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废物，却与最美女总裁同居》 第352章 久远的熟悉 桌上，秦婉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俩人的问题。 片刻，才看着他们俩人礼貌的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再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质问道： “是谁没认出来？嗯？是谁？真的是，白瞎和你们一起上了几年大学了。” 而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装出来的不高兴。 渣渣辉和陆远却同一时间看向了林澄。 像是真的在躲避这种质问和不高兴一般。 面对这俩货上演的梅开二度接帽子戏法，林澄真想扇飞这两玩意。 但他也知道，以这两人的尿性，缘由肯定是他前面说的一句：“哪有认不出自己对象的对象，穿什么都一样”的豪言壮语，害的他们都闹了个尴尬，搁这打击报复呢。 尤其是察觉到了秦婉婉的视线，同样像是混在其中那般看着他。 这顿时让林澄感到一股莫名的无形压力，反正浑身不自在。 也真想扯着这俩货的耳朵大声来一句：过去的对象还能算对象么？认不出来不正常？ 可哪怕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过，话到嘴边，还是讪讪一笑，朝几人说道： “说的真对啊，你们怎么能认不出来呢，除了我之外，婉婉姐当初也没给你们少带饭吧，真好意思啊你们...” 随后再咳嗽了两声。 示意这俩货赶紧记起他当初带饭的投喂之恩，别搞了，赶快把这个锅给揽下来，别把场面弄得太难堪。 好在，忽然良心发现的陆远率先看着秦婉婉，不太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哈哈，婉婉姐，我的错，咱澄哥隔老远就说这是你，我们还不信，所以就整出了这尴尬的一幕，抱歉抱歉，下次我请吃饭当作赔罪。” 说罢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渣渣辉。 “嗯，对的，前面澄哥进入厅里面的第一眼就看到你了，哎，都怪我和陆远...” 闻言，林澄“道心”都快被干碎了，只想让这俩货站着车前，看看他的车灯是否干净。 特么的，借钱是抠不出来，搞事却永远都不在话下。 虽然这“恩”确实记起来了，也确实是在还，但是不是还得多了一点？还得浮夸了一点？ 好在，最终效果还是有的，至少转移了矛盾，也转移了秦婉婉的视线。 紧接着，秦婉婉便又看着两人，似是无语的说道： “好吧，不就换了身打扮嘛，别弄得我好像跟个什么暴发户一样，不至于...我不至于连这点打扮，都买不起吧，再说了...今天可是咱薇姐大喜的日子，在这种场合里，作为她的好闺蜜，我当然要穿的相对正式一点...你俩不也穿的像模像样的，我怎么就能认出你们，也就我这个伴娘现在不方便当了，虽然还没领证，不然，我做伴娘的话，可有你们受的，哪会就这么容易让你们把薇姐接走了。” 不过...这番来自秦婉婉的...轻描淡写过后。 桌上却异常的安静。 许久，依旧是陆远，颇有感慨的率先说道： “是啊，我们都快忘了，大学时期也好，现在来说也罢，我们这个几个同学里，谁条件比得上你啊，你就是再整10身...甚至100身这样的行头都不在话下啊...只是你平常都...” 最终他还是没有往下说。 渣渣辉，也是一脸感慨的样子，却出奇的没有接话，也没有再去看谁。 只是随陆远点上了一支烟。 而林澄，没有点烟，没有感慨，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盯着桌面。 内心的思绪却异常翻滚，异常憋得难受，就好似有人一把掐住了他的心脏。 他何尝不知道他们想要表达什么，亦在此时理解了他们为什么会认不出一个这样的秦婉婉。 因为连他自己都快忘了，那个总是一身简色素裙、几乎从不戴任何饰品的秦婉婉，从大学到现在，像是连个包包都没见她拎过。 哪怕在梦里的无数次会见...她都是简简单单的模样...其中不乏他发财的白日梦，也只是用奢侈品“武装”了他自己。 可在更久远的记忆里，林澄记得不是这样的，秦婉婉也喜欢漂亮的衣服、精致的包包，像所有女孩一样。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突然变得简单。 林澄努力回想着...却也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大致记得是，刚在一起不久的某天，他曾靠在校园的梧桐树底下抽着烟，随着几片落叶，和身旁王乐曾开玩笑般的吐槽过： “谈了也好一段时间了，想送婉婉一件礼物，却连一个包、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她那档次的，你说要不我去食堂、或者外面兼职？不然就只能等放假回去偷老林的烟钱了，我知道他藏在哪，偷了他也不敢说...” “哎，你小子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也知道我爸的烟钱藏哪了，正好趁这个假期回去一趟，相信他会理解的，毕竟谈恋爱嘛，总得花点钱，我正好想送薇薇一个包包...” 林澄说偷钱当然是开玩笑的，只是用黑眼圈日夜颠倒兼职了整个假期，并东拼西凑买了一条吊坠... 结果...王乐却信以为真，假后他真拿着钞票...却也顶着个猪头来了。 而这事不知怎么的传到秦婉婉和李薇那去了... 最后他只记得，除了他送的那条吊坠，后面秦婉婉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能刚好买得起的“简单”。 李薇则是把那个用王乐遭受一顿“吊打”的包包用到了现在，前几天他都还看见过... 但此刻的林澄却不敢抬头去看一眼秦婉婉，不敢看她那雪白的脖颈上，是否会存在一条晃得人睁不开眼的钻石、水晶、或是什么更奢侈的饰品，在放肆大声嘲笑着他的昔日、或是如今...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好似只过了一瞬，桌上又响起了秦婉婉像是有些洒脱的声音： “哈哈，陆远，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这说的太离谱了，哪有那么好的条件，其实...前面和你们开玩笑的啦，今天出发前我照了下镜子，我自己都没认出自己来，何况你们呢，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提醒我了，人嘛，总是要向钱看的，这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以后啊，看来我得多花点心思在赚更多的钱和更好的打扮上，这样就能每次见面都惊掉你们下巴了...” ...... 第353章 立场的变化 自桌上秦婉婉提出向钱看、并表示准备接手胡琴名下的一些相关产业，打算以此正式入商后。 陆远很快便加入到话题中。 渣渣辉也会时不时的笑着插上两句。 只有林澄，在一旁安静的像团空气。 这一刻起，他似乎成了所有人忽略的对象。 或许是因为秦婉婉的改变，让他们想起了还有个这么富裕的老同学，是他们的好友，又与一个商业帝国的掌门人联姻，到时候随便沾点光和生意都了不得。 亦或是因为他和秦婉婉之间的微妙，让所有话题都绕开了他们。 林澄倒正想安静，这动辄就是聊多少“万”的资本小游戏，他插不上嘴。 可让他感到有些诧异的是，秦婉婉在商业这块的见解上，甚至能隐隐压过陆远一头。 想想倒也很正常...只是在现在看来，当初喊她陪着自己弄那些不入流的创业小玩意，是多么让人觉得可笑。 于是他真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也在自嘲中，明白了一件事情，如今不管他在面对秦婉婉时有多愧疚，也不能通过去做些什么来补偿和还掉了，只能像她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一样，埋在内心最深处那块土壤里，随着时间氧化、消失。 因为他在她的身上、谈吐之间感受到了洒脱，既与过去和解、又接受了现在的生活。 而他一直纠结那团迷雾里的真相，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 他也应该与自己和解。 片刻，林澄终于抬起头，看向了与陆远在商业上交谈甚欢的她...这回，他没有在那精致的脸蛋上，看到那几道刻骨铭心的“伤痕”，相反，很干净。 今天的她，也终于不是梦里那永不变化的素裙，梦真的相反了。 林澄神色有些复杂，却是由衷的笑了笑...不过他倒是发现了美中不足的一点，她胸口前，应该再多点什么，不要那么的空荡。 直到聊到兴头上的陆远，突然话锋一转，对着秦婉婉认真的说道： “婉姐，上次没能来参加你的订婚宴实属是抱歉，我应该抽个时间来的，但到时候你和刘总结婚的时候，我一定来捧场。” 这种语调的转变，让林澄皱了皱眉。 他听出了一种“恭维”的味道。 但这并不是让他不舒服的原因... 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本来还将手搭在陆远肩上聊天的渣渣辉，也不动声色的抽了回来。 倒是秦婉婉愣了愣，面无表情的沉默片刻后，继而又看向陆远，笑了笑，显得有些热情的说道： “没事，都是老同学，你上次就已经说过了，不用这么客气的，到时候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或许是这般态度，让陆远像是确定了什么的样子，也看起来更有底气了些，整了整领带后继续说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或者这样子，这两天你们要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起吃个饭呗，我记得刘总他们也是在海外发展起来的，而我也是搞海外市场，如今外面可真不景气，也同样想把重心转移到咱们国内，反正我俩又是熟人又是老同学的，我和刘总的产业类型也接近，投资和实业都有涉及，又存在供需，你就顺便帮着搭个线嘛，虽然论规模这块自然是比不上他，可我认为还是可以产生很多合作上的共识的。” 关于陆远提出的“搭桥牵线”，这回秦婉婉却回复的很快。 “这个嘛...倒是好说...也不太好说，因为有个问题弄不太明白，陆远，你先告诉我，你找我帮忙是单指以我俩老同学的身份，还是以我们熟人的身份，这两者如今可是有区别的，你不能两个关系都沾上，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美薇和刘氏集团，现在可不太对付，而你的澄哥，我觉得还是能代表美薇的，所以你...” 说罢便有些莫名意味看了眼他和渣渣辉，最后再看向陆远，脸色十分淡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刻，桌上一片安静。 显然，秦婉婉的这番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尤其是林澄，愣了许久，才默默点上了一支烟。 如果非要将“老同学”和“熟人”拆开来说，秦婉婉和陆远能有一层熟人关系，那自然是因为以前有他这个中间人的缘故，才能存在那些所谓的交集... 他这才明白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原来“洒脱、和解、接受”的后面，是他和秦婉婉之间的立场变化，也想起了胡琴的那些产业...实际大股东已经早就姓刘了... 这是林澄不太想看到的，故人可以不爱可以不念，但也不要突然就有种成了对手的感觉。 他不清楚从那晚酒吧后，秦婉婉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有今天这种里外的变化。 至于陆远这个所谓的“兄弟”，从那句祝贺式的恭维开始...林澄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但也不想他真就这么和刘海搭上了边，毕竟他们家的资金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于是便重重吸了一口烟，与另外俩人看向了那仍在踌躇不定的陆远，他似乎也因为一个“好说与不好说”的单选题犯了难，一直看向桌面沉默着。 直到这时短暂抽出身的王乐来到桌旁，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道： “澄哥，马上就要到你上场了，手没有生吧，还hold住不，今天这里唯一一个有点档次的玩意就靠你了。” “澄哥？” “哦，没问题，就那么个曲儿，小意思。” 回过神来的林澄赶忙回复道。 王乐指的是他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奏乐儿”。 而见到来人后，秦婉婉也收起了那副淡漠的神态，笑着打趣道： “喂，王乐，以后你可就要对我们家薇薇好点了，要好好珍惜呀，毕竟陪你这么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可不能再欺负她。” 可这个明明很好回答的问题，却突然就没了声。 林澄转头才发现一个“卡了”的王乐，正瞪大了眼睛，震惊无比的看着秦婉婉... 脸上还写满了“你发财了”的疑问号。 于是便伸出手，代替李薇掐了一把，这回，他很用力。 这才让吃痛的王乐瞬间清醒过来。 “哎...哎...哦，你放心，婉姐，咱们几个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我不是什么高富帅，也不敢保证她后半生衣食无忧，但肯定不会欺负她就是了，而且我们商量好了，用我这些年攒下的彩礼加上她攒起的嫁妆，在我们老家市里供套房子，所以以后回去，也算有个正式住的地方了...” 说罢，王乐便看着几人挠头开始傻笑了起来，丝毫不知道前一秒这里都快闹“分裂”了。 当然了，也没人会主动提起，都纷纷再次祝贺起来。 倒是难得能沉默许久渣渣辉，像是能呼吸般了的感叹道： “你的彩礼，她的嫁妆...你们的新家，真好啊...真好...你们这么一说，我瞬间就觉得我那套房子不香了，有啥用，我也要这个过程，这个才是爱情啊...” 只是被一道视线锁定后，就又开始了沉默。 林澄再次无奈撇过了头，经这么一刺激，他想钱都想入魔了，或许就像秦婉婉说的那样，钱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 也不对...应该说是之一...因为他还有徐梦瑶... 他现在真有些想她了... 在王乐被司仪喊走后，林澄丢掉烟头，也跟着起身走到了台边角落的一架钢琴前。 他已经不想关心桌上是个什么明摆着的答案，只是前面仍抱有一丝侥幸。 但更为以后要面对身处对立面的秦婉婉而感到烦闷。 直到场内灯光变暗，台上也只剩下一道光柱，两道身影。 林澄这才赶忙调整好身姿，可想到要弹奏的曲子时，他忽然怔住了。 李薇居然指定的是一首“梦中的婚礼”，这首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曾无数次响起在他指间、脑海，甚至梦里的曲调...也是学会的第一首钢琴曲，而教他这首的“老师”，就坐在台下。 尽管心中万般复杂，他还是掐着点开始了弹奏。 让这首钢琴曲，准时响起在王乐即将为李薇戴上戒指的那刻。 直到看见王乐脸上认真到虔诚的表情，李薇脸颊流淌的泪水，又是幸福到那样真实。 他才突然笑了笑，也明白了这首曲子的妙处，原来曲中的意境照进现实也可以那样的真实，而不是虚幻缥缈无期。 梦中的婚礼，即是梦中也是“梦中”... 只是他当时没有明白，有人的婚礼就只能注定只能在梦中响起。 于是在完整的一曲结束后，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台下那桌。 却不料也在此时迎上了秦婉婉的视线。 林澄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此刻她的眼眸看起来异常的明亮，但又有些朦胧，他看的不太真切...便收回了视线... 因为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 第353章 提前离开 当响彻全场的掌声和欢呼声，涌向那道洁白光柱下的新人时。 林澄却借助一旁昏暗的光线，悄然退场，朝着酒店另一侧的小门走去。 他相信在这一刻，没人会注意到，或在意他的提前离开，更没心思再返回那看似完整、实则已经分裂的“桌子”，而这张维系了他们几年青春的“桌子”，自从添上了一个“利”字的重量后，就让他们好似连维持一个表面的同学关系都做不到。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一下变成这样，却莫名联想到了小时候，住镇上的孩子们最先有了精致的玩具枪后，就不愿再跟他和周磊一块玩木头棍子的画面，而他们身边的其他小伙伴，也会不计昔日旧情，逐渐追随而去。 他还是想到了这个能够心安，让他不告而别离开这张桌子的理由。 带着纷杂的情绪从酒店出来后，外面依旧是阳光正好，好到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就像几小时、几年前，他们曾无数次勾肩搭背站在阳光底下有说有笑的那般灿烂。 于是他终于开始感到难过起来，却不知道是因为他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且“发财了”的秦婉婉，还是久别重逢，却已经变了味道的陆远，又或者是同学，还共事许久的渣渣辉... 重重吐出一口气之后，便点上了一支烟，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只是才刚上车，后面便传来了渣渣辉的呼喊声。 “澄哥，等等我。” 这让林澄的动作顿了顿，也很是诧异，待他上车，才立即带着疑惑向他问道： “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忘了，我也是在美薇上班，一边的啊，咱们，何况你还是我的债主。” 渣渣辉满不在意的说道，顺便要了一支烟点上。 但是见林澄仍看着自己不说话时，只好又补充道： “行吧，美薇面临恶意收购的事情我知道一点，但是以徐总的性格没有大肆反击也就算了，还出奇的安静，这事儿你知道原因吗？” 林澄摇了摇头，继续看着这人，仅这点理由可不能解释他出现在这里，何况还知道一些内幕。 半晌，见转移话题失败的渣渣辉，终于是收起了那副不在乎的模样，将烟再抽了一口扔掉后，有些愤恨的说道： “必须是看陆远那小子不爽啊，一口一个刘总、一口一个祝福捧场的，舔得这么亲热，为了巴结点生意掉钱眼里了吧，一点都不顾及你的感受，提这些，至少也不应该当着你的面啊，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我们可都看在眼里，而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婉姐，她也真是的...”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的林澄赶忙打断道：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能有什么感受，我...” “没感受那你为什么要偷跑出来，难道真仅仅只是因为美薇和刘氏不对付，就让你坐那里连一杯乐哥的喜酒都喝不下去？” “那不然我掀了那张桌子，对陆远说：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如今你为了在生意场上多条门路，去舔一个所谓的刘海，然后让秦婉婉看我的笑话？辉哥，陆远兄就看得比你透彻多了，要知道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啊，她提出来的，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梦瑶，徐梦瑶。” 林澄同样不爽的回击道，他没想到在渣渣辉的视角里，也会在情绪的下意识笼罩下，把他之前、或他们之前的生活与现在混淆到一块儿，可能这就是五年时光，近两千个日夜的威力吧。 而他也确实是因为陆远的那些说辞不舒服，但只能是不舒服而已。 见渣渣辉看着他发愣，他只好带着些歉意，面色稍缓的补充道： “我出来是因为有其它重要的事情，我会和乐哥道歉的，倒是你，你要不要先回去，我要准备出发了。” “算了，回不去了，既然他们把话都说开，那就也告诉你吧，其实，我家老头，是美薇的股东之一，小的，所以当初才喊你们一起来美薇，想着多少有个照应，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嘛，生性散漫，不适合接他的班，可如今也不能和刘氏集团的人搅在一块吧，他对徐总和美薇的归属感可是很强的，所以，你说这么多年的同学，现在聚在一块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俩就非要挑起那些什么复杂的事情，就唠唠嗑，念念旧，吹吹牛，再陪王乐多喝上几杯，不好吗？” 渣渣辉说罢，便再次点上一支烟。 倒是林澄听完后愣了愣，他没想到渣渣辉居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但想想又觉得很合理，随即便摇了摇头，发动了车辆。 “不是一个人生轨道上的人，终究是玩不到一块去的，时间早就在前方铺设好了岔路口。” “说那么高端干什么，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到了继承家业的时候，就不愿跟以前那些穷兄弟玩了呗...你别又看着我，开你的车，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家老头早就说了我是个没出息的，他一分钱也不会给我...澄哥，你那个项目到底靠谱不，要不你给我写个保证书，保证一年内还我10套这样的房子，我现在就回去拿房本给你套了现，干他们这些有点钱就不认人的人。” 林澄终是给这兄弟逗乐了，以至于被烟呛了一口。 缓过来之后才说道： “要不你给我写个具有法律效应的对赌协议，我只要你一年之内还我五套就行，我马上就去京城偷老徐的房本...” “禽兽啊你，我真只要你写个保证书就卖，你却想送我进去，今天真是太不爽了。” ...... 送渣渣辉到他家楼下后，林澄又快速朝着商场驶去。 他现在总算心情好了一点。 除了渣渣辉这个逗比外，还有余敏敏收到的那笔预付款，很是大方的给他分了一半。 于是他自己的卡里，又多了16万，这才让他有了奔赴商场的勇气。 ...... 第355章 比奢侈品更奢侈的奢侈品 半个小时后。 林澄来到了商场，这里他其实很熟，仅用一小会儿便找到了小玥照片里的那家香c门店。 但又有些陌生，陌生是因为这边紧挨着的一排都是奢侈品门店，而他之前只会出现在对面那些消费普遍在几百上千的各类旗舰店。 只是偶尔会眺望一下这边的风景。 很快，他就站在了那扇曾挡住徐梦瑶的玻璃面前，打量着那件白色连衣长裙。 不得不说，它确实很好看，很大气的香c时尚女款，尤其是在灯光的投射下，裙饰上很多亮晶晶小玩意一闪一闪的，很是耀眼。 完全不是那种印个logo就卖几万的什么水泥麻袋抹布条纹风... 暗自吐槽了一句后，林澄便从一旁的正门走了进去。 他自然不会真去拆人家玻璃。 而怀揣着银行卡的他，面前也再无遮挡。 由于是周末，此刻店内的人还真不少。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名长相气质极佳的女店员立即走过来向他打招呼。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见此林澄也是直奔主题，指着跟着的裙子，说道： “打包，买单，刷卡。” 这种惜字如金，又不问价格等详情的豪爽语气，还是引得旁人一阵侧目，也包括那名女店员。 倒是林澄被看得心里直打鼓起来，他承认压抑了一整天的自己确实有些装的成分，于是就想体验一把又土、还豪的购物方式。 虽然买是一定会买的，但至少询价后还有一个缓冲时间，用在万一钱不够的情况，毕竟这类门店，真有从视觉上好看的东西，价格这块也会更夸张一些。 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装淡定了。 刚转头想再咨询点什么细节时，前面还在为他感到惊讶的女店员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正当他有些懵的时候，女店员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只是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手持刷卡机，正火急火燎的冲他来了。 这架势似乎比他还要“爽快”。 “不好意思，先生，久等了。” 消失不超过“两秒”的店员，再次回到他面前后，看上去真满脸歉意的说道。 林澄无语的同时，也不得不为之佩服。 她真就什么都不介绍了呗。 就是不知道他穿个拖鞋、换身平时的打扮，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片刻，林澄还是掏出了银行卡，看上去依旧平静的问道： “多少。” “您好，一共是16万8。” 闻言，提心吊胆的林澄终于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确实是能买的起，可又有些尴尬，因为付款方式可能要灵活运用一下了。 或许是察觉出他的微妙表情，女店员终于是补充道： “这件裙子是我们店内昨日上新的新款哦，仅此一件，看得出来您是送给心爱之人吧？” “嗯。” “那她可真幸福，谁要是这么爽快的给我买这条裙子，我立马就嫁给他。” 女店员半开玩笑似的笑着说道。 “如果说有一个男人买条裙子，还要竭尽全力用上组合支付，这样的人你也会嫁吗？” 林澄就事打趣道，顺便挖了个小坑。 而女店员听后终于是愣了愣，又看了看那条裙子，再回过头，看上去却较为认真的说道： “当然嫁，既收获了喜欢的衣服，又获得了一份真心，有这种好事情，为什么不嫁呢？”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真得试一下这种能让人感到双丰收的做法，来，先刷这张卡，刷16万，剩下的微信支付宝信用卡补上...” “没问题。” 带着黑色手套的女店员很是爽快的接过卡答道，并没有因为在这几乎不会出现的“繁琐支付”过程，而有任何不耐心。 这再次让林澄轻松了不少，倒不是害怕别人的看法，只是不想买来送给徐梦瑶的衣服，还要被人附加上一些嘲讽的意味，尤其是在这种普遍见菜下碟的地方，有的人哪怕买了东西都会挨一顿白眼。 弄了好一会儿完成支付后，林澄才跟着拿着裙子店员来到前台。 该说不说，那里三层外三层包装的情绪价值，还是得这里。 但他还是特意补充了：不要把小票和收据等带有价格标签之类的东西放里面，顺便摘下吊牌。 这再次惹得那名女店员一阵侧目，毕竟来这里不管有钱没钱的，只要是送人的对象是女性，大部分都恨不得衣服包包上都得印上价格。 见此林澄也只好开玩笑道： “别看了这位美女，到时候没成可要来找你麻烦的啊，今天可是你给我的启发。” “林先生，我还是相信您没问题的，不过嘛，要是万一没成，你干脆也别找我麻烦了，你直接找我好了，对了，我叫丹丹...” 说着，前后称呼发生变化的她，真特意展示了一下工牌。 虽然从语气中辩不出真假，但这番操作还是弄得林澄满头大汗，只得讪讪一笑当作回答，他还是清醒的，如果他是在对面碰上的这位女店员，以这样的方式买一件几百的裙子，估计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提着包装袋从店里出来后，林澄再次吐出了口气。 毕竟兜里没点真材实料，来这边还真能说得上是一次大冒险。 好在，虽然兜里空了还漏了几个洞，可总体还算是顺利的。 和身旁那位名叫“丹丹”的女店员道别后，他也准备离开了。 却又在转身间忽然驻足，在二楼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曾经他站在对面眺望这边的一楼。 他好像如今真能往这排逛一逛了...又好像还不能。 不过有一点却没变，不管是哪边，他都遵循着只要“她”喜欢的这个购物原则。 可是，她又真的喜欢吗？为什么当初自己还会向这边以“眺望”的角度呢？ 或许，他早就拥有过比奢侈品还要“奢侈”的东西了，那才是真正的奢侈品，他却没能力留住。 而如今，这件“奢侈品”再次失而复得，他却再也不想让它溜走了！ 直到手机震动，紧握双拳的林澄才突然回神，急忙掏出手机后，却发现并不是徐梦瑶，是王乐发来的： “？？？” 内容很简单，大致意为： “你他吗人呢？” 关于这个问题，林澄依旧是头疼到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因为他自己都弄不清为什么会连喝一杯酒的时间都待不下去，就像渣渣辉问的那样。 他只好看了看手中的袋子，便心安了一些，毕竟仅一件嘛，他不早点来的话说不定就给别人买走了... 信息却编辑道： “乐哥，渣渣辉那里有点情况，所以就陪着他先撤了，没办法，改天和你详聊，到时候一定喊上他向你好好赔罪。” 正当他准备放下手机时，王乐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 “？” 见此林澄捂了捂额头，他明白，渣渣辉肯定也是这么和王乐说他的。 他只好用极为真诚的语气，再次表达了一下歉意，好在王乐今天今晚都会很忙，没空来找他麻烦。 踌躇片刻后，他还是怀揣着担忧，鼓起勇气，试探性的又给徐梦瑶编辑道： “瑶妹，吃晚饭了吗？” 而从商场出来时，天际已经只剩下一抹残存的夕阳，很美。 可终于闲下来的林澄却驻足在这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了！ 以前不管多忙、且总会很快回复的徐梦瑶，依旧是没有信息发来。 哪怕他能理解，可各种担忧还是像不可阻挡的潮水，再一次涌向了他。 ...... 第356章 偶遇 找了个稍稍人少的地段后。 林澄再也忍不住了，顺势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在依旧未能得到回复时，心切的他便换成了手机号码。 电话是能拨通的，这说明徐梦瑶没有关机，可那时而温柔、时而俏皮的声音却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在耳畔响起，留给他的只有那冰冷的“嘟嘟”声，于是他也变得愈发焦躁了起来。 在这无比漫长的一分钟的结束后，林澄又一次屏息拨了过去，却在“嘟”了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他实在是不想再听到这个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了。 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徐梦瑶那边是什么情况，哪怕他自认为已经做好了面对各种结果的心理准备，可以是隐瞒后的质问和生气，可以是委屈和倾诉，甚至是其它的答案，但不能接受的是这种渺无音讯。 紧接着便在通讯录翻找了起来，他想要联系徐婷。 直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不耐烦的转过头，却发现是一个穿着褪色衣裳的小女孩，手中正拿着几朵玫瑰，正用有些害怕的眼神打量着他。 见此林澄这才收起了那副不耐烦的神色，歉意的向小女孩说道：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哥哥...叔叔现在没空啊，也不买花。” 刚想继续翻找时，小女孩却放下了咬着的食指，弱弱的对他说道： “大哥哥，你的东西落下了。” 接着便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顺着视线，林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脱落在地上的精致包装袋。 怔怔的看了一眼后，他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他确实是急了，也慌了，或许徐梦瑶只是手机没在身边，又或者心情导致的其它原因没能及时回复，他不应该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就在主观上去瞎想，好比眼前的这一幕。 接着便走了过去，弯下腰，捡起了这个他这辈子买过最贵、却又最纯粹的礼物，纯粹到只是因为她那双大眼睛里溢出来的喜欢，拍掉灰尘后才迅速折返，叫住了转身准备离开的小女孩。 “等等，小妹妹，你的花是怎么卖的，那个，我都要了。” “五块钱一朵儿，这里还剩六朵，你要的话给我35就行，给你优惠5块钱。” 喜欢咬食指的小女孩，再一次放下了食指，边掰扯算数边说道。 看着那认真的小眼神，林澄有些忍俊不禁，这算数能力...不是还没上学就是也没卖出去过几朵。 于是他打算尽些自己的小心意，随个两百，便说道： “谢谢你的优惠，那都给我吧，我手机支付给你...” “好耶，谢谢大哥哥。” 小女孩听后终于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再如之前那般柔弱，递过花的同时，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收款码。 可蹲下身子，拿着手机准备付款的林澄却笑不出来了，他口袋里除了能听见“空荡的回响”，也没啥东西了。 于是就这么尴尬的拿着花，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刚想找熟人周折一点时，小女孩却欲再次转身离开。 “你等等，我还没付上款呢。” “哦，好的，那你付款吧。” 说罢小女孩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却也让林澄又重复尴尬了一次。 他还在想该找谁呢。 而这回小女孩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好奇但很直接的问道： “大哥哥，你没钱买花了啊？” “有的，不过你要等等。” 在市中心的商业广场，抠出了一套房的林澄，厚着脸皮答道，他没想到费劲心思，清空余额才在奢侈品店没丢什么面子，却为了二百块把脸都落这里了。 “那大哥哥，你真的是需要这个花吗？” “当然，我要买来送给一位大姐姐，况且你还帮了我一个大忙，还没感谢你呢。” “啊？帮了你一个大忙？真的吗？那不用谢的，你要没钱付的话，花也送你好了。” 小女孩忽然十分雀跃的说着，却丢给了林澄满脸的疑惑。 正飞快在微信找人的他下意识说道： “你这傻姑娘，帮人忙还带送花的，还笑的这么开心，小心回去挨训，屁股开花。” “才不会呢，因为妈妈说，我们受过很多大哥哥大姐姐的帮助，要学会报答和感恩，长大了我也要做一个能够帮助别人的人，可我还没长大就帮到一位大哥哥了哎，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我要赶快去告诉她。” 看着这个算数不清的小女孩，说着与这个年纪不太相符的话语时，林澄很是动容，尤其是她穿着褪色的衣裳，可递给他的玫瑰却无比鲜艳。 刚想再多问点啥，小女孩却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一溜烟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而顺着这个方向的不远处，正有一名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小女孩和她很开心的在交流着些什么。 在察觉到他的视线时，中年女人回了个和善的笑容，这让林澄瞬间明白，或许正是因为她授意，小女孩才跑过来告诉他东西忘拿了这件事。 于是他赶忙回以一个感谢的手势，却并没有过去打扰，他接受了这份帮助，也在付款时记住了这个花店的名字。 紧接着，林澄便目送这对母女俩缓缓离去，直至身影消融在这人群里，不见了踪迹。 可他却在这个本该回家的点，陷入到了迷茫中。 将花小心翼翼放入袋子后，无处可去的林澄，就这样沿着夕阳的方向，开始漫无目的走了起来，顺便等待着一个能告诉他方向的信息或电话。 但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依旧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终于是忍不住拿起手机又给徐婷也发了一条类似的询问消息。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徐婷几乎是秒回： “晚点联系。” 见此林澄那根一直紧绷的弦总算是舒缓了一些，却又始终无法将其落下来，因为他仍旧不清楚这件事情，会对两人之间造成什么影响，而她的不回复，又是不是在责怪他的擅作主张。 回复了一个“好的”后，林澄便有些失落的收起了手机，只是抬起头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市中心公园，这样一个充满诸多回忆的地方。 而他确实只是顺着夕阳的方向走来的。 一时间无处可去的林澄，干脆再多走了几步，来到最中央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放下手中的袋子，望着远处天际仅剩的那点绯红晚霞，就地而坐。 此刻他真的很是疲惫，这种疲惫是多重的，既有肉体也有内心。 他好似从未如此疲惫过。 于是便开始审视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他现在的这种状态。 或许是又一次面临一份恋情中的未知，但这回，他似乎真的尽力了。 只是这份“尽力”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可本就因为一些事情患有抑郁、也为此偏执的徐梦瑶，她应该是憎恨“隐瞒”和“一声不吭”等行为的，又能认可他这种所谓“都是为了她好”的方式吗？ 林澄这么反问自己，却再次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情绪泥潭中。 而一份不门当户对的感情，处于弱势的那方，承受的心理压力才是最痛苦的，就好比现在无处落脚的他，他甚至莫名想到，当初那份租房合同若是继续续约，他也按时交租，至少他能在某种意义上心安理得的回去1002，哪怕他不想一个人回去。 终于，一阵来自于秋季的晚风，吹散了天际最后那点晚霞，也吹来了万家灯火的气息，夜幕还是以不可抵挡的姿态，降临在了这座妖娆闪亮的大都市里，只是原本还算热闹的中心公园，此刻却显得人烟稀少，林澄知道这个点他们去哪了，但他却只能点上一支烟，用这种再熟悉不过的方式，试图去对抗吹来的万家灯火。 可这样的对抗令他真的感到倦了，于是又掐灭掉烟头上的微弱火星，就这样顺势躺了下来，他想休息一会，没别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林澄在公园内孩童的追逐嬉闹声中醒来，顿时就是一惊，先是摸了摸手机，再看了眼紧挨着的袋子，接着再看了看身上披着的一款女生外套，最后视线落到左边抱膝而坐的一道靓丽背影上...他愣了愣，随后赶忙收回目光装睡。 其实那股熟悉的清香味传来，他就知道是谁了，但仍不敢相信有这种巧合，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又在做梦，直到一道清冷的女声“浇”在了他头上： “你醒了？” 没办法，装不下去的林澄，只好睁开眼睛，摸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再看着身边与自己相隔了一定礼貌距离，却未曾回头的秦婉婉，十分汗颜的说道： “醒了。” “光线这么暗，你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秦婉婉忽然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暗讽了他一句，这让林澄差点又想抹汗，最终还是简短的回复道： “能。” “哦。” ...... 第357章 霓虹 随着秦婉婉话音结束。 两人便陷入到了沉默中。 林澄倒是很能理解这种沉默，他们是谈不了过去、说不上未来的人，待在一块又能有什么话题呢？ 至于当下，就更没有什么好说或者能说的。 于是他挪开了视线，瞅了眼手机依旧是啥信息也没有后，便双手当枕，看向了正前方那只硕大的月亮，继而发呆。 而这只出现在这个位置的月亮，似乎已经告诉了他，今晚上徐梦瑶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毕竟都快8点了，他还是能理解，只是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秦婉婉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但他却莫名不想动弹，因为在这座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几乎毫无遮挡能直视月亮的地方，并不多。 至于这座公园，随着饭后散步而来的人群、嬉戏打闹的孩童，似乎又恢复了她的活力，连里面路灯都看上去亮了许多。 直到几片落叶吹到了自己的身上，林澄这才想起身上盖的是秦婉婉的衣服，觉得有些不妥后，他终于是挥掉落叶，拿起衣服，说道： “谢...呐，你的衣服。” 他还是没有说谢谢两字，可能是因为这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又或许是想起了上次秦婉婉对于这两字的敏感。 “你放一边就好。” 视线一直停留在对面城市霓虹的秦婉婉，终于是瞥向他这边，语气淡淡的回答道。 见此林澄只好顺着她的意思，也再一次在这样的月色下看到了她那有些清冷的脸蛋。 让他不得不暗自感叹的是，秦婉婉那精致容貌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倾城，看来时光只是偷走了他们之间的激情，也带走了他们过往的波折，或许还要在以后添上一个，不相往来，至于这一笔能不能添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站在美薇的立场，今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越来越没自信了。 于是顺势问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 “路过，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 “巧合。” “哦。” 对话再次止步于此，秦婉婉又一次看向了城市里的霓虹。 林澄也不打算在找什么话题，只是在她那侧脸上，似乎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是望向霓虹的一种特有迷茫，如果不是单纯在欣赏它的话，就一定会出现。 所以他有些诧异，但不会问。 直到准备收回视线的他，无意间发现了秦婉婉袒露在外的洁白右肩上，也有一片被风吹来的落叶。 林澄下意识就抽出了一只当枕头的手，但很快又放了回去，刚想说点提醒的话语，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至此，他终于是感受到了秋风的萧瑟，也想起了这个太多回忆的地方，以及这棵承接着他们曾经誓言的宽阔大树，并不是他们如今还能在一块出现的地点，这很不合适！ 尤其是这里，埋藏着他还回去的一份过往、一份誓言，秦婉婉送给他那条项链，此刻就在她坐的地方。 所以他该走了，哪怕仍不知道该去哪。 但至少不能被夹在过往与现实的门缝中，今晚只是一个巧合，很巧很巧的巧合。 虽然这种又要逃离的感觉，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他也顾不上了。 这时，秦婉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今天有几个尾调，是不是弹错了。” “没有吧...” 林澄有些纳闷的回了一句，接着便坐了起来，他准备带上自己东西离开这里，继续流浪在这个迷茫的黑夜中。 “哦，是吗，那就是我听错了。” 秦婉婉随口回道，并没有在上面纠结，只是听到“嗖嗖”的声响后，便转头看向了林澄手中的精致包装袋，而后一言不发... 而就是这样一个举动，却让打算就此告别的林澄，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甚至冒出了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他想要藏住手里映着logo的包装袋，因为秦婉婉也曾是一个香c品牌的粉丝，可他却从未送过相关之类的东西，尤其是坐起来后，他才发现她身旁有一只与她身上穿着不符的廉价购物袋，正是在他对面那排店买的，上面的logo林澄很熟悉，或许来这前，他们在商场还有一次未曾见面、又存在时差的交集。 终于，难以忍受这种莫名心虚感的林澄，嘴上攻击道： “哟，秦总还买这种衣服呢，不太符合你如今的身份啊，这不得整上一套镶金又镶钻的玩意，反正你也不差钱。” 可秦婉婉却没有理他，只是挪开视线，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他。 被盯得后背直发冷的林澄，再次嘴硬道： “看我干嘛，我又没说错，还有你不避嫌吗？给人看到了可不好，毕竟，你们秦大bu长，胡大老板，就没一个看我爽的，何况你自己今天都说了，美薇和你们刘氏也不太对付，怎么，贵人多忘事啊，也是，你们这类大千金，做事说话全凭心情喜好，心情好就对你笑笑，心情不好，就干脆不再理会，全然不顾另一人会是个什么感受，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 一股脑将处于情感弱势方那积压多年的不快说出来之后，林澄并没有得到那种畅所欲言后的快感，因为秦婉婉，正咬着红唇，紧紧的盯着他，他却不敢直视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眸，因为他分不清到底是她的眼眸本就如此明亮，还是这个角度有路灯映射的缘故。 可看到她那仍被小手环抱的双膝时，林澄突然无比的难受，这种难受让他连呼吸都变得痛苦起来，他终于是说道： “对不起，婉婉姐，我不该这么说。” 随后他赶忙在口袋里翻找着，想要一支能稳住他情绪的香烟，可这微微颤抖的手却始终找不到那熟悉的烟盒，好不容易在草坪上摸索到了，偏偏前面他抽掉的就是最后一支，于是他捡起了那支抽了一口的香烟，再次点上，用力吸了一口，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秦婉婉那冷淡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你不必说什么对不起，因为你说的没错，他们都看不起你，也没把你放在眼里，甚至能随意将你玩弄至鼓掌间，你好好加油吧，靠别人附加上的虚名，就真的只是虚名，好比今天的陆远，在利益或更大的利益面前，你看重的那些所谓情义，又能值几钱，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当初和你同住几年的舍友，在背后对你是个什么看法，所以别让人再觉得你是个笑话了。” “那现在你也和他们对我是同一个看法吗？” 林澄吸了口烟，下意识向撇过头去的秦婉婉问道。 有些东西，他已经看得很透，并不会多在意，尤其是他人的目光，这是徐梦瑶一直试图在改变他的，不然他们就到不了一起，至于真心朋友，他也有，也不信每个都会如陆远一般。 倒不如听听秦婉婉对自己怎么看的，没别的，他只是想找到两人之间，为什么会存在那么多“刻意”的原因。 然而，他这随口一问，却让秦婉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裙摆，直至褶皱，直至好似要撕裂。 林澄突然就慌了，但还是等待着她的答案，片刻，她放下了小手，也依旧是那副语气： “当 然，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拥有在这个社会上，保护好身边人的能力，不然陆远，他哪敢、哪来的底气和勇气，当你面去祝福我，即便我是你的前女友，他也不配，更没资格说这种话，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可他还是说了，你懂吗？” 就在他听后的愣神间，秦婉婉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却又在他面前弯下身子，捡起了那件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折叠好后，便放入了那个廉价的购物袋中。 而那片落在她肩膀上的树叶，终于随着她的动作脱落。 于是秦婉婉看向落叶也看向他，补充道： “给你个建议，如果你没点能耐，就不要掺和美薇和刘氏的事情了，反正，你也还是那么幼稚，又能保护得了什么呢？还不如落得个清净，落得个普通，也挺好，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徐总，到时候会如何选择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都市那片霓虹走去，直至那道惊艳的背影，完美融合进远处那些迷人眼的光晕中，消失不见。 而林澄也终于收回了视线，时隔多年，他又一次听到了秦婉婉对他的嘲讽和贬低，甚至他仍旧被打上幼稚的标签，可时过境迁带来的物是人非后，他竟还是如同当初那般的哑口无言，或许唯一不同的是，秦婉婉的语气不再如当初般激烈决绝，如今听到这些的他，也没有再被无边无际的自卑瞬间吞没灵魂，所以他很清醒，又非常迷糊，更无法明白自己现在是一个怎样的复杂心情。 随着指尖的香烟燃烧至末端，夜风又吹散了那一截长长的烟灰条。 他起身看了一眼天上那只洁白无瑕的硕大月亮，看了眼身后公园内的宁静，最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那片有些吵闹，又五颜六色的霓虹走去。 ...... 第358章 “久违”的称呼 房间内。 靠在床头的林澄，终于是结束了这个夜里的晃荡，找了个栖身之所。 只是看了眼手机时间后，便又点上了一支烟，然后盯着前方。 就这样重复了几次，一道有些崩溃的声音终于是从另一侧的床头传来。 “不是，澄哥，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豪门生活真的有这么不如意吗？来我这里住我没意见，抽烟我也没啥好说的，可你就非要和我在一间房，睡一张床，然后不停的抽烟吗？我一个抽烟的都受不了你，再说了，咱俩大老爷们整一张床，多奇怪。” “还钱。” “哎，你抽，你抽，你别像以前那次把烟雾警报干响了就行，但我还是要问你，你和梦瑶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吵架不说床尾和，也不能把你整的连个歇脚的地都没有了吧？那就有点过分了，还是你们...你们？？？” “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澄也被这人的碎碎念烦得不行，随后扔了一支烟过去，示意渣渣辉先堵上自己的嘴。 可他又确实需要一些声音，避免独自一人被这种情绪化的黑夜吞噬。 至此，他终于理解了徐梦瑶当初停药期间的独自“恐黑症”，也更深刻的认识到她的严重程度。 但这种理解又能表明，他好似也正在深渊边缘徘徊，甚至已经掉了进去，而与之矛盾的是，他再感受不到自卑带来的恐慌和迷茫，或许从他选择迈入霓虹的那一刻起，这座贯穿他深渊里的自卑，将再也杀不死他的灵魂。 可如果不惧自卑，深渊又为何还会存在，他能很明显的感受它并没有消失，而被自卑掩盖的深渊里，到底还藏着些什么在拉扯着他？ 林澄为此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痛苦。 他现在很想有个人来告诉他答案。 终于，他转头，试探性的向渣渣问道： “辉哥，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你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在对待感情这一方面，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在小口抽烟并一直盯着天花板烟雾报警器的渣渣辉，明显懵了一下，思索片刻后，很认真的看着他回道： “忠贞专一，一心一意，从一而终，拿得起放得下...” “你也这么认为？” 林澄听后松了口气，也抽了口烟。 “不，别插嘴，我想说这些都他吗和你没关系。” “啊？都他吗和我没关系吗？” 被烟呛了一口的林澄，万分不解的瞪着渣渣辉。 却不料换来了一顿痛斥： “当然，你说上面哪点跟你挂钩了，你就一花心大渣男，到处拈花惹草，你看看你身边除了梦瑶的那些个妹子，先是我们温柔善良的芷柔姐，你说凭什么她到今天都还惯着你，上回你又抱了个女明星，上电视了都，弄得我们还给你打掩护，更离谱的还是你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依依表姐，这就纯放屁了，你还知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啊，也就懒得拆穿你，你忽悠梦瑶还差不多，再者秦婉婉，是你弄哭的吧，造的什么孽啊你真是，所以呢，他吗为什么没人看上我，我才是最干净专一的那个，身边没有一个复杂关系的女性。” 关于这番明显带有怨言的话语。 林澄十分无语也懒得理会，到底花不花心，有没有乱来，他心中有数，这指定是不存在的。 于是便挑重点继续问道：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既然你觉得你是，那为什么你还要问我？你先别跳过重点，你花心的事迹，我还没跟你好好掰扯细数呢...” “芷柔姐相亲去了，别说我告诉你的。” 有些难顶这嘴碎玩意的林澄，还是放出了这个八卦来转移话题。 渣渣辉这才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道： “保真？” “当然。” 很快，得到肯定答复的渣渣辉眼前一亮，掏出手机的同时也闭上了嘴巴，还了林澄一个安静。 而林澄也明白了，他仍处在深渊的这一困惑，或许就只有徐梦瑶能解开，毕竟她来过也点亮过。 于是他看了下时间，却发现已经夜间11点了。 他终于又一次难过起来，并且是心存怨言的，虽然怎样他都能理解徐梦瑶，可她是否又能稍稍理解一下自己呢，这回就算是他不对，也做错了，但他出发点是纯粹和善意、且全是基于她去考虑的，也只想她能好好的、开心的，所以她至少不应该一声不吭的就这样将他丢弃在这个黑夜之中，独自承受着胡思乱想的痛苦。 这让他所做的一切，看起来很像个小丑。 终究，被爱的更多的那个人永远是那么有恃无恐，因为她一点都不担心她这样不搭理自己，自己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痛苦，会不会也赌气...否则的话，那为什么她连个文字信息都不回复一条？ 此刻，哪怕林澄能猜到徐梦瑶知情后在承受着什么样的苦楚，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情绪。 因为他也在承受着各种折磨，却仍在担心徐梦瑶，尤其是抑郁症的疑似复发，让这种折磨变得无限大了。 或许两个身患抑郁症的人，既能拥抱在阳光下带来互相救赎的同时，亦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带来更多伤害。 刘璐曾侧面提过这一点，看来她是对的。 于是，处在崩溃边缘的林澄，又点上了一支烟，向渣渣辉问道： “辉哥，你说我和梦瑶，会不会有可能走不到一块？” “哦，是不是梦瑶也发现了你花心这点，决定抛弃你了？还是公司面临的严峻形势，徐总对女婿这块另有打算？毕竟你也帮不上啥忙嘛。” 本想求个安慰的林澄，听后差点没一口老血，哪怕他知道渣渣辉本就嘴贱。 “特么你听不出来，老子是让你安慰一下给点信心吗？” “我还要求安慰呢，单身狗哪操得上你们这一对对情侣的心，更别提我刚还被芷柔姐骂了一句滚，哎，她还说周一要我好看，真伤心了。” 渣渣辉放下手机，满是无奈的回道。 “你干什么了，不就说个八卦吗，以芷柔姐那脾气完全不至于。” “不，我说她要相亲失败的话，可以找我，包成功。” “你特么敢去追她，信不信老子弄你？我告诉你这事儿是让你整这出的？” “呐，急了吧，还说你不花心。” 明知道这人是在这里瞎撒网瞎叨叨，林澄还是琢磨着该怎么弄这贱货。 而渣渣辉很明显的捕捉到了这种杀气，一只脚已经放到了地上，却在一声声响后，忽然朝着他说道： “梦瑶给你发信息了，快看。” 林澄刚想无视这种拙劣的技巧，但踌躇后，最终还是没能做到忽略这不知是第几回响起、却换来一次次失望的微信消息。 然而当他打开手机后，却惊讶的发现还真是徐梦瑶发来的： “睡了吗？” 而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就让他掐灭了烟头，怨气也立即消了一大半。 可那莫名的脾气却长了出来。 他愣是把手机按了锁屏扔一边，等候了足足好几秒钟之后，才再次捡起。 只是刚准备回复的时候，徐梦瑶却一个视频通话拨过来了。 林澄顿时一惊，还是又倔强了一会儿。 只不过当倔强消失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忐忑。 他是真给“爱搭不理，再联系就是再见”整出阴影了，深呼吸之后，他还是选择以一种坦然的姿态，相对平静的点击了接通，准备迎接着徐梦瑶的怒容或责怪，是的，如果不是责怪，又怎么会这样不搭理他。 可接通后，随之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副憔悴的神色，一张苍白的脸蛋，唯一不受影响的，便只有那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让人为之赞叹的美貌，可今天的她看起来是如此美的柔弱，如此让人心疼！ 甚至那有些走神的目光，好似不知道电话已经接通了。 而相比之下，林澄却还能很清晰的记得昨晚她在路灯下的俏皮，清点战利品时的满足，与自己打闹时的嘟嘴，最后比她自己试衣服还要开心的喜悦... 这瞬间就击溃了林澄那些所谓的小情绪以及装出来的淡定，这才认识到徐梦瑶今天经历了些什么，美薇，徐婷，或许都将要离她而去了，这可是曾经她生活的希望，也是用来对抗抑郁的执念。 “梦瑶...你...” 林澄还是用支吾掩盖了自己的哽咽，可这也让他一下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冒出了连夜奔赴京城的念头，也为自己前面的瞎想感到无比愧疚，就算徐梦瑶不打算原谅他那“自以为是”的隐瞒又如何，他就不能再去争取了吗，哪怕她是千金小姐，那也是他的千金小姐！ 他不该让那些旧时光，带走自己在面对一份悬殊感情出现其它不可控因素时、敢于去面对的勇气，两者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当他准备继续说点什么时。 却意外的在此刻看到了她那满脸歉意的模样，而徐梦瑶终于是在短暂的走神之后，回过神来，看着他说道： “澄哥哥，不好意思啊，前面睡着了没能及时回复你，让你担心了。” 在听到那声“久违”的称呼时，林澄就已经愣住了，他料想中的一幕好像都没有发生。 直到徐梦瑶那关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憔悴啊，是今天累坏了吗？” “我...” 林澄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话语，除了心疼外，更多的还是疑问，难道是徐婷今天没告诉她相关的消息么？ ...... 第359章 归来的勇气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之后。 林澄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屏幕里的自己，的确，他的气色也不算好。 这是处于过度的精神重压下造成的，并连带着肉体也出现了明显的症状。 所以林澄当即就否定了那个猜测，徐婷应该是和她说了的！ 什么睡着了忘记回复，或许只是她的托词罢了。 这般让人怜惜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她为何要装糊涂呢？ 林澄有些弄不明白。 但这也让他更担心了。 于是他决定主动去挑开这些事情，但在未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又不方便说的太明白，只好对仍在等他回复的徐梦瑶，说道： “我没事，就是累的...倒是你，梦瑶，你就没有其它要和我说的么？你的脸色...” 这时，画面中的徐梦瑶，也好似意识到什么般的看了看自个儿。 随后便继续看向他，有些虚弱、又颇有些埋怨对他说道： “被你看出来那就不瞒你了，我感冒了，有点严重，所以才睡了那么久，应该是昨晚你翻来翻去把我被子抢了，所以这还真得怪怪你，你睡觉真是太不老实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已经好多了，对了，老妈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就是今晚上我就不回来了啊，随便你一个人怎么折腾。” “就这些吗？” 林澄真懵了，完全弄不懂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是因为重感冒，所以看上去憔悴，所以徐婷也就没有说那些事吗？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而他这种反应，似乎引得徐梦瑶也有些不乐意了。 “那你还想要听哪些？真要我帮你问老妈，你该怎么去管一个给你发工资的老板？还有，我感冒了哎，如今连句敷衍的关心都没有了嘛，就这么离开一天感情就淡了？” “我...你...多喝热水...” 支吾了半天后，林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万一徐婷真还没有告诉徐梦瑶，那他不就是在没事找事么？ 只是他这种难以启齿的反应，貌似被徐梦瑶误会了。 “你还真敷衍啊你...一点都不走心，也行，帮你问好吧，反正你就非要让我被骂一顿，报复我没及时回复是不。” 说着，徐梦瑶便没再给他解释的机会，真就转过头，向一旁问道： “老妈，这事儿你怎么看，他想学习向上管理，你看靠谱吗？” “让他一边凉快去，你也是！今天白教你那些个管理经验了是吧？” 随着一道不见人却闻声的压迫感传来，林澄也只好抹了把脸来掩饰尴尬。 这本来就是他瞎吹瞎编的，没想到徐梦瑶连这也惯着他，还真问上了，问一个商业大佬这种话，这不纯挨骂嘛。 当然了，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现在事情的进展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梦瑶就像真的啥也不知情、徐婷也像是什么都没说。 而他也只能被动跟着她们的节奏。 可总有种难以心安的感觉围绕着他，挥之不去又拿捏不住。 直到回过头的徐梦瑶忽然张大了小嘴，惊呼道： “林澄，你这是躺在哪里，你和别人睡一张床去了？” 紧随其后的便是徐婷： “啊，他和谁睡一块了？” 林澄也被这两人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是渣渣辉不知道何时凑了过来偷听，在摄像头里露了半个膀子。 对此他赶忙解释道： “男的，是男的，渣渣辉，现在在他家呢，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 即便是这样，徐梦瑶还是看上去有些委屈、有些忧愁的说道： “那，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呀？之前下雨就不知道打伞，现在天黑也不知道回家了，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闻言林澄顿感头大，他不知道今晚上究竟是怎么了，本该是他操心的对象，却反过来操心他，最后他反倒是落得个不省心的标签。 而奇怪的是，就在接通电话前的一秒，他还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夜色里苦苦挣扎，看不到一点光亮，现在却仅凭徐梦瑶的只言片语，便好似让他脱离了这座压抑的深海之中。 于是他更加坚信只有、也只能是徐梦瑶才能给他那个答案。 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需要一个善意的理由，来掩盖他今天的不自信，正是这份不自信，造成了他的没底气和不够坚定，才会胡思乱想，才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想让徐梦瑶知道，也不想让敏感的她感知到这些负面情绪。 紧接着便回答道： “我是送渣渣辉回来的，他今天喝多了，等会我就回家。” 然而，徐梦瑶却一脸的质疑： “你确定？和他们吃了这么多次饭了，我好像就只看你喝醉过...” “额...你也别这么说，他们也有喝醉的时候，只是你没看到，就好比今天。” 说着，林澄就把摄像头对准了一旁，并疯狂使眼色。 “对不对，我的好兄弟。” 这时，哪怕无比后悔吃这瓜的渣渣辉，还是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哦...徐总晚上好，是的，没错，就是我喝多了，简直醉的不行，真是劳烦你们家林总了，你赶快...赶快让他回去吧，不然这房间就要打雷了，打完雷之后就得下雨，一下雨消防叔叔就得找我麻烦，这是二犯，没得通融的...” “打雷...下雨...消防...你在说什么啊？” 徐梦瑶听懵了。 而林澄在瞪了一眼渣渣辉后，赶忙接过话茬： “你看，这人真喝多了吧，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见对面还是有些不信的模样，林澄只能装作生气道： “瑶妹，就这么离开一天，你就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吗？” 然而，徐梦瑶直接无视了他这一眼假的装模作样，脸色苍白，却看上去无比认真的对他说道：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担心你。” “担心我？” 林澄依旧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让徐梦瑶担心的，可他却看到了那双大眼睛里的闪亮，他能确定...这不是灯光的效果，也顿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嗯，担心你，我怕我没及时回复你的时候，你也会瞎想，我怕我不在你身边的夜晚，你也会怕黑，可你这个人又喜欢逞强，只挑好的说，其它的就啥也不告诉我，有什么事情也喜欢自己藏着...” “谁...谁逞强了...瞧你这话说的，哪有大老爷们怕黑的...” 林澄抓住一点反驳道，但还是莫名有点顶不住，他好似是怕黑，只是怕的不是黑夜的黑，他已经受够了在这座城市的几年，每当万家灯火之际，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点的，他恨、但也习惯了那种孤单，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为他亮起了一盏灯，他怕的是当有风吹草动时，以他的能力却还无法撑起一面厚实的墙壁，为它遮蔽风雨，害怕它在风吹时，会摇摇欲坠，害怕在雨落时，它会遇水熄灭，所以他怕黑... 片刻，在想到身边还有个八卦王子时，他还是急忙调整了下状态，这要是整点什么出来，再搭配这人的嘴，那他这大老爷们就真不用在这座城市里混了。 于是撇过头，在紧靠床边的袋子里，摸索出几朵玫瑰在屏幕前晃了晃，顺带转移话题： “你看，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没忘记对你约定，所以啊，你不用瞎操心你澄哥，咱好得很，倒是你啊...20多个小时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你这怎么让我省心！” 在玫瑰出现的这一刻，徐梦瑶终于是笑了笑。 但在听到林澄的责怪时，又嘟了嘟嘴： “好嘛...那就怪我嘛，下次让你一个人睡，这样你就抢不了被子了...” “好啊，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你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忽然...” “闭嘴！” “呐，你看，咱俩究竟是谁怕黑...” ... 斗嘴了一会儿，来到熟悉的中场休息环节后，倒是林澄被吓了一跳，因为他边上的渣渣辉不知何时给他们“斗”不见了... 而徐梦瑶也终于是正色道： “你还真要乖乖的，不止今晚，我可能还会在京城待几天，所以...这几天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了，记得早上要吃东西哦。” “啊，为什么？” 林澄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却又瞬间后悔，他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忘记了一些事情。 他还不知道徐梦瑶那边的真实情况，但想想也没什么，他已经明确了自己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像今天这般，缺失掉追逐的勇气，去踏马的什么阶级、财富，社会的三六九等，他只认徐梦瑶，哪怕“纠缠烂打”豁出去所有的脸面，他都不会“放过”她。 倒是面对他的突然提问，徐梦瑶很明显的出现了卡顿，朝周围看了看之后，小声呢喃着： “老妈跑哪去了？” 寻找无果后，只好咳嗽了两声，看着他说道： “因为老妈身体不适，我在这照顾她几天。” “她怎么了？也感冒了吗？” 林澄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额...嗯...那什么...” 不知为何，徐梦瑶这么一套操作下来，林澄总觉得很熟悉。 像极了他年轻时，凭空捏造的前摇，虽然这招他现在已经练就到纯火炉青。 于是他挠了挠头，脸色开始“复杂”的古怪起来。 最终，徐梦瑶脸色挣扎了一会儿后，还是说道： “她大姨妈来了，痛的厉害，说是前些天淋雨受冷了，看着很心疼，所以我留在这陪她几天...” “啊，她还有大姨妈？” 林澄很是震惊，这确实是他的知识盲区，但还是忍不住震惊。 就在徐梦瑶刚比出个嘘声手势时，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林澄，你是几个意思？我们那个年代结婚早，不可以吗？” 随后，徐梦瑶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的徐婷，黑着脸出现在了屏幕正中央。 吓得他就是一个激灵，急忙改口道： “没...没什么，老妈，你也多喝热水...” 但好不容易见到徐婷，林澄又继续补充道： “老妈，你们...你们还好吧...” 而徐婷这才收起了怒火，她知道林澄是什么意思，几番欲言又止后，最终只是说了句： “还好。” 接着便消失在了屏幕之中，见此，林澄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了。 与此同时，正在抹汗的徐梦瑶随之出现，抱怨道： “澄哥哥啊，我算是发现了，自从跟你在一块之后，那什么，我被老妈骂的次数，比我之前加起来的所有次数要多得多的多！” “我不也没少挨...” 林澄同样苦着个脸，回道。 “好咯，不跟你聊啦，我得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记住我说的...嗯，既然你还记得给我买花的话，那我也送你一个微不足道的睡前祝福好了，晚安，澄哥哥，做个好梦，一定得晚安哦。” “你也是，如果你照顾不好你自己，那就换我来！什么时候都在，一定！” 林澄不舍的同时，重重的说着！ 而画面最终还是结束在徐梦瑶乖巧的应答声中。 于是一种空虚感、夹杂着各种疑惑瞬间倾涌而来，但林澄却并不感到空荡和慌张，因为他左胸口的那盏灯，好似又亮了起来。 他现在只想奋力去打造一个“铜墙铁壁”，呵护她不受风吹，不受雨淋... ...... 第360章 拜访楚依依 收拾好东西后，林澄便从渣渣辉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而他，总算是在装修精致的客厅里见到了这人。 “辉哥，你搁这一个劲的闷烟做什么，这回不怕弄响你这高档公寓的烟雾警报了？” 林澄挥了挥那些令人讨厌的烟雾，问道。 “少管我。” 渣渣辉一脸的不爽，说着便又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祈祷状。 这一套操作下来还真给林澄整迷糊了。 “咋的，你是亏心事做多了，还是搁这做法呢？？？” “你还有脸提，这么些年，我帮你和王乐昧着良心圆了多少慌了，你们倒是吵吵闹闹之后又恩恩爱爱的，我人品都快给你们败光了，所以这不得拜拜，我怀疑就是因为这样才找不到对象的！” 林澄很是汗颜，但想到确实给这人添了麻烦之后，还是象征性的客气了一句： “怎么说，请你吃点宵夜？” “还吃！早就饱了，有这份心你还不如帮我物色个对象，对你也有好处，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家老头不给我钱，总不能不给他孙子钱吧，到时候我加快点进度，说不定还能弄点真金白银资助你。” 渣渣辉煞有其事的说着，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却把林澄给整无语了，这兄弟嘛，意思还是够点意思的，但偏偏这忙他还真就帮不上，看样子他找这人搞钱搞门路的事情，是彻底没戏了，他也等不了，只好说道： “这...你就为难我了，要是你身子骨能抗住一拳20年的功力，你再扔掉你那些会员卡，然后对方也能接受你的那些辉煌过往，我可以考虑帮你引荐一位，说不定能处呢。” “你说的是上次喝酒，那一只手能把你这1米8高个拎走的依依表姐？” “嗯...心意在这，你知道我也冒很大风险的。” “真是谢谢你昂...” ... 片刻，林澄就站在了门外，他终于还是被赶了出来，只得无奈摊摊手。 楚依依自然是他随口提的，因为帮渣渣辉物色对象，本来就是在为难他，所以就只能再难为回去了，其它都好说，这事儿他搞不定... 而当他驱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时，夜，已经更深了，却不如来时那般凶猛，夜色就这样在车灯撕开的豁口中，以肉眼可见的轻柔、乖巧了起来。 开着这辆豪华车的他，也不再如坐针毡。 于是他在这种还算轻松的氛围中，用有些嚣张的视线，在等待红绿灯时，去找寻着那只老伙计，却惊讶的发现，月亮不见了。 林澄没来由的慌了一下，直到在各种闪耀的灯光里，发现了藏在一栋高楼旁边的它，只是它看上去是那样的朦胧，在这些霓虹中，是如此的不显眼和暗淡。 他不知道究竟是月色融入了霓虹，还是霓虹囚禁了他向往的那片洁白。 只是突然就没有了嚣张的心情，也收回了视线，他要做的还很多、很多。 而金钱物质、甚至名利这些东西，他真得自己也拥有才行，至少在都市的那阵风吹来时，他不说拥有一道高耸围墙，但再不能像往年一样手足无措，不能像这回一般，自己先乱了阵脚。 很快，绿灯亮起，他还是加快了速度，往家的方向驶去。 半个小时候后，林澄再一次站在了1002门口，只是推开门的瞬间，竟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来不及感概，放下了东西后，他便迅速返回卧室，打开电脑和台灯，急忙开始赶进度，他没想到早就脱离学生时期的他，也会有这种赶在假期结束的前一天，疯狂创造凌晨神话。 缘由则是老陶交给他这周得完成的任务，他鼠标都没点一下。 想来，他确实是挺“沉迷”美色的，心思全搁徐梦瑶身上去了，好在，只要赶在天亮之前完成发邮件过去，那就还不算到了周一。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天倒是还没亮，林澄却有点遭不住了，他发现，他才是真感冒的那个，估计是前些天淋雨，昨夜又躺公园睡觉导致的。 但还是咬咬牙，硬是弄好了图纸，再看了看与a1相关的资讯和资料，才虚脱般的躺在了床上，他现在连洗漱都心情都没有了。 可依旧是没有睡意，如果楚依依那有阻碍的话，他下一步、或者新的方向又该如何呢？ 点上烟，一声轻叹之后，林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与徐梦瑶通话时的面容，这才记起他忽略了的一个点，就是躺在床上、嘴上说刚醒来的徐梦瑶，身上却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外套... 这无疑放大了他的忧虑，直到那声“一定晚安哦”就这样响起在耳边，林澄还是熄了灯，还给这个深夜一份宁静，他不想辜负她这份心意，哪怕是用谎言换来的。 只是打定主意，这两天他必须得去一趟京城，而他也本就要去找老陶，相信这种顺路看看，也不会唐突。 ... 次日，穿着依旧正式的林澄，提着一大袋子，早早的出现在楚依依家门口。 而等待他的仍是那熟悉的开门方式。 解除人工门禁后，顶着蓬松头的楚依依，穿着紫色睡衣，打着哈欠，一脸倦意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先是看着他愣了愣，随后才一脸古怪的说道： “你小子还别说，穿贵点好看点的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嗯，不错，挺帅的，像个富二代，以前咋不见你打扮打扮自己？” 嘴上虽然这么夸着，接过袋子的手速倒是一点没变。 弄得林澄不知道这妞到底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不过他也没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陷入到一种沉默中，因为就在今早上，他把那些褪了色的旧衣服裤子，以及那些穿起来很爽的大拖鞋，全扔了。 或许，以后他再也不会穿那些很自由、却过于松散的装扮了，尤其是和穿着不凡的徐梦瑶出门在外的时候，总有人会议论他是个煤老板，或者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亦或是各种闲言碎语，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潜在的无形伤害，哪怕她不介意，自己也不应该让她承受这些。 所以林澄决定，先从外在开始他的第一步。 “干嘛，夸你两句找不着北了？先进去喝杯水再说事啊。” “哦...来了。” 跟随楚依依的引领来到客厅落座后，紧接着，楚依依又走过来给他倒了杯茶水。 而林澄也终于发现，这边多了很多杯子、果盘之类的招待用品。 当然了，他发现的还不止这些。 又一次无语且无奈把头撇向一边，说道： “依依姐，咱，还是不要整这么客气的为好。” 被林澄这么说一嘴的楚依依，先是低头看了看，然后急忙跑回了房间。 待再次出来的时候，林澄居然在她脸上看到了害羞和尴尬的痕迹，于是便打趣道： “真难得啊，你还会害羞。” 而坐在对面的楚依依朝他比划了个拳头，才说道： “你别说得姐们好像不知廉耻一样，只是谁睡觉穿内衣啊，再加上我这里基本不会有人来，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早就养成习惯了，当然咯，以后会注意改的，免得下次你和梦瑶姐一起来，那她多尴尬啊。” “你还知道怕梦瑶尴尬啊，不对，合着我就不尴尬吗？” 林澄刚说完，便收获了一个大白眼。 楚依依紧接着就说道： “你会尴尬吗？我寻思着你看得挺爽的啊，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每回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你不能只盯着我的脸说话吗？和人谈话是需要看着别人脖子往下的吗？是你自己非要瞎看，还要赖上我了，真不检点！” “卧槽，依依姐，快打住，你又来了，注意言辞言辞，你就当梦瑶也在这里好吧。” 被扣了个大帽子的林澄，赶忙提醒道。 他是真给这妞的直白话整怕了。 同时他也很纳闷，他抿心自问肯定是没有轻佻夹杂在视线里面的，甚至就没有过瞎看的想法，但矛盾的是，男人有时候的眼神，真不归脑子管，很多时候都是先看到，大脑才接收并提醒男人该非礼勿视了，而这个时间还分长短，他自认为能第一时间认识到“非礼勿视”并立即接过控制权转移视线，就已经很不错了...真的...他纯好男人。 好在，楚依依也没在揪住这些不放，毕竟她的成长环境本来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很多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外物罢了。 很快便满心欢喜的翻起了林澄带来的吃的喝的用的以及湘南地区的特产，同时，问道： “说吧，林澄小老弟，又有什么事情要麻烦你依依姐了，反正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还整这么多好吃的，估计事情不小吧，没事，看在梦瑶的面子，和你的一点点面子上，姐给你兜...” 一听这语气，林澄再次在心里喊了声“亲姐”，也松了一大口气，当然了，他还是得需要维护一下自身形象： “你看你，别把我说得这么市侩，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麽，这是早就答应你的，只不过今天赶巧了，正好来的路上想起了一件小事，还真得顺带着麻烦你一下，当然了，肯定不让你白帮忙，今天正好拿了些特产，是你阿姨亲自做的，哦，也就是我老妈，中午给你安排上。” 而楚依依，先是愣了愣，再傻笑了笑，自语了一句“我阿姨”之后，便再次看向他，说道： “没事儿，你说，既然是小事情的话，那就更不用提了，顺手的事情。” 闻言，林澄终于是产生了一丝愧疚，他使的那点心思还是用过头了。 也有些不忍直视这个在某些方面很是单纯的女孩子，但他又是带着必成的信念来的，他不想、也害怕再听到任何拒绝的字眼了... ...... 第361章 顺人 片刻，在楚依依疑惑的目光中。 林澄还是点上了一支烟，笑了笑，继续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好，真不是很大的事情，就是想让你跟我...” 话音未落，便遭到了自上次之后、一直就对某块有所防范的楚依依打断。 “什么玩意儿，跟你？你疯了？你这是顺手的事情？顺人还差不多吧，梦瑶姐她知道你是这种人不？” 楚依依显得很是气急败坏，接着便扫视周围，似乎在找寻着一件趁手的东西，呼某人脸上。 这架势弄得林澄也很是无语，为了避免创业未遂，就给楚依依“干掉”的他急忙解释道：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整，那么毛毛躁躁的干什么，我准备弄个人工智能，也就是a1这块的公司，想把技术层面的东西交给你，顺带帮我组建一个这方面的相关团队，你也是计算机这方面最顶级的人才了，所以只能找你嘛，毕竟你要是不行的话，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而楚依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你说啥呢，只要是计算机相关的东西，不管哪方面都得属你依依姐最厉害。” 接着便坐了下来，继续翻着袋子，她似乎很喜欢捣鼓这些。 林澄也没有打扰，反正今天不急，他赖都要赖个结果出来。 于是，便打量起她手上的纹身，继续琢磨着该怎么挖人。 而过了一会儿之后，楚依依终于是发现不对劲了，再次抬起头看向林澄，诧异的问道： “不对吧，看你这架势还是在顺人啊，不然你会这么热情？你意思是，还是得要我跟你，不跟老楚了呗，这就是你说的小事情？” “嗯啊。” 林澄点了点头。 “还嗯啊，开这类公司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梦瑶姐的意思，又或者其它什么意思？” “自己的意思，但是有经过你徐妈指点的，所以前景这块你不用担心，何况你也知道，你梦瑶姐和徐妈的公司现在很不乐观，今天我又看到相关新闻了，而她自己的情况就更不用说，那梦瑶到时候怎么办，我一大老爷们也得帮着做点什么啊，不然怎么去维持她那种质量的生活，再者，她们被人恶意欺负，你同样身为这家人的一份子，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吧，所以我们不得找回场子么，找回场子不得需要票子、需要实力嘛，所以，拥有实力，保护好身边的人不受欺负，再给她们一个高质量的生活，就是我想开这个公司的意义所在。” 而经过这么一顿天花乱坠之下，楚依依明显是有些动摇了，一副既觉得他说的很对、但又有些挣扎的模样。 半晌，在看了看沙发上的那只包包后，才一脸古怪的看向他： “你这嘴真的是，我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弄得我反驳都是我不对了，可是，就算我没意见，老楚那呢，你的老陶那里呢，他们能答应我们去搞这些？” “你怎么喊老楚的，梦瑶怎么喊的，我又怎么喊的，所以，不都是喊的爹麽，你帮我就是帮梦瑶，帮你徐妈，你尽管按照我和你说的和他提，他没理由不答应的...万一不答应，你就腾点时间出来嘛，反正我看你也挺闲的，或者就帮我找个比你还厉害的人替代你，在你们这块圈子里面，这总是个小忙了吧，至于老陶...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能搞定我的，就看你行不行了。” 说完，林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再吐掉茶叶子，也不再催促，反正他能支的招、能打得感情牌、能用的激将法，都用上了。 许久，楚依依才拿起袋子里一块烟熏肉，丢向了他。 “做饭给我吃去，你这个小忙我帮不了，我反正不信有比我还厉害的，所以，就只能我来了嘛...但是这确实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情，我这里倒是还真认识一个人，最近听说也在捣鼓这块，毕竟是近些年新兴的热门玩意，一般闲暇时候我们都会研究一下的，万一我这里脱不开身，那就帮你引荐他。” 至此，林澄总算是稍微缓了口气，向楚依依比划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紧接着又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自前些年海外那家巨头诞生后，现在国内市面上也有不少这类的服务商，品类又杂又多，所以得做到突出，独一档才行，没时间和他们互相耗下去的，所以你说的那人实力如何？” “实力？我给你找的人肯定不会差嘛，那给你简单的介绍一下好了：一台电脑，一只u盘，一个奇迹...一副手铐...” “啊...这实力...是不是多了一点？” 林澄满头大汗的看着楚依依。 “你放心，那都是人年轻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已老实，只剩下电脑和u盘了，没有奇迹也没有手铐，这两天我联系他，引荐给你们认识，不过有一点得跟你强调下，其实你要做到独一档，顶级技术只是一方面，现在有开源的各种模型，比如语言模块，采集模块...等，加以改进再自研一下就行，最难的还是得拿到相关合规支持。” “怎么说？” “比如你想做现在很火的a1问答式、生成式方面，你想要它回答的准，生成的精确，那就得需要庞大的语言和相关数据拿来喂模型，给它吃好的喝好的，吐出的也是好的，不然喂的差，就成人工智障了，就好比你问1它说3，你要它生成个橘子，它给你变出个苹果，懂了不，但数据采集又设计到隐私和合规，尤其是那种高质量的，像金融，医疗方面...所以只要你能拿到相关合规支持，喂最好的，那应该是能以最亮眼的形式出现在市面上的，你别忘了，有些方面可是我的强项，比如数据采集，只要合规，我保证什么都能扒拉干净，汤汁不带一滴剩的。” 听楚依依说完后...林澄刚松的那口气又咽了进去。 其实他也想过很多，但总归是没有楚依依了解的清楚。 “喂，你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依依姐，要不你给我写个具体流程和这块的计划书，顺带推荐个细化方向，服务人群，盈利方式，哦，还有需要的相关支持都有哪些，都写上。” “这哪是我一个人能干的，要不你带上东西回去吧，再说了我都干了，你做什么？” “你不是还有那位奇迹兄嘛，你先找他帮忙，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见个面聊细节，至于...至于我就负责拍板执行解决，还有搞钱，和想办法拿到你说的那些相关合规支持...” ...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来到傍晚，林澄已经累的瘫坐在沙发上，连抽烟的心思的都没有了，在这个期间，他又向楚依依了解了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和知识。 他是真没想到开个公司能有这么累，当然了，也和他定的目标太高有关系，不然就算没有那些所谓的支持，凭现有的公开资源再结合楚依依的能力，相信一样可以做到盈利，只是存在时间长短的关系。 正当他再次打起精神，准备向同样瘫坐在对面沙发的楚依依再问点什么时，他终于收到了逐客令： “林澄，你快回去吧，我真累了，真没白吃你一粒米饭一口肉，牛马都不是这么当的，我突然觉得我其实老老实实上班，也挺好的，真希望老楚不要答应我，这样我就有合理理由拒绝你了。” 面对楚依依大直白话式的抱怨，林澄倒也没计较，其实她能有这种态度已经完全出乎意料了，所以他是很感激的，于是便不再提与之相关的事情，只是说了几句真心的感谢话语。 刚欲起身离开，想起了什么的他还是打趣道： “对了，依依姐，你和梦瑶她们相处的怎么样，还好不，听说你们上次逛街玩得很愉快嘛，有没有一开心就不小心把老楚给卖了啊。” 而楚依依先是一怔，有些不太自然的回道： “那还是不会的吧，不过我们相处确实挺好的，梦瑶姐也对我很好。” “哦，那就行。” 林澄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又补充道： “既然你们能相处得来，那年底去我家一起吃个年夜饭嘛，继续以我表姐的身份，反正逢年过节的你也没地方去，到时候我和她们打个招呼就好了。” 只不过这回面对他的邀请，楚依依明显的出现了惊讶，愣神了好久眼神才逐渐清醒，继而一脸生气。 “别拿这套算计你依依姐了，有点坏心思都往我身上用，这么多回了，真看穿你了，也真没什么能再为你做的，你不会连我存的那点嫁妆钱你也要骗去开公司吧？” 这次倒是轮到林澄无语了，他还真不是这么想的，更不存在算计。 随后认真的解释道： “依依姐你误会了，只是这两年我也没回去过，所以很清楚那种年节时分一个人独自在外的感觉，尤其是晚上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再怎么捂住耳朵都能听到楼上楼下的欢闹声，再怎样把窗帘捂的严丝合缝，也能看见外面不时闪过的烟火，所以我每次都只能躲在被子里面，回复着他们的关心说我很好。” 然而，在他诚心说完这番话后，楚依依却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而后沉默。 这也让林澄心里很是没底，他还是第一次能在楚依依这种直妞脸上能看见“复杂”这种情绪，也真怕“直妞”生上闷气，认为他依旧是在算计什么，不给他张嘴解释的机会，忽然给他来一下就废了。 好在，一会儿后，楚依依终于是缓缓开口道： “到时候再看吧...” 而林澄这才松了口气，起身说道： “行，那今天就先这样，有什么进展和消息你随时联系。” “嗯呢。” 楚依依轻声应了一声。 “嗯呢？？？” 林澄像见了鬼一般的看着楚依依。 “快滚蛋，烦了我一天了你！” “哦...再见。” ...... 第362章 又被造谣了 随着“砰”的一声之后。 林澄就被“立”在了门外，他又一次被人赶了出来，还是用拎的。 缘由则是他在说完“再见”后，滞留了一秒点烟的时间。 于是便转过身，朝着紧闭的大门，指手画脚的小声骂道： “至于这么暴躁吗？虎娘们！” 一大老爷们被这样拎来拎去，他是真不爽的，也弄不明白这妞的脾气怎么说来就来。 奈何是真打不过，也有求于人。 而当他话音刚落，楚依依那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便隔着一道门响起： “我听见了。” 林澄这才赶忙悻悻离开，他没想到楚依依还搁门口...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习惯，好在他没吐槽什么很过分的话。 只是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小区出来时，天际的夕阳已经烧的通红。 左右环顾了一圈后，车是没找到，却发现了他那因为残阳、而被拖的很长很长的影子。 他这才想起他是没开车来的，楚依依这里并不算远。 看来，他真是累坏了，林澄这样想到，不然怎么会如此迷糊呢？ 但如果身边能有个人提醒他的话，也不至于迷糊成这样。 他并不是觉得孤单，只是有些想念徐梦瑶了。 于是便就地找了个石墩子坐了上去。 调整好角度后，他便在这时多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朋友，但是他抽烟，他也抽烟，他掏出手机，他也掏出手机。 今天他仍旧没有收到她的任何信息，他是因为忙了一整天没歇气，也许，徐梦瑶也是在忙吧。 最终，架不住晚霞太好看的林澄，还是拍了一张照片，将他在此刻收获的这点美好，发送给了徐梦瑶。 他不奢望她能像往常一样秒回，所以也没等待。 半个小时后，林澄来到了市医院。 却在大门口偶遇到从另一边走来的王乐李薇两口子，并被逮了个正着。 尤其是李薇，走上来就是给了他胸口一拳，十分不满的抱怨道： “你小子行啊你，终究变了啊，多年的感情，喜酒都不喝一杯就开溜，来，给你个好好狡辩的机会，告诉我是因为什么，顺便让我看看你那张满嘴跑火车的嘴，能不能还让我们恢复一下之前的感情。” 见此林澄还是一脸歉意的挠了挠头，这事儿确实是他不对。 所以没什么好狡辩的。 于是便看向两人，诚恳的说道： “薇姐乐哥，我错了，你们就当我犯浑了那么一次，但是你们非要我说个原因出来的话，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你们就说怎么办吧，什么补偿和惩罚都没问题，毫无怨言。” 而原本气势汹汹的李薇在听后终究只是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能拿你怎么办，看在你态度难得诚恳这么一回的情况下，就不找你麻烦了，况且我也听说了，是你和陆远因为借钱的事情弄得不开心了，对吧？” 林澄听后刚准备答复，边上一言不发的王乐却在这时抢在前头率先开口道：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你找咱们婉姐借钱，她没借，然后你负气跑了？” ...... （又挨叼了，随手传一点...这几天会恢复正常更新直至完结...实在抱歉，近期患焦虑症了...） 第363章 她也会瞎说的 眼前各执己见的小夫妻对视了一眼后，又十分同步的看向了他，对此林澄是真的头大了，他搞不懂，他们这个圈子到底是谁在造谣...这些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他找前女友去借钱这种不靠谱的话都整出来了，无比郁闷的林澄索性也张口就来： “你们都说错了，是我托陆远找秦婉婉，让她帮我向刘海带个话，看能不能借点钱给我，结果陆远不愿意，秦婉婉不干，刘海没理我，这才是最真实的版本。” “林澄，你这就离谱了一点吧...” 李薇吐槽一句后，王乐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们还知道离谱啊...都哪里听来的，你们？？？” 面对他的质问，小两口又各自开始打哈哈叉开话题。 片刻，想到什么的李薇还是抓住了重点补充道： “那这么说，至少你找人借钱是真的咯？” 林澄踌躇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但也没多说。 于是两口子又是一个眼神交流，最终由李薇开口对他说道： “咋回事，要多少啊你，我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刚好现在手上还有一些存款，你着急的话可以先拿去用着，我们这帮人啊，打打闹闹这么久了，没必要为了钱的事情闹得这么不愉快，钱可以慢慢赚嘛，感情弄淡了就真的淡了...” 见他们仍认为是借钱造成的缘由，林澄倒也不打算再多做解释，也解释不了，不过他知道他们所说的存款是拿来干嘛的，他很感激，如今有个能主动借给他钱的“哥”们儿真很难得，但他差的根本就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和楚依依沟通过相关内容之后，于是赶忙回绝道： “不用了薇姐，没有那些造谣的说的那么夸张，你也知道我们这帮人的嘴，那什么，除了我之外...还有你们之外，就没谁靠谱了，我都用不着猜，你们两人里面有一个肯定是听渣渣辉说的，对不对？” 话音刚落，王乐那一脸尴尬的表情，就已经验证了他的猜想。 林澄无语的摇了摇头，接着又看向了李薇： “至于还有一个嘛，让我想想...想想...算了...” 还真由李薇想到谁的他突然就不想多嘴了。 可李薇却似是看透他一般说道： “就是她告诉我的。” 得到这个肯定答复后，林澄还是怔了怔。 其实，他们这些人里面，从不胡扯的就是秦婉婉，看来，陆远把他借钱这事儿也和秦婉婉说了，于是又带着这个误会到了李薇口中。 这让林澄反倒松了口气，如果他们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也不错。 他可以不用再为这说不清的冲动行为，去解释什么了。 但为了让这两人真正相信，他嘴上却否定道： “她一样会瞎说，没什么好信的...” “可是她说就要准备领证结婚了，这也是瞎说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明显让林澄和王乐都有些措手不及，一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眶莫名发红的李薇。 尤其是林澄，他就这么直愣愣盯着李薇。 直至陆续有雨滴掉落，继而在面庞上分崩离析、四处散开，他才从这沉寂许久的氛围中缓过神来。 抬头看了看即将被暮色完全笼罩的天空后，他终于是在这个雨夜马上来临前，向站在大门口昏黄灯光下的两人，笑着说道： “好事啊，也正常啊，你们怎么都这个反应，还有薇姐，你这是整哪出，是好姐妹的事情即将正式敲定，太高兴了吗？” “哦，原来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她，是婉姐啊？” 一声不吭琢磨许久的王乐，一脸恍然大悟。 但很快又捏着下巴陷入到了琢磨中。 而李薇白了王乐一眼后，才收拾好情绪，相对平静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表达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或许就像你说的，我是太高兴了，毕竟这听起来，确实是一件值得去开心和庆祝的事情...是吧，澄哥？” 林澄本不想吝啬，在肯定李薇所说的同时，再以他这个前男友兼同学的身份，送上几句豁达的祝福，来斩断他在其他人面前一提到秦婉婉时，就会一不小心表露出的“刻意”，就好比前面的沉默。 可每当话到了嘴边，都戛然而止，他的脑海中总会闪过昨晚在公园偶遇时的画面，他能很明显感受到，她是不开心的，这种感觉是那样的清晰，一度让他清晰到茫然，因为早已形同陌路、又在昨天挑明立场的两人，为什么还会有精神上的关联，这种关联甚至让他在如今还能清楚的感知到秦婉婉的情绪，这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最终，多番欲言又止后，林澄还是在李薇那不饶人的注视下，换了一种他在理性方面的看法： “嗯，挺好的，只要她开心、乐意就好，好歹她那个牛逼哄哄的老爹，又升了一级，她也要接手她那个更拽的老妈的产业，所以我相信现在没人能干预她的一些选择，也相信这就是她的选择，再者她不是早就定下婚约了吗？你们给点应该给的反应，好不？” “如果她既不开心、也不乐意呢？甚至连选择方面...” “哎哎哎，薇薇，你今天是怎么了，又乱说什么呢你，我觉得咱澄哥说得就挺有道理的，而且他都要向梦瑶求婚了，到时候还得需要我们去捧场呢，这不都是好事情，几喜临门了都。” 既能慢人一拍，又在有些时候能快人一步的王乐急忙喝止道。 但林澄还是听出来了李薇的想要表达的意思。 似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胸口的他，同时带着满脸的诧异和不解，以一种想要得知一切的刺透目光，看向了李薇。 他总感觉，李薇知道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还是觉得你说得对...婉婉也会瞎说...还不止一次...这也许只是公主炫耀式的找我抱怨呢，不论从自身的条件、还是对方的条件，用万一挑一都形容不了...” 总能在嘴上快人一拍的李薇，这时却用一种有些哆嗦且卡顿的语气，赶忙向他解释着。 察觉到她正一脸害怕的看着自己、并下意识挽上了王乐的手臂后，林澄这才有些歉意的收回了视线。 “嗯，我知道...” 最终李薇还是没敢像往常一样立即就接上他的话茬，开口就是问他又“知道”了什么。 这让林澄原本准备用来缓解气氛的一句玩笑都没能接上。 于是他立即就转移了这个能让所有人都“刻意”的话题，询问起两人来这里的目的。 在得知两人原来是来做备孕前的检查时，林澄总算是送出了他的祝福，同时也告知了自己有些感冒发烧的事情，拒绝了王乐主动提出陪同、并让他们赶紧回去别耽误了重要的事情后，换得李薇一顿骂的他才一脸坏笑着和两人挥手告别。 看着他们一同离开的背影，林澄这才从口袋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有些形影单只的站在这昏黄的灯光下，重重的吸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