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东宫后,清冷太子又撩又哄》 第49章 连哭都不被允许 许清砚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道:“我出去风流快活跟许兄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你……” 楚云淮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暗暗咬了咬牙。 他道这些时日怎么没有看见许清砚,敢情是用他的身份出去风流快活去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他深吸了一口,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换回来。” 反正他是很乐意做这镇北侯府的世子的,就是不知许清砚乐不乐意替他背负仇恨去报仇? 许清砚把折扇打开,笑着答应:“行啊,不过就只怕有朝一日你会求我换回来。” 楚云淮黑着一张脸,不想再搭理他。 许尽欢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就见哥哥不知说了什么把楚云淮气得脸都黑了。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用尽心思讨好楚云淮,结果转头她哥哥就能把人气得跳脚。 前世,他们两人就没少较劲,但也没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不知道楚云淮的见死不救,究竟是因为什么?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市,停在了温相府的门前。 今日相府的赏花宴,不是那么隆重,请的都是一些和温家交好的朝臣家眷。 入了府后,许氏带着许尽欢去拜见了温老夫人。 寒暄过后程氏便让自己的女儿温姝语带着许尽欢去府上逛逛。 而许氏和程氏以及一众贵夫人留在花厅喝茶。 出了花厅,许尽欢开口道:“温小姐,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改日我让义兄给你赔礼道歉。” “不必了。” 从镇北侯府回来的那个夜里,温姝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场。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觉得委屈。 原来就连别人都知道,她不过就是家族培养出来的一个傀儡。 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她要光耀门楣,不可给相府丢脸。 打小她就被当成太子妃来培养,繁重的功课压得她常常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在乎她想要什么,她只能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她被枷锁困缚不得挣脱,这种窒息压迫让她觉得疲倦厌世,甚至都想一死了之。 而她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痛快的哭过了,因为她连哭都不被允许。 温姝语带着许尽欢走在雕梁画栋的院子里,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挺无趣的?” “谁说的?” 许尽欢道:“我知道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你。 你身为相府千金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肯定是不能随性而为的。 我和你就不一样,从小到大我爹娘对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乐就好。 他们从来都不拘束我,要求我做什么,就连我想不想嫁人都随我自己的心愿。” 温姝语看着许尽欢,满眼都是羡慕:“你和别的官家小姐的确不太一样。” 京城有太多和她一样的女子,唯有许尽欢是个例外。 从她当街强抢民男的消息传出来,她就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 后来她又在宴会上,用一只蝴蝶救了自己的母亲。 单凭此事她就绝不是外界传言中的草包废物。 许尽欢道:“可即便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苦恼。 你也知道我爹是土匪,我这名声也不太好,在京城压根就没有人愿意跟我交朋友。” “你若不嫌弃,便把我当朋友吧,我长你一岁,以后你就叫我温姐姐好了。” 温姝语是真心想交她这个朋友,而不是因为父母的叮嘱,要和镇北侯府打好关系。 “好啊。” 许尽欢高兴地握着温姝语的手,改了口叫她:“温姐姐。” 温姝语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对着她道:“走吧,我带你去花园逛逛。” 温府的花园里,热闹非常,放眼望去都是年轻的男女。 远远地就瞧见一群贵女围在一起拍手叫好。 许尽欢打眼一瞧,唇角狠狠地抽了几下。 就见他哥哥眼睛上蒙着一块红布,正在投壶。 而他技艺十分的好,百发百中,引得周围的姑娘们拍手叫好。 加上她哥哥本来生得就好看,他这孔雀一开屏,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 温姝语瞧见许清砚,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 她正要避开,哪料许尽欢拉着她道:“温姐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许尽欢走过去。 最后一支箭投中后,许清砚在贵女们的叫好声中摘下了蒙眼的红布,转头就看见和妹妹站在一起的温姝语。 他将箭全都取了回来,递给了温姝语问:“温小姐要不要也试一试?” 温姝语抬眸,正对上他那双漂亮而又多情的桃花眼,唇角还含着浅浅的笑意,极尽风流。 她忙错开他的眼神,随手取了一只箭扔了过去,但却没有中。 许清砚道:“我教你。” 他朝着她走了过去,谁料他刚靠近,温姝语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后退了几步道:“不用了,你们玩吧。” 说着,如避蛇蝎一般地落荒而逃了。 这时就听一道讥笑声传来:“楚公子在檀音楼和花魁娘子温存了三天三夜,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精神头呢。” 众人回头望去,看见来人匆忙屈膝见礼。 只见穿着碧玉色流光百褶裙的女子,大步的走了过来。 许尽欢看见她,眸色不由地沉了沉,若说前世她最讨厌的人是谁莫过于眼前这个姑娘了。 她就是威远将军府孙家的小姐,被封为柔嘉郡主的孙蕙兰。 前世这个孙家小姐跟她一样痴恋楚云淮,正因此这孙蕙兰处处与她为敌,暗中没少害她。 只可惜,楚云淮宁死也不会娶仇家女。 听说在她大婚那夜,孙蕙兰在府上寻了短见,幸亏被救了回来。 后来孙家为了这个女儿,竟放下脸面去求楚云淮纳了她,只是他没有答应。 再后来…… 许尽欢不知想到了什么,那脸色阴沉着,心情顿时烦躁极了。 许清砚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变化,他眯了眯眼睛,盯着孙蕙兰勾了勾唇戏谑道:“这位小姐对在下倒是挺关心的,莫不是瞧上了在下?” 第50章 逼她出丑 “你放肆!” 被当众调戏的孙蕙兰勃然大怒,手指着许清砚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乃威远将军府小姐,陛下亲封的柔嘉郡主。 你一个寒门书生,就是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 许清砚耸了耸肩,敷衍地朝着她拱了拱手道:“是在下眼拙,竟不知姑娘是孙府的小姐。 孙小姐对在下的事情了如指掌,才让在下误会,以为孙小姐是倾慕在下呢,实在是抱歉,抱歉啊。” “你……” 孙蕙兰被他气得不轻,谁想了解他啊,明明是他风流在外闹得人尽皆知。 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竟以为她瞧上了他。 简直可恶。 她将苗头对准了周围的贵女,讥讽道:“擦亮你们的眼睛,别什么男人都往上贴。 这么脏的男人,你们不嫌恶心本郡主嫌。” 说着,拿着帕子掩着鼻子,扭头走了! 周围的贵女们还以为许清砚是哪家的名门贵公子。 听到他是青州府的那位解元,众人匆忙敬而远之。 许尽欢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惊讶地问道:“你和檀音楼的花魁娘子温存了三天三夜?” “是楚云淮,不是我!” 许清砚摇着扇子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被毁,他问:“前世这孙家小姐是何下场?” 许尽欢回道:“死在了楚云淮的手里。” “楚……” 许清砚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她这是做了什么事,竟能惹怒楚云淮亲自动手?” “回去再跟你说。” 周围人多眼杂的,许尽欢不好跟他细说,她叮嘱道:“你别借着楚云淮的身份到处惹是生非。 待日后你们换回来,丢的还不是你自个的脸?” “我有分寸。” 许清砚道:“你自己也当心一些。” 许尽欢点了点头,她问道:“楚云淮呢?” 许清砚啧啧两声:“他是镇北侯府的世子,是贵客自然有贵人专门接待,哪像我无人问津。” 楚云淮一入府就被温府的公子请去喝茶去了。 今日这场宴会本就是为拉拢他们镇北侯府而准备的,楚云淮身为镇北侯府的世子自然会有优待。 就是不知道,等日后他们的身份换回来,这温家想起今日会不会呕死? 想想就很期待呢。 “你也是出尽了风头好吗?” 许尽欢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收收你的性子吧。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花花公子风流成性,你这样能讨到媳妇才怪?” “看不起谁呢?” 许清砚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道:“我现在就去给你讨个回来。” 说着,就朝着假山那边去了。 许尽欢知道哥哥向来是有分寸的人,便没管他。 恰在此时有贵女走过来热情地将她邀去了曲水流觞池那。 “郡主也来玩吧。” 有人给她让了地方道:“这游戏很简单的,就是鼓声停止的时候,这酒杯飘在谁那里,谁就出来展示才艺,不然就自罚三杯。” 许尽欢架不住她们的热情,于是就加入其中。 孙蕙兰在一旁看着热闹,只见她给一个贵女递了个眼神,那贵女走到了击鼓之人的身边。 随后鼓声开始,待酒杯飘到许尽欢面前的时候,鼓声戛然而止。 周围人跟着起哄:“郡主表演个才艺吧,这琴棋书画都可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郡主的风采啊。” 许尽欢看着起哄的这些人,全都是孙蕙兰的走狗。 她很清楚,就连这鼓声停在她这里,都是别人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让她出丑。 许尽欢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来,对着大家道:“不好意思,我不会!”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有人带头惊呼:“这怎么可能? 这棋琴书画乃是我们女子必学之艺,郡主怎么不会呢?” 孙蕙兰噗嗤一笑:“还能是因为什么?你们难道忘了她在上京前是何身份了吗? 一个长在山野的土匪女儿,便是披上了锦衣华服,也没有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 许尽欢没入京之前,除了宫里的那位昭华公主,孙蕙兰就是这京城贵女中唯一一个被封为郡主的人,且她还是有封号的。 可如今又多了一个许尽欢,虽然她并没有封号,但这风头却盖过了她,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更何况许尽欢还是土匪出身,和这样的人同称为郡主,她觉得是耻辱。 又听闻这镇北侯府的郡主是个大字不识的草包废物,这才有了在宴会上让她出丑的想法。 “孙小姐身份高贵又如何,还不是狗眼看人低?” 许尽欢嗤笑一声道:“我的确不精通琴棋书画,因为我不需要光耀门楣。 不需要嫁什么高门大户,不需要以这些才艺来取悦男人。 爹娘对我唯一的期许,便是希望我高高兴兴做自己。 我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故而才技艺不精,让大家见笑了。” 听完许尽欢的这番话,众人像是被打了脸一样,那表情一个个的都有些难看。 许尽欢分明就是在嘲笑她们学习棋琴书画是为了光耀门楣,嫁入高门,取悦男人。 可偏偏她说的都是事实。 “你什么意思?” 有人不服气的站了出来,辩解道:“我等学习琴棋书画是为了修身养性,怎么在你眼里竟成了如此不堪的行径了?” “就是。” 众人跟着附和。 许尽欢道:“既然是为了修身养性,那你们笑话我做什么? 你们自己修你们的才艺,别人精不精通,于你们何干啊?” “你……” 她们似是没想到许尽欢竟这般牙尖嘴利。 孙蕙兰拦住了还欲图争辩的人道:“本郡主还是头一次见到能把自己一无是处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之人,也是佩服。 既然你不会才艺,那就领罚喝酒吧,方才可是说了这规则,不表演才艺者,自罚三杯!” 她抬头,示意下人将准备好的酒送到了许尽欢面前。 宴会上贵女们喝的酒一般都是果酒,不醉人的。 但孙蕙兰为许尽欢准备的却是最烈的秋露白。 许尽欢很清楚,孙蕙兰就是要存心整她。 她看着面前的三杯酒,正欲开口,就听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替她喝。” 第51章 一个蠢货而已 楚云淮大步的走了过来。 他将许尽欢护在身后,阴沉着一张脸扫着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贵女们,冷冷的声音道:“我妹妹她不胜酒力,这酒我替她喝。” 说着,就要去端那酒杯。 许尽欢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笑着道:“哥哥,我又没输,喝什么喝?” 她扬着头道:“你们只说表演才艺,又没有指定必须表演什么。 这琴棋书画我是不精,但我会别的啊。” 许尽欢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好了,好了!” 孙蕙兰捂着耳朵道:“你别唱了,真是难听死了。” 她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楚云淮的身上,似是被他俊美的容貌所吸引,她问道:“你就是镇北侯府的世子?” 楚云淮神色清冷,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而是转身看向许尽欢,摸了摸她的头道:“唱得很好听。” 众人:“……” 哪好听了,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能这么夸吧? 许尽欢眯着眼睛有些洋洋自得的样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被落了脸面的孙蕙兰,就见她满是不敢置信。 长这么大,她一直都是被众人追捧的天之娇女,就连宫里的那位昭华公主都不及她风光。 可这镇北侯府的世子,竟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有些恼,斥问道:“本郡主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 楚云淮回头冷冷的声音道:“你问,我就必须要答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温府的宴会,不是你孙家的后花园吧? 还是说,这整个京城,都是你们孙家的?” “你……” 孙蕙兰被噎的脸色难看。 她在京城作威作福惯了,别人忌惮孙家自然不敢跟她叫板。 如今受了挫,丢了脸,她气不打一处来。 楚云淮却懒得再搭理她,他牵着许尽欢的手道:“这日头太毒,去那边凉亭避一避吧。” 说着,就把人给带走了。 许尽欢在凉亭里坐下,她笑嘻嘻地道:“哥哥可真厉害。 一句话就把这孙小姐气得脸色铁青,她怕是要记恨上你了。” “管她做甚,一个蠢货而已。” 楚云淮伸手给许尽欢倒了一杯茶问道:“你的琴艺也不是拿不出手,为何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许尽欢端着茶,耸了耸肩道:“我只是不想和她们攀比,弹琴是雅事,不应该用来炫耀。” 前世她的琴是为了取悦楚云淮才学的,而这一世她的琴只为了自己而抚。 楚云淮看着她,这个姑娘其实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通透,他笑着夸赞道:“你做得很好。” 兄妹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花园里传来一阵喧嚣声。 “是太子殿下。” 园里的贵女们纷纷屈膝在给来人见礼。 男人穿着一袭紫色绣祥云图案的云锦长衫,面容冷峻,气势不凡。 而此人正是当朝太子,楚青云。 陛下子嗣不丰,膝下唯有三子一女。 太子楚青云为孙皇后所出,二皇子楚尧和昭华公主都是宁贵妃所出。 只可惜,宁贵妃的这两个孩子都有问题。 二皇子封了宁王,小时候却不慎摔断了腿,自此留下缺陷,不良于行。 至于昭华公主更可怜,她自打一出生就不会哭,是个哑巴。 而三皇子年仅十岁,生母只是一位贵人。 宁王残疾,三皇子年幼,楚青云的太子之位可以说是坐得无比的稳固。 正因此,楚云淮的出现才会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表哥。” 受了一肚子委屈的孙蕙兰看见她的太子表哥,匆忙跑了过去,红着眼睛哭诉道:“表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那镇北侯府的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竟不将我放在眼里,害我丢了脸面,被人耻笑。”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他做了什么?” 孙蕙兰添油加醋地将楚云淮无视她的傲慢行为说了一遍。 本以为太子表哥会帮他出头,却见他脸色一变,怒骂一声:“蠢货。” 说着一挥衣袖,就径自走掉了。 孙蕙兰僵在原地白着一张脸,不知道表哥为什么要骂她? 分明就是镇北侯府不将他们孙家放在眼里,让她丢了颜面。 她气得跺了跺脚,恨死了镇北侯府一家。 凉亭上。 许尽欢还以为太子会过来替他的表妹出头,可是他竟然连看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就走了。 她托着下巴好奇道:“这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楚云淮轻笑一声:“在太子眼中,他这个储君之位无人能动摇。 但陛下一直对他心有忌惮,所以他不会主动接近我们镇北侯府,以免惹陛下猜忌。 今日温府设宴,其实就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只不过他的这个表妹太蠢,一直在做得罪我们镇北侯府的事情。 倒是给了我们拒绝的借口,只不过还差些火候。” 以他和孙蕙兰之间的那点争执,还不足以拒绝太子的示好。 许尽欢眼珠子一转,看向站在不远处正一脸凶光瞪着他们的孙蕙兰。 既然差点火候,那她就添把火好了。 她站了起来道:“哥哥别陪着我了,你也趁着这个机会多结交一下其它的权贵,我也多交几个朋友。” 说着,也不待楚云淮答应,她就迈步下了凉亭和贵女们打招呼去了。 而此时,温姝语听到太子来府上的消息,正准备去前院见客。 途经假山石林的时候,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多了几句嘴:“小姐平日鲜少见到太子殿下。 今日定要把握好机会,多和太子殿下说几句话。” 温姝语的脸色一沉,她停下脚步道:“我给太子殿下准备的礼物忘在了桌子上,你去帮我取过来。” 丫鬟听闻是如此重要的事情,忙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温姝语打发走了丫鬟,也不想去前院,鬼使神差地便朝着假山深处的山洞走了过去。 这山洞里黑漆漆的甚至还有一些阴森,于她而言却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她蹲在地上,环抱着双膝,真想就这么躲一辈子不出去。 就在这时,这假山洞里突然传来男人的笑声:“温小姐不去见太子殿下,躲在这里做什么?” 第52章 把她给我丢下去 温姝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借着石洞缝隙透进来的光看向里面,就见那楚公子正躺在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上,翘着个二郎腿在睡觉。 “你……你怎么在这里?” 温姝语有些警惕的后退几步,站在洞口的地方,和他保持着距离。 许清砚坐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道:“昨夜流连花丛精神不济,便躲在这里偷个懒,哪料温小姐也看上了这清静地。” 温姝语:“……” 这青州府解元的风流事早已传遍了京城,但她却觉得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盯着许清砚问道:“你当真是楚云淮吗?” 许清砚挑眉:“温小姐何出此言?我不是楚云淮还能是谁?” “你不是。” 温姝语道:“青州府的解元是个寒门书生,即便攀上了镇北侯府也不可能变成个风流浪荡子。 而且这些寒门出来的学子,都是十分爱惜名声的,而你却恨不得把自己泼满污名。 要么你是在遮掩什么,要么你就是个假的。 我猜你才是真正的镇北侯府世子吧,而自称世子的那位才是青州府解元,对吗?” 许清砚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道:“温小姐当真是聪慧,竟能识出我的身份。 我妹妹当日胡闹,把楚云淮掳回来后伤了头,记忆错乱,把他当成了亲哥哥。 为了妹妹的病情,我和楚云淮只能暂时互换身份,来帮妹妹恢复记忆。” 温姝语有些惊讶,她以为许清砚不会承认的。 可他不仅这么干脆地承认了,还道出了互换身份的缘由。 她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许清砚道:“温小姐不是想接近太子,获得太子的青睐吗? 只要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他自然对你刮目相看。” 听着这话,温姝语心头涌上一丝薄怒和委屈交杂着。 她道:“谁要得到他的青睐,你是谁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才不屑拿着别人的秘密去换取价值利益呢。 许清砚问她:“你不想嫁给太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姝语对许清砚没什么好脸色,她和这男人虽然只有寥寥几面,但对他的印象真是一言难尽。 许清砚笑着道:“当日冒犯了温小姐,实在对不住。 你若不愿嫁给太子,我可以为堂堂正正地帮你摆脱这桩婚事。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觉得我定是不怀好意,但倘若你真的无路可走,不妨来找我试试。” 他略一颔首,朝着山洞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温姝语盯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许清砚回头朝着她一笑道:“因为你是我妹妹在京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希望你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温姝语站在原地,耳边还回荡着许清砚的那句话。 找回真正的自己,她真的可以吗? …… 今日宴会的重头戏,就是府上池塘里的那朵并蒂莲花。 许尽欢和一群贵女们也来凑热闹。 就见这池塘边已经围满了人,而孙蕙兰也在。 她撇了一眼池塘里那并蒂双生的莲花,有些不屑的讥讽道:“不过一支莲花,没什么好看的,倒不如皇后娘娘赏我的这枚玉佩。 这可是用最上等的羊脂玉请最好的工匠打磨出来的。 上面雕着兰花,是皇后娘娘送我的生辰礼呢。” 周围的贵女全都围了上来,打量着孙蕙兰手里的那枚玉佩。 孙蕙兰将玉佩高高举起,阳光下那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上头的兰花若隐若现。 许尽欢也想看看她的玉佩有没有那么好,结果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撞向了孙蕙兰。 紧接着就听哎呀一声,孙蕙兰手里的玉佩没拿稳,掉在了池塘里。 孙蕙兰转身看着撞了她的许尽欢,厉声斥道:“大胆! 那可是皇后娘娘送我的玉佩,弄丢了你赔得起吗?” 许尽欢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我找人把玉佩给你捞上来怎么样?” 孙蕙兰眯了眯眼睛:“你弄丢的,自然要你亲自下去给我捞。” 许尽欢为难道:“孙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今日这一身行头都是陛下所赐。 我若是跳下去给你捞玉佩,岂不是污了陛下的御赐之物? 不如,你把你的衣服换给我,我下去给你捞?” 听到许尽欢要换她的衣服,孙蕙兰勃然大怒道:“你少在这里找借口。 你身上穿的是御赐之物,我的玉佩还是皇后娘娘所赐呢。 今日你若是不将这玉佩给我捞上来,我就让皇后娘娘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许尽欢朗朗的声音问道:“孙小姐的意思是,陛下的御赐之物比不了皇后娘娘的一枚玉佩了?” 孙蕙兰见她又在强词夺理,她被气昏了头,当即一声令下道:“把她给我丢下去!” 丫鬟婆子一拥而上,架着许尽欢的胳膊就将她推进了池塘里。 恰在此时院内传来一声呵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孙蕙兰回头,看着被人簇拥着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人,她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陛下!” 呼啦啦的周围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谁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出现在温府的花园里。 北渊帝是思念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今日会来赴宴,所以微服私访。 哪料竟让他撞见这孙家小姐仗势欺人的一幕来。 “救命啊。” 池塘里传来许尽欢的呼声。 “欢欢!” 楚云淮听到声音忙来到池塘边,就见许尽欢正在池塘里挣扎。 他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北渊帝吓坏了,对着身后的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啊。”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楚云淮和许尽欢从池塘里救了上来。 好在这池塘的水不深,但因为池中有淤泥,他们身上有些狼狈。 楚云淮面如寒霜,他跪在地上俯身一拜:“请陛下为我妹妹做主。” 北渊帝目光沉沉,盯着跪在地上的孙蕙兰道:“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蕙兰满脸慌色,低着头道:“陛下,是许小姐弄丢了皇后娘娘赐给臣女的玉佩。 臣女一时着急,才让她下去帮忙寻找的。” 许尽欢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开了口道:“陛下,臣女不是有意冲撞孙小姐弄丢了她的玉佩。 而是被人推了一下,这推了我的人,就是她!” 第53章 褫夺郡主封号 许尽欢指着跪在孙蕙兰身后的一位贵女。 那贵女叫何甜,是孙将军部下骁骑营一个护军副参领的女儿。 之前在曲水流觞池的时候,也正是这个何甜受孙蕙兰的指使,操控击鼓之人,让酒杯停在她的面前。 她是孙蕙兰身边最得意的一只走狗。 何甜没想到许尽欢竟然会将她推了出来,她面露惊恐之色,摇着头否认道:“臣女没有推她,还请陛下明鉴。” 许尽欢道:“当着陛下的面你也敢撒谎。 这里这么多人,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看得见吧? 倘若有人指认出了你,那你犯的可就是欺君的死罪。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究竟有没有故意推我!” 何甜听到欺君二字,便已经慌了神,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哭着道:“陛下饶命啊,臣女知错了。” 说着,她抬起头伸手指着孙蕙兰道:“是柔嘉郡主,是她指使臣女这么做的。” 孙蕙兰见何甜将她供了出来,顿时震怒,当着北渊帝的面便骂道:“你这个贱人。” “放肆!” 北渊帝一声呵斥,他看向浑身瑟瑟发抖的何甜道:“说,她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何甜回道:“柔嘉郡主嫌弃镇北侯府的小姐是土匪出身,不配和她平起平坐,便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 后来镇北侯府的世子又对她冷眼相待,她觉得受到了侮辱,便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许小姐。 她借着赏花的由头,拿出皇后娘娘所赐的玉佩赏玩,又让臣女在后面推了许小姐一把。 许小姐撞向柔嘉郡主,这玉佩掉入了池塘里,便都成了许小姐的错。 而她就借机发难,逼许小姐亲自下去打捞。” 她哭着道:“臣女所说的都是事实。 臣女若不这么做,孙小姐便要让孙将军罢了我父亲的官职。 臣女……臣女也是逼不得已,还请陛下宽恕。” 北渊帝眯了眯眼睛,浑身透着一股子戾气。 这件事看似只是女儿家的矛盾争执,其实背后映射的却是他这个帝王的无能。 一个小姐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干涉朝廷官员的任职。 孙家在京城还真是无法无天。 许尽欢佯装震惊的样子看向孙蕙兰道:“孙小姐,我自问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让我给你捞玉佩,我也没说不愿意。 可我明明告诉了你,我今日穿的戴的都是御赐之物,不方便下去给你打捞。 但你还是令人将我推进了池塘里,你这么做将陛下的威严置于何地啊?” “你……” 孙蕙兰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慌色。 她摇着头对着北渊帝道:“陛下,不是这样的,臣女……臣女是冤枉的。” “冤枉?” 北渊帝冷笑一声道:“谁敢冤枉威远大将军的女儿? 朕竟不知,原来朕所赐之物竟比不得皇后的一枚玉佩。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才是这天下之主呢?” “陛下息怒。” 一句话惊得众人提心吊胆,就连跟在北渊帝身后的一行人等也全都跪在了地上。 北渊帝抬起头,冷冷的声音道:“传朕旨意,威远大将军之女孙蕙兰,德行有失,仗势欺人,目无法纪。 即日起废除其郡主身份,褫夺封号,禁足府内。 派人好好教教她规矩,以免丢了皇后的脸面。” 他一挥手,眼底满是厌恶:“带下去。” 侍卫走上前来,架起孙蕙兰拖着她就走。 孙蕙兰挣扎着,冲着人群中的太子喊道:“太子表哥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太子的脸色阴沉至极,他这个表妹真是蠢到家了。 这个时候竟然向他求救,不是惹父皇不快吗? 他走出来,一掀衣袍跪在了地上道:“父皇息怒,孙家教女无方,是该严惩。” “哦?” 北渊帝挑了挑眉道:“这孙小姐年幼丧母,朕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可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 你说孙家教女无方,岂不是就是在指皇后未能好好管教自己的侄女。 那你说说应该要怎么严惩?” 太子神色一震,未料到父皇竟还有处置母后的意思。 他犹豫了片刻,回道:“此事错都在儿臣。 儿臣身为孙蕙兰的表哥,对她疏于管教,让她酿成大错,还请父皇责罚。” 北渊帝哼了一声道:“既如此,那便罚你闭门思过吧!” 说着他一挥衣袖,走到楚云淮和许尽欢身边。 也不顾他们身上的脏污,俯身将他们扶了起来,然后吩咐道:“还不快送世子和郡主下去更衣!” 楚云淮和许尽欢道了谢,随即跟着下人去换洗去了。 许尽欢被温姝语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丫鬟已经将热水准备好。 温姝语为许尽欢清洗着头发,满脸愧疚道:“都怪我,我应该陪着你的。 那孙蕙兰仗着有皇后撑腰,在京城向来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 京城贵女都是敢怒不敢言。 只是你和她都贵为郡主之尊,没想到她连你都敢欺负,当真是无法无天!” 许尽欢泡在放了花瓣的热水里,不以为然道:“温姐姐不必觉得抱歉。 我不是也没吃什么亏吗,倒是那孙蕙兰栽了一个跟头。” “那也是她活该。” 温姝语哼了一声道:“说起来她的郡主之位还是她及笄时,皇后娘娘亲自向陛下讨来的呢。 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被她给作没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得意?” 这件事真怪不得旁人,要怪只能怪孙蕙兰不知死活,藐视皇权还被陛下撞了个正着。 而陛下对孙家不满已久,正好借着此事好好敲打他们。 许尽欢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今日是把孙家给得罪透了,温姐姐以后不会不理我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温姝语感激她还来不及呢,希望父亲能通过此事看清楚陛下对孙家的态度,尽早断了攀附太子的心思。 她道:“我和你以姐妹相称,从未想过掺杂其它利益关系,我只是纯粹喜欢你这个人而已。” 许尽欢转过头去看她,玩笑的语气道:“我也喜欢温姐姐,你如果能做我嫂嫂就好了。” 第54章 对她动了心 温姝语的脸颊霎时红透,她有些局促的样子道:“你胡说什么呢? 我……我已有婚约在身,你是知道的,以后这种玩笑还是莫要再开了。” 许尽欢问她:“那你喜欢太子吗?” 温姝语沉默了片刻,才道:“这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了,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许尽欢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她握着温姝语的手道:“温姐姐,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人摆弄的木偶。 我希望你要嫁,就嫁一个与你两情相悦之人。 而不是为了别人委曲求全,牺牲自己。” “我省得,谢谢你。” 温姝语满脸感激看着许尽欢,别人都是羡慕她和太子有婚约,未来可以母仪天下。 却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内心想要挣扎,却又困缚于家族教导,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受尽煎熬,不得解脱。 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未来的路应该要怎么走? …… 许尽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了温姝语的院子,就见楚云淮正在院外等她。 她快步走过去问道:“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楚云淮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走吧,娘亲已经在等着了。” 许尽欢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温姝语摆了摆手道:“温姐姐,我就先回去了,别忘了改日来府上找我玩。” “好。” 温姝语笑着答应,目送着许尽欢被楚云淮带走。 全程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都在许尽欢身上,都没同她打过招呼。 看来许尽欢从大街上掳回来的这位青州府解元,以后会是镇北侯府的乘龙快婿了。 她竟有些羡慕。 若她也能有这么一个“哥哥”一心一意地护着她,疼爱她,该有多好。 府门外。 许氏站在马车前,看着女儿安然无恙的出来。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温柔的道了一声:“回家吧。” 今日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听说了,虽说陛下处置了孙家小姐,但想想她还是有些后怕。 光天化日之下,这孙家人就敢当众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许尽欢知道娘亲在为她担心,便凑过去抱住了她的胳膊道:“娘,我没事。” 许氏将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本以为他们低调一些,隐忍一些就能躲过阴谋算计,如今看来是她错了。 之前她还有所顾忌,但现在她想通了。 唯有站在权利之巅,才能保护自己的一双儿女。 回到镇北侯府,许氏让许尽欢回去好好休息。 楚云淮送她回了院子。 关上房门,许尽欢有些兴奋地问道:“哥哥,现在这把火烧得够不够旺了?” 听着这话,楚云淮面色一变,他目光沉沉盯着许尽欢问道:“你是故意让她们把你给推下去的?” 许尽欢耸了耸肩道:“只有这么做,我们才有借口拒绝太子的示好不是吗?” “许尽欢!” 楚云淮一声呵斥,一股无名怒火窜了上来。 他道:“是谁许你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淹死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觉得我是个废物,护不了侯府,护不了你们?” 许尽欢瞪大眼睛,被楚云淮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 她怔怔地看着楚云淮,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走过去,伸手扯了扯楚云淮的袖子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话楚云淮听了太多次,现在看来她每一次的认错都是不走心的敷衍。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连心底的怒气都不知道应该发在哪儿? 这一刻,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这种被人支配的情绪,让他觉得很是不安。 他看了许尽欢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掉了。 许尽欢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想叫他,但那声哥哥还是咽了回去。 她转身坐在桌前,嘀咕一声:“莫名其妙。” “笨死你得了。” 许清砚从后窗那里翻了进来。 他本来是想问问妹妹发生了什么,哪料刚踏进院子,就听楚云淮勃然大怒地在斥责他妹妹。 偏偏她妹妹傻乎乎的都不知道楚云淮为什么生气? “我哪里笨了?” 许尽欢不服气,她问楚云淮:“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许清砚道:“其实你也知道,你只是不相信罢了。 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楚云淮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这是在乎你的表现。” “在乎我?” 许尽欢虽然有此猜测,但确实不敢相信,毕竟她习惯了前世楚云淮对她的漠不关心。 她摸了摸下巴,问着哥哥:“难道他真的把我当亲妹妹看待了?” 许清砚:“……”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只觉得心疼。 哪怕楚云淮表现得如此明显,她都没有想过,许是楚云淮对她动了心。 看来前世楚云淮真的把她伤得太深,以至于她都不抱任何期待,觉得楚云淮会喜欢上她了。 这样也好。 “是啊,换做是谁都会被这么温柔可人的妹妹所虏获的,楚云淮自然也不例外。” 许清砚又一脸严肃道:“不过以后不能再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知道了吗?” 许尽欢撇了撇嘴道:“我有分寸的。 而且如果我不跳下去,这顶多就是姑娘家的争执而已。 只是我没想到陛下会出现。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假装受了惊吓,然后让爹爹去宫里告孙家一状的,没想到陛下来得这么巧。” 许清砚听她这么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问许尽欢:“这辈子除了守护爹娘,你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许尽欢想了想回道:“希望哥哥早日给我娶个嫂嫂回来。 我觉得温姐姐就很不错,哥哥要不要考虑考虑?” 许清砚瞪了她一眼,问道:“你当真放弃楚云淮,不会再喜欢他了?” 许尽欢苦笑一声,打趣道:“哥哥别试探我了。 我还没傻到要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两次跟头。” 许清砚见状便也没有再多问,他又道:“你还没跟我说,前世那孙蕙兰究竟做了什么,竟死在了楚云淮的手里?” 第一卷 第55章 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提及此事,许尽欢的心头便泛起了一股酸涩。 她用轻松的语调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那孙蕙兰因爱生恨,刺杀楚云淮没有成功,才被杀的呗。” 许清砚一点也不意外。 在这巨峡关,林凡没有久待的打算,他一声令下,龙辇调转方向,朝着总坛方向前行。 能在这里建立宗门,统御一方中央海域,无疑是证明了自身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能与重楼、蓬莱仙山、重楼三大巨擘平起平坐。 一旦真的让其娶了宁荣荣,他们七宝琉璃宗将会一门三斗罗,在大陆上的位置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男人的语气卷着几分赞赏,脸颊轮廓清隽,瞳孔里映着她娇俏的艳丽美颜。 他搂了搂我,这个动作不轻易被人察觉。邑舟眼睛一眯,眼缝中透露出的锐利告诉我他看见了。 我正思索,忽见空亡犹如断线的风筝从天上落下。九婴刷一下从我身边飞出去,接住已经负伤的空亡来到我们身边。 而较为可怖的是,那些怪鸟的脑袋并不是鸟头,而是有着人头的模样。 少年声音依旧轻而冷淡,不过目光却带着凛然冷意和一丝压抑的戾气。 封潇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着他的眼神也渐渐地审视起来。顾泽远这才知道原来是她借着慕容麟的名义给自己下了帖子。 思索了下,考虑到一会开始刷分了,就这么带他们横躺,一点锻炼的目的都没有。 在孩子的脚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的是一些在山上采的野菜,野菜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刚采没多久,可是上面却被撒了很多泥土,看上去脏兮兮的。 夏槐真的对哭闹的孩子毫无办法,忍不住脑子发胀,心脏因为极度头疼而怦怦跳。 四长老一听族长的名号,赶紧回头,自然是啥也没看到,紫年趁机搬起一个花盆朝他的脚丫子砸下去,咋个正着。 其次,当成把七宝琉璃宗当成嫁妆,未来七宝琉璃宗的掌控权还是在宁荣荣的手中。 三蹦子不怕死地问:“啥?她想嫁给大哥你?这不中,嫂子必须得是那位那样的!”边说边指了指夏槐。 夏槐顺着看去,来不及分辨是否是真是假,径直朝那个方向飞奔。 她的身材极好,皮肤又白又嫩,生过孩子和没生过一样,没有一点儿岁月的痕迹。 负责金州城防的祖天寿,赶紧让弟弟祖天春派兵丁维护现场的秩序。 林淑芬跟村里的人一样好糊弄,毕竟他们只是想听听八卦,并不是侦探。 忙活完这些,安抚好家中的娇妻,一切杂七杂八的事情后,他就打算换个身份,低调启程前往离州寻找北斗传承了。 “希然……”他惊讶地看着我,雨水顺着他的发丝不停地往下流着,“你怎么出来了你?!你知不知道现在下雨!”说着,他一把拿过了一旁的外套,套在了我的头上。 “你们怎么可能——是他们!你们怎么可能是那对狠心的将自己的孩子扔在家里,任其自生自灭的父母!”米亚再也忍不住,将三年来所有的委屈全盘而出。 “七琦…我知道黑风没有碰过你…”经过挣扎,金夜炫终于将这个秘密说出了口,但却没有过多的语言。 第一卷 第56章 我会如你所愿 顾父和金凤艳他们也都看着顾野,就差直接问了,是不是把好东西都给沈稚柚娘家了。 他眼神冷漠,没有任何仁慈之色,此刻的他矗立在那里,如天神在世,霸气凌人。 卢修斯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打扫了一下,将干净的兽皮铺上去。 毕竟对方露出来的那种气质,无论是为人处事的手段,还是说话言辞。 对江炎而言,一个紫色宝箱可有可无,但能导致紫色宝箱提前刷新的契机,却令江炎十分好奇。 楚凌看着朝班中争吵起来的诸臣,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目光却扫视各处,对徐黜,楚凌连看都不看。 袁术陷入战争泥沼,曹操落井下石才是正道,趁机将汝南之地纳入麾下,怎会发兵支援?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从窑子里买的兽奴,不知道阿姆是否愿意让他进门。 而赵振东在一旁看着他这样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此时更加有些纳闷起来,在旁边说道。 当初刘备能够破袭袁术粮草大营,取得先机,也仰赖于战争模拟器掉落的战争情报,从而一举奠定胜局。 许问店铺里晃了一圈,便看到店铺一角静静躺着一座磨盘大的奇怪法器。这法器上烙印无数阵图,符箓,玄奥高深绝非凡品。却摆在角落无人问津。 下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扣中了空气,接下来,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羽毛球影。下一刻,一个羽毛球竟是直接落在了他的右后方。 “坐过牢,毕竟人生污点,很多人看你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钉子有点无奈地说。 这个时候,林风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也把目光放在公孙家父子三人身上。 夏铮双眼虚眯,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怕,手中长剑微微一抖,那股冲天的剑意刹那间融入自己手中的长剑之中。 从他十六岁那一年开始他就沒过上一天安稳日子,逃亡,不停的逃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幸福却转瞬即逝,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对他如此的不公,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人间之地,五百杀猪匠力挽狂澜,死死不放林星辰,齐声爆吼,硬生生就扯了回来。 而夏虎此刻身上的道韵看起来如同铠甲,仿佛间似乎让他的身体更加坚固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无数道利剑,朝着夏铮忘了过去,若一旦夏铮承认,那他将彻底成了所有人的公敌。 “嘣!”的一声闷响,一支弩箭自船侧发出,飞速射向赵天佑的船头方向,飞过五六百步的距离之后,渐渐的失去向前的冲力。 听到这话,白少宁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是发下心魔誓言,效忠于方卿微。 至此今天晚上的考试算是彻底泡汤了,格林老师当场宣布,没有考试的学生回去等待通知,会另外安排时间考试,然后就像是赶鸭子一样将雨果他们撵回了城堡。 而方卿微忽然伸出右手,掌心红光闪烁之后,一柄朱红色剑尖从红芒中延伸而出。 赛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靠在马车上,咽了一口涂抹,巨大的疲惫感狠狠的攻击着他的神经,让他有点提不起劲的样子,但毕竟旅途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没有到达霍格沃兹,不能够彻底的放松。 过了一会儿,走廊拐角处又有脚步声响起,李雷和韩梦莎都看了过去,少时,宫雨涵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萧颖儿也是聪明之人,知道不能一直碎碎念,所以就挂断了电话。 刘美玉走到邴子默身旁,噘着嘴恳求说道:“老公,我不要自己睡,我要你陪我睡,要不然我感觉很害怕!”眼圈红红的,一脸委屈。 剩余两只霸王龙立即转身向霸王龙【杏子】发射光栅炮,杏子迅速脱离当前霸王龙的附身【不然自己也会死】,霸王龙被光栅炮消灭。 李雷心中暗道,自己有几套西装,但是对方一片好心,他也就不拒绝了,于是点头答应。 “那屋子里呀”,漠娘看着悠然那一脸紧张的神色,故意慢着话说,卖着关子。 众人为之气结,先是等不到各大宗派的长老掌门,接着又过不了江,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居然坐在船上钓鱼了? 反正坐哪里都一样,云晞很好说话地站起来,走到他们三对面坐下,桌子是圆形的,是十人位的大桌子,如此一来,云晞坐的离他们三人都远远的。 虽然说自己的部队在白天的时候很沃特交过手,这样的话自己的士兵一定会有所疲惫,但是对方何尝不是一样?在同样疲惫的情况之下双方再一次交战,法尔维娅就是要打沃特一个措手不及。 若非其后来痴迷‘旁门左道’,最终太一宗传承的重任恐怕还会落在他身上。 这似乎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地球,几乎从未听闻有人成道。 讨厌!花心的男人永远知道你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东西!他在心里诅咒了他几句,终于还是妥协了。但他没想到,他的手刚接触到矿泉水瓶,他就握住了它。 第一卷 第57章 小未婚妻 许尽欢站在原地,还没有回过回神来。 这是重生以来,楚云淮第一次主动拥抱她。 他的这种反常行为很是奇怪,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许尽欢想了想,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去小厨房熬了一碗姜汤送了过去。 他们也没想到一件陷害的事情能弄成这样,岑孜彦的父母不是听到岑孜彦靠70分都能杀了他的老古董?怎么会这么霸气护犊子。 此时季海梅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而苏白露则坐在离季海梅最远的那张椅子上,一副警惕的表情。 她首先让让那两个企图讨好她的光头和胖子,找一个可靠的,又长得帅的人去勾引一下这个吴美蕊。 经过几场斗战,纪凡战力被挖掘出来的同时,他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逆天战力,已经到了一个相对的极限,再往上,可能就到了真正燃烧殆尽之时。 洛予曦的话有道理,夏兮云直播露脸都不怕,她不过是声音似乎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罗林意外的发现,对这些政府职员才做的工作,我们的警察同志,出乎意料的做的不错。呃……不包括战斗警员,他们大部分已经被罗林打发去休息了,他们留在这,只会手忙脚乱的添各种乱。 悄咪喝水的查克一口凉水喷出,赶忙抱歉几声,借口去洗手间,憋着脸走出去。 独眼狼没有完全听信茂斯的一面之词,但紧紧是一点风头,就足够他紧张起来了。 除了年龄,这人满口大黄牙,手指甲里面还有不少泥垢,进门之后,就坐在她对面,一个劲儿地对着她傻笑。 可惜钟韵不知道,夜唯一极力促南宫洛跟宫千璃之间的姻缘,早就在顾城西出门的时候他通知了南宫洛。 郑哲凡手里有伊莎贝拉门上的钥匙,他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反身把门给关上了。 “呵呵,果然是云宁,你会想出的办法!”楚雨曼拿着那张清单,若有所思的轻笑了起来。 齐家的人很好相处,难得的是,他们竟然没有把自己这个‘丑陋’的人排斥在外。倒是一直一来以礼相待,对她也是非常友善。 就在肖靖想着自己和曼儿的未来时,一个瑟瑟的微弱之声,在肖靖的耳边响了起来。 而且盖亚和阿赖耶这一边还处于弱势地位,让老李尽量拖着时间别回去。 “昨日传来消息,项羽大军又已经拿下了乌程,正率领大军向吴县杀来。”曹昂回答道。 虽然那些萝卜青菜绝对都是美味,但冯雪仍旧吃不下去,似乎自己的身体在拒绝着这些食物,不过也难怪,任谁同一样东西吃了十几年也总要厌烦的。 这种情况下,自己如何能取得哪些食客的信任,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极度危险中呢? 他虽杀了陆一鸣,但是却让陆家的名气高涨,原本不服陆家的势力,因为有了白三的存在,也开始向陆家俯首。 “既然都等我来,那这场‘鸿门宴’我算是吃定了?”孙悟空冷眼地看着他。 仙国天门在当年仙界,可是孤霸一方的伟大存在,孙悟空随口说出这个身份也是希望在后面行事有所便利。 跟着阿城一起来的村民叫做徐广,今年四十有二,因外出打工赚了些钱,所以三年前回乡发展,为了便利村民,出资修建了后山的山道。 第58章 不是蛊就是毒 “静安哥哥。” 许尽欢端着药走到沈静安面前道:“这是大夫开的药,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沈静安俯身,只闻了闻气味便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先给他用吧。 等会我重新开服方子,再按我的新药方服用即可。” “好。” 许尽欢将药端给了楚云淮道:“哥哥放心,有静安哥哥在保管你药到病除。” 楚云淮却觉得自己的病怕是好不了了,这种感觉比昨夜见过那人后还要糟糕。 他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许尽欢接过空碗道:“哥哥好好休息,我带静安哥哥在府上逛逛。” 楚云淮唇角微微一动,似是想说什么。 他见许尽欢要带着沈静安离开,忙假装嗓子不舒服咳了起来。 许尽欢匆忙折回来为他拍着背问:“静安哥哥,我哥哥他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沈静安道:“看来是寒气伤了肺,不打紧。” 说着指尖捏着一枚银针,出其不意地就刺入了楚云淮的后颈,而后他便晕了过去。 “睡一觉就好了。” 沈静安收起银针,勾了勾唇道:“让他好好休息,我们走吧。” 许尽欢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沈静安问:“他是装的?” 沈静安耸了耸肩道:“他有没有事我能不清楚? 不过就是瞧着你好骗,想把你留下照顾他而已。” 许尽欢以为楚云淮就是因为生病所以有些脆弱。 因为她生病的时候,也想有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便也没往心里去。 她帮楚云淮盖好被子,然后跟着沈静安出了房门,才问道:“静安哥哥怎么来了?” 沈静安道:“是你母亲担心你的失忆之症,给师父写了信。 只是师父出了远门,我收到信便赶了过来。”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许尽欢道:“你兄长已经将你的苦衷都告诉了我。 你放心侯爷和夫人那边我会帮你打掩护,这段时间我会留在侯府,帮你恢复记忆。” 许尽欢鼻翼一酸,眼眶中蓄着泪问:“静安哥哥都知道了? 你……你不怪我吗?毕竟前世是我害了你!” 沈静安蹙了蹙眉,伸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说什么傻话。 我是你哥哥,又怎会怪你呢,更何况害死我的人又不是你。” 许尽欢吸了吸鼻子,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沈静安道:“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当那是你做的一场噩梦。 你放心这辈子我和你都会好好的,侯府也会好好的,别担心有我和你哥哥在。” “嗯。” 许尽欢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静安揉了揉她的头道:“我给你带了燕州的特产,还有一些礼物送到了你的院子里,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听到有礼物还有燕州的特产,许尽欢眼睛一亮高兴道:“我去看看。” 说着就跑走了。 待她走后,许清砚才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他给沈静安递了个眼神,两人随即离开了楚云淮的院子,来到了许清砚住的地方。 许清砚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沈静安的面前问:“如何?” 沈静安面色凝重了些许道:“我在楚云淮的脉象中探出了隐脉的迹象。” “隐脉?” 许清砚问他:“这是什么?” 沈静安同他解释道:“隐脉是一种不易察觉的隐蔽脉象。 这种脉象藏在正常的脉象之下,寻常大夫根本就很难探得出来。 楚云淮的隐脉目前还不是太明显,我还不能确定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许清砚问他:“那一般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隐脉?” “毒,或者蛊,亦或者他体内藏有某种天生的隐疾,总之以他目前情况来看,还无法分辨是哪一种。” 沈静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异的脉象,这不免勾起了他的兴致,想要一探究竟。 许清砚问他:“那你觉得,前世你的死,会不会和发现楚云淮的隐脉有关?” 沈静安点了点头:“十之八九。 若真如此那便只剩两种可能,有人给楚云淮下了毒或者是蛊。” 许清砚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子道:“看来楚云淮身上还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他问沈静安:“可有法子能探查出他中的究竟是毒还是蛊?” 沈静安想了想道:“我尽力一试,不过需要楚云淮的血。” 顿了顿,他又道:“可能会需要很多。” 许清砚有些难办,在没查清楚楚云淮究竟是不是中毒或者中蛊之前,他并不想打草惊蛇。 但若取他的血,就不可能不惊动他。 想了想,他有了主意,笑着问:“你说如果帮欢欢恢复记忆,要用楚云淮的血做药引,他愿不愿意?” “不愿意。” 沈静安回答得极其笃定,他哼了一声道:“我和他虽然就只见了一面。 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他对我的敌意。” 他啧啧两声:“我那句未婚妻叫得他醋坛子都打翻了。 若说前世楚云淮不喜欢欢欢,打死我都不信。 我们家欢欢俏皮可人,怎么能有男人无动于衷呢?” 许清砚笑着道:“你不就无动于衷吗?” 沈静安白了他一眼道:“那能一样吗。 她把我当兄长,我也把她当妹妹,不然你觉得欢欢能便宜了别人?” 他本是个孤儿,是由师父养大的。 他的师父师出神医谷,是一名隐世神医。 有一次在燕云山采药的时候,不慎跌落悬崖,被燕云寨的土匪头子萧雄所救。 此后师父留在了燕云寨养伤,和萧雄结下了深厚的情意,这婚约也就是这个时候许下的。 后来欢欢出了事,被寻回来后高烧不退。 师父带着他连夜赶来相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小未婚妻。 欢欢醒来后,便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而他和师父在燕云寨逗留了一段时日。 从那之后,他就多了一个妹妹,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静安哥哥,静安哥哥。 这一叫就叫了十年。 长大后他学有所成,便随着师父外出游历去了,和欢欢也鲜少相见。 以至于这情谊从始至终都是兄妹之情,从未改变过。 第59章 浸了麝香的珠子 许清砚不置可否,但凡沈静安对他妹妹有那么一丁点心思,都没有楚云淮什么事。 他道:“话虽如此,但你也应该反省反省。 从小到大你眼睛里只看得见两种东西,药材和病人。 就你这样的,能有姑娘家喜欢才奇怪,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 沈静安这人什么都好,唯独研究起医术来能到了忘我的境界,以至于这性子多少有点无趣。 但凡他不这么痴迷医术,也许妹妹也不会只把他当哥哥看待。 沈静安耸了耸肩,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清砚一噎,想到自己前世也没讨到媳妇,他的确也没有资格去说沈静安。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调沉重了些许:“我只要想到欢欢前世受的苦,就恨不得杀了楚云淮泄愤。 但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我要弄清楚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解开欢欢的心结。” 无论楚云淮是出于何种缘由,对他妹妹淡漠如此,害她惨死马蹄之下,他都要查清楚。 沈静安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 许清砚道:“除了探查楚云淮体内的隐脉因何导致,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说着他俯身凑到沈静安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静安听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许清砚道:“你这是?” 许清砚勾了勾唇,眸中透着一丝狡黠,脸上的表情却又带着些冷意:“我要让他尝一尝,我妹妹受过的苦。” …… 楚云淮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后才醒。 他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房内,并没有看见许尽欢的身影。 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失落之感,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 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一样,楚云淮不自觉地朝着许尽欢的院子走去。 站在垂花门前就看见许尽欢和沈静安坐在凉亭上。 沈静安将剥好的葡萄送到了许尽欢的嘴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逗得许尽欢开怀大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 楚云淮站在原地,垂下的双手紧握着,那双漆黑眸子里翻腾着滚滚波涛。 心头的郁气涌上喉咙,让他没忍住掩唇咳了起来。 听到声音,许尽欢忙看了过来,就见楚云淮只穿着中衣站在垂花门前,不停地在咳嗽。 她忙迎上去,惊呼一声:“哥哥,你怎么来了?” 楚云淮缓过这一阵,好了许多,他看着许尽欢有些虚弱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我醒来没看见你。” 许尽欢只顾着和沈静安叙旧去了,倒是忽略了他。 她扶着楚云淮在凉亭上坐下道:“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很晚呢。” 提及此,楚云淮有些幽怨的眼神落在了始作俑者,沈静安的身上。 沈静安笑着道:“你的意志力倒是异于常人啊。” 他扎的那一针,寻常人最起码要昏睡四个时辰,但楚云淮两个时辰就醒了,说明他有着惊人的意志力。 楚云淮冷冷的声音道:“看来静安兄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吗。” 沈静安问他:“要不我再给你扎一针?” “敬谢不敏!” 楚云淮哼了一声,没给沈静安什么好脸色。 他也没想到这么男人竟然这么阴险,敢暗算他。 许尽欢给楚云淮倒了一杯茶道:“哥哥,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怕扎针呢?” 楚云淮:“……” 他是怕扎针吗,而是怕这个叫沈静安的男人不怀好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他。 楚云淮端起许尽欢给他倒的茶喝了两口,就见管家让人抬了好多东西进了院子。 许尽欢看着那一口口的大箱子,还有许多精致的盒子,好奇地问道:“管家,这都是什么东西?” 管家笑呵呵地回道:“这是孙家、温家送来的赔礼。 还有陛下、以及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赏赐。 侯爷让我们把这些东西都给郡主送来。” 许尽欢跑过来看着地上那一箱一箱的东西问道:“哪个是孙家送来的?” 管家指了指那不大不小的一个箱子道:“孙家就只送了这么一个箱子。” 许尽欢将箱子打开,就见里面明晃晃的都是金子。 她啧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把箱子合上道:“还真是敷衍。” 楚云淮见状蹙了蹙眉,问着沈静安:“她不喜欢金子?” 沈静安微微一笑:“许家最不缺的就是金子。” 因为他们家有座金矿,就在燕云山里面藏着呢。 不然只靠着许家的生意,上哪养活燕云寨上万的兄弟们? 比起金子,许尽欢更喜欢的还是奇珍异宝。 她陆陆续续把其它人送的礼物打开,果然这些东西更合她的胃口,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最后被一阵特别的香味吸引,而这香味的来源正是锦盒里放着的一串檀香珠。 那珠串是用极其罕见的绿檀串起来,珠子上还刻有佛经铭文。 她拿起来深深地嗅了嗅道:“好香啊,这是谁送的?” 管家看了一眼手中的礼单,指了指一旁的几件东西道:“这些都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 话音方落,沈静安快步下了凉亭,拿起许尽欢手里的那串檀香珠,放在鼻尖嗅了嗅。 顿时间,他脸色沉了沉,对着许尽欢道:“别碰。” 许尽欢吓了一跳,问道:“这珠子有问题?” 沈静安将那串檀香珠扔回了盒子里,又把皇后娘娘送来的其它几个锦盒检查了一遍。 除了那串檀香珠外,其它东西倒也没什么问题。 他道:“这珠子用麝香泡过,且麝香的味道被檀香味遮住了很难分辨,若是长时间接触,会致女子不孕。” 许尽欢听后脸色一变,这里面这么多的物件唯有这串檀香珠她最喜欢。 因为戴在身上可以散发香味,没有姑娘会不喜欢这种东西。 倘若静安哥哥不在,她岂不是要中了皇后娘娘的毒计? 果然是在深宫待过的女人,这报复人的手段都这么恶毒,竟对她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下如此毒手。 真是可恶。 忽而,她脑海有一道灵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那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第60章 陈昭仪 许尽欢想到陛下后宫中妃嫔无数,但有孕的却寥寥无几,难道陛下子嗣不丰都是皇后娘娘做的手脚? 沈静安对着管家道:“以后送到府上的东西,都要经过我的查验。” “是。” 管家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楚云淮走过来取了锦盒里那用麝香泡过的檀香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道:“我拿去烧了。” “等等。” 沈静安握住他的胳膊,将那珠串取过来道:“还是交给侯爷处置吧,你身子还没好,便不必费心了。” 说着,便将那檀香珠拿走了。 次日。 按照惯例,得了陛下的赏赐都要进宫来谢恩,原本这等事情都是镇北侯代劳的。 但偏偏其中有皇后娘娘所赏的东西,镇北侯身为臣子不便入内宫拜见。 于是许氏便带着许尽欢进了宫。 听到她们要入宫,楚云淮放心不下,不顾自己还病着,执意要陪她们一起。 三人先去拜见了北渊帝。 北渊帝见到自己的儿子自是高兴至极,他让太监送许氏和许尽欢去见皇后,留楚云淮在书房说话。 许氏和许尽欢由太监领着,朝着皇后的未央宫走去。 途径御花园的时候正碰到了贤妃娘娘和一位宫妃。 两人匆忙走过去见了礼。 贤妃一脸温和地伸手将许氏扶了起来道:“夫人不必多礼,你和郡主今日怎么得空进宫了?” 许氏回道:“昨日皇后娘娘赏赐了小女一些东西,臣妇今日特意带她前来谢恩的。” 贤妃道:“温府宴会上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好在郡主有惊无险。” 正说着话,贤妃身后的那位宫妃突然开了口道:“郡主这是用了什么熏香,这么好闻?” 贤妃笑着同许尽欢介绍道:“这位是跟本宫同住在储秀宫的陈昭仪。” 许尽欢给陈昭仪见了一礼道:“回昭仪娘娘,臣女用的并非什么熏香,而是皇后娘娘昨日赏的檀香珠,臣女很喜欢就戴在了身上。” “哦?” 陈昭仪看着她脖子上戴着的珠串道:“本宫素来喜欢檀香,能否让本宫瞧瞧。” 许尽欢将脖子上的珠串取下来交给了陈昭仪。 陈昭仪拿起那珠串凑到鼻尖嗅了嗅道:“是顶级檀香木,而且还是少见的绿檀,确实是难得的宝贝。 本宫近日有些苦夏,时常觉得恶心头晕。 这绿檀的味道闻起来倒是十分舒心,只可惜是皇后娘娘所赐,不然本宫就讨过来了。” 说着就将那檀香珠还了回去。 许尽欢也不好将皇后娘娘的东西随便送人,便道:“改日臣女寻得更好的,再送给昭仪娘娘。” “你有心了。” 陈昭仪笑着给她们让了路道:“你们快过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母女两人告了辞,转身离开,谁想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昭仪娘娘。” 许尽欢回头看去,就见那陈昭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而她身下的衣裙上有血迹不停地蔓延开。 贤妃吓了一跳,忙大喊道:“快请御医来。” 御书房里。 北渊帝正在同楚云淮说着话,父子两人还没聊几句,就见高同礼慌张地跑了进来道:“陛下,陈昭仪在御花园里晕倒了。” 闻言,北渊帝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高同礼道:“奴才也不清楚,说是陈昭仪在御花园里碰见镇北侯的夫人和郡主,说了几句话就……晕倒了。” 听到和镇北侯的家眷有关,北渊帝回头对着楚云淮道:“你跟朕去看看。” 楚云淮跟着北渊帝来到了储秀宫,这宫里住着贤妃和陈昭仪两人。 一踏入陈昭仪的寝宫,就闻到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北渊帝愣了一下,他疾步来到内殿就见太医正在给陈昭仪施针。 而陈昭仪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正在昏睡着。 许氏和许尽欢也在。 北渊帝问道:“陈昭仪她这是怎么了?” 太医匆忙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昭仪娘娘她……她这是小产了!” “什么?” 北渊帝浑身一震,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里喃喃道:“小产?” 他反应过来,怒目斥问着宫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陈昭仪有孕,却没有人告诉朕?” 他子嗣本就艰难,如今又失去一个孩子,让他如何接受? 宫人跪了一地,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 而贤妃作为一宫主位自然难辞其咎,她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是臣妾失职,未曾察觉陈昭仪有孕,还请陛下责罚。” 北渊帝向来宠爱贤妃,又怎忍心责怪于她。 他将贤妃扶了起来道:“这跟爱妃有什么关系?” 贤妃自责道:“臣妾近日是发现陈昭仪胃口不好,还以为她是苦夏所致。 都怪臣妾未曾有过身孕,不知妇人怀孕的症状。” 这话真真是刺痛了北渊帝的心。 他后宫妃嫔无数,可近十年来却无人有孕! 如今好不容易有妃嫔有了身孕,却又莫名小产了。 他沉着一张脸,问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好端端的昭仪为何会小产?” 陈昭仪身边的贴身宫女回道:“昭仪娘娘在御花园里碰见镇北侯夫人和郡主。 只是和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腹痛不止。” 顿了顿,她忙道:“昭仪娘娘还说郡主身上的味道好闻。 询问过后才知是郡主戴了一串檀香珠,娘娘还借过来把玩了一番。” 被提及的许尽欢心头一跳,她忙跪在地上,将脖子上的檀香珠取了下来道:“陛下明鉴。 陈昭仪是借了臣女这串珠子,还说这味道十分的舒心。” 她将珠子呈上去道:“这檀香珠是昨日皇后娘娘所赐之物。 臣女今日要向皇后娘娘谢恩,便戴了这珠子。” 听到是皇后娘娘所赐之物,北渊帝眸色一凛,示意太医:“去检查一下,这珠子可有什么问题?” 太医忙接过许尽欢手里的檀香珠仔细地嗅了嗅。 随后他神情大变,俯身一拜道:“陛下,这檀香珠里浸了麝香。 此物可致女子不孕,若有孕之人接触则容易滑胎。 陈昭仪胎象尚浅,只需接触一点麝香便能引起小产啊。” 许尽欢大惊失色,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太医,你可是弄错了?皇后娘娘为何会赐我浸了麝香的珠子?” 话音方落,就听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第61章 让人意外的反转 许尽欢抬头看去,就见孙皇后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殿内。 她扫了一眼殿内的众人,随即走上前来给北渊帝见了礼道:“臣妾听闻陈昭仪在御花园中晕倒了,特意带了太医前来探望,没想到陛下也在。 不知陈昭仪这是得了什么病,竟还惊动了陛下?” 北渊帝眯了眯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和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女人。 她出身将门,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丝盛气凌人,从来都不肯屈服。 这么多年她总是摆出这么一副傲气凌然的姿态,实在是让人厌烦。 他哼了一声:“皇后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说着他将那串浸了麝香的檀香珠扔在了孙皇后的身上问:“这珠子是你赐给镇北侯府的吧? 朕倒是要问问皇后究竟是何居心,竟在这檀香珠里浸了麝香,害陈昭仪因此小产!” 那檀香珠砸在孙皇后的身上,她连躲都没有躲,更没有因为北渊帝的震怒而下跪。 她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串檀香珠。 昨日送去镇北侯府的赏赐,都是她身边的宫女亲自挑好,让她过目的。 包括这珠子。 她道:“臣妾听闻镇北侯府的郡主在温家的宴会上受了惊。 而这檀香珠有安神压惊的作用,这才选了这珠子。 至于陛下所说的这珠子浸过麝香,臣妾一概不知。” 北渊帝听着这话,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斥道:“好一个一概不知,珠子是你送的你不知道? 难不成是镇北侯府污蔑你不成?”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孙皇后扬着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道:“臣妾的侄女目无王法,对陛下不敬,犯下大错是她咎由自取。 臣妾并非善恶不分之人,更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报复镇北侯府。 至于这珠串为何会浸了麝香,还导致陈昭仪小产,臣妾的确不清楚。 不过……” 她话音一转,问着北渊帝:“也有可能是太医弄错了也不一定。 臣妾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都叫了过来,不若让他们再检查一遍。” 北渊帝看着孙皇后带来的几个太医,这么多人他就不信皇后能把他们全都收买了。 于是答应了皇后的提议:“那就验吧。” 孙皇后将珠串交给了身后的太医们,他们聚在一起仔细将这檀香珠查验了一遍,确认再三。 其中为首之人才回道:“回陛下,这檀香珠并没有浸过麝香。” “没有?” 北渊帝惊讶极了,而同样为之惊讶的还有一旁的贤妃。 她眉头一皱,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楚云淮,也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许尽欢却趁机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下,一颗心渐渐地凉了下来,看来哥哥说的没错。 这浸了麝香的珠子,不是出自孙皇后之手。 她今日戴着这珠子进宫,便是为了引出真正布局之人,而此人她想必已经知道是谁了。 只是没想到…… 许尽欢暗自握紧双手,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件事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孙皇后见北渊帝不相信这珠子是干净的,她道:“陛下若是信不过这几位太医,也可以另遣信得过之人再来查验。” 北渊帝面色一沉,转身看向给陈昭仪诊脉的那位太医,斥道:“你不是说这珠子浸了麝香吗?” 那太医吓得面色一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孙皇后瞥了他一眼道:“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你是姓陈吧。 而且还是陈昭仪举荐入的太医院是吗?” “陛下恕罪。” 陈太医俯身一拜道:“是臣医术不精,误以为陈昭仪的小产是接触了这檀香珠所致,才会闹出如此乌龙,还请陛下饶命啊。” 北渊帝听他如此解释,真是气得不轻,身为太医竟连麝香和檀香的味道都分辨不出。 如此庸才竟然也会出现在太医院! 孙皇后冷哼一声道:“陈太医一句医术不精,就险些让本宫背上谋害皇嗣,陷害镇北侯府的罪名。 不过这说起来也是蹊跷,既然这檀香珠没有问题,那陈昭仪又是怎么小产的呢?” 她对着身后的几位太医道:“陈太医医术不精,就劳烦几位去给陈昭仪诊诊脉。” 几人见北渊帝并未反对,便上前去给陈昭仪诊了脉。 探到陈昭仪这脉象,几人俱是一惊。 随后其中一人才回道:“陛下,陈昭仪她……她这是假孕之象啊!” 北渊帝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陈昭仪并没有身孕,而是服用了一种假孕的药物,造成怀孕的小产的假象,而此脉象可以假乱真,难以分辨。” 北渊帝听完太医的解释,那脸色陡然一变。 而此时昏迷中的陈昭仪也醒了过来,她幽幽的眼神落在北渊帝的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陛下,臣妾这是怎么了?” 北渊帝脸色阴沉着,他一声怒斥:“陈昭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孕来欺君!” 陈昭仪一脸茫然的样子,她有些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知道什么假孕啊。” 北渊帝却是不想听她的解释,他道:“来人,陈昭仪假孕欺君,即日起打入冷宫!” 陈昭仪大惊失色,她哭喊着求饶:“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北渊帝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了下去,连带着那陈太医也一并拉了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着一张脸道:“今日是朕错怪皇后了。” 孙皇后依旧是一副淡漠如尘的模样道:“陛下言重了。 是臣妾失职未能管理好六宫妃嫔,让他们扰了陛下的心情。” 北渊帝一挥衣袖也不愿和孙皇后继续客气下去,便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皇后处理吧。” 众人恭送北渊帝离开。 孙皇后让太医们全都退了下去,随即走到许氏面前道:“让夫人和郡主受惊了,两位去本宫那里喝杯茶吧。” 许氏道了谢,随即带着许尽欢一起离开了储秀宫。 因楚云淮是外男不便一起前往,便先出宫去了。 只是孙皇后她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个宫女追了出来叫住了他:“世子,我们家娘娘有请。” 第62章 他的心头挚爱 楚云淮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那个宫女回了储秀宫。 等他进了宫门,本该离开的许尽欢却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拐角处。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便是想看看楚云淮会不会去而复返? 果不其然,他去见了贤妃。 这一刻,这两个多月的兄妹之情在她眼里全都变成了笑话。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浸了麝香的珠串不是皇后送来的,而是贤妃娘娘! 储秀宫守卫森严,许尽欢也没法进去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而她也不想知道了! 她转身离开,只觉得本来已经愈合的心又裂开了千疮百孔,只剩无尽的悲凉和荒唐。 储秀宫内。 贤妃有些焦躁不安的在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她忙回头看去,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檀香珠明明是用麝香泡过的,为什么太医没有查验出来? 本来这是能将皇后扳倒的绝佳机会,却功亏一篑。 甚至还有可能让他们损兵折将。 楚云淮面色阴冷,他问道:“行事之前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我是不是叮嘱过,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为什么不听?” 贤妃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楚云淮竟然会怪她? 她蹙了蹙眉道:“孙家和镇北侯府生了矛盾,这是绝佳的机会。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想借那浸了麝香的檀香珠,让陛下怀疑后宫妃嫔无子都是皇后动的手脚。 哪料竟然出了纰漏,此事未成,孙皇后必定有所怀疑。 只怕我们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要保不住了!” 楚云淮冷着脸斥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陈昭仪是你宫里的人,你以为皇后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吗?” 贤妃拧着眉道:“我会处理干净。” 她问道:“那檀香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镇北侯府的人有所察觉了?” 楚云淮道:“镇北侯府上有一位特别厉害的神医,他一眼便瞧出那珠串有问题。” 贤妃面露惊色:“这么说来,他们压根就不相信那檀香珠是皇后动的手脚? 所以今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试探!” 她看向楚云淮问道:“你身为侯府的世子,难道不知道吗?为何不提前告知于我?” 楚云淮在听到那檀香珠浸了麝香的时候,便猜到事情极有可能是贤妃做的。 当时他想着将珠子销毁,却被沈静安给拦下。 他也想过传消息出去,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奈何在喝了许尽欢送来的药后,他就昏睡了过去。 如此看来,那药里定是动了手脚。 他自嘲一笑:“因为他们就没把计划告诉我! 我早就警告过她,镇北侯府绝不是草莽土匪这么简单,可她偏不听,非要自作聪明。 只怕我这几个月来的努力,全都要毁于一旦了。” 楚云淮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冷厉了些许,他对着贤妃道:“你告诉她,不要再擅作主张。 不然镇北侯府非但成不了盟友,还有可能变成敌人。 届时,大仇报不了,我们就等着一起下地狱吧!”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 许尽欢离开储秀宫后,就漫无目的地在宫里走着。 一直走到了御花园,她寻了一处无人的假山凉亭,蹲在石头边黯然伤神。 忽而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许尽欢抬起头,就见面前的姑娘递过来一颗桃子。 她穿着粉嫩的宫装,圆乎乎的小脸白玉无瑕,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比。 看见她,许尽欢莞尔一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桃子道了一声:“谢谢。” 姑娘也不说话,她在许尽欢身边坐下,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湖水,安静得不像话。 这个姑娘许尽欢认得,她就是陛下唯一的女儿,昭华公主。 只不过她自打一出生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还有一点痴傻。 前世楚云淮做了太子后,对这位妹妹还算不错。 她时常来太子府找她玩,也算是她前世唯一的朋友。 她握着昭华公主给她的桃子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活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不会有忧愁和烦恼。” 昭华公主看着她,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她指了指许尽欢手里的桃子。 许尽欢明白她的意思,她咬了一口桃子,然后露出一抹笑意来道:“真甜。” 昭华公主眉眼一弯,这时不远处传来宫人的声音:“公主,你在哪儿,快出来公主!” 她站了起来,看着许尽欢似是想表达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最后她伸手抱了许尽欢一下,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就转身跑开了。 许尽欢愣在原地,忽而想起前世无数个被楚云淮冷落的日子。 在无人关心的角落里,唯有这个不会说话的姑娘,会给她一个拥抱和安慰。 霎时间,她红了眼睛。 许尽欢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掉手里的桃子,然后擦干眼泪平复下心绪,起身出了宫门。 楚云淮正在马车前候着,见她一个人出来,他问道:“娘亲呢?” 许尽欢道:“皇后娘娘拉着娘亲说话,我觉得无聊便寻了个由头先离开了。” 说着她叹息了一声问道:“哥哥,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觉得那浸了麝香的珠子究竟是谁送来的?” 楚云淮眉心一沉,回道:“那陈昭仪很是可疑。” 许尽欢面上一寒,随即敛去:“陈昭仪?她一个小小昭仪怎么敢利用我们镇北侯府的?” 楚云淮道:“这后宫女子争宠的手段向来是层出不穷的。 也许陈昭仪背后还有人指使也说不定。” 许尽欢问他:“那会是谁呢?” 楚云淮抿着唇,犹豫了片刻才回道:“我猜可能是宁贵妃。 因为她和孙皇后一直不合,据说宁王的腿,就是孙皇后派人弄伤的。 这两人在后宫中也是斗得不可开交。” 听到楚云淮的回答,许尽欢一颗心彻底的凉透。 为了保护贤妃,他竟将此事推到了宁贵妃的头上。 看来贤妃还真是他的心头挚爱呢。 “我觉得她也最可疑,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也坐得住,看来肯定有鬼。” 许尽欢没有戳穿他,而且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 她看着楚云淮问道:“哥哥会一直保护我吗?” 第63章 不想和他做兄妹了 “当然!” 楚云淮回答得毫不犹豫,他看着许尽欢目光中透着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许尽欢很想问问他,如果伤害她的人是他自己呢,他又该如何? 只是这话她终究没有说得出口。 回到镇北侯府,许尽欢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直到许清砚来看她。 见妹妹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他蹙了蹙眉走过去问:“我瞧着你从皇宫回来这神情就不大对劲,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哥哥。” 许尽欢抬起头看着他道:“我不想和楚云淮做兄妹了。” 许清砚愣了一下,问她:“莫非檀香珠的事情和他有关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许尽欢道:“哥哥让我戴着檀香珠进宫引幕后之人上钩,却引出了假孕小产的陈昭仪。 这个陈昭仪是贤妃宫里的人,出事之时贤妃也在,而且……” 她苦笑一声:“前世楚云淮能坐上储君之位,这贤妃也出了不少的力。 而且我还撞见他们抱在一起,关系亲密。” 许清砚大为震惊,他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怕哥哥生气,会为难楚云淮便没告诉你。 而且我也不确定楚云淮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许尽欢目光一沉,继续道:“但他今日包庇了她! 而且我还看见,他偷偷去见了贤妃。” 许清砚气得一拍桌子,冷着一张脸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他!” 看来楚云淮背后之人还真不简单,竟然就连陛下身边都有他们的眼线,而且还是最受宠的贤妃娘娘。 昨日,沈静安拿着那浸了麝香的檀香珠来找他。 他就怀疑这动了手脚的檀香珠也许不是出自孙皇后之手。 为了找出此人,他让沈静安抹去了檀香珠里的麝香,然后让妹妹戴着此物进了宫。 如果东西不是孙皇后送的,那这幕后之人就是为了利用他们镇北侯府,嫁祸孙皇后。 而楚云淮背后之人也有很大的动机,于是他让沈静安在楚云淮的药里动了些手脚,以防他传递消息。 结果引出来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昭仪。 许清砚本来打算好好查一查这陈昭仪的底细,看看在背后操控她的究竟是谁,却在妹妹这里找到了答案。 这件事竟当真同楚云淮有关。 难怪在听到檀香珠里浸了麝香后,楚云淮第一反应就是要毁了这珠子。 只怕他早就知道这送珠子的人,是贤妃。 倘若静安不在,他们镇北侯早就成了贤妃扳倒皇后的一颗棋子。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他妹妹的头上来。 许清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道:“你怀疑此事楚云淮知情,却为贤妃隐瞒了是吗?” 许尽欢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道楚云淮是否知情,但他替贤妃遮掩是不可否认的。 她以为我不知道他和贤妃的关系,竟还想误导我让我怀疑宁贵妃。” 说着,她讥笑一声,眼睛里满是失望:“他有想要守护的人,可我也有。 我们已经答应他会帮他谋事,可他不该算计我们侯府,把我们当成是棋子来利用。 我以为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对咱们侯府也是有些感情的。 也许是我错了,他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我累了,也不想再和他扮演什么兄妹情深了。” 许尽欢是真的累了,她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想缓和他们侯府和楚云淮的关系。 可最后像是又回到了原点。 爹娘为了她,选择了楚云淮,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以诚相待。 既如此,这段关系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就算没有镇北侯府,相信楚云淮也能报得了仇,坐上储君之位。 许清砚很是心疼地看着她道:“好,你如果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我们就和他撇清关系,大不了咱就谋个反,自己做皇帝!” 许尽欢被他逗笑,她道:“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一家人回到燕云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只可惜,在他们踏入京城的这一刻便已经回不去了。 “会的。” 许清砚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许尽欢的头道:“我和静安会商议让你恢复记忆的事情。 在此之前,你若不想见楚云淮便不见,一切交给我,你安心便是。” 许尽欢点了点头。 许清砚从她这里离开后,便去见了楚云淮。 他在书房备好了茶点,似是料到了他会来。 “你这是在等我?” 许清砚在对面坐下问道:“是想和我谈一谈今日之事吗? 你觉得这陈昭仪是主谋呢,还是她背后另有他人在操控?” 楚云淮眉心一沉问道:“你是在怀疑我?” 许清砚面无表情地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跟你卖关子了。 檀香珠的事情我要一个交代,只要你把这幕后之人告诉我,你和我们镇北侯府的盟约便还作数!” 楚云淮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 许清砚讥笑一声,他道:“夏荷是你们安插在我们侯府的人。 我猜这幕后之人原本的计划是想让你接近我妹妹,让我妹妹对你情根深种,以此攀附我们镇北侯府,为你所用。 但你并不想牺牲自己的感情,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因此不想按照那人的计划来行事。 只是没想到我妹妹伤了头记忆错乱,把你当成了我。 于是你便顺其自然留在了侯府,借着帮我妹妹恢复记忆为交换,和我爹达成了契约合作,我说得没有错吧?” 楚云淮早就知道许清砚此人不简单,但没想到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慧敏锐。 他没说话,只低头饮了一口茶水。 许清砚继续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逼问过你,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但你们不应该触碰我们侯府的底线,我只问你那染了麝香的檀香珠,是谁送来的? 你若交出此人,我们之间的盟约依旧作数。 但你倘若一心袒护,那我们侯府也不介意换个人来扶持!” 第64章 欢欢不见了 “对不起!” 楚云淮挣扎了半晌依旧选择了替那人隐瞒。 他道:“檀香珠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我可以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以后了。” 许清砚面色阴冷,盯着楚云淮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楚云淮,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保护的人是谁吗?” 他讥笑一声:“贤妃娘娘,陛下的宠妃,能把手伸到陛下身边可见你背后之人实力不凡。 你们既有这等本事还拉拢我们镇北侯府做什么? 相信没有我们,你照样可以大仇得报。 但我们镇北侯府也不是冤大头,贤妃她……必须死!” “许清砚!” 楚云淮面色一变,他目光中翻滚着烈火,盯着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谁料他却咬着牙,软了语气:“算我求你,不要动她!”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许清砚,他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那上等梨花木的茶桌,被拍了一个粉碎。 许清砚今日来见楚云淮,只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然而他的回答太让他失望了。 也许是他错了,前世楚云淮哪有什么苦衷,他分明就是心有所属! 他站了起来,冷锐的目光落在楚云淮的身上道:“好,看在这些时日你悉心照顾我妹妹的面子上,我放她一马。 倘若还有下一次,不止是她,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万劫不复! 静安已经有了让欢欢恢复记忆的法子,不过需要你的血作为药引,还请楚公子配合。 待欢欢记忆恢复,你和我们镇北候的恩怨两清,盟约也到此为止! 这段时间,你便安心留在院子里读你的书,不要再去见我妹妹。” 留下这话,他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了。 楚云淮坐着没动,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忽然苦笑了一声。 果然啊,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 可镇北侯府不知道的事,一旦盟约摧毁,便是将许尽欢置于危险之地。 他要怎么做,才能保她不受伤害呢? 楚云淮一直呆坐到了夜深,就听院子外又传来夜莺的叫声, 而他坐着一动不动。 他不想去见她,不想和她继续无止境的争执。 他甚至希望她一败涂地,让她明白是她自己错了! 楚云淮就这么枯坐了一夜,直到次日沈静安来取他的血。 看着楚云淮憔悴不堪的模样,沈静安蹙了蹙眉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路是你自己选的。” 楚云淮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不是他想成为容妃的儿子,也不是他想要背负仇恨,是他自从一出生就背负了这样的命运。 他走的每一步,都不是他自愿的。 只有留下来假装许尽欢的兄长,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他还是把自己这唯一的一条路给堵死了。 沈静安走过来,拿着一只瓷瓶和匕首道:“你不肯将身上的秘密说出来,是信不过镇北侯府? 既然信不过,又为何要与之结盟,所谓盟约只有彼此信任,才能牢不可破。” 楚云淮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诲就是不可轻信他人,他要做的事情容不得一点行差踏错。 更何况他背后之人身上藏着不可见人的秘密,他不能说。 他把手伸了过去,任由沈静安取着血,低低的声音问:“要多久,她才能恢复记忆?” 沈静安问他:“你希望多久?” 楚云淮抿着唇,满脑子都是许尽欢叫他哥哥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道了一声:“有劳了。” 沈静安抬了抬眸子,见血取得差不多了,他将伤口包扎好道:“我也不确定具体需要多久。 也许几日,也许几个月,我会不定时的来取你的血入药,你要好好休息。” 楚云淮没有怀疑,只点了点头。 许清砚不让他去见许尽欢,但许尽欢也没来看他。 他忍不住问道:“欢欢呢?” 沈静安道:“温小姐来寻她出去逛街去了。” 听到许尽欢不在府上,楚云淮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是被许清砚拘着不来看他就好。 …… 大街上。 温姝语见许尽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没有精神?” “就是昨夜没有睡好。” 许尽欢打起精神来,就见前面不远处十分的热闹。 她拉着温姝语走过去道:“京城什么时候开了一家霓裳楼?” 温姝语道:“我也不知道。” 她鲜少出门,也没什么朋友,对京城很多事情也不了解。 许尽欢道:“瞧着这么多人,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着拉着温姝语走了进去,只见满屋子都是年轻的姑娘们。 这店里卖的是女子的衣物和首饰,还有胭脂水粉等等。 京城贵女最喜欢逛的是锦绣阁,那里的衣服、布料、首饰等等都是顶好的,价格也贵。 但霓裳楼不一样,这里的东西虽然不贵重,但花样繁多且价格便宜,因此来逛的大多都是寻常百姓。 许尽欢自小在乡野长大,还是要更喜欢这些市井之物 她在店内逛了一圈,看中了一条彩色流光裙。 掌柜热情地招呼,邀许尽欢上二楼去试一试这衣服合不合身。 许尽欢拿着衣服对着温姝语道:“温姐姐你也挑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先去试试衣服。” 她拿着衣服上了二楼。 温姝语在楼下随便的逛着,可等了许久也没见许尽欢下来。 她拦住一个伙计问道:“方才上去试衣服的那个姑娘呢?” 伙计道:“我们店里来来回回这么多姑娘,小的哪知道是哪个姑娘,要不姑娘你自个上去找找?” 温姝语觉得奇怪,她上了二楼将几个试衣服的地方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许尽欢的身影。 她暗道一声糟糕,忙离开了霓裳楼,来到了镇北侯府。 许清砚正要出门,和跑进来的温姝语撞了个满怀。 他忙将人扶稳,好奇地问道:“温小姐,你不是和欢欢逛街去了吗?” 温姝语看见他,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止不住的在颤抖:“欢欢她不见了!” 第65章 拐卖少女的地方 “怎么回事?” 听到妹妹不见了,许清砚心头一紧,但他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询问着缘由。 温姝语将许尽欢在霓裳楼失踪的经过告诉了他。 她道:“欢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觉得那霓裳楼可能有问题。” 许清砚面色一沉,他让管家去给沈静安传了话,随即便带着人赶来了霓裳楼。 侍卫将此处团团围住,店内的客人看见这架势全都吓得跑了出去。 店内伙计见来人不是官差,但这架势很足也不敢得罪,便陪着笑脸迎了上来问:“公子你这是?” 许清砚看向二楼的方向,问着温姝语:“欢欢是在二楼不见的吗?” 温姝语点了点头:“楼上是给姑娘家试妆更衣的地方,我都找遍了,且楼上也没有另外的出口。” 许清砚疾步上到了二楼,这里有一排一排木头搭建的小屋组成封闭的空间。 木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没有开启的地方。 他一间一间的检查着,很快就发现了蹊跷,这里其中一间木屋的地板下面是空的,应该是有机关控制。 许清砚将将木板拆开,果不其然这木板下面是一个黑漆漆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他跳了下去,发现这洞口不深,顺着密道出去便是霓裳楼的后院假山,而院子里有个后门。 打开后门,是一条幽深的小巷,门口的青石路上有马辙留下来的痕迹,一直通向青雀街。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楚云淮收到沈静安的消息就着急赶了过来。 他顺着许清砚找到的密道来到了院内,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事关欢欢的安危,许清砚不会在这个时候和楚云淮置气。 “应该不是冲着欢欢来的。” 他眸色微沉,冷冷的声音道:“这里应该是拐卖少女的地方。 他们借着店铺做伪装,物色合适的女子让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 听到许清砚的猜测,楚云淮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如果真是专门拐卖少女的地方,那欢欢她岂不是很危险? 而距离欢欢失踪已有一个时辰,耽误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危险。 两人回到了店里,盘问着被抓起来的几个伙计。 “说,你们把人弄去了哪里?” 许清砚一声呵斥,浑身透着一股子骇人的戾气。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中有一人瞧着神情有些不对劲。 许清砚敏锐地察觉了出来,随即拔剑抵在那人的脖子上:“说!” 那伙计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公子饶命啊,我就是一个打杂的,来这里也没多长时间。 不过我发现这店里的掌柜和几个小厮有时候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至于他干了些什么,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楚云淮问道:“掌柜的呢?” “一个时辰前,他就不在了。” 伙计说着,手指着温姝语道:“就是这个姑娘离开后,掌柜的就走了。” 温姝语心急如焚,她道:“天子脚下,他们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掌柜的定然不简单。” 许清砚握紧双手,眼底寒光冷冽:“便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欢欢找回来!” …… 京城最有名的秦楼楚馆莫过于檀音楼和碧玉楼,这两个地方都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窝。 而此时碧玉楼的雅间内。 一个年轻的男子衣裳半敞着醉卧在美人膝上。 他眯着眼睛看着房间里衣着暴露的舞姬在舞动着曼妙的身姿。 一旁的女子将酒送到他的嘴边,娇柔的声音唤了一声:“齐爷。” 被称作齐爷的人将酒水含在嘴里,然后捏着女子的皓腕将人拽到怀里,低头就吻上了女子的唇。 “酒要这么喝才有滋味吗。” 齐鸣大笑一声,搂着怀里的女子上下其手。 靡靡之音伴随着妖娆的舞姿,好一副醉生梦死的快活场。 这时,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弓着腰走到齐鸣身边唤了一声:“齐爷。” 齐鸣有些不悦的抬头看着扰了他兴致的人,见是自己人,他问道:“什么事?” 来人正是霓裳楼的于掌柜,而他就是为齐鸣办事的。 他凑到齐鸣耳边,低声道:“小的给你弄来了一个好货。” 闻言齐鸣眼睛一亮,这风月之地的姑娘他早就腻了,于是开了一间霓裳楼,让于掌柜给他物色姑娘。 他之所以敢在京城这种地方如此行事,自然是因为背后有厉害的靠山。 “去看看。” 齐鸣站了起来,跟着于掌柜来到了后院的柴房。 柴房里放着一口大箱子。 于掌柜将箱子打开,献宝似地道:“齐爷你瞧,是不是上品货色?” 齐鸣盯着被迷晕绑起来塞在箱子里的许尽欢。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那张脸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比之前送来的姑娘要标致多了。” 之前送来的姑娘没几个他能瞧得上的,更别说是送人了。 他见许尽欢身上穿的衣服面料同寻常百姓的似有些不同,便问道:“这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吧,你可别给我招来什么麻烦。” 于掌柜道:“齐爷放心,霓裳楼那种地方只有寻常百姓才会去逛,京城的贵人是瞧不上那种地方的。” 而且他也没见许尽欢身边带丫鬟,至于穿的衣服面料很好,也顶多就是家里富庶一些。 可即便再富庶,也只是寻常百姓,丢了便丢了。 只可惜,没能把和她一起的那个姑娘一起掳来。 京城贵女齐鸣大都认得,而他没见过许尽欢便以为她就是个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 又见许尽欢的确生了一副好样貌,齐鸣按捺住心底的欲念道:“把她送到我的马车上。” “是。” 于掌柜合上箱子,让手下的小厮将箱子抬到了齐鸣的马车上。 齐鸣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扔给了于掌柜,叮嘱道:“最近风声紧,你行事小心一些。 若是惹了麻烦,连累了爷,爷要了你的命。” “是。” 于掌柜接了金子点头哈腰,恭送齐鸣上了马车离开。 而他喜滋滋地拿着金子回了碧玉楼,打算也逍遥快活一番。 坐在房间里,他刚喝了一杯酒正等着楼里的姑娘前来伺候。 突然那紧闭的房门被人一把踹开。 紧接着一柄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问:“被你绑走的那个姑娘在哪?” 第66章 给我杀了她 于掌柜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乱动,面前这个俊秀公子一脸的杀气,吓得他心肝一颤。 这么快就找上了他,该不会他绑的姑娘来头不小吧? “什……什么姑娘?” 于掌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企图蒙混过去。 谁料话音方落,面前的公子手起刀落就削掉了他一根手指。 “啊。” 于掌柜惨叫一声,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道:“公子饶命啊。” 许清砚拿剑指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在霓裳楼里绑走的姑娘在哪?” “在……在……在……” 于掌柜结结巴巴,道出了幕后之人的名字:“在齐爷手里,小的都是帮他做事的啊。” 许清砚问道:“齐爷是谁?” “是京城京兆府尹家的公子,齐爷的姑母是威远大将军的夫人。” 于掌柜将齐鸣的身份抖了出来,正是因为齐家背后有孙家撑腰,齐鸣才敢如此大胆行事。 “齐鸣!” 许清砚知道此人,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好色成性。 时常出入烟花柳巷是檀音楼和碧玉楼的常客。 听到欢欢落入了此人的手里,楚云淮脸色一变,他揪着于掌柜的衣领问:“他把人带去了哪里?” 于掌柜摇着头道:“这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齐爷在城北有一座宅子。” 许清砚和楚云淮不敢耽搁,吩咐侍卫将于掌柜和他手下的小厮全都抓起来后,他们兵分了两路。 一路去了齐家,一路去了齐鸣在城北的那座宅子。 而此时齐鸣的马车却出现在了城东的御街上。 他把马车停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后门,随即敲开了房门,让护卫将箱子抬了进去。 此时夜色已黑,齐鸣由下人领着来到了此间宅子主人的住处。 进来后,他躬身行了一礼,唤了一声:“殿下。” “你来做什么?” 齐鸣来见的不是旁人,正是因为孙蕙兰一事受到连累被罚闭门思过的太子殿下,楚青云。 齐鸣笑眯眯地让人将箱子抬了进来道:“我知道殿下无聊,特意给殿下物色了一件宝贝,还请殿下笑纳。” 他的姑母是威远大将军的夫人,因着这层关系他才能攀上太子殿下,为他做事。 京城百姓只知道太子殿下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但他也是个寻常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碰女人。 只不过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太子殿下从不碰身边的女人。 于是这帮太子殿下物色女人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太子殿下挑剔得很,他只要容貌上乘,身子干净,家世清白的女子。 正因为不好寻找,京城才开了那家霓裳楼。 除了供自己消遣外,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寻找美色。 他笑嘻嘻地将箱子打开道:“殿下请看,这宝贝是否合你的心意?” 太子低头看向箱子里的人,在看清她的容貌后,他面色一变。 确认自己没有认错后,他猛地将箱子合上,压低了声音问:“你知不知道自己送来的人是谁?” 齐鸣被他问得一愣,他道:“殿下放心,她就是个身世清白的寻常女子而已。” 话音方落,就听啪的一声,太子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齐鸣的脸上,咬着牙骂道:“蠢货。 你抓来的是镇北侯的女儿!敢动他的女儿,你是不要命了吗?” 齐鸣捂着脸,他满目震惊地盯着太子道:“镇北侯的女儿? 就是在温家宴会上,让表妹痛失郡主身份的那个许尽欢?” 太子要被这个蠢货给气疯了,他道:“趁她还没醒,你马上把她给放了。 若是敢连累到孤,孤要你齐家满门不得好死,听到了吗?” 齐鸣打了个哆嗦,忙让人将箱子给抬走。 他道:“殿下放心,此事我一定处理妥当,绝不会连累殿下。” 说着,他急匆匆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坐在马车上,齐鸣还有些惊魂未定。 他在心里把于掌柜痛骂了一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火辣辣的脸,心中憋着一股邪气。 齐鸣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这么惧怕镇北侯,不过就是一个土匪而已。 而且表妹因为许尽欢被陛下责罚,痛失郡主的身份,成了京城贵女的笑话。 而他们齐家和孙家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本来就想替表妹出口恶气,如今难道不正是上天赐给他的好机会吗? 齐鸣想到许尽欢的美貌,忍不住心痒难耐。 左右她如今还昏睡着,不如先便宜了他,让他尝一尝这土匪的女儿是何滋味? 他贼心上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看着躺在里面的许尽欢,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猥琐的目光顺着许尽欢的小脸一路往下。 他搓了搓双手,打算先解解馋,谁料那手刚要伸过去,箱子里的许尽欢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捆绑她的绳索不知何时早就被她解开,她手中握着一支簪子,干脆利落地就插到了齐鸣的眼睛上。 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大街! 许尽欢从箱子里爬出来,跳下了马车。 因为身中迷药她浑身没有力气,便照着胳膊上的穴位狠狠的掐了一下。 剧烈的痛楚,让她驱散了身体的无力感,她站起来朝着大街上跑去。 而齐鸣的叫声,惊动了随行的护卫,只见他左眼上插着一只簪子,鲜血染红了半张脸。 护卫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就听齐鸣一声嘶吼:“给我杀了她!” 护卫反应过来,抽出身上的剑便朝着许尽欢追去。 许尽欢拼命地跑着,在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眼看身后的护卫就要追了上来。 许尽欢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忽而就听清晰的马蹄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她抬起头,只看见护卫手中的剑落了下来。 许尽欢下意识的闭着眼睛,耳畔传来楚云淮惊慌的声音:“欢欢。” 紧接着她被人紧紧的护在了怀里,随后便听一身闷哼,紧接着浓烈的血腥气窜入她的鼻尖。 第67章 血洗长街 许尽欢睁开眼睛,就见背后中了一剑的楚云淮反手夺过护卫手里的剑,挥了过去。 顷刻间,那护卫的手臂被斩断,再一剑毙了性命。 而楚云淮像是杀疯了一样,齐鸣的护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路两边的红色灯笼映照着地上的尸体,还有一截断肢血淋淋地落入许尽欢的眼中。 脑海中似乎闪过一幕如同地狱般血腥的画面来。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那双眼睛里满是恐惧。 齐鸣见自己的护卫都被杀了,他吓得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要去逃命。 楚云淮阴沉着一张脸,也不追他,而是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那长剑如飞刀一般,正中齐鸣的后心。 他瞪大眼睛,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直直地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楚云淮浑身染着血,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样。 他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许尽欢,浑身的煞气这才消散。 他脚步踉跄着,朝着她走了过去。 谁料许尽欢却好似受了刺激一样,她捂着头有些崩溃地大叫了一声:“啊!” “欢欢。” 楚云淮跑过去,在许尽欢晕倒之前稳稳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而此时,许清砚带着人也赶了过来,看到满地的尸体他先是一愣,随即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问:“欢欢怎么了?” 楚云淮抬头去看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顿时断开,而他再也撑不住抱着许尽欢倒在了地上。 许清砚此时才发现楚云淮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而被他护在怀里的妹妹安然无恙。 一时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远处传来疾驰的马蹄声,镇北侯带着人也赶了过来。 见沈静安也来了,许清砚忙道:“静安,你快来给他瞧瞧。” 沈静安快步走过来,看见楚云淮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先是一骇,随即忙给他把了把脉。 他简单的止了血道:“他失血过多,得赶紧把他送回去。” 镇北侯面如寒霜一般看着大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重伤的楚云淮,对着许清砚道:“你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许清砚点了点头,随即和沈静安一起带着楚云淮和许尽欢先回了镇北侯府。 这一夜,镇北侯府灯火通明,而京城也注定不太平。 镇北侯带着于掌柜进了宫,将齐鸣的所作所为奏明了陛下。 听闻自己的儿子因此重伤,北渊帝勃然大怒,令镇北侯彻查此案。 得了圣旨后,他带着禁军抄了齐府,将齐家人下了狱,查封了霓裳楼。 短短一夜的光景,昔日风光无限的齐家一朝倾塌,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百姓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镇北侯府内。 沈静安忙了整整一夜,这一夜许尽欢因为惊悸而起了高热,一直都在胡言乱语呓语着什么。 而她这个模样,像极小时候遭受意外的那一次。 而楚云淮的情况也不太好,他的刀口太深从肩胛一直贯穿到了腰后。 虽然给他缝合了伤口,但后半夜他还是起了高热。 直到第二日上午,他们两人的烧终于退了,却一直昏睡不醒。 许氏守了女儿整整一夜,许清砚端着药推门进来,劝道:“娘,你去休息一会吧,我来守着妹妹。” “不用。” 许氏哪里放心得下,她道:“我要看她醒了过来才能放心。” 她又问道:“淮儿怎么样了?” “烧已经退了,只是失血太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许清砚将手里的药放下,他看着自己的妹妹满是愧疚道:“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妹妹,让她遭此劫难,娘你骂我吧。” 许氏叹了一声道:“骂你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 谁能想到这齐家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她目光一冷,对着许清砚道:“我现在才知道这京城真是脏透了。 我们既已回不去,就只能改变这世道,希望淮儿能不负众望,以后做一个治世明君。” 许清砚拧着眉,他并没有将楚云淮包庇贤妃的事情告诉爹娘。 以他爹的脾气若是知道这件事和楚云淮背后的人有关,他肯定会杀了楚云淮的。 想了想,许清砚半是玩笑的语气问:“娘,指望别人不如指望我们自己,要不,咱们谋个反?” 许氏有些意外,她儿子是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她问:“你可是信不过淮儿?” 许清砚道:“儿子只是觉得他心里藏了太多的东西,他既然想借咱们侯府的势,又不坦诚相待。 谁知道咱们帮了他,日后他会不会恩将仇报?” 许氏却觉得楚云淮不像是这样的人,她又问道:“那你觉得他舍命救你妹妹,是出自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图?” 许清砚想到沈静安的话,眸色沉了沉道:“静安说他那一刀如果再深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那不就得了。” 许氏道:“他刚被你妹妹掳回来的时候,是很抗拒留下来的。 甚至这么久以来,他只在你妹妹在的时候,叫我们爹娘。 我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是轻易可以相信别人,接受别人的人。 他背负血海深仇,按理来说应该很是惜命,但却可以为了你妹妹豁出性命。 这说明他最起码对你妹妹不是心存利用。” 这些道理许清砚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担心楚云淮背后的那股势力。 既然楚云淮不肯说,他便只能自己查了。 正想着,就见床榻的许尽欢突然又呓语了起来,嘴里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欢欢。” 许氏握着许尽欢的手,满是担忧地唤着她的名字。 许尽欢猛地睁开眼睛,她气息微重那双眸子没什么焦距,神情有些恍惚的样子。 许氏吓坏了,她摸着许尽欢的脸道:“欢欢,你别吓娘,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娘亲的声音,许尽欢的思绪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她沙哑着嗓音唤了一声:“娘。” 许氏抱着她,哭了起来:“你吓死我了。” 她轻轻拍着许尽欢的背道:“欢欢别怕,已经没事了。” 许尽欢想起自己晕倒前看见楚云淮受了伤,她忙问:“哥哥呢,他没事吧?” 第68章 丢失的那段记忆 “你放心,他没事就是失血过多还没有醒。” 许氏安抚着许尽欢,然后把药端给了她道:“他就在隔壁,等你喝了药再去看他。” 许尽欢乖乖喝了药,见许氏一脸憔悴的模样,她不免有些自责心疼道:“娘,我没事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有义兄陪着我就够了。” 许清砚也跟着劝了又劝,许氏这才肯回去休息。 待她一走,许尽欢就掀开被子下了床,要去隔壁去看楚云淮。 许清砚不满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楚云淮,是谁说不想和他再做兄妹的。” 许尽欢没空跟他解释,她来到隔壁房间就见楚云淮侧身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 她愣了一下,想到他奋不顾身为她挡剑的画面。 如果不是他,那一剑劈在她的身上非死即伤。 可他冲过来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而她已经有些看不明白楚云淮这个人了。 许尽欢敛住心底的思绪,她小心翼翼地握着楚云淮的右臂,撸起他的袖子,看着手臂上那一排小小的牙印。 原来,他真的没有骗她,这牙印就是她小时候留下的,他是早就认出她来了吗? 她把楚云淮的胳膊放下,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打开。 许清砚看着妹妹拿出来的东西,不由的一惊,他问道:“欢欢,你……” “哥哥。” 许尽欢垂着眸子,拿起木匣子里的那只被她珍藏已久的木马,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我都想起来了。” 许清砚心头一震,他蹲下来有些担忧地看着许尽欢道:“你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你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许尽欢拿着那只木马,红着眼睛看着许清砚道:“这是楚云淮送给我的。 当年是他把我从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给救了出来,他胳膊上的牙印就是我留下来的。”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遗失的那段记忆里竟然会有楚云淮的存在,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她来? 许清砚震惊无比,当年救了妹妹的人竟然是楚云淮! 他神情格外认真地问道:“你仔细说说,当时你都经历了什么?” 那段记忆带给许尽欢的刺激太大,以至于逃出来后她就遗忘了。 直到昨夜她在大街上看见楚云淮大开杀戒。 满地的鲜血和残肢让她想起了儿时经历的一场噩梦。 确切来说,那是比噩梦还要恐怖的经历,哪怕回忆起来,她依旧觉得胆战心惊,恶心想吐。 许尽欢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当时被抓走后,就被人给卖了。 我不知道他把我卖去了哪里,只知道那里有很多的孩子。 因为我不停地在闹,那些坏人就把我关在了笼子里。 笼子在地下的什么地方,然后我就看见……”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忽而有些激动,浑身止不住地在颤抖。 许清砚坐在一旁,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没事,如果太害怕就别说了。” 许尽欢靠在许清砚的肩上,将她在笼子里看见的画面说了出来:“我看见他们将那些被抓来的孩子和几只猎犬关在了一起。 猎犬疯狂地攻击那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们,他们手中拿着匕首,但没有人敢刺向猎犬。 结果便是……” 她抖着身子,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那些孩子被猎犬撕咬,啃噬,到处都是残肢鲜血以及孩子的哭声。” 对于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来说,那血腥残忍的画面是她那个年纪无法承受的。 许尽欢趴在许清砚的怀里,哭着道:“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以为我会和那些孩子一样,死在那里。”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然后我就看见了楚云淮。 他把我从笼子里救了出来,但当时的我受惊过度以为他是坏人,就死死地咬着他的胳膊不放。 后来他把我带了出来,让我藏在了一座破庙里,临走前还将这只木马给了我。 他说我的家人会来接我回家,我真的就等到了爹爹。” 许清砚听完妹妹的讲诉,痛得一颗心都要死掉了。 他知道妹妹是受了刺激才会忘记那段往事,却没想到她经历的竟然是如此血腥恐怖的事情。 他安抚着妹妹的情绪,问道:“那你有见到那伙坏人的头领吗?” “是个女人!” 许尽欢道:“是个戴着面纱的坏女人,就是她让人把我关到笼子里去的。” 许清砚眯了眯眼睛,没想到楚云淮背后的竟然是个女人。 他又问道:“那楚云淮也是被抓来的孩子吗?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许尽欢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楚云淮和我们那些被抓来的孩子好像不一样。 至于那个坏女人,我也就只见过她一面。 只记得她当时捏着我的脸将我仔细打量了一遍,说我长得还不错,是块好料子,但具体指什么我也不清楚。 他们像是一个什么组织,被抓来的孩子大概率是被他们培养成了杀手刺客之类的。” 小时候她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那些孩子如此残忍? 但现在她知道,这是他们培养杀手的一种手段。 能活着走出那里的,大概都成了他们手里的一把剑,一颗棋子。 至于楚云淮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她也不知道。 许清砚也没想到,他一直在找的神秘组织原来就是楚云淮背后之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敛住思绪揉了揉许尽欢的头道:“哥哥一定会为那些死去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嗯。” 许尽欢点了点头,无论他们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应该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对待弱小的孩子。 许清砚问她:“那现在你还想和楚云淮划清关系吗?” 许尽欢愣了一下,楚云淮救了她两次性命,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许清砚怕妹妹纠结,又道:“既然知道那神秘组织和楚云淮有关,那他便是我们眼下唯一的线索。 如今他因救你而受伤,若是我们此时翻脸未免无情了一些。 依我看你就继续把他当哥哥留在侯府。 待我们查出他背后之人的真实身份,再做打算。” 第69章 背负仇恨的罪人 “好,都听哥哥的。” 许尽欢吸了吸鼻子,忽而想起了什么,她忙握着许清砚的胳膊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怀疑齐鸣背后的人是太子。” 许清砚一惊:“你是说齐鸣拐卖少女一事还和太子有关?” 许尽欢点了点头:“当时我被关在箱子里,迷迷糊糊中醒来听到齐鸣和那人的谈话,他叫的是殿下。 只不过太子似是认出了我,让齐鸣把我给放了,不要给他招惹麻烦。” 许清砚眯了眯眼睛,神色冷厉:“难怪齐鸣胆大包天,原来他是在帮太子做事。 这太子殿下表面看上去不近女色,原来背地里竟是这种德行。” 他捏着拳头,心中愤怒不已:“只可惜齐鸣被楚云淮给杀了。 不过既然知道此事和太子有关,那他就逃不了!” 许尽欢也很意外,没想到太子身为储君竟在背地里干这种勾当,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少女。 她越来越觉得,扳倒孙家不仅仅是楚云淮的事情,而是要还天下人一个公道和太平。 正想着,就听隔壁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楚云淮醒来后见房间里没人,而他担心许尽欢也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就下了床,却不小心打翻了床边小几上的茶壶。 恰好沈静安端了药进来。 见楚云淮倒在地上,他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他道:“你背上有伤,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楚云淮握着沈静安的胳膊,沙哑的声音问道:“欢欢怎么样了?” 许尽欢一进门就听到楚云淮关切询问她的这句话。 她鼻翼一酸疾步走过去叫了一声:“哥哥。” 楚云淮抬头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他有些着急地问道:“齐鸣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醒来后想起许尽欢在大街上情绪失控,担心她是不是被齐鸣给伤害了,这才不管不顾地想要看看她。 许尽欢忙道:“没有。” 她握着楚云淮的胳膊,红着眼睛道:“哥哥别担心,他碰都没有碰到我。 我还戳瞎了他一只眼睛,是不是很厉害?” 听到许尽欢说没有,楚云淮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道:“欢欢真厉害。” 而他似是撑不住,身子一软,差点倒下。 沈静安忙将他扶到床上,忍不住抱怨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再乱折腾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说着,就脱了他的衣服,帮他检查起背后的伤,好在缝合的伤口没有裂开。 看见楚云淮背后那长长的一道伤口,许尽欢惊得捂住了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她竟不知,原来他伤得这么重。 “别哭,我没有事。” 楚云淮见许尽欢在落泪,他想替她擦眼泪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许尽欢蹲在床边,哽咽的声音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她想不明白楚云淮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他干嘛为了她舍命相救? “因为我是你哥哥啊。” 楚云淮伸手抹去许尽欢的脸上的泪道:“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许尽欢强忍着眼中的泪,她握着楚云淮的手道:“那哥哥要答应我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不能让我担心。” “好。” 楚云淮答应着她,目光不经意瞥见她手腕上的勒痕。 他眸色深了深,轻轻抚着她手腕上的伤问:“你怕不怕啊?” 他反正是怕得要命,怕找不到她,也怕找到她看见是无法承受的一幕。 许尽欢摇了摇头:“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知道哥哥一定会找到我的。 就算找不到也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想尽法子逃出去的。” 楚云淮想起了小时候,他和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当时有那么多的孩子,唯有她眼神最为倔强,嘴里喊着:“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时的他满是诧异,这些孩子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吗,怎么还有爹爹? 正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让他发现了他们藏着的秘密,也让他看到了最为残酷的真相。 所谓的孤儿都是他们买来或者抓来的孩子,他们要用这些孩子,来帮他完成复仇大计。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突然就从一个天真的孩子变成了背负仇恨的罪人。 此后的很多个日夜里,他闭上眼睛便能看见那些因他而死的孩子们。 他们的冤魂一直飘荡在他的身后,哭喊着,嘶吼着,要把他拉进无间地狱里去。 然而,他不能变成地狱里的恶鬼,泯灭这最后的一点良知。 因为他曾发誓不会再让无辜之人,因他的仇恨而死! “好了,让你哥哥好好休息吧,你在这他压根就不能好好养伤。” 许清砚找了个借口把他妹妹给赶了出去。 楚云淮看着许尽欢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门,他眼神黯了黯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待沈静安也离开后,许清砚才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楚云淮不明所以。 许清砚道:“她说就算我们找不到她,她也会想尽办法自己逃出来,这是真的。 你也看见了她手腕上的勒痕吧,但你可能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齐鸣手中逃出来的。” 他端起沈静安拿来的药,喂给了楚云淮,同他讲起了其中的缘由:“我之前跟你说过,她小时候被人拐走的事情。 在她被救回来后,爹娘便请了很多人来教妹妹防身之技,其中就包括怎么解绳索。 这种技能学起来是十分辛苦的,哪怕爹娘对她十分纵容,也咬着牙让她必须学会。 小时候妹妹手腕上时常有绳索勒出来的痕迹,不过她很聪明,最后还是被她给学会了。 爹娘自然是希望她这辈子都用不上,但倘若遇到危险,她最起码可以脱身。 当然她学的也不止这些,静安还教了她许多东西。 就拿迷药来说,为了让她对抗药性,她都不知道被迷晕了多少回。 不过久而久之,她身体就产生了对抗反应,所以寻常迷药她能很快就能醒过来。 可是哪怕知道她有些自保的本领,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会担心害怕。” 说着,他看向楚云淮,语气诚挚而认真:“谢谢你救了欢欢。 檀香珠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至于我们的盟约,也不会作罢。” 第70章 逗弄她 听到盟约不会作罢,楚云淮心中没有丝毫的愉悦,只有满满的心疼。 为了那个明媚而又勇敢的姑娘。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不怀疑这是我用的苦肉计吗?” 许清砚轻笑一声,他将手中的碗放下道:“倘若真是苦肉计,只能说我妹妹在你心中确实十分的重要,重要到不惜以命相搏。” 他看了一眼楚云淮,故意挑了挑眉,拉长了尾音:“哦,我说错了,不是我妹妹,是我们镇北侯府。” 楚云淮:“……”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当时他策马赶过来见许尽欢命悬一线,想也没想就挡了过去。 在那一刻什么深仇大恨仿佛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她活着。 楚云淮咳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道:“你是一个好哥哥。 你有想豁出性命去守护的家人,其实我也有!” 许清砚愣了一瞬,有些诧异的看着楚云淮,就听他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袒护贤妃吗? 因为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阿姐!” 许清砚着实有些意外,他怀疑贤妃是楚云淮的意中人,却未曾想过他们竟然会是姐弟! 楚云淮道:“我和她都是孤儿,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而她为了帮我报仇入了宫做了宠妃。 但其实我的仇和她没有一丝的关系,但她还是牺牲了自己,是我对不起她。” 他的阿姐本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却因为他被迫卷入了泥沼里。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必须要护她周全! 许清砚心头一动。 如果当年楚云淮没有把他妹妹救出去,如今他妹妹是不是也同贤妃一样,成了助楚云淮复仇的一颗棋子? 他其实很想问问楚云淮,当年为什么把妹妹给救出来? 但显然,楚云淮从未想过提起当年的那段恩情。 还有那个楚云淮不愿说出口的幕后之人。 究竟她身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能让楚云淮如此相护? “对不起她的人不是你,而是让你们走上这条路的人。” 许清砚拍了拍他的肩道:“告诉那个人,若想和我们镇北侯府合作,就别把我们当做棋子来利用,否则后果自负!” 他收回手,又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 沈静安正在盯着灶上的两炉药,他打了个哈欠,拿着蒲扇煽着火。 许清砚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扇子道:“我盯着就好,你回去歇着吧,你若是累垮了,谁给他们看病。” 沈静安的确是撑不住了,整整一天一夜他都没有合眼,于是也不跟许清砚客气。 他叮嘱道:“这药要文火慢熬两个时辰,你仔细盯着点,有什么情况叫我。” 许清砚点了点头,然后蹲在小灶前盯着药。 温姝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许清砚在院子里煎药。 她想起在霓裳楼的时候,这个男人英武果敢,智慧过人很快就找到了机关所在,锁定了嫌疑人。 这让她对许清砚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虽然平素里他看上去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风流子模样,但其实他认真起来很有魅力。 温姝语收回视线,朝着她走了过去,因为院子里没有旁人,她便唤了一声:“世子。” 许清砚抬头,就见她有些错愕地盯着他的脸,还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他蹙了蹙眉道:“笑什么?” 温姝语是看见他脸上沾了灰有些滑稽,但她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方娟帕递给了他,然后指了指他的脸道:“世子还是擦一擦吧。” 许清砚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她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敢情是自己变成了小丑。 他接过她的帕子,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当时捡到的似乎就是这条手帕。 许清砚拿着帕子擦了擦脸,然后顺手将帕子塞到了自己的怀里,道了一声:“多谢。 这帕子脏了,改日洗干净我再还给小姐。” 温姝语咬了咬唇道:“不用了,你还是还给我吧。” 许清砚轻笑一声:“温小姐还真是谨慎啊,一条帕子都不敢落入别人手里,怕我拿着这娟帕败坏你的名声?” “不是的。” 温姝语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便也不跟他计较这些,她问:“不知欢欢妹妹她怎么样了?” 许清砚道:“她没事,就是受了一些惊吓。” 听到许尽欢没事,温姝语松了一口气,她有些紧张地问道:“世子难道不怀疑我吗?” 许清砚扫了她一眼,随即才明白过来,她今日的目的。 绑走他妹妹的是齐鸣,而齐家和孙家以及相府一样都属于太子一党,所以温姝语才会有此一问。 她是怕他误会,觉得她是故意将他妹妹带去了霓裳楼? 还真是一个敏感而又让人心疼的姑娘。 许清砚盯着她的俏脸,故意道:“温小姐的确值得怀疑。 谁都会觉得齐鸣绑走我妹妹,定是在为孙蕙兰出气。 而温家和太子又有婚约,你暗中帮着孙家报复我妹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温姝语着急的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 许清砚爽朗一笑,打断了她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如果你真的参与其中,就不会跑来告诉我欢欢失踪的事情。” 温姝语反应过来,敢情这个男人在戏弄她! 她红着眼睛,满脸委屈的模样。 谁料许清砚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递给了她道:“喏,让你出出气。” 看着他递来的石子,温姝语破涕为笑,她接过那石子毫不客气的朝着他身上砸了过去道:“扯平了。” 许清砚勾了勾唇道:“这样才对吗,姑娘家就应该鲜活一点,干嘛要拘着自己?” 温姝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许清砚是故意逗她的,就是想让她生气,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来。 而且他总有办法让她抛弃贵女的良好修养。 他和她见过的那些男人很不一样。 温姝语看着许清砚,犹豫了片刻然后问道:“上次你说能帮我退掉和太子的婚事,还作不作数?” 许清砚挑了挑眉道:“你这是想通了?” 温姝语只是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齐家一夜间满门倾覆,早晚有一日会临到孙家和太子。 她不能让温家再绑在太子这个火炕上了。 但要怎么跳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第71章 成了精的狐狸 温姝语有些紧张地绞着手指,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帮我退婚吗?” 顿了顿她又道:“我说的退婚是既不得罪太子,又不会让温家颜面扫地的那种。” 许清砚皱了皱眉,故作为难的模样道:“温小姐的条件未免有点过于苛刻了些。 你既然要退婚总得付出一点代价,受点委屈。” 温姝语也知道这桩婚事不是那么容易退的,她如果有办法也不会来问许清砚了。 但他既然开了口,想必已有对策,而且霓裳楼的事情也让她看到了许清砚的厉害之处。 也许他真的能帮她脱离苦海也不一定! 想了想,温姝语下定了决心道:“只要能保温家不会颜面扫地,也不会得罪太子,什么委屈我都可以受得。” 许清砚摸了摸鼻子,故作严肃地道了一声:“那便这么说定了。 这退婚之事我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温小姐安心等着我的消息便是。” 温姝语见他答应,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来,她屈膝行了一礼道:“多谢世子。” 房间里。 许尽欢趴在窗户前透过缝隙偷偷地看着院子里正在说话的两个人。 虽然不知道哥哥说了些什么,但他方才流露出来的表情,明显透着那么一丝阴谋得逞的意味。 她看不下去,打开了房门唤了一声:“温姐姐。” 温姝语忙走了过来,叫她:“欢欢。” 许尽欢拉着温姝语进了房间好奇地问道:“温姐姐方才跟我义兄说什么呢?” 温姝语道:“之前楚公子为了给我赔罪,说有办法能帮我退婚,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我仔细想了想,实在是不想嫁给太子,所以便请楚公子帮忙想想办法。” 许尽欢有些意外,哥哥竟然答应帮温姐姐退婚? 还说他对温姐姐没那个心思,这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 她越发的怀疑,前世哥哥养在外面的女人,八成就是温姐姐。 许尽欢故意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义兄啊?” 温姝语也很意外,从小父母就教导她,她长大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因此,对身边出现的男人,她向来都是避而远之,更别提交心相谈了。 但许清砚身上似乎透着某种魅力。 虽然初见时她对他的印象不好,但他当时评价她的那些话,却是一针见血。 她觉得他是个通透有大智慧的男人,所以她愿意赌一把。 若成功了自然最好,若不成也是她的命数如此。 温姝语笑了笑道:“他不是你的义兄吗?有你在,他难道还能坑我不成?” 许尽欢:“……” 她要怎么委婉地提醒温姐姐,她哥哥那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论算计人心的本事只怕楚云淮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件事除了她哥哥,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了。 “温姐姐说的是,我义兄人品很好的,这件事交给他保准你心想事成,还没有后顾之忧。” 许尽欢给温姝语倒了一杯茶,厚着脸皮夸着自己的哥哥。 温姝语被她逗笑,她打趣地问道:“义兄这么好,那你的兄长呢,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 许尽欢想到楚云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活了两世她都没能把这个男人看清楚。 她笑了笑道:“我兄长自然也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温姝语满脸艳羡地看着她道:“你失踪的时候,你的两个兄长都急疯了。 但他们又没有乱了分寸,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兄长护着。” 许尽欢问道:“温姐姐不是也有嫡亲兄长吗?难道你兄长对你不好?” 提到自己的兄长,温姝语心头涌上一丝苦涩。 她哥哥温锦钰是相府的嫡子,凡事自然都会以相府为重。 就算她被人给绑走了,她的家人所在乎的也是她的名誉有没有受损,会不会给家族蒙羞? 不会有人关心她会不会害怕?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待价而沽的物件,没有灵魂,没有生命,也没有自我。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许清砚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道:“该喝药了。” 许尽欢撇了撇嘴,然后凑到温姝语耳边道:“其实我义兄有点烦人,要不温姐姐,我把他送给你了?” 温姝语耳根一红,她忙站了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许尽欢见自己的哥哥站着没动,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还愣着做什么,你去送送温姐姐啊。” 许清砚道:“你把药喝了,我就去。” 为了哥哥的幸福,许尽欢豪气干云地一口将药给闷了,许清砚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他追上温姝语,清润的嗓音同她道着歉:“欢欢她胡闹惯了,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姝语没想到许尽欢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他竟然都听到了。 她有些羞赧地摇了摇头道:“世子回去照顾欢欢吧,不必送了。” 许清砚笑着道:“妹妹的吩咐,我可不敢不听。” 他将人送出了府门,谁料迎面就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门前。 看着从马车里下来的人,温姝语的脸色一僵,有些紧张的样子。 而她撞上的人正是太子。 见自己的未婚妻出现在镇北侯府和还镇北侯的义子站在一起,他面上一寒,心中涌过无数的猜测。 温姝语故作镇定地屈膝行了一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缓步迈上台阶,扫了温姝语一眼,淡淡的声音问:“温小姐怎么会在这儿?” “她自然是来我们府上赔罪的!” 许清砚哼了一声,站了出来道:“昨日是温小姐来找我义妹出去逛街,但却只有我义妹被齐鸣给抓了。 太子说,这温小姐是不是很是可疑啊?” 温姝语反应过来,许清砚这是在帮她,她很是配合的站在一旁,红着眼睛对着太子道:“殿下,我真的没有!” 太子见许清砚竟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道:“这都是误会。 楚公子又何必跟一介弱女子斤斤计较?” 他对着温姝语道:“你先回去吧,孤会同镇北侯府解释清楚的。” 温姝语忙道了一声谢,随即匆匆转身离开。 就听身后传来许清砚的嬉笑声:“太子殿下倒是一心护着你的这位未婚妻啊,难不成是你指使她这么做的?” 第一卷 第72章 给他添添堵 正要上马车的温姝语听着许清砚这话,不由地为他捏了把汗。 当着太子的面他竟敢这么说话,也不怕太子嫉恨报复。 要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只是镇北侯府的义子,无足轻重。 太子若想对他下手,易如反掌! 两边的选择依然是里贝里和梅西,梅西在世青赛上很耀眼,名气很响亮,而现在梅西还不到18岁,前途不可限量,德尚也非常欣赏他的天赋,在新赛季打算让梅西作为常规主力出征意甲联赛。 钱曦有些疑惑的紧跟着陈勃,后者斩杀完那个骷髅头身影后,并未离开写字楼,反而徒步沿着安全通道的阶梯,缓缓向上走着。 剑姬玩家对这一刻的来临可以说是等待良久了,看对方终于有了动作,被晕在原地之后眼睛反而一亮,根本没有半点退避锋芒的意思,在短暂的眩晕时间结束之后,想也不想地就直接选择了硬刚。 说罢,他在门口及窗户间来回走动监视,眼神丝毫没有斜视,对于屋外的动静严防死守。 至于墨家为什么这样做,王靳也知道,现在墨家机关城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它的存在原本是为了给反秦人士提供一个据点,安全的地方,而且不为秦国所知。 “奴家与丈夫恩爱,何人竟敢偷窥?”柳诗妍脸一红,随即愠怒道。 经这一拍,李杰的整个身子仿佛触电了般豁然一紧,顿时就更加僵硬了。 可是,该怎么登机呢?思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化装。可是,这是去往美国洛杉矶,是要核对护照等相关信息的。化装看来也行不通。 因为韩宥很清楚对方的补兵手法可以说是连入门级别都算不上, 就干脆直接掠过了这两个显然不太公平的评判规则。 “哎!”维克托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一声,雨果出的馊主意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支的招,因为爷爷很清楚雨果不踢球,根本不了解足球,怎么可能出赌球这个主意。 而苏长龙和洪明,他们甚至都已经蒙了,脑子里就只有刚刚汤秋真的所有动作。 无忧城看起来还很安静,王胜都懒得去关注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有的话,王胜休息的这两天管家老哥也会来通知的。 “二哥说的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谁能想到一个落魄的豪门之子居然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这一切肯定都是江恒山的儿子江辰帮忙的!”叶松然想到江辰就愤恨至极。 周围已经变得非常黑,再加上暴风雪的存在,能见度更是低到不行。 “太可怕了!这么多人被包裹住,经年累月,风化了,只剩下白骨了!也就是说,一旦被裹住,休想逃脱,不管实力如何!”江辰大惊道。 其实这些陨石,都是星宿海本门前辈祭炼,每一个星宿海的修士,临死之前,都会登空,在此自爆,会化生很多陨石。 “战统领,出了什么事?”无心看着一脸焦急的战英,缓缓的问道。 正在这时,一名腰间挎着兵器的士兵走了进来,慌慌张张的来到了陆万山的身边,神情凝重的说道:“将军,恐怕是真的要出事了。”说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神情紧张。 这就是一颗煞星,如果在现实还好,有的是人治他,可在这里就难办了,实力被限制,身体也只是一丝神念借助大梦界凝聚而成,还不能使用各种现实中的法器和物品。 第一卷 第73章 悔得肝肠寸断 “能。”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落在宁王耳中好似是错觉一般。 他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沈静安,却听他道:“不过有一定的风险。” 沈静安同他解释道:“因为经脉受损时日已久,若想彻底恢复需得重塑经脉。 但是如果具体要查明是什么原因的话,还要她下地去再仔细的观察一番才能知道。 人家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没有爱情也总有恩情,几十年的陪伴,他又何曾把冯皇后放在心上? 本来寻思着,找个干净点的物品,可四周也什么都没有。无奈下,只能用他几百年都没有洗的袜子了。 “这下会是谁来了呢?”沈羽妍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到了门口,准备将门给打开。 “优木颖!那可是哈尔斯顿弗兰魔法学校的信,你阴白随意丢弃它的后果吗?!”岚夜气愤极了。 “梅子,发生什么事了?”彭松面带关切迅速往这边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无视了旁边满脸得意的李明。 上官烨丝毫没有客气,反正沈诗玲对于他的意义也就只有那样子了,又何必在乎对方的情绪呢? 然后骆铭右手一招,刚才一直没用的惊剑出现在手上,犹如提着一把捕一般,星辉光泽遍布剑身,使其增添一份神秘。 金玉颜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夫君,自己却得不到同等的回报。她空有名分,和夫君相敬如宾,却始终是,近在咫尺,心却相隔天涯。 人族面对魔族和亡灵族感到无力,它们龙族面对九幽魔圣却也同样感到无力。 然后,屈挽舟向淮相建议,将由他亲自与萧怒协商,将经过严苛考核考察的洛兰军士,送入金狼堡去修炼。 萧无邪不是傻子,两人之间的特殊情意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两人道不同,所以谁也没有将这件事说破,如果可以选择即便他和真羽千叶成不了朋友,他也不愿和真羽千叶为敌。 鲜血在半空中洒落,虚空中甚至能够听到骨骼被捏碎的声音。而仅仅片刻魁梧大汉的身躯便成了一摊肉泥,历史毙命。 他眸子浮现出现一个总是身穿着淡蓝色的衣服的爱笑的少年郎,当年他们老师,也就是面前这老头子,领悟天地,继承开拓,创立出来儒家思想,便是四处游学。 “看来,自己的心境修为还是不足。”林天玄对于自己这次失态,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虽然不久前有了一次塑道心的蜕变,但还是不够,足够让他反思许久了。 不然拿什么解释这样一个高等级高品级的高级boss,被冰蓝和莫流每人释放的一个技能就给……秒杀了? 丹鼎派的陈无涯正想说些什么讽刺魔道一二,却见太皓真人突然抬首看着空中。 其中被提及最多的,当属七境之地最为有名的宗门,譬如缥缈剑谷、南海神宫、战神殿与太阳神殿等。 而现在,这两款枪他们用了这么多年,军工研究院都没有再提升,那就证明,他们即便到现在,都没有提升的能力。 第二日,周能因为昨日内伤治愈,修为恢复了大半,心情甚好,甚至晚上都没有打坐,而是一觉睡到了天亮,迷迷瞪瞪的睁开了双眼,就见到莫雨涵一脸严肃的坐在他的桌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第一卷 第74章 看看我死没死? 隔壁院子是清风院,那里本来是楚云淮的住处。 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闯了进来。 他正要推开主屋的房门进去,就听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阁下是来找谁的?” 杨影先是一愣,才渐渐回忆起,她曾问过自己:追寻回忆真的那么重要么? “要是好奇你也可以打开看看,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林佳佳道。 林风见此,也是明白了刚刚为什么自己明明一拳砸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那男人仍是没死,甚至还有力气能袭击林怜儿,想必一定和这新长出来的坚硬皮肤有关。 他可记得,当时白灵灵被抓走的时候,是她第一个叫自己滚出白家的。 “刺激不刺激,就要看这个迪克少爷被你吸引的有多深了。”林风笑道。 长年以来的自负与骄傲在不断炙烤着他的内心,终于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嘿呀,大宝藏等着我呢,修仙秘籍也等着我呢,怎么就不走了呢,陈澈急了一脑门子汗。 秋筱听了,下意识便抬头朝四下看,搜寻秋筠的身影,却听花魁又道,盛家姐姐已走了,本就是借故进城买米,不敢回去晚了,要被婆家打骂。 “很明显,你中了笑祖移祸之计!怪不得这么多人堵截我们!”听完了陈澈与笑祖奇遇的过程,木颖恍然大悟,一语道出了内中玄机。 先前还因着战败了蜷缩着,后来看南朝官员太好说话,便越来越放肆了。 观察,我完全就像是一只夜猫子,除了观察以外,根本就别无他法。 靳蕾被自己呛了一声,急忙灰溜溜地跑进洗手间,脑袋磕在墙上,重重地磕了磕。 身为一位年轻的制晶宗师,何飞在制晶总会中的地位已然不低,此次考核日更是身兼重职,独领一队。 我其实是真的想对你好,如果你不喜欢我形影不离的守候,我可以远远注视你的背影,只要你别嫌弃我。 果果刚才的攻击用了些本源力量,现在正好处于虚弱期,不得不先撤退些距离。 草风此时眉宇间都闪过一丝不解,按理说布兰卡不该有这样的能力才对,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这是一颗潜力无限的‘蒲柳’,无尽岁月的洗礼,逐渐觉醒智慧。 萧影表情上满是疑惑,呆头呆脑的,他仔细看着自己的哥哥因为论个头,萧冰也不过巨熊的前腿高,而且瘦弱无力,但是他竟然把熊揍了。 席少哲闲适一笑,似乎真的已彻底洗刷掉了嫌疑二字,他镇静自若,根本也不急着去回答陈公子的问题。 走了进来,我连忙躲好,而他们两个正好就坐在我旁边的卡座里面,我侧耳偷听。 思成玩味的勾起嘴角,露出讥诮的笑,眼睛微眯,英气逼人的气质并没有因为这缕玩世不恭而有丝毫减弱。 按说,以她的脾气,早就对那刘老板不耐烦了,怎么可能在这大厅里和他拉拉扯扯的? “你呀,叫你平日多练习,你就是不听,以后我不在,这里可是要交给你打理的!”徐枫没好气的说。 这些话,似乎是包含了冰雪之主无尽的回忆,但那些回忆都是充满着痛伤的。不过,冰雪之主却是觉得很幸福般的笑了,周身闪耀着那强烈的深蓝之光,朝着雷虎所在的方向,伴含着那恐怖之威,猛冲而上。 第一卷 第75章 太子监斩 镇北侯只用了短短七日的时间,便将齐家所涉一切罪行调查清楚。 早朝上,他将厚厚一沓证据呈给了北渊帝。 北渊帝看过后勃然大怒,差点掀翻了御座。 “岂有此理!” 北渊帝被镇北侯呈上来的证据气得浑身发抖。 等牛排上来了,于童先接过苏茜的,帮她一块块的切好,然后才开始自己吃。 青霜剑却是抗击他的神器的一项利器。苏洛昀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只会这几招,这青山对上别人或许有优势,但是对上她的剑,可沒好果子吃。 当夜,宇信就率领三万大军往大兴山赶去,只留下邹靖领着两千人马守卫县城。 顾念晨眼睛睁开了一些,眼神和表情却还是迷离的,一点也没有清醒的痕迹,眨了眨眼,又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清漪真是个好姑娘,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们帮忙,我怀这个孩子已经六个月身孕了,想让清漪你帮我看看,孩子还是不是健健康康的。”淑妃说道。 可窝在男子怀里的洛昀却是因着感动而紧紧抱着他,不想再让他从手里逃走,不想让他再为自己受一点儿伤害,她太害怕所有的事情再重演一回。 九阿哥狠狠瞪了眼十阿哥,然后对董鄂妙伊道:“妙伊,这是我十弟。”又对十阿哥道:“这是你九嫂。”十阿哥拱手、十福晋屈膝行礼,董鄂妙伊侧身避开。 洛昀的房内,只点着一盏灯,周围透明的光幕证明着这里被下了一层结界,以便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人偷听了去。 当双脚真正套上鞋子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围的同事,做梦都想嫁入豪门。 董鄂妙伊与九阿哥十六岁一见钟情,十七岁时皇上指婚两人成婚,现在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两人的感情也有之前的单纯爱慕变的相知相爱,感情更为牢固。 “陛下,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臣,举荐吾之子李云前去灵州平乱。”李桢向大周皇帝拜道。 “王级一鼎?几鼎破王?”刚一进竹屋,李辉瀚便盯着龙行一脸严肃的问道。 “咔!”的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如此微弱却是如此清晰,就像一个安静的屋子里落下了一颗石子。 天君是什么地位,他不会不清楚,他也相信这位诛仙剑主现在绝对不会甘心回去做什么雷部天君。 “大人你看我脸上肉这么少,捏起来肯定很不舒服,下次我介绍个朋友给大人你,他脸上肉多,捏起来肯定舒服!”为了免受这种调戏,炎日准备卖队友了。 碧叶擎空、一叶长生和玉叶斩三招连动,却依旧被一招击碎。龙行再次口吐鲜血,而这一次奋力出招被破之后,遭到了强烈的反噬,甚至伤及了经脉。 话音未落,只见古岳手腕猛地一抖,一股雄浑的力道自手中铁戟瞬间四散开来,在这股力道的冲击之下贺千峰、裴擒虎、裴擒豹三人同时抵受不住,竟是一齐从马背之上被掀翻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冰冷且比重较大的海水,在下层努力往下游河道渗透;淡水则从上层突围注入圣劳伦斯湾。 不过,这玩意对王齐钰来说,完全不需要成本,而且还能通过它来窃取信息。 第一卷 第76章 绝不背叛 昭华公主眨了眨眼睛。 许尽欢却是一脸的无语,她知道沈静安是个医痴,他见了疑难杂症便想去给人把脉。 沐添香走进内室,只见蔡太医坐在平时吃饭做的石桌上,两撇胡子都吹了起来,袁老头也是,看着那三间,脸色不好看。 放开了我的下颌,手伸到我的腰间抽走了我的腰带,转眼的功夫就束在了我的手腕上。 虽然秦浩的语气很坚定,萧剑大师一定会为她设计一套晚礼服。但是在杨雪的心目中,这些话只是秦浩恶心于韦彤和麻古而已,杨雪并没有将秦浩的话当真,所以,她就没考虑过上六十六楼。 “你要从这里逃出去,莫非是想要躲妖王煜城?”熠彤斜睇着我,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你瞒不过我的死相。 真是一个花心随便的男人!我冷笑地轻轻磨牙,顿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排斥,于是我转过身子面向他,他就顺势更加用力地搂紧了我,覆上他的唇。 这李氏可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柳氏和沐尔雅也是她教了许久才能像现在这样熟练,她倒好,自来熟的很,一上来就要在人家脸上做功夫,画的不成样子,算谁的? “这可是你答应的,以后不许耍赖,拉勾!”我拉过他的手,拉了勾,盖了章才从他身上下来。 “谁要你跟沉奈玉赌气,不吃早餐来着,该!”米亚幸灾乐祸的在一边乐和,俨然没看到我恨她要死的表情。 餐桌上的裴擒虎和大乔也已经用完晚膳了,大乔正想着如何让裴擒虎跟自己离开时,他却说话了。 “一点男人间的事情而已,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苏倾城不待我回答,强拉我离开天台。 出了门,林天一时也不知道去那里好,吃也吃过了,难道回去继续修炼? 戒指里有好几亿金币呢,居然想着去做丐帮弟子!燕飞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鄙视了自己一下下。 墨凉只觉得自己够累的,并不是训练让自己劳累,而是应付这个楚庭川脑残体,需要她耗费太多的心神。比起这个精神上的劳累,身体上的疲惫又算得了什么? 岳隆天回过头去,看着龙霏雨正想着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岳隆天心中不禁一动。 丁春秋这样,让那些不算太强的江湖好汉,不好在接连挑战,不然落下中原武林不敌,只懂车轮战,这样的臭名他们背不起。 “哎呀,五儿曾经带墨凉来参加过皇上您的寿宴。是不是因为皇上近日太过操劳了?您应该多多注意休息才是,不要累坏了身子。”皇后轻轻的叹了一句,有些担心的看着皇帝。 “你!”洛依璇听到东方毅的话,脸色由红变青,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盈盈的泪水挂着眼眶中,却没有流下来,仿佛控诉着东方毅的不厚道。 “你以为我这里是白住的吗?我可只是答应管你们吃喝,没说也要管你们住吧?”,胖师傅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给老子闭嘴!”,赫连诺挥刀将其余两人逼退,随即一个转身,将地上惨呼的那名悍匪一脚踢飞,这一脚力道极大,断了双腿的悍匪重重的撞在了场边的栏杆之上,眼看是不活了。 第77章 你要赶我走? “这个不行。” 许尽欢走过来,盯着昭华公主手里的木马有些紧张道:“要不你再看看别的?这木马真不能送给你。” 这只木马她珍藏了多年,虽然当时她不记得是谁送给她的,但醒来后,她就一直拿在手里。 仿佛拿着这个东西,她才有安全感。 而这个习惯她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慢慢长大,她才将陪伴她的这只木马放在了锦盒里珍藏了起来。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又将这个东西摆了出来,因为有它在,她就不会做噩梦。 昭华公主歪着头似是有些不解的样子。 许尽欢道:“这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它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昭华公主像是听到了八卦一样,她用两只食指点了点,问她是不是心上人送的? 许尽欢看懂了她的手势,忙否认道:“才不是什么心上人,你别瞎想,总之这个东西不能给你。” 昭华公主噘着嘴,将手里的木马还给了她。 许尽欢忙放回了原处,她瞧着昭华公主似乎有些失落,于是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打开道:“这些你可以随便挑。” 昭华公主眼睛一亮,她蹲下来看着地上满满一箱子的木偶,各种动物应有尽有,简直琳琅满目。 而这些木偶同那只木马比起来,要更新一些,且更活灵活现。 昭华公主在一堆木偶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只和许尽欢的那只木马差不多造型的。 然后朝着许尽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许尽欢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还有这些东西。 小时候她总是抱着楚云淮送给她的那只木偶,爹爹便以为她喜欢这些木头做的东西,所以给她买了很多。 后来他们才发现,她不是喜欢木偶,而是独独喜欢她手里的那只而已。 许尽欢陪着昭华公主又玩了一会,直到宁王来寻她回去,昭华公主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她站在院门前,拿着许尽欢送她的木马朝着她挥了挥手。 熟不知这一幕正落入楚云淮的眼中。 他站在窗前看着昭华公主手里的木马,便以为是自己儿时送给许尽欢的那只。 他脸色一沉,心情顿时失落到了谷底。 楚云淮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只木偶娃娃。 这是他原本想送给许尽欢的礼物,是他一刀一刀照着她的模样刻出来的。 如今看来这东西也没有送出去的必要了。 送给她,她可能转手就送给了别人。 就像他当年送给许尽欢的那只木马,那是于他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 但他所珍视的未必是别人所珍视的。 记住本站: 楚云淮自嘲一笑,他将那木偶摆在了窗台前,随即黯然转身离去。 整整一下午,他房间的房门再也没有打开,而许尽欢以为他在休息便也没去打扰。 楚云淮心中郁闷极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隔壁传来许尽欢欢呼雀跃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沈静安跟她说了什么,竟把她高兴成这样。 楚云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盯着窗前的那只木偶娃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自己的心情总是受许尽欢的影响。 尤其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时,他心中就特别的不舒服。 甚至,他心中有种可怕的想法,想让她的视线,就只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又或者是这段虚假的“兄妹”关系让他入戏太深的缘故。 也许,等离开镇北侯府,各归其位便好了吧。 …… 许尽欢听沈静安说昭华公主的病症可以医治,日后她可能还会在侯府小住,于是有些迫不及待。 次日一早,她就敲开了楚云淮的房门。 楚云淮昨夜一宿没睡,瞧着精神不大好。 但许尽欢光想着昭华公主要来,压根就没注意他的脸色。 她笑嘻嘻的道:“哥哥,静安哥哥说你背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只要回去好好静养就行了。” 楚云淮蹙了蹙眉,听出了她话外之音:“你要赶我走?” “怎么能是赶呢?” 许尽欢好言好语地解释道:“是昭华公主要来府上小住,你住我这里不太方便。” 楚云淮有些气闷,这还不是赶他走? 他问道:“贵妃娘娘不是最疼爱昭华公主吗?怎么舍得让她来侯府小住的?” 许尽欢道:“静安哥哥说有法子能医好昭华公主。” 楚云淮蹙了蹙眉,最近许清砚和宁王来往密切,如今又要帮昭华公主医治哑疾。 这是打算用宁王来和太子抗衡,只不过这件事许清砚并没有同他商议。 估计是因为他有伤在身,不愿他操劳吧。 他敛住思绪,问着许尽欢:“你很喜欢昭华公主吗?” 许尽欢点了点头:“喜欢啊,公主天真淳朴又可爱,关键是她心思单纯,和她在一起很轻松自在。” 楚云淮抿着唇,心中郁闷。 他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无趣了,所以都惹她厌烦了? 他闷声道:“知道了,我今日就搬回去。” 记住本站: 说着就开始收拾起他的衣物。 许尽欢张了张嘴想说也不用这么着急,但想到楚云淮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正要去帮他收拾东西,不经意就瞧见窗台放着一只木偶娃娃,憨态可掬,和她还有点像。 许尽欢拿起来有些惊喜地问道:“哥哥,这个是我吗?” “不是。” 楚云淮哼了一声:“那娃娃没心没肺,怎么可能是你?” 许尽欢听出楚云淮在生气,她拿着娃娃走到楚云淮身边问:“这是你自己雕的吗?是要送给我的?” 楚云淮依旧板着一张脸,否认道:“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雕着玩的。” 许尽欢噗嗤一笑,她看了楚云淮一眼问他:“哥哥还记得小时候我时常抱在怀里的那只木马吗?” 楚云淮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许尽欢道:“虽然我不知道那木马是哪来的,但我很是喜欢,吃饭睡觉都要抱着。 那木马都被我盘包浆了,爹爹实在看不下去,便给我买了好多一样的木马。 但我就是觉得,只有那只脏兮兮的木马才是最好的。” 楚云淮看着她道:“小时候喜欢的东西不代表长大了还会喜欢,不然你也不会送给别人,不是吗?” 记住本站: 第一卷 第78章 我会努力爱上她 许尽欢愣了一下,送给别人? 她想起昨日昭华公主是带走一只木马,楚云淮该不会以为,那只木马是他小时候送给她的那只吧? 难怪他冷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 一阵沉闷至极的金属声传播开来,李修缘的嘴角上扬了起来,心下暗道果然不愧是千年蜈蚣,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 晚上,两对夫妻还有潘峰温言这对情侣,都没在电影院过夜,我们也觉得商场里足够安全,便也各自找了理想的住处,睡在座椅上实在不舒服,硌得后背疼。 陈彪当然觉得好,立刻便同意了,转身又把那十二三个曾动摇过的兄弟臭骂了一顿,我看得好笑,他自已不一样迷惘过。 敢怒不敢言,这不光是楚江鹤对袁路亭的态度,更是一众长老甚至是大多数泰山弟子对袁路亭的态度。 激烈跳动的内心导致迦娜的双眸出现风暴虚影,这是她情绪激动时的表现。 后来的无缘无故就有个菩萨前来解救自己,让自己去西天取经,成就佛位,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李修缘的弟子。旁人不敢动他。 “例如?!”爱丽丝菲尔抬起脑袋看着自己的丈夫,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睛散发出期待的神色,她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在圣杯战争中帮上了七夜什么忙,并且还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拖累着_七夜。 绑架一头大肚子丧尸真是个奇怪的事情,可我们被李莎说得满心疑惑,必须要把这事弄明白不可。 “一百万份,这未免太多了吧?”林默也觉得这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他这一句话令我们如梗在喉,本来挺香的早餐顿时失了味道,虽然他似在嘲讽我们,可并没人反驳,我们打着精神做漂亮咖啡配面包,努力制造轻松气氛,其实就是想挣脱内心的绝望和恐慌。 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被他打断了骨头,剩下的人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春雨,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看你很不在状态?”温燃燃见她脸上的表情也是有点儿的奇怪,不由疑惑的问道。 云伊葵想着都尉夫人几近疯掉的模样,更是悲从中来,同样是母亲,任何一个孩子出了事,作为母亲怎么会受得了? 所以当她出现在龙曜暄的办公室外,敲响了房门的时候,龙曜暄本有些冰冷的脸色,立刻被一片温暖取代。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敲响了,他们两个点的菜被人陆续的端了上来。 头一回?想想队长的成长经历,他说的这么多年,估计就是六岁以后的事了。 同学乙和同学丙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些担忧的看着徐晚,没有说什么。 周围更是寂静无比,只能听到隐隐约约地呼吸声音,足以证明,这黑狐佣兵团的雇佣兵们的素质。 走在凌府的青石板路上,凌梵月微微偏过头,询问般地看着身旁高了自己不止一个头的男人。 “我,我先去照顾一下她。”孟泰丞自责的都不敢面对温燃燃了,赶忙的跟着护士一起离开。 蛇胆酒就算再省着喝,也终究是喝完了。寒血症的反弹比预想中来的还要猛烈,滚烫的药浴、温泉、烈酒都无法阻止冰凉的血液在他体内肆意破坏。即使是此刻住在医院,他的状况也没有好上多少。 第一卷 第79章 他们之间的约定 楚云淮蹙了蹙眉,他道:“婚姻之事,你和我说的都不算,要欢欢自己中意才重要。” “也对!” 许清砚笑了笑,扫了一眼楚云淮的脸色,继续道:“那便在府上办场宴会,将那些适龄的郎君都请来,让欢欢自己挑!” 一般的仙府都有一块镇压府邸的石碑,只要炼化了这块石碑,整座仙府……包括仙府里边的法宝、灵药、仙草,都归炼化者所有和支配。 我会让邢老三这辈子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让他永远忘不了老子带给他的伤痛,到那个时候,他才会知道,我吴明是他惹不起的人。 上官雨早已经吐得不行了,而上官馨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觉得,我作为杜先生派到你身边的人,会不去想想这段时间你去了什么地方吗? 这已经是第六次运输补给了每一次的经历都非常凶险。基地里至少存在着近百个异类他们的听觉和嗅觉也非常敏感一旦被他们觉便会遭到集体的攻击。 高飞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立刻变成了活靶子,一瞬间,他身上多出了十多个枪眼。 韩雪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看着叶少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妒嫉心是不是太强了? “哈哈,不是吧,哈哈……”莫莫笑得蹲下身,锁翠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跟着笑了起来,白素贞和那泽也是忍俊不禁,院长是喜欢没事唱半天,不过没想到会出这种错。 虎子说完话,一脸崇拜的看着苏阳。现在,苏阳在他眼里,可是无所不能,手眼通天的人物。 如今面对着凌霄,他们也都是没有丝毫的隐瞒,全部都召唤了出来。 巴甫特洛夫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对方的胃口竟然这么大,自己想要的只是合作,或者说是占便宜,谁知道对方比自己更狠,竟然直接就要把自己“收编”。 战士头领大惊,拼命咬牙才稳住战斧,可见,来人的修为非常之高。 其实苏远并不知道,随着封神一战临近终结,因为他的出现而朦胧的天象,已然越来越清晰。 濮阳城这两年里经历了不少战乱,正着力于农田与商业发展,暂时还很少有人会投身于夜间娱乐场所。 没一会儿他就把东西都摆齐了,甚至还搭建了法阵,法阵这东西的是很有必要的。 尤其是陆剑一,六年前还不过八九岁的样子,现在竟然已经开始横扫天下,成为年轻一代的王者了。 她一哭,其他人也终于是回过神了,孔羽彤和芈璃都知道蒋恪厉害,却是没想到他强到了这种程度,特别是知道顾雍之有多厉害的孔羽彤。 而随着吞吸,天蚕蛊还会排出一种无影无形的无色真气,流转全身,令杨易的身体,突然间变得清爽通透起来。 话里边的意思本明白,总统可能会一直在办公室等着吗,那显然是扯淡的。信任也只是暂时的,如果在总统离开办公室之前,自己没能把这件事处理好,把各方的情绪都安抚下来,局长的位子就要换人了。 “那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呢?”张沐对张辰的是知道很多,也猜测到了很多的真相,甚至猜到了当初绑架她的人都是被张辰处理了的,所以才急于帮张辰积yīn德,听到张辰说可以办,马上就来jīng神了。 第一卷 第80章 丧子之痛 马车停在那座宅子门前,楚云淮却没有立即下车。 青默四下看了看确认安全后,才掀开帘子道:“公子,没有人跟来。” 说话间,族宗周身爆发出黑黑黑黑红红红红八道魂环光芒,第七圈猩红色魂环骤然亮起,眨眼间族就进入了武魂真身的状态,变成一株人型蓝银皇。 可就是这么纤纤的两根手指稳稳地夹着剑身,饶是温若风使出了吃奶的劲都动不了。 “那……那是当然,收拾一下咱就走!”穆勒暗自舒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无比担心。 涂曼依偎在余沐阳的怀里,想着余沐阳给自己的承诺,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在上回采蜂蜜的山崖上,那窝蜜蜂的蜂巢,好像比以前更大了。 许氏也不明白家婆要做什么,一向听话的许氏,也就规矩的送了过去。 李维发现周围有零散的骑兵出现,一开始以为是月氏王城的人,可是后来询问才知道原来不是。 微微松口气,削月筑阳真君看着正在化作点点荧光融入璃身体的若陀龙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转身朝正望着自己的几人点点头,雷电芽衣抬脚跨出了休比撑起的防护罩。 只见李博明凝重道:“人类,土著。”正当他想要曹璇夏,找个机会出森林的时候。 他拉住了智者的领子,但是却感受到自己的手好像是穿过了智者身上的衣物。 轰——风语驰一下子就撞穿了不是很结实的墙壁,飞身撞了出去。 “唔……”门外人看到了这一幕都有些感觉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 萧凡看不懂陆清雅的眼神,但是却知道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当即从秦晗玥的手中挣扎出來,几步就來到蔡鹤轩等人的身边。 “我大胆的推测了一件事,就是智者,那个我睡不着的阵图的大脑,这一次能够感知的东西不多。”陈君毅说到这里,有一种开心的情绪在语气中。 是的,荆州有面子,很有面子,刘宠何许人也,刘宠都这么看得起我们,可见我们是多么有面子,这是荆州人普遍的想法。 “天,天哥!您有什么事情吗?”刘海说道,他心中求天求地的希望夏天不要问到这件事情。 笑魔与木彤注意到,秦笑的面容开始扭曲,似乎他正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他们二人干着急,却不敢打搅秦笑。 宁昊尽量不去想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客气走到那被打的门牙已经断了三颗的鬼差面前。 现在,那个恶魔正在肆无忌惮地追杀神的子民,而他这个牧首,却是无能为力。 “你今日来这里,是自寻死路吗?”慕容芊芊看着黑袍男子冷笑道。 解开她湿透的衣衫,轻‘吻’她的脖颈,方偌笙敏感的缩起脖子,细细的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目光‘迷’离的看着宿迦。 如果说,无限宝石是能够改变现实世界的工具,那么这股力量,就是一切现实,有了它,他就是现实。 高婷婷又喝了一杯,才拿出手机发出条短信,隔壁房间里的人立刻过来,抱着昏睡的云茉雨走了。 第81章 我是不是很没用 楚云淮觉得她真的变了。 以前的她因为复仇而生了魔障,把他当做是唯一的希望,赋予了他太多的枷锁,甚至连娘都不许他叫。 致使他们母子日渐离心。 而今,因为他的大难不死,倒是让她幡然醒悟,有了一丝慈母之心。 楚云淮本来对她已经不报任何期待了,但看到她的改变,他还是愿意再相信她一次。 因为这是和他血脉相连的母亲啊。 回到镇北侯府夜已经深了,楚云淮习惯性地来到许尽欢的院子,才想起自己已经搬了回去。 他见许尽欢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走过去敲了敲门,只是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于是他轻轻地推开房门,就见许尽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她手里还拿着没有看完的书。 楚云淮很是意外,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她竟然这么努力? 看来是铁了心要考进麓山书院。 其实麓山书院女子的考试比男子要简单一些。 但因为许尽欢小时候没打好基础,所以她可以说是从头学起,但好在她有些聪明,一点就透。 只是看她这么认真努力,楚云淮不免有些心疼,他现在甚至能理解镇北侯的感受。 只要她开心快乐最重要。 可京城终究不是燕云山,在燕云山她可以做自由翱翔的飞鸟,无拘无束,但京城就是一座困缚人的牢笼。 牢笼里的人出不去,便会嫉恨外面自由自在的飞鸟。 他们会想法设法折断她的羽翼,把她也关在笼子里。 所以,只有从一只飞鸟变成拥有利爪的苍鹰,她才可以拥有那片广阔的天空。 楚云淮将许尽欢手里的书拿下来,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 他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地道了一声:“好梦。” 随即才吹灭了蜡烛,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许尽欢如愿以偿地等到了来府上小住的昭华公主。 虽然这件事不曾对外宣扬,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百官都在猜测陛下的用意,而此事自然也惊动了太子。 只不过自打昭华公主住进了镇北侯府,侯府就闭门谢客,消息是一丝都打探不出。 温家也想知道陛下此举的意图,为了替太子分忧,温相让自己的女儿带着礼物来镇北侯府拜访。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温姝语却迟迟都没有下车。 丫鬟绿枝掀开帘子就见她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绿枝愣了一下,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 温姝语只是觉得心酸,父母明知道镇北侯府因为齐鸣的事情“怀疑”她,却还是让她来受这个委屈。 他们在乎的从来都只有家族的前程,而不是她这个女儿。 温姝语吸了吸鼻子,平复下思绪,然后让绿枝去敲了门。 听到是相府千金拜访,管家客客气气地将她请了进去。 其实,她倒宁愿侯府将她拒之门外,如此也好绝了父母的心。 温姝语被带去了花厅,看见花厅里坐着的人,她顿时心生怯意。 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见了礼,唤了一声:“世子。” 许清砚抬头迎上她那双有些微红的眼睛,他蹙了蹙眉道:“是温家让你来打探消息的?” 温姝语低着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道:“你就不该请我进来,把我拒之门外才好呢。” 许清砚道:“把你拒之门外,岂不是让你回去挨骂?” 他站了起来,走到温姝语面前道:“昭华公主和欢欢一见如故,你也知道昭华公主向来不喜欢亲近别人,却极其喜欢欢欢。 陛下心疼女儿,便把昭华公主送来小住,让她交些朋友。 她们如今正在花园里玩呢,你也过去吧。” 温姝语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陛下送昭华公主来侯府是什么意思,她只需要按照许清砚的回答去转述即可。 她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世子。” 许清砚道:“哭是没有用的,你若是不知道反抗,便是流再多的眼泪也改变不了什么。” 温姝语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身为温家的女儿,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反抗? 她咬了咬唇问许清砚:“我是不是很没用?” 许清砚道:“你不是没用,只是你性子太软,一味的委曲求全。 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退婚,但我只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辈子。 即便从太子这个火炕跳出来,温家也会把你推到别的火炕里。 你如果想跳出来,就只能靠你自己,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你想得到什么,必要先失去一些什么。 所以,回去后好好想想,你想要的是什么?” 对一个姑娘家,他也不想太残忍,但温姝语的性子太过软弱,她自己如果立不起来,谁也帮不了她。 许清砚看着温姝语那张有些无措的小脸,终究是有些不忍心。 他叹了一声道:“去吧,欢欢还在等你。” 温姝语点了点头,转身有些仓皇的出了花厅。 走在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许清砚的那些话。 的确是她太天真了,太软弱了,她心中的顾虑太多,以至于什么都想要,可太贪心又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正想着,就听花园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温姝语放眼望去就见许尽欢和昭华公主两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赤着脚在嬉水玩闹。 京城贵女一向最看重礼仪规矩,便是不小心湿了鞋袜都会觉得丢了脸面。 可在许尽欢的眼中,这些困缚人的规矩根本就不存在。 她和昭华公主,她们两人就像是孩童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许尽欢看见了她,忙朝着她招了招手道:“温姐姐,你来了,快跟我们一起玩啊。” 温姝语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可是她又想到许清砚的那些话,如果连这小小的规矩都打破不了,她又怎么去反抗呢? 而且许尽欢和昭华公主的笑容实在太有感染力。 她决定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于是走过去,在许尽欢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见周围没有旁人,她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把脚放在了水里。 那一瞬间,从脚尖传来的冰凉感传遍全身,让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第82章 欢欢不爱吃苦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许尽欢用脚尖拨弄着湖里的水道:“只可惜这不是溪水,山里的溪水要更清澈更冰凉。” 说着,她用手鞠了一把湖水就朝着温姝语泼了过去。 温姝语忙用手去挡,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欢笑。 她不服输泼了回去,一旁的昭华公主见状也加入了其中。 三个姑娘闹成一团,花园里全都是她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笑声。 玩累了,她们就坐在一起看着面前的湖水。 许尽欢问着温姝语:“偶尔放纵这么一回是不是也挺开心的?” 温姝语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开心过,也从未这么放纵过,她才发现这种事情做起来并不难。 她鼻尖还挂着一颗水珠,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许尽欢道:“欢欢,谢谢你。” 无论是许清砚还是许尽欢,他们都在教她改变,教她反抗,教她找到自我,他们是良师也是益友。 许尽欢眉眼一弯:“跟我说谢谢那就太见外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把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昭华公主闻言眼睛一亮,她拉着许尽欢的胳膊,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她也要一起。 许尽欢笑着道:“肯定不会落下你的。” 她见日头渐渐毒了起来,便起身将温姝语和昭华公主给拉了起来道:“走吧,去我院子里坐坐。” 三人穿好鞋袜,离开了花园。 途经池塘的时候,昭华公主见池塘里长了好多的莲蓬,她拉着许尽欢的胳膊指了指那些莲蓬。 许尽欢问她:“你想吃?” 昭华公主点了点头,御花园里也种了荷花,每到夏天的时候她最喜欢摘莲蓬吃了。 许尽欢忽而起了一丝玩心,笑着道:“你确定?吃了可不能后悔啊。” 昭华公主不明白吃个莲蓬还能有什么好后悔的? 而温姝语以为是这莲子又苦又涩。 直到许尽欢摘了几颗莲蓬给她们,剥开尝了尝发现味道竟出奇地鲜甜,她没忍住又吃了一颗。 见许尽欢一颗也没动,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吃啊,这莲子还挺好吃的,又甜又嫩。” 许尽欢叹了一声:“我吃不下,因为这池塘里淹死过人。 所以结的莲蓬都没人摘,你们喜欢就多吃点。” 一句话,让温姝语的脸色一僵。 她拿着手里的莲蓬吃掉不是,扔掉也不是,只有些幽怨的盯着许尽欢道:“欢欢,你太坏了!” 许尽欢就是想要逗逗她们,不过瞧着昭华公主丝毫都不介意,到底是孩子心性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温姝语有些恼,她忙道:“温姐姐别生气,我跟你一起吃。” 说着就剥了一颗莲子丢到了嘴里,尝到这莲子的味道特别的鲜甜,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美味一样:“别说,还挺好吃的。” 温姝语惊了一惊,她问道:“你是不是逗我们玩的?这池塘里真的淹死过人?” 许尽欢一边剥着莲子一边点了点头道:“没骗你们,的确有个丫鬟失足掉到了池塘里,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温姝语皱了皱眉道:“那你还能吃得下?” 许尽欢耸了耸肩:“本来我也觉得这池塘出了人命,觉得不太吉利,可是这些荷花和莲蓬有什么错呢? 凭什么因为死了一个人,它们就被视为不详之物,从而失去他们本身的价值,你说是不是?” 温姝语竟然从她的这番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她觉得这世间的女子就像是这些荷花和莲蓬一样。 她们开出这世上最美的花,结出最鲜甜的种子。 但倘若被人玷污,名节尽毁,便要受千夫所指,再也不能立于世间,最后等待她们的只有枯萎和凋零。 许尽欢看似是在同情这些荷花和莲蓬,其实是在为这世间的女子鸣不平。 “你说得对。” 温姝语眼眶一热,笑着道:“我们多摘一些回去。” 于是她们三人摘了满满一大捧的莲蓬回去。 只是这莲蓬吃是好吃,就是剥起来太废手。 她们三个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剥了没几颗,这手指就疼了。 许尽欢眼珠子一转,遣了丫鬟去将她的三个哥哥全都叫了过来。 楚云淮最先赶过来,还以为她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结果许尽欢塞过来一把莲蓬,同他撒起了娇来:“哥哥,我剥的手疼,你给我剥。” 楚云淮唇角一抖,他默默地拿起一颗莲蓬给她剥了起来。 他手指纤细剥起莲蓬来都赏心悦目。 许尽欢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盯着他的手夸赞道:“哥哥的手真好看,就连剥起莲蓬来都这么优雅。” 楚云淮真想把她的嘴给堵住,小丫头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这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 关键是这周围还有旁人在呢。 他轻咳一声,板着一张脸将剥好的莲子塞到了许尽欢的嘴里。 温姝语坐在一旁只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她又不像昭华公主心智不全。 而且她还知道楚云淮和许尽欢并非真正的兄妹。 她正想寻个由头先离开,这时,许清砚和沈静安也赶来了。 “怎么了,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许清砚和沈静安来得急,还以为许尽欢是有什么要事。 哪料许尽欢将桌子上的莲蓬往他们面前一推:“温姐姐和公主金尊玉贵的,而且还是客人,哪能自己动手,你们来给她们剥莲蓬。” 许清砚被她气笑,他一掀衣袍坐了下来道:“你们胆子还真是够大的,欢欢没告诉你们这池塘里死过人吗?” 温姝语和许尽欢对视了一眼,随即扬着头笑着道:“那又如何?” 许清砚有些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他以为她会很介意的,没想到竟一点也不在乎。 他挑了挑眉,认命地拿起桌上的莲蓬剥了起来。 然后将剥好的莲子放到了温姝语的面前。 温姝语愣了一下,一抹异样的情绪划过心尖。 她低着头,捏了一颗莲子尝了起来,格外的甜。 沈静安虽然没有说话,但很是自觉地坐下也跟着一起剥了起来。 只是见楚云淮将莲心也剔了出来,他忍不住开口道:“莲心可以清热降火,清心安神,是个好东西,没必要剔出来。” 楚云淮耸了耸肩道:“欢欢不爱吃苦的。” 沈静安翻了个白眼:“那也是你惯的,她不吃的苦,早晚有一天要你来吃。” 楚云淮笑了笑,却是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我是她哥哥,替她吃苦也是应该的。” 说着,将自己剔了莲心的莲子推到了许尽欢的面前。 此时的他哪里能料到,未来的某一天沈静安的这番话竟然会一语成谶。 而他也因为许尽欢,尝尽了这世间的苦楚。 第83章 好好的告上一状 温姝语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几只莲蓬。 坐在马车上,她回忆着今日的事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她也可以挣脱这些束缚,抛弃世俗的眼光。 绿枝见她们家小姐盯着手中的莲蓬在发呆,她唇角微微一动,犹豫了片刻开了口道:“这镇北侯府的郡主真是没有规矩。 她怎么能让外男来见客呢,这万一污了小姐的名声可怎么办?” 当时她在院子里瞧着都觉得揪心。 这镇北候府的小郡主拉着她们家小姐赤足玩水也就罢了,竟还将她的哥哥叫了过来给她们剥莲蓬。 这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温姝语听着绿枝这话,脸色骤然一变,就连那神情都冷了几分:“怎么,昭华公主都没有意见,你一个丫鬟竟也敢指摘起镇北侯府的郡主来,是不要命了吗?” “小姐恕罪。” 绿枝吓得匆忙跪了下来道:“奴婢也是担心小姐。 小姐是京城贵女的典范,万不能被旁人带坏了去。” “够了!” 温姝语斥道:“你以后不必再跟着我了。” 绿枝吓得小脸一变,她反应过来扯着温姝语的衣摆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奴婢以后再也不多嘴了,求求你不要赶奴婢走。” 温姝语低头看着她道:“你虽然是我的丫鬟,但和我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你只是依着母亲的吩咐留在我身边,时刻提点我,让我注意言行举止,谨记自己的身份。 以前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能忍则忍,但现在我不想忍了!” 绿枝眼中蓄着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这么多年她按照夫人的要求时刻督促小姐,尽职尽责,为什么最后要被小姐抛弃? 她红着眼睛,心中委屈,见温姝语似是下定了决心,她便打算等回了相府去求夫人。 她觉得定是镇北侯府的小郡主带坏了小姐,等见了夫人定要好好地告上一状。 哪料温姝语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回到相府,温姝语便让管家寻了牙婆,将绿枝给发卖了出去。 亲眼看着绿枝被牙婆带走后,温姝语这才去了花厅,就见太子也在。 她心中生出一丝厌烦,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装作寻常的模样走进去见了礼:“见过太子殿下,爹爹。” 太子微微颔首,态度一如既往的倨傲冷漠。 虽然这个未婚妻有京城第一贵女之称,长得也不错,但他就是觉得她索然无味,就算娶回去也定然无趣得很。 可即便再不喜,这婚也不能退,谁让她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呢。 温相四十来岁的年纪,面对自己的女儿他没有一丝慈父的模样,反而透着一国之相的威严气场。 他嗯了一声,沉沉的声音问道:“如何,可打探出什么?” 温姝语听着这话,只觉得无比的悲凉,父亲不问她侯府有没有为难她?她有没有受委屈? 他关心的永远都只有权势。 温姝语垂着眸子淡淡的声音道:“昭华公主和镇北侯府的小郡主一见如故。 陛下便将女儿送到侯府小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温相蹙了蹙眉,随即猛地一拍桌子斥道:“谁不知陛下和宁贵妃极其疼爱昭华公主,平常连宫殿都不让她出。 如今却一反常态将其送去了镇北侯府。 如若真是因为昭华公主喜欢镇北侯府的小郡主,陛下大可以让郡主去皇宫陪伴,缘何要送昭华公主去侯府小住? 你是没发现特别之处,还是没有用心去看?” 温姝语绞着手指,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她低着头道:“是女儿没用,还请父亲责罚。” 这时太子开了口劝道:“相爷息怒,之前因为齐鸣的事情,镇北侯府对温小姐本就心存芥蒂,早有防患。 温小姐打探不出什么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着,他抬头看了温姝语一眼不咸不淡的夸了一句:“温小姐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温姝语忙感激地道了一声谢,然后离开了花厅。 待她一走,温相叹了一口气道:“本以为小女能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让太子殿下白跑一趟,实在是惭愧。” 太子道:“相爷何必这么见外,你为了孤的事情可谓是尽心尽力,孤都看在眼里。 父皇不喜欢孤,若非孙家还执掌着北渊的兵权,只怕父皇早就废了孤。” “殿下。” 温相惊了一惊,忙道:“殿下别这么说。 陛下膝下就只有你一个出色的皇子,这北渊的江山不交到你的手中,还能交给谁?” 太子蹙着眉头,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道:“若非孤的人早就证实了宁王的腿疾是真的,孤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了。 父皇突然将最疼爱的公主送到了镇北侯府,你说他是不是想招镇北侯府的世子为驸马? 以此来保全他最疼爱的一双儿女?” 温相点了点头道:“也有这个可能,这萧雄在燕云两地是出了名的悍匪,深得当地百姓的敬重,且他手中的兵马还在日益壮大。 若镇北侯府不能为殿下所用,日后必成祸患,所以殿下还是得想法子招揽才行。” 太子何尝不想招揽镇北侯府,奈何孙蕙兰和齐鸣扯了他的后腿,让他变得被动起来。 若是因为昭华公主的缘故,镇北侯府又转投了宁王,想扶持他这个瘸子上位,那可就糟糕了。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同镇北侯府好好地谈一谈。 离开相府后,太子便回了东宫。 刚踏进府门,管家就将一封信递了过来道:“殿下,这是有个小乞丐送来,指名要交给殿下你亲自过目。” 太子看着管家递来的信,没有立即伸手去接。 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信笺,他一向都十分的警惕。 他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侍卫。 侍卫接过管家递来的信,将其拆开,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将信笺呈给了太子。 太子拿着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却见他面色骤然一变。 捏着信笺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了起来。 第一卷 第84章 真的不考虑造个反吗? 镇北侯府。 自从昭华公主来到府上之后,楚云淮就失宠了。 除了每日许尽欢前来听他讲功课的两个时辰外,他连她的人都见不到。 之前就有别人的村子里面的人过来长丰村偷水,所以长丰村的人一旦见到外人在河边担水,便会阻止。 路两旁都是高数丈的百年老树,绿叶交错,摇碎点点金光,在黄沙路上投下一片斑驳。 韩老太碎碎念念的嘟囔,却不敢违背韩老爹说的话。心里更是集了一肚子气。只能将气撒到潘氏和韩应梅身上。 她将戒指拔下来想还给他,但是蓝宇没有接,陆蔚这才想起戒指是自己买的,心里更生出一抹悲凉。 好在温远并没有注意到她,当奶奶的一吃饭就关心宝贝孙子有没有吃好,吃得香不香。 知道很可能会被人盯梢,但真当听到被盯住了一举一动,甄柔还是不由心里一惊。 楚洛一微微低头,然后继续吃西瓜,不在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说下去,伤害到的是爸爸,她为了那些陌生人,去伤害自己爸爸,她又不是有病。 当然,这些人也并非完全没收获,至少摸清了一些比斗环境的隐形设定。 “我知道了。”楚洛一深呼吸了一口气,挂掉手机之后看着网页上的消息。 但刚走到锻造铺店外,她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徘徊在店铺周围。 稳定身形之后,再次提着巨剑,一如既往的,如门板一般,直接拍了过来。 “气象局不是也在发展吗,还能让他们啥都知道了?”张凡挑眉道。 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奥创,就算是一堆灭霸出现在这种平行宇宙中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因为几乎没有人关注,他们并不在主宇宙中,迪克虽然没有打破第四面墙的能力,但是有打破第四面墙的意识,只要有意识就足够了。 以前,贾政还从没对哪个晚辈如此关心,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贾宝玉,也没吃到过贾政亲自夹的菜。 “为什么不敢?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余有平拿出一张卡牌,这是可以记录影音的卡牌。 他一改先前凶悍的作风,红着脸,抖着手,就跟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般满是羞涩地来到了元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合欢圣地合欢老魔,以及地府神朝三位亲王大能,正在围杀王母。 身后那几个狐朋狗友或是双臂交叉置于胸前,或是叉着腰,满脸冷笑,一副准备看戏的神情姿态。 因为银色星辰号就光明正大的停在了52号基地之外,只要还保留着向外观察的途径,应该立刻就会察觉到才对。 “张俊的绝世剑术,那可是盖仙人教他的,这是事实,你们别瞎想。”欧亚度强调着。 jd等人不清楚,陈轼现在,其实是在基地的正下方,大概数百米左右的地方。 心中顿时一颤,我明白了,这情况超出了我的预期,对方是发现了,或者怀疑同伴为什么不来汇合,才打出的信号。 次杨易卜现在筑基初期的修为要想抽取炼化这条灵脉也是不可能的,因此要想利用这条灵脉修炼就必须另谋他法,必须要自己的肉身能够达到这里才能吸收修炼。 第一卷 第85章 把未婚妻拱手相送 身着一袭黑sè风衣的聂叔走出vip通道,便拿出手机给温秋打了个电话。 也只有元婴大宴之上,这些培灵门的低阶修士,方才有机会远远的看上一眼元婴老祖的真面目。 就像石巨人这种东西,更像是岩石堆砌成的傀儡,而不是拥有生命的生物。 方海果然没有吹牛,也就一个星期不到的样子,便有好消息传来,罗菲菲被无罪释放了。 珍妮发出了凄惨而羸弱的冷笑声,任凭两个狱警固定着她的身子,在死亡来临的时刻,临死前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反抗已经没有意义,她只不过是一具任由摆布的行尸走肉。 只是这种精神力更加坚韧,而且有着自己的完整世界观作为支撑,也让它更加恢弘伟岸。 叶山照赶紧打断他的话,将姐姐手里的猫尾巴抢走,扔到清明身上。 明泽夜敲击着键盘,只输入了一条指令——只忠于布朗拉,绝不背叛。 前一秒楼苟还拍着胸脯在叶天丞面前保证,下一秒,他又原形毕露了。 而且,他现在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有些另类一样。 那又是一段香艳之极的故事……雪琴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终于把段郎的别离之毒解了,看到段郎安静地睡了,她也就十分虚弱地躺在床上。 看到炎魔宗主的这样举动,克莱德知道,一定是宗主大人也发现了李毅身上的异样。 郑典这下明白为什么龙谷的长老们那么着急将龙王的等级提高到白金级别了。 到了目的地,蒙面人取出一个个又大又结实的密封充气袋来,让全部人都钻进去,运动气袋进到了水塘,再从口袋里钻出,进入地下密道。 此刻,正是向灵月姐弟需要自己的时刻,虽知不敌也要硬抗,阻止那些灵修靠近飞舟。 胖子紧闭着嘴不再说话,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应对这样的场面。即使是离火凤凰来,天生怕水的凤凰们恐怕也奈何不了这些水生生物。 但摆在眼前的是确确实实他已经攻陷了敌军大本营。那化腐朽为神奇的排兵布阵,神秘莫测的古怪魔法,还有那令他心弛神摇的蓝色火光这一切只有自然之神降临才可以解释。 收了两千万神晶,拿出了二十粒丹药,对于水柔然的提议,他没有任何意见。 三天过去,李毅的识海被精神力涨大了将近十分之一的容量,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度敲下了一块深渊星空,在手心中融化之后吸收进了识海之中。 观天使水道真暗自叹息,盟主这一次动了杀机,天江星乃是董家盘居之地,虽有一族之力可也难抗拒仙盟十大杀手。他们,皆是极湮境后期巅修为,莫说是十人同出,一半就足可以灭了整个天江星。 岑宇桐不知道于震想干嘛,便没做出回应,于震的手悬在半空中,略微尴尬,他正想收回去,没想到岑宇桐却抢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 “那到底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看到她已经没有继续哭,笑着对她说。 相对于这两人表面故作轻松、实则严阵以待,岑宇桐更是眉头紧锁,她在想总决赛的第一轮该如何去赛。 “你说我该怎么办。“班长大人坐了下来,把头埋在了膝盖里面。 徐洋知道,徐思语在说谎,可是他同样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那容颜就连李梦琪也在心底里面也惊呼了一下,假如李梦琪是清纯白皙的代表,那秦梦蝶的冰冷傲然的代表。 莫华笙微微点头,被风扬扶着上了队伍最前面的一辆宽大的马车。 “天镜九阶!实实在在的天镜九阶!”大白看出了主人的意图,直接道。 一家人在乔国公府门口下马车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毕竟安王妃生了一对龙凤胎的事情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了,不过见过的人寥寥无几。看着莫华笙和乔清各自抱着一个襁褓,很多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李芷君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没办法。幸好领地是安全的幽灵怪进不来,而他们本来晚上就不敢出去的,幽灵怪一时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 苗覃总说他们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她心里也这样觉得,可是只要一得知他满不在乎四处玩乐的消息,她就会无端地生气,连通电话也不愿打给他,照常上课睡觉,好像也什么都不关心。 田丰少年时素有才名,闻名乡里,还被征辟为茂才。后来袁绍得了冀州,他便开始为袁绍做事,胸有机谋,处事法度严明。 一个纨绔杀马砸车打人,其实并不稀奇,这种事汴京的纨绔们谁没干过? 密室内的地上到处都摆着实木箱子,箱子内堆积着块块巴掌大的光滑金砖。 当然李芷君不会浪费五倍暴击卡的使用时,她帮所有阳光领地的居民开了他们所获得的金宝箱。 甄宓笑吟吟坐在餐桌前,上边还摆了许多滋补之物。这会儿一见丈夫进来,甄宓率先起身,邀着丈夫来上边坐定。 手艺的工序很复杂,师傅讲解了十几分钟也才到了串花珠的步骤,身旁好些人都散了,打算干脆买个现成的。 知道苏秦是叶柳影的未婚夫之后周少就一直看苏秦不顺眼,所以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对付苏秦。 “一所普通的职高而已。”时长青不想丢脸,说不出军校二字,万一真的是野鸡大学,路与真的会揪着这个笑点笑她一辈子。 第一卷 第86章 世子真是好谋算啊 许清砚唇角微微一扬,他回头看向太子问道:“殿下不再好好考虑考虑?” 太子下定了决心,因为许清砚提出的条件太过诱人。 就算退了这桩婚事于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郭客拿起身前的纸牌,亮出一张梅花2,牌面一合,收拢到眼前。 这种防守方式的主旨就是尽可能逼迫对方传接球失误,从而制造防守反击的机会。但缺点在于,如果对方有出色的传球手和稳健的接球投篮点,就很容易乱中取胜。 “是你亲爹也得杀你!”这回柳鹰风说话了,不过这话让金元彻底心冷了。 终于,他点开了柳烟视的头像,在申请好友的备注里打了几个字。思考了一会,又敲了敲删除,换成了最简单的“我去”。接着,他轻轻点击了“发送”,放下了手机。 期间有一个重要的细节:张建宏原本的打算只是用架子把门堵上不让人进来,但“死者”说要害他们的可能不止一人,架子不够保险,便提出了放个箱子上去设置陷阱的办法。 接下来,闫妄以闫家少爷的身份,‘原原本本’‘切切实实’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并且给出了分析。 虽然经历了本赛季最长的三连败,不过就训练场上的观察来看,球员们的士气似乎并没有那么低落。 不过,就算是杀了莉莉卡,闫妄他们也指定跟科瓦结下梁子,到时候天星社,可就只能跟她做买卖了。 我的确喜欢打首发的感觉,不过在球队里,一切都得听头儿的。这听上去,怎么有那么些无奈呢? 因为除去他沉默寡言的极大多数时间之外,还有极少数时候,这个叫做蓝思琳的学生,会突然作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官秉忠和李光荣的部队都是原辽东都司的卫所军队,从全国调来的精兵早就分到了四路会攻的明军里。 “两位国公勿需多礼,请坐。”福王当仁不让地在酒桌的首位落座,然后笑着向张惟贤和刘武往下压了压手。 “轰轰轰”狂暴的能量不断宣泄,三名最强者从容不迫,招招威力都十分恐怖,一名名部下让这片战场布满了血腥之气,一名名部下喷出大口鲜血,不断被三名最强者击打的倒飞出去。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们嗡嗡地议论着,对于新军士兵的身份感到颇为惊讶,同时也惊叹于新军士兵的能打,要知道那些混混平常也经常打架有着不少打架的经验,可在那些新军士兵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随后,当着三位勇者和召唤勇者的三位召唤者的面,学院长开始说起了这个世界的情况以及所谓的王冠争夺战,这是身为学院学生的凯斯特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这是,普通民众所不知道的隐秘。 阵阵龙吟之声震碎周围的空气,带来的压迫感绝不亚于恶灵的尖啸。阵阵破风之声与龙吟交织在一起。龙首能量波划破长空,将寒冰弩炮瞬间撕碎,并且余威未减,做着撕咬动作,扑向曼菲斯特。 而当初那个怪人,也就是所谓的青泽守护者,所说的妖‘精’本源能量,肯定也是这妖皇的‘精’神烙印所致,当初妖皇还帮助自己躲过了那一劫,让自己‘阴’错阳差的获得了变异灵蕊。 第一卷 第87章 她的真正目的 温姝语心头一惊,不知父亲为何会突然问起镇北侯府的世子? 她忙道:“女儿谨记爹娘教诲,从来都不会和外男单独相处。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雪柔暂时已经出去了,不过他不确定她会不会什么时候跳进来,穿好牛阿郎已经准备好的衣服,陆刚走了出去。 陆刚听到天机老人的话不由的撇了撇嘴,说的轻巧,就算是找到这种东西还不是要自己出手去拿,他只需要动动嘴而已。当然了,陆刚没有埋怨天机老人。 老人显得很意外,两只眼睛一眯,一道无比锐利而充满杀戮气息的寒光自眼角闪过。 旁边,丰沃珠宝行的采购经理看向薛浩宇,那意思很明显,等下要是赵天明出售这块料子,他们还参不参与竞争? 这样一个各方面联动的玉器公司,影响力已经不单纯是玉雕方面,而是囊括了整个玉器行业,庞大的凝聚力,可以想象,它的横空出世,将会对玉器行业带来巨大的冲击力和竞争力。 地精们说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艾米的惊呼声——她把耳垂处的水晶碰了下,随即上半张脸上出现一层透明眼罩,上面显现着各种数据,看上去科幻感十足。 这样,虽然没有银针那么好,但是毕竟也可以用来给人做针灸了。 王志伟她当然认识,有过不少交流,上次的诡异事件,他也有帮忙。在她看来,这家伙有些逗,完全没有有钱人的样子,很适合交朋友。 “主席先生,我刚收到消息,球馆中心外已经有施工队进驻开始搭架舞台了,请问您还觉得z国陈只是在开玩笑吗?”这位记者被中心球馆外的消息刺激的兴奋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永州军这些斥候队伍中,便有十几队安排了空骑兵,空中的情况也是斥候队伍必须注意的。 “鬼才去和你们一去做贼呢,我是怕妙妙出事,跟去保护她而已。”龙五白了英俊一眼说道,就算是她心里也觉得做一次贼不错但也不会说出来的。 程凌芝一向喜欢简洁的,房间里面除了衣柜、梳妆台、床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本来房间就不大,但是一眼看过去还是显得有些空旷。 他们难道不是在吵架?没吵完就要走是什么意思?还能不能好好吵架了?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那人的脸上,整个现场一下鸦雀无声。 得到她的保证之后,王医仙虚空一点,那夹克男浑身一震,顿时如同放了气的球一般,全身毛孔冒出一股白烟后,最终恢复了正常,只是面色苍白若金纸。 梦中在笑,那么睡觉的时候,也在笑,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在梦中笑,希望在以后的时光里,她都会这样笑。 夏侯惇转头一看,那怪物几乎就贴着他的脸,顿时匕首一反,直接就往后扎,此时夏侯渊也来帮忙,二人被两只怪物围困,一时跟那只怪物斗的不相上下。 一股挫败感在心中升起,有时候,她甚至有些羡慕起柳依依来了。 他们讨论的事情,苏芮—句话都插不上,只能默默为他们倒水,因此还是给苏芮留点面子吧。 第一卷 第88章 绝妙至极 太子有些懵,他本来还想利用那帕子的事情大做文章,让温家觉得对他有愧。 没成想温姝语竟然突然病倒了,而且还是因为那方娟帕。 而太子丝毫都没有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因为他知道温家对这个女儿一向管教甚严。 要知道京城贵女的典范,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而聚魂棺,则是更深层次的变形,可令诡谋深层化形,竟化身为四种上古巨兽,——罗睺、计都、月孛、紫炁。此四种巨兽,罗睺迅捷,计都有力,月孛灵活,紫炁善变,都是各具长处,且凶猛善战,可应对各种环境。 欧阳癫哈哈大笑,即便声烂铜锣,但这远远传来的声音,也给人一种极其豪迈的感觉。 当然祖逖也没闲空等他,一待北岸扫清,便即挥师络绎渡河——不过速度比较缓慢。于此同时,李矩等亦夺取了汲县,继而杀至枋头,随即北上朝歌。 莫拉格·巴尔,掌管支配与奴役的暴虐魔神,被审判三席定为灾祸四角之一,喜欢收割凡人的灵魂进入他的领域,将斗争和混乱的种子散播到人间。 冲起来跟飙车党样的黄巾力士不过短短几分钟就把洪鸡冲层层包围。 要知道,这可是中国几乎每个年轻人都实践过的东西,别看它只是一个大学生训练方法,但是实际上,军人预备役进入军营之后,前期也是这样子训练的,可以说是世界各国公认的一种先进训练方法。 “放心,我自备牙签,而且我也没有战斗前舔刀刃的习惯。”张霖耸耸肩表示无需担心。 天赐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肃国公觉得不对,忙问他怎么回事。他把那“僧人”告诉他的话说了。肃国公脸色大变,转身便走。 它等于是切断了申国君臣的退路,同时也扼守住了苍国北上支援的通道,如果苍国军队按照两国正常交流的道路走,那么直接就会被堵在姜山城下,进退两难。 恪靖王暗喜,“阎丑丑说这光只能用镜挡,果然一点都不错……”想到这里,心中大定,不由得紧紧握着镜子以防备马元。 今晚众人聚集在这里,归根结底主要是因为这四个佛头,大家的心态还是挺简单的,既然有人能拿出一个亿来做局,凑个热闹又何妨,这其中最大的谜底自然是四个佛头之中究竟哪一个是真品。 “它能让我的血液燃烧起来,父亲。”沃尔认真的盯着克鲁兹说。 事实上在郑燕提出要联合郑凯来一同合资成立房地产公司开发华夏大酒店生活区的那块地时,郑昱就已经清楚在这件事上郑燕并没有耍什么伎俩。 等到大家的肚子有些撑不下的时候,那架在火上的半片野猪肉也所剩无几了。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世界的自然本身也是有灵的,也有些强者,甚至是某些神明都与自然息息相关,他就更不敢任性妄为了。 因为没有电,那些实验仪器还没有搬过来,所以房子暂时还空着。 在这时候乔修该正是的将一个大到了需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做出来的‘饼’给拿出来了。 那位拿着斧头的中年人迈着蹒跚的步伐向着锁链神父走来,他的动作笨拙到了像个婴儿学步一样。 对于这些习惯自己称汗的头人来说,要做到这一步当然不是容易的事,可是在这次出征之后,情况就很难说。 第一卷 第88章 绝妙至极 太子有些懵,他本来还想利用那帕子的事情大做文章,让温家觉得对他有愧。 没成想温姝语竟然突然病倒了,而且还是因为那方娟帕。 而太子丝毫都没有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因为他知道温家对这个女儿一向管教甚严。 要知道京城贵女的典范,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而聚魂棺,则是更深层次的变形,可令诡谋深层化形,竟化身为四种上古巨兽,——罗睺、计都、月孛、紫炁。此四种巨兽,罗睺迅捷,计都有力,月孛灵活,紫炁善变,都是各具长处,且凶猛善战,可应对各种环境。 欧阳癫哈哈大笑,即便声烂铜锣,但这远远传来的声音,也给人一种极其豪迈的感觉。 当然祖逖也没闲空等他,一待北岸扫清,便即挥师络绎渡河——不过速度比较缓慢。于此同时,李矩等亦夺取了汲县,继而杀至枋头,随即北上朝歌。 莫拉格·巴尔,掌管支配与奴役的暴虐魔神,被审判三席定为灾祸四角之一,喜欢收割凡人的灵魂进入他的领域,将斗争和混乱的种子散播到人间。 冲起来跟飙车党样的黄巾力士不过短短几分钟就把洪鸡冲层层包围。 要知道,这可是中国几乎每个年轻人都实践过的东西,别看它只是一个大学生训练方法,但是实际上,军人预备役进入军营之后,前期也是这样子训练的,可以说是世界各国公认的一种先进训练方法。 “放心,我自备牙签,而且我也没有战斗前舔刀刃的习惯。”张霖耸耸肩表示无需担心。 天赐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肃国公觉得不对,忙问他怎么回事。他把那“僧人”告诉他的话说了。肃国公脸色大变,转身便走。 它等于是切断了申国君臣的退路,同时也扼守住了苍国北上支援的通道,如果苍国军队按照两国正常交流的道路走,那么直接就会被堵在姜山城下,进退两难。 恪靖王暗喜,“阎丑丑说这光只能用镜挡,果然一点都不错……”想到这里,心中大定,不由得紧紧握着镜子以防备马元。 今晚众人聚集在这里,归根结底主要是因为这四个佛头,大家的心态还是挺简单的,既然有人能拿出一个亿来做局,凑个热闹又何妨,这其中最大的谜底自然是四个佛头之中究竟哪一个是真品。 “它能让我的血液燃烧起来,父亲。”沃尔认真的盯着克鲁兹说。 事实上在郑燕提出要联合郑凯来一同合资成立房地产公司开发华夏大酒店生活区的那块地时,郑昱就已经清楚在这件事上郑燕并没有耍什么伎俩。 等到大家的肚子有些撑不下的时候,那架在火上的半片野猪肉也所剩无几了。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世界的自然本身也是有灵的,也有些强者,甚至是某些神明都与自然息息相关,他就更不敢任性妄为了。 因为没有电,那些实验仪器还没有搬过来,所以房子暂时还空着。 在这时候乔修该正是的将一个大到了需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做出来的‘饼’给拿出来了。 那位拿着斧头的中年人迈着蹒跚的步伐向着锁链神父走来,他的动作笨拙到了像个婴儿学步一样。 对于这些习惯自己称汗的头人来说,要做到这一步当然不是容易的事,可是在这次出征之后,情况就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