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他怀了豪门总裁的崽》 第二百一十六章 傅谦屿奇怪的‘育儿观\’ 男人暴力的吻让景嘉熙难以招架,混蛋傅谦屿又发什么疯! 十几分钟过后,景嘉熙从他口中拯救出来自己胀痛的嘴巴。 “傅谦屿!你一定要亲这么用力吗!” 男孩儿气到皱眉捏拳,鼓起脸颊,活脱脱一只臌胀的河豚。 他舔了舔口腔,舌尖果然被咬出几个小口子,还在流着铁锈味的血液。 傅谦屿笑得肆意,揉揉景嘉熙刚才被捏红的手腕:“很疼吗?下回我轻点儿。” “还笑!” 景嘉熙甩了一下他正在按摩的手,没甩开,大踏步向前,后脑勺对着他。 傅谦屿从身后搂住,两人并肩后景嘉熙就顿住不走了。 气呼呼地看着笑意不减的男人。 傅谦屿低头揉了一会儿光滑细腻的手腕,才开口道:“宝宝,你都咬我了,我这是回礼。” 况且,男人的掌心摸着他的额头。 “宝宝,你总发sao呢。” 一接吻就会降温,他家宝宝的体质好神奇。是心理因素还是别的? 不过男性怀孕已经够神奇了,因为接吻会改变体温,这一对比起来,也不算很奇特。 傅谦屿故意大舌头讲话,景嘉熙听得眉头紧缩:“你才发骚呢!” 男孩儿愤愤不平地踮脚去扒他的领口。 他就是咬了两小口,哪有像傅谦屿接吻那样的啃。 傅谦屿这是污蔑。 然而等他扒开肩头的衣物,露出的青紫伤口吓了景嘉熙一跳。 男孩儿盯着那两个刚止住血的血洞,瞳孔紧缩。 傅谦屿拉上衣领,捂住景嘉熙又聚集起水雾的双眸:“小祖宗,别哭了,不疼的,自己数数今天哭了几次,要变成小哭包了。” 这点疼痛还比不上对景嘉熙流泪的心疼。 男孩儿声音闷闷的,强压着哭腔,不让傅谦屿担心:“我咬你这么狠,你怎么都不推开我?感染了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你伤成这样,还锤你,你都不疼的吗?” “小伤,没事儿。” 刚刚景嘉熙伤心欲绝的模样,给他咬两口泄泄愤也值了。 “什么叫没事啊,都紫了……” 血淋淋的齿痕周围是他用拳头砸出来的一大片青紫,景嘉熙都不知道,自己伤心的时候爆发的力气有这么大。 一分钟前还生气于他亲疼自己的嘴,转眼间又心疼被他咬伤的男人。 “宝宝力气真大。” 傅谦屿夸小孩儿的语气把景嘉熙给气笑了,他扒拉掉捂着自己眼睛的手:“这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吗?” 如果双方对换一下,这种程度都能算是家暴了。 景嘉熙笑了一下又笑不出来,嘴角开始下撇,下巴颤抖两下,眼看又止不住泪水。 傅谦屿连忙捧着他的脸猛亲两口:“哈哈,这当然值得夸夸,我家宝宝力气变大了,真好。” 比起以前捶人都没什么劲儿,现在能捏起拳头砸人才像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力气。 傅谦屿倍感欣慰,景嘉熙在他一番吹捧下,想难过也没了氛围。 男孩儿心疼之余还想笑,哭笑不得地擦擦眼角:“你这样,以后我们的宝宝肯定会被你惯坏的。” 哪有打人还能被夸奖的啊? 傅谦屿双手搂上自家宝宝的腰,视线温柔地描摹他的五官:“惯坏也没事儿,咱家养得起。况且,乖宝宝坏一点点才好。” 尤其是像景嘉熙这样乖的宝宝。 男人口中的‘宝宝’指谁,被傅谦屿深情注视的人最清楚。 景嘉熙在傅谦屿溺死人的视线里耳根发烫,双眼朦胧着轻启唇瓣。 男孩儿情不自禁地仰头,傅谦屿捧着他的脸,缓缓轻吻。 两人温热的唇触碰到时,景嘉熙心尖都烫的发颤。身子不自觉后缩一点点,男人攥着他的胳膊,拉近,身体几乎紧紧贴着,能够感受到彼此间的热度和轮廓。 景嘉熙感受到他腿间的存在,不由得更是害羞到发颤。 傅谦屿跟没察觉到他的羞涩一样,用不同于刚才的暴烈激吻,让缓缓加深的吻,温水煮青蛙般把人蒸熟,变成软软得一团。 捏在手心,软绵香甜。 傅谦屿纯熟的吻技,让景嘉熙无数次沉沦。 男孩儿哼唧着攀上他的肩,刻意绕过他的伤口,虚虚地挂着,实则把温软的身子全都靠在男人身上。 傅谦屿按着他的后脑勺,含吮得景嘉熙站都站不稳,两只小手交握着,手心全是汗液,双手打滑,没力气一样快软成一滩水。 男人呼吸变粗,刚准备抱起情动的景嘉熙返回。 耳边划过一道刺耳的声音:“喂!傅哥!憋亲了!你们再继续,景嘉熙钓上来的鱼都快被我吃完了!” 姜开宇手里拿着根木棍,上面串着一条烤鱼,鱼肉几乎没了,仅剩一个鱼骨架。 傅谦屿深呼吸,不耐烦的眼神甩过去,整张脸都是黑的。 景嘉熙赶紧背过身去,手背挡着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没有被揉的很乱。 把衣服按得平整才羞答答地转过身。 姜开宇看不清傅谦屿的脸色,却能看懂男孩儿害羞的肢体动作,他哈哈大笑。 景嘉熙脸上发烫,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要是知道有人在看,他肯定不跟傅谦屿在海边接吻。 刚才他亲得忘情,没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和声音吧?最好没有…… 傅谦屿牵着景嘉熙的手,等男孩儿整理好心情才缓步走向扔在大笑的姜开宇。 在傅谦屿的低气压缓慢靠近时,姜开宇的笑声也随之递减:“哈哈,别这么看着我,我老婆叫你们去吃东西,谁成想你们一直亲,我都不好意思叫你们。” 一开始两人吵架,那么大声,给刚跑过来的姜开宇吓得躲在一旁看热闹。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跑一个追,然后说了一会儿,居然又抱在一起亲上了。 啧啧,亲了好久好激烈。 傅谦屿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威猛,两人逆光下拥抱着接吻的姿态很有美感,轮廓仿佛都在发着光,跟拍偶像剧似的。 姜开宇看得津津有味,原本给景嘉熙拿的一串烤鱼被他自己不知不觉吃完了。 吵也吵了,亲也亲了,姜开宇擦擦嘴,正想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 谁能想到,这两人又黏在一起亲了起来? 没完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不想结婚,束缚你也束缚我 眼见俩人亲得有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之势,姜开宇不想饿着肚子等他们,赶紧出声叫停这俩腻歪的情侣。 傅谦屿走近,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还一直看? 在傅谦屿眼神逼迫下,姜开宇笑嘻嘻地收回打趣的视线,他举起手里的签子:“喏!我是好心叫你们去吃烧烤!” 景嘉熙在外人面前都是腼腆内敛的,尤其刚才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看着接吻。 他脸上的红晕贴着男人的肩膀,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傅谦屿捏捏景嘉熙的手心,嫌弃地扫过那剔得干净的鱼骨。 姜开宇嘿嘿一笑:“你们太磨叽了,这个我吃完了,那边还有呢,我老婆烤肉的手艺一绝,一会儿尝了就你们就知道了,香死个人。” 提起自家老婆,姜开宇打开了话匣子,满脸骄傲地夸赞姜美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仅做得了科研还打得了流氓。 一个外国人却比中国古代的妻子还要贤惠。 姜开宇炫耀的心情爆棚,滔滔不绝地开讲姜美人和自己是如何如何般配,如何如何有默契。 要不是姜美人不能生孩子,姜开宇怕爸妈不同意闹得糟心,他早就把姜美人带到父母面前,并且向全天下炫耀自己的老婆了。 他原以为自己会比傅谦屿这个同性恋中的死‘直男’结婚得早,谁能想到,人家直接奉子成婚,接连两次订婚都比他早。 气煞他也。 傅谦屿淡淡地道:“结婚证只要九块九。” 姜开宇要是想结,现在就能结。 景嘉熙是年纪小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姜开宇和姜美人在一起那么多年,早就可以领证。 姜开宇眼睛轻眨了一下,接着摆摆手:“唉,哪有那么简单,我老爹好不容易才同意我搞科研,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有下一代继承人,我突然领一个不能生育的人回家,他不得揍死我。” 科研和跟姜美人结婚只能择其一,他才刚开始自己的事业,哪能这么轻易放弃。 他又不像傅谦屿一样早早出来自己打拼,现在他的科研资金有一半都是靠着家里,另一半是傅谦屿投资,以及其他投资人。 他一个靠着家里的富二代,目前还没和父母抗衡的能力。 姜美人虽然外表看着是个女人,但却是完完全全不能生育的男性,还是没做变性手术的那种。 家里人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还以为他在跟国外的美女谈恋爱。 虽然不喜欢姜美人的混血儿身份,但好歹是个漂亮聪明的‘女人’,还是个家世清白的孤儿,姜开宇父母也能勉强接受这个没家世助力的儿媳。 家里几次催促姜开宇和姜美人结婚。 哪怕不结婚,先生个孩子也行,让他们先培养着,别再被养歪了,去搞什么生物科学。 姜开宇投身学术,已经是被家族放弃的一代,父母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生的小孩儿。 他有苦说不出,两个男人怎么能搞出小孩儿。 他是顶着被家里切断资金来源的压力跟姜美人在一起。 姜开宇勾了勾唇,哪怕心里急的上火,他也还装作潇洒地道:“也没那么着急,还想再玩两年。” 景嘉熙看着他身后过来的人,瞳孔微缩,他刚张开嘴,想提醒姜开宇。 却看见低气压的姜美人,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景嘉熙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姜美人,又看了看还处在嘚瑟情绪的姜开宇。 姜开宇看见景嘉熙瞪圆眼睛,有些怪异的表情,他挠挠头,继续不怕死地道:“兄弟,还是你幸运,要是姜美人跟景嘉熙一样能怀孕就好了,我也能把他带回家见父母了。”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姜美人浑身冒出黑气,胸腔随着深深的呼吸起伏。 姜美人捏紧拳头,蓝眸里布满冰霜,美人倾身,唇瓣在姜开宇侧耳一张一合:“想要孩子啊,下辈子吧,这辈子喜欢上我这个男人,算你倒霉呗。” 语气的冰碴子吓得姜开宇一个激灵,他颤颤巍巍回头,只见姜美人皮笑肉不笑地翘起唇角,眼睛里的冷刀子能把他凌迟处死。 姜开宇惊得跳起来,躲过姜美人的眼刀子,怪叫起来:“呀!宝贝儿!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扑过去想抱姜美人。 姜美人侧身躲开:“滚。” 冷冷的一个单字,让姜开宇吓得在旁边立正:“老婆,我也想跟你结婚,但也需要一定时间,一定时间来让我父母同意。” 他一紧张,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回想刚才他说的后一段话,很容易让姜美人误会他只想跟谈着玩玩。 但,苍天可见,自从上次被姜美人发现他搞花头,他就再也不敢有那种心思了。 他从上次的教训中深刻认识到,要是惹老婆生气,姜美人是真的敢拿刀阉了他。 “别叫我老婆,我男的,你眼瞎啊。” 姜美人朝他冷笑一下,扭头就走。 不结婚叫个屁的老婆! “我也不想跟你结,一张纸,束缚你也束缚我。没必要。” 姜开宇跟上他,在他身边低声下气地哄老婆。 “老婆老婆老婆,可不兴说气话啊老婆……” “滚。” 景嘉熙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莫名觉得有些搞笑。 他觉得姜美人根本没生气,只是处于紧张状态下的姜开宇没看出来,还在慌里慌张地道歉。 傅谦屿看着男孩儿黑曜石般剔透的眸子,刮了刮他的鼻尖。 “还看。” 景嘉熙看向姜美人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赞叹。 每当姜美人一出现,景嘉熙的眼睛就亮亮的,若有若无地扫过,看得傅谦屿心里醋意大涨。 景嘉熙抱上他的胳膊,跟着姜氏夫夫向前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姜美人皮肤白得反光,在阳光照耀下婴儿般的蓝眸更是璀璨夺目,他想不看都不行。 真的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简直是造物主的宠儿。 他内心的感叹都写在脸上。 傅谦屿轻轻摇头,对男孩儿的花痴很是无奈。 说过一次不要总盯着别的男人看,结果现在居然偷瞄。 偷偷摸摸更显得景嘉熙那双猫眼勾人,比先前的直勾勾看还平添了几分暧昧。 傅谦屿又不好对着大哭后才平静下来的男孩儿发火。 况且他眼里是纯粹的欣赏,毫无出格的情意,傅谦屿更不好说话。 男人心里打翻了一大缸醋坛,但也只能咬着牙,压着心里的无名火搂住景嘉熙的腰。 第二百一十八章 哥哥请你吃 景嘉熙一边偷笑,一边偷瞄傅谦屿吃醋的表情,心里乐开花。 男人吃醋时,嘴角只翘起一点微妙的弧度,眼睛随着脑袋看左边看上边,就是不看他。 傅谦屿罕见的孩子气,景嘉熙憋笑得肩膀发抖,男人这才斜着眼看他,嗤笑一声。 “景嘉熙。” “到!” 景嘉熙歪着脑袋,又偏过头笑了一会儿,笑够了才摸摸傅谦屿粗硬得有些扎手的黑发。 “乖,哥哥逗你呢,请你吃鱼好不好呀?” 男孩儿声线压低,故作老成地仰着下巴,眉眼弯弯,用清澈透底的眸子看向他。 傅谦屿摇着头笑了下,猛地用手挠他的咯吱窝:“你几岁,当我哥哥?” 景嘉熙抬脚向前冲,一不留神被抱住,挠得他笑出泪:“啊哈哈哈……” 男孩儿弯着腰,双脚离地,踩着傅谦屿的脚背挣扎着挥舞双手。 “别挠了!哈哈!好痒!傅谦屿我错啦!你识相的快放开我!我要笑岔气了!哈哈……” 景嘉熙笑得难受,被逼着笑的感觉并不好,他笑得肚子疼。 傅谦屿顾忌着他的身子,在他说受不了之后就松开手。 景嘉熙呼哧呼哧喘气,还不停地打嗝,他擦了擦眼泪,愉悦后是一丝缥缈易散的羞恼。 男孩儿在傅谦屿的搀扶下缓过劲儿,却又在恢复之后翻脸不认。 抬脚,跺下,拖鞋就踩在傅谦屿脚上,鞋底的沙子傅谦屿摩擦着裸露在外的脚趾。 傅谦屿还没感觉到痛,景嘉熙的脚就已经拧了一个圈,飞快地挪开。 男孩儿像颗跑单一样向前冲。 傅谦屿没管脚上的沙子,只紧盯着景嘉熙的脚下:“慢点跑,别摔着!” 他快步跟上,拽住景嘉熙的胳膊。 男孩儿还试图挣脱,可手腕在他强硬的掌控下,他往下拽也没能挣开。 景嘉熙无奈地晃晃脑袋,靠着傅谦屿,让他领着自己向前。 傅谦屿低头跟他讲话,男孩儿双眼没有聚焦地望着前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时不时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知道啦,我也没想跑很快。” 景嘉熙摸了摸腹部,他又不是忘记肚子里有俩崽,哪跟傅谦屿说得像个记不住的小孩儿似的。 “我饿了。” 男孩儿的一句话,打断了傅谦屿的说教,他转瞬被景嘉熙转移了话题,全神贯注在他的小腹处。 傅谦屿摸了摸他放在腹部的手背:“宝宝饿了?” “嗯嗯。”快别说我了,傅谦屿。 男孩儿点头间,小腹竟真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傅谦屿眉头皱起,低头翻找刚才买的小面包。 景嘉熙有轻度的低血糖,感觉到饿的时候手心都会冒虚汗。 男人怕他饿得难受,三秒钟就拆开了一个零食。 “拿着垫垫。”虽然不健康,但也比让景嘉熙饿肚子好。 景嘉熙眨巴眨巴眼睛,手里拿着小面包,捏了捏,不太想吃。 他拱拱鼻尖,猛嗅:“好香,我想吃肉。” 不喜欢吃面包,刚才那么多零食是因为那两个孩子才买的。 景嘉熙把小面包往傅谦屿手里一塞,往前快步走。 一个转弯就看到姜美人正在烤肉。 他钓的鱼适合烧烤都已经刷上酱料,正在烤制。 其余有的炖汤做鱼羹,还有做成鱼丸和生鱼片的。 景嘉熙看得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姜美人刚才冷若冰霜的消失,换上了一张温和浅笑的表情。 只不过姜美人摘了假发脱了裙子换上男式长裤。 男人的头骨凸显,卸了妆后女相忽然变成冷峻的男相。 依旧好看,但却是另一种坚毅冷硬的欧式男性的风格。 景嘉熙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害怕自己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姜开宇则站在一旁给姜美人拿着扇子扇风。 姜美人招呼景嘉熙坐下吃肉,景嘉熙也不客气,道过谢后就落座开吃。 “也要谢你钓的鱼。”姜美人随意笑笑,给旁边的姜开宇都看傻了。 靠北了!他老婆男装的样子也好帅。 姜开宇也很少见姜美人男装,此时竟然还有些小羞涩。 他一直默认自己是性取向为女的男性,哪怕跟姜美人在一起,也通常更喜欢姜美人穿裙子的样子。 现在看着比他还高的姜美人,表情冷淡地拿着小刷子给肉串刷酱料。 颇有大总攻的气势。 太猛了,他站在一旁小心肝都在乱颤。 姜开宇绝望地发现,他身高不如老婆就算了,连长相也没有自家老婆攻气。 老婆,别穿男装了,老公压不住啊…… 一口鲜香的鱼肉如口,景嘉熙满足地呼气。 “好好吃。” 景嘉熙不忘拿着外酥里嫩的鱼肉递到傅谦屿嘴边:“傅谦屿,你尝尝,好好吃。” 傅谦屿扶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小口:“嗯,好吃。” 景嘉熙继续嚼嚼嚼,双眼满足地冒出小星星。 傅谦屿勾起一边唇角,给他拿肉调蘸料。 景嘉熙刚吃完一个香喷喷的烤鱼,不用动手,只需张张嘴就能一口接着一口吃肉。 傅谦屿看他吃得开心,脚尖都在敲击地面,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极好。 这边一个喂一个吃,幸福感满满,都能溢到对面。 姜美人看着自己这边的傻狗,大口吃肉,腮帮子都鼓了,唇上全是油。 见老婆看过来,傻笑着还不忘给姜美人竖起一个大拇指,含着肉就连忙道:“老婆,你的手艺太棒了,我能娶你,那是三生有幸。” 姜美人偏过头去无奈地叹气:“你吃完再说话。” 他抚了抚无名指上的钻戒,硕大的钻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姜开宇前两年送的。 他嫌大,嫌重,最重要的是太显眼,不合适两个还没结婚的人带。 姜开宇不依不饶地非要塞他手指上,说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娶回家。 姜美人没说同意,却把那戒指串上一根细链带到了脖子上,在贴身衣服下盖着,虽然膈人,但也能时时提醒他这份珍重。 他等了又等,姜开宇却像是忘了那个承诺。 姜美人不问,姜开宇也没提,两个人就这么默契地假装这个问题不存在。 直到今天,姜开宇才吐露出心声。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不是姜开宇心爱的女人,而且还不能给姜家带来继承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失忆 姜开宇就是一个幼稚、不负责任、花心且没跟家人断奶的渣男。 姜美人清楚地知道姜开宇的卑劣之处,但看见这只傻狗朝自己呲牙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撸一下他的狗头。 他轻声道:“傻狗,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姜开宇还嘲笑景嘉熙和傅谦屿是儿子和爹,姜美人看自己和他才是奶妈带娃,操不完的心。 没事儿,狗崽子,等你长大妈妈结婚的那一天。 “嗯?” 姜开宇抓着棒骨肉咬,眨眼卖萌。 这样看更蠢了。 “没事,吃你的肉。” 姜开宇看了看对面黏黏糊糊的情侣,脑子忽然灵光起来,笑眯眯地切好一块肉质鲜美的肉,喂给老婆。 “老婆,给你吃。” “谢了,傻儿子。” 姜美人笑得摇曳生姿,性感的男性魅力散发,着实戳到了姜开宇的直男小心脏。 咳咳,这样看来,老婆是个男的这件事,好像也没以前那么难以接受了。 姜开宇捂着扑腾乱跳的心,一脸痴迷。 景嘉熙吃得差不多了,傅谦屿给他擦擦嘴,随后站起来,俯身说了什么。 男孩儿点头说:“好,我等你。” 傅谦屿朝他笑了笑,随手拎起就姜开宇的衣领。 “开宇,给你说点儿事。” “哎?哎哎哎,我还没吃完呢!” 傅谦屿拿了一盘子肉:“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 姜开宇捧着盘子,用手抓着一块肉吃:“傅哥,什么事啊?” 这么着急,他都还没吃饱呢。 傅谦屿表情深沉地看向远方,欲言又止。 姜开宇嚼着软烂的肉,咽下去:“不会是因为求婚吧?你也没必要太紧张,眼一闭,腿一弯,掏出戒指,他自然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互相喜欢的人,哪需要那么多心理准备,只要表达出情感,对方会自我攻略,眼含热泪地伸出手让你给他戴戒指。 当初他做错事,为了挽回老婆,费了老鼻子劲求婚,又是直升机又是跳崖、跳伞、跳河,能跳了都跳了,可求了好多次都没成功。 后来经过他不懈的努力,终于取得老婆原谅,两人在一次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他有感而发单膝下跪,姜美人就答应了。 他才明白,求婚也没那么难。 对方喜欢你,才是终极必杀技。 “不是,我是想问你,我是不是和陆知礼谈过?” “哥,你跟他谈没谈问我?”姜开宇惊讶地指着自己的脸:“你自己干过的事你不记得了?” “就是记不清才问你。” 傅谦屿面色凝重,在景嘉熙今天跟他吵架前,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根本不是故意瞒景嘉熙的。 因为他的记忆根本就是被遮挡住了一片,将有关陆知礼的画面,全都隐藏遮蔽。 傅谦屿内心更疑虑的是,他每每想起陆知礼,心底产生的厌恶,不像是自发的。 像是被泼上一层刺鼻的油墨,让他不得不回避有关陆知礼的记忆。 那段地下恋情,在今天之前,他都不曾有过印象。 如果不是自己努力去回忆,那片记忆是模糊不清的,需要认真思索才能从迷雾中寻到当时的场景。 傅谦屿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姜开宇张开嘴,更是诧异:“啊?你是说,你失忆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 傅谦屿摩擦着手指上的戒指,神色不明。 异样的直觉出现在脑海,隐约有些熟悉。 他皱眉,什么时候出现过类似的感觉? 大概是曾经的某些时刻,想要回忆陆知礼,面前却浮现的钟黎昕的脸。 傅谦屿扯了扯胸口的衣服,心里发闷。 他背后冒出一股寒意,仿佛身处悬崖,后撤一步却又踏空,无处落脚的不安感在心底不断敲击。 无法掌控未来走向的失控让傅谦屿脸色黑沉,他不悦地紧缩眉头。 姜开宇回忆片刻:“那个时间段我在国外,不太清楚你和他的事。你有跟我讲过,似乎有了喜欢的人,据我推断,是陆知礼没错。不过,你在酒店里揍了金英睿之后,你俩就闹掰了,那次你把金英睿的腿骨都踩断了。” 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因为同一个男人互殴,那画面,姜开宇光是想象都觉得狗血。 这事毕竟不光彩,傅谦屿将这件事压得死,只有傅谦屿亲近的朋友才知道些实情,外人一概不知。 就连长辈也只听说小辈之间闹得有些不愉快,不知道傅谦屿把金英睿打得有多惨。 金英睿偷摸休养大半年才敢出现在公众面前。 那时,傅谦屿已经申请了国外交换生的资格,带着钟黎昕在国外高调恋爱。 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傅谦屿出柜了,然后带着男友在国外浪荡。 傅谦屿一向是别人家的孩子,因为一个小男友放弃继承家业,在圈子内引起的震荡可不小。 陆知礼过得浑浑噩噩的,旁人都只以为他是单恋失败。 傅谦屿听完姜开宇的讲述,跟自己记忆中的走向并无区别。 唯一的差异就是,旁人感受不到他想起这些事的反感。 还好,他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并没有神经错乱。 傅谦屿想吸烟,握了握拳头,摊开手在姜开宇肩膀上拍了拍。 “回头帮我做个检查。” 看他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姜开宇挑眉:“不至于,人都会忘事儿的。” 哪怕傅谦屿记性好,出现暂时性的记忆缺失,也不可能是神经出问题……吧? “……” 傅谦屿的沉默把姜开宇心里整的发毛:“行。回去就给你做一个全身的基因分子筛查。你也别想那么悲观,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对。我已经把名下的资产都转移给了景嘉熙,哪怕我以后发疯,他也会有保障。” 一个又一个的重锤接踵而至,姜开宇惊得合不上下巴:“全部?我看你是真疯了!” “我很理智,我的就是他的,没有差别。” “你不怕那些人把景嘉熙吞了啊!” 幼儿抱重金于闹市,景嘉熙守不住偌大的家业,无异于将一块肥美的肉喂到恶狼的嘴边。 第二百二十章 磨人的小妖精 “傅哥,要不你娶我吧,我不要傅氏集团的全部资产,要一半就行。” 姜开宇搓着手挑眉,嘿嘿笑得像个智障。 他可太需要科研资金了。 有了钱,不必再受父母掣肘,想娶谁娶谁,想干啥干啥,想想就美! 傅谦屿微微张嘴,又合上,额角狂跳。 他忍下把面前嬉皮笑脸的发小揍一顿的想法。 “……别逼我动手。” 姜开宇悻悻地把手从傅谦屿胳膊上拿下来。 他轻挑开口,神色却一本正经:“傅哥哥,您这么大手笔,景嘉熙拿得住吗?” “有我帮他,他会学会的。我父亲母亲,还有我手下的人,都能帮他守住。” 他来岛上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转移手续。 如此庞大的资产,傅谦屿的律师团熬了半个月才做完清点以及合同制定。 姜开宇耸肩。 行吧,傅谦屿既然这么说,也这么做了,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傅哥,你对他真的够信任的。” 姜开宇语气钦佩,拿出全部身家娶老婆,他自认是做不到像傅谦屿一样完全不给自己留一丁点退路。 这太可怕了。 傅谦屿没有解释缘由,只用了三个字回应:“他值得。” 景嘉熙和他腹中的两个孩子,现在和未来都必然是他的全部。 既然是既定事实,那何必再有所保留。 这不仅是他娶景嘉熙的决心,也是防着未来的自己变心。 如果未来他伤了景嘉熙,景嘉熙也有能力反抗,而不是只能无助柔弱带着孩子地祈求他人怜悯。 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但至少现在让景嘉熙成长起来,他能更加安心。 谁的帮助都不如自身强大。 现在的景嘉熙还太小,太弱,跟相差悬殊的自己在一起,哪怕他全身心地呵护,也会轻易地受伤。 男孩儿最近都像是泡在泪水里,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傅谦屿搂着啜泣的男孩儿安慰时,让景嘉熙继承他的全部资产的想法愈发坚定。 景嘉熙本就敏感柔软的不像话,如果事事都求助于自己,男孩儿的自尊难免受损。 男孩儿想要平等的爱情,傅谦屿就帮他站到跟自己同样的高度。 傅谦屿为他们俩的未来思虑甚多,他把景嘉熙的每一步路都铺得平展笔直,不怕路上有石子绊到。 他等着景嘉熙长大,穿上婚纱跟自己携手共赴未来的光明灿烂。 傅谦屿思考的样子很帅,姜开宇看着看着嗷呜一声,痛心疾首地悲鸣:“傅哥!傅哥!你那么有钱,真的不能再多给弟弟些投资吗!” “实在不行!弟弟给你做小也行啊!” “我拿着你给的钱养我老婆!咱俩互不干涉!行不!” 姜开宇思维跳脱,说起不着四六的话,打断了傅谦屿构思和景嘉熙未来生活的场景。 耳边聒噪的声音让傅谦屿头疼,他捏起拳头,再也忍不住了。 最终,跟着傅谦屿返回的姜开宇,嘴角下垂,头上顶着一连串立起的宝塔包。 他哭唧唧地扑到姜美人怀里。 “妈妈,妈妈,我们快回去,这里有坏人。” 姜美人食指顶着他的额头,跟姜开宇的蠢脸拉开距离:“傻儿子,别乱叫。嗯?头上怎么这么多包?嗑到了?” 姜开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小娇妻牵手的傅谦屿:“哼!” 他扭头,他生气。 姜美人呼噜呼噜傻狗脑袋:“来,吃点肉肉。” 姜开宇嘴里嚼着:“呼,生蚝,不错。” 他再大眼一扫:“嗯?嗯?” “老婆,这么多生蚝壳都是你吃的?” 姜开宇看着短发的美人老婆,臀部一紧。 他后背一阵阵发凉:“老婆!你别吃这个了,来喝点儿汤。” 姜开宇拿着勺子喂他,在碗里搅了一下,眼睁睁看到捞出一个海参。 “!!!” 大事不妙!老婆不会要反攻吧! 姜开宇震惊又惶恐地从姜美人怀里移开,捂住自己的胸口:“老婆!咱们说好了!不可以这样子啊!” 他受不了有男的觊觎自己的臀部! 再漂亮的男人也是男人! 姜开宇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的裤裆缝上,上把锁,钥匙扔海里,让他老婆死了这条心。 姜美人:“?你想多了。” 姜开宇欲哭无泪:“老婆,那你为什么点这么多生蚝,还有这海参!” 绝对的心有不轨,对他娇嫩的臀部心存不轨! 景嘉熙弱弱地举手:“那个,不是美人点的,是我点的。” 姜开宇虎躯一震,瞳孔乱颤:“嘉熙!我小看你了,傅谦屿这种男的你也敢——啊!” 傅谦屿一巴掌扇趴他:“再嘴贱?” 姜开宇拉上自己嘴巴,表示闭嘴。 景嘉熙在一旁看着抿唇憋笑。 傅谦屿回头握握男孩儿温热的手:“海鲜寒凉,别吃太多。” “嗯,其实我没吃多少,生蚝和海参是我特意给你点的。” 男人眸子微眯,目光危险。 景嘉熙不怕死地趴在他耳朵上低声:“给你补补身子。” 傅谦屿气笑了:“我需要这东西补?” 看来这小孩儿真不知天高地厚。 景嘉熙把手搭在他肩膀,一脸严肃地讲:“傅先生,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五十二了,您快三十岁的人,还是需要注意身体啊。” 不怪他拿话激傅谦屿,这男人最近就只抱着他亲嘴子。 虽然亲得很激烈也蛮舒服的。 但他还是习惯以前动不动就发情的狗男人。 景嘉熙感觉自己最近身体挺敏感的,碰一下就热得要命。 傅谦屿亲得多,做得少。 吻得他动情却每每踩刹车,他心里急的冒火,好难受的。 傅谦屿垂眸盯着景嘉熙玲珑清澈的眼睛。 男孩儿顶着压力回视,傅谦屿的眼神压迫又炙热,让景嘉熙呼吸微乱。 他咽了咽口水,大胆地攥住他的小拇指,轻晃。 傅谦屿看懂了,拉着他站起身:“开宇,我们先回去了。” “嗯,好。” 男人压低的声线里蕴含的暗涌情欲,让景嘉熙不禁身子一颤。 男孩儿垂着脑袋勉强跟在他身后。 傅谦屿走得好快。 景嘉熙捂着心口,心脏怦怦地跳动,激烈又期待。 到了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傅谦屿手上使了劲儿,景嘉熙转了半圈,被打横抱起,眼睛眨巴得无辜可爱,用貌似纯洁的视线看着他。 男人贴近他的耳垂,压抑着声音咬牙切齿道:“磨人的小妖精,等会儿别哭着求我,哭得再可怜我也不会停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宝宝,想要的话,自己来拿 “噗哈哈哈,磨人的小妖精,傅谦屿,你哪学的霸总语录,太搞笑了!哈哈哈……” 景嘉熙听到这几个字就笑得肩膀直颤。 傅谦屿把怀里的男孩儿往上踮了踮,嘴角轻掀:“网上看的。” 景嘉熙喜欢听这种书,傅谦屿找了几本,随意瞄过一眼,没看出有什么趣味。 不过景嘉熙告诉他,看的时候能放空大脑,很解压,也很好笑。 傅谦屿抱着咯咯笑得不停的男孩儿回到古堡,沉重的大门关上。 景嘉熙背靠大门,被傅谦屿cos霸总的冷笑话逗到现在都合不上唇。 男人的手掌垫在他脑袋后,防止他膈着。 景嘉熙惬意地歪头,伸手拉了下他的衣领。 含情的眸子在男人身上若有若无地扫着,圆润的指尖划过男人的脖颈,蹭到的皮肤下层肌肉绷紧。 景嘉熙如愿地看着傅谦屿因自己产生反应,他略带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他穿着短裤,赤裸的小腿蹭着男人的裤子,逐渐上移。 “喂,傅谦屿,别忍着了,眼睛都红啦。” 男孩儿轻喘着,双眸微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尽情展示风情妩媚。 他渴望着,期待着被男人强势占有。 傅谦屿嗤笑一声,抚上他的大腿。 短裤肥大,轻易便让人眸子含泪。 景嘉熙觉得自己脑袋热得快要爆炸了。 可为什么该死的男人还是迟迟不动? “傅谦屿!你快点儿……”面对已然熟稔的男人,他放弃矜持,尾音似娇含喘,极具诱惑力。 景嘉熙热得去撕扯男人的衣服,自己的也胡乱揉成一团褪下。 脚上踩着柔软的衣物,傅谦屿怕绊倒他,一脚踢到旁边。 男孩儿的小手去扯他的皮带。 傅谦屿不紧不慢地握住他颤抖的手。 “宝宝乖,再等等,别太心急,会痛的。” 傅谦屿的手指强硬有力地触碰他柔嫩的肌肤。 景嘉熙胡乱地吻着傅谦屿的下巴,十分痛恨他的理智。 男人稍微倾身拥住他,他便顺势吻上了唇瓣。 景嘉熙哼哼唧唧地带着啧啧水声,拿男人最忍受不了的话激他:“狗男人,嗯……你不行……” 艹! 刚说完他不行,景嘉熙就红着眼圈,哽住喉咙,他身子发颤地抱着男人的肩膀落下一滴泪。 别咬我! 傅谦屿个狗,亲就亲,咬什么?! 好疼。 不就说了两句,至于生气这样惩罚他吗? 小气鬼,大混蛋! 他内心怒吼,可发出的声音却抖得连不成句子:“傅……谦屿……啊——” 男孩儿双目失神叫着他的名字,哭喊声被自己死死捂在嘴里。 景嘉熙轻喘着颤声道:“傅……傅谦屿……” “嗯?” 傅谦屿的声音四平八稳,低哑性感得让景嘉熙咬牙。 “你打声招呼啊!” 傅谦屿在景嘉熙气恼的眼神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男人舔了舔自己两根手指上的水渍:“宝宝,是我多虑了,不该让你等。” 景嘉熙喘着粗气,呜咽一声,头埋在他肩膀处不肯抬头。 傅谦屿轻笑着用指腹摩擦他水润的唇瓣:“宝宝,你是甜的。” “你才甜!” 急眼的小兔子也只会无脑用同样的模板,毫无攻击力地怼回去。 傅谦屿眸色微暗,攥住他的手腕,按在门板。 “宝宝……” 景嘉熙目光散乱,双目失焦地啜泣,并不知道自己男人晦涩的眼神在期待这什么。 门边毕竟不适合长久站立。 傅谦屿带着双腿虚浮的男孩儿来到大厅内一处钢琴架旁。 景嘉熙湿汗的手指抓不稳擦得漆面反光的钢琴。 华丽的大灯下,在儒雅的琴架旁,男人扶着站不稳的男孩儿的腰肢,舞动身姿…… —— 景嘉熙撅起嘴,揉着自己发青的膝盖,手背用力地把唇瓣擦得红红的。 甜个屁!苦死了! 傅谦屿好整以暇地抱起他,耐心地给他清洗。 男孩儿躺在浴缸的泡泡浴,白皙的皮肤几乎跟泡沫融为一体。 傅谦屿擦拭着他的身子,目光一寸寸地游移。 景嘉熙猛然咬他的肩膀,没下死口,只是齿尖有意无意地嵌入傅谦屿的皮肉。 他磨了一会牙,才哼哼唧唧道:“傅谦屿!你好过分!” “嗯?不是按照你的要求?” 景嘉熙沾着泡沫的手掐他硬邦邦的肌肉,他弱气地哼哼。 “我有弄得你不舒服?” “……” 这下景嘉熙彻底熄火不吭声了,他再违心也不能指摘傅谦屿刚才的操作有什么让他不满的地方。 傅谦屿粗暴又温柔的力度,让陷入其中的自己进既能刺激得爽到又不会觉得过激。 景嘉熙闭了闭眼,脸上薄红地举起双臂。 “洗好了吧,抱我。” “好的宝宝。” 傅谦屿将人抱在床上,拿出药膏蹲下来给他擦拭膝盖。 景嘉熙即使害羞地想要爬开,但该涂的药一点没落下。 最后,男孩儿抱着被子,双眼朦胧地看着他,鼻音略浓:“又没受伤,不用涂吧……” 傅谦屿拿着湿巾擦了擦手指:“没受伤也需要保养。” 景嘉熙触及到知识盲区,不说话,内心却在吐槽:?还能保养的? 傅谦屿轻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好了。你歇一歇,要喝些水吗?” 废话,他刚刚失水太多,不渴才怪。 景嘉熙鼓鼓脸颊:“要!” 渴死了! 景嘉熙舔了舔上颚,直皱眉:“我还要吃糖!” 不拿糖压一压,他有点想干呕。 傅谦屿拿了一颗最小的,端来一杯水,先喂给渴到极点的男孩儿。 随后,他在景嘉熙期盼的视线里,慢慢拆开塑料包装纸,把那一颗晶莹泛光的糖果,放进了自己舌尖。 “宝宝,想要的话,自己来拿。” 男孩儿看着那一小粒甜滋滋的糖果在男人舌尖融化出糖渍,再过会儿就能化完。 景嘉熙红了眼眶扑过去,他边堵住傅谦屿的唇边嘟囔:“你烦死啦!” 水果味的糖果融化在口腔,浸出浓蜜的爱意被用力含吮,景嘉熙争抢着,强势地捧着男人的脸,用一股近乎勇猛的气势,扑倒眼里笑意加深的男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断索取的爱人,对他上瘾 一小颗糖果,在舌尖缠绕,消失不见。 景嘉熙气喘吁吁地支起上身,俯视着下方笑得猖狂的男人。 男孩儿咬咬牙,咂摸下嘴里的甜味儿。 糖果很甜,味道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分量太少,他根本还没尽兴呢! 景嘉熙骑在傅谦屿身上,揪着他的脸:“我还要!” 傅谦屿搂着他的后腰坐起来,景嘉熙滑下来,小腿夹着男人劲瘦的腰。 “不给。牙齿会坏。” 景嘉熙再掐他傅谦屿也不起身给他拿,还把他拉回洗手间,挤了牙膏递给他牙刷。 “刷牙。” 景嘉熙的嘴翘的可以挂油瓶,明显不乐意。 “吃你块糖都不行啊!小气鬼!” 自己刚才那么卖力地让他快乐,结果就给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糖,就这还被傅谦屿吃掉一半! “哄谁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景嘉熙生气。 景嘉熙委屈。 傅谦屿握着他的手,让那牙刷凑近牙齿:“乖,孕期不能拔牙,你要是蛀牙,会很疼,你受不了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吃不到糖的景嘉熙情绪提不起来,手抓着牙刷懒洋洋得,一看就不想刷。 不过凑近闻到了一股果香,景嘉熙伸出舌尖,舔了舔。 男孩儿双眼一亮,惊讶地看着橙色透明牙膏。 甜的,橙子味,香香的。 要不是知道是牙膏,他还以为是糖。 景嘉熙又伸出舌尖舔两下。 被一旁的傅谦屿发现:“景嘉熙!不许吃牙膏!” “傅谦屿!不许凶我!” 景嘉熙回头瞪他,扭头恶狠狠地刷牙。 口腔充满了白色甜味的泡沫。 没有糖,尝点儿不能咽下去的牙膏泡泡,聊胜于无吧。 景嘉熙安慰着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孕夫当的可怜,不仅要伺候傅谦屿,还得控制饮食。 每餐都得按照食谱,经过傅谦屿的同意才能入口。 零食虽然有很多,但也跟今天的糖果一样,只能吃一点点。 景嘉熙叹气:唉,怀孕的我没人权。 要他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孕妇,景嘉熙第一个去妇联告傅谦屿虐待他。 傅谦屿端着温水,看着景嘉熙刷了三分钟的牙,还不知道他的小孕夫已经在心里嘀咕着把他送上法院审判。 “漱口。” 景嘉熙接过水杯,脸颊左鼓鼓,右鼓鼓。 香喷喷的男孩儿朝傅谦屿脸上哈了一下气,十指弹了弹,溅出水滴洒在男人脸上。 趁傅谦屿闭眼,景嘉熙笑呵呵跑开。 傅谦屿没配合他小孩子般的玩闹,没理脸上被景嘉熙洒上的、沾有男孩儿香气的水滴。 他掏出手机记事本,记录下景嘉熙今天食用的糖分。 以及,他刚才在景嘉熙身上做的实验。 傅谦屿经过两个小时的研究,他发现,景嘉熙似乎对他身上的液体成瘾。 唾液、血液等体液,都能让景嘉熙身上的热度减退。 男孩儿今天断断续续低烧了十几次,都是在接吻后改善。 尤其,刚才的运动更能让景嘉熙的热度恢复正常,几乎是立竿见影。 为了确认到底是过程还是体液的作用,傅谦屿做了一组对比实验。 结果显示,口服和内用效果一样。 将景嘉熙的身体状况探索到彻底掌控,傅谦屿才抱着脸上布满泪痕的男孩儿去洗澡。 他的宝宝很娇气,轻一分重一分都能让他敏感地落泪。 简直是个水做的漂亮娃娃。 抱的动作更要小心,要让他的脸颊贴到自己的身上,对着心脏的位置才能让他缓缓平复心情。 无论刚刚多激烈,结束后的起身放下都要轻轻的,要离开的让他难以察觉的柔。 不然他会哭给傅谦屿看。 一开始刚和景嘉熙在一起的傅谦屿还不知道,景嘉熙那时候脑子不清醒,也分不清为什么难过,只觉得猛然抽离的痛苦悲伤。 他无意识让男孩儿难过了许多次。 只以为景嘉熙哭得停不下来是因为还没缓过劲儿,后来知道他心里会难受,傅谦屿再也没让他在结束后哭得那么伤心过。 两个人在一起的磨合总是有些磕磕绊绊,察觉到的人用心维护才能让一段关系变得更好。 傅谦屿想起刚见面的男孩儿柔软得不像话。 在自己面前说话软软糯糯,细声细语地讲道理,甚少抬头看他。跟一舔就化的棉花糖似的,他都怕用大了力气拥抱会让男孩儿消失。 幸好,他追逐到并且拥有了。 傅谦屿庆幸自己能发现景嘉熙更多面的样子。 无论是先前的温柔似水,还是现在因孕期激素而脾气古怪的男孩儿,生气后转瞬就能展开笑颜的鲜活模样,傅谦屿都一样的喜欢,或者是越来越喜欢。 做完景嘉熙的饮食记录,傅谦屿才迈步朝床上脱得精光的男孩儿。 景嘉熙最近有个很不好的习惯——裸睡。 他是觉得舒服了,难受的是傅谦屿。 傅谦屿捏起扔在床尾的浴袍,折叠好放在一旁。 被子下拱来拱去的男孩儿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动作,像是看什么有趣的玩具。 傅谦屿有意避开他火热的视线,找到一件常服。 “穿上,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 景嘉熙眨眼,无视摆在手边的衣服。 他钻进被子,从边角的另一边钻出来。 男孩儿露出光洁的肩膀,顺着往下看便是一览无余的春光。 景嘉熙猛然贴近傅谦屿的脸,他歪着头,蓄意勾引。 指尖放在傅谦屿上下滑动的喉结:“我知道呀,所以我们不睡觉……” 他雾蒙蒙的眸子暧昧地盯着男人。 傅谦屿眼神清明,坚定地回答:“贪吃,刚才没喂饱你吗?” 每次刚一开始就又哭又喘的,等缓过劲儿来还指责他劲儿大了,受到折磨了,好可怜的模样。 旁人见了还以为他怎么着景嘉熙。 当然傅谦屿不会给旁人这个机会。 再过一会儿,回味到甜头的男孩儿又跟馋猫一样在他身上蹭,又拱又挠,用幼稚粗糙的手法撩拨他。 怀孕的人,还这么不听话。 景嘉熙被他用冷淡的声音训斥,心底冒出一缕羞耻,脸上烧烧的。 “好嘛,亲一下都不行吗?我想亲亲。” 第二百二十三章 后知后觉的羞耻 男孩儿嘟起唇瓣凑上来,傅谦屿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也不能推开他。 只是傅谦屿的手却不敢碰到他细腻柔软的肌肤,男人宽大的手掌隔着薄被触碰他温软的身子。 吻是极致温柔细致的,带有丝缕余韵的情。 景嘉熙闭眼接受他呵护般的轻吻。 激烈过后的温柔更让男孩儿心跳怦然。 一吻完毕,景嘉熙缓缓后撤,眸子水光波动,跟被抚顺的小绵羊一样。 傅谦屿揉揉他的头发,又给他抓顺:“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景嘉熙轻哼:“我才没那么娇弱。” 男人的手指按了下他的后腰,景嘉熙身子一软,指尖掐着傅谦屿的肩膀才没倒下。 “你干嘛!” 酸软的触感让景嘉熙眼里的聚起水雾,他拍下傅谦屿作怪的手指。 “讨厌!” 傅谦屿笑笑:“看来说的是真的。” 还有劲儿跟他斗嘴。 傅谦屿顾忌着景嘉熙怀孕,想着晚上的求婚,还要观察他的身体反应,体温变化和自己安抚行为的关系。 他全程都在分心,其实大多是在服务景嘉熙,自己倒没太多享受。 傅谦屿也舍不得让男孩儿吃太多苦头,看景嘉熙差不多满足就叫停了。 男人拉着景嘉熙的手,带他从被子下出来。 景嘉熙光着身子咬唇看他,还以为是刚才的吻让傅谦屿心动了。 他都打算闭眼接受下一场了,结果傅谦屿就给他头上套了件衣服,让他自己穿。 景嘉熙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怎么不给他穿衣服’,他拉下蒙着眼睛的衣服,给自己套上袖子。 衣来伸手习惯了,傅谦屿这次没穿景嘉熙就在心里嘀咕吐槽他。 想些不着边际的‘男人得到手就不知道珍惜’、‘男人厌烦的十大表现’‘他不像以前热情是不是不爱我’等等等等。 穿好上衣一睁眼,景嘉熙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对着傅谦屿的脸仔细观察。 看着自己的眼神柔和,姿态向自己倾斜。 嗯,表现还行吧。 景嘉熙低头看了看衣服下摆,正好盖住大腿一点,腿肉红软带着些指痕。 傅谦屿移开眼睛,景嘉熙偏偏要在他面前穿上内裤。 穿完还在他面前掐着腰嘚瑟:“穿好了。” 傅谦屿回头,轻啧:“穿上裤子再说穿完了。” 穿着什么也遮不住的内裤站在床上,他一眼看去,笔直性感的双腿撞进眼里。 男人眸子的火热瞬时被点燃,又被自己掐着手心压下去。 景嘉熙见勾引不到他,耸肩抿着唇笑笑,他脚尖踩了踩傅谦屿的肩膀:“你给我穿,手累,没劲儿。” 软软的声音配上些鼻音,说着命令的话,这是男孩儿在撒娇了。 傅谦屿没跟他再讲废话,拍了拍他软弹的翘臀:“抬脚。” 他双膝跪在床上给景嘉熙穿裤子,景嘉熙俯视着他的头,矫情劲儿过去又有些不好意思。 但景嘉熙也没说话,只是扶着他的脑袋,踩了进裤腿。 傅谦屿从下往上顺着他光滑的腿为他提上裤子。 景嘉熙对上他沉静端肃的眸子,突然心虚地想要从他手里拽出来自己的裤头。 “我自己系带子好了。” 看着傅谦屿腿跪在自己面前,他觉得有点过了。 “不是说手酸?” 傅谦屿惯着他,直接给他打上一个结实漂亮的对称蝴蝶结,用上衣下摆盖上。 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男孩儿水灵灵地站在他面前。 男人一只手攥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大腿上,贴近散发香气的腿,在一处红痕上盖上轻吻。 景嘉熙那里一下子跟过了电一样,比接吻还要让他耳后发热。 他按在傅谦屿的头,有点推拒的意思:“你……别亲……” 景嘉熙不想站着了,傅谦屿从下面盯着自己好吓人,感觉要被吃掉。 他坐下,趴在男人怀里,有些害羞地仰脸。 “还想亲?” 景嘉熙大腿绷紧,那里酸软的肌肉似乎抽搐了几下。 他犹豫,亲了,指不定又要开始。 不亲,嗯……不亲对他没什么好处啊? 男孩儿还没转过来弯,傅谦屿就已经在他唇瓣上轻碾,缓缓侵入。 好吧,没有拒绝的余地了,景嘉熙只好闭上眼睛“被迫”接吻。 他被亲得脚趾紧扣,晕乎乎的。 傅谦屿热衷于和他接吻,但作为年长者,他比沉沦其中的景嘉熙更为清醒。 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傅谦屿抚顺景嘉熙错乱的呼吸。 他牵着脸颊微红的男孩儿下了床。 男人的手撑着景嘉熙的后腰,让腰肢酸软的他能有支撑点走路轻松一些。 景嘉熙跟在他旁边,缓慢地走出卧室。 他想,傅谦屿带他出去是对的。 不然在这个气味混乱暧昧的房间,他估计下不来床。 荷尔蒙和孕激素真是可怕的东西,他平常也不这么馋啊? 景嘉熙余光里是男人走动时摇摆着的劲瘦窄腰。 男人的腰绷紧时爆发力极强,身体还记得的炙热力度让景嘉熙为之脸红。 咳,也要怪傅谦屿身材太好,他一时着迷把持不住也是正常。 傅谦屿带他下楼,走廊上挂着些人物画,都是俊男美女。 “这都是谁啊?”好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越往前,背景越老旧。 还有几个高鼻梁深眼窝的外国人。 “傅家祖辈,这是我祖父祖母,还有外祖父外祖母。” “你外祖母是欧洲人?” “对。” 怪不得傅谦屿鼻梁高挺,外形优越,原来祖祖辈辈都是貌美的一家子。 听了景嘉熙的感慨,傅谦屿轻笑着捏捏他的鼻子:“宝宝,你最漂亮。” 景嘉熙也笑了。 两人手牵着手走路,期间经过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侍者。 景嘉熙愣了下,看向傅谦屿:“这座城堡里,还有其他侍者吗?” “当然。” 景嘉熙眸子颤动,脑子轰的一下,他停下脚步,声音细颤:“他们一直在吗?” “嗯。” 景嘉熙张开嘴,瞳孔紧缩。 他刚刚跟傅谦屿在大厅里就开始放纵。 景嘉熙先前没看到侍者在古堡内走动,以为还跟在家里一样,有人定时来打扫清理。 他以为没有其他人在才敢跟傅谦屿在大厅闹的。 他平生第一次大胆想不在卧室,玩点儿刺激的。 居然!会有人听到的吗! 景嘉熙脑海里闪过自己在钢琴架前,肆意地纵情吟声的模样,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真的不知道有人在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亲得他好舒服,好烦 “那……刚才我们,不会有人看到吧?” 景嘉熙抓紧傅谦屿的胳膊,紧张地缩在他身后,眼睛害怕地左右瞟。 尴尬得无以复加。 傅谦屿见他害怕的可怜模样,没忍住笑出声:“宝宝,你现在才担心,是不是有些迟了?” 景嘉熙被他笑话,更是把脸埋在他胸前,一句话都不想说。 讨厌!他要是知道怎么可能拉着傅谦屿闹。 他一点也不想被人看到听到。 “我刚才是不是声音很大?” 男孩儿的声音闷得像哭腔。 傅谦屿捏了捏他的手心,抚上他的脸颊,把景嘉熙低垂的脑袋抬起来。 果然看见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眼尾发红,欲哭的表情楚楚可怜。 傅谦屿亲了下他的唇角。 “不会有人听到,更不会看到,我提前让侍者离开了。” 男孩儿娇媚痴缠的一面,傅谦屿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 傅谦屿的话让景嘉熙松了一口气,他委屈地哼唧:“你吓死我了……” 景嘉熙的脑袋抵着傅谦屿的肩膀,长长地呼气。 傅谦屿浅笑着揉了下他软乎乎的耳垂:“宝宝别怕。” 景嘉熙身上哪里都软软的,傅谦屿很喜欢捏他身上的肉肉。 男孩儿从尴尬羞耻中缓过来,他咂摸一下嘴:“嗯……痒……” 他偏了下腰,双手用力把傅谦屿捏自己后腰软肉的手拉下来。 傅谦屿知道他那里敏感,还老是捏他,烦人。 景嘉熙说了许多次,傅谦屿跟没听见一样,无视他的警告。 无数次把被拍打掉的手掌,又偷偷放回去,说是明目张胆也行,反正景嘉熙是说倦了,实在忍不住痒意才打他一下,让傅谦屿放肆的手指收敛一些。 男孩儿皱眉生气的样子让傅谦屿勾起嘴角。 两人走路时,傅谦屿这狗又跟没事人一样把手放回去。 不过没有再捏他了,景嘉熙装作自己腰上的手不存在。 反正说了这狗男人也不听,烦。 景嘉熙现在看傅谦屿不像以前那样有上位者滤镜,他内心吐槽最多的就是“他好烦。” 喜欢看自己哭,好烦;总是逗自己笑,好烦;把他当捏捏乐,好烦;总是莫名其妙地亲他,好烦;哄着他做坏事,好烦;他索取的时候偏偏不给,好烦;他哭求的时候也不停,好烦…… 傅谦屿做什么都好烦。 褪去成功人士的光环,傅谦屿简直是个幼稚的大人。 那只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景嘉熙提前预判到,指甲快准狠地掐到男人扰乱自己心绪的手指。 傅谦屿吃痛,手顿了一下,却仍固执地搂着他的腰。 景嘉熙轻哼,下楼梯的时候加快了步子。 他耳朵有些热,刚才他和傅谦屿还在楼梯上…… 啊——不想了,烦。 他是鬼迷心窍了吗? 为什么傅谦屿一碰他就头脑发热地不管不顾了。 现在想想,刚才在大厅里跟男人滚来滚去,好羞耻。 景嘉熙比傅谦屿先一步下了楼梯。 傅谦屿牵住他的手,不让羞耻心上头的男孩儿走得太快。 “慢点儿。” 景嘉熙听见他的话恨不得现在跑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最后一个楼梯台阶上的水渍。 木质台阶上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旁边钢琴架有一个侍者正在擦拭,景嘉熙掐紧了傅谦屿的手心。 “呜……” 他羞到发抖,躲在傅谦屿肩膀后面,掩耳盗铃地走向大门。 那钢琴一定被自己弄脏了,他都忘了会有人打扫。 即使侍者没看见,打扫的时候肯定能猜到啊! 景嘉熙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啃噬,麻痒地发疼。 在这个混乱过的大厅,他喘不过气。 景嘉熙朝着傅谦屿的耳朵吐热气:“傅谦屿……我们快点走吧。” 他不想让侍者看见自己这个放荡纵欲的主人家。 太丢人了! 景嘉熙现在脸皮还是薄,只在跟傅谦屿胡闹的时候胆子稍微大了一些些。 傅谦屿没什么羞耻心,他还饶有趣味地环视过大厅内的摆设。 从门边到地板,钢琴和楼梯。 傅谦屿嫌地毯太脏,没让景嘉熙躺,地板又有些凉,所以钢琴架成了最好的选择。 景嘉熙在那儿撑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说自己腿酸胳膊酸,哭唧唧地要换地方。 两人抱着拥吻到了楼梯,景嘉熙腿软了一下倒在楼梯扶手旁,在那儿zuo了一会儿。 楼梯太硬,傅谦屿抱起他上了卧室,景嘉熙才舒适地眯着眼叹气。 在柔软的大床上男孩儿放得开,比在外面更热情。 傅谦屿回味完看了看景嘉熙红润的脸颊。 男孩儿咬着唇,几乎不敢看周围。 从大厅到门的距离太远,景嘉熙有些站不稳地靠着他。 不是累的,是羞的。 傅谦屿想了想,以后还是尽量不在其他地方跟景嘉熙胡闹。 男孩儿不是喜欢张扬的性子,也许当时沉浸其中不觉得有什么,但理智回来,景嘉熙会羞耻得难受。 平时还是尽量在床上,软和的地方才不会把他宝宝娇嫩的皮肤膈得青一块紫一块。 傅谦屿用拇指扒拉出景嘉熙贝齿下可怜的下唇。 男孩儿一直无意识咬着,有些见血。 傅谦屿捧着亲了亲:“宝宝别咬。” 景嘉熙瞳孔颤了颤,低沉的男声让他环视刚才,傅谦屿也是这么说的,揉着他的后脑勺,用沙哑性感的声音道:“宝宝别咬。” 男孩儿青涩的技巧,牙齿咬痛了傅谦屿。 他本来就不熟练,喉咙烫的发痛,膝盖也痛。 景嘉熙眼泪落下来,咽下苦涩,咽下一半,又吞不下去,有些反胃地吐出来。 他捂着嘴呕了一会儿。 睫毛哭得黏在一起,抽噎着可怜兮兮地说自己不想弄了。 傅谦屿抱起他上楼,在床上安抚了许久,他才又换了种哭法儿,用发颤的哭腔一遍遍喊着男人的名字。 羞耻的记忆涌上太多,景嘉熙捂着唇,几乎要哭出来。 傅谦屿含住他的唇瓣,舌尖舔舐得景嘉熙痒痒得想笑,又不想哭了。 男孩儿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喉咙溢出轻哼,环上男人的脖颈。 傅谦屿,亲得他好舒服,好烦。 第二百二十五章 求婚进行时 不怪傅谦屿总想捏他,碰到敏感点,男孩儿发出的可爱叫声谁都忍不住想多听几下。 景嘉熙的后腰好像是个小按钮,按一下就响一声。 偶尔还会开发出几种不同的嘤咛。 傅谦屿对他身上神奇的按钮喜爱得要命,无论听多少次也不腻。 每一处的敏感度景嘉熙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傅谦屿几乎都烂熟于心。 景嘉熙像是一个赏心悦目的乐器,当手指按压、轻碾、抚摸,他会给出乐手以绝妙的反应和体验。 不仅是触碰时的声音,男孩儿接吻时更是能哼唧得男人瞬间起反应。 还好傅谦屿跟景嘉熙接吻过许多次,多次起火又强压下去的自残般的脱敏训练,让他锻炼出能在景嘉熙面前时刻控制好自我的能力。 不至于像个变态一样无时无刻不起立。 傅谦屿牵着景嘉熙的手带他来到了另一边的海域。 临近夜晚,大海的边界和天际融为一体,火红的太阳旁铺满了满天红霞。 景嘉熙悠闲地晃着傅谦屿的胳膊,慢吞吞地走着。 他现在的心境跟白天稍有不同。 男孩儿缓慢地眨着眼睛,略有些疲倦地靠在身边人的胳膊,神情餍足。 小馋猫被喂饱后爪子全都收起来,用手心的肉垫踩着铲屎官。 景嘉熙就是这么轻轻地一下一下抓着傅谦屿的肌肉。 他下意识的依靠,傅谦屿翘起另一边唇角,紧握着他的手,内心自豪。 能让爱人依靠,是身为丈夫的荣耀。 傅谦屿看了看前方,掩藏在前方山体后是他精心准备的求婚场景。 戒指盒太大,很容易被景嘉熙发现。 所以戒指被他藏在衬衣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随着距离拉近,那处的布料似乎也开始颤动。 傅谦屿抬眼环视周围,藏在暗处的求婚场地布置团队正在紧张地拿着望远镜观看。 上百万的项目,可不能搞砸了,让这位挑剔的甲方不满意,那以后他们别在圈子里混了。 两人漫步的姿态很般配,在高大男人的衬托下,男孩儿显得体型纤瘦。 但其实景嘉熙为了养胎,已经吃到了正常十八岁男孩儿的身材,甚至脸上还有一些未褪完的婴儿肥,稍显圆润,一眼看去很健康的状态。 傅谦屿还有些不满足,想给景嘉熙微胖一些。 遭到男孩儿的强烈谴责后稍有收敛,但还是在营养师给的食谱范围内,尽可能地让景嘉熙能得到更充足的营养。 时不时地给景嘉熙投喂一小块孕夫饼干或者小水果什么的。 男孩儿张嘴咬住一块酸酸甜甜的美味果干,口水分泌的时候肩膀耸起,他贴近男人,又张口索要。 男人熟稔地随手塞在他嘴中。 从他们无数亲昵小动作能看出这是一对感情极好的佳偶璧人。 傅谦屿舔了舔手指上的糖霜,指尖还有着景嘉熙唇瓣不小心蹭到的痒意。 贴近鼻翼,似乎还有些香气。 景嘉熙怎么可能看不到身边人像个变态一样嗅手指。 不,不是像,他就是变态。 刚刚喂个果干还拿指尖挤进自己的唇。 他都尝到傅谦屿手指咸咸的味道了,傅谦屿还装什么不经意,哼。 景嘉熙大人有大量,肚子里能撑两个崽崽和崽崽的幼稚大爹,不跟傅谦屿一般见识。 果干不错,刚做好的还很新鲜,处在水果的临界线,口感上像是还有些汁水,甜滋滋的还有果干的嚼劲。 景嘉熙再次张口,得来的投喂却不是零食。 而是男人温热柔软的唇瓣。 景嘉熙只好无奈地跟傅谦屿接吻后才擦擦嘴,伸手要:“果干。” 傅谦屿表情受伤,似乎遭到重创:“宝宝,你嫌弃我。” 景嘉熙很想说是的,你亲的全是口水,哪怕你吻技很好,那也不能代替零食啊。 再说,快三十的老男人装什么矫情。 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能掐出水的年轻男孩儿吗? 景嘉熙再次重申,五指并拢,摊开掌心朝他的脸伸了伸:“我要吃。” 傅谦屿一脸伤心地挑出最小的一块:“糖分摄入超标了。最后一块。” 他的语气仿佛给了这一块果干已经是无尽的宽容。 景嘉熙呼气,告诉自己不气不气。 他恶狠狠地咬下最后一口果肉,回头瞪了一眼傅谦屿:“你不会打击报复吧?” 就因为他擦了一下口水,就不给他东西吃。 虐待孕夫? 又是想去法院告傅谦屿的一天。 傅谦屿收好零食,插着兜,道貌岸然地看向前方:“宝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景嘉熙冷笑,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直接捧住傅谦屿的脑袋,往下按,按到男人弯腰跟站直的自己正好能接吻的位置。 景嘉熙咬上的唇肉,跟吃果冻一样吻他。 亲完后,他气喘吁吁:“够了吧?零食袋子给我。” 他要自己拿着。 刚才忽如其来的甜味儿亲吻,让傅谦屿轻笑着把手里的袋子背在身后。 “宝宝,我说认真的,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明天再吃,行不行?” 景嘉熙见他的神色认真,有些丧气:“哦。” 看来真的没甜头吃了。 他开始后悔,小声抱怨:“白哄你了。我亏了。” 牺牲了嘴巴,浪费了唇舌,赔本。 他哀怨的语气逗笑傅谦屿:“宝宝真可爱。” 男人发自内心感叹,逮住他的脸猛嘬几口。 景嘉熙面无表情地擦拭脸上的口水,又糊了一脸。 心情大好的傅谦屿,用力搂了下怀里的男孩儿。 走过面前的转角,就是他准备好的求婚。 傅谦屿心跳加快,看着前面表情有些僵硬。 该死的,他竟然真的有些紧张。 手心开始出汗,不知道握着景嘉熙的手,男孩儿有没有察觉。 傅谦屿深呼吸,带着景嘉熙大步向前。 景嘉熙却突然顿住,鼻子耸动:“傅谦屿,这里有花吗?” “咳,什么花?” “好浓的花香。” 傅谦屿心跳的极快:糟,忘记景嘉熙怀孕后嗅觉灵敏,场地布置了很多鲜花。 景嘉熙要提前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