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千金:做个村姑也很香!》 第25章 得寸进尺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你家钱不够,大伙儿或多或少都能借一些给你们?” “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借的钱是要还的!”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村里这么多人家,谁家没有遭灾的时候?谁家跟你似的,好好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 “人家谢姑娘自己还欠着债呢,伤刚好,人家就天天往山上跑,好不容易攒下点钱,都舍得拿出来给小丫治病,你呢?你们一家呢?你们还是小丫的亲爹娘、亲哥姐呢!” “她不能管你家的事儿是吧?那我这个里正能管吗?” “你今天就跟我说个道道出来,你到底是自己出钱给小丫治病,还是把小丫卖给谢姑娘,让谢姑娘出钱给小丫治病?” “你要是为了赌一口气,宁肯眼睁睁看着小丫咽气,那我这就让人去请你五爷爷,问问他和你们刘家能不能容下你这等对自己亲闺女都狠得下心弄死的狗东西!” 姓刘的几户人家和汪家人一样,都是逃难至此,落户明福村的。 他们一族辈分最高、威望最大的五老爷子,脾气比里正可火爆多了,而且他是刘氏族老,处置起刘家的家务事,他可比里正还名正言顺的多。 也就是他年纪大了,刘家人不好大半夜的把他弄出家门,不然他那拐棍这会儿早打在栓子爹身上了。 一听里正说要请他五爷爷,栓子爹立马认怂,“我家反正是拿不出钱,既然那臭、那谢姑娘钱多,那她就拿钱给陈大夫好了。” 陈里正冷笑,“咋,你想人家白白出钱给你家小丫治病?” 栓子爹眼神躲闪,“那我总不能真把小丫给卖了吧?村里人还不得戳我脊梁骨啊?” 陈里正听不得他说这歪理,张口要骂,结果却被同样听不下去的精瘦老太们抢了先。 其中一个头发斑白的小老太用力呸了一口,“把好好的孩子吓病了,孩子快要病死了,你不出钱给治,你都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现在让你把小丫卖了,你反而怕别人戳你脊梁骨了!你这么要脸,你倒是自己拿钱出来给孩子治病啊!” 她身边的另一位小老太也道:“不就是看谢姑娘心善,不忍心小丫就这么死了,你觉得自己拿捏住人家了,就想让人家白白出钱给你家小丫治病吗?当谁看不出来你那点鬼把戏似的!” “......” 儿子多,侄子多,家族大的小老太们可不怕栓子爹,这狗东西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她们就敢赖在他家,吃的他家粒米不剩! 她们的儿孙、亲戚,也会为她们加倍讨回公道,打的栓子爹鬼哭狼嚎。 栓子爹被小老太们指着鼻子七嘴八舌的骂,一张黑脸臊的通红。 他不敢再继续刁难谢莞娘,生怕这群老娘们儿揪着针鼻儿大的一点事儿,给他编排出十条八条罪状。 以后他还要在村里生活,他二儿子也还要娶媳妇,他不能把自家的名声给搞臭。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们。”栓子爹后退两步,“既然你们觉得卖了好,那我卖还不成吗?” 陈里正一听,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合着还是我们大伙儿逼你的?” 栓子爹忙摇头,“不是,不是,你们也是为了小丫好。” 他可不敢犯众怒。 “那就这样吧。”谢莞娘侧头看向陈大夫和栓子娘,“婶子,麻烦您把人抱去江远家,暂时放我房间里就行。师父......” 陈大夫点头,“我去你那儿给这小丫头看病。” 顿了顿他又道:“要想彻底治好这孩子,你起码得出个千八百文。等下你们签卖身契,若是她家里人狮子大开口,那这人你不买也罢。” 谢莞娘笑眯眯的,“您放心,我可不是什么人傻钱多的大冤种。” 她看向江远,“阿远。” 江远点点头,“我去给他们开门。” 谢莞娘于是又转头看向犹犹豫豫站在那,嘴唇蠕动,似是想说什么的栓子娘,“婶子,你不去把小丫抱出来吗?她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吧?” 栓子娘还是站着没动,她一边抹泪一边对谢莞娘道:“谢姑娘,既然你有钱,你能不能借给我们一些钱,等小丫好了,我让她去给你干活儿还钱。” 谢莞娘可算是开了眼,她看向陈里正和围观众人,“里正叔,各位爷奶叔伯、婶子大娘,我这是被人当成冤大头了啊。那这个善心我不发也罢。” 她说完扭头就走,栓子娘忙伸手拉她,结果却被她敏捷又灵活的给躲开了。 谢莞娘回头,蹙眉看着栓子娘,“婶子,做人不能得寸进尺,不能因为别人好心,就以为人家也一定很好糊弄,这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吧?” “里正叔刚才就说了,你家遇到困难,村里人可以借钱给你们。是你们说借了的钱也是要还的,不能借!” “怎么现在我的钱你们就又能借了?合着我的钱你们就能赖账不还了是吧?” “说什么让小丫干活儿抵债,小丫虽说五岁了,但身形却跟村里那些三岁小娃儿似的,个子矮不说,还瘦的就剩一把骨头。这样的小丫头我能用她做什么?挖野菜,捡柴火吗?” “刚刚我师父也说了,治好她起码得千八百文,婶子觉得,小丫得给我捡多少柴火、挖多少野菜,才能还上欠我的千八百文?” “我是不是还得为了每天小丫给我送的那点柴火和野菜,请个中间人帮着记账和折算价钱?” “犯不着是不是?我也觉得犯不着!可我也不想自己好心借钱给你们,最后却连着名声也和银钱一起折进去!” 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觉得,栓子娘这是看谢莞娘心善、年轻面嫩,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外乡人,所以就打定了主意要将这笔欠款含糊过去。 反正就像谢莞娘说的,小丫才这么丁点儿大,她能干什么挣钱还债啊? 每天让她随便送点儿柴火和野菜给谢莞娘,等过个三五年,小丫长到八.九岁、十来岁,能在家里顶大用了,他们再对外宣称,小丫已经给谢莞娘干了四五年活了,还她那千八百文已经绰绰有余了,他们自然就也不用还这笔外债了。 第26章 不当冤种 到时候谢莞娘自认倒霉还好,若她想要较真儿,栓子一家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说这些年小丫如何如何辛苦,谢莞娘如何如何贪心、黑心。 反正就像谢莞娘说的,小丫到底给谢莞娘送了多少东西,那些东西又值多少银钱,谢莞娘也不可能次次都大张旗鼓拉来村里其他人帮忙估价、作证。 为那点子根本值不了两个铜板的东西兴师动众,莫说她折腾不起,就是她折腾的起,别人也得骂她一句有病。 到时候烂账缠身,她出钱救人不仅落不着好,反而还要因为栓子一家的小心思,要么忍了这口气,吃下这个哑巴亏,要么被栓子一家抹黑,被村里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栓子娘面皮臊得慌,但她还是想要最后争取一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觉得野菜和柴火不值钱,你可以让她帮你干活儿呀。小丫很勤快,家里的这些活儿,她什么都会干。” 谢莞娘深吸一口气,“让她给我干活儿,和让她给我送柴火、野菜有啥区别?” 她担心的问题依然存在! 谢莞娘看向陈里正和陈大夫,“里正叔、师父,不好意思,小丫我不买了,也不救了。孩子是他们的,他们爱咋咋地。” 栓子娘一听就急了,“不行!谢姑娘,你行行好......” 谢莞娘躲开她的第二次拉扯,“我刚刚就说了,小丫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可你这个当娘的,你一点儿都不着急救孩子,反而还因为我的一时好心拿捏上我了。” 想让她谢·冤种·莞娘出钱帮小丫治病,还想留着小丫在家继续干活儿,更想等她长大了,能以婚嫁的名义再从她身上捞一笔,这个看似老实软弱,实则却是第一个赞同栓子爹放弃小丫的女人,有点儿小聪明但不多。 “谢姑娘!”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传来,众人视线朝着声音来处转过去,看到了被小丫大姐抱着的、抽搐的愈发频繁的小丫。 小丫二姐也出来了,两个姑娘哭得眼睛通红,走到谢莞娘和她们爹娘面前之后,两个姑娘噗通一声就朝着她爹娘跪下了。 “小丫要不行了!”刘大丫哭着朝她爹娘喊,“她要死了!” 长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这么大声说话,更别提这个“别人”还是她爹娘,她在喊出来时,就已经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了。 然而没等她爹娘作出反应,人群外就已经传来一阵响亮的少年音,“让让,都让让,大伙儿都让让。” 人群分开一条路,栓子爹最怕的人——刘家五太爷,黑沉着一张老脸,拄着拐棍,由他两个孙子护着,慢吞吞走了过来。 过来之前,老爷子就已经听偷摸儿跑去请他的,柱子派去的救兵——他堂哥强子说了事情经过,此时他一句废话也不说,直接重复了一遍里正之前问过栓子爹的那个问题。 “你们是自己出钱给小丫治病,还是把小丫卖给谢姑娘,让谢姑娘出钱给小丫治病?” 栓子爹刚刚就已经因为怕犯众怒老实了,现在被老爷子黑沉的脸色一吓,栓子娘也不敢再动小心思了。 她又重新缩回了栓子爹身后,假装自己是个没有任何主见的、以夫为天的软弱妇人。 栓子爹没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我把小丫卖给谢姑娘。” 他做出这个决定,不仅是因为给小丫治病,会加重他们往后数年的经济负担,同时还因为,就小丫那吓唬两句就要死要活的德性,他觉得她以后肯定还会接连生病。 这次给她治病欠的钱,和以后养她要花的钱,以及她万一再生病要花的钱...... 怎么算都觉得自己亏本儿几率更大的栓子爹,没怎么犹豫就决定还是把小丫丢给谢莞娘这个外来户。 中途跳出来搞事儿的栓子娘也没有被五太爷忽视,他沉着脸问:“小丫娘,你怎么说?” “我、我听孩子爹的。” 栓子娘话音落下,五太爷立马看向谢莞娘,“小姑娘,去拿十个铜板过来。” 谢莞娘一愣,栓子爹娘则是齐刷刷脸色大变,他们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异口同声喊了一句,“五爷爷!” 五太爷横了两人一眼,“都给老子闭嘴!” 他跟谢莞娘解释,“小丫的身契咱们等下慢慢写,孩子拖不得了,你给了钱,小丫你就可以带走了。” 老爷子穿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腰背佝偻、脸上满是沟壑、表情看上去也比在场的其他人要凶悍多了,但谢莞娘却能感觉得出,这老爷子可比栓子爹娘可靠多了。 她看向江远,江远立马从袖袋里摸出十个铜板,交给了五太爷的大孙子。 五太爷又看向陈大夫和大丫二丫,“你们俩送小丫去阿远家,陈大夫,我这曾孙女就麻烦你了。” 陈大夫点头,带着刘家三姐妹,跟江远一起去他家了。 江远并没有把小丫带去谢莞娘那儿,他拿出一套闲置的旧被褥,让大丫二丫把小丫送到了和谢莞娘房间门对门的另一间厢房。 这间厢房是谢莞娘住进来后,他收拾出来的新客房,因为才收拾了没几天,这间厢房现在很干净。 且不说陈大夫和大丫二丫如何治疗、看顾小丫,只说谢莞娘,她在江远带人离开后,就将视线投向了陈里正。 陈里正会意,让自己二儿子回家去给他取笔墨纸砚。 刘五太爷则是趁此机会教训起了栓子爹娘,两人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却不敢像对待里正那样,表现出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潜在属性。 好不容易五太爷骂够了,栓子爹这才期期艾艾的试探着说:“五爷爷,不是我不疼小丫,这不都是穷闹的......” 他抹着眼泪,真心实意好一顿哭穷,见五太爷并没有因为他哭穷发脾气,他这才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五太爷孙子拿在手里把玩的、那可怜巴巴的十个铜板。 “您看,小丫的身价银子,我能让姓谢的那丫头再给我添一些不?” 第27章 贼心不死 五太爷举起拐棍,“一个你都要拿席子卷了,扔到山上的小毛孩子,人家谢姑娘给你十个铜板都是便宜你了!” 栓子爹动作灵活的退后两步,“您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也是穷怕了吗?您看看我家的这房子,再看看我家的这俩儿子,我......” “你家穷,你就能理直气壮讹别人钱了?”五太爷浑浊的老眼使劲儿瞪着栓子爹,“你不要脸,老刘家的其他人还要脸呢!” “你们两口子要觉得自己不亏心,你们咋不敢跟村里其他人来这死出儿?你们不就是欺负那小姑娘年轻面嫩,还是个脑子撞坏了的外来户?” “用你们那狗脑子好好想想,能把家里闺女养得细皮嫩肉、气势十足的人家,那能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想怎么讹钱就怎么讹钱的吗?” 又贪又坏又蠢,他大哥到底是怎么教养的后辈子孙? 五太爷在心里亲切问候了一下他早死的大哥,埋怨他竟然留下了栓子爹这么一个蠢东西。 栓子爹不知五太爷因为他的拉胯表现,竟连问候起了他已经入土的爷爷,他不太甘心的嘀咕: “那臭丫头连自己家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都想不起来了,她就算想找人撑腰,她也得有那能耐不是?” “再说了,前段时间来咱们村买人的那柳牙婆,她带走的那几个姑娘小子,她不都给了他们老子娘五到八两银子?” 五太爷一拐棍砸在他肩上,“人家买的是八岁以上,身体结实,相貌出众,一看就规矩本分、勤快懂事的!” “你家小丫才五岁,还被你们两口子养的黄皮寡瘦!” “莫说她现在快要病死了,她就是没生病,又有哪个牙婆会花好几两银子,买她这么个身体虚得厉害,五岁还没有别家三岁孩子看着壮实的拖累回去?” “老子还是那句话,你们不要脸,我老刘家还要脸呢!你们要是贪心不足,非得继续折腾,那行,老子做主,把你们这对狠心爹娘除族!” “也省得以后那姑娘的爹娘找来,刘家的其他人受你们连累。” 栓子爹娘吓坏了,两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再不敢提涨价这一茬。 里正的二儿子陈墨勤拿来笔墨纸砚之后,里正在栓子家的堂屋里,参考牙婆们一掏一沓的、内容大同小异的卖身契,现场写了一份小丫的卖身契。内容如下: “立卖身契人刘大庄,家住唐县白河镇明福村。今因家贫,无力医治重病缠身的幺女刘小丫,将年方五岁的刘小丫,卖与谢氏莞娘为婢。 议定身价银十文,当日由谢氏莞娘一次性付讫。自卖身之日起,刘小丫终身归属谢氏莞娘,生死贵贱,悉听主家安排,与刘家诸人再无干系。 此系双方自愿,并无逼迫。恐后无凭,立此卖身契为据。 证人: 立契人: 买主: xx年 xx月 xx日” 证人那一栏,里正陈文杰、老大夫陈广弘、五太爷刘五顺先后签字或者按手印,立契人那一栏,栓子爹,也就是刘大庄,也老老实实按了手印,然后就是买主谢莞娘,也在她应该签名的地方落了个名字上去。 至此,小丫的归属就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有五太爷镇着,栓子爹娘都没敢继续出幺蛾子,栓子几个则是既舍不得妹妹,又因为妹妹得到救治而深感庆幸。 给小丫诊完脉,行完针,开了药方,捡了药让大丫拿去熬药,然后又被围观闲人请回来作为证人签字的陈大夫,不仅痛快地做了这个证人,而且还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和谢莞娘说,拖了这阵子,小丫的病情比之前更严重了,她治好小丫需要的费用,已经上涨到了最少一两五钱银子。 这个数目听的很多围观群众倒抽冷气,现场嘶嘶声不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栓子家这会儿正群蛇乱舞。 栓子爹娘则是不约而同瞪圆双眼,暗暗庆幸他们没有选择借钱给小丫治病。 谢莞娘却是没啥反应,她对陈大夫道:“您尽管给小丫用最合适的药,我虽然现在没有这么多钱,但我可以一点点去挣。” 陈大夫点头,“行,那一应费用我先给你记在账上。” 谢莞娘点头,“正好,趁着大伙儿都在,有件事我得提前跟小丫爹娘说清楚。” “虽然小丫是我十个铜板买回去的,但我给她治病、养她长大、教她做人做事也是要付出时间、精力和银钱的。” “以后小丫爹娘若是反悔了,想把女儿赎回去,我虽然不会拦着,但他们却必须把我花在小丫身上的精力、时间和银钱都统统补偿给我。” “里正叔、师父、五太爷、大家伙儿,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众人纷纷点头。 谢莞娘就笑,“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小丫以后归我,和刘家再无干系,等什么时候她爹娘或者哥哥姐姐拿出银钱把她赎回去,她就重回刘家,从那以后与我再无干系。” “我谢莞娘说话算话,还劳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 言罢,她朝着众人团团一福。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只有再一次被堵住了唱苦情戏卖惨路子的栓子爹娘,心里比吞了黄连还苦。 却原来在被五太爷镇压之后,两人虽然不敢继续提什么涨价不涨价的话,但却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偷摸和小丫保持来往。 老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做爹娘的,吃的所有苦、受的所有罪都是因为孩子,他们还给了孩子一条命。 这份比泰山还沉重、宏伟的父爱母爱,还不能说明他们的是施恩者吗? 就算他们要求孩子听话、乖顺、为家庭牺牲,就算他们把孩子当成出气筒,因为自己生活不顺就肆无忌惮伤害无力反抗的弱小生命,他们也觉得孩子应该毫无怨言的全盘接受。 什么卖出去了就与他们无关了,这种说法栓子爹娘可不认同。 他们村那些被爹娘爷奶卖出去的孩子,只要不是被牙婆转手卖去了其他地方,彻底与家人失去联系,他们的爹娘爷奶还不是一样能在卖了他们之后,再从他们手上拿钱! 第28章 救治小丫 等新的趾甲长出来后,它把旧的羽毛都薅下来,5个月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老鹰开始飞翔。 五十万大军再加上原本留守在水之国外围的十万木叶忍军以及由木人麾下的十云忍雇佣军,总兵高达七十万,这个数量已经可以将水之国各城镇全面占领了。 这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忍者,看上去憨厚无害,实际上却是凶残狡猾,非常适合外交事务。 房间的窗户被打的粉碎,刺骨的寒风拼命倒灌进来,窗帘被呼呼吹动着,但已经不见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踪影。 这些年来,仙庭总共打造过四十艘至尊级战舰,可,无一不是被天罚摧毁,造成庞大的损失。 双翅一阵,乘着寒风宁安飞了起来,尾随着步履有些蹒跚的蒙顿格斯?弗莱奇。 中心花园有一个高台,大长老领着所有人走上高台,有护栏作为防护,不怕摔下去。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庞大的身躯屹立,黄金巨人充满怒火,那干枯的巨大手臂,开始恢复如初了起来。 虽然绳树将包围区域分成了十个,但是相对于六万人来说这些区域还是太大了,即便是以忍者的机动性要完成一次对各自区域内的扫荡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各个区域之间都存在着很大的间隔与漏洞。 半神当中,有专职于攻击法则的,藏匿法则的、民生法则的、防御法则的、应有尽有,除非是绝对的生死仇敌。 在李烨之前,华夏境内还存活于世的雷电系异能者,只有自己一人掌握雷霆贯体,如今多了个李烨,还是李玄策的儿子,让他无比期待。 他是一个该死的人,孔雀山庄四百年来的基业全部都毁在了他的手上,他缓缓张开手掌,那里有他准备用来以死谢罪的毒药。 召唤阴影,召唤失败。幽冥鬼雾可以形成幽冥雾像,但这些雾像也无法进行阴影穿梭,无法进行空间传送。 每一次炮击都会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将周围仙宫战士都卷进去。湮灭精灵炮和审判者战舰的武器不同,它的充能时间很短,给阿斯加德大军带来巨大的伤害。 黎川没有继续放出更多的信息,先让众人消化一下,至于黑洞视界内的经历就没有说了,也没必要说,到现在也就只有他和楚思远知道。 在手表之中开辟出一个空间有好有坏,最大的好处就是,兑换以后绝对不会丢。 “呼~”他悠悠地笑了,赵剑中说他安分,其实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从阎浮里攥取到力量之后,自己怎么会这么安分,从前那些冷眼,祸心,乃至口角,怠慢,都很难再让自己动容。 还有那名古神爆破而飞射出来的神骨,有几块是正常的,没变化,其它的,大都变成了乐谱。同样有乐符形成的链条形成,串入神祗之躯,乃至延伸到躯壳的经脉窍穴之中,尝试夺取祂们躯体的控制权。 姜明的执导功底不错,封神的后期制作也可以看得出是花了老本,封神制作的总体水平已经超越了时嘉在系统里面看到的任何一版,不过收视率到底能有多高,这个还很的不好说。 金隆洋端详了一会儿手里的两张名片,又看了一眼眼前各有千秋的两位美人,心里咯噔一声。 当然,这些都是吕香儿与吕洪、朝霞猜测出来的。三人不知道霍青松是否知道,却也没有告诉过他。因为吕洪在折冲府便求吕香儿,让这件事在石俊这里结束而放过清雅。 她怔怔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慢慢的,慢慢地对绽开一朵笑容来。 出现在殿门口,那个白袍飘拂,俊俏的脸上含着温柔笑意的,可不正是公孙华? 布尔妮瑟羽也知道浮屠为难,没有多说,但是另一面是自己的亲生姐姐,她会袖手旁观吗?可浮屠呢,现在的他,或许才是最为苦恼的吧。 她退到一侧,一边随着马车行走。一边时不时地翻一下手中的竹简。 巨电鳐之魂:提升游泳水中施法能力,能使用电击结界,对进入结界范围的敌人进行麻痹电击。同时能一定程度抵御电系法术。 “好了,折腾了一天了,我也累了。各自回家休息吧,有机会我们再聚。”秦风紧了紧衣领,看了一眼年舒颜说道。 不过当天生看过了她的修为竟然也已经达到了魔劫期时,疑惑才算是减少了一些。 原本在天生的想象里,妖帝身为人天界所有妖族的王,自然就应该像人类的皇帝那样,住在宫殿之中,可是面前根本看不到一样建筑物,只有这一座仰起头来似乎都看不到顶的峭壁。 出岫霎时赧然起来,她知道太夫人所指是沈予。如今沈予远在北宣议和,恐怕年后也未必赶得回来,自己这趟进京,自然是见不到他了。 这位头上带着与草薙京一样白布条的青年男子,就这样静静的呆在酒店中,默默的等待着大会进入决赛阶段。 杨伟拿着手机转过身来,一见他们俩,就大声嚷嚷说,高主任你请客,哪有让客人先到的呀? 走到这里之后,江寒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音,以前有见过面的雷六和雷一六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一滩水渍缓缓从他胯下流出,看上去似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几天前,听说百草族打算设计大力猿部落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这是一个肥差,未曾想,一次碰面就被打残了。 死兆之星第二次大规模繁衍魔物的黑暗时期,祂从大地中汲取养分,吞噬所有的生命血肉,孵化成无穷无尽地魔物大军企图一举覆灭所有智慧生灵。 第29章 不做善人 而龙熬的神色也是略微变化了下,身为盘龙部落的大酋长,自然没听说过,几千年前,叱咤风云的符箓师,凭借着手中的各种强大符箓,在寻常的武修面前,可是占尽了上风。 就在下一刻,只听到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传来,在昊天宗守山大阵的光幕之上,忽然爆炸起一道巨大的浪花,耀眼刺目无比。 此时的容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客栈商家通通弃店而去,街上除了一列列巡逻的士兵外,再见不到一个平民百姓。 “妖僧!”段一雪的身后,那同样袈裟禅杖的和尚低声喝斥了一句,眼底却有些紧张的神色。 南宫如雪才融合了四种,但如果王赢将全部都融合,那他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明白了那几个老学员是故意针对自己后,唐果儿也不含糊,急着想要学会绝招,用来对付对方。 北冥秋血低吼一声,身化残影,直扑阿二的巨大身躯而去,同时举起右拳,上面有着火焰缠绕。 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说话,以为任何地级后期巅峰武者只要水到渠成了,就能够一次性突破成功。 三位长老圆瞪的眼睛里,恐惧正正慢慢改变,直到变成极度的兴奋。 那张古图王牧已经能够确定是自己留下的,可是,他自己现在都疑惑了,图中那些地点,难道真的只是一些单纯的陷阱细想自己也没有这么无聊吧,这些陷阱虽然能折损敌人些实力,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那么众多冥律处刑人,很有可能会因为要支持自己崇拜的那个妖魔讨伐师,而纷纷选择加入那些妖魔讨伐师所在的阵营。 就这么自问自答着,静静的坐那,像入了定般。因为不这样,我还能怎样?之前焦虑、烦躁,还可以寻找监控探头,用眼神向那人示意,而如今我就像是被遗忘了的人,独守在这。 众人见状不由得给翔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随后跟着翔龙往屋内走去。 “梦琪,你怎么来了呀?现在雪下得这么大,你得路上当心!”李强赶紧上前。这半年来李强和柳梦琪一直保持着一种暗昧的感觉,平时每天都在相互发短信。 我吐槽了一番老爷子就回了屋子里面,进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龙樱树的花,又开了。 我是这般理解和判断他行为的涵义的,所以当心中清明时不顾一切要冲进来。 我在母亲坟前整整守了三天三夜,没有等来父亲,在起身时滴落唯一一滴眼泪。为了墓碑上的她,妈妈,你用生命都没有换来他的一眼,确实不用再等了,他回不来了。 只环转一圈后,我就肯定这处位置并不是我们下水的那个岩石滩。但看近处的水岸,也无法确定是否还在虎崖山范围,面积不大,不远处就见树影婆娑了,只是那树都是光秃的,也不知刚才那果子他是从哪找来的。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在发现漫天飞血的身影之后,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狂妄,竟然要杀我全族!”白帝城渐渐地在灵剑剑气之后,显现出了身影,果然是个绝世的人物。 空荡荡的别墅里,阴冷无比,除了他们五人还保持着清醒之外,四面八方都是阴暗深沉的黑暗,仿佛只要一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第一近卫军团,队长银狐,实力,英雄六级中阶,拥有一头幼年风系巨龙,绰号,疾风龙骑。 直接有如一道飓风一样瞬间冲到了一个刺客跟前,利索的干掉了一个。 这一点,玄河倒是相信。这老妖,修持有阴性甚重的水属性,风属性,木属性,甚至还有剧毒属性的本命真灵,确实不是寻常强者所能够抗衡的。 无奈之下,像内武当、咏春内门等门派,才会选择在自己的地盘上开山收徒,或者拍个电影提高知名度,就这还占了他们本身就很有名气的便宜,例如六大隐世家族那种不露山不露水的势力,哭都没地方哭去。 一个不朽的战兽忽然出现了。这是一和半兽人。我看了下他,竟然和那第3层的boss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只是一道灵魂。 短暂的僵持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战再次爆发,六位虚帅一上场便是直接拿出了鬼面,为了给老七报仇,亦或是对血液的渴望。 “那妾身这就去准备了。”曾柔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枫熙耶,随后俯身告辞去厨房了。 想到这里,金‘色’的沐颜宁静突然表情一变,温柔的看着江海,伸出手抚‘摸’着江海的脸颊。 “无聊。”发现了大路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凄美格调甩下了这样的一句话然后继续耐心的等待两只怪物之间的战斗结束,随时做好拾取战利品的准备。只不过在他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大路的语言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身体里,有一股暗力量,想要影响他的功力脉络的流转,然后,就想要影响他的大脑。 他们唯一的生路,就是死磕这里的中国人,在中国人大部队抵达之前。 王伟对凤武宗观感很好,林风呢也不想和现代的华夏闹翻,所以接下来的谈话气氛越来越融洽,在这样融洽的气氛中,林风了解了许多关于现代位面觉醒者的情况。 第30章 换个名字 “你又是何方的东西竟敢这样跟老夫说话。”惊归惊,但是这双眼腥红的东首王却是没有寻常人那样的压迫感,他之所以停下脚步不过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有人敢于用这样的口吻与自己讲话而觉得奇怪罢了。 “只要有足够的生命能量我一定能成功!”那实验室中已经被蓝色气体所包围的白袍痛苦的扭曲着面部的表情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无名劝不到老者出山,便也不敢强求,于是起身,拍拍身上破烂衣物上的灰尘,虽然显得有点多此一举。 “不怎么样,我看你应该叫黄埔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说完,萧墨羽不去理会黄埔振东,向着楼下走去。 “司令大人您这样难道不怕惹怒这些上神么?”司令身旁刚才改了话锋的男子起身走到司令身旁用低至只有他二人贴的近近的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自从她跟龙天昱心心相印之后,自己跟她之间,好像就很少如此亲密了。 古炎见状眸子深处掠过一抹不屑之色,真正的炼丹大师平日里身上怎会缺少药材?原本以为这家伙还有几分本事,可如今看来却是在装腔作势,不值一提。 “这么看来我倒是应该去一趟了。”她最终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不认识”三个字让宁析月面上又浓重了几分,那如同核桃一般红肿的双眸更加难看了几分,那抓着茶杯的手也紧了些许,面色也更加苍白了几许。 “结阵,大家聚拢在一起!”王卿大喝道,周身瞬间爆发出磅礴的灵气与金光。 显然生怕苏染将铁锹抡到自己身上,所以还特意跟苏染拉开了距离。 云欢目送着穆青青离开,向后一靠,现在距离拿到投资,只剩下一步。 朝着纪韫笙谄媚的笑着,就像是之前刚刚给古城打电话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恶心和令人觉得虚伪。 洛凝给他倒了杯水,问:“你来帝城找我,还是找……”她盯着宗政珏的表情,笃定他不晓得黎羽芝活着。 也是从那时起,假宗政途除了帮好朋友报仇,对宗政家又多了一股恨。 “那分手吧。”云欢本来就是馋他的资源,看他没打算反悔,直接丢下这一句话,而后挂断电话。 「没事,早点完成任务都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任漾舟一边弄一边说。 这些攻打匈奴的将领之中,封海城和韩信他们几个新崛起的人,可以说相当的优秀了。 明人的眼中明显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北斗不愧是吸血鬼,果然身轻如燕,在速度上自己还真不能和北斗媲美。 五殿之中由朽木白哉这样擅长大范围作战的队长带领席官级的人们一拥而上,和这些灵兵战作一团,而其余的高端战力则是牢记着自己的任务冲向了每个离殿的主殿。 唐重瞬间紧张起来,将源石收起来,目光扫向周围,人山人海,全是叽叽喳喳的人头,想要找到那几股气息,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一餐饭吃掉酒楼足够卖三天的食材,要知道这家酒楼还是生意很好座无虚席的那种,沈翊这回真的是大出血了,不过好歹拿回来家传的桃木剑,不用再害怕老爷子看见他就喊打喊杀了,而且还结识了两位神仙。 如果说恶魔果实这种东西,如果放在武侠背景的大唐位面,还会被世界规则所压制,导致其威力大减的话,那么火儿的另一项能力,就绝对是可以在大唐世界里发挥出威能的超级杀手锏。 整个历史区,他现在逛的还没有一半,如果能一直呆在这里面的话,也是非常好的。 但虎山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唐重,只见唐重依然闭着眼睛。 “可恶!如此无耻之徒竟想卖主求荣。”松上义光闻言顿时大怒一刀便将跪着的左卫门斩杀,可叹左卫门如此苟且还是难逃一死。 生生承受如斯重轰一击之下的绝心顿时被踢得如同炮弹一般向后跌飞出去,在骨骼断裂声中,一大口鲜血喷出,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自然系的果实能力,最出彩的无疑就是“流体”这个能力。然而,这样的能力,往往只是针对与中将级别一下的对手比较好用,还海贼王世界中,真正厉害的高手,又有哪个是不会武装色霸气的? “太好了!”下面就是结丹!男人乐不可支的低头在腰间翻找,那高兴的劲远远超过他自己修炼晋级时。 五河士道可以很轻松地达成上述所有条件,因此林轻音对七罪的出现没有多想,也没准备在她这里搞大动作,让五河士道顺顺利利地封印她就行了。 说到这里时,方绍康终于说不下去了,喉咙嘶哑涩痛,声音完全哽咽。 也因为他忽然的疯狂、浓烈、霸道,所以骆甜甜一直都在推却、拒绝。 “希望我们也有合作的机会。”孙卓起身送别了查斯特,回来才又跟迈克信田继续聊。 原本丹煌英姿飒爽的样子就颇得老夫人的欢喜,如今这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这二人马上就能够成亲,也不用自己一直担心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扑通扑通跳水的声音,显然是经过一系列事件湖水已经恢复了浮力。 面对疯狂冲刺而来的伊思·莫森岛岛不闪不避,强力攻击伴随着枫叶枪炸裂而出,顿时就把对方给击飞出去,这次可不是只飞了十几米,而是几十米的距离,口吐白沫顷刻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花海,比起剧情片里兽穴蛇窟简直就是开场一个大红包,砸的人晕乎乎。 童贯在说可惜的时候,身子却已不觉靠近了赵皓,轻轻的拍了拍赵皓的手,然后又轻轻的按住了。 第31章 郝玉归来1 佐仓感觉这个想法意外的有些跳脱,本来都想要认怂了好不好。毕竟,太异想天开了,果然在你异想天开的时候,有人无条件的支持你,本身就是一种信任的象征,所以说,我要更加的努力。 “局长先生,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返回神盾局呢?”玛利亚·希尔开门见山,自报家门之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说,这头一次使用灵涡滋养补漏,可以用半年左右,下一次兴许也是半年,但更大可能会是五个月。 时殊本着这样一个想法,在那红嫩嫩的唇上,愣是咬了两口才罢休了。 佐仓努力的装出自己是无辜的表情,实际上他是最受不了酸味的,吃到了特别酸的东西,全身都会战栗的那种,虽然那样子很提神,但是佐仓并不觉得算是好东西就是了。 毕竟,当别人还没有考进xx医学院的时候,你已经在开始学习阿司匹林的几种用法,又或者非典型性流行感冒的治疗方式,这就是早起的鸟儿有食吃。 相较起来,楚庄在被单杀了一波以后,被迫放弃出黑切,而且由于身上钱不够合不出饮魔刀,复活后只买了一件幽魂斗篷,装备显得不伦不类。 “额,我想问一下。你们对这里很熟吗?”皮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三人的本事好诡异。”沐夏眯眼一摄,巨大的雪凰断翅便入了手中,这是炼制法器的好材料。 她不知累积了多少步,累积了一共多少年,忽然体内“咔”的一声,壁障隐隐现出了一道裂缝。 至于入口内是否有埋伏,此事没办法,只能靠自己,玉简也无法传递信息,不过若同宗一次性进入的人多,那么只要不是极为凶残的埋伏,一般都无大碍。 这种颤动是如此的微弱,就像是整片沙漠之中的一粒沙尘在飞舞,就像是茫茫大海上面掀起了一丝的波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是却有在这一丝卑微之中蕴藏着颠覆一切的力量。 手中拿着天蓝色的请柬,楚仙用手挑了挑,随后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当然,数万年的时间相处下来,很多事情金烨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清楚了,毕竟感情的事情最是复杂,感情又是变化无常的,金烨也不知道秦瑶在撩拨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有其他的一些想法。 户部掌管钱粮,兵部节制兵马,张豹两手都抓,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可是西华侯府的兵马,是不归兵部调遣的,这也是张豹最为忌讳的地方,因此,石闵的态度,现如今成了张豹最为关心的事情。 顿时,“啪!啪!啪!”一排标兵动作简练而整齐,如同一人,一个接着一个迈着正步从方阵前一直向城门口走来,随着一声整齐的立定声,标兵们齐齐就位。 夏羽本就离暗火极远,甚至他所在的地方还有些树木——要知道刚才火舞的音攻将它周围的树木全都摧毁殆尽。 可惜,不等他的话说完,和金烨对峙的瘦道士却在金烨气机的压迫下,忍不住动手了。 虽然演唱会的票只对皇家学院内部的学生发售,但依旧有众多的龙灵秀歌迷前来捧场,他们的思想很简单,即便不能亲临演唱会现场,也要在皇家学院附近听一听里面的声音。 “主公,你起的可真早?”等吕卓打完一套拳,诸葛瑾忙拿着皮袍走了过来。 柳泉生在一旁顿时就傻了眼,因为他们认识这么久了,就从来都没有看过王阳下厨,而现在看来,王阳不仅是会下厨的,而且这个厨艺肯定是很不错的,不然怎么可能毫无破绽的跑到人家餐厅里面潜伏呢? 现如今这个局面,别说是自己施展命族契约了,就是停下了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前后仅仅是几分钟而已,他刚刚威胁过死肥佬的话又被还回来了。 到了第二天,付流音还是没看到凌时吟下来,应该是被穆成钧关在了房间吧。 林欣欣一时间有些摸不著头脑,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还像是看仇人一样,现在怎么突然就转变了? 只见他身后骤然亮起七颗闪烁大星,对准紫皇尊者连续轰出了七拳。 是的,我将曾经没有能够给陈艺的坚持,统统给了肖艾。可这对陈艺而言,真的是一种亏欠吗? 叶飞躲在一块突出来的大石头后面,才勉强的躲避过了这些子弹的袭击。 这事皇上真不知道,只听下面提起红薯推广后的好处,让赏了黄金百两,其余‘交’给了户部。 “进水了。”穆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房间,夏澜瘫在沙发上哀嚎一声,过了会儿又灰溜溜的进去跟穆皎道歉。 宋老师笑了笑,看着秦筝的脸色不大好,虽然化了妆,但是眼睛里有点儿血丝。 一晚上玩下来,特别是穿着礼服还有高跟细,简水澜也都觉得累了。 他看自己干什么?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成?想到这儿唐渊不禁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娇柔的声,让宁呈森心头发酥,不由缓了脚步,回头睨她,她给他做了个鬼脸,眼底眉尖,全是俏皮的笑。 乔慕宸脱下外套递给佣人,又扯了扯领带,弯腰在沙发上坐下,一把将郁霆抱着,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宁呈森回来的那天,米初妍没有去接机,整天都泡在手术室里,忙的背脊僵直。 重症监护病房的门,被重重的再次合上,郁晚安好像也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第32章 郝玉归来2 大家都没有做好这准备,突然间,这声音来了,真是天神下凡的节奏,所有人立即抬头不由自主的朝天看去,有人说话吗?这声音?难道是天神来了么? 退出微信,郑枫翻翻微信存款一看,尼玛,只剩下30660两黄金了,只能穿越三次了,新的穿越功能穿越一天,极不划算,必须用旧的才行。 难道在它休眠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只灵兽说主人没了,什么没了? 我问秦一恒,他也摇摇头,告诉我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说完就又指了指房子的天花板。 我追问道,白开,咱不说那么复杂的,你就告诉我,咱们现在是在衣柜里? 什么嘛,带上他还不行,竟然还给娘亲找男人,身为爹爹和娘亲的儿子,绝对不允许他们任何一方红杏出墙。 “于毒,现在你带领两千人,去向他们发起突袭,记住,千万不可恋战,如果发现,对方有什么阴谋,要立即带人撤回蓟县,否则军法处置”。 这么一想我的心就放下了,趴在六楼的一扇门上贴着耳朵听,屋里也听不出什么动静。我直接就敲了敲门,寻思着我就这么挨着楼层向下敲,即便找不到他,估计也能在一楼外面看见他了。 月亮高高悬在半空,照得一地芳华,如雾如纱。天气渐热,我只穿了件薄寝袍立在天井闲步,微风扑面,花儿的馥郁香味儿清洌入肺,甚觉舒坦。廊檐抱厦的灯笼一盏未熄,通火辉明的照着,我在等十四回家。 毕竟,对于刘烨的为人,他实在是太过于了解了,他想不出,刘烨有任何可以放过他的理由,但在这件事情上,刘放是真的看错刘烨了。 谢必安蹲下身查看着了尘的遗体,作为一个勾魂鬼,人都死在他的面前了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早勾魂晚勾魂都是一定要勾的,索性当场把事儿办好了省点力气。 虽然这画是他自己所作,但是具体成功没有,摒弃了思维的他是完全不知道的,但看完这些画之后,虽然尚未尝试,但是冥冥中,萧铁却感觉到了满意,所以非常高兴。 方正淡然看着这些人,心里冷笑, 这些家伙,就是看不得他变强。 方正冷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一掰,骨碎声响起,方淳惨叫一声,惊恐的发现手腕间的骨头全都碎了。 夜深了,孩子睡了,聂雨灵躺在杨帆怀中,两人就那么沉默着久久无言。 “那就太好了。”杜莎莎笑了,感觉心中落下一颗石头。高兴地拉起了上官天龙的手。 对于这种人,他都懒得多说,淡淡的看着对方,让其先得意一会吧。 两声脆响,杨帆并没有用力,不过尽管如此,这力道也绝对比凡是百姓的全力一击大的多。 但雷项明发话了,他便不能拒绝。大喝一声,二人一起联手,攻击陆天雨。 从古一的话中,他分析出古一从一开始,就没有被黑暗控制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古一自导自演的。 生活就是波浪线,起起伏伏,总是在最好的时候飞流直下,又总在最坏的时候峰回路转。没有一直的平淡,你过得波澜不兴,要么你在原地踏步,要么,你在为下一次波涛汹涌积累能量。 她侧着脑袋,用闪烁着清光的泪眼看向徐逸溪,在那双墨色的眼瞳之中,流露出来的不仅仅是如潮水一样汹涌的悲伤,还有着深深的怨恨。 就跟燃烧完引线的鞭炮,最开始的平静都是为了后面噼里啪啦的凶猛作着铺垫。 不过,话又说回来,吕布说的似乎也没错,李儒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我想,李儒是知道董卓想杀我的,但是,他自己应该知道,现在不是杀我的时候? 而且,刘鹏飞会不会找出他的同盟者应对自己,林浩也不得而知。 今天是爱哭妞魏芊幽的生日,所以,古木生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回去换一身帅气点的衣服,顺便拿上那个自己之前为爱哭妞炼制出来的地阶法器。 回声传入仍然存活的同伴耳中,他们心里一片冰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他回过神来,见到古一法师打开的镜像空间里,出现了一个他还算熟悉的家伙。 诸多修士都大笑起来,不过,他们在看到林浩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都有些感到忌惮。 叶枝枝被安置在青梅院,而姜怀仪就住在她隔壁的绿竹院,两人之间紧挨着。 沈青梨下午那么高调地跟她宣布怀孕这件事,姜晚漓可不信沈青梨不会用这个孩子跟顾城提出些什么。 李兆宸眼中顿时闪过浓浓的懊恼,有些心烦意乱的往回走时,又看见有些怔神的姚金霜,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似的,眼中的神采被抽空了好些。 战端再起,作为硕果仅存,当年与阿史那、阿史德、执失等氏族同为蓝突厥九部的苏农部,当仁不让的挑起了盟主的大旗。 “怎么!怎么止不住!我明明早上什么都没吃!”二虎捂着自己的裤子,脸色难看的要命。 那个札温那颜瞬间脱离槊头,砸翻了几个元军,几个齐军骑士一拥而上,趁机了结了他们。 给司机简单地治疗了以后,陆豪就把他送到了医院,并且拨通了他家人的电话,让他的家人赶紧过来。 陈屏微微抬手,哪怕是给老太太见礼,也是挺胸抬头,自有一股傲然。 所以,他只能选择暗地里换一个身份,提前来下手,直接对付对方的生力军,让他们失去祸害别人的能力。 大概是说,俗世某朝,有个渔人行船,忘了路的远近。偶遇一片桃林,因好奇,走了进去。 她也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一时压过了对陆慕深的恐惧,不顾不管就跑过来了。 第33章 正确决定 费玉卿看起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大家以为是因为没有见到柴桦的缘故,所以大家也没有多想什么。 这样化身可以离开他的本尊单独行动,这对易枫来说,有着很大的便利。 施纱想了想摇头,算不上失眠,也就现在头顶上有能量防护罩,好了些,以前的时候,谁在末日生活,能踏实的闭上眼睛睡着觉? 有了高君提供的消息,和张娇提供的灵感,领导也呆不下去了,要立刻回去布置,重新组织调查,捉拿或者击毙这个异能者。 如果张梦涵是真心爱我的,就不会要求我和沈子豪一起去参加才艺比拼。 李智看着天空上的火红巨鸟,皱了下眉头,他能感觉到,外面那只大鸟很厉害,非常的厉害,能力至少达到了‘准皇级’巅峰,距离‘皇级变异兽’的门口,怕也是只有一步之遥。 暂时来讲,还都处在试验阶段,等全面实施,需要等在海城范围内,有了一定成绩以后才可以。 坐在墙角的老者,忽然睁开眼,深邃的目光,在阴暗的监舍里,像两颗寒星。 李败龙在自己的心中挣扎着,他艰难地举起手中的长枪,一步的靠近年前的那个闭眼等死的男人。 羿天有着种种传闻,犹如神话一般,面对那尊前来阻击的盖世鬼魂,应该横推镇压才是。 在晴天还好,在阴雨天,室内就只能是昏暗一片,只有点上蜡烛,人才能正常活动。 秦鹏被掀了毛毯,只好坐起,没想到胡茵茵居然还得寸进尺,堂而皇之地就躺在了锦榻上,盖好毛毯,侧着身子,笑眯眯地望着秦鹏。 只见胡长安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带着长杆子的工具。 刚才还镇定自若的罗伯特在这一刻,瞬间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瞪着陈峰。 路易斯琢磨着怎么开口跟罗恩问问金妮的事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你妹妹呢?那不得让罗恩误会自己对他妹妹有意思? 因为夏茜茜坐在第二组,而殷纤纤坐在第一组,她们都坐在外面,所以她们两个之间只隔了一个走廊的位置。 陈峰也没有花太多心思在这上面,毕竟都已经来到了异国他乡,被人惦记是正常的事。 “好了,德拉科,这件事交给你就可以。”路易斯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金妮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大概的意思就是再胡说八道老娘就粉身碎骨伺候了。 他们也许信不过所谓自己人,但绝对相信自己的契约兽,那是至死不会改变的忠诚,于险境中更是能以命相抵。 ps:开了两座精楼,有需要的,去那里发贴吧!和原来一样,每人两只脚,请留下两个脚印就好。 “不急,枫林酒楼总不可能天天这么搞吧?等威风过了,自然有人上门。”林东还是摇头,有饭桌舒适度加成,再加上江奎的厨艺和厨房的各项加成,他不信公平竞争玩不过枫林酒楼。 莅临的这些宾客,除了和“大将”交情深厚的“海碰子”们,还有蒋家的左邻右舍,有蒋家和韩家的亲戚、领导、同事、朋友。就连交通大队长和谢经理都被“大将”给请来了。 守望星夜灭了宇宙大帝国让其他回家联盟彻底胆寒,连邪帝那么牛的人都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只能苦笑着说:“这个守望星夜,简直就之友”。 李掌柜也是一脸得色,大局已定,稳操胜券的表情,时不时的瞄向许志杰和徐明冷笑两声。 单霸冷哼一声举刀就和凌泰战在一处,他天生就有神力,那上百斤的厚背钢刀在他手中就好似鸿毛一般,忽上忽下,轻灵至极,完全没有上百斤重的样子,真是刀如其名,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十几米的高度带来的撞击让胖巫师呲牙咧嘴。他揉了揉脑袋一跃而起。一连串的身体异常报告由系统提交给他。法师呆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那不过是一些擦伤和淤伤而已。不由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陈锋的肌肉膨胀着,眼中充满了怒火,如果没人告诉自己朱利安还有救的话,那陈锋当场杀人堕落的心思都有了。 有朝廷和皇帝不是。也只有盐场的特殊性,他才在目前能做到这一点。 此人这么年轻,就有这样不凡的身手,刚才那些手下的伤势,可是历历在目,不得不让她感到惊悚。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黄道恒等人如今杀死了狼祖,可他们的心中却并没有任何过分的喜悦和自大。 刘子能知道,自己是话多了些。只是,扈司青的安危便是整个淮南的安危。 第34章 第二条财路 坚定拒绝了郝玉给的产业之后,江远开始像谢莞娘一样,猛猛的不停挣钱。 只要不是恶劣天气,两人就会带着小阳一起进山,他们一个打猎,一个带着小阳采药,虽然又忙又累,但却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儿也不懈怠。 反倒是原本也很勤快的郝玉,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被他们衬托的很是有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嫌疑。 偶尔天气不宜出行,谢莞娘就会在家飞针走线,江远做不来这个,但他可以照料菜园子,以及帮着谢莞娘用火炕烘干药材。 时间在他们的不停忙碌中来到八月,八月初五这天,谢莞娘第一次走出村子,和江远一起去了一趟白河镇。 之前她抽空绣的那些小件绣品,她都让江远帮她拿到镇上布庄卖掉了。 镇上就只有秦记这一家布庄,说是布庄,但其实这家布庄还同时做着绣品、成衣、鞋袜等其他与布料有关的生意。 与专门的绣坊、成衣铺子不同,这家布庄没有专门的绣娘和裁缝,他们家卖的绣品、成衣、鞋袜等,都是布庄东家秦娘子,从像谢莞娘这样的散户手中一点点收上来的。 谢莞娘绣工好,江远第一次来帮她送绣品时,秦娘子就看上了谢莞娘的刺绣手艺。 经过近两个月的观察,秦大娘发现谢莞娘不仅刺绣速度快,而且还品质稳定,不管是绣荷包、帕子,还是绣枕巾、被面、衣裳,从不会有失水准,于是就动了让她帮忙绣个炕屏的心思。 这次谢莞娘跟着江远来镇上,就是为了跟她谈谈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当然,顺带的,她还想打探一下有关谢家和她自己失踪这事儿的最新消息。 她落水之后的近三个月时间,江远还是和以往一样,经常为了出售猎物往镇上跑。 因为谢莞娘是跳水逃生,所以他每次来镇上,都会格外留意是不是有人打听谢莞娘。 还别说,就在大概一个月前,镇上还真来了两拨人寻找谢莞娘。 其中一拨人找人找的十分敷衍,大略问了问就离开了,另外一拨人虽然找的很认真,但却因为谢莞娘并没有在白河镇出现过,所以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江远在镇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怕那些人接下来会遇见明福村人,或者他们干脆跑去明福村寻人,于是就特意混在看热闹的闲人里头,不着痕迹地跟了他们差不多两个时辰。 然而那些人却在言谈间透露出一个重要讯息——今天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来寻人,如果在白河镇还是没能找到他们要找的人,他们明天就会放弃搜寻。 那些人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找人找的十分敷衍的那拨人,在镇上吃过午饭,又休息了一阵,就或是骑马、或是坐车,成群结队的先后离开了白河镇。 而找人找的比较认真的那拨人,则是一直在白河镇忙活到金乌西坠。 他们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坐车离开了白河镇。 这两拨人离开的方向是一致的,但江远猜测,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不一样的。 找人比较认真的那一拨,他们要去的九成九是谢家村,而找人找的十分敷衍的那一拨,他们要去的则大概率是青虚山。 谢莞娘姓谢,如果她是从作为谢氏族地的谢家村附近跳河逃生的,那么她确实如她自己所说,顺流而下漂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而青虚山,作为颇负盛名的道教圣地,某些有权有钱有地位,但却没有子嗣承继香火的贵人,大老远跑来这里求子也很合理。 谢莞娘虽然没有长篇大论跟江远说过她的身世,但从她偶尔透露的只言片语,江远却也不难拼凑出事情真相。 作为她养父的她亲舅舅,长居道观,但却会在关键时刻冒出来,插手她人生大事,名义上是她姑姑的她亲娘,十多年都跟死了一样,最近却突然冒出来,非要让她认祖归宗、招婿入赘的她亲爹...... 结合已知情报进行推测,江远猜,找她的两拨人,应该就是她养父和亲爹派出来的。 而要杀她的,则大概率是自身利益受到损害的,她亲爹后娶的妻子。 江远的猜测在谢莞娘那儿被证实,当他把自己在镇上看到的情况告诉谢莞娘之后,谢莞娘就把自己的复杂身世简单说给他听了。 “谢家原本很厉害,虽不是公侯之家,但却接连三代都有人入阁拜相。” “前朝覆灭之时,在京城做官的我外曾祖父、我外祖父,全都和末帝一起殉国了。” “我大外祖父更惨,动乱之初他就死在任上了。” “谢家其他在朝为官的小鱼小虾,很快也都或是过世,或是辞官归乡了。” “谢家当时算是彻底没落了。然后,我娘就被悔婚了。” “她在躲避战乱时与母亲、兄长失散,为了方便结伴行走,她在没有长辈见证的情况下,和她当时的未婚夫成亲了。” “后来她前婆婆抓着他们没有得到长辈允许就私自拜堂成亲的这点不放,要求她前夫君悔婚另娶。她前夫君同意了,还提议她给自己做妾。” “她不愿意,要了和离书,出家做了女冠。” “我是她在道观生下的,后来我养父找来,她就把我记在了我养父名下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偏偏我那位亲爹根本生不出孩子。他妻妾成群,膝下却一直没有子嗣。” “他们来青虚山求子,我倒霉正好给碰上了。” “我长得像我娘,他们一见我就怀疑上了,偏我娘也是个脑子不清醒的,竟然同意了让我认祖归宗。” 她认个鬼的祖,归个蛋的宗! 悔婚另娶、抛妻弃女的狗东西,断子绝孙不正是他们母子多年修来的福报? 她不能理解她娘的脑回路,她娘说服不了她,干脆就拿“我都是为了你好”来搪塞她。 他们不顾她的个人意愿,迅速达成一致意见,然后,她就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家伙给逼得跳河了。 对方为了不引人注目,并没有携带长兵器,而是人手一把可以藏在袖子里,或者藏在衣摆下方的短匕首。 若非如此,她一个只自学过几招女子防身术的平平无奇穿越女,也不会有机会在对方处心积虑的围杀之下跳河逃生。 不是她吹牛,也就是她见机得快,跑得也快,但凡她当时迟疑一瞬,或者因为害怕腿软一些,对方都得在她身上留下起码两个血窟窿。 第35章 秦记布庄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谢莞娘可不想再回到谢家,受她亲爹亲娘摆布,以后陷入无休止的暗杀和宅斗当中。 好在没人知道她会水,更没人知道她是个直接跳过了地府一应流程,莫名其妙开启自己第二次人生的穿越者。 找她的她亲爹和养父,用自己的常识和经验进行推断,得出了谢莞娘不可能出现在白河镇附近,或者更下游河道的结论。 派人来白河镇和位于更上游位置的两个村子打听,就已经是他们抱着“事有万一”的侥幸心理,扩大搜索范围之后的结果了。 这三个地方都没能找到谢莞娘,他们再不甘心,也只能接受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个结果了。 因为逃得足够远而重获自由与新生的谢莞娘,一点儿也不谦虚的感谢了努力又低调的自己一波。 感谢她前后两辈子一如既往的惜命,不仅一直很注意身体保养、体能锻炼,而且还学了很多求生必备技能^_^ 感谢她从不吹嘘自己身体多好,也从未告诉别人自己掌握了某些求生必备技能^_^ 找她的人手撤走之后,谢莞娘谨慎起见,并没有立马出村,而是在明福村继续老老实实窝了快一个月。 接连三个月的采药和刺绣,她一共赚了十二两银子和八百多个铜板,去掉花在小阳身上的,以及还给江远的、他之前替她垫付的诊费和药钱,她手头目前还剩九两银子和六百多个铜板。 本来她还打算拉上江远,把自己和小阳的住宿费、伙食费,以及江远给她们买东西花的钱也都核算一下全部结清,奈何江远这个债主和郝玉这个屋主谁都不肯收她的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她打消这个念头。 江远,“不用还,买那些东西我没花多少钱。” 郝玉,“你们又没白住,给什么住宿费?” 江远,“你俩能吃多少?哪用得着另外给钱。” 郝玉,“你这一天天的净给我们做饭吃了,那我们也没给你开工钱啊。” 江远,“你如果实在要算,那就先算算你帮我们做针线,我们得给多少钱。” 郝玉,“就是说,算这么清楚多生分。” 谢莞娘:...... 谢莞娘说不过他俩,只能放弃让江远核算一个大概的数字给她。 但她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开始心安理得占便宜,江远和郝玉不收钱没关系,她可以三不五时的买东西回去。 等她拿到托陈里正帮忙办的户籍,再从村里买到宅基地,她就雇些人,把属于自己的宅子给建起来。 当然,安全起见,她会把宅子建在村尾,跟郝玉和江远做邻居。 这俩人有本事,心术还正,谢莞娘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他们保持长久的睦邻友好关系。 琢磨着这些后续规划,谢莞娘跟着江远,步行来到秦记布庄。 秦记布庄店面很大,是秦家传了三代,赖以安身立命的一门营生。 秦记的现任东家秦娘子,是个在一众虎视眈眈的族人、亲戚眼皮子底下,成功招婿入赘,并在战乱年间还能守住家业的厉害人物。 或许是因为她吃了很多女子身份给她带来的苦,在她接手秦记布庄后,她就单独开了个柜台,用来售卖那些没办法出来做工的女人们,利用空闲时间制作的鞋袜衣衫和绣品。 托她的福,谢莞娘每个月都能靠着忙里偷闲的刺绣,挣差不多一两银子。 这笔钱对主要靠药材赚钱的谢莞娘来说不算多,但却已经足够让村里的女人们羡慕到质壁分离了。 要知道,村里的很多人家,他们一年到头都未必能存下一两银子。 毕竟,一家老小的温饱问题他们都解决的很是勉强,就更别提什么梦里才有的家有余粮、家有余钱了。 也因此,村里很多没有来钱门路的女子,都对掌握了一手精湛绣艺的谢莞娘十分羡慕。 若不是谢莞娘每天不是在采收药材,就是在处理药材,人尽皆知的十分忙碌,村里的那些女子,早就跑过去问她能不能传授自己或者自己闺女、儿媳几招了。 她们也不指望自己或者自己家里人能练到谢莞娘那种程度,只求她们做出来的东西能达到镇上布庄的收购标准,让她们能多一门手艺傍身。 着急赚钱的谢莞娘对村里女人们的心思一无所知,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今天赚了多少钱,迄今为止一共存了多少钱,要买地盖房子还需要再存多少钱”。 “婶子,”已经跟秦记布庄的东家、伙计混了个脸熟的江远,走到正认真整理布匹的妇人面前,“麻烦帮忙喊一下你们东家。” 那妇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白皙的圆圆脸上,笑容既真诚又讨喜,她一眼就认出了没少替谢莞娘过来卖绣品的江远,“哎呦,是你啊。” 看到站在江远身侧的谢莞娘,那妇人眼睛一亮,“这就是让你拿绣品来卖的那姑娘?” 谢莞娘笑着冲她微一屈膝,“婶子好。我姓谢,您可以喊我小谢或者莞娘。” “晚娘?”那妇人错愕一瞬,心说怎么会有长辈给自家孩子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儿?这是嗓子眼儿大,一个不留神把心和脑子都给咳出去了吧? 她心里腹诽着,面上却很快收敛起错愕神色。 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名字招来别人异样眼神的谢莞娘,淡定自若的开口解释,“是莞尔一笑的那个莞,不是早晚的晚。” 亲娘给取的名字,她还能自个儿改了是咋的?将就用呗。 那妇人尴尬一笑,“您瞧我这......” 谢莞娘笑容依旧,“是我这名字容易招人误会,不是您的问题。” 那妇人的笑顿时自然不少,“那你们先等等,我这就去喊我们东家出来。” “有劳。”谢莞娘朝那妇人微一颔首,然后就慢吞吞在布庄内部转悠起来。 她打算买两匹细布,回去做成衣服送给郝玉和江远。还有她自己和小阳,也需要另外再添置一身新衣。 迅速挑了藏青色、深褐色、深灰色的细布各一匹,谢莞娘靠在柜台边,耐心地等着那妇人和秦娘子一起出来。 秦娘子来的很快,她和她丈夫、儿女就住在铺子后面的二进院。 “这位就是谢姑娘吧?”被那妇人请出来的秦娘子未语先笑,她快走几步来到谢莞娘身前,“小妇人名唤秦蓉,早就想见见到底是哪位姐妹,能绣出那么漂亮的花样来了。” 第36章 丰厚报酬 谢莞娘笑着与她彼此见礼,“谢氏莞娘,见过秦东家。” 秦娘子笑着回了个礼,“谢姑娘绣工精湛,想来是在这上面下过苦工的吧?” 谢莞娘点头,“从能拿针开始,一共练了大概十年时间。” 而且她和一般的深闺少女不一样,她不是那种娇滴滴、多走几步路都会累得自己气喘吁吁的小姑娘。 因为惜命,她一直都在偷摸锻炼身体。再加上她上辈子还系统学过中医,所以她远比一般的小姑娘要手稳、手快、下针精准。 她做针线活儿的速度,她那些姐妹和女性长辈,无一例外的拍马难及。 秦娘子又问:“那你绣过大件儿吗?” 谢莞娘继续点头,“我绣过瓜瓞绵绵、百子千孙的被面和帐子,绣过喜上梅梢、龙凤呈祥的大红喜服,还绣过花开富贵、松鹤延年的六幅屏风。” 她每说一个,秦娘子的眼神就会跟着变亮一分,等到谢莞娘全部说完,秦娘子激动的直接一把握住了谢莞娘的手。 “好妹妹,姐姐这儿有个大活儿,你若是能全接下来,起码能挣到二百两银子。” 此时时间还早,店里除了她自己和她雇的两个女伙计,就只有谢莞娘和江远,但秦娘子却还是先把谢莞娘带到了她平时算账记账用的小房间,然后才压低声音,和谢莞娘说起这事儿。 “我有个老姐妹,她家闺女自小娇养,女红、厨艺这些辛苦活儿,那姑娘是一点儿不会。平时她穿的衣裳鞋袜、用的荷包帕子之类,都是别人帮忙做的。” “现在她定亲了,她娘要忙着给她置办其他嫁妆,实在抽不出时间再帮她准备衣裳、被褥、枕头、帐子、喜服这些,所以就想请个绣工不错的帮忙代做。” 自家人没时间做,跑去绣坊找人做,又怕绣娘的手艺被人认出来后,他们家姑娘会被人背地里嚼念,所以那姑娘的娘,就私下找了和她关系不错的秦娘子。 一来秦娘子口风紧,不会在她们这些富太太的小圈子里乱传闲话。 二来秦娘子店里卖的那些绣品,因为都是外头收上来的,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基本不会购买,她帮忙找人代做的东西,被认出来出自谁手的几率很低。 那位有钱又宠女儿的乡绅太太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反正她闺女的夫家也知道她闺女不会这些,她只是不想在女儿出嫁时,别人一看就看出这些东西是某某绣娘的作品。 她也好,她女儿也罢,在这唐县都有彼此不太对付,但又不能不继续保持来往的人,她不希望那些人借此讽刺她的宝贝闺女,让她的宝贝闺女不开心。 只要秦娘子给她找的绣娘足够陌生,让她能够在女儿出嫁的那两天别被人打脸,她就乐意多给银钱。 接了她这份委托的秦娘子,迅速帮她物色了三个可用之人,这三人都是技艺不错,但却很少送绣品来卖的人。 本来秦娘子的计划,是让包括谢莞娘在内的这三个人,都先帮她绣个大件儿试试水。 等她把她们绣的东西收上来,看过她们各自的刺绣水平,她再决定把这个活儿派给她们当中的谁。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她物色的三个技艺不错的女子,其中一个因为怀了身孕,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都不打算再做绣品,另一个则因为要照顾两个孩子和生病的婆婆,根本腾不出时间做大件绣品。 秦娘子也是因此改了主意,在确认过谢莞娘能做大件绣品之后,她就直接把这桩活计给说了出来。 谢莞娘一听“二百两”这个数目就狠狠心动了,那可是二百两啊! 她问秦娘子,“具体都有哪些东西要做?我得看看时间上能不能安排的开。” 秦娘子忙拿了个单子过来,“四季衣裳各两身,只需做绣鞋和外衣,中衣和足衣她们自己准备。” “喜被两床,配套的褥子和枕套、枕巾也得一并给绣出来。” “再有就是床帐和喜服、盖头,喜服和盖头对方要求给绣花开富贵,床帐要两个,一个瓜瓞绵绵、一个吉庆有余。” “当然,你也明白,只是绣品的话,对方不会给开出这等高价。” 谢莞娘点头表示了解,“这里面有一部分银钱,是对方给的封口费。” 秦娘子被她的直白逗笑,“妹妹果然是个伶俐人。” 谢莞娘笑笑,“但是秦东家,我只能保证自己绝不对外透露此事,却不能保证没人在对方办喜事时给他们一家添堵。” “您也说了,那位姑娘压根儿就不会刺绣。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她长到现在这个年岁,知道这事儿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更别提那些想找茬儿的人,就算他们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他们也可以空口白牙的编瞎话,只为给主家添堵、让主家闹心。您说是这么个道理吧?” 可别到时候那户人家因此丢脸,那姑娘因此被婆家刁难,然后她这个无辜的代工苦力成了被殃及的倒霉池鱼。这黑锅她可不背。 秦娘子拍拍谢莞娘的手,“我说什么来着?妹妹你果然是个伶俐人。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我那老姐妹早就心里有数。” “就算真有人在他们家办喜事时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把责任推到你我身上的。” “她那亲家也知道她闺女不会做这些东西。他们两家彼此知根知底,花钱找人做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办得更漂亮些。” 不然她那老姐妹早就要求她把封口费这一项单拿出来,让做工的绣娘签个契书了,又何必像现在似的,稀里糊涂的放在工钱里面一并支付? 秦娘子说的信誓旦旦,谢莞娘却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她道:“那我们签个契书吧,把双方权责都写清楚,省得以后扯皮。” 比起秦东家的人品,她还是更信任白纸黑字的契约。 秦娘子精致的柳叶眉微微上扬,“妹妹适合做我这行。” 谢莞娘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多谢东家夸奖。” 秦娘子也笑了,“那行,那咱们先来商量一下契书的具体内容。” 第37章 签订契书 谢莞娘怕被坑?巧了不是,秦娘子也怕。 她对自己那位老姐妹足够了解,且也已经和对方说过类似的话,是以她并不担心对方迁怒她和谢莞娘。 但她对谢莞娘却不够了解,无论是对方的手艺还是对方的人品,秦娘子都得在后续与对方的合作中,一点点慢慢验证。 两人坐在那儿,你来我往的好一通交流,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商量好契书的具体内容。 契书规定,秦记布庄需要提前支付谢莞娘二十两定金,并为谢莞娘提供一应用具、布料和具体花样,谢莞娘则需要在半年时间内,把契书上详细列明的几样东西全都做好,并且承诺绝不对外透露此事。 谢莞娘是个细致的,她不仅要求秦娘子在契书上列了她需要做哪些东西,而且还要求秦娘子把验收标准、步骤以及后续尾款的支付程序给写了上去。 秦娘子虽然写的手腕都酸了,但这些条款也是对她利益的一种保障,是以她一点儿也没觉得谢莞娘的这要求多余。 除此之外,两人还写了如果布料、绣线等物在谢莞娘手上意外损坏,秦记布庄需要以市价出售一模一样的布料、绣线等物给谢莞娘。 最后这条是谢莞娘主动提的,毕竟事有万一,她总得把所有情况都给考虑进去。 两人立好契书,秦娘子迅速挑选出第一批她需要为谢莞娘提供的布料、针线、绣架等物,“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谢莞娘摇头,“东西您先收着,好不容易来镇上一趟,我想顺便买些东西回去。” 她刚刚挑的布,她都还没付款呢,等来拿这些东西时,她还得顺道把那三匹布也给买下来。 从秦记布庄出来后,谢莞娘在江远的陪同下,先去买了猪五花肉、排骨、板油、鸡蛋、红糖、油灯和灯油,然后又去粮店买了大米、白面、红豆、大枣等物。 路过点心铺子时,听到伙计叫卖新鲜出炉的月饼,谢莞娘很感兴趣的走了进去。 唐县如今的主流月饼,是提浆月饼和自来红月饼。 自来红月饼的饼皮为油酥皮,馅料则是清一色的糖+果仁馅儿,因为表皮上有一个红色的圆圈印记,故而得名。 提浆月饼的饼皮由糖浆、面粉等物制成,质地较为柔软,馅料有多种选择,如五仁、百果、芝麻、板栗、豆沙、枣泥、莲蓉等。 镇上这家开了很多年的点心铺子,每到八月卖的也都是这两种月饼。 给谢莞娘和江远介绍过月饼的种类、馅料和价钱之后,伙计又指着他们铺子里的三种月饼外包装对两人道:“我们这儿还提供油纸、硬纸盒和雕花木匣,油纸不收钱,硬纸盒两文一个,雕花木匣小的五文、中等的八文、最大的十二文。” 谢莞娘一听,立刻指着油纸对那伙计道:“那我要一共十二筒月饼,都给我用油纸包起来。” 唐县的所谓“一筒”月饼,是指用油纸包在一起的一共六个月饼。 伙计见谢莞娘毫不犹豫选了油纸作为月饼外包装,还以为她最多也就是买个一筒两筒,却不料她竟是一口气买了十二筒。 伙计高高兴兴的拿了油纸过来,“不知客官想买哪种月饼?” “这两种先给我一样来上一筒。”谢莞娘最先指向豆沙馅和枣泥馅的提浆月饼,她最喜欢吃这两种馅儿的,所以这两种她毫不犹豫就买了。 至于家里其他人,问过江远他自己和郝玉、汪小芝的口味之后,谢莞娘又买了两筒五仁的、两筒百果的、一筒板栗的、一筒莲蓉的。 五仁和百果的,她打算各送一筒给汪小芝,剩下的六筒,谢莞娘想着反正也不贵,就当成是点心,放在家里给大家慢慢吃好了。 另外就是陈里正和陈大夫那儿,她也得送些节礼过去,联络一下感情。 这两家她也是给买的五仁馅儿和百果馅儿,毕竟大众口味,拿来送人最不容易出错。 买完月饼,她又买了二斤槽子糕、二斤核桃酥,让伙计按照每包一斤的份量,用油纸给包起来。 一包槽子糕、一包核桃酥、两筒新鲜出炉的提浆月饼,这节礼在村里已经很拿得出手的了。 付了钱,谢莞娘把月饼和糕点小心翼翼放到背篓最上层,然后才和江远一起走出点心铺子。 从点心铺子往秦记布庄去的路上,谢莞娘还顺手买了好大一块豆腐,以及二十个韭菜猪肉馅儿的包子。 江远也买东西了,不过他买的是两小坛白酒。 这白酒他也是准备拿去送礼的,一坛他打算送给陈里正,另外一坛则是送给汪小芝的公爹、他养父曾经的救命恩人兼好朋友。 一坛白酒,一只野鸡,这节礼也已经足够丰厚。 两人一个又背又扛的拿着粮食、猪肉等重的东西,一个肩背手提的拿着点心、月饼等其他零碎东西,步行回了距离粮店百来米远的秦记布庄。 秦娘子看到两人买了这么多东西,忙去后院喊了自己夫君,让他赶车送谢莞娘和江远回村。 秦娘子的夫君名叫李洪,是她远房表姨家的二儿子,她表姨一家日子清贫,但家里的几口人却都勤快、老实、知恩图报。 早些年秦娘子的爹娘没少在他们一家缺吃少穿的时候接济他们米粮、布匹等物,而他们也一直在尽自己的努力回报秦家。 给秦家送柴火、山货、蔬菜、新粮只是寻常操作,在秦家因为有钱被坏人当成肥羊时,他们更是一家老小齐上阵,豁出性命和想要洗劫秦记布庄的地痞、流民打斗。 两家亲戚关系不算近,但彼此之间却走动的十分频繁,后来秦娘子一家想要给她招婿入赘,她爹娘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家的三个儿子。 李洪在家行二,不如大哥受爹娘重视,也不如小弟受爹娘宠爱,但却因为最是吃苦耐劳,且为人本分厚道而最受秦家人青睐。 和秦娘子成婚之后,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只默默站在秦娘子身后。 带孩子、做家务、伺候生病的秦娘子老爹、赶马车、搬运货物......但凡是他能做、会做的活计,他都会主动去做,从不因为自己是男人、自己妻子是布庄东家就摆谱儿,更不曾因为娶了秦娘子就惦记秦家家业。 秦娘子因此日子过的十分舒心,夫妻俩你敬我、我敬你,不管外人如何说,他们反正一直关系和睦、默契十足。 第38章 推迟盖房 第一次来镇上的谢莞娘并不知道秦娘子家的这些旧事,但从秦记、秦娘子和李洪这三个名字上,谢莞娘也能推断出李洪的赘婿身份。 她对赘婿什么的是没有任何偏见的,只是稍微有些好奇李洪会不会是那种软饭硬吃的无耻之徒。 和江远一起,跟李洪彼此见过礼,谢莞娘付了布钱、验过秦娘子提供的那些东西,然后又写了收条递给秦娘子。 秦娘子送他们到店门外,谢莞娘朝她挥挥手,然后就和江远一起坐上马车离开了。 马车车厢里堆满东西,谢莞娘艰难地挤在一堆东西之间,江远则是和秦娘子的夫君一起坐在车厢外面。 两人都不是善谈之人,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了。 车厢里的谢莞娘也没说话,她在回想自己从集市和各家铺子打听来的,镇上传播较广的一些新鲜事。 很遗憾,这些新鲜事里,并没有与谢家或者她自己有关的内容,倒是她那个坑货亲爹,因为地位够高、排场够大,所以成了镇上百姓们乐于谈论的焦点之一。 从她听来的消息可知,她那个坑货亲爹,在放弃找她之后,就立马带着他老娘和婆娘离开青虚山了。 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对方却一点儿也没有调查事情真相,为她主持公道的意思。 据镇上百姓说,当时他们从白河镇路过,他那位后娶的妻子,她被害的最大嫌疑人,可还出面接待了巴巴跑到驿站求见的几位乡绅太太呢。 说什么她是他唯一的后人,以后他会如何如何对她好的,结果呢?她被人害了,害人者却一如既往,啥事儿没有。 说白了,不就是觉得她反正已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指望不上了,没有价值了,不值得他刨根问底,打破家里的和睦表象了么。 至于她是不是遭了无妄之灾,这对他和他那个娘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 现在谢莞娘就只好奇一件事,不顾她和她养父的强烈反对,非要按着她头让她认祖归宗的她亲娘,眼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想想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她亲爹和所谓祖母的那态度,再想想之前她亲娘跟她说的“我都是为了你好”“他总归是你亲爹,血浓于水,他还是疼爱你的”“你是他们家的唯一后嗣,难道他们还能亏待你不成?”“......” 谢莞娘只想说一句,她娘这可真是,“降龙十八掌,掌掌靠脸扛”。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她真的很想跑到她亲娘面前,一句一句反问回去: “你的所谓为我好,就是把我送进虎狼窝,让我去过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恐怖日子?” “你不是说他总归是我亲爹,他还是疼爱我的?他就是这么疼爱我的?” “你不是说他们不会亏待了我?那怎么我被人给害了,他们都当没事发生?” “那位郡王妃到处露面,明摆着向你示威,你听说之后是不是心里格外酸爽?” 隔空喷了一顿脑子有坑的亲娘,谢莞娘心气儿总算平顺许多。 从秦记布庄接的活计,她就算每天只是抽出一个时辰来做,半年时间也够她用了。但是考虑到对方给的实在太多,谢莞娘并不打算真的拖到契书上约定的截至日期再交货。 那可是二百两啊,不尽快拿到手,万一情况有变,她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迫切想要拿到这笔钱的谢莞娘,打算以后抽出更多时间用来刺绣,为此她还专门买了新的油灯和若干灯油。 新的两盏加上旧的一盏,全都点上亮度应该还行? 总之为了挣钱,谢莞娘决定暂且牺牲一下她亮闪闪的大眼睛。 早饭和晚饭的准备工作尽可能让江远他们来做,挤出半个时辰用来刺绣,然后每天晚上再点灯熬油多绣一个时辰以上。 加上夏天会比较频繁的出现雨天,雨天就不能上山采药,就得留在家里刺绣。 多出这么多时间用来赶工,乐观一点儿估算的话,她两个月就能完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得推迟盖房子的时间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等拿到这份活计的二百两酬劳,她不仅能够买宅基地盖房子,而且还能在明福村附近置办一些田地,以后赁给地少的村民耕种。 在缺吃少穿的古代社会生活了这么多年,谢莞娘已经深刻意识到,在生产力低下、无数人都常年饿肚子的社会环境下,对于把保命视作第一要务的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粮食、布匹、食盐等生存物资。 老话说得好,“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在解决了住房这个大问题后,她接下来首先要确保的,就是自己能够穿暖、吃饱。 坐着布庄的马车回到村子,又在村里孩童的围观和议论声中回到村尾的江远家,谢莞娘小心翼翼跳下马车。 她下来后,江远和秦娘子的夫君一起动手,很快就把车上的东西分门别类搬进了灶房、堂屋和谢莞娘的房间。 趁他们干活儿,谢莞娘手脚麻利的煮了红糖鸡蛋待客。 当然,她并没有只煮李洪的份,而是顺带给自己、江远、郝玉、小阳也都煮了一份。 等到李洪赶着马车出了院子,独自一人返回镇上,谢莞娘就把锅里的红糖鸡蛋分成四份,端到了堂屋的木桌上。 她买的二十个韭菜猪肉馅儿的包子,则是被她放进锅里重新加热了下。 另外她还做了好大一盆肉沫豆腐,炖了半锅辣椒茄子。 四个人围坐在饭桌前,吃了顿滋味十足的美味午饭。 饭后,郝玉接手了锅碗瓢盆的清洁工作,江远则是先背着背篓去送礼,然后才一刻不停地拿了工具进山打猎。 至于谢莞娘,她先用少量盐把排骨和剩下的大半猪五花肉腌了起来,然后又把板油切块,熬成猪油收进坛子。 油渣则是分了一点儿给小阳吃,剩下的绝大多数都先收进碗柜,留着明天包饺子或者包包子吃。 第39章 二百两到手 做完这些,敲着有些酸痛的腰背回到自己屋子,谢莞娘又开始整理秦娘子为她提供的绣架、针线、布匹等。 小阳迈着小短腿儿跟进来,谢莞娘瞄见她的小身影,笑着说了一句,“下午姐姐要做针线,顾不上你,你可以出去找村里的其他小孩一起玩。” 小阳摇头,“我想看姐姐做针线。” 谢莞娘全神贯注刺绣的样子,在小阳眼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美感,让她百看不厌。 “行叭。”谢莞娘在绣架前坐定,“那你渴了饿了就自己找水喝,找东西吃。” 菜园子里有番茄和黄瓜,堂屋里有洗干净的梨子、大枣、葡萄,用油纸包着的糖块、点心,她今天新买的月饼,小阳想吃什么都可以。 当然,小阳并不会随心所欲的往自己嘴里划拉东西。即使很馋堂屋里摆着的水果、糖块和点心,小丫头也从来不会自己主动去拿、去吃。 在她看来,谢莞娘能够为她提供一日三餐,且还餐餐都让她吃那么饱、吃那么好,她就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 为了不失去现在这种她做梦都不曾梦到过的美好生活,小阳硬是克制住了小孩子对美食的本能渴望。 只有郝玉、江远或者谢莞娘主动把那些东西拿给她时,她才会无比珍惜的,小口小口吃进肚子。 飞针走线一个下午,谢莞娘在太阳落山,天色开始变暗时,才慢慢起身走出屋子。 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被她派遣出去的小阳,此时已经准备好了晚上谢莞娘要用的蔬菜。 谢莞娘摸摸她枯黄毛躁的头发,“辛苦小阳了。” 小阳依恋的用小脑袋蹭蹭谢莞娘的手心,“我帮姐姐烧火,柴火我都已经拿过来了。” “好。”谢莞娘应一声,拿出上午买的猪五花肉,准备把猪肉切块,等下做红烧肉焖豆角。 主食她打算做饼,家里原本存着的、为数不多的白面全都用上,再往里掺约莫三分之一的高粱面,揉出来的面团做的饼,就够他们今晚和明天中午吃的了。 加了高粱面的饼没有纯白面的细腻柔软,但谢莞娘打了两个鸡蛋进去和面,极大的改善了面饼口感。 香喷喷的烙饼和红烧肉焖豆角相继出锅,并不断向外散发属于油和肉的独特香气,勾的包括江远、郝玉、小阳在内的很多人,都忍不住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等到谢莞娘又用油锅炒出一大盆碧绿的生菜叶,四人围坐桌前,开始享用这顿色香味俱全的诱人晚饭。 隔壁陈里正的二儿子陈墨勤揉着肚子,“媳妇,明天我们也去买点猪肉吃吃。” 他媳妇邓小燕把做好的辣椒炒鸡蛋放到他面前,“咱们家又不是没有买过肉吃,你闻着香,是因为人家谢姑娘手艺好,做什么都比别人做的香。” 她公公是里正,他们家的日子比绝大多数村民都要过得好,别家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能吃上肉,他们家却是隔个十天八天就能吃上肉。 平时鸡蛋、细粮什么的,他们也是一两天就能吃上一点解解馋。 可她也好,她大嫂和婆婆也好,却都做不出人家谢莞娘做的那种味道。 陈墨勤叹气,“你说咱能不能去跟那位谢姑娘说说,等她有空的时候请她教你几手?” 怕挨媳妇的白眼儿,陈墨勤又补了一句,“当然,咱也不白用她教。不管是给钱还是给东西,只要她提出来......” “你可拉倒吧。”邓小燕拿起木勺给陈墨勤盛饭,“就是专给村里办红白喜事的人家做席面的大师傅,做的饭菜也就这样了。人家那可是能传家的厉害手艺。” “甭管是给钱还是给东西,给多了咱觉得不值当,给少了又像是咱们仗着爹是里正就欺负人家谢姑娘。” 陈墨勤蔫儿了吧唧,“可这一天天的,这也太折磨人了。” 邓小燕端起碗,一脸淡定的夹了一筷子辣椒炒鸡蛋,“这有啥?就着这香味儿下饭不也挺好的。” 过日子嘛,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已经很不错了。 心态很稳的邓小燕,完全无法与快馋哭了的自家男人产生共鸣。 隔壁吃得一脸满足的谢莞娘等人,并不知道陈墨勤竟然动了让自家媳妇来跟谢莞娘学艺的心思,他们迅速吃过晚饭,然后就又跑去各忙各的了。 江远帮谢莞娘收药材,郝玉清洗锅碗瓢盆,并顺带烧了一锅热水,留着等下众人洗漱用,小阳则先是帮着收拾用过的碗筷,然后又蹲在灶前,一脸认真的帮忙烧火。 谢莞娘点燃油灯,继续飞针走线,为二百两银子加紧赶工。 一直到其他人全都洗漱完毕,回屋休息,谢莞娘这才停下手中动作,用江远帮她拎来的一桶热水迅速洗漱。 之后的两个月时间,谢莞娘多数时候还是会跟着江远和小阳一起进山,在努力抽出时间刺绣的同时,她也没有耽误自己的采药大计。 至于郝玉,他虽然也是每天都往外跑,但却不是像江远一样,跑到山里打猎赚钱,并顺带采集山货的。 村里有地少的人家常年佃了郝玉名下的土地耕种,每到秋收时节,郝玉都要亲眼看着他们收割、脱粒、晾晒,然后拿走其中的六成粮食和秸秆。 这六成里不仅包括他们给郝玉的租子,而且还包括了郝玉要交的田税、杂税等。 除了操心自家田地的收租事宜,郝玉还要像往年一样,帮着常曜筹措粮草、筹备冬衣。 与往年不同的是,现在世道太平了,他筹措粮草、筹备冬衣的难度降低了,安全系数则提升了,他不必再时时带着江远这个厉害打手了。 这也是为什么,江远还能如常进山打猎,而不是跟着郝玉出去东跑西跑。 三个人各忙各的,日子在他们的不停忙碌中飞快溜走。 谢莞娘如她自己计划的那样,在两个月内完成了酬劳为二百两巨款的刺绣单子,在秦娘子验收完最后的两顶帐子之后,她顺利拿到了属于她的、沉甸甸的二十个银锭子。 第40章 更擅长苏绣 秦娘子对她的手艺和速度赞不绝口,并表示自己还有其他客人,也需要技艺精湛的大件绣品。 谢莞娘想到冬天来临之后,她会有几个月的时间无法上山采药,遂答应了再接一些其他绣活儿。 当然,为防有人通过她后续做的那些绣品,认出那姑娘办喜事用的喜服、喜被等物出自她手,秦娘子帮谢莞娘接的单子,无一例外地全部来自唐县之外的其他富户。 这其中,就包括了之前秦娘子想让谢莞娘帮绣的那个炕屏。 谢莞娘听完雇主要求之后,发现对方并不执着使用宫绣技艺,于是就主动问了秦娘子一句,“我可以用苏绣的绣法吗?这样保密工作可以做的更好。” 秦娘子诧异,“你还学过苏绣?” 谢莞娘点头,“师傅说我的苏绣比宫绣更有灵性。” 谢家给她们姐妹请的刺绣师傅,年少时学的是亲娘擅长的苏绣,嫁人后才开始跟着婆婆学习宫绣。 谢家把她请过来后,因为北边各州县,宫绣历来都比苏绣更加受人欢迎,是以谢莞娘养母从一开始就敲定了让她们姐妹跟着师傅学宫绣。 谢莞娘很听话的学了,但同时她还偷摸儿跟着师傅学了她更感兴趣的苏绣。 或许真应了那句,“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在学宫绣时仿佛是个无情的刺绣机器的谢莞娘,在用苏绣做绣活儿时,竟难得地展现出了几分灵性。 当然,和真正擅长此道的姑娘相比,谢莞娘在苏绣方面的那点子灵性实在不值一提,她只是拿自己的苏绣水平和自己的宫绣水平在比。 谢莞娘说的认真,秦娘子的第一反应却是不信。 虽然在两人过去打交道的过程中,谢莞娘一直表现的很靠谱,但谁让谢莞娘的年纪摆在那儿,对上她那张嫩生生的俏脸蛋,秦娘子实在很难相信,她竟然同时掌握了两种绣法。 理智告诉秦娘子,谢莞娘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但她的嘴巴却很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你还这么年轻!”反驳的话冲口而出,秦娘子反应过来之后,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尴尬神色。 她道:“我不是怀疑你......” 谢莞娘笑着摆摆手,“您有疑虑很正常,我们不如还是和之前一样,手底下见真章。” 秦娘子眉梢微扬。 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靠绣技吃饭的人,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直接手底下见真章。 她点头,“妹妹说的是,我与其在这大呼小叫,还不如拿个绣绷子,让你露一手给我瞧瞧。” 谢莞娘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只需在契书上注明,如果我做的东西不入您的眼,您有权直接拒收。” 这一单和之前那单不一样,因为没有封口费,这一单对方给的酬劳中规中矩,不算多也不算少。 这种情况下,谢莞娘自然没有非把自己的绣品卖给对方的必要。 她可以自己出钱买布料和针线,然后等成品出来,她再让秦娘子给她报销这笔费用。 若秦娘子看不上她做的东西,那她就拿回秦娘子手里的那份契书,转手把东西卖去其他地方。 左右她不会亏钱,只是需要多花一点时间寻找新的买主。 正好年前她打算跑一趟县城,找牙人购买一些位于明福村附近的良田,若秦娘子到时候不收她的绣品,她完全可以直接把东西带去县城。 谢莞娘这么有自信,秦娘子也不好非得揪着她给自己现场展示一下。 不过她并没有收谢莞娘布料和针线的钱,“东西你先拿回去用,什么时候你把炕屏绣出来了,什么时候咱们再谈钱的事情。” 上一次的合作,让她对谢莞娘有了很大信心,眼下谢莞娘既然都这么说了,秦娘子又哪里还会继续表现出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 左右她这么大个布庄,还不至于因为谢莞娘拿走一块布料、一些针线就陷入钱财危机。 与其现在就急吼吼的收钱,她还不如稍微卖一个好,刷一下谢莞娘对她的好感度。 毕竟她已经验证过,谢莞娘确实有一手货真价实的宫绣手艺,且刺绣速度还快的令人侧目。 两人签好契书,谢莞娘拿着她新买的布料、线团、棉花,以及秦娘子为她提供的、用来刺绣的布料和丝线离开。 至于绣架等物,秦娘子很大方的把之前借给谢莞娘用的那些,全都直接送给她了。 谢莞娘略一思忖就接受了,她明白,这是秦娘子对她的拉拢和投资,而她也有自信在以后带给秦娘子更多利益,是以这些东西她拿的一点儿也不亏心。 从布庄出来后,谢莞娘又去买了面脂、香胰子、草纸、盐巴、大米、花生、红糖、鸡蛋、猪后腿肉、猪板油、排骨、猪心、猪肝和一只鸭子。 如今天气转凉,空气变得愈发干燥,谢莞娘发现自己的脸和手都有干燥皴裂的趋势,家里其他人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都不怎么在意这事儿。 谢莞娘却是不能不在意,一来她不想以后顶着个皴裂起皮的红脸蛋,忍受如影随形的瘙痒之感,二来她的这双手可是要做绣活儿挣钱的,细嫩不勾丝乃是基本要求。 在脂粉铺子转了一圈儿,谢莞娘买了两盒杏仁膏、一盒桃花膏、一盒三白膏。 她买的是用小木盒作为外包装的,最是量大实惠的那一种,据铺子里的女伙计说,这种和用瓷罐装着的、中等价位的面脂功效一样,只不过因为木盒的成本不如瓷罐高,所以价格才会便宜一些。 怕谢莞娘不信,那女伙计还拿了店里专门给人试用的桃花膏过来,让谢莞娘自己挖一点试试效果。 谢莞娘先是分别闻了闻两种不同包装面脂的味道,然后又分别挖了一点涂在手背上。 感觉功效好像确实没啥差别,谢莞娘就挑着不同味道的面脂,买了四盒回家。 她已经计划好,等回去了就把三白膏给小阳,把杏仁膏给江远和郝玉,然后桃花膏她自己留着用。 反正她买的面脂一盒只要二钱银子,标准的便宜大碗,就算是手脸同时涂抹,用的快些也不必心疼。 第41章 为过冬做准备 香胰子谢莞娘也是一口气买了四块,他们四人每人一块。 草纸她买了一共二斤,放在家里能用很长时间了。 盐巴则是按照每人允许购买的最高上限,买了她和江远、郝玉、小阳四人份的回去。 去到粮食铺子,谢莞娘本来想趁新粮上市,多买一些各类杂粮回去,结果却被江远给阻止了。 他告诉谢莞娘,家里存放粮食的两间仓房,都已经被郝玉收上来的地租给堆满了,实在是没地方再存放更多粮食了。 江远是不希望谢莞娘多花钱,谢莞娘则是不想给郝玉和江远添更多麻烦,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就只买了家里没有的大米和花生。 从镇上回到村子,谢莞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熬猪油,卤猪肉、排骨、猪心以及猪肝。 现在唐县的气温已经降到十度以下,卤好的肉食连吃几天是完全没问题的,不然谢莞娘也不敢一次买那么多肉。 猪油熬好装进坛子,油渣分一点给大家撒上红糖趁热吃,其他的用大碗装好,留着明天包油渣白菜馅儿的包子吃。 猪肉、排骨、猪心、猪肝则继续慢火炖煮,直到彻底入味。 鸭子还是活的,可以养几天再杀来吃。 红糖、鸡蛋放进柜子,什么时候需要了,就什么时候拿出来吃。 午饭谢莞娘做的杂粮面条,蒸好的茄子丁和卤肉酱汁一起浇在面条上,那味道别提多诱人了。 等到大伙儿一起吃罢午饭,谢莞娘顺手把面脂分给大家,然后就带着她新买的布料、线团、棉花,以及秦娘子为她提供的刺绣专用布料、丝线,回去自己房间忙活了。 她先是给自己和小阳每人做了一身薄棉衣,两人没这东西,降温以来为了保暖,不是穿两层单衣,就是穿三层单衣。冷是不冷了,但行动起来也着实不咋方便。 最重要的是,她们没有更多衣服可供替换! 等到把两人的薄棉衣做好,谢莞娘又给家里的四个人全都做了一身厚棉衣。 郝玉和江远的厚棉衣还是江远养母活着的时候帮他们缝制的,一来穿的时间久,二来当时放的棉花少,现在那衣服已经不是很保暖了。 这个年代的冬天,可比谢莞娘在现代时经历的北方寒冬要难熬多了,为了能让大家度过一个相对温暖的冬天,谢莞娘决定重新给两人做棉衣。 至于他们的旧棉衣,江远的那一身,他打算留着做个念想,郝玉的那一身,他直接送给了村里的一个孤老头子。 那老爷子的亲人都在战乱年间过世了,他现在是由两个堂侄轮流照顾着的。 当然,这所谓照顾,并不是无微不至的那种照顾,他们只是每天都给那老爷子送捆柴、挑担水。 老爷子自己有屋有田,也能煮的熟饭,只不过日子和村里的绝大多数人家一样,一直过得十分清贫。 郝玉送去的那身棉衣虽然是旧的,但和老爷子自己那身已经穿了五六年,棉花又少又硬,填充物多数都是柳絮的所谓棉衣比起来,却又实在好的有些过分了。 不仅收到衣服的老爷子欢天喜地,就连无意间得知此事的小部分村民,也没少因为那身棉衣,对老爷子投去满含羡慕的小眼神儿。 *** 谢莞娘忙着缝制棉衣、完成刺绣订单,江远和小阳也没闲着,两人一个进山打猎,并顺带砍柴,采集坚果、野果和蘑菇,一个在家收拢他们之前抽空晾晒的豆角丝、茄子干、小白菜等冬储干菜,抓紧时间为过冬做准备。 汪小芝也抽空来了这边一趟,她是来帮谢莞娘他们腌咸菜、积酸菜的。 郝玉和江远做不来这些,谢莞娘会不会做,汪小芝心里没底,所以她干脆就主动过来这边帮忙了。 谢莞娘被她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沉迷挣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 酸菜啊,那可是酸菜啊,她最爱吃的酸菜啊! 口水泛滥的谢莞娘,果断放下针线,挽起袖子,开始和汪小芝一起吭哧吭哧的收白菜、积酸菜。 托谢莞娘囤货意识的福,他们存的粗盐倒还够用,但谢莞娘还是在江远回来之后,提醒了他一句要继续买盐。 趁着天气晴好,谢莞娘和汪小芝、小阳一起,小心翼翼把菜园子里矮墩墩的大白菜一棵棵全挖出来。 挖出来的大白菜首先要清理根部泥土,去掉老叶、黄叶,以及有损伤或虫害的、不太完整的叶片,然后根据用途不同,一部分略晒一晒就送去地窖储存,另一部分用来腌酸菜的,则需要放在阳光下晾晒 2 - 3天,使白菜叶片略微发软。 这样做可以减少白菜的水分,使腌制过程中白菜不易腐烂,同时也便于开展后续的一系列操作。 在大白菜晾晒期间,谢莞娘不仅使唤江远准备好了腌酸菜、腌咸菜需要用到的粗盐、清水和洗干净的坛子、大缸,而且还和汪小芝、小阳一起,把菜园子里的芥菜、白萝卜、胡萝卜、倭瓜、冬瓜、茄子等冬储蔬菜也给全收了。 留出打算用来腌咸菜的芥菜疙瘩、芥菜缨子,以及一小部分的白萝卜、胡萝卜,剩下的绝大部分冬储菜,也都被谢莞娘她们送去了地窖妥善存放。 芥菜疙瘩因为量多、需要的腌制时间较长,谢莞娘她们就单独拿了一口大缸用来腌制这个。 芥菜缨子嫩的也腌起来,老的则煮熟切碎,和猪肉一起用来做馅儿。 正好汪小芝这些天一直在给谢莞娘帮忙,谢莞娘为了感谢她,就每天变着花样儿给她做好吃。 这顿蒸包子,下顿包饺子,再下顿煮骨汤馄饨,转天还可以来一顿馅儿饼,来一顿生煎,再来一顿锅贴或者菜盒。 这些都吃过一遍了,那不是还能接着吃面条、面片、猫耳朵和疙瘩汤么,芥菜缨子配肉臊子,拿来做浇头那滋味儿不也美得很么。 再不然也可以混了豆腐炸素丸子,和鸡蛋、肉片一起用来做汤,或者干脆就和肉沫一起炒了做下饭菜。 只要经了她的手,她保证无论怎么做,这芥菜缨子吃起来都嘎嘎香。 第42章 发黄豆芽 永定侯宁世衍最近很忙,他去了武阳寻宁盛樑,与他商议,将庶七房宁世昀逐出家族。 那既然如此的话,接下来的画面自然也就转回到了李亚林的身上。 因为对方是灵控师,生怕有什么手段逃走,因此,他一上来就直接催动出了九幽魔躯。 虽然貌似一下子又被李亚林给赚了不少,但不得不承认,相比于在赌场里赌钱,纲手好似更加喜欢李亚林那层出不穷的赌博游戏。 “对了,我这可是看在你们之前说过,没有想要将我们击杀才决定放你们走掉的,不然我已经杀进去了!”我嘴角翘起,手里的技能狂风追命一直没有施放,突围队伍中心就是为了这一招,不过眼下似乎可以剩下技能。 年轻汉子愣住了,偷偷抬眼去瞧叶杏儿,只见她衣裳半露,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好像反光一样,而那胸前的深壑几乎露了一半出来。 最初他也不服,觉得燕王仗势欺人,可他发现,人家手里的火药技术比他掌握的要多要全面,他除了脑子灵活,还真没优势。 毕竟职业英雄们有着他们自己的工作,如果没有他们去街道上巡逻守护,万一真出了问题,谁能担负起那个责任? “月姑娘,我……”尹晓雪扭头进厨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只觉得自己这一颗心瞬间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的疼。 我表示谢意,我点了点头,留下住宿的金币后,紧接着走上二楼,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赵子弦很是崩溃,既然这样了,要是有毒,吃一口是死,吃两口也是死,宁愿做个撑死鬼,不能做个饿死鬼。吃。 这些心思埋在她心底很久了,自然对李辰就有了看法,好在有郑丽君的插科打诨,李辰不至于太尴尬。 本来傅君婥受到叶枫的轻视、败在叶枫的手里,已经是一肚子怒火,刚刚又听到寇仲的那些话,可以说怒火已经是升腾到了喉咙里。眼下,再瞧到卫贞贞那怜惜的目光,傅君婥是顿时彻底的火冒三丈了。 由于劳斯莱斯的背后大股东为英国国防装备集团,涉及英国国防工业机密,因此,找一个在英国颇有影响力的合作者,是必须且必要的。 “咯咯…咯咯…”亚当斯不懂大人们笑什么,撅着屁股从沙发上下来指着楼上对赵雅之喊道。 乔宋一直守在房间里,每次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就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认识他。 “我说,要是我们都恢复不了的话,那我们两个以后就凑活着一起过了怎么样?”听了徐佐言的话,叶凯成嘴角轻扬,然后试探的说道。 “你说的是欧阳倩吗?她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再说了,我和她又不熟。不去!”夏浩然摸了摸鼻子,淡淡的说道。 除四大长老外,其余族人走后,玄龟带着四大长老进入泉眼之中。 正想说些什么,这报信的马贼神情忽然变得麻木起来,刀疤脸正诧异时。 这也就是说,从两人硬拼,到希恩被龙飞拳头上涌出的力量撑爆,仅仅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 肖娅很镇定地说着,她为了让增值士兵不触碰到自己,她便将万昊空拉拽到面前背朝自己,这样就算万昊空赤身果体她也看不到什么尴尬的部位。 上了三十的你,也会有同样的感触。一回家,接到妻子那个暗示的延伸之后,相信这个时候你恨不得直接回公司加班。 而现在,装修也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所以想让他去看看,对房子的布局设计之类的,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站起来将走廊上的气死风灯点燃,他继续坐在了铺着据说是灰熊皮的摇椅上,享受渡假般地心境。 就在这时,空气忽然间暴动起来,一阵浓烈的黑雾滚动着朝这边疾驰,黄沙沙沙骤响,夹在在黑雾之中滚动着,铺天盖地的样子,像是沙漠中的沙尘暴。 即便梁山哥们都是胆子上长毛的主,此刻被这四百多支枪管指着,心中也是胆颤心惊,别看他们能跑能跳的,面对枪口,他们屁也不是。 之前天古国由正统皇室统治时,天古国的百姓就已经处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之中,在非正统皇室统治的时候,这些事情并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 林羽无奈的摊了摊手,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那块黏在里见莲太郎手上的冰也应声而碎。 听到这人称呼,不止那个叫壮哥的懵比了,就连那个王公子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至于它的发现,也很是奇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位村民在抗旱打井的时候,偶然挖出一些陶瓷碎片,后来他将这件事情上报政府,政府立即派专家前来研究考察,如此,秦始皇陵陪葬坑才昭然于世。 “你们来坐吧,颠簸了一路,怎么会不饿呢,到了这里,不用客气。”张大叔也说道。 法术之星大赛学徒组和低阶为何那么吃香,一个主要原因就因为这是他们能够进入七环高塔的唯一途径。 第43章 求人不如求己 见月影依然是没有回过神儿来,皇上这一回终于有了足够的耐心等待她的情绪平复,甚至主动赐了她一盏香茶。 自己本是来兴师问罪,却被梁霄三言两语套进去,反成了他的过错。 而现在连姐姐都没有了性命,还不知道父亲会是如何地难过,他一定会很难过的吧。父亲一直都很喜欢姐姐的。 飞机到达目的地,热带岛屿的风迎面吹来,瞬间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候特点。 看着那面熟悉的旗帜就在眼前,阿尔缇妮斯却看不到,她的脑海里一直都回响着那一声声的啼哭。 他对我说了那句话是不是代表他那时候是喜欢我的?眼底的复杂是不能对我解释的无奈? 帝少枫顿时就变了脸色,来不及为找到秘钥而高兴,几乎是将两人打量了一个圈,在确定他们都平安无事,没有任何伤势之后,这才安心了几分。 现在虽然表面和气,但现在是因为他们主动示好,而且看到了他们能找到吃的东西。 夜志宇没有半点反应时间,接着就看到从天而降一伙人挟持了朝霞公主。 杨广北同样停下来,微微抿唇,看着她,像是等待她一个指示:到此为止,或者继续。 凌云公会被灭,虽然神域和华山死伤惨重,不过死亡后的玩家在自己城市的重生殿中复活,立刻赶往天龙堂公会城市,他们不用担心凌云那边的战斗,有破军那些人在,这场战斗绝不会输。 凌玄面无表情,率先窜入密林追去,身形竟也是十分敏捷,腾挪躲闪间,将速度发挥至及至,却是全身都长了眼睛一般,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皆未与茂密的枝叶接触,悄无声息的跟着那自以为妙计得逞的黑衣人。 灵研殿中的灵犀在睡梦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在棉被中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状。宫灯透过红绡帐照在灵犀的身上,映得她的整个梦都变成了血红色。 但是这一斩并没有如它想像中那样一斩而破,而是被直接吞入了漩涡之内。 霜月兄这才明白坏了,自己看走眼了,他魔道鼎鼎大名的霜月,难道今天要陨落在此吗? 他忽地吼了出来,环手楼主了凌玄。而直到此时,三人才同时发现他下丹田处那道璀璨的光芒,仿佛黑白无常手中勾魂幡散发出来的死亡光芒一般。 所以,这个技能也就只有刺客到了30级左右,才能偶尔使用一下。 极北之北是凡人的生命禁地,万里冰雪,普通人到这来瞬间就会被冻到冰雕,若不是有风杨的怀抱,白伊也早就坚持不住。 到作坊应工则不同,一个月有一两银子。中午还有一顿饭,可不是轻松的活计? 可头本来就在,既使狂性妄乱生起,它也没有变,又何必要什么理由呢? 班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慕夏的身边,颇有些赞叹的说道。 沈会仙对世界的晋升了解来自于天剑剑宗,根据天剑剑宗的记载,世界晋升看似只跟自己有关,实际影响很广泛。 太一扫视诸仙神,大殿之中浮着的水镜晃动,咸亨城印现出来,那一条条如天柱般的气血狼烟丝毫毕现,令诸仙神震惊无比。 “没几个地方可去的了。”天空之中,十枚棋子围绕着方特,方特看了看方向,不由间,想起了红后对于奥德亚帝王的欲言又止。 薛浩正要出手帮苏峰拦下,却被叶伤阻止,他不信苏峰连这样的拳头应对不了。 门外的那个新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下了临时解药之后,听力就恢复了正常,只是不知道恢复成柯南的样子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好用。”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新一才是真正的新一。 而许家明的请神,则是请到了一丝神力,只有神力,而没有神智。 他们警惕地看着四周,在找着剩下的敌人,当发现战争已经结束时,他们那提着的最后一口气才松了下来,拄着半截旗帜跪倒在地上。 又有专心修行的善良男子,深入研究人类行为科学,学术理论极高,生灭之心毫不介意。 其他人还能含蓄一些,号称是大号果果的铜铃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直接伸手跟于飞要了起来,而且还是带有威胁性,其他人一个个老神在在的等着结果。 “你要是不嫌累得慌,我可以让人把三楼腿的木楼给找你来,保证让你过瘾。”于飞头也不回的说到。 “今天范法医他们没空吗?”陆浅浅被推到了台前,随口找了个话题。 男人撞到墙壁,骨头渣子连带着破烂的血肉残渣盛放,将这面雪白的墙壁染得鲜红。 餐厅中央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上十余道菜肴,有炖汤,有炒菜,有冷盘,看起来十分丰富。 鲍力亚对楚风的关注极少,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冰冷若仙的寒晓颖身上。从他的目光中,可以感受到一缕炽热和占有。 庞大,悠远,如永恒存在的真谛,那苍古的气息顺着言语直接灌入了脑海,陆银那为之骄傲的神念也险些承受不住,差点背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声音给击溃。 此时,我和蓝麟风才猛然发现,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那些怪脸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无声无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