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庶子:最强锦衣卫,只手遮天!》 第一百二十章 比试 “乔乔,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与学长学姐们打完招呼后,方馨看着办公桌上一台台的电脑,好奇地问道。 “我会做到的。”方其瑞恨恨出声,不再理她,也背对着她睡下。 随着剧情的发展,轻舞飞扬和主角第二次约会看了电影,然后被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的。 见卢霖渊半天吐不出话来,一旁看热闹的百姓,很自然的就联想到很多,这些寻常百姓,对富贵人家的传言,好的少,花边居多,加上林绯叶意有所指,很自然的,就想到这上面。 末了,徐氏叮嘱何家贤切不好跟何儒年顶撞,当初何儒年怒极曾说过要将何家慧溺死算了的话,只怕逼急了真的做得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餐厅里的所有人,包括秦浩都来到外面。 游仙枕是个什么鬼?自己随便编了个名头,这皇帝还引经据典给自己圆谎? 结果叶安安刚刚拿着削好的苹果和其他几样上去,就看到何娜已经走出了克莉丝的房间。 否则,他若成心报复自己,将自己娶回去,关在深宅大院中,他照样可以在外面风|流潇洒,自己的生活可就悲剧了。 “哼,拍卖会有拍卖会的规矩,如果谁都可以违反规定,那还不得大乱?”就在鸢红英思考对策的时候,一位看上去有一些风烛残年的老人缓缓的从后台走了上来。 随着大量真气涌入肺叶,那股足以让人发疯的窒息感终于不再那么强烈。 一鞭子重重的抽在牛屁股上,老黄牛吃痛,立刻拉着牛车狂奔起来。 能够分辨出丝丝的不同,在她的腹部很明显,两只手的反应出现了不一样。 秦潆沉默了一下,想到晕机时的难受她还是拿起了陈伯聿手里的药吃了下去。 一边说着,李依依一边在ipad上边划动,给林山展示房子内部的照片。 老祖当年给自己打过电话,她尝试用过各种方法去对付这种未知的细菌,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好的方法。 按理来说,这片沼泽地并不大,兜兜转转应该大家都是能够碰得上的,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另外的三人怕是要么迷失了方向,要么就是已经遇害。 阴魂秘境百年开启一次,其内灵气又极为浓郁,导致其内堆积了大量天材地宝。 一想到她今天认真努力帮牛接生的样子,宋晏心里仿佛有羽毛划过一样。 到了村长家里,祝两只弄的晚饭很普通,就是煮的农家西红柿鸡蛋面。 众人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警惕的望着四周,眼中充满了凝重之色。 过不了多时,酒菜,姑娘都一一到齐,黑衣人挥挥手把满嘴阿谀奉承的聒噪老鸨给赶了出去,顺便叫她带上门,独自坐在包间内喜孜孜地喝花酒。 洛奇带着东怪和云晴月,随着拉罗纳母子,前往了劳伦私立医院。 关于凌风的是,紫凝都是知晓的。三年之约,御剑‘门’以梦洁的生死来要挟凌风把玄真‘门’的舞风‘花’杀死。紫凝自然是痛恨御剑‘门’,可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毕竟梦洁在人家手中关着。 听周韩这么说也有道理。清优是因为太孤单了才一直放不开周韩的。夏夏心里一阵高兴。这样一來。宝宝就可以安心降临啦。不过在沒确定清优是否能接受之前。她还是不想冒这个险。怀孕的事暂时先不说。 她现在发现这个世界上的钱好赚,但物价一样贵得惊人,有些她认为应该是很便宜的东西,偏偏卖得极贵,而且还不经用,过不了多久就要换新的,所以银子都跟流水一样,哗哗的赚进来,又哗哗的流出去。 “打的就是你,都是你害我丢钱丢经验,不打你打谁!”若天无云说着,一个肘击,再接一个侧踢,将彭子初打得滚了出去。 不过明秀面上不见一丝喜‘色’,她还是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叩了一个头:“谢谢老爷体恤。”这才在兰儿的服‘侍’下站了起来,然后坐在了贵祺身旁给他布菜。 “你说,我现在坚持的一切,究竟有没有意义。”陈墨雨直直的看向赵无极的双眼,赵无极的双眼此时异乎寻常的清澈。 吴清风身体在空转腾转,爆裂火焰灌注右腿,狠狠一脚蹬向它的狗头。 奇计又为众妖魔讲道数日,调整自己的心境,至于能不能有人突破,就看这些妖魔自己的造化了。 他们悄悄打量了下君羡,发现他长得一脸胡子拉渣,那么邋遢,他们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温言会找这么个男人。 “我不去!”叶楚楚指着叶兴胜,让他支使好儿子们干活。平时老太太上门,有点好吃的也是给孙子,干活的时候也该孙子先上。 他连门都还来不及出,就发现手中的镰刀缓缓消失,漂浮着的身躯噗通一声掉下,同时体表的黑雾收缩回识海。 第三轮选秀这天,夜思雨是第三个上前展示自己才艺的,她弹的是古筝。 第二,不够重视情报。虽探知了敌人的虚实,敌人营地周边的地形却没有详细了解。如果高览和严然能提前知晓曹军营地边儿上有处沼泽的话,肯定不会上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近身互搏 此时的亢琳琳安静的躺在床上,就跟睡着了一样。胡黑仙盘坐在床脚,我们进来了她也没睁开眼睛看一下,好像老僧入定了一样。 叶司青说着,缓慢地取下了头顶的花环,青丝飞扬,花环散入了空气之中,使得漫天飘落下一朵朵花瓣,伴随着芬芳的花香,零落如雨。 “有印象!”心跳开始加速起来,看来雇主让我找的玩家不是普通之辈,这一点难度就降低了。 即使是在22世纪的人类世界,她的装扮也绝对够大胆,够前位。 “这是惩罚所以你不可以用法力把脸上的牙印消掉听到没有?”莫莫说着趴坐他身上蹭了蹭以示强调由于实在是心情太好。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地姿势是多么暧昧当然也没有注意到那泽脸上有些奇特的表情。 叶三少也是从酒店脱困,被唐四所救,当年叶三少从酒店逃离后一直被人追杀,巧合的是唐家家主带着唐四来美洽谈,顺便给唐四安排入学事宜,正巧经过,救了濒临死亡的叶三少。 “你也许还能赶六界的下一个大劫。”段肆明看着楚风,微微笑道。 丁奇凤和他们的到来自然引起了这里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 不过张扬肯定的想这绝对是个好兆头虽然现在无法理解但总有一天自己会明白火焰的变化之谜。 我本来已经晕厥的神经被红毛僵尸的一句怪叫惊醒了,见鬼了,这个满身是毛的恶心生物怎么会知道我游戏中的名字。 我的乖乖,这是什么情况,虽然以前李浩经常面对王晓敏的极度疯狂的骚扰,但是有时候距离会产生美,越是朦胧的感觉就越感到一种撩人的气势,现在王晓敏给李浩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极富诱惑力的动作。 两千余名羽林卫爆发出了阵阵呐喊声,然后跟在宇明的战马身后,如同旋风一般,冲出了大营,直向唐军阵中杀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此各自管个字的,分道扬镳了可以?”凉音眉毛一挑,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果然是任少卿,任武的大哥,这家伙也是水门弟子,刚刚得到四星称号,也是风头正劲。”唐果那俏媚的脸上不禁掠过了一丝凝重。 不过李易也没有时间去过多的打量她,因为当时在位的国王殿下可是用了急招让自己进宫,看见正在给凯瑞尼亚的使者介绍自己国家的国王殿下,李易连忙单膝下跪向两人行礼,然后静静等待国王的差事。 听了这话,李浩是真的感动了,要说对自己帮助最大的,就是这个谢珍了,第一次是帮助自己拿到了浩天集团,这一次有帮了自己这样大的忙,关键是谢珍把自己的产业都卖了,这份情谊,自己是无论怎样都换不了的。 果然,北斗的身体在空中像是被散弹枪打中似的,浑身出现了数个血洞,鲜红的血液从里面彪了出来。 满眼兴奋的正准备撸起袖子跟巨蛇大玩一场的时候金镰这边又回话了。 宇明向他望去,见是一名十余岁,眼如铜铃的中年武将,穿着刚刚发的黑色周军铠甲。 两人穿着沉重的铠甲,宛如泰坦巨人,在战场上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沙尘,这种战斗的执着将周围的人都给感动了。虽然夏火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但这种战斗到底的意念却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 天玄无敌自已知道她是妖精的来历,早说着想要见见她本来面目的,她也答应了。如今这样,就觉得本体没法子面对他,连现在的她自己,都跟随着难以坦然起来。 “一百二十年前,我祖父孟山有感于那八百多名死囚能立志改过自新,一念之仁,便贸然私自把他们统统放掉,反是自己却没畏罪潜逃,因他自知死罪难免,所以向上司自行请罪,决以一命抵他们八百多条人命。 让李御没想到的是,赵王丹的动作是如此巨大,不仅授予李牧全权负责三郡之诸事,还赐予斧钺之令。 也不知道这几曰她想自己了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周雨涵,林天生不由得又想到了卓依婷。 而今郡中新军已扩至万人,不说那些军饷开支,便是赏金都已耗费了千金之多。若不是虞庆等人强烈反对,王缭还想扩军五千,那可就是河内郡的杯具了。 “……”这回,可连那个神母也不懂回答了。是的,修炼下去有什么好处呢,臻至最高境界后又为了什么? 太上老君说话之间目光则是死死地盯着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那架式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这番话是针对于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而来。 焦用左手铁枪,右手大刀,红着双眼冒雪前冲,一股气势如天神一般,左刺右砍,霎时竟有不下十余人命丧于手。 “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启儿出宫的话要征得王上和王后的允准。”没有外人在侧,李御的称呼随便了许多,这也能拉近和太子启的关系。 第一百二十二章小巷围杀 当简行赶到的时候缓缓正面对着那片大海身心的放松着,突然背后有人贴过来,挡住了那一直吹着她腰的冷风,突然的温暖,突然的两只手臂将自己紧紧地拥抱住。 每次做的时候,韩子赫都会做避孕措施,要么,就是他亲眼盯着她吃避孕药。 于洋望后面色微惊,向其奔去,一拳轰下,叶卫身子向后倒退几步,对于于洋的攻击,似不感疼痛般,身子向前跑去,一拳轰下。 太多人说不要为了孩子而勉强跟男人生活在一起,她也以为是那样。 李晴瑶轻车熟路去了上次买东西的地点调好鱼虾,买了许多菜,让卖东西的送到宰相府,一路上林德都跟着,很是惊讶,这次买的菜跟上次一样,林德怎么琢磨都不捉摸不透。 离开丹云宗的于洋,一路飞驰,经过一日的飞行来到了恒天大陆中部的丹师协会。 不过,细细看去,这个墓室虽然不大,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是比较稀奇的,在角落里,我忽然找到了一个还没有彻底烂掉的瓦罐,里面却装着一些东西。 但是这家伙将我放倒在地,却意外地让我开始听到一些声音,大脑像是开始工作了一样,一点点的复苏了过来,我看着他,越来越奇怪。 “好嘞,你可看好了。”男子说着立刻将骰子摇了起来,落在桌子上,打了开来。 可是瑞帝对此事竟然了若直掌,不用细想,这也是一件让人恐怖的事情。 木头搬完时天已大黑,坐在餐桌上大家看到刚刚到来的厨子为他们准备的丰富晚餐都十分高兴。 红色油纸伞展开,无数彩蝶纷飞,一圈圈吸入牛毛的飞针朝着广大区域无差别攻击。 不一会儿,十几人从后殿之中来到殿堂上,个个神色惶恐,噤若寒蝉,颤抖着跪在了大殿中。 顾闻月给自己和哥哥倒了一杯凉白开,说实话,赶在末世开始的时候回来,她说心里不怕是假的。 门外的大道上,一队御林军正在巡逻,见那领头之人,李问不由眼前一亮,朝着对方打招呼。 既然已经引灵入体,他们就决定离开这里,李梦紧紧趴在打狗棍上,生怕被山风吹了下去。 贾静霞说:你是唯一掌握我秘密的人,我只收成本费人工费,不赚你的钱。说罢她就报了价,赵振中听后比自己的估价差不多,完全能接受。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两人握手成交。 而这三处的用处……是喂鱼点,在大魏的诸多娱乐之中,戏鱼绝对是名列前茅。 最重要的是,燕红缨和大多人来此的修士压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李梦知道。 和卢老爷子打完电话,马良又给褚明奕拨通了电话,询问下有什么事情。 当然了为了照顾糖糖方便一些,早早的就租下了一套配置完善的公寓房,这种更像是家庭的氛围,照顾起宝宝来肯定要更舒心一些。 就在这时,李臻果断地冲进房间,他疾步上前,一把捏住薛怀义的手腕,反手一拧,一个漂亮的背摔,将薛怀义拿翻在地,宝剑当啷落地。 既然有客人来了,坐在客厅里的卢家人自然要面带微笑的起身让座。 一时间,整个宠物之家闹哄哄的一阵热闹,连正在手术室里给宠物治病的许盈盈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有人跑来闹事了,连忙出来询问,结果一问才知道是李锋闹出来的,顿时哭笑不得地回了手术室,继续给宠物诊治去了。 强绝的星辰冲击下,九眼鬼王的头颅开始崩碎开来,终于,这个鬼神走完了人生最后的路程。 在座的年轻一代。也都算的上有些见识的人。戈兵在薛天叹气的同时。也发现了秦奋的古怪。 听着他抑扬顿挫、充满感情的声音,雅米默默地点头,神奇扬说得对,这也是迈克尔的承诺……她忽然好想抱一下那个留着嘘唏胡渣的家伙。 从陈云施展的攻击速度和威力来看,他们有足够的把握抵挡,躲过,根本就奈何不了诂们。 十月份的纽约秋意盎然,早晨的阳光带来了更多温暖,落叶飘零的花园里,绿草坪上生机勃勃。 我无语的伸出手准备拉她起来,那个姑娘一副花痴样赶紧伸出手让我拉她。 护士啐了他一口,也知他有时会口花花,没跟他纠缠,到下一个病房去了。 直到话出口,他才为之一愣。因为他赫然发现房内竟坐了好几个官员,除了知县之外,还有县丞和主簿也坐在下首处,另外还有个年轻人更大剌剌地坐在几位官员的上头。 秦明这话说的导演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低下头看见了那份盒饭才反应过来。 啸声震慑天地,无尽的黑气顺着他的口中冒出,整片天空都是被这黑气给笼罩,一股压抑的气息随之散开。 话音刚落,淡淡的音乐便是响了起来,而阮玉儿的那空灵的声音也是再次响起。 毕竟,修炼者是真实存在的,许多强大的修炼者无意之间产生的一些影响,虽然自己记不清楚,但是在这些凡人眼中却是通天彻地的本事,因此比起诸天神佛,人们笃信仙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他们身边。 第一百二十三章痛到极致 剩下的黑衣人们继续爬起来,朝着陈良围攻而来。 陈良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顺手将黑衣人们解决。 一时间,小巷之内,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当原振侠一停下车,海棠就打开车门,飘然地下了车,原振侠望着她的背影,呆了片刻,才继续驾车回去。 这个世界总是很奇妙,当你觉得世界很平庸的时候,它确实挺平庸的,而当你觉得这个世界充满冒险的时候,它也确实挺惊险刺激的。 我闭上了眼睛。这种感觉好神奇,没有不安,却也不是信任。仿佛我原本就知道令不会对我造成危险一样,所以我显得非常安逸、非常淡定。 衣服很是合身,而且还是国际上的著名牌子,穿着也很舒适,卫风穿好之后看了看,还很满意。 水蝶兰强打精神调侃一句。李珣也发现话中语病,但未及解释,从远方袭来的灼灼魔焰已经舔上身来。 看到多罗大人过来。恶魔们立即分出一条路让多罗大人走到了前面。 在采访的对象均不在场,且孵化基地的大『门』紧闭的情况下,许多摄影记者把镜头对准桑家坞的自然风光和乡亲们。 比如说,中国队上半场不止一次利用他们娴熟的技术在中场进行15脚以上的传递,在看似没有机会的情况下通过精巧的配合撕开对方的防线。 阿布拉莫维奇第二天忙着赶往宾馆招呼从英国来的客人,其中包括博比罗布森。 甘局长听到吴凯的这句话,不由的感觉到心里一酸,眼睛里竟然变是湿润起来,他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能够走多远,而是因为吴凯那不求回报的真诚。 凌宙天还抱着幻想,如果自己的血液无法进入那个精神力空间,那么自己的是不是可以观察到那消失的一瞬间? 既然有了办法,凌宙天也懒得管那么多了,打开电脑,看了看邮箱。 那黑门之光竟然有如此威力,险些丧命那密林之中!想到刚才的危险,散修又是一身冷汗。 但龙清雨也不弱,平均冠军五阶,超进化后冠军十阶至巅峰的实力,不比张玄机差多少,现在看的,就是双方的战力差距了。 精神力开始集中,思维感应也开始集中,凌宙天需要体会的只是直观的感受,自然是集中一颗星球更加简答。 森罗二老的伙伴首先发现了不对劲,从波动散发的位置来看,这里已经偏离了不少。 白天徐松来找过陈枫一次,说因为要赶挺远的路程,第二天一早出发。 但答应林奕之后,仙帝正在想着如何开口,让蓝月跟随自己去天虚星域凌霄城。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蓝月不被那于凡得手。 短短一个时辰之后,又有三分军报摆在老萧头面前,这些都是有关于司徒狄伤势的进展。 萧宇的眼神中露出了巨大的惊恐,甚至一只手也在轻微颤抖。别说是一个秘士,哪怕对手换成一个普通人,他也没有还手的力量了。 李阀本就是门阀世族,听到雪青香的这段论述,李世民和李建成眼中都闪过一道精光,当然大多数人则是更在意于始知多情公子候希白竟是石之轩的弟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突来家书 “简直放肆!”长公主大怒,这杜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斩杀朝廷命官! 于安娜脸色特别难看,她心里对苏颜的不喜欢已经直接升级为厌恶了。 悠宁当然知道待客礼仪,只是百花圣人这个明显就是找茬的,她待个恶客有什么意思? 是你特么让他去解手的,又不是老子,你光瞅我干啥,我这当哥的养出这么个蠢材是有错,可你这当姐姐的胡乱下令,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坦然承认错误的想法么? 只是,偶尔会有一些烦闷的情绪,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让她莫名其妙地会长吁短叹。 “宝贝儿,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叶承泽一直憋着没有说话没有打搅她们二人的谈话以及讨价还价。 谁来告诉她,她现在算是上去了,还是没上去。她这不上不下的,算是什么情况???杨玲兰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了粘稠稠的一坨浆糊。呵,呵呵。谁来告诉她,仙界就是他妈的这个样? 对于众人的反应,杨玲兰表示很满意。她高举起手来,说道:“大家静一静,需要做美容手术的就在我左手边排队,一样东西换一个部位的手术。”杨玲兰指着自己的右手边大声说道。 陈战看着怪物的血盆大口,里面黑漆漆的,就像一个硕大的无底洞,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要将他得熏吐了出来。 家铭长得比较像他,只是那双眼睛,细细长长的,眼角微微上翘,仿佛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更像他的母亲。 还有一个让他想不到的地方,既然豢龙是擦着那位救世之主的身边过去的,而且又有寒冰护盾护体,又是神境之人,不可能死。可偏偏地洞里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莫非逃掉了? 在危险重重,情况复杂的战场上,将自己的力量损耗大半,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这木本曼陀罗花的香味我们是闻不到,但是雄花和雌花可以感应到,一旦感应就会发出声响。 却见,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苦情树的下方,男子身上赤果,只是穿着一个裤衩。 唐佳人发恨,像一头怒气冲冲的牦牛,载着熊熊怒火,气势汹汹地直接冲进了山洞里。 凯格林见第一次攻击没有成功,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不过随后他有释然了,赛程还不到一半,有的是机会。 轰,蓝色星海中的星芒开始剧烈抖动起来,鲁新大惊,难道蓝色星海要崩溃了吗? 只要霍霄爵带回去了,带回到那场战争之后,只要不让他死,所以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看着重玄如此正式凝重得看着自己,不禁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好像自己一回答,迎接自己的将是一个新的未知世界一般。 古少阳回身看了看这阵法,的确,阵法在缓慢的运行。从这少阴少阳两岛上散发出来的不同颜色的烟雾,却在中间一带有规则的融合,浑为一色。 索天漓似乎完全不曾察觉,接过碗一饮而尽,接着喝下了姜明月递过來的冰糖雪梨汁。 第一百二十五章明启学堂 “大人先别想了,陆大人杜大人给您派了个案子。” “什么案子。”陈良有些惊讶。 “说是城西西郊那边,最近有好多小孩儿走丢了。” “找小孩?” 他们相信,只要这条新闻发出去,肯定会引爆整个联邦,让所有的人为之疯狂和震惊。 伴随着一声闷响,这一团火焰撞在感应靶上,直接就破碎成了点点火星。 这个时候,齐迹身体在不断颤抖,连肚子都开始疯狂胀大,脸上好像被飓风吹动,皮肤鼓荡,那是一种狂暴的能量,在他的身体里疯狂蹿动,如果不立刻吸收,怕是会出现自爆的可能。 “头儿,钢老全身多处骨折,受伤颇重,恐怕要养几个月伤了!”力士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些只是孙月月从这所学校的少爷之间关系看出来的,比较明显。 军士们驾驶着船只,靠在岸上,下船之后,程普和黄盖立即兵分两路,包抄黄祖的营寨。 我去问刘丰,每次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被我逼急了,有些不耐烦地告诉我,天子守国门,君臣死社稷,大敌当前,皇上自然身先士卒,守卫京师。 吕公哪里是孙坚的对手,根本不和孙坚硬碰硬,只是来回闪躲,不断的转圈。 黎曜天将那碗甜汤放到了苏沫的身前,白木耳和红枸杞的搭配看着很是醉人,百合花瓣轻轻浅浅的,也很是美丽。淡淡的甜味,很符合苏沫一贯的喜好。 他们两个全都是成就元神的大能,对于那高居道域顶端的尊主,他们的心中自然是无比的向往,但是想到那不知劈死多少人的劫云,他们的心中就忍不住生出惊恐退缩。 叶勇跟着车队走了十天,每一天中午,吴大叔都会与叶勇众人说一场曾经西兽边城中两大猛兽之间的斗争,其中属碎地鳄鱼和滔天河马之间的战争最为震撼人,这几天叶勇都是深深的被吴大叔讲的那些故事深深的震撼着。 他少年时随父亲四处宦游,在江州、洪州一带,五年里总有二三年水患不断。他见过那些灾民,衣不附体,食不果腹,只能到山里去寻野菜野果充饥。 哪怕户外直播异军突起,但终究不可能有观看英雄联盟的人数多。 也就是他注意到了,家中有事,心情抑郁之下,自然吃不下那样的大荤腥。 碧蟾老人见红砂继续朝自己摩擦过来,他张开嘴巴朝空中大声叫喊一下。 天玄突然出现在幽姬身前,毫无花俏的一拳凶狠的对着幽姬的胸膛处轰去。 冰漓剑一声轻吟,寒气迅速凝结成雪花,数万枚菱形雪花悬浮在身侧。 此时叶勇看到了他难以置信的情形,他看到黑甲武士们就已经冲到近前,他们也早已看清楚了前面的铁架钢矛,但依然冲了过。 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神秘,通幽峰犹如擎天一柱,刺破苍穹,庄严而肃穆。山脉林间时不时会传来几声野兽的厮杀与怒吼声。 白旅长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已恭候多时,听下人说客人已到了门前,他们老两口连忙由管家及一干人等陪同走出大门,过了影壁墙相迎。 第一百二十六章秘密 “大人!这真是我们的娃儿,你们怎可无故扣押我的孩子,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夫妻之中的那个汉子,忍不住着急怒声道。 张大怒喝:“闭嘴!这是锦衣卫北镇抚使大人!休得无状!” 那壮汉被吓得一激灵,步子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青白。 顺天府尹的张捕头道:“陈大人,我们已经确定过了,这孩子也承认这是他的父母,事情已经清楚明了,可你的手下却不让我们将人带走,是否行事有些太过霸道?” 陈良淡笑:“我倒不这么认为,正是因为我的手下办案讲究章程规矩,我们才不会有冤假错案。” 张捕头面色一凛。 言外之意,这是说他们顺天府的人都不作为了? 可他也不敢和这位风靡京城的陈大人理论,毕竟来的路上,府尹大人已经再三交代对方不好惹。 最好是别招惹。 憋了片刻,张捕头才沉声问:“那陈大人预备怎么办?” “这件案子交给我,待我亲自核实确认过无误以后,再将孩子还给他们。” 见陈良这般说,张捕头也无话可说,当即招了招手,带领属下们散去离开。 那对年轻的夫妻见状,越发的惶恐不安起来。 女人只抹着眼泪,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孩子也哭闹不休。 “爹爹……娘亲……” 围观的群众纷纷指责,直言陈良等人心狠,是狗官。 张大听得面色一沉,正要辩驳,陈良伸手叫停。 他看向医药堂的大夫:“钱大夫,你这医药堂可有清静之地?” 钱大夫也不敢怠慢,当下点头:“后院是平日看一些重病的病人,日常做针灸之用。” “好,就去那里。” 陈良瞥了一眼年轻夫妻,道,“你二人将孩子一起带过来,本官有话要问。” 年轻夫妻对视一眼,都有些抽搐不安。 “有何犹疑之处?”陈良问道。 壮汉迟疑片刻,问:“谁知你将我们带去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将我一家给杀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也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 毕竟,锦衣卫向来臭名昭著,凶狠行事,从无顾忌。 这想法还真是…… 陈良轻笑摇头:“大庭广众之下,纵然我是锦衣卫,也不会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你若是良民,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要杀你全家?”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可壮汉还是有些紧张:“大人既有话要问,何不在众人面前问?” “案情岂能随意叫人知道,若是这其中混着哪个为非作歹的匪徒,泄露案情,你可能承担后果?” 陈良扬眉,目光有些凉的掠过壮汉。 “这……” 壮汉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想来也是,便点点头,带着妻儿跟着陈良进了后院。 后院内寻了个房间,果然清静。 年轻夫妻带着孩子瑟缩在房内的一角,显然惧怕陈良的官威。 陈良看着哭的满脸泪痕的毛孩子,轻笑着给他拿了一块糕点。 孩子怯生生的接过糕点,甜滋滋的味道瞬间溢满了口腔,他顿时也不哭了,眼睛亮晶晶的,清澈又可爱。 陈良轻笑,问道:“好吃吗?” “好吃!” “这样,你若是回答我的问题,我这里还有一盘糕点,都给你吃,如何?” 孩子一愣,眼中闪过惊喜:“真的吗大哥哥?” “当然。” “好,大哥哥问什么我就回答!” 毛孩子高兴的直噎口水,唇边满是糕点渣子。 年轻夫妻见状,不由得也放松些许。 只是,仍旧警惕的看着陈良,生怕他要对孩子做什么。 陈良也不介意,轻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福明,小名狗蛋。” 陈良嘴角抽抽,还真是贱名儿好养活呀。 他又问:“你怎么会去破庙的?” “我是跟另一个同村的哥哥去的,他说那里有好吃的。” “那个哥哥呢?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叫柱子哥哥,住在西城的刘家村。”小孩儿皱着眉头回忆道。 “你怎么会倒在佛像后面?” 狗蛋想了想,才道,“我跟着柱子哥哥去了破庙,没看到好吃的。柱子哥哥和另一个虎子哥哥就在那里等,我怕被他们发现……” “等等,虎子是谁?” “是西郊的邓家村里的。” 陈良皱眉:“那你方才为何不说?” 狗蛋眨了眨眼睛:“大哥哥没有问啊?” “……” 陈良一噎,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躲在破庙后面等,想等好吃的来了再跑出去,没想到太困了,我等的睡着了……” 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狗蛋自己也不清楚。 陈良皱眉思索。 见陈良问完了话,夫妻俩当即拉过狗蛋,紧张的问道:“大人可是问完了?您也听到了,我这儿子就是个淘气包,对您要查的案子实在不了解,现在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吗?” 陈良看向壮汉,只见他眼珠乱转,神情紧绷。 像是在隐瞒什么事似的。 陈良微微眯起眸子,轻笑:“你怎的这般着急?莫非你知晓些什么?” 壮汉大惊:“大人莫要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怕什么?附近村里丢了好多孩子,你们若是有什么线索,只管告诉我就是,今日你们隐瞒,来日就不怕丢的是自家的孩子?” 壮汉连连摇头摆手:“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良脸色一沉,质问道:“你可知若是隐瞒不报,可是要蹲牢房的?待我查出来,可就不是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此话一出,壮汉没有变脸,那妇人却是吓白了脸。 她哭着求那壮汉:“他爹,你就告诉大人吧!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和儿子可怎么活呀?” 壮汉骂道:“你让我说什么!闭嘴!不该你管的事,不要多嘴!” 狗蛋儿被父母这般吓了一跳,当即要哭,陈良立刻拿了一块糕点,塞住了他的嘴巴。 狗蛋儿愣住。 陈良又看向壮汉:“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可你若是说了,本官可保证你安全无虞。” 第一百二十七章强行征地 壮汉额头上布满汗,连忙摇头道:“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别问了!” 倒是个嘴紧的。 陈良心中暗暗思忖,忽然脸色一板,冷冷地说道:“你若不说,我只好将你儿子抓起审问了。” 壮汉大惊失色:“大人,这怎么可以!狗蛋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虽是孩子,口齿却伶俐,倒是比你这个当爹的强。” “我……” 壮汉抿紧了唇,眸中闪过挣扎之色。 “你要知道,你家狗蛋儿险些也就这么失踪了,若他没有睡着,今日又会是在哪儿呢?你也是做父母的,能不能体会失去孩子之痛?今日若是你家孩子丢失,你可愿意提供一丝线索?” 壮汉还在挣扎,妇人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忙忙道:“大人!我家男人不肯说,是怕惹祸上身!可大人,您说的都对!今日我若不站出来,将来我儿若是就此丢失,又有谁肯站出来查此案呢?” 陈良面色缓了缓,将那妇人搀扶起来:“嫂嫂大义。” 一句话,将壮汉羞的面色通红。 只听得妇人道:“我和我夫君,本不是京城本地人,乃是江南布行的伙计,因着祖上有些染布的功夫,便来到京城,寻了一家布坊做工。” “主人家倒也大方,我们定居在何家村,日子也过的去,就置办了几亩田产。可没想到,前些日子,官府派人来说要征收家里的地……” 说到这里,妇人忽地失声痛哭起来。 “如今天下太平,岂有无缘无故征地的道理?我婆婆不信,便让那些官差拿出征地的文书来,却没想到,因此惹怒了那领头之人,他一怒之下,竟将我婆婆活活打死!” 妇人面露悲戚之色,继续说道:“我与夫君当时正在上工,孩子被送去学堂上学,家里只有年迈的婆婆一人,得知此事时,那些官差早已离去。” “我们去村子里找了里正,才得知,全村的地都被征占了,还说那些官差是平阳王府的下人,来头势大,劝我们不要闹事。说是狗蛋儿就在平阳王府的民企学堂上学,若我们非要闹事,将此事捅了出去,别说我们一家,就是整个村子都要遭灾!” “那些个畜牲!” 壮汉猩红着眼,满脸的恨意,“不单单是我一家,几乎村子里不同意的人家,都出了事,打死的人也不止我母亲一个!” “有那意气用事的,非要寻到顺天府去,却没想到,转头他们儿子就被退了学,还不知用了什么腌臜手段,将人折腾的就剩了一口气!我儿不过六岁,我怎敢冒险?” 壮汉紧跟着也跪在了地上,哭的伤心欲绝:“大人,我等不过坊间小民,还请您放过我等吧!我们只愿等过了年,全家搬迁回到老家,安安生生度过余生!求您了,大人!” 说罢,壮汉在地上猛猛磕头。 额头很快就变得青紫,一阵血瘀,瞧的人触目惊心。 陈良还沉浸在刚刚得知的消息中,一时片刻没反应过来,待发现时,壮汉已经是满头瘀青。 “快停手!”陈良上前将他拉起,眉头紧锁,心中怒火丛生。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孩童丢失案,竟然牵扯到的是平阳王。 竟还牵扯到蛮横征地、绞杀平民等凶恶之事! 这平阳王当真大胆!竟然鱼肉百姓! 没记错的话,他与定王殿下走的极近,莫非,他做这些事,也是为了定王殿下? 陈良沉下脸来,拳头攥紧,良久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放心,本官对这件事不会坐视不理!管他什么平阳王,若敢触犯我大明律法,我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但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京城,这件事牵连甚广,今日你们过来,难保有人走漏风声,今后你们的安全就由我来保护,你们若是信任我,就听我安排。” 壮汉一愣:“大人,我们……”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 陈良目光沉沉,道:“我乃锦衣卫北镇抚使,陈良。” “你就是陈良?” 壮汉震惊的望着陈良,难以置信。 陈良扬眉:“你认识我?” 壮汉摇摇头:“我不认识,不过坊间百姓都知晓,陈大人你是个好官,替魏国公一家翻案,让他沉冤得雪!” 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的看着陈良,“大人!大家伙儿都说您是个好官!我相信你,您一定能将这桩案子查清,一定能为小民申冤!” 随后,他一把将儿子妻子扯下来跪着,热泪盈眶的恳求道:“陈青天!求您给小民申冤呐!” “小民无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母亲咽气……她老人家一把老骨头,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却没想到就这么死在那些畜牲的棍棒之下!” “……” 壮汉哭天抹泪,难过的哀嚎声,险些响彻整个后院。 陈良听得也是心里戚戚。 随后,从壮汉口中得知他的姓名叫做赵勇,他便让张大先找了一个隐蔽点儿的地方,让他们先住着。 “眼下,你们不能再住何家村了,此事我要上报朝廷,难免会引起动乱,但你放心,何家村其他人等不会有麻烦,可你们就难保了,毕竟是有人命官司。你先在我下属安排的地方住着,待事情查清,需要你上堂作证时,你再出来。” “多谢陈青天!” 赵勇激动的又要下跪,硬生生被陈良拦住。 待安排好赵勇父子等人后,陈良思索片刻,转身去了一趟大理寺。 阿肖跟在身后,有些不解:“大人,您怎么会来大理寺呢?” 陈良淡笑:“此案被多番推诿,大理寺想必也知道不少,像这等案子牵涉到了王公贵族,也只有大理寺能够出马。” 阿肖苦笑:“可晏大人与您是死对头,难不成你忘了?” “燕大人虽然与我有矛盾,可不是,还有一个沈大人吗?他可是与我再三说明,要与我站在统一战线,还大明一个乾清盛世呢。” 陈良轻笑,带着阿肖来到了大理寺。 第一百二十八章合作开始 阿肖一怔,忽然一拍脑袋,“大人说的对,瞧我这脑子,竟将他给忘了!” 大理寺内,陈良禀明来意,很快,便有人将他带去见沈渊。 书房中,沈渊见到陈良拜访,有些惊讶,忙让人上了茶。 “陈兄,你我许久未见,你难得上门,倒是稀客,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沈兄,可还记得你我之前二人的合作?” 沈渊一愣,轻笑,“这是自然。” 陈良点点头,也不拐弯抹角,将赵勇父子等人的遭遇以及平阳王霸占田地、打死老人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闻言,沈渊大惊。 “陈兄,你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自然,我已暗中命人查访,确有此事!” 陈良淡淡道:“沈兄,我虽对朝堂并不了解,可若是没记错的话,平阳王身后的势力,好像是定王殿下。加上,平阳王颇得陛下宠信,虽无实权,一般人却也不敢轻易得罪。” “我想查清此事,难免受到阻碍,只希望沈兄能助我一臂之力,帮我搜集一些证据。” 沈渊思索片刻后,苦笑道:“平阳王势力不小,又与定王殿下走的很近,极有可能涉及朝堂立储之争,陈兄,你向来不愿开口求我帮忙,如今一开口,竟是这般难题!” 陈良轻笑:“沈兄若有顾虑,不妨直言。” 沈渊摇了摇头:“你我既然说要合作,怎可只有口头功夫。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必要拿出一些手段来,叫你相信我与你合作的决心。” “你且先回去吧,此事我会好好查清,定能帮你,不过……” 他迟疑了片刻,又说道:“燕大人常与平阳王接触,我悄悄查此事,若是被他知晓,难免引起风波,所以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万不可叫其他人知道。” 言下之意,这是要越过燕与民了! 陈良欣喜,起身拱手拜谢:“那就多谢沈兄帮忙了!” 沈渊淡笑,摆摆手:“陈良,你我不必如此客套,不过此案危险,你要小心。平阳王毕竟是皇亲望族,暗中调查,难免被人扣上觊觎皇室的罪名。总之你千万别被人发现了,否则,不仅你有危险,我也会受到牵连。那些恳求你查案的百姓,更是会因此遭灾!” 听着他的言辞恳切,陈良心头微暖。 难得发现,沈渊竟是这般的爱国爱民,以前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陈良点头告辞。 “沈兄放心,我明白个中利害。” 二人没再絮叨其他的事,陈良从大理寺出来后,便来到了东街枣巷。 陈良往枣巷里拐了几个弯,最终进了一户小宅院。 刚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狗蛋的欢声笑语。 “来啊,爹爹抓我啊!” “娘!你跑太快了,我抓不到你的衣服啦……” 陈良的到来,打破了一家人的祥和温馨的氛围。 见陈良到来,赵勇忙不迭的使唤,妻子去倒茶,二人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狗蛋儿就这么在树上爬来爬去。 像个小皮猴子似的。 陈良轻笑:“赵大哥就不怕他摔着?” 赵勇轻笑:“孩子就该多摔摔,皮实点儿,不容易生病。” 这倒也是。 陈良没有过多的去过问狗蛋儿的生活,而是将自己找沈渊帮忙一事,提了一嘴。 闻言,赵勇面色一变。 他忙起身,忍不住质问:“陈大人,您怎么能将此事交给大理寺的人查呢?难不成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官了吗?!” 赵勇愤愤不平,眼中充斥着愤怒。 陈良不解:“此话何解?” “自古以来,哪个不是官官相护?若不是瞧着您为魏国公一案奔走,我又怎能把全家老小性命交给你?如今你却说,要将此案交给大理寺查,让我如何信任你!” 说罢,赵勇朝着屋子里喊道:“媳妇,收拾东西我们走!” 陈良连忙起身阻拦,语气沉沉道:“赵大哥莫急,此案并非移交给大理寺,而是我在大理寺中有一相熟官员,平阳王毕竟属于天潢贵胄,我若明目张胆查他,恐怕打草惊蛇。可大理寺官员本就有相关天潢贵胄的卷宗,有他帮我查案,才更容易得到真相和证据。” “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将你们的真实身份和落脚点告知别人,我对你说这些,并非要你做什么,而是想告诉你,查案一事,我乃真心实意,只为要一个真相,只为还你们一个公道,也希望今后,你我之间能够坦诚,不要再有什么隐瞒。” 陈良字句恳切,面容平静。 赵勇瞧着他冷静自持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犹豫起来。 赵夫人忙推了一把赵勇,不悦道:“陈大人,这般为我们着想,你究竟还想怎么样?那可是王爷,不是街上的阿猫阿狗,陈大人说逮就逮了!” “你我不能为大人出什么力,就不要添乱了,安生待着就是,大人毕竟也是救了狗蛋,是咱们赵家的恩人,你这般态度,哪儿成样子!” 赵夫人一番话,说的赵勇有些面红耳赤。 他连忙低下头,向陈良道歉:“大人,对不起,是我太着相了。” “无妨,你心存顾虑,我也能理解。且安生住着吧,关于狗蛋开蒙一事,你若是不介意,我愿意闲暇时间过来教他读书习字。” “大人……”赵勇感激不尽。 看过赵家人以后,一天奔波在外,已经是夕阳西下。 陈良忙了一天,回到了公主府。 刚回到紫竹园,就听得枝香来请。 “三爷,郡主请您来梅园用晚膳,顺便一起看睡莲开花。” 陈良一愣,睡莲? 这玩意儿不是半夜开花吗? 他问:“这怕是不妥吧?” 枝香白了一眼:“有何不妥?我家郡主还没说不妥呢,三爷莫不是嫌弃了?” “咳咳咳……” 也不知这枝香怎么就这般牙尖嘴利,陈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待我洗漱一番再去,这外边儿忙了一天,身上难免一身臭汗。” 枝香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福了福身子:“那枝香恭候三爷大驾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储君意向 陈良洗漱过后,来到了梅园。 梅林之中,沈怡韵正在种花,太后特地让人送了几盆君子兰以及名贵的牡丹过来,她很是喜欢,非常用心照料,庭院内的花束开得很艳。 院中的石桌上,还摆了两盅酒,以及一些美味佳肴。 陈良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来的路上,他还沉浸在平阳王的案子上。想得正出神呢,不经意间,他看到沈怡韵正专注地给花浇水,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纤细的身上,将她衬得明艳动人,仿佛误入人间的花仙子。 陈良一时看得愣了神,呆呆的立在原地。 直到枝香出声提醒,陈良才回过神来,对上沈怡韵有些打趣的眼神,顿时面上露出一抹尴尬。 他笑着挠挠头:“韵儿,你真美。” 沈怡韵被他夸的小脸一红,嗔笑道:“陈大哥,你……你胡说些什么呢。” 陈良轻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确实很美。”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嫩的跟朵花似的,哪有不美的呀。 沈怡韵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嗔了一眼陈良,转身放下手中的浇花工具,拉起陈良就要一起去浇花。 “这是皇外祖母特地送过来的君子兰和牡丹,很是名贵,你来瞧瞧怎么样?” 沈怡韵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你喜欢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沈怡韵红唇微撅,有些不满他敷衍的回答。 陈良轻笑:“我的意思是,花美。” “人更美。” “讨厌!陈大哥你现在怎么变得油腔滑调的!” 陈良嘴角一弯,眸中闪过戏谑之色。 原来,郡主被人调侃的时候,是这样的羞涩难当。 倒是好玩得很。 他也不想欺负她,就是,看着她这般红着脸,长长的睫羽忽闪忽闪的,心里就仿佛被搔抓了一般,痒痒的,又挺满足。 院中这一幕,被正好来梅园中探望女儿的长公主看见,不由一愣。 祁嬷嬷笑道:“公主,您瞧,郡主和三爷,像不像您和驸马爷年轻的时候?” 长公主笑了笑,“确实有些像,陈良和驸马一样,都极为疼爱韵儿这个孩子,我听说他常常下了衙后,还不忘给韵儿带点集市上的小玩意,有一回差点吃坏了肚子,急的半夜都睡不着。” 祁嬷嬷点点头,笑着答:“谁说不是呢。” 二人之间的温馨时刻,长公主没有上前打扰,而是等得了消息说陈良回到了紫竹苑,才让人去请他过来。 陈良也有些诧异,长公主似乎对她的动向十分清楚,每次一碰到事,长公主似乎就会来请他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陈良本来也想找长公主聊聊关于平阳王的事,就算是长公主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长公主的。 议事堂中。 陈良赶到议事堂以后,见长公主正拿着一卷书卷在读,见他过来,忙招了招手。 “陈良,你来了。来,坐。”长公主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陈良颔首,笑着坐下。 长公主也不拐弯抹角:“今日我听闻,你被人告上顺天府衙,说是拐卖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陈良便将今日发生的事,以及查到的关于平阳王的线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长公主。 “你是说,平阳王蛮横征地,而且打死了百姓?” 长公主眉头紧皱,脸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 陈良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平阳王乃是陛下的弟弟,同时也是长公主的弟弟。 他这般告状,长公主不会生气吧。 想了想,陈良忙又解释:“殿下,如今还未确定是否就是王爷所为,一切都还在调查当中。” 长公主闻言微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良,“如何?你觉得本宫会因为你状告皇室中人,而对你心生不满?” 陈良讪笑:“怎么会,公主殿下最是深明大义。” 他这话倒也没说错,以他对长公主的了解,长公主不是那等不明是非,公私不分之人。 另外一点是,他在公主府住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长公主与平阳王之间有什么往来。 平阳王终日耽于喜乐,常举办宴会之类,却从未听说往公主府递了拜帖。 可见,两府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集。 长公主眉头微扬:“既然如此,你觉得本宫应当如何做呢?” 陈良摇头:“殿下,如今一切都还没确定,待我掌握证据,再说如何抉择。” “你想的很周到。” 长公主将书卷放下,脸上多了几分追忆与缅怀。 温和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明暗交替的光火,衬得她神色微冷。 “平阳王乃是我父皇最小的儿子,与我差了十一岁。父皇驾崩时,他不过六岁,上书房都只去了两回。” “他的生身母亲是宫中份位最低的夫人,生下他后,交给了茂嫔娘娘抚养。可茂嫔也是个福薄的,没带几年便人没了。随后,不知他是如何得来父皇青眼,竟将他带在身边养着,自然而然与皇兄混的相熟,待皇兄登基以后,便被封了王爷。” 陈良挑了挑眉,这平阳王的身世倒是有些坎坷。 可宫中如他者,比比皆是,皇帝这般爱宠他,定然还有其他缘由。 陈良心下暗暗想着,又听得长公主道:“平阳此人,在皇兄登基之前,向来谨小慎微,一直是一个懦弱胆小的形象,可皇兄登基以后,他便终日沉迷享乐,奇怪的是,皇兄竟也由着他,纵容着他肆意妄为。”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养成了他如今这样的性子,霸道蛮横,不择手段。” 陈良皱眉:“殿下,若我没有记错,平阳王与定王殿下走的极近,陛下这般放纵平阳王,焉能纵容定王与他厮混?” 就不怕将未来的储君给带坏了吗? 长公主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陈良,眼中满是深意。 陈良一愣,忽的反应过来一个事实。 如果自己说的是真的,那陛下其实真正中意的储君,并不是万人期待的定王殿下,而是另一个……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然一沉。 他将之前发生的事联想了一下,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第一百三十章夜赴醉仙楼 如他所想,难怪长公主此前一直劝他站队慎王殿下。 难怪之前皇帝一直给他施压,又一边给他特权。以及至今都悬而未决的指挥使一职,还有长公主话里话外的提携。 现在想想,可不就是为了下一任君王培养心腹么。 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陈良只觉得头顶一阵发麻。 他可不想做这劳什子的指挥使,累死人不偿命不说,还要常伴君心,将来能不能有好下场都不好说! “陈良……” 长公主一声轻唤,将陈良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陈良猛地回神,有些愣神问:“殿下,可是有事?” 长公主皱眉:“方才在想什么?” 陈良想了想,说道:“回殿下,方才我在想,这个案子能否先从平阳王入手,试探一下,看看会不会牵涉到定王殿下。毕竟,平阳王无故暴力征地,必有缘由,我怀疑极有可能是与朝堂立储一事有关。” “倒也不无道理。” 提起立储,长公主的脸色变了变。 良久,她才微微点头,说道:“你要查平阳,我不会拦着你。可平阳性子暴躁,又有陛下护着,若是招惹了他,我怕连我也护不住你……” 长公主的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担忧。 闻言,陈良安抚道:“殿下放心,我会小心应对。” “嗯,凡事无需太逞强,若有困难,尽管来与本宫说。” “是。” 二人商议罢,陈良回到紫竹院中。 刚一进门,便见端竹候在门外。 陈良惊讶:“怎的还在守着?我不是交代过了,若我不在,尽管去休息便是。” 他不习惯被人伺候。 所以平日用过晚膳以后,他常将端竹打发去休息。 今天他先在梅园用过晚膳,又去议事堂与长公主商量半日,这才回到房中,现下月亮都爬上了树梢,可见是不早了。 他只当端竹已经回去休息,却没想到,他竟还候在门口。 端竹见他回来,忙迎上前来。 “三爷,方才我回屋中整理床铺,忽见黑影闪过,给我吓了一大跳,然后我就看到桌上有一物。” 陈良心下一凛,忙问:“是何物?” 端竹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陈良:“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 陈良接过银票和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平阳王,醉仙楼,戌时。 端竹并不认字,可他从未见过这么大面值的银票,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三爷,可是有人向您行贿?” 陈良瞧着端竹担忧的神色,心下微暖,不由淡笑:“没有的事,你放心就好,看来我这紫竹院,倒真如筛子一般,什么人都能闯入了。” 端竹不解的挠了挠头,连忙解释:“三爷,都怪小的没有把家看好,这才……” 陈良伸手打断他的话,淡笑:“这不关你的事,明日我去找朱侍卫,让他派拨几个人守着院子,我有武功防身,可你不同。” 端竹一愣。 “你先下去休息吧。” 陈良扬了扬手,不欲与端竹多说,抬脚往屋子里走去。 回到屋内,他才将银票和纸条拿了出来。 陈良望着手中的东西,唇边泛着一抹冷意。 平阳王这是何意?想用银票来拉拢他?还是说堵住他的嘴? 不过,他们动作倒是真快。 他上午才把赵勇一家人藏好,都还没有采取行动调查他呢,他就先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 可见,此案与他勾连不浅,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他在做。 可他究竟为何要无故征地? 陈良皱眉,思虑片刻后,决定赴约见上一面。 反正他武艺精绝,不怕什么鸿门宴。 …… 夜深,京城却还是繁华似锦。 陈良换了一身翩翩公子的装束,按照纸条给的地址,来到了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中最高端的酒楼,除了饭食一绝,其中还有歌女、舞女、才女等陪侍女子,个个多才多艺,能歌善舞。 最重要的是,这些女子长的极美。 要陈良来说,这与青楼没有区别,不过醉仙楼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达官贵族视此地为高雅风流之地。 陈良瞥了一眼酒楼二楼的屋檐处,不少男人正左拥右抱,吟诗作对。 他心下一哂,正要抬脚进去。 门口的两个壮汉忽地将他阻拦。 “这位公子,敢问可有腰牌?” 陈良瞥了一眼二人,心下暗道,这破地方守卫倒是森严。他神色淡淡:“我是平阳王的客人。” 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信与不屑。 “你是王爷的客人?哈哈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自称是王爷的客人!” “像你这种想要攀附权贵的,我们醉仙楼一天能见百八十个!” “就是就是!去去去!别在这里寻晦气!以为穿一身好皮子就真以为自己是……” 话音戛然而止。 只因为,陈良忽地拿出了自己锦衣卫的腰牌。 他目光凉凉的扫过二人,语气冷漠如刀:“你二人若再多说一句,我手中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二人面色一变,身子不自觉的惊了惊。 这等气势,这腰牌…… 二人虽然是守卫,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自然认出那腰牌所属的身份。 “大、大、大人……请,里边儿请!”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惊惧的请陈良入内。 陈良懒得废话,问明平阳王的包间在哪儿,便直接往里面去。 包间门口,还有两个侍卫守着。 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淫靡异常。 见陈良到来,两个侍卫顿时伸手阻拦,面容凶恶:“你是何人!” 陈良淡定的拿出纸条。 一个侍卫面色微变,接过纸条推门进去,片刻后,有人请了陈良入内。 包间很大,陈良穿过两重帷幔,才进入包间内里,只见一个头戴金顶、身着华服、面若冠玉的男子,此刻正左拥右抱,喝得正开心。 他的身旁,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子,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个女子,桌上是美酒佳肴,几人已喝的酒气冲天。 陈良的到来,打破了屋内的热闹,众人定睛一看,只觉得一个煞神猛地闯入,众女子吓得脸色发白。 第一百三十一章会面侮辱 “哟,陈良来了啊!” 平阳王笑呵呵的招呼着,一边对身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去!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陈大人!” 女人不情不愿的起身,腰身如弱柳,行动摇曳,素手纤纤,正欲落在陈良的臂膀之上,陈良猛地甩开。 女人吓了一跳,当即软在平阳王的怀中,嗔怒道:“王爷!您瞧!他吓着奴家了!” 胸前的两颗白嫩,紧紧的贴在平阳王的身上。 平阳王笑着安抚:“莫气,莫气!” 女人红唇微撅:“人家不依嘛!这位公子好生吓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美人儿。本王与这位公子”平阳王拍了拍女人的翘臀,女人这才扭着腰肢起身,拉着另外几个女人离开。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平阳王这才看向陈良,笑着问:“陈良,你还是来了。怎么样,看到本王这样奢靡的生活,你可有什么想法?” “收下吧!王爷听闻你幼时过的艰难,特地给你送些金银,就怕你在公主府寄人篱下!哈哈哈哈……” 其中,陪同一男子笑着打趣。 若是陈良果真是那种为名为利者,自然会对金钱心动。 不过,陈良可不是这种人。 且不说他本就对名利不在乎,就说金银之物,如今他并不缺。 库房里还有十来万两银子。 要说他也是个富户。 这一千两银票,平阳王是准备拿来打发叫花子吗? 陈良心中的念头飞转,一脸木然,也不废话,当即从怀中掏出银票,平静的放在桌上,推还给平阳王。 他淡淡道:“王爷,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银票我不能要,还请收回。” 平阳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但也不过一瞬,他笑了笑:“陈大人这是何意?这银票不过就是本王对你的一点心意,你不必这般紧张,收下便是。权当你我二人交个朋友。” 朋友,今日是你的朋友,明日可能就是阶下囚了。 陈良,才不会相信他口中的花言巧语,只淡淡说道:“王爷言重了,下官身份卑微,不过侯府一介庶子,承蒙陛下恩宠,才做到如今,北镇抚使的位置,断不敢结党营私,还请王爷见谅。” “哈哈哈……” 平阳王大笑,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 “我不过是给你送了一千两银子,又请你来醉仙楼喝了趟酒,权当是赏你的,何来的结党营私?陈大人,你莫要太瞧得起自己了!” 一番话,简直是将陈良的脸放在地上踩。 别说平阳王了,就是他身边的两个男子,听了这话都大笑起来。 “就是,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锦衣卫的一条狗而已,我们王爷才不稀罕呢!” “什么锦衣卫!都是皇城里的看门狗而已!王爷,请你来喝酒,是给你脸面,没想到你竟不知天高地厚,还真敢与王爷论起兄弟来了?” 几人猖狂的笑着,脸上满是讽刺与不屑。 陈良面色淡淡,仿佛对此充耳不闻,他只是勾唇一笑,伸手将钞票又拿了回来。 平阳王等人见状,眸中讽刺意味更浓。 果然,这条狗没什么值得担心害怕的,男人都是追名逐利的主,见钱眼开着,不过尔尔! 一个小二端着茶水果盘进来。 就在平阳王等人都以为陈良想要服软求饶时,他却忽地将手中的银票塞给了一旁的小二。 店小二一脸懵地瞧着陈良,握着那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瑟瑟发抖。 陈良轻笑:“既然王爷不想要,是瞧得起在下,那在下怎么花这钱,想必王月也不会有意见了。” 他又看向小二,微微一笑:“小二,这银票就当打赏你了,今日这顿酒,王爷坐东,你可要好好感谢王爷。” 店小二眼睛一下子亮了,望着那张千两银票,恨不得,立刻塞进怀中带走。 然而,他碰了碰,面对平阳王那似乎要喷火的眼睛,又瑟缩了一下,不太敢动。 陈良直接塞进他怀里,淡笑:“快走吧,这是王爷送给我的,我觉得你机灵,今日就打赏给你了。” 有陈良兜底,店小二顿时喜出望外,他一把扯过银票,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打脸吗?当然! 平阳王的脸色骤然青黑。 他没想到,原以为陈良是想讨价还价,想要更多的金银财宝! 没想到,他随手丢给陈良侮辱人的银票,竟然被他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自己! 简直大胆! “陈良!你……” 平阳王正要发怒,身旁另一位中年男子忽地劝道:“王爷,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陈大人想如何处置,就随他去吧。” 说来也奇怪,此人开口后,平阳王的怒火果然消失不少。 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想了想,平阳王但强压着怒火,冷笑道:“陈良,你既用了本王的钱,就是本王的人了!” 什么鬼理论?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陈良挑眉,心中一阵吐槽。 这些个身居高位的,就用这种方法虏获人心啊? 平阳王目光一沉,冷冷道:“本王也不绕圈子,你去选择为本王效力,那你当知晓,本王找你来,究竟所谓何事!” 陈良轻笑:“还请王爷明示。” 平阳王皱了皱眉,只觉得陈良滑不溜手,就像一条泥鳅。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既不惧怕你,又不靠近你。只让人瞧着难受! “只要你答应我,放弃调查赵勇那案子,本王保证,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一千两银子,不过是开胃小菜。” 陈良心中冷笑:什么开胃小菜。 一千两银子很多吗? 打发要饭的还差不多! 他唇角一勾,眼中闪过讽刺:“王爷这是承认了那些事情是您所为了?” 平阳王蹙眉:“有些事,你不必知道的太清楚!” “那不巧了,下官为人清廉,那赵勇一家遭遇凄惨,我实不忍心袖手旁观。而且,身为朝廷官员,查明真相,还百姓公道,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王爷还是不用费心了!” 陈良唇边讽刺更浓,这话听得平阳王心中一阵火气上涌。 这厮竟敢这般忤逆他! 第一百三十二章酒楼一战 陈良冷笑:“王爷,我陈良向来觉得自己与富贵没什么缘分,从小苦日子过惯了,什么金银对我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 平阳王面色一凛,目光陡然凶恶起来:“你的意思是,你不肯为本王做事了?” 陈良眉毛一扬,面色冰冷:“人怎能与畜牲相混?” “你说什么?” 平阳王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倒是另外二人,听着这话都不由面色大变。 他们没听错吧? 陈良竟然敢说王爷是畜牲? 这……陈良怕不是疯了吧?竟敢对王爷这样说话! 陈良又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王爷,耳朵若是不好使,大可以与他们二人好好问问。” “你这是在骂本王?” 平阳王终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这他没听错吧? “没错。”陈良抱臂而立,目光冷冷的盯着平阳王。 本来,他的确在听完赵勇说话以后,确实对平阳王这等行径深恶痛绝。 但是反应过来以后,他又觉得自己太过武断。 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呢?虽然说明面上平阳王是定王殿下的人,可他总觉得每个人的脸上都罩着面具,谁知道真正暗地里效忠的人又是谁呢? 所以,在来醉仙楼之前,他的心里还抱着侥幸。 或许,一切都只是他猜错了。 可没想到,还是他低估了这些,达官贵人的野心。 明明已经生在富贵窝,却还是贪婪至极! 在他问平阳王的时候,他的脸上毫无愧疚之色,反而是赤裸裸的野心与得意。竟然一来就叫他为他做事! 简直混账! 陈良的心中,早已经是怒火丛生。 他冷笑道:“你生于皇家,享尽荣华富贵,可知养你富贵者,是民间的百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你呢?屠戮百姓,已经坐拥富贵,却还不知足!强行征收百姓用地不说,竟还打死人!你这等人,与畜生又有何异?” “放肆!” 平阳王怒而拍桌,脸色铁青如乌云压顶。 他怒喝道:“你个下贱东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讥讽本王!你与那些腌臜的贱民又有何异?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阳王!谁敢对我不敬!就是诛你九族,也无人敢置喙!” 这一刻,他终于显现出他的本来面目,释放着属于他,皇族中人身份的威压。 “来人啊!” 他忽地大喊一声,忽然间,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一堆身穿铠甲的护卫,瞬间将陈良紧紧围住。 原本还算宽敞的包间内,因为这些人的闯入,而显得几分拥挤。 平阳王冷笑一声:“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给我将他活捉!本王要扒了他的皮!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我可不是代咸丰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会怕这等贱民!” 听着他口中一口一个贱民,陈良只觉得异常可笑。 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新思想,陈良无法接受这种封建时代的人,将人命如此不放在眼中。 若他是个从小生长在这片土地下的灵魂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若他不过是个挣扎在底层的小老百姓也就罢了,可偏偏他爬上了北镇抚使的位置。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既然他处在这个位置,就不该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心中思绪翻飞,陈良面色却平稳淡定。 平阳王只当他是不知死活,嗤笑一声:“给我上!” 话音刚落,众护卫一拥而上。 好在陈良早有准备,他猛地从系统中掏出佩刀,大刀一劈,顿时屋内桌椅尽散,地板更是凿穿,露出一个大窟窿。 平阳王面色一变。 他……他竟有如此矫健身手! 护卫门自然是行家,一出手便知陈良身手如何,当下大惊失色,冲其中一人道:“尔等将王爷先带走!此子身手非凡莫要伤了王爷!” 有他这话,众人也不敢怠慢,当即带着平阳王就要离开。 陈良倒也不阻拦,他身法飘忽,刀法凌厉,一套八卦刀耍的虎虎生风,刀刀致命。 然而平阳王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对方举刀迎战…… “铛铛铛——” 只听得兵刃相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陈良只觉得施展不开,纵身一跃,飞上屋顶。 护卫们紧随其后,大刀相接,发出阵阵铿鸣。 其中有一人,武艺精绝,陈良猜测,应当是与他功夫相近,甚至比他更高一筹,怕是已经有内劲五品程度。 只见他招招皆是杀招,每一刀似乎都裹挟着凌厉的风,这些风化作尖锐的刀子,如漫天的飞刀,猛地朝着陈良扎了过去。 “高手啊!”陈良冷笑。 身经百战的他,早已不是从前那般,面对强者会畏惧、退缩。 如今的他,看到比自己厉害的高手,只会更加兴奋,激动。 因为…… 终于有对手了! 忽然,那护卫猛地举刀劈了过来,杀气浓烈。刀刃似乎泛着幽森骇人的光芒,要化作利爪似的,直取咽喉! 很好! 陈良猛地后仰,躲开那致命的一刀,腰间一阵震动,刹那间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大意了!” 陈良暗自痛哼一声,以刀撑地,借助着弹跳力猛地翻转起来,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瞬间飞到了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立刻落在了护卫的身后。 然而,这护卫的反应,比陈良想象的还快。 他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陈良,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陈良心中顿觉不好,只见这护卫不知怎么的,突然身子扭转,原本是背面劣势的他,忽然到了正面,大刀猛地插向陈良的胸口。 “我去!你玩阴的呀!”陈良暴喝一声,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砸了过去,大刀戳穿了他的手掌,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向心脏。 “唔……” 手臂一阵阵发麻,那是刀尖传来的力量引起。 此人武功高强,再强行打下去,怕是会出大事。 陈良不甘的咬咬牙,纵身一跃,在空中大喊:“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大宗师 开玩笑,再打下去他就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又不傻! 陈良施展轻功,步伐迅速地往公主府赶去。 确认后面没人追他以后,陈良才找了个角落,将身上的伤药拿了出来。 解毒丹虽然是解百毒,可对伤情治愈有很好的疗效。 好在,他吃完一颗,伤势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眼见着手上的伤一下子愈合起来,陈良再次感叹:系统救我! 忽的,眼前弹出系统面板—— 【叮!恭喜宿主与内劲五品高手对决!获得高阶刺客功法,冰魄银针!获得正义值2000点!】 【叮!恭喜宿主突破内劲四品!】 【叮!恭喜宿主获得精品毒药:百毒散!】 【叮!恭喜宿主获得额外奖励:5万银两,凤凰血玉簪一支!】 【宿主:陈良】 【武道境界:内劲(四品)】 【武学:五禽戏(圆满)奔雷掌(圆满)八卦刀(圆满)云端漫步(圆满)火焰刀(圆满)小李飞刀(圆满)雷瞳(无品阶,中)】 【正义值:2000点】 【财富:白银15万两】 【能力:冥想。】 【物品:百毒散、凤凰血玉簪】 陈良眼睁睁的看着系统提示一条又一条,眼花缭乱。 直到提示音消失,他才再度恢复平静。 虽然,早已经习惯系统弹出来的奖励提示,可这一次看到自己不仅突破了内劲四品,他就不由得有些兴奋。 即便是没有将他击杀,也能获得如此丰厚的奖励,这系统太棒了! 不过这个百毒散是什么?精品毒药?我又不用来下毒,用这玩意儿干什么? 陈良皱了皱眉,没有去深究百毒散的作用,而是将那只凤凰血玉簪拿了出来。 夜色下,幽暗的月光将簪子照的透亮,透过月光,仿佛能瞧见玉簪内部,仿佛有鲜红色的液体在流动。 血玉簪的簪头是凤凰尾羽,做工极为精致漂亮,瞧着就不像是普通之物。 话说,这东西真好看啊。 可这是女人才用的东西吧? 陈良挑了挑眉,忽然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给沈怡韵,送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定情之物。 第一百三十四章挑衅 看到血玉簪的那一刻,沈怡韵的眼睛都亮了。 她抬眸看着陈良,水润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有漫天的星辰在闪烁。 “陈大哥,这个簪子如此华贵,定然不少银钱吧?”想到这里,沈怡韵又有些不舍得将簪子推了回去,“陈大哥,你月银不多,还是别为我破费了。” 陈良看着沈怡韵这副模样,心中一软。 他何德何能,得她全心爱意,这般体贴。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唯一的收入是来自于朝廷的月银。 所以这也难怪,平阳王会拿出一千两银票来侮辱他。 本质上还是觉得他没钱。 不…… 想到系统里还剩下的15万两银子,他又有些发愁。 将来要如何向人解释,这银钱的来历呢? 可别被人握着把柄,当成是他贪污受贿或者贪墨脏银之类。 沈怡韵见他沉思良久,不由轻声问:“陈大哥,你不必觉得难为情,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俸禄少也无妨,将来韵儿会有多多的陪嫁,不会让你在外面失了脸面的。” 陈良回过神来,方知晓她误会了。 不过这话听得他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若非知晓自己的人品,陈良真想劝她,莫要因为男人的花言巧语而掏心掏肺。这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公。 多的是白眼狼。 他轻轻拉过沈怡韵的手,重新将血玉簪放在她的掌心,笑着道:“韵儿,你也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挪用女子的嫁妆?那是无能之辈才会干的事。韵儿,在你心中,我难道是这样的人?” “自然不是!”沈怡韵睁大了眼,水汪汪的眼中满是焦急。 “陈大哥在我心中,是最最顶天立地的男人,你为人坦率,又侠肝义胆,世间再无男儿可与你一般相比……” 见她着急,陈良心中满是感动。 是不是在她的心底,自己比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要美好? 他伸出手指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道:“韵儿,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你莫要担心银钱之事。这簪子虽贵重,但于我而言,能博你一笑,便是再贵重的东西也值得。况且,我也不只是月银一项收支,我好歹也是定远侯府的少爷,总不会连开支都没有。早些日子我去给我家大嫂送去银两,求她帮我做些小生意分红。” “倒是走了不少进项。”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一定能养的起你。” 听着这话,沈怡韵的脸上闪过一抹红霞,她嗔了一眼陈良,轻声道:“谁要你养了,没得轻狂!” 陈良哈哈大笑。 他就喜欢看沈怡韵这般温柔似水的模样。 手中的血玉簪触手生温,他将簪子替沈怡韵别在发间,簪子的尾羽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凤凰泣血一般,甚是华贵。 “好看吗?”沈怡韵摸了摸簪子尾部,红着脸问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捏住命脉 陈良冷冷的盯着那紧闭的门扉,目光阴鸷可怖,其中仿佛有寒冰未化开。 王府门口的守卫,瞧着这架势,顿时脸色一变。 不多时,有管家出来,对着门口的陈良问道:“你是何人?竟敢骑着大马,堵在王府门口,是想造反吗?” 陈良冷笑:“违逆君者,才叫造反。敢问是王爷想要造反,觊觎龙椅吗?” “大胆!” 管家气的脸色发白,浑身哆嗦。 这话要是传出去,王府的日子就算到头了! 哪儿来的混账东西,竟敢空口白牙的污蔑他家王爷! “你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若是不走,可别怪我们报官,将你们驱逐出京!” 管家厉声骂道。 陈良冷笑:“叫你们王爷出来!” “放肆!哪儿来的贱民?我们王爷何等尊贵,哪是你说见就见的?再不报上名来,休怪我等召来护卫,将你们这些低贱的胚子,通通杀光!” “哼。” 陈良鼻尖重重的哼出声来,眸中杀意尽显:“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他猛地拔刀,刀光凛冽间,将刀背对准了管家的腿,管家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钻心的疼痛让管家嗷嗷大喊。 “啊啊啊” “你到底去不去请!”陈良死死地盯着管家,一字一句问道。 “若是不去,就不是刀背了。” 陈良勾了勾唇,手指摸着大刀的刀刃,那阴森森的笑容,配上冰冷无比的语气,与地狱的阎王别无二致。 “请请请!” 管家忙不迭的滚进屋内,高声大喊。 “王爷救命啊!” 一路上,管家跌跌宕宕的往屋子里跑去。 彼时的平阳王,正在府中宴请。 屋内歌舞升平,宾客尽欢。 “大家都要喝的尽兴,今日本王抓了一个小娘子,虽然是乡野粗笨的蠢妇,倒也生得有几分姿色,也让你们尝尝鲜!待会赏给你们玩玩!哈哈哈……” 他口中的小娘子,正是赵勇的妻子,刘氏。 众人还没道谢,只见管家慌里慌张的滚进来,平阳王顿时沉下了脸。 “你慌什么?外面有狗撵你不成!” 平阳王怒喝一声,脸色十分不善。这老东西办事越来越不利落了!今日是何等场面,竟慌成这样! 第一百三十六章沈渊遭难 “大哥哥!”狗蛋害怕的抓住陈良的手,眼睛都哭的通红。 刘氏也是苍白着脸,一脸庆幸的望着陈良,身子抖得厉害。 陈良瞧着心底一阵愤怒,这该死的平阳王,竟敢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非作歹! 等着瞧吧,他一定会想办法,好好收拾平阳王的。 想到这里,他劝慰道:“赵嫂嫂,不必担心,已经没事了,王爷也只是想请你们来问问话,不碍事的。” 他顿了顿,盯着平阳王,一字一句道:“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们分毫!” 赤羽皱眉,暗道这姓陈的小子倒是狂,竟敢放这种大话! 只是,王爷没有发话,他也不会做什么。 平阳王听着他这么说,心中的愤怒越发旺盛了,可他忌惮着两个皇子,否则此刻已经给陈良几个耳刮子了,他堂堂王爷,竟然要受一个庶子的钳制,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 想到这里,平阳王瞧着陈良越发的不顺眼了。 “人已经接到了,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两个人已经把话挑明了,平阳王自然也就没有了给他好脸色的想法。 陈良也懒得留在王府,当下领着人离开了平阳王府。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了府上。 刚到府上,就见朱深领着一队人马要往外去,陈良惊讶地叫住了他:“朱大哥,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朱深脚步一顿,待看清是陈良以后,脸上才露出一阵惊喜:“陈良!你回来了!” 陈良点头:“你这是要去哪里?” “还不是为了找你?”朱深捂着胸口,一阵后怕:“公主听说你带着人马就闯平阳王府去了,可给公主吓得不轻,连忙命我等找你,就怕你出事了!” 听着这话,陈良心中一阵感动。 每次他出了什么事,公主总是不问缘由的给他支撑,这让陈良心中十分愧疚。 只是,他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报答长公主,只能加倍的对韵儿好,希望能够借此弥补他对公主府造成的恶劣影响。 毕竟,私闯王府,的确是大逆不道。 怕是明日朝堂之上参奏他的折子又多了起来。 陈良轻叹:“我没事,平阳王从我这儿将人证带走了,我是为了救人一时冲动才过去的,如今人已经带回来了,朱大哥,烦请你替我向公主殿下告罪一声,待我解决好手上的事情,我再亲自去找殿下赔罪。” 朱深摆摆手,笑道:“无妨,殿下知晓你做事必定事出有因,不会怪你的,既然你已经处理好,这就去向点殿下复命。” 说着,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陈良,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倒是放心下来。 于是,朱深一挥手,重新回了府上。 陈良则带着刘氏与狗蛋先去见了赵勇。 看到完好无损的妻子,赵勇顿时红了眼眶,扑通一声,朝着陈良就跪了下去。 “陈大人!是草民混账!竟敢质疑您,您打我骂我吧!”赵勇擦着眼泪,心中满是羞愧。 想到那天他对陈良骂的那些话,他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混账。 第一百三十七章惩戒 “抱歉,燕大人有令,大理寺全面戒严,现在不让人进,还请陈大人回吧!不要为难小的!” “若我偏要为难呢?”陈良冷笑。“你当知晓,还没有我们锦衣卫闯不进的地方!你们沈大人今日特意请我来有事相商,可你一再阻拦,若耽误了大事,你可担当的起?” 守卫犹豫的看着陈良,牙一咬,却还是拒绝:“大人,莫要......” 然而话音未落,陈良的大刀已经落在了守卫的脖子上。 另一个守卫顿时吓白了脸,哆哆嗦嗦倒:“陈大人,你,你这样......” 陈良眼风一扫,带着凌厉和森冷的刮过另一名守卫的脸,一字一句道:“若是你们不怕小命不保,大可以试试!本官杀一个守卫,想必你们燕大人也不敢在陛下跟前说半个字!” 这倒也是。 自打魏国公案告一段落以后,燕与民仿佛一下子就歇菜了,每次他来,不说笑脸相迎,也断然不会给不好的脸色。 守卫们都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守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挣扎,坚守命令可能就得丢了命,不坚守燕大人的指令,到时候往陈良身上一推,他顶多挨几个板子。 再说了,这活阎王也不是他拦得住的啊! 动不动就要人项上人头,这守卫谁爱守谁守! 思及此,守卫讪笑道:“陈大人,小的不敢对您阻拦,只是您就算是进去了,也千万别说是我放您进来的。” “唰”地一下,大刀瞬间回鞘。 陈良也不废话,匆匆走进大理寺。 ...... 一进寺内,陈良便直奔沈渊的书房而去。 然而,书房内空无一人。 就连沈渊的长随阿峰也不在。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阿肖忍不住嘀咕道:“大人,莫非这沈大人是回家去了?” “不会。” 陈良摇头否定,之所以这般确定,是因为来之前,他问了张大,听张大说沈渊当时气的要回来写折子,发誓一定要向陛下参奏,平阳王为人歹毒,凌虐百姓。 既然是要参奏,自然会回到大理寺的书房写奏本。 更何况,沈渊此人,整日沉浸在公务中,又尚未成婚,若非无事,他轻易不回家。 简直就是将大理寺当成了自己的家。 因此,陈良十分肯定,沈渊必定还在大理寺中,只是他既不在书房,大理寺现下又这般戒严,究竟是何原因呢?他到底去哪儿了? 阿肖又道:“大人,不如我去打听一下?” “不用。” 陈良眉头紧拧,只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第一百三十八章当庭告状 “竟有此事!” 罗州震惊,追问道,“沈大人,莫非是有人在陷害你?” “这都不是陷害了,摆明了是燕大人随意找的借口,目的就是严惩沈兄。”陈良沉声解释,心中闪过嗜血的念头。 罗州不解:“燕大人为何这般做?” 陈良冷哼:“自然是为了平阳王出气了!” 这燕与民,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靠山?什么时候竟然投身给平阳王当狗了? 燕与民咳嗽了一声,轻笑:“陈良,你也不必动怒,依我看这倒是好事。” “好事?”陈良拧眉,不解的看向沈渊。 挨打还能是好事?沈渊被打的失了神智不成? “正是。” 沈渊点点头,目光沉沉的解释:“我要用我这一身的伤,向陛下进言告状。平阳王不是无事视大明律法吗?殴打官员,欺辱百姓,耽于享乐,滥用私刑!文字难以唤醒陛下的英明,我就用这一身的伤去提醒!去参奏!” “我必须让陛下知晓,平阳王这等国之蠹虫,万不能留啊!” 陈良震惊的望着沈渊,心中为他的大胆举动而心生敬意。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向皇帝揭露平阳王的罪行,倒也不是不可取。 他起身对沈渊拱手一拜道:“沈兄大义。” “既如此,我愿与沈兄一起,叫上赵勇一家,当堂指控平阳王。” “好极!” 沈渊万分同意。随后,陈良便将罗州、阿肖等人留下照顾沈渊,他则赶回府上告知赵勇一家,明日随他上金銮殿陈情。 一听说要见皇帝,赵勇顿时惊的腿一软,“陈大人,这......这我不敢啊!若是惹怒陛下,岂不是......” 一家老小,可就没命了! 陈良却是板着脸,目光沉沉道:“这公道是你们的,自然是要你们亲自来讨!若我处处出面,难保陛下听信谗言,到时候别说是为你们讨要公道了,怕是我的小命都难以保存!” 闻言,赵勇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刘氏见状,忙劝道:“他爹,陈大人说的对,我们又没有撒谎,到时候陛下问什么,你就直说就是!若是再让平阳王肆意妄为,谁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难道你忘了,娘临了都见不上一面吗?况且,即便是难以将他扳倒,你我一家子哪里还有活路?左右也是个死,咱们又何须惧他!” 此话一出,陈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刘氏。 赵勇是个不禁事的,倒是刘娘子深明大义,凡事都看的清。 提起亲娘,赵勇心中的恨意终于重新激起,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娘子,你说的对!此仇不报,你我哪里还有活路,既然平阳王不让俺们活,我拼死也要将他拉下水!” 说罢,他郑重的看着陈良,咬咬牙道:“陈大人!我答应你一起去皇宫,面圣陈情!” “好!” 翌日一早,陈良带着赵勇以及沈渊,匆匆赶往皇宫。 早朝之上,传声太监刚传唱完唱词,陈良便站了出来,躬身道:“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第一百三十九章状告亲王 皇帝皱了皱眉头,凉凉的目光落在了周玄煜的身上。 “哦?慎王认为你的皇叔,会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慎王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回父皇,我只是觉得,陈良鲜少这般在朝堂上指证谁。若是皇叔没有做,自然要治陈良的罪,若是并非空穴来风,也好查清楚,还皇叔一个清白。” 这话可谓是有理有据。 连皇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想了想,皇帝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陈良的身上。 “方才你说有证人,是大理寺少卿沈渊和赵勇?” 陈良抬头,看着皇帝眼中的轻视,心中生出一丝后悔。 他低估了皇帝对平阳王的宠信,也不知会不会牵连赵勇等人。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说就这么放弃。 否则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他可承受不起。 思及此,陈良点点头,沉声道:“回陛下,正是。沈大人与赵勇皆在殿外等候。” “既如此,便将他们二人召上来。” 皇帝摆摆手,一旁的王曲连忙让人去将证人带上来。 殿外的赵勇瞧着这金光灿灿的皇宫,早已吓得双腿发抖,见有人过来,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恨不得抱着柱子一动不动。 如实说? 开玩笑,状告的可是当朝王爷! 可赵勇也知晓如今已经进来了,就是后悔也无用。 况且,他答应了要为儿子做一个榜样。 做错事的又不是他,没道理害怕的人却是他! 想到这里,赵勇又无端的升起一些勇气来。 很快,赵勇与沈渊被带到殿前。 沈渊一身伤势,虚弱的仿佛都要站不起来,却还是拉着赵勇跪下。 “微臣(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勇心中慌乱如同擂鼓,却还是顺畅的将祝词说完。 头顶宛如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赵勇察觉应当是皇帝在打量他,顿时慌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皇帝冷哼一声:“你就是赵勇?” 赵勇跪在大殿内,害怕的直打哆嗦:“回...回陛下,草民就是赵勇。” “呵呵。” 一声不屑在朝堂上响起,皇帝板着脸,沉声问道:“就是你要状告平阳王?掳人妻子,强征田地?” 第一百四十章不光彩手段 “好!朕准了!若是平阳无辜,你就提着你的项上人头为他谢罪!” 皇帝暴怒,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良竟敢说出这种大话,当真是不知所谓! 既然他不想活了,朕就成全他! “陛下,您还未颁发旨意,禁足平阳王。” 陈良淡淡提醒道。 “哼,你倒是追得紧!朕一言九鼎,不必多言!退朝!” 说罢,皇帝龙袍一甩,怒气冲冲的下了朝。 皇帝都走了,自然也没有人会在意陈良等人。 赵勇吓得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儿的拉着陈良的衣袖,痛哭流涕道:“陈大人!都是我害了你!若是...” 后面的话,赵勇说不出口,但是陈良明白他的意思。 陈良淡笑:“赵大哥,我做出这个决定,并非是逞能,我既然是有心要查,也不仅仅是为了查你们赵家一件事,要知道,我最开始要查的,是孩童走失的案子。” 赵勇愕然。 沈渊也有些发愁:“陈良。你此举会不会太冒险了?今日呈堂,不过是为了向陛下揭发平阳王的罪行,我没想过能就借着这一件事,将他扳倒。毕竟...” “毕竟什么?”陈良挑眉。 沈渊瞅了一眼左右,拉着陈良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陈良想了想,觉得也是。 一行人出了宫门,陈良便将二人带到了自己的城西的院子去。 院子不大,就找了一个哑巴老李头看院子,还有一个洒扫的小厮阿宝,偌大的屋子显得有些冷清。 陈良还是自从修缮过后,第一次来到自己的这座宅子,陈良简单的和老李头、阿宝说了几句话以后,阿宝便将花厅洒扫一番,忙又上了茶水。 几人坐定,沈渊看着这宅子,淡笑:“这里环境倒是清幽。” “我终日住在公主府,甚少来此地,因此这里显得有些粗陋,还请沈兄不要介意。” “怎会?”沈渊淡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陈良,我要说的,是一个秘辛,如今知晓此事者,怕是甚少了。” 陈良眸子微讶:“沈兄所说,可是平阳王为何备受陛下恩宠一事?” “是。” 沈渊佩服陈良有如此出众的观察力。 没错。他要说的,就是平阳王与当今陛下的事。 传闻当今陛下刚及弱冠时就被封为了太子,却在一夜之间,忽然得了重病,宫中不管是哪个太医都看过,可一直医不好。 先帝愁的整夜难以安睡,甚至动了移储的念头。 当时,平阳王的生身母亲刚走,皇帝并不在意一个地位卑贱的夫人,便让人草草入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