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商业帝国》 第77章讲一万块钱的 看着不少珠宝商都围了上来，王岩打算弄几块表现超好但是表里不一的赌石玩玩儿，这是打算坑人赚钱了，可是不能让周连山等自己人吃亏不是？但是又不能说破。 于是，王岩朝周围的人拱拱手，又一指周连山等人：“各位，这几个是给来我捧场的朋友，但不是托儿，不过他们有钱就胡乱叫价儿，弄得大家买不到合眼缘儿的货，咱们不带他们玩儿了好不好？” “好！”下面很多人答应，谁愿意在这种场合跟人傻钱多的人竞争呀！ “凭什么呀，我们的钱不是钱呀？”刘连钟不服气了。 一旁的周连山拉了他一把，小声道：“皇城藏龙卧虎，别犯了众怒，王岩不会亏待咱们的！” 刘连钟还不服气，梗着脖子被周连山拉走，一群青山土豪也退到圈外。 接下来是一块电脑机箱大小的石墩子，状如石鼓。 按王岩的划线一刀下去，露出巴掌大一片冰种菠菜绿！ “800万！”马上有人开价。 王岩摇摇头，又换一面划了一条线，让阿东继续解石。 又一片冰种菠菜绿露出来，从两刀的位置看，翡翠含量绝对不低，还是这么罕见的大块儿的冰种菠菜绿，人们马上疯狂了。 “3000万！” “3500万！” …… “6千万！”一个高调冒出来，这应该是个极限价格，人群顿时沉默。没了捡漏的机会，谁还傻帽儿往上冲？ “7千万！”又一个声音响起来，顿时明显底气不足。 王岩一眼望去，是一个衣着考究的公子哥儿，但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再一转眼，郑彤阳正在远处打手势。 王岩明白了，这是郑彤阳的小弟！这些小弟虽然衣着不俗，毕竟没有真正的公子哥儿底气足，不是自己花钱，自然也没那么大的底气。 原来，警察不许黄进赌石摊，郑彤阳也只好陪着，可是郑彤阳不甘心呐，于是派手下过来做傀儡，他在场外遥控，说什么也得弄块好料子。 王岩暗道：郑彤阳你这是找死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8000万！”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王岩一看，靠，这个活祖宗怎么冒上来了？这不是搅局砸场子么？ 来人正是李翰杰李大公子。李翰杰在外面也看到郑彤阳的小动作，本来就看郑彤阳不爽的他就出来搅局。反正他买贵了就不给王岩钱，吃不了亏，立于不败之地的时候起起哄，架架秧子，就能让郑彤阳多花不少钱，何乐不为？ 貌似公子哥儿的家伙做不了主，又看向场外的郑彤阳，可是郑彤阳没搭理他，正跟李翰杰隔着老远瞪眼运气呢！ 李翰杰故作潇洒的给郑彤阳敬了个美式军礼。 郑彤阳故作不见，才给前面的傀儡打手势。 报价那厮又看了一眼场外的郑彤阳：“8500万！” “8800万！”李翰杰若无其事的加价。 “9100万！”那厮看了一眼场外，又加价。 “靠皮绿，归你了！”李翰杰轻描淡写的让步了，朝场外的郑彤阳招招手。王岩一愣：李少知道是靠皮绿？他也有天眼通？连忙用他心通一看，靠，这小子敢情是故意恶心人呢！ 郑彤阳得意洋洋的走进赌石摊：“王老板，这石头归我了吧？我可以现场解石了吧？” “请！”王岩面不改色一指阿东，“这是赌石的老板！” 划卡付账后，郑彤阳信心满满的继续解石。王岩没走，等着看郑彤阳解开石头后的表情。 因为是别人的石头，个头儿又大，解石有一定难度，所以阿东亲自主刀，等郑彤阳划好线，一刀下去，又一片翠色露出来。但是没人加价儿，这块儿石头满打满算也就值6000万，即使开出满绿来也没赚头儿，谁开这个价谁傻！ 郑彤阳又划了条线，阿东照线下刀，一片白花花的翡翠肉！ “靠皮绿！”围观的人一片惊呼，看来明白人不少！ “怎么样？咱有透视眼！”这下该李翰杰得意了。 郑彤阳不理李翰杰，发狠道：“再切一刀！” 还是白花花一片！ “再来一刀！”郑彤阳脸色发青了。 依然是白花花一片！ “你这是切豆腐呢？”徐强也挤进来凑热闹，跟郑彤阳打招呼。 “就是，这一刀一百块钱！切多了也是不少钱！”李翰杰跟着凑热闹。 “这么大块儿一刀200！”阿东不能亏，人家就是干这个挣钱的。 “看看，看看！”李翰杰摇着头长吁短叹的站到王岩边上。 “不是免费解石么？”郑彤阳认为挨坑了，应该维护自己的权益。 “买赌石免费解石，你不是买的人家老板的赌石，是买的二手货，所以得给解石钱！”边上看热闹的给解释。 “切，不就是千八百块钱解石费么？咱几千万都花了，还在乎这个？再切一刀！”郑彤阳忍着心头流血，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别切了！”王岩出来劝道，“100万，我要了！” “什么？9000多万卖给我，100万收回去？”郑彤阳要疯了。 “您自便！”见郑彤阳不识好歹，王岩懒得多说，自去和李翰杰、徐强聊天。 李翰杰跟徐强本来就认识，但是没什么交情，这一来又亲近一层。李翰杰约好王岩晚上跟几个黄金投资商会面，又劝王岩别碰那些圈钱的玩意儿，徐强也帮着劝王岩别去给那些做市商赞助，无奈王岩心意已决。 三个人正聊着，郑彤阳走过来：“王总，那块翡翠你还要么？” “那得看什么价儿？”王岩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毛料，“一万！” 郑彤阳脸色一沉，“王总，咱们生意归生意，不带这么挤兑人的！好歹我也掏给你9000多万！” 王岩微微一笑，“郑总，我是做生意，没空跟你开玩笑！” “刚才你还认出100万，现在怎么就变1万了？”郑彤阳理直气壮的责问。 “刚才毛料又有大半个西瓜大，现在都切成麻将牌了，能一个价吗？”王岩也据理力争。 “那也不能差那么多吧？”郑彤阳不服。 “有几个问题咱们得说清楚，第一，不要以为你花了9000多万我就欠你情，9000多万是你抢着给的，我没求你，别拿大客户的态度跟我说话；第二，我给你100万时，我认为那东西值那么多；第三，现在我认为这东西就值1万；第四，我认为值1万，也不一定就买！”王岩说得有理有据。 郑彤阳不再气势汹汹的争辩，改成征询的语气：“反正切下去的都是砖头料，价格就差这么多？” “这是专业知识，跟你说不上！”王岩懒得解释。 “麻烦你给我讲明白！”郑彤阳倒是不耻下问。 “讲专业知识是要收费的！”王岩不会让海归博士白学东西。 郑彤阳这次比较敞亮，马上把唯一的一片儿翡翠递到王岩面前：“可以吗？” 王岩接过毛料，给郑彤阳侃侃道来：“既然你有诚意，我就给你讲1万块钱的，咱们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给你讲的明明白白。第一，我给你100万时，大块儿里有可能解出更多色料，第二，即使解不出那么多色料，大料也可以解出10来个带绿的手镯，每个价值10万8万，也差不多能回本儿，现在只能雕几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算上工钱都不一定赚钱！” “受教了！王总果然是高人！不知道能不能高攀交个朋友？”郑彤阳前倨后恭，居然低声下气的套近乎。 “这可不敢当！咱小门小户的，生受不起！”王岩断然拒绝。 “就是！我们这些小纨绔跟王总混也就凑合了，你这又是官二代又是海归的，别把王总吓着！”徐强毫不留情的挤兑郑彤阳。 “嗯，你这智商跟王总交朋友，太委屈了！”李翰杰已经是红果果的打脸了。 第78章收获颇丰 郑彤阳不以为意，给王岩深深地鞠了一躬：“以前多有冒犯，我一定会弥补过失的！”说完，也不理旁边脸色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黄，扔给阿东一万块钱的解石费自顾离去。 “咦，这孙子怪了，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比官二代还官二代，比海归还海归，今天怎么转性了？”徐强奇怪了。 “嗯，难得见他怂一次，回去得好好宣传宣传！”李翰杰不但幸灾乐祸，还要落井下石。 王岩觉得对这些纨绔、衙内是真心不懂，就拉着两人去跟青山的朋友们见个面。 徐强先跟李春雷拱了拱手，然后和李翰杰一起依次跟几个土豪见礼。说实话，论资产，两位公子也许抵不上这些人中某个人的十分之一，但是论身份地位、活动能量，这些土豪加在一起也未必抵得上两位公子中的一位。 临近中午，大家各有饭局，约好明天晚上的饭局，就跟肖宏打个招呼，各自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王岩腾出空儿来，看看肖宏这边的情况，顺便拢拢账：昨天肖月售出时装两件（红绿扣黑色晚礼服、白色羊绒大衣），计85万；肖宏售出红翡绿翠对儿戒指320万元，翠丝种青蛙把件儿（大）60万元，龙铁生鼻烟壶25万，翠丝种青蛙把件儿（小）19万，翠丝种青蛙把件儿（中）42万，总计466万，王岩自己售出毛料1块，76万；今天肖宏已经跟玉雕展组委会打好招呼，肖月的时装临时安排上拍，所以肖月的作品全部撤掉标价，改成预定拍品，无售出；肖宏则收到三块儿明料一块儿比香烟盒大的冰种正阳绿，一块儿军用水壶大的无色冰玻种，一块儿鸡蛋黄大的飘花玻璃种，预定出冰种正阳绿一对儿手镯，一对儿耳坠，一枚戒面，一套项链、一个挂件，收定金200万，售出芙蓉种翡翠玉碗一对儿88万，总计288万；王岩售出玻璃种正阳绿一块7100万，靠皮绿一块9200万，总计16300万；一天半合计收入17215万，扣除肖月的时装收入，王岩把隐者送给肖宏，所以肖宏不收手工费、摊位费，王岩套取现金17130万元。战果不错！现在只是小头儿，大头儿是最后的拍卖会。 王岩看了一圈儿，又回到阿东的赌石摊，让王亮带人去买饭，自己和阿东赶时间教剩下的孩子们解石，用王岩选出来的赌石。 其实解石机的操作并不复杂，难点在于对赌石的下刀位置，好在一般都是按顾客划线操作，好的解石工与一般解石工的区别主要在于除对解石机操作的熟练和稳定外，还能给客户一些建议，这个孩子们看了一天，也都勉强胜任，所以很快都能抵得上一个普通解石工了。 两台解石机同时开动，先拣小块儿练手。不一会儿就解出6块儿不大但是高种水的玻璃种飘蓝花、冰玻种黄杨绿、冰玻种飘绿花、无色冰玻种、冰种秧苗绿、冰种正阳绿。 王岩让凌志宏把解出来的明料送到肖宏的展位上，凌志宏说什么也不去，原因是满身连灰带泥的形象太难看，不能在肖月大美女面前露怯！ 王岩一看，可不是，几个一身名牌的孩子现在被解石切出来的石沫儿弄得跟泥猴子一样！再看看自己也一样！其实，场馆内使用是解石机都有良好的保护设施，但是毕竟不太熟练，所以弄得一身都是石沫子。 王岩精打细算，让李翰杰派人送来几套工作服，带着一群孩子先给肖宏父女俩送饭，然后出去找了一家洗浴中心，把衣服让服务员送去洗衣房，爷儿几个洗个热水澡，换上工作服出来。 看见几个孩子穿着工作服，肖月笑得前仰后合，弄得王亮等人臊眉耷眼的。 这时，展馆里的人又多了起来。可是阿东赌石摊上没几个人，原来不远处的赌石摊刚刚解出一块儿满绿冰种，人们都过去凑热闹了。 王岩也不着急，又选了几块石头，让王亮他们三台解石机全开，把石头解开，自己又跑到肖宏处偷懒。 这么个工夫，肖宏把小件儿全卖了，被周连山、卢虎等人抄了底，王岩收入31万，肖宏收入73万，又订出去16套点水桃花，收了10万元定金。 有人预定翡翠雕件儿被肖月拒绝，她准备回去给老爸搞个专场订货拍卖会，所以只换了一批名片。 这个方法好！王岩赞叹，只要手里有好料、好工，还怕顾客不上门？这样的话一来不用大老远的跑到皇城来回折腾，二来也能把一批高端客户攥在自己手里，三来可以节约不少成本，四来，自己的主场容易把控局面…… 同时，王岩决定先把好料子都弄到肖宏这儿来。于是马上返回赌石区，要把现场所有足料的赌石都倒到肖宏这边来。 来到赌石区，王亮等人刚好解出3块儿赌石，正要放鞭炮音效，被王岩及时制止，让王亮他们先把王岩挑出来的20几块儿赌石搬到肖宏处，然后才播放鞭炮音效。 3块半明料往外一摆，亮瞎了不少人的双眼：哈密瓜大的蓝水冰玻种、西瓜大的满绿龙铁生、甜瓜大的玻璃种帝王绿！就这几块毛料，在高档翡翠越来越少的行情下，足够开个高档翡翠展了！ 赌石摊立刻像学校食堂开饭一样拥挤过来。 阿东的赌石摊很怪，因为虽然不断的出高货，但是赌石都没什么表现，令很多赌石老手无从下手，倒是很多无知无畏的新手尝到甜头儿甚至捡了大漏儿，解出不少好东西，两天来，金丝种、翠丝种、冰种都解出十几块，糯种、豆种解出几十块。奈何昨天只有一台解石机，很多人都没解石，直接带走了。 所以，赌石老手们看着新手屡屡得手，而自己所获有限，颠覆了他们挂在嘴边的看蟒带、松花、癣、绺裂的经典理论，被打了脸，所以，另一家赌石摊被一个运气好的老玩家赌中一块儿高种水石头，马上跟过去，把很多赌石小白、新手、次新手也带了过去。 这边鞭炮声一响，人们又如同洄游的鱼群又回来了。 几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马上激发起人们对发财或宝物的欲望，积极的选石。 王岩决定给人们热情的火上再加一把油。他从容地搬起一块儿枕头大小的石头：“阿东，这块儿石头多少钱？” “师傅，这块儿可是不便宜，得17万！”阿东规规矩矩的应答。 “先记账，给我解开！” “好的，师傅！”阿东言听计从。 石头被搬上解石机，随着解石机启动，王岩点根儿烟，不慌不忙的等待。 “好哇，你们是师徒俩！合伙儿做局骗我们！”一个女人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很多人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王岩一看，是黄的老婆。 “黄夫人，你说话要讲证据，我怎么骗人了？”王岩不紧不慢。 “你跟赌石摊老板是师徒关系！”黄老婆气势汹汹。 “是呀，怎么了？”王岩心里有底，也不怕害怕老婆胡搅蛮缠。 “你俩做局！你做托儿，挑好石头切开吸引人，帮徒弟卖货！”黄老婆振振有词。 “做托儿，我们明明白白的师徒关系，隐瞒谁了没有？怎么叫做托儿？我挑好石头凭的是水平，要不你找人来挑一块儿好石头试试？师傅帮徒弟卖货不是天经地义么？我又没使什么猫儿腻！”王岩身正不怕影子歪。 “这……”黄老婆理屈词穷了。 “哪儿来的骚娘们儿，滚！”刘明瑞过来镇场。 “你怎么这么说话？”黄老婆逮谁咬谁。 刘明瑞一声不吭，薅住黄老婆的衣领就往外拽，拽到赌石摊外面后，指着她警告道：“再敢进来，削你！”说完，若无其事的回到赌石摊。 第79章黄金账户 解石机停了下来，王岩过去拿出解好的石头一看，冰种秧苗绿，满绿！向大家一亮切面，人们又被刺激一下！ 手掌宽足有一尺多长的满绿，而且是冰种秧苗绿！ “800万！”又是董连城叫价儿。这个价儿是保守的按8副冰种秧苗绿手镯的基本价儿，按毛料剖面能出4个手镯算，这块翡翠最少有6个手镯的深度，能出24个手镯，也就是说出8个手镯后，出的手镯及其他挂件儿、戒面一类的东西就是利润，如果翡翠能走的更深，就赚大了。 “1000万！”别人也不傻，珠宝公司、赌石玩家也不是一家盯着这里。 “1100万！” …… 价格已经涨到3200万，还有5、6家相持不下。 “3600万！”有人跳加价，企图震慑其他人。 “4000万！”还有一家不服气。 王岩心里负责任的说：“你们赔定了！” 最后这块儿冰种秧苗绿以4300万成交，被一家珠宝公司买走。珠宝公司也怕打眼丢人，所以没有继续解石。 王岩当众让珠宝公司给阿东账上打了17万，其余的打到自己账上。 这一下午王岩又高价卖出三块儿含翠量不大的赌石，又得了3100万。王岩并不觉得亏心，这个行业就是如此，凭眼力吃饭，眼力好就是暴利，眼力差就要巨亏甚至倾家荡产，都是自觉自愿。 许多所谓赌石专家把王岩围住，讨教赌石的诀窍。 王岩也大放厥词：“你们通过看蟒带、松花、癣等特征找翡翠，这个没错，因为那些是翡翠在形成过程中留下的痕迹，但是发育完成的翡翠就没有这些痕迹，而这些翡翠才是高种水的翡翠！至于这些翡翠的特征，我只知道会比其他石头重一些，但是加上皮壳的干扰，很难察觉，这些细微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自己体会！” 王岩的论调等于没说，受到一些传统派的反对，也被一些崇拜者奉为至理名言。 在王亮等人看来，王岩真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 王岩不管那些，自顾安排王亮等人坚持到底，自己则回到客房，洗个澡，换好衣服，去赴李翰杰的约。 李翰杰果然有力度，把皇城、津门、春申、雾都几大城市的黄金投资商都约来了。 对于王岩这种大客户，这些黄金投资商们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可能增加不少收入，恨的是这些人比新客户智商高、信息来源广、分析能力强，往往会反赚他们一笔，所以他们对这些大客户是既欢迎又谨慎。 这些人各家的交易规则不尽相同，交易单位有按黄金重量克或是盎司算的，有按米元金额算的，最大交易额有500盎司的，也有50万米元的，保证金比例有20%、12.5%、10%、5%、1%几种比例，这样的话，会给王岩操作建议带来一些不便。 所以，王岩指定4家1%保证金的黄金投资商，把自己的账户统一按1%保证金、单笔最大交易额500盎司黄金结算，王岩在每家先建立一个1000万人民币的账户，由黄金投资商换算成米元。 对于王岩的要求，黄金投资商们没有异议，在后台重新设定一下就行，对这种大户值得麻烦一次。 商定好黄金投资的各项事宜，王岩谢绝几个人邀请去夜店嗨皮的建议返回宾馆。 王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去阿东的库房，把挑出来的40余块成色好的赌石让肖宏的徒弟带回青山；又回到宾馆镇压一帮精力过剩的熊孩子早睡，明天早起还有事儿干。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就赶着一帮熊孩子帮阿东把库房里所有的赌石搬运到会展中心，今天是最后一天销售赌石，王岩打算把全部赌石清理掉。前两天阿东的赌石已经卖了270万，当初阿东投资30万，王岩投资100万，现在获利一倍还剩了一多半赌石。王岩建议阿东在皇城开个赌石店，但是阿东说自己一家人不适应皇城的气候，而且在腾冲的货源也有保证，所以王岩也就不勉强阿东了。 今天是展会销售的最后一天，实际上是最后半天，因为下午3点普通展商就要撤场，玉雕展组委会要重新布置会场。明天上午是玉雕名家名作品鉴会，下午和后天全天是玉雕作品拍卖会和订货会。 肖宏的卖品已经没有了，所以异常轻松，把展位交给肖月，让她接些订单，剩下的就是跟同行交流了。所以王岩也不管肖宏这一摊了，全力帮阿东处理赌石。 先挑一块儿马扎大小方头方脑的石墩子，一刀切下5公分，露出明亮的冰种黄杨绿。 不等放鞭炮，董连城就凑过来：“王总，别竞价了！让我入手一块儿像样儿的料子好不好啦！” 董连城这三天一直守着阿东的赌石摊，但是开价儿极其保守，所以只入手了一块儿55万的金丝种，其他一无所获，说明这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商人。 “那你先开个价钱好了！”王岩学着董连城的粤普道。 “7500万好了！”董连城这次开的价还是很保守。这块儿翡翠要是满绿，最少可以做75个手镯，甚至可以出87到92个，每个手镯都价值100万以上，还不算其他成品。 “那我还是放鞭炮好啦！”王岩还是学着董连城的口音。 “9000万！不能再多的啦！”董连城加价。 “不可以的啦！”王岩连连摇头。 “你想要1个亿吗？”董连城认为王岩心理价位没那么大。 “不够的啦！”没想到王岩还是摇头。 “你想要多少啦？”董连城无奈只得问王岩。 “2亿的啦！”王岩在开玩笑。既然你肯死乞白赖往低里杀价，我也就来个漫天讨价。 “1亿2好啦！”董连城。 “1亿9好啦！”王岩。 “1亿3好啦！”董连城。 “1亿8好啦！”王岩暗笑，超过8000万你就亏定了，因为这块儿翡翠虽然是满绿，但是有三分之一有裂，做不成镯子。 “1亿3990好啦！”董连城知道这边人忌讳14，所以开出这个价格，还能省10万块。 “1亿6，不能少的啦！”王岩停止董连城就地还钱的意图。 “不要这样啦，做生意嘛，都要讲价钱的啦！”董连城不肯就范，“1亿4800好啦！” “不好的啦！”王岩漫不经意的开玩笑。 “1亿5！”董连城下定决心。 “不好的啦！”王岩还是连连摇头。 “1亿5200！要不你就放鞭炮好啦！”董连城终于撑到极限。 “就给你个面子啦！”王岩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双方结完账，其他人也凑过来了，王岩又选了一块儿冬瓜大小的大家伙，这家伙的皮壳隐隐约约的透出红雾，应该是很有表现的赌石，就是标价高，170万。可是从个头儿来说，再加上雾下有翠的说法，这个价格真的不贵，就是一块儿中档的红翡也值了，可是就是没人理。 王岩知道大冬瓜心里面有一块直径10公分左右，长达40公分的秧苗绿玻璃种，重约10公斤，周围是厚厚的红翡也是极品，因为玻璃种里有不少白絮所以昨天没把它挑出来，可是这些人送给他们钱却没人要！说不得还是自己来吧。 王岩让王亮用角磨机轻轻擦开大冬瓜的石皮，立刻露出红彤彤的红翡！经过一番仔细的擦磨，巨大的红翡昂然雄踞在赌石摊中央。 这次居然没人开价儿！ 人们都忙于自己的赌石大业！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那么大的石头咱买不起，还是抢几块儿买得起的石头吧，别因为看热闹耽误发财。 第80章肖月吓一跳 王岩用他心通了解到人们的想法，这重新调整策略，挑了一块儿甜瓜大的黑乌砂，让王亮擦出一个窗口，透出绿油油的一块儿，继续擦下去，逐渐扩大到鸡蛋大小，透透亮亮的冰玻种苹果绿！ 果然有人肯出价儿了：“60万！” 马上有人响应：“62万！” ……经过若干轮竞价，价格儿涨到了89万。 “100万！”又是董连城开价儿。这小子还是赌这块料能出一个手镯！ 没人肯出价了。 好吧！算你赚着了，也算是对你前一次出高价儿的补偿，这块料能出一只手镯，还能出好几块挂件儿，及蛋面儿、戒面儿，只一个戒面儿就能冲抵所有手工费用，还能有些利润。 经过一上午忙活，阿东又收进390万，剩下的一堆赌石王岩也不担心，大不了运回青山，给肖宏的徒弟练手儿。 中午不等会展人员催，王岩就让阿东收摊，让他下午带着老婆、岳父出去转转，毕竟千里迢迢的来皇城一趟也不容易。 王岩带着阿东、王亮等人来到肖宏的展位，还差10来步就听肖月大喊“抓贼呀！” 就见一个小伙子向远处跑去。王亮几步赶到摊位前：“怎么啦？” 肖月指着逃跑的人：“他抢了咱们的毛料！” 王亮二话不说，紧追几步后把手中的矿泉水瓶砸过去。 “砰”的一声，那小子应声倒地，矿泉水瓶正中后脑。这时候凌志宏、陆明心、蔡青锋几个早就窜了上去，过去就是没头没脸的一顿踩。 “干什么？”“不许打人！”“别打别打！”旁边闹哄哄的冲过来一群人，显然是小偷一伙儿。 刘明瑞比较壮跑得慢，正好也赶到了，跟刘侃、罗子劲拦住对面几个人：“没你们事儿，远点儿！” 几个人当然不会听话，一步步凑上来。为首的一个年龄比较大，有30多岁，他直接绕过刘明瑞，过去要拉小偷起来。 刘明瑞腿往后一撩，用脚后跟把中年人踢倒，陆明心照着脑袋补上一脚，中年人直接晕了，蔡青锋和凌志宏很默契的转向外围警戒，有陆明心看着两个倒地的家伙就足够了。 两个人刚要挣扎着爬起来，被陆明心一人一脚踹趴下：“趴着，谁动削谁！”那个小偷猛地往远处一滚，想先行逃跑，只要他跑了事情就好办了。不料想陆明心手里的矿泉水瓶又砸过来，正中面门，直接来个满脸花！ 那个中年人却窜起来抱住陆明心的腿，被陆明心一拳彻底打晕过去。 另外一边也没闲着，对方几个人一起后退，从衣袖抽出钢管又冲上来，几个孩子手里的矿泉水瓶一起出手，阻得几个人稍稍一顿，被冲上来的几个孩子抱住，钢管就失去威力。 王亮走过去给对方每人一拳，那几个人丢掉钢管，失去战斗力，战斗结束。 保安过来，把抢走的毛料还给肖月。此时的肖月脸色刷白，呆呆的接过毛料。 “啊！”王亮冲着肖月呲牙做了个凶狠的表情，这小妞儿总不给哥儿几个好脸色，这下要解解恨。 “啊”肖月吓一跳，毛料失手落地，眼看着百十万落地，虽然说翡翠坚硬，可是磕掉一些边边角角也是损失不是，还可能摔出裂纹。 王亮迅速探身弯腰，一把将即将落地的毛料抄起，干净利落。 “好！”围观的人一片喝彩。 王亮得意的捧着毛料向众人拱手示意。 保安要将人带走，却不带证物和受害人，显然是不想追究小偷一伙儿。 “慢着！”王岩站出来。 “你有事儿？”保安不满意的问道。 “这种严重的刑事案件你们保安处理不太合适吧？”王岩当然有事儿。 “小偷小摸算什么严重的刑事案件？”保安很恼火。 “第一，我是物主，这块儿毛料价值百万以上，第二，根据刑法规定，盗窃者为抗拒抓捕而当场使用暴力的，按抢劫罪定罪处罚！”王岩可不想让这些贼轻易的溜掉。 “你想怎么办？”保安有些愤怒了。 “报警！”王岩当仁不让。 “你确定？”保安的声音变得很冷。 “我确定！”王岩直视着保安威胁的眼神。 “那你们一起去保安室吧！”保安无奈的招呼王岩一起去保安室。 王岩一动，王亮等人自然跟着。 保安又一愣，人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们怎么跟着这么多人？”保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实际上想支走一些人，好放走小偷一伙儿。 “我们都是当事人，我们几个打人了，得说清楚！”王亮等人也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是不给保安玩儿猫儿腻的机会。 就在快要进到保安室的时候，边上过来一群人围住保安、王岩等人。一个30左右岁的壮汉走过来，冲着挨打的中年人道：“力哥，干什么呢？” 接着一副吃惊的样子：“谁把你打成这样？老子跟他没完！”说罢，凌厉的眼神向王岩等人扫来。 王岩若无其事的双手插兜儿，手里左手捏着zip打火机，右手攥着钥匙串儿，准备好出手。 “你打的力哥？”壮汉冷冷的问王岩。 王岩笑眯眯的点点头：“然也。” 壮汉突然出手，照着王岩面门就是一拳。不愧是打架老手，拳速很快，力量很足。 不过还是慢了半拍，王岩左手的zip打火机的角儿正顶在壮汉的软肋。 壮汉一口气没撑住，疼得往下蹲身，面门正好撞上王岩顶出的右膝，直接晕倒在地。 这些人早有准备，立刻亮出身后的家伙往上扑，刘侃离对手最近，一抬肘将身边的家伙撞出3米开外，手里是一把车钥匙，指着对方：“不想活了？！” 陆明心则举起一只赌石用的强光手电，直接向对方所有人眼睛乱扫，一时间好几个人中招儿，眼睛短时间失明。 对方仅是一愣神的工夫，被王亮等人将前面几个全部放倒并且将家伙儿夺过来，朝着其他人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顿乱揍。 对方想不到王亮等人有手电筒这等利器，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被动的四处乱窜。 正僵持间，7、8个警察冲过来，端着枪让众人举起手来，是货真价实的警用手枪！ 王岩第一个举起双手，其他人也举起双手。 带队警察问了一声：“谁是参展客商？” “我是。”王岩高举双手，怕警察受刺激枪走火儿。 “嗯，放下手吧！”警察对王岩客气不少，“没让你们放手！”这是对其他人说的。 “这几个也是客商！”王岩一指王亮等人。 “嗯，你们可以把手放下来了！”警察示意王亮等人。 “怎么回事儿？”警察开始询问。 “他们先偷东西，又两次围殴我们。”王岩指着小偷、保安、后来的混混儿三群人言简意赅说明情况。 正说着，外面又冲进来一群武警，训练有素的散开、包围、警戒，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果然是气势非凡，让看热闹的人们大开眼界。 徐强从后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你们敢大庭广众之下抢劫？不想活了？先带走！抢劫罪是跑不了了，再查查有没有黑社会背景！” “这位先生，请跟我们去公安机关做个笔录！”这家伙冒充便衣警察，狐假虎威的跟王岩打官腔。 “我去你妹！你连警察都不是！”见围观的人群被武警轰得远远的，王岩小声道。 “这位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徐强还是一本正经。 “我展位上还有事，安排一下再去行吗？”王岩当着人总得给徐强些面子。 “行，处理好事情就去公安机关协助调查！”徐强降低声调儿，“过几天去也行，别忘了晚上的饭局！” 这就是没事儿了，王岩带着王亮他们扭头就走，其他事儿自有徐强去办！ 第81章保送警官大学 打了一架，肖宏父女俩和阿东一家子受了刺激，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王亮等人倒是兴高采烈，出去买回一堆烧饼夹肉，吃得是胃口大开。 王岩和肖宏、阿东又拢了一下账：肖宏卖小件儿入款31万，点水桃花定金10万，肖月接了11份订单，收定金82万，总计收入现金123万，其中属于王岩98万；阿东卖出赌石392万；王岩卖赌石收入23500万，收入明料10块儿（玻璃种飘蓝花、冰玻种黄杨绿、冰玻种飘绿花、无色冰玻种、冰种秧苗绿、冰种正阳绿6个小块儿，哈密瓜大的蓝水冰玻种、西瓜大的满绿龙铁生、甜瓜大的玻璃种帝王绿，10公斤极品红翡包秧苗绿玻璃种），27块赌石，算上运回青山的43块儿赌石，王岩总计收入现金41020万，赌石70块儿，明料13块儿，想着明天还有大笔收入，王岩总算是解决了资金压力。 晚上，徐强如约请青山的大佬们吃饭。 席间，除了徐强正式向李春雷敬酒赔礼，然后就没怎么好好儿吃饭，各自显摆自己淘来的翡翠，肖月、王亮一群孩子也兴味盎然的聆听，鉴赏。 大家兴致过后，徐强又提出一个话题：“王亮，今天你们几个打得漂亮，从监控上看，简单直接有效，那身手据说在皇城特警队也没几个，皇城公安局老大和武警老大都说了，你们谁想上警官大学或是刑警学院，他们负责保送，但是毕业后得回他们单位！” 这可是个大馅饼，国内警察最高学府，还带分配皇城的工作，即使对这些青山的官二代也是难得的机会。 “我去！”刘侃毫不犹豫就应下来。 “我也想去，但是得跟家里商量一下！”蔡青锋办事比较沉稳。 “你问我爸去吧！”罗子劲跟徐强是亲戚，所以罗子劲直接把问题推给家长。 除王亮外，另几个孩子也表示回去跟家长商量一下。只有王亮表示只想考汽车制造专业。 肖月趁机提出把徐强买走的首饰、时装拿过来，在拍卖会上再走一下，反正大不了自己加价收回来，只交个手续费和税金，这个回购的任务交给李春雷，让他一解心头之恨！ 饭局即将结束的时候，老三王嵩打来电话，明天带着老二家的儿子王亥和自己的女儿王奕到皇城，一起参加玉雕展。 第二天，王岩的团队又有所扩大，增加了王嵩三个人。 上午是玉雕名家品鉴会，结果令人大跌眼镜：一等奖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字辈儿拿走，那家伙是雕塑家协会会长的得意弟子兼准女婿，虽然水平可圈可点，但是距许多玉雕大家还有不小差距；两个二等奖全部被肖宏获得，一个是七窍玲珑心，一个是海的女儿；隐者只获得了五个三等奖中的一个。 品鉴经过一公布，下面马上炸锅了。马金贵站起来，土豪之气大爆发：“这都是什么狗屁评委？全他马是骗子！” 下面也是一片响应“就是！”“有内幕！”“黑哨儿！” 王亮几个一起哄，排着队冲上评委席，双手比成眼镜状，在台上冲着评委扭着屁股挑起“眼镜舞”，直到保安过来。 慑于王亮等人昨天的威势，保安也不敢真的拦截王亮他们，王亮他们又及时离场，所以只把队尾跟着凑热闹的小丫头王奕拦住。 王奕虽然泼辣，但是也没见过这场面，有些不知所措。 打头的王亮一见，就走回来对保安轻斥一声：“放开！” 保安果然闪开放走王奕。他们是真惹不起这群祸害。 有人把视频发到网上，于是王亮等人即兴表演的“眼镜舞”马上火热起来，点击率半个小时就达到30多万。这场雕塑家协会和珠宝玉石协会主办的品鉴会也成了笑料广泛流传。 现在媒体的竞争也很激烈，许多媒体绞尽脑汁的制造热点，于是还不到午饭时间，国内最大的视频网站视库网就找上门来，要给王亮他们制作专业“眼镜舞”视频。 王亮他们是热闹就没有不参与的，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本来肖月没有跟着上台胡闹，可是要上网络视频，肖月就动心了，也想跟着拍摄视频。 跟王亮一说，王亮大包大揽：“没问题！” 可是人家网络制作组不干，人家是想借着玉雕展有内幕的题材炒作，要当时的原班人马，你掺进一个现场没有的人是怎么回事儿？ 王亮灵机一动，指着肖月道：“这是我们的编舞，有知识产权，你们不同意她一起上，她有权否决上你们的节目！” 肖月配合的挺胸抬头，做出傲然的姿态，网络制作组屈服了。 一群孩子跟着网络制作组去专业场地拍视频去了。 王亮承袭了王岩不抢眼的习惯，站到后面，把肖月和王奕两个美女推到前面。肖月也有两下子，在国外不但学习了服装设计，绘画、雕塑、舞蹈、唱歌一样没拉的玩儿了个遍，现场将原来的舞蹈又优化改编一下，果然把效果提升了一个档次。 很快，眼镜舞火爆起来，也被演化出N多个版本，凡是有裁决不公平的地方就有眼镜舞，或者是只要看到眼镜舞，就是有裁决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王亮他们去拍视频，下午玉雕展精品拍卖会的保安们都松了一口气，王岩、肖宏他们也可以消消停停的参加拍卖会了。 开始是一些地方名家的作品拍卖，翡翠、和田白玉、青玉、独山玉、岫岩玉都有，不乏一些精品，成交价从几万到几十万、上百万的都有。 正当知名大家的作品即将推出，周连山等土豪跃跃欲试时，王亮等人已经拍完视频赶了回来，待会儿有肖月的作品上拍。 几十件作品拍下来，最高的拍了376万。 接下来是一等奖的和田籽玉“达摩”，被拍到716万。 中场休息一会儿，接下来是玉雕大师肖宏的专场拍卖。这是临时安排的环节。一来雕塑家协会凭关系拿到一等奖，珠宝玉石协会不平衡了，以肖宏多件作品获奖为理由，搞个专场拍卖会，给珠宝玉石协会和肖宏都找个平衡。 下半场拍卖会开始，拍卖师走上台来：“各位，下半场是玉雕大师肖宏作品的专场拍卖会！肖宏大师不但技艺精湛，而且用料都是极品，请大家注意自己的钱包儿！” 台下一阵大笑。有好东西还在乎钱包儿？好东西用钱都难买到，钱算什么？在座的都不是缺钱的主儿。 “好饭不怕晚，首先开拍的是肖宏大师女儿肖月创意设计，肖宏大师亲手制作的红绿翡翠戒指一对儿，注意，是一对儿！黄金戒托儿，红绿翡翠戒面，是难得一见的材料，更有好事成双、比翼双飞等吉祥寓意，起拍价儿320万！每次加价最低10万！” 轰！下面一阵骚动，极品玻璃种手镯也不过这个价儿吧？什么材料这么贵？金子做的？哦，金子跟这个差远了！ 大屏幕上放出图像，绿是帝王绿，红是鸡冠红，玻璃种，红绿一体，确实难得！ “320万！”李春雷喊价，先保证不流拍再说。 “350万！”报价的人想跳加价，在低位区震慑竞争对手。 “380万！”有人不吃这一套，不就是比钱多么，谁怕谁呀！ “390万！”有人暗打主意，我是来买东西的，不是当大头的，还是规规矩矩加价吧。 很快加到520万，徐强挺后悔，这个价儿应该自己出，那可是“520（我爱你）”啊！不过，徐强等的是另一个关键价位。 “560万！”李春雷再次出场，把价格刷新。 徐强给李春雷打个手势，我自己来！ 李春雷做个手势表示：明白！坐在那儿不吭声儿了，既然成了朋友，李春雷自然是密切配合。 “560万一次，560万2次，”拍卖师减慢语速，等候新的出价儿。 第82章品鉴会与拍卖 “717万！”徐强出手了，以压倒性优势“夺得”红绿翡翠对儿戒。 徐强在向组委会示威：肖宏的小小对儿戒就是比你狗屁一等奖值钱！ 徐强是给肖宏争面子，他自己也不亏，他有好几件儿肖宏的玉雕，水涨船高的也跟着升值了，加上和夭夭青春配套，小小的对儿戒价值717万，整料的夭夭青春价值多少？肯定直接翻几倍。 “下面一件儿是时装，七星红绿翡翠配扣儿黑锦晚礼服！七颗配扣儿是和前面的对儿戒从一块料取下来的红绿翡翠！起拍价58万元，每次最少加价一万元！” “58万！”下面举起一片牌子。 很快涨到176万，徐强趁机以188万击败所有对手。 洪玲的蓝水纽扣羊绒大衣被炒到127万，被徐强以130万强行回购。 三件儿东西强行回购回来，徐强多支付100多万手续费，但是徐强依然满心欢喜，三件儿东西身价都暴涨1倍以上，赚了！ 接下来，红翡吊坠儿配湖蓝绉丝晚礼服从27万炒到48万；配7颗茄紫翡翠纽扣，4颗帝王绿领扣的湖蓝棉质休闲男衬衫从19万炒到51万；配无色玻璃种纽扣、玉牌的加入男式燕尾服元素的女款小套装从26万炒到75万；别棍式满绿翡翠纽扣的白绸唐装，从9万炒到29万……，除去徐强带过来的三件儿，肖月的21套时装卖了512万，除了衣料和人工不到两万块钱的费用，翡翠边角料没有成本，约等于全是赚的，一下子跻身到小富婆行列，乐得合不拢嘴。跑到前面给大家行礼致意，下台来又收了一大把名片。 周连山等人暗自庆幸，前两天给肖宏捧场买了些小件儿，结果几天就跟着坐轿子升值一大截儿。虽然他们不在乎这点钱，可是谁赚了钱也心情好不是？没买到的隐隐有些失落。 翡翠时装过后，拍卖师宣布：“肖宏大师精品力作正式登场！第一件作品，狨猴，这件作品由极品和田羊脂白玉籽料俏雕而成，充分利用籽玉的糖皮沁色刻画出活灵活现的狨猴，有荣耀封侯之吉祥寓意，起拍价380万，每次最少加价10万元！” “480万！”马金贵懒得打拉锯战，想一锤定音 “500万！”还是有人奋力一战。 “600万！”马金贵财大气粗，张嘴就加100万。小样儿，我吓不死你也用钱砸死你！ “650万！”对方也上来火气。 “750万！”马金贵有狠劲儿，不管你开价多少，我就加价100万！ “900万！”另外一匹黑马杀出来，人家实在看不惯马金贵的土豪德行了，出来杀杀马金贵的锐气。 “1000万！”别以为老子前两天花了7000多万买了块玻璃种，就欺负老子现金不足，再拿出7000万也就是打个电话的工夫。 没人再舍得烧钱玩儿，马金贵胜！ 同样是和田籽玉，肖宏的玉料个头儿比一等奖“达摩”小了一半，但是成色比那件好一截儿，创意、做工水平均比那件一等奖高许多，所以一件儿没获奖的作品拍卖价轻而易举超过那件一等奖。 马金贵大声嚷嚷：“老肖，我保证，今天你的每件作品都不会低于716万！”这是红果果的叫板外加打脸。 马金贵的嚷嚷引起很多人的共鸣，都起了抬高肖宏打压一等奖“达摩”的心思。这也是马金贵挑事儿的本意。这些有钱人就没一个傻的。 拍卖师趁热打铁，推出第二件作品海的女儿。 “这件儿作品的蓝水冰玻种翡翠有2.3公斤多，又大胆去料，造型不受用料的限制，所以线条流畅和美，取材立意又是中西合璧，突破传统风格，起拍价2200万，每次加价最少100万！” “2500万！”马金贵大吼一声，跟着举起一片牌子，示意愿出这个价儿。 “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兄弟姐妹们，那是2500万，不是2500块！”徐强发出哀嚎，他的财力玩儿不起了。 “3500万！”有人学马金贵跳加价，不过这次是一千万一加！ “4500万！”李春雷出手，青山不光是马金贵一个土豪，李氏兄弟在此！ “4800万！” “嘘！”下面一片嘘声，300万的加价居然被嘘。 “5800万！”李春雷坚定不移的加价1000万，你们不是想看千万级加价么，老子给你们练练。 “6000万！”有人想打破节奏。 “7000万！”李春雷把节奏拉回来。 “7200万！”不是人人都叫土豪，所以加价谨慎。 “8800万！”李春雷为了图个吉利数，多加600万，这是真拿钱不当钱啊！ “9000万！”不对呀，这普通话腔调儿有点怪。原来是个岛国人！ “1亿！”他马的，穿着兜裆布了不起呀？李春雷又叫了一次。 “1亿零200万！”岛国人叫嚣。你说才加200万，也好意思叫嚣？ “1亿1000万！”大厅内举起一片牌子。靠，这么多有钱人？ “1亿2000万！”岛国人也火儿了。 最悲催的是一等奖，竟然不及肖宏价格零头的三分之一。 “1亿3000万！”又有4、5个牌子举起来。 “1亿4000万！”岛国人声音发抖了。 “1亿5000万！”又有3块儿牌子举起来。 “1亿6000万！”李春雷最后夺标。 巨大的成交额令拍卖师振奋起来，他可是有提成的啊！“下一件作品是，滕王阁秋色，糯冰种蓝水翡翠，重3.5公斤，借黄翡皮壳颜色俏雕，起拍价500万，每次加价最少10万！” 这件作品做工、创意没的说，但是材质跟前一件比相差太多，只拍出910万。被赵梁义收走。 接着是紫竹林仙境，拍出717万。这块儿玉牌做工精良，材质也不错，奈何用料小，不值717万，但是马金贵说过，没一件儿东西比一等奖价儿低，所以王金利认大头，硬是用比一等奖贵一万块钱的价格拍下来。老子不是雕塑家协会会长，但是老子有钱！ 接下来的红提子也不值700多万，但还是由吴进发直接叫价717万拿下，雕塑家协会终于领教土豪的力量了。 还剩下最后一件儿七窍玲珑心了，周连山、卢虎、刘连钟兄弟、崔静、万起隆、袁彤还都没出手，憋着捧出一个天价儿。 “各位，接下来是肖宏大师作品中精品中的精品，也是玉雕行业内罕见的极品，名叫七窍玲珑心！大家都是行家，今天呢我就班门弄斧一回，这块儿材料是罕见的玻璃种红翡，这么大的料子，这个种水，百十年没人见过，够名贵吧？肖大师雕成心形，题材合适吧？而且此物被肖大师雕出七窍，可做乐器，与埙同法，声音较埙清丽悠扬，够品味吧？还有神奇的光学效果，用束光照射任何一孔，都会散发出不同的瑰丽的黄绿色光带，然后从其他6孔中射出！下面我们给大家演示一下！” 肖宏走上台，捧起这件儿七窍玲珑心，吹奏起一首老歌情深意长，音色像笛子一样悠扬，却更有一种陶瓷或翡翠手镯相碰的清脆，还有类似哨子的啸音。 人们想不到来拍卖会还会听到悦耳的音乐，一时忘了竞争，变得平心静气。随着音量慢慢减弱，灯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当音乐结束，聚光灯关闭，暗淡的灯光照在展台的七窍玲珑心上，肖宏拿出几只小小的激光手电，分别从几个孔照进去，七窍玲珑心都散发出令人迷醉的光晕，从其他孔中透出的灯光也变得柔和奇幻，充满了魅力…… 随着亮起的灯光和拍卖师的声音，人们逐渐走出迷醉。 第83章青山土豪团 拍卖师很干脆：“起拍价6600万，每次加价至少100万，开始！” “8800万！” “9900万” “11000万” 加价的风格变了，全是重叠数儿。但是这些人里没有青山土豪，他们已经议定合资争夺这件儿“国宝”，并且要推到一个预定价位，一举捧红肖宏。现在还没到他们出手的时机。 “12000万！” “18000万！” 价格还在上涨，而且有人在这么高的价位上跳加价，可见争夺之激烈！ “22000万！”又有人跳加价。 加价速度开始减慢。 “2300万！” 一阵沉默后，又有人报价：“23500万！” “24500万！” 价格艰难而持续的上涨，一直涨到28800万。 “28800万，还有没有加价？28800万，第一次…，第二次…，” “3亿！”这是崔静第一次报价。 “3亿零100万！”还真有人妄图抵抗。 “3亿2000万！”把钱凶猛的砸过去，对方悄然而退，崔静大获全胜，把价格抬到理想价位。 这次玉雕展不但肖宏一战成名，青山土豪团的名字也不胫而走，玉雕展上青山人一时间风光无比。 晚上，正要去吃饭庆祝的王岩、肖宏、青山土豪团等人及肖月、王亮等人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请问你们买方卖方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幕后交易！”记者的问题有些尖锐。 “嗯，有一些，”周连山大大咧咧的爆料，“我们是被朋友请来给这次玉雕展捧场的，然后结识了老乡肖宏大师！”周连山的答复暗藏杀机，而且一句假话都没有。来了就是给玉雕展捧场，也是玉雕展现场与肖宏相识，但是听者会以为是玉雕展主办方请来捧场的，而结识老乡则是后来发生的事。 “然后，见到作品后我们认为肖宏大师的艺术造诣确实登峰造极，认为值得投资！”赵梁义补充到，“我是青山百货集团的，也经营珠宝玉器，所以很感兴趣！”赵梁义不忘给自己打广告 “是呀，我们预展时见到作品时就想买下，可是那些东西是上拍品，不卖，所以只好买些小件儿作品！”李春雷一边说一边展示手里的金丝种青蛙作证。 “我们本来都只是想收藏一件儿肖大师的作品，肖大师的作品就几件儿，我们十几个人还担心狼多肉少，但是后来的事让我们从各有盘算的散沙变成了齐心协力的团队！”卢虎适时引出话题，同时他是开连锁超市的，这些话也替自己的品牌打了广告。 “怎么讲？”记者们肯定不会放弃追问幕后的故事。 马金贵站出来，“哥儿几个，我来做一次发言人行不？” 众人点头认可。 “是这样，首先我们对品鉴会的结果有些异议，虽然说我们都是商人，也有些人称我们是土豪，对玉雕有热爱无水平，但是，不但是我们，很多人都认为肖大师的作品名次偏低，虽然拿了全部二等奖的两个名额，和五个三等奖名额的一个，我们还是不满意；就作品的艺术水平来说，我们不敢妄自评价，也不能贬低别人，只能说肖大师不比他人水平低，但是在水平相当的情况下，材质就该是评判标准，可以说，这次展会，在所有参展作品中，肖大师作品的材质无出其右！以我们个人的观点，本次玉雕展，肖大师的作品有实力囊括所有奖项的前几名，而且这次玉雕展基本上是肖大师的个人秀！我们的投资是投对了！”马金贵慷慨激昂，人虽然是大老粗，但是气场够强大！ “对于跟岛国人争夺，这位先生是不是有些冲动！”记者把矛头转向投资1亿6000万的李春雷。 “我自己也有拍卖行，你说我会不会冲动？其实，在民族尊严的问题上，冲动一次也可以理解是不是？”李春雷很低调的给自己的拍卖行做了个很硬的广告。 “这位先生，你是这次玉雕展的标王，你是怎么考虑的？”记者当然不会忘了标王崔静。 “我不是标王，这件儿作品是我们几家合买的，虽然我是做房地产的，但是没那么多现金，所以我们几家合资拿下这件儿作品！”崔静把周连山、卢虎、刘连钟兄弟、崔静、万起隆、袁彤等人逐个儿推到台前，“我们是企业家，不可能把所有资金投在这方面，但是，我们是青山人，我们青山人团结，有团队精神，我们要捍卫青山人的荣誉，所以青山人的极品一定要在青山人手里，所以我们有了这一次联手！”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崔静的表演没得挑！ “你们真的认为这些投资是值得么？”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硬抗价格的王金利、吴进发几个人。 “这要看从哪个角度讲！首先，马总说了，肖大师的每件作品价格都要在717万以上，我们作为青山人作为一个团队，无论玉雕作品价值几何都要兑现诺言，信用的价值高于物品本身！”王金利侃侃而谈。 “你们是商人，真的不在乎价格因素？不在乎盈亏？”记者不信这种唱高调。 “价格上，我们可能出的高了些，但也就是1、200万的事儿，过几年就涨回来了！还有，玩儿这个行业的许多人打眼的损失比这严重得多，我们买了真材实料的好东西，又兑现了承诺，价格因素真的是小事情！”吴进发说的风轻云淡。 “您对这次评选怎么看？”记者们再次转向肖宏。 肖宏一开口，把所有记者都吸引过来：“首先，我要感谢这些朋友的支持，作为初识的朋友，动用这么大的资金量收藏我的作品，抬爱了！对于这种支持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只能以后每人优先选购一件儿新作品，聊表寸心！其次，我也向支持我的朋友和广大爱好者们说一句，这次品鉴会的评比结果，我个人没有异议，因为艺术品不同于工业品有着严格的标准，艺术品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以有些观点上的争议很正常，对于爱好者来说，不用过于计较名次，买到你自己喜欢的就是对的！” 肖宏说的这些话，一来弥补一下两件价格明显虚高的负面争议；二来，要替玉雕展的主办单位说句话，避免成为玉雕行业的公敌，以后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呢。 这一切活动的总策划，正是一直没有露面的王岩。 记者们问完土豪们，又把目光转向肖月等人。 “请问你们大闹评委会，是不是认为裁判不公？” “事情要分开谈，第一，我们上台跳舞，是一时冲动为品鉴会助兴，没有闹事的意思；第二，作为评比结果，我和父亲意见不一致，我认为，某些作品确实不错，但是跟我父亲的作品相比，也确实需要很多年的积淀才有可能达到我父亲的境界，我说的话是负责任的，我也是搞艺术的，也是内行，创意、设计没有固定标准，难道工艺处理也没标准？工艺难度行家心里没数儿？材质上的差异不做考虑？”肖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剑锋所指，某些人避遁。 “那你们那个眼镜的动作是什么意思？”记者追问，这也是个热点问题。 “你们去查查欧洲足球吧！”肖月卖个关子。 这是一个很多年以前的意甲足球联赛的故事，裁判误判，场上球员敢怒不敢言，朝裁判做了一个戴眼镜的动作，意思是你什么眼神儿，去配副眼镜儿吧！ 费了一番口舌，记者们终于满载而归，青山土豪团的名声也不胫而走！ 第84章初尝微波菜 玉雕展的最后一天，名为小拍活动，即玉雕师们自己组织小型展示、销售，实际上是玉雕师或是厂家的订货会。 王岩想让王嵩带着孩子们先回青山，肖宏、肖月要再接些订单，阿东也联系一些珠宝商，以后可以批发一些明料，土豪们则去各忙各的，自己去李翰杰出看看食品厂的情况。 无奈，孩子们看见热闹是坚决不走，土豪们围着肖宏下订单既有大师在场，自己手中又有极品明料，此时不定更待何时？再加上很多闻名而来的客户，肖宏、肖月爷儿俩忙得不亦乐乎。 阿东倒是省事，把收到的名片统统打一遍电话，礼貌的自我介绍一番，把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然后带着岳父、老婆去长城玩儿了，千里迢迢来一次大皇城怎么也得逛一逛，开开眼界。 王岩不管他们，自去李翰杰的食品厂，检查需要的设备型号、技术参数、摆放位置、管线连接，提出调整方案，为安定人心，中午又亲自下厨，给员工做了一顿伙食饭。 王岩亲自出手，众人自是吃得大爽！然后，王岩一本正经的警告众人，要想保证成品质量，必须不折不扣按要求去做，才能达到这一餐的七八成水平。 傍晚，周连山打来电话：“王岩呐，肖大师说你是做饭大师，现在就在食品厂指导，一会儿我们去给你也捧捧场！” “我还没开业，不用捧场！”王岩不接招。哼哼，想蹭饭还说的冠冕堂皇，少来这套！ “都是自己人，什么开业不开业，早晚不也得捧场？就这么定了！”不待王岩答复，周连山就放了电话。 王岩无奈，就当是岗前培训吧，按菜谱采购食材，外加一些青菜。王岩给食品厂的菜谱，很少用过于鲜嫩的蔬菜，因为这些商品要有个流通周转过程，而鲜嫩蔬菜保质期太短，不适合做微波菜，所以王岩设计的菜品尽量不用或少用鲜菜，多是红烧肉、红烧肉炖粉条、红烧肉炖蘑菇、黄焖栗子鸡、小鸡炖蘑菇、红烧带鱼、红焖羊肉等红烧类，还有四喜丸子、清蒸丸子、清蒸菜卷、茄夹子、清炖牛肉等蒸菜，炒菜也是少用青菜：炝拌土豆丝、清炒肉丝（葱丝）、糖醋里脊、麻辣豆腐、锅塌豆腐、麻辣鸡丝（笋片）、土豆炖牛肉、麻辣鸡块等等。 王岩安排员工清洗备菜，然后指导他们配料、流程、火候，一步步制成成品，说白了就是教他们熬大锅菜，什么色香味皿形的厨艺标准被王岩只保留了香和味，大厨的厨艺被废掉大半。 当徐强带队、领着一队豪车驶进食品厂大院。 王岩已经在员工食堂备好了几个大盆：红烧肉炖粉条2盆、小鸡炖蘑菇2盆、清炖牛肉2盆、炝拌土豆丝2盆、糖醋里脊2盆、麻辣豆腐2盆、麻辣鸡块2盆，另有白萝卜条、黄瓜条、珍珠西红柿、生菜各2盆，配大碗的豆瓣酱若干，还有一大桶清水丸子汤。 “你爸又给咱们揸猪食！”陆明心他们都是老吃伙食饭的，一看就懂。 “王岩，你真是开食堂啊！大锅菜对付我们！”周连山不满意了，很多人没好意思说。 “咱本来就是食品厂，生产大锅菜，不是高档酒楼，你就凑合凑合吧！”王岩也不废话，直接抱着两箱二锅头往长条桌是一放，“我请你们是喝酒，又不是吃菜来了！” 一群熊孩子二话不说，找到水房洗手，然后一手端着碗，先盛满爱吃的菜，另一只手抓起馒头，埋头猛吃。 李翰杰招待大人们落座，客气两句，就举杯敬客。 大家喝了酒，吃口菜，就不喝酒了，也是埋头猛吃，这菜做得好吃，吃起来就不想放筷子！ 孩子们很快吃完了，跑去院子里练习散打了，消化消化食！王亥、王奕、肖月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大人们吃饱了饭，才开始喝酒。就着白萝卜条、黄瓜条蘸酱喝二锅头。吃饱了喝酒不容易醉，话就越聊越多。 “李总，这微波菜开发青山市场的时候说一声，我们几家的食堂肯定进货！”马金贵开始有想法了。 “我的超市才是第一批，没账期，现款现结！”卢虎也看到商机。 李翰杰微笑着答复：“一视同仁，一视同仁！” “这菜要是搁在食堂可是不便宜，你舍得？”崔静看到大多数都是肉菜，价格肯定不低。 “食堂办得好，会减少员工流动！”马金贵有自己的算法。 员工流动一直是困扰民营企业的一个难题，所以企业家们也都为留住员工绞尽脑汁，加钱肯定是个办法，可是成本太高了，资本家们不认可，所以打些提高其他方面省钱实惠的主意，伙食是笼络人心的福利，是很重要很直观的手段。 “对头！”大家都明白过来。“不知道会比食堂自己弄成本高多少？”周连山也担心成本问题，从另一方面说就是也有想法了。 “这个好办！”袁彤也喜好厨艺，所以有高招，“烩菜！红烧肉烩土豆、粉条、白菜、豆腐都行，红烧肉炖蘑菇烩白菜，清炖牛肉烩西红柿加汤，麻辣鸡块烩豆腐、油菜、豆芽儿……” 看到土豪们这么强大的购买力，李翰杰后悔了：“王总，当初应该听你的，把厂子开在青山，地价便宜、劳动力便宜，还有市场！” “你拉倒吧，在青山开就没你什么事儿了，方瑞丽准准儿的把业务抢走，毛儿都不给你剩！”王岩道，“那方瑞丽是一点儿油水也不会往外漏！” 李翰杰想到方瑞丽的精明强干，呵呵，还是吃饭喝酒吧！ …… 回到宾馆，王岩重新拢账，总计收入现金92364万，赌石69块儿，明料13块儿。王亮他们也小有收获，跳“眼镜舞”每人收入1万块，肖月另得1万块编舞费，带着一群熊孩子去夜店消费了。 王岩趁大家都出去活动，嗖的一下穿越到以后3年内的各个时间段，查看黄金的价格走势，确定黄金价格还有一年左右的上涨时间，50%多的上涨空间。 然后找了一家网吧，打开黄金投资账户，找一个合理的介入点，将4个账户在1200米元/盎司左右全部填上多单，单笔最大交易额500盎司，实际上每笔只要5盎司的保证金，约6、7000米元，核成国币4万左右，王岩把资金全部下单，4000万国币约做多1000笔最大交易额，也就是50万盎司，然后就等着获取暴利了。 王岩靠在网吧舒适的靠背椅上盘算着：4千万获利50%，就是2千万，按资金杠杆比例100倍，那可是20亿！不对，这么大资金量不可能都在最高点出货，还有交易手续费、隔夜仓息等费用，怎么也得弄十几个亿吧？这十几个亿用来做点儿什么呢？先把包子厂开遍全国，再存一批高端翡翠原石保值，对了，儿子要上学、要结婚，总得花一大笔钱，要给张宏一大笔钱养老，至于父母？有自己的就有他们花的！对了，给父母买套别墅，佣人、保姆、花匠、保健医生都配齐了！ 王岩靠着靠背椅越想越美，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 昏昏然中，王岩做了一个美梦：时而驾舟于大海，龙虾、梭子蟹、大对虾、金枪鱼直往船上蹦，时而纵马大草原，放牧着羚羊，羚羊角比金子还珍贵，时而穿着滑雪板穿越在崇山峻岭，追逐着虎豹豺狼，时而又跟国际政要唇枪舌剑斗法儿，时而巡视着自己的高科技工厂…… 第85章师徒关系管理模式 玉雕展结束后，王岩让王嵩带着王亮他们跟着土豪们一起回青山，自己则留下来给李翰杰的食品厂进行指导。 王岩先将李翰杰招聘来的厨师进行选拔，过程很简单，只有两部分。 这些厨师都是40左右岁，来自于各大中饭店，在餐饮行业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在餐饮行业激烈的竞争中，这些人体力不足以支撑大工作量及高温环境，又没有管理能力上升为厨师长、行政总厨之类的专业管理岗位，所以基本上只有两个出路，要么自己开个小饭店，要么降级到中小饭店做厨师。李翰杰按照王岩的计划招揽了一批这样的厨师。 王岩先指定这些人每人做几道常见家常菜，以评判其口味习惯、手法、悟性。以王岩的观点，厨师的口味就是成品菜的口味，厨师口味能迎合大众，菜品口味就差不太多，至于对菜品的美观性，微波菜要求不高。这一关从17人中选出了5个。这5个人口味没的说，而且体力尚可，面相也忠厚老实。 正忙活着，刘侃的老爸刘金生打来电话，询问保送警官大学或刑警学院是否属实。 王岩给予肯定答复。刘金山千恩万谢的表示同意刘侃去警官大学。对于刘金生来说，虽然在青山他算小有实力，但是进警官大学并在皇城就业，而且是正式公务员，这种机会做梦都梦不到。 由此王岩想到应该给其他几个家长通个话，无论对方怎么选择，都应该先给人家一个正式、明确的信息。 结果，蔡文戈也同意蔡青锋去刑警学院。其他家长表示已有安排，但是对王岩都真诚的表示感谢，毕竟王岩给他们提供的是常人都不敢想的好事。 接下来，王岩就是和几个选出来的厨师分别谈话，用有针对性的话题了解每个人的性格、人品，挑选人品好、有忠诚度、服从性好的人，保证将来便于管理。王岩要的是能长期百分之百按流程执行的技术总监，所以重点考察稳定性、服从性、忠诚度。 看来李翰杰选人很有一套，经过筛选，王岩决定5个人全部留用！1个技术总监，1个技术副总监，3个技术监理，只要负责按王岩的生产流程、配方、标准进行菜品的技术传承，也就是学习王岩的制作方法，然后传授给生产工人，并对生产流程、成品质量进行监督。生产工人都是普通人，不用专业厨师，因为生产参数都非常细，所以用没受过训练的人比用受过别人训练的半吊子容易入手，也容易管理。为了技术保密，除了技术总监和副总监，每个人每个人负责不同的菜品，但是互相有交叉以便于替换。 经过一个星期的培训，既定菜单的内容培训完毕，技术总监丁春树、技术副总监于韦江在李翰杰的见证下向王岩正式投贴行拜师礼，算是王岩的正式弟子。王岩打算以后用这种传统方式培养、管理自己的得力助手，并且要用师徒关系作为一种管理模式。这种管理模式虽然被很多现代管理方法所替代，但是在人情上能极大的保持忠诚度，有利于企业稳定。 想到这一层，王岩又给带着岳父、老婆流连在皇城的阿东打电话叫过来，在岩昌大叔的见证下，正式投贴行了拜师礼，又把300万资金打给阿东，让他在腾冲自己开个赌石店，以经营赌石为主，兼营收购明料，冰种以上精品直接发给王岩，由王岩结账，其他明料发给有联系的珠宝商。收益五五分成。 刚刚处理好这些杂务，周连山电话又打进来：“王岩，坏事儿了，咱们在皇城这通折腾闹大了，听说惊动了省里，赶快回来，有事儿的话好及时弥补！” 周连山这人不错，这个人情记下了！王岩对这些土豪们也在逐一的观察、评判。 返回青山，王岩叫上马驰一起先跟肖宏及青山土豪团见了个面，帮马驰开拓一些人脉。他有个运作方案需要大家配合。至于惊动省领导的事，王岩相信大部分人都知道，只是别人的都不提这事儿，王岩也不好挑明。 觥筹交错间，肖宏提出先给土豪们定制承诺的玉雕，特别是硬挺高价的王金利和吴进发，要另赠一套特别上档次的作品。当场拿出13块金丝种翡翠，每块儿价值10万块钱左右，赠给每人一块，各人什么时候想雕成什么样儿的成品再找肖宏另议，王金利、吴进发另赠一块儿冰玻种秧苗绿翡翠，同样是什么时候想雕成什么样儿的成品再找肖宏另议。 王岩又提议趁着青山土豪团的天价翡翠热点再热炒一次，充分挖掘这次事件的附加值，提高各位企业家及企业的知名度。 土豪们都是大老粗，并不精于市场炒作，但是对王岩的提议极感兴趣。于是酒足饭饱之后，又去李春雷的茶楼继续商议。 马驰拥有强大的媒体人脉，提出一系列媒体资源供众人选择，这些人对广告媒体一知半解，由着王岩一言而定，只用互联网媒体。 马驰又提出，肖宏应该建个网站，把玉文化常识进行推广，如玉的种类、特点、档次、鉴别、保养等等；但主要是把肖宏历年来的作品以图文形式公布，图用来展示作品的美妙，文进行鉴赏评述及每件作品的名称、材质、重量、尺寸、暗记等特征，既可以防止仿造假冒又可以抬高身价。 王岩建议肖宏委托给马驰去做，给马驰一个挣钱的机会。马驰在王岩最关键的时候不止一次帮了王岩，王岩则基本上没给马驰多少经济回报，马驰在几次媒体运作中帮许多同行拿了不少红包，自己却分文未取，只赢得了媒体界朋友的好评和人脉，所以王岩要借这次机会给马驰些回报。 土豪们本来想商议炒作事宜，被马驰横插一缸子，跑题扯到网站问题上，都有些不满，但是碍于王岩的面子也没表现出来。 崔静的房地产业正处在调控房价的风口浪尖，市场观望气氛浓厚，销售陷于僵局，急需一个突破口，所以对此事极为上心，于是提议由王岩做这次炒作的总操盘手，把话题又拉回来。 众人对王岩一向认可，虽然马驰在媒体界有足够的人脉和运作经验，但是大家更认可王岩的市场策划的创意，加上与王岩有过合作，有做够的信任度，所以都推举王岩做总操盘手。 王岩做过多年广告业务，对市场营销炒作一向有兴趣并且很擅长，也就毫不客气的应下来，并且马上提出方案。 第一步，通过互联网各网站继续热炒天价翡翠作品七窍玲珑心，附带推崇肖宏及海的女儿等其他作品及其收藏者。这个工作由马驰主持，费用几家均摊。 马驰对媒体炒作路数了然于胸，马上拿出细节方案：通过天价翡翠，反推拍卖过程，引出青山土豪团，再反扒品鉴会过程，难点在于撇清炒高翡翠价格的合谋嫌疑，可以引用旁证来弥补。 马驰一席话，令土豪们眼界大开，论媒体炒作，人家是真正的专业人士。 土豪们计议已定，除了掏钱以外的其他事情就由马驰来运作。 第二步，当舆论达到一定热度，各家以不同的方式以展示天价翡翠的名义邀请客户聚会，进行促销，各家按拍卖会出资数量排定顺序，每家保管使用一周，至于顺序大家可以根据需要私下调整。 第86章深山遇虎 出钱最多的是李春雨兄弟，1亿6000万买下海的女儿。王岩建议李氏兄弟在他们的拍卖行展示，不用做大范围广告，只按拍卖会的固有宣传模式通知拍卖行的大客户和煤炭的大客户，借机攒一局拍卖会，和煤炭客户“联络感情”。 然后是崔静，合资中独占8000万。鉴于房地产行业面向大众，王岩策划的比较仔细：展出地址在崔静开发的楼盘金碧家园售楼处，由崔静的楼盘推出天价翡翠展及金碧家园楼展，楼展前4天以平面媒体、电视台、DM刊、短信等即时性广告猛铺市场，后三天展会开幕，事后三天以青山本地报纸、电视的新闻软广告收尾，广告费另计，由王岩和马驰设计策划。 …… 马驰在互联网上猛炒：天价翡翠价值3.2亿，大师与土豪初识，大师被潜，大款钱援，专家PK土豪，海的女儿传统艺术的创新…… 具体工作就由马驰运作，所以收入都归马驰，王岩分文不取，马驰轻轻松松赚了百十万。 王岩跟张宏办理了离婚手续。 作为张宏多年来辛辛苦苦支撑家庭的补偿，王岩决定给张宏买一套像样儿点的住宅，再买一套商铺，之所以费事给张宏买楼，而不是直接给现金，是因为知道张宏不善理财，搞不好把现金亏空掉，而给她商业楼则可以稳稳当当吃房租，细水长流也够她一辈子的日常花费了，好歹跟了自己半辈子，即使离婚了也得对她负责。 正在报纸广告上寻找合适的房源时，程建国打来电话：“王岩，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一趟！你就他马的给我捅娄子吧！” “青天大老爷，我又怎么了？”王岩知道是皇城瑟出事儿来了却明知故问。 “跟我装傻！你们厉害，财大气粗，去皇城炫富，这他马不是坑爹吗？省里知道了，问我了，你们青山这么有钱，还有个什么青山土豪团，怎么不把临海开发区搞起来？知道了吧？你们给我惹大事儿了！” 放下电话，王岩整理一下思路，前几年，上一任青山市老大魏鸣鹤在临海搞了一个深水港，同时发现了一个储量不小的油气田，于是借此契机规划了一个临海开发区，大规模征地招商，上千亿资金砸进去了，刚刚初具规模，结果天有不测风云，接连几个利空消息把临海开发区弄得不上不下：国家在相邻的津门沿海规划了一个更大规模、更具战略意义的滨海开发区，更优惠的招商政策，更大的发展机遇将青山本已招商来的许多投资商截胡；国家近几年海上采油技术日益成熟，国家石油战略调整为优先开采外围海上油田，内陆、近海油田作为战略储备，内陆石油开发相关项目也大量减少，所以投资商的资金大量减少，征得的土地被闲置。此时，启动这个规划的青山市老大魏鸣鹤已经升职为常务副省长，受此事牵连非常尴尬。这是要逼着本地土豪往海里扔钱呐，可是上千亿资金都没翻起多大浪花，本地土豪这几个钱能干成什么？真要玩杯水车薪？唉，到时候再说！ 王岩去银行保险箱取老山参时，发现存货不多了，于是回家找出装备，嗖的一下穿越到秋天的小兴安岭，当然是国外的森林。 王岩施展天足通穿越不同时间、空间都耗费精气神的程度不同，施展天眼通、天耳通也要耗费精气神，幸好王岩最近没有穿越，也很少使用其他神通，积累了大量精气神。 由于人们对人参的疯狂开发，现在的人参越来越难找了，王岩运用天眼通搜寻很耗精力，好不容易看到一棵，于是嗖的一下穿越过去， 拿出鹿骨钎准备开挖。 先用天眼通、天耳通搜寻一遍周围，在森林里什么动物都有，别成了动物的美餐。这一搜寻王岩吓了一跳，靠，500米附近居然潜藏着许多威胁，距自己身后不到20米，有只巨大的毒蝎，左前方90米处有一群野猪，正右面一条刚吃饱的不知名毒蛇懒洋洋的晒太阳，再远处1000多米，一只庞然大物正优哉游哉的踱着方步溜达过来，是一只东北虎！ 王岩这次长了记性，拿出准备好的旱烟末儿，以人参为圆心，由近及远的洒出去，驱赶周边的毒虫，然后才开始挖掘人参。 费了老大劲挖出人参，好在东北虎没游荡过来。 一棵人参不够王岩消耗多长时间，所以还得继续找。王岩先吃些东西，又嚼了些参须子，上到一棵树杈上练功化气，然后睡了一夜，天亮后继续运用天眼通搜寻人参。 没有找到人参，却看到罕见的一幕。那只昨天看到过的东北虎悄悄向一群野猪靠近，然后30米距离突然发力猛扑，一只百余斤的野猪被一击而中，其他野猪四散奔逃。 老虎吃食的样子并不恐怖，只见那老虎颇为从容的撕咬着猎物，颇有山林之王的风范，让偷看的王岩看得津津有味，忘了拍下这些珍贵的镜头。 老虎美餐之后却并不动弹，只是用舌头一个劲儿的舔弄肚腹。王岩仔细一看，原来老虎肚腹处有一处溃烂的伤口。 老虎毕竟是珍稀动物，这道伤口可能会要了它的命，所以王岩决定帮老虎一把。 王岩知道，处理老虎的伤口要先把老虎麻醉，然后才能实施救治，可是他没有麻药。王岩决定试着用他心通给老虎催眠。 于是，王岩放下所有装备，只带上急救包，嗖的一下穿越到老虎对面的一个树杈上，朝着老虎吹了一声口哨儿。 老虎警觉的抬头一望，正好对上王岩魅惑的眼神，老虎一开始真正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王岩，后来目光渐渐的变得柔和起来，再渐渐的飘飘然的倒下去毫无戒备。 王岩小心翼翼的凑到老虎跟前，老虎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但是也没有抵抗的预兆。 王岩着胆子给老虎挑开伤口，挤出脓水，直至挤出鲜血，再敷上消炎粉、YN白药，再用干树叶敷在伤口表面用细草绑扎好。处理外伤对自幼习武的王岩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经过一番折腾也时近中午。 处理好老虎的伤口，王岩又嗖的一下回到树上，转身想给老虎解除催眠。不料，老虎已经自行站起来，慢慢腾腾的向远处走去。 王岩也迷糊了，这老虎到底是被催眠了，还是通人性自动倒地接受治疗呢？真不好说，他心通对人有用，对老虎是否灵光王岩可是没谱儿。 老虎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了看王岩，又走几步，又看看王岩。 王岩暗道：你刚刚吃饱，不是想来拿我当饭后点心吧？于是坐在树上不动。 老虎走一段，看看王岩，再走一段，再看看王岩，见王岩不动，索性又回到树下，再走几步看看王岩，走几步看看王岩。 王岩明白了，这是让我跟它走！可是，它咬我怎么办？最后王岩想通了，它咬我也没我的天足通快，索性跟它去看看又怎么样？ 于是跳下大树，跟老虎保持距离的尾随在后。 跟着老虎走了几公里，眼前一大片红榔头（人参籽儿）令王岩喜出望外，足有百十棵人参，达到百年以上的就有30多棵。 王岩嗖的一下返回存放装备的地方取回装备，开始挖人参。现在他对老虎充分信任了，这个畜生知道报恩，不错！等挖完人参，哥儿们带你去找个母老虎！ 第87章你怎么看 挖出30多棵老山参可是个磨人的活儿，得用鹿骨钎一点一点的挖，不能碰断参须子，每棵老山参都有百十根参须子，方圆深各有1米多，打个比方，每挖一棵老山参，如同要用耳朵勺儿挖出1立方米的土石，还得小心翼翼，你说得多大工作量？反正普通人一天时间挖一棵人参都算是快的。 王岩聚精会神的挖了一下午，才把一棵人参挖出大部分，趴在地上实在难受，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咦？那只老虎居然用爪子扒出好几棵人参，仔细一看，果然一根参须子也没弄断！嗯，这家伙还有这门儿手艺，不，应该叫爪艺！ 老虎见王岩很高兴，于是慢慢的走过来，用身体侧面在王岩胯上轻轻地蹭了几下，把王岩拱的直踉跄。好在老虎很快的调整了力度，让王岩感觉舒服了不少。 老虎跟王岩表示完亲近和善意后自顾走了。 王岩忙用厨刀扒下一些苔藓和桦树皮，将老虎挖出的5棵老山参包起来。 不一会儿，老虎又回来了，拖着早晨猎获的野猪残骸。王岩明白这是给自己送饭来了。不过，老虎是野生的，肯定怕火，王岩只好用屠刀切下一块儿肉生吃，其他的肉都被老虎包了圆儿。 天黑了，王岩自去树上歇息，老虎却溜溜达达的走了。山大王嘛，得巡山！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又接受了一次惊喜，老虎又挖出10几棵人参，都是百年以上的，你说这个老虎怎么就这么懂事儿呢？ 旁边还有一头死的梅花鹿，除了爪痕没有啃咬的痕迹，这老虎在给王岩上供。王岩用手摸了摸，梅花鹿的体温还在，说明刚刚捕获不久。 王岩也不客气，用屠刀挖出鹿心，趁着温热吃下去，其他的又是老虎的伙食，老虎饱餐一顿后自顾去树下一卧，睡大觉去了。人家老虎平时昼伏夜出，是长期上夜班的。 一连两天，王岩白天挖人参，老虎晚上挖人参，终于把37棵老山参全部挖出来。其他的不足百年的人参王岩不想动，人不能太贪，得给大自然留些发展的机会不是？ 本来，挖到了老山参，王岩可以穿越回去了，可是王岩承诺过老虎，要给它找个母老虎，所以只得步行带着老虎穿山越岭。王岩不会欺骗自己的内心。 背着那么多装备，还有20多斤老山参，真累呀！这还不算，老虎好歹也是伤员，不能总剥削它去打猎，王岩只好时不时的用天眼通查看左近的猎物，发现后，山鸡一类的鸟类就用弹弓打下来，不过老虎食量大，一两只鸟儿对它来说连点心都算不上，王岩只好用飞屠刀或是厨刀解决一些鹿、狍子、野猪之类，供老虎饱餐，好在老虎并不是天天进食，吃饱一次可以3、4天乃至5、6天不进食。 一人一虎晓行夜宿的走了10几天，王岩用天眼通搜寻猎物时看到外国军人巡逻，才知道靠近了国界，不过那又怎么样？没抓到就不算数，我还带着老虎一起偷越国界！谁能咬我？王岩想起来就有些得意洋洋。 深山老林里穿越国界很容易，王岩带着老虎回国了，10好几天王岩都忘了给老虎起个名字，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于是就叫老虎“泰格儿”，英文“老虎”的意思。 又用了好几天工夫，王岩才用天眼通找到一只母老虎，于是带着泰格儿去相亲。 现在不是发情期，两只老虎差点儿掐起来。虽然母老虎打不过泰格儿，但是泰格儿也没有死乞白赖占据母老虎的领地，自顾去开发自己的地盘了。 王岩不管那个，也不管泰格儿的眷恋，嗖的一下返回现实。他不能因为泰格儿的眷恋就在深山老林里过一辈子不是？ 回到现实的王岩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保险箱，把老山参存好，然后买老母鸡炖人参鸡汤。得好好补一补身子，这几天太耗精气神了，尤其是陪着老虎泰格儿吃了小半个月生肉，都恶心的要吐了。 穿越回来后，王岩如约来见程建国，被程建国请进小会议室，不出所料青山土豪团的一个不少的都在，几个人一对眼神儿的心知肚明了，还有一些市里的知名企业家。 果然，程建国陪着常务副省长魏鸣鹤走进来，大人物总是最后出场，这是官场规矩。 大家呼啦啦全站起来表示迎接。不管心里怎么忐忑，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魏鸣鹤很客气的打招呼，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各位企业家都到了，都是青山市的精英啊！都请坐！”说完率先入座，其他人也跟着落座。 “听说各位前几天在皇城玉雕展上大大地露脸，给青山争得了荣誉，所以今天特地过来认识认识！”魏鸣鹤这是话里有话呀，土豪们谁也不接茬。 程建国只好站起来，逐个儿介绍各人的身份，魏鸣鹤也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逐个儿握手。 接下来魏鸣鹤言归正传：“诸位在皇城的所作所为舆论上引起很大反响，有人说你们是青山土豪团，我看不错么，第一说明我们青山经济建设搞得不错，有财力；第二，说明我们青山人民团结，有凝聚力！” 众人对视一下，都明白首长戴完高帽子就要压重担子了。 果然，魏鸣鹤话锋一转，“上面领导也听说咱们青山有个土豪团，指示我要引导这些商业精英为社会多做贡献！所以，这次我想请各位齐心协力为青山的经济发展再做一次有影响力的贡献！” 众人都心里苦笑，你就说让我们掏钱不就完了，干嘛扯上一堆高大上的理由？于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不接话。 见没人捧场，魏鸣鹤只好继续自说自话：“临海开发区是咱们青山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基础设施已经到位，市场前景不可限量，所以我请各位企业家把握机遇，实现事业的再一次腾飞！” 众人还是没人搭话，魏鸣鹤只好点将：“赵总，你们百货大楼集团有什么打算？” 赵梁义只有苦笑：“领导，我是做商业流通的，临海开发区没有人流量我是毫无办法！” 周连山不等魏鸣鹤发问，主动回答：“领导业知道，我就是个大老粗，让我挖个煤还行，对技术性强的制造业我是一窍不通！” 李春雨附和道：“老周我们情况差不多！” 万起隆一脸真诚道：“我倒是想把握机遇，可这水泥行业不符合开发区环保政策！” 王金利也有理由：“我是做药的，可是品种少，规模小，员工不愿搬迁，一搬迁公司就得散架！” 袁彤倒是积极：“我们煤矿机械是市里的支柱产业，我的公司也有些规模，可是搬到临海开发区，产能倒是可以扩张，可是没那么多销量，我想政府给个政策，把市里大大小小的煤矿机械企业整合一下，所有技术、生产、销售资源共享，还是有可能的！”这家伙是想通过政府的手兼并同行。 王岩还是三缄其口。 “王总，你怎么看？”魏鸣鹤点将，心里暗恨，这厮一言不发是红果果的不给面子呀！ 王岩想的是开发区肯定有不少优惠政策，如果有机会当然要插一脚，问题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能做些什么？于是，沉吟半天才回答：“领导，我就是个卖包子的，商业方面也是刚刚起步，对这些大投资不了解！不过，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我倒是愿意跟着尝试一下！” 第88章经营的大道 魏鸣鹤脸色一沉，这也是拒绝了？但是现在还得让人家掏钱，只能一点一点做工作，“我是这样想，你们大家大多数都是做的煤矿、铁矿等资源行业，可是资源总有枯竭的时候，将来你们积累的资本总得向其他行业转移，所以不如向争购七窍玲珑心一样，把资金合拢起来向其他行业进军，为以后趟出一条路子！” 魏鸣鹤说法倒是合情合理，可是细节上会有许多麻烦：选什么项目？谁负责管理？各种资源怎么共享、整合？怎么协调各家的利益关系？…… 沉默了半天，李春雨问道：“领导有什么好项目？” 魏鸣鹤早有准备，让秘书拿出一摞各种各样的项目资料，一一摆在会议桌上。 对于项目资料大家是不排斥的，谁不想多条财路？于是大家把资料分开进行了解、分析。 最后大家汇总出两个有些可行性的项目，一个是煤化工项目，把原煤炼制出焦炭、煤焦油和煤气，再用煤气生产合成氨，煤焦油则用来提炼分馏出苯、萘、甲苯等有机化工原料，优点是原材料、生产技术成熟，问题是投资太大，要几十个亿，分解成炼焦制气、合成氨等分项目，在降低资金投入的同时又会出现环境污染、资源浪费、成本提高等问题；另一个是生产塑料薄膜，面向华北、东北生产，问题是生产原料、销售渠道都没有控制，大家心里没底；总而言之，这事儿要慎重考虑。 魏鸣鹤也明白，这么大项目投入不可能一蹴而就，要慢慢的做工作，于是让大家好好考虑考虑，就离开了，众人也都长出一口气，暂时过了这一关。 程建国以了解食品厂情况为名把王岩留下，其他人散会。 实际上是魏鸣鹤要跟王岩详谈，程建国连陪衬都不当，干自己的事儿去了。留下王岩跟魏鸣鹤单盘。 “听说这次拍卖的东西都是你出的料，肖大师出的工？”魏鸣鹤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闲聊，实际上另有所图。 “嗯，我们公司的发展规划是在全国大部分城市建立生产厂，资金不足，所以把压箱底的翡翠拿出来变现！”王岩先把丑话说前面，别朝我要钱，我自己也是罗锅子上山前（钱）紧！ “他们几个可是真给你捧场啊！”魏鸣鹤不紧不慢又抛出一句。 靠，这是要把我推成这些人的核心，如果此次合资做项目不成，就是自己没起好作用呗！这事儿千万不能认账，“我们都是商人，为的都是利益，他们给我捧场是真，可是没有翡翠的增值潜力他们谁也不干！”王岩说得明白，这些土豪捧场是真，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利益，别拿我当这帮人的头儿！ “这次拍卖收入还满意吧？”魏鸣鹤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表示一下对治下企业的关心。 王岩暗自腹诽，老子收入多少钱你管得着吗？“嗯，收入的都填到扩建工程了，解决了不少问题！” 魏鸣鹤见王岩回答的躲躲闪闪滴水不漏，可见是戒心很重。魏鸣鹤不是没水平的领导，见不好深聊，就转换话题，“听说你以前是做业务出身，商业方面见多识广，策划过不少成功案例？” “领导过奖了，小打小闹的折腾过一些事儿！”王岩客客气气的回复。 “拍卖的事儿也是你策划的？” “嗯，雕虫小技，不是经营的大道，领导见笑了！”王岩还是滑不留手的打太极拳。 “哦？什么是雕虫小技？什么是大道？”魏鸣鹤问到点儿上了。 对于这种纯理念性的东西，王岩倒是不吝赐教：“所谓雕虫小技，是指这些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游戏，社会资源有限，谁手段高就能多捞些利益，对社会财富总量没什么影响。” “那什么是大道？”魏鸣鹤的不耻下问，终于打开了王岩的戒备。 “所谓大道，是要满足人们新的需求，给人们带来更多的便捷和服务，安置更多的就业。” “这是大道，确实是大道！懂得这个道理的人才是企业家，那些不择手段玩儿命赚钱的不过是钱串子！”魏鸣鹤由衷的赞叹，对王岩也刮目相看。 “领导过奖了！”王岩假惺惺的客气。 “依王总看什么项目属于大道？” “凡是具有广泛使用价值的新技术、新产品都是大道！”王岩意犹未尽又补充一句，“比如古代的车马船，近代的蒸汽机、火车、钢铁冶炼，交流电、直流电、电报电话，现代的半导体、计算机、互联网，这些产品能够给人们带来生产上的高效，生活质量上的提高！” “王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让我茅塞顿开，还请在开发区建设上多多用心，为家乡建设献计献策！”魏鸣鹤也客气起来，听他讲得头头是道，将来有这么一个人做高参也未尝不是好事儿，而且听说他与秦家交情不浅，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派上大用场，另一方面魏鸣鹤也腹诽，什么他马的新技术、新产品，你一个卖包子的，能有什么新技术、新产品？不过是不想参与临海开发区的托词罢了。 魏鸣鹤还是放下身段，主动留下电话，毕竟王岩白手起家，短短时间就能有这么多钱，也不是一般人。 王岩鉴于魏鸣鹤态度的转变，也打算尽可能帮他一把，毕竟这是个干实事儿的主儿。 几天后，李春雨、李春雷传来好消息，拍卖行举办的展会非常成功，虽然没拍什么作品，但是拉来许多新藏家而且预报名参加明年的春拍，煤炭方面的大客户也很满意，签了几单千万元级的采购合同。 崔静看到李氏兄弟的成果，也兴致勃勃的迎来房展暨极品玉雕展。 按王岩的策划，经过前几天各种广告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房展第一天周五的时候已经人潮汹涌。 金碧家园这次只限量推出120套经典户型，而且现场购买者赠送一枚价值10万元的传家宝系列的玻璃种翡翠戒指，由玉雕大师肖宏设计制作，可在肖宏大师的作品网站查询作品记录。 实际上，这120个戒指崔静只花了每只3万块钱的价格从肖宏处买来，市场最高价也就是10万块钱。肖宏也没吃亏，以每只4000元从珠宝店定制了120枚黄金戒托，让徒弟们把王岩从郑彤阳处用一番话赚来的冰种菠菜绿切开、打磨、抛光，赶工做成120个戒面镶好，由于冰种菠菜绿只有1毫米多厚度，打磨后确实是达到玻璃种的通透度，肖宏去工去料的成本每只4800块钱，几天下来纯赚300多万。当然，肖宏没算上为崔静现场造势的成本，可是这利润可比一线歌星的出场费高多了。至于价差么，市场价跟批发价肯定是不一样。 房子现场的音响不断播放金碧庄园的介绍：“金碧庄园是市中心最后一块儿空白地面儿，是市里近三年来的地王，聘请国际顶尖设计团队设计……” 还时不时插播成交信息：“恭喜赵先生获得黄金地段豪宅一套，价值10万元的菠菜绿玻璃种传家宝翡翠戒指一枚，请拿好！” 三天下来，崔静卖出100多套房子，入款9000多万。这在房市的严冬时期简直是奇迹。 房展过后，王岩找崔静买一套200平米以上的跃层。崔静忍着心疼打了个狠折七五折！原价8400元/平米，实价6300元/平米，240平米，本来是公司捂盘的内部房源，用来留着增值或送礼。待张宏对房型、楼层表示满意，自己对价格也满意，现场签约现金付款152万元买下来。 第89章打开邮箱 王岩总算是了结半桩心事，又问崔静有没有商铺，打算把另外半桩心事也了了。可是王岩看不上崔静介绍的新开楼盘的底商，因为新底商人气不足，还得养不知道多长时间，所以崔静只好拿出压箱底的一栋商业楼，6层3000平米，3万元/平米，总价9000万，这次可是一点儿优惠也没有。住宅的优惠已经还过王岩人情了。 王岩也不认当大头，下面两层按底商3万元/平米可以，36层也按底商卖？最多值1万元/平米！总价5000万！ 崔静果然要着老大的谎价儿，要不是王岩争价儿，这厮多得4000万，太他马黑了！ 办完房产过户手续后，王岩又另外给了张宏300万现金，供她装修住房和店面，又把自己关系户装修商的电话给了张宏。 办完所有手续，两个人倒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留恋，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于是，王岩提出好好吃顿散伙饭，按照张宏的要求去吃西餐。 青山市只是个介于二三线之间的城市，远达不到大城市的繁华，所谓正宗的西餐也不过是牛排而已。 不过西餐厅的氛围确实比较雅致，所以二人间多少有些浪漫气息，也很温馨。 “要是每星期吃一次西餐，咱们就可以不离婚，你肯吗？”张宏又开始提出扫兴的话题。 “不。”王岩不愿意说假话。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儿，一点儿都不知道浪漫！”张宏气哼哼的开始唠叨。 王岩不接话，都离婚了何必再恶语相加互相伤害？ 见王岩不说话，张宏叹息道：“其实你这个人待人实在，也有些本事，就是不懂浪漫！” 王岩还是不搭话，心里也开始腹诽：你他马的就知道浪漫，那东西能顶饭吃还是能顶钱花？偶尔浪漫一下还行，老他马的满脑子浪漫不是神经病么？ “都离婚了，你就不能让我温馨一下？”张宏不满意了。 “那个，咱们虽然离婚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王岩岔开话题。 …… 两个人回到原来的的家里，各自回自己的卧室。两个人商量好了，虽然办了离婚手续，还是等孩子高考完以后再公布，免得影响孩子高考。至于分居，两个人已经分居好几年了，孩子已经适应了。 王岩打开邮箱，一堆文件跳出来。 先是李翰杰的，皇城“馋客来”微波菜已经上市，各机关企事业单位订下一批，超市里微波菜一上架就一抢而空，产能受制于人员熟练程度、人员数量、管理磨合等原因有待提高，大量稳定的利润指日可待，准备在现有员工中选拔培养一批骨干，为以后扩张做准备。 王岩回复：可以。选人标准以踏实肯干、忠诚、无野心有原则为好。 接下来是方瑞丽发的邮件，一看就是方瑞丽亲自写的，因为方瑞丽文化不高，写的信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只能勉强看得懂。 先感谢王总给我家老曹准备的瓷器，用来送人很有效果，老曹工作很顺利，这次代我家老曹感谢王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工作汇报，你东牵西扯半天私事儿算怎么回事儿？ 青山青食品总公司已正式在春申挂牌，我已经用你打来的款项把春申的17个食品厂地皮买下来，630亩地连厂房设备花了5个多亿，不过胡文杰又用地皮、厂房抵押贷出来2.7个亿，向江北20个城市正在扩张分厂，农业补贴、劳动就业补贴、投资返税都被胡文杰拿下，给他记一大功！不过这小子天天拿着公款消费，吃饭唱歌洗澡按摩，你得说说他！原来47个销售人员现在都是厂长、区域销售经理，月收入8000元以上，你不心疼吧？ 王岩回复，青山青的一切事务就交给你了，多辛苦，给你记一大功，给胡文杰记一大功，给总部全体记一大功，年底红包大大地。至于胡文杰公款消费一事不要计较，那是工作性质决定的，看开些。 王岩明白，方瑞丽和胡文杰有分歧了，方瑞丽管理严格，一丝不苟，胡文杰性格随和、懒散，所以胡文杰肯定比方瑞丽人缘好，跟方瑞丽的管理方式产生了冲突，王岩预料中的势力体系开始萌芽。不过王岩不担心，人多了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要不出大格就不会有问题，而且可以互相竞争互相促进。 不过，老兄弟为自己鞍前马后的跑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打个电话问候问候了：“喂，是我，怎么样？” “还行，就是这些当官儿的都塔玛太能喝了，有点儿吃不消！”能听出电话里的胡文杰还是醉意朦胧。 “多吃些解酒药，事后再吃些养胃药，挺过这一段儿就回来吧，找个合适的再成个家，外面遇到看得上的先占上，回来就办！”王岩最关心的就是胡文杰成家的事。 “那事儿好说，你多帮我照看一下我爸我妈，他们岁数大了！”胡文杰叮嘱王岩，惦记着家里的老人。 “没问题，你也抓空儿回来看看他们。” “我不回去，他们数落的我受不了。” 靠，敢情胡文杰家也是这德性。 …… 处理完这两件事，王岩给徐强打了个电话，娱乐城正在装修过程中，不出意外的话，年前可以开业。 各方面进展顺利，王岩轻轻松松的去肖宏处解解闷。 肖宏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生产水点桃花的陶瓷厂已经步入正轨，由肖宏的一个老部下管理，肖宏现在忙的是玉雕工作室。 肖宏有了土豪们的13块明料，又有几十份儿订单，赶活儿赶得昏天黑地。肖宏本来就不擅长管理，所幸有个宝贝闺女帮忙。 肖月不但在服装设计上有所造诣，而且现在又涉猎到珠宝首饰设计，不但如此，工作室的人员招聘、培训，生产管理、成本控制都一把抓，而且管理的井井有条。 肖月又从陶瓷技校招来30名应届毕业生和往届毕业生，用钢锯条改造的刻刀，以陶瓷厂淘汰的石膏模具作材料，由肖月提供样品，练习雕刻基础，雕出来的石膏雕件学员们可以自己拿到市场去卖，实习期工作室只提供食宿，零花钱收入就靠卖石膏雕件。 肖月其实很有艺术细胞。她设计了不少西洋风格的雕件儿样品，分为玉笛系列、瓜果系列、王冠系列、权杖系列、抽象系列几十个造型，让学员们照猫画虎的仿造成石膏雕件，雕刻石膏熟练的学员才发给玉雕工具，雕刻一些解石下来的砖头料。 尤其是抽象系列，因为没有具体形象，所以需要极强的空间想象力。肖月别出心裁，用瓷泥、面浆往平板上随意泼洒、淋洒、摔打，然后选出具备美感的造型为玉雕的蓝本，居然创作出十几个造型，另外还利用抽象造型的随意性，先挖去癣、脏，再根据情况设计造型，大体完工后形成自然、独特的造型，再进行精雕细琢，对市场很有吸引力。 对于材料管理，肖月也严格控制。凡是达到一定水平的学员，肖月都要求他们在雕大件儿下刀时一刀准，切下来的料还要雕成小件儿，连绿豆大的翡翠珠子都不放过。整块儿料先要过称，雕完后的成品也要过称，考核材料利用率，即使绿豆大的翡翠珠子也要雕得标准，既培养了学员综合用料的习惯，又练习了基本功。 回收的翡翠碎料被肖宏打磨成粉，试用混到瓷泥中，增加了瓷器的通透度、硬度，成品瓷器果然更加密实晶莹。 真不知道人家这闺女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拳打脚踢样样儿行，搞得初中还没毕业的王奕天天往肖月处扎，把肖月当做偶像，现在也能雕出不错的雕件，还设计了几套不错的服装。 第90章孩子又惹事儿了 看到肖宏工作室兵强马壮，于是王岩打算把肖宏的工作室扩建成玉雕厂，把打算跟肖宏一说，肖宏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都够我乱的啦，还扩建？再说了，岁数大了，不想太劳累，只想静下心来做几件儿满意的作品！” “爸，你不能太自私，你得把我扶上马送一程！”肖月正是野心勃勃的年龄，急于发展壮大建功立业。 按照肖宏的想法，一年轻轻松松挣个2、300百万，够吃够花的，小日子挺滋润；可是，肖月并不在意有多少钱花，而是想建立自己的事业。 涉及到闺女的大事，肖宏自然要好好考虑。 可是肖月等不及，直接越过老爸跟王岩谈合作：“王叔，我爸是老古董，你不如跟我合作，我再赖着我爸干活儿？” “小丫头，你这么做可是不太厚道，这在圈子里可是要挨骂的！”王岩有些严肃了，这既关系到生意规则问题也关系到人品问题。 “我知道了，王叔！”肖月立刻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王岩语重心长的继续教训肖月：“这种事如果我急于求成，先跟你合作，曲线救国把你爸拉下水，谁也不会说什么，只能说我手段高，可是对你评价就不一样了，轻的说你缺心眼儿被人利用，重的说你卖父求荣！” 肖宏袒护女儿：“干什么呀王岩，孩子不是还小么？” 王岩苦笑一下，又塔玛的做恶人了！ 为了避免尴尬，王岩转换话题：“老肖，给个痛快话儿！” “好吧，为了闺女，我再坚持两年！”肖宏倒是痛快了。 “别说得那么悲壮，好像让你下油锅似的！”王岩摆脱了尴尬马上开始挤兑肖宏。 “就是，才40多岁就摆出老态龙钟的架势！”肖月达到目的，自然帮着王岩说话。 “这几年折腾的我真的身心疲惫了，”肖宏感慨道，“要不是你和上官仲星拉了我一把，我都想关了陶瓷厂养老了！” “这不是背字儿过去了吗，剩下的就是顺势了！”王岩安抚了肖宏一下，马上把矛头又戳过来，“其实我拉你入伙儿，也是想让你把闺女搭过来！你闺女就是没你名气大，活儿也稍微比你糙点儿，论创意、论管理都比你强！说句实话，扩建后你也就是当个技术指导，掌实权的还得是你闺女！” “那敢情好！你要是早说，我早就应了！” “需要什么投入，给我列个计划！”王岩立刻拍板。 刚刚吃完午饭，电话打进来，是个不认识的座机号儿：“王岩吗，我是市政府保卫处，你儿子王亮惹了点儿事儿，麻烦你过来一下！” 王岩急匆匆赶到市政府大院，却找不到人。把电话打过去，被告知是市政府家属大院。王岩暗暗腹诽：尼玛，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市政府家属大院是房改以前建的家属院，现在住户大多是退休的市委市政府官员，比如罗子劲的爷爷，蔡青锋的姥爷，也有一部分是中低级机关干部，比如黄、刘祥和。这个大院的业主比较特殊，敏感问题多，有点事儿就能捅到市政府，所以换了几个物业公司，就没有物业公司接手了，只能由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管着，治安问题则由市政府保卫部管。 来到保卫部，王岩笑了，尼玛，什么政府保卫处，就是一群外雇的保安！现在连保安都会扯虎皮做大旗的唬人了。连制服都是貌似警服的仿制品，保安公司不知道这么做是违法么？ 一个胖乎乎的警服男过来说明情况。 原来，在玉雕展上王亮等人与黄照了面，余怨未消，回来想找黄的麻烦。罗子劲等人都知道黄住市政府家属院，于是7个熊孩子每人从宠物市场买了条土狗，给狗起名都叫“黄”。 熊孩子们牵着自己的狗在家属院开始做妖，满大院唤狗。 “黄，你个混蛋玩意儿，给我回来！” “黄，又找母狗去了，真尼玛没出息！” “黄，你个杂种，瞎跑什么！” “黄，再吃屎就劁了你！” 结果，黄不在家，把同住在大院的黄的老爸给气得犯了心脏病，被救护车拉走，黄的后妈报了警。于是，保卫部出面将几个孩子扣住，经过一番了解，就王亮没什么背景，所以先给王岩打了电话。 王岩对黄的老爸有所了解，一个名声不怎么样却在官场混得一帆风顺的老家伙，又用他心通了解一下，发现黄老爷子这次住院大部分是恼羞成怒，借犯心脏病给孩子们施加压力，所以对于把黄老爷气得住院也无所谓。 “虽然孩子们淘气有一些过分，可是不犯法吧？”王岩此时要护犊子了。 “可毕竟是孩子们把老爷子气得住了院！”胖警服男也有理由。 “咱们一条一条分析，孩子们给狗起名字犯法吗？”王岩开始慢慢掰扯。 胖警服男摇摇头。 “孩子们遛狗、唤狗，犯法吗？”王岩再问。 胖警服男强辩，“这个小区的住户没关系，可是你的孩子不是这个小区的！” “这方面。你们小区有文字性规定不许外来户带狗吗？在明显位置有公示吗？”王岩据理力争。 “这个…”胖警服男无语了。 “再说了，孩子们给狗起名字不犯法，老爷子生气住院碍我们什么事？”王岩换个角度继续强辩，“所以，孩子们没什么违法行为，你们不能扣留孩子们！”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老爷子犯心脏病跟孩子遛狗有关系！”胖警服男不甘心受王岩的指责。 “这个问题，可以让老爷子向法院起诉，由法院裁决，与你们保卫部无关。”王岩把问题顶回去。 “可是，孩子们遛狗、唤狗毕竟影响了公共秩序！”胖警服男终于找到一条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们有养狗证，另外遛狗的人很多，又不是我们几个！”陆明心及时插话。 “可是，人家就举报你们几个！”胖警服男这次反应挺快。 “举报就合法么？你们就扣人么？那我举报黄老爷子借犯心脏病威胁敲诈诬告，你们把他扣起来吧！”刘明瑞开始胡搅蛮缠。 王岩看看胖警服男，等着他的解释。 “这个…，这样吧，你们等会儿跟我们领导说吧！”胖警服男招架不住，开始踢皮球。 “根本就没我们事儿，凭什么等你们领导？再说了，你们一群保安，有什么资格扣人？”王岩不吃这套，带着孩子们就要走。 “就等一会儿，就算是配合我们工作，我们马上给领导打电话！”胖警服男这下客气多了。 “好吧，就给你个面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岩决定看看保卫部领导什么情况。 说话间，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走进来，带着满身的酒气：“谁闹事？” 胖警服男连忙介绍情况：“这几个孩子惹的事儿，可是人家家长说我们保安没权管他们。” 大胖子眼睛一瞪：“他说的不算，我说的算！” 王岩皱皱眉头，还是耐着性子走过去：“是这么回事……” “我问你了么？”大胖子很有官威，一句话把王岩顶到墙上。 “我们走！”王岩一招手，带着几个孩子就走。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么？”大胖子怒喝。 王岩慢慢的转过身：“你TM一个臭保安吓唬谁呢？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走？” “我说不能走就不能走，费什么话？”大胖子话音未落，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朝王岩脸上抽过去。 第91章收服钟奇 王岩早有防备，一个直拳交叉拳格开大胖子的手臂后又击中他的下巴，又一个穿心脚，大胖子推金山倒玉柱的倒在地上。 大胖子抗击打能力挺强，挣扎着要站起来。 刘侃手疾眼快，一脚踹在大胖子下巴，罗子劲则踹在大胖子的肩窝，蔡青锋则一个低边腿扫在大胖子乱抓的胳膊上。 陆明心、凌志宏则警戒屋里其他人，王亮、刘明瑞则伺机而动。 “都别动，这小子冒充警察执法，你们谁想跟着倒霉！”王岩想威慑住这群人，不料这群人根本不在乎，纷纷抄家伙要动手。 王亮先下手为强，冲过去就是一连串的交叉拳，打得这群人毫无还手之力，陆明心、凌志宏趁机摘下墙上的警棍又是一顿乱敲，一边大喊：“都给我蹲下，抱头！” 不一会儿屋里七八个保安都被镇压住。 王岩稍稍安下心来，大胖子又一次挣扎起来，庞大的身躯一滚就挣开孩子们的控制，被刘明瑞一脚踢在裤裆上，其他人又是一顿乱踹，然后擒住大胖子的双手指关节，大胖子还在叫嚣：“别让老子站起来！” 王亮走过去，照着胃门、两肋、小腹又是一通猛踩，大胖子终于不吭气了。 “报警！”王岩吩咐熊孩子们…… 警察赶过来时，一群保安抱头蹲在地上，大胖子喘着粗气躺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片狼藉…… “警察同志，我报警！”王岩过去解释情况，“我要告他们非法拘禁、殴打伤害！” 警察笑了：“你看看情况，谁拘禁谁？谁殴打谁？” “是啊，还真有些说不清！等会儿啊，我得找律师过来！” …… 好一通扯皮后，王岩带着熊孩子们走出派出所。 过程很麻烦，结果很简单：保安公司赔礼道歉，赔偿2千块钱。 “走，今天带你们去吃螃蟹！”王岩打算吃掉这笔钱。 熊孩子们谁也不会要这笔钱，王岩也不能把这钱砸在自己手里。 “站住！”挨揍的大胖子从派出所里追出来。 王岩转身站住。 大胖子突然暴起，双拳朝王岩猛击。 王岩早有准备，左手拍开大胖子右拳，右手挥出一掌，正抽在大胖子左眼眶，接着左手出击，一拳打在大胖子的右眼眶。 大胖子两眼顿时泪眼朦胧，什么都看不清，王岩趁机在大胖子两肋各点一拳，大胖子顿时全身无力蹲在地上，暂时失去进攻能力。整个儿过程不到一秒钟。 几个熊孩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住手，！怎么刚出门又打起来了？这是派出所门口！”一个中年警察过来喝道。 大胖子缓过气来，睁不开眼，只好用耳朵辨别王岩的位置。 “警察同志，他……”王岩还未说完，大胖子已经闻声猛扑过来，牢牢地抱住王岩。 王岩双手先护住中路，然后翻手死死抠住大胖子脖子两侧的锁骨，大胖子双臂用不上力，双臂下垂，被王岩牢牢控制住。 “你服不服？”王岩两眼凶光毕现，面目狰狞，大有一言不合就掰断大胖子锁骨的架势。 大胖子愤怒的瞪着王岩，奈何两眼的泪水哗哗的往外冒。 王岩手上加力，大胖子脸色由红变紫，汗滴一颗一颗的往下滴，王岩持续加力，大胖子最后承受不住终于委顿倒地，嘴里冒出一句：“服了！” 王岩松开大胖子，呵斥：“跪下！” 大胖子服服帖帖的爬起来跪到王岩跟前。 “你…，算了，滚蛋吧！”王岩懒得搭理这么个混玩意儿了…… 校门口，见王岩的车开过来，感觉唯唯诺诺的凑过来：“王总早！” “你干什么来了？”王岩绷着脸，看见这混蛋就没好气。 “求王总赏口饭吃！我以后就跟你混了好不好？”大胖子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要你有什么用？”王岩不理他了，开车直接进了体校大门。 中午回家时，王岩看到大胖子还站在体校门口。这厮一见王岩的车过来，立刻抬头挺胸立正。 王岩还是不理他，没看见一样开车过去，径自回家。 离开体校，王岩给王亮打电话，让他通知几个熊孩子，谁也别招惹体校门口的大胖子，就当没看见。 不过，王岩越想越不踏实，这厮粘着自己要干什么？于是给马力勇打电话，让他查查大胖子的根底。马力勇认识的人很杂，三教九流都有，查问这些事情比较容易。 下午到了体校，马力勇立刻过来，跟王岩讲了一下查问的结果：大胖子叫钟奇，当过兵，复员后就在社会上混，因为身强力壮又有一身好功夫，所以很多混混儿都惹不起他，所以都给他面子，他也不拉帮结伙，就一个人胡混，要么给人看场子、要账，要么跟设赌局、放鹰的等边缘行业收些保护费，他也不过分逼迫别人，弄些零花钱就行，所以混了几年倒也平安无事，后来年龄大了，因为没有父母，他的姐姐、姐夫就托人给他找了这个保安的工作，因为他在社会上小有名气，大小混混儿都给他面子，又身强体壮，一般保安也都听他的话，所以解决一些小纠纷、小麻烦挺好使，所以不到半年时间就被保安公司提拔为小队长，因为这次借酒撒风让保安公司丢了面子又赔钱，被保安公司解聘。 马力勇跟王岩解释：钟奇这次被王岩打得下了跪，这件事很快就会在社会上传开，社会上很多钟奇的罪过的人会趁火打劫，找钟奇翻旧账，钟奇的日子要难过了。 王岩不想因为这么点儿小事把人逼上绝路，所以让马力勇在打听一下钟奇的人品，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就给钟奇一条活路。 几天后，马力勇回话：钟奇主要是吃社会上混混儿，基本上跟平民百姓没纠葛，属于专门黑吃黑，另外这小子没结婚，有四个相好，每个相好或开个茶楼、或开个足疗店，或开个小饭店，或开个药店，由钟奇罩着，经营的还算凑合，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还供他钱花。 这几天，钟奇一直在体校大门口等候王岩，每次也不上前打扰，只是见到王岩或是王岩的车就立正。 看门大爷告诉马力勇，有几次有人来看钟奇的热闹，甚至凑到钟奇跟前嘲弄他，钟奇立刻变身奥特曼打小怪兽！ 王岩听到这些，决定给钟奇一条明路。 “你跟我来！”王岩叫站得笔直的钟奇，带他来到体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 王岩四平八稳的坐定，跟服务员点了两杯饮料，然后对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钟奇道：“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谢谢老大！”钟奇那真是毕恭毕敬，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 “坐吧！”王岩示意。 “哎！” “以后不许叫我老大，我不是黑社会！叫我王总。”王岩先给钟奇立下第一条规矩。 “是，老大！不，王总！”钟奇连忙改口。 “知道为什么我收留你么？”王岩要把话说明白。 “不知道！” “我调查过你，除了黑吃黑，你没有欺负过安善良民，说明你还知道是非善恶，没有坏到家！” “谢王总夸奖！” “滚蛋，这是夸奖么！”王岩气乐了，“不过那也不是正经营生，以后跟着我做点儿正事儿，别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了！” “我听王总的。” “那好，我就给你交个底！”王岩要给钟奇一个盼头儿，否则钟奇的降服只是暂时的，王岩想要一个忠心耿耿的钟奇，就得给他一个定心丸吃。 第92章钟奇要报仇 “我有个娱乐城要开业，保安部缺个硬手领队，就是保安队长或是经理！月薪1万，再给你100万安家费，这100万在你4个相好那儿各自入股20万，立好字据，我帮她们挣钱，你分红；剩下20万买保险，后半辈子也有个保证！！” “……”钟奇感激得不会说话了。 “所以嘛，跟着我混，我保你滋润一辈子！”王岩拍胸脯打包票。 “可是给我这么多钱，我能干什么？”钟奇不傻，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 “平时么你就混吃混喝，有小事儿镇镇场子，大事儿别给我掉链子！放心，不会让你做坐牢掉脑袋的事儿！”王岩安抚钟奇，“其实我就是身边想要有你这么个人，心里踏实！” “好，老钟这200来斤卖给你了！”钟奇端起饮料一饮而尽。 王岩赞许的点点头。 钟奇又发话了：“老板，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吧？” 王岩点点头。 “你得罩着我吧？”钟奇又问。 王岩感觉不妙：“你想干什么？” “我想揍那几个小崽子一顿！”钟奇恨恨的说，“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行！我成全你。” 王岩知道，上一次几个熊孩子的群殴打掉了钟奇的锐气，产生了心理阴影，这一次让钟奇找回来，钟奇赢了也就找回信心，给熊孩子们个磨练，钟奇输了，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也无所谓，所以无论输赢都能恢复钟奇的锐气。于是带着钟奇来到体校。 王岩回到体校，孩子们正老老实实等着王岩开训，还有王亥、王奕、肖月也来凑热闹。 这几天，王岩见熊孩子们基本技术掌握扎实了，让他们每天继续巩固，每天的体能训练也必不可少，基本技术的实战应用也上升到战术实战，于是开始教熊孩子们练活络功，开发孩子们的身体潜力，把老山参的功效最大化。王亥、王奕、肖月一边跟着练活络功，一边从基本技术和体能开始入门训练，马力勇也在一旁边学边练，这是经过王岩准许的，算不得偷师学艺。 “你们几个过来！”王岩将几个熊孩子叫过来，“这是钟叔叔，你们上次揍了他一顿，他要找回来！” “群殴？”刘明瑞问。 “群殴！”王岩同意。 “好喔”熊孩子们一片欢呼，好像过年了一样。 …… 钟奇威风凛凛站在场地中间，7个熊孩子跃跃欲试的散开在钟奇周围。 “抱胳膊抱腿，缠住他！”王亮站在钟奇身后大喊。 钟奇往前一冲，正面的陆明心、刘明瑞、罗子劲迅速后退、闪避。 不料，钟奇突然后退、转身、反手一抓，直奔王亮。 王亮猝不及防，只得往后一倒，双腿朝钟奇乱踢。 钟奇要想揍王亮，只能弯下腰，但是旁边几个熊孩子在虎视眈眈，所以只能另选攻击方向。 钟奇一犹豫间，后面陆明心窜上来抱住钟奇的脖子，攀住钟奇，罗子劲抱住钟奇左腿，王亮趁机往前一蹭，脚朝上照着钟奇裆部蹬过来。 钟奇不慌不忙，右腿往左一转，就挡住王亮阴险的一脚，右手往后一探，把陆明心从后背上拽下来，扔在王亮身上。 王亮抱住陆明心往旁一滚。几乎同时，蔡青锋抱住钟奇右腿，刘侃、凌志宏从正面冲上来。 钟奇双拳连击，刘侃、凌志宏滑溜的闪开。 钟奇右腿一甩，把蔡青锋又扔在王亮、陆明心身上，但是左臂又被刘侃抱住。 钟奇右手去抓刘侃，被爬起来的蔡青锋抱住右臂，陆明心抱住右腿，四肢全被缠住；凌志宏趁机冲上来，双拳朝钟奇面门猛击。 钟奇只好再次左转，用蔡青锋的身体挡住凌志宏，却被一旁的刘明瑞抓住机会，一头撞在钟奇胃部。 钟奇终于站立不住，往后便倒，向王亮压下去。 王亮双腿一蜷，用双膝顶住倒下的钟奇，刘侃松开钟奇左臂，以双肘当头合身向钟奇心窝砸去。 钟奇硬挺着挨了一头、一肘，身体右转，把蔡青锋、陆明心压在身下，左手薅住刘侃，抵挡凌志宏踢来的一脚。 罗子劲松开钟奇左腿，手向钟奇裆部抓去，刘明瑞趁机在钟奇左踝骨上猛跺几脚。 钟奇吃痛，左腿往后一撩，把偷袭他老二的罗子劲踢开，却又被刘明瑞趁机又在右踝骨上跺了几脚。 钟奇忍痛一掌把刘侃拍得岔了气不能动弹，右脸又被王亮蹬了一脚，左手却抄住凌志宏的脚脖子一把拽倒，场上只有刘明瑞是站着的。 钟奇趁机一滚，从刘侃身上滚过去，挣开几个熊孩子的纠缠站起来，向刘明瑞扑过去。 王亮这时也站了起来，鱼跃冲顶一头撞在钟奇后腰，钟奇一个踉跄，刘明瑞也堪堪躲过钟奇的一扑。 钟奇又高又壮，一般的拳打脚踢根本不管事，于是6个熊孩子又把钟奇围住，刘侃失去了战斗力。 王亮又是一马当先，倒地一个地剪子腿，连铲带绞想逼迫钟奇弯腰，给其他人创造进攻机会。这招儿是马力勇教的野招儿，熊孩子们挺喜欢，私下没少练。 钟奇一个侧滑步向左移动，躲过王亮的进攻同时双拳向罗子劲、凌志宏猛击。 凌志宏也不接招，也是一个倒地剪子腿再次攻向钟奇下三路。 钟奇向左一窜，跳出几个熊孩子的包围，大吼一声：“过瘾，再来！” 几个熊孩子一听都要哭了：我们累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你拿我们过瘾？ 王亮计上心来，大喊一声：“剪子腿接力！” 于是，几个熊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用剪子腿连续不断的进攻。 剪子腿是擦着地面进攻，不用防守，钟奇只能不断的侧移、后退，想要反击踩踏倒地的熊孩子，其他的孩子又攻击过来，偶有时间上的空挡，倒地的孩子马上用乌龙绞柱防守并借机起身，准备继续攻击。 钟奇200多斤的大块头被逼的蹦蹦跳跳，巨大的体力消耗让钟奇吃不消了，最后主动躺在地上，大叫：“不玩了，我投降！” 陆明心大叫：“不行，先擒住他！” 几个熊孩子一拥而上，王亮卡住钟奇的咽喉，刘明瑞双手大拇指按在钟奇两个眼皮上，凌志宏用膝盖顶住钟奇软肋，拳头对着心窝，罗子劲、陆明心各撅着钟奇的左右手的食指，蔡青锋骑在钟奇双腿上，掰住一个脚脖子；刘侃也晃晃悠悠站起来，看到无处可抓，一把攥住钟奇的裤裆…… 练功房一角，熊孩子们以钟奇为圆心躺了一片，全身乱抖，把钟奇吓得不轻：“靠，我没伤到你们啊，别讹我！” 钟奇这一喊，陆明心马上口吐白沫，不一会儿，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如此。 钟奇向王岩道：“老大，孩子们不是我打的，你得给我作证！” 王岩一笑：“甭搭理他们，他们是做放松整理，恢复疲劳！” “靠，吓死我了，几个小崽子非富即贵，伤了哪个我这200多斤都赔不起！”钟奇作为政府保卫部下属保安队的头头儿，认识其中好几个熊孩子，知道这几个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想虐他们过过瘾，至于熊孩子们互相递眼色，然后口吐白沫、浑身发抖，钟奇都看在眼里，可是万一哪个小崽子故意讹他，他也不好办。 确认几个小崽子弄鬼儿，钟奇踏实了，一边朝几个熊孩子走过去一边请示王岩：“这几个孩子抽羊角风了，我给他们治治？” 一听钟奇要下手，刘侃第一个站起来：“谁抽羊角风了？你才抽羊角风，你一家都抽羊角风！” “就是，你一家都抽羊角风！”王亮等人也连忙站起来响应，不能等着被虐不是？ 第93章都喝两碗了 王岩又端来人参骨头汤，熊孩子们一拥而上。 钟奇喝了一碗人参骨头汤，立刻感觉全身通泰，于是又盛了一碗。 凌志宏不干了，向王岩告状：“王叔，你看钟胖子都喝两碗了！” 钟奇强辩：“我论体重顶你俩，论战斗力顶你们7个，多喝两碗汤怎么了？” 罗子劲插话：“你喝得起么？这一碗汤最少值一瓶茅台！” 钟奇鄙视的看看熊孩子们，摇摇头表示不信，继续喝汤。 刘明瑞凑过来：“不信？我给你算算账，这是八两以上的百年山参，一棵价值最少100万，还不一定买得到，咱们就算八两一棵，值100万，八两是小两，相当于现在的半斤，也就是250克，合4000块钱一克，这一锅汤最少用5克，不算其他材料、人工成本，最少也值两万块钱吧？一锅盛15碗，就算20碗，一碗也得1000块钱吧？” 钟奇看看王岩，王岩点点头，证明刘明瑞说得是真的。 钟奇脸色一变：“再来一碗！” “你脸皮还真厚！”一群熊孩子鄙视他。 “切，王岩是我老大，请我吃东西是应该的，多贵我都敢吃，这叫脸皮厚吃个够，小崽子们，学着点儿吧！”钟奇不以为然，反鄙视回去。 “爸，他说我是小崽子！”王亮抓住钟奇的语病及时告状。 王岩不予理会，“赶紧跑步去！” 熊孩子们听话的去跑步，以消化人参骨头汤的能量。 “你也跟着去！”王岩让钟奇跟着去跑步。 “等会儿，我再喝一碗！这么贵的汤，不多喝几碗补补多亏！”钟奇不动地方。 “喝吧，补死你！”王岩笑嘻嘻的等着看热闹。 果然，不多一会儿，钟奇鼻孔开始流血，一边手忙脚乱的止血一边嘟囔：“靠，还真补大了！” “赶紧去跑步，化化火气！”王岩轰着钟奇去跑步。 钟奇无奈，只好跟着熊孩子们一起跑步，5、6圈跑下来，居然有了身轻如燕的感觉，越跑越来劲。 熊孩子们10圈跑完，开始规定条件实战，一对对捉对厮杀，钟奇却正跑得上瘾，一口气又跑了10圈，出了一身透汗舒爽至极。 “胖子过来！”王岩又发布命令，“陪孩子们练练！” 钟奇气喘吁吁跑过来：“老大，我就不练了，得赶紧回去，找老婆们败败火！” 王岩一脚踹过去：“胡说什么呢！这儿还有孩子们呢！” “切，他们什么不懂？”钟奇大大咧咧的回嘴，“我明天肯定来，天天活动活动筋骨挺爽！” 正说着，王岩的电话响了，是王岗的电话：“哥，我们单位催我回去上班，你看怎么办？” “你那个破班，辞了算了！”现在王岩有钱了，底气足，王岗每个月2万多块钱的工资，年底上百万的分红，要不要这个正式工还真不在乎。 “哥，话不能这么说，凭什么别人可以长期请病假我就不行？这不是打我脸么？”王岗现在有钱了，开始要面子了。 王岗所在的青山宾馆是市里鼎鼎有名的国营宾馆，虽然只是三星级，那是为了低调，因为青山宾馆还兼着政府招待所的职能，但是效益奇差，厨师的收入不及其他同级宾馆的三分之一，还不能保证按时发放，但是吧，好歹是国企正式工，大家都奉献了很多年，也舍不得抛弃未来的退休待遇，所以很多人都长期请病假去外面打工，即挣了钱又保住了正式工待遇还能按政策拿一些病假工资，宾馆方面也因自然减员降低一些费用，再雇些临时工干活，管理也容易，所以也就默许了这种现象。 现在青山宾馆催王岗回去上班，这是有故事啊！于是王岩问道：“就叫你一个人吗？” 第94章露了好几手儿 王岩也站起来，看看表：“给你一个小时弄清情况，一个小时后，我通知王岗明天上班。”然后也风轻云淡的走出去。 半个小时后，刘祥和打来电话：“王岩，两件事，第一，明天王岗不用去上班了，开个长期病假条就行了；第二，老娘们办事没水平，你别介意！” “老刘，我本来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既然你出面了，就替我表达个歉意，孩子们不懂事，气着了黄老爷子，不好意思了。不过话要讲明白，是她哥惹了我，我儿子才惹的事儿，所以是看你的面子才道个歉！”王岩跟这些人直来直去，一是一二是二。 电话那边刘祥和也苦笑一声：“我就不跟你外道了，玩儿狗这件事实际上是我儿子撺掇出来的，我跟黄珍好了很多年，我儿子在替他妈出气！黄珍不好朝我儿子撒气，只好唯你家孩子是问了！所以嘛，这件事过去就算，都别往心里去！”刘祥和一边是多年的情人，一边又欠着王岩老大的人情，只能和稀泥了。 钟奇见事情已经解决，嬉皮笑脸的跟王岩讲价钱：“老大，我送你去了趟宾馆，你也帮我一个忙呗？” “什么事？” “请个假，我要回家找老婆有点儿急事！”钟奇嬉皮笑脸的请求。 靠，敢情这家伙是急着回家消化火气！ 回到体校，王亮等人正打得不亦乐乎，马力勇拎着白蜡杆监督，熊孩子们不敢偷懒，你来我往，拳拳到肉！ 肖月、王亥、王奕也过来了，在武术馆的一角练活络功。 王岩给王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然后自己也找个角落练功化气去了。 不一会儿，肖月等人练得累了，过来一边跟王岩闲扯一边休息。 “这是什么活络功啊，我怎么觉得就是瑜伽呀！”肖月练过瑜伽，觉得活络功跟瑜伽很像。 王岩冒汗了，明明是自己发明创编的活络功，怎么变成瑜伽了？仔细想想，还真是，活络功的动作跟瑜伽真挺像，但是内涵则大不相同：活络功是以动作引导经络通畅，达到身体健康，挖掘身体潜力；瑜伽则起源于宗教修行，讲究精神修炼，二者大有不同；不过如果活络功修炼到一定程度，进入意念修炼，也跟瑜伽路数差不多，还真得算殊途同归！ 想到这里，王岩咳了一声：“嗯，你就当瑜伽练也成，不过这活络功跟瑜伽还是有区别的，活络功以传统经络学为理论基础，按十二经络、奇经八脉有20套对应动作，每套动作又按训练水平分成低中高三组，共60组，常年训练可以百病不侵，并且有意想不到的身体功能出现，我不知道瑜伽能达到什么程度。” “你就吹吧！”王奕被老三王嵩宠得没大没小。 “不信？活络功练好了，除了气血通畅百病不侵，身体还可以软如绵，硬如铁，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五觉异常灵敏，一些不常用的肌肉群也能控制，或者控制程度大大提高。”王岩趁机推广普及活络功的好处，引导孩子们练功的积极性。 “大大（伯伯），给我们露一手！”王亥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有吃瓜群众的潜质。 “露一手？我露好几手好不？”王岩也想借机露几手，激发孩子们的训练积极性。 一听王岩要露几手，王亮等人也围过来。有热闹谁不想看？还可以借机休息偷懒。 王岩先用意念控制头部肌群紧张，本来不长的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如同刺猬一样。由于没什么使用机会，大部分人的头部肌群基本上都退化了，很难受人支配，王岩练成了大周天，自然能够随意支配各个肌群。 “大大，你生气了？”王奕首先发现了王岩的变化。 “嗯，我很生气！”王岩又收紧额顶肌，双眉就吊起来，显得面目狰狞。 其实这个比控制头部肌群容易多了，很多学习表演的人都能做到，只是不如王岩怎么随意自如。 “妈呀！”王奕和肖月吓得叫出声来。 王岩又分别松紧左右额顶肌，两只眉毛就分别一上一下的跳动，孩子们才知道王岩在炫技，看得过瘾就一起拍手叫好。 “太神了，控制表情肌就能变脸！”肖月比别人知识面宽，立刻领会了活络功的神奇。 “再来！”王奕童心大盛，叫着号儿的起哄。 王岩只好又表演眼角上提、下垂，嘴角上提、下垂，耳朵上下前后移动，还能竖起成招风耳。 王亥突然想起要照相，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第95章点点莹光 有了时间，王岩要去一趟滇西，一方面将活络功传给阿东，提高身体的敏感度，选石能力会大大提高，一方面选些赌石，给肖宏准备足够的材料。 此时的阿东赌石正处在瓶颈期，选石的水平停滞不前，但是店面生意却越做越火。 按王岩的嘱咐，阿东盘下一个赌石店面，将其他家挑剩下的赌石低价收购一批，先撑起店面；将收来的赌石先挑选一遍，把压手的赌石挑出来另行存放，一开始只有寥寥几块。 当有大批游客来临，阿东就往导游的手里推荐一两块精选出来的赌石，果然都赌涨了。有高种水的自然是放鞭炮，吸引更多的游客，导游们也愿意把游客带到阿东的摊位，游客们也偶尔有赌涨的，比别家赌涨率高不少，所以不能算导游勾结店家坑游客的钱，阿东的赌石店名声鹊起，赌石供应商也自然上门联系，阿东的进货渠道也渐渐打开，因此生意越来越红火。当然，阿东偶尔也照顾一下赖汉生的生意，帮赖汉生选些赌石，招徕顾客。 岩昌大叔关节炎好了，又戒了毒，能跟玉依兰一起帮阿东料理店铺，所以阿东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的好。 王岩这次过来，阿东也正困惑，他选赌石主要靠用手掂，以压手的手感为准，状态最好时，选出来的赌石能开出三四成糯种以上的翡翠，最近手感有些退化，选出来的赌石成色大大降低。 王岩过来一方面将活络功传授给阿东，可以大大提高阿东的手感，另一方面，王岩通过查阅资料发现，通常赌石的常识是依靠外在表现，即场口、皮色、翻沙、蟒带、松花、癣、裂等状况分析，这些不过是初入门者的大众化方法，而且有表现的赌石往往价格不菲，利润不大难以捡漏；而一些赌石高手另有一种不传之秘的方法叫做看莹或者识莹，所谓“莹”，应该是松花、蟒带一类的隐形表现，往往可靠性更高。据说，看莹需要在黑暗中或是阴暗的光线下，外界光线过强则看不出莹光，另外，看莹还需要敏锐的眼光和看莹的技巧，这些东西有些是王岩自己琢磨的，需要进一步验证。 王岩这次过来也是想验证一下看莹的方法。王岩把想法跟阿东一讲，阿东说他也听说过看莹一说，只是不知道具体如何。 王岩启发道：“只要有思路，下面的事就好办，大不了多试几十次、几百次就是了，做事情嘛，不要想一蹴而就，要做好走弯路的准备，付出得多才能有回报！” 于是，王岩带着阿东在晚上开始试验。 先将阿东选出来的几十块赌石拿出来，在店铺里摸黑看，寻找传说中的“莹”。抹黑看不到，再用手机照亮，从不同距离调整亮度，变换视角，还是不行，再换用强光手电试，忙到大半夜，也没看到传说中的莹。 回到床上，王岩反复反思，企图寻找原因，归纳问题所在。第一，有莹的赌石不会太多，所以，在几十块赌石中没看莹到很正常；第二，可能看的方法不对路，还得在光线颜色、亮度、角度等方面继续尝试；第三，可能还有没考虑到的问题，要尽量消灭思维漏洞。对了，资料上可是说，只有玻璃种才有莹光，叫“起莹”，是硬玉晶粒的折射光，而且晶粒细腻的老坑种起荧现象极不明显，也就是说，所谓莹，应该是硬玉晶粒的反光点，赌石石皮中含有硬玉晶粒就会有反光点，而且往往含有高种水翡翠，反过来说，高种水翡翠的石皮中往往有莹！对，既然这样，石皮较厚的翡翠也可能没有莹，也就是说，有莹的赌石，往往是薄皮大馅的高种水翡翠，不对，应该说只有各面都有莹的赌石才是薄皮大馅的翡翠，而局部小片的莹则可能是靠皮绿，对，就这么回事儿，我真是太有才了！王岩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可是，怎么样才能看到莹呢？先弄些玻璃种赌石再说！这对有天眼通的王岩来说不是太难的事。 第二天，王岩不带阿东，又戴了副墨镜，独自去赌石街去逛。他在赌石街几次出名，怕有人认出来跟风捣乱。所以，这一次是悄悄地进庄，打枪的不要！而且以后再也不当众解石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腾冲有好几个翡翠交易市场，还有不少翡翠店铺，王岩就打算花上几天时间一家一家转过去，蒙头料、开窗料、半明料一件儿也不放过，横扫腾冲高端毛料，但是做人留一线，只要玻璃种或是福禄寿等其他特种精品翡翠。 这一次，王岩打算把天眼通的作弊功能全力开放，所以也准备了不少老山参随身携带，弥补运用天眼通消耗的精气神。 …… 王岩晃进一个装饰的还不错的店铺。这样的店铺东西价格偏高，但是往往好货也多些，既然是赌石，只要赌到好东西，价格高一些不算什么。 这家店铺是三层楼结构，一楼一部分是成捆、成堆、成串的中低端翡翠饰品批发柜台，价格从几毛钱一粒的翡翠珠到几百、几千块钱的翡翠手镯、挂件、摆件应有尽有，另一部分则是赌石区，按坑口、表现、大小分类，每块石头上用签字笔标明重量、价格。 在牢固的铁架子上，最底层是便宜的赌石，从拳头大小到篮球、冬瓜大小都有，层次越高价格越贵，铁架子旁边还有一个木箱子，放着更便宜的小毛料，大都只有鸡蛋大小，最大也不过甜瓜大小，每个铁架子上挂着一块木牌，第一个铁架子写着“帕敢原石”。王岩一眼扫过去，发现果然黄沙皮、红沙皮、黑沙皮、灰黑皮壳、白黄皮壳应有尽有，而且大多数都有蜡皮，堪称是帕敢原石大全。 王岩不着急，先从木箱子里的小料开始，先把表面的赌石挨个儿掂，感觉这些赌石比较靠谱，含翠量比较高，十几块赌石里居然有2、3块豆种以上的，于是继续一块块挨个儿掂下去。 旁边的人看着直笑，这哥们儿是赌石还是买瓜呢？ 王岩不理他们，继续掂石头，最后挑出5、6块手感不错的石头，用天眼通直视过去，只有一块玻璃种秧苗绿，外观有甜瓜大小，翡翠也就鸡蛋大小，其他的也在冰种以上。王岩这时才掏出手电筒仔细观看。 这一次王岩显得老练多了，只用普通聚光手电筒，强光手电筒照出来的效果往往过分夸张，影响判断，反而是普通聚光手电筒照出来效果更准确，其实对拥有天眼通的王岩来说手电筒就那么回事儿，可是王岩偏要精益求精的做出专业范儿，另外他还要总结一些普通人能使用的方法传授给阿东。 王岩先用聚光手电筒照照秧苗绿的皮壳，光晕什么的都没有，要是能照出绿色，就不会扔在木箱子里了。 在用手拢住皮壳用聚光手电筒照，也没有光晕，但是在手电筒收起的一瞬间，王岩看到了点点莹光！ 这次用手拢住一个暗室，用手电筒晃过，果然又有莹光出现。哦，要在暗处用适度的光晃动才能看到莹光！这个发现对王岩来说就是开市大吉。 先结了账再说。 “这么一块破石头271克，居然要350块钱？这是石头，不是翡翠！”王岩跟伙计胡搅蛮缠，就是想讲价。 “要是开出翡翠可就不是350块钱了！”伙计也有他的道理 第96章还有没有人性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那也得给个优惠，让我平衡平衡！”王岩就是要讲价，总不能你说卖多少就是多少。 “先生，我们这里是明码标价！”伙计还算婉转的拒绝讲价，但也隐隐留出还价儿的余地。 “不可能，做生意哪有不讲价的？”王岩铁嘴钢牙，就是要讲价。 “先生，你要是多买一些，我可以找老板给你问问！”伙计挺有耐心，还刺激王岩多买赌石。 “那好，这一箱赌石我全要了，你去问问老板，怎么给我优惠？”王岩大大咧咧的开出条件，其实，暗自盘算好了，这一块玻璃种秧苗绿已经值这一箱的赌石价格了。 “先生肯定要这一箱？”伙计既怕王岩瞎忽悠又不能说破，而且万一王岩说得是真的呢？所以敲钉转角要王岩立个保证，虽然是口头约定，也能进一步试探王岩的态度。 “那也得看看你给我什么价！”王岩也不傻，不给伙计落下口实。 “这箱赌石总共67块，总价27917元。我可以做主给你打九折，总计25200块！”伙计口若悬河的流利报价。 “都包圆儿一箱赌石才打九折？”王岩显然不满意这个价格。 “再优惠就得问老板了，你确定要这一箱？”伙计这次确认王岩的诚意。 “价格合适我就全要！”王岩回答还是不尽不实。 “好，我给你去找老板！”伙计这才转身去找老板。 经过跟老板讨价还价，王岩以22000块钱买下这一箱赌石，不过王岩最大的收获却是认识了这个伙计，心理素质好，迎合客户又讲原则，能最大程度维护老板利益。 “小伙子不错，”王岩跟老板夸奖伙计，“是块好料！” “就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老板显然没当回事儿。 王岩先刷卡结账，然后继续选石头。 这一次王岩还是从货架子最底层的便宜赌石开始。由于货架子摆的比较密，所以光线自然也暗一些，尤其底层光线更暗。 王岩用手电筒一晃，居然有4块赌石发出荧光。王岩心中暗喜，又捞着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边暗暗记下发出荧光的赌石位置，一边不紧不慢的一块块的看过去。最后选出一块篮球大的黄沙皮，里面是一块足球大的玻璃种黄杨绿；一块哈密瓜大的黄沙皮，里面是一块玻璃种红翡包裹着的苹果绿；一块大海碗形状的黑沙皮，里面是一块鹅蛋大小的玻璃种菠菜绿；而且这几块石头完全没有蟒带、松花一类的表现，甚至连癣、裂都没有，只是平平常常的水石。 铁架子最下面一层只有31块毫无表现的赌石，居然出了4块玻璃种。 王岩暗道，尼玛，这么高的含翠量，简直是奇遇！莫不是赶上了某个含翠量极高的好场口？这可得好好探究一下！ 于是王岩进一步用天眼通查看其他的赌石，尼玛，剩下的27块赌石居然还有一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绿，而且是种老到不发莹光，是极品中的极品，石头也有两个洗衣盆大小，足有100多公斤，石皮较厚，足有3、4公分，就是这样料子也足有直径40公分，厚20公分的圆鼓形，大概7、80公斤，靠，发大财了，这块石头价值绝对值几个亿了！这还不算，还有2块10几公斤重的冰种，一块是紫罗兰，一块是罕见的福禄寿喜，即一块翡翠同时有四种颜色，这块就是无色、红色、黄色、绿色四色，3块大小不一的芙蓉种，其他的糯种也有7、8块，什么豆青、紫罗兰、黄翡的颜色都有。 以王岩强大的心理素质都被雷住了，尼玛，这是老天爷发疯了么？ “先生，蹲太久容易发晕，你最好是慢慢的站起来，然后歇一会儿！”那个实习伙计见王岩神色不对，小心的劝王岩。 “哦！”王岩醒过神来，“蹲久了，确实有些头晕，麻烦你扶我去边上歇一会儿！” 实习伙计很不错，扶着王岩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殷勤伺候，刚才的业务让他有了实习以来第一笔收入，22000块的百分之一，也就是200多块钱。 “给您倒杯绿茶，再加些冰糖好么？我看您脸色有些发白！”实习伙计还真有眼色。 “哦，谢谢，可能有些低血糖！”王岩掩饰心里的激动。 正说着话，店里又进客人了。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带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走进来，径直朝着赌石区过去。 王岩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却不能表现出来。 第97章传说中的龙石种 “嗯，你们这里老板、伙计都挺好，有人情味，我也有什么说什么，我呢，不太懂翡翠，所以想买一些回去切开研究，所以说就是想多买一些便宜的赌石，又得有赌石的典型特征，我看你这下面一层的赌石挺合我意，也不是纯出于人情。”虽然老板等人很有人情味，但涉及商业机密，王岩也不能和盘托出真相。 “这里一共31块赌石，总价97万，老板你看给这位先生怎么优惠？”实习伙计及时把话题定在业务上，他可是有提成的。 “嗯，你就按最优惠价格，打七五折，就算七十五万吧！”老板爽快的开出优惠价。 “ok！老板，还有这位兄弟，交个朋友吧，我叫王岩，青山市人！”王岩对心怀善意的人总是抱有好感，何况还有事情要了解。 “方仲义，粤东东平洲人！”方老板也自报家门。 王岩目光转向实习伙计，实习伙计也自我介绍：“王老板好，我叫杜辰生，JS扬州人，滇南大学美术系实习生。” “那好，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咱们先把账结一下，中午我请两位吃顿便饭！”王岩对认可的人是非常直爽的。 “别，我是地主，这一顿我来请！”方仲义也是豪爽之人再加上生意人的处事方式，自然要抢着做东道。 “咱们还是先结账、把货打包，然后我就只管吃了！”杜辰生还是惦记着业务，这是他的本分。 席间都是滇西特色菜，王岩已经很熟悉，只是与方仲义攀谈各自经历：原来，方仲义是粤东平洲人，改革开放后，随老乡一道来腾冲经营翡翠，以赌石发家，积累一定资本后，认为赌石的经营模式太不稳定，于是5年前往缅安玛与人合伙开翡翠矿，事业刚有起色不料挖矿时挖到了地下水，把整个儿矿坑都淹了，还死了人，赔了不少钱，只剩下一些原石，只好又回国开了这个翡翠店铺。现在感到年纪大了，孩子已经在国外定居，有了稳定的工作，自己不必再拼命赚钱，只想回老家开个小赌石店安度晚年。 说到伤心处，方仲义不胜唏嘘。 王岩连连劝慰：“老哥才50出头儿，最少还能再干20年！” 方仲义连连摇头：“当初挣钱是赶上了好时候，现在这行竞争激烈，自己感觉越来越吃力，操不起心，费不起力了。” 这时候，杜辰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一趟，买回来几个青山青包子，说是怕王岩吃不惯滇西口味，特地买来青山包子。 王岩没想到，青山青包子居然卖到这里，可见方瑞丽很有本事。 回到方仲义的翡翠店，喝了一会儿茶，王岩余兴未尽，还要看看其他赌石。 在帕敢赌石的铁架子上第二层，是一些有所表现的赌石，或是蟒带、或是松花、或是癣、或是裂，或是集两三种表现于一身，不过这些表现对王岩来说基本上没什么意义，王岩只看莹！ 手电筒扫过，又有4块起莹的石头，再次运用天眼通逐块看去，还有两块不起莹的老坑玻璃种。这一次王岩不再激动，不动声色的统计了一下，这一层总计37块赌石，有6块玻璃种，14块冰种，9块金丝种，6块飘花，只有两块砖头料。王岩再一次决定扫货！ 王岩笑眯眯的走到方仲义跟前，“老哥，不但是咱们哥儿俩投缘，这些石头也合我的眼缘，怎么就哪块儿也不舍得撒手？” 方仲义瞪大眼睛张大嘴，“你不是又想收这一层吧？” 王岩点点头。 “辰生，点货，报价，打七五折！”方仲义也适应了王岩的路数，一怔之后，马上按流程操办。 “这一层总共37块石头，总价321万，打七五折是240万！”杜辰生对答如流。 “ok，划款结账！”王岩一番风轻云淡的样子。 “王老板是不是还要继续看货？”杜辰生问王岩，一副饭店不怕大肚汉的意思。 “那就继续！”王岩被方仲义店里的极品赌石迷住了。 帕敢铁架子的第三层都是开窗料。 王岩依然是用手电筒一扫，只看到一块赌石发出莹光，再用天眼通一扫，一共35块开窗料，有1块玻璃种，3块冰种，1块芙蓉种，2块金丝种，3块飘花糯种，6块豆青种，虽然比其他家的赌石含翠量高很多，但是比底下两层的蒙头料成色差远了。 王岩还得装模作样的一块块看下去，尼玛，除了两块豆青种，窗口就没有一个开在正地方的，有的窗口堪堪躲过表现最好的地方，真正是失之毫厘差以千里！这老方真是没财运哪！ 由于毛料开窗位置不好，所以价格并不比底下第二层的毛料高，35块毛料也以240万价格成交。 第98章出让翡翠店 方仲义见王岩没了看赌石的兴致，就过来跟王岩闲聊：“王老板还真是有眼缘，你看中的都是我原来矿坑出的，看架势你还真是我的贵人，我地下室的精品都是我原来矿坑的存货，不知道王老板是否有兴趣看上一眼？” “嗯，过一会儿去看看，我得先歇会儿，看了半天还真累！”王岩用了好几次天眼通，确实疲乏了，另外也打算静静心，用其他神通看看这些赌石的来龙去脉。 坐在翡翠店的客厅，王岩嚼了一根参须子，又慢条斯理的呷着茶水，同时用天眼通查看这些赌石的过去：就见几卡车帕敢原石搬进方仲义的翡翠店，又被人一块块选走，可是每次都是把砖头料选走，最好的情况也就是选走一块不大的金丝种，然后就剩下这些极品、精品。王岩暗自感叹，这些人怎么这么命苦，左挑右选把好东西都留给了我，我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歇了一会儿，王岩在方仲义、杜辰生的陪同下来到地下室。没等方仲义开灯，王岩用手电筒往里面一扫，只见满屋的莹光！ 方仲义打开电灯，任王岩自行挑选。王岩已经心里有数，这时只是详细查看：总数不多，只有83块，最大的也就是大号行李箱大小，300公斤不到，最小的也有哈密瓜大小，却是品种不少，从皮壳上看，白沙皮、黄沙皮、红沙皮、黑乌砂、灰沙皮、老象皮等等，各个儿都有表现，或蟒带、或松花、或癣或裂，甚至有的直接露出部分玉肉…… 王岩又运天眼通查看：墨翠、菠菜绿、瓜皮绿、祖母绿、艳绿、正阳绿、黄杨绿、秧苗绿、蓝冰水、淡蓝冰、鸡冠红、鸡油黄、红绿翡翠、红黄翡翠、红紫翡翠、黄紫翡翠、紫罗兰、春带彩、红绿紫福禄寿、红绿黄福禄寿、红绿紫白福禄寿喜、红绿黄紫福禄寿喜、红绿黄白福禄寿喜、红绿黄紫白福禄寿喜财，又有一块龙石种，简直是翡翠样品大全，这哪里是精品库，就是高端翡翠标本馆，是彻彻底底的宝库！ “方老板，你开价吧！”王岩依然表现得风轻云淡。 “你又要全包？”方仲义声音打颤了。 “没办法，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不过，这里的标价水分太大，你得给我打个狠折！”王岩暗忖，这里面有5块靠皮绿、2块翠少石多，还有3块砖头料，所以得从折扣中去除。 杜辰生从来没进过地下室，所以报不出数量及总价，只得去楼上取账目和计算器。 经过统计，83块原石总报价9731万元，打五折，核4870万元。 王岩连连摇头：“方老板，按说你给我的优惠不少，足见诚意，可是你也知道，这些精品原石不同于那些小赌石，价格高风险大，而且如果一块一块的讲价，很多原石比这个折扣还要低，而且我也会淘汰一部分原石，所以还请再让些折扣！” 方仲义也实话实说：“王老板，我可以再给你让些利，不过不是现金，凑个整数，1个亿，我把这个翡翠店一起让给你，好吧？” “你真想洗手不干了？”王岩马上反应过来。 “压力太大，岁数不饶人哪！你把我的压仓货都清底了，我也就趁机急流勇退算了！”方仲义疲态尽显，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可是，老话讲不熟不做，我可不懂这行，我就是个爱好，一没进货渠道，二没管理经验，三没专业人才，四没客户资源，我也玩不转呐！”王岩真没进军珠宝业的打算，玩儿翡翠不过是打算弄些钱花，另外肖宏那儿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阿东还太嫩。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一段时间，你管我吃喝就行！”方仲义是铁了心要出让翡翠店。 “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一个门外汉，接这么个专业性行当的铺子……”王岩还是迟疑。 “什么专业性呀，这行当和普通商业没什么区别，都是进货渠道、消费人群这些一手托两家的东西，就是解石、加工这一块需要专业人士。我这里既有强大的进货渠道，包括公盘、走私的渠道，也包括很多小散户，我都转手给你，至于销售渠道，咱们这儿的地理优势是明摆着的，散户不少，我手里还有一批珠宝商的客户，也介绍给你，至于翡翠加工这一块儿，我手下的几个人水平一般，你可以再找高手！”方仲义把底牌和盘托出，完全是诚心实意。 “方老板，你有这么好的资源，挣钱也不少吧？怎么就不想干了呢？”王岩奇怪了，方仲义有这么庞大的进货渠道，必定有强大的销售渠道，否则进货渠道就会转移到别处，所以交易量一定不小。 “实话说吧，我这里很多交易根本不用从店里走，牵个头儿就把佣金赚到手了，但是吧，有些客户咱惹不起，虽然赚了些钱，可是心里不痛快，我年龄大了，也有些家底了，不想再挣窝心的钱了！”虽然方仲义说的很隐晦，但是王岩也明白了，方仲义的生意猫儿腻不小，他是想全身而退。 听到这些对话，杜辰生咳嗽一声：“老板，我去给你们端茶！”转身出去，在地下室坐不得坐站不得站，是喝茶的地方么？这小子挺聪明，不该听的就知道避开。 “王老板，咱们去楼上聊！”方仲义请王岩细聊，是非要把王岩拽下水不可了。 王岩也不傻，知道了人家的内幕，你是接不接盘？于是连忙推脱道：“方老板，咱们还是先把账结一下，至于接手店面的事，我得回去考虑考虑！” 方仲义无奈，只好先给王岩结账，然后将选定的282块原石分门别类的打包，让物流公司发回青山市，王岩也打电话通知青山的王岗接货。这一次，一下王岩就花去6000多万，好在青山青包子已经能维持资金平衡，不需要王岩再注资了，否则方瑞丽一定会跟王岩拼命。不过，这些原石市场价保守估计也要值10亿以上，但是如果大批量出手，高端翡翠的市场价肯定要受到冲击而回落，所以这些原石如何处置还要从长计议。 回到阿东的赌石店，跟阿东打了个招呼，王岩自顾回宾馆了。 王岩在宾馆外面的小饭店点了一个汽锅鸡，让老板把半只老山参炖进去，吃了鸡肉，将汤打包带回房间，准备一边运功化气一边进补，好好补一下。 经过运功化气一番准备，王岩开始用天足通、天眼通、他心通一起了解方仲义的翡翠生意。方仲义的提议很让王岩心动，所以要劳神费力的彻底了解一下方仲义和他生意的底细。 原来，方仲义作为改革开放后最早进入翡翠行业的人，也曾风光一时，先是以40块钱赌中一块玻璃种艳绿，直接晋身万元户，然后连赌连涨，很快就身价上百万，在瑞丽、盈江、腾冲一带声名赫赫，在3地各开了一家店铺，从缅安玛进来批量原石，表现好的直接解石卖明料，表现一般或没表现的就加价卖赌石，所以积累了一批来自香港、台湾的珠宝商级的高端客户，以及一批中小赌石商也从他手里拿货；随着翡翠市场的不断升温，为了拿到更多货源，方仲义开始频繁往返于缅安玛和国内，与缅安玛方面的矿主、大翡翠商建立起联系。 多年来缅安玛政局一直不稳定，众多的政治势力斗争、民族矛盾冲突层出不穷，方仲义凭着为人仗义而且圆通，在各方势力中左右逢源，能从缅安玛国营公司、各派系掌握的私营公司及走私集团、乃至民间小股翡翠贩子等各种渠道拿到原石，所以货源非常充足，因此也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第99章准备去公盘 但是，随着国内经济发展，珠宝行业迅猛发展，一些有实力有背景的珠宝公司粉墨登场。方仲义再牛也不过是个商人，所以在各方面势力挤压下逐渐沦为中间商，看着生意很大，实际上不过挣个佣金，还得为一些不上台面的隐形公司打掩护，准确的说就是做账、洗钱。虽然利润率不高，但是交易基数大，收入也相当可观，但毕竟是顶着雷赚钱，方仲义只想将本求利做个正经商人，所以心里压力山大，于是砸入多年积蓄，通过在缅安玛购买翡翠矿转变身份，由翡翠商人变为矿主，摆脱了洗钱的脏活儿。 不料，天命难违，一场透水事故让他险些破产，幸亏以前的老大出面帮他说项脱困，补偿死难人员大笔资金后，变卖掉设备，将剩下的原石和少量资金开了这个翡翠店，好在有原来的人脉帮忙，维持着现在这种状况，只是欠了老大的人情，不得不帮原来的老大继续做些做账、洗钱之类的脏活儿。 至于方仲义的后台老大文恩佑，则是鼎珍珠宝公司老总，也是一个有家族背景的公司，否则也不能把手伸到缅安玛把方仲义捞出来。 王岩思前想后，认为盘下方仲义的店铺，让阿东打理，接过方仲义的进货渠道和客户资源，就在翡翠行业多了一份根基，还容易把自己手里的高档明料变现，至于方仲义以前的老大，王岩认为以自己有秦家背景的幌子，对方不会主动的授人以柄，把软肋暴露给秦家。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给方仲义打电话，同意了解一下情况。 方仲义所述跟王岩了解的差不多，说明很有诚意，并且表示不着急，如果王岩有时间，可以先去就要举办的缅安玛翡翠公盘，趁机多了解一下翡翠的市场、产品、人物，如果有兴趣再谈下一步。 王岩表示，去翡翠公盘看看也好，有机会再抄些货。实际上对接受方仲义的翡翠店已经很有兴趣了。 翡翠公盘是由缅安玛政府举办的以翡翠为主的珠宝交易会，目的是堵塞税款流失，使稀缺的翡翠玉石资源为国家创造出更多的外汇收入，除了翡翠以外，还有一些红宝石、珍珠等珠宝，可以说是翡翠毛料、半明料、明料的官方一级批发，交易制度也相对公平，以明示的低定价为基础，再以暗标或明标的方式由买家认购，价高者得。由于是一级批发，所以每份标的量大，总价较高，以至于一些低价原石要若干块打包成一份，以欧元结算。 于是王岩手头儿的现金又紧张了。虽然账上还有一些现金，但是王亮的超跑怎么也得照着1000多万准备吧？买了超跑不能放在现在住的50多平米住房楼下吧？所以还要再买一套高档社区的房子跟超跑配套，连装修算上又得千八百万；魏鸣鹤要王岩在临海的投资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没几个亿能下的来？现在又要去参加翡翠公盘，不准备几个亿，怎么好意思去闲逛？ 所以，王岩一方面打电话让徐强给自己办护照，另一方面打电话让肖宏准备几件得意之作，紧急寻找上档次上规模的拍卖会，拍出几件筹集资金。 方仲义也表示，给王岩搞一张翡翠公盘的邀请函。 缅安玛翡翠公盘的竞买商需要有缅安玛各级政府或是各级珠宝协会、各珠宝贸易公司的邀请函进入公盘，除各级政府的邀请函外，珠宝协会、珠宝贸易公司要为邀请的竞买商提供担保，没有邀请函者需缴纳1千万缅元保证金方能办理入场手续。 第二天，肖宏回话说香江特区索福比拍卖行最近有一个拍卖会，已经联系好上拍事宜，同时肖月也要随行去开开眼界，但是签证有些麻烦。 王岩答应找徐强给一起办理。 徐强接到王岩电话，也要跟着凑凑热闹，于是所有护照签证等手续都由徐强办理。 王岩又想起阿东最好也能跟着去一趟，开阔开阔眼界，于是去阿东的赌石店告诉阿东。 一进阿东的赌石店，阿东马上兴高采烈的告诉王岩，缅安玛一家珠宝贸易公司邀请自己去参加缅安玛翡翠公盘，想请王岩一起去。 王岩告诉他，自己有意买下方仲义的翡翠店，也正准备去缅安玛。 “绿莹斋？那可是腾冲数得着的翡翠店！”阿东大吃一惊。 王岩只记得方仲义的名字，根本没注意翡翠店的字号，没想到这家翡翠店如此牛叉。 “怎么样？盘下来后就给你当家！”王岩还没跟方仲义订下此事，已经跟阿东封官许愿了，也就是说王岩心里已经决定接受那个什么绿莹斋了。 阿东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个档次的店铺我一辈子也够不上边儿，打死我也玩不转！” “没关系，方老板答应我帮忙一段时间，把货源、客户都引荐过来，你好好跟着方老板学习一段时间，就都懂了。”王岩给阿东吃定心丸。 阿东热泪盈眶：“师傅，我从小没爹没娘，岩昌大叔把我拉扯大，赖老板给我口饭吃，可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活出了人样儿！” 被阿东如此当面感激，王岩有些接受不了，于是淡然的开玩笑打岔，缓解一下这过于煽情的气氛：“那是当然，我是你师傅，改变不了徒弟还算师傅？” “不管怎么说，今后阿东就是你的孩子，任你打骂驱使！”阿东执拗起来，继续慷慨激昂的表忠心。 “你不会随我的姓吧？”王岩继续打哈哈。 “改就改！”阿东还叫起真来。 “算了，不说这个了，先准备准备参加翡翠公盘的事，想好该准备什么？”王岩只好岔过话题，回到翡翠公盘的正题。 “我都准备好了，邀请函、120万资金、30套玉雕工具盒、30块国产电子手表，10块名表，10瓶香水，50部便宜手机，200本书，护照签证这两天就去办。”阿东一条条向王岩汇报。 “你带那么多东西干嘛？”王岩很好奇。 “我是这么想的，到了那边采购原石是次要的，主要是建立人脉关系，当地的官员、珠宝公司老板、翡翠中间人、翡翠走私贩，咱们都得认识一些不是？礼多人不怪。”阿东认真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嗯，不错，想的挺周全，有长进！”王岩赞叹道，然后嘱咐阿东，“我要到香江筹集一笔资金，然后可能直飞缅安玛，既然你有了邀请函，咱们就在公盘上碰头儿！” “师傅，你打算筹集资金去公盘？”阿东问道。 “嗯，咱们盘下了绿莹斋，怎么也得弄些家底撑门面呐！”王岩总不好明说自己已经去未来5年考察过，翡翠即将暴涨吧？ “那师傅打算筹集多少资金？”事关自己的业务，阿东开始刨根问底。 “照着几千万或是上亿吧，走着看！”王岩自己也不知道肖宏拿出什么作品，能卖多少钱。 “嗯，我等师傅的好消息！”阿东听到好消息愈发的嘴甜。 出了阿东的赌石店，王岩先给肖宏打电话，让他发5套水点桃花餐具，10套茶具到阿东处，又打电话通知阿东接货。受阿东启发，他也要准备些礼物做公关用，然后再到方仲义的绿莹斋跟方仲义交代一声。 跟方仲义也不讳言，告诉他自己要回去筹些资金，然后回来与他汇合，再一起去缅安玛。王岩没有护照，无法出境，只能先飞去去广州与徐强汇合。 打车去机场的路上，因为前面发生了车祸发生了拥堵。 王岩决定抄近路步行去机场，于是付款下了车步行。 行至一个村子，见村头一家人正大办葬礼，王岩不急于赶路，于是难得起一次好奇心，打算看看异地的丧葬习俗。 第100章救人一命 不料，王岩灵敏的直觉感觉到棺材里的人竟然还活着！于是运用天眼通细看。果然，棺材里的人处于假死状态。 不能总滥用神通，那样太消耗体力，于是王岩向村民打听来龙去脉：原来，死者是个玉雕师，自家有个小玉雕作坊，多年的石粉被积累到肺里，成了矽肺，终于熬得油尽灯枯。 王岩却知道人只是假死，人命关天，不能见死不救，王岩又不能直接告诉人家棺材里的人没死，因为他用神通了解的事情说不清楚，不过这些事难不住王岩。 王岩运用神通将一只鸟儿送进棺材，棺材里的鸟儿发出扑棱扑棱的声音，听见的人立刻大喊“诈尸了！” 现场一片大乱，王岩趁机推翻棺材，“尸体”从棺材中滚落出来。 受到震动，“尸体”口中喷出一口浓痰，然后发出哎呦哎呦的呻吟。 一些胆大的村民抄起棍棒，就要干掉“僵尸”，“尸体”又处于危险之中。 王岩大喊一声：“镇静！” 巨大的吼声震得在场众人一愣，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王岩走过去，把住“尸体”的手腕号了一下脉，然后告诉众人：“这人刚才是假死，也就是休克或是闭过气去了！赶紧找医生救治，或是送医院！” “死者”家属毕竟关心，于是儿媳妇着胆子找了一杯糖水，给“死者”喝下，“死者”居然连喝了4碗糖水，眼见是活过来了。 “死者”的儿子抓住王岩的手，连连表示感谢，这时候村长也过来查看事情经过。 王岩要去赶飞机，于是又给“死者”把了把脉，告诉众人：“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很虚弱，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最好送医院仔细诊疗，我要去机场赶飞机，能不能请你们找个人给我带下路？” 那是太能了！村里直接派出一辆拖拉机，直接抄近路把王岩送到机场。 上了飞机，王岩还在琢磨玉雕师的矽肺问题。 尘肺是一种常见职业病，矽肺是尘肺中最为常见的一种类型，是由于长期吸入大量游离二氧化硅粉尘所引起，以肺部广泛的结节性纤维化为主的疾病，尘肺是由于在职业活动中长期吸入生产性粉尘（灰尘），并在肺内潴留而引起的以肺组织弥漫性纤维化（疤痕）为主的全身性疾病。尘肺按其吸入粉尘的种类不同，可分为无机尘肺和有机尘肺。在生产劳动中吸入无机粉尘所致的尘肺，称为无机尘肺。尘肺大部分为无机尘肺。吸入有机粉尘所致的尘肺称为有机尘肺，如棉尘肺、农民肺等。我国法定十二种尘肺有：矽肺、煤工尘肺、电墨尘肺、碳墨尘肺、滑石尘肺、水泥尘肺、云母尘肺、陶工尘肺、铝尘肺、电焊工尘肺、铸工尘肺。矽肺是尘肺中最常见、进展最快、危害最严重的一种类型。严格地讲，那个玉雕师患的并不是矽肺，因为矽肺主要是吸入过多二氧化硅所致，而玉雕师接触的风尘主要是翡翠的硅酸盐粉末，应该是类似于滑石尘肺、水泥尘肺、云母尘肺、陶工尘肺，程度远远轻于矽肺。尘肺作为一种职业病已经被国内政府重视，在生产环境、职业病防治上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大幅度的控制了这种职业病发生，比如改进工艺，革新或增加设备、措施，采取湿式作业，增加密闭、抽风、除尘等设施设备等措施；接尘工人健康检查；加强佩戴防尘护具等个人防护措施；等等一系列措施。可是在翡翠玉雕行业尤其是这种作坊式单位未被重视，还有就是一些单位尤其是私营单位为了自身利益有意牺牲员工的健康，国内每年还有上百万的尘肺新增病例。 飞行的时间让王岩思考了许多关于尘肺的问题，并且萌生了投资尘肺治理治疗等一系列产业的念头儿，同时王岩觉得自己的功力又有所增长。 在广州下了飞机，王岩收敛思路与徐强汇合。 徐强又带着他的小情人儿云朵，后面居然跟着李春雷，不过又换了一个女伴儿。这个老不正经，都50多岁了，还成天跟纨绔子弟一样换妞儿，也不怕累着！而且跟徐少化敌为友搞到一起。 没什么好废话，徐强把护照签证等物交给王岩，一起上了一辆公安牌照的车，直接通过口岸海关进入香江特区。 在酒店与先期到达的肖宏父女汇合，然后一起去拍卖行看送拍的东西。送拍的东西要先交拍卖行鉴定、评估、作价、预展，所以东西都在拍卖行。 在拍卖行，东西都已经摆在展位上预展，一个是玻璃种正阳绿葫芦瓶组件，都是一块玉料上切下来的，计有葫芦瓶一个，通体满绿，色泽均匀莹润，高15公分，最大处直径8.8公分，葫芦口外径3.2公分，内径2公分，上顶是一块黄杨绿的塞子，正是龙头葫芦蒂形态，还带一块棕黄翡的葫芦叶儿做盖钮，绝对是绝世之宝！外带正阳绿满绿手镯一对、白金镶嵌七块四棱锥型翡翠的项饰一件，白金大小蛋面耳坠4对儿，白金镶翡翠蛋面戒指8个，白金镶翡翠平方戒面8个；按每件单价算，保守估计加起来也得值2个亿以上，如果是一块玉料的作品都在一起，就不知道价值几何了；一个是玻璃种帝王满绿直径6公分的3层玲珑球，最外层七窍九龙，中层五窍七凤，内层三窍五麟，三层同心圆球需要非常高超的透雕技术，费浪大量玉料，所以价值几何也不好估量。 两件拍品已经有不少人在围着鉴赏了，王岩等人只能排队参观。 王岩对这些华而不实的珠宝无爱，只是关心能卖多少钱，徐强、李春雷则不能淡定了，李春雷不管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爆粗口：“靠，老肖，你不厚道哇，这么好的东西不给我们看，就拿来拍卖！” 引得许多旁人侧目。 徐强也跟着落井下石：“就是，哪怕让我们多上手把玩几次也行啊，现在可好，光剩下眼馋了！” 肖宏也感觉有些歉意，所以笑笑并不还嘴。 肖月却不干了：“想要宝贝？得跟我老爸套近乎，勤往我家跑几趟，还不许空手儿！” 三天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因为肖宏的作品申报上拍晚，没能赶上广告宣传和登上拍图册，属于临时加塞儿，只在宣传册中塞了张夹页，还要把按卖顺序排在前面。按价值说，那套玻璃种正阳绿葫芦瓶组件可以当之无愧的压轴儿。 不料，肖宏的两件拍品拍卖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 先是玻璃种帝王绿三层玲珑球，起价8千万港币，每次最少加价10万港币。 “1亿！”香港最大的珠宝公司代表直接报价，企图以跳加价先声夺人。本来珠宝公司往往都有自己的玉料来源、自己的设计师、玉雕师，所以对翡翠成品应该是只卖不买，可是这种绝世好料、名师好工的作品千载难逢，拍下来既可以当做镇店之宝又能起到强大的广告作用，所以坚决出手。 “1亿2000万！”一家RB珠宝公司打得同样主意。 “1亿5000万！”这是一家意大利奢侈品公司，出产珠宝首饰、服装、箱包、香水、化妆品等一系列女士奢侈品，这一次也是打的如此算盘。 “1亿6000万！”一家鹰国的矿业大学的研究所也来凑热闹。 …… 参与竞拍玲珑球的大多是一些资金实力稍弱的公司或藏家，估计抢不到那套葫芦瓶组件，所以都打算退而求其次，集中资金拿下这个玻璃种帝王绿的玲珑球，所以一开始就抢得急赤白脸。 最后出人意料的是，一个印度的电影公司以2.3亿的价格拿下这个玲珑球。 第101章多放香菜 接下来的玻璃种正阳绿葫芦瓶组件的争夺就让人啼笑皆非了。 葫芦瓶组件起拍价1.7亿港币，每次最少加价为50万。 “2亿8000万！”来自希腊的橄榄油女王开价。 “2亿8000零50万！”一个身穿和服的RB女孩加价。 “2亿9000万！”橄榄油女王鄙视的看了RB女孩一眼，继续加价。 “2亿9000零50万！”RB女孩不动声色，继续按最少加价底限加价。 “3亿！”橄榄油女王毫不迟疑的加价，显示强大的决心。 “3亿零50万！”RB女孩不紧不慢的紧咬不放。 橄榄油女王不吭声了，加价玩儿心理战可以，起哄架秧子也可以，但是超过心理预期就果断退出，这些有钱人精着呢！ “3亿零50万，还有没有人加价？3亿零50万，第一次，这套玻璃种正阳绿葫芦瓶组件，外带一对儿手镯、一套项饰、4对儿耳坠、8枚戒指，都来自一整块儿玉料，足够一个国王的后宫佩戴了……”为了进一步刺激加价，拍卖师说上许多鼓舞人心的废话。 没人应声，RB女孩露出了微笑。 “3亿零50万，第二次……” “3亿3000万！” RB女孩的笑容凝固了，“3亿3000零50万！” 加价的是一家以色列的军火公司，老板最仇视的第一是德意志人，第二就是RB人，所以刷了RB人一脸沙子，也不管对方是小女孩。 “3亿6000万！”以色列人加大了加价档次。 “3亿6000零50万！”RB女孩有恢复了淡定，不紧不慢的加价。 以色列人也不吭声了，显然也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3亿6000零50万，第一次！”已经远远超出拍卖师的心理价位，所以他自己也失去了刺激加价的信心，所以也不废话了。 “3亿6000零50万，第二次！”拍卖师很快喊出了第二次，认为成交已经势在必行了。 “4亿！”这一次是南韩人跳出来阻击RB人，他们更痛恨RB人，所以也不介意给RB人脸上来两下，也不管对方是小女孩。 “4亿零50万！”RB女孩不再微笑，显出一脸的刚毅。 “4亿5000万！”南韩人真有狠劲儿，一副志在必得的不要命的架势。 “4亿5000万零50万！”RB女孩还是最少加价，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南韩人也熄火了。 “4亿5000零50万，第一次！”一连串的拗口数字让拍卖师的嘴有些发僵。 “4亿5000万零50万，第二次！”拍卖师声音有些沙哑了。 RB女孩脸色开始有了红晕，并且再次露出甜美的微笑。 “6亿8000万！”一个水桶腰的俄逻思大婶儿举牌了。 全场熄火儿！ 拍卖师的锤子终于落下。 “雅蠛蝶！”这一声是李春雨喊的，跟RB视频上的腔调儿比惟妙惟肖，引起满会场的哄堂大笑，除了“八格牙路”、“米西米西”，李春雨就会这一句日语了。 RB女孩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尖叫一声“雅蠛蝶”就昏了过去。 王岩一群人志得意满的回到酒店，就等着办完交割手续后坐地分赃：这一次拍卖出9亿港币，去掉1亿手续费，还剩8亿，其中有肖宏父女3成，即2.4亿港币，王岩纯剩5.6亿港币。 几个人正高高兴兴地讨论去哪里嗨皮，服务台打来电话，有位RB人求见，在大堂等候。 “走，看看去！”徐强年轻气盛，明知道没好事儿更加兴高采烈。 一行人呼啦啦来到大堂。 一个和服壮汉走过来，先是挨个儿鞠躬，然后递给李春雷一封挑战书，用生硬的汉语道：“阁下侮辱了我家小姐，所以我要和你决斗！” 李春雨看着壮汉有些发毛，暗自后悔没带保镖过来，一边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要声明一下，我没有侮辱你家小姐，所有参加拍卖会的绅士淑女们作证！我们不是RB人，哪能在大庭广众这下干那事儿！” RB和服男没听懂，旁边的翻译说了好半天，和服男大怒：“八格！” “你才八格，你全家都八格！”李春雨带来的女人不干了，伶牙俐齿的还嘴。 和服男听完翻译，气得浑身乱颤，头发都了起来，双拳攥得嘎嘎响。 王岩也忍不住站出来：“你不就是想打架么？我陪你玩玩！”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铜质打火机，把烟叼在嘴上，很有些小马哥的意思。可是，他没敢点烟，在香港，公共场合吸烟是要重罚的！ 王岩见和服男没反应，又摆了一个黄飞鸿的造型。 和服男终于懂了，脚下发力，转身拧腰，一个重直拳打过来。 王岩一个后滑步倒窜出5、6步，和服男又追过来。 王岩手里的铜质打火机飞过去，正砸在和服男颈侧，当时昏了过去，两秒钟结束战斗。 王岩过去捡回打火机，朝着大堂服务员道：“你们都看到了，是他攻击我，我是自卫！”然后大摇大摆的进电梯回房间了。 RB人还算硬气，没让酒店报警，悄没声地走了。 香港的金融业比内地发达多了，轻松的将港币换成欧元，王岩账上有了6000多万欧元，肖宏也有小3000万。肖宏父女俩也要去缅安玛参加公盘，徐强、李春雨也要同去。 王岩只好给方仲义打电话，通知他再办几张邀请函。 回过头来，跟肖宏议定，肖宏不能参与原石赌石，只采购明料，坚决不能沾染赌石这种残酷的赌博。 一行人坐上直飞缅安玛内比都的航班，那里可以落地签证。 飞机上，徐强跟李春雷闲扯，肖宏平心静气的看着一本从拍卖会拿来的宣传图册，云朵和李春雷的女伴儿围着肖月，赏鉴肖月手里的一块福禄寿的翡翠挂件儿…… 王岩百无聊赖，于是拿空姐儿寻开心：“给我来杯咖啡！” 空姐儿马上走过来，但是布利顿国航空公司的空姐儿听不懂汉语。 “coffe！”王岩只好蹦单词，然后又加了一句：“多放香菜！”引得周边座位的嬉笑。 隔着过道的一位异邦风情的女子凑过来，用流利的汉语问道：“用我帮你翻译么？” 王岩很绅士的答应：“谢谢。” 于是，这位女子真的向空姐儿翻译。 空姐儿很有修养的微微一笑，然后挺着职业化身姿离开。 不一会儿，空姐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来。 王岩接过咖啡一看，上面果然飘着一层绿叶，但是绝不是香菜。 王岩瞟了一眼空姐儿，见她正隐去一抹戏谑的微笑看着自己，好像等待王岩品鉴后是否满意。 王岩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调戏女人被另一个女人调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喝下手里的加料咖啡。 旁边的女子还在一边敲边鼓：“这位空中小姐说，不知道咖啡是否符合您的口味！” 无奈之下，王岩只好轻啜了一小口，顿时眉飞色舞的连连点头：“嗯，不错，非常不错！这是我喝过的口味最好的咖啡！非常感谢你的服务！” 旁边的女子看到王岩满意的神态，用英语对空姐儿道：“给我也来一杯这样的咖啡！” 不一会儿，空姐儿又给王岩旁边的女子端来一杯同样的咖啡。 那女子用很优雅的姿势也轻啜了一口咖啡，然后表情变得丰富起来，幽怨的看了王岩一眼。 王岩刚才根本没有喝那杯咖啡，只是做了一个轻啜的动作。当他看到女子的表情，释然的将咖啡杯放在杯架上，一脸得意的看着旁边的女子。 第102章礼下于人 那女子将咖啡杯放在杯架上，对空姐儿道：“water！” 这个单词王岩听懂了，是“水”的意思。 空姐儿又拿来一杯清水递给女子，女子端着清水去了洗手间，应该是去漱口了。 过了一会儿，女子回来冲着王岩恨恨地道：“你阴我！” 王岩笑了：“这么高深的汉语你也会说？” “真不绅士！”女子抱怨着。 “谁让你多管闲事？你是怎么帮我翻译的？我是大男子主义，不会怜香惜玉！”王岩笑眯眯的回话，占了上风心情不错。 “先生怎么称呼？”女子换了一副和气的面孔。 “王岩，英文名字叫岩——王（阎王）！”王岩笑嘻嘻的回答。 “我叫谡姬，缅安玛人！”女子主动伸出手，礼貌的正式自我介绍。 王岩也不好再嘻嘻哈哈，也一本正经的身手和谡姬握了一下：“我是该称呼你杜谡姬还是玛谡姬？” 缅安玛人仅有名而无姓。常见缅安玛人名前的“吴”不是姓而是一种尊称，意为“先生”。常用的尊称还有：“杜”是对女子的尊称，意为“女士”，“貌”意为“弟弟”，“玛”意为“姐妹”，“哥”意为“兄长”，“波”意为“军官”，“塞耶”意为“老师”，“道达”是英语dr.的译音即“博士”，“德钦”意为“主人”，“耶博”意为“同志”等。例如一男子名“刚”，长辈称他为“貌刚”，同辈称他为“哥刚”。如该男子有一定社会地位则被称为“吴刚”，如系军官则被称为“波刚”。如一女子名“刚”，系有社会地位的女士则称为“杜刚”，是女青年则称为“玛刚”。 “嗯，你了解过缅安玛的文化？”女子有些诧异。 “要去缅安玛赌石，所以事先了解了一下！”既然是正式交流，王岩也中规中矩的回答。 “我是有公职的警察，所以你该叫我杜谡姬或是波谡姬！啊，你在试探我的身份！”谡姬惊觉道。 “杜谡姬想多了，我只是想加深一下了解！”王岩淡然的解释。 接下来的谈话比较愉快，王岩了解到杜谡姬是缅安玛的高级警官，在布利顿国留过学，因为经常与国内警方打交道，所以精通汉语及多种方言，至于工作性质，杜谡姬闭口不谈，王岩也不深问，只是互相谈谈双方的不同风俗习惯。 飞机着陆后，王岩要杜谡姬的电话。 “你想泡我？”已经很熟了，杜谡姬开玩笑。 “不敢，你是警察，有枪，我惹不起！”王岩也开玩笑，“你是地头蛇，有事儿我还要麻烦你！” “你倒是实话实说！我在内比都很熟悉，有时间带你在缅安玛游览一下，尽尽地主之谊！”杜谡姬也爽快的与王岩交换电话。 在机场，方仲义和阿东都来接机。杜谡姬见王岩有人接，打了个招呼，就上了一辆奔驰汽车走了。 缅安玛不是很发达，确切的说，是很不发达，现代化交通工具多是摩托车，汽车也多是破破烂烂的国内出口过来的汽车或是rb车。王岩见杜谡姬能有奔驰来接，可见其身份很不一般。 王岩先把方仲义给肖宏、肖月、徐强、李春雷等人介绍，阿东跟几个人都认识，又把阿东和方仲义相互介绍。 阿东向所有人自报身份：“我是我爸的干儿子，我以后叫王东。”还一本正经的拿出护照，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王东”二字。原来，阿东趁办护照的机会，顺便把名字改了。他们那里不比内地，很多在内地非常繁琐的事，阿东那里轻而易举就办妥了。 既然阿东对认义父的事如此看重，连名字都改了，王岩考虑着要找个正式机会公布一下阿东的身份，给阿东正名涨脸。 方仲义则有些挑理了：“好哇王老板，你居然不告诉我在腾冲还有个干儿子，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游客呢！” 王岩一笑：“那时候不是不熟么，以后，你还得多多替我操心管教阿东！” 这一句话让两个人兴高采烈。阿东认为这是王岩正式承认了自己的义子身份，方仲义认为王岩接手绿莹斋的事已经靠谱儿了。 参加翡翠公盘的竞买商要住缅安玛政府指定的酒店，王岩等人住的是方仲义预定好的酒店。因为方仲义搞来的王岩等人的邀请函是缅安玛政府发出的，所以酒店也比较高级；而阿东因为邀请函是珠宝公司发出的，所以安排的酒店档次就差一些。 在酒店安排好行李，王岩来到阿东的酒店，看看阿东准备的各色礼物，这些东西要派上大用场。 阿东带来的东西又一次调整：除了阿东以前准备的玉雕工具盒、国产手表、世界名表、香水，便宜手机、书，还有王岩准备的水点桃花系列的5套餐具、10套茶具，另外心细的阿东还准备了一大堆清凉油、花露水、十滴水、藿香正气水等一类日常用品，又补充了一批赌石、玉雕、鉴定用的强光手电筒、珠宝放大镜，这些东西在缅安玛很受欢迎，自己也可以用，另外阿东还准备了一个急救箱，配备了常用药品及血压计。 王岩想到来缅安玛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杜谡姬，应该赠她点儿礼物，以后有事也好张嘴求人，而且能保证求人的效果。于是给杜谡姬打电话：“杜谡姬你好，我是王岩。” “知道是你，”杜谡姬笑呵呵的回话，“果然是想泡我，刚分手一会儿就打电话。” “你喜欢多少度的？”王岩顺着杜谡姬的话茬儿打岔。 这一次杜谡姬没反应过来，“什么多少度？” “你不是让我泡你么？”王岩反问。 “讨厌！”杜谡姬在电话里被逗笑了。 “晚上你是不是要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吃顿饭？”王岩言归正传。 “嗯，倒是应该请你，不过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杜谡姬反应很快，马上知道了王岩的意图，不愧是当警察的。 “你猜！”王岩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讨厌！你又试探我，套我话儿。”杜谡姬果然猴儿精猴儿精的，马上领会到王岩在探问她喜欢什么礼物。 “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我这里有瓷器、香水儿、男士手表、我们国产手机，你要什么？”王岩知道缅安玛物资紧缺，所以列出一大堆好东西吊杜谡姬的胃口。 “真坏，说这么多好东西馋我！”杜谡姬果然玲珑剔透，马上揭穿王岩的险恶用心，并且狮子大开口：“我全要！” “好吧，开辆卡车来接我！”王岩笑呵呵的又跟杜谡姬定下时间、地点后愉悦的挂了电话，跟美女打交道总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回到酒店，把准备给杜谡姬的礼物装到一个行李车上，王岩真的把香水、世界名表、水点桃花餐具、茶具各准备了一份。 杜谡姬打电话过来，告诉王岩到了宾馆楼下。李春雷笑话王岩：“看不出来，你还是泡妞儿老手，坐趟飞机的工夫，就泡上了缅安玛妹子！” “去，我是卖身当一回男公关！”王岩也嘻嘻哈哈。 “真是跟飞机上那个美女约会？”肖月有些不信。 “什么约会？是套近乎、走关系！”王岩更正道。 “心虚了，告诉你一句话，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肖月一副了然的神态。 “滚一边去，再拿王叔寻开心，让你爸揍你！”王岩笑呵呵的威胁肖月。 “赶紧下楼吧，美女在楼下等着呢！”肖月促狭的轰王岩下楼。 第103章公盘开始了 让服务员把礼品装上酒店的行李车推下楼，杜谡姬见了大吃一惊：“你还真送我这么多礼物？” 王岩笑眯眯的回答：“美女有命，焉敢不从？” 杜谡姬脸色一正：“王先生，电话里是开玩笑，我是公务员，不能收贵重礼物！” 王岩也有些意外，据说这里的政府人员腐败严重，不想碰到个另类！稍一思索，马上镇定下来：“杜谡姬，你让我为难了，按我们的习惯，送出去的礼物不能收回来，负责太没面子了，也就是丧失尊严！而且是因为你的玩笑开大了！” “非常不好意思，但是违背原则的事我也不能做！”杜谡姬态度很坚定。 “放心，我不会让美女为难的，咱们这样，你选一件不违背原则的礼物，其他的我收回，发扬绅士风度也不算没面子！”王岩一边说一边向宾馆大堂一侧的会客区走去。 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来，让宾馆服务员把礼物一件一件摆上来：香萘香水、男款伦力士腕表、水点桃花的餐具、茶具……，供杜谡姬挑选。 精美的东西对女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杜谡姬先把男表放一边，这个她不感兴趣，然后拿起精致的香水瓶，打开盖子闻了又闻，再打开水点桃花精美的包装，一件一件的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瓷器，爱不释手。 最后，杜谡姬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王先生，我有个办法，我既不违背原则，你也不用收回东西！” “怎么讲？”王岩像个捧哏的接话。 “这瓶香水算是我接受了你的礼物，另外的东西么，我也不舍得撒手，所以我得花钱买！”杜谡姬摊开了说。 “你看这事儿闹得，本来想给美女送个礼物，结果成了推销！”王岩只剩下苦笑。 “这是我既能得到宝贝又能不失原则的唯一办法，再说了，我不是还收了你一瓶香水么！”杜谡姬连哄带劝，语气柔柔的让王岩难以抵挡。 “ok，你先把香水收下，接着咱们谈生意！”王岩无奈、无语加无力。 杜谡姬先把香水收到手包里，然后拿起劳力士腕表：“这块腕表在布利顿国是2000多英镑！” 王岩腹诽：“我这是从国内带来的，加过奢侈品的重税好不好？” 杜谡姬又拿起一只瓷茶杯：“这么好的瓷器，茶具值1000英镑，餐具值4000英镑，也不细算了我总共给你7000英镑，好不好？” 王岩也不嗦：“杜谡姬果然见多识广，估价极准，不过，瓷器是我自己工厂出的，不能按市场价算，我总共收5000英镑好了。” “如果你有诚意就按我说的办！”杜谡姬很认真。 “ok，成交！”按王岩的理解，送礼不就是让人高兴么，所以只要杜谡姬高兴就达到目的了，价格高低就无所谓了，何况还是自己多收钱，何乐而不为？“不过不用给我英镑或欧元，给我缅币好了，做个零用钱！” 缅安玛外汇管理很紧，官价和黑市价相差悬殊，这样的话就给杜谡姬省下一笔外汇，而且按官价换算成缅币，杜谡姬又能省些钱。 杜谡姬立刻兴高采烈的让服务员将东西存在宾馆寄存处，然后拉着王岩就走。 王岩连忙拉住杜谡姬：“那个，能借我一些缅元么，我还没给服务员小费！” 杜谡姬递给服务员200缅币，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从你的钱里扣！” 于是，杜谡姬先带王岩去银行支取缅币给他，然后来到一家西餐馆。 杜谡姬介绍：“不知道你是否吃得惯缅餐，所以还是吃西餐吧。” 一餐饭吃下来，两人又亲近不少。要不怎么说人越走越近呢。 杜谡姬把跟经营翡翠有关的人际关系跟王岩介绍清楚：缅安玛还是以军人政府为主流，所以军方的关系最重要；矿业部门、海关、珠宝公司也得熟悉；缅安玛中央集权不是很彻底，对翡翠玉料途经的地方势力也要维护好，尤其是自治军、民兵；还有，那些瓷器很珍贵，不要乱送；非极有权势的人物不要成套的送礼，一个茶杯或饭碗就够一个村长或镇长乐得眉飞色舞，一个茶壶、酒壶或汤盆就能让市长动颜，一套茶具足以值得省长或邦主席再或是军区司令或师长接见……当然这只是见面礼，如果有什么交易就另说了。 王岩听得受益匪浅，但还是打蛇随棍上的请求杜谡姬，如果不明白还要电话咨询。 接下来几天，王岩跟着方仲义带着阿东去内比都的翡翠交易市场，拜访一些珠宝公司的负责人；去一些名门望族，拜访各方面势力的代表人物，军界、政界…… 方仲义在缅安玛交游广阔果然吃得开，几乎畅通无阻的打通各路关系。 对于每个拜访的军界、政界人物，王岩都会事先咨询杜谡姬一下，对方背景、势力范围、身份高低、有什么爱好、送什么礼物。 杜谡姬都详细解答。这就是礼下于人的回报。 翡翠公盘终于开盘了。王岩等人在方仲义的带领下进入公盘。这次公盘开办12天，前三天供竞买商看标，三天后正式投标，先分段进行暗标竞买投标，头天进行的投标，第二天就以电子大屏幕滚动播放、粘贴书面公示、广播反复通知相结合的方式公布、公示竞买结果，并对中标者的身份进行确认，暗标竞买结束后进行明标竞买投标并现场公布竞标结果。 这次公盘足有2万份原石，蒙头料、半明料、片料、明料应有尽有，只是没有开窗料。 方仲义解释，开窗料是从公盘或其他渠道出去的蒙头料到国内才擦开的，为的是降低纯赌石的风险和赌石客的疑虑。 客商虽然以国人为主，但是RB人、南韩人、维尔南人、泰梿国人、印度人、甚至布利顿国人、阿美利肯国人、德意志人、意大利人也不少。 王岩先草草的转了一遍，感觉翡翠公盘不愧是一级批发市场，定价比见过的市场低很多，如果不考虑暗标大幅加价，弄些表现一般的原石回去直接加价卖赌石也能盈利不少，但是如果想获暴利，竞价那些表现好价格高的原石风险就大多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利润大于风险，否则就不会有这个行业了。 上午先相中11堆含翠量高表现平平的蒙头料，都是甜瓜大小及以下的，一份2000欧元的底价，物美价廉的一大堆。 让阿东记下编号、底价、块数、重量，准备最后填价格。这些毛料准备弄回去充填阿东的赌石店，每份最低底价不过2000欧元，多的也不超过6000欧元，这种毛料一般加价幅度不大，加上暗标浮价估计有4、5万欧元也就足够了。 到了中午，大家在门口集合，相约去吃缅安玛菜。前几天王岩跟着方仲义带着阿东东跑西颠，疲于应酬。虽然缅安玛菜、印度菜、泰梿国菜、维尔南菜、乃至英式西餐、意式西餐都吃过，不过都是应酬性的饭局，氛围不同，没吃出什么滋味，这一次都是自己人，可以放松心情大吃一顿了。 在门口，肖宏看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黄，旁边是他的亲戚郑彤阳。 黄也看到了肖宏，一副亲热的态度：“哈哈，老肖，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远隔万里我们还能碰面！” 肖宏是要面子的人，不好冷脸对待老同学，也应酬道：“嗯，真是挺巧！” 徐强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你一个公务人员，拿着国家的工资，不好好上班，跑国外现什么眼？” 第104章郑彤阳的诚意 上次在皇城徐强看着王亮等人收拾黄，自己却没出面，所以徐强认识黄，也多少知道黄跟王岩的恩恩怨怨，黄却不认识徐强，所以见徐强如此无礼，也霸气十足的反唇相讥：“你算哪路葱，管得着么？” 徐强也不说话，拿出手机开始咔咔的给黄照相。 黄也是混迹体制内多年的人，知道近几年什么“表叔”、“房姐”、“***等网络信息干掉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名人，万一这些翡翠公盘的照片流传到网上，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急忙上前去抢徐强的手机。 徐强也不客气，迎面一脚踹过去，黄嗖的一下飞出4、5米，但是居然没倒下。 徐强也不介意效果，对着黄继续猛拍，一边还警告他：“你再抢我手机，我就报警！” 黄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转身离开。 王岩因为一边走一边跟阿东交流选石的心得，所以出来的晚，刚好看到后面一段。 这时候，肖月一本正经的向徐强抗议：“你怎么能指责黄拿着工资不干活儿，要知道，他不上班，国家只损失个工资钱，他要是上班，国家经不起他祸害，损失就大了。” 徐强连忙虚心接受，连称下次注意。 云朵则表示，肖月还应该告知黄一声，让他继续安心赌石，弄得好黄兴许败家呢。 靠，最毒莫过妇人心，想不到云朵清清纯纯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阴狠的一面。 徐强一听心情大悦，连忙朝肖宏要黄的电话，然后直接打过去：“黄，我是刚才给你拍照的摄影师，说明一下，刚才是跟你开玩笑，你不用介意，要是不放心，你过来，我当你面删掉照片。” “什么？怕我已经复制转发？放心，你那亲戚在还在这边看着，他可以证明我没动过手脚！回来吧，马上！” 郑彤阳一直没介入争端，尤其是看到王岩过来，连忙恭恭敬敬上前打招呼：“王老师好！” 王岩早就看见黄等人，只是不愿意搭理他，才没过来。见郑彤阳毕恭毕敬的态度，有道是抬手不打笑脸人，也不好太绝人面子，也淡然打个招呼：“哦，是郑总啊。” “王老师，以前多有得罪，郑彤阳知错了，还请王老师原谅！”郑彤阳低声下气，一脸的歉意和愧疚。 徐强又凑过来：“靠，你这又是二代又是海归的，怎么好意思这么认栽，真给我们二代丢脸！” 郑彤阳并不买徐强的账，冲着徐强拧眉立目的反驳：“那得看跟谁，我郑彤阳只对有本事的人服气，王老师有真本事，我凭什么不认栽？至于你，哼哼！” “哼哼的挺好听，再哼哼两声！”徐强是老江湖，反应机敏，想诱导郑彤阳哼哼两声。 郑彤阳也不傻，不理他了，转向王岩：“王老师，晚辈是真心道歉！” 王岩用他心通瞄了郑彤阳一眼：这个郑彤阳就是个书呆子，因为小时候出身好、学习好，难免有些傲气，所以跟顽劣的徐少之流格格不入，不过人品不错，以前只是受黄蛊惑。王岩之所以耗神费力的动用他心通，是因为也不想得罪楚家这样的强劲家族，所以看看有没有缓解的可能。 见郑彤阳无意与自己为敌，也就顺水推舟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就这么着吧！” “那学生有个不情之请，请王老师和各位赏光吃顿便饭！”郑彤阳说着，朝所有人微微鞠躬致意。 “好哇，我还从来没吃过郑大公子的请！”徐强连忙替王岩答应下来。 肖月从旁边嘀咕道：“缅安玛的饭菜这么便宜，能吃多少钱？” 王岩不搀和他们互相挤兑，只考虑趁此机会跟楚家化解矛盾，于是也就点点头：“如此就叨扰郑公子了！” 郑彤阳马上神采飞扬起来：“谢谢王老师赏光！” 于是，一行人又改变计划，去吃中餐。郑彤阳约黄同去，黄见王岩人多势众，怕是没自己好果子吃，于是借口有事离开了。 席间，郑彤阳对王岩毕恭毕敬，包括对肖宏、李春雷、方仲义、阿东也热情有加，甚至对肖月、云朵及李春雷带来的女伴也颇有绅士风度，唯独对徐强不大待见。 徐强则一边厚着脸皮猛吃郑彤阳请的大餐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挤兑郑彤阳，不过开玩笑的成分大，明显没那么重的敌意了。 郑彤阳向王岩交底，这次来缅安玛公盘，是想弄快好玉给老父亲祝寿。自己喜好赌石多年却一直没能入门，也没弄到过像样儿的东西，他又不服气，不肯花钱买成品玉雕，所以来翡翠公盘，打算买上一批原石，挑出好的给老父亲做个雕件儿，其他的再转给珠宝公司，估计自己也不会亏。 王岩既然决定跟楚家修好，也就不介意点拨几句：“郑公子的算计不错，公盘上玉料便宜，多买一些自然碰上好东西的机会就大，其他的中低档料子卖出去还能有些盈利，不过，给老人做寿礼，不用太大的料，所以买些便宜的小块蒙头料，这样就可以多买些，解出好料的几率也就大一些，回去挨个儿解石，解出满意的料子留下，就把剩下的出手，应该是稳赚不赔！” “多谢王老师指点！我差点儿又犯错误，一上午净盯着大料了！”郑彤阳恍然大悟，而且毫无惭色的自我剖析：“这应该是我性格的缺陷好大喜功！” 王岩这时候不能顺着说，那不是肯定人家的缺点么？所以这时候得反着说：“此言差矣！郑公子是大才，目标、规划的宏观性强也是正常的，赌石是雕虫小技，讲究细节，与你强项不符，所以郑公子应该尽量发挥强项，多做大框架的项目。” 郑彤阳是聪明人，要不也不会成为海归博士，一句话点透就全明白了，马上朝徐强举杯：“徐少，以前不懂，认为你就是个游戏凡尘的纨绔，现在看来，你能在娱乐圈玩儿的风生水起，自有一套真工夫，我不过是假大空，以前得罪了！” 郑彤阳直截了当的赔礼，让徐强有些吃惊，也不好意思了：“没什么，我也就是看不惯你的书呆子气还眼高于顶！话说开了，就是朋友，走一个！”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既然化敌为友了，有些事就不是用嘴表达了，得拿出些行动表示诚意，郑彤阳也是一饮而尽。 接着王岩对郑彤阳道：“郑公子如果听的进去，我劝郑公子立刻脱离对赌石的迷恋，别再参与了，对你来说那就是陷阱！至于令尊的寿礼，去我那儿挑块满意的石头，让肖大师给你做一件儿！” “是，是，我做别的事都顺风顺水，就是在赌石上屡战屡败，果然是天赋不够，人得知道自己的强弱项，我以后绝对不再参与赌石！”郑彤阳知耻而后勇，不失为正人君子。 一顿饭吃到下午3点，大家才回到公盘现场。 这一次，王岩开始关注大一点儿的毛料，选中了7份甜瓜至西瓜大的毛料，依然让阿东记下编号、底价、块数、重量，底价总和在40多万欧元，这些是给阿东赌石店和绿莹斋翡翠店备的货。 与众人不同，王岩选赌石并不仔细。这里的原石价格低得多，随便选选，运回去直接加价卖赌石，绝对不会亏本，再从中挑出高货解开卖明料，就有了附加的暴利，说透了，赌石行业跟普通行业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有一心想发大财的人才会压上身家的豪赌，也刺激了市场的购买欲望。 第105章有人盯着 王岩一边选石头一边把自己的理念讲给众人听，大家都豁然开朗，尤其是郑彤阳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要是早明白这些道理，也不至于赔进那么多钱，但是无论如何以后也不赌石了。 晚上，王岩做东，请大家吃缅安玛菜。 正吃着，杜谡姬打来电话：“王岩，我在公盘的监控上看见你了，你选石头怎么那么随意？”语气里透着担忧。 王岩只好在电话里又解释一遍自己的理念。 “高人呐！”电话里杜谡姬惊呼，一点儿高门子弟的形象也没有，“你在哪儿？我要拜见高人！” “是想蹭饭吧？”王岩挤兑了杜谡姬一下，然后告诉杜谡姬自己的位置，又告诉她很多朋友在一起，免得杜谡姬没有思想准备，出现什么尴尬局面。 不一会儿，杜谡姬出现在饭店，身穿一身浅蓝色西式白领的套装，除了相貌略有不同，看不出跟国人有什么差别。 王岩跟大家介绍：“杜谡姬，缅安玛官二代、富二代、公务员、警察、警花儿！” “想死呀！”杜谡姬瞪了王岩一眼。 “谁教的你汉语？让他给我签个名呗！”王岩哈哈笑着寻开心。 杜谡姬加入进来，大家也没感觉什么不妥，继续谈天说地闲扯。 杜谡姬跟王岩诉苦：“你那些瓷器被我姑、我婶儿给分了，东一件西一件的，都不成套了，你得给我再弄两套！” 王岩一指肖宏：“他是大老板，朝他要！” 肖宏跟杜谡姬不熟，只是点头示意。 “肖总，我家里想做你家水点桃花的代理，你看如何？”杜谡姬话头儿又变了，改成要做代理了。 肖宏又一指肖月：“这事儿我当不了我闺女的家！” 杜谡姬又看向肖月。 肖月笑着给杜谡姬解释水点桃花的背景、来历，又说目前因为产量有限，花纸版只供应国内五星级酒店，手工版只供应超五星级酒店。 这丫头吹乎了半天，把杜谡姬的胃口吊得十足，却是不放代理权，理由是产量有限，只能送给杜谡姬几套。 郑彤阳听说水点桃花餐具、茶具居然是王岩和肖宏的产品，连忙凑上去跟肖月套近乎。他们集团也有几家酒店，但是级别不够三牛陶瓷的要求，没能订上货。这要是弄几套回去，在集团内部也是挺露脸的事儿不是？ 肖月同样表示，因为郑彤阳他们酒店规格不够，不能订货，但是可以看在郑彤阳面子上私人送几套，只能是花纸版。 这也让郑彤阳足够满意了。连忙表示会照价付款。 杜谡姬这才想起问价儿。一般来说，这些高门子弟看见好东西都不会问价儿，好东西自然要好价格，总是物有所值的，这也是高门子弟的范儿，即使在不很发达的缅安玛也是如此。 听肖月说手工版水点桃花餐具居然要28880一套，茶具也要8888一套，核成美子要4500刀和1400刀，杜谡姬想起被姑、婶儿拿走的东西，不由肉疼起来，表示要赶上门去把东西要回来！也不想想当初她差不多也花了这个价。 肖月笑了，表示过几天就把东西发过来，不能多给，5套餐具、20套茶具。 杜谡姬这才高兴起来。这些好东西老爸用来送人，回报不可估量。缅安玛不缺珠宝，可是精美陶瓷可就是稀缺资源了，估计就是所谓的布利顿国贵族也未必有吧？作为曾经的英属殖民地，缅安玛高层还是深受英伦风影响的。 大家吃得尽兴、聊得开心。 方仲义悄悄问王岩：“这个杜谡姬是什么来头儿？” 王岩答曰：“我也不清楚。不过进进出出都是坐奔驰，对缅安玛上流社会情况门儿清！”其实，王岩如果用他心通、天眼通了解这些情况真的不难，可是什么事都弄得太明白，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王岩又把阿东、方仲义特地介绍给杜谡姬，请她以后多关照。 第二天继续看标。 徐强、李春雷带着女伴自己玩儿去了，肖宏则带着肖月去看明料，言传身教给肖月相料；方仲义也去跟老熟人联络感情，只有阿东亦步亦趋的跟着王岩。 这一次开始看大料，都是几十公斤、百十公斤甚至几百公斤以上的。 一块300多公斤的黄沙皮，表现平平，标价也不高，连其他打包一起的毛料才4万多欧元。王岩看到里面是一大块冰种瓜皮绿，让阿东记下来。这种表现平平的毛料价格低，解出好料才有暴利。 王岩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用天眼通一扫，果然有人盯着，是缅安玛本地人，没有敌意，应该是受人雇佣，不构成安全上的威胁，所以王岩没有用神通去进一步了解，估计是有人想跟标。 于是王岩在很多毛料面前停留，告诉阿东在自己停留的每块毛料前都做出记录的样子，阿东心领神会，只要王岩停下来的毛料，阿东就假模假式的记录一番迷惑对方。 一圈转下来，王岩发现玻璃种确实很少，远没有方仲义店里的毛料多，不过冰种翡翠不少，金丝种、翠丝种、芙蓉种也不算太少。王岩相中了4块玻璃种，17块冰种，29块翠丝种、37块金丝种、31块芙蓉种，分散在67份毛料里，王岩让阿东一一记下。这些都是表现平平的毛料，价格都一般。 王岩抽空让阿东算了一下底价总和，总共575万欧元，预估暗标浮值，最多要7、800万欧元，这些毛料因为表现平平，所以价格并不高。真正价格高风险大的赌石是那些表现上佳的赌石。 王岩赌石跟别人大不相同，本不用抢那些表现好价格高的赌石，可是王岩想玩一下大的，把这次翡翠公盘的冰种以上毛料大部分拿到手里，造成一段时间内高端毛料紧缺，这样自己就可以获得更高的利润，反正赚富人的钱没有心理负担。 于是开始看那些块头儿大表现好的毛料。稍小一些的毛料还是几块打包为一份，大的毛料往往单独一份，而且价格不低。 在一份有6块毛料的赌石前，王岩看到一块莹润的玉肉露出的灰沙皮，种水够冰种了。不过有问题的是，这种近乎半明料的原石应该被矿主剖成明料才对，为什么放在份儿料里？ 王岩拿出手电筒和放大镜仔细观看起来。靠，里面有老大的一条裂！哼哼，哪个行业都有算计的窍门儿呀。 王岩把思路和情况给阿东讲了一遍。 听得阿东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不愧是师傅哇，实在是高！ 王岩让阿东记下来，因为底价只有7万欧元，加100欧元投标，不中标也没关系！ 接下是一份7块毛料组成的赌石，底价18万欧元。有一块黑乌砂隐隐透出红黄色，标重41公斤。王岩告诉阿东，这种红翡普遍不被看好，但是总比白花花的豆青之类的强吧？所以值得一投，先记下来。 接下来的一份赌石很有戏剧性：摆在正中间最大的一块灰沙皮标着137公斤，另有4块3、40公斤到7、80公斤不等的赌石，从大赌石的摆放位置看应该是这一份的主料，不但个头儿大，还有一条隐隐的蟒带和几片不起眼的松花，皮壳细腻圆滑，其他几块表现平平，最多有几个松花斑点，底价38万欧元。 “阿东！”王岩让阿东看看这份毛料。 阿东左翻右看一番，最后还用双手推了几下大赌石，又挨个儿抱起小些的毛料，再一次左翻右看，最后指指最小的一块。 第106章资金不太够 王岩点点头。那块最小的毛料标重32公斤，红沙皮，仔细看会发现几个癣点，出奇的是癣点居然透着红色，极可能是红雾，俗话说雾下有绿，比绿癣还靠谱，相当于两块好毛料只卖一块的价儿！ 实际上王岩知道，里面是一块不折不扣的红翡，而且是玻璃种中的高水种，远远高于三分水。 人们习惯把强光手电打入翡翠的深度定为翡翠通透度的标准，一般分为一分水、二分水和三分水，合成公制就是3毫米、6毫米、9毫米，没有更高的了，可是这一块翡翠远远超过三分水的通透度，应该是难得的好东西。必须要记下来！ 半天下来，王岩让阿东把所有表现好冰种以上的蒙头毛料记下来，底价总和已达到1300多万欧元，加上暗标浮值可能要1600万以上。 先吃午饭。这次就王岩和阿东两个人，爷俩一边吃一边聊对赌石的看法。 王岩讲给阿东：宁可错过不可选错；用手感粗选毛料，再用看莹法精选；看莹时光线要晃动；手感重而无莹可能是老坑玻璃种；另外要注意毛料的重心不匀，可能有小块高种水翡翠；几分水要看周围光线强度而定，周围光线强则可以适当高定…… 阿东混迹赌石行业多年，也有不少心得：沙皮细往往种老；沙皮薄往往透色；雾下往往有绿；返沙细往往种也细；蟒带、松花下往往有绿，但是价格也高，绿多则涨，绿少则垮，风险就大，加上王岩教的掂量法胜算就大多了；掂量法只能鉴别种水是否够老，不能鉴别是否有绿或有色，却是提高含翠量最有效的手段；有裂的毛料只要手感不轻，往往不严重，手感轻的话往往不是简单的大裂，很可能是密密麻麻的绺裂，掂量法对这种情况很有效；蟒带往往是雾的外露，雾下往往有绿，松花则往往是绿的直接外露，但是都保证不了绿的含量；癣也是绿的外露，不过是脏绿，往往跟正绿掺杂在一起，不过有相当一部分脏绿渗的不深，癣的形状不一样，深度也不一样，用掂量法很难解决癣的问题，不过很多带癣的明料都可以用巧雕法弥补…… 难得阿东滔滔不绝的说这么多话，王岩笑眯眯的听着，鼓励阿东继续说下去。最后阿东察觉到全是自己说话了，不好意思的闭了嘴。 王岩这才开口：“阿东，果然进步不小！尤其是你说话用了很多往往、可能等字眼儿，说明没迷信老套的经验，死啃经验的人往往死的也惨；还有，你加入了不少自己的理解，是真正用过心的积累，还知道把掂量法跟传统经验结合使用，很不错，这么长时间用了不少心！最近我又悟出一个方法，回去好好练功，会有大用场！” “真的？”阿东惊喜异常，说实话，翻来覆去的搬石头，自己有些腻歪了。 “不用高兴，练功能提高手感的灵敏度，还是得照样搬石头！玩儿一辈子赌石就要搬一辈子赌石！”王岩及时给阿东泼冷水，掂量法是选石的核心秘笈，怎么能不搬石头呢？“趁着老婆不在身边，每天多练功，进步会快一点！” “那师傅要教我什么？”阿东忍不住好奇心。 “看莹！也需要好好练功，提高眼力！”王岩要给阿东个目标，阿东才有努力的动力，“这几天晚上我给你按摩按摩，能帮你快些提高！” “谢谢师傅！”阿东兴高采烈起来。 王岩想起来，阿东应该叫自己义父或爸爸：“阿东，你到底跟我叫什么？” “对不起爸，我叫师傅叫习惯了！”阿东不好意思改回来。 “有机会，我要摆几桌，给你弄个正式认亲仪式！”王岩心满意足的给阿东许愿。 下午，王岩带着阿东开始看半明料，大多是一剖两开的原石，内容大部分都表现出来，可赌的无疑就是皮壳厚度的变化，绿色的深浅等几项简单的内容，可赌性比蒙头料的可赌性差多了，价格也高多了。王岩只管捡着冰种以上的半明料看，记下编号、底价、重量等等。 忽然一块床头柜大小被剖开的金丝种引起王岩的注意：这块金丝种看上去深度明显不够，但是王岩用天眼通看到其中一半的金丝种下面还有一块玻璃种紫罗兰，另外一半金丝种下面大部分变种成福禄寿，标价才23万欧元，这要是不拿下天理难容啊！ 接着王岩又在几块毛料跟前停下，还上手摆弄一番，让阿东假模假式的记下来，让想跟标的孙子忙活去吧！ 然后才朝人多的地方走过去。人多的地方必有好料！ 一块一剖两开的35公斤冰种帝王绿，底价87万欧元！难得的好东西，必须要竞争一下。 一块97公斤的冰种福禄寿，底价113万欧元。里面还有两种颜色，实际上是福禄寿喜财，争！ 一块27公斤的冰种春带彩，23万欧元，皮壳上沾着一层薄薄的黄雾，这就是福禄寿了，争！ 一块玻璃种艳绿，11公斤，71万欧元，争！ 一块冰种鸡油黄，3.8公斤，3万欧元，争！ 一块21公斤的蓝水玻璃种，77万欧元，争！ 一块7公斤的冰种墨翠，竟然没人识货，底价才1万欧元，争！ 一块127公斤的糯种紫罗兰，39万欧元，里面一部分变种到了冰种和玻璃种，一定争！ …… 接下来又有7份冰种以上的大毛料，都价格不菲，让阿东记下来，算算底价总和，靠竟然达到3200多万欧元！买够的，还有现金吗？ 晚上回到宾馆，王岩把方仲义叫来，让阿东给盘算一下看标和资金情况：小蒙头毛料11份，大概4吨左右，底价总和4.3万欧元，预估价5万欧元左右；中蒙头毛料7份，大概不到3吨，底价总和41万欧元，预估价45万欧元；大蒙头毛料67份，总重11吨多，底价总和575万欧元，预估价700万欧元；高端蒙头毛料54份，25吨左右，底价总和1327万欧元，预估价1800万欧元；半明料16份，总重一吨左右，底价总和3251万欧元，预估价6000万；总计底价总和5198万欧元，预估总价8550万欧元。问题是，王岩账上只有6200万欧元，资金不太够！ “我账上还有2000多万欧元，应该够了！”方仲义胸有成竹。 “不行，怎么能用你的钱！”王岩断然拒绝。 方仲义若无其事的讲道理：“我以后都跟你混了，用点儿钱有什么大不了！” “哎，哎，老方，我还没答应买你的店呢！”王岩见方仲义要钻自己的空子，连忙声明。 “跟老哥耍心眼儿？不买我的店，你跟我拜访那么多缅安玛要人，送出去那么多礼物？这次进这么多货，没我的店你能卖出去？”方仲义早就心里有数了。 “那也不能用你的钱！那是你的养老钱！”王岩斩钉截铁的拒绝，毫无回寰的余地。 “要不少进些货？”阿东提出最有效最没含金量的想法。 方仲义看向王岩：“王总是不是想做霸王盘？” “怎么讲？”王岩好奇方仲义都了解些什么。 “就是大量买进高端毛料，刺激高端毛料涨价！”方仲义三言两语就说出问题的实质。 “老狐狸！”王岩显然承认了自己的意图。 “万万不可！”方仲义脸色大变。 “怎么讲？”王岩不理解方仲义为什么这么过激。 “这种事儿是很古老的手法，20年前就有人用过，之后也有人用过几次，每次都赔的很惨！”方仲义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第107章现金流雪上加霜 “为什么？”王岩更想了解一下了，万一真的不行，就取消原计划。 方仲义理了理思路，沉吟着开口：“你是不是想把半明料、明料冰种以上的货都收过来？” “嗯！”王岩承认。 “那你得多花不少冤钱吧？公盘是收益大大地，都是你买单！” “嗯！”王岩示意方仲义继续说。 “先花上一大笔冤钱，成本极高，这是其一；好货还不一定全落在你手里，总有人比你开价高，这是其二；蒙头料里的高货数量无法预料，难以控制，这是其三；翡翠行业的几大巨头手里都有高档存货，如果他们借机出货，你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这是其四；就算冰种以上高档货短缺，会有金丝种、翠丝种、芙蓉种涨价顶上，或者其他品种的珠宝填补空缺，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是其五！”方仲义把理由逐一摆清楚。 王岩暗道：第一，我有天眼通能看到对方标底，所以花不了多少冤钱，也不会有人出价比我高；第二，蒙头料里的高档货也全是我的，作为压仓货；第三，高档货越短缺，巨头们的存货捂得越紧，不必担心；第四，只要我不断出手高档货，市面上不会短缺高档货，就不会有其他品种替代，只是价格高一些，而且我的高档货市场占有率大幅提高；但是这些理由没法明说，所以说服方仲义是个老大的难题，王岩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说服方仲义的合理说法。 沉吟了半天，王岩才缓缓开口：“方总说得很有道理，让我重新考虑这个计划，我原来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看市场供求关系，这几年翡翠开采技术不断进步，产量也大幅提高，但是市场需求也在不断扩大，国内购买力也在不断提高，总来说，高档货现在越来越少，所以价格攀升是大趋势，没错吧？” 方仲义点点头。 王岩继续讲下去：“其次，那些翡翠巨头的存货问题，我认为高档货越紧缺他们捂盘越紧，不会趁机出货，有道理吧？” 方仲义又点点头。 “其三，多花钱的问题，公盘虽然是暗标，但是咱们都了解行情，不会加价太出格，所以花不了多少冤钱；其四，是有人乱出高价，会分流一部分高档货，这个没错！但是乱出价的人都是外行，人数不会太多，流失一部分高档货对我们影响不大；第五，只要我们不断向市场供货，就不会造成其他品种的替代；第六，最不可控的就是蒙头料里的高档货无法控制，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第七，有个市场变化可以弥补前一条的缺陷，就是以前的人做霸王盘失败，是因为那时候市场需求小而供应量相对比较大，而现在市场情况是需求大供应小，这是天时；第八，即使我们做不了霸王盘，也不会出现套牢的情况，大不了跟着市场一起卖就是了，还能多些市场占有率；第九，我们有肖宏大师和你这样的金字招牌，肖宏大师有一批得力助手，你有大量人脉客源，我们还有新的营销模式，而且我们只卖成品，利润就会高得多！” 方仲义听完，虽然忍不住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是也勉强认可了王岩的分析，但是又提出一个请求。 “既然有暴利，算我一股！”方仲义还是想把钱给王岩用，看来是要铁了心跟着王岩混了，打算用这笔钱交投名状。 王岩坚决不同意动用方仲义的养老钱。 忽然间，方仲义哈哈大笑：“咱们忘了一件事！” “几个意思？”王岩被方仲义笑懵了。 “缅安玛的翡翠公盘不用立刻交易！”方仲义说出关键。 “高！实在是高！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王岩茅塞顿开，一个劲儿的自己拍脑门儿。 原来，缅安玛翡翠公盘的交割可以缓期。所有竞买投标活动结束后，中标者与组委会签订《中标合同》，若中标者当场付清中标竞买价款的，组委会现场为其免费办理通关、运输手续或准予销售、加工证明；中标者未当场付清中标竞买价款的，只与组委会签订《中标合同》，也不用交付任何订金，但中标者必须在3个月内将中标竞买款项汇至组委会指定的缅安玛银行帐户，由组委会全权为其免费办理通关、运输等事宜。中标的竞买商也可另行出资委托专业货运公司进行运输或随身带走；而且组委会为中标的竞买商建立专门档案，为其再次参加公盘优待办理入场手续提供依据。 这样的话，王岩等人既有方仲义、王岩、阿东、肖宏4张邀请函，也就是有4个账户。王岩可以用其中一个账户当场付清中标竞买价款，先提走一部分原石，其他中标原石先不提货，等卖掉前一批货，再提走后一批原石，3个月的时间足够周转了。点破窗户纸，问题迎刃而解！ 看标的第三天，王岩基本上已经无事可干了。蒙头料、半明料的高档货已尽入囊中一般，只剩下片料和明标明料没看了。而肖宏父女俩也看完了明料，正在看半明料，肖宏正给肖月讲相料、构思、设计的门道儿。 反正也是闲着，王岩、方仲义、阿东一起去看明料。 看到明料，王岩暗暗叫苦。原来，公盘上只有五分之一左右的玉料为明标，就是现场拍卖，明标的玉料多是高档明料和表现极好的半明料。这次有3000份左右的明标玉料。王岩看了一下，足有7份玻璃种，37份冰种，底价总和670万欧元，预估价得1800万欧元。无疑又给紧巴巴的现金流雪上加霜。 王岩决定咬牙硬干，实在不行就先从方瑞丽那里和黄金账户上调集一笔资金过来。 想通了这节，王岩无比的轻松，拿起手机给杜谡姬打电话：“喂，你在看监控吗？” “你怎么知道？”杜谡姬问道。 “上次你在监控上偷窥过我，忘了？”王岩调笑道。 “谁偷窥你了？我那是在工作！”杜谡姬分辨道。 “ok，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王岩想起前两天肖月说的话。 “你有什么事儿？”杜谡姬问道。 王岩忽然感觉对杜谡姬有了一丝情意，灵机一动道：“能推荐个好些的咖啡馆么？” “咖啡馆都在繁华区，告诉你你也不认识路，你去大门口等我，我去找你！”看来心有灵犀这种说法还是真有其事，杜谡姬也想接近王岩。 王岩让阿东自己去转转、看看，也可以投些小标，自己则悠闲的向公盘大门口溜达过去。 等了3、5分钟，杜谡姬没过来，倒是来了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家伙。这些人散开着朝王岩包抄过来。 王岩若无其事的掏出电话：“杜谡姬，我有事不能去喝咖啡了，咱们晚上见好么？” 这时候，已经有3、4个人贴近王岩，抡起棍子开始进攻。 王岩只好一边躲闪一边跟杜谡姬通话，还得保持呼吸稳定，在语气上表现得若无其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合适吧？你约好人经常失约吗？”杜谡姬有些撒娇的意思。 “那个……”王岩刚想找个理由，就见对手撇下棍子落荒而逃。 王岩怕对手撤出短兵相接换上重火力，也毫不犹豫的连换好几个位置，然后才打量周边情况，手中的电话一直保持平稳联系。 一眼看到杜谡姬一边打着电话一只手举着手枪走了过来。 第108章政治联姻 “啊，杜谡姬，你是我的保护神，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王岩拿话剧的腔调向杜谡姬朗诵。 “臭美！我是来抓你的！”杜谡姬一边收起手枪一边和王岩开玩笑。 王岩一脸的懵懂无知：“臭美是什么意思？你拿的就是传说中的手枪么？” “油嘴滑舌！”杜谡姬过来挽住王岩手臂，“现在可以去喝咖啡吗？” “恐怕不行！”王岩又恢复到话剧朗诵，“我还要问问我的朋友！” 王岩给徐强打电话：“徐强，我这儿出了点儿事，有人袭击我，嗯，对，已经跑得没影儿了，让你的人去看看李春雷、肖宏他们是否安全，有没有人跟踪，我估计是RB人！”王岩早就知道李春雷是真没带保镖，可是徐强后面至少暗中跟着68个保镖。 “放心吧，你的朋友应该很安全，在公盘门口闹事已经很过分了，在公盘里闹事，就是明目张胆的跟缅安玛政府叫板了！”杜谡姬一边安抚王岩，一边陪他回公盘现场。 转了一圈，大家都没什么事，不过徐强的保镖发现有人跟踪李春雷，基本上可以确定是RB人，就是李春雷在香港招惹的RB女孩一伙儿。 杜谡姬听着徐强他们交换意见也不插嘴，这只是挽着王岩胳膊不撒手，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安静的等王岩联系完，一起去喝咖啡，然后一起吃午饭。 下午要投第一批暗标了。王岩让阿东拿着标书，听他的指令。 这时候，王岩要运用神通了，把阿东的登记本拿在手里，看一个明天要开标的编号，用天眼通验证一下标箱里面的最高价，然后加上个10欧元、20欧元，让阿东填写好标书，在停止投标前投进标箱，用的是阿东的账号。 公盘要闭场了，杜谡姬让王岩约大家在公盘门口聚齐，然后一起去吃饭。 大家聚齐后，门口停着的5辆奔驰轿车请大家上车。 5辆奔驰轿车在国内虽然算得上高端，也并不罕见，一个发达点儿的县城也常能看到6辆、8辆奔驰轿车的婚礼车队，可是在缅安玛就不同了，好几辆奔驰的规模跟国宾车队差不多了。 杜谡姬安排王岩坐第一辆车，郑彤阳、肖宏父女俩坐第二辆车，徐强和女伴云朵坐第三辆车，方仲义、阿东坐第四辆车，李春雷和女伴坐第五辆车，然后杜谡姬坐到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位领路。 车上，杜谡姬跟王岩交代，是她老爸吴景刚设宴请王岩一行。其他人都知道，就瞒着王岩一人。 王岩夸奖道：“保密工作很成功！”心里暗骂，肖宏、肖月、阿东、方仲义、徐强、李春雷一群都是混蛋，对自己守口如瓶等着看笑话！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公布吴景刚家族罩着王岩这一群人了。 宴会就在王岩一行下榻的宾馆，所以王岩等人还有时间回房间沐浴更衣，准备礼物。 王岩等男宾向吴景刚敬献礼物，王岩赠一块国产手表，郑彤阳没准备礼物，向王岩借了一条名牌领带赠送，肖宏赠点水桃花茶具一套，徐强赠一套普拉达男装，李春雷赠一盒雪茄，方仲义赠一套皮带钱包手包的三件套，肖月、云朵及李春雷的女伴等女宾向杜谡姬的母亲敬献礼物：肖月赠一身自己设计的带翡翠装饰的裙子，云朵赠一套养颜护理品，李春雷的女伴赠一双范思哲丝巾，阿东充当管家，不用送礼。 其实那些礼物都是场面上的礼仪，真正的礼品由阿东跟杜谡姬家的管家按清单交接。 这次宴会的最主要含义是：吴景刚家族已和王岩一行结成密友。王岩等人在缅安玛会得到吴景刚家族的支持，吴景刚家族也会得到王岩一行在经济、技术、物资等方面的支持。 宴请不过是个形式，大家互相找到各自所需的资源才是根本。所以餐后大家换个宽松的会议室继续交谈。会议室已经布置成自助酒会的模式，红酒、咖啡、茶都有，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 大家开始进一步接触实质**流：吴景刚一方希望王岩等人在缅安玛投资，最好是在冶金、机械制造、机电等方面，以提高缅安玛的工业化程度，郑彤阳则根据集团业务对缅安玛的农产品感兴趣，肖宏不想多事，含含糊糊不置可否，徐强则对仰光的娱乐业感兴趣，李春雷则对缅安玛合法的赌博业很感兴趣，王岩却认为，缅安玛发展要现代工业，基础设施太差，不如利用缅安玛水资源和农业资源丰富的优势，发展一些小水电，提高农产品的深加工…… 不过，双方都是进行初步了解，大多是泛泛而谈，先相互了解才能找到共同意向。 王岩出师大捷，首访缅安玛就结成强有力的同盟，主要是非常符合王岩的发展思路自己只是小企业，要快速发展，不适合跟大型企业、高科技企业竞争，要跟弱者合作才能获得更大的主动权。 酒会结束时，虽然在王岩他们所住的酒店，但是吴景刚一方是东道主，所以要由吴景刚一方礼送王岩等人离开。 杜谡姬一直把王岩“礼送”到房间门口，暧昧的对王岩道：“送你这么远，你不请我喝杯咖啡么？” 都是成年人，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就是滚床单么…… 激情过后，王岩发现杜谡姬竟然是原装货！怎么会这样？ 杜谡姬伏在王岩的胸膛，羞答答的对王岩道：“我好吧？” 王岩搂着美人晕晕乎乎的答应着：“嗯！”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杜谡姬满脸幸福的憧憬。 “啊？”王岩吓了一跳，虽然自己已经离婚了，可是儿子都要上大学了，这杜谡姬是要来真的啊。 “放心，我不跟你要名分，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以杜谡姬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王岩想什么？ “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杜谡姬安抚过王岩受惊的小心脏又言归正传。 “二尾子！”王岩刚放下心来就开始没正经。 “你个坏蛋！”杜谡姬爬起身来用枕头砸王岩。 王岩一把搂过杜谡姬：“坏蛋要做坏事儿！”…… 第二天是首批暗标开标的日子。王岩带着阿东、方仲义前往公盘现场看结果。如王岩所料全部中标。 方仲义看着中标价格，发现都在情理之中，也就是说没有过分抬高成本。 王岩让方仲义、阿东去办理后续手续，自己则找个借口去找杜谡姬约会了。 其实，王岩也曾警惕缅方给他设置桃色陷阱，但是昨晚杜谡姬告诉他：“这是一场政治联姻，相当于过去的和亲政策！” 王岩夸张的痛心疾首拍胸顿足：“哎呀，我说怎么有这么好的大姑娘送上门？原来是掉圈套里了！” 杜谡姬笑嘻嘻的道：“后悔了吧？” 王岩面色一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告诉你吧！”杜谡姬腻声表功：“是我劝说我爸用美人计的，给他讲了好多和亲政策的好处，联姻是长期有效的政治手段，说得我口水都干了。” “哎呀，口水都干了，太可怜了，我这里有！”王岩自是当仁不让的嘴对嘴奉献口水…… 有杜谡姬带路，王岩漫无目的的陪着杜谡姬逛街，主要是体验浓情蜜意，王岩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二人吃冰淇淋、喝咖啡、逛时装店、看电影，但是杜谡姬坚决不许王岩给她买贵重礼物，理由依然是公务员身份，要避免受贿的嫌疑。 王岩嘲笑道：“你这么廉洁奉公，怎么上班时间出来偷情？” 杜谡姬深情款款的说：“人家抵挡不住你的魅力，好吧？” 第109章公盘夺标 在第二批投暗标的最后时刻，王岩返回公盘现场，指挥阿东、方仲义填标、投标。这个工作无可替代，只能由王岩亲自操作。 方仲义提醒王岩今天明标有两块冰种被人高价拿走，明天王岩必须现场指挥明标的争夺。 王岩无奈，只得答应。 晚上回到宾馆，肖宏等人用怪怪的眼神看着王岩。看来，跟杜谡姬的私情被他们看出来了。王岩也不以为意，反正自己已经离婚，虽然没对外公布，成功男人有些风流韵事也不算过分，何况李春雷公然带着情人出双入对，徐强也不是云朵一个女人，方仲义更过分，据说跟三个老婆一起过日子。 接下来，徐强、李春雷开始炫耀今天力夺冰种翡翠的过程。原来，两块冰种都到了自己人手里。方仲义才放下心来。 王岩趁机提出建议，大家合力把明标的冰种以上的玉料全部拿下，反正高档玉料不怕砸在手里，明标的高档玉料怎么也得占高档玉料总量的三分之一吧，要是能把高档玉料的价格炒起来就更好了，肖宏、李春雷还能打个免费广告，提高知名度。 肖宏表示，自己手里还有些钱，但是非玻璃种不出手。 徐强、李春雷表示可以参与一下。 郑彤阳问王岩，他们集团也有珠宝城，可不可以买些明标的高端翡翠。 王岩道：“公盘是翡翠一级批发市场，明料、明标不算赌石，只要价格不太离谱，拿到二级市场还是有稳定利润的，可以参与一下。” 接下来王岩开始统筹部署：“我昨天统计了一下，冰种以上毛料总共44份，其中7份玻璃种，37份冰种，底价总和670万欧元，预估价得1800万欧元。咱们拢拢资金，看看怎么配置。” 徐强账上还有130多万欧元，李春雷能拿出370多万欧元，郑彤阳能拿出500万欧元，肖宏账上有2600多万欧元，方仲义能拿出1000万欧元，王岩经过算计也能拿出500万欧元，总计能筹集5100万欧元，远高于1800万欧元的预算。 接下由方仲义分配资金的使用：由于前面竞价不会太激烈，所以资金不太充裕的徐强、李春雨、郑彤阳打头阵，先拿下前面的标，后面随着各家珠宝商没拿到明标，后期竞价会越来越激烈，所以由王岩、方仲义主攻，阿东是生面孔，负责暗中接应，肖宏资金最雄厚，以玻璃种竞标为主。 王岩又让阿东拿出记录，按编号、价格、种水做出重点分工。 一大早，一行人轻轻松松的进入明标竞价的交易大厅，看着众人拼命的向外扔钱，只等高档毛料出场。 第一份冰种翡翠出场，秧苗绿，7.1公斤，底价12000欧元。 徐强以15400欧元拿下。 …… 第一份玻璃种出场，菠菜绿，39公斤，底价41万欧元。 王岩以59万欧元拿下。 第一轮下来，除肖宏外每家拿到一份，肖宏是非玻璃种极品翡翠不出手，这在计划之中。44份高档毛料只剩39份，一些珠宝公司开始着急，竞价变得激烈起来。 第二轮，郑彤阳如愿以偿的拿到一份冰种福禄寿，徐强拿了一小块冰种帝王绿，李春雷拿了一块无色玻璃种，方仲义拿了一块冰种紫罗兰，王岩拿了一块冰种春带彩。肖宏还是没出手。 高端翡翠只剩34份了，竞价更加激烈。有些人看出苗头，中标的总是这5个人，于是有人准备阻击竞价了。 不过王岩等人早有准备，让新面孔阿东出面，缓解一下场面上的戒备情绪。 第三轮，阿东先拿下一块福禄寿喜，玻璃种、冰种掺杂，众人见阿东是新面孔，没有阻击竞价，接着是一块玻璃种艳绿，由于是极品，大家争抢一番，虽然竞价热烈，但是没有人故意阻击竞价，被肖宏拿下，然后，徐强、李春雷、郑彤阳、方仲义、王岩又纷纷出手，虽然遭到阻击，还算顺利拿下目标。 高端翡翠只剩27份了，开始有人眼红了，气氛进入白热化。 幸好接下来没什么太高端的毛料，令气氛缓和不少，直到休盘。剩下的27块高档毛料只能等明天再竞价了。 晚上回到宾馆，大家聚在一起又开个碰头会，预计明天的争夺会非常惨烈，徐强的资金已经基本耗尽，王岩、李春雷、郑彤阳的资金也所剩不多，只有方仲义、肖宏还有充裕的资金，明天的重任就压在这两个人身上，阿东又拿出记录本，核实一下各自的目标，预估一下每份明标的价格，做霸王盘搞得大家压力山大食不甘味，一起胡乱吃口饭散场。 杜谡姬适时出现，约大家一起逛仰光的夜景，大家心知肚明的都不去做电灯泡，所以只有王岩一个人赴约。两个人正是情热之时，卿卿我我的有说不完的情话，自有一番旖旎。 回到宾馆，王岩将方仲义、阿东叫过来，吩咐他俩抓时间在仰光找一套独立的住宅，作为以后来缅安玛的落脚点。二人心知王岩是要在此建立爱巢了，也不点破，自是去尽力做好事情。 半夜，杜谡姬又敲开王岩的房门…… 第二天，明标拍卖继续。一些金丝种、芙蓉种、糯种、油青种、豆种纷纷登场后，第四轮，一块玻璃种鸡油黄翡出场，王岩经过激烈拼抢如愿以偿；徐强抢到一块玻璃种秧苗绿，资金彻底耗尽；李春雷抢到一块冰种紫罗兰，郑彤阳抢到一块冰种艳绿，阿东抢到一块冰种黄杨绿，方仲义抢到一块冰种蓝晴水，肖宏最先遇到强烈阻击。 肖宏竞价的是一块玻璃种帝王绿，470公斤，底价450万欧元。 与肖宏竞价的是一群RB人，每次10万欧元的加价，一直加到1070万欧元，把在场的人折腾的够呛，好几个人犯了心脏病，最后肖宏取胜，不过人差不多要虚脱了。 王岩在RB人中看到了香江拍卖会上的女孩，旁边就是被王岩用铜质打火机砸倒的和服壮汉，现在穿的是一身深色竖纹西装。 于是，王岩朝徐强使个眼色。 徐强资金耗尽，心态也平和下来，见王岩使眼色，马上心领神会，派人去盯住RB人。 还剩20块高档毛料，现场空气紧张到凝固。各家珠宝大鳄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有限的资源，半年之内，明面上就剩这些高档毛料的供应量了。 而此时，王岩一伙儿准备的5100万欧元只剩了3100万欧元，已经远远超出1800万的预算，大家看向王岩，王岩坚定地点点头，示意咬着牙硬挺。 竞价还在继续。 又一块冰种正阳绿登场，阿东拿下。 又一块冰种飘蓝花被阿东拿下。 又一块冰种鹦哥绿又被阿东拿下。 现场的人有些傻眼，哪儿来的少爷羔子瞎搅局，人傻钱多也别坏人好事儿行不行？！ 阿东终于把王岩预算内的钱花光了！ 一块冰种苹果绿、一块无色冰种耗光了郑彤阳的资金！ 一块冰种春带彩、一块冰种飘绿花、一块冰种红绿翡翠耗光了李春雷的资金！ 只有方仲义、肖宏资金还充裕，高档毛料还剩12块。 接下来，方仲义发狠，一口气拿下7块各色冰种毛料，耗光了资金。 剩下的毛料只有1块玻璃种了，其他4块都是冰种。肖宏说不得只能出手竞价冰种了。 最后，肖宏不负众望全部拿下，以玉雕大师出手狠辣在公盘上一举成名。 不等公盘闭市，一行人已经完成既定目标，回宾馆休息，这种竞价太刺激了，众人都感觉筋疲力尽。 第110章公盘结束 王岩状态还好，用宾馆的热水壶给大家煮参汤，缓解体力消耗。阿东受过参汤滋补和活络功训练，体力强于众人，还能勉强支撑，肖月、云朵和李春雷的女伴都没参加竞标的压力，基本上没事。所以阿东硬撑着疲惫，指挥三个女生挨屋送参汤。 大家刚刚恢复过来，聚到王岩的房间，杜谡姬就赶了过来，先给众人在公盘上的表现道喜，然后请大家去洗温泉。 徐强大声哀叹：“银子都花光了，只能要饭回国了！” “我还有些散碎银子，先把你打包发回去，够意思吧？”郑彤阳抓住机会挤兑徐强，关系好了，郑彤阳趁机反扑找旧账。 “去，用你？我去卖唱养我老公！”云朵及时出来救徐强。 李春雷一脸坏笑跟女伴商量：“要不我把你先押在这里，回来再赎你？” 说归说，温泉还是要洗的。 在温泉充分放松后，大家又包了一个休息厅，开始统计战果：徐强总共拿下4块：一块冰种秧苗绿、一块冰种帝王绿、一块冰种正阳绿、一块玻璃种秧苗绿；李春雷总共拿下7块：一块冰种菠菜绿、一块无色玻璃种、一块冰种葱心绿，一块冰种紫罗兰、一块冰种春带彩、一块冰种飘绿花、一块冰种红绿翡翠；郑彤阳总共拿下6块；一块冰种鹦哥绿、一块冰种福禄寿、一块冰种飘绿花、一块冰种艳绿、一块冰种苹果绿、一块无色冰种；方仲义总共拿下11块：一块冰种葱心绿、一块冰种紫罗兰、一块带红雾的无色冰种、一块冰种蓝晴水、一块冰种帝王绿、两块冰种菠菜绿、两块冰种春带彩、两块冰种黄杨绿；王岩和阿东一股总共拿下9块：一块玻璃种菠菜绿、一块冰种春带彩、一块玻璃种冰种掺杂的福禄寿喜、一块冰种帝王绿、一块玻璃种鸡油黄翡、一块冰种黄杨绿、一块冰种正阳绿、一块冰种飘蓝花、一块冰种鹦哥绿；肖宏总共拿下7块：一块玻璃种艳绿、一块玻璃种帝王绿、一块玻璃种福禄寿、两块冰种紫罗兰、一块冰种正阳绿、一块冰种黄杨绿。 王岩让阿东把各家的翡翠拍下来存档，留着以后肖宏大师设计构思及安排工期，肖月抢着接下这个活儿。 杜谡姬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你们要做霸王盘？” 李春雷笑嘻嘻的解释：“我们老百姓比不了你们这些大户，有权有势有钱，可以呼风唤雨，我们就有些钱，只能用钱说话喽！” “这风险也太大了！”杜谡姬惊叹。 “富贵险中求嘛！”徐强淡然回答，一点儿也没有要饭回国的担忧。 王岩还有事安排：“各位，我的资金透支了，所以我要先出一部分货，大家别跟风，多捂一段时间，免得把价格砸下来！” “我可以给你一些资金周转！”杜谡姬毫不掩饰的支援王岩，俨然以王岩的女人自居了。 “不用，我有后手准备！”王岩自信的答复，同时回报杜谡姬一个感激的眼神。 “没事儿，我们撑得住，谁先出手都行！”徐强若无其事，别人纷纷附和，本来翡翠采购后很多人也都会捂一段时间。 接下来，阿东、方仲义替王岩办理后续手续，其他人也都去公盘组委会签订《中标合同》划款结算。 王岩则被杜谡姬拽到家里，与吴景刚探讨具体合作事宜。 王岩建议从明年开始先在吴景刚家族的矿山投资几个1万千瓦级的小水电站，解决矿山的动力，再投资一批凿岩机、钻机、水泵、挖掘机、装载机、载重卡车、输送机等矿山设备，在吴景刚家族的矿山占27%的股份；以后再追加投资小水电站，解决吴景刚家族的碾米厂、面粉厂、木材厂的动力问题。 徐强、李春雷、郑彤阳、肖宏忙完公盘的事情后，也成为吴景刚的座上客。徐强要在缅安玛投资一个集酒吧、西餐、演艺为一体的休闲会馆；李春雷要在缅东投资一个豪华赌场；郑彤阳没有决定权，需要向集团汇报，初步意向是木材加工方面，或许建立木材加工、家具制造的产业链；肖宏在王岩的鼓动下，打算等王岩的小水电站建成后投资一个陶瓷厂，再开一个玉雕学校兼玉雕厂。 王岩把自己的投资委托给杜谡姬代理，其他人自然纷纷响应。女人在缅安玛社会地位不高，但是视情况而定，现在杜谡姬掌握了庞大的财权，在家族和社会上的地位立刻身价倍增，不可同日而语。 宾馆里。 杜谡姬偎在王岩怀里诉苦：“现在我的身价暴涨，家族里叔叔、姑姑、哥哥、弟弟都眼红了，以后还不合伙儿算计我？” “那些权力还只是个规划，八字还没一撇呢！”王岩惊讶于杜谡姬的前瞻能力。 “你得先帮我谋划谋划，我好心里有底！”杜谡姬撒娇道。 杜谡姬是个聪明人，虽然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些麻烦，但是知道依赖、崇拜自己的男人，让自己的男人有成就感，就会得到自己男人更多的宠爱。 王岩搂着娇妻哈哈一笑：“以你的才干解决这些问题还不易如反掌？反正这么多事情你也管不过来，把手里的财权再分配，谁跟你亲、支持你、对你好就分给谁，大家就要抢着巴结你了！”王岩简明扼要的提出要领，相信杜谡姬一定听得懂。 “那我把赌场的事交给我大哥，木材厂交给我妈，休闲会馆交给我叔叔，陶瓷厂交给我弟弟，面粉厂交给我姑姑，碾米厂交给我妹妹，矿山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得自己把着，行吗老公？” “我的宝贝儿就是能干！”王岩夸奖，接着又补充道：“别一次吧权力放下去，谁表现好就先放给谁，不着急，一步步来！” “对劲，还是我老公高明！” 这对狗男女说话越来越肉麻！ 公盘结束了，各人都办好手续。为了表示自己不会先出货，大家把托运单交给王岩，等王岩把最后一笔货款交清后一起办理通关、运输手续。 王岩让阿东先把他名下的一块玻璃种冰种掺杂的福禄寿喜、一块冰种黄杨绿、一块冰种正阳绿、一块冰种飘蓝花、一块冰种鹦哥绿先发给肖宏，由肖宏雕琢成品后变卖。因为肖宏手里拿着本届公盘最大的标王玻璃种帝王绿，所以上门求宝者一定会络绎不绝，出手容易。还有就是大中小块的赌石和半明料也先发回腾冲，挑选后补充到赌石店和翡翠店。 这时候，方仲义汇报，内罗毕的住宅选好了，是一个布利顿国殖民者留下的带庭院的老式三层小洋楼，报价1亿缅币，如果是外币的话可以优惠些。 经过议价，王岩以7万欧元买下这座小洋楼，将一切手续连同10万欧元交给杜谡姬：“老婆，装修的事你就得多费心了！” 杜谡姬温柔的问道：“老公，你要藏娇我么？” “你不愿意么？” “不愿意，才怪！” “你的汉语老师准是个年轻的小痞子！” …… 跟杜谡姬依依惜别后，王岩回到腾冲。肖宏、徐强、李春雷等人也自回青山去了。 临回国也没忘了给他们找麻烦的RB人。徐强的手下在RB人的行李里加了些料20克缅安玛特产之一海.洛.因。结果，在海关查出来3000多克。这些人算是摊上大事儿了，因为一行人中有一个没姓氏的皇族，所以经过很麻烦的外交斡旋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第111章原石要分类 王岩现在没空理会RB人的后续事情，他要赶紧赚钱，交足公盘的中标金额，加上要给方仲义的4000万人民币，他还有1100多万欧元的资金缺口，合人民币近1个多亿。 先去方仲义的绿莹斋看看，除了杜辰生返校了，其他一切正常，王岩就回到阿东赌石店，毕竟目前这里才是王岩的根据地。 先教阿东看莹，顺带挑选原石。 阿东经过在公盘的半个月练功，加上王岩的人参汤、按摩，现在的五感（触、视、听、嗅、味）都灵敏了许多。王岩教着也算顺利。 先挑几块带皮壳的玻璃种半明料，在找到亮度比较昏暗的合适光线，然后让阿东从不同角度查看那些飘忽而微弱的莹光；能够在昏暗光线下看莹后，王岩又教阿东用手罩住部分皮壳，造成一个小暗室，然后用手电筒寻找反射的莹光。 阿东很机灵，悟性极强，举一反三的用一个带led补光功能的珠宝放大镜改装了一下，一个连暗室带光源带放大功能的看石镜就做成了，这个外观和普通珠宝放大镜几乎一模一样的看石镜大大提高了看莹的效率。 王岩除了教阿东看莹，还得抽空挑选原石。 先选半明料。总共16份，103块，1吨多重，基本上都是高档毛料。让阿东去练看莹，只能请岩昌大叔一起解石了。都是高档货，不能露白，还得找个偏僻的地方。好在岩昌大叔人头熟，借了村委会的一个闲置的大仓库。 5台封闭式解石机同时开动，整整一天的时间，解出冰种89块：墨翠2块，蓝晴水5块，瓜皮绿5块，菠菜绿5块，帝王绿2块，艳绿2块，正阳绿3块，黄杨绿6块，鹦哥绿3块，苹果绿5块，秧苗绿8块，葱心绿9块，紫罗兰12块，春带彩2块，鸡冠红翡5块，鸡油黄翡10块，红绿翡翠2块，福禄寿3块；其他未解原石都是含莹的玻璃种和冰种，给阿东练习看莹。这些明料都不打算卖料，留着做成品，都发回青山，由肖宏经手出售。 接下来开始解表现好的大毛料。总共9份，54块，两吨左右。这些毛料不能全部解开，要留一些含翠量不高的作为高端赌石出售，只能捡玉料饱满的冰种和玻璃种解开。 最终解出4块玻璃种：菠菜绿、帝王绿、正阳绿、黄杨绿各一块；4块满绿冰种：菠菜绿、艳绿、秧苗绿、葱心绿各一块，1块紫罗兰、1块福禄寿，1块高通透的红翡，其他43块不是很饱满的标上20倍高价做赌石！ 一天下来，大家都累得够呛，王岩也早早的回宾馆休息去了。 回到客房，杜谡姬正身穿睡衣睡得四仰八叉，很不雅观……，哎，女人和女孩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杜谡姬怎么进来的？对于一个职业警察，不用钥匙打开宾馆客房的门锁当然是很简单的事！ 一连几天，王岩白天伺候石头，晚上伺候杜谡姬，又忙又累，乐此不疲。 解石真是个力气活儿，王岩又不肯把这么多好东西露白，不能给外人知道，只能硬抗着自己干，加上晚上宾馆里还有个年轻漂亮热情如火的小妖精等着王岩卖力气，体力如王岩强悍也扛不住了。 王岩只能想办法偷懒：反正剩下的都是表现平平的原石了，留一些典型有莹的原石给阿东练手，把剩下的玻璃种的蒙头料挑出来发回青山，把冰种、玉料饱满的做上记号，让阿东入库，留着以后慢慢解成明料卖，把不饱满的冰种也在表现最好处做标记，以后分批开窗口，标上高价分批出售，至于跟高种水一起打包来的金丝种、翠丝种、芙蓉种照单处置，饱满的解成明料，不饱满的开窗口，但是留一些做蒙头赌石，油青、豆青等也照此办理，赌石里一定要保持足够比例的含翠量，一来要不断地解出好东西，招徕赌石客，二来做生意不能财太黑，要给别人一定的回报生意才能长久。 分清这些大大小小的原石也花了好几天。分清原石后，王岩又考校了阿东一次，感觉阿东也有些基础了，让阿东将认准的原石解开，验证看莹、手感的水平。结果，解出7块玻璃种、4块冰种、17块金丝种，无一解跌。 从阿东的表现看，看莹的成功率在三四成，但是含莹的原石本就稀少，却得每块原石都得看，效率不高；掂量法包括金丝种、翠丝种、芙蓉种等成功率达到六七成；两者合用威力就大多了，先用掂量法粗选，然后再用看莹法精选，足以在滇西一带成为当之无愧的翡翠王。但是，王岩告诉阿东不可以炫耀、不可以扬名，买原石后不要当众解石，因为一旦出了名就会后患无穷，买原石人家要高价，选原石别人会跟风，到时候名人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了……所以要学会闷声发大财。 分、解原石期间，王岩让阿东给方仲义的绿莹斋送过去一批高档明料、开窗料及各种表现的原石。王岩教给阿东：因为绿莹斋的定位高，一定要有充足的高档货，而阿东的赌石店依然定位在低端，以小赌石为主，摆几块稍微像样的明料、开窗料、表现好的蒙头料撑门面即可，还有就是办完过户手续后，阿东就是绿莹斋的老板，方仲义是大掌柜，但是阿东要非常尊重方仲义，多向方仲义请教，尽量不干涉绿莹斋的经营。然后又带阿东多次拜访方仲义，请腾冲翡翠业名流作见证，阿东正式拜方仲义为师，对方仲义执弟子礼。 王岩的原石分拣完毕，绿莹斋已有喜讯传来：一个星期卖出明料、开窗料、赌石331块，销售额7000多万元。原来，很多珠宝商在公盘没得到高档毛料，聪明的马上返回国内，在瑞丽、盈江、腾冲等毛料市场扫陈货，补充中高档玉料的不足，方仲义有许多珠宝商的人脉，一通电话打过去，珠宝商纷沓而至，虽然价格比公盘上高了不少，但是随行就市是大势所趋，采购商也说不出什么，还得感谢方仲义惦记着他们，这些明料自然会被加上更高的价格卖出去。 王岩二话不说，这些销售款给方仲义拨出4000万补齐收购绿莹斋翡翠店的钱，然后跟方仲义签订转让合同，办理过户手续，法人是王东，其他资金先在店里做流动资金。阿东占绿莹斋股份的20%，王岩也给方仲义留了10%的股份，年薪50万，营业额提成各2%；赌石摊阿东占50%股份，没有工资。 然后停止发售高档毛料，让方仲义过一段时间再出售高档毛料，约珠宝商过来，总让市场保持一定的饥渴状态，这就是所谓的饥饿营销法，保证足够高的利润率。 方仲义对王岩佩服的五体投地，连称王岩比自己这个在翡翠行业打了大半辈子滚的人精都厉害。 王岩笑着自我解嘲：“这主要是人傻钱多！” 临回青山之前，王岩想起了腾冲机场附近那个假死的玉雕师，又带着阿东买了些礼品去探望。 上一次走的匆忙，所以除了知道玉雕师是得的尘肺外，其他的王岩一无所知。 玉雕师一家对王岩的到来那是非常热烈的欢迎，毕竟王岩救了玉雕师一命，孩子们更是对王岩感激不尽，要不是王岩，差点儿把老爸给活埋了。 吃顿饭是必须的。甜米酒、山猪肉、各色水果…… 第112章秘密渠道 这个村名叫葛家村，玉雕师是汉人，叫葛继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这里计划生育管的松，所以儿孙辈达到17个，重孙辈也有9个了，都住在一个村里。这一次为了感谢王岩，所有人都过来拜谢，老人家连儿子、儿媳、闺女、姑爷、孙子、孙媳、孙女、孙姑爷、外孙、外孙媳、外孙女、外孙女婿、及重孙一代足有50人，葛继祖还有哥哥、弟弟、妹妹，家里人口情况都跟葛继祖差不多，几家加起来足有200多人，还有村长等村里有身份的人物，而且每人都赠送礼物：野蜂蜜、笋干、腊鸡、腊肉、翡翠玉器……看得阿东眼花缭乱，心里暗苦：这么多东西都得自己弄回去，还不得累死？ 这一待又是两天，葛继祖已从医院检查过，确认是尘肺晚期，而且认定是工作环境造成的，因为假死事件影响挺大，因而检查结果和结论也影响挺大，这里很多人都是做玉雕的，所以对这件事高度重视。 王岩也给大家一些建议，多吃一些水果和一些清肺的食物，干活儿时要戴口罩。 有些人在一旁嘀咕：“戴口罩闷死人了！” 王岩听到这话，觉得也是，滇西这地方炎热潮湿，干活儿本来就身体散热多再加上气候，戴口罩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忽然王岩看到葛继祖家屋檐下挂的养蜂用的面罩，于是指着面罩对众人说，可以用这种方法试试。 窗户纸一点破，后面就简单了。以后，大家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宽檐帽罩上白绢、白纱的防尘面具，虽然防尘效果略差一些，但是戴着透气舒服多了。这是后话。 王岩一时兴起，又从活络功中选出几势教给众人，这几势可以刺激人多吐痰，把肺内的粉尘排出一部分，起名清肺功。 山里人没什么讲究，马上就有人跟着练习，尤其是葛继祖一家，很快就有人吐出不少粘浊的痰，立刻感觉呼吸通畅不少，葛继祖是非常见效的一个。 村民马上把王岩当成神一样的存在。 王岩、阿东回来跟方仲义、杜谡姬一讲，方仲义顿足捶胸的责怪王岩没带他一起去。 王岩好奇，怎么回事儿？ 原来，葛继祖他们葛头村是腾冲一带走私翡翠的专业村，你想想玉雕手艺多难学，哪有偷运毛料来钱快？所以葛头村人除了做玉雕就是在做玉雕的“路上”。 这种走私不同于传统法律意义上的走私。他们只是把缅安玛非官方渠道的赌石偷运出缅安玛，偷的是缅安玛的税，国内这边的税有人交也有人不交，反正到了国内毛料市场就成了合法商品，反正以后各流通环节都得在国内交税。 这种走私活儿往往是缅安玛人尤其是穷人干，但是缅安玛政府对这方面查得极严，处罚也重，各地军阀也层层扒皮；但是鉴于缅安玛各方面对国内有所依赖，处罚国内人就客气多了，甚至交些过路费就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国内有些边民就也干起这个行当。他们也有方法上的区别：胆大的过境运输，胆小的只在边境这边接货。这种渠道的货也有局限性，都是走偏僻山路运过来的，所以原石的批量小、块头也小；好处在于可以随时供货，并不像公盘那样定期供货，价格也低一些。 “你说，他们欠你这么大人情，以后这公盘以外的毛料来源还成问题？”方仲义一边解释一边埋怨，“这次你要是带我去，不用说话，这条渠道自动就过来了！” 这倒是个渠道！王岩也认可，缅安玛经常发生战乱乱，应该准备一个公盘以外的秘密渠道做备胎。 王岩考虑了一下，短时间内带方仲义再去一趟不太现实，时间来不及。于是安排阿东以后跟着方仲义一起去收毛料。为了收毛料，方仲义也要学习一下清肺功的几势，以后和阿东一起教给村民或是纠正不正确的。阿东早就练会了全套活络功，但是阿东是晚辈，教方仲义后会有些关系上的混乱，所以由王岩简单教一下，以后由阿东指正就好了。方仲义年龄大了，身体条件已经不适合练标准版的活络功了，王岩让方仲义以后跟着阿东练简化版活络功，即跟着比划就行，不要求动作精准到位，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是没问题的。 方仲义还给排痰的几势另起一个名字叫“清肺功”。以后就和阿东一起定期去葛头村给大家普及清肺功，虽然葛头村很多人都会清肺功，但是传来传去就会变样儿，所以还是方仲义、阿东传授的最正宗不是？ 王岩又嘱咐二人，以后把葛头村的渠道接过来要注意两点，一是收购价格一定要合理，不能过分压价，二是不要在本地批发，防止产生差价，影响团结，所以方仲义可以多注意开发GD的广州、揭阳、平洲、四会的赌石批发渠道，自己有机会也会开发北方市场。 阿东不理解：“为什么本地批发会影响团结？” 方仲义给阿东解释：“村民把赌石按1块钱给了咱们，咱们又以1块2在本地批发，那么村民们很快就会知道，村民会不会认为咱们收购价太低，黑了他们？会不会越过咱们以1块1、1块2卖给本地其他人？所以，咱们必须保证跟本地收购价一致，大部分货源就总是咱们的，咱们往外地发货，差价就与本地无关了，要不就发到青山让王总处置！” 王岩见有方仲义这样的高手辅助阿东，就放心了。 腾冲这边布置妥当，王岩又把依依不舍的打发杜谡姬回缅安玛，自己按计划先飞往春申市看望秦东来一家，再视察一下青山青总部。 方瑞丽在机场接机，直接送王岩去秦家。 王岩给秦家每个人都准备了小礼物，当然不能太贵重，否则动机、性质就变了：送秦夫人一罐野蜂蜜，，滋补身体；赵翰青一个红木手串；秦国忠一个缅安玛产象牙套珠儿；王兰英一个冰种血翡指环；秦国忠闺女秦凤珠一个冰种秧苗绿小胸饰。 到了秦家才知道，秦政和的女儿秦含玉也在，宁拉一群不拉一人，王岩只好将钱包里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翡翠珠子送出去，这是阿东练习玉雕的作品，基本上达到了标准圆的艳绿玻璃种。 至于秦东来，给他做顿饭就好了。 吃晚饭的时候，秦东来又变成和气老头儿。 第二天去青山青总部，方瑞丽、胡文杰、陆子友、郑德安、苗健，还有许多正副总监、部门经理、区域经理等高层、中层全部到齐。王岩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大家道辛苦，表示慰问，完全不过问具体工作。他知道公司待遇不错，发展顺利，231个城市都建了厂，已经有170家开始投产运营，其余的处于在建状态，公司厂房规模达到总面积50万平米，占地面积250万平方米，员工3万多人，月销售额8亿元，而且正在稳步增长，由于增加了管理费用，纯利润有所降低，一切都很正常，这与方瑞丽等人的能力、努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关系。所以王岩来视察，只是来鼓励一下积极性。 中午，王岩亲自下厨，给30多个中高层做了干炸带鱼、麻辣鸡块、土豆炖肉、白菜豆腐四个大锅菜，以兹鼓励。 王岩出手自非凡品，大家吃爽后送王岩离开，王岩又和曹恩重见上一面才上飞机回青山。 第113章王亮早恋了 下了飞机，在车上也闲不住。 马上要到王岩老爸的生日了，王岩先安排礼物。早就给老爸准备了一套碳纤维鱼竿、渔具，给老妈准备一对玻璃种艳绿手镯，打电话让肖宏亲自安排监工。肖宏是不屑出手做没有技术含量的手镯的，能让肖宏的徒弟动手，肖宏亲自监工已经很不错了。 正兴致勃勃的安排着，王亮的老师打来电话，告知王亮早恋了。 王岩奇怪了，王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学校上课了，怎么会这个时候出来个早恋？ 老师说，因为王亮家里跟学校请了假，而且学校也了解王岩在体校专门组织孩子们训练、上课，所以很放心，但是最近一个叫贺晴的女孩频频旷课，校方跟女孩家长联系，家长追问才知道是去找王亮一起复习功课。学校怕女孩家长跟王亮发生冲突，所以联系王岩，最好跟女孩家长见下面，把问题解决一下。 王岩想了想，这肯定是王亮玩儿把戏，趁着自己这段时间没监管他们，把小女友招来了，这件事肖月应该知道。 于是给肖月打电话，肖月承认知道这件事，还让女孩一起跟着上课、训练，还振振有词：“谈恋爱怎么了，孩子到年龄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孩子还小，而且正在准备高考！”王岩也说着老生常谈的理由。 “愚昧！”肖月随着跟王岩越熟说话也越放肆，可能跟受过西方教育有关，亦或是跟肖宏的宠溺有关？“孩子知道谈恋爱就不小了，准备高考不也得照样儿吃饭、睡觉、训练、玩耍、淘气，多一样谈恋爱怎么啦？” “你……”王岩还真没法儿辩驳，因为王岩也认为人可以精通很多专业能力，还常常拿金大侠笔下的黄药师打比方，有人说那是虚构的人物，王岩还可以举出既是政治家又是军事家还是诗人兼书法家的毛伟人，既是音乐家又是书法家、诗词家、美术教育家、戏剧活动家、佛法律宗大师的弘一法师李叔同，著名的物理学家牛顿同时在数学、经济方面也颇有建树，许多政治家还是画家、音乐家，有些得道高僧还是文学家、翻译家、医生等等一大堆例子，现在肖月拿这事儿跟王岩辩论，王岩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肖月进一步解释：“我刚刚经过那个年龄，比你了解情况，你想想，如果他们天天在一起能总是卿卿我我？换谁也烦了吧？如果你强制他们分开会怎么样？他们才会朝思暮想魂不守舍，才影响学习，对吧？” 听了肖月的分析，王岩豁然开朗，他可不是一根筋的人，自己讲不出道理还说人家讲歪理，于是告诉肖月继续按她的思路做，王岩支持。 于是，王岩又给王亮的老师打电话，先感谢老师对王亮的关心，然后将前后发生的原因讲清楚，又将肖月的分析讲给老师听。 老师苦笑着解释，她懂教育，非常了解这些情况，也认可王岩（肖月）的观点，问题是人家女孩家长不干，而且学校也有禁止谈恋爱的规定，说不清楚。 王岩跟老师约好一起跟女孩家长会面，把情况、道理讲清楚。 刚刚安排好这件事，李翰杰又来电话：“王叔怎么变热线电话了？我都打了好几次了，老占线！” “别惹我心烦！有事儿说！”王岩没好气的回应。 “我又接了个大项目，所以包子项目和微波菜项目没法运作了，你给接过去呗？”李翰杰讪讪的说出正事儿。 “我没钱！”王岩毫不犹豫的挡回去，还欠着1100多万欧元呢。 “听说你在缅安玛一扔就是几千万欧元，这点儿钱算什么？”李翰杰不信。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老天派你来折磨我的？我儿子惹我心烦，你说我是热线电话，我去缅安玛欠了1000多万欧元，你偏偏提这事儿！”王岩要抓狂了。 “对不起啊王叔，我不知道你心烦，过两天心情好了，我去给你赔不是！”李翰杰嘴上说对不起，却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语气。 “少来，你是想磨我接你的烂摊子！”王岩不傻。 “那就改天给您老人家问安，就这么定了，拜拜了您那！”这 小子立刻放了电话。 王亮老师的电话又打进来，通知说女孩家长明天下午会面。 张宏又打来电话，说房子装修出了问题，要他回来出面解决。 王岩告诉她已经到青山了，有事到家再说。 唉，今天黄历不对，全是烦心事儿！王岩决定直接去肖宏处，肖宏的工作室总是能让王岩平心静气。 工作室就肖宏在，肖月去体校当教师兼教练了。 一见王岩，肖宏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你猜猜……” “嘘”王岩制止了肖宏的话头儿，“翡翠卖出去了？不少？” “真没劲，总让你猜中！”肖宏意兴阑珊。 “几千万？”王岩还是想知道具体多少。 “几千万？5块石头才值几千万？”肖宏卖关子，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泄密，5块石头当然不止几千万。 王岩也不问了，知道肖宏忍不住。 “那块玻璃种福禄寿，出了5只福禄寿手镯，每只1200万，1只艳绿玻璃种手镯，1600万，2只玻璃种紫罗兰手镯，每只800万，2只冰种紫罗兰手镯，每只300万，1尊寿星老雕像4200万，散碎挂件总共170万；那块冰种黄杨绿雕了个青瓜，就是1900万，还有5个手镯，每只370万，散碎蛋面儿210万；那块冰种正阳绿，出了4个手镯，每只420万，一个平安扣70万，散碎蛋面儿120万；那块冰种飘蓝花，出了个维纳斯雕像，1200万，两片叶子，每片20万；那块冰种鹦哥绿，直接雕了只鹦鹉，1700万，散碎小件27万；快说总共多少钱？”王岩上学时口算很厉害，所以肖宏经常考王岩。 “2亿2千9百6十7万！”王岩早有防备，心中一直默算，所以马上报出总数。 “算你狠！”肖宏又没意思了。 “你没给你闺女克扣点儿？”王岩悠然问道。 “靠，这你也知道？”肖宏故作惊讶。 这一个好消息胜过所有烦心事，王岩就见前面天空飘着五个字儿：这都不是事儿！ “东西还没做出来，就收钱了？”王岩算算时间，肖宏不可能做出这么多作品。 “那是，那么贵的毛料，不先给钱谁敢下刀？再说了，咱是金字招牌，必须全款！”肖宏对自己的无形资产感到骄傲。 “走，喝酒去！”王岩心情大悦。 “还有，我又收了几笔定金！”肖宏得意洋洋的继续显摆。 “多少？”王岩不以为然，定金能有多少？ “3亿！”这下该肖宏风轻云淡了。 “多少！？”王岩吓一跳。 “5家珠宝公司从公盘搞到了咱们的名单，找来了，先交定金，后订货，明料价随行就市打九折，手工另计！”肖宏尝到做霸王盘的甜头儿，佩服死王岩了。 二人来到一家小餐馆，王岩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弄瓶二锅头就喝上了。 “老肖，咱们可是说好了，我先出一部分货筹集够资金，然后一起大家出货，现在这么做不太合适呀！”王岩想起缅安玛的约定。 “没事儿，交定金时约定取货要三个月以后生效！”肖宏认为没违反约定。 王岩还是给几个合作伙伴打了个招呼。 徐强没意见，李春雷、方仲义没打算出手，郑彤阳只要把货取回来交给集团公司就行。 第114章六层楼的美容院 于是，通知阿东准备接款，然后去缅安玛交款提货。 阿东回答不用了，这边高档毛料紧缺苗头已经显现，价格不断上涨，按照方仲义的安排，每周放一次货，每次放上15、6块高档明料、20几块开窗料，销售额就能达到3、4000万以上，再卖些赌石维持两个店的费用绰绰有余，最多再有1个多月就能筹足资金缺口。 王岩同意了阿东的和方仲义的意见，毕竟自己这边资金缺口也不小：要给王亮买超跑，配套要买套豪宅，要收购李翰杰的公司，还要组织土豪团投资临海开发区，另外还想跟王金利合作，开发治疗尘肺的项目，还要在缅安玛投资……唉，王岩自己都不知道算是越来越有钱还是越来越没钱。不过王岩告诉阿东，等缅安玛公盘的账一结清，马上停止出售冰种以上种水的明料。 肖宏又谈起这次玉雕大卖，说应该好好谢谢马驰，是他在网上公布本次翡翠公盘的情况，说国内各大珠宝商空手而归，连个高档毛料的毛儿都没拿回来，然后又透露肖宏这个全国知名玉雕大师出手豪阔，一举拿下玻璃种帝王绿标王，青山土豪团的李春雷也拿下包括1块无色玻璃种在内的7块高档明料，引导诸多翡翠商蜂拥而至。李春雷一退六二五，直接推到肖宏头上，说毛料由肖宏托管，所有相关选料、设计、雕刻都由肖宏大师全权负责，李春雷只打算私人收藏一段时间，什么时间玩儿够了就出手。 肖宏说马驰非常给力，问王岩给马驰多少钱合适。 王岩知道以王岩跟马驰的关系，给马驰钱，马驰可能会翻脸，于是决定请马驰开个网络公关公司，王岩出资，马驰以管理和技术入股。 说做就做，立刻给马驰打电话。 不一会儿马驰就开车赶了过来，“靠，你俩偷吃也不叫我！” 饭吃完了，事情也定了，王岩前期投资200万，由马驰全权组建网络公关公司，马驰个人基本车马费每月10000块钱，无工资，占30%股份。很多网络公司前期投资都不大，可以看发展情况增减投资。 临走，马驰又出幺蛾子：“为了事业，我老婆孩子还没吃饭！” 得，王岩又去厨房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给马驰打包带走。 回到家里，张宏已经等王岩回来等得望眼欲穿。 装修的事情是这样的：张宏雄心勃勃要建一个青山最大的美容美发院，6层全部占用，初步设计为一层是男士美发休闲厅，二层是女士美发休闲厅，三层是女士美容SPA厅，四层是瑜伽美体塑形厅，五层是女士洗浴休闲及女士用品厅，六层是办公区、会客室及员工宿舍。 装修公司是王岩给推荐的，并告诉张宏可以放心让装修公司去做。结果，装修公司根据张宏的要求提出设计费要30万元，其他工料费预算得1000多万。张宏才知道光顾着实现宏大的心愿了，忘了现实的资金问题了，同时也怀疑装修公司蒙她不懂行。 王岩听了不禁腹诽：他马的，告诉过你对装修公司可以放心，这家公司欠着老子不少人情，以后还得从老子这儿拿工程，但是凡是老子安排的事你就没有不怀疑的，用着老子出力还得质疑着老子，老子在外面可是只管出谋划策或是发号施令的角色！ 既然王岩要帮张宏一把，也不好多说别的，于是帮张宏分析：“商业装修一般都是每平米5000块钱左右，你这3000平米，1000万预算，才核每平米3300块钱，还是装修档次比较高的美容院，他们挣不了你多少钱，而且装修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因为钱没花到！” 张宏不认可：“哪有那么贵？我那30多平米的发廊连设备带装修才花了3000多块钱！” 王岩只剩下苦笑了：“祖宗，你那发廊是什么档次？这个美容院是什么档次？能一个价儿么？” “那也不能差这么多呀！”张宏纯粹是找借口。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没那么大的实力就别玩儿那么大的盘子！”王岩又要忍不住发火。 “整整六层楼哇，就那么闲着？”张宏理直气壮。 “你不会租出去？我给你买这栋楼本来就是让你出租的，有个稳定收入！”王岩提出解决方案。 “那么大的房子给别人用？才能收多少租金？”张宏总想挣大钱。 “按每天每平米1块钱的租金，每天3000块钱，每年108万，每天每平米2块钱的租金，每天6000块钱，每年216万，你的房子平均每天每平米要3块钱以上，就是每年300多万，以后租金还会涨，以此类推，够你花了！”王岩解释道。 “那我没个自己的事业怎么成？”张宏不甘心吃房租过一辈子，总想干一番事业。 离了婚，王岩对张宏反而客气起来，不厌其烦的进一步详细解释：“你不是还有个美容院么？按一层每天每平米6块钱算，500平米，每年房租108万，从美容院营业成本里扣，虽然钱还是你的，但是成本利润要分开算！” “自己的生意干嘛分那么清楚？多费事！”张宏不屑一顾。 “你不是想做大事么？就得按规矩一步一步来！这是为注册有限公司做铺垫，可以自我保护！”王岩继续给张宏讲道理。 “我不用你给我上课！”张宏一向拒绝王岩的教导，认为是被指挥操控，失去了独立自主的尊严。 “好，算我多嘴，你自己看着办吧！”王岩也懒得无休止的争论，及时结束谈话。 “那装修的事怎么办？”张宏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用一层开办个500平米的美容院，注册个有限责任公司！”王岩这次一句废话也没有了。 “500平米，我有300万资金，每平米6000块钱，资金也不够！”这次张宏把账算明白了。 “那就弄个300平米或是200平米再或是100平米的！”王岩不假思索的回到，反正是一点儿说话的心情也没有了。 “跟我说点儿事儿就那么难！”张宏抱怨。 王亮又忍不住探出头来：“妈，是你的态度有问题！” “滚！”张宏怒不可遏。 “哎！”王亮笑嘻嘻的缩回房间。 第二天一早，王岩先到陆家庄食品厂，查看发过来的毛料。 从方仲义店里淘来的原石及公盘上采购又从阿东处精选出来的原石都到货了，明料还在发运的路上。 王岩见这么多蒙头毛料像普通石头一样堆在食品厂角落的库房里，开始考虑明料到了怎么处置，蒙头料没多少人认识还好办，要是贵重的明料摆在明处，那就不是招偷而是招抢了，所以建个保险库是当务之急了。对了，阿东那边也得建一个，于是给阿东打电话通知一下。 张宏又打来电话，她表哥龙宇来了。 龙宇是张宏大姨家的孩子，也是张宏家亲戚里为数不多值得王岩赏识的几个人之一，家住几百公里外的滨海市。龙宇的父母文化不高，但是教子有方，3个孩子个个积极向上，全都是本科毕业，而且都有自己的事业。尤其是龙宇，曾经在一家国企坐到高管，又念过国内最早一批MBA，最后下海经商，搞了一家玻璃钢船厂，专门生产玻璃钢的游船、摩托艇，从8万块钱创业，经过10几年打拼，已有几千万的身家，难得的是龙宇和王岩一直趣味相投，从不摆架子。王岩对龙宇也印象不错，另外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有共同语言，所以在张宏家的亲戚里和龙宇最聊得来。 第115章玻璃钢船厂 因为张宏跟王岩离婚的事还没对外公布，所以龙宇过来张宏还得请王岩出面撑场子。 龙宇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融资，直白的说就是借钱。由于龙宇的企业一直扩张，企业也一直在高负债的状态下运营。近几年经济不景气，出口、内销都不足，所以又钱紧了。 这两年王岩快速崛起，龙宇也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朝王岩借过钱，可见这次是逼急了。 王岩见到龙宇，想到玻璃钢船很有前途，也想到魏鸣鹤的嘱托，于是认为这个项目适合临海开发区投资，于是王岩提出，与其融资个千八百万，不如找几家入股，玩儿个大的，弄个几个亿十几个亿的项目，把原来生产的小型渔船、游船、摩托艇先升级为中型渔船、游艇，以后再往大型船只上升级。 龙宇对市场比王岩了解得多：国内来说，首先一个怪现象就是很多地方政府在大环境一再呼吁缺水的情况下，不断上马这个人工湖那个水系的市政工程，至于是不是政绩工程就不好说了，老百姓也纷纷发出各种质疑声。王岩对此确非常认同，这些地方官在为自己治下的一亩三分地抢占水资源，为自己的老百姓负责！不论怎么说，建这些市政设施往往要配套采购一批游船、维护工程用船；另外一些有条件的个人也采购钓鱼船、快艇、摩托艇一类的休闲船，渔民也会买这种维修量小、经久耐用的渔船；国外对于国产的价格实惠的产品也有相当大的采购量；对于龙宇来说，问题在于市场萧条、购买力缩减，而同行业竞争又变得激烈，所以资金总是捉襟见肘。 龙宇对王岩的提议很有兴趣，但是面临几个问题：首先就是这么大的融资额度会大大稀释自己的股权，自己也会相应的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这可是自己10几年的心血；其次就是从滨海市迁到青山市，自己没有人脉，更有可能被架空；还有就是自己虽然准备了不少后备技术，但是人力资源尤其是熟练工人和技术人员不足；还有就是如果按照几亿、十几亿的规模，原来的产品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了，还得上更多的品种，更大型的产品。 王岩提出自己的理由解答龙宇的疑惑：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有技术和市场的领先优势，同级别的厂家太多，开始出现恶性竞争，谁胜谁败恕难预料；大规模融资后，企业规模、产品规模都大幅度升级，提高了竞争力，摆脱了恶性竞争的圈子，不论股权是否被稀释，控制权是否被削弱，企业先保证了生存能力，其实，自己给龙宇融资的对象都是不懂技术的土豪，不会威胁到龙宇的管理权，并且会给龙宇一部分管理股和激励股，至于增加产品品种么，当然不能限定在小型玻璃钢船上，要上更大的船型，还要不能限定在玻璃钢船上，玻璃钢产品还有很多用途…… 王岩一边讲一边在手机上查资料。 龙宇苦笑：“别查了，我是专业人士，比网上的查资料详细得多！玻璃钢船受材料特性和工艺限制，造不了太大的；玻璃钢瓦技术含量太低，附加值也低，竞争更激烈，只能靠大规模量产降低成本才有可能，这样的话需要资金投入太大；还有玻璃钢罐：玻璃钢储罐，盐酸储罐，硫酸储罐，反应罐，防腐储罐，化工储罐，运输储罐，食品罐，消防罐等；玻璃钢管：玻璃钢管道，玻璃钢夹砂管，玻璃钢风管，玻璃钢电缆管，玻璃钢顶管，玻璃钢工艺管等；塔器：干燥塔，洗涤塔，脱硫塔，酸雾净化塔，交换柱等；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都需要专业的销售渠道，我没有！” 王岩笑了：“你看，你呢还没跳出原来的思维模式！还在按千万级规模考虑问题。你想想，有了几个亿甚至十几个亿，可以研发出多少好东西？玻璃钢船因为玻璃钢强度不够不能造大船，加上金属框架行不行？模具不能造太大，分体造后组合行不行？把模具跟金属框架结合起来造船行不行？我也不敢肯定行，但是我保证你也没研究过！招来一批亿万富翁的股东，你说的那些没有销售渠道的产品，怎么知道股东没有？可能股东自己就是客户呢？就算那些股东也没有销售渠道，可是以他们的财富而论，打通方方面面的关系、渠道很难么？” 龙宇听了表示可以考虑，但是还要回去仔细分析一下。 王岩也表示先借给龙宇500万周转资金救急，再向各融资方介绍情况，看看能有多大的融资规模。 融资问题告一段落，张宏提出去看看她的新楼，也是向龙宇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多年来龙宇家一直比张宏其他亲戚家强盛太多，这一次张宏也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 张宏带着龙宇楼上楼下看了个遍，龙宇看了张宏的新楼赞不绝口，毕竟人家已经花了几千万不是，其实空荡荡的毛坯房有什么可看的？那也得说好。作为生意人，必须要明白顺情说好话耿直讨人嫌的道理。 张宏趁机咨询昨天跟王岩争论的问题，龙宇的答案几乎和王岩的一模一样。 王岩知道的，龙宇也知道，其实张宏还有很多融资方法，比方说先出租楼上，用租金投资美容院，还可以把这座商业楼抵押给银行贷款，都能增加张宏的资金，问题是投入资金量越大，以张宏的运作能力，风险也就越大，可能导致血本无归，所以跟龙宇想法一样，都闭口不跟张宏提及这种激进性的投资方案，免得张宏强行盲动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于是王岩表示要租借商业楼的地下室，每年支付20万租金，租期20年，租金一次性付清，给张宏增加了400万的资金。让张宏能够支撑起500平米的美容院。而王岩则打算用地下室建一个地下保险库，用来存放大批的翡翠毛料和明料。 王岩做事干脆，马上打电话叫来装修公司的老板，把自己建保险库和张宏装修一层美容院的意图讲清楚，保险库要用钢板把水泥墙隔开，保证防盗，装修公司老板见王岩不差钱，建议用双层钢板，中间充高压液，阻止人凿壁盗窃，防盗门用银行金库那种，还要加上安全报警系统，这样一来，比银行的金库安全系数还高，王岩同意这个方案，让他抓紧设计，尽快开工。 回过头来，王岩还得跟龙宇解释，自己和张宏这是各负其责，所以账目要分清楚。 龙宇作为生意人，当然懂得这些商业规则，自然不疑有他。 王岩和张宏才暗暗松口气。 张宏意犹未尽，又让龙宇帮着规划一下商业楼的用途、布局，龙宇、王岩不得不耐着性子有陪着张宏楼上楼下爬一遍。其实，张宏只需要考虑一层开美容院即可，其他楼层还得出租，结构格局基本上和她无关，既然她有兴致，龙宇乐得再爬一遍。能接到500万，这个代价简直是太便宜了！王岩么，只能呵呵了！ 等张宏瑟够了，安排已定，王岩发现李翰杰正笑眯眯的在一楼门口等候多时，这厮显然是要强买强卖，把皇城的包子、微波菜业务硬塞回给王岩了。 一翻介绍后，李翰杰抢着做东，请大家一起边吃边聊。 原来，李翰杰接下一个10亿美元的大单。 第116章亚洲鲤鱼项目 阿美利肯国前几十年从国内引进一批鲤鱼、青鱼、鲢鱼、草鱼等淡水鱼用以清理水中过多的杂草，结果因为没有天敌，这些淡水鱼繁殖生长过盛，已对阿美利肯国的淡水生态系统造成威胁，这就是曾吵闹一时的亚洲鲤鱼问题。 阿美利肯国政府也曾用过多种办法，如河道中设立防御电网；投放大量“杀鱼药”；鼓励民间捕猎亚洲鲤鱼的运动等等；结果都没什么明显效果，甚至阿美利肯国政府宣布将斥资180亿美元耗时25年防止五大湖遭到亚洲鲤鱼入侵，于是李翰杰利用便捷的沟通渠道，获得了一期为期两年，价值10亿美元，捕捞量为50万吨的捕捞合同。 王岩对亚洲鲤鱼问题也曾关注过，也曾草拟过解决方案，但是因为没有运作实力，也就想想算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于是又想插上一脚。 亚洲鲤鱼问题不仅仅是捕捞技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消化捕捞上来的大量淡水鱼。阿美利肯国人不习惯吃亚洲鲤鱼，主要是因为阿美利肯国人吃饭用刀叉，又有吃进嘴里的食物不能吐出来的习惯，所以不好处理亚洲鲤鱼的多刺问题，还有就是亚洲鲤鱼的土腥味让阿美利肯国人不愿接受，所以打捞上来的亚洲鲤鱼如果消耗不掉，就会变成污染源，形成新的生态、环保问题；阿美利肯国政府也曾与国内联系过合作，即把阿美利肯国产的亚洲鲤鱼销售到国内，但是国内对淡水鱼的消费习惯是吃活鱼，再加上国内低廉的销售价格还不足以支付远距离运输的成本。 “你有办法消化那么多亚洲鲤鱼？”王岩问道。 “哪能呢？不过，阿美利肯国生态环境比国内好，鱼肉肉质干净，口味好，个头儿大，阿美利肯国鲤鱼在国内售价肯定比一般鲤鱼高，所以我在水产市场高价卖一部分，做成鱼片送到高档酒店一部分，不就是10亿美元么，又不是所有亚洲鲤鱼都给我，国内这么大的市场，只做一部分高端市场就够了！”李翰杰胸有成竹。 “美方怎么付账？”这是王岩最关心的问题。 “用税收冲抵。”李翰杰答道，“王叔对这个项目有兴趣？” “嗯，有点儿兴趣，总税率多少？”王岩继续就关心的话题提问。 “21%。” “多长时间？”王岩继续问相关内容。 “2年。” “抵10亿美元的税？” “嗯！” “靠，那是10亿美元么，那是50亿美元的销售量！还50万吨捕捞量！核1万美元1吨，5美元一斤，核RMB30多块钱一斤，还是离岸价！你脑袋进大粪了吧？”王岩抓住李翰杰的计算漏洞。 “靠，自己跳井里了！”李翰杰有些后悔：“这可怎么办？” “你怕什么？” “你有办法？”李翰杰立刻两眼冒光。 “签合同了？”王岩大吃一惊，替李翰杰捏把汗。 “刚签订意向，正式合同还没签！”李翰杰有问必答。 “那你怕什么？”王岩不以为然。 “第一次跟老外打交道，咱要是萎了多没面子！”李翰杰悻悻道，这是二世祖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切，这种有明显不切实际的合同可以不算数！国内都如此，商业法律严密的阿美利肯国更应该没问题！” “然后呢？” “协议只是意向，等签正式合同时修改条款呗！”王岩不像李翰杰，李翰杰是关心则乱，其实这些问题自然会有李翰杰手下去处理。 “怎么修改？” “把账跟老美算清楚，要求每吨亚洲鲤鱼直接补贴4000美元，免税；不限捕捞数量！”王岩把想到的部分说出来。 “也就是说咱们白拿老美的鱼，还要老美补贴4000美元？老美能干么？”李翰杰没底气。 “咱们不是要老美的鱼去了，是帮他们解除麻烦去了！”王岩解释问题的角度跟李翰杰大相径庭。 “老美肯定不干！”李翰杰毫无信心。 “老美必须得干！”王岩自信满满。 “凭什么？”李翰杰开始有了希望。 “那得看你给我多少股份！”王岩捻捻手指，露出大灰狼的本色。 “我去，就知道你得跟我来这手儿，要是你亲临指挥加上技术，出资二八开，股份对半！”敢情李翰杰早有预料。 “前期投资多少？总投资多少？”王岩先没答应，而是问起其他问题，对李翰杰来说这是有戏的节奏。 “前期我准备招3000渔民，弄上500条渔船，怎么也得2个亿吧，后期大概再有2个亿也就够了！”李翰杰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就说你脑子进什么了，”王岩开始怀疑李翰杰的数学是跟谁学的了，“我给你一条一条的算，每吨补贴4000美元，核每斤补贴2美元，谁家捕一吨鱼用4000美元成本？换你你干呐？” “靠，还真是，这也太贵了！”连李翰杰也觉得这价格开得太离谱儿。 “账不能怎么算！”王岩话锋一转，“咱们还帮老美解决了环境污染问题呢，这个价格怎么算？” “那这个价格也不靠谱！”李翰杰连连摇头。 “再换个算法，老美政府按每吨1000美元收购阿美利肯国渔民的亚洲鲤鱼，加上运作成本要1100美元，再进行处理还要花费1000美元以上，加起来就是2000多美元，还只是成本，咱们为他服务，还得有些利润吧？”王岩一脸奸商模样，算得头头是道。 “那这个价格也不靠谱儿！”李翰杰开始仔细算账，结果是连连摇头，“老美还考虑自己人就业呢！再说了，人家也在寻找有需求的买家，那亚洲鲤鱼好歹也是有价值的商品，肯定不会把鱼白给你！” “就说你脑子……，不提这个，就一句话，漫天讨价就地还钱，听说过没？”王岩目光灼灼的给李翰杰道破天机。 “靠，还真是，张嘴三分利不给也够本！”李翰杰明白了。 “在给你讲下一条，预计50万吨捕捞量，你用500条船，3000人？两年时间，核每条船每年捕500吨，每天不到两吨的捕捞量？核到人头儿，每人每年不到100吨的工作量？你怎么想的？”王岩道出另一个漏洞。 “这个我算过，还是有利润的！”李翰杰想扳回一局。 “这点儿利润在国内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何必漂洋过海？” “也是哈！”李翰杰挠挠头：“要不咱们减人减船？” “不，不但不减，还要增加！我认为500条船，3000人还是不够，这只是第一期！还得让老美解决咱们员工在当地的薪资福利问题！” “靠，你想劳务移民？”李翰杰见多识广，马上明白了王岩的企图。阿美利肯国为了保证国民的就业岗位，对劳务移民限制很严。 “谁说的？咱们是工程承包！”王岩矢口否认，“我认为前期3000渔民都要25岁以下的比较好，有对象没结婚或是结了婚没孩子的，一对儿或是全家一起去，这样的话队伍稳定！” “嗯，招聘时就宣传，老美没有计划生育，到了那儿可以随便生，而且生下来就是阿美利肯国国籍！”李翰杰开始兴奋了，接着又有了疑问：“这么多人，咱们耍的开么？” “咱们光是捕捞么？不得进行后期处理呀？所以，还得把在阿美利肯国深加工销售亚洲鲤鱼制品免税写进合同！”王岩进一步提出。 “嗯，对！最好再签订亚洲鲤鱼独家捕捞许可！”李翰杰也开拓思路，把对自己有利的条件都摆出来，“咱们有能力进行深加工和销售么？” “放心吧，我有办法解决亚洲鲤鱼土腥味和鱼刺问题，就可以在阿美利肯国就地销售！” 第117章我是阎王 “你牛！我去交涉！”李翰杰答应下来，然后转入他最关心的问题：“谈判时到底怎么让老美让步，多争取些有利条件？” “老美有个要用25年时间投资180亿美元建大坝的计划，如果按每吨补贴4000美元的话，咱们得捕多少鱼？450万吨，如果按每吨补贴1000美元，咱们就得捕捞1800万吨！老美的河里有那么多亚洲鲤鱼吗？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那么多资金建大坝？建大坝能消灭亚洲鲤鱼吗？所以，只要老美不同意，咱们就告诉他们，咱们会在阿美利肯国媒体造舆论，把这笔账目公开，让阿美利肯国人民算算，然后顺便猜测一下老美是否官商勾结，给某些建筑公司谋福利，给阿美利肯国政府添堵！” “你狠！我就这么跟老美谈！”李翰杰开始兴致高涨起来。 王岩还有补充：“还有，合同里一定要注明，不保证根治、灭绝亚洲鲤鱼，只能是控制！” “对，咱们就可以在打阿美利肯国常驻沙家浜，不走了！”李翰杰心里开始有个宏伟计划，让大阿美利肯国到处都有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到处都有明媚的春光！ “还有，先发动你的精英手下补充条款，把所能想到的有利条件都加到合同里，把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儿写到合同里，让老美看着讲价，去一条一款的删合同吧，让他们头疼去吧；商业谈判么，漫天讨价就地还钱！能把底牌告诉老美么？咱们白拿亚洲鲤鱼是保本儿，每吨拿到200美元的补贴就是胜利，拿到500美元就是奇迹！”罗里吧嗦布了那么大的局，王岩才这么高的期望值。不过，这是很可观的利润了，不要太美好不好。 “什么时候正式签合同？” “ok，我回去就办！”李翰杰恨不得马上就去谈判。 “还有，这位龙宇龙总就是生产玻璃钢船的，500条渔船的订单就给他了，预付款50%！”王岩强硬的指定供应商。 “ok！”李翰杰没有一丝不爽。 “还有，我设计几套专用设备，要拿去申请专利，找厂家订制设备，一个星期后朝我要，然后拿去申请专利，国内的，阿美利肯国的都要申请！”敢情王岩还有后招。 “ok！”李翰杰已经乐不可支了，“下次我顺便把合作合同也带过来！” “就这么定了！”王岩点点头。 “王叔还有什么吩咐？”李翰杰毕恭毕敬。 “暂时没了！”王岩道。 “等等，”龙宇插话道，“阿美利肯国对环保要求严，咱们的发动机恐怕不达标，我建议只生产船壳，到阿美利肯国去配外挂发动机！” “对，龙总真是诚信之人，那就把渔船的其他配套的设备一起交给你采购，少加我些利润！”李翰杰也痛快的加大给龙宇的采购额度，既作了人情又偷了懒。 “你打算用什么网？”龙宇马上要细节。 “什么什么网？”李翰杰敢情什么也不懂。 打渔要根据水情、鱼情采用不同的捕捞方式，用不同的渔网，配不同的设备，比如：流网、旋网、拖网、围网、拉网等。 王岩比李翰杰稍懂一些，也不是很明白，于是问龙宇，毕竟他是生产这类设备的，应该比较了解：“在淡水湖、大河、小河都用什么网？” “大水面的话用地拉网、围网，小水面可用挂网、流网，具体我也不清楚，回去问我们客户，过几天给你回信！”龙宇一下接了500条船的订单，自是要服务周到，“另外好像还需要抄网、电鱼枪！” “好，你去问问客户，越详细越好，我也找专家问问，回来具体再谈！”李翰杰一转脸就给龙宇下任务，谁让龙宇要赚人家钱呢？ 王岩看看表，该去见王亮的老师和那个女孩的家长了。 于是打电话，让方瑞丽跟李翰杰谈收购皇城包子、微波菜业务事宜，后续事宜让方瑞丽全权做主。然后独自去王亮的学校。 王亮的老师是一个30多岁挺端庄的一个女士，叫周琰，女孩家长则是一个贵妇打扮40岁左右的妇人。 王岩委婉的表示，先不要在这时候过分刺激孩子，保持现状，一切等高考结束再说。 王亮的老师也是这个意思。 贵妇人不干：“这可是早恋呐，你们就这个态度？” 周琰又给贵妇人讲了一遍，昨天王岩的道理。 贵妇人还是不干：“不行，我家闺女可是金枝玉叶，出了事怎么办？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王岩客客气气的表示：“我给几个孩子在体校开了个小班，教育效果还不错，让你家孩子过去一起复习，有专业老师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你儿子泡上我闺女，贪图我家财产？”贵妇人越说越离谱儿，一点儿素质也没有。 王岩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但是语气严肃其起来：“贺夫人别误会，我王家也算薄有家资，还不至于贪图别人家财产！” “漂亮话谁不会说？你一个卖包子的，那点儿家产还好意思显摆？我告诉你，少跟我家套近乎！”贵妇人越发咄咄逼人。 王岩终于忍不住了：“我是王家一家之主，你是你家主事人么？” “我…”贵妇人语气一顿，显然不是当家作主的角色。 “如果你不能当家作主，咱们身份不对等，叫你男人过来跟我谈！”王岩叫起真来气势万钧，王霸之气不可一世。 “你也配和我老公谈判？连市领导见我老公都得预约！”贵妇人被王岩的气势压得迟滞了一下，又恢复了趾高气扬。 “那个，王总，”周琰老师知道王岩也不是善男信女，想在中间说和，却不知怎么开口，最后一咬牙实话实说：“贺晴的父亲是贺氏云马集团的贺平原贺总！” “哦，是贺平原，”王岩面色一沉，对贵妇人道：“你现在给贺平原打电话，告诉他，我是阎王，等他回话！” 贺平原是青山市的绝对首富，打个比方，所谓青山土豪团加在一起跟贺氏云马集团比就是个渣渣，贺氏云马集团产业包括煤矿、铁矿、金矿、钢铁、水泥、物流、酒店、汽车、房地产等十几个子集团，而不是子公司，连魏鸣鹤都不敢打贺平原的秋风。不过，王岩跟贺平原在年轻时有说不清的恩怨，贺平原在世界上最愧对的人恐怕就是王岩。 贵妇人见王岩如此强硬，不敢怠慢，出去给贺平原打电话。 不一会儿，贵妇人进来，双手捧着手机毕恭毕敬递给王岩：“王总，我家老贺要跟你请安！” 旁边的周琰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贺晴的母亲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副藏獒要咬人的架势，这么一个电话就变得跟京巴儿一样乖巧了，最重要的是，贺平原居然给王岩请安？贺平原给省委书记、省长用得着请安么？ 王岩笑呵呵的接过电话：“老贺呀，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这么客气了？都是老朋旧伙的，生分了啊！” “……” “哎，别老记着那茬儿，不都过去了么？有时间咱们聚聚，我可是想死你了！”王岩一副大大咧咧的语气，让贵妇人和周琰面面相觑，不知道电话里说的什么，反正两个人交情不一般。 “孩子们的事儿，甭管，顺其自然呗，算了，见面再说吧！”王岩笑呵呵的放了电话，顺嘴跟贵妇人道个歉：“嫂子，对不起啊！” 贵妇人吓了一跳：“可不敢当，是我无礼了！真不知道你就是老贺常说的阎王！” 周琰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呀？连阎王都出来了，还有判官、小鬼、牛头马面什么的么？ 王岩朝周琰一笑，解释道：“我的英文名字叫岩-王！” 王岩给贵妇人留下电话，也留下贺平原的电话，这件事就黑不提白不提的闹了个皆大欢喜。 第118章越喝越热闹 晚上，龙宇又好说歹说的请王岩吃饭，平白得了好几百万的订单，龙宇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心意。 王岩胡乱应酬了一下，饭后又去了胡文杰家里，看看胡文杰的父母。胡文杰长期出门在外，王岩就得定期替胡文杰照看一下。 王岩来得正是时候，胡文杰的老爸刚刚诊断出得了帕金森综合症，胡文杰的妹妹、妹夫也在，正急的抓耳挠腮的没个主心骨。 王岩有心给老爷子按摩一番，虽然保证不了治愈，缓解一下病情应该没问题，可是王岩也有顾虑，一来自己身体精气神消耗太大，二来传出去会有不少病人找上来才是大麻烦，最后决定还是先看看发展情况再说，反正现在刚刚是发病初期，病情不算太重。 王岩马上给胡文杰打电话，叫他回来照料一下，然后安慰老爷子有病治病，不要想得太多。 这一年多，胡文杰为青山青的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所有新市场都是胡文杰打前站，跟政府、银行、建筑商、供应商等方方面面打交道，平均每两天半就搞定一家分厂，被方瑞丽使唤的像牲口一样，当然方瑞丽忙得比胡文杰也不轻，不过方瑞丽好歹还有个家可以休整一下，胡文杰一个光棍汉自然是连轴转。王岩打算借这次机会让胡文杰也休整一下。 王岩把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处理完，才拿着给老爸的鱼竿、渔具，给老妈的翡翠手镯看望父母。定好老爸生日宴的人数、场地后，在老爸、老妈开始唠叨前赶紧离开。 老爸过生日可是大事。老爸虽然不谙世事，但是教了一辈子书，可谓桃李满天下，每年都有一批学生给老爷子庆生，王岩三兄弟交游广阔，也有不少晚辈每年跟着凑热闹，这两年王岩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又增加了不少锦上添花凑热闹的人。 王岩每年都得跟着操办一次。今年王岩实在安排不开时间，只好让两个兄弟多操心，但是王岩也不能不闻不问，于是又约齐两个兄弟、弟妹，研究一下排桌安排：自己的叔叔、姑姑几家是必须的，舅舅、姨几家是必须的，张宏的父母及两个弟媳的父母是必须的，老爸的11位铁杆儿学生是必须的，哥儿三个各自的一拨儿老同学、老朋友是必须的，稀里糊涂就是10桌，今年王岩手下会来一批高管，王亮的几个铁杆儿熊孩子也抢着要来凑热闹，连他们的家长也要来，市里领导也通知要过来给老爷子祝寿，秦东来派靳凯岚过来，稀里糊涂又得10桌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面面都得照顾到，累人呐！ 幸好，王岗的媳妇刘卫荣早就提前大体上安排好了：父母、叔婶、姑姑姑父坐第一桌，市里领导和熊孩子们的家长坐第二桌，虽然他们论亲近程度几乎排不上号，可是谁让人家是领导呢？第三桌是王岩姥姥家的舅舅舅妈姨姨夫，第四桌是老爸老妈的亲家，也就是张宏及两个弟媳的父母，第五桌是老爸的学生，第六桌是青山土豪团；后面的就好办了，按表兄表弟表姐表妹、哥儿三个的同学、同事、朋友排序，最后是王亮他们这些孙子辈儿的同学、朋友。王岩大概看了一遍名单和排序，又调整了几个席位，连连夸奖刘卫荣有组织能力，办事妥帖。这也是王岩近几年养成的习惯，人家办了事，总得夸奖鼓励一番，保持人家的工作积极性。 王岩的老爸从来没过过如此热闹的生日。文雪峰、程建国两位领导全部出席，还有一帮处局级干部，来给一个退休教师祝寿，老爷子感恩戴德外加荣耀，兴奋的手直哆嗦。王岩却在腹诽这些人多事，把个温馨家宴搞得乱七八糟。 文雪城、程建国不愧是领导，给老爷子敬完酒，又把王岩亲自下厨炒的4个菜吃掉，然后告辞。他们在这里大家都不能尽兴，万一再有人过来提些要求就麻烦了。 人们分批给老爷子敬酒祝寿后，老爷子已经不胜酒力了，醉醉醺醺的回家醒酒去了。 凌飞、罗金刚、蔡文戈几个大老远的过来可不肯喝杯寿酒就撤，不但赖着不走，还把陆邦成、郑国庆、杨春生、李瑶平、刘祥和、刘金生等人凑到一起喝大酒，李翰杰、徐强、郑彤阳也凑过来，一致要求王岩再下厨，整几个硬菜。王岩才不干，让后厨蒸了一大锅螃蟹又拌了一盆麻蚶子端上来，反正这些东西吃个原汁原味，与手艺无关，剩下就是用黄瓜、萝卜、生菜蘸酱凑数。 另一桌是胡文杰攒的局，把方瑞丽、葛鹰、肖宏、上官仲星等一票跟王岩产业有关的人聚在一起喝大酒，王岩趁机把方仲义、阿东介绍给大家，结果把周连山、李春雷等人也吸引过来，硬是拼了4个大桌，也照着凌飞他们那桌的标准添菜，菜量加倍。 喝着喝着两拨儿人又汇在一起，越喝越热闹。 徐强站出来提议，他新建的酒吧刚刚调试完毕，不如一起去“检验”一下，结果几十号人一起转移战场，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够了出租车。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怕死的人，绝不酒驾。 正吵闹间，魏鸣鹤赶过来了，因为有要事缠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老爷子的寿酒没喝上，幸好赶上去酒吧的末班车。 在停车场，王岩看到钟奇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人模狗样儿的指挥保安们站岗值班。 徐强的酒吧正式名称叫“心泉俱乐部”，从外观到内部布置的果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大家就在一楼大厅摆开酒场：啤酒、红酒、饮料、果盘、干果小吃流水介消耗。 葛鹰端着杯果汁来找王岩：“三哥，你那个土豪团的大户给我介绍几个呗！” 葛鹰是建工银行的一个支行副行长，银行系统的业绩压力不小，葛鹰自然不会放弃机会拉存款。 “切，端着杯果汁就想拉存款？”王岩鄙视她。 “行，你说喝什么就喝什么，反正喝高了，我就跟我老公说你灌我酒！”葛鹰威胁道。 “怕了你，你不用喝酒了！”王岩一脸坏笑。 “哼，这还差不多！”葛鹰没发觉王岩的坏笑。 “我让你老公喝！”王岩说出后半句，王岩知道葛鹰酒量不浅，一般男人都不是对手，她老公李瑶平则酒量很一般。 “算了，还是我喝吧，咱俩撅一瓶红酒！”葛鹰拿出女汉子的架势，打算欺负王岩滴酒不沾的水平。王岩在练出大周天和六神通以前确实是滴酒不沾，葛鹰忘了前几次同学聚会王岩已经是酒到杯干的水平了。 “你要死呀！红酒挺贵的，三哥答应你就是了！”王岩惹不起这个女汉子，怕她喝个好歹的，只好认输。 “你说怎么办！”葛鹰快刀斩乱麻，立刻把事情咬死，免得再发生变故，这种事含糊不得。 “把我们公司账户给你迁过去！”王岩不愿意张嘴求人。 “你这老板怎么当的？你不知道你们公司账户开在我们行？你不得想想有老兄弟胡文杰，那个账户能到别处？”葛鹰对王岩很不满。 “哦，我们公司账户在你那？那我再开个账户！”王岩信口答应。 “切，你再开个账户还能有多少钱？”葛鹰更不满了，本来一个人开再多账户，钱数总是有限。 “明天你让人给我开个信用卡就知道了！”王岩不吐露底数。 “哼，低于3000万不算！”葛鹰给王岩定指标。 “ok！”王岩心里有底，把翡翠的进款打到葛鹰银行的账户上吓死她！ 第119章一鱼两吃 魏鸣鹤跟凌飞等人交际完，也过来盘道：“王总好宽的人脉！” “过奖，怎么比得上魏*长世家的根深蒂固！”王岩谦虚道。以他跟秦家的关系，知道魏鸣鹤的底细很正常。 “不一样，我家的根基在政界，商界就差了不少，尤其是在青山，还得老弟多帮忙！”这就是在催临海开发区的事儿了，魏鸣鹤能不急吗？ “魏哥的事儿我能不上心么？”既然魏鸣鹤称兄道弟，王岩就打蛇随棍上，“我正给你联系一家玻璃钢船厂，人家不知道能给什么优惠政策！”人情要做，好处也得要。 “这个好办，土地、税收都按市里最优惠政策办，所有咱们管辖范围内的手续一切开绿灯！”魏鸣鹤当机立断。 “这可是你答应的！”王岩另有打算。 “没问题！”这个家魏鸣鹤当得起，自然一口唾沫一个钉。 “那你得跟市招商局郑局长打个招呼！”这才是王岩的意思，要把招商业绩划在郑国庆名下。 “什么意思？”魏鸣鹤感觉到王岩另有所图，但是要弄明白才好运作。 “郑局长是我的老师，这几年招商做的很不容易，我怎么也得给老师帮帮忙吧？”王岩的意思很明显，一鱼两吃，业绩算在郑国庆名下，并不影响魏鸣鹤的政绩，领导嘛，一切成绩都是在领导的正确领导下完成的。 魏鸣鹤明白了，王岩是力挺郑国庆的。 王岩也学会了站队，而且有了组队的意思，背靠着秦家，跟魏家也能说上话了，推起曹恩重、郑国庆、杨春生，自己也有了紧密型的人脉，只是远远不够，还要加倍努力。要不重返当初岁月，巩固一下基础？也许还能扩大基础。王岩之所以产生重返青春岁月的想法，是因为人脉毕竟由历史积累起来的，像胡文杰、葛鹰、郑国庆、杨春生、肖宏、上官仲星、方瑞丽等人，都是一起共过很多事的人才牢靠，纯靠利益聚起的人脉会随利益而解脱，并不牢靠，像……这个不能提！ 魏鸣鹤叫过郑国庆，直接安排玻璃钢船厂的事，让他放手去做。 郑国庆心领神会，对王岩不胜感激。 王岩又约土豪团们改天谈项目，然后给龙宇打电话，让他做一个3亿元规模的玻璃钢船产业的计划，并告知主管*长已经同意一些条件。估计龙宇今晚睡不好觉了。 第二天，王嵩打来电话，意思是昨天的场面老爷子很高兴，但是差了些家宴的味道，所以今天自己家人再聚聚。 王岩没什么好说的，自然同意。然后去找葛鹰办信用卡，答应的事一定要办，所幸王岩是证件齐全、资质极好，很快就办了下来，而且是信用度很高的白金卡。 拿到卡后，王岩让肖宏直接扣除分成将卖出的翡翠的款项打过来。几分钟后，1亿6000多万资金打了过来。 葛鹰真的吓了一跳，平时5、600百万的款项在他们这个支行都算是大额资金，这一下相当于几十个大额资金的流动。 葛鹰让王岩马上转走大部分，只留下3000万资金。 王岩奇怪了，银行不是资金越大越好么？葛鹰不是奖金越多么？ 葛鹰解释，自己没什么大追求，完成任务就好，如果超额太多，领导会给她加任务指标。 无奈之下，王岩只好又把大部分资金转回原来的银行卡。 其实葛鹰也不甘心让资金转走，但是没办法，谁让制度如此呢？只能让那笔大资金给别人增加任务指标了。不过还是跟王岩说好，随时准备拿资金救急。 王岩气乐了，“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儿总倒腾这个玩儿？这些钱在手里能不能热乎几天还难说呢。” 趁着方瑞丽、胡文杰都在青山，王岩跟方瑞丽、胡文杰说清楚，把胡文杰调回青山。 方瑞丽强烈抗议，虽然她看不惯胡文杰整天吃吃喝喝，但是没了胡文杰冲锋陷阵的去公关，自己还真得抓瞎。 王岩安抚方瑞丽，现在发展速度过快，市场也抢占的差不多了，以后要把发展节奏降下来，加强内功，完善管理运营结构，尤其是要把李翰杰的微波菜普及到各分公司。 王岩又让胡文杰去注册一个新公司，叫万行资产投资管理公司，胡文杰为法人，但是只能任代理总经理，总管王岩名下在青山青食品公司、三牛陶瓷、心泉俱乐部、腾冲翡翠、肖宏工作室的业务，及未来在缅安玛的投资、马驰的网络公关公司、阿美利肯国亚洲鲤鱼项目、玻璃钢船厂等项目。王岩非常了解胡文杰，这小子非常懒散，必须有个强势的人逼着他才能好好干活儿，但是自己没精力也不好深管他，无奈手里没有足够的人手，只好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了。 胡文杰也不愿意干这个事事儿都得操心的角色，但是也知道王岩无人可用，这么多产业是不便外人了解掌控的，只能勉为其难的认了。 安排完这些事务，物流公司又打电话来，滇西的货到了。王岩又去银行租借大量的保险箱，接货后安置好这些翡翠明料。 王岩忙得要死，又一次升起返回青春时代巩固培养人脉的念头儿，无奈短时间内乱事儿太多，不敢分心。 接着又想起王亮的超跑，现在有足够的现金了，要提前预定了，还有王亮的驾照也要准备了，还要准备一套豪宅跟超跑配套，唉，提起来都是泪，这一天一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哇。先去老爸家里吃饭吧。给李翰杰打个电话，让他联系几个世界顶级超跑公司，过几天再去找个高档小区，反正不买崔静的楼盘了，那家伙太黑！又给胡文杰打电话，让他给王亮安排个驾校。 今天的饭菜比昨天生日宴简单多了。王岗准备好6个凉菜：小葱拌豆腐、萝卜条蘸酱、肘花酱牛肉腊肠拼盘、香酥鸡、盐水蟹、杂果罐头，三兄弟各炒两个菜：木须肉、溜腰花、腰果虾仁、芙蓉鲜贝、西芹百合、拔丝雪梨，又有4个炖菜：红烧带鱼、红烧肘子、黄焖鸡、米粉肉，一个清水丸子汤。 还是一家人吃着舒服！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一派充满天伦之乐的全家福。 家宴快结束时，王岩老妈冒出一句：“老大，你现在混得风光了，也得拉帮一下兄弟吧！？” “我还不拉帮兄弟？”王岩很委屈，不知道老太太话从何来，“俩兄弟都有股份，王岗、刘卫荣都委以重任，还要拉帮什么？” “老三两口子也想做点事儿，你看怎么办？”老太太道出本意。 王亮明白了，是老三两口子忽悠老太太了！老三王嵩为人太精明，还心高气傲，眼高手低，在一家国企当了十几年业务员，也创业过好几次都无疾而终，还是在单位做业务员，可是就是不肯跟着王岩干，认为被大哥领导了，既没面子也不服气，非得自己建一番事业。王岩太缺家里人帮自己了，可惜除了王岗两口子，全是唱对台戏的，这不，还得帮他跟自己唱对台戏！ “你想让我怎么办？”王岩耐着性子问。 “把你的包子配方给他，让他也开个包子铺！”老太太吩咐道。 “……”王岩无语了。 包子的秘方是人创出来的，谁都可以研究出来，经营包子也不一定非要自己的秘方，而且有了包子秘方也未必能经营好，因为还有很多因素影响，给不给秘方真的决定不了经营成败，但是秘方毕竟是重要的商业核心机密，老太太一句话就想决定王岩的核心机密开放？ 第120章老妈要秘方 “到底行不行？”老太太逼问，眼见王岩是不答应不行的架势。 “我可以教他怎么做，但是不能给秘方！”王岩道。 其实秘方真的不起什么决定性作用，但是市场信这个，这是青山青的招牌，是名声问题，绝对不能轻易答应。 “我不用你教，给我秘方就行！”王嵩马上表态，让老大当师傅？笑话！ 王岩看看王嵩没说话。 “我当不了家是不？这么多废话！”老太太还上脾气了。 “你们知道这个秘方值多少钱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敢要？”王岩也火儿了。 “你个混蛋玩意儿，养你这么大，这点事儿都不答应我？”老太太开始撒泼。老太太也是知识分子，平时很注意形象，这么撒泼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王岩的秘方给王嵩。 王岩恨恨的看了王嵩一眼扭头就走。 “大哥，有话好好说！”老二王岗紧追出来。 “别拉着我！”王岩气冲冲的往外走。 “大哥，有话好好说！”王岗还是那句话，出了家门马上换了语气：“大哥，我手里也有秘方，我怕老太太朝我要！要走一起走！” 哥儿俩上车就走。 出了家门，王岩心情就好了，“老二，挺实诚的人，这次长心眼儿了！”王岩拿老二寻开心。 “这不是没办法么！”王岗叹口气，“你说我要是把秘方给了老三，全公司不得吃了我？” 王岩的父母家里，刘卫荣正跟王岩的老妈解释：“老妈，不是我大哥不听你话，实在是没办法给你秘方，好几万人靠着秘方吃饭呢！” “好几万人都吃这个秘方，为什么不让我也吃一口？”王嵩胡搅蛮缠。 “谁说不让你吃了？给你个包子铺，房租、士兵我们出资，还不收你的加盟费，行吧？”刘卫荣提出建议。 “凭什么让我开包子铺，还得让你们管着？”王嵩不干。 “用我们的秘方，就得挂我们的牌子，就得服我们管，有本事你别用！”刘卫荣可是泼辣主儿，见王嵩胡搅蛮缠也立刻还以颜色。 “爸，没有你这样儿的，要人家东西还硬气的跟别人欠你的似的！”王奕都看不过去了。 “滚一边去！”王嵩恼羞成怒，“再乱插话揍你！” “哼，你打不过我大哥！”王奕立刻站到王亮身后。 王亮瞪了王奕一眼：“别搀和大人的事儿！” “你看，连王亮都管着我闺女！”王嵩心里更不平衡了。 王亮什么都不说，起身走了，王亥、王奕也跟着走了。 刘卫荣也不说话了，起身收拾餐桌上的盘碗，张宏、王嵩媳妇李红娟跟着帮忙。 厨房里，李红娟跟刘卫荣套近乎，往回拿话儿：“二嫂，别跟王嵩置气，他也是想干点儿事业！” 刘卫荣怒气未消：“想干事业好哇，可是干事业也不能硬要人家的命根子呀！再说了，干事业不是斗气，得有眼光、有头脑、有本事，咱们家我就佩服大哥，王岗一开始给大哥帮忙，添了不少乱，也是不服气，后来听了大哥的话，生意才越来越好，我就让王岗听大哥的，跟着大哥走，就是比原来混得好！听话怎么了？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没本事硬逞强，叫眼高手低！” 王嵩追过来插话：“二嫂，你说我眼高手低我可不爱听了！” 刘卫荣放下手里的活计：“说你眼高手低怎么了？我给你掰扯掰扯，你想干事业，想让大哥帮忙，一家人还转弯抹角的让老妈出面，显得生分了，还显得你耍心眼儿不真诚，这是一；想要大哥帮忙还拿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大哥欠你的一样，不端正态度，谁欠你的？这是人品问题，谁肯帮你？这是二；第三，我们的包子能够打开市场，不仅仅是靠秘方，有很多经营谋略，差哪个环节都不行，大哥教你才是给你真东西，秘方倒在其次，你还跟大哥耍横！你这么办事，鬼才理你，还想干事业，先学学做人吧！” “卖个破包子，还神神秘秘，谁稀罕？”王嵩嘴硬。 “告诉你老三，包子的秘方很多人都知道，内行人一尝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瞒都瞒不住，可是照样儿干不起来，知道为什么？品牌！是整个儿公司从方方面面积累，用了两年时间打造出来的，秘方给你也没用！”刘卫荣一再给王嵩讲道理。 “不用跟他废话！”王岩又回来了，“我刚接到电话，有人在网上预售青山青包子的秘方！” “你这是要抄青山青的老底呀！”刘卫荣恨得牙根痒痒。 “不是老三干的，他没那水平！”王岩面沉似水。 “也不是我干的！”李红娟赶紧澄清自己。 “是黄，花了100万让老三搞秘方！”王岩得知情况后又用他心通搜了一下，自然了然于胸。 “老三，你这是吃里扒外！”王岗也忍不住斥道。 “我头疼，你们别闹了！”老妈又出来给王嵩打掩护。 王岩闷声不响的走了，好好的家庭聚会闹了个不欢而散。 不一会儿，李红娟的电话打过来：“大哥，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王嵩收了人家的钱，我就想自己干点事儿！” 王岩对弟媳还是要留些面子：“我知道，王嵩从小就跟我较劲，总要比个高低，你们要是想做事，我支持，需要什么只管开口，但是必须经过我的审核、同意！” “大哥，我是不懂做生意，你有什么主意？”李红娟打蛇随棍上。 “挣钱的方法有的是，看怎么运作、谁运作，有时间咱们几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王岩真心是随口应付，对这两口子不抱信心。 “那今天晚上，我让王嵩炒几个菜，咱们合计合计？”李红娟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王岩无法推脱只得答应。 晚上，在王嵩家吃完晚饭，王嵩沏上一壶普洱茶，讨论王嵩两口子创业的事。 王岩开始侃侃而谈：“据国外统计，新注册的公司三年之后存活的不足5%” “我就讨厌你长篇大论！怎么扯到国外去了？”王嵩不耐烦了。 “我就爱听大哥长篇大论！”刘卫荣针锋相对。 “好好听着！”李红娟瞪了王嵩一眼。 “我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你们，想做生意的人多得是，但是成功的人很少！要想成功，就要有正确的想法，才会有正确的行动，才会有正确的结果！我走过来了，有些经验，你们要想成功，踏踏实实按我指点去做，我百分之百的支持，赔钱算我的，你们要是自己有想法，我认可的话，还是赔钱算我的，如果你们想由着性子自己干，对不起，我不会拿钱打水漂儿！”王岩阐明自己的原则，然后面色一正，“但是，再有吃里扒外的事，咱们只是兄弟，生意上永远不来往！” “不会，不会，再也不会了！”王嵩虽然不服气，但是自己理亏在先，也不敢再激怒老大了。 “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目标、项目？”王岩询问老三两口子。 “大哥看着办，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李红娟抢先表态，弄得王嵩很郁闷：老大还什么都没说，就指哪儿打哪儿？ “那好，我就指定个项目，你们先拿工资、提成，运作好了，以后就给你们股份，还可以开发新项目，运作不好，你们就拿一辈子工资、提成吧！”王岩先明确王嵩两口子的保障、前景和条件。 “我不干！”王嵩还是不服气，“干什么呀，拿我们当小工使唤？” 第121章俱乐部开业 “小工首先就是要听使唤，你连小工的资格都不够！”刘卫荣又是迎头一棒。 “我干！”李红娟很现实，跟着王岩走不会吃亏。 “那好，王嵩就别搀和我们的事了，回避一下！”王岩宣布。 “这是我们家呐！”王嵩不满了。 “我们商量生意上的事，不方便局外人参与！”王岩一脸严肃。 “好，你们聊！”王嵩悻悻的回自己房间了。 王岩想起钟奇有个相好教郝榛，开了一个药店，王岩决定注资药店，让李红娟去打理，如果能干出成绩，会让李红娟认可王岩的经营能力，也会让李红娟成熟起来。 第二天，王岩把钟奇叫到体校，跟他说明要在药店注资，让他跟郝榛商量一下。 “没问题，我们正盼着你来支招儿呢，没好意思催你！”钟奇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已经在心泉俱乐部当上保安部经理，也买好了保险，给几个相好注了资，签了合同，王岩却没及时指导业务。 王岩又把钟奇、郝榛、李红娟约到一起，说明情况和分工：郝榛任总经理，李红娟任市场部经理，钟奇是甩手掌柜的；王岩注资500万，占70%股份，郝榛20%股份，钟奇10%股份，郝榛月工资3000元，营业额1%的提成，李红娟月薪2000元，营业额2%提成，从经营成本里列支，由郝、李二人在市内9个中高档社区再开设9个分店，开成连锁店，总共10个分店，谈下30家以上常用药的总代理，培训员工，办理医保划卡业务，由钟奇协助办理医保卡业务，不行的话王岩找人办理。 给李红娟安排完业务，王岩又回体校全心全意的当起教师爷：文化课、散打格斗，一切从严。贺晴例外，只跟着上文化课和练活络功，散打训练只能看热闹了，当然也可以帮着拿拿器械、跟着比划比划，同时王亥、王奕也一样跟着凑热闹。 心泉俱乐部终于开业了。徐强特地从皇城请来一批明星撑场子。王岩、陆邦成、刘祥和、刘金生、凌飞、蔡文戈、罗金刚等人作为股东也约了不少各界名流来捧场。 心泉俱乐部大楼正中是LED的灯箱牌匾，右边是LED灯珠拼成的美女酒杯图案，左边是LED灯珠拼成的美酒音乐图案，高端大气上档次！ 停车场豪车云集：劳斯莱斯、宾利、法拉利、玛莎拉蒂、奔驰、宝马、保时捷、沃尔沃…… 青山土豪团如数前来捧场，意外的是，仲青居然带了大批VIP客户前来捧场。 仲青大老远的就抱拳拱手：“恭喜王老板开业大吉！仲某约朋友来捧个场，打扰了！” “感谢感谢，大家玩儿好！”王岩也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 “这个店真是焕然一新啊，格局、气派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山炮比了的，一店压十店呐！”仲青赞叹道。 王岩心里一动，原来说这里几家各投100万，徐强投500万，现在算下来，2000万也不止！王岩摇摇头，先请仲青一票人进场。 徐强也没想到王岩等人影响力如此之大，一楼闹吧的演艺大厅已经人满为患，喧闹声盖过台上声嘶力竭的摇滚歌手；二楼练歌房已经要排号儿等房间，三楼清吧跟菜市场似的，一点儿也不清净；四楼稍好一些，跳舞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有不少不跳舞的人跑进来在座位上休息；五楼的主题酒吧每个门口都排着队；只有六楼的私人空间因为收费昂贵，只订出寥寥几间。 王岩等人也懵了，谁想到开业如此火爆？于是，几个人一通电话，每人订了一间私人空间，招待各自的朋友。 私人空间堪称奢华，分为中式、欧式两种格调，中式是红木家具，配茶海等茶具，欧式是真皮沙发欧式家具，配咖啡具，其实具体消费什么都可以：数十种名茶、咖啡、红酒、饮品、水果、糕点、雪茄应有尽有，甚至提供精致的中西餐简餐，要唱歌有现成的音响设备，还可以看电影。 众人对这个私人空间赞不绝口也不乏羡慕嫉妒恨，大家很多人都相熟，就在各个房间流窜，毫无预想中的静雅。 这一折腾就是一个星期，天天爆满，把服务员没累出屁来，但是人均1000块钱的日收入让服务员累得无怨无悔。可怜徐强累得两眼红的跟兔子似的，还得大把大把的往外扔票子犒赏员工。 王岩比徐强轻松一些，但是迎来送往也累得够呛。中间接了一个李翰杰打来的电话，给王亮选中了一路柯尼塞格，各种手续办下来绝对超过6千万。 王岩暗暗咬牙，这个破孩子，真是坑爹呀！掏钱吧。 又抓空儿买了一套跃层住宅跟超跑配套，还好，房市不景气，开发商一高兴，送了王岩一个车库一个车位，让王岩省了一笔钱。 又叫来给商业楼装修的装修商，再把新房子装修一下，连买房带装修又是几百万没了。 胡文杰也打来电话，问新公司的注册地址。 王岩只好又给了张宏600万，租下商业楼顶层20年，让胡文杰作为注册地址。 等徐强稍微消停，王岩又召集心泉俱乐部各位股东，把俱乐部的投资估算一下，最少也得2000万，而各位股东的每家100万就不够看了，但是让每家再拿出几百万，肯定有些人承受不了，有些人不肯露白了，所以提议每家占股降到510%。 众人心思不一，有的怨王岩有便宜不占，有的认为王岩做事有原则，可以信赖。 其实并不是徐强傻或是仗义，而是徐强认为将来需要众人帮忙的地方太多，所以宁愿让众人占些便宜。 等心泉俱乐部的事情忙完，王岩才有空跟胡文杰交底，计有： 青山青食品管理集团29%股份，借款2亿4千万，月息4%；三牛陶瓷公司30%股份；黄金账户4个，总计投资4000万元，因金价大幅上涨20%，资金已增值20倍，达8亿元；翡翠毛料若干及与肖宏工作室对接业务；缅安玛两个翡翠店的股份；心泉俱乐部5%的股份；现金8000万；准备投资项目：缅安玛水电站5千万，网络公关公司200万，收购李翰杰在皇城的食品厂2亿，亚洲鲤鱼前期项目款1亿，玻璃钢船厂2亿，钟奇名下药店500万，茶楼、足疗店、饭店，资金量待定，还有尘肺防治项目，资金量待定。 一笔笔账算下来，王岩又成了穷人，现金不足哇！ 贺平原也回来了，上一次跟王岩通电话时正在春申市操办房展会，一回来就马上约见王岩。 事过境迁，哥儿俩见面分外激动。贺平原表示，虽然前账一笔勾销，但是以后王岩有事必须通知他，千万不能再断了联系，还有就是闺女必须许给王亮。 王岩被龙宇一天一个电话催着玻璃钢船厂的注资问题，只好先跟青山土豪团各位成员通了一下气，讲了个大概意思，然后包了一间心泉俱乐部的私人空间，把青山土豪团的人再次召集起来，这一次又加上一个贺平原。 王岩让龙宇把玻璃钢船厂项目给大家介绍一遍，自己又把魏鸣鹤答应的政策介绍一下，然后征求大家的意见。 “你打算投多少？”崔静问道。 “我打算咱们每家投一个亿，龙宇现有4000多万净资产，1亿3000万的总资产，咱们连技术股、管理股、创始股算他1亿，另外每家给他10%激励股，总投资16亿，既对得起魏省做了那么多工作，又能保持资金、规模优势5年不落后！” 第122章长篇大论 “算我一个！”周连山率先同意。 李春雨兄弟、吴进发也同意。他们这些煤老板最近因国际煤价行情不错有些闲钱，同时也都意识到简单的靠挖煤赚钱终究难脱煤老板的暴发户形象，自己无所谓，可是对后代的提升有所限制就不好了，再说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煤矿把煤挖光了，以后怎么办？所以也想进行转行突破，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一来没有可靠的引导者，二来没有够规模上档次的项目，这一次王岩提出来的项目正合心意，所以纷纷响应。 马金贵、刘连钟兄弟跟周连山等人差不多，也在寻求解决方案，所以也应承下来。 万起隆的水泥行业已经不能用受冲击形容，简直是水深火热，而且现金流异常紧张，所以只能投资5000万。 百货集团的赵梁义近几年致力于购买大型商业楼，扩大网点规模，现金流也不松快，只能投资2000万。赵梁义虽然号称是百货集团，实际上主要是以商业楼出租摊位为主，兼自营一部分流通性强的快速消费品，严格的说更接近物业管理、房产经营，大部分盈利都购买或自建大型商业楼进行再投资，现金流不宽裕很正常。 卢虎的运营模式跟赵梁义差不多，以出租场地为主，收取代理商、经销商的地皮费、管理费、差价，连周转资金大都是占用供应商的，虽然把握着大量的现金流，但是都是供应商的，一旦抽出过多会影响企业正常流通，只能投资4000万。 王金利受经济环境影响小，企业正处於上升期，虽然资金紧张也拿出1亿。 袁彤是生产煤矿设备、煤炭机械的，受经济环境冲击主要是受煤炭行业影响，早就压缩生产规模过冬，现金倒是不成问题，也痛痛快快出资1个亿。 崔静则表示，房地产行业首当其冲的受到经济环境影响，现金流为负，难以投入。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些人虽然有些人哭穷，其实没一个差钱的。因为大家都是有限公司，即以固定投资额为限进行经营，企业经营顺利时，定期抽出盈利分红，这部分资金就属于老板个人，与企业无关了，一旦企业经营进入困境，只要老板不追加投资，企业仍以原有固定投资额为限进行经营，也可以融资贷款，但是与老板的个人财富无关。简单地说就是企业赚钱，老板分红时把钱流入个人口袋，企业亏损，以固定投资额为限。所以，哪个根深蒂固的老板也不差钱。 崔静如此哭穷，只是不想参与罢了。 这时候，贺平原站出来表示，别人放弃的投资额，自己一力承当，全部接下。 王岩马上表示与贺平原一起承担。 旁边的胡文杰很快算出王岩、贺平原各自多出资1亿2000万。 经过协商，王岩出资2亿4000万，占股15%，成为第一大股东兼董事长，，贺平原出资2亿，占股12.5%，成为第二大股东，龙宇以一亿出资额占股6.25%，加上总利润10%的含表决权激励股位列第三大股东兼总经理，其他周连山、李春雨兄弟、马金贵、刘连钟兄弟、王金利、袁彤各以一亿元投资占股6.25%，万起隆投资占股3.125%，卢虎投资占股2.5%，赵梁义投资占股1.25%。 周连山很看不起崔静，提议出资9000万把崔静投资的七窍玲珑心翡翠的股份，缓解崔静的资金链紧张。 崔静不肯放弃对七窍玲珑心的大股东控制权。 周连山、卢虎、刘连钟兄弟、崔静、万起隆、袁彤都是七窍玲珑心的股东，于是一起劝崔静把七窍玲珑心的股权转让给周连山，可以腾出现金周转，否则七窍玲珑心占用资金量太大，又不是独立产权，对崔静的提高资金利用率不利，何况人家周连山给的溢价也不低，几个月时间溢价1千万，达12.5%。其实，这些人见崔静投资玻璃钢船厂犹犹豫豫，担心他的产业出问题，连累到产权不明的七窍玲珑心。 崔静终于答应转让七窍玲珑心的产权。大家皆大欢喜。 了结了一大堆问题，众人签订协议，由龙宇出面报请青山市招商局，并将部分资金打入账户，郑国庆在年末收了个超级大礼包，顺利达成全年招商任务，给他年底的述职报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事后，贺平原悄悄找到王岩，道出自己的苦衷：原来，贺平原因为某些原因近几年野心膨胀，所有资金都超负荷运营，尤其是在国内多个城市同时开发了十几个楼盘，占用了大量资金，所以一时抽不出多少资金，只是为了给王岩撑场子才认购2亿的投资额，实际上现在连3、4000万资金抽出来都费劲。 了解到贺平原的楼盘有6、7个都已封顶，可以售现房，不过是在房地产市场的浓厚观望气氛难以脱手，王岩心里就有底了。安慰贺平原不着急，一来玻璃钢船厂的投资不是一次性，是分期分批的投入，时间上来得及，二来，王岩自有妙计帮他解开房产销售的死结。 贺平原一听王岩有法儿解决房地产问题，立刻不顾大老板身份，紧紧抱住王岩不撒手：“阎王出手，必是杀招！快说快说！” 王岩摆出一副诸葛亮摇羽扇的架势，慢条斯理的说出一番道理：“房地产市场的格局是这个样子滴，一是房价过高，二是供应量相对过大；房价过高主要是市场对房地产确实有巨大需求，但是在投机资金推波助澜下导致过热，还有各地方政府为了财政收入，采取了与民争利的短视土地拍卖政策，造成了房地产业土地成本过高，各种原因造成房价过高；供应量过大，则是房地产行业的暴利吸引了大量资金的盲目投资造成的；结果是大量需要房子的人买不起房，有钱买房的人又不缺房，于是有了前几年的房地产调控政策，出于对房地产行业走势的担心，市场现状是只要不是急等着用房的人，目前都处于观望状态，急于购房的人也在各家房地产商的大力促销下有很大的选择余地！” 贺平原对这些信息自然了如指掌，早听得不耐烦了，但是不敢打扰王岩的长篇大论。 “那么，在竞争激烈的房地产市场如何获得优势呢？”王岩终于要进正题了，“首先，我们要看到，市场还是有需求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有购买能力的需求量远远小于供应量，要增加你的销售量，就要把目前整个儿房地产市场有限的需求量抢过来！” 贺平原急于知道王岩的要领，急的眼冒金星，但还是不敢打断王岩云山雾罩的话头儿，还得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王岩对贺平原的态度很满意，继续讲下去：“第一，要把在各楼盘间游移的刚性需求集中拉过来，第二，要把各种有购买欲望但是仍在观望的潜在客户拉过来，这些人散到各家楼盘，对房地产行业无疑是杯水车薪，但是都吸引到你的楼盘，足以让你从房地产这个烂泥潭中抽身！” 贺平原终于忍不住了：“祖宗，你就别折磨我了，赶紧说干货吧！我求求你了！” 王岩哈哈一笑：“很简单，你不用多出一分钱，只要给市场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贺平原急不可耐。 “购房者都怕房产降价买亏了，你只要保证购房者买不亏就行！”王岩接近核心问题了。 第123章说不清的烂事儿 “怎么保证？”贺平原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 “天机不可泄露！”王岩又开始吊贺平原的胃口。 “老大救命，我胃疼要吐血！”贺平原发出悲惨的哀求。 “保价卖房！在购房合同上加一条，5年，或者10年也行，房产跌价由你公司承担退还差价，或是允许退房！”王岩终于说出核心策略。 “不行！”贺平原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王岩的主意让贺平原大失所望，云山雾罩的说了半天，就这么个馊主意！ “为什么？”这下该王岩提问了，不过他胸有成竹。 “卖出去的房子还得退钱？还不得亏死？没这么做生意的！”贺平原说出任何一个生意人都认可的道理。 “那好，现在的房子先不卖，如果，我是说如果，过1、2年或是2、3年，房价真的跌下来，你的房子降价不？”王岩一步一步解释。 “随行就市，当然得降价！”贺平原也知道王岩要给他解释，所以也配合的回答。 “现在约定保价卖房和到那时候降价卖房的区别是：一，你把购房者的钱提前用了几年，二，你提前抢占了市场份额；降价时你和其他房地产商比没有任何优势，现在提前卖就有优势，可以多卖出很多房子，资金链就安全了！”王岩露出独具慧眼的风采。 “对呀！”贺平原一拍脑门儿。 “不止如此！”王岩还有话要说，“实际上不会有多少人退房或折价！” “还有什么办法？”贺平原这下是心悦诚服了。 “要把保价政策的合同条款细化，最好是只承诺退房，约定好承诺的期限，只有到期才兑现退房的承诺，防止有人中间动摇心思产生不确定性，不用承诺退差价，然后，退房时，购房者这么多年不能白住，要按购房价扣除折旧，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对吧？退还房价不包括退还其他手续费吧？购房者到时候会感觉损失不少钱，也就熄了退房的念头，在加上许多人已经住习惯了，你认为到时候会有多少人退房？” “高，实在是高！我马上安排人去做！”贺平原恨不得立刻执行。 “慢！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王岩学着地道战里鬼子的强调，“现在要过年了，闹腾不了多长时间了，等春节后，二月二龙抬头，全国一起展开，不给别的房地产商跟风的机会！”王岩每一步都算到了。 “阎王，就你这思维，真是刚刚的，怎么这几年才冒出头儿？”说完，贺平原低下了头，要不是多年以前的恩怨，现在恐怕没有什么贺氏云马集团，而有可能是王氏什么集团。 王岩也不介意，当做没听到，继续叮嘱：“所以，这个计划现在只有你知我知，过年后再布置大力宣传，宣传特殊的创新性优惠政策，二月二龙抬头时全国开盘！” “就按你说的办！”贺平原再次重重的拥抱了王岩一次。 “老贺，你放尊重点儿，我没这爱好！”王岩开个玩笑，缓解贺平原的激动。 临近春节，王亮也放寒假了，但是几个熊孩子除了刘侃又多了一门功课学驾照！功课、训练不能停！王亥、王奕、贺晴功课加码！王岩也抓时间把加工鲤鱼的设备设计出来，并让胡文杰去申请专利，而且是世界范围的申请专利，同时安排厂家订制设备。 郝榛、李红娟也来汇报，几个连锁药店也装修完毕，员工也培训完毕，42种常用药的代理权也签订完毕。王岩告诉她们，先进行试营业磨合运营状况，过完年后有大动作。 滇西方面汇报，各种翡翠款全部结清，玉料已发往青山市。 春节如期而至。王岩开着自己的长城越野开始了逐家拜年的征程。王岗早就开上奥迪A8，王嵩也是雪福来越野，只有王岩还是国产长城。幸好是哥仨分工合作，叔叔姑姑舅舅姨等至亲哥仨一起去，表叔表舅表姑表姨哥仨分工代表一下，老师、朋友家长、上司等等个人跑个人的，官场、商场的关系大部分有方瑞丽、胡文杰、刘卫荣等人去跑，只有文雪城、程建国等大领导及郑国庆由王岩亲自拜年。 家人、朋友、同学、同事攒局喝酒也是免不了的。虽然酒场就是江湖，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下各有目的，王岩还是乐此不疲。 家宴上，敬祝各位长辈幸福安康后，王岩着意跟堂妹和妹夫、表哥表嫂、表弟和弟妹们多沟通多加深感情，争取能支持一下，尽一下兄弟的本分，加强家族凝聚力。 二叔家只有一个女儿王晶，在连通公司做技术处处长，妹夫朱富明在市人民医院做心内科医生，刚刚晋升副主任医师，孩子上中学了。二人都属于白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三叔家也是只有一个女儿王瑜，在皇城的外企做财务，妹夫牛锦和是外企的精英，是半导体和工商管理双料硕士，孩子上小学，虽然收入颇丰，工作压力也大，不到40岁的牛锦和已经开始谢顶了。 老姑家的儿子赵俊廷在一家国企物流公司任中层主管，媳妇郎郡美在一家私企中学当老师，孩子也上幼儿园了。郎郡美工作不太如意，几年间换了好几个单位，收入也不高。 王岩提议让郎郡美做万行资产管理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帮胡文杰打理公司业务，月薪初定为8000块钱，赵俊廷两口子自然同意；王瑜去未来的玻璃钢船厂任财务总监。虽然王岩不参与玻璃钢船厂的业务，总得派个财务监督一下。可是，王瑜嫌玻璃钢船厂地势偏远，不方便照顾孩子，但是牛锦和极力赞成，还对王岩的公司很感兴趣，业务牛锦和虽然在外企任职高管多年，却从没独当一面过。 王岩趁机抛出阿美利肯国亚洲鲤鱼项目，请牛锦和去阿美利肯国主持大局。王瑜一听，强烈要求一起去阿美利肯国，这样的话可以带着孩子，让孩子接受阿美利肯国的教育。 王岩惹不起这个姑奶奶，只好同意。 王晶趁机表示对玻璃钢船厂的财务总监感兴趣。原因是在国企人际关系复杂，属于站错队受排挤的一派，已经进步无望，不如给家族企业出份力。 王岩一听，这是有故事啊，我妹妹哪能受委屈？于是仔细打听原因。朱富明却是个谦和的知识分子，劝王晶息事宁人，反正一个女同志以相夫教子为主，不必参与单位里说不清的烂事儿。 王晶不干：“凭什么呀？我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这是我该得的回报，不给我我走还不行？” 王岩现在根基深腰杆硬，力挺自己妹妹：“我说王晶，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人？跟哥说说情况，哥帮你！” 原来，几年前通信行业进行过一次全国大改组，原来连通公司的无线手机业务与网连公司的有线电话业务合并，名称仍是连通公司，但是青山市重组后的连通分公司的老大却是原来青山市网连的老大陈更生，于是原来网连的人受重用的多，原来连通的人则受到压制，这在任何企业重组的过程中很正常，王晶凭着过硬的业务水平保住了技术处长的职务，但是再难寸进。最近有个副总的提升空额，按各方面条件，王晶都是不二人选。但是据小道消息，提升的可能是老大陈更生众所周知的多年的相好，一个下面县级公司的老总。 第124章医学史上的里程碑 王岩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陆邦成打电话，请陆邦成帮忙约见一下连通的老大陈更生。 陆邦成回复说，晚上正好有个饭局，捎带叫一下陈更生就行。 王岩告诉王晶：“等消息吧！” 朱富明却埋怨王晶好胜心太强。 王岩笑呵呵的劝解：“咱们付出了努力，就该有回报！再说咱们家人也不能让人欺负！何况王晶升了官，你家收入也高不少不是？国企的中层和高管的收入差很多呢。” 接下来，王岩兴致勃勃的要教朱富明活络功，这对朱富明治疗慢性病大大有用。 不想朱富明没有丝毫兴趣：“大哥，我是学西医的，跟中医不是一套理论，弄不到一起。” “你不认可中医？”王岩认为朱富明心胸狭隘，有门户之见。 “不是那个意思！”谈起学术问题，朱富明就滔滔不绝的侃侃而谈，而且慢条斯理的颇有大家风范，“我上学的时候也学过中医，临床上看，中医也有不少不可思议的奇迹，比方说按摩，腰间盘突出、疝气按解剖学原理，按摩是不可能有效的，甚至起反作用，但是实践中按摩确实有不错的疗效，再比方说针灸，对很多疑难杂症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中药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很多中药、中成药疗效都是公认的，但是中医有它的弊端，比方说，中医理论都是用什么阴阳五行、气血、正邪、补泻、表里等模糊概念，不符合现代科学的严谨、明确的标准，而且晦涩难懂，容易让学习者理解上产生很多歧义，发生理解偏差，所以难以规模化传承，没错吧？” 听朱富明讲的有理有据，王岩点点头。 “再说中药，大多数都是草药，也有一些动物药和矿物药，有些药物、药方的效果相当不错，但是，很多药物说不清药品中哪些成分在起作用，剂量多少，何况同一种药材由于不同的产地、不同的采摘期药效也不一样，鲜品、干品药效也不一样，甚至完全不同，这些都不符合现代科学严谨，明确的标准。”谈起这些，朱富明口若悬河。 对于朱富明的观点，王岩不得不承认，朱富明说的非常精辟，但是自己的活络功可是治病救人的大杀器，不能说服朱富明，就不能让他接受，就不能帮他功成名就，就不能造福于人，经过思考后，王岩决定跟朱富明辩论一番：“虽然现代科学讲求可合理解释，并可靠地应用，讲求逻辑的严谨性，可是无论如何所有科学都来源于实践，并且要通过实践检验，对吧？” 朱富明点点头。 “通过实践检验，中医是有效的，对吧？”王岩继续提问。 “不一定，过去传下来的验方，有些已经明确是错误的，是以讹传讹的错误，只能说一部分通过实践检验！”朱富明咬文嚼字的力求严谨。 “ok，咱们再说医学的发展史。人类早期的医学，不过是通过实践认识到某些方法对某些疾病有疗效，并以经验的形式流传下来并积累了大量经验，没有东西方之分，对吧？” 朱富明不能不点头。 “后来，因为西方自然科学大背景的提升，西医也随之系统化，逐步建立起包括人体解剖学、组织学和胚胎学、生理学、生物化学、微生物与微生物学、寄生虫学、免疫学、病理学、病理生理学、药理学、毒理学、分子生物学和流行病学等学科的基础医学体系，对吧？” 朱富明又点点头。 “我承认，西医的理论体系比中医完善，但是仍没有止境，需要不断发展吧？中医的理论体系不明确、不完善，但是自成体系，有一些理论不明确，但是有一定的逻辑性，对吧？有一些实践效果比西医好，对吧？中药在不易产生耐药性、副作用小方面也有优势，对吧？现代医学的生物制药体系也和中医有相似之处，对吧？” 对王岩的一系列追问，朱富明只能一一点头称是。 “医学本身就是实践科学，西医也得不断的做实验，对吧？为什么不能把中医的药材、药品、验方按西医的实验方法去做，把中医融合进去？”王岩启发道。 “现在已经在做，而且已经做了很多年，很多中成药都是这么经过各级试验，才定方生产的！”朱富明解释。 “那么，有没有可能把中医理论用西医的方法理解、解释、翻译，形成具有现代医学特征的理论体系？”王岩开始阐述自己的畅想。 “这个…，还真有可能，但是这个题目太大了，国内搞了很多年中西医结合，现在还是这种不上不下的状况，有很多现实问题，比如门户之见的社会心理，没有系统的研究方向，没有大量既精通中医又懂西医理论的人才，没有人系统的组织进行研究……”朱富明看来也对这些问题思考过。 王岩开始吊朱富明的胃口：“那是，谁要是能挑起这个大梁，就是中医史乃至现代医学史上的里程碑！” “那是一定的，但是也就是说说罢了，离我太遥远，约等于跟我没关系！”朱富明得出结论。 王岩差一点崩溃，费了半天劲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不行，王岩还要再努力一次：“你就不想成为那个里程碑？” “谁不想啊？但是，谁真想谁是疯子。”朱富明顽冥不化。 “你开处方开中药吗？”王岩问。 “也开，疗效好的中药当然要开，像什么速效救心丸、复方丹参滴丸经常开。”朱富明如实回答，又补充一句，“这些都是经过临床验证的。” “我这套活络功也是经过临床验证的，不信你问问王亮、王亥、王奕他们，练功后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靠，怎么转到广告频道了？ “行，你教教我，我试试看！”朱富明纯属给王岩面子。 两个人聊得起劲，别人都吃完要撤了。王岩要趁热打铁，死乞白赖拉着朱富明去体校，并叫上王亮等人做陪练。 见了王亮等人的训练效果，朱富明认为，最起码王岩的训练方法是成功的，可以跟着练练，就当是健身了。 练了一会儿，朱富明有些入道了，练得兴致勃勃。直到王晶打来电话，催王岩赶紧去和连通公司老大见面。 王岩千叮咛万嘱咐要朱富明明天继续来练，才匆匆忙忙开车去赶饭局。 陆邦成攒了个大饭局，足有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政府部门的，连通公司老大不算政府部门的人，因为他是副部级央企的分公司，归上级公司领导，和地方没有业务统属关系，只是行政上归地方政府管辖。但是毕竟是在青山的一亩三分地上，政府秘书长见招，陈更生还是乐颠颠的来了，谁不想多结交一些有实力的朋友？ 陆邦成给陈更生、王岩做了介绍，并安排王岩跟陈更生坐一起，方便沟通。 席间，王岩很随意的跟陈更生聊起王晶是自己妹妹，又“顺便”询问了一下王晶的工作能力和表现。 陈更生自然明白王岩的意思。最近副总这件事很敏感，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很多，不少人都是谈这件事。 陈更生直截了当的表示，提升副总这件事得等着上级安排。 王岩用他心通看到，陈更生最近要调到省公司了，所以这一次铁了心要把相好的提上来。于是，王岩不再提这件事，转而跟李瑶平、刘祥和、徐正义去打酒官司。 第125章整个儿一个狼外婆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跟陈更生打了个电话：“陈总，我得到个消息，3.15之前，有关部门要查骚扰短信问题，有人举报你公司有人私自批发大量手机卡给短信运营商牟取暴利，你可得做好准备！” 短信群发往往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直接代理电信运营商的短信端口群发，一种是用和手机卡群发。端口群发容易受电信运营商的技术控制，也就是说电信运营商随时可以根据政策、技术、市场等因素关闭端口或降低数据发送量，对一些发送内容予以限制，而手机卡发送短信则不容易受到限制，所以大部分违法短信都是用手机卡加的形式。所以，私下贩卖手机卡，一旦出事后果可能对电信运营商来说非常严重。 陈更生吓了一跳，手机卡批发是他私人的重要财源之一，也是他的软肋：“谢谢王总提醒，知道是哪个部门查么？” “哎呀，人家就是顺口一提，我也没细问，不知道是反贪局还是信息产业局，你赶紧想想办法吧！”王岩一片真诚的嘱咐一番后挂了电话。 陈更生放下电话，开始心神不宁，这件事看归谁管，信息产业局管，只是查违规违纪，查堵漏洞；要是反贪局管，就是贪腐问题，性质大不相同。于是给下家两个大手机卡批发商打电话，想预先通个气做好准备，不料，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这是出事了！陈更生的冷汗都下来了！ 王岩的电话又打过来：“陈总，你刚才往外面打电话了吧？怎么能用这个号打给那些人呢？很容易查出来的！” 陈更生立刻明白了，王岩这是要收拾自己呀！尼玛，收拾老子还要装好人，整个儿一个狼外婆！“谢谢王总，事情挺乱，我先考虑一下，等会儿给你回话！”说完，匆忙放下电话，苦苦冥思：看来就是王晶的副总问题，尼玛，因为个副总位子要往死里整老子！ 他也不想想自己拿别人的前途当儿戏，人家已经给他留活路了，就看他走不走。 思前想后，陈更生终于在自己身陷囹圄与提拔相好间做出抉择。 拿起电话打给王岩：“王总，谢谢你的提醒，我正在对下面自纠自查，另外有件事麻烦你转告王晶，提副总的话，论贡献论能力还就得数王晶，我早就把她作为唯一推荐人选报上去了，不过怕人多嘴杂，还没公布，你让她踏踏实实过个好年！还得这一次感谢你的提醒，能不能找你的朋友帮我解释解释手机卡的问题？”这厮能把如此明目张胆的交易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确实有能力。 王岩岂是好糊弄的？回话也让人充满遐想：“陈总，不用你嘱咐，我已经问过了，你的两个朋友没大事，就是他们批发的卡有两张涉及大额恶意消费，公安局叫他们过去调查一下！”他马的，敢跟老子斗？老子就弄件小事吓唬吓唬你！你敢反悔，我就给你深挖一下手机卡的事，老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敢阳奉阴违试试？！ 王岩给王晶打电话：“请问，是王副总么？我有事要向你汇报！” “讨厌！”王晶听得喜笑颜开，“你想吃什么？我得好好请你吃一顿，燕窝、鱼翅、龙虾、象拔蚌你随便点！” “切，还是随便点呐，我还以为每样来一份儿呢！”王岩揶揄道。 “也行，回来我让你外甥天天吃白菜豆腐！”王晶也伶牙俐齿打苦情牌。 “算了，过年吃得我都胖了，什么也不想吃，你就盯着你老公，让他天天跟我练功，我保证他5年内升正主任医师！”王岩怕朱富明半路逃跑，让王晶给盯住喽，“对了，我那个财务总监你还干不干？” “那个位置给我留着，我从这儿过过官瘾就去你那！”王晶很贪心，哪头儿都占着。 “ok，过完年再说！”王岩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跟父系亲戚吃完饭，还有母系亲戚，也得一起吃一顿。 大舅、大舅妈已经不在了，大表哥荣启明是职业画家，在肖宏的工作室画无骨画，最近眼力有些跟不上，于是减少工作量，大多时间在养花草逗鸟狗。孩子已结婚独立，不用他操心。 大舅家的大表姐家在外地生活，过年没回来。 老舅的闺女荣光燕在一家私企做绘图员，妹夫刘立群是同一个单位的机加工工程师，收入还可以，还没孩子。 大姨一家在外地，除了通个拜年电话，也没回来。 老姨家一个表妹一个表弟。表妹张青羽，表妹夫林玉合都是公务员，平时眼高于顶，王岩平时也懒得理他们，但是大过年的也一起请呗，表弟张青武跟媳妇开了个服装店，吃苦耐劳为人忠厚，生意还可以。 大家还是老一套，边吃边聊。老大哥荣启明很有大哥风范，给孩子们挨个儿发压岁钱。其实王岩知道，这个大表哥虽然收入不少，但是不善理财，家里除了花草猫狗鸟鱼没什么余财，为此没少和嫂子生气。 王岩建议大表哥去体校跟孩子们一起练练活络功，反正他有大把的时间。大表哥倒是喜好这个，忙不迭的答应了。 王岩向弟兄们表达招揽之意，可是众人对现状都很满足，只有张青武两口子说资金紧张。王岩借给他们20万，不是王岩不肯多借，而是张青武两口子不敢多借，小店用不了太多资金。 饭后，大表哥荣启明张罗着请大家去喝茶，年龄小的不干，喝茶是老年人的玩法，要去就去唱歌。 大表哥表示不知道去哪里唱歌，谁带着去都行，自己只管买单。大表嫂一个劲儿的瞪大表哥。 张青羽提议去心泉俱乐部。 大哥不懂行情，大大咧咧的答应。 “不合适吧，心泉俱乐部挺贵的！”张青武不忍心大表哥太破费。 王岗、王嵩暗骂张青羽不愧是公务员，吃人太黑，但是知道大哥王岩是心泉俱乐部的大股东，也就无所谓的看热闹。 “没事儿，我出1千块钱，多的让王岩出，反正他有钱！”荣启明也听说过那些高消费场所简直是无底洞，还是大方的认出1千块钱，大表嫂都要掐死他了。 王岩乐呵呵的表示，大表哥说请客了，让他掏200块钱意思意思，其余的自己包了，大表嫂连忙答应，直接给王岩点了两张红票。 来到心泉俱乐部，钟奇晃着庞大的身躯亲自过来，把王岩那辆长城越野停靠到离正门最近最好的车位，其他人也有保安领位停车。 先去一楼闹吧，几个摇滚歌手唱得不错，就是没什么名气，王岩这些人年龄偏大，不太欣赏，就去二楼，年龄小的张庆武夫妇、荣光燕夫妇则带着王亮、王亥、王奕在一楼找个大卡座跟着凑热闹。 二楼没房间了，大股东来也是没有。只好上三楼。 三楼是清吧，歌手很有水平，也小有名气。大家一起看了一会儿，从一楼跟上来的王亮、王亥、王奕还都上去献歌一首，王亮唱得好，王亥虽然唱功稍欠火候，但是长得超帅，俩熊孩子居然都赢得不少人送花赠酒。 不过对荣启明等大人来说这里没什么参与感，又不好大声说话，于是去四楼看看。 荣启明转得不由肝颤，这要是自己掏腰包，得多少钱哪？反而大表嫂越玩儿越上瘾，反正不用自己花钱，一辈子也没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要好好享受享受！ 第126章玩的不亦乐乎 四楼是舞吧，大家没几个会跳舞的，继续上五楼。 靠，五楼的主题酒吧可好玩儿了！ 荣启明进了收藏酒吧，今天是文玩杂项日，各色笔墨纸砚及笔架、笔洗、墨床、砚滴、水呈、臂搁、镇纸、印盒、印章、竹器、木器、牙器、角器、匏器、挂饰、手串、核桃、蛐蛐罐儿、紫砂壶……应有尽有，跟古玩市场不同的是，这里摆的都是仿明清的家具八仙桌、长条凳，免费的普通绿茶，其他高档茶收费，茶具是骨质瓷和紫砂茶具，大壶、大杯，盖碗儿、功夫茶具都有，每张八仙桌就是一个摊位，主人把东西摆在桌子上，并请看客喝茶，这里的东西都比古玩市场的货色上档次，每张桌一晚300块钱呢，谁拿滥竽充数的东西上这来现眼？看客也得100块钱门票，所以也都是有消费实力的，素质也高，所以东西档次也得高，行市也规矩许多。 荣启明见了眼花缭乱的各种文玩是走不动了。荣家大嫂子只好跟着别人去看热闹。 王亮、王亥、王奕钻进功夫酒吧。这里周边也是仿明清的八仙桌长条凳，摆在大厅四周，中间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悬空木架铺厚橡木板蒙着厚毯的场地，供人们表演、切磋武功，客人们说话时都动手动脚的连说带比划，但是很少有人上台竞技。 王亮他们东瞧瞧西看看，以传统老师傅居多，真动起手来，没几个在王亮面前坚持10秒钟的，可能有些人连王奕都打不过。没意思，去别处看看。 网游酒吧，都是一群网络游戏迷，王亮他们都是菜鸟，没意思，再换…… 侃大山酒吧，这个好！今天是时尚主题，以女人居多，也有一些小白脸和动机不纯的男人混迹其中，在这里搭讪勾诱可以，不过没人敢放肆，钟奇的保安部可不是闹着玩的！前面有个小展台，时尚人士可以上去分享些服装、饰品、咖啡、品茶、化妆、养颜等内容，一些珠宝商、高档服装商、美容院、整形医院等代表在此都订了时段，所以有些内容非常专业，有的也非常精彩。女士们都聚在这里不走了，张宏、刘卫荣、李红娟、大嫂子、张青羽都要流口水了。 荣光燕两口子进了沉默酒吧，这里不能说话，只能用手势或是液晶写字板，于是两口子用手语跟液晶写字板玩儿了个不亦乐乎，张青武两口子玩儿了会儿没意思，又去恶搞酒吧。 王亮他们抢先发现了恶搞酒吧。 一进门口，骷髅灯箱闪亮，一个缓慢尖利的颤音一声“欢迎光临”，把王奕吓得尖声大叫。 刚要入座，王亮的手摸到一个冰凉溜滑的物事，吓得后背一僵，仔细一看是个蜥蜴，差点儿一抖手扔出去，再仔细看，是硅胶做的！ 嗯，这个好玩儿，有意思！ 王亥刚往卡座里迈步，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一个带着TJ口音的女声尖叫：“你踩我脚了！”王亥找了半天没看见人。再迈步，女声又尖叫：“你踩我脚了！” 靠，真闹鬼了！王亥有些头皮发。 经过一番仔细查找发现座椅的脚踏是个开关，座椅靠背里有喇叭，是个电控装置在搞怪。 王亥终于想明白，无论如何这些怪相都是恶搞！ 这时候，王奕点了冰饮，发现冰块里竟然有蟑螂！ 叫了服务员，服务员解释蟑螂是巧克力做的…… 张青武两口子进来，王亮等人远远地看热闹，看着张青武和媳妇一声一声的尖叫，乐得几个人捧腹大笑。 张青武两口子终于看到王亮等人：“你们看我们出洋相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过来，一人一脚！” “叔，别踢，提前告诉你们玩儿着就没意思了！”王亥连忙辩解。 “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很生气，还得一人一脚！”张青武不依不饶。 “别踢！我把他们也叫过来，让他们也受受刺激！”王亥拉别人下水解救自己。 “对！”张青武被王亥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我给你启明大大、清羽大姑、光燕大姑打电话，你给你大大、你爸、你三叔打电话！” 不一会儿，酒吧门口接二连三的响起尖叫声，酒吧里也不时发出尖叫，这一大群人也把酒吧塞满了。 恶搞酒吧也就那么回事，尝尝新鲜就没什么意思了。王岩又提出去茶室喝茶。 一大群人又跟打狼似的轰隆隆前往六楼。 六楼还有一间欧式房间没有预订。大家一进去都目瞪口呆：这也太豪华了！水晶吊灯、真皮沙发，青铜灯柱，水晶烟灰缸、橡木雪茄盒、红酒柜、咖啡机、高端陶瓷咖啡具、水晶玻璃酒具…… 服务员挨个问客人要什么饮料。 荣启明识货，看到一套水点桃花茶具，自然要喝碧螺春，那才叫色香味三绝！ …… 众人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瞧西看，徐强进来跟王岩打招呼，服务员齐齐给徐强鞠躬：“徐总好！” 徐强客套两句，告诉大家随便用，今天他买单。 张青羽两口子就是两个小公务员，别看平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还真没资格见这种场面，林玉合悄悄问王亮：“今天得花多少钱？” “我算算，一楼门票每人200，二楼没玩儿，三楼门票每人200，四楼没玩儿，五楼每个酒吧每人100块钱最低消费，六楼么还不知道，反正我看了看，包间费每小时6000块钱，咖啡每杯66块钱，碧螺春800块钱一壶，雪茄最低300块钱一支，高的是2000块钱一支，果汁饮料每杯也是66块钱……” 林玉合暗暗心算：17个人，连个小姐都没叫，就花了2、3万？好吧，是徐强请客！ 林玉和看着王岩请张庆武等人抽雪茄，拿的都是2000块钱一支的，连忙凑过去，尝尝2000块钱一支的雪茄！ 大家玩儿到深夜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心泉俱乐部。 俱乐部门外，王亥跟王岩请求：“大大，什么时候你还请我们来？” “小毛孩子，天天就记得玩儿，好好念书吧，等你上了好大学，大大给你办个不限额会员卡！” “我也要！”王奕恐怕王岩忘了她。 “行，先好好念书！”王岩嘻嘻哈哈的答应。 说着话，钟奇开着王岩的长城越野停到跟前：“老大，我求求你，换辆车吧！咱们这儿RB车都不好意思开进来，开RB车的都宁愿打出租车来，我那陆虎都顶你这破车10个！你看看，我这整个儿停车场连一辆RB车都没有！” 王岩拍拍钟奇：“我开个长城还是王岩不？” “那是，那是，要不说你牛，明天你去五星级宾馆大堂抽旱烟！”钟奇嬉皮笑脸拿王岩打岔。 “你还别将我军，明天我就带你去锦江大堂抽旱烟，还是那种烟袋锅，让你给我点烟！”王岩瞪了钟奇一眼。锦江是青山首屈一指的超五星级酒店。 “别介，别介，给我留点儿面子，以后还得在青山混呢！”钟奇一边说一边闪，真怕王岩让他去给点旱烟，弄不好王岩还真许叼个烟袋锅儿！ 招待完亲戚，就该是同学了。 老同学聚会，自然要请郑国庆。作为班主任郑国庆肯定要坐首席。最近老同学聚会比较频繁，没了刚开始聚会时的生疏，吆五喝六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只是王岩的结拜大哥和二姐杜亚楠略显失落，他们两个是做生意的有些家底，以前老同学聚会往往是他们两个发起，如今王岩的崛起，他们就不再是核心人物了，只能算是受邀嘉宾了。 第127章老师要进步 酒过三巡，郑国庆倚老卖老理直气壮的给王岩下指标：“王岩，今年的50亿招商任务就靠你了！” 王岩差点儿坐地上：“老师，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要不你把我卖50亿得了！” 郑国庆发动群众：“还有一年多就要换届选举了，老师要是干得好就可能做上一任副市长，王岩就看你了，你们看老师有那个命吗？” “我看老师贵相，有当总理的命，副的也算，你可别怪我！”上官仲星装半仙儿跟郑国庆没大没小的寻开心。 “那是，那是，上官半仙是有名的嘴冷，拍马屁都能拍出苹果味儿来！”胡文杰跟着起哄。 郑国庆如何不知这些人在替王岩打岔，要是任其发展，这帮人能把话题扯到太平洋去，于是赶忙把话题扯回来：“少扯没用的，就说50个亿能不能达成！” 王岩一看郑国庆是较真儿了，连连求饶：“老师，师爷，师祖，咱不带这么玩儿的，那是50个亿，不是50个包子！” 郑国庆不干，倚老卖老的挤兑王岩：“老师就还有十年的职场生涯，不进一步会终身遗憾，就看你的了！” “不就是想进步么，我出1个亿，帮你从上面活动活动不就行了？”以王岩的身份，自然听说过不少花钱买官的传说，所以也打算给老师投资1个亿，也不求回报，弄个投入大于产出的位子就成，也算是报答老师一下，毕竟自己拿出1个亿比拉来50亿投资容易。 没想到郑国庆勃然变色：“你拿老师当什么人了？老师要堂堂正正凭政绩进步，哪能做那些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王岩连忙见风使舵：“我也就那么一说，扔进去1个亿，得多少年才能收回投资呀，那不是赔本生意么！” 听了郑国庆的话，王岩心里一动，老师这是要真刀真枪的想搏一个进步哇，这要是给郑国庆帮场子，不如把万行资产投资管理公司在春申市注册，招商引资嘛，招来外地企业才圆满。于是连忙招胡文杰过来，吩咐他把刚注册的公司注销或迁往春申市。 胡文杰很不愿意，公司在青山可以照顾老爸老妈，好不容易调回青山来了，还得回春申市。 王岩忽悠他：“在春申注册公司，钱在你的卡上，你在青山遥控不就完了？” “对呀，那边租个办公室，聘个会计管账，跑跑工商税务银行的手续就行！”胡文杰恍然大悟。 计议已定，王岩立刻给方瑞丽打电话，让她在春申市办理注册“万行资产管理公司”的事宜。然后继续和郑国庆、其他同学说说笑笑。 郑国庆一直关注着王岩的举动，见王岩又要在春申市注册公司，大为不满的数落王岩：“好好的青山市你不干，干嘛把公司都弄到春申去？” 王岩做出一脸苦相：“老师，青山的基础环境跟春申比差太多了，春申又有靠山，我不选择春申才傻呢！” 郑国庆叹了口气：“哎，怨老师没本事，不能给你更多的支持！” “老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给学生的教诲、激励、支持已经让学生受用终身了！”王岩见郑国庆如此自责，心里大大的过意不去，连忙表达感激之心，也不好意思再兜圈子开郑国庆的玩笑了，兜出实底：“再说了，我要是在青山注册公司，能算你的招商指标么？” “这么说你是真打算做50亿投资？”郑国庆恍然大悟却又不敢相信。 “我都让胡文杰在青山注册完公司了，还得再注销，就是要转个手，把直接投资变成招商投资！不过能不能弄到50亿，我可不敢保证！”王岩道出在春申注册公司的本意，要让郑国庆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同时也让郑国庆心里有些底气。 郑国庆见王岩已经答应下来，心知无论将来能做到什么程度都不会让自己脸上无光，所以很感慨的道：“有个你这样的学生，是老师的庆幸！” 王岩一听立刻头上冒汗，这个书呆子老师白当了这么多年局长，这么抬举自己，让其他同学情何以堪？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么？其他同学尤其是几个有所成就的同学心里怎么平衡？于是连忙偷换概念的打岔：“那是，我们这群学生给老师长脸吧？” 郑国庆喝得有些高了，也没意识到自己失言，但是顺着王岩的口风改变了方向：“是呀，我当了7年老师，做了4届班主任，就你们这届最给我长脸，嗯，县长、银行行长、玉雕大师、亿万富翁，正教授、副教授、海外学者、其他的正处级、副处级、正科级、副科级、千万富翁、百万富翁加起来得有10几20个，都算得上成功人士了吧？当然，有些同学发展的不太顺利，你这些混得好的，要多帮助其他同学共同进步！”不知不觉中郑国庆把话题拉回来，让无论混得好的混得不好的很多同学都很感动。 杨春生悄悄凑到王岩身边：“王总、王大款、王企业家，你也照顾照顾我呗，我没那么大胃口，一个亿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岩也知道杨春生到青西县一年多，刚刚理顺方方面面的关系，要开始大有作为了，自己自然要帮衬一下，于是就表示考虑好项目就投资。 王岩和杨春生正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开小会，郑国庆过来打招呼：“那个，我这个当老师的在这儿，同学们都放不开，玩儿的不痛快，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你们陪大家玩痛快！” 然后，穿上薄呢子大衣，风度翩翩的往外走，大家也呼啦啦的往外送。 送走郑国庆，杨春生苦笑着跟王岩撇撇嘴：“老奸巨猾！”是说郑国庆。 王岩则风轻云淡的回答：“很正常！别以为老家伙总是书生意气，那只是偶尔，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公务员、玩儿政治的！” “靠，你不会连我也捎带上吧？”杨春生也是公务员、玩儿政治的，这时候却很想撇清自己。 “跑得了你？”王岩盯着杨春生。 “你爱咋说咋说吧！”和王岩斗惯了嘴的杨春生也不在乎王岩的冷嘲热讽。 郑国庆的离开实际上是迫不得已。 这么多学生都是在40多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生活工作压力巨大：业绩、升迁、子女教育、就业、住房、老人健康……所以经过几次同学聚会，大家近乎了不少，所以很多人趁机向郑国庆提出不少求援要求，郑国庆也有不少自己的苦恼，怎么能接下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嗦事儿？于是被迫借故逃遁。 这也就是杨春生说郑国庆老奸巨猾的原因，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很快大家就会把目标转向他们这几个混得比较好的人身上。 果然，一回到包间，王岩、杨春生、上官仲星、肖宏、葛鹰甚至连胡文杰、武宇春也都被几个老同学缠住，东一拨西一拨的一对一单练……整个儿同学聚会的气氛变了味道，大有变成商务聚会的意思。 王岩进来，也被几个老同学过来攀谈一番，王岩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然后匆忙宣布散场，否则情况会愈演愈烈。 王岩上了车，马上给杨春生等人打电话，约好去心泉俱乐部六层集合。又给下去俱乐部打电话预约房间，索性还真有一间私人空间会客室。 心泉俱乐部此时正是高峰时段，豪车美女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王岩跟钟奇交代好接待杨春生、上官仲星等人后，从后面的贵宾电梯先上六楼了。 第128章老同学的烦恼 在“英伦”包间，几个人很快聚齐，一见面未开口先是哈哈大笑。因为十五中算是二线重点中学，同学中大部分混得不错，最起码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除了王岩混成了亿万富翁，杨春生混到县长、上官仲星混到交大银行行长到了正处级，黄也算混到正科级，其他在政府部门、部队、国企混到正县、正科、副科的，大学混到正副、教授的，也有10来个，另有刘剑玲等3、4个在国外或是学者或是经商，武宇春等3、4个经商小有所成，其他大部分同学也都在国企、机关混工薪，只有一小部分同学生活不是很如意，再者大家大部分同学都在青山市，或多或少都有联系，所以有什么难处，大家往往按照关系亲疏互相帮助一下，私下也就解决了。最近几次，由于王岩念旧，又把班主任郑国庆抬出来，召集老同学聚会，基本上把所有能联系上的同学都聚在一起，于是一些有难处的同学就起了借力的心思。 本来作为老同学互相帮助一下也无可厚非，可是一来这些老同学都是平时没什么交往的，关系比较疏远，二来借力的事由比较奇葩： 李建来本是国企正式工，媳妇没有工作，就在家里附近的菜市场买菜，李建来平时下班也帮忙卖菜。后来，李建来找到一个好项目卖水发货，诸如海参、鱿鱼、海蜇、海带、蹄筋、蘑菇、黄花菜、豆芽、腐竹，这东西利润很高，干货加水能发出510倍的重量，然后以干货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的价格出售，再说加水的干货是大量批发，进货价格还可以更低，所以利润很是可观，但是有一个问题，水发货不是消费主流品种，所以销量不大，市场上又有两家同行竞争，所以利润被销量限制了，李建来又想出一个主意，在摊位上同时卖鸡蛋！鸡蛋是生活必需品，大家买鸡蛋的同时顺带买他的水发货，销量也就上去了。 李建来尝到甜头儿，又变本加厉的利用坐地户的优势，撒泼耍赖的将其他几户卖鸡蛋的挤走或转行，自己垄断了市场的鸡蛋生意，从此鸡蛋、水发货双丰收。 不过，由于鸡蛋是大量消费品，所以不断有人“入侵”李建来的地盘，李建来就不断地与人打架、摩擦、争执、纠纷，最后还辞去工作，一心一意的经营自己家的摊位，一晃称霸市场10几年。 不料，去年市场上来了狠茬子，一对刑满释放的兄弟挤进市场卖鸡蛋。李建来照例上去捣乱打架，把人家的鸡蛋砸个稀巴烂。那哥俩比他道行深，任李建来人前耍闹，还做出求饶服软的姿态，却在收摊后把李建来堵在没人的小巷一顿胖揍，打断李建来一条胳膊。 李建来报警，无奈人家哥俩死不承认，李建来也没有证据，所以公安局也不了了之。人家哥俩大摇大摆的在市场上卖鸡蛋。 李建来咽不下这口气，求杨春生想办法给他出气并且把市场抢回来。而且理直气壮的说看老同学够不够意思。 杨春生一边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边苦笑着摇头。上官仲星接过话茬儿：“你这算什么，林玲更奇葩！” “怎么回事儿？”王岩唯恐天下不乱，反正不能自己一个人烦心，打算挨着个儿的看好戏。 “林玲的闺女在学校得了个唱歌比赛第二名，就要吵着当歌星，还要去南韩做整形手术，经过咨询手术费要花100万，要跟我贷款！” 一时间几个人都无语了。 沉默了一会儿，胡文杰低声道：“赵子丽在缅安玛输了170万，想让我去帮她赢回来！” 王岩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这个最靠谱儿，刘元河要我的老山参给他爸续命！他爸是胃癌晚期！” 这时候，郑国庆也打电话给王岩：“王岩呐，刚才于庆红找我，她儿子是聋哑人，初中毕业后没有工作，现在皇城跟一群聋哑人盗窃团伙混在一起，刚刚被皇城警方抓住，求我给捞出来再安置个工作，我在皇城没什么力度，也没敢答应她什么，不过于庆红也挺可怜的，你给想想办法？” “成！”这个要求最是靠谱儿，哪个家长不为儿女操心？所以王岩毫不犹豫的应下来。 王岩把这件事跟哥儿几个也说一遍，大家一起商讨解决办法。其实这些事可管可不管，虽然是同学，但是毕竟没什么深交情，而且大部分要求不太合情理，可是既然是老同学，出于20多年的班集体重聚，要维护大家的凝聚力，所以决定能帮多少帮多少，不能帮的也得给个解释。 上官仲星提议明天再请这几个老同学聚聚，一起把情况说开。 王岩不同意，建议早说开早完事，马上打电话约人过来。 “这么晚了，叫人过来不太合适吧？”杨春生也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合适？咱们这么晚还替他们操心，他们自己贪点儿晚不行吗？如果他们这都嫌晚，咱们凭什么帮他们？”王岩从小市民中打滚儿多年，深知这些人什么都想得到，什么都不愿付出的德性。 果然，几个人都在电话里费了一番口舌，只有于庆红二话不说就赶过来。 王岩几个喝了些果汁解酒顺便放松一下，这期间于庆红急匆匆的赶来，可见舔犊情深。 大家让她不要着急，先坐下品尝一下哥伦比亚咖啡，放松放松精神，等人到齐一起研究解决方法。 不一会儿，刘元河也到了，虽然有些闷闷不乐却也没说什么，点了一壶碧螺春闷声不响的自斟自饮。 接着，李建来咋咋呼呼走进来，进门就抱怨：“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让我三更半夜跑过来？” 王岩脸色一沉：“李建来！我们深更半夜的替你们想办法，叫你来怎么了？求人办事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李建来是老油条，马上改口：“我就那么一说，你要是较真儿，我不跟你较真儿，够意思吧？” 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王岩无奈的来一句：“喝什么自己选！”把点消费品的IPAD推过去。 李建来拿起IPAD却不会用，只好让服务员过来，点了一壶大红袍又点了一支库坝雪茄，津津有味的享受起来。 林玲和赵子丽一起姗姗来迟，二人是在电梯口相遇一起进来，但是二人的精神面貌截然不同：赵子丽是一身的珠光宝气、容光焕发，林玲则一脸的老气横秋，神情呆木。 王岩笑呵呵的迎上去，热情的招待：“二位美女大驾光临，王某不胜荣幸，先喝点儿什么润润嗓子！” 赵子丽扫视了包间一眼后倩然一笑：“呦，真不愧是土豪，够腐.败的！”然后翩然坐在壁炉旁的橡木雕花椅子上，潇洒的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杯。 林玲则拘谨的坐在角落，置芳香的咖啡于不顾，直勾勾的盯着上官仲星。 由于各怀心腹事，大家静静地品了会儿咖啡或茶，王岩挥挥手让服务员退下，然后轻咳一声开始进入正题：“这么晚请几位过来，是想把大家的问题有个交代！” 大家把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杨春生，毕竟在大家的心目中杨春生是政府官员，权力才是最有实力的。 杨春生尴尬的一笑：“是这样，我们几个把大家的情况碰了一下，觉得王岩解决一些问题比较方便，所以今天由王岩为主谈谈怎么办。” 第129章谁的命值钱 王岩看着几位老同学期盼的眼神，苦笑一下：“各位，我们几个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有些问题好办，有些问题不太容易，大家别以为我们几个混得不错就无所不能，其实我们也有各自的难处，能帮忙的，大家不用感谢，这是老同学应该做的，帮不上忙的，大家也不要抱怨，我们也有难处和不便，请大家理解！” 李建来最性急也最直接：“有什么话直说，甭来那些虚头巴脑的！” 王岩脸色一沉，“李建来，咱们是老同学不假，但是咱们也没什么深交也是实际情况，所以帮你忙是出于老同学的情面，不是欠你的，不是尽义务，你要懂点儿礼貌！” 王岩借申斥李建来告诉大家，我们帮忙是人情不是义务，最起码大家要知道感激，别拿我们当冤大头。 李建来脸色一僵没说什么。 “先说你的事儿，”王岩慢条斯理的先跟李建来掰扯，“你欺行霸市十几年，就为了你那个水发货的摊子卖鸡蛋，前一段时间被人扳了是吧？想让老同学帮你找回场子是吧？” 李建来点点头：“谁欺行霸市了？”李建来本来还想胡搅蛮缠一番，见王岩脸色不对，连忙改口：“是，老子在市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大亏！” “你们两口子辛辛苦苦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我能理解，可是你欺负别人这么多年，这次吃亏了就是报应，我说话直，你爱听不听……” “可是他们打断了我的胳膊，这可是伤害罪！”李建来只说自己的一面理。 “报案，但是法律讲证据，你没有证据打不赢官司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是你欺负人在先！所以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至于挣钱的事，我帮你想想办法！” “靠，死皮赖脸求老同学帮忙，你就这么打发我？这老同学有个屁用！”李建来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王岩也不理他，只管自说自话：“老同学是帮你忙的，不是给你当枪使的！你想多挣些钱，我可以帮你，教你一套水发货的方法，还有配套的经营方法，再给你联系几个超市的摊位！” “那我就白挨打了？”李建来不服气。 “你以前没少欺负人吧？这次你吃亏是活该，我不能帮你欺负人，我堂堂亿万富翁去跟两个亡命徒叫板，我值当的么？” “这次人家占了上风，以后还不得往死里挤兑我？”李建来深知得势不饶人的路数。 “活该，你以前怎么挤兑别人的？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可以出面帮你说和一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是不满意，我还就不管了！” “那好吧，打架的事就过去了，可是水发货进超市，得给人家超市不少提点，卖价也比市场便宜，还得交不少进店费！你给我说说，让他们少收点儿呗！”李建来舍不得交给超市那么多钱。 “废话！人家超市给你提供场地、设备、人员，派人组织管理、宣传，还聚起那么大的人流量，你凭什么不给人家费用？你看看多少人拿着钱排队想送货进超市？你看看哪个往超市送货的不比你个练摊的有钱？人家超市销量大！”王岩哭笑不得，就这点事都看不明白还在市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其实，王岩也知道李建来对钱是习惯性的许进不许出的德性。 “行，我先试试，要是赔了钱你给我兜着！”李建来心里没底，要拉王岩垫背。 “成，我出钱先给你租个场地当作坊，你得给我保证卫生，证照办齐，还有不许滥用福尔马林什么的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王岩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否则这些小奸商们为了钱不一定干出什么操蛋事儿。 “这又得花不少钱……”想起这些钱都是王岩花，李建来赶紧住口。 “我在青山卢氏超市给你找几个摊位，进店费也是我花，赔了钱算我的，挣了钱你也得分我点儿！”王岩打开天窗说亮话。 “靠，你还得分钱？你不是帮忙么？”一提往外掏钱李建来就心疼。 “切，谁让你总是给我讨价还价？你要老老实实听话，不让我废话，我就不分你的钱了！” “行，我以后保证听话！”李建来得了实惠，自然满口答应。 “于庆红，刚才我给皇城公安局的朋友打了电话，你儿子的案子事儿不大，明天就可以接回来，问题是回来后怎么办，我也给肖宏打电话了，安排你儿子先去陶瓷厂干活儿，以后再教他学点儿技术，让肖宏安排人盯着点儿，免得以后再走上邪路！”王岩这件事儿安排的干净利落。 于庆红自然是千恩万谢，并且表示要辞去现在商贸公司的会计工作，也去肖宏的陶瓷厂打工，顺便看着点儿儿子。 接下来，王岩看一眼刘元河：“元河，我是有棵老山参，但是不能给你，我也有父母，得留着给我的父母用！”说完，王岩又拿出5万块钱，“你家里条件也不富裕，这5万块钱贴补一下家用，给老人家买些好吃的，少遭些罪！” 刘元河不接钱，执拗的道：“我不要钱，就想要老山参给我爸续命！” “那可对不起，老山参我得留着自己家用！”王岩这话说的丝毫不留余地。 “你家父母目前没什么病，我父亲是急用，以后我再找来还你！”刘元河还想进一步争取。 “我那老山参是国宝级的东西，可遇不可求，以后再找来的希望很小，所以，只能说对不起了！”王岩丝毫不肯让步，虽然他有不少老山参，但是自己也有更多需要，不能平白浪费在一个没什么关系的普通老人身上，另外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存货和异能不是。 “你家老人是人，我家老人就不是人？不是人人平等么？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刘元河达不到目的就开始耍混狡辩。 “你想跟我平等么，你先跟我一样有根老山参！”王岩懒得跟他废话了，也对着胡搅蛮缠，“我的东西当然我做主！” “你就是自私，为富不仁，就是不讲人道主义！我要去网上揭发你！”刘元河简直是穷凶极恶。 王岩无奈的摇摇头，收起5万块钱：“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旁边的赵子丽笑嘻嘻的插话了：“刘元河，你他马的才是自私，是彻头彻尾的自私，人家国宝级的老山参，留着自己家人救命用，你一句话就想要过来，救你爹的命？人家怎么办？到底是谁自私？那可是价值几百万的宝贝，你爹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受得起吗？” 这话说的够直接，王岩喜欢。 刘元河不干了：“你是说我爸的命没他家人的命值钱呗？” “可以这么说！”赵子丽还真敢说话，“不说你爸一辈子的是非功过，只说这棵老山参价值3、400万，你爸一辈子挣这么多钱了吗？每天生老病死的人一大把，包括那些为人类做过巨大贡献的人，科学家、学者、政治家、明星、富豪，谁不比你爸重要，凭什么老山参就得给你爸用？你去问问那些财势熏天的高官显贵，谁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地要这棵老山参？出于对你孝心的尊敬，我帮你1000块钱，赶紧回家照顾老人吧！”说完，真的拿出1000块钱塞在刘元河手里。 杨春生、上官仲星、胡文杰也都每人拿出1000块钱。 李建来唉声叹气的也数出1000块钱：“唉，还什么事儿都没办，先得掏1000！” 于庆红、林玲也各自拿出几百块钱放在刘元河面前。 第130章发毒誓，永不再赌 王岩考虑了一下，从5万块钱中数出1000块钱，也放在刘元河面前：“看在你孝心的份儿上，大家都帮忙，我也凑个份子，以后咱们同学之谊到此为止！” 刘元和虽然是个孝子，也挺可怜，可是跟王岩有什么关系？从王岩的角度看，这就是个极端自私的小人物，丝毫不管做人的道义，只考虑自己，所以没必要再交往。 其实大家对这种人都是这种想法，只是不好意思明说罢了！王岩不怕，你自私我就不给你面子，管你那么多！ 刘元河低着头沉吟了半天，还是收起钱，给大家鞠个躬转身离去。 赵子丽旗帜鲜明的安慰王岩：“大家没人怪你不仗义！” “还有你！”王岩一下子把矛头转向赵子丽，“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赌，还要拉着胡文杰下水！” “咱们可得说明白，这是我跟胡文杰的私交，跟你们没关系！”赵子丽连忙给自己找理由。 “同学也有远近厚薄，胡文杰是我老兄弟，他敢去赌，我打断他双腿！”王岩挑衅的望向赵子丽，胡文杰则低下头闷声不语。 见赵子丽蔫了，王岩还是不依不饶：“我说赵子丽，说起事儿来，你不是挺明白么？怎么到自己身上就糊涂了呢？” “我现在欠170万外债，还挪用了47万公款，不赌下去怎么办？我知道这是死路，可是回不了头了！”赵子丽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心里话说出来，说完还恨恨的看了胡文杰一眼。 胡文杰回以讪讪一笑。王岩一看，这是有奸情啊！ 王岩略一思索，沉吟道：“你要是能戒赌，你的欠账我让胡文杰替你还！” “切，说了半天，我还以为你替我还呢！”赵子丽悻悻的嘟囔。 “你还别不满意，我还有条件没说呢！”王岩继续说自己的方案，“第一，你得吃点儿苦头儿，发个毒誓；第二，胡文杰的钱不能白花，你得以身相许！” 赵子丽眼珠儿转了半天，最后一闭眼：“好，我认了！” 王岩听完呵呵一笑：“空口无凭，你得办点儿实事儿！” “你还要怎么样？！”赵子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准备接招儿。 “第一，你要自断一指，发誓永不再赌，作为你以前犯错的代价；第二，以后跟了胡文杰，就是我弟妹，如若再犯，我照样儿打断你的双腿！”王岩说话时声色俱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赵子丽听了不由脸色苍白，沉吟了半天，最后坚定的说：“好，我答应！拿刀来吧！” 这时候胡文杰才开口：“王岩不是那个意思，不用剁下来，撅断就算！我看还是撅左手小拇指吧！” 赵子丽恨恨的瞪了胡文杰一眼：“你们男人真狠，连黑社会的招数都给我这个弱女子用上了！” “这是为了让你刻骨铭心，长个记性！”王岩冷漠无情的解释一句。 “好，我认！苍天在上，赵子丽发誓，再赌就瞎眼烂鼻子！”说完，右手抓住左手小拇指用力一撅…… “啊”一声尖叫，赵子丽鼻涕眼泪全掉下来，左手小拇指还是没撅断。十指连心，剧痛之下大部分人都会自动撤力。 王岩表现得冷漠无情：“继续！” “啊”又是一声尖叫，赵子丽冷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左手小拇指还是没断。 “再来！”赵子丽上来狠劲，又要再撅。 胡文杰拦住赵子丽，看向王岩：“我帮她撅断，算不算数？” “算数！”王岩点点头。 胡文杰抄起赵子丽左手，低沉道：“三哥是为你好，忍着点儿！”话音未落，用力撅断赵子丽的手指。 “啊”声嘶力竭的嚎叫在包房内响起，其他人都捂住耳朵。 胡文杰捧着赵子丽左手，把错位变形的小拇指给王岩看。 王岩点点头，快速走过来，左手抓住赵子丽左手，右手抓住赵子丽的小拇指一抻一掰，小拇指就复位了。 “谢谢三哥！”赵子丽忍痛向王岩道谢。 “把手放冰桶里镇会儿！”王岩顺手拎过镇红酒的冰桶，这样可以减轻疼痛并且防止受伤部位体液渗出肿胀，控制伤势。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残酷的一幕，震撼到发呆。 过了一会儿，赵子丽把手从冰桶里拿出，胡文杰帮着用纸巾擦干，又帮她擦掉脸上的各种液态物。 这期间，王岩一直优哉游哉的品着哥伦比亚咖啡，见赵子丽把手擦干，按铃叫服务员进来，去拿一片创可贴，然后用创可贴简单固定一下，然后继续用冷漠的语气道：“记住刚才那一刻的感觉，让它刻骨铭心，每当犯赌瘾的时候想想这感觉！” 赵子丽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变态！” 胡文杰抄起赵子丽左手，低沉道：“三哥是为你好，忍着点儿！”话音未落，用力撅断赵子丽的手指。 “啊”声嘶力竭的嚎叫在包房内响起，其他人都捂住耳朵。 胡文杰捧着赵子丽左手，把错位变形的小拇指给王岩看。 王岩点点头，快速走过来，左手抓住赵子丽左手，右手抓住赵子丽的小拇指一抻一掰，小拇指就复位了。 “谢谢三哥！”赵子丽忍痛向王岩道谢。 “把手放冰桶里镇会儿！”王岩顺手拎过镇红酒的冰桶，这样可以减轻疼痛并且防止受伤部位体液渗出肿胀，控制伤势。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残酷的一幕，震撼到发呆。 过了一会儿，赵子丽把手从冰桶里拿出，胡文杰帮着用纸巾擦干，又帮她擦掉脸上的各种液态物。 这期间，王岩一直优哉游哉的品着哥伦比亚咖啡，见赵子丽把手擦干，按铃叫服务员进来，去拿一片创可贴，然后用创可贴简单固定一下，然后继续用冷漠的语气道：“记住刚才那一刻的感觉，让它刻骨铭心，每当犯赌瘾的时候想想这感觉！” 赵子丽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变态！” “接下来，谈谈林玲的事儿！”王岩是打算快刀斩乱麻，“你想在上官仲星的银行贷款100万吧？上官仲星也告诉你没有抵押、没有相关手续办不了吧？” 林玲点点头，然后怯怯的反问：“你这么有钱，能借给我么？” 王岩淡然回答：“100万，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我要知道这笔钱做什么用，有没有偿还能力和还款计划。” “这么麻烦？”林玲显然很不适应这种一本正经的场面。 “妹妹，这可是100万，不是100块！如果是千八百块钱，咱们连借条都不用打，可是100万就得规矩点儿，先让上官给你讲讲银行的贷款流程。” “可是，你是亿万富翁，咱们是老同学借钱不是贷款，还要这么正规么？”按林玲的理解，王岩应该是大手一挥就拿出100万，这么规规矩矩的太麻烦了，这个老同学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能成为亿万富翁，因为首先我是个商人，而且是个大商人，所以对市场需求、组织生产、销售、团队管理、资金管理都有一整套的规定、流程，要不还不乱了套，我还做什么亿万富翁？”王岩对于平民同学不了解自己行为规则能够理解，所以耐心地做解释：“这么大的款项，不能按日常生活的借钱办，虽然也不会像银行贷款那么严格，但是必要的手续还是要走的，所以让上官给你讲讲正规的贷款流程，然后咱们能省的步骤就省，实在说不过去我就没办法借给你了。” 第131章这钱不能借 “那就让上官给我讲讲吧！”林玲抱着一丝希冀，无奈之下只好耐着性子听上官仲星讲一下贷款流程。 “银行贷款主要分为商业贷款和个人贷款，你这个属于个人贷款，是非住房性消费贷款，一般来讲，贷款额不超过20万，还要符合贷款申请条件，咱们捡重要的分析：一、有正当职业和稳定的收入，具有按期偿还贷款本息的能力，你虽然有正当职业和稳定的收入，但是以你的收入水平不具备按期偿还所申请贷款额度本息的能力；二、能提供银行认可的合法、有效、可靠的担保，虽然你要抵押住房，但是跟贷款额比相差太远，这一点也算是你不能提供；三、有明确的贷款用途，且贷款用途符合相关规定，你的贷款用途是给女儿做整形手术，不是你本人消费使用，所以实际上你只是担保人，而且也不符合贷款用途的规定，所以说，你在银行根本不具备贷款条件！”上官仲星以第三方评估的角色摆出实际情况。 “所以我才跟王岩借钱么！”为了女儿的理想，林玲拼尽全力发挥所有机智，去争取一线希望。 “可是，你没有偿还能力也没有抵押物，我也得对我自己负责吧？毕竟是那么大一笔钱！”王岩也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咱们老同学的情分还不值100万块钱么？”林玲做最后无力的抵抗，只为了女儿的理想。 “你知道100万要怎么挣么？我每个包子给包包子工人提1毛钱，搬运、打馅、和面、维修的费用也是平均每个包子1毛钱，销售、运输人员平均每个包子一毛钱费用，扣除材料成本、房租水电税费，我自己每个包子挣1毛钱，我要卖一千万个包子才有100万，在皇城这么大的市场要卖20天，一千万个包子，要50人包200天包子，还不算搬运、打馅、和面、维修、销售、运输其他人员的直接劳动和财务、培训、管理人员的间接劳动？给你100万，只为了你女儿去做个整形手术，我对得起为我辛辛苦苦工作的员工么？我对员工的情分值多少？”王岩为了林玲对100万说的轻轻巧巧有些恼怒。 “你就是不想借给我钱呗？”林玲彻底绝望了，透出撕破脸的语气。 王岩简直要无语了，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何必费劲巴力的充什么救世主，但是事已至此，还得耐着性子撑下去，尽量争取个圆满结果：“林玲，作为老同学，我愿意尽量给各位提供一些帮助，比如说帮忙改善一下生活、工作条件，一些紧急的难处，但是也得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那不是等于没说，你愿意帮忙就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不愿意帮忙的就是在接受的范围外呗！”反正也是没希望了，林玲什么都好意思说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愿意就帮，不愿意就找个理由推搪掉算了；但是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老同学们一把，所以，今天不论能不能帮上忙，我都会给各位一个正面答复，而不是找借口推搪！首先，我要阐明一个观点，我想帮人忙，但不是谁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要在我的承受能力之内还要在我认可的情理之中！” “100万你拿得起，我女儿追求理想不合乎情理么？”林玲钻了牛角尖居然变得伶牙俐齿。 “是，100万我拿得起，你女儿追求理想也合乎情理，但是你女儿追求理想让我出钱就不合理了吧？”王岩抽丝剥茧的掰扯。 “我不用你出钱，我是借你的！”林玲强词夺理。 “你一没有偿还能力二没有抵押，到时候还不上钱，不是我出钱么？”王岩只好说出事情的本质，虽然这很无情。 “等我闺女当上明星不就能还上你的钱了吗！”林玲说得理直气壮。 “你能保证你闺女能当明星？”王岩继续较真儿。 “这…，万一我闺女当上明星呢？”林玲也开始觉得理屈，但为了女儿还是做最后的努力。 “万一你闺女当上明星，能还上我的钱，可是万一当不上明星呢？我朝谁要钱去？”王岩也丝毫不留情面。 林玲终于词穷，为了完不成女儿不切实际的梦想，绝望的哇哇大哭。 王岩等人默默地看着林玲痛哭流涕，却无语相劝。对于一个为女儿不现实的理想竭尽全力的母亲，一个愚昧但是充满母爱的母亲，大家能说什么呢？ 过了半天，王岩才开口：“林玲，冷静一下，我不借你钱，不等于不帮你！” 林玲立刻抬起头来，眼中充满希冀，“真的？” “不过，你不能一厢情愿的钻牛角尖，说实话，我认为你的想法确实不靠谱儿，我也不能拿钱打水漂儿！我给你一些建议你能听进去吗？” “你说！”林玲有了希望，精神了不少。 “第一，追求明星梦的孩子千千万，真正能成为明星的寥寥无几，你承认吧？” “嗯！”林玲点点头。 “第二，你闺女歌儿唱得不错这是事实，可是要成为明星，仅仅不错的水平是不够的，得是专业选手中的顶尖儿人物或是机缘巧合才行！不瞒你说，你闺女是学校唱歌比赛的第二名，第一名是我儿子，我家王亮，但是实际情况是校内很多艺考生都不屑参加这种级别的比赛，好几个艺考生还是评委，你认为你闺女的实力够么？” 林玲彻底被说服了，灰心的摇摇头。 “第三，你闺女努力的方向不对呀！有100万，请个著名音乐家给训练三、四年都够了，最起码能提高不少水平吧？你闺女倒好，打算先花100万做整形，你知道么，观众对艺人整形有颇多非议，这不是花钱给自己找病么？” 林玲沉默不语。 “还有你！你女儿小，不懂事，就那么一说，你这么大人了，居然要砸锅卖铁的跟着胡闹，疯了么？！”王岩见林玲恢复理性知道理亏了，于是又加重了语气。 林玲低下头。 “第四，孩子有理想是好事，但是不能胡来，要有计划有步骤的操作，否则就算是有天赋的孩子也得毁了！”王岩又给林玲透出一丝口风，让她有点儿希望，振奋起来。 林玲又有了希望，抬起头来。 “咱们这么办，我先找业内高人给孩子看看，看看是不是这块料，有天赋有潜力我就出资，找音乐家给培养几年，不能埋没了孩子，要不是那块料，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踏踏实实准备参加高考吧！” “要是孩子不甘心怎么办？”林玲自己心里那道关过去了，可是担心孩子过不去那道关，确切的说，是林玲还没过去溺爱那道关。 “让她参加艺考，连艺考那道关都过不去，还有什么资格想当明星？”王岩迅速给出解决方案。 “成，我去跟她说！”林玲心里有了方向，多少有了些自信，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要是孩子还坚持梦想怎么办？” “给她买把吉他，让她去皇城地铁卖唱，告诉她如果养活不了自己，说明她就不是那块料，就别谈什么梦想了，那就是个幻想！”王岩知道，这孩子是叫家长惯坏了，非常任性，只有多碰壁才能回归现实。 “这样吧，你叫她过来，我亲自跟她谈！”王岩想了想，怕林玲搞不定她闺女，决定亲自出马。 第132章教你去努力 “这么晚了，不太好吧？”林玲还是怕孩子吃苦。 “做明星不那么容易，要付出很多很多，如果她连这点儿付出都做不到，能出人头地当明星么？我凭什么支持她？”王岩说得理直气壮。 “好吧！”林玲无奈，只好给闺女打电话。 “这么晚了，要不等明天再说？”胡文杰看看表，已经快两点了。 “你不知道我时间紧？还不趁着人都在，把事儿都办完了，往后一拖鬼知道拖到什么时候？”王岩说得合情合理，大家觉得这么大的亿万富翁当然会很忙，还不趁热打铁把事情敲定更待何时？ 但是胡文杰知道王岩把工作都甩给别人去做，时间富裕得很。 杨春生给胡文杰使个眼色，把胡文杰叫到一边：“王岩给他们解决了那么大的问题，还得哄着他们，让他们处处都满意？让他们克服着点儿吧！” 胡文杰恍然大悟：“当领导的就得以我为主，把握大局！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气侧漏？要不我总是不能把控团队呢！” 其实王岩还真没想那么多，只是习惯了主导局面，自然而然的做事罢了。 大家品着咖啡、名茶又闲聊了一会儿，林玲的闺女就兴冲冲地闯进来：“妈，我的事儿办成了？我可以去南韩了？” 林玲表情很不自然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看着这个显然是被惯坏了的丫头，上官仲星也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开口道：“就你还想当明星？还想去南韩整形？”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我？”傻丫头口气挺冲。 “我是银行行长，跟你妈是老同学，你妈想向我贷款来着！”上官仲星向傻丫头示威。 “那你贷么？贷多少？”傻丫头还真直接。 “你家一没有抵押，二没有偿还能力，我怎么贷给你？”上官仲星马上把不能贷款的理由说出来，免得让傻丫头抓住多嘴的把柄。 “那你还费什么话？”傻丫头果然抓住把柄。 “所以，上官行长把事儿介绍给我，让我帮忙！”王岩立刻把话接过来，免得上官仲星尴尬，同时也看看傻丫头的应变能力。 “那你能借给我钱么？”傻丫头还是那么直接。 “你要是能说服我，我就借给你！”王岩决定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被惯坏了的傻丫头。 “那好，等我当了明星加倍还你钱！”傻丫头大大咧咧的许诺。 “你凭什么让我认为你能当上明星？就凭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还能当明星？”王岩开始敲打傻丫头。 “懂礼貌跟当明星有什么关系？人家很多明星都要耍大牌的！”傻丫头有自己的逻辑。 “第一，反正我是不会借钱给对我没礼貌的人，没几个人比我大牌，我也没和别人耍过大牌；第二，在演艺圈也不会有人给没礼貌的人机会，耍大牌的人最后都是倒霉蛋；第三，除了父母，没人会给没礼貌的人机会和帮助！”王岩直截了当的说明原因。 “你在教育我？”傻丫头刚明白过来。 “当然，要不是你妈是我老同学，我一天几千万的生意，上百万的收入，我哪有时间跟你说话！？”王岩要好好打击一下不懂事的傻丫头。 “你是王岩叔叔？王亮的爸爸？你教我挣钱呗！我要挣好多钱给我妈花，我妈太不容易了！”傻丫头马上不想当明星了。 情况急转直下，王岩想不到傻丫头还有这么强烈的孝心！ 沉吟了一下，王岩决定和傻丫头继续探讨：“你不是想当明星么？” “当明星还不是为了挣钱！明星也没你挣得多呀！”傻丫头兴奋的两眼冒光。 王岩被傻丫头的奇葩想法噎的咳嗽好几声：“嗯，不是人人都能挣这么多钱的，但是只要够努力、够用心总能挣很多钱的！” “那怎么努力、用心呢？”傻丫头变成问题宝宝。 “嗯，这个，挣钱有很多种方式，总的来说分三大种，一种主要是靠自己挣钱，比方打工、擦皮鞋、卖唱、歌星、演员，一些学者、科学家、发明家出卖技术、专利，虽然有别人或团队支持，但主要是靠自己挣钱，都得靠自己的专业技能，另一种是靠别人挣钱，比如老板企业家、经纪人、掮客，企业家、老板靠属下挣钱，需要属下的支持，经纪人、掮客靠客户挣钱，需要客户的支持，大部分人既要属下支持也要客户支持，还有一种是靠钱挣钱，就是所谓的投资者或是投资家，需要对经济环境非常精通，有广泛的信息渠道和分析能力，最主要的的还要有大把的资金；但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自身的技能和别人的支持！”王岩很快理顺思路，侃侃而谈，其他人不管听懂听不懂也只好陪着旁听。 “具体到我该怎么办？”傻丫头异常兴奋，能得到亿万富翁的亲自指导，傻瓜才无动于衷。 “你一出生就能挣钱么？”王岩不答反问。 “不能。”傻丫头老老实实答话。 “为什么？”王岩追问。 “没那能力呗！” “你现在能挣钱了么？” “能，我可以唱歌！”看看王岩的表情，傻丫头机灵起来，“还可以擦皮鞋、打工、卖东西，可是我妈不让我干，非得逼着我念书！” “现在你能挣大钱么？”王岩不理傻丫头打岔，继续追问。 “那不能，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傻丫头挺痛快的承认现实。 “所以说，挣钱的事得一步一步来，你同意么？” 傻丫头点点头。 王岩对傻丫头的态度开始转变，于是变得循循善诱起来。 “那好，我帮你设计一下挣钱模式，你愿意听吗？” 傻丫头只剩下点头的份儿了。 于是，王岩滔滔不绝的侃起来。 “第一步，先掌握一些技能，比如说文化课，别拿没文化的富翁说事儿，那些人比例很低，大多数没文化的人生活状况都不是很好，因为学习本身就是一种技能，所以有文化的人往往善于学习，掌握技能也快，第二步，尽快把技能转换成价值，也就是说尽快把技能付诸实践，变成钱，第三部，掌握、培养尽量多的资源，比方说人脉、信息、资金、权力，第四部，让更多人、资源帮你赚钱！你能理解吗？”王岩尽量简明扼要的说明。 傻丫头摇摇头：“不太懂，不过我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考不上什么好大学，所以我不想参加高考了，你能给我一套尽快赚钱的办法么？” “那你有什么能换成钱的技能么？”王岩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引导。 “就唱歌还行！”说道唱歌，傻丫头有了自信。 “会乐器吗？”王岩只管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钢琴、键盘、吉他都可以玩儿，但是不专业！” “懂乐理吗？”王岩要对傻丫头有个全面评估。 “自己学过一点！”傻丫头点头中透露出几分自信。 “你确定不参加高考了么？” 傻丫头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明天我给你介绍一位音乐老师，你要尽快学习乐理、乐器及唱歌技巧！” “谢谢你，王岩舅舅！”傻丫头居然变得懂礼貌了。 “哦，还有，每天下午去体校，跟王亮他们一起训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王岩刚想起来，侃了半天还不知道傻丫头叫什么名字。 “我叫沙亚彤！” “这就对了！”王岩暗道，沙亚彤、傻丫头发音还真差不多。 再看看其他人，除了林玲还陪着闺女听讲，别人都困得直磕头儿。 打发走了一群人，已经是半夜4点了。 第133章名师风范 杨春生慢走一步，跟王岩嘀咕：“你是要当救世主么？” 显然是对王岩费劲巴力的帮助别人还做恶人很是不满。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有各的想法，虽然愚智有别，但是谁也不认为自己傻，所以苦口婆心劝别人很可能费力不讨好，所以最明智的方法是求同存异打哈哈，能帮忙就帮，看着不对劲找个理由避开就是。 王岩也明白杨春生的好意，只好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总觉得老同学不好眼看着他们走弯路！”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又何必做恶人！”杨春生摇摇头，“人生有限，你没有那么多时间做心理咨询师，选志同道合的人紧密合作，争取有利益需求的人有限合作，强制摇摆的人必须合作，忽悠着平庸的人凑合着合作，远离愚不可及的人，永不合作！” “我懂，就是下不去狠心。”王岩无奈的苦笑。 “你呀……”杨春生只好摇头叹气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傻丫头就打来电话。王岩只好给袁博瀚打电话，然后去接傻丫头。 袁博瀚是王岩少年时期就结识的老大哥，一位非常有才华的音乐家，曾经是青山师范学院的音乐教师，在声乐、器乐、作曲、编曲方面都有颇深的造诣，同时还喜欢制作乐器，但是命运坎坷一直怀才不遇，开个小琴行谋生。 袁博瀚的琴行门脸不大，只有一间门市大小，整个儿门脸就是一个大门。 王岩带着沙亚彤进去，里面摆满形形色色的乐器：左边墙壁上挂着琵琶、二胡、阮、月琴、柳琴等，玻璃柜台台面上摆着古琴、古筝，玻璃柜台里面则是竹笛、洞箫、唢呐之类；右面墙壁上挂着吉他、电吉他、贝司、小提琴、小号、长号、圆号等；玻璃柜台上摆着手风琴、电子琴等，玻璃柜台里面则是口琴、长笛、单簧管、萨克斯等；屋子中间还摆着扬琴、立式钢琴、架子鼓等…… 胡子拉碴的袁博瀚从里屋出来，跟王岩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开口就问：“这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袁老师好，我是沙亚彤！”傻丫头居然懂礼貌，还像模像样的给袁博瀚鞠了个躬。 袁博瀚淡淡的点点头。 王岩把情况说了一遍。 袁博瀚风轻云淡的道：“王岩，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我不能收，让她跟着我干点活儿，有时间我教她些东西就是了，就算是半工半读，不过必须听话。” “谢谢袁老师，我能干活儿，能吃苦！”傻丫头急忙表态。 袁博瀚横了傻丫头一眼：“以后大人说话不许乱插话！” 傻丫头讪讪的低下头，小脸儿憋得通红。 王岩不解道：“不行，学费还是要交的，学生帮老师干点活儿也是应该的！” “放心，我不收学费自有道理，她除了得替我看摊儿，还得干不少活儿呢！”然后转身对傻丫头道：“跟我过来。” 转身进了里屋。 原来这个琴行内有乾坤，里面还有两层套间，紧挨着门面的一间堆着不少竹木之材，及刨、锯、斧、凿工具，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稀奇古怪的工具，一个操作台上摆放着几件半成品的乐器，貌似吉他、小提琴之类。 再里面一间是教室，墙上挂着白板，墙上角挂着音箱，墙角一个小课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角落里还堆着一些乐器的包装箱，中间则是几个乐谱架和凳子。 “看见了么？每天早来，先合电闸，打扫卫生，然后看店，关门前先关电闸、锁门，我不在的时候，有事给我打电话！”袁博瀚不容置疑的吩咐傻丫头，“还有，以后在这里要说普通话。” 傻丫头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你先去沏壶茶来，茶叶在那个竹筒里！”吩咐完傻丫头，转身对王岩道，“好久不见，聊会儿？” 王岩径直坐在一张藤椅上。 袁博瀚坐下来，悠悠道：“看见了吧？每天看店、做卫生、擦拭保养乐器、倒货，我干活儿时打下手，不轻省！还用交学费？” “靠，你连声音条件都不听就收下了？你不是要找个免费看摊儿的吧？”王岩挤兑袁博瀚。 “切，什么是专业人士？见微知著！这孩子走路时脚步落地沉重有底气；腰拔颈挺，气息通顺；说话语气无杂音，音色有张力，眼神倔强、执着，有毅力；我不保证她成为专业歌手、成名成家，但是教出个卡拉ok的高手，在路演、庆典上唱唱歌还是不成问题的；再不济，教她制作些乐器，也能混口饭吃！”袁博瀚果然是个中高手，略一接触就知深浅。 正说着，傻丫头端茶过来，放在藤几上。 “以后敬茶要轻手轻脚，不许咣当一下礅在桌上，知道吗？”袁博瀚果然有些名师风范，最起码规矩挺大。 …… 聊了一会儿，王岩起身告辞，袁博瀚只是送到门口，让傻丫头送王岩上车。 王岩问傻丫头：“怎么样？”是问傻丫头愿不愿意留下来。 “袁老师挺好，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谢谢王岩舅舅，你认识的高人还真多！”傻丫头表完决心给王岩深深地鞠了一躬。 “嗯，那就好好干，记着，人以群分，过几年你也认识不少高人！”王岩鼓励傻丫头，“给你妈打个电话汇报一下，省得她惦记！” “嗯，我这就打！”傻丫头居然这么乖巧？ 不一会儿，林玲打来电话：“王岩，谢谢你！我们孤儿寡母的见识浅，你别往心里去，以后还得多帮帮我们！” 王岩打个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多商量商量，老同学不怕麻烦！” 正说着，于庆红的电话打进来。王岩只好简单说明一下后匆忙挂断林玲的电话，接通于庆红的电话。 “王岩，孩子我接回来了，正在半路上，谢谢你帮忙！”接下来于庆红语气有些犹豫，“可是还有6个青山籍的聋哑孩子，都是李启坤他们一起的，我们一起接回来了，几个人非要在一起，我怕他们在一起还要弄些用不着的，还得麻烦你想想办法！”李启坤就是于庆红的聋哑儿子。 对于这种情况，王岩虽然没有预见但是也不意外，这些聋哑人与正常人沟通困难，自然而然就会聚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在一起，因为特殊的境遇，这些人比正常人的凝聚力大得多，所以如果做坏事也不容易回头，另外公安局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要不犯大案，只能是抓了放放了抓，无比头痛。 王岩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回话先回来再说。 刚刚放下电话，李建来又打进电话，下午要去约见市场的两兄弟，又要去卢氏超市联系业务，对于应该请王岩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李建来只字不提，好在王岩也不计较。 王岩正想着吃饭的事，胡文杰的电话也打进来：“三哥，赵子丽想请你吃顿饭，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切，赵子丽请我，她不会给我打电话？用得着你屁颠屁颠的通知？”王岩知道怎么回事儿，挤兑一下胡文杰。 “这个，他不是……”胡文杰结巴了。 “甭说了，昨天回去是不是开房去了？”王岩接胡文杰老底。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直接住我那儿了！”胡文杰实话实说。 “行了，我不管你那些烂事儿，晚上把时间、地点发给我！”王岩挂断电话，想想今天这一堆烂事儿，把车靠到路边，得捋一下思路。 第134章聋哑人怎么办 王岩揽了一堆闲事儿，搞得自己疲于奔命，却是乐此不疲。能为老同学们出点力，心里很有些成就感。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思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解决肚子问题。自从办了离婚手续，王岩懒得回家吃饭，免得跟张宏发生冲突，也懒得去父母家吃饭，懒得听他们唠叨，最后决定去肖宏家蹭饭。 提前给肖宏打个电话，然后顺路在水果店买些樱桃、红提之类的水果，直奔肖宏家。 肖宏媳妇、女儿都在家，王岩打过招呼就想跟肖宏闲扯，肖月过来：“王叔叔，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里脊了！” “好，给你做！”王岩只好起身下厨房。 吃饭时王岩提起于庆红又多带回6个聋哑人，希望肖宏一起安置一下。 肖宏也是热血之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样吧，看看情况，他们也没什么技术，男孩子先跟着磨料、和泥，女孩子跟着干包装吧！” “费心了！”自己揽下的烂事儿，让肖宏一力承当，王岩有些不好意思。 “别呀，别看这些孩子都是残疾人，可是做贼的收入不低，吃喝享乐惯了，你们安排他们干重活儿，收入又不高，他们能安定下来才怪了！”肖月有不同意见，也合情合理。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再去危害社会吧？”肖宏认为肖月想推脱。 “可是他们不安定，会搅乱整个儿工厂的秩序！”肖月说的也是实情。一个聋哑人还凑合，一群聋哑人抱成团的话，还真够工厂里的人受的，出点乱子的话，三牛陶瓷生产的可都是高档产品，损失不起。 “你有什么办法？”王岩见肖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知道她另有想法。 “现在流行玩儿手串儿，给他们买些佛珠机、木料、菩提子、橄榄核，再从文玩市场给他们弄个摊位，既不太累，也算是会门儿手艺，收入也不低！”肖月早有打算，所以介绍的很流畅。 “不过，于庆红会不会以为咱们不管这些聋哑孩子了？”肖宏有些疑虑。 “谁说不管他们了？他们要挂在咱们三牛陶瓷公司名下，让于庆红阿姨管理，她也放心，咱们三牛陶瓷可以变成社会福利企业，可以减免不少税收，一举多得，多好！”一提起这些占便宜的事儿，肖月两眼冒光。 “净想美事儿！社会福利企业有什么要求？这些人技术培训怎么办？需要投资多少？需要什么设备？原材料来源怎么解决？销路怎么办？”肖宏对肖月异想天开很是恼火。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先给三牛陶瓷业务范围增项，增加工艺品加工，然后在文玩市场租个铺面，然后向政府部门申请再就业培训补贴、残疾人职业培训补贴，孩子们几个月的工资就有着落了，然后申请三牛陶瓷的社会福利企业资格，能减免不少税收！”肖月介绍的有板有眼。 “你以为这些手续办下来跟吹气儿那么容易？再说了，咱们做善事怎么能要政府的钱？”肖宏越说越生气。 “切，咱们解决了孩子们生计问题就是做善事，政府拨款就是为了鼓励咱们这种人做善事，不矛盾吧？再说了，反正政府有这笔钱，你不要也不知道落在哪个王八蛋手里。我们有个同学家里是搞机械加工的，人家除了科技补贴还能领到农业补贴呢！凭什么不要？哪怕将来再回馈给孩子们也不错啊！”肖月说的振振有词。 “我看这事儿靠谱！”王岩一锤定音，然后问肖月：“你知道这些手续怎么办么？” “不知道，我不会去网上查、去找人问？”肖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很有冲劲儿，连王岩都感到自愧不如。 “那你懂手串儿的门道儿么？”王岩继续给肖月出题目。 “上网查、找人问！”爷俩异口同声跟说相声的一样，然后哈哈大笑。 说干就干，三个人马上上网查资料。 手串本是源于手镯、手环的饰物，后与佛教的念珠或称佛珠文化融合，形成更多的文化内涵，比如修行功德、辟邪消灾、增强智慧等等，又增加了许多讲究，诸如细分为持珠、佩珠、挂珠等，从108、54、42、36、27、21、18、14、13、12颗珠子代表不同含义，简单的手串珠子又分成母珠、子珠、隔珠、弟子珠、记子留、络绳、配饰等区别，材质也名目繁多，主要分四大类：菩提类、宝石类、竹木类、果核类…… 既然要做好，就要详细研究，主要考虑的是材质问题，珠宝类手串投入太大、技术太难、设备太贵，暂时不予考虑，菩提类和果核类差不多，都是植物种子，货源千奇百怪、价格相差悬殊、加工方法也不尽相同，竹木类最适合佛珠机等批量加工，问题是市场热点、价格行情不太了解。 王岩想起表哥荣启明好这些玩意儿，三弟王嵩也好这些东西，于是打电话约二人过来。 荣启明本来就是肖宏工作室的画师，王嵩也因为王奕认识肖月，所以见面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就聊手串。 常见的竹木类手串价格高的沉香、HN黄花梨、小叶紫檀、血龙木、阴沉木、金丝楠等，其他的还有鸡翅木、黑檀、绿檀、沉香木、蛇纹木、崖柏、麻梨疙瘩等。不过，物以稀为贵，价格高的手串材料往往稀少，这种需求会刺激对生态环境造成破坏。 王岩是个自私的环保主义者，把HN黄花梨、金丝楠、崖柏、麻梨疙瘩等国产材料排除，选定檀木、血龙木、维尔南黄花梨为目标。因为他有个制胜法宝杜谡姬。 王岩查了一下资料，黄花梨、紫檀、血龙木在缅安玛都有出产，以杜谡姬家族的能力，搞上一两棵不算难事儿。 王岩到无人处给杜谡姬打电话：“宝贝儿，想你了！” 杜谡姬马上识破：“鬼扯！你个没良心的，没事儿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说吧！” “别呀，我是真想你了！”王岩铁嘴钢牙不认账，虽然自己真的是没事想不起给她打电话，但是总不能让人家寒心吧？ “老公，我知道你想我，但是也知道你没事儿不会给我打电话！哼！”杜谡姬总算给王岩个台阶下，“有什么吩咐，老公？” “我打算弄个手串厂，弄几棵好木料充充门面。”王岩只好如实坦白。 “好办，你想要什么木料？紫檀？黄花梨？血龙木？”杜谡姬真是聪明，一下就说出王岩所需。 “知我者杜谡姬也！”王岩赶紧把马屁拍上去。 “要大料还是小料？”杜谡姬家里有木材厂，对这些东西略知一二。 “我就车珠子用，你看怎么办好？”王岩虚心求教。 “那就弄些枝杈根料就行，我让人夹在拖拉机里当柴火运过去，还不用上税！”杜谡姬很是替王岩精打细算。 王岩不领情：“你不是个廉洁的公务员么？偷税漏税也算廉洁？” “谁偷税漏税了？木材、柴火是两回事儿，树根根、枝杈杈就是柴火，我干嘛上赶着去上税？你怎么想得那么复杂？”杜谡姬反唇相讥，跟王岩逗逗嘴儿也算是聊解饥渴。 “好吧，算你有理！记着，这些檀木、黄花梨、血龙木的整料别卖，都存起来，风干以后更值钱，还保值增值！”王岩也很关心杜谡姬。 “谢谢老公教导！我把小料也存起来，定期发给你，好不好？”杜谡姬想得很周到。 “房子装修好了没有？”聊完正事儿，王岩还不想放下电话。 “早装修完了，奴家就盼着郎君了！”杜谡姬拿腔拿调的撒娇。 …… 第135章人大不值钱 联系完原材料的事儿，王岩朝众人打了个ok的手势。 说话间，于庆红也带着人到了陶瓷厂，王岩等人赶过去。 王岩、肖宏把手串计划跟于庆红一说，于庆红也非常满意。于是进一步谈分工：在陶瓷厂腾出一间仓库给聋哑孩子们当生产车间，荣启明负责教孩子们技术，肖月负责跑各种手续，王嵩负责采办设备，后期跟荣启明一起盯门面；于庆红负责财务兼监督、组织聋哑孩子们；公司跟孩子们签订劳动合同，负责交五险一金。 计议已定，王岩赶紧去李建来处，其他细节就让肖月组织着继续 商议。 王岩接上李建来，然后先给卢虎打了个电话，把情况一说。 卢虎还没上班，正陪着老婆孩子在外地旅游。 正月期间是销售旺季，除卢虎外所有人都在上班，所以卢虎让王岩直接去卢氏超市采购部，他会打好招呼。 李建来一看王岩跟卢氏超市老板关系不一般，立刻信心满满。 王岩开着长城越野来到卢氏超市总部大院，刚刚下车看门的那个上了年纪的保安走过来：“这里不能停车！” 王岩赔笑道：“大爷，这不是停车场么？” “这是停车场，不过这是公司领导的专用车位，院里没有停车位了，你去外面找地方停车吧！”老头儿一本正经，很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 李建来小声提醒王岩：“人家是看咱们车太破，所以敢挤兑挤兑咱们，耍耍威风！哼，狗眼看人低！” 老头儿耳朵还挺好使：“说什么呢？赶紧退出去，别挡道！” 李建来不干了：“这不是好几个停车位么，我们停一会儿怎么了？” “不行，赶紧走！”老头儿很不耐烦。 王岩不好跟老家伙较真儿，客客气气的跟老头儿解释：“老师傅，我们来找采购部杨部长谈点儿业务，一会儿就走，你看就别让我们折腾一趟车了！” “不行，赶紧走！”老爷子是油盐不进。 王岩也实在不愿意再倒腾一趟，再说了，院里没有停车位，你别让我进来呀！但还是慢声细语的商量：“那我们不上去了，在这里等一会儿杨部长行吧？” “行，那你们快点儿！”老爷子显然也是不想再废话，稍微妥协了一下。 王岩只好给杨部长打电话：“杨部长过年好，我是王岩，对，我们到公司楼下了，看门大爷不让我们停车，你还是下来一趟，咱们就在楼下聊几句得了。” 不一会儿，杨部长从楼上跑下来，大老远的打招呼：“哎呀，王总，不好意思，怠慢怠慢！” 杨部长叫杨海潮，是卢虎的得力干将，王岩主食摊位的包子，速冻食品的饺子、熟食微波菜都是杨海潮负责，但是原来主要跟方瑞丽打交道，现在只跟送货员打交道，但是杨海潮认识王岩，而且深知王岩跟卢虎交情不浅，所以迎下楼来也不为过。 杨海潮老远就伸出双手夸张的跟王岩握手：“王总过年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楼上请！”说完狠狠地瞪了老头儿保安一眼。 王岩跟着杨海潮上楼，李建来跟在后面，转身很没正形儿的给老头儿来个飞吻：“拜拜了您内！” 进了采购部办公室，王岩把李建来介绍给杨海潮，把情况说明。李建来很不见外：“杨部长，能不能把我的摊位安排在入口或是出口？” 杨海潮咧咧嘴：“那个，抱歉李总，我们超市的商品摆放都是按分类布置的，都有严格规定！” “咱们不是卢总安排的么，不能照顾照顾？”李建来还在讨价还价。 王岩实在看不过这货的奸商嘴脸，把李建来挤到身后，拿出一条中华烟放在杨海潮办公桌上：“杨总，我这兄弟就是做小买卖的，不懂超市的规矩，你看怎么方便怎么办，尽量照顾就行了！以后他不懂规矩，你要多提醒，不用客气！” 杨海潮见多识广，也不介意李建来的态度，跟王岩打哈哈：“放心，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儿，不会亏待王总的朋友！这烟我可就谢谢了！”说完，把烟收进抽屉。 交代完业务，王岩也不多呆，杨海潮一直把王岩送到楼下。 老头儿保安赶紧过来给王岩开车门。 李建来跟老头儿盛气凌人的嘱咐：“认着我点儿，下次我开拖拉机过来！” 老头儿尴尬的应承：“好说好说！” 出了卢氏超市总部，王岩把车找个方便地方停在路边，然后冲着李建来破口大骂：“我说李建来，你塔玛的这么大岁数都长狗身上了？你的水发货进超市，是求人，你塔玛跟人家装什么大瓣儿蒜？你以为卢虎安排的就了不起了？卢虎是认识我，不认识你，人家真会买你的帐？你还吆五喝六的讨人嫌，到了人家一亩三分地人家收拾不死你！” 李建来不明所以，但是不敢跟王岩叫板，怯怯的问：“我该怎么办？” “以后求人就对人客气点儿，请人吃吃饭、送点儿小礼物什么的，人家自然会帮你忙，少塔玛的装大爷，骡子大马大值钱，人大不值钱！以后要跟杨部长及下面的店长姿态放低点儿，搞好关系吃不了亏！”王岩把话交待的清清楚楚，免得李建来犯浑。 “是，明白了！”李建来嬉皮笑脸的给王岩敬个礼，心下如醍醐灌顶般透亮起来，唉，前几十年的岁数还真是活狗身上了！ “下一站，去找那哥俩谈判！记着，咱们是去讲和，你少给我装大爷！”王岩得提前嘱咐到位，免得李建来到时候又添乱。 “是，一切看你眼色行事！”刚才李建来已经豁然开朗，这王岩确实比自己道行深，听王岩的话没错儿，所以没有一点抵触。 在李建来带领下，王岩来到李建来摊位所在的市场。 “两位兄弟，忙着呢？”王岩自来熟的跟市场上卖鸡蛋的哥俩打招呼。 哥俩一见后面跟着的李建来，脸色沉下来：“有事儿？” 王岩也不介意，照顾说道：“我是李建来的朋友，知道前一段你们闹了点儿矛盾，今天过来给你们说和说和，不知道二位肯不肯给个面子？” “有什么话直说吧！”看起来是老大做主，这厮面相比较阴沉，不过倒是没有结死仇的意思。 “我知道你们哥俩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以前的事就翻篇儿过去了，以后呢，大家合得来就交个朋友好好处，合不来就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看呢？”王岩直来直去表明态度，看哥俩何去何从，没事儿最好，要是再不依不饶找事儿，王岩也不会客气。 “行！就这么办！”哥俩挺痛快应下来，本来他们也不想找麻烦，只想混口饭吃。 “好，哥俩够痛快，给面子！晚上收摊儿后我请哥俩喝点儿小酒！”王岩得寸进尺的套近乎。 “咱们不熟，这不太好吧？”老大婉言拒绝，但是不是很坚决。 “我是想哥几个喝喝酒，一起处处，看看合得来合不来！”王岩很真诚的表达善意，“再说了，你们哥俩不打算卖一辈子鸡蛋吧？我也有些业务顺便想跟你们聊聊！” 老大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好吧，我们收摊儿有点晚，七点半，市场口儿的大碗居，我们哥俩做东！” “别介呀，我请客就是我请客！”王岩充分展示诚意。 “好吧！”老大点点头。老二一直没说话。 第136章化干戈为玉帛 七点半，李建来和卖鸡蛋哥俩先后来到。哥俩拎着一兜子螃蟹，足有2、300块钱的，可见也没什么敌意，而且不愿意欠人情，是讲究人。 王岩已经点好了一个红焖肘子、一个酱猪蹄、一个白菜松蘑、一个大拌菜，酒却是茅台，整整四瓶。 王岩很热情：“哥几个，我先点了几个菜，你们爱吃什么再点！” 那哥俩也不客气，把螃蟹熟门熟路的递给饭店老板去蒸，又点了两个菜。 王岩给几个人满上酒，开喝。 哥俩自我介绍，老大李建东、老二李建南。李建来也识趣的多说客气话，气氛慢慢融洽起来。 这时候王岩开始说出自己的业务：“哥俩，介绍一下，我叫王岩，是李建来的老同学，建来呢，和你们一样，都是做小买卖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我最近给建来找了个门路，在超市卖水发货，应该比原来强点儿，不过建来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顶事儿的人手，我看你们哥俩就挺好！二位别误会，不是让你俩打工，是想拉二位入伙儿！” 李建东沉吟着没答话，李建南倒是目露兴奋之色。李建来也有话要说，但是忍住了。 王岩也不着急。 李建东终于开口了：“承蒙王大哥看得起我们，可是我们刚从大狱里出来，什么都不懂，所以有些想法还得请王大哥解释一下，咱们本来不熟，所以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请王大哥见谅！第一，你能相信我们？我们可是刚出来的；第二，犯法的事我们不做；第三，我们跟李建来合作，合作不愉快了怎么办？第四，赔了钱或是不挣钱怎么办？” “第一，我也是有些身家的人，不会做犯法的事；第二，我相信你们，因为你们以前在城北一带也算是有名有号儿，现在肯卖鸡蛋，说明你们不想跟以前的朋友再掺和混社会了，也不想再犯法了；第三、第四个问题我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给你们开工资，但是少分红，一个是你们哥俩先过来一个合作试试，纯分红，发展顺利就合到一起，发展不顺利就还各干各的！” “那王大哥为什么看上我们哥俩？”李建南也提出疑问。 “建来这个人我了解，买卖不大，脾气不小，但是够精明、够仔细；你们哥俩混社会当过大爷，也在监狱当过孙子，能屈能伸，比建来会来事儿，有魄力，能吃苦，能够互补！就是不知道脾气秉性合得来合不来，所以我建议你们合作一下试试，但是丑话说在前面，磨合期尽可能都要包容些、谦让些！”王岩有话直说。 “那好，我们试试！”哥俩终于答应下来。 李建来一直没表态。 接下来，商议一些细节，王岩负责出资金、渠道，占股40%，李建来负责全面管理、技术、制作，占股30%；李建东、李建南负责销售渠道，包括送货和开拓渠道，二人占股30%。 等李建来跟王岩独处时，李建来表达才自己的不满：“这么赚钱的买卖凭什么让他们分上一股？” 王岩知道李建来要有此一问，从容解答：“这个想法我是从下午在卢氏超市才有的，你这个人优势和毛病都太明显，算计的太精，做生意这是好事儿，但是容易伤人，不好跟人打交道，那哥俩能屈能伸，比你识时务，还有魄力，可以帮你做大！再说了，卢氏超市几十个分店，发干货、送货，这么多活儿你自己也干不过来，有这么两个硬手儿帮你就容易多了！” “可是，人家是哥俩，又那么野性，我怕控制不了他们呐！”李建来最担心的就是这点儿。 “要是他俩当家，能给你挣更多的钱，你干不干？”王岩反问。 “我怕他俩挣不了钱还捣乱！”李建来是真担心这种结果，同时也不想失去老大的主导地位。 “相信我，他俩比你厉害，你就等着沾他俩的光吧！万一不行，不是还有我么！”王岩也是试着来，但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行，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李建来心里没底惴惴不安。 “放心，我知道谁远谁近！明天，你们仨聚聚，看看要办什么手续，花多少钱，干什么用，给我列分单子，我让胡文杰给你拨款！”王岩这是要当甩手掌柜的了。 “到时候你一定得帮我啊！”李建来还是心里没底，千叮咛万嘱咐。 这一天王岩过得忙碌而充实，准备睡个好觉，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想到此处又给胡文杰打个电话，让他记得明天去注销青山的千行资产投资管理公司，然后去春申市注册万行资产投资管理公司，然后才练功睡觉。 王岩一起床就接到肖月电话：“王叔叔，今天有事情吗？” 王岩迷迷糊糊的问道：“你有事吗？” “跟我去趟残联呗！”肖月有点儿没大没小的撒娇。 “去残联干什么？”王岩还没醒过味来。 “社会福利企业要残疾人员工占25%以上，咱们的聋哑人职工不够，所以再去招点儿！”肖月还真是雄心勃勃，非得弄个社会福利企业。 “招个人还得我亲自出马？我是亿万富翁，很忙的！”王岩不想去，最懒得跟政府部门打交道，残联虽然名义上不是政府部门，实则也是政府在支持运作，很多工作人员都可以与政府工作人员互调，甚至一些人员本身就是公务员，官僚习气很重。 “我年龄太轻，怕人家不当回事！”肖月精灵古怪，抓王岩做挡箭牌。 王岩也不傻：“让你爸跟着去不就行了？” “我爸说他看见政府工作人员就头皮发麻！”肖月看似抱怨，实则给肖宏开脱。 “我也是，我看见政府工作人员就昏过去！”王岩不愿意去就信口胡说。 “哼，你揽下一堆烂事儿，就练我们爷俩是吧？你这亿万富翁也太心黑了，难怪说为富不仁呢！”肖月翻脸比翻书快，马上恼羞成怒的挤兑王岩，反正目的就一个，王岩得跟着去残联。 王岩磨不过肖月，只好屈尊去接肖月。 肖月一见王岩的长城越野就皱皱鼻子：“别开这辆破车了，坐我的车去吧！” 肖月自从玉雕展回来，也算是个小富婆，换了辆保时捷跑车，很是烧包儿。 王岩和肖月来到残联，找到残联接待处。 一个很有职业范儿的女办事员接待了他们：“有什么事吗？”这一开口可就不职业了，连个礼貌用语都没有。 “我想咨询一下，我们可以招聘一些聋哑人去我们公司工作么？”肖月倒是没有计较对方的态度，客客气气的问道。 “想招聘？”女职员轻蔑的瞟了一眼肖月，心里充满了对肖月美貌的嫉妒，尤其是还一身名牌服饰，随便挎个包就抵得上她两三个月的工资，让她羡慕不已，两者加在一起就形成一种没来由的恨意，组合成典型的羡慕嫉妒恨，嘴里的话也就充满了酸味儿：“我们这里不是人才市场、劳动力市场，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招聘的！” 肖月也有些火气了，但还是克制着：“你能告诉我，招聘聋哑人有什么要求，要走什么程序，哪个部门哪个人负责么？” “不知道！别烦我了，我还好多工作呢！”女职员一副盛气凌人的傲娇。 王岩压不住火气了，淡淡的跟肖月道：“你先出去等我，我来办这件事。” 肖月看了王岩一眼，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 第137章脸难看 王岩不想在晚辈面前失态，等肖月出去，现在可以发飙了：“小表杂，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接待室的其他人都轻轻地笑了，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态度。 女职员马上炸了：“你怎么骂人呐？这么没教养！” “我教养尼玛！你牛逼哄哄的一问三不知，装什么B？”王岩看她人模人样的装B，就彻彻底底的耍流氓。 女职员气得脸发白，一时不知道如何还嘴。 “再问你一遍，招聘聋哑人该走什么程序，哪个部门谁负责？”王岩得势不饶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女职员刚恢复一点意识，顺口反驳。 “那就让你们领导过来！”王岩骂完了，出了口恶气，就打算言归正传办正事。 “我们领导是你说见就见的？”女职员抓住机会刁难反击。 不料，王岩根本不安常规出牌，一把薅过女职员头发就是两个大嘴巴，然后轻松的松开手，朝其他人道：“这下可以让你们领导出面了吧？” 其他人一看事儿惹大发了，也不能再当吃瓜群众了，连忙打电话向上汇报的汇报，报警的报警。 王岩则没事人一样在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一个胖子走进来，以自以为很沉稳很官派的态度问道：“谁在这里闹事？” “你爷！”王岩大大咧咧的答上一句。塔玛的，跟老子打官腔？还上来就定性为老子闹事？老子能给你好脸儿看？ 那孙子顿时也不知如何接话了。这小子是个副主任，一般这种事大领导都不会亲自出面，所以这孙子就理所当然的以炮灰的身份过来找虐。 “你…”这孙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伸着的手指直哆嗦。 王岩坐在那里又没事儿了，悠闲地点根烟，不言不语。 那个女职员打了个电话：“我在办公室挨打了！”然后就放了电话，恨恨的盯着王岩。 王岩没事人一样的继续抽烟。 又僵了一会儿，两个警察走进来：“怎么回事儿？” 那个副主任像是挨了欺负的孩子见了娘：“就是他在这里闹事！” 两个警察过来，语气公事公办，也不嚣张也不客气：“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王岩完全不安常理出牌。 “人家举报你在这里闹事。”警察也不恼，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们是诬告。”王岩的回答再一次匪夷所思。 俩警察也被憋住了，一时僵住了 “那请你们双方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明一下，可以么？”过了一会儿，警察才很规矩的问道。 “我还有事儿要办，等他们主任来了再说！”王岩不打算动地方。 这时候，残联的大主任林青接了个电话，是一个副区长打来的：“听说你们那里有人闹事？” 林青心里这个骂呀：还不是你养的小骚狐狸惹的事？语气却毕恭毕敬：“我也是刚听说，正打算过去了解一下。” “赶紧处理，不能让破坏分子破坏和谐稳定的局面！”副区长气哼哼的放了电话。 林青是个比较稳健干练的人，平时对这个女职员宁曲薇也看不惯，但是碍于她是副区长李光文的姘头，不好深管。 林青走进接待室，一见王岩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恐怕是有恃无恐。于是，平静一下情绪，过去跟王岩说话：“我是这里的主任林青，请问你有什么事？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哦，我是王岩，来这里想咨询一下招聘聋哑人的事，这个小娘们儿牛B哄哄还一问三不知，还跟我耍混。”王岩不紧不慢说得四平八稳，但是把责任都推到宁曲薇身上，一句不提自己打人的事。 “他骂我，还打我！”宁曲薇歇斯底里的大叫，完全不顾及职业形象。 林青瞪了宁曲薇一眼：“有话好好说！” 王岩打电话把肖月叫进来，让她把前半段经过一说，王岩把后半段经过也说了一遍。 林青很明智，公事公办却也抓住王岩的短处：“王总来我们残联招人是好事，是对社会福利事业的大力支持，我们非常感谢；对于我们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问题，是我管教不严，向你道歉；不过，你殴打我们工作人员，可是违法行为，我们予以谴责，并且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王总你有什么想法？” 王岩微微一笑：“林主任果然是公正廉明，我认为很公道！不过，说道违法，我可以要求调解处理么？” “我不同意调解！”宁曲薇泼妇一般叫到。 王岩早就用他心通摸清了宁曲薇的底细，这时候脸色一沉：“你要搞明白，这件事有两种定性的可能，一种是私对公，扰乱机关单位工作秩序，我对林主任说话，林主任可以征求你的意见；一种是私对私，是民事纠纷，打架斗殴或是人身伤害，咱俩直接对话；你也可以去验伤，但是我警告你，验多重的伤，我一定会让你受多重的伤；还有，只要你跟我打官司，我保证，不管你跟谁睡过觉，我一定查他个底儿掉；相信我，我能！” 屋里人都要乐出声了，这娘们儿仗着跟跟副区长轧姘头没少穷瑟，这回傻了吧？人家根本不尿这个！ 林青在一旁看着，心里明白：这个王总有见识有胆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背景，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到这里，脸色一沉：“宁曲薇，你过来一下！”然后，朝王岩点头示意了一下走出去。 等了半天，林青带着宁曲薇又走进来。宁曲薇冲着王岩一鞠躬：“王总，刚才是我失礼了，工作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屋里人被宁曲薇惊天大逆转的态度把眼镜跌了一地。这娘儿们居然会认错？ 王岩不理睬宁曲薇，对着林青道：“林主任，这件事你解决的不错，既不偏不倚又据理力争，有水平！还有这两位警察同志，能秉公执法，态度把握的很好！我要向你们的上级表扬你们！” 几个人听了夸奖，鼻子没气歪了：你谁呀？比我们领导还牛B，动不动还表扬我，我稀罕么？ 王岩拿出电话：“程市长，又得打扰你，有这么个事儿……” 王岩又问了一遍林主任和两个警察的姓名，报给程建国。 几个人心里开始沸腾：尼玛，这是什么人？这么屁大的事还真向市长报告？还真提出表扬？靠。老子今天捞着了！ 然后，林青客气的请王岩和肖月去自己的办公室，亲自给王岩二人咨询招聘残疾人是业务。 刚才林青把宁曲薇叫出来，又给副区长李光文打了个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下，这才引起李光文重视，借口接个重要电话让林青他们稍等，自己去打探消息。 不一会儿了解到王岩是何许人也：人家年轻时是号称“阎王”的青山一霸，销声匿迹了十几、二十年后，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富翁，和市里的大BOSS都称兄道弟，自己在人家面前就是个渣渣。 于是不失体面的给林青回复：“既然是我们工作失误，就要端正态度，尽可能挽回影响！”宁曲薇不服气，被李光文臭骂一顿，才不情不愿的跟王岩赔礼道歉。 “哎呀，王总，实在对不起，我御下不严，让你见笑了！”林青现在可是大气都不敢出，毕恭毕敬的道歉。 王岩既不驳林青的面子，又不松口饶了宁曲薇：“以林主任的能力应该不会如此吧？应该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我这么大人了，受这小丫头片子的气可冤死了！” 第138章事儿得办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总理解就好！这小丫头…，唉！你看怎么办？”林青见王岩不依不饶，心中暗喜，王岩愿意做恶人，正是借刀杀人的好时候！ 不料，王岩话锋一转：“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说说招聘聋哑人的事吧！” 于是，王岩把自己的打算跟林青介绍了一下。 林青一听暗自不爽，因为按国家规定，在实施分散按比例安排残疾人就业的地区，凡安排残疾人达不到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规定比例的机关、团体、企业、事业单位和城乡集体经济组织，根据地方有关法规的规定，按照年度差额人数和上年度本地区职工年平均工资计算交纳用于残疾人就业的专项资金，这笔资金自然大部分划归残联使用，至于用到了哪里，只有鬼知道了，要不那些聋哑孩子怎么会流浪到外地做坏事？也之所以残联才养得起宁曲薇这种白吃饱的人员，王岩招聘一批残疾人，残联就少了这批残疾人的就业保证金的收入。可是，王岩的要求绝对是名正言顺，而且是实实在在的为残疾人谋福利的大义所在，所以林青还得表现出非常支持配合的态度。 林青介绍区残联现有在册聋哑人1291人，建议王岩招收一批25岁以下的男女聋哑人，一来有一定的文化，可塑性强，容易进行职业教育、技术培训，二来这些年轻人容易成为对社会的不稳定因素，集中安置就业，能够让这些人安定下来，特别是未婚男女；附和这些条件的有157人。 王岩很赞成林青的分析和建议，但是一时间安置不了这么多人，所以让肖月选定，以年龄小未进入社会的优先，另外要男女比例合理，便于将来婚恋方便，其次要选几个年龄偏大、没有不良记录的，用来管理这些年轻人，起稳定团队的作用。 肖月就在档案中选了21个人，15个未婚男女，3对夫妇。王岩看了一眼名单和档案，对肖月的能力进一步认可。 林青接过肖月选定的档案，表示尽快派人通知这些人去肖月的三牛陶瓷去报到，又让肖月选出一些备选名单。 然后，林青微笑着要请王岩和肖月吃午饭，毕竟出了不愉快的事，林青要挽回影响。 王岩借口有事没答应，但是要跟今天这些工作人员说几句话。 林青不知道王岩要干什么，反正是惹不起，就由他去吧！带着王岩又回到接待室。 进了接待室，林青先来个开场白：“刚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我们的工作人员的态度很成问题，所以，王总要有几句话说！王总，你请！”态度很端正。 “各位，你们都是拿工资的吧？有没有不拿工资的志愿者？没有？那你们知道你们的工资是哪儿来的么？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财政拨款或是社会捐助，不论这钱从哪儿来，都不是你们自己创造的，都是社会上的人们捐助给残疾人的责任或是爱心，用来支付你们为残疾人服务付出的劳动和努力，可是，你们付出劳动和努力了吗？一个社会团体的工作人员，装得比公务员还牛气，你们凭什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好好想想吧！”说完，王岩转身要走，突然又转回身来，冒出一句雷人的脏话：“谁都想装B，但是装B是有风险的，虽然不用上税，但是要有挨Cao的觉悟！” 林青跟了出来，轻声的问：“王总，我觉得你刚才前一段说得太好了，我没经过你的允许就录了音，可以在我们单位开会时放一下么？” “如果你认为对你们的工作有好处就放吧！谢谢你的认可，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王岩终于一本正经跟林青握了握手。 走出残联，肖月终于爆发了。先是抱住王岩的脖子在王岩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王叔叔，你太帅了！” “注意点儿，你是淑女！”王岩无奈地擦了一下脸颊，“没有口红吧？” 肖月笑嘻嘻地不搭理王岩，只管自说自话：“我是淑女，所以就遭到人家冷言冷语；你霸气侧漏，人家就点头哈腰！” 王岩吓了一跳，傻孩子可千万别被误导，四处去霸气侧漏，这样的话早晚得被人弄死，于是思考了一下表达方式，慢声细语道：“霸气侧漏有什么好？那个宁什么，不就是想霸气侧漏一下么？结果怎么样，被打脸了吧？这不是自找么？” “什么意思？”肖月没听懂。 “就是说，人还是低调儿点儿好！否则被打脸的机会就多！” “噢，你是警告我低调儿点儿，少惹事！我知道了！”肖月装得很乖巧的样子。“中午请我吃青山青包子呗？” 正吃包子的空儿，马力勇打来电话：“全运会预选赛也算是省运会，3月份开始，我打算给几个熊孩子都报名，散打项目省里给市里4个指标，你看怎么办？” “嗯，还有拳击、摔跤、柔道、跆拳道项目么？”王岩问。 “倒是有，可是不归我管！人家体校别的专业的孩子也是指标有限，不能抢人家的指标！”马力勇很讲道义。 “为城市争光么，自然要以实力说话！”王岩对自己训练出来的几个熊孩子很有信心，所以打算硬抢其他项目的指标。 “这不合适吧？”马力勇有些犹豫。 “竞技体育么，不讲实力讲什么？你过来一下，咱们商量商量！”王岩是铁了心要让几个熊孩子都上赛场。 不一会儿，马力勇赶到，王岩又让人添了5个包子，又去外面买来4个酱猪蹄、二斤酱牛肉，马力勇可是大肚汉！ 经过一番商量，王亮是铁定参加散打比赛，刘侃、蔡青锋都要报考警官大学或是刑警学院，所以也得报散打项目，对报考加分有用，虽然可以保送，多整些成绩也理直气壮有面子不是？陆明心体重跟王亮在一个量级，身高腿长，去抢跆拳道的指标，刘明瑞拳法好、反应快，去抢拳击指标，罗子劲喜欢全能格斗，让他去抢华国式摔跤或是柔道的指标，其实刘侃才是抢柔道或是摔跤项目的最好人选，不过，既然高考还是散打加分给力一些，所以也只好算了，凌志宏拳法、腿法都不错，摔法是软肋，所以报拳击或是跆拳道让他自己看着办。不过，最后还是要晚上征求一下孩子们的意见。 马力勇走后，肖月请王岩去一家咖啡厅休息一下，然后去民政局咨询社会福利企业的事项。 社会福利企业的咨询在区行政服务大厅，咨询人员告知要把就业人员的入职手续办齐以后再申请，由服务窗口带他们去民政局机关办理，还慢条斯理的说的很清楚，又让肖月记下来。不愧是服务窗口，人员素质就是高！ 既然来一次行政服务大厅，就顺便在劳动局的服务窗口咨询一下。一个是人员入职手续，各项劳动保险的税费问题，另外一个就是残疾人劳动技能培训的补贴问题。 王岩知道，从政府拿钱从来都不是容易事儿。这一次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出乎王岩意料，咨询很容易，就业入职、劳动保险等工作有固定流程；劳动技能要申请劳动技能培训资格及民政局出具残疾人就业培训资格授权。 王岩见一切流程都明明白白，就交给肖月去跑手续，王岩自去体校找马力勇，跟熊孩子们商量申报城运会项目。 第139章柔道与跆拳道 熊孩子们都各有爱好，刘侃就想报柔道，被王岩以报考警官大学加分不给力为由否决，蔡青锋一看，也不敢再提想参加跆拳道的想法；陆明心、刘明瑞不了解跆拳道和拳击比赛，王岩答应给他们进行几天针对性训练，王岩知道柔道比赛有不少特有的格斗技术，平时熊孩子们训练比较少，所以打算让罗子劲报名华国式摔跤，不过罗子劲喜欢更复杂的柔道，认为参加柔道比赛更有挑战性，反正也没打算拿高考的加分，但是也要求进行更复杂的针对性训练；凌志宏最后选择了报拳击项目，跟刘明瑞不是一个级别。 这时候，马力勇提出，自己还得在体育圈混，不能吃相太难看，所以让王岩想办法出头。 王岩只好给陆邦成打电话，让他找体委交涉，陆邦成倒是一口应承下来。 于是，王岩临阵磨枪的给几个孩子进行针对性训练。 柔道比赛规则、技术要求与王岩平时对孩子们的训练差距比较大，主要是倒地后的寝技。所以，技术跨度最大，也就优先进行针对性训练。 柔道是一种以摔法和地面技为主的格斗术。柔道是RB武术中特有的一科，是由柔术演变发展而来的。而柔术是一种源于RB古代的一种技术全面的格斗术，又有如打手、缚打、捕手术、小具足、拳术、和术、铠组讨、体术等等。其中的铠组讨即穿着甲胄对打，小具足指装备短刀对打，可以理解为短器械格斗。在徒手格斗技术上，包括了专门的投技（摔法）、固技、缔技（锁压法）、逆技（反关节法）、当身技（击打要害法）等包括了拳打、脚踢、摔投、擒拿、绞压在内的多种技法，另外还有与柔术杀法（即柔术中利用击打或擒锁致使对方昏厥甚至死亡的杀伤性技法），可见是一门非常全面非常系统化的格斗技术，也是冷兵器时代非常实用的格斗技术，几乎包括了除战场上使用的刀枪剑棍等大兵器格斗术以外的所有格斗技术。由此可见。RB人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做起事来确实非常认真、细致，也难怪在各种技术方面都有所建树。 随着社会发展，柔术被删减掉大部分致人死命的和强伤害的技术，发展为相对温和文明的现代体育项目柔道，但是依然包含了许多特色格斗模式和技术，主要分为立技和寝技；立技分为投技（站立不倒的投技）和主动倒地的舍身技，投技类似于华国式摔跤，而舍身技类似于华国武术中的地躺拳；而寝技则是倒地后继续控制对手的技术，世界上格斗术中这类技术很少，包括固技、绞技、关节技。固技是把对方的背部按压在垫子上，使之不能逃脱，而施技者保有行动自由。如果施技者的腿被对方的腿夹住，则不算使用固技成功。绞技是两人倒在垫子上，用手臂或柔道服勒绞对方的颈部使之窒息而认输(以拍击垫子动作示意)。关节技是倒在垫子上，逼迫对方的肘关节，使之疼痛而认输。关节技只许应用肘关节。也是奥运会比赛中唯一的允许使用窒息或扭脱关节等手段来制服对手的项目。 这些技术跟王岩平时训练的踢、打、快摔的技术大相径庭，所以王岩必须让罗子劲根据原有强项迅速掌握几种柔道技术，并且利用柔道比赛规则能够获胜。 王岩曾经对各种格斗术的特点、专长、比赛规则进行过研究，现在进一步针对性的研究发现，罗子劲最大的优势是立技中的投技，即近似于华国式摔跤的部分，如果能在立技阶段获得“一本”即可结束比赛获胜，如果不能获得一本，在5分钟的漫长比赛时间里僵持，罗子劲必输无疑，所以拿一本是罗子劲唯一的取胜之道。 柔道比赛中，一本是对使用技术效果的最高评判，也是最终评判，有4种情况： 1：比赛的一方控制对方并使用投技以相当的力量和速度把对方摔成大部分背部着地状态；在“压技”比赛中一方把对方控制住，使其在宣布“压技开始”后25秒钟内不能摆脱控制时； 2：比赛的一方用手或脚拍击垫子或对方身体两次或两次以上，或喊“输了”时； 3：当比赛的一方使用绞技或关节技，充分显示出技术效果时。 4：当比赛一方受到第四个“指导”的处罚时，另一方则获得“一本”得分。当一方获得“一本”后，即获得该场比赛的胜利。 王岩认为，在立技中投技方法多种多样，但是其中能得一本的技术却是不多，不过是俗称大背挎的揣（与柔道中的背负投相似，不过揣必须是双脚支撑用力，身体其他部位不得着地；背负投可以有两脚之外的支撑，甚至可以跪在地上借力发力），挑勾子（与柔道中的大内刈相似）等几种招式，因为按照柔道比赛规则，只有力量、速度、对方后背大部分着地三个条件都具备，才能得一本，否则只能得“技有”或“有效”，比赛继续，王岩训练罗子劲的目的就是获得“一本”，所以其他费力还不能得“一本”的技术王岩根本不予考虑，不过其他柔道选手对这几招也都非常娴熟；但是王岩对其他几种得“一本”的情况另有安排。 于是针对性训练开始，其他几个熊孩子体重不够，只能把钟奇喊来做陪练，除了对峙时的撕撕扯扯，就是反反复复的背负投，只是有几个小诀窍需要重点训练。 其他熊孩子也不能闲着，王岩陪陆明心练拳法。很多人认为跆拳道比赛只能用腿，其实是可以用拳的，只是限制比较严，只能拳的正面部位击打身体正面而且必须有明显的击打效果才能得分，王岩又准备出奇制胜。 其实跆拳道主要分两大流派，即**人支持推广的ITF（国际跆拳道联盟）和南韩人推广的WTF（世界跆拳道联盟），其中充满体育和政治的恩恩怨怨，不足为人道；ITF的拳法腿法俱全，类似于散打，又有高丽人的特色，比赛规则也相对宽松，是一种战斗力极强较为全面的格斗术，奈何推广人实力不济，其影响力不如WTF，WTF是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WTF也有其优势，虽然战斗力在所有格斗类比赛中最弱，但是也有其特色优势，安全性高、观赏性强等。 王岩认为，WTFD的跆拳道主要以腿法为主，虽然从生理学上说，腿的力量大，而且长，所以攻击威力大、范围大，其实不然，因为腿的神经系统远不如手臂，所以灵活性、速度、协调也远不及手臂，再经过训练也不行，手臂比腿攻击距离短，力量小，但是速度快，尤其是爆发力造成的穿透力远远强于腿，准确度也高，在格斗实践中也证明，拳法造成的伤害远远多于腿法，另外手臂距离对手的头部、躯干的要害距离近，易于攻击，而且腿大部分时间要支撑身体，所以连续攻击的频度也很差，手可以一秒钟发出几拳，腿则很难做到，即使经过训练可以腾空连续出击，但是没有支撑点的攻击力度终究有限，只要对腿法的突然性、隐蔽性有足够的防备和克制方法，其他不值一提。所以王岩打算创造一个奇迹，用别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让陆明心以拳法夺得跆拳道冠军。 第140章翡翠到货 王岩和马力勇研究了大量跆拳道比赛视频，发现比赛选手大部分得分都是靠后腿攻击，都得有转身动作，这就给陆明心带来机会，所以让几个腿法好的熊孩子陪陆明心练习针对性训练。 至于荣启明、朱富明、王亥、王奕、贺晴、沙亚彤等人，则每天定时由肖月带着练习一下活络功，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王岩则把工作地点放在体校，除了监督熊孩子们训练，还得监督他们复习文化课，顺带监督王亥、王奕、贺晴。 过了几天，胡文杰从春申市办完万行资产投资管理公司的手续回来，汇报万行资产投资管理公司已经完成注册。 王岩让他先清闲几天，一来陪他家老爷子散散心、看看病，二来跟赵子丽进一步加深一下交流了解。 说话间，物流公司打来电话，缅安玛发来的原石到了。 “正好，你先跟我去接趟货！”王岩把胡文杰留住，这么多赌石王岩一个人倒腾可是够累的，但是王岩又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存货，所以胡文杰这个王岩最信任的人成了最佳人选。 王岩的保险库年前已经完工，但是还没投入使用。这一次物流发过来的赌石正好直接运到保险库，直接入库。 王岩曾分几次收集了不少赌石：第一次去腾冲100多块赌石，其中大部分都是小料；有一块都不能用福禄寿喜财来定义的含有绿翠、黄翡、红翡、紫罗兰、黑冰水的多彩翡翠；第二次拿了50多块半大料，其中有两块一块是含鸡蛋大的一块帝王绿还带些黄翡，一块是无色玻璃种包着一块黄翡；因为王岩一开始胃口不大，所以这两批翡翠精品率不高，玻璃种不多，甚至冰玻种、冰种也不是很多，以冰糯种、糯种、芙蓉种、金丝种居多，也有一些龙铁生、豆种、油青种之类，而且其中精品又被王岩送给青山土豪团、肖宏二十几块，这两批都存在王岩家里的储物柜；第三批是王岩从玉雕展上阿东的赌石里选出来的精品，最起码也在冰种以上，总计70块赌石，13块明料，都存在肖宏的库房；第四批是王岩从方仲义店里淘来的帕敢原石，蒙头料、半明料都有，总计有小原石67块、中块原石31块，大块原石37块，半明料35块，精品赌石83块，合计186块，存在陆家庄食品厂的库房；第五批是王岩从缅安玛公盘上竞标得来的，其中一部分留在阿东和方仲义那里，一些明料在肖宏那里，还有一些也在陆家庄食品厂的库房里，这一次接货主要是缅安玛公盘发回的明标翡翠，徐强的4块：一块冰种秧苗绿、一块冰种帝王绿、一块冰种正阳绿、一块玻璃种秧苗绿；李春雷的7块：一块冰种菠菜绿、一块无色玻璃种、一块冰种葱心绿，一块冰种紫罗兰、一块冰种春带彩、一块冰种飘绿花、一块冰种红绿翡翠；郑彤阳的6块；一块冰种鹦哥绿、一块冰种福禄寿、一块冰种飘绿花、一块冰种艳绿、一块冰种苹果绿、一块无色冰种；王岩的4块：一块玻璃种菠菜绿、一块冰种春带彩、一块冰种帝王绿、一块玻璃种鸡油黄翡；肖宏的7块：一块玻璃种艳绿、一块玻璃种帝王绿、一块玻璃种福禄寿、两块冰种紫罗兰、一块冰种正阳绿、一块冰种黄杨绿。 王岩和胡文杰让物流的人连包装箱一起搬到保险库，打发走物流公司的人，两个人开始拆包装，把赌石按所属人上架。 500平米的地下室被王岩分成4块，最里面是玻璃种室，存放玻璃种明料、半明料、蒙头毛料；然后是冰种室，存放冰玻种、冰种翡翠的明料、半明料、蒙头毛料；再然后是杂料室，存放金丝种、芙蓉种、冰糯种等中档翡翠；最外面是展示室，摆放临时需要倒换的翡翠；别看都是贵重的东西，照样放在粗重的铁架子上，百斤以上的就放在墙角。 王岩和胡文杰把这些明料就放在展示室的铁架子上。 两人出了一身汗，才把28块原石摆好，累得胡文杰靠在椅子上喘粗气。 王岩却不依不饶：“顺便把肖宏那儿的存货和陆家庄食品厂的存货也倒腾过来！” “三哥，饶了我吧！我还上有老下有小等着我伺候呢！”胡文杰是真不想动了。 王岩嘿嘿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陆家庄食品厂还有8、9吨，肖宏那儿也还有半吨，银行还有好几吨，我家里也有差不多半吨！” “靠，你弄这么多破石头，想累死人呐？”在没外人的时候，胡文杰跟王岩不止撒泼还耍赖，“你想想办法，这么多石头，得搬到什么时候？” 王岩一想，还真是，还有3、400公斤的大家伙呢！搬运起来不是闹着玩，而是根本搬不动！ 王岩想了半天，给卢虎打电话，从他的超市买一辆超市用的电动搬运车。这种搬运车比手推车略大，带液压铲车功能和电动行进功能！ 王岩带着胡文杰从卢氏超市的杨海潮处拉回一辆电动搬运车，哥儿俩先换班开着在地下室里转着玩儿了一会儿，过过瘾，毕竟没玩儿过不是。 然后胡文杰苦着脸跟着王岩从陆家庄食品厂借来一辆面包车，东跑西颠外带搬运，一直忙到天黑，才把翡翠搬运、摆放完毕。 王岩经过练功，体力还行，但是胡文杰多年来花天酒地，哪儿干过这样的重体力劳动，好悬没累尿了！ 作为犒赏，王岩请胡文杰吃螃蟹，这也是胡文杰的最爱。 一听吃螃蟹，胡文杰立刻来了精神。 先跟赵子丽打电话，让她在家别吃晚饭，等着吃螃蟹，照死里吃！ 然后，又给熟识的水产店老板打电话，要买二十斤最好的螃蟹。虽然已经过了春节，但是满籽的螃蟹也得一百二三十块钱一斤，面对2、3000块钱的收入，值得水产店老板放下刚端起的酒杯，回店里为胡文杰服务一趟。 胡文杰家里，赵子丽早就等着呢！ “奸夫***这就住一起了？”王岩这时候也没个正形儿。 “这不比开房省钱么！”胡文杰顺口胡诌，被赵子丽狠狠地掐了一下。 赵子丽是个精干的女人，早摆好了水果、啤酒招待王岩。 等螃蟹蒸好端上来，胡文杰牛哄哄的宣布：“今天就整这两样儿，啤酒、螃蟹！” “对，我也不就饼！”赵子丽坚决支持这个提议，暴露出她不仅崇拜胡文杰，还是个“纲丝”。 三个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干掉3箱啤酒，这是王岩和胡文杰合作几年来难得的彻底放松。 吃饱喝足后，胡文杰理直气壮的轰王岩：“太晚了，就不留你了，我们还得过姓生活，你赶紧回家吧！”能让王岩吃一次瘪，让胡文杰痛快极了，这一天算是皆大欢喜。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就通知几个翡翠霸王盘的股东，各家的翡翠到货，过来领取。 然后，悠闲地吃完早饭，去体校上班。先给几个人调整训练计划布置下去，然后一边监督几个孩子先复习功课，一边雕刻一块玻璃种小把件儿。 这块翡翠是王岩从皇城玉雕展解出来的没卖，因为他当时一上眼就有了灵感，所以把这块石头留了下来，然后有时间就去肖宏处，看肖宏亲手制作玉雕，王岩跟着学，现在感觉自己手艺差不多了，才决定弄了一套玉雕机，亲自下手雕这块料。 第141章龙虾.面子.赌约 这是一款鸡蛋大小的飘花玻璃种，带有部分皮壳，大部分是无色玻璃种，里面有两条绿莹莹的翠，可是还有两小块黑黑的脏，正好混在两条翠之间。不过王岩看出，这两条翠如同两棵水草，而两块脏却是像两条小鱼儿，活灵活现的游动在水草间。 所以，王岩主要是把这块翡翠的松散处打磨掉，将皮壳修饰齐整，钻出系带孔，然后抛光。所谓宝贝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经过最后的抛光，王岩的第一件玉雕作品诞生了。 有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王岩得显摆一下，最合适的人莫过于肖宏了。所以，当下午肖月过来接班，王岩迅速撤离，直奔肖宏的工作室。 肖宏拿着王岩的作品看了又看，最后无奈地来了一句：“你是要抢我饭碗么？” 王岩得意了，假惺惺的道：“那可不敢当，我是来请肖大师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肖宏也非常了解王岩，知道王岩的软肋：“那好，我就给你指点一二！第一，起名了吗？要知道，一件艺术品，好的名字无疑是画龙点睛之笔；第二，线条不够流畅，抛光火候略微欠缺，心急，毛糙！” 王岩一本正经的道谢：“谢肖大师指点！” “滚！”肖宏知道王岩又在消遣他。 “哎！”王岩二话不说，拿过把件儿就走。 “回来！”肖宏马上明白过来，这小子是达到目的抹头就走哇。 “肖大师，还有事儿么？”王岩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我已经指点一二了，你就没什么个一二？”肖宏启发王岩。 王岩坚持装傻：“什么一二？” 肖宏顾不得大师风范了：“你就没个报答一二？” “你想让我以身相许？我抗议，你这是潜规则！”王岩决心装傻到底。 “你TM太恶心了！我是让你请客！”肖宏被逼的只好当回俗人。 “哦，想吃饭呐，痛痛快快的说呀，咱开包子铺的，还怕请不起吃饭？”王岩絮絮叨叨的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请客。 “你请客除了包子还有别的吗？”肖宏快要气疯了。 “有，酱猪蹄、拍黄瓜、花生米……”王岩继续绕弯子，考验肖宏的耐性。 “不吃这个，要八斤的龙虾！”肖宏提出条件。 “成，我去市场给你称上八斤！”王岩都不带犹豫的。 “去，我不吃麻小儿，要吃大龙虾！”肖宏想吃王岩的龙虾还真不容易。 “没有！真没有！”王岩继续贫嘴。 “唉，惹不起你，你看着办吧！”肖宏熬不住了。 “早说么，那么多废话！”王岩满意了，拿出电话，跟前几天那个水产店老板打过去：“李哥，我是老胡的朋友，对，前几天晚上买你螃蟹那个王岩，今天想弄两只龙虾，对，捡最大的就行，一会儿给我送过来行吗？麻烦了！地址我给你发过去！” 晚上，老哥俩一人抱着一只彤红的大龙虾，就着绍兴黄酒正吃得津津有味，肖宏趁着兴致给王岩的玉雕作品起名为“生灵”，即凸显了作品的生动性，又展现了尊重生命的人文思想。 肖月冷不防闯了进来：“好哇，你们两个偷吃！这种习惯可不好，下次要注意！”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抓两个人面前的龙虾肉，顺带着把绍兴黄酒也喝了不少，吃饱喝足之后，大马金刀的又开始下达命令：“你们吃龙虾不带我，罚你们一人替我做件事！” 然后，一指肖宏：“明天开始教聋哑人车珠子，穿手串儿！特别是要注意安全，对了，我从特殊教育学校请了个手语老师配合你！” 再一指王岩：“你，明天陪我去劳动局！上次我去申请劳动技能培训资格证，他们告诉我要等下半年一起办！可是刚过完年几天你，听说有人刚刚办完，这是有人刁难我！” “这还不懂？给他点儿好处不就行了！”王岩一语道破天机。 “谁不懂？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照章办事还得送礼？这是吃拿卡要，不正之风！”肖月忿忿不平。 “那你就办不成事！”王岩教训道。 “我不管，明天你跟我去，我要大闹劳动局！”肖月上次跟王岩在残联尝到甜头，这次要自己爆发一下王霸之气，可是心里没底，所以还得拽上王岩。 第二天，王岩跟着肖月来到劳动局。不料想，负责审批劳动技能培训资格的是王岩老姨家的表妹张青羽。 张青羽态度挺客气，但是口风一直挺紧，上半年审批这批已经过去了，坚持说要等下半年才能审批。 王岩无语了，他用他心通已经了解到张青羽所想：别人办事还得表示表示，你这么有钱也不懂事儿表示表示，等着吧。 王岩犯不上跟这个小人物低声下气，所以也不废话，表示道：“既然表妹都说办不了，那肯定是有难度了，那就不麻烦你了！” 出了劳动局，王岩给陆邦成打个电话：“老陆，有这么个事儿……” 然后在肖月迷惑不解的目光中施施然回了体校。 下午，肖月打来电话，语气兴奋的直发抖：“王叔叔，你表妹过来了，要我爸劳动技能培训资格材料，我怎么办？” “告诉她，资料让我都给扔了，得重新办，让她过几天再来取！”王岩知道肯定是陆邦成给劳动局施压了，一个市政府秘书长对一个区劳动局的办事员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不一会儿，张青羽也打来电话：“大哥，你们那个小丫头刁难我！” “怎么回事儿？”王岩装傻充愣。 “我去三牛陶瓷公司取资料，她不给我，让我过几天再取！这不是遛我腿儿么？”张青羽气哼哼的告状。 “哦，这件事怨我，你说要等下半年才能办申请手续，我以为那些资料一时半会儿没用了，就给随手扔垃圾箱了，所以真的没资料了，你要是嫌她遛你腿儿，不搭理她，让她等去吧！”王岩暗道，上面肯定有硬命令，吓死你也不敢！ “可是…”张青羽含糊了。 “可是什么？你一个政府公务员，调理她不跟玩儿一样？”王岩继续给她紧扣儿。 “好吧，我看着办吧！”张青羽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 这时候，王岩又给肖月打了个电话：“过几天她再来，告诉她，你爸没时间去照照片，让她再取一趟！” 对于调理张青羽，王岩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用给你面子，调理人？试试！ 劳动局的手续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王岩轻松的对熊孩子们宣布：“我要和你们一起参加高考，所以别跟我讲什么理由，什么训练、比赛会影响学习，我也没闲着，我得做生意还得管着你们，最后咱们看分数，文化课超过我的，一概有奖！” 熊孩子们立刻来了兴趣：“什么奖品？”“我要去香港迪士尼！”“我要去欧洲五日游！”“我要跑车…” 王岩给他们泼冷水：“先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到时候得不到多没面子！想想怎么赢了我吧！” “切，我们在校生考不过一个老爷子？” “哼，真瞧不起人，太过分了！” …… 熊孩子们年轻气盛经不起激将法，嗷嗷叫着要跟王岩打赌。 晚上，等肖月过来，和马力勇一起做见证人。王岩和熊孩子们签字画押正式签订赌约。王岩因为有许多事要忙，所以安排马力勇负责训练兼督导文化课学习状态，肖月负责熊孩子们日常作息流程，又聘请一个年轻的文化课教员辅导文化课。 第142章不少事情要办 接下来，王岩先给聘请的文化课教员培训：理科只要是各种概念、定义、定理、公式、方程式的拆解、组合，配合大量习题，加以零散的知识点；文科主要是语文和外语，按各种题型对所学课文进行拆解欣赏、辨析，语文重点在写作，外语重点在词汇量…… 这个外聘教员是王岩父母家对门的孩子，叫刘敬德，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还没找到正式工作，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大学四年一直以做家教贴补生活费，所以算是有一定的教学经验，但是除此之外别无所长，很不适应社会激烈的工作岗位竞争，所以毕业快一年了，尝试过好几份工作都不适应，以至于他父母都说他是高分低能的代表。 所以，刘敬德很自卑。经过王岩几天的点化，刘敬德对高考辅导的模式有了突破性的认识，心中豁然开朗，自信的跟王岩保证：“王叔叔，你放心吧，几个小兄弟的事我包了！” 王岩也给刘敬德一个保证：“只要这次能做好，我给你开个高考辅导学校，咱们自己当老板。” 解决了熊孩子们的训练、复习功课问题，王岩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办。前几天王岩已经将连锁药店的策划案交给了郝榛、李红娟，应该审阅传单设计稿了，审完后要送外地印刷厂印制，防止营销方案泄密，其次是特别定制的药箱要到货，也得督促一下，虽然郝榛、李红娟都很敬业，但是王岩作为主导人物不能不闻不问，然后还要对郝榛、李红娟进行单独培训，教会他们如何迅速培训员工新的促销模式。 还要李翰杰的亚洲鲤鱼计划，需要招募人员、进行培训、定制设备、外事联系、异国前期工程运作……这是大工程，而且王岩有着一系列的计划，自然要认真面对。 李翰杰以海外人力资源输出直招的名义已经在年前召集了1000多人，准备分往HLJQH千岛湖等多个联系好的渔业公司实习，待开春后进行一段时间实习后，和从各渔业公司招聘的有经验渔工一起进行外事培训，王岩特别提醒李翰杰，先不要进行外语培训，以便出国后便于控制这些人。王岩很了解某些国人的德性，往往会借助别人的渠道达到个人目的，置伤害合作者的利益于不顾。比方说，借机脱离完成偷渡，比方说这些年轻人如果同一时间大批怀孕……这些事王岩、李翰杰、牛锦和与不少国外劳务输出机构进行过咨询，并针对各种情况制定了措施，牛锦和已经成了李翰杰不可或缺的左右手，王瑜也提前进入财务总监的角色。 亚洲鲤鱼的专用处理设备申请专利已经进入程序，王岩另有一套发财的计划。 王岩先让胡文杰安排赵子丽给王岩兄弟、弟媳包括张宏都开设了股票账户，当然少不了方瑞丽、胡文杰、胡文凯、赵子丽、李翰杰、牛锦和、肖宏、肖月、徐强，为了不让王晶、王瑜两个妹妹跟自己搅闹，把朱富明和她们也带上。青山青食品公司近几年迅速扩张，所以没给股东分红，但是方瑞丽、胡文杰、王岗夫妇都收入不低，所以都能拿出1、200万，王瑜夫妇、王晶夫妇也是白领，也能拿出几十万，只有胡文凯、王嵩夫妇收入不高，只能投入十几万和几万块，王岩索性每个账号不偏不向的打给100万，总共也就2000多万的资金量，肖宏、肖月父女俩也都不差钱，一下投入3000多万，李翰杰、徐强每人意思了1000万，王岩则把几个亿的闲置资金都打进股票账户。 赵子丽负责操作股票。王岩打算借亚洲鲤鱼专用设备这个大订单炒作一下股票。 王岩浸淫股市多年，而且与业内人士多有接触，所以深谙股市的操作方法，无奈没有操作股市的必要条件，比如大资金量、可靠的信息，徒有分析能力什么事也做不成，只能做个小散户，现在王岩各种条件都具备了，所以要在股市捞上一票。 现在股市大环境并不好，加上王岩是刚开始介入股市，不可能投入太多资金，所以只能选择小盘股操作。 王岩盯上了一支名为“速食机械”的公司。这个公司只有8000万股的总股本，净资产也只有2、3元，经营情况已经连续两年亏损，价格却在22元左右，但是因为股市低迷时小盘股受追捧，加上某些主力机构强行支撑，价格居然居高不下。 王岩的策略是先打压股价至合理区间，然后再大笔吸纳股票，再与速食机械签订大订单，提高速食机械的业绩，形成实打实的刺激股价上涨条件，从而获利。利用一个条件，投入两笔资金，一笔给速食机械作为采购款，另一方面在股市投资，赚取差价，相当于把采购款又赚了回来，专用设备约等于白得的。 王岩当然不会和盘托出整个儿计划，先教赵子丽如何打压股价。 先用一部分分账户吃进一些股票，等速食机械股票买盘小时趁机抛出，将股价打压下去一个或几个价位，而另一部分分账户则等该股票出现大卖盘时，趁机吃进一部分，用来作为以后打压股价的筹码，循环往复，以最小的代价将股价打到最低，目标是5.2元左右。 王岩将打压股价的手段教给赵子丽，让她招聘几个高中毕业生帮她操作，原因是买卖股票这种操作性工作不需要高学历，听话照做即可，没必要聘用高学历的大学生。王岩先垫付房租和工资，赵子丽除拿5000元月薪外，拿最后盈利百分之三的佣金包括给其他员工的奖金提成。除王岩外几个人资金总量不超过8000万，对于总市值近20个亿的速食机械来说只占不超过百分之五。 王岩的计划很有些违法嫌疑，较起真来的话，最起码利用关联交易操纵股价是跑不了的，但是这些问题在取证时很难界定，何况那些大机构哪家不这样做？22元高价被强撑是不是操纵股价？凭什么别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圈钱，我不能从中捞一笔？至于股民，王岩没考虑过他们可怜，都是些想不劳而获的人，不懂股市，不懂经济，就想一夜暴富，结果是自愿被合理合法的打劫，愿赌服输，能怪谁呢？ 王岩交代清楚打压股价事宜，就去看李建来的水发货业务。 李建来做事效率很高，前几天打电话说已经租好了加工场地，原来是一个因地势偏僻而歇业的饭店，被李建来以极低的价格租过来。 王岩走进水发货作坊，就见李建来、李建东、李建南三个人正在卖苦力，把成麻袋的干货倒进大水槽清洗、浸泡、捞出…… 王岩一看乐了，李建来不愧是买卖精，这个地方就选的挺好：地势偏房价低，原来是开饭店的底子，上下水绝对没问题，大厅空间开阔，便于操作。 哥几个一看王岩来了，连忙过来打招呼，给王岩介绍情况。 王岩一看，百十平米的大厅分门别类的摆放着三四十个大水槽，里面鱼翅、燕窝、鲍鱼、海参、鱿鱼、干贝、蚬肉、海带、蹄筋、百叶、黄花菜、银耳、黑木耳、松蘑、口蘑、榛蘑、栗蘑、腐竹……与李建来原来摊位上的货色不可同日而语。 “你这货可够全的，这么多高档货都卖得出去吗？”王岩看见不少鱼翅、燕窝、鲍鱼等高档货色，有些担心卖不出去。 第143章翡翠暴涨 “没问题！这哥俩把青山市的高档饭店走了几遍，饭店对这些高档货也发愁，提前发好了吧，没人点菜就会造成浪费，不发好了吧，等客人点菜时现发来不及，所以我们就把这项业务揽下来了，我们发好一批货备着，哪家要货只需要一个电话，我们问题都解决了，来个大家乐！”李建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会不会影响超市的大路货？这么干太累人了！”王岩怕李建来年龄大了吃不消。 “没事儿，这哥俩就是活牲口，早晨、上午给超市送货，中午、晚上饭口给饭店送货，下午晚上还可以帮我干活儿，一个顶三个！”李建来大大咧咧的解释。 王岩见李建来跟李家哥俩说话很放肆，心里就踏实了，可见哥几个混得很融洽。 说话间，有电话打进来，李家哥俩连忙骑上电动车去送货。 李建来介绍：“给超市送货量大，就用厢货，给饭店送货量小，就用电动车！”然后又补充一句，“反正添设备都是你掏钱！” “你们合作的怎么样？”这是王岩最关心的问题，但是只能单独问李建来。 “靠，王岩你塔玛的真有眼力！这哥俩绝对有良心，他俩刚出来，没有房子，租别人的房子住，我就留下原来饭店的两个包间，让他俩搬进来，省点儿房租，这哥俩马上帮我把什么活儿都干了，另外，超市、饭店送货都有竞争，发生了好几次摩擦、纠纷，靠，这哥俩软的、硬的、荤的、素的、混的、阴的全行，从来就没吃过亏！”谈起李家哥俩，李建来赞不绝口，脏字儿一个劲儿的往外蹦。 “嗯，注意告诉他们俩，别玩儿过了，咱们不能惹事欺负人，但是也不怕别人挤兑挑衅，只要有理，出了事我给你们兜着！另外，分钱时别亏了人家！”王岩嘱咐道。 “靠，我正琢磨这事儿呢，差点儿起了贪心！”李建来一拍脑门儿，“要不等返本儿后，咱俩后分红，先让他们哥俩买房？” 李建来居然善心大发！ “我看行！”王岩表示同意，“等会儿吃饭时，你提一下，我同意就是了！”王岩当然要让李建来做好人，笼络人心，便于他以后的管理。 王岩难得来一趟，所以看上了这里的水发货，鱼翅、燕窝、干鲍，都是王岩没做过的菜，今天可逮着了，一定得练练手，还得吃个够。 先用手机查菜谱，然后准备大展身手，来个燕鲍翅大餐。砂锅炖鲍鱼、鱼翅捞饭、冰糖燕窝羹。 制作干鲍要用顶汤，即用家养老母鸡、散养猪排骨熬成上汤后再加入田鸡腿，继续熬制，然后再用来炖制干鲍鱼。另外鱼翅捞饭要用老抽、鸡油，冰糖燕窝羹要配红樱桃 对于美食，王岩一向是一丝不苟，安排李建来去采买母土鸡，土猪排骨，田鸡腿，鸡油、红樱桃及一应材料。 李建来别看干了半辈子水发货，这些东西还真没舍得吃过，自然乐颠颠的去采购。 制作这些东西很耗时间，所以午饭是吃不上了，王岩让就近的包子铺送来青山青包子，外带酱猪蹄、酱牛肉、烧鸡、炸鱼、黄瓜、西红柿、生菜、花生米、海带丝…… 等哥几个回来，开始大吃一顿，因为下午还要开车不能喝酒，但是也是王岩的一片心意。 吃饭间，李建来一边吃一边汇报工作：前期王岩出资50万，房租5.6万，简单装修4千块钱，采购车辆6.9万，包括一辆厢货，两辆电动车，设备7600块钱，流动资金4万元，进店费卢氏超市给打了对折，29个店花了5.7万，剩余资金27万余元，留作流动资金和备用金，雇佣人员64人，主要是售货员…… 然后，李建来提议，投资回本后，王岩和李建来先不分红，让李家兄弟先买上住房。 王岩道：“我投钱，你们投力，都是入股，如果等投资回本，就是没算你们出力的投资，对你们不公平，所以，只要不亏损，每个月都分红，先给李家兄弟分红买房我没意见，但是买房后，要从后期分红里扣回来！” 李家兄弟自然是感恩戴德，李建来也过了一把成人之美的瘾。 王岩又道：“你们觉得这买卖有干头儿吗？” “有，太有了！”李建来忙不迭的答道，李家兄弟也连连点头。 “那你们在市场的摊位还开着么？”王岩问道。 这次是李建东开口了：“开着，建来嫂子看他家的摊儿，我对象看我家的摊儿！” “再干一段儿时间，看看局面稳定了，就把摊儿撤了吧！”王岩建议道。 “为什么呀？一个月也是大几千的收入呢！”李建来财迷劲儿又上来了。 “这么着，如果你们每人连续三个月收入超过3万，就把摊儿撤了。第一，咱们不缺钱了，犯不上再受那份儿累，你们累了一天，回家让媳妇儿把酒菜伺候上来不好吗？第二，很多人指望有个摊位养家，你们也给别人个机会！”王岩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媳妇闲不住！”李建来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不撤摊儿也行，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也行，去超市看摊儿也行，往饭店送货也行，在车间干活儿也行，但是只能按打工待遇，不许参与管理！”王岩看出李建来的小算计。 “这不合适吧？人家好歹也是老板娘！”前几天李建来的老婆已经提出要加入进来，李建来动心了但是没敢答应，老婆正跟她闹呢。 “怕的就是老板娘！我可不愿意跟女人搭伙计！有了女人掺和，事儿太多！”这件事王岩丝毫不留余地。 李建来也不好多说了。其实他是不知道，王岩手下第一大将方瑞丽就是女人，现在三牛陶瓷大部分是肖月当家作主，还有刘卫荣也是干将。不过，这些人都是经过王岩考验的，其他人，连郝榛、李红娟都还在考验中。 王岩对女人有偏见，认为大部分女人都任性的不可理喻，能耍混的多，有本事的少，所以只有听话又肯干的女人才能入得了王岩的法眼，只要听话又肯干，王岩就能把她培养成人才。 吃完午饭，王岩把该交待的事情也交待完了，然后不管其他哥几个干活儿，消消停停的开始准备做自己的燕鲍翅大餐。 先一边看着午饭前就熬上的上汤一边按菜谱教的收拾鱼翅、燕窝、干鲍，然后上笼屉大火蒸……直到肖宏打来电话。 肖宏有两件事，一件是霸王盘的股东到齐了，准备提货；二是预付款珠宝商的提货期要到了，已经有珠宝商预约提货了。 王岩交待李建来看着火上的高汤和鲍鱼，告诉哥几个，吃燕鲍翅得等晚上了，不过火候足，味道会更好。然后上车一溜烟儿的跑了。 王岩叫上胡文杰，去保险库把高档明料取出来，然后一起去肖宏的工作室聚齐。肖宏、李春雷、徐强、郑彤阳都到了，王东是王岩的傀儡，方仲义的翡翠在他自己手里，所以几个股东算是聚齐了。 每个人领取了自己的明料，然后商议如何把这些明料出手，实际上，大家都看王岩的主意。 年前，方仲义、王东在筹集到支付缅安玛公盘的资金后，就停止了高档原石的销售，国内高档翡翠又经过春节期间的热销消耗，厂家急于准备下一个销售高峰而采购原料，所以目前国内高档翡翠原料价格大涨，而且几乎是有价无市，这也是几家珠宝商急于提货的原因。 第144章一举两得 一共5家珠宝商交付了定金，其中最大的一家承玉珠宝就下了2个亿的定金，其他4家合计下了1个亿定金，5家珠宝商其中3家都是上市公司，定金为购货款的50%。 王岩听明白情况后沉吟了一会儿，做出决定：“咱们先拿出一部分明料，支付提货，余下的选定一家上市公司合作，集**给这一家，但是必须现金交易！” “有什么讲究？”李春雷反应快，立刻意识到有机会。 “现在高档翡翠奇缺，哪家珠宝商有高档翡翠，哪家就能扩大影响力和市场占有率，如果是上市公司的话，业绩会有大幅增涨……” 王岩还没说完，郑彤阳马上明白过来：“你是说，集**给一家原料，造成其业绩增涨，咱们再用卖翡翠的钱买那家的股票？” “不愧是海归！”王岩赞赏的看了郑彤阳一眼：“就是这个意思！” “搞不懂！”徐强摇摇头。 “你也山炮了吧？”郑彤阳抓住机会挤兑了徐强一把。 “为什么？”肖宏也搞不懂。 “为（喂）猪。”肖月在一边打岔。 李春雷也弄不懂，但是他明白一点，就是跟着王岩走，只占便宜不吃亏，所以也不插话，只要带他玩儿就行。 “是这样，上市公司的业绩大幅增涨，股价也会随着上涨，业绩增涨越厉害，股价也上涨的厉害。”郑彤阳给大家解释然后大拍王岩的马屁：“王总一鱼两吃，一举两得，佩服佩服！” “不是见光死么？一公布业绩增涨，股价就应声而落么？”肖宏玩股票吃过亏，徐强、李春雷也跟着连连点头，也是吃过亏。 郑彤阳只是理论家，这种问题就答不上来了。 “你们看一下那些见光死的股票，大部分在业绩公布前已经暴涨过，所以公布业绩时应声而落，是因为市场散户信息滞后，主力机构提前得到信息，所以已经提前炒作了，公布业绩时，正是主力机构出局或洗盘的好机会，另外一些主力机构没有提前炒作，也在公布业绩时应声而落，为的是打压股价，等市场散户不相信这个利好时，主力才会发力，持续的吸筹、拉升；咱们控制着第一手信息，还有大把资金，怎么会不赚钱？”王岩解释的明明白白，但是别人已经被股市所谓的的事实洗过脑，还是有很大疑虑。 见大家犹豫，王岩也懒得生拉硬拽，淡声道：“这样吧，股票的事你们参与不参与无所谓，自己掂量着办，明料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好吗？” “我跟你共进退！”郑彤阳率先表态。 “我也跟你共进退！”肖月也积极表态。 肖宏不干了：“我还没答应，你表态也是白搭！” “你在股市赔了钱，是因为你不懂，我认为王叔叔讲的很有道理，所以让我当一次家呗！”肖月一副哀求状，让肖宏不得不屈服。 李春雷和徐强对了下眼神，也表态共进退。 王岩于是进一步提出自己已经安排了赵子丽代为操盘，不如让赵子丽一起操作，按照约定给她一些手续费。 大家自然没有异议。胡文杰乐得嘴巴咧到耳朵根了，赵子丽又有一大笔佣金了，把以前输的钱都赚回来了还有富余。 大家都把股票账户、密码通过短信交给赵子丽，胡文杰给赵子丽打过电话通知外加表功讨好，估计是受到表扬，大嘴咧得跟烂柿子似的。 下一步，就是给珠宝商打电话，定下提货日期。 议定之后，王岩又匆匆忙忙赶回李建来的水发货作坊，那里火上还坐着高汤和鲍鱼呢！ 晚上收工后，李建来两口子、李建东和女朋友、李建南都眼巴巴的坐等着王岩上菜。 王岩系着围裙，带着厨师帽，俨然一副大厨派头儿，先是每人一小碗冰糖燕窝羹，给大家润润嗓子开开胃，接着是砂锅干鲍鱼，每人一个中碗，碗里每人一只发好的干鲍鱼，另有土鸡、排骨、田鸡腿，再有一碗顶着好些鱼翅的白米饭，好！香！爽！ 不过王岩忘了这些人都是干力气活儿的粗人，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好吃，好香、好爽，但是没吃饱！ 王岩尴尬了，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刚刚开始细品的美味，再去做菜。好在这里就不缺食材，王岩很快就炒了一盆木樨干贝，一盆葱爆海参，给你们管够！ 王岩炒完菜回来，发现自己的砂锅干鲍鱼已经到了李建来媳妇儿面前，冰糖燕窝羹到了李建东女朋友面前，李建南护着一碗鱼翅捞饭！这都什么人呐，也太实惠了！ 让王岩心暖的是，李建南把鱼翅捞饭递过来：“王哥，我给你抢回来一碗！” “叛徒！”“马屁精！”另外哥俩一起鄙视他。 两位女士更实惠，吃完了燕窝、鲍鱼，趁着几个男人争吵，马上转向木樨干贝和葱爆海参，吃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外加豪气！ 王岩哀叹，我塔玛掉到饿鬼窝里了！ 大家都吃饱喝足后，不对，没人喝足，为了抢美食，谁傻疯了还喝酒哇？大家吃饱后，开始腾出嘴来，一边喝酒一边夸王岩手艺好。 王岩还得谦虚点儿：“哪里哪里，都是材料好，这是最主要的！”心里话我还没吃饱呢！ 王岩正自怨自艾中，电话铃响了，王岩没好气的拿过电话，一看显示是李红娟，也不好跟兄弟媳妇儿发火，只能好声好气的接电话。 李红娟打电话通知王岩，所有连锁药店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希望王岩明天亲自去监督指导工作，以免出差错。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就赶到连锁药店总部。 王岩给连锁药店的秘密法宝就是家庭药箱。 现在人们对健康越来越重视，用药常识已普及，所以很多人家都备有家庭药箱，有些人家则可有可无，而且很多药品因为没有及时使用过了有效期造成不小的浪费。王岩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策划启动了这个方案。 首先，王岩让郝榛、李红娟按需要设计定制了一批塑料家庭药箱。这些药箱分为三部分，顶盖空间加一块隔板，作为外用药区，存放一些纱布、医用胶布、消毒棉签、创口贴、敷料、酒精、烫伤膏、YN白药、红花油等外用药及镊子（拔刺用）、医用剪刀（剪纱布、胶布用）；箱体像工具箱一样是可以拉开分层的档格，共分3层，最上面一层又分为两块，一块是急用药，如速效救心丸等，一块是慢性病常用药，针对中老年人或特殊病人的一些慢性疾病常备药，如心脏病药、糖尿病药、哮喘药、风湿药等；第二层是儿童用药，如退热药、感冒药、止咳药、消化药；最底层是家庭常用药，如感冒药、退热药、止痛药、牙痛药、抗菌消炎药、止泻药、消食药、抗过敏药等等。 其次，要结合人们的需求组合药品。比如外用、内用常用药就是固定套餐，都是连锁药店代理的产品，统一品种类型统一价格；儿童用药和慢性病专用药、急用药就让客户自选，另外计算价格。 其三，要对售出的药品有所管理和承诺。即承诺限期回收未开封的药品，免费定期更换相同或同类药品。所以要留下客户的姓名、地址、联系电话录入电脑数据管理系统，便于后期跟踪服务，免费更换未用未过期药品。 其四，以强大的促销手段迅速推广，扩大美誉度，锁定顾客群。 其五，以细致的售后服务维护客户群。 第145章国粹的演变 “没问题！这哥俩把青山市的高档饭店走了几遍，饭店对这些高档货也发愁，提前发好了吧，没人点菜就会造成浪费，不发好了吧，等客人点菜时现发来不及，所以我们就把这项业务揽下来了，我们发好一批货备着，哪家要货只需要一个电话，我们问题都解决了，来个大家乐！”李建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会不会影响超市的大路货？这么干太累人了！”王岩怕李建来年龄大了吃不消。 “没事儿，这哥俩就是活牲口，早晨、上午给超市送货，中午、晚上饭口给饭店送货，下午晚上还可以帮我干活儿，一个顶三个！”李建来大大咧咧的解释。 王岩见李建来跟李家哥俩说话很放肆，心里就踏实了，可见哥几个混得很融洽。 说话间，有电话打进来，李家哥俩连忙骑上电动车去送货。 李建来介绍：“给超市送货量大，就用厢货，给饭店送货量小，就用电动车！”然后又补充一句，“反正添设备都是你掏钱！” “你们合作的怎么样？”这是王岩最关心的问题，但是只能单独问李建来。 “靠，王岩你塔玛的真有眼力！这哥俩绝对有良心，他俩刚出来，没有房子，租别人的房子住，我就留下原来饭店的两个包间，让他俩搬进来，省点儿房租，这哥俩马上帮我把什么活儿都干了，另外，超市、饭店送货都有竞争，发生了好几次摩擦、纠纷，靠，这哥俩软的、硬的、荤的、素的、混的、阴的全行，从来就没吃过亏！”谈起李家哥俩，李建来赞不绝口，脏字儿一个劲儿的往外蹦。 “嗯，注意告诉他们俩，别玩儿过了，咱们不能惹事欺负人，但是也不怕别人挤兑挑衅，只要有理，出了事我给你们兜着！另外，分钱时别亏了人家！”王岩嘱咐道。 “靠，我正琢磨这事儿呢，差点儿起了贪心！”李建来一拍脑门儿，“要不等返本儿后，咱俩后分红，先让他们哥俩买房？” 李建来居然善心大发！ “我看行！”王岩表示同意，“等会儿吃饭时，你提一下，我同意就是了！”王岩当然要让李建来做好人，笼络人心，便于他以后的管理。 王岩难得来一趟，所以看上了这里的水发货，鱼翅、燕窝、干鲍，都是王岩没做过的菜，今天可逮着了，一定得练练手，还得吃个够。 先用手机查菜谱，然后准备大展身手，来个燕鲍翅大餐。砂锅炖鲍鱼、鱼翅捞饭、冰糖燕窝羹。 制作干鲍要用顶汤，即用家养老母鸡、散养猪排骨熬成上汤后再加入田鸡腿，继续熬制，然后再用来炖制干鲍鱼。另外鱼翅捞饭要用老抽、鸡油，冰糖燕窝羹要配红樱桃 对于美食，王岩一向是一丝不苟，安排李建来去采买母土鸡，土猪排骨，田鸡腿，鸡油、红樱桃及一应材料。 李建来别看干了半辈子水发货，这些东西还真没舍得吃过，自然乐颠颠的去采购。 制作这些东西很耗时间，所以午饭是吃不上了，王岩让就近的包子铺送来青山青包子，外带酱猪蹄、酱牛肉、烧鸡、炸鱼、黄瓜、西红柿、生菜、花生米、海带丝…… 等哥几个回来，开始大吃一顿，因为下午还要开车不能喝酒，但是也是王岩的一片心意。 吃饭间，李建来一边吃一边汇报工作：前期王岩出资50万，房租5.6万，简单装修4千块钱，采购车辆6.9万，包括一辆厢货，两辆电动车，设备7600块钱，流动资金4万元，进店费卢氏超市给打了对折，29个店花了5.7万，剩余资金27万余元，留作流动资金和备用金，雇佣人员64人，主要是售货员…… 然后，李建来提议，投资回本后，王岩和李建来先不分红，让李家兄弟先买上住房。 王岩道：“我投钱，你们投力，都是入股，如果等投资回本，就是没算你们出力的投资，对你们不公平，所以，只要不亏损，每个月都分红，先给李家兄弟分红买房我没意见，但是买房后，要从后期分红里扣回来！” 李家兄弟自然是感恩戴德，李建来也过了一把成人之美的瘾。 王岩又道：“你们觉得这买卖有干头儿吗？” “有，太有了！”李建来忙不迭的答道，李家兄弟也连连点头。 “那你们在市场的摊位还开着么？”王岩问道。 这次是李建东开口了：“开着，建来嫂子看他家的摊儿，我对象看我家的摊儿！” “再干一段儿时间，看看局面稳定了，就把摊儿撤了吧！”王岩建议道。 “为什么呀？一个月也是大几千的收入呢！”李建来财迷劲儿又上来了。 “这么着，如果你们每人连续三个月收入超过3万，就把摊儿撤了。第一，咱们不缺钱了，犯不上再受那份儿累，你们累了一天，回家让媳妇儿把酒菜伺候上来不好吗？第二，很多人指望有个摊位养家，你们也给别人个机会！”王岩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媳妇闲不住！”李建来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不撤摊儿也行，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也行，去超市看摊儿也行，往饭店送货也行，在车间干活儿也行，但是只能按打工待遇，不许参与管理！”王岩看出李建来的小算计。 “这不合适吧？人家好歹也是老板娘！”前几天李建来的老婆已经提出要加入进来，李建来动心了但是没敢答应，老婆正跟她闹呢。 “怕的就是老板娘！我可不愿意跟女人搭伙计！有了女人掺和，事儿太多！”这件事王岩丝毫不留余地。 李建来也不好多说了。其实他是不知道，王岩手下第一大将方瑞丽就是女人，现在三牛陶瓷大部分是肖月当家作主，还有刘卫荣也是干将。不过，这些人都是经过王岩考验的，其他人，连郝榛、李红娟都还在考验中。 王岩对女人有偏见，认为大部分女人都任性的不可理喻，能耍混的多，有本事的少，所以只有听话又肯干的女人才能入得了王岩的法眼，只要听话又肯干，王岩就能把她培养成人才。 吃完午饭，王岩把该交待的事情也交待完了，然后不管其他哥几个干活儿，消消停停的开始准备做自己的燕鲍翅大餐。 先一边看着午饭前就熬上的上汤一边按菜谱教的收拾鱼翅、燕窝、干鲍，然后上笼屉大火蒸……直到肖宏打来电话。 肖宏有两件事，一件是霸王盘的股东到齐了，准备提货；二是预付款珠宝商的提货期要到了，已经有珠宝商预约提货了。 王岩交待李建来看着火上的高汤和鲍鱼，告诉哥几个，吃燕鲍翅得等晚上了，不过火候足，味道会更好。然后上车一溜烟儿的跑了。 王岩叫上胡文杰，去保险库把高档明料取出来，然后一起去肖宏的工作室聚齐。肖宏、李春雷、徐强、郑彤阳都到了，王东是王岩的傀儡，方仲义的翡翠在他自己手里，所以几个股东算是聚齐了。 每个人领取了自己的明料，然后商议如何把这些明料出手，实际上，大家都看王岩的主意。 年前，方仲义、王东在筹集到支付缅安玛公盘的资金后，就停止了高档原石的销售，国内高档翡翠又经过春节期间的热销消耗，厂家急于准备下一个销售高峰而采购原料，所以目前国内高档翡翠原料价格大涨，而且几乎是有价无市，这也是几家珠宝商急于提货的原因。 第146章本真门三祖 接下来，王岩先给聘请的文化课教员培训：理科只要是各种概念、定义、定理、公式、方程式的拆解、组合，配合大量习题，加以零散的知识点；文科主要是语文和外语，按各种题型对所学课文进行拆解欣赏、辨析，语文重点在写作，外语重点在词汇量…… 这个外聘教员是王岩父母家对门的孩子，叫刘敬德，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还没找到正式工作，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大学四年一直以做家教贴补生活费，所以算是有一定的教学经验，但是除此之外别无所长，很不适应社会激烈的工作岗位竞争，所以毕业快一年了，尝试过好几份工作都不适应，以至于他父母都说他是高分低能的代表。 所以，刘敬德很自卑。经过王岩几天的点化，刘敬德对高考辅导的模式有了突破性的认识，心中豁然开朗，自信的跟王岩保证：“王叔叔，你放心吧，几个小兄弟的事我包了！” 王岩也给刘敬德一个保证：“只要这次能做好，我给你开个高考辅导学校，咱们自己当老板。” 解决了熊孩子们的训练、复习功课问题，王岩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办。前几天王岩已经将连锁药店的策划案交给了郝榛、李红娟，应该审阅传单设计稿了，审完后要送外地印刷厂印制，防止营销方案泄密，其次是特别定制的药箱要到货，也得督促一下，虽然郝榛、李红娟都很敬业，但是王岩作为主导人物不能不闻不问，然后还要对郝榛、李红娟进行单独培训，教会他们如何迅速培训员工新的促销模式。 还要李翰杰的亚洲鲤鱼计划，需要招募人员、进行培训、定制设备、外事联系、异国前期工程运作……这是大工程，而且王岩有着一系列的计划，自然要认真面对。 李翰杰以海外人力资源输出直招的名义已经在年前召集了1000多人，准备分往HLJQH千岛湖等多个联系好的渔业公司实习，待开春后进行一段时间实习后，和从各渔业公司招聘的有经验渔工一起进行外事培训，王岩特别提醒李翰杰，先不要进行外语培训，以便出国后便于控制这些人。王岩很了解某些国人的德性，往往会借助别人的渠道达到个人目的，置伤害合作者的利益于不顾。比方说，借机脱离完成偷渡，比方说这些年轻人如果同一时间大批怀孕……这些事王岩、李翰杰、牛锦和与不少国外劳务输出机构进行过咨询，并针对各种情况制定了措施，牛锦和已经成了李翰杰不可或缺的左右手，王瑜也提前进入财务总监的角色。 亚洲鲤鱼的专用处理设备申请专利已经进入程序，王岩另有一套发财的计划。 王岩先让胡文杰安排赵子丽给王岩兄弟、弟媳包括张宏都开设了股票账户，当然少不了方瑞丽、胡文杰、胡文凯、赵子丽、李翰杰、牛锦和、肖宏、肖月、徐强，为了不让王晶、王瑜两个妹妹跟自己搅闹，把朱富明和她们也带上。青山青食品公司近几年迅速扩张，所以没给股东分红，但是方瑞丽、胡文杰、王岗夫妇都收入不低，所以都能拿出1、200万，王瑜夫妇、王晶夫妇也是白领，也能拿出几十万，只有胡文凯、王嵩夫妇收入不高，只能投入十几万和几万块，王岩索性每个账号不偏不向的打给100万，总共也就2000多万的资金量，肖宏、肖月父女俩也都不差钱，一下投入3000多万，李翰杰、徐强每人意思了1000万，王岩则把几个亿的闲置资金都打进股票账户。 赵子丽负责操作股票。王岩打算借亚洲鲤鱼专用设备这个大订单炒作一下股票。 王岩浸淫股市多年，而且与业内人士多有接触，所以深谙股市的操作方法，无奈没有操作股市的必要条件，比如大资金量、可靠的信息，徒有分析能力什么事也做不成，只能做个小散户，现在王岩各种条件都具备了，所以要在股市捞上一票。 现在股市大环境并不好，加上王岩是刚开始介入股市，不可能投入太多资金，所以只能选择小盘股操作。 王岩盯上了一支名为“速食机械”的公司。这个公司只有8000万股的总股本，净资产也只有2、3元，经营情况已经连续两年亏损，价格却在22元左右，但是因为股市低迷时小盘股受追捧，加上某些主力机构强行支撑，价格居然居高不下。 王岩的策略是先打压股价至合理区间，然后再大笔吸纳股票，再与速食机械签订大订单，提高速食机械的业绩，形成实打实的刺激股价上涨条件，从而获利。利用一个条件，投入两笔资金，一笔给速食机械作为采购款，另一方面在股市投资，赚取差价，相当于把采购款又赚了回来，专用设备约等于白得的。 王岩当然不会和盘托出整个儿计划，先教赵子丽如何打压股价。 先用一部分分账户吃进一些股票，等速食机械股票买盘小时趁机抛出，将股价打压下去一个或几个价位，而另一部分分账户则等该股票出现大卖盘时，趁机吃进一部分，用来作为以后打压股价的筹码，循环往复，以最小的代价将股价打到最低，目标是5.2元左右。 王岩将打压股价的手段教给赵子丽，让她招聘几个高中毕业生帮她操作，原因是买卖股票这种操作性工作不需要高学历，听话照做即可，没必要聘用高学历的大学生。王岩先垫付房租和工资，赵子丽除拿5000元月薪外，拿最后盈利百分之三的佣金包括给其他员工的奖金提成。除王岩外几个人资金总量不超过8000万，对于总市值近20个亿的速食机械来说只占不超过百分之五。 王岩的计划很有些违法嫌疑，较起真来的话，最起码利用关联交易操纵股价是跑不了的，但是这些问题在取证时很难界定，何况那些大机构哪家不这样做？22元高价被强撑是不是操纵股价？凭什么别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圈钱，我不能从中捞一笔？至于股民，王岩没考虑过他们可怜，都是些想不劳而获的人，不懂股市，不懂经济，就想一夜暴富，结果是自愿被合理合法的打劫，愿赌服输，能怪谁呢？ 王岩交代清楚打压股价事宜，就去看李建来的水发货业务。 李建来做事效率很高，前几天打电话说已经租好了加工场地，原来是一个因地势偏僻而歇业的饭店，被李建来以极低的价格租过来。 王岩走进水发货作坊，就见李建来、李建东、李建南三个人正在卖苦力，把成麻袋的干货倒进大水槽清洗、浸泡、捞出…… 王岩一看乐了，李建来不愧是买卖精，这个地方就选的挺好：地势偏房价低，原来是开饭店的底子，上下水绝对没问题，大厅空间开阔，便于操作。 哥几个一看王岩来了，连忙过来打招呼，给王岩介绍情况。 王岩一看，百十平米的大厅分门别类的摆放着三四十个大水槽，里面鱼翅、燕窝、鲍鱼、海参、鱿鱼、干贝、蚬肉、海带、蹄筋、百叶、黄花菜、银耳、黑木耳、松蘑、口蘑、榛蘑、栗蘑、腐竹……与李建来原来摊位上的货色不... 第147章酒精考验 这是一款鸡蛋大小的飘花玻璃种，带有部分皮壳，大部分是无色玻璃种，里面有两条绿莹莹的翠，可是还有两小块黑黑的脏，正好混在两条翠之间。不过王岩看出，这两条翠如同两棵水草，而两块脏却是像两条小鱼儿，活灵活现的游动在水草间。 所以，王岩主要是把这块翡翠的松散处打磨掉，将皮壳修饰齐整，钻出系带孔，然后抛光。所谓宝贝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经过最后的抛光，王岩的第一件玉雕作品诞生了。 有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王岩得显摆一下，最合适的人莫过于肖宏了。所以，当下午肖月过来接班，王岩迅速撤离，直奔肖宏的工作室。 肖宏拿着王岩的作品看了又看，最后无奈地来了一句：“你是要抢我饭碗么？” 王岩得意了，假惺惺的道：“那可不敢当，我是来请肖大师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肖宏也非常了解王岩，知道王岩的软肋：“那好，我就给你指点一二！第一，起名了吗？要知道，一件艺术品，好的名字无疑是画龙点睛之笔；第二，线条不够流畅，抛光火候略微欠缺，心急，毛糙！” 王岩一本正经的道谢：“谢肖大师指点！” “滚！”肖宏知道王岩又在消遣他。 “哎！”王岩二话不说，拿过把件儿就走。 “回来！”肖宏马上明白过来，这小子是达到目的抹头就走哇。 “肖大师，还有事儿么？”王岩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我已经指点一二了，你就没什么个一二？”肖宏启发王岩。 王岩坚持装傻：“什么一二？” 肖宏顾不得大师风范了：“你就没个报答一二？” “你想让我以身相许？我抗议，你这是潜规则！”王岩决心装傻到底。 “你TM太恶心了！我是让你请客！”肖宏被逼的只好当回俗人。 “哦，想吃饭呐，痛痛快快的说呀，咱开包子铺的，还怕请不起吃饭？”王岩絮絮叨叨的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请客。 “你请客除了包子还有别的吗？”肖宏快要气疯了。 “有，酱猪蹄、拍黄瓜、花生米……”王岩继续绕弯子，考验肖宏的耐性。 “不吃这个，要八斤的龙虾！”肖宏提出条件。 “成，我去市场给你称上八斤！”王岩都不带犹豫的。 “去，我不吃麻小儿，要吃大龙虾！”肖宏想吃王岩的龙虾还真不容易。 “没有！真没有！”王岩继续贫嘴。 “唉，惹不起你，你看着办吧！”肖宏熬不住了。 “早说么，那么多废话！”王岩满意了，拿出电话，跟前几天那个水产店老板打过去：“李哥，我是老胡的朋友，对，前几天晚上买你螃蟹那个王岩，今天想弄两只龙虾，对，捡最大的就行，一会儿给我送过来行吗？麻烦了！地址我给你发过去！” 晚上，老哥俩一人抱着一只彤红的大龙虾，就着绍兴黄酒正吃得津津有味，肖宏趁着兴致给王岩的玉雕作品起名为“生灵”，即凸显了作品的生动性，又展现了尊重生命的人文思想。 肖月冷不防闯了进来：“好哇，你们两个偷吃！这种习惯可不好，下次要注意！”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抓两个人面前的龙虾肉，顺带着把绍兴黄酒也喝了不少，吃饱喝足之后，大马金刀的又开始下达命令：“你们吃龙虾不带我，罚你们一人替我做件事！” 然后，一指肖宏：“明天开始教聋哑人车珠子，穿手串儿！特别是要注意安全，对了，我从特殊教育学校请了个手语老师配合你！” 再一指王岩：“你，明天陪我去劳动局！上次我去申请劳动技能培训资格证，他们告诉我要等下半年一起办！可是刚过完年几天你，听说有人刚刚办完，这是有人刁难我！” “这还不懂？给他点儿好处不就行了！”王岩一语道破天机。 “谁不懂？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照章办事还得送礼？这是吃拿卡要，不正之风！”肖月忿忿不平。 “那你就办不成事！”王岩教训道。 “我不管，明天你跟我去，我要大闹劳动局！”肖月上次跟王岩在残联尝到甜头，这次要自己爆发一下王霸之气，可是心里没底，所以还得拽上王岩。 第二天，王岩跟着肖月来到劳动局。不料想，负责审批劳动技能培训资格的是王岩老姨家的表妹张青羽。 张青羽态度挺客气，但是口风一直挺紧，上半年审批这批已经过去了，坚持说要等下半年才能审批。 王岩无语了，他用他心通已经了解到张青羽所想：别人办事还得表示表示，你这么有钱也不懂事儿表示表示，等着吧。 王岩犯不上跟这个小人物低声下气，所以也不废话，表示道：“既然表妹都说办不了，那肯定是有难度了，那就不麻烦你了！” 出了劳动局，王岩给陆邦成打个电话：“老陆，有这么个事儿……” 然后在肖月迷惑不解的目光中施施然回了体校。 下午，肖月打来电话，语气兴奋的直发抖：“王叔叔，你表妹过来了，要我爸劳动技能培训资格材料，我怎么办？” “告诉她，资料让我都给扔了，得重新办，让她过几天再来取！”王岩知道肯定是陆邦成给劳动局施压了，一个市政府秘书长对一个区劳动局的办事员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不一会儿，张青羽也打来电话：“大哥，你们那个小丫头刁难我！” “怎么回事儿？”王岩装傻充愣。 “我去三牛陶瓷公司取资料，她不给我，让我过几天再取！这不是遛我腿儿么？”张青羽气哼哼的告状。 “哦，这件事怨我，你说要等下半年才能办申请手续，我以为那些资料一时半会儿没用了，就给随手扔垃圾箱了，所以真的没资料了，你要是嫌她遛你腿儿，不搭理她，让她等去吧！”王岩暗道，上面肯定有硬命令，吓死你也不敢！ “可是…”张青羽含糊了。 “可是什么？你一个政府公务员，调理她不跟玩儿一样？”王岩继续给她紧扣儿。 “好吧，我看着办吧！”张青羽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 这时候，王岩又给肖月打了个电话：“过几天她再来，告诉她，你爸没时间去照照片，让她再取一趟！” 对于调理张青羽，王岩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用给你面子，调理人？试试！ 劳动局的手续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王岩轻松的对熊孩子们宣布：“我要和你们一起参加高考，所以别跟我讲什么理由，什么训练、比赛会影响学习，我也没闲着，我得做生意还得管着你们，最后咱们看分数，文化课超过我的，一概有奖！” 熊孩子们立刻来了兴趣：“什么奖品？”“我要去香港迪士尼！”“我要去欧洲五日游！”“我要跑车…” 王岩给他们泼冷水：“先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到时候得不到多没面子！想想怎么赢了我吧！” “切，我们在校生考不过一个老爷子？” “哼，真瞧不起人，太过分了！” …… 熊孩子们年轻气盛经不起激将法，嗷嗷叫着要跟王岩打赌。 晚上，等肖月过来，和马力勇一起做见证人。王岩和熊孩子们签字画押正式签订赌约。王岩因为有许多事要忙，所以安排马力勇负责训练兼督导文化课学习状态，肖月负责熊孩子们日常作息流程，又聘请一个年轻的文化课教员辅导文化课。 第76章谁打人了 卢虎给肖月出主意：所有时装作品全部撤掉标价，跟玉雕作品一起上拍。 李春雷不服徐强呛行买走戒指和衣服，撺掇肖月朝徐强要回来再拍卖一次。 最后，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七窍玲珑心上，虽然不是受人追捧的绿色，可是种水好，红色正，更加不可多得。要不是定好要上拍，恐怕当场又要来个内部拍卖……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带着阿东等人来到会展中心。先从阿东租的库房补了一批货，顺便又选了几块赌石。因为王亮几个昨天帮了一天忙，看着解石有意思，今天要试试手儿。昨天晚上，肖宏已经通知家里的徒弟送来两台解石机。 趁着人少，先解王岩的存货。不过王岩想好了，好料子都留给肖宏，雕出成品比卖明料价格高，而且肖宏也可以多赚一笔，差料子就地赌石卖高价儿。 不料，解石机一响，马上招来一群人。敢情盯着阿东赌石摊的不止一个！ 刘侃开出金丝种一块儿，刚刚露出翡翠，就有人喊价：“55万！” 这个价格一步到位直接封死了上涨空间，是昨天那个香港人董连城。 这个价儿跟王岩估值差不多，卖！划卡付账后，赌石归了董连城。 下面是一块是比鸡蛋大一点的灰白鱼皮，应该是龙塘的赌石，但是一点儿表现也没有。王岩知道里面是一块鸡蛋黄大的飘花玻璃种，让王亮轻轻的擦开。 果然，擦了没几下就露出几乎透明的翡翠肉！ “20万！”有人开价儿。 滚犊子！没看到是玻璃种么！王岩不说话，王亮就继续擦石，又露出一丝绿！ “80万！”董连城激动得手舞足蹈。 王岩还是不表态，于是王亮就继续擦石，偶尔用水冲一下，“不经意”的让别人看到更多的翡翠。 “100万！”董连城又一次加价。 “110万！”又有人加价。 “停！”王岩制止王亮继续擦下去，因为不大的翡翠因为透明已经能看到全部了，留着皮壳可能另有价值。 “对不起各位，这块料本人留着有用！”王岩朝众人拱拱手，“陆明心，把料子送到肖大师展位去，告诉他这块料留起来！” 董连城又失望一次。 刘明瑞看上一块儿丑的不像样的大个儿西瓜大的灰白色老象皮，王岩给划好线，让刘明瑞解石。 一刀下去，露出鹌鹑蛋大小一片绿油油的瓜皮绿，蒙在白雾下面透出的绿比鸡蛋都大，看种水在冰种之上，去掉皮壳后种水还要看涨，应该能到玻璃种。 “1300万！”董连城毫不气馁的继续开价。 王岩不理会，告诉阿东：“放鞭炮！” 人气一下爆棚。王岩在人头汹涌中看到了黄的身影。 “王岩！”黄挤进来打招呼，“200万，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匀给我！”靠，这小子还是真好意思，没听见有人开价1300万么？ “这不合规矩，已经有人开价了！”王岩笑嘻嘻的拒绝了。 “懂不懂规矩！滚一边去！”旁边的人不干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有你们什么事儿？我们是老同学！”黄大言不惭的反击。 “攀交情回家攀去！你先靠边儿！”人们不依不饶。 “黄，你先等会儿，我先办正事儿！”王岩不理会黄，凭什么便宜你？ “你就是黄？”王亮走过来，一脸的桀骜不驯。黄这个名字王亮太熟悉了，上次公安局找事儿就是这孙子捅事儿。 看着王亮一脸的不善，黄有些发毛：“你干什么？这里可是皇城！” “皇城怎么了？你们家的？谁让你来捣乱的？”王亮不傻，马上给黄安个捣乱的名义，“保安！保安！有人捣乱！” 一听黄两个字，熊孩子们都知道是谁，马上围过来挡住人们的视线，也不说话只管用拳头的指节往黄软肋、腰眼儿狠捅。 “啊，你们打人！啊，打人啦！啊”黄一边疼得叫唤一边讲理。 “怎么回事儿？”保安好不容易挤进来。 “他们，啊，打我！”黄还没说完，刘明瑞挡住保安视线，罗子劲抓了黄老二一把。 “我报警，这个人在这儿捣乱！扰乱我们交易！”王亮一指黄。 “就是！” “我证明！” “把他抓起来！” “这小子是精神病，送安定医院！” 黄犯了众怒，围观的人群起而攻之。 “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保安冲着黄、王亮说。 凌志宏照着黄屁股就是一脚：“让你跟警察走一趟！” “他们打人！”黄的同伴不干了，正是黄的表弟，楚家的孙姑爷郑彤阳。 “谁打人了！？”刘侃上前用身体挡住保安的视线，后面的手又攥了郑彤阳的老二一把。 “啊”郑彤阳疼得一弯腰，屁股撞在陆明心身上。 “警察！他用屁股撞我！”陆明心大叫。 保安一看，这是业余无赖与专业痞子的较量啊，自己解决不了，还是叫警察吧！ 警察说到就到，要带黄、王亮等人去派出所。 “我也去！” “还有我！” 平时在家里大人管得严，外面的人都惹不起这些小衙内，老欺负人没什么意思，这一次跟县处级干部还有警察逗闷子，一帮熊孩子可逮着好玩儿的了，谁也不肯谦让。 正乱着，王岩一眼瞥见郑彤阳在打电话，坏了，忘了人家是楚家人，皇城是人家的大本营！ 王岩赶紧给徐强打电话：“徐少，出了点事儿！” “嗯，我知道，甭担心，我就在人群外面，让他们只管去闹！” “就在外面？那你还接个屁电话！”王岩郁闷。 “你不懂！只管让他们去，派出所、分局都行！”徐强毫不在意。 王岩给王亮使个眼色，王亮带着一帮熊孩子就要跟着警察走。 可是黄他们不想去，这么大人了，郑彤阳好歹也是楚家的正根儿嫡系，黄也是公务员、副科级干部，进了派出所，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不是？ “我们是老同学！”黄指着王岩跟警察辩白，“我们自己协调行吗？” “你看呢？”警察征询王岩的意思。 “我不认识他！”王岩面无表情的说，心里暗笑，当众打脸的感觉太他马的爽了！反正跟黄没有和解的余地，怎么Cao蛋怎么干！ 警察看看黄，又看看王岩。 “我真不认识他！对不起，我还得卖东西！”王岩一点面子也不给，自顾开始拍卖：“我再切一刀，重新报价！” 黄无奈只好说自己调解，怎么也不能进局子不是？ 警察警告黄离开赌石摊，也就走了。 黄是不能买石头了，只能远远地看着，郑彤阳也只好陪着黄老远的眼馋。 这时，肖宏的徒弟把两台解石机运来了，王岩让王亮等人帮着安装调试，然后在阿东指导下给客人解石。王岩则继续解这块儿老象皮。 又一刀下去，露出更多的瓜皮绿。 “2300万！”这次是另外一个珠宝商开价。 “2700万！” “3000万！” …… “6000万！”周连山一群人都来了，李春雷在后面大叫。 “6300万！”周连山不让，难得一块好料子。 “6500万！”马金贵加入战局。 这群土豪一来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连珠宝商也不行。土豪们跟珠宝商不一样，珠宝商要按时价采购，保证利润，土豪们不管那个，好东西先抢到手再说，就不信放上几年不升值！ 最后，马金贵以7100万拿到手。李春雷一眼看到人群外笑嘻嘻看热闹的徐强，徐强给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第75章国际豪车大会 “380万！”场外出来个搅局的，这人穿着一身正装，打领带，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正统的商人。 “对不起，我们是朋友间内部匀货！”周连山对那人客气的解释，心里的想法是这样的竞争对手挤掉一个是一个，“400万！” 王岩笑嘻嘻的看着几个人斗法儿，也不吭声儿，反正是价高者得，自己也不能吃亏不是？ 不一会儿，又有人解出芙蓉种翡翠，于是整个儿玉雕展的人都涌向赌石区。 “450万！”李春雨又出价儿。这帮人是真有钱，全是跳加价儿。 “600万！”王金利紧咬着不放。 “800万！”周连山再次出价儿。 “老周，上次你就连人参带翡翠都得了，这次不能再跟我们争了！”赵梁义一边劝周连山一边加价儿，“900万！” 王岩感觉不对劲儿了，这块儿石头连皮都算是翡翠也不值1000万，这帮人怎么个意思？噢，是想还自己人情！上次每人赠了一块儿翡翠，这帮人欠了自己老大的人情，心里堵得慌，要借机还人情，至于多花个几百万，他们还真不在乎！ “1000万！”王金利加价儿。 “1600万！” “2000万！” “3000万！” 王岩暗骂：尼玛，这还是赌石么？价儿叫得都没谱儿了，这不是成心往我脑袋上砸钱么！你们还上人情了，该我欠人情了！ “1亿！”出价儿的是王岩。 “靠，自己的货自己买？不带这么玩儿的！”赵梁义抗议。 “有你们这么玩儿的么？这块儿石头就算全是翡翠也就值个千八百万，你们这帮土老帽儿！咱们现眼回家现去行不？人家这儿还有行家看着呢！”王岩一指旁边一脸苦笑的西装男。 西装男一边掏出名片一边用粤普打招呼：“各位，我是香港丽雅珠宝的董连城，做翡翠生意，幸会，幸会！”说完拱拱手，挨个儿递名片，一不小心碰到这么多土豪，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他们这么一闹，招来很多人看热闹，又有不少人进来选石头。 王岩一看，得，午饭是吃不消停了！于是带着哥儿几个出了赌石摊位再聊，省的耽误阿东的生意。 趁着人们还在选石头，解石机空着，王岩让阿东把石头解成明料，解出一块儿比香烟盒略大略厚的冰种正阳绿。这一下可了不得了，人们看到冰种正阳绿马上疯了：看石头的、选石头的，抢石头的……又乱得一塌糊涂。问题是有人把图片发上了网，人们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玉雕展的组织者暗暗庆幸，这次拣着了，一块儿冰种正阳绿还不得招来万八千人？ 王岩也在打主意，得把人引到肖宏展位上去！于是，等翡翠解完，王岩拿着明料往肖宏的展位走，果然引得不少人跟着到了肖宏的展位。 这么多人一拥而上，把肖宏吓坏了，要是把展柜挤碎了，损失就大了。总算保安及时赶到才算解了围。 王岩不堪重负，奋力挤出人群，请李春雨等人出去吃午饭。 正吃饭的时候，卢虎打来电话，说是跟马金贵一起到了玉雕展，但是转了向，找不到路了！哪里是找不到路，分明是让自己去迎接！卢虎是王岩的大客户。 李春雨等人让王岩去忙，他们自己安排活动。 接到卢虎、马金贵，先去肖宏的展位，给肖宏引荐大客户。 肖宏展位前已经没多少人了，稀稀拉拉10来个人围着展柜看展品或是明料。 互相介绍完，马金贵打开手机，上面是展位乱哄哄的照片：“王总，刚才说是出了冰种正阳绿，很是热闹，这也没几个人啊？” “想看热闹？” “废话，不看热闹我干什么来了？”马金贵暴露出土豪嘴脸。 “跟我来！”王岩带着两人向赌石区走。 “干什么去？”卢虎问道。 “给马哥变个热闹！”王岩大大咧咧的信口胡说。 “吹吧！”卢虎是QS区包子的大客户，挤兑王岩合情合理。 “赌晚上饭的！”王岩给卢虎下套儿。 “成！”卢虎不疑有他。 “海底捞！”王岩敲钉转角，皇城的餐饮名店王岩一时间就想起个海底捞。 “没问题！”卢虎满不在乎。 来到赌石区，阿东摊位上还是人满为患，好在解石机正好有空儿，王岩又挑了一块儿赌石解成明料，解出一块儿军用水壶大小的无色冰玻种。 果然，人们又蜂拥而至。王岩又拿着明料来到肖宏的展位，人们果然呼啦啦的的跟过来，有看热闹的也有想出价购买的。 “宝贝就是蜂蜜，人就是蚂蚁，蜂蜜一招就都过来了！”王岩跟卢虎白活，“多简单！” “不就是一顿饭么？看把你瑟的！”卢虎愤愤不平，马金贵坐山观虎斗。 正掐着，李翰杰电话打进来：“王叔，你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跟菜市场似的，还用叫我来捧场？” “你到了？”王岩对着电话喊。 “嗯，挤不进去！”电话里李翰杰声音也不小。 “外面等我一会儿！” 等人少了一些，王岩、卢虎、马金贵才挤出人群与李翰杰聚齐。又是一番介绍、寒暄后，卢虎、马金贵也去自由活动了。 李翰杰什么好东西也没看到，跟王岩约好时间跟黄金投资商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匆匆离去。 玉雕展闭馆时，王岩一行人跟卢虎碰头儿，卢虎请客！ 一看王岩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卢虎气的牙根痒痒：“你阴我！” 王岩一群人连肖宏父女俩、阿东一家三口、王亮七个熊孩子，卢虎预定的海底捞座位不够！ “卢总，不好意思，我的人还没到齐！”王岩坏笑，马金贵也看着二人不说话。 “不带这么吃大户的！”卢虎抱怨。 “你算不上大户，一会儿李春雨他们也过来！”王岩继续挤兑卢虎。 卢虎虽然是青山市连锁超市巨头，可是跟李春雨他们那些煤老板、铁老板的家底一比，真的不算什么。 无奈之下，卢虎退了海底捞预定的包间，改在一家淮扬菜酒楼。 一行人的豪车浩浩荡荡开进停车场，很是显眼：李春雨的保时捷卡宴、李春雷的劳斯莱斯幻影、周连山的迈巴赫62s、马金贵的宾利欧陆、赵梁义的奔驰s600，刘连钟、刘连鼎都是宝马760Li，王金利是玛莎拉蒂总裁，整个儿一个国际豪车大全，卢虎的奥迪Q7最便宜，也顶十好几辆王岩的长城越野，连肖宏也是帕萨特。 王亮说什么也不上王岩的车，坐着刘侃的红旗旗舰跑了，罗子劲、刘明瑞也跟着挤上红旗，陆明心、凌志宏、蔡青锋只好上了王岩的车。 这些孩子只有刘侃岁数大有驾照，其他孩子都不到年龄，没有驾照，所以只好委屈的跟着王岩他们坐车。 王岩、肖宏、龙昌大叔跟青山来的几个大佬一桌，阿东、玉依兰、肖月及王亮一群一桌，司机、保镖等随从坐了两桌。 卢虎眼都绿了，本来以为四五个人，结果是王岩一大群人加上一群土豪加上司机、保镖、相好的，结果开了四五桌！王岩，你等着！ 终于可以坐下来放松一下了！这一天肖宏几个都累坏了。来的人一群接一群，乌央乌央的，看着都累，何况还得接待！肖宏父女俩和几个熊孩子坐下就不想动了。 酒过三巡，大家越来越熟，聊起翡翠都兴致勃勃。干脆又在王岩下榻的宾馆包了间会议室，把肖宏的玉雕作品、肖月的时装作品、王岩的明料、阿东的赌石拿过来几件慢慢的品鉴、讨论。 第74章说外行话了 眼见是没时间给自己解石了，王岩打算去肖宏处歇会儿，却看见李春雨、刘连钟几个人也在外面排队，于是让王亮他们帮着维持秩序，自己则带着李春雨、刘连钟等人去肖宏的展位连歇脚儿带捧场。 谁想到肖宏的展位也没有空地儿，大家只能是随着参观的人们看了看肖宏的作品，李春雨顺手花了60万买了个翠丝种的青蛙把件儿，刘连钟则花了25万买了个龙铁生鼻烟壶，这些对他们来说只是小意思，略表捧场之意，真正的大头儿在拍卖会上。然后撺掇王岩出去喝茶。 喝茶间李春雨好似漫不经心的问起王岩认不认识徐少。 王岩也不傻，立刻意识到这是有故事呀，王岩一边说徐强跟自己认识，但认识时间不长，可能以后有合作，一边也漫不经心的套问怎么回事儿。 李春雨一咬牙，反正这事儿也瞒不住，该丢脸还是得丢，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把李春雷跟徐少冲突的事说了一遍。 王岩不知道这事儿，马上给肖宏打电话，问清楚事情的始末。 回过头来，王岩跟李春雨道：“这个徐少是朋友介绍的，没深聊过，不知道是什么背景，好像挺神秘，要不我试着说和说和？” 李春雨苦笑了一下：“别试了，人家跟咱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再给你来个下不来台，何必呢！” “怎么回事儿？他是玉皇大帝的儿子？”王岩不解也不服。 “他老爸是东北军区高级军官，爷爷是公安部的专家，在警界桃李满天下！几个叔叔、姑姑都是大权在握，最小的官儿也是副处级！”李春雨信息很灵。 “没关系，我们有合作关系，最起码不至于打我的脸！”王岩觉得徐少不是那么不讲理，虽然不想跟李春雨等人深交，但也不愿意因为自己伤了他们，所以想帮李春雷找回来个面子。 李春雨因此非常感激王岩。他们这些人面上都挺义气，实际上心里都有杆秤，一般关系的人不痛不痒的帮个忙，捞个人情还行，帮人时要是有哪怕一点点风险也要好好考虑，王岩肯冒着被驳面子的风险给李春雷说和，此人可交。 王岩给徐强打了个电话：“徐少，不好意思，上午你过来捧场我不在，先谢啦！” 徐强对王岩真是给面子：“应该的，王哥，你回肖大师的展位了吗？” “没有，被几个朋友拉出来喝茶了！” “哦，王哥，我有个想法，后天晚上，想请青山过来捧场的朋友一起认识认识，刚才我还和一个好像是捧场来的大哥闹了点儿别扭，请你务必替我表达歉意，务必请他后天赏光，给我个当面赔礼的机会！” 看人家这智商，不用你说明人家就主动道歉，真诚的让你感动，反正好东西是攥在自己手里了！ 放了电话，王岩把徐强的意思一说，李春雨、刘连钟吓了一跳：什么情况？那么牛气的纨绔阔少这么给王岩面子？他们是什么关系？ 王岩也感觉自己很有面子，却没表现出来，只是风轻云淡的请两位喝茶。 几个人聊够了，王岩看看差不多到饭口了，请二人去吃饭。 李春雨很有经验，“吃什么饭呐，还不趁着展厅人少去看看好东西！” 于是，王岩给肖宏打电话，问明肖宏展厅里确实人少了，于是三个人又折回展厅。 肖宏的展位前又站着几个土豪模样的汉子，却是周连山、赵梁义、王金利几个。王岩赶紧过去寒暄，感谢几位过来捧场。 介绍肖宏给大家认识后，周连山直接发话：“我说老肖，你就这么几件东西，也不够我们这些人分呐！” 肖宏一阵腹诽，这些土豪真了不得，上来就是志在必得，也不看看是什么价儿的东西！但是也只能笑呵呵的回话：“这些东西耗神费力，就这些东西没把我累死！” “你识举吧，要不是我这儿有几块好料，人家肖大师都未必出手！”王岩请人来捧场就是要给肖宏抬面子，要把肖宏捧得高高的：“人家肖大师没有值得出手的料子根本就不动手，这几年就没有多少作品，我前几天拿出几块像样儿的料子，才请得肖大师出手，也就10天工夫，赶出这几件作品，多不容易！” “我靠，说外行话了，见笑见笑！”周连山双手合十，连连致歉。 王岩跟周连山在煤矿井下共患难过，说话就随意许多：“甭来虚的，以后有好料子找肖大师！” “说起好料子，你上次给我的石头开出明料还没动，等回去请肖大师出次手？”赵梁义插话，这家伙在青山及周边区县有十几家百货大楼，每个百货大楼都有黄金珠宝专区，见多了各种金银珠宝，很有些眼力，所以一眼就看上了肖宏的水平。 “这个……，得看完料子再说！”一来肖宏对选料确实比较挑剔，二来也有些端大师的架子，毕竟是有身份证的人不是。 “放心，料子没的说，也是王岩拿出来的，找鉴定师估过价，都价值百万以上！”李春雨大大咧咧的保证。 “都价值百万以上？有多少料子？”一提起玉石，肖宏马上沉不住气了。 “反正我们几个，还有一些其他人，每人一块儿！”赵梁义是商业精英，察言观色一绝，见肖宏意动，马上笑眯眯的调肖宏的胃口，“我算算，我、李春雨、李春雷、刘连钟、刘连鼎、周连山、王金利、吴进发、马金贵、万起隆、卢虎、袁彤、崔静，一共13块儿，老周那块儿最贵，200多万！” 肖宏懵了，自言自语道：“这些料子，够我忙活好一阵子了！” “哎呀，咱们青山藏龙卧虎哇，肖大师这种国宝，你说以前怎么没认识？偏偏大老远的跑皇城来认识！”王金利抓住机会显示一下存在，这种高人多结识几个也不嫌多不是？ “这就是缘分！不来这里，就见不到真人！”周连山敲锣边儿。 “不是在这儿，见了面你们也不认识！”赵梁义鄙视他俩。 大家聊了一会儿，又平心静气的赏鉴一会儿肖宏的大作，王岩提议去看看赌石区的赌石。 这时候赌石区人也少了许多，但是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趁机捡漏儿。王岩让阿东抓空儿把自己选出来的石头解开，王亮等人早买来盒饭，正跟岩昌大叔、玉依兰抓紧时间吃饭。 一块儿比板儿砖略大的黄沙皮赌石被选出来，一刀下去就露出一层黄雾，雾下面隐隐透出绿色，王岩让阿东慢慢擦开，果然是满眼冰种正阳绿！厚度足够出1对儿镯子。 阿东急了，马上让玉依兰放鞭炮音效，被王岩拦住。怎么也得让人吃完饭不是？再说了，人们都吃饭去了，放音效能招来多少人？等会儿人多了再说吧，自己人先看够了。 “这块儿料子得给我！我妈要过生日了，正好给老人家祝寿！”王金利先用正当名义堵住众人的嘴，防止别人争抢。 “少来，上个月刚喝过你家老太太的寿酒！”赵梁义揭破王金利的谎言，看意思也看上了这块料子。 “切，还有10多个月就到了，我不得早点儿下手哇！”王金利一点儿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依然振振有词。 “对，上次老山参不拍卖，这次说什么也得价高者得！”李春雨也是见猎心喜，并且抢先开价：“250万！” “你长得就像250！”刘连钟加价儿，“288万！” 第73章李春雷pk徐强 “哈哈，狨猴、红提子、隐者、南海紫竹林仙境，你都见过，这几件儿是海的女儿、滕王阁秋色、七窍玲珑心、龙铁生蟠龙纹香炉……” “舒闻，你看那件衣服！”旁边的美女一指那件儿黑锦晚礼服。 “喜欢就去试试，合身儿就买下来！”徐强漫不经心的应着。 “干什么呀？先来后到懂不懂？这件儿衣服是我们先看上的！”李春雷带来的**不干了。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美女很有素质，转头去看别的东西。 徐强不干了：“骚货，会说人话不？” **也气势汹汹：“你怎么骂人？” 徐强纨绔之气爆发：“骂你怎么了？滚蛋！” “孙子，骂谁呢？”李春雷也不能旁观了，虽然出门在外不愿惹事，可是这个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李春雷话音刚落，两个保镖就站了出来，对着徐强怒目而视。 这些保镖很专业，他们也不愿意轻易惹事，真的惹出事来结局注定就是被当做替罪羊送进去，虽然老板会捞他们出来，可是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找罪受的，所以大部分时候他们往往是及时的威慑对方，既给老板涨了面子又不至于以身试法。 不过，这次他们遇到了徐强。徐强冷冷一笑：“狗腿子，吓唬谁呢？” 李春雷的两个保镖被激的不能虚张声势了，得拿出些真刀真枪的硬货了，正要发威，一个保镖退缩了，另一个马上心领神会也收起凶神恶煞的眼光。 对方身后站出六个面无表情的家伙！ 徐强的保镖都是武警部队退役的特警，杀气透出八丈远！ 肖宏赶紧出来打圆场：“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有事好好说！” 李春雷是老江湖，见势不好立刻借机能屈能伸，马上苦笑一声，对保镖道：“算了，出门在外就别惹事了！走！”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开，走出老远又转身对肖宏喊了声：“肖大师，拍卖时见！” 徐强若无其事的跟肖宏继续聊天，指着红翡绿翠对儿戒指：“这对儿戒指不错，跟那套晚礼服很搭！” 肖宏讪讪一笑，“徐少好眼力，这个跟上次那个夭夭青春是一块料上下来的！” “嗯，有缘分！我要了！”徐少毫不犹豫的拿出支票本儿，刷刷开出378万，不带还价儿的。他上次用和田玉换了夭夭青春，占了不小的便宜，所以这次还个人情。 肖宏看了一眼支票，苦笑一下递回去：“徐少，我得给你打个折！” “不用了，上次欠的人情还你了，我还多赚了点儿！”徐强笑嘻嘻的说实话，这叫亲兄弟明算账，占便宜丢面子的事儿他这种纨绔不能干！ 其实徐强早就听到李春雷讲价儿了，故意找茬儿横刀夺爱。先来后到？规矩？你个土豪山炮，老子跟你讲得上么？但是不能红果果的犯规矩，于是找茬儿挤兑走李春雷，大模大样的拿走红翡绿翠戒指和晚礼服。 徐强带来的是他酒吧的驻唱歌手以及演艺圈几个经常合作的歌星，他身边的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歌星云朵。 待李春雷一走，几个美女立刻把目光投向衣服。 肖月一副淑女范儿的侃侃而谈：“这是我新设计的款式，都是孤品，请多多指教！”同时暗暗道：我的设计达不到大师级，但是这些翡翠价值不菲呀，怎么也不能太逊吧？ 一众美女目不转睛的盯着衣服，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完全没了公众人物应有的气度，听着肖月忽悠，不，应该叫介绍：“这套雪白的羊绒大衣配上蓝冰水翡翠纽扣，集高雅、纯洁、低调、时尚、大气、奢华于一体，27万；这件儿湖蓝绉丝晚礼服配个艳红的红翡吊坠儿，夺人心魄呀，27万；这是一款湖蓝棉质休闲男衬衫，可与前面那件儿晚礼服配成情侣装，7颗茄紫翡翠纽扣，4颗帝王绿领扣，19万；这是女款小套装，加入一些雄性元素，小西装上衣加入些燕尾服元素，裤子则加入了马裤元素，上衣纽扣和裤子上的这块玉牌，是从一块翠丝种翡翠上挖下来的无色冰种翡翠，多帅！26万；这件白绸唐装，加上别棍式龙面满绿翡翠纽扣，古意盎然，老头子们肯定喜欢的不得了，9万……” 肖月把美女们忽悠的晕头转向，可是这些人只有两三个年收入过百万的，剩下的驻唱歌手消费不起，可是不妨碍他们拍照，发qq、微播、微讯。 徐少旁边推波助澜：“谁跟我签十年长约，我买单赠送，一件儿！” “少来，你这是诱惑我们签卖身契！”美女们纷纷谴责徐少的奸诈，鄙视他小气，反正是就想激他无条件赠送一件儿。 徐少厚着脸皮不上当。最后，一个成名女歌手洪玲买下了那件儿羊绒大衣，羡慕的小歌手们眼冒绿光。 临走时，肖月一一递上名片，赫然写着：翡翠时装工作室。 此时，王岩正在赌石区跟阿东解石。刚刚从阿东带来的毛料里选了大大小小20几块毛料。阿东选过的毛料含翠量就是高，300多块毛料中，得有四分之一有翡翠，王岩选的都是极品或准极品。 一块儿拳头大的黄沙皮，略微一擦，就露出莹润的绿色！再擦开大一点儿，一块儿冰种秧苗绿跃然而出！ 会展中心不允许放鞭炮，但是阿东早有准备，手机里早就录好了鞭炮的音效，让老婆玉依兰打开一放，大厅里的人们马上围拢过来，阿东则不声不响的继续擦石每擦开一块儿，就用水冲一下，让人们看到诱人的绿色。 “20万！”有人开价儿，但是很没诚意。这块儿石头要是能出一块儿玉牌就不止20万，按已经露出来的面积就足够出一块玉牌了，更何况这么薄的石皮，绝对不止出块玉牌。 “40万！”这个价格靠谱了，最起码值现在露出来玉料的价格了。 王岩知道这块儿石头最少值70万，大不了就开出明料卖，所以也不表态，阿东就继续擦石。 “别擦了，我出48万！”擦石越快说明石皮越薄，翡翠越多，可是都擦开了，就谈不上赌石了，也就没法捡漏了。 王岩摆摆手，阿东停了下来，并把这块儿半明料展示给众人看。这时候已经有聪明人不看赌石，而是冲进摊位选石头了。 阿东摆出来的石头不多，大约有300余块儿，但是价格不低，最没表现、最小的石头也得500块钱，表现好个头儿大的要十几万。但是阿东的石头外在表现好的不多，因为阿东本钱少，上不起表现好的货，但是含翠量绝对高，因为里面有一批阿东选过的石头。 所以，一开始人们都不看好阿东的石头，既没表现价格还高，谁也不是大头不是？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人家这里真有好东西。 这时，赌石价格已经涨到76万，趁着加价速度慢下来，王岩及时成交。不能让人赔的太多，尤其是生意刚开场。 接手的人当场解石，结果是不赔不赚，相当于买了块行价明料。 赌石的很多人并不在意谁赔谁赚，在意的是石头里有没有好东西，所以人们的热情丝毫不减，继续选石、解石的淘宝行动。 阿东的摊位上已经是人挤人的混乱不堪，阿东、玉依兰、岩昌大叔3个人忙不过来了，王岩就让王亮等人帮着维护秩序，因为摊位不大，摊位内只允许有15个人，每人只有10分钟时间选石，出一个进一个。 第72章兵对兵将对将 “哼，是你多得好不好？你要是做些镯子、吊坠儿、戒面，我不多赚点儿！”王岩并不想跟肖宏斤斤计较，但是嘴上不能吃亏。 “切，你那么好的料给女人做镯子戴出去摆活？暴殄天物！”肖宏不屑的撇撇嘴，“给她们弄点儿边角料糊弄着玩儿得了！” “深得我心！”王岩极力赞同，翡翠大部分消费者都是女人，她们大部分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凭什么消费这么昂贵的资源？ “不许歧视女性！你们这是大男子主义！”一边的肖月不干了，嘟着嘴跟肖宏撒娇，“我就知道你用边角料糊弄我！” 王岩暗笑，这小丫头挤兑我的精品大料呢！ 肖宏也笑了：“小丫头，跟你王叔斗心眼儿，人家是生意精！” “我不管，我就要一件儿大的！”肖月是铁了心要讹王岩一件儿精品。 “好吧，王叔虽然是生意精，但是不小气，你挑一件儿吧！”王岩现在这个冤大头不当也不行，索性装的大方点儿。 “我要七窍玲珑心！” “咳，咳！”王岩被吓住了，他也最看好七窍玲珑心，这个肯定能卖个好价儿，唉，心在流血呀！ “那可不行！”肖宏劝道，“你王叔手头儿紧，还要指着这些东西换资金周转呢！” “卖包子需要多少资金？”肖月不信。 “算了，既然孩子喜欢，不差一件儿东西，给你了！”王岩强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 “不行，孩子不懂事儿！这件儿东西值好几个厂子呢！”肖宏坚决不答应。 “那就再选件儿别的！”王岩就坡下驴，也觉着不好意思于是接着马上转换话题：“我说老肖，这么多作品你几天就弄出来了？不是哪件儿作品少说也得几个月么？” “那是以前，现在工具先进了，又有几个徒弟帮忙，切割、琢磨都很快，就是构思费时间，正好我这几天才如泉涌，灵感哗哗的！”肖宏再一次得意洋洋。 王岩看着肖宏瘦了不止一圈儿的脸庞，知道这家伙怕是废寝忘食的干了这么多天。 玉雕展在皇城国贸会展中心举办，总计4天，预展三天，最后一天拍卖，当然，没有登记的东西也可以现场交易。 王岩带着一群熊孩子来玉雕展开眼。 肖宏玉雕大师确实不是白当的，大会组委会给肖宏安排了一个8平米的展位，别看展位不大，却是在精品展示区的最显眼处。别人家不少展区都比肖宏的大，甚至有200多平米的，但是那是玉雕厂或是珠宝公司花钱租的，每平米每天200块钱，一个展厅一天4、5万的费用，可人家肖宏的展位是展会主办方送的！ 肖宏不遗余力的推出自己的女儿，4*2米的展区，除了玻璃展柜里是肖宏的玉雕作品，后面清一色是肖月的服装作品，足有20多个模特衣架，挂着珠光宝气的衣服。 “老肖，你这假公济私也忒明显了，也不怕掉价儿？你可是玉雕大师呀！”王岩拿肖宏开心。 “哼，王叔又拿我爸当星期天儿过！”肖月替老爸撑场子。 “今天本来就是星期天儿！”王亮接过话题，并且貌似小赢一局。 王岩跟肖宏一对眼神儿，“哈哈，这就叫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兵对兵将对将！”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儿子王亮，这是肖宏肖伯伯，肖月肖姐姐！”王岩乐呵呵的介绍。 “肖伯伯好，肖姐姐好！”王亮装出彬彬有礼的架势。 肖宏也笑呵呵的打招呼回礼，肖月刚刚吃了下瘪，很不快的哼了一声：“哼！” 王亮也不着恼，手在身前划了个弧，又彬彬有礼的行了一个西方的绅士礼，一切尽在不言中。哼，看你一身淑女打扮，怎么就不像个淑女？看咱们多绅士！姐姐，要注意形象呦！ 肖月看着几个熊孩子一脸的坏笑，估计自己不是对手，于是尴尬地转过去整理自己的服装作品。 正谈笑间，李春雷挎着一个**走过来，老远的招手打招呼。 “王岩老弟，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顺风顺水呀，哥哥给你道喜了”说完，很江湖的拱拱手。 王岩连忙拱手还礼，“谢谢李哥，李哥满面红光也是春风得意呀！这是我的老同学，玉雕大师肖宏，知名企业家，李春雷李总！” 寒暄过后，李春雷马上把目光盯在玉雕上：狨猴、红提子、隐者、紫竹林、红翡绿翠对儿戒指、镶翡翠白金手镯、无色玻璃种手串儿、海的女儿、滕王阁秋色、七窍玲珑心、龙铁生香炉、龙铁生鼻烟壶、翠丝种青蛙把件儿，芙蓉种玉碗……一副看到眼里拔不出来的架势。他带来的女人跟着看了一会儿，目光转向珠光宝气的服装。 翡翠展柜里的东西分两种：一种是大件儿，标签注明是上拍展品，都没有标价，另一种是小件儿，明码标价，红翡绿翠对儿戒指320万元、白金镶春带彩翡翠手镯12万元、无色玻璃种手串儿5万元、龙铁生鼻烟壶28万元、翠丝种青蛙把件儿22、48、69万元，芙蓉种玉碗一对儿98万元，还有一些肖宏以前的小件儿作品。另一个展柜则摆着肖宏的手绘水点桃花系列作品。 王岩见李春雷有购买意向，连忙打个招呼就回避了，免得双方不好讲价。 李春雷看上了红翡绿翠对儿戒指，刚一问价儿，那**就两眼放光的转过身来：“谢谢李哥！” “去一边儿去，我是给我老婆买的！”李春雷毫不避讳外人在场，直接训斥之。 那**也不生气，指着红翡绿翠扣子的黑锦晚礼服：“那就给我买那个！” 李春雷连价格都不看：“你傻疯了？那些纽扣一看就跟戒指是一套，你想让我老婆收拾你？” 肖宏暗暗腹诽，你他马哪儿来的的骚娘们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老子的生意搅了，老子是大师，还不能跟你计较，心疼啊！ 幸好李春雷继续问价：“老肖，320万是报价，给我个实价儿！” “李总是开拍卖行的，以后要常来常往，朋友价儿，180！”肖宏也爽快。 “实在！不过我大老远过来给你捧场，你还得让我沾点儿便宜，那件儿晚礼服得搭给我！”李春雷毕竟是精明的商人。 “不好意思，李总！”肖月插话了，“首饰是我爸的，衣服是我的，两笔账！再说了，我回国刚开业，您做长辈儿的不给晚辈捧捧场？” “小姑娘会说话，好说！你爸给我那么多优惠，你也不能真卖58万吧？”李春雷捧场可以，但是不能当大头。 “李伯伯，我这7颗扣子比那对儿戒指用料多吧？58万还不便宜？”肖月可是敢扛价儿的主儿。 “哈哈，拿李伯伯当大头，那个戒指是整料，你这个扣子是碎料！” “所以，那个卖180万，这个才58万！”肖月小嘴儿叭叭儿的也有说辞，“再说了，我这连衣服带扣子绝对是孤品！” 这时候，徐强带着莺莺燕燕一批美女过来了，真的是一批美女，个个儿身材窈窕，面容精致，都是一副白富美的架势，而且足有十几个，徐强很客气的打招呼：“肖大师好！” 肖宏有些尴尬，那些物件儿毕竟是从徐强的夭夭青春上扒下来的，让他看到不免有些脸红：“嗯，徐少来了！” “有什么好东东？”徐强见肖宏后面有个美女，就改换时尚语句，同时纨绔嘴脸暴露无遗。 第71章七窍玲珑心 清晨，王岩早早起来，用勾兑的人参鸡汤给王亮、张宏煮好馄饨，煎好鸡蛋、馒头干，自己先吃了早餐，然后嗖的一下穿越到汉武市北郊高架桥。 这里上班的人群刚刚开始增多，王岩知道再有一个多小时事故才会发生所以先去高架桥下的河堤上看河边早钓的人钓鱼。 汉武市是个中等城市，但是人口比较密集，制造业发达，所以周边交通网比较完善，退休人员的待遇还不错，所以早钓的人大部分是这些人，这些人坐在堤坝坡下悠闲的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盯着鱼漂儿，河堤上面则是一些中老年人散步、跳舞、打拳、唱戏等健身的人群，一派祥和景象。但是，王岩知道事实上再过一会儿，这里将会变成鬼哭狼嚎的人间地狱，不过因为王岩的到来而改变。 远远的开过来11辆重载卡车，由市外开向市内。王岩知道这11辆卡车就是引起重大交通事故的罪魁祸首。 这座高架桥是外环的一部分，也是市区和郊区的分界线，按规定说这个点钟货车已经不许入市了。可是，总有不按规定做事的人，11辆重载卡车上标着四个大字“汉武骏扬”，显示是汉武市知名企业家刘黑子的产业，一般交警、路政人员惹不起！事实上，重大交通事故发生后，肇事原因非常明显的重载卡车因严重超载、超速引起交通事故及桥梁损毁，被事故调查组解释成桥梁质量、维护及车辆损毁的责任划分不清。可见刘黑子的势力有多强大！ 既然王岩来了，这11辆重载卡车就不打算让它们上高架桥。 王岩趁着卡车上桥减速时，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尖石块准确的投向第一辆重载卡车的后轮胎下。 随着一声爆响，第一辆重载卡车爆胎趴窝了，后面的重载卡车因为超重导致刹车不好使，全部一辆接一辆的追尾，所幸车距保持的还好，只有一人重伤，虽然避免了重大交通事故，还是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拥堵。 记者们纷纷赶来报导这起严重违章引起的大拥堵。不过以刘黑子的实力，很容易的就平息了这次负面影响。王岩记住了这个刘黑子，早晚要让这孙子吃一辈子牢饭！ 接下来几天，王岩除了当好教师、教练就是救苦救难，整个儿一个大忙人。 滇南的泥石流灾害发生在半夜，王岩运用神通，去偷村民家的牛、鸡，故意闹出动静吸引村民追逐，就在几个村庄的村民连夜捉贼时，泥石流发生了，众多村民幸免于难。由于使用了同一种方法，几个村都谣传是济公再世神灵保佑。 至于菲国军舰撞翻国人渔船事件，王岩在事件发生前几分钟，改动了菲国军舰的仪表，造成军舰触礁搁浅，除了引起外交的口水战之外，并无人员伤亡。 处理完这些事，王亮等人已经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大训练量训练，该进入小运动量调整期了，肖宏也准备好参加玉雕展的参展事宜。 于是王岩让熊孩子们先减小运动量，自己则联系人脉给肖宏捧场：皇城的李翰杰、徐强自然要通知，青山的几个大佬谁也别想跑，他们都欠着王岩一块百十万翡翠的人情呢！ 安排好捧场事宜，王岩又来到肖宏处。 “你又干啥来了？”肖宏一副不待见的架势。 “视察视察！”王岩端起架子。 “该干嘛干嘛去！”肖宏嘴上轰王岩，手却搂着王岩的肩膀往里拽。 几天时间，肖宏已经把几块明料雕成了。 丑土豆的冰玻种蓝冰水，在肖月的建议下被肖宏雕成西洋风格和题材：海的女儿。一个长发人身鱼尾的女神优美的漂浮在海浪上面，活泼、自在、浪漫，令人神往！ 肖宏一招手，肖月就端上一个首饰盒，里面是7个蓝冰水戒面，一套方形纽扣，有的比戒面还大；戒面因为颜色显得低调、奢华，纽扣却显得莹润剔透，抽象的流畅曲线，个个儿不同又非常相像。 “怎么样？”肖宏得意洋洋，“这块蓝冰水去的料比较狠，所以边角料出了这么多东西，这套纽扣料子有些脏儿，正好借着弧面、扣眼儿挖去了！” 混色翡翠果真被雕成滕王阁秋色：只把黄棕翡石皮扒开中间一块，露出细豆种的蓝水翡翠，下面又是黄棕翡，上面的黄棕翡被雕成晚霞，中间的蓝水翡翠雕出水天一色的效果，下面的黄棕翡被雕成亭台、栏杆的边边角角，混杂的黑癣大部分被挖掉，只留一块儿较大的，雕成一只飞翔的大雁，而且正在蓝水翡翠与黄棕翡中间……仿佛是一副正在凭栏遥望的水景，一块普普通通的翡翠明料被制作成美轮美奂的摆件儿。 “漂亮！堪称鬼斧神工！”王岩不禁赞叹道。 “是化腐朽为神奇好不好？”肖宏对王岩的赞叹还不满足，“就你那块儿破料，让我一弄，就是超级艺术品！”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的料子有这潜质你才能雕出来不是？”王岩不想让肖宏自卖自夸得逞。 “我……”斗嘴儿确实不是肖宏的强项。 “红粉赠佳人，宝剑遇英雄，好马配好鞍，天作之合！”肖月替老爸补救。 “你闺女古文功底不错嘛！”王岩夸奖肖月。年轻人嘛，应该鼓励。 “那是，不看看是谁闺女？国学功底相当有根基，就是喝了几天牛奶咖啡，非得装西洋范儿！”肖宏半嗔半喜的瞪了闺女一眼。 “边角料呢？”王岩不是怕肖宏贪他的边角料，只是好奇能做出什么东西。 “这块料我连石皮都用上了，抠下来的都是碎料，就让徒弟弄了些纽扣，还不上档次！” “嗯，那块鸡冠红的极品红翡呢？” 肖月及时递上一个首饰盒：极品红翡被雕成心形，里面隐隐约约还有东西，旁边放着3个U盘大小的东西，由于是红翡雕成，显得格外精致，另外还有一个小卡片，写着“七窍玲珑心”几个字。 “什么意思？”王岩有些似懂非懂。 肖宏拿出大个儿雕件：“这叫七窍玲珑心！为什么呢？这个心形外形圆润，线条流畅，此外，我把里面的绺裂掏通了，总共七个孔，可以做乐器！” “埙？”王岩认识这种古乐器。 “明白人！”肖宏朝王岩竖起大拇指，“不过还有一个异象！” 肖宏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微型激光手电筒，对着一个孔照进去，里面立刻显示出几道黄绿色荧光，各个孔之间的连接全部显示出来，整个儿七窍玲珑心变得更加晶莹剔透，赏心悦目煞是好看。 几个奇形怪状的U盘却是被做成几个哨子兼做吊坠儿，表面刻着西洋人体剪影的浮雕。 接下来，龙铁生被雕一座蟠龙纹香炉摆件，及百十颗散碎纽扣。 翠丝种被雕成3个大小不一的青蛙把件儿，利用黄绿色翠丝做青蛙背上的条纹，通透部分做蛙体，让人爱不释手。 芙蓉种利用斑状翠色雕成一对儿玉碗。 王岩看完了肖宏的大作，笑呵呵的挤兑肖宏：“老肖，逮住我有货你就可劲儿的费料吧！” “那是！”肖宏面无惭色，“一般来讲，翡翠雕刻应尽量保留玉料，就限制了雕玉者的想象力和水平发挥，你既然有料，我还不趁机发挥费料的构思，还能给我闺女多弄些边角料，你也不吃亏，凡是费料的作品必是精品，价格上能挣出来！一举多得，多好！” 第70章要离婚 王岩哀叹一声，还是人微言轻能力有限啊！嗖的一下返回现实世界继续做自己的包子厂老板。 心情郁闷的王岩带着熊孩子们训练、复习功课后，回到家里，一边给王亮做夜宵一边安排王亮自己收拾餐桌、准备碗筷。 “王亮，帮着盛饭。”王岩指使王亮干点儿家务活儿。 宠了孩子这么长时间，也该让孩子学会回馈父母、家庭了。 果然，王亮非常抵触干家务，一声不吭也不动。被大人们伺候惯了，怎么肯踏踏实实做家务？ 王岩火儿了，这都是一群混蛋教育的结果。但是，息怒，息怒，要讲道理！ “王亮，你多大了？总让大人伺候你，好意思啊？”王岩声调高了。 王亮不吭声但是也不干活，他明白老爸说得对但还是接受不了。 正僵持着，张宏过来收拾餐桌。其实很简单，把餐桌上的零食、饮料挪到一边，腾出吃夜宵的空间即可。 “放下，让王亮来！”王岩淡声道，压抑着心里的愤怒：这点儿活儿谁干不了？我是通过孩子做家务培养他的家庭责任感，培养他的感恩意识，你个蠢货又来瞎搀和什么？ “都这么晚了，孩子又是高三……”张宏又要启动唠叨模式。 “滚！”王岩再也压不住怒火，道理已经跟你讲过一百八十遍，你什么时候往心里去过？就知道让孩子舒适安逸，这能培养出人格健全的孩子么？很多坑爹的孩子都是这么溺爱出来的，知道么？ “你跟我嚷什么？孩子才这么大……”张宏气势汹汹的嚷回来。 “滚！”道理已经讲过很多遍，王岩懒得在废话。 “我干，我干还不行吗？你俩别生气！”王亮马上过来，三下两下就收拾完餐桌。 张宏不干了：“你就当着孩子的面吼我？还给不给我留些面子？” 王岩气得冷笑：“给你这样的蠢货留什么面子？” “谁是蠢货？”张宏感觉受到了侮辱，这也太不拿人当人看了！ “你们两个别闹了，我吃完饭还要看书！”王亮拿出杀手锏。 “你看你爸从来都看不起我！”张宏气哼哼的分辩。 为了避免进一步争吵，王岩不接茬了，王亮也自顾自的埋头吃夜宵，只有张宏还在气哼哼的唠叨个没完。 王亮飞快的吃完夜宵跑到自己房间复习功课了，张宏一脸严肃的走到王岩跟前：“咱们离婚吧！” “啊？离婚，离什么婚，都这么大岁数了，凑合着过吧！”王岩已经冷静下来，嘻嘻哈哈的回了一句。他不想让这个家庭破裂。 “这么多年你都看不起我，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儿？”张宏心头充满了不平衡，感觉这么多年活的太委屈。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王岩淡淡的解释。 “你一口一个蠢货的骂我，还不是看不起我？” “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儿，惹了多少事儿？犯了多少错？我骂你两句怎么了？”王岩辩解道。 “我做错了你也不能骂人呐！我不也是为了家里好么？再说了，那些事儿也没多严重呀！”张宏找理由为自己开脱责任。 “为……好”，是很多人推脱责任的万能理由。 “第一，有些事儿没有多严重，是因为我事后费了很多努力补救回来……” 不等王岩说完，张宏就打断了话头儿：“你补救不是应该的么？要不留着你们男人干什么？” 尼玛！什么狗屁逻辑，男人就是给女人的愚蠢买单的？王岩的无名火又蠢蠢欲动，可还是压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解释：“这么说你惹事儿是天经地义，我补救是义不容辞呗？” “两口子之间不应该吗？你前几年泡在家里，我没管你吗？”张宏也有依据。 王岩又无语了，张宏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而且有理有据。 “好，那咱们说第二条，如果惹事儿之前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愿意也应该替你补救，可是，很多事情我事先告诉过你不可以做，结果你非要做，惹出事来，你是不是应该承担责任，或者反思？”王岩重新组织语言，想说服张宏，王岩要求不高，只要张宏别搀和自己的事儿就行。 “你要我承担什么责任？我有什么可反思的？”张宏反问。 王岩再次无语，两个人在思路上就没有交集！可是谈话还得继续：“好吧，咱们也讲不清道理，直接说结果，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你也别管我的事，可以吧？” “谁管你的事了？”张宏逮住理了。 “我让王亮收拾餐桌，你跟着瞎搀和什么？”王岩质问。 “那也叫搀和事儿？你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小心眼儿？”张宏不但不以为然，还反喷王岩小心眼儿。 王岩彻底绝望了，终于深深的体会到了那句古语夏虫不可语冰！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也许，离婚真是对双方的解脱？ “明天就去办离婚证！”张宏咄咄逼人。 “能不能等王亮高考以后再说？”王岩沉吟道。 “你真想跟我离婚？”张宏愣了，以前也闹过不知多少次了，总有一方妥协也就不了了之的凑合了这么多年，看来这一次王岩认真了，但是不能退缩，否则王岩会更看不起自己了，“不行，你不能找借口拖延，明天就办！” “没那么简单！离婚不是儿戏，得考虑周全！”王岩真的开始仔细考虑离婚的细节了。 “不就是孩子跟财产么？儿子马上快成年了，你也有能力供他上学，我不跟你争；财产都是你挣得，我一分钱也不要，我最起码能养活自己！”张宏是刚强、独立的人，真的不贪图王岩的财产。 “话不能这么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把人生最好的年华都消耗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得安排好你后半生的保障！”王岩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他自有自己的一笔账。 “你有那么好心？”张宏一辈子都不了解自己的老公。 “这不是好心不好心的问题，人得讲良心，你勤快、善良、温和，照顾、服侍我父母、孩子和我这么多年都很好，我都记得，所以我不能让你一无所得，得对你有个交代！”王岩下定决心了，也就直抒胸臆。 “那你还要跟我离婚？”张宏简直怒不可遏了。 “是你提出来的离婚好不好？还有，你独立性太强，要面子，为了显示你的存在，什么事儿都得搀和，总是把事情搞砸，而且不可理喻，我也忍了这么多年，也有点儿忍不下去了！”王岩终于把话说清楚了，心里畅快不少。 “哼，你什么事儿听过我的？我凭什么事事儿都得听你的？”张宏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不对。 王岩强压火气：“别往下说了，都要离婚了，还伤感情干什么？都留点儿好印象不好么？”心里腹诽，就你猪一样的脑子，什么事儿都想当家，凭什么听你的？听你的，你承担后果么？承担的起后果么？ “哼，早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现在你发达了，不要我了！”张宏见事情不可挽回，开始发泄怨气。 “不聊这个了，我现在现金不足，过几天缓过劲儿来就办手续！”王岩不想在语言上多纠缠，这些东西根本扯不清。 “我不同意！”王亮从自己房间走出来，“你们替我考虑过吗？” “你也替我考虑考虑！”王岩不多说，扭头去厕所了。 王岩感觉今天很不顺，草草的喝了些参汤，练功化气，然后郁闷的倒头便睡。 第69章城管冤枉 但是，抹不开马力勇的面子，王岩答应制定一份散打训练大纲交给马力勇。因为套路表演近似于舞蹈或体操，所以运动员的年龄普遍偏小，这些运动员的武术基本功非常扎实，所以王岩的打算是等这些运动员年龄大些改练散打，将来可以参加职业散打比赛、做保安、保镖等等，有个一技之长，能够混口饭吃，也算是给投入了青春的孩子们一点回报。 跟马力勇交流很愉快，王岩认为马力勇最起码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的人，为自己的学员前途考虑，所以王岩会考虑帮助马力勇一下，顺便教马力勇活络功，帮助孩子们提高身体素质。 与马力勇谈的兴起，王岩差点儿错过南城市城管与商贩的冲突事件，赶紧借口给孩子们买饮料离开，嗖的一下穿越到南城。 南城是不太大的三线城市，车站路位于南城西面，是市内除了纵横两条干道外最繁华的道路，因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公交枢纽站都汇聚于此，中间还有不少居民区，公交车、出租车、私家车、小型营运车辆在这里来来往往，车流量、人流量都非常大，于是各路流动商贩也汇聚于此，卖水果的、卖服装的、卖藏药的、卖切糕的、卖小型电子产品的、卖工艺品、纪念品的，甚至卖TT的，卖内衣的……，占道经营给巨大的交通压力雪上加霜，这一带成了城市秩序的重灾区，与城管部门冲突不断。 尽管南城车站路城管大队是市里广受诟病的敏感单位，但是也得执行公务不是？要不这条道路会彻底瘫痪。 今天，车站路城管大队的鞠副大队长带着2名城管队员、5名协管员又来清理违规占地摆摊的流动商贩。 鞠副大队长带人一进辖区，流动商贩们撒腿就跑，这种游击经营的方式商贩们已经习惯了。 鞠副大队长等人也不紧追，反正轰跑了就算完成任务，何必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来到路口处，一辆摆满了水果的三轮车横在人行道上，一个强悍的女人守在车旁。 这个？鞠副大队长就不得不管了：“你！违规占用人行道摆摊设点，暂扣物品，去城管执法大队交200元罚款！” “凭什么呀？我一天才挣50块钱，你一下罚我200？”那女人立刻泼性大发，怒吼起来，吸引很多人过来看热闹。 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你罚款，人家不给；暂扣物品？很可能要发生冲突甚至是肢体冲突；不管？以后怎么维持这里的秩序？很多小商贩拿着东西跑了，远远地看热闹，有些人甚至把东西放好就凑到跟前看热闹，加上过往行人也停下来看热闹，你让城管执法人员情何以堪？法律的威严情何以堪？ 鞠副大队长一咬牙，“先暂扣物品！” 城管协管员上去推车。有事临时工服其劳！城管协管员没有执法权，就是干这苦差事的，所以被临时工的情况也就很多。这一次也是如此。 “城管打人了！”悍妇不等临时工靠近就扯着嗓子大叫。 尼玛！撒泼、讹人也是技术活儿，你个傻娘们儿专业点儿好不好？等临时工跟你抢车把，有了身体接触再喊再讹人好不好？你不能人家刚刚绕过前车轱辘离你还一米多远就开闹吧？ 我靠，有专业人士！人群里一个壮汉伸脚一绊，临时工就踉踉跄跄撞到悍妇身上！ “城管耍流氓了！”悍妇及时换台词，声调又高了一倍不止。 “城管耍流氓了！”有人跟着起哄，是壮汉一伙儿！ 紧接着，一群人把城管围了起来，开始推推搡搡然后升级到拳打脚踢。大爷们，人家城管都没参与呢，最多就一个副大队长和一个协管员跟此事有关好吧？你们怎么全都打？ 靠，局面越来越乱，一旁的小商贩也逮住出气的机会，一起上前趁火打劫，出口每天被驱赶的恶气，这个一拳那个一脚的往城管身上招呼，还一边打一边喊：“城管打人了！城管耍流氓！” 路人也有人跟着凑热闹，这个踹一脚，那个打一拳，靠，往裆上踢？这孙子是真下黑手哇！ 这时候法不责众，不打白不打，还打得是穿制服的城管，执法者，打着多有成就感！ 王岩在一旁暗笑，这帮龌龊的孙子，打人犯法！都想浑水摸鱼，法不责众是吧？谁也跑不了！王岩早已使用神通，把周边N多家的摄像头调了过来。他自己将面部肌肉调动一下，保持在僵硬状态，就面目一新，不怕上视频了！ 众人见好几个被打的城管人员一动不动了，聪明的就蔫溜儿了，其他人逐渐明白过来，也迅速离去。 王岩连忙冲过去，抱起昏迷的鞠副大队长，截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半路上，王岩用天眼通查看鞠副大队长的伤势，颅内出血压迫呼吸神经，会造成窒息身亡，于是施展按摩手法，打通经络，先保住性命再说！ 王岩明白，鞠副大队长这一次没有性命之忧了，可是开颅手术是躲不过去了。 其实王岩完全可以制止这次事件，可是王岩不愿意这么干，因为他对城管问题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想借这次事件改变局面。 几年以来，城管暴力执法问题频频发生，而且主要是与小商小贩发生的冲突最多，于是社会舆论几乎一边倒的指责城管素质低，甚至雇佣地痞流氓来执法，欺压最底层的老百姓。 在王岩看来，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来老百姓对某些部门缺乏信任、有怨气；另一方面，政府对城管工作的定位偏差造成了城管的尴尬局面。 试想，一个城市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随便在人流量大的繁华地段摆摊设点，这个城市会乱成什么样子？没有城管维护城市秩序行吗？ 诚然，那些小商小贩都是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可是他们真的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怜吗？ 王岩曾经估算过菜市场经常打交道的菜贩，按最保守估计他两口子一天能卖掉3、400多斤各类蔬菜，按各季节平均日销售额8002000元，日毛利在200500，扣除摊位费、管理费、损耗，平均日盈利在300元以上，人均月收入4500元以上，远远高于普通工人、职员；那些违规摆摊设点的小商小贩没有摊位费、管理费，又是抢占人流量大的位置，截流正规菜市场的客源，最少人均月收入在6000元以上，多赚的钱是靠挤压正规市场不正当竞争、扰乱社会秩序、偷税漏税的侵犯公共利益所得。 城管正是治理这些不良现象的执法者。 还有一个问题，按国人的法律意识，重罪重判，轻罪轻判，轻微违法不判，我就是摆个摊设个点，又不是什么严重违法，城管你奈我何？大不了就打游击，总是被狗撵兔子似的被追烦了，我就跟你掰扯、对抗……这些事发生多了就难免有出格儿的冲突，至于说具体情况一定是谁对谁错，就不一定了，小商贩恶意挑衅的有，城管工作态度粗暴的也有，但根本原因是人们对侵犯公共利益违法行为的不重视。 还有那些城市管理者，他们既授命城管部门维护城市秩序，又认为城管管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予重视，而城管也确实管的都是各法定主管部门都不愿管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比杀人放火、偷盗抢劫、贪赃枉法的惊天大案多得多，积累起来才是更让人心窄的大事儿！加上小民们不在乎轻微违法，敢于直面向执法者叫板，城管的工作难度可想而知； 而出了事，城市领导者往往又息事宁人，让城管做了替罪羊。 其实城管问题真的缺乏法律依据么？不然，虽然违规摆摊设点是轻微违法行为，但是一旦对抗城管执法，妨害公务罪就妥妥的成立！ 试想，城管带上几个警察或武警执法，一旦对抗执法，马上施以扣押，按妨害公务罪起诉走流程，即使判不了刑也把这些刁民折腾的够呛，树立起城管的威势，谁还敢挑战城管的权威？又哪儿来的那么多冲突？ 第68章目标达到 看着护齿、头盔、护甲、护裆、护腕、护膝、护踝、甚至护臂、护腿，孩子们眼冒绿光，他们认为使用这些高级器材是身份进了一步。其实这些器具除护齿、护裆外，都是给初级选手用的，或是训练技战术时防止受伤的训练器具。 穿上全套护具，孩子们跃跃欲试。 “自由实战，每对3分钟！”王岩下令。 3分钟下来，孩子们还是完全没有疲惫之态！王岩有些着急，这些人参精华必须让孩子们通过运动、训练消耗掉，否则这些精华就白费了，积累在体内也不好。 “自由实战，每对5分钟！”…… 5分钟后，只有凌志宏一个人坚持不了了。 “无时间限制实战，坚持不了的自动退出，剩下的自动配对结组！”也就是说，只要有体力就可以打下去，体力不支自动退下，体力充沛另择对手继续PK…… 直到家长们都来接孩子，王岩才知道都晚上11点了。 “这帮崽子都疯了么？”刘祥和感叹。 “这事儿赖我！”王岩自我检讨。 “怎么回事儿？”刘金生有些担心。 “给他们喝了百年山参的鸡汤！”王岩如实相告。 “喝了多少？”刘祥和问道正点儿上了。 “一人一碗！” “折腾多长时间了？”刘祥和看来懂些门道儿。 “从下午四点。” “靠，七个小时？这么厉害？”刘祥和有些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老山参这么大劲儿！”王岩苦笑。 “这不是仙草么！是不是吃了以后力大无穷、百毒不侵、长生不老？”陆邦城显然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还有么？”刘祥和动心了。 “没了！”王岩脸不变色心不跳，他知道这帮人想什么。 “还有半锅！”凌志宏出卖王岩。 几个人看着王岩不怀好意的嘿嘿笑。 “好吧，明天给你们每人一小杯，喝多了受不了！”王岩一脸的真诚。 “少来！现在就去！”陆邦城很果断。 “对，明天他给兑上200斤水怎么办？”刘金生果然是商人，虽然是国企的商人，也精通各种偷天换日、偷梁换柱、挂羊头卖狗肉等雕虫小技。 几个人让孩子打车回家，3个人押着王岩去喝王岩家的老山参鸡汤。 每个人不敢多喝，只喝了3钱的小酒杯一杯，王岩不让喝了：“想跟孩子们争嘴是吧？这鸡汤可以炖好几遍，够孩子们喝一个星期的！” “再喝一小杯！”刘祥和脸皮倍儿厚。 “不给，赶紧回家做运动去，我保你好使！”王岩好哄歹哄劝走3个饿狼，然后把其余的鸡汤喝掉，又给鸡块人参兑开水，小火慢炖，这老山参要多炖几遍才省得浪费。 一边炖鸡汤一边练功化气，终于感觉恢复了不少，又试了试穿越范围，也许是这两次救的人级别高，也许是这两次功德比较大，反正能前后穿越21年了。 虽然昨天睡得很晚，但是王岩很早就醒了，因为黑省洪灾今天还有重大灾情发生：一家化工厂177桶含汞的剧毒化工原料被洪水冲走，如果造成污染，下游400多万人的命运不可预料！国家已经调动陆航的4架直升机前往搜寻、指挥，水面上是武警的40余艘冲锋舟。 王岩穿越过去用天眼通观察局势，将177桶化工原料轻而易举的标定位置，可是怎么通知救援单位呢？ 王岩再次用天眼通搜寻，发现一艘冲锋舟被洪水冲翻，3名武警战士落水。王岩急忙运用天足通赶到，先借洪流的冲力将船正过来，再坐在船上将3个武警战士拽上船。现在王岩轻易不敢用天足通搬运人、物了，那玩意儿太耗精气神！ 3个战士都被浑浊的洪水呛晕了，其中一个上士还死死的攥着对讲机。王岩费力的掰开武警战士的手，拿过对讲机。不愧是军用品，还能正常使用！ 王岩抄起对讲机，向指挥中心报告所有化工原料桶的位置。 救灾指挥中心也懵了，无论是直升机还是冲锋舟都配有地图，报告位置都是按地图上的区号报告，这个报告却全是报告标志物，也没有军人常用的术语，但是显示的对讲机频道无疑是武警部队的。 正在半信半疑的时候，负责指挥联络的武警大校当机立断，命令参谋联络直升机去验证，果然177个化工原料桶在报告的21处被发现，虽然因为时间关系，位置有所偏差，但是大致不错。 找到了目标，剩下的打捞工作就容易多了，几十艘冲锋舟加上方方面面的救援船，用了不到24小时就将所有剧毒化工原料打捞上来。 事后，一些不可思议的问题浮现出来：报告险情的3个武警战士都说被呛晕了，很多事想不起来了；而且以他们3个的视野不可能得知分布在上百公里范围内的化工原料桶；在想起报告时的语气……总之疑点甚多，这些疑点不能对外公布，防止引起流言造成恐慌，于是3名英勇的武警战士稀里糊涂的被记了二等功，武警大校被提升为少将！只有王岩暗暗惋惜，这要是能露面，又多一个武警少将的朋友！没办法，六神通也有局限性，先返回现实再说吧！ 回到自己屋里，王亮正好敲门进来，买好了早饭喊王岩去吃。这孩子越来越懂事儿了！ 吃完早饭，王岩带王亮去体校，给几个孩子上课。 王岩知道高注意力的学习自然是高效率，但是高注意力让人非常容易劳累，更何况一群懒散惯了的公子哥儿？于是，王岩调整教学安排，先讲课，而且主要是提出要求，让孩子们自己找问题、自己解决，较之于死记硬背效果好多了，等孩子们出现浮躁多动，就给他们喝些人参汤，然后继续看书，等多数人药力发作，就安排跑步热身、基本动作、实战等训练，消耗掉人参的营养，增进体力……讲课、训练穿插进行，抓空儿测试了一下自己的穿越范围，难道说这次救灾的功德比以前大？穿越范围竟然前后延长了5年，达到了26年！已经足够穿越到中学时代了，目标达到，那么后面的救援是不是有必要继续？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继续努力吧！ 马力勇做了多年体校教练，深知这些体校的孩子大多重武轻文，文化课基本上都荒废了，专业上取得好成绩的继续进步，淘汰下来的往往一无所长，以后的生活往往很艰难，有些人会误入歧途；见到王岩的教学效果如此神奇，于是来找王岩，提出请王岩把其他自己的学员一起带。 王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一来王亮这些孩子有老山参支撑，这些孩子家里都有背景，值得王岩投入，马力勇的学员太多，自己供不起；二来马力勇的学员都是练表演套路的，虽然体校武术基地挂的是武术、散打的牌子，实际上体校领导怕散打造成过多伤害，对孩子家长不好交代，所以只发展武术套路表演，散打则有名无实，对于这些打着武术名义的体操或者舞蹈运动员，王岩是真心不想投入精力。 在武术运动上，王岩是个发烧友，自己小时候也系统练过戳脚翻子拳，还练过不少其他格斗类项目，如拳击、摔跤，对武术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对武术当前的现状颇有微词：现在武术失去了原来的本意实用性和实战性，变成了观赏性不如舞蹈，竞技性不如体操的不伦不类的项目；而从武术回归实战性的散打项目又失去了传统武术的丰富性，变成了与传统武术貌合神离的单独项目，总之，现在的武术发展与王岩的认同大相径庭，但是，对武术的热爱让王岩又离不开这个环境，所以无奈的选择了让王亮练习散打，至于对套路表演的训练，王岩不太懂，也不想误人子弟！ 第67章天天吃猪食 原来，桦都县7个常委全部被洪水卷走，只有公安局长冲出不远就在近岸处抓住一条树根被人救上来，硬挺着继续指挥抗洪抢险工作。 事迹被上报，登上各个媒体，上级也派出人力搜寻。 雨过天晴，人们都以为几个人凶多吉少，都有人准备给他们开追悼会时，13个步履蹒跚的人影走进人们视线…… 于是，在高调表彰几位人民公仆的同时，人们也在积极寻找那个神秘的救人者。可是那个神秘人杳无音讯，在历史上留下一段悬案。 此后，魏志浩在多种场合提到这次经历，总是会加上一句：“我在31岁以前是为自己活了一次，31岁时命运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从那以后，我就是为别人活的，如果做不到为百姓谋福利，我的后半生无异于行尸走肉！”而且说到做到，一生为官清廉公正，在56岁时冲上政治舞台的顶峰。 这一次救难王岩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耗费了大量精气神，嚼了老大一块老山参也没缓过来，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中午王岩才醒来，一帮熊孩子正在围观，床头摆满了真空肘子、真空猪蹄、蜂王浆、西洋参口服液，靠，还有藿香正气水，谁这么有才？ “王叔，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熊孩子们都眼巴巴地看着王岩。 “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天被你们闹得太累！”王岩一脸疲惫，真把熊孩子们吓坏了。王岩看在眼里心里偷着乐，小屁孩儿，我忽悠不死你们！为了孩子们早点儿懂事儿，王岩不介意撒个小谎，栽赃陷害！ 看着一脸歉意和惶恐的熊孩子们，王岩心里偷笑，脸上丝毫不露，一本正经的说：“一上午净偷懒了吧？赶紧看书去！放心，我没事儿了！” 这一次孩子们真的乖乖听话去看书了。 这次精气神亏大了，得好好补补。王岩先到银行保险箱取了两颗老山参，又去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3只大公鸡，都是宰杀好的白条鸡。回家先用砂锅把老母鸡跟一整个老山参一起炖上，再用高压锅炖公鸡，老母鸡是自己补气力的，炖公鸡是给熊孩子们的。 “干什么呢？”王亮睡眼朦胧的过来。 “揸猪食！”王岩头也不抬的回答。 “哼！你说我们都是猪！”王亮不满意了。 “说了又怎么样？”王岩挑衅，他有理由涨脾气：“你不是看书么？怎么睡着了？” “这么高效率的看书，很容易困的，知道不？”王亮怯怯的解释一句，马上转移目标：“大家快来呀，我爸给咱们揸猪食！” 一帮熊孩子马上群起响应，一股脑涌进厨房。 “好哇，王叔给我们揸猪食，我回去告诉我妈！” “知足吧你，这猪食得多贵！” “哦，原来猪的生活这么好！” “这猪食好，以后天天吃，王叔，我以后住你家行不？” …… “看书看够了是吧？”王岩站起身来，眼睛瞟向墙角儿的墩布。 “是，总看书就困！”熊孩子们完全不理会王岩暗示性的威胁，跟王岩叫板示威。 “那就去买饮料、冰块儿，醒醒神！”王岩无奈，不能总是暴力威胁，只得改为掏钱收买。 “噢”熊孩子们一哄而散，撒欢儿的冲出家门。 趁着这个空档，王岩嗖的一下穿越到黑省洪灾现场。 一条因洪灾被弃的采金船缆绳被磨断，向下游水文站冲去。王岩急忙嚼了些老山参又加倍运功化气，可是还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所以不敢再冒险使用天足通带动采金船，何况采金船带着设备比驳船重多了。 当采金船距离水文站还有不到400米时，灾难就要在眼前发生，怎么办？ 王岩急中生智，嗖的一下冲进水文站。水利局局长正引领副市长视察情况，水文站个个儿坚持岗位监控灾情。王岩过去抡圆了胳膊就给了副市长一个嘴巴！ 副市长一愣，他的随从反应快，马上围过来，王岩摆出张牙舞爪的架势一边往水文站外跑一边顺手抄起一架三脚架的观测望远镜，吸引人们纷纷追过来。 人们终于“逮住”王岩，里面的人也纷纷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采金船轰然将水文站撞垮！ 当人们为刚才的惊险而后怕时，发现惹事儿的小子不见了！ 此时，王岩正躲在不远处一家无人的机井房里，又嚼了根参须子，练功化气呢，他已经没有穿越回去的功力了。 当王岩恢复功力穿越回现实时，赶紧喝上几口人参汤补补气，不一会儿孩子们都回来了，抱着成箱的饮料、巧克力，成包的冰块，往冰箱里猛塞。这些东西王岩比给的钱多多了，这些孩子谁也不缺钱，也都懂事儿，想借机会买些东西答谢王岩。 “都吃完了、喝完了吧？开始上课！”王岩宣布。 孩子们一股脑又挤进狭小的客厅，他们爱听王岩讲课！ 课讲完了，鸡也炖熟了，王岩给孩子们的鸡汤加了胡椒，刺激孩子们的胃口，也有提神效果，自己则喝老母鸡炖老山参。 “王叔，你的汤和我们不一样！”凌志宏发现问题。 蔡清锋扭头就去了厨房，出来后大叫：“王叔偷吃！他的鸡汤里有人参！” 孩子们迅速喝光碗里的鸡汤，跑去厨房盛人参鸡汤。 不一会儿，刘侃咧着嘴说了实话：“人参汤不好喝！”这是要倒掉的意思，这些孩子才不知道珍惜食物。 王岩脸一绷：“这棵老山参最少值100万块钱，我看谁敢不喝！” 孩子们一听，一锅100万？这一碗怎么也值5678万块钱吧？谁也不说不好喝了，都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对他们来讲，这就叫珍惜。 “哎呀，鼻子流血了！”罗子劲吓一跳。 王岩嘿嘿一笑：“小屁孩吃这么大补的老山参，不流鼻血才怪，找块纸堵上，然后你们一起跑步去体校，要不谁也跑不了鼻子流血！” 孩子们为了不流鼻血，只好排着队往体校跑去。 换了练功服，王岩让他们继续跑，化解大补的燥气。 这一次孩子们不用监督，自己就自动开跑，越跑越舒服，王岩一旁给他们递果汁、饮料补充水分、盐分。今天的训练改成了长跑。每个孩子最少跑了1万米。 趁着孩子们休息，王岩让他们大量补充水分。不一会儿孩子们又恢复的龙精虎猛，开始自己踢腿、打手靶、跳绳、打沙袋，反正是停不下来，看来晚上的课是上不了了。 王岩也心里暗暗后悔，补大了！ 为了消耗孩子们的精神头儿，王岩又安排打实战：前手直拳规定条件实战，每对1分钟。 看看孩子们还是个个儿兴奋不已，加量！双手直拳规定条件实战，每对2分钟。 还是不行，这帮孩子还是兴奋不已，这是要疯啊！双手直拳加低鞭腿规定条件实战，每对3分钟！ 不好，打出真火了！两个鼻子被打出血，一个眼眶被打青，几个人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这个打得好！”马力勇看得过瘾，“比正式比赛还激烈！” 王岩不乐意了，敢情你不用担责任！ “把全套护具拿来！”王岩吩咐马力勇。原来以为这些初级选手没有多大伤害力，所以平时训练只戴拳套，今天再打下去，非得有人受伤不可！刚才那些小伤对习武之人不算伤。 “慢跑3圈！”王岩先给孩子们降降温。 马力勇拿来全套护具，让跑完圈的孩子们穿上。 第66章一根筋 黑暗中，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来：“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你就费费心吧！”阴影里站着蔡文戈。 “出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王岩愤愤然，“你们警察专业就是吓唬人是吧？！” “你刚知道？”蔡文戈不以为意，“对了，不许酒驾，影响我儿子明天上课跟你没完！”说完，上了接他的车就走，不听王岩的废话。 王岩早就运功将酒气逼出，所以肆无忌惮的开车回家。 到家后，张宏回来的早，絮絮叨叨要扩建发廊。 最近王岩替她还了账，孩子也不跟她要钱，王岩还每月给她一万块钱家用，所以手里有些钱，就想扩大发廊规模，雇几个人，自己也当个老板。 “扩建？现在美发大工、小工多不好找？你找得到好大工么？招上几个人，你能管得了么？发廊升级，原来的客户流失怎么办？你保证能上来新客源？”王岩是买卖精，马上提出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大多是张宏的弱项。 “哼！你就是看不起我！我做了这么多年，不能总是这样吧？不发展怎么行？”张宏的理由总是无懈可击。 “我没说不扩张，但是扩张要有计划、有步骤，比如怎么选大工？大工的技术水平、人品怎么选、怎么控制、管理？怎么……” 不等王岩说完，张宏就打断了：“你就是总想控制我、控制别人！” 王岩无语了，一个经济体无论大小都得管理，而控制是管理的基础，某种程度上说，控制和管理几乎能划等号儿。人们都不愿意被控制，可是要想进入某个团体获得利益就必须接受控制，团体领导人也必须具有控制力。张宏这个傻娘们儿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想当老板？ 王岩跟张宏说不通，不再搭理她，自顾点上根烟，自顾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电视。 等王亮回家，又一头扎到房间里看书去了。 张宏出来，也不管王亮说不饿，就去热牛奶、摊鸡蛋，然后打断王亮看书的状态，硬把夜宵端到王亮的课桌上。 王岩看不下去了，“出来，孩子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看书，你捣什么乱！” “我不是怕孩子饿嘛！”张宏振振有词。 “你……”王岩声调高了起来。长年累月的跟傻娘们儿掰扯鸡毛蒜皮，想情绪平和都难。 “爸，别着急，我妈不是关心我么！”王亮出来调解，又对张宏说：“妈，我现在不饿，你先放一边，等我饿了就吃！” 王岩真羡慕王亮的性格，很有涵养。 张宏还在不依不饶：“过一会儿就凉了，我还得再给你热！赶紧吃！” 王岩又压不住火儿了：“听不懂人话是吧？滚！” 王亮只好又过来当救火车：“爸，有话跟我妈好好说！” “我跟她好好说了多少年了，她也得听得进去呀！”干什么都是一根筋，不知道协调配合，一提这事儿王岩就火冒三丈。 “我干什么要听你的？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哇？……”张宏自有自己的人生哲理和价值观并且可以展开来阐释个几天几夜，反正王亮的学习状态是被搅了个乱七八糟。 …… 王岩把昨天的郁闷、烦恼抛开，开始新的一天。 先打电话让肖宏把水点桃花发给春申的方瑞丽，又给方瑞丽打电话通知她准备接货，然后开始帮王亮等一群熊孩子复习功课。 李翰杰打来电话，告知王岩已经把黄金投资公司的联系方法发到邮箱，同时微波菜项目已经通知设备厂家发货，过两天就要安装调试，要王岩也做好准备，到时候要现场指导。 放下电话，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王岩要去黑省洪灾现场救苦救难，提升自己的功力。 桦都县抗洪救灾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桦都县县委七位常委带领全体县直干部全部冲到抗洪第一线，31岁的X县委书记魏志浩坐镇指挥全局，纪委书记全面督战，县直干部临阵退缩者、玩忽职守者一律就地免职，县长负责物资、人力调度，公安局长负责指挥调度现场秩序…… 前沿指挥部就设在最关键、最危险的林口大坝附近。水利局传来消息，林口大坝有决口的危险，魏之浩紧急命令县武装部长调集民兵、公安局长调集干警、武警前往救援，然后自己当先冲向决口地点。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抢修，大坝的隐患被及时补救，松垮处被及时到来的沙袋、石块及水泥罐车的混凝土及时堵住。 魏之浩来不及休息，叫来水利局局长，站在大坝上指点：“这个地方要标出来，洪水过去后大坝要全面检修，这里现在是临时加固，灾后要重新检查修补……”其他县领导也点头称是。 突然，脚下的大坝毫无预兆的发生了垮塌，七位常委外带水利局长、武装部长全部落水，一瞬间被怒吼着的洪水卷走。 王岩没想到慢了一步，于是运用天足通向下游穿越，同时用天眼通搜寻落水者。 上游冲过来一艘无人的驳船，被王岩跳上去控制住，然后用天足通带动，将落水者一个一个捞上来，然后在穿越到岸边，这时候，他们登陆的地点离落水处足有20多公里。 滂沱大雨还在不停的下，魏志浩等人根本看不清王岩的长相，其实饥寒交迫的他们甚至想不起问王岩姓名。 王岩连拉带拽把13个落水者弄到高处，然后想运用神通找些食物、热水给他们恢复体力，可是发现自己运不动神通了，刚才用天足通带着一条船和13个人穿越，耗尽了精气神。王岩心里一惊，坏了，穿越不回去了！ 镇定一下心神，王岩发现问题没那么严重，因为自己随身带着老山参！他把少半个老山参吃掉一半，剩下的给每个人一小块，告诉他们嚼烂后再咽下，好快速恢复体力。 大家的状态都有所恢复后，王岩运用天眼通搜寻附近，发现了一只洪水冲上岸的死猪，于是说去找点儿食物，转了一圈把死猪拽回来。 天黑了雨还在下，点不了火，又没有工具，一帮人看着死猪没办法吃。 这时候，纪委书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王岩抢过来用最大的钥匙划开猪皮，剩下的事就好办了，王岩运功于手指，从猪皮破口处硬扯，生生把猪皮扒了下来，再沿着肌肉的纹理扯下一条条猪***迫大家生吃猪肉。好在猪刚死不久，肉还新鲜，大家在求生欲望驱使下都吃了一些。 看着沉沉睡去的人们，王岩知道他们安全了，于是又把生猪皮苫在发烧的魏志浩身上，把猪身上的肌肉一条条撕下来，当做给他们准备好食物，又看了一眼这些令人敬佩的人们，嗖的一下返回现实。 王亮在静静地看书，王岩没有打扰，悄悄地回客厅。虽然已经筋疲力尽，王岩还是强撑着用天眼通查看事情的后续发展。 魏志浩等人天亮后都清醒过来，开始查点人数，发现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是一起落水的，但是少了救人的人和公安局长，好几个人都记得公安局长是跟大家一起落水的。 魏志浩等人获救的地方没有人烟，大家只好拿起王岩拆好的生猪肉，互相搀扶着向河流上游走去，一路上还寻寻觅觅试图找到公安局长。 20多公里的水路，要回到原点却要走几倍的泥泞山路，一群疲惫不堪的人冒雨整整走了3天，他们的归来在桦都县引起轩然大波。 第65章跟你们很熟吗 一路上，王岩理清一下教学思路，把今天要讲的文化课内容复习流程细节敲定。今天主要复习物理的电学部分，因为都是以前学过的内容，所以先把各个核心知识点略讲一下，恢复熊孩子们的记忆和理解，然后就是逐个强化记忆核心公式，再进行演化变形，针对性做习题，再把几个核心公式结合起来，进行演化变形，做大量针对性综合练习，然后再让熊孩子们自己理清这部分的知识结构，再复习，总之就是要把这些知识强制性印在熊孩子们的记忆中。功夫部分下午的规定条件实战改为双手直拳加正蹬腿，其他内容照旧。功夫就是要反反复复的磨练，把基本动作形成深刻的肌肉记忆，这是这个阶段熊孩子们的主要任务。 到了体校，王岩马上进入魔鬼训练模式，快节奏高效率的给熊孩子们强灌预定的学习内容。 这是很大的学习量，虽然孩子们有以前的基础，依然是超大的学习量，但是几个不爱学习的孩子居然都能接受，可见孩子们都有潜力，自己的复习方法也算靠谱。再做知识点的交叉变化、做习题，几个孩子明显踏实下来进入学习状态。 由于熊孩子们刚刚进入高效率学习状态，而且非常投入，所以王岩没有打断这种状态，只是在熊孩子们出现困乏时才开始散打训练，并且适当减量，先保持住熊孩子们的学习状态。 下午的复习、训练暂时告一段落，王岩让熊孩子们喝些饮料补充水分热量，恢复一下高度紧张的神经，然后快速吃饭。 米饭、炖排骨、素炒油麦菜，虽然是荤素搭配、营养可口，在快节奏下熊孩子们也没吃出什么味道。然后继续小运动量热身，打运动量训练，再接下来又是复习功课…… 总之，熊孩子们不论是脑力还是体力都在快节奏高效率下运行，充分调动起兴奋点，在疲劳中感到兴奋，在兴奋中更加疲劳，以后相当长的一点时间都要保持这种节奏，让这种感受形成习惯印在熊孩子们的潜意识里，变成一种习惯，排斥掉熊孩子们身上的懒散习惯，从而具备成功人士的一项基本素质，这就是王岩的目的，也是王岩成功学训练的初步尝试。多年来被平庸家庭环境压制的愿望终于得到充分实践的机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晚上回家，王岩又继续操练王亮，扔给王亮几本关于超跑的英文说明书，让他自己阅读、翻译。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要加码开小灶，要更加努力更加优秀。 王亮也被王岩充分调动起兴奋点，抱着英文资料折腾到很晚，任凭王岩让他去睡觉也不管用，直到全部翻译完又读懂了才睡觉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王亮早晨起不来了，王岩也不强求，自顾摆弄赌石，研究解石细节、预设拍卖环节的细节，打算在玉雕展上狠捞一笔。 王亮起床后，跟王岩商量不想去上课了，经过昨天一通折腾，王亮认为学校的复习进度、方法远不如王岩的方法有效，所以打算让王岩全天辅导。 王岩虽然很忙，但是一来孩子的前途重于一切，二来王岩对自己的复习方法很有自信，这是决定孩子命运的重要时刻，王岩决定放手一搏，凭自己的努力改变孩子的未来，于是爷儿俩个达成协议，王岩给王亮的老师打电话，请假自己在家复习功课。 老师自然同意。高考进入冲刺阶段，这时候很多家长给孩子以各种各样形式吃小灶很正常，再说了，各家可能都有自己的独家秘笈不是，老师怎么好意思或者说哪有权力影响家长的决定？ 于是王总王大老板又悲催的变成全职家庭教师。为了让王亮安心复习，王岩又当着王亮的面专门给徐少打了个电话，把王亮列出来的所有超跑品牌的联系方式找全，包括：法拉利、保时捷、玛莎拉蒂、迈凯轮、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宾利、沙林、帕加尼等等，又找广告公司打出写真海报贴在王亮房间里，却不答应王亮买超跑的要求，只是表示要看王亮的表现，馋得王亮心里痒痒。 今天不用去拯救灾难，所以王岩吊起王亮的胃口，然后继续给王亮复习物理的热学部分。 王岩有着丰富的知识面，把热学的功率单位与产品的发动机知识相联系，捎带着引出汽油、甲醇、乙醇等燃料的化学问题，引发王亮的学习兴趣，为接下来复习化学做铺垫。 王亮被王岩牢牢吸引住，开始专心致志的复习功课，王岩忙里偷闲，给阿东打了100万，让他多带一批原石过来，最好是从便宜的小毛料里精选一部分。 傍晚，王岩用炖好栗子鸡块，用高压锅封好，拉着王亮去体校训练。 今天训练的新科目是规定条件实战双手直拳加侧踹退，孩子们已经掌握了王岩的训练规律，陆明心、罗子劲提前有所准备，打败了所有人，包括王亮。 晚复习时间，王岩要去参加曹恩重的夸官宴，所以，安排王亮组织讲解白天王亮复习的课程，留下米饭馒头和栗子鸡块，王岩自己去吃香的喝辣的了。 到了酒店王岩才知道，夸官宴变成了欢送宴，原因是文雪城、程建国得知消息，也要代表原单位欢送曹恩重一下。 这次饭局王岩也用了心，约了不少朋友给曹恩重送行：郑国庆、杨春生必不可少，李瑶平、李翰杰也如约而至，凌飞、罗金刚、蔡文戈、陆邦城、刘祥和、刘金生跟着凑热闹一定要过来捧场；让食品厂特制了6种馅儿的上马饺子，取六六大顺之意。 加上市里一二把手，曹恩重在青山县、发改委的同事、其他局办委的相熟，足足凑了3桌。 饭局虽然是私人性质，但是官场规矩还是要讲，曹恩重、文雪城、程建国自然坐首席，只有王岩是商人，但是今天饭局王岩买单，所以也坐首席。 文雪城、程建国先举杯欢送曹恩重，肯定了曹恩重的成绩，又说些发挥能力再立新功祝愿的吉利话，又给凌飞等人敬酒，因为要和部下保持距离，所以走完过场就先行离席。 大领导一走，房间里立刻乱了套，互相拉关系、攀交情的游动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尽兴而归。 出了酒店，王岩告诉曹恩重，给他准备了5套水点桃花餐具、30套茶具，到春申后送人用。 曹恩重吓了一跳：“你就坑我吧，那套餐具28888一套，茶具8888一套，这些东西加起来40多万，够判我个10年8年的！” “切，爱要不要，我是三牛陶瓷的股东，餐具每套拿货1500，茶具720，加起来花了不到3万块钱，我有发票！”王岩得意洋洋。 “那也不要！”曹恩重对这种事很认真。 “不给你了，发给方瑞丽当福利！”王岩曲线救国。 “这个可以有！还能不能多发点儿？”曹恩重顿时眉开眼笑。 “滚，你不是廉洁奉公么？虚伪！”王岩绞尽脑汁的出了血，逮住机会得出口气。 “我就这德行，有本事去纪委告我！”曹恩重不在乎。 送走曹恩重，王岩取车准备回家，被等候半天的陆邦城拦住：“老王，明天上午去体校上课，几个孩子都请假了，要跟着你复习功课！” “我跟你们很熟吗？把这么一群熊孩子都塞给我！你们真好意思！……”王岩絮絮叨叨发泄着不满，可是陆邦城已经打上车一溜烟儿的走了。 第64章莎士比亚说 “笨蛋，我在点化你！”敢点化肖大师并痛骂之的，恐怕仅王岩一人而已。 “哦？”肖宏知道王岩眼力极毒，必是有想法，于是又对着石料端详起来。 端详了老半天，肖宏弱弱的问道：“你是说……” 王岩点点头：“滕王阁秋色！” “高，实在是高！”肖宏竖起大拇指。 “中午吃什么？”王岩很擅长适时地煞风景。 “我去煎牛排！”肖月见缝插针的推销西方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 “不吃！”肖宏、王岩异口同声拒绝。 王岩掏出车钥匙：“开我的车，去西边市场买青山青包子！” “我有车！”肖月很有些小个性。 “傻孩子，开你王叔的车拿包子不花钱，他是老板！”肖宏还得解释。 “王叔是卖包子的？”肖月奇了怪了，卖包子的都有这艺术素养？那我何苦去意大利学艺术？ “然也。”王岩故作高深。 “然也个屁，赶紧去！对了，拿两个桶，一个大桶一个小桶，把免费的汤打回来！” “要那么多汤干什么？”肖月不明白，再说了，拎一大通汤挺沉的。 “唉，送你出国真是白学了，越来越傻！不花钱的包子，给厂子里师傅的午饭打出来！”肖宏也跟王岩学得见便宜就占。 “欧买告的，厂子里几十号儿人的饭也得我管？”王岩气疯了。 “你也是厂子的老板，请员工吃顿饭怎么了？”肖宏理直气壮。 “伟大的文学家莎士比亚说过，听你俩说话真累！”肖月说完，抓起王岩的车钥匙就走。 “等会儿，换身儿衣服再去！”肖宏嘱咐道。 “这衣服怎么了？挺好看呀！”肖月不愿意换下这么漂亮的衣服。 “容易引起交通事故！”王岩帮着解释。 …… 就在肖月去买包子的功夫，王岩又解出一块儿拳头大的极品红翡，鸡冠红、通透莹润，高兴的肖宏直搓手。 王岩眼毒，发现红翡里面有些隐隐的绺裂，就告诉肖宏。 其实，并非肖宏不懂，玉雕大师怎么可能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只是绺裂非常细微，仔细看都不容易发现，奈何王岩练得天眼通，眼力超乎寻常。 肖宏带上猫眼儿放大镜，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平心静气的说：“没问题，有办法解决！” “孩子需要的料子够用了么？”这是主要任务。 “还差绿色。”肖宏也不客气。 “帝王绿行不？” “正阳绿、黄杨绿也凑合！”肖宏大言不惭道，好像这些价值不菲的翡翠像黄瓜白菜一样伸手就拿。 “我呸！” 无论怎么说，还得再解一块儿石头。王岩选了一块儿满绿龙铁生。 解开后肖宏一愣：“靠，要绿色就出绿色？” 王岩得意洋洋：“咱有透视眼！” “你就吹吧！反正我也不是税务局的。”肖宏的羡慕嫉妒恨暴露无遗。 肖月买饭回来，把车钥匙还给王岩：“王叔，卖了翡翠就够换辆好车了！”意思是你的车太破太土太…… “你懂什么！你知道王叔给员工配的什么车？法拉利！”肖宏训斥道，“王叔这叫低调，都跟你似的瑟？” “老肖，咱们做实业的低调点儿无可厚非，可是肖月是搞时尚的，不张扬些怎么行？” “就是！”肖月朝肖宏皱了皱鼻子。 吃完饭，肖月连连表示：“以后不吃牛排了，吃包子！” 肖宏则急赤白脸的要再解石头，并且要亲自选石头。 王岩一听要坏事，石头里面有些成色不太好，虽然当时大部分石头是按5000块钱一块收来的，怎么解石都不亏，但是王岩想把好料解开留下，次料去玉雕展卖高价，如果肖宏选了次料，王岩就少卖不少钱。 “老肖，你是玉雕大师，乖乖的吃你老本行，玩儿你的明料，别沾赌石，这东西败家快！”王岩知道翡翠行业的规矩，一般来说，很多人经营赌石不自己赌，玩儿赌石的不沾明料，玩儿明料的也不沾赌石，玩儿开窗料、半明料的属于比较保险的赌石，偶尔也玩儿明料。 肖宏是玉雕大师，自然知道规矩，听王岩一说猛然惊醒，惶然退下。沾上赌石会和沾上赌博、毒品一样上瘾，肖宏听说过太多因为赌石倾家荡产的事情，所以心里暗暗抽自己嘴巴。 为了不扫肖宏的兴头儿，王岩又挑了两块赌石，让肖宏过过解石的瘾。 结果开出一块翠丝种，一块芙蓉种。 看看时间，离宁征锅炉爆炸还有半个小时，于是王岩推说有事把剩下的赌石搬回车上离开。 半路上，王岩找了个停车位泊好车，然后嗖的一下穿越到了宁征。 发生锅炉爆炸的工厂是一家染织厂，王岩直接穿越到锅炉车间。由于媒体上并没详细介绍事故原因，所以王岩要自己找危险源。 寻至锅炉控制室，却见一男一女正在干那事儿，女人坐在操作台上，男人双手撑在操作台上俯身操作，一不留神碰到了操控电脑的鼠标，恰巧关闭了排气阀，锅炉压力开始缓慢升高。 王岩有工业工作经历，对锅炉有些认识，知道锅炉爆炸需要积累足够的压力，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爆炸，于是决定既要避免灾难发生又要这对狗男女受到惩罚。 王岩找到一间无人的办公室，拿起内线电话，按照墙上的电话号码表给保卫科打了个电话：“紧急情况，锅炉控制室有个人躺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到两分钟，保卫科的人就冲进锅炉控制室，把一对狗男女抓个正着，随后当地的派出所、刑警队、120急救车也纷纷赶到。 王岩混在围观的人群里，见离爆炸时间越来越近，就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一群傻瓜，怎么不先看看设备？” 旁边的一个老工人听到了，大喊一声：“先检查设备！” 于是锅炉车间的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检查设备，及时的化解了险情。 王岩知道穿越不占实际时间，所以要看看热闹。 第二天，染织厂传出消息，花了20万买官新上任的副厂长因为强*奸被逮捕。王岩一笑，明明是早就勾搭成奸，现在那个女人翻脸不认人以图自保，把个前途光明的副厂长折进去了，反正是王八蛋打杂种，管他们那些烂事儿！嗖的一下返回现实。对了，那个喊检查设备的老工人被奖励5000块钱，提升为车间副主任。 回到车里的王岩意犹未尽，又往后多穿越几天，看了洛港县造纸厂的事故报告：这是一家民营造纸厂，为了应付环保的规定，老板建造污水处理设备时偷工减料，污水池不但墙体薄而且使用了劣质水泥，这还不算，混凝土也是砂子、石子儿多水泥少，造成污水池崩塌，将两名正在维护污水池的工人淹死，污染了700多亩农田。 于是，王岩穿越回造纸厂事故前一天，故技重施抓只老鼠塞进变压器，将造纸厂变压器烧毁。想不到造纸厂老板偷电，另有一路偷接电源输进厂内，许多设备仍在运转，但是污水量大大减少。 污水池内压力剧烈变化，引起污水池提前坍塌，没有人员伤亡，只污染了10来亩农田。 事故总归是发生了，环保局检查出环保设备问题，又引发出偷电问题，造纸厂老板两项合计被罚600多万元。 这次返回车里的王岩，今天做了两件好事，轻松地试了一下穿越范围，又前后延长了半年，达到19年半了。然后高高兴兴的去给孩子们炖排骨，蒸米饭，炒菜，准备去体校过为人师表的瘾。 第63章行业潜规则 进到屋里，茶几上一改平日里肖宏的茶具，什么茶盘、茶海、茶杯、闻香杯、公道杯、茶夹全部被堆到屋角，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欧洲风格的精美咖啡具。 肖月笑吟吟的端上咖啡，“现磨哥伦比亚咖啡，请王叔叔品尝！” 看来这小妮子是学欧美范儿，或是海归？王岩心里猜测，面上若无其事：肖宏是在显摆自己的闺女呀，我就不问话，憋死你！ 果然，肖宏也不提赌石的事儿，不着边际的跟王岩闲扯：老同学谁谁谁怎么样了，咖啡喝不惯了…… 王岩由着肖宏云山雾罩的胡侃，偶尔故作风雅的轻呷一小口哥伦比亚咖啡。 最后还是肖宏沉不住气了，把话题引向正事：“这次玉雕展我打算带着肖月一起去见见世面！” “嗯。” “月月在意大利学习时装设计，明年毕业，我想带她接触接触皇城的时尚界！” “嗯。” “顺便把她的作品在玉雕展上展示一下！” “嗯。” “你哑巴了？！”肖宏终于怒了，不再装大尾巴狼了。 “嗯。” “说句人话！”肖宏气急败坏了。 “嗯，注意素质！孩子还在边儿上呢！”王岩不温不火。 “我注意你个脑袋！”肖宏庸俗的嘴脸暴露无遗。 “不装了？咱们谈正事儿。”王岩也放松下来，吊儿郎当的说话。 一旁的肖月掩着嘴偷笑。 “你看这件晚礼服怎么样？我闺女设计的！” 肖月站起身来摆了个姿势。 王岩这才仔细打量这身衣服：黑锦材料，高端大气上档次，没的说，胸前斜排着七颗彩色心形纽扣，每个有小手指甲盖儿大，非常醒目。不对，每颗纽扣上绿下红，大部分是绿色，心尖处红色，哦？夭夭青春？！ 肖宏得意洋洋：“看出来了吧？夭夭青春的边角料！” “漂亮！”王岩发自内心的赞叹。 肖宏又一招手，肖月捧上一个首饰盒。 打开，里面是一对儿戒指，戒面是一半红一半绿的翡翠，光彩夺目，有大拇指指甲盖儿大，显然也是夭夭青春上的边角料。 王岩沉吟着：“一块儿夭夭青春，你扒下来这么多边角料？” “怎么样？我黑着呢！以后给我拍着点儿，要不以后雕东西…，是吧？”肖宏洋洋得意的威胁王岩。 “切，大不了我找别人！”王岩不吃这套。 “找别人？我们这行家家都这样，这叫行业潜规则！”肖宏不怕王岩的反威胁，“既然家家如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能不找我？我看在老同学面子上少扒你点儿！” “还有么？”王岩想知道肖宏到底扒了多少玉料。 “有！”肖宏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串，腰鼓形无色玻璃种串珠，间隔着粉红色碧玺圆珠，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隐者？” “嗯！” “这边请！”肖宏得意洋洋把王岩带到另一间屋子，里面全是模特衣架，挂着好几件衣服，有成品也有半成品。 一件湖蓝色男士衬衫上，衣襟上缀着7颗茄紫罗兰翡翠纽扣，直径约1厘米，衣领处缀着4颗同样大小的帝王绿纽扣，纯棉质料的衬衫立刻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是红提子上扒下来的！” “还有没？” “没了，紫竹林上出的都是碎料，我给镶到一副白金手镯上了，上不了台面，狨猴是籽料，以保持原形为上，只是简单地打磨、抛光、浅雕！” “给我看看镯子！” 首饰盒儿里一副泥鳅背儿的白金手镯，脊背儿上镶了一圈粉绿相间的碎翡翠，显得珠光宝气，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一圈看下来，看得王岩眼馋心痒，心里盘算：这家伙捡了便宜还跟我卖乖，不行，得抠出两件儿东西来。于是开口挤兑肖宏：“老肖，你不是玉雕大师么，怎么改行变成首饰匠了？” “切，玉雕大师本来都是兼职首饰匠，少来这套，不就是想弄两件儿么？给你！” 王岩一指两个首饰盒：“这两个，我全要了！”翡翠戒指、白金手镯都被王岩抄在手里。 肖宏脸都绿了：“这么黑？” 王岩乐得喘不上气，很不容易才答话：“这些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 “我还搭了1万多块钱的黄金、白金呢！”肖宏很明白，这是羊入虎口哇。 “不提钱，俗！”王岩拿的理直气壮。 肖宏也不生气，露出一副狼外婆的笑脸：“捡了我这么大便宜，你侄女儿的事得帮帮忙吧？” 我侄女儿？哦，是肖月，晚辈的事自然要管，“说吧。” “月月设计了挺多服装，可是上档次的边角料不够……” “等等，你不是要我把石头给你闺女切碎了做扣子吧？”王岩警觉到。 “哪儿能呢？”肖宏有些讪讪。 “很有可能！”王岩一点面子也不给。 肖月在一旁惴惴的看着两个老家伙斗嘴儿，不知能不能达成愿望。 “我就想让你再出几块存货，解几块石头，大料做点什么，边角料给月月用！” “爷儿俩组团儿忽悠人是吧？你得扒我多少料！”王岩多精明，能让肖宏个书呆子加神经病忽悠喽？ “王叔，你就给我爸个面子呗！”肖月忍不住了，嗲声嗲气的施展柔功。 “好吧，惹不起你们爷儿俩！”王岩架不住了。 “就是，自家闺女的事儿你敢不管？”肖宏见目的达到，又开始来劲儿。 “不过，石头由我挑！”王岩提出条件。 “靠，那还有好儿？”其实肖宏跟王岩非常信任，但总是做出斗心眼儿的架势，也是兄弟间的一种乐趣。 昨天王岩研究了一天石头，对石头的情况了然于胸。他要选料足的石头先解开，料不足的石头去玉雕展拍卖，在表现好的地方开窗口，不怕卖不出好价钱。 先掂起一块疙里疙瘩貌似没长好的大土豆的家伙，也就3公斤左右。 “真丑！”肖月忍不住评价。 “你懂什么？丑石出高货！”肖宏训斥道，作为玉雕大师他对赌石自然也不外行。 慢慢擦开石皮，薄薄的石皮下面满是蓝汪汪的蓝冰水。 “冰玻种蓝冰水！”肖宏兴奋地大叫。 由于石皮极薄，肖宏小心翼翼的擦开全部石皮，一大块莹润的蓝冰水破壳而出，不是常见的灰蓝，而是罕见的水蓝。 肖宏捧着翡翠的手直哆嗦，说话也哆嗦了：“放心，我一定搞个绝世佳作出来！”也不知是对着王岩说还是自言自语。 王岩冲肖月一摆手，“上茶！”肖月知趣的拿走咖啡具，端来茶具。 肖宏宠着女儿，被女儿强制灌输“西方新理念”喝咖啡，不过此时，还真得传统的茶水才能让肖宏定下心神。 喝了两泡铁观音，肖宏的心情才平复下来，端杯子的手也不抖了，“走，再开一块儿，看看是什么货色！”这家伙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别，还是我来吧，你再把石头给我切跑喽！”王岩真的不放心肖宏现在的状态，王岩不心疼翡翠是否浪费，他心疼钱！ 第二块是一款混色糯冰种种翡翠，相对价值不高，胜在个儿大，足有哈密瓜大小，外面石皮是种水一般的黄棕翡，往往被称为红雾，里面则是糯冰种灰蓝的蓝水翡翠，蓝水翡翠颜色深浅不匀，还有些深绿色的癣斑斑驳驳的渗透进翡翠肉里。 肖宏大失所望，唉声叹气。 王岩故作风雅的吟出一句文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少烦我！”肖宏没好气了。 第62章可能中的能 放下电话，王岩想了想方瑞丽的计划，嗯，比我算的细！这个人吃苦耐劳、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嗯，是个人才，模范职业经理人！把青山青交给她可以放心了！ 电话铃又一次响起，这次是李翰杰：“王叔，刚才聊了半天黄金的事儿，咱们的事儿怎么样了？” “哦，设备厂家我已经联系好了，菜谱也定好了，就等你的场地了！”王岩胸有成竹。 “你不早说，我有现成的场地，原来弄了个香香酥烂鸭，没搞成，厂房收拾出来就能用！”看来李翰杰对这个项目还是真挺用心。 “还有，我现在钱紧！”王岩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哦，我先垫上，以后记着给我！”李翰杰一句废话都没有。 “我把资料发给你！”王岩放下电话，就用手机把邮箱的资料传过去，然后郁闷的思考，这钱真不禁花，自己赌石赚了4千多万，食品厂这小两年也赚了1亿多小2亿，自己也没什么大的花销，怎么就没钱了呢？分红？去年总共没分出去多少，今年的还没分，哦！买房子买地了，青山11个食品厂，不算贷款，哪个都得投个大几百万，春申的17个食品厂更贵，所以就没钱了。能换钱的还有手里的百十块翡翠原石，肖宏手里还有几件玉雕：狨猴、红提子、南海紫竹林仙境、隐者，夭夭青春被徐强拿走了。 王岩有个打算，自己高中同学人才不少，可是当时自己人微言轻，没多深的交情，所以打算等修炼到能穿越回高中时代，就重返校园，编织自己的人脉、积累资金，可是现在怎么办？不得已，只好把这些翡翠卖了，以解燃眉之急。 拿起电话打给肖宏：“老肖，又弄出什么好货来了？” 肖宏反应异常兴奋：“真是心有灵犀呀，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怎么不早点儿打？我也省点儿电话费。” “抠死吧你！”肖宏愤愤然，“好消息不告诉你了！” “别呀，老肖，肖大师，说来听听！”王岩开始低声下气。 “过来找我！”电话里肖宏趾高气扬。 “你是男的，我不感兴趣！”王岩打岔。 “你不来，那几件宝贝以后你就看不着了！”肖宏不理王岩打岔，直接红果果的威胁。 “别介，我马上过去！” “怕了吧？赶紧的！” 赶到肖宏的工作室，确实有个好消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皇城在国庆长假举办玉石玉雕展暨拍卖会！ 王岩跟肖宏摊牌，自己钱紧，这些宝贝要上拍，肖宏只能挑选一件留下充工钱。 肖宏没二话，只是依依不舍的给每件作品拍照留念，最后选定留下最得意的无色玻璃种的隐者，然后邀王岩同去。王岩考虑一下，还有10天左右，于是提出还有一些赌石要参展，上拍。 肖宏笑了，“亏你有那么多宝贝，赌石不上拍！” “靠，那这石头怎么卖？”出乎王岩意料。 “现切现卖，跟切糕似的！”该肖宏恶心王岩了。 王岩把心放进肚子，原来还后悔没在腾冲把这些破石头卖了，这边没人抢，卖价低，这下机会来了。 “不过，我不想出面！”王岩不想过于招摇，“你替我去拍！” “不行！第一，看见好东西我就不想卖，第二，我是玉雕大师，是典型的买家，卖好料子会挨骂！”肖宏毫不犹豫的拒绝。 “好吧，给我找个展位！” “没问题！”这事儿好办，但是肖宏要讲讲价，“能不能把石头先给我看看？” “你不说没问题么？”王岩调侃肖宏。 “这…，你到底给看不给看？”肖宏说不过王岩，开始穷凶极恶。 “不给，我馋死你！要看去展会上看，给我拉点儿客户！”王岩说完就跑，不给肖宏纠缠的机会。 从肖宏处出来，给滇西的阿东打电话，让他带着老婆玉依兰、岳父岩昌大叔过来，在玉雕展给自己解石，顺便一家人旅游，他自己也可以弄些石头过来。 半路上，王亮打来电话：“老爸，体校给腾了间教室，练完就可以复习功课！” “这么好？” “是陆叔叔打了招呼，咱家太小了，还有，把牛肉带体校来呗！”这才是王亮的目的。 靠，忘了炖牛肉了！这些糗事就不要让孩子知道了：“你们先练，我晚点儿到！” 这天除了常规的热身、基本动作、体能外还加了活步打手靶，又打了双手直拳加低鞭腿规定条件实战。 孩子们又美美地吃了馒头夹牛肉，喝了一肚子牛肉汤，然后又借口消化食偷会儿懒，然后在白蜡杆的威逼下走进教室。 教室不过是体校腾出来的一间办公室，不过够几个孩子用了，课桌椅一应俱全，还有黑板，可让王岩过了一把当老师的瘾。 一觉醒来，王岩先算今天该干什么。嗯，今天宁镜段铁路一辆货车出轨，3死9伤，大批物资被哄抢。先搞定这件事再说，嗖的一下赶到出事地点。 一列火车高速驶来，一个老头儿赶着3头牛想抢先通过铁轨，结果前面的一头牛吓呆在铁轨上，灾难一触即发！ 有相关的列车驾驶规定，列车遇到牛必须刹车，因为坚韧的牛皮有可能造成列车脱轨。看来这一次就是赶上可能中的能了，不过那是原来，现在王岩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王岩突然出现，双手抓住一条牛腿猛拽，硬生生把牛拽出铁轨，列车安全的呼啸而过。 看着被拉脱臼的牛腿，老农想找王岩索赔，王岩也不理他，嗖的一下返回现实，然后才想，不知死的老东西，先是不怕死的跟火车抢道，然后又想让自己赔牛，要不是自己，那头牛早被轧扁了，他也得丢命！ 先试试穿越范围，啊哦，凑够19年了！ 今天没什么事，肖宏那儿是不能去了，先馋他两天再说，还是看看这些赌石吧，好好端详一下，看看怎么切才能卖出最高价。 王岩正看石头看得入神，曹恩重打来电话，正式调令任命下来了，春申市发改委副主任，过几天就要去春申赴任了，明天晚上大家好好聚聚。 然后继续研究石头，教孩子武功、文化课，练功化气，度过平淡的一天。 这几天日程安排的紧，王岩感觉挺累，于是睡了个懒觉。 睡梦中，肖宏又打来电话：“拿着你的石头过来！” “休想！”王岩睡得迷迷糊糊也知道没好事儿。 “你别后悔！”肖宏语气很强硬，明目张胆的威胁王岩。 “胆儿肥了是吧？敢威胁我！”王岩睡意全无。 “你爱来不来，反正我告诉你了！” 肖宏这态度肯定有所依仗，让王岩看清形势：“马上到！” 听到王岩停车的声音，肖宏居然亲自在庭院里亲自迎接，后面还跟着一个美少女。 靠，这也太隆重了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加小心！ 肖宏一本正经的和王岩握手，然后非常正式的介绍美少女：“我女儿，肖月！” “王叔叔好！”肖月的形象恬静、大气、从容，一副欧洲贵族的优雅范儿。 嗯，敢情是在女儿面前装相！王岩想戳穿老东西的无耻嘴脸，可是在初次见面的晚辈面前也不好太没正形儿不是？于是，郁闷的故作矜持的点点头：“你好！” 不对劲，大白天的，这丫头穿身晚礼服干什么？ 肖月身穿一件黑锦晚礼服，同色天鹅绒高跟鞋，端的是优雅高贵。可是又不是什么正规场合，干嘛穿的这么瑟？ 第61章把渠道分开 这还不止，为了刺激交易频度，做市商还设定隔夜交易有仓息的规则，鼓励交易者每天买卖一次甚至更多次；如此这般，做市商就能收到更多的交易手续费，基本上都是赢多输少，但是还是有风险，所以做市商一般会根据自身的承受能力，限定客户的最大交易额，同时因为有暴利支持，做市商往往会发展许多分销商；可以说，做市商制的所谓盈利模式完全是一个圈钱模式，专门圈傻人、穷人的钱，可是这些人中不包括王岩，王岩及时研究变成了内行，还有强大的穿越功能，自是立于不败之地。 王岩还发现，黄金市场的大行情往往是有巨大背景的：几年前，米国发生了重大的经济危机，为了自救，米国经济专家建议米国发行增量货币，以通货膨胀、降低币值换取增加出口和国内消费同时降低了偿还国债的压力；作为国际结算货币的米元贬值，意味着拥有米元的人财富缩水，那些资本大家受伤最重，不过那些人都是人中精英，自有妙计脱困还能捞上一笔，这些人都是家族财团，控制着数以万亿计的资本，能控制这么多钱的人都是实战型的经济学家，不但控制着大量财富，还能以经济学家、企业家、金融家的身份或是通过经济学家代言人向政府进言，左右政府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所以这些超级富豪非常明白，米元贬值意味着物价上涨，黄金价格更会大涨，尤其美妙的是黄金市场巨大的交易量可以从容变现，所以傻子才会不买黄金保值！于是，超级富豪们一边投入数以亿计的米元、欧元大量买入黄金一边向政府吹风、施压，要求推行宽松的货币政策，而米国政府也确实需要这种经济政策救市，就顺水推舟的分几次公布了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于是黄金价格大涨！ 仅仅如此，超级富豪们就完成了资产保值。但是，仅仅是资产保值还不够，经济下滑造成超级富豪们的实体经济损失惨重，所以还要在资本市场上捞回来，要赚取更多的利润才能弥补超级富豪们因实体经济损失而受伤流血的心灵！怎么办？ 超级富豪们自有妙计，投个几亿米元，鼓捣石油产区的小国政局动荡，不是你打我我打你就是反对派造反，米国更是带着一帮小弟直接对久已怀恨在心的不听话小国直接武力打击，总之，产油国就是得乱，越乱越好！产油国乱了，原油价格自然上涨，作为制造业基础原料的原油价格上涨，国际物价就会整体上涨，黄金作为金融避险工具更是大涨！投个几亿、几十亿制造别国动荡，数以千亿、万亿的黄金加上保证金杠杆，保守着说也得数以万亿乃至十万亿计的黄金就会大幅增值，何乐不为？管他血腥不血腥！ 弄懂了这一切，王岩决定从黄金市场狠捞一笔！可是问题又出现了：参与国外黄金市场一没有米元，二没有参与国际金融市场的资质；参与国内市场吧，正规的国内黄金期货市场规模太小，市场容量有限，另外赚的是自己人的钱，没意思！不正规的所谓投资公司倒是不少，可是没有安全保证，你要是赚狠了他就变成卷包会携款潜逃，而且限定最高交易额比较小。这要是在米国有个投资账户，连股票带黄金一起玩儿，外带什么大豆、棉花、玉米、小麦等农产品，从超级富豪嘴里抢肉吃，多爽！可惜，现在做不到。有毛儿不算秃，先小打小闹的跟国内的外盘玩玩儿吧！ 给方瑞丽打电话，让她从春申找几个规模大些的黄金现货交易投资公司，好在春申也是国内最大的经济发达城市，应该好找。 方瑞丽听完王岩的指示，电话里连连求饶：“老大，我刚刚开展业务，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再说了，那些玩意儿得高智商，又不是合法的业务，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王岩开始威逼利诱：“扩张不是缺资金么？我得给你想辙呀？” 方瑞丽不为所动：“那我也没办法！你问问李少、宗少他们，他们路子宽！” “对呀！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谢谢你啊，算了，反正也指望不上你了！”王岩挤兑方瑞丽一句，算是对她不合作的惩罚。 “过河拆桥，什么破老板？”方瑞丽反击。 放了方瑞丽的电话，又打给李翰杰：“李少，忙着呢？” “王叔，想起我来了？” “帮个忙呗！找几家做黄金外盘的，得有根基、有实力的，别是卷包会！”王岩直来直去。 “王叔，怎么想起干这个了？劝你一句，那都是圈钱坑人的勾当，少掺合那个！”李少倒是明白其中的道道儿，也真心实意的劝王岩。 “没关系，是我想坑他们！”王岩打哈哈，心中暗道：这些二代们见多识广，就是够聪明！ “这么肯定？”李翰杰不相信。 “吹牛行不行？”王岩还是嘻嘻哈哈的掩饰自己有神通。 “你确定要干？”李翰杰还想劝王岩。 “我就是想玩玩儿！”王岩不松口。 “行，你等我话儿！” 稀里糊涂查了些资料、打了几个电话就到了中午，王岩懒得做饭，就去市场上自家的包子摊上蹭饭。 王岩想尝尝新品种，可是9种馅儿的9个大包子，吃不下呀！ 让服务员把9种包子每个切成4块儿，请几位常客一起吃，王岩请客。最终结论是，酸菜不适合跟牛羊肉搭配，只有酸菜猪肉馅过关；芹菜猪肉、芹菜羊肉过关，大葱猪肉、羊肉、牛肉都可以。 吃饱喝足后，闲下来的王岩又觉得无所事事了，正闲的难受，方瑞丽的电话又打进来了：“老大，我想了一下，咱们新研发的饺子上市要另开渠道。” “这是为什么呢？”王岩感觉方瑞丽说话太认真，所以打个哈哈。 “咱们现有的加盟商经营面积、人员数量都是相对固定的，也就是说服务能力是固定的，把饺子代理权、经营权给了他们，卖包子就不卖饺子，卖饺子就不卖包子，所以，只是给客户提供了更多的选择，而加盟商提高了服务成本，却提高不了多少销售额；水饺另辟加盟商，增加了店面、人员，也就增加了客户数量，增加了销售额！”方瑞丽分析的头头是道，把生意经算到骨头里了。 “嗯，有道理，不过你是总经理，以后这种事自己当家！”王岩不想再管食品厂的事了。 “这不是跟老板表功么！”方瑞丽开始放松了，“还有，听说你又开发新的包子馅了，还要开发饺子？” “嗯，怎么了？”王岩暗道，就隔了一天远在春申的方瑞丽就知道了新包子馅的事，说明方瑞丽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脉、信息渠道，能够把控青山青这一套了，自己可以轻松不少了。 “你的强项是和馅儿，所以包子、饺子、馄饨、馅饼都可以研发，但是，每个时期最多推出三个品种！”方瑞丽的语气像老大了。 “这是为什么呢？”王岩也好奇了。 “摊位上多于三种产品，服务成本就提高！” “明白了，那为什么还让我研发那么多馅儿？你累傻小子呢？”王岩觉得自己大脑有些迟钝。 “按季节来，什么菜便宜推什么馅儿！”方瑞丽洋洋得意的解释。 “哦，又一个奸商诞生了，这世界太可怕了！”王岩表扬方瑞丽。 “谢谢老板夸奖！挂了！”话筒里有人找方瑞丽。 第60章黄金在涨价 王岩一早就穿越到钱津市，反正六神通的穿越与实际时间关系不大，所以王岩决定赶早不赶晚，早了事早省心。 王岩看到“钱”字头牌照的长途大巴从修理厂检修出来，拐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口，两个男人出来，指挥7个细瘦的女孩快速的钻进大巴车底部的行李舱，再用几个行李遮住，然后两个男人又上了大巴车，驶进长途汽车站准备发车。 趁着等候发车的时间，王岩用天眼通看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赖自启是钱津市长途客运公司书记黄嘉绣的儿子，凭老妈的关系进了长途客运公司当司机。说实话，黄嘉绣还算是规矩，除了给儿子安排了工作，其他事情并没有使用特权，还把儿子安排在一线工作。 赖自启认识了两个无业游民马建生、柏清石，这俩小子是巴蜀人，在闽建、粤东混了一段时间，道听途说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消息，于是核计着把大陆的小姐倒腾到宝岛省去卖，可是转来转去没有找到门路，索性以招募小姐去宝岛的名义，要每个愿意去宝岛的小姐交510万块钱的中介费，实则把这些人以25万块钱卖到偏远山区，再收一笔进项。 可是，去宝岛跟去巴蜀偏远山区的方向、沿途景色大不相同，一路上难免要露馅儿，于是二人又编出谎言：为了躲避海关，必须钻在暗处“偷渡”。 可怜的小姐们不知真假，居然出重金让这两个混蛋把自己卖到深山老林！ 于是，马建生、柏清石找到跑钱津市到巴蜀的长途客车司机赖自启，请赖自启睡了几个小姐后，提出要赖自启帮忙，把几个小姐用行李舱夹带到巴蜀，每个人给赖自启500块钱，一路上几个小姐都可以白睡。 勉强算得上官二代的赖自启却完全没有官二代的精明，尝到诱饵的甜头儿后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也不想想把人放在行李舱长途跋涉3、400公里会有什么后果，还有，长途汽车票价还不到200块钱，这俩人让人坐行李舱干嘛给他500块钱？还挺义气的每个人只收300块钱！ 王岩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王岩也打了张票上了大巴，见赖自启以行李舱漏油为借口拒绝乘客往行李舱装东西，但是态度很好的帮着乘客把物品装到车顶的行李架上。 等长途大巴开到高速服务区，王岩大叫车上有臭味儿，好像是行李舱里面散出来的。 赖自启和马建生、柏清石几个人训斥王岩别胡说，王岩借机和他们吵闹，直到高速交警赶来。王岩又嗖的一下躲得远远地看着事态发展：交警确实闻到行李舱透出的臭味儿，于是强令赖自启打开行李舱。 行李舱一打开，一股臭味儿喷涌而出，交警看到行李舱里面有人，马上一边控制住赖自启等三个人，一边请乘客们帮忙把行李舱里的人拽出来。 7个小姐因为缺乏空气都已经窒息了，好在只是昏迷，但是好几个人已经大小便失禁了，臭味儿就是由此而来。 高速交警把案件移交给刑侦大队，刑侦大队录完口供都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呀，马、柏二人既骗了小姐们又骗了赖自启，这些人居然乖乖的上当！ 最后马、柏二人以诈骗罪、拐卖人口罪被判15年，赖自启因为属于被蒙蔽，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小姐们被公安机关大度的遣返原籍。 王岩看完全过程，不由感慨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落个吃亏又上当，愚昧无知想偏方，个个儿差点儿把命丧！ 赖自启的老妈不幸躺枪，自从儿子出事儿一夜之间愁得白了全部头发：儿子缓刑出来，驾驶证、营运证全部吊销，开除公职是跑不了的！ 好在赖自启迷途知返，从看守所出来后变得成熟、务实，自顾从水果市场上货摆起了水果摊，一辈子踏踏实实凭力气吃饭。 王岩看到这个结果还算欣慰，放心的返回现实。先试试穿越范围，只延长了两个月。 回到现实的王岩想到要给王亮买超跑，就得换个环境好的大房子，物业要到位，居住人群要有素质；还有肖宏要找毛瓷原样、青山青扩张需要大量资金，王岩感觉压力山大。无论如何事情只能一件一件的解决。 先得解决资金问题，王岩了解到国际黄金市场最近连续上涨，决定从这里捞一笔外快，补贴家里、企业的用度。 既然想通过国际黄金市场捞些外快，王岩用心的查阅了大量资料，又运用天眼通看了黄金市场、黄金价格的过去未来： 黄金在现代货币体系形成之前，一直是商品流通主要的一般等价物，担负着流通媒介、价值尺度、储藏价值等功能，后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米国由于大量输出战略物资，造成大量黄金集中到了米国，结果就是由于流通媒介过于集中，造成流通不畅，于是以米国以老大的身份带领一群小弟建立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米国承诺以所拥有的黄金为度，每盎司黄金发行35米元，各国贸易结算以米元为单位，这样一来，米元以其稳定性、安全性在国际上大受欢迎，米元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国际结算货币，为米国奠定政治、军事、经济的霸主地位贡献了一份力量；几十年后，米国出于自身政治军事经济的需要，停止了对35米元每盎司黄金的兑换承诺；黄金交易进入市场化阶段，虽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黄金去货币化，即否认了黄金的货币职能，但是连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自己也仅仅抛出一小部分黄金储备，大部分扔作为货币储备压在手里，所以黄金仍作为国际结算货币之一，黄金仍然是一个国家外汇储备的重要组成部分，黄金交易日益发达。 国际上有六大黄金交易市场鹰国仑敦黄金交易所、米国扭约黄金交易所、锐仕苏里世黄金交易所、辛加坡黄金交易所、香江黄金交易所和东井黄金交易所，主导着国际黄金市场的行情。 随着黄金市场日趋活跃，老外有钱人想出了赚穷人、傻人钱的办法，并且通过非法渠道进入国内，美其名曰叫做盈利模式：建立网络交易平台，自称做市商，即利用时区差将几大黄金交易所的交易数据连接起来，人们可以24小时在线交易，名义上做市商只收取交易佣金，实际上为了提高交易量，刺激市场热度，做市商制定了市场规则：市场交易为做市商制，即无论买家卖家都对做市商交易，所以无论买单卖单是否对称都能成交；交易规则参考期货模式，可以买空卖空，却美化为T+D或是现货交易，其实完全是虚拟交易；实行保证金制，即只用一定比例的资金即可完成全额交易，放大了交易额度，做市商按交易额比例收取佣金，自然是发财大大的，放大比例因各家做市商不同而已，保守些的1：5、1：10、1：20左右，一般的在：1：50、1：100左右，激进的甚至有1：400、1：1000的；放大了交易额度就放大了交易风险，那么，当交易者的亏损额度达到自有资金底限时，做市商就要求交易者增加保证金或是强行平仓将交易者踢出局，俗称“爆仓... 第59章我是钱 下午，王岩就接到刘云贵电话，副市长宿艳玲要接见王岩。 王岩暗道，不愧是副市长，比起招商局动作快多了，估计招商局还在消化刘云贵的信息，患得患失的权衡利弊。 市政府小会议室，副市长宿艳玲一脸老农般憨厚的笑容迎接王岩。 王岩客气的跟她寒暄一番，然后含含糊糊云山雾罩的谈了一会儿。 宿艳玲身居高位，眼色还是有的，见王岩不尽不实的态度，知道大笔投资不会一锤定音的，认为王岩还在试探虚实阶段，所以婉转含蓄的结束谈话，礼貌的送客。 宿艳玲已经得到了一部分想要的，只要这笔投资谈成了，无论如何都有她的功劳，毕竟她是第一个接触客商的，是为这笔投资打下了基础的。 她想不到的是，王岩走出市政府大楼，等宿艳玲一停步，就对刘云贵说道：“不好意思姐夫，我忘了跟你说，我从来不跟女人谈判，咱们还是从头再来吧，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音量刚刚能让送行的其他官员听到，赤果果的打了宿艳玲的脸。 “你是真想让我退居二线呐！”刘云贵简直了。 “不用担心，她敢以私废公让你退居二线，我就敢打她脸！我保证你不会退居二线，我在加把力，还可能再进一步！”王岩风轻云淡的泰然处之。 “你这不是打她的脸，是打市政府的脸！不论她是男是女，都代表市政府！”刘云贵从政多年，自然明白这些道道儿。 “我代表人民币！他们只要还想要这笔投资，就不会跟我计较这些，最起码目前不会，大不了跟我玩儿秋后算账！到时候，他们在不在位都得另说呢。”王岩根本就不在乎。 “你就作吧！”刘云贵恨得牙根痒痒，对小兄弟也不用掩饰，直接溢于言表。 王岩脸色一正：“姐夫，你想想，我要是胡作，能混到现在？放心吧！” 刘云贵理解不了王岩的境界！ 回到大姨家，王岩轰走众人，只留下孔令坚。他要进一步了解章陂农场的情况，这些人只有孔令坚经常去采购农副产品，对那里有所了解。 孔令坚对章陂农场还真熟悉，农场编制很健全，而且具有相当的行政权，副县级机构，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党委、场部场委会、综合办、综治办、公安分局、人武、计生、民政、残联、信访、文化、教育、卫生、农科、农技、农机、水利、电力、医院……一应俱全；下设12个分场，一个旅游景区。但是，现在农场职工也都承包到户了，每年上缴一部分钱款，农场负责五险一金。 农场在坝上地区，总面积397平方公里，有粮田、菜地、树林、河道、湖面、牧区草地，养羊场、养猪场、肉牛场、奶牛场、肉联厂……当然，还有将近一半的沙荒地。 气候干旱少雨，有大风、倒春寒、冰雹…… 农作物有土豆、蚕豆、莜麦、玉米…… 王岩一听，除了大量的沙荒地，这哪里是半干旱草原，不是北大仓么？王岩决定，第二天让孔令坚带着亲自去实地考察一番，用天足通去考察王岩有些舍不得，毕竟太浪费老山参了。 一大早，孔令坚就坐着王岩的军用吉普上路了，这军用帕杰罗越野性能比他的面包车强多了。 一路上那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王岩几乎没下车，就是转转转。 实地考察令王岩体会到了什么是草原，半沙漠化草原：地里种植物倒是不少，但都是灰黄扑扑的，耕地表面就看不到黑土，黄土都是肥地，大部分地表也是灰突突的，大部分河道都是干枯的一点水也没有，所谓的湖面就是几个水洼地…… 看来，这地方还能及时恢复，还有的救！ 回到大姨家时天已经黑了，却有两个警察等着王岩。 “王岩么？”警察倒是挺文明。 “是我！”王岩意识到是宿艳玲来找麻烦了。 “请出示你的证件！” “为什么？”王岩当然不肯轻易就范。 “你平民着装，却开着军牌车，不符合规定！”警察理直气壮却不失分寸。 “这个问题好像归部队纠察管吧？什么时候轮到警察管军车了？”这些法律法规王岩懂。 “哦……，”警察一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你配合一下！” “对不起，违规违法的行为我不予配合！”王岩态度强硬起来。 警察没办法，拿出对讲机去一旁联系去了，估计是向上级请示汇报。 过了一会儿，警察回来告诉王岩：“今天先这么着，但是24小时内不要离开本市，如要离开，请打电话通知我！”说着，警察递上一张名片。 “我没办完事不会离开，但是你们的要求不合法！”王岩据理力争，主要是不能给宿艳玲涨脸。 “我们只管上传下达！”警察公事公办的回答。 “理解！”王岩可不想跟具体执行人较劲。 “那好，我们完成任务了，走了！”警察打个招呼就要离开。 “等一下，请转告你们领导，我就是走了，他也管不到我！”王岩还要间接打脸，多几个人知道，这脸打得是啪啪响。 第二天上午，刘云贵又打来电话：“如果你有时间，常务副市长魏志浩请你见一面！” “这么客气？”王岩有些意外。 “我也奇怪，魏副市长是出名的暴脾气，怎么对你这么客气？”刘云贵也是一头雾水。 “好吧，人家是青天父母官，给咱面子咱不能不接着，我随时恭候召见！”人家客气，王岩也以礼相待。 一见魏志浩，王岩就明白了，这是自己曾在桦都县洪灾中救出的那个县委书记！难怪在看章垣市领导班子简历时这个名字很熟悉。 魏志浩见了王岩也是一愣，然后按照流程和王岩谈起投资事宜。 魏志浩在同级别领导中出奇的年轻，而且是重要的常务副市长，确实有他过人之处。 首先，非常直接，既不拖泥带水，也不云山雾罩，就是谈投资。先问王岩投资的动机、意向，有什么要求。 王岩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本来没有投资意向，因为表姐夫受到不公平待遇，所以想争口气；至于投资方向还没确定。 王岩之所以不肯透露投资方向，是想看看章垣市政府方面还有没有更好的投资项目。 魏志浩表示，这么大的投资额，又没有投资方向，市里要做一些细致工作，搜集尽可能多的资料信息供王岩选择，要对王岩的投资负责。 魏志浩的态度让王岩感觉到当初没有救错人，这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单纯为拉投资而瞎忽悠。 初次接触，没什么更多洽谈内容，于是王岩开始扯淡：“魏副市长，昨天有警察查我，请你转告某些人，我不是军人，但是军官证是真的，不是某些地方小吏能探头探脑的！这次我就不计较了！”王岩适可而止，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魏志浩只能含含糊糊的一笑：“我会的！”心中暗骂：宿艳玲这个蠢娘们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我可以装不知道，现在王岩让我中间传话，我怎么转达这个意思？ 魏志浩换个心情，想解开一个迷惑顺便转移话题：“我一见面就觉得王总面熟，咱们在哪儿见过？” 王岩早有准备：“我也对魏副市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王总去过桦都县么？”魏志浩需要直接解开谜底，自己是副市长，王岩是投资商，如果王岩真的是那个恩人，现在还不巴不得借此跟自己套交情？ “桦都县在哪儿？”王岩装傻充愣，千万不能泄露自己的穿越经历。 “黑省。”魏志浩失望了，不是这个人！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这个人呢？ “我这辈子都没去过黑省，应该是在别处见过？”王岩心中这个难受哇，这么大的人情却不能认！ “反正见面就是缘分，似曾相识就是投缘！以后多合作，多了解！”魏志浩终于说了一句虚头巴脑的套话，不过他还能说什么？ “以后还要请魏副市长多多支持，我呢，也努力做好事业，给魏副市长及各位市领导争光，不添乱！”王岩现在可是学着说场面话了。 王岩走后，魏志浩思索了一下：虽然王岩投资动机有些冲动，但是投资意向已经非常明确，宿艳玲乱插一脚有些麻烦；宿艳玲胡来魏志浩是知道的，但是非正常渠道的信息不能拿到桌面上说，怎么办呢？还是先跟一二把手打个招呼，让他们看着办吧！ 听到魏志浩的汇报，章垣市一把手李立国直接怒了，宿艳玲这个蠢货……，可是也没办法拿到桌面上说！ 没说的，开个紧急办公会，办公会上公事公办的说！毕竟关系到数以亿计的投资，章垣市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笔的私人投资，不能因为你宿艳玲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好汤！ 第58章全家都是奸商 几个人从衣着到神态都显得与大厅氛围格格不入，于是在服务生带领下上到二楼，二楼是KTV式包间，楼梯口附近一个半封闭的小厅也有不少妖艳的女人懒散的或坐或站，走廊里不时传出鬼哭狼嚎的歌声，听力灵敏的还可以听到男人女人的尖叫、调笑…… 一行人又往三楼走，服务生介绍，三楼跟二楼差不多，只是房间大些，是豪华包间。 一行人不好走一圈看看就走，于是开了一间豪华包间，服务生点完酒水、果盘、小吃后马上询问要不要小妹来陪。 罗金刚笑嘻嘻的答道：“要两副扑克牌好了！” 于是，哥儿几个一边打牌一边吃喝一边讨论娱乐城运营事宜，反正是没人唱歌。 徐强一边不住的摇头一边嘟囔：“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楼面，搞得乌七八糟，真是暴殄天物！” 众人一边玩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徐强陈述经营理念：“这里面积太大，不能做成单一的酒吧、歌厅，我打算把整个儿楼设计成主题酒吧群，分成不同主题……” “那个我们不懂，你就说是不是保证合法！”刘祥和不想懂这些，只管投资收钱。 “就是，我们就想合法赚钱，其他的交给你这个专业人士了！”蔡文戈也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 陆邦城拍拍徐强的肩膀：“兄弟，受累！” 徐强沮丧到家了：“几位大哥，有个大哥样儿成不？你们就让我保证合法经营不就完了么？干嘛大老远把我调过来？” 王岩乐了：“好，王哥就陪你聊聊，安抚安抚你受伤的心灵！” 凌飞也凑过来：“我见过很多国外的酒吧，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陆邦城扔下手里的牌：“能不能设计个领导、老板们会客、谈事儿的私人空间？” 于是，刘祥和、刘金生、蔡文戈、罗金刚四个人只能打拖拉机了，陆邦城、凌飞、王岩、跟徐强聊起娱乐城的想法。 按照徐强的建议，一楼定位为“闹吧”，就是很乱乎很热闹的那种，整个儿一个上千平米的大厅，晚上是摇滚乐队表演和蹦迪穿插进行，怎么热闹怎么来，下午清净些，走咖啡厅路数，放轻音乐，提供咖啡、啤酒、红酒，西式简餐、铁板烧之类；二楼定位为练歌房，全是量贩式歌房，全部按照豪华包间设计；三楼是清吧，也是整个儿大厅，表演一些轻柔的音乐、歌曲，也可以搞些小型个人演唱会、音乐会；四楼定位为舞吧，供人们跳舞交流，以交谊舞、拉丁舞、国标舞为主；五楼则切分为若干块，作为小型主题酒吧；六楼一部分作为办公区，另一部分则定位为私人空间，分为若干东西不同装饰风格的房间，可以品茶、咖啡、红酒、雪茄，供高端人士会晤、商谈、聊天休闲；各楼层步梯、滚梯、电梯要齐备。 凌飞提议每个不同主题应该从周一到周日安排不同的热点，王岩也跟着补充：闹吧周六日可以请些知名摇滚乐队；清吧也可以如法炮制，周六日安排些知名音乐人的小型个人演唱会。 陆邦城则建议私人空间应有卫生间设置，减少房间内的人出来次数，避免有熟人相遇时的尴尬，增加私密性。王岩补充，最好在通道设计上下些功夫，减少偶遇的机会。 凌飞又提出，舞吧可以提供自助餐，搞成酒会形式。 王岩又受到启发，说舞吧可以从周一到周日或每周一次搞不同形式、不同主题的舞会：如鸡尾酒舞会、假面化装舞会、燕尾服舞会、晚礼服舞会、国标舞会、拉丁舞会……还可以请酒商、服装商、舞蹈学校等商家来赞助，做软广告，此外还要准备更衣间、化妆间等设施；一楼闹吧可以联系酒商搞啤酒、红酒的促销活动，双方共赢；闹吧、清吧周六日请大牌明星可以视情况而定，如果周六日客人自然爆满，就把大牌表演定在周一、二等生意清淡时段，拉动人气，还可以拉些企业赞助；闹吧除了请摇滚乐队外，还应该设个鸡尾酒专柜，可以请些花式调酒表演，鸡尾酒舞会也可以进行花式调酒表演；五楼的主题酒吧可以按人群爱好设定，也可以按人的心理需求来设定，如收藏酒吧，从周一到周日可以设定钱币邮品、玉石、字画、瓷器、文玩、杂项等子主题；又如功夫酒吧，可设武术、拳击、摔跤或太极、形意、八极等各大门派的子主题；电玩酒吧，可以根据不同游戏人群按日期或专区设定子主题；艺术酒吧可设定书法、国画、篆刻、油画、雕塑、摄影、工艺美术等子主题；此外还有什么车友酒吧、户外酒吧、驴友酒吧……此外，王岩又提出几个新概念的主题：侃大山酒吧，周一至周日按财经、军事、外交、教育、文学、新闻、时尚等子主题；沉默酒吧，无论服务员还是客人在酒吧内只用液晶写字板或手势交流，不能穿硬底鞋，不能发出声音；恶搞酒吧，进门时会有大门自动控制的骷髅架灯箱欢迎客人，座位上会有冷滑的硅胶壁虎，桌下有踩到发出尖叫的塑胶玩具，座位会突然升起或降低，小糕点被做成癞蛤蟆的样子，兑酒的冰块里会有巧克力做成的蟑螂…… 王岩才如泉涌滔滔不绝的畅想，把几个人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子一定是个疯子，要不哪儿来的那么多奇思妙想？ 最后，徐强弱弱的问了一句：“王哥，我要是把你的想法在皇城使用，你不收策划费什么的吧？” “你敢！这是我的知识产权！”王岩不答应。 “切，你又没注册！”徐强不理他了。 被鄙视的王岩不甘心：“从肖宏大师那儿算你得叫我叔！” “切，我现在跟罗哥在一块儿！”徐强嘿嘿一笑，这就是说王岩又被鄙视一次。 王岩词穷，只能愤愤地骂一句：“奸商！” 徐强也不吃亏：“你才是奸商，你全家都是奸商！” 王岩恼羞成怒：“小子，敢跟我还嘴了！” “王哥，我错了！”被捏住肘部筋脉的徐强只能讨饶。 …… 第二天王岩老早到市场买菜，拿到陆家庄食品厂，独自用酸菜、芹菜、大葱调馅，酸菜猪肉、酸菜羊肉、酸菜牛肉、芹菜猪肉、芹菜羊肉、芹菜牛肉、大葱猪肉、大葱羊肉、大葱牛肉，包子馅、饺子馅弄了一堆，叫人包成包子、饺子，给大家做午饭，经过内部口味儿调查，把配方写好，交给王岗，让王岗试产一批，先投入到市内市场试销，做市场调查后拿回反馈意见，再找王岩修改配方，直至定型。这是准备增加品种了，不但有包子，还有饺子。 下午，无所事事的王岩又去了肖宏处打发时间，期间，方瑞丽打来电话，称前期发放的几家代理商打着青山青的牌子挂羊头卖狗肉，不按配方生产流程生产，私自增加品种、偷工减料、卫生不合格，建议王岩先期整顿，合同到期后收回代理权，自己组建各地分厂，以便控制质量，免得砸了牌子。 王岩同意方瑞丽的想法，可是在各个城市自建工厂，那得有几百个吧，需要资金缺口极大，这个还不是最难的，资金问题大不了卖掉一些翡翠毛料，真正的问题在于没有足够的管理、技术人员的团队，这才是严重影响扩张速度的瓶颈。 第57章考察娱乐城 半路上，接到靳凯岚打来的电话，领导同意，如果曹恩重能通过审查考核，可以调往春申市任职。 王岩马上把春申方面的意见转告给曹恩重，让他有所准备。 一见王岩，肖宏立刻眉飞色舞的炫耀战果：原来的水点桃花又升级了，开始制作手工版水点桃花；水点桃花的茶具也试制出100套。肖宏以自己的人脉和号召力请来青山市4位高手画家，负责手工描画无骨画；从陶瓷技校筛选出10名尖子生负责分水填色，已经试烧了两窑，效果、品味大幅度提升，价格定位在餐具每套28888元，茶具每套卖8888元，客户群定位为超五星级酒店，全国不超过30家，花纸版价格不变，仍面向普通五星级酒店。 王岩看着这些精美的瓷器，感觉确实赏心悦目，不过要是让他花3万块钱买套精美瓷器，开什么玩笑！ 肖宏又发宏愿，搞齐所有毛瓷样品，然后复制，让王岩给留意搜寻一下毛瓷原件。 王岩暗暗后悔，吃饱撑的跑这儿散心来了，又给自己找事儿了。 不过王岩得给自己回些本儿，考虑到曹恩重要是去春申总得拿些礼物走走人情吧？于是狮子大开口，朝肖宏要10套水点桃花餐具，20套茶具，每套餐具按10人桌餐具准备：10个盖碗，10个餐碟，10个羹匙，10个筷子架，10个3钱酒杯，4个4两酒壶，8个8寸平盘，7个8寸深盘，2个12寸鱼盘，3个深碗，1个汤盆，1个汤勺、2个牙签筒、4个烟灰缸，连各种器皿的盖儿算上是113件，茶具每套包括1个茶盘、一个茶壶、6个带盖儿茶杯，总共15件。 肖宏舍不得，跟王岩讨价还价，最后同意给王岩5套餐具，30套茶具。 王岩查过资料知道，毛瓷主要分为“醴陵毛瓷”和“七五零一景德镇毛瓷”，醴陵毛瓷主要是釉下双面五彩花卉薄胎碗，晶莹剔透，似玉泥嫩肌般温润可人，红月季、红芙蓉、红秋菊、红腊梅四种纹饰分别代表了春、夏、秋、冬，当时共烧制成品逾2万件，有关部门从中精选了12厘米瓷器40套上乘佳品带走，因为月季花又名月月红，象征全国山河一片红，据了解，醴陵主席用瓷绝大部分收藏于韶山纪念馆、革命博物馆、丰泽园等处，流落于民间的不足200件，是藏界珍若拱璧的物件；七五零一景德镇毛瓷虽然代表作称为“水点桃花”，实际上还有梅花图案，茶具、餐具、酒具、花瓶、挂盘一应俱全器，器型也有特点就是除了调羹、汤勺外，所有餐具都有盖，当时出窑成品4200余件，被选走138件套两套，其余成品接到命令全部销毁，但是陶瓷研究所以需要补件等理由留存了大部分，只销毁了一些一小部分，后来随着社会环境变化，这部分存留的精品瓷器被没有收藏意识的研究所领导当做福利发给了员工，还有一批没上彩的素白胎半成品瓷器，被一个景德镇陶瓷商人慧眼识珠全部买下，然后高薪聘请景德镇仿古高手、按照官窑器的纹饰进行彩绘，并在圈足内书写“雍正年制”、“乾隆年制”、“慎德堂制”和“居仁堂制”等款识，冒充古董出售，着实让一批海内外古董商和收藏家“打了眼”。 王岩要弄几套毛瓷，还得穿越回到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可是现在他功力不足，只能穿越到前后十几年，看来只能多做善事，加深功力了。 王岩正踌躇间，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进来，接通后是罗金刚的表弟，皇城心海娱乐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长，自称叫徐舒闻，与王岩接洽四海娱乐城的接手、改造事宜。 王岩跟徐舒闻定好会面时间，忽然想起还欠仲青一个交代，当初说好把韦家的龙虎KTV交给仲青，再贴一部分现金与四海娱乐城的置换，全了仲青的面子，可是交接手续一直没办。 王岩想起没有仲青的电话号码，只好再开车跑一趟。 见了仲青，王岩把来意说明，仲青很是感激：“王哥，太给面子了，太感谢了！” 王岩也直来直去，“别叫我哥，你比我大，说实在的我就是不想跟你结怨，免得以后磕磕绊绊的没完没了！” “那不能！想当年你阎王名声鹊起的时候，我还在蹲苦窑儿，现在你官面儿上强我十倍，还能不仗势欺人，兄弟领情了！这么的吧，青山大道的四海娱乐城的500万就用龙虎KTV抵了，算是置换，你也别觉着我吃亏，青山大道的四海娱乐城虽然面积大、装修新，可是龙虎KTV地段好，人气足；等你的新店开张，兄弟带人给你捧场！” 解决完仲青的事，等于给王亮等人的手尾处理干净，王岩气定神闲的去跟徐舒闻会面，当然陆邦城等几个人也一起碰头。 一见面，王岩看着徐舒闻哈哈大笑：“你不是叫徐强么，怎么又叫徐舒闻了？” 徐舒闻也不好意思的一笑：“王总，咱们真是有缘！我本名叫徐强，这不是搞什么文化产业么，家里又让我低调些，所以又起了个名子徐舒闻，听着是那么回事儿，纯属装相！让王总见笑了。” 大家落座后，王岩先把龙虎KTV和青山大道四海娱乐城免费置换的事跟大家通报，大家都有份儿所以得走个程序。 大家也明白，这样解决了和仲青的恩怨，孩子们就踏实了，都很赞同，只是一开始定的各家每家出资100万，王岩家出力多多占一股，当时王岩先垫付了50万收购了龙虎KTV，准备再从总投资里贴给四海娱乐城一部分现金，现在王岩直接用龙虎KTV免费置换了四海娱乐城的青山大道店，又省下了一大笔资金，相当于大家拿干股，于是重新讨论注资问题。 徐强听了哈哈一笑，“原来投资不变，当做流动资金好了！” 自家人想占大伙儿的便宜，罗金刚脸上挂不住了：“美得你！一分钱不出你就想占两成股份！” “谁说我一分钱不出了？我出500个好不好？别以为开歌厅用不了多少流动资金，除了娱乐城改造得花一笔钱外，存些好酒、与演艺界明星签约都得花钱，这些钱还不一定够用！”徐强说的一个就是一万块钱，500个就是500万。 陆邦城出来打圆场：“ok，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徐总说说你的经营思路，反正咱们这里黄赌毒一概不能沾！” “陆哥，这你就难为我了！我连现场都没看，罗哥一个电话我就屁颠屁颠儿的跑来了，还隔山买牛的投了500个，现在就要我出方案？几位大哥，咱不带这么玩儿的！” 一群人都笑了，敢情这群外行闹闹哄哄的讨论的半个多月，谁也亲自去过店面考察现场，玩笑闹大了。 说走就走，一行人坐车很快来到青山大道的四海娱乐城。 娱乐城紧邻青山大道，正面被彩灯装饰的灯火辉煌，背面有个1000多平米的停车场，许多人进进出出，看见生意还不错，整个儿店是一座占地30*40米的六层楼，看灯光只用了一二三层，四层以上空着。 几个人每人交了100块钱门票在迎宾接待下走进去，迎面是一个大厅，前面是舞台，舞台前面有个舞池，两侧是各种格局... 第56章除恶务尽 翁姐刚刚扎完针，毒品的作用使她飘飘然的发骚，瘦的皮包骨头的丑陋身*躯大部分没*穿衣服，见王岩突然进来，也不感到奇怪：“帅哥，过来！” 王岩走过去在她颈侧一掌，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昏了过去。 王岩带上橡胶手套，用这个女人床头的注射器灌上女人剩下的全部毒*品，找到女人手臂上的针眼儿扎进去……这要是死不了人，这个傻娘们儿买的货也太假了！ 消除掉脚印等痕迹，王岩又嗖的一下回到武术馆的厕所。虽然杀了人，王岩居然一点儿心里不适也没有，这样的人渣已经不能当人看了，就是个逮谁祸害谁的害人精，死一个少一个！ 王岩洗了洗手走出洗手间，若无其事的捧着马力勇的大茶缸，津津有味的品起苦涩的酽茶。这TM是什么破茶？你说你好歹也是市里武术界的知名教练，就喝这种破茶叶，也不嫌丢人？算了，不花钱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孩子们练习基本动作很枯燥，练了一会儿就开始偷奸耍滑，借口上厕所、擦汗、喝水的磨洋工，王岩走过去也不说话，抄起一旁的白蜡杆就抽，熊孩子们见王岩不给面子，就老老实实的回去训练了。白蜡杆抽在身上比练功受累痛苦多了！ 练到孩子们再也难以忍受枯燥时，王岩又让这帮熊孩子去沿着田径场外墙跑步，而且王岩骑着自行车，一手举着白蜡杆，像放羊一样赶着孩子们跑了4圈，足有3000多米，累得孩子们像狗一样张着嘴喘大气。 王岩又教孩子们调理呼吸、互相按摩放松，歇了一会儿后王岩大喊：“打实战！” 啊？累得跟狗一样，站都站不稳还打实战？这怎么打？反正是体力好的占便宜呗，看谁以后不自觉的锻炼体能！ 好在王岩只让打前手直拳的规定实战，每人一分钟。 熊孩子们脑筋都够用，实战时比比划划的应付，逼得王岩又抄起白蜡杆……王岩深知，棍棒底下不光出孝子，也出乖孩子！ 晚上，王岩又给王亮做了一遍全身按摩，然后逼着王亮复习功课。高三了，不逼不行了。 王亮开始讲价：“我跟你复习可以，但是我18岁生日你得给我买辆车！” “行！”王岩暗喜，你又没说买什么车，自行车好了。 “汽车！”知父莫如子，王亮也想到了。 “成！”王岩暗笑，卡车行不行？30吨的！ “超跑！”王亮见王岩笑的有问题，马上进一步落实。 “什么？超跑？你要死呀？”王岩惊讶的吐出一连串的问号，听王亮的语气就知道，这“超跑”不是什么便宜东西。 “就要超跑！你都是亿万富翁了，弄个超跑都舍不得，真抠！” “啥是超跑？”王岩刚反应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是超跑。 “真是山炮，都不知道超跑！”王亮得意洋洋的给老爸补课：“超跑是超级跑车的简称，跑车是最受青少年喜爱的运动型汽车，低底盘、线条流畅、动力突出，又分为轿跑、GT、超跑……” “你就蒙我吧！怎么不说还有小跑儿！”王岩用仅有的时尚常识反击。 “切，小跑儿不算，糊弄人的玩意儿，就是普通轿车加上些流线型等跑车元素，根本没有跑车的动力！”王亮眼界挺高。 “你连驾照都没有，上来就想开跑车？找死吧？”王岩直接否定了王亮的要求。 “我早就会开车了好不好？你那辆破长城我都懒得开！”王亮摆出一副高人的架势。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我同学家都有车，偷偷摸摸的练手呗！” “那也不行，有几个问题你先回答我，第一，那个超跑要花多少钱；第二，开着跑车飙车、肇事怎么办；第三，就咱家这个破房子，买来车怎么存车？”王岩坚决反对王亮买跑车，所以罗列出一大堆理由。 “第一，好点儿的超跑得千万以上，贵的得几千万；第二，飙车、肇事你去捞我；第三，买个新房子；多简单！”王亮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实际上已经知道没什么希望了。 王岩飞起一脚踢在王亮屁股上：“熊孩子，从你嘴里说花几千万跟花几十块似的！” 王亮一闪没躲过去，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嘴里大叫：“哎呀，踢死我啦！你这是虐待未成年人，不给我买车，我就告你！” 王岩冲过去一把捏住王亮的脖梗子：“你去告吧！” “老爸，我错了，饶了我吧！”王亮嬉皮笑脸的求饶。 “饶了你？没那么容易！你老老实实跟着我复习功课，看你表现，表现好了，我给你买超跑，表现不好，高考完了给我去食品厂包10万个包子！” “切，就记着你的包子！”王亮很不屑。 “完了，超跑肯定是没了！”王岩逮住理了。 “老爸，我错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王亮多机灵，马上知道说错话了，连忙改口。 “错哪儿了？”王岩不依不饶。 “包子是超跑他妈，没有包子就没有超跑！”王亮对答如流。 “这还差不多！”王岩满意了。 “那个超跑？”王亮得要王岩个准话儿。 “什么超跑？先看书去！”王岩才不上当。 今天从物理开始，物理有一定的趣味性，不至于那么枯燥，又可以跟超跑联系起来：力、热、电、光，都跟汽车密切相关。 王岩先讲跟超跑相关的力学，以后再讲跟超跑相关的光学、电学、热学……；超跑的燃料设计化学，数学是物理、化学的基础，语文是学习、表达的工具；外语是原版汽车资料的必须……王岩一通忽悠，好像什么都能跟超跑联系上！ 为了超跑，王亮真的拼了，开始好好看书、学习了。 王岩又给王亮讲学习方法：力学就几个核心知识及几种变化还有就是一些零散的知识点，光、电、热也是如此，其实理科都是如此，文科就要多阅读、积累。 看王亮进入状态，王岩自顾去看电视，看到重播的本地新闻播出认尸启示，正是翁姐。切，一个吸毒过量的死人为她的家人乃至整个儿社会甩掉了负累，甭说谁会追究，就是有没有人认尸都是问题，公安局也不过是走该走的程序罢了。 王岩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先给方瑞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吸毒过量的死人，女的，让她在明天中午重播时看看是不是那个女人，然后吃参须子再练功，又意犹未尽的开始继续研究以动作牵动穴位、经络。 一夜没睡的王岩经过反复试验，终于把牵扯穴位、经络的动作都搞出来了，编成一整套体操，为了不过分醒目，王岩给起名叫做“活络功”。 王亮起床上学后，王岩把活络功记下要领、编成口诀，忙忙碌碌直到日上三竿才完成。 既然天光大亮，王岩也就不再补觉，想起答应过秦夫人要做水饺品种，于是去菜市场买菜包饺子。 给陆家庄打电话，告诉几个管理层中午吃饺子，然后有条不紊的和面、调馅，包了3荤3素6样馅儿的饺子：白菜肉、韭菜肉、肉三鲜、韭菜鸡蛋、菠菜鸡蛋、小白菜粉丝海米。 中午，大家吃了饺子，一方面通过了集体的口味鉴定，决定增加水饺品种，另一方面也算是给赶赴春申的几位发脚送行。下午给几个人放假，准备去春申市的东西。他们自己择日出发！ 送走方瑞丽一干人，王岩终于有时间去肖宏的三牛陶瓷公司散散心了。 第55章总部要搬迁 早晨一上班，方瑞丽先跟王岩通气，和曹恩重商量过了，曹恩重也认为公司迁往春申市比较有前途，也同意方瑞丽调往春申，如果条件许可，曹恩重也愿意调往春申市。 方瑞丽没问题，其他的问题就好办了。 王岩就方瑞丽、刘卫荣、王岗、胡文杰叫过来，商议青山青总部搬迁的事，最终决定刘卫荣、王岗暂且维持青山及周边市场的生产流通运营；由方瑞丽牵头筹备总部搬迁事宜，胡文杰、陆子友、郑德安协助方瑞丽；总部拟设总经理1名，由方瑞丽担任，主管人事、财物、招商及全面工作，副总经理1名，由胡文杰担任，主管对外公关、采购、办公后勤，陆子友为生产总监，主管基建工程、设备、生产；郑德安任技术总监，负责工艺流程、质检、培训；苗健任销售总监；正副总经理及总监组成战略规划委员会，由方瑞丽牵头儿；各人到达春申后，选址、筹建各部门管理班子、完善管理制度…… 散会后，方瑞丽留下来，低声跟王岩道：“王哥，有件事儿还得麻烦你！” “大事儿？”王岩有些奇怪，这个要强的女人什么事儿都喜欢自己扛，今天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大事儿。 “我碰到麻烦了！”接下来方瑞丽就不说了。 “说话呀！”王岩催促道。 “说不出口……”方瑞丽声音小的像蚊子叫，然后扭扭捏捏还是不开口。 王岩站起来给方瑞丽倒了杯水，然后非常平和非常正式的跟方瑞丽说：“你只管说，天大的事王哥帮你扛！” 方瑞丽眼泪就流下来了，抽抽搭搭老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开口：“王哥，你知道我过去是干什么的吗？” “我只知道你现在给我做事，而且是卖命的做事，所以有天大的事我帮你扛着，过去的事我不管！”王岩坦然回答。 方瑞丽心一横，咬牙道：“我以前当过坐台小姐！”说完怯怯的看着王岩。 “那又怎么样？我只看到你现在自立自强，凭本事挣钱，过去很重要么？”王岩是真的毫不介意方瑞丽的过去，英雄不怕出身低么！ “你干嘛跟我说这些事？出了什么事？”王岩感觉到事出有因。 “可是，我以前的一个姐妹找到我了！”方瑞丽惴惴不安的说出烦恼。 “嗯，是有点儿麻烦，她想干什么？”王岩明白了。 “借钱！上次借了10万，这次又来了，借20万！” “这不是敲诈么？她现在在哪里？干什么的？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王岩要伸手管这件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然要搞清楚对方的情况。 “她现在没家没业，在春申混，年龄大了也坐不了台了，就靠跟男人这个姘几天那个混几天瞎混，问题是她扎上针儿（吸*毒）了，瘦的脱了相，越来越搞不到钱，正好在电视上看到我，就找来了！”方瑞丽顿了顿，喝了口水接着说：“沾你的光，我也有些钱了，供得起她，她以前对我也不错，但是这种人已经没了人性，我怕她胡闹起来或是被人利用，影响了老曹的前途，所以我跟老曹全都交了底，要跟他离婚，可是老曹死活不干，让我跟你商量！”方瑞丽好不容易说完了，心也定下来，只等着王岩说话。 听着方瑞丽的诉说，王岩想到了很多，方瑞丽对曹恩重真是一心一意，曹恩重也是如此，夫妻俩真是不离不弃；曹恩重让方瑞丽跟自己商量如此隐私的事，虽然有让自己扛雷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的意思，但是可见对自己非常信任，所以无论如何也得管！ 王岩沉吟片刻，缓缓问道：“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欠她很大人情吗？”王岩要考虑很多事，所以问得比较多。 “她以前关照过我，我也关照过她！” “这么说不欠她什么大人情？我来收拾她！”王岩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其实是在试探方瑞丽的真实想法，如果方瑞丽担心那人受伤害就是感情很深，如果方瑞丽只是怕出事或是于心不忍，就是没什么深交，至于怎么处理，王岩自有分寸。 “王哥，我可以给她钱，只要她别伤到我家老曹就行！”方瑞丽显然并不在乎那个人怎么样，也不愿意王岩做出格儿的事，只求平平安安过日子。 王岩有数了，告诉方瑞丽：“解决这种事你不懂，按我吩咐去做就行，第一，你还得给她些钱，但不是20万，我看5万块钱就足够，她毕竟帮过你，给她15万已经足够还了她的人情，咱们心里无愧；第二，给她钱的时候，把话说明白，以后谁也不认识谁；第三，录下全部谈话过程交给我，第四，以后的事你不用管了！” “你可千万别乱来，咱们玉器不跟瓦片碰！”方瑞丽非常担心王岩的暴脾气。 “我知道，相信王哥有办法！”王岩表情很平静，“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办！” 下午，方瑞丽拿回手机录音： “翁姐！” “嗯，薇薇来了。” “咱们好好谈谈？” “你说！” “咱们以前关系不错，你帮过我不少忙，现在我算是混得还行，可以帮你干点儿正事儿，你说想干点儿什么，我帮你！” “你都那么有钱了，我还用干事儿？你就供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 “那也行，但是咱们把毒瘾戒掉好不好？” “戒毒？戒毒很难受的，我一忍不住胡说八道就保不齐说点儿什么，你不担心么？” “可是你这么下去下半辈子就毁了！” “毁不了，不是还有你么！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没事儿！” “咱们再……” “少废话，钱带来了么？” “手头儿有点儿紧，先给你拿来5万！” “你这么大富婆，又是豪车又是高官老公的，这么点儿钱都拿不出来？” “豪车是公司做宣传的道具，不是我的，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少跟我哭穷，我又不想讹你，不过是蹭口饭吃！什么时候把钱凑齐？” “我以前贷款买了套房，最近不是挣了点儿钱么，前几天就把尾款一次**清了，所以现在真的没什么家底了。” “你不会先从公司整点儿？你还是不是总经理？” “那是挪用公款，要出事儿的！” “切，我要是把你的老底儿捅出去，你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别呀，咱们姐们儿这么好，你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呀！” “放心，只要你供着我钱花，我不会那么做！你是我的提款机，我护着你还来不及呢！赶紧给我弄钱，过几天我就要！” “怎么也得到月底才能弄到那么多钱！” “成，我就等你到月底！这些钱我就先花着！” “你还念旧么？”听完录音，王岩看着方瑞丽。 “王哥，你想想办法，我怎么能甩开这堆臭狗屎！” “消掉录音，剩下的事交给我了！”王岩下定决心了，知道该怎么办，让方瑞丽当着自己的面毁掉录音，这东西弄不好会害人害己。 傍晚，王亮打来电话，几个少爷都去体校训练，请王岩做现场指导。没办法，不管孩子能保持多长时间的热度，王岩总得先做到位。 来到武术馆，还是基本动作的重复训练，王岩只是反复示范，反复纠正动作，反复强调动作的实际作用，出了些汗，就去抢马力勇的位置喝茶。 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王岩运用天足通嗖的一下来到“翁姐”栖身的宾馆房间。 第54章有了灵感 老妹妹葛鹰打来电话，她老公要请王岩和胡文杰吃饭。 葛鹰的老公是监察局老大，但是多年来和葛鹰的这些兄弟姐妹都有距离感，仅限于认识而已，所以这次请吃饭一定有什么目的。 王亮早就追着王岩讨账，王岩答应过要教他格斗术的。 王岩不能食言，约好周六带他去体校开始锻炼。 武术基地主教练马力勇是王岩的老同学兼师兄弟，基地设备、陪练一应齐全，能给王亮提供个正规的习武环境。 王岩提前跟马力勇打过招呼，马力勇很欢迎。武术基地除了为市里培养专业武术运动员，也对外招生创收。不过王岩提出由自己任主教练，王亮做助教，马力勇没有异议，只管提供场地设备。 果不其然，王亮带了几个熊孩子一起过来了。 王岩年轻时对武术、格斗颇有研究，训练也有独到之处。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训练，先让熊孩子们把以前学的半铲子技术演练一番，然后逐个儿的纠正，并详细说明每个动作的实用含义。 马力勇跟着听了几句，马上把自己的教练、学员集合起来，一起听王岩讲解。基本技术就十几种：实战式；基本拳法直拳、勾拳、摆拳、上勾拳、劈拳；腿法有低勾踢、低鞭腿、正蹬腿、侧踹退、横踢腿、反旋踢，步法有前后左右滑步，上步、撤步；身法先保持重心中正、沉稳、灵活，然后是上下前后左右的移动、伸缩辗转；然后是配合拳法、腿法、步法的上下前后左右的移动、闪躲、转身；各种动作的放松、发力，动作放松出速度，肌肉紧张出力量…… 运动项目的训练突出一个“练”字，掌握基本要领后要反反复复的磨练，越纯熟越好。所以王岩讲解完动作要领后就和马力勇去一边喝茶了，孩子们则由马力勇手下的小教练监督训练。 王岩教授孩子们武功，虽然只是讲解示范一番，运动量也不小，出了一身汗，浑身很是清爽，跟马力勇喝了会儿茶，又冲个澡，赶晚上的饭局去了。 没想到晚上的饭局李瑶平、葛鹰不但还拉来郑国庆、曹恩重、杨春生等人，李瑶平还带了一位不速之客，李翰杰李公子，李瑶平的亲侄子。这是有意交好的意思。 一通寒暄客套后，李瑶平道出主题，这个饭局是给李翰杰拉场子。 李翰杰是晚辈，有些拘谨，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也就坦然说出原因：李翰杰代理了青山青的包子后，日流水达到100万元左右，公司日纯利15万以上，年收入就是5000多万，被前一段时间的青山青的网络风波搅了一下，少赚了几百万很是不爽，于是就查了一下，这件事是黄搞出来的！ 黄的一个远房表弟郑彤阳在一家央企做项目部经理，是央企老大楚家的孙女婿，海归博士，进入楚家后想显示一下能力，看上了青山青食品厂的包子项目，想要收购，正巧郑彤阳的表哥黄给他支招，青山青食品厂正处在蒸蒸日上的阶段，轻易不会出手控股权，所以得先搞青山青食品厂一下，青山青遭难，再接手这个项目就容易了，还可以少花不少资金，甚至可以空手套白狼，于是就搞了青山青一下，不料想牵扯到了李翰杰。 李翰杰受了损失心有不甘，于是查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安排人举报黄违规经商。 事情查到韦嘉雄身上，韦嘉雄早已没了斗志，只求平安度日，所以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于是黄受到纪律处分，严重警告，降职使用！ 李瑶平跟着解释：“青山青食品厂这次网络风波让市领导很恼火，市内重点项目被无端抹黑，既影响了包子产业计划又影响了青山市的城市形象，不恼火才怪！所以翰杰这把火点的正是时候，活该黄倒霉！” 王岩好奇了：“我一个卖包子的食品厂，怎么成了市里的重点项目？” 曹恩重给他解释：“你还当老板呢，我给你算算，你现在青山县4个食品厂，安置就业2000多人，日产包子150万个，年消耗大白菜3万吨，猪肉3万吨，面粉3万吨，3万吨大白菜安置劳动力3000人，3万吨猪肉安置劳动力1万人，3万吨面粉安置劳动力300人，还不算肉联厂、面粉厂的附加劳动力，拉动的饲料行业、兽医行业、运输行业，还有你的员工家属，这是个产业链，明白么？” 曹恩重一笔账算下来，王岩果然拉动了上万的劳动力，那么整个儿青山市包子产业计划就得拉动10万人以上的就业。 “靠，想不到老子这么厉害！”王岩有些小得意。 “知道市里为什么这么挺你了吧？”曹恩重得意洋洋的看着王岩。 李翰杰边上听得心痒，“王叔，在皇城也给我弄个基地呗！” “去，不许挖青山市的墙角！我告诉你爷爷，让你爷爷拿鞋底子抽你！”曹恩重不干了，皇城建立包子基地，青山青包子就少了大半个市场。 “我们还在呢，还都是青山市的官儿！”郑国庆、杨春生也不干了，不许李翰杰挖青山市的墙角。 王岩微笑着打圆场：“李少别急，皇城那块儿地价、物价、劳动力什么价儿都高，包子附加值又太低，在皇城确实不适合干这个！” 李翰杰也不是善茬儿：“那你再给我想个办法！拜托了！”说着，端起酒杯把杯中小二两白酒一饮而尽，“一言为定！” 这些轮到王岩苦笑了：“你这不是逼我么？赚钱的道儿一拍脑门儿就有哇？” “反正酒我是干了，您是长辈儿，看着办！”李翰杰倚小卖小赖上王岩了。 王岩忽然灵机一动，“对了，皇城烹饪学校多吧？” “王叔有主意了？”李翰杰马上精神起来。 “嗯，前两天被秦书记抓了劳工，给他做了一冰柜菜，他老人家想吃的时候用微波炉热一下就成，现在城市里懒人不少，你说咱们要是把菜做好，装在保鲜盒里，懒人买回家用微波炉一热就可以开吃，怎么样？”王岩从秦东来处获得了灵感。 “好主意！”李翰杰立刻兴高采烈，“几位长辈儿，不许跟我抢项目！”李翰杰不愧是官二代加奸商，先防住郑国庆、杨春生再说。接着拉起王岩就走：“王叔，咱俩细聊，不让他们搀和！”哪还有贵公子的模样？ …… 在星巴克，王岩跟李翰杰谈妥，二人合资，用“馋客来”商标，搞一个微波菜食品公司。二人各出资一半儿，王岩负责生产工艺，李翰杰负责提供场地、打开销路，先占领皇城市场，五五分成，待生产成熟够规模后可以用青山青的销售渠道销售，到时候王岩占六成股份，李翰杰占四成。 计议已定，王岩开始搜寻生产设备，列出适合做微波菜的菜单、配方、加工工艺，李翰杰去选址、施工、组织人力。 回到家里，王亮已经被大训练量累得趴在床上不起来，王岩只得给王亮做了个全身按摩，按奇经八脉、十二经络捋了一遍，一边想着怎么教王亮打通大周天。 回到自己屋里，王岩苦思冥想的研究怎么样才能让王亮等人尽快打通大周天，一边想一边比划，在做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时，曲池穴被牵动的生疼，改变姿势后就无比舒服，王岩突发奇想，能不能以动作牵引穴位，形成有序的联动，刺激气血连接通畅？ 王岩对全身经络分布早就烂熟于心，于是试着用各种动作牵动相应的穴位，一夜下来，把手三阴三阳的经络牵引动作搞清楚，直到王亮早起上学，王岩才吃了些参须子，又练了一会儿六神通的功夫，然后迷糊了一小觉。 第53章尘埃落定 王岩视察了几个分厂，见各个分厂生产区和宿舍区分开，生产区井井有条，宿舍区则懒懒散散。 苗健解释，由于分公司有廉价宿舍，吸引了大批劳动力，公司在生产区要求很严，但是生活区除了防火防盗等安全问题、员工个人的遵纪守法问题外，公司基本上不干预员工生活，甚至一些小赌怡情也睁只眼闭只眼，让宿舍有家庭的感觉，让员工有充分的自由、休息空间，有些小两口的还有夫妻宿舍，所以分公司的工作极具吸引力，生产上有巨大潜力，但是市场容量有限。 听了苗健的汇报，王岩开始考虑增加品种了。 傍晚时，秦东来的秘书靳凯岚打来电话，让王岩提供菜单，首长晚上请王岩去家里吃饭。 王岩暗笑，老爷子是吃上好了，分明是让自己去做饭。这事儿当然不能说破，更不能跟秘书说破，问清楚吃饭人数，用短信发过去一份八凉八热四炖菜一个汤的菜单。 王岩明白自己的角色是当厨子，所以夸奖苗健一番后，就去秦东来家报到，得在秦东来到家之前把饭菜做好备好不是。 秦东来到家的时候，八个凉菜已经摆在桌上：炝拌莴笋丝，酸甜黄瓜丝，红油耳丝，酱牛肉，菠菜拌蚶子，干炸小黄鱼，银耳雪梨，蓝莓山药，按照荤菜、素菜、海鲜、甜品每样两道菜。 秦东来看见桌上的菜，抽着鼻子闻了两下，马上眉开眼笑的跟王岩打招呼，完全是一个开朗乐呵的老人，一丝官僚的威严也没有了。 秦东来为官大半辈子，专心政治、民生，从来对酒色财气、声色犬马那一套没什么兴趣，上了岁数，体力、精力都不比年轻时，情绪、胃口都受到影响，被王岩的厨艺刺激了一下，立刻对美食迸发出强烈的兴趣。 王岩见秦东来如此态度，知道是美味美食的效果，乐呵呵的打个招呼就回厨房忙活去了。 不一会儿，北味鱼香肉丝、酱爆羊肉、葱爆海参、清炒虾仁、西芹百合、蒜香油菜、糖醋里脊、拔丝冰淇淋八个热菜源源不断的上桌。 秦东来早就抄起筷子，目光在桌面上梭巡，还是按耐住食欲等王岩一起上桌。 这一次勉强算是家宴，因为秦东来的儿孙都在外地工作，上桌的除了秦东来和夫人就是秘书靳凯岚、司机赵翰青、保姆王英兰、厨师秦国忠，还有秦国忠和王英兰的女儿秦凤珠，都是秦东来身边的人。 王岩负责炒菜，秦国忠自然要在一旁学艺，王英兰负责跑堂传菜，三个人一上桌，秦东来就催促：“赶紧落座，我都饿坏了！” 秦东来乐呵呵的端起酒杯：“小王辛苦了，先敬你一杯！” “可不敢当！”王岩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双手端起酒杯，“还是我敬首长，祝首长身体健康！” “那就一起来！”秦东来大手一挥，却只是轻啜一小口。既然是家宴，就不用酒到杯干的玩儿豪爽、礼仪什么的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吃了几口菜，秦东来乐呵呵的举杯忽悠王岩：“小王呐，说是今天请你来吃饭，还麻烦你下厨，真是不好意思！” “少来，你就是忽悠我来做饭的！”既然熟络了，王岩说话也放肆起来。 “呵呵，聪明！”秦东来丝毫也不脸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还是王总领会领导意图，可别抢我饭碗啊！”秘书靳凯岚插话，领会领导意图是秘书的第一原则。 “别王总、王总了，小王不在体制内，以后你们晚辈可以兄弟相称！”秦夫人给定调，无疑是招揽王岩，把王岩当做家里人。因为王岩的好厨艺给老头子带来健康、快乐，就是给全家人带来健康快乐，没看见老官僚多年的扑克脸现在乐得跟花儿似的，这才像个正常的普通老头儿，家里才有普通人家的氛围。 于是，赵翰青、秦国忠、王英兰等人纷纷向王岩举杯示好，秦夫人又亲自下厨，不过只是把王岩炖好的黄焖栗子鸡、红烧肘子、清蒸鲈鱼、瓤白菜热一下端上来，大家其乐融融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酸辣肚丝汤上桌，大家又爽了一次才结束。 饭后，秦东来照例去书房处理事务，由靳凯岚、赵翰青送王岩回酒店。 第二天一早，王岩又赶到秦东来家，用酱咸菜丝加蒜末儿、三合油做开胃小菜，白米粥，烤馒头干略撒一些细盐面儿，吃得秦东来精神抖擞。 秦东来上班后，又用酱咸菜炒花生、酱咸菜炒豆芽儿、酱咸菜炒小鱼儿，酱咸菜炒河虾，做了四个小菜，告诉秦国忠、王英兰用罐头式封装，以后隔三差五的给秦东来佐餐。 “全是酱咸菜？”王英兰不满意。 “什么菜比酱咸菜保存期长？”王岩反问。 “哦，也是。”王英兰虽然失望，可是也知道王岩不可能总来做菜，所以也只能如此。 中午，王岩又给秦夫人包了一顿水饺。秦东来一家看履历都是南方籍贯，那是随父辈登记，实际上他们的青年时代都是在北方首都度过的，妥妥的北方口味儿，所以很喜欢吃饺子。 “你们青山青要是出水饺儿就好了，我们肯定给你捧场！”秦夫人用手捏着吃，完全没有主母的风范。 “这个可以有，我回去就安排，有钱还能不赚？”王岩嬉皮笑脸的答应。 临回青山市之前，靳凯岚又一次打来电话，转达秦东来的意思：“青山青包子在春申发展的不错，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相得益彰，首长希望你能想办法再多安置一些就业，具体项目由你决定，春申市政府会支持你；还有，首长建议你把青山青公司总部转移到春申市，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这是招商的路数啊，这么一个几千人的企业，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项目，值得秦东来这位大首长关心？ 王岩不懂，安置这些底层劳动力才是稳定社会的要点。要不说位置不同，视角就不同！ “谢谢首长关心，我一定好好考虑首长的建议！”不懂归不懂，王岩是真的很感激秦东来，但是也不能因此完全应和秦东来的建议，毕竟企业发展不是拍脑门的事。 看着春申市的十几个食品厂都步入正轨，生产、销售等重要环节没问题了，王岩决定把方瑞丽等老班底先撤回青山，一来不能让这些有家有业的人长期漂流在外，二来也要给春申新选拔出来的年轻人更大的发挥空间。 飞机上，王岩把春申市提议把青山青食品厂总部迁到春申的提议跟大家先吹吹风，不想大家一致赞同：那可是国内一线城市呀，企业发展空间大，个人生活条件好…… 只是方瑞丽顾虑两地分居不能很好地照顾曹恩重了。曹恩重是公务员，调动工作可是难上加难的大事。 王岩也有些挠头，人家新婚燕尔，总不能就让人家两地分居吧？ 下了飞机，王岩就给靳凯岚打电话，把方瑞丽的特殊情况跟靳凯岚讲了一下。 电话里，靳凯岚沉吟了一下，表示要跟领导汇报一下，让王岩等消息。 王岩马上跟方瑞丽交代清楚，让她跟曹恩重商量一下。 回到家里，张宏还是忙活她的理发店，儿子王亮则显得稳重多了，最起码知道回家看书做功课了。 很多麻烦事尘埃落定，家里也一片和谐，王岩暂时松了一口气，唉，总算能过上一段舒心的日子了！ 第52章羊血韭菜粥 就见秦东来闻到青菜汤的清香眉梢一动，王岩暗喜。 接着，秦东来放下饭碗，端起汤碗喝了两口，又喝了两口。 秦东来的夫人说话了：“老头子，还没吃完饭就喝汤？” “嗯，味道不错！”秦东来有了些笑容。 “那首长就趁着胃口好多吃些！”王岩说着话一边给秦东来添了一小块米饭。 于是，秦东来又放下汤碗端起饭碗，很快把米饭吃完。 王岩也跟秦东来几乎同时吃完饭。 与此同时，心里最不踏实的就是秦东来家的保姆、厨师了。因为作为高级干部的服务人员，他们都是经过筛选的：履历、家世、服务水平……他们也是承担责任的，另外也有能否保住饭碗的问题不是？ 秦东来吃完饭，礼貌性打个招呼就又回书房了。 王岩也知趣的起身告辞。 秦夫人倒是热情相送，连连邀请王岩再来：“小王啊，有时间常过来坐坐！” 王岩心道：恐怕是常来做饭吧？脸上却一脸谦恭：“谢谢阿姨，我倒是想常来，就是怕影响领导工作！” “没关系，不用管老秦忙不忙，有时间陪阿姨来坐坐！”秦夫人放下架子和气的如同隔壁大妈。 “那我以后就常来蹭饭了！”王岩答应下来，人家是有求于己，过分推脱就是不懂事了。 王岩告辞出来，以秦东来的身份自然不会亲自送出来，自有秘书相送，靳凯岚也是下班，顺便送王岩。 在车上，靳凯岚颇为亲切的跟王岩道：“王总果然是调味高手，我看首长的胃口很有起色，首长最近压力大，能不能再给领导做几次饭，让领导缓和一下压力？” 王岩心里明白，这分明是秦夫人的意思！可是秦夫人开口相求，就是秦夫人欠得人情，由靳凯岚开口就是靳凯岚欠得人情，两个人情分量差多了！王岩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想不到秦家如此迫切，可见秦东来的身体情况比预料的严重，或是秦家人看得很重。 不过，这种事不管秦家谁开口，王岩都会答应，“没问题，明天首长几点用早餐，我过来给首长做早餐！” “那可太感谢了！”靳凯岚真诚的道谢，“明天早晨我来接你！” “不必了，你们为首长服务够辛苦了，明天早晨我自己过去，你让人给我开门好了。”王岩对大领导身边的人也是极力讨好，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谁知道什么时候有用？ “谢谢了，首长每天6：45吃早餐，你看几点到比较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靳凯岚真的很仔细，也很客气。 “我知道首长的食物有讲究，安全性最重要，那就准备些羊血、韭菜、西红柿，你看我是做菜粥比较好还是做汤？”王岩也得了解秦东来的口味。 “首长不挑食，只要能开胃就行！” “欧了，明天早晨6：30到，15分钟时间足够了！”聊了半天，王岩的语气也逐渐随意起来。 “谢谢你！”看得出来靳凯岚是真心感激。 王岩没带行李，靳凯岚还是恭恭敬敬把王岩送到房间，又感谢了一番才离开。 靳凯岚一离开，王岩马上打开客房的食品柜，拿出里面的糕点、香肠、饮料大吃一气，刚才在秦东来家根本没好意思吃什么东西，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吃饱喝足后，王岩拿出老山参，揪下一段参须嚼了一通，然后练功、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在宾馆大堂被一个年轻干练的司机接到秦东来住处。 秦家的保姆、厨师早在厨房等候。王岩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做了一小碗羊血韭菜粥，就一小碗，而且很稀；又把西红柿去掉根蒂，从顶部切开，到底部却似连非连，成莲花状，撒上一些绵白糖。 待秦东来散步回来，不冷不热的一小碗羊血韭菜粥恰好上桌。 秦夫人邀请王岩一同进餐。 秦东来美美的喝光了粥，声音也洪亮不少：“再来一碗！” “没了！”王岩抢在保姆之前发话，“再喝只有白米粥了！” “哦，”秦东来失望的应了一声，“那就再来碗白米粥。” 秦东来又把白米粥就着西红柿喝了一小碗，把一旁的秦夫人高兴地眉开眼笑。 秦东来上班去了，王岩却被秦夫人热情的留在家里。 秦东来走了，家里人马上活跃、随意起来。看来秦东来在家里规矩挺大。 秦夫人请王岩在客厅落座，跟王岩闲扯家常，保姆、厨师也凑过来，坐在一边。 “小王，你做的饭很对老秦的胃口，不知有没有什么诀窍，让我们也学习学习，以后做给老秦吃。”秦夫人说得很随意，可是眼睛里的闪亮暴露了她浓厚的兴趣，保姆、厨师更不用提，灼灼的目光都让王岩感觉到温度了。 “嗯，昨天的汤很简单，首长这个年龄再加上有些上火，味觉、嗅觉就有些钝化，加上心里有事儿，自然没有胃口，所以我在汤里多加了些盐刺激味觉，多加了些香油刺激嗅觉，加了一点点胡椒开窍，首长的味觉、嗅觉被刺激的兴奋起来，就有了胃口。”王岩侃侃而谈。 “哦，”厨师秦国忠恍然大悟，“我说昨天的汤感觉除了有些咸，味道有些重，也没其他特别的地方！敢情这汤是针对首长一个人的。” “这种方法不能常用，否则以后就不管用了，只能在首长胃口不好的时候，每天一次，最好是早餐，最多用三天，三天后有效无效都得换方法！开胃后视身体情况抓紧进补，但是不能补得太猛！”对这些小窍门王岩是知无不言，主要是怕秦东来请自己来做专职厨师。 “有道理，实在是高！”厨师秦国忠连连赞叹。 “那早晨为什么只给首长一小碗菜粥喝？”保姆王英兰有疑问。 “一小碗菜粥足够首长开胃了，要是首长喝足了菜粥，就不吃别的东西了，习惯以后就吃不下别的东西了，咱不能总给他吃这个吧？菜粥只是开胃药或是调味品，就像炒菜放味精、调料提味，但是不能总吃味精、调料吧？所以要趁着首长有胃口时进餐，吃平时的饭菜！” 一上午，王岩就给保姆王英兰、厨师秦国忠讲饮食之道，将秦东来爱吃的饭菜的调味料加以调整，并告知不可常用，只能在秦东来食欲不振时换着样儿的做给秦东来吃。秦夫人则不再插话，只是偶尔给王岩亲自递些水果、添些茶。 中午，王岩又亲自下厨，弄了四凉四热八个菜，还有一个汤，让大家吃的过瘾，同时约定，这东西作为调理身体的法宝，不能让秦东来轻易吃到。这些高层人物就是通情达理，能听明白道理。 午饭后，王岩照例知趣的告辞。厨师秦国忠送王岩回酒店。 半路上，方瑞丽打电话来，通知王岩已经安排春申市分公司负责人苗健来接王岩，去视察春申市的分公司。看来在春申，方瑞丽才是地头蛇！ 很快，苗健就带着春申分公司的车来接王岩。 在车上，苗健又汇报了春申分公司的情况：由于接纳了春申市大量的闲散劳动力，消费人群基数大，所以生产、销售都非常顺利，而且宽松的工作环境吸引了一批失意的白领，很多人沉淀下来，进入春申分公司的管理岗位和销售岗位，苗健本人也是沉淀下来的人员，现在是春申分公司的经理。既然是方瑞丽提拔的人员，那一定是敢打肯拼的角色，能力自然是极好的！这一点王岩放心。 第51章家常便饭 接下来的问题是，谁来经营四海娱乐城的青山大道店？ 王岩不情愿参与这些容易违法过线的不太干净的行业，却不忍王亮的付出付之东流，只是打定主意不参与管理运营 可是在座的除了王岩都是体制中人，谁也不方便接手，所以一致推举王岩出面接手。 王岩死活不干，借口自己不懂娱乐业，又没有黑白两道的关系，镇不住场子，所以坚决不接手。 这时，罗金刚适时的表示，实在不行，自己倒是有个表弟，在皇城开了个娱乐文化公司，可以出面打理。 众人只好同意，细节上每家出100万，占一成股份，王岩家则因为王亮夺来店面出力最多，多占一成股份，其余股份由娱乐文化公司出资，并代为管理。 大事一定，王岩酒足饭饱之后，离开青原大酒店，王岩开车直奔四海娱乐城找仲青。 仲青作为响当当的青山市暗道老大被王亮等一群毛孩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丢了面子以后就难混了，一定会想办法找回面子。所以王岩这几天一直用天眼通监视仲青，怕他对王亮等人动手，害得王岩多吃了不少老山参，因为运用六神通很耗精气神。 王岩规规矩矩通过迎宾、经理一级级传达才见到仲青。 “我是王亮的父亲，前几天孩子跟你发生点儿矛盾，我来问问怎么回事儿？”王岩很真诚很客气但是不卑不亢。 “你是怕我收拾几个小家伙吧？”仲青是老江湖，马上明白王岩的来意。 “那我倒是不太担心，我儿子身手不错，其他几个都是我儿子教出来的，年轻人家里有些根基就有点儿不知轻重！”王岩深知现在表现出担心就是示弱，会被仲青抓到短处，所以亮些实力给仲青看，但是还得把话收回来，给仲青个台阶下，“不过仲老大豁出去收拾他们，估计他们也讨不了好！” 看王岩的话说得多有水平，你得豁出去才能让他们讨不了好，恐怕不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能形容的，怎么也得闹个两败俱伤，你豁的出去吗？但是王岩又说了，他们讨不了好，很给仲青面子。 “哼，要不是有朋友劝和，我才准备放他们一马，谁料想这帮小崽子不讲规矩偷袭我！”仲青忿忿不平。 “仲老大仗义！”王岩赶紧把高帽儿送过去，“现在这些小崽子都不懂江湖道义，我回去教教小东西们怎么做人！既然仲老大大人大量，怎么也不能让你太吃亏，这么的吧，我把龙虎KTV拿过来了，合成现金换你的青山大道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王总办事果然敞亮，说实话，我知道你想当年在道儿上号称阎王，也知道你们那些人我惹着有些怵头，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硬拼，不想王总如此给面子，这件事就揭过去了，不过龙虎KTV我不要，就要跟你交个朋友！”仲青也知道王岩是给他面子，见好就收。 “别介，仲老大，我也实话实说，年龄大了，想轻松几年，不想在江湖上混了，你我不同路，所以交朋友的事就别提了，龙虎KTV给你咱们两清，你要是不要，算我欠你个人情，有机会再还！”王岩直来直去表明不愿意结交江湖人的立场，也表明王岩不是来求和的，而是来讲和的。 “也好，咱们就算是熟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那种熟人！”仲青顺水推舟也不勉强。 “好，回来我让孩子们给你个交代！”王岩也不废话，交代完就告辞出来，给几个熊孩子家长打电话通知一声，让大家放心。 熊孩子们的事情告一段落，王岩还得关心网络媒体抹黑青山青食品厂一事，不过答应了程建国不再惹事，有领导们安排，王岩也只能是干着急的等消息。 好在没几天程建国就让秘书通知王岩，内幕消息网被查封，梅拉被以诽谤罪嫌疑逮捕，等候法院判决，其他跟着起哄恶意炒作青山青食品厂的媒体主动送来多少不等的赔偿金，总计二百多万。 王岩心神大定，这才决定腾出时间前往春申，查看新工厂的运营情况。 前一阶段因为青山青食品厂的混乱，王岩把方瑞丽调回青山，这次跟着一起去主持春申市的大局。 到了春申市，王岩先去拜访秦东来。人家毕竟支持了青山青在春申落脚，而且以后在很多方面还要仰仗人家的支持。 和秘书预约过后，秦东来在办公室接见了王岩一下。 秦东来是日理万机的大领导，接见也不过是简单的过问了一下青山青的发展情况，鼓励王岩把这件事做好。 没有几分钟，王岩就从秦东来办公室出来，却是跟秦东来的秘书多聊了几句：“我看领导的面色，好像胃口不太好，得想想办法！” “王总还能看出这个？”秦东来的秘书靳凯岚有些好奇。 “嗯，略知一二，”其实是王岩用他心通看出来的，“问题不大，通过饮食调理一下就行！” “就这么简单？”靳凯岚有些小惊喜。 “我是卖包子的，调味自然有一套，必要的话，你来安排，我试着给领导调理一下！”王岩抓住机会套近乎。 “嗯，我考虑一下！”领导的健康问题是大事，靳凯岚不敢轻易做决定。 …… 下午，靳凯岚打来电话：“领导最近确实胃口不好，你看怎么调理？需要我怎么配合？” “我要先了解一下领导平时的饮食情况，最好看看领导正常吃饭时的表现！”王岩早有计较。 “具体怎么安排？” “最好是跟领导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这个好像有点儿难度！”靳凯岚有些为难，大领导跟谁吃饭不是件随便的事，往往会被人解读出很多信息，万一被人利用就不太好了，“你等我研究一下！” 过了一会儿，靳凯岚回话了：“你现在哪儿也别去，我安排人去接你，晚上陪领导吃个晚餐！” “一定要家常便饭！”王岩嘱咐。 …… 晚上秦东来下班，见王岩在自己家里，不由神色一变，然后扫了靳凯岚一眼。 秦东来的夫人过来解释：“我请小王过来的，听说他擅长调味，我请他过来指点一些烹饪技巧！” 秦东来没表态，跟王岩客气了一句：“你坐！”然后自顾进了书房。 …… 王岩厚着脸皮坐上秦家的餐桌，和秦东来一家共进晚餐。 秦东来的晚餐很简单，小葱拌豆腐、干炸小黄鱼两个凉菜，清炒油菜、清炒肉丝两个热菜，一个丝瓜清汤。 王岩知道自己不是来吃饭的，所以一边象征性的吃饭一边观察秦东来，秦东来则一言不发的吃饭，看来有食不言的习惯，不过显得索然无味，一小碗米饭好像一个粒一个粒的吃，好像是出于礼貌陪着王岩吃饭。 王岩考虑了一下，决定打破拘谨做点儿什么。 于是，王岩指着汤盆说：“首长，汤有些凉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让保姆去吧。”秦东来不能让不太熟的客人干这活儿。 “没关系，我可是调味高手，请首长给个机会！”王岩半真半假的请求，因为高级干部的饮食有安全责任，所以没有秦东来许可，王岩不敢造次。 “那就麻烦你了。”秦东来淡淡的道谢，纯礼貌性的，一点儿也没诚意。不过王岩却喜出望外，这是大领导的信任！ 王岩将青菜汤加热加水加调料，两分钟后端汤上桌，先给秦东来盛了一碗，又给秦东来的夫人盛了一碗，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却察言观色的看秦东来的反应。 第50章我还要杀人 王岩转过身，面对一众记者：“现在，假记者梅拉恶意中伤事件，或是王岩暴力殴打记者事件，或者……，顺便你们起什么名字的事件，记者现场采访会开始！”王岩面无表情的转向记者，“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提问了，我保证不再对任何人使用暴力！” “你好，我是小道消息报记者，请问你这样明目张胆使用暴力违法行为，不怕法律惩罚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首先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和我公司的名誉被人恶意中伤，一定要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然后至于违法问题，我不会抵赖，会接受法律处置！”王岩从容镇定。 “那么，你准备接受怎样的法律处罚？” “从目前情况看，我不过是殴打他人，如果不致轻伤的话，应该是罚款，最多是行政拘留！我掌握着尺度！对了，过一会儿，我会带着这个女人去做司法鉴定和治疗，请各位一起做个见证，免得事后有人别有用心再制造些伤势，给我栽赃！”王岩侃侃而谈，完全不像是暴力分子。 “你认为会有人栽赃陷害吗？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坏了？” “这个人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恶意伤害我的意图，我多做一些防备措施没有坏处！万一事后被栽赃验出轻伤，我就可能被诬陷触及刑法，要负刑事责任！” “你为了维护个人利益不惜违法么？” “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有许多办法，不一定非得依靠法律，我选择自己解决！另外，我认为意图伤害我的人目的不只是我个人，而是针对我的企业，我的青山青食品厂，我们青山青食品厂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意，却也解决了很多人的快餐方便、卫生、美味的问题，安置了大量就业，拉动地方经济，伤害青山青食品厂，会砸了很多人的饭碗，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会尽百分之一万的努力保住成千上万人的生计！如果伤害我们够严重，我不惜再进一步，我还要杀人的！”王岩掷地有声的回答，却是表现出为众多员工的生存问题而拼命的态度。 在场的人也不由得露出钦佩的神情。 打发走梅拉等人，王岩拿出一沓现金给马驰，让他招待一下媒体圈的朋友，总不能让马驰欠人情。王岩则自己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平复一下心情这一码接一码的烂事儿缠身，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叮铃铃……”王岩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文雪峰打来的。 “王岩么？” “是我，领导！” “你这次可是过分了！虽然那些媒体不负责任，甚至是造谣污蔑，你也不能打人呐！打人犯法知不知道？”文雪峰语气很严厉。 “领导，我错了！”王岩是马上认错，最起码落个好态度。 “这次人家没告你，下次注意，不许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文雪峰正色的警告王岩。 等文雪峰挂了电话，王岩心中一阵轻松：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程建国的电话又打进来：“你把小报记者给打了？” 王岩对程建国有种亲切感，说话也随便得多：“什么记者！连记者证都没有，假记者！我要告他们造谣污蔑！” “这件事互不追究，到此为止！还有，青山县痞子胡闹的事儿也不能发布，太影响咱们青山的形象！”这才是程建国打电话的目的。 “可是，我们青山青的声誉怎么挽回？这影响太坏了！”这种情况才是王岩关注的重点。 “这个问题市里来安排、交涉！你不许再胡闹，听到了没？！”这个问题程建国也不能回避。 有了领导的答复，王岩也不打算折腾下去了，这烂事儿太耗神了！ 几天后，青山青食品厂的风波很快有了回音，罗子劲的老爸罗金刚打来电话：“那个孩子们的事情有眉目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黄的人，据说是他鼓动韦家举报的孩子们。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帮了他们忙，TMD还往火坑里推孩子！” 王岩明白了，这是王亮他们跟韦家提条件了，韦家不愿意答应孩子们的条件，正好被黄钻了空子，给他们支的损招儿，去举报孩子们。 王岩给罗金刚道谢，但是没有马上跟罗金刚说明情况，因为等跟王亮落实过才能确定。 回家后，跟王亮一核对，才知道王亮那天上午在家补了一觉，中午前跟几个小伙伴把情况一分析，然后一起找韦行童的老爸，龙虎KTV的老板韦嘉雄摊牌，要韦家花800万接手仲青的四海娱乐城青山大道分店，他们几个就可以分得300万，然后就两清了。 估计是韦家不满意孩子们的条件，于是在黄的鼓动下举报了孩子们。 落实好情况后，王岩给几个熊孩子家长打电话，约齐再次商议这件事。 几个人在青山都有自己的人脉，坐在一起把各路信息一汇总，基本情况就还原的差不多了：王亮几个找韦嘉雄摊牌，韦嘉雄通知了幕后大股东黄及其他股东，几个人觉得一来不能接手仲青的青山大道店，那样的话等于直接跟仲青掰手腕，他们扛不住仲青的报复，但是王亮等人给龙虎KTV平了那么大的事儿，总得给些回报，可是几个熊孩子开口就要300万差价，可见他们胃口不小，龙虎KTV当初投资也不过这个数儿，按300万打上几折给熊孩子们也还是不划算，所以黄出主意举报熊孩子们，一来撇清王亮他们跟仲青争斗的立场，二来报警后，就说是熊孩子们跟人打架斗殴，与龙虎KTV无关，断了熊孩子们要好处的念头儿；三来除王亮外几个熊孩子都有背景，所以只举报王亮一个人…… 几个家长汇总完情况都哈哈大笑：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主意？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逻辑性可言，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倒打一耙栽赃陷害！要是就这么放过他们也太没天理了。 拼人脉谁怕谁？ 连续几天，公安的治安处、特行处、消防局，卫生局、工商局、文化局连续检查龙虎KTV。你可以还举报我打架斗殴，我就可以举报你各种不规范或是非法经营，你个开歌厅的能跟黄赌毒不沾边儿？ 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儿，所以韦嘉雄上门请罪了。 韦嘉雄先把王亮等人跟仲青要来的100万奉还，然后又拿出50万作为酬谢和道歉赔偿。 王亮一帮熊孩子直接拒绝了韦嘉雄的道歉。 王亮口中念念有词：“不行！虽然阶级敌人在法庭上掉下了眼泪，我还看到他的手绢儿里面夹着辣椒面儿！先利用我们，再出卖我们，道个歉就完事儿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韦嘉雄早有准备，低声下气的表示：“娱乐业太难干了，我打算转行了，既然小哥儿几个喜欢玩，歌厅就送给你们了！” “少来这套，那不成了我们仗势欺人？”王亮不接受这种红果果的补偿，显得太难看。 “那就10万块钱转给你！”韦嘉雄是老油条，马上换个方式。 “那也跟抢差不多！给你50万！”王亮看看王岩，答应下来，其实歌厅连房租带装修2、300百万下不来，但是经营几年后再折旧差不多也就值这个价，不过以龙虎KTV的地段和经营状况还是很有搞头儿的。 龙虎KTV划到几个熊孩子名下，几家要分摊50万的转让费，被王岩拦住，建议暂时由王岩垫付这50万，然后拿龙虎KTV再贴补一部分现金去换仲青的青山大道店，这样的话就圆了仲青的面子，了结了熊孩子们和仲青的恩怨。 几位熊孩子家长的非常赞同王岩的想法。他们都明白，花多少钱能换来孩子们的平安都值！何况他们没花多少钱？ 第49章摊上大事儿了 原来网上又有新消息，并且貌似铁证如山是张宏本人的被偷拍的视频，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分辨出张宏的面目： 问者：“做企业挺不容易的，听说你老公的青山县食品厂发生了暴力纠纷！” 张宏：“那些乡下人欺负外来户，我老公本来脾气就暴，还不收拾他们？” 问者：“你老公对你脾气也那么暴？” 张宏：“可不，说骂一顿就骂一顿，气急了还打人！” 问者：“这是家庭暴力呀！” 张宏：“所以我都不想跟他过了。” 问者：“听说还开除不少工人？” 张宏：“上班时间搞破鞋，不开除还养着他们？” …… 看着网上的消息，王岩和方瑞丽都面色铁青：这段视频不但明显坐实了青山青食品厂殴打工人、随意开除工人，还揭露了王岩的家庭暴力，而且是青山青食品厂老板娘亲口承认，可信度极高。 王岩一砸桌子：“这个败家娘们儿，净他马添乱！” “从现在的情况看，青山青风波还真是有人搞事儿，而且没有偃旗息鼓，还想继续搞下去呀！咱们得赶紧拿出对策才是正事儿！”方瑞丽很冷静，同时也是想转移王岩的怒气，虽然张宏总是干些不合时宜的事，但是对别人家事还是劝和为上。 王岩按捺火气给张宏打电话，怎么也得知道前因后果才好处理：“到陆家庄来一趟！” “你不是不让我去么？不去！”张宏还在小茬儿。 “赶紧过来！你他马摊上大事儿了！”王岩又不耐烦了。 “谁惹事儿了？什么坏事儿都往我身上推！”张宏不服气的在电话里嘟嘟囔囔。 “少废话，赶紧过来！”王岩都气疯了。 不一会儿，张宏优哉游哉赶到陆家庄食品厂，方瑞丽接张宏进了办公室，打开网页，展示文字及视频。 “我和客户闲聊，怎么了？”张宏不以为然。 “怎么了？不怎么了怎么就上网了？”王岩情急之下又喷出一串绕口令。 “梅拉怎么什么事儿都往网上发？吃饱了撑的！”张宏轻描淡写的态度，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梅拉是谁？”王岩意识到这个梅拉还可能就是造谣者。 “我的客户，怎么了？”张宏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 “她是干什么的？多大年龄？哪里人？”王岩一连串的提问。 “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得替客户保密！”张宏认为王岩终于有求于自己，拿出刁难的态度刷存在感。 “嫂子，你们的对话，被人用来证明青山青食品厂殴打工人，随意解雇工人，还有王总跟你的家庭纠纷被上升为家庭暴力，这些与事实不符的视频严重影响了王总的社会形象，一系列问题会让青山青包子受到影响，问题很严重！”方瑞丽在一边解释问题的严重性。 “我就是和人聊聊天，谁知道惹出这么大的事儿！”张宏见问题严重了，下意识的开始推脱责任。 “嫂子，咱们现在不是追究责任，是想办法挽回这件事儿！”方瑞丽明白张宏的心态。 “怎么挽回？”张宏看到一丝希望。 “这不是在商量么！”方瑞丽也没什么好办法。 “先把那个女人诳出来，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对于这些玩儿人的雕虫小技王岩驾轻就熟，只是张宏能否配合的问题。 “不行，那可是我1000块钱包年护理的大客户，你们伤了她，我会受损失的！再说了，我算计自己的客户，传出去口碑不好！”张宏有她自己的考虑。 “那骚娘们儿让我损失不止1000万好不好？那是客户么？那是害人精！”王岩被张宏的愚蠢搞得气急败坏，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反正不行，我不能伤害客户！”张宏依然理直气壮。 “嫂子，那女人不会再来了，1000块钱不过是是套你话的诱饵！”还是方瑞丽明白事理并且解释给张宏听。 “万一她要是回来呢？”张宏也明白了，只是不愿认错，怕显得自己弱智。 “她要是再能回来消费，老子跟你姓！”王岩被这个蠢女人气得暴跳如雷。 “嫂子，那个梅拉是不是别有用心咱们试试不就行了？”方瑞丽连忙打圆场，她知道王岩这种状态只能激起张宏的抵触，让事情越来越难办。 “怎么试？”张宏对这些博弈手段完全不懂。 在方瑞丽打岔的一瞬间，王岩也调整过来情绪，理清思路，如此这般的吩咐一番。 虽然张宏还是半信半疑，但是知道自己惹了祸，为了挽回局面只能勉强配合。 经过一番部署，张宏以头部受伤为由住进青山市人民医院。作为富豪家属，自然是住高级病房。 张宏拨通了梅拉的电话：“梅拉，你可害死我了！我被我老公打得住了院！” 见张宏的语气一点也不逼真，为了不露馅方瑞丽抢过电话：“姓梅的，你也太不是东西了，你那篇报道害得我姐被打断了肋骨，医生说还有脑震荡！你是什么玩意儿？” “哎呀，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张姐情况严重么？真对不起！”梅拉心里狂喜，这个王岩确实是有家庭暴力行为，以前都是虚张声势，这次可是抓到铁证如山的事实了！ “我姐现在除了脑震荡、肋骨骨折还浑身是伤，你说严重不严重？”方瑞丽气哼哼的语气像真的一样。 “姐，别生气，我真没想到有这种结果，我马上过去看张姐，能告诉我详细地址么？”梅拉一副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语气。 …… 不到一个小时，梅拉带着一群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冲进病房，面对她的是安然无事的王岩及张宏几个人，并且有人举着摄像机、照相机对着他们一顿乱拍，来个镜头大逆袭…… 这是从青山县回来的马驰顺便把自己的媒体朋友带来了。 梅拉对着闪光灯一愣神的功夫，王岩过去就是一顿大嘴巴，抽的梅拉满眼的星光灿烂，其他记者则目瞪口呆：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大打出手，这是不想好了。可惜没来得及架起长枪短炮把现场拍摄下来！ “跪下！”王岩的眼神冒出吃人的光芒。 梅拉还没反应过来，大嘴巴又了上来。 梅拉丢掉手里的录音笔，双手护脸大叫：“你凭什么打人？” 王岩也不接话，大嘴巴只管抽。 “我错了，饶了我吧！”梅拉挺不住了，开始求饶。 “跪下！”王岩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梅拉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说，你怎么错了？”王岩的声音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不该发你的负面消息！”梅拉委委屈屈的回答。 “回答错误！”王岩又是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哪儿错了？”梅拉还在负隅顽抗。 王岩不再说话，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抽嘴巴。 “我错了，我不该误导对话，断章取义，捏造你的负面消息！”梅拉见众人被王岩手下拦住，并且容他们架起长枪短炮拍下现场镜头，无人也无法上来劝阻，彻底崩溃了。 王岩又举起手来作势要打，梅拉只好继续往下说：“我用事先准备好的话题诱导你太太说了那些话，并且偷录下来，发到网上，就为了做成青山青食品厂殴打工人、无故开除员工。” “你的做法符合新闻采访程序么？”王岩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符合。”梅拉怯怯的回答。 “你是哪家媒体？”王岩深挖下去。 “……”梅拉一犹豫，王岩又举起暴力的手，梅拉赶紧回答，“内幕信息网。” “你有记者证么？”王岩抽丝剥茧的盘问。 “没有”梅拉崩溃了，这是个致命的问题。 “少装相！”王岩不为所动，继续盘问，“谁指使你抹黑我的？” “别的事情我不知道，让我做这件事的是我们组长……”梅拉貌似彻底交代。 第48章又生事端 “我马上回去，但是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麻烦你们拖延一下，该花钱花钱，事后给你们报销！”王岩紧急答复学校，然后匆匆跟葛局长打了个招呼才开车会市里，半路上给方瑞丽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有急事回市里了，这边让方瑞丽看着办。 王岩急匆匆的赶到十五中，教导处内一片嘈杂：教导主任不停地跟几个警察说好话，陆明心等六个少爷一个不少的护在王亮身前，王亮则满不在乎的坐在不知哪位老师的座位上，端着某个老师的杯子“品茶”。 “我是王亮的家长，有什么事吗？”王岩一进门就问。 “我是公安局的，就龙虎KTV发生的聚众斗殴涉及多人的伤害案进行讯问！”领头儿的警察一本正经的宣示。 “有正常手续吗？”王岩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是传唤通知书！”警察拿出官方文件。 “哦，王亮作为未成年人，有什么特殊权利吗？”王岩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个，好像……”警察也有些卡壳。 “总得通知监护人吧？我们得请律师来，问清法律流程，才能决定你们能不能带人走！”王岩的态度斩钉截铁。 “这个你说了不算，得公安局说了算！”警察态度也很强硬。 “人你肯定是带不走！”王岩语气坚决，决定不计一切代价也不能让儿子进公安局，怕孩子在里面吃亏。 “请你不要妨碍公务？”警察说道，倒也名正言顺。 “你们执法流程有问题，不合法！”王岩强词夺理，“我得问律师之后才能决定！” “我们先带人走，你去问律师吧！”警察也不是好惹的。 “你承担执法程序不合法的后果吗？”其实王岩并不懂法律，也不知道未成年人有什么特殊法律条文，只是只有这一点点理由可以拖延。 “我…”警察也迟疑了，敢情警察也不清楚。 “你立个字据，承担后果，我就让你带人走！”王岩跟警察赌心理。 “我先请示一下上级！”警察终于让了一步。 王岩也趁机给曹恩重、郑国庆等人打电话，又跟程建国、文雪城等人也打电话婉转的表达一下意思。 警察早就打完电话，得到批示，待王岩打完电话，马上转达上级的指示：“领导这就过来！” 不一会儿，警察再次接到电话，然后态度一变，告诉王岩，王亮暂时可以不带走，但是必须保证王亮不能离开青山市，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岩先向学校领导表示感谢，约好事后一起吃顿饭，“沟通”一下孩子的问题。 在王岩跟学校领导寒暄客气时，几个少爷不约而同的掏出手机打电话。按理说学校是严禁学生带手机的，可是几乎就没有不带手机的学生，学校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了，只是不能公开乱用手机，不得在课堂上玩儿手机。不过现在出了事，手机就被少爷们借机公开使用了。这些熊孩子不放过每一次挑战、突破校方规定的机会，恐怕这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吧。 这件事折腾下来，连老师带孩子们都没吃午饭，课是没法上了。跟校方及老师表示歉意和感谢后，王岩带着王亮走出学校，几个少爷也跟出来，告诉王岩一会儿家长们就到，一起商量这件事。 这期间方瑞丽也打来电话，劳动监察大队确认青山青食品厂是正常经营，并无违规违纪情况，裴静光以扰乱社会秩序行为又被拘留15天。 挂断电话，王岩在青原大酒店订了两间相邻的包间，让少爷们通知各自家长，大家正好坐在一起聊聊，联络一下感情。 青原大酒店。 在熊孩子们的相互介绍下，王岩认识了几个少爷的家长：刘明瑞的老爸刘祥和是市财政局的，刘侃的老爸刘金生是公交总公司的，陆明心的老爸陆邦城是政府秘书长，罗子劲的老爸罗金刚是省纪委某办公室的，凌志宏的老爸凌飞是外交部北美事务研究所所长，蔡清锋的老爸蔡文戈是津门市治安综合办的。几个人都是40岁出头的年纪。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孩子面讲，为了方便交谈，王岩特意安排家长们在一个包间，孩子们在隔壁包间，有什么需要问的就叫孩子过来。 王岩跟几个家长把情况汇总了一下，又叫来孩子们确认一遍，整个儿事情的全貌就出来了。 先是仲青的四海娱乐城要兼并龙虎KTV，于是找龙虎KTV的麻烦；然后，龙虎KTV的老板韦嘉雄就怂恿王亮几个孩子出头，借几个孩子的手段和家世摆平仲青，接下来又把几个孩子卖出去。 奇怪的是，本来几个孩子已经把事情摆平，为什么韦家雄还要出卖几个孩子？ 王岩暗暗考虑是否跟食品厂的事情有关，但是不能说出来，这样等于把事情揽在自己头上。 一群家长都不是傻子，大概也明白了矛头指向是王亮，警察也只是针对王亮，其他孩子却是强出头维护王亮，但是无论怎样对方也不该毫无底线的把其他几个孩子牵连进来，这就有些不择手段了，家长们还是很气愤。 见大家都不说话，王岩也明白是王亮首当其冲要扛事儿，索性很光棍的把事情扛起来：“看来这件事是王亮挑起来的，连累各位了，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别介，虽然王亮挑头儿做事，但是这几个孩子也有牵连，咱们不能把事儿都推给你！”刘祥和这么说是要先确定王亮的主要责任，自己家孩子是次要责任，然后只是因为自己有一定的实力能管一管才伸手，毕竟韦家也算计到了自己的孩子，不能任人为所欲为。 “对呀，孩子们都挺义气，咱们做家长的也得共进退！”蔡文戈说话比较痛快，另外他常年在外，希望孩子有几个铁杆儿朋友相互照应，也借此交几个本地的朋友，毕竟这里是自己的老家。 “我同意！”凌飞也响应，打的是跟蔡文戈同样的主意。 “咱们先多了解了解情况！”陆邦城比较谨慎，虽然在几个家长中他在青山市最有话语权，但是毕竟离大领导太近，又根基最浅，伴君如伴虎，小心为上。 “王亮这小子不赖，能让我儿子看上眼的人不多，有前途！”罗金刚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但是表示支持王亮的态度表露无遗，其实是罗金刚看上了王亮搞来的四海娱乐城。 这些人里，刘金生算是半个官场人，行政方面的事不方便插手，而且刚刚上任，不想搀和这些事儿，但是别人都表态了，也不好落单，于是大大方方的表示：“对劲儿，算计到咱们头上了，咱们也不能干等着不是！” 接下来就是怎么化解这件事了。几个家长商量着先打听一下情况，最起码得知道谁在搞事…… 回到家里，王岩把事情前前后后又捋了一遍，想弄清楚网络上的风波因何而起：应该不是裴静光搞的鬼，这个痞子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也没有这个头脑，那么到底是谁呢？ 王岩不愿意动用神通去搞明白，道理很简单，动用神通很费神，就要用老山参滋补，自己的老山参别看还有不少，实际上消耗量很大，所以能不用神通就尽量不用。 第二天，王岩还在苦思冥想这些事时，方瑞丽打电话来：“老大，又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 “网站上又出负面消息了！还是嫂子亲口录音！”方瑞丽有些气急败坏。 “你马上去陆家庄等我！”王岩立刻精神抖擞，这是王岩的过人之处，压力越大越精神。 第47章搞笑的一幕 回到青山青食品厂，王岩把政府方面的态度告知陆子友、方瑞丽，二人也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劳动监察大队也到了，后面跟着一群记者。既然是给社会舆论一个交代，总得由媒体给一个客观回应。 恰巧，马驰听说了这件事，也带着一批媒体圈的朋友过来，打算给青山青食品厂正名。 于是，陆子友出面接待劳动监察大队的检查，由两拨记者随行见证。 劳动监察大队负责人先是找工人询问有关网络上传言的情况，工人们纷纷表示不知情、根本是扯淡，有些工人更是爆粗口指责网络上的信息是胡说八道，有些文雅些的工人说这是对青山青食品厂全体员工付出的劳动不负责任，销售部的人趁机大做广告，说青山青的包子如何如何美味实惠…… 陆子友也在最后向劳动监察大队和记者表示，要保留对那些不负责任的媒体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劳动监察大队完成任务离开，记者们则刨根问底的继续调查采访追问，好在身正不怕影子歪，大家一方问一方答，合作比较愉快。 采访结束后，方瑞丽执意邀请记者们吃顿“工作餐”，于是一群人乘车去饭店。 半路上，裴静光带着一群地痞无赖拿着棍棒截住方瑞丽一行人。 方瑞丽从容不迫的下了车，很有临危不惧的泼妇派头儿：“裴静光，你要是有种就砸了老娘的车，你要是不敢砸就是老娘养的！” “你他马的会养孩子吗？”裴静光也不好惹，直接揭方瑞丽没孩子的短处。 方瑞丽也是泼妇：“不会养孩子也不收你这个孽种！” “给我砸！”斗嘴吃了亏，裴静光恼羞成怒。 可是，跟着裴静光的痞子们可不敢下手，那法拉利可是几百万的豪车呀，砸车？谁赔？败家不等天亮么！ 裴静光又吃了瘪，又不敢真对方瑞丽下手，于是迁怒与记者们：“缴了他们的照相机、摄像机！” 痞子们扔了棍棒，上来抢记者们的长枪短炮。 “我的机器价值70多万，你们只管碰！”一个记者见一群小痞子不敢下手，于是口中大叫，丝毫不耽误拍摄。 痞子们又毛了，对呀，记者们的装备最便宜也都价值上万，赔不起呀。 王岩也接到方瑞丽的电话带着十几个保安赶过来，却见到如此搞笑的一幕，于是带着保安站在一边看热闹。 “老大，还不过来帮忙！”方瑞丽大叫。 “帮什么忙？你们哪儿忙了？”王岩不紧不慢的答应着。 方瑞丽一看，还真是，痞子们围着记者们谁也没敢碰，记者们谁也没耽误干活儿，把该拍的该录的该记的都办了！ “你们，”王岩指着痞子们大喊，“赶紧动手，我好有理由还手！” 痞子们眼见是讨不了好了，谁也不敢动手，却也不甘心灰溜溜的离开，于是双方在马路上僵持起来。 方瑞丽见王岩来了，心里更有底了，一边拿出电话报警一边跟记者们说：“你们抓紧拍照、摄像，这个题材好，也可能跟网络上的谣言有关！” 于是记者们对着痞子们、地上的棍棒拍照存证，痞子们也只能遮挡镜头捣乱，阻拦记者们的行动，还不敢发生身体接触。 王岩溜溜达达走到裴静光跟前，“好狗不挡道，赶紧滚蛋！” 裴静光自知打不过王岩，不敢动手，只是愤怒地看着王岩。 “你的眼神很犀利，能杀了我不？”王岩笑嘻嘻的挤兑裴静光，“唉，你这件T恤衫不错，哪儿买的？我给门卫也买几件！” 裴静光只是不说话，恨恨的眼光足以杀死王岩N多遍。 正在这时，几辆警用面包车开过来，竟然是县公安局葛局长亲自带队。 “怎么回事儿？”大庭广众之下，公安局葛局长一本正经的公事公办。 “葛局长，这帮混混儿拦截记者采访！”方瑞丽不管什么场合，也不管葛局长想当众撇清自己的态度，上来就是先声夺人。 “葛局长，我们就是看见这辆车挺漂亮，想瞻仰瞻仰！”裴静光反应也挺快。 王岩插话了：“我要是看你媳妇长得漂亮，拦住看够了行不？” “都先回局里再说！”葛局长看着周围好几百看热闹的人，无法现场解决问题，只能先带回局里再做处理。 王岩没事人一样看着众人去公安局。 “你怎么不动？”葛局长见王岩不动很奇怪。 “我就是路过看热闹的，没我什么事儿？”王岩笑咪咪的回话，反正是不打算跟警察走。 方瑞丽带着记者们今天够忙的，先从食品厂调查采访，本想吃顿饭歇口气，现在又到了公安局。裴静光一群倒霉蛋儿也坐着警车到了公安局。 王岩见很多小混混儿蔫溜儿了，于是让保安先把人控制住，自己也去了公安局。 人比人气死人，进了公安局，方瑞丽带着记者们被客客气气的请进了会议室，都是有身份的人，警察也客气三分；裴静光一群小混混儿就只能被推进问讯室了；王岩到得晚，稀里糊涂跟着进了问讯室。 裴静光在问讯室也不着急，反正也不知是第几次进来了，跟到姥姥家串门一样，不过一扭头，靠，王岩怎么跟着进来了？ 两个警察板着脸坐在办公桌前：“你，姓名！” “王岩。” …… “怎么回事儿？”警察问完姓名、性别、年龄、住址等常规问题后开始询问事情经过。 “我路过青山青大道，看见一群人堵着一溜儿汽车，就过去看热闹，看见他们拿着棍子要打一群人，那群人好像是记者……” “等等，你不是拦路的人？”警察有些晕。 “哪儿能，咱是守法公民，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就是看看热闹。”王岩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热闹看到分局里面？你可真有心！”警察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那个我来做个证，证明是这个人带人拦截记者！”王岩一指裴静光，“这孙子让人砸一辆特别漂亮的汽车，可是别人怕赔不起没敢砸；这孙子又让人抢记者的照相机、摄像机，可是这帮孙子没尿儿，也不敢抢！”王岩一口一个“这孙子”，搞得裴静光等人怒目而视却不敢接茬。 “你是青山青食品厂的王岩王总？”旁边做笔录的女警察反应过来。 “嗯！”被人认出来了，没法玩下去了，王岩挺没意思。 “我是你们青山青食品厂的股东唉，你是我的董事长！”女警察毫无顾忌的套近乎。 “嗯”，旁边的警察咳嗽一声，“先谈正事儿！”心里暗道，咱们全县从上到下的干部绝大部分都是青山青食品厂的股东好不好？怎么就是咱们董事长了？ “那个，王总，我们得先问当事人，有事我们再找你好不好？”男警察客气的劝王岩走人。 王岩没意思的溜达出问讯室，又碰见葛局长：“王总，怎么在这儿溜达？去我办公室待会儿？” 王岩跟葛局长不是很熟，但是葛局长肯定是青山青的股东，而且应该多少知道这次纠纷的猫腻。 正在王岩考虑是否去葛局长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时，曹恩重打来电话：“王岩，事情有些蹊跷，龙虎KTV报案了，还上交了监控录像！” 王岩也有些懵圈，不应该呀，仲青没报案，倒是龙虎KTV报案？ 接着，又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王亮的家长吗？我是十五中教导处，有公安机关来学校问案，关于王亮的，想带人走，我们没让，你赶快回来交涉一下！” 第46章彻夜长谈 “是否合乎逻辑，判断水平是不一样的，知识积累越多，越容易做出合理判断，没有足够知识积累的尝试，等于蛮干瞎胡闹！”王岩打算言归正传。 “切，还不是绕着弯儿让我好好学习？”王亮马上识破了王岩的真实目的。 “没错儿！你想想，虽然你总想让我拿你当成年人一样认可，可是你能拿出对应的成果么？以咱们家现在的身家，你弄来个歌厅，我会在乎么？你得弄出个像样儿的成果，才能让我认可！你给我做顿饭吃，我会夸你懂事，可是这种程度的认可你能满足么？”王岩直视这王亮。 王亮摇摇头。 “想要我更大的认可，你得有足够的成就，成就越大，我对你的认可度越大！可是成就越大，需要的时间越长，积累的能力越多越强！所以，我现在不需要你给我多大的成果成绩，我认为还没到跟你要成果的时候，因为以你现在能力做出的成果不会给我多大惊喜，所以你要给我惊喜，好好积累能力去吧！你说说，让你现在好好学习对不对？”王岩也不避讳人王亮好好学习的目的，而是说明理由。 “说来说去还是让我学习！”王亮嘟嘟囔囔道。 “我没让你学习，只是告诉你，想让我认可你，就要拿出像样儿的成就，其他的你就当我没说！补充一句，太随便的成就，我看不上！” “你就挤兑我吧！”王亮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是得好好学习！ “怎么样？”王岩挑战性的反问。 “好吧，我尽量努力！”王亮无可奈何的应战。 “去睡觉吧！” “老爸，你真厉害，哲学家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吧？”王亮嬉皮笑脸的给王岩拍马屁。 “滚一边去，少给我戴高帽儿！”王岩也笑嘻嘻的回应。 “歌厅我已经拿下了，接下来怎么办？”王亮现在非常愿意请教老爸了。 “那得看你还想不想朝这方面发展。”王岩继续看儿子的态度。 “这条路肯定是不对劲，但是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扔了也可惜！”王亮有些进退两难。 见儿子明确了方向，王岩还是不敢推动，还要继续迂回：“付出不能白费，这么大一笔资产给谁都是天大的人情！但是，不能给韦家，这家人擅长利用别人，不是知恩图报的人，给了他们就是打了水漂！更何况他们家实力不够，罩不住这个场子！” “也是，要是罩得住也不至于借我们的力搞仲青了！”这件事王亮看明白了，“可是，我总共也不认识多少人，转给谁好呢？” “夜店是你们哥几个一起拿下的，先问问你的小弟，谁家愿意接盘，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王岩建议道。 “嗯，我回去问问他们。那我以后该干什么？”王亮想法还真不少，一个接一个。 “如果我现在说应该好好学习，你不会认为我是讲大道理吧？”王岩试探着跟王亮灌输思想。 “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我不喜欢被逼迫着学习！”王亮的话很真诚，反映出孩子不是不想好好学习，而是因为有被强迫的感觉造成逆反心理。 “我没强迫你吧？你要是愿意，我教你功夫，去参加散打比赛怎么样？”王岩不愿给儿子造成强制学习的印象，转移了话题。 “那敢情好！”对于老爸的功夫，尝过甜头儿的王亮崇拜的不得了。 “那也得从一拳一脚的基本功开始！”王岩提出条件。 “没问题，什么事都得从基本功开始！”王亮显得什么都懂。 “那好，从明天开始，每天抻筋压腿15分钟，每种腿法快踢、慢踢各100次，各种拳法配合步法1000次！”王岩顺口就交代出训练计划，训练的基本常识王亮都知道。 “那也太单调了！”王亮有些不情愿。 “基本功都是枯燥单调的，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是花拳绣腿，不中用，上了擂台会被人打死！”王岩教训道。 “知道了！”这些道理王亮也明白，只是那种单调乏味很难受，本能的想要逃避。 “好好练，只要有比赛机会，我让你3个月后拿成绩！”王岩给儿子个目标，激励他努力训练。 “那我这几天把夜店的事理清楚，就开始训练！”王亮马上做出反应。 “处理夜店的事跟训练不矛盾吧？”王岩进一步要求儿子，“做事要雷厉风行，管理学称之为执行力，是成功人士的基本素质。” “好，明天晚上开始训练！”王亮痛痛快快修改计划。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放亮，王岩告诉儿子：“睡觉吧，明天晚点儿起床，再去上学！” “爸，没这么教孩子的！”王亮显然想正常去上课。 “困得五迷三道硬扛着去上课，能学好吗？有意义吗？以后学习上多用心就行了！”王岩在教孩子自己把握情况处理问题。 王岩见儿子酣然入睡，拿起车钥匙，开车去青山县。他通过练功精力过人，少些睡眠对身体影响不大。 到了青山县，刚好有早点摊出摊，王岩吃下一大碗盖着一层辣椒油的豆腐脑，两张炸饼，看看时间还早，又喝了一碗豆浆，撑得直打饱嗝，还离上班时间很久，于是又来到公园，找块场地打了几趟拳，全身出了一层薄汗，容光焕发的开车去青山县开发区的青山青食品厂。 陆子友是个很称职的领导，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食品厂，见王岩的车停在厂门口，连忙下了公司配的奥迪V6过来打招呼。 两人在厂长室简单的沟通了一下情况，方瑞丽也到了，于是三个人进一步沟通细节。 网络上的情况是说青山青食品厂无故解雇工人，还有恶意殴打工人，是血汗工厂；所谓有图有真相的配图却是当初裴静光等人追打王岩的图片。另外，还有所谓青山青食品厂员工透露，有夜班工人被绞肉机绞断了手，肉馅被做成包子卖出。 王岩一看，网络真是好东西，不管信息真假，传播速度就是快！不过，你可以用，我也可以用，谁怕谁呀？ 现在的问题是要平衡好各方面关系：青山青食品厂是青山县县委书记刘自立定点主管的单位，这些信息是给县委书记刘自立脸上抹黑，而刘自立却没什么表示，不知意味着什么？ 经过商讨，决定让陆子友先给县委书记刘自立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顺便看看刘自立的态度，如果方便替王岩约一下见面详谈；方瑞丽给皇城、津门两个代理商李翰杰李公子、宗相城宗衙内打电话，通报网络上的负面消息，提醒他们少压货、避免损失；王岩则安排方瑞丽来配合应对劳动监察大队的执法情况。 陆子友给刘自立打电话，汇报网络上出现的负面消息情况，请示领导如何应对、处置。刘自立让陆子友向他当面汇报，陆子友趁机告诉刘自立，王岩已经到了。刘自立马上安排与王岩会面详谈。 王岩安排方瑞丽、陆子友一些预案后去见县委书记刘自立。 刘自立是曹恩重时候的县长，曹恩重调走后R县委书记，又是重点企业试点主管负责人，跟王岩比较熟。 见面后，刘自立告诉王岩，自己对青山青食品厂还是了解的，但是劳动监察大队因为舆论影响还是要走一下过场！ 政府方面没问题，这下王岩算是放心了，可是无风不起浪，没病不死人，是谁在网上兴风作浪针对青山青呢？ 第45章爷俩谈话录 “可是，我不想沾家里的光，我要闯出自己的天下！”王亮强调自己的理由。 “好，有志气！像我儿子！”王岩先肯定儿子，再进一步引导儿子，“但是不能凭着一股狠劲儿胡来！” “我怎么胡来了？”王亮不爱听了。 “第一，混社会出来的名人都是负面形象，你看混社会的要是能上电视，准准儿的是逮捕、审判或枪毙！有几个人认可混社会的？第二，说不好听的，夜店里都是小姐，跟过去的窑子差不多，管事儿的女人叫什么？男人叫什么？”王岩越说越难听。 “你是说，夜店的人都是大茶壶王八和老鸨子？”王亮对这些还真知道。 “差不多吧，现在叫鸡头、妈咪，所以夜店的人再有钱，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光荣形象，最好也是伺候人的形象！”王岩知道自己形容的有些过分极端，但是为了打消儿子的念头也只好如此了。 果然，王亮开始反驳：“你把夜店说得那么不堪，不也去夜店玩儿么？你说夜店伺候人，难道你卖包子不是伺候人？”虽然反驳，但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说呢？”王岩不回答，他知道儿子已经动摇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王亮有些迷糊。 “第一，我儿子有本事，做事有头脑、有计划，有组织能力、有影响力，有胆量、能打，形象好、会唱歌，第二，选错了发展方向，这种混法儿大材小用了！”王岩先扬后抑，虽然冒着引起儿子抵触情绪的风险但是不得不做。 “那我该怎么发展？”王亮显然没有那么抵触。 “儿子，光辉形象是只别人能看到的，看不到的是背后自己脚踏实地的努力、实干。我理解你们年轻人急于得到别人的认可，同时树立光辉形象有助于提高影响力，不是坏事儿，问题是树立哪方面的形象！”这个题目好大，很不容易说清楚，王岩尽量解释。 “我听不懂！”王亮谦虚起来。 “这个…，我也得好好想想！”王岩一边讲一边组织语言。 王岩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么说吧，打比方说，某个演员在某部作品中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形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导演、制片公司找他，给他更多的机会，演类似的角色；某个运动员表现出某些运动天赋，就会有更多了教练、体工队、俱乐部给他机会，集中资源重点培养他；某个公务员表现出得体的行为或是政绩，他的领导或是其他领导就会提携他，这些人就会获得更多的进步机会，再说你，你表现出能打的长处，也就是说树立了能打的形象，就会有很多散打、武术教练、俱乐部、或是武林高手找你，你就很可能在武学方面获得发展，当然，混社会的人也需要能打的人，也会拉拢你，给你迅速扬名立万的机会，但是结果的最大可能是进监狱甚至是枪毙……” “你是不是说，我树立哪方面的形象，就会朝哪个方向发展？”王亮是聪明孩子，更何况王岩说得这么直白。 “对，就是这个意思！”王岩进一步说得更加直白：“就拿你现在来说，已经有走向混社会的趋势，而且是你向往的，结果就是刚才我说的可能性最大。” “你是说，我选择一个错误的发展方向？”王亮明白了，但是语气中带有一丝不甘。 “你自己认为呢？”王岩很聪明的没有替王亮做判断，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独立性很强，最反感家长、老师替他们做决定，所以王岩让儿子自己去做这个一目了然的是非选择。 “你说得对，可是我……”王亮还想说什么。 “还是想试一试？”王岩接下儿子的话头儿。 “也不是，但是也有那个意思！”王亮自己也说不清。 “让我猜猜看，”王岩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避免刺激儿子产生其他的想法，“你没想走上混社会的路，但是最近这件事你自己也认为做的漂亮，所以很兴奋、很爽，”说到这里，王岩停顿了一下，看着儿子。 “嗯！”王亮点点头。 “然后就想继续做这种事，去感受这种成就感！” “嗯，嗯！”王亮连连点头。 “其实你就是为了追求那种爽感，然后会一次次做这种事，然后会在社会上扬名立万，然后…” “蹲监狱，枪毙！”王亮接茬儿道，“我明白了，我为了爽感会一次次做下去，实际上就是混社会，短期内看着挺牛，挺辉煌，最后结局会很惨！” “我儿子开窍了！这才是成熟的想法！长大了！”王岩赶紧敲钉转角的肯定儿子。 王亮察觉到了王岩诱惑他的意图，并且还是放不下那种追求成就感的念头：“我明白了，我现在是为了获得爽感做事，然后一步步走向混社会的方向，结局肯定惨不忍睹，但是，我就是放不下这个念头儿！” “其实，你还有一种情结，就为了在我和你妈面前证明自己，证明自己长大了，有本事有成就，让我们认可你！”王岩再一次看着王亮。 王亮点点头。 “想一想，你小时候，曾经用走路证明过自己，用会说话证明过自己，用识字、识数证明过自己，我们也都认可了你！可是，当你刚会走的时候，要用能跑来证明自己，是不是跌了跟头？你上小学的时候，没想过要通过上大学来证明自己吧？”王岩也有点儿思维混乱，这个题目还真不好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王亮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我想说，你想证明自己，这很好，但是要切合实际，想想小时候，你会走路了，我很高兴，认可了你的成长；你要用会跑进一步证明自己，结果跌了跟头，我会心痛；你又想证明自己更强大，站在窗台上往下跳，我会怎么样？”王岩绞尽脑汁的打比方。 “你会揍我屁股！”王亮笑了，“我明白了，要证明自己，必须要量力而行，否则会闹笑话，出问题！” “对了，就是这个意思！”王岩认为终于做通了儿子的思想工作。 “可是，我都快成年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理想了！”王亮有出其不意的展现出年轻人的桀骜。 “有思想，有理想，都没错，可是，谁告诉你你的思想、理想就一定是是正确的？如果有偏差，如果不切实际，结果还是要闹笑话，还是得不到认可，反而会失去信任、认可！”既然王亮能通情达理，王岩也就不妨直来直去。 “可是谁能保证总是正确？不尝试怎么行？”王亮有自己的思想。 “高！”王岩先竖起大拇指肯定王亮，“很多人都想保证正确不犯错误，这是不切实际的，结果就是等着正确答案，什么也不做，结果一事无成，你这种积极行动的尝试才是获取成就的王道！” “哼！”王亮自豪的一挺胸膛。 “可是，也不能盲目的尝试吧？误打误撞能有多高的成功率？所以首先要有明确的目的性，在目的性的前提下还会有很多种尝试的方法，你不可能每一种方法都尝试吧？所以，要选合乎逻辑的方案，也是成功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或几种方案去尝试，这才是最合理的方法，对吧？”王岩顺着王亮的话题深入分析。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儿，可是什么是合乎不合乎逻辑？怎么判断？还不是的去尝试！”王亮有自己的坚持，实际上还是有蛮干的冲劲。 第44章要不要当炮灰 老两口何尝不明白王亮在耍心眼儿，但是对孙子有足够的耐性。老爷子自己从饮水机续上热水，然后亲热的招呼王亮：“亮亮，爷爷这儿续上热水了，过来歇会儿！” 王亮无奈只得转回来。 于是老两位开喷，无非是要好好学习，不能干坏事等等毫无营养的老生常谈，而且车轱辘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王亮只是微笑着点头认可，一句也不反驳。 王岩听不下去了，忍了老半天的脾气又爆发出来：“还有完没完了，我儿子的能力你们这辈子都学不会，有什么脸教育这个教育那个？” “混社会还是本事了！什么狗屁逻辑？”老爷子也不含糊，马上找到正义的真理驳斥王岩。 “我儿子能带着几个保安干倒一批混混儿，制服黑老大，又能带着一批高官的少爷收尾、平事儿，这就是能力！你们有这谋略？有这心理素质？有这组织能力？有这胆量？你们活了一辈子狗屁不是，一事无成，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指点点？”王岩看人的角度确实与众不同。 “爸，跟爷爷奶奶说话要注意态度！”王亮反过来当好人。 “闭嘴！”王岩最烦人让他注意态度，别人打着好心关心的旗号什么混蛋事儿都干了，自己说一下还要注意态度？ “好，我注意态度，你们聊，我上厕所！”王亮也不恼，转身进了厕所，再也不出来了。 老两口有备而来却无处发力，先被王岩顶撞的火冒三丈，又被王亮的软钉子拖得没了脾气，只好悻悻的打道回府。 王岩开车送老两口回家，把两条中华烟塞给老爷子，给老太太两张歌手选秀、交响音乐会的光盘和一堆灵芝、牛初乳等保健品。王岩还是很关心老人家身体健康的，只是烦他们指手画脚搀和自己的事儿。老爷子爱抽烟，别人屡劝不止，王岩也不阻拦，只管好烟供着，别让次烟太伤身体就行，老人家就好这口儿，这就是享受，老太太喜欢文艺、注意保健，王岩心里也记着。 回到自己家，王亮还没睡，等着王岩。 “爸，回来了？”王亮弱弱的搭讪着。 “哼，出卖我！”王岩悻悻的看了王亮一眼，是指王亮在老两口面前装好人。 “老爸么，不就是留着出卖的！”王亮嬉皮笑脸的回答，“还有，你跟俩老糊涂废什么话呀，你越跟他们讲理他们废话越多，让他们唠叨会儿，等他们没词了就耳根清净了。”。 “哼！”王岩又哼了一声，脸上掩不住笑意。这破孩子外圆内方，明事理识进退，论涵养、论城府都比自己强，这是性格决定的，说不定也与自己的教育方法有关系？ “老爸，”王亮又没皮没脸的贴上来，“你真的认为我那件事儿做的漂亮？” “有些方面做的非常漂亮！”王岩真心实意的肯定儿子，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渴望被认可，以认可为前提才是跟孩子有效沟通的王道。 “你帮我分析分析呗！”王亮一方面渴望被肯定，喜欢听好话，另一方面因为王岩并不死板的管束他，所以有些事愿意和王岩交流，毕竟老爸才是对自己最没有保留、最关心自己的。 “嗯，想听好话？”王岩问道。 “好话、坏话都想听，但是想先听好话！”王亮跟老爸说话就敞亮多了。 “好，第一，你能把我教的功夫用上，学以致用，很务实；第二，你的武力值很高，很能打；第三，不管什么原因，你能在歌厅做免费贵宾，说明你有过人之处；第四，你能指挥歌厅保安，说明你有很强的组织能力；第五，你能利用生石灰做武器，战术意识、战术设计都不错；第六，你能制服仲青那种出名的大混混儿，心理素质极强；第七，你能调动好几个公子、衙内，说明你有足够的影响力和掌控力；第八，你能想到叫来这些公子衙内替你平事儿，说明你对事情有周密考虑，有通盘考虑的大局观！” 王岩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寻找认同的时候，多给孩子一些肯定才能建立良好的沟通，建立起良好的沟通才能进一步引导孩子。 王亮给老爸倒杯茶，很自豪的假谦虚：“我有这么多优点？我怎么不知道！” 王岩自在的呷了一口茶，静静地看着王亮不说话。 “该说说坏话了！”王亮知道王岩还有下文，接上一句。 “你昨天在歌厅干了那么大一件事，歌厅老板没什么表示？”王岩若有所思的问道。 “还真是，韦行童他爸也太不够意思了！就韦行童今天请我们吃了顿汉堡和鸡腿！”王亮也明白过来，自己被人利用了，“我明天找老家伙去！” “人家请你们免费玩了那么长时间，是白请的？欠人情总是要还的！”王岩暗示儿子不要无缘无故欠人情。 “两码事儿！就算欠人情也没有这么个做法！”王亮不甘心被利用，“他得给我个说法！” 王岩想起自己年轻时总认为帮人忙很仗义，总是被人利用，见王亮明白利益关系，也就放心了。 “你这算不算一战成名？”王岩接着引导儿子。 “有点儿小影响！”王亮有点儿小得意，暴露出渴望被人认可、尊重的心态。 “那你也算个名人了吧？”王岩继续跟儿子兜圈子。 “只能算小有名气！”王亮尽量掩饰心中的得意。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扳倒了仲青这个级别的大家伙，前途不可限量啊！”王岩在试探儿子有多大的野心。 “还差得远！要想功成名就，不光要能打能拼，还要有钱有背景，否则支持不了多久！”王亮有自己的一整套想法，看来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这是王岩所不能接受的，不过要改变孩子的想法不能心急：“哦，我听说仲青又被人收拾了一次，舍了一家夜店！” “嗯，老爸消息够灵的，仲青放话要找场子，我就又收拾他一顿，逼他交出一家夜店！”王亮开始吐口儿。 “这家夜店你会打理吗？” “不会，可以交给韦家打理，和他家原来的店一起算，我们占一半的股份！”王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韦家愿意么？即使韦家替你们打理，做手脚怎么办？”王岩想的比王亮周全多了。 “这个……”王亮还真没想到。 “仲青肯善罢甘休么？他还有6家店，外围小弟的店不知有几家，上面没有关系能开这么多家店？用关系挤也挤死你们的店，更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么多混混儿、亡命徒！”王岩进一步分析。 “啊……”王亮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问题。 “你以为凭你们小哥儿几个就能罩住场子？那哥儿几个家里真能支持你们？那么大的夜场一年得几百万上千万的收入，谁说了算拿大头儿？出了事，那几家是保你还是保自己家的孩子？”王岩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你是说我可能成炮灰？”王亮不傻，经王岩一分析，立刻明白自己的预计出了偏差。 “炮灰不炮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不该做这个炮灰。要是咱们家什么都没有，你去做这个炮灰，冒险拼出一片基业，也算是一个进步；现在咱们家不缺这份钱，也不缺这份名气，以你富二代的身份，冒险就不划算了！”王岩并不全盘否定王亮的想法，避免造成对立情绪，尽量进行客观分析。 第43章孩子归谁管 王岩快速吃完饭，开始收拾桌子，拿起自己的碗筷又催促老两口：“快点吃，我等着抄桌子呢！” “你这是赶我们走？”老爷子不干了。 “是，嫌你们烦！”王岩也不避讳。 “你看，还烦我们了，养你这么大真是白养了！”老太太不干了，又开始絮叨。 “赶紧吃！”还是老爷子多少识时务，一边提醒老太太务实，先吃好了再说，一边不忘摆起当老子的威风：“吃你顿饭也不让我消停不是？” “想痛快就老老实实吃饭，别烦我！”王岩顶回去。 “哪儿有这么跟老人说话的？懂不懂礼貌？”张宏指责王岩。 “滚一边去，都是你瞎搅合！”王岩谁的面子也不给。 “啪！”老爷子一拍桌子，“什么是瞎搅合？我们教育孩子不对？张宏管孩子不对？” 王岩懒得跟他们争辩，“对，对，你们都对！你们管，你们管！”然后也不管老两口吃饭，自顾自的上网去了。 老两口吃完饭，张宏去收拾桌子，老太太又凑过来语重心长：“王岩呐，孩子大了，得管呐，你说要是一不留神关进去了，一辈子就毁了！” “毁了？有我什么事儿？有事儿那也是你们教育的结果！”王岩挤兑老太太。对于老两口强行干涉孩子的教育问题，王岩一直耿耿于怀。 “你的孩子，怎么把责任推给我们？”老太太只想享受当家作主的过程不想承担责任。 “这几年孩子不都是你们管吗？我管了吗？”王岩在孩子问题上寸步不让，“所以，孩子怎么样你们该给我个交代！” “你什么都不管，我们又出钱又出力，凭什么还得给你交代？”老爷子过来给老太太撑腰。 “老头儿、老太太，咱们把话说清楚，孩子是我的，我有监护权和教育权，你们都得往后排，对吧？可是你们强行干涉我教育孩子，我让步了吧？这几年都是你们在管孩子吧？现在孩子混社会了，你们说是谁的责任？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王岩理直气壮的讲道理。 可惜，老家伙们不按逻辑出牌：“这么说我们这几年又搭钱又出力，我们还有罪了呗？” “你们说呢？孩子到现在这种情况，是谁的原因？”王岩抓住主题不放。 “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孩子混社会的问题，先别追究责任！”张宏又出来打圆场和稀泥，也是给自己开脱责任。 “管孩子是你们的事，你们都有本事，别拽上我！”王岩在关键时刻急流勇退。 “你的孩子你不管谁管？”老太太不让王岩置身事外，他们都明白，除了王岩谁都说不动王亮。试想，一群人几年来都在无底线的满足王亮的各种要求，总怕王亮不满意，换句话说，他们一直在受王亮支配，现在突然要让王亮听他们的话，可能么？ “要我管？也行，你们全都靠边站，不许给孩子钱花，不许替孩子做任何事，不许干涉我管孩子的任何决定、方法！”王岩趁机亮出底牌。 “王亮是我孙子，你凭什么不让我们管？”老两口坚持主张自己的权力。 “法律规定，我是第一监护人，你们排第几？”王岩想保住既得成果，保住自己的教育权，可惜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我管你排第几，反正我孙子我就得管！”老爷子开始混不讲理。 “那好，你们管，我不参与！”王岩只得再次以退为进，这么来回来去的斗智斗勇的扯皮，王岩腻歪透了，但是为了儿子还得坚持。 “什么意思？非得跟我们势不两立？”老爷子压迫王岩。 “对，咱们教育理念不同，我不想和你们搀和！要么你们管要么我管！”事关重大，王岩不可能退让。 “屁话，我们干了一辈子教育，还不如你？”老爷子对王岩的态度嗤之以鼻。 “更正一下，我认为你们不过是教了一辈子书，根本不懂什么教育！你们别以为会教孩子认几个字就是教育，你们知道培养孩子怎么做人？怎么做事？什么是信念、理念、心态？有出息的孩子要有哪些素质？怎么培养？孩子有什么特长，应该怎么引导，你们懂吗？你们自己一辈子一事无成，自己都没弄明白，凭什么教育别人？让你们教育孩子不是误人子弟么？”王岩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该好好说的话都说尽了，干脆无情地道破真相，老人家能回心转意更好，不能回心转意就算是破罐子破摔。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你爸你妈！”老太太又使出拿手好戏，指责别人的态度，当老师的都会这个！好老师很少用。 “哼哼，这句话该我问你们？你们把我儿子祸害成这样，还理直气壮的大言不惭，你们什么态度？”王岩对这些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们反感到极点，他们也许都是好人，但是都想指手画脚的说了算又不想承担责任，愚昧顽固又强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们走吧，看见你们我就烦！”王岩翻脸撵人。 “你赶我们走？养了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待我们？你个白眼狼！”老太太伤心了，絮絮叨叨的责骂王岩。 “甭想赶我们走，我们的孙子我们就得管！”老爷子毕竟老辣一些，看出王岩不让他们管孩子的险恶用心。 “看看，看看，你们干预我自己家的内政，简直是侵略者！我还得供着你们？赶紧走！”王岩又毫不客气的赶老家伙走人。 “干预你家内政？连你都是我养大的，我管不了你么？”老爷子胡搅蛮缠。 “老爷子，你养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穷，一个比一个废物，除了人缘不错，要钱没钱，要车没车，你还好意思说，你除了是我爸，能干什么正事儿，还有什么资格管我？”王岩急了，揭老爷子老底。 “你现在不是挺好吗？怎么怨我们没教育好？”老太太抓王岩的漏洞反击。 “我能混到现在这种程度，就是因为不听你们的话！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听你们的我能走到今天么？”王岩简直要暴了，老人家，还能再胡搅蛮缠些么？ “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瞧不起我们了，我们走！”老太太真气急了，伤心了。 “走什么？咱们是来管孩子？搭理他干嘛！”老爷子紧抓主要目的不放。 “就是，都让他气糊涂了！咱们等孩子回来，不理这个混蛋玩意儿！”老太太也反应过来，于是掐了一辈子的老两口难得的同仇敌忾起来，非常的统一。 王岩无语了，正打算借故离开，王亮放学回来了。 王亮进屋看到这阵势一愣，马上若无其事的跟爷爷奶奶打招呼：“爷爷，奶奶，看我来了吧？给我拿什么好吃的了？” “亮亮……”老太太急着问孩子混社会的事。 “我去给你们切水果！”不等老人家说完，王亮扭头就往厨房钻。 “这儿有！”老爷子一指桌上的水果。 “那我去倒茶！”王亮还是借故开溜。 “这儿有！”老爷子又指指桌上。 “我给你们换杯热茶！”王亮自顾钻进厨房，拿起水壶接水、烧水，然后扎在厨房认真的看着火苗儿，等着水开。 王岩不动声色的看着王亮表演。这小子明知道老两口干什么来了，借故拖延，屋里既有饮水机又有热水壶，这小子只管用水壶接水、烧水，完全是借故逃避。 第42章问题还没完 美美地吃了肖宏一顿加肉的牛肉板面后，王岩心满意足的开车去王亮的学校青山市十五中，看看仲青会不会有下一步行动。 十五中门口很平静，王岩不放心，靠在座位上眯一觉，等着看看后面有什么事情发生。 王岩眯得正香，梦见翡翠包子满天飞，自己一抓一个，正要尝尝什么味儿，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来电是方瑞丽，青山青那边又出事儿了。 自从上次裴静光闹事被处理，3个村长及所属包工队被清退，大白菜采购协议也自行取消。3个村长被削了面子还得承担经济损失和村民的指责，不甘心就此认输，又使用无赖手段扰乱青山青的运营。 3个村长撺掇亲朋好友和不明真相的村民给青山青设置各种障碍：安排老人在厂子门口跳秧歌堵路，在厂门口搭石墙、挖坑阻碍厂子进出货的车辆通行；破坏厂子的电线、水管，造成厂子停水断电，…… 这件事闹大一来是裴静光等人隐瞒真相，蛊惑村民；二来虽然利益受到影响，但本地人不好意思追究本地人尤其还是村长的责任，就找食品厂的麻烦，谁让你是外来户呢？ 食品厂的负责人陆子友是青山县本地人，做过国企高管，有能力、有人脉。眼看着裴静光兴风作浪，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方面向官方报警、报告，另一方面利用人脉做村民的工作，找熟人跟村民讲讲人情再给些小甜头，真正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村民们也就不闹腾了；其实除裴静光其他两个村长也犯憷王岩，当初也是自己理亏，所以也退出了，陆子友忙得焦头烂额好歹把事情控制在一定程度。 不过，大多数村民散去，裴静光没有达到目的，于是变本加厉的折腾：直接带人去路边打劫、哄抢食品厂的送货车。 这些事儿陆子友汇报过，王岩都知道，认为陆子友是本地人，应该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所以并没有深管。 陆子友见裴静光等人没了众多村民的支持，只是几个人胡搞，也有了底气，招来几个退伍军人做保安，专门押车送货，狠揍了裴静光几个人几次。 王岩和方瑞丽都认为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不料，最近青山青食品厂在网上被曝光是违反劳务合同，殴打工人的血汗工厂，而且是有图有真相！青山县劳动监察大队也正式通知青山青食品公司要介入调查。 方瑞丽给王岩打电话就是汇报劳动监察大队介入调查的事。 王岩听完方瑞丽的汇报，心里暗暗一笑：这是哪位大神整事儿呀！ 王岩给方瑞丽回话，明天去青山青食品厂看看情况。 放下方瑞丽的电话，王岩看看手机，还有几分钟学校下午下课，休息半小时后是晚自习。王岩想看看是否有人找王亮的麻烦。 学校里下课铃响了，王亮几个人嘻嘻哈哈走出来。 学校门口有个人在等着王亮他们，王亮把一沓钱交给那个人，接过几个不大的蛇皮袋，几个人打车走了。 王岩开车跟上，见几个半大小子在四海娱乐城下车。 王岩知道青山市有7家四海娱乐城，都是仲青的产业，几个半大小子去四海娱乐城想干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王岩不得已施展天眼通，看着几个半大小子进去干什么。 王亮带人大大咧咧的让服务生通知仲青，不一会儿，服务员就带着王亮等人直奔顶层办公室。 进了仲青宽大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仲青还有两个保镖。 王亮等人进门就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打趴下3个成年人，以交叉拳为主，看身手就都是王亮教出来的手法。 解除了3个人的战斗力后，王亮提出条件：“我是来谈生意的，要么龙虎KTV以一个亿卖给你，要么你把这家四海娱乐城卖给韦家，韦家认出600万。” 仲青虽然被打倒，并不服气：“小崽子，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嘴挺硬！”王亮一招手，“把这王八蛋扔下去！” 王亮的几个兄弟毫不犹豫走过去，拎起仲青的四肢，悠起来照着窗户的大玻璃就撞。 “哗啦”一下，大玻璃被撞了个粉碎，几个小子第二次悠起来，打算直接把仲青扔下去。 “饶命！”在最后关头仲青认怂求饶了，他可不敢赌几个小崽子只是吓唬他。 “放下他！”王亮也适时的制止了几个小子。 “小兄弟，给我留条活路！这是总店，卖给韦家我就没法混了，我把青山大道的分店卖给韦家，比这里面积大，新装修的，怎么样？我只要500万！” 王亮看了看其他几个小子。 “老大，青山大道那个店有个超大包厢，还带震动地板，可以带咱们全班玩儿，蹦迪老爽了！”那个叫罗子劲的小子建议。 “嗯，就这么定了！仲青，我这几个兄弟谁你也动不起，这个你知道！你要动我我没意见，咱们就不死不休的干！今天我也不和你签协议，过两天韦家会找你，你认账就好！还有，给你点儿东西，算是赔礼道歉！”王亮一使眼色，几个半大小子打开蛇皮袋。 百十条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蛇爬了出来。 吓得仲青噌的从地上跳起来，直接蹦上老板台，脸色煞白。敢情这厮怕蛇！ 王亮等人嘻嘻哈哈离开办公室，然后若无其事的打车回学校上课去了。 王岩对儿子这种对对手毫不手软的路数还是比较认可的，又看了看仲青已经吓破了胆，手忙脚乱的安排人抓蛇，自己趴在老板台上脸色苍白的瑟瑟发抖，知道这厮吓破了胆，短时间内组织不起对王亮的报复，于是放心的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王岩一愣，父母都来了，还有傻婆娘张宏都一本正经的等着王岩回来。不用问，一定是为王亮昨天的事情而来。 王岩心里哀叹，真不省心！你说一群狗屁不懂的蠢货，怎么就那么爱自以为是的指手画脚呢？ 对于父母，王岩真的无话可说，要说他们不好吧，他们是真心的关心自己和两个兄弟，凡事出钱出力都不用开口，但是坏事也坏事在关心上，老两口不但出钱出力，还得出主意，不论什么事都得发表意见，指手画脚的操持一气，不把事情搞砸不罢休。你说就这老两位庸庸碌碌过了一辈子，一事无成，能有什么见识？也许是在外面一辈子没做过主，要在孩子身上找回当家作主的感觉，偏偏要对孩子们的事横加干涉，把事情搅得一团糟不算，还要继续帮着孩子们总结经验教训。这不是，又来了！ 先是老妈当先打头阵：“听说王亮混社会了？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叛逆的危险年龄，你怎么不好好管住？” 王岩真心懒得理他们，不接话茬儿，一言不发自管去做饭，锅碗瓢盆的一通折腾，搞出几个可口的菜来。老爸老妈来了怎么也得招待招待不是？ 饭菜端上桌，老两口一边吃一边挑剔，这道菜不该放酱油，那道菜应该再炒老点儿，但是完全不耽误猛吃。 王岩只管闷头吃饭，心里无比郁闷：这老两口什么觉悟？别人想吃顿我亲手做的饭得看机会，像胡文杰他们那些聪明的吃货得想办法找理由创造机会，到了他们老两位这儿就狗屁不是？别人家孩子做出点儿什么成绩都被老两口吹嘘的高大的不得了，自己怎么做什么事儿都入不了老两位的法眼！ 第41章鬼斧神工 对于仲青，王岩还是有所耳闻，年轻时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15年，因为那个特殊时期判的偏重，所以后来又大面积减刑，在牢里呆了8年，就被放了出来。 仲青是聪明人，出来后没有继续打打杀杀，转向闷头挣钱，先顺应潮流承包了个大众舞厅，逐步发展到开酒吧、歌厅，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发展到拥有7家夜店，虽然一路走来也啸聚了一群混混儿，没少干欺行霸市的事儿，或是收拾了不少闹事搅生意的酒鬼、混混儿，但是大都属于商业竞争或是商业纠纷范围，而且大都控制在一定程度内，没做过什么恶性大案，至于黄赌毒，一点儿边都不沾是绝对不可能的，也是这个行业不可避免的，但是跟公安局关系处理的不错，又没有直接参与过贩*毒、组织***一类的重大犯罪，擦边球的尺度掌握的很好，所以这么多年不断发展壮大，在青山市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对这些在场面上混的人来说，面子比命都重要，这一次是仲青从没栽过的大跟头，为了找回面子真保不齐要做出什么。因为对这些人来说，面子不仅仅是面子，还是生路，没了面子就会断了生路。 不过要解决也不是特别难，重要的是给他们找回面子，其他的事也不难办。问题是，王岩跟他们没什么交集，用官道儿出面显得以势压人更不合适，王岩又不愿跟暗道儿掺和，所以难的是怎么找个合适的机缘，给对方面子又不失自己的面子。 王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不由暗骂：王亮这小子真是玩儿的挺邪乎，真是给老子出难题呀！ 其实以王岩的神通搞定仲青不算什么难事，但是王岩既不想利用官道儿以势压人，也不想利用神通暗中伤人，也不想低三下四的求人，总想找一个多全齐美的方法解决，给自己提高了难度。 思来想去，王岩认为王亮还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短时间内出不了什么大事，自己再多加关注，先静观其变，等着对方反应，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仲青要是敢干出格儿的事儿，王岩也不介意灭了这帮杂碎，虽然这帮人罪不至死，也不是什么好鸟儿，弄死几个也不伤阴德。 对王亮的事有了一些了解后，王岩心里踏实了一些，然后心平气和的来到肖宏的工作室，看看玉雕工艺大师的大作。 肖宏早就准备好了，献宝一般把作品摆在铺上黑天鹅绒的工作台上，就等王岩来，亮瞎他的双眼。 果然，王岩一进工作室，就被几件光彩夺目的玩意儿吸引住了：和田籽玉没有雕成老鼠偷鸡蛋，而是把糖皮沁色的老鼠改成一只小猴子，栩栩如生的小猴子紧紧抱住光洁的一颗鸡蛋，憨态十足，雕件下押着一张小纸片荣耀封侯（狨猴）；翡翠寿桃曲线流畅，色泽鲜艳，碧绿的青桃顶着一抹艳红，让人感觉到一股酸甜，口水欲滴，桃子底部有果柄和两片桃叶，刚好作为雕件的底座，这是一颗刚刚开始成熟的青涩桃子，下面也压着一张小纸片夭夭青春，题目应该是从诗经中的桃之夭夭演化而来；福禄寿被雕成一片翠绿的葡萄叶托着九颗硕大的葡萄珠儿，葡萄珠儿上略带一些隐隐的水锈，小纸片题名为红提子；春带彩被肖宏雕成一块玉牌，主图是紫罗兰的观音像，而翠绿部分被巧雕成观音手里的玉净瓶、杨柳枝及背后的绿竹背景，小纸片题名为南海紫竹林仙境，是指观音大士的南海道场；无色玻璃种被雕成一只团卧的狐狸，底面一圈连着一片多出来的无色玻璃种翡翠，仿佛狐狸卧在冰雪中，题名为隐者；件件光彩夺目，惹人喜爱，不愧是大师级的手笔！ 王岩看得眼花缭乱，但是心里自有主张：果然是让人爱不释手哇，那我也不当冤大头，绝不会花大价钱买这些吃不得嚼不得的石头！老子就这么低俗，美可以欣赏但是绝不花钱！ 肖宏不知王岩的想法，否则会直接把王岩轰出去！ 不明就里的肖宏还在眉飞色舞的炫耀：“这块和田籽玉，咱们预计雕个老鼠偷鸡蛋，我考虑来考虑去，也是觉得立意不错但是口彩有些不妥，正好在网上搜到狨猴，感觉用狨猴替代老鼠，取荣耀封侯的口彩，相当不错；这个翡翠寿桃，取名桃之夭夭的夭夭和青春二字组合，祝寿星老青春常驻，夭夭和天天字形相近，也有天天青春的意思，口彩也是充满祝福；这串葡萄取名红提子，红、提、子都包含美好祝愿，连在一起更有深意；这块南海紫竹林仙境，观音像以紫色代表高贵、神圣，手中的玉净瓶、杨柳枝还有背景的竹枝竹叶借用翠绿俏色，反映了观音菩萨的南海紫竹林道场，巧夺天工啊巧夺天工；这只白狐狸卧在冰雪中，不是隐者又是什么？隐者，是历史上志趣高洁的表现，极度的的赞美！”肖宏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着，眉飞色舞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沉稳的宗师风范？ 王岩一边听一边把玩着莹润精美的雕件，闭着眼感受着那一丝滑爽清凉，这个手感好哇，摸着就温润清心，可是，值好几百万？这感觉特么也太贵了！ 肖宏又拿出一个高倍放大镜，“我把作品名称和作者，就是我，也用微雕刻在不显眼处，你给找出来算你厉害！” 王岩有六神通功力，这些雕虫小技如何瞒得过王岩的法眼？不过，为了不扫肖宏的兴致，王岩还是装模作样的寻找一番。 “唔，这个在猴子尾巴的侧面，你太坏了，这不是难为人么？这个，嗯，夭夭青春，刻在果柄窝儿里，你是怎么刻进去的？这个么，在哪里？在哪里？我靠，你刻在玉净瓶底？这两个太难找了，能提示一下么？”看着肖宏自鸣得意的样子，王岩大送高帽。 肖宏故作神秘的摇头。 “靠，难为我？我要是都找出来，东西我可是全划拉走，归我！”王岩继续逗肖宏。 “哎，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拿走我也挺心疼，能不能让我多玩儿几天？”肖宏攥着狨猴，看着其他的作品，哪个也舍不得撒手。 “那你告诉我，把款儿刻在哪儿了！”王岩早就看到，红提子的款儿刻在葡萄梗儿的截面上，隐者的款儿刻在狐狸的尾巴根儿里侧。 肖宏得意洋洋的指出暗款儿的位置给王岩看。 “靠，就你这藏东西的本事，贼都找不着！” “怎么样？给我多玩儿几天？”肖宏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岩。 “真没出息，你做完了别告诉我就行了呗，还不是爱玩儿多久玩儿多久？现在坏事儿了吧？”王岩给肖宏添堵。 肖宏却很不在意：“两回事儿，弄完了要是不跟你显摆显摆，我心里也痒痒不是？再说了，你也不是小气人！”肖宏开始给王岩戴高帽儿。 王岩不上当，“我就是小气人！是好东西都搂在被窝儿里藏着！” “我还就不给你了！”肖宏也吃定王岩不会较真儿，大耍无赖。 “你好歹人模狗样的也是个大师，怎么这么下三滥？丢人！”王岩挤兑肖宏。 “我就这么下三滥！反正你说出去也没人信！”肖宏彻... 百宝箱是黄花梨的料子做成，里面是泡沫做成的隔断，衬上黄丝绸，几个雕件一个萝卜一个坑各有所居。 “成啊，先放你这儿，你先拿去评奖，拿了奖就更值钱了！”王岩打好了小算盘。 “张嘴就是钱，真俗！”肖宏放下心来，开始反击。 “还有更俗的，中午吃什么？”王岩饿了。 第40章玩儿的挺邪乎 “明心！”曹恩重认出其中一个孩子，陆明心，市政府秘书长陆邦城的儿子。 “曹叔叔你好！”陆明心略一踌躇，也痛痛快快打招呼。 “玩儿来了？”曹恩重跟陆邦城很熟，但是也没熟到管人家家事的程度，所以只是随意问一声，表示一下长辈的关心。 “嗯，王子，不是，王亮，是我同学，听说有事，过来看看！”陆明心吞吞吐吐的答话。 王亮微微地瞪了陆明心一眼，意思是：你话太多了。 陆明心自觉失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其他几个孩子挡住，其他孩子很默契的上前客套，转移注意力为陆明心打掩护。 王岩看在眼里，小哥儿几个配合挺默契呀！ “叔叔婶婶你们玩儿，我们回去了！”几个孩子打个招呼又呼啦啦的往外走。 “王亮，跟你朋友一起玩儿去吧！”王岩发话，反正孩子心里长了草，硬留住也没什么用。 “那叔叔婶婶你们玩儿，我去找同学玩儿了！”王亮交代完场面话，躲开张宏疑问的眼神，迫不及待的跑了。 经过一番折腾，大人们没心情玩儿下去了，于是纷纷站起，张罗着回家。 王岩去吧台结账，多扔出5000块钱，对收银员说：“刚才那几个孩子的账，我结了，5000够吧？” “先生，王子他们是免费贵宾，不用结账！”收银员规规矩矩的解释。 “王子？谁是王子？”王岩一愣。 “就是刚才打架的那个！”收银员解释，“哦，大名叫王亮，是我们歌厅的K歌王子，免费贵宾！” 王岩恍惚明白了，刚才歌厅迎宾不是给法拉利鞠躬，是给王亮鞠躬，这小子在歌厅被称为王子。 今晚王岩有太多疑惑，但是他不想用他心通或其他神通解决，因为很多事都不可避免，什么事都了然于胸又能如何？再说了这世界太透明了也太没吸引力太没意思了，最重要的是白白耗神也于事无补。 出了歌厅，一路上张宏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埋怨王岩：“你看你儿子怎么这样了？你也不管管？这样下去不是早晚混进监狱？”…… 听张宏絮叨的不耐烦，王岩慢条斯理的分辩：“这几年你们抢着管孩子，我没插过手吧？孩子变成这样你怨我？” “你…，”张宏词穷，又改变路数：“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我管孩子的时候，你们看不惯，都跟着插手搅局，我不管了，孩子成了这样，你又怨我，应该是我问你，孩子怎么这样了？你要给我个交代！”王岩反诘。 “孩子都这样了，你到底管不管？”张宏又回到主题。 “我管可以，但是有条件，以后关于孩子的问题完全由我说了算，你不得干涉，不得发表不同意见，必须听我安排！”王岩提出苛刻的条件。 “凭什么呀！孩子也是我的，我也有发言权！”张宏在发言权的问题上从来不会让步。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知道吧？咱们教育理念南辕北辙，谁都插一嘴，就没法管了！我给过你发言权了吧？把孩子教育成这德行，你管不了了吧？要么你管，要么我管，没有什么好商量！”王岩给出选择。 “孩子是两个人的，凭什么你一个人说了算？”张宏还想分辩。 “我没有一个人说了算呐，前两年不是让你说了算么？你就把孩子管成这样？你要是觉得自己行，我还让你说了算！”王岩拿事实说话，将张宏的军。 “那你就一点儿也不管，也不配合我？”张宏强调自己的理由和逻辑。 “配合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凭什么？你就是一蠢货，你配合我我都不够格，还我配合你！还是那句话，要么我一个人说了算，要么你一个人说了算！”王岩彻底爆了，态度非常强硬。 “好，我管就我管！缺了臭鸡蛋还不做槽子糕了？”张宏不能输了面子，决定硬扛。 “好吧，你决定管孩子，就得有承担责任和后果的准备！”王岩懒得跟这个蠢女人废话了，自顾下车，上楼回家。 不一会儿，王亮也回家了。 王岩什么什么话都不说，直接练功、睡觉。 张宏则追着王亮责问：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那些人是谁？是不是黑社会？怎么混到一起的？为什么不好好念书学习？还想不想好了？…… 王亮开始还解释了几句，后来就不耐烦了，来了一句：“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管不了，瞎搀和什么呀？” 张宏不爱听了，又开始疯狂的絮叨，王亮只管回屋蒙头睡觉。 张宏絮叨了一会儿，见没人理她，郁闷的也回屋睡觉，却是辗转反侧说什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王岩就接到肖宏电话，那几件玉雕、翠雕齐活了！ 王岩洗漱一番，开车去肖宏处。说实话王岩对那些珠宝玉器真的不感兴趣，虽然看着赏心悦目，毕竟没什么实用性，王岩只对实用的事物感兴趣，就像现在去肖宏处，不过是不好落了肖宏的兴致，老同学的感情、心情才是实际的事物！ 半路上，又接到曹恩重电话：“你家王子可不得了哇！就昨天那几个孩子，都是王亮的小弟，跟着王亮混，就那个陆明心，是几个孩子中家世最低的！” “怎么回事儿？陆明心是谁？”王岩听不明白。 “简单地说，就是市里几个大佬的官二代、官三代，都是王亮的小弟，陆明心是政府秘书长的儿子，是几个孩子中家里根底最浅的一个！你儿子玩儿的挺邪乎！”曹恩重进一步解释明白。 “那歌厅是怎么回事儿？”王岩知道曹恩重肯定做过详细调查。 “陆明心有个小弟叫韦行童，是昨天那个龙虎歌厅的少东家，也是王亮同学，巴结这帮公子哥儿，把歌厅当成王亮一拨儿的据点，都是龙虎歌厅的免费贵宾，免费唱歌、吃饭，你家王亮因为歌儿唱得好，被推为K歌王子！”曹恩重真有本事，一大早就查到不少信息。 “昨晚打架是怎么回事儿？”这才是王岩最关心的问题。 “市里夜总会行业老大仲青看上了龙虎歌厅，想要兼并，韦家不愿意，仲青是黑社会出身，在道儿上颇有些势力，就经常派人捣乱；王亮一拨儿知道了，年轻气盛又觉着欠了龙虎歌厅人情，就想摆平这件事还个人情，于是就大包大揽的答应平事儿；正巧，昨天仲青手下又来捣乱，歌厅经理想让王亮叫几个公子来镇场，结果不用几个小弟出面，王亮一个人单挑一群，把事儿整大了，大获全胜！”曹恩重说得挺过瘾，敢情不是自己家孩子。 “大获全胜？人家仲青是吃素的，折了那么大面子，能不找场子？”王岩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索性把车靠到路边，和曹恩重细聊。 “放心吧，我已经托朋友去跟仲青过话儿了，让警方警告他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清了他的场子，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大事，以后再想办法做个了断！”曹恩重在青山青也算个有身份的人物了，自然有些实力去跟仲青讲价。 “曹哥，费心了！”王岩对曹恩重很是感激，欠了曹恩重一份老大的人情。 虽然曹恩重警告了仲青，可是王岩绝对不会放心，仲青毕竟是混暗道儿的，有着自己的做事原则，丢了面子又赔了钱，吃这么大亏，还真保不齐会干点儿什么。 第39章峥嵘少年 王岩一看，我靠，这不是我教的么？就陪他练了不到两个月，就如此厉害？ 这是王岩暑假闲暇时跟王亮练着玩儿的一个格斗术：交叉拳抢攻，即不理会对方进攻，或直接取最短距离抢攻，或交叉拳连消带打，关键是反应快、眼力好找到对方弱点，还要出拳角度、力度恰到好处，既是一种战术战法，也是需要一种类似咏春拳里的木人桩的专门技术。不想这小子已经能用到七八成功力了。对付几个只会死缠烂打的混混儿自然不在话下。 秃头打不过王亮，无奈下只好服软，只能照单付账，给俩小姐每人赔偿一千块钱。 秃头交钱走人，王亮却并不回包房，仍在大厅吧台转悠，打了几个电话，又对几个赶过来的保安发号施令指手画脚的安排任务。 王岩一看，这破孩子是等着秃头回来找场子呀！ 王岩怕大家担心，于是给胡文杰打电话，说自己和王亮碰到熟人，聊会儿天再回包房，告诉大家等他们回来。 然后，王岩溜达到落地窗口朝外一看，秃头等人果然在歌厅门口不远处徘徊，显然是找人了，在等救兵。 王岩看到王亮让服务生去歌厅后面的建筑工地，用空罐头瓶、啤酒瓶装生石灰，装了好几箱，有的放在歌厅门口，有的拿到楼上，看来是要拉开架势大干一场。 果然，不一会儿就来了辆丰田霸道，后面跟着十几二十辆面包车、及其他廉价车，呼啦啦下来有百十号儿混混儿。 对面也停下几辆出租车，下来几个跟王亮差不多大的半大小子，或傲慢或低调的跟王亮点头示意后走到王亮身后，也不说话。王亮把几个半大小子轰进一楼大厅，几个半大小子就在大厅的沙发上玩儿手机。 混混儿们拎着棍棒、砍刀，气势汹汹奔歌厅走来。 歌厅后面也出来不少保安模样的混混儿，清一色的拎着钢管严阵以待。 王亮带头走出去，好像要跟对方谈判。 一般来讲，打群架是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所以一般都先谈判，能不打起来就不打。 不料，王亮先从纸壳箱里拿了一瓶生石灰，打开盖儿，洒在在歌厅门前划了一条石灰线，然后朝对方叫到：“想聊聊就停在线外！” 对方哪管那套，直接就冲过来。 王亮转身退回歌厅。楼顶、四处角落里飞出一个个装满生石灰的罐头瓶，砸在硬路面上，马上爆起一团团白雾，把冲过来的混混儿们裹住。 几个王亮约来的同伴也各自找个安全的位置往外扔啤酒瓶，嗨皮的不得了！ 白雾中的混混儿们顿时咳嗽声响成一片，群龙无首的乱成一锅粥。歌厅方面则继续投掷石灰瓶…… 歌厅外面打架，里面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其中夹杂着张宏、胡文杰等人。 张宏见王亮参与其中，马上要上去说话，生生被王岩拉住，只好在一旁冷眼旁观。 攻击歌厅的混混儿开始有人跑路，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跑路开溜。 王亮带人冲上去，准确的将丰田霸道上下来的几个带头人薅过来，捎带着刚才寻衅的秃头几个人。 王亮从容的让人递上纸巾，让几个人擦眼、擦脸，再让人递上蘸了橄榄油的纸巾，让他们好好擦眼，治疗石灰的烧伤。 给几个人进行完简单的救治后，王亮开口说话了：“让你们老大送100万过来，马上！” 几个人稍一犹豫，王亮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得几个人又开始口鼻流血。 正在这时，警察到了。 王亮面不改色跟警察说：“我们有些纠纷，先自己协商一下！” 对于这种事，只要不出人命或重伤，警察一般也是先调解，然后罚款了事，至于赔偿、判刑则是法院的事儿，所以也不干涉，只等最后的结果。 王亮又跟被擒的几个人商量：“你们说我是现在报警，咱们一起去派出所还是让你们老大过来？” 终于有人肯打电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大奔开过来，下来一个40多岁的壮汉，很牛皮的就一个人。 壮汉来到王亮跟前，风轻云淡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儿？” “你让人来捣乱，赔100万，现在！”王亮的语气也是风轻云淡，就像跟朋友说“请我吃个冰淇淋”一样随意。 “小朋友，别那么嚣张！”壮汉的语气有些不平静了，很冷很冷。 “要么现在就揍你！”王岩还是慢声细语，听不出感情色彩。 壮汉暴怒，抬手就是一巴掌向王亮。 王亮抬左手一格一捋，顺势攥住壮汉两根手指，反手一撅，壮汉右手被控制，不由自主的靠向王亮。 壮汉手指被控制，十指连心一动就剧痛，被牵制着只能等着挨打，王亮抡起右手就一巴掌一巴掌往壮汉脸上猛抽。 王亮打得壮汉口鼻流血，然后松了左手，一脚揣在壮汉胃部，壮汉顿时委顿在地。 “拿100万来，要不扒了你的裤子。”王亮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 壮汉不敢不信，这些小年轻儿冲动起来什么都敢干！自己好歹也是有名有号儿的人物，要是挨打还无所谓，所谓人在江湖漂谁能不挨刀，要是被扒了裤子以后就真没法儿混了。 回到大奔上拿来支票本，刷刷写好数字、签名，递给王亮。 “不要，要现金！”王亮还是风平浪静的语气。 壮汉只好打电话，让人送现金过来。 一会儿，有人送来两个手提箱。 王亮让歌厅的漂亮经理接过去验看，歌厅经理表示验证无误后，王亮朝壮汉一挥手：“你走吧！” 这时候又来了一些人，把被生石灰迷了眼的人拉走送去医院。 王亮跟警察说了一句：“谢谢警察叔叔，我们不报警！” 民不举官不究，警察也白跑一趟。当然，歌厅老板事后怎么运作是歌厅老板的事。 对方人走了，歌厅的人和看热闹的人却不散去。 王亮叫来歌厅经理：“朱姐，外面每辆车赔人家100块钱洗车，给人家道个歉！”然后跟身后几个半大小子说了几句话，就整整衣襟，面不改色的回王岩他们的大包间。 一群人都看到了王亮的所作所为，也呼啦啦的跟着回大包间。 王亮比其他人先进包间，待大人们都进了包间，王亮若无其事的给大家微微鞠躬：“叔叔婶婶们，刚才有事儿出去一会儿，失礼了！” 王岩也看着儿子王亮面不改色的表演，暗骂：这破孩子，还挺能装相，不过心理素质不错！ 其他人也不知该怎么表达，只有张宏沉不住气，上去拉住王亮：“你怎么这么胡闹？在这种地方瞎混！真是不让人放心！你怎么回事儿？伤到了没？” 王亮笑笑，“妈，咱们回去再说好么？” 王岩也过去拉拉张宏：“有事儿回家再说！” 王亮又跟一群大人一本正经的说：“刚才来了几个朋友，听说各位长辈在这儿，要来敬杯酒！” 说完，拉开包间的门，几个半大小子鱼贯而入，端着果汁饮料，齐齐的致敬酒词：“叔叔婶婶好，初次见面，以后请叔叔婶婶多多教导，祝叔叔婶婶万事顺意！祝叔叔婶婶玩儿的开心！”然后夸张的鞠躬，接着是一个个自报家门，好像很有礼貌的样子。 “我叫刘明瑞！”“我叫刘侃！”“我叫陆明心！”“我叫罗子劲！”“我叫凌志宏！”“我叫蔡清锋！”…… 看着一帮半大小子装好孩子的熊样子，王岩微微一笑：“你们好！有空去家里玩儿！” 第38章论功行赏 王岩又抛出一句话：“公务员不能入股，所以现在算是给我的借款，我建议你把债权转给你儿子，我把债权给他转成股份，省的以后吃利息比股份的收益差很多！” 胡文凯点点头：“手续就让文杰跑！” 王岩又把话题转向胡文杰：“文杰帮我策划完成了最初的资本运作，还出资4万块钱，后期帮我把控集中招标采购，在春申帮方瑞丽公关应酬，对吧？”这都是实打实的事实，没人有异议。 “王岗一直帮我控制配方、技术培训、生产工艺、产品质量，还入了一万块钱，对吧？刘卫荣一直帮我守着陆家庄大本营，维持生产运营，对吧？王嵩，你们两口子有工作，没出过力，入了一万块钱，对吧？”王岩逐一敲定个人对青山青食品公司的贡献，大家没有异议。 “下面是我重新分配股权的想法，也是决定！”王岩顿时变得霸气十足，宣示自己的老大地位，“胡文凯出钱多，出力少，胡文杰出钱少，出力多，各占10%股份，王岗、王嵩接受我赠与的兄弟情义股份各10%，另外王岗两口子出力股10%，方瑞丽给创业苦力股15%，管理贡献股10%，其余25%股份归我！大家好好想想，有什么意见，想好了再说！”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王嵩的媳妇儿李红娟问道：“大哥，以后我和王嵩来公司出力，还有没有股份？” “食品公司这里没有股份了，如果有其他的项目，你们可以入股，但是不会有这次赠股多！”王岩对答如流。 “为什么呢？”李红娟有些不满。 “他们当初跟我效力，那时候没有前景，没有退路，他们是冒着很大风险的！现在你们再入股，有保障了，风险小了，所以赠股少了，有问题么？”王岩解释的很清楚，这种是非功过的事必须讲清楚，否则以后要是引起乱账来会让大家都寒心！ 李红娟点点头，表示理解也认为公平。 “王总，我的股份太多了！”方瑞丽站出来，“其实，我就是打工的，你给我高薪了，至于股份，意思意思得了！” “不行！你虽然没出过钱，但是出力最多，我每次遇到沟坎儿，都是你第一个顶上去，而且每次都干得漂亮！不给你股份，我都不好意思再让你出死力了！还有，你是总经理，没有足够的股权不硬气！”王岩有理有据。 曹恩重暗暗叹息，这样的老板，恐怕要让自己老婆给他一辈子卖命了！ “总之，跟你一样多的股份，我不踏实！”方瑞丽还是不干。 “那好，你24%，我26%！”王岩也不矫情。 胡文杰站起来，“这样吧，方瑞丽21%，三哥29%，我们都拿出一成红利，给方总做激励股权！”这样一来，方瑞丽控股权变少，红利增加，大家也都认可，这娘们儿太能干了，大家分点儿钱出去，认可！ 大事尘埃落定，刘卫荣提议一起去唱歌。这阵子大家都累坏了，得放松放松！胡文杰订了龙虎KTV。 一群人呼啦啦的出门，正巧王亮下晚自习回来，见大人们要去唱歌，死乞白赖的要跟着凑热闹。 自从被家人从教育孩子的行列中排挤出局，王岩对王亮彻底放弃约束，看这一群蠢货怎么后悔。 张宏不许王亮跟着去唱歌，可是说话根本不好使，就让王岩出面制止王亮，可是王岩根本不理睬。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们搅局，现在管不了了，又来找我？你不是本事么，自己去管！ 于是王亮一头钻进方瑞丽的法拉利后座，法拉利坐着就是享受。这小子什么都懂，副驾驶位是曹恩重的！ 到了歌厅门口，方瑞丽两口子带着王亮先进场。总经理给董事长打前站很正常。 歌厅门口的迎宾都是深鞠躬：“欢迎光临！” 胡文杰霸着方瑞丽换下来的奥迪Q7当坐骑，拉着王岗两口子和胡文凯第二拨进场。 歌厅迎宾只微微鞠躬：“欢迎光临！” 王岩两口子和王嵩两口子从国产越野上下来，走进歌厅。 歌厅迎宾连鞠躬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嘴里应付着说声：“欢迎光临！” 王岩一看，我靠，这歌厅迎宾是歧视国产车呀！还不能和歌厅迎宾小毛孩子计较，很是郁闷！ 要了个大包间，依次上酒、饮料、小吃，各自点歌…… 大人们玩得很随意，不嗨。王亮却玩得尽兴，先端着饮料假模假式的给各位长辈敬酒，从年龄最大的胡文凯开始，依次是曹恩重、方瑞丽、父母、胡文杰、二叔二婶、老叔老婶，颇有绅士风度。 唉，整个儿一浊世公子，电影电视都把孩子培养成这德性了，王岩感叹着。 接下来的王亮原形毕露，上蹿下跳的抢歌，当起麦霸。不过唱的不错，通俗、美声、民族、摇滚、小清新都似模似样的整几句…… 折腾了一会儿，歌厅的漂亮经理进来敬酒，又赠了一瓶红酒，然后离去。 曹恩重经常被请，所以识货，拿过来一看说是正宗的法国红酒，价值一千多块钱。 我靠，开着法拉利来就赠红酒？王岩腹诽。 王亮拿过红酒，熟练地开瓶倒进分酒器，兑上冰块，然后给每位长辈斟酒，然后坐在一旁悠闲地抱着果盘乱吃。 大家难得轻松一下，是真正的轻松，不是平时看似悠闲自得实则暗藏心机的人际应酬，都随心所欲的唱歌、聊天、喝酒、猜骰子，是真正的自得其乐。 大包间的房门再一次打开，歌厅的漂亮经理悄悄地走进来，在王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王亮不动声色的挥挥手，歌厅经理毕恭毕敬的退出去。 怎么回事儿？歌厅经理对王亮这么恭敬？还不是那种职业性的客气？王岩心里打了个问号。王岩也是老江湖，对有些事很敏感。 又过了不到一分钟，王亮也若无其事的悄没声溜出去。 这是有事儿！王岩马上有了判断，也是也悄没声的跟出去。 王亮若无其事的走进楼下另外一个包间。 王岩不能跟进去，就施展天眼通看过去，辅以天耳通：里面一个大脑袋光头正和经理及一班歌厅小姐说什么，两个好像挨了打的小姐也委委屈屈的说什么。似乎是客人打了小姐，歌厅替小姐出头。 别以为歌厅是服务行业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实际上一般来讲客人在歌厅花钱消费可以，要是无理取闹，打人撒泼太出格也是不行！服务生、小姐也不是无底线的受气包，歌厅也得维护服务生和小姐的安全、面子，要不哪个小姐敢来或愿意来坐台？再说哪个开歌厅的老板没点儿背景，不要个面子？但是，也得看客人是谁。 看样子今天的客人有些难缠，那个秃子客人一脸横丝肉，目露凶光，一副混社会的派头儿，其他几个人也不像是好相与的。 王亮走进去，听了一分钟经过，转身对秃子说：“大家都是来高兴的，别扫了兴致，你们接着玩儿，让经理赠个果盘陪个礼，你们呢，打了小妹儿，完事儿一人赔个一千块钱就算了！” 秃头看着乳臭未干的王亮，笑了：“你谁呀？在这儿装大瓣蒜！滚！” 话音未落，王亮一个直拳打了秃头一个满脸花，又一脚将秃头踹到墙上。 秃头的几个伙伴一看，立刻抄起酒桌上的酒瓶、盘子等兵器冲上来反击，可惜身手差的太多，被王亮一拳一个，全部打在心口窝，捂着胸口动弹不得。 第37章日进斗金 两个星期以后，王岩、上官仲星、肖宏合资的三牛陶瓷公司包下青山市的一个二流宾馆精瓷宾馆，这是代表青山市陶瓷行业的宾馆，在这里主办“五星级酒店陶瓷订货会”，主打产品是“高仿毛瓷餐具”，国内其他酒店用瓷的厂商也有参会，要交高昂的展费，这样的话王岩等人不但不用花场地费钱，还能有盈利。因为三牛陶瓷公司目前只能提供一套“水点桃花”餐具，所以茶具、咖啡具、装饰瓷等就让其他厂家弥补空缺，大家相得益彰。 单纯的一套“水点桃花”餐具竟能引起这么多五星级酒店的重视？说白了，业内人士都知道这是个噱头。但是，如果一家酒店有那么几套，而且是仅有几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餐具，只给最尊贵的客人使用，你说会不会吸引一批高端客户？会不会提高酒店知名度？会不会拉动其他客源？都是老江湖，贼着呢！ 其实，肖宏这一套“水点桃花”和真品有着不小差异。 真品是人工手绘，采用了无骨画和分水填色。无骨画是在精胚上用墨线勾画轮廓，墨线在烧制过程中达到一定温度即可自然消失，称为无骨画；分水填色是墨线中含有一种乳香油成分，在填色过程中能根据墨线轮廓将颜色自然分开，称为分水填色；采用分水填色画面层次感强，颜色干净，不会出现“脏色”现象。图纹生气盎然，枝叶疏密有致，花朵大小各异，着色有轻有重，胎细釉润，明快老练，颇具大家风范。而肖宏则运用的是量产的花纸技术，只是基本上达到了手绘的灵动、自然的效果，丝毫没有花纸作品的呆板，这就是工艺大师的水平！ 所以，这一次138头一套的餐具以8888元/套成交了888套，而一般高档餐具每套也就卖个1000左右块钱，王岩等人旗开得胜，纯利600多万。而且一炮打响，订单不绝。 肖宏不但收回欠款，又盈利200多万元，自是喜不自禁。王岩、上官仲星与肖宏商定，王岩、上官仲星各出资一半，肖宏以技术入股，三个人股份均等，另加肖宏一成管理股。所以，肖宏一分钱不出，占股40%，是第一大股东，王岩、上官仲星是第二大股东，各站30%。 把肖宏的事处理好，王岩难得的回到陆家庄食品厂，发现是方瑞丽在坐镇。 “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岩随口问道。 “半个多月了，总也找不到你！打电话也不接！”虽然方瑞丽一直感激王岩，一直把王岩当成老板尊敬，可是无论谁需要靠山时却发现靠山闪了也不痛快不是？ “前几天有事，忙了一个多月，就挣了200多万，怎么样？厉害吧？”王岩自知理亏，连忙炫耀战果，扯开话题。 “哦，一个月赚了200多万，平均一天赚7万，不少。”方瑞丽没精打采的肯定王岩的成就。 王岩听着方瑞丽说话怪怪的，不由纳闷：“这还不挣钱？” 方瑞丽笑笑，“老板，你知道咱们公司一天挣多少钱？” “多少？”王岩好奇。 “60多万吧，这是前4天的数据！”方瑞丽一副风轻云淡的语气。 “啊？”王岩一个字拐了个弯儿拖了好长，把抑扬顿挫演绎得淋漓尽致。 “怎么回事？”接下来该王岩变成问题宝宝了。 “咱们青山青厂，每天销量110万个，日盈利13万左右，各县建了8个联营厂，每个厂现在都500人以上，日销售总计350万个，日盈利30万左右，春申市17个联营厂，日销量500万个，日盈利40万以上，哦，刚才我报错了，最新数据是日盈利80万以上！”方瑞丽对营业数据倒背如流。 “哦，我一天挣6万，岂不是亏了？”王岩不明白。 “老板，按照没赚到就是亏的原则，你是亏了！”方瑞丽再也忍不住满眼的笑意。 “靠，我这么厉害？”王岩不相信。 “不是你厉害，是我厉害好不好？”方瑞丽适时的表功。 “好，你厉害！今晚叫上你老公，去我家吃饭！”王岩心里有了奖励计划。 晚上，王岩亲自下厨，弄了八碟八碗十六个菜，外加一道爽口汤。 来客是所有食品公司的股东：王岩两口子、王岗两口子、王嵩两口子、胡文杰、胡文凯、方瑞丽两口子。 大家基本上都认识，只是王嵩两口子、方瑞丽两口子跟胡文凯不太熟，不过互相都知道，也就自然而然的互相攀谈。不过等王岩的饭菜一上桌，大家几口菜下肚，立刻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不说话只管闷头猛吃。 王岩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连职业厨师的王岗也承认：“论味道，我的手艺不如我哥，不过，这不怨我，我哥做菜，论味道天下无双，谁来也是白费！” 他媳妇儿刘卫荣一捅王岗，“少说话，吃饭！” 王岗恍然大悟，连忙闷头猛吃，弥补损失。 大家吃饱喝足后，方瑞丽先发表意见：“嫂子，你命真好，找个这么会做饭的老公，天天吃大餐！” “还能挣钱！”胡文杰补上一句。 “哼，会做饭怎么样？还不是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挣了钱也没我的份儿！”随着王岩日益发达，张宏是越来越不满，原来还注意在外人面前给王岩留面子，现在越来越压不住火气。 “嗯，嗯，”王岩咳嗽两声，“咱们开始谈正事！” “今天我才知道，咱们现在发大财了，日盈利80万，而且还在增长！不过大家入股方式不一样，出力多少不一样，我想重新分配职位、股权！” 曹恩重脸色有些不好看，按原来王岩的承诺两成分红，方瑞丽每天可以净赚16万，当老板都怕员工挣得多，那不是老板给员工打工了么？所以，曹恩重担心王岩会降低分红或分配比例，而自己或者方瑞丽也不好说什么。 “我是这么想，第一，公司统一机制，合并为青山青食品集团，方瑞丽任总经理，以后陆家庄、青山青、各县联营厂、春申及其他联营厂都归方瑞丽管，我就偷懒了，有事儿别找我；第二，股权，我给过方瑞丽两成股份，答应王岗、王嵩我的两个兄弟加一起有我一样多的股份还一家入了一万块钱，胡文杰入了4万块钱的股，凯哥借给我10万块钱，1分利，对吧？但是，现在钱太多了，得有个公平的分配方案，省得大家以后有怨言，伤和气！” “唉，你看着分吧，反正谁也亏不了！”胡文杰大大咧咧。 “没我事儿，我是债主儿，不是股东！”胡文凯有些眼馋，但是也不贪，谁让自己当时怕担责任呢？ “现在，按原来的方法已经全乱套了，咱们不论以前，推倒重来！”王岩瞟了一眼曹恩重，这厮嘴角抽了一下，还是没说话。王岩暗笑，我恶心死你！ “我先说说功劳贡献，我出资最多，生产工艺、配方、营销方案都是我的，是我打下咱们青山青食品公司的基础，大家没意见吧？”这是毋庸置疑的大家点点头。 “方瑞丽，没投钱，但是跟我创业最早，营销网络是她打开的，拼的是死力，我以前答应过给她20%股份！”王岩看向方瑞丽，方瑞丽点点头，其他人也点头认同。 “凯哥、文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凯哥帮我找的第一个厂子厂址，还掏了10万资金支持我，对吧？”胡文凯点点头。 第36章水点桃花 送走徐少等人，王岩帮肖宏策划对付给肖宏设套儿的代理商。 代理商叫于策，是闽建省人，两年前跟肖宏签署了总承销协议，即肖宏陶瓷厂的所有产品由于策的公司承销，本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的肖宏正中下怀，以为可以摆脱销售方面的烦恼，不料，中了于策的圈套儿。 于策先是找借口拖欠了肖宏几笔货款达200多万，然后提出降低出厂价，令肖宏的盈利大幅缩水到几乎没有利润，于策还不罢休，又以产品不合格、逾期交货等理由要求违约赔偿，肖宏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销路，被于策套得死死的，于策则既赚了客户的钱又压得肖宏给他赔着钱打工，上下家两头儿通吃。 王岩按照昨天上官仲星的思路，给肖宏细化方案，给于策布了一个反圈套。 肖宏先跟于策联系，告知已研发出“红色官窑”的经典系列“水点桃花”系列的高仿技术，但是缺乏周转资金，希望于策能先打回部分货款以便周转。 “水点桃花”确实是肖宏研究很久的一个项目。 在几十年前特定的历史时期，某些特殊瓷厂在各历史年代所生产的各种生活用瓷和装饰用瓷，这些瓷器都带有那个时代的烙印，成了见证这段时代的历史文物，这些“红色官窑”瓷主要包括文*革期间生产的“领袖用瓷”“中央机关用瓷”以及馈赠国外元首的礼品瓷等。其中一部分专供毛伟人定制的瓷器又称“毛瓷”，水点桃花就是毛瓷最为精美的一个系列。 毛瓷，特指1974年HN醴陵瓷和1975年JX景德镇制作的一批瓷器。这两批专为毛伟人设计研制的瓷具也是20世纪华国制瓷工艺的代表，在收藏界被称为“主席瓷”或“毛瓷”。 毛瓷其实还要细分：74年HN醴陵出产的“醴陵毛瓷”，75年JX景德镇出产的“7501瓷”。醴陵毛瓷主要是在李人中带队主创的釉下双面五彩花卉薄胎碗，晶莹剔透，似玉泥嫩肌般温润可人，红月季、红芙蓉、红秋菊、红腊梅四种纹饰分别代表了春、夏、秋、冬，；“7501瓷”就是由杨火印、刘平、汪桂英等人带队主创的“水点桃花”系列，主要花色归为两类：有的是艳丽的梅花，还有的则是粉嫩的桃花。和平常人家用的餐具不太一样的是，除了调羹外，所有的餐具为了保温都配有盖子。这两个系列的产品无一不是晶莹剔透、洁白如玉，格调高雅、画工精美，所以大受收藏界追捧。“水点桃花”更是以简洁、典雅、端庄，线条流畅优雅，器形饱满，古朴大方的表现成为毛瓷的代名词；按品种分主要有茶具、餐具、酒具、花瓶、挂盘等。 肖宏是陶瓷行业的专家，信息来源多，所以多方面潜心搜集毛瓷的资料，从材质、原料、工艺、品种、器型、尺寸、图案等所闻必收，终于研发出几个款式。 肖宏以为，毛瓷的“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謦”的特点，在那个时代需要精工细作才能达到，而现在的现代化骨质瓷的工艺技术平平常常就能做到；但是毛瓷当初简洁、典雅、端庄的器型设计、美工设计才是艺术价值所在。 于是潜心搜集毛瓷样品的器型、图纹，终于搜集到一整套水点桃花的餐具器型、图纹资料，并研发出高仿工艺。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项目如果量产，必将在陶瓷高端市场掀起轩然大波。 所以，当肖宏给于策发过去照片，于策为了更多的利益，马上采取行动，一方面给肖宏返回80多万资金，供肖宏周转，另一方面马上跟国内外高级宾馆、酒店联系、推广、下订单。 肖宏收到欠款后，马上申请破产，注销营业执照，把产权“卖”给王岩、上官仲星二人，肖宏则以总工程师的高级打工仔身份继续在陶瓷厂主事。并且以债权人身份对于策进行起诉。 王岩安排马驰在媒体上大肆宣扬肖宏对于策的诉讼官司。 于策刚刚签订大笔高仿毛瓷的订单，收了不少订金，就被诉讼官司打了个手忙脚乱，被各签约单位起诉，追究违约赔偿。 于策被追究的违约赔偿金远远高于他拖欠肖宏的货款，于是不得已来求肖宏。 肖宏则以不是法人为由，把皮球踢给王岩。 王岩现在把包子产业完全交给方瑞丽打理，很有心情跟于策磨牙。 王岩靠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低声下气的于策：“知道锅是铁打的了？” 于策装傻：“王老板，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话从何说起？” “嗯，你以为就你聪明，套住肖宏，就可以两头儿通吃了？”王岩直来直去挑明缘由。 可是，于策执迷不悟，装傻到底：“怎么讲？” “你先跟肖宏签订独家代理合同，经过一段时间，肖宏没有了自己的客户和销售渠道，你就可以控制他了，接下来拖欠货款，逼肖宏降价，这还不算，你让人损毁肖宏的成品，却借口产品不合格索取赔偿，在货款结算时拖延时间，却说肖宏交货延时违约，还得赔偿，够黑的呀！” “我们是按合同办事！肖宏没完成协议就注销营业执照，我要起诉他！”于策是铁嘴钢牙，想顽抗到底。 “起诉什么呀！你拖欠货款，违约在先，就凭这一点，人家就可以跟你解除合同！你去起诉吧！”王岩可不吃这套。赌心理？老子陪着你！ 于策没话了。闷头沉思装诸葛亮，想对策。 “别想了，你的违约赔偿金得几千万、上亿了吧？咱们慢慢打官司，我们耗得起！” 于策绷不住了，“王老板，你想怎么解决？” “哎，这还像句人话！”王岩赞赏于策，接着话锋一转：“先把欠肖宏的钱还回来！” “可是，我现在官司缠身，没有那么多钱！”于策又表演哭穷戏。 “那你就继续耗着吧！”王岩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还了肖宏的货款，然后怎么办？”于策想先找好退路。 “你恶意违约在先，先拿出态度来再说！”王岩步步紧逼。 “可是，我还了款，你们不救我怎么办？”于策讨价还价。只有肖宏能拿出货来，所以只有肖宏能救他；于策想紧紧攥住这根救命稻草。 “我改主意了！欠款要双倍，得有违约金不是？然后再谈别的事！”王岩在步步紧逼同时给于策一丝希望。 “好，王老板，我相信你！先打款给肖总！”于策无奈，只得认栽。 “你不相信我就死定了！”王岩又给于策一丝希望，但是绝不让于策抓到话柄。 两天后，300多万欠款连带违约金打到肖宏的账户，于策也如影随形的跟上来：“款我打过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把签约的客户介绍过来，你把收的定金打过来，再转签一份协议，由我公司替你完成协议，让客户不再追究你的违约金！”王岩对于策是要吃干捞净赶尽杀绝。 “那我不是白忙了么？赔大了！”于策哀叹。 “要不是看上了你的客户资源，我就不要你欠的钱了，直接让你倾家荡产！”王岩丝毫也不心软。这厮坑蒙拐骗不成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这才是天理！ “我把客户跟合同一起转给你，你们付我一些中介费好不好？”这孙子还想能捞一点儿是一点儿。 “滚！”王岩捞到了该得的，一点儿耐心也没有了。 第35章翡翠寿桃 徐少叹口气，“不怨你，这是缘分，强求不得！不知王总有何高见？”徐少耐住性子，没有抱怨王岩，反而很有礼貌。 王岩暗赞，这孩子有深沉，有心胸，是个人物！更加有心结交，“我还有两块缅安玛玉，让肖大师给你雕个东西吧，权当赔罪！” “赔罪不敢当！不过要是好料子，我出钱！”徐少还是提不起精神，毕竟极品玉料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随要随有，跟肖宏约好明天去肖宏的工作室会面，有些失落的离开。 徐少走后，王岩才跟肖宏了解到，人家肖宏现在陶瓷领域和玉雕领域是双料省级工艺大师，而且以玉雕的影响力尤甚，冲击国家工艺美术大师的呼声很高，就等着熬到年限了。 这件事暂且不提，王岩得先把老同学们都安排好，所以跟肖宏约好第二天详谈，然后继续做酒保去了。 老同学难得一聚，直闹到半夜才意犹未尽的散场，让不少拉夜脚的出租车司机们小赚了一单。 第二天一早，王岩就从自己收藏的赌石中选了几块，驱车赶往肖宏的工作室。 肖宏并没有王岩想象的那么落魄，陶瓷厂虽然不顺，但是并不影响肖宏的创作，他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室，一套僻静的平房小院儿。 王岩走进去，在肖宏带领下转着看他的工作室，瓷艺间、雕刻间、绘画篆刻间，分的清清楚楚。 “你这厮还是玩得那么杂，这得抢多少人的饭碗？”王岩奚落肖宏，实则赞赏。 “没办法，这辈子就好这些！”肖宏提起这些就无比自豪，大有古代文人士子的风骨。 赌石毛料不等于真正的玉料，二人趁着徐少还没到，开始解石。王岩顺便了解一下徐少的背景，不过肖宏却所知甚少，只知徐少叫徐强，其爷爷徐老是美玉爱好者，背景神秘。 王岩带来的赌石个头儿都不大，都在拳头大小，内里的情况王岩心知肚明，都是薄皮大馅的高档货。 王岩不好对肖宏明言，只能含蓄的建议：“就这么大小块儿，别用切石机了！” 肖宏也深以为然，于是用擦石机慢慢擦。好在作为玉雕大师，肖宏什么工具都有。 头一块原石刚刚擦开一点点，徐少就到了，一见王岩拿来的居然是赌石而不是高货明料，脸色又是一沉，马上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王岩不吭声，只管专注的擦石，先擦石头尖顶部分，不一会儿露出一小片红色，鲜红鲜红的红色。 “有货！”肖宏轻叫一声。 徐少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又转回淡淡的神色，一块红翡而已，不算好料，个头儿又不大。 王岩又换了一处轻擦，又露出一小片翠绿。 “涨了！”一直伸着脖子看解石的肖宏兴奋了。 王岩不理他，继续把皮壳往下擦，露出更多的绿色。 “停！”肖宏大喊，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翡翠的种水。 王岩还不理他，继续擦石，直到露出半个鸡蛋大的绿色才住手。 肖宏迫不及待的冲上来，一把夺过徐少手里的矿泉水瓶，把水洒在石头上。 “帝王绿！”肖宏大吃一惊，徐少也过来看，马上瞪大双眼，他也没见过帝王绿，现在一看，果然绿得养眼，让人心情愉悦，果然是好东西！ 王岩微微一笑，把擦石的工作交给肖宏。 不一会儿，一块鸡蛋大小顶着一小块红翡的帝王绿破壳而出！ “我出100万！”徐少马上报价。 王岩笑着摇摇头。 “200万！”徐少急不可耐。 “徐少，咱们有缘，不谈钱！”王岩笑咪咪的，“用这块翡翠换你的和田籽料，算是亡羊补牢！” “承让了！”这块翡翠可比那块和田玉贵多了，徐少知道自己占了便宜，但是也知道王岩不介意，就不斤斤计较了，以免显得小气，以后再想办法还人情吧。 “老肖，这块翡翠雕个寿桃怎么样？”王岩又忍不住多嘴多舌。 “正合我意！”肖宏大喜，又转向徐少：“徐少，满意么？” “满意，满意，我代我家老爷子谢谢你！也谢谢王总！”徐少喜形于色，连连道谢。 “老肖，你的老鼠偷鸡蛋可以开工了！”王岩提醒肖宏，他欠自己个人情。 “对，对，弄完寿桃就弄老鼠偷鸡蛋，弄好了给你送过去！”肖宏乐得合不拢嘴。 “送什么呀，给你了！”王岩忍着心痛故作漫不经心。 “那可不行，这玩意儿太贵了！”肖宏拒不接受。 “那就先放你这儿，等你玩够了给我，要不等你有钱了，给我钱也行！”王岩咬着牙硬撑好汉。 “要不，我一起给买下来？”徐少也眼馋这好东西。 “不行！”王岩、肖宏来个二重唱。 为了避免徐少尴尬，肖宏提议把王岩拿来的另外3块石头也解开，看看种水。 第一块，开出块扁方形鸭蛋大的绿紫黄的福禄寿。 肖宏知道了王岩眼力不俗，跟他商量做个什么物件儿。 王岩端详了半天：薄薄的一层菠菜绿半包着大块儿的紫罗兰，紫是极品茄紫，略有星星点点的黄翡沾染在紫罗兰上，做个什么好呢？ 商量半天，最后决定，雕一串带叶儿的葡萄，绿翠做葡萄叶蔓，紫罗兰做葡萄珠儿，黄翡做葡萄珠儿上的色斑！ 他俩刚商量好，徐少又过来坐享其成，又要买下来，出价60万！王岩暗叹，这小子挺精明，帝王绿寿桃、福禄寿葡萄都可以送寿礼，送一件，留一件，明年的寿礼都有了，这东西放在手里只能增值不会贬值！或者送给别人做寿礼也行！ 王岩笑笑没接话，想看看徐少的道行有多深。 果然，徐少见王岩不表态也就不再开口。 再想解石，徐少过来，态度那是相当谦和，让人感觉如同春风拂面，丝毫不见以前的倨傲：“感谢两位帮了我的大忙，中午给我个机会聊表寸心，咱们吃个便饭！” 王岩腹诽：这小子看人下菜碟的水平倒是纯熟！ 于是，肖宏、王岩坐上徐少的宾利去饭店吃饭。 王岩第一次坐上这款号称低调奢华的轿车，感觉确实不错，真皮座椅非常舒适，行驶平稳到几乎感觉不到强大的动力…… 雕件的问题大势已定，王岩、肖宏心安理得优哉游哉的享受着美食，这是人家徐少的一片心意。 先每人来一例冰糖官燕，然后大快朵颐本地名菜红烧肘子，这玩意儿才是哥俩的最爱！回忆着年轻时的乐事，偶尔来一口珍品五粮液，滋润！几个年轻人除了礼貌性的敬酒，也自己聊自己的。 直到徐少及陪酒的小哥几个按耐不住兴奋还要去看解石，老哥俩才意犹未尽的返回工作室。 下午又解出一块春带彩、一块无色玻璃种。几个年轻人花痴一般围着玉料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几个年轻人非富即贵，见多识广，但是也没有在博物馆以外一下子见过这么多好料，谁料道本来是跟着凑热闹，倒是开了把眼，长了见识。 哥儿几个一边看一边一轮，单玉料已经这么漂亮，雕出来的东西得漂亮成什么样儿！徐少在小伙伴目前也是挣足了面子！ 肖宏、王岩两个人则比比划划的商量着把这两块玉料雕成个什么物件儿：那块春带彩形状方方正正的比较规则，个头儿也不太大，适合雕成个玉牌之类的挂件儿；无色玻璃种有些圆圆乎乎的，半透明的质感雕成水母样儿的摆件儿似乎不错。 第34章老同学的际遇 王岩则依然充当总服务员的角色，催酒、催茶、催水果，乐呵呵的忙前跑后。老同学大规模聚会一次不容易，要让大家尽兴而归！ 突然，门外进来几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一角不起眼的一张桌旁，自顾悠闲地抽烟喝酒，与周边的热烈气氛格格不入。 酒吧是被王岩包场的，这几个外人是怎么回事儿？ 是胡文杰联系的酒吧，所以脸上有些下不来，要过去和酒吧老板交涉，被王岩用眼色止住。王岩不想引起争执破坏了气氛，而且用他心通看过几个人并无恶意，就由他们去了。 过了一会儿，酒吧老板被胡文杰带过来，“王总，有客人找您！” 酒吧老板带着王岩来到几个年轻人跟前，为首年轻人站起来拱拱手：“老板，谢了！” 王岩打个哈哈：“缘分，缘分！” 年轻人又看了看王岩：“你这人不错！”一副气势凌人的架势。 “哈哈！”王岩不知如何接话了，只能干笑两声。 “走了，再一次谢谢你的接待！”年轻人点点头，旁若无人的走出去，其他几个人跟着鱼贯而出。 这几个人什么来头儿？王岩正要用他心通观看，胡文杰走过来。“三哥，里面包房打起来了！” 打起来的是黄和肖宏。黄这东西贼性不改，除了领导谁都不放在眼里，跟班里的倔巴头肖宏又干起来了。 肖宏曾跟王岩同桌，是个内敛、内秀的人，书生气十足。也曾经辉煌过，前十几年不到30岁就做到了青山市某个国企陶瓷公司的副总，因不谙人事，被当做企业破产的替罪羊备受指责，所以愤而离职，几年前与老部下合股开了一个小陶瓷厂，一不小心又被南方的代理商套住资金，正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虽然自己郁闷不堪，因为也想和多年未曾谋面的王岩等人见见面，才硬着头皮参与聚会。 肖宏性格内里有些孤傲，但是并不显露，而且有才华、低调，所以人缘不错，虽然好多年没和老同学联系，还是有很多老同学都主动和他打招呼，聊天。 交大银行的行长上官仲星跟肖宏正谈的投机，帮肖宏策划融资度过难关：“你有技术、有设备，不就是几百万资金缺口么？咱们老同学集些资就够了，不是大事儿；你先以周转不灵，申请倒闭，把厂子拍卖，换成别人的名头，跟代理商的协议就自动作废，再向代理商追债；厂子还该怎么经营还怎么经营！” “这不是钻法律空子玩儿人么？”肖宏不愿意坑人。 “人家就是钻法律空子坑的你，咱们反过来摆脱他不是很正常么？又伤害不到别人！”上官仲星开导肖宏。 “那倒是！可是资金问题……”肖宏懂技术、懂生产，就是不太懂运营，或者说是太固执，死脑筋。 “没问题，我帮你解决！”上官仲星对肖宏很有信心。 “上官，这小子就是个笨蛋，已经弄黄了一个陶瓷公司，自己的厂子又弄成这德行，陶瓷又是微利行业，小心陷进去！”黄横插一杠子，他本意是买上官仲星个好儿，至于肖宏死不死活不活，黄还真不在乎！ 不过，黄的话触动了肖宏心中的的痛处，本来背了多年的黑锅就很压抑，现在黄这厮又来揭伤疤，在酒精催动下肖宏跟黄吵起来。 王岩来到包厢，见肖宏与黄吵得正凶，其他几个同学在劝架。肖宏脸红脖子粗的大喊大叫，黄则阴阴的偶尔冒出两句冷言冷语，激怒肖宏。 王岩站到二人中间，淡淡的看着二人也不说话，待肖宏情绪平复一些，才轻声开口：“都消消气儿，黄，郑老师叫你！肖宏，咱们多年不见，待会儿找个安静地方慢慢聊！” 今天王岩是东道主，不能参与纠纷，找理由迅速把二人分开。 王岩支走黄，拉着肖宏到酒吧门口吹风，一人一瓶啤酒一对一口的喝。 “黄那孙子就见不得别人好，甭搭理他！”王岩跟肖宏虽然多年不见，但是一直是直来直去的说话。 肖宏正要接话，电话响了，于是去一边接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老款宾利徐徐停在酒吧门前，下车的竟然是刚刚走出去几个的年轻人，接着又有一辆悍马、一辆保时捷卡宴相继停在酒吧门前，几个年轻人走下车。 当先的年轻人直奔肖宏：“肖大师！” 肖宏淡淡的给年轻人介绍：“这是我老同学王岩，” 又转身对给王岩介绍，“这是徐少！” 年轻人和王岩互相点点头，年轻人道：“刚刚见过王总了，人不错！” 王岩点头致谢。 年轻人转入正题，态度很谦恭：“我一个长辈要过寿，特来打扰肖大师出手！”说罢，掏出一块拳头大的籽玉，一并递上支手电。 肖宏随手接过来，拿手电略略一照，淡淡的说：“还是等明天在自然光下看吧！” 肖宏随手一照，王岩借机看了一眼，足有5、600克的极品和田羊脂白玉籽料，被万年流水冲刷的非常光滑，有大片糖皮色沁。王岩在研究翡翠的时候，捎带研究过和田玉，所以对和田玉还是有所了解。 肖宏见王岩感兴趣，随手递过籽玉，顺带问一句，“也有这爱好？” 王岩对珠宝玉石什么的无爱，认为这些东西虽然漂亮，但是吃不得嚼不得，没什么实用价值，无非是看在钱的份儿上研究一番。 王岩顺手把籽玉接过来，一边随意的回答肖宏：“懂点儿，不错，正宗和田籽玉，达到了羊脂玉级别，糖皮沁色也不错，值点儿钱！” 肖宏瞥了王岩一眼：“张嘴就是钱，俗不俗？” 王岩一笑，“我就是一卖包子的，你让我多高雅？” 旁边的年轻人也笑了，“王总好眼力！看来我的60多万没白花！” 王岩暗想，靠，60多万买块石头！我得卖多少包子才能挣来60多万？这小子是真敢花钱呐！这么个败家子儿，他爸不收拾他？ 年轻人又道：“肖大师，你看雕个什么物件儿好？” 肖宏回道：“明天自然光下仔细看了再说！” 王岩有天眼通能力，晚上和白天看东西基本上没区别，所以比肖宏看得清楚，所以随口建议道：“雕个老鼠偷鸡蛋！” 肖宏顿时两眼放光，“对，这个创意好！” 徐少一把从王岩手里夺过籽玉，当时脸色就沉下来了：“我给人送寿礼，送个老鼠偷鸡蛋？人家可是….，有身份的人！”徐少及时刹车，没说出寿礼接受者的身份。 肖宏又陷入痴迷状态，喃喃道：“老鼠偷鸡蛋，太漂亮了，这个好！” 徐少不满的瞪了王岩一眼，又看看肖宏，叹了口气。 王岩一看，坏了，多说一句话，又惹麻烦了！对徐少歉然道：“不好意思，徐少！怨我多嘴，耽误你事儿了！” 徐少摇摇头，“完了，肖大师陷进去了，只能再找块料子了！” 徐少知道，肖宏这种玉雕大师，产生构思后能不能跳出既定思路就难说了，所以决定再找块玉料让肖宏雕个应景儿的寿礼。可是，好玉料可遇不可求，短时间内上哪儿找这种极品玉料？ 王岩惹了麻烦，自然想挽回，用他心通看透了徐少的想法，就有了办法，“徐少，肖大师对这块玉情有独钟，恐怕是难以自拔了！怨我多嘴，所以我有个将功赎罪的提议，徐少能不能听我说一下？” 第33章抹你一脸黑 于是，公安机关很快裁定：裴光静等8人赔偿青山青食品厂财产损失3万元，生产损失8万元，王岩个人医疗费1万元，总计12万元，同时判处8人劳动教养13年！ 最后，有本地场面人物出面说情调解，8个人再赔偿王岩20万元，王岩不再追究责任，免去了裴光静等人的劳动教养。 方瑞丽等人在春申市累得要死要活，青山市这边的混乱被王岩快刀斩乱麻搞定，撤销郑德安代理总经理职务，由杨春生推荐的厂长陆子友担任代理总经理，青山青食品厂和陆家庄食品厂一把抓，郑德安被调去执行市委市政府的“包子产业计划”，一切又步入正轨。 王岩闲下来，约老同学吃饭，还是青原大酒店306包厢，不过这次跟隔壁的308包厢打通，为了撤除隔断，王岩额外支付酒店一笔费用。另外，王岩特意让人约黄一定要来，和黄同学无聊一下！ 这是王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组织同学聚会。以往都是相近的同学小规模聚会，这一次是人传人的广发通知，连班主任郑国庆也被抬出来做招牌。 同学聚会总不会像上学时到的那么齐，有出国的，家里有事的，在外地发展的，混得不好不愿意来的，车祸身亡的，原来全班61个人，除去没来的，到会的有40多人。 郑国庆作为班主任自然坐首席，原班长刘剑玲在国外，缺席；团支书黄坐在次席，其他的副班长兼学习委员黄伟涛，纪律委员张华，体育委员董超圣、文艺委员鞠燕茹、卫生委员吕伟、生活委员周星宇、团组织委员郑阳……大家起哄般的按班里原来的职位排座次，回味往日的时光。 杨春生等几个虽然混得好却没当过班干部的同学，都坐在一边不显眼的位置。不过，坐的偏不等于被忽略，只要混得好就不缺套近乎的人，只是黄身边却是冷清。 排定座次，老同学开始乱串，有跟熟悉的聊天的，有跟好久不见的老同学相认、打招呼的…… 王岩作为东道主，一心一意扮好总服务员的角色，和每个人打招呼，寒暄一下，指使服务员倒茶、开酒…… 热菜上桌，郑国庆老师宣布动筷开吃，大家把酒言欢，隔着大餐桌互相眉来眼去的示意、敬酒…… 几道热菜上过，大家又开始乱串，先给老师敬酒，然后互相敬酒，不常见的互相问候，相熟的互相挤兑…… 班主任郑国庆对胡文杰印象不深，只是最近因为包子产业计划才打了几次交道，发现这个原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学生现在是嘻嘻哈哈八面玲珑，不可小觑，见胡文杰过来敬酒，也是连连称赞。 这种场合谁不是好话多说，和和气气？可是偏有人出来煞风景。黄坐在郑国庆旁边，却是没什么人理他，不甘心做冷板凳的他 终于找到话题了。 胡文杰刚刚给郑国庆敬完酒，黄就上来凑话：“胡文杰，最近跟王岩混起来了，就不给老领导敬酒？” 胡文杰这次有了准备，笑眯眯朝黄伸出食、中二指比划了个剪刀手，然后扭头就走。 “唉，怎么不理我，真没礼貌！”黄被软钉子碰了一下，有些没趣儿。 “你真是OUT了！”后面的葛鹰又来凑趣儿，“那不是给你个剪刀手么？” “这也算打招呼？”黄有些含糊。 “是说你二！”葛鹰解释，周边的人都笑了。 …… 王岩去给三姐陆娅、三姐夫黄伟涛敬酒。这二人是同班同学中唯一结为伉俪的一对儿。三姐陆娅当初是班花甚至校花，三姐夫黄伟涛则是班里的学霸，二人上学时就眉来眼去，最后勾搭成奸修成正果。 陆娅性格文静，为人低调，却是好酒量。王岩在没练成六神通之前酒精过敏，滴酒不能沾，那时候陆娅经常替王岩挡酒。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王岩对三姐陆娅最尊敬，对一身书生气的三姐夫也是礼敬有加。 “咦，你怎么能喝酒了？”三姐夫黄伟涛先发现这个问题。 “真是！”陆娅也发现了，“怎么回事？” “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就能喝酒了！”王岩实话实说，奈何大家不信，看着大家不相信的眼神，只好又改口，“我有次吃错药了，后来就突然能喝酒了！” “你就瞎扯吧！”五妹吕伟插话。 “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能喝酒了！”王岩再次改口。 好吧，大家只能半信半疑，某些人身体突然发生些变化也不是不可能！比如说某些人突然开窍，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比如说25、6岁身高又窜了3、4公分；又比如说…… 黄又去和杨春生掰扯：“听说你帮王岩弄起来的那个破食品厂总出事儿？除了搞破鞋、打架，什么正事儿都不干，搞得几个村子人心惶惶？” 杨春生对此事心知肚明，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企业，就算调职走了，也不会一无所知，只是不好撕破脸皮掰扯，但是也不能被人抹黑，半真半假道：“那青山青食品厂可是青山县的标杆，拉动经济、安置就业的龙头企业，熟归熟，你这样乱讲我一样告你诽谤！” “怎么是我诽谤？我就是听说！”黄连忙摘责任。 “那你跟我念叨个屁！那个厂子是他们一把手分管，找他说去！”杨春生比黄级别高，说话不用客气，而且直接把黄电话定性为否定青山县一把手的工作成绩。 黄怂了，本来就是借着老同学的面子以下犯上，给王岩抹黑，不想先得罪了杨春生。就这政治头脑，真不知道怎么混到这个级别！ 王岩对黄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心里暗笑：这是不知死活啊！老子没找你麻烦，你是自己往上撞，非逼我捏出你蛋黄儿来！ 于是王岩跟着插话：“老赔，听说我们食品厂那个搞破鞋、打架的就是你表弟裴静光，你不知道？那小子搞女人用多划工结账，没介绍给你两个？”敢给我抹黑，不管有的没的，我也抹你一脸。 不等黄分辩，王岩若无其事的又找一干不常见的老同学喝酒，聊聊近况，打听打听其他同学的消息，把黄晾在一边，不给他还嘴辩解的机会，憋死他。 老同学都到了顶门立户的年纪，家庭负担都不轻，有些人难得见上一面。而且，越难见到的同学负担越重，经常有时间出来聚会的，日子都不会难过到哪儿去！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要做只对自己有利的企业家么？怎么又热血起来？真是本性难移！王岩自责着，还是忍不住跟那些神态不自信的同学攀谈起来：有身体不好的，或是父母妻子身体不好的，下岗的，孩子不好好上学的，不好就业的，做生意赔钱的，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见大家意犹未尽，王岩索性安排全套，安排大家去歌厅唱歌，免得影响饭店服务员下班，招饭店服务员的白眼。 可是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哪家歌厅有那么大的包房，好在胡文杰有办法，在左近联系了一家生意不是很火的酒吧，包下整个儿百十平米的大厅还有4个包房，总算安排下这么多人。 于是整个儿酒吧变成一个大练歌房，老同学们在大厅和各个包房间流窜，唱歌好的抢歌儿当麦霸，相熟相近的互相闲扯，很少见面的互相套近乎，闹个不亦乐乎！ 第32章谁更无赖 有了青山、春申两个生产基地，皇城、津门、春申三个大市场，结合青山市政府的包子产业计划，构成了王岩自己的包子产业计划，并野心勃勃的打算扩大规模。 于是，方瑞丽、刘卫荣、王岗、胡文杰及青山市各县的销售人员的大部分都被当做救火车拉到春申市。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青山市只剩下陆子友、郑德安临时担任陆家庄食品厂和青山青食品厂的总经理。 春申方面有方瑞丽担纲，王岩放心不少，将春申市招商局等政府人员介绍给方瑞丽、胡文杰、刘卫荣、王岗，又把各种工作安排做好交接，经过一通紧锣密鼓的张罗后王岩返回青山市，老窝不能乱不是！ 回到青山的王岩还真气炸了肺！局面变得意想不到的cao蛋。 在王岩离开青山这段时间，青山县领导班子调整，杨春生调到青西县任职，由农业县调往半工业县，也算是上级领导对杨春生的肯定。 青山县很多人认为杨春生是青山青的靠山，所以杨春生一调走，一些牛鬼蛇神就跳了出来。 青山青食品厂的一个村长兼包工头裴静光，就是个泼皮无赖，凭借蛮横及宗族支持当上了村长，因为村子距离青山青食品厂最近，也被王岩的捆绑政策拉进青山青食品厂。 王岩当初拉了10个村长入股，目的是本地人管理本地人更容易，村长们来上班有工资，不来有分红，主要是拉来劳动力并方便管理，有些跟当地村民鸡毛蒜皮的纠纷让村长们出面好解决。裴静光是其中的一个。 本来，裴静光不大来厂里，反正派人过来干活儿就有分红，还从村里采购相应数量的大白菜。可是前段时间，裴静光玩儿牌输了不少钱，于是来厂里挣工资，弄点儿零花钱。然后，和厂子里一个本村的骚娘们儿勾搭上了，这厮为了让骚娘们儿心甘情愿，利用手里管记工、计件的权力，给相好的多记工计件，接着用同样方法又弄了几个女人；不但如此，还跟其他几个村长介绍经验，另外两个村长也跟着效仿…… 不长时间，青山青食品厂被纷纷攘攘传的成了淫*窝，不少女人说什么也不上班了！因为有本地人撑腰，郑德安也拿裴静光没办法，还被裴静光安排两个女人拉下水，不长时间整个儿食品厂财物混乱，生产混乱，对皇城、津门市场的供应全靠另外4个联营厂支撑。 所幸王岩有神通，跟郑德安及几个村长一接触，用他心通马上就了解了事情全过程，否则，这些摆不上桌面的事很难在短时间内了解清楚，事情会演变到什么程度很难说！ 王岩不动声色的先将郑德安派回青山市的陆家庄食品厂，避开这个漩涡，调回陆子友主管青山青，然后找其他规规矩矩的村长了解情况、调查取证，把问题搞清楚。 几天后，王岩把陆子友、郑德安、10个村长及会计、销售、库管等人叫到一起，避开男女关系等隐私，就把虚报产量、延误供应合同等事情大概经过挑明，当场宣布扣留裴静光等3个村长的保证金，取消与3个村的劳务、采购协议。 裴静光等3个村长当然不服，跟王岩大吵大闹起来，还拽上郑德安替他们说话，但是郑德安闷声不响。 王岩先把羞愧难当的郑德安支走，派他回市里反省，陆子友去维持正常运营秩序，然后单独面对一群地头蛇村长的挑衅。 在农村做事情有个最大的不确定性，就是人情关系。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人家是人套人亲连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有个鸡毛蒜皮的纠纷，就可能牵出人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宗亲集体上阵。何况裴静光既是村长，也是混混儿，还有大宗族撑腰？能撺掇出百八十号儿甚至更多的人闹事儿一点儿也不新鲜！ “你凭什么扣了我的钱，轰走我的人？”裴静光气势汹汹的质问，一点儿理亏的样子也没有。 “就凭你弄虚作假，搅乱生产！”王岩不慌不忙，看看其他村长，其他村长却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一副两不相帮的态度。其实大多数村长挺不齿裴光静的所作所为，但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犯不上帮外人说话，纵使对方是合作方老板，还是亲情为重不是？ “你有什么证据就胡说八道？”裴光静铁嘴钢牙的追问，裤腰带上的事儿，谁好意思出来作证，就不信你能咬住我什么把柄？ “你包的小组有一个人一天划了两个工，出了4000个包子，还有人一天出了3000个包子，全组产量跟入库数目对不上，你想给我说清楚？”王岩暗示他，老子知道你的猫儿腻！ “靠，老子用得着跟你说清楚么？”裴光静被捉到短处，开始耍混抵赖。 “要不咱们拿着报表，问问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还是问问你家里的？要不把有关人员叫到一起说清楚？”王岩含沙射影的将裴光静的军。别拿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靠，别想拿老子当冤大头，这事儿不算完，咱们走着瞧！”裴光静恼羞成怒，又没什么好办法，一甩手走了。 “你们两个，带着你们的人，走吧！”王岩朝另外两个犯事儿的村长挥挥手，又朝其他村长安排：“其他人不用多想，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 不一会儿，裴光静领着一群小青年拎着棍子闯进食品厂。 王岩不慌不忙先打电话报警，然后看着裴光静带人闯进办公室。 裴光静进来二话不说，照着王岩搂头盖脑就是一棍子。 王岩往后一闪身，棍子砸在老板台上，电脑显示屏被砸个稀碎。 王岩从老板台后面绕出来，顺手抄起一瓶旁边待客用的矿泉水，砸在又要抡棍子的裴光静脸上，裴光静当时就满眼金星。 其他人也冲上来，可惜房间太小，被倒地的裴静光挡住，不能一拥而上…… 王岩顺手接过裴光静手里的棍子，对着挥过来的棍子后面的手腕就是一下，“咔嚓”一声，对手肯定是骨折了。 接着，进来的几个人被王岩用棍子或砸或捅全部放倒。 这些人不知道王岩年轻时号称“阎王”，曾是身经百战的大混混儿。 这些人企图用仇恨的眼光杀死王岩，王岩却笑嘻嘻的做出一件让他们掉出眼球儿的事：这厮拿着棍子朝自己脑袋猛砸！ 警察赶到时，王岩脑袋上顶着个大包，脖子上、胳膊上也有瘀伤，倒在沙发上，办公室内被砸得一片狼藉。 这厮是自己弄伤的，就是为了坐实裴光静等人打砸办公室，破坏食品厂生产秩序罪名！ 在派出所，王岩控告裴光静带人在工厂打人毁物，破坏生产，自己被打的昏迷，晕眩、呕吐，要求裴光静等人赔偿医药费、物品损失、生产损失等多项损失！ 裴光静等人控告王岩故意伤害，要求赔偿医疗费！ 食品厂有监控录像作证，裴光静等人领着棍子闯进食品厂，虽然不能直接证明裴光静等人打人，可是王岩受伤，办公室被砸不是假的吧？ 虽然，裴光静等人每人都受伤骨折，王岩咬定他们是打砸时误伤！好吧，还有王岩自卫时用棍子胡乱抵挡时碰到的！ 现在的县委书记是曹恩重时期的副书记、县长刘自立，也深知青山青食品厂对全县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日流水一百五六十万，年营业额5、6个亿，安置就业2000多人，出了乱子谁也不好交差！于是，责令公安机关秉公处理。 第31章包子产业计划 闲下来的王岩还惦记着几件事：市里的包子产业计划，滇西的阿东，春申市的市场调查；小人黄。 王岩跟市里提出自己的第一期计划：为控制质量、节约成本和避免风险，各县先选出一家面积在2000平米左右的旧厂址，由自己派专业人员执行，招商局协助协调关系；统一招标厂房改建工程、采购设备，由自己的专业人员执行；由招商局主导招商，各厂由当地有实力的人参股进行经营，青山青食品厂以管理、技术、品牌入股，占股45%；由青山青食品厂统一招标采购面粉、油、调料等非本地产大宗原材料并负责配送；肉、蛋、菜的采购由自己的专业人员管理，农业局将财政补贴按采购量下发，由厂方直接下发给养殖户、种植户；销售渠道、配额由青山青食品厂统一调配…… 总之，王岩把想伸手的部门都踢出局，只留招商局一家，美其名曰为提高推进效率，减少管理环节。 政府办公会很快就通过了“包子产业计划”。正式名称是“青山市关于以食品深加工带动农业产业化的发展计划”。由发改委主导，招商局牵头儿推动促进，以青山青食品厂为样板。于是，曹恩重、郑国庆、王岩凑到一起。 计划定下来，具体执行就简单了： 王岩手下闲置的销售人员经过了制作、生产管理、市场开发等科目的培训，现在正好分配下去考察场地。6个人一组，包干到县，每人配一辆4节电池大电量的电动车，逐村寻找废弃的、半废弃的厂址，要求2000平米以上，未受过工业污染，这是底限；然后考虑周边交通及蔬菜、肉、蛋的供应情况。 搜集好资料后，由招商局出面协调厂址的收购事宜，同时推出青山青食品厂的联营招商计划。 另一方面，王岩让胡文杰负责联络建筑商、食品设备供应商、面粉、食用油、调料等供应商，进行招标。胡文杰是某银行职员，因为不求上进又资格老、人缘好，每天只是上班点个卯，或者连卯都不点，只拿个基本工资，是个悠悠逛逛的闲人，被王岩以月薪5000块钱聘来主事儿，顺便负责跟发改委、招商局联络沟通。 王岩这阵子有时间了，除了偶尔听听汇报，去厂子里转转，就是约同学、朋友一起吃吃饭、喝喝茶，或是晚上回家做做饭，趁暑假跟儿子王亮每天打几回合散打，活动活动筋骨，还有就是偶尔被市长程建国约去汇报工作。 说来可笑，程建国找王岩并没什么正事儿，只是借着谈工作跟王岩喝茶聊天。程建国出身干部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从小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长大后是兢兢业业的好干部，在家里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只因为程建国性格里有种追求优秀的因子，所以一步一步做到现在。可是吧，人追求优秀是很辛苦的，压力巨大，所以，好多年下来，程建国有时候感觉很疲劳、很郁闷，自从跟王岩接触了几次，王岩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粗俗不堪却浅显直白的语言，竟让程建国感到过瘾、释放、解脱，对王岩几近泼皮无赖的作风有些羡慕。所以，程建国隔三差五听听王岩粗俗不堪的汇报，听他骂骂街、说说粗话，倒是一种释放压力的良方。 其实，程建国误会王岩了，王岩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过去也没有说脏话的习惯，只是后来遇到的不满、不公、不平多了，偶尔通过骂街、粗口发泄一下，慢慢的遇到不满就爆粗口成了习惯，甚至把酣畅淋漓的谩骂变成了一种享受。不管怎么说，一个喜欢在特定的事情、特定的场合下肆意谩骂，另一个喜欢欣赏这个人天马行空花样百出的谩骂，两个人达成了一种怪异的默契。程建国感到郁闷时，就以听取汇报为名，一边喝茶一边听王岩乱骂，然后带着放松的心情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王岩有了时间，从容的跟春申市方面联系，重启市场调查之旅。 到达春申市，这一次春申市一二把手果然都没露面，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了一下，由春申市招商局全程接待。人家大领导得日理万机，不能老在客气的场面事上浪费时间不是？ 在春申浏览了两天，查阅两天资料，又与招商局人员探讨了两天，王岩又突发奇想，提出一个新想法： 春申市是全国著名的发达城市，很多人涌往春申市寻找发展机会，于是春申市就招揽来了大量人才。可是吧，不是所有人才或人员都能称心如意，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机会，有些人找不到工作或是机遇，有些人暂时没有合适的机会或工作，于是，总有不少人在悠悠逛逛的找机会、找工作，可是没有工作、没有机会也得吃饭吧，怎么办？王岩认为在这里建一个食品厂卖包子，可以给这些人一个骑着马找马的机会，也给自己工厂找到了人力资源。 简单地说，王岩打算在春申市每个区开办一个小型食品厂，除生产设备一应俱全外还配备宿舍，由稳定的管理人员班子，负责管理、技术、培训、组织、后勤等常规事项，生产人员则不固定，所有有健康证的人，都可以来报名上班，经过简单培训即可上岗，工作是和面、拌馅、包包子，计件工资，有食宿条件，但是收费，几乎是象征性收费，住宿费10元/天，伙食费10元/天，每天只要包200个包子或擀400个包子皮儿就够了，多做的工作按件计酬，受过培训的发培训证，下一次来直接上岗，但是还是要健康证，来去自由。就是给暂时工作、事业不如意的人员提供自食其力的临时救济站。 王岩把自己的计划跟春申市招商局陪同人员一提，人家笑了笑没表态。 怎么？我的想法没意思？还是你们智商不够？王岩有些恼火，给春申市一二把手分别打了电话，说明自己的想法。 不料想，春申市一二把手联名接见！这大领导和小干部的眼光、境界就是不一样。 一把手秦东来已是副国级干部，冲顶政治舞台巅峰的候选人之一，当然有敏锐的政治觉悟，这种模式有利于闲散人员生存，有利于社会稳定，有利于企业发展的经营模式，再经过体察民情造福社会的包装，绝对是秦东来政治生涯中亮丽的一笔！也是王岩意想不到的机会！ 秦东来兴致勃勃地约王岩再次会面。由于这件事该由政府出面，所以又拉来市长鲍芷青。 王岩把想法构思及能想到的细节一一阐述，秦东来听得兴致勃勃，却是市长鲍芷青比较冷静，建议先弄个试点儿，看看情况再说。 王岩马上一边请春申市招商局的人帮忙寻找合适的厂址，一边给方瑞丽打电话，调过7个市场销售人员备用。 领导关注的事办起来效率极高，招商局很快就联系上一家停产的街道所属企业的被服厂，被王岩在政府协调下租下来，快马加鞭的改造，安装设备，人员进场，又一个食品厂建起来。 按王岩的安排，工作人员跟本区劳务市场、人才市场联系，通过LED字屏发布食品厂的宗旨和用人信息，... 第30章迎刃而解 最后，郑国庆把能直白说的话都讲出来：“第一，市领导已经拍板决定，你也答应了，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做；第二，我走马上任没多久，你得给我抬轿子，支持我的工作，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做；第三，这件事做到什么规模、什么程度，你有很大的自主决定权！” 好吧，这件事必须要做！王岩有些明白了，但是还得仔细斟酌。 王岩又返回青山县，跟曹恩重、方瑞丽商量此事。多听听各方面意见没坏处！ 曹恩重又帮王岩剖析一番，王岩心里有数了。 过了几天，王岩打电话向刘文斌汇报，对全面发展包子产业方面有了一些想法，要当面汇报。 刘文斌是快要退休的人了，即使这件事做成了，也对他没什么好处，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所以不着急，约在几天以后听取汇报。 王岩正中下怀。这几天王岩一直在全力做一件事，就是先把青山青食品厂的市场做大，抢先占领皇城、津门两个大市场。以后扩充的食品厂谁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住？只有青山青和陆家庄两个食品厂是自己能把控的，所以先把自己的利益攥在手里才是英明果断以及正确的，同时也符合杨春生、曹恩重的政治利益。 王岩安排方瑞丽从大局已定的皇城市场抽身，抽调部分皇城市场的业务精英去开发津门市场。并把从崔璨处讹来的法拉利跑车作为奖励发给方瑞丽。 刘文斌终于有时间接见王岩了。王岩把这几天的想法仔细进行了汇报： 首先，市委市政府的决策是英明的、正确的，是为民谋利的举措，青山青食品公司责无旁贷； 其次，现实是困难的。按规划，每县安置1万人就业，加起来是8万人的规模，核算出产能得日产8000万个包子，相当于全省或是皇城、津门加上青山市常驻人口，每人每天一个包子，出于保质期和运输成本的考虑，产地离终端市场不能太远，不能超过200公里，所以没有那么大的市场容量；另外，县区人员居住分散，不适合集中建立大型食品厂，否则要加大住宿及管理成本，适宜建立100人200人的中小型食品厂，按安置1万人的规划，每县须建厂50100个，以村为单位组建；工厂太过分散，生产管理、成本控制、物流配送、销售渠道都难以控制、协调…… “哈哈，王岩，你还真是胃口不小，想一统青山市的包子江山？”刘文斌笑了，“市领导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想让你在各县起个示范作用，带动这个产业，不是让你包打天下！” “哦，明白了！”王岩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我回去重新调整规划！”王岩打定主意，拖一天是一天，给方瑞丽结婚争取时间。 方瑞丽在津门市场遇到阻力。 津门历史上自有知名包子品牌，所以津门某些部门可能是出于地方保护抵制青山青的包子，加上当地人以津门包子为自豪，所以市场开发收效甚微。其实，王岩他们本来考虑过这个问题，其实津门包子品牌也不止一个，许许多多的杂牌包子充斥津门市场，甚至有不少打进青山市市场，而且最著名的包子品牌走的是高端路线，基本上是供应给各高级宾馆饭店以及超市，与青山青包子的平民路线并无冲突。 方瑞丽婚期将近，王岩咬牙让方瑞丽放下工作，回来操办婚事，自己亲自回去主持工作。 “五一”这天，曹恩重与方瑞丽举办婚礼。 曹恩重是青山市里的家，所以婚礼在青山市里举行，婚礼很低调，只有方瑞丽的法拉利跑车是个亮点；又回青山县请了几桌客人，就算万事大吉。 歇了3天婚假，方瑞丽又冲在津门市场第一线。 为配合方瑞丽打开津门市场，王岩安排马驰在媒体上大搞噱头：青山县第一夫人卖包子！ 反正就是大谈包子美人方瑞丽如何因包子结缘县太爷，县太爷如何支持妻子卖包子，没出蜜月就继续拼市场，最终是为推销当地老百姓的大白菜。 这种边缘化的新闻反而很能吸引大众眼球，青山青包子终于把津门市场撬开一条缝儿。 在马驰的策划下，王岩再接再厉，又高调把法拉利跑车重新奖励给方瑞丽一次。于是，马驰的炒作噱头又变成了：开着豪车卖包子！这个噱头老百姓喜欢，口口相传下青山青包子就出名了。 经过几个月炒作，青山青的包子终于在津门市场达到日销4万个。 这一天，从皇城来了一位公子，先去县委县政府转了一圈，拜访了几位主要领导；然后就来到青山青食品厂洽谈青山青包子的代理业务。 这位公子叫李翰杰，不到30岁，却是来头不小钟情于青山青大白菜的老领导李老的孙子，皇城京翰商贸公司副董事长！这是给青山青大白菜站台造势来了。 李翰杰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是骨子里透出一股天生的傲慢，直接提出代理皇城市场的青山青包子，不过条件很合理，京翰公司负责皇城市场的开发、配送，青山青负责送货到皇城物流中转站，货款每周一结；代理保证金100万元。 王岩自然没有二话，同时主动提出现有皇城市场销售人员帮扶京翰公司两个月，把已有客户进行交接。李翰杰淡淡的点头，表示满意。 另一位跟李翰杰来的宗公子也签订了一份津门市的代理协议，与皇城的代理条件一模一样。 这样的话，青山青两大目标市场的销售就算是彻底打开了，对王岩来说真是！ 将两个大市场放给代理商，减轻了食品厂的销售压力，但是方瑞丽也没闲着，她提示王岩，两大公子代理了两大市场，销量必然剧增，要抓紧时间提高产能，另外，将会闲置一批市场销售人员，可以考虑开发新市场了。 于是，方瑞丽、刘卫荣、王岗全部带人下到联营厂，全力进行人员组织、技能培训、管理培训，堪堪在销售高峰前完成了准备工作。 不到两个月，两大市场的日销量达到100万个。原因是两大公子强大的人脉，除了原有摊位、门店、超市的渠道外，还迅速把包子派进许多企业、单位的食堂，而且因为青山青包子美味实惠，有多少卖多少。 青山县则多出4个包子食品厂，安置1000多人就业，日耗大白菜50吨。曹恩重也与李翰杰李公子套上交情，又有夫唱妇随为百姓卖白菜的好官声，很快被调任青山市发改委主任。杨春生水涨船高任代L县长。 曹恩重调回市里任职，王岩也得关照一下方瑞丽，将方瑞丽调回市内，主抓对外招商。王岗、刘卫荣也调回市内，不能总让人两口子两地分居吧？ 青山青这块儿，杨春生给推荐了一个有能力的管理人员陆子友任厂长，王岗的徒弟郑德安任技术厂长，管理进入正常轨道后基本上没什么大事。 方瑞丽闲不住，把刘卫荣、王岗安置到陆家庄食品厂，规范生产流程，做成青山青的管理培训基地；第一批入训的是原来的市场销售人员，一共47人；又拿出存档的加盟商申请登记表，逐家打电话邀约对方考察市场，邮递招商说明书。 有了工作狂方瑞丽抓全面，又有精明强干的刘卫荣抓生产销售，稳重的王岗抓技术，王岩终于用了一年时间完成了第一期目标建立一份稳定的产业。王岩也把自己解放了出来。 第29章委以重任 业务员们这段时间太爽了，加盟商几乎是一拍即合，商超采购唯恐落后，几天之内几乎铺满目标市场，签约的加盟商、商超采购都排起了队。业务员们大发其财，几天下来，最少的也赚了1万多块钱。 可是，生产供不上了。刘卫荣、王岗紧急请求青山县政府帮忙招聘人员，培训上岗，每天产能提高到16万个，生产人员增加196人，货车增加到8辆，还是供不应求，厂房、设备利用率也达到极限。各地要求加盟、代理的电话每天要接几十个。 方瑞丽根本出不了门，接电话接到口吐白沫、嗓子生烟，最主要的是对大量外地加盟商不知如何答复，请求王岩定夺。 王岩只好先搁下市场考察的事，火速飞回青山。 王岩还未回到食品厂。青山市委的通讯员把电话打过来，传达市委市政府的邀请：请王岩第二天参加救火英雄表彰大会！ 王岩不能不接受邀请，市委市政府邀请，给你这么高的荣誉，是给你面子，可以帮助你以后在青山混得更容易，所以王岩不能不去。王岩答应了还不算，通讯员一定要把请柬亲手送给王岩。王岩只好约定在陆家庄食品厂碰面。 到了陆家庄食品厂，市委的通讯员已经等在那里。王岩接受了请柬，人家积极主动的热情工作，不能让人家白跑腿，安排人送了一条中华烟给通讯员，然后带上刘卫荣直奔青山青食品厂，现在生产的重心在青山青这边，方瑞丽被困在那里一边安排生产一边接各路要求加盟、建立业务联系的电话，不得脱身。 晚上，待方瑞丽的电话停下来，王岩、方瑞丽、刘卫荣、王岗才聚在一起，探讨以后利用王岩这一新闻人物加速开发市场。商人么，总是想着把一切资源转换成效益，更何况这是大老板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机会。 首先是产能问题，涉及到场地、设备、人员的瓶颈，原有两处食品厂的场地、设备还有些潜力可挖，人员却是紧张到了极限。 其次是加盟商的问题。自身产能尚且不能保证，更满足不了大批加盟商的需求，当然可以由王岩授权，加盟商自行生产、销售，又怕某些奸商偷奸取巧，难以保证产品质量，砸了青山青的招牌。 经过一番商讨后，王岩拍板决定，先联系青山县政府，请县政府牵头儿，与青山县内的几家食品厂联营，扩大产能，以消耗青山青大白菜为主要目标，解决青山县大白菜的销售难；请前来联系的加盟商中现有实际生产能力的过来，沟通联营事宜。 曹恩重近水楼台先得月，马上知道了王岩的决定，连夜打电话表示支持，并连夜召开会议，讨论牵头儿与其他食品厂联营的事宜。 王岩对曹恩重又加深了一层好感：自己为青山县大白菜的销售出力，曹恩重能马上投桃报李的全力支持，说明这个人对人对事都有责任感，值得长久合作！ 在市政府礼堂的救火英雄表彰大会上，王岩对救火现场的表现像说评书一样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紧张的现场情况讲得在场的人心率加速、血压升高，然后话锋一转谦虚的说，这些行为不过是尽一个普通人的良知，相信各位如果在场，也会如此，王岩又解释，自己的特殊表现可能是心理素质强的原因，现场发生事故时比较冷静，而且很快让保安等人一起冷静下来，协助大家自救逃生，还重点突出了消防官兵舍生忘死的表现……这种不居功、不忘推举他人功劳的表现，让市领导很欣赏。 接着，王岩就从拒收慰问金的事展开，然后引到青山县领导班子的政绩上，为青山县领导们歌功颂德，说道自己是做包子的，说道老同学杨春生放下架子，为当地群众推销大白菜，说道曹恩重带领青山县县委县政府为解决大白菜问题三顾茅庐的招商，说道青山县领导为了销售大白菜如何支持食品厂，说道食品厂大包子畅销皇城市场，日销量16万个，消耗大白菜8吨…… 把台下的曹恩重等青山县领导们说的容光焕发，带头猛烈鼓掌。 会后，市委书记文雪峰、市长程建国留住王岩，一起来到会议室。在座的还有主抓农业的副市长刘文斌、市招商局局长郑国庆、青山县的几位县太爷及一些不认识的官员。 “王总，”文书记开门见山，“你的包子我们都吃过，是青山县进贡送礼的，确实好吃，在青山县也搞得风生水起，所以市里想通过你的手艺发展包子产业，给青山市的农业发展及农业优势项目产业化做个突破，你看如何？” “为青山人民造福，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王岩在非正式场合变得随随便便，即使面对的是市里的一把手、二把手。虽然态度上随随便便，但是王岩早已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吴下阿蒙，这是领导委以重任了，先痛痛快快的应下来再说，得给领导面子不是？至于以后的发展情况、细节问题，就到时候再说了。 接下来，市领导把相关的副市长刘文斌、招商局、商务局、农业局领导介绍给王岩，确定由市招商局牵头，其他部门协同，促成这件事。敢情市领导下过功夫，了解王岩跟招商局局长郑国庆关系不错，让招商局牵头儿。 交代完毕，市一、二把手退场，留下相关人等讨论实施细则。 等市领导退场，王岩闭口不言等着其他领导开口，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让王岩不知是福是祸，还是先看看其他领导的意思吧。 副市长刘文斌职务最高，当先发言。他先征求王岩有什么想法，王岩以事发仓促没有成熟思路，先看看各位领导的思路为由推脱。于是，刘文斌代表市政府提出宏伟规划：计划用5年时间，青山市下辖8个县每个县建立一个或几个食品厂，发展包子产业，争取每县安置1万个就业岗位，这是核心目标；由市招商局牵头，联系市县各有关部门，进行构建生产销售布局。 各部门领导也纷纷表态：市农业畜牧水产局负责组织各县农民的蔬菜、肉类的生产并提供农业产业扶持补贴；市商务局负责组织供应商，为构建生产体系提供生产设备、肉类、面粉、食用油、调料等原材料；…… 王岩听明白了，这是要拔苗助长吃大户啊！先把我速成捧成大户，然后名正言顺的吃我，政绩、实惠两不误！招商局选址、征地、建厂、招商；农业局组织生产、发放补贴；商务局提供供应商；哪家的哪个环节都有油水可捞；而自己却对加盟厂家、建设成本、原材料来源、成本、市场格局都失去控制，白白的提供生产工艺、调料配方、品牌效应……为他人做嫁衣！ 但是这些话王岩不好明说，只推脱还没有完整的思路和规划，先回去考虑成熟再议。 会后，王岩单请市招商局局长郑国庆。 郑国庆是王岩中学时代的老师，这么多年常有联系。郑国庆比王岩大8岁，从学生时代就很欣赏王岩，前几年王岩消沉时也给不少鼓励，也提供过不少机会，无奈王岩当时无力把握，但是师生关系一直不错。... 第28章英雄的光环 按说王岩的伤势比很多人轻得多，可是抢险英雄得享受重点保护的待遇不是？王岩自知伤势不重，可以自行运功疗伤，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也太惊世骇俗了，只好躺在病床上，任医生、护士参观自己一根毛儿也没有的躯体，认真的、虔诚的往光溜溜的躯体上涂抹烧伤药，吊瓶往静脉里灌注营养药、消炎药。 医生、护士们折腾完，各方面领导又来折腾：医院的、市委、市政府的、公安的、消防的、人大的、政协的、工会的、妇联的……靠，妇联的凑什么热闹，老子贴着一块块敷料、纱布的躯体好看？还有安监局的、工商局、商场的总经理、大小股东们各位领导都是满脸的关怀、感激，满口的慰问、赞赏、表扬…… 王岩躺在病床上，不理他们！现在老子是伤员，没能力搭理你们不是？不过，你们真该感激老子，少伤亡那么多人，你们很多人都不用进监狱、被撤职、被处分了，尤其是商场老板，你这孙子不用进监狱了，还省了几千万乃至上亿的赔偿金，知道不？ …… 入夜，病房里静了下来。王岩还惦记着五行市化工厂的爆炸。趁着没人注意，嗖的一下窜到五行市。 从化工厂食堂抓了只耗子，塞进化工厂的总变压器，然后碰的一声爆炸声，变压器短路瘫痪，化工厂停电。停电一定会影响生产，但是也比出更大的伤亡事故强不是？还能引起领导、设备维护人员重视，检修设备消除隐患不是？ 于是，五行市化工厂的事故没有发生，连锁引起的权力更迭也没发生，有人在不知不觉中保住了位子，有人失去了机会。王岩看重的是，很多人保住了性命，自己提升了功力！而王岩的穿越能力直接达到十八年！ 王岩睁开眼时，一群医生、护士正含情脉脉的盯着他：这厮全身烧伤，居然还能睡觉打呼噜？ 医生、护士们忙完后，领导们又来鸹噪。好在医生临走时给他盖了一层薄丝绵被，免去王岩及领导们的尴尬。 王岩是这次挽救事故的大功臣，所以千万不能出错，所以领导们几次过来探望。 据调查，率先砸开窗户用布匹打开四楼逃生通道的是他，组织保安调度人群的是他，用广播组织指挥疏散撤退的是他，搜救受伤被困人员的是他，指引地面消防人员控制火势、保护伤员的是他，接应消防人员指挥救火的是他，被烧得最干净的也是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做了那么多事儿，这还是人么？最后的结论是，人在特殊情况刺激下，可以爆发出巨大的潜能。 三天后，王岩的烧伤基本控制住了，头发、眉毛、睫毛、胡子等许多体毛也长出来了，好歹看着像个人样儿了。王岩不敢过多的运功疗伤，怕吓到医生，但是稍微运运功，伤势恢复的比正常情况快一点点总可以吧？ 于是，医生们给王岩新生出来的皮肤敷上保护纱布，再套上一身宽松的纯棉病号服，红光满面的接受春申市领导们的接见。满脸都是新长出来的皮肤，能不红光满面么！得羡慕死那些花大价钱整容装嫩的老明星了。其实，王岩真正的收获是借此机会彻底排除体内的垃圾，整个儿身体焕然一新，外貌也年轻了许多，貌似30多岁的样子，既年轻又有活力。 王岩自练成六神通以来，就立志改换思维，摆脱小文人传统家风，向奸商，不，是商人、企业家转变。这次逮住跟大领导接触的机会，王岩当然不会放过，好歹先混个脸熟，将来在南方做生意就有立足之地了！ 春申市一把手秦东来带队，浩浩荡荡的进来十几个人，包括春申市的二把手、三把手到七八把手及公安消防等方面的副部正厅级小领导。大领导说话，其他人只是露个脸，打打酱油。 “王岩同志，你是这次救援行动的大功臣，我代表春申市市委市政府，消防武警官兵及这次事故的被救群众表示感谢！对你这种见义勇为、舍己为人的行为予以表彰！还要转达这次被救群众及家属的感谢，转交各界捐赠的慰问款！还有，我们市委市政府还要对由于本次事故给你造成的损失和不便给予一定的补偿！” 靠，还有钱可收？不能要，关系比钱重要！ 王岩微笑着对大领导秦东来行注目礼，缓缓地开口道：“感谢各位领导的关怀与鼓励，感谢所有人的关心，感谢人们给我这么高的荣誉！” 靠，这么牙碜的场面话是我说的么？我怎么变得这么无聊？嗯，对，我要变成适应各种社会规则的人，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王岩一边腹诽自己一边检讨自己。 “至于慰问款，我是商人，不缺钱，慰问款还是给需要的人吧，需要钱的人太多了！”靠，我太伟大了，这要是电视、报纸一宣传，太有光辉形象了，我还应该说几句更让人崇拜的豪言壮语：“同时，我就是个普通人，在那种情况下，做了该做的事！还有很多商场的保安、消防官兵以及很多人都做了该做的事，他们同样需要赞扬、鼓励！”荣誉大家得，多给人面子！又不用花钱，还闹个好人缘，何乐不为？王岩暗暗佩服自己越来越成熟。尤其是根本不问慰问款有多少，直接捐出去，多帅！我靠，那么多钱，我的小心脏在流血！王岩胡思乱想着。 “有什么具体困难要我们帮忙么？”大领导秦东来一脸真诚。 “有，”王岩一狠心，反正这种事你们当领导的走完过场，扭头就忘，我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先抓住这次机会再说，“第一，不要告诉我家里，免得家人担心；第二，我这次来春申，是来考察市场的，耽误了一些行程，能不能给我提供些指导？” “没问题，来我市发展，也是促进我市经济，好事儿么！非常欢迎啊！”大领导秦东来满口答应，不过是小事一桩么，让招商局去办好了。 有了春申市大领导这句话垫底，王岩心里踏实不少。这一次见义勇为没白忙，弄了个英雄的光环加身。 大领导理儿面儿上的事都做完了，让秘书留下一张名片，其他人也纷纷让秘书或本人留下名片，然后匆匆地走了，这次事故还有很多善后问题亟待处理。 下午，春申市招商局派人过来，跟已经恢复不少的王岩商议痊愈后的市场考察事宜。 接下来几天，报纸上刊登出春申市领导慰问王岩的大幅照片，还有王岩的豪言壮语，电视台也播放了新闻：“千万富翁舍己救人”、“救火英雄拒收百万慰问金”、“救火英雄是超人”“包子大王变救火英雄”…….连篇累牍的报道让王岩红极一时，让王岩的英雄光环更加光彩夺目。 尼玛，说好的不告诉家人呢？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免得家里乱成一团。 王岩则优哉游哉在春申市招商局陪同下考察市场，浑忘了救火英雄的新闻发酵会带来哪些影响。 方瑞丽打来电话：“老大，厂子里撑不住了！” 原来，在王岩的事迹公开后，记者们又扒出他包子厂老板的身份，于是，青山青食品厂、陆家庄食品厂马上就名声在外了。“青山青”包子在青山市、皇城市市场的开拓顿时势如破竹。 从人们对英雄的敬佩可见，主流的价值观一直都在。 第27章上帝的待遇 直到警察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众人。警察蹲下身来问疯女人：“还闹不？” 疯女人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同意调解不？”警察又问。 疯女人点点头。 “那你先歇会儿，等会儿给你们调解。” 王岩坐在一边看得过瘾，又看向警察，施展他心通：靠。警察是卖水女人的姐夫！ 疯女人的老公把疯女人从地上扶起来，只见疯女人这下名副其实了，头发蓬乱，二目无神，鼻青脸肿，破衣烂衫…… 王岩一旁暗笑：这上帝的待遇也太惨点儿了吧？ 经过统计各家损失情况，派出所调解，疯女人赔偿卖水女人货款损失、设备损失、误工损失总计8万元；赔偿王岩等4人每人2万元。 这疯女人真有钱！她男人出去一会儿就取来16万元现金。难怪财大气粗！ 所有人先签字声明不追究疯女人其他责任，领取现金。 王岩先把钱拿到手，他领导众人讨回公道，有资格先拿钱，大家都没异议。 看所有人都拿到钱，王岩对警察说：“这个女人触犯了刑律，应该是妨害公共安全罪，由公安机关立案，检察院提起公诉，对吧？你要是不执行，我们告你行政不作为！” 疯女人傻了，她老公弱弱的问道：“你们不是签字不追究我老婆的其他责任了么？” 王岩大言不惭的回答：“我们没追究你老婆的责任，追究警察的责任！” 警察看看王岩：“你精通法律？” “我不精通法律，但是我对打架讹人非常精通！”王岩自豪的说。众人捧场，跟着哈哈大笑，连警察也在桌下向王岩暗暗竖起大拇指，然后用手铐拷上疯女人，等着分局提人转往看守所。 疯女人被耍弄疯了，在派出所嚎啕大哭，哭的那个惨呐，天地为之变色！怎么也想不通，不就是撒了一次泼么？怎么会被判刑？ 众人出了派出所，王岩张罗：“有空儿的都别走，我请客！”今天大家很配合，王岩很高兴。 饭店里，卖水女人给王岩敬酒，还絮絮叨叨：“大哥，你太会耍人太黑了，我都觉得不忍心、不应该！” 有人反对：“我喜欢！” 王岩淡淡一笑，吐出一串绕口令：“她跟你胡搅蛮缠不应该，公共场所胡闹造成事故不应该，我赶尽杀绝算计她也不应该，不应该对不应该，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有人掏出手机：“大哥，再说一遍呗！我录下来！” 看到这么多人有正义感，王岩高兴。陪着萍水相逢的一群人喝了不少酒，然后打车到飞机场找个宾馆住下，订了夜里飞往春申市的飞机票，告诉宾馆服务台到时间叫醒自己。夜里的飞机票便宜，才打两折！再然后，运功化气，试了试已经能穿越前后14年了，再然后，睡觉呗！ 夜间班机就是好，上了飞机接着睡觉，醒来已经到达春申市。主要是便宜，上千公里的航程，才3、400块钱，比机场的住宿费还便宜！ 到了春申市，才早晨6点。王岩无所事事的钻进一家网吧，查阅春申市的资料，特别是出事商厦的资料，熟悉地形、周边情况。 出了网吧，王岩找了一家早茶餐厅，体验一下南方人的悠闲。 一壶普洱茶、一碗皮蛋瘦肉粥、一屉蟹黄烧麦。粥碗比茶杯大不了多少；一屉烧麦就4个，比鸡蛋还小，4个加一起还不如王岩的半个大包子的分量；让王岩一个北方汉子塞牙缝儿？王岩不能委屈自己，于是，南瓜银耳粥、黑米花生粥、黑芝麻糊、粳米山药大枣粥、虾饺、叉烧包、小笼包、素菜包、生煎饺……点了一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大马金刀的狼吞虎咽，横扫千军，直到撑得沟满壕平，完全没有吃广式早茶的悠闲自在之风，很多人停止吃早餐、喝早茶，只管看着王岩吃得山河变色；王岩丝毫没有成为焦点的自觉，又点了一壶绿茶，稍事缓解一下饿死鬼的节奏，然后抽了根牙签，剔着牙结账。靠，200多块？快赶上飞机票钱了！不过吃得还好，只比吃王岩的大包子差那么一点点！ 按王岩的时间表，那个百货商场要下午1、2点才出事，所以王岩打算提前进场，找到事故源把灾难消弭于无形，可是商场太大了，穿越来前看的报道介绍也不详细，所以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只好先在商场里的用餐区吃了碗盖浇饭加一碗馄饨，然后接着转悠。 楼下传出混乱的吵闹声，早有准备的王岩马上窜到安全通道，砸开消防柜，抄起消防斧直奔四楼。这是王岩事先想好的救援方案。 看着人们呼喊着往楼下涌去，王岩暗叹，楼下火势、浓烟、拥挤、踩踏，哪里还下得去？这不是逃生，是组团去送死！ 王岩见四楼人员稀少，二话不说抡起斧子，砸开四楼的窗户栅栏，把一匹布料在窗口系紧，然后将整卷布料扔下去，做成软滑梯。 保安见状过来阻拦，王岩一瞪眼：“组织人员过来，从这里撤退！” 保安还不算傻，马上反应过来，连忙下楼组织人员从这里撤退。 王岩一连砸开4个窗口，做好撤退通道，几个保安也过来帮忙，依样画葫芦制作逃生通道。 王岩又冲到监控室，用商场的广播系统大喊：“四楼有通道，撤向四楼！四楼有通道，撤向四楼！” 人群混乱是因为没人组织，听到广播后，很多人向四楼撤退，沿着软滑梯逃生。撤到四楼的人看到了生路，暂时有了安全感，人群恢复了秩序，有些人又帮助保安砸开更多的窗户，开辟出更多的安全通道，不一会儿四楼的窗口全部变成逃生通道。 王岩见四楼的情况稳定下来，在保安的组织下有序撤离，又冲向三楼，不断地高喊：“往四楼撤！往四楼撤！” 着火点在二楼，必须先让人群远离着火点。看着混乱的人群，这么多生命受到威胁，此时王岩不顾暴露特异功能，在一个一个楼道大喊，一个通道的人群听话了，开始往四楼撤了，王岩就用天足通避开拥挤的人群窜向下一个通道，不时的扶起被踩踏挤伤的人，扶到安全位置，好在混乱中没人注意王岩的特异功能。 见所有通道的人群都开始撤向四楼，王岩又窜向二楼。 这里是着火点，火灾重发区，王岩要搜寻踩踏致伤的、烟气熏晕的各种伤员。 此时，二楼的火势已经很大，人们能撤离的都撤离了，没人帮助王岩，王岩只能发现一个伤员，拖走一个伤员，每个伤员要从二楼拖到三楼，王岩虽然体力很强，无奈伤员太多。 此时，楼下消防车已经到位，王岩放弃一个一个救护的打算，又找来一把消防斧，砸开二楼窗户，指引消防水龙向二楼有人的方位喷射，先把伤员保护住再说！ 这时有消防队员冲了进来，王岩安排他们分人去三楼，指挥水龙从三楼喷进来，控制三楼火势，绝对不能向四楼蔓延…… 王岩和冲进来的消防队员的指挥，使消防资源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控制火势，保护人员…… 经过几个小时的扑救，火势被彻底扑灭，死亡4人，重伤11人，消防官兵没有重伤亡！ 王岩被消防官兵最后抬出火场，全身衣物、体毛被燎光，全身70%轻度烧伤，被送进武警医院烧伤科全力抢救。也算是享受一把上帝的待遇！ 第26章上帝的生意 下午，周连山跟事故调查组说明情况，让吕平开车先回青山市，自己非要拉着王岩去ZQ玩玩儿，平复平复受惊的小心脏。 王岩知道此去的凶险不包括自己，也就无所谓的跟着去了。 周连山还真是多少受了刺激，发了疯似的折腾，晚上飞机到了ZQ小住一夜，在宾馆售票处买了船票，一早乘江轮去看三峡大坝。 江轮行至上午10点多，穿上有人喊漏水了，引起极大恐慌。 王岩趁乱冲进驾驶舱，一掌把手忙脚乱的掌舵人砍晕，然后猛打舵轮，把江轮撞上浅滩。 江轮搁浅了，引起乘客们的叫骂，一群人浑浑噩噩的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却不自知。不管乘客如何叫骂，王岩达到了目的，救了很多很多人的性命，提高了自己的功力。 救援船赶过来，先把人们分批弄到江滩上，等着公路上的救援车辆来接。 在江滩上等着救援人员来接时，王岩跟周连山开玩笑：“老周，你说咱俩这几天就没消停过，不知道是我克你还是你克我！” “我靠，还真是！咱俩一会儿就分开走，回家再聚齐吧！”周连山也恍然大悟。 “看把你吓得！咱们这叫同生共死过！”王岩嘲笑周连山。 “拉倒吧，跟你同生可以，共死还是算了吧！回家见！”周连山扭头就走，再也不搭理王岩了。 其实，王岩故意要甩开周连山，免得这小子发现自己的神奇功能。 王岩跟周连山招招手，周连山装没看见。 王岩笑嘻嘻的随便登上一辆路过的大巴车，经过周连山身边时，王岩大喊：“老小子，你先吹吹江风，我走了！” 周连山还是装没听见。 王岩自有打算，上了车，问了目的地，正好经过奉山。 在奉山下了车，跟着游人往山上走。 奉山旅游区在当地还算小有名气，沿着山路往上走的人不少。半山腰山路稍宽的地方有几个冷饮摊，卖些雪糕、冰棍儿、饮料、面包、火腿肠之类，山上不许吸烟也不许卖烟。 王岩站在冷饮摊旁，掏出手机，拍上几张照片留念。 忽然旁边冷饮摊上吵了起来。原来，有个女人嫌冷饮摊的饮料太贵，山下超市里1块钱的纯净水到这里要3块钱，2块钱的饮料这里要5块钱。 冷饮摊的妇女也直来直去：“我们白给你背上来呀！要不你去山下买好了！” “你怎么说话呢？懂不懂礼貌？顾客就是上帝，不知道啊？”那个女游客振振有词。 王岩听女游客说“顾客就是上帝”，不由心里一阵腻歪：很多年前，有个聪明的商家喊出了“顾客就是上帝”的营销口号，这孙子一时间名声大噪，接着忽悠了不少消费者的钱，财源滚滚，后来很多消费者花钱时都引用这句话，无非想在买方与卖方的博弈中占些便宜罢了，但是有些傻×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上帝了，想仗着这句话欺负一切挣他钱的人。殊不知，大小生意都是要赚钱的，都不是白赚人家钱，都得为别人提供产品或服务，所以生意双方本身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商家礼貌一些、客气一些、文明一些、容忍一些无非是想多赚些银子罢了，本质上说双方身份是对等的，还得看供求情况，比方说，在沙漠中有人卖水，你跟他说你是上帝？你跟他叫爷、叫祖宗、叫上帝，也得看他高不高兴卖给你！你看哪个傻×在医院装上帝了？有些傻×花钱买到了上帝的感觉，可是被商家狠宰一刀偷着乐！可是就有傻×认定这句对自己有利的话头儿想去占上风，就像现在这个女游客。人家把水背上山来，增加了服务，而且山上就这么几家卖水的，往山上走的越高卖的越贵，凭什么跟超市一个价？ 果然，卖水的女人想都不想的还嘴：“对不起，我只跟人做生意，上帝的生意我不做！”看来没少被这句话挤兑，都千锤百炼的习惯成自然了。 王岩老远的跟着起哄、鼓掌：“有道理！” 女游客恶狠狠地瞪了王岩一眼，王岩瞪回去。 女游客又回头找卖水女人的麻烦：“做不做生意放一边，也不能骂人呐！” “我什么时候骂人了？”卖水女人理直气壮。 “你说只跟人做生意，难到我不是人？”女游客自以为有理。 “谁不是跟人做生意？这话不对么？我说你不是人了么？”卖水女人针尖对麦芒。 “你……”女游客气结。 “我还说了，上帝的生意我不做！”卖水女人又追加一句，暗示“你要是以上帝自居，我就不理你！” 女游客理屈词穷，丢了面子，突然发飙冲上去把卖水女人的大货箱向山路推下去。你说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大脾气呢？ 大货箱有轮子，顺着山路直冲而下，撞倒了3个游客还沿着山路继续加速。 一个10来岁的孩子被吓呆了，王岩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孩子顺便用胯部把大货柜拱下山路旁的山坡。孩子的父母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过来道谢。 王岩不理孩子的家长，一瘸一拐的走向女游客，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告你故意伤害！” “告就告！我怕你！”女游客疯了。 王岩二话不说，薅住女游客衣领往山坡下推，吓得女游客尖声惊叫。王岩拉她上来，一个嘴巴抽过去，女游客嘴角淌血。 “敢打我老婆！”一个男人朝王岩冲过来。 王岩一闪，男人冲出山路，就要冲下山坡的一刹那被王岩揪住后衣领。 男人大喊救命，王岩只是揪着不动，直到男人瘫软下来，王岩才拽他上来，然后冲男人嬉皮笑脸的说：“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几个受伤的人及亲友也冲上来，拽住女游客一通乱揍，女游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王岩则站脚助威…… 景区警察赶过来，把一行人带往山下派出所。 王岩叫滑竿抬自己下去，还向其他伤者解释：“我受伤了，得让那个疯婆娘报销！”于是3个伤员也坐滑竿下山。 到了派出所，王岩让抬滑竿的朝疯婆娘要钱。 疯婆娘当然不干，这抬滑竿的也太黑了，每抬一个人要500块！平时也就40块钱，旅游区的人深通需求决定价格的道理，虽然他们没文化！ 王岩又煽动：“伤了人还穷横，打！” 跟来的十几号儿人一拥而上，警察却后退、转身，什么也不看！ 疯婆娘怂了，乖乖的掏了2000块钱，抬滑竿的高高兴兴走了。 王岩坐在办案警察的椅子上，一副病号儿的架势，对着抬滑竿的背影：“这些抬滑竿的太懂事儿了，爽！” 警察进来，按程序先调节再处理：“你们打算怎么办？” 一群人都看向王岩。王岩几次挑事儿成功，一群人确认了他的主心骨儿地位。 “讹她！”王岩毫不含糊。 警察皱皱眉头，这叫什么话？怎么当着警察的面儿喊讹人？ “凭什么讹我？”疯女人不忿。 “揍她！”王岩煽动。 一群人又一拥而上，把疯女人揍得更惨。这一次，卖水女人的亲友也来了，正好赶上机会。 疯女人挣扎着爬出人群，抱住警察的大腿：“他们打我！救命啊！” 警察面无表情，“你先松手，他们揍完你，我处理他们。” 于是，一群人继续揍…… 最后，疯女人终于崩溃了：“饶了我吧，我错了！” 一群人于是犹豫了。 王岩又喊：“继续揍！” 于是众人再接再厉…… 第25章两天两惊魂 第二天上午，王岩、方瑞丽一行十几个人在皇城南郊火车站下火车。皇城市区的道路白天不让走货车，市里房租也太贵了不划算，所以青山青食品厂在南郊租了一个物流中转库，在中转库换成面包车往零售网点送货。所以，王岩他们一下车，第一站就是南郊中转库。 出了出站口儿，王岩借口买烟又去候车室，方瑞丽一行自然得陪着老板进去。 突然人群骚乱起来，一个身高马大的彪形大汉突然举着长刀乱挥乱砍，刹那间砍倒好几个人。 王岩等得就是这机会，马上把手中的矿泉水瓶砸向彪形大汉，被那厮一刀劈开，向王岩扑来。 王岩不慌不忙的抄起手边的泡沫灭火器，一边抵挡长刀一边把泡沫灭火器倒过来，拔掉保险销，一边逃一边把泡沫喷向那个手持钢刀的汉子，喷的那个彪形大汉眼不能视物，只能挥刀乱砍。王岩也只能一边抵挡一边后退，狼狈不堪 “扔包裹！埋了他！”王岩大吼一声，声震候车大厅。 方瑞丽也跟着大喊，带头儿把自己的小坤包儿扔出去，随行的十几个人也纷纷扔出背包儿、行李、行李箱、食品袋儿…… 众人顿时醒过神来，纷纷把手中的大包小裹扔向那个彪形大汉，不一会儿，那个彪形大汉就被埋在庞大的包裹堆里。 车站派出所警察冲上去，却被包裹堆中轮刀乱砍奋力顽抗的彪形大汉搞得近不了身。王岩上去，抢过警察的警棍，冲上去一顿乱敲，把个彪形大汉敲昏。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了。 方瑞丽等十几个人却走不得，他们几个最先扔出包裹行李，现在压在最下面，上面的包裹足有几卡车，得等其他人认领后才能拿到自己的包儿。 王岩他们也得去车站派出所，一边等着配合警察做笔录。 市局、分局也派大队人马赶过来，到傍晚案子才大致了结，这次事件造成1人重伤，7人轻伤。 原来这个彪形大汉是个精神病人，被送进精神病院，因为精神病人不承担刑事责任，所以伤者以后的救治、损失问题让有关部门很是头痛。 在警察局，王岩碰到了周连山，就是赢走王岩一块翡翠一棵老山参的煤矿大亨。他来火车站接人，也卷入这次骚乱，带两个保镖想制服疯子，结果一个保镖被砍伤，所以也被拉来做笔录。 出了警察局，周连山拽着王岩不让走，非得跟他去西山省要买的煤矿看看。 周连山拉着王岩、方瑞丽一行人先去吃了一顿火锅压惊，然后自作主张的让方瑞丽他们自己去忙，硬拉着王岩上了他的悍马，连夜直奔西山省。 一路上有司机开车。王岩在车上眯了一觉，后半夜到达宾馆，在周连山安排下，到洗浴中心泡个透澡，找个膀大腰圆的男技师按摩一番，然后回到客房，练功化气，试试穿越的时间跨度，已经可以穿越前后4年多了，然后神清气爽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周连山就叫王岩起床，去山里的煤矿。半路上喝了一大碗西山省著名的刀削面，王岩要面馆老板多加羊肉，反正是周连山请客，那碗面上盖着大块儿羊肉吃得很是过瘾！ 路上，周连山给王岩介绍情况：这是周连山最近准备收购的一家煤矿，年产量300万吨，出价10个亿，原来的矿主打算出国养老，周连山打算今天去现场看看情况，然后找些设备老化之类的理由压压价。 来到矿上，西山煤老板周庆是个50多岁的昂藏大汉，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周连山一行。经过简单交谈，立刻决定下井看看实际情况。 周庆、原煤矿的技术矿长陆成、周连山、周连山请的煤矿专家吕平、王岩5个人说说笑笑走着下了巷道。 王岩知道要出事故，暗暗做好见势不好撒腿就跑的准备。反正是能救就伸把手，不能救也没办法！于是没有心理负担的跟着往下走。 跟着众人下到井底，周连山和吕平沿途查看电路电线、铁轨、桩柱、管道……一边挑剔设备老化，一边往本子上记录。 突然，一阵轰隆声传来，一节矿车沿着铁轨冲过来。周庆急忙拉着几个人避过矿车，然后破口大骂：“谁TMD放溜子不吭一声？” 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然后除了头顶的矿灯，所有灯光都灭了。 “坏了，塌方！”除了王岩，几个人都是井下老手，听到声音都大惊失色。 过了一会儿，塌方并没有涉及到王岩他们左近区域。 “不用慌，下面我很熟悉，我带你们绕出去！”陆成很沉着，给大家吃定心丸。 “哈哈，各位得受累走上去了！”周庆也故作轻松的安慰大家。 跟着陆成在井下走了半天，大家都身困体乏，要求歇一会儿。于是坐下来，谁也不说话。 这时，旁边墙面传来人声，仔细听，有人呼救！ 陆成贴在边墙面又仔细听了听：“是3道巷有人！” 王岩施展天眼通，看到11个矿工被困在一段巷道中，和自己这群人隔着10几米煤层，声音是沿着电缆桥架传来的。 王岩二话不说，抄起根不知谁丢弃的钢钎就开始挖煤壁。 “别忙了，找不到他们的位置也是瞎忙！”周庆劝王岩，“不如留着体力走出去！” 王岩不理他，只管挖。他知道矿工们的位置，又不能明说，只管表演冲动、胡来。 陆成见王岩执意要救人，就让王岩暂停一下，由他仔细判断声音来处，是电缆桥架，又从对井下地形的了解，根据电缆桥架走向进行推理判断，确定矿工们的位置和王岩判断的差不多，于是示意和王岩一起干。 王岩用钢钎挖煤，打出一条隧道，陆成、周连山、吕平轮流用矿工帽往外掏煤，过了一会儿，周庆也无奈的过来帮忙，一个直径4、50公分的隧道向矿工们延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隧道终于打通，里面的矿工发出欢呼。矿工们有趁手的工具，有挖掘技术，有体力，只是没有方向，没有希望，现在一切都有了，加上王岩一句“你们老板亲自救你们来了！”，于是矿工们心神大定，有条不紊的展开自救。 于是矿工们派两个身材瘦小的矿工先钻出去，然后手脚麻利的从隧道两头扩大隧道，又忙活了一阵，全部矿工进到主巷道，在陆成的带领下穿过错综复杂的地下世界，终于来到地面。 从上午10点到午夜12点，14个小时的胆战心惊、艰难跋涉，终于重返人间，所有人都喜极而泣，王岩也假装跟着抹眼泪…… 众人的体力、精神消耗都很大，王岩却是只有体力消耗没有精神消耗，所以恢复的最快，最先向组织营救的领导们、媒体的记者们叙述情况：两位老板如何决心全力救人，两位煤矿专家如何精通业务、如何出谋划策，而王岩自己则就是个打酱油的而已。 在医院先是例行体检，然后好吃好喝，练功睡觉，又试了试穿越能力，已经达到5年了。 第二天早晨，王岩已经在医院的花园散步了，周庆和陆成被安监部门叫去问责，周连山和吕平则躺在病床上恢复体力、修养精神。 趁着没人注意，王岩嗖的一下穿越到南湖省发生食物中毒的中学附近，用公用电话给市卫生局打电话，举报某中学食堂承包人用工业用盐做菜。市卫生局马上派人封闭了该校食堂，食物中毒没有发生。事后，因前一次瞒报7人亚硝酸盐食物中毒并且继续使用工业用盐，食堂负责人被刑事拘留，判刑一年缓刑一年，主管后勤的副校长被开除公职。 看完有些悲情的热闹，王岩又嗖的一下穿越回现实生活。 第24章鞭炮厂奇葩 突然，窗外传来惊呼，王岩跟着崔璨往窗外一看，库房门前一辆卡车挂断了旁边的临时电线，电线打火儿又引燃了车上的烟花爆竹。卡车司机吓得弃车而逃，其他人也吓得四处乱窜。 其实，此时的情况完全可控。鞭炮厂是消防一级单位，消防措施自然超强：各种灭火器随手摆放，消防水龙布局合理，沙袋、沙堆、消防斧、锹、镐、桶触手可及。只要有人随手拎起个灭火器就能扑灭险情。可是人们只顾自己逃生，谁也不上去扑灭险情，可见安全教育多么不到位，有多少消防设施也是白费！ 崔璨马上窜出去，王岩紧跟着窜出去，准备帮崔璨处理险情。 不料，崔璨却上了停在爆炸车辆附近的法拉利跑车，一系列熟练的点火、起车、倒车、掉头动作，这才冲人群大喊：“赶紧扑救！”，再然后就开车冲出鞭炮厂。 敢情这孙子是只管心疼自己新买的跑车！危险中的人们自顾不暇，谁听得见老板“赶紧扑救”的命令？ 这时，卡车上爆炸已经扩大到不易控制了。王岩可不想自己的食品厂被殃及，只好冒着噼噼啪啪的爆炸冲上去，钻进驾驶室把卡车开出鞭炮厂，然后把卡车开进路边的一个大水坑…… 王岩在卡车冲进水坑的瞬间跳车，满脸黑漆漆的像鬼一样，身上衣服被鞭炮炸得破破烂烂，身体好几处也被炸得或青或紫或流血。 主要危险源离开，鞭炮厂的员工们马上清醒过来，抄起各种消防器材消灭零星危险源及其他隐患，险情终于被扑灭。 工人们没忘了救命恩人，一大群人出来迎接王岩，把被炸得破衣烂衫的王岩连拉带抬的弄回鞭炮厂。 王岩谎称要独自定定神，独自霸占了老板的休息室。待人们都出去了，王岩又嗖的一下来到鞭炮厂安全监控室。 人们都在外面瞎忙，监控室没人，王岩把现场监控录像拷到随身的U盘上，又嗖的一下回到老板休息室。 这时候，鞭炮厂老板崔璨回来了，敲门询问王岩怎么样了。 王岩打开房门，让崔璨进来，把其他人关在门外。然后看着崔璨，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 “呵呵…”崔璨尴尬地陪着笑脸，“那个，谢谢了！” 这孙子有心吗？出了事故，先顾自己的跑车，连带自己逃跑，把众多员工及周边人员、财产安全置于何地？没事儿了，回来后也要亡羊补牢查找隐患吧？这孙子跑过来跟我就说声“谢谢”？就这水平还经营鞭炮厂？周围的人岂不是生活在原子弹旁边？不是自己先知先觉，这里已经是死伤遍地了好不好？几百人的死伤啊！你自己也难逃一死！不知多少人要妻离子散家庭破碎！不知多少人要跟着倒霉被撤职、掉乌纱帽！你就跟老子说声谢谢？王岩也是醉了。 王岩不说话，看着崔璨。 崔璨有50多岁快60了，离婚后也不结婚，只管接连不断的“搞对象”，号称夜夜做新郎，新买的法拉利就是他的泡妞儿神器。 崔璨承受不住王岩的眼光，马上端正态度：“王总，大恩不言谢，医疗费我包了，再补偿你10万！” 这就把我打发了？靠，就这么饶了你，太没天理了吧？ “崔总，我的事小，安全事大！还是上报安监局处理一下吧！”王岩淡淡的答复，却是把崔璨逼上绝路。 上报安监局，罚款是少不了的，停产整顿也是少不了的，请客送礼也是少不了的，损失大了去了！崔璨明白，不大出血是不行了！ “50万，给王总压惊！”崔璨连忙加价。 “法拉利给我，外加1000万！”王岩对这种人毫无怜悯之心，决定让他破产，滚回狗窝当平头百姓。 崔璨眼里流露出一丝厉芒，“王总，总得给我留条生路吧？” “哼哼，给你留生路？”王岩冷笑一声，“恐怕就没我的生路了！” “怎么讲？”真正自私的人永远不会考虑别人的利益，所以崔璨是真心不懂自己怎么就不给别人活路了。 “事故闹大了，我的厂子就在隔壁，能好的了？出了事故，你的法拉利比现场这么多人命还重要？所以，我要1000万搬迁费，搬得离你远点儿，法拉利给我压惊！” “王总，让我考虑考虑！”崔璨皮笑肉不笑的退出去。 王岩用天眼通看到崔璨打电话约人，过来收拾自己。 不一会儿，几个拎着砍刀、棍棒的人走进鞭炮厂。 王岩用天眼通一看这些人有人拿着砍刀就高兴了，崔璨，崔老板，你是真不知死啊，王岩谢谢了！ 几个人一脚踹开房门，王岩一脸惊慌，绝对是影帝级别的演技。 “知道为什么找你么？”领头的板儿寸斜着眼看王岩。 “知道，你们是来杀人灭口的！”王岩战战兢兢的架势，演技一流。 “别害怕，我们就是告诉你一声，别跟崔哥叫板！要不打断你的胳膊腿儿！”板儿寸气势汹汹的，努力装出吓人的样子。 “那你们不杀我？”王岩表演心有余悸。 “听我的话，没人杀你！”板儿寸很得意。 王岩脸色一变，抄起床头台灯砸在板儿寸脑袋上，然后跳上床，返身一脚踹到冲上来的人脸上，再一脚撩起床上的被褥向众人蒙过去，然后从容的踹开窗户跑出去。可劲儿造呗，反正不是自己家！ 一群人呼啦啦追出来，满院子围追堵截王岩。王岩先在院子里东游西逛的乱跑，尤其是专往摄像头下跑，然后又窜进监控室，一边用灭火器喷向窗户、门，阻止打手们冲进来，一边用U盘把这些人拿着刀、棍追砍自己的场面拷下来。 几个混混儿又追进监控室，王岩又踹开一扇窗户逃掉。反正是怎么祸害怎么来！ 王岩跑出鞭炮厂，控制着速度，跟混混儿们比长跑，混混儿们体力不支却穷追不舍，眼看着王岩跑进县公安局才停步不追。 王岩冲进县公安局报案，有人追杀自己！ 警察紧急出动，轻易就抓到了两个累得跑不动的混混儿，其他的跑了。 抓住两个就行，这些人拿钱办事，根本没什么忠诚度可言，一进局子就什么都撂了。 隐瞒事故、还买凶杀人，杀的人还是见义勇为的人，而且是来县里推动经济发展的企业家，这还了得！没过中午，崔璨就被安监局联合公安局扣押，事情闹大了！ 当晚，崔璨的儿子来食品厂找王岩，把过户好的法拉利交给王岩，外带1000万现金支票，所以他儿子在高人指点下来服软平事儿。 王岩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为了避免崔璨家里反咬一口告王岩敲诈勒索什么都，让崔璨再签署一份崔璨对王岩表示赔偿、慰问、感谢的协议，完善法律手续，然后给曹恩重打电话，一口咬定要彻查鞭炮厂安全事故。毕竟人家花了那么大代价，王岩也信守承诺，所以关于崔璨对自己的人身攻击可以不追究了，但是还想把鞭炮厂这个大炸弹经营下去？门儿也没有！ 可是鞭炮厂毕竟关系到很多人的就业，曹恩重等县领导只能千方百计请了一家国营烟花公司托管，重组鞭炮厂，毕竟这个鞭炮厂还有很大的市场价值和社会价值不过曹恩重等人不像王岩那么赶尽杀绝，给崔璨留了些鞭炮厂的股份，至于崔璨本人这辈子就别想进鞭炮厂的大门了。 然后，给准备去皇城市场拼搏的方瑞丽打电话，约好明天一起带队去皇城，考察皇城市场的成绩。 晚上，王岩回到住处自我体验，又是丹田发热。吃些参须子一起运功消化，然后再试功力，能穿越前后3年半了！看来还真是要做好事才能增加穿越的时间段和空间范围。继续努力吧。 第23章穿越的诀窍 “少来，别刺激我！你挖我的墙角我还得当介绍人？咱们不带这么玩儿的，告诉你，我的心在流血，除非你保证她还得继续给我效力，要不我告你破坏青山县经济建设！”王岩婉转的告诉曹恩重，她跟我就是单纯的劳资关系，雇主和员工这么简单。 曹恩重放下心来，马上换了语气，“明天下午5点，你带着你们市场部负责人来我这儿汇报工作？” 王岩也松一口气，要是有误会才是躺着也中枪，好在解释明白了，也用轻松地语气挤兑曹恩重：“是，我让市场部负责人准备准备！” “装傻？”曹恩重知道王岩难为他。 “真没有，我明天下午得赶回市里，你看让市场部负责人单独给你汇报，不算我轻视领导吧？”王岩感觉跟曹恩重斗机锋比杨春生容易多了。 “那敢情好……，不是，那个既然王总有事儿，你先去忙，回来咱们喝酒！”曹恩重长出一口气，王岩这厮太能折磨人了。 王岩挂断电话，跟方瑞丽打招呼：“明天下午5点，曹老大要了解青山青食品厂生产、市场开拓情况，要市场部负责人去汇报工作！” “你去不去？”方瑞丽问，语气有些忐忑。 “领导没说，我就不去了！”王岩若无其事。 “你是不是把我卖了？”方瑞丽心知肚明，但是有些不安。 “明明是你把他收购了，怎么让我背黑锅？”王岩乐见其成。 …… 节后上班，一切都很快步入正轨，王岗组织生产，方瑞丽则组织市场部趁着皇城打工族还没返潮，销量不大，腾出时间进行主攻超市的主食摊位的生产计划部署、培训。 挣了钱的业务团队根本不用激励就亟不可待的跃跃欲试。 现在，两个食品厂由刘卫荣负责市内陆家庄食品厂管全面；王岗临时负责组织培训青山县的生产，生产负责人暂时还在观察、选拔中；方瑞丽负责打开外围市场；王岩得两头儿跑，所以有必要买辆座驾了。王岩不求奢华，弄了辆国产越野车，给方瑞丽配了一辆皇城牌照的奥迪Q7，王岗等忙过这一阵后去考驾照。青山青食品厂刚刚营运不久，没有那么多资金，买车的钱算青山青食品厂借王岩个人的，月息2分，既增加了企业费用，冲抵税收，又不影响王岩的收入，还不承担经营风险，这是很多企业家合法避税的手段。不过，现阶段王岩好像享受招商引资政策，不用交税。好吧，就当先练练手儿！ 正月十五，方瑞丽回来汇报，这段时间又开辟了皇城一些有影响力的超市，皇城市场的开拓已步入正轨，正在有序的推进，接着汇报私人问题，要准备二月二订婚。 王岩乐得同意，以娘家人身份把20%的青山青食品厂的股份做陪嫁。这一来，张宏又吃味了，不过没敢在公开场合说，只是在家里絮叨，迫害王岩的耳朵。直到儿子王亮都看不惯了：“这个厂子方阿姨出了多少力？没有方阿姨，咱们家能有今天？人家对厂子的贡献比你大多了，不给人家点儿股份，谁给你卖一辈子力气？” 王岩有些惊呆了，现在这些中学生们都学习些什么？连经营上的事都能看这么透？还是在偶尔听个只言片语的情况下？这都什么孩子？不过，儿子发表看法，让王岩喜出望外，得重新评估对儿子的认识！ 阴历二月二，曹恩重跟方瑞丽的订婚仪式很简单。曹恩重考虑影响，由在市里的父母主持办了几桌，又回县里请头头脑脑们吃一顿，主要是证明二人关系的合法性和严肃性，免得有人说三道四。于是曹恩重和方瑞丽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席公开场合了。 二婚的人婚事就是简单直接，没那么多闲七八糟的事儿，订婚时间就订在五一结婚，订完婚就马上操持结婚。曹恩重在市内有房子，找人重新装修一下，再买些家具、用品就齐活，主要是以方瑞丽操持为主。 因为方瑞丽订完婚就要准备结婚，王岩调整人员：王岩亲自坐镇青山县抓全面，减轻方瑞丽的工作强度；安排方瑞丽这段时间只负责皇城的市场销售，平时在家回家安排结婚的装修采购事项，只是偶尔去皇城指导工作，还可以兼顾采购婚事用品；王岗则调回市内主抓生产、技术、安全培训，兼顾学驾照；刘卫荣仍主抓陆家庄食品厂全面工作。 其实，食品厂各方面都有人忙活，王岩在青山县只是象征性管理。只要王岩在，厂子里就按部就班的正常运转，只要王岩不在，大事小情就会出现，可见国人的自觉性和自律性都差那么一点点，也是管理体系没进入正常轨道的表现。 厂子里的王岩既无事儿干，又脱身不得，无聊的要死。好在还可以练功修炼打发时间。 可是练功也不顺利，任他多吃了不少老山参，在时间穿越上还是只能穿越前后180天。 王岩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因为那天救了一车人命才造成功力大增。于是，遍查网络上的灾难信息，准备施以援手，看看是否能提高功力。可是，前几天的日程已经透明了，搞不好要露馅儿，王岩可不想自己的神通大白于天下，把自己变成怪物。 那就往后找。于是王岩嗖的一下穿越到7天以后，开始上网查找各种事故、灾难的新闻：当天，五行市一家化工厂发生爆炸，死7人，伤29人；前一天，春申市一商业大楼起火，死亡121人，伤2000余人，其中消防官兵3人牺牲；前两天，奉山旅游区景点儿发生踩踏事件，伤19人；前三天，川东一江轮沉没，轮上495人仅打捞上来97人，其余人员仍在搜救过程中；前四天，南湖省某市中学发生集体食物中毒，中毒369人，死3人；前五天，西山省煤矿发生安全事故，11名矿工被埋井下；前六天，皇城南郊火车站，一个精神病患者砍杀无辜旅客，死9人，伤17人；前七天，青山县工业开发区一鞭炮厂发生爆炸，死亡81人，伤471人，波及周边4个工厂…… 靠，这世界还真不太平，每天都有这么多灾难发生！老子不是SUPERMAN，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捡方便的事情出手了，能救多少是多少！靠，青山县鞭炮厂？不就是旁边的那家儿？前七天？靠，我得赶紧回去！ 嗖的一下回到现实中的食品厂，因为鞭炮厂就在食品厂隔壁，王岩不知道事故何时发生，马上从办公室走出来，安排工人今天去各自家里准备拉大白菜等事项，打发走工人，免得鞭炮厂出事殃及池鱼，然后自己直奔隔壁鞭炮厂。 鞭炮厂一切正常，正一车一车往回运收回的烟花爆竹。几年前，许多城市对烟花爆竹的燃放、售卖有了严格规定：只能在春节前后若干天的时段的指定地点允许售卖、燃放烟花爆竹。所以，春节过后，鞭炮厂要回收大批经销商手里的存货。 王岩以邻居协调两家门前停车纠纷的名义见到了鞭炮厂的老板崔璨。崔璨，这个名字恰好开鞭炮厂！可惜，不一会儿整个儿鞭炮厂都要璀璨了！ 崔璨也挺客气，二人很快就门前停车问题达成一致。 因为王岩也不知道鞭炮厂发生事故的原因，只好静观其变，赖在鞭炮厂老板办公室交浅言深的有一搭没一搭闲扯，搞得崔璨很不耐烦。 第22章女人照样打 “打女人？你没看见这疯女人拿大家性命开玩笑？”王岩郁闷，这疯女人危害公共安全你们没反应，打女人你们看不惯了？什么立场？什么道德标准？好吧，那就让你们这些好人陪着受受刺激！ 疯女人爬起来，又向王岩扑来。 王岩一闪，疯女人扑空，就顺势扑向公交司机，抓住方向盘撕扯。公交车又一次蛇形前进，而且更加剧烈。满车人都惊叫起来。 “快拉开他！”有人高喊。王岩不理。 公交车司机想踩刹车，却被疯女人别住脚，司机的脚被死死的固定在油门上，公交车加速连着剐蹭了几次隔离栏，歪歪扭扭继续前行，满车人继续惊叫，就是没人出来制止。 疯女人变本加厉的拽着方向盘左摇右晃，在下一个路口，大巴车直接撞向另一辆加速抢绿灯的大巴车。 王岩看一车人吓得差不多了，又拎过疯女人，又一个大嘴巴抽过去，疯女人跌倒。大巴车刚好与前面大巴车擦肩而过！ 王岩挑衅的看着众人，“还有人说我打女人吗？” 又朝着指责他打女人的女人，“老子这叫见义勇为！傻×！” 疯女人又站起来，不屈不挠的冲向驾驶室，又被王岩一巴掌抽倒。 王岩跟司机吩咐，“发生突发事件，直接去派出所或终点站！” 抽空一巴掌抽倒又一次冲上来的疯女人，对车上乘客说：“哪位报个警？” …… 公交派出所，警察了解情况后，判定疯女人扰乱公共秩序，拘留15天，赔偿公交公司修车、营运损失4000元。 这时候，疯女人的爷们儿来了，问明疯女人是王岩打了她，抢过一根桌上的警棍朝王岩砸来。 王岩不躲不闪就是一脚，把男人踹飞，又过去踩了几脚。 转身朝值班警察大叫：“这女人不能按扰乱公共秩序处理，我要报刑事案，控告这女人妨害公共安全罪！有跟我一起起诉的没有？” 倒在地上的男人狂叫着威胁众人：“谁TM跟着起哄，老子弄死他！” 有些人劝说着：“算了吧，又没出大事儿！” “要是出了大事儿，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王岩横了这个傻叉一眼，“一群不知好歹的傻×！” 一群人居然没人出头抗议了，默默地听着。 “傻了吧？没人陪你玩儿吧？”地上的男子狂笑着。 王岩过去一脚，踢在男人软肋上，男人发出嚎叫，而警察则“恰好”转过脸没看到。 倒在地上的男人喘过气来，接着叫骂。 公交公司事故组的人也赶到了，听了王岩的叙述和要求，一起去找派出所所长。 派出所所长走出来，朝办案警察吩咐：“你是怎么办案的？还不如一个老百姓！这明明是妨害公共安全罪，怎么变成扰乱公共秩序了？上报分局，申请批捕！” 那个男人还在叫骂，不知道那女人即将由15天行政拘留变成被判刑，缘由就是他们的嚣张。唉，流氓没文化，死了也白搭！ 不过很快又过来两个警察，给这个男人也戴上手铐，拽到一间写着拘禁室的屋子。 王岩得意的扫了一眼公交车上的乘客，发现那几个指责他打女人的家伙已经不见了，只好朝众人拱拱手：“各位，救命之恩你们就不用谢啦，告诉那几个说我打女人的孙子，女人张狂更是找削！” …… 走出公交派出所，王岩感觉丹田热气翻涌，连忙找个僻静地方悄悄运功消化，可是不管用！只好临时找旅馆开了间客房，在客房里缓缓运功化气，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黑才勉强压住全身的燥热。为了化解燥热之气，王岩想运用六神通的功能消耗一下过足的真气，于是施展天足通嗖的一下来到上次挖人参的地方。 靠，这冰天雪地的，太冷了！要是回到去年秋天多好，可以看看打籽儿的人参！嗖的一下，果然回到秋天！ 哇！原来天足通不仅可以跨越空间，还可以跨越时间，这不是传说中的穿越么？而且不像那些YY小说写得只能来到某个地方，却不能回去，完全靠偶然。老子可以自由穿越！牛叉！ 要是…，打住，先弄几棵老山参回去才是正事儿！没带工具，回去取一下！ 嗖的一下就到了自己家，好在家里没人！王岩从床下翻出厨刀、屠刀、红毛线、鹿骨钎、遮阳帽等物，又嗖的一下返回深山老林。 原来的地方剩下的四品叶现在变成了五品叶，顶着红榔头（人参籽儿）。王岩认为年头儿不够，不想暴殄天物，于是另外搜寻老山参。 练成六神通的王岩有着神奇的直觉和感受力，再加上天眼通、天足通并用，很快又找到一丛老山参。依样画葫芦，花了几天时间终于找到并挖出11棵六品叶老山参，用桦树皮和苔藓包好，嗖的一下回到家里。 这时天色已黑，王岩想尽快把人参放进银行的保险箱，施展神通嗖的一下回到白天，找银行工作人员进入保险库，却发现原来的保险箱盛不下这么多老山参，而银行除了存取款窗口营业，其他单位放假，又不办理新的保险箱业务，得正月初八才正式办理新租保险箱业务。王岩暗想，自己知道的穿越都是到过去，试试能不能去未来！于是施展天足通，嗖的一下来到正月初八。银行开始正式上班了。 于是，王岩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办理新租保险箱手续，再把老山参放进去锁好，再嗖的一下回到现实。 晚上，王岩在自己卧室里心潮澎湃：不知道天足通能穿越到什么程度？往前、往后多长时间？最远能穿越多远距离？再试一试！ 试了几次，往前能穿越180天，往后也是如此，距离上最南面能到HN岛，最北能到北冰洋岸，最东面能到南韩、***最西面能到伊兰！虽然跟想象的有差距，不过能做很多事情了。想到这儿，王岩心满意足的酣然入睡。 正月初五，王岩跟着刘卫荣先给陆家庄的员工拜年，每人发了一个红包，激励一下人气！ 然后坐上长途车前往青山县。 到了青山青食品厂，按程序先给所有员工拜年、发红包，然后带着方瑞丽挨门挨户的串着办公室给县领导拜年。 在县老大办公室，一阵寒暄过后，曹恩重一指方瑞丽，直截了当跟王岩宣布：“我要追这个女强人！你得给我帮忙！” 方瑞丽的脸马上红了，一直红到耳根，瞥了二人一眼，转身就走出曹恩重的办公室。 王岩跟曹恩重打哈哈：“我把她卖给你得了！她现在年薪30万，不算股份分红，算是6%银行利息，你把本金给我就成！” “哦，得500万？你难为我！”曹恩重苦的直咧嘴。 “还是领导会算账，按贷款利息算！要是按储蓄利率算，得小1000万！”王岩继续难为七品芝麻官。 “500万我也买不起！”曹恩重叹息。 “你可以偷或者抢！只要有本事随你！”王岩哈哈一笑。 “你说真的？”曹恩重敲钉转脚。 “当然！”王岩跟曹恩重默契的点点头。 “先别告诉杨子！”曹恩重居然露出些羞涩，不想让杨春生知道，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ok！” …… 晚上，曹恩重的电话又打过来：“王总，上午我说的是认真的！” “我知道，加油吧！好女人不是总能遇到！”王岩真心实意的鼓励曹恩重。 “帮帮忙，你就算是介绍人！”曹恩重在试探什么。 第21章再建包子厂 杨春生给王岩物色好了一个地方，原来是一家民营食品厂，因经营不善闲置了一年多，好在证照手续、资质都在而且没有烂尾帐。 青山县没什么工业，土地比较便宜。王岩投资100万，杨春生又帮王岩找银行，以食品厂的土地、厂房等资产抵押贷了200万买下食品厂，更名为青山青食品厂，包括原来食品厂注册的“青山青”商标。 在青山县县委县政府的极力推动下，王岩终于在青山县落脚。 本来王岩有资金实力全额投资，但是王岩要用种种方法制约方方面面的关系。贷了银行的款，银行为了收回成本、利润，就要配合王岩某些工作。 王岩派方瑞丽打前站，找人清理厂房设备，在青山县政府的协助下联络周边各村干部谈大白菜收购与就业指标问题。 国庆节后，王岩又亲自到青山县与县委县政府领导会面，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沟通。 王岩先与食品厂周边10个村达成协议，由各村村长牵头组织劳动力，按合格劳动力人数决定在各村的大白菜采购数量，具体是各村每提供5个合格劳动力，青山青食品厂每月采购该村一吨大白菜；每村将在皇城、津门打工的大学生、打工人员召集起来，参与构建青山青食品厂的销售网络，为家乡建设出力，每提供2个人，每月收购该村1吨大白菜；生产人员培训由王岗带市内老员工负责；销售人员培训由方瑞丽带领老业务员负责；各村村长必须缴纳5万元保证金，年底按股份分红；县委县政府领导以扶持农业产业项目为名，集资入股，正副县级领导每人2万元，正副科级干部每人1万元，普通干部每人5千元。 王岩打算用股份绑架各有关方面，免得有人掣肘、扯皮。结果县委、县政府、人大、政协等领导总共集资34万元，科级及以下干部集资107万元，村干部集资50万元，总计集资191万元。 众人拾柴火焰高。第一批新员工练手儿的包子被县政府机关、事业单位的食堂半价包销；合格的包子被方瑞丽拿走，带着县里的年轻人走王岩的老路打开皇城市场先硬闯网吧，然后打菜市场再闯超市。在皇城市场，最大的投入是送货车。 说着容易做起来难，方瑞丽带着十几个年轻的愣头青跟网吧斗嘴、说好话、面谈老板，半个月才把销量做到每天1万个，但是因为青山青包子口味好又实惠，后半个月陡然增长到每天4万个；年前，增长到每天10万个。其中辛苦自不待言，方瑞丽瘦的几乎皮包骨头，不过实实在在赚了十几万块钱。 青山县县委县政府在年前给业务员们开了庆功会，表彰他们是县里经济开发的英雄，探路者，每个家庭比照享受军属待遇，由县政府组织，青山青食品厂提供资金。青山青食品厂提供的资金再从县政府扶持农村产业补贴里列支冲抵。 庆功会后，杨春生在县政府招待所做东，以县里一把手曹恩重为首，又给王岩、方瑞丽单独庆功、感谢。现在每天都消耗5吨大白菜，照这种消耗量，一年消耗1800吨大白菜，就可以安置130个劳动力！来年还要成倍增长！特别是所有入股的机关干部都分了1、2千块钱的红利，这只是三个月的红利。 过年时，销量锐减，方瑞丽让王岩、王岗兄弟回家过年，自己没家没业，所以留在青山县值班。 过年嘛，总有许多程序要走。陆家庄食品厂方方面面的关系大部分由刘卫荣打点，王岩则给常年不见的父母买年货尽孝心，给各位长辈拜年，给各路大亨们拜年，同学聚会要团拜…… 王岩忙忙碌碌的拜年，没到初五，方瑞丽打来电话：“老板，可能要麻烦！” 王岩一愣，“怎么回事儿？” “曹恩重追我！”方瑞丽吞吞吐吐的道出实情。 “靠，敢仗势欺人，这孙子活腻了吧？”王岩勃然大怒。曹恩重是杨春生的顶头上司，青山县县委书记，操办食品厂的过程中给予过大力支持，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胡作非为的理由。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正经八百的追我！”方瑞丽解释，现在龌龊的人龌龊的事太多，难怪王岩想偏了。方瑞丽怕王岩王霸之气爆发，像收拾丁宝森、李同舟那样收拾曹恩重。 “啊呀，那可是大好事儿！你要做青山县第一夫人了，我也可以沾沾光！”王岩马上黑脸变笑脸。 “好什么呀！我正发愁呢！我一个离过婚的人，嫁一个这么大的领导，心里想想都害怕！再说了，人家也没说要娶我，要追我，就是这几天请我吃了两次饭，喝了一次咖啡！万一闹误会了，影响咱们公司业务怎么办？”方瑞丽想的倒是周全。 “你是什么意思？”王岩慎重起来。方瑞丽是个命苦的女人，走过弯路但是非常独立要强，王岩不愿她再受什么伤害。 “我怕！怕他嫌弃我，怕闹笑话，怕不能再挣钱了！”事关终身大事，方瑞丽词不达意的不知如何表达。 王岩笑了，“有啥好怕的？他敢忽悠你，我让他身败名裂；他要正经追求你，你一个月挣好几万，他才挣几个钱？你要是心软，我也没办法，只能便宜他算了！”王岩笑呵呵的鼓励方瑞丽，帮她树立信心。 “要是他以后不让我上班了怎么办？”方瑞丽非常留恋这个给了她发展空间的老板和事业。 “那我就跟他竞争，给你个总经理当当，年薪30万外加20%股份，我拿钱砸死他！我靠，你们不会谈婚论嫁了吧？”王岩突然有了危机感，方瑞丽是个难得的人才，要是嫁了人，闭门不出，王岩损失大了。 “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呢，是我想多了，让你帮我拿拿主意！”方瑞丽还是惴惴不安。 “有什么好想的，都是过来人，也甭闹得跟梁山伯祝英台似的！你觉得他对你好，觉得合适，就跟他过，觉得他不行、不靠谱儿，就甭搭理他！不论怎么样，大哥给你兜底！” “老板，谢谢你！我心里踏实多了！再见！”方瑞丽有了主心骨，放心的挂了电话。 听说曹恩重不是仗势欺人，王岩放心了许多，又开始考虑找机会收拾黄，这厮人缘不好，过年同学聚会没人招呼他，所以一直没机会收拾他！ 想来想去没找到机会，就从父母家出来坐公交车去食品厂看看。 过年时候，公交车上人倒不多。王岩一边想事儿一边四处乱看。 公交车停在路口等红灯。 “开后门，我要下车！”一个大嗓门儿的女人叫道。 “路口不许上下车！”司机解释。 那女人不满意了，开始肆意的破口大骂。 这时候绿灯亮了，公交车继续前行。那女人突然冲过去拽方向盘，司机一手抵挡一手把握方向，汽车开始歪歪扭扭的前进，有的乘客吓得尖叫起来。 这女人脾气还真大，一生气就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这不是疯子么？ 王岩看不惯了，走过去左手格开那女人抓方向盘的手，右手薅住女人的头发拉开，斥道，“滚开！” 疯女人又不依不饶的扑向王岩，王岩可不管什么男人女人，危害大家的安全谁也不行！一个大嘴巴抽过去，又是一脚，“草泥马！让这么多人陪你玩儿命？” “唉，怎么能打女人呢？”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 第20章一举多得 “200吨吧，反正我正打算增产！”王岩虽然不硬充救世主，但也不藏着掖着，老同学求援必须尽其所能。 “靠，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都想把老婆送给你了！”县长在老同学面前也没正形儿。 “我有条件！”王岩又加一句。 “我靠，奸商！绝对是奸商！要跟我玩儿讨价还价，三鞭换两锏不是？老婆不送你了！”杨春生半真半假开玩笑。 “切，你老婆吃得太多，我养不起！”王岩立刻还嘴，但是不忘正事儿，“你们县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国企，最好加上民营企业，凡是有食堂的，每星期进一次我的包子！” “真黑！买我200吨大白菜，你让我给你卖100吨包子？”杨春生知道王岩的奸商嘴脸了。 “要不，我多收的100吨大白菜，卖给谁去？”王岩无耻的反问，一边掏出电话，“方经理，给我送20个包子过来，对，走样品的账，在裕华街巴乡石锅鱼，二楼。” “干什么呀？跟我推销包子？”杨春生不满了。 “切，给你展示一下专业销售，我推销包子怎么了？我有样品，先尝后买，不像你，光拿嘴说，一点儿也不专业！”王岩鄙视杨春生。 不一会儿，方瑞丽拎着包子来了。 “来，给你们介绍介绍，我的市场部经理，方瑞丽。这是青山县卖大白菜的常务副县长杨春生，以后收他的菜要严格把关，防止他以次充好！这是我大哥武宇春！”王岩一边介绍，一边把包子递给杨春生、武宇春。 虽然都知道王岩卖包子，而且生意不错，可是谁也没吃过王岩的包子。 “就知道跟我推销大白菜，也不知道给我捧捧场！都没吃过我的包子吧？今天免费！”王岩一边挤兑哥儿俩，一边安排方瑞丽入座，“你先别走，听听领导们的意见！” 杨春生不好驳王岩的面子，吃了一个包子，然后又吃了一个。武宇春也是如此。 “酒没喝，菜没吃，俩包子吃饱了！”武宇春道，“这一锅鱼，还有这么多菜咋办？” 杨春生拍着肚子，“王岩，我以党性保证，你的包子青山县的食堂要了！” 王岩得意的一笑，“剩下的包子送你们了！这个鱼和菜，我打包，给值班的师傅当夜宵了！老大，你买单啊！” “我有个新想法，不知道杨青天能否听我一言？”王岩灵机一动。 “快快讲来！”杨春生玩儿京剧念白，解决了一大批大白菜的销路，心情不错。 “我在你们县弄个包子厂怎么样？包子销往皇城和津门。”王岩道出想法。 “怎么个意思？”杨春生眼睛一亮，这可是大项目、大政绩呀。 “高！”武宇春竖起大拇指。作为商人，他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巨大商机，而且是多赢：青山县既解决了大白菜的销路，又安置了就业，还能增加税收，一举多得；至于王岩，获利肯定少不了！ 几个人一商量，各环节的细节也有了眉目，分头运作去了。 杨春生回去协调领导班子的意见，物色合适的厂房，协调银行、卫生、工商、税务等部门。 王岩也没闲着，让方瑞丽把陆家庄食品厂的管理全盘交给二弟媳刘卫荣，方瑞丽协助刘卫荣招兵买马扩充生产人员，又把各网吧、摊点、加盟商交接给刘卫荣安排的市场经理，快速跟卢虎的连锁超市建立业务对接，把包子打进超市的主食摊档，又和几个大亨的职工食堂联系好，一并交给刘卫荣，然后，王岩给方瑞丽放了几天假。这娘们儿挣钱不要命，几个月挣了好几万都没时间花。 王岩正在准备大干一场，倒霉老婆张宏又来添乱。 张宏的小发廊每月维持个3、5千收入还是没问题，但是见王岩的食品厂30几个工人，5辆送货车，每月百十万流水，纯收入10多万，连二弟、二弟媳打工也比自己开发廊挣得多，心里急剧失衡，不顾曾经宣布的自立、自强、自尊的宣言，强烈要求参与到食品厂的经营管理。 王岩一如既往的还是两个字的要求：听话！ 这种有损张宏尊严的条件不可接受！但是，家族企业怎么能少了老板娘？ 于是，张宏每天扔下发廊生意，抽时间去食品厂显示存在。她什么技术、业务也不懂，只管跟员工们东聊一句，西扯一句，让人知道她是老板娘！ 刘卫荣、王岗碍于王岩的面子，张宏每次来都笑脸相迎。 直到有一天，王岩看到没穿工作服进了食品车间的张宏，脸色一沉：“叫刘厂长、王总监和那个没穿工作服的过来！” 三个人走进厂长室，就见王岩一脸黑线，冲着张宏：“谁让你进来的？进车间要换工作服知道不？还有你俩，怎么让人随便进车间？” 刘卫荣自知理亏没敢吭声，王岗分辩了一句：“这不是嫂子来了么，我们带她看看！” “什么嫂子不嫂子？食品卫生第一大！就是总理来也得守规矩换工作服！”王岩谁的面子也不给，没鼻子没脸的训斥。 “哎呦，自己家的买卖，我来看看都不行？”张宏不干了。 “什么都不懂你看什么？”王岩毫不客气的呵斥。 “不懂我才要看看嘛！要不被哪个骚狐狸占了我不冤死？”张宏暗指方瑞丽，所幸方瑞丽不在。张宏不是很泼辣的人，如果方瑞丽在，她也未必好意思说。 “你不换工作服进车间，出了问题怎么办？”王岩告诉她问题所在。 张宏不以为然：“哎呦，怎么讲起卫生来了？我不比你干净一万倍？你几天洗次澡？早晚就刷一次牙，还跟我讲卫生？” 王岩见掰扯不清，干脆直截了当：“听着！厂子是我的，在这里我说的就是圣旨，不听话给我滚出去！” “哎呦，你还真威风！当老板了不起了？告诉你，这个厂子有我一半儿……”张宏絮絮叨叨还要分辩。 “老王，”王岩招呼打更的师傅，“以后不许这个人进来！”王岩一指张宏。 “这不太好吧？她可是老板娘啊？”老王有些为难。 “她随便进出车间，什么都不懂，早晚得把大家伙儿的饭碗砸喽！再看见她进来，你就卷铺盖卷走人！”王岩较起真儿来挺可怕。 “大哥，给嫂子留点儿面子！”刘卫荣见矛盾要升级，连忙出来打圆场，“我跟嫂子出去转转！” “不行，我非要跟他说清楚……”张宏上来犟劲儿。 “有事儿回家说，在这儿让人家看笑话！”刘卫荣连忙劝道。 张宏是个好面子的人，刘卫荣这句话让张宏闭了嘴。 …… 在食品厂外不远的撞撞凉，刘卫荣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张宏：“我让你换工作服，你偏不听，惹事了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张宏还是不服不忿。 “嫂子，听我劝，大哥把厂子撑起来不容易，也有本事！你还是多听听大哥的意见吧！”刘卫荣表明立场，站在王岩一边。 “两口子平等，凭什么他说了算！？”张宏不服。 “平等得分什么时候，厂子里的事，他懂，当然他说了算！”刘卫荣努力说服张宏。 “厂子是不是有我一份儿？凭什么我没有发言权？”张宏继续认死理儿。 “……”刘卫荣无语了，只是下决心再也不和张宏讨论这个问题了。 不过，张宏暂时不到食品厂来了。只是每天在家里跟王岩搅闹，王岩还是坚持那个条件：听话！闹烦了就出去找胡文杰他们喝酒。 第19章赌石定归属 “王老板，今天你约大家过来，就是告诉我们，人参不卖呗？”李春雨又把矛头转向王岩。 “不是那个意思，”王岩刚想解释，被李春雨打断。 “不管是什么意思，今天我们几个，要有一个人拿着人参走！”李春雨露出狰狞本色。 “对，你不就是既想拿钱，又让我们扛事儿么？”崔敬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 “各位，听我说一句！”王岩要说明自己的目的。 “说什么说！”崔敬彻底撕破脸皮，打算强买强卖了，“我们几个竞价，谁出价高人参归谁！” “对，谁拿了人参，再赔给其他人每人100万！”李春雨拱火儿，这厮没安好心，即使打算放弃，也不忘让中标者多出点儿血。 …… 鸡一嘴鸭一嘴的争论后，几个人议定，价高者得，然后给其他参与者每人100万赔礼，这一下，这棵人参价格要凭空高出1000多万。可见这些家伙还是打算大出血了！ 王岩默默地听了半天，这是才轻轻地咳嗽一声，把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各位，听我一句！” “我再次声明，我不想多挣钱！我就想高攀一下，跟各位结个善缘，交个朋友！所以这棵人参我只要200万朋友价！”王岩抛出自己的规则，TMD，一个个自说自话，拿老子当空气？ “什么意思？”崔敬一愣，脸色沉下来了。他是提议的倡导者，热热闹闹讨论半天，这就不算数了？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一边儿去，我们都说好了，你捣什么乱？”李春雷完全露出无赖嘴脸。 吴进发、万起隆、赵梁义、卢虎一直没参与，静观其变；医药大亨王金利则自始至终没发过言；看着这些人折腾，几个人有些目瞪口呆，这也可以？ 王岩又放低音量轻声细语：“你们怎么知道我真有人参？” 声音不大，却似晴天霹雳：对呀，真事儿似的闹了半天，谁能确定真有其事？ “靠，你消遣我们？你可惹麻烦了！”李春雷腔调变得很阴冷很阴冷。 王岩笑了下，没吭声。 “到底有没有人参？”李春雨也急了，被人耍了传出去可就糗大了，还是先弄弄明白吧。 “有！”王岩得给大家个交代，不能拿所有人寻开心，这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大家这才把心放下来，千万别闹乌龙出笑话！ “赶紧拿出来！”崔敬没好气的叫到。 王岩又不说话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搞搞清楚，老子才是正主儿，你们闹也白闹！ “我是这么想的，”王岩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才慢声细语的发言，想要人参，就得仔细听我发言，“人参就一棵，我也不想卖高价，谁有急需人参救命的，就200万拿走！” 王岩见众人不吭声，继续说：“所以，大家都是想拿人参备用或送礼，都不是急事儿！那我给谁也不合适！这么着，参与有份儿，最后抽奖！” “开玩笑！你调动我们一群人，来玩儿抽奖？”李春雨撇撇嘴。 “李大哥是不打算玩儿了？”王岩看着李春雨。 “玩儿！凭什么不玩儿？” “李二哥？” “玩儿！” …… 竟然没有一个人退出，包括一直低调的王金利等人。 曲终人散，大家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气氛，一起离开饭店。不少人对王岩的手段很佩服，有胆色，够狠，逼着一群大佬不得不浑水儿。 卢虎非常客气的用自己的奥迪Q7送王岩回家，一路上极力套近乎，约定王岩的食品厂给他的39家连锁超市送货。 于是第二天13位大亨一个不少的聚集在青山市古玩玉石市场，王岩约大家来兑现诺言。 13块赌石摆在大亨们面前。是王岩从滇西托运回来的，都是10kg左右的个头儿。 “各位，前段时间怠慢各位老哥了，这是滇西运回来的赌石，送给各位聊表寸心！还有，各位各安天命，谁选的赌石开出来最值钱，我那宝贝就归谁！怎么样？神仙难断寸玉，公平吧？”王岩朝各位大亨拱手作揖道。 “这法子有意思，挺公道！”……大亨们跃跃欲试。 “各位，甭客气了，请吧！” 事关人参的归属，每个人都怕切石影响了赌石的价值，全都用擦石，免得损伤里面的翡翠。 一块块毫无表现的赌石解出来，每块都价值百万以上，芙蓉种、金丝种、冰糯种、冰种、冰玻种、玻璃种、葱心绿、鹦哥绿、春带彩、菠菜绿、帝王绿……把经营赌石的老板一生赌石经验颠覆个稀碎！大家较起真来，为公平起见前往皇城市珠宝玉石市场拍卖，一时传为美谈。 最后，煤矿大亨周连山以价值230万的无色玻璃种夺得老山参购买权。算上赌石的价格，王岩赔了几倍老山参的价值，但是大亨们对王岩刮目相看，这货对朋友没的说，办事讲究，为结识这些大富豪真肯砸钱！ 于是王岩真正的进入了大亨们的圈子，谁都愿意跟王岩做朋友，这正是王岩想要的结果。 王岩用他心通从几个大亨心里了解到确实是黄散布的人参的消息，敢情这厮也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于是故意散布消息坑害王岩一个小老板儿拥有国宝无异于小孩子举着和氏璧逛街，不挨挤兑才怪。既然你黄心黑，就别怪我王岩手黑！ 王岩并非害人有瘾，但是总有人在暗地里随时准备阴自己一下，换谁也心里不踏实不是？ 就在王岩磨刀霍霍的时候，杨春生打来电话：“王岩，晚上有空吗？一起坐会儿？” “县领导召唤，时刻准备着！”王岩没正形儿的应着。 晚上，武宇春做东，三个人在一家巴乡石锅鱼碰齐。 “王岩，先整一个！”杨春生举杯。 “你要干嘛？”王岩做惊恐状。 “生子确实有事儿，你得帮忙！”武宇春跟王岩关系近，说话直截了当。 “有事儿先谈，喝了酒谈的不算数！”老同学有事儿，王岩得拿出认真的态度。 “我们县大白菜要上市了，班子每人摊派1000吨销售任务！”杨春生愁眉苦脸。 青山县是青山市的农业大县，换句话说就是财政赤贫县，历史盛产著名的青山青大白菜，这种大白菜帮儿多梢儿少，口感甜，水分少耐储存，在过去蔬菜需要冬储的年代是抢手货，那时候一到深秋初冬，人们都用手推车一车一车拉回家，存在菜窖里，保证一冬的蔬菜供应。可是，现在一年四季各种蔬菜都不缺，没人再冬储蔬菜，口感更好更鲜嫩的大白菜充斥市场，青山青大白菜受到严重冲击，本该退出市场或者压缩市场。无奈有位高层老领导钟情于这种青山青，还呼吁保持这个传统品种和项目，于是当地政府只好勉为其难的推广鼓励种植，还有种植补贴，农民们在市场压力下转换品种本也不难，可是县政府一力倡导，又有补贴，又免去改变经营操作模式的麻烦，农民们何乐不为？但是，卖出去才是关键，于是青山县领导班子每年都得去推销大白菜，农民们则乐得清闲的坐享其成，等着城里人来收购。 今年王岩开的食品厂生意火爆，杨春生也松了口气，好歹能帮着消化一部分不是？于是，屈尊向王岩求援。 杨春生跟王岩没什么深交，于是由王岩的结义大哥武宇春出面。 “1000吨？你杀了我吧！我一天才用1吨！”王岩苦笑。 “那就100吨，可以分批提货！签个采购合同！”杨春生也知道把这么多大白菜砸给王岩一个人不现实。 第18章试手回春 晚上，王岩给阿东打电话，要去看看养育阿东的岩昌大叔。 岩昌其实比王岩还小几个月，只是被病痛和毒瘾折磨的像6、70岁的样子，女儿玉依兰是个非常漂亮的傣族姑娘，殷勤的为王岩斟茶倒水，同时感谢王岩对阿东的帮助。 王岩看了看岩昌粗大变形的骨节，跟岩昌商量：“老弟，我略懂医术，不知道在你们南方有没有用？你愿意试试吗？” “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什么药都吃过，没有用的！”岩昌一点信心也没有。 “为了孩子们，再试试！”王岩耐心劝导着，心里暗想，这里的医疗水平差远了，你怎么敢说什么方法都用过？虽然关节炎是现代医学也难根治，但是有效的方法还是有的，总比吸毒败家、拖累孩子们强吧？ 王岩年轻时练过武术，捎带着懂一些中医知识，中药、按摩都略知一二，自从练成六神通后，对人体有了更多的了解，所以打算帮帮岩昌，顺便尝试一下医术，但是不敢在人心莫测的大城市尝试，怕引起说不清的纠纷。 看着王岩真诚的态度，孩子们期盼的眼神，岩昌下决心试试。 王岩先把滇西本地的干辣椒整个儿带籽儿用油炸成黑色，去掉过于强烈的辣味儿，保留微辣和香味儿，捞出辣椒剁碎，和姜片、花椒、粳米一起煮粥，又加入几段老山参的根须，最后在极稀的粥中加入盐。 让岩昌趁热喝下热药粥，待岩昌喝得汗流浃背，王岩开始给岩昌按摩，按奇经八脉十二经络逐一按摩、梳理，再把各关节逐一揉捏。岩昌连热带疼，浑身的汗水像众多细小的泉水从汗毛孔往外冒，渐渐地出现虚脱症状。 王岩停下来，让阿东把药粥热一下再喂岩昌喝药粥。待岩昌缓过来，再一遍按摩…… 按过5遍以后，岩昌不再虚脱，反而越来越精神，还大喊：“舒服，再来！” 听到岩昌大喊，汗流如注的王岩再也支撑不住，倒在竹床上也虚脱了，吓得阿东拿起药粥往王岩嘴里灌。 喝下药粥的王岩，很快缓过劲儿来。所谓药粥，不过是一堆药食兼用的食材乱炖，对补充王岩的体力很有用。王岩又嚼了一段老山参参须，顿觉神完气足，于是又开始给岩昌按摩…… 连续三天的多次按摩，岩昌真的好起来，肿大的骨节小了不少，也不腰酸腿疼了。王岩吸取教训，每次按摩前都先嚼一段参须，也就没再出现虚脱。 岩昌的风湿病差不多治好了，可是毒瘾却没有去掉。王岩对去除毒瘾也有办法，但是与治疗风湿相悖：风湿治要打通所有经脉，治毒瘾却要封闭一些经脉。 王岩见岩昌的风湿病好的差不多了，干脆半封闭了岩昌的手太阳肺经，岩昌只要吸*毒，就会引起强烈咳嗽，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要死要活的难受；又半封闭足太阳膀胱经，一吸毒就浑身上下关节疼。又把药粥熬制方法告诉阿东和玉依兰，告诉他们岩昌难受时喂他喝药粥，留给他们一些参须。阿东他们不知道，每一段参须都值几千块钱。但是为帮助肯积极生活的人，王岩不在乎。至于赖汉升，作为商人，争取利润最大化没什么好指责的，不过以后不能深度合作而已。 治好了岩昌，王岩又去赌石市场挨家转悠，又弄了几十块赌石，都是百十块钱的小石头，但是都有好货。此行的目的基本上都达到了，王岩也就该回青山了。 回到青山，王岩首先问了方瑞丽来访各位大富翁的情况，这些人都是青山市商界的头面人物，不管对王岩将来的发展有没有好处，但是绝对不能得罪了人，变成对王岩的发展有害处。 王岩还请来小学老同学马驰给参谋策划，因为马驰是市电视台的传媒部主任，人脉很宽，也熟悉一些大富豪们的思维、习惯。所以请专业人士指点没错的。 按马驰的指点，王岩亲自给来访过的大富翁企业家们回电话，先是一番道歉，然后约定见面详谈，定在青原大酒店的奢华包间紫光阁，一起坐坐聊聊天。 矿山、煤矿、钢铁、房地产、水泥、制药、机械、百货公司、连锁超市各行各业的头面人物都到齐了！ 在方瑞丽的一一引荐下，王岩大脑里快速把人名和形象对号，然后客气的寒暄几句。 人员到齐后，王岩站起来致欢迎词：“感谢各位企业家的到来，王某不胜荣幸！祝各位企业家身体健康，事业顺利！我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抄了几句套话，剩下的话我不会说了，来吧整一个！”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嗯，这小子实在，不装，我喜欢！”五十多岁的煤矿大亨吴进发小声对旁边的百货大亨赵梁义说，一边端起杯子。 赵梁义点点头，跟着举杯。 “兄弟，都在酒里了！”水泥大亨万起隆一仰脖儿，手到杯干。 ……. 众人都放下酒杯后，都看着王岩。大家都是为人参而来，自然要看王岩何去何从。 “各位大哥，今天请大家来，一是对大家屈尊寒舍，看得起我表示感激，让我有幸认识这么多知名企业家、老大哥；二来就人参的问题给大家一个交代！” 好几个人不由咳嗽起来，心里痒啊！ “老山参就一棵，我和各位金砖不厚玉瓦不薄，怎么处理我很为难！所以请大家来商量怎么办！” “好办！咱们来个现场拍卖！”矿业大亨马金贵既有铁矿又有金矿，财大气粗自不必说。 “这个…，按市场规矩来说，马大哥说的没错！可是，纯粹拍卖是一把一清的买卖，我虽然可以多得几个钱，没什么交情可言，这么多贵人，我还指望各位老大哥、贵人多多提携我呢，怎么能为多赚俩钱儿一把一清呢？” “认识就是朋友，不管人参卖给谁，我老吴认你这个朋友！”吴进发首先表态。 “……” “……” 一群人各有说法…… “老弟，没必要那么麻烦！你把人参卖给我，以后我罩着你！”李春雨信誓旦旦的拍胸脯，在承诺中暗含威胁，他想抢先一步拿下老山参。 李春雨一出手，几个大亨都变了脸色：大家都想客客气气的把老山参弄到手，你这么红果果的站出来硬抢，太不拿大家当回事儿了！ “老弟，你人参不出手，约我们过来干什么？不是拿我们打哈哈么？”地产大亨崔敬怒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厮是找茬儿发威，给王岩施加压力，无非是想把老山参弄到手罢了。虽然大家很多人都是混社会出身，但是以现在的身份都不好意思耍光棍了，得注意形象不是？但是大家都想看这厮怎么继续表演。 “各位大哥还有什么想法？”王岩忽略掉两个强势家伙，再问其他人。 “这…，不管那么多，兵来将敌水来土堰！王老板，只要你把老山参给我，我给你1000万，以后有事，黑白两道尽管找我！”崔敬信誓旦旦的许诺。 王岩用他心通看到崔敬想的是：先把人参搞到手，送礼把贷款批下来！居然丝毫没有兑现承诺的念头儿！ “崔大哥，这么多老大谁都拿得出1000万，人参给了你，我怎么跟他们交代？”王岩就是不肯松口。 “就是，老崔，你可不能自己横栏一刀！”李春雷不买崔敬的账，大家谁都有本钱，谁怕谁呀？ 第17章真诚的人才能合作 赖汉升陪着二人很无聊，直打瞌睡，见王岩把选出来的石头又扔回去，揉着眼睛有些不解。 “老赖。别琢磨了，我要是把好料都挑走，一堆烂石头十天半个月的开不出像样儿的赌石，你卖给谁去？”王岩做好事当然得捞个人情。 “王老板仗义！谢谢啊！”赖汉升发自内心的感激王岩。 …… 第二天一大早，赖汉升赌石摊就响起鞭炮声。王岩又解出一块冰种的葱心绿。 接着又响起两次鞭炮声，是其他赌石客开出了高种水的翡翠，一块冰种鹦哥绿，一块无色玻璃种。 赖汉升的赌石摊顷刻间就变得车水马龙，毛料也从50块钱坐地起价涨到200块钱…… 第三天，外地的赌石客也赶过来，毛料又从200块钱起价涨到300、400、500块钱，众人还是像不要钱一样把赖汉升的小料存货抢购一空，忙得赖汉升、刘冲、阿东脚不沾地，堵在赌石摊门口收款，收款，还是收款…… 王岩则帮着赖汉升看场子，人多了就有人浑水摸鱼偷石头。看到后也不撕破脸皮，只是提示对方去收款处交款，一天下来逮到7、8个人。 3天下来，赖汉升卖了200多万，而且全部是小料。由于没有时间解石，旁边的几家有解石机的也跟着发了笔小财。 王岩建议赖汉升挂个招牌，6米高的钢管挂起一面中幡，上书“赖记赌石”。 从此，阿东升任赖记赌石的大伙计，月薪一万，另有分红。刘冲因为心里不平衡辞去工作另谋高就，赖汉升又新雇了3个小伙计支应生意。按王岩指点，不能总是出高货，会浪费不少有限的高货资源，还会引起同行嫉妒，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在游客多的时候搞个一两次，让阿东把高货暗示给看着顺眼的陌生赌石客，然后解石，放鞭炮，一年制造几次销售高峰即可，太贪就会出事儿。 赖汉升现在对王岩佩服得五体投地，言听计从之下，又要请王岩去潇洒潇洒。 王岩正色的说：“老赖，少玩儿，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可不是潇洒潇洒的问题了。” 一听王岩的话头儿，老赖顿时不吭气了。 王岩几次帮赖汉升卖出几百万的石头，又都是毛利极高的小料，还给他培养了一个价值无限的得力助手，又指给他一条明路，按道理应该重金相酬！可是哪个商人不想低投入高回报？请请客，花个几千、万儿八的，挣个百十万多好？要重金相酬，谁不肉痛？ 王岩以前帮很多客户、商业伙伴出谋划策，帮人家赚了不少钱，可是那些客户、商业伙伴往往是称兄道弟一番，再请请客就不了了之，所以王岩跑了多年业务，帮别人赚了不少钱，自己还是穷光蛋，这一次王岩要好好说道说道。 见赖汉升不说话，王岩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着急，轻啜着普洱茶，等赖汉升答复。 犹豫了半天，赖汉升小心翼翼的问道：“王老板想要多少？” 这是试探王岩有多大胃口。 “你看多少合适？”王岩当然不会透露口风，他要的不是钱，是要看人品。 “2万？”赖汉升打算讨价还价，留出足够大的余地。 王岩很失望，这厮约等于没诚意！ “我呢，得先对赖老板给我的半价优惠表示感谢，不过这个半价如果砍价也能砍到这个价位吧，尤其像我这样的大客户，或者很多老客户也享受这个价位把？”王岩的意思很清楚，我是记得你的好处的，但是对半价优惠的待遇不过是商业惯例，人情我可领可不领。 “没错，对王老板这样的朋友当然要给最优惠政策！”赖汉升尽量把人情做到最大。 “我这几次帮你卖了有300万？你最少也得有一半儿的纯利吧？这就是150万，如果我不在你这里解石，你这几十万的小料赌石还在手里压着吧？如果我把你那些小料赌石挑好的捡走，你剩下的都是烂石头了吧？猴年马月能卖出去不？我又给你培养个硬手，做好策划，以后每年多赚个几百万没问题吧？你再想想，给我多少合适？”王岩把账都算明了，让赖汉升看着办。 沉吟了一会儿，赖汉升下定决心：“不好意思，王老板，是我小气了！给你15万！我知道15万也不算多，可是毕竟我投了那么多的资金，承受了那么大的风险，没有足够的回报，我也划不来不是？再说你的策划，没有经过验证，我心里也没底不是？” 王岩是有他心通能力的，一眼看出赖汉升不老实，这厮话说的极其诚恳，有里有面，实际的的想法是：反正阿东也有本事了，没有这个北方佬我也能运作这套路数了，就给他15万，大不了就翻脸！ 王岩对15万的价格还算满意，毕竟自己只是张张嘴并没有投本钱，但是对赖汉升的想法非常失望，本想找个有真诚信用的人合作共赢，可是赖汉升不上道儿。阿东人品不错，可惜还差些火候。王岩决定等阿东成长起来再说，现在还跟赖汉升维持关系。 想罢哈哈一笑，“赖老板，其实我也就那么一说，我在你这儿弄块好石头就都挣回来了，没必要因为块儿八毛的蝇头小利伤感情！喝茶！” 一大早，王岩若无其事的又来到赖汉升赌石摊。赖汉升倒是守信用，直接提出给王岩打款15万。 王岩笑着说：“算了，就这些钱划来划去多麻烦，我就拿15万的赌石吧！” 赖汉升一愣，暗自盘算：要是他拿15万的赌石，半价给他我还有些利润，可是他要是多拿一些，我又不能太较真儿，亏了怎么办？ 王岩看出赖汉升的想法，大大咧咧的说出让赖汉升放心的话：“你外面的半大料，都在一万块钱朝下，大小都有，按平均价5000算，我拿30块，你看行吧？” 赖汉升一算，就按每块赌石都是一万块，半价给他也就是5000块钱一块，不亏！于是笑盈盈的答道：“王老板真是照顾我生意呀！没的说，你说咋办就咋办！” “阿东，帮我搬石头！”王岩一如往常的对阿东不客气。 这一次，是阿东先选石头，把有手感的直接扔进筐里，王岩接过阿东淘汰的石头。阿东毕竟手感有限，只能选出翡翠含量高的赌石，王岩则把翡翠含量低的翡翠也选出来，放在筐边上。 3、400块石头全选一遍后，阿东选出9块，肯定是含翠多的赌石，王岩选出17块，都是皮厚翡翠少的赌石，但是内含的种水都相当好，起码都在芙蓉种、金丝种、翠丝种之上。但是实在是选无可选。干脆又从小料堆选了4块。 外面有人看到王岩又在选石头，都凑过来看热闹，等着解石结果，也有自顾选石头的。 王岩朝赖汉升打了个招呼：“人多，你忙！”就让阿东找来一辆货车，然后让阿东回去工作，自己押车去找货运公司，打包发回青山市。 王岩一走，赖汉升就感觉自己亏大了，这个财神爷是不会再帮自己了！没有了高种水的赌石出现，没有了放鞭炮的理由，没有了鞭炮声，自然也没有了大量的客源；还有王岩挑走了那么多石头，还从小料堆补充了几块，难道说那个北方佬把高货都挑光了？只给我剩下一堆烂石头？剩下的石头得卖到什么时候？如果常年不出高货，坏了名声，这堆石头还怎么卖？ 第16章大富翁出面 “听明白了么？最少值100万！”二哥董超圣忍不住了，这黄的吃相太难看了！老山参对这里很多人都有用，可是得合理出价吧，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便宜，还要不要脸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酒足饭饱之后，王岩张罗着，“我在楼上要了个大包间，咱们一边唱一边聊好吧？” 以前，自己不得志的时候，弟兄们没有瞧不起自己，现在有些基础了，自然要表示一下。 …… 第二天，王岩的电话被打爆了，全是要买老山参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本地的、外地的、官员、大款、明星、医院、制药厂……家家来头儿不小，王岩不愿意因此伤人，只能婉言谢绝，称自己也是受人之托才千方百计寻来的。 王岩马上联想到不好，以后有的烦了！接着意识到怀璧其罪的道理，赶紧一边接电话应付着，一边把几颗老山参取出来，存到银行保险箱，千万别出了岔子。 从银行出来，电话又响了，是食品厂的座机，电话里方瑞丽压抑着激动的语气传过来：“老板，有几个重要人物找你，你能赶紧回来吗？人家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不用问，又是人参的事。 王岩沉吟了一下：“我出门了，在外地，替我向客人道个歉，请他们留下联系方式，说我回去后回访他们！在青原大酒店定个包间，招待一下！” “好的！”方瑞丽挂掉电话，不多问一个字。 这才是会办事的下属，以后要重用！王岩心里打出评分表。 王岩拿齐身份证、钱包等物件，打车去皇城机场，然后买票飞往滇西。在机场服务台一问，居然有直达腾冲的飞机，不用转机，这可太好了，掏钱买票！ 在腾冲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了。在宾馆安顿好，然后王岩打电话给方瑞丽，问明情况，下了王岩一跳：我靠，青山市著名土豪差不多都到了，煤矿大亨周连山、李春雷、李春雨兄弟、吴进发，铁矿大亨马金贵、刘连钟、刘连鼎兄弟，水泥大亨万起隆、百货集团赵梁义、超市集团卢虎、医药大亨王金利、煤炭机械大亨袁彤，房地产大亨崔静……靠，都是大富翁！这些人可是王岩在青山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存在！一个白天给自己打电话的都没有，看来土豪也都不简单，都是直接拜访表示诚意，还能提高成交的可能性，不像那些打电话的傻叉，国宝级的存在，又是素未平生的，我能在电话里跟你谈么？不过，好像，老山参对这些大富翁很重要？ 又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一声自己出门了，然后练功、睡觉。 第二天一早，王岩神清气爽的来到赖汉升的赌石摊。几个月过去，王岩轰动赌石街的新闻已变成旧谈，没几个人还认识王岩了。但是，赖汉升、阿东、刘冲不可能不认识王岩，这就够了。 赖汉升又进了一大批赌石，想借着声名大振持续的火下去。可是没了轰动效应，人们逐渐的淡忘了这个轰动一时的赌石摊，大批低端赌石砸在手里，只能慢慢消化。 见王岩到了，最激动的不是阿东，反而是赖汉升，眼泪汪汪的握住王岩的手，可找到组织了！ 王岩知道赖汉升想什么，也不点破，稍事寒暄后就进入正题。 还是老路子，老价钱，70块钱一块，先挑小料堆，一块一块的掂量，让阿东搬运，选出来的赌石放在手边的竹筐里，其他的倒腾到远点儿的空地。这次赖汉升的石头比上次多了几倍，得趁着太阳不太热，抓紧多选一些。 小料堆的石头都不太大，从鸡蛋大到拳头大，最大也不过盒饭大小。要是一次搬几块可以快很多，王岩却掂一块让阿东搬一块。 每次都是先递给阿东，然后才告诉他放哪儿。见阿东有几次不等王岩发话就放进竹筐，或者不等王岩发话就搬去远处，王岩心里有数了，看来布置给阿东的功课见效了。 一上午选了近千块石头，王岩选出10多块，直到赖汉升过来请王岩过去吃午饭。 下午，王岩回到宾馆，先嚼了一小段老山参的须子，又运功消化，然后午睡了一会儿，才又冒着炎炎烈日来到赌石摊。 让阿东和刘冲把竹筐里的赌石放在一边，其他的赌石搬回小料堆，结账后开始解石。 这次王岩让阿东自己选要解的赌石，要捡把握最大的赌石先解。 阿东将王岩选出的赌石又重新掂了一遍，按印象好坏排序，开始解石。 第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开出一块鸭蛋大的黄翡，种水一般，70块钱博了块价值1000多块钱的明料。 第二块，盒饭大小的赌石连切4刀，才看见一点儿绿，不过绿得鲜绿的艳，再补一刀，冰玻种的黄杨绿！ 放鞭炮！ 在人们涌进赌石摊之前，王岩已经轻松地坐在树荫下的茶桌旁啜着上好的普洱，看着阿东继续解下一块石头。 第二块盒饭大的石头只掏出扁片状的一块300多克的冰玻种黄杨绿，70块钱博了80多万块钱。 第三块石头也是拳头大小，一刀下去，是一块高绿的铁龙生，也价值几万块。 蜂拥而至的人们有人认出王岩，索性专注看热闹，看王岩还能开出什么好货色。 见大家都是一心一意看热闹，或是开价买半明料，没人买赌石，赖汉升的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了。 王岩多精明，见事不对，马上停止解石，让阿东帮自己搬着竹筐回宾馆。 在宾馆客房，阿东抓着王岩的双手不放，“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我能挑石头了！” “还差得远！”王岩淡淡一笑，“先说说有什么体会？” “你让我折腾高种水明料，搬了很多次之后，再搬其他石头就感觉有些手轻，所以，我现在能掂出有料的石头了！” “嗯，不但用功了，还用心了，不错！”王岩点点头，“不过，同样压手的石头，里面的货有好有坏、有大有小，怎么解决？” “回去继续练，一边练一边想！”王岩继续布置功课，也不忘鼓励：“知道用功，知道用心，继续努力，成为赌石市场的老大！” “是，师傅！”阿东看着王岩，期盼王岩再说点儿什么。 “对了，你可以自己赌些小石头，不许贪大，还有，不许替别人选石头！”王岩又叮嘱几句。 “是，师傅！” “拿着筐，带师傅去别处逛逛！” …… 王岩和阿东买了两个大斗笠顶着，一来防晒，二来省得别人认出来，路过赖汉升的赌石摊，见里面很多人正全神贯注的挑石头，大喊大叫的砍价，兴高采烈的付款。 阿东带着王岩挨家的找小料。王岩先过手，然后交给阿东决定是否扔进竹筐。阿东很谨慎，吃不准的石头宁可错过也不扔进筐里，王岩很满意，在冒险的行当小心无大错，回避风险永远是第一位的，冒进等于自杀。所以，一个下午只选了23块石头，都是冰糯种以上的种水。 晚饭时，赖汉升给王岩打电话，今天卖出不少小料，卖了20多万块钱，去了赖汉升一块心病，当然要好好犒劳王岩。 吃罢饭，王岩直接拒绝了赖汉升潇洒潇洒的邀请，带着阿东又回到赌石摊。趁着夜色阑珊，两个人又开始了选石头的游戏。 还是小料堆，王岩掂一块递给阿东，阿东掂过后决定是否放进筐里。直到半夜，把小料堆几千块赌石全部选过一遍，又选出60多块石头，王岩用天眼通一打量，不错，都是料比较足的石头。 然后，王岩用天眼通直接选了两块赌石留下，一块是含鸡蛋大的一块帝王绿还带些黄翡，一块是无色玻璃种包着一块黄翡，把其他挑出来的石头又扔回小料堆，与其他赌石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