回事呢。 苏冰倩这个女人小聪明是有的，大智慧实在不行，估计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老伏花钱让人看着苏冰倩的事情。 老伏可没本事去拍苏冰倩的这种照片，毕竟这种照片这么隐私，不是能随便拍到了。 是苏冰倩傍着的那个香江老男人庄生，有那么一点子癖好，吩咐手底下的人专门拍的这种照片，一方面自己欣赏，一方面拿去香江的小杂志卖。 据说，拍一百张，里头会有那么一两张，是尺度大到能换五百块的，别的照片不值钱，庄生欣赏一下，就随便的乱扔。 老伏工厂挨着他们的服装厂，时常能过去庄生那里说说话，然后花点小钱捡一些。 庄生很高兴这种照片都有人要，花个一百块，能买一百张。 这样隐私的事情，庄生才不会告诉别人，所以苏冰倩是问不出来的。 路上，韩向红捏着手里的照片看了好几遍，最后却把照片撕了，扬在风里： “唉！真的想不到，苏冰倩沦落到这种地步，算了，虽然刚才我很爽，但这种照片看多了，心里也堵得慌。好坏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那时候多骄傲啊，还天天挤兑我丑，傻，长大了也没人要什么的，可她自己，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秦妤也叹了口气： “是啊，我收到这种照片好几年了，断断续续的有一千多张，但我一次都没有给人看过，大部分我都烧了，今天这个是刚寄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烧，也是第一次给人看。要不是她触及我的底线，我也不会让她知道，她的人格，早就被人践踏成泥了。希望她能引以为戒，不要再来惹我。” 韩向红点点头：“你做得对，今天的事情，是她过分。明知道苏铮对不起你妈妈，她竟然还挑衅，不过，我很担心，她会找你麻烦。” 秦妤就笑了：“但愿她不会这样做。她要是这样做，那她一定会后悔的。” 晚上，于明锐不放心，特意的打电话回来问。 “小妤，今天去苏铮那边吊唁，他们没说什么吧？” 秦妤想了想，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最后总结： “其实我看见苏铮那张小老头遗照那么凄惨摆着的时候，看见黎映秀和苏丽芬为了十块钱争执的时候，我真的是跟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我妈妈吃了那么多年苦，这个渣男最终也没好下场，一报还一报就完了。 但是当苏冰倩说，要是我不去给苏铮下跪磕头，不给他戴孝，就是承认我是野种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口气不能忍。苏冰倩和她妈并不无辜，要不是黎映秀缠着苏铮，说不定我妈就早早找到，我的姥姥姥爷就不会早死，所以我还是把照片拿出来了，让她知道，千万别惹我！” 于明锐拍桌子：“你做得对！苏冰倩这种人，就不该给她一点好脸。不过，我担心，她还是会做出什么事来，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我找个人看着她。” 秦妤：“我想应该是跟她妈住吧，你别管这事了，我最近不会出学校范围，李院长请我帮忙完成火箭推进剂试剂的合成，我已经把实验配方完成了，趁着明天是星期天，学校里人少，我要把推进剂样本给李院长送过去。 毕竟爆轰实验我那边的研究室做不了，大量推进剂也需要再合成，他们会找无人区做，我就不去了，但效果我还是有信心的，这次的推进剂一旦实验成功，那么我们的通讯卫星，将不再是试验，而是真正的运用了。” 于明锐声音开心起来：“这事我知道，李院长在我面前夸了你可不止一次，说是你的加入，才提前完成了新型推进剂合成，这个项目他们也是搞了五年了呢，终于有了巨大的突破！” “他们确实搞的太长时间，不过之前的数据还是有用的，只是正好他们的几次爆轰实验都没成功罢了，下次他再那么说，你赶紧客气一下，我现在已经是学校最年轻的化学博士了，不想再因为连宇航学院的事情我都能搞定而出风头。” “我不。我媳妇有本事怎么了？再说了，整个研究团队都知道，确实是你的加入才成功的。我媳妇厉害！” 于明锐在电话那边掷地有声。 秦妤笑得不行：“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男人也厉害，在你的任期，咱试飞中心安全无事故九百天了！加油。” “我们一起加油。” 秦妤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就在自己的衣服外面套上白大褂，直接往学校实验室去了。 做实验嘛，学校又连着家附近，不需要换来换去的。 她不知道，苏冰倩一夜没睡，四处打听她的动向，就怕她把照片公之于众，所以，早早等候在她住处附近。 第533章 大结局 套着实验室白大褂、扎着马尾的秦妤一出现，苏冰倩就看见了。 苏冰倩眼前一阵恍惚。 因为，秦妤在发光。 她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但是那皮肤，白里透红，岁月丝毫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看起来比前几年越发的明艳动人。 她也没有穿什么花里胡哨的衣服，更没有刻意的去装扮头发，只是一件普通的白大褂，却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同。 她迎着太阳，走在花丛中，就那份青春干练，已经让同为女人的苏冰倩动容。 苏冰倩的回忆，非常难得的，回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的照片登在各大电影杂志上，那叫一个魅力四射。 但是现在呢？ 苏冰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紧身衣和牛仔裤，非常难得的，生出了自卑。 也非常快速的，生出了愤怒。 本来，她该比秦妤好的。 要是没有秦妤的出现，她还是副团级干部的女儿，她就算不嫁入于家，至少也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 那么，她过的，至少是丰衣足食的松快日子。 现在算什么？ 不但要当老男人的玩物，还要卑躬屈膝着踩缝纫机，赚几个辛苦钱。 凭什么！ 苏冰倩手紧紧握紧，眼看着秦妤走进了校区，她连忙跟了过去。 工业大学的标准实验室还是很多的。 尤其是化学系，按照安全级别和用途分类，总共有二十多个实验室。 但即便这样，像推进剂这种需要爆轰的实验，也做不了。 所以，秦妤还是得把她花了一年时间调试完成的推进剂样本送到李镇国那边去。 这次的推进剂采用全新的版本，液化。 液体推进剂对容器压力和温度有要求，否则会造成泄露和性质改变，那就没用了。 秦妤把样本灌入压力罐，再放入低温盒，这才小心的拎着出门，就是怕路上人多有磕碰，所以才特意选了今天这样的星期日。 从化学系的专业实验室走到宇航学院的教学楼，有半公里，秦妤才走了一半，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喝：“秦妤，站住！” 秦妤难得的，心里一紧。 因为手里的东西，太重要了。 这个东西李镇国的团队研究了五年，秦妤断断续续的也干了一年，才在最近完成，一旦损毁，重新调试一份样本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太花时间了。 对于现在的研究团队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秦妤不能出差错，只能站住，回头：“苏冰倩，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苏冰倩的脸，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本来擦得过分白的脸，现在是一滩一滩的粉渍，眼圈四周青黑，整个人像是没进化完全的鬼。 她慢慢的走过来，眼睛血红的瞪住秦妤：“我问你，那些照片，是哪里来的？” 秦妤伸手制止：“你不要靠近，我手里的东西有毒，一旦泄露，你会死。” 苏冰倩大吼：“我在问你，昨天那些照片是哪里来的！” 秦妤表面非常冷静，目光却往苏冰倩的身后搜索着，期盼有学校的教授或者老师经过。 但这会儿没有。 秦妤：“我说，你就信？” “说！” “我买的，行不行？” “买？从哪里买？” “香江。” “怎么可能！你撒谎！”苏冰倩气急败坏，嘴里叫嚣着，手还来抢秦妤手里的盒子。 可把秦妤吓死了！ 当即扎马步站好：“别！不要动！苏冰倩我警告你，这个东西不能有损失，不能剧烈碰撞，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但是你别拉我一起！” 苏冰倩倒是站住了一下，但显然，她是不信的：“秦妤你别给我来这一套！装腔作势！我现在问你，你最好说实话，是不是你让人监视我？是不是？” 秦妤紧张的抱住手里的盒子：“苏冰倩，这样好了，你想知道真相，我把这个东西送到实验室，我就给你说，好吗？” 苏冰倩却更靠近了，还伸手拉住了盒子的把手：“别跟我耍花招！我进来学校，光找你就找了一个小时，怎么，你想欺负我不熟悉这里对不对？你今天不说，我绝不会放过你！” 秦妤真是语重心长：“我没耍花招！苏冰倩，我是化学系的，我是搞研究的，我手里的东西是化学物品，它有强腐蚀性，一旦全部倒出来你可能就死了，懂不懂！” 但是好言难劝找死的鬼，苏冰倩不但不听，还大力的来抢秦妤的东西：“别装了！要真是这样，你还敢拿！你这个婊子就是会装！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跟你没完。” 秦妤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抢重要科研成果啊，来人啊，快来帮忙啊！” 还真有人听见了，萧江从同学那边谈了点事情出来，本来要回家的，正好经过这一段，看见了这一幕。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秦妤，怎么回事？” 秦妤一边紧紧抱住手里的箱子，一边快速给他解释：“你快来帮忙，这个是重要的实验样本，价值连城啊！这个女人疯了，非要跟我抢，这个很重要，不能损毁，快，快帮我！” 萧江愣了愣。 好几年的心血？ 价值连城？ 秦妤又有新的科研成果了吗？ 为什么她总是能有新成果出来？ 她的成功，衬托的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要是这个东西损毁了，是不是秦妤的博士学位就没有了？损毁了，是不是学院再也不是永远秦妤第一了？ 他脑子里风驰电掣的在想得失，秦妤和苏冰倩已经抢夺那个东西几个来回了。 “价值连城？啊哈哈哈，秦妤，你就装吧，但越是你说价值连城的东西，我越是要给你砸了！我让你骗我！我让你监视我，我让你得意！” 苏冰倩疯了似的，超级大力的来抢盒子。 秦妤敢抱住，但真不敢疯狂抱住，剧烈晃动会带来液体泄露，强腐蚀的东西一旦接触皮肤都烂，再大的价值，也不能用身体做实验。 秦妤高喊：“萧江你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太危险了！” “好好好，我来帮你，放手，快放手！” 可是，萧江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去抱住苏冰倩的腰拉开。 这不等于是两个人来跟秦妤抢吗？ 秦妤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萧江你干什么？叫你拉开她，你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萧江的选择是，突然放手：“啊，放手，哦！” 奋力抢夺的秦妤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只能放开自己的手，不然，整盒东西就砸她身上了。 苏冰倩高高拎起了盒子，对着秦妤得意的笑：“价值连城，我叫你价值连城，我砸了它！” 秦妤大喊：“不！苏冰倩，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别砸！” “钱？哈哈哈，秦妤，我比你有钱，我一个月工资有五百块呢！这破玩意能值几个钱，我不要钱，我要你给我跪下！” 从没在秦妤手里讨到好的苏冰倩，在这一刻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好吧，她一开始只是想要拿走秦妤的东西，好让秦妤说出照片的真相，但现在，她改主意了。 既然是秦妤在意的东西，那她一定要毁掉！ 秦妤深呼吸，看一眼脚步向后退的萧江： “萧江你站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放手的！你的嫉妒已经让你面目全非，你不是第一次找我麻烦了，但是这个东西不是我个人的，是宇航学院李镇国教授团队的，你帮助外来人员抢夺重要科研成果，你也会处分的，现在要是你赶紧找人来帮忙，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萧江听见这个就后悔了。 现在宇航学院是大学最重要的学院，李教授已经是新一任校长了。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是宇航学院研究团队的，出了事，他可付不起责任： “你，你不要那样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抢，我，我去叫人，来人啊，来人帮忙啊！” 他倒是真的大喊起来。 但是现在这么喊，真的在刺激苏冰倩破罐子破摔。 秦妤气得不行，只能继续和苏冰倩周旋：“苏冰倩你别闹了，这个东西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你要什么，我给你！” 苏冰倩笑得像个吸血鬼：“跪下！我昨天就让你跪下，你不跪，现在你给我跪下，你跪下我就还给你。” 秦妤毫不犹疑地跪下了：“好！我跪！还给我！” 这么爽快？ 这让苏冰倩没有成就感。 而这个时候，好几个人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你把东西放下！” “出什么事了，快叫保卫科！” 人似乎在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苏冰倩看看不远处冲来的人，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秦妤，猛地把手里的盒子往地上掷：“你要的，我偏不给你！” 秦妤真的是急喊：“不要啊！” 但是盒子已经掉到了地上，盒子里的压力罐滚出来，咕噜噜滚到苏冰倩脚边。 苏冰倩这个蠢货，哪里知道化学物品的不稳定性，竟然还用脚去踢。 压力罐突然炸裂开来，里面的东西炸了她一身。 苏冰倩还本能地用手去擦。 很快，校园里想起了她撕心裂肺的喊叫：“什么东西，好痛，啊，好痛，啊啊啊，好烧，好痛，啊，我的皮，啊，救命啊，救我……” 还是秦妤飞奔去办公室叫的救护车。 但是，化学物品的腐蚀，药物难医，苏冰倩的脸，手，脖子，脚踝都受到了很大的损伤。 三个月后，苏冰倩面目全非的坐在轮椅上，接受审判： “……被告人苏冰倩，恶意破坏国家重要科研成果、故意损毁国家财物，胁迫国家重要科研人员，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赔偿首都工业大学经济损失23万元（先行追缴个人存款6千元，剩余部分终身追偿）。 **** 一九八二的五月十二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宏伟庄严的大会堂迎来了新华夏成立以来，第一批博士的授予表彰大会。 秦妤从国家分管教育的领导人手里接过证书，闪光灯就闪得她睁不开眼。 今天有十八个人被授予博士，但是那些照相机似乎只对着她一个人，哐哐哐拍得不停。 各大高校能来参加这个会议的，要么是重量级的学术权威人士，要么是名列前茅的优秀学者。 但是他们都在议论着台上那位美丽的女博士。 等会议结束，秦妤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却又被几个女同志围住了，问这问哪。 首当其冲的是何晓晴：“秦博士，恭喜恭喜，你需要助手吗？” 秦妤看见她，很是惊喜：“何晓晴！哇，你也来参加今天的大会了？” 何晓晴自信又阳光：“是啊，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是我现在也是我们学院同声传译的第一名哦！我马上要去相关部门工作了，秦妤，我以后会经常出国，我再也不是只会羡慕别人的人了。” 秦妤：“你真厉害，我也恭喜你！” 何晓晴一把抱住她：“我谢谢你，我最辈子最感谢的，就是你。” “这话你已经说很多次了。” “再多次我都还是要说。你知道吗，从你开始，我知道了我们女同志可以比男同志更厉害，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跟男同志一起站上领奖台。” “好叻，我看好你，加油！” 人实在太多了，说不了几句话又被别的女同志拉了过去。 等秦妤从所有要签名要合照的人里面退出来，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但是有个人的合照，不能不拍啊。 于明锐一身深蓝空军军官礼服，站在不远处，举着一束花向她招手。 秦妤飞速地跑过去，博士帽都飞掉了。 还是于明锐帮她捡回来的。 制服下的男人和秦妤初见他时一样的帅，他的话，也和求婚的时候一样深情： “小妤，结婚时候的你，是幸福的大红色的，生孩子时候的你，是让我紧张的橙色的，现在的你，是深沉广阔的博士服黑色，你看，有了你，我的世界又有了新的色彩，我们的人生，还会有更多颜色，有你，就是幸福。” 秦妤大大方方的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有你，我也很幸福。就是挺遗憾的，不能把两个孩子带来这里拍照。” 于明锐轻轻拍拍她的头：“不是遗憾，是希望，我们的孩子，要靠他们自己去争取荣誉，他们会有他们的荣光，来，让我抱着我老婆拍张照，等我们老了，也要跟我们的孙子吹个牛，我们可是登上过国家领奖台的人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