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先虐吕布,再虐关张》 第338章 降伏五溪蛮族 徐州州牧府内,陈宫面沉似水,他将那染满鲜血的供词重重地按在案几之上,仿佛那上面的字都是用鲜血写成一般。 堂下跪着的广陵卫氏子弟此刻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卫弘私通曹操,证据确凿!” 陈宫的声音冰冷而严厉,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他挥了挥手,示意亲兵将一幅绢图展开。 那幅绢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徐州各郡豪强的田产,每一处都详细地记录了其位置、面积和所有者。 “按这个名单,明日日出前,将这些人全部收押!” 陈宫的命令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主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可是,琅琊王氏与主公乃是姻亲……” “正因如此,才更要彻查!” 陈宫猛地折断了手中的竹简。 “去岁他们少缴的八千斛军粮,足够五溪蛮族劫掠三次!若不严惩,如何能服众?” 他的目光转向厅外,那里正在装车的是一批弩机部件,这些部件都是经过精心改装的连弩,是准备运往江陵的重要军备。 与此同时,在溪边,庞统正蹲在地上仔细检视着箭矢。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这些箭矢的箭镞根部都清晰地刻着“夏”字官印。 “这已经是第三批了。” 庞统低声对身旁的魏延说道。 “江夏太守黄祖死后,这批永昌三年铸造的箭本该封存在武昌库中,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远处,一阵蛮族特有的牛角号声悠悠传来,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魏延猛地按住庞统的肩膀,沉声道。 “军师,你听!” 那号角声的节奏与往日大不相同,中间还夹杂着汉军制式的铜钲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三日前司马懿率部“追剿”的军报。 营帐内,一片死寂,只有沙摩柯的肠鸣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这位五溪蛮王的脸色蜡黄,额头上冷汗涔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着。 案几上,摆着一碗解药,散发着淡淡的苦腥味,但沙摩柯却对它视若无睹。帐外,不时传来战士们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沙摩柯的心脏。 “蛮王,你可知道为何偏偏是今日发作?” 司马懿面无表情地看着沙摩柯,手中的匕首轻轻挑开粮袋的残片,露出里面混着的巴豆粉。 “你们劫的这批军粮,本该在两天前就运到零陵。” 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可惜,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司马懿忽然用蛮语说了一个词,沙摩柯的瞳孔骤然收缩,满脸惊愕。 那个词,是只有蛮族祭司才知道的诅咒配方,是蛮族最为忌惮的禁忌。 当司马懿的手缓缓地按在那份《蛮汉互市条约》上时,他能感觉到纸张的粗糙和微微的凉意。 就在他即将落下印章的瞬间,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有力的踏步声,如同一股汹涌的波涛,席卷而来。 他不禁停下动作,侧耳倾听。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帐外停住。他知道,这是新归附的两千蛮兵正在汉军教官的指挥下,进行阵型的练习。 这些蛮兵们原本是生活在荒野中的蛮族,但如今他们却手持着荆州武库中的精制环首刀,接受着汉军的训练。 这场景让司马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些蛮兵的期待,也有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他站起身来,走到帐帘前,掀起一角,凝视着江面上正在操练的蛮族水军。 月光下,那些皮肤黝黑的战士们在汉军将领的指挥下,熟练地操纵着战船,演练着火攻战术。熊熊的火焰在江面上燃烧,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容。 就在司马懿注视着这一切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甲胄碰撞声。他转过身,只见一名亲兵捧着一封火漆密信,快步走了进来。 司马懿接过密信,小心翼翼地拆开火漆,展开信纸。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时,脸色微微一变。 “陈宫在徐州杀了三十七家豪强……” 他轻声念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满。然而,仅仅一瞬间,他的嘴角便泛起了一抹冷笑。 他将信纸凑近灯焰,看着它在火焰中迅速化为灰烬。当最后一丝纸屑也被烧成灰烬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对岸的山崖上。 在那里,有一点微弱的反光在月光下闪烁着。司马懿心头一动,他想起徐庶曾经提到过的烽燧遗址。如今,那里站着的,想必就是他的暗哨了。 江风骤然吹起,掀起了司马懿的绛色披风。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露出了他内衬上密密麻麻的蛮族图腾刺绣。 这些图案在月光的映照下,连成了一片诡异的脉络,仿佛一张正在收紧的大网。 襄阳州牧府内气氛凝重,刘备坐在案几前,眉头紧紧皱起,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案几上的军报,仿佛那军报上的字能被他敲出答案来。 一旁的庞统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虽然沉静,但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其中隐隐透出一丝疑虑。 刘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 “五溪蛮归附,本是一件好事。”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司马仲达未经请示,便擅自与沙摩柯订立盟约,甚至还调拨了荆州武库的军械……士元,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庞统轻抚着自己的短须,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主公,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五溪蛮向来桀骜不驯,即便他们战败,也未必会如此轻易地臣服。司马懿能够让沙摩柯俯首称臣,必定是有他的谋划。” 刘备的目光一凝,追问道。 “你是说,仲达另有打算?” 庞统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蛮族归顺,却只听从司马懿的号令。如今他麾下不仅有荆州的精锐部队,还有蛮族的战士,如果再得到水军的支持……”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声音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门口,只见魏延快步走了进来。 魏延面色凝重,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一进入房间,他便抱拳向刘备行礼,然后沉声道。 “主公,零陵传来紧急情报!江东的周瑜派遣使者前往五溪,看样子似乎是与沙摩柯在密谈!” 刘备听到这个消息,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惊愕和忧虑。 “江东插手了?”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站在一旁的庞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凝视着刘备,缓缓说道。 “主公,依我看,这司马懿恐怕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谋士了。” 深夜,夷陵水寨中的司马懿军帐里,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使得整个军帐都显得有些昏暗。 司马懿静静地坐在案前,展开了那封从江东送来的密信。 信中的内容让司马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原来,周瑜在信中提议与他共同谋划荆州,并许诺将江夏和长沙这两个郡作为酬劳。 “周公瑾倒是颇为慷慨啊。” 司马懿轻声笑道,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信纸,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可惜,江东终究只是外人罢了。” 司马懿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军帐中回荡着,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亲兵走了进来,他低声对司马懿说道。 “将军,徐庶仍然不肯投降。” 司马懿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继续饿着他,看他能坚持多久。” 待亲兵退下后,司马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幅精致的绢布地图。这幅地图显然经过精心绘制,上面详细标注着荆州各郡的兵力分布情况。 他的手指如同一条灵动的蛇,缓缓地在地图上游走,依次划过襄阳、江陵等重要城池,最后停留在益州的方向。 “刘备这老狐狸,一心想要夺取西川,却全然不知荆州才是他的根基所在。” 他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低语道。 “等他率军入蜀,这里……” 他的手指用力地戳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 “便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在徐州的陈宫府邸内,陈宫正眉头紧锁地翻阅着一封来自荆州的密信。信中的内容让他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司马懿近期频繁调兵遣将,甚至还私自与江东方面有所接触。 “司马懿啊司马懿,你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 陈宫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如此野心勃勃,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他略作思索,随即提起笔,在信纸上奋笔疾书起来。不一会儿,一封措辞严厉的书信便已写成。 “来人!” 陈宫高声喊道,一名心腹应声而入。 “速将此信送至江陵,务必亲手交给庞士元!” 陈宫将书信交给心腹,郑重地嘱咐道。 心腹领命而去,然而,还未等他走出府邸大门,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探子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单膝跪地,向陈宫禀报。 “大人,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曹军似乎有异动,看这情形,怕是有南下之意啊!” 陈宫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霍然站起身来,厉声道。 “曹操这老贼,莫非也想趁火打劫不成?” 他立刻下令。 “加强徐州防务,同时密令江夏守军戒备!若曹军南下,必先攻江夏!” 五溪蛮族大营内,沙摩柯端坐在营帐之中,他的面前摆放着江东送来的大量金银珠宝,这些财宝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沙摩柯身旁的心腹低声对他说道。 “大王,周瑜已经承诺,如果我们帮助江东夺取荆州,那么日后五溪地区将实现自治,并且永远不必向江东进贡。” 沙摩柯听后沉默了许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汉人向来狡诈无比,周瑜如此,司马懿又何尝不是呢?” 说完,沙摩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营帐之外。他站在那里,凝视着正在操练的蛮族战士们。 这些战士们如今都身着汉军的铠甲,手持着从荆州武库中缴获的精良兵器,看上去威武雄壮。 沙摩柯心中暗自思忖。 “这些兵器虽然精良,但终究不是我们蛮族自己的东西。而且,周瑜和司马懿的承诺真的可信吗?” 想到这里,沙摩柯转身对心腹吩咐道。 “传令下去,让各部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心腹闻言,不禁一愣,迟疑地问道。 “大王,您不打算帮助江东了吗?” 沙摩柯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沉声道。 “先看看再说吧……看看司马懿到底想要做什么。” 庞统密室中,烛光摇曳,室内显得有些昏暗。庞统站在案前,展开了陈宫的密信。 信中的文字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庞统的心头。 他逐字逐句地阅读着,眉头渐渐皱起。信中详细地记录了司马懿近日的异常举动。 “司马懿……果然所图非小。” 庞统喃喃自语道,声音在静谧的密室中回荡。他的目光凝视着密信,仿佛能透过这些文字看到司马懿的阴谋诡计。 庞统的手紧紧握着笔,他迅速地在信纸上写下一行行字。他的字迹刚劲有力,透露出他内心的焦急和决心。 写完后,他将密信仔细地折叠起来,交给了亲信。 “速送至主公手中,绝不可让司马懿的人察觉!” 庞统嘱咐道,声音低沉而严肃。亲信领命而去,小心翼翼地将密信藏在怀中,快步离开了密室。 庞统看着亲信离去的背影,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转身走向地图,目光落在了益州的方向。 “主公入蜀在即,荆州绝不能乱……” 庞统喃喃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显得有些空洞。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思考着如何应对司马懿可能的反叛。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紧紧握起拳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中。 “司马懿,若你真敢反,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339章 斩杀张鲁 夏侯渊突然病倒,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令整个将军府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医官们频繁往来,却始终无法查明病因,这使得病情愈发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汉中的军务不能无人打理,于是夏侯渊的两个儿子夏侯霸和夏侯衡毅然挑起了重担,接管了汉中的军事事务。 ps:夏侯霸(生卒年不详),字仲权,沛国谯县人。三国时期曹魏、蜀汉将领。曹魏名将夏侯渊次子。 夏侯霸年少时因其父被刘备部将杀害,经常想要为父报仇。魏黄初年间,拜偏将军,封关内侯。太和四年(230年),从曹真伐蜀,为前锋,遭遇蜀军围攻,虽双方兵力悬殊,但奋勇力战。后屯陇西,为人宽简和善,深受士卒和百姓的喜爱。正始年间,官至讨蜀护军、右将军,进封博昌亭侯。后夏侯霸听闻司马懿欲杀曹爽,害怕殃及自己,便逃往蜀国。后主刘禅拜其为车骑将军,厚加爵宠。 蜀延熙十八年(255年),夏侯霸与姜维等出狄道,大破魏军于洮西,后卒于蜀中。夏侯霸著有《夏侯霸集》等。《隋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记载有征北将军夏侯霸集两卷,如今已亡佚。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夏侯辰率领着他的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抵达了汉中。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夏侯霸和夏侯衡便早早地来到了城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夏侯辰的到来。 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毕竟这位叔父在他们心中一直是位威严而又令人敬畏的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远处飘扬的血神旗映入了他们的眼帘。那鲜艳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夏侯辰的到来。 夏侯衡和夏侯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 他们毫不犹豫地驱马疾驰,如离弦之箭一般迎向夏侯辰的队伍。身后的亲兵们也紧紧跟随,马蹄声响彻整个城门。 眨眼间,他们便来到了夏侯辰的面前。两人急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夏侯辰行了一礼,齐声喊道。 “侄儿拜见叔父!” 夏侯辰端坐于马背之上,不怒自威。他微微颔首,对夏侯霸和夏侯衡的到来表示满意,然后开口说道。 “你们两小子不错,起来吧。你们父亲呢?” 夏侯衡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回答道。 “叔父,父亲他病倒了!” 夏侯辰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夏侯渊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武将,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期,身体状况应该相当不错,不太可能突然生病,更别提病得如此严重,以至于下不了床。夏侯辰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快带我去看看!” 夏侯辰心急如焚,顾不得与夏侯霸等人寒暄,直接开口要求道。 夏侯霸和他的弟弟对视一眼,连忙应道。 “叔父请!” 说罢,两人迅速翻身上马,为夏侯辰引路。 夏侯辰稍作思考,转头对马超下令道。 “孟起,你和子文负责驻扎军队。公达、孔明,还有小镇,你们跟我一起走!” 马超领命后,立即率领血神军团前往指定地点扎营。而夏侯辰则带着荀攸、诸葛亮和夏侯镇,一行人如疾风般疾驰而去,直奔汉中城。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片大地都踏碎。众人马不停蹄,终于抵达了夏侯渊的府邸。 夏侯辰心急如焚地冲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夏侯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夏侯辰快步走到床边,一旁照顾夏侯渊的小妾见状,急忙让出位置。 夏侯辰凝视着夏侯渊,他的眼神异常冰冷,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忧虑和愤怒。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转头看向夏侯霸,沉声问道。 “张鲁在哪里?” “张鲁在他原来的府邸。” 夏侯霸轻声开口道,声音低沉。 夏侯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夏侯霸,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张鲁的府邸一般。 “看来他活得很滋润啊!” 夏侯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带我去见他!” 说罢,他猛地转身,脚步坚定地朝着门外走去,夏侯霸见状,连忙快步跟上。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张鲁的府邸外。 夏侯辰毫不迟疑,直接跨步而入,他的步伐矫健而有力,仿佛这座府邸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张鲁在得知夏侯辰来访后,也赶忙从院子里迎了出来。 ps:张鲁,字公祺(《后汉书》作公旗)。祖籍沛国丰县。东汉末年割据汉中一带的军阀,据传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天师道教祖张道陵之孙。 张鲁为五斗米道的第三代天师(称系师),于东汉末年相继袭杀汉中太守苏固、别部司马张修后割据汉中,并在此传播五斗米道,并自称“师君”。他雄据汉中近三十年,后投降曹操,官拜镇南将军,封阆中侯,食邑万户。建安二十一年(216年),张鲁去世,谥号为原。 元武宗至大元年(1308年),追封“正一系师太清昭化广德真君”。有观点认为张鲁是《老子想尔注》的作者。 “原来是少将军!少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张鲁虽然不认识夏侯辰,但他认识夏侯霸,于是赶忙笑着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张鲁靠近夏侯辰的瞬间,异变突生! 夏侯辰突然如闪电般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拔出了夏侯霸腰间的佩剑。 剑光一闪,快如疾风,张鲁甚至来不及反应,那柄锋利的长剑便如毒蛇出洞一般,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身体,将他捅了个对穿! 张鲁的瞳孔骤然放大,满脸惊愕地看向夏侯辰,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在问夏侯辰为什么要杀他。 夏侯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鲁,缓缓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夏侯渊的诅咒,是你下的吧。”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张鲁耳边炸响,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回答,夏侯辰便毫不留情地抽出了长剑。 随着长剑的抽出,一股鲜血如泉涌般从张鲁的伤口中喷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张鲁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仰面倒地,双眼圆睁,已然死去。 “叔父,这是……” 夏侯霸站在一旁,满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完全没有想到夏侯辰会如此果断地动手杀人。 第340章 夏侯渊苏醒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张鲁,夏侯辰面无表情地淡淡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侯霸,然后用一种平静而又冷漠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 “你的父亲就是被他害的。” 听到这句话,夏侯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遭受了雷击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夏侯辰,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夏侯辰并没有理会夏侯霸的反应,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张鲁的尸体上,就像是在看着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对着站在旁边的守卫吩咐道。 “将张鲁的族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然而,守卫并没有像夏侯辰预期的那样立刻执行命令,而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夏侯霸。 夏侯霸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慌。他知道,这个守卫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完全是因为他们父子是目前汉中的最高话事人,再加上此人并不认识夏侯辰。 他虽然也是夏侯氏的子孙,但终究只是夏侯辰的族侄而已。而夏侯辰不仅是大将军,更是大都督,他的命令在军队中就是绝对的权威。现在这个守卫竟然在接到夏侯辰的命令后还要来询问他的意见,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他找麻烦吗! “混账!大将军的命令你看我干嘛!” 夏侯霸怒不可遏地对着守卫吼道,同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守卫的身上。 守卫被夏侯霸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惊恐地看了夏侯霸一眼,然后赶紧灰溜溜地转身去执行夏侯辰的命令了。 而夏侯霸则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夏侯辰一眼,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夏侯辰甚至没有瞧一眼夏侯霸,便头也不回地径直朝门外走去。夏侯霸见状,虽心中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多言,只得赶忙迈步跟上夏侯辰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没过多久便又重新回到了夏侯渊的府邸门前。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府邸的瞬间,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父亲!您终于醒过来了!” 原来是夏侯衡,他满脸喜色地快步冲到夏侯渊的床边,声音中难掩激动之情。 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的夏侯渊,突然间像触电一般,猛地睁开双眼,眼珠向上翻起,直勾勾地盯着上方,身体也随之僵直地坐了起来。 “啊!” 夏侯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失声惊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只见夏侯渊毫无征兆地猛然跃起,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对着夏侯衡狠狠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犹如雷霆万钧,带着巨大的力量,直直地砸在了夏侯衡的右肩上。 “砰!” 只听一声闷响,夏侯衡如遭重击,身体猛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显然是受伤不轻。 一旁的夏侯镇眼见情况不妙,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了夏侯渊的两只手腕,试图阻止他继续发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侯辰恰好赶回了房间。 “老爹,妙才叔父突然发疯了!” 夏侯镇见到夏侯辰,急忙转过头来,满脸焦急地喊道。 夏侯辰见状,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 “直接把他打晕!”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回荡。 夏侯镇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松开一只手,手刀如闪电般劈向夏侯渊的脖颈。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夏侯渊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夏侯霸和夏侯衡心急如焚,他们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夏侯渊轻轻地放在床上,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夏侯辰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瓶塞被轻轻揭开,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枚强身健体丸,这药丸通体圆润,色泽温润,宛如羊脂白玉。 夏侯辰毫不犹豫地将这枚药丸塞入夏侯渊的口中,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药效的发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夏侯渊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的目光落在夏侯辰身上时,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喜,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仍然充满了喜悦。 “子轩,你终于来了!” 夏侯辰连忙走到床边,关切地看着夏侯渊,轻声说道。 “兄长,快躺下休息,你现在身体还没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夏侯渊。 夏侯渊顺从地躺了下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自己的状况感到有些困惑,开口问道。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夏侯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他告诉夏侯渊,张鲁暗中对他下了咒,导致他昏迷不醒。 夏侯渊听完,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咒骂道。 “这该死的张鲁,老子要宰了他!” 夏侯辰看着愤怒的夏侯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兄长莫急,我已经替你报了仇,张鲁已经被我斩杀,他的族人此刻想必也已经人头落地了。” “多谢子轩了,要不是你来,或许我真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闻言夏侯渊无奈的叹一口气。 “兄长还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汉中的事务有伯权(夏侯衡的字)和仲权(夏侯霸的字)在,你也不必太过操劳了。” 夏侯辰安抚道。 “我家那两个小子,跟你家的比都不能比啊!” 夏侯渊叹了一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兄长不必介怀。” 夏侯辰又与夏侯渊聊了半个时辰,这才告辞离开…… 第341章 刘备入川 荆州城内,秋风萧瑟,落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 刘备静静地站在议事厅的中央,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有些孤寂。 他手中紧握着益州牧刘璋送来的求援信,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厅内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光芒映照在刘备那张日渐沧桑的面庞上,使他看起来更加忧虑。 “主公,此乃天赐良机啊!” 庞统轻摇着羽扇,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议事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刘璋懦弱无能,益州豪强割据,汉中的夏侯渊更是对其虎视眈眈。此时我们若能趁机入川,不仅可以名正言顺地夺取益州,还能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 马良轻抚着自己的长须,若有所思地沉吟道。 “然而,曹仁在北方,孙策在东方,荆州乃是我们的根基所在,绝对不能无人镇守。” ps: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马谡之兄,中国东汉末及蜀汉官员。 马良兄弟五人都有才华名气,而马良最为出色,因眉毛中有白毛,乡里有“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赞誉。建安十四年,刘备任荆州牧,召马良为州从事。建安十六年,刘备入蜀,以诸葛亮镇守荆州,后诸葛亮赴蜀辅佐刘备,马良受命留守荆州,被任命为左将军掾。其曾奉命出使,通好孙吴,甚为孙权敬重。 汉昭烈帝章武元年,刘备称帝,以马良为侍中,此前吴蜀之盟已因荆州之争和关羽之死破裂,是年张飞又被部将所杀,刘备率军亲征孙吴,派马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族,使诸酋帅接受蜀汉的官号印绶,甚服其令。汉昭烈帝章武二年(222年),刘备兵败夷陵,马良遇害身亡,刘备拜其子马秉为骑都尉。 刘备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关羽身上,问道。 “二弟,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关羽微微睁开他那丹凤眼,抱拳说道。 “大哥放心,只要有关某在,荆州必定固若金汤,绝不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张飞见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 “大哥!俺老张早就想会会那益州的什么严颜、张任了!这次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俺老张的丈八蛇矛的厉害!” 刘备看着两位义弟,心中感慨万千,眼中满是欣慰之情。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庞统身上,缓缓说道。 “士元啊,此次入川,我决定让你与我一同前往。至于季常,就留下来镇守荆州,辅佐云长吧。” 三天之后,刘备亲自率领三万精兵,以庞统为军师,张飞、陈到、魏延等将领紧随其后,一路浩浩荡荡地向西进发。 秋风萧瑟,寒意渐浓,大军在这略带凄凉的氛围中艰难前行。他们越过夷陵,进入巴东地区,山势逐渐变得陡峭,道路也越发狭窄起来。 这一天,军队来到了一处名为“鬼见愁”的险峻栈道。 这里的地势异常险峻,一边是高耸入云的千仞绝壁,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而可供通行的道路,仅仅只能容纳三人并行。 张飞身先士卒,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将那柄丈八蛇矛扛在肩上,时不时地回头喊道。 “大哥,您可得小心些啊!这路比俺老张的脸还难看呢!” 刘备骑着他那匹著名的的卢马,听到张飞的呼喊,不禁微微一笑,回应道。 “三弟放心开路便是,有你在前方,我又有何可担忧的呢?” 然而,庞统却并未像刘备那样轻松,他眉头紧锁,策马靠近刘备,低声说道。 “主公,此地地势如此险恶,若有敌军在此设下埋伏,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就在话音未落之际,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山谷,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恶鬼咆哮。 紧接着,无数支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山崖! “敌袭!保护主公!” 张飞见状,怒发冲冠,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山间回荡。 只见他手中的蛇矛如同闪电般舞动,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将那些飞射而来的箭矢一一挡下。 “盾阵!快列盾阵!” 陈到临危不乱,高声呼喊着命令。 训练有素的荆州兵们迅速响应,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迅速举起盾牌,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将刘备紧紧地护在中央。 箭雨稍稍停歇,山崖上传来一阵狂妄的大笑。 “刘玄德!徐晃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笑声如同鬼魅一般,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刘备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披金甲的大将威风凛凛地立于高处,他手持一柄巨大的开山大斧,斧刃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此人正是曹操麾下的名将徐晃! 庞统见状,低声对刘备说道。 “徐公明善于用兵,此次必定是曹操派来阻拦我军入川的。” 张飞听到徐晃的名字,更是气得须发皆张,他怒目圆睁,对着山崖上的徐晃大骂道。 “徐晃小儿!你这卑鄙无耻之徒,竟敢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下来与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看俺老张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徐晃站在高处,冷笑一声,回应道。 “环眼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要让你葬身于此!” 说罢,徐晃毫不犹豫地挥舞起他那粗壮的手臂,犹如一座山一般威严。 随着他这一挥,山上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如决堤的洪水般轰然落下。 狭窄的栈道瞬间被这些巨大的石块和木头填满,原本就拥挤不堪的道路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数名士兵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然后直直地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刘备见状,心急如焚,急忙下令。 “全军后退!快快退出这栈道!” 然而,他的命令已经太迟了。 后路早已被徐晃事先埋伏好的伏兵截断,刘备的军队此时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伤亡人数也在不断增加。 “大哥不必担忧!看俺老张杀出一条血路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张飞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山谷中回荡。 只见他单人独骑,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径直冲向敌阵。 他手中的丈八蛇矛在空中挥舞,仿佛一条黑色的巨龙出海,气势磅礴。所过之处,曹军士兵根本无法抵挡,纷纷惨叫着倒地。 徐晃眼见张飞如此勇猛,心中暗自吃惊,但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慌乱。他亲自提起战斧,迎着张飞冲了上去。 刹那间,栈道上斧光矛影交错,火星四溅,震得周围的山石都簌簌下落。 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位绝世猛将的厮杀。 庞统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局,他的目光锐利而敏锐,仿佛能够洞察到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迅速观察着双方的兵力分布、地形以及战斗的进展情况,心中快速地分析着局势。 片刻之后,庞统心中已有了一个绝妙的计策,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对刘备说道。 “主公,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命令陈到将军率领一支轻装部队,沿着峭壁攀爬而上,绕道敌军后方。徐晃的兵力较少,必然无法长久支撑。” 刘备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庞统的计策。他立刻下令道。 “叔至!你带领一千名精锐士兵,从侧面的峭壁攀爬上去,袭击敌军的后方!” 陈到领命后,毫不迟疑地带领着士兵们出发了。他们巧妙地利用绳索和藤蔓,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上攀爬。 与此同时,山下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张飞与徐晃已经激战了五十个回合,双方依然难分胜负。 由于栈道狭窄,两人的坐骑都难以施展身手,于是他们索性跳下马来,进行步战。 “徐公明!看招!” 张飞怒喝一声,手中的蛇矛如同闪电一般直刺徐晃的咽喉。 徐晃见状,连忙侧身闪过,同时挥动手中的大斧,横着一扫,口中大喝。 “环眼贼,休要张狂!”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山顶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原来,陈到率领的军队已经成功登顶,并从背后杀入了曹军的阵营之中。 “不好!中计了!” 徐晃突然看到后方火光冲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敌人的圈套之中。 他迅速挥舞着手中的大斧,做出一个虚晃的动作,然后纵身一跃,跳出了战斗圈。 “撤!快撤!” 徐晃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 他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也纷纷转身撤退,一时间场面变得异常混乱。 张飞见状,哪里肯轻易放过徐晃,他手持丈八蛇矛,气势汹汹地想要追击。 然而,就在他准备策马向前的时候,庞统连忙高声喊道。 “翼德将军且住!穷寇莫追,当务之急是整顿军队,继续前行。” 张飞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也明白庞统的话不无道理。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刘备。 刘备此时正在清点伤亡情况,经过一番统计,虽然损失了数百名士兵,但主力部队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刘备望着徐晃败退的方向,不禁叹息道。 “曹操麾下猛将如云,此番入川,恐怕不会顺利啊。”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未来的局势感到担忧。 庞统见状,连忙安慰道。 “主公勿忧。徐晃虽然勇猛,但他的兵力有限,此次袭击不过是想拖延我军的行程罢了。我们应当加快速度前进,争取早日抵达涪城与刘璋会合。” 张飞听了庞统的话,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然后咧嘴笑道。 “大哥放心,有俺老张在,管他来的是徐晃还是许褚,统统打回去!” 他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给士兵们带来了一丝鼓舞。 刘备面带微笑,轻轻地拍了拍张飞那宽厚的肩膀,安慰道。 “三弟啊,有你在我身边,我自然是放心的。你就像这军中的定海神针一样,让大家都感到无比安心。现在,立刻传令下去,让全军加速通过这条栈道,争取在今夜抵达开阔处,然后扎营休整。” 随着刘备的命令传达下去,军队开始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穿过狭窄而险峻的栈道。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疲惫却坚毅的面容。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刘备的军队终于走出了险峻的栈道,来到了一处山谷的平缓地带。 这里地势开阔,适合安营扎寨。士兵们迅速搭起营帐,燃起篝火,营火点点,照亮了整个山谷。 庞统站在高处,极目远眺,望着西方连绵起伏的群山,心中感慨万千。他轻声对刘备说道。 “主公,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益州之路,远比这条栈道更加艰险,充满了无数的艰难险阻。” 刘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庞统的看法。然而,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道路。他沉声道。 “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我都必定不会辜负刘季玉的托付,更不会辜负天下百姓对我的期望。” 夜风徐徐吹来,带来了远方隐隐约约的战鼓声。 成都法正的府邸内,法正在书房中踱步。 “该死的刘璋,最终还是选择让刘备入川了。” 法正骂骂咧咧的喊道。 “什么事,让我们法大人,如此心烦啊!” 就在这时一个黑袍人缓缓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魏王何时率军攻打西川?” 法正见到黑袍人到来很是激动,旋即焦急的问道。 “大将军已经抵达汉中了,刘备入川不足为虑!” 黑袍人毫不在意的开口道。 “哈哈哈哈…太好了!大将军亲至,刘璋必死!” 法正大笑出声…… 第342章 夏侯辰偷渡阴平 汉中前线,夏侯渊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阳平关城楼上,极目远眺,南方的群山连绵起伏,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 夕阳西下,余晖如血,将他的铁甲染成了一片猩红,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深深地刻着忧虑的纹路。 自从曹操任命他镇守汉中以来,时光已经悄然流逝了两年有余。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率领着魏军与刘璋的军队在米仓山一带展开了激烈的对峙。 “将军,大将军和荀大人来了。” 突然,亲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侯渊回过神来,只见夏侯辰一袭长袍,风度翩翩;而荀攸则一袭青衫,手持竹简,步履稳健地缓步登上城楼。 “子轩、公达来得正好。” 夏侯渊转身,面带微笑地说道,然后指着南方,沉声道。 “我军在此与蜀军对峙日久,粮草转运艰难,长此以往,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啊。” 荀攸与夏侯辰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旋即,荀攸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开口道。 “妙才所虑极是。不过,我倒是有一策,或许可以出奇制胜。” “哦?” 夏侯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追问道。 “愿闻其详。” 荀攸手指向西南方向,郑重地说道。 “阴平古道,这条道路绵延七百里,其间地势险峻,人迹罕至,堪称是一条无人险道。然而,这条道路却可以直通江油,如果我们派遣一支精锐部队从这里南下,定能出其不意,如此一来,蜀汉的都城成都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唾手可得。” 夏侯渊听闻此言,眉头紧紧皱起,面露忧色,他迟疑地说道。 “这条道路实在是太过险恶了,自古以来都没有人敢在这里行军。若是我们的军队不幸遭遇蜀军的埋伏,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荀攸似乎早已料到夏侯渊会有此顾虑,他毫不迟疑地打断了夏侯渊的话,自信满满地说道。 “正因为这条路如此险峻,所以才会成为奇策啊!如今蜀军的主力都集中在剑阁和米仓山一带,成都城内必定空虚。而刘璋麾下的那些将领,都是些无能之辈,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竟然敢冒险走这条险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夏侯辰突然开口说道。 “兄长,你在正面吸引蜀军的注意力,而我则率领军队偷渡阴平。我直接端刘璋那个老家伙的老窝!!” 夜风轻轻拂过城头,吹动着夏侯渊的须发。他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深思熟虑着什么。终于,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好!听子轩的,就依公达之计行事!” 三日后,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五千精锐魏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地离开了大营。 他们行动迅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 这五千人,乃是魏军的精英,由夏侯辰亲自率领,夏侯镇则担任先锋。而随军的参谋,正是诸葛亮。每名士兵都背负着十日的干粮,装备轻便,以最快的速度向西南方向进发。 他们所走的道路,正是那条著名的阴平道。这条道路崎岖险峻,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 “老爹,前方出现了断崖,无路可走了!” 夏侯镇策马奔回,他年轻的面庞上沾满了泥土,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艰难的探查。 夏侯辰闻言,立刻下马,快步走到断崖前查看。 只见那陡峭的山崖如同一面垂直的墙壁,直落百丈,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令人望而生畏。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法正,皱眉道。 “孔明,此路不通啊。” 诸葛亮手抚长须,沉思片刻,忽然他的目光被山间的一群牧人吸引住了。 只见那些牧人正驱赶着一群羊,羊只们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毡,在陡坡上行走时,即使不慎滚落,也能安然无恙。 诸葛亮心中一动,连忙对夏侯辰道。 “大将军!可令军士效仿此法!” 夏侯辰略一思索,觉得此计可行,当即下令。 “全军解下毡毯,裹身滚崖!” 命令一下,五千魏军毫不犹豫地解下身上的毡毯,紧紧地裹在身上,然后一个接一个地从断崖上滚落下去。 一时间,山崖上仿佛下起了一场“毡毯雨”。 虽然有数十名士兵在滚落过程中不幸受伤甚至死亡,但大部分主力还是成功地越过了断崖,继续前进。 然而,七天之后,他们面临了一个新的困境——粮草即将耗尽。士兵们不得不宰杀战马充饥,以维持生命。 “大将军,前方发现蜀军哨所!” 斥候来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夏侯辰听闻,精神猛地一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立刻下令。 “全军隐蔽,不得发出任何声响,待夜袭取!”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魏军如鬼魅一般,悄悄地向蜀军阴平哨所逼近。 夏侯辰身先士卒,带领着精锐的突击队,如疾风般冲向哨所。哨所中的蜀军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还在酣睡之中。 魏军突袭得手,蜀军哨所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经过短暂的激战,魏军成功俘虏了数十名蜀军。 夏侯辰亲自审问这些俘虏,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江油守将吴兰毫无防备,城中守军不足千人。 这个消息让夏侯辰大喜过望,他当即下令。 “传令全军,日夜兼程,直取江油!” 魏军士气高昂,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着江油城疾驰而去。 江油城头,吴兰正与部下们饮酒作乐,一片欢声笑语。 “将军,近日有樵夫报告北面山中似有军队行迹……” 一名校尉小心翼翼地说道。 吴兰醉眼朦胧,对校尉的话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着说。 “胡言乱语!阴平道鸟兽尚且难行,何况大军?定是山贼流寇,不足为虑。” 他的话音未落,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杀声。 吴兰心中一惊,踉跄着登上城楼,定睛一看,只见黑压压的魏军如神兵天降,已经攻至城下。 “这……这……” 吴兰脸色惨白如土,酒意瞬间全消,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所措。 夏侯辰立马阵前,他身披重甲,威风凛凛,手中天武擎天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吴兰听着!我乃夏侯辰!今率天兵至此,你若识相,速速开城投降,本将军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吴兰站在江油城楼上,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几乎要瘫软在地。他的左右亲信见状,急忙上前劝慰道。 “将军,城中兵力实在太少,难以抵御如此强大的敌军啊……” 吴兰的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开……开城……”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一般。 随着他的命令,江油城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魏军见状,如潮水般涌进城内,没有遇到丝毫抵抗,轻而易举地占领了这座重要的城池。 夏侯辰进入江油城后,立刻下令打开粮仓,将粮食分发给士兵们,以犒赏他们的战功。士兵们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然而,夏侯镇却提醒道。 “老爹,虽然我们已经攻下了江油,但成都还有大量的敌军驻守,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啊。” 夏侯辰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儿子的看法。这时,诸葛亮也插话道。 “少将军所言极是。据我军探子回报,严颜已经率领大军北上,驻守在绵竹关。” 夏侯辰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 “蜀中大将严颜,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不可小觑。不过,我军如今士气正盛,应当趁胜追击,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三日后,魏军进抵绵竹关下。颜严早已严阵以待,关墙上旌旗招展,弓弩齐备。 “夏侯辰!安敢犯我疆界!” 严颜站在关上,怒发冲冠,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城下的敌军。 ps:严颜,巴郡临江人。东汉末年武将,初为刘璋部下,担任巴郡太守。 建安十九年,刘备进攻江州,严颜战败被俘,张飞对严颜说:“大军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战?”严颜回答说:“卿等无状,侵夺我州,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张飞生气,命左右将严颜牵去砍头。严颜表情不变地说:“砍头便砍头,何为怒邪!”张飞敬佩严颜的勇气,遂释放严颜并以严颜为宾客,之后的事迹不在正史中出现。 夏侯辰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老儿,你这是螳臂当车,也敢挡住我天兵的去路?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用兵之道!” 魏军在关下叫阵了半日,一直都是虚张声势,并没有真正发动攻击。 直到夜半时分,夏侯辰才突然下令,让士兵们在关下悄悄堆积起大量的柴草。 就在这时,东风骤起,仿佛是上天也在帮助魏军。夏侯辰见状,立刻亲自挽起弓箭,点燃了火箭,然后朝着关下的柴草射去。 刹那间,火势如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借助着风势,越烧越旺。绵竹关瞬间被熊熊大火所吞噬,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杀!” 夏侯镇眼见时机已到,率领着一群死士,趁着蜀军慌乱之际,如鬼魅一般攀上了城墙。 他们与蜀军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夜空。 火光中,夏侯镇与严颜不期而遇。狭路相逢勇者胜,两人二话不说,立刻挥舞着兵器厮杀起来。 “逆贼受死!” 严颜怒喝一声,挺枪直刺夏侯镇。 夏侯镇身形一闪,灵活地侧身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紧接着,他反手一挥手中的魔神弑天戟,如闪电般朝着颜严猛力劈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严颜的长枪被硬生生地砍成了两截。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侯镇的魔神弑天戟已经如毒蛇一般直取他的咽喉。 严颜避无可避,最终被夏侯镇一戟斩于马下。 蜀军见主将阵亡,顿时士气大挫,军心大乱,纷纷四散奔逃。 原本坚固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魏军如潮水般涌上城墙,轻而易举地攻破了绵竹关。 成都城中,刘璋正在与群臣们饮酒作乐,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名探子飞奔而入,满脸惊恐地禀报。 “主公!大事不好!夏侯辰已经攻破了绵竹关,距离成都仅有百里之遥了!” 刘璋手中的酒杯突然“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仿佛他的心脏也随着这破碎的声音一同碎裂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土,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颤抖着说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张任现在身在何处?” 黄权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拱手回答道。 “主公,张任将军目前尚在剑阁,距离成都甚远,恐怕是远水难解近渴啊!” 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主张抵抗,有的则建议投降,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愈发感到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法正挺身而出,迈步出列,高声奏道。 “主公,魏军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依微臣之见,不如……不如我们投降吧……” 刘璋听到“投降”二字,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 “容我……容我再考虑考虑……” 与此同时,在成都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高岗上,夏侯辰正立马而立,极目远眺着这座蜀国的都城。 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将那高大的城墙映照得金碧辉煌,然而,这壮丽的景象却被一层淡淡的战火阴影所笼罩。 夏侯辰面沉似水,他凝视着成都城,心中暗自盘算着攻城的策略。沉默片刻后,他转头对身后的传令兵下令道。 “传令全军,原地休整,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全力攻城!” 夏侯镇闻言,连忙驱马来到夏侯辰身旁,低声提醒道。 “老爹,我军长途跋涉,历经数场恶战,兵力已经折损近半。若是强行攻城不下,恐怕会陷入被动啊……” 夏侯辰眉头微皱,略作思考后,转头看向一旁的诸葛亮,只见他手持羽扇,面带微笑,似乎成竹在胸。夏侯辰开口问道。 “孔明,你对此有何看法?” 诸葛亮轻摇羽扇,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少将军不必担忧。据我所知,成都城中的守军不过区区五千之数,且刘璋性格懦弱,见我军大兵压境,必定心生恐惧,产生投降之意。” 夜幕降临,魏军营地点起万千篝火,远望如星河落地。成都城头,守军胆战心惊,已有人偷偷缒城逃亡…… 第343章 曹操遇刺 许昌城在炎炎烈日的照耀下,宛如一座被炙烤的火炉。 青石板铺就的御道上,阳光如烈火般炽热,无情地烘烤着地面,使得青石板仿佛要被烤化一般。 远处的地平线上,热浪如滚滚浓烟般升腾而起,模糊了视线。 在这片酷热的景象中,一支庞大的驼队缓缓浮现。驼铃声清脆悦耳,在热风中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交响乐。 三十六面绣着各色图腾的旌旗在风中低垂,无力地摇曳着,仿佛也被这酷热的天气所击倒。 队伍的最前方,龟兹使者站在骆驼上,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那巍峨耸立的许昌城墙,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与此同时,魏王府内,曹操正斜倚在冰鉴旁的檀木榻上,手中的竹简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膝盖,发出轻微的声响。 侍从轻摇着羽扇,试图为他带来一丝凉意,但那股闷热的暑气却似乎怎么也无法驱散。 “大王,西域使团已经抵达城外二十里了。” 贾诩躬身禀报,他那灰白的胡须上沾着几颗汗珠,显然也是酷热难耐。 “按照惯例,我们应当派遣使者前往郊外迎接,但……” 曹操抬手打断了贾诩的话,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竹简上,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必了,让许褚带领虎卫军去迎接吧。” 说罢,他放下竹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近日许昌城中蚊虫颇多,文和,你觉得这些西域来客,会不会也像那些蚊虫一样,暗藏着‘毒针’呢?” 贾诩的目光微微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就在他即将开口的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这脚步声犹如战鼓一般,震得地面都有些微微颤动。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大步迈入殿内。此人正是典韦,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腰间悬挂着两柄巨大的铁戟,随着他的步伐,这两柄铁戟不时地相互碰撞,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主公!西域使团中有个舞女,入城时我观察她的步伐,感觉她似乎是个练家子!” 典韦走到曹操面前,抱拳行礼,他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在大殿中回荡。 曹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伸手从冰鉴中取出一颗冰镇葡萄,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恶来,你的眼力还是如此敏锐啊。” 曹操称赞道,然后将葡萄籽吐出。 典韦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主公谬赞了。” 曹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今夜设宴,你和仲康可要多加留意。”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大殿,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随着暮色逐渐降临,魏王府内的灯火被一盏盏点亮,整个王府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大殿的四角摆放着四个巨大的青铜冰鉴,里面装满了冰块,散发出丝丝凉意,让人感到一阵清爽。 西域的使者们鱼贯而入,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中捧着各种珍贵的贡品。 首先呈上来的是于阗的羊脂玉雕,那玉质温润,雕刻精美,令人赞叹不已。 接着是大宛的汗血宝马,这匹马毛色如血,神骏非凡,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最后,鄯善的千年雪莲被呈到了曹操面前,这雪莲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仿佛是来自仙境的宝物。 每呈上一件贡品,殿中都会响起一片赞叹之声,众人都对这些来自西域的奇珍异宝赞不绝口。 终于,轮到龟兹国了。只见一位身着轻纱的舞女轻盈地走上前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步步生莲。 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金铃都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天籁之音,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这位舞女的面纱上缀着的金片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璀璨夺目。她的身姿婀娜多姿,仿佛风中的柳枝一般柔美,令人赏心悦目。 “龟兹使臣阿依娜,拜见魏王。” 舞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让人闻之心情愉悦。 她行礼时,面纱微微扬起,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颌,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 曹操斜倚在王座上,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舞女那纤细的腰肢和手腕。 他注意到,那看似仅仅是装饰的金铃,随着女子的动作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异常的声响——这绝非普通舞姬能够达到的控制力。 在曹操的右侧五步处,典韦如同铁塔一般矗立着。他铜铃般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阿依娜的双手,不敢有丝毫松懈。 当乐师奏响龟兹琵琶时,典韦突然发现那舞女右手无名指上的金戒闪过一道诡异的蓝光。 “主公……” 典韦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肌肉已然绷紧,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曹操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微微颔首,然后抬起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缓声道。 “久闻龟兹舞技堪称西域一绝,今日能否有幸一睹姑娘的风采呢?” 阿依娜闻言,先是恭敬地向曹操行了一个深深的万福礼,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她的动作优雅而轻盈,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接着,她慢慢地解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 烛光映照下,阿依娜那琥珀色的眼眸犹如沙漠夜空中的璀璨星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宛如羊脂玉般温润。当她的目光与曹操交汇的一刹那,曹操心中不禁为之一动。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乐声骤然响起,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 阿依娜闻声而动,她轻盈地旋转起身躯,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身上的轻纱随着她的舞动而飞扬起来,宛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一般,美不胜收。 满座宾客们都被阿依娜的舞姿所吸引,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如痴如醉。当阿依娜舞至第七转时,她的动作突然变得迅猛起来,只见她一个鹞子翻身,如闪电般直直地朝着王座扑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尤其是站在曹操身旁的典韦,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因为他看到阿依娜右手的金戒机关突然弹开,三根蓝汪汪的细针如同流星般激射而出! “大王当心!” 典韦见状,顿时发出一声暴喝,其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得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 曹操毕竟身经百战,他的反应异常迅速,几乎是在瞬间就做出了侧身躲避的动作。 那三根毒针紧贴着他的王冠飞过,然后深深地钉入了他身后的屏风之中。只听得“嗤嗤嗤”三声,屏风上瞬间被腐蚀出了三个黑漆漆的大洞。 然而,阿依娜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止,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一个急转,左手迅速从发髻中抽出一柄泛着绿芒的短剑,如毒蛇吐信般直刺曹操的咽喉! 殿内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官员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许褚见状,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正欲迈步上前,却被四散奔逃的官员们硬生生地挡住了去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怒喝,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中炸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典韦如同一座铁塔般屹立在原地,他手中那四十斤重的铁戟已然出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颗流星般径直朝着阿依娜疾驰而去。 阿依娜的剑尖距离曹操的咽喉仅有三寸之遥,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典韦的铁戟如同闪电一般破空呼啸而至。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铁戟毫无阻碍地刺穿了阿依娜那看似柔弱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整个人都钉在了描金龙柱之上。 “砰”的一声,阿依娜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龙柱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的嘴角溢出一缕黑色的鲜血,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狼庭……不会……” 阿依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一般。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断了气,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曹操,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曹操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定了定神,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条帕子,轻轻地擦拭着额角的汗水。 然后,他迈步走到龙柱前,凝视着被钉在柱子上的阿依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曹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阿依娜的颈间扯出一条细链。细链的末端,悬挂着一枚青铜狼头令牌,令牌上的狼头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一般。 曹操端详着手中的令牌,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光。 “狼庭……” 曹操喃喃自语道。 “文和,给我查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曹操转身看向那些跪了满地的西域使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至于诸位……许昌的夏夜漫长而闷热,不如就在此多住些时日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让人无法拒绝。 典韦双眼圆睁,满脸怒容,从女刺客的尸身上抽出双戟,旋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向曹操请罪。 “末将护卫不力,请大王责罚。” 曹操凝视着典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地伸出手,扶起这位忠心耿耿的猛将,然后出人意料地拍了拍典韦那厚实的肩膀,安慰道。 “若非恶来,寡人已成泉下之鬼。此次你护驾有功,不仅无罪,反而应当重赏。”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如瓢泼般倾泻而下。 这场酝酿已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至,仿佛是上天对这场血腥杀戮的回应。 雨幕中,许昌城墙上的魏字大旗在闪电的照耀下猎猎作响,那鲜艳的旗帜在狂风中飞舞,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暴雨持续了整整三日,许昌城内的积水已经漫过了人们的脚踝。街道上水流湍急,行人艰难地在水中跋涉。 魏王府的地牢里,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西域使团的成员们被分别囚禁在不同的石室中,他们的身上都被绳索紧紧束缚着,无法动弹。 曹操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在审讯室外。他透过那一根根冰冷的铁栅栏,凝视着里面那个瑟瑟发抖的于阗使者。 使者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浮现。 这是贾诩,他的出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他就是这片阴影的一部分。他的手中捧着一卷竹简,那是一份重要的情报。 贾诩走到曹操面前,躬身施礼,然后将竹简递上,轻声说道。 “大王,已经确认了。” 曹操接过竹简,展开一看,上面详细记载了关于狼庭的信息。他的目光落在“西域三十六国盟约”这几个字上,眉头微微一皱。 “这么说,此番进贡本就是场鸿门宴?” 曹操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不可置疑的决断。 贾诩点点头,压低声音回答道。 “正是如此,龟兹、疏勒、车师三国是主谋,其余多是被胁迫参与的。” 曹操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地攥着竹简,手背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 地牢里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光影在他的脸上跳动,映照出他那如刀削般冷峻的轮廓。 沉默片刻后,曹操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地牢里回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好啊。” 曹操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这正好给孤一个西征的理由。”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从走廊传来,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之震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典韦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高大的身躯滑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 典韦的脸色阴沉,显然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的洗礼,但他手中紧紧握着的东西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快步走到曹操面前,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东西呈上,说道。 “主公,在龟兹使团的行李中搜到了这个。” 曹操接过典韦递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封用火漆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绢书。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火漆,展开绢书,然而当他看清信中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信中的文字密密麻麻,详细记载了许昌城的城防布置以及曹操的日常行踪,甚至连他每天几时起床、几时用膳都一清二楚。 “看来是都不想活了!” 曹操怒不可遏地将绢书狠狠地掷于地上,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这封信烧成灰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传令下去,三日后举行朝议,商议西征之事!” 第344章 夏侯辰入主成都 成都城外,一片静谧,只有夏侯辰胯下的盗骊不时地发出几声嘶鸣。 夏侯辰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挺拔。而城墙上的蜀军,则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魏军吓得不知所措,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州牧府内,刘璋正心急如焚地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突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向刘璋禀报。 “报主公,魏军已然抵达城外,旗帜是‘夏侯’!” 刘璋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有多少魏军?” 一旁的黄权也赶忙追问。 “快说!” 斥侯喘了口气,回答道。 “五千!” 黄权听后,稍稍松了口气,对刘璋说道。 “主公,魏军不过五千人,成都城高墙厚,他们短时间内绝对无法破城。等张任将军回返,我们内外夹击,魏军必败!” 刘璋闻言,觉得黄权所言有些道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一旁的法正却突然开口问道。 “何人领兵,可是夏侯渊?” 斥候连忙回答道。 “回法大人的话,不是夏侯渊,是一个看着十分瘦弱的将军,面容白净,像个文吏。” 刘璋听后,突然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夏侯辰!” 说完,刘璋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外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生机。 在场的其他文武官员们也都沉默不语,整个场面一片死寂。 毕竟,夏侯辰这个名字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太重了。 他可是曹魏的第一战将,战功赫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那些传说中的战绩,如百骑破军、单骑退胡等等,就算其中可能有一些夸大的成分,但夏侯辰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在这样的盛名之下,恐怕没有多少水分。也就是说,夏侯辰完全有能力在张任回返之前,攻破成都的大门。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法正心中暗喜,他知道现在正是说话的好时机。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着刘璋开口道。 “主公,依我之见,我们不如投降吧。” 他的话音刚落,黄权便猛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吼道。 “法正!你这是什么意思!” 法正毫不退缩,他直视着黄权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黄大人,夏侯辰是什么人,我想在座的诸位都心知肚明。如果我们继续负隅顽抗,激怒了他,他必定会屠城泄愤啊!” 黄权闻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法正的理由。毕竟,法正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就在这时,刘璋突然开口道。 “我们父子在益州待了二十多年,也没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如果打仗,只会让更多人遭殃,就依孝直所言,开城投降吧!”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决断。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附和道。 “我等谨遵主公之命。” 成都平原上,热浪滚滚,仿佛要将一切都蒸腾起来。 蝉鸣声在空气中回荡,嘶力竭地撕扯着那凝滞的空气,让人感到一阵烦躁。 锦江的水面上,漂浮着被晒蔫的柳叶,它们无力地随波逐流,似乎也在这酷热中失去了生机。 州牧府邸内,冰鉴早已融化殆尽,里面的冰块化作一滩水渍,静静地躺在地上。刘璋身着中衣,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大片的汗渍在衣服上蔓延开来。 他的额头和鼻尖也挂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取……取葛布单衣来。” 刘璋的喉咙干涩,艰难地发出声音。 侍从赶忙应声,取来葛布单衣,为刘璋换上。然而,这单薄的衣物并不能缓解多少暑热,刘璋的身上依旧汗如雨下。 案头摆放着一方沉甸甸的益州牧金印,在透过窗棂的烈日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光斑。这金印代表着刘璋的权力和地位,但此刻,他却无心顾及这些。 子夜时分,热气依然没有消散的迹象。刘璋却令人在北门瓮城内焚起降香。 柏木和杜衡的烟气在灼热的空气中扭曲升腾,形成一股奇异的味道。 守城的士卒们身着皮甲,在这酷热中坚守岗位。他们的皮甲内里都沁出了白霜般的盐渍,那是汗水蒸发后留下的痕迹。 当法正捧着盛印的漆盘过来时,他惊讶地发现,主公竟然赤着双足。青石地砖被晒得滚烫,刘璋的脚底已经泛红,显然是被烫伤了。 然而,刘璋似乎并未在意这些,他的目光紧盯着那方金印,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千斤重的闸门在生锈铰链的痛苦呻吟中缓缓升起,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护城河上,蒸腾着一股带着腥味的水汽,这股水汽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阵闷热和不适。 刘璋披散着发髻,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葛布衣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离水的银鱼,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对岸,曹军的辕门前,夏侯辰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华盖下,啃着一块西瓜。鲜红的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他的锁子甲上,仿佛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为他增添了一丝凉意。 然而,这却引来了一群绿头苍蝇,它们嗡嗡地围绕着夏侯辰飞舞,似乎对他手中的西瓜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刘璋走到距离夏侯辰几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双膝跪地,将漆盘中的金印高高举起。 “罪臣刘璋……愿举州归命……” 那金印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但由于天气炎热,金印已经变得滚烫,以至于法正的手指在接触到金印时,竟然被烫出了几个水泡。 夏侯辰见状,随手将手中的西瓜皮一甩,然后伸出他那黏腻的手掌,猛地捏住了刘璋的下巴。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 “早就听闻蜀锦清凉无比,刘季玉你怎么穿得如此寒酸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用力一扯,将自己那件浸透了汗水的战袍扯开,露出了里面光着的膀子。 当那沉闷的雷声从蜀地的远处传来,仿佛大地都在微微颤抖。成都的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突然间,他们看到了一幕令人震惊的场景——他们那肥胖的旧主,被塞进了一辆破旧的囚车之中。 囚车的轮子在滚烫的官道上艰难地滚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拉车的黄牛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异常的气氛,它们被晒得狂躁不安,不时地甩动着尾巴,发出低沉的哞哞声。 车辙在官道上留下了两道歪斜的汗渍,仿佛是囚车主人那扭曲的命运的写照。 就在这时,一个孩童突然指着天空,兴奋地喊道。 “快看旌旗!”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一面巨大的玄色旗帜在雷暴前的狂风中剧烈地翻卷着,那旗帜上的“刘”字,在风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夏侯辰率领着浩浩荡荡的曹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进了成都城。法正则紧随其后,宛如夏侯辰的影子一般,始终不离左右。 “我军能够如此顺利地拿下益州,孝直你的功劳可是首屈一指啊!” 夏侯辰难掩兴奋之情,用力地拍了拍法正的肩膀,爽朗地大笑道。 法正连忙躬身施礼,谦逊地回应道。 “大将军过奖了,此乃我分内之事,实不敢当此首功。”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径直来到了州牧府内。刘璋的一众文武官员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他们面色凝重,气氛异常压抑。 在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一名老者。他身姿挺拔,宛如蜀地的青松一般,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 他的面容刚毅,恰似剑阁的山岩,坚不可摧。虽然年纪约摸有五旬上下,但他的鬓角已经染上了一层霜白,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沉稳和肃穆之气。 他的眉骨高耸,双目深邃如潭水,眼尾的几道刀刻般的皱纹,仿佛诉说着他常年镇守关隘所经历的风风雨雨。 他的鼻梁挺直,如同悬挂着的胆囊,嘴唇薄而紧抿,下颌线条分明,犹如斧劈一般硬朗,下巴上还蓄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短须。 这位老者,正是黄权。 ps:黄权,字公衡,巴西郡阆中县人。三国时期蜀汉、曹魏将领。 黄权年轻时被刘璋召为主簿,因“一国不容二君”曾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刘璋没有采取其意见。刘备袭取益州,黄权闭城坚守,直到刘璋向刘备投降,才肯罢休。 刘备任他为偏将军,曾向刘备献占据汉中之计。章武元年,刘备亲率大军东征孙权,兵分两路,命黄权督江北之军以防魏师,刘备自在江南。蜀军大败后刘备引退,而他被隔断归路,率所领降魏,拜镇南将军,封育阳侯。后迁车骑将军。正始元年,黄权去世。 夏侯辰面带微笑地凝视着黄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想必这位便是公衡先生吧!久仰大名啊!” 夏侯辰的声音温和而不失威严。 然而,面对夏侯辰的热情招呼,黄权却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回应道。 “黄权当不得先生二字。” 他的语气冷漠,显然对夏侯辰的寒暄并不感兴趣。 站在一旁的夏侯镇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黄权,毫不客气地吼道。 “大胆!你个老头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父亲如此无礼!” 夏侯辰见状,脸色一沉,连忙喝止道。 “住口!不得对黄老先生如此无礼!真是没规矩!” 他虽然表面上斥责了夏侯镇,但众人都能感觉到他的话语中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黄权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夏侯辰率军攻破成都,他们这些人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在权衡利弊之后,黄权最终还是决定放下身段,向夏侯辰低头。 “我黄家愿听从大将军调遣!” 黄权对着夏侯辰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屈服。 其余官员见黄权和法正都倒戈了,也不再挣扎纷纷表示愿意效忠曹操。 深夜,州牧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夏侯辰端坐于书桌前,法正和诸葛亮则分坐两旁。 夏侯辰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然后对着法正缓缓开口道。 “孝直,此次你在益州的表现甚佳,我决定任命你为益州别驾,负责处理益州的军务。至于其他封赏,待我们回到许昌后,魏王自会亲自嘉奖于你。” 法正闻听此言,心中大喜,连忙起身谢道。 “多谢大将军!” 夏侯辰微微颔首,接着又将目光转向诸葛亮,沉声道。 “孔明,益州的政务就交由你全权打理了,我会让夏侯镇协助你。” 诸葛亮闻言,并没有推辞,而是点头应道。 “亮知晓了。” 夏侯辰略作思索,又对法正吩咐道。 “对了,孝直,我需要你陪同我前往剑阁一趟。我们必须赶在刘备军抵达之前,拿下张任。” 法正毫不犹豫地应道。 “愿为大将军效劳!” 待法正和诸葛亮离去后,书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然而,夏侯镇却突然推门而入,一脸狐疑地看着夏侯辰,问道。 “老爹,那个诸葛亮真的能治理整个益州的政务吗?” “别人或许不行,但他可是诸葛孔明啊!” 夏侯辰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窗边,然后停下脚步,仰头凝视着高悬在夜空中的那轮明月。 夏侯镇站在一旁,看着夏侯辰的举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当然知道诸葛亮有“卧龙”之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毕竟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真的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吗? 然而,尽管心中有所疑虑,夏侯镇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知道,父亲夏侯辰向来眼光独到,看人极准,既然他如此看重诸葛亮,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夏侯镇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走到夏侯辰身边,与他一同静静地望着那轮明月。在这一刻,父子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那高悬的明月…… 第345章 单戟破剑阁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夏侯辰便率领着法正和那一百名精锐骑兵,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离开了成都,朝着剑阁的方向疾驰而去。 成都城中,诸葛亮和夏侯镇站在城楼上,目送着他们远去。诸葛亮看着夏侯辰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 “此去剑阁,路途艰险,大将军只带了这么点人,真的能够攻破那号称天下第一险关的剑阁吗?” “诸葛先生,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以父亲的手段,区区剑阁弹指可破!” 夏侯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而此时,正与夏侯辰一同前行的法正,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夏侯辰,迟疑地问道。 “大将军,我们只带这区区百骑,真的能够攻破剑阁吗?” 夏侯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法正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 “百骑当然破不了剑阁,就算是千骑,恐怕也难以做到。” 法正闻言,心中的疑虑更甚,他追问道:“那大将军究竟打算如何破这剑阁呢?” 夏侯辰微微一笑,他紧握着手中的天武擎天戟,然后将它高高举起,展示给法正看,说道。 “当然是用它了。” 法正看着那柄闪烁着寒光的巨戟,心中不禁一震,他惊愕地看向夏侯辰,难以置信地问道。 “大将军,您难道打算独自一人去攻破剑阁不成?” 夏侯辰哈哈一笑,他一甩手中的缰绳,胯下的盗骊宝马立刻嘶鸣一声,如同一道闪电般向前疾驰而去。 法正见状,连忙催动马匹,紧随其后。 一行人在崎岖的蜀道上艰难地行进了两日,由于有法正这个熟悉地形的人领路,他们并没有迷失方向。 终于,在第三天的正午时分,他们远远地望见了那座雄伟的剑阁。 剑阁高耸入云,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横亘在前方。 而在剑阁之上,一面巨大的“张”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在剑阁那高耸的城墙之上,蜀军的士卒们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回巡视着城头,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威武。 “大将军,前方不远处便是剑阁了!” 法正站在夏侯辰身旁,手指着剑阁那高悬的匾额,一脸凝重地对夏侯辰说道。 夏侯辰顺着法正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座剑阁气势恢宏,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自从从倭岛归来后,他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出手了。 “好,那就开战吧!” 夏侯辰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说罢,夏侯辰催动胯下的盗骊,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直冲向剑阁城墙之下。 城墙上的守卫们很快注意到了夏侯辰的逼近,他们立刻警觉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夏侯辰大声呵斥道。 “来者何人?此地乃是剑阁重地,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然而,面对守卫们的驱赶,夏侯辰却毫无惧色。他高举着手中的天武擎天戟,戟尖直指向城墙上的守卫,朗声道。 “我乃谯郡夏侯辰,叫张任出来见我!” “夏侯辰!” 听到这个名字,城墙上的守卫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人面露惊色,有人则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显然,夏侯辰的名号在他们中间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不多时,一名身着铠甲的将领匆匆赶到了城头之上。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正是张任。 ps:张任,蜀郡人。东汉末年益州牧刘璋的属下。张任出生于门第较低的世家,少有勇武,且兼操行,被益州长官征辟为从事。 建安十七年末,刘备为夺取益州进攻刘璋,占据涪县。 建安十八年初,刘璋派遣刘璝、泠苞、张任、邓贤、吴懿等领兵抵御刘备,但被一一击败,张任等退往绵竹。 见诸军皆败,刘璋任命李严为护军,统一指挥张任等据守绵竹的各路军队。李严却主动投降刘备,绵竹失陷。张任等再退,与刘璋之子刘循共守雒城。刘备进军包围雒城,张任领兵出城,大战于雁桥,战败被俘。刘备欣赏张任的忠勇,想劝降张任,但被厉声拒绝。刘备于是杀掉张任,并为之叹息。 夏侯辰远远地望见张任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张任身上,手中的戟尖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指向张任,朗声道。 “你便是那西蜀枪王?” 张任闻言,面色一沉,但他并未示弱,凝视着夏侯辰,沉声道。 “西蜀枪王之名,愧不敢当。不过,大将军,我对你镇守北疆、抵御异族、护卫汉土之举,深感敬佩。只要你此刻转身离去,我便当作今日从未见过你。” 张任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坚决之意却毫不掩饰。 他见夏侯辰竟然孤身一人前来,心中对其挑衅之举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夏侯辰却似乎对张任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寒光一闪,突然如同一头猛虎般猛然跃起。 只见他手中的天武擎天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被他紧紧握住,然后如同泰山压卵一般,狠狠地朝着剑阁的大门砸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震动。木屑四处飞溅,剑阁的大门在这一击之下,竟然直接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城墙上的张任和一众守卫们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其实,夏侯辰砸城门这种事情,在北方早已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但对于南方的人们来说,这不过是一个被夸大了的传说罢了。 然而,今日亲眼目睹这一幕,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些传闻并非虚言。 远处遥遥观望的法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的猛咽了一口口水,对于夏侯辰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张任怎么样啊!” 夏侯辰嘹亮的声音在城门口响起…… 第346章 张任赴死 无数士兵如汹涌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夏侯辰冲杀过来。 然而,面对这如狼似虎的敌军,夏侯辰却显得异常镇定,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在下一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冷峻起来,如同一座冰山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手中的天武擎天戟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发出嗡嗡的鸣声,仿佛在渴望着鲜血的滋养。 只见夏侯辰手臂一挥,天武擎天戟如同闪电一般猛然砸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朝着最先抵达的蜀军士兵砸去。 那三名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这恐怖的力量直接砸成了一摊血肉模糊的肉酱,溅起的鲜血和肉沫在空中飞舞,让人毛骨悚然。 这血腥而恐怖的一幕,让身后的士兵们都吓得脸色惨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短暂的恐惧过后,很快便有人回过神来,大声喊道。 “不要害怕,他只有一个人,杀!” 随着这声呼喊,越来越多的士兵鼓起勇气,前仆后继地朝着夏侯辰冲杀过去。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口中喊杀声震天,仿佛要将夏侯辰碎尸万段。 然而,夏侯辰却始终如同山岳一般沉稳,他手中的擎天戟在他的舞动下,犹如风车一般急速旋转,所过之处,无论是士兵还是武器,都被轻易地撕裂、击碎,非死即伤,无一幸免。 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夏侯辰,我来战你!” 声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如飞鸟一般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手中的长枪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着夏侯辰砸去。 来人正是张任,他眼见夏侯辰如此凶猛,心中的战意瞬间被点燃,于是毫不犹豫地跳下城墙,想要与夏侯辰一决高下。 夏侯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不慌不忙地将天武擎天戟轻轻一撩,准确地击中了张任的长枪。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张任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杆上传来,他的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顺着枪杆流淌而下。 还未等张任反应过来,那股巨力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将他击飞了出去。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倒了一大片士兵,引起了一阵混乱。 张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却被身旁的士兵们死死扶住。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正在战场上厮杀的夏侯辰,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夏侯辰!” 张任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 话音未落,他突然像一头猛虎一样猛然跃起,抓起地上的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夏侯辰疾驰而去。 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向夏侯辰的天武擎天戟。 “铛!” 一声巨响,两件兵器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然而,这一次夏侯辰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将张任击飞,而是稳稳地接住了这一击。 “张任,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夏侯辰的声音平静而又冷酷。 “刘璋已经投降,剑阁的退路已经被切断,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投降吧,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休想!” 张任的怒吼响彻整个战场。 “我张任就算死,也绝不会投降!”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长枪,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击之上,试图击退夏侯辰。 然而,夏侯辰的实力远超张任的想象。只见他手腕微微一转,天武擎天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避开了张任的长枪,然后顺势砸在了枪杆上。 只听“咔嚓”一声,枪杆不堪重负,直接被砸弯了。 张任心中一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夏侯辰一个闪身,迅速用戟杆狠狠地砸在张任的胸膛之上。 “砰!” 张任闷哼一声,如遭雷击,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张任强忍着身上如潮水般袭来的剧痛,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他的努力在夏侯辰的天武擎天戟面前显得如此无力——那冰冷的戟尖已经稳稳地抵在了他的喉咙处,只要夏侯辰稍一用力,张任的生命便会在瞬间终结。 “停手!” 夏侯辰的怒吼声震耳欲聋,在战场上回荡着。 这一声怒喝,让正在冲锋的蜀军士兵们如遭雷击,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惊愕地看着被夏侯辰制住的张任,不知所措。 见张任已被生擒,蜀军士兵们的士气瞬间崩溃。原本如猛虎下山般的冲锋势头,此刻也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戛然而止。 然而,他们并没有选择四散奔逃,而是迅速将夏侯辰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包围圈。 夏侯辰站在包围圈的中央,他的天武擎天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再次开口问道。 “张任,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可愿降否?” 张任紧咬着牙关,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猛地转过头去,用一种决绝的语气回答道。 “只有战死的张任,没有投降的张任!” 夏侯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冷哼一声,显然对张任的回答极为不满。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说罢,夏侯辰毫不犹豫地挥动天武擎天戟,只见那戟尖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张任的脑袋刺去。 刹那间,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天武擎天戟毫无阻碍地刺穿了张任的头颅,鲜血和脑浆如喷泉般四溅开来,溅得周围的人一身都是。 张任的身体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睛还睁着,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见张任被杀,周围的蜀军士兵们全都陷入了癫狂之中。他们的眼睛因愤怒而充血,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顾一切地朝着夏侯辰冲杀过去。 夏侯辰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如潮水般涌来的蜀军,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杀意。 他手中的天武擎天戟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在空中急速飞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无情地收割着蜀军士兵的生命…… 第347章 张飞破军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映照在剑阁城门下那满地的尸体上,仿佛给这惨烈的场景染上了一层更加悲壮的色彩。 夏侯辰身披一身猩红的战甲,站在这尸山血海中,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 他的脚下,是五千名蜀军士兵的尸体,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有的则已经面目全非。 而夏侯辰身上的鲜血,也全都是这些蜀军士兵的血液,它们顺着他的铠甲流淌下来,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池。 夏侯辰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一阵“咔咔”的声响,那是他身上的血痂在开裂。他的天武擎天戟被他随意地插在地上,仿佛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战斗。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的血痂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脱落,露出下面那被血浆包裹的肌肤。 就在这时,法正带着城外的百骑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他们在夏侯辰身侧停下,看着眼前这宛如修罗场般的景象,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将军,你没事吧?” 法正有些震撼地看着夏侯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没事啊,我才刚刚热了热身而已。” 夏侯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的大白牙在这满是鲜血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这笑容与他那被血浆包裹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看起来宛如魔神一般。 “大将军,真乃天神啊!” 法正由衷地赞叹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行了,别拍马屁了。” 夏侯辰摆了摆手,对着法正吩咐道。 “派人通知夏侯渊入川吧。” “是。” 法正对着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一名士兵立刻驱马离去,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另一边,张飞又一次与徐晃狭路相逢。 “徐公明,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老是缠着我不放?” 张飞怒目圆睁,对着拦住前方去路的徐晃大声咆哮道。 “张翼德,我可是奉了魏王的命令,专门在此阻拦你入川。你若识相,就赶紧掉头回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徐晃面沉似水,扛着那柄开山斧,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哇呀呀!徐晃,受死吧!” 张飞怒发冲冠,吼声如雷,手中丈八蛇矛舞动得犹如风车一般,带着凌厉的气势,如疾风骤雨般朝徐晃猛扑过去。 “来战吧!” 徐晃见状,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哈哈大笑一声,舞动着那柄开山斧,如饿虎扑食般迎着张飞冲了上去。 刹那间,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两把兵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精铁交鸣之声。 两人互不相让,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爆裂开来一般。 张飞一边怒吼,一边拼命地挥舞着丈八蛇矛,每一次砸向徐晃,都犹如泰山压卵,气势磅礴。 而徐晃虽然被张飞的怒吼吵得心烦意乱,但他手中的力道却明显不如张飞,在张飞的猛攻下,只能步步后退。 “徐晃,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 张飞一击得手,将徐晃击退数步,见状不由得冷笑出声。 “再来!” 徐晃恼羞成怒,他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抡起那柄开山斧,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朝张飞狠狠地劈去。 然而,张飞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只见他轻催胯下战马,侧身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徐晃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然而徐晃这一击却落了空,他手中的大斧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砸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由于这一斧的威力巨大,再加上惯性的作用,徐晃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被弹射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像一个被丢弃的麻袋一样,顺着山坡滚落下去。 张飞目睹这一幕,并没有急着去追赶徐晃,他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只见他调转马头,带领着身后的士兵们如狂风骤雨般冲向了那些拦路的魏军。 失去了主将的魏军顿时乱作一团,他们在张飞面前简直就如同脆弱的蝼蚁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张飞单人单骑冲入敌阵,手中的丈八蛇矛上下翻飞,所到之处魏军纷纷倒下,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张飞杀得兴起,手中的丈八蛇矛犹如一条凶猛的毒蛇,不断地吞噬着敌人的生命。他身上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染红,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在敌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待张飞杀退了这一波魏军后,他潇洒地一甩丈八蛇矛,将上面的血迹甩掉,然后对着身后的士卒们高声喊道。 “弟兄们,随我一起冲啊!”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山谷中回荡。身后的士卒们听到他的呼喊,顿时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跟随他一起向西疾驰而去。 原来,张飞与刘备此次分兵两路进入西川,就是为了避免被曹军堵截。如今张飞在这里碰到了徐晃,那就说明刘备那边应该是安全的。 张飞一路过关斩将,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无论是负隅顽抗的蜀军,还是多次拦截的曹军,都被他一一击溃,他的赫赫威名也因此传遍了整个西川。 而此时远在成都的诸葛亮也得到了刘备军入川的消息,他心中一紧,连忙派人将夏侯镇请来商议对策。 夏侯镇风风火火地赶到后,诸葛亮将战报递给他,只见他看完后,猛地一拍桌子,怒发冲冠地吼道。 “又是这个张三,我跟他斗了这么多次,这次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诸葛亮看着激动的夏侯镇,缓缓地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轻声说道。 “少将军,稍安勿躁。如今成都空虚,我军兵力有限,还需从长计议啊。” 夏侯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诸葛亮,认真地分析道。 “刘备军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攻入西川,原因有二。其一,成都现在在我们手中,蜀军根本不会阻碍他们入川;其二,他们此次是轻装上阵,所带的兵马肯定不会太多。就算多,以他们目前的行军速度,大部队恐怕也才刚刚踏入西川边境。” 诸葛亮听了夏侯镇的分析,微微一愣,他一直以来都是以稳健著称,这次却疏忽了这个重要的细节…… 第348章 夏侯镇再战张飞 书房里一片静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夏侯镇的脸色凝重而坚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目光投向了诸葛亮,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孔明先生,” 夏侯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愿率领一千名士卒前去阻拦张飞,成都就拜托给你了。父亲对您的才学极为赞赏,我坚信您一定能够守住成都。” 夏侯镇和诸葛亮都心知肚明,成都刚刚被收服,西川的世家门阀尚未真正归顺。 如今夏侯辰又率军攻打剑阁,那些世家门阀若是得知刘备已入川,恐怕会心生异志。 一旦成都被刘备夺去,他们所承担的罪责将是难以想象的。 诸葛亮凝视着夏侯镇,他的眼神同样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亮,必不负所托,定当死守成都!”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夏侯镇率领着两千名精锐士兵,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朝南疾驰而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张飞。 站在城头上的诸葛亮,目送着夏侯镇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眼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仿佛看到了成都在他的守护下安然无恙。 随后,诸葛亮转身离去,步伐坚定地朝着州牧府走去,那里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处理。 天刚蒙蒙亮,晨曦微露,张飞如往常一样,端坐在他那匹威猛的乌骓马旁边,悠然自得地啃着干粮。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在安静地享用着早餐,一片宁静祥和。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突然间,地面猛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大地也被惊醒了一般。 张飞立刻警觉起来,他像触电般猛然站起身,双眼圆睁,紧紧盯着四周。 “都别吃了!敌袭!” 张飞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得士兵们手中的干粮都差点掉落在地。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干粮扔到地上,然后迅速抄起那柄令人胆寒的丈八蛇矛,如疾风般跃上乌骓的马背。 乌骓感受到主人的紧张,也兴奋地嘶鸣起来,四蹄腾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没过多久,一支队伍如幽灵般出现在张飞的视野中。这支队伍人数众多,气势汹汹,为首的正是夏侯镇。 “张三,我们又见面了!” 夏侯镇站在队伍最前方,手中挥舞着那柄巨大的魔神弑天戟,胯下的黄渠马也在不安地刨着蹄子。他的眼神轻佻,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直直地盯着张飞。 “夏侯镇!你怎么会在这?” 张飞见到夏侯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愕。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距离成都仅有一日行程的地方,竟然会遭遇曹军的袭击。 要知道,这里可是西川的腹地,按理说曹军不可能比他们更快到达。 张飞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曹军的来意。 “小爷我,当然是从成都来的。” 夏侯镇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对着张飞嚣张地开口。 “怎么可能!” 张飞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不可能的,刘璋那个软蛋投降了,我们自然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成都。” 夏侯镇眼中满是自得之色。 听闻此言,张飞顿时怒发冲冠,他双眼圆睁,如铜铃一般,满脸怒容,仿佛要喷出火来。 只见他手中的丈八蛇矛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然砸向了夏侯镇。 “西川是我大哥的,就算你们打下来了,又能怎样?张爷爷要让你们全部吐出来!” 张飞怒声吼道,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震得周围的士兵们耳朵嗡嗡作响。 “来得好!” 面对张飞如此凶猛的攻势,夏侯镇却毫无惧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只见他猛然抬起手中的魔神弑天戟,戟身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直直地迎上了丈八蛇矛。 刹那间,丈八蛇矛与魔神弑天戟在空中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冲锋的丈八蛇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矛身猛然止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而张飞则感到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传来,他的手臂顿时青筋暴起,肌肉紧绷,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丈八蛇矛往前推进。 然而,无论张飞如何努力,丈八蛇矛依旧无法再往前挪动一丝一毫。 “好霸道的力量!” 张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夏侯镇,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如此轻易地就抵挡住了自己的全力一击。 这两年间,夏侯镇的力量似乎变得越来越强大,如今的张飞在力量方面竟然完全无法与之抗衡。 “张飞,你已经老了,力量大不如前了!” 夏侯镇见状,得意地大笑一声,然后猛地一挥魔神弑天戟,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涌向丈八蛇矛。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丈八蛇矛被这股力量硬生生地打退了回去,张飞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夏侯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张飞怒不可遏,他的吼声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响彻整个战场。 夏侯镇有些烦躁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张飞,没好气地开口道。 “张飞,你打架就打架,瞎嚷嚷什么!” “你管我呢!” 张飞闻言,怒目圆睁,瞪着夏侯镇,嘴里吼道。 “吃你张爷爷一矛!”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咆哮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一般,手中的丈八蛇矛在空中挥舞得呼呼作响,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夏侯镇砸去。 “张三,你这张嘴可真够臭的!” 夏侯镇见状,眼神一冷,口中冷哼一声,随即双手握住魔神弑天戟,猛然向前一挥,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魔神弑天戟狠狠地砸在了丈八蛇矛的矛杆上。 刹那间,一股恐怖的巨力爆发开来,丈八蛇矛的矛杆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竟然直接被砸弯了。 张飞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最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掀起了一大片尘土。 然而,张飞毕竟身经百战,身体素质极为强悍。 他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虎口处有些微微渗血,但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只见他双臂肌肉紧绷,用力一掰,将那弯曲的矛杆重新掰直。 紧接着,张飞毫不犹豫地重新跃上了马背,手中的丈八蛇矛再次高高举起,口中怒吼一声,驱动着战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夏侯镇冲杀过去…… 第349章 庞统遇伏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