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弹幕后,毒妇手撕剧本带崽虐渣》 第4章 毒妇,你杀了我们母亲
  • 大雪满龙刀

    第5章 今日起,谢家我当家 吊着棺木的绳索崩断。 眼见着倾斜的棺木朝着一旁的谢小四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 凤婉月疾步上前,一把将谢小四拽进怀中,滚到一旁。 虽然躲开了致命一击,但还是被棺材板剐蹭到了肩膀,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妹妹。” “四儿。” “小妹。” “乖,没事儿了。” 谢一谢二和谢三跑了过来,谢一伸手要抱走妹妹,谢小四小手却紧紧地抓住凤婉月的衣衫不放。 “哇~~” 受到惊吓的谢小四窝在凤婉月怀中哭出声来。 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落下,那模样可怜的人心疼。 “小家伙还在害怕,我抱着吧,你们三兄弟跟着李伯,别误了吉时。” 凤婉月并没有询问谢一为何与谢老夫人合伙谋害自己。 只是让三兄弟继续跟着李伯走,去往谢家祖坟。 谢一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中,看凤婉月的眼神除了恨之外,还有着万般不解。 他不明白,眼前的女人明明毒杀母亲,为何要惺惺作态救妹妹。 【谢一,你千万不要被毒妇蒙骗了,她使的是苦肉计,谁知道棺木的绳索是不是毒妇提前割断的。】 【呵,毒妇不会以为自己救了谢小四就能感动谢一,让兄弟三人对她改观了吧,放屁,四兄妹以后可都是女主宝宝成功路上的金手指,你岂能染指。】 【别无脑吹女主了行么,救了人还要被骂毒妇的话,那我就是邪剑仙了。】 【楼上圣母狗滚出去,死远点。】 看着划过的弹幕,凤婉月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还算有脑子,猜到她在绳子上提前做了手脚。 她故意将谢小四安排在棺木旁边,不过,她没有男女主那么恶心。 棺材盖无论从哪个方向掉下来,都不会伤及小家伙半根汗毛。 她要的,只是让世人看到自己奋不顾身救人的一幕。 显然,效果拔群。 小小插曲过后,送葬队伍再次起程。 此时,街道对面的客栈二楼处。 萧政将街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目光看向凤婉月之时,昨夜谢家灵堂上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尤其是在棺木中,他药效发作即将攻城夺地的瞬间,女人用头撞向自己的画面——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 依旧微微作痛。 “爷,边关急报。” 暗卫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密函。 萧政低垂的眼眸微挑,看着白纸黑字间谢允诈死四字,深邃的眼尾染上一缕清冷的笑意。 “谢家还真是万分精彩。” 男人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发出咚咚的声响。 萧政的目光重新落在远去的凤婉月身上。 此时,正随送葬队伍前行的凤婉月停下脚步。 她回头朝着身后看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方才那一瞬间,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那种感觉,就像一头随时都会扑上前的猛虎,将她吞吃入腹……危险至极。 “大娘纸,我饿。” 谢小四小小的手紧紧地搂着凤婉月的脖颈,糯糯的声音还带着受到惊吓的颤音。 “乖,等回去后母亲给你做甜甜的奶糕吃。” 抬起手,整理着谢小四微微凌乱的衣摆,凤婉月柔声哄着。 “嗯。” 红着眼的谢小四点点头,依偎在凤婉月怀中,不多时睡了过去。 【毒妇是不是手里藏针扎谢小四了,要不然谢小四怎么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就是,谢小四这孩子睡觉很难,怎么到了毒妇手里睡得这么容易,一定是毒妇嫌谢小四闹腾给她扎针了,毒妇恶毒!】 【不是,谢允原配体弱,谢三姑母虐待,谢允这个当爹的又不管孩子,谢小四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小孩子安安静静睡着了都是毒妇的错了?】 【你懂什么,别瞎逼逼行么?要不是毒妇想当将军妻,原配能死,几个孩子能被虐待,这一切都是毒妇的错。】 凤婉月早就习惯了弹幕说她恶毒种种的话语,只是盯着一条弹幕微微蹙眉。 怪不得三岁的谢小四瘦弱得让人心疼,原是谢三姑母拿了谢允的钱并未好好照顾几个孩子。 如今,一群没脑子的弹幕还将这笔账算在了她头上。 做梦,她可不会白白蒙受冤枉。 …… 谢家祖坟在经郊外的山头上。 按照萧国的礼法,应是谢家族老主持谢允的葬礼。 可如今,来为谢允送行的族人寥寥无几,谢家族老更是一个不曾到场。 人走茶凉四个字被谢家一群人,演示的淋漓尽致。 “呵~” 嗤笑出声。 凤婉月冷眼看着空棺下葬,本该隆重的葬礼草草了事,心中隐隐有种快意之感。 生前风光无限,被族人众星捧月又如何。 死后还不是成为家族弃子。 “谢一,谢二,谢三,给你父亲磕头。” “是,大娘子。” 谢家三子对着墓碑跪地叩首。 凤婉月抱着睡熟的谢小四站在一旁,孝帽下,眼神说不出的寒凉。 谢允。 既然你选择诈死做局,那便让你‘真正’的死去。 想要她为谢家兜底,便让你亲眼看到谢家是如何流脓生疮烂在骨子里。 想要凤家做你和姜雨柔成功路上的踏脚石,她便让你二人陷入深渊荆棘中永不见天日!! —— 谢允空棺下葬后。 送葬队伍陆陆续续折返回谢家。 但凤婉月和四个孩子却被拦在了谢家大门外。 不仅如此。 房间的衣服被褥被丢了出来,就连女子的小衣也被丫鬟扔在地上。 “从此刻起你已不再是谢家妇,滚回你的凤家去。” 老虔婆身边的大丫鬟趾高气扬的说道,那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谢家主母。 “抱着。” 凤婉月将怀中刚刚醒来的谢小四交给谢一。 几步走上台阶,目视着大丫鬟。 “你看什么,克死将军的扫把星还有脸回谢府,识相的赶紧……” 啪! 大丫鬟滚字还没说完,只见凤婉月扬起手,狠狠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紧接着,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第四巴掌…… 打的大丫鬟的惨叫声伴随巴掌声此起彼伏响起。 “来人,将此等目无尊卑的贱婢发卖。” “凤婉月你疯了,我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你有什么权利发卖我。” 大丫鬟脸颊红肿如猪头,嘴角也流出了血,却仍不忘搬出谢老夫人当自己靠山。 “凭什么?” 揉揉酸痛的手腕,凤婉月眼神轻蔑不削。 “就凭我凤婉月是将军府主母,今日起,谢家我当家!” 第6章 毒妇和两个男人…… 谢家是个大家族,但没落了。 这一代,只有谢允出了功绩,成为了常胜将军,受圣上赏识,谢家才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荣耀。 但谢家只是表面看上去的富丽堂皇,内里早已欲壑难平。 自从弹幕口中得知,谢允娶她是为了用凤家的财产填补谢家的亏空。 等到三年后诈死的谢允和姜雨柔双双归来,便可坐享其成之时。 凤婉月除了恶心外,只觉庆幸。 庆幸从满屏骂她毒妇的弹幕中知晓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改变自己和凤家的结局。 “你当家?哈哈哈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靠着不正经的手段成为将军夫人,毒杀将军原配,逼死姜姑娘,克死将军,更是当众掌掴老夫人……” 大丫鬟当着众人面前,大声控诉着凤婉月犯下的罪行。 正义言辞的嘴脸,让围观的百姓们对着凤婉月指指点点。 “你配当谢家主母么,凤婉月你要是有点脸面,早就上吊自杀随将军去了。” 【说得好,不愧是谢允的通房丫鬟,就是比毒妇更懂得体恤男人。】 【连一个丫鬟都知道礼义廉耻的道理,毒妇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谢家当家主母,毒妇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楼上的你们是被封建裹脑了么?除了打老虔婆之外,哪一点毒妇做过?再说毒妇是谢允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妻子,怎么就不能是当家主母了。】 【替毒妇说话,全家爆炸。】 凤婉月扫了一眼弹幕,当看到谢允通房丫鬟的时候,就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幕因由为何。 老虔婆和大丫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葬礼上谢老夫人已经闹了一回,被她打了回去,便派身旁的大丫鬟再闹一回。 想来,以后还有第二三四五六回。 既如此…… “来两个人,将此等欺主的刁奴乱棍打死,每人赏银二十两。” 发卖? 不,凤婉月改变了主意。 她要杀鸡儆猴,让暗中窥视得谢家人好好瞧瞧,这便是招惹她的下场。 果然,重赏之下,看门的侍卫走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大丫鬟身侧。 “你们要干什么!。” “狗东西,我可是谢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你们两条看门狗想对我做什么!” “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定禀告老夫人弄死你俩……” 看门侍卫互相对视了彼此一眼,不等大丫鬟再骂出半个字,一脚踹在她头上。 木棍他们没有,拳脚上的功夫倒是管够。 随着拳拳到肉的声音响起,大丫鬟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一会儿去我院里领赏。” 落下一句话,凤婉月抱着谢小四转身踏入将军府。 围观的谢家丫鬟小厮们纷纷避让,生怕自己也被满身戾气的主母一并清算。 “老夫人不好了,碧雪她,她被凤婉月给打死了……” 丫鬟急急忙忙地跑来,脚下一个没注意跌了一跤,起身后忙地跪在谢老夫人面前,说着将军府门前发生的种种。 当听到碧雪被活活打死的时候,刚醒来没多久的老人又是一口气没上来,人脸憋得涨红。 一旁的李氏忙得端来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谢老夫人喝。 “婆母消消气,一个丫鬟而已不值得婆母生气,再说她凤婉月不是想当谢将军府的家么,咱们就让她当家。” 啪! 顺过气来的谢老夫人一巴掌打在李氏脸上,打得她发髻都歪斜松散开来。 “你说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浑话,胳膊肘向外拐,不想活了么。” “婆母息怒,儿媳只是想说操持偌大的谢家需要耗费金银,咱们便让凤婉月去掌家,等谢家恢复往日繁荣后,便以碧雪的死为由去敲登闻鼓告她杀人害命。” 李氏一番解释下,才让谢老夫人的脸色好了些许。 “除了凤婉月,那四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婆母放心,四个半大点儿的孩子,悄无声息弄死便是,这偌大的将军府终是婆母的。” “好好好。” 一改方才的态度,谢老夫人热络地拉着李氏的手坐在床榻边。 “丛封娶了你真是福气。” 谢将军府有三子一女。 长子谢丛封,嫡子谢允,三子谢无浪,四女谢瑶瑶。 除谢允是已故原配所生,谢丛封,谢无浪和谢瑶瑶都是谢老夫人所出。 如今谢允‘战死’,偌大的谢将军府就是一块冒着金光的金子,自然有着心怀不轨的老鼠想要咬上一口。 将军府,芳菲苑院落。 “主母,尸体已经扔去了乱葬岗。” “做得不错。”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侍卫,凤婉月满意地点点头,将两张二十两的银票推至到桌前。 “瞧你们二人的身手像是从军营里出来的,怎会沦落到看大门的下场。” “回主母,小的在见不得副将鱼肉百姓便出言顶撞了他,结果那副将给小的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驱逐出军营,迫于生计……小的就只能来将军府看大门了。” 二人中,身材比较魁梧的汉子开口说道。 另一人沉默了片刻,也回道。 “家中妹妹生病,小的便来将军府找条活路挣钱。” 【卧槽,卧槽,卧槽,这不是王奎和范宇么。】 【你是说,这俩人就是受了女主的恩惠,以后为女主卖命,会成为男女主成功路上的一大助力的王奎和范宇?】 【对对对,就是他们两个,男女主多少次陷入困境都是两人奋不顾身相救……但问题是,这二人怎么会跪在毒妇面前。】 弹幕一串串的疑问,并未看到凤婉月此刻上扬的唇角。 “你二人不必看守大门了。” “什么?” 王奎和范宇纷纷抬起头,看向凤婉月的眼神几乎喷火。 他们冒着被谢家清算的下场,只为了挣那二十两银子,如今这女人想要过河拆桥? “主母,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你不给我钱也就罢了,可不能扣范宇的钱,他还等着钱给妹妹治病呢。” 王奎是个心直口快的汉子,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主母,我妹子病得快死了,还求主母开恩。” 说着跪在地上的范宇朝着凤婉月砰砰的磕头,几个头下去,额前的血痕染红了地面…… 第7章 月下私会 【毒妇啊,毒妇!你看看你把男人都逼成什么样子了,男人的膝盖是用来跪苍天跪父母的,不是用来跪你这个毒妇的!】 【看别人给你下跪你心里高兴么?凤婉月你个死变态!】 【开心吧,毒妇你等着,等男女主回来后,我看你还能开心到几时。】 凤婉月端着茶杯,清浅一口香茗后,温软的话语缓缓出口。 “我何时说过不给钱了。” “啊???主母您不是说不让我们看大门,要赶我们走么?” 王奎疑问,王奎挠头,王奎眨巴着一双牛眼看着凤婉月。 “我说你二人不必看守大门,是指你二人一身本领去做看门的活计大材小用了,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个护卫。” 说着,凤婉月将两张二十两银票递到王范二人面前,又添了一百两银票给了范宇。 “主母,这……” 一脸血的范宇看着眼前一百二十两银票,男人满是不解。 “二十两是你应得的,一百两就当我预支给你的薪水,去给你妹妹看病吧。” “……” 拿着手中轻飘飘却无比沉重的两张银票,红着眼的男人重重地朝着凤婉月磕了一个响头。 “我范宇以后为主母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俺也一样。” 王奎也跟着范宇一起磕头,表着忠心。 【不是,王奎和范宇成为了毒妇的左膀右臂,男女主那边怎么办?】 【毒妇是真会收买人心,好恶毒的手段,抢男女主得力助手……你他妈的该死啊!】 【我觉得毒妇做的也没错呀,她救了人家妹妹,范宇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楼上写作业去,大人的事儿你懂个屁。】 凤婉月发现,在骂她恶毒的弹幕中,总会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从而比谢允和姜雨柔更快一步得到机缘。 “大娘子不担心他们拿了钱不见踪影么。” 不知看了多久戏的谢一开了口。 少年牵着谢小四走上前,看凤婉月的目光,说不出的嘲讽寒凉。 “将心比心,我相信他们不会的。” “将心比心?大娘子真是心善纯良。” 凤婉月怎会听不出谢一话中言外之意。 想来,她恶毒的形象在谢家三兄弟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想要拔出并非一两日之功。 此刻,怕是她明着说谢氏原配的死与自己无关,是姜雨柔和谢允一手布置的陷阱,谢一也会认为她在胡言乱语。 所以呀,只能从最小的孩子入手。 “来,小四儿,母亲带你去吃奶糕。” “好耶。” 谢小四正要爬上凤婉月的怀抱,便被谢一先一步抱在怀中。 “妹妹还小吃不得太甜的食物,我们不打扰了,还有,多谢大娘子救了小四。” 虽然很想杀了凤婉月为母亲报仇,但今日妹妹能安然无恙也要多谢面前的女人。 抱着谢小四的谢一朝着凤婉月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了芳菲苑。 【啊啊啊杀疯我了,自带疯感又隐忍的少年谁能不爱!】 【明明很想杀了毒妇,但毒妇救了谢小四,背负血海深仇的少年不得不向仇敌道谢,这是什么神仙设定,牛皮啊!】 【话说,谢一去找谢老夫人再次合作,要给毒妇下毒了吧,嘿嘿嘿,没看成反派强J毒妇的戏码,也没看到毒妇果体的画面,这回总能看到毒妇被人轮的剧情了!】 【楼上你很恶心,我们看的是大女主爽文,不是无脑po文。】 【不爱看你滚出去,装什么清纯,我就要看毒妇被轮,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略略略略~~~】 下毒,被侮辱。 凤婉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眸光扫了一眼乌七八糟的弹幕,不由地微蹙起眉头。 是夜。 一道少年身影离开了芳菲苑,朝着谢老夫人所在的寿康苑走去。 月色照不到的阴影下,凤婉月缓缓走出。 如弹幕中说的一样。 谢一还是去了谢老夫人院落。 “在看什么?” 此时,一道突兀的男声响起。 “谁?” 听到声音,凤婉月回过身,目光警觉地盯着黑暗中那道模糊的身影。 吱嘎——吱嘎—— 男人脚踩着树枝发出断裂的声响,一步步出现在月色下。 当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凤婉月提着的心方才落下,随即又装作惊慌的样子后退一步。 “你怎么又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日灵堂中躺在棺木中的萧政。 如今再见,男人欣长的身躯如一堵人墙,将月光遮挡的严严实实,也将凤婉月笼罩在身影之下。 “我不能来么?” 萧政看着眼前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眼尾挑笑。 明明白日来掌掴谢家老夫人,又雷厉风行地处决了丫鬟,偏偏此刻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柔弱模样做给他看。 直视着如受惊小鹿般的目光,男人心下升起一抹恶趣味。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挑起凤婉月的下颚,故意提及昨夜种种。 “昨日灵堂上是谢夫人出手相救,才免我被人追杀,我自然是来谢恩的。”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被提及棺木中发生的一幕幕,凤婉月脸颊迅速爬满绯红之色。 【毒妇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大晚上孤男寡女月下私会,要不要点脸!】 【谢允刚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找男人,毒妇你是多饥渴啊,勾引反派你恶心太恶心了。】 【瞎么?是摄政王来找毒妇的,而且毒妇又不知道对面的人是摄政王,勾引什么了。】 【都一样,给男主戴绿帽子,毒妇真的脏啊!!!!】 绿帽子? 和谢允比起来,她才是被戴绿帽子的那个人。 再说,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放肆,拿开你的手。” 凤婉月后退一步,呵斥萧玦放肆举动的同时,唇边有意剐蹭着男人的指尖,在他指腹上留下点点朱红。 “深更半夜闯入芳菲苑,究竟是谢恩,还是要毁我名声与不顾。”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被那群人抓走,也免得被你这种人坏了名节。” “来……呜呜呜呜——” 在凤婉月喊出来人呀抓贼的话语前,萧政一步上前,左手揽着她的腰肢,右手轻捂着她的唇。 只是,虎口处从温柔的触感转瞬间变得疼痛。 男人低下头,便看到凤婉月正用力地咬着他—— 这女人是属狗的么。 第8章 火海濒死 “……” 萧政本可以掰断凤婉月的下颚,抽出被咬着的右手。 终了还是手下留了情。 “我不是狂徒。” 低沉的嗓音几许不耐。 他今夜出现在谢将军府,是寻谢允诈死的一些蹊跷。 不曾想,蹊跷没寻到,堂堂萧国摄政王的他却被人咬了。 见人依旧不松口,萧政揽着凤婉月腰肢的手用力向上推举,将人高高地举在半空中。 果然,惊呼一声的凤婉月松了口,玉手紧紧抓住萧政的衣袖,生怕自己被摔死。 “登徒子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又温又软声音微微颤抖,像羽毛轻扫在心尖尖上。 月色照在她那张媚而不俗的脸上,别有一番朦胧的美感。 那是一张连见惯了美人面的萧政,都片刻失神的美。 “再说一次,我不是登徒子。” “谁知你是不是,明知我死了夫君,又在深更半夜闯入芳菲苑毁我名声,若让世人知晓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说着,凤婉月眼眸泛红。 晶莹的泪珠滴滴落下,落在了萧政的脸上,顺着男人的下颚骨滑落。 感受着脸上的温热泪水逐渐冰冷,萧政剑眉微微蹙起,心底莫名的一丝烦躁。 “别哭了,我许诺过你三个条件,你想要什么。” “你……你先放我下来。” 凤婉月红着眼,红着脸,直至双脚落在地上,这才抬头再次看向萧政。 “你当真不是我婆母派来毁我名节的人?” “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 “政萧” 萧政,政萧。 只要应了凤婉月三个条件,他们之间再无瓜葛,真假名字有何干系。 【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气都被毒妇给哭没了,烦他。】 【反派摄政王不告诉毒妇真名字,是怕毒妇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扒他不放,果然,反派是为了女主宝宝守身如玉的二十四孝好舔狗。】 【我记得原著剧情里,是毒妇小时候救了反派摄政王,萧政误认成了女主是救命恩人,对她爱而不得后就开始疯狂使用手段迫害男女主,这剧情好带感!】 【既然是毒妇救的人,女主冒领什么功劳?害得反派到死都不知道是毒妇救了她,就这剧情你们还说好?什么三观。】 【楼上你个土鳖,不知道现在就流行大女主抢夺一切的剧情么,那是咱们大女主宝宝聪明有手段,哪像毒妇就和一条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 救了萧政? 凤婉月微微蹙眉,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救了萧政。 自六岁起就去了下乡庄子,自此十年没有回上京城。 若不是嫡母生病,她也不会回来…… “想好要我做的事情了么。” 萧政的声音将凤婉月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我,想吃一串糖葫芦。” “你确定?” 凤婉月的第一个条件便是要萧政为她买一串糖葫芦。 一串又大又红的山楂糖葫芦。 “政萧谢谢你,我好久没吃过这么甜的糖葫芦了。” 芳菲苑石椅上,凤婉月拿着糖葫芦送入口中。 酸甜的山楂划过味蕾。 好像又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乡下村庄,她还是在田野间奔跑的少女。 而不是穿着锦衣华服端着优雅姿态,却被处处算计的谢家主母。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男人低沉开口,等待着凤婉月下文。 第二个条件,当然是让谢允和姜雨柔死无葬之地,永绝后患一了百了。 可弹幕中只说两人去了边疆快活,三年后才回折返上京城。 而且谢允诈死的消息是绝不可能告诉萧政,会牵连到凤家。 好烦啊。 “第二个……” 凤婉月正要开口。 此时,有风吹过,风中夹杂着烧焦了的味道。 “不好了芳菲苑走水了!!!!” 下人呼喊声传遍整个将军府。 夜色中不知何时亮起了火光,光亮的源头正是几个孩子的住所。 心下暗叫着糟糕,凤婉月扔下糖葫芦,直奔芳菲苑后院落跑去。 仅仅隔着几座假山,一座小桥的距离,后院的火势眼见着从小变大,大到难以控制。 “少爷小姐呢?” 凤瑶见下人忙成一团,却并未见到谢二谢三和谢小四。 “回大娘子,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小姐怕是被困在里面了,这么大的火估计……” “水盆给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凤婉月在身上披了一层棉被,将一盆盆的冷水浇在身上。 下一瞬,不顾下人的阻拦,冲入火海中。 等再次出来之时,怀中抱着咳嗽不止谢二和昏迷的谢三。 “小四呢,小四在哪。” “四妹妹在,在最里侧的房间。” 谢二指着最里面的一间房屋。 “大娘子,求你救救四妹妹。” “大娘子不能再进去了,再进去您怕是也出不来了。” 下人想要阻止,凤婉月又将几盆冷水倒在身上,再次冲入火海。 烈火似将一切吞噬殆尽。 滚滚浓烟直升夜空,如同恶龙般蜿蜒咆哮。 “呜呜呜,哥哥我怕。” 终于,一门之隔外,谢小四微弱的求救声入耳。 “别怕,母亲来了。” “大娘纸,呜呜呜呜。” 小小的人儿蜷缩在床畔,见到凤婉月,谢小四朝着她伸出小手。 轰隆一声! 就在凤婉月抱起谢小四准备冲出去的时候,房梁断裂,发出轰鸣声。 “爷,房梁断了,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要闯入房间救人的王府侍卫停下脚步,这么猛的火势,正常人根本活不下来。 萧政低垂的眼眸微抬,深邃的眼眸映着火光。 前一刻还流着泪控诉他是登徒子的女人,要他买一串糖葫芦的女人,就这么死了么? 不知为何。 当看到凤婉月哭泣之时,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当年快要冻死街头,那个一边哭一边分给他半个包子的小女孩。 “凤婉月,你还有两个愿望,偏本王最不喜欢欠人情债。” 低沉的声音裹胁着压迫人心的寒意,暗卫得令,欲要冲入火海救人。 此时,一名暗卫指着那火海。 “爷……你看!!!” 第9章 你放的火 芳菲苑是怎么起火的,没人知晓。 但火势越来越大,吞没了整间房屋,引得将军府众人都聚集芳菲苑外。 “哎呦,怎么起火了,快救火啊!!” 李氏搀扶着谢老夫人,佯装担忧,命令下人们快快救火。 “养你们做什么吃的,还不快快救火,若大娘子有什么闪失,我拿你们试问。” 谢老夫人手中拐杖重重捶地,余光瞥见谢二和谢三,眼底一抹寒意。 来的路上,她们就听说凤婉月冲入火海救人,还真让她救了两个小杂种回来。 不过看火势如此之大,除非有大罗金仙在世,否则凤家小贱人别想活着出来。 谢老夫人和李氏对视一眼,婆媳二人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原本还想着怎么设计害死凤婉月,没想到老天都站在他们这边。 “妹妹——” 燃烧的房屋前,谢一呆愣愣地站着,失去了焦距的目光盯着屋子。 就在他起身冲向火海之时,谢二和醒来的谢三抱住了他。 “哥,大娘子在里面,她会救妹妹的。” 听到谢三的话,一旁的李氏冷哼出声。 “这么大的火,就算是神仙也要被烧死的。” 就在李氏说完这句话的当下,人群中不知谁惊呼一声。 “你们看……” 众人目光所及之处,一道身影渐渐清晰。 熊熊火焰下,只见裹着棉被的凤婉像是乘风破浪的孤舟,破开了前进路上所有的阻碍,冲出了火海。 “咳咳,咳咳咳——” 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凤婉月张开双臂,被护在棉被下的谢小四咳嗽着。 “妹妹。” “小四儿。” “四妹。” 听到谢小四的声音,谢一几乎是跪着爬了过来,一把将妹妹抱在怀中。 谢二和谢三也跪在身侧,毕竟还是半大的孩子,受到惊吓的兄弟俩哭了出声。 事发突然。 谁也没有想到芳菲苑会起了火。 更没想到凤婉月会不顾一切冲入火场救三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一幕,是众人看在眼中,抵赖不得。 自然,萧政也观望了全程。 尤其是凤婉月用身体撞断了木柱的画面。 让他再一次想起棺木中那一瞬。 只是一下,自己晕了过去…… “凤婉月,你还有什么手段是本王不知道的。” 【芳菲苑怎么会起火,不会是毒妇放的火,再救人,让谢家兄弟几个对他心生感激吧?】 【依照毒妇的性子,很有可能。】 【你们脑子进水了么,毒妇方才和摄政王偷情,哪有时间去放火。】 【谁知道是不是毒妇提前设计好的一切,想烧死谢家四兄妹呢。】 看着眼前的弹幕,凤婉月想纠正两点。 第一,不是她放的火,第二,她没和萧政偷情。 提起萧政,凤婉月抬头去看消失在视线中的模糊人影。 本想顺势提出第二个条件,却因一场大火终止了。 看来只能等到下一次再见。 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勾了再唇角。 她笃定,会再见到萧政。 …… 芳菲苑后院起了火。 谢家老夫人象征性地教训了几个下人,便阴沉着脸离开了。 临走时,那一脸不甘的表情逗得凤婉月嗤笑出声。 以为她会死在火海里么,那还真不能如了你们的愿。 谢家四兄妹搬到芳菲苑前院居住,兄弟三人住在东厢房,受到惊吓的谢小四则抱着凤婉月不撒手。 小小的人儿蜷缩在怀中,头靠在她胸前,眼角还挂着泪珠儿。 “多谢大娘子救命之恩。” 待到凤婉月哄睡了谢小四,谢一出现在身后,双膝跪地。 啪! 凤婉月起手一巴掌,鲜红的巴掌印记浮现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 【卧槽,毒妇,你他妈敢打我谢一宝宝,找死么!】 【虐打孩子,毒妇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生,家暴可耻,虐待孩子人死无葬身之地。】 【毒妇不是冲动的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有什么原因也不能打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啊!】 弹幕飘过,基本上都是在骂凤婉月不该打谢一。 谢二谢三谢四被困火海,最着急的当属谢一。 再说,凤婉月只是后妈,后妈有什么资格管孩子。 只有一小部分站在客观事实上说话,还被汹涌的骂声淹没在边边角角。 “可知我为何打你。” 凤婉月目色严肃,冷冷地看着少年。 跪在地上的谢一挺直脊背,脸颊上的巴掌印又肿了一分,可见凤婉月下手力度之重。 “你怨我恨我,我都知道,旁人传言是我为了当上将军府主母下毒谋害你母亲早早离世,我也不在乎,但你不能将你莫须有的仇恨牵扯到弟弟妹妹身上。” “我没有。” “犟嘴,手伸出来。” 凤婉月冷声一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戒尺,重重地打在谢一的手掌心。 “若我没有及时出现,他们全都死在了火海中。” “我……” 谢一想开口反驳,可事实如此他辩驳不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弟弟妹妹们被害,才锁了门,不知会引起大火。” 他离开芳菲苑之前检查了门窗,这才把门锁好,却不曾想自己为弟妹着想的举动,险些害得他们阴阳相隔。 少年眼睛通红,紧握着双拳,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知?你受人挑拨,无法明辨是非,如今一句不知就能掩盖一切错误?” 她抱着谢小四冲出火海之时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放蜡烛的地方烧得最是严重。 再加上院落周围没什么人为点火的痕迹,可以推断出火源是从内部燃起。 又注意到房门是落了锁的,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 听到凤婉月一句句强力的证词,弹幕满屏问号。 【火不是毒妇放的?怎么是谢一放的,我谢一宝宝一定不是故意的。】 【对,要不是毒妇,谢一宝宝怎么会日夜防范锁门,归根源头还是乖毒妇。】 【这都能怪毒妇?她救了谢二三四,你们三两句话就把毒妇的功劳抹杀了?】 【行,就算火不是毒妇放的,那她打了谢一一巴掌,还用戒尺打谢一手掌心的账怎么算!】 “去院子里跪着,跪满三个时辰再去睡觉。” 【毒妇!!!你还让谢一宝宝去罚跪,你怎么这么狠心,去死,去死,去死!!!】 看着跪在院中的身影,凤瑶端着茶杯清浅一口香茗,美眸淡然地扫了一眼弹幕。 怎么办? 她就喜欢看这些弹幕气到发飙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 第10章 拔了她的舌头 谢一从深夜跪到天明。 凤婉月醒来的时候,便见那道倔强的身影依旧跪在庭院中央。 听到开门声,少年抬起头。 谢一眼下泛着一夜未睡的倦态,以及有对她最原始的恨。 【毒妇真的太坏了,让我们谢一宝宝跪了一晚上。】 【等着吧,谢一已经从谢老夫人那拿了药,只要毒妇吃了,就会成为千人骑万人睡的娼妇。】 【什么时候?】 【今晚,谢一就会在毒妇饮食中下药,到那时嘿嘿嘿嘿嘿!!!】 【毒妇不顾性命救了谢小四,谢一要是真下药,也太没心了吧。】 【不愿意看你滚,装什么罗圈大圣母。】 凤婉月扫了一眼弹幕上的内容,再次与谢一的目光对视。 他…… 当真会这么做么。 “请主母责罚。” “请主母责罚。” 此时,两道男人声音响起。 早早守在芳菲苑门外的王奎和范宇朝着凤婉月恭敬行礼后,单膝跪下。 二人突然间的举动,令凤婉月小小地受了一惊吓。 “你二人错在何处?” 回过神,凤婉月不解地问道。 “回主母,是我等疏忽,让主母涉身危险中。” “是俺的错,昨儿范宇他妹子看了病拿了药,郎中说他妹子没有性命之忧,一高兴俺就拉着范宇多喝了几杯……” 王奎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说着要不是他拉着范宇喝大酒,两人便会来芳菲苑前守门,发生火灾的时候就不会让凤婉月闯入火海救人。 “主母,你打俺吧,狠狠地打俺出气。” “一切罪责在我,请主母责罚。”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争先认错的两个男人,凤婉月只觉得用一百四十两换来两个人护主的忠诚,真真是物超所值。 说到这儿,她还真要感谢弹幕那些人。 若不是那群人自以为是的恶毒诅咒话语,自己又怎会先一步夺了男女主的机缘。 “主母放心,我定会查出此次纵火案的真凶,将人送官府发落。” 范宇开口的同时,不远处跪着的谢一背脊一僵。 凤婉月余光察觉到少年的变化,即便心智再如何成熟,也不过是个孩子。 听到会被送去官府,他心里还是会惧怕的。 “天干物燥,难免疏忽不小心走了水,此事儿作罢不必追查下去了,你二人更无过错无需受罚。” 一句话,既不再追究谢一的无心之举,又让王奎和范宇两个人更为感激,心底暗暗发誓要守护好凤婉月。 【王奎和范宇给毒妇做了走狗,谢允和女主宝宝怎么办?以后还有谁给他们上阵杀敌。】 【毒妇真是好恶毒的手段,惯会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拿捏人心,好在咱们谢一没被毒妇迷惑。】 【等晚上,晚上毒妇吃了下药的食物就会成为男人们身下的玩物,届时谢老夫人出现捉奸,到那时毒妇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话说,毒妇要是知道是谢一下的药,不就真会虐待四兄妹了,这……不是死循环的剧情么?】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要看毒妇被人轮。】 在种种污言秽语的弹幕中,凤婉月已经不下两次看到发生在她身上的腌臜事。 从灵堂上与萧政的无媒苟合,成为他留在谢将军府的棋子。 到出殡之日被指毒杀原配,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毒妇,被撕碎衣衫受辱离去。 再到谢一和谢老夫人再次合谋,让她中药,成为他人肆意凌辱的玩物。 难道书中世界的她只有腐烂堕落淫档,真真正正成为世人口中的毒妇,才能更好衬托男女主的真善美么? 缓缓呵出一口憋闷在胸中的浊气。 凤婉月再次抬眸,眼中淬了冰一样寒冷。 世人不让她好过,她便与世人斗。 天不让她好过,她便与天斗。 “主母,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商议将军府掌家一事。” 此时,芳菲苑门外,谢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翠竹朝着凤婉月俯身行礼。 “现在?” “回主母,老夫人那催得急。” “知道了,告诉婆母我一会过去。” “是,奴婢先行告退。” 翠竹再次行礼,走之时还不忘扫了一眼芳菲苑内的几个人。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谢将军府就传出了当家主母不甘寂寞私会两名家仆,又虐待嫡长子下跪的流言来。 从芳菲苑到寿康苑的一路上,丫鬟小厮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指着凤婉月的背影边骂边吐口水。 “啧啧啧,我听人说咱们这个主母骚得很,将军刚下葬就迫不及待地和两个男人干那勾当事情,羞死个人了。” “我也听说了,主母虐待将军留下的四个孩子,罚跪不给饭吃,怪不得一个个面黄肌瘦,真是让人心疼。” “我也听人说……” 凤婉月停下脚步,眸色轻轻扫过说她脏话的几名丫鬟。 那丫鬟也不怕,梗着脖子笑道。 “怎的,主母做的事情还不准许奴婢说了?” 一旁的几个人拉着丫鬟,示意她闭嘴,谁知那丫鬟越说越起劲儿。 “将军刚下葬一日主母就急不可耐地和男人苟合,还虐待大公子罚跪,别人不敢说奴婢可看不得脏,今儿大家来评评理。” “没记错的话,你叫香河。” 有些熟悉,应该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与碧雪同样是府上的家生子。 “奴婢可不想从主母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脏。” “王奎。” “在。” “有些吵,拔了她的舌头,将香河与这几个丫鬟发卖给人牙子。” “是。” 王奎的行动能力很强,一手掐着香河的下颚,另一只手生生的拔断她的舌头,吓得丫鬟们尖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响起。 凤婉月连看都不曾回头看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不急不缓地朝着寿康苑走去。 一个小小的丫鬟敢说出这些话,背后自是有谢老夫人撑腰。 她这个婆母看似面善,实则最是心塞歹毒。 出殡之时陷害她名声败落不成,两个心腹丫鬟又接连折损在自己手中。 呵。 议管家权,只是如此? 一段路后,寿康苑到了。 只是,凤婉月刚刚出现在门前,一只茶盏便冲着她门面飞了过来。 茶杯中的水还冒着热气,若滚烫的茶水溅到脸上,定容颜尽毁。 第11章 死毒妇,臭毒妇,烂毒妇,贱毒妇 啪! 就在滚烫的茶杯砸在凤婉月脸上的前一刻,范宇一步上前,徒手将茶杯捏碎。 茶水混合着血水从指缝间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范宇如无事人一般,默默地后退。 整个过程,仅发生在三个喘息的功夫间。 最先回过神的是李氏。 “哎呦~怎得这么不小心,叫你端个茶倒个水,还把茶杯摔了,若伤了大娘子你八百条命也不够赔。” 李氏佯装怒意责备着倒水的翠竹,又虚情假意地关切起凤婉月。 “大娘子可有受伤,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大娘子道歉。” “大娘子莫怪,奴婢一时没拿稳茶杯。” 翠竹俯身行礼,嘴上道着歉,眼里并无一丝敬意。 她刚想起身,便被凤婉月一脚踹得倒地。 “大娘子做什么,奴婢都和您道歉了。” “泼回去。” 声音柔柔的,也冷冷的。 只是凤婉月这句泼回去,令李氏不解其意。 直到范宇走上前,拿起茶壶,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了翠竹的脸上。 “啊——我的脸!” 沸水浇下,翠竹白皙的肌肤瞬间变得和螃蟹一样红。 一片片水泡炸起,恐怖得很。 不多时,人便疼晕了过去。 【我的天,毒妇好狠啊,人人生而平等,毒妇怎么可以仗着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欺负人。】 【死毒妇,臭毒妇,烂毒妇,贱毒妇。】 【不是,你们都不长眼睛么?是那个叫翠竹的丫鬟先动手的,要是范宇没替毒妇挡下来,受伤毁容的就是毒妇了。】 【不是挡下来了么,而且毒妇也没有受伤,你瞧瞧那丫鬟多惨,女人的脸可是一辈子的幸福,毒妇怎么敢!】 弹幕滚动,凤婉月从弹幕中学到了一个词,叫做双标。 便是如此了。 “凤婉月,打狗也要看主人,谢允刚入土你便如此狂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了。” 见谢老夫人发火,李氏忙得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着谢老夫人的脊背顺着气。 “婆母您身子刚好别动怒,大娘子也不是故意要毁了翠竹的容貌,而且大娘子最是孝顺了。” 看似为凤婉月说情的一句话,实则绵里藏针。 屋子里,除了伺候的丫鬟外。 便是谢老夫人,李氏,谢家三子谢宴,以及她和站在身后的范宇。 谢老夫人不必多说。 想来是知道她惩处了香河几人,现在又当着面惩治了翠竹,看着她的眼神淬了毒。 李氏则一如既往地虚伪,表面温柔善解人意,实则口蜜腹剑心似蛇蝎。 至于吊儿郎当坐在一侧的谢宴,打从她进屋开始,猥琐黏腻的眼神便令凤婉月倍感恶心。 谢家有三子一女。 长子谢丛封在外游历,常年不在将军府。 嫡子谢允诈死,此刻正与女主在边关恩爱,不知天地岁月为何物。 三子谢宴,混账无度,仗着谢老夫人的宠爱欺男霸女, 小女儿谢瑶瑶性子阴毒泼辣,嫁入了相府。 谢家一门子女,可谓将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八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正好。 谢家就该烂到骨子里,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阴暗的角落中腐烂生蛆。 “婆母方才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可这狗儿竟当街咬主,儿媳作为谢侯府的当家主母,不该惩治么?” “混账话,谢将军府最是人善,若是让外人知晓你无端惩治下人将军府颜面何在。我还怎么安心把将军府的掌家权交给你。” 谢老夫人口中念着人善,不知情的还真会被她慈眉善目的表现欺骗。 不过,老虔婆一番话也是扯到了正题上。 【来了来了,毒妇想要掌家权,谢老夫人故意钓着毒妇的性子,最后才把掌家权给放了。】 【哈哈哈哈,毒妇这个SB还以为得了掌家权是什么好事儿呢,谢侯府早就入不敷出了,谢老夫人是故意如此,让毒妇用自己的嫁妆填补府上亏空。】 【毒妇真可怜,被骗婚,还被偏财,还要被人偏色。】 【可怜个屁,毒妇要不用自己的家装填补侯府的窟窿,三年后谢允带着女主宝宝回来和西北风么?】 “儿媳自知愚笨,婆母既然不放心将掌家权交给儿媳,那便给嫂嫂吧。” “……” 李氏一听凤婉月要将执掌将军府的管家全交给自己,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 不是绷不住的欣喜,是恐慌。 没人比她更清楚表面奢华的将军府烂成了什么样子。 “大娘子说笑了,你是嫡子正妻,我是庶子妻,只有大娘子才有资格接手将军府掌家权。” “嫂嫂不要?那婆母自己个儿留着吧,” 凤婉月看向谢老夫人,表情真挚,眼神纯善,没有丝毫对掌家权的贪恋。 “胡闹,你既是谢允明媒正娶的妻,将军府掌家权自然要交还给你。” 本欲拉扯几番的谢老夫人不再迟疑,生怕再扯下去,一摊子烂账砸手里。 当即命人取来库房钥匙,将掌家钥匙连同一摞摞的账本交了出去。 【这……我怎么记得是毒妇强要掌家权,如今怎么成了谢老夫人强赛掌家权?】 【别管是强买还是强卖,谢侯府就是个无底洞,毒妇还不是要用自己的嫁妆填窟窿,给咱们男女主创造优渥的物质生活。】 给谢允和姜雨柔创造优渥的物质生活? 看到这条弹幕,凤婉月险些嗤笑出声。 她确实需要执掌将军府的权利,但不是给渣男贱女创造更好的生活,让二人纵情享乐。 而是要在谢家这座将倾的大厦助些‘绵薄之力’,让其倾颓更快,更重,更彻底。 交了钥匙账本后,谢老夫人便以困乏了为借口,下了逐客令。 啪! 凤婉月前脚刚走,谢老夫人扬手一巴掌打在李氏脸上。 “贱妇,你刚才浑说什么话,谁是嫡子谁是庶子,再说一次我听听。” “婆母息怒,儿媳为了让凤婉月那贱人拿掌家权,这才一时间口不择言。” 李氏跪地认错,在谢老夫人又一次扬起巴掌时,开口说道。 “婆母您别生气,只要过了今晚咱们手里抓住她的把柄,小贱人还不任由咱们摆布,整个将军府否是婆母您的掌中之物。” “谢一那个小杂种准备好了?” 谢老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俯首低眉的李氏。 “昨夜就把药给了他,想来已经将药下在了食物中。” 此时,正折返回芳菲苑的凤婉月眼前弹幕再起。 【毒妇纯纯SB一个,以为拿到了掌家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殊不知所谓交掌家权就是调虎离山的计谋,让谢一有时间再食物里下药。】 【不是晚上才发生毒妇被轮的剧情么,谢一现在下药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这种药服下后不会生效,要闻到特殊的花香才会激发出效果,好像叫什么紫嫣花。】 芳菲苑门前,谢小四看到凤婉月回来,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朝着她跑去。 “大娘纸,哎呦~~~” 奶团子脚下一个没注意,结结实实地给凤婉月拜了个早年,手里捧着的花散了一地。 “小心一些,娘亲吹吹。” 凤婉月心疼得紧,扶着谢小四站起身,轻轻地拍着粘在奶团子身上的尘土和紫色花瓣。 “大娘纸,戴花花。” 谢小四呲着小奶牙笑着,将一朵紫色花花插在凤婉月的发间。 “紫嫣花?” 身后,范宇出声。 第12章 毒妇喝了糖水…… 紫嫣花,生长在南域,整棵植株皆可入药。 本是治病救人的良药益草,但有人利用花香的特别之处,混合着下三烂的媚药,让人神智崩溃任人摆布。 常见于后宅争宠手段。 三岁的谢小四怎知紫嫣花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好看,便想着把好看的花花都给凤婉月。 “告诉母亲,这些花是哪里来的?” “那里。” 谢小四牵着凤婉月的手,拉着人来到了东厢房门前。 正欲踏入房门的凤婉月,听到了屋子里传来谢一谢二谢三的声音。 “哥,当真要这么做么。” 谢二迟疑了。 若不是凤婉月奋不顾身地冲入火海,他和三弟四妹早就成了三具无人在意的焦尸,被扔到乱葬岗任由野狗分食。 “哥,娘亲教过我们要感恩。” 提到娘亲两个字,谢一眼中升起的一丝愧疚瞬间被仇恨蒙蔽。 “感恩?娘亲中毒吐了一床的黑血,她被活活疼死的时候,谁给我们施舍过一点恩情。” 他们兄妹四人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被人虐待,这一切都是拜凤婉月所赐。 “你和谢三照顾好妹妹,其余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做。” 显然,谢一已经决定了和谢老夫人合作,要在当晚给凤婉月下毒。 谢三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谢一,又默默地低下头。 兄弟三人所说的一切,都被站在门外的凤婉月听入耳中,看在眼中。 但她并未推门与谢一等人对峙。 而是抱着谢小四转身离开。 此刻,怕是她解释千次万次自己不是毒杀林氏之人,谢一也不会相信。 解铃还须系铃人,得需让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真相,方知真正毒杀林氏,害林氏惨死的真凶是谁。 【好期待,终于要上演本章节最刺激的环节了,毒妇中了药至少被十几个男人糟蹋,自此被谢老夫人和李氏抓了把柄,开始毒妇悲催又淫荡的生涯。】 【按照剧情,谢老夫人还会用凤家的名声做要挟,将毒妇送给官员们享乐换取自己小儿子做官的机会。】 【后来呢?】 【后来毒妇杀了谢老夫人开启了黑化之路,虐待四个孩子,干尽了坏事儿,最终被咱们正义的男女主制裁了呗。】 【就我一个人觉得毒妇可怜么?还没嫁入谢家就被男女主算计,嫁进来之后又被谢老夫人和李氏算计,无脑虐女配真的好么。】 【楼上你脑子有问题,毒妇算集贸女配,她最多算男女主脚下的一块踏脚石。】 凤婉月不止一次在弹幕中看到自己悲惨的结局。 只是—— 如今主动权在她手中。 自然不会等着悲剧降临。 是夜,月上枝头。 凤婉月哄着谢小四入睡。 小小的人儿趴在她怀中,不知怎的,即便困得眼皮子打架也不肯睡去。 像感知到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要发生,一双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服不松手。 “困了便睡,明儿母亲带你去吃奶酥酪。” “大娘纸,糖水凑凑的,不喝……” 实在熬不住困意,谢小四还被睡神拉入了梦乡。 但临睡前呢喃着的话语,让凤婉月微微蹙着眉,随即唇角浮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想来是在白日听到了谢家三兄弟的对话,奶团子虽然不明白何意,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才用自己理解的方式提醒她。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大娘子,我给你送糖水来了。” “进吧。” 得到准许,谢一推门而入,将手中的一碗糖水放置在凤婉月面前。 “大娘子快趁热喝了吧,糖水凉了便不好喝了。” 凤婉月端着碗,闻着糖水甜腻的味道,缓缓开口。 “我儿有心了,知晓孝顺母亲了。 “孝顺大娘子乃天经地义之事。” 二人之间,母慈子孝。 除了知晓内情的人,怕是无人看得出来这碗糖水中参杂了什么,少年又揣着如何仇恨的心要置之凤婉月死地。 “好,母亲喝。” 凤婉月当着谢一的面,将一碗糖水饮尽。 “我儿亲手端来的糖水就是比寻常的糖水甜。” “大娘子喜欢喝就好。” 谢一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弹幕也跟着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那能不甜么,里面可是加了十足十的料,保证毒妇一会儿被掘到天上下不来。】 【你们怕是不知道,一会儿来芳菲苑的十几个糙汉子里,为首的男人是谢宴,他会的招式可多了。】 【上天保佑可别打马赛克,我想看最原始的肉搏战。】 【毒妇不该被这么对待,她很无辜啊,谢一这孩子当真要助纣为虐么?】 【滚蛋,谢一是正义之举,是为民除害。】 凤婉月看着谢一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晦暗不明。 而此时,阵阵紫嫣花的香味弥漫开来—— “你们几个人磨磨唧唧做什么呢,赶紧的。” “三爷,你当真不骗我们,能让咱们睡了主母还平安无事?” 以谢宴为首,十几个谢家下人跟在身后,一行人翻墙进入芳菲苑。 谢宴作为谢家三爷当然不怕,他们只是府上的下人,马夫,车夫…… 这万一出了事儿,别说丢了将军府的活计,怕是连命都不保了。 “有爷在,你们怕什么,凤婉月现在可中了药,就等着咱们给她解解乏松松筋骨呢。” 一想到白天见到的那副妖娆玲珑身躯,谢宴直吞口水,裆下之物更是饥渴难耐。 他早就馋凤婉月的身子,今儿定要吃个够本。 “一会儿都给爷支棱起来,牟足劲儿!“ “知道了三爷。” 有谢宴兜底儿,马夫车夫们也不再顾虑什么。 众人蜂拥着朝着芳菲苑主屋走去。 杂乱的脚步声在漆黑一片的芳菲苑显得尤为响亮。 砰! 谢宴一脚踹开房门,猥琐又淫邪的目光寻找着凤婉月的身影。 “嫂嫂。” “嫂嫂你在哪里?” “别藏了,小爷这就为嫂嫂疏通疏通,免得嫂嫂难受得慌。” “看小爷对嫂嫂多好,还带了这么多好兄弟一起给嫂嫂解闷儿……” 砰! 又是一道声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响彻夜色。 第13章 凤婉月,你个卑贱的小娼妇 “啊——” 谢宴惨烈的叫声堪比杀猪。 他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裆部,汩汩鲜血从手指缝隙间涌出。 “王奎,范宇。” 凤婉月一步步走出房间,月光下,一双冰冷的眸子看死人一般看着谢宴。 “将闯入芳菲苑的贼人,全部打死。” “是。” “是。” 王奎和范宇都是军营出身,身手不凡。 对付将军府一群不入流的杂役,如砍瓜切菜。 很快,便将十几人打倒在地,打得众人缺胳膊断腿惨叫连连。 早就守株待兔的谢老夫人李氏等人,听丫鬟来报,说芳菲苑里传出了男人们各种怪异的叫声。 心下认定事成了,带着丫鬟婆子们兴致冲冲地去芳菲苑抓奸。 不多时,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叫骂声由远及近传来。 “凤婉月你个杀千刀地,我儿刚死你就耐不住寂寞偷汉子,我要抓你报官,让天下人都知道凤家养出了什么卑贱的小娼妇!” “大娘子怎能这般无德无行,女子最在意贞洁名声,你千不该万不该与他人通奸啊!” 砰! 芳菲苑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李氏搀扶着谢老夫人出现在门外。 为了让更多人知晓凤婉月是如何被男人们糟蹋身子,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被拉来看戏。 门外,墙上,树上…… 几乎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一个个抻着脖子瞪圆了眼睛想要看个仔细。 可芳菲苑黑乎乎一片,除了男人们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天,这当家主母真厉害,一个人伺候了多少男人,爽得他们叫个不停。” “这声音咋不对劲儿,我和我婆娘做那事儿的时候,也没叫得这么瘆人过。” “怕是你不行吧。” “不对,你们听……好像有求救的声音。” 呼啦——呼啦——— 此时,一盏又一盏灯火亮起。 最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凤婉月。 只见她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正优雅的端着一杯茶细细品着。 随着灯火逐渐亮起,照亮了整个芳菲苑。 在场众人的表情从戏谑到疑惑再到惊恐—— 一地的血腥。 十几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有的甚至脖子都断了,仅剩一层皮连着,仰面朝天地瞪着他们。 【呕~~~~毒妇做了什么。】 【谢一下药,毒妇中招被十几个人轮,谢老夫人抓住她的把柄,毒妇为了凤家不得不委曲求全,然后黑化杀人,剧情不该是这么发展的么?】 【呕~呕~呕~真TM血腥,我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毒妇好狠的手段。男人们只想爽一爽,毒妇却要了他们的命。】 【楼上你说的是人话么?怎么着?女性就要乖乖被羞辱不能反击了?那我就祝你全家被爽。】 【毒妇看上去没有中药的现象,是谢一没下毒,还是紫嫣花没效用,没可能啊。】 凤婉月扫了一眼弹幕,弹幕分成三派。 大多数人是惋惜她没按照既定剧情,没被谢宴等人羞辱,没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刺激画面。 零零散散的人是为她发声。 一些人则在质疑哪一处细节出了差错。 “婆母方才说什么,嫂嫂又在说什么,通奸又为何意?” 放下手中茶杯,穿着得体的凤婉月缓缓起身,翦水秋瞳的美眸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们。 “这群贼人闯入芳菲苑,企图入室抢劫财物,我不过是让下人教训了贼人一顿,怎得到婆母和嫂嫂口中,就是通奸了。” 先下口为强。 凤婉月唇角泛着冰冷的笑意,眼尾更是挑衅十足的看向谢老夫人和李氏二人。 “你,你……” 谢老夫人一进芳菲苑,就看到被踹断了命根子的谢宴,指着凤婉月你你你个不停。 “救我,母亲救我!!!” 谢宴朝着谢老夫人伸出手去求救,却换来一声更惨烈的嚎叫。 只见王奎两步上前,一脚踩断了谢宴的手臂。 “贼人也敢来芳菲苑盗窃,找死!” “啊!!!!!!” 谢宴的一声惨叫,更是刺激的谢老夫人急火攻心。 “我儿啊——” 一句我儿落下,老虔婆喷出一口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什么情况?” “听声音好像是谢三爷,难不成入室盗窃的事谢三爷?” “你看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像不像咱府上的马夫,车夫,我的天!这些人都是将军府的杂役啊!” 待到众人看清后,这才看到闯入芳菲苑的男人皆是将军府的人,被断了命根子又折了手臂的人,正是谢将军府三爷谢宴! “婆母,来人啊,送婆母回寿康苑。” 李氏是个脑子活络的。 眼一看就知晓毒害凤婉月的计划失败了,不仅如此,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先下之际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大娘子,我和婆母也是被人挑唆,才误以为你做了对不起将军府的事情。” 一句被挑唆,便将自己和谢老夫人摘了出去。 “来人啊,将这群贼人们丢去乱葬岗,莫要惹得大娘子不快。” “慢着。” 就在家奴抬着谢宴等人离开芳菲苑时,凤婉月出言阻止,范宇和王奎如两尊门神一左一右挡住众人的前路。 “嫂嫂一句挑唆就想了事么,若此事传出去我身为将军府当家主母还如何立威。” “今日之事都是误会,若有乱嚼舌根子的人,我定拔了他的舌头。” 李氏陪着笑,又夸赞凤婉月如何良善,定不会与她这种无知妇人计较。 “一万两白银。” “什么?” “坏了的我名节,婆母和嫂嫂要赔一万两白银,否则我就衙门告状,将今日原原本本与青天大老爷说上一说。” 【卧槽,毒妇趁火打劫,毒妇又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凭什么要一万两。】 【啧啧啧,谢老夫人要绝后了。小儿子谢宴没了命根子,长子谢丛封还是个龙阳断袖,惨啊!】 【说个好玩的,都说谢丛封游历山川,其实人一直都在上京城,给一个秀才卖沟子呢。】 【谢一没下毒,还是紫嫣花无效呢?毒妇究竟有没有中毒。】 从扯得天南海北的弹幕中,凤婉月看到了谢丛封的名字。 虽然不懂卖沟子是什么意思,但断袖龙阳她知晓是什么意思。 李氏。 你的好日子来了。 第14章 偷情二字,臣妾已经说累了 最终,李氏咬着牙赔了凤婉月一万两白银,这才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谢宴抬出了芳菲苑。 至于剩下的一群阿猫阿狗,全部杖毙,扔去乱葬岗。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去。 此刻,除了满地鲜血断肢外,芳菲苑像从未发生过什么,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主母,当真要放过谢家三爷么?只要您一句话,俺现在就去剁了他。” 凶神恶煞的王奎一身煞气,只要凤婉月下命令,别说那谢三爷谢宴,整个将军府他都能给刨了。 范宇没说话,半眯着的眼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以谢宴为首的贼人闯入芳菲苑,随后谢家老夫人和李氏来抓奸,两件事情巧合的就像有人刻意安排。 答案很明显,谢将军府一大家子都在算计主母。 想用肮脏下作的手段逼迫主母屈服,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谢三爷更是断了子孙根。 但有一点范宇不明白。 谢家的人为何笃定主母会顺从,会傻到让谢宴带着府上下人来做腌臜事? 看不到弹幕的范宇自然不知,他所疑惑的关键环节正是谢一。 “留着他还有用处。” 凤婉月从厚厚的一沓银票中抽出一部分,目测有二三十张,将银票塞到范宇和王奎怀中。 “今晚上辛苦一下,把院子清理干净再去睡。” “主主主主主母……您给的太多了,这些都是俺分内之事。” 王奎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每张银票都价值百两,这些钱够他吃多少只烧鸡。 “主母赏的就拿着,干活。” 范宇也没数钱有多少,拿着扫帚拎着木桶开始清扫起院子。 吱嘎—— 关上房门。 经历一场风波的凤婉月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疲累感瞬间涌上心头。 “你如何确定谢一不会在糖水中下毒。” “谁——” 外衫滑落香肩褪到腰腹之时,阴暗处响起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 凤婉月惊觉后退一步,身后却抵到了一堵人墙。 她转身抬头看去,撞入男人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 萧政? 微微挑眉,不解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中。 “登徒子,怎的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娇软的声音透着惧怕,凤婉月退后一步,刻意与萧政拉开距离。 “……” 萧政不语,只觉好笑。 面对谢宴一群恶贼,她果断杀伐,见人断手断脚眼都不眨。 面对谢家老夫人和李氏,她游刃有余,面不改色坑人万两白银。 偏偏对他,故作惊恐慌乱。 “怎么,才一天就忘了么?” 萧政一步上前,凤婉月一步后退。 直至退无可退。 “我……” 唰—— 此时,凤婉月腰间悬挂着的衣衫落地,白皙光洁的香肩和玉臂暴露在萧政眼前。 隐隐的月光下,女人曼妙玲珑的躯体泛着月华的光辉。 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更应情应景地散落下来,增添了一份暧昧不明的气息。 女人抬着头,男人低着头,二人四目相对间,凤婉月眼眶红雾涌起,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 “哭什么,本……我又没和谢宴似的强占你清白。” “登徒子,你还说。” 凤婉月玉手握着粉拳,恼怒地捶打着萧政的胸膛。 萧政自知多言。 毕竟第一次见面,自己在药物的控制下险些占了她的身子。 “你来做什么,还觉得我在谢将军府的处境不够惨么,难道真要看到我被填井浸猪笼你才开心么。” 凤婉月红着双眸,表现着楚楚可怜又倔强不服输的劲儿,是个男人都会被激发出保护欲。 “我自然是来实现你剩下两个条件。” 难得耐心解释着自己来的缘由,男人垂目,低沉的声音再次开口。 “说吧,剩下的两个条件是什么。” “任何条件都可以么,那你不准反悔。” “嗯。” “……手臂给我。” 萧政不解,但还是伸手到凤婉月面前。 下一瞬,只见凤婉月朱唇轻启,一口咬住了横在她面前的男人手臂上。 “……” 又咬他。 二人只见三次面,这女人便咬了他两次,果然是属狗的。 直至心满意足,凤婉月这才松开口。 翦水秋瞳的美眸中宣示着恰当好处的得意。 “解气了?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萧政扫了一眼手臂处浅浅的牙齿痕迹,再次对上凤婉月故作狡黠的眸子。 “我第三个条件,就是还可以再许三个条件。” 【就没人觉得毒妇现在特别的白莲花小绿茶么?大反派可是生杀予夺的摄政王,这都能忍?要是我,我一巴掌拍死毒妇。】 【偷情一词臣妾已经说累了。】 【第三个条件就是再续三个条件,毒妇在这儿卡bug呢?话说萧政为啥总在半夜出现在毒妇面前?有啥特殊癖好么?】 【难道就我一个人嗑反派摄政王X娇软小毒妇么。】 【楼上的,什么都嗑只会要了你的命,摄政王可是对女主爱而不得的疯批,只当毒妇是棋子。】 “准了,但你要告诉我,为何笃定谢一不会在糖水中下毒。” 谢一下毒,谢宴等人奸污凤婉月,谢老夫人和李氏捉奸,诸如此类的腌臜事暗卫一一禀报。 除了还愿外,萧政想看看凤婉月如何应对谢家众人的谋害,事实果然没令他失望。 只是,眼见着凤婉月喝下了谢一参杂毒药的糖水,后续发生的一切却与谢家几人的计划背道而驰。 这期间,他错过了什么细节。 “因为谢一本质是个好孩子。” 凤婉月如是说道。 “你口中的好孩子可是在糖水中加了料。” “谢一是加了料,但不是毒,是糖。” “糖?” “是的,是糖。” 凤婉月给萧政解释着,她调换了谢一的毒药瓶子,将其换成了苦莲子粉。 如果谢一给她下毒,糖水便是苦的。 反之,她喝下的糖水甜得发腻。 只能说谢一在糖水里加了糖,足够齁死她分量的砂糖。 “你倒是胆大。” “没法子,谢家如此,谢一又误会是我为了当上将军续弦毒杀了他母亲……登徒子,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别想套我话。” 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凤婉月玉手捂着嘴,别过头去拒绝再与萧政说话。 “爷,有急报。” 暗中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 待她再次转过头之时,房间里还哪有萧政的身影。 只剩下耳畔那句他会再来的回音。 “萧政。” 朱唇微动,轻吐出萧政二字。 权倾朝野摄政王化身政萧陪她演戏,目的为何? 凤婉月抬起手,指尖拭去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 不管目的如何,你我之间谁是棋子,尚未可知。 叩叩叩—— “大娘子,我……有事找你。” 门外,谢二的声音响起。 第15章 男女之事上……不能人道 谢二的出现,让凤婉月小小的意外。 看着眼前七岁的孩童,此刻半握着小拳头,似认真思考着身后,方才开口。 “大娘子,我错了。” 说着,谢二跪在凤婉月面前。 他明白,计划失败了,兄长必定受到牵连。 谢老夫人更会将一切罪责推卸给兄长。 谢一作为家中长兄,弟弟妹妹尚且年幼,唯有他将一切扛下来,才能保全其他人。 “今晚一事全是我自作主张复仇,毒……” “毒药是我下的。” 不等谢二开口,门外,谢三迈步走了进来,跪在了谢二身侧。 小小的少年跪得笔直,偏冷的眸子抬起。 “此事与大哥二哥无关,是我要为母亲复仇给大娘子下了毒,招来了谢家三叔与祖母合谋。” 不同于谢一的内敛沉稳,谢二的聪慧儒雅,谢三天生一张小臭脸,是几个孩子中最沉默寡言的。 偏偏,向来不善言辞的谢三替谢一抗下了所有罪责。 “要打要杀任由大娘子处罚,还请大娘子人善,莫要牵连我兄弟妹妹。” “你们在做什么。” 急匆匆跑来的谢一几乎喊出来。 当看着弟弟们替自己承担了下毒的行为,作为兄长的他红了眼眶。 “都起来,这件事情与你们毫无关系,一切都是我与谢老夫人谋划毒害大娘子。” 谢一转身,跪在凤婉月面前。 “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为之。” “哥。” “闭嘴。” 少年训斥谢二闭上嘴巴,将一切和盘托出。 “祖母给了我药,让我将药混在食水中,加之紫嫣花香气的熏染,能让大娘子吐血腹痛难忍,我只是想让大娘子尝一尝娘亲去世时候的痛苦,不曾想到……” 说道后续,少年难以启齿。 他当真不知谢家三叔与下人要对凤婉月做的腌臜下作之事。 很明显,自己被谢家老夫人和李氏当成了争权夺利的棋子。 “我知再怎么解释也无用,错便是错了,只求大娘子能看在弟弟妹妹年幼的份上,抚育他们长大成人。” “谢一,谢二,谢三这几日我待你们兄妹四人如何。” 凤婉月开口询问。 兄弟三人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我非你们生母,但满上京城去问问,哪一个后娘能不顾自身安危冲入火场救人,我凤婉月自认为待你们不薄,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 “再者,府上传言是我为了做将军续弦毒杀你们母亲,谢一你用脑子想想,我凤家女儿哪一个不是上京城一等一的女娘,怎可能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法子毒杀林氏,只为做一个三品将军的续弦妻?” “你们听之信之助纣为虐,枉死的林氏若是知晓你几人的行为,定会气得不得安息。” 被凤婉月一通训斥,谢一谢二谢三羞愧得将头埋得更低。 “我错了,我不该被仇恨蒙蔽双眼,无论大娘子如何惩罚,我都心甘情愿。” 谢一此刻是真心的认识到了自己错误,也万幸没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导致不堪的事情发生。 “做错事情,自要受罚。” 凤婉月冷着眸。 【怎么?毒妇还想杀了谢一不成?】 【杀小孩子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毒妇你敢碰谢一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你看毒妇那吃人的眼神,以她恶毒的性子,几个孩子就算不死也要退层皮喽。】 【毒妇没你们说的那么无情吧,否则她也不会拼了性命去火海救几个孩子。】 【呜呜呜谢一宝宝你要挺住,再挺三年,男女主回归就你给报仇了。】 “都把手伸出来。” 无视说她要杀了谢一的弹幕,凤婉月一声令下,谢一,谢二和谢三伸出手来。 想来,是要剁了他们的手。 啪! 啪啪! 啪啪啪! 兄弟三人,每个人手掌心都挨了三下戒尺。 “念你们年纪小又是初犯,此次便小惩大戒,每人抄写三遍弟子规。” 谢一抬起头,听到只是抄写弟子规的惩罚,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看什么看,不服?你抄十遍。” 今晚种种,在她计划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即避开了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也重伤了谢宴敲了李氏万两银,又恩威并施小惩大戒,让谢家三兄弟心里减少了对她的成见。 而预料之外,则是萧政的出现。 第一次出现在灵堂上,能说是巧合使然。 第二次出现在芳菲苑外,用巧合二字解释过于勉强。 如今再次出现,言语间,上位者压迫感洞悉感,好似苍生都掌控在他股掌之间。 还是那个问题,化身政萧频繁出现在将军府,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一时间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去多想。 凤婉月转身走到床畔,躺在香香软软的谢小四身侧。 “走的时候关上门,” 她是真的困了。 不到片刻,匀称的呼吸声响起,进入了梦乡。 芳菲苑内一片安静祥和,对比之下,寿康苑却是哀嚎不断。 被王奎踹爆了命根子的谢宴惨叫不绝于耳。 几个郎中合力,才将血止住。 气晕又醒来的谢老夫人忙的上前,询问着儿子的伤势如何。 “我儿怎样了。” “唉~” 双手血红的老郎中摇头。 “三公子虽已无性命之忧,可男女之事上……怕是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几个字已经是最委婉的说词,就连正常男人能做到的小解,都是个大问题。 完全是废了。 “凤婉月——” 听到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成了阉人,谢老夫人声嘶力竭地吼着凤婉月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无尽的恨意。 “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翌日,天气晴好,万物可爱。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凤婉月面前堆叠的一堆烂账。 看着让人作呕。 从弹幕中知晓将军府外强中干,可看到账本后,才真正知晓什么叫做烂地如此彻彻底底。 如此,正好。 “主母,主母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娼馆的女子,说要咱们将军府赔钱。” 外院的丫鬟慌慌张张跑来,说着谢将军府门前,十几个打扮妖艳的娼女支正哭哭啼啼,要将军府给他们一个说法。 第16章 我为亡夫迎娶十三房妾室 谢将军府门前,十几个扮相妖艳的女子站成一排。 为首的老鸨甩着手绢,哭声震天响,恨不得全上京城都听到她的委屈。 “老天爷你不开眼啊,咱们花月楼的姑娘们命苦,活不下去了。” 路人被花月楼老鸨的哭喊声吸引,一个个围在将军府门前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男人裤裆里面的那些事儿么,听老鸨说谢将军曾经许诺花月楼的姑娘,等他和凤家女成婚之后便将这些姑娘接到府上做贵妾。” “谢将军不是死了么?” “这不正哭着呢么,说人活着的承诺死了也得需兑现。” 【我记得这个剧情,谢允和同僚逛烟雨楼,喝高了后与楼里的姑娘大战三天三夜,并承诺娶她们过门做贵妾。今日上门是要凤婉月给他们个说法,终了毒妇被迫替谢允赔了一笔好大的银子,丢了凤家女的脸面又丢了钱财,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剧情罢了。】 【好勇猛,一人战十三女吾辈楷模。】 【男主不洁啊,心有女主还和别的女人乱搞,这么对比下来都显得毒妇冰清玉洁了,避雷避雷!】 【楼上你是什么封建产物么?谢允不猛怎么让女主宝宝性福。】 扫了一眼弹幕,凤婉月迈步出现在将军府门前。 花月楼老板看到人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以惯用的手段讹人。 可王奎的速度快她一步,一巴掌将老鸨子扇飞五米开来。 “什么混账东西也敢近主母的身。” 王奎身材魁梧壮硕的如小山,巴掌也如熊掌宽厚,打得那老鸨子眼冒金星,瘫坐在地上好一会才捯饬过气儿来。 “快来看看啊,将军府欺负人了,奴家我不活了,一头撞死算了。” 见老鸨还在发疯,王奎再次抬起手作势要教训人。 “退下。” 凤婉月的声音是时候响起。 众人视线中,只见身着素衣头戴素钗的绝美女子走到花月楼老鸨面前,玉白的手指拿起卷帕,动作轻缓地擦拭着老鸨脸上的泪水。 “我是凤婉月,也是这府上的主母,花老板有什么委屈与我说便是,若是将军府的过错我绝不包庇。” 看到这一幕,众人微微皱眉。 堂堂将军府主母竟纡尊降贵给一个娼楼的老鸨擦眼泪? 这唱的是哪一出。 就连花老鸨本人也怔愣了一瞬,在接触到凤婉月那双纯净无暇的眸子时,心下竟升起一丝的愧疚来。 “哑巴了,主母问你话呢。” 王奎一呵,花老鸨这才回过神来。 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谢允去花月楼和花酒,又如何与花月楼的姑娘们欢好,更承诺娶姑娘们入门做妾的种种说了出来。 “姑娘虽然出身不好,可将军许诺她们做贵妾之日起就再也没接客,如今咱们花月楼的姑娘们都要活不下去了,这才上门求个说法。” “呜呜呜,花妈妈,我已经怀了将军的孩子,往后要我们母子怎么活啊。” “云儿也不要活了,早知将军府是个不讲信用的,当日我便不该被将军骗了初夜身子,也能寻得一个良人苟延下半生,花妈妈让我去死吧。” 说话间,花月楼的姑娘们一个两个就要死在将军府门前。 这可乐坏了围观看戏的众人。 一群娼妓来上门闹事儿,不仅谢允死后名节不保,凤家女的好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谢将军府更是成为上京城最大的笑话。 “各位姑娘且慢。” 凤婉月缓缓开口,温柔却不失主母威严的声音似有一种魔力。 撞墙的,撞柱的,用头发企图勒死自己的女子们纷纷停下动作,纷纷看向她。 “自古夫为妻纲,既然夫君生前应允了各位姑娘入府做妾,我自是不能忤逆了夫君的意,何况这位妹妹怀了夫君的子嗣,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夫君血脉流落市井。” 说着,凤婉月牵起女子的手,脸上的笑意真诚且温柔。 “妹妹放心,嫁入将军府后你安心养胎便是。” “……” 怀孕的女子懵了,腹中胎儿是谁的她都不知道,不过是随口一说,怎得谢家主母还当真了。 花妈妈也懵了,今儿她们一群人来闹事儿,就是想趁着人死无对证讹诈一些钱财,谢家主母不应该拿钱打发她们才对么,怎得还要替死人纳妾。 看热闹的路人也懵了,他们想过凤婉月会指使下人将这群娼妓乱棍打死,也想过她会拿钱了事,就是没想过谢家主母会同意一群下九流的烂货进门。 想来想去,众人只得出一个结论。 谢家主母确实是个温柔良善,即便谢将军生前做了如此龌龊之事,她依旧能容纳下怀孕的娼妓做妾。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能娶到凤家女,谢将军真真的好福气。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似乎早就忘了前日,也是在将军府门前被处死的丫鬟碧雪。 凤婉月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花月楼的姑娘们上门闹事,弹幕只是三言两语提起,想来是与谢允姜雨柔无关痛痒的剧情,不值得她们过多关注。 可对她来说,却关系到凤家女名誉,以及钱财。 如今,她以谢家主母的身份为谢允纳妾,既得了贤妻大度的美名,又保全了凤家的名声,还让世人对她起了怜悯同情的心里。 一石三鸟,不,是一石四鸟。 乌烟瘴气的谢将军府多了十三个妾室,想来必是一副人丁兴旺家和万事兴的画面。 她啊,真是为将军府操碎了心呢。 【毒妇在那笑啥呢,阴森森的。】 【笑吧,笑吧,很快毒妇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阴湿鬼男三他出现了,到时候毒妇会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你是说皇帝身边的红人孟青檀?那个太监?】 【太监怎么了,你有性别歧视么?孟青檀可是女主忠实舔狗精神恋爱者,女主成为帝后他功不可没。】 【剧情上说孟青檀已经回到上京城,可惜他今晚上会在望春楼遭遇不明人士刺杀受重伤,否则今晚定要扒了毒妇的皮为女主宝宝报仇!】 孟青檀,望春楼么。 【ber。是我的错觉么,我怎么觉得毒妇能看在咱们……】 第17章 阴湿鬼男,不能人道孟青檀 花月楼的事情解决了。 凤婉月答应花老板,三日之后将以贵妾之礼迎娶十三个姑娘们入门。 每个姑娘三千两白银的赎身钱,买断了她们与花月楼的情分。 老鸨子算了一笔账,当下拍板,恨不得立马把人塞进将军府,少管几顿饭还能省下不少银钱。 寿康苑。 “什么?她疯了不成。” 药碗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个贱人又要做什么。” 谢老夫人是真的恨毒了凤婉月。 如果不是她,小儿子怎会成了阉人谢将军府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如今又要为死去的谢允纳妾,还一口气纳了十三名娼妓入府,当她谢将军府是娼楼不成。 “婆母消消气,既然她愿意给死人纳妾,那咱们何不利用这些人反将凤婉月一军。” “你有法子?” “有,儿媳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既能让凤婉月吐出嫁妆,又能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李氏上前,俯身在谢老夫人的耳边轻语。 听到李氏的所言,原本面目阴沉的谢老夫人笑出声。 “不愧是我精挑细选的好儿媳妇儿,等丛封回来,你二人快快生几个孩子,也好让我抱上孙子。” “是,婆母。” 李氏害羞低头,心中也隐隐期待着夫君归家。 殊不知,她满心期待的夫君此时正与别的男人翻雨覆云中…… —— 芳菲苑。 凤婉月刚回到芳菲苑,一道小小的身影朝着自己跑来。 谢小四一边跑着,脑袋上的小揪揪随着她的小步伐垫垫晃悠着,可爱极了。 “大~娘~纸~” “慢一些,别摔着。” 凤婉月伸手抱着奶团子,听着那声奶呼呼的大娘纸,心中别提多甜蜜了。 尽管谢小四是谢允的孩子,但稚子无辜。 她不会将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牵扯到孩子身上。 何况,几个孩子本性不坏,只是不明真相被人教唆,否则谢一也不会及时悔悟。 “大娘纸。” 谢小四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眨巴眨巴个不停。 “怎么了?” 看着小家伙的满心满眼期待的表情,凤婉月故作不解的问道。 “四宝儿眼睛不舒服么。” “不是。” 谢小四小脑袋摇晃了一下。 “四宝儿是困了想睡觉么。” “不是不是。” 小脑袋摇晃了两下。 “那四宝儿是想吃冰酥酪么,可母亲今日有事……” 提及冰酥酪三个字,谢小四星星眼里闪烁着光亮,嘴角的笑容更是甜美。 但听到凤婉月说今日有事后,小家伙眼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人也变得蔫儿蔫儿的。 这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可是把凤婉月心疼坏了,瞬间歇了逗弄小四宝儿的心思。 “乖乖,母亲这就带四宝儿去吃冰酥酪?我们叫上哥哥一起好不好。” “好,冰酥酪,冰酥酪,冰酥酪~~~~” 谢一,谢二和谢三此刻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抄写着弟子规。 “谢一,谢二,谢三。” 凤婉月抱着谢小四站在房门前,想要迈步却无从下脚。 一地散落的纸张,每张纸上都写满了文字。 听到有人他们的名字,三兄弟抬起头来。 三张长相不同但同样英俊的小脸上,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站在门口的凤婉月。 “一起去吃冰酥酪……么。” “大娘子带着四妹去就好,妹妹还小不得贪凉,大娘子莫要纵容四妹妹吃得太多。” “好的。” 谢一一副长兄为父的口吻嘱咐几句,随即继续抄写弟子规。 “四妹妹要听大娘子的话,辛苦大娘子陪着四妹妹了。” “不辛苦。” 谢二谦和道谢后,同样重新执笔。 “走的时候关上门。” “……” 话落,谢三低下头,拿来一张干净的宣纸,又一遍写起凤婉月罚他们抄写的弟子规。 这不是昨晚上她说的话么,谢家小三还是个记仇的。 被三兄弟拒绝的凤婉月默默关上房门,与怀中的奶团子对视了一眼。 一个沉稳内敛的八岁谢一。 一个看似随和却拒人千里之外七岁谢二。 一个天天摆着死人臭脸的六岁谢三。 是谢家祖坟出问题了? 与之相比,还是四宝儿最最可爱。 “走,母亲带你吃冰酥酪去” 凤婉月留下了范宁,以防谢老夫人趁着她不在将军府的这段时间,针对谢家三兄弟下手。 上京城哪家酒楼的冰酥酪最好吃,望春楼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王奎驾着马车停在望春楼前。 小厮殷勤上前,引着凤婉月上了二楼。 “一份冰酥酪。” “大娘纸,我能不能吃两份冰酥酪。” 谢小四星星眼里全是渴求,凤婉月摇头拒绝。 “不可以哦,我们只能吃一份冰酥酪,吃多了不仅会肚肚疼,还会被哥哥们埋怨的。” 提起谢一,小家伙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好,我听大娘纸的话。” 不过在冰酥酪端到面前的时候,奶团子又元气满满,拿着小银勺将第一口冰酥酪喂到凤婉月嘴边。 “大娘纸次,甜不甜?” “哇,小四宝儿喂的冰酥酪是母亲吃过最最最最甜的冰酥酪。” 听到夸赞,谢小四开心地笑出声,这笑声也感染了周遭的食客。 望春楼二楼,人们纷纷侧目看去。 仅一眼,便惊艳了世界。 这是谁家的夫人,竟生得如此明艳绝世。 这又是谁家的女儿,生得如此甜美可爱。 守在一旁的王奎见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凤婉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 凤婉月倒是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她只想和小四宝儿享受这份难得的温馨时光,偏偏眼前划过的弹幕坏了她的心情。 【卧槽,你看那人是不是阴湿男鬼孟青檀?】 【不是说他晚上才回上京城么,怎么时间提前了,不过……阴湿男鬼类型的男三真的好帅啊,好想看他对女主宝宝动情又不能人道,只能对着女主宝宝的画像独自解决的剧情嗷嗷嗷嗷!】 【这不变态么?别说这个,孟青檀出现在望春楼便代表着他要被人刺杀,届时望春楼除了孟青檀无人生还……那毒妇和小四宝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死了呗,谁让毒妇贱嗖嗖的带着谢小四出来吃什么劳子冰酥酪,又贱又馋。】 “孟青檀,你个无恶不作的阉人,受死吧!” 刹那间,望春楼刀光剑影,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