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辇之外:皇上惊遇缩小版的自己》 第 81章 大臣觐见 暮色如血,将京城朱门大户的飞檐染成暗红色。 礼部尚书林大人,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案头的宗室玉牒摊开着,泛黄的纸页上,除了三岁皇子的记录外再无新增子嗣。 他的夫人柳氏轻移莲步,捧着刚沏好的碧螺春进来老爷,朝中又出何事?” 林大人将茶盏重重一搁,陛下登基多年,后宫仅皇后沈清歌一人。 虽说诞下皇子,但皇家血脉传承,单靠一子如何稳固。 明日早朝,我定要联合众臣,劝陛下广纳妃嫔,充实后宫!” 他眼中闪过算计,瞥向屏风后,月儿生得标致,若能入宫为妃,既能光耀门楣,又可为皇家开枝散叶。” 柳氏会意,立刻唤出年方十六的嫡女王婉月。 少女莲步轻移,施施然行礼,肤若凝脂的面容上泛着红晕。 父亲,女儿喜欢陛下,圣明神武……” 明日随为父入宫,定要让陛下见到你的才貌。” 与此同时,户部侍郎李大人府中亦是灯火通明。 李夫人为女儿,李玉瑶簪上金丝步摇,低声道:你父亲若能说动陛下选妃,这后宫之位……” 李玉瑶对着铜镜轻笑,指尖轻抚鬓角,皇后膝下仅有一子,我若入宫,何愁不能为陛下添更多皇子?” 次日清晨,金銮殿内烛火摇曳,映得汉白玉阶前跪成一片的大臣神色凝重。 皇帝君御天握着奏折起身,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翻涌如浪,他的声音冷若寒霜,诸位今日齐聚,所为何事?” 王肃率先叩首,陛下! 皇后娘娘沈清歌贤德无双,但皇家子嗣关乎社稷。 前朝武帝九子才保三代昌盛,如今仅一子,还望陛下广纳后宫,绵延龙脉! 暮春的阳光斜斜穿过,凤仪宫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勾勒出细碎的金边。 皇后沈清歌半倚着软垫,膝头摊开一卷《女诫新编》,三岁的皇子正举着木剑在地毯上厮杀。 嫩黄的锦袍随着动作起伏,发间玉冠上的东珠,晃出细碎流光。 三岁的公主踮着脚,将沾着露水的玉兰别进母亲发间,沾着花汁的指尖,不小心蹭到沈清歌耳垂,母后戴花最好看!" 小心扎了手。" 皇后沈清歌笑着拢住女儿,忽然听见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小太监小德子跌跌撞撞冲进来,官帽歪斜,胸前的翡翠坠子晃得叮当作响。 娘娘! 不好了! 朝堂上...礼部王大人联合二十三位大臣,呈上万民折逼陛下纳妃!" 哐当一声,皇后沈清歌手中茶盏重重磕在青玉案几上,碧螺春的茶汤在盏中翻涌如浪。 小公主攥着花瓣的小手微微发抖,皇子也停下动作,懵懂的眼睛望向母亲苍白的脸。 沈清歌指尖,抚过鬓边白玉簪,那是一年前皇帝君御天,找到她和孩子们的时候,送给她的定情物,冰凉的触感让她找回一丝镇定。 说仔细些。" 她起身时月白色裙裾,扫过满地落英,衣袂间的茉莉香混着茶香在殿内弥漫。 小德子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王大人说...说皇家血脉单薄,前朝武帝九子才保三代昌盛。 还说...还说娘娘您就生了两个,后宫皇子太少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翡翠屏风突然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竟是沈清歌袖中暗藏的银针,不知何时已穿透了屏风上的孔雀图。 金銮殿内,气氛早已凝重如铅云压城。 皇帝君御天,捏碎手中的檀木奏折,木屑簌簌落在玄色龙袍上,十二章纹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翻涌。 晨光穿过琉璃瓦折射进来,在他冷硬的下颌投下阴影。 朕自登基便昭告天下,后宫不纳一妃! 如今你们三番五次进谏,到底是为江山社稷,还是为了送自家女儿入宫。" 礼部尚书林大人,在晨风中微颤,重重叩首时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陛下! 皇后娘娘虽贤德无双,但祖宗成法不可废! 昔年武帝广纳后宫,诞育九子,才使得国运绵延百年。 如今大皇子尚不满三岁,若有不测......" 住口!" 君御天猛地拍案而起,鎏金镶玉的御案震得玉玺都微微晃动,你们口中的祖宗成法。 不过是想让朕的后宫,成为你们争权夺利的棋盘! 当年朕被人陷害中毒,是皇后给朕解的毒,在暴雨中摔得满身泥泞也要送来热粥,是沈清歌! 朕起兵夺位时身中三箭,是谁撕下裙摆为朕止血,是沈清歌!" 户部侍郎李大人膝行半步,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 陛下明鉴! 臣等绝无私心。 只是古往今来,从未有帝王以一后之身支撑后宫,若因儿女私情荒废国本......" 私情?" 皇帝君御天冷笑一声,缓步走下台阶,靴底叩击汉白玉阶的声响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他弯腰攥住李大人的衣领,几乎将人提离地面,龙袍上的金龙仿佛要破云而出。 朕记得去年选秀,你家女儿李玉瑶故意在御花园偶遇朕。 发间簪着与皇后,同款的红珊瑚步摇,林大人之女林婉月,更是穿着与皇后,生辰时相似的月白襦裙出现在宫宴上。 这些巧合,当朕是瞎子不成。" 林大人慌忙膝行向前,衣服沾满青砖缝隙里的尘土。 陛下! 臣的女儿仰慕圣德,绝无僭越之意! 但皇后娘娘终究是女子,前朝武惠太后,专权导致朝纲崩坏的教训犹在眼前......" 够了!" 皇帝君御天甩开张衡,袍袖翻飞间震落案头竹简。 他抽出腰间九龙白玉剑,寒光瞬间照亮整个大殿,剑尖直指王肃颤抖的鼻尖。 沈清歌与朕相识于微末! 殿外忽传钟鼓之声,惊起檐下白鸽扑棱棱乱飞。 皇帝君御天闭了闭眼,指节攥得发白,将剑重重插回剑鞘。 今日便到此为止。 诸位若再敢以子嗣为由动摇国本。 他目光如淬毒的利刃扫过群臣,休怪朕不念这几年君臣情分!" 凤仪宫内,皇后沈清歌正给公主系上金丝绣的虎头香囊。 听小德子说完朝堂上的每句话,她指尖一顿,将香囊上的流苏仔细打了个结。 去把本宫那套,前朝淑德皇后批注的内则取来,再备些桂花蜜渍的梅子,陛下退朝后应该用的上。" 小皇子突然抱着木剑,爬上她的膝头,剑柄上的红丝带扫过她手腕。 父皇为什么生气呀? 是有人欺负母后吗?" 沈清歌低头,亲吻孩子柔软的发顶,眼角余光瞥见铜镜里自己微微发白的唇色。 因为有人想分开我们,不过...她握住儿子肉乎乎的小手,父皇和母后,永远都不会分开。" 酉时三刻,鎏金铜壶滴下最后一滴水。 皇帝君御天带着一身寒气踏入未央宫,玄色大氅上还沾着宫墙的青灰。 沈清歌迎上去时,正撞见他抬手揉按太阳穴,那是当年中毒留下的旧疾又犯了。 听说今日朝堂很热闹?" 她递上温热的梅子茶,茶汤里漂浮的桂花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皇帝君御天,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忽然长臂一捞将她带进怀里。 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 他们说朕该广纳后宫,绵延龙脉。" 哦?" 沈清歌抬眸看他,指尖拂过他眼下淡淡的青影,那陛下怎么想?" 朕说——君御天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敢动朕的皇后,就先从朕的尸体上跨过去。"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皇子奶声奶气的叫嚷。 父皇骗人! 明明说下朝后教我练剑的!" 沈清歌忍不住轻笑出声,推了推怀里的人,快去看看你儿子,木剑都快把门槛劈坏了。" 三日后早朝,金銮殿换上崭新的明黄帷幔。 皇帝君御天当众展开一卷明黄圣旨,墨香在晨光中散开。 朕昭告天下,自即日起,后宫永不选秀,外戚不得干政。 有违者,斩无赦! 皇后沈清歌,佐朕登基,定国安邦,其功绩当刻于太庙,永受后世敬仰。" 林大人张了张口,身体在风中颤动。 子夜,凤仪宫烛影摇红。 沈清歌倚在君御天怀里,看他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君御天望着纸上的涂鸦,忽然轻笑出声。 他转头吻去沈清歌鬓角的碎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清歌,你说...百年后史官会怎么写我们?" 沈清歌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历经磨砺却愈发坚韧。 他们会说,有位帝王,用整个江山,写了封最长的情书。" 窗外,玉兰花瓣轻轻落在金砖上,像极了他们初遇时,她发间沾着的那片月光。 而这一晚的凤仪宫,终将成为史册里最动人的一页。 第 82章 各怀心事 暮色将尽时,林府的青铜门环撞出沉闷声响。 林尚书大步跨过门槛,玄色官袍下摆沾着宫墙的青灰,腰间玉带扣在灯笼下泛着冷光。 柳氏捧着新制的狐裘迎到穿堂,瞥见丈夫紧绷的下颌线,到嘴边的选秀如何生生咽了回去。 书房烛火亮起的刹那,林尚书突然挥袖扫落案上茶盏。 青瓷碎裂声惊得檐下鹦鹉扑棱翅膀,柳氏踉跄着扶住门框,老爷这是......" 永不选秀!" 林尚书抓起宗室玉牒狠狠摔在地上,泛黄的纸页散成零落的蝶,君御天那昏君竟说,后宫有沈清歌一人足矣!" 他的声音里裹着血丝,枯瘦的手指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朝堂二十三位大臣联名上奏,字字句句都是为江山社稷,可那昏君......" 柳氏的绣鞋碾碎瓷片,珍珠耳坠随着动作剧烈摇晃,陛下当真如此绝情。 难道就不顾祖宗规矩,不顾皇家血脉。 她突然想起白日里精心为女儿梳妆的场景,林婉月鬓边的玉兰花簪在铜镜里摇曳生姿,此刻却化作锋利的刺扎进心口。 规矩?" 林尚书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笑声里带着绝望与不甘,沈清歌那个妖妇,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竟说......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他压低声音,仿佛那些话会灼伤喉咙,说敢动皇后,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后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林婉月攥着绣帕的指尖微微发白。 白日里在宫门外远远望见的月白色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皇后沈清歌抱着小公主,鬓边白玉簪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 那时她满心期待能与陛下相见,此刻却如坠冰窟。 母亲,女儿......林婉月刚开口,便被柳氏抬手打断。 只见柳氏抓起案上的铜镇纸狠狠砸向博古架,青花瓷瓶应声而碎,好个沈清歌! 不过是个跟着陛下,流亡的贱人,如今竟害得我林家女儿无缘凤位!" 她突然转身,指甲深深掐进丈夫的手臂,老爷,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尚书甩开妻子的手,踉跄着跌坐在太师椅上。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半响才哑着嗓子开口,李兆安那老匹夫早有准备,他女儿李玉瑶的人,此刻怕是已经在散布谣言......说皇后用妖术迷惑陛下。" 柳氏瞳孔骤缩,耳边仿佛已经听见市井间的闲言碎语。 她猛地转身,抓起妆奁里的金簪就要往外走。 我这就去找那些命妇! 凭什么让沈清歌那个贱人......" 回来!" 林尚书的怒吼震得窗纸簌簌作响,他抓起案头的密函狠狠掷出,看看吧! 皇后的暗卫已经掌控了江南漕运,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满地狼藉上洒下清冷的银辉。 林婉月望着父母扭曲的面容,突然想起幼时母亲教她读的女诫。 那时她总以为,只要贤良淑德,便能得偿所愿。 而此刻,破碎的瓷片扎进掌心,鲜血渗进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洇出一片妖冶的红。 死寂中,柳氏颤抖着捡起密函,目光扫过绢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指尖瞬间没了血色。 漕运命脉被握、盐铁商路受阻,这些足以令林家万劫不复的消息,竟比朝堂失利更令人窒息。" 原来她早有防备......柳氏喃喃自语,踉跄着扶住桌角,鬓边的翡翠钗子摇摇欲坠。 林婉月突然跪坐在,满地狼藉间,抓起母亲掉落的金簪抵在喉头。 女儿活着还有何用? 入不得宫、光耀不了门楣,反倒成了累赘!" 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碎瓷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想起昨日还在绣的嫁衣纹样,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如今却成了莫大的讽刺。 胡闹!" 林尚书突然暴喝,抓起砚台狠狠砸向墙壁。 墨汁顺着青砖蜿蜒而下,宛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弯腰捡起玉牒残页,枯黄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皇子生辰的记录,只要那妖后一子尚在,陛下就不会动我们。" 柳氏突然冷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癫狂,不动我们? 李兆安的人此刻怕是已经在散播''皇后巫蛊祸国的谣言,明日朝堂上,御史台的弹劾奏章能堆成山!" 她突然抓住丈夫的衣襟,眼中闪过狠厉,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月儿,你即刻收拾细软,明日一早便去......" 母亲!" 林婉月猛地站起,绣鞋碾碎了满地瓷片,女儿不愿做缩头乌龟!" 她抓起案上的裁纸刀,锋利的刀刃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当年父亲能从一介寒门攀上高枝,女儿便也能想办法接近陛下!" 寒光一闪,她竟将青丝割下一缕,大不了学那卓文君当垆卖酒,我就不信,陛下能对真情视而不见!" 窗外忽起一阵狂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林尚书望着女儿,决绝的模样,恍惚间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般孤注一掷地投靠当时还是皇子的君御天。" 好!" 他突然重重拍案,震得残存的茶盏叮当作响,明日我便称病不上朝,暗中联络旧部。 柳氏,你即刻去联络王家旧族,就说......他压低声音,在妻子耳畔说了几句。 柳氏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又渐渐阴沉下来,这......这不是要与李家彻底撕破脸。"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林尚书抓起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玉碎声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明日起,让月儿扮成宫女,日日去御花园必经之路偶遇。 再买通掖庭宫女,在皇后的茶水里......他做了个下毒的手势,眼中闪过阴鸷的光。 林婉月攥着断发的手微微发抖,既恐惧又兴奋。 月光穿过窗棂,将三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在为这场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敲响序曲。 第 83章 惹怒皇上 暮春的御花园,笼着层淡金色的纱雾,皇帝君御天换下朝服,只着一袭月白绣云纹常服,腰间九龙玉佩,随着步履行走轻晃。 他负手穿过垂丝海棠花架,忽听得假山后传来,女子娇弱的抽气声。 谁在那里?" 他凤目微眯,冷冽的声音惊飞了栖在枝头的画眉。 林婉月攥着半开的玉兰花枝踉跄转出,鹅黄襦裙下摆沾着刻意抹上的泥渍,鬓间银簪歪斜。 腕间刺着清字的伤口,还渗着血珠。 陛下恕罪! 奴婢...奴婢在捡拾,掉落的绢帕。" 她抬起眼睫,含着盈盈泪光的眸子映着日光,只是见这玉兰花与陛下今日的衣袂颜色相称,一时看痴了。" 皇帝君御天望着那张刻意苍白的面容,目光扫过她刻意裸露的腕间伤痕,忽然冷笑出声。 龙纹皂靴碾过青石板上的花瓣,惊得她踉跄后退,林尚书教女有方,竟让千金扮作浣衣局贱婢?" 陛下明鉴!" 林婉月突然扑跪在地,抓住他衣摆时露出袖中暗藏的鎏金步摇,婉月仰慕陛下已久。 甘愿自降身份入宫侍奉...那日在宫门外见陛下抱着公主,月白色身影就刻在了婉月心里..." 放肆!" 皇帝君御天龙袖一挥,将人重重甩在汉白玉阶上。 林婉月撞得额头渗血,却仍执着地爬起来臣女..." 住口!" 皇帝君御天,腰间玉佩撞击玉带发出脆响,私闯宫廷,魅惑君上,该当何罪。 他话音未落,两队金吾卫已持戈而立,寒光森森的枪尖直指林婉月咽喉。 林婉月这才露出恐惧之色,颤抖着后退,陛下...臣妾只是..." 来人打二十大板,送回林府!" 皇帝君御天转身时,衣袂猎猎作响,告诉林尚书,若再有下次,他顿住脚步,暮色将龙纹袍角染成暗红,朕便让整个林家,为这不知死活的痴妄陪葬!" 暮春的日头斜斜,照在朱雀大街,林府朱漆大门前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八名金吾卫押着辆,简陋的板车疾驰而至,车上蜷缩着的女子浑身血迹斑斑,鹅黄襦裙被鲜血浸透,在青砖路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快看! 那不是林尚书家的千金吗?" 卖糖画的老汉打翻了铜锅,糖浆溅在青石板上。 挑着菜担的农妇,吓得后退两步,菜叶散落一地。 原本热闹的街市瞬间死寂,只听得见粗重的抽气声,林婉月被粗鲁地拽下车时,腕间刺着"清"字的伤口正汩汩渗血,染红了垂落的发丝。 这是犯了何事?" 人群中有人怯生生开口。 话音未落,金吾卫统领已抖开明黄圣旨,声如洪钟,林氏女婉月,私闯宫廷意图魅惑君上,着令杖责二十,逐出皇宫! 陛下有令,若林家再有此等不轨之举,满门抄斩!" 天啊! 勾引陛下?" 尚书府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这等不知廉耻的贱货,也配肖想凤位?" 咒骂声像潮水般涌来。 卖胭脂的妇人,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平日里装得端庄贤淑,原来是个荡妇!" 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连连摇头,伤风败俗,当诛! 当诛!" 林婉月瘫坐在地,十指深深抠进青石板。 皮开肉绽的后背每动一下都扯出钻心剧痛,百姓们的辱骂却比刑杖更灼人。 她想辩解,喉间却涌上腥甜,只能将脸埋进血污的裙摆,呜咽声混着抽气声,在嘲笑声中显得格外凄厉。 让开! 都给我让开!" 柳氏的哭嚎撕破喧嚣。 她钗环凌乱地冲出门,锦绣裙裾沾满尘土。 看到女儿浑身是血的模样,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扑过去,月儿! 我的儿啊! 这是遭了什么罪!" 她颤抖着想去触碰女儿伤口,却被凝固的血痂粘住指尖,是哪个天杀的下此毒手。" 林夫人,这是陛下旨意。" 金吾卫统领冷着脸,将圣旨甩在她脚边。 柳氏抓起圣旨声嘶力竭地撕扯,碎纸片纷纷扬扬落在女儿染血的发间。 君御天! 你昏庸无道! 我女儿一片真心,竟换来这般折辱!" 金吾卫统领喊到,来人林夫人 对皇上不敬打二十大板。 林尚书黑着脸冲出来时,正撞见柳氏将碎圣旨砸向金吾卫。 他望着女儿腕间那刺目的清字,分明是昨夜柳氏得意洋洋说的苦肉计,此刻却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 父亲...林婉月艰难抬头,睫毛上凝着血珠,女儿好痛...好痛..." 林尚书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一脚踹翻门口石狮子旁的石鼓。" 都给我闭嘴!" 他血红着眼瞪向围观百姓,蟒纹补服随着剧烈喘息起伏,"我林家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贱民置喙!" 哟,尚书大人这是恼羞成怒了?" 人群中突然传来冷笑。 李府管家摇着折扇踱出,听说令爱想效仿卓文君,可惜陛下不是司马相如啊! 哄笑声再起,混着此起彼伏的指指点点,如潮水般将林府淹没。 柳氏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瓷片,疯了般冲向人群,你们这群腌臜东西! 我跟你们拼了!" 林尚书一把拽住她,望着女儿被百姓唾弃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终于看清——这场闹剧,早已将林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林夫人被打了二十大板晕死过去,林大人喊到来人把夫人,小姐抬进府里。 林大人转头望着呆立的管家,"快去请大夫! "父亲..."林婉月气若游丝,女儿好痛...陛下为什么这么狠心..." 林尚书盯着女儿惨白的脸,想起今早朝堂上李兆安那意味深长的笑。 他弯腰捡起圣旨残片,苍老的手指捏得关节发白。 好,好个君御天。 既然你不顾君臣情分,他突然将残片塞进袖中,去把书房暗格里的密函取来。" 柳氏醒来浑身一震,老爷你是说...宁王的信?"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林尚书抓起案上的青瓷笔洗,狠狠砸向屏风,明日起,我称病闭门。 你去联络王家、陈家,就说...他压低声音在妻子耳边说了几句,惊得柳氏脸色煞白。 林婉月挣扎着抓住父亲衣角:"女儿也能...能帮父亲..." 你好好养伤。 "林尚书摸着女儿染血的头发,眼中闪过阴鸷,等宁王入主东宫那日,父亲定要让君御天和沈清歌,跪在你面前赔罪!"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沉香袅袅。 沈清歌倚在蟠龙榻上,听着心腹宫女禀报林府动静,指尖轻抚过怀中熟睡的小公主。 君御天大步而入时,正见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陛下今日这出戏,可算让某些人急红了眼。" 不过是跳梁小丑。 皇帝君御天解下玉佩掷在案上,发出清脆声响,林尚书怕是不知,他派去联络宁王的人,此刻正在锦衣卫诏狱里。" 沈清歌起身整理他微乱的衣襟,广袖间银铃轻响。 就怕狗急跳墙。" 她忽然凑近低语,漕运那边传来消息,宁王的私兵已在扬州集结。" 君御天握住她的手,掌心温度灼热,来得正好告诉暗卫,按计划行事。" 他望向殿外渐暗的天色,龙纹袍角扫过满地斜阳,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浪。" 朱雀大街的人潮渐渐散去,唯有林府门前那滩暗红血迹,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的光。 更夫敲着梆子走过时,隐约听见府内传来瓷器碎裂声,伴着压抑的啜泣与阴狠的谋划,在京城的夜色里,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第 84章 养私兵 林尚书在府中来回踱步,思索再三后,终于下定决心前往宁王府。 他身着官服,带着一名贴身侍从,乘上马车,朝着宁王府驶去。 到了宁王府,门房见是林尚书,不敢怠慢,连忙通报。 宁王听闻林尚书求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吩咐道:快请林尚书到书房相见。” 林尚书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书房。 宁王早已在书房等候,见林尚书进来,起身相迎,笑着说道:林尚书今日光临,不知有何事要与本王商议。” 林尚书赶忙行礼,恭敬地说道:微臣见过宁王。 微臣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如今朝廷局势变幻莫测,微臣深感唯有宁王殿下,才具雄才大略,能带领我等开创一番新局面。” 宁王微微一笑道:哦林尚书为何有此想法?” 林尚书抬起头,看着宁王的眼睛,诚恳地说:殿下乃皇室宗亲,素有贤名,且心怀天下。 如今皇上……压低声音日渐昏庸,朝纲不振。 微臣以为,天下苍生需要一位明主来拯救,而宁王殿下正是不二人选。 微臣愿效犬马之劳,追随殿下左右,助殿下成就大业。” 宁王听后,心中大喜,但仍故作矜持地说:林尚书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旦卷入其中,可没有回头路。” 林尚书坚定地说:微臣心意已决,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还望殿下不要嫌弃,微臣才疏学浅,能收留微臣,让微臣在殿下麾下效力。” 宁王走上前,扶起林尚书,笑着说:哈哈林尚书能有此心,本王甚是欣慰。 有林尚书相助,本王如虎添翼啊。 今后,你我就携手共进,共图大业!” 林尚书连忙再次行礼:谢殿下信任,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厚望。”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便开始低声密谈起来,商讨着未来的计划和行动步骤。 御书房殿外忽有黑影一闪而逝,暗卫单膝落地时带起细微的风声,怀中竹筒还残留着夜色的寒意。 陛下,林尚书已于昨夜三刻潜入宁王府,丑时二刻方才离开,随身携带的檀木匣有重物坠地声响,疑似密函或金银。” 皇帝君御天,捏着奏折的指节骤然发白,朱砂笔在奏疏上洇开墨团。 皇后沈清歌,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广袖扫过案几上摊开的舆图。 果然坐不住了。 漕帮传来消息,宁王近日将大批粮草经水路运往云蒙山,那边的守卫突然森严起来。” 她指尖划过地图上,那片深褐色的山脉标记,寻常屯粮不必如此戒备,其中必有蹊跷。” 云蒙山......君御天盯着舆图冷笑,龙纹袍在烛火下泛起冷光,让江凛即刻入宫。” 他突然将奏折,重重拍在案上,惊得架上的鹦鹉扑棱起翅膀,朕倒要看看,宁王在那山沟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话音未落,玄衣男子已踏着月光掠入殿内。 江凛腰间软剑轻鸣,抱拳时袖口露出半道狰狞的疤痕:“陛下召见。” 三日内查清云蒙山底细。” 皇帝君御天抽出舆图甩在他面前,指尖戳在群山环绕的标记上,兵力部署、粮草囤积,还有宁王是否与其他势力勾结,一样都不能少。 若惊动宁王......他顿了顿,眼中闪过血色,你知道后果。” 江凛拾起舆图时,指腹擦过沈清歌标注的暗哨位置。 末将定将云蒙山,翻个底朝天。” 他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檐角,唯有瓦片上残留的霜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沈清歌倚着蟠龙柱轻笑:江凛的手段,倒是和宁王豢养的死士有的一拼。” 她伸手替君御天整理歪斜的玉带,只是云蒙山易守难攻,若宁王早有防备......” 朕要的就是他防备。” 君御天扣住她手腕,掌心滚烫,等江凛探出虚实,便让宁王看看,什么叫做插翅难逃。” 窗外寒风呼啸,将案头的密报掀起一角,露出上面扬州水师异动的字迹。 三日后深夜,江凛如血的披风扫过椒房殿门槛,甲胄缝隙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 他怀中抱着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物件,单膝跪地时带起一阵腥风。 陛下,云蒙山……话音未落便咳出一口黑血,身体重重栽倒在地。 皇帝君御天猛地起身,龙纹袍带扫落案上镇纸,急声道:快! 让皇后施救! 整个太医院都,抵不上她半分医术!” 沈清歌莲步急移,皓腕轻抬便制住江凛几处大穴止血。 她指尖掠过江凛染血的甲胄,取出银针迅速刺入几处要穴,寒声道:断了三根肋骨,脏腑移位,能撑着回来当真是条汉子。”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白玉瓷瓶,倒出一枚泛着龙脑香的药丸,此药能续心脉,但需灵泉送服。” 宫女捧着盛有,灵泉水的羊脂玉盏上前,沈清歌亲自托起江凛下颌喂药。 待清冽的泉水滑入喉中,江凛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弛几分。 她又从锦囊里取出一株通体莹蓝的草药,在掌心揉碎敷在伤口处,这是雪巅蓝芝,可保七日不腐。” 江凛强撑着解开油布,露出里面半卷残破的布防图和一枚刻着宁字的青铜腰牌。 宁王在云蒙山藏了两万私兵……他喘息着指向布防图右下角,勾结海盗打造战船,欲水陆齐攻!” 皇帝君御天,捏着腰牌的指节发白,忽又转头望向沈清歌,若换作你调兵,当如何破局。” 沈清歌指尖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海岸线,银铃轻响惊起梁间栖燕。 截断粮草,烧毁船坞,再以奇兵夜袭中寨。 不过……她目光落在江凛染血的披风上,需要一位熟悉地形之人做向导。” 江凛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清歌按住肩头。 将军不必心急,三日后伤势稳固,再议战事不迟。” 她袖中滑落一枚金丝软甲,这件软甲刀枪难入,就当是陛下给你的嘉奖。” 皇帝君御天,望着殿外翻涌的乌云,龙纹袍角扫过满地血渍。 告诉宁王,朕这江山,可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殿外惊雷炸响,映得案上布防图的船帆标记,宛如浸在血色之中。 第 85章 收服敌军 夜色如墨,狂风卷着乌云在天际翻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皇帝君御天站在窗前,目光穿透翻滚的乌云,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黑暗尽收眼底。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鸣般在殿内回荡。 宁王野心勃勃,图谋不轨,此番云蒙山之事,便是他篡逆之心的铁证。 朕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让这大好河山落入奸佞之手。” 皇后沈清歌站在他身旁,一身华贵的宫装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丝毫凌乱,她的面容冷静而睿智,眼中闪烁着与君御天同样的决心。 陛下所言极是,宁王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 只是,云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之宁王已有所防备,我们需得谨慎行事。” 君御天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清歌,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他深知,这位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皇后,不仅有着出众的才智,更有着一颗与他一样热爱这片江山的心。 皇后有何良策?” 沈清歌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却又不失坚韧与果敢。 她走到案前,摊开舆图,手指在云蒙山周围的海岸线上轻轻划过。 宁王虽在云蒙山囤积重兵,但他的粮草和战船却需依赖水路。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截断他的粮草补给线,烧毁他的船坞,让他失去后勤支持。 同时,派出奇兵夜袭中寨,打乱他的部署。” 君御天点头赞同,他深知沈清歌的计策向来周密且有效。 他看向躺在地上的江凛,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感激。 这位忠诚的将领,为了国家的安宁,不惜以身犯险,深入敌后,这份勇气与忠诚,让他深感敬佩。 江凛将军此次立下大功,待战事平息,朕定当重重赏赐。” 江凛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沈清歌轻轻按住。 她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暖意。 将军安心养伤,战事自有我们安排。 你只需好好休息,待到伤势痊愈,再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皇帝君御天转身走向案前,拿起笔,在舆图上迅速勾勒出作战计划。 他的笔触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决心。 皇后所言极是,我们即刻调集兵力,按照计划行事。 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宁王的叛乱平息,还天下一个太平。” 沈清歌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江凛身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国家的安宁,更是为了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无辜的生命。 陛下放心,臣妾定当全力以赴,助陛下成就千秋伟业。” 第二天曙光初现,皇帝君御天与皇后沈清歌已部署完毕,准备亲率大军前往云雾山,收服宁王的叛军。 沈清歌,这位来自现代的灵魂,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利用自己的空间和现代知识,在这场古代战役中发挥最大的作用。 君御天目光如炬,望向远方皇后,此行艰险,你本可留在宫中,但你却毅然选择与我同行,这份深情厚谊,朕铭记于心。” 沈清歌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陛下言重了,臣妾既是皇后,亦是这江山的一份子。 况且,臣妾的空间中藏着不少现代医疗物资和战术装备,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君御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他虽知沈清歌与众不同,却不知她竟有如此秘宝。 他轻轻点头,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好这位智慧与勇气并存的皇后。 大军行进间,沈清歌利用空间内的医疗设备,为伤员提供了紧急救治,大大提高了队伍的士气与战斗力。 同时,她还秘密分发了一些现代通讯设备,虽然这些设备在古代环境下功能受限,但足以让信息传递更加迅速准确。 沈清歌低声对影风说:这些设备虽简陋,但在紧急情况下,可作为简易信号器使用,一旦有事,立即按照预定计划发出信号。” 影风点头,眼中满是敬畏与感激。 他深知,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在战场上可能就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数日后,大军抵达云雾山脚下,与宁王的叛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宁王君御奇见皇帝亲征,心中虽惊,却也暗自得意,认为自己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皇帝自投罗网。 宁王站在山巅,望着山脚下的大军,冷笑一声哼,君御天你竟敢亲自前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然而,宁王并不知道,沈清歌的空间中,正藏着一支由现代武器改良而来的小型突击队,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叛军致命一击。 君御天挥剑指向云雾山,声音洪亮将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冲锋吧!” 随着皇帝君御天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云雾山,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沈清歌则隐于幕后,利用空间中的望远镜观察战局,随时准备调整战术。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双方伤亡惨重。 正当宁王以为胜利在望时,沈清歌突然启动了,空间中的一项特殊能力时间缓速。 在短暂的几秒内,战场上的时间仿佛凝固,叛军的动作变得迟缓,而君御天的军队则抓住了这一转瞬即逝的机会,发起了反击。 沈清歌心中默念时间,为我所用。” 随着时间的恢复流动,叛军措手不及,防线迅速崩溃。 宁王见状,大惊失色,连忙组织撤退,却已无力回天。 君御天乘胜追击,直至宁王面前,剑尖直指其咽喉,宁王你的野心,终究化为泡影。” 宁王面如死灰,望着眼前的皇帝与皇后,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宁王苦笑一声我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只是,我不甘心,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我。” 沈清歌走上前,目光温和却坚定,宁王真正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选择了背叛,选择了杀戮,便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但,只要你愿意,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 86章 生个弟弟吧 宁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缓缓低下了头,表示愿意投降。 战后,皇帝君御天与沈清歌携手步入云雾山,收服了宁王的士兵,安抚了受惊的百姓。 皇后沈清歌,利用空间中的医疗物资,为伤员提供了及时的救治。 同时,她还传授了一些基础的医疗知识和卫生习惯,让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土地,逐渐恢复了生机。 沈清歌站在山巅,望着远处的村庄与田野,心中充满了感慨,战争带来的只有伤痛与破坏。 但愿,从今往后,这片土地上再无战争。” 皇帝君御天,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敬佩。 君御天:皇后你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有你在,朕相信,我们的国家将永远繁荣昌盛。”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后沈清歌的空间逐渐成为了,皇帝与皇后心中的秘密武器。 她不仅利用空间中的现代知识,改善了国家的农业、手工业、军事等多个领域,还推动了教育的发展,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到先进的理念与知识。 沈清歌在皇宫中开设了一所学院,亲自授课。 知识,是改变命运的力量。 我希望,通过这所学院,能让更多的人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学院的建立,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学子,他们在这里学习、交流,为国家的繁荣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而沈清歌,也成为了他们心中最尊敬、最崇拜的导师。 然而,沈清歌深知,自己毕竟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 因此,她更加珍惜与君御天在一起的每一刻,也更加努力地培养着下一代,希望他们能够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沈清歌夜深人静时,与君御天共赏月色,陛下我们一定会守好大楚国的百姓。 我会把对你的爱,对这片土地的爱,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皇帝君御天紧紧拥抱着她,眼中闪烁着不舍与坚定。 君御天清歌无论你在何处,你都是我心中的永恒。 我会将你的教诲,你的智慧,代代相传,让我们的国家永远铭记你的名字。” 岁月流转,沈清歌的空间逐渐成为了传说中的存在,而她的故事,也成为了后人口中流传的佳话。 金銮殿上,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地面,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皇帝君御天身着明黄龙袍,腰间玉带悬着的螭龙玉佩随着动作轻晃,他目光如炬,扫视着阶下群臣。 辰王!” 皇帝声若洪钟,宁王虽降,但他党羽阴魂不散,暗中勾结江湖势力,妄图死灰复燃。 朕命你三日内将其所有余孽尽数缉拿,府邸即刻抄没,男丁流放极北冰原,女眷发卖为奴,一个都不许放过!” 君玉辰单膝跪地,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臣弟领旨! 定叫这些乱臣贼子知道,觊觎皇位者,绝无好下场!” 陛下英明!” 兵部尚书立刻出列,抱拳行礼,宁王之乱,让边境百姓饱受战火之苦,其党羽罪大恶极,就该流放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正是!” 吏部侍郎紧随其后,满脸愤慨,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如今不重惩,如何告慰那些在战乱中死去的冤魂,如何震慑其他心怀不轨之人。” 陛下此举,实乃大快人心!” 太常寺卿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流放极北,既彰显陛下威严,又能让天下人知晓,背叛朝廷者,绝无容身之地!” 皇后沈清歌站在一旁,看着群臣义愤填膺的模样,微微颔首。 她上前一步,声音清亮:陛下,臣妾也以为此举甚好。 只是流放途中遥远艰辛,还需安排得力人手押送,以免这些余孽逃脱。 抄没的财物,可用于重建被战火毁坏的城池,安抚百姓。” 皇帝君御天听了,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握住沈清歌的手。 皇后所言极是。 君玉辰,一切照此办理。 务必雷厉风行,让天下人看看,朕的江山,容不得半点挑衅!” 君玉辰再次叩首,臣弟定不辱使命! 定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莫及!” 金銮殿内,群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这声音,响彻云霄,仿佛预示着一场彻底清扫叛逆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张大爷在田间劳作,与邻人闲聊你知道吗? 我们的皇后,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她不仅长得漂亮,还聪明绝顶,听说她有个神奇的空间,里面藏着无数的宝贝呢。” 李婶子满脸羡慕是啊,我也听说了。 她还用那些宝贝,治好了我们的病,教会了我们许多新东西。 真是个活菩萨啊! 春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御书房的檀木案几上,龙凤胎皇子公主正趴在案边临摹字帖。 五岁的小皇子握着,狼毫笔歪歪扭扭写着“山河”二字,小脸上沾着墨点。 小公主则踮着脚,将刚画好的桃花笺递给沈清歌,发间金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皇帝君御天搁下奏折,长臂一揽将妻儿圈在怀中。 他下巴蹭着沈清歌发顶,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 清歌,我们的孩子已经五岁了,不如......话未说完,小皇子突然丢下毛笔,乌溜溜的眼睛亮起来。 父皇是要母后生小弟弟! 我要教他骑马射箭!” 我要妹妹!” 小公主拽着沈清歌的衣袖晃了晃,粉雕玉琢的脸颊泛起红晕,要给她穿最漂亮的襦裙,戴会发光的步摇!”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拍手笑得眉眼弯弯,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乱飞。 皇后沈清歌脸颊瞬间烧红,轻捶了下君御天胸膛:当着孩子的面......话音未落,却被君御天扣住手腕,他眼底笑意漫成春水。 朕说的可是正事,有儿有女,总该凑个好字。” 殿外廊下,嬷嬷们捧着茶盏忍俊不禁,新来的宫女瞧着帝后耳鬓厮磨、稚子绕膝的场景,眼眶都热了。 这后宫里不见争宠倾轧,唯有满堂欢声笑语,连廊下的玉兰花都开得格外热闹。 小皇子突然挣脱父亲怀抱,扯着嗓子往殿外跑:我要告诉辰王叔,父皇要给我们生小皇弟啦!” 清脆童音惊起满院春光,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第 87章 通商之路 智启万邦 爱筑朝堂 春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御书房的檀木案几上,龙凤胎皇子公主正围着沈清歌撒娇。 小皇子举着木剑要给未出生的弟弟演示招式,小公主则把自己最爱的蜜渍梅子,塞进沈清歌口中,甜得她眉眼弯弯。 忽有宫人匆匆来报,陛下西南土司遣使前来,说是带来了异宝,求见皇后娘娘!" 君御天搁下奏折,挑眉看向沈清歌,看来朕的皇后,威名已远扬西南边陲了。" 沈清歌轻嗔道:还不是陛下平日里总在奏折里夸赞臣妾,这下倒好,全天下都知道皇后是仙女下凡。" 朕实话实说罢了。" 君御天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若不是清歌,大楚何来今日的繁荣。 不多时,西南使者身着绣满银纹的民族服饰,大步踏入殿内。 他身后随从抬着朱漆木箱,箱体上雕刻的奇异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使者单膝跪地,行了个隆重的西南大礼,西南土司巴图鲁,恭祝陛下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我家土司听闻皇后娘娘心怀苍生,有神妙空间能解百姓疾苦,特命小人献上至宝,望娘娘垂怜。" 皇帝君御天微微颔首:起来吧,且说说这是何物。" 使者起身,亲自打开箱盖。 刹那间,一株三寸高的夜光芝展露真容,在日光下泛着温润荧光,宛如月光凝成的琼枝。 小公主好奇地凑过去,发间金铃叮咚作响。 呀! 这蘑菇会发光! 比母后的夜明珠还好看!" 皇后沈清歌蹲下身,牵着女儿的手仔细端详。 这可不是普通的灵芝。 你看它的纹路,像不像夜空中的星河。 她指尖刚触到芝盖,空间中突然传来共鸣震动,现代植物图鉴竟自动翻至稀有菌类页面。 此宝确实罕见。" 沈清歌站直身子,看向使者,但不知你们土司,想要换哪些医术典籍?" 使者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卷兽皮卷轴,回娘娘我西南之地瘴气横行,外伤频发。 这是我家土司列出的需求,他展开卷轴,上面用歪扭的汉字写着,治瘴气、止血生肌、还有...还有小儿高热惊厥之法。" 小皇子突然从沈清歌身后探出头。 我知道! 母后教过我,用凉毛巾敷额头可以退烧!" 使者闻言眼睛一亮,小皇子聪慧! 我族孩童一遇高热,只能用烈酒擦身,却总是...总是...他声音哽咽,折损许多幼小生命。" 沈清歌神色凝重,可换但我有二事相求,其一,开放西南商道,让两地百姓互通有无。 其二,送族中孩童入京城学院求学。" 娘娘!" 使者面露难色,商道之事需禀报土司,但送孩童求学...路途遥远,衣食住行..." 这有何难?" 皇帝君御天把玩着腰间螭龙玉佩,帝王威压隐现,朕即刻下旨,沿途州县设立驿站,专门接送西南学子。 食宿、学资皆由国库支出。" 使者大喜,重重叩首:"陛下皇后娘娘天恩! 小人这就快马加鞭回报土司! 待商道开通之日,定用西南最好的云锦为娘娘制衣!" 消息传开,四方藩邦皆携奇珍求技艺。 波斯使者带来精密星盘,恳请交换天文历法。 吐蕃国师捧着千年雪莲,只求伤寒杂病论抄本。 沈清歌趁机在学院开设万国学馆,开馆那日,各国学子云集。 一名金发碧眼的波斯少年起身,用生硬的官话提问,娘娘您说大地是球形,可有实证?" 台下中原学子顿时哗然,荒谬! 天圆地方乃是祖训!" 沈清歌却微笑,示意众人安静,命宫人抬出自制的浑天仪。 这位学子问得好。 来,请看她转动仪盘,模拟日月星辰运行,若大地是平的,为何登高才能望远。 为何月食时,大地投在月面的影子是弧形?" 吐蕃王子若有所思,就像我们高原上,远山总被云雾遮挡,登上更高的山峰才能看清全貌。" 正是如此!" 沈清歌眼中闪烁着光芒,知识不该有边界,文明需要碰撞。" 然而,朝堂之上并非人人赞同。 三日后早朝,御史大夫突然出列,手中奏折抖得哗哗作响。 陛下! 皇后娘娘将外族学子引入京城,传授天文、历法、甚至...甚至机关术! 若这些蛮夷窃取我朝机密,后果不堪设想!" 住口!" 皇帝君御天猛地拍案,震得御案上的朱砂砚墨汁四溅,当年宁王之乱,若不是皇后用现代火器扭转战局,何来今日太平。 明王却上前一步,语气冷静御史大人,你可知波斯人带来的精密齿轮,能改良我朝水车? 吐蕃的耐寒青稞,可在北方盐碱地种植?" 她示意宫人呈上西域商人进贡的自鸣钟,此钟精准报时,若引入工坊,对军工铸剑、农事耕作皆有益处。" 可...可这有违祖制!" 御史大夫仍在争辩。 祖制是用来守护百姓,不是束缚发展!" 明王目光扫过满朝文武,百年前,若没有先帝引入西域葡萄种子,何来如今的玉露琼浆。 若固步自封,大楚如何屹立不倒。 皇帝君御天起身,握住他的手,龙袍扫过鎏金台阶。 皇弟所言极是! 再有阻拦者,以扰乱朝纲论处! 万国学馆不仅要办,还要越办越好!" 当夜,沈清歌在库房清点夜光芝时,发现它在黑暗中光芒大盛。 踏入空间的瞬间,她瞳孔骤缩,原本三寸的灵芝已生出荧光藤蔓,缠绕着现代基因图谱微微震颤,仿佛在诉说着新的奇迹。 御花园里,君御天揽着沈清歌看星河,怀中龙凤胎已熟睡。 清歌,今日礼部尚书说你比开疆拓土的帝王更厉害。" 他轻笑,用知识让万国来朝。" 沈清歌倚在他肩头,望着空间中愈发神秘的荧光藤蔓。 这只是开始。 陛下,你听远处万国学馆传来朗朗夜读声,这才是盛世最美的乐章。" 皇帝君御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有你在,朕便知这天下必将焕然一新。" 第 88章 自行车 暮春的御花园飘着海棠香,六岁的君昭珩举着竹蜻蜓,追在妹妹君昭瑶身后,银铃般的笑声惊起一池锦鲤。 沈清歌斜倚在九曲回廊的美人靠上,看着孩子们追逐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藏着的图纸,那是她构思多日的自行车与三轮车设计图。 母后! 瑶瑶抢我竹蜻蜓!" 君昭珩涨红着脸跑到沈清歌跟前,发间的玉冠随着喘息轻轻晃动。 君昭瑶晃着羊角辫跟过来,怀里紧紧抱着竹蜻蜓,明明是珩哥哥先撞到我的!" 沈清歌忍俊不禁,从袖中取出一物,别吵啦,母后给你们看个更好玩的。" 随着她抬手,两辆精致的三轮脚踏车凭空出现在青石地上,一辆粉白漆面上绘着并蒂莲,一辆靛青漆身缀着鎏金铃铛。 哇! 这小车有三个轮子!" 君昭瑶蹲下身,伸手触碰车上的彩色辐条。 君昭珩却绕着车子转圈,小眉头皱成个川字,没有马也没有牛,怎么动起来呢?" 看好了。" 沈清歌抱起君昭瑶放在车上,手把手教她踩动踏板。 随着车轮转动,车上装饰的铜铃叮咚作响,惊得廊下伺候的宫女们纷纷探头张望。 君昭珩见状急得直跳脚,我也要骑! 我也要骑!" 慢点慢点,小心摔着。" 沈清歌笑着将儿子,扶上另一辆童车,在旁扶着车架慢慢推行。 两个孩子的欢笑声,引得巡逻的侍卫也围拢过来,为首的金甲侍卫陈远瞪圆了眼睛。 娘娘,这物件儿不用马拉就能走? 莫不是仙术?" 这叫三轮脚踏车,是给孩子们玩耍的。" 沈清歌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又从空间中取出一辆成人用的三轮车,真正厉害的是这个大人骑的三轮车,能载人运货。" 这辆成人三轮车有着结实的木质车架,宽大的车厢上还搭着防雨油布。 沈清歌跨上车示范,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稳的辘辘声。 看到了吗? 车厢能装千斤粮食,走烂泥路都比骡车稳当。" 可这看着也太大了,老太监王福眯着眼打量,寻常百姓哪有力气骑得动。" 君昭珩正巧骑着童车滑过来,脆生生反驳道:王公公不懂! 母后说大人的车有省力的脚踏,比挑担子轻松多啦!" 他跳下车,跑到沈清歌身边仰起小脸,母后能不能用这个大车,带我和瑶瑶去看城外的桃花。 沈清歌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目光扫过众人各异的表情,这三轮车不仅能载人,还能运货。 若是在京城设驿站出租,百姓们花几文钱就能租用。 双轮的自行车更轻便,送信赶路最快......" 娘娘高见!" 陈远突然抱拳,末将巡逻时常见百姓背着货物赶路,累得气喘吁吁。 若真有了这物件,定能省不少脚力!" 可这制作工艺......王福面露难色,宫里匠人每日要修缮宫殿、打造器具,哪还有工夫鼓捣这些啊!" 沈清歌正要开口,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 皇帝君御天身着玄色常服,手中还握着未批阅完的奏折,朕在御书房就听见这边热闹,清歌又在捣鼓什么新鲜玩意儿。" 陛下来得正好!" 沈清歌迎上前,先让君昭珩兄妹展示童车骑行,又亲自示范成人三轮车的载重能力。 皇帝君御天绕着车子踱步,指尖划过车架上精巧的链条装置。 听着倒是利民的好事,只是朝堂那群老臣,怕是又要说''奇技淫巧坏了祖制。" 上次推广红薯种植时他们也反对,沈清歌握住夫君的手,眼中闪着自信的光,但当百姓们捧着丰收的红薯来谢恩时,还不是都闭了嘴。 这次臣妾想先在京城试行,让百姓亲眼看到好处。" 君昭瑶突然跑过来,抱住君御天的腿,父皇! 骑这个比坐马车好玩多啦! 以后能不能让,瑶瑶坐童车去学宫。" 皇帝君御天弯腰抱起女儿,刮了刮她的鼻尖,好好好,只要你母后能说服那些老顽固。" 他转头看向沈清歌,目光中满是信任,明日早朝,朕便提出此事。 若有人反对......" 臣妾自会应对。" 沈清歌浅笑,看着夕阳为三轮车的车厢镀上金边。 远处的万国学馆灯火渐次亮起,正如她心中那团愈燃愈烈的火,这场由三个轮子、两个轮子掀起的变革,必将载着大楚百姓驶向崭新的天地。 次日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当君御天提出推广三轮车的旨意时,御史大夫韩仲儒率先出列,手中笏板重重一叩。 陛下! 此等怪诞之物违背祖制,若任其通行,恐乱了车马规制,动摇国本根基!” 礼部侍郎也随声附和,称民间若皆用此车,会坏了士农工商的礼法秩序。 沈清歌立于屏风后,指尖轻抚袖中暗藏的竹简。 待群臣争论声稍歇,她款步走出,朝皇帝福身后一礼,转而面向满朝文武。 诸位大人可知,城郊李家庄的老农,每日往返县城需耗三个时辰,肩挑百斤柴草,经年累月落下腿疾。 她抬手示意宫女,呈上一卷画卷,画中佝偻的农夫与泥泞道路上翻倒的牛车刺目惊心。 这三轮车,车轮覆以橡胶,不惧积水碎石。” 沈清歌话音未落,早有宫人推出实物,她亲自踩动踏板,绕着丹墀疾驰数圈,车轮碾过青砖的声响清脆利落,载重千斤仍能日行百里,且租金不过五文钱。” 她将一份账册递予近侍呈给皇帝,臣妾已测算过,若京城设二十处驿站,每月可盈利千两,其中半数可用于修缮官道。” 户部尚书捻着胡须沉吟,若真如此,倒是能解漕运运力不足之困......话未说完,却被韩仲儒打断 。 妇人之言怎可轻信! 这等妖物若流入军中,必生祸端!” 韩大人此言差矣。” 沈清歌突然轻笑,命人推出一辆特制的军用三轮车,车厢两侧暗藏机关,翻转后竟露出可固定弓弩的卡槽,此车若用于边关运粮,既能避过敌军眼线,遇袭时更可就地转为防御工事。” 她取出一份密报,三日前,西北军试用此车运送箭矢,效率比骡车快了三成。” 殿内瞬间寂静。 皇帝君御天把玩着手中的奏折,目光扫过群臣阴晴不定的脸。 既然众卿尚无定论,便先在京城与西北试行三月。 届时成效如何,诸位再议不迟。 他看向沈清歌的眼神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而殿外,春日的暖阳正透过雕花窗棂,将三轮车的影子长长地投在金砖之上。 第 89章 奇车惊市 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正午时分,车马行人川流不息 "驾! 驾!" 随着车夫的吆喝,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过,扬起阵阵尘土。 街边小贩们不满地嘟囔着,赶紧护住自己的货物。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突然响起,惊得众人纷纷抬头张望。 只见两辆造型奇特的车子,从街角拐了出来。 一辆是粉白相间的三轮车,车身上绘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另一辆则是靛青漆身的自行车,车把上还缀着鎏金铃铛。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两辆车上既没有马,也没有牛,却载着两个孩童稳稳前行。 李大爷猛地拍了下大腿,差点摔了烟袋锅,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呀! 那是什么呀? 没马没牛还会跑? 该不是从南天门,溜下来的神兽吧!" 王婶一把揪住李大爷的后衣领,瞪圆眼睛你个老糊涂! 昨儿茶馆说书先生,敲着醒木说得明明白白,这是皇后娘娘捣鼓出来的三轮脚踏车!" 肉铺张老板举着带血的砍刀就冲了出来,刀刃还在滴血,我的个亲娘嘞! 这玩意儿要是能拉肉,我还用得着每天和那倔骡子较劲 。 明儿高低得租一辆,让它尝尝我案板的厉害!" 书生陈墨折扇啪地合上,差点戳到鼻孔,此乃...咳咳...此乃匠心之作! 不过这骑行之姿,怎让在下想起醉酒的不倒翁。" 赵阿婆慌忙画着十字,把虎娃往身后拽,阿弥陀佛! 这铁疙瘩晃悠得人心里发毛,莫不是勾魂的无常鬼变的?虎娃咱快走。" 虎娃急得直跺脚,鼻涕泡都出来了,奶奶你骗人! 阿福说这是会跑的大玩具! 比你做的玩具,还好玩一百倍!" 刘屠户撸起袖子往前挤,腰带都快崩开,都让让! 我倒要瞧瞧,这几个轮子凭啥比我杀猪刀还厉害! 莫不是里头藏着小神仙。" 骑车的孩童正是,小皇子君昭珩和小公子君昭瑶,君昭珩骑着自行车,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车铃叮当作响。 君昭瑶则坐在三轮车上,笑得眉眼弯弯。 负责护卫的金甲侍卫陈远骑着马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驿站伙计阿福骑着自行车从人群旁驶过,故意摇晃车身,租三轮车、自行车嘞! 比千里马还快,比八人大轿还稳! 错过今天再等十年呐!" 绸缎庄伙计阿贵看得直咽口水,裤腰带都松了两格,我的乖乖! 这要是骑着去送绸缎,姑娘们不得追着我喊情郎。" 街边茶馆内,众人围在窗边,争相向外张望 布庄老板孙德激动得打翻了茶碗,茶水泼了一裤裆,瞧见没! 那车拉着,半吨粮食还能跑! 比我家那老黄牛强十倍,早知道我就不买耕牛了。" 米店老板娘周玉娘,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快别吹了! 指不定骑上去就散架,到时候摔个狗吃屎,可有你们哭的!" 货郎老吴扒着窗框,口水都快流到楼下,五文钱比我住的破客栈还便宜! 以后进货能省下三双鞋!" 老学究郑夫子摇头晃脑,胡子抖个不停,此乃...此乃乱了祖宗章法! 不成体统! 不过...这铃铛声倒是悦耳..." 京城郊外,新建成的皇家工坊 工坊内机器轰鸣,数十名工匠正在忙碌。 巨大的铸铁炉火光冲天,锻造声、切割声与工匠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老工匠陈铁举着扳手,手忙脚乱,张头儿这链条又卡了! 该不是成精了吧? 跟我躲猫猫呢!" 工坊主管张成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稳住皇后娘娘说过,这链条比皇上的心思还难捉摸!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年轻工匠小林抹了把脸,结果弄成个大花脸,师傅这齿轮咋越装越像老虎嘴,我感觉它要把我手指头咬掉!" 突然,工坊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工人老周连滚带爬冲进来,不好啦! 外头全是人! 跟蚂蚁搬家似的! 该不会是来抢车的吧。" 张成手一抖,图纸掉地上,啥? 快! 把压箱底的展示车都推出去! 别让乡亲们看笑话!" 工坊大门打开,阳光洒进来。 外面挤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穿着粗布衣裳的农夫,还有背着书篓的书生。 李家庄的王大踮着脚,帽子都挤掉了,都别挤! 让我看看! 听说这玩意儿能日行千里? 比我家那辆散架的板车强万倍!" 卖菜的刘婶挥舞着菜篮子,气势汹汹,官爷! 这车子能装多少菜,别中看不中用,还不如我的破筐子。" 书生陈墨掏出小本本,手都在抖此等盛况,当载入史册! 不过这车架结构,怎么瞧着像喝醉的蜈蚣。 张成带着工匠们,推出几辆崭新的三轮车和自行车,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张成扯着嗓子喊,各位乡亲这就是皇后娘娘设计的宝贝,今儿敞开了看!" 豆腐西施柳娘扭着腰肢,娇嗔道,官爷~这车子看着怪吓人的,奴家可不敢骑,万一摔个屁股墩儿,嫁不出去可咋办。 张成赶紧赔笑,娘子放心! 比您的豆腐还稳当! 来,我扶着您!" 柳娘小心翼翼地,跨上自行车,在张成的帮助下慢慢踩动踏板。 车子缓缓前进,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 柳娘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哎呀妈呀! 要飞起来了! 救命啊! 这是要送我去见,阎王爷啊!" 杂货铺老板,老钱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哈! 比耍猴戏还精彩! 这钱花得值!" 赵阿婆戳了戳张成,狐疑道官爷,这玩意儿真能载人。 别是哄我们这些老家伙吧,我家那头老母猪都比它靠谱!" 张成抹了把汗,赔笑道大娘,您瞧好了!" 这时,一群孩子挤到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彩色的童车。 虎娃口水直流,拽着赵阿婆的衣角,奶奶! 我要骑那个粉粉的! 我要当小神仙!" 赵阿婆无奈地叹气,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哟,摊上你这个小祖宗..." 张成灵机一动,孩子们! 今儿免费骑! 不过得排好队,谁调皮就把他丢进锅炉里!" 孩子们欢呼起来,排起了长队。 工匠们帮着孩子们坐上童车,在工坊内的空地上骑行。 欢笑声此起彼伏。 书生陈墨奋笔疾书,墨水溅了一脸妙哉! 妙哉! 此乃治国安邦之良策! 不过这铃铛声,怎么听着像催命符?" 卖馒头的孙二挠着头,满脸疑惑,官爷这车子能卖蒸馒头不? 要是能,我高低整一辆!" 张成哭笑不得,这位大哥,这是用来代步的..." 你可以把馒头,放车上推出去卖。 人群再次沸腾,议论声此起彼伏。 卖菜的刘婶拍着大腿,五文钱,比我卖菜的筐子还便宜! 明儿我就来租!" 老农赵德抠着脚,担忧道官爷,这车子要是压到石头散架了,我把自己赔给你行不。" 张成递过一张纸,大叔按规矩来,保准没事儿!" 卖布的周大姐扭着腰,笑嘻嘻地,官爷这车子有没有花布款的,我骑着去卖布,保准生意兴隆!" 张成擦着汗,这个...以后会考虑..." 这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工坊外。 几个衣着华贵的官员,走下马车。 御史大夫韩仲儒板着脸,吹胡子瞪眼,胡闹! 谁让你们擅自对外开放的? 成何体统!" 张成战战兢兢行礼,大人恕罪! 是百姓们非要..." 礼部侍郎王大人摸着胡须,若有所思,罢了罢了,且看看吧..." 官员们在工坊内巡视,看着工匠们熟练地操作机器,组装车辆。 韩仲儒拿起一个零件,眯着眼,这做工...花里胡哨! 定是旁门左道!" 老工匠陈铁不服气地嘟囔,您老懂个啥! 这比您的官帽精致多了!" 第 90章 明王遇刺 乾清宫中,龙纹烛台上的火苗欢快跳跃,将皇帝的影子拉得老长,投映在蟠龙柱上。 随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那影子也扭曲变幻,好似暗藏着无尽的怒火。 一封染血的密报,被狠狠摔在青玉案几上,砚台里的朱砂墨汁溅出,宛如飞溅的鲜血,在明黄龙纹宣纸上晕染出狰狞的痕迹。 立刻传口谕!” 皇帝扯松了金丝盘龙扣,脖颈处青筋暴起,宛如蜿蜒的虬龙,命皇后携太医院所有医典、药材,即刻赶往明王府! 尖利的嗓音在殿内回荡,惊得梁上栖息的夜枭发出一声怪叫,扑棱棱振翅远去。 小太监捧着鎏金口谕牌,脚步踉跄地冲进椒房殿。 彼时,沈清歌正将捣碎的三七粉细细筛入青瓷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素白的指尖, 如一层轻柔的薄纱。 听闻旨意,那莹润的白瞬间染上了一抹青灰。 她垂眸望着碗中浅褐色的药粉,声音清冷如冰泉,取冰玉匣里的麻沸散第三号配方,再备银丝缝合线、止血玉露,还有本宫那套金针。” 转身之际,九凤衔珠钗擦过妆奁,发出清越的脆响,凤袍上金线绣就的牡丹在烛光里,流转出森冷的光泽。 明王府朱漆大门敞开,门前石狮的爪缝里还嵌着未干的血迹。 沈清歌踩着满地碎瓷片,疾步而入。 廊下侍卫见凤驾亲临,甲胄相撞着单膝跪地,参见皇后娘娘之声此起彼伏,惊得墙角觅食的野犬夹着尾巴呜咽着逃窜。 血腥味混着雨水的腥气扑面而来,她抬手按住微微翻涌的胃袋,绣鞋精准避开地上蜿蜒的血痕,金丝流苏随着步伐在青砖上扫出暗红的轨迹。 刚到内室门口,苍老的叹息声裹挟着浓重的药味飘出,断口失血过久,经络坏死发黑,即便扁鹊重生,怕也无力回天……” 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鎏金门环撞击门板发出巨响。 殿内太医们慌忙转身,衣袂带翻药箱,银针药碾散落一地。 众人齐刷刷躬身行礼,参差不齐的参见,皇后娘娘里夹杂着倒抽冷气的声响,凤仪万千的皇后竟亲手撩起裙摆,踩着满地狼藉走向床榻。 明王面如金纸地陷在猩红被褥间,断口处缠着的白布早已被鲜血浸透,殷红的液体正顺着床沿滴落。 在青砖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而断离的手臂,赫然摆在一旁的檀木桌上,断面处黑紫的血肉翻卷,森森白骨上还挂着几缕粘连的筋肉。 都让开。” 沈清歌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寒冰,广袖扫过试图阻拦的太医。 太医院院正太一花白的胡须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他踉跄着挡在床前。 娘娘! 老臣等已用了云南白药、止血神丹,可断肢离体两时辰有余,经络断绝、气血枯竭,断无……” 本宫能接上。” 沈清歌突然,攥住他枯枝般的手腕,凤目里寒芒乍现,取三坛烈酒、九根三寸银针、盛满冰雪的铜盆,再准备三十根最细的羊肠线。 若有差池,本宫以命抵命!” 她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内炸开,惊得墙角药柜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殿内太医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如同惊蛰后的蚁群。 年轻的医正涨红着脸出列,娘娘! 断肢再植从未有典籍记载,古往今来只闻华佗刮骨疗毒,哪有……住口!” 沈清歌猛地转身,凤冠上的东珠扫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你们治不了,不代表天下无人能治!” 她从袖中取出翡翠瓶,瓶中淡青色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此乃特制麻沸散,能保他昏睡三个时辰。” 当冰凉的药液,灌入明王口中,沈清歌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胳膊。 皇弟,信我一次。” 待众人退下,沈清歌关紧房门,指尖在窗棂上轻点。 意念一动整间屋子,瞬间被柔和金光笼罩,雕梁画栋在光芒中扭曲重组,进入空间医院银白无菌室。 欢迎回归,主人。” 球形机器人悬浮而至,蓝光扫过明王的身体发出尖锐的警报,检测到三级外伤,神经断裂98%,建议启动纳米接驳手术!” 沈清歌摘下凤冠,三千青丝如瀑倾泻,发间金钗被她随意插在操作台上。 她戴上纳米手套,盯着全息屏幕上断裂的神经纤维如同纠缠的蛛丝。 启动神经再生程序,先接驳桡动脉。 注意,血管缝合误差必须控制在0.01毫米!” 机械臂精准递来显微镊子,在无影灯下,她的手比最稳的猎手还要镇定,每一针都穿过比发丝还细的血管。 主人,血压骤降!” 小医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沈清歌咬破指尖,将一滴心头血滴入输液管,注入生肌玉露,启动生物电疗仪!” 时间在精密的操作中悄然流逝,当最后一根神经束完成接驳,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眼前也泛起阵阵黑雾。 启动细胞活化仪,加速组织生长……她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却依然死死盯着监测屏上逐渐平稳的曲线。 三个时辰后,沈清歌解除空间,带着昏睡的明王重新出现在厢房。 明王断肢处缠着洁白的纱布,隐隐透出健康的淡粉色,胸口的起伏也变得绵长有力。 这……这怎么可能!” 太医们脸震惊,颤抖着将银针按在断肢处,针尖竟泛起淡淡的血色,脉象平稳,断肢处竟有血气流动! 活了! 真的接上了!” 其他太医纷纷围拢,有人揉着眼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有人跪地叩首直呼娘娘乃医仙转世”。 沈清歌整理好凌乱的凤袍,声音虽疲惫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日后换药,期间每隔两时辰喂服续骨汤。 七日可微动,月余便能如常。 若有差池……她扫过众人惊恐的面容,凤目闪过寒光,你们该知道后果。” 窗外,启明星刺破沉沉夜幕。 第 91章 凤怒镇蛮夷 暮春的朱雀大街,被血色残阳染成暗红,空气中浮动着槐花甜腻的气息,却盖不住血腥气。 匈奴阿骨朵公主,骑着黑鬃烈马,银冠上的狼牙随着颠簸撞出清脆声响。 她手中染血的皮鞭,甩出破空声,重重抽在一位,白发老妪身上。 贱民也配挡,本公主的路?” 她眯起鹰隼般的眼睛,草原口音里带着浓重的轻蔑,在我们匈奴,敢拦我马的畜生,早被剥皮抽筋了!” 老妪痛得蜷缩在地,身旁药篓里滚落出几株止血草药,显然是为家中病人抓药归来。 造孽啊!”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卖糖画的张老汉,攥紧了糖勺,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泪光。 那可是王阿婆,儿子战死边疆,孙子还在病床上躺着……” 小声点!” 肉铺李屠户,急忙捂住他的嘴,前日城东卖布的王娘子,就因为多看了匈奴人两眼,被当街扒了衣裳!” 阿骨朵仿佛听到了议论,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她猛地一夹马腹,烈马嘶鸣着向前冲去。 街边卖花少女躲避不及,被马蹄重重踢中胸口,手中的茉莉花束抛向空中,又纷纷扬扬落在她染血的衣襟上。 杀人啦!” 少女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围观百姓骚动起来,却无人敢上前。 绸缎庄的掌柜探出半个身子,又慌忙缩回去闩上店门。 挑着菜担的农妇悄悄抹泪,把年幼的儿子护在身后。 哈哈哈!” 阿骨朵仰头大笑,伸手抓起一把飘落的花瓣抛向空中,大楚的人,比我们草原上的绵羊还弱!” 她身后的匈奴侍卫们,也跟着哄笑,其中一人突然甩出套马索,精准套住街边货郎的脖颈。 货郎惨叫着被拖行,粗糙的石板路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救救我……货郎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啜泣,却依然无人敢出头。 直到阿骨朵盯上了人群中一位怀抱襁褓的年轻妇人。 这孩子倒有趣。” 她舔了舔嘴唇,驱马逼近,给本公主玩玩!” 妇人惊恐后退,不慎跌倒在地。 怀中婴儿的啼哭,顿时响彻街道,撕心裂肺的哭声让许多人红了眼眶。 阿骨朵伸手便要抢夺,却在指尖触碰到襁褓的瞬间,被一道凌厉的劲风震退。 沈清歌如鬼魅般闪现,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袖中银针,精准射向烈马膝弯,烈马吃痛跪地,将阿骨朵甩落在地。 你是何人? 竟敢伤我的马!” 阿骨朵狼狈爬起,银冠歪斜,脸上的妆容花成一片,却依然掩不住眼底的凶光。 她身后的匈奴侍卫立刻拔刀包围上来,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在大楚的土地上,伤人性命,践踏律法。” 沈清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少女和奄奄一息的货郎,你们匈奴就是这样教公主做人的。” 大楚律法?” 阿骨朵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你们那个断臂明王,都不敢对本公主说半个不字! 上次和亲,他竟敢当众羞辱我匈奴使团,还说本公主是草原悍妇! 这笔账,今天该好好算算!” 人群中再次传来骚动。 原来她就是那个匈奴公主!” 听说明王拒绝和亲,匈奴单于大发雷霆……可怜这些百姓,要遭池鱼之殃了!” 沈清歌瞳孔微缩。 她早知道明王遇刺与和亲有关,却没想到这刁蛮公主竟如此张狂。 袖中的金针微微发烫,那是她特制的淬毒暗器,专破西域奇功。 伤我子民,毁我城池。” 沈清歌缓缓上前,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今日,本宫便要替明王,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 就凭你?” 阿骨朵冷笑一声,突然从靴筒中抽出一柄弯刀,刀刃上刻满诡异的图腾,来啊! 让本公主看看,大虞的女人有几斤几两!” 话音未落,她已如猎豹般扑来。 沈清歌侧身避开,袖中金针如流星般射出。 阿骨朵反应极快,弯刀舞出一片刀花,将银针尽数格挡。 但沈清歌早已欺身上前,指尖如电,点向她周身大穴。 啊!” 阿骨朵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她的侍卫们见状,纷纷挥舞弯刀冲上来。 沈清歌冷笑,手腕翻转,金针囊中的银针暴雨般射出。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十几个匈奴侍卫便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你……你究竟是谁?” 阿骨朵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才发现她虽然身着劲装,举手投足间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尊贵之气。 记住了。” 沈清歌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眼中寒芒闪烁,本宫乃大楚皇后,沈清歌。 伤我子民者,虽远必诛!” 人群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皇后娘娘万岁!” 皇后娘娘为民除害!” 欢呼声中,沈清歌看向昏迷的少女和受伤的百姓,高声道:传本宫口谕,即刻宣太医院全力救治伤者,所有医药费用,由本宫承担!” 皇后娘娘英明!”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彻朱雀大街,经久不息。 而阿骨朵被侍卫押走时,仍在不甘地叫嚣,沈清歌! 我匈奴铁骑不会放过你们! 大楚迟早要亡在我们手里!” 沈清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场更大的风暴,恐怕就要来了。 但她无所畏惧,只要她还是大虞皇后,就绝不容许任何人践踏这片土地,伤害她的子民。 第 92章 匈奴灭 天牢铁门轰然关闭的巨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枭。 阿骨朵被铁链,拖拽着摔在霉斑遍布的青砖上,精致的银冠在石壁上撞出刺耳声响,镶嵌的狼牙散落一地。 她挣扎着爬起身,指甲深深抠进铁栏。 沈清歌! 你敢囚禁本公主,我匈奴铁骑定会踏平这破城!” 狱卒们充耳不闻,唯有远处传来阴森的滴水声。 阿骨朵踹着铁门大骂,忽然瞥见阴影中闪过一抹绯色衣角。 她瞳孔骤缩,沈清歌手持鎏金宫灯,身后跟着四名黑衣暗卫,暖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一只张开利爪的巨兽。 公主这脾气,到了大楚的天牢还不改改,沈清歌将灯盏放在石台上,火光映得她凤目冷冽,那日朱雀大街,你鞭笞老妪、抢夺稚子,可还记得?” 阿骨朵突然仰天大笑,脖颈上的狼头金链随动作晃出冷光。 记得又如何? 你们大楚皇帝都要对我礼遇三分,就凭你一个皇后......话未说完,沈清歌已甩出一条金丝软鞭,精准缠住她的脖颈,猛地一拽。 陛下宽宏,不代表本宫会容你!” 沈清歌俯身逼近,发间步摇的东珠几乎抵住对方眉心,明王遇刺、边关异动,你当本宫查不出背后主使是左贤王。” 阿骨朵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强撑着冷笑,你有证据吗? 不过是血口喷人! 等我匈奴大军......” 大军?” 沈清歌突然松手,袖中滑出一枚焦黑的铁疙瘩,正是雁门关守军缴获的匈奴火器残片,公主可知,这东西与工部失窃的图纸如出一辙? 通敌叛国之罪,够不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骨朵的瞳孔猛地收缩,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名狱卒踉跄跑来,娘娘有人闯......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箭矢破窗而入,直直钉在阿骨朵身侧。 沈清歌眼疾手快,拽着暗卫翻滚避开,却见阿骨朵突然咬住舌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告诉左贤王......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大楚......大楚必亡......” 拦住她!” 沈清歌冲上前去,指尖已触到阿骨朵的脉搏,但毒性发作太快,不过瞬息,匈奴公主的瞳孔已彻底涣散。 暗卫们追至牢外,只捡到半块绣着匈奴图腾的黑布,上面用朱砂潦草写着事败,灭口。 消息传出的当夜,郢都茶馆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 那匈奴妖女死在天牢里了!”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唾沫横飞,我可听说,是皇后娘娘亲自审问,那妖女畏罪自杀!” 死得好!” 前排卖豆腐的王老汉狠狠拍桌,震得茶盏乱晃,前些日子她当街打死李家媳妇,现在遭报应了!” 邻座的绣娘压低声音,我听宫里的姑姑说,这妖女背后牵扯着通敌大案,连镇远大将军都......话未说完,茶馆门被猛地撞开。 一队禁军闯入,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雁门关外的楚军大营里,年轻的火铳手阿虎正反复擦拭着手中的武器。 副将听说匈奴人又要来了,他望着远处连绵的烽火,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上次用这火铳打退他们,这次......” 怕什么!” 副将啐了口唾沫,拍了拍腰间新配发的手榴弹,皇后娘娘说了,工部新造的惊雷战车马上就到,这次要让匈奴人知道,咱们大楚的火器又升级了!” 他突然压低声音:知道吗? 听说匈奴公主死了,八成是被皇后娘娘......” 话音被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打断。 瞭望塔上,士兵大声呼喊:匈奴骑兵! 三万! 正向西北关隘移动!” 雁门关的夯土城墙,在三万匈奴铁骑的践踏下震颤,阿虎手中的火铳微微发烫,三日前新刻的楚字铭文硌着掌心。 瞭望塔上的狼烟冲天而起时,他看见匈奴阵中左贤王的狼头大旗猎猎作响,那畜生竟还在弯刀上挑着大楚百姓的首级。 都给老子把准星擦亮了!" 将军大吼着扯开衣襟,露出绑在腰间的连环雷火弹,等皇后娘娘的信号,话音未落,天际突然炸开刺目红光。 沈清歌立于,百里外的移动指挥塔顶端,鎏金护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冷芒。 她按下腕间终端的瞬间,两千架改良版"惊雷战车"同时启动。 青铜兽首的巨口中,特制的凝固火油混合着,铁蒺藜呼啸而出,在空中织成十丈宽的火墙。 这不可能!" 匈奴左贤王的嘶喊,被爆炸声吞没。 他引以为傲的重骑兵,在火海中人仰马翻,沾上火油的皮毛燃起幽蓝火焰。 骑兵们的惨叫声混着战马的悲鸣,惊得后方的轻骑阵脚大乱。 更可怕的是城头突然伸出密密麻麻的短管,三排火铳手交替射击,铅弹如暴雨般穿透匈奴皮甲。 阿虎扣动扳机的手指都在发麻,眼前不断炸开血雾。 当他装填第三轮弹药时,忽见一辆浑身刻满符咒的战车冲破火墙,竟是匈奴用活人献祭驱动的"血咒冲车"! 放毒烟!" 沈清歌的声音,通过传声筒炸响。 顷刻间,数百枚烟雾弹在阵前爆开,呛人的硫磺味混着辣椒粉末弥漫战场。 匈奴战马纷纷人立而起,将骑手甩落,而楚军的火铳手们早已戴上浸过药水的棉巾,在烟雾中精准点射。 匈奴左贤王捂着口鼻狼狈后退,突然听见空中传来尖锐的呼啸。 他抬头望去,瞳孔骤缩,十架由工部巧匠打造的"飞天鸢"正俯冲而下,机腹下悬挂的千斤巨石轰然坠落,将匈奴的投石车砸成齑粉。 撤! 快撤!" 匈奴左贤王调转马头,却见退路已被火墙封死。 沈清歌骑着,浑身浴血的赤兔马,金丝软鞭卷起地上的匈奴军旗,鞭梢还滴着鲜血。 匈奴左贤王,不是想看大楚的烟火?" 她抬手示意,数十辆特制战车同时转向,炮口对准匈奴残军。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天雷!" 随着震天动地的轰鸣,改良后的"霹雳雷车"喷射出带着尾焰的球形火器。 爆炸的火光中,匈奴左贤王终于看清,那些铁球表面的刻字。 正是阿骨朵随身,佩戴的狼牙图腾。 当最后一声巨响震碎他的耳膜时,这位不可一世的匈奴贵族终于明白,沈清歌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胜利,而是让整个匈奴永远记住,大楚的怒火究竟有多炽热。 残阳如血,将蜿蜒百里的城墙染成铁锈般的暗红。 沈清歌摘下染血的银盔,任由被汗水浸透的长发散落肩头,望着匈奴王宫内冲天的火光,终于松了口气。 这场持续了三个月的围城之战,此刻终于画上了句号。 将军! 匈奴王庭已被我军尽数控制!” 副将策马奔来,甲胄上还挂着未干的血渍,匈奴王在城破时自刎,其亲族三百余人被俘!” 沈清歌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 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铁骑,如今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尘土中。 远处传来零星的哀嚎,那是残余匈奴兵被围剿的声音。 这场战争,从她率领五万精兵出塞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传令下去,清点物资,安抚降兵。” 沈清歌沉声道,凡主动归降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夜色渐深,匈奴王庭的火光渐渐熄灭。 沈清歌独自登上城楼,望着广袤无垠的草原,心中百感交集。 这些年来,匈奴屡屡犯境,烧杀抢掠,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这个盘踞北方数百年的游牧民族,终于彻底覆灭。 将军,这是缴获的匈奴王印。” 副将捧着一方古朴的青铜印玺走来。 沈清歌接过印玺,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印上雕刻的狼头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游牧民族曾经的辉煌。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印玺抛向城墙下的护城河,只听扑通一声,激起一阵水花。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匈奴。” 沈清歌低声道。 次日清晨,朝阳升起,照亮了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 沈清歌站在匈奴王庭的废墟上,看着士兵们拆除城墙,填平护城河。 远处,新的屯垦队伍已经开始搭建营帐,准备在此建立新的城镇。 一个月后,当沈清歌率领大军班师回朝时,身后是一片和平的草原。 曾经的匈奴王庭,如今成了中原与西域通商的重要驿站。 那些曾经骁勇善战的匈奴人,有的融入了中原,有的西迁远去,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娘娘,陛下命我等在此迎接。” 传令兵的声音,打断了沈清歌的思绪。 她抬头望去,只见京城门大开,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震天。 沈清歌握紧缰绳,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多年的征战,终于换来了边境的安宁。 而“匈奴”这个名字,也将永远成为历史书上的一个符号,被后人铭记。 第 93章 皇后有孕 自匈奴覆灭,大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与繁荣。 曾经被战火肆虐的边境,如今已是良田千顷,牛羊成群。 郢都的街道上,商贾云集,热闹非凡,来自中原各地的货物琳琅满目,西域的奇珍异宝也随处可见。 百姓们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郢都的集市上,几个百姓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如今的好日子。 要说这日子啊,真是越过越有盼头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感慨地说道。 可不是嘛! 以前匈奴人时不时就来烧杀抢掠,咱们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就没了性命。 现在好了,皇后娘娘带着大军把匈奴打得落花流水,咱们再也不用担心啦!”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拍着大腿,兴奋地说道。 就是就是! 皇后娘娘,可真是咱们大楚的福星啊! 不仅把匈奴给灭了,还让咱们边境的百姓都能安心种地、做生意。 你看这集市,多热闹,东西也多,价格还实惠。” 一个年轻的妇人,笑着附和道。 还有啊,听说朝廷现在减免了不少赋税,咱们的日子就更宽松啦! 以前一年到头,交了赋税就所剩无几,现在还能存下点钱,给家里添点新物件。” 另一个老者,捋着胡子,乐呵呵地说道。 “这都得感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啊! 他们一心为咱们百姓着想,咱们大楚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中年汉子感慨地说道,眼中满是敬佩。 “是啊是啊! 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多烧几炷香,保佑他们长命百岁,保佑咱们大楚永远繁荣昌盛!” 年轻妇人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而此时,在皇宫之中,皇帝君御天正和皇后沈清歌,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 御花园里繁花似锦,香气扑鼻,君御天拉着沈清歌的手,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清歌,最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要不朕让太医给你开点补药?” 君御天关切地问道。 沈清歌刚要说话,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君御天见状,顿时紧张起来,急忙大喊:来人! 快传太医!” 沈清歌摆了摆手,笑着说:御天,别着急,我自己就是医生,我先给自己把个脉。” 说着,她将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脉象。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御天,我……我有身孕了!” 沈清歌激动地说道。 君御天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笑容,他一把将沈清歌抱在怀里,兴奋地说:真的吗? 清歌,你真的怀孕了? 朕要当爹了!” 就在这时,小皇子君昭珩和小公主君昭瑶,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他们听到母后,有身孕的消息,眼睛都亮了起来。 母后,母后,你真的要给我们生弟弟妹妹了吗?” 君昭珩拉着沈清歌的衣角,好奇地问道。 是啊,母后,我们好开心啊! 以后就有弟弟妹妹,陪我们玩了。” 小公主君昭瑶拍着小手,兴奋地说道。 沈清歌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说:是啊,以后你们就是哥哥姐姐啦,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哦。” 皇帝君御天,看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幸福。 他转过头,对沈清歌说:清歌,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从今天起,你就安心养胎,宫里的事情就交给朕来处理。” 沈清歌点了点头说:好有你在,我放心。 不过,我也想为孩子们做点事情,等孩子出生后,我希望他们能生活在一个更加美好的大楚。” 君御天紧紧握住,沈清歌的手说:清歌你放心,朕和你一起努力,让大楚越来越繁荣,让咱们的孩子们,都能幸福快乐地成长。” 很快,皇后有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太后得知后,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让人准备了,许多滋补的食材和衣物,送到沈清歌的宫中。 清歌啊,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给哀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或者大孙女。” 太后拉着沈清歌的手,慈祥地说道。 沈清歌笑着说:母后您放心,我会的。 不过,这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一样喜欢。” 太后点了点头说:是啊,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咱们大楚的宝贝。 哀家啊,就盼着能早点抱上重孙子或者重孙女呢。” 就在大家沉浸在,皇后有孕的喜悦中时,明王也迎来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在一次宫宴上,明王结识了户部尚书家的千金林婉儿。 林婉儿生得花容月貌,性格温婉大方,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明王对她一见钟情,而林婉儿也对明王的英俊潇洒和才华横溢心生好感。 第 94章 明王大婚 此后,明王便时常找借口去户部尚书府,与林婉儿相会。 他们一起在花园中赏花,一起在书房中吟诗作画,感情日益深厚。 这一天,明王又来到了户部尚书府。 他手捧着一束鲜花,在花园中等待着林婉儿。 不一会儿,林婉儿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款款走来。 她看到明王手中的鲜花,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明王殿下,您怎么又来了?” 林婉儿轻声问道。 明王走上前,将鲜花递给林婉儿深情地说:婉儿,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这花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林婉儿接过鲜花,红着脸说:谢谢明王殿下,我很喜欢。” 明王看着林婉儿,鼓起勇气说:婉儿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都照顾你、保护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婉儿听了明王的话,心中既惊喜又感动。 她抬起头,看着明王的眼睛说:明王殿下,我也喜欢你。 我愿意嫁给你,和你一起度过余生。” 明王听了林婉儿的回答,高兴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他激动地说:婉儿,太好了!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不久之后,明王和林婉儿的婚事便定了下来。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中,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明王这孩子,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婉儿这姑娘,哀家看着就喜欢,端庄大方,和明王很般配。” 太后对身边的宫女说道。 宫女笑着说:是啊,太后,明王殿下和林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终于,到了明王和林婉儿大婚的日子。 天还未亮,明王府便已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下人们忙忙碌碌,穿梭在各个院落之间,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明王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喜服,头戴金冠,英姿飒爽。 他站在镜前,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迎亲的队伍也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管家匆匆走进来,恭敬地说道。 明王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门外,迎亲的队伍早已排得整整齐齐,骏马嘶鸣,锣鼓喧天。 明王骑上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户部尚书府进发。 一路上,鞭炮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纷纷为明王送上祝福。 当迎亲的队伍,到达户部尚书府时,府门前早已围满了人。 林婉儿坐在闺房中,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面若桃花。 她看着镜中自己美丽的模样,心中既羞涩又期待。 小姐,明王殿下已经到府门前了,您快准备准备吧。” 丫鬟兴奋地说道。 林婉儿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这时,林婉儿的母亲走了进来,她拉着林婉儿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婉儿啊,今天你就要出嫁了,以后到了明王府,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明王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林婉儿的母亲,哽咽着说道。 林婉儿红着眼眶说:“母亲,您放心,我会的。 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明王求亲的声音。 林婉儿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闺房。 她来到府门前,明王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连忙走上前,向林婉儿的父母行礼。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今日前来迎娶婉儿,一定会一生一世都爱护她、照顾她,请你们放心。” 明王诚恳地说道。 林婉儿的父亲点了点头,说:明王殿下,婉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能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明王再次行礼,然后牵起林婉儿的手,将她扶上了花轿。 随着一声起轿,花轿缓缓抬起,迎亲的队伍再次出发,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当花轿到达明王府,明王和林婉儿在众人的祝福下,缓缓走向举行婚礼的宫殿。 王府中,红烛高照,喜气洋洋。 太后,皇帝君御天和皇后沈清歌坐在主位上,看着明王和林婉儿幸福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欣慰。 明王,从今天起,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好好对待婉儿,和她一起好好过日子。” 君御天对明王说道。 明王点了点头说:皇上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婉儿的。” 沈清歌也笑着说:婉儿以后你就是明王的妻子了,要和他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幸福一生。” 林婉儿红着脸说:谢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祝福,我一定会的。” 这时,司仪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明王和林婉儿转过身,面向天地,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明王和林婉儿又转过身,向君御天和沈清歌行礼。 夫妻对拜!” 明王和林婉儿面对面,相互行礼,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充满了爱意和幸福。 婚礼结束后,明王和林婉儿被送入了洞房。 洞房中,红烛摇曳,喜字高悬,林婉儿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盖头,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明王走进洞房,他看着坐在床边的林婉儿,心中满是爱意。 他缓缓走到林婉儿身边,拿起喜秤,轻轻挑起了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