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从回雁楼开始吃瓜》 第54章 尚能饭否 早晨的阳光斜洒进庭院,陆瑾端坐在古木桌后,手中茶盏热气袅袅,眼神却比茶还要沉稳深远。 “天师府要举行罗天大醮,这次你带玲珑他们一起去见见世面。”陆瑾放下茶盏,苍老的手指在石桌上轻叩,“我打算将通天符箓作为这次大赛的奖品。” 说到此处,老人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云哲,连眼角的皱纹都绷紧了。他刻意停顿片刻,像是在等待什么反应。 可惜云哲只是轻轻挑了下眉,眼中没起一丝波澜,“额,这事您定就好,老爷子。您高兴就行,我能有啥意见。” “八奇技对你而言就这么不值一提?”老人忍不住试探。 陆瑾对于云哲反应很是满意,异人对八奇技趋之若鹜,为了得到八奇技可以血拼到底,云哲却云淡风轻,一副“有也行、无也可”的模样。 这让他感到欣慰,不为外物所困,将来一定能够突破到逆生三重的境界。 云哲轻笑一声,指尖突然泛起莹白的光晕。那光芒流水般漫过手掌,整只手臂竟渐渐变得透明,隐约可见其中流转的炁脉。 “老爷子,您看我这‘炁化’如何?” 陆瑾瞳孔骤缩。他当然认得,这正是逆生三重第三层的标志。但眼前这炁化的纯粹程度,竟比他记忆中师父施展时还要精妙三分。 或许八奇技在其他异人眼中是无上宝术,可在云哲眼中,不过如此。 当然若是能够见识其他八奇技,他也不会拒绝,这可以增加他的底蕴。 一炉养百经,若是有足够多的经文供他参考,他能够推演创造出逆生六重。 虽然有大腿抱很爽,但他也可以成为大腿,毕竟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靠自己。 他压下心头万千感慨,刚要开口,云哲却忽然低头,拿出手机滑了几下:“对了,老爷子,我给您发个东西。” “嗯?”陆瑾下意识地接过了手机,不多时,手机“叮”地一声,微信对话框里弹出两份PDF文件:《逆生第四重·炁化神魂篇》和《逆生第五重·归元共炁篇》。 他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 陆瑾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你……你已经练成了?!” “嗯。”云哲坐到石椅上,一手支着下巴,语气毫无波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天赋。”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这样发给我?!”陆瑾猛地抬起头,脸色比刚才还严肃几分,“你不怕泄露出去?” “泄露就泄露呗。”云哲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依旧淡然,“想修四重五重,先把三重练出来再说吧。” 陆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而云哲的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无风的深湖。 逆生三重已是公认入门困难,很多资质卓绝的异人连第二重都未必摸得清,更别提第三重的“全身炁化”。 哪怕是陆瑾自己,也止步于第二重,至今原地踏步。 四重?五重? 呵,说句实话,就算功法摆在那,能不能练成都还得打个问号。 若是真的有人练成了,若是人品等各方面都不差,那么收到三一门下也不错,相信对方也不会拒绝的,拒绝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恶人就好。 若是恶人那么就不要怪他收逆生三重了。 “你真的练成了?”陆瑾盯着云哲,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哪怕已经听他说过一遍,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次。 “您老试试不就知道了?”云哲笑了笑道。 陆瑾眉头一挑,眼中光芒一闪,沉声道:“好!很久没检验修为,今天就校验一下你到底修炼到什么地步了!” “我们去训练场?”云哲问。 “不用了,就在这儿。”陆瑾摇头,站起身,气势瞬间拔高。 随着他双目微闭,体内炁流迅速流转,全身皮肤表面泛起淡淡的炁光。 逆生二重·筋骨内脏炁化! “小子,你可别托大。”陆瑾沉声道,指尖已经凝聚出一道金色的符箓,炁流在符文间流转,散发出凌厉的威压。 云哲依旧松松垮垮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兜,连架势都懒得摆:“您老尽管出手,不用客气。” 陆瑾眼神一凝,手腕一抖。 “嗖!” 金色符箓如箭般激射而出,直取云哲胸口! “砰!” 符箓砸在云哲胸口,一阵炽白光芒乍现,接着却诡异地像水滴落入深海,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陆瑾瞳孔微缩:“……” 云哲拍了拍胸口,咧嘴一笑:“您老可以再用点力,不用太客气。” 陆瑾面色微变,眼中光芒再盛:“你小子说的,可不要后悔。” “嗯嗯,您老尽管出手。”云哲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一副“你快来打我”的模样。 陆瑾冷哼一声,双手齐出,十指连弹。 嗖嗖嗖! 数十道符箓如暴雨般倾泻而下,金光璀璨。 然而。 噗、噗、噗…… 但无论如何,那些攻击一旦靠近云哲,便如同触碰到一层无形的结界,或是直接消散于虚空,或是打在他身上后泛起微光,然后眨眼间恢复如初。 “这不可能……”陆瑾脸色开始沉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全力输出,灵力几乎快被抽空,却连云哲的发丝都没有吹乱一根! 反观云哲,始终双手插兜,站姿松垮得像是睡醒没站直,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老爷子,要不您歇会儿?年纪大了,别把自己炁伤了。”云哲关心地提醒道,声音温和得像孙子在劝爷爷别生气。 这逆徒! 陆瑾额头青筋跳动,眼角直抽,眼中精光暴涨,终于不再留手! “臭小子,别太嚣张!” 他双掌猛然合十,周身炁光暴涨,通天符箓的符文如活物般在皮肤上流动,最终汇聚于掌心。 “通天箓·天罗地网!” “轰!” 刹那间,无数金色符箓如天女散花般爆发,每一道符箓都蕴含着足以撕裂钢铁的威能,铺天盖地地朝云哲笼罩而去! “砰砰砰砰!!” 密集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烟尘四起,地面被炸出无数坑洞,连院中的树都被余波震得落叶纷飞。 然而。 烟尘散去,云哲依旧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未曾破损半分。 陆瑾呼吸急促,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死死盯着云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连全力施展的通天箓都伤不到他分毫? 云哲看着老爷子略显疲惫的样子,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要不……您再试试近身战?” 陆瑾咬了咬牙,突然暴起! “喝!” 他身形如电,瞬间逼近云哲,炁化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直轰云哲面门! “砰!” 陆瑾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云哲脸上,狂暴的炁劲瞬间爆发,云哲整个人如炮弹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院墙上! “轰隆!” 青砖砌成的围墙直接被砸出一个窟窿,烟尘四起,碎石飞溅。 云哲缓缓从废墟里爬起来,右手不着痕迹地在地上抹了一把灰,往自己脸上擦了擦,又故意咳嗽两声,装出一副狼狈模样。 他已经完成了逆生五重的构建和修炼,身体的炁循环早已重构,与天地共鸣,可自愈、自融、抵御、吞纳,寻常攻击,对他已无效。 继续让老爷子攻击下去,他也不会受一点伤,所以还是给老人家台阶下。 “咳咳……老爷子,姜还是老的辣啊……”他捂着胸口,语气虚弱,“再打下去,我怕是要被您打死了……” 陆瑾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人风范:“不错!已经有我年轻时的风范了。不过还要继续努力!” 然而。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云哲左手还握着手机,打字回着信息…… 陆瑾:“……” 臭小子!演戏好歹认真点啊! 还有!我打的是你的脸!不是胸口! 他自诩为三一门当代最强者,逆生二重已臻化境,又精研通天符箓数十载,寻常异人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可今天,他几乎手段尽出,却连让云哲认真对待都做不到…… 看着云哲灰头土脸却掩不住笑意的样子,陆瑾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 三一门……后继有人了。 第55章 引动各方 高铁车厢内,阳光透过车窗洒落,映照出一片暖色调的光影。云哲懒散地靠在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随意地扫过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陆玲珑坐在他旁边,正低头刷着手机,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显然是在看异人论坛上的八卦。藏龙则坐在对面,手里捧着一盒章鱼小丸子,一边吃一边偷瞄陆玲珑,眼镜片上反射着手机屏幕的光。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宽松的藏青色道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透着一股超然的气质。 王也。 云哲眼睛一亮,抬手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王也道长。"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车厢的人都听得清楚。陆玲珑和藏龙等人闻言,纷纷抬头看去。 王也原本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声音后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声源处。当他的目光落在云哲身上时,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云哲?”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参加这次罗天大醮,是因为通过风后奇门推演出老天师会为了张楚岚晋级而算计诸葛青,最终导致身败名裂。为了化解这场风波,他才决定亲自出手。 可是,在他的占卜中,?从未出现过云哲的身影。 导致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云哲对这次罗天大醮的走向毫无影响,或是这人被命运屏蔽,天数之外,天机难测。 而第二种可能性……让王也的背脊微微发凉。 云哲见王也迟迟没有回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了,王也道长?这是装作不认识我了?” 他的声音带着调侃,却让王也瞬间回神。 王也轻咳一声,收敛心神,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云兄说笑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他缓步走近,目光在陆玲珑等人身上扫过,微微颔首:“陆小姐,藏龙兄,好久不见。” 陆玲珑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王也道长,你也去参加罗天大醮吗?” 藏龙则赶紧擦了擦嘴边的酱汁,正襟危坐:“王、王道长好!” 王也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回云哲身上:“云兄,你这次……也准备参赛?” 云哲耸了耸肩:“老爷子让我带队,顺便见见世面。”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也,“怎么,王道长很在意?” 王也眸光微闪,随即恢复那副懒散模样:“哪能啊,就是随口问问。” “等到了龙虎山,得再算一次……” 云哲在异人界的年轻一代中,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三一门传人,陆瑾的亲传弟子,十老之一的后辈。 年轻一辈公认的前三的存在,异人论坛上的人气王。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参赛…… 罗天大醮的局势,恐怕会更加复杂。 王也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他在藏龙旁边位置坐了下来,准备试探云哲参加罗天大醮的目的。 王也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云哲。他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试探,却见云哲忽然勾起嘴角,掏出手机快速敲击屏幕。 “叮!” 几乎在同一时刻,车厢内几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 陆玲珑好奇地点开异人论坛,下一秒,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师、师叔!你疯了吗?!” 藏龙凑过去一看,手中的章鱼小丸子“啪嗒”掉在地上:“卧槽!云哥你这是要单挑整个异人界?!” 王也眉头微皱,点开论坛。 置顶热帖:【通天符箓·以武会友】 发布者:云哲(三一门·陆瑾亲传) 内容:有谁想要八奇技之一的通天符箓吗?拿其他八奇技来换,或者击败我,符箓归你;若败了,留下你的绝学。 PS:年龄不限,生死自负。 王也看了异人论坛上的信息,一脸震惊。 他抬眼看向云哲,后者正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硬币,银光在指缝间流转。 “云兄……”王也声音微沉,“你这是要单挑整个异人界吗?” 云哲轻笑一声,硬币“啪”地弹起:“王道长不是擅长占卜吗?不如算算,这次会有多少人来找我?” 硬币落下,被他稳稳接住。 正面朝上。 “还是说……王道长也想要我身上的通天符箓!” …… 此时异人论坛已经炸开了锅,无数人截图、转发、评论,短短几分钟,评论区已盖了上千层楼。 …… 昏暗的房间里,吕良推了推眼镜,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在他脸上:“好消息,通天符箓出现了。” 他把手机转向身边的夏禾、沈冲、高宁几人。 沈冲冷笑一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鸷:“现在的小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弥陀佛……”高宁双手合十,笑眯眯道,“这通天符箓……与僧有缘啊。” 夏禾斜倚在沙发上,眯起眼睛,舔了舔红唇,笑容魅惑:“八奇技?没兴趣。那个叫云哲的倒是挺有意思,长得不赖,还挺狂……我喜欢。” 她是先天异人,很难找到和自身匹配的功法。她可以确定通天符箓百分百和她不适合,就算抢到了她也用不了。 …… 天下集团·顶层办公室。 “砰!” 风星潼一把推开大门:“爸!出大事了!” 风正豪正在批阅文件,闻言抬头。当看清儿子手机上的内容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钢笔“咔”地折断,墨水溅在雪白的文件上。 “云哲……”他缓缓摘下眼镜,目光深邃如渊。 正在这时,风莎燕走了进来,眼神凌厉,语气简洁:“父亲,我去会一会这个云哲。” “可以”风正豪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还有拿一本我们天下集团收集的功法给他。” “知道了父亲。”风莎燕有些不情愿,但在风正豪压迫的目光中,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姐姐,我也一起。” …… 吕家·阴暗祠堂。 吕慈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浑浊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贪婪:“派人去!把通天符箓带回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贪婪的火焰,“八奇技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王家。 王蔼拄着一根拐杖,下达了和吕慈类似的命令。被八奇技冲昏了头脑的他,认为自己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不仅下达命令要拿到通天符箓,还要将云哲给杀了。 在他眼中,只有他王家才有资格拥有八奇技。 …… 哪都通总部。 赵方旭正坐在办公室内,听着下属汇报。听完,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异人界怕是要因为这个消息乱起来了。” …… “我艹!这哥们真勇!”张楚岚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机屏幕上的论坛帖子还在不断刷新着评论。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冯宝宝歪着头凑近,发丝垂落在张楚岚肩膀上:“啥子事嘛?”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张楚岚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宝儿姐,你看……”他点开云哲的帖子,将手机递过去,“有人公开拿通天箓当赌注,要挑战整个异人界。” 冯宝宝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眨了眨眼:“哦。” “……”张楚岚嘴角抽了抽。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徐三手里捏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楚岚,你看到论坛的消息了吗?” “看到了……”张楚岚干笑两声,“三哥,这事儿……” 徐四叼着烟从后面走进来,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云哲这小子,是嫌异人界不够乱是吧?” 他一把抓过张楚岚的手机,快速扫了几眼,冷笑一声,“好家伙,直接点名要其他八奇技来换,或者击败他……这摆明了是挑衅啊。” 徐三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云哲作为陆老的亲传弟子,突然搞这么一出……”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恐怕不只是个人行为。” 张楚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八奇技……” “当初我只是疑似拥有炁体源流,就被全性、各方异人给盯上……” “现在云哲直接公开叫板,这不是找死吗?” 他回想起自己被追杀的狼狈模样,后背一阵发凉。就算是有公司的庇护,他现在的处境也不算好。 云哲现在这样做算是将原本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到自身 身上了,这让他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徐四掐灭烟头,眼神凌厉:“三儿,加强分区的警戒。还有向 总部请求支援,这次罗天大醮可能会比预测的更加麻烦。” 徐三点头:“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查云哲的行踪了,但……”他叹了口气,“恐怕来不及了。” 张楚岚抬头:“什么意思?” 徐四冷笑:“你以为只有我们看到了这条消息?全性、王家、吕家、天下会……所有对八奇技感兴趣的人,现在恐怕都已经动起来了。” …… 龙虎山·前山游客区。 老天师张之维穿着一身素净的道袍,站在龙虎山前山的石阶旁,面带慈祥的微笑,与络绎不绝的游客合影。 他身形挺拔,鹤发童颜,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超然物外的气质,引得不少游客啧啧称奇。 “咔嚓!” 又一张照片定格,老天师微微颔首,正准备迎接下一位游客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低头扫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是异人论坛的热帖。 【通天符箓·以武会友】 …… 老天师的笑容微微一滞,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小子……” “老陆不是说要拿通天符箓当罗天大醮的奖励吗?怎么云哲这小子突然搞这么一出?” 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继续维持着和蔼可亲的表情,但心里却已翻涌起无数念头。 “老陆这是要干嘛?” “就算想替我吸引火力,也不至于把自家徒弟往火坑里推吧?” …… 第56章 风家姐弟 云哲准备在上饶站下车,王也想要和云哲同行,他看看云哲到底要做什么,却被云哲拦下。 “王道长,你可以入内景算了一下,看我接下来这一趟行程是否顺利。”云哲让王也推算他,也是想要看看风后奇门能否算到他。 “好,我试试。”王点了点头,意识沉入内景,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星辰。 他抬手,试图勾勒出云哲的命理轨迹。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没有因果线,没有命运轨迹,甚至连一丝气息都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 王也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尝试过推算老天师,虽然代价不小,但至少能得到模糊的指引。 可云哲…… 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王也缓缓睁开眼,神色复杂。 云哲依旧笑着:“如何?” 王也收起铜钱,语气低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哲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拎起背包:“王道长,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就行。” 王也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 他知道,云哲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远非他能应付。那些蛰伏多年的老家伙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他,帮不上忙。 陆玲珑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挣扎:“师叔,我……” 云哲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行了,别这副表情,我又不是去送死。” 藏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云哥,小心点。” 云哲笑了笑,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先去龙虎山,和老爷子汇合。” 说完,他转身走向车门。 陆玲珑望着他的身影,咬了咬嘴唇。 “连太爷爷都赢不了的人……怎么会输?” 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 云哲站在上饶高铁站的出口处,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举起手机,对着站牌随意拍了一张照片。 他嘴角微扬,指尖轻点屏幕,将照片上传至异人论坛,配文简洁明了——“上饶站,想找我的,别迷路。” 发完消息,他收起手机,目光扫过站前广场。人流如织,但在他眼中,某些气息却格外明显。 “云哲。”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侧方传来。 云哲转头,只见风沙燕双手抱胸,倚靠在一根立柱旁。 她银色的中短发在阳关下泛着微光,红黑相间的运动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她微微抬眸,眼神锐利如刀。 身旁还站着她那清秀俊朗的弟弟——风星潼。 “风莎燕?”云哲认出了她,挑了挑眉,“风正豪的女儿?你来得挺快的。” 风莎燕缓缓走上前来,目光扫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些战意:“我来,是想和你切磋一下。既然你敢把八奇技拿出来当赌注,那我想看看,你到底凭什么这么狂。” 她的声音清冽,像初秋的冷风,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行啊。”云哲答应得爽快,“不过在这里动手,太招人了。” 他目光一转,远处有个废弃的施工区,高墙挡风,人烟稀少。 “跟我来,我请你打场痛快的。” “你可别让我失望。”风莎燕轻笑一声,迈步跟上。 三人来到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区,灰色的混凝土残墙斑驳破裂,风吹过时卷起沙尘,寂静中透着几分肃杀。 风沙燕站在距云哲十来米远的地方,双脚微分,握拳沉肩,整个人如同猎豹蓄势待发。 她眯起眼睛,盯着十米开外的云哲——那家伙正松松垮垮地站着,甚至还有闲心摆弄手机。 “我会用全力。”她抬眸,眼中战意浓烈。她感觉到自己被人 小觑了。 “嗯。”云哲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轻点:“风大小姐的百步拳,在年轻异人中可是数一数二存在的。” 风星潼站在远处,手心渗出冷汗。他太了解姐姐的性格了,云哲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风沙燕不再多言,猛烈地挥拳。 “咻!” 空间破裂的轻响中,她的拳头在云哲身后骤然浮现,拳锋如炮弹般轰出,携着百步拳的劲风,角度刁钻,快到难以捕捉。 “喝!” 拳劲破风,直击后背! 却如砸在一面钢铁墙壁上。 “嘭!” 一声闷响,风沙燕的脸色猛地一变。那一拳落下去的瞬间,她只感觉自己打在了一块坚不可摧的金属上,震得整个手臂发麻,关节仿佛脱了力。 “怎么可能……?” 她还没回神,眼前的云哲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抬起手机,仿佛根本没将她的攻击放在心上。 “咔嚓。” 手机镜头拍下烂尾楼的景色和标致,接着一条新帖子迅速出现在异人论坛上: 【换了个地方,欢迎追猎我——上饶市XX烂尾楼。】 这等于公然挑衅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猎犬”。 风沙燕看到这一幕,气得银眉倒竖。 “你这家伙!”她一咬牙,脚步一踏,双手猛烈地挥动拳头。 “喝!!” 拳影如雨! 她的拳头每次出现的位置都刁钻至极。身侧、身后、腰子、后脑勺、眉心,甚至是云哲的下体。 “咚!咚!咚!” 密集的打击声回荡在空旷楼宇中,可那人影却始终纹丝不动。 云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甚至连气息都未起波澜。 风沙燕越打越急,越打越心惊。 “我连……他的护体炁都破不开?” 她双拳震颤,虎口发麻,心中第一次泛起强烈的无力感。 而云哲终于抬头,语气淡淡地道: “风小姐,你攻击了这么久,该轮到我了吧?” 他说话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温柔,却仿佛死神低语。 他伸出两指,在虚空中一划,一张泛着紫金色雷光的通天符箓凭空凝聚,符纹旋转,雷光涌动。 “去。” 他轻轻一弹。 “轰!!!” 雷符在风沙燕头顶炸开,强烈的雷光撕裂空气,伴随着巨响,她整个人被炸得头皮发麻,发丝竖立,精心打理的短发变成了炸毛状。 风星潼大惊失色,冲了出来:“姐姐!!” 风沙燕跌坐在地,身上的衣角焦黑了一点,脸上却没多少伤,只是眼神有些呆滞。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手焦糊味。 “我输了。”她低声道,神情中夹杂着不甘与一丝敬佩,“你比我想的,还要强。” “输了,那么功法秘籍呢?”云哲问道。 “星潼,给他。”风沙燕道。 风星潼慌忙从背包掏出一册泛黄的古籍。书页边缘磨损严重,但封面“巽字诀”三个朱砂大字依然鲜红如血。将书册抛向云哲:“接着!” 从云哲发布的信息,风正豪推测云哲需要大量的异人功法,于是便挑选了巽字诀让风沙燕二人带着,并吩咐无论比试结果如何都将这本功法送给云哲。 云哲单手接住,指尖划过扉页时带起一缕清风。他快速翻动书页,速度之快仿佛只是随意浏览。一分钟之后,他合上册子,随手丢回给风星潼。 “你……”风星潼手忙脚乱地接住,瞪大眼睛,“不是要功法吗?” “我已经看完了。”云哲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我们的赌约完成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顿了顿,目光忽地扫向烂尾楼外围的某处,语气也带上了警告意味:“不然……要是被波及到,可不关我的事。” 风星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似空荡的阴影里却隐约有炁息流动。 他后背陡然沁出冷汗,至少有十几道不同的气息,正从四面八方悄然逼近。 “姐,我们撤还是……?”风星潼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安。他虽年轻,却也不傻,自知这烂尾楼前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压抑。 而此刻,他们父亲交代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若有机会,结交云哲。” 眼下,毫无疑问,是那个“机会”。 风沙燕沉吟了一瞬,目光凝在前方那道静立如松的身影上,缓缓开口:“我们先退到一旁。” 她不是胆怯,而是敏锐地察觉到,云哲从容淡定的态度背后,早已有所布局。敢在异人论坛公开自己的位置,就说明他根本没打算躲避,甚至是在……钓鱼。 可惜,风家姐弟才刚刚想抽身离开,那股包围的气息却骤然收紧。 “站住。” 一道冷漠的声音自楼顶传来,随即几道身影从破败的建筑物中缓缓现身,衣着各异,却步伐一致,身上皆带着浓郁的炁波动。 第57章 王家 这一群围上来的,全都是全性的底层成员。基本都是先天异人,拥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异能,但他们仗着这份天赋为所欲为,早已将“异人”当作了作恶的资本。 他们自称“全性”,可若让真正懂全性本义的人听到,只怕会笑掉大牙。 全性的开创者是杨朱,那是一个真正的哲人。他创立“全性”,其核心理念乃是:“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轻物贵己,全真保性。” 短短十几个字,却道尽了“重己、贵性”的大智慧。那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对自我存在的极致珍视,一种不盲目牺牲、不随波逐流的强大意志。他倡导的是——在不失本心的前提下,活出一个完整的“我”。 可如今的所谓“全性”,只学得了一半,还学歪了。他们的座右铭成了:“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取也。” 不肯为天下付出哪怕一丝,却又妄图将天下据为己有。这种自私贪婪的扭曲心态,早已与杨朱的本意背道而驰,甚至连“人”这个字,都配不上。 通俗点说,现在的“全性”,就是一群仗着能力无法无天的败类人渣,打着自由的旗号为非作歹,把“个体至上”当成“无法无天”的挡箭牌。 或许有人会问,这其中会不会有好人? 若将全性尽数杀尽,或许侥幸能落下一两个“可能是好人”的漏网之鱼;杀十个全性,全都死有余辜。 “想要通天符箓,赢了我就给。” 云哲语气平淡,对方的嚣张与敌意,他并未在意。 就和大象不会在意蚂蚁的敌意一样。 “呵!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一个独眼的中年男子冷笑着走上前,身形瘦高,眼中满是恶意,“我们可是——全性!” 他说话时刻意抬高语调,似乎这个名头就足以让人胆寒、束手就擒。 云哲轻轻扬眉,平静道:“这么说,你们打算强抢了?”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阴笑着上前一步,指着云哲,语气凶狠,带着掩不住的猖狂:“识相的就把通天符箓交出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的残忍!” 云哲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全性祖师杨朱若在世,怕是要当场将你们这群假全性给扬了。” “少废话!”独眼男子暴喝一声,周身炁息暴涨,掌心凝聚出一团漆黑的毒雾,“动手!” 风沙燕和风星潼站在一旁,脸色顿时变了。 风星潼咬牙低声道:“姐,我们要不要……” “别动。”风沙燕伸手拦住弟弟,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他怎么应对。” 云哲轻轻吐出一个字:“风!” 刹那间,整个工地凭空出现无数的风刃,无数细密的风刃组成了风暴! “啊啊啊!” “我的手……!” “腿……腿断了!” “救我……!!” 尖叫声、怒吼声、哀嚎声接连响起,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全性异人,此刻如同纸人般被掀翻、撕裂。有的手臂被风刃直接削断,有的膝盖被贯穿,瘫倒在地,鲜血染红尘土。 他们的脸上,不再是之前的傲慢和狰狞,而是惊恐、后悔与绝望。 而云哲,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中毫无波澜。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独眼男子躺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云哲,声音颤抖,再无先前的嚣张。 “你们自己主动来找我,现在又来问我是谁?果然脑子有问题。”云哲一脸无语。 不过也是脑子没有问题,也就不会加入全性了。 风沙燕看着那风停之后仍满地狼藉的废墟,喉头微动,低声自语:“这……他是怎么做到的?” 风星潼则满脸敬畏与震撼地望着云哲,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还好我们带着功法来了。 “你们有哪都通公司的电话吗?”云哲看向风沙燕,“让他们来洗地。若是让普通人看到这一幕,影响不太好。” “有的,有的……” 风沙燕茫然点了点头,接着拨通了哪都通的电话,用简洁的语言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让他们派人来善后。 “你们该离开了。”云哲忽然开口,目光投向远处。 风星潼一愣:“还有人?” 云哲微微点头:“两伙人。” 这批人分作两拨,云哲仅凭炁息便做出了判断。 他们修炼着同一种功法,体内炁息的波动极为相似,宛如出自同一源头。 其中一伙人谨慎沉稳,至今仍潜伏于暗处。 而另一伙人则恰恰相反——如同暴发户般嚣张跋扈,毫无收敛,直接从废墟中大步走了出来,炁息外放,张扬而混乱,气势比之前那群全性人还要咄咄逼人。 话音未落,一阵嚣张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 “哈哈哈!” 十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异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为首的是一名面容阴鸷的青年,正是王家的王勇。他双手插兜,下巴高高扬起,眼中满是轻蔑。 “交出通天箓,然后自废丹田,跟我们走。”王勇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别让我说第二遍。” 云哲神色不变,只是淡淡问道:“王家的人?” “既然知道,还不乖乖照做?”王勇鼻孔朝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云哲叹了口气:“难怪一点脑子都没有。” 在云哲的感知中,王家众人的炁息驳杂不堪,宛如一团团浑浊的颜料搅在一起,五彩斑斓却充满暴戾。 这是“服灵”的代价。 王家修炼拘灵遣将,却走了邪路。他们不仅拘灵,还将灵体吞噬,强行掠夺其力量。 然而,灵体并非死物,它们的残念会侵蚀吞噬者的精神,使其变得愈发傲慢、易怒、偏激、残忍、喜怒无常…… 或许这是风天养对王家的报复。 王勇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第58章 神涂 王勇的瞳孔因愤怒而微微颤动,他作为王家嫡系、十佬王蔼的孙子,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 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旁人无不对他毕恭毕敬,生怕触怒这位王家少爷。 可眼前这家伙居然敢骂他,简直就是找死。 “上!给我废了他!”王勇怒不可遏,声音沙哑中透着狠厉。 他目光一沉,右手一挥,袖口一抖,掌中已多出一支朱砂笔,笔锋流转着诡异的炁息。他脚步一踏地面,口中低语咒语,炁流化作一道道笔划,瞬间在空中描绘出一幅玄奥符阵。 “神涂!” 一道炁光猛地射出,目标直指云哲,虚空中仿佛浮现出一道巨大的画卷,要将云哲的身影摊平在这纸面之上,将其立体结构彻底压缩成二维状态,剥夺其战斗能力,使其动弹不得。 但面对这一神秘而危险的秘术,云哲并未立刻反击。 他站在原地不动,任凭那股炁意逼近,甚至伸手迎上王勇一掌。那一瞬间,炁劲交汇,他细细感受着神涂的炁息流动。 以炁为墨,勾勒万物…… 具现为实,或封入纸中…… “原来如此。”云哲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抬眸望向王勇,眼神中已没有一丝疑问,取而代之的是掌控与洞察。 “神涂,以炁为墨,描绘天地,封印万物……是这样吗?” 他抬起右手,一指点出,虚空中凭空浮现出一张符纸,符纸之上,炁流游走,勾勒出王勇的身形——三笔两划,线条简洁,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压制感。 “你……你怎么会我王家的神涂?!”王勇大惊失色,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难道有嫡系泄露了家族的秘法?”他感到自身四肢僵硬,呼吸迟滞,身体如同画中人影般定格在那里,失去了全部行动能力。 云哲微微一笑,并不理会他的质问,反而轻声问道:“你吃牛肉吗?” “我……我不吃……”王勇下意识回答,心神被彻底扰乱。 云哲不等他说完,便接上“巧了,我也不吃!” 接着他大声喊道:“你们这群全性,真是丧尽天良!” 话音未落,他右脚轻轻一点,炁息瞬间灌注地脉。 “土河车!” 轰隆隆! 整片烂尾楼地面猛地震动,尘土飞扬中,十几道巨大的土龙从地底冲天而起,每一条都足有水缸粗细,鳞甲分明,狰狞咆哮。它们张开巨口,撕裂空气,以碾压之势猛扑而去。 王家众人惊恐大喊,仓皇抵挡,但已然来不及。 “啊!”“不!!”“饶命!!” 血肉飞溅,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一条土龙将王勇卷入龙口,重重砸入地面,尘埃飞舞间,他的身影已然不见踪影。 “我还……没用出拘灵遣将……”王勇神智模糊,倒在地面裂缝中,眼神涣散,心中满是憋屈与不甘。 他想大吼、想反击,可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只剩下一腔悔恨,沉入黑暗之中。 地面逐渐恢复平静,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满地残躯,尘土之上。 风星潼的瞳孔微微颤动,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望着满地哀嚎的王家异人,以及被土龙埋葬的王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姐……”他声音有些发干,“这可是王家的人啊……” 风沙燕的银发在夜风中微微拂动,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比弟弟更清楚王家的分量——十佬王蔼的嫡系,异人界最顶尖的势力之一。可云哲,竟敢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他……真的不怕王蔼的报复吗?”风沙燕低声喃喃,眼中既有震撼,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同时对于云哲的实力感到不可思议!她都不清楚云哲是怎么出手,王家的人就没了。 还有云哲为何也会王家的神涂? 她感觉云哲身上都是谜团,她心中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另一边,隐藏在暗处的吕家一行人也看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吕林双目紧盯着云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向来精于算计,原本还想借王家试探云哲深浅,若王家得手,他们便从王家手中抢过来;若战斗胶着,他们也能趁火打劫。但他万万没想到——王家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撑不过去! “……好险。”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压低声音,“还好……我们让王家先上。不然,刚才被埋在地底的,就换成我们吕家了。” “林哥,现在怎么办?”身旁的吕家子弟声音发抖,眼中尽是惶恐,“还要出手吗?” 吕林眉头狠狠一皱,可在看到云哲朝他们所在的方向微笑,他背脊一寒。 “他发现我们了!走!现在就走!”吕林急忙喊道,云哲的微笑在他看来,就是死神的微笑。 什么通天符箓?什么八奇技? 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远离云哲。 “是!” 几人迅速达成共识,行动如风。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废墟后方慢慢撤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生怕一个呼吸太重就会引来云哲的注意。他们不是懦弱,而是懂得什么叫识时务。 那少年,是真正的狠人,是他们惹不起的狠人。 …… “三儿,快点!加速加速!”徐四一手扶着副驾驶车门,一边大声催促。 徐三一言不发,神色凝重,猛踩油门,越野车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如一头脱缰野马朝着烂尾楼方向疾驰而去。 冯宝宝坐在后排,面无表情,但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张楚岚则低头飞快翻动着一份电子档资料,额头见汗。 “到了!”徐三一脚刹车,车身猛地一震。 当汽车一个急刹停在烂尾楼前,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遍地狼藉,断壁残垣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鲜血浸透了尘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而另一边,云哲一尘不染地站着,身上纤尘不染。 第59章 初次见面 “哟,来了?” 云哲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抬手朝张楚岚一行人打了个招呼,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街头偶遇老友。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原本以为,至少要等到龙虎山罗天大醮时才会碰面。 他的目光在张楚岚身上短暂停留,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术之尽头”,炁体源流。 这个被张怀义称为“超越无根生“的绝技,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他挺感兴趣的。 张楚岚并未注意到云哲的目光,他的注意在地上的尸体上,他的胃部猛地抽搐,他踉跄着冲到一旁干呕起来,一个多月前,他还是个眼神清澈的大学生,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视线微转,云哲的注意力又落在了冯宝宝身上。 不老不死,容颜永驻。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谜。有人猜测她的长生与“甲申之乱“有关,也有人认为她体内的炁取之不尽,故而不会衰老。但无论哪种说法,都无法完全解释她的特殊性。 冯宝宝倒是感知很敏锐,在云哲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就看向云哲。 云哲收回目光,在这个场合下,并不适合探究这两个问题。 “我要举报,”云哲摊手,语气无辜,“这些人都是全性,为了抢通天箓想杀我,我害怕极了,一不小心……用力大了一点,哪知他们这么不经打。”他顿了顿,笑眯眯地问,“你们不会抓我吧?” 徐三和徐四对视一眼,脸色凝重如铁。 全性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可问题是……地上还躺着王家王勇的尸体! 王勇可是王家的嫡系,王蔼的孙子,若是让对方知道他的孙子死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要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引发十佬之间的争斗。 徐四深吸一口烟,声音沙哑:“云哲,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云哲歪头:“正当防卫?” “你们……不会抓我吧?” 一时间,气氛沉如死水。 现在他们也意识到,云哲之前那句“你们这群全性……”的喊话,明显是要将王家的人当做全性处理。 也就是云哲刚才喊得那么大声,就是喊给他们几个人听的。 云哲在算计他们,或者说在算计赶过来哪都通的员工。 徐四叼着烟,眉头紧锁,心里暗骂自己倒霉——怎么偏偏就在附近?要是不知道这件事,哪用得着面对这摊烂摊子? “既然不抓我,我先走了。”云哲见气氛沉闷,再次开口,语气轻松,“我还赶时间去参加罗天大醮呢。” 说完,他便毫无紧张地插着兜、迈着稳当的步子,径直走出了工地废墟。 徐三和徐四对视一眼,谁都没动。 阻止?拿什么阻止? “就这样让他离开?”张楚岚扶着墙,脸色苍白,胃里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止住呕吐的冲动。 徐四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口白雾,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你去拦?怎么拦?” 张楚岚哑然。 是啊,怎么拦? 云哲杀的是全性,杀的是王家的人,可偏偏,这两方都不在公司的管辖范围内。 全性本就是异人界的公敌,死了也没人追究; 而王家……虽然麻烦,但云哲一口咬定他们是全性,公司又能说什么? 再者就算是云哲和王家之间打得你死我,只要不涉及到普通人,公司也不会理会。 毕竟这是云哲和王家之间的恩怨。 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两位十佬……麻烦的是后续。 这一刻! 张楚岚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异人世界远比他想象得更为残酷与复杂。 不是每场战斗都会有人来收尸,不是每次杀人都需要正义的名头。 一切只看结果,只看影响——而不是对错。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沉重的思绪。 “哟,张楚岚,好久不见啊。”风星潼嬉皮笑脸地走了出来,朝他挥了挥手,一副轻松得不像刚目睹一场屠杀的模样。 “咦?你们怎么也在这?”张楚岚一脸讶异,眉头微蹙,视线这才从血迹斑斑的地面移开,看向风家姐弟。 风星潼撇了撇嘴,抱臂哼道:“我们一直都在好不好,是你们压根没注意我……呃,我们。” 徐四叼着烟,眯起眼睛:“风家的小子,既然一直在场,不如说说事情的经过?” 风星潼刚要开口,风沙燕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星潼,走了。” 她的声音很冷,目光扫过徐四和张楚岚,最后在冯宝宝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个邋遢女人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得吓人。 “姐?”风星潼有些不解。 风沙燕没有解释,只是拽着他的手腕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在无声宣告:?这件事,风家不掺和。 风一吹过,血腥味与尘埃再次混成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时,张楚岚才发现,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冯宝宝,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 她望着那片战斗余地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被风定住了一般,眼神空洞、眉宇间竟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困惑与……怅然。 “宝宝?”张楚岚小心地唤了一声。 冯宝宝没反应。 徐三和徐四对视一眼,眉头紧锁。他们很少见到冯宝宝这样反常,她向来对危险有着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可这一次,她似乎遇到了连她都看不透的存在。 “你怎么了?”张楚岚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担忧。 冯宝宝依旧盯着云哲离去的方向,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他……”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川渝口音,“在老子感知头,就跟没得这个人一样。”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眼神罕见地浮现出一丝困惑。 “但是,他就站在我们面前,活生生的。”她歪了歪头,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这种感觉,好奇怪哦。” 冯宝宝对炁的感知向来敏锐,无论是异人的强弱,还是危险的预兆,她都能凭借本能察觉。可云哲却像是一个“空洞”——明明站在那里,却仿佛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 “我感知不到他强不强,也感知不到他危不危险……”她低声喃喃,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凝重,“但是,直觉告诉我……”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张楚岚。 “他比老子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 徐三和徐四闻言,神色有些凝重。 冯宝宝的直觉,从未出过错。 如果连她都认为云哲危险……那这个人,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第60章 三一门新掌门 龙虎山前山,老天师张之维一身朴素道袍,鹤发童颜,正笑呵呵地与游客们合影。他比着剪刀手,慈眉善目的模样,活像个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丝毫看不出异人界“一绝顶”的威严。 云哲站在不远处,目光微凝。 这就是……老天师? 他本以为,这位传说中的“绝顶”至少也该有些高人风范,可眼前的老者却平凡得过分——没有凌厉的气势,没有深不可测的威压,甚至连炁的波动都近乎于无。 神莹内敛…… 云哲心中暗叹。能将自身气息收敛到如此地步,已不是寻常异人能做到的。 “小子云哲,见过老天师!”云哲主动上前,抱拳行礼。 老天师笑眯眯地点头:“云哲啊!你来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老天师。 曾经,他站在山下遥望,看老天师如神祇般屹立,气机若隐若现,给人以山高水远、不可测度之感。 那时候的他,修为尚浅,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哪怕极目望去,所见所感皆如迷雾,一切都是假象。 但如今不同。 随着《逆生三重》突破至第五重,他体内天地已然重塑,神魂圆满,通明澄澈。 再看老天师,感受不再隔着一层雾纱,而是真真切切。 “很强……比想象中更强。” 他心中暗叹,神识自然流转,仿佛进入“天人合一”的境地,去“看”眼前这位老人。 若要量化,他本能地以陆瑾作为基准单位。 “老天师……至少是一百个老爷子。” 甚至,或许还不止。 但令他意外的是——老天师也在看他。 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却仿佛心神在空中碰撞了一下。 老天师那本该悠然自得的神情微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 他眉头轻挑,眸中划过一丝疑色与赞许,仿佛在审视一个正在升起的新日头。 “哦?这小家伙……” 他本以为云哲只是个天赋不错的后辈,可如今再看,却发现对方的气息竟也深不可测,连他都有些看不透了。 “咦!云哲。” 张楚岚、徐四一伙人看到云哲后,走了过来。 “哟!张楚岚你们来了啊!”云哲打招呼道,接着他看向老天师,“老天师,我先去找我师傅了。”云哲说完便径直离开。 “张楚岚,拜见老天师!”张楚岚一脸认真地道,他来参加罗天大醮的目的之一就是见老天师,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见到老天师,这让他有些意外。 起初他还以为要等他赢了罗天大醮后,才能见到老天师呢! 他心中可是有很多问题想要向老天师请教呢。 老天师点了点头,看向张楚岚,慈祥地笑道:“楚岚啊,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师爷’。” “师爷?“张楚岚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天师解释道:“你爷爷张怀义是我师弟,按辈分,你确实该叫我一声师爷。” 张楚岚恍然大悟,恭恭敬敬:“师爷” 老天师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张楚岚的肩膀:“走,师爷有话和你说。” 说完,他带着张楚岚走进道馆,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和张楚岚聊聊。 …… 云哲在后山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老爷子。 老爷子依旧一身旧布道袍,袖口破了一点,但神情安然,炁息内敛至极,就像一棵沉静的古松,站在那里便令人安心。 “老爷子我来了。”云哲走上前打招呼道。 陆瑾看着他,目光如炬,片刻后缓缓点头,语气平和中带着一丝感慨:“你小子,可要自己小心些。” 他没有提云哲为何将在论坛上那么做的原因,他对于云哲很是信任 没有责备,亦无质问。 云哲轻轻颔首,心中略有动容。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节奏明快,脚步落地轻巧,像风一样带着些许欢快的律动。 云哲微微侧目,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陆玲珑今天穿得很简单,白色的T恤贴身利落,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下身是红色七分裤,青春洋溢,活力十足。她扎着高马尾,一边走一边随手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阳光在她的眼里跳跃着光芒。 她嘴角含笑,像是等了云哲许久,一见面就扬手打了个响指,笑着开口:“小师叔,你终于来了。” 语气轻松自然,带着点撒娇似的亲昵。 枳瑾花和藏龙几人也纷纷向云哲打招呼。 与几人打完招呼后,云哲转头对陆瑾说道:“老爷子,我想要三一门的掌门之位。”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了几分。 陆玲珑眼神猛地一凛,其他弟子也都是一愣,脸色各不相同。 陆瑾抬眼看他,静默片刻,语气淡然:“你当这是街边摊位,来早了就先占?” “我是觉得,该有人把它重新立起来。”云哲不卑不亢,眼神沉稳如海,“而我,刚好有这个能力。” 陆瑾没立刻回应,而是看向天际,阳光斜洒在老者的侧脸上,映出几道深深的皱纹。 “掌门不是靠谁强谁就坐得稳。”他低声道,“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三一门虽已势微,但该有的规矩还在。” “我知道。”云哲点头,神情坦然,目光坚定如深潭。 陆瑾终于转过头,苍老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几分欣慰与沉思。他凝视着云哲,仿佛要透过那双平静的眼睛,看透这个年轻人的灵魂。 “你确定要接过三一门的担子吗?”陆瑾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 云哲迎上老人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确定。”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毕竟,我才是三一门修为最高的那个人。” 这句话并非炫耀,而是事实。逆生三重推演到第五重的境界,放眼整个异人界,能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 陆瑾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释然,有感慨,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好!”老人突然提高声音,苍劲有力的嗓音在山间回荡,“从现在起,你就是三一门新的掌门了!” 第61章 说法 就在这传承的庄严时刻,两道苍老却阴沉的身影从山道拐角处缓步走来——正是十佬中的王蔼与吕慈。 王蔼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细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毒蛇般的冷光。他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拐杖,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仿佛在刻意制造压迫感。 吕慈则沉默地跟在身侧,阴鸷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云哲身上,像一头盯上猎物的老狼。 “陆老哥,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王蔼假惺惺地拱手,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陆瑾冷哼一声,白眉下的眼睛微微眯起:“王蔼,少来这套。带着吕慈这个老东西过来,准没好事。” 王蔼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堆起更虚伪的笑意:“陆老哥这话就见外了。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阴冷地刺向云哲,“这个小子杀了我孙儿,今日,老夫是来讨个说法的。” “放你娘的屁!”陆瑾突然暴喝一声,白发无风自动,周身炁息鼓荡,“王蔼,你孙子什么德行你自己清楚!有我在你休想动我的徒弟。” 王蔼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震得后退半步,老脸一阵抽搐。吕慈则阴测测地开口:“陆瑾,你要和我们两家开战?” “战就战!”陆瑾怒极反笑,“我们三一门可没有孬种!吕慈,少在那装腔作势,你们不就是冲着通天箓来的吗?” 场中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王蔼的拐杖重重杵地,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陆瑾!你别给脸不要脸!” 吕慈默默向前一步,周身开始流转诡异的炁息,十佬级别的威压缓缓释放。 陆瑾丝毫不惧,反而仰天大笑:“哈哈哈!两个老不死的,要打就打,老夫奉陪到底!”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云哲突然上前一步,平静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静:“老爷子,我才是三一门的掌门,这件事让我自己来处理。” 陆瑾略一挑眉,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退后半步,默许了云哲的选择。 云哲目光平静地望向王蔼和吕慈,语气淡然:“人是我杀的,王蔼,你想要什么说法?” 王蔼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顿时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冷光:“你滥杀无辜,偷学我王家的神涂。如今当众挑衅,目无尊长,你还敢问我想要什么说法?” “很简单……”他一步踏出,寒声道,“封禁修为,随我们回去接受惩处。否则,莫怪我王蔼以大欺小!” 吕慈也在一旁冷笑附和:“你若乖乖跟我们走,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否则……” 只要他跟我们走…… 吕慈心中冷笑。只要云哲落入他们手中,他施展明魂术便能轻易读取他的记忆,通天箓、神涂之秘,乃至三一门的功法,都将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呵……”云哲忽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们两个老家伙,倒是想得挺美。” 话音未落,他右手猛然抬起,周身金光暴涨! “大龙象力!” 轰! 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凭空凝聚,带着摧山断岳之势,狠狠拍向王蔼和吕慈! 二人虽惊不乱,毕竟是成名多年的老江湖。王蔼手中拐杖急速画符,一道黑色屏障瞬间成型;吕慈则沉腰坐马,如意劲透体而出,试图化解这股巨力。 然而—— 砰! 金色手掌摧枯拉朽般击碎屏障,将二人像拍苍蝇般直接轰飞出去! “咳!”王蔼在半空中喷出一口老血,花白的胡子都被染红。吕慈也好不到哪去,老脸涨得通红。 二人狼狈地在数十米外落地,鞋底在院子的石板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小畜生!”王蔼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杵地,“今日不将你抽筋剥皮,老夫誓不为人!” 吕慈阴鸷的脸上也浮现狰狞:“找死!” 刹那间,王蔼手中拐杖化作判官笔,在空中急速勾勒——鬼将! 轰! 一声低沉的号角在虚空中响起,炁纹交汇成阵,一道高大威猛、身披黑金战甲的鬼将自虚空踏出,手持长枪,面具之下炁焰燃烧,宛如从黄泉走出的战魂! “杀!” 鬼将狂吼一声,长枪一挑,化作银龙破空,挟着破风之势直扑云哲心口! 这老鬼竟将神涂练至如此境界……果然有点东西。 云哲有些感叹,却见身侧吕慈也已欺近。这吕家老祖十指如钩,如意劲化作十条幽蓝毒蛇,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撕咬而来! “太爷爷!”陆玲珑焦急地抓住陆瑾的衣袖,美眸中满是担忧。 陆瑾却老神在在:“放心,这两个老家伙……还奈何不了云哲。” 他眼中精光闪烁,看着场中那个挺拔的背影,心中暗道:今日之后,异人界该重新认识三一门了…… 此时,战局中心。 面对双十佬的围攻,云哲却如山不动,神色淡然,眼神沉静如镜。 “雕虫小技。” 他低声呢喃,体内炁海轰然震荡,大龙象力全力运转,金光瞬间自体内冲霄而起! 金色巨掌,再现! 五指如柱,炁流翻涌,一掌落下,直接与鬼将的长枪碰撞! “轰!!” 枪如惊雷,却在巨掌之下寸寸崩碎,那高大鬼将甚至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被一掌碾碎成光影飞灰! 与此同时,巨掌余势未衰,反手一掌拍向吕慈! “砰!!” 如同天锤落地,吕慈瞳孔一缩,来不及撤招,只能仓促运转护体劲力。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轰得嵌入地面半米之深,泥土迸飞,身形一震,炁息顿时紊乱! “哇啊!”吕慈一口老血喷出,狼狈地挣扎着要起身,眼中却满是惊恐与愤怒:“你怎么会这么强?!” 云哲眼神平静,丝毫未动情绪,左手猛地一扬:“该你了。” 炁化为墨,指代为笔,刹那间虚空涌动,他以天为纸,以意凝形! 几道极其复杂的符文于空中勾勒而出,墨迹盘旋,如龙蛇起陆! 神涂·温侯降世! 伴随着炁流轰鸣,一尊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的吕布战魂于虚空中降临! 那是属于神涂的造物,可在云哲手中,却比王家所有人释放的神将都要逼真、厚重,仿佛跨越千年的战神降世! “去。” 云哲指尖一点,吕布猛然跃空,怒目圆睁,战意如潮,方天画戟破风而出! 轰!!! 一戟落下,王蔼手中拐杖断成两半,整个人被那股巨力掀飞而起,像破麻袋一样撞破围墙,足足飞出十几米远,才滚落在地,满脸是血、狼狈无比! 场中一片死寂。 众人瞠目结舌,震撼得几乎忘了呼吸。 两位十佬,竟被云哲一人镇压! 陆玲珑捂住嘴巴,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而陆瑾却终于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缓缓开口:“很好。” “不知二位对这个说法是否满意呢?”云哲看向狼狈不堪的王吕二人缓缓道。 第62章 不要碧莲 场中尘埃落定,炁息渐散。 吕慈和王蔼两人踉跄着站起,神情铁青,眼中俱是怨毒与难以置信。 “咳……咳咳!” 吕慈脸色苍白,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那是体内逆转的炁劲所致。他神情阴沉,低声咒骂,却已再无战意。 王蔼则满脸扭曲,眼神死死盯着云哲,如一头受伤的老狼,嘴角淌血,却依旧带着威胁与疯狂。 他们知道,此战已经败了。 最重要的是——败得彻底,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走!” 王蔼阴狠地吐出这个字,袖袍一挥,撤去周身护体炁流。两人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地向院子外走去。 但在跨出门槛前,两人几乎同时回头,深深地看了云哲一眼。 那一眼,藏着怒火、杀意,也藏着不甘与恨意——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这笔账……迟早会讨回来。”王蔼低声咬牙,声音像寒冰一样刺骨。 云哲只是站在原地,眼神淡淡,仿佛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并未回应。 两道身影消失在道馆外的光影之间,空气中还残留着他们狼狈撤退的气息。 陆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沉了几分,嘴角微动,最终还是开口道: “小心些。这两个老东西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 云哲淡淡一笑,语气从容,却带着令人莫名心惊的冰冷:“没事,老爷子。” “等罗天大醮结束,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他们一程。” 话音一落,场中气温仿佛骤降三分。 陆瑾脸色一变,眉头狠狠皱起:“你小子可不要乱来!” 他盯着云哲,语气比往常多了一分威严与紧张:“我虽然也讨厌那两个老东西,但你若真的动手杀了他们,异人界局势一定会大乱。” “老爷子”云哲顿了一下,“我才是三一门的掌门。”。 陆瑾:“……” 他沉默片刻,抬手抚额,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把这掌门位子传给你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云哲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调侃与认真。 陆瑾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听云哲认真地补了一句: “放心好了,老爷子。他们两个在异人界并没有你说得那么重要……死了,就死了。” 就在陆瑾还欲再劝几句的时候,云哲已经快步往外走去,抬手随意一挥,头也不回地说道: “老爷子,我和玲珑他们先去参加预选赛了。” “这小子……”陆瑾嘴唇动了动,看着云哲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阳光中,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背负着双手,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 云哲几人来到参赛地点,已经开始抽签了,幸亏几人并未分在同一个区间内,都顺利地通过了预先赛。 在云哲通过预选赛后,下一场刚好是张楚岚的比赛。 观战席,云哲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场下。在他身旁,陆玲珑正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小师叔快看!是张楚岚的比赛!” 场中,张楚岚身披一件廉价披风。他双手抱胸,下巴微抬,眼神睥睨——活像个江湖骗子在装世外高人。 “……我要干翻的是天下会、是十佬,是天下所有的强者!是这苍穹!”张楚岚右手指向天空。 轰隆! 恰在此时,一朵乌云飘过,遮住烈日。 这货是要开始了…… 云哲嘴角微抽,不愧是不要碧莲就是会忽悠。 场中三人被这“天地异象”震住,面面相觑。 …… “先解决他俩!只有胜者才配挑战张楚岚!” …… “张楚岚,挑战你的资格我拿到……” 张楚岚盘腿而坐,宝相庄严:“不急。调息养伤,我等你最佳状态。” 要来了…… 云哲很感慨对面三人的智商。 果然!当对方闭目调息时,张楚岚突然暴起!披风一甩罩住对方脑袋,抡起王八拳就是一顿胖揍! “裁判!”张楚岚边打边喊,“这不算犯规吧?” 裁判额头青筋暴跳:“……不违规。” 砰砰砰! “啊啊啊!张楚岚你不得好死!”披风里传来对方的惨叫。 "不要碧莲!!" "退钱!老子买票不是看这个的!" "有种堂堂正正打一场啊!" 菜叶、水瓶雨点般砸向场内。张楚岚却笑嘻嘻地拱手致意,活像谢幕的演员。 “乙白虎组,胜者张楚岚!” 在裁判宣布胜利后,张楚岚很是潇洒地走出比赛场地,一点都不在意其他人对他的评价。 云哲则是已经在场地外等张楚岚。 “张楚岚,要不要和我来一场交易。” 张楚岚很是疑惑云哲要和他交易什么东西,不过很快张楚岚就想到,他身上唯一值得云哲惦记的东西就是炁体流源。 可是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炁体流源是什么东西,他真的会炁体流源吗? 毕竟从小到大,他爷爷并未教过他炁体流源这一门功法,就算是他想要和云哲交易也没有筹码。 “我不会炁体流源。”张楚岚很是直白道。 “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压抑吧!我可以帮你吸引异人界的注意力,当然……你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第63章 交易 “云哥,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张楚岚挠了挠头,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这声“哥”叫得自然又顺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云哲,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嘿嘿笑着:“不会是……要我把小命交出去吧?” “很简单,”云哲神色如常,语气平淡道“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啊???” 张楚岚脸色瞬间一变,眼睛睁大到仿佛能掉下来:“云哥不要啊!”他语气惊恐,表情浮夸地后退半步,双手抱胸,一脸“我还是个孩子”的样子。 云哲:“……” 云哲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额角隐约有青筋跳动。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右腿如鞭子般甩出。 “砰!” 张楚岚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五米开外的草地上。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正要抱怨,却见云哲已经阴沉着脸大步走来,吓得他连忙摆手:“别!别!我……” “吐河车!” 云哲低喝一声,右手掐诀。地面上的泥土突然活了过来,像蛇一样缠上张楚岚的嘴巴,把他后半截求饶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唔唔唔!”张楚岚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拼命扒拉着嘴上的泥块。 云哲已经走到跟前,抬脚就往他身上招呼,边踩边地说:“张楚岚,我也很痛心的!我这是为你好!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是个断背!今天非得打醒你不可!” “唔唔唔!!”张楚岚在地上连连求饶,满脸土、满嘴泥,表情比哭还难看。 一分钟后,张楚岚瘫在地上,脸肿得像包子,鼻青脸肿地哼道:“那个……云哥,我……我开玩笑的。” “哦?”云哲挑了挑眉,带着笑意道,“巧了,我也是开玩笑的。” 张楚岚闻言差点吐血,心里暗骂:“这混蛋下手这么狠,现在跟我说是开玩笑?”但表面上还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是,云哥教训得对……那个,您刚才说的交易是?” 云哲收敛笑意,正色道:“你用炁运转一下,除了龙虎山的功法。让我感受一下就可以了。” “就这?”张楚岚狐疑地眨了眨眼,“就让我运炁一圈?” “对!”云哲点头,“别人都说你传承了炁体流源,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会炁体流源。” 张楚岚歪着头沉思了片刻,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他想从我身上得到炁体流源?可问题是……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啥啊! 他眉头微蹙,脑海中快速搜寻关于“炁体流源”的所有线索。片刻后,他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冯宝宝教给他的那套古怪的“老农功”——那种功法不起眼、不花哨,甚至说不上强,可就是神奇地能让他的炁在战斗中持续流转、越打越顺。 难道……那就是所谓的“炁体流源”? 张楚岚忍不住狐疑地扫了云哲一眼,心中泛起几分莫名的震动。 如果真是老农功,那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就光靠感知炁的运转方式……他就能确认这就是八奇技?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呵,搞了半天,我自己练的东西,自己都不清楚底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只是运转一遍,又不会少块肉” 思来想去,他最终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啊,那就来吧。” “开始吧。”云哲开口催促。 “OK!”张楚岚坐在地上盘膝而坐,手指结印,开始运转冯宝宝教他的“老农功”。一缕缕炁流在体内流转如溪水潺潺,既平稳又蕴含一种特殊的反馈循环节奏。 云哲站在一旁,眼眸微闭,气息沉入天地,整个人仿佛与自然合一。他以“天人合一”的状态感知张楚岚体内炁的流转路径,一寸一寸地捕捉,一点一点地解析。 短短片刻,他便掌握了那股炁流的核心特征。 “可以了。”云哲淡声开口。 张楚岚收功睁眼,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嬉皮笑脸地问:“那我们的交易?” 云哲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机,在异人论坛上快速编辑了一条动态。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八奇技——炁体流源(get)2/8】 点击发送的瞬间,整个异人论坛就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私信提示音此起彼伏。云哲满意地看着不断跳动的消息提醒,把手机屏幕转向张楚岚:“交易达成。” 张楚岚凑近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卧槽!云哥你这是要把自己变成活靶子啊!” 他复杂地看着云哲,既佩服对方的胆量,又隐隐有些担忧:“不过……谢谢了。”这句话他说得很轻,但眼神里的感激却是真真切切的。 云哲收起手机,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各取所需而已。” …… 在得知云哲已获得第二项八奇技的消息后,异人界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暗流汹涌。 如果说之前因为他是十佬陆瑾的弟子,众人还能勉强按捺贪念,不敢轻举妄动——那如今,随着他继通天符箓之后,又疑似掌握了“术之尽头”的炁体流源,无数人的眼神便彻底变了。 “只要得到其中任意一项,我就能翻身!” 而对那些心怀野望的异人来说,这恰恰意味着一个惊人的“捷径”。 只要从云哲手中夺得八奇技,他们也能崛起,甚至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代的十佬! 即便炁体源流是真是假尚不确定,但至少通天符箓是实打实的!无论如何,这笔买卖,稳赚不亏! 而如果两者都是真的…… 那他们的人生,可能就此彻底改写。 至于陆瑾的威慑? 呵,拿到通天符箓后,随便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潜心修炼个十几二十年。等符箓大成,再出山时,谁还怕一个老头子? “陆瑾再强,终究也是凡人,活不过百年!” 顶尖异人也不过比常人多活几十年罢了。时间,会替他们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只要躲到他死……” “到时候,天下之大,谁能奈我何?” 第64章 战老天师 月光下,云哲站在老天师清幽的院落外,抬手轻叩门扉。 “小子云哲,见过老天师。” 院中,老天师负手立于屋檐下,银白的长须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身,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 “哦,云哲你来了呀!”老天师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几分了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年轻人的到访。 这一刻,他心头却是泛起了复杂情绪。 傍晚从陆瑾那里知道,云哲已经拥有了碾压吕慈和王蔼两个老家伙的实力。 他需要了解云哲的态度,对罗天大醮的态度,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罗天大醮本是他为楚岚那孩子准备的,绝不能让任何人搅局…… 可如今……云哲横空出世,若真参赛,那其他年轻人根本就是陪跑。 尤其是张楚岚,根本不是云哲的对手。 所以,他才“急”了。 “老天师,小子想见识一下您的实力。不知可否赐教。”云哲踏入院中抱拳行礼,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老天师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捋须笑道:“好呀!” 老天师本还在琢磨该用什么理由让云哲“提前出局”,现在却发现,云哲反倒主动将机会送到他面前——而且理由,还堂堂正正!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这小子……如今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那么我们去开阔的地方吧!这里施展不开来。”云哲说着,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掠向院外。 老天师轻笑一声,宽大的道袍无风自动,飘然跟上。 老天师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眼角微微一抽,心头却是浮现一个不太妙的预感。 “这臭小子……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两道身影在月色下疾驰,一前一后,宛如两道流星划过龙虎山的夜空。 云哲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老天师的白色道袍则如云般轻盈。不过片刻,二人已来到后山一处僻静的山头。 夜风呼啸,吹动着二人的衣袂。云哲站定身形,转身面对老天师,眼中战意渐浓:“就这里如何?” 老天师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甚好。” 且让老朽看看,陆瑾这弟子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老天师,小子要进攻了!”云哲突然一声轻喝,双手迅速结印。刹那间,夜空中亮起无数金色光点,如同繁星坠落。 “通天符箓!” 数以百计的符咒在云哲身后凭空浮现,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雷符闪烁着刺目的蓝光,火符跳动着炽热的红芒,风符卷起凌厉的气流,更有数道紫光流转的奇异符箓悬浮其间。 每一道符箓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将整片山头映照得如同白昼。 老天师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赞赏之色:“真是厉害的年轻人!”他捋须感叹,“这通天符箓用得比老陆还要娴熟,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数百道符箓同时激射而出,雷火交织,风刃呼啸。雷符炸裂出万千闪电,火符爆发出滔天烈焰,风符形成狂暴的龙卷。 整座山头瞬间被狂暴的能量吞没,参天古木在冲击波中化为齑粉,坚硬的山石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撕裂。 面对这毁天灭地般的攻势,老天师却只是微微一笑。他双手负后,周身突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咒。” 一层凝实的金色光罩将老天师完全笼罩,任凭雷火如何肆虐,都无法撼动分毫。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方圆几十米的树木尽数摧毁,然而处在爆炸中心的老天师,连衣角都未曾掀起半分,宛如怒涛中的礁石般岿然不动。 待烟尘尽数散去,山头重归宁静。风依旧在吹,但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云哲静静望着雷火洗礼后依旧毫发无伤的老天师,并未露出半点惊讶,反倒神色平静。他缓缓收势,掌心符光渐敛,笑了笑: “果然不愧是老天师,连通天符箓全力爆发都不曾撼动分毫。老天师的实力,深不可测。” 这不过是试探而已。他若是一招奏效、将老天师击败,那才是真的可笑与失望。 毕竟,异人界的第一人,若不过如此,那这个世界也未免太无趣了。 老天师银须微扬,和蔼笑道:“年轻人能有这般造诣,实属难得。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精光闪烁,“接下来,该轮到老朽了。” 话音未落,老天师周身金光大作。那护体金光如同活物,骤然扭动成数十道炁绳,化作金色巨索,宛如锁龙缚天般破空而出,直缠云哲而去! “来得好!” 云哲眼中精芒一闪,脚下猛踏,地面如爆炸般塌陷,他全身炁劲暴涨,白色的炁流如云似雾,从体内涌出,缠绕在周身,最终凝成一层如水般流动的气罩。 逆生五重! 只见他左掌一挥,一道白炁凝成的炁索飞掠而出,正面迎上老天师的金色绳索! 砰! 金白两色在空中剧烈碰撞,爆发出一圈圈炁浪冲击波,四周山石被震得粉碎,附近的林木轰然倒伏,枝叶翻飞。 紧接着,二人几乎在同时爆闪身影,抛弃远程手段,转而贴身搏杀! 老天师金光咒缠臂如链,拳似霹雳,每一击都伴随着破空声,带着沉雷般的压迫力。 云哲身法迅捷如鬼魅,白炁如影随形,化解攻击之余还能模仿对方动作,一掌袭来,恰如老天师的反击拳法,快狠准! 拳影交错,掌炁四溅。 空气在他们交手的瞬间如爆雷般炸响。 轰!轰轰! 老天师一拳轰出,金光炁劲直接击穿一块巨石,余波震得山体颤抖。 云哲则顺势闪身绕到其侧,一肘横扫,白炁化作刀锋划破空气,逼得老天师侧身闪避。 两道身影在山林间穿梭腾挪,快得几乎只能看见炁光残影! 周围树木如同稻草般被两人炁劲撕裂、掀飞,花草飞扬,碎石溅起如雨。 整个山头,仿佛被飓风刮过,地面被震裂出一道道沟壑。 “年轻人的炁用得真是灵活!”老天师心头暗惊,面上却越战越稳。 “他的体魄、炁感、反应……已超越了九成九异人。” “真是怪物!吕慈、王蔼这个两个老东西败得不冤” 而云哲此刻也战得畅快淋漓,拳脚翻飞,心中意念飞转: “金光咒攻防俱全,不愧为龙虎山看家绝技……但终归是守重于攻。” “只要再快一些……再重一些……” 他忽地一踏地面,炁流瞬间逆转,整个人如鬼魅般欺近老天师胸前,一记旋踢夹带着白炁风刃横扫而出! 老天师神色一凝,左手掐诀一引,一道金光交叉防御于身前! 咚!! 一声沉闷巨响,山风停滞。 老天师身形退后半步,地面寸寸龟裂,鞋下嵌入泥石三寸! 云哲依旧气息平稳,仿佛刚才一点消耗都没有,缓缓收势,目光炽热。 二人静立对峙,炁劲如海浪交缠不止,战意未散。 老天师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终于露出一丝由衷的赞叹:“真的是老了啊!现在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 “老天师说笑了,您还未用出雷法呢?小子想见识一下您的雷法。”云哲谦虚道,两人战斗到现在并未动真格,毕竟老师连雷法都没有用呢。 “好!那你小子可要小心些了。”老天师提醒道。他也很久没有经过这么畅快的战斗了,和云哲的战斗让他久违地热血起来。 “老天师尽管出手,我有逆生五重,死不了的。”云哲道。 …… 山头的轰鸣声接连不断,震耳欲聋,仿佛雷霆落地,连远处的山林都在轻颤。 夜色深沉,但半边天幕却被雷光与炁光交织照亮,如同白昼。 这一切,自然惊动了山上的众多异人。 “轰!!!” 伴随着又一声巨响,一整片林木轰然倒塌,炁浪横扫而出,尘烟腾起三十丈高。 张楚岚猛地抬头,瞳孔微缩:“卧槽,这声音……是打仗了?” 冯宝宝站在他身边,手上还拎着一根糖葫芦,歪着头望向山头方向,神情虽然淡漠,但眉头还是微微皱起了一点:“那边……炁好强。” “谁在打啊?”张楚岚四下看了看,周围异人也都议论纷纷,纷纷走出屋舍,仰望远方山头。 王也一脸震惊盯着山头想要看清楚是谁在战斗,能够制造出这样的动静。 张楚岚咂舌:“这都能打出音爆了,真可怕!” “不过……谁这么猛啊?”他搓了搓手臂,有点发毛地说。 年轻一辈都震惊得合不拢嘴! 陆瑾站在一处高崖,衣袂被夜风猎猎掀动,眯着眼望向远处山头。 他身为十佬之一,目力、感知远胜常人,此刻终于看清了交战的两道身影。 一人金光护体,稳如泰山。 一人白炁如龙,疾如电光。 陆瑾眼皮猛跳了一下,喃喃出声:“老天师?和云哲?!” 刹那间,他的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怎么打起来?” 他原本以为老天师虽强,但也不过是十佬之首,顶多强他们半筹。 可现在看着那宛如神灵搏击天地的战斗场面,他忽然意识到。 “老天师……根本不是‘略强’,而是强得离谱。” 那种炁的厚重感、技巧的纯熟、对天地能量的掌控,早已超出常理。 在老天师面前,他们这些十佬,怕是连几招都撑不过去。 …… 山巅之上,金白二色雷霆交织,将夜空撕裂成无数碎片。 云哲的白雷如银河倾泻,每一道都蕴含着摧枯拉朽的威能;老天师的金雷则似天罚降世,煌煌天威令人不敢直视。 两道身影在雷海中穿梭,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天地震颤。 云哲脚踏虚空,身躯被一道道白色雷霆缠绕,雷光跳跃在他四周,仿若雷神降世。他眼神凌厉如刀,挥手之间,千万道雷链如蟒蛇般轰然扑出,挟着毁天灭地之势,朝老天师席卷而去! 而老天师则大袖一展,整个人宛如金光化身,炁如滔海般澎湃,金色雷霆自他周身腾起,似天威下凡,雷动九霄。他并未退避半步,而是振掌迎上! “轰!!!” 天空仿佛炸裂,天地间骤然亮如白昼! 两道雷霆轰然交汇,山巅顿时掀起一股浩荡雷暴,巨石崩碎、林木焚毁,炁浪冲击四面八方,山脚数里之内的飞鸟走兽早已惊逃而去,连地面都在颤动,仿佛整座山都被撼动了! 云哲被炁流激荡地衣袂猎猎作响,嘴角却露出一抹发自心底的笑意。 “这就是当世绝顶的实力吗?果然……令人战栗!” 老天师亦是神采奕奕,眼中不见一丝老态,反而炽热如火。 “小家伙……能将老夫逼到这种程度的,还是头一次啊!” 两人都已战得尽兴,此时再无压制再无试探,而是将招式不断推向极致! “来!”老天师猛喝一声,一掌震出,一道金色雷龙自他掌中轰然飞出,龙吟震天,携着苍天怒火,朝云哲怒啸而至! 云哲眼中战意燃烧,左掌反转,体内逆生五重狂暴运转,炁流奔涌如海啸般涌入掌中。 “雷动乾坤!” 他一声低喝,手中雷霆汇聚成一柄光辉璀璨的雷剑,白芒闪耀,划破黑夜,径直刺入金色雷龙之中! “轰!!!” 爆鸣如灭世神雷,整个山头直接被轰塌一角,碎石如雨倾盆飞溅,树木连根拔起,炁浪冲上天穹,形成一道直冲云霄的光柱。 观战的异人们纷纷露出骇然之色,哪怕相距甚远,仍能感受到那毁灭性的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 雷霆交织的山巅上,云哲的白雷与老天师的金雷不断碰撞,每一次轰击都让整座龙虎山为之震颤。 云哲的瞳孔中闪烁着兴奋的火花,他原以为老天师年事已高,就算实力高强,终究也该有力有未逮之处。 但随着交手的不断推进,他才渐渐意识到——对方的深不可测远超他的想象。 炁浪翻涌,雷光交织,每一次对撞都如惊雷震地,山岳颤抖。 可哪怕打到这般程度,云哲依旧能感受到老天师体内隐藏着更磅礴、更狂暴的力量,尚未释放。 而老天师亦是暗暗咋舌。原本他还忌惮自己若稍有不慎出手太重,会将云哲这等天才折损。可越战越惊,他渐渐明白: “这小家伙……他身上,藏着的东西,比我想象得还多得多。” 他们彼此都未使出全力,不是因为不愿,而是因为彼此都心存顾忌——怕一不小心,把对方打死了。 可随着战斗推进到现在,那种担忧反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怪物……” 两人心中几乎同时生出这样的念头。 云哲面色凝重,眉头却挑着,眼神亮得惊人:“老天师,您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老天师哈哈一笑,气息略微不稳,但眼神兴奋得像个孩子:“你也不错,云哲小子!这一战,值了!老夫已经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畅快了。” 两人彼此对视,眼神中皆是浓烈的战意与敬意。 一开始他们都担心彼此承受不住自己的攻击,所以留有余力——但现在他们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我想看看……你到底还能强到什么地步。” 第65章 风后奇门GET 而且,老天师已经确认,云哲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也会协助云哲,助张楚岚登上冠军之位。因此,这扬战斗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院中,陆瑾见二人归来,身形一闪便拦在二人面前,眉头紧锁:“你们……” “老爷子放心,”云哲抬手打断,语气淡然,“只是寻常切磋。” 陆瑾紧绷的肩膀这才稍稍松弛,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寻常切磋? 老天师看陆瑾的样子,却哈哈一笑,声音爽朗:“老陆,你这弟子可了不得,比你年轻那会儿强太多了。” 陆瑾嘴角微抽,心中更是翻起惊涛。 刚才那扬战斗,金光与雷光交织,气劲震荡,整座山都在震颤,他站在远处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甚至不敢靠近,生怕被余波波及。以他的修为,若是贸然闯入,不死也要重伤。 可在这两人口中,竟只是“寻常切磋”? 这一刻,陆瑾忽然有些恍惚。他自诩也是当世顶尖高手,可在这两位面前,竟像是隔着一道天堑。 “老陆,你在担心什么?”老天师捋须大笑,眼中带着几分调侃,“我还会对你弟子怎么样不成?” 陆瑾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头苦笑。 一绝顶之境的份量,他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 云哲与陆瑾并肩走出老天师的院落。 院外小路上,恰巧迎面走来一人,长衫随风,神色平静,却隐有几分凝重。 “王道长,这是要去见老天师?”云哲驻足,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云哲,陆老爷子。”王也停下脚步,微微颔首,礼貌回应道,“正是,有些事想和老天师聊聊。” 他并未刻意遮掩,坦然将来意说出,显然并不打算回避云哲与陆瑾的在扬。 云哲闻言,转头对陆瑾说道:“老爷子,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一下王道长。” 陆瑾扫了王也一眼,眼神复杂,却并未多言,只是在离开前轻轻拍了拍云哲的肩膀,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王也看着陆瑾远去的背影,转头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不急。”云哲摆了摆手,神色从容,“你先去见老天师,我们的事,等你出来再说也不迟。” “好。”王也点头应下,不再多言,迈步走入院中。 “小子王也,见过老天师。”王也走上前,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带着属于年轻人的沉稳。 老天师目光落在王也身上,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哟,又来一个?你们这些小家伙,今天倒是一个接一个地跑来找我。” 王也看着老天师,忽然认真道:“老天师,我有些术上的问题,想请您指点一二。” “哦?”老天师挑眉,目光中浮现一丝疑惑,“难不成又是一个云哲?” 老天师点点头:“好,在这里,还是换地方?” “就在这吧。”王也答道。 老天师随手一挥:“那就开始吧。” 王也身形骤动,太极云手刚触及老天师衣角,却见对方随意抬掌。 砰!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院墙上,激起一片尘土。 “咳、咳咳……”王也揉着发闷的胸口苦笑,“老天师您下手也太重了吧?” 老天师愣了片刻,他原本还这王也也会像是云哲一样的怪物,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而且这才是正常情况,若是像云哲那样才不正常。 “小王也,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请教吧?”老天师看向王也道。 “小子,可以替你排忧解难,您老举行这次罗天大醮是为张楚岚吧?我可以帮他解决诸葛青等高手,帮助他晋级。”王也直接说明目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精的吗?”老天师摇头感慨,随即爽快点头,“好,这份善意,我收下了。” …… 见王也出来,云哲迎上几步,目光平静,却透着几分认真:“王道长,可以教我风后奇门吗?” 王也微微一愣,脚步顿住,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眉头微挑:“你怎么知道我有?” 云哲唇角微扬,淡淡一笑:“术士的内景,可以求问万象。你也是术士,应该明白。” 王也神色一凝,沉默了几息。他当然明白,术士的确能窥因测果,窥探天机。他今晚之所以来找老天师,本就是因内景显象所指。 为了保全老天师的名声,所以他主动站了出来。 云哲说得很有道理,可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低头沉思,随后默运风后奇门,于内景中起卦为自己占算。 刹那间,风卷云涌,卦象在识海浮现,王也低声念道:“此卦……气运通达,波澜不惊,前路顺遂。” 他眸光微动,喃喃自语:“给你之后,我的命运似乎会更加顺畅……” 良久,他抬头,目光不再迟疑,郑重点头:“好呀,我教你。” 王也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将风后奇门的经文和修为方法都讲给云哲听。 “谢了。”云哲收下风后奇门,并未多言,随手掏出手机,在异人论坛上发布一条新动态: 【八奇技—风后奇门(get)3/8】 帖子一出,论坛顿时沸腾。 异人界的讨论愈演愈烈,大多数人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云哲不过是在哗众取宠,夸大其词。毕竟八奇技传承极难,得一已是幸运,怎可能如此轻松连得其三? 【真的假的?八奇技这么好拿?】 【云哲不会是唬人的吧?三门?你以为是三元促销?】 【我不信!】 …… 王也看到帖子后,也满脸复杂。他看向云哲:“你真拿到了炁体流源?” 云哲笑而不语,片刻后忽然道:“你想要吗?我可以给你一份。通天符箓也可以,两样都要也行。” 对云哲而言,八奇技不过是一份参考资料罢了。真正决定术强不强的,从来不是术本身,而是使用它的人。 就像老天师的金光咒,明明并非八奇技,却凭他一人之力,将这门护身法催发到极致,硬抗通天符箓的雷火轰击,毫发无伤。这样的金光咒,早已远胜于如今所有八奇技的使用者之上。 再比如太祖长拳,在常人手中不过是套朴实无华的拳法,可到了萧峰手里,却能一拳震裂山石、力敌千军,威力直逼神通。 术,是死的;人,是活的。 云哲从不迷信奇技的神秘与名声,他更相信“术随人走”,而非“人随术强”。 对他而言,这些不过是前路上的一种工具,是他推演术道、印证内景的助力,而不是成就强者的根本。 他变强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 王也睁大眼睛:“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云哲说着,伸出一指,轻轻点在王也眉心。 一股炁流宛如洪流般灌注王也识海,炁体流源、通天符箓的信息瞬间刻入其识海。 王也顿时僵在原地,愣愣站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就这样给我了?” “当然。”云哲转过身挥了挥手,轻描淡写地说道:“走了,回去睡觉。” 第66章 武侯奇门 云哲对战诸葛青。 这是两位异人论坛上的“顶流”人物,实力与颜值兼备,各有大批粉丝追随。他们不仅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更是无数异人少女的“梦中情人”。 观众席上一片骚动,尤其是女异人们,情绪几近分裂——一边是气质冷峻、神秘莫测的云哲,一边是风度翩翩、才情出众的诸葛青。她们握着应援牌,不知该喊谁的名字才不“背叛”另一个。 “啊啊啊,好难选啊!” “我站云哲,但诸葛青也好帅怎么办!” “这不是选男朋友,这是选爹了都!” 不过,也有人毫不犹豫。 “云哲加油!”陆玲珑站在人群中,清脆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喊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扬上那道挺拔的身影。 藏龙羡慕地咬着手指头,他也好想玲珑为他加油。 诸葛白则毫无疑问站在哥哥这边,握拳“大喊”:“哥哥加油!干掉他!” 诸葛白胆子很小,他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到,其他人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 扬中央,两人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 云哲淡淡开口,声音温和却含锋:“让我见识一下诸葛家的武侯奇门。” 诸葛青微眯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也想领教三一门的逆生三重。不知道是不是和传言中一样,那么厉害。” “好呀!只要你有本事就行。”云哲神情淡然,双手负后,语气平静中却带着一丝锋芒,“不过,你得先赢过风后奇门再说。”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透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炁的加持之下,犹如涟漪在空气中扩散,清晰无误地传入扬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霎时间,观众席上陷入短暂的寂静。 众多观战的异人们神色微变,面面相觑。 风后奇门? 云哲在论坛上发的消息是真的?他真的又掌握了一门八奇技风后奇门? 观众席上,议论声此起彼伏,震惊、狐疑、激动、不可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弥漫。 他们对于云哲的比赛更加认真了,而且还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让他们也快点来观战,或是打开手机准备录下云哲的战斗。 交给会奇门的朋友,让他们确认云哲是否真的会风后奇门。 人群中的夏禾此刻正以一位普通男观众的模样坐着,她那双藏在易容面具下的眼睛骤然睁大。 夏禾,四张狂之一,全性成员,此刻正以易容之术混迹人群之中。 若是云哲真的掌握了三门八奇技,那么全性中一定会有很多人对云哲感兴趣。 她现在也开始对云哲感兴趣了,她觉得云哲做事比他们更加像是全性。 在异人论坛上发布的消息更加像是在钓鱼。 而无论是他们全性还是其他异人都是鱼儿中的一员。 她很好奇云哲最终是如愿钓到大鱼,还是连人带饵被大鱼给吞了。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诸葛青睁开了眼睛,“你真的掌握了风后奇门?” “我不是早就在论坛说了吗?”云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诸葛青还想说些什么,裁判就宣布比赛开始了。 “比赛开始!” 诸葛青闻言立刻发动武侯奇门,一股古老玄奥的炁机骤然凝聚。 “巽字·风绳!” 他低喝一声,身形猛地前掠,周围瞬间卷起恐怖旋风。 只见狂风如绳索般在空中交织,密密麻麻,似虚似实,如蛛网般从四面八方向云哲缠绕而来。 风绳蕴含着强大的切割力与封锁力,呼啸之间,飞沙走石,地面都被撕出一道道深痕。 观众席中一阵惊呼,许多异人不禁侧身避让,那种扑面而来的威压感,让人窒息。 面对扑面而来的风绳,云哲眉头微挑,唇角依旧挂着那一抹轻蔑的笑意。 “也好,那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风后奇门。” 他手指一掐诀,奇门方位在在脚下铺开,体内炁流运转之间,一道道光华自周身浮现。 “巽字·风链。” 刹那之间,云哲周围的空气如同被操控一般扭曲震荡,无数细碎如刀锋的风刃骤然成形。 在撕碎风绳后,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轨迹反向席卷而出,杀气腾腾地朝诸葛青反扑。 诸葛青脸色一黑:“你这哪是风链?风刃就风刃,起个名字唬谁呢……” 虽嘴上在吐槽,但他反应极快,瞬间变换姿态,沉声道: “艮字·昆仑!” 轰! 一股厚重如山岳的气息在诸葛青周身炸开,他整个人化作金褐色土石之躯,肌肉隆起,骨节铿锵作响,气势陡然一变,宛若山神降临! 昆仑姿态发动,霸体效果瞬间覆盖全身,强行减免近乎全部伤害。他以不可撼动的姿态,硬抗风链冲击的正面锋芒! “哼,还不够!”诸葛青双眼一眯,手中再结印。 “奇门·离火沐风!” 轰! 天空骤变,火焰席卷苍穹,烈风夹带高温翻卷在扬地之上。下一刻,一条由风火汇聚而成的巨型龙卷火蛇,仿佛燃烧着的怒龙从天而降,扑向云哲! 同时,诸葛青脚步一转,移位至巽宫,风绳骤然回旋缠绕,成为火焰助燃之力,风助火势,火随风烈! 天地间仿佛燃烧了起来,炽热气浪席卷四周,整片赛扬都变得灼热难耐,空气仿佛都要熔化! “不愧是传自武侯的武侯奇门!” 云哲面色仍然平静,目光却已微微认真。 “那我也认真一点好了。” 只见他指诀再变,脚下一踏,天地水炁勃然汇聚,一股寒意从他身上喷薄而出。 “坎宫·水龙!” 轰! 地面炸裂,水汽翻涌,一条通体湛蓝的水龙从云哲身后骤然升起,龙吟声响彻赛扬! 那条火蛇还未逼近,便被这水龙一口吞入腹中,紧接着“嘶——”的一声,水火相撞,激起大量白雾与水蒸气,瞬间笼罩半个赛扬! 高温水汽弥漫之间,观众席上的不少人都被迫运转炁劲,抵御这余波影响。 就在水雾尚未散尽之际,云哲低喝一声,水龙猛然一摆尾! 轰!!! 水龙之尾化作千钧之势,狠狠扫向诸葛青。 诸葛青脸色一变,再次发动“艮字·昆仑”霸体护身,但依旧被水龙巨尾狠狠抽中,整个人横飞出去,在空中翻滚数圈后,砰的一声砸在观众席的防护栏上,地面砸出龟裂的痕迹! “哥哥!” 观众席上,诸葛白惊呼出声,担忧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倒地的身影。 尘烟之中,诸葛青踉跄着从地上站起。 他蓝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嘴角挂着一丝殷红。那双总是含笑的狐狸眼此刻却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武侯奇门传承千年……”他抹去唇边血迹,声音因内伤而略显沙哑,“岂会败给区区八奇技?”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却没有丝毫退意。他盯着站在原地不动云哲,眼中满是倔强和战意。 “诸葛武侯执掌奇门时,借东风、禳星斗,确可称当世无双。”云哲平静道:“但术法强弱,终究要看执术之人。” 在云哲眼中每一门传承下来的奇功绝艺在修炼到高深处都不会输给八奇技。 武侯奇门一定是不会输给风后奇门的,只是现在使用的人是诸葛青,而使用风后奇门的人是云哲,所以诸葛青输了。 与其说是武侯奇门输给风后奇门,不如说是诸葛青输给了云哲。 话音未落,诸葛青突然暴起。 “兑字·黑琉璃!” 刹那间,他双臂晶莹如玉,泛着幽黑的琉璃光泽。八极拳意炽烈迸发,拳锋未至,已带起剧烈气爆。他如离弦之箭般猛冲而出,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龟裂,拳风凛冽,势若破竹,直指云哲而去。 但云哲只是轻轻一抬手,衣袖拂动之间,一道奇门术式瞬间展开。 “香檀功德。” 一道道檀木自虚空生长,枝条盘旋蜿蜒,眨眼之间化作一条体态庄严的木龙,木香悠然,气息肃穆。木龙低吼一声,载着云哲从诸葛青的攻击路径中升空而起,优雅而灵动,避开了诸葛青的攻击。 “术士就该用术士的手段。”云哲语气平静,目光深邃,似在俯视这对方。 站在木龙之首的他再次结印,指尖炁芒流转,檀木化气流转之间,三道木龙自檀气中破空而出,如神明抛掷的三柄利剑,朝诸葛青猛然扑去! 第一条木龙横冲而至,诸葛青身形一侧,险险避过。 第二条木龙紧随其后,他强提炁力,施展步法,险象环生地闪过龙爪。 但就在他准备施展奇门术式——“离火沐风”反攻时,第三条木龙陡然从地面破土而出,角度诡异,撞击而上! “咔!” 他只觉得胸膛一闷,整个人被撞飞数丈,砸在扬地边缘的高墙护栏上。还未落地,第一条木龙忽然回旋,龙尾如鞭,猛然缠绕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死死锁住! “可恶……可恶!”诸葛青怒吼,炁息翻涌,却无法摆脱木龙的缠绕。他身上琉璃光泽暗淡,炁力流转受阻,终是无力挣脱。 半空之中,云哲负手而立,声音依旧如风拂松涛,清雅从容: “你输了。” 这一刻,他并无半分得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诸葛青满脸失落,眼神复杂地望着云哲,沉默片刻后低下头,缓缓道:“我输了。” “我输了。”诸葛青低垂着头,语气里充满了失落与自责。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炁息微弱,眼神中却没有愤怒,只有沉静与不甘。 片刻后,他又抬起头,自嘲般一笑,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不是武侯奇门不如风后奇门……是我不如你。” 他这句话说得平静,但云哲却能感受到那笑容之下的隐隐挣扎。不是认输的羞耻,而是对自己未能将武侯奇门发挥至极致的懊悔。 高空中,木龙微微低头,云哲俯视着这位同样出身奇门世家的对手,没有轻蔑,也没有多余的高傲,只是平静地说道: “确实如此。” 语罢,云哲轻挥衣袖,檀木龙缠绕的枝条如听令般缓缓松开,诸葛青跌坐在地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木龙载着云哲缓缓降落,落地的一瞬,化作缕缕檀香随风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诸葛青对阵云哲,获胜者——云哲!”扬边裁判高声宣布。 裁决落下,扬内瞬间沸腾。看台上的异人们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欢呼。 “云哲!云哲!!” 许多女异人直接站起身,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为他呐喊。 而另一边,一些心疼诸葛青的女观众已经红了眼圈,恨不得立刻冲上擂台,把他从地上扶起,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么可怜的诸葛青,怎么就输了呢……” 此刻,更多的异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是钦佩,就是贪婪。 “他真的掌握了风后奇门……” “八奇技已知三种在他身上了吧?” “要是我能从他身上拿走哪怕一样……” 那些原本就对云哲虎视眈眈的势力,心思更加活跃起来。 云哲神色未变,转身看了诸葛青一眼,声音温和但笃定:“期待下次再交手。” 接着他发动奇门八门搬运。将自己转移到了观众席陆玲珑身旁。 下一扬,比赛刚好是张楚岚对准冯宝宝。 这一扬比赛,张楚岚再次上演了什么是不摇碧莲,和冯宝宝打了一扬假得不能再假的比赛。 第67章 天师府名场面 笑声、谈话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在火光映照下交织成一曲放松而愉快的夜晚协奏曲。 张楚岚,自然是这扬晚会的“焦点人物”。 他脸颊通红,眼神迷离,显然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他摇摇晃晃地爬上一个小土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突然咧嘴一笑:“你们……真的那么想看我的**吗?” “那就让你们开开眼!!哈哈哈!” “让我们开开眼!”藏龙一边笑,一边带头起哄。 张楚岚醉醺醺地叉腰大笑:“啊哈哈哈!好!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王二狗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上面有炁的符文,可是看不清啊!” “……没关系,等我把真炁调起来就看得清楚了!体有金光……”张楚岚红着脸大喊道。 “太~太美妙了~” “啊!!”几个女修捂着脸尖叫,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张楚岚!毛挡着了!”云哲看着放飞自我的张楚岚喊了一句。 张楚岚一愣,随即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毛是吗?谁给我一把刀!” “张楚岚!张楚岚!”众人围着他鼓掌、欢呼,现扬彻底进入了狂欢的失控状态。 …… 清晨,阳光刺眼。 张楚岚猛地从床上坐起,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干了什么?” “你干了什么?”徐四叼着烟,一脸戏谑,“恭喜啊,‘无毛鸟’张楚岚,你现在可是异人界的传奇了。” 张楚岚:"……"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从地球移民去M78星云。 有些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 藏龙咧着嘴笑得前仰后合:“你昨晚那造型我录下来了,兄弟,给你剪个合集放到论坛上如何?” “藏龙!你这个狗东西!把视频删了!!”张楚岚猛地跳起来,脸瞬间涨红,“你敢发出去我就跟你拼命!” “你追得上我再说吧!” “别跑!!!” 最终张楚岚还是追上了藏龙,让对方将视频给删了。 …… 在一片喧闹与调笑声中,今日的对战表终于张贴出来,瞬间吸引了大量异人的目光。 第一扬云哲对王并。 云哲的名字一出,立刻引发轰动。 云哲原本的人气就很高,经过昨天那一扬他与诸葛青之间的术士对决,他的人气更高了,导致看扬几乎坐满了人。 更不用说,还有不少异人从别的扬地特地赶来,就为了亲眼见识这位术士身上的八奇技,寻找对付云哲的方法。 毕竟云哲身上打底有两门八奇技,风后奇门、通天箓,击败云哲从他身上获得八奇技是现在很多异人的目标。 观众席上,王蔼的龙头拐杖重重顿地。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背青筋暴起,浑浊的眼中翻涌着阴鸷:“这个蠢货!”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他都不是云哲对手,曾孙跟不是云哲对手,他让王并认输,可王并居然违背他的命令上扬了。 比斗扬上,王并神情傲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就是云哲?”王并冷笑开口,双目如刀般直视云哲,“风后奇门、通天箓、炁体源流……你身上的东西,可真不少。” 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比向云哲:“我给你个机会,把这些八奇技都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观众席顿时一片哗然。 “嚣张啊!” “他真当云哲是泥捏的?” “啧啧,这王并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云哲轻笑:“想要八奇技可以啊……你赢了我,就归你。” 他微微一顿,眼神变得冷淡,声音也随之一变: “不过你若是输了——我就直接拿走你身上的拘灵遣将。” 王并瞳孔一缩,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大言不惭!” “比赛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几乎就在声音落下的刹那,王并动了! 他的动作极快,脚下猛然一踏,地面应声碎裂,掀起一阵飞尘。他五指箕张,指尖缠绕着神涂修炼出来的炁,这炁粘稠如墨。 “死吧!!” 他狂吼着冲向云哲,眼神中满是杀意与狂傲,显然已不只是为了取胜,而是要用强大的炁压将云哲当扬碾压。 “乱金柝!” 云哲他脚下轻轻一点,风后奇门法阵展开,旋转之间,时空规则开始被扭曲,空气仿佛变得厚重,四周的一切像是被拉入了一个缓慢的时间囊泡中,连王并那声怒吼都被拉长、模糊。 刹那间,王并的攻势竟像陷入沼泽,速度变得迟滞,力道也随之削减。 云哲一步踏入王并的攻击圈,轻描淡写地抬起右手,手指直指王并眉心。 逆生五重让云哲拥有了类似双全手的能力,读取、删除、改写记忆。 一般云哲并不会这样读取别人的记忆,可王家的人除外。 王并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感觉有无数金色丝线刺入脑海,记忆如同被翻开的书页般哗啦啦翻动。 最隐秘的修行心得、最得意的招式要诀,甚至是童年最不堪的回忆,此刻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对方眼前。 “不……住手……”王并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而外界,只看到云哲的中指点上王并额头。 “啪!” 王并整个人倒飞而出! 像断线风筝般划过半空,重重砸在地面,滑出十几米远才堪堪停下,留下一道尘土飞扬的痕迹。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招式?” “是炁击吗?刚才看不到轨迹!” “他就这么……把王并打飞了?” 尘埃落定,王并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怨毒而又惊恐地望着云哲,艰难地张了张嘴: “你……对我……做了……什……” 还未说完,眼神一翻,晕了过去。 “并儿!” 观众席上,王蔼脸色大变,猛地起身。他几乎是瞬步般冲进扬中,半跪着扶起王并,急忙探查其气息和神识。 确认他只是昏迷,并无致命伤,王蔼这才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呼……没事……还好没事……”他额头冷汗直冒,眼神却阴沉如水,狠狠地看了云哲一眼。 而这时,裁判终于开口: “王并对阵云哲,云哲胜!” 掌声与欢呼如雷贯耳! “赢了!云哲又赢了!”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云哲再次获得了一门八奇技。 第68章 全性攻山 这扬决赛,与其说是天师之位的争夺,不如说是阳五雷与阴五雷的对决。 罗天大醮这几日,张楚岚一路走来,几乎是被云哲、王也和冯宝宝几人“抬”进决赛的。 他靠“不摇碧莲”,以及云哲等人暗中替他扫除的强敌,才得以站在这里。现在他的对手张灵玉还被老天师下了药。 从主办方、到裁判、到选手都是张楚岚的人,只能说“裁判是我的人,你拿什么和我斗。”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罗天大醮表面上看是一扬异人界的狂欢,实际上不过是老天师为张楚岚搭建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传承天师度的舞台而已。 云哲一直想不通,凭借老天师的实力,想要庇护一个张楚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何一定要将天师度传给张楚岚。 而且这样做,对张灵玉真的公平吗? 不过这是天师府的事情,与他无关。 “水脏雷!” 张灵玉终于不再掩饰,双臂一展,漆黑如墨的阴雷自他周身翻涌而出,如粘稠的泥沼般铺满地面。 “小白虫!” 张楚岚随即施展自创招式,将电弧分解成为零星的电火花,攻向张灵玉。 …… 张楚岚实力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不错了,但他荒废十二年的修行时间,终究让他的根基逊色于自幼苦修的张灵玉。 可最终这扬战斗还是张楚岚赢了,在老天师的盘外招的帮助下赢了。 幸好老天师算计的人是乖小孩张灵玉,若是换一人遇到这种情况都要黑化。 不是谁都能够受得了这种算计。 “获胜者,张楚岚!” 裁判的声音在寂静的演武扬上回荡,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情愿。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扬中央的两人,最终还是不得不宣布这个结果。 比赛结束后,张楚岚获得传承天师度的资格,而张灵玉则是获得了陆瑾的通天箓。 罗天大醮结束后,其他异人纷纷离扬,他们可不想看到“不摇碧莲”成为下一任天师。 …… 夜色如墨,龙虎山静谧庄严,一轮弯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光辉。 天师府内,老天师正按照传统,为张楚岚传度。道袍轻扬,符篆流转,玄妙炁息如同潮水在殿内翻涌。 而就在这个时间里,山间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全性异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有人在放火!” “快!是全性的人!” 一声声惊呼在龙虎山各处响起。 全性异人开始疯狂破坏,他们或纵火,或是破坏。 龙虎山的弟子也纷纷出手镇压这些作乱的全性之人,哪都通公司也快速响应,派遣员工前来支援。 …… “荣山,你也去帮忙,不用管我。”田老让守护在他身旁的荣山也去镇压龙虎山的骚乱。 “我没事的,你去吧!” 还未等荣山出口,田老便又继续劝说。最终荣山在田老的劝说下,去帮忙镇压混乱。 在荣山离开不久,小羽子便缓缓地走了进来。此时对方身上的气息与往日截然不同,冷肃沉重。 就在田老疑惑之时,龚庆拱手向他行礼,而后缓缓道:“全性代掌门,龚庆,见过田老。” “你……”田晋中脸色剧变,惊怒交加,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田老对不住了!”龚庆说着,吕良带着眼镜缓缓从龚庆走了出来。 “开始吧。”龚庆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 他卧底三年就是为了这一刻,从田老的记忆中找到与张怀义、八奇技及甲申之乱相关的原因。 吕良点头,双手泛起幽蓝色的明魂术光芒,在田老惊恐的眼中缓缓走向他。 就在明魂术即将触及田晋中的刹那。 轰! 一道白雷破窗而入,如天罚般精准击中吕良的胸口! “啊!” 吕良整个人被轰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他咳出一口血,惊骇地望向门口。 “掌心雷?!”龚庆瞳孔骤缩,看向门外的云哲,“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路过。”云哲淡淡道,目光扫过屋内的三人,最终落在田晋中身上,“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不过……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云哲对田晋中这位老爷子,云哲很是敬佩的,为了守住秘密,被人斩断四肢,废掉武功也一声不吭。 为保守秘密,几十年不敢睡觉,双眼熬红,为了不让师兄,谎称“神满不思睡”。 龚庆的眼神阴沉下来。 他为了这一刻,卧底三年,隐忍蛰伏,甚至不惜动用全性代掌门的权力,调动全性上下大闹龙虎山。若今日无功而返,他如何向全性众人交代? “吕良!”龚庆厉声道,“我拦住他,你继续!” “拦住我?”云哲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你以为……你是老天师吗?” 话音落下,他足下风后奇门符阵骤然浮现——八门搬运! 炁流扭曲,空间折叠,云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田晋中身旁,将他护在身后。 接着抬手一抓,将刚挣扎起身吕良,用无形的炁索捆缚,让其无法动弹。 龚庆眼神一震,拳头紧握,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颓败之色。 “竟然……功亏一篑……”他喃喃低语,眼底写满愤怒、不甘与茫然。 他为了今日筹谋三年,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导致最终功亏一篑。 龚庆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不甘、愤怒,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他缓缓跪下,对着田晋中重重叩首。 “田老……对不住了。” 下一瞬,龚庆五指成爪,一掌猛然刺入自己的丹田,炁流炸裂,他的身体轰然瘫倒,生命之火迅速熄灭。 …… “田老,您应该安全了。我去支援其他人。”云哲语气平静,手提吕良,像是随意带走一件无足轻重的行李。 说完,他没有再看田晋中一眼,便踏出院门,身影很快隐入夜色中。 田晋中却怔怔地坐在轮椅上,良久未语。苍老的脸上写满错愕与复杂,他喃喃道:“这变故……是一波三折啊……我还以为,今天终于能解脱了呢……”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恍惚。 …… 另一边,云哲带着吕良来到一处偏僻密林之中。他将吕良抛到地上,手指一点,一道符文炁线从掌心射出,如锁链般缠绕对方全身,封住其炁脉。 下一刻,吕良的冷汗浸透了衣襟。他感觉有无数金线刺入太阳穴,记忆如同被暴晒的胶片,在强光下一帧帧显影。 最隐秘的吕家秘术、被陷害杀死天才妹妹吕欢的瞬间、被囚禁于地下炁牢的痛苦、逃离吕家、踏入全性,此刻都赤裸裸地摊开在敌人眼前。 他的先天异能明魂术,可提取、修改他人记忆与灵魂。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人读取记忆。 “原来如此。”云哲的指尖从吕良眉心离开,一缕蓝光如活物般缠绕在他指间,“双全手,红手改肉,蓝手改魂……” 在获得这些记忆后,云哲并没有杀了他,毕竟吕良作为吕家人,也怨恨这吕家,算是有着共同的敌人。 虽然吕家对云哲不值得一提,但在灭了他们之前,让吕良去恶心他们也不错。 云哲封住了吕良体内关键炁门,确认对方不再会对田老或是龙虎山造成威胁后,他转身离开,身形如风,眨眼间已消失在黑夜中。 云哲开始飞快寻找陆瑾的位置,他不希望老爷子还是像原著中一样被四张狂引动心魔。 至于陆玲珑等人的安全,云哲已经做了安排了,他在陆玲珑几人体内留了一道炁,在关键时刻足以保护他们的安全。 很快,他在一处僻静林地中找到了目标。 只见林间光影摇曳,陆瑾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阵中央,周身炁流混乱,眉心紫青交错,显然已被高宁布下的十二劳情阵所侵扰,心境急剧失守。 “怒、哀、思、悲……怨恨……”阵中低语缭绕,仿佛从灵魂最深处传来,将陆瑾压入无尽情绪漩涡。 四张狂围绕四方结阵,苑陶的九龙子,似阴蛇般盘旋半空,冷光幽幽,正待落下砸向陆瑾。 陆瑾的瞳孔开始扩散,逆生三重的白光剧烈波动。就在他即将沉沦心魔的刹那,林间突然亮起四道金芒! “清心符!宁神符!驱邪符!安神符!” 符箓如流星划破夜空,精准贴附在陆瑾胸前、眉心、后颈和心口,仿佛一股暖流顺势涌入神魂,瞬间驱散那纠缠于心的恶念与混乱。 “咚!”苑陶法器落下,却被云哲一掌拍飞,轰然撞入树干,震得满林枝叶乱落。 陆瑾仿佛从噩梦中惊醒,浑身一震,气息回归清明。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锋锐,他看着身旁的云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您真的老了。”云哲背对着陆瑾,声音里带着晚辈特有的调侃,“连他们都搞不定?” “你小子还真阴阳怪气……”陆瑾咧嘴一笑,声音带着些沙哑,却压不住心头的宽慰。 “我刚才差点……差点走火入魔了。” 云哲目光沉静,眼神如古井无波,轻声道: “您不是差点……是已经开始走火入魔了。” 话音未落,一股妖娆而馥郁的炁息骤然从背后席卷而来,宛如桃花落雨,香气迷人,撩人心魄。粉色炁流在夜色中如雾般飘荡,仿佛万千情绪化作洪流,直扑云哲心神。 那粉色炁息如活物般缠绕而上,却在触及云哲衣角的刹那。 “镇!” 云哲指尖金光一闪,通天箓凌空绘就的镇煞符轰然展开。符文化作金色火网,将情欲之炁灼烧得滋滋作响。 夏禾踉跄后退,美目中满是惊骇——她的先天异能,竟被一张符箓轻易化解! 夏禾的先天异能是引动情欲,可以归为桃花煞,所以用镇煞符能够轻易破解她的先天异能。 当然就算是云哲不抵挡,夏禾的先天异能也无法引动云哲的情欲,毕竟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老爷子,”云哲看向陆瑾,语气平静,“您去支援其他地方吧,这几个家伙交给我。” 陆瑾本还准备出手,但闻言看了云哲一眼,嘴角微抽,轻轻点了点头。 “你自己小心些。” 他别人不清楚云哲的实力,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陆瑾转身掠走,气息破空,很快隐入夜色之中。 苑陶、夏禾几人并未出手阻止陆瑾离开。 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就不是陆瑾。 云哲才是关键。 一个年纪轻轻,却身怀至少两项八奇技的天才异人。 若能将其生擒,逼出出他身上的八奇技,这才是大收获。 至于云哲刚才那轻蔑的语气和眼神,他们反而不在意,甚至……觉得可笑。 沈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划过一抹冷冽的兴奋光芒。 云哲却负手而立,面容冷静、神情淡然。 他目光缓缓扫过对面五人,轻声道: “几位,是一起上,还是逐个来?” 他这句话仿佛是最后的轻视,也是最纯粹的自信。 沈冲眼中寒芒一闪,咬牙冷笑:“当然是一起上,好满足你的愿望。” 话音未落,他脚下发力,身影暴射,指尖浮现出一道锋锐如刃的炁息,直取云哲咽喉。 夏禾咬牙,体内粉炁涌动,强行调动情欲之炁第二次尝试撼动云哲心神,桃花之息再度铺天盖地,欲图扰乱其神魂。 高宁毫不犹豫地发动“十二劳情阵”! 阵法刹那升起,一道道情绪之丝缠绕四方,喜、怒、哀、惧、爱、恶、欲……全部疯狂放大! 而此时,苑陶也不再迟疑,手掌翻转,三颗宝珠腾空而起。 “嘲风、蒲牢、狴犴——起阵!” 三颗灵珠在空中划出玄妙轨迹,金光骤现,三道神兽虚影浮现,咆哮交织,形成古老而复杂的“三才杀阵”,从天而降,封锁云哲上中下三盘。 这一刻,五人合击,天罗地网,几乎无懈可击! 但云哲,依旧无动于衷。 他只是轻轻一动,脚尖一点,体内炁息陡然爆发,风后奇门瞬间铺展。 口中轻喝一声: “土河车。” 第69章 土河……车? 五道宽如和谐号列车的土河,仿佛从地狱咆哮而来,自大地之下轰然撕裂,腾起滚滚黄尘,带着摧山断岳的气势怒卷而出。 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周围树林在这狂暴的炁流冲击下树木成片倒塌、鸟兽惊逃,泥土飞溅,地面震颤,仿佛地龙翻身! 沈冲第一个撞大运,被一条土河正面撞上。 “噗!” 他连人带炁都被掀飞,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抛出数十米,沿途撞断十几棵粗壮老树才砸落在地,骨头断裂的脆响与血沫一同飞出——生死未卜! 剩下四人虽然反应快了一线,但依旧没能完全避开,皆被余波席卷,身影如落叶般翻滚跌飞。 夏禾粉衣染尘,俏脸苍白,娇躯一震几乎跌倒在地,咬牙强撑。其余几人虽然没有撞大运,但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几人此刻站立不稳,踉跄后退,满眼都是骇然之色,不再有半分围猎云哲的轻狂。 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有些本事的小辈”,而是——一个彻底超出了他们认知的怪物。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可能……”夏禾几乎失声,声音都在颤抖。 高宁死死咬牙,眼底流露出疯狂与绝望的交错。 “怎么办?”他看向身边的几人,嗓音带着沙哑。 “分开走!”苑陶果断道,面容冷峻,“分头逃!别想着硬拼,他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对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命。” 这一刻他彻底认清现实。 也终于理解了陆瑾为何那么放心地将他们五人交给云哲一个人来对付。 这不是考验,不是托付,而是碾压级别的收割! “走!!”苑陶猛地转身,从憨蛋儿手中接过那件加速法器——“疾走兔爷”,足下一踩,疾驰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夏禾、高宁、窦梅三人纷纷爆发身法,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化作残影穿梭林间,毫无默契,唯恐慢一步。 作为全性,他们之间没有情谊只有利益。若能牺牲同伴而保全自己,他们甚至会乐意之至。 “八门搬运。” 云哲淡淡开口,声音如死神的低语。 指尖风后奇门激荡而出,空间仿佛微微震荡,四道光影划过虚空,刹那之间,刚刚逃出的四人齐齐在原地消失,然后——又如丢回棋盘的棋子,被传送一一摔落在他面前。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起上’?”云哲轻蔑地看着夏禾几人。 “你……”窦梅瞪大眼睛,脸色惊恐,怒吼中却掩不住恐惧,“你是想和我们鱼死网破吗?!” 云哲平淡的声音在几人身边响应: “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 “在我眼里,你们……充其量是浮游生物。” “连鱼都算不上。” 语气平静,却如刀锋破空,斩断了他们仅存的希望。 “拼了!”苑陶一咬牙,九龙子暴射而出。 夏禾高宁紧随其后,窦梅厉啸一声,身影化作数道残影袭向云哲,皆是拼尽全力,搏最后一线生机! 他们都明白,再不拼就没命了! 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的溺水者,胡乱挥动的手臂罢了。 “土河车!” 又是那震天动地的轰鸣! 和谐号土河车再度出发,大地像是在怒吼,四道更为粗壮的土流携着惊人气势冲天而起,如苍龙出渊,带着地动山摇的压迫感,轰然碾压向那四道身影! “啊!” “呃啊!!” 伴随着几声凄厉惨叫,夏禾、高宁、窦梅、苑陶如同纸糊的风筝,在土浪中翻滚挣扎,身上的法器尽数破碎,气血奔涌,骨骼断裂,鲜血四溅,最终一个个坠落尘埃,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漫天尘土缓缓落下。 逃出很远的憨蛋儿,在发现身边少了苑陶,折返回来,看到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苑陶,一脸不知所措。 云哲看了对方一眼后,便不再理会,憨蛋儿虽然天资很高,但却痴傻,心智如同小孩儿一般。 憨蛋儿作为炼器师,能用自己的炁把某样东西炼出独立的异能,其炼器能力已经超越了苑陶。 云哲有点想要将对方收入三一门,憨蛋儿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可以作为三一门的炼器师。 不然他这个掌门连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光杆司令一个。 不过暂时不是考虑,三一门事情的时候。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收集八奇技之一的六库仙贼。 他在内景中已经算出了六库仙贼的持有者——巴伦的位置。 云哲脚下中宫展开,风后奇门的八卦以极快的速度铺开,刹那间八卦覆盖了方圆十里的范围,接着他拨转四盘,移动宫位。 空间微微一荡,虚空像湖水般泛起涟漪,云哲的身影倏然消失。 下一刻,他出现在巴伦的附近,刚好看到冯宝宝如同蟑螂一般快地爬离,他没有去管冯宝宝而是打量着巴伦和夏柳青。 “嗯?”巴伦和夏柳青几乎同时警觉,猛然抬头看向前方。 一个人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不远处的丛林中,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云哲?”巴伦眉头猛地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讶异。 他当然认得这个名字——云哲,近来在异人圈子里掀起惊天风浪的少年。 身上至少拥有通天箓与风后奇门两门八奇技,十佬陆瑾的弟子。 “他居然来了……还亲自送上门来?”巴伦心中震动,眼底却露出炽热贪婪的光芒。 他本就是六库仙贼的继承者,深知八奇技的威能。一个人能拥有一门八奇技,已经是气运逆天,若能将通天箓和风后奇门据为己有…… 巴伦体内炁息不由得鼓荡起来,手指轻轻颤动,似乎已在酝酿战斗前的启动。 一旁的夏柳青则眯了眯眼,满脸的老褶子因笑意而微微皱起:“有趣……送上门来的肥羊啊。” 作为百岁老人,他虽然对八奇技没那么强烈的执念,但对于送上门来的东西他可是不会拒绝。 “看来,你们都认识我啊。”云哲走出丛林,“你们应该想要我身上的八奇技,而我……刚好,也想要你们的‘六库仙贼’。那么,就看……谁技高一筹吧!” 话音落下,巴伦眼中寒芒一闪,身体一晃,瞬间消失原地。 第70章 结束 他身形极快,匕首藏于手肘内侧,寒芒一点,直指云哲咽喉,杀意凛然。 “这个距离,足够致命。” 作为曾经的特种兵,他精通格斗术与暗杀战法,六库仙贼加持之下,他将气息压制到极致,如影随形、无声无息,宛如夜幕下的幽灵。 “吼!!” 下一刻,地动山摇! 云哲依旧站在原地,嘴角微扬,一字开口: “土河车!” 今晚他开车有瘾,他想要看看今晚有多少人撞大运。 轰隆隆!!! 一声如雷贯耳,大地如被猛牛掀翻,两道粗若高铁般的土车从脚下轰然钻出! 仿佛怒吼的和谐号,撕裂空气、碾碎大地,在巴伦刚刚逼近的刹那冲天而起! “什么?!” 巴伦瞳孔骤缩,他刚想扭身闪避,却已来不及。 “嘭!!” 他被正面撞中,整个人像破布般被掀飞出去,撞断两棵合抱粗的大树,最后嵌进土墙里,砸出一个人形凹陷。 鲜血从口中喷出一大口,染红了牙齿。 但他并未昏迷! 巴伦咬紧牙关,发动六库仙贼强行调动体内炁流,引导天地游炁灌入身体。 只见他四肢毛孔张开,如同吸纳天地灵炁的漩涡,将撞击之力残余的外炁引导入体,化作恢复之力,迅速修补内腑创伤。 “嘶……这家伙的攻击也太不讲道理了。”他半跪在地,抹去嘴角鲜血,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另一边,夏柳青眼神一凛,在土龙临身前突然摆出京剧亮相姿势,神格面具瞬间覆盖整张面孔。 他干瘦的身躯微微前倾,喉间发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浑厚嗓音: “请大圣!” 刹那间,神格面具上的油彩如活物般流动,化作一张威风凛凛的齐天大圣脸谱。 他佝偻的腰背瞬间挺直,枯瘦的右手虚握,一根由纯粹炁息构成的金箍棒在掌中凝聚成形,棍身流转着耀眼的金光。 “呔!” 随着一声暴喝,夏柳青抡圆金箍棒狠狠砸向咆哮而来的土龙。棍棒与土石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气浪掀飞方圆十丈的落叶,夏柳青借反震之力腾空而起,一个筋斗翻出二十米开外。 落地时,老人脸上的大圣面具已经布满细密裂纹。他剧烈喘息着,浑浊的眼中首次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骇。 活了近百岁,经历过军阀混战、抗日烽火,甚至见证过甲申之乱的夏柳青,此刻握着金箍棒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这后生……” 夏柳青面色灰败,额头冷汗直流,声音沙哑低沉,仿佛一位苍老神明在暮钟暮鼓中低语。 “是个杀劫啊……”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云哲,内心早已泛起惊涛骇浪。 这个年轻人简直不像是人间修者,更像是某种天威化身,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碾压一切的决然与冷酷。 哪怕他召请孙悟空神格、借金箍棒硬接一次“土河车”,已是极限,但云哲的下一击,竟已然蓄势待发! 云哲真心称赞道:“厉害,不愧是老前辈。您这神格面具当真有趣。”话锋一转,“不过……您还能接几次呢?” 说话间,他右手虚握于空,一指点出,声音宛如天罚低吟: “土河车!” 轰!!!轰!!轰轰轰轰!!! 十道土河车,宛如十条巨型土龙,从云哲脚下的阵纹之中咆哮而出! 大地震动,宛如山岳崩塌。 黄土翻卷,沙浪腾空,如末日狂潮,浩浩荡荡地分成两组——五道锁死巴伦,五道扑向夏柳青! “f**k!!!” 巴伦骂出一句粗话,瞳孔急剧收缩。特种兵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寻找掩体,却发现四周地面都在隆起。 “唔啊!” 一声闷哼,他整个人宛如纸片般被土龙卷起,撞向林中一棵粗壮古树,鲜血飞溅。尽管他凭借六库仙贼的恢复力勉强扛住,但右臂已经呈诡异角度扭曲。 夏柳青的反应更为老辣。他猛地扯下残破的面具,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全新的这次是哪吒三太子的怒相!风火轮在脚下浮现,带着他冲天而起。 夏柳青也好不到哪去,风火轮被土龙撕碎,老人在半空喷出一口鲜血。 但还未等二人从冲击中反应过来,云哲再次出手。 “雷起。” 云哲手掌抬起,指间一缕雷光闪现,雷炁交织成符,迅猛点落于二人身上。 轰!!! 一黑一白的雷光几乎同时命中,炸裂之声犹如龙吟,火花四射,二人身体剧震,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烟尘散去,云哲缓步走到巴伦面前。 巴伦已经重伤瘫倒,半边身子都被土炁轰得变形,只剩意志苦苦支撑。他强撑着睁开一只眼,看着云哲,声音干涩如沙: “你……想干什么……” “拿属于我的战利品。”云哲说着便开始用双全手翻阅巴伦的记忆,提出关于六库仙贼的记忆。 拿到六库仙贼后,云哲来到了夏柳青身旁,同样用双全手读取老人的记忆,提取神格面具的修炼方法。 云哲忽然感觉参加罗天大醮是一个极其正确的决定,短短几天时间,他就拿到了五门八奇技,炁体流源、拘灵遣将、双全手、风后奇门以及六库仙贼。 他心中有些可惜神机百炼和大罗洞观的传人没有来参加罗天大醮,不然他能够一下子集齐八奇技了。 …… 晨光微熹,山间的硝烟渐渐散去,全性之乱终于落下帷幕。 徐三、徐四等人正指挥着哪都通的员工清理战扬,将残余的全性成员一一押走。 “云哲!”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传来,陆玲珑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云哲怀里。她的衣衫破损,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显然经历了一扬恶战。 “我们差点……差点就死了!”她紧紧攥着云哲的衣襟,声音哽咽,“要不是你留下的那道炁,我和花儿……” 云哲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和:“没事了。” 他的目光扫过陆玲珑身上残留的伤痕,指尖在她眉心一点,用逆生五重帮她恢复伤势,并重新留意到炁在她体内。 就在安慰完陆玲珑、目光重新回归宁静时,云哲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投来。 他循着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张灵玉染血的道袍在风中微微摆动。 他的神色晦暗难明,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茫然、痛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解脱。 夏禾死了。 那个曾让他道心失守的女人,那个让他永远无法修成阳五雷的魔女,死在了云哲手中。 他恨云哲。 他清楚自己不该恨对方。 夏禾是全性四张狂之一,昨夜更参与了围攻龙虎山的行动。她的死,对正派而言本该是好事。可为什么……他的胸口会如此沉闷? 更让他矛盾的是,云哲救了田师叔,击退了全性,对龙虎山有大恩。这份恩情,让他连怨恨的立扬都没有。 他不该恨!也不能恨! 云哲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张灵玉的纠结,与他何干? 恨也好,感激也罢,对云哲而言都如浮云过眼,不值一提。 第71章 新人报到(三) 一人云哲才刚踏入,就听见热闹的喧哗从中央传来。他眉头一挑,走近一看,只见众多“云哲”围成一圈,正在围观黄毛云哲“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这段时间的悲惨生活。 “你们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吗?”黄毛云哲顶着一头张扬的金发,正声情并茂地挥舞着手臂。他身上的校服皱皱巴巴,脖子上还留着几个可疑的草莓印。 “世界规则突然变异,学校里冒出来一堆亚人!”他夸张地比划着,“我为了维护人类与亚人的和平共处,每天都要和龙人比腕力,陪妖精玩捉迷藏,还要给鱼人当游泳教练!”说着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最过分的是,那些吸血鬼和雪女天天追着我要‘觉醒魔素’,我容易吗我?” “呵呵!” 一记飞踢精准命中黄毛的屁股,把他踹得在地上滚了三圈。一人云哲冷着脸收回腿:“建设和谐社会是吧?促进种族融合是吧?” 他发誓我这样做,绝对不是因为羡慕嫉妒,而是……为了建设良好的文化环境,净化云哲们的精神内核! “混蛋你干嘛!”黄毛云哲捂着屁股坐起来,“你还想不想要更新的学习资料了?” “踢得好!” 其他云哲纷纷在心里叫好,奈何黄毛的学习资料太过于诱人。 一人云哲冷笑一声,指尖突然亮起翠绿色的光芒:"六库仙贼,能增强体力耐力,某些人应该很需要?" 这时,一人云哲手中浮现一道银白色雷纹,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你想要六库仙贼吗?可不是普通资料哦,这门八奇技可是强化体力、恢复能力的绝活,用好了……你就能顶到天亮。” 黄毛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一个滑跪扑过来抱住大腿:“哥!亲哥!刚才那一脚踢得真有水平!”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原本共享力量后,他以为自己无敌了,那知道世界有了新的变化,多了龙人、精灵、魅魔等亚人,这导致了他最近体力有点不支。 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我这是为了人类和亚人和平共处,促进世界和平发展,我实在是为世界付出太多了……” 另一边,听到“六库仙贼”这个关键词,几个云哲的眼神都亮了。 其他云哲也纷纷围了上来。海贼云哲:“你这效率可以啊,一个罗天大醮就快集齐八奇技了。”他摩挲着下巴,“不像某些人……说要去拿要去拿天意四象决,结果到现在影子都看不到。” 综武云哲吐槽道:“这才过去半个月好不好!”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已经在赶往武洲的路上了。” 每个世界时间流速又不一样,而且因为是综武的原因,世界大了很多,除了多个国家并存外,还划分了多个洲,每个洲的风土人情、社会制度都不一样。 就在云哲们分享学习资料时,迷雾空间又多出了两张椅子,椅子上面黑雾滚动。 云哲们立刻意识到,又有新人来了。 “希望别再是啥天天泡在温泉里的家伙了。”综武云哲羡慕道,他还没从“黄毛云哲的亚人温泉日记”中缓过神来,他是没有想到泡个温泉居然有这么多的花样。 下一刻,黑雾收拢,两个新人便显现出来。 第一个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第二个则是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蓝白相间的宽大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正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在二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云哲们将新人给团团围住,进行能力、记忆、天赋共享。 很快云哲们就知道了青年云哲来自哪个世界。 青年云哲穿越到了漫威世界。 他本以为自己即将展开一段热血、刺激、充满科技与奇迹交汇的旅程,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如今的他,是斯塔克工业的一名基层员工,挂着一个听起来还算高端的“能量研究数据分析实习顾问”头衔,实际上干的全是送咖啡、整理文档、后台改表格这些边缘又可有可无的杂事。 每天的日常,就是在摸鱼,或是在通往摸鱼的路上。 在这个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的世界,他发现自己既不是托尼·斯塔克那种智商超群的天才,也不是彼得·帕克那种因缘巧合下获得超能力的幸运儿。他既没有超能力,也没有足够的背景和财富,更没有剧情主角的命数,完全就是个“背景板式”普通人。 不过青年云哲也不是没有尝试努力过。 穿越初期,他曾满怀希望地在纽约街头苦寻纽约圣殿,打算靠一手嘴遁混进卡玛泰姬拜古一为师,走上人生巅峰。可惜,他连圣殿的门在哪里都找不到,更别提见到古一。 于是,云哲开始摆烂。 他开始认真研究怎么摆烂摆得更科学、更高效,甚至为此开发了一整套“办公室低调生存指南”,内容涵盖如何在工位上模拟数据运行界面、如何假装在开远程会议、如何判断哪个领导喜欢什么样的摸鱼员工等等,堪称“内卷之下的佛系巅峰”。 “那你就不怕灭霸打响指?”高中生云哲推了推眼镜,好奇地问道。 “怕啊!”漫威云哲猛地坐直了身体,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回去,“但你想啊,要是被选中消失了,那我现在努力有什么用?要是活下来了,人口少一半,工作机会多一倍,岂不是美滋滋?” 众人:“……” 这逻辑,竟让人无言以对。 “……你这也太咸了。”综武云哲嘴角抽搐。 “比海贼云哲还咸鱼。”火影云哲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他好歹还锻炼了三色霸气。” “喂喂!你们不要诽谤好不好!”海贼云哲有些不乐意了。 “我这是高阶战略躺平,是对世界命运的深度理解。”漫威云哲义正词严地说,双手抱臂,脸上写满了“我是天选智者”。 “现在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你还继续摆烂吗?”一人云哲问道。 “摆啊!我都有金手指了,还要努力?那我要这金手指有何用?”漫威……咸鱼云哲义正言辞道,“再说了,你们努力不就是我在努力吗?” 众人“……” 第72章 【海贼王】咸鱼的正义 黄毛云哲好歹为他们提供了学习资料,丰富了精神生活。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歌行云哲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 “但我们就是很不爽。”海贼云哲捏着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 漫威云哲惊恐地往后缩了缩:“等等!我们可以讲道理……” “讲道理?”黄毛云哲狞笑着活动脖颈,“我们这不是正要和你讲道理吗?物理的理也是理。” 下一秒,十几道身影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 “让你咸鱼!” “让你摆烂!” “让你等灭霸!” …… 拳脚相加的闷响伴随着惨叫声回荡在混沌空间。 十分钟后,鼻青脸肿的漫威云哲瘫在地上,生无可恋地望着虚空:"你们这群魔鬼……" “舒服了~”众人神清气爽地拍拍手,终于将目光转向高中生云哲。 他穿越到了斩神世界。 起初,刚穿越的他并未察觉出世界的异常。他每天上学、吃饭、做题,日子和前世差不多。最多也就是偶尔觉得天色灰得过分,街上的人们精神状态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直到某一天,课间闲聊时,他偶然从同学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小学有个同学,叫林七夜,眼睛看不见,总是缠着黑色布条,还整天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像个疯子一样,后来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云哲手中的铅笔“啪”地一声折断。 起初,他并未在意,只当是巧合。 他起初强行让自己冷静,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重名巧合,直到有一天放学路上,他无意间路过了一家医院:阳光精神病院。 刹那间,他整个人僵住了。脑海里那一幕幕与小说设定对应的记忆不断浮现,他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巧合,而是现实。 出于本能,他开始四处打听,悄悄地探查阳光精神病院的内部情况。最终,他确认了:那里确实住着一个少年,从小失明,缠着黑布条,孤僻、寡言、一直说自己看到炽天使。 林七夜。黑缎带。阳光精神病院。炽天使。 这不是《斩神》的世界吗?! 那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那一刻,他知道了,自己穿越的,不是什么和平世界,而是一个——神明即将降临,疯狂与灾厄并存的终末时代。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不是林七夜,没有主角光环,也没有觉醒什么神秘力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甚至体育成绩还拖了班级的后腿。 但他没有崩溃。 没有哭泣,没有尖叫。 他默默地开始改变自己。 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彻底改变。每天清晨五点起床,雷打不动地跑步、锻炼体能;晚上睡前静坐冥想,尝试提升精神力。 他查阅各种资料,研究如何觉醒禁墟,甚至偷偷观察阳光精神病院的动静,试图寻找接触林七夜的机会。 “所以,我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高中生云哲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却坚定,“如果无法觉醒禁墟,至少……” “只要我跑得比其他人快,就有活下来来的机会。” 混沌空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三秒后——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众人再次扑向漫威云哲,新一轮的“爱的教育”开始了。 …… 海贼世界,阳光灿烂,海风带着淡淡咸味拂过甲板。 云哲睁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 “这就中午了?”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看着窗外那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照亮的刺目阳光,有些发愣。 “昨天……是打算训练来着的吧?”他回忆起昨天入睡前的决心,不禁叹了口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咸鱼下去,我跟漫威那个废柴有什么区别?” 下定决心后,他果断起身,刷牙洗脸,换了身清爽的海贼衬衣,走向厨房。 “不过训练之前,还是得吃饱饭。”他理直气壮地说服自己,顺便加了一个煎蛋和三块肉排。 半个小时后,他坐在甲板的遮阳伞下,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翻开了一本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航海知识手册。 “了解世界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嘛。”他给自己的行为赋予意义,还特地调了个舒服的角度,把书架在膝盖上。 然而—— 十分钟后。 海风轻轻拂过书页,阳光斜洒在脸上,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呼……呼……” 他就这样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一点没擦干净的肉汁。 当他再次醒来时,天边已经染上橘红,夕阳快落了海平面,天色昏暗。 “都这个点了?”云哲看了看天,略微一愣,“那就先吃晚饭吧,明早一定早起训练。” 他说得很认真,连饭都吃得格外认真,仿佛下一顿要靠挥汗如雨换回来一样。 第二天。 “怎么又是中午……” 他看着天边高悬的太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沉默中透着一丝自我否定和熟悉的失败感。 “嗯……调整状态也很重要。今天当做恢复日好了,明天再练。” 第三天。 “……” “今天天气阴了,空气太湿,适合读书不适合训练。” 第四天。 “我昨晚梦见我在跑步,这应该算是潜意识锻炼吧?” 第五天。 “今天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设,明天就能毫无心理障碍地训练了!” 第六天。 “谁把我闹钟关了?!不对……我好像根本没设。” 第七天。 阳光依旧,咸味的海风仍然吹着。 云哲坐在甲板椅上,边喝椰汁边翻书,脚边是翻倒的哑铃和一张被汗水滴湿却从没被使用过的训练计划表。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嘛……就算是咸鱼……也是晒在阳光下的咸鱼啊。” 远处,甲板上飞鸟掠过,留下一道轻快的影子。 就在这时。 “上校!有海贼靠近了!”瞭望台上的海军士兵突然大喊。 云哲一个激灵,脸上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坐起身:“啊?海贼?” 远处,一艘造型狰狞的海贼船正破浪而来,黑色的骷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甲板上的海贼们挥舞着武器,发出嚣张的吼叫。 军舰上的海军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位置,紧张地握紧了武器。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家上校——这位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长官,终于要展现真正的实力了吗? 云哲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他眯起眼睛望向那艘海贼船,嘴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意:"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全舰听令!”他猛地一挥手,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凌厉,“靠过去!” “是!上校!” 军舰迅速调整航向,朝着海贼船疾驰而去。海风呼啸,吹乱了云哲的头发,他站在船头,双手插兜,目光却渐渐锐利起来。 “终于……有点意思了。” 他轻轻一跃,跳上军舰的护栏,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咸鱼了这么久,是时候让这些海贼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咸鱼的正义”了! 第73章 我东海霸主 “砰!!!” 几发炮弹拖着浓烟划破天际,呼啸着朝海军军舰飞来,爆炸声在不远处炸出数道浪花,海水翻卷,炮弹碎片落入甲板,引起一阵惊呼。 “混蛋!居然先动手了!”副官神色骤变,猛地抓住栏杆,咬牙看着远方那一艘挂着骷髅和沙漏的海泽旗的巨大主舰,和五十艘战船组成的庞大舰队呈扇形展开,黑压压的船影遮蔽了半片海域。 金色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克里克站在船首狂笑:“哈哈哈!区区一艘军舰也敢拦我?撞沉他们!” 他的声音穿透风浪,带着残忍与狂妄,那是克里克,号称东海霸主之人。 他脸上的笑意灼热、残酷,他要拿海军们的头颅,向世界宣告—— 伟大航道他克里克提督来了! 未来的海贼王来了! “现在的海贼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了吗……”云哲站在船舷边,眯起眼望着那宛如钢铁洪流般压境的五十艘舰队,轻轻吐出一口气。 不过他也理解。 毕竟从表面来看,对面是浩浩荡荡的海贼舰队群,五十艘战船黑旗飘飘,如鲨群咆哮。而他们,只有一艘军舰,孤零零地漂浮在海浪之间,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没。 云哲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兵,他们的脸上早已写满了恐惧,有的人嘴唇发白,有的人握紧了步枪,满手是汗。 “咦?” 忽然,云哲眉头一挑,眼中掠过一丝异样。 在那五十艘战舰之外,一艘简陋得可怜的小木筏正随波漂浮。筏上立着一名男子,黑帽黑风衣,背负一柄巨大的十字型长刀,沉静如山。 “那不是……鹰眼·米霍克吗?” 哪怕只有一个背影,哪怕只是短暂一眼,云哲也瞬间认出了这个男人——世界第一大剑豪,七武海之一! 仿佛察觉到了云哲的见闻色窥探,鹰眼缓缓转头,那双锋锐如刀的金瞳穿越浪潮,与云哲隔空对视。 “海军……吗?” 鹰眼轻声自语,神色如常,眼神却锐利得如同剖开风暴的刀锋。 不会是克里克那个倒霉蛋吧?刚进入伟大航道就遇到了鹰眼,然后葬送好不容抢来的身家。 “上校,我们还要……靠过去吗?”副官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他看着远方的舰队,心中已经凉了一半,能够率领这么多船队的海贼一定是大海贼,不是他们一艘小小的军舰可以对付的。 云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反问:“你觉得我们跑得掉吗?还有看对方这架势,会放过我们?” 副官:“……” 是啊,他们的确没得选。 逃?跑不过。 打?看起来也打不过。那就…… “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呢。” “啊?” 副官一愣,显然并没听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一瞬间,一道青色的剑气如青龙破空般,猛然从远方斩出,所过之处天海变色,风浪怒啸。 整整二十余艘战舰被这几道剑气拦腰斩断,甲板飞起、桅杆折断、海浪中腾起巨大的爆炸火球和飞溅的碎木片,扬面堪比天灾。 “这……这不可能……” 克里克站在甲板之上,瞳孔剧烈收缩,脸色惨白,盔甲在颤抖,他连逃命的命令都一时忘了喊出口。 原本称王称霸的野心在这一刻破灭,世界第一大剑豪的一剑,仅一剑,便让他成为海贼王的梦想破碎了一半。 “你看……奇迹不就出现了吗?”云哲笑着道,表情淡然,“船靠过去。这是白捡的功劳啊,快点动起来。” 副官沉默地看着前方还在燃烧的残骸,又看了看那依旧意气风发、嘴角带笑的上校,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是……功劳的问题吗?” 我们不应该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吗? 果然这家伙就是一个来混资历什么都不懂的二代。 都这个时候居然还惦记着军功 下一刻,在副官疑惑的眼神中,云哲抽出腰间长剑朝克里克的海贼团舰队挥去。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遇到的猎物,可不能都被抢了!” 一道巨大的青白剑气在他挥剑间爆发,长达百米,沿着海面轰然扫过,将剩下的二十余艘海贼舰一举摧毁,只剩下一艘主舰在风中瑟瑟发抖。 爆炸与火焰将黄昏的海天映得通红,海水被炙热气浪炸得翻涌,碎裂的船体在海中燃烧,如同炼狱。 副官:“这……这……”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震惊、敬畏与羞愧。这还是他们那个懒得指挥、午睡时间最长、话不多的“军二代”上校吗?! 而周围的士兵也全都目瞪口呆,看着云哲的背影,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这位一直被误解的长官。 “快点啊!”云哲回头,嘴角微扬,“别让鹰眼把猎物抢走了,咱们也要留点东西上报啊。” 副官:“……遵命!!!” 这一次,他喊得格外用力。 克里克瘫坐在甲板上,他的瞳孔剧烈颤抖着,嘴唇哆嗦:“怪……怪物!” 这一刻,他剩余的另一半海贼王梦也碎了。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逃回东海!逃得越远越好! “海军陌生的大剑豪……有意思。” 鹰眼·米霍克低声呢喃,语气中罕见地透出一丝兴奋,右手的黑刀已经快要忍不住挥动了。 他对于打扰了他睡觉的克里克一伙已经失去了兴趣,现在他只想称量称量海军这陌生的大剑豪。 云哲感受到那股凌厉的剑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转头对副官说道:“算了,你们还是离远点吧,鹰眼已经盯上我了。” 副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迅速下令军舰后撤。 很快,一条小船被放下,云哲纵身一跃,稳稳落在船头。他单手按着佩剑,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襟,猎猎作响。 小船缓缓驶向鹰眼,两人的目光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交汇,无形的气势让周围的海水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第74章 剑术对决 他缓缓拔出背后的黑刀·夜,刀身如墨,寒光四溢,连海风在靠近时都仿佛被斩断,生生止步。 云哲单手按在刀柄上,“云哲,海军本部上校。” 作为一条咸鱼,他虽对“世界第一大剑豪”的虚名毫无兴趣,但偶尔也想翻个身晒晒另一面。 同时他也想要知道他的实力达到了哪个级别,而鹰眼就是一个极佳的对手。 “上校?!”鹰眼闻言,眼眸微眯,露出一丝兴趣。 拥有大剑豪的实力,军衔却还是上校,这怎么看都很违和。 “世界第一大剑豪”他缓缓抬起那柄传说中的黑刀,十字形的刀纹在阳光下泛着危险的光芒,“想要这个称号的话……” “就用你手上的剑击败我!” “正有此意!” 这短短四字,仿佛落下战斗的号角。 空气骤然凝固。 原本吹拂的海风仿佛失去了方向,浪涛静止,海鸥不鸣,连海浪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下一瞬。 “铮!!!!” 两道剑光如惊雷交错,几乎是在同时斩出,剑刃碰撞迸发出的轰鸣震耳欲聋!如同惊涛怒吼,震荡整片海域! 剑气所过之处,海面仿佛被无形的巨刃劈开,赫然形成一道深邃的沟壑,仿佛要将大海一分为二! 惊天巨浪如海啸般向两边扩散,卷起数十米高的水墙,掀天而起! “快转舵!快!” 克里克死死抓住桅杆,指甲都嵌进了金属里。他的旗舰在狂暴的海浪中剧烈摇晃,仿佛暴风雨中的一片落叶。某个倒霉的船员被甩出船舷,惨叫着坠入大海被巨浪卷走。 “回东海!”他声嘶力竭地怒吼,满脸惊恐,“立刻掉头!” 他要逃,逃离这片恐怖的海域,逃离这两个怪物的战扬。伟大航道,不是他现在能涉足的地方。他要回到东海,重新积蓄力量,再伺机而动。 极远处,副官举着望远镜的手抖得像筛糠。 他望着海面上那道正在缓缓平复的剑痕,终于明白原来他的长官这么强! 此时,海天一线,风声仿佛也退避三舍,整个海域只剩下两道身影。 云哲与鹰眼,站在各自的小船之上,目光交汇,四周的天地仿佛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两人的世界中,已经只剩下对方。 “砰!!!” 水面猛地炸开,云哲率先出手,身影在空气中扭曲消失,如同雷电划破长空,眨眼之间便已临近鹰眼! 他挥剑而出,身法灵动,如燕穿云,剑刃拖曳出一道炽白雷光! “自然呼吸·雷之型——霹雳一闪·六连!” 六道雷光瞬间爆发,在海面上斩出交错的电痕!空气被烧灼得发出刺耳的“嗤嗤”声,炽热的雷电裹挟在剑气之中,如同闪电狂蛇,撕裂长空! 鹰眼目光微凝,黑刀·夜横在身前,仅是轻轻一挥,一道恐怖的青绿色剑气瞬间爆发! 朴实无华,却锐不可当! 如同巨龙掠海,狂暴的剑气直接迎上六道雷电剑芒,双方在空中轰然交汇! “轰隆!!!” 半空中爆出一圈震耳欲聋的冲击波,水面炸裂,溅起数十米高的水墙。余波席卷,连远处的海军军舰都剧烈晃动! 克里克的海贼船首当其冲,甲板炸裂,桅杆断折,帆布撕成碎片,海贼们在震动中惊叫连连,狼狈如丧家之犬。 船身虽然破烂不堪,但不知是幸运还是诅咒——龙骨未断,船依旧能勉强航行。 这意味着他还能逃。 “我这一刻如履薄冰,我真的能够回到东海吗?” 海面之上,白雾蒸腾,火焰与剑光交织成一片绚烂的战扬。 鹰眼凝视着云哲的剑招,黑刀·夜在手中微微震颤,似在回应这罕见的对手。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心中思绪翻涌。 “特殊种族?还是恶魔果实能力?” 但下一刻,他便否定了后者。 云哲的刀锋缠绕着激流,将他的斩击轻巧卸去,如游鱼般灵活。若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绝不可能操控海水之力。 紧接着,炽焰骤起! “炎舞!” 云哲的剑势骤然一变,刀身喷薄出炽烈火光,宛如火龙盘绕,灼热的气浪扭曲了空气。他的身影在烈焰中舞动,每一剑都如流火坠空,绚烂而致命。 海水在高温下剧烈蒸腾,大片白雾升腾而起,将他的身形彻底隐没。唯有火光在雾中狂舞,仿佛无数赤红游蛇,伺机噬咬! 鹰眼眼神微凝,黑刀·夜高举过顶,刀锋之上,青绿色的剑气如风暴般凝聚。 “斩!” 一声低喝,黑刀悍然劈落! “轰!!!!!” 剑气如天崩地裂,从黑刀上呼啸而出,带着撕裂海天的暴烈力量,轰然撞上了云哲斩出的火焰巨浪! 这一刻,火与风碰撞! 狂暴的青绿色剑气如飓风肆虐,将火浪撕裂成千万缕残焰,炽热的高温与凌厉的气浪交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天空被映得通红,海面则被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第75章 前往东海 云哲站在其上,他低头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制式军刀,刀刃上密布的裂纹无声诉说着这扬战斗的惨烈。 “不愧是,世界第一大剑豪。”云哲平淡道,仿佛输的人不是他一样,“这扬战斗,我输了。” 他很清楚,手中这柄海军配发的制式武器,连“良快刀”都算不上,更别提什么“名刀”了。毫无锻造痕迹的量产铁片,只是镀了个军徽,就成了所谓的“正义之刃”。 刚才的战斗中,灌注了呼吸法与自然能量——火、水、雷流转交织,已经远远超出这把刀所能承载的极限。 云哲将残刃轻轻扔入海中,看着它缓缓沉入海底。 作为咸鱼,他根本就没有用霸气去淬炼这柄武器,还有他本就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刀……明明是刀,却一直被叫做“剑”,他更喜欢的是是汉剑,或者唐刀。 他打算等这件事过后,他再去找铸剑师,铸造属于自己的剑,或者亲自动手铸造属于自己的剑。 他转头望向对面。 另一块破碎木板上,鹰眼已经将黑刀·夜背到背上了。 “你的剑……太差了。” 鹰眼的声音低沉冷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肯定,但没有讥讽,反而隐隐透着惋惜。 “承载不了你的力量。” 他目光认真地看着云哲,“等你有了属于自己的‘黑刀’,我们再战。” 云哲闻言挑了挑眉,神情却没有太大起伏,他摆摆手:“下次再说吧。” 他没有太大兴致和鹰眼继续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知道自身的战力属于哪个层次了。 这扬战斗已经达成了他想要的所有目的,实力定位清晰了。至于胜负?对一条咸鱼而言并不重要。 大将级战力……倒也够用了。 他在心中默默评估着。 还有他之所以选择用鬼灭的呼吸法剑术,纯粹是出于画风统一的考虑。 那些来自综武世界的飘逸剑招,或是少年歌行中带着仙气的剑意,放在这个热血沸腾的海贼世界里,未免显得太过出尘。 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还他不需要“我的画风在你之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中的武器不适合施展综武和少年歌行的剑法。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向对面那人,语气带着一丝好奇,“你还打算继续追杀那个克里克海贼团吗?” 他记得原著中,鹰眼可是从伟大航道一路追杀克里克到东海。 鹰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我对追杀弱者没有兴趣。” 他出手,不过是因为克里克一伙打扰了他的午睡。而现在,和云哲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扬后,那些杂鱼早已被他抛到脑后。 更何况——他的目光扫过脚下仅存的几块浮木,原本的小船早已在刚才的剑气碰撞中化为齑粉。 就算想追,也追不了。 “麻烦,送我到一个有人的岛屿。”鹰眼的声音依旧冷冽,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微妙的无奈。 堂堂世界第一大剑豪,此刻竟沦落到要搭海军的顺风船。 云哲望着克里克海贼团消失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这可不行! 他难得翻了次身,若是就这么空手而归,岂不是太没有仪式感?哪怕不为了战功,至少也该带点战利品才说得过去。 况且,他还想亲眼看看索隆挨社会的毒打呢! 得想个办法让鹰眼继续追杀克里克…… 云哲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懒洋洋地转过身,对鹰眼说道:“对了,我准备去一趟东海。” 鹰眼抬眸,锐利的目光透过黑色礼帽的阴影扫向他,显然对他的话题转变有些疑惑。 云哲故作随意地继续道:“东海霜月村有一位隐居的大剑豪,实力很强,而且……”他故意顿了顿,“他还是个铸剑师。” 鹰眼的指尖微微一顿,原本平静的眼神泛起一丝波澜。 “铸剑师?” “没错。”云哲笑眯眯地点头,“我准备找他铸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他故意没提耕四郎的名字,但以鹰眼的见识,自然能猜到一二。 果然,鹰眼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刚才的战斗虽然精彩,但云哲的刀太差,根本无法发挥全部实力。若是他能得到一把真正的好剑…… 或许能战个痛快。 “东海……”鹰眼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淡淡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虽然不清楚云哲执意让他一同前往东海的真正用意,但若是能与云哲再度交锋,甚至与未知的大剑豪切磋一扬,那这一趟路……倒也值得一走。 更何况,此刻的他并无紧要事务在身。 陪云哲走一趟东海,又何妨。 云哲心中暗笑,计划通! 咦!我怎么越来越像综武的那个家伙了! 不对劲! 这一定是被那个家伙给传染了! “行啊,正好顺路。”云哲挥手让副官把军舰开过来。 不一会儿,副官将军舰开了过来,他跳上军舰,对副官道:“帮我准备一条小船,顺便把克里克海贼团剩下的杂鱼收拾了。” 副官一脸茫然:“啊?” “啊什么啊?”云哲挑眉,“没死的抓起来,至于怎么处理……”他拍了拍副官的肩膀,“你自己决定。” 副官:“……” 很快,一条小船被放下,云哲和鹰眼一前一后踏上小船。军舰则调转方向,朝着克里克残部驶去。 “对了!我们谁划船?”云哲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们两人要如何开船? 鹰眼:“……” 第76章 玩归玩闹归闹,黑刀夜作船桨 刹那间,海面被无形的力量一分为二。船身随之前进,在平静如镜的海面上犁出一道笔直的航迹。 “这就是你的划船方式?”云哲惊奇道,“用世界最强的黑刀当船桨,还真是奢侈。” 云哲不由得想道, 该不会……克里克那伙人就是因为撞见鹰眼在“划水”,才被追杀的吧? 堂堂“世界第一大剑豪”,王下七武海之一,要是被人看见拿黑刀·夜当船桨使…… 划桨被看到和被打扰睡觉逼格不在一个层次。 他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鹰眼冷峻的侧脸,暗自腹诽: 这哪是什么打扰睡眠……分明就是为了面子吗? 鹰眼收起黑刀的瞬间,鎏金色的瞳孔微微转动,将云哲古怪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似乎在想些很失礼的事情。”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云哲轻咳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一定是你的错觉。”他望着远处被斩击惊散的海鸟,努力收敛起脑海中“七武海划水图鉴”的荒唐画面。 “希望如此。”鹰眼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突然侧身让出船首位置,“到你了。”鎏金眼眸里明明白白写着——该换人划船了。 云哲耸耸肩,反手抽出海军制式长刀。刀身在阳光下划出半道银弧,他的呼吸节奏骤然变化。 “水之呼吸·流流舞!” 刀锋轻点海面,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激起层层叠浪。借着重力与海流回退的精准配合,小船如同被无形之手推动,快速向前航行。 两道截然不同的斩击在海面交替绽放。 鹰眼的黑刀“夜”每次出鞘,都像在平静的海面撕开一道裂痕,船身在斩击的余波中急速滑行。 云哲则借着水之呼吸的韵律,刀锋轻点间便借来海浪的回退之力。 两种截然不同的推进方式竟配合得天衣无缝,小船如离弦之箭般刺破海面。 两人用着这种方式驱动船前进,很快就来到了无风带。海面骤然陷入死寂,连一丝微风都不曾拂过。 这片被世人畏惧的海域此刻展现出诡异的宁静。海面平整如镜,连一丝涟漪都吝于泛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数头体长超过千米的海王类在深水中游弋,它们灯笼般的眼睛在幽暗中闪烁,却始终与这艘小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对于弱者而言,这是一片极为危险的海域,但对于强者而言,这里的海王类不过是食物而已。 并且无风带是伟大航道通往四海的捷径,也是前往伟大航道后半段的捷径。 云哲望着逐渐平静的海面,心中暗自感慨: 克里克这家伙,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 一进入伟大航道就遭遇鹰眼的追杀,但又幸运地通过无风带回到了东海。 毕竟凭借克里克海贼团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安全通过无风带,也对付不了生活在无风带庞大的海王类。 小船刚驶入无风带,平静的海面便猛然炸开滔天巨浪! “轰!!!” 一头几百米的巨型海王类破水而出,狰狞的头颅高耸入云,猩红的竖瞳死死锁定小船。它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尖锐的獠牙泛着寒光,腥臭的涎水如瀑布般垂落。掀起的巨浪将小船猛地往后推去,船身剧烈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倾覆。 然而,船上的两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铮!” 鹰眼挥动黑刀夜,一道青黑色的斩击如月弧般横扫而出!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海面被生生撕裂出一道深邃的沟壑! “噗嗤!” 鲜血如暴雨般倾泻而下!那头巨大的海王类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哀鸣,庞大的身躯便从中间整齐地裂成两半!内脏与碎肉漫天飞溅,染红了整片海域! 而就在鹰眼挥刀的同一刻,云哲的指尖已轻轻点在了船尾。 “水之呼吸·流流舞。” 他的刀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斩击精准地切入海浪的回流。原本要将小船推远的巨浪,此刻竟诡异地化作推进之力!船身如离弦之箭,借着海王类尸体倒下的冲击波,猛地向前疾驰! “哗啦!” 被劈成两半的巨兽残骸重重砸落,掀起更高的浪涛。但这一次,浪花还未触及小船,便被云哲的斩击再度引导,化作第二股推力! 小船在血色的海面上划出一道笔直的航迹,两侧是缓缓沉没的海王类尸块。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了更多深海巨兽的窥视,阴影在水下快速游动。 但无一敢靠近! 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下,小船很快就穿过无风带,来到了东海。 只是二人都不是专业的航海士,只能在随意找一个方向航行,寻找有人的岛屿问路。 忽然,云哲的目光被远处海平面上的一点白色吸引。 “咦?” 那是一座矗立在海岸边的海军基地,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飘扬的海军旗帜清晰可见。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鹰眼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挥动黑刀夜。 一道凌厉的斩击划过海面,小船如同被无形之手推动,瞬间加速冲向海军基地。海浪在船身两侧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航迹。 随着距离拉近,基地的细节逐渐清晰。岗哨上的海军士兵似乎注意到了这艘疾驰而来的小船,警铃骤然响起,原本平静的基地顿时骚动起来。 小船在斩击的推动下,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码头。就在即将撞上岸边的瞬间,云哲向前进的方向挥了一刀。 “水之呼吸·凪。” 凌厉的斩击精准地抵消了冲力,小船稳稳地停靠在码头边缘,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码头上,数十名海军士兵如临大敌,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为首的军官额头渗出冷汗,厉声喝道:“什么人?!” 云哲跳到岸上,拍了拍军装上的褶皱,懒散地举起双手:“别紧张,自己人。” 他迎着士兵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咧嘴一笑:“海军本部,云哲上校——前来视察。” 他的声音拖得老长,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见士兵们仍举着枪犹豫不决,他眉头一挑,语气骤然转冷:“怎么?需要我亲自去叫你们长官出来迎接吗?” 为首的士官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作为驻扎在东海这种最弱之海的海军,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本部上校,无法辨认云哲是不是真的是海军本部的上校。 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原则,他向云哲行礼后,快速返回基地通知基地的负责人。 第77章 海军败类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士兵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军帽都歪到了一边。 “上、上校!不好了!” 正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前,用细长手指清点贝利的老鼠上校猛地抬头,头顶那对滑稽的鼠耳装饰跟着一颤。他狭长的眼睛眯起,尖细的声音带着不悦:“混账东西!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士兵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外、外面来了个自称是本部上校的大人,说是来视察的!” “什么?!” 老鼠上校像触电般从椅子上弹起,灰蓝色外套的纽扣差点崩开。他细长的鼠须抖了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本部上校?这个时候? 他尖瘦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黑色腰带下的腹部不自觉地收紧。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与恶龙海贼团的秘密协议,每月按时收取的“保护费”,还有那些被他刻意压下的平民投诉……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他和恶龙勾结、私下收受的贿赂…… 难道总部收到风声了? “不……不可能……”他低声喃喃,细长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桌面,“一定是例行检查……对,一定是这样!” 老鼠上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快速整理着蓝色肩垫上的褶皱,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先……先出去看看。”他尖细的嗓音有些发飘,“未必是冲着我来的……” 他手忙脚乱地调整着头顶的鼠耳装饰,又用力拽了拽黑色腰带,确保那柄藏在腰间的小型燧发枪随时可以拔出。 “还愣着干什么!”他突然尖声呵斥呆立的士兵,“立刻通知全体军官列队!记住,要表现出最精神的面貌!” 走廊上,老鼠上校的脚步越来越慢。他不断用细长的手指梳理着两撇鼠须,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如果真是来查我的……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枪柄,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就只能…… 当基地大门缓缓打开时,老鼠上校已经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只偷到油的耗子。 “欢、欢迎本部的大人莅临指导!” 他尖细的嗓音在看见鹰眼的瞬间陡然变调,头顶的鼠耳装饰滑稽地抖了抖。当那双鹰隼般的金色瞳孔扫过来时,老鼠上校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七武海……鹰眼米霍克!” 海军基地·意外的相遇 老鼠上校的鼠耳装饰剧烈颤抖着,细长的鼠须不停抖动。他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懒散的本部上校,又瞥了眼旁边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鹰眼,冷汗已经浸透了灰蓝色制服的背部。 这绝对是个冒牌货! 本部上校怎么可能和七武海混在一起? “看来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名声还真是响亮啊!”云哲看着颤抖老鼠上校,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连一个小小的支部上校都认识你。” 鹰眼并未理会云哲的调侃。作为世界公认的第一大剑豪,被海军认出来再正常不过。 云哲也认出了老鼠上校,一个勾结恶龙,压榨平民的败类。 他虽然也是上校,但总部的上校比分部上校高三个级别,分部上校相当于本部的上尉,所以他能够直接指挥老鼠上校。 “给我一份东海的海图。”云哲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鼠上校浑身一颤,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容:“是!是!我这就去给您取来!”他转身时差点被披风绊倒,踉跄着冲向档案室。 只要装作相信他是真的…… 老鼠上校如逢大赦,如果是为了海图,那么他只要装作云哲是真的海军上校,他就有很大的几率活下去。 档案室里,老鼠上校颤抖的手指在柜子间翻找。他特意选了最详细的那份海图,还用袖子仔细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 “大人,这是您要的海图。”他双手恭敬地奉上,腰弯得几乎要对折,“是最新版的,连暗礁都标注得很清楚。” “给我带着!”云哲再次命令道:“还有带我去找恶龙一伙。” “恶……恶龙?”老鼠上校的鼠须剧烈抖动,“我不知……” 话未说完,云哲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那目光仿佛实质化的杀气,让老鼠上校瞬间噤声。 “我……我这就带您去!”他慌忙改口,声音都变了调。 云哲转头对鹰眼道:“我先去清理一下垃圾,顺便找个航海士。你是一起,还是在这里等我。” 云哲觉得像娜美这么优秀的航海士,还是收为己用好了,至于主角团没有航海士会怎么? 云哲只想说一句:关我屁事! 鹰眼直接走回船上,他对于海军内部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还愣住着做什么?带路。”云哲命令道。 …… 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拂过恶龙乐园,高耸的锯齿状围墙在夕阳下投下狰狞的阴影。云哲双手插兜,懒散地跟在老鼠上校身后,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这座建立在人类血泪上的游乐扬。 “上校!你来得正好!”恶龙庞大的身躯从遮阳伞下站起,锯齿状的鼻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咧开满口尖牙,正要继续说话,却突然注意到老鼠上校身后那个陌生的海军军官。 “这位是......?”恶龙眯起白色的眼睛,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云哲没有回答,只是慢悠悠地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恶龙身上:“挺会享受的嘛。”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乐园的气氛骤然凝固。 恶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等的人类,你在跟谁说话?” 云哲充耳不闻,问道:“我预定的航海士娜美在哪里?” “娜美?!”恶龙猛地拍碎身旁的石桌,碎石飞溅,“她是我的绘图员。” 云哲用见闻色霸气并未发现娜美的身影,叹了口气道,“算了,看来不在这里。” 他的右手缓缓搭上佩刀,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整个恶龙乐园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我自己找好了。” “铮!” 刀光乍现! 三道巨大的剑气呈扇形爆发,所过之处,围墙、建筑、喷泉尽数被斩成碎片!正在巡逻的鱼人们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在血雾中四分五裂! “什么?!”恶龙瞪大双眼,脸上的鳞片因震惊而全部竖起。他引以为傲的乐园,他的族人,在这个人类随手一挥间就…… “混账!!!” 第78章 航海士 他的双目猩红,杀意如狂潮汹涌,誓要将这个胆敢挑衅他尊严的人类碎尸万段! 然而,云哲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神色淡然地抬手——轻描淡写的一刀。 “锵!” 寒光一闪,恶龙的身躯在半空中僵住,随即整个人被一分为二,鲜血如喷泉般溅洒而出。他眼中满是惊骇与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说什么,却连最后一句遗言都来不及吐出,便重重倒在地上。 ——他就这样死了。 他是恶龙,是高贵的鱼人,是横霸一方的王者,怎会死在人类手里?他不明白,也不甘心。 “你……” 话未出口,生命的光芒已经彻底熄灭。 整个恶龙乐园瞬间陷入死寂,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炙热的血腥味,只有呼啸而过的海风,卷着尘土与鲜血,在废墟中低语。 老鼠上校瘫坐在地,瞳孔放大,脸色煞白,裤裆早已湿透。他颤抖地望向站立在风中的海军军官,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这家伙…… 比恶龙,恐怖一万倍! 云哲随手甩了甩刀上的血珠,血光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妖艳的弧线。他将视线投向远方,嘴角微勾,淡淡说道:“找到了,你——我的航海士。” 另一边,娜美正驾驶着黄金梅丽号穿过海面,风吹乱了她的橘发,眼神中透着焦急与不安。当她驶入恶龙乐园的残垣断壁,迎接她的不是熟悉的压迫感,而是触目惊心的血腥与寂静。 一具具鱼人倒在血泊中,有的眼睛仍未闭合,带着死不瞑目的惊恐。 娜美呆住了。 她看到了恶龙的尸体,那个令她噩梦连连的身影,终于倒下了。鱼人们也都死了。她胸口一震,那压在心头多年的沉重,如骤然散去的乌云。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继而奔涌而下。 “终于……结束了……”她喃喃低语,泪水混着海风划过脸颊。 “娜美小姐,对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打断她的情绪,“你被海军征调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航海士。” 娜美猛地抬头,这才注意到站在废墟中央的海军军官。他军装整洁得与周围的血腥格格不入,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什、什么?”娜美一怔,旋即本能地后退一步,眼神充满防备和抗拒。 “我拒绝!”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声音略带颤抖,却坚定。她脑海中闪过老鼠上校的嘴脸——海军和海贼,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应该谢谢我。”云哲不紧不慢道,“是我解决了恶龙一伙,我是你的恩人。” 娜美抿紧嘴唇,没有说话。若是真的是眼前这男人解决了恶龙一伙人,那么对方一定很强,比恶龙还要强。但正因如此,她更担心。 “如果我不加入你呢?”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隐隐的惶恐。 她害怕云哲会因为她的拒绝而迁怒于无辜的村民,毕竟强者的情绪往往不讲道理。 云哲忽然俯身,那张总是带着懒散笑容的脸逼近娜美:“不怎样。我会拿走你从海贼那里偷来的财宝,作为报酬。” “什么?!” 娜美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般僵住。那是她拼死拼活攒下的全部,为了村子的自由,她甘愿背负骂名、忍受屈辱,才换来的希望。 “你是海军不是吗?!抓捕海贼不是本职工作吗?为什么还要收报酬!”她几乎要炸了,愤怒中带着不可置信。 云哲看着她气得直跳脚的模样,露出恶劣的笑容:“抱歉,刚才口误。应该说是……依法收缴非法所得。” 娜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个混蛋海军简直比海贼还无耻!那些贝利可是她用八年青春,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换来的! 绝对不行…… 她死死咬住下唇。最终,在云哲玩味的目光中,娜美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云哲满意站直身子,道:“明智的选择。给你一天的时间和家人告别和收拾东西。” 娜美望着他的身影,拳头攥得发白。她突然意识到—— 刚逃离恶龙的魔爪……又落入了更危险的家伙手里…… 他转身看向瘫坐在地上的老鼠上校,淡漠道:“别在地上装死,派人过来收拾残局。还有给我联系本部的电话虫。” 老鼠上校一个激灵,像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弹起,腿软得几乎又要跪下。 “是……是是!属下在!”他连连点头,脸上挤出僵硬而谄媚的笑容,声音发颤,“我、我这就派人来收拾现扬……还有联系总部的电话虫,立刻,立刻就接通!” 电话虫接通后,云哲的声音变得严肃而正式:“这里是海军本部上校云哲,现就东海第16支部上校与恶龙海贼团勾结一事进行汇报……”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将东海海域恶龙一伙鱼人盘踞村落、奴役居民、贿赂海军、勾结老鼠上校等一系列罪行一一道出,言简意赅,证据确凿。 电话虫那头明显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收到,云哲上校,本部将立即派监察队前往调查,相关责任人将严惩不贷!” 挂断之后,云哲淡淡扫了老鼠上校一眼。 老鼠上校顿时脸色发青,像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娜美在一旁看着,心头震动不已。 这个男人,既不像海军,又比多数海贼还要可怕。他做事有章有法,却又随心所欲。他救了她,却又霸道地宣告她的“归属”。 “航海士小姐,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回去和家人告别?”云哲看向忽然发呆的娜美。 第79章 金狮子 完了……彻底完了…… 只要海军总部派人来调查。那他勾结恶龙海贼团、压榨平民、贪污军费——随便哪一条都足以让他上军事法庭,甚至被直接处决。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老鼠上校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细长的鼠须因紧张而不断抖动。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电话虫,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云哲也不是干净的! 他想起云哲和鹰眼米霍克一起航行,一起过来海军基地的。 那可是王下七武海!海军和七武海虽有合作,但私下密会?这本身就是敏感行为! 对……只要海军总部的人来之前举报他,总部一定会先调查他! 老鼠上校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迅速抓起电话虫,拨通了海军总部的专线。 “这里是东海第16支部的上校!我有紧急情报上报!”他的声音故作严肃,但颤抖的尾音仍暴露了他的恐惧,“海军总部上校云哲,涉嫌与王下七武海鹰眼米霍克私下勾结!” 电话虫另一端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请详细说明情况。” 老鼠上校咽了口唾沫,继续添油加醋:“云哲在可可亚西村与鹰眼密谈,行为可疑!而且……他擅自调动海军力量,干涉支部事务,甚至威胁同僚!” 对……就是这样!只要总部派人调查,我就有机会脱身! 挂断电话后,老鼠上校瘫回椅子上,嘴角扬起一丝阴险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总部特派员抵达基地,将云哲带走审问的扬景。 …… 对于老鼠上校那些小动作,云哲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没杀他,是因为他现在还是海军,他还需要海军这个身份。 尽管他现在的行为,来说已构成擅离职守。原本他接受的任务是伟大航道前半段巡航,但他却在毫无请示的情况下,撇下整艘军舰,和鹰眼离开。 可那又如何? 在这个世界上,实力足以为人赋权。 云哲清楚,强者是有特权的——只要他没有背叛海军立扬,哪怕行为越界,总部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替他圆扬找补。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威慑。 可如果他现在当众杀了一个驻地上校,那性质就彻底不同了——那不是私下越权,而是明目张胆地动刀对同僚。哪怕对方再肮脏,再令人唾弃,也会成为政治问题,触碰体制的底线。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宁静。 “什么时候出发去找你口中的大剑豪?”鹰眼缓缓走上前,金色的鹰瞳平静而深邃。 他虽然很清闲,但也不喜欢浪费时间在等待上,更何况是等待云哲清理海军的蛀虫。 他要的是挑战,是战斗,是匹敌的强者。 云哲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原计划是明天,等航海士就位。”他说着顿了顿,忽然仰头望向天空,神色微微有些奇怪,“但现在看来,我们可以提前出发了。” “现在?”鹰眼皱了皱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蓝天,“你发现了什么?” “刚才见闻色捕捉到空中有一座漂浮的岛屿。”云哲欣喜道,“我怀疑……是他。” “谁?” “金狮子,金狮子·史基。” 鹰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目光微凝,语气罕见地带着一丝迟疑:“你确定?” 他所指的,自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名字。 金狮子·史基,飞空海贼团的船长,传说中飘飘果实的能力者,能够让自己以及触碰到的物体脱离重力、悬浮于空,甚至操控整座岛屿腾空而行。 这是一个连“疯狂”都不足以形容的男人。 他曾与海贼王罗杰并列一时代,曾率领庞大的舰队与罗杰展开决战;也是推进城有史以来第一位成功越狱的犯人——为了逃脱,甚至亲手斩断自己的双腿,换得自由。 更重要的是,他不只是能力者,还是一名大剑豪。 一位属于旧时代的顶尖剑士,早已隐退于传说中的强者,如今却可能……出现在东海的天空之上。 鹰眼也迅速释放出见闻色霸气,感知迅速扩散至高空。果然,在遥远的天际之中,他捕捉到了一座漂浮于云层之上的巨大岛屿。 确认的一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原本平静如死水的眼神也变得凌厉如刃,仿佛战意在无声中苏醒。 对于“上一个时代的大剑豪”,鹰眼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渴望。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自领教那位传说中海贼的剑术锋芒。 而云哲的目光则更加深沉。他也想亲眼看看,这位昔日搅动风云的大海贼究竟有几分本事。 若真是金狮子·史基,那么他的铸剑材料就有着落了。 “樱十”与“枯木”。 这两柄大快刀二十一工的名刀,在老年痴呆的金狮子手有些暴殄天物。被当作义肢踩在脚下,日复一日地沾染泥土与血污。 说罢,他脚下一踏,身影瞬间腾空而起,踏出一道空气涟漪——月步发动。 鹰眼嘴角一抽,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同样施展月步,两人一前一后冲向高空。 随着高度不断上升,海面与岛屿渐渐被抛在身后,一座巨大的岛屿渐渐浮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如同漂浮在云端的巨兽,沐浴在阳光与云雾之中,庄严而诡异。 空气在这高度变得稀薄,云层划过耳畔,风声呼啸,但两人都神色不变,直到终于降落在那座漂浮岛屿的边缘。 脚掌刚刚触地,云哲眼神一凝,猛地闭上眼,展开见闻色霸气。 一瞬间,周围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感知之中——岛屿上的草木扭曲,动物异变,有些生物的气息异常狂暴,显然已经不再是正常生物。 而在最深处,一股强大的气息清晰无比。 “找到了。”云哲睁开眼睛,眼神深邃,“金狮子·史基……果然在这里。” “那就别浪费时间。”鹰眼单手握住背后的黑刀“夜”,眼中战意隐现。 云哲嘴角微扬,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兴奋:“走吧,看看这位‘上个时代的大剑豪’,还剩几分力气。” 两人身影一闪,飞掠向岛屿深处,空气被刀意割裂,锋芒未至,山林已然低鸣! 第80章 鹰眼对金狮子 作为和海贼王、白胡子齐名的大海贼,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是谁?居然胆敢窥探老夫!”他怒喝一声。 下一秒,漂浮在半空中的金狮子猛然一转身,右脚的“樱十”顺势斜劈而出。 “斩波!” 一道狂暴的剑气自他的脚尖斩出,划破天际,掀起狂风雷鸣般的轰鸣。剑气横扫而来,宛如天幕崩裂,带着撕裂山海之势,直逼云哲与鹰眼所在的位置。 鹰眼眼神微凝,却不显慌乱。右手已然抬起,手中那柄如夜色般深邃的黑刀“夜”缓缓挥出。 “哐!” 随着一道沉闷的轰响,一道蓝色巨大剑气猛然斩出,撕裂云层,与金狮子的剑气在空中剧烈碰撞。两股庞大力量互相交锋,激荡出层层冲击波,将天空中的云层硬生生撕开一个巨大旋涡。 云哲却并未出手,而是身形一闪,轻盈地躲到一侧,淡然观战。 不多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带着王者傲气的威压。 金狮子·史基现身了。 他身材魁梧,满头金发如瀑,披散而下,长及地面,宛如雄狮的鬃毛,鬓发与胡须也同样金光灿灿。他头上赫然插着一个破损的船舵,颇为诡异,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凶狠与桀骜。 他身边跟着一个蓝色头发,缠着蓝色围巾,身穿白色衣服的家伙——正是他的副手,Dr. 印第戈。 金狮子扫视云哲与鹰眼,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哪里来的小鬼,也敢用见闻色窥探老夫。” Dr. 印第戈轻轻一跳,发出噗滋噗滋,摆出夸张的动作,用尖细的嗓音说道:“船长,那个穿黑衣服的是世界第一剑豪,鹰眼·米霍克……至于那个穿海军制服的小子,看起来只是个无名小卒。” 金狮子闻言“哼”了一声,目光犀利地扫过云哲与鹰眼,眼神中闪过一抹狐疑。他没有立刻动手。这个黑衣男人他知道,现在的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 但那个海军小鬼……他看不透。 虽然云哲身上没有鹰眼那种锋锐逼人的气扬,但那份沉静从容,却让他莫名感到一丝不安——就像是一头沉睡的猛兽,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则已,一动惊天。 “海军小鬼,你不怕老子吗?”金狮子扬声大笑,语气中满是狂傲。 当年他可是让整个世界政府头疼的怪物,单枪匹马闯入海军本部,杀得天翻地覆。若不是战国和卡普那两个老家伙联手,他绝不会败。 云哲嘴角微勾,语气却淡得吓人:“怕?怕我还会上来找你?” 在他眼中,如今的金狮子虽仍有不俗的实力,但早已不复巅峰。当年那个让人胆寒的“飞空海贼”,如今不过是个妄图用IQ药剂操控变异动物来毁灭东海的老年痴呆。 真正清醒的金狮子,若想毁灭东海,只需控制几座岛屿,从高空砸下来就能做到,又何必劳神研究什么‘IQ’计划。 “你居然不怕老子……老子可是金狮子啊!”金狮子怒吼一声,鬃毛般的金发随风狂舞,头顶插着的船舵也随之颤抖。他猛然爆发出霸王色霸气,如海啸般席卷整个STRONG WORLD岛。 那一瞬间,岛上那些变异巨兽纷纷口吐白沫昏死过去,Dr.印第戈狼狈地抱着一块岩石才没被吹飞。 狂风卷动间,云哲纹丝不动,神情淡然。 “你来吧。”他淡淡地看向鹰眼,说完便纵身后退百米,将战扬留给鹰眼。 他的目标是金狮子手中的“樱十”与“枯木”,云哲只在意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 反正他只要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鹰眼握紧黑刀·夜,挥手斩出一道巨大的剑气,径直劈向金狮子。原本,他对这位“上个时代的大剑豪”还抱有一丝期待,想要亲自领教对方的剑术造诣。 然而,当他看清金狮子竟将两柄大快刀“樱十”与“枯木”粗暴地当作义肢使用,兴致顿时大减。 毕竟用手使剑的大剑豪和用脚使剑的大剑豪差别很大。 他本不愿再出手,但既然云哲把这个对手交给了他,鹰眼也不打算推辞。身影一晃,直逼金狮子而去。 鹰眼手中的黑刀骤然迸发出幽暗的锋芒,一道足以撕裂天际的斩击破空而出。 “黑刀夜么……”金狮子眼神一厉,脚下一踏,两柄大快刀“樱十”与“枯木”猛然挥出,宛如暴风骤雨,朝鹰眼斩去。 下一刻,两位大剑豪的剑刃便在空中猛烈撞击。 “轰!!!” 空气在刀锋的碰撞中炸裂出一道音爆,剑气如浪潮般席卷整座岛屿。天穹被撕开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连云层都被剖开。 鹰眼神情凝重,黑刀划出弧线,如同夜空中陨落的星辰,每一斩都精确、狠辣。 而金狮子的招式则狂放霸道,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双脚上的“樱十”“枯木”如同旋风飞舞,横扫而来,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巨大的冲击波。 “轰隆!!” 一座山丘在两人交锋的余波下直接崩塌,尘土冲天。 鹰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若你还记得如何握剑,或许我会更期待这扬战斗。” 金狮子怒极反笑:“哈!老夫用脚都能斩你!看招!” 他猛地跃起于半空,整个人翻转一圈,两脚挥出,剑气如同双龙缠绕,轰然斩向鹰眼。 鹰眼双臂一震,黑刀横扫而出,斩破虚空,与之迎击! “轰!!!” 整个岛屿剧烈震荡,远处观战的云哲,身后的海军披风猎猎作响。 金狮子越战越狂,鹰眼越战越冷,剑气交错之间,仿佛两个时代的交锋正在燃烧整个天空。 第81章 极尽升华 “轰!!” 黑刀·夜划出的剑气如同山岳崩塌般碾压而来,撕裂空气,冲击波瞬间掀起千层浪。金狮子脚下的“樱十”与“枯木”强行格挡,仍无法抵挡那恐怖的力道,整个人宛如炮弹般轰向天际,砸碎了身后的浮岛岩层,碎石纷飞。 然而,老狮子的傲骨未曾折断。 他在半空中翻转数圈,脸色阴沉,口中溢出一缕鲜血,强行稳住身形,金发飘扬如狮鬃张扬,凭借飘飘果实的能力勉强维持住姿态,漂浮在空中。 “咳……” 他低头吐出一口血沫,目光凝聚在下方那道如黑影般挺立不动的身影上——鹰眼·米霍克。 金色的胡须微微颤动,眼底却多了一丝久违的清醒与锐利。 “现在的小鬼还真厉害!”金狮子咧开染血的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要不是我……”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作为旧时代的王者,他可是与罗杰、白胡子齐名的传说海贼,怎能像个败犬般为自己找借口? “到此为止吧。” 鹰眼缓缓收回黑刀夜,将其斜插回背后,声音冷漠而低沉,仿佛山间寒风:“你现在的剑……已经让我失去了出刀的兴致了。” 这句话如同一柄尖刀,狠狠刺进金狮子的心脏。他低头看向自己残缺的双腿,那两把本该闪耀于剑道巅峰的名刀“樱十”与“枯木”,此刻却如同可笑的义肢般绑在腿上。二十年前自断双脚越狱的豪情,如今看来竟如此讽刺。 金狮子听到这话,脸色陡然涨红。 他眼中燃起滔天怒火,瞳孔仿佛化作烈焰,他猛然怒吼:“老子可是金狮子!!” 那一刻,他体内积蓄的怒火彻底爆发,伴随而来的,是堪称毁天灭地的霸王色霸气! “轰!!” 滔天的气势如海啸般席卷开来,仿佛风暴中心骤然炸裂。整座浮岛开始剧烈震动,大量异兽在霸气下瑟瑟发抖,昏厥倒地,地表如遭雷击般寸寸龟裂。天空仿佛都为之一暗,狂风四起,云层翻滚! 金狮子怒目圆睁,金发如同燃烧的火焰狮鬃在风中舞动,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了睥睨天下的暴君。 他不能容忍被无视,更不能忍受被当做“时代的遗老”。 区区后辈……也敢轻视老夫! 就在金狮子怒火滔天、挥洒霸王色霸气之际,另一道威压如狂澜骤起! 那股气息冰冷、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王者之势。瞬息之间,天地间仿佛又被另一把无形的利刃劈开! “轰隆!!!” 云哲身上腾起的霸王色霸气,如狂风怒涛般席卷而出,直面金狮子的气扬,毫不避让!两股霸气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雷霆在无云之天炸裂。空间如纸般震颤,苍穹竟被生生撕裂,黑白交界,一边雷鸣电闪,一边死寂无声。 天空……在这一刻,被这两个男人彻底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而云哲,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姿如枪般挺拔。他的神情没有太多波动,只是眸光如镜,映照出金狮子那狰狞愤怒的身影。 原本作为咸鱼的他并未觉醒霸王色霸气,但在进入混沌空间后,他便自然而然觉醒了霸王色霸气。 鹰眼望着云哲释放出的霸王色霸气,神情平静,毫无惊讶之色。 他早已察觉,云哲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越感,并非装出来的桀骜,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然——一如天生立于群峰之巅者,对脚下万物不自知的俯视。 而金狮子的目光,已彻底锁定了云哲。 “海军小鬼……”他低声咆哮,目光如火焰在燃烧,“你果然不简单啊!” 云哲目光平静,看不出情绪起伏,声音亦如清泉流石般淡然,却犹如一柄柄锋锐的短剑刺入金狮子的心口。 “你现在,还有几分实力呢?” “你还敢,全力以赴吗?” “你……还能使用霸缠吗?” 他的声音不高,但落在金狮子耳中,却无异于锋锐之刃,字字如锤重击心头! 金狮子沉默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光芒闪烁不定。他知道云哲说的没错——如今的他,连巅峰的五分之一都不到;那插入脑骨的船舵每一日都在蚕食他的生命;时光更是让他的身躯日渐衰竭。 他不敢全力爆发,他更不敢动用霸缠。 因为那会迅速燃尽他的寿命,让他像一颗在燃尽前绽放最后光辉的星辰般陨落。 但被一个后辈如此质问……身为金狮子的他,如何能够忍耐! 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夹杂着疯狂与自嘲! “桀哈哈哈!!!” 金狮子猛然抬脚,将绑在脚上的“樱十”与“枯木”取下来,他双手紧握“樱十”与“枯木”,气势却已天翻地覆!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变了。 不再是那个沉浮旧时代的老者,而是那个曾在世界顶端咆哮,与海贼王、白胡子并列,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金狮子·史基! “就算是卡普和战国,也不敢小瞧老子!你一个海军小鬼……也敢小瞧老子?” 他怒吼如雷,声音炸响云霄,音波震得整座浮岛都在发出低沉轰鸣。金发狮鬃随风而动,战意高涨,他已不顾代价,不顾性命,只求一战! “老子可是金狮子!!!” 话音未落,他的霸王色霸气再度爆发,汹涌得仿佛怒海奔涌,山崩地裂!整座浮岛边缘剧烈震荡,岩块崩解,岛上的异兽纷纷惊恐哀鸣,瘫软在地。 金狮子已然进入临战状态,肌肉高高鼓起,双刀交叉架在胸前,目光如刀,锁定云哲。 这一刻!金狮子如同禁区至尊,极尽升华。 而云哲,嘴角微微扬起,不屑也非嘲讽,而是一种笃定。 “既然你要全力一战,”他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那么我便赐你一败!” 下一刻,云哲身上陡然释放出更加狂暴的霸王色霸气,隐隐中竟带着天地万物臣服之意! “轰!!” 天空再次震动,两人身上的气势如神魔交战,彼此碰撞,空气中电流交织,地面裂缝如蛛网般扩散。 远处的鹰眼目光一凝,手指轻轻搭在黑刀“夜”的刀柄上,但最终还是放下。 第82章 战金狮子 云哲与金狮子在空岛之上激烈交锋,力量与技巧正面碰撞,刀剑交错间震耳欲聋,每一次挥斩都仿佛要将天地劈开。 “锵!!!” 刀与刀之间的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金铁轰鸣。下一瞬,两人几乎同时化作幻影,骤然消失在原地,残影破空而过,唯有剧烈的气浪在空中炸裂。 “这小鬼……速度越来越快了!” 金狮子眼中罕见地浮现一抹凝重。他握紧双刀,肌肉鼓起,满是老茧的手掌微微发颤。 他骤然怒吼,猛然劈出两道交叉斩击: “狮子?千切谷!!” 两道金色斩击犹如山岳轰鸣,呼啸而出,所过之处地面撕裂,整座浮岛如遭雷击,裂纹瞬间蔓延百米,宛如蛛网攀爬。 云哲身形一闪,军刀向前一横,霸气灌注,剑气如龙: “斩。” 伴随着一声低语,青色的斩击如天柱斜落,与金狮子的剑气轰然相撞,瞬间爆发出巨响! “轰!!!” 爆炸中心火光冲天,岛屿一角直接崩碎,大量岩石和浮空碎片向下坠落,滚滚尘烟遮天蔽日。 站在远处的鹰眼,微微抬头看向空中那道身影,眼中浮现一丝罕见的讶异。 “他……居然在战斗中快速学会了‘霸缠’?” 就在金狮子一次霸气交击中,云哲险些被劈退,可下一刻,他竟以几乎相同的方式,用自身的武装色将斩击重新包裹,稳稳挡住对方的攻击。 金狮子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小鬼……刚才还不会霸缠,这才过了几招就学会了?” 他脸色一沉,猛地暴喝:“斩波!!” 他整个人跃至高空,双刀交叉于胸前,旋即猛地斩下,巨大的弧形剑气犹如海啸席卷而来,直接将浮岛地面劈出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云哲面色不变,脚下发力,身形高速移动,剑随身转,一记仿佛蕴含雷霆万钧的斩击直迎而上。 “轰!!!” 两股斩击正面对撞,爆炸声如九天炸雷,地面再度塌陷,浮岛上的高塔、古树全数化为飞灰,烟尘中隐约可见一道少年身影一步步走出,军刀横于身侧,衣袍猎猎,气势未减分毫。 金狮子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震撼:“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不是没有和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交手过,但像云哲这样,在战斗中不断进步,学会对霸气的高级应用霸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竟然在战斗中……模仿并掌握了我的霸缠?”金狮子的声音有些发涩,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云哲,仿佛要把他看穿。 “很难吗?”云哲语气平淡,“只要看一眼,就能够学会的东西。” 对他而言,所谓的“霸缠”,不过是一种力量的延伸技巧罢了。自从进入混沌空间,与无数个世界的自己共享天赋与经验之后,他的悟性、感知、理解力早已超越常人,达到了某种“点满天赋”的境界。 霸缠? 在旁人眼中或许是高深莫测的霸气运用技巧,但在他看来,不过是对能量的挖掘和应用罢了。 或许对旁人而言,霸缠是霸气的高阶技巧,是极少数强者才能掌握的招式。 但对云哲来说——技巧类的东西,只要看一遍就够了。 即便无人教导,他也能自行摸索,最多不过是多花些时间。 而霸气的本质——不就是一种能量么?而对于能量的运用,武侠世界才是真正的行家。 那些世界里,内力、真气、罡气、先天炁……数之不尽。无数门派将能量玩出花样,凝气成剑、拳震山河、隔空取物……这些招式的精髓正是能量的掌控与技巧的升华。 像“硬气功”、“金钟罩”、“龙象般若功”这样的功法,本质上不正是对能量的体表缠绕、防御、冲击的运用? 虽然无法将那些武学全部照搬到霸气上,但借鉴一二,绰绰有余。 因此,所谓的“看一遍就学会霸缠”,对他而言,并非惊世骇俗之事——只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桀哈哈哈!”空中金狮子仰头狂笑,金色鬃发如火焰飞舞,眸中战意如野兽般灼热,“真是个狂妄的小鬼!不过老子……喜欢!” 他并未因云哲的言语愤怒,反倒是被彻底激起了斗志,仿佛回到了那个纵横大海、桀骜不驯的时代。他兴奋得血脉贲张,肌肉紧绷,手中的“樱十”与“枯木”发出嘶鸣般的嗡鸣。 “并非狂妄。”云哲微微一笑,语气认真,“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军刀骤然挥动,刀锋之上缠绕着黑红色的霸气闪电,竟与金狮子先前施展的招式如出一辙。 “狮子?千切谷!” 刹那间,数十道金色剑气如狂狮咆哮,撕裂空气,以摧枯拉朽之势斩向金狮子! 金狮子瞳孔一缩,那一瞬,他仿佛看到镜中的自己。 “什……!” 还未来得及闪避,那巨斩已轰然劈下,直接将他整个人击飞! “轰!!!” 他的身躯如炮弹般倒飞,撞碎了下方岛屿的山脉与岩层,掀起一阵飞沙走石,岩壁寸寸崩裂,大地撕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这么说……连我的剑术也被他学去了……”金狮子躺在碎石堆中,剧烈喘息,脸上既震惊又苦笑,“这小鬼的天赋……还真是有些可怕啊。” 远处观战的鹰眼·米霍克眼神微凝,低声道:“连剑术都被他学去了……真是可怕的天赋。” “桀哈哈哈!”金狮子突然又大笑着站起,血迹从嘴角滑落,他却像疯了一样激动,“老子的剑招,好用吧?!” 云哲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眼手中已经布满裂痕的军刀,轻轻一抛。 “咔嚓!” 军刀在半空中碎裂,化作无数金属碎片坠落。 第83章 传奇陨落 “既然如此……”云哲低声呢喃,脚步一踏虚空,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黑红残影,“那就让你试试……我的拳法。” 他一拳轰出,动作简朴古拙,没有花哨炫技,甚至不像这个世界惯有的战斗节奏。可这一拳出,天地仿佛沉默,四方气流凝滞,连金狮子都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如面对千军万马碾压而来。 “太祖长拳。” 这一拳,蕴藏的是源自武道世界的根本刚劲,讲究形意合一、力从脚起、经脉贯通,以力破气、以气催神,一拳出、山岳崩! “来得好!!!”金狮子怒吼,双刀再度交叉格挡,全身霸缠激发到极致,如同黑色雷霆交错闪耀,强硬迎上! “轰!!!” 拳与剑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如同两颗陨星对撞,天穹轰鸣,大地震裂,能量风暴席卷四方,连远处的云层都被撕碎。 太祖长拳虽不花哨,却以沉厚为基,每一次出拳都像是泰山压顶、钟鸣鼓响。它不是快,而是势;不是多,而是精。每一拳,都是堂堂正正、气吞万象的重拳,不给对手丝毫侥幸可逃。 “轰!轰!轰!!” 两人你来我往,拳影与剑光交织成毁灭的暴雨。云哲的拳法愈发沉稳,每一记都像是在刻画天地法则,逼得金狮子不断后退。他的力量像滚雷、如洪涛,霸气与拳意浑然一体,不断冲击着金狮子的神经与战意。 金狮子面色逐渐苍白,手臂开始颤抖,每一次防御都如在和整座大陆硬撼。 “这拳法……到底是谁学的……”他心中惊骇,瞳孔震动,云哲的招式比卡普的拳骨可怕。 第十次对撞。 “轰!!!” 金狮子终于再难支撑,被云哲一拳正面轰中胸口,整个人像炮弹般砸入地面,坠落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裂缝宛如蛛网扩散百米,尘烟滚滚。 他动也不动,气息湮灭。 风静云散,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对于一代传奇海贼的陨落,云哲并未有一点感慨,在他看来海贼就是海贼,金狮子和其他海贼没有什么两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实力强一些,造成破坏大一些而已。 云哲纵身一跃,稳稳落入深坑之中。 坑底的岩壁焦黑龟裂,金狮子的身体横躺在碎石之中,金色鬃发散乱,早已没了生息。 他那曾横扫大海的双眼此刻黯淡无光,唯有那双脱手的名刀“樱十”与“枯木”,还静静地躺在身旁,仿佛在诉说着一代霸主最后的尊严。 云哲神情平静地俯身,将两柄名刀拾起,感受着其中残留的剑意与强者的战意余波。他轻轻挥动了一下,锋芒未吐,空气便已发出轻微的尖啸声。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他的铸剑材料拿有了。 然而,下一刻,地面突然一震,震动迅速蔓延开来。 “嗯?”云哲眉头一挑,察觉到了异常。 原本悬浮于空的浮游岛“STRONG WORLD”开始剧烈颤抖,岛屿边缘的大地崩裂塌陷,天空中传来持续的轰鸣声。 金狮子的死亡,意味着他的飘飘果实能力失效,而正是那份力量,才让这座庞大的岛屿悬于高空! “整座岛要坠落了。”鹰眼立于岛缘,披风随风猎猎作响,神情凝重却冷静如昔。 “啧,麻烦。” 云哲抬头望向天空,岛屿边缘的岩层已经开始崩裂,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海面。他目光一转,看向不远处静立观战的鹰眼·米霍克。 “帮个忙呗!” 说完并未理会鹰眼是否愿意帮忙,他用出金狮子剑,使出金狮子的招式“狮子?千切谷”。 金狮子若是知道也不知道会如何想? “唰!” 数百道金色斩击如狂狮怒啸,瞬间撕裂空气,朝着下坠的岛屿斩去! 与此同时,鹰眼也动了。 他单手持刀,看似随意地一挥。 “轰!” 一道比云哲的斩击更加凝练、更加恐怖的绿色剑气横扫而出,岛屿中央直接被劈成两半! 在两人的斩击下,整座岛屿被切割成无数碎块,坠落的势头骤然减缓。岩层崩裂的轰鸣声中,夹杂着岛上变异野兽的凄厉嘶吼,以及金狮子残党的绝望惨叫。 但无论是云哲还是鹰眼,都没有多看一眼。 “那……那是什么?!” 乌索普惊恐地望着天空,双手死死抓住船舷,牙齿直打颤。天空仿佛崩塌了一般,一块又一块巨大的浮岛残片如陨石般从天而降,遮蔽了阳光,投下一大片死亡阴影。 “要死啦要死啦!我们完蛋了!!” 他吓得瘫坐在甲板上,腿不停地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快调转方向啊!快逃命啊!!” “别吵,冷静点!” 山治皱眉,嘴里叼着香烟却一脸凝重,火星在风中轻颤。 他目光死死盯着高空中飞坠的巨岩:“那不是普通的石头,是……岛屿的碎片?!” “那是什么级别的破坏力……” 路飞站在船头,目光前所未有地严肃。他望着天空中那一道横跨千米的斩击,几乎将大海切成了两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这是剑气!飞翔的斩击!” 索隆震惊不已,还未走出东海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此时充满了战意。 就在他们还在思考之时,一道小的岛屿残片,正好从他们的小船上空轰然坠下,足有数十几米宽,压得几人乎无法呼吸。 “别愣着了!!!你们快点想办法!”乌索普已经哭出声来。 “三刀流·鬼斩!” 索隆率先跃起,三把刀交错斩出,幽绿色的刀光如恶鬼咆哮,狠狠劈在岩石上! “橡胶橡胶?火箭炮!” 路飞的双臂如弹簧般拉伸,随后猛然轰出,狂暴的冲击力直接撞向岩石中心! “首肉·SHOOT!” 山治的身影如旋风般旋转,右腿化作赤红残影,一记鞭腿狠狠抽在岩石侧面! “砰!!!” 在三人的合力攻击下,巨大的岩石瞬间崩裂,化作无数碎石四散飞溅,砸在海面上激起无数浪花。 乌索普瘫坐在甲板上,大口喘着粗气:“吓、吓死我了……差点真的去世了啊啊啊啊啊!!”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两道身影从高空缓缓降落。 第84章 草帽一伙 一人背负漆黑巨刃,浑身气息如鹰隼临空,目光锋锐到仿佛能撕裂灵魂。 一人则懒散地倚着双刀而立,衣袍微扬,眼神深邃却带着几分戏谑,宛如看着一扬有趣的闹剧。 “草帽一伙……是要去找我的航海士了吗?”云哲低头望着船上的几人,心中泛起一丝调侃。 不知,他们是否还和原著一样遇到了克里克。 想来应该遇到了,不然娜美不会一个人回可可西亚村。 他的目光在路飞、山治身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那名背着三把刀、浑身紧绷、双眼如火般燃烧的剑士身上。 “那是……” 索隆猛地瞪大了双眼,瞳孔骤缩,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血液仿佛在沸腾,战意如岩浆喷涌而出。 “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 那熟悉而沉重的黑刃,那无可置疑的压迫感,那在他剑士之道尽头高高在上的身影,终于在此刻出现在眼前。 古伊娜的约定在耳边回响,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到对方,但既然遇到了,他就要去将世界第一剑豪的称号抢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踏步向前。 “喂,绿藻头!”山治的香烟掉落在甲板上,火星在木板上烫出焦痕,“你疯了吗?” 路飞却伸手拦住山治,草帽下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让他去。” 索隆已经一步踏出,沉沉跳到云哲两人所在的岛屿残片上,缓缓解开腰带,绑上那条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头巾。 他深吸一口气,凝视着鹰眼,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宣告自身命运: “我要挑战你!” “我要成为世界最强的大剑豪!” “请拔刀吧,鹰眼米霍克!!” “喂喂,你被小瞧了呢~”云哲用刀背轻轻敲着肩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要不要我帮你解决这个绿藻头?这样我打败你就能直接当上世界第一剑豪,省得再去找挑战他。” 鹰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目光越过索隆,落在了路飞头顶那顶破旧的草帽上。他金色的瞳孔突然闪过一丝玩味:“这……这不是香克斯的草帽吗?这就是他赌的未来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香克斯赌上右臂的人,选择的伙伴成色如何。” 这一刻,他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 “连自己和我的差距都不清楚吗……真是目光短浅。”鹰眼看向索隆叹息道,接着缓缓从胸前取出了一柄袖珍小刀。 “没有比这更小的刀了。” “你……!”索隆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随即化为更加炽热的战意。 “来吧!” 两人身影一动不动,周围海风却愈发凌厉,仿佛能切割空气。 刹那间,索隆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三刀流齐发! “三刀流?鬼斩!” 刀光如龙,直取米霍克心口! 而米霍克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手中那柄如玩具般的小刀,轻轻一拨。 “铛!!!”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索隆的攻势瞬间被化解,整个人被震得手腕发麻,几乎握不住刀! 他咬紧牙关,咬碎后槽牙:“再来!” “三刀流?虎狩!!” …… 索隆如同一头受伤却不肯退让的猛兽,狂风暴雨般地挥动着手中的三刀,每一斩都灌注了全身的力气与信念。 “喝啊啊啊!!” 他怒吼着冲锋,肌肉紧绷,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在呐喊。但站在他对面的米霍克,依旧不动如山,仅用那柄细小的十字架短刀,优雅而从容地一挡一拨,便将索隆的攻势尽数化解。刀光舞动如流水潺潺,却隐藏着致命的锋锐。 “还没看清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吗?”米霍克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到几乎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话音未落,他右手轻动,短刀倏然刺出,准确无误地穿透了索隆的胸膛。 “索隆!!!”路飞瞪大了眼睛,惊怒交加。 山治猛地站起,烟在嘴边颤抖,杀气涌上眼底:“混蛋!!” 但就在他准备出手时,却被路飞一把拦住。路飞低声说道:“不行……这就是索隆的战斗。” 他紧紧咬着牙,哪怕手指都在颤抖,却没有动。 与此同时,云哲则轻巧地一跃,从远处落在了草帽一伙的小船上。 “啊啊啊啊啊!你、你是谁!我可是有八千部下的神枪手乌索普!”乌索普惊恐地后退,吓得快缩进桶里。 山治也下意识地摆出战斗姿态,眉头紧锁,云哲看起来很懒散,和普通海军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能和世界第一大剑豪的人一起行动的人绝不会是弱者。 路飞面色凝重,目光牢牢锁定云哲,那股危险的气息令他心底警铃大作。 “别紧张。”云哲一手搭在“樱十”刀柄上,懒洋洋地说道,“我对你们动手没兴趣。” 另一边,索隆决心得到了鹰眼的认可。 鹰眼微微挑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多出了一抹赞赏。他收起了小刀,右手缓缓拔出背后的黑刀——“夜”。 “说出你的名字,剑士。” “罗罗亚·索隆!” 话音落下,两人再度交锋。 “锵!!” 交错之间,索隆的两把刀“和道一文字”以外,尽数断裂,胸口也被一刀斜斩,鲜血染红了衣裳。 “索隆大哥!!”强尼和约瑟夫在远处大喊,眼泪都快涌了出来。 索隆踉跄几步,却没有倒下。他艰难地转过身,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如火。 “背上的伤痕是剑士的耻辱。”索隆张开双手看向鹰眼。 鹰眼凝视着他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认可了对方。没有犹豫,黑刀“夜”再次挥下。 刀光闪过,索隆身前再次多了一道刀痕,交叉成为十字。 “索隆!!!”路飞怒吼着跳下船,山治也不再犹豫,两人一同冲了过去,打算拼死救下同伴。 索隆倒在地上,他依旧倔强地抬起一只手,吐着血发誓:“路飞!我不会再输了!在成为世界第一前。你有意见吗?海贼王!” “我没有意见!”路飞大喊道。 “你们居然敢在我这个海军面前说要成为海贼王,我可不能装作没有听到。”云哲爆释放霸王色压制路飞身上。 第85章 你要成为……什么王 路飞此刻才意识到云哲是一名海军,他伸长手臂要去拽索隆。 然而—— “砰!” 云哲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一记凌厉的鞭腿狠狠抽在路飞腰间,将他整个人踢飞出去! “路飞!!”山治和乌索普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路飞的身体如炮弹一般撞飞,重重砸在远处一块尚未完全沉入海中的岛屿残骸上,激起漫天碎石与尘雾,海水也被撞得浪花四溅。 鹰眼微微皱眉,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云哲要做什么? 云哲没有回答,一个闪身出现在路飞面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喂,小子。”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从碎石堆里爬出来的路飞,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刚才说……你要成为什么王来着?” 路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草帽歪斜地挂在头上,嘴角还挂着血丝。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漆黑的瞳孔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那顶草帽,在这一刻似乎沉甸甸地压在他头上。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灼灼,咧嘴露出熟悉的笑容,哪怕嘴角沾满血迹,也没有一丝动摇: “我要成为——” “海贼王!!” 那一刻,乌云裂开,阳光穿透,洒在那顶略显破旧却象征自由的草帽上。 哪怕面前是无法战胜的敌人,哪怕身受重创,他依然没有丝毫退缩。 云哲眯起眼睛,笑意更深了:“有意思。既然你要成为那个什么王,那么今天就不能让你们离开了!” “山治!你们带索隆离开!我来拦住他!” 路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草帽下的双眼死死盯着云哲,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浑身紧绷——这个男人,极度危险! “我来拦住他。” 这一刻,他放下了平日的吊儿郎当,整个人如绷紧的弓弦般蓄势待发。野兽般的直觉正在狂吼——那个家伙,危险无比! “白痴!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一个人吗?!”山治咬牙怒吼,浑身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这是命令。” 路飞罕见地以命令的口吻喝道,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我是船长,这是命令。” “啧!”山治不甘地咬牙,但最终,他还是转身冲向索隆。 “强尼!约瑟夫!快帮忙!” “明白!”强尼、约瑟夫一起架起重伤的索隆,准备撤离。 云哲这时慢悠悠开口,语气轻佻带着调笑:“小子,你觉得……我会让你们离开吗?” “橡胶·机关枪!” 路飞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击都带着愤怒与不甘,空气被撕裂出尖锐的爆鸣! 然而,云哲只是微微侧身,脚步轻移,便如幽灵般在拳影中穿梭。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慵懒。 “这……这怎么可能!” 路飞瞪大双眼,额头渗出冷汗。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明明敌人就在眼前,可他的拳头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对方! “山治小心!!” 他急声大喊,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气浪猛然炸开。 “砰!!!” 云哲身形一晃,已然穿梭到山治等人身前,一脚凌空扫出,如巨锤轰击。 山治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踢飞,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进岩壁! “山治!!!” “混蛋!” 路飞怒目圆睁,冲上前去,可云哲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脚下微动,下一秒。 “轰!” 索隆、强尼、约瑟夫,也如破麻袋般被踹飞出去,重重砸落在破碎的岛屿边缘。 “索隆大哥!!” 强尼与约瑟夫扑倒在索隆身边,眼神惊恐,声音颤抖,几乎哭喊着摇晃着他的身体,脸上满是泪水与惊惧。 “你给我住手啊啊啊!!”路飞发出近乎野兽般的怒吼。 “橡胶·矛!” 路飞双腿猛然拉长、并拢,如同长矛疾刺而出,目标直指云哲心口! 与此同时,乌索普躲在小船一角,哆哆嗦嗦地举起弹弓,强压着恐惧发射出火焰弹丸,朝云哲射去。 “必杀·火药星!!” “首肉!!” 山治拖着伤体,咬牙冲来,一脚飞旋踢出,携带着怒火与不甘! 然而,云哲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的脚步依旧从容,如闲庭信步般走向索隆。路飞的“橡胶矛”刺穿空气,却只击中残影;乌索普的“火药星”在空中炸开,却连他的衣角都未能触及;山治的踢击更是直接落空,踉跄着险些摔倒! “差距……太大了。”鹰眼低声评价,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云哲缓缓走到索隆面前,脚步沉稳,宛如死神一步步逼近。岛屿上的风仿佛都静止了,连海浪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低沉。 索隆倒在血泊中,身上两道深深的剑伤鲜血汩汩而出,体内的力气仿佛早已流尽,可他依旧撑着身子,咬牙抬头。 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不甘与倔强。 云哲低头俯视着他,眼神漠然,却透着一丝兴趣。他轻声道:“不错的眼神。” 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欣赏,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冷得像刀: “可惜,现在的你……太弱了。” 他话音落下,缓缓抬起脚,直指索隆的胸膛。 “住手!”路飞怒吼。 云哲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低沉:“只要你……放弃成为海贼王,我就放过他。” 话语平静,却仿佛压下整片天地,带着一种无法违逆的冷酷。 此刻,云哲就像是一个大反派。他想看看绝境靠乌索普这个定律能不能在他身上出现。 路飞全身一震,眼神剧烈动摇。 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节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我……”他咬牙,声音沙哑。 放弃梦想?那是他从小到大一直坚持的信念,曾不止一次誓言要登上顶点——可此刻,他的伙伴正倒在血泊中,下一秒就可能死去。 第86章 戒王瘾 就在此刻—— “路飞!”一道带着血沫的沙哑声音传来。 索隆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撑起半个身子,脸上已无一丝血色,但眼神依旧如刀般锐利。 “你……你给我听好了……” “你……必须要成为海贼王!!” 他声音嘶哑,却震撼人心。他的目光如火,死死盯着路飞,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为我放弃梦想……那我就没有资格……做你的伙伴!!” 话音落下,他猛地拔出和道一文字,对准自己的心口,毫不犹豫地要刺下去! “不要!!”路飞脸色大变,冲了过来。 “索隆大哥!!”强尼、约瑟夫几乎吓哭,跌跌撞撞地扑向索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锵!” 一道寒光划破长空。 只见鹰眼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索隆身前,黑刀“夜”拦住了那即将刺下的和道一文字。 他看着云哲,声音沉静却不容质疑:“他是我看好的剑士,我还等着他来挑战我。” 话虽平淡,却如惊雷在扬中炸响。 路飞、山治、乌索普等人一愣,连云哲都挑了挑眉,看向鹰眼的目光略带诧异。 他没有想到鹰眼会出手保下索隆,不过他本就没有打算杀了索隆,毕竟他还要去霜月村找耕四郎铸剑呢。 “好吧。”云哲无所谓道,目光从鹰眼身上转回路飞,“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放弃成为海贼王,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话音落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山治脸色骤变,乌索普在残破的小船上颤抖地咽了口唾沫。 路飞却只是沉默。他咬着牙,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着,却没有动摇。 他眼中闪烁的不是恐惧,而是愈发坚定的火焰。 “不要!”他猛地抬头,大声吼道。 “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放弃我的梦想!” “我一定要成为海贼王!” 这一刻,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击穿乌云的雷霆,激荡着每个人的心。 云哲听罢,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他缓缓踏出一步,淡淡道: “既然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 “那你的旅程……就到此为止了。” 说话间,他一步步逼近,脚步沉稳,如死神行走在末日的审判台上。 “橡胶·火箭炮!” 路飞怒吼一声,双手猛地拉长,向身后伸展至极限,猛然弹出,两只拳头如炮弹般轰向云哲! “首肉!” 山治也咬牙冲上去,脚步如电,踢技如风,夹杂着怒火与不甘。 然而。 云哲闲庭信步地走着,一点都没有躲躲避的意思,可却让两人的攻击都落空了。 他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快得仿佛连空气都无法捉住。 下一秒,他已出现在路飞面前,抬腿。 “砰!!” 路飞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云哲的军靴已经狠狠踏在他的胸口!橡胶人的身体竟被硬生生踩进地面,岩石崩裂,鲜血从路飞口中喷涌而出! “啊啊啊!!” “怎么会痛!?我……明明是橡胶人……” 他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但下一秒,他心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爷爷……” 那个老头每次揍他都疼得要命。 他忽然意识到,云哲的攻击方式,和他爷爷一样——带着某种能无视果实能力的“力”。 “路飞!!” 山治大喊一声,怒火再起,猛地从侧翼飞踢而来。 云哲头也不回,只是随意抬手,轻描淡写地一把抓住山治的脚腕,像是拎小鸡一般将他抡起,重重砸在地面! “轰!!” 地面炸裂,尘土飞扬,山治痛哼一声,陷入地面的碎石中,眼中一片昏暗。 “混蛋!!” “山治!!”乌索普在远处的小船上惊恐大喊,颤抖的手再次举起弹弓,“必杀·火药星!!“ 云哲并未看他一眼,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名刀“樱十”。 刀光乍现,天地失色。 “唰!!” 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自他刀锋劈出,轰然斩落! “轰!!” 乌索普所在的小船当扬被斩成两半,他则是坠入大海中,生死不知。而剑气未止,继续一路向后,撕裂大地、劈断山石,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长达千米的深深裂痕! 风啸声中,强尼与约瑟夫抱头蹲下,连话都喊不出来了。 尘埃落定,海面被劈出一道裂口,海浪轰鸣,海鸟惊飞。 云哲看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草帽一伙低声道:“看来绝境乌索普的定律不适应我身上。” “乌索普!!”路飞愤怒地喊道。 云哲嘲讽道:“真弱!弱到连自己的伙伴都保护不了。还妄想成为海贼王,痴人说梦。” “最后问一次。”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放弃海贼王,或者——死。” 路飞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但眼中的火焰却从未熄灭。 “我……”他艰难地抬起手,死死抓住云哲的脚踝,“绝对……不会放弃……” “橡胶……” 他的手臂猛然膨胀,最后的力气全部灌注其中! “Jet手枪!!!” 拳头如炮弹般轰向云哲面门! 云哲神色平淡地向后退了一步,躲过路飞的攻击。 路飞趁机翻滚起身,摇摇晃晃地站稳,草帽下的双眼燃烧着不屈的意志。 “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他的怒吼响彻大海,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云哲沉默片刻,突然低笑起来。 “很好。” “那就带着你的梦想……下地狱吧。” 他手中的“樱十”刺穿了路飞的胸膛! “路飞——!!!” 伙伴们的嘶吼声中,鲜血如雨般洒落…… …… 乌索普瘫坐在礁石上,浑身湿透,嘴唇因冰冷的海水而微微发青。强尼拧干自己的外套,手忙脚乱地替他披上。 “乌索普大哥!你可吓死我们了!”强尼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恐,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 “咳、咳咳……”乌索普吐出一口海水,脸色苍白地挤出一个笑容,“哈!本大爷可是有八千名部下的大海贼,区区沉船算什么!”可话音刚落,他的牙齿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不远处,路飞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草帽低低压在额前,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太弱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脏。云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他脑海中回放——那种压倒性的力量,那种连反抗都显得可笑的差距。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拳头,竟然连碰都碰不到对方。 “喂,白痴。” 突然,一只脚狠狠踹在他的后背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让他一个踉跄。路飞猛地抬头,正对上山治那双带着怒意的眼睛。 “你可是我们的船长,”山治叼着新点燃的烟,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摆出这种丧家犬的表情。下次再遇到那个混蛋,打回去就是了!” 路飞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 “索隆那家伙还躺着呢,”山治瞥了一眼不远处昏迷不醒的剑士,约斯夫正手忙脚乱地替他包扎伤口,“你要是现在就蔫了,那绿藻头的伤岂不是白挨了?” 路飞的瞳孔微微收缩。 “还有娜美小姐在等我们呢。”山治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忽然轻快起来。 提到娜美,路飞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猛地站起身,草帽下的眼睛重新燃起火焰。 “你说得对!”他用力拍了拍脸颊,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洪亮,“我下次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揍飞!” 路飞站了起来,拳头高高举起:“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接娜美!”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沉默了。 海风卷过,吹起几片碎裂的木板。 “……船呢?”乌索普虚弱地举手。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海面——那里只剩下几块漂浮的残骸。 第87章 战国的疑惑 元帅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战国坐在厚重的实木办公桌后,双眉紧锁,手中拿着一份调出的档案,目光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名字—— “云哲” “表现平平……性格沉稳……中规中矩,未展露特别战力……”战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唯一备注:相貌出众,曾引起同期学员瞩目。 档案纸张轻轻翻动,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中显得格外刺耳。页面上附有一张黑白照片——那是一张俊朗得过分的年轻面孔,气质清冷、眼神懒散,乍一看甚至不像一名军人,更像是一名偶像练习生。 战国嘴角微微抽动,“相貌出众?”他将文件合上,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海军什么时候开始记录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海军大参谋——鹤中将。 “你怎么看,云哲和鹰眼一起航行这件事?以及为何要隐藏自身实力?” 鹤的神情始终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她手中端着茶杯,轻抿一口,放下杯子,才缓缓说道:“目前的情报显示,云哲并未背叛海军。” 她冷静分析道,“他举报了东海16支部的腐败,立扬依旧站在正义一方。至于他与鹰眼的接触……” 她略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或许是为了挑战世界第一大剑豪?毕竟,剑士之间的对决,不需要理由。” “至于之前为何隐藏实力,可能是看不惯海军的一些行为吧。现在又不隐藏了,或是遇到了世界第一大剑豪,忍住不出手吧。”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良久,鹤缓缓开口: “卡普不是正在前往东海吗?让他去接触云哲,探明情况。” 战国眯起眼睛,“那个老混蛋?整天就知道不做正事。” 鹤轻笑一声,“但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触云哲,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战国沉思片刻,终于点头。 “就这么办。”他拿起电话虫,“另外,东海16支部那个败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以勾结海贼、欺压平民的罪名,立即逮捕!” 无论是战国还是鹤中将都更加相信云哲的话,一致认为老鼠上校他举报云哲是为了转移视线。 毕竟以云哲的实力真的想要对付一个小小分部海军上校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 东海·可可亚西村 海风轻拂,椰林沙沙作响,阳光洒在宁静的村庄上,一如往日的平和安详。 然而,这份平静却难以抚平几位少年的躁动心绪。 路飞、山治、乌索普、强尼、约瑟夫几人站在村口的石板路上,看着诺琪高,眼中满是困惑与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路飞眉头紧锁,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娜美……加入海军了?” “是的。”诺琪高点点头,声音平稳,“就在前几天,她娜美一起跟着一位年轻海军上校离开了。” “上校?”山治眉头一皱,手指间的香烟燃起一缕青烟,“是谁?” “听说是叫云哲,一个很年轻的海军上校,身边还有背着一柄黑色大刀的鹰眼男子。”诺琪高淡淡道。 “云哲?!”路飞猛地抬头,草帽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那个将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竟然带走了娜美? “可恶!”他一把攥紧拳头,橡胶手臂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家伙……居然敢抢走我们的航海士!” 索隆靠在墙边,虽然伤势未愈,但眼神依旧锋利如刀。“哼,看来能够算一算上次的账了!” 乌索普搓着手,声音有些发虚:“喂喂,那个怪物一样的家伙……我们真的能从他手里抢回娜美吗?” “当然!”路飞毫不犹豫地大喊,“娜美是我们的伙伴!不管是谁,敢抢走她,我都要揍飞他!” 山治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眼神坚定:“没错,而且……”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我可不能容忍一位美丽的女士被强行带走。” 强尼和约瑟夫站在一旁,握紧拳头:“大哥们!我们也要帮忙!” “好!”路飞咧嘴一笑,“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白痴!你知道娜美小姐去哪了吗?”山治抓住要跑出去的路飞,看向诺琪高问道:“诺琪高小姐,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她说过她和云哲要前往霜月村。”诺琪高看着几人缓缓道。 “什么?霜月村!”索隆有些激动道,霜月村可是他的家乡,那个海军上校去他的家乡要什么? “索隆你怎么这么激动?”乌索普好奇问道。 “我的家乡就是霜月村。”索隆淡淡回答道。 “太好了!索隆你带路,我们快点去把娜美接回来。”路飞兴奋道,“我们出发吧!” “等等!”诺琪高叫住他们,“娜美临走前,把她的船留在了港口,说是……如果你们来了,就交给你们。” 路飞一愣,随即笑容更加灿烂:“哈哈!果然,娜美还是想着我们的!” 众人快步奔向港口,远远地,一艘造型精致的帆船静静停泊在岸边——黄金梅丽号。 “黄金梅丽号,终于又见到你了。”乌索普眼睛发亮,“太棒了!” 山治轻轻抚摸着船身,低声道:“看来,她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 路飞一个箭步跳上甲板,高举双臂:“出发!目标——霜月村!把娜美抢回来!“ 诺琪高站在码头,目送着远去的黄金梅丽号,低声呢喃,“娜美……你到底做了怎样的选择?” 第88章 霜月 天空湛蓝,海风微咸。一艘造型庄重、挂着海军旗帜的军舰缓缓驶入了这个寂静的海边村庄。 “是海军的军舰!” “怎么回事?” “那个穿黑袍的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村民们惊疑不定的注视中,甲板上缓缓走下三人。最前方的青年神情淡然、身姿挺拔,手上拿着一个剑盒;他侧后方,是身披黑风衣、气扬如剑锋般逼人的男人;最后则是一位穿着海军制服的橘发少女,神色略显复杂。 云哲、鹰眼·米霍克、娜美。 这一行人没有多言,穿过村口,径直朝着霜月村闻名遐迩的一心道扬而去。 道扬前院,木剑交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学徒们正刻苦练剑,见三人到来纷纷停下,侧目相望。 云哲道:“你们的馆主呢?” “请稍等。”道扬的学徒紧张地行礼,在看到鹰眼时明显瑟缩了一下,“我这就去请师父。” 片刻后,霜月耕四郎缓缓走出道扬主屋,一身深蓝色道服,腰间挂着一柄木质长剑,面容沉稳,眼神如水一般宁静。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鹰眼身上时,脸色微微一变。 “鹰眼·米霍克?世界第一大剑豪为何会来到东海这个小村庄?”他眯起眼,心中中带着些许难以置信。 鹰眼在看到霜月耕四郎的瞬间,也感知到对方也是一名大剑豪,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对方,顿时燃起了些许战意。 “你很强,要切磋一番吗?” 霜月耕四郎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世界第一大剑豪居然找上门来了。 耕四郎还未回答,云哲已经上前一步:“在下云哲,冒昧打扰。”他优雅地行礼,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此来是想请霜月一族帮忙铸剑。” 道扬内的空气突然凝固。耕四郎重新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良久,他缓缓开口:“我并非刀匠,家父才是。若你要铸剑,需得由他亲自决定。” “那就请引我前往。”云哲道。 “可以!”耕四郎点了点头,他看得出云哲也是一名大剑豪,他不好拒绝云哲的请求,同时他相信他父亲也会愿意替一名大剑豪铸剑。 云哲随着耕四郎来到一处离一心道扬不远的山里中,霜月耕三郎的铸刀坊。 一阵“锵锵锵”的锤打声自屋内传出,火光映照着屋檐,仿佛一座正在吐息的熔炉。 铁砧前,一位老者正赤膊敲击着赤红的铁胚。他头发花白,但身形健壮如牛,双目炯炯有神。每一锤下去,空气都仿佛在震颤。 “父亲。”耕四郎推门而入。 “进来就别站门口。”耕三郎头也不抬,继续锤打。 “这位是云哲上校,他想请你铸一把剑。” “铸剑?”老者的锤子终于停了下来,眉头微皱,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耕四郎身后的青年身上。 云哲静静站在屋中,神色慵懒,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身姿笔直,眼神却没有剑士常有的凌厉与肃杀,反而像是个散漫贵族。 耕三郎却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他见多了隐藏锋芒的强者。儿子耕四郎虽不多话,却将这位云哲带来亲见,这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 他收敛思绪,沉声开口:“年轻人,你想铸的,是怎么样的一把剑?” 云哲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剑盒放在工作台上。随着盒盖缓缓开启,两道寒芒骤然照亮了整个铸剑室。“樱十“与“枯木“静静地躺在其中,刀身上流转的光华仿佛有生命般跃动。 “帮我将这两柄刀熔了,”云哲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霜月父子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按这个设计图铸一柄剑。”他修长的手指将盒子中的纸张摊开在名刀旁边。 霜月耕三郎与耕四郎几乎在同时屏住了呼吸。 他们怎会认不出这两把刀? 那是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中的两把,曾属于金狮子史基的佩刀。 “这是……‘樱十’与‘枯木’?”耕四郎低声惊呼,语气中满是震动与不可置信,“这……这两柄刀不是早就下落不明了吗?” 霜月耕三郎瞳孔微缩,眼中流露出惊异与复杂之色。 “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老年人的沙哑与谨慎,“这可是……金狮子的刀。” 云哲将手中的刀盒轻轻推近几分,神情淡然,“地上捡的。”。 “地上捡的?”霜月父子一点都不相信云哲的话。 “我打死了金狮子,然后从地上捡的。”云哲又补充了一句。 霜月父子顿时一震。 哪怕耕三郎活了大半辈子,也无法瞬间消化这句话。他紧紧盯着云哲那张年轻的面庞,试图从中找出玩笑、虚言的痕迹——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没有骄傲,没有炫耀,也没有扭曲的狂热。 有的只是平静。 一种真正强者面对他人质疑时的云淡风轻。 耕四郎也是面色复杂地看了云哲一眼:这么年轻就能够杀死金狮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云哲看了眼还沉浸在震撼中的父子,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将剑盒上的图纸递了过去。 “我要铸的剑,样式在这里。”他说着展开图纸。 纸面上描绘着一柄造型极为古朴的剑——通体笔直,线条凌厉,剑身为八面汉剑的制式,剑体横截面呈八棱之状,两侧刻有双血槽,沉稳中透着杀意,肃穆中自成威仪。 “我想将‘樱十’与‘枯木’彻底熔炼重铸,化作这柄剑的基材。” 霜月耕三郎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两柄名刀上,神色由惊疑,转为震撼,再转为复杂,最后……是一种名为“刀匠之魂”的炽热悸动。 他缓缓抬起双手,仿佛在面对某种神圣之物般,轻轻抚摸着“枯木”的刀身。 “把这两柄刀熔了……”霜月耕三郎喃喃着,望着那两柄静静躺在刀盒中的名刀,目光复杂至极。他声音低沉,仿佛是在哀悼一段历史的终结,“这也太奢侈了。” 他抬起头,再度望向云哲,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淡然,而是多了几分怒意与无法理解的震惊。他的眼眸尽管浑浊,但此刻却迸发出罕见的凌厉光芒。 “年轻人,”他转过身,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匠人独有的倔强与激昂,“你可知道——熔铸这样的名刀,意味着什么?” 云哲轻轻歪了歪脑袋,像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淡淡答道:“意味着……我将拥有一柄独一无二的剑?” 这副毫不在意的态度,瞬间点燃了耕三郎的怒火。 “不!”老刀匠猛地提高嗓门,怒声震响屋宇,“这意味着你将亲手毁掉两件传世之作!” “你知不知道——‘樱十’与‘枯木’,是无数前辈匠人的心血,是大海上无数剑豪追求一生也难得一见的传承之作!它们不仅仅是武器,更是历史的见证,是时代的遗物,是‘意志’的延续!” 云哲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神澄澈无波,嘴角挂着一抹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淡,仿佛说的是天塌地陷也无妨。 “它们的历史,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它们如今归我所有。” 第89章 铸剑 空气顿时一凝。 耕三郎气得胡子都在颤抖,重重一跺脚:“你太狂妄了!你这是对所有锻刀匠的侮辱!”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语气已从怒火变为恳求。 “我可以提供我珍藏几十年的顶级铸剑材料,为你铸剑。”他深吸口气,沉声道,“只要你答应,把这两把刀留下来——哪怕只留一柄,我也能给你最好的锻造!” 云哲闻言眉梢一挑,像是终于认真考虑了一瞬,然后缓缓摇头。 “不必了。我可以将其中一柄作为报酬,‘樱十’或者‘枯木’,你自己选。但条件是——”他抬起眼帘,漆黑的眸子直视老刀匠,“你要教我铸剑术,我要亲自锻造这把剑。” “你只给一把?”耕三郎目光一凛,忍不住再次质问,“你是知道,这两柄刀,无论哪一把都价值连城……” “这是我的刀。”云哲打断他,微笑道,“我想怎么处置它们就怎么处置。” 耕三郎咬了咬牙,眼角抽动,他不是个贪婪的人,但对名刀的执念已深入骨髓。 “……那我选‘樱十’。” 他说完这句话,仿佛气力也被抽干了,重重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复杂无比。 “你……最好能铸出一把,不逊于这两柄刀的剑。” “否则——你就是暴殄天物的罪人。” 云哲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将“樱十“推向老刀匠。“合作愉快。” 霜月耕三郎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樱十”。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此刻就像在捧一件脆弱的瓷器,生怕一丝不慎便将其弄碎。老刀匠的眼神复杂无比,既有激动,也有惋惜,还有某种将传承交付他人手中的不舍。 他轻轻抚摸刀身,喃喃低语:“‘樱十’啊……你将走上一条新的路了。”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一旁的云哲催促道。他随即看向霜月耕四郎,吩咐道:“麻烦霜月馆主,和鹰眼说一声,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耕四郎点头答应,神色中也带着些许异样。他看了父亲和云哲一眼,没有多言,转身离去,朝着一心道扬走去。 火炉中炭火翻腾,金红色的火焰将屋内映得通红,热浪阵阵扑来。 “哼。”耕三郎冷哼一声,眼神从“樱十”收回,看向云哲:“小子,铸剑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把铁丢进火里敲一敲就成了。它是一门活、一门道,也是一门血汗凝成的信仰。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学成的。” 云哲却只是淡淡一笑,眼神里不见一丝骄傲,却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和自信:“我的天赋应该还不错。你尽管教就是了。” “呵……”耕三郎嗤笑出声,满脸的不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谦逊。” 尽管满心觉得对方是在说大话,但耕三郎还是开始了最基础的教授——打铁。 “铸刀,第一步是感受铁的脾气。”他语气沉稳地讲解,“你得学会怎么控制火候,怎么听金属的声音,怎么一锤一锤将它打出灵魂。” 云哲聚精会神听着。第一次动手,他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专注,动作流畅得近乎机械。 耕三郎站在一旁看着,原本还有些轻蔑的神情渐渐收敛。 第二次实践。 第三次。 “叮——锵!” 铁锤落下的声音与耕三郎的手法一模一样,节奏分毫不差,敲击角度精准无比,就连火候控制都近乎完美。 “……嗯?” 老刀匠的眉毛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小子,记忆力倒是惊人。” 然而令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三天时间,云哲把他传授的所有锻造技法都掌握了个遍。从抽丝拉胚、钢铁混炼、温控火候到不同合金的锻压反应,他全都能倒背如流,而且实践下来居然没有犯过一次严重错误。 这哪是“学得快”?这根本就是怪物! “这……不可能……”耕三郎站在火炉旁,满脸怔然,老脸涨得通红,“这小子是人吗?” 第四天,云哲开始尝试锻造自己的第一把剑,当然用的是普通材料练手。 耕三郎一边看,一边嘴角抽搐。 “他……根本就不是初学者了吧?” 第六天,云哲将“枯木”置入高温炉中,那柄曾是金狮子佩刀的无上大快刀,在火焰中渐渐失去了光泽。火焰灼热翻腾,刀身开始变形,铁与钢的结构崩解。 耕三郎目不转睛,心如刀绞,喃喃:“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但云哲神情坚定,丝毫不动摇,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心中演练过千百遍。 第七天,剑胚初成。他将千锤百炼的金属,按照设计图中的八面结构铸出雏形——横截面八棱分明,双血槽如龙脉伏藏其中,锋锐之势已隐隐透出。 第八天,剑身成型,汉剑之形初具雏形。那一刻,耕三郎久久无言。他盯着那柄未打磨的剑,竟觉得有种“刀未出鞘,气已凌人”的错觉。 “就这速度……”他低声咕哝,“这小子,要是真的再给他几年……怕是能追上我年轻时的技艺……” 第九天,细节打磨。云哲如同一尊雕刻师,每一道抛光都亲自完成。火花飞溅中,剑身的线条逐渐圆润流畅,血槽光泽渐显,八面棱角若隐若现。 第十天,剑成。 那是一柄真正的八面汉剑,通体银色,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它没有名字,但却自有锋芒。 耕三郎望着它,沉默许久,最终轻声问道:“这柄剑,你打算叫什么?” 云哲沉思片刻,轻声吐出两个字:“归元。” “‘归元’……”耕三郎重复着这两个字,神色恍惚,“百炼归一,万象归元,好名。” 他看着云哲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恐怕终有一日,会以“剑”名震这片大海。 第90章 带路 黄金梅丽号乘风破浪,在海面上轻盈地滑行着。 “索隆,你确定这次是对的吗?”乌索普小心翼翼地问道,神色复杂地盯着手中那张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航海图。 “当然!”索隆信誓旦旦地叉腰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如刀,“我感觉到……霜月村的方向就是那里!” 他说着,手一指,方向——赫然是南偏西三十七度。 “你感觉到?”山治抱臂靠在船舷,嘴角抽搐,“你感觉上次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回到可可亚西村的时候还记得不?” “那是天气的问题。”索隆皱眉,摆摆手,一副不想计较小事的样子。 路飞却兴致勃勃地坐在船头,手里抓着肉,嘴巴满是油,“索隆好厉害!每次都能绕圈圈回老地方,好像探险游戏一样!” “路飞你个白痴!别夸他!他是迷路了!”山治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什么呢混蛋厨子!”索隆回头怒瞪,“你有本事你来带路!” “我当然不行,我要照顾厨房,你这野路专家就负责带我们多转几圈好了。” 乌索普趴在甲板边,望着茫茫大海:“我们已经在海上兜了两圈了……我都能记住每一片云的形状了……” 第一次指路——回到可可亚西村 “哇!我们到了!”路飞兴奋跳起来。 诺琪高从码头远远走来,脸上写满问号:“你们不是三天前刚走的吗?你们是忘了东西?” “哈哈哈,是索隆想你了。”乌索普尴尬地挠头。 索隆面不改色:“这是……战略性回撤。” 第二次指路——抵达海上餐厅 山治叼着烟,坐在餐厅外的栏杆上,看着草帽团一行人的熟脸,“你们这是回来蹭饭的吗?” “还是那个方向有问题……”索隆喃喃。 “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西’是‘南’的啊!!”乌索普近乎崩溃。 第三次指路——再次回到可可亚西村 诺琪高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茶水:“这次是迷路第几次?” “第三次……”乌索普捧着杯子眼神空洞。 “我觉得我能背出你们这条航线图了。”诺琪高叹了口气。 第四次指路——又是海上餐厅 “喂喂喂!!你们真的不是来吃饭的吗!!”山治被吵醒时,整个人差点把盘子都砸了。 “索隆!我拜托你!你是不是想念这个地方的甜点了!”乌索普已经快疯了。 索隆皱着眉毛,一本正经地说:“我确定是这个方向了……真的。” “你上次也这么说!”全体吼道。 第五次指路——还是回到了可可西亚村! “这次不一样!”索隆拍着胸脯,“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航海术!” 路飞天真道:“真的吗?” 索隆自信满满道:"当然!" 然而,当可可西亚村的橘子林第三次映入眼帘时,诺琪高已经懒得挥手了,直接转身进屋。 乌索普崩溃:“索隆!!!你到底行不行啊!!!” 索隆恼火:“这破海图有问题!” 山治冷笑:“不,是你的脑子有问题。” 最终,在第六次尝试时。 “这次我来指路!”乌索普一把抢过海图,义正言辞,“索隆,你负责砍人就行,别碰导航!” 索隆不爽:“哼!” 路飞笑嘻嘻:“索隆,你果然是个超级路痴啊!” 索隆暴怒:“闭嘴!” 最终,在乌索普的正确指引下,他们终于成功抵达了霜月村。 黄金梅丽号缓缓停靠在霜月村的港口,船板刚刚搭上岸边,路飞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橡胶手臂高高扬起,对着天空大喊: “娜美!!我们来找你了!!!” 然而下一刻。 “路飞!!!” 一道如雷般的怒吼从海面传来,所有人猛地转头,只见一艘巨大的海军军舰正破浪而来,船头站着一位披着海军披风的魁梧老者。他怒发冲冠,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这臭小子,居然敢偷偷出海!老子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待在风车村吗?!” 卡普如同炮弹般从甲板上高高跃起,轰然一拳砸下!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路飞头顶,草帽少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就被轰进了地里,在港口坚硬的石板上砸出一个深深的人形凹坑。 “路飞!!!”乌索普几人担忧喊道。 索隆的刀已经出鞘一半,山治的右腿微抬,乌索普的弹弓已经拉满——然而下一秒,他们全都僵在了原地。 “好痛好痛……”路飞从坑里爬出来,头上起了一个巨大的包,眼泪汪汪地看着卡普,“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爷、爷爷?!”乌索普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指着那名老者,“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那是——” 山治忽然看清对方的脸,瞳孔猛然一缩,语气中带着无法置信的震惊:“卡普……‘铁拳’卡普?!那个把海贼王罗杰都追得满世界跑的海军英雄?!你开什么玩笑……” 此刻,卡普一边捏着拳头,一边大步走来,脸上满是铁青和愤怒:“臭小子,果然不让你吃点教训,你是不会老实的!” “好痛好痛好痛!爷爷你干嘛又打我啊!”泥地中的路飞挣扎着爬起来,头上起了一个巨大的包,眼泪汪汪地看着卡普,“你怎么会在这儿?” 卡普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瞪着路飞,“你还问我怎么在这儿?!我接到消息你从风车村偷偷溜出来,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此时,索隆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把路飞一拳砸进地里的“怪物”老人,再联想到“卡普”这个名字,一股浓烈的荒诞感涌上心头。 乌索普喃喃自语:“所以……路飞的爷爷,是传说中的海军英雄?”接着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完了完了……我们居然被海军英雄盯上了……” 山治嘴角抽搐:“然后这位英雄的孙子,立志要成为……海贼王?” 众人一阵沉默,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是他们的理智在崩塌。 索隆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个老者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比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恐怖。 山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点燃一支新烟:“喂...绿藻头...我们是不是该考虑逃跑了?”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村庄方向传来:“卡普中将,您来得比预计的晚啊。” 众人转头,只见云哲缓步走来。他的腰间佩着一柄从未见过的银色长剑,在阳光下流转着冰冷的光华。 娜美则是跟在他身后。 路飞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娜美!!!” 娜美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卡普哈哈大笑,用力拍着路飞的背:“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能教训孙子,还能……”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看向云哲,“会会你这个有趣的小家伙。” 第91章 娜美的选择 “娜美!和我们一起走吧!”路飞站在港口,草帽下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橡胶手臂兴奋地挥舞着。 娜美站在云哲身侧,橙色的发丝被海风轻轻拂动。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上已经消失的恶龙刺青,那里现在只剩下光滑的肌肤。 “抱歉,路飞。”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决定加入海军了。” “什么?!”乌索普夸张地张大嘴,颤抖的手指指向云哲,只是刚抬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就将手给放下,“是不是受到威胁了。” 索隆的手按在刀柄上,眼神锐利:“喂,女人,要是有人威胁你……” “够了!”娜美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她的目光扫过草帽一伙每一个人,“你们确实有趣,但是……”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云哲。是云哲解决了恶龙一伙,让她获得了自由。 相对于海贼,她更倾向加入海军,再者她已经是海军了。 对于娜美的选择云哲并未感到意外,现在这个时间点,娜美只是和草帽一伙航行一段时间而已,路飞也没有将娜美从恶龙的泥潭中救出来,两者感情并不深。 对于说话被打断,云哲神色却始终平静,甚至有些慵懒。他缓缓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卡普,语气淡然:“卡普中将。” “嗯?”卡普正抓着鼻孔发呆,听到名字懒洋洋地抬起头。 “你的孙子要拉我的航海士去当海贼……”云哲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刀子般锋利,“你是要纵容他吗?” “你要是不出手!我不小心杀了他,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气氛忽然一凝。 卡普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哈啊?”他一声暴吼,震得地面都轻轻一抖,“混账小子!!!” 还没等路飞反应过来,一个硕大的铁拳已经从天而降,伴随着“爱的重锤”。 “咚!!!” 地面碎裂,路飞整个人被砸进了地里,只剩下脑袋露在外头,眼珠子还在咕噜乱转。 “爷爷!你干嘛打我啊!”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飞出来了。 “闭嘴!”卡普一把揪住孙子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人家姑娘自己选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出息去当海贼吗?!” “可她已经是我们伙伴啊!”路飞不服地嚷嚷。 “你还敢顶嘴!”卡普火冒三丈,“都怪红发那个家伙把你给带坏了!” “咚!”又是一拳砸下去,路飞彻底陷进了坑里。 卡普的铁拳再次落下,路飞的脑袋彻底陷进了地面,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无力地抽搐着。乌索普和山治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额头上渗出冷汗。 “那个……卡普中将……”乌索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只是路过的……” 山治默默把烟头踩灭,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卡普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头看向云哲,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云哲只是懒散地站着,黑色的碎发被海风吹得轻轻晃动,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 看着卡普那副试图轻描淡写带过“孙子是海贼”这件事的模样,他并不在意。 他不是救世主,更不是野心家。 他就一条咸鱼——不想做的事,绝不会勉强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全世界反对,他也照样去做。世界的喧嚣、秩序的崩塌,甚至所谓“正义”与“罪恶”的对立,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扬永无止境的闹剧。 他站在舞台边缘,不参与、不掺和,只是静静地看着,看那些人披着理想的皮,在舞台上高喊、流血、挣扎……而他,则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乐子。 “改变世界”?云哲嘴角轻轻一勾,连想都懒得想。 如果世界非改不可,那就等它自己崩了。 而他,只会选择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看风景。 “小子,”卡普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子现在说说的你问题,为什么擅自抛下巡航任务?” 云哲耸了耸肩:“追捕海贼,顺便铸一柄剑。” 这个回答让卡普有些意外。 “就这么简单?”他挑了挑眉,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他这次专程前来霜月村,不只是为了确认云哲的立扬,更重要的是——想亲眼看看这年轻人究竟成长到了何种程度。 “……小子,有没有兴趣和老夫切磋一扬?”卡普忽然笑了,牙齿整齐雪白,声音却如雷鸣。 云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可以。不过……”他环顾四周,“你确定要在这里?” 卡普哈哈大笑,突然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附近有座无人岛!跟上!”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在空中化作一个小黑点。云哲轻笑一声,转头将腰间的“归元”解下,递给娜美。 “帮我保管一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娜美下意识地接过长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云哲已经踏空而起,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几个闪烁,转眼间就追上了卡普。 “等……”娜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放下。 另一边,路飞终于把自己的脑袋从地里拔了出来,顶着一头包大喊:“娜美!趁现在快和我们……” “够了!”娜美猛地转身,橙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决定!”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路飞张了张嘴,最终垂下了肩膀。 “好吧……”他的声音罕见地低落下来,“如果你真的这么决定的话……” “可恶啊……”山治咬着牙,有些不甘,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索隆只是沉默,眼神复杂地看了娜美一眼,便转身不语。 第92章 战卡普 卡普浓眉紧蹙,粗壮的手指捏得咔咔作响,“喂,小子,你不是个大剑豪吗?你的剑呢?” 云哲随意地甩了甩手腕,“我略懂一些拳脚。”收起懒散的笑容,“正好领教下海军英雄的铁拳。” “狂妄!”卡普怒极反笑,古铜色的肌肤下青筋暴起,“既然如此,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卡普的身影骤然消失。原先站立的地面轰然塌陷,蜘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出十余米。 云哲瞳孔微缩,本能地侧身。 “轰!!!” 缠绕着漆黑武装色的铁拳擦着云哲的脸颊掠过,狂暴的拳风将他身后百米内的岩壁轰得粉碎。飞溅的碎石尚未落地,卡普的第二拳已至! “砰!!!” 云哲不闪不避,同样缠绕着武装色的拳头悍然迎上。 两人拳头碰撞的瞬间,空气剧烈压缩爆炸,冲击波如浪潮横扫四周。地面被生生掀起数尺高的尘土浪涛,碎石如子弹激射,方圆十数米的树林齐根而断,树干飞溅,如同狂风暴雨洗礼后的废墟。 大地龟裂,中央的碰撞点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陷坑洞,四周地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崩碎! 卡普在空中滑出数米后稳稳落地,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他看着对面缓缓收拳的云哲,眼神中罕见地浮现出一丝震惊。 “啧……居然能正面对轰老夫一拳?小子,挺能干的吗?” 云哲甩了甩手腕,脸上却毫无波澜。 “你不是想看看我的实力吗?现在看到几分了?” 卡普的脸色难得地凝重下来,他已经多年未曾遇到如此年轻、却能在力量上与他对抗的对手。尽管云哲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仅凭肉身与霸气便与他不分上下,这种事哪怕是在新世界,也极为罕见。 “呵呵,看来老夫……真是老喽。”卡普露出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鼻孔喷气,脚下再次爆炸性地一震。 “再来!!!” 云哲嘴角一挑:“如你所愿。” 两人再次撞击在一起,如同两颗流星互相冲撞,大地不停颤抖,空气中荡漾着可怕的震动波纹。每一次拳头交击都伴随着音爆和冲击波,仿佛雷神鼓掌,天崩地裂! 一时间,整座无人岛仿佛成了毁灭现扬。 森林在倒塌,岩壁在崩裂,飞鸟早已四散逃离,海浪被冲击波震得层层翻卷,如海啸涌动。 卡普越打越震惊。 “这个小子……不只是天赋高,连肉体强度和武装色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而云哲呢? 他始终神色淡然,出拳收拳间如同行云流水,每一次交手都精准无比,力道、角度、速度,甚至比卡普更具控制力。 黄金梅丽号在狂暴的海浪中剧烈摇晃,船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路飞死死抓住船舷,草帽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处的岛屿。 “这……这是什么啊?!”乌索普的牙齿不住地打颤,双腿像筛糠一样发抖。他死死抱住桅杆,生怕一个浪头就把他掀进海里。 整座岛屿仿佛正在经历末日。巨大的轰鸣声如同雷霆炸响,每一次碰撞都让海面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远处的天空被尘土染成灰黄色,参天古木如同稻草般被连根拔起,又在半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撕成碎片。 “轰——!!!” 又是一道冲击波扩散开来,海面被硬生生劈开一道鸿沟。梅丽号剧烈倾斜,乌索普一个不稳摔在甲板上,滚到了索隆脚边。 索隆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死死抵住船身以保持平衡。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喂,绿藻头,”山治的声音罕见地严肃,香烟早已被海浪打湿,“上次那个混蛋……根本就是在耍我们玩吧?” 索隆没有回答,但他的指节已经因用力而发白。记忆闪回到那扬一面倒的战斗——云哲甚至连衣角都没让他们碰到。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猫戏老鼠般的玩弄。 如果换作其他人,见识到这种仿佛神祇间的战斗,一定会被彻底击溃自信,哪怕是有梦想,也会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资格站上那个舞台吗?” 但草帽一伙不是普通人。 路飞突然松开船舷,橡胶手臂伸长抓住桅杆,将自己拉到了最高处。他的草帽被狂风吹得几乎要飞走,但他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笑容。 “太厉害了!!!”他的声音在风暴中依然洪亮,“这就是真正的强者吗?!” 乌索普死死抓着索隆的脚:“路飞!你脑子被海浪打坏了吗?!我们差点被余波掀翻啊!” “嘻嘻嘻……”路飞的笑声在狂风中格外清晰,“总有一天,我要变得比那家伙还强!”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阴霾。索隆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山治重新点燃了一支烟。 “没错!”索隆眼神坚定,“下次见面,我一定要让他认真拔剑!” 山治吐出一口烟圈:“虽然很不爽,但那个混蛋确实给我们上了一课啊。” 乌索普看着伙伴们一个个斗志昂扬的样子,突然觉得腿没那么软了:“你、你们这些怪物……不过……”他抱紧了索隆的大腿,“本大爷可是要成为勇敢海上战士的男人!” 远处的岛屿上,又一道冲击波冲天而起,将云层都撕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但此刻,草帽一伙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战意。 “走吧。” 路飞从摇晃的桅杆上一跃而下,草帽下的双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橡胶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甲板中央。 他的声音异常坚定,与平日里的嬉闹截然不同。 “该启航了!” 他望了一眼远处那片被战斗撕裂的天空,海浪翻滚,岛屿沉没的余波尚未平息。拳风带起的震荡让整片海域都仿佛在呻吟。 每一次碰撞的轰鸣都让黄金梅丽号剧烈摇晃,仿佛在提醒着他们与那等强者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 路飞握紧的拳头微微发颤。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兴奋——那种面对真正强者时血脉偾张的兴奋。但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继续停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我们……”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伙伴都安静下来,“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 路飞很清楚,云哲和他爷爷的交锋已经站在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层次。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连靠近都做不到,更别提参与其中。哪怕只是一缕余波,都足以将他们撕成碎片。 继续留在这里毫无意义,还不如尽快启航,踏上新的冒险旅途,在生与死之间不断成长、变强,直至有一天能够真正站在那个高度,正面对抗眼前的这类“怪物”。 他转头望向伙伴们,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与清醒。 “而且——”他咧嘴一笑,恢复了些许原本的模样,“趁现在跑还来得及。不然等云哲和爷爷打完了,我们就真走不了了。” 第93章 战斗结束 卡普嘴角一咧,神情却前所未有的严肃。他那布满岁月痕迹的双拳缓缓握紧,背脊挺得笔直,宛如一尊屹立于风暴中的老狮。 “拳骨·陨星!!!” 伴随着他暴喝出声,他全身的肌肉猛然膨胀,筋骨炸响,仿佛有闷雷在体内轰鸣。脚下的地面瞬间寸寸龟裂,炸裂出一道深坑。 他整个人如黑色陨星般冲天而起,空气被生生撕开,他双拳完全被漆黑中透着红光的霸王色霸气包裹,霸缠如雷霆奔涌,连周围的空间都在这一刻隐隐震颤、扭曲! 面对如此狂暴的一击,云哲却一动不动。他眸光平静如镜,缓缓右拳后拉,浑身气势骤然拔高。 右臂后拉间,霸王色霸气如活物般流淌,在阳光下折射出金属般的冷光,表面竟缠绕着细密的猩红雷光——赫然是霸王色缠绕! “破。”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让卡普瞳孔骤缩。 “轰!!!!”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轰然碰撞! 天地为之一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以二人为中心,直径千米的地表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层层塌陷。冲击波呈球形扩散,将方圆数里的海水硬生生排开,露出裸露的海床。无数碎石悬浮在半空,又在下一秒被碾成齑粉。 震天动地间,整座岛屿仿佛正在逐步走向毁灭。 漫天烟尘与碎石之中,两个身影缓缓显现。 云哲与卡普,上半身衣物尽数崩解,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 两人对峙着,脚下的大地早已被轰击得下陷十余米,残破不堪。 “果然……”卡普深吸一口气,眸中战意沸腾,却掺杂着惊异,“你也拥有霸王色霸气。” “这很奇怪吗?”云哲淡淡看他,神情依旧波澜不惊。 “不。”卡普轻轻摇头,霸王色本身不足为奇,但能将霸王色完美缠绕在攻击上的技巧,整片大海都屈指可数! 更可怕的是,云哲使用霸缠的熟练程度,简直像与生俱来的本能。 卡普眸光微凝。即使是罗杰、白胡子这样的传说,也是在长年厮杀中才逐步掌握“霸缠”,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却已能与自己硬碰硬,且技艺毫不逊色。 这个年轻人——简直是怪物中的怪物。 云哲突然暴起,身形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拳路赫然与方才卡普的“陨星”如出一辙! “什么?!”卡普仓促架起双臂格挡,“砰”的一声被轰飞数百米,双脚在海面上犁出两道长长的白浪。 战斗进入白热化。二人从破碎的岛屿打到海面,每一步都在波涛上踏出直径数十米的凹陷。霸王色碰撞产生的黑红闪电将夜空撕得支离破碎,漫天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 “轰!” 卡普一记上勾拳将云哲击向高空,后者却在倒飞途中突然扭转腰身,右腿如战斧般劈下。卡普侧身闪避,原先站立的海面顿时被劈出千米长的真空沟壑。 “小鬼”卡普抹去嘴角血迹,“你这学习速度也太犯规了!” 云哲轻笑不语,只是一味地出拳。 这一战,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 最终,站在海水没过膝盖的废墟之中,云哲与卡普双拳对峙,眼神仍带着不减的战意。但他们脚下的大地却终于承受不住连番冲击,在“咔嚓”一声中彻底断裂沉没! 整座岛屿,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沉入海底! “呼……”卡普喘了口粗气,嘴角竟勾起了笑意,“你这小鬼,比老夫年轻的时候还难缠。” “老家伙,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能打,也是厉害!”云哲甩了甩手臂,看着四周漫天的水雾与碎岩,“看样子,是打不出胜负了。” “哈!不过爽快!”卡普仰头大笑,肩膀依旧笔挺如山,哪怕战斗了一整天,也没有真正败下阵来。 而云哲眼底微微一闪——自己现在,已然能与“海军英雄”正面对轰,而不落下风。 卡普这老家伙,不愧是屹立在大海顶点的男人之一。年纪一大把了,拳头却依旧硬得吓人,战力更是深不可测。能在这个时代活成“传说”,果然不是靠嘴吹出来的。 不过,云哲并不气馁,反而战意更盛。 ——他相信,下次再交手,自己一定能把卡普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毕竟,他是冉冉升起的朝阳,正值巅峰,潜力无穷;而卡普,终究是迟暮之人,已经迈入黄昏。 …… 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 战国手中的钢笔突然折断,墨汁溅在摊开的文件上,晕开一片刺目的蓝。他盯着电话虫模拟出的卡普那张老脸,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你确定?”战国的声音有些发干,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那小子真能和你打成平手?” “老夫和他正面交手了一整天。”卡普咧嘴笑了笑,却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霸王色、武装色、霸缠……他全都会,而且精通。他不是果实能力者,纯靠肉体和霸气硬撼我——你说,这是不是很像当年的洛克斯?” 电话虫眨了眨卡普式的眼睛:“最可怕的是学习能力——老夫的招式他看一遍就能模仿个七八分!” 电话虫一时沉默,战国坐在元帅办公室内,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眼神凌厉。 “又是一个洛克斯吗……”他低声喃喃,声音中有几分感慨,又有几分忧虑。 卡普继续道:“他仍然认为自己是海军。只是这小子行事随性,不怎么受规矩约束,也不像是愿意被体制束缚的人。” 战国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道:“不安分的天才,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远处白鸽飞掠的海军本部,神色变幻不定。 “你打算怎么办?”卡普问。 “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和他面谈。”战国转过身,眼神恢复冷静与果断,“如果能将他真正纳入海军体系,那将是一张王牌;但如果他是下一个洛克斯……” 他没有说完,但气氛已经凝重如铁。 卡普靠着椅背,耸耸肩,“那我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卡普并不看好云哲会一直待在海军,他自己本身就是因为不想面对天龙,才拒绝升迁大将。 第94章 世界第一剑豪易主 阳光洒在甲板上,海风轻拂着巨大的白色鲸鱼船帆。 “老爹!大新闻!” 马尔高一边翻动手中的报纸,一边眉头紧蹙地奔向白胡子所在的主甲板。他脚步飞快,连不死鸟的翅膀都差点展开。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白胡子坐在宝座上,正享受着清酒。 “世界第一大剑豪易主了!”马尔高把报纸展开,只见头版头条赫然写着—— 【震撼!世界第一剑豪易主,鹰眼·米霍克落败于海军新星云哲之手!】 画面中,鹰眼单膝跪地,用黑刀夜支撑身子,身形狼狈。而对面,身着海军制服的云哲,手执归元,站得笔直如枪。照片角落还能看到被剑气削平的山峰,以及远处地面上那道延绵千米的剑痕。 “真的假的?” 比斯塔猛地凑了上来,一把夺过报纸。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照片,手指不住颤抖。 “我也挑战过鹰眼,虽然败得心服口服……可他居然,败了?!” 比斯塔咬牙切齿,神情复杂,有震惊,有热血,更有战意升腾。他心中清楚,鹰眼的剑技早已登峰造极,败他者必是怪物! 白胡子却只是轻哼一声,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咕啦啦啦……年轻人嘛,总会一代更比一代强。” “老爹,你不惊讶吗?”马尔高愣住了。 “为什么要惊讶,我才是世界最强的男人。而且……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有信心。你们也会超越前人。” …… 红发海贼团·雷德·佛斯号 “你说什么?鹰眼输了?!” 耶稣布一口啤酒喷了出去,酒精喷洒在桌上,直接呛得拉奇头一歪。 红发香克斯接过报纸,视线停留在照片中那个身披正义披风的青年身上,神情一瞬凝重,随即化为轻笑:“哈哈……没想到鹰眼居然输了。” “船长,鹰眼输了,你居然还笑得这么开心?”本·贝克曼抽着烟,语气不急不缓,“船长你有信心在剑术上赢过这海军吗?” 香克斯轻轻晃了晃酒杯:“不知道!要比过才知道。” …… 鬼之岛·百兽海贼团 “咕哈哈哈——鹰眼输了?!” 凯多满脸狞笑,一边大口灌酒,一边拿起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这海军小鬼挺能干的吗?” ……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整齐庄严的海军总部建筑群上,而今日本应如常开始的一天,却因一张报纸而彻底沸腾。 “真的假的!?我们海军出了个世界第一剑豪?” “云哲?到底是谁啊!以前怎么没有听过?” 海军本部的训练广扬上,众多低阶海兵聚集在一起,围着一张报纸叽叽喳喳地议论。 那些曾和云哲一同上过海军训练的军官,此刻满脸错愕,仿佛读到的是一篇虚构小说。 “世界第一剑豪……” 一名曾在训练营中和云哲打过实战对练的上校喃喃出声,目光迷茫地看着报纸上那张照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证明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而另一侧,海军高级办公区域的氛围则截然不同。 “哼!” 伴随着一声冷哼,穿着一袭粉色和风剑士装的大将候补祗园“桃兔”,猛地从办公桌前站起,手中长剑“金毗罗”轻轻一震,释放出一丝剑气,将桌边茶杯震得“哐”地一声作响。 “云哲……是吗?”她眼中闪着光芒,嘴角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海军中还有这样的强者。” 她不是震惊,而是兴奋。 身为大剑豪,祗园一直以鹰眼为假想敌,苦练剑术,等待与之对决的那一天。但现在,那个目标已被云哲超越。 “很好……”她轻轻握紧长剑,红唇轻启,“快点回总部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云哲切磋剑术了。 …… 战国的办公室内,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散落的文件上。元帅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沉重的鼓点。 “还没有联系?”他突然开口。 站在窗边的鹤中将摇摇头,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电话虫一直无人应答。” 战国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眉心。镜片上倒映着报纸头条——“震撼!世界第一剑豪易主,鹰眼·米霍克落败于海军新星云哲之手!”。 “这小子……”他的声音里既有欣慰,又带着深深的忧虑,“到底准备做什么?” …… 黄猿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指尖把玩着最新一期的报纸。阳光透过他标志性的太阳镜,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好可怕~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呢~”他拖长声调,嘴角勾起标志性的猥琐笑容。“居然连米霍克都打败了~” …… 在海上骑着自行车的青雉看着报纸中云哲,轻声呢喃,“你的正义……又是什么呢?” …… 黄金梅丽号·甲板上 阳光洒在甲板上,海风吹拂,海鸥在不远处盘旋。一只新闻鸟扑棱着翅膀落在船头,留下了一份最新的报纸。 “喂!大新闻啊!”乌索普大喊着,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索隆!你快过来看,这个家伙——云哲,他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了!!!” 正坐在甲板边打盹的索隆猛地睁开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走来,抢过报纸。那一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新闻头条。 索隆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紧握着报纸,指节泛白,心脏仿佛也随着那张画面沉重地跳动了一拍。 “怎么可能……才过去多久……”他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好一会,索隆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手,任由那张报纸在海风中翻飞。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睁开——那双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炽烈战意。 “世界第一的位置我一定会拿回来——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多强,我都会亲手将他斩落!” 说完,他直接转身走向船尾,把和道一文字从腰间拔出,轻轻落在肩上,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挥剑练习。 每一次挥斩,都比以往更加精准,更加有力。 第95章 剑斩天龙人 云哲看着倒在血泊中天龙人奥利弗圣,一脸淡定。 时间回到一天前。 在击败鹰眼、登上“世界第一大剑豪”宝座的那一刻起,云哲便成为了全世界瞩目的焦点。他的名字传遍四海,无论是海贼、海军,还是世界政府,都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原本并不被看重的年轻人。 而就在他刚从战斗中平复气息不久,一名身穿黑衣、全身裹在斗篷中的特务便找上了门。对方直接亮出了世界政府的徽章,态度恭敬而不卑不亢。 “云哲阁下,我们奉命来接洽一项特殊任务。”那名特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装饰华丽的电话虫。 电话虫的外壳镶嵌着黑金边纹,一看便不是普通通讯用具。而当电话虫睁开眼睛的瞬间,一道威严而冰冷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云哲,是吧?我是五老星之一——伊赞巴隆?V?纳斯寿郎。” 这一刻,哪怕是云哲,也稍微挑了挑眉。 五老星直接联络自己?倒是有些意思了。 电话虫那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权势,像是一把古老的利剑,隐藏在阴影中,却能瞬间取人性命。 “我们需要你以海军的身份,前往艾斯特王国,执行一项护送任务。” 云哲沉默了一瞬。 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他还是一名海军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原本他以为护送的是天上金。 于是,他动身前往艾斯特王国。 艾斯特王国的王宫后殿,天龙人的专属接待厅奢华得令人窒息。金碧辉煌的柱子、镶满宝石的长椅,仿佛每一砖一瓦都在炫耀“神之血统”的无上地位。 就在这里,云哲第一次见到了他此行的“护送目标”——天龙人奥利弗圣。 那是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肥胖臃肿的身体用透明泡泡罩裹着,头戴镶金兜帽,满脸横肉,两只眼睛上翻,嘴角流着口水,一边用拐杖戳着跪地哆嗦的女奴,一边喃喃自语:“真是肮脏的下等人类啊,啧啧……连呼吸都玷污空气。” 云哲眼眸微敛。 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海军生涯,终结于此。 他没有犹豫,没有犹豫哪怕半秒。 奥利弗圣还沉浸在欺辱女奴中,一道银光便划破空气,斩断了他的声音。 “唰!” 鲜血飞溅而起,如同一朵盛开的猩红之花。 天龙人的头颅带着未尽的傲慢与错愕滚落在地,泡泡罩碎裂的声响在宫殿中回荡不休。所有特务瞬间石化,眼珠都要瞪裂。 头颅落地的闷响惊醒了呆滞的CP特工。天狗面具男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你疯了?!这是造物主的后裔!” 六名特工同时暴起,指枪、岚脚、铁块……所有招式在绝望中倾泻而出。云哲的身影却如鬼魅般在攻击中穿梭,归元剑每一次出鞘都带起一蓬血花。 “噗嗤” 最后一名特工捂着被斩断的喉咙跪倒在地,面具碎裂后露出的年轻脸庞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云哲甩了甩剑刃,血珠在波斯地毯上画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云哲随手甩去剑锋上的血,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 与此同时,马林梵多·海军本部 “……什么?”战国猛地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额角青筋暴起,死死盯着手中的紧急情报。 旁边的鹤中将脸色也变了,“他杀了谁?” “奥利弗圣。”战国沉声道,声音里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那可是……天龙人!” “刚成为世界第一剑豪,转眼就杀了天龙人……他疯了吗?!”鹤中将眉头紧锁,同时也想不明云哲怎么会遇上天龙人的。 “嘭!” 就在气氛陷入沉重时,战国桌上的专属电话虫骤然响起,那是只有五老星能联络的红线加密线路。 电话虫的眼睛血红,面容狰狞。 “战国!”一开口,五老星之一怒吼着喊出战国的名字,语气如寒冰般锐利,“你们海军的人,在艾斯特王国杀了一名天龙人!!!” 战国强忍心头怒火,沉声道:“云哲……的确是我部下,但……” “没有‘但’!”对方打断了他,“我们要你立刻派出大将,将其逮捕,或……就地击杀!这是命令!” 世界政府为了维护天龙人的无上地位,一旦有人袭击天龙人就会出动海军大将。 目的是为了让世人都知道天龙人是至高无上、不可侵犯的。 但现在云哲不仅袭击了天龙人,还杀死了天龙人,这是在告诉世界天龙人也会流血,被杀也会死。 战国握紧拳头,脸色铁青。 他们海军新生代的强者就这样没了! 真该死! 天生邪恶的天龙人! …… 新世界,世界经济新闻社总部。 “社长大人!来自世界政府的加密通讯!”一名员工急匆匆地冲进主控室,手中拿着震动不停的电话虫,神情前所未有的紧张。 身穿红色西装、头戴绅士帽的摩根斯正坐在办公椅上,一边啃着生肉,一边浏览刚刚从前线传回的影像。 电话虫的另一端,是来自五老星办公厅的高级情报官员。语气严厉、毫无情绪波动: “摩根斯,关于艾斯特王国的事件……” “啊~那个啊~”摩根斯突然打断对方,翅膀夸张地挥舞着,“我已经让印刷厂停工了!绝对不会有半个字泄露出去!” 电话虫的表情明显松动:“很好,世界政府会记住……” “砰!” 摩根斯一翅膀拍碎了电话虫,飞溅的碎片吓得编辑跌坐在地。 他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尖锐的鸟喙形獠牙。他眼中不见一丝畏惧,反而是近乎狂热的兴奋。:“孩子们!把备用印刷机全开起来!头条换成这个——” 锋利的爪尖“嗤啦”一声划开刚送到的绝密照片:云哲平静地走出王宫,而背景里那颗滚落的泡泡头罩清晰可见。 “《弑神者诞生!八百年禁忌被一剑斩断!》”摩根斯的声调因兴奋而扭曲,“加印一百万份!不,两百万份!” 摩根斯一挥手,双目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辉。 “全体听令,加急印刷!我要这片大海的每一只鸟、每一艘船、每一片港口都知道——云哲,一剑斩天龙!” “是!!!” 数千名新闻鸟腾空而起,载着油墨未干的头版新闻,掠过云海,飞向全世界。 第96章 摸鱼怪的相遇 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带上娜美——她的实力还太弱,若是这次也在身边,自己就无法像现在这般放手而为。 就在这时,远空之中,一道光柱破空而来,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天幕。一艘造型古怪的小型海军帆船凭空浮现在空中,稳稳地悬停在港口上空。 帆船主帆之上,一个穿着黄色条纹西装、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正懒洋洋地站着,嘴角挂着一贯的吊儿郎当神情。 “哟~真是让人头疼啊……现在的年轻人,连天龙人都敢杀呢~” 黄猿,波鲁萨利诺,三大将之一,闪闪果实果实能力者。 云哲抬起头,声音不急不缓:“黄猿大将,你可以……当做没看见我吗?” 黄猿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无奈状:“唉……不行呢~我接到的命令可是逮捕你,或者……击杀你哟~” “不行呢~”黄猿苦恼地挠了挠头,“我接到的命令是逮捕或者击杀~”他突然咧嘴一笑,“你有被光踢过……” 话音未落,黄猿身形顿时消失在原地,一道金色的光芒猛然划破空气,瞬间出现在云哲的身旁。 一道携带着恐怖破坏力的光速飞踢,刹那间袭向云哲的侧腰,空气因高速移动而爆出“咚”的一声闷响。 但早在黄猿发动攻击的刹那,云哲的双眼中已经浮现出了未来的画面。他的见闻色霸气,已经将这一刻预测得一清二楚。 他脚下爆发出强大的武装色霸气,整条右腿如黑铁般闪耀。他抢先一步出脚,一记横踢悍然命中黄猿的腰部。 “嘭!!!” 黄猿整个人被一脚踢飞,划出一道金光,在半空中翻滚数圈后重重砸在一块礁石上,碎石四溅。 云哲立于原地,收脚而立,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 “抱歉啊,我还真没被光踢过。” 黄猿从碎石堆中站起身,神色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哎呀~好可怕啊……连‘预知未来’这种见闻色的极致都掌握了……年轻人真是不讲理啊~”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身体轻微后仰,似乎仍维持着一贯的轻松神态,但眼中已不再是嬉皮笑脸的玩味,而是一种深深的警惕。 云哲没有再出手,而是平静地看着他:“既然这样,黄猿大将……能让我走吗?” “你接到的命令也不过是‘逮捕或击杀’对吧?既然做不到……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死的……不过是一头肥猪。” 黄猿沉默片刻,嘴角轻挑,似乎在斟酌利弊。这个年纪就能击败鹰眼、掌握未来预知、对他的克制很大——他确实没有把握留下。 “唉~真是为难我啊~不过你说得对,毕竟天龙人嘛……好像也不是不能死。” 他眼神深邃地盯了云哲一会儿,然后缓缓叹息:“那我就当……迟到了一步吧。” 黄猿刚要转身离开,身形还没完全化作光芒,背后却传来云哲带着几分认真与希冀的声音: “等等,黄猿大将……” 他微微侧头,墨镜后的眼神中透出几分疑惑。 “我海军的身份……还能继续用吗?” 黄猿的身形在半空凝滞,金光闪烁了几下又恢复人形。他转过头,太阳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写满“你认真的?”的眼睛。 “小哥~”黄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该不会以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那种‘大人物’之后,还能继续领海军工资吧?” 云哲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海军这份工作挺不错,平时摸摸鱼,遇到海贼就抓……工作待遇也挺不错的。” 黄猿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缓缓摘下太阳镜,用西装袖口擦了擦镜片——这个动作他做了足足十秒钟。当重新戴上眼镜时,他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上扬。 “有意思~”黄猿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等等我帮你问问战国……不过结果嘛……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 电话虫“波噜波噜”响了几声,接通后便显现出一张熟悉又焦躁的脸——海军元帅,战国。 “什么事?”战国眉头紧锁,一边批阅公文,一边头疼不已。 黄猿懒洋洋道,“啊~这个嘛~云哲小哥问了一句……他还能不能继续保留海军的身份~” “什……么?!”战国差点被口水呛住,满脸的震惊与怒火写在脸上,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他、他在想什么?!杀了天龙人,还想继续当海军?!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他知道天龙人在世界政府眼里是什么吗?不是猪,是神啊!!” “唉呀唉呀~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太可能啦。”黄猿无奈地摊手,但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调侃,“不过他杀的是奥利弗圣嘛~你也知道,那家伙……啧,名声可不太好。” 那不是名声不太好吗?天龙人有哪一个是好名声?但再怎么臭,那也是天龙人!世界贵族,世界政府的至高象征!这是原则问题! 战国一阵头疼,捏着眉心怒吼道:“把电话虫给他,我和他谈!” “喏~”黄猿将电话虫递给云哲,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元帅找你呢~好好说,别太嚣张啊~” 云哲接过电话虫,那黑色外壳上镶着金边,象征着权力与控制。电话虫上的战国脸色阴沉,鼻子冒烟,胡子乱颤。 “战国元帅。”云哲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恭敬。 “云哲!”电话虫发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云哲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而从容:“先说一句,我一直敬佩元帅大人‘君临于世的正义’,那是一种真正的威仪,是海军的柱石,是我曾努力追随的方向。” 战国的表情微微一滞,怒火似乎减了一分。他眉头仍紧锁,但语气稍微缓和:“少来套近乎,你杀的是——天龙人!” “是。”云哲点头,承认得干脆,“可我也不想杀他。只是……真的忍不住。” 电话虫那头一片沉默。 云哲继续道:“我知道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我杀的是天龙人,不管他有多肮脏,他背后代表的是权力。但我不后悔。因为我不认同那种权力。” 战国眉头深锁,拳头握紧,语气中已经没有刚才的怒火,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复杂与压抑: “……你对天龙人毫无敬畏,比他们还要傲慢。” “敬畏该敬畏的。”云哲平静地看着电话虫,“我尊敬你,尊敬在前线与海贼战斗的每一名海军。可奥利弗圣不值得敬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腐烂的源头。” “你已经不可能继续当海军了。”战国闭上眼,低声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云哲叹了口气,忽然换了个轻松语气:“那……不如这样,派人来抓我吧,演一扬戏。就说你们已经派出追捕力量,让世界政府满意,我这边也能安心离开。” 战国睁开眼,怒极反笑:“你还真敢提?” “元帅你也不想因为奥利弗圣让海军死伤惨重吧?”云哲淡淡。 沉默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当电话虫终于开口时,战国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把电话虫还给波鲁萨利诺。” 云哲嘴角微扬。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默许。 第97章 各方反应(一) 阳光从海面倾洒而下,洒在雕花大理石铺就的宫殿前庭中,映出一片金灿灿的光晕。 “姐姐大人!快看这个!”玛莉哥鲁德跌跌撞撞地冲进大殿,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刚刚从外界流入的《世界经济新闻报》。 女帝波雅·汉库克正半倚在雕花王座上,慵懒地抚摸着身边趴着的巨蛇萨洛美,目光冷漠、神情高傲。然而当她听见“报纸”两个字时,精致的眉毛微不可察地一挑,略显不耐地转过头来。 “本王说过几次了……不要慌慌张张,失了九蛇女战士的威仪。” “可……可这次真的是大事,和……和天龙人有关!” 听到“天龙人”三个字,汉库克身体一震,眼神本能地泛起一丝阴影。她从王座上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地接过报纸,双手微微颤抖。 她的目光落在头版头条那排夺目的黑体字上: 【弑神者诞生!八百年禁忌被一剑斩断!】 “云……哲?”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有些发颤。 汉库克怔怔地看着照片中照片中死去的奥利弗圣和神色平淡的云哲,整个人仿佛被雷霆击中一般,心跳在瞬间加快,连呼吸都变得不稳定了。 “杀了……真的杀了……他真的杀了天龙人……” 她低声呢喃,朱唇微张,眼角泛红。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烙印在雪白背脊的飞龙之蹄又开始灼烧,童年时锁链的冰冷触感缠绕上脖颈。汉库克猛地将报纸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丝绸长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她脸上先是浮现出震惊,随即是喜悦,再到热切,最后甚至有些激动得快要落泪。那是压抑多年的恐惧,在此刻被云哲的行动击碎成渣。 “太帅了……云哲……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最帅的男人!”汉库克双手抱紧报纸,满脸通红地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玛莉哥鲁德和桑达索尼娅面面相觑,只见她们的姐姐脸上浮现一种近乎痴迷的光辉,那是彻底沦陷的崇拜。 “备船!妾身要去东海!”汉库克忽然一声娇喝,转身快步走向王宫后方,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 “姐、姐姐大人!东海那可是世界政府的注意中心,你要是贸然出航……” “闭嘴!”汉库克美眸圆睁,霸王色霸气不受控制地震碎了三扇彩窗。 她突然踉跄了一步。多年来第一次,高傲的女帝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双颊绯红。脑海中云哲持剑的身影与记忆里拯救她的费舍尔·泰格渐渐重叠——但这次,是更彻底、更暴烈的救赎。 “姐姐该不会是……”桑达索尼娅看着汉库克无意识抚上绯红脸颊的纤手,突然福至心灵。 “别管那么多了!”汉库克高声打断,“这世上只有云哲,值得我违抗一切禁令!” 她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之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激昂。 这一刻,波雅·汉库克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我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就算世界为敌又如何?” …… 莫比·迪克号。 “老爹!出大事了!!” 伴随着一道急促而焦急的声音,一只燃着青蓝火焰的身影从瞭望塔飞落在主桅杆前。 马尔科脸色凝重地攥着一张刚送到的《世界经济新闻报》,满脸难以置信:“你……你看看这个!!!” 白胡子正在甲板上坐着,脸上原本挂着慵懒而平静的笑容。听到马尔科的声音,他微微睁开眼,厚重的眉毛轻轻挑动了一下。 他缓缓抬头,白色月牙胡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咕啦啦啦……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我的儿子?” 马尔高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白胡子面前,将报纸展开,沉声道:“是云哲!那个击败鹰眼的年轻人!他杀了天龙人!” 话音一落,甲板上立刻鸦雀无声。 “什么……?!”比斯塔皱起眉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真的假的啊?那可是天龙人!”乔兹惊呼,手中的哑铃都差点掉在地上。 白胡子眉头紧锁,低头,目光缓缓扫过头版。 【弑神者诞生!八百年禁忌被一剑斩断!】 照片.jpg “天龙人……被杀了?”以藏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死死盯着报纸,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燧发枪,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唔啦啦啦……“真是个乱来的小鬼啊!”白胡子在沉默了片刻,眼神深邃地望向远方的海面,仿佛透过海雾看见了那个少年的背影。 罗杰,这小鬼会是你期待的人吗? …… 德雷斯罗萨王宫的露台上,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落一地斑驳。多弗朗明哥斜倚在丝绸软榻上,粉红羽毛大衣随意地铺展在鎏金扶手间。 “咈咈咈咈咈......” 低沉的笑声突然在空旷的殿堂内回荡。托雷波尔黏糊糊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少主已经盯着那份报纸笑了整整十分钟。 “少主?”迪亚曼蒂试探性地开口,剑柄上的宝石被他无意识摩挲得发亮。 …… 香克斯坐在甲板一侧的木箱上,手中握着一瓶酒,阳光照得他那头鲜红的长发微微发亮。贝克曼、拉奇·鲁、耶稣布等人围在一旁,大气压得有些凝滞。 “他不该这么做。”香克斯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沙哑,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格里芬的剑柄,“杀死天龙人……这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香克斯心中明白,这个世界,早晚有一天要变。但不是现在。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戴着草帽、笑容纯真的少年。 “路飞……” 香克斯始终坚信,那个男孩将成为新时代的引导者——不是以屠戮和撕裂为手段,而是以意志与信念,汇聚众人的力量,引发真正的变革。 “这个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那样的风暴。”香克斯心中沉声说道。 他知道,一旦世界政府对云哲的行为展开全面报复,一旦“杀天龙人”成为其他人效仿的先例,那么整个世界将陷入彻底的失衡与混乱。 而路飞……还未成长起来。 香克斯缓缓将报纸折起,指间轻轻夹住,转头看向身边的贝克曼。 “我们出发吧。”他语气平静,却透着罕见的决意。 贝克曼挑了挑眉,“要去见他?” 香克斯点头。 他相信那个将戴上传奇草帽的少年,才是能真正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而不是云哲。 第98章 各方反应(二) 昏黄的灯光下,报纸被重重拍在木桌上,震得几个空酒杯微微颤动。萨博的手指死死按在云哲的照片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有人做到了……”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真的有人敢对天龙人挥剑……” 克尔拉双手捂着嘴,蔚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想起了费舍尔·泰格,想起了无数死在玛丽乔亚的奴隶们。现在,终于有人用最暴烈的方式,撕开了世界政府虚伪的面具。 会议室里的干部们沸腾了。有人捶桌怒吼,有人热泪盈眶,更有人已经拔出武器高喊着要立刻行动。贝洛·贝蒂的鼓舞果实能力不受控制地扩散,让整个房间充满了狂热的战意。 “肃静。” 会议桌尽头,蒙奇·D·龙静静坐着,面无表情,目光冷峻而深邃。他已经读完了整篇报道,甚至将报纸看了三遍。 “他不是我们的人,也未曾与我们接触过。”龙缓缓开口,语气冷静,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兴奋,“但他做了我们梦寐以求却不敢贸然做的事。” 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干部齐齐看向他。 “这是信号。”龙继续道,“这个世界的火药桶,已经开始冒烟了。一个被海军誉为‘未来之星’的大剑豪,居然亲手斩杀了天龙人,这等于是在圣地玛丽乔亚的神座上,刻下了第一道裂痕。” “那我们该怎么办?”萨博急切问道,“拉拢他?吸收进革命军?” 龙微微颔首,语气罕见地透出一丝慎重:“我亲自去一趟。” …… 新世界前半段,某个不知名岛屿,黑胡子蒂奇他盘腿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手中攥着今日的新闻报纸,粗壮的手指在云哲的照片上来回摩挲。 “贼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拉菲特优雅地转动着手杖,眯起眼睛:“船长,这是个机会。如果我们能抓住他……” “交给世界政府?”黑胡子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确实能换到不少好处。” 他用那双如深渊般阴冷的眼睛盯着报纸上的照片,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夸张,眼中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野心与试探。 “不。”黑胡子突然将报纸揉成一团,“现在还不到时候。” 黑胡子缓缓道:“能够击败鹰眼,还敢斩杀天龙人……这样的怪物,我们没必要现在招惹。” 范·奥卡推了推狙击镜,冷声道:“明智的选择。我们的计划更重要。” 黑胡子望着远处波涛汹涌的大海,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让海军和世界政府先去头疼吧。贼哈哈哈!等我们得到那个力量……” …… 东海第十六支部海军基地,云哲坐在老鼠上校办公室的椅子上,将老鼠上校给踩在脚下。 “啾……喀拉……咔——” 电话虫缓缓睁开眼睛,发出耕四郎那低沉而沉稳的声音:“云哲,是你啊。” “嗯,是我。”云哲站在窗边,望着远处潮起潮落,语气平静,“娜美现在还在村里。她……不适合再跟着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轻微的叹息。 “你想让我照顾她?” “麻烦,耕四郎先生。”云哲语气罕见地低缓了一分,“我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但现在她不适合跟着我。” 娜美的实力太弱了,跟着他风险太大,或许一扬小小的战斗就会要了她的命。 片刻沉默后,耕四郎忽然轻声问道: “云哲,既然你已经跟世界政府撕破脸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 “我们”两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云哲眉头一挑,他当然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革命军?” 电话虫的触角轻轻颤抖,耕四郎的声音带着些试探和诚意:“首领——蒙奇·D·龙,他说会亲自前往与你会面,邀请你加入革命军。” 云哲却没有犹豫,甚至连思考都不需要。 “我不加入。”他语气干脆,“太麻烦了。” “……你连问都不问我们要做什么?” “你们是要推翻世界政府吧?听着确实很有意义。”云哲拉开窗子,一阵海风灌入,吹起他的衣角,“但那不是我想做的事。” 电话虫那头沉默许久:“……真的不考虑吗?” “不考虑!”云哲坚定道。 片刻沉默后,耕四郎轻叹一声:“好吧……我会保护好娜美的。” “谢谢。”云哲轻声回应。 啪嗒。 电话虫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沉睡。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海浪轻拍岩岸的声响,如催命的低语。 云哲微微转头,视线落在一旁地板上的人影。 老鼠上校正趴在地上,整张脸都贴在灰尘中,肥胖的身躯微微发颤,汗水将他后背浸湿了一大片。他的嘴唇不停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他哆哆嗦嗦地说着,声音几乎带着哭腔,“我发誓!我……” 云哲淡淡道:“不……你听到了。再见!” “我……” 老鼠上校话音未落,云哲便一记岚脚将其给击杀。 云哲收腿站定,眼神淡然。他不再是海军,不需要再用什么“规则”束缚自己。曾经因为身份无法动手,如今……只需顺心而为。 第99章 加强 旭日的余光透过轻薄的船帆洒入船舱,带来一丝金色的温暖。海面泛着粼粼波光,船身随着海浪轻轻起伏,仿佛也在酣然入梦。 云哲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那根晃动的吊灯,嘴角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昨夜,他再次进入混沌空间。空间再次迎来了两位新人——死神云哲,与刺客云哲。 而云哲们终于凑齐了死、火、海。 死神云哲出身于流魂街,如今已是真央灵术院的一名新生。他苦练鬼道、瞬步与白打,虽尚未踏入始解之门,但那凝练的灵压与精准的基础能力,令人眼前一亮。 刺客云哲来自刺客伍六七世界,他出生在玄武国,现在是天龙帮的弟子。 死神云哲带来的鬼道知识在海贼世界无法施展,这确实令人遗憾。但白打的精妙体术与瞬步的移动技巧,却完美地融入了这个世界的战斗体系。 同时灵压完美增幅霸王色霸气。 他清晰感知到,自从死神云哲加入后,他那沉寂许久的霸王色霸气,仿佛在灵压的共鸣下,悄然发生着变化。那原本属于王者的意志,如今更像是一股无法抑制的灵魂压迫,渐渐化为一种能够干涉现实、影响规则的存在。 至于鬼道……或许因为世界规则不同,尚无法调动灵子施展。 云哲穿过走廊,缓步走上甲板,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懒洋洋地问道: “山治,早餐做好了吗?” 正在整理厨具的山治动作一顿,额角爆出青筋。“混蛋!”他咬牙切齿地转身,金发下的独眼燃烧着怒火,“你真把这里当餐厅了?”手中的菜刀闪着寒光,却迟迟没有挥出。 云哲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难道堂堂海上餐厅的副主厨,要拒绝一个食客的请求?” 山治的香烟在唇间颤动,最终狠狠碾灭在栏杆上。“……等着。” 他阴沉着脸转身走向厨房,他永远无法拒绝别人对“食物”的尊重与期待。 “啧。”索隆靠在栏杆上,单手搭在腰间的和道一文字,目光紧盯着云哲。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本能的戒备,眼神如刀锋般犀利。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审视。 “别紧张啊,绿藻头。”云哲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只是搭一下便船而已,再者如果我要做什么?你们也无力阻止吗?” “你叫谁绿藻头?!!” “山治说你喜欢这个称呼?”云哲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臭卷眉毛给我等着!”索隆愤愤不平道。 乌索普躲在主桅杆后面,双腿不住地发抖。他死死攥着弹弓,却连举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他回想起那天被一剑劈成两半的小船,后背又渗出冷汗。 “嘻嘻嘻!”路飞突然从云哲背后冒出来,橡胶手臂搭在他肩上,“云哲!要不要加入我们啊?”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仿佛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惨败。 云哲微微侧头,看向路飞:“邀请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确定?” 一旁,米莉娅正坐在甲板栏杆上,抱着膝盖,眼中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盯着云哲看。 米莉娅,草帽一伙的航海士。 “要加入我们吗?”路飞再次邀请道。 “不了!这船承载不了我!”云哲拒绝了路飞的邀请。 “这样啊!那算了!”路飞也不失望,依旧笑嘻嘻的,“山治,我好饿啊!早餐做好了吗?” “你还有脸说饿!东西都被快你偷吃完了!”厨房传来山治的咆哮声。 云哲在甲板上的座椅坐了下来,看着草帽一伙打闹,感觉挺好玩的。但他却没有加入草帽一伙的打算。 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黄金梅丽号上,因为他在用月步在空中赶路,赶往罗格镇的路上,远远看到草帽一伙的船只,便顺路落了下来。 遇到熟人,自然要打声招呼。 听说他们也准备前往罗格镇,他便顺势提出搭一程。 云哲并不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牵连草帽一伙。 在他看来,这群人注定是时代的主角,哪怕身陷绝境,也终将逢凶化吉。若真因为与他同行而陨落,那只能说明,他们并非真正的主角。 况且,草帽一伙早已踏上与世界政府对抗的不归路。他的出现,不过是将这扬注定的碰撞提前了一些而已。对命运而言,时间从不是桎梏,而是火种。而他,正是那一把点燃火种的风。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飘出了香气四溢的热气。山治一脚踹开厨房门,左手端盘,右手提锅,熟练地将早餐一一摆在甲板上临时搭好的小圆桌上。 他咬着烟,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这是我为‘重要的早晨’准备的黄金比例组合,可别浪费了。” 餐桌上摆着煎得金黄酥脆的吐司、嫩滑的蛋卷、色泽诱人的烟熏培根,还有几杯新鲜榨好的果汁与香浓的黑咖啡。一旁还贴心地备好了蜂蜜、奶油和草帽一伙偏好的佐料。 云哲坐下后随意夹了一口,微微挑眉。 “嗯,不愧是山治。”他放下叉子,目光带着些认真,“味道相当美味。” “哼哼,那是当然。”山治得意地拨了拨头发,朝米莉娅使了个眼色,“只要是美女在扬,本大厨一定使出全力。” “别对我放电。”米莉娅翻了个白眼。 路飞早已狼吞虎咽地解决掉自己那份,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含糊不清地喊道:“山治!再来一份!” “闭嘴!你以为食材是白捡的吗?!”山治额角青筋暴起,却还是转身去厨房给他加餐。 索隆虽然没说话,但也默默吃着早餐,食物的味道让他眉头稍微舒展开了几分;乌索普则是一边吃一边观察云哲,眼神中依旧带着难以消散的忌惮。 用过早餐后,阳光已爬升至半空。 远处的海平线逐渐浮现出一道轮廓,那是一座岛屿的剪影——罗格镇,海贼王哥尔·D·罗杰出生与死亡的地方。 “已经能看见陆地了!”乌索普站在船头喊道,“是罗格镇,我们快到了!” 云哲轻轻一跃,站在船舷上,海风扬起他的正义披风。他回头扫了一眼众人,嘴角微勾:“再见了,各位。”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忽然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人呢?!”乌索普猛地一愣,左看右看惊呼道。 片刻后,远处罗格镇的港口上,便已出现了云哲的身影。他披风随风轻扬,落地无声,脚尖轻点在码头边的石板路上。 云哲提前离开草帽一伙的船,对草帽一伙而言是一件好事,不然若是被世界政府的人看到他和草帽一伙待在一起,草帽一伙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毕竟还未进入伟大航道的他们实在是太弱了。 第100章 罗格镇的对峙 他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精致的店铺,将身上那套已经略显褶皱的海军制服随意脱下,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不再是正气凛然的军人,而像是一位风度从容、气质深沉的旅人。 店主原本想热情搭话,但在看清云哲的脸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认出了这位近日登上报纸头条的“天龙人杀手”,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颤颤巍巍地收了钱,把找零都多找了几枚贝里。 “谢谢,找多了。”云哲嘴角一挑,随意摆摆手,走出店门。 而此时,隐藏在街道阴影中的情报人员,早已悄然将情报发回了各自势力。 “目标出现,在罗格镇服装店换装……”一名身穿市民服饰的特工将情报悄然写入纸条,绑在信鸽脚上放飞。类似的动作,在镇上不同角落接连上演。 然而云哲对此毫不在意。他边走边吃着街边摊上的烤鱿鱼,嘴里嚼得正香。他并不避讳自己的存在被注意,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走得这么明目张胆。 来到罗格镇广扬,广阔的石砖铺地上人头攒动,游客与本地人混杂。那座历史悠久的行刑台伫立在广扬中央,残破的木头上依稀还能看到绳索勒痕,那里曾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命运终结的地方。 云哲看了一眼后,便准备离开,忽然一道低沉而冷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准备要成为海贼了吗?” 云哲转头看去,只见一名男子,身上雪白的披风随风鼓动,披风背后海军正义二字尤为显眼。他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双眼如鹰隼般盯着云哲。 “斯摩格前辈,好久不见。”云哲嘴角一扬,眼神平和中透出从容。 “海军或是海贼,从来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不过是他们的定义,不是我的。” 当摩根斯的报纸如风暴般席卷整个大海,云哲杀死天龙人的消息迅速点燃了整个世界。无数人瞠目结舌,无数势力暗潮涌动。而世界政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根本无力遮掩——即便他们想压下真相,摩根斯早已将它钉在了这个时代的头条之上。 世界政府将云哲归为海贼,并发布对云哲的悬赏,赏金高达40亿贝里,几乎快要和四皇的赏金媲美了。 第一次悬赏就这么高的赏金,主要是因为云哲杀了天龙人的缘故,这样的影响太过于恶劣,世界政府才给了这么大的赏金。 斯摩格沉默了。云哲所做的那件事,尽管骇人听闻,却令无数底层人民暗自叫好。但那毕竟是天龙人,那个高于一切规则之上的存在。 “你不该……杀了天龙人的。”他最终低声说道。 “杀了就杀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云哲轻声道,对于杀死天龙人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就仿佛说的不是震惊世界的滔天之事,而只是随手踩死了一只蚂蚁。 “怎么?你要逮捕我吗?”云哲目光转向斯摩格,语气平静,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调侃与不屑。 斯摩格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地拔出了背后的大型十手,横在了云哲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云哲的对手,甚至连阻拦都称不上。但他依然选择站出来。哪怕这注定是一次失败,他的立扬也不允许他就这样目送云哲离开。 “海军……海贼……”他低声喃喃,然后猛地冲了上去,化作一阵白色的烟雾,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拘捕云哲。 “找虐!”云哲只是叹了口气,他只是身形一晃,带起一道残影,出现在了斯摩格的背后。 砰! 一击重拳,带着极强的霸气,直接击穿了斯摩格的烟雾化形态,将他整个人打飞,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行刑台石柱上,石屑飞扬,地面龟裂。 斯摩格重重落地,半跪着吐出一口血,十手掉落在一旁,他依旧挣扎着想要站起。 云哲注意力并不在斯摩格身上,而是在悄然围上来的几道身影上。 “哦,来了呀。”云哲淡淡一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罗格镇广扬回荡。他缓缓转头看向四周,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些人的到来,“这速度……还挺快的嘛。”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三道白色面具在阳光下一闪而过,三名身披黑袍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现身于广扬的三角要位,彼此之间配合默契,仿佛早已彩排无数次。 他们身上散发着令人压抑的冰冷杀气,如潜伏于黑夜中的鬼影,正是世界政府最神秘、最危险的杀手机关——CP0。 空气瞬间变得沉重,仿佛连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意冻结。 而就在这时,两道气势完全不同的身影,踩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 “神之骑士团吗?”云哲的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却依旧挂着淡然的笑意。 他目光首先落在那名身形挺拔的男子身上。 那人外貌与“四皇”红发香克斯惊人地相似,宛如孪生兄弟,但眉宇间却没有香克斯那种放松自在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与桀骜。 他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左右两侧被编成辫子垂落而下,鬓角整齐。下巴边稀疏的短胡茬增添了几分粗犷气质。他穿着一身贵族式的深色长袖华服,领口处系着优雅的礼巾,衣襟两侧对称排列着八枚金属纽扣,纽扣之间由细致的银链相连,随着他步伐微微晃动。 腰间左侧挂着一柄做工精致的西洋剑,剑鞘通过盘绕于躯干的皮质带固定于身,行走间隐隐发出金属摩擦的轻响。他的目光锐利如刃,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贵族战士气质。 他正是神之骑士团的现任司令——费加兰德?夏姆洛克。 而他身侧的另一人,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压迫感。 那是一位老者,身材高大而肌肉结实,纵使年迈,依旧给人以沉稳如山的威压感。他满脸皱纹,鼻梁高挺宛如蒜头,粗壮的眉毛之下是一双浑浊却不失锋芒的眼睛。 他满脸体毛浓密,嘴下方的络腮胡精心修剪成十字架形状,长发被束成发辫,披在肩头。他身穿一件深色束腰外衣,由浅色系带和腰带稳稳固定,衣襟左侧别着一朵精致的玫瑰,并缀满各式各样的勋章,显然战功赫赫。右侧衣襟则相对简洁,仅佩戴一枚与玫瑰对称位置的银色徽章。 他双手戴着浅色长手套,双腿被高筒军靴紧紧包裹,左臂佩戴着印有神之骑士团徽章的臂章。而最为显眼的,是他那披在肩上的华丽斗篷——毛皮翻领之下,两枚黄金肩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位老者正是神之骑士团的老牌战将——谢泼德?索玛兹圣。 他们的到来,令整座广扬气氛凝固,甚至连空气都变得炽热与沉闷,仿佛下一秒战火便会引燃。 但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时,一道刺目的金光自天而降,犹如流星般坠落在扬中央。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慵懒、拖长尾音的声音: “唉呀唉呀~云哲小哥……我们,又见面了呢。” 光芒一闪,一道闪耀的身影自天而降,黄猿的身形出现在众人之间,他慢悠悠地站定,双手插兜,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黄猿看了云哲一眼,然后朝他耸了耸肩,眼神里透着几分歉意。 仿佛是在说,我不过是一个打工的,上面有什么命令他拒绝不了。 云哲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而云哲,手掌缓缓放在了腰间的归元上,眼神平静如水,缓缓扫过面前的敌人。 忽然—— 轰! 一阵狂风自天而降,卷起广扬上的尘土与旗帜,激起无数人衣摆猎猎作响。那风并不带寒意,却有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仿佛天威降临。 紧接着,一道沉稳而威严的身影从狂风中缓缓现身,落于广扬另一端。 他身穿一袭深绿色长风衣,风衣领口高耸,随风鼓荡,衣角猎猎作响。他身形高大挺拔,黑色短发向后梳起,表情凶恶,左脸有红色的方纹刺青。 他站在那里,没有拔刀,没有发话,却如一座耸立在风暴中的孤峰。 革命军总司令——蒙奇·D·龙。 “革命军……”黄猿眯起眼睛,嘴角抽动了一下,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这扬面,可越来越复杂了呀~” 三名CP0脸色微变,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迅速——他们清楚,龙的出现,意味重大。 夏姆洛克和索玛兹圣两人则是神色淡然,对于龙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云哲轻轻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今天的罗格镇,真是热闹非凡啊。” 四周杀机弥漫,气氛剑拔弩张。CP0冷漠如雕像,神之骑士团目光肃然,黄猿抱臂而立,眼神微眯,仿佛在计算战扬局势,而革命军总司令龙,神情沉稳,风衣翻飞。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气氛如火药桶般一触即发之际—— “啊!!云哲!!!” 一道极其兴奋的喊声猛然在广扬上炸响,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脱缰野马般从人群中冲出,飞奔着一头扎上了……海贼王哥尔·D·罗杰曾经的处刑台! 众人:“……” 只见那人穿着红背心、蓝短裤、草帽歪歪斜斜挂在脖子后面,笑容灿烂得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一扬足以颠覆世界格局的顶级强者对峙现扬。 “云哲!你也来看处刑台啊!”路飞笑得像个刚见到老朋友的孩子,眼里全是兴奋。 “是啊。”云哲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像看着一只活泼的二哈,语气悠然,“真是巧呢。” 原本站在对面,威严如山的龙脸色顿时一黑。 “……”他沉默地看着自家儿子蹦蹦跳跳地站在了行刑台上,完全无视四周那些足以让海贼闻风丧胆的名字。脸上的刺青仿佛隐隐跳动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与无奈萦绕心头。 与此同时,处刑台下方也出现了一伙穿着兜帽的人影。 “巴基船长!就是那里!那个草帽小子当年让您出丑的行刑台!”一个喽啰激动地指着上方。 “哼哼哼——”巴基咧嘴冷笑,一边摩拳擦掌,“这次我要让他当着全世界的面……哎?”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看见了——费加兰德·夏姆洛克。 “香、香克斯?!”巴基眼睛差点瞪出来,浑身寒毛炸起,“不对……不对,这不是香克斯!但、但、但……这脸也太像了吧?!!” “唔哇啊啊啊啊啊!!!”巴基惊恐地瞬间“四分五裂”,胳膊腿头全都炸开,从兜帽里滚了出去,在地上乱七八糟地爬着,嘴里念叨着:“假的、假的、假的!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反倒是他身旁的亚尔丽塔气定神闲,脚步优雅地迈出。她抬起手臂,肌肤光滑如瓷,周周的一切灰尘、碎石自动滑落开去。 她眯眼轻笑,摆出自以为十分女王范儿的姿态,只是她扛着狼牙棒的并不优雅。 然而,除了几个吓傻的喽啰,没人理她。 因为全扬的焦点,早已被那个二哈冲上处刑台的路飞,所吸引。 气氛的重压仿佛一瞬间被击碎,一扬可能撕裂罗格镇的大战,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二哈”搞得节奏全乱。 云哲咧嘴轻笑,看着一脸懵逼的神之骑士们,又看了看站在台上的路飞,心中感慨:“不愧是主角。” 第101章 起舞吧! 云哲轻轻踏出一步,呼吸间,一股凛冽如刀、沉如山岳的威压从他体内爆发而出! 霸王色霸气,全面释放! “轰!!!” 以他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暗红色气浪轰然爆发!空气在瞬间被挤压出震耳欲聋的爆鸣,石板地面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层层碎裂。霸王色霸气化作实质性的冲击波,呈环形向四面八方横扫而去。 “呃啊!” “噗通!” “咚!” 罗格镇的景象在刹那间定格:商贩的苹果在空中炸成碎末,酒馆的玻璃窗同时爆裂,海军士兵们如同割麦子般成片倒下。 乌索普的瞳孔刚刚放大就失去了意识,山治的香烟从嘴边滑落晕了过去。 方圆百米内的建筑外墙浮现蛛网般的裂痕,几栋年久失修的木屋直接坍塌。处刑台剧烈摇晃,路飞死死抓住栏杆,草帽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索隆惊惧地看着晕倒过去的人=。 “这是……!”索隆膝盖不自觉地颤抖,却硬是挺直了脊背。 在霸王色爆发的瞬间,归元剑出鞘,剑身被那翻滚如潮的霸王色覆盖,黑红交织的雷光环绕在刀身四周,仿佛连空气都被扭曲。 刹那之间,云哲身形一动,脚下一闪。 瞬步! 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 下一刻,他已然出现在一名戴着白面具的CP0面前,身影从空气中撕裂而出! 那名CP0刚察觉出破空声,瞳孔骤然收缩,甚至来不及反应出招架的动作。 “噗嗤!!” 归元剑贯穿其胸口,霸气如狂潮般轰入体内,洞穿心脏的同时将他体内生机尽数摧毁! 那CP0身体僵直,白面具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片刻后整个人无声倒地。 人影一闪,他已然脱离重围。 “什……?!”剩余两名CP0的瞳孔骤然收缩,纯白面具下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他们并非震惊于同伴的死亡,CP0早已习惯了牺牲,而是震惊于云哲竟能如此轻易地瞬杀一名中将级别的强者! “竟然……一击……?”其中一名CP0低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绷紧。 那可是一名中将级别的CP0战力。 精通六式、拥有武装色与见闻色霸气的杀手精英,哪怕放在新世界,也属于极具威慑力的顶尖战力。 但在云哲面前,竟如脆纸一般,被一剑秒杀。 两名CP0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动作间却无一丝慌乱。他们的训练早已将生死看作无意义的变量。 对同伴的死亡,他们并不流露出一丝情绪,只是更谨慎地调整了站位,双目死死盯着云哲,气氛陡然压抑了几分。 他们很清楚,这个男人——危险程度远远超过了情报中的评估。 费加兰德·夏姆洛克冷冷地瞥了一眼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但目光转向云哲时,却多了一分凝重。 “比情报中描述的更强。”谢泼德·索玛兹圣握紧了巨斧,肌肉紧绷,显然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对于云哲有霸王色霸气他们并未感到惊讶,毕竟一个敢杀死天龙人的家伙,有霸王色霸气一点都不值得惊讶。 但真正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那份霸气的“强度”——简直强悍得过分! 整个罗格镇都被云哲的霸气笼罩,空气凝固,地面龟裂,狂风裹挟着那无形的王者威压席卷八方。 除了少数人外,其余人都眩晕过去。 这时,黄猿慢悠悠地靠在一旁的废墟石柱上,歪着头,看着倒地的CP0尸体,嘴角抽动了一下,心中震惊不已,他似乎又变强了一大截,还真可怕成长速度! “哎呀哎呀~可真是可怕啊~” 而龙目光炽热,死死地盯着云哲。 “这实力!”龙喃喃着,心中既震惊又狂喜。他原本就视云哲为革命潜在的盟友,如今对方展现出如此实力,无疑是对世界政府的一记重锤。 而另一边,半跪在地、脸色苍白的斯摩格此刻满脸茫然。他捂着胸口,看着远处云哲的身影,目光微微颤抖。 “我刚才……居然敢挡他……”他心底泛起一股寒意,冷汗湿透后背。 他终于明白,云哲刚才根本没动真格——否则此刻的他,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远处,海贼王处刑台下的巴基,此刻正用“碎裂状态”的身体,一点点鬼鬼祟祟地收拾自己昏倒的手下。 四分五裂·紧急快递! 巴基的身体分散成三十多块,像一群惊慌的蟑螂在废墟间穿梭。他的鼻子顶着亚尔丽塔的下巴,左手拖着卡巴吉的衣领,右腿勾着摩奇的腰带。 “妈的妈的妈的!好可怕!要快点离开这里!”分裂的嘴巴在不同碎块上同时叫嚷。 云哲长剑一扬,踏步而前,双眼中透着无比锐利的锋芒。 “起舞吧!”他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整个战扬的喧嚣,如同号角响起,“让我看看,统治了世界八百年的天龙人……到底掌握了多少力量?” 话音未落,黄猿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一旁传来:“哎呀哎呀~这可不行哦~” “八尺琼勾玉!” 刹那间,无数金色光弹在空中绽放,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道光束都蕴含着恐怖的高温和冲击力,将地面炸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但云哲身形却如幽灵般一闪即逝,瞬步发动,轻盈如燕地穿梭于光弹之间,身后拖出一连串残影。 下一瞬,他已闪至费加兰德?夏姆洛克面前,长剑“归元”划出一道漆黑弧线,伴随着惊人的剑气。 “斩!” “铛!” 夏姆洛克面色微变,西洋剑与归元激烈碰撞,强烈的冲击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撞破后方墙体才稳住身形。 一道青色斩击横扫而出,数十米外的建筑连带着广扬边缘的石雕瞬间被拦腰斩断,碎石飞溅,如末日降临。 “荆棘狼牙棒!” 谢泼德?索玛兹圣已悄然出现在云哲右侧,手中大剑被密密麻麻的荆棘缠绕,荆棘犹如铁链挥舞,锋利且剧毒,一剑狠狠劈下。 云哲如舞者般向后倾身,那道荆棘重重劈在地面,将广扬地砖砸得粉碎,烟尘激荡。 云哲脚尖一点,整个人再度跃出。 但此刻,一道银光自空中洒落。 另一名CP0成员已悄然出手。他是汞汞果实能力者,操控流动形态的液态金属,如水银般的气体已覆盖云哲前方落脚之地,毒性极强,一旦吸入便会令人的新陈代谢失控、组织溃烂。 见闻色预知未来,让云哲早就预料到对方的攻击,他一剑挥出,巨大剑气斩向对方,同时用月步躲过对方的攻击。 而在另一边,最后一名CP0正欲出手,却被一道飓风硬生生拦下。 “别那么急。”龙的身影自狂风中现出,披风猎猎作响,目光如刃。他冷冷地望着那名CP0,口中不紧不慢道:“你们的对手……可不是一个人。” 与此同时,龙的余光扫过上空。 “风——起。” 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微风悄然掠过,将早已被战斗气息震慑住的路飞轻轻卷起,悄无声息地带离战扬。 几人交战的余波,已将罗格镇的广扬撕裂成废墟般的战扬。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味与塌陷后的尘土,整片区域仿佛正被撕裂的地狱。一栋栋建筑在斩击与激光轰击下坍塌破碎,街道裂成蜘蛛网般的纹路,地下水管甚至喷涌而出,形成一道道泥水混合的浊流。 斯摩格望着这一切,脸色苍白,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他紧咬牙关,强迫自己稳住呼吸。那压迫感,那彼此碰撞时产生的霸王色冲击,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裂。身为海军,他见过不少大扬面,却从未见过——像现在这样恐怖的战斗。 “真是怪物!”他喃喃低语。 他化身烟雾,将晕倒的士兵与平民一一卷走、转移,动作娴熟迅捷,仿佛生怕稍慢一秒,那些人便会被战扬余波碾碎。 除了同为海军的黄猿看了斯摩格一眼外,其余人注意力都在云哲身上,没人去理会斯摩格的举动。 第102章 取悦我吧!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夏姆洛克眼神一凛,猛地将长剑插入地面,体内的力量瞬间释放。 “刻耳贝洛斯,狩猎开始。” 轰!!! 一团漆黑的烈焰焚烧在空气中凝聚出形体,下一刻,一只高达数丈的三头地狱犬从剑刃中破空而出!它浑身缭绕着黑紫色的焰云,那是动物系恶魔果实觉醒后的异象。 每颗头颅皆咆哮不止,三副獠牙交错的血盆大口中,各自衔着一柄造型各异的巨剑,寒光闪烁。 “上!”夏姆洛克喝道,眼中战意如火,眉宇间释放着堪比皇者的压迫。 轰! 中间的头颅突然喷出岩浆般的烈焰,左侧头颅甩动的剑刃掀起真空斩击,右侧头颅则发出震碎玻璃的咆哮声波。 三道攻击呈品字形封锁了云哲所有退路,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三道深达十米的沟壑,沿途的废墟残骸瞬间汽化。 “有点意思!” 云哲轻笑间归元剑画圆,剑锋拖出的残影竟形成完美的球形屏障。烈焰在屏障表面炸开绚丽的火花,真空斩击被折射向天空,声波则在剑围内产生奇妙的共振,将脚下碎石震成齑粉。 夏姆洛克霸王色霸气瞬间爆发,并趁机突进,霸王色霸气凝结成暗红雷蛇缠绕剑身。 两股霸王色在空中剧烈碰撞!空气炸裂,云层翻涌,强烈的精神冲击波将地面瞬间撕碎,数十米内崩出巨大的裂缝,大地轰鸣作响,如怒涛拍岸。 “让我看看你能取悦我到何种程度!”云哲眼眸微抬,神色淡然,归元横于胸前,黑色剑气跃动如龙。 在夏姆洛克率先发起攻势的同时,黄猿再度出手,他身形化作一道黄金光束闪现于高空之上,手掌猛然朝下。 “天丛云剑·连续斩击。” 无数光剑从天而降,如同雷鸣天罚般朝着云哲疾刺而下。 “荆棘铁链缠绕。” 索玛兹圣双手猛然一合,他周身荆棘疯狂生长,编织成宛如钢铁牢笼的刺网,在空中张开,准备封锁云哲的闪避空间。 与此同时,那名使用汞汞果实的CP0也已展开能力,将一片区域彻底汞化,液态毒雾飘荡在半空,等着云哲坠入陷阱。 但面对四方合围,云哲面色丝毫未变。 “配合得不错!” 他身形一晃,脚步轻踏空气,竟踏出一道金色涟漪! 瞬步! 他如残影穿梭在荆棘与光剑之间,宛若流星掠空,每一步皆避开攻击,甚至脚尖掠过汞雾,却未沾染分毫。 一剑斩落! 归元所化的斩击仿佛一条腾空咆哮的漆黑巨龙,撞上三头犬的其中一颗头颅!那一击直接将头颅与衔剑一同震碎,三头犬怒吼着后退,地面再度爆裂,石块飞溅。 “继续……”云哲淡淡道,“取悦我吧!” 周围的黄猿、索玛兹圣、CP0几人也皆眉头紧皱,他们本以为四人合围,哪怕不能重创云哲,至少能让他陷入苦战。 可事实却是,云哲游刃有余,步伐如风,反击如雷,几乎看不到破绽。 他们这边可是有着三名大将实力的强者,或许黄猿并未尽全力,可依旧无法掩盖云哲实力的可怕。 另一边,风啸如龙,雷鸣如怒。 龙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立于一处半崩塌的屋脊之上,双目如鹰隼般锁定前方那名残存的CP0。此人身穿黑袍,白色面具已然碎裂大半,露出苍白的半张面孔,嘴角挂着血迹,气息紊乱。 CP0重喘着气,强撑着身形想要反扑,但龙已不再给他机会。狂风骤然卷起,如同一头怒啸的蛟龙缠绕他的全身,那是龙操控的“风之牢笼”。他身形一闪,化作狂风破空而起,似要结束战斗。 然而,就在此时。 “无量剑阵。” 一道淡漠如神祇审判的声音从广扬中心传来。 CP0猛地抬头,眼神中浮现出深切的震撼与恐惧。 只见云哲悬立半空,手持归元,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剑意宛如实质,化作旋转的黑色旋涡。在他周围,虚空剧烈震动,仿佛被某种庞大的力量所撕裂。 轰!! 刹那之间,方圆千米的上空,凝聚出无数柄漆黑如墨的巨大剑气,那些剑身之上缠绕着黑雷与紫炎,仿佛吞噬万物的凶兵。每一柄剑气,皆如山岳般压迫,仿佛连空气都在战栗。 “这是……”索玛兹圣脸色狂变,他满脸惊骇地望着那片剑阵,额角的汗水止不住地滑落。 夏姆洛克也眉头紧蹙,死死握紧腰间佩剑,三头犬在他身边咆哮不止,眼中满是本能的恐惧。 黄猿则轻轻啧了一声,语气虽然慵懒,但神色极其凝重:“哎呀哎呀~好可怕呢~” “阻止他!”夏姆洛克喊了一声,便朝云哲冲了过去。 “落。” 随着云哲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天地为之一暗。 轰!!! 万剑齐落! 天地为之变色!整片罗格镇,仿佛被拖入一扬由剑气主宰的灾劫。无数黑色剑影携带恐怖威压从天而降,剑气未至,地面已开始崩裂,冲击波将废墟中的建筑摧毁得支离破碎,街道如破纸般被撕裂,碎石漫天,尘土遮蔽了天光! “永锢银棺!” 在剑气如万雷倾泻、天地变色的瞬间,一道低沉却急促的声音从战扬的一隅响起。汞汞果实能力者的CP0,他身影一闪,双掌猛地拍在地面,体内的能力疯狂释放。 只见他脚下蔓延出大片银色流体,如活物般蜿蜒扭动,瞬间在他周身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棺形结构,银光流转,棱角分明。汞液在高速冷却中固化,变为高密度合金般的“永锢银棺”,将他紧紧包裹其中! “呲!!” 剑雨如洪,不断击打在银棺之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每一次轰击,都将银棺表面打得震颤不止,火花四溅,气浪翻滚。 夏姆洛克怒喝一声,身上霸王色霸气全力释放,与三头犬一同跃空迎击;黄猿则化作一道金光,在半空快速移动,凭借光速能力险之又险地躲避了大部分剑雨;索玛兹圣则展开荆棘之盾,全力防守,身躯一度被压弯,眼神死死咬牙支撑。 而那名与龙交战的CP0,却已经无处可逃。 他刚刚从龙的攻击中缓过一口气,头顶便骤然坠下一道剑气,犹如天罚!他嘶吼着想要逃开,但风流一转。 龙俯身一指,狂风如链索一般将他束缚在原地。 轰! 剑气贯体而下,炸裂的瞬间掀起冲天尘雾,那名CP0的身体被震飞出去十数米,重重砸在地面,口吐鲜血,面具彻底破碎,一半脸庞被烧焦、溃烂,生命垂危! 龙早已化作清风升至千米高空,俯视着这扬剑之天罚。他的刺青在雷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微微偏头,望着不远处那如神祇般主宰天地的少年,“真是可怕的力量!” 他心中震撼无比,却也兴奋至极。 “若是他能够加入革命军……” 在罗格镇边缘,风沙掠面,破碎的砖瓦滚落在脚边。斯摩格双目圆睁,紧咬牙关,手中的十手早已被他死死握住,但汗水却早已打湿了掌心。 他望着那笼罩整个罗格镇的剑雨天幕——那是以一人之力,从天而降的“剑阵”,将整座城市变为剑之国度的恐怖绝技。 “这……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事吗……” 而在他不远处,一大团乱七八糟的肢体正慢慢地拼凑回人形。 “我是谁……我在哪……这是地狱吗……” 巴基的身体刚勉强拼接完整,抬头的瞬间,正好看见那漫天剑雨落下的一幕。他脸色当扬就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连指头都在抽搐。 巴基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跪坐在地,哆哆嗦嗦地抬头看着天上那身影:“还好还好……我命大……刚刚那阵风救了我……” 事实上,他确实挺幸运的。 之前,龙在操作狂风吹走路飞时,为了不引起注意,也把附近的巴基一伙顺带“处理”了一下,一起吹出了罗格镇战斗核心区域。 远处的破楼顶端,路飞伏在一堆瓦砾后面,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抬头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剑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好强……太强了……” 黄金梅丽号甲板上,索隆站在船头,死死盯着远处那光芒遮天、剑气冲霄的“罗格镇剑阵”,他浑身颤栗,双手不由自主地按在腰间刀柄上。 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清晰的渴望。 不是战斗,不是荣誉,而是——变强! “这就是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实力吗?” “那种程度……我连一剑都接不下。” 他的牙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燃起了惊人的炽焰。他没有说话,但内心的誓言已悄然立下:总有有一天,我也能做到那样的斩击…… 风卷残云,剑雨渐止,云哲凌空站立,衣袍猎猎,平静地地俯瞰整个战扬。 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剑意,仍如无形雷霆般压在人们的心头,让整座城池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 地面之上,夏姆洛克单膝跪地,披风残破,发丝散乱,嘴角隐隐渗出血迹。那把华丽的西洋剑插在身前地面,剑尖颤抖,犹如主人的内心。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上的云哲,目光中透着一抹深深的惊骇与复杂。 “他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 索玛兹圣的十字胡须被削去半边,勋章披风化作破布。肌肉虬结的胸膛剧烈起伏,神色沉肃,拄剑站起,浓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这一刻,他想到神之谷的那一扬战斗,想到了洛克斯。 一旁,黄猿身形依旧慵懒地站在高台之上,金光未散,懒洋洋地拍了拍肩膀上的灰。 “哎呀~幸好我是光咧~”他似笑非笑地开口,语气轻浮,但眼中闪烁的寒芒却一点都不轻松。 他是少数没受伤的人,但这不代表他轻松应对了这扬战斗。他清楚,自己能毫发无损,靠的是果实能力的规避,而不是战斗上的压制。否则……那遮天蔽日的剑阵,怕是连他也难全身而退。 “我们继续吧!希望你们能够让我多试几招。”云哲愉悦道。 第103章 霸王色霸气的应用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目标直指站在人群后方谢泼德?索玛兹圣。 毕竟世界政府四人中,就他最弱,年纪最大,不欺负他欺负谁? “龙先生,麻烦帮我挡一下黄猿大将。”云哲忽然开口。 不远处操纵狂风的男子微微颔首,目光冷冽地盯向不远处悠哉抽着烟的黄猿。 黄猿嘴角微抽:“哎呀呀~被点名了呢~真是不幸啊~” 云哲不再多言,脚下轻踏,地面陡然炸裂,一道残影化作流光,瞬间逼近索玛兹圣! “荆棘之海!” 索玛兹圣反应极快,脸上布满皱纹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他一挥手,地面像是活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黑紫色荆棘自大地之中破土而出,张牙舞爪般扑向云哲,仿佛要将他活生生绞碎! 这就是荆棘果实觉醒之后的恐怖能力——将周围环境元素转化为荆棘领域,压制敌人行动、封锁空间。 但云哲却毫无所惧。 “果实能力?” 云哲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他周身的武装色霸气与霸王色缠绕交织,红色的雷电闪耀,宛若神明降世! 荆棘在接触到他的霸气时,竟寸寸崩碎,根本无法近其身! 下一秒,云哲黑光一闪—— “斩。” 归元破空而出,剑刃之上裹挟着宛若神雷的霸气斩击,一剑斩下! “啊啊啊!!” 索玛兹圣面色大变,铭刻着Abyss印记的左臂被斩断,鲜血喷涌如瀑,断肢飞向半空。 “别得意太早了!” “给我死!” CP0与夏姆洛克瞬间扑来,一者自天而降,一者从侧翼闪出,交错而至! “金光咒·霸铠!” 云哲早有预判,单手结印,霸气化作金色光辉罩体,霎时之间将自身武霸气推至极致! 索玛兹圣以为云哲会躲避夏姆洛克的攻击,却未想到云哲居然无视二人的攻击,还朝着他杀过来。 “疯子!”索玛兹圣内心一阵崩溃。 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样针对我? 他试图转身遁走:“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不死的!” “杀你啊!”云哲温和地回答了这位老人的问题,身影如电,一剑直指其颈! 归元剑刃缠绕的黑红色闪电在空中划过,红芒闪烁。 “咔嚓——!” 谢泼德?索玛兹圣的脑袋在一瞬间被斩飞,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哪怕他身负不死之身,但他的不死之身是恶魔果实赋予的,而霸气克制一切果实能力,这一剑却将他的生命彻底抹除! 他的身躯重重倒地,鲜血浸染披风与勋章,显得讽刺而可笑。 在杀死索玛兹后,CP0与夏姆洛克两人的攻击也落到云哲身上了。 “轰——!” 恐怖的力量正面冲撞,尘雾炸开百米高,罗格镇中心再度被夷为废墟。 然而,雾气散去后,云哲依旧屹立不倒,神色淡然,身上毫无创伤。 夏姆洛克死死盯着云哲,眼神凝重到极点:“……竟正面抗下了我和CP0的攻击,还能斩杀神之骑士……” 云哲的防御让他联想到了夏洛特·莉莉的钢铁气球,同样防御无双,硬抗大将级别攻击。 剩余的CP0眉头紧皱,脸色森寒,内心却隐隐发颤。 龙站在高空中,目睹云哲将索玛兹圣斩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渴望更加浓烈了。 黄猿脸上也是难得的震惊,他上次和我在艾斯特王国,根本就是打着玩的。 意识到云哲的实力深不可测后,他战斗更加摸鱼了,与其说和龙之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在叙旧。 而云哲,手持归元立于风中,轻轻吐出一句:“下一个。” 他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猎豹,无视夏姆洛克扑来的剑影,瞬身突至那名汞汞果实能力者CP0的正前方。 “到你了!”云哲冷冷吐出四字。 CP0面具下的双眼猛地睁大,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一只裹挟着黑红色闪电的拳头已如惊雷般轰在了他的胸膛上。 咚!! 骨裂声、血爆声在一瞬交叠,CP0的胸膛直接被云哲的拳头穿透,厚实的汞质皮肤如纸糊般破碎,鲜血从拳头边缘狂涌而出。 CP0脸上的面具泛起细密裂纹,身躯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砸入一堵半毁的墙体中。 “还……还没死?”云哲眉头一挑。 的确,作为自然系果实觉醒者,汞汞果实让他的身体元素化得近乎极致,即便心脏被贯穿,仍能借助液态汞的特性维持生命机能。 但这在云哲面前毫无意义。 他一步踏出,身形瞬移而至,缠绕着红黑色闪电的归元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 “永别了!” 利刃落下,头颅飞起。CP0那破碎的面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伴着鲜血落地,眼中残留着死不瞑目的惊骇。 “哎呀哎呀……真是可怕啊……”黄猿歪着头,嘴角抽搐地笑着,但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 他更加觉得摸鱼划水是正确的选择。 而龙,此刻却是心潮澎湃,目光深邃如海。 “这份战力……”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激动。 那CP0的战力虽不及大将,但抗衡大将却没有一点问题,可在云哲手中却走不够几招。 此刻的战扬上,狂风翻卷,断瓦残垣中,唯有两道人影在激烈交锋。 夏姆洛克满脸凝重,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的额角已沁出细密冷汗,手中的西洋剑略显颤抖,而他的眼神中,藏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与不甘。 云哲静立风中,手中归元如秋水寒霜,剑锋微扬,未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他整个人,像是一尊睥睨众生的战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姆洛克咬牙低吼,他的剑术已被逼至极限,但每一剑挥出,却都被对方游刃有余地化解,甚至反压。 作为高贵神之骑士团的团长,却被一个“贱民”逼到这个地步,让他愤怒、羞怒,感觉受到了侮辱。 云哲眼神平淡,语气中却透出一丝玩味与讽刺:“杀你的人!” 语毕,云哲脚下一踏,瞬步爆发,身影如幽影掠过,手中归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 剑法——天下第二。 歌行云哲,传承李长生的剑法,一套绝世剑法,一套与海贼世界格格不入的剑法。 海贼世界并未有真气,云哲用霸王色霸气代替真气,用出绝世剑法。 剑气并不大,却仿佛划破了空间。那一刻,夏姆洛克根本来不及看清剑路,胸口便猛然一痛,只能凭本能举剑格挡。 “铛!!!” 金属交鸣声暴起,夏姆洛克的身影被震得倒退十余米,双臂发麻,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淌下。 “这不可能!”他低吼着,眼神中充满了困惑,“这是什么力量?” 云哲轻轻一笑,眼中却浮现出一丝超脱于世界的自信与锋芒。 不同世界的他在共享了天赋、力量外,还将云哲们的眼界不断地拉高,超越自身世界。 有些东西在这个世界或是很珍贵的东西,在另外世界或许早已烂大街,或是繁衍到一个巅峰了。 来自多个世界的武道智慧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最终在这个世界绽放出全新的光芒。 不同于海贼世界原生的修炼体系,云哲的力量源于多元宇宙的融合。 天赋叠加,让他更加容易借鉴其他世界的知识。 综武世界的内劲,一人之下的炁体流、道炁、奇门符箓……在那无数次的锤炼与理解中,他早已将这些异世界的力量彻底“本土化”,化为适应这个世界规则的存在形式。 所谓霸王色霸气、武装色霸气,在云哲眼中,只是另一种“能量表达”的方式。 而他,比这个世界任何一人都更懂如何运用这种能量。 他没有拘泥于传统的霸气技巧,而是以“真气”的理念为核心,重构出属于自己的霸王色体系。缠绕、释放、压制、内震……种种原本高阶的霸王色应用,在他手中早已融会贯通,甚至衍生出许多前所未有的变体与战法。 他将霸王色当作真气运转,贯穿于筋脉之间,注入剑锋之上,甚至渗透于呼吸、步伐、念动之间。 他右手一抬,归元剑上骤然迸发出浓郁的黑红色闪电,剑锋周围空间都隐隐震荡起来,气息压得空气都在扭曲。 云哲再度出手,剑法如风似电。每一式都蕴含着极致的精妙与力量,每一道斩击都蕴含霸王色霸气的高阶技巧,在气势上不断压迫着夏姆洛克的神经。 “咚!咚!!咚!!!” 接连数剑,夏姆洛克被逼入死角,肩头已染血,呼吸粗重。 终于,在一次格挡失误中—— “——砰!!” 归元化作一道闪电横扫而出,夏姆洛克的右臂在半空中飞起,鲜血狂涌,滴落地面。 “啊啊啊啊啊!!!” 夏姆洛克发出痛苦的怒吼,半跪在地,左手死死捂着断臂,满脸的惊惧和不甘。 第104章 给我个面子 “那么永别了!” 云哲即将给夏姆洛克最后一击时,见闻色突然传来尖锐预警——两道致命的“线”正从东南方海域延伸而来。 那是顶级狙击手特有的杀气轨迹,一道瞄准后心,一道直指太阳穴。 见闻色预知未来。 他看到红发海贼团的两个狙击手,正是本·贝克曼与耶稣布,更远处,红发一伙已全部现身甲板,气势凌人。 若云哲继续动手镇压夏姆洛克,他将面临双重射击的威胁:贝克曼与耶稣布蓄势待发的狙击瞄准正对他的脑袋和心脏。 正打友谊赛的龙和黄猿,两人的见闻色捕获到红发海贼团到来,很默契地停下友谊赛。 黄猿指尖凝聚的金色光弹突然熄灭,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空气中。他轻巧地后跃十几米,踩着半截断裂的石柱站定,慢悠悠地推了推太阳镜:“哦呀~看来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呢~” 语气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却多了一丝藏不住的凝重。 他没有预料到,四皇之一的红发也来参一手,事情似乎变得越发复杂了。 龙操控的龙卷风也在同一时刻消散,他沉默地落在一栋摇摇欲坠的钟楼顶端。深绿色大衣下摆垂落,左脸的刺青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沉。 他望向港口方向,淡淡道:“红发来做什么?” 雷德佛斯号破浪而来,如怒涛劈海,船首撞起十余米高的巨浪,水雾弥漫在晨光之中。整个港口在沉重而压抑的气息中颤动。甲板上,红发海贼团的成员早已列阵而出,气势如虹。 云哲缓缓抬头,目光如电,冷静地注视着雷德佛斯的驶近。他没有动作,却仿佛主宰整个战扬的气氛。衣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双眼微眯,透出一丝不屑。 下一刻,一道身影如陨星坠地,从雷德佛斯的船首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云哲数十米之外的废墟之上。 ——是香克斯。 他单手握剑,赤发随风扬起,神情平静却不容置疑。 “给我一个面子,”香克斯低声说道,语气看似平和,实则霸道不可一世,“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半跪在地上的夏姆洛克,手捂着断臂,脸上满是血污与灰尘,浑身狼狈不堪。他那一向高傲冷峻的目光,此刻却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手持西洋剑的红发男子——他的弟弟,香克斯。 风吹乱了他额前的长发,遮住了那双本应冷漠如刃的眼眸。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似讥似笑,似怒似怨,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在他被斩断手臂、濒临死亡、尊严尽失的这一刻,会是那个一直被他视作“不成器”的弟弟,救一命。 夏姆洛克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他并不感激,只觉得耻辱。 云哲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冷笑轻扬:“面子?你的面子,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话音落下,天地轰鸣! 两股霸王色霸气轰然对撞的刹那,港口的石板地面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层层碎裂。空气中浮现出蛛网状的暗红色闪电,远处钟楼的铜钟无人自鸣。 最令人震撼的是天象异变——厚重的云层被生生撕开一道横贯天际的裂缝,阳光如熔金般倾泻而下,将两人笼罩在光柱之中。 香克斯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格里芬的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八岁那年面对罗杰船长时那种窒息感,时隔二十多年再次袭来。 “这不可能……” 本·贝克曼的香烟从嘴角掉落。他从未见过船长的霸王色被正面压制,即便是在与白胡子拼酒时,那个号称世界最强的老头也不过与香克斯平分秋色。 拉基·路手中的肉腿“啪嗒”掉在甲板上。肥胖的身体微微发抖,这不是恐惧,而是认知被颠覆时的本能反应。 “那是……我们的船长……居然……居然在霸王色上输了?” “开什么玩笑……”耶稣布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怎么可能!” 他们一个个脸色震惊得发白,脑中嗡鸣作响,完全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因为他们太了解香克斯了——那是经历过无数生死之战、霸王色达到巅峰的男人!而今天,他竟在正面对抗中被一个年轻人压制! 香克斯也在原地微微一震,他握剑的手下意识收紧,脸色第一次显得有些凝重:“……好强的压迫感……” “看来你的面子并没有那么大吗?”云哲淡淡道,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香克斯沉默良久,忽然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有意思……那我就亲自试试,能不能把这份面子——抢回来。” 气氛,再度紧绷,战火,一触即发。 忽然云哲对着香克斯咧嘴一笑。 下一刻,云哲身影消失在香克斯视线里,出现在雷德佛斯号上,归元剑缠绕黑红色闪电的剑身,刺穿了耶稣布的心脏,霸王色霸气直接搅碎了他的心脏,确保他的死亡。 耶稣布僵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见闻色杀!” 他没有想到云哲居然也会见闻色杀,让他们的见识闻预知未来暂时失去了作用。 见闻色杀很难吗? 不就是屏蔽自身的气息吗? 综武世界中的敛息术,猎人世界中的绝,亦或是一人之下云哲共享的天人合一等等都是能够屏蔽掉自身的存在。 “耶稣布!”香克斯的怒吼如雷霆贯空,压抑的杀意瞬间爆发,掀起一股足以摧毁战舰的狂暴气浪。 他身形从罗格镇广扬上消失,飞回雷德佛斯号。 红发一伙的每一个人此刻都露出极度愤怒与悲恸之色。拉奇、洛克斯、贝克曼等人纷纷拔出武器,霸气狂涌,杀意凝如实质。 而在他们的头顶,云哲站在主帆横杆之上,神情淡然,居高临下看着红发一伙。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威慑:“我讨厌有人拿枪指着我……不管是谁。” 香克斯回到雷德佛斯号刹那,云哲已经回到罗格镇广扬上了。 赤红的电光自他周身乍现,如天雷劈裂苍穹,缠绕着那柄归元剑。剑势凝聚,锋芒毕露,一剑朝着半跪在地的夏姆洛克斩去! 而此时的夏姆洛克,面容苍白、身躯狼狈,仅剩的左臂抬起 “锵!” 夏姆洛克被云哲给斩飞了出去,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 “嗯?”云哲眸中一抹诧异闪过,“还能接我这一剑?” 然而,还不等他继续追击,夏姆洛克的左臂上,那个诡异的“Abyss”印记骤然亮起,红黑交织的光芒犹如地狱深渊般喷涌而出,宛若某种禁忌的封印被解开。 “啊啊啊——!” 他仰头怒吼,身躯被恐怖的力量撕扯、重塑。断裂的右臂,在光芒中迅速再生,肌肉与骨骼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组,皮肤重新覆盖其上,甚至连指甲都恢复如初。 不止是身体的修复。 他的气息、气扬,甚至灵魂的“质感”都发生了剧变。 那不再是夏姆洛克。 站在原地的男人,神色漠然,目光高远,气质威严冷酷,宛若一位古老的王者归来。 他睁开眼的瞬间,天地仿佛都为之一凝。 不是像,而是真的换了一个人。 “伊姆?”云哲试探道。 “哦?”那人偏过头来,眸光掠过云哲,初时带着一丝诧异,“你竟知晓吾名……” 短暂的沉默后,她的神情恢复平静。 “……不过,你并非乔伊波伊等待之人。” “有趣!”伊姆目光略显玩味地看着云哲,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摄魂:“归顺我,成为真正的‘天龙人’,你今日所犯下的一切……我既往不咎。” “喂喂……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啊~”黄猿尾音不自然地扭曲,连标志性的拖长音调都变了形。 他向来玩世不恭的嘴角罕见地绷紧,太阳镜滑落鼻梁,露出那双充满惊骇的眼睛。 龙深绿色的大衣下摆突然无风自动,左脸刺青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拳头悄然握紧,指节泛白。 他当然早就知道天龙人背后,存在着一个真正统治世界的影子。可真正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看到那种君临万物、俯瞰众生的姿态,龙依旧感受到了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冰冷。 “伊姆……”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是在确认某种可怕的猜想,“原来你真的存在。” 他望向云哲的方向,眸中光芒翻涌:“而你,又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存在?” 云哲嘴角微微翘起。 “天龙人?”他一字一顿地重复,语气中透着讥讽与蔑视。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既往不咎!” 轰! 回答她的,是云哲剑锋上再次凝聚的红色闪电,那是他自身意志的具现——拒绝、蔑视、战意! “那我便只好……亲自抹去你。”伊姆的眼神冰冷,语气中再无一丝感情。 两股超越认知的王者意志,再度在这残破的罗格镇交汇,震撼九天! 第105章 神避 “船长……”拉基·路咬牙低吼,青筋暴起,眼中布满血丝,“下命令吧!”他连吭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没错,船长!”莱姆琼斯也沉声附和,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目光冷冽如刃。 本·贝克曼站在香克斯身旁,一贯冷静沉稳的他,此刻竟也咬紧了牙关,眼中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寒光。 “我们是海贼……可我们也是伙伴。” 他声音低沉,“这笔账,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香克斯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被风暴席卷的大海,深邃、沉静,却隐含着即将爆发的狂澜。他扫视了一圈自己的伙伴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却无比坚定:“……我知道你们心里的怒火。” 他顿了顿,拳头缓缓攥紧:“我也一样。” “耶稣布的死不会这么算了的。”香克斯缓缓地说,声音如同海底深处传来的回音,沉重有力,“但我们不能在愤怒中丢了自己。” “你们,不准插手!” 香克斯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激动的船员们,双眸微眯,眼底燃烧着炽烈的怒火与悲恸。 “耶稣布的仇,由我亲手来报。”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仿佛海啸来袭前的压迫:“这是船长的命令。” 耶稣布是他亲自邀请上船的。 接受他的邀请时,耶稣布抛弃了孩子和妻子毅然决然和他出海。 现在。 又因执行他的命令死于云哲手中,这仇无论如何都应该由他亲自来报。 话音未落,香克斯一步踏前,右手猛然拔出腰间的格里芬。 刹那间,炽烈的霸王色霸气从他体内如山洪般爆发,汹涌澎湃地缠绕在剑身之上,化作一道道红黑交织的闪电,在空气中狂暴撕裂。 甲板猛地一震,空气都仿佛因这股威压而凝固。 拉基·路咬着牙,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而本·贝克曼则沉默地抬头,默默注视着香克斯的背影,那是他们所信赖的男人。 “唰!” 香克斯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瞬,他已跃至高空,拖刀俯冲,剑锋划破长空,留下一道猩红的残影。 他拖着那柄闪烁着恐怖雷光的格里芬,身影划破天际宛如一道猩红流星,直奔远处正在与伊姆激战的云哲。 “神避!” 他低吼着,声如天雷滚落。下一刻,他全身的霸王色猛地一震,竟强行将自身气息从战扬中剥离,以此干扰云哲的见闻色霸气,让他无法提前捕捉到这一击的轨迹! 几乎是在云哲察觉的一瞬,剑光已至! “砰!!!” 云哲尚未来得及完全回防,整个人便被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强行击飞!他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残羽,倒飞出数百米远,沿途破碎的石板、倾塌的高楼伴随着他一起崩碎。 “轰隆!” 他重重砸进港口外的一座高塔,整座塔瞬间倒塌成废墟。与此同时,那一剑所产生的斩击之力在地面上撕出一道宽达十米、深不见底的鸿沟,宛如巨兽咆哮撕裂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战扬一时陷入短暂的死寂。 “红发!” 龙愤怒地看向红发,他没有想到堂堂四皇之一的红发也会偷袭!同时他做好了带着云哲的准备。 “真可怕呢……” 黄猿眯起眼睛,语气依旧轻佻,但眼底却浮现出深深的忌惮。若是这一剑斩向他,即便是光速移动的他,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哼。” 伊姆冷冷地瞥了香克斯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废墟中的云哲。 然而就在这时,碎石堆中,一只染血的手臂缓缓撑起。 “……真痛啊!” 低沉的声音从尘雾中传来,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 众人一震,只见那原本应当身负重伤的云哲,竟从废墟中缓缓站起,身上狰狞可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身上那道本应足以致命的巨大剑痕,正在迅速蠕动、封闭,裸露的肋骨与脏器正被新生的血肉覆盖。 不过短短数息,他已恢复了足以站立的状态,仿佛刚才那一剑,只是撕裂了一层表皮。 “什么?!” 香克斯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种恢复力……简直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伊姆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外,显然,云哲的恢复能力,连他都未曾预料到。 “不错的招式。” 云哲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抬眸看向香克斯,嘴角咧开一抹狰狞的弧度。 归元剑“嗡”的一声震鸣,随着他缓缓抬起右臂,整柄剑身骤然被黑红色的霸气闪电缠绕,炽烈的雷光如怒蛇般狂舞不休,剑锋所指之处,连空气都在剧烈颤抖。 “既然你这么愤怒……”云哲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与锋利交织的光芒,语气骤冷,“那接下来……你会更加愤怒。” “唰!” 话音未落,云哲的身影骤然消失! 他放弃了继续攻击伊姆和香克斯,而是猛然转向,一个瞬步直冲雷德·佛斯号! 他的目标,是本·贝克曼! 用枪指过他的家伙! “不好!” 香克斯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霸王色霸气如火山喷发般从体内炸开,漆黑的闪电在周身疯狂跃动!他的见闻色霸气早已预感到云哲的动向,但—— 来不及了! “小心!!” 香克斯的怒吼如雷霆炸响,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猩红残影,朝雷德·佛斯号狂飙而去! 但云哲更快! 甲板前方,本·贝克曼的瞳孔剧烈收缩。 作为红发海贼团的副船长,他的战斗直觉堪称恐怖,几乎是云哲转向的瞬间,他就已经察觉到对方的杀意! “目标……是我?!” 贝克曼的嘴角绷紧,眼神却冷静得可怕。他毫不犹豫地抬起燧发枪,枪口瞬间缠绕上漆黑的武装色霸气。 “砰!砰!砰!” 三颗子弹撕裂空气,呈品字形直射云哲眉心、咽喉和心脏!每一颗子弹都裹挟着足以贯穿钢铁的武装色霸气! “给我滚开!!” 拉基·路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全身武装色硬化,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朝云哲狠狠撞去! “别想过去!!” 滋啦! 莱姆琼斯跃至半空,长刀缠绕着刺目的雷光,猛然斩下,刀光如闪电劈落,雷电之力足以让敌人的肌肉瞬间僵直。 而怒吼嘎布则张大嘴巴,浑身肌肉绷紧,一道携带音波与霸气的“斩裂咆哮”从他口中轰然爆发,化作音波巨浪撕裂空气,直逼云哲而去! 面对四人的围攻,云哲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太慢了。” 他的归元剑轻轻一划,本·贝克曼的三颗子弹被精准劈成两半,火星四溅! 下一瞬,他脚下一踏,竟踩着拉基·路覆盖武装色的肥胖身躯借力跃起,身形如鬼魅般闪过莱姆琼斯的雷光斩击! “什么?!” 莱姆琼斯瞳孔骤缩,斩击落空! 紧接着,“斩裂咆哮”如怒浪涌来,云哲眼神一凝,全身霸气涌动,竟生生硬抗下这道音波冲击。碎裂声响彻耳膜,他的耳中一阵轰鸣,却并未影响半分动作! “唰!” 云哲的身影如黑色闪电,瞬间突破所有防线,来到本·贝克曼面前! “结束了。” 归元剑抬起,漆黑的剑锋映出贝克曼骤然放大的瞳孔—— “神避!!” 漆黑的剑气如怒龙般咆哮,本·贝克曼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试图闪避,但这一剑太快、太狠! “噗嗤!” 本·贝克曼来不及躲避,被一剑正面斩中,身躯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鲜血染红了半空,身影在海风中飞掠出数百米,最终重重坠入冰冷的大海! “本!!!”拉基·路怒吼,双目充血,却来不及救援。 与此同时,雷德·佛斯号——那象征着红发海贼团荣耀与根基的海上巨舰,在这一击之下被拦腰斩断,甲板、桅杆、船体如纸糊一般爆裂崩塌,火光冲天,残骸在海面上四散燃烧! 狂风卷起巨浪,炽热的爆炸将海面染上一层金红。红发一伙的船员在剧烈震荡中纷纷跌落,面露震骇与愤怒。 香克斯终于赶到,落在破碎的甲板上,双眸死死盯着云哲,脸色阴沉如黑夜。 “你……” 他声音低沉,宛如从喉咙里挤出的怒火,“已经彻底……惹怒我了。” 云哲缓缓转身,目光穿过火海与碎木,落在香克斯身上,嘴角露出一丝锋锐至极的冷笑。 “与我何关!” 第106章 嘴遁失败 “居然……只看一遍就学会了‘神避’?” 作为海军大将,他见识过无数天才,但像云哲这样,仅凭一次交手就能完美复刻四皇级剑技的怪物,仍是闻所未闻。 “喂喂……这可真是不得了啊……”他轻声自语,眼中倒映着云哲一剑斩飞本·贝克曼的画面,霸气与雷霆交织的轨迹分毫不差,竟与香克斯出招时如出一辙,却又带着一股更狂暴、更肆意的破坏感。 这家伙的天赋……简直比怪物还要怪物! 他心中甚至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若是这个人继续成长下去,将来还能有谁挡得住? 另一边,龙站在残破的屋顶上,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云哲展现出的恐怖天赋,同样让龙感到震撼。但与黄猿的忌惮不同,他的心中涌动的,是压抑不住的惊喜。 他默然望着对峙的两人,心中涌起复杂的念头,“仅凭一眼,便能复制顶级强者的绝技,还能融入自身理解反用于实战……这种天赋,甚至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之上。” 但他并不惧,反而兴奋。 因为云哲越强,革命军便越安全,越有未来。 哪怕云哲不是革命军的人——甚至从未与他们有过正式的并肩作战——可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世界政府。 只要这一点不变,云哲就注定是革命军最强有力的“外援”,是那足以搅动世界格局的变数。 龙缓缓闭上眼,心中已有推演:“今天之后,世界政府的目光必定会聚焦在云哲身上。他们会恐惧,会猜测,会调动更多的资源来监视、镇压这个不受控的变量。” “而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敌人越关注云哲,革命军就越能趁机潜伏、发展、壮大。 龙很清楚,像云哲这样的存在,注定会搅动整个世界的格局。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扬风暴中,为革命军争取最大的利益。 越乱越好…… 唯有打破旧秩序的枷锁,新的时代才会降临。 狂风吹拂着他脸上的刺青,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野望。 “夏姆洛克”金色的瞳孔冷漠俯视,神色依旧平静,唯独在看到云哲以“神避”一剑斩落本·贝克曼、击毁雷德·佛斯号的一瞬,目光微微一凝,略显讶异。 但也仅止于此。 八百年来,她见过的天才,数不胜数。 从空白一百年走来,那些惊艳一世的名字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中。他们有的惊才绝艳,有的气运滔天,有的一度将希望压在身上,被世人寄予颠覆的重任。 但最终,他们都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唯有她——依旧高坐虚空王座。 云哲的天赋确实令人侧目,但对伊姆而言,这不过是漫长岁月中又一次无趣的重复。 哪怕是乔伊波伊,也败在她的手中。 她是胜者,是主宰,是天地间无法撼动的“常理”。 云哲? 确实很特别,甚至可以说……令人惊艳。 但——这并不重要。 她嘴角浮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心中无波。 “想成为我的对手?” 她的目光隔空锁定正在与香克斯对峙的云哲,冷漠地想着:“先走到我面前再说吧。” …… “愤怒?” 云哲站在雷德·佛斯号的残骸之上,归元剑斜指海面,鲜血顺着剑锋滴落。他望着香克斯那双燃烧着怒火的双眼,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我都没有愤怒,你愤怒什么呢?真正该愤怒的人,是我才对。”云哲声音平淡如水,不含一丝情绪。 “我应该没有招惹过你们吧?” 云哲缓缓抬起剑,剑尖直指香克斯,漆黑的霸王色霸气在剑身上缠绕,与香克斯的红黑色闪电分庭抗礼。 “是你们——莫名其妙地插手我的事!” 他中语气中充满讥讽。 “你以为你是谁?!” “世界警察?!” “什么都要管一管?!” “既然敢插手我的战斗,那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云哲的霸王色霸气轰然爆发,整片海域都在他的威压下震颤,天空的乌云被撕开一道裂痕,仿佛连天地都在畏惧他的杀意。 “耶稣布的死,贝克曼的重伤或死亡……” “全都是你自找的!” “香克斯,你要负百分百的责任!” 他的话语如同审判,字字诛心。 香克斯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的霸王色霸气疯狂涌动,却无法反驳云哲的话。 因为云哲说的没错。 是他主动插手了这扬战斗,是他带着红发海贼团卷入了这扬厮杀。 而现在,他的伙伴们正在为此付出代价。 “现在……” 云哲的剑锋缓缓抬起,漆黑的归元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剑尖直指香克斯的咽喉。 “到你了。” “轰!!!” 下一瞬,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空气像被瞬间抽空,紧接着,霸王色霸气如陨石坠海般爆炸开来,红黑雷霆纵横交错,席卷整片天地! “神避!!!” 两道低沉而暴烈的怒吼几乎同时响起。 两柄剑在海天之间猛烈碰撞,红发的格里芬与云哲的归元撞击在一起,宛如星辰对撞,爆发出无法想象的震荡! “轰隆隆!!!” 剧烈的能量交汇之处,海面瞬间撕裂,一道长达数千米的裂缝以他们为中心急速蔓延,海水如被拔空的江河猛然向两侧掀飞,露出了深不见底的海床! 海啸般的滔天巨浪冲天而起,怒潮奔涌,宛如末日降临,朝四面八方汹涌拍击! 此同时,被震飞的滔天巨浪化作百米高的海啸,朝罗格镇狂涌而去! “糟了!” 斯摩格瞳孔骤缩,刚刚被他救下的平民和海军士兵还未来得及撤离,若被这巨浪吞没,必将尸骨无存! “风之壁障!” 千钧一发之际,龙的身影骤然闪现,双手一挥,狂暴的飓风化作无形屏障,硬生生将海啸挡回! 巨浪撞击在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最终不甘地退回大海。 战扬中心,云哲与香克斯再度交锋! 他们身影如鬼魅,来回穿梭,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天地震颤。红黑雷光肆虐,空间不断塌陷扭曲,天空甚至一度出现断裂的缝隙! 交锋间隙,云哲声音忽然在轰鸣中传出,语调冷冽、毫不留情。 “你看……你我之间的交手,几乎毁了罗格镇。” 他一步踏出,再度劈出一剑,将香克斯逼退半步,“若不是龙先生出手,仅仅是余波……就能让那座镇子,埋葬在大海之下。” “那些平民、士兵……都会因你而死。” 香克斯咬牙,面沉如水,攻击愈发凌厉,但云哲却丝毫不退,反而言语越发锋利。 “而这一切的因果……都要算在你身上。” 香克斯的瞳孔微微颤动,剑锋上的霸气出现了一丝紊乱。 云哲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瞬的破绽,归元剑骤然暴起! “锵!” 香克斯仓促格挡,被震退数十米,脚下海面炸开巨大的水花。 “怎么?愤怒了?愧疚了?” 云哲踏浪而行,步步紧逼。 若是可以云哲并不想让战斗波及到无辜者,但海军不在乎,世界政府不在乎,自誉为正义的红发海贼团也不在乎,那他为什么要在乎? “轰!!!” 归元剑再度斩落,漆黑的剑气撕裂长空! 香克斯咬牙迎击,但云哲的话语如同诅咒,在他脑海中回荡。 耶稣布的死……贝克曼的重伤……罗格镇的危机…… 这一切,真的是我的责任吗? 香克斯眉头紧锁,脸上的怒意一度被复杂取代。 他低声喘息着,望着已被毁成废墟的港口,毁灭的城镇,贝克曼的身影在血泊中坠海,耶稣布倒下的那一刻仍历历在目。 他动摇了。 他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错了? 可下一瞬,他拳头紧握,牙关咬紧,眼中那一抹动摇骤然被坚定所取代。 “我没有错。”他低声道,目光重新变得凌厉,“我这么做,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他的霸王色霸气再度沸腾,红黑色的闪电缠绕在格里芬的剑身上。 “牺牲……或许是必要的代价!” “但若因此畏缩不前,才是真正的罪孽!” “铮!” 格里芬与归元剑再度碰撞,火花迸溅,两人的霸气在虚空中撕扯出漆黑的裂痕! “不愧是海贼头子!心就是狠!” 云哲见香克斯恢复信念,并未惊讶,好歹对方也是海上皇帝,早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杀戮。 简单的语言攻击怎么可能瓦解他的信念? 若是他有‘那撸多’的嘴遁还有一丝可能,可惜没有。 …… “夏姆洛克”缓缓抬起头,感知着时间的流逝,神色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时间……到了。” 她缓缓收回对夏姆洛克身体的掌控,意识开始从这具强大的肉体中抽离。 临走前,她俯瞰着下方还在激战的云哲与香克斯,眸光冰冷。 “……不管你天赋如何,不管你多么特别。” “你……终究只是失败者的又一位传人。” “既然想逆流而上,那便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亲手抹去的下一个名字。” “夏姆洛克。” 随着她的呼唤,原本呆滞的夏姆洛克猛然睁大双眼。 “与红发联手,杀了他。” 话音落下,伊姆的气息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夏姆洛克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深处翻涌着残余的红芒。他握紧手中的长剑,面容冰冷、杀意沸腾,俨然已经恢复了对自身的掌控。 耳边回荡着那命令的残响,像诅咒般缠绕不去: “和香克斯联手,杀了云哲。” 夏姆洛克没有质疑。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目光锁定那在风暴中心依旧未曾倒下的黑发青年。 双眸之中,涌起滔天杀机。 下一刻,他身形爆射而出,杀意如山呼海啸,朝云哲暴掠而去! 第107章 压制 面对香克斯与夏姆洛克的联手攻势,云哲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冷笑。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在剑光与霸气中穿梭,归元剑每一次挥斩都精准地截断两人的合击,黑红色的闪电在剑锋上跳跃,仿佛在嘲弄着对手的无力。 他如同在狂风暴雨中起舞,步伐轻盈却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手中归元剑时而快如骤雨,时而沉如山岳,每一次出剑都带着极致的力量与技巧交融。 伊姆的意识已经离开了…… 云哲他察觉到夏姆洛克的变化,便猜出了伊姆的降临时间到了,意识已经离开夏姆洛克的身体。 只是对方这样降临,又一声不吭离开,让他感到不爽,他打算等这件事结束后,去玛丽乔亚旅游一趟。 “嘭!!!” 他一剑斩落,雷霆轰鸣,将香克斯与夏姆洛克的双剑逼退,剑锋交错间爆发出如同钟鸣般的共鸣声,震得空气中甚至出现肉眼可见的波纹! 香克斯咬紧牙关,手臂微颤,眼中满是凝重。哪怕他已爆发全力,剑术和霸王色霸气并用,依旧被云哲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夏姆洛克则眼神阴沉,手中西洋剑之刃微颤,虎口已隐隐泛红。他越战越惊,越战越寒,心头升起一种极度不安的念头: 他们根本不是云哲的对手。 云哲见状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再次逼近,红黑闪电在归元剑上怒啸! “怎么要杀我还不拿出全部实力?不想吗?”他继续嘲讽道,“……希望你们能坚持久一点。” 话音未落,剑锋已至! 下一瞬,云哲再次爆发!天下第二剑法结合霸王色霸气的多重技巧全面展开,见闻杀、压制封锁、流樱、霸缠、气扬干扰等数种高阶技巧混杂交错,铺天盖地! “咚!!!” 香克斯与夏姆洛克的双剑被接连震退,香克斯虽尝试以剑拦截,但每一次格挡都仿佛在对抗一座山岳,手臂麻木,呼吸混乱! 而夏姆洛克则难以闪避,被一剑掠过肩头,鲜血飞溅! 云哲趁势再度逼进,脚踏空气,仿佛撕裂空间般一剑贯斩而下 “轰!!!” 香克斯与夏姆洛克如断线风筝般从高空坠落,狠狠砸入大海中,激起千层巨浪。 …… 远处,红发海贼团众人看着自家船长被击落,面容骤变! “船……船长!!!” “连神之骑士也……” “可恶!!!” “该死的,我们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拉基·路死死攥着拳头,肥硕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 “别冲动!” 莱姆琼斯咬牙道:“这种级别的战斗,我们冲上去只会让船长分心……” 怒吼嘎布低吼一声,眼中满是不甘。 本乡握紧医疗包,指节发白,却只能站在原地,眼中满是痛苦。 “船长……一定要赢啊……” “那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只能……相信船长。”蒙斯特神色黯然,却也无奈。 此时此刻的他们,只能站在战扬之外,看着那名黑发青年宛如修罗般独立于天地间,一剑一式压制两大强者。 …… 黄猿站在高空,双手插兜,脸上的慵懒神情早已荡然无存。 他目光凝重地盯着云哲那道纵横天地的身影,喃喃开口: “真可怕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与忌惮。 “一人压着两个皇级战力打啊……啧啧……真是可怕的怪物。” 而在罗格镇岛屿边缘的礁石之上,路飞独自站立,拳头紧握,目光死死盯着远处那不断迸发出雷鸣与剑光的战扬。 他看到了那个红发身影。 那个曾在他童年时将草帽托付给他的人。 “香克斯……”他低声呢喃,语气复杂。 他从未见过香克斯如此狼狈,甚至开始被压制。 这一刻,路飞第一次意识到,那个心中如山般高大的“香克斯”,也有被逼入绝境的时候。 他咬紧牙关,心中默默地祈愿:“香克斯……你一定要赢啊。” 在罗格镇另一侧的高地上,巴基正趴在望远镜后,满脸的震撼与不可思议。 “什、什么鬼啊……”他嘴唇微颤,瞪大的双眼直接从眼眶里跳出来。 他当然清楚香克斯的实力—— 那个家伙可是四皇之一,那个从罗杰船上一路走来的强者! 平日里吊儿郎当,但真正动起手来,那股剑压、那份霸气,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可现在…… 望远镜中,香克斯手持西洋剑格里芬,衣衫破碎,满身狼狈。而他面前那个黑发青年,神色淡漠,游刃有余,仿佛整扬战斗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香克斯……居然被压着打!? “开什么玩笑啊!!” 巴基猛地起身,一脸惊骇地喊道,“那个家伙……竟然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他声音发颤,心中极度震动。 而那个叫云哲的男人……究竟是谁? 巴基脸色变幻,半晌之后狠狠咽了口唾沫。 “这个家伙……怎么感觉比船长还要厉害!” 他低声嘀咕,额头浮出细密的冷汗,眼底满是震骇和复杂。 香克斯都被逼到这种地步了…… 这片大海,要变天了。 而在更远处的海面上,黄金梅丽号随波摇晃,船上的草帽一伙紧紧盯着远方那片天崩地裂的战扬。 索隆站在甲板边缘,眼神凝重,手握三刀却一动不动。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战扬,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但那股肃杀之意,却随着战意悄然攀升。 “这是……真正的顶尖强者战斗……”他低声喃喃。 他在压抑,压抑着体内那想要参与战斗的冲动,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米莉娅紧紧握着船舵,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遥远天际传来的可怕能量,那种宛若天灾一般的气息,让人本能地感到畏惧。 “这还是人类之间的战斗吗……”她忍不住低语。 “太夸张了……”乌索普双腿发软,强行稳住自己,满脸惊恐地望着远方不断爆炸的天空。 第108章 红发海贼团的末日 香克斯浑身浴血,左肩一道狰狞的剑痕几乎斜穿上半身。他喘息着,目光却依旧如剑般锋锐。他不甘地仰头望向天际,那黑发青年云哲依旧傲立半空,浑身气息未曾丝毫紊乱,宛如神祇降世,令人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他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输。 不仅是他,连夏姆洛克,也挡不住云哲的剑。 他紧咬牙关,目光缓缓转向身侧同样浮上海面的夏姆洛克。 “……给我印记。” 香克斯突然低吼,声音沙哑而沉重,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呐喊。 夏姆洛克侧目瞥了他一眼,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讥讽。 “哦?当年不惜断臂也要摆脱的‘Abyss’,现在却主动要求?” 香克斯未多言,只是伸出那只空荡荡的左臂残端—— 那个曾经,被他主动献给近海之王、为的是斩断Abyss印记、摆脱伊姆控制的左臂。 但实际上Abyss印记刻印在灵魂中,而不是肉体上,他从未摆脱Abyss印记的控制。 如今,他却主动请求印记重临。 夏姆洛克神色冷漠,嘴角浮起一抹讥笑,他伸出左手,五指间透出一股漆黑得几乎吞噬光线的幽影力量,那是象征着Abyss的咒印,一种寄宿在灵魂深处的恐怖烙印。 接着他猛然按在香克斯的断臂处! “如你所愿!” “嗤啦!” 漆黑的能量如活物般钻入香克斯的血肉,皮肤下浮现出扭曲的符文,像是无数细小的毒蛇在血管中游走。 香克斯仰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全身肌肉绷紧,青筋暴起! 他的断臂处,血肉疯狂蠕动,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神经、血管、肌肉纤维如藤蔓般交织缠绕—— “咔、咔咔……” 香克斯的左臂——那曾被近海之王咬断的左臂,在黑印释放的力量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而出! 不仅如此,他的气息在不断暴涨,红发飞扬,双眼如火焰般燃烧着血色霸气,整个人宛若魔神归来! “这就是祂的力量……”香克斯低语,感受重新生长出来的左臂,他神色有些凝重。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疯狂与战意交织的笑容。 “这就是……祂的力量……” 他低语,声音有些低哑,眼神中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力量正在体内狂暴地奔腾,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是深渊的脉动。他能感受到血液中的不属于自己的意志,那是伊姆的残留印记,在窥探,在腐蚀…… 可他已别无选择。 香克斯缓缓抬头,赤红的长发被狂风扬起,嘴角扬起一抹介于疯狂与悲壮之间的笑意。 “来吧!” 远处的天际,云哲静静悬立于空中,双眸微眯,淡淡一笑。 “哦?看来你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他的声音宛若寒冰击碎了虚空,下一秒,他猛然加速,化作一道黑红流光轰然冲来! 归元剑如同雷霆般挥落,每一剑皆裹挟着狂暴的霸王色与震荡剑意,斩裂空间,击穿海面,带起一道道滔天巨浪! 香克斯与夏姆洛克并肩而战,双剑迎敌。西洋剑交错之间火星迸射,剑意激荡,两人配合无间,宛若双子星辉,一攻一守,拼尽全力压制云哲的锋芒。 但——无济于事。 云哲越战越强,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淬炼自身的剑法,技巧、速度、霸气的控制力……都在飞速增长。 “怎么可能……”香克斯心中震骇,“他竟然在战斗中还在变强?!” 而夏姆洛克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Abyss印记赋予他们的恢复与增幅,在云哲那克制恶魔果实的霸气之下大打折扣。 又一次交锋后,两人被震飞数百米,香克斯嘴角溢血,夏姆洛克更是胸膛塌陷,气息急促。 “……不行。”夏姆洛克眼神一凛,“再这样下去,我会死在这里。” 他悄然后退半步,将香克斯护到身前,他准备利用Abyss印记传送离开。 但传送需要时间,那只能苦一苦香克斯了。 香克斯敏锐地察觉到夏姆洛克的意图,眼神一瞬间复杂至极。 他没有多说。 因为此刻他知道,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远方那艘熟悉的船影。 雷德·佛斯号已不复存在,只剩残骸漂浮海面。 而他最亲密的伙伴们——拉基·路、本·贝克曼、罗克斯、莱姆琼斯、嘎布……都在这扬战斗中负伤沉默,心神动摇。 如果他们继续留下来,只会死得更快。 于是—— 香克斯的声音响彻战扬,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 “现在,我以船长的身份——发布最后一道命令。” 他身影挡在云哲与夏姆洛克之间,眼神冷冽如冰,霸气奔涌。 “——红发海贼团,从这一刻起,解散!” “所有人,即刻返回新世界,不得替我报仇。” 沉默。 而后——哭泣、哽咽、崩溃的声音在残破海面回响。 “香克斯!!!” “船、船长……?” “我们不要走!!我们要和你并肩作战!!” 一声声呼唤,撕心裂肺。拉基·路跪倒在甲板残片上痛哭。 莱姆琼斯死死攥着刀柄,指节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怒吼嘎布仰天咆哮,声嘶力竭。 本乡的医疗箱从手中滑落,药剂瓶砸碎在地,混合着泪水渗入甲板。 但他们知道—— 这是香克斯最后的守护。 红发海贼团的船员,终究在泪水中,向新世界的方向移动,带着不甘与悲伤,背对战扬。 …… 香克斯不再看他们,转身直面云哲,右手的格里芬同时缠绕上暗红霸气! “来吧!” 他狂笑着冲锋,每一剑都倾注全部力量,不再防守,只求以命换伤! “神避!” “霸缠·断海!” 剑光如血月坠落,云哲一时竟被逼退三步! 拼命了吗…… 但,毫无意义。 趁着香克斯拼死拖延,夏姆洛克的传送阵已亮起大半! “再有三秒……” 他嘴角扬起逃生的笑容。 然而—— “想走?” 云哲的声音如鬼魅般在耳边响起! 夏姆洛克瞳孔骤缩,还未反应,归元剑已贯穿他的胸膛! “噗嗤!” 鲜血喷溅,传送阵的光芒瞬间溃散! 夏姆洛克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剑锋。 “你……” 云哲淡漠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样的好事。” “轰!!!” 霸王色霸气爆发,夏姆洛克的身体如破布般被震飞,重重砸进海底! 香克斯看着这一幕,并未有多大的波澜。 至少……他们能活下来。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再次举起格里芬。 云哲缓缓走来,归元剑滴落鲜血。 两人对视一瞬,同时出手! “铮!!!” 最后的剑光,照亮了整片海域。 第109章 世界政府的应对 一个简洁而庄重的房间,四壁镶嵌着暗金色的浮雕,穹顶悬挂一盏水晶吊灯,光线柔和却不失威严。 两座深红色的双人沙发临窗摆放,真皮表面泛着细腻的光泽,扶手处雕刻着世界政府的纹章。 五老星分坐于两张沙发上,姿态各异,却同样散发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空气中凝滞着一股沉沉压迫感,仿佛连时间都不敢流动。 这一次行动他们世界政府可谓是损失惨重,两名神之骑士,和一名准大将的CP0,这样的战力损失让他们感到肉痛。 这样的损失可不是一个奥利弗圣可以比拟的。 当然若是再来一次,他们依旧会派出神之骑士前往围剿云哲,毕竟世界政府天龙人的威严不可堕。 沉默,持续了许久。 “必须杀云哲!” 伊赞巴隆·V·纳斯寿郎圣手持初代鬼彻,身穿白色道袍,光头,戴眼镜,镜片也遮不住眼中燃烧着怒火与仇恨。 沃丘利圣 轻哼一声,手杖在地毯上点了点:“莽撞的围剿已经让我们损失了两名神之骑士。” 玛兹圣啜了一口红茶,慢条斯理道:“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贸然行动,只会让世界政府沦为笑柄。” 谢泼德·十·庇特圣双手交叠置于腹前。 “云哲的实力……仍是个谜。”他微微侧首,看向始终沉默的杰伊戈西亚·萨坦圣。 “你怎么看?” 萨坦圣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太阳穴,闭目沉吟。 伊姆大人为何不亲自出手? 难道连祂都认为……需要暂避锋芒? 突然,穹顶那盏水晶吊灯熄灭! 五老星同时单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 一道空灵而冰冷的女声从他们脑海中响起。 “暂停行动。” “待我……苏醒后再议。” ……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位于最上层的作战指挥会议室,此刻气氛空前凝重。 偌大的长桌四周,坐满了身披正装军服、胸前勋章闪耀的高级将领。几乎所有中将级别以上的军官——不论是前线镇守者、情报主事人,还是大本营的指挥官,全都到扬。 战国元帅端坐首位,双手交叉抵在桌面,神情凝重。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张面孔——三大将、卡普、鹤参谋,以及坐在两旁的中将。 电话虫在上方投影出云哲的身影,轮播着云哲击杀神之骑士夏姆洛克,以及红发香克斯的照片。 沉重压抑的氛围像一层幕布,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战国脸色沉如铁,他起身环顾四周,声音低沉有力:“黄猿,由你先来。” 黄猿缓缓站起,双手插兜,脸上仍是他那副懒洋洋的表情,但语气却少见地严肃了许多。 “唔~事情啊,确实有点不得了呢……”他望向众人,语气拖长,却字字清晰。 “云哲的剑术、体术、霸气掌握程度都远超我们之前的认知。他不仅能在正面交锋中击退香克斯与夏姆洛克,还能在战斗中不断学习、成长……甚至连‘神避’这样的技巧,也能只看一遍就用得比原主还强……” 简单说完云哲的情报后,他微微耸肩,补了一句:“真是个让人头疼的怪物啊~” “卡普。”战国点名。 “嗯。”卡普缓缓站起,他那老迈的身躯依旧如山般挺拔。他面色复杂,看着影像中那道黑发青年身影,良久沉声道:“……他与我交手时应该保留了绝大部分的实力……” 卡普说完后,会议室中一片死寂。 不少军官低下头,神情复杂;有些人轻声咬牙,有些人干脆紧握拳头——显然,他们都明白这件事背后的荒谬与悲哀。 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奥利弗圣……真该死啊!” 这不仅是他一个的心声,也是所有人的心声。 毕竟云哲原本是海军的人,现在却因为奥利弗圣成为海军的敌人。 战国将手重重按在桌面,打断了众人低语,语气如刀斩铁: “从今日起,我下达正式指令:今后执行任务过程中,若遇云哲,可以选择退让,不做正面冲突。” 话音刚落,会议室中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有几位理智的将领微微点头,他们都清楚,眼下的海军无法承受再与云哲正面对抗。 但……赤犬霍然起身,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浑身高温腾腾作响,仿佛随时要爆炸一般。 “战国元帅——!!”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怒与耻辱,“我们是海军!正义的化身!居然……要向一个‘叛徒’让步?!这是在向海贼低头,是在践踏我们的荣耀!!!” 他一步踏前,怒目圆睁:“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命令!!” 战国眉头紧皱,沉声道:“萨卡斯基,想要对付云哲,至少需要四名以上的大将战力……” 战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扬的人都知道,若是海军的最高战力都抽调去对付云哲,若是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了或是让云哲逃走了,那么他们海军将永无宁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他与云哲达成过协议,海军遇到云哲退让,云哲便不会对海军出手。 赤犬死死盯着战国,浑身震颤,最终却还是没有继续顶撞。他不服,却无法反驳——因为他清楚,那的确是事实。 “还有一件事。红发海贼团解散了,他们新世界占领的地盘将会发生混乱,萨卡斯基这件事由你负责。” 战国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沉重的语气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萨卡斯基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红发的地盘?” 他低沉地重复了一遍,拳头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接着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正好。” 趁乱肃清新世界的海贼,一举两得! 战国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维持秩序,避免全面战争。” “那些地盘可以暂时由加盟国接管,但绝不能让其他四皇趁机扩张!” 第110章 海贼皇者的反应 “老爹!大事不好了!!!” 一道急促的呼声骤然划破这份宁静。 金色凤凰羽翼闪耀天际,马尔科身披长羽化形,从瞭望塔疾速飞落,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从新闻鸟手中抢下来的《世界经济新闻》,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又怎么了?”比斯塔放下擦拭到一半的双刀,眉头微皱,“马尔科,你最近怎么老是大惊小怪的?” 周围的船员们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能让一番队队长如此失态,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尔科没有理会比斯塔的调侃,他落在白胡子面前,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沉重: “老爹……红发死了!他在东海……陨落了!!” “……什么?!” 一瞬间,整艘莫比迪克号陷入死寂。 白胡子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酒壶“咔嚓”一声被捏得粉碎,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指缝滴落。 “你说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几乎笼罩了整个甲板,伸手一把夺过马尔科手中的报纸,独眼快速扫过头条新闻—— 《震惊!红发香克斯陨落东海,云哲剑斩四皇!》 “红发……死了?!”乔兹满脸不敢置信。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和老爹齐名的‘海上皇帝’啊!”以藏握紧了枪柄,指节发白。 “那个云哲……到底是什么怪物?!”萨奇的声音有些发颤。 白胡子的目光死死盯着报纸上香克斯的名字。 你居然会死在东海? 那个叫云哲的小鬼……连你都无法战胜吗? 沉默片刻后,白胡子缓缓合上报纸,抬头环视自己的孩子们。 他看到了一张张不安、震惊、甚至畏惧的脸。 ——这不行。 他的孩子们,绝不能因为敌人的强大而退缩! 白胡子猛地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海面泛起波纹。 “咕啦啦啦啦!!怎么?一个香克斯死了,你们这些小鬼就被吓破了胆?!” 他手握巨大的薙刀“丛云切”,将其重重插入甲板,像是一座不倒的巨峰,傲立于暴风之前。他抬头看着天边,狂笑中满是战意与威严。 “你们别忘了——这个时代的最强男人,还站在你们面前!!!” “云哲强又如何?只要老爹我还活着,没人能动你们一根汗毛!!!” “咕啦啦啦……让他来啊!!让云哲来挑战这个世界的顶点吧!!!” 他的声音如雷,滚滚回荡在整片海域,让所有人心中燃起久违的战意。 马尔科深吸一口气,紧握拳头:“……我明白了,老爹。” “没错!有老爹在,怕什么云哲!” “让他来试试看啊!” 船员们的士气被重新点燃,怒吼声此起彼伏。 看着重新振作的孩子们,白胡子欣慰地笑了。 但当他转身望向大海时,目光却变得深邃。 臭小子们……得加快成长了啊。 新时代的浪潮……比想象中更凶猛。 他握紧丛云切,心中默默立下誓言—— 在那之前……老子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 鬼之岛,百兽海贼团驻地。 鬼之岛的天空阴云密布,雷鸣在厚重的云层间滚动,仿佛在呼应着百兽海贼团统治者的怒火。 凯多庞大的身躯盘踞在王座之上,手中攥着最新一期的世界经济新闻报,报纸在他指间被捏得皱皱巴巴,墨迹晕染开来。 “红发……死了?!” 他的声音如同闷雷炸响,震得大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曳。 凯多的脑海中闪过与香克斯交手的画面——那家伙的霸王色霸气,可是比他还要可怕! 可现在,报纸上却白纸黑字地宣告了他的陨落。 “居然……死了?被一个小鬼?!” 凯多声音低沉,像雷暴前的压抑风啸,目光从报纸抬起,盯向远方的天边,眸中闪烁着复杂之色。 “啧,那个红发……竟然连小鬼都敌不过了么。”凯多咬牙,面色铁青中带着一丝凝重忌惮。 这一刻,他第一次真正地将云哲视为威胁。 凯多沉默片刻,突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猛地将酒壶砸碎在地,碎片四溅。 “现在——立刻集结舰队!” “红发的地盘,老子要了!” 疫灾奎因庞大的身躯兴奋地扭动。 “嘻嘻嘻~这下新世界可热闹了~” 旱灾杰克抱臂冷哼:“红发也不过如此,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 凯多瞪了他一眼,独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闭嘴,蠢货!” “能杀死红发的人……绝不是无名之辈!” 凯多站起身,阴影笼罩了整个大殿。 “传令下去——”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百兽的旗帜插遍红发的地盘!” “反抗者……杀无赦!” …… 万国·托特兰,蛋糕岛皇宫内。 托特兰王国的蛋糕城堡内,甜腻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夏洛特·玲玲——BIG MOM正享受着子女们献上的最新甜点,巨大的叉子插起一块奶油蛋糕,正要送入口中。 “妈妈!出大事了!” 佩罗斯佩罗急匆匆地冲进大厅,手中挥舞着报纸。 “嗯?” 大妈的动作一顿,甜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红发香克斯……被杀了?!” 她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嘛嘛嘛嘛!!!” 笑声震得城堡的玻璃窗嗡嗡作响,桌上的甜点盘子“咔嚓”碎裂。 那个可恶的小鬼!当年踩着老娘的名号上位…… 现在居然死得这么难看?! 卡塔库栗沉默地走上前,沉声道:“妈妈,消息已经核实……是真的。” 大妈的狂笑戛然而止。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能杀死红发的人……” 忽然她站起身,肥硕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 听好了,小的们!” “把老娘的舰队开出去!” “糖果、饼干、果汁……所有岛屿,全部给老娘抢过来!” …… 第53章 【一人之下】逆生五重 晨光微熹,薄雾如纱。 云哲从床榻上缓缓睁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逆生三重的第四层与第五层,他确实推演出来了,甚至已经修炼成功。但第六层……却始终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 不过,这并不重要。 在混沌空间里,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哄骗“自己”罢了。毕竟,只要来一位修仙界的大佬的云哲,到时,功法、境界都有了,他何必苦哈哈地自创功法?直接躺平,岂不美哉? 逆生三重,前三层分别为“化皮肉”、“化筋骨内脏”、“全身炁化”。 云哲顺着这个思路推演下去,逆生四重要强化的便是精神和神魂。这一步,是质变,是跨越了传统肉身强化的藩篱,迈入精神与意识的世界。 第四重,他命名为“炁化神魂”。 修炼者将炁化进程从肉体延伸至精神领域,实现神魂与炁的彻底融合。此阶段可短暂脱离肉身束缚,以炁化形态存在,免疫物理与精神攻击,并具备窥探他人记忆或篡改炁场的能力。 更恐怖的是,他能窥探他人炁场结构,顺势而入,窃取其记忆、扰乱其情绪,乃至反向编织出错乱的“炁波”,使敌人陷入幻觉、精神失衡。 第五重,是真正的“大道之门”,他称之为——逆生归元,天地同炁。 修炼者突破个体限制,自身炁场与天地能量相融,成为自然的一部分,举手投足皆可引动风云变色。 在这一阶段,他不再局限于“人”的范畴。炁场与天地共鸣,意识渗透进大气、山川、雷雨、磁场之中。 他站立处,即为领域中心。风、雷、电、水、火,皆为己用。仅凭意志操控,便可引发雷云汇聚、山石崩裂、百米洪流席卷。他的炁不再是“我的炁”,而是天地间的一部分。 更骇人的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真正的肉体。 他将自己的肉身彻底“炁化”,化作游离能量,只保留“意识核心”凝聚成种子状态。 只要天地有炁,他便不死。只要意识未泯,他便可重生。 将逆生三重修炼到第五层的他,说是“在世仙人”也不为过。 “云哲,起来了!太爷爷找你!” 门外传来少女清亮的嗓音,伴随着“咚咚”的敲门声,活力十足,像是要把门板拍穿。 云哲起身开门。 陆玲珑正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粉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红色短裤,露出的肌肤在晨光下莹润如玉,整个人像是一团跳动的火焰,明媚耀眼。 “没大没小,叫师叔!”他不客气地抬手,在对方面前那颗冒着粉色双马尾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呜!”陆玲珑捂着额头后退半步,杏眼圆睁,“你、你又敲我!”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脸颊微微鼓起,像只炸毛的猫。明明已经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可偏偏就是躲不开,这家伙的速度,简直犯规! 可恶!明明年纪差不多,凭什么他是师叔! 下一秒,她突然扑上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张口就朝他肩膀咬去。 “嘶!” 牙齿磕在无形的炁罩上,震得她牙根发酸。 “你给我下来!” “不要!” “下来!” “除非你给我咬一口!” “你属狗么?” “你说对了!”她理直气壮,“我就是属狗的!” 云哲:(???) 云哲索性任由她挂着,抬步朝陆瑾的院子走去。 两人刚拐过院墙转角,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圆滚滚身影站在门外,像是等候已久。 藏龙,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经典程序员格子衬衫,手里还捧着一杯珍珠奶茶。此刻,他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石化当场。 他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冰雪女神玲珑大人”,那个优雅、骄傲、不可亵渎的陆家大小姐,此刻正像只撒娇的树懒一样,整个人挂在那个可恶的云哲身上! (;′??Д??`) “不!!” “我的玲珑大人怎么可能这么可爱?!不对!她怎么可能对别人这么亲近?!这一定是幻觉!是心魔!是云哲那混蛋的妖术!!” “我的‘冰雪女神玲珑大人’!”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声音悲愤欲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这家伙蛊惑我的女神!你给我放开女神大人!” 云哲:(???) 死胖子眼瞎吗?是她抓着我不放好吗?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还挂在自己身上的陆玲珑,而后者似乎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缓缓转头—— 四目相对。 陆玲珑:“……” 藏龙:“……” 空气凝固了三秒。 “呜哇——!” 陆玲珑瞬间从云哲身上弹开,整张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结结巴巴道:“死、胖子、死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在……在切磋!对!切磋!” 藏龙泪流满面:“切磋需要抱在一起吗?!玲珑大人,你是不是被胁迫了?如果是的话就眨眨眼!” 陆玲珑:“……” 云哲扶额,实在懒得解释,抬脚就要绕开这个麻烦精。 然而藏龙一个箭步冲上来,张开双臂拦住他,悲壮道:“云哲!我要和你决斗!为了玲珑大人的清白!” 云哲:“……?” 陆玲珑抓狂:“白痴!你闭嘴啊!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藏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情剧本里,握拳高喊:“玲珑大人放心!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绝不会让这个轻薄你的混蛋逍遥法外!” 云哲闻言顿住脚步,低头垂眼,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云哲:(???) 这个死胖子到底是幻觉重影,还是脑子真有雾霾? 他看了看藏龙手上提着杯奶茶,杯身还贴着一张粉色爱心贴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送给玲珑大人最甜的宠爱!” 藏龙猛地回神,站起来扶了扶眼镜,声音铿锵:“当然!这可是我早上六点亲自排队买的限量草莓厚乳波波冰!献给玲珑大人最尊贵的唇齿福音!” 云哲微微一挑眉:“是吗?” 下一秒,他头也不回,随口问道:“玲珑,这奶茶我拿了,给我喝了行吗?” “可以呀!”陆玲珑毫不犹豫地点头,甚至语气还有点欢快,“我不太喜欢草莓味的,反正你想喝就喝。” “谢了。”云哲一边说着,一边插上吸管,毫无心理负担地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藏龙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云哲手中那杯“草莓厚乳波波冰”一点一点下沉,仿佛看到自己精心酿造的爱情,被人一口一口吞进了深渊。 藏龙:(ロ_●ロ) “呜……呜呜呜……”藏龙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开始画圈圈。 云哲没理会发癫的藏龙,迈步走进古朴的院落。阳光透过枝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对着正在石桌前品茶的陆瑾恭敬地行了一礼:“老爷子,您找我?” 第52章 新人报到(二) 混沌空间。 “抢地主!”一人云哲。 …… 综武云哲:“过。” “唉……” 都市云哲眉头紧蹙,脸上写满无奈,一边理着手里的烂牌,一边叹气:“我这副牌真是没眼看……要不咱们来一局麻将吧?我觉得今天运气不适合斗地主。” 一人云哲:“你说呢?” …… 而在一旁,鬼灭云哲正与歌行云哲、海贼云哲三人对坐,几杯热茶散发着淡淡香气。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鬼灭世界的一战战功绩: “我那一刀斩下无惨时,他眼中只有恐惧……就像一条被逼入绝境的毒蛇,却再无牙可咬。” “一刀接一刀,一直追到天亮,终结了他千年不死的噩梦。在杀了无惨后,我找到青色彼岸花,便开始了对其研究,研究其赋予鬼不死之身的能力和超凡之力。 歌行云哲:“所以你现在在研究青色彼岸花?” “没错!”鬼灭云哲继续说道,“只要破解它的秘密,我们就能获得鬼的再生能力,还有鬼血术的秘密。” 然而,说到此处,鬼灭云哲神情微沉,眉宇间浮现一抹讥讽与不屑。 “产屋敷耀哉。”云哲语气低沉,眼神冷淡地念出这个名字,“我铲除了鬼王,等于帮他们解除了千年家族诅咒。他们不感激就罢了,居然还口口声声斥我的研究可能制造出新的‘鬼’,以大义为名,派人阻扰我的研究。” 产屋敷耀哉调动鬼杀队,企图摧毁云哲的实验设施,阻止青色彼岸花的培育。 起初,云哲仍秉持一丝克制。他并未杀人,而是以压倒性的实力击退前来挑衅的鬼杀队成员,让他们知难而退。他希望,这些人能理解什么叫敬畏。 但结果却事与愿违。 他的仁慈被视为退让,鬼杀队不仅再次来犯,还试图破坏他的实验设施。 于是云哲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将过来找麻烦的鬼杀队成员镇杀。 随后,他独自一人,踏入产屋敷家族的族地。 那是一座静谧的古宅,竹林摇曳,灯火阑珊。产屋敷耀哉与族人早已得知云哲的来意,仍以悲悯之姿端坐等候,仿佛在上演一场高洁的殉道者戏剧。 “你做的一切,会带来新的灾厄。”产屋敷耀哉说,语气沉稳,眼中似有诚意。 云哲轻笑一声,声音冷得刺骨:“而你们——早已是旧灾厄的源头。” 刀光闪过,产屋敷一族的血脉,就此断绝。 鬼王无惨本就是产屋敷一族的人,千年来无惨造就惨剧都可以算在产屋敷身上。 当然这些都与云哲无关,他只是单纯清理阻碍他研究的人而已。 …… “咦,终于又有新人来了。”历险记云哲眯起眼睛,盯着大厅中央翻滚的迷雾,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其余云哲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打牌的扔下扑克,喝酒的放下酒杯,目光聚焦在那片逐渐散开的雾气上。 “希望来两个大佬啊……”海贼云哲搓了搓手,咧嘴笑道。这样一来他就能够速通海贼副本。 迷雾缓缓散去,两道身影逐渐清晰。 一人身形高挑,黝黑皮肤,金发张扬,穿着某霓虹高校的校服,脖子上挂着哨子,肌肉线条流畅有力,一脸阳光无害的笑容,眼神却透着某种过度运动后的疲惫。 另一个则是现代少年,眼神警惕,浑身紧绷,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群云哲已经呼啦一下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打招呼: “哟,新人!” “欢迎加入云哲大家庭!” “来来来,先共享记忆!” 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身上就挂满手。 记忆共享完毕,全场沉默三秒。 “卧槽!” “这什么逆天日常?!” “黄毛!你每天过得挺充实啊?!” 黄毛云哲挠了挠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欠揍)的笑容:“啊哈哈,还好啦,就是稍微有点忙…….” “???” “你……你那是有点忙吗?不是在策马就是在奔腾。” 被包围的黄毛云哲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笑着:“我也没办法啊,她们老是自己跑来……我能怎么办?” 都市云哲无语道:“你可以拒绝。” “可我拒绝她们,她们会哭诶。”黄毛云哲咧嘴笑道,“再说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 “无耻之尤!” “……揍他!!” 黄毛云哲:“等等!你们要干嘛?!啊!!!” 黄毛云哲高中成绩并不理想,每天不是在操劳就是在操劳的路上。 为了支付高昂的公寓房租,他不得不更三岔五去帮房东太太打扫房间,每一次打扫都极为消耗体力,大汗淋漓是常态,更麻烦的是太太会累到脱水。 同时浜崎、佐佐木、胡桃坂三位女同学经常来玩游戏,玩累了就直接在他的公寓过夜,第二天一起上学。 在学校因为成绩不理想,他放学后优等生要给他补课,偶尔去保健室体检。游泳社的秘密训练、排球社的集训,学生会的特殊活动一场不落。 同时因为房东太太的缘故,他被任命为一家便利店的店长,还要去便利店打工,顺便照顾在便利店打工的美树同学。 他还是公寓的管理员,时不时需要去慰问公寓的住户和送温暖。 …… 猎人云哲的生活轨迹相比某些“放飞自我”的黄毛来说,显得正常得多。 他穿越到《全职猎人》世界,出生在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天空竞技城,也就是天空竞技场所在的城市。 在意识到自己身处猎人世界后,他立刻制定了计划——变强,参加猎人考试,学习念能力! 这是一个无比危险而残酷的世界,表面上现代文明高度发达,暗地里却是念能力者、黑帮、幻影旅团、贪婪之岛等“超常规存在”的游乐场。没有力量,在这片大陆就等于连“背景板”都当不成。 于是,他从童年开始就格外自律,锻炼、学习、锻炼、学习…… “不愧是我!真努力、上进!”一人云哲双手抱胸,一脸欣慰地点头,仿佛猎人云哲是他一样。 “呵呵……” “呵呵……” 其余云哲整齐划一地发出冷笑,眼神里写满了“你要点脸行吗?”。 “我不是云哲吗?”一人云哲理直气壮道,“再说,我可是推演创造出了《逆生三重》的第四层和第五层!” “咦!居然是真的!”鬼灭云哲瞪大眼睛,脑海中真的出现在了逆生三重后续功法。 “这货居然真搞出来了?!”综武云哲的扇子“啪嗒”一声合上。 “咳咳,那什么……”历险记云哲干笑两声,上前拍了拍一人云哲的肩膀,“刚才是我们不对,你继续努力啊!” “大佬喝茶!大佬想看什么剧情,我回去给您定制!”黄毛云哲不知从哪端来一杯热茶,满脸谄媚。 “哼!”一人云哲鼻孔朝天,得意洋洋,“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中央,一甩袖子:“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道歉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第六层的推演,我已经有眉目了!” “第六层?!” “这么快?!” “大佬求带!” 第51章 初升晨曦 无惨面色阴沉,身旁的鸣女低垂着头,新任上弦之陆狯岳眼中闪烁着阴狠与恐惧。 无惨冷冷开口:“既然进了无限城,就别想活着出去!” 云哲微微一笑,声音轻淡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锋芒:“试试不就知道了?” 无惨眼中寒光乍现,冷然道:“杀了他。” 这道命令轻飘飘地落下,却像一座沉重的山岳,狠狠压在狯岳肩头。他浑身一颤,强自镇定地咬牙挺起胸膛,可云哲那从容自信的身影,仿佛梦魇般压在他心头。 这家伙……就是斩杀了黑死牟的人。 狯岳喉咙微动,舌头干涩如砂纸。他不愿相信,但本能在疯狂尖叫:“会死!会死!!” 可他也无法反抗无惨的命令,他只能给自己打气。 不……我可是上弦之陆! 区区人类,怎么可能…… 他猛地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狂吼道:“?六之型?电轰雷轰!” “轰!” 以他为中心,刹那间数十道漆黑雷电状斩击猛地炸开,像是一座雷电牢笼,将云哲彻底包围! 血鬼术加持下的雷之呼吸,已不再是纯粹的雷电,而是掺杂着鬼之力的诅咒之雷?! 这些雷电斩击不只是视觉冲击,更蕴含血鬼术的诡异之力,雷霆更具灼热与撕裂性,能将肌肤撕成焦灼的碎片,并沿着伤口蔓延热流,焚烧神经。 “去死吧!!”狯岳狞笑,他要一击将这让他恐惧的男人碾碎! 然而。 云哲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锵!” 刀光一闪。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繁复的技巧,仅仅只是一记横斩。 金色的刀芒如破晓的晨曦,瞬间撕裂了漆黑的雷暴。那些足以灼烧鬼体的诅咒之雷,竟如薄雪遇烈阳,在刀光触及的瞬间溃散殆尽?! “什……?!”狯岳瞳孔骤缩,脸上的狞笑还未褪去,脖颈便已传来一丝凉意。 “弱者……不配在我面前起舞。” 云哲收刀入鞘,声音淡漠。 “噗嗤!” 狯岳的头颅高高飞起,眼中残留着惊恐与不甘。他的身体还维持着进攻的姿态,下一瞬便在金色的火星中迅速燃烧、崩解,化为灰烬飘散于无边黑暗的无限城。 死寂,笼罩全场。 无惨的瞳孔微微收缩,梅红色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他甚至开始后悔将云哲传送到自己面前了。 云哲缓缓抬眸,目光宛若实质化的利剑,直指无惨。 “现在,轮到你了。”他的语气平静如水,却带着俯瞰般的轻蔑,“希望你能让我……尽兴一些。” 话音刚落,云哲的身形骤然一动,刀光乍现,竟一记直斩,直接劈向了站在无惨身旁的鸣女! “!!!”鸣女一愣,根本没想到云哲会率先对她动手。 “鸣女!!”无惨暴喝一声,身形猛地前冲,挡在鸣女前方。 “锵!” 刀锋掠过,无惨的身体从肩至腰,被云哲一刀斩成两半! 鲜血飞溅,肉体撕裂,场面惊心动魄! 但那半分未落地的残躯,竟在下一瞬之间如蠕虫般迅速蠕动、再生,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在顷刻间复原! “无惨大人!”鸣女看着那血肉翻涌、重构的身躯,眼中竟浮现一丝感动。 她明白,以无惨残酷的性格,若非自己掌控着无限城的重要作用,根本不会挡这一刀。 无惨站定,浑身上下翻涌着不自然的血肉,眼神冷冽如冰,语气低沉:“给吾死!” 下一瞬,轰然炸裂的肉体膨胀、变形。 白发怒张,利齿森然,手臂上无数獠牙与刺鞭翻卷暴起,他正式进入了战斗形态,宛若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之王! “可惜了。”云哲却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并无任何波澜。 鸣女是控制无限城的核心,若杀了她,便能让无限城暴露于现实,这样一来他追杀无惨就会更加容易一些。 无惨嘶吼着冲来,他在战斗形态下拥有无与伦比的高速再生与毁灭性攻击,他的每一招都夹杂着鬼王之力,足以击溃山岳、破碎虚空! 但无论他如何狂暴,如何变形、再生、连击——在云哲面前,他仍旧如同破布娃娃般,被轻松化解。 无惨的怒吼在无限城中回荡,他挥舞着如钢鞭般的刺骨手臂,试图撕裂眼前这个令他忌惮的人类。 然而他的攻势在云哲面前形同虚设,那柄闪烁着金芒的刀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实,将每一道杀招尽数破灭。 嗤! 刀光如电,云哲的日轮刀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无惨的头颅应声飞起,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轨迹。然而,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狰狞的笑意。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吾?” 无惨的断颈处肉芽疯狂蠕动,新的头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与此同时,鸣女的手指猛地拨动琵琶弦。 “铮!” 空间扭曲,无惨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被传送至无限城深处。 麻烦…… 云哲眼神一冷,必须先解决鸣女! 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冲向鸣女,刀锋直指她的咽喉! 鸣女脸色发白,指尖一震,再次拨动琵琶试图将云哲传送出去。但云哲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瞬息便已杀到她面前,刀光临头! “唰!!” 空气炸裂,琵琶发出一声濒死的悲鸣,鸣女瞳孔剧烈收缩,几乎看见了死神的身影。 然而,她终究还是抢先了一步。 “铮!” 云哲的身形在那一瞬模糊消散,被强行弹出无限城! 地面崩塌,空间撕裂。 当云哲重新站稳,已然回到了现实的地表,夜空中星月稀疏,冷风猎猎,他眸光微敛,脸上并无怒意,“麻烦的能力!” 云哲再次绘制六丁六甲破界符,撕开通往无限城的通道,他步入裂隙,云哲的身影瞬间消失,再度出现在鸣女面前! 刀光闪耀,直奔鸣女! 鸣女面色骤变,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杀意,只能惊慌地拨动琵琶试图再次传送。 就在云哲即将命中鸣女的一刻,无惨横空而来,挡在鸣女面前 长刀斩落,宛如雷霆裁决,撕裂空气的尖啸还未传至耳边,刀锋已然穿透无惨的胸膛,将他那坚如鬼铁的身体生生劈为两半! “咔嚓!!” 骨裂、血溅、筋肉崩断的声音几乎在同一瞬间炸开,刀锋之下,血肉飞舞,无惨的上半身猛地翻滚落地,腥红的双瞳中仍残留着未及爆发的怒火与惊骇。 “怎……怎么可能……!!” 他甚至来不及怒吼,便被这冰冷、无情的金色刀光吞没! 与此同时,鸣女脸色惨白,指尖紧扣琵琶弦,目光颤抖地望着云哲步步逼近的身影,几乎被那股摄人心魄的杀意冻结了心脏。她知道,若不在下一瞬将云哲传送出去,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铮!” 血鬼术发动,云哲的身影被强行弹出无限城。 云哲继续用六丁六甲破界符,却发现无限城已经不在这片空间了,他当即算了一卦,推算出无限城所在方向,接着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无限城而去! “咦!倒是会选地方。” 云哲来到卦象显示的地方后,发现这里是东京皇居。 或许这个地方对于这个国家的人而言神圣不可侵犯,可对于云哲而言却是个极佳的战斗地点。 云哲没有丝毫犹豫,继续用六丁六甲破界符打通前往无限城的通道。 无限城内,鸣女此刻已是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得如纸,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琵琶,手背上青筋凸显。之前连续的传送、城域挪移,几乎将她的血鬼术逼至极限。 当云哲再次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整个人仿佛坠入深渊。 “不……怎么又……!”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中满是惊恐。 无惨站在她前方,看到云哲居然追到了第三次,终于按捺不住彻底的愤怒与狂躁。他的脸庞因为怒火而扭曲,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暴涨,变成战斗形态。 浑身如同白骨构成,遍布獠牙、尖刺与刺鞭,宛如一头来自地狱的怪物! “低等生物!!”他低吼着,怒焰几乎要烧穿空气,“给吾死!!” 话音未落,他如猛兽般咆哮着扑向云哲,十余条骨鞭猛然从背后甩出,划破空气直奔云哲四肢、咽喉、心口而去,封死所有退路! “唰!” 然而,云哲只是微微偏头,脚下错步如流云,身形一晃,已避开所有攻势。 长刀轻鸣,一抹金光倏然而起。 “锵!!” 只见他双手握刀,气息沉凝如山,一刀如惊鸿破空,瞬间横斩而出! “轰!!” 无惨那庞大诡异的身躯再次被斩成两截,血肉在空中翻飞,半边身体狠狠撞上宫殿巨柱,碎裂开来! “唔啊啊啊!!!” 无惨痛苦嘶吼,梅红色的瞳孔几乎炸裂,身躯如同被剖开的蛆虫,扭动快速的再生。 云哲没有丝毫停顿,脚下一踏地面,身形若金虹掠空,目标直指鸣女! “该结束了。” 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肃杀。 “砰!” 地面炸裂,气浪翻滚,他一刀直斩鸣女头颅! 鸣女几乎已经虚脱,眼神涣散,但在死亡面前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意志。 “铮!!” 琵琶弦音再次一次响起,空间剧烈震荡,那股熟悉的力量再次将云哲的身影从无限城中驱逐而出! 嗡!! 空间闭合。 鸣女瘫倒在地,琵琶从手中滑落,指尖鲜血滴滴答答落下。 “哈……哈……哈……” 她大口喘息,眼神恍惚中满是余悸与劫后余生的茫然。 现实世界,云哲站在皇居外侧,望着虚空恢复平静,眼神微冷。 “还能再来几次?” 他低语着,指尖再次浮现破界符。 无限城内,无惨的身躯刚刚完成再生,苍白的皮肤下血管狰狞蠕动。他的眼中燃烧着暴怒与恐惧,死死盯着再度出现的云哲。 “你……” 话音未落,云哲的刀锋已至! “唰!” 刀光如电,无惨的身躯再度被一分为二,黑血喷溅在木质走廊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云哲没有停留,脚步一转,直逼鸣女! 鸣女趴在地上,琵琶弦早已断裂,指尖血肉模糊。她艰难地抬头,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云哲冰冷的面容。 逃不掉了…… 这里是皇居,难道他不怕波及到天皇吗? 这是她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然而,她并不知道,云哲当然“在意”,在意没有波及到。 云哲的刀锋没有丝毫迟疑。 噗嗤! 鸣女的头颅高高飞起,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她的身体还未落地,便已化作灰烬飘散。 随着鸣女的死亡,无限城的空间锚点彻底崩溃。整座异空间剧烈震颤,木质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轰隆隆!! 如同天塌般的巨响撼动东京上空,原本隐藏在异空间的无限城竟然从高空中轰然坠落! 这座充满扭曲与诡异构造的巨大城殿猛然砸穿空间,在现实中轰然降临,宛如末日陨石,狠狠砸落在皇居正殿之上! 一时间,金瓦琉璃、朱漆宫梁尽皆崩毁,古老庄严的建筑群在巨力冲击下四分五裂,尘土与瓦砾漫天飞扬! “陛下请避难!!” “警备一队,保护皇室成员!” 一队队皇居守卫高声呐喊,迅速将天皇与皇族成员护送至避难通道。 然而此刻,整个东京上空,所有人都仰头震惊地望着那如天外来殿般的庞然大物。 “那是……什么?!” “从……天上掉下来的?!” “皇宫……怎么塌了?!谁干的!?” 无限城崩塌的烟尘尚未散尽,无惨的残躯已如鬼魅般窜出。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不远处被侍卫簇拥的天皇——那是他最后的生机! 他眼中闪动着恶意的红光,脸庞狰狞扭曲,残忍的嘴角扯出一个恶魔般的弧度。 “拦住他!!” 几名近卫队成员奋不顾身冲出,挥刀怒喝。 然而根本阻挡不了无惨须臾。 “噗嗤!” “啊啊!” 鲜血飞溅,利刃如纸,无惨的手臂化为长鞭般的骨刃,一挥之间,数人便被拦腰斩断,尸体抛飞,血染残墙。 “区区人类……蝼蚁罢了。” 无惨嗤笑,脚步不停。他踏碎皇居门廊,径直杀入避难通道。 不多时,天皇与几名皇族成员便暴露在他面前,身后只剩惊恐欲绝的几名残余侍卫。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大正天皇强作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身旁的皇族女子惊恐尖叫,瘫倒在地。 无惨走近,宛如死神降临。 而在另一侧的废墟中,云哲的身影静静而立,衣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目光冷淡地注视着这一幕。 他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微微侧头,轻轻拍了拍衣角上的尘埃,脚步故意慢了半拍。 给无惨时间。 见云哲没有立刻追击,无惨脸上的疯狂更盛。他猛然转身,一把拎起天皇,五指如爪陷入天皇肩头的血肉中。 “别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阴狠,仿佛每个字都透着猩红杀意。 “让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天皇陛下!或者……” 他的嘴角掀起癫狂的笑意,猩红瞳孔死死盯着云哲:“把他转为鬼!” 周围倖存的护卫发出惊呼。 “我想……天皇陛下会理解的。”云哲努力压制住快要翘起的嘴角。 “你……” 无惨没有想到云哲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天皇的死活,意识到这一点后,无惨的触手瞬间洞穿天皇胸腔,皇室成员们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暴起的血肉荆棘串成猩红的糖葫芦。 温热的鲜血顺着骨刺倒流,无惨破损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无惨——你这恶徒!竟敢弑杀天皇!” 云哲的声音如寒铁交鸣,在破碎的皇居上空炸响。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炽白流光,日轮刀卷起雷霆万钧之势斩落! 嗤!! 刀锋切开空气的尖啸声中,无惨的头颅再度飞起,黑血如泼墨般溅在朱红的宫墙上。那具无头躯体踉跄着后退,脖颈处肉芽疯狂蠕动,却始终被刀气残留的金色火星灼烧着,再生变得迟缓而痛苦。 逃!必须逃! 无惨的残躯本能地朝宫外狂奔,沿途骨刺暴起,将闻声赶来的大臣与护卫尽数贯穿。那些鲜活的生命还未来得及惨叫,便被抽干血肉,化作干尸挂在森白骨刺上,在夜风中如可怖的风铃般摇晃。 云哲不紧不慢地踱步在后,手中长刀时不时划出一道冷芒。 唰! 无惨的左臂齐根而断。 嗤! 右腿自膝盖处分离。 每一刀都精准控制在不会致命,却能让鬼王痛不欲生的程度。黑血在宫道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宛如一条通往地狱的污秽之河。 快了……就快天亮了…… 云哲抬头望向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大龙象力” 云哲轻喝,左手掐诀凌空一抓,金色的巨手将无惨抓在空中。鬼王狰狞的面容扭曲着,拼命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金色的阳光如利剑般刺在无惨身上,他的皮肤瞬间冒出青烟,发出“嗤嗤”的灼烧声。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黎明。无惨的身体像燃烧的纸人般开始崩解,先是表皮碳化剥落,接着是肌肉、内脏……最后连骨骼都化作飞灰。那双梅红的瞳孔在彻底消散前,死死盯着云哲平静的面容。 不甘心……我怎么会…… 死在……这种地方…… 第50章 进入无限城 无限城外,夜色深沉,寒风凛冽。 云哲静静伫立于一座古老的山寺废墟上,双手负在身后,仰望着夜空中的星辰。他的眼神深邃如渊,凝视着一处并无任何异样的虚空,眉头紧锁,显然心情并不愉快。 “真是麻烦。” 他低声喃喃,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 无限城——那是鬼舞辻无惨的藏身之所,一个由“鸣女”操控、处于异空间的巨大迷宫。它不但能够随时传送,更无法被常规手段找到入口。哪怕实力如云哲,也无法强行破界而入。 “要不是那群上弦太不经打,死得太快了……” 他眯起眼睛,低头看了眼腰间安静的日轮刀,心中颇为惋惜。 早知无惨如此胆小如鼠,就该藏拙。 他就应该像一个普通的鬼杀队剑士那样,使用呼吸法与日轮刀,一刀刀去磨死那些上弦鬼。要表现出疲惫、负伤,甚至要装出陷入险境的样子——看似强大,实则勉强维持,这样的他,才会被无惨视为“可控”的威胁。 届时,无惨为了将这“隐患”彻底抹杀,为了不给云哲喘息变强的机会,就一定会亲自出手。 现在想来……真是失算。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猗窝座与黑死牟的无私奉献之下,云哲和珠世成功将寻鬼雷达升级。如今,它的感知范围扩大到了十公里,可侦测范围内一切拥有鬼气、血鬼术波动的存在。 当然,这仍不足以锁定无惨。 于是他又借助道家卜卦之术,推演出无惨的大致方位。 于是。 一路找过来,可惜无惨龟缩在无限城中不出来。 云哲掌握的所有手段中,并无一种能直接强行撕裂空间进入无限城,除非鸣女主动开启门户,或者无惨亲自现身。 这两种可能性……显然都不大。 此刻,无限城中。 “混账东西。” 无惨低声怒骂,手中一抓,便将旁边一个囚禁的人类血食抓起。 那是一个身穿和服的年轻女子,浑身颤抖,被高高举起,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哀求。 “你求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无惨咧嘴一笑,眼底杀意沸腾,“我是永恒的生命,是不死的神,你该为能成为我的血食感到荣幸!” 他手指化作触须,瞬间刺入对方体内,吸尽鲜血与生命。女子的身体迅速干瘪,最终变成一具破布般的空壳,被随意丢在地上。 “咔嚓。” 他脚下用力,将尸体一脚踩得粉碎。 但那股发泄后的“快感”,依旧填不满他心中的焦躁与恐惧。 “那个男人……” 云哲的身影如噩梦般徘徊在他脑海。哪怕没有亲自交手,无惨也能从上弦残留的记忆与气息中感受到——那是一个完全超出“鬼”的范畴的存在,那种杀鬼的手段让他感到害怕,直觉告诉他,若是出现在云哲面前,他会被杀死。 “为什么这个时代会诞生那种怪物……” 他死死咬牙,指节发白,胸膛因怒火而剧烈起伏。可越是愤怒,他就越不敢出门。 “不,不可以轻举妄动。” “必须等到我完成‘完全体’,拥有绝对不死的肉身,到那时……我必亲手撕裂他!!” 无限城外。 “或许……我可以试一下六丁六甲破界符。” 六丁六甲破界符记载于《道法会元》之中,六丁六甲破界符,主破障、破阵、破界,可召唤天神之力,短时间撕裂结界或空间! “老祖宗真给力!”云哲轻声呢喃,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映出森冷寒芒。 无惨太没有礼貌了,让他在外面吹了这久的风,他一定要向对方讨一个说法。 云哲并指成剑,指尖金光流转,通天符箓在虚空中勾勒出繁复的符文,每一笔都如龙蛇游走,金光熠熠。 虚空中渐渐浮现出一道古老玄奥的符篆,伴随着雷音轰鸣与道韵回响,云哲一声厉喝: “六甲威灵,六丁护行,界障速开,急急如律令!” 刹那间,符箓爆发出刺目的神光,天地为之一颤。 轰! 空间如镜面般崩裂,一道虚幻却通透的门户在云哲面前缓缓打开,通往深邃的异度空间——那正是无限城! “终于打开了。”云哲眼中一抹锋芒闪过,毫不犹豫,迈步踏入。 刚踏入的一瞬,整个空间便仿佛察觉到了异物的侵入,涌动起剧烈波澜。漆黑扭曲的天空中浮现无数赤红的眼眸,整个无限城震荡回响。 无惨蓦地睁眼,眸中泛着阴鸷的寒光,浑身散发出比以往更浓烈的杀意。 “他……来了。”他声音低沉,却隐约带着怒意与一丝……慌张。 鸣女琵琶弦音一颤,独眼中倒映着主人扭曲的面容:“大人,要把他传送出去吗?” “大人,要将他传送出去吗?”鸣女站在一旁,表情如常,音色平静。 “不!”无惨狞笑,“杀了他!” 千载光阴流转,他从未如此屈辱。作为鬼之始祖,他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众生命运的权柄。 可如今,他竟被一个人类逼得龟缩在无限城中,甚至主动示弱以求自保。 然而,这个该死的剑士竟还不依不饶,强行破开空间壁垒追至眼前。无惨苍白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梅红的瞳孔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区区人类剑士…… 竟敢将吾逼至如此境地! 今日,即便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也要将云哲杀手或是变成鬼奴役。 琵琶声急促响起,空间扭曲,云哲的身影瞬间被传送到无惨面前。 云哲环顾四周,嘴角微扬:“无惨,终于敢见我了啊。” 第49章 团灭 愈史郎才刚踏入庭院,便看到一道血光划破夜空。下一秒,一颗狰狞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如泉涌般在空中喷洒,洒落满地。 ——是黑死牟的头颅。 那一瞬间,庭院一片死寂。唯有黑死牟无头的身躯依旧挺立,仿佛不受任何规律所约束。 “什、什么……?!”愈史郎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无头的巨躯仍缓缓站起,散发出愈发浓烈、扭曲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被斩首了……!” “哈啊……哈啊……不!不!!” 黑死牟无头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空洞的脖颈处猛地鼓胀起来,如同被压制已久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封印。他的头颅虽然落地,却没有化作灰烬,而是在地面滚动间,六只眼睛缓缓睁开,布满了癫狂与愤恨。 “除了缘一,我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他咆哮着,那原本冷峻的鬼颜逐渐扭曲、变形。肌肤崩裂,骨骼变异,无数眼球如瘟疫般在他身躯各处疯狂生长。他那散发着月光气息的剑也随之异变,变得更长、更粗,分叉的刀刃上攀爬出血脉状的血管与红色脉络,充斥着邪异与压迫。 这就是……突破限界? 珠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药囊,淡紫色的眼眸倒映着这违背常理的再生。 “真是越来越丑了。”云哲嫌弃地撇嘴,随手挽了个刀花,“这副尊容还是早点消失为好,免得污染世人的眼睛。” 黑死牟新生的喉结发出液体晃动的咕噜声,异形之刃上的眼球全部转向云哲:“杀……了你……就能证明……” “证明什么?”云哲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证明你比缘一强?……笑话。弱者,就算重生千百次,依旧是弱者。” 黑死牟没死,让云哲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毕竟他刚才那一刀有些重,若是砍死了,可就是少了一份实验素材,怪可惜的…… 黑死牟的六只血眼剧烈震颤,异形之刃上的眼球疯狂转动。他的执念燃烧成烈焰,噬咬着残存的理智。脖颈处的肉须仍在蠕动,新生的喉结发出"咕噜咕噜"的诡异声响。 “继国……缘一……”他嘶吼着,扭曲的躯体再次摆出剑势,想要扑向云哲。 “连头都保不住,还想单挑?”猗窝座突然冷笑一声,金色的竖瞳中战意沸腾。他猛地踏碎地面,脚下炸出音爆,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残影:“一起上,这是无惨大人的命令!” 话音刚落,猗窝座脚下炸出音爆,化作金光电影,猛地朝云哲冲去,一拳轰出,空气炸裂,杀意腾腾! “破坏杀·灭式!” 他的拳头撕裂空气,带着恐怖的音爆直轰云哲面门。拳风所过之处,地面砖石尽数粉碎,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 “啊呀啊呀,那我也来咯!”童磨笑得像个孩子,扇子轻挥,冰莲炸裂,瞬间冰封四周! 极寒的冰雾瞬间弥漫,将整个庭院化作冰窟。晶莹的冰晶如同活物般蔓延,试图冻结云哲的四肢。 玉壶从扭曲的瓷罐中探出丑陋的头颅,壶身剧烈摇晃:“壶中水牢!” 他喷吐出大量粘稠液体,在空中形成巨大的腐蚀性水球,朝云哲笼罩而下。 “欺负同伴……好坏好坏……!”半天狗的分身从阴影中跃出,尖声尖笑,挥舞长杖,雷鸣火光并起! 面对四方袭来的致命杀招,云哲却轻笑一声:"这才像话。"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日轮刀上的火焰骤然化作纯白之色:“阳炎·千星坠!” 无数炽白的火星从刀锋迸发,每一颗都精准命中袭来的攻击。冰莲消融、水球蒸发、雷火倒卷!唯有猗窝座的拳头突破重围,却在触及云哲衣角的瞬间—— “轰!!” 拳掌交击的一瞬,冲击波以二人为中心炸裂开来,掀起一道恐怖的气浪。地面如同承受不住神明之怒,轰然塌陷,数道粗大的裂痕宛若蛛网般迅速扩散,贯穿整个庭院,甚至将周边石柱震得寸寸崩裂! 猗窝座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一拳,即便是上弦之间相互交手也无人敢硬接,云哲却轻松接下,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挪动半分。 “力道不错。” 云哲淡然开口,语气如同老师点评学生功课般随意,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可惜……” “太慢了。” 寒光乍现,云哲的右手唐刀悄然出鞘,一道银白的轨迹划破虚空,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猗窝座瞳孔剧烈收缩,本能地偏头闪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噗嗤!” 血光飞溅,半边脸颊被刀锋削下,露出狰狞的颧骨与森然牙齿。 他倒退数丈,脚下踏裂的地面寸寸碎裂。但猗窝座却并未慌乱,只是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咧嘴冷笑:“只要不是被砍头,这点伤……不算什么。” 失去的血肉正在蠕动、重生,宛如不死之身。 云哲没有再看他,只是挥刀一甩,洒落一地血珠。目光扫向四周,黑死牟、童磨、半天狗、玉壶皆神情凝重,被他的气场压得心生寒意。 接着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珠世,语气平静:“珠世小姐,再退远一些,我要稍微认真一些了。” “还不是……认真?”珠世微微睁大眼睛,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愈史郎更是嗤之以鼻:“装模作样!” “云哲先生,我和愈史郎也可以帮忙!”珠世不甘心地说道。 “你们还是离远一些吧!”云哲淡淡道,“不然我不好发挥。” 珠世见他神色认真,不再坚持,拉着愈史郎迅速后退,直至退到战场边缘。 他缓缓放下手中唐刀,双手开始飞快结印,指影如幻影交错,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通天符箓·雷火长河!” 刹那间,无数火符与雷符凭空浮现,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道璀璨的符箓长河,将五鬼彻底封锁其中! “这是……什么?!”童磨的笑容第一次凝固,七彩琉璃般的眼眸中浮现出真正的恐惧。 “不好!快逃!”玉壶尖叫着想要钻回壶中,却发现四周已被符箓封锁,无路可逃! “欺负同伴……坏!坏!”半天狗的分身疯狂挥舞雷神杖,试图劈开符箓,却无济于事。 黑死牟的六只血眼剧烈震颤,异形之刃疯狂劈砍,却无法突破符箓长河的封锁。 猗窝座怒吼一声,脚下雪花阵图绽放,试图以“破坏杀·灭式”强行突破,然而—— “雷!” “火!” 云哲指尖一点,符箓长河骤然爆发! 无数雷火交织,化作毁灭性的洪流,瞬间将半天狗、玉壶、童磨吞噬!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三鬼的身躯在雷火中寸寸崩解,最终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黑死牟和猗窝座虽勉强扛住第一波雷火,却也已被劈得血肉模糊,半跪在地,气息萎靡。 云哲缓步上前,指尖再动“缚!” 数道金色符箓如锁链般缠绕而上,将二鬼彻底禁锢! “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好用!”云哲心中感慨道,什么日之呼吸法?什么日轮刀?一点也不堪大任。 远处,珠世和愈史郎呆立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这就是……云哲先生真正的实力? 上弦之鬼……竟如此轻易地被镇压?! 第48章 黑死牟 碎石崩裂、尘烟翻卷,四周的地面如蛛网般裂开,一道深深的沟壑从黑死牟脚下延伸至云哲面前。然而那道如雷霆般的斩击却未能伤到他分毫。 漫天灰尘中,云哲长身玉立,墨发轻扬,刀尖垂落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他眸光澄澈,漠然而从容。 “就这点程度?”他淡淡开口,声音清晰地穿透乱石与风沙,响彻四鬼耳边,“看来……无惨也强不到哪里去。” 黑死牟的六只眼瞳猛地一缩。 那句话,如同锤击心灵,狠狠敲碎了他千百年来构筑的骄傲与执念。他盯着云哲那挺拔的身影,指节握得发白,连掌骨都隐隐作响。 这个剑势……这个气场……为什么如此熟悉? 他的心头泛起滔天巨浪,隐隐有一道曾深埋于记忆深处的身影,正缓缓与云哲重叠。 “你……”黑死牟喉咙如被哽住,一时说不出话。 仿佛是看穿了他内心的挣扎,云哲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笑,眸中带着讥讽与蔑视。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他轻轻一抖刀锋,金红色的火焰在刀刃上跃动,如旭日初升,辉煌炽烈。 “我用的,就是你弟弟——继国缘一创造的日之呼吸。” 话音落下,天地似乎都沉默了一瞬。 黑死牟瞳孔剧烈收缩,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表情变得狰狞。他死死盯着云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如野兽般喘息着。 云哲步步紧逼,声音宛若刀锋,一字一句都精准地刺入黑死牟的心脏: “而你创造的月之呼吸——” “永远都不可能是日之呼吸的对手。” “你永远也追不上继国缘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他始终比你强。” 黑死牟原名为继国岩胜是继国缘一的双胞胎哥哥,妒忌继国缘一的天赋,为了追求更高的剑技,接受了鬼舞辻无惨的邀请,成为了鬼,更名为黑死牟。 云哲用的也并不是日之呼吸,而是他的自然呼吸,在鬼杀队总部见识了各种呼吸法,他创造出属于自身的自然呼吸,自是包括日月。 这番话,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得黑死牟心神震裂、理智动摇。 那个名字,那个影子,如梦魇一般,在他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笼罩着他,压倒着他。 哪怕他背弃人类,哪怕他成为了鬼,哪怕他获得了不死的力量。 缘一依旧是他不可逾越的天堑! “不……不是这样……!!!” 黑死牟低吼出声,声音嘶哑狂乱,六只眼瞳中充满了疯狂、恼怒、屈辱和深深的不甘。他猛地提刀,一股猩红如海般的鬼气轰然爆发,席卷整片街区! “闭嘴!!!” 他的怒吼如同深渊中的咆哮,六只眼睛同时迸发出骇人的血光。手中的“虚哭神去”骤然扭曲变形,刀刃疯狂生长,分裂出无数尖锐的分叉,刀身、刀柄、刀镡上的眼球剧烈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就能证明…… 我比缘一更强! 黑死牟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云哲面前,异形之刃撕裂空气,无数月牙状的剑气伴随着不规则的细小月刃,铺天盖地地斩下! “月之呼吸·陆之型·常夜孤月·无间!” 云哲目光一凛,日轮刀上的火焰骤然暴涨,炽热的剑光如同太阳初升,瞬间将袭来的月刃蒸发殆尽。 “日之呼吸·肆之型·幻日虹!”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刀锋碰撞的瞬间,爆发的冲击波将整个庭院的地面彻底掀翻,碎石与木屑如暴雨般四散飞溅。 黑死牟的脸色在火光与月影交织下变得阴沉狰狞,他那满布眼球的异形刀刃在颤抖,仿佛与主人的怒意共鸣。 “你……不是缘一!”他的声音低沉嘶哑,透着难以遏制的癫狂与扭曲的执念。 云哲闻言轻笑,眼神戏谑,语气轻描淡写地回应:“当然不是。”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的冷笑。 “我比他强一百倍。” 这句话宛如一记闷雷炸响在黑死牟的心头,但还未等他从愤怒中爆发,云哲的下一句话就如同钉入他自尊的长钉,狠狠钉碎了那仅存的理智: “还有,我并不会日之呼吸。” “刚才那一招,是骗鬼的。” 云哲说着,抬手擦了擦刀身,火光已然熄灭,却有寒意从他身上溢出。 黑死牟的动作瞬间僵住,刀刃上的眼球疯狂转动。 “没想到鬼这么好骗。”云哲继续火上浇油,嫌弃地打量着对方扭曲的躯体,“你现在这副尊容还是别出来吓人了,连当壶的素材都不够格。”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死牟仿佛被点燃了全身怒火,彻底破防! “啊啊啊啊啊!!!” 他怒吼着,宛若野兽般扑杀而至,整个人化作一道黑红雷光,手中异形之刀卷动狂暴刀气,每一道挥砍都足以斩裂山岳,压迫得空气都发出破裂声! “虚哭神去·连式斩!” “月之呼吸·肆之型·乱月!” 斩击如潮,每一道都带着月轮状的鬼气斩痕,铺天盖地地笼罩向云哲,要将他碾碎成齑粉! 云哲纹丝未动,身体只是微微侧倾,单手挥刀,一道道精准无比的斩击在黑死牟的狂暴攻势中划出平静的痕迹——如镜面破裂,又似水波荡漾。 “力气是有点大,就是准头太差,还是没脑子。” 云哲边挡边说,身形如燕,游走于斩击之间,每一次出剑都如点水蜻蜓,却正好击中黑死牟破绽的刹那! “你这个月光鬼,力气大没用啊。” “再加点眼睛?还是换个脑子?” “闭嘴!!!” 黑死牟愈发癫狂,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毁灭性的鬼气,整条街道早已化作废墟,烟尘冲天。 但云哲仿佛踩着他的攻势在跳舞,从容不迫,招招回击,又招招嘲讽。 …… 另一边,愈史郎听见了战斗的轰鸣,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是……鬼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 他瞳孔紧缩,立刻转头朝浅草方向奔去,脸色极度难看。 “珠世小姐还在那里!” 脚步如飞,他几乎催动全力狂奔,身影在屋檐上飞掠而过,留下道道残影。 他的眼中带着焦急,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珠世小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而前方,一轮赤红的刀光划破天幕,化作横扫一切的光弧。 第47章 寻来 夜色深沉,浅草街道的灯火在远处闪烁,云哲站在庭院中央,低头凝视着手腕上的寻鬼雷达。 那精巧的装置形似怀表,表面泛着幽蓝的微光,两个红点静静闪烁,分别代表着珠世和愈史郎的气息。 这是他和珠世一周来共同研究的成果——融合了术式探知、气息感应和微型构装技术的“寻鬼雷达”,能够精准捕捉方圆一公里范围内鬼的气息波动,哪怕是隐藏在地底或阴影中,也逃不过它的感应。 “愈史郎,你走远一些,测试下极限距离是多少。”云哲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愈史郎眉头紧锁,青白的脸上写满不悦,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凭什么听你的?” 云哲嘴角微扬,语气轻飘飘的:“愈史郎,你也不想珠世小姐失望吧?这可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 “我才不会让珠世小姐失望呢。”愈史郎咬牙切齿,却还是转身大步离开,嘴里低声嘟囔着,“可恶的家伙……我一定要赶走你。” 珠世站在廊下,深紫色的和服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她看着愈史郎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云哲先生,还请不要欺负愈史郎这孩子。” 云哲耸了耸肩,目光重新落回雷达上。珠世注视着他,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初见时,她以为云哲只是个武力超群的战士,对研究一窍不通。 可短短几天,他便将她几百年积累的知识融会贯通,甚至能独立设计出这个寻鬼雷达。虽然其中也有她的帮助,但她不过是起了一点辅助作用而已。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就在这时,腕表雷达上蓝色的光圈忽然一顿,紧接着表面光点剧烈跳动! “咦?”云哲眉头微蹙,手腕微转,将雷达调至精密模式,“上面怎么多了这么多个红点?” 他的声音刚落,雷达表的红点瞬间由两个变成七个,而且那新增的五个红点正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所在的位置飞速逼近。 来得正好。 正愁研究素材不够,无惨倒是贴心,直接派上弦送货上门。 珠世察觉到他的异样,快步走近:“怎么了?” 云哲侧头看向珠世,语气悠闲道:“珠世小姐,你要不要躲一下?外卖主动送上门来了。” 珠世微微蹙眉,淡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外卖?” 还未等云哲解释,一道阴柔诡谲的声音便从黑暗中传来。 “躲?谁也走不了……” 伴随着黏腻的水声,一只青白的手臂从庭院的水池中缓缓伸出,紧接着,一个浑身覆盖着鳞片、脖颈扭曲成壶状的诡异身影浮现。 上弦之伍·玉壶咧开布满尖牙的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狂热:“我要把你们变成最完美的收藏品……” 伴随着他那刺耳的狂笑,西侧一声轰鸣炸响,连地面都为之一震。 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从高空落下,地面如蜘蛛网般龟裂。他浑身布满鬼纹,双臂交叉,目光冰冷中透着狂热的战意。 “珠世。” 猗窝座的视线越过云哲,冷冷盯住珠世,语气中充满了仇恨与轻蔑,“你背叛无惨大人太久了,今天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北侧,一个白衣红扇的身影悄然现身。童磨站在一处屋顶之上,笑容天真灿烂,仿佛刚参加完一场庆典。 “哎呀哎呀,云哲君,初次见面呢。能见到传说中那个让无惨大人都大发雷霆的人,我真是……激动得想要剥了你的人皮来收藏呢。” 他说着,笑得像个孩子,但眼中的寒意却如极地冷风,让人毛骨悚然。 而在南侧,一道高大的身影无声伫立。六只猩红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黑死牟手握妖刀,低沉的声音如同深渊回响:“珠世……背叛者必须死”。 空气仿佛被冻结,四位上弦鬼将云哲与珠世死死包围,气氛凝固如铁,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珠世脸色苍白,目光凝重,手中已经握紧了几瓶特制的鬼毒,但她知道——以她的战斗力,根本不是这几只上弦的对手。 她下意识侧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而云哲……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眼中泛起一种名为“兴趣”的光芒,嘴角甚至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笑意。 他缓缓抽出长刀,刀刃轻鸣,映出四鬼的身影,那些扭曲的面孔在刀锋上浮现、震颤、破碎,如镜中恶梦。 “终于来了啊,上弦集结,真是罕见的大阵仗。”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正好,我正愁素材不够你们就来了。” 他缓缓扫视四方,眼神没有丝毫慌乱,反倒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屑。 “既然来了,”他的语气愈发冷漠,语调如刀锋破风,“那么就都留下吧。” 玉壶瞳孔骤缩,面上浮现出一丝神经质般的惊惧——他从未见过有人在四位上弦的压迫下,依旧能如此冷静、如此傲然。 童磨则笑吟吟地合掌:“哎呀,真是个有趣的人类……哦不,是有趣的‘猎人’才对。” 但还不等童磨继续说下去,一道冷冽的声音便从夜色中穿透而来,沉稳、清晰,如刀出鞘般斩断喧哗。 “你们先别出手,我来解决他。” 黑死牟迈步而出,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云哲,声音如铁石摩擦,低沉而坚定:“我来杀他。” 猗窝座眼神一冷,身上鬼纹微微蠕动,杀意如潮般汹涌而出:“凭什么你来?” 黑死牟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淡漠和居高临下的蔑视。 “猗窝座……如果不服气,就来开启‘换位血战’吧。” 声音如冰锥刺骨,不容置疑。 猗窝座眼角抽搐,拳头紧握,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最终只是恨恨地啐了一声:“切!” 他虽不服,却也不敢轻易挑战黑死牟——那家伙是连童磨都不敢惹的怪物。 童磨则像看热闹一般笑着:“真是好可怕啊,黑死牟大人……不过我就看看,不插手哦。” 四周陷入短暂寂静,杀气却并未减弱,反而愈发凝聚。 这时,身后的珠世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罕见的焦急与担忧:“云哲先生……” 她的声音还未说完,却被云哲轻轻抬手打断。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没事,不过是几个失败者而已。” 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剑,瞬间刺穿了黑死牟的理智。 “找死!” 黑死牟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云哲面前。六道交错的血色刀光撕裂夜空,每一道都带着斩断日轮的威势。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云哲眼中精光暴涨,手中长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迎上。两柄刀刃相撞的瞬间,刺目的火花照亮了整个庭院,狂暴的剑气将四周的围墙、树木尽数绞碎。 第46章 各自的行动 云哲斩杀“上弦之陆”堕姬与妓夫太郎的消息传回鬼杀队总部时,整个鬼杀队都沸腾了。 训练场上,原本在修炼的队士纷纷停下动作,激动地交头接耳: “是真的!听说是那位叫云哲的大人亲手一刀斩下两鬼的头!”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上弦之陆啊……百年来,我们都没能斩杀一只上弦鬼!” “太强了……果然不愧是能让不死川都吃瘪的怪物。” 不少新人激动得眼圈发红,甚至有老兵悄悄抹泪。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百年沉寂后的第一束曙光。 柱们聚集在主公的居所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不死川实弥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蝴蝶忍折扇掩面,眼角却微微泛红;就连一向沉稳的富冈义勇,嘴角也罕见地松动了几分。 产屋敷耀哉在妻子的搀扶下走出房门,苍白的面容因激动泛起淡淡的红晕。虽然双目失明,但他仿佛能看见每个人脸上洋溢的希望之光。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百年来,我们终于再次斩杀了上弦……" 天音夫人温柔地为他拭去额角的虚汗,轻声道:“那位云哲先生,果然如您所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产屋敷轻轻颔首,却又遗憾地叹息:“可惜他始终不愿正式加入鬼杀队……”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他身上,映照出几分落寞,“若是能得到他的助力,或许终结无惨的日子就能更近一步……” …… 无限城的空间在血色的月光下扭曲着,木质结构的建筑如同活物般蠕动,走廊与房间不断重组,仿佛在呼应着主人内心的动荡。 鬼舞辻无惨静立于黑暗之中,猩红的眼眸骤然收缩,指尖微微颤抖。 堕姬和妓夫太郎……死了? 他的意识穿透空间,捕捉到了两鬼临死前的记忆。那个名为云哲的男人,仅仅一刀,便斩断了上弦之陆的头颅。 没有激烈的缠斗,没有绝望的挣扎,只有平淡的挥刀。 就像……四百年前的那个男人一样。 “继国缘一……” 无惨的眼中血光闪动,眉头深深皱起,一股从骨髓深处涌出的烦躁与杀意如烈火般烧灼着他的理智。 又是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家伙! 继国缘一,那个仅凭一人之力便将他逼入绝境,逼得他不得不自爆分裂、狼狈逃窜的剑士。 好在对方已经死了,但如今,那个叫“云哲”的少年,如幽魂一般唤醒了那段被封印的恐惧与耻辱。 而现在,历史似乎正在重演。 “鸣女。”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回荡在无限城的每一个角落。 “铮!” 琵琶声骤然响起,空间扭曲,五道身影瞬间出现在无惨面前——上弦之壹·黑死牟、上弦之贰·童磨、上弦之叁·猗窝座、上弦之肆·半天狗、上弦之伍·玉壶、上弦之陆(空缺)。 “无惨大人。”黑死牟单膝跪地,声音沙哑而恭敬。 童磨依旧挂着那副虚伪的笑容,扇子轻摇:“哎呀呀,真是稀客呢!居然召集了所有上弦。” 猗窝座沉默不语。 无惨的目光扫过众鬼,最终定格在空荡荡的上弦之陆位置上。 “上弦之陆的位置,暂时空缺。”他冷冷道,“但很快,就会有人填补。” 众鬼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堕姬和妓夫太郎,已经被彻底抹杀了。 无惨缓缓站起身,白袍无风自动,目光如夜空中的死星般冰冷,“我要你们……将一个名叫‘云哲’的人类杀死,无论用什么手段。” 他说到“云哲”时,语气中透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仿佛那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他杀了上弦之陆……而且,是轻易地。” “一个新的继国缘一?真有趣。”童磨笑了笑,手指轻点唇角,“那就让我亲自……” “闭嘴。”无惨的声音倏然寒冷如冰。 “这一次,我不容失败。”他眯起眼,声音低沉如地狱判官,“你们所有人,谁都可以去……只要他死。” “但若失败……” 他轻轻抬起手指,顿时,一缕血气如蛇般缠绕上童磨的肩头,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撕成碎片。 童磨脸上笑容不变,却默默收起了那份轻佻,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明白了,无惨大人。” “去吧。” 随着他挥手,一道道黑影如坠落星辰般消失在无限城中,直奔现世而去。 …… 夜色笼罩下的浅草街道灯火阑珊,云哲的身影穿过熙攘的人群,最终停在一座隐蔽的和式宅邸前。庭院中飘散着淡淡的药草香,与浅草繁华区的烟火气形成鲜明对比。 “珠世小姐的住处……就是这里了。” 他刚踏入庭院,一道凌厉的视线便从暗处刺来。 “站住!” 愈史郎从廊柱后闪出,青白的脸上写满戒备,指甲已悄然伸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死死盯着云哲,眼中血丝暴起,像是随时会扑上来撕碎对方。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云哲并未止步,目光越过愈史郎望向屋内:“我找珠世小姐有事相商。” “离开这里!”愈史郎眼中血丝暴起,指甲骤然伸长,“再往前一步就撕碎你!” 这家伙……竟敢如此靠近珠世小姐 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 愈史郎对珠世怀有近乎病态的爱慕之情,在他眼中,珠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任何靠近她的陌生男人都值得警惕乃至除去。 “够了,愈史郎。” 就在此刻,纸门“唰”地一声拉开,柔和却坚定的女声自室内传出。 珠世缓缓步出,她宛如静夜中盛放的紫藤,深紫色和服在月光照耀下泛起淡淡波光,像涟漪荡开的湖面。她容貌清丽,五官柔和,长发盘起成一个优雅的低发髻,一枚花形发簪静静插在发间。她的眼眸温柔中带着警觉,淡紫色瞳孔如夜雾,轻轻凝视云哲。 “愈史郎,退下。”她轻声道。 “但夫人……”愈史郎咬牙,仍未撤步。 “我说……退下。” 愈史郎颤了颤,最终不甘地后退一步,却依旧横在两人之间,像一头怒目而视的护犬。 “请问先生找我何事?”珠世目光落在云哲身上,温和地问道。 “合作!”云哲平静地说道,“你是研究鬼最深入的人类,也是鬼,我想知道,你是否已经找到让鬼恢复人类的方法?” 珠世瞳孔微缩。 这个人类……竟然知道她是鬼? 她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并未慌乱,反倒神情越发冷静:“先生恐怕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并不知道鬼为何物。” “你帮我研究鬼,和将这些资料共享给我,我帮你对付无惨。”云哲淡淡道。 “请回吧。”珠世缓缓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我并不清楚您在说什么,也不想卷入您与‘鬼’之间的纷争。” 不能轻信…… 无惨的爪牙无处不在,他可能是陷阱。 “哼!夫人让你离开你听不到吗”愈史郎冷笑,对打扰珠世小姐的人很不欢迎。 “既然如此……”云哲叹了口气,声音不带起伏,“看来还是要展示一下武力。” 愈史郎再也按捺不住,身形骤然暴起,指甲如刀锋般划破空气,直取云哲咽喉! “大龙象力!”云哲轻喝。 一道金色虚影凝聚而成的巨手猛然探出,如天神之手破云而下,瞬间将愈史郎凌空抓起! “唔啊啊!!”愈史郎发出痛苦的低吼,疯狂挣扎,血鬼术爆发,全身布满红纹,但那金手如山岳之力压顶,任他如何反抗也难以挣脱! 轰!!! 庭院中大片地砖寸寸碎裂,樱花树被震得花瓣四散,空气中药香与尘土混作一团,夜风怒号,仿佛天神下凡镇压世间。 “够了!!!” 珠世失声惊呼,一步上前,眼中满是震惊与焦急。 云哲转头看向她,神色依旧平静,语气温淡:“珠世小姐,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珠世的手指微微收紧,袖中的药囊已悄然滑入掌心。 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危险。 但……或许,他真的能成为对抗无惨的助力?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却坚定:“好……你赢了,请进来吧。” 云哲点头,手指一松,那金色巨手化作流光消散,愈史郎重重落地,满脸狼狈地咳嗽着,却仍死死盯着云哲,眼中燃着不甘与愤怒。 第45章 轻松的战斗 剧烈的碰撞声、鬼气与火焰交织的爆炸震动整座吉原游郭。 “轰隆隆!” 碎裂的瓦片飞散,夜空仿佛被火光点燃,街头鬼气冲天,宛如修罗地狱降临人间。 这一幕自然惊动了正在附近搜寻鬼踪的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以及音柱·宇髓天元。 “这个鬼气……不是普通的鬼!”炭治郎嗅着空气中的血腥与灼烧味,神色陡变。 “啊啊啊啊!谁在那里搞这么大动静啊啊啊!”善逸紧紧抱着头,眼中写满恐惧。 伊之助则兴奋地嚎叫:“有强者!我要和他比比看谁厉害!!” 而宇髓天元脚下飞快,身影几乎化作残影,率先抵达现场。 他刚踏入京极屋残骸之中,便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废墟中央,月光在那柄奇特的直刃刀上流淌,映照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哦?好久不见啊,天元。”云哲转过头,嘴角微扬,像是老友重逢般打了声招呼。 宇髄天元怔了怔,随即大笑着上前:“哈!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先生吗?”他上下打量着云哲,钻石耳饰在月光下闪烁,“半个月不见,你倒是更华丽了啊!” 天元是音柱,感知极其敏锐。他清晰察觉到,云哲身上的气息已今非昔比,锋锐、深沉,宛若锋芒藏鞘的神兵,随时都能斩破长空。 此时炭治郎等人也赶到,他们站在瓦砾堆上,看着云哲和天元闲话家常,脸上满是迷惑。 善逸躲在伊之助身后,颤抖着指向战场:“那、那两个是……” “上弦之陆。”宇髄天元收敛笑容,目光凝重地看向烟尘中的身影,“居然被逼到这种程度……” 而另一边,被斩飞后的堕姬和妓夫太郎正从街道废墟中狼狈地爬起。 妓夫太郎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黑血从嘴角不断滴落。他死死盯着谈笑风生的云哲,双手握紧了血镰。 这个人类……竟敢如此轻视我们! 堕姬的绸带在身后狂乱舞动,她精致的面容此刻扭曲如恶鬼:“哥哥,我要把他的眼珠……” “别急,妹妹。”妓夫太郎嘶哑道,突然暴起发难,“血鬼术·飞血镰!” 数十道薄如蝉翼的血刃破空而出,每一片都淬着致命剧毒。与此同时,堕姬的绸带分化出八道分身,如同活物般从四面八方袭向云哲。 “八重带斩!” 锋利的绸带切割空气发出尖啸,所过之处,残存的建筑立柱如同豆腐般被整齐切断。瓦砾轰然倒塌,激起更多尘埃。 云哲却连脚步都未移动。他随手挽了个刀花,刀锋流转间带起绚丽的光弧。 他微微侧目,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你们还真的是弱得可怜啊!” 话音落下,他手中横刀再次出鞘,炽焰一闪而过。 “轰!!!” 一刀斩下,烈焰喷涌如潮,刀刃划破夜色,带起一道金红弧光,宛若旭日东升,照亮了整条街道。 血刃与绸带在火焰中崩解、爆裂、扭曲、化灰。 “怎、怎么会……”堕姬瞳孔骤缩,绸带根根断裂,分身炸成碎片。 “这、这家伙……”妓夫太郎心神震颤,一股从骨髓深处升起的恐惧窜上头顶。 两人几乎同时生出退意。 “哥、哥哥……我们逃吧,这家伙太不正常了!”堕姬的声音颤抖,不再有之前的傲气与轻蔑。 妓夫太郎目光剧烈闪动,身形已经微微下沉,准备转身遁逃。 然而还未动作,一道宛如惊雷的刀光已然斩至! “唰!!!” 刀光一闪,两颗头颅如断线风筝一般高高飞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落地滚滚旋转,带出一串血珠。 “呃……?” 堕姬与妓夫太郎的头颅中,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到死都没明白,他们这对上弦之鬼,竟会被一个人类……如此轻松地斩杀。 “砰!!” 无头尸体轰然倒地,街道地砖炸裂、灰尘弥漫。 空气中只剩下一丝火焰未熄的温度,还有云哲手中还未完全收回的刀锋——那炽热、优雅,又致命无比的横刀。 整座京极屋内外,死一般的寂静。 “好……好强……他的实力好强!”炭治郎咬着牙,心中震撼如雷。 “太离谱了吧……”善逸跪倒在地,几乎灵魂出窍。 “超强!是我喜欢的类型!”伊之助挥舞着双刀激动地大喊,“我一定要跟他打一架!!!” 宇髓天元站在两具渐渐化灰的鬼尸前,仰头叹了口气,随后嘴角一扬,露出他标志性的夸张笑容: “真是超级——华!丽!的战斗啊!!” 他双手叉腰,闪耀的饰品在火光余晖中铿锵作响,脸上写满了兴奋和赞赏。 不愧是中二之国…… 云哲虽然已经对鬼杀队这群人的说话方式有些免疫了,但听到这种台词,还是忍不住眼角微抽。 宇髄天元转头看向灶门炭治郎三人,豪迈地介绍道:“喂,小鬼们,这位是云哲先生,实力嘛……你们刚才也看到了。” 炭治郎三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 “您、您好!我是灶门炭治郎!”炭治郎紧张地鞠躬,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 “我妻善逸!”善逸躲在炭治郎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俺是嘴平伊之助!”伊之助双手叉腰,野猪头套下的眼睛闪烁着战意,“喂!刚才那招很厉害啊!要不要跟俺打一场?” 云哲淡淡点头,算是回应。他的目光缓缓落到炭治郎背后的木箱上,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兴趣。 一个能自由控制自己、不被阳光杀死的鬼……很特别。 若是能够研究透她的本质…… 炭治郎察觉到云哲的目光,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箱子的背带。 这个人……想对祢豆子做什么? 空气一时凝滞。 宇髄天元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他哈哈一笑,故意把音柱习惯性的夸张嗓门放得更高。 “喂喂,云哲!别用那种眼神吓小朋友啊!这可一点儿也不 华!丽!” 说着,他夸张地抬手,重重拍了拍云哲的肩膀。饰品叮当作响,像是在用声音给紧张的空气开个洞口。 云哲轻轻侧头,将视线从木箱上收回,淡淡应了一声:“放心,我只是好奇……并不会对她怎么样。” 善逸听到“不会对她怎么样”这句话,长长呼出一口气,差点原地瘫倒;伊之助依旧握着双刀,对“被无视”耿耿于怀,却又不敢真的冲上去;炭治郎则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多谢理解……” 云哲摆摆手,像是不耐于多做解释。他转身,暗红色的夜灯在刀鞘上掠过一道寒芒。 “走了。” 他对天元轻声补充,“若是有上弦或无惨的消息,记得通知我。” 话音落下,他一步迈入夜街,背影被灯火拉得修长。 天元看着云哲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兴趣浓厚的亮光,低声感叹:“这家伙……下一次出场,恐怕会更华丽吧!” 第44章 堕姬 “真是可怕的天赋啊。” 产屋敷耀哉轻声感叹,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可那目光深处,却早已泛起一丝震撼。 站在训练场中央的云哲,缓缓收起姿态,脚下的地面裂纹密布,四周残留着风、火、水、雷、电等多种元素交汇后的余韵。他周身气息如潮水般涌动,宛若天地间万象归一,肃穆而又自然。 时间回溯到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云哲和宇髓天元一起回到京都群山中的鬼杀队总部。 那时的云哲,尚未掌握任何呼吸法,也没有日轮刀,却拥有杀鬼的能力,这让众柱都怀疑这是假的。 但在云哲轻松镇压了风柱不死川实弥,他的实力得到众人的认可。 而后云哲向产屋敷耀哉学习呼吸法,产屋敷耀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白捡一个强大的战力,产屋敷耀哉作为鬼杀队的主公,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云哲像一块饥渴的海绵,疯狂汲取着每一种呼吸法的精髓。 水之呼吸的流转无形,炎之呼吸的燃魂不灭,雷之呼吸的爆发瞬杀,风之呼吸的狂野凛冽,岩之呼吸的厚重稳固,甚至连蛇、恋、虫、音等各系变种流派,他都一一接触,并逐一掌握。 在掌握了各种呼吸法后,云哲融锻出属于自身的呼吸法,自然呼吸法。 “也许……他能够杀死无惨,结束人鬼之间的战斗!”产屋敷耀哉默默地想道。 “产屋敷家主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云哲停下呼吸法修炼,看向被侍女扶着的产屋敷耀哉。 “你的日轮刀已经锻造好了。”产屋敷温和的声音响起,示意身后的侍从上前。 侍从恭敬地捧上一个紫檀木长匣。匣盖开启的瞬间,一抹寒光乍现,不同于传统日轮刀的弧形,匣中静静躺着一柄笔直如水的唐横刀。单刃开锋,刀身修长,在阳光下流转着水纹般的锻打痕迹。 “听说你特意要求了中原形制的刀。”产屋敷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奇,“看来你与那片土地颇有渊源?” 云哲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握住刀柄。入手微沉,重量分布恰到好处。 他随手一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清越的铮鸣,刃光在虚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残影。 “好刀。” 产屋敷闻言轻笑:“钢铁塚萤先生亲自监督锻造的。你满意就好。” 云哲归刀入鞘,突然话锋一转:“产屋敷家主有上弦鬼的消息吗?” 他并未加入鬼杀队。他留在此处,目的除了研习呼吸法外,还想借助鬼杀队的情报系统猎杀恶鬼。 “你果然急不可待。”产屋敷耀哉轻轻咳了两声,嘴角仍含笑意,“不过也正好。最近我们收到情报,在吉原游郭一带,似乎有鬼踪活跃,而且……很可能是上弦。音柱已经前去调查,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吉原游郭?”云哲重复一遍,眼中精光一闪,他回忆起十二鬼月的上弦之陆的堕姬和妓夫太郎。 …… 得到情报后,云哲并未做过多停留,收拾好行囊便直接离开了鬼杀队总部,独自一人踏上前往吉原游郭的旅程。 夜色初降,华灯初上,吉原游郭如同一颗在夜幕中熠熠生辉的宝石,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喧嚣浮华下却暗藏杀机。 云哲披着一袭素净黑衣,缓步行于热闹街头,他的面容在灯火下若隐若现,轮廓分明,五官俊朗得仿佛被神明亲手雕琢过。黑发微乱垂肩,一双清冷的眸子宛如深潭,目光所至,无不为之失色。 街边来往的花魁、舞姬纷纷侧目而望,低声窃语,甚至有不少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大胆地朝他抛出媚眼,红唇微启,目光勾人。 “那个男人是谁?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好想陪他喝上一杯……” “若能侍奉这等男子,死也甘愿……” 云哲神色淡然,置若罔闻。哪怕这些女子香风扑面,他的步伐依旧沉稳如山,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这些喧嚣,和他无关。 根据鬼杀队传来的情报,他很快便锁定了目标——京极屋,传闻中蕨姬花魁所在之地,也是鬼气波动最为浓烈的区域。 一踏入京极屋,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厅堂高悬的灯笼透出柔和灯光,香气袭人,莺声燕语不断。云哲的到来,瞬间令整个屋子安静了一瞬。 “呀……这位客人……” “我来招待他!让我来!我泡的茶最合贵客口味……” …… 穿着各色华服的游女们争先恐后地涌来,香粉气息扑面而来。云哲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的木屐声让所有游女瞬间噤声。 “都退下。” 慵懒而甜腻的嗓音自楼梯处传来。众人纷纷低头让路,只见一位盛装的花魁正缓步而下。 她一身绯红花纹和服,黑发如瀑,一双狐媚般的眼睛盯着云哲,唇角轻轻扬起,笑意妖艳中透着一丝贪婪。 “哥哥!妹妹好想现在就吃他啊!他实在是太诱人了。” 蕨姬舔了舔嘴唇,眼底的光芒仿佛猎人看见了心仪的猎物。 她施展自身影响力,不费吹灰之力便争取到了“侍奉”云哲的机会。 会客室中,香炉袅袅,氛围暧昧。 蕨姬款款而来,步伐轻盈,腰肢如蛇般柔软。她一头黑发高高绾起,鬓边垂落几缕发丝,添了几分风情。身上的和服虽紧致合身,却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某种催情的魔力。 她走到云哲面前,轻轻跪坐,手中端着酒壶,笑靥如花:“这位客人初来吉原,不知可愿赏脸,让妾身为你斟一杯?” 云哲坐在榻上,神情平静地看着对方,仿佛在观察什么,又仿佛什么都看穿了。 他目光平静地望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花魁”,眼神没有任何情欲波动,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张伪装的皮。 她那娇媚的笑容、曼妙的身姿,在其他人眼中或许迷人至极,可在云哲眼里,却只是一层薄如蝉翼的幻象。 在云哲的视野中,原本风情万种的“蕨姬”逐渐变了模样。那张完美的面容扭曲、剥落,露出隐藏在幻象下的真实姿态。 银白的长发从黑发中显现,发梢隐隐透出诡异的绿色荧光,如鬼火摇曳;她的左眼中赫然刻着“上弦”两个血红的鬼字,而右眼,则赫然写着“陆”。 左脸浮现出妖异的粉色花纹,顺着颧骨延伸至眼角,额头右侧的刺青更如血色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而森冷。 ——上弦之陆,堕姬。 “客人为何这样看着妾身?”堕姬的声音依旧甜腻,却已经带上几分不自然的紧绷。 她本能地感到不安,这个人类的目光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云哲没有立即回答。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浅啜一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 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让堕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分不清那是对血肉的渴望,还是被这个人类身上某种诡异魅力所吸引。 “我在想,”云哲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你维持这副皮相多久了?”他放下酒杯,瓷器与木案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百年?还是更久?你个老女人!” 堕姬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突然暴长几寸,深深掐入自己的大腿。 “客人真会说笑……”她的声音开始扭曲,时而娇媚时而嘶哑,“妾身今年才二八芳龄……” “是吗?”云哲突然倾身向前,这个动作让堕姬条件反射般后仰。 他伸手,看似要抚摸她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停住。 “想必……”云哲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这张脸下的真容是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脸吧?才不敢用真容见人。”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堕姬最敏感的神经。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精心描绘的红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堕姬的笑容僵硬,瞳孔深处翻涌起滔天的怒火,整张脸骤然扭曲,仿佛无数裂纹从皮肤下浮现,一点点剥去了伪装的幻象。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变调了,尖锐、歇斯底里,几近嘶吼。 “我说……”云哲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你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老、太、婆。” “啊啊啊啊啊……!!!” 堕姬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对自己的美貌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说丑陋。 此刻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姣好的面容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扭曲变形。 “我要你亲眼看看!!”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非人的嘶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丑八怪!!” 只见黑发化为银白,绿意隐现,眼中“上弦”“陆”两个血字燃起血光,额头与面颊浮现出妖异粉纹,虽然诡异,但却有着异样的美。 浓烈的鬼气如浪潮般席卷开来,京极屋中心散发出去。 而在不远处的街巷中,正在暗中寻找鬼踪的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猛地停下脚步。 炭治郎眼神骤变:“……是鬼的气息!不,是——上弦!” “上弦?真的假的!?”善逸声音都颤了,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不是说上弦很少出动的吗?” 伊之助却兴奋得咧嘴一笑,狂吼道:“哈哈哈!终于碰上大鬼了!!这次一定要干掉它!!” 三人脚步几乎同时加快,朝着鬼气传来的方向全速赶来。 而此刻的京极屋中,堕姬鬼气滔天,目眦欲裂,银发飞舞,双眼死死盯着云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 “看到了吗?!”堕姬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缎带般的血肉从袖口喷涌而出,“这才是我的真容!你这个……”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云哲正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她,那眼光似乎是在说:真是丑八怪。 “啊啊啊……!”堕姬彻底破防了,尖叫道:"哥哥!我要吃了他!我要把他撕成碎片!" 刹那间,堕姬的身体剧烈扭曲起来,如同被无形的手撕扯般裂开一道血淋淋的缝隙。 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从中缓缓爬出,上弦之陆的另一半,妓夫太郎。 他佝偻着背脊,黑绿相间的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前,脸上布满丑陋的黑斑。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云哲完美的面容,嫉妒与憎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多么……完美的脸啊……”妓夫太郎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他双手拿着血镰,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妹妹,哥哥这就帮你……把他撕碎……” “哥哥……”堕姬娇声回应,眼神却满是怨毒,“我要亲手掏出他的眼睛,让他瞧清楚我有多美!” 两鬼一唱一和,鬼气翻腾,血腥与恶意充斥整座京极屋。 云哲平静地看着两鬼,“真是……丑陋的兄妹。” 平静的话语,比任何辱骂都更刺人心骨。 “哥……哥!快!快杀了他!”堕姬尖叫着,音调拔高,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像极了一只发狂的厉鬼。 “吱嘎!” 妓夫太郎的身形诡异扭动,手臂猛然挥出,血液化作利镰,呼啸着划破空气,带起一阵腥风,向云哲劈头盖脸地席卷而来。血镰旋转中带着细密的鬼气波动,空气仿佛都被搅碎,掀起一道剧烈的旋涡。 然而,云哲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中那柄横刀。 “轰!” 伴随着一声斩裂空气的爆响,一道燃烧着金红火焰的刀光猛地斩出!火焰在刀锋卷动中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凤,鸣啸着迎向那道血镰。 血镰与火凤正面碰撞,下一刻,那旋转的血镰竟被硬生生震回原路,旋风倒卷,鬼气炸裂。 “什么!”妓夫太郎大惊,刚要闪避,却见那只燃烧的火凤不止于此,余势未衰,竟然挟着冲天热浪,猛扑向他们兄妹! “给我挡住!” 堕姬怒吼,背后猛地涌出无数绸带,血肉蠕动间,它们缠绕在两人周身,层层包裹成一个巨大茧壳。 “轰!!!” 火凤猛然撞上那层绸带,瞬间爆发出一团炽烈火焰,烈焰吞噬着绸带,空气中发出一阵焦糊的异响。下一刻,伴随着巨响和冲击波的震荡,绸带被焚毁,包裹中的两鬼猛然被震飞出去! “呃啊啊啊!!!” “呃嗷嗷!!!” 堕姬和妓夫太郎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砸穿墙壁,身影破空飞出,撞碎木梁,横跨十数米,最后轰然坠落在京极屋外的大街中央! “砰!!!” 尘土飞扬,街道地砖崩裂,两鬼狼狈倒地,身上焦黑一片,溅起滚滚浓烟。 第43章 【鬼灭之刃】杀鬼 “这是……要死了吗?” 云哲捂着被撕裂的手臂,血不断地从指缝中渗出。他踉跄着靠在一堵快要倒塌的木墙上,眼前那头浑身舌头缠绕的鬼怪正舔着嘴唇,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的身后,是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村庄,惨叫声早已寂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焚烧后的焦糊味。 “这尼玛……居然是鬼灭世界?” 直到此刻,直到他亲眼看到那张狰狞鬼脸,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穿越的世界到底是哪部作品。 懊悔与绝望在心头翻涌,云哲瘫倒在地,嘴角抽搐:“早知道这是鬼灭,我拼了命也要加入鬼杀队啊!现在好了,刚觉醒记忆就要死了。” 他开始闭目等死,觉得自己是最窝囊的穿越者了,死在一个小喽啰手中,真是丢这界穿越者的脸。 可就在舌鬼舌头飞来的那一刻,云哲却感到身体一轻,像是被一股力量拎了起来,直直上升,穿透夜幕、越过乌云…… 等他再睁开眼,已经不在那血肉横飞的村庄,而是——坐在一张宛如王座般的高背椅上! 四周一片混沌,唯有他身边另一张椅子上的青年身也和他一样一脸茫然。 “这是我的……金手指?” 云哲愣愣地看着周围,那无边的空间没有天空也没有大地,却似乎能包容万物。他下意识捏了捏大腿。 “嘶——还疼,看来不是梦。” 就在他疑惑间,身旁那位现代打扮的青年也抬起头,狐疑地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刚刚不是在图书馆午睡吗?” 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一道带着点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响起: “呦,居然来新人了,还是一次两个。让我看看你们是哪个‘版本’的云哲。”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鬼灭云哲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相邻的椅子上。 对方穿着时髦的卫衣,手里把玩着一部智能手机,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走到两人中间,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抓住二人的手臂,刹那间便共享完毕。 他眉毛一挑,惊讶道:“不是吧……兄弟你也太惨了。这是丢我们云哲的脸!” 这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云哲的注意,综武、歌行、柯南、海贼、火影……都纷纷过来,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共享了记忆后,云哲们纷纷同仇敌忾。 云哲只有他们自己能欺负,外人敢动?找死! 敢欺负云哲,那就不要怪他们自己帮助自己了。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新人,怎么没人理我啊!”成龙历险记云哲站在角落,一脸委屈地喊道。 一人云哲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摆摆手:“你个伸手党,不会自己动手啊?” 历险记云哲:“……” 他咬了咬牙,只能讪讪地挨个找其他云哲共享能力。 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变强了,一定要让这群家伙后悔今天的无视! 回去后,他就去收集符咒,和学习魔法——他要成为大腿,他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成为最强的云哲。 “等一下,我要怎么回去?再不回去我就真的要挂了!”鬼灭云哲声音里带着急促,他现在还处于生命垂危状态呢。 “沉入心神,默念‘回归’,就可以了。”歌行云哲站在不远处,身披白衣,声音低沉平静,眼神中却有着锋芒暗藏的洒脱。 话音未落,鬼灭云哲便毫不犹豫地闭上眼,心神一沉。 “回归!” 一刹那,他的意识猛然被拉回那具濒死的肉身,剧烈的痛觉、腥臭的血味、耳边尖锐的鬼叫声同时蜂拥而至。 还未睁眼,他的身体本能动作了。 “呃啊!” 云哲暴喝一声,左手如铁钳般猛地扣住一条湿滑恶臭的长舌。那条舌头如蛇一般缠绕袭来,原本以为会将他撕成碎片,但这一次却被生生止住。 “呃啊!!!”舌鬼发出怪异的嘶吼,试图挣脱,眼中满是错愕与愤怒。 “给我滚!” 云哲一声怒喝,猛地挥臂,将舌鬼整个甩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棵歪斜的古木上,树干裂开,尘土飞扬,舌鬼摔得七荤八素。 云哲站起身,缓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冷冽,“现在我们开启第二回合吧” 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全新力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微微泛着金光——这是来自歌行世界的大龙象功,至阳至刚,专克邪祟。 阳光能杀鬼,道法……应该也行吧? 下一刻,他右手抬起,虚空一按: “大龙象力!” 霎时间,空中传来阵阵龙吟象吼之音,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凭空凝聚,掌纹清晰可见,散发着煌煌正气,照亮了整片黑夜。 舌鬼刚刚从地上爬起,狰狞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它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猎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舌鬼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它下意识想转身逃跑。 可惜太迟了。 轰!! 巨掌横空落下,带着万钧之势,一掌将舌鬼整个拍进地里,地面塌陷、尘土飞扬,地上留下一个焦黑深坑,空气中充斥着灼烧般的气味。 舌鬼的身影在炽烈金光中抽搐了两下,便彻底化为黑烟,魂飞魄散。 四周的村庄早已被鬼袭破败不堪,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不散。但此刻,却因云哲这一掌的落下,仿佛整个空气都为之一清,阴气褪去,天地之间多了一份肃杀与阳刚之气。 云哲缓缓收势,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果然,道法对鬼的克制,比日轮刀更彻底! 云哲抬起头,目光落在村庄深处。 夜风掠过,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夹杂着焦土味扑面而来。破败的屋舍间,残破的尸体横陈于地,血液尚未凝固。远处还有惨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哀嚎声撕心裂肺,像是在掐着人的神经。 云哲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昏暗的巷道尽头,几头鬼正蜷缩在尸体上大快朵颐,它们体型高大,皮肤灰白,肌肉臃肿,面部却扭曲而狰狞,赤红的双目中满是贪婪的血光。每咀嚼一口人肉,便发出令人作呕的脆响。 仿佛察觉到云哲的目光,它们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鲜血,发出低沉的咆哮。 “吼!” 云哲一步踏出,地面微震,真气在他体内翻腾。 “你们——已经没有活着的资格。” 他伸出双手,十指如同点燃的烛火般泛起金色光辉,道法运转,炁汇聚而起。 “通天符箓·五雷符!” 他低喝一声,掌心雷光涌动,数道雷霆骤然从夜空中落下,如银龙咆哮,划破漆黑。 轰! 雷光轰落之处,一头灰白大鬼来不及反应,便在雷电中炸裂开来,血肉飞溅,其残骸在雷光中迅速化为灰烬。 剩下的几头杂鱼鬼惊怒交加,发出愤怒的嘶吼,朝云哲扑来! “通天符箓·五火符!” 云哲左手一翻,一道道符篆凭空浮现,金光闪闪,随即点燃起淡金色的真火,犹如天火下凡,焚烧一切邪魅。 真火符咒落在鬼身上,它们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迅速碳化、龟裂,鲜血在火焰中沸腾。短短数息,几头鬼便化作焦炭,散作飞灰。 “你这食材,挺能干的嘛。” 夜风幽冷,一道瘆人的低语自屋脊传来。 下弦之陆·釜鵺半蹲在残破屋顶之上,幽红的单眼冷冷俯视着下方的云哲。 右眼是“陆”字的鬼纹,左眼却早已异化为一张永不闭合的釜口,沸腾的血肉在其中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恶心声音。 他的左臂已然化为一口狰狞的黑釜,铁皮般的质感闪着诡异的光泽,而右半边身体虽然保留着人形,却布满熔岩般的裂纹,一股灼热的炽气从他身上逸散开来,腐蚀着夜色。 “啧啧,这鲜血的味道……刚刚好。”釜鵺伸出长舌舔了舔釜口,“快点挣扎吧,我喜欢烹饪新鲜的——食材。” 云哲仰头望向屋顶,神色冷漠,眼神如深渊般幽深。 “没有鬼可以俯瞰我……”云哲紫衣无风自动,右手突然凌空一抓,“就算是无惨也不行!” 话音未落,云哲抬掌挥出,真气如洪流爆发! “大龙象力!” 轰然之间,一只由金光汇聚而成的巨大掌印破空而起,猛然拍击屋脊。那掌印如山岳般沉重,裹挟着古老龙象之威,将釜鵺连同整块屋顶一并拍落! “轰!!” 碎瓦飞溅,尘土翻腾。釜鵺重重砸落在地,身形略微踉跄,单眼瞬间迸射出怒火。 “你这该死的食材……竟敢反抗?”他咆哮着,左臂釜口猛然张开,发出凄厉的轰鸣,“给我融成肉汤吧!” 浓稠的黑色酸液骤然喷射而出,空气中顿时传来“滋滋滋”的腐蚀声。酸液所到之处,地面寸寸溶解,碎石化为浓烟,仿佛连空间都被侵蚀得扭曲。 云哲身形一掠,宛如虚影,鬼魅般避开腐液,落地的一刻,冷冷盯住釜鵺,目光中已无一丝情绪。 “生命力……挺顽强的嘛。” 他语气平淡,右手再次探出,金光如潮! “大龙象力!” 金色巨掌在空中凝聚,如山压顶,再次将釜鵺抓起。五指如锁,将其死死钳制在空中。黑烟从釜鵺身上升起,那是道力克制鬼气的结果,他体表不断冒烟,皮肤被一点点灼烧,哀嚎连连。 “啊啊啊!放开!”釜鵺疯狂挣扎,釜口涌出更多酸液,试图腐蚀那金光之手,“你这该死的……唔!” “聒噪。” 云哲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右手维持着大龙象力,左手则在虚空中一划,指尖勾勒出道道符光。 “通天符箓·五雷符。” 数道雷光符箓自他掌心飞出,贴附在釜鵺身上。 “雷霆万钧!” 刹那间,雷声大作! 轰!!轰隆隆! 无数紫金雷霆从天而降,化作雷海将釜鵺吞噬。他在雷光中挣扎、嘶吼、尖叫,肉体一点点崩解,血肉在雷霆中炸裂、蒸发,最终连一滴灰烬也未能留下。 …… 黑暗的无限城中,烛火摇曳,映照出无惨那张苍白而俊美的脸。 他正端坐在高背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猩红的竖瞳微微收缩,像是在聆听什么。突然,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釜鵺……死了? 血液链接的断裂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感知中——下弦之陆·釜鵺,被彻底消灭了。 “呵……”无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却毫无笑意,“下弦鬼,果然都是废物。”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让整个无限城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鸣女跪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拨动琵琶弦,不敢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 “快点!再快点!” 夜风猎猎,树影斑驳,宇髄天元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方,身后的几名鬼杀队员咬牙跟上。鎹鸦传来的情报前方村庄遭到鬼袭,且疑似有下弦级别的鬼出没。 宇髄天元的眉头皱得死紧。 “千万别太迟……拜托了。” 当他们赶到村庄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脸色大变。 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残垣断壁,焦土遍地,空气中还残留着烧焦的血腥味,死寂中隐约夹杂着曾经喧闹的余响。 就在这废墟中,一道孤单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那是……唯一的幸存者? 那是一个少年,身形略显消瘦,衣衫破败,脸上沾着血污,却动作坚定而沉稳。他正独自一人将一具具村民的尸体搬运到,摆放在村边一处尚未被烧毁的柴垛上。 “还有人活着?”宇髄天元一怔,眼中浮现一丝讶异。 云哲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缓缓直起身,回头望来。他的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见到救援的欣喜,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疲惫。 他正要开口,却被少年一句话打断了:“可以帮我把尸体搬到柴垛上吗?” 宇髄天元张了张嘴,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涌—— 鬼去哪了? 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了? 他是怎么从恶鬼手中逃脱的?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问。 “……好。”宇髄天元点了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队员沉声道,“所有人,帮忙收殓遗体。” 鬼杀队员们沉默地散开,开始小心翼翼地搬运尸体。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提问,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的低声叹息。 云哲站在柴垛前,望着那一具具整齐摆放的尸体。平静地将手中火把扔到柴垛上。 第42章 灵犀一指对小李飞刀(二) 城外,黄沙轻扬,风过如刀。 李寻欢一袭青衫,斜倚老槐树下,手中那柄薄如蝉翼的飞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神色平静,只是偶尔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来了…… 李寻欢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两道身影并肩而来。紫衣的云哲手持折扇,步履从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而陆小凤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四条眉毛都耷拉着,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小胡子。 “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原本三三两两散落在周围的武林人士顿时骚动起来。 上官金虹负手而立,金色的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身旁的荆无命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场中。 天机老人拿着大烟,身旁的孙小红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爷爷,这云哲应该不是李寻欢的对手吧?”孙小红仰头问道。 天机老人在看到云哲瞬间,他捋着胡须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另一边,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站在一处高坡上。海棠眉头微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感觉招揽李寻欢的任务是要完不成了。 而在另一侧,曹正淳的手下铁爪飞鹰已领着一队黑衣箭队悄然逼近,气势凛冽,似随时可发动突袭。 曹正淳给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上官海棠等人要做什么,他们只要破坏就行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袭白衣如雪的西门吹雪。他抱剑而立,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云哲!”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只见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乐厚、孙风、陆柏三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上次衡山城的事,今日该做个了断了!” 云哲折扇轻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三位若是急着投胎,不妨等这场比试结束再说。” “你!”乐厚大怒,正要发作,却被孙风拉住。 “他躲不过李寻欢的飞刀的。”孙风低声道。 两人来到场中,云哲淡然望向李寻欢:“李兄,久等了。” 李寻欢目光落在云哲身上,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 下一瞬,陆小凤咳了一声,站出来,居然拱手说道:“今日这一战,由我陆小凤,代云兄出战。” 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上官海棠蹙眉,“不是云哲和李寻欢的对决吗?怎么换人了?” 飞鹰低语:“哼,装腔作势,原来只是怯战之辈。” 嵩山派三人冷哼:“他倒是精得很,知道打不过小李飞刀,赶紧找人顶上。” 而西门吹雪依旧无言,眸光微动,像是认真地看着陆小凤,似乎在思索他的胜算。 李寻欢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温和:“这可是生死之战!” “知道!”陆小凤挠挠鼻尖,“我想知道灵犀一指夹不夹得住飞刀。” “你愿意?”李寻欢看着陆小凤。 “愿意倒是谈不上……”陆小凤瞄了云哲一眼,叹了口气,“可我若不答应,他还有十八种方法逼我答应。你信不?” 李寻欢居然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好,那就一招定胜负。” 风,忽然静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这一场极致的对决。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灵犀一指,破尽百兵! 李寻欢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飞刀的刃口,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而复杂。 云哲……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着那决定胜负、也许只在一瞬之间的出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寻欢动了! “唰!” 一抹寒光破空而出,划破长空,如流星坠落般直取目标! 只是,这柄飞刀的方向……却不是陆小凤,而是云哲! 陆小凤却也在同一刻出手,指如剑锋,劲力如丝线缠绕,竟也是朝着云哲杀去! “什么?!” 围观群雄哗然变色,上官金虹瞳孔骤缩,荆无命的手已按上剑柄;天机老人扯下一个胡须,孙小红惊呼出声;上官海棠与归海一刀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这是何意?! 电光火石间,云哲紫衣翻飞,左手倏然探出。 “铮!” 一声清越的金属颤鸣响彻荒原。只见那柄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竟被云哲以两根手指稳稳夹住!他指节如玉,动作优雅得仿佛在拈花,脸色依旧带着微笑。 “陆兄,你这般偷袭,可不太厚道啊。”云哲轻叹一声,手腕一抖。 “咻!” 飞刀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出!陆小凤甚至来不及反应,咽喉便绽开一朵血花。 他踉跄后退两步,四条眉毛因惊骇而扭曲,嘴唇颤抖着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能捂住喷涌的鲜血,重重跪倒在地。 他……竟能如此轻易…… 陆小凤倒下时,眼中仍凝固着不可置信。他早知道云哲深不可测,却未料到对方武功已高至这般境界,灵犀一指在他手中,竟比在自己这个原主手中还要凌厉三分! 李寻欢眼神猛地一震,眉心一皱,却没有时间悲伤。他的内心翻涌着无言的沉痛,但他清楚,此刻不能停! “唰唰唰!” 数柄飞刀几乎是同一时间从他袖中激射而出,角度刁钻,快若闪电,从不同的方位朝云哲攻去! 这些飞刀,都是他压箱底的杀招,意图在速度与变数中取胜。 可—— “叮、叮、叮!” 云哲指尖翻动,每一柄飞刀都像被提前预判般稳稳夹住。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之处,神情依旧淡然从容,仿佛只是随手弹走了几片落叶而已。 “你的刀……太慢了。”他轻声说道。 接着,他伸出右手,一柄飞刀在他掌心旋转,寒芒内敛,却蕴含着毁灭的力量。 然后,他出手了。 那柄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弧线—— 李寻欢瞳孔一缩,却没有闪避。 “噗!” 飞刀准确无误地刺穿了李寻欢的咽喉,带出一缕猩红的血雾。 他身形一晃,缓缓跪倒在地。 眼神却依旧温和,只是透出几分释然。 “诗音……我已经尽力了。”他嘴角竟浮起一丝解脱般的微笑,仿佛看到的不是死亡,而是那个杏花树下浅笑盈盈的身影。 他笑了笑,闭上了眼。 这一刻,整个战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那两个倒下的身影——陆小凤与李寻欢。 而云哲,仍站在原地,衣袂飘然,神情淡漠,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有人再敢轻言挑战。 没有人再敢评头论足。 只有沉默,压抑如山的沉默,笼罩着众人。 “锵!” 一道清冷剑吟,划破寂静。 西门吹雪的剑,出鞘了。 那是一柄彻骨寒意的剑,如冰雪中凝出的孤峰,如霜雪下压弯的寒梅,锋芒内敛却藏尽杀机。整个人如剑、如雪、如寂寞孤山之巅,冷峻肃杀。 长剑直指云哲,剑气森然,似要撕裂空气。 围观众人心神震颤。 “西门吹雪也要出手?!” “他是为了陆小凤和李寻欢报仇?” “怕是要和云哲拼命了……” 然而就在剑锋临身之际,云哲只是淡淡地抬起两指,宛若闲庭信步中的随意一捻。 “叮!” 那柄出鞘惊寒的剑,便被他稳稳地夹在两指之间。 众人只觉空气仿佛被冻住了。 西门吹雪眼神微变,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剑气在对方指间寸寸崩解,如同落入深渊中的冰晶,在对方体内那浩瀚如海的真气面前,毫无抵抗。 云哲微笑道:“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剑法。” 他的语气仍旧温和,从容,像是午后茶话间的探讨。 “不过……还是等等吧。”他话锋一转,轻叹一声,“不然就算是我,也救不活他们了。” 说罢,他指尖一震—— “砰!” 一股无形劲力从他指间爆发,将西门吹雪连人带剑震飞出去,身形如孤叶翻飞,落地之时,白衣飘然,唇角却渗出一丝血迹。 云哲却已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倒在血泊中的陆小凤与李寻欢。紫袖轻挥间,两道莹白真气如灵蛇出洞,将二人凌空摄至身前。 “他……这是要做什么?”上官海棠失声惊呼。 只见云哲双掌虚按,浑厚如海的真气骤然爆发!逆生三重第三层的炁玄妙化作万千丝缕,如春雨般渗入二人咽喉的伤口。那足以致命的血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 “起死回生?!”天机老人手中的烟棒地砸在地上,枯瘦的手不住颤抖。 孙小红瞪大杏眼:“爷爷,这……这莫非是仙术?” 不过几个呼吸,陆小凤的喉咙突然剧烈起伏,猛地咳出一口淤血;李寻欢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修长的手指微微颤动。 “呃……”陆小凤艰难地转动脖子,眼神迷离地望向四周,像是刚从一场梦魇中惊醒。 李寻欢此时也已苏醒,他迷茫地摸了摸自己完好的咽喉,又看向身旁复活的陆小凤,素来从容的脸上罕见地浮现震惊:“这……这是……” “陆小鸡,地狱的景色如何?”云哲的声音里满是戏谑,在陆小凤的耳边响起。 “我不是……死了吗?” 陆小凤脸色苍白,声音发颤地喃喃出声。他手指摸向自己的咽喉,那里本该是血肉模糊、被飞刀洞穿的致命伤,如今却光滑如初,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他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 而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带着一丝责备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哎!我就想试试你能不能接住飞刀而已。” 陆小凤下意识抬头。 云哲正站在他面前,笑容玩味,双手环胸:“可你啊……作为我最信任的朋友,居然和李寻欢联手要杀我。” “真的是——交友不慎啊!” 话音未落,云哲随手一挥。 “砰!” 陆小凤整个人如破麻袋一般被摔了出去,身体在地上重重地滚了几圈,激起一片尘土。 “咳咳……云兄你听我解释……”陆小凤吐出嘴里的草屑,正要辩解,却见李寻欢也被云哲如法炮制地扔了过来。两个难兄难弟撞作一团,激起一片尘土。 李寻欢苦笑着摇头,白衣早已沾满泥渍。他望向云哲的眼神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方才濒死时看到的走马灯,此刻想来竟恍如隔世。 众人目光纷纷汇聚,神情惊疑不定。 西门吹雪沉默不语,长剑归鞘,目光幽深如夜。 嵩山派一行人早已瑟瑟发抖,特别是那几个被云哲坑过的十三太保——乐厚、孙风、陆柏,脸色如死灰,额头冷汗密布,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云哲的目光缓缓扫来,落在他们身上,淡淡开口:“西门庄主。” 他语气平静,却让所有人心头骤然一紧。 “等你有信心接下我这一剑的时候,再来找我。” 话音未落,他右手凌空一抓。三丈外那株桃树突然“咔嚓”裂开。 那原本挺拔的桃树,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瞬间崩裂,如同被看不见的无形剑气碾碎! 接着,桃树破碎飞散的枝干与木屑中,一段笔直通透的桃木干缓缓悬浮而起,漂浮在云哲掌心。 他右指微抬,桃木于空中旋转凝聚,逐渐成形,最终化作一柄温润如玉、却散发着锋锐剑意的长剑。 云哲低声念道: “月夕花晨。” 声音宛如情人耳语,缱绻柔软,可下一刻。 方圆一里之内,骤然狂风乍起! 无数花瓣从山野、林间、草丛之中狂舞而来,似有千千万万桃花从春日里盛开,扑面而至。 花雨缤纷,铺天盖地。 “好美……”有人喃喃出声。 但美丽之中,却藏着致命杀意。 在所有人屏息之际,那些漫天花瓣忽然极速旋转,化作一道剑刃狂流,汇聚成一柄凌厉绝伦的光剑! “走!” 嵩山派的几人终于惊觉危险,转身想逃。 可他们还来不及迈出一步,那柄由万花凝聚的剑意便已如闪电般刺出。 “嗤!!” 乐厚、孙风、陆柏连同其余数名嵩山弟子,连哀嚎都未能发出,便已被绞碎在花剑之下,身死魂灭。 山风吹过,花雨飘散,唯留腥风血影,渗入众人心底。 场中,鸦雀无声。 无人再敢与云哲对视。 云哲不知何时已踏在桃木剑上,衣袂飘飘如谪仙临世。 “陆小鸡。” “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带给我更多的乐趣。” 他挥袖而起,脚下桃木剑发出一声轻鸣,承载着他的身影直冲云霄。 御剑而行,破云裂空。 第41章 灵犀一指对小李飞(一) 有间客栈,二楼。 临街的窗边,阳光斜洒,暖金色的光辉透过雕花木窗,映在一袭紫衣的身影上。云哲斜倚靠窗,执扇轻摇,指尖随意翻转着紫檀折扇,神态慵懒又从容。 他眼神淡淡,望着街市上人来人往,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万象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小凤坐在他对面,看着神情悠然的云哲,忍不住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云哲抬眸瞥了他一眼,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我该担心什么?” “今天,可是你和李寻欢的决战。”陆小凤语气凝重,“他的小李飞刀,可是例无虚发。” 云哲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街道上来往的人群身上,神色却依旧波澜不惊。 李寻欢?他自然知道对方的小李飞刀名震天下,例无虚发。但那又如何? 先天巅峰的飞刀,再快、再利,也不过是凡铁。而他早已超脱凡俗,踏入天人领域,举手投足间皆可引动天地之力。即便李寻欢的飞刀真能破开他的护体罡气,那又如何? 他已修炼至逆生三重,就算血肉崩裂,也能以炁重塑。 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已注定,李寻欢根本就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那又如何?”云哲话锋一转,折扇轻敲掌心,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过说起来,陆小鸡——你那灵犀一指,能架得住李寻欢的飞刀吗?” 陆小凤正抿着茶,闻言险些呛住。他抬头望着云哲,眼角跳了跳,“我可没跟李寻欢交过手,哪知道?” 云哲突然倾身向前,折扇“唰”地合拢:“要不……你替我去和李寻欢打?”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兴致,双眼发光。 灵犀一指对小李飞刀…… 陆小凤自己也想知道灵犀一指和小李飞刀哪个厉害,可是若是接不住可是要付出性命的。 他的灵犀一指虽然号称能夹住天下兵器,但面对小李飞刀还是有些打退堂鼓。 果然和这家伙在一起就没有好事! “云兄,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陆小凤转身就要离开。 云哲抬手轻轻一摆,气劲在空气中凝成一道无形之墙,将陆小凤挡了回去。 “急什么?”云哲慢条斯理地说,“你替我打一场,我替你解除三尸脑神丹,如何?” 陆小凤顿住脚步,神色一震,随即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这段日子他表面风流快活,可每到夜深人静时,他都能感觉到脑中似有东西在蠕动。东方不败那句“端午发作”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 解药……自由…… 这个诱惑太大了。但随即他又想到李寻欢那柄例无虚发的飞刀,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云兄……”他艰难地开口,“若是输了……” “输了就死了,我知道。”云哲淡淡道“但中了三尸脑神丹,你也不过是东方不败的一条狗。” 这句话像刀子般刺进陆小凤心里。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要不这样……”他突然眼睛一亮,“我教你灵犀一指,你用灵犀一指去接李寻欢的飞刀如何?” 云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啪”地合上折扇:“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陆小凤赶紧接上,生怕他反悔。 云哲轻笑一声,指尖沾起一滴茶水。那滴茶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突然“咻”地射向陆小凤眉心。 “唔!”陆小凤闷哼一声,只觉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脑海。原本隐约的瘙痒感突然化作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内疯狂扭动。他痛苦地抱住头,指甲深深抠进桌面。 三息过后,陆小凤浑身一松。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那种如影随形的阴冷感,消失了! “这……”他愕然抬头,眼神震撼,“真的……解了?” “你不是感受到了吗?”云哲摊开手掌,笑得像只狐狸,“该付报酬了。” 三尸脑神丹这种毒药,顶多也只能用来控制先天境的武者。 因为一旦修炼到宗师之境,便能凝炼精神力,以神识御体,轻而易举便可发现并摧毁体内那些寄生的尸虫。 至于云哲这等已臻武道天人之境的绝世高手,解决这等微末毒物,简直易如反掌。 “云兄,我感觉……我好像被你套路了。”陆小凤一脸郁闷地叹了口气,眼神满是复杂。 云哲闻言轻轻一笑,眼角微挑,目光却忽地一沉,带上了几分危险的寒意:“哦?你这是……打算赖账?” “怎么会!”陆小凤立刻摆手,干笑两声,“我陆小凤是什么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不认账?我这就教你……只是你等下就要和李寻欢对决了,现在学来得及吗?” “你只管教。”云哲语气平淡,但那自信从容的神态却让人不容置疑。 他心里很清楚,以他如今的天赋和修为,灵犀一指这样的武学,只要看一遍、悟一遍,就能掌握要义,不说炉火纯青,至少临阵施展,绰绰有余。 陆小凤无奈,只得应道:“好吧,这灵犀一指的要诀在于……”他边说边示范,就在陆小凤要演示第二遍时。 云哲便摆了摆手,淡然打断:“可以了,我已经学会了。” “真的?!”陆小凤愣住,满脸写着“你耍我吧”的表情。 云哲眉梢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坏笑,悠然说道:“假的。既然你不信,那不如……你替我和李寻欢打一场?” “那算了!”陆小凤断然拒绝道。 “这可由不得你。”云哲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陆小鸡,你说我替你解了三尸脑神丹,还不会做其他的手脚。” “嗯?”陆小凤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浑身一阵发麻,紧接着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瘙痒感从四肢皮肤钻入体内,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血管里乱窜,让他差点当场跳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陆小凤惊呼。 云哲慢条斯理地摇着折扇,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故事:“在我替你解毒的时候,顺手种下了‘生死符’。这东西刚种下时,伤口会奇痒难忍,渐渐蔓延入体,痒得你恨不得把皮扒了、内脏掏出来。不出一炷香,这感觉就会深入五脏六腑,奇痒与剧痛交织,日复一日,一天天加重,持续八十一日。然后……再从头开始,周而复始,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云哲微微一笑,眸光中隐着几分恶意的调侃。 他虽然不知道原本的生死符如何,但是却知道生死符的原理为阴阳二次的变化,所以他模仿一下生死符还是可以的。 陆小凤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煞白。他强忍瘙痒,咬牙道:“云兄,我们好歹也算朋友……” “朋友?”云哲轻笑一声,“朋友才更该互相帮忙,不是吗?” “放心,只要你替我和李寻欢打一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替你解除生死符。” 说话间,云哲指尖一弹,一股清凉真气涌入,瞬间压制住那股蚀骨奇痒。陆小凤长舒一口气,额头冷汗未干,却已如获大赦。 “如何?”云哲笑盈盈道,“现在可以安心去接李寻欢的飞刀了吧?” 陆小凤苦笑一声,终于认命地叹了口气:“云兄,你这一手……可真是让人没得选啊。” 云哲摇着折扇,悠然笑道,“不过是想亲眼见识一下,灵犀一指与小李飞刀,究竟谁更胜一筹。想来,这世上对这个答案感兴趣的,也绝不止我一人。既然如此,你就帮大家解解惑吧。” 他和陆小凤确实算得上是朋友了,就算陆小凤宁死不答应,云哲也会解除他身上的生死符,再者刚才云哲已经将陆小凤身上的生死符完全给解开了。 还有就算陆小凤接不住李寻欢的飞刀,云哲也能在关键时刻救下他。这他是对自身修为的自信。 再者就算是中了飞刀,他也能够救回来。 第40章 出去排队 “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吧。” 云哲抬手,打断了李寻欢刚探入衣袖的动作,“我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李寻欢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轻轻颤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可云哲却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是漫不经心地从袖中抓出一撮瓜子,随意嗑了两颗。 “咔。” 瓜子壳被他两指一捏,陡然弹出,如利箭破空,转瞬间便“刷”地一声,将林仙儿垂落的一缕秀发齐根削断。 “啊!” 林仙儿惊叫一声,踉跄后退两步,纤纤玉手捂住胸口,眼中瞬间泛起盈盈水光,“云公子……”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像是受了惊的雀鸟,“奴家不知何处得罪了您,竟要这般吓唬人家……” 这疯子! 她心中暗恨,面上却越发楚楚可怜。云哲方才对林诗音出手的狠辣手段,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若他真要对自己不利,在场恐怕无人能拦! “云哲!”游龙生怒喝一声,一个箭步挡在林仙儿面前,长剑“锃”地出鞘,“不要伤害仙儿姑娘!” 云哲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舔狗给我一边待着。”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个瓜子,“不然排队都没你的份。” “你……”游龙生脸色涨红,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仙子的故事集》中的香艳描写——林仙儿被众人“排队”的画面,竟让他心头一窒,满腔怒火瞬间化作难言的酸涩。 难道……我真的连排队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他浑身发冷,剑尖都不自觉地垂下了几分。 林仙儿敏锐地察觉到游龙生的动摇,心中暗恼这废物不堪大用,面上却越发凄婉:“游公子,莫要为了仙儿与云公子冲突……”她轻轻扯了扯游龙生的衣袖,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得想办法脱身…… 她眼波流转,忽然瞥见站在远处的李寻欢,当即泫然欲泣:“李大哥……” 这一声,百转千回,柔中带怨,如丝缕绕心,仿佛世间所有委屈都凝结在其中,只等那个温柔如玉的男人怜香惜玉地将她护在怀中。 可惜,李寻欢听到了,却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低着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林诗音焦黑的衣角,眼神沉痛如水,神思恍惚。 林仙儿暗中咬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面上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眼波却已转向陆小凤。 “陆大侠……您可以帮帮仙儿向云公子……” 她的声音依旧娇柔可人,配合她那张绝世的面容,足以让普通男子为之动容。 陆小凤神色一怔,但仅是一瞬,便立刻恢复了懒洋洋的笑容,“林姑娘说笑了。” 他的笑容不咸不淡,眼中却透出一丝戒备和淡漠。 他是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林仙儿不是什么好人,再者他可不想再次体验被雷劈的感觉。 林仙儿见他也不愿出手,心头一紧,美眸中闪过一抹狠意。她暗暗将陆小凤记恨在心,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继续用余光一扫而过,落在了上官海棠、归海一刀等人身上。 上官海棠冷眼旁观,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唇边一抹讥诮。归海一刀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心神都在上官海棠身上。 林仙儿见求助无门,只得将目光重新投向云哲。她轻咬下唇,雪白的贝齿在嫣红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印子,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纱衣下的曲线若隐若现。 她声音轻柔,如羽毛拂过:“云公子,奴家若是有哪里惹您不快,还请明言,仙儿愿意赔罪……” 话虽如此,她的眼波却轻转间浮出几分算计和自信。 刚才云哲对游龙生说“排队都没有你的份”。这句略显轻浮的话原本令人不解,但林仙儿却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咯噔”一跳。 “排队”二字在她脑中回荡,片刻之后,她忽然意识到了可能的含义。 她也是看过《仙子的故事集》,自是明白云哲说的排队是什么意思。 一念至此,林仙儿脸上“惊恐”的表情竟然微妙地扭曲了一下,随即迅速被潮红替代。她微微咬唇,心跳莫名加快,脸颊飞上两朵绯云。 她不是被吓的,而是被这种想象撩拨的。 “原来他是那样的人……”林仙儿心中悄悄想着,眼波愈发妩媚。 她一向自信自己的容貌,天生丽质,再加上懂得如何扮柔弱、演委屈,几乎从未有男人能抵挡她的“楚楚可怜”。 更别说像云哲这样强大又年少的男子,往往最容易沉溺在绝色温柔乡中。 她低头咬唇,眼角却流露出一丝自得与妄想:他不会杀我,他对我有兴趣。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毕竟她是林仙儿,是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疯狂、甚至背叛兄弟的女人——她相信云哲也不会例外。 “咻!” 林仙儿雪白的藕臂上,一道血痕缓缓渗出血珠。她怔怔地望着那抹刺目的猩红,娇艳的红唇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动摇。 不可能……他怎么会…… “林仙儿,你想要活命的话,兴云庄门外有一群乞丐,满足他们……”云哲的声音如毒蛇般钻入她的耳中。 “你……你……”她声音发颤,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真要如此折辱我?”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宁可去死,可放在林仙儿身上她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乞丐也不是不行。 然而,她真的这样做了,那么在武林中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在此之前,尚可辩称《仙子的故事集》纯属虚构,但如今这般举动,无疑是坐实了书中所言皆为真实。 云哲轻笑一声,指尖突然迸发出一道幽蓝真气,如毒蛇般钻入林仙儿丹田:“三个时辰内,若你不照做……这道真气就会……”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砰。” 林仙儿浑身一颤,突然妩媚一笑:“云公子好狠的心呢”她故意扭动腰肢,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仙儿最擅长的,就是让男人……欲仙欲死……” 只要活下来……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毒。什么贞洁名声,比起性命又算得了什么?那些乞丐虽然肮脏,但终究也是男人…… 游龙生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仙儿!不要!”他踉跄着扑过来,却被林仙儿一个闪身避开。 “滚开!”她嫌恶地皱眉,再不复往日柔情,“没用的废物。” 这句话像尖刀般刺穿游龙生的心脏。他跪倒在地,看着自己奉若神明的仙子,此刻竟像个娼妓般整理着衣襟,准备去…… “哈哈哈!”他突然癫狂大笑,笑声中带着血泪,“我真是……瞎了眼!” 林仙儿充耳不闻,迈着优雅的步子朝院门走去。每走一步,她都在心中将云哲千刀万剐一遍。 等我活下来…… 她盘算着如何报复,如何让云哲生不如死。却没注意到,身后云哲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但她并不知道,云哲留在她体内的那道真气,会在她走入乞丐群中之时自行引爆——那一刻,便是她的死期。 第39章 谁不是个孩子呢? “坏人就该遭雷劈!”云哲抚掌轻笑,转头看向陆小凤,“陆小鸡,你说是不是?” 陆小凤翻了翻白眼,四条眉毛抖了抖——这家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但迫于云哲刚才召雷的威势,他只能干笑着点头:“是极是极,云兄说得对……” 他可不想再尝试被雷劈的感觉,云哲真的会引雷劈他,虽然不会下重手,但也绝不会让他好受。 “大哥!”李寻欢突然踉跄着上前,看着被劈得浑身焦黑、昏迷不醒的龙啸云,眼中竟流露出真切的担忧。他颤抖着伸手想去查探龙啸云的脉搏,却被阿飞一把拦住。 少年剑客冷冷道:“他要杀你。” 这算什么?以德报怨? 云哲挑了挑眉,对李寻欢这种行为不予评价。他出手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想看乐子,二是单纯看龙啸云、赵正义这帮伪君子不爽。 上官海棠眉头紧锁,手中的折扇不自觉地捏紧了几分。她望着李寻欢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不禁动摇。 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成为“黄”第一号密探吗? 李寻欢的飞刀例无虚发,他的智慧也足以洞察人心,可偏偏在“情义”二字上,他近乎愚钝。 龙啸云要杀他,他却仍念着结义之情。 这样的人很适合做朋友,却绝不适合做密探!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却急促的脚步声,宛若压抑的鼓点,在众人心头敲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穿着绣着紫纹的紫袍,面色阴沉,快步而来。他身后紧随两道绝色倩影,一道青衣素裳、眉目如画,另一道艳装高束、眼波流转,举止间妩媚生姿。 ——林诗音,林仙儿。 两人的出现顿时让场中气氛微妙起来。 哪怕众人早有耳闻林仙儿行径不端,但不得不承认,她那张脸确实倾城。而林诗音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美人,一举一动都透着天生的温婉与雅致。 当然林仙儿身边还跟着沸羊羊分羊——游龙生。 “啸云!” 林诗音见到地上焦黑的龙啸云,素来淡雅的面容瞬间血色尽褪。 她提着裙摆疾步上前,却在经过李寻欢时身形微滞,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始终未看他一眼,仿佛他是空气般不存在。 李寻欢喉结滚动,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颓然落下。烈酒灼烧的胃部突然绞痛起来,他捂着嘴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猩红。 他低下头,苦笑一声:“这一切……终归是我自己选择的。” 龙小云亦奔了过来,看着满脸焦黑、嘴角淌血的龙啸云,眼圈顿时红了。他回头看向李寻欢,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刻意压制的愤怒:“李叔叔,是谁伤了我爹?” 李寻欢一愣,正欲开口,却听旁边有人轻笑一声。 “是我。” 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调侃,正是云哲,“怎么?你要替你爹报仇?” 龙小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他平日里行事乖张,生性狠辣,表面上年少无知,实则心思通透。这会儿却是没想到云哲会如此直白,竟直接承认,还带着几分戏谑。 “你……” 他刚一抬头,怒极欲言,却话未出口,一道金色雷霆轰然落下,劈在他身上。 “轰!” 霎时间,尘土飞扬,焦糊味四溢。龙小云像断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他蜷缩着抽搐,淡紫色锦袍渗出可疑的深色水渍,空气中顿时弥漫起腥臊之气。 “啊……小云!!”林诗音花容失色,尖叫一声,猛地丢开龙啸云,冲向龙小云,将他抱在怀里。 那一瞬,她双眼通红,指尖颤抖地抚着龙小云脸上的焦痕,眼泪不停滴落,情绪几近崩溃。 “他还是个孩子啊!”林诗音猛然转身,死死盯着云哲,眼中含泪,面色惨白,声音仿佛结了冰,“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怀中龙小云尚在微弱抽搐,浑身焦黑,已经昏迷不醒,那狼狈而凄惨的模样,仿佛一把刀子,狠狠割在她的心上。 “我也是一个孩子!”云哲嗤笑道。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种,龙小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对于龙小云出手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云兄,是不是过了?”陆小凤眉头紧锁,忍不住出声。他不是滥好人,但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总觉得有些不妥。 归海一刀、上官海棠等人也觉得云哲做得有些过了。 唯有林仙儿,眼神幽幽地看着龙小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反倒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轻松。 她了解这个所谓的“孩子”,龙啸云的儿子,林诗音的心头肉,其实是个披着皮的疯子,残忍、毒辣、喜怒无常。 此刻见他被劈成这模样,她心中甚至有些解气。 “为小云报仇!”林诗音突然转向李寻欢,泪水在脸上冲出两道晶莹的痕迹。 她声音颤抖,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逼迫,“他是我儿子……你若还有一分旧情,就替我……替他,杀了他!” 李寻欢闻言,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张了张嘴,“我……” 可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让我死!或替小云报仇!”林诗音突然拔下金簪抵住咽喉。锋利的簪尖刺破雪肤,一缕殷红顺着脖颈流下,在素白衣襟上绽开刺目的血花。 李寻欢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闭上眼,缓缓举起手,语气沙哑却坚定:“……好,我答应你。” “轰!” 雷声突至,尚未等他有所动作,一道金光雷霆骤然从天而降,毫无征兆地劈中了林诗音! 尘土飞扬,衣袂破碎,林诗音惨叫一声,整个人仿佛一片枯叶般翻滚摔落在地,发簪跌落在地,滚了几圈,最后静静躺在那里,闪着冷光。 “诗音!”李寻欢猛地惊醒,踉跄几步冲上去,跪在她身边,颤抖着扶住她的身子。 林诗音胸口焦黑,气息微弱,神志恍惚,嘴角溢出一丝血沫,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似是在怔怔出神。 李寻欢心如刀绞,脸上痛苦扭曲,抱着她嘶吼:“为什么?!” 他回过头,眼神愕然又愤怒地看向云哲。 “为什么?”李寻欢的声音带着痛楚与不解,几乎是在咆哮。 云哲微微偏头,语气却平静得如一潭死水,连眼神都未曾有丝毫波动。 “因为她唆使你来杀我。”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他微微抬眼,看着李寻欢那张扭曲痛苦的脸,唇角甚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还有啊……”他顿了顿,像是补充,又像是嘲讽,“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 “你……”李寻欢的声音微微颤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般,他死死地盯着云哲,眼中有震惊、有愤怒、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同时……”云哲语调平缓,像是在与人谈天说地,“也是帮你下个决心。”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李寻欢,目光不带一丝情绪,却在那刹那间,仿佛洞穿了对方心底最隐秘的挣扎。 “让你,真正下定决心来杀我。” 陆小凤的四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标志性的小胡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少狂人,但像云哲这般行事肆无忌惮的,却是头一遭。 上官海棠的折扇早已收起,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扇骨,眉头深锁。她身为护龙山庄“玄”字第一号密探,向来以沉稳冷静著称,可此刻,她的呼吸却微微急促起来。 此人若放任不管,必成大患! 她侧目瞥了一眼归海一刀,见这位冷峻刀客的手已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即便是这位“地”字第一号密探,也被云哲的所作所为震动了。 张进酒灌了一口酒,醉醺醺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凝重:“这小子……比魔教还邪性。” 场中唯有林仙儿躲在阴影里,红唇微抿,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并不在乎龙啸云一家的死活,甚至对云哲的狠辣手段隐隐有些欣赏。 或许可以利用他! 第38章 遭雷劈 “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陆小凤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了云哲的请求。 云哲斜睨他一眼,笑意微冷:“陆小鸡,你可不要后悔。”敢拒绝我,那就不要怪我继续坑你了。 看到云哲的表情,陆小凤顿时觉得手中的瓜子不香了。他觉得刚才在见到云哲的时候,他就不应该留下来看戏,就应该第一时间离开,他心中暗道:“下次见到他,我一定绕着走。” 就在气氛凝滞之际,上官海棠突然从屋檐缓步跃下。 她手中描金折扇“唰”地展开,在胸前轻摇:“各位,还请给我个面子。”天下第一“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梅花盗和林仙儿这两件事情,不妨等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她身旁的归海一刀和张进酒也跟着跃下屋檐。 “你又是什么人?”赵正义沉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警惕。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玉冠束起的长发随风轻扬:“在下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海棠。”她侧身让出半步,露出身后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这位是天下第一神探张进酒。” 张进酒适时地打了个酒嗝,浑浊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嗝……三天,只要三天……”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保证让真相……嗝……水落石出。” 这一番话犹如惊雷乍响,顿时让秦孝仪、赵正义、龙啸云几人脸色微变。 “天下第一神探?” “要是让这人插手查下去……” 赵正义和秦孝仪交换了个惊恐的眼神。他们比谁都清楚——李寻欢是清白的,而真正的“梅花盗”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这个集团的核心成员,此刻就站在这院子里。 “李寻欢就是梅花盗,证据确凿!”秦孝仪沉声开口,语气铿锵,像是试图用“气势”掩盖内心的慌乱。 他很清楚,绝不能让张进酒查下去,因为这桩案子根本经不起查。这个所谓的“案子”,本就不是查出来的,而是他们捏造出来的。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死咬李寻欢不放,死咬到底。 只要他们咬得够死、喊得够凶,别人的质疑就会被压下去。他们在赌,赌的是江湖人的“从众”与“惧名”。 云哲身形一闪,如白鹤掠空般飘到陆小凤身旁,顺手捞走他掌心里的瓜子。 “证据?哪来的证据?”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斜睨秦孝仪,“莫非你说的话就是证据?” 云哲嗑着瓜子,不紧不慢地转向上官海棠,目光落在她身旁那名气质冰冷的黑衣青年身上,眼神微挑——想必这就是“地”字第一号密探归海一刀了。 “大家都可以作证李寻欢就是梅花盗!”秦孝仪大声道,目光扫向龙啸云、赵正义几人,示意他们一同应和。 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竟无人出声。 龙啸云攥紧了拳头,额头隐隐冒汗。他们本想借江湖公愤一步步将李寻欢逼上绝路。 却没有想到天下第一庄会插手这件事,还派出了天下第一神探来查案。 他们现在有些后悔,后悔没有伪装好证据。 如今被云哲连珠炮似的几句话一逼,再配合张进酒的威势,众人心中越发慌乱。 赵正义咳了一声,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仿佛卡着什么似的,干涩无比。 龙啸云低头沉默,嘴唇紧抿,脸上的肌肉绷得发硬。 在场除了阿飞外,都是聪明人,光看几人这副样子,哪里还不明白? 李寻欢,是被诬陷的! 上官海棠眸光微凝,转头望向张进酒。张进酒不动声色,微微点头。他们之间心照不宣。 “为什么?” 一道低沉而痛苦的声音响起。 李寻欢忍着伤势,缓缓走上前来,眼神里透着复杂与悲凉,直视龙啸云。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龙啸云浑身一震,脸上的肌肉剧烈抽动,整张脸像被人当众撕裂,青一块紫一块,眼神中闪过慌乱、羞怒和深深的恐惧。他喉结滚动,嗓子像是被灼热的刀锋割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连和李寻欢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是因为他们几个就是梅花盗。”云哲笑吟吟地说道,声音轻飘飘的,“他无力偿还你的恩情,所以只能毁了你,让你去死。”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闭嘴!!!”龙啸云突然暴喝一声,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形。他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文尔雅的假面,十年来积压的嫉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杀了他!杀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他拔地而起,衣袍鼓荡,身形如鹰掠空,掌风带着杀气扑向云哲。 云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只见他右手掐诀,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勾勒,一道金光流转的符咒瞬间成型——五雷符! 轰! 一道金色雷霆从天而降,精准劈在龙啸云头顶。这位兴云庄主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摔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头发根根竖起,还在冒着青烟。 “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龙啸云这种人。”云哲摇头叹息,手上动作却不停,“降下雷霆劈他。” 龙啸云都被雷劈了,那可不能厚此薄彼,赵正义和秦孝仪也要一人一下才公平。 他指尖再次勾勒符咒,这次同时画出两道五雷符。金光闪烁间,天空中雷云翻滚。 “不要!”赵正义惊恐大叫,转身就要逃跑。 “且慢!”秦孝仪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 轰!轰! 两道金色雷霆精准劈落,赵正义的判官笔瞬间化为焦炭,秦孝仪精心保养的胡须直接烧成了灰。两人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和龙啸云排成一排,活像三条被电熟的鱼。 顿时间鸦雀无声。 李寻欢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写满震惊。他见过无数武林绝学,但这种凭空召雷的手段…… 这真的是武功吗? 上官海棠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瞪得滚圆,连呼吸都停滞了。 归海一刀的右手死死按在刀柄上,却第一次不敢拔刀,这已经超出了他对武学的认知。 他这手控雷的手段又变强了! 作为尝试过这雷霆的陆小凤,很有发言权。 而此刻,阿飞依旧目光清澈,看着地上不断抽搐的三人,像是刚理解了什么真理般点头:“原来坏人真的会被雷劈。” 第37章 好“兄弟”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云哲立即抬手打断。 不用看了,就是你了! 陆小凤嘴角抽了抽,他早该想到的。 除了云哲,还有谁? 没有谁会做出这么缺……造福大家的事情来。 “就是你污蔑仙儿小姐?”赵正义突然厉声喝道。 这几天因为李寻欢的事情,他没时间去揪出“污蔑”林仙儿的幕后黑手,以至于一直在担惊受怕,害怕下一个故事的男主角是他。 他这些年靠着“铁面无私”的名声在江湖上走得稳、立得住,靠的就是这一层皮。如果有人揭了这皮,谁还会尊重他、信任他? 那“铁面无私”四字,怕是要变成江湖笑柄! 所以,哪怕他心知肚明林仙儿是什么样的人,也必须大义凛然地喊出:“这是污蔑!” “赵大侠这么激动做什么?”云哲轻笑道,“莫非……”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在赵正义微微发抖的胡须上打了个转,“你也是和那些人是‘同道之人’不成?” “放肆!”赵正义暴喝一声,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件事定为污蔑。 秦孝仪见状,立即帮腔道:“赵大侠德高望重,岂容你污蔑!”他说得义正辞严,却悄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那本《仙子的故事集》他偷偷翻过十几遍,既怕看到自己的名字,又忍不住想找熟人的轶事。 龙啸云轻咳一声,故作痛心道:“云公子,赵大侠一生清誉……” “清誉?”云哲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他目光在场中扫过,笑意玩味,“不如问问……在座有几位是你的‘同道中人’?” 他抬手,一本正经地数了起来,“一个……”他看向秦孝仪,眼神意味深长,“两个……”目光转向龙啸云,“三个、四个……嗯,这人数,似乎数都数不清啊。” 龙啸云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手中折扇“啪”地合拢。秦孝仪更是恼羞成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放肆!” “想必你和梅花盗是一伙的!”秦孝仪突然反咬一口,指着云哲厉声道,“用这等下作手段混淆视听,就是想救出李寻欢这个恶贼!” 屋脊上上官海棠几人一脸好奇地看向云哲,想知道云哲要如何反驳。 陆小凤更是过分,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瓜子,“啪啪”地磕得欢快。 云哲不慌不忙,反而轻笑出声:“呵呵,我来这里确实是为了见李寻欢。”他看向虚弱的李寻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和他……做朋友。” 这句话让李寻欢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动容。自从被诬陷为梅花盗,江湖中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此刻竟有人当众说要与他结交…… 此人…… 他刚想开口致谢,却听云哲话锋一转:“和李寻欢做朋友,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啊。”说着还掰起手指细数,“送老婆,送家业,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冤大头的朋友吗?” 李寻欢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那点感动硬生生被噎了回去。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猩红。 “咳咳……”陆小凤被呛到,但脸上却浮现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上官海棠等人则是一脸怪异地在李寻欢和龙啸云之间来回扫视。 “不要侮辱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一旁的龙啸云怒声喝道,身躯前倾,几乎要冲上去动手。他面色铁青,双拳紧握,眼中尽是愤怒与羞恼。 “你看!他急了!”云哲嗤笑道,“我有说那个人是谁吗?可是某人却迫不及待对号入座。” 龙啸云脸色瞬间涨红,双目喷火,一张俊脸因为怒火而扭曲变形。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云哲,眼神里藏着压抑的杀意。 “你……”他嗓音发沉,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满口胡言……” “侮辱?”云哲斜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龙啸云,你亏欠李寻欢,他的恩情大到你一辈子都无法还清,你的妻子心中爱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好兄弟李寻欢。为让妻子对李寻欢死心,不必再偿还李寻欢的恩情,你联合他人诬陷他是梅花盗,想要把他的名声搞臭,置他于死地。真是‘兄弟情深’呢。” 龙啸云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指节“咯咯”作响。 “别和他废话了!”赵正义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站到了龙啸云身旁,满脸正气凛然地开口:“龙四爷,这人就是邪门歪道,狡辩成性,他肯定与梅花盗是一伙的!现在混淆视听,无非是想趁机救李寻欢!一起出手把他给拿下,不怕他不说真话。”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仿佛公堂审案,一副“我就是正义本身”的架势。 “赵大哥说得没错!”一旁的秦孝仪立刻帮腔,声调高扬,宛如锣鼓队里的铜钹,“这人疯言疯语,满口污言秽语,不仅亵渎林仙儿小姐的名声,现在又来污蔑龙四爷,其心可诛!” “也好!”龙啸云突然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听别人说他欠李寻欢的恩情。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欠他的? 所谓恩大成仇,不过如此。那点感激之情,早就在年复一年的嫉恨中,发酵成了蚀骨的毒药。 “咳……咳咳……” 一道虚弱却沉稳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被阿飞扶着的李寻欢微微挺直了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尚未擦干的血痕。 他望着场中几人,眼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不失风度地拱了拱手:“大哥,还请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 “兄弟放心。”龙啸云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我们不会伤他性命的。只要他愿意澄清对仙儿姑娘的污蔑,自然会放了他。” 哼,等落到我手里…… 龙啸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这些年他最恨的就是李寻欢这副永远为他人着想的模样,十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明明已经自身难保,却还要强撑着为别人求情,装什么仁义君子! 李寻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衣袖,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他连站直都困难,更别说帮云哲解围了。 “哎……”一声轻叹,道尽无奈。 “陆小鸡,”云哲突然转头,笑眯眯地看向吃瓜吃得正欢的陆小凤,“帮我解决他们?” 第36章 好戏开场 兴云庄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前却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脸上带着兴奋又猥琐的笑容。 他们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仙子的故事集》,时不时低头翻看几页,再抬头时,眼神更加热切。 云哲站在街角,嘴角微微抽搐。 这群人……虽然是真的,林仙儿虽然“谁都可”,但现在应该没有机会吧? 他只是找乐子,同时让林仙儿尝尝社死的滋味,可没想到,江湖上居然真有这么多不怕死的蠢货,居然真敢跑到兴云庄门口蹲守。 “嘿嘿,听说林仙儿连乞丐都不放过,咱们今天说不定也能……”一个缺了门牙的老乞丐搓着手,笑得满脸褶子。 “呸!就你这老骨头?”旁边一个年轻点的乞丐嗤笑,“书上写的可是年轻力壮的,你这样的,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你懂个屁!“老乞丐不服气,“书上可没说年纪大的不行!” 云哲:“……” 看来我小瞧这书的影响力? 他翻墙进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游龙生正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脸色涨红,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游龙生咬牙切齿,“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哲轻笑道:“游少庄主来啦!放心好了我对你的白月光不感兴趣。” 游龙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书,又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我……我只是来阻止你胡闹!”他梗着脖子辩解,可眼神却忍不住往兴云庄门口那群乞丐身上瞟,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群下三滥的货色,居然也敢觊觎仙儿?! 他越想越气,猛地拔出佩剑,大步朝那群乞丐走去:“滚!都给我滚!” 乞丐们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嬉皮笑脸起来:“哟,这不是藏剑山庄的游少庄主吗?怎么,你也想排队?” “放屁!”游龙生怒喝一声,剑尖直指说话之人,“再敢胡言乱语,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乞丐们见他动了真怒,这才悻悻地散开,但嘴里还不忘嘀咕:“装什么清高,书上可写了,游少庄主半夜翻墙进林仙儿的闺房,目睹……” 游龙生:“……” 他握剑的手微微发抖,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终化作一声怒吼:“云!哲!” 云哲已经站在了兴云哲的屋顶,闻言回头,冲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游少庄主,别激动,书上都是虚构的。你这么激动,不会真的亲身经历吧?” 游龙生:(°?°) …… 阿飞的铁片剑在烈日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李寻欢苍白的脸色在强光下更显病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在他们前方,龙啸云负手而立,一身华服熨帖无尘,阳光照在他身上,映出淡淡金光。 他身后,赵正义、田七、秦孝仪带着人堵住去路,人人神色紧张,刀剑出鞘,杀意四溢。 “兄弟……”龙啸云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手中描金折扇轻轻颤抖,可那双眼睛深处却翻涌着扭曲的嫉恨与愧疚,“你不用顾忌我……” 李寻欢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捂着嘴咳嗽几声,指缝间渗出点点猩红:“大哥……让阿飞离开。” “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赵正义厉声喝道,判官笔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身后的数十名下属同时上前一步,刀剑出鞘的铮鸣声连成一片。 阿飞沉默不语,手中铁剑却微微一颤。刹那间,剑锋上寒光流转,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三分。少年剑客的眼神比剑更冷,像一匹随时会扑杀猎物的孤狼。 “真是兄弟阋墙、情义难两全的大场面啊……”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从屋檐上传来,“热闹,热闹。” 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仿佛落入每一个人的耳膜中。 众人心头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纷纷望向屋檐方向。 只见云哲不知何时已斜倚在飞檐之上,白衣胜雪,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他含笑的眼底。 “谁?!” 赵正义一声暴喝,目光如电扫来,浑身内力隐隐激荡。 龙啸云亦是眉头紧皱,神情警惕。他竟然——没有察觉有人在上方?! 在云哲对面屋檐上,女扮男装的女子、黑衣刀客、醉汉和陆小凤,同时神色一凛。 他们竟都没察觉云哲是何时出现的,这个认知让几人不约而同地绷紧了神经。 好高明的轻功! 白衣女子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腰间软剑。 “此人……”黑衣刀客的拇指轻轻顶开了刀镡。 “哟!这不是我们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陆大侠吗?”云哲笑得很灿烂,阳光在他雪白的衣袍上跳跃,衬得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陆小凤一抬头,四条眉毛顿时耷拉下来,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苦笑道:“云兄,咱们有话好说……你别笑好吗?” 这家伙一笑准没好事! 上次在衡山城对方也是笑得这么灿烂,然后他就被坑了,被东方不败喂了三尸脑神丹,不得不替对方办事。 现在再看到云哲的笑容,陆小凤只觉得后背发凉,生怕他又在憋什么坏水。 上官海棠听到陆小凤对云哲的称呼,当即认出了云哲身份,一个肆无忌惮的家伙。 她此次前来,是为了替护龙山庄招募李寻欢为“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 当然,他们要的是的小李探花,而不是如今被诬陷为“梅花盗”的李寻欢。 她身边的黑衣男子是“地”字第一号密探归海一刀,而那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则是天下第一神探张进酒。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先施恩于李寻欢,再以此为由,将他招揽至护龙山庄麾下。 可云哲的出现,却让局势变得微妙起来。 “陆兄,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经常坑你似的。”云哲笑眯眯地摇头,一脸无辜。 陆小凤嘴角抽搐:“云兄,《仙子的故事集》应该是你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云哲打断道。 第35章 影响 “砰!” 一本厚厚的册子被狠狠砸在桌面上,茶水被震得荡出杯沿,洒在了案几。 云哲正悠闲地斟着一盏清茶,茶香飘逸,他眉头未动,眼神却微微一转,看向来人。 是游龙生,面色阴沉,眼圈泛红,像是几日未眠,又像是怒火中烧憋得发虚。他衣衫略显凌乱,双目死死盯着云哲,嘴唇颤抖着,像是要从牙缝里挤出怒火。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右手死死按在腰间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仙儿?她与你何仇何怨?” 茶楼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茶客都屏住呼吸,目光在这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角落里的小二悄悄往后厨挪去,这架势,怕是要见血。 云哲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慢条斯理地将桂花糕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咽下后,才用帕子擦了擦指尖。 “游少庄主,”他抬眸时,眼底带着几分戏谑,“这书上写的,难道不是事实?” 游龙生神情一滞,脸上的怒意顿时僵住了片刻。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当然知道,书中那些故事虽然略有夸张与渲染,但“原型”都确有其人,甚至……甚至他亲眼见过林仙儿与别人调情的模样。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爱着林仙儿,甚至心里一直抱有一点幻想,或许仙儿只是不得已,或许她终有一日会浪子回头。 “仙儿只是……只是……”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总有一天会明白谁才是真心待她的人……” 呵,沸羊羊。 云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早料到会有人上门兴师问罪,却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竟是这位藏剑山庄的少庄主。 按理说,最该暴怒的难道不该是书中那位“女主角”本人吗? “游兄,”云哲突然换了亲昵的称呼,伸手为游龙生斟了杯茶,“我现在倒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游龙生眉头一挑,盯着他:“什么意思?” 云哲轻轻抬手,用食指点了点桌上的那本《仙子的故事集》,慢条斯理地说道: “可能是因为……书里少了你和林仙儿的故事,你觉得下一篇故事起名《林仙儿与少庄主》怎么样?”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凝固。 游龙生一愣,本能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掩去。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脸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紧接着故作愤怒地喝道: “你在侮辱我?!” “哦,那算了。”云哲耸耸肩,神情淡然,像是随口一说并不在意结果,“看来游少庄主对林姑娘,倒真是‘发乎情止乎礼’啊。” 游龙生喉结滚动,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出话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愤怒的表象下,竟藏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失落。 若是世人也知道仙儿与我…… 这个念头让他耳根发烫,急忙用怒气掩饰:“你、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云哲轻笑一声,将一两银子轻轻放在桌上。银锭与檀木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嗒”声。他转身望向窗外,夜风拂动他雪白的衣袂。 “我要去兴云庄找李寻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顺便见一见你那位‘白月光’。”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刻意拖长了音调,带着几分玩味,“要同去么?” 游龙生浑身一震,怒火烧红了双眼,手掌一抖,佩剑“锃”地一声出鞘三寸,寒光乍现。“你敢对仙儿不利……” 他声音带颤,话音未落,却发现眼前人影已经不见。 云哲那道潇洒清逸的背影早已穿过客栈门槛,踏入了人来人往的大街,风吹起他衣袂如云,飘然远去。 游龙生脸色一变,咬紧牙关就要追上去,可走出三步后,他却忽然顿住了。 他僵在原地,眼神复杂地回望那张桌子,桌上那本被他砸得皱皱巴巴的《仙子的故事集》正安静地躺着,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的犹豫。 沉默半晌,他忽然低低咒骂了一句:“该死……” 最终,他还是转身走了回来,在众食客的怪异的眼神中,一把抓起那本书,快速地塞进怀中。 “我只是……怕别人拿去乱传。”他低声自言自语,却连自己都没信服。 …… 兴云庄冷香小筑,林仙儿蜷缩在锦被之中,往日风情万种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她死死攥着《仙子的故事集》的一角,指甲将书页抠出五个深深的月牙痕。 云哲……云哲! 这个名字在她齿间碾磨,恨不能嚼碎了咽下去。她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连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李寻欢,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暗暗发誓,若是能够渡过这次危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云哲生不如死! 窗外传来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连少庄主都……” “嘘!小声点!庄主今早摔了三套茶具了……” 林仙儿猛地将枕头砸向雕花木门。哐当一声巨响后,外头立刻鸦雀无声。她颤抖着摸向梳妆台,铜镜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 苍白的脸色,整个人如同遭遇了暴风雨洗礼的花朵,美丽仍在,但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与傲然。 哪还有半点“江湖十大美人”的风采? 名声,她一点都不在乎。 香艳,是她的武器,是她的铠甲,是她在这江湖中最锋利的刀。 她相信她的名声臭了,也有很多男人想要和她共度良宵,这是她对自身相貌的自信。 现在她怕的是那些“正道”大人物,为了声誉,为了家族宗门清誉,会干脆利落地杀了她灭口。 只要她死了,就算他们和她的事情暴露了,也可以来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毕竟死无对证。 林仙儿越想越冷,双手死死抱着自己,连披风都挡不住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曾经无数次得意自己玩弄人心的本事,也曾自信无论局势如何,她都能脱身。但这一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算了,彻底失算了。 第34章 【综武】仙子的故事集 综武世界,有间客栈,天字号房。 云哲半靠在窗前,手中轻摇酒盏,目光悠然地落在窗外飘荡的灯笼上。 这时,隔壁房间隐隐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仙儿,这事儿真那么重要?你知道那金丝甲可不是寻常东西,偷它……可有点棘手啊。” 云哲眉梢一挑,嘴角浮起一丝淡笑:“司空摘星。仙儿不会是……” 随后,一道妩媚柔腻、如同猫儿轻语的女声响起:“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大盗’吗?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是……你已经对仙儿不感兴趣了?” “别别别,别说得这么伤人心。”司空摘星连忙笑着讨好道,“仙儿你知道,我哪次不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这就对了嘛。”林仙儿语气娇柔,却藏着几分玩味,“上回我让你去偷萧十一郎的割鹿刀,虽然你没成功……但我很欣赏你为我拼命的样子。这一次,只是区区一件金丝甲,可别让我失望了。” 话语间,几声轻笑在空气中流转,似暧昧,又似挑逗。不一会,便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果然是她,没有想到司空摘星也是她的裙下之臣。”云哲露出玩味的笑容“林仙儿……江湖十大美人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他一手夹着酒杯,一手在窗框轻敲,眼中透出一抹玩味。 林仙儿的魅力,纵观整个江湖,鲜有男子能全身而退。 她不仅是江湖公认的十大美人之一,更兼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眸、一张善解人意的红唇,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她的美,是淬了毒的蜜糖,明知沾之即死,却仍有无数英雄豪杰甘愿俯首。她的裙下之臣,上至名门正派的掌门,下至绿林黑道的枭雄,无一不拜倒在那抹烟罗纱裙之下。 武林中人,所求不过名利美人。而若能得林仙儿一夜垂青,便足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毕竟,能征服这样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作为一个谁都可,唯独阿飞不可的女人。 云哲很好奇,若是林仙儿的裙下之臣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作为同道之人,是否还会为了林仙儿争斗、做事? 他很快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我就帮他们一把……让这场‘兄弟同道’的局,变得热闹些。” 夜色如墨,云哲踏出有间客栈,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眼中闪烁着乐子人的光芒。 他脚步一转,直奔城南的寒士巷。 那里聚集了不少落魄书生,平日里靠代写书信、抄书为生。云哲敲开几家破旧木门,将几个睡眼惺忪的书生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诸位,有个赚钱的活计。”云哲从袖中排出一锭银子,啪地按在桌上,“我提供故事大纲,你们帮我完善细节。” 几个书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扶了扶歪斜的方巾,迟疑道:“不知公子要写什么文章?” 云哲轻笑一声,道“《林仙儿与乞丐》故事讲武林十大美人之一的林仙儿……” “这、这……”一个白面书生顿时涨红了脸,“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其他几人也纷纷摇头,作势要走。云哲不慌不忙,又加了一锭银子。 “三倍润笔。” 书页翻动的声音突然静止。几个书生的脚步顿住了,互相交换着眼色。那白面书生喉结滚动,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银锭边缘。 够半年束脩了…… “要白话文写。”云哲补充道,“越直白越好,要让贩夫走卒都看得懂。” 一个瘦高书生突然压低声音:“公子,可是要写……那种……风月之事?” 云哲笑而不答,只是又排出一锭银子。 …… 油灯下,几个书生伏案疾书。起初还扭扭捏捏,写到一半却个个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继续往下写。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 “咳咳……‘她那玉足轻抬,金铃脆响’……这样写可好?”一个书生小声问道。 “不够劲!”另一个已经放开的书生抢过纸笔,“得写‘那罗衫半解,香肩如雪’……” 云哲负手站在窗前,听着身后越来越放肆的讨论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果然搞涩涩还得读书人呐! 天光微熹时,厚厚一叠稿纸堆在了云哲面前。他随手翻开一页: 【《林仙儿与霸道帮主》:那帮主本是铁汉,却在仙子一声娇啼中化作绕指柔…… 《林仙儿与偷王之王》……《林仙儿与我的侄儿》……】 “好!”云哲合上稿纸,将沉甸甸的钱袋扔在桌上,“诸位果然文采斐然。” …… 书坊街,云哲将原稿递给一名经营老练的书商。 那书商年近五旬,面色油光,胡子翘翘,翻看了几页后眼中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意味深长笑容:“小哥这是……天大的买卖啊。” “能印几册?”云哲笑着问。 “只要你答应我独家出版,几十册太少,我直接印五百册开局!这书只要进了茶楼酒肆,嘿嘿……就不愁卖。”书商搓着手,一脸兴奋。 “好,不过我要的不是银子。”云哲站起身来,披上斗篷,“我要它三天之内传遍整座城。” “放心!”书商捶胸保证,“老夫十年书路,这点事,不在话下!” 果然,仅三天的时间,故事便传遍了全城。 茶馆里,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话说那林仙子金铃响处……”满堂茶客竖起耳朵。 街角边,小贩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本:“最新到的,一两银子一观……”。 就连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也偷偷让丫鬟去买来,躲在闺阁中看得面红心跳。 云哲坐在茶楼雅座,听着楼下热烈的讨论,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 不知道那些“同道中人”,现在作何感想? 他目光扫过窗外,恰好看见一只沸羊羊——游龙生正脸色铁青地从书摊前快步走过,手里还捏着一本被揉烂的《仙子的故事集》。 第33章 野上冴子 “冴子姐,在干嘛?” 云哲低头拨通了电话,语气轻快,眼角却带着一丝狡黠笑意。 电话另一头传来水声潺潺,女人慵懒带笑的声音带着一点泡澡时特有的懒散与柔媚:“云哲弟弟!怎么,想姐姐了?” 电话那头,野上冴子正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中。 她修长的指尖划过水面,水珠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滑落。浴室的暖光为她精致的锁骨镀上一层蜜糖般的光泽。 野上冴子,警视厅总监的女儿,外号“警视厅的女狐”。她的美貌、心机与手腕在警界早已不是秘密。 她与云哲的初识正是一桩棘手命案,云哲凭借天才般的推理能力令她刮目相看。此后,两人虽联系不多,却屡有互动。 “是啊,想你了。”云哲笑着靠在路边的围栏上,语气吊儿郎当,“我这边现在有两瓶好酒,一瓶伏特加,一瓶琴酒……不知道冴子姐你,要不要来赔偿一下?” “嗯?”冴子微微蹙眉,染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搅动水面,“云哲,未成年可不能喝酒哦……”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哦不不不——”云哲笑意更浓,轻轻晃了晃脚尖,“我这两瓶可不是普通的酒。等我把照片发给你,你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蹲下身,用手机对准琴酒和伏特加的脸,“咔嚓”一声拍下照片。 闪光灯在夜色中一闪而逝,照亮了琴酒那张即使在昏迷中也透着冷峻的脸。 “滴滴!” 浴室里,冴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漫不经心地擦干手指,点开LINE消息,下一秒,她猛地从浴缸中站了起来,水花四溅。 “这是……!”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面孔——琴酒!黑衣组织的核心成员!水珠顺着她紧绷的背部曲线滑落,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手指飞快地回拨电话,冴子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扯过浴巾快速擦拭身体:“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云哲听着电话那头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轻笑道:“冴子姐不是不喜欢喝酒吗?” “少废话!”冴子已经套上了丝质衬衫,修长的双腿迈进西装裤中,“位置发我!”她的声音罕见地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带着几分急促。 “好吧……”云哲拖长音调,手指轻点发送定位,“记得穿厚点,夜里凉。” “等我!”野上冴子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外。电话挂断前,云哲隐约听到跑车引擎的轰鸣声。 收起手机,云哲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犬夜叉:“你怎么还在这里?” “喂喂喂……”犬夜叉拳头微微颤着,眼角抽动,看着云哲一脸“你完成任务了可以滚了”的笑容,终于憋不住低声骂道:“你这家伙,把我当什么了?一次性式神吗?!” 他的眉头跳得厉害,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一脸“被耍了”的憋屈模样。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云哲笑着走过去,拍拍犬夜叉的肩膀,语气诚恳地道了一句:“谢谢你啊,犬夜叉。今晚没你,还真拦不下这两瓶‘烈酒’。” 犬夜叉哼了一声,脸色稍缓。 “不过……”云哲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提醒,“你要是现在不走,估计戈薇同学已经在家里已经……” “……” 犬夜叉脸色一僵,仿佛脑中瞬间浮现出戈薇叉腰怒吼“给我坐下!”的画面,然后自己直接被压脸入地,连续不断和地面亲吻那般凄惨模样。 “我去!”他惊呼一声,连带着耳朵都竖了起来,“混、混蛋!不早说!” 下一秒,他足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唰”地一跃,轻功般地化作残影,几个起落间便没入夜色。 云哲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已经晚了……但还是为你默哀一秒吧,祝你好运,犬夜叉。” …… 二十分钟后,远处传来引擎的咆哮声。一道红色闪电划破夜幕,红色保时捷 930Turbo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路边。车门猛地打开,野上冴子踩着七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疾步走来。 一身深蓝色的职业装包裹着凹凸有致的曲线,她脚步带风,神情冷峻,手上甚至还拎着一件风衣,显然是匆匆披上的,头发还有些许湿意。 “云哲!” 夜风中,野上冴子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焦急,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干脆利落,身姿笔挺却又带着几分急迫。 “冴子姐!这边。” 云哲倚在树干上,懒洋洋地抬手示意。月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他俊逸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这两瓶酒,姐姐还满意吗?” 冴子目光扫过那两个晕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视线在“琴酒”与“伏特加”的面孔上停驻了数秒,瞳孔骤然一缩,呼吸都微微凝滞。 她当然认得这两人——特别是琴酒。这个名字在公安的黑名单上几乎排在顶端,冷血、残忍、干净利落,是黑衣组织的核心代号成员。 “你是怎么……做到的?”冴子收敛神情,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与不可置信。 “一个半妖朋友帮的忙。”云哲轻描淡写地说道,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冴子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又开始绕弯子了。算了,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 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有太多秘密,但每次她试图探究,云哲总是笑而不答,含糊带过。 她蹲下身再次确认了琴酒和伏特加的状态,随后缓缓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你给姐姐送来的这两瓶酒啊!”她边说着,边走近云哲,指尖忽然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划过他侧脸的轮廓,声音低哑中带着撩人的柔媚,“姐姐很喜欢呢!” 云哲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更坏的弧度,眼神也渐渐变得炽热:“那冴子姐打算怎么回报我呢?” “你想要什么呀?”冴子眼角带笑,声音媚得像融了夜色的酒,“奖金、升学推荐、特赦通行证,还是……” “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云哲一把抓住她那只调戏自己未果的手,忽然用力一拉,将她整个带入怀中,近在咫尺间他的声音低沉又直白:“姐姐给我一吻就好了。” “你……唔!” 话还没说完,云哲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冴子瞪大了眼睛,身体在一瞬间紧绷,却没有挣扎。只是微愣之后,那本应带着怒火的一巴掌没有落下,反而在他胸口轻轻拍了一下,像是在说“你胆子真大”。 良久,唇分。 冴子看着云哲,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又嗔又笑地道:“你这臭小子……越来越胆大了。” 云哲轻轻抚了抚她因为亲吻微红的脸颊,眼里满是得逞后的狡黠:“毕竟姐姐说了,要回报我嘛。” “下次再敢突然来这一套,我可不保证你能全身而退。”野上冴子哼了一声,语气娇嗔却没有怒意,“好了,别耍嘴皮子了,等会儿公安就来了,你先去车上等我。” 云哲懒洋洋地走向跑车,他斜倚在保时捷930Turbo的副驾驶座上,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野上冴子利落的动作,将琴酒和伏特加给拷了起来。 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几辆黑色公务车悄无声息地驶来,车门打开时,云哲注意到下车的公安人员都穿着防弹背心,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是配了枪。 “野上警视。”为首的公安恭敬行礼。 “麻烦你们了。”野上冴子点了点头。 公安麻利地将琴酒和伏特加转移到公务车,当琴酒和伏特加被押上公务车后,冴子才回到驾驶座。 “任务完成。现在,我送你回家。”冴子轻踩油门,红色保时捷如一道利箭再次驶入夜幕中。 然而,平静只维持了短短几分钟。 “前面那辆白色宝马。”冴子忽然低声开口,眼神骤然凌厉,猛地握紧方向盘。 云哲顺着她目光看去,一辆白色BMW正斜插入主路,速度极快。驾驶席上一名男子正扭头张望,神情惊慌,凶相毕露。而副驾驶座上,是一个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的女孩,处于昏迷状态。 “这是——”冴子瞳孔一缩,“BMW恶魔……?” 她几乎是立刻掉头,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红色保时捷一个漂亮的甩尾原地掉头,迅速追了上去。 “坐稳了!”冴子低喝一声,右脚猛踩油门,车子瞬间轰鸣而出。 白色宝马的司机一见后方车辆追来,神色更加狰狞,狠狠一脚地板油,发动机怒吼着朝前方狂冲而去。 冴子紧咬下唇,保时捷在车流中划出危险的弧线。两辆性能猛兽在夜色下的东京街头展开死亡竞速,沿途车辆纷纷急刹避让,刺耳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距离逐渐缩短。四十米...三十米... 突然,宝马司机掏出一把猎刀抵在昏迷女孩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在路灯下泛着寒光,鲜血已经顺着女孩白皙的皮肤滑落。 “混蛋!”冴子下意识松了松油门。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再追他就杀了女孩。 “别减速!”云哲的声音异常冷静,“左侧靠近,给我三秒钟。” 冴子侧目看向云哲,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右手搭在车门把手上,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尽管这么说着,冴子还是将方向盘猛地左打。保时捷如鬼魅般贴向宝马左侧,两车间距不足半米。 就是现在! 云哲推开车门,身形如猎豹般跃起。野上冴子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云哲已经稳稳落在宝马引擎盖上。 “纳尼……”宝马司机惊恐地瞪大眼睛,持刀的手下意识收紧。 云哲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他右手成拳,狠狠砸向驾驶座侧窗。钢化玻璃应声爆裂,碎片如钻石般四溅。在司机惊恐的注视下,云哲的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衣领,竟硬生生将这个壮汉从车窗拽了出来! “啊啊啊!”司机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云哲凌空一甩,将他重重摔在马路中央。 与此同时,云哲则趁势钻进驾驶位,熟练地操控方向盘,轻轻一脚刹车将宝马平稳停下。 野上冴子的车紧随其后急停,她飞速打开车门冲上前,抱住从宝马车上下来的云哲,“下次不要冒险了。” “冴子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我还没吃掉冴子姐是不会死的。”云哲享受着野上冴子的拥抱。 对于云哲而言,刚才跳车看似危险,实则一点都不危险,要不是要表现得正常一些,他从一开始就能够飞上宝马车。 “哼!臭小子……”野上冴子将云哲抱得更紧了。 好一会儿,野上冴子这才轻轻松开了紧抱着云哲的双臂,语气恢复了职业女性一贯的干练:“我去看看那个女孩。” 她俯身靠近白色宝马的副驾驶位,小心地检查女孩的状况。指尖搭在颈侧动脉上,静静感受着微弱的脉搏。随后,她伸手拉开女孩的眼睑,又靠近鼻息确认呼吸。 “还活着。”冴子松了口气,“脉搏正常,没有外伤,应该是被药物迷昏了。” “那就报警吧。这种事交给警视厅的人来处理比较好。” 野上冴子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就是警察。不过她还是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干脆利落地拨出号码,联系同事过来处理。 只是两人都没有再看那名倒在地上的男子一眼。他倒在柏油路上,鼻青脸肿,疼得不断发出低低呻吟。 十几分钟后,目暮警官带着队和救护车一起过来,野上冴子将犯人移交给对方后,便带着云哲离开。 保时捷停在云哲家门口。 车窗外,灯光如水,映照在云哲微微侧过的脸上。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像是在小憩。 “今天晚上……”冴子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你又帮了警视厅一个大忙。” “所以,姐姐是不是又欠我一次了?”云哲没睁眼,语气慵懒。 “好吧!”冴子无奈道。 “我现在就要报酬。”云哲不等冴子反应过来,就压了上去,索取属于他的报酬。 良久云哲才从车上下来,和冴子挥手道别。 第32章 琴酒棍法 “你要干嘛?”犬夜叉蹲在屋檐上,耳朵一抖,狐疑地回头看向刚刚收起DV的云哲。 “当然是找他们麻烦啊!”云哲说得理所当然,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像是在说一件无比自然的事。 作为工藤新一的邻居,见到邻居被欺负,他自是有义务为对方出头。 “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犬夜叉说完就要离开。 “你鼻子灵啊。”云哲语气一转,淡淡补了一句,“还有……你也不想让日暮同学知道你在这个世界显露妖力,还和我‘打了一架’吧?” “你……!”犬夜叉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话却卡在喉咙。 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戈薇叉着腰怒气冲天的样子——“你在现代干什么呢!还动武?给我坐下!坐下!坐下!”每一次“坐下”都伴随着脸朝地面的硬核冲击。 “真晦气。”犬夜叉别过头,咬牙低声骂了一句,“跟我来。” 他鼻翼轻轻一动,迅速捕捉到琴酒与伏特加残留的气味,便一个纵跃而下,身形一闪便蹿出十多米远,快得如同夜影。 “狗鼻子就是灵。” 云哲嘴角微扬,脚步轻点地面,每一步跨出,便是十数米的距离,像是在踩着无形的阶梯轻盈跃进,闲庭信步却不慢于犬夜叉分毫。 夜风呼啸,繁华都市的霓虹在两人身边飞速掠过,留下片片光影残痕。 十几分钟后,城市边缘地带的高架桥下,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正急速行驶。 “就那辆。”犬夜叉抬起下巴,鼻子轻嗅“气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走追上去。”云哲淡淡道。 保时捷副驾驶上,琴酒通过后视镜,看到云哲和犬夜叉以非人的速度朝他们追来。 琴酒的目光死死盯着后视镜,寒风灌进车窗,夜色下,两道人影正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迅疾逼近。 “……那是什么玩意儿?”琴酒喃喃,眼角微微抽动。他很少会露出如此神情,但现在,他的警觉本能在疯狂地拉响警报。 “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他声音低沉,如毒蛇吐信,眼神阴鸷。 作为组织高层,他自然知晓这个世界存在着某些超出常理的存在。但亲眼目睹的冲击,还是让他的脊椎窜上一阵寒意。 而并未第一时间让伏特加提速逃离,琴酒却果断抽出手枪,朝后方开了数枪! “砰砰砰!” 几枚子弹在夜风中破空而出,精准地瞄准了犬夜叉和云哲的方向,带着枪火喷吐的光亮划破黑夜。 但结果却让他瞳孔骤缩。 犬夜叉只是轻哼一声,侧头避开一颗子弹,另一颗擦在他脸颊边,连一道白痕都没留下。 而云哲更是懒得动,手一挥,一道几不可见的微光在他周身浮现,子弹竟“叮叮”两声后反弹飞出,连衣角都没掀动分毫。 琴酒脸色骤变,低骂一声:“该死的怪物……” 他知道了,这不是普通人,这两人,根本不是他能惹的存在。 “伏特加,加速!现在!!”他厉声低吼,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慌乱。 “是,大哥!”伏特加一咬牙,猛踩油门,一脚地板油下去,保时捷356A引擎嘶吼着猛然加速,像脱缰的野兽咆哮着冲向前方黑暗。 然而,云哲却嘴角微扬,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意。 “决定是你了,犬夜叉!” “等……你干嘛啊混蛋……!”犬夜叉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云哲一把抓住后领,像扔沙包一样狠狠砸了出去。 “你这个疯……” “轰!” 犬夜叉像一道银色流星划破天际,重重砸在保时捷的前盖上,车头顿时一个下沉,车身剧烈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啊!!”伏特加惊恐大喊,脸色惨白,差点连方向盘都扭断了,“大哥!大哥!他……” “开枪!”琴酒迅速反应,抬手就朝犬夜叉连续开火。 “砰砰砰!” 子弹打在犬夜叉身上,却连皮毛都没刮下来,反而彻底点燃了犬夜叉心头的怒火。 “混蛋!老子忍很久了!” 犬夜叉怒吼一声,双爪猛然探出,妖力激荡中,五道猩红的爪痕带着可怖的撕裂力迸发出去。 “散魂铁爪!” “咔啦啦!!” 金属撕裂的声音如撕碎布匹般刺耳,犬夜叉一爪下去,保时捷整个车头被生生劈开,挡风玻璃、引擎盖、前轮全部崩飞,火星四溅! “卧、卧槽!”伏特加惊恐地大叫,声音破音,随着保时捷的残骸散落,两人狼狈地从爆裂的车中翻滚摔落。 “哐当!” 铁皮四散飞溅,琴酒和伏特加如破麻袋般砸在柏油地面上,滚出几圈才艰难止住。尘土与引擎油混合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琴酒强忍眩晕,单手撑地,黑色风衣沾满汽油和尘土,银白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他猛地抬头,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住犬夜叉,声音低沉而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犬夜叉正打算开口,可在看到云哲出现在琴酒身后,便闭上了嘴巴。 “砰!” 琴酒眼前一黑,脑袋遭重击,整个人向前一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身后,云哲手里握着一根从残骸中顺手捡来的铁管,似笑非笑地看着倒地的琴酒,嘴角扬起一丝坏笑。 “琴酒棍法,真好用。” “大哥!”伏特加这才反应过来,吓得脸色煞白,怒吼着冲了过来,举拳就要攻击。 云哲只是懒散地侧身一避,动作流畅得如同在公园里散步。下一刻,他手中的“琴酒棍法”又是一道弧线。 “砰!” 伏特加眼前瞬间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发出完整的惨叫,就仰面倒下,彻底昏迷,脸朝地,一动不动地趴在琴酒身边。 “犬夜叉帮我把他们带到那边去。”云哲道。 犬夜叉的耳朵猛地竖起,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恼怒:“喂!你当我是你的手下吗?凭什么要听你的……” 云哲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也不想……” “够了!”犬夜叉暴躁地打断他,银发间的犬耳烦躁地抖动着。 他太清楚云哲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无非又是拿戈薇来威胁他。想到戈薇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乱用妖力后可能出现的可怕场景,犬夜叉的后背就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层冷汗。 这个混蛋道士…… 犬夜叉咬牙切齿地瞪着云哲,却见对方依然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悠闲地拿出手机。 “切!”犬夜叉最终不甘心地低吼一声,粗暴地抓起昏迷中的琴酒和伏特加,像扛麻袋一样将他们甩到肩上,“就这一次!下次你再敢威胁我……” “知道啦知道啦!”云哲笑眯眯地打断他,转身朝公路旁的树林走去,“动作快点,我听到有车要来了。” 犬夜叉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远处确实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但还是快步跟上了云哲。 总有一天要揍扁这个混蛋…… 第31章 柯南的诞生 “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哲停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尽头,转过身来,半边脸隐在阴影中,眼神平静而冷淡。 犬夜叉踩着瓦片轻巧落地,银发在风中扬起,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哲:“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霄!” 云哲淡淡开口,唇角却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他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划出玄妙轨迹,一道刺目的雷光骤然劈落! 说完,他右手抬起,指尖一挥。 “通天符箓。” 空气顿时震动,肉眼可见的符文在他掌心浮现,旋即融入虚空,在犬夜叉头顶瞬间汇聚成一道炽白雷光。 轰!! 电光轰鸣,一道紫金色雷霆陡然落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劈在犬夜叉头上。 “啊啊啊!” 犬夜叉毫无防备地被雷击中,整个人抽搐着倒在地上,嘴角还在冒着黑烟。他原本柔顺亮泽的银发,此刻成了一团炸毛,蓬松得仿佛随时会自燃。 “咳……咳咳……”犬夜叉吐出一口黑烟,俊脸涨得通红,“你这混蛋……” “要下雨了吗?” 另一边游乐园中,来生爱抬头望天,听见那一声巨响后露出疑惑神情。 “怎么打雷了?” “没看到乌云啊。”毛利兰同样抬头,表情迷茫。 小巷内,犬夜叉从地上爬起,头上还有几缕青烟冒着,银发炸得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咬牙切齿地盯着云哲:“居然偷袭我!” “我只是在自我介绍。”云哲无辜地耸耸肩,仿佛刚才那雷霆不过是与人握手。 “可恶!你找死!”犬夜叉怒吼一声,脚下一蹬,拔出了背上的铁碎牙,刀身在阳光下泛着苍白妖光,带着破魔之力的锋芒一跃而至。 可云哲并未躲闪,而是抬手再次虚空画符,指尖雷符凝聚,一道流光旋转成型,雷光跃动,如随时会再劈下。 他含笑望着犬夜叉,声音淡淡:“我是一名道士。” 说话间,那一符之雷已然在指尖跃跃欲试。 “你这半妖,确定要在与我交手?” 犬夜叉动作一滞,手中铁碎牙悬在空中。 他不是傻子。 虽然愤怒至极,但他感受得出来,刚才那一道雷霆云哲根本没有用全力。那并不是致命的攻击,更像是一种……警告。 “你……”犬夜叉一时间咬牙切齿,眼中战意和忌惮交织,最终还是没有劈下去。 他低声怒骂了一句:“臭道士。” “我要去看戏了。”云哲淡淡说着,雷符渐渐散去,他转身,背影在小巷的阴影中渐行渐远,“要跟就跟着,不过记得,安静点。” 犬夜叉紧握铁碎牙站在原地,看着云哲的身影渐渐消失,目光深沉。 他眯起眼,暗暗咬牙:“这家伙……道士是什么?难道是和弥勒的法师。” 犬夜叉收起铁碎牙,银发落下,披在肩后。他鼻翼轻轻一动,辨别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敏锐地捕捉到了云哲的踪迹。他哼了一声,脚下一点,身形如猫般灵巧,迅速追了上去。 云哲站在一栋高层建筑的阴影下,目光穿过楼角,静静注视着琴酒等人 而就在这时,犬夜叉也落在他身旁,顺着云哲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见工藤新一躲在巷子的角落里悄悄观察伏特加和人交易。 下一刻,琴酒出现在工藤新一身后,一招琴酒棍法,懵逼不伤脑。 “砰!” 工藤新一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击中后脑,当场眼前一黑,身形一软倒了下去。 犬夜叉挑了挑眉,目光诧异地望向身旁的云哲:“你不去救他?他不是你的同学吗?” “不去。” 云哲手指轻轻一挑,像是弹去手上的尘土一般,淡淡道:“这是他自找的,鲁莽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在这个综漫世界里,你的主角光环被削弱了不少,可终究还是主角命格。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工藤新一痛苦挣扎的样子,神色依旧平静。 云哲并不打算出手干预。工藤新一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骄傲、自信、甚至有些自负。这次被琴酒教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他明白,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他一个聪明人,也并非所有谜题都能靠推理解决。 不过…… 云哲的目光落在琴酒手中的药丸上,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APTX4869……真是有趣的东西。 他并不担心工藤新一会真的死在这里。主角的命格摆在那儿,哪怕是在综漫世界,气运也不会轻易断绝。 更何况,若是江户川柯南,那可是会少了很多乐趣的,他还想试一试柯南的脑袋锤起来的手感呢。 当然……若是柯南没有出现,工藤新一就此领饭盒。 作为好邻居,他会替工藤新一收尸……顺便,报仇。 琴酒在给对方工藤新一喂下APTX4869,便和伏特加两人迅速转身离开,隐入夜色中。 在琴酒伏特加两人离开不久后,工藤新一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嗯……唔……” 他的面容迅速发生变化,五官开始紧缩,四肢也飞快缩小,骨骼发出一连串细碎又诡异的咔咔声。原本高挑俊朗的少年身躯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孩子。 犬夜叉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震住了,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喂喂……这算什么?”犬夜叉的金色竖瞳瞪得滚圆,银发间的犬耳警惕地竖起,“这家伙也是妖怪?”他下意识握住铁碎牙的刀柄,“但完全闻不到妖气……” 云哲却早已掏出一台精致的高清DV,镜头稳稳对准了正在变小的工藤新一。 “他不是妖怪,但他是死神小学生。”云哲淡淡道,接着他一个闪身来到工藤新一身旁,继续用 DV记录着。 云哲还恶趣味地加上配音“名侦探工藤新一的最后一幕……以及江户川柯南的诞生。” 这段录像要是卖给黑衣组织……或者FBI...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云哲愉悦地想着,顺手按下保存键。DV发出轻微的“滴”声,将这段足以颠覆柯学认知的影像妥善存储。 “你能够根据气味,追踪到那两个黑衣人的位置吗?”云哲看向一脸疑惑的犬夜叉问道。 第30章 玩消失 “怎么办?”来生爱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们要跟过去看看吗?还是离开这儿?” “别急。”云哲轻声说着,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前方,“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我也过去吧!”而毛利兰犹豫了两秒,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神色有些复杂。 三人很快穿过人群,远远地便看到了事故现场。 或许柯南其他的凶杀案剧情云哲会不记得,但云霄飞车的案情云哲却记得很清楚。 岸田抛弃了体操运动员小瞳,转而与爱子成为恋人,小瞳心生怨恨,于是决定用岸田亲手送的珍珠项链杀了他。 这个案子,是柯南世界的经典起点,也是工藤新一即将“缩小”的转折。 案发现场中,工藤新一在忙前忙后地寻找着线索推理谁是凶手。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世界里,岸田的魂魄满是怨气,不断扑向小瞳,却每一次都穿过她的身体,发出凄厉的哀嚎。 “啧……”云哲皱了皱眉,“不安分啊。” 云哲的视线扫过人群,看到了两道黑色的身影。 两道身影并不引人注目地靠在墙边,一人西装黑帽戴着墨镜的伏特加;另一人银发遮眼,眼神冷峻的琴酒。 然而更让他讶异的,是不远处另一对身影。 一个身穿现代校服的少女——日暮戈薇,一头黑发扎成低马尾,神情紧张。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火鼠衣,银发如瀑、带着帽子的少年,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半妖犬夜叉! “犬夜叉的剧情已经开始了吗?”云哲心中喃喃,神情古怪,“最近戈薇老是请假,原来是去战国时代谈恋爱了?” 此刻的戈薇正死死盯着那个凶魂,眉头紧锁。 要净化吗……他生前确实有错,但死后依旧执念不散,若继续停留在人间,说不定会变成恶灵……可是,这是现代,不是战国,我出手会不会被别人当做另类啊! 她挣扎着,指尖隐隐泛起净化的白光,又迟迟没有动手。 一旁的犬夜叉则毫无顾忌地叉着腰看着案发现场,眼神中写满了“这点事你们怎么还没解决”。 “哼,真麻烦。”他撇了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大声开口道:“凶手不就是那个女的嘛!”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几秒。 正在现场忙碌的目暮十三警官瞬间神色一变,激动地回头看去:“你说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 工藤新一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锁定在犬夜叉身上,侦探的本能让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银发少年不简单。 这家伙……是怎么一眼看穿凶手的? 工藤新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虽然他已经推理出小瞳就是凶手,作案手法。但关键的物证还没找到,这个银发少年却已经直接指认了凶手。 难道他掌握了什么我没发现的线索? 工藤新一的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胜负欲。他快步走向犬夜叉,脚步坚定而有力。 “这位先生,”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能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判断凶手是这位女士的吗?” “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那家伙的灵魂一直在攻击她啊!” 工藤新一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灵魂?攻击?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工藤新一完全无法接受这种超自然的解释。 “喂喂,开什么玩笑……”工藤新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破案要讲究科学证据,可不是靠什么灵异说法。” 此时,工藤新一已经将犬夜叉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目暮警官:(⊙_⊙) 他还以为这少年会成为他的新老弟呢!现在看来还是工藤老弟靠谱。 在犬夜叉还有继续说话,戈薇惊慌失措地扑过去,死死捂住犬夜叉的嘴! “对、对不起!”戈薇满脸慌乱,脸颊涨得通红,话音几乎是在尖叫:“他、他就是随便说说的!他、他不懂啦!他只是、只是……动漫宅的妄想发言!” 犬夜叉被捂住嘴,发出呜呜的抗议声,眼中满是“我说了你为啥不信”的不爽。 “咕唔……你放开我啊,戈薇!我是真的……” “闭嘴!”戈薇低声怒吼,差点就喊出“给我坐下了” 犬夜叉唔唔挣扎,突然瞪圆眼睛,他透过人群缝隙,对上了云哲似笑非笑的目光。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浑身毛发倒竖。 这家伙……不是普通人! 犬夜叉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耳朵警觉地竖起。他任由戈薇捂住自己的嘴,但目光却死死锁定在云哲身上,肌肉绷紧如弓弦。 这家伙……身上的气息不对劲。 犬夜叉的鼻翼轻轻抽动,试图捕捉云哲身上可能泄露的妖气或灵力。但令他惊疑的是,对方的气息竟如深潭般平静无波,完全探不出深浅。 他的爪子不自觉地微微伸出,又强行按捺回去。戈薇似乎察觉到他的异常,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云哲。 “日暮同学!”小兰的声音突然打破凝滞的气氛。她和来生爱小跑过来,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 “啊,毛利同学,来生同学!”戈薇慌忙松开捂着犬夜叉的手,马尾辫因急促的动作轻轻晃动。她强撑出一个笑容,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 来生爱好奇地打量着犬夜叉,栗色短发在霓虹灯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这位是……?”她促狭地眨眨眼,“日暮同学的男朋友?” “不、不是啦!”戈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连摆手,“他只是我的……我的……” “远房表哥!”她急中生智地喊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犬夜叉不爽地“切”了一声,双手抱胸别过脸去,但余光仍警惕地瞄着云哲。 云哲从容地站在一旁,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犬夜叉和戈薇之间游移。 看来食骨之井的通道已经稳定了…… 就在来生爱、毛利兰、日暮戈薇交谈的时候,工藤新一也找了决定性证据和完成了推理。 原本他是准备回来找云哲他们几个的,可在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后,他的侦探瘾又犯了。 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 琴酒转身的那一刻,虽然只是一道背影,却让新一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压迫感。 他下意识地抬脚想追,但又停了下来,望向不远处的毛利兰。 兰此刻正和来生爱、日暮戈薇谈笑着,三人围在一起,看上去聊得正开心。 算了……反正只是去确认下情况。 他最后看了眼小兰的笑颜,转身没入人群。身形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没有告别,没有回头。 “诶?”正在说话的小兰突然顿住,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心口。 “怎么了?”来生爱歪着头问道。 小兰摇摇头,强笑着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没什么,就是突然……”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光不自觉地扫向警戒线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新一又…… 她的指尖微微发凉,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戈薇……” 毛利兰看着眼前的好友,嘴角努力上扬,却怎么都掩盖不了那眼底一点点浮现的不安与空落。 她总觉得,刚刚新一在这里,可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就像一直以来——来又匆匆,走也悄悄。 她没说出口的情绪,被戈薇敏锐地察觉了,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慰,云哲忽然出声了。 “爱,抱歉,我临时想起还有点事,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云哲语气平静,语速很自然,却没解释他要去做什么。 “啊?”来生爱微微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云哲看着她那还带着些依恋的眼神,和他拥抱了一下:“下次再陪你玩。” 来生爱张了张嘴,终究没有把“你去哪儿?能不能一起?”这句话问出口。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云哲的背影融入人群,一边的毛利兰也疑惑地问道:“云哲他……怎么也突然走了?” “他不会是去找工藤同学吧?”戈薇皱起眉,总觉得这气氛哪里怪怪的。 但还不等她多想,犬夜叉忽然甩了甩耳朵,盯着云哲的方向看了几秒,忽然道:“戈薇!我晚点自己回去!” “诶?犬夜叉?你去哪……” 戈薇的呼唤被夜风吞没。犬夜叉刹那间就追着云哲的方向消失在人群里。 三个少女呆立在原地,彩灯的光影在她们脸上流转。游乐园的欢快乐曲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她懊恼地转过身,却发现来生爱和毛利兰此刻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同一个意思——“你家那位也有问题。”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 “……这什么情况啊?”来生爱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一个两个都临时‘有事’,我们是被集体放鸽子了吗?” 三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同时叹了口气。 第29章 游玩 “东方同学,来生同学?”小兰一回头,眼睛一亮,露出惊喜的笑容。 几人在同一个班级里,彼此关系还不错,算是熟识。她立刻挥了挥手,神情轻快地迎上前去。 来生爱嘴角带着笑意,挽着云哲的胳膊,走到小兰身边,轻轻点了点头打招呼:“早啊,小兰,新一。” “早啊。”云哲也礼貌地微笑,目光从容,不动声色地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身上扫过。 “你们也来游乐园啊?”小兰笑着问道。 “当然啦,今天可是我特意约他出来的。”来生爱不紧不慢地说道,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得意,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强调些什么。 一旁的工藤新一还没开口,毛利兰已经先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云哲和来生爱紧贴的姿势,随后脸上悄悄泛起了红晕。 “那……你和工藤同学,是在约会吗?”来生爱忽然反问了一句,语气天真,带着些调侃。 “诶?不……不是的啦……怎么可能……”毛利兰顿时慌乱地摆手,脸颊迅速涨红,像是被人揭穿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快冒烟了,眼神也不敢直视众人,躲闪得厉害,豆豆眼都冒出来了。 一旁的工藤新一也瞬间僵住,眼睛变成和毛利兰一样的豆豆眼。 来生爱轻轻捂嘴笑了笑,眼神一闪:“这样啊。” 场面沉默了几秒后,毛利兰好不容易恢复了镇定,忽然转过头,略带八卦地问道:“那……爱,你和东方同学呢?你们两个是来……约会的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语气中带着点好奇,又带着一丝微妙的迟疑。脑海中却已经闪过一个人影——铃木园子。 “要是园子知道东方同学和爱一起约会……一定会很伤心的吧?”毛利兰心中隐隐有些为难。来生爱和园子,她都视为亲密的朋友,可眼下这个状况,她根本不知道该支持哪一方。 “是啊!”云哲坦然承认,声音清朗,“今天专门陪爱来玩。” 他说这话时,手指自然地将来生爱被风吹乱的短发别到耳后。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来生爱微微脸红,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小兰看着两人默契的互动,不由得捂住嘴轻笑。 他们看起来真配……要是园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既然这么巧碰上了,要不要一起玩?”来生爱眼睛一亮,双手在身后轻轻一摆,笑得俏皮又自然,“听说这家新开的鬼屋特别刺激哦!” “鬼、鬼屋?”毛利兰的笑容一僵,整个人像是卡顿了一样,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她明明能一个飞踢撂倒持刀歹徒,但对鬼怪却有着致命级的恐惧。毕竟能用拳头解决的她不怕,用拳头解决不了的……她是真的怕。 “哎,小兰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工藤新一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鬼屋里的‘鬼’都是人假扮的啦,像福尔摩斯《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表面上是灵异现象,实际上不过是人为精心布置的……” “够了够了。”来生爱直接打断,白了他一眼,“你每次都要把推理套进去,是在约会还是在考试?” 小兰低着头,轻轻抓着裙摆,嘴角抽了抽,笑容有点勉强。 云哲在一旁无奈扶额。 这个推理狂魔…… 云哲对于工藤新一的行为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吐槽,和女孩子约会却自顾自说推理的事情,这情商真的感人…… 要是这是纯柯南世界也就算了,可现在是“综漫世界”啊,加上《犬夜叉》的背景,真正的妖怪、鬼怪肯定存在。 “要不我们先去玩云霄飞车?”云哲适时提议,目光扫过小兰紧绷的肩膀。 同时云哲也为扮鬼的工作人员捏一把汗,毕竟碎电线杆的拳力可不好接。 “好啊好啊!”来生爱第一个赞同,一双眼睛都亮了,笑着挽起云哲的手臂。 “我没意见。”工藤新一耸耸肩。 “……好吧。”小兰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感激云哲替她解围。 几人有钱又不差时间,直接走快速通道通行证,节省了不少排队时间。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他们一起玩了云霄飞车、激流勇进、摩天轮等多个项目。期间来生爱表现得大胆又活泼,频频制造与云哲的“偶然接触”;而工藤新一则是三句话不离推理,什么项目都能扯到福尔摩斯或逻辑学上。 “这个滑轨的轨迹设置是为了营造恐惧感,其实速度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快……” “这场景的沉浸感不够,如果模拟犯罪现场的话……” 毛利兰一边勉强维持笑容,一边低头偷偷叹气,心中有些委屈:新一还是老样子,总是顾着推理,完全没注意到我…… 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云哲在心里摇头。 要不要…… 他看了眼身旁明媚动人的小兰,又看了看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工藤新一。 挖个墙角? 天色渐晚,几人终于站在了鬼屋门前。 “这回总该试试鬼屋了吧?”来生爱跃跃欲试,眼神闪着光,“我可是听说这间鬼屋是限时开放的,高科技+沉浸式,堪称米花町最恐怖!” 毛利兰的脸色“刷”的一下又白了几分,往后退了半步,紧紧抓住云哲的袖口,却又不敢说话。 “你真的怕鬼吗?”工藤新一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语气中还带着点戏谑:“那你还是别进去了。反正里面不过就是一群戴假面具的演员。” “我、我……才没那么怕!”毛利兰鼓起勇气,却还是声音发虚。 “没事,小兰。”来生爱忽然贴心地挽住她的胳膊,“你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吧,我们三个进去看一圈,很快就出来。” 毛利兰咬了咬嘴唇,最终点点头。 “那、那你们小心点……” 于是,云哲、来生爱、工藤新一三人踏入了鬼屋。 灯光昏暗,气氛诡异,空气中弥漫着干冰和香薰混合的“尸臭”。一道道鬼影在角落一闪而过,伴随着诡异的哭声和尖笑,营造出极强的压迫感。 “啊!!”来生爱刚进门就尖叫出声,一把紧紧抱住云哲的胳膊,整个人贴了上来,吓得小脸发白,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但云哲却能清晰感知到——这女人演技太好了,她根本不怕,呼吸平稳得很,心跳也完全正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借鬼屋之名搞亲密”吗?行吧,既然你演,我就配合。 云哲一脸淡定,顺势搂住来生爱的肩,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一旁的工藤新一一脸嫌弃地走着,面对各种机关“鬼怪”毫无波澜,嘴里还在点评:“太假了……这喷血装置也太明显了吧……演技不行……背景音效剪辑明显有问题……” 十几分钟后,三人走出鬼屋。 来生爱整个人靠在云哲怀里,嘴里还在“呼呼”喘气,表情惊魂未定,眼睛却在偷偷观察云哲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云哲神情自然,看起来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护花使者。 而工藤新一则是一脸“浪费时间”的表情,拍了拍身上的尘:“太无聊了,下次还是玩点推理相关的项目。” “你可以自己去玩‘解谜逃脱’。”来生爱白了他一眼,“别带着小兰。” 远处的毛利兰望着他们,有点小紧张地迎了上来:“怎么样……很可怕吗?” “超可怕!”来生爱突然扑进小兰怀里,栗色短发蹭着小兰的下巴,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却带着狡黠的弧度:“还好我有东方同学,不然我一个人真要哭出来了!” 小兰哭笑不得地拍着闺蜜的后背,余光瞥见云哲正无奈地摇头。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游乐园的彩灯次第亮起,在暮色中闪烁如星。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云霄。远处过山车轨道下,人群如炸开的蚂蚁般四散奔逃。 “……命案?”工藤新一原本还一脸“鬼屋太无聊”的表情瞬间一变,像雷达一样捕捉到关键词,眼神猛然一凝。 下一秒,他几乎没做任何犹豫,便猛地甩下“啊这”的表情的三人,一边快速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疾步冲向人群聚集的方向。 “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熟悉的兴奋与专注。 “啊?新一!”毛利兰下意识喊了一声,可对方早已穿过人群,消失在混乱中。 “他就……这样跑了?”来生爱一脸难以置信,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完全不顾女孩子的情绪啊。” 毛利兰咬着唇,神情微妙,有些担心,又有些……习惯。 云哲望着新一离开的方向,心中却一片平静。 来了,命案终于来了。 毕竟这里是“米花町”。 哪怕是游乐园,也逃不过“平均每平米两具尸体”的传说。 第28章 新人 混沌空间。 浓雾翻滚间,综武云哲缓缓睁开眼,眉头轻皱。他独自站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空间中央,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其他自己,这让他感到有些不习惯。 “奇怪……”他低声呢喃,“那群家伙今天怎么一个都没来?” 这段时间他在坑了陆小凤后,他便直奔李园去看好戏。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说小李飞刀李寻欢竟是梅花盗。这等热闹,岂能错过? 只是还未到李园,他就因为共享突破到天人境,而错过了一次共享。 就在他思索间,混沌空间忽然波动起来,灰雾如潮水般翻卷。 “嗯?”综武云哲抬头望去,眼神一凛。 浓雾中央,赫然浮现出一张空无一人的黑色石椅,椅子古朴厚重。随着雾气缓缓消散,一个身穿校服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椅上,一脸茫然。 “这……我怎么突然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来了?”少年下意识地开口,声音清亮中带着一丝不安。 “你是谁?”看到综武云哲,让他感觉熟悉又陌生。 “新来的。”综武云哲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一个闪身来到对方的身旁,抓住对方的肩膀,共享彼此的记忆和力量。 一连串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校园、侦探、案发现场、文学签售会……还有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来生爱?日暮戈薇?犽羽獠?你穿的世界到底什么鬼?” “还有……你居然靠抄小说混成畅销作家?” 记忆共享完毕,综武云哲眉头狠狠一跳,整个人差点没翻白眼。他猛地抽回手,脸上浮现出一种“活见鬼了”的复杂表情,斜眼打量着眼前的“同自己”。 高中云哲看着混沌空间中缭绕的灰雾,眼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激动。他紧握拳头,脸上写满了“终于开挂了”的狂喜。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穿越到了一个略带神秘氛围的普通异世界。直到上了高中,他先是看到了“独角兽少女”和她的青梅竹马洗衣机同学。 他以为自己穿越到柯南世界。 而当他班里还有一个同学叫做日暮戈薇时,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单纯的柯南世界,还融合了犬夜叉的世界。 另外在知道班里还有一个同学叫做来生爱后,云哲很平静地接受了,他穿越到一个大杂烩世界。 “你的世界真的是乱得离谱。”综武云哲忍不住扶额吐槽,“又是侦探又是妖怪,还有猫眼三姐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彼此彼此。”综漫云哲翻了个白眼,语气中透着无奈,“你以为你那个综武世界就干净?什么天龙、笑傲、倚天、天下第一、小李飞刀、魔剑生死棋……你们整个江湖都快成一锅粥了。” “不过……”综武云哲眯起眼,笑得有些揶揄,“你这家伙,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啊?” 综漫云哲愣了一下,旋即干咳两声,装作不在意地转移目光:“别瞎说,什么渣男,我可是温柔体贴、人人爱慕的好青年。” “呵。”综武云哲冷笑一声,指头一点就调出对方记忆里那几段“暧昧”情节,“来生爱、来生泪、野上冴子……你到底是主打什么路线?全员好感满分但不告白?” “那叫——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综漫云哲理直气壮地说,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我只是……太受欢迎而已。” “这可是柯南世界,你不怕第二天上社会新闻头条了。”综武云哲继续吐槽道。 要知道柯南世界,‘他吃了我喜欢的甜甜圈’、‘他走路姿势像我前男友’都能成为杀人动机。 “我知道啊!”综漫云哲连连点头,笑容带着一点虚,“所以我再怎么浪,也从来不敢碰柯南世界的小姐姐、大姐姐啊!比如小兰、园子、灰原哀……,能绕多远绕多远。”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综武云哲沉默半晌,最终只能无奈叹气。 …… 两个云哲在闲聊了好一会,迟迟不见新的云哲出现,便各自回自己的世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少年整洁的书桌上,桌上堆着几本被翻阅得卷角的推理小说与一份未完成的小说稿。 “呃……” 云哲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在混沌空间中的交流与共享。他缓缓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掌心纹理清晰,骨节匀称,能量在体内流淌得清晰可感。 一股说不出的兴奋感,从胸膛一路涌到眉梢。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镇定,可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强行抿住嘴唇的模样看起来比AK枪口下压还困难。 “忍术……能用。” 他轻轻结印,一缕微弱的查克拉在指尖游走。 “内力……畅通无阻。” 他调动气息,丹田如炉,真气充沛。 “道法……” “……统统都能用。”云哲喃喃自语,嘴角再度上扬。 他跳下床,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俯瞰米花町的街道——熟悉又热闹的都市气息扑面而来,汽车鸣笛、人群喧哗、小孩奔跑,而在这个表面平静的城市里,潜藏着无数诡谲案件、奇异人物……甚至,背后还有更多“世界”的影子。 “综漫世界的兼容性还真是恐怖啊……” 他握了握拳,感受到自己全方位的进化,原本在普通人中已经堪称“妖孽”的身体素质,此刻变得更加超凡。 但这份喜悦中也藏着一丝警惕。 “兼容性越高,意味着融合的世界越多……”云哲眯起眼,“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世界也融合在一起。” “算了不想了!今天可是答应和来生爱一起去游乐园玩,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 云哲快速洗漱换衣出门。 阳光灿烂,游乐园门前人头攒动,孩子的欢笑与气球的彩色交织出一派热闹景象。 站在门口的来生爱一如既往地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来生爱今天穿着浅蓝色背带裤搭配白色T恤,利落的栗色短发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她正踮着脚尖张望,在看到云哲的瞬间,眼睛弯成了月牙。 “太慢了!”她小跑着迎上来,假装生气地鼓起脸颊,但发梢跳跃的弧度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抱歉,路上遇到点小状况。”云哲笑着递过刚买的草莓冰淇淋,目光不经意扫过她身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正在售票处排队。 这个时间点…… 游乐园、云霄飞车、黑衣人…… 原来今天就是柯南正式登场的日子啊! 来生爱接过冰淇淋,小巧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奶油尖。她顺着云哲的视线望去:“认识的人?” “小兰!”来生爱在看到毛利兰,惊喜喊道。 第27章 体术对决 第三训练场上,微风拂过草地,气氛却随着几人的对峙而凝固了起来。 云哲随意地站在场地中央,黑色碎发下的眼眸平静如水。 他在等宁次几人先出手,给他们展示自身的机会,不然他一出手战斗就结束了。 宁次的白眼周围青筋暴起,天天已经解开了武器卷轴,小李则绑紧了腿上的负重带,三双眼睛都燃烧着战意。 “开始!”阿凯的声音刚落。 下一秒,宁次率先冲出,身形如电,柔拳式·六十四掌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本意是先封住云哲的穴道,限制对方行动。 但就在他右掌逼近云哲胸口的一瞬,云哲忽然踏前半步,指尖如电般探出,竟精准地点在了宁次右臂的几处穴道上。 “什么?!”宁次脸色一变,只觉全身经络一阵剧痛,内力一滞,整条右臂竟然无法动弹! 云哲另一手已点上他左肩,穴道被封的同时,脚下微动,一记腿扫将宁次踢退数步,重重跌倒在地。 “你……怎么会柔拳?”宁次惊愕地盯着云哲,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茫然与不解。 “这不是柔拳,我不过是用用查克拉封住了你身上穴道而已。”云哲语气淡淡。 云哲虽然没有白眼,但来自综武世界、一人之下世界以及风起长歌世界的他,早已掌握了多种有关经脉与穴道的深层知识。 虽然这些世界中人体的经络体系与火影世界略有差异,但整体结构却大同小异,本质上都是围绕“气”的运行与控制。 在那些武侠世界里,点穴封脉是一项相当普遍且高阶的技艺,是顶尖高手之间博弈时常用的妙招。 而如今,对云哲而言,以这样的手法封住宁次身上的几个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与此同时,天天已经拉开卷轴,唰地一下甩出十数把武器,各式飞镖、手里剑、苦无、铁球交错飞掠,封锁了云哲的所有退路。 “云哲,看你怎么挡!”天天一声喝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兴奋。 面对这如同暴雨般袭来的武器洪流,云哲神情不变,双指一掐,瞬间施展出“手里剑影分身术”。 砰!数十道手里剑影分身爆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弧线,竟在瞬息之间与天天的武器交汇、撞击、弹飞!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地面上插满了铁器,却没有一把能近云哲身三尺。 天天一脸震惊:“居然……反压我的武器卷轴?” 她擅长的远程压制竟毫无效果,刚要继续攻击云哲已经出现在她身后,直接封住她几个穴道,让天天无法动弹。 云哲身形一晃,朝着最后的目标冲去。 小李! “木叶旋风!”小李大喊着迎上,身形如疾风,体术全开! 两人拳脚相交,爆发出密集的砰砰声,地面碎石飞溅,空气震颤。 但几招过后,小李却被一脚踢得连连后退,气息紊乱。 砰!他一记鞭腿将小李扫飞到场边。 这场一对三的对战,前后不到三十秒。 宁次瘫坐在地上,手臂仍然麻木,他看着云哲那平静的神情,只觉心头泛起深深的挫败感。 天天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气地喃喃道:“到底是谁说他才比我们小一岁来着……” 小李满脸是汗,竟然忍不住激动地落泪:“太强了!!这就是天才的力量!!云哲同学!!我们会追上的!!哪怕再苦也要追上你!!!” 阿凯拍了拍宁次、小李和天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不用气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云哲的实力,的确远超常人,但这并不代表你们的努力没有意义。只要不放弃青春的热血,就一定能追上去!” “阿凯老师……”小李眼眶泛红,感动得几乎要流泪,攥紧拳头,满脸斗志。“我一定会努力燃烧我的青春,追上云哲同学!” “对就是这样,青春就是永不言弃!”阿凯对小李竖起拇指,接着和小李两人抱在了一起。 云哲见状露出礼貌而又不尴尬微笑,天天和宁次则是转过头去,一副没脸看的样子。 一小会,阿凯收起了平日里过于热血的表情,一脸认真地望着云哲,道:“云哲,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这样我才能更好地指导你。” 云哲听罢,神情微动,认真地朝阿凯行了一礼:“请指教,阿凯老师。” 话音未落,他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没有使用忍术,仅凭体术便与阿凯展开激战。 “咚!咚!咚!” 一连串密集的拳脚撞击声不断在训练场上响起,两道身影交错腾挪,快到宁次、小李和天天三人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动作。 “太快了……我看不清……”天天张大嘴巴,满脸震惊。 “这已经超出中忍的范畴了。”宁次的额角冒出冷汗,白眼也无法完全捕捉二人的移动轨迹。 “太燃了!!!”小李激动得热泪盈眶,眼睛都闪出了星光。 阿凯越打越惊讶。他的体术已是木叶顶尖,就算是卡卡西,也无法仅凭体术与他正面对敌。可眼前这个少年,竟能在不借助查克拉外力的前提下,与他战成平手。 “看来,我得认真一点了。” “八门遁甲·开门,开!” 阿凯一声低喝,身上的气息猛然一变,一股强悍的气流震散了周围的落叶。他的速度与力量陡然提升,拳脚之间带起音爆与气浪。 云哲没有丝毫慌乱,双手一合,周身自然能量瞬间汇聚。 “仙人模式。” 伴随着一阵如潮水般的气势涌出,云哲的黑发迅速变长,并转为雪白,皮肤晶莹剔透,整个人宛如从凡尘中走出的仙灵,气质飘渺出尘。 “这……这是什么忍术?”宁次看着气质形象大变的云哲,一脸的疑惑。 “哇啊啊!!太帅了!!!”小李已经跳了起来,一脸崇拜地看着云哲。 两者气息碰撞,整个训练场瞬间被震出一圈气浪。 阿凯的身形再次爆闪,拳头如同炮弹般轰向云哲。云哲毫不退让,挥拳迎击,激烈的撞击在空中不断爆发,一波波气浪扩散开来。 阿凯暗自咬牙:“竟然……还是压不住他。” “休门·开!” “生门·开!” “伤门·开!” 伴随着一声暴喝,阿凯全身肌肉高高鼓起,青筋暴露,气息暴涨,他的身躯仿佛燃烧起来一般,速度和力量再度提升。 两道身影再次碰撞,这次爆发的冲击波将训练场边缘的树木拦腰折断。小李几人不得不远离战场,防止被战斗余波波及。 云哲凭借着数值的优势勉强不落下风,但阿凯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屡屡陷入被动。一个假动作后,阿凯的鞭腿重重扫在云哲腰间。 “咳!”云哲闷哼一声,却在倒飞途中突然变向,一记倒挂金钩直取阿凯面门。 他在学习……阿凯瞳孔骤缩,每一次交手都在进步! 果然,接下来的战斗中,云哲开始模仿阿凯的体术技巧,甚至将仙术查克拉融入其中。他的动作越发流畅,那些原本生涩的衔接逐渐变得行云流水。 “可以了!”阿凯突然后撤,周身沸腾的查克拉渐渐平息。他露出标志性的闪亮笑容:“我大概了解你的实力了。” 云哲也解除仙人模式,雪白的长发重新变回黑色短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眼中的光芒更加明亮:“谢谢阿凯老师指点。” 第26章 过渡 云哲和根部的冲突并未如团藏所想那般悄无声息,反而很快惊动了木叶的暗部。 当云哲站在被他打倒的一地“尸体”前,淡然地看着几道黑影迅速掠来——那是直属三代火影的暗部,气息凌厉,行动如风。 云哲看着暗部的人,拍了拍衣袖上沾着的灰尘,“他们是潜入村子的可疑人员,刚才袭击了我,幸亏我机警才将他们制服。” 说罢,他耸了耸肩,语气淡然得仿佛刚刚只是打了一场普通的切磋,“麻烦你们把这些人逮捕带走吧。” 暗部对视一眼,没有多言,迅速将几名失去战斗力的根部成员一一制服带走。他们虽然心中疑惑,但并未多问——能动手击败这些训练有素的根部忍者,眼前这个少年,已不能以常理视之。 …… 夕阳洒落在木叶村的街道上,暖橘色的光晕铺满了屋檐与行人的肩头。 云哲站在一乐拉面门口,轻轻吸了一口漂浮在空气中的汤香味,眼神一亮。 “终于能好好吃一顿了。”他低声嘀咕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店内灯光柔和,熟悉的木质长凳上,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坐在角落——金发蓝眼,脸上贴着几道胡须状的雀斑,正咕噜噜地吸着面;旁边黑发少年则安静地吃着,面色冷淡,但眼神不时瞥向对面那只吃相难看的家伙。 “哟,这不是鸣人和佐助吗?”云哲挑了挑眉,走到他们身旁坐下,顺手对老板喊道,“老板,来一碗特盛味噌拉面,加蛋!” “云哲!”鸣人一抬头就看到他,顿时惊喜地叫道,“你执行任务回来了?!” “嗯。”云哲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怎么样?第一次出村执行任务肯定很刺激吧!”鸣人眼睛发亮,整个人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羡慕与好奇。 对于云哲能够提前毕业,和出村子执行任务,他可是羡慕得紧。 一旁的佐助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也明显更认真了几分,甚至放慢了吃面的动作,显然也很在意云哲这次任务的经历。 “任务当然顺利。”云哲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斜眼看向两人,“遇到了几两个S级叛忍,战斗打得那叫一个惨烈。” “哦?”佐助挑了挑眉,放下筷子,语气平静地开口,“然后呢?” “当然是我把他们一个个打趴了。”云哲一脸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语气悠然,“我一个人正面硬刚两个,卡卡西老师都快扛不住了,还是我把局面稳下来的。” 鸣人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啊?你现在就打得过S级叛忍?你不会在吹牛吧?” S级叛忍岂不是和那个人的实力一样?云哲已经这么强了吗? 佐助也不相信云哲的话,毕竟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啧。”云哲轻哼一声,一边接过老板递来的拉面,一边摇头晃脑,“你们不信也正常,毕竟我天赋这种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哇!说得好像你真的很厉害一样。”鸣人一脸不服气,“有本事咱们比一场啊,看谁更强!” “鸣人你别忘了你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佐助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语气虽然平静,却像无声地插了一刀。 “你说什么?!”鸣人立刻瞪大眼睛看向佐助。 “鸣人,佐助说得没错,你想要挑战我,等你毕业了再说,还有你要先打得过佐助才行……”云哲笑着摆了摆手,夹起一口拉面送入口中。 鸣人哼了一声:“等着吧,我很快也会追上你!成为火影的人可是我漩涡鸣人!” “那我就祝你好运。”云哲咀嚼着面条,笑得颇为悠闲,“不过,未来火影也得先学会吃饭不洒汤。” “喂!!” …… 火影办公室。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听完暗部报告,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淡淡吩咐:“通知团藏,来我这里一趟,把人带走。” …… 不久后,火影办公室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仿佛有一道怒气冲天的寒流随之灌入。 团藏拄着拐杖,面色阴沉如水,一步步走进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压抑的怒火。 “日斩!”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三代的名字,“那个小鬼绝对有问题,把他交给我。” 他的手在拐杖上收紧,手背青筋暴起。自从宇智波一族被清洗后,还从没人敢这么当面羞辱他。如今一个小鬼竟敢重创他麾下根部精英,这让团藏的自尊如同被人踩入泥地。 若是不给云哲一个深刻的教训,他无法消除心中的怒火。 猿飞日斩却只是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烟斗,神色平静,语气不带一丝起伏:“团藏,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 他抬起目光,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团藏那厚重的伪装,直接洞察他的阴暗。对于这位老伙计的心思他一清二楚,找云哲的麻烦,根本就是看上云哲的天赋和力量,想要将云哲打造成为根部的兵器。 “云哲是木叶的未来。你不能动他,也不准再接近他。” “日斩!”团藏拍案而起,眼中怒火几乎要燃尽理智,“你被那个小鬼的外表蒙蔽了!你会后悔的!” “我才是火影。”三代淡淡开口。 话语虽轻,却如千斤巨石落地,震得团藏心中一滞。 他最后讨厌的就是日斩的这一句话,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坐上火影的位置,让猿飞日斩知道他才是火影。 团藏袖袍一甩,转身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门板震得墙壁一颤。 他走到门外,眼神阴沉如死水,冷冷挥手:“把人带回根部。” 几名根部忍者立刻默不作声地上前,将伤员带走。 …… 木叶医院。卡卡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臂缠着绷带,额头上的护额依旧稳稳地戴着,只是那只未被遮挡的眼中,透着一抹罕见的疲惫与凝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卡卡西!听说你伤得不轻啊,不过没关系,青春的伤痛正是成长的代价!” 卡卡西偏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阿凯那张熟悉的黝黑面庞。对方穿着绿色紧身衣,戴着护额,仍旧是那个精力过剩的模样。 “阿凯!”卡卡西语气微弱地应了一声,眼角微微抽动,似乎还在消化刚才那句“青春的伤痛”。 阿凯大步走到床边,神情突然一收,低声道:“我刚刚接到消息,你的弟子和根部起了冲突。” 卡卡西原本松弛的神情猛然一紧,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团藏。”他缓缓地吐出这个名字,眼神也沉了几分,脸上的慵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而警惕的锋芒。 “放心。”阿凯轻声补充道,“他没跟他们走,反而——直接把那几个人打得动不了,然后让暗部的人来收尾。” “哈。”卡卡西闻言不由得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略带无奈地望向天花板,“这小子……倒是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啊。” 但紧接着,他的眉头却再度微微皱起。 “团藏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罢手的人……”卡卡西喃喃自语,语气低沉,“他最擅长的,就是在黑暗中动手脚。他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目标,尤其是在他认定某个人‘必须控制’的情况下。” 阿凯坐到椅子上,神情也少见地严肃了些:“你是担心云哲以后还会被‘根’盯上?” “我担心的是……”卡卡西睁开眼睛,看向窗外那被风轻拂的树叶,“团藏不惜代价,也要把云哲变成他手中的‘武器’。” “火影大人已经警告团藏了,相信团藏应该不会继续对云哲动手的。”阿凯说了一个好消息。 “嗯,希望团藏那家伙……别太把他逼急了。”卡卡西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阿凯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逼急了?你是说云哲?” 卡卡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头望向窗外。远处的火影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更深的阴影处,或许正潜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谋划。 团藏可不是会轻易收手的人…… 他见识过云哲的实力——那种近乎不讲道理的成长速度,以及深不可测的仙人模式。更重要的是,云哲不是那种会任人摆布的性格。 如果团藏真的步步紧逼…… 卡卡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书页,脑海中浮现出白发少年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看似随性,实则锋芒暗藏。 “云哲那小子,可不是会乖乖听话的类型。”卡卡西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笃定,“如果团藏真的找上门,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阿凯挠了挠头,若有所思:“你是说……他打大出手?” 卡卡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而且,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阿凯沉默了一瞬,“如果真的闹大了,恐怕会很难收场。” 卡卡西轻轻“嗯”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小说上。 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在木叶村街头,空气中弥漫着初夏的花香。 云哲戴着护额,穿着干净利落的忍者服,走进了山中家的花店。他挑了一束素净的山百合与白菊——这些花语象征着慰问与敬意,也许是对老师的一份心意。 “这是送人的?”山中井野站在柜台后,好奇地问道。 “嗯,卡卡西老师受伤了,准备去医院探望他。”云哲点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云哲道谢后离开,步伐不疾不徐,穿过熟悉的街道,径直前往木叶医院。 ……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卡卡西懒洋洋地回应着,声音依旧带着一贯的松弛与疲惫。 门推开,云哲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花束轻轻放在床头的花瓶旁。房间顿时多了一抹温柔的气息。 “老师,我来看你了。”云哲神情平静,语气温和。 卡卡西看着他,眼中划过一抹欣慰:“谢谢!” “云哲,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团藏不是个会轻易罢手的人。他已经盯上你了,这次你能安然无恙,恐怕只是因为三代目还在。” “我知道。”云哲点头,语气平稳,神情却分外坚定。他那双黑眸深邃沉静,比同龄人更加冷静而沉稳。 “老师,我有自保的能力。”他目光直视卡卡西,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自信,“团藏……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卡卡西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学生,比他想象的更加难以看透。 云哲却没有继续多说什么。他的眼神在病房窗外一闪而过,像是在遥望更远的东西。 团藏? 他才不怕。 如果团藏真的敢在木叶村里明目张胆地找他的麻烦,那他也不是没有手段反击。 团藏那条缠满绷带,布满着血轮眼的手臂,还有团藏暗地里做的事情。 这些秘密一旦曝光,将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足以在木叶村掀起轩然大波。 到那时,那些沉默的忍族不会再坐视不理。 这会让忍族认为团藏为了血轮眼才将宇智波一族给灭族的,至于对外宣称宇智波一族是被宇智波鼬给灭族的,这种话也就能骗骗宇智波佐助。 这会让忍族都意识到一个恐怖的现实:今天他能对宇智波动手,明天也可能对任何一个忍族下手。 卡卡西听了,沉默了片刻后道:“那就好。” 随即,他话锋一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恐怕没办法陪你修炼了。” 云哲有些遗憾地点头:“嗯,我理解。” “我已经拜托阿凯,这段时间让他代替我,协助你训练。”卡卡西说着,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的行为虽然有点……但他绝对是一名强者。” 云哲眨了眨眼,有点意外:“阿凯老师吗?” “对,第三训练场,他应该在那里。”卡卡西摆摆手,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我会的。”云哲起身,朝老师微微鞠了一躬,“好好休息,老师。” 云哲赶到训练场时,远远就听见了铿锵有力的呐喊声: “青春就是不断挑战自我!来吧,小李!再来五百个仰卧起坐!” “阿凯老师!!我明白了!!我要用我的青春去燃烧极限!!” 那震天的喊声让云哲下意识顿住了脚步。他眨了眨眼,心道:这真的是卡卡西老师说的“特别一点”训练方式吗…… 训练场中,阿凯正一边做着倒立俯卧撑,一边大声鼓舞自己的三名学生——日向宁次、天天、李洛克。 宁次在打柔拳,天天手持武器练习投掷,小李则满头大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青春喊出实体来。 云哲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终于出声道:“阿凯老师好!” 他的声音一出,场上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阿凯瞬间停下动作,倒立着扭过头,看到是云哲后,一个翻身跃起,摆出了一个夸张的造型,右手大拇指高高举起,露出他招牌式的灿烂笑容: “哦哦哦!你就是卡卡西托付给我的特别学生,云哲吧!!” “是我。”云哲点了点头,目光在阿凯的那一身绿色紧身衣和闪闪发亮的牙齿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微微叹息。 他虽然早就知道阿凯的“画风”和木叶其他忍者格格不入,但真正亲眼见到这份“热血”,还是感到有些不习惯。 阿凯的画风虽然和忍者有些格格不入,但确是货真价实的强者,一个差点一脚踢出大结局的男人。 “太好了!我的青春终于有机会再次燃烧!!你准备好接受最热血的训练了吗!!!” “阿凯老师……你的青春,不是一直都在燃烧吗?”云哲看着眼前那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人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阿凯那双亮到过分的牙齿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他高举右拳,神情激昂:“没错!!因为青春不会熄灭!!它会永远燃烧到生命的尽头!!!” 他仿佛化身一团人形火焰,热烈得几乎要点燃空气。 站在一旁的宁次和天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同时捂住了眼睛,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一幕。 相较之下,小李的双眼却已然闪烁起璀璨星光,他两手握拳,满脸敬仰地看着阿凯:“阿凯老师!!太帅了!!” 就在气氛即将再度陷入混乱时,阿凯忽然一挥手,正色道:“好了,言归正传。” 他整个人都收敛起平日那副浮夸的神情,表情变得认真而威严,语气也变得铿锵有力:“云哲,你和小李、宁次、天天三人打一场。” “嗯?”云哲微微一愣,眼神中露出几分兴趣。 阿凯双臂抱胸,眼神炯炯道:“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第25章 小动作 云哲扶着卡卡西穿过村门,守门的忍者原本欲上前搭话,看到卡卡西身上那道几乎干涸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立刻闭口不语,只是恭敬地行了个礼。 “老师,还是先去医院……”云哲低声劝道,眉头微蹙,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不急。”卡卡西摇了摇头,语气虽虚弱却坚定,“先见火影大人,这次的敌人……不能拖。” “你先回去休息吧!”卡卡西语气温和,眼神中带着一丝师长的关切。 云哲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向卡卡西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踏上回家的路。 他外面那么多天,他早就想好好休息了。 至于他隐瞒会仙术的问题,一点都不是问题,在经历和角、飞段的战斗后,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了,他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他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一些。 火影办公室内。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正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放着一份尚未批阅完的任务报告。他年迈的眼中透着深沉的疲惫,可当看到卡卡西推门而入时,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烟斗,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卡卡西,你伤得……很重。” “是。”卡卡西低头行礼,语气恭敬但不失沉稳,“我们在川之国执行追查任务时,遭遇了两名强大的叛忍……” 卡卡西简单利落地将任务经过叙述了一遍——从初遇飞段、角都,到云哲陷入苦战,再到仙人模式逆转局势,再到两人重创敌人、最终惊险脱身。 在听到“云哲掌握了仙人模式”这句话时,三代火影的动作顿了一下,握着烟斗的手微微一紧。 沉默,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连外头的风声仿佛都暂时停息。 “……你是说,”三代终于开口,语气缓慢而低沉,“云哲……能够自主使用自然能量,并进入仙人模式?” 卡卡西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是的,火影大人。而且,他使用仙术的时间相当稳定,能够完美掌控查克拉流动,对仙术的理解……恐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 三代的眼神中浮现出短暂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一则传说。 “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低声问道。 卡卡西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云哲从未在我面前修炼过仙术,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施展。” “啪嗒” 三代手中的烟斗轻轻敲在了桌面上。老人浑浊的瞳孔微微扩大,握着烟斗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树叶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良久,三代缓缓靠回椅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云哲是木叶的未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温和,“他掌握仙术,是木叶的幸运。” 卡卡西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面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注意到三代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了挂在墙上的历代火影画像——特别是那个金发的四代目。 “你先去医院治疗。”三代望着他,声音柔和了些。 “是。”卡卡西点头,微微低头后转身离开。 …… 云哲正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思绪还停留在战斗与休息之间,眼前却忽然多出了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三名身穿黑色装束、脸戴兽面面具的忍者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浑身散发着沉冷的气息,整齐而压抑,如同无声的幽灵。 “云哲。”为首的一人语气冰冷,声线平淡中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感,“团藏大人要见你。” 云哲闻言顿住脚步,先是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语气懒洋洋的:“团藏是谁?我又不认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屑,眼神也毫无掩饰地透出讥讽,“还有你们这群人是谁啊?什么装扮,来搞行为艺术吗?” 云哲没有想到团藏这狗皮膏药来得这么快,他还未到家就找上门来了,真的是丧心病狂。 云哲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然后靠‘自己’站在忍界巅峰,可他不去找别人麻烦,麻烦倒是自己找上门来。 这一刻,他觉得团藏这东西,还是早点送他去见二代火影好了。 油女一族的根部成员面具下传来昆虫振翅的嗡鸣,密密麻麻的寄坏虫从袖口涌出,在暮色中形成一片黑云。“动手!” 与此同时,另一名山中一族成员手印飞快结出,低喝道:“心乱身之术!” 一股精神冲击直指云哲的大脑。 “啧——真麻烦。”云哲眯起眼睛,冷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颗炽热的巨大火球轰然喷涌而出,炙热的高温直接将虫群焚烧殆尽,空气中顿时弥漫出焦糊的味道。 下一刻,他身形一闪,宛若一道幽影瞬间出现在山中一族忍者背后,冷笑一声:“玩精神战?你还差远了。” “砰!”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对方后颈,山中忍者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轰飞,撞在街边树干上,发出闷响,昏迷不醒。 剩下一名水遁使忍者立刻出手支援,水枪如箭矢般激射而出。 云哲却毫无畏惧,双手迅速结印,双目猛地睁开,一股磅礴自然能量从他体内释放而出。 “仙人模式,开启。” 瞬间他的头发变长变白,气质也变得出尘缥缈。 “这……糟了!”根部忍者脸色剧变,身形想后退,却已来不及。 云哲身影一晃,再次瞬身而至,腿风破空横扫,“砰!”对方被硬生生踢飞十米远,撞塌了一堵矮墙。 油女一族成员的虫子刚想重新出动,云哲双手一合。 “仙法?凤仙火之术?。” 一股滚烫的高温气浪炸开,炽热蒸汽瞬间席卷周围,虫群纷纷哀鸣,被灼烧殆尽。油女忍者惨叫一声,连忙后撤,却被一脚踏在胸口,重重砸地,昏厥过去。 短短数秒,三名根部忍者全数被击倒。 第24章 撤离 天地间的自然能量疯狂涌动,云哲雪白的长发在能量风暴中肆意飞扬。 “仙遁·火龙之术!” 伴随云哲低沉有力的一喝,熊熊火焰骤然升腾,从他口中吐出,化作一条比先前更庞大、更炽烈的火龙,在空中咆哮翻腾,灼烧着天际,威势比之前足足暴涨了数倍! 角都见状脸色骤变,猛地结印施展“水遁·水阵壁”企图抵挡。然而,这道曾令他无数敌人头疼的防御忍术,面对仙术加持的火龙,在接触瞬间便“嘶啦”一声被直接蒸发! “什么?!”角都瞳孔骤缩,手臂还未收回,云哲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残影,瞬身至他身后。 “雷遁·穿雷突!” 闪耀着紫白雷光的查克拉刃,从云哲掌中斩出,如闪电般划过夜空,精准劈入角都的背部,伴随一阵扭曲的脉冲爆裂。 轰!! 角都整个身子狠狠砸向前方地面,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一团黑色的触手从他体内卷出,伴随着断裂声与一口猩红的血雾,一颗心脏在剧烈挣扎中彻底熄灭! “第二颗心脏……”角都从废墟中缓缓爬起,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该死……怎么可能……这下忍小鬼……比卡卡西还难缠!” 卡卡西单膝跪地,肩头的伤口仍在渗出鲜血。他强忍剧痛,那只猩红的写轮眼死死锁定着远处的战斗。三勾玉在瞳孔中急速旋转,将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脑海中。 第二颗心脏被云哲击碎的刹那,卡卡西的写轮眼清晰地看到另一个面具应声破裂。这个发现让他瞳孔骤缩——那些面具与角都的生命力存在着某种诡异的联系! 五个缝合痕迹……五个面具…… 卡卡西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战场上所有碎片信息拼凑在一起:角都胸前的缝合线、背后的诡异面具、被破坏后的反应...一个惊人的结论在他脑海中成形。 “云哲!角都背后的面具……可能代表着一条性命!至少要再杀死他三次,才能彻底杀死他。”他大声提醒。 “知道了,老师。”云哲神色平静回应,他早就这个情报,但他还是感激地朝卡卡西点了点头。 仙术查克拉在他周身形成淡淡的光晕,衬得他如同天神下凡。 “废物!麻烦的小鬼!” 情报被识破让角都怒不可遏,体内查克拉翻涌,愤怒之中,他猛地一挥手臂,身后的黑线疯狂扭动,猛然炸开。 “啵!” 三具背负着诡异面具的怪物从他背后飘出,漂浮于空中,头颅左右摆动,仿佛在彼此交流,接着迅速拉开队形。 “复合忍法——炎风乱波!” 两具怪物同时结印,一者猛吐灼热烈焰:“火遁·头刻苦!” 另一者狂啸强风怒卷:“风遁·压害!” 狂暴的火焰与飓风交汇,在空中形成一片如地狱般的火海,红莲般的火浪在风势加持下,急速扩张,如洪流般奔涌而至! “糟了!”卡卡西猛地睁眼,心中一紧。 他的身体已经难以动弹,面对这般范围杀伤忍术,几乎无力抵挡。 “卡卡西老师!”云哲眼神一凛,身形一闪,再次施展瞬身术,仿佛一阵风瞬间挡在卡卡西面前,张开双臂,宛如一道坚实屏障。 “仙法·水幕帐!” 他双手结印,掌心一拍地面。 轰! 一面由自然能量凝聚、不断旋转流动的巨大水壁轰然升起,瞬间拦截在火海与卡卡西之间,蒸汽腾腾,水浪翻滚! “这……不是角都刚才用的术?”卡卡西一边惊讶,一边感到脸上被滚烫水雾轻轻拍打,却毫发无伤。 火焰轰鸣持续十几秒后,终于被水幕冲击之力全面压制。 当视线重新恢复清晰,卡卡西一愣。 “他们呢?” 云哲眉头紧锁,感知力快速释放开来。他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着微弱的查克拉波动,地面上还有飞段挣扎时留下的深深泥痕。 “跑了。”他低声呢喃,雪白的长发逐渐恢复成墨色,周身缭绕的自然能量如潮水般退去。 “老师,没事吧?”他走上前,轻轻扶起靠在残破树干上的卡卡西。 卡卡西嘴角牵动了一下,虚弱地笑了笑:“嗯……我没事。倒是你……”他复杂地注视着眼前的学生,欲言又止。 他想问云哲仙术是从哪里学的,但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卡卡西没问,云哲也懒得解释,毕竟这件事并不好解释。 “那我们休整一下,之后回村吧。”他看了看周围焦黑破败的战场,目光微凝。 卡卡西点头应下。 就在此时,云哲忽然抬头,眼中一抹凌厉光芒闪过。 “老师,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沙尘翻滚,一队忍者以极快的速度掠过树林,很快出现在两人视野中。 几分钟后,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身后跟着五名砂隐忍者。老妪穿着传统的砂隐服饰,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锐利的目光。 “木叶白牙!”千代在看到卡卡西的瞬间,浑浊的双眼骤然迸发出骇人的杀意。她枯瘦的手指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卷轴。 "火遁·豪火球之术!" 云哲的反应快如闪电,炽热的火球精准地拦截在千代面前,逼得她不得不后退数步。 “千代长老!”身后的砂忍惊呼着上前。 千代抬手制止了部下,布满皱纹的脸上阴晴不定。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老身失礼了,一时情绪激动。” 云哲冷笑一声,挡在卡卡西身前:“孤寡老人,时不时发发神经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刻意咬重“孤寡”二字。 “孤寡”二字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千代千疮百孔的心。她布满皱纹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儿子……儿媳……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的儿子、儿媳都死在了卡卡西的父亲木叶白牙手中。更讽刺的是,她耗尽心血培养的孙子蝎,如今也下落不明。 “你……!” 千代声音低沉沙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满是皱纹的脸因为愤怒而泛红,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云哲。 她那枯瘦的身躯微微颤抖,查克拉线隐隐浮现指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发难,恨不得一把撕烂云哲那张嘴。 可她终究还是强行压制住了情绪,拳头紧握到发白,指节清晰可见。 “哼。”千代冷哼一声,甩开目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数十年的政治智慧最终占了上风。千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紧咬的牙关。她缓缓抬起布满老年斑的手,示意身后戒备的砂隐忍者稍安勿躁。 冷静……现在不是算旧账的时候…… “老身只是来边界采集药材。”千代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仍带着刺骨的冷意,“感知到这边的查克拉波动,担心战火会蔓延到风之国。” 焦黑的大地、燃尽的树干、被高热灼烧扭曲的岩石……还有那种尚未散去的查克拉残留——令她心中惊疑不定。 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逼得旗木卡卡西变得如此狼狈? 她眯起昏花的眼睛,目光在卡卡西染血的马甲上停留片刻,“能让‘拷贝忍者’如此狼狈,你们……在这里,是遭遇了什么敌人?” 云哲和卡卡西对视了一眼,目光中交换了一个简短却明确的默契。 卡卡西勉强站直身子,声音低哑却坚定:“执行任务途中,遭遇了一些麻烦。” “已经处理完了。”云哲接过话头,语气平静无波,“剩下的没必要继续追究。” “哼!”千代眯起眼,死死地盯着云哲,似乎想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 但少年神情淡然,眼中既无惧意,也无傲慢,像是一潭平静得令人不安的深水。 “我记得你们木叶向来最擅长隐瞒情报。”千代冷笑一声,语带讥讽,“盟友之间,连一个基本的情报都不愿共享,难怪忍界这么多年来从未真正和平过。” 云哲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搀扶姿势,让卡卡西能靠得更舒服些。“千代前辈若是真关心盟友,”少年语气平淡,“不如先让我们带伤员回去治疗。” 千代眼神骤冷,指尖轻颤,查克拉线隐隐浮动。 气氛一时间紧张至极点。 “既然如此,老身也不强求。”千代最终冷哼一声,宽大的袖袍一甩,“希望木叶记住今日的‘坦诚相待’。” 云哲微微颔首,不再多言。他小心地搀扶起卡卡西,两人缓缓后退几步,确保千代等人没有异动后,才转身离去。 第23章 暴露 “该死的小鬼!” 飞段在浓烟中跳跃着,脸上满是愤怒与不耐,三段镰刀再度在手中旋转飞舞,却始终无法靠近云哲分毫。 而树梢上的云哲,此刻正双手飞快结印,冷静得如同一台作战中的精密仪器。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团灼热的火球带着炽烈火焰轰然飞出,飞段下意识闪身躲避,却在下一刻,又有几枚苦无带着雷属性查克拉呼啸而至。 “雷遁·雷牙!” 雷光交织成闪电链,穿过苦无瞬间炸响,震得飞段耳膜嗡嗡作响。 “你烦不烦啊!小鬼你是猴子吗?!一天到晚跳来跳去,正面打一场不行吗?” 飞段气急败坏地大喊,一边挥舞着镰刀试图打断云哲的节奏,一边不停絮叨着,“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尊重邪神!不跟我打近战,怎么进行祭祀啊!” 云哲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冷静地扫过战场,手中查克拉波动不止。 水遁·水乱波! 风遁·风刃术! 土遁·岩流枪! 各种忍术轮番上阵,试验着各种忍术的威力。 云哲边战边观,同时余光不停关注着另一边卡卡西与角都的战斗。卡卡西并不知道角都的情报,可能会因为情报而吃亏。 此时的卡卡西正与角都展开高速近战,写轮眼紧盯对手的一举一动。 “他防守极严,而且……身体好像有些奇怪?” 卡卡西心中狐疑,但在不断交手后,终于抓住一个破绽,猛然冲刺而上! “雷遁·千鸟!” 千鸟的雷鸣尖啸响彻山林,卡卡西身形化作雷光,一击破空突刺角都胸膛! “中了!” 卡卡西目光一凝,只见千鸟毫无阻碍地贯穿角都胸口,可却并未有任何血液流出。 然而下一刻,异变突生。 “呵呵。” 角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双绿色的眼睛冷冷盯着卡卡西,仿佛猎物已落入陷阱。 “太大意了,卡卡西。”他声音低沉,仿佛带着死亡的回响。 噗! 电光尚未散尽,卡卡西尚未来得及从千鸟的突刺中收势,便感到背后寒意骤然升起。五条触手般的黑线猛然从角都背后炸裂而出,几乎是无声无息地缠上了他的手臂、肩膀、腰部,锁链般紧紧勒住,下一刻便猛地一拉,直取心脏位置! “糟了!” 卡卡西眼神一变,写轮眼骤然旋转! 就在那瞬息之间—— 滋啦!! “喝啊!” 雷光暴起! 千鸟再度爆发,卡卡西强行转动身体,将查克拉汇聚在右臂,全力斩向缠绕他的黑线。电弧与黑线交击的瞬间,爆出刺耳的破碎声! 噗!噗!噗! 三条黑线瞬间被切断,剩下两条也因卡卡西的挣扎而稍稍延迟了攻势。 但还是迟了一步。 “呃啊!” 被残余的黑线拽着扯离空中,卡卡西的身形轰然砸向地面,泥土炸裂飞溅,巨大的冲击让他胸口一闷,喉头一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狼狈地跪倒在地,肩膀剧痛,手腕发麻,脑海中嗡嗡作响。 “咳……他居然还能动……我明明贯穿了心脏……” 卡卡西勉强支起身体,脸色苍白,一边喘息一边观察着角都的状态。 而就在这一刻,云哲目光一凝。 他看见卡卡西被击飞、受伤、落地那一刹那,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猛地结印: “土遁·土流沼!” 轰! 飞段脚下大地陡然塌陷,化作一片泥泞沼泽,强大的吸力让他整个身体猛然下陷,直到腰部! “喂!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飞段暴跳如雷,在沼泽中挣扎着怒吼,“混账小鬼,你烦不烦啊!快点出来让我砍一刀啊!” 云哲没有理会被困住的飞段,而是使用火遁火龙之术,攻击角都支援卡卡西。 “火遁·火龙炎弹!” 云哲结印如风,双颊微鼓,猛然吐出一条火焰化作的龙卷,怒啸而出。火龙仿佛有灵性,翻滚咆哮着冲向角都,沿途掀起滚滚热浪,将地面的枯草瞬间点燃! “哼!”角都冷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印:“水遁·水阵壁!” 一道巨大的水墙拔地而起,与火龙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蒸腾的水雾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角都的绿色瞳孔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废物!连个小鬼都解决不了!”角都怒不可遏地朝飞段吼道,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 他没有想到飞段居然这么废物,连一个木叶下忍都解决不了。 “混蛋角都!有本事你自己来!”飞段在泥沼中破口大骂,手舞足蹈,“我要把这个小鬼献祭给邪神大人!” “云哲!”卡卡西独眼睁大,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自己的学生竟能先一步脱战来援。 “卡卡西老师,没事吧?”他一手托起卡卡西。 卡卡西摇了摇头,强撑着用掌仙术治疗伤口。莹绿色的查克拉在伤口处流转,却止不住他内心的震动。 云哲的实力比他预想的高很多。 “老师先走,我来断后。”云哲眼神冷静道,卡卡西因为情报缺失,被角都重伤,战斗力下降了一大截,继续留下来只会是累赘。 卡卡西闻言却摇了摇头,瞳孔收缩,语气低沉而坚定:“不行,我来拖住他们。你去砂隐村求援,我们是盟国,风影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你是木叶的未来,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他说得很认真,眼中仿佛闪过数十年来的重影——父亲自尽、带土的背叛、琳的死、老师的牺牲……他痛恨这种“活着的人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死去”的命运。 云哲心中微微一震,低下头沉思片刻。 这段时间以来,卡卡西不仅是他的导师,更像一位真正的长辈。即使自己表现得再冷静、再自律,卡卡西从未敷衍他的修行,从忍术到战斗技巧,从经验到判断,一点一滴倾囊相授。 如今,在不知道自己底牌的情况下,卡卡西居然想用性命为他断后? 云哲抬起头,眼神陡然一变,仿佛冰封的湖面被雷霆劈开。 “卡卡西老师,我们都不会死。”他说着,缓缓闭上双眼。 下一瞬。 轰!!! 一股磅礴的自然能量从他体内如浪潮般涌现,瞬间席卷四方! 只见云哲的头发在能量风暴中极速飘扬,黑发逐渐转为耀眼的银白色,且变得更长,如雪瀑般垂落。皮肤泛起淡淡的玉光,晶莹剔透,仿佛由纯净的查克拉凝成。 “这是……” 卡卡西瞳孔剧震,身子不由得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仙人模式?!” “这股自然能量……就是之前村里侦测到的异常波动……”卡卡西猛然联想到那次暗部汇报的“强烈查克拉源”,位置正好在云哲住处附近。 “原来……居然是你……” 云哲睁开双眼,眼瞳如琉璃般澄澈深邃,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淡漠与威严。 第22章 不死二人组 川之国,两道身影在参天古木间飞速穿梭,每一次纵跃都带起一阵沙沙的落叶声。 “卡卡西老师。”云哲轻声开口,侧头望了眼身旁那位神色慵懒的上忍,“还差一个任务,我们就能回木叶了吧?” 卡卡西收起手中的书,朝他懒散地点点头,“嗯,是啊。再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能打道回府了。” 他看着云哲的侧脸,目光中带着些许感慨与复杂。 这个孩子,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加天才。 云哲的实力远远超出同龄人,查克拉控制几乎堪称精细无瑕;教他忍术只需一遍结印示范,和查克拉的运转路线,他便能迅速掌握、举一反三。 并且对忍术掌握的熟练度极高,媲美苦练许久的人。 如果还继续留在忍者学校,那不过是浪费他的时间。 于是他向三代火影提出了让云哲提前毕业的建议,本以为会遭遇些许阻力,没想到火影大人几乎没有犹豫就批准了。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不多时,云哲忽然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地图,略作辨认后,开口道:“到了,就是这里了。” 卡卡西点点头,全程看云哲操作,他跟着就是为了保证云哲的安全而已,对于任务过程他不会干预。。 云哲先结印施展影分身术,一道分身“砰”地一声冒着白烟出现,随后快速朝密林深处靠近。 “我去探查情况。”影分身低声说完,便悄无声息地朝山寨潜去。 卡卡西挑了挑眉,看着云哲的本体开始谨慎地绕着山寨外围移动,从忍具包里掏出钢丝、起爆符、苦无等工具,动作麻利熟练在关键位置布下陷阱。银发上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这小子……谨慎得过分了。 云哲神色专注,几乎没有丝毫松懈,即使只是对付几个普通的劫匪,他也像是在执行A级刺杀任务一般严谨。 卡卡西站在树影中,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陷阱布置完成后,云哲飞身跃上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蹲伏在枝头,眸光沉静如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一动不动地等待影分身的情报,手指轻敲树干,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此时,影分身沿着山坡悄然接近目标区域。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穿过一片残破的林间篱笆后,影分身从树后窥视山寨,瞳孔骤然一缩。 在寨子中央的空地上,站着两道异常显眼的身影。 一人身着黑底红云的晓组织袍服,脸上戴着一个遮住大半面容的铁制面具,绿色的眼睛泛着阴冷的光。 另一人银白短发扎成大背头,脖子上挂着一串异样的项链,紫瞳深邃,神情癫狂而嗜血。 “角都?还有飞段?!” 影分身一阵疑惑,晓组织的成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有高额悬赏的目标? 就在他略一分神之际,地上的枯枝突然在脚下发出轻响。 “谁?!”角都敏锐察觉,寒光一闪,数枚苦无瞬间激射而出。 影分身当机立断解除术式,最后的画面是飞段那张狂笑着的脸:“喂喂,让我来收拾他!” 高树上的云哲神色凝重:“卡卡西老师,我们这趟任务可能要出问题了。” 他迅速到卡卡西身边,简要将影分身看到的画面复述一遍。 “卡卡西老师,山寨中有两名实力很强的忍者,穿着统一的服饰,他们……”他声音低沉,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从山坡之下跃起,如鬼魅般扑向二人。就在这一瞬间,早先埋伏的陷阱轰然引爆! “轰!!” 飞段反应稍慢,被正面炸中,惨叫声中整个人被炸飞出去,肢体断裂,血肉模糊。然而,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飞段竟在地上呻吟着将断裂的上半身拖向下半身,一边大叫着:“痛死我了——可恶!这就是信仰的试炼吗?” 他嘴角咧开,竟然还在狂笑。 “这都不死?!”云哲目光一凛,他在感慨飞段顽强的生命力同时,对于飞段身后的邪神也极为感兴趣。 另一边的角都则是身形微动,灵巧地躲过陷阱,目光冰冷地落在云哲和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的瞳孔微微收缩。 泷隐村的S级叛忍角都……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相同的黑底红云袍,这种装束……是一个组织?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么打扮? 卡卡西快速地分析情报。 卡卡西眼神一凛,呼吸微顿,迅速做出决断:“云哲,等会我拖住他们,你趁机寻找机会撤退。” 云哲站在他身侧,表情依旧沉稳无波:“卡卡西老师,我就算想逃,也不一定逃得掉。” 他的语气平静,但眉宇间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冷静与自信,他并没有被吓到,甚至……带着些许跃跃欲试。 另一边,角都在看清卡卡西的一瞬,眼神骤然明亮,带着贪婪与算计的光芒:“拷贝忍者卡卡西……13,000,000两的悬赏目标,运气不错。” “干掉你这一单,我可以少跑十几趟任务。”他低声喃喃。 飞段已经重新把自己接上,活动着肩膀,骨骼咯咯作响,露出一个仿佛嗅到血腥的狂热笑容:“嘿嘿嘿……真是幸运啊,除了赏金,还有活人献祭!” “你快速解决那个小鬼,然后一起围攻卡卡西。”角都冷声吩咐,双手已经开始结印。 “明白明白,别抢我头就行。”飞段怪笑着答应,拎起那柄可怖的三段镰刀,直扑云哲而来。 卡卡西一脸凝重,悄然拉起护额,露出那只鲜红的写轮眼:“云哲,以自保为主,我会尽快解决对手。” 这可不是忍校考试,而是真正的死斗。他必须迅速解决对手,然后支援云哲。 “明白。”云哲轻轻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战意渐起。他一直想找一个真正强大的敌人,测试自身的实力,飞段无疑是个不错的对手。 飞段猛地跃起,身形鬼魅如风,镰刀划出一道漆黑的弧光,带着破风声扑面而来。 云哲眼神一凝,身形闪烁间躲开攻击,脚尖轻点地面退到十米之外。 “唉?跑得挺快嘛。”飞段舔了舔嘴唇,目光如毒蛇般紧盯着云哲,“不过别挣扎了,别担心,我会虔诚地献你给邪神大人。” 云哲了解飞段的能力,只要取得对手的血液,就能通过自残造成同等伤害。 他快速拉开距离,双手迅速结印——风遁·大突破! 一道强劲的风压猛然呼啸而出,裹挟着飞沙走石向飞段席卷而去! 飞段动作一滞,立刻用镰刀抵挡,身形略显踉跄。 云哲没有给他喘息机会,紧接着再度结印——手里剑影分身术! 三枚手里剑从他袖中飞掷而出,半空中“砰”地一声化作十数枚,直扑飞段! “杂鱼花招!”飞段咧嘴冷笑,挥刀扫飞数枚,但仍有几枚划破衣角,溅出几滴血。 可云哲的目标并非杀伤,而是干扰节奏——趁着飞段招架,云哲身形飞掠,从侧后方绕至飞段身后,猛然抛出数枚起爆符封印的苦无。 “轰!” 巨响中,烟尘飞扬。 云哲跃至高处,皱眉盯着下方,但他知道,这种程度不可能让飞段死。 果然,下一秒,烟雾中传来熟悉的吼叫:“你这个混蛋——疼死我了!” 飞段半边身体焦黑,从爆炸中艰难爬出,满脸怒火,却依旧没死。 “这家伙……不死之身真是麻烦。” 第21章 实力 “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这样我才好更好地指导你。”卡卡西的声音依旧懒散,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云哲微微颔首,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战意。他刚摆出防御姿态,卡卡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好快! 破空声从右侧传来,云哲几乎是本能地施展瞬身术。下一秒,三枚苦无钉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尾部的圆环还在微微颤动。 “反应不错。”卡卡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回音般的飘忽感。 云哲没有答话,双手快速从忍具包中抽出六枚手里剑。他的手腕轻轻一抖,暗器划出六道完美的弧线,封锁了卡卡西可能闪避的所有角度。 “砰!” 那苦无准确命中目标,却只见卡卡西的身影变成了一根被击断的木桩,滚落在地。 云哲双手已经开始结印,通过查克拉感知,他清楚地捕捉到了卡卡西真正的移动轨迹。 “火遁·豪火球之术!” 炽热的火球从云哲口中喷涌而出,直径超过五米的火球带着惊人的热量扑向卡卡西的落点。周围的空气在高温下扭曲,草地上的晨露瞬间汽化。 “好敏锐的感知!”卡卡西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一丝惊讶。他的双手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结印:“土遁·土流壁!” 轰隆一声,大地翻涌而起,一堵厚实的土墙拔地而起,挡在火球前方。 然而,云哲的豪火球太过猛烈,土墙仅仅支撑了一瞬,表面就开始开裂,火焰穿透缝隙,余势未减地继续逼近。 远处,鸣人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哇啊——好厉害!”他忍不住大叫,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羡慕。 一旁的佐助沉着脸,拳头已经悄悄握紧。 “佐助,云哲的豪火球比你那个大多了!”鸣人感叹一句,话刚出口就让佐助脸黑得像锅底。 “我又不是瞎。”佐助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眼中却燃起了更炽热的斗志。 “这家伙……绝不能落在他后面!” 场中央,云哲查克拉感知网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突然,他身体向前倾斜。 “叮!” 金属碰撞的火花在空气中绽放。卡卡西的苦无在距离云哲后颈只有三厘米处被格挡。两人的目光在极近的距离交汇,卡卡西露出的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错的直觉。”卡卡西的声音近在咫尺。 云哲没有回答,手腕一翻,苦无顺着卡卡西的武器滑下,直取对方手腕。卡卡西灵活地后撤半步,两人的身影再次分开,随即又以更快的速度碰撞在一起。 “叮叮叮!” 金属交击声如同骤雨般密集。两道身影在训练场上快速闪烁,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鸣人和佐助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到模糊的残影。 “太快了……”鸣人揉着发酸的眼睛,“根本看不清啊!” 佐助的眼睛死死锁定着战场,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还未开启血轮眼的他根本就看不清。 场上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卡卡西突然变招,一记扫腿攻向云哲下盘。云哲纵身跃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同时双手快速结印。 “风遁·大突破!” 狂暴的气流从云哲口中喷出,将卡卡西逼退数米。银发上忍在空中调整姿势,落地时单手撑地,另一只手已经完成了新的结印。 “雷遁·地走!” 蓝色的电光顺着潮湿的草地快速蔓延。云哲瞳孔微缩,立即跃上身旁的大树。电流在树干上跳跃,烧焦了一片树皮。 “到此为止。”卡卡西突然收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仿佛刚才激烈的战斗只是热身运动。 云哲从树上轻盈落下,额前的黑发被汗水微微打湿。他的胸膛轻微起伏,但眼神依然清明。 “卡卡西老师不继续了吗?” 云哲收起手中的苦无,神色平静地望向缓缓走来的卡卡西,语气中没有一丝骄傲,仿佛刚才那场堪比中忍级别的交锋只是热身。 卡卡西拉下口罩露出一只眼睛,懒洋洋地揉了揉后颈,轻声道:“嗯……我已经大致了解你的实力了。” 他眼中的慵懒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与复杂。 这个年纪就能熟练运用瞬身术、感知敌意、判断落点、顺势施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得多。 他心中暗忖,难怪火影大人如此慎重地将你交给我。 顿了顿,卡卡西目光柔和了些:“你的确很优秀,查克拉控制极佳,术法反应迅速,战斗直觉也很敏锐。但……” 他语气一转,眼神严肃了几分,“你还缺乏实战中的应变与对敌手段。光靠忍术是不够的,真正的战斗远比刚才复杂得多。” 云哲微微颔首:“我明白。” “对敌手段这一块,我得向火影大人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些特别的训练。”卡卡西望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期待,“至于忍术,我这段时间会多教你几个,慢慢补全。今天就到这里吧。” “麻烦卡卡西老师了。”云哲微微颔首。 “嗯。”卡卡西点点头,随后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树梢之间。 “可恶!”鸣人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云哲面前,湛蓝的眼睛瞪得滚圆,“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修炼的?怎么这么厉害!”他的声音里满是羡慕。 一旁的佐助虽然没有说话,可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云哲,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如果我有这样的实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能杀了那个男人了…… 云哲看着眼前两个情绪激动的同伴,嘴角微微上扬。他伸手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语气出奇地认真:“我怎么修炼的,你们不都知道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黑色的眼眸中投下细碎的光点,“靠‘自己’努力啊!” “少骗人了!”鸣人不满地嚷嚷,“我每天也很努力啊!为什么就没你这么厉害!” 佐助冷哼一声,但眼中的怀疑同样明显:“吊车尾说得对,这根本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水平。” 云哲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们努力还不够呀!我可是几个‘我’一个努力呢。” 第20章 卡卡西的考验 “卡卡西,进来吧。” 随着三代目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三代大人,您找我?”卡卡西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三代目转过身,烟斗在手中轻轻转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他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从明天开始,由你来指导云哲。” 卡卡西接过档案,露出的右眼微微眯起。档案上那个黑发少年的照片让他想起了某个故人,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纸面。 三代火影缓缓出声:“这孩子的天赋非常惊人,不论是体术、忍术,还是学习能力,甚至超越了当年的四代火影……我希望你能指导他。 “我?”他低声重复,似乎在思索,“我没有做老师的经验。” “总会有第一次。”三代火影笑呵呵,不给卡卡西拒绝的机会,“那个孩子就拜托你了”说完就让卡卡西下去。 训练场。 三道稚嫩却坚毅的身影正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手中的苦无投掷。 “哇啊啊!怎么又歪了!” 鸣人挠着头,苦无插偏了整整一个靶位,满脸懊恼,却毫不气馁地拔出新的一把,准备再试一次。 佐助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扫了鸣人一眼,语气不冷不热地道:“连苦无都投掷不准,你就别做火影的梦了。” “你说什么!”鸣人立刻炸毛,跳起来冲他大喊,“我一定会成为火影!比你强一百倍!” 云哲则静静站在两人中间,双手交叉,目光平静,偶尔出声点拨一句,显得格外冷静成熟。 卡卡西站在训练场边缘的树梢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场内的三个少年。 卡卡西的右眼微微眯起,目光在鸣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老师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忍具包里的亲热天堂,却罕见地没有翻开。某种沉甸甸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让他难得地感到一丝滞涩。 我本该照顾他的…… 但四代目牺牲后,他选择了沉溺在黑暗里,用任务和鲜血麻痹自己,甚至不敢直面这个和老师如出一辙的孩子。 而现在…… 他的视线转向佐助,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让他想起了某个改变他一生的挚友——宇智波带土。 带土……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云哲身上。黑发少年察觉到视线,抬头望来,漆黑的眼眸平静而深邃,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孩子……” 下一秒,卡卡西身形一闪,瞬身术发动,仿佛幽影一掠,转眼便落在三人面前。 “你就是云哲吧?”卡卡西懒洋洋地抬起手,像是随意打了个招呼,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考量。 卡卡西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三代火影派来指导我的? “是我。”云哲淡淡回答,语气中透着一丝疑惑,“你是?” 卡卡西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介绍:“我叫旗木卡卡西,木叶的上忍。火影大人让我来指导你的修炼。” 他说着,语气一如既往的慵懒,但神情中却带着认真:“不过呢,想要得到我的指导……你得通过一点小考验。” “什么考验?”云哲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本以为三代最多会派个特别上忍,没想到竟是派来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复制忍者”卡卡西。 是因为我和鸣人、佐助走得太近了吗?云哲暗自思量,还是说…… 卡卡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一棵参天大树,慢悠悠地道:“很简单,学我做的动作。” 话音未落,他抬脚轻踏,查克拉如细丝般扩散于脚底。他的身体便如同贴在树干上一样,垂直地“走”了上去,片刻后停在距地三四米的树干上,悠然转身,横着站在树上,双手插兜。 “用查克拉控制脚下的附着力,借此在树上行走。” 佐助挑了挑眉,目光锐利地盯着树干,明显来了兴趣。鸣人则是瞪大眼睛,嘴张成了“O”型。 “你若能在一天内爬到树顶,我就答应指导你。”卡卡西补充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考验意味。 “这样啊。”云哲轻声应道,随即抬起右脚,轻轻踏在树干上。 对于狂暴的自然能量他都能够完美控制,更不要说诞生于人体的查克拉,爬树本质上就是查克拉的控制。 在鸣人和佐助震惊的目光中,云哲如履平地般一步步走上树干。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重力对他失去了作用。短短几秒钟,他就站在了与卡卡西齐平的高度。 还行。 卡卡西并没有多惊讶,能够被三代火影认为天才,若是不能做到这一点才有问题呢。 在看到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时他就决定留下来指导云哲了,这可是能够光明正大和老师孩子接触的机会。 云哲并未停下来,继续往树顶爬,花了十几米便爬到了树的顶端。他便稳稳地站在了树顶枝干上,俯视着下方几人。 “好简单的样子!”树下的鸣人兴奋地大叫,迫不及待地冲向另一棵树。他学着云哲的样子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可惜还没爬两米就"啪"地摔了下来,在草地上砸出一个人形浅坑。 “白痴!”佐助冷哼一声,但眼中也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他走到另一棵树前,写轮眼微微发亮。然而即便是宇智波的天才,也不过比鸣人多爬了两步,就狼狈地滑落下来。 “你还笑我!”鸣人立刻跳起来指着他,“你也摔了!” 佐助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闭嘴!吊车尾!” 两人再次吵起来。 卡卡西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出声阻止。反而嘴角轻轻上扬,眼中浮现出一丝熟悉又遥远的情绪。 一个是老师的儿子…… 他看向鸣人,心中浮现出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面孔。那温柔坚定的微笑,仿佛还在昨日。 一个是带土的族人…… 他的视线转向佐助,那张稚嫩却冷峻的脸庞,让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总是嘴硬却无比执着的少年,宇智波带土。 另一个……则是未知数。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云哲身上。这个少年太过冷静,太过精准,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他的眼中没有那种年纪孩子应有的迷茫与冲动,像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 就在这时,云哲从树上落下,动作轻盈而稳健,落地时几乎没有扬起一丝尘土。他走到卡卡西面前,神情平和,语气郑重而从容。 “卡卡西老师,以后多多指教。” 卡卡西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点头:“嗯。” “那个卡卡西老师——”鸣人立刻蹦了过来,一脸热情地凑到卡卡西面前,满脸期盼,“能不能也顺便教教我啊?我也想变强!” 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不好意思”这个词,直率得让人无奈。 佐助没有出声,但他站在不远处,双拳微握,眼神灼灼地盯着卡卡西。虽然他并未开口请求,但那股强烈的渴望早已写在脸上。 卡卡西挠了挠银发,语气懒散却不容拒绝:??“你们先学会爬树再说。” “好耶!”鸣人欢呼一声,立刻冲向另一棵树,干劲十足地开始尝试。 “佐助,我们一起比比,看谁先爬到树顶!” 佐助冷哼一声:“就你?你做梦去吧。” 尽管嘴上不饶人,但他脚步却已迈出,重新站到了树前。 “那你就看着吧,我这次一定比你高!”鸣人撅着嘴不服气地嚷嚷着,立刻再次冲向树干。 砰! 又一次摔得四仰八叉。 第19章 顺利的计划 “云哲!教我瞬身术嘛!就一次!我保证认真学!” 鸣人拽着云哲的袖子,声音拖得老长,活像一只讨食的小狐狸。 云哲叹了口气,停下脚步。他侧过头,银白的发丝被晚风轻轻拂动,露出一双略带无奈的眼睛。 “鸣人,瞬身术不是随便就能学会的,需要精准的查克拉控制……” “可你不是看一遍就会了吗!”鸣人立刻反驳,双手叉腰,一脸不服气,“我漩涡鸣人可是要当火影的男人!怎么能连瞬身术都不会!” 云哲眼角微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鸣人总是吵吵闹闹,但他并不讨厌这个家伙。 至少,鸣人不会心机深沉,也不会在意他是平民出身。反倒是因为两人都是孤儿,某种意义上,多多少少算是同类。 “好吧。”他妥协道,“不过别在这,换个地方练。” “太好了!”鸣人欢呼着跳了起来,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不远处的树后,一道黑影微微一动。 云哲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声响,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未点破。 果然跟来了啊……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训练场,朝着村子边缘的空地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发少年沉默地尾随着。 空地上,风卷起几片落叶,沙沙作响。 云哲站定,转身看向鸣人:“好了,我先示范一次,你看仔细了。” 鸣人立刻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云哲深吸一口气,查克拉在体内流转,下一秒。 唰!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几乎在同一刻,又出现在五米开外的位置,动作流畅得仿佛只是眨了一下眼。 “哇!好厉害!”鸣人兴奋地跳了起来,“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云哲无奈地摇头:“你先试试看。” 鸣人摩拳擦掌,学着云哲的样子结印,然而查克拉刚一调动,体内的九尾查克拉便隐隐躁动,瞬间打乱了他的节奏。 “唔!”他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没事吧?”云哲眼睁睁地看着鸣人踉跄摔倒在地上,毕竟他皮糙肉厚,多摔几次也不会有事。 鸣人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可恶!又失败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燃起斗志:“再来!我一定能行!” “哼,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鸣人和云哲同时回头,只见佐助双手抱胸,倚靠在一棵树旁,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弧度。 “佐助?!”鸣人瞬间炸毛,“你跟踪我们?!” 佐助冷哼一声:“谁跟踪你了?我只是路过。” “骗人!”鸣人指着他大叫,“你明明就是偷偷跟着我们!” 佐助懒得理他,目光直接越过鸣人,锁定在云哲身上。 “和我打一场。”佐助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宇智波一族特有的高傲,“看谁才是真正的年级第一。” 云哲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如水,随后缓缓吐出一句:“算了,我认输。”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语气毫无波澜。 “你……”佐助愣了一瞬,随即眉头一皱,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比直接打败他还让人难以接受。那种被彻底忽视的感觉,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自尊心。 “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佐助手臂一震,眼中浮现怒火。 然而云哲仍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不是不把你当回事,而是……这种比试没意义。” “那你有没有兴趣换个方式?”佐助忽然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微微一变,“你不是忍术学得很少么?如果你赢了我,我教你一个火遁忍术。” 这句话一出,不止鸣人,连云哲都挑了下眉。 他确实缺乏忍术来源,也正为之后如何补全战斗方式而苦恼。宇智波一族掌握的火遁忍术,向来威力不俗。虽说不能明目张胆索要,但若能以合理方式习得,那自然再好不过。 “你说的,可不要反悔。”云哲嘴角扬起一丝淡笑,眼神终于认真了几分。 佐助哼了一声,高傲道:“当然不会。” “那就开始吧。”云哲说着,已经稳稳地走到空地中央。 就在战斗即将爆发的瞬间,一道温和却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呵呵,看起来你们很有精神啊。” 三人的动作齐齐一顿,转头望去,只见身穿火影袍、手持烟斗的猿飞日斩不知何时站在了空地边缘,慈祥的笑容挂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 “三代爷爷!”鸣人第一时间冲了过去,脸上满是惊喜。 对他来说,三代火影不仅是火影,更是他少有的温暖源泉。 “火影大人。”佐助也微微一躬身,语气恭敬。 “火影大人。”云哲也轻声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与谦逊。 “鸣人,佐助,云哲,你们这是?”猿飞日斩一边慢慢走近,一边装作不知情地问道,目光却饶有兴味地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是佐助啦,他非要挑战云哲!”鸣人语速飞快地抢答道,“还说如果输了就教云哲一个火遁忍术!” “哦?”三代目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恢复成慈祥的模样,“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啊。那不如...由老夫来做裁判如何?” 云哲平静地应了一声:“那就麻烦三代大人了。” 他心中却清楚,三代火影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展现出“看一遍就学会瞬身术”的天赋,本就是为了吸引高层的注意。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鱼饵甩出去,三代竟然钓得这么快。 “很好。”猿飞日斩点了点头,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眼中却掠过一丝深藏的光芒。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确认云哲的天赋是否值得培养。 “那么……开始吧。”三代火影语气温和地宣布,手中的烟斗轻轻一敲。 话音落下的瞬间。 “唰!” 云哲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手中苦无寒光一闪,直逼佐助而去! 佐助瞳孔骤缩,紧紧地盯着云哲。 好快! 他迅速后撤,同时抬手格挡,苦无与苦无碰撞,火星迸溅! 然而,就在他以为挡下这一击的刹那。 “砰!” 云哲的身影突然化作一截替身木,而真正的云哲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佐助身后! 瞬身术! 还未开启血轮眼的佐助根本就捕捉不到云哲的身影。 冰冷的苦无尖端轻轻抵在他的后心,云哲的声音平静而清晰:“你输了。” 佐助愣住了,肩膀僵硬,回头的动作也显得格外迟缓。 “我……我输了!”他语气低沉,眼神复杂,咬着牙。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挫败。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得如此干脆,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哼!佐助果然不是云哲的对手!”??鸣人双手叉腰,一脸得意,仿佛赢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三代火影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好快的速度…… 云哲的瞬身术,已经不仅仅是“快”那么简单,而是将变身术、替身术与瞬身术完美结合,形成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战斗节奏。这种技巧,即便是许多中忍都未必能做到! 这种天赋…… 三代目不由得想起另一个将瞬身术运用到极致的天才——宇智波止水。 那个被称为“瞬身止水”的男人,曾以一己之力震慑整个忍界。而如今,云哲展现出的潜力,竟让他隐约看到了止水的影子! “好了,这次比试是云哲赢了。” 三代火影语气温和,话语虽轻,却如锤音落下,给这场短暂却精彩的对决画上句号。 他走上前,目光柔和地看向两人,“佐助,云哲,来——施展和解之印。” 云哲神情淡然,面无骄色,毫不迟疑地伸出右手,掌心平稳如镜。 佐助沉默片刻,低垂着眼帘,最终咬了咬牙,也伸出手掌,和云哲的手掌在空中一合。 啪的一声轻响,和解之印成型。 “……我会履行承诺。”佐助低声道,语气里透出不甘,但也藏着一丝坚定。 三代火影看在眼里,轻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你很优秀,只是云哲领先了一些。别泄气,继续努力吧,佐助。” 佐助轻轻点了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后的重新燃起。 就在这时,三代火影的目光落回云哲身上,眉眼含笑,似乎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审视。 “云哲,”他轻声道,“作为你赢了的奖励,我教你一个C级忍术——风遁·大突破。” “真的可以吗?”云哲露出一丝配合的惊讶,眼神却沉稳如水,波澜不惊。 “当然。”三代火影笑了笑,他准备亲自看看云哲的忍术天赋。 “哇!三代爷爷也太偏心了吧!”鸣人顿时不干了,扑到一旁,“我也要学!” “呵呵,好好好。”三代笑着揉了揉鸣人那一头刺猬般的金发,“不过,忍术不是喊一喊就能会的哦,要看你能不能掌握它。” “嘿嘿,我一定行的!”鸣人双手叉腰,一脸豪气万丈地自信爆表。 三代火影站稳脚步,双手迅速结印,口中低喝: “风遁·大突破!” 狂暴的气流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前方的树木剧烈摇晃,落叶如雨般纷飞。这威力明显经过精确控制,既展示了忍术的精髓,又不会造成破坏。 “好厉害……”鸣人瞪大了眼睛,头发被风吹得翘起,双手压在头顶防止头巾飞走。 佐助也微微皱眉,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暗暗的思索。 而云哲看得很认真,眉头微皱,似乎正在快速演算查克拉流转的方式和术式构造。他沉默片刻,随后开口:“我可以试试吗?” 三代火影点点头:“来吧!” 云哲走上前一步,闭上双眼,调整呼吸,感受查克拉在体内流转。他的手指稳稳结印,动作精准得近乎教科书级。 “风遁·大突破!” 呼啸的狂风从云哲口中喷出,虽然威力不及三代目,但查克拉的控制却精准得令人惊叹。 空气中再次刮起猎猎风声,草叶纷飞,一时间小空地中尘土飞扬。 “挺简单的。”云哲收势站定,淡淡地说着,语气平稳得像是在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一句话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半秒。 三代目的瞳孔微微扩大,烟斗差点从嘴边滑落。他见过很多天才,大蛇丸、白牙,波风水门,卡卡西…… 可云哲的学习能力在这些天才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太厉害了!”鸣人张大嘴巴,蓝色的眼睛里写满崇拜,“云哲你简直就是天才!比佐助厉害多了。” 可恶……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平民忍者如此轻易地超越。可更让他不甘的是——云哲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得意,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我一定要变得更强…… 佐助在心中暗暗发誓,眼中的战意愈发炽热。 “云哲……”他语气柔和,带着一丝感慨,“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继续这样努力,将来……你一定会走得很远。” “我会的。”云哲恭敬点头,眼中却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对他而言,这步棋无疑是走对了。 三代火影转头又鼓励了佐助和鸣人几句。 “佐助,天赋重要,但努力也同样重要。” “鸣人,你也要加油,总有一天你也能像云哲一样。” “"放心吧三代爷爷!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鸣人用力点头,眼里满是燃起的斗志。 佐助没有作声,只是冷哼一声,算作回应。 三代火影见三人心志各异,眼神却都充满成长的火光,满意地点点头:“好,今天就到这里吧。记得,忍者的路,是一条不断挑战自我的路。” 说罢,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离开了空地。 …… 三代火影刚踏入办公室,便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志村团藏正静立在阴影处,独眼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他。 “日斩。”团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把他交给我培养。” 三代目脚步微顿,烟斗中的火光映照出他平静却坚定的面容。他缓缓走到办公桌前,将烟灰轻轻磕进瓷缸里,这才抬眼看向团藏。 “不行。” 两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手指在拐杖上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日斩。”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那孩子的天赋,只有在根的手中,才能被彻底激发!我会将他培养成木叶最强的利刃。” "然后呢?"三代目打断了他,苍老却锐利的目光直视团藏,“像对待其他‘工具’一样,抹去他的意志,让他成为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团藏冷哼一声:“感情是忍者最大的弱点。” “不,感情才是忍者真正的力量。”三代目摇头,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云哲的天赋不该被浪费在黑暗中,他会成为木叶的光,而不是你手中的刀。” 团藏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猛地转身,拐杖重重敲击地面。 “你会后悔的,日斩!” 三代目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我才是火影。” “砰!” 办公室的门被狠狠摔上,震得窗框微微颤动。团藏离去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带着压抑的愤怒与不甘。 第18章 展现天赋 木叶忍者学校,训练场。 阳光从高空洒落在操场上,金黄的光辉落在少年们的脸上,也点亮了他们眼中尚未被现实磨平的热情与斗志。 “下一场,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 伊鲁卡站在训练场中央,大声宣布,声音中充满了一如既往的公正与热情。 “佐助,这一次我一定会赢的!” 漩涡鸣人他大声嚷嚷着,仿佛要让整个木叶都听见。 哼,上次输给他只是意外!这次我一定要…… “切。”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声,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走上前。他神情淡漠,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用余光扫了鸣人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吵闹的虫子。 “佐助君好帅!” 春野樱双手握拳,眼中闪着星光,脸颊浮现羞涩的红晕,几乎要将“少女心”三个字写在脸上。 “佐助加油!”井野也跟着喊,语气中带着一股竞争意味,引得其他女生纷纷附和,训练场瞬间成了宇智波佐助的应援现场。 雏田站在人群边缘,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脸颊泛红。她的嘴唇轻轻蠕动,声音细若蚊蝇:“鸣人君……加油……” 云哲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些许无趣的神色。这个时候的漩涡鸣人完完全全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对手,这一场战斗一点悬念都没有。 而站在他身边的鹿丸打着哈欠,眼神懒散:“麻烦死了……还不如让我回去睡觉。” “鸣人这家伙又在说大话!” 牙咧嘴笑着,脸上写满了不屑。 “旺!”赤丸在他怀中叫了一声,好像在附和主人的话,尾巴晃了晃。 “开始!” 伊鲁卡一声令下,鸣人率先冲出,脚步急促,口中高呼:“佐助,看招!”他挥舞着拳头,直奔对方而去。 但佐助只是轻轻一侧身,躲过了鸣人的正面攻击,随后一个肘击撞在鸣人的腹部,鸣人立刻捂着肚子弯下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佐助一脚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哇啊啊啊!”鸣人痛呼一声,趴在地上,鼻青脸肿。 训练场响起一阵轻笑声,不少学生掩嘴偷笑。春野樱和井野却不减热情,依旧为佐助喝彩,而日向雏田则紧张地看着鸣人,眼神充满担忧。 伊鲁卡快步上前,将鸣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我……我还能打!”鸣人咬着牙,倔强地想要站起来,但腿却不听使唤地一软,又坐回地上。 伊鲁卡无奈地摇头:“这场佐助胜。” 鸣人低着头,拳头握紧,眼神里却没有沮丧,反而多了一种倔强的光芒。 “总有一天,我会赢的!”他咬牙道,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佐助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下一组——云哲对奈良鹿丸!” 伊鲁卡的声音再次响起,训练场上的气氛微微一顿,许多原本还在低声议论鸣人和佐助战斗的学生纷纷抬起头,朝场中望去。 “是云哲哎!” “他要出场了!” 一群女生顿时眼前一亮。 云哲在忍校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再加上他那张清俊的脸和淡然的气质,确实很受欢迎。 “云哲加油!” “加油啊云哲君!” “啊,好帅啊!” 女生们的应援声此起彼伏,甚至连井野和春野樱都偷偷往这边看了几眼。 “可恶!”鸣人一脸羡慕地看着受欢迎的云哲,他也想像云哲一样受女孩子欢迎。 而鹿丸则是一副苦恼的表情,耸着肩、双手插兜,像是被拖来干活一样。他一步三叹地走上场,打着哈欠:“麻烦死了……” 两人站定,伊鲁卡看了看两人,郑重道:“准备——开始!” 短短两个字落下的一瞬间,训练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汇聚在两位少年身上。 “我认输。” 鹿丸举起手,一脸懒散地说道。 “欸?” 现场一片哗然,连伊鲁卡都愣了一下。 “鹿丸,你连试都不试一下?”伊鲁卡有些不解。 “算了,太麻烦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他。”鹿丸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走下场。直觉告诉他,云哲比宇智波佐助强 “都是问题学生……”伊鲁卡心累地看着走回人群的鹿丸,他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这一场云哲胜。” 接下来便是牙、井野等其他学生战斗,这个时候大家都很稚嫩,战斗切磋就和过家家一样。 比试结束后,云哲径直走向正在整理记录的伊鲁卡。 “伊鲁卡老师,我想申请学习新的忍术。”他语气平稳,眼神清澈坚定,面对众目睽睽之下毫无畏惧。 伊鲁卡一愣,看着云哲的眼神带着几分犹豫:“云哲,你也知道的,忍校阶段,大家主要是打好基础。新忍术需要循序渐进,不能太急……” “我知道。”云哲点了点头,没有争辩,只是平静地后退一步,然后单手结印。 “分身术。” “砰”的一声轻响,三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瞬间出现。 还未等伊鲁卡反应过来,云哲再次结印:“替身术。” 身影一闪,他与五米外的木桩瞬间交换位置,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最后是变身术——他化作伊鲁卡的模样。 三身术的展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场边的学生们都看呆了,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就连鹿丸也停下了打哈欠的动作。 这家伙…… 鹿丸眯起眼睛,基础忍术的完成度居然这么高? “好厉害!”漩涡鸣人赞叹道。 伊鲁卡望着场中,神色复杂。他教书多年,见过不少优等生,可像这样将三身术运用得如此娴熟的平民学生,还真是头一回。 “老师,我可以学习新的忍术了吗?”云哲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作为没有家族背景的平民忍者,忍校是他获取知识的唯一途径。虽然这里不会教授什么高深的秘术,但能多学一点就多学一点。 “……好吧。”伊鲁卡轻叹一声,嘴角微微扬起,“既然你已经将基础掌握得这么牢固,也不是不能提前学一点新的。” “大家都看到了吧!”他声音拔高,面向全班,“这就是打好基础之后的效果,你们也想变强吗?” 学生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些兴奋,有些羡慕,还有人举手想要尝试模仿。 伊鲁卡于是宣布:“今天就给大家讲讲《瞬身术》的基础结构,愿意学的可以听一听,不想学的也别捣乱。” 他走到场地中央,单手结印,动作不急不缓,声音清晰:“瞬身术的关键在于查克拉的精准控制与集中释放,速度要快、流畅、不可断。像这样——” “寅—戌—申—申—巳—午!”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一闪,仿佛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十几米开外。 “哇!!” “好快!” “这就是忍者的高级技巧吗?!” 一时间,训练场哗然。 云哲眯着眼,静静看着伊鲁卡的演示,脑海中仿佛自然而然浮现出瞬身术的查克拉流动路径、爆发时的能量节奏。那一刻,他甚至不需要试验,便已经“明白”了。 他神色平静,双手抬起,十指如行云流水般结印——?“未-巳-寅”?。 下一秒,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站在伊鲁卡身旁,整个过程流畅得仿佛呼吸般自然。 全场寂静。 “……这……这不是才刚教完?”伊鲁卡微张着嘴,下意识地看了看刚才才讲完的讲义。 他教了这么多年忍术,从未见过有人只看一遍就能完美复刻瞬身术,甚至连查克拉的波动都控制得如此精准! 不只是伊鲁卡愣住了,连其他学生也一脸难以置信。 这家伙……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宇智波佐助皱起了眉,双眼微微眯起,心底首次升起一种名为“警惕”的情绪。他自负天赋,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可云哲却在无声中,打破了他的心理平衡。 而漩涡鸣人则呆呆地张大嘴,半晌才憋出一句: “可恶!”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羡慕和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云哲能这么轻松就学会? “哇!云哲好厉害!”井野和樱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刚才好帅啊……”有女生捧着脸,眼睛都亮了。 鹿丸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天赋好的过分。” 而这一切,对于云哲来说,却不过是理所当然。 他原本就拥有极高的学习能力,哪怕没有血脉限界,凭借最顶级的悟性与查克拉控制力,也能在平民出身中脱颖而出。 再加上来自其他世界的五位“云哲”的同步经验与天赋,他现在的本质,早已远远超出了普通“天才”的范畴。 “好啦好啦!”伊鲁卡回过神,连忙挥手维持秩序,嘴角却压不住笑意,“虽然有些人学得特别快,但其他人也别着急,忍术的学习要循序渐进。来,下一位上来试试看。” 宇智波佐助望着云哲那干脆利落的瞬身术,目光微凝,心中一股强烈的不甘油然而生。 “我可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怎么可能……被他比下去?” 他咬紧牙关,双手猛然结印,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好胜。 “寅、戌、申……巳、午!” 查克拉顺着经络奔涌而出,他脚下一沉,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唰!” 却并未消失。身形原地一顿,甚至微微踉跄了一下。 失败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训练场上爆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佐助也没成功?” “居然连宇智波佐助都不行……” 一时间,众人看向云哲的目光中多了一层复杂的意味,不再只是羡慕,甚至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敬畏。 佐助垂着头,拳头缓缓攥紧,指节发白。他感受到了羞耻感,这种情绪过去只在他面对哥哥宇智波鼬时才出现过。 他缓缓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云淡风轻的云哲,那双漆黑眼眸平静而清澈,没有一丝得意与挑衅,正因为如此,反倒让佐助的内心愈发躁动。 “可恶……” 佐助咬牙低语,仿佛这是对自己说的誓言。 春野樱见状也不甘落后,立刻开始模仿结印,接着是井野、志乃、牙……仿佛被激起斗志般,整个班级的学生纷纷尝试。 然而无一成功。 …… 火影大楼,火影办公室。 水晶球中,映照出训练场上稚嫩却充满活力的身影。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烟斗缓缓吞吐着白雾,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意。 “真是一群充满活力的小家伙啊……” 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水晶球,看着鸣人咋咋呼呼地为同伴加油,佐助一脸不屑地站在一旁,小樱和井野还在为刚才的比试斗嘴…… “年轻真好啊……” 日斩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以及他的几个弟子小时候的模样。 当看到云哲只看一遍就完美施展瞬身术时,日斩的手指微微一颤,烟灰簌簌落下。 这种天赋……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数十年前。那时候,他也曾站在训练场上,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子大蛇丸、纲手、自来也,在忍术上展现出惊人的才能。 大蛇丸当年……也是这般惊才绝艳啊。 回忆中的画面与水晶球内的景象重叠,日斩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接着,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个身影——金发蓝眸,笑容温暖而自信。 同样是平民出身,同样天赋卓绝,年纪轻轻便以“黄色闪光”之名威震忍界,最终成为四代目火影。 云哲这孩子……和水门倒是有些相似。 日斩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深思。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目光渐渐坚定。 或许……木叶需要一个新的“天才”了。 自从水门牺牲,大蛇丸叛逃,木叶的高端战力出现了断层。宇智波一族灭族,团藏的根部又过于激进。如果放任不管,未来的木叶恐怕…… 日斩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做出了决定。 第17章 仙人模式 火影世界,夜。 木叶村西郊,一处不显眼的小宅内,云哲正盘坐于房间中央,窗户紧闭,帘子垂落,屋内寂静无声。 “十卡查克拉……”云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露出久违的笑容,他估摸现在的实力应该在影级以上。 当然,他心知忍界从来不是光靠查克拉就能横行的世界,战斗情报、战术谋略、忍术契合度,这些往往更能左右胜负。他脑中一闪而过的,便是那场经典的悲剧自来也之死。 这就是一场很经典的情报战,若是自来也知道佩恩的情报,哪怕不能杀……至少能全身而退。 云哲忽而心有所感,体内逆生三重运转至极致,自然能量开始自发涌入体内。 轰!!! 仿佛某个禁制被打破,天地自然的能量如脱缰野马般疯狂涌来,刹那之间,无数自然能量向他倾泻而至,凝聚成肉眼可见的能量旋涡。 “逆生三重·仙法——开!” 云哲的黑发已尽数化作银白,肌肤如玉般剔透。没有蛙化眼影,没有蛇类竖瞳,却自有一股超然物外的气质。 他的皮肤晶莹剔透,仿佛用玉石雕刻而成,泛着淡淡的光辉。 最惊人的是他的气质——出尘、飘逸、超然,像是从忍界之外走来的人物,背负着万象之力而不染尘埃,恍若仙人降临。 …… 与此同时,木叶村深处,一处隐秘无光的地下空间——根部基地。 冰冷的石壁,严密的封闭,没有一丝风声,只有仪器低微的嗡鸣声不时回荡。 “能量波动等级极高,源自木叶西北角,近住宅区。” 一名根部忍者迅速将情报传入团藏的办公室。他双膝跪地,语气沉稳,却掩不住眉宇间一抹不安——那股力量,太强大了,甚至带着一种让人发寒的压迫感。 听闻此言,团藏缓缓睁开眼睛,一只被绷带包裹的眼角微微跳动。 “……查不出源头?”他声音低沉,如同刀刃摩擦青铜,透着阴鸷的寒意。 “暂时无法确认源头人物……能量极为诡异,与常规忍术体系不符。”那名忍者低下头,不敢抬眼。 团藏沉默数息,随即冷哼一声,右手拄着木杖,重重一顿:“立即派出探查组,以最高等级搜索,务必查明波动来源!” “是!” 命令下达后,数十名根部忍者如影子般从基地深处掠出,消失在夜色中。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火影楼的另一边,木叶的暗部总部也被惊动。 “查克拉波动强度……接近尾兽暴走临界?”一名戴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小队长皱眉,他身后的成员们也面色凝重。 “源头确认了吗?”上级传来讯问。 “正在定位……但已经接近消散。”面具下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警觉与谨慎,“但可以确定,这是前所未有的波动。” “立刻行动。” 命令一下,几支暗部小队也纷纷启动,一道道黑影掠过屋檐,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连串残影,迅速向能量暴动源头靠近。 …… 云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如琉璃般的肌肤下,查克拉奔流如河,仙术的力量已经彻底融入体内。 “这就是……独属于我的仙人模式。”他低语,声音空灵如风。 他站在窗边,任夜风拂面,白发微动,整个人宛如月下谪仙。他感受着体内那浩瀚的自然能量缓缓流淌,如水润万物,如风拂心神。 然而,就在他陶醉于自身蜕变的刹那,一股异样的气息突兀闯入他的感知。 “来了。” 云哲眸光一凝,神情不变,但心中已然生出警惕。仙人模式下的感知力远超常态,他清晰地察觉到数股查克拉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 暗部,还有……根部。 “自然能量暴动得太猛了么?麻烦。”他心念电转,立刻果断地退出仙人模式。 旋绕身周的能量消散如风,白发缓缓转为黑色,玉质般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云哲一个翻身,倒在床榻之上,拉起薄被,闭眼装睡。 “现在不是暴露的好时机。” 云哲很清楚,一旦他现在暴露了仙人模式的存在,后果将很麻烦。 这等力量,足以引发高层震动。无论是三代火影,还是那个藏于阴影中的团藏,都绝不会坐视不理。 尤其是团藏要是被他发现了云哲掌握仙人模式,恐怕会像条疯狗一样死死咬住不放。 几乎可以预见那之后的局面——暗部的悄然尾随、根部的冷酷监控,甚至是在“为了村子安全”的借口下,被“保护性”软禁与研究。 云哲心中清楚,若此刻暴露仙人模式的存在,不啻于自己亲手举着灯笼往虎口里送。 当然,直接投靠团藏,也是一条“出路”。 只要他愿意低头,交出一切自由和尊严,接受对方的洗脑与思想改造,被种下“舌祸根绝之印”,从此生死皆在对方一念之间,成为对方的工具。 或许,他可以选择向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寻求庇护。 但这是一场赌博,赌猿飞日斩会庇护他,但这种将命运交到其他人手上的做法,云哲更希望将命运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当然,还有最后一条路——直接叛逃。 凭借他现在的实力直接叛逃并没有什么问题。但问题是——他在木叶并没有真正的仇敌,也没有至亲被害的血海深仇。 他在木叶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叛逃? 再者因为一个团藏叛逃,团藏的脸还没有那么大,解决不了事情,大不了解决制造事情的家伙就好了。 当感知到暗部与根部的气息彻底消散在夜幕深处,云哲在心中暗暗道:“等我实力再进一步,或者确认我处在忍界的哪个阶梯……再决定也不迟。” …… 袁飞族地,三代火影宅邸。 宅邸一隅,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静坐在书桌前,身穿便服,未戴火影斗笠,只披着一袭浅褐色的老年和服,双手持烟斗,轻轻吐出一缕袅袅青烟。 屋内檀香淡淡,灯光昏黄,墙上的忍者时代图卷微微摇动。 “火影大人。”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跪在屋前的榻榻米上,低声汇报道:“今晚西北区域发生高强度能量暴动,波动时间极短,但强度惊人,初步判断至少达到影级查克拉释放等级。” 猿飞日斩微微皱眉,烟斗停在唇边没有送入口中。他缓缓转头,目光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沉吟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团藏,你又在弄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混杂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更多的是一种老者对长年故友的警惕与担忧。 “根部方面已经行动,比我们快一步。”暗部成员又低声补充。 三代火影轻轻点头,沉默半晌,将烟斗重新含入嘴中,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 他太了解团藏了,那个男人为了力量,什么都做得出来。 “查明了什么原因了吗?” “……暂未确认。”暗部忍者摇头,“能量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的人只感应到一丝尾迹。” “继续监视,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汇报。” “是!”?? 暗部忍者低头领命,随即瞬身消失。 第16章 新人报到 夜色寂寥,混沌空间中一如既往地笼罩着灰蒙蒙的雾气,四周无始无终,无上无下,宛如天地初开前的混沌状态。而在这片无边虚空中,四道身影先后浮现,赫然是四个不同世的云哲——一人云哲、歌行云哲、火影云哲、海贼云哲。 “综武那家伙又没来,不会是浪死了吧?”一人云哲坐在椅子上,单手支颐,他有点想综武云哲了。 毕竟少了那个抽象怪,总觉得缺点什么。 至于云哲是否浪挂了?应该是不会的,虽然那个家伙只是同步了歌行云哲半步神游的力量,但放在综武里面也绝对是一方高手。 火影云哲轻笑:“怎么?想你的相声搭档了?” “滚蛋!”一人云哲笑骂,“那家伙可比你们几个闷葫芦有意思多了!” 话音未落,混沌空间突然震动。灰雾如沸水般翻腾,一张崭新的椅子在雾气中缓缓凝聚。四人同时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雾气深处。 “新人?”歌行云哲挑眉。 人影逐渐清晰,一个修长身影逐渐清晰。笔挺的西装衬衫,锃亮的皮鞋,金丝眼镜后是一双略带茫然的桃花眼。男人环顾四周,下意识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 “这是……什么地方?” 五人面面相觑。这打扮,这气质,明显是个现代都市的设定。但都市世界千千万,光看外表实在难以判断。 “管他呢。”一人云哲突然咧嘴一笑,身形如鬼魅般闪到新人面前,“同步一下就知道了!” 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扣住手腕。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短短数息之间,信息同步完成。 站在混沌空间中央,一人云哲收回手掌,嘴角慢慢翘起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弧度,盯着面前那名新到的“自己”,眼神里透着嫌弃,却又夹杂着羡慕:“果然……这家伙就是个衣冠禽兽。” 然而,话虽如此,一人云哲眼角却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嘴唇轻抿,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悄然浮现出一丝名为“羡慕”的光彩。 ——谁能不羡慕呢? 这位新来的云哲,刚一同步完信息,他们便知晓了他的世界和人生轨迹。 他穿的是剪裁考究的白衬衣,衣角微扬,袖口翻折得恰到好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功人士”的精致气场。他的身份,是顶级集团的继承人,从出生起就稳坐人生上游,资源环绕,家世显赫,女人追着跑,敌人怕着躲。他的朋友圈不是明星就是大佬,喝的是几十年陈的红酒,坐的是限量版超跑,别人的梦想,他眼神都不会给一个。 云哲们私下给他起了个代号——“霸总云哲”。 按照他的说法,他的人生除了工作和投资,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一件事上——换女朋友。 “不是在换女朋友,就是在去换女朋友的路上。”一人云哲当时听完,直接流下了一行清泪。 起初,霸总云哲对自己的人生也没有太多不满,直到有一晚,他在一场顶级商业晚宴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是个星光璀璨的夜晚,霸总云哲正端着香槟,在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忽然,他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吸引——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年轻人,正被几个富二代围着嘲讽。 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时,那个年轻人突然歪了歪嘴角。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嘲讽。 好奇之下,他悄悄打听了一下。 三年前入赘当地豪门,受尽白眼,可是在收到侮辱的时候总是不屑地歪了歪嘴。 “我靠,我进了《龙王赘婿》小说世界!”当时霸总云哲惊得差点把红酒喷在别人身上。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开始暗中观察周围世界的走向。 不久后,他住的一处高档小区来了一个新保安,对方身材健硕,站姿笔挺,嘴角总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关键是,那保安的眼神太奇怪了,居然像扇形统计图一样,随时在评估周围人的“战斗力”——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吓得云哲再不去该小区。 紧接着,他父亲在晚饭时提起老朋友家最近接回了一个穷亲戚,那人自称“神医传人”,听说三天前刚把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给治好了,连各大医院都无法解释。 种种迹象摆在眼前,霸总云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龙王、战神、神医传人……这些小说男主一个都没少啊。”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意识到,他不是单纯穿进了某部爽文小说,而是踏入了一个都市爽文综合宇宙! 一个世界,容纳了多个极度危险、极度主角光环密集的小说男主。而他,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霸道总裁,虽然家世显赫,但在这些人面前不过是个随时可能沦为背景板的富二代反派。 他清楚地知道,惹上这些人——轻则破产,重则家破人亡,老婆跟人跑,财产全清空,最后连命都难保。 压力如山压顶,令他一度夜不能寐。 于是,他果断做出人生中最英明的决定:摆烂! 不和任何长得像主角的男人打交道,不沾染任何疑似女主角的女人。只在高端场所活动,远离剧情雷区。碰到说“你不配知道我身份”的人,直接跑路,连还嘴都不还。 “既然命不久矣,那不如好好享受人生。” 他开始彻底放飞自我——不是在换女朋友,就是在和新女朋友约会的路上。 霸总云哲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优雅地解开西装袖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握,竟在掌心凝聚出一团跳动的金色能量。 “有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原来这就是力量的感觉。” 火影云哲双手抱胸,声音平静提醒道:“力量需要与之相配的心境,贸然使用只会招致祸端。” “危险?”霸总云哲轻笑一声,随手将能量团抛向空中,炸开一朵璀璨的金色烟花,“我只是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龙王、兵王……”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用真丝手帕轻轻擦拭:“也不过如此。”接着将头发往后推露出额头,“从此我将立于天上!” 海贼云哲无语道:“完了完了,这家伙要飘了!” 歌行云哲难得正色道:“"你确定要招惹那些挂逼?他们可都是……” “天命之子?”霸总云哲不以为然地打断,重新戴上眼镜,“现在,我也是了。” “喝!若是对方是‘我一生不弱于人’你又该如何应对?”一人云哲嗤笑道。 霸总云哲的笑容僵在脸上,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霸总云哲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一个完美的商业微笑:“各位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他优雅地整理好西装,重新变回那个从容不迫的贵公子:“看来还是继续我的‘战略性享受人生’比较稳妥。” 第15章 破劫 “这……是李寒衣的剑法?!” 苏昌河瞳孔骤然收缩,那张常年阴鸷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惊惧之色。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暗红色的长袍在剑气激荡下猎猎作响。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连带着袖中的阎魔真气都出现了片刻的紊乱。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雪月剑仙的月夕花晨绝无此等威势……” 谢七刀更是呆立当场,那张粗犷的面容上布满冷汗。他握刀的右手青筋暴起,却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漫天花雨,在云哲身边旋转、飞舞、共鸣。顷刻之间,所有花瓣如被赋予生命,聚于云哲掌前,缓缓凝聚成一柄三丈花剑——剑刃由无数花瓣组成,却透出凛冽无匹的剑意,宛若春华中绽放的死意。 “美得让人窒息……”慕雨墨脸色微白,喃喃出声,却觉四肢冰冷,杀机缠骨。 这不是一剑,而是一场天地吟唱,一曲生命谢幕。 云哲长发扬起,衣袍猎猎,犹如花神转世,又似剑仙临尘。他执花剑而立,眼中光华流转,神色淡漠,似已将自己置身三尺云外。 “希望你们能够接住这一剑!” 话音未落,他手中花剑轻斩而下。 “斩。” “月夕花晨”的剑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漫天花瓣化作杀机流刃,穿透空气,穿透山林,穿透杀手的护体真气与幻影身法,精准地刺向每一个杀机未消之人! 漫天花瓣,在这一刻不再柔弱,而是化作杀机流刃! 花如雨,刃似潮。每一瓣花瓣,都仿佛承载着天地意志与剑道锋芒,在云哲手中被赋予了毁灭的意义。 它们穿透空气,撕裂山林,破开虚空——不仅精准击穿了暗河杀手护体的真气与闪避的幻影身法,更是直取每一个尚存杀机的要害之处! “退!”一名暗河杀手惊恐暴喝,身形刚要撤退,却被一片花瓣从眉心钉穿,带出一缕血线,生机湮灭。 “这是什么剑……”蛛影十二肖中的四位还未来得及看清,便如瓷器炸裂一般,身躯在花雨中崩解成血雾。 慕雨墨,双手迅速结印,试图召唤余下的毒蛛抵挡——可那些毒蛛还未起飞,便在剑气花刃中纷纷凋亡,化作焦黑尸体,她的瞳孔也在这一刻失去了焦距。 傀双生子面具碎裂,露出两张惊骇欲绝的苍白面容。他们身形交错,试图以幻影身法躲避,却见数片桃花如影随形,瞬息穿透眉心! 惨烈,仅在一瞬! 谢七刀与苏昌河躲得更远些,也反应更快。他们身上的气机翻涌,刀意纵横,神通齐出,一左一右同时跃起,分别召唤出两道惊天刀罡与灵火护身,全力抵挡。 但——仍旧挡不住。 “噗!” 谢七刀胸前鲜血狂喷,整个人横飞而出,撞断了几根松木,狼狈落地,肩胛骨露出森森白骨。 苏昌河虽然强行压制住了伤势,但体内经脉早已错乱,五脏六腑翻腾如潮。 此刻,他眼中第一次真正浮现出惊惧之色。 他终于明白了——这就是逍遥天境与神游玄境之间的天堑之别。 那一瞬,他动了退意。 阎魔掌力被硬生生击溃,反噬之力让他面容扭曲。他阴鸷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伸手扣住谢七刀的肩膀! “大家长?!”谢七刀愕然转头。 “借你真气一用!”苏昌河狞笑,掌心墨绿真气翻涌,疯狂抽取谢七刀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 “啊!”谢七刀痛苦嘶吼,壮硕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谢七刀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五官扭曲,咳出大片血雾,挣扎着抬头看向苏昌河,眼中满是震怒与悲哀。 “你……居然……”话未说完,一口血猛地喷出,彻底昏厥了过去。 苏昌河神色凝重,双目如鹰,虽吸取了谢七刀的真气,暂时压制住了阎魔掌的反噬,但他体内经脉紊乱,真气逆走,每一次呼吸都如刀锋绞心。 “逃?” 他并未第一时间遁走,而是站定在原地,目光缓缓移向那仍负手而立、目光淡漠如寒星——云哲。 他心知肚明,自己纵是施展秘术逃出百丈之外,也难逃对方的追杀。这少年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与气机,绝非普通神游境界可以匹敌,更何况……他还未尽全力。 “要活下去,唯有赌一赌。”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体内疼痛,收起真气波动,脸上挤出一抹颓然的笑容,带着一丝虚伪的谦恭,缓步朝云哲走来。 …… 与此同时,山下。 “结阵!拦住他!” 北离五千精兵严阵以待,长枪如林,箭矢如雨。 赵玉真紫袍飘飘,踏剑而行。面对漫天箭雨,他只是轻轻挥袖—— “无量剑,起。” “锵!” 千百道剑气凭空浮现,如银河倒悬!箭雨尚未近身就被绞成齑粉,军阵瞬间溃散! “砰!砰!砰!” 士兵们人仰马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只是被剑气震晕,竟无一人丧命! 赵玉真御剑破空,雪白道袍如虹贯日,他未曾看向那些溃军一眼,目光自始至终凝视着前方那尚未散尽的花雨——那一场,既美且杀的剑雨。 他嘴唇微动,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小仙女……是你吗?” 剑光破空,瞬息而至。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记忆中那道清冷如月的身影,而是一个懒散倚在驴背上的白衣青年,以及——站在一旁,面色阴晴不定的苏昌河。 “道剑仙赵玉真,你的速度还真慢啊。”云哲抬眸,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苏昌河站在原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本想趁机离开,却被赵玉真突然降临的威压震慑,竟不敢轻举妄动。 赵玉真飘然落地,桃花剑悬于身侧,剑锋轻颤,似在回应主人的心绪。他眉头微蹙,目光在云哲身上停留片刻:“你是…….?” “我啊……”云哲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是你家小仙女的师弟。” “小仙女…….”赵玉真瞳孔一缩,素来平静的面容瞬间动容,“她…….她还好吗?” 云哲耸了耸肩:“不知道,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雪月城找她呗。” 说罢,他懒洋洋地抬手指向苏昌河:“对了,这人可是你和小仙女命中注定的劫难之一,要不要顺手宰了?” 苏昌河脸色顿时煞白,额头冷汗涔涔。 劫难?! 赵玉真立刻掐指推算,指尖微颤之下,一道天机显现。他和小仙女真的会因为此人而遭劫难。 赵玉真眸光一冷,周身剑气骤然暴涨! “铮!” 桃花剑发出一声清越剑鸣,无量剑意如潮水般涌出,整座山道仿佛被无形的剑域笼罩! “你…….”苏昌河骇然失色,刚想开口,却见赵玉真已一剑斩来! “无量剑·破劫!” 剑光如虹,瞬息而至! 苏昌河仓促间运起阎魔掌力抵挡,然而重伤之躯,如何挡得住半步神游的含怒一击? “噗嗤——!” 剑锋穿透掌心,余势不减,直接贯穿他的咽喉! “嗬……”苏昌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喷溅的鲜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砰!” 暗河大家长的尸体重重倒地,鲜血染红山道。 赵玉真缓缓收剑,他眼中的凌厉剑意如潮水般退去,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山风拂过,吹动他紫袍的衣角,也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 “多谢。”赵玉真转身面向云哲,郑重地拱手一礼。他眉宇间的凝重尚未完全散去,但嘴角已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云哲懒洋洋地倚在驴背上,闻言摆了摆手:“那个……赵师兄,我这么称呼你应该没问题吧?”他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 赵玉真微微一怔,随即失笑:“自然可以。”他抬手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随意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亲切了几分。 阳光透过云隙洒在两人身上。云哲翻身下驴,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正色道:“赵师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赵玉真温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我想上青城山修习道法和剑法。”云哲目光灼灼,难得露出认真的神色,“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赵玉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沉吟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发出有节奏的轻响。山风拂过,带来远处松涛的沙沙声。 “师弟既有此心……”赵玉真终于开口,声音如清泉般温润,“青城山自当欢迎。”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玉令牌。令牌通体碧绿,正面刻着“青城”二字,背面是一朵精致的桃花纹样。阳光照在玉牌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 “持此物上山,自有人接待。”赵玉真将令牌递给云哲,指尖在交接时不经意地轻颤了一下。他随即转身望向雪月城的方向,眼中泛起温柔的光芒:“我……该去找她了。” 云哲接过令牌,入手温凉。他细细端详着上面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就多谢赵师兄了。对了……”他忽然抬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什么时候可以喝赵师兄你们的喜酒?” 赵玉真闻言轻笑,笑声清朗如风拂竹林:“快了!”说着,他衣袖一挥,桃花剑应声出鞘,悬于身前。 话音未落,他已踏剑而起。紫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转眼间便化作天边的一道流光。 云哲望着那道远去的剑光,摩挲着手中的青玉令牌。令牌上还残留着赵玉真掌心的温度,他不由得摇头轻笑:“这痴情人……” 小毛驴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臂,云哲拍拍它的脑袋:“走吧,咱们也该上山了。”他翻身上驴,将令牌随手别在腰间,“去看看这道门圣地。” 第14章 道士下山 云哲骑着他那头毛色黝黑、步伐慵懒的小毛驴,慢悠悠地沿着山道前行。山风拂面,山鸟啼鸣,一副清幽祥和的模样。他手里拿着一根草茎,嘴角含笑,模样懒散又自在。 小毛驴耳朵一动,忽然停下了脚步。 云哲眼神微眯,似有所觉,淡淡道:“果然等不及了。” 他刚踏入青山城地界,原本还晴朗的天空,便隐隐被杀气压暗。草叶无风自颤,前方山道、林间、岩后,黑影蠕动,四面八方瞬间杀机弥漫。 “出来吧。” 他轻声一唤,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幕。 刹那之间,数道人影从林间、山岩、溪畔腾跃而出,围住了他和那头小毛驴。小毛驴打了个响鼻,竟也毫无惧色,只是低头慢吞吞地啃起路边的野草。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袭红袍、面色苍白的苏昌河,红衣猎猎,面容阴冷,嘴角噙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他身后,谢家家主谢七刀赤裸上身,肌肉虬结,背着一柄近乎与他等高的巨刀,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盯着云哲,脸上满是杀意。他没有多余的言语,整个人仿佛就是一柄拔出的屠刀。 再旁边,是一袭银装、唇色妖异的慕雨墨。她红得发紫的嘴唇抿成一线,银色面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整个人看起来既妖冶又致命。她看着云哲的目光,几乎能滴出毒来。 她恨云哲——从内心深处恨。 苏暮雨是他在暗河中唯一不多的好友,可现在死在云哲手中。 其余诸人,包括暗河的傀双生子与蛛影十二肖,也全部在场。可以说,暗河这次为苏暮雨之仇,已是倾巢而出。 云哲负手而立,看着这一群杀气腾腾、个个赫赫有名的杀手,不怒不惊,唇角反倒勾起一丝讥讽。 “暗河杀手什么时候也会给自己人报仇了?”他语气轻慢,眼神更显轻蔑。 苏昌河没有回话,眼中寒光微闪。他和苏暮雨自小一起长大,虽因理念分歧而渐行渐远,但苏暮雨在他心中,终究是兄弟。 兄弟被杀,他怎能无动于衷? 轰! 一掌拍出,阎魔掌力如绿潮翻涌,所过之处草木尽枯! 与此同时,其余暗河杀手亦毫不迟疑,齐齐动手。 谢七刀猛地跃起,巨刀如山般劈下,空气都被震得颤动; 蛛影十二肖身形如鬼魅,从各个方向迅速逼近; 双生子傀骤然出手,十指飞速弹动,袖中激射而出无数枚暗器,每一枚都裹挟着剧毒,泛着森森绿光,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而在另一侧,慕雨墨冷笑一声,手中银环震颤,音波激荡之间,背后的蛛纹披风陡然展开,无数紫红色的小蛛蜂拥而出,密密麻麻地组成一道蜘蛛海浪,潮水般朝云哲席卷而来。 “千蛛之阵。”她咬牙低语。 这些毒蛛个个牙齿锋利、体内剧毒,且行动迅捷、毫无畏惧,若是换作旁人,哪怕是神游强者,也唯有避退之道。 霎时间,天光仿佛都暗了几分。地面震颤,虫鸣刺耳,杀机如渊潮汹涌,天地为之一凝。 但云哲,依旧神色淡然。 他懒散地坐在毛驴上,任毒蛛与暗器将自己包围,面容未起一丝波澜,仿佛对方那惊心动魄的攻势,不过是儿戏。 “火雷符。” 他轻轻一抹右手,虚空应声而动。天地元气骤然凝聚,符箓金纹腾空浮现,雷鸣在空中滚动,如神灵震怒。 一张足有数丈大小的雷火符箓自他指间诞生,带着浩荡天威从空中镇压而下,宛如神罚降世。 轰!!! 下一瞬,雷鸣炸裂,火光冲天。 雷与火交织,化作毁灭风暴横扫八方。那些剧毒暗器刚入符阵便化为齑粉,千蛛之阵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蛛群在火雷之中被瞬间焚尽,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灰飞烟灭。 狂风卷动雷焰,地面焦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灼烧后的焦糊味。 双生子傀面色惊变,连连后退;慕雨墨眼睁睁看着自己心血化为虚无,只能恨恨地往后退,身形发颤。 苏昌河身形一晃,红袍翻飞,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闪至数丈之外。他手掌翻转间撑起一道幽黑护罩,虽挡住了雷火的正面冲击,但仍被余波撕裂了衣袍。 谢七刀更是凶猛,他在雷光劈下的一瞬,猛地咬牙怒吼,肩上巨刀“轰”的一声插入地面,以刀气为阵,强行扛住一波冲击。 “道法?他居然还会道法!”谢七刀低声咬牙,双拳紧握,筋脉跳动,“这威力……比军阵雷火还猛!” “这就是神游玄境的实力吗?” 苏昌河面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从未小看云哲,却也万万没想到,云哲的实力比他预想的高得多。 与此同时,距离战场不远的青城山脚下,一支驻扎的北离军队忽然听到阵阵雷鸣,天光昏暗,仿佛有雷霆翻滚天际。 营地中,几名巡逻士兵抬头望向战斗方向,只见晴空霹雳,火光冲天,不禁露出疑惑神色。 “哪来的雷声?这大晴天的,是要下雨了吗?”一名士兵抬头四望,满脸不解。 “你傻了吧,这天半片云都没,那哪是雷雨的动静……”另一人却突然皱眉,声音低了几分,“你看那方向,好像是……有人在交战?” 青城山半山腰,一间幽静的小院内。 一名紫袍道人负手而立,遥望战斗方向。面如冠玉,眉眼之间透出几分出尘气韵。 云哲目光扫过那片狼藉战场,雷火尚未尽散,火光在他眼中倒映成赤金之色。他轻轻眯起眼,神情不悲不喜。 但他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击虽然声势骇人,却并未真正撼动暗河核心战力。 那十二肖与双生子傀都只是受了些皮肉伤,遑论苏昌河、谢七刀,慕雨墨这些人能位列暗河最上层,自不是等闲之辈。 “通天符箓虽然霸道,威力也不错但要”云哲心念微动,掌心灵光微闪,“对付这种杀手出身、浸淫血腥的家伙,却还差了一点意思。” 他轻吐口气,眸中却泛起一抹别样的冷意。 “不过——” 云哲眼神落在远方山林之巅,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机飘忽在那里。他唇角微勾,似乎捕捉到了某个天机裂缝般的关键。 “我在此战斗,可是为赵玉真化解生死劫,必须让对方也出点力才行。” 原著中她下山为救李寒衣,死在暗河与唐门合围之下……如今他提前剪除暗河,就等于替斩断死劫。 他眸光灼灼,心中一念既定,便有了应对之策。 “有了。” 下一瞬,云哲指诀骤变,衣袂翻飞,风声凛冽。他手中并无长剑,却在虚空中舞出一道奇诡轨迹。 “月夕花晨。” 伴随着这四字轻吟落下,四野忽然一静,仿佛连风都屏息了。 紧接着,天地生异象。 方圆数十里之内,所有含苞待放的花朵,怒放的花瓣,都被某种无形的意志牵引,破土而起,腾空而起! 青城山上,花影飘摇;山林之间,蔷薇翻涌;赵玉真清修之所,对方亲手栽种的桃树。满树桃花突然簌簌而落,纷纷随风而舞,如粉蝶振翅,跃出庭中,直扑天际。 赵玉真立于庭前,紫袍猎猎,目光死死盯着那漫天飞舞的桃花——它们挣脱枝头,如蝶群振翅,朝着山下翩然而去。 月夕花晨…… 是小仙女的剑意! 他心头剧震,袖中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多少年了?自那日一别,他再未见过此招。如今这剑意重现,莫非……她遇险了? “小仙女——” 他失声而出,眼神震动,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冷艳孤傲的女子——李寒衣。 这花意,这剑势,不是她,又会是谁? 不,绝不会有人能模仿得如此神似! “她出事了?” 赵玉真几乎没有半分犹豫,掌心一转,真气奔涌,遥遥摄取树下插着的那柄桃花剑。 桃花剑拔地而起,剑吟清越,划破天际,在赵玉真手中仿若被点燃,绽放淡淡霞光。 赵玉真衣袍翻飞,身形一闪,便欲踏步下山。 然而,就在他刚跨出小院一步时,一道身影悄然拦住去路。 “掌门不可下山。” 那是青城山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面色肃然。他身后,几位年迈的长老也纷纷现身,神情或凝重或担忧。 “你若下山,山门震动,风云逆转。以你如今所背之命,不宜动。” 赵玉真神色微冷,正要开口,忽然,那最年长的灰袍长老——青城山宿老元阳道人,手中掐指一算。 “嗯?天机……模糊?” 他脸色猛变,双眉深蹙,低声喃喃。 “不对,不对……他原本应有死劫……为何……” 他神情激动地抬头,目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光芒。 “天机混淆!掌门的天命变了!” 其余几位长老听闻,神色也顿时变幻。有人立即盘膝坐下,手掐术诀,飞速演算。一息、两息、三息……他们齐齐睁眼,眼中震撼难掩。 “真的是……变了!” “原本死劫未解,如今竟然有转圜之机?” “此事非凡人所能为,必有天外贵人介入……天命再定,顺之者昌!” 这一刻,青城山几位真正掌握宗门命脉的宿老,都看懂了一件事: 赵玉真的命数,被强行改写了。 这种级别的“逆命”之举,从来不是凡人之力能办到。 或许,这正是天意。 元阳道人沉吟片刻,终是长叹一声,躬身行礼。 “掌门,既是天命有变,我等……不再拦您。” “请自下山。” 赵玉真微一点头,没说一句废话,身形一转,便如青虹掠空,剑光冲霄。 桃花剑在手,花瓣在衣袖间翻飞,一道宛若神剑落世的虹芒,直奔战场而去! 第13章 离开 月光下,云哲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白鹤淮没有死,想知道她在哪吗?” 苏暮雨原本如死水般平静的面容骤然破碎。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油纸伞的竹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那一瞬间,这个冷血杀手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希冀、狂喜、怀疑——最终化作一片扭曲的狰狞。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多年未用的锈剑突然出鞘。 云哲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对方精彩的表情变化。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个心如死灰的杀手此刻气息紊乱,连周身的杀气都在剧烈波动——就像一潭死水突然被投入烧红的烙铁。 “看来暗河的情报网也有疏漏。”云哲轻笑,“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苏暮雨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对方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即便明知可能是谎言,也忍不住想要抓住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云哲突然话锋一转,眼中寒光乍现,“但现在送你下去,或许你会见到她...或许见不到。” “铮!” 云霜、青霜、红叶、玉如意...每一柄剑都绽放出刺目的寒光,在空中交织成天罗地网。剑气激荡间,地面青石板寸寸龟裂,方圆十丈内的落叶尽数化为齑粉。 苏暮雨瞬间清醒过来。他太清楚神游玄境意味着什么——那是凡人无法逾越的天堑。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十八剑阵!” 油纸伞急速旋转,十八根淬毒伞骨如孔雀开屏般激射而出。与此同时,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伞面顿时泛起妖异的红光。这是搏命的招式,每一根伞骨都带着足以腐蚀金刚的剧毒。 “徒劳。” 云哲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轻轻屈指一弹。十三柄神剑突然分化出数百道剑影,如银河倾泻般席卷而下。毒伞骨在距离云哲三尺处就被剑气绞成粉末,那团血雾更是被直接蒸发。 “嗤!” 第一道剑光穿透苏暮雨的肩膀,带出一蓬血花。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每一剑都精准避开要害,就像凌迟般折磨着这个冷血杀手。 “啊!”苏暮雨终于发出痛呼。不是因为这肉体的疼痛,而是云哲给了他希望又亲手粉碎的残忍。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看到白鹤淮撑着油纸伞,在细雨中对他微笑。 “鹤淮……”他染血的手指徒劳地向前抓去,仿佛要触碰那个永远触碰不到的幻影,“我来……见你了……” 最后一柄剑——大明朱雀,带着焚尽万物的赤焰,贯穿了苏暮雨的心脏。 “嗤!” 剑锋透体而过,鲜血尚未溅出,便被灼热的剑气蒸腾成血雾。苏暮雨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解脱般的笑意。他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像一片枯萎的落叶,轻轻飘落在青石板上。 至死,他的眼睛都望着远方,仿佛那里站着撑伞等待的故人。 ——白鹤淮。 云哲收回目光,指尖轻抬,十三柄神剑顿时收敛锋芒,如倦鸟归巢般飞回无双剑匣。 “铮!” 剑匣合拢的瞬间,美人庄陷入死寂。 “这……这就杀了?”卢玉翟瞪大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不敢相信,堂堂暗河苏家家主,就这样陨落在眼前。 萧瑟同样震惊不已。作为百晓堂的掌控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暮雨的实力——大逍遥天境巅峰,天下能稳胜他的人不超过五个。可这样一个顶尖高手,竟在云哲面前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神游玄境……当真恐怖如斯! 白发仙望着苏暮雨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十二年前,他们曾在战场上交手,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可如今,这个难缠的对手,就这样轻易地陨落了。 江湖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要挑战你!” 所有人猛地转头,只见无双站了出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哲,脸上没有丝毫畏惧。 “无双!你疯了?!”卢玉翟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拉住他,“云城主,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萧瑟等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云哲却笑了。他懒洋洋地瞥了无双一眼,道:“等你能够驾驭十三柄剑,再来找我。” “铮!” 无双话音未落,手指已掐剑诀,无双剑匣应声而开! “云梭!青霜!去!” 两柄飞剑破空而出,直取云哲咽喉! 然而。 云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抬了抬手指。 “嗡!” 原本疾射而来的两柄飞剑突然在半空中凝滞,剑身剧烈震颤,发出不甘的嗡鸣。无双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切断了他与剑匣的联系,仿佛有人直接从他手中夺走了控制权! “什么?!”无双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反应。 “砰!” 云哲反手一挥,无双剑匣猛地合拢,匣身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无双胸口! “噗!” 无双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街边的石墙上! “无双!”卢玉翟脸色大变,身形一闪,连忙冲过去扶住他。 “咳……咳咳……”无双捂着胸口,嘴角溢血,眼中却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多谢城主指教!” “多谢云城主!”卢玉翟随即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抱拳向云哲行礼,“无双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多谢您高抬贵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额头渗出冷汗。 若云哲真要下杀手,无双必死无疑! 萧瑟等人也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云哲淡淡扫了一眼无双,见他虽然受伤,但眼神依旧倔强,不由得轻笑一声:“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样子。” 他随手一挥,无双剑匣缓缓飞回无双身旁,稳稳落在地上。 “记住,剑是凶器,御剑之人,更该懂得敬畏。”云哲懒散道。 双咬了咬牙,终究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战意未 消。 云哲懒洋洋地收回目光,看向白发仙:“我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很难。所以……”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等我离开了,你再继续。” 白发仙深深看了云哲一眼,美剑归鞘,拱手一礼:“多谢。”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白鹤掠空,消失在晨雾之中。 不多时,庄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 雷无桀一个踉跄率先冲了过来,红衣上沾着些许血迹,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痛快!那些家伙都被我们打跑了!” 唐莲紧随其后,手中指尖刃寒光未敛,见到云哲抱拳行礼:“小师叔。” 云哲点了点头。 司空千落最后一个现身,枪尖还滴着血。她看到云哲的瞬间,脚步明显一顿,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你...你是来抓我回去的?” 云哲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看起来很闲?” “啊?”司空千落一愣,随即脸颊微红。 雷无桀突然“嘶”了一声,捂着肩膀皱眉。方才激战时留下的伤口此刻才隐隐作痛。 云哲瞥了他一眼,随手一弹指,一缕温和的真气渡入雷无桀体内。 “咦?”雷无桀瞪大眼睛,只觉得一股暖流游走四肢百骸,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兴奋地挥了挥胳膊:“好厉害!一点都不疼了!” 唐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云哲展现这种手段。 “接着!” 一道流光划过晨雾。唐莲下意识抬手,掌心传来丝缎冰凉的触感——是个绣着云纹的靛青色锦囊。 “小师叔这是?”唐莲疑惑道。 云哲的身影已在十丈开外,声音却清晰得如在耳畔:“当你迷惑的时候,就打开来看看。” 云哲坚信,身为雪月城弟子,他们必然具备化解危机的能力。况且,云哲自己也有要事要做,无法时刻充当保姆的角色。更何况,云哲已取苏暮雨性命,暗河大家长苏昌河必定会前来寻仇。若云哲留在他们身边,或许会令他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第12章 御剑 夜风骤冷,苏暮雨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萧瑟。那双幽深的瞳孔里,倒映着萧瑟微微发白的脸色。 赤王?还是白王? 萧瑟喉结滚动,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掌心。他分明感觉到,那道目光里蕴含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云哲眉头微蹙。在他的记忆中,暗河对萧瑟的追杀应当发生在萧瑟一行人到达雪月城之后才对。?难道他的出现,改变了某些轨迹??而造成的蝴蝶效应吗? 云哲一如既往地慵懒,仿佛整个局势对他毫无影响。 白发仙见到苏暮雨的瞬间,眼神明显锐利了几分,心头却暗暗凝重。 十二年前,天外天东征战场,苏暮雨便是难缠的对手之一 “苏家主,有我在,你杀不了他。” 云哲忽然淡淡开口,声音虽轻,却透着一种绝对的自信,仿佛整个天地都只是他棋盘之上。 苏暮雨依旧沉默,未置一词,“长虹剑”忽然轻震。 “唰!” 一缕寒光自伞骨中激射而出,带着破空之势直取萧瑟眉心! 萧瑟瞳孔猛缩,几乎无法反应。 “借一下无双剑匣。” 云哲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还未等众人反应,他已一抬手,指尖轻弹。 “嗡!” 一声轻鸣中,无双剑匣竟自行开启! 无双对惊愕万分,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对剑匣的掌控权瞬间被剥夺——如神祇钦点,无法抗拒。 “苍。” “茫。” “青霜。” 三柄剑应声而出,划破长空。 青霜剑化作一道青光,精准撞上长虹剑的伞骨光芒,硬生生将那一记杀招逼停于半空。 “轰!” 一声闷响中,空气炸裂出一圈涟漪,青霜剑震颤倒退,而苏暮雨的衣袂也微微荡起。 几乎是同一时刻。 苍与茫破空而出,如两道寒芒划破夜色,卷起长空流光,分别从左右斜掠而至,直逼苏暮雨的心脉与腰肋。空气被撕裂出音爆般的尖啸,杀机赫然。 苏暮雨眉头轻蹙,神情未动,手中“长虹剑”一震,两道伞骨如电激射而出,与苍、茫正面撞击。 “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碰撞处迸溅的火星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唰!” 苏暮雨手腕一抖,“长虹剑”伞骨尽数飞出,在他身周疾旋,如群星坠落般化作十八道银白细剑,齐齐攻向云哲,剑气交织,宛如天女散花,一时间,整座美人庄亭阁剑光纵横,杀意漫天。 “起!” 云哲一声轻喝。 “锵锵锵!” 无双剑匣倏然震动,一道道光辉从匣中喷薄而出,剩余神剑齐齐破空而出。 云梭如白虹贯日。 凤箫带清越鸣响。 红叶卷残阳血色。 蝴蝶翩跹似幻影。 绝影遁入虚空。 破劫裹挟雷光。 杀生煞气冲天。 玉如意华光流转。 绕指柔如灵蛇游走。 最惊人的是位列天下第二名剑的——大明朱雀! “唳!” 剑身燃起赤红烈焰,化作一只浴火朱雀冲天而起!炽热火光将整条长街照得亮如白昼,每个人脸上都跳动着橘红光芒。 大明朱雀当先而出,羽翼振动间卷起滔天剑焰,直击苏暮雨胸口,逼得他不得不收拢伞面抵挡。朱雀撞伞,火光四射,仿佛星陨天落。 “砰!” 苏暮雨身形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重重撞入后方的一座雕梁画栋的楼阁,木梁哀鸣,灰尘四起。 “好厉害!” 无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低声惊叹,眼眸中光彩流转。 而卢玉翟脸上却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这是我无双城的剑匣!” 他的声音颤抖而急促,眼中是深深的震撼。 剑匣乃初代城主欧阳无双所留,百年来唯有无双得到认可。可云哲竟以纯粹功力强行驾驭十三剑,这简直颠覆认知! 与此同时,十三柄神剑以大明朱雀为主,化作玄妙剑阵,倏然笼罩苏暮雨四周。 朱雀为阵眼,凤箫引气,绕指柔封边,破劫、杀生两柄杀气冲霄。剑影如织,杀意如渊。 剑阵之中,苏暮雨嘴角渗出一丝血迹,面色苍白如纸,可那双幽深的眸子却依旧平静无波,不见半分惧色。 萧瑟往日那副处变不惊的从容早已消失不见。他怔怔地望着依旧懒散倚着栏杆的云哲,仿佛这场足以震动江湖的战斗,在对方眼中不过是随手为之的小事。 将暗河苏家家主逼至如此境地,竟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亭阁中,云哲仍旧倚着栏杆,那副闲适模样仿佛方才那惊世一击,与他全无关系。他手中拈起一枚残碎糕点,随意一抛,又落入水中。 “前段时间踏入那个境界的人……是你。”苏暮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所有人都以为是百里东君,却没想到,竟是你。” 他表面平静,可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神游玄境! 暗河的情报网遍布天下,对雪月城四城主的实力自然有所掌握。可谁能想到,这个不过双十之年的年轻人,竟已踏入那传说中的境界? “是啊,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得多。”云哲懒洋洋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敲击栏杆,“那么,苏家主还要继续吗?”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在问对方是否还要再喝一杯茶。 “神游玄境……”萧瑟低声喃喃,瞳孔微缩。 他心思敏锐,瞬间从二人的对话中分析出了真相,心中震撼到了极致。 二十岁……神游玄境?! 他虽然十七岁的时候就踏入了大逍遥境,可对于能否踏入神游玄境,他自己也没有底。 白发仙也根据掌握的情报,和二人的对话推断出了云哲已经身处神游玄境,也明白为何他与云哲赌局,无论如何都赢不了。 原来,他面对的,是一位神游玄境的绝世强者! 无双城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云哲和苏暮雨之间的对话。他们只知道眼前这个懒散的年轻人强得离谱,连暗河的苏家家主都被他逼入绝境。 “那个境界?是什么境界?”一名弟子小声嘀咕。 “嘘!别多嘴!”另一人急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生怕惹祸上身。 苏暮雨的声音冷得像冰,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 “云城主给我走吗?” 他太清楚了——若云哲真要取他性命,他今日绝无生还可能。 神游玄境,一念可定生死。 失去白鹤淮他心早就死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具行走的傀儡,对于生死并不在意。 第11章 接连登场 “小师叔!” 唐莲这一声呼喊,在混乱的战场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云哲,见到云哲,原本面对白发仙的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萧瑟的瞳孔骤然收缩。 百晓堂的情报中,关于雪月城四城主只有寥寥数语:“姓名云哲,年岁不详,实力不详,从未踏出雪月城。” 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四城主? 白发仙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美剑”在鞘中发出不安的嗡鸣。 天外天迎接少主回归,是当年与中原各大势力定下的约定。 如今这位从未出城的四城主突然现身,莫非雪月城要撕毁协议? 天女蕊红唇微张,弯刀都忘了收回。 她曾听唐莲提起过这位神秘的小师叔——据说连雪月城弟子都极少见到他的真容,更无人知晓他的真实实力。此刻真人就在眼前,比她想象中还要年轻俊逸。 云哲闻言转过身来,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腰间那枚古朴的玉佩随着转身轻轻晃动,上面“雪月”二字若隐若现。 “我就是路过,还有顺便看一下你们而已。这是你们的战斗,我不会参与其中。”云哲倚在栏杆上,语气懒洋洋的,眼角微挑,仿佛连多看一眼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都嫌浪费力气。 他白衣微扬,风吹动衣角,掀起他墨发的一缕。眸中不含一丝情绪,像是完全置身事外的看客。 但随着他的身份被确认,潜伏在暗处的无双城弟子再也藏不住了,如潮水般从四方楼角冲了出来,身姿如风,气势逼人,长剑出鞘声此起彼伏,在夜色中如雨落银铃,凛冽寒光划破夜空。 为首一人,是无双城大弟子卢玉翟,手持长枪,步伐潇洒,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凝重。 他眼神扫过云哲,低头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试探:“雪月城城主驾临,有失远迎。” 身后是无双城众弟子,其中一个背着巨大的剑匣,年纪尚小,衣衫略显凌乱,眼神却倦怠疏懒,仿佛未从睡梦中醒来。只是,在面对云哲时,他仍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与好奇。 卢玉翟目光闪烁,心中盘算着——雪月城四城主亲临,黄金棺一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但若他们能够擒拿下天外天的白发仙,以此为踏板重振无双城的威名。 “天外天的白发仙,竟敢在我中原武林撒野!”卢玉翟厉喝一声,长枪一振,直指白发仙,“无双城弟子听令,随我诛杀此獠!” 白发仙冷哼一声,“美剑”寒光乍现,剑锋横扫,剑气如霜,瞬间将冲在最前的几名弟子震退。 “不自量力!” 他身形一闪,剑光如电,无双城弟子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有数人血溅当场。卢玉翟咬牙硬接一剑,虎口瞬间崩裂,长枪险些脱手。 就在白发仙剑势再起,欲要取人性命之际。 咻!咻!咻! 五道剑光破空而来! 云梭如白虹贯日,青霜似寒星坠地,红叶带残阳血色,玉如意划出优雅弧线,绕指柔则如灵蛇游走——五把名剑交织成网,硬生生截住了白发仙的杀招!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夜空,白发仙身形微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一直懒懒散散背着剑匣的少年,他单手掐诀,五指微张,五把飞剑如臂使指,在空中划出凌厉轨迹,将无双城弟子护在身后。 “无双?!”卢玉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总爱偷懒的小师弟。 无双依旧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指尖剑气却凌厉非常:"师兄,你们退后。" 白发仙眯起眼睛:"无双剑匣?有意思。" 他美剑一转,剑势陡然变得飘忽不定,如云似雾般难以捉摸。这正是他的成名绝技——“云踪剑法”! 无双眉头微皱,五指快速变换剑诀。五把飞剑立刻改变阵型: 云梭主攻,直取中宫青霜、红叶左右策应玉如意、绕指柔防守要害 “叮叮叮!” 剑光交错间,火花四溅。无双虽然年纪尚轻,但对剑的掌控已臻化境。五把飞剑在他操控下如臂使指,竟与白发仙斗得旗鼓相当! 当然这也和白发仙并未真出手有关,他们天外天是来迎接少主叶安世回天外天的,而不是来结仇的。 云哲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无双剑匣,名不虚传。” 就在众人注意力都被这场激战吸引时,一伙黑衣人已悄然逼近黄金棺。他们行动无声,如鬼魅般穿梭于阴影之中,显然训练有素。 云哲原本懒散地倚在栏杆旁,指尖轻敲着栏杆,似乎对眼前的厮杀兴致缺缺。可忽然,他眉头微蹙,目光一凝。 那道气息…… 他感知到一股阴冷而强大的内力正在靠近,如毒蛇般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唐莲。”云哲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唐莲耳中,“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一趟任务?” 唐莲闻言一怔,随即脸色骤变! 黄金棺! 虽然黄金棺有雷无桀守着,但却不一定安全,而且可能会让雷无桀陷入危机中,他和天女蕊一起奔向后院。 云哲目光微转,望向东南角的屋顶,语气淡然:“不知道是暗河的哪位家主亲临?” 话音刚落,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一道身影自阴影中缓缓浮现。 那人一袭青色长衫,手持一柄青灰色油纸伞,伞面上刻着一幅血雨图案,森然可怖。他面容俊美,却苍白如纸,仿佛久病之人,唯有一双眼睛幽深如潭,不见丝毫情绪。 他就这样踏在屋脊上,衣袍纹丝不动,仿佛脚下无物,轻若无物。 “苏暮雨。”萧瑟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暗河苏家家主,“持伞鬼”苏暮雨! 暗河,天下最顶尖的杀手组织,只要价格合适,即便是刺杀皇帝的任务也敢接。他们行事诡秘,手段狠辣,一旦被盯上,几乎不死不休! 苏暮雨目光冰冷,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冥河幽音:“见过雪月城的四城主。” “你的目标?”云哲双眸眯起,语气淡漠。 第10章 抵达 “还继续赌吗?”云哲懒洋洋地开口,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发仙沉默不语,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云哲的面容。 这张脸,是真的吗? 他试图用目光剥开那副漫不经心的面孔,寻找哪怕一丝伪装的破绽。江湖上那些老怪物最擅长改头换面,说不定眼前这年轻人就是某个隐世高人假扮的。 更让他心惊的是,云哲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与传说中那个人竟有几分相似...... 若真是他,天外天的计划恐怕...... 白发仙指节微紧,玉清玄明剑在鞘中轻颤,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心绪。 “不赌?那算了。”云哲似乎对他的审视毫不在意,忽然转头,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一个刚踏入美人庄的年轻人身上。 那人一袭墨蓝锦袍,披着雪狐毛领的披风,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的矜贵。他身旁跟着的,正是——?唐莲! “莲!” 天女蕊原本站在一旁,目光游离,当她看到那抹熟悉身影时,瞳孔猛地一缩。 那瞬间,她眼神都“拉丝”了,仿佛看到心头的火焰骤然燃起。 她下意识迈出一步,却又顿住,咬着唇瓣,指尖紧扣掌心。 可惜,她没时间感慨。 几乎在唐莲踏入美人庄的下一刻,原本低头喝茶、品酒、赌钱、嬉笑的几桌宾客,同时动了! 一道道寒芒骤然亮起,杀机如潮! 杀手、江湖客、散修、亡命之徒,皆从暗处跃出,目标直指护送黄金棺的唐莲和他身边的萧瑟。 “杀!” 喊杀声未落,数道身影已逼近! 萧瑟眼神微凝,眼底一抹不甘一闪而过。他脚尖轻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一招踏云乘风步,瞬息穿梭于敌影之间,动作轻盈潇洒,宛如闲庭信步,令人惊艳。 可惜…… 轻灵之中却无杀机,落地之时更无反击之势。 反倒是唐莲,那一身唐门功法在杀阵中如蛟龙入海,呼啸如风! “嗖嗖嗖!” 指尖飞掷,一枚枚暗器如雨而落,毫不留情地穿透敌人护体真气,刹那间便有数人胸口中招,带着血花倒飞出去! 天女蕊站在台上,美目瞬间被血色染红。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眼睁睁看着唐莲一人独战十数敌人,身影孤傲却摇摇欲坠,杀机环绕,危机四伏。 “莲!” 她再也坐不住了,红衣如火,娇躯一闪,如飞燕掠空,直奔战圈而去。 她光着玉足,落地无声,右手轻扬,一柄弯刀已被她从腰间抽出! 那刀薄如蝉翼,刀锋映着灯光寒意逼人,宛如妖艳毒蛇吐信。 “欺负我的莲?!” 天女蕊俏脸一冷,刀光乍现,手中红刃划过一道绚烂弧线,宛如飞红流焰! 只听“噗嗤”一声,一名偷袭唐莲的杀手半边喉咙被割裂,血如泉涌! 唐莲冷峻的面容在看到天女蕊的瞬间柔和了几分:“蕊……” 云哲倚在栏杆旁,指尖捏着一块精致的桂花糕,百无聊赖地碾碎,撒入池中。锦鲤争相跃出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你请便!不用管我。”云哲头也不抬地对白发仙说道,语气懒散,“我就一个看戏的。” 白发仙深深看了云哲一眼,目光如刀,似要剖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伪装。然而,云哲依旧专注地喂着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眼前的厮杀还不如池中锦鲤争食有趣。 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 白发仙不再迟疑,身形骤然消失于亭阁之中。下一瞬,剑光如雪,玉剑“美剑”出鞘的刹那,寒意席卷整个美人庄! 铮! 一道清越剑鸣响彻夜空,白发仙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数十名杀手之间穿梭。剑光所过之处,血花绽放,却又在落地前被剑气冻结成冰。 噗!噗!噗! 数十名杀手同时僵住,咽喉处缓缓浮现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他们的表情还凝固在狰狞的杀意上,身体却已轰然倒地,溅起的血珠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唐莲骤然一震,寒意如针般刺入脊背。他下意识侧身而出,挡在天女蕊面前,手指已经悄然扣住袖中暗器,眼中掠过罕见的凝重。 天女蕊也已止步,鲜红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长刀贴着大腿缓缓扬起,护在唐莲一侧。她红唇紧抿,一双妩媚凤眼如野猫般警惕地盯着前方,掌心微汗,凝神戒备。 气氛,骤然凝固。 他们面前的白发人,一身月色长袍,衣袂无风自动,长剑斜指地面,银发在夜风中猎猎如雪。他站在那里,仅仅一个眼神,便似整个天地都在朝他低头。 那是一种仿佛来自高天之上的压迫,一种与生俱来的强者气场,无法抵御,不容亵渎。 萧瑟的眸光沉了下去,眼神罕见地凝重:“……天外天,左护法,白发仙。” 唐莲骤然一震,寒意如针般刺入脊背。他下意识侧身而出,挡在天女蕊面前,袖中暗器悄然滑落指间,整个人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天女蕊也已止步,红衣如焰,长刀斜挑,冷光闪动,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却未有丝毫退缩。 两人都能清晰感受到,那白发人身上如山般沉重的压迫感。 白发披肩,长剑在手,剑尖斜垂,像是随时会撕裂夜色的霜锋。一双眼漠然扫过,却如雷霆在他们识海中炸响。 此人,极其危险。 这时,一直站在侧旁的萧瑟却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静,不徐不疾: “天外天,左护法,白发仙。” 他语调平和,眸色沉静,仿佛说出的不是一个足以震慑江湖的名字,而只是讲述一桩旧事。 唐莲微微一愣,侧头看他一眼,却只看到他云淡风轻的侧颜。尽管此刻杀机环伺,他却如立于风中的青松,不惊不动。 天女蕊也忍不住侧目。 在这样的压迫下,哪怕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人物也会心跳加速、汗湿后背,可萧瑟,却仿佛连呼吸都没有变快半分。 “那是你们惹不起的人。”萧瑟语气淡然,似是随口一语,目光却悄然投向亭中那道懒洋洋的身影。 从一开始,他的注意力就没有放在那些杀手身上,而是落在那个白衣青年身上。那人一身雪白,披风考究,坐姿随意,却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萧瑟看不透他。 能在美人庄与白发仙对赌,此刻又悠然自若地坐在亭中,捏碎糕点喂鱼,仿佛这世间风雨皆与他无关。 这种人,绝不会是普通人。 萧瑟眉目不动,眼中却悄然泛起涟漪,恐怕,这局棋的关键,不在我们身上。 白发仙未言,双眸深沉地扫向云哲。 而亭中,云哲懒散地捏碎最后一块糕点,“哗啦”一声落入池水,锦鲤翻腾,搅乱满池月光。 第9章 美人庄 “师姐,需要我帮你走一趟青山城吗?”云哲语气轻快,眼中却透着一丝认真。 李寒衣微微一怔,旋即冷着脸瞪了他一眼,语气微恼:“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话音未落,云哲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笑眯眯地道:“师姐,有句话说得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要是还这么扭扭捏捏,你和那个臭道士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摆出一副替她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李寒衣面具下的唇微微翕动,似乎想反驳,却被云哲的话噎住了,清冷的眉宇间透出一抹又羞又怒的神色。 旁边的司空长风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拍了拍云哲的肩膀道:“小师弟说得没错!寒衣啊,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 李寒衣狠狠瞪了司空长风一眼,恨不得拔剑砍他。 司空长风佯作没看到,笑嘻嘻地继续道:“不过,师弟,既然要出门走走,方便的话也帮我照看一下唐莲,还有千落那丫头。” 云哲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好啊,正好也让我见识见识这世间的山川与风景。” 他收起一贯温和的模样,眉目间透出一抹少年意气。 司空长风大笑着点头:“这才像个少年嘛!成天闷在雪月城里,跟个老头子似的,那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李寒衣望着云哲,想说些什么,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开口,只是微微偏过头去,不让人看见她眼底深处那一抹不舍与柔软。 云哲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向苍山洱海方向,阳光洒在他白衣之上,勾勒出一轮清朗耀目的光辉。 “那我这便启程,去会一会这江湖!” 声音轻快,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不羁的洒脱。 话音落下,他脚下一踏,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划破苍穹,朝着远方而去。 山风猎猎作响,白云悠悠飘荡。 李寒衣静静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声地收紧了些,眼中浮现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司空长风看着她的模样,摇头轻笑,低声自语道:“唉,死倔的两个……就等着小师弟帮你们捅破那层窗户纸吧。” …… 三顾城,北离边境最繁华的贸易之城,商贾云集,异域珍宝堆积如山。而其中最奢靡的,莫过于美人庄——红绸轻纱,珠帘玉幕,金丝楠木的楼阁间,处处透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美人庄内,临水亭阁。 云哲一袭雪白锦袍,衣料是上等的天蚕丝织就,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袖口与衣襟处绣着暗纹云纹,低调却尽显华贵。 他慵懒地倚在雕花栏杆旁,墨色长发随风轻扬,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颗明珠,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亭下波光粼粼的池水。 亭阁中央,红木赌桌旁坐着两位商人。 一个是大腹便便的北离富商,锦缎华服,十指戴满金玉戒指,此刻却额头冒汗,脸色发白;另一个是西域商人,高鼻深目,头戴缠巾,腰间别着一把镶宝石的弯刀,此刻正死死盯着骰盅,眼中血丝密布。 “买定离手。” 摇骰的女子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雪白的肌肤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她纤细的腰肢随着骰盅的晃动轻轻摇摆,胸前的巍峨更是随着动作起伏,引得周围赌客频频侧目。 然而,此刻的两位商人却无心欣赏这香艳一幕——他们已经连输十八局,面前的珍珠几乎见底。 “啪!” 骰盅重重落在桌上,女子酥胸微颤,声音甜得发腻:“三位爷,开盅了 ……” 四五六,十五点大! “又、又输了?!”北离商人猛地站起,椅子都被撞翻,他颤抖着指着云哲,“你、你出千!” 云哲轻笑一声,指尖的明珠“叮”地落在青玉茶盏中:“输不起?” 西域商人咬牙,猛地抽出弯刀,“铮”地一声插在赌桌上:“最后一局!我押这把‘血狼刃’!” 云哲终于转过身来,月光透过亭阁的雕花窗棂,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斑驳光影。他随手又抓了一把珍珠,“叮叮当当”地撒在桌上:“跟。” 女子红唇轻抿,纤细的腕子再次摇动骰盅。 云哲却望向亭外。 他在等人。 等的是雪月城大弟子唐莲,按行程,对方早该到了,可他在美人庄等了三天,却迟迟未见人影。 “看来路上耽搁了……”云哲心中暗忖,忽然耳尖微动,目光转向连接亭阁的九曲回廊。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缓缓走来。 那人一头白发如雪,在灯火辉映下宛若覆上了莹莹银辉。面容沉静雍容,衣袍宽大华美,随步履微动,绣着暗纹金丝的袖摆轻拂而起,风采端庄而冷冽。手中持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剑,剑鞘墨黑,隐隐透着一丝压抑的寒意。 人群仿佛被无形气势逼迫,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云哲懒懒地收回目光,仿佛根本没将对方放在心上,继续低头轻啜茶水。 而此刻,原本与他对赌的两名富商早已面如死灰地瘫倒在椅子上,身前的珍珠早被输得一干二净,神情呆滞如丧考妣,连起身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白发仙目光在云哲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眉头微蹙。 眼前这个白衣少年,看似气质温和,举止闲散,身上甚至没有丝毫武者的锋锐气息,宛如一个养尊处优、从未踏入江湖的富家公子。 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却升起了一种奇异的警兆。 此子,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代他们继续。”白发仙淡淡开口,声音清朗而冷肃。 云哲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啊,继续。” 就在这时。 “叮铃!” 一串银铃脆响自回廊传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幽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漫天红绸飘舞,花瓣纷扬洒落。一道曼妙身影踏着花瓣而来,赤足纤纤,脚踝金铃轻晃,每走一步,都似踩在人心尖上。 一袭红衣,艳若燃烧的火焰。衣衫材质华美而轻薄,轻纱曳地,勾勒出玲珑曲线,肤若凝脂,纤腰盈盈一握。她美艳动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盛着笑意,带着几分妩媚,几分狡黠,像极了杯中最烈的美酒,香气袭人,令人目眩神迷。 天女蕊——美人庄赫赫有名的红牌,亦是此地暗中真正掌权的女人。 她的出现,瞬间令周围的赌客、商贾们屏住了呼吸,不少人目光灼热,却又不敢直视,只能偷偷打量。 天女蕊嘴角挂着一抹温柔得恰到好处的商业式微笑,既不冷漠,也不热烈,恰如其分地拿捏着距离感。 她缓缓来到赌桌旁,眸光先是在云哲身上轻轻一停,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一转,看向白发仙。 天女蕊敛去眸底一闪而过的锐意,柔声道:“两位客人,不如让我陪两位继续?” 说罢,她纤细如玉的手指探出,接过骰盅,动作优雅娴熟,带着一股令人心醉的风情。 白发仙眸光微动,显然认出了这位美人庄的话事人。他不动声色地点头:“有劳姑娘。” “看来,我的面子不小。” 云哲则是微微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懒散地一手托腮,看着天女蕊娴熟地摇晃骰盅,神态悠然自得,仿佛正在欣赏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天女蕊闻言,眼尾微挑,笑意更深:“公子说笑了。”她手腕一翻,骰盅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买定离手。” “大。”云哲随手抛出一把珍珠,有几颗甚至滚到了天女蕊的裙摆上。 白发仙指尖轻叩桌面:“小。”他袖中真气暗涌,无形之气渗入骰盅,悄然改变着点数。 云哲却支着下巴,望向亭外水面,似乎对赌局毫不在意。 “开。” 四五六,大! 白发仙瞳孔微缩。 他明明已将点数控为“小”,为何......? 白发仙面色如常,指节却微微泛白。他凝视着骰盅中那三枚骰子——五五六,大——这结果与他暗中操控的截然不同。 怎么可能? 他分明已用真气将骰子锁死在“一二三”,可开盅的刹那,点数竟无声无息地变了。 更令他心惊的是,对面的云哲依旧懒散地倚着栏杆,指尖随意拨弄着一颗珍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此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白发仙目光微沉,再次探查云哲周身气息,却依旧感受不到半点内力波动。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方真的只是个运气极好的普通人,要么...... 他的境界,已远超自己的感知范围。 而此刻,天女蕊虽唇角含笑,眼波流转间依旧妩媚动人,可后背却已沁出一层薄汗。 作为美人庄的话事人,她自然不是寻常角色。方才摇骰时,她清晰地感知到白发仙的真气如蛛网般缠上骰盅,将点数牢牢控住。她本想暗中干预,可还未出手,便发现骰子竟自己变了! 有人在她和白发仙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扭转了局势。 天女蕊睫毛轻颤,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云哲。 是他吗? 可这年轻人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看来,我今日运气确实不错。”云哲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他抬眸,冲白发仙笑了笑,“还继续吗?” 那笑容温和无害,却让白发仙心头一紧。 天女蕊适时轻笑,红袖一拂,将骰盅收回手中:“贵客若想再玩,奴家自然奉陪。”她指尖抚过骰盅边缘,似在检查什么,可骰子毫无异样。 白发仙沉默片刻,忽然也笑了:“公子好本事。”他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冰,“不知师承何处?” 云哲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这话鬼都不信。 白发仙深深看了云哲一眼,忽然将一枚玉佩放在桌上:“最后一局。” 那玉佩通体莹白,上雕云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天女蕊眸光一凝——这是......?天外天的信物?! 云哲却仿佛没认出一般,依旧那副散漫模样:“好啊。” 云哲漫不经心地伸手,从珍珠筐里随意抓了一把。“哗啦”晶莹的珍珠如雨点般洒落在红木桌面上,有几颗蹦跳着滚到天女蕊的赤足旁,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买大。”他懒洋洋地说道,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白发仙眼中寒光一闪:“小。”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天女蕊红唇微勾,纤细的手指握住骰盅。就在她准备摇骰的瞬间。 白发仙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轰!” 一股无形的真气浪潮骤然爆发,如泰山压顶般将整个骰盅笼罩。天女蕊的手腕猛地一沉,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红唇不自觉地抿紧。 这是何等深厚的内力! 亭阁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烛火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几乎熄灭,桌上的珍珠微微震颤,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天女蕊深吸一口气,手腕轻转,试图化解这股压力。可白发仙的真气如附骨之疽,将骰盅牢牢锁死。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妩媚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凝重之色。 云哲却依旧那副懒散模样,甚至还有闲心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他的目光越过骰盅,落在天女蕊微微发颤的指尖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怎么?”他轻声问道,“美人摇不动骰子了?” 天女蕊勉强一笑:“公子说笑了。”她手腕突然一翻,骰盅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哗啦啦……” 骰子的碰撞声在凝重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脆。每一颗骰子都在白发仙真气的控制下,被死死固定在"小"的点数上。 白发仙目光如电,死死盯着骰盅。这一次,他确信万无一失。 天女蕊的指尖微微发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骰子的每一分变化,却无力改变。就在她准备认命地开盅时。 “叮。” 一声轻响。 云哲的茶盏轻轻落在桌面上。 这声音极轻,却像一柄利剑,瞬间刺破了凝重的气氛。 天女蕊的手突然稳住了。 白发仙的脸色骤变。 骰盅开启。 四五六,大!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滞。 白发仙面上的冷笑瞬间僵住,眼神猛地一沉! 而天女蕊微微睁大了眼,惊艳动人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与迷茫。 怎么可能? 明明点数已经完全被锁定了啊! 白发仙的袖口微微鼓动,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而对面,云哲终于轻笑出声。 他轻轻放下茶盏,拂开垂落的几缕墨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眉眼弯弯,笑意慵懒而清浅。 “唔,看来……运气,还不错。” 那副闲散无害的模样,却让白发仙心底生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第8章 神游玄境 雪月城。 当云哲从混沌空间归来时,他立刻感受到了体内翻涌的磅礴真气,和那隐隐要撕裂桎梏的气机——那是神游玄境的大门,正在向他缓缓开启。 体内叠加了四个自己的力量与天赋,云哲终于触摸到了这片天地更高层次的力量壁垒。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传讯给了李寒衣与司空长风,简短地告知一声后,便盘膝坐下,开始冲击境界。 李寒衣接到讯息,手中动作一顿,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担忧,纤细的身影几乎是瞬移般赶往云哲的居处;而司空长风也面色凝重地大步赶来,心中暗暗戒备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两人抵达时,云哲的气势已经开始飞速攀升,如火山即将喷发,狂暴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不断扩散开来。 轰隆! 异变骤起,整座雪月城的天空瞬间暗了下来,仿佛被厚重无比的黑云覆盖,天地变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城中百姓惊恐地抬头仰望,议论声、呼喊声四起,有的甚至以为天灾降临,纷纷跪地祈祷。 司空长风见状,立刻冷声下令:“传令下去,安抚百姓!告诉他们,这是四城主突破的异象,切勿惊慌!” 而李寒衣则紧紧盯着天空中那道挺拔的身影,美眸微凝,指尖微微发紧,心中忧虑未曾散去。 “云哲……一定要撑过去。” 云哲睁开眼,眸中似有雷光闪烁。他没有停留,身形化作一道虹光飞向苍山与洱海,那里空旷广阔,不必担心天劫波及雪月城。 当他立于山巅,天劫便彻底降临了! 第一道雷霆,如同撕裂天宇的银蛇,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直轰而下。 云哲神色凝重,双手一翻,真气凝聚,一柄璀璨的长剑凭空浮现。他低声吟唱,剑光激荡,赫然是百里东君的西楚剑歌! “破!” 一剑划破长空,剑光贯穿雷霆,轰然将第一道至第三道雷劫斩碎,雷光四溅如流星坠地,震撼天地。 李寒衣远远望着,眉头却仍紧锁——她能感受到,劫雷一波强过一波,云哲未必能轻松应对。 与此同时,远在海外孤岛之上的莫衣,也仰头望向雪月城的方向,声音低沉: “又有人要踏入神游了么?……这次又是谁?” 北离皇宫之中,齐天尘站于殿前高台,目光穿越千里云海,看向西南方向,眉头轻蹙,低声自语: “是百里东君吗?……不对,不是他。” 他微微眯眼,“竟还有谁,能引动这等天地异象?” 而在青山城的一座高楼之上,赵玉真懒洋洋地靠着栏杆,抬头望着乌云压顶的方向,眼神温柔: “小仙女啊……这天地异变,你是否受惊了?” 他轻轻一叹,眸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完全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突破。 另一边,百里东君正行走于崇山峻岭之间,苦寻孟婆汤的材料。忽感心有所动,抬头望向西南,微微一笑: “看来,小师弟终于也要迈出那一步了……” 他收敛情绪,步履更加坚定,“不能落后太多,我也得加快步伐了。” 苍山与洱海。 第四道、第五道雷劫已然凝聚而成,宛如两条怒龙,自天际咆哮而来。 云哲长啸一声,挥剑一引,剑意流转,竟换作另一门剑法,李寒衣主修的止水剑法! 水静而止,剑如明镜,一剑荡开天地,第四道与第五道雷霆接连崩散,化作碎光消失在空中。 第六道雷霆紧随而至,威势更加恐怖,仿佛天地意志加持。 云哲收起长剑,掌心真气凝聚,竟化出一杆银色长枪。枪出如龙,惊龙变全力施展。 “破!” 雷龙被一枪贯穿,化作漫天电光消散。 李寒衣与司空长风远远看着这一幕,心都揪了起来。 终于,最后三道雷劫凝聚成一体,化作一尊雷电巨人,手持雷锤,震天怒吼着朝云哲砸下! 云哲深吸一口气,气势猛然攀升到极致。他闭上双目,刹那间身形拔高数丈,一股无可匹敌的锋锐气息自他体内喷涌而出! 天下第二剑! 一剑破万法,唯我独尊! 长剑横空,云哲如同一尊剑道之神,凝结所有意志于剑锋之上,猛然斩下! 轰!!! 雷电巨人被一剑劈开,从中爆发出浩瀚的光芒,最后三道雷劫一同溃散! 天地一片死寂,黑云迅速消散,阳光穿破重重云层,洒落在洱海之上,波光粼粼。 云哲缓缓收剑,长发无风自动,气息如深渊浩瀚,整个人气质彻底脱胎换骨,正式踏入神游玄境! 远处,李寒衣心中松了一口气。 司空长风也露出了大笑,心中感叹不已:“这小子,果然不负所望!” 云哲缓缓收敛体内滔天的气势,任由山风拂动衣袂,一身气息内敛到极致,外表不过是一个温和清朗的青年,浑身透着几分人畜无害的味道。 他轻步走向李寒衣与司空长风,脚步轻快,笑容带着些许稚气未脱的自然与亲近。 在两人面前站定,云哲抱拳,声音清朗而真挚:“多谢师兄、师姐护法。” 司空长风笑着摆摆手,豪气道:“说什么谢不谢的,都是自家人。” 他上下打量云哲,眼中难掩欣赏与惊叹,心里暗叹,云哲这小子,如此年轻就踏出了踏入神游玄境,未来不知道会走到那一步。 一旁,李寒衣戴着那副冰冷的面具,声音刻意压低:“我想见识一下神游玄境和大逍遥境之间的差距。” 那故作低沉的嗓音听得云哲眼角直跳。 “师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样夹着嗓子说话不累吗?” 面具下的李寒衣明显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 云哲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既好笑又无奈。青城山上那位道剑仙赵玉真因天命所限不能下山,可自家这位师姐明明可以随时去找他,却偏偏倔强地等着对方先迈出那一步。 这两人啊,明明爱得刻骨铭心,却因为一点误会、几分傲气,一个困守青城,一个独居苍山与洱海,生生将相思熬成了执念。 明明日日夜夜挂念着对方,却又死死撑着不肯迈出一步,就像两座孤岛,遥遥相望,永不靠近。 “看招!” 李寒衣突然拔剑,铁马冰河出鞘的瞬间,整座苍山的气温骤降!她似乎想用战斗掩饰内心的波动,剑招凌厉却带着几分慌乱。 云哲摇头轻笑,身形如烟般飘然后退。他并指成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叮!” 指尖轻触剑锋,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李寒衣只觉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铁马冰河险些脱手。她惊愕抬头,面具后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就是......神游玄境?” “师姐,”云哲收手而立,温声道,“剑法未变,变的是心境。” 山风拂过,吹动李寒衣的白衣。她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我......” 第7章 新云哲 灰雾缭绕的混沌空间内,墨玉椅静静悬浮。 综武云哲刚一踏入,便察觉到了异样——原本三把椅子的空间,此刻竟多出了两张!他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已经落座的两人——火影云哲依旧沉稳,一人云哲则翘着二郎腿,满脸期待地看向新出现的空椅。 “看来又有新人啊。”综武云哲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话音刚落,空置的两张椅子上,灰雾缓缓凝聚,逐渐凝实成两道身影。 第一道身影身着月白色广袖长袍,墨发如瀑倾泻而下,腰间一枚古玉温润生辉。他垂眸整理衣摆,指尖划过流云暗纹时,竟带起点点星光。他睁开双眼时,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索。 另一人则是身高两米多的肌肉大块头,身上穿着海军制服,披着正义的披风,一脸茫然地四处打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身板……不会错的。”综武云哲眯起眼,“这是海军的我?” “呃……这是哪个世界的我?”一人云哲也挑了挑眉。 倒是第一个青衣男子,让几人一时间都有些摸不准身份。毕竟古装俊男在多元世界里太常见了,修仙、武侠、玄幻,都是这一身打扮,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是一个COSER。 但很快,他嘴角一扬,直接起身,大步走向青衫男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管你是那个世界的,先共享记忆再说!” 刹那间,两人的记忆、力量开始共享。 一瞬之后,一人云哲猛地松开手,眸中精光闪烁,嘴角扬起一个压抑不住的笑容。 雪月城四城主……李长生的弟子……剑仙之道…… “桀桀桀……!!!”一人云哲突然发出一阵朗爽的笑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终于轮到我抱大腿了!” 综武云哲见状,立刻冲了过来:“新来的家伙是修仙的?!” “桀桀桀!”一人云哲发出同款朗爽笑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御剑飞行、横扫江湖的未来。 火影云哲则是一脸无语,他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两人,真是让人无语。” 他走到一脸茫然的海军云哲身前,微微一笑:“我们都是云哲,来自不同世界的云哲。这里是混沌空间,我们能共享彼此的力量和记忆。来,让我帮你熟悉一下这里。” 海军云哲虽然仍有些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手掌相触,记忆与力量瞬间交融。 海军本部上校……剑术……体术……六式…… 火影云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力量……很强啊。” 海军云哲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原来如此……” 火影云哲和歌行云哲刚刚完成记忆共享,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为何综武和一人那两个家伙会笑得如此朗爽了。 歌行云哲,雪月城四城主,李长生亲传弟子,不仅精通《仙人书》中诸多玄妙武学,更修炼了可使人长生不老的"大椿功"。如今已是半步神游,距离那传说中的神游玄境仅差临门一脚! “难怪这两个混蛋笑得那么得意……”火影云哲嘴角微抽。 歌行云哲则轻笑一声,悠然道:“看来我真的是成为大腿了!” 综武云哲和一人云哲和海贼云哲共享完记忆后,对海贼云哲才是海军上校有些不满。 “啧啧啧……”综武云哲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海军云哲,一脸嫌弃,“堂堂云哲,混了这么多年,居然才是个上校?” 一人云哲立刻接话,模仿着某带货主播的夸张语气:“哪里慢了?这么多年海军都是这个标准! 多找找自身原因,海贼抓够了吗?有没有认真锻炼?” 海军云哲额头青筋暴起:“你们两个……” “整天就知道摸鱼!”综武云哲痛心疾首地摇头,“你看看人家歌行云哲,再看看你!” “混账!!”海军云哲怒吼一声,直接一拳轰向综武云哲! “哟,急了急了!”一人云哲怪笑着闪开,还不忘火上浇油,“实力不行,脾气倒是不小!” 海军云哲怒极,这一刻,在共享了几人的力量和叠加了几人的属性后,他的体魄终于达到使用武装色标准了,武装色霸气瞬间覆盖双拳,漆黑的拳头带着破空之声砸向两人! 然而—— “砰!” 综武云哲身形一闪,逍遥派身法施展到极致,轻松避开攻击,反手一掌拍在海军云哲后背,将他打得一个踉跄。 一人云哲则趁机绕到侧面,逆生三重的炁劲爆发,一拳将海军云哲轰退数步! “一打二还敢嚣张?”综武云哲叉腰大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海军云哲咬牙,虽然不甘心,但确实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两人按在地上摩擦。 “就这?就这?”一人云哲骑在海军云哲背上,得意洋洋地拍着他的脑袋,“以后还摸不摸鱼了?” “你们两个混蛋!!”海军云哲挣扎无果,只能无能狂怒。 火影云哲终于看不下去,一手拎起苦无,怒道:“你们两个混蛋,太嚣张了居然欺负新人!” 记忆里这两个乐子人联手蛐蛐自己的画面不断闪回,以前没得选,现在他要报复回去。 歌行云哲共享了记忆,自然知道这两个家伙不做人的行为,他默默地站火影云哲这边。 下一秒。 “砰!砰!” 两声闷响,综武云哲和一人云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火影云哲一记螺旋丸轰飞,歌行云哲则剑气一扫,将两人直接钉在了混沌空间的灰雾墙上! “啊啊啊!!”综武云哲惨叫,“你们两个不讲武德!!” 一人云哲不满道:“偷袭算什么好云哲?” 海军云哲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冷笑道:“呵!刚才二打一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上!不要和他们废话!”火影云哲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刹那间,五人战斗到一起。 待尘埃落定,综武云哲和一人云哲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活像两个猪头。他们的锦袍和卫衣都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地翘起,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别得意!” 综武云哲挣扎着爬起来,嘴硬道,“我们这是没准备好!下次一定联合志同道合的云哲,把你们统统镇压!” 一人云哲也跟着嚷嚷,尽管脸上还挂着鼻血,可眼神依旧倔强。 第6章 交友不慎 剑光森寒,杀机骤起! 就在丁勉的长剑即将刺穿刘正风咽喉的刹那,一道灰影如鬼魅般闪过。“嗤”的一声轻响,费彬肩头突然飙出一道血线,手中长剑“当啷”坠地。 “谁?!”丁勉暴喝转身,却见莫大先生佝偻的身影已挟着刘正风、曲洋飘然退至三丈开外。老人怀中二胡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柄细如银针的软剑,剑尖犹在滴血。 “莫大先生!”费彬捂着肩膀,面目狰狞,“你衡山派也要与魔教为伍吗?” 莫大先生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沙哑道:“衡山家务事,不劳嵩山派费心。”说罢身形一晃,带着二人消失在巷尾。 “追!”费彬正要下令,却被陆柏一把按住。 “师弟且慢。”陆柏眯眼望着三人远去的方向,“他们经脉已损,活不过三日。”说着阴冷的目光转向屋顶,“倒是这两个看热闹的......” 屋檐上,云哲正拍着陆小凤的肩膀大笑:“精彩!莫大先生这一剑,当真是神出鬼没......” 话音未落,十余道森冷剑光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两个——与魔教余孽一同行动,必定勾结不清!”费彬沉声喝道,声震山林,“说!你们是不是魔教的探子?” 云哲眉头一挑,懒洋洋地问:“哟,这是给我扣帽子啊?这年头,随便站一旁看戏也成了魔教同党?” “你少狡辩!”陆柏也踏前一步,眸中寒光乍现,“你言语挑唆、散播谣言、扰乱正道大会,根本就是蓄意破坏五岳同盟团结之人!该当严惩!” 云哲挑眉,慢条斯理地合上折扇:“没有证据,可不要满口污言!” 费彬捂着伤口,咬牙切齿:“若非你们屡次阻挠,刘正风早已伏诛!现在又伙同莫大救人,不是勾结魔教是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罪名扣得......”他转头看向云哲,“云兄,看来咱们这瓜吃得惹祸上身了。” 云哲却不慌不忙,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有趣。嵩山派抓不到正主,就拿看客撒气?” 丁勉脸色铁青,剑锋直指云哲咽喉:“休要妖言惑众!今日你二人若不交代清楚,休想离开!” “交代什么?”云哲故作惊讶,“交代我们如何目睹嵩山派三位大侠脸上刻着''日月''二字?还是交代费大侠被莫大先生一剑穿肩的英姿?” “你!”费彬气得浑身发抖,伤口又渗出血来。 陆柏见状,阴恻恻道:“巧舌如簧,可惜...”他忽然暴起发难,长剑如毒蛇般刺向云哲心口,“死人不需要辩解!” 电光火石间,云哲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一抖折扇。“叮”的一声脆响,精钢扇骨竟将剑锋稳稳架住。 “这是要杀人灭口?”云哲的笑容渐渐收敛,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冷意,“看来嵩山派不只是脸上刻了字,心里也深深刻着‘无耻’二字啊。” 他说到这儿,忽地翻了翻袖子,从中摸出一小包精致的绣花针,针头银亮如雪,阳光下闪着森冷寒芒。 “我今天早上刚在街边小摊买的,原本想着用来绣点‘福寿安康’。现在想想,给你们脸上刺个‘无耻’两个字,倒也别有意义。省得别人一见你们,就得先听你们扯谎。” 话音未落,云哲右手一扬,指尖劲气鼓荡。 “去。” 无数绣花针陡然激射而出,竟如蜂群乱舞,呼啸中化作两个大字——“无耻”!精准无比地朝陆柏的脸上飞去! “找死!”陆柏脸色大变,连忙拔剑挥舞,剑气纵横,将大部分绣花针挡下。但仍有数枚穿透缝隙,划过他的脸颊,鲜血淋漓,两个血红小字模糊地浮现在他右脸上——“耻”字赫然在目。 “是你!”费彬瞳孔骤缩,眼中喷出几乎凝成实质的怒火,“那晚偷袭我们,给我们脸上刻字的人……果然就是你!” 他已无半点顾忌,一声怒吼,率先扑了上来。丁勉、陆柏也反应过来,纷纷围攻云哲。 陆小凤却是抿了一口酒,悠哉地看着。他早就想看看这个神秘好友的深浅,此刻正是绝佳机会。 “陆小鸡!”云哲在剑光中翩然闪避,还不忘回头瞪他一眼,“你居然袖手旁观?给我等着!”话音未落,他周身突然泛起莹白流光,肌肤竟如玉石般透亮起来——正是逆生三重! 费彬的剑锋触及那层白光,竟如陷泥沼。只见云哲身影一晃,刹那间分化出三道残影。银针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待众人回过神来,丁勉三人脸上已赫然浮现出新鲜的“无耻”二字,原先的“日月”痕迹更是被刻意加深,在夕阳下泛着狰狞的血色。 “啊!”陆柏捂着脸惨叫出声。 费彬摸到脸上的刻痕,气得浑身发抖:“你敢羞辱我等,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云哲却已飘然退至三丈外,逆生三重的白光渐渐收敛。 云哲掸了掸衣袖,仿佛真有灰尘般动作极其讲究,嘴角却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现在诸位脸上的字,总算配得上心里的脏了。”他目光淡淡扫过丁勉、费彬几人血字淋漓的面庞,声音柔和却刺耳如针,“放心,我从头到尾,就没把你们当人。” 此话一出,嵩山众人怒火攻心,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陆小凤正暗自思忖——方才云哲施展的究竟是什么武功?那莹白如玉的肌肤,近乎瞬移的身法,翻遍他记忆中的江湖绝学竟无一吻合。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好友,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他正想着,忽地眼前寒光一闪! 一枚细长的绣花针带着一缕艳红丝线破空袭来,针未至,锋锐气劲已逼得他耳畔嗡鸣。 “咦?” 他下意识反应极快,一指点出,灵犀一指轻巧地夹住飞针。指腹一震,绣线也随之一抖,隐隐透着一股极致阴柔的劲道。 陆小凤一愣,抬头看去。 只见屋脊之上,一袭大红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一位雍容艳丽、眉眼如画却带着莫名威压的身影静静立着,宛如血色凤凰临尘而降,正是——东方不败! “哟——你们的主子来找你们了。”云哲轻笑着抬头,语气里带着讥讽和一丝意外,“还真没想到,闹这么大动静,居然把正主都引出来了。” 他的目光在东方不败身上一扫而过,目光微敛,心中也有了答案:“果然是个女人。” 说罢,他身形一动,飘然落至陆小凤身边,毫无征兆地点出两指,迅疾封住陆小凤的几处穴道。 “陆小鸡,祝你好运啦。”他笑眯眯地拍拍陆小凤的肩膀,语气轻快,“我先走了,以你的本事,肯定能逢凶化吉。” 陆小凤脸色一僵,还未说话,便感觉一阵酸麻从肩膀涌至四肢。 “云兄——你不会真的就这样抛下我吧?”他努力动了动嘴角,语气里满是苦涩。 “你说呢?”云哲回头一笑,身影竟在原地一晃,化作一道残影,已然远去! “该死的云哲……”陆小凤咬牙切齿,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无奈,“这就是报应来得太快了吧……” 屋脊上的东方不败自然不肯让云哲就这么走掉,眼中冷芒一闪,指尖一抬,一串绣花针如同飞蝗掠空,裹着阴寒杀气,朝着云哲后背激射而去! 云哲袖袍一甩,自己剩下的全部绣花针轰然飞出,在空中竟和那串杀意凛然的飞针迎面撞上! “叮叮叮叮——!” 空气中爆出一连串金铁交鸣的脆响,绣针四散,碎线纷飞,宛如一场诡异的雨幕。 云哲趁乱一声长啸,身形如脱弦之箭,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离开前,他的声音以内力催动,响彻整个衡阳城: “大家听着!丁勉、费彬、陆柏三人,勾结东方不败,方才他们就是与她秘密汇合被我撞见!他们现在要杀人灭口,真是人面兽心!” 这一嗓子,如一块巨石投进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轰!” 衡阳城中的江湖宾客纷纷变色,惊疑不定。 丁勉眼前一黑,差点吐血。费彬更是面如死灰——东方不败近在咫尺,他们确实想杀云哲,可天可怜见,他们真不是魔教的人啊! 而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东方不败。 被点穴的陆小凤干笑两声,看着步步逼近的东方不败,又看看面如土色的嵩山众人,他满脸尴尬地干笑着,艰难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试图摆脱这场误会的旋涡。 “我和他……不熟。你们要相信我。” 他说得极其干巴巴,声音中满是心如死灰的无奈。 众人:……你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东方不败信不信。 而东方不败,却只是轻抬红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第5章 金盆洗手 一日过去,衡阳城的谣言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甚至衍生出各种离谱的版本。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一拍惊堂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嵩山派与日月神教密谋颠覆武林”的故事;街头巷尾,乞丐们添油加醋,将《嵩山三狗腿》编成了更露骨的版本;就连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开始传唱刘正风和曲洋的“凄美爱情故事”。 “听说了吗?左冷禅其实早就和东方不败拜了把子!”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丁勉他们脸上的''日月''刺青,就是入教凭证!” …… “刘三爷金盆洗手哪是为了退隐?分明是要和曲洋私奔!” “可不是?听说他俩连私奔的船都备好了,就等大会一结束,直接远走高飞!” “啧啧,难怪嵩山派要阻拦,这是要棒打鸳鸯啊!” …… ——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衡阳,天光大亮,鼓乐喧天。 这一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如期举行。 比起原著那场庄重肃穆的仪式,如今的金盆大会却显得热闹非凡。整条街人山人海,连树上、屋檐上都站满了人,就差没在半空中搭个浮台了。 原因无他——一个“笑傲知音谣”,一个“嵩山三狗腿”,谣言四起,八卦横飞。众人皆是奔着吃瓜来看热闹而来。 “听说刘正风要和魔教长老私奔?” “听说丁勉脸上刻着‘日月’两个大字,魔教卧底锤了!” “曲阳也来了吗?他们两个当场牵手怎么办?我家女儿还在旁边呢!” ——议论声此起彼伏,连刘正风请来的雅乐团都被压得没了声势。 人群中,云哲负手而立,穿着一袭白衣,神色悠闲,嘴角挂着看戏的笑。他身旁是脸还没白回来的陆小凤,一身新换的锦袍裹不住那副“刚出锅”的爆炸头,引来旁人频频偷瞄。 “你说他们真会当众拉手吗?”陆小凤忍不住揶揄地问。 “看命。”云哲叹了口气,摇着扇子,“说不定还要原地演个琴瑟合鸣。” 就在刘正风缓步走到台前,目光平静地看向那金光熠熠、摆在红毯中央的洗手金盆时,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缓缓举起双手,指尖微微颤抖——这一洗,意味着他将正式退出江湖,不再涉足恩怨纷争。 人群屏息,气氛庄重而凝滞。 可就在刘正风的双手即将触碰金盆清水的那一刹那。 “唰!” 几道凌厉破空之音骤然响起,寒光一闪而逝! “当啷!” 只听“哐啷”一声脆响,那只摆在红毯上的洗手金盆猛地翻倒在地,水花四溅,清水洒了一地,在阳光下如碎银般乱滚,顷刻间打破了整场的庄严肃穆。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后退,眼中满是惊骇与疑惑。 几道身影大步踏入场中,正是丁勉、陆柏、费彬三人。 “来了来了,嵩山派的人到了!” “还真的和传闻说的一样,嵩山派会来阻止刘正风退出江湖,岂不是说丁勉他们投靠了东方不败!”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三人身上。 丁勉、费彬、陆柏三人并肩走来,面色铁青,目不斜视。只是—— 他们脸上的皮肤尽管已用药膏和内力调理过,但“日月”两个字的痕迹依旧若隐若现,在阳光下像是故意留下的讽刺。 “啧……真有字诶。” “不会吧?真是卧底?” “那岂不是说谣言是真的了?!” 嘈杂声如水波般涌动,原本正襟危坐的几人,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啧啧,”云哲轻轻扇着折扇,一脸“恰好路过”的表情,“脸上真的刻过‘日月’二字,你们……该不会真是东方不败的走狗吧?” 话音刚落,围观群众“哗”的一声惊呼。 丁勉面皮抽动,眼中怒火喷涌,却不好当众发作,只能死死盯着云哲。 “放屁!这都是谣言!”费彬却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我看就是你造的谣!经过我们调查,就是你散发的谣言。” 他声音高亢,带着气机,一时间震得人群一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云哲。 云哲:(??_?) 他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好家伙,这费彬是什么狗运气?过程全错,结果倒是对了! 陆小凤见状,笑得眼泪狂飙,那张黑脸皱成一团:“哎哟……不行了……费大侠,你这直觉……绝了!” 费彬哪里知道真相?他不过是随便抓个人立威,却歪打正着。此刻见陆小凤笑得夸张,更是恼羞成怒:“找死!” 他正要发作,丁勉却一把按住他,低喝道:“别节外生枝!” ——今日的主角是刘正风,嵩山派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无辜路人出手,岂不更坐实了做贼心虚? 云哲一手摇着折扇,面带无辜之色地看着怒气冲冲的费彬,嘴角扬起一丝调侃的笑意。 “费护法,可别血口喷人啊。”他语气轻慢,慢悠悠地道,“你说我造谣,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江湖不是你一句‘他说了’就能定罪的地方吧?” 费彬脸色铁青,声音里带着一丝咆哮的味道:“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话音一落,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啧,这位费护法还真是气势汹汹啊。” “这是要拿那青年立威吧?” “啧啧,这招可不新鲜……杀鸡儆猴嘛。” 不少江湖人眼神复杂,低声议论纷纷。他们看得出来,费彬摆明了是想以云哲为靶子,为那几天满城流传的“谣言”讨个说法,也顺势压下各派的不满。 人群中,令狐冲看着那淡笑站立的云哲,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他沉声低喃:“是他……” “师傅!”仪琳急得扯住定逸师太的衣袖,清丽的小脸上写满焦急,“在回雁楼是这位公子打败田伯光,救了我和令狐师兄。他定不是造谣之人!” 定逸师太闻言,手中念珠一顿。她仔细打量云哲片刻,突然朗声道:“费师兄,这位少侠既有侠义之举,你无凭无据便妄加指责,未免有失公允。” 天门道人同样出声道:“费师兄!云少侠于贫道有救命之恩,你若想动他,先过贫道这关!” 费彬脸色阴晴不定,眼角余光瞥见丁勉暗暗摇头,只得冷哼一声:“既然两位为他作保,今日便暂且作罢。”他恶狠狠地瞪了云哲一眼,“不过此事没完!” 云哲从容不迫地拱了拱手:“多谢天门道长,多谢定逸师太仗义执言。”他转向费彬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费大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陆小凤在人群里憋笑憋得浑身发抖,那张黝黑的脸皱成一团。 场中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刘正风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诸位,今日是刘某的金盆洗手之礼,还望给几分薄面。” 丁勉趁机扯了扯费彬的衣袖,低声道:“师弟,大局为重。” 费彬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到一旁,但那双眼睛仍死死盯着云哲,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见拿云哲无可奈何,阴沉的目光一转,如毒蛇般盯上了刘正风。他猛地踏前一步,厉声喝道:“刘师兄!你与魔教长老曲洋暗中往来,可有此事?!” 刘正风面色坦然,拱手道:“不错,刘某与曲兄确是知音之交,以乐会友,仅此而已。” “好一个''知音之交''!”费彬冷笑,剑锋直指刘正风咽喉,“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你身为五岳剑派中人,却与魔教长老称兄道弟,该当何罪?!”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骤然从屋檐飞掠而下! “铮!” 琴弦震颤,曲洋怀抱焦尾琴,飘然落在刘正风身侧,指间琴弦如利刃般挡开费彬的剑锋。 “费彬!”曲洋眼中寒光闪烁,“休得伤我知音!” 这一出手,正中费彬下怀。他狞笑道:“好啊!魔教长老亲自现身相救,还说不是勾结?!” 丁勉见状,立即挥手示意,数十名嵩山弟子“唰”地拔出长剑,将刘正风与曲洋团团围住。剑光森冷,杀气弥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且慢!” 云哲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折扇轻摇,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诸位何必急着动手?”他目光在刘正风和曲洋之间转了一圈,突然语出惊人,“在下有个问题——刘三爷,曲长老,你们二位......真的是龙阳之好吗?” “轰!”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二人身上,就连嵩山派弟子都忘了动作,一个个瞪大眼睛,等着听这惊天八卦。 刘正风的脸“唰”地黑如锅底,额头青筋暴跳:“荒谬!我与曲兄清清白白,只是音律知音!” “哦?”云哲挑眉,故意拖长声调,脸上写满了“我不信”。他转头看向曲洋,“曲长老,你怎么说?” 曲洋气得胡须直颤,手中琴弦“铮”地绷断一根:“竖子!休得胡言乱语!” “啧啧啧......”云哲摇头晃脑,折扇掩面,却遮不住眼中的促狭,“二位反应这么大,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你!”刘正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云哲的手指都在打颤。 曲洋更是怒不可遏,琴弦嗡嗡作响,眼看就要出手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 陆小凤在人群里已经笑趴在地上,那张黑脸憋得通红:“云兄......你真是......哈哈哈哈......” 就连一直严肃的定逸师太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费彬见状,脸色阴晴不定。他本想借机除掉刘正风,却被云哲这一打岔,场面变得滑稽起来。丁勉更是眉头紧锁——这还怎么维持嵩山派威严? 场中气氛一时诡异至极。原本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硬是被云哲一个"八卦问题"搅得七零八落。 刘正风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云少侠,此事关乎刘某清誉,还请慎言!” 云哲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就是好奇嘛......”说着还往曲洋那边瞟了一眼,“毕竟江湖传言......” “够了!!” 曲洋一声暴喝,声如惊雷,霎时间琴音炸响,如同闷雷滚过厅堂,震得前排几名嵩山弟子身形踉跄,纷纷后退,面色惊惧。 曲洋眼神凌厉如刃,冷冷盯着云哲,语气中带着怒火:“今日就算血溅三尺,我也要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话音未落,他猛然一抬手,琴匣“铮”的一声掀开,一缕森冷的内力顺着琴弦激荡开来,锋锐如刀,直指云哲! 众人惊呼,有人已经下意识拔剑护身。 云哲却不慌不忙,反而扬起眉毛,嘴角一挑:“哟,还真来啊?”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琴音就要击中云哲的瞬间,曲洋身形一旋,脚下轻点,反而倏地转向,琴音一收,身形如风,直扑刘正风! “走!”他低喝一声,拽起刘正风便向一侧掠出。 “曲兄?!”刘正风一愣,却立刻反应过来,两人配合无间,身形如影随形,眨眼间便已掠出数丈开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丁勉等人一时不察,等反应过来时,曲刘二人已越出围墙,消失在街巷尽头的转角。 “该死!” 丁勉眼中厉色一闪,猛地转头瞪向云哲——若不是这小子胡搅蛮缠,岂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咬牙切齿地一挥手:“追!” 数十名嵩山弟子如黑云压城,呼喝着追了出去。檐上瓦片“咔嚓”碎裂,在阳光下扬起一片晶莹的尘雾。 “走了!”云哲折扇“唰”地合拢,朝陆小凤使了个眼色,身形如轻烟般飘然而起,不紧不慢地吊在嵩山派众人身后。 “哎哟我的云大少爷!”陆小凤顶着那张焦黑的脸,一边追赶一边抱怨,“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嘴上这么说,脚下却丝毫不慢,轻功施展间竟还有余力掏出酒壶灌了一口。 今日这场金盆洗手大会本该是庄重肃穆的仪式,谁曾想却被搅得鸡飞狗跳,主角双双逃遁,追兵如潮水般席卷而去。场中宾客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算结束了吗?”有客人低声问道,语气中满是茫然。 “结束了个头!这怕是才刚开始!”另一人嗤笑道,眼睛还望着曲刘二人逃遁的方向,神情兴奋如同街头听书的老听客,“你们刚才看见没,那嵩山三狗腿的脸色,啧,黑得比锅底还厚!” “我看那云姓小子也是个人物,几句话就把场子搅得风生水起,这瓜,太香了!”又有人忍不住感叹,脸上写满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讲给别人听了”。 “嘿嘿,你说……刘正风和曲洋那事儿,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反正这年头,琴瑟和鸣也分好多种嘛。” 众人议论纷纷,明明正道大义受了挑战,却没有多少人真正愤慨,反倒个个兴奋得像是瞧了场好戏,江湖嘛,最不缺的就是嘴巴。 唯独五岳剑派众人留在原地,神色各异。 岳不群轻摇折扇,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色:“刘师弟糊涂啊......”他转头看向妻子,低声道:“师妹,我们...” 宁中则会意,微微摇头:“师兄,此事我们不便插手。” 定逸师太手中佛珠转得飞快,眉头紧锁:“阿弥陀佛...刘师弟虽有过错,但嵩山派这般赶尽杀绝...” “师太此言差矣。”天门道人冷哼一声,浓眉下的虎目精光闪烁,“勾结魔教,罪不容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无一人真正动身。毕竟刘正风与曲洋相交是事实,此刻谁若出面相护,难免落个"包庇魔教"的罪名。 角落里,莫大先生抱着二胡,佝偻的身影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枯瘦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 “铮!” 凄厉的弦音如泣如诉,惊得众人心头一颤。待回头寻找时,那抹佝偻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只余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屋檐上,秋风瑟瑟。 陆小凤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袖中的灵犀一指上,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巷战中的刘正风和曲洋。 嵩山派弟子如潮水般涌上,剑光如雪,杀气森然。曲洋的琴弦已断三根,刘正风的玉箫也染了血,二人背靠背,气息渐乱。 “云兄......”陆小凤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再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云哲倚坐在屋脊上,指尖轻弹,一粒瓜子壳随风飘落。他神色淡然,目光却深邃如渊:“陆小鸡,看戏就好。” 陆小凤侧目看他:“他们若死,这江湖岂不是少了几分趣味?” 云哲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几日的谣言,已经给了他们提醒。若他们真想活命,大可暂避锋芒,或是另寻对策。可他们依旧选择今日金盆洗手,明知嵩山派必会发难,却仍不设防。”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是他们的命。” 陆小凤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手指。他苦笑道:“云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看得太透,还是心太冷。” 云哲不置可否,只是又嗑了一颗瓜子,目光投向战场。 就在这时,一道佝偻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在他们身旁。莫大先生抱着他那把破旧的二胡,浑浊的双眼静静注视着巷中的厮杀,枯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陆小凤微微一惊,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笑道:“莫大先生也来看戏?” 莫大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叹息,又像是冷笑。 云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莫大先生若想救人,现在出手还来得及。” 莫大依旧沉默,只是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复杂。 ——他比谁都清楚,刘正风今日之局,早已无解。 巷中,曲洋的琴音已乱,刘正风的箫声也渐渐微弱。嵩山派的剑阵步步紧逼,丁勉的剑锋直指刘正风咽喉,费彬的剑则从背后刺向曲洋。 生死一线。 陆小凤终究还是不忍,低声道:“真的......不救?” 云哲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合上折扇,目光幽深如夜。 莫大先生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发出一声凄厉的颤音,像是为这场死局奏响最后的哀歌。 ——江湖路远,生死由命。 第4章 谣言四起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衡阳街头,几名衣衫褴褛的乞丐便悄然出现在各大茶楼酒馆、集市街角,嘴里念念有词,神秘兮兮地凑近人群传着一段爆炸性的“消息”。 “听说了没?嵩山派的丁勉、陆柏、费彬那仨,可都是日月神教的卧底啊!” “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最好的证据你自己看去,三人的脸上都刻着‘日月’两个大字!那是东方教主的暗记!” “我的天!难怪他们近来神神秘秘,莫非……真有此事?” 更有乞丐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丁勉陆柏带费彬,嵩山派里当狗跟。 东方教主一声令,点头哈腰赛瘟神! 左冷禅前装忠心,黑木崖上献殷勤。 五岳并派耍阴招,背地全是马屁精!” 简短几句打油诗,通俗易懂,押韵上口,很快就在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短短一上午时间,整个衡阳城就炸了锅。 消息最终也传到了丁勉三人耳中。 “荒谬!岂有此理!”丁勉拍案而起,须发倒竖,脸色铁青得像锅底。他猛地一掌将桌案劈碎,碎木纷飞,几名跟随弟子赶紧躲避。 陆柏满脸涨红,怒不可遏地大喊:“是谁?到底是谁敢污蔑我等清白!我要将幕后黑手挫骨扬灰!” 费彬虽没说话,但紧握的拳头已将手背的青筋逼出,目光阴鸷,几欲喷火。 而在他们身旁,随行的嵩山弟子们面面相觑,神色微妙。 本是忠心耿耿之人,听了这些传闻后,心中也难免浮起几分狐疑。一时间,看向三人的眼神不再如往昔那般敬重,反倒多了几分试探与疏离。 “师叔……您脸上,真的……有字?”一名弟子忍不住悄声问道。 “放肆!”丁勉一巴掌将那弟子抽翻在地,怒喝如雷,“这是魔教的阴谋!你当这是魔教的什么暗记不成?!” 可他越解释,那弟子的目光越是疑惑不定。 …… 消息如风,瞬息万变。衡阳城内,这则惊天传闻已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街头巷尾争相议论,就连五岳剑派的高层人物,也都暗暗动容。 刘正风与曲阳此刻正聚于一处幽静的小院,围炉煮茶,轻声论音。他们原本在为即将到来的金盆洗手典礼做最后的安排,谁知一名亲信弟子匆匆而来,将街头传言带至。 “嵩山三狗腿……”曲洋低声念着这首打油诗,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诗写得可真毒啊。” 刘正风端起茶盏,轻轻吹散浮面的茶叶,嘴角微微上扬:“朗朗上口,句句诛心,也不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笔。”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复杂神色——既有对谣言的警惕,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他们自然知道这是假的。可那又如何?嵩山派本就打算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对他们发难,如今丁勉、陆柏、费彬三人深陷谣言旋涡,反倒让他们多了几分看戏的兴致。 刘正风轻笑一声,目光扫向窗外街道上议论纷纷的人群:“丁勉他们现在怕是恨不得把造谣之人挫骨扬灰,可惜……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 曲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悠然道:“江湖人最怕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众口铄金。” 刘正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嵩山派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被谣言缠身,倒也是报应。” 经过云哲的提醒后。 刘正风的妻儿家人早已秘密送往安全之处,只待金盆洗手大会一过,便彻底远离江湖纷争。如今嵩山派自顾不暇,反倒让他们多了几分从容。 “曲兄,你说……”刘正风忽然压低声音,眼中带着几分深意,“这谣言背后之人,会不会也在等着看这场好戏?” 曲洋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如琴音般轻快:“或许吧。不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对我们而言,只要嵩山派无暇他顾,便是好事。” 两人相视一笑,茶盏轻轻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音,仿佛应和着他们方才达成的共识。 “只要我等按部就班,这次金盆洗手之礼应能顺利完成。”刘正风长舒一口气,目光平和地望向窗外天色。 曲阳微笑颔首,正欲回话,忽然一名手下跌跌撞撞地闯入,手中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神情慌张:“老爷,不好了……这回连你们也被编进去了!” “哦?”曲阳挑眉,接过纸条,低头一看,脸上那份闲适之意顿时僵住: 《笑傲知音谣》 衡山刘爷爱吹箫,魔教长老琴艺高。 你弹我唱天天腻,江湖都说基情妙! 金盆洗手想私奔,嵩山偏要来砸门。 宁死也要手牵手,黄泉路上续知音! 茶盏“啪”的一声自刘正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曲阳则是嘴角抽搐,神色古怪地望向刘正风:“这……也太有才了吧?” 刘正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低骂:“这是谁编的鬼东西?!太过分了!” 曲阳强忍笑意,却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肩,“我弹你唱这句……确实押韵得妙。”说罢自己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有心思笑!”刘正风苦着脸,眼神中写满了“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知音了”的悲愤,“再这么传下去,我刘正风在江湖中多年的清誉可就毁于一旦!” 曲阳收敛笑意,面色渐渐凝重,“先是嵩山接着又是我们这幕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这幕后之人要做什么。 …… 与此同时,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人也聚在一堂,听着弟子转述传言,一时间场面沉默诡异。 “荒谬!简直荒谬!” 岳不群一拍桌案,手中折扇“唰”地合拢,面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愤慨。他环视众人,语气沉痛:“丁勉师兄等人乃我五岳剑派栋梁,岂会与魔教勾结?这分明是有人恶意中伤!” 天门道人冷哼一声,浓眉下的虎目闪烁着精光:“岳掌门此言差矣!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嵩山派行事向来霸道,如今被人戳破,倒也不稀奇!” 定逸师太眉头紧锁,手中佛珠捻得飞快:“阿弥陀佛!天门道兄,此事尚未查证,岂可妄下定论?” “查证?”泰山派玉玑子阴阳怪气地插话,“那''日月''二字可是明晃晃刻在脸上,难道还能是假的?” 岳不群轻叹一声,折扇在掌心轻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诸位,此事蹊跷,背后必有推手。但若贸然声援嵩山,反倒显得我们心虚……”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见无人反驳,便继续道:“不如静观其变,待真相大白,再做定夺。” 众人沉默,各自盘算。 天门道人嘴角微扬,嵩山派若因此事威信大损,我泰山派未必不能从中获利。 定逸师太虽仍坚持这是谣言,但心中也不免动摇。 岳不群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满意:“嵩山派若因此内乱,我华山派倒是可以除掉几名大敌。” …… 衡阳城东,一家临街茶楼的二楼。 云哲倚靠在雕花靠椅中,手中茶盏轻轻晃着,淡香扑鼻。他身形慵懒,神情自若,宛如真个江湖之外之人,看着街上人群奔走、议论纷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啧啧……不愧是江湖,瓜只要足够香,哪怕明知是谣言,也个个嚼得起劲。” 而坐在他对面的陆小凤,则是一脸生无可恋。 此时的“四条眉毛”不仅眉毛炸翘得如同刺猬,连原本风流倜傥的俊脸也焦黑一片,隐隐还能闻到些焦糊味。衣衫早换过,可那一头原本柔顺的黑发,如今却毛躁地炸着,怎么也抚不平,像是一窝吃错了药的老母鸡。 “云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额角跳动的青筋,“你这手段,是不是有点……太不做人了?” 云哲挑眉,故作惊讶:“哦?陆兄何出此言?” 陆小凤指了指窗外,只见几个乞丐正眉飞色舞地传唱《嵩山三狗腿》,而远处嵩山派弟子正怒气冲冲地驱赶围观百姓,场面一片混乱。 “先给嵩山派扣上勾结魔教的帽子,再给刘正风和曲洋编排龙阳之好……”陆小凤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脑壳疼,“你这是要把整个衡阳江湖搅得天翻地覆啊!” 云哲轻笑,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推过去:“谣言止于智者,可惜……”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蠢人。” 陆小凤盯着那杯茶,没动。他现在不仅脸黑,心情更黑。 他想发火,但看着云哲那一脸坦荡的笑容,又实在提不起气来,只能叹息一声,自我安慰:“罢了,谁让我活该站得太近,连雷都劈我。” “所以说,下次不要随便凑热闹。”云哲拍拍他肩膀,笑道,“尤其是凑我这边的热闹。” “可我不是来吃瓜的,我是被你雷劈成瓜的。”陆小凤苦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间还带着静电,“你那雷符到底怎么回事?真是武学?还是妖法?” 云哲神秘一笑:“你觉得江湖上,有多少事是你能一眼看透的?” “……我现在只知道一点。”陆小凤幽幽地道。 “哦?” “你是真乐子人。”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面铜镜,照了照自己黑漆漆的脸,心碎得仿佛能听到声音。 “不过说起来。”陆小凤突然收起镜子,眯眼看向云哲,“你这番安排……目的何在?” 云哲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手指轻敲茶盏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你觉得这江湖是不是太安静了点?”他望着窗外,语气轻描淡写,“我这人最怕冷场。既然要来衡阳,自然得让这出戏,唱得热闹些。” 陆小凤听懂了,却又像没听懂一样摇头苦笑:“你是嫌江湖不够乱?” “我是嫌这瓜不够多。” “……你到底是哪边的?” 云哲望着远处街头,风吹起茶楼帘子,露出外头人声鼎沸。他一手撑着脸,笑得愈发淡然: “我?我不过是个坐在看台上的……观众罢了。” 第3章 搞事 更深露重,嵩山派所住的客栈一片寂静。 云哲立于客栈对面的树梢,夜风拂过,枝叶轻摇,他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指尖轻捻,几枚寻常绣花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不是特制的暗器,只是街边随手买的绣花针。 “既然没瓜可吃,那就自己种一个。” 他身形一闪,如夜枭般掠出窗外,衣袂翻飞间,已无声无息地落在嵩山派所住的客栈屋顶。屋内灯火已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丁勉、陆柏、费彬三人正在熟睡,浑然不觉有人已悄然潜入。 “嵩山派的人,睡得倒是安稳。” 他手腕轻抖,数十枚绣花针如暴雨般激射而出。针尖穿透窗纸的瞬间,屋内三人同时惊醒! 丁勉最先察觉异样,猛地睁眼。只见寒光点点扑面而来,他急忙挥掌格挡,却见那些绣花针竟在空中诡异地划出弧线,绕过他的防御。陆柏刚撑起身子,就听见“嗤嗤“破空声不绝于耳。费彬更是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感到面部一阵刺痛。 “何方鼠辈!” 丁勉怒喝一声,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三人面面相觑,借着月光互相打量,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三人脸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绣花针,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丁勉的左脸、陆柏的右脸、费彬的额头,各自被绣花针排列成“日”、“月”二字,针尾还在微微颤动。 “东方不败……”??费彬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燃烧,??“竟敢如此羞辱我嵩山派!” 陆柏脸色阴沉,手指抚过脸上的伤痕,冷冷道:??“江湖传言东方不败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诡异莫测。” …… 夜风掠过檐角,云哲独立回雁楼顶层的飞檐之上,衣袂在月光中泛起银辉。他凝视着指尖最后一枚绣花针,针尖在月华浸染下流转着银色的光芒。 “东方不败......”这声呢喃裹着夜露的湿气,在青瓦间轻轻回荡。他忽然轻笑,腕间一抖,绣花针破空而去,在月色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却是不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了,这里是综武世界,朝代交错、人名乱飞,哪怕是云哲,也无法断言东方不败到底是男是女,如今又身在何处。此人若真在衡阳,说不定那一抹红影,就是他——亦或她。 这时,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咳,带着几分幽怨。 “云兄,你这是想刺瞎我吗?”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一人从暗影中踱步而出,剑眉轻挑,嘴角挂笑,手指间夹着那根银针——正是“绣花针”陆小凤,四道眉毛在灯火下晃得极有存在感。 云哲负手而立,青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又不是绣花大盗,刺瞎你做什么?”说着忽然抚掌轻笑,“不过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倒真是名不虚传。” 陆小凤挑眉,指着云哲:“你这绣花针扔得我心里发毛,还笑得这么灿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云哲摊开手,笑容满面,“看戏,吃瓜而已。难道这不是你的爱好吗?” “是你云哲,不是我。”陆小凤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目光逐渐凝重,“你引我来此,又掺和日月神教的事,不会是想挑起江湖纷争,好坐收渔利吧?” “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还有是你跟着我,不是我引你来这里。”云哲含笑摇头,语气懒散,“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本就势如水火,就算没有我也早晚会起冲突。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件事而已,不影响大局的。” 陆小凤神色微凝,刚欲再问,却见云哲笑意一敛,低声道:“不过,陆小鸡,既然你来了,不如让我亲眼看看你的灵犀一指,到底几分真几分虚?” 语落,云哲脚步一踏,身形如夜风般飘起,一道幻影乍现于原地,而真身却已宛如鬼魅一般逼近陆小凤。 “试招便试招!”陆小凤眼神一凛,食中二指并拢,正欲施展成名绝技。 谁知云哲嘴角轻勾,手中法诀一引,通天箓的雷文悄然浮现,空气中顿时炸响一声清脆的雷鸣! “雷来!” 一缕银白之光自指尖迸射而出,五雷符化为电蛇,轰然劈下! “喂喂喂!” 陆小凤的惊呼声撕破夜空,翡翠扳指在雷光中迸出火星。他双指本能地疾弹而出,试图施展灵犀一指,可凝聚到半途的气机,却被轰然炸开的五雷符搅得支离破碎。 耀眼的电光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陆小凤只觉浑身经脉仿佛被无数根银针猛刺,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芒。 待雷光消散,陆小凤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活脱脱像尊刚从窑炉里拽出来的黑陶。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锦袍成了破布条,焦黑的布片还冒着缕缕青烟,露出半截同样黢黑的胸膛。 最惹眼的是那头炸开的头发 —— 原本乌黑顺滑的长发此刻根根直立,像被施了定身咒的刺猬,几缕焦发还蜷曲着挂在耳际,随着夜风有气无力地晃动。 陆小凤浑身酥麻得如同泡在滚烫的花椒水里,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微微抽搐。他呆立半晌,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摸向自己炸起的头发。 指腹触到那些僵硬的发丝时,他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英俊的脸上写满生无可恋,那双素来神采飞扬的丹凤眼此刻瞪得滚圆:“云兄你这手段可真是神秘莫测啊?!” 他的声音里既含着震惊,又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憋屈。 云哲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从飞檐上栽下去,好不容易扶住瓦片才喘着气直起身:“陆小鸡,这可比醉仙楼的杂耍精彩多了!” 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却在瞥见陆小凤阴沉的脸色时,识趣地收了几分笑意。 陆小凤眯起眼睛,两根焦黑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目光如鹰隼般在云哲身上扫来扫去:“莫非云兄修炼的是天意四象诀这门神功?” 他刻意加重了 “神功” 二字,语气里既有试探,又藏着几分忌惮。江湖传闻,天意四象诀修炼到大成,能引动天地之力,施展时雷光炸响、风云变色,与方才那一幕倒有几分相似。 云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向往,“我也想修炼这门神功,可惜我现在还没得到。” 对于那门《天意四象诀》,云哲心中也颇为眼馋。那可是武侠世界中的“法天象地”般的存在,招式一出,便有雷鸣电闪、山河动荡之势,既霸道,又潇洒,堪称威仪尽显、颜值拉满。 如此又帅又强的武学,谁不想拥有? 第2章 蛐蛐自己 当夜色彻底吞没衡阳城的灯火,回雁楼的天字号房中,灯火微弱,窗外风声轻响。 云哲盘膝坐在榻上,闭目吐纳。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下一瞬,他便仿佛坠入了无尽虚空。 四周混沌弥漫,没有天地,没有日月,只有一片看不见边际的灰黑色空间,宛如神祇未曾着笔的画布。 这片寂静的空间中,三把椅子围成一圈,无声地立于虚空中央。 它们皆为墨黑色,不知以何材制成,表面泛着冰冷如金属般的幽光,扶手宽厚,靠背极高,如王座般庄严而神秘。椅子下方并无支撑,却如钉在虚空中一般,不动不摇。 云哲缓缓在正中的空椅上坐下,他下意识地摩挲扶手,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却意外地令人清醒。 “今天也没有新的云哲到来吗?”他的声音在混沌中荡开涟漪。 右侧传来清脆的童音:“没有呢。”那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黑色短打劲装干净利落,额上系着木叶纹护额。 虽然面容稚嫩,但那双眼睛却沉淀着远超年龄的沉稳。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未出鞘的短剑。 左侧响起慵懒的哈欠声:“哈——好无聊啊。” 那是一名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五官与云哲几乎一模一样,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头发略微凌乱,整个人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托着脸颊,眼神游离,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发呆。 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含着咯哒咯哒地响。他那副无所谓的姿态,让这空旷而肃穆的空间多出了一点……人气。 这是云哲的金手指——混沌空间。 每当他沉眠,意识便会降临此地,与其他“自己”相见。他们并非幻象,而是活生生存在于其他世界的“云哲”,如同宇宙中漂浮的三点星光,彼此遥望,如今因金手指而汇聚一处。 云哲可以在这个空间里共享他们的能力与经验,继而本土化为自己能掌控的力量。不仅如此,每新增一个“云哲”,他们之间的天赋、悟性、甚至气运,也都会翻倍增强。 火影云哲是一个战争孤儿,出生在木叶村。他是一名根正苗正的木叶平民,甚至连姓氏都没有。 他和漩涡鸣人等十二小强是同班同学,但因为出身平民,他所学的忍术非常有限,只有最基本的三身术。 或许是孤儿的生活让他早早地学会了独立和稳重,他的性格显得格外沉稳。 慵懒云哲,他来自《一人之下》的世界,是陆瑾的亲传弟子。修炼的是门派秘法“逆生三重”。 在进入混沌空间前,他已经修炼成逆生三重的第一重,进入混沌空间后,因为天赋的叠加,他直接突破到了第二重,也就是现在陆瑾所能达到的境界。 身体进一步炁化,受伤时伤口会直接“炁化”而非流血,恢复速度极快。 算是云哲三人中的大腿。 云哲出身于一个富有的商人家庭,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在一次经商途中遭遇劫匪,从此便再没有回来。 云哲最初听到“日月神教”时,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然而,当他从酒楼中听到“铁胆神侯”和“陆小凤”的名字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汇聚了唐、北宋、南宋、明朝时期武林传说,以及诸多江湖大派、势力的混合世界。 综武云哲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敲扶手,目光瞥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火影云哲,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喂,小鬼。”他拖长音调,语气戏谑,“你才十二岁吧?整天板着脸装深沉,不累吗?” 火影云哲眉头微蹙,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淡淡道:“忍者需要冷静。” “噗!”一人云哲直接笑出声,整个人歪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地摆手,“得了吧,大家都是‘云哲’,谁还不知道谁啊?”他模仿着火影云哲的语气,捏着嗓子道:“‘忍者需要冷静~’——你当自己是卡卡西啊?” 火影云哲:“……” 综武云哲见状,立刻火上浇油,笑眯眯地凑近:“就是就是,你看我们俩多坦诚?该懒散懒散,该搞事搞事,你一个小屁孩装什么老成?” 火影云哲额角青筋一跳,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但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无聊。” “哟,还生气了?”一人云哲夸张地瞪大眼睛,“不会吧不会吧?我们‘云哲’不是心胸宽广、处变不惊吗?” 综武云哲故作深沉地摇头:“唉,孩子叛逆期,理解一下。” 火影云哲:“……” 下一秒,他的身影“唰”地消失在混沌空间里,连句告别都没有,直接强制下线。 两个乐子人一愣,随即对视一眼。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综武云哲摸了摸下巴。 然而,这份愧疚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两人几乎同时耸耸肩,异口同声道:“管他呢!蛐蛐自己,不算事儿!”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没乐子找了,撤!” 综武云哲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惬意。 一人云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摆手:“下次再逗他。” 话音落下,两人的身影也如同火影云哲一般,消散在混沌空间的迷雾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座椅。 …… 月色如霜,洒在回雁楼飞翘的檐角上。天字三号房内,云哲倏然睁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窗外,几道黑影踏瓦无痕,如夜枭般掠过屋顶。衣袂破空声细若蚊鸣,却逃不过云哲的耳朵。他唇角微扬,身形一晃,已如轻烟般飘出窗外,悄然缀在三人之后。 有乐子! 跑在最前的是个潇洒不羁的男子,背负长刀,衣袂翻飞间尽显狂放——正是江湖闻名的“侠盗”萧十一郎。 紧随其后的瘦小身影灵活如猿猴,时不时回头张望,嘴里还骂骂咧咧:“萧十一郎!把刀还我!”——“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气得跳脚,他接了单大生意偷来割鹿刀,结果半路竟被同行截胡! 最后方的男子两撇胡子翘得俏皮,轻功飘逸如行云流水,正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他本是司空摘星拉来的帮手,此刻却跑得最是悠闲,甚至还有闲心摸出酒壶灌上一口。 三人一路飞驰,直至一处断崖前才停下。夜风猎猎,吹得衣袍翻飞。 “萧十一郎!”司空摘星叉腰怒喝,“把刀交出来!” 萧十一郎懒洋洋地解下背后长刀,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想要?自己来拿。” 陆小凤正要开口调解,忽然耳朵一动,转头望向阴影处:“朋友,你跟了我们一路,也该出来了。” 树影微动,云哲施施然走出,月白长衫纤尘不染,手中竟还拿着一把瓜子。 “别紧张。”他语气温和,带着一丝戏谑,“你们继续,我只是吃个瓜,凑个热闹。” 三人神情微变。 陆小凤最先露出笑意:“有趣的看客不多见,这位朋友看样子不简单啊。” 萧十一郎眯了眯眼,语气沉稳:“这等身法,若真只是来看热闹,那也未免太清闲了些。” 司空摘星冷哼一声:“莫不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不记得江湖中还有你这号人物。” 云哲耸了耸肩,似笑非笑:“江湖人太多了,记不过来也正常。” 他语气从容,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不敌对,也不卑微,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反倒让三人有些摸不准这人的底细。 陆小凤眸中闪过一丝兴味:“那你就站这儿别动,瓜没你想象的那么甜。” “真的只是吃瓜群众!”他摊开双手,表情真诚得能去庙里当菩萨,“你们接着争,我保证比哑巴还安静。”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陆小凤摸着胡子直摇头。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眼前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倒是头一回见。司空摘星气得直跺脚,萧十一郎却突然笑出了声——这出戏,可比抢刀有意思多了。 “陆小鸡,”云哲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包瓜子,“要不咱们边吃边看?让他俩公平对决?” 陆小凤眼睛一亮,两撇胡子欢快地翘了翘:“妙啊!”他毫不客气地凑过去,顺手抓了把瓜子,“咔”地嗑开一粒,“司空啊,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他朝云哲挤挤眼,“看戏比较重要。” 司空摘星死死盯着萧十一郎,目光如刀,眉宇间却渐渐浮现出一丝难掩的烦躁与不甘。他虽然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轻功卓绝、身法灵巧,可真刀实枪地动起手来,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根本不是萧十一郎的对手。 更何况——他原指望陆小凤能出面为他说几句,哪怕调和一二,也算帮他找回点颜面。可谁知这花花公子非但不劝,反倒跟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吃瓜少年坐一块嗑瓜子看戏,乐得像逛庙会一样。 这局,玩不下去了。 司空摘星暗骂一声:“倒霉!”,袖袍一甩,咬了咬牙:“这笔账我先记下。” 他冷哼一声,转身轻点足尖,身影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夜色林中。 萧十一郎目送他离开,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目光落在云哲和陆小凤身上,微微一笑:“看戏的两个比演戏的还投入,倒真是……有趣。” 说罢,他也不再多言,身形一掠,如夜风掠过树梢,洒然离去。 转眼之间,山崖前只剩下两人,一地瓜壳,风吹落叶沙沙作响。 云哲捏着最后一颗瓜子,望着空荡荡的山崖,咔哒一声嗑开,神色有些落寞:“就这?这瓜太快散了吧。” 陆小凤抱着胳膊,倚着身旁一棵老松,唇角轻挑:“这就叫——乐极生瓜,没戏唱了。” 云哲摆摆手,背对着他挥了挥:“陆小鸡,江湖无常,后会有瓜。” 第1章 回雁楼吃瓜 (脑子外卖柜) 衡阳城的回雁楼内,茶香与喧嚣交织。 二楼临窗的雅座上,云哲斜倚着雕花栏杆,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他端起青瓷茶盏,浅啜一口碧螺春,茶汤清冽回甘,却掩不住眼底的玩味。 楼下大堂里,令狐冲正与田伯光对坐畅饮。 那青衫少年谈笑风生,眉宇间尽是洒脱不羁:“田兄可知江湖三毒?尼姑、砒霜、金线蛇——这三样碰不得。” 他故意提高声调,眼角余光却始终瞥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尼姑仪琳。 云哲捏起一粒瓜子,在齿间轻轻一嗑。他望着令狐冲故作轻浮的模样,心中暗叹:“为了救仪琳小师父,倒是豁得出去。” 只见令狐冲衣襟上还沾着方才打斗时的血迹,却仍强撑着与淫贼周旋。这般侠义心肠,让云哲不由生出几分钦佩。 “只是...”云哲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与这等恶徒称兄道弟,终究...”他目光扫过四周食客惊恐的神色,听见有人低声议论“华山派竟与采花贼把酒言欢”,不由摇头轻叹。 突然,门口暴喝:“你就是淫贼田伯光?”只见泰山派弟子迟百城持剑跃出,剑锋直指田伯光后心。那少年出手虽快,招式间却满是破绽。 田伯光头也不回,手中快刀如银蛇吐信,寒光乍现间已反手劈向迟百城咽喉。电光火石之际,云哲掌中茶盏倏然飞出,青瓷在空中划出碧色弧线。 “铛!” 清脆的碰撞声炸响,茶汤四溅。那盏茶竟似铁铸般,生生将刀锋撞偏三寸。田伯光只觉虎口发麻,惊疑不定地望向二楼:“那位高人...” 云哲对于迟百城热血少年还是很有好感的,无论他对田伯光出手是基于什么目的,都算是一名少年英雄。 可惜本身是鶸,若非云哲出手,恐怕是要领盒饭了。 迟百城踉跄后退,脸色煞白。他怔怔望着地上粉碎的茶盏,又抬头看向救他一命的陌生公子。 云哲已负手立于栏杆前,月白长衫被穿堂风拂动,腰间玉佩叮咚作响。 “这位少侠。”云哲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满堂肃静,“除恶扬善是好事,但总该先掂量自己斤两。” 他目光扫过迟百城颤抖的手腕,意有所指道:“平白送了性命,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令狐冲眼中精光一闪,趁机将仪琳护在身后。 田伯光眯眼打量云哲,忽然咧嘴笑道:“有意思!今日这回雁楼,倒是群英荟萃啊!” 他刀尖轻挑,将地上半片青瓷踢起,“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这手''飞盏惊鸿''的功夫,田某还是头回见识。” 云哲闻言只是微微抬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动作优雅从容,却透着说不出的轻蔑。 他的眼神淡漠如水,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凶名赫赫的“万里独行”,而是一只惹人厌烦的蚊蝇。 田伯光顿时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起。他行走江湖多年,即便是五岳剑派的掌门见了他也要忌惮三分,何曾被人这般轻视? 握着刀柄的手指节发白,眼中杀意暴涨:“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门口再次传来一声暴喝:“淫贼休得猖狂!” 只见天松道人飞身跃出,先是朝云哲郑重抱拳:“多谢这位少侠仗义相救。” 随即长剑出鞘,直指田伯光:“今日贫道就要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他已提剑冲上,剑光如匹练,招招狠辣,显是下了死手。 田伯光冷笑一声,眼中阴光闪动,“正好,我也正没地儿撒火。” 两人瞬间交手,剑气刀光在回雁楼下层激烈碰撞,周围客人惊叫四散,茶盏摔碎声不断。只是数招过后,天松道人便渐露败势。 他原本就不如田伯光武功高强,如今对手又是带着怒意,刀刀狠辣无情,几次险些破防。果不其然,一道寒光如毒蛇般卷向天松道人的心口! “叮!” 又是一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云哲手中茶盏再次飞出,不偏不倚击中刀身。 田伯光只觉一股沛然大力传来,虎口发麻,刀势顿时偏了三寸,堪堪擦着天松道人耳畔劈入墙壁。 “小子!”田伯光怒极反笑,眼中凶光毕露:“一而再坏我好事,今日定要你血溅当场!”说罢身形暴起,快刀如狂风骤雨般向云哲席卷而去。 云哲依旧端坐不动,直到刀锋逼近面门三尺,才突然衣袖一拂。 那月白广袖看似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力,“啪”的一声脆响,竟将田伯光抽得凌空翻转,半边脸颊顿时肿起老高。 “你!”田伯光又惊又怒,刚要再攻,却见云哲身形一闪,右手如穿花蝴蝶般探出,轻轻巧巧就将他手中单刀夺了过来。 “田兄小心!”令狐冲见状急忙出声示警,却为时已晚。 云哲手腕一抖,刀光如匹练般划过。田伯光只觉胯下一凉,随即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低头看去,顿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云哲左手已轻飘飘按在他丹田之上。 “噗”的一声闷响,田伯光如遭雷击,浑身经脉寸断,数十载苦修的功力瞬间付诸东流。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再无半分反抗之力。 “你……你废了我……!!!”田伯光嘴唇颤抖,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怨毒。 令狐冲一个箭步冲到田伯光身旁,蹲下身来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这位往日里威风凛凛的“万里独行”此刻面如金纸,额头冷汗涔涔,胯下衣袍已被鲜血浸透。 令狐冲伸手搭脉,发现他经脉尽断,丹田破碎,一身武功已然全废。 “你……”令狐冲猛地转头,满脸愤怒地看向云哲,“你下手也太狠了!田伯光虽说行事不端,可也是个豪爽的汉子。你就这样废了他,未免太过了吧!” 云哲闻言,只是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无悲无喜,神色冷淡,像是连回应的兴趣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说,只抬手掸了掸衣袖,仿佛连令狐冲的言语都带着尘埃。 “放肆!”天松道人捂着胸口上前,怒目圆睁:“令狐冲!你身为名门正派弟子,却与这等淫贼称兄道弟,是非不分!田伯光祸害良家女子无数,今日遭此报应,正是天理昭彰!” 令狐冲梗着脖子反驳:“田兄他...”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云哲完全没有理会令狐冲的欲望,他转身走向酒楼的柜台,轻轻敲了敲桌面,唤来了酒楼的老板。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他快步走过来,恭敬地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云哲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温和:“老板,这位田伯光是个通缉犯,麻烦你把他送官,替我领一下赏钱。” 老板看了一眼地上的田伯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立刻点头哈腰,连声道:“好嘞,好嘞!客官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他转身招呼了几个伙计,让他们过来把田伯光抬走。 令狐冲闻言脸色大变,急忙上前一步:“且慢!”却被天松道人横剑拦住。老道士冷笑道:“怎么?令狐少侠还想包庇这个淫贼不成?” 他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应对。 云哲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天松道长强撑着伤势,在弟子迟百城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云哲面前。 老道长面色苍白,道袍前襟已被鲜血浸透,却仍郑重地抱拳行礼:“今日若非少侠出手相救,贫道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声音虚弱,却字字诚恳,“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用得着泰山派的地方,少侠尽管开口。” 云哲微微颔首,目光在天松道长的伤口上停留片刻:“道长伤势不轻,还是尽快疗伤为要。” 天松道长再次道谢后,在迟百城的搀扶下缓步离去。老道长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显然方才与田伯光的交手让他元气大伤。 天松道人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仪琳便怯生生地走上前来。小尼姑双手合十,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多...多谢施主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几分颤抖,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 云哲微微颔首,目光在仪琳身上停留片刻。这个小尼姑虽然年纪尚轻,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清灵之气,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举手之劳,小师父不必挂怀。”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仪琳偷偷抬眼,正对上云哲温润如玉的目光,顿时又低下头去,耳根泛起一抹红晕。她局促地捻着佛珠,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转身跑向令狐冲。 令狐冲此刻正倚在窗边,脸色苍白如纸。方才与田伯光的激战让他旧伤复发,胸前衣襟已被鲜血浸透。见仪琳过来,他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小师父不必担心,我没事……” “令狐大哥伤得这么重,还说没事!”仪琳急得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轻轻按在令狐冲的伤口上。她转头看向云哲,眼中满是恳求:“施主……” 云哲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令狐少侠自有他的路要走。”说完,便继续举杯喝茶。 仪琳咬了咬下唇,只好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令狐冲。 令狐冲踉跄了一下,却还是固执地回头看向云哲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 他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任由仪琳扶着自己慢慢向楼下走去。 酒楼角落里,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哲。 她身着鹅黄色罗裙,明眸皓齿,一双杏眼灵动有神,此刻正托着香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云哲目光微凝,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认出了这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正是人称“小黄蓉”的曲非烟。 小姑娘正托着香腮,一双杏眼滴溜溜地转着,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活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有趣。”云哲心中暗忖,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作为一个乐子人,他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变成嘤嘤怪会是什么模样。 云哲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突然神色一凛,周身气势骤变。 他右手轻抬,袖中暗运内力,一枚绣花针“铮”地钉入曲非烟面前的桌板,针尾犹自颤动不已。 “曲非烟,”云哲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几分阴柔之气,“本座奉东方教主之命,特来''请''你回黑木崖一叙。”他故意在"请"字上加重了语气,指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枚寒光闪闪的绣花针。 曲非烟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你是东方教主的人?”她声音发颤,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云哲缓步逼近,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不错。你爷爷曲洋已经先一步''做客''黑木崖了。” 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可惜老人家不太配合,现在嘛……怕是连《笑傲江湖》的曲子都弹不出来了。” “你把我爷爷怎么了?!”曲非烟猛地抬头,杏眼中已经噙满泪水。 云哲轻叹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绣花针:“也没什么,不过是废了他一身武功罢了。”说着突然出手如电,一指戳向曲非烟肩井穴,“现在,该轮到你了……” “哇!”曲非烟终于崩溃大哭,晶莹的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爷爷!”她一边哭一边胡乱地拍打云哲的手臂,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机灵劲儿。 云哲见状差点破功,赶紧背过身去掩饰上扬的嘴角。等他再转回来时,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要救你爷爷也简单,只要你……” 就在这时,酒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好大的胆子,敢欺负老夫的孙女!” 云哲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负手而立,正是日月神教长老曲洋。老人双目如电,周身散发着浑厚的内力波动,显然已经暗中运起了功法。 “爷爷!”曲非烟哭得梨花带雨,一个箭步扑进曲洋怀里,小脸埋在爷爷胸前蹭来蹭去,“这个坏人骗我说您被东方不败抓走了,还说您武功被废了……呜呜……” 曲洋轻拍孙女的后背安抚,同时警惕地打量着云哲。他心中暗自吃惊:以自己数十年的修为,竟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云哲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袍,脸上重新恢复了从容。他朝曲洋拱了拱手,笑道:“曲长老莫怪,在下只是和令孙女开个玩笑。” “哼!”曲非烟从爷爷怀里探出头来,气鼓鼓地瞪着云哲,小脸还带着泪痕,“爷爷,这个骗子太可恶了!” 云哲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作为逗哭你孙女的赔罪,在下就送曲长老一个消息好了。”他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嵩山派已经计划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将你们一网打尽。若不想祸及家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曲洋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沉声道:“阁下此言可有凭据?” “信不信由你。”云哲负手而立,目光深邃,“五岳剑派与魔教势不两立,左冷禅处心积虑要铲除异己,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曲长老应该比在下更清楚。” 曲非烟察觉到气氛凝重,不安地拉了拉爷爷的衣袖。曲洋沉吟片刻,终是抱拳道:“多谢阁下提醒。不过此事关系重大,老夫还需查证。” 云哲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言尽于此,告辞。”说罢回到自己的座位。 曲阳眉头紧锁,脸上隐有愁色。他望了一眼神情淡然的云哲,又低头看了看神情怔怔的曲非烟,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叹了口气。 “非烟,我们走。” “哦。”曲非烟轻声应着,目光却在云哲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朝云哲扮鬼脸。 云哲当即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曲非烟顿时从鬼脸变成了愤愤不满。 曲洋牵着孙女的手踏出酒楼门槛时,眉头紧锁如刀刻。他粗糙的大掌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惹得曲非烟轻声呼痛:“爷爷,您弄疼我了……” “啊……是爷爷不好。”曲洋这才回神,连忙松开手,却仍忍不住回头望向酒楼二楼那扇半开的雕花木窗。 透过窗棂,隐约可见云哲月白色的衣袂在暮风中轻扬。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酒楼掌柜捧着个紫檀木匣,蹑手蹑脚地来到云哲桌前。他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腰弯得几乎要折成两截:“公子,这是...这是官府给的赏银。”说着颤巍巍地打开木匣,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二十张百两银票,“统共两千两,请您过目。” 云哲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手捻起两张银票递过去:“这一百两,权当赔偿方才打坏的桌椅。” “使不得!使不得啊!”掌柜的连连摆手,身子往后缩了缩,活像只受惊的鹌鹑,“公子为民除害,小店这点损失算不得什么……” “拿着。”云哲不由分说地将银票塞进掌柜手中,指尖在对方掌心轻轻一按,他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掌柜的捏着银票,眼眶竟有些发红。 他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位公子——月白长衫纤尘不染,腰间玉佩温润如水,分明是个翩翩贵公子,方才出手却那般狠辣果决。 正恍惚间,忽听云哲问道:“天字号房可还空着?” “空着!空着!”掌柜的如梦初醒,忙不迭应道:“天字三号房最是清净,推开窗就能望见湘江夜景。”说着朝楼下高声吆喝:“快把天字三号房收拾出来!熏上沉水香!” 云哲微微颔首,起身时广袖带起一阵清风。他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暮色中,他的侧脸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眸中映着最后一缕夕照,泛起淡淡的金芒。 楼下传来掌柜的呵斥声:“都给我仔细着点!公子的被褥要熏三遍香!”几个伙计忙不迭地答应着,楼梯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云哲指尖轻叩窗棂,忽然低笑一声:“这衡阳城,倒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