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骨,阎王煞,重生嫡女杀疯了!》 第四十四章 商量未果 楼家的那些说辞。 多半也很好猜。 要么便是警告楼素雪在宫中一定小心谨慎,莫要得罪贵人。 要么便是些不中听的话。 总归只会煞风景,伤心情。 楼素雪如今犹在病中,最不可受的便是多思多虑。 “姐姐,爹爹还是担心你的,弟弟是想要我告诉你……” 楼芙蓉往前走了两步。 “爹爹说…怕你在宫中一人孤木难支,所以便想着…要不要也将我送进宫中,与你相伴,今日特意让我前来与你商量。” 将她送进宫中? 怎么重来一回,这人还在自己面前阴魂不散。 “本公主可没那个兴致,要在自己身旁养一堆伴读,一个就够了,何况你阿姐身子多日连绵不愈,已耗费了本公主不少药钱,本公主可不想再要一个。” 楼芙蓉故意如此行径。 不过是在为自己而求生。 若今日能够顺理成章的留在宁安公主身前。 就算往后要被楼家操控,成为提线木偶,也终究还有几分能够依靠自己。 若到时能像楼素雪一般得了宁安公主的好脸色。 便再也不必像从前一般百般容忍。 却终究无法获得楼家的真正宠爱。 宁安公主的这一句话。 却恶狠狠的将她打回了地狱。 宁安公主颇觉得眼前之人甚是无趣。 将心中所想,眼中所求,恨不得全都露于表面。 这般无趣之人,宁安公主甚是不想将其融进眼中,便也站起身来。 “既然人家瞧不上我这位公主,同你这姐姐好好叙叙旧,本公主便不在此碍你们的眼睛,先走一步。” 宁安公主前脚踏出院门,后脚周围站着的仆人们也各自散去。 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一站一坐。 倒显得尊卑。 “如今没人了,你想同我说什么?” 楼素雪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微微挑眉,眼眸之中也带着几分好奇。 “姐姐,芙蓉是真的想要留在宫中陪伴姐姐的。” “你真心的?”楼素雪瞧着她有些疑惑,“那倒也有办法。” 楼芙蓉见楼素雪似乎好像有些松动,连忙问之,“姐姐可有什么法子将我留在宫中?” “当然有,若是你心甘情愿,坐了我身旁随从,终究不过是多口饭的事,公主殿也不会太计较。” 楼芙蓉面上的笑意将凝在一处。 没想到…这是楼素雪所说的解决之法。 楼家几乎将所有最好的东西全都补偿给楼芙蓉。 此刻眼前之人,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 又怎么可能还愿过寄人篱下,此生满是为难自己的日子。 “姐姐…” 楼芙蓉声音哀悼,更带着几分央求。 “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芙蓉不是想留在我身侧与我相伴,做了我身旁侍从,大家可以寸步不离,形影不分,可你却又不愿意。” 楼素雪反而倒打一耙,眼眸之中都带着几分痛意。 “罢了罢了,芙蓉年纪还小,自然不好在这宫中蹉跎,可千万不要与我一样。” 楼芙蓉见楼素雪这副样子,便可知今日无法达成自己心中所愿。 也不好再继续纠缠。 反而换了画风。 “姐姐也是为了我好,芙蓉便听姐姐的,是父亲有几句话让我告知姐姐,还请姐姐细细品之。” “嗯?” “父亲说,宫中人多嘴杂,有些闲言碎语以至贵人耳朵,家中已得知姐姐近况,心中忧虑,可还请姐姐莫要试图攀枝,恐害家族蒙羞。” 这话说的委婉。 实则不就在说,让楼素雪莫要攀附高枝。 省得有人瞧着不善,那罪过全然都落在楼家人身上。 “父亲这是劝我…莫要攀附高枝,可我倒想问上一句,我攀哪个高枝了?还是说我如今费尽心思讨好宁安公主,才留得狗命,如此行径,竟惹父亲不满。” 楼素雪双目咄咄相逼的瞧着她,一副此时定要得个解释不可。 “芙蓉不敢随意解读父亲意思,只是个传话的罢了。” “什么都不懂,不要胡乱说,让人瞧着便心烦。” 楼素雪彻底不愿与之再多说废话。 “你只需要回去告知他,我与他之间早无父女之情,我于宫中,就算有朝一日被拔骨抽筋,终是我自己所求,旁人无关,他也不必为我而担知罪名,若再有旁人寻他,尽管明说。” 扶着床边的矮桌,慢慢地站起身来。 “今日我有些乏了,若无其他事,你先走吧。” 楼素雪说着便慢慢悠悠的挪到了窗前,不愿再见楼芙蓉。 楼芙蓉又添了几句,却终究没个回话,虽然心中忐忑,终是只好铩羽而归。 瞧着院中终于没了那讨厌之人。 楼素雪的心里还有几分宽慰。 这楼家,还真是善于打算盘。 一个又一个。 珠子都要开始蹦到了他眼前来。 不多时,宁安公主便派人来请楼素雪,楼素雪到时没想到男主也在场。 “见过宁安公主,见过五皇子。” 宁安公主拉过了楼素雪的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首饰胭脂。 “五哥之前一直都在外奔波,如今好不容易归来,正好逢了正月,替本公主买了不少首饰与脂粉,本公主素来用不完,不妨来一同看看,可有喜欢的。” 那桌面上倒是放了不少女子所喜欢的样式。 只是楼素雪素来也不算过喜此物。 “公主恕罪,臣女如今尚在孝期,不好如此打扮,而且…臣女不好这黄白二物。” 宁安公主听见她的话,那张小脸瞬间便垮了下去。 原本是特意请楼素雪过来一同品玩,不承想竟不是他人所好。 “你不喜欢这些?” 他原本坐在距离二人几步之远的椅子上喝茶。 可听见这话,却莫名来了几分兴致。 “是,臣女不太爱好这些。” 从前只见楼素雪装扮确实寡淡,原以为是楼家对其不好,却不承想竟是…她自己不喜。 “既然楼姑娘不喜,那宁安你便全然收下,若实在…带不下,就当是赏人的小玩意,也不值什么钱。” 这世间万物品种,他都得见,所以自然不觉得此中有多珍贵。 可楼素雪却能分得清这些物件之中到底值多少白银。 第四十五章 似乎躲着他 江弥见楼素雪不收,便全都将东西送给了宁安公主。 哥哥之偏爱,早就已经将人变得习以为常。 宁安公主并不觉得这些东西过于贵重,不该收下。 反而是挑挑拣拣,又添了句。 “五哥这次带回来的东西有些成色确实不好,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宁安公主手上挑着几根略微逊色的钗子,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的瞧着他。 江弥走了,过去瞧了瞧,“估计是装的时候弄混了,我等下让他们再好好查查。” 可分明那几支成色不太好的簪子,都比较符合楼素雪的风格。 更是楼素雪之偏爱。 “素雪,这几只钗子与你甚是相配,就是成色未免太不好,总归是五哥的一番心意,你来瞧瞧好不好?” 楼素雪拗不过宁安公主,便只好站起身,心不在焉的选了几只。 末了,又向人道谢。 “谢过五皇子赏赐。” 他颔首,却不知为何觉得眼前之人与从前不同。 见外面天色,楼素雪率先开口,“如今将近午膳的时辰,成语去替公主和五皇子问问午膳如何了。” 还不待人回答。 楼素雪便匆忙离去。 江弥瞧着其离去背影,总觉得有些心中难安。 下意识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宁安公主纠结良久,又带着几分试探,“五哥怎么这么关心她?那些个钗子,那成色和样式都不是我喜欢的,五哥从前绝不会买,今日是本来就想送给素雪的吧。” 江弥素来知晓宁安公主之喜好。 自然所选之礼物,甚是与之相配。 更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 见自己心中所想被他人所拆,他略微尴尬的咳了几声。 “宁安是你妹妹,难道却还不能得到一个准话吗?哥哥对于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从前百般言论,要让宁安公主防着她的也是他。 如今瞧着春心暗动,行暧昧之举的也是他。 他看着那几只女子还不曾带走的拆环,走上前拿起了一枚。 这猜字的模样上有一根竹子,他瞧见时莫名想起了楼素雪,便买了下来。 总归也不曾有几分几两的白银。 “我只是…瞧着合适。” 他看着那竹子,也越发觉得自己与从前相比,反常甚多。 “五哥一直同我一同长大,从前心中无论有何事,都会与宁安说,可如今却偏偏还要瞒着宁安。” 宁安公主有些不悦,瞧着哥哥那副茫然的样子。 终是不知该如何提点。 “但宁安有一件事要同哥哥说。” 他略微抬头,目光落在宁安的身上。 “楼家派人入宫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将那楼芙蓉也留在宫中,好在让素雪找理由挡了回去,不过……” 宁安压低了声音。 “我听着那意思,楼家或许知晓你与素雪之间几分暧昧,想要让芙蓉复刻。” “什么?” 楼家之辈还真是贪得无厌。 楼素雪如今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已属不易。 如今却又偏偏…又要送进来一个女儿。 他们楼家将这大内当作了什么? 当作了随意送人进门的青楼场吗? 更何况江楼芙蓉派入其中,又想让其与谁复刻些什么? “我离去之前,明明已经严禁宫中在谣传我与楼氏之事,为何如今…瞧着却风声大起?” 他就算不为楼素雪名声所着想,却要为自己前途而想。 此事已然影响到前朝决断。 甚至就连陛下也多有过问。 他即使心中会对楼素雪有几分动情,但绝不会允许她挡了自己的路。 宁安自然不知此事,“自从那日后,我与楼氏一直在此处休养,从不曾踏出房门,所以自然不知此事究竟从何人嘴中传出。” 如此暧昧之言。 如此荒唐之事。 若非是亲眼所见。 定不可能传的有鼻子有眼。 除了他们二人,那只有三皇子等人。 “三哥就算一直嫉妒你之才能能够受父皇欢喜,也不该这般构陷吧。” 用两个人的才气与名声来为他铺上前行之路。 这未免也太过残忍。 江弥伸出手摸了摸宁安公主的额前碎发。 “罢了,你不必理会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妥当。” 见他承诺,宁安公主便也不曾费心。 楼素雪躲在厨房,眼睁睁瞧着那些厨房的丫鬟与婆婆们将中午的午膳准备妥当。 “楼姑娘,您都在这盯了许久,可是奴才们有什么做事做的不规矩,得罪了公主殿下,才让您亲自……” 这半个时辰,她们做事小心翼翼,生怕被楼素雪发现了不妥之处。 楼素雪摇了摇头,连忙又开口解释。 “此事与你们无关,我只是…见公主十分喜好嬷嬷的手艺,便一时好奇想学学罢了。” 那嬷嬷见楼素雪确实并无恶意,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是如此,姑娘早说,奴婢将自己的配方交给姑娘就是。”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也放松了几倍。 彻底到了饭点,前头已经来人取菜。 可楼素雪却没有半分想要走动的样子。 “楼姑娘不去前厅陪公主和五皇子用膳吗?” 从前他们三人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自从公主落水后便对楼素雪百般照顾。 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楼素雪摸了摸有些空旷的肚子,却实在不想见他。 便只好假装不饿。 “我不饿,五皇子许久未归,与宁安公主定有些兄妹情义的话要说,我一个外人在场始终不妥,倒不如出来瞧瞧别的。” “原来如此。” 厨房之中也没什么物件,嬷嬷见楼素雪久时不曾离去,便到了杯清茶放在女子眼前。 “想来楼姑娘站在这许久,也应该有些口渴,不如…先喝些茶吧。” “好。” —— 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得整齐。 宁安公主仰着头朝着外头瞧去,却始终不曾瞧见女子踪迹。 “等等。”宁安公主叫住了,那刚要退下的几人,“可见过楼姑娘?” “楼姑娘如今还在厨房,在与嬷嬷说话,公主可有什么吩咐?” 这菜都已经好了,她缩在厨房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在避嫌? 第四十六章 人各自散去 江弥原本坐在一旁在瞧着书目。 如今听见她们二人说话也抬起头来。 “如今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用膳,在厨房呆着做什么?你去将人叫回来。” “是。” 那丫鬟连忙转身离去,回了厨房,果然瞧见与嬷嬷一同坐着品茶的楼素雪。 “楼姑娘,五皇子和公主都在等您用膳,您快去前厅吧。” 用膳? 楼素雪摇了摇头。 “我不太饿……” 嬷嬷也站起身来,“姑娘虽然不饿,但也不好让公主与五皇子多等,还是早些过去较好。” 她有些头痛,楼家的警告之言还在耳畔。 更何况如今宫中传言颇盛。 若是他觉得此事皆由她而促成,那好不容易有些安稳的关系,岂不是又消散的干干净净。 楼素雪瞧着一旁的桌子上还有一份干净的糕点。 便连忙拿了过来。 “劳烦嬷嬷派个人同公主说一声,就说我病体难愈,突然偶感头痛,便先行回房了,晚膳也不必等我。” 楼素雪未至。 宁安公主看着面前的一桌佳肴,都觉得甚是无趣。 而他则是坐在一旁,目光虽落在书上,可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直到良久。 “人呢?” 他抬起头看着门外毫无人影,语气颇有些不满。 宁安公主也一脸可怜。 “这几日她素来同我一同用餐,怎么今日你一来…他便不肯陪我了。” 宁安公主觉得此事与江弥脱不了关系? 江弥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书。 “她这是在于本皇子避嫌?还是在嫌弃本皇子。” 他的婚事。 不知皇后与陛下过问多少次。 这京东官宦之家,不知有多少小姐都想嫁与他为妻。 可偏偏他一人不愿早婚。 更不想与那些大臣家中扯上关系。 所以才迟迟不曾有了正妃。 “她未免想的也太多,本皇子救她,从始至终不过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 他的嘴一如既往的硬,实在是…… “公主,厨房的人来说,姑娘说病还未好,身子不太舒坦,在厨房站了些许,有些头目昏厥,便先行回房休息,就连晚上的饭也不必叫她。” 灵犀低着头,将刚刚厨房丫鬟传过来的话,一字不落的告知给她。 “怎么会又……” 宁安公主刚有几分担忧,可瞧见林夕的面色,却又心下了然。 “本公主知道了,你让阙烟给她准备一些清淡的汤食,若是晚些时候她愿意用了就拿过去。” “是。” 这一桌子的佳肴,却在此刻略显得有几分无滋无味。 就连眼前的他都显得有几分碍眼。 “既然她不来,五哥便过来用膳吧。” 他咳了几声,随后坐到了宁安公主的身侧。 一顿饭吃的倒也算安静。 直到末尾。 门外又传来禀告,“见过五皇子,宁安公主。” 那是皇后身旁的拂衣嬷嬷。 “拂衣嬷嬷可是稀客,不知来本公主的公主殿有何贵干?” 宁安公主素来与皇后宫中之人弹幕。 关系也谈不上有多亲近。 双方也多不曾往来。 “娘娘听闻五皇子回了宫中,自早晨起,便等着皇子前往宫中请安,可却听闻五皇子停留在公主殿内,许久未动,特意让奴来瞧瞧是否有何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 不过是他们兄妹二人说话误了时辰。 可是平时,皇后才不管他几时过去请安。 宁安公主心中生了疑问,但却也不曾真正开口问询。 只是目光落在一旁的江弥身上。 “是本皇子疏忽,原本想着今日刚回一身疲惫,怕是在皇后面前失了分寸,便想着明日再去拜访,今日入宫也是因为给宁安带了些小玩物,既然皇后在等着本皇子,那本皇子现在便起身。” 江弥说着便又站起身来。 拿过一旁人递过来的衣衫,便打算离去。 宁安公主也随之站起身来,目光落在这一桌餐食上。 “不急于这一时,要不然武哥在我这用了膳再走?” 他摇了摇头,生怕皇后,此时会拿此事言语,为难宁安公主。 连半句话都不曾落下,便转身离去。 院内的人也随着他离去了大半 灵犀扶着宁安公主又坐了下来,“公主这面色如此难看,可是要奴婢去请请太医?” 宁安公主摆了摆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就算面前的佳肴,如何让人心向往之。 可实在却没了胃口。 “你说这叫什么事?原本是想着这顿饭要给五哥洗尘的,可是…素雪称病不来,五哥又被人叫走了,只剩下本公主一个。” 原本是个热闹,如今却各自分散。 “公主。” 都说热闹之后的孤寂才是最折磨人的。 宁安公主此时甚是了解这句话的缘由。 虽然刚刚江弥与楼素雪之间波涛汹涌,但却又实在热闹。 而今各自分散,房中都安静无比。 让宁安公主心中有几分生了哀凉。 “罢了,本公主瞧着也没什么胃口,让他们拿下去吧。” 他们二人的饭菜还不曾用完,瞧着桌子上剩了许多。 宁安公主刚刚也不过才吃了四五口。 灵犀虽有些心疼,却也摆了摆手,让人将饭菜都撤了下去。 此时皇后宫中。 皇后瞧着眼前盛装出席的钟星盈,眼眸中都带着些飞扬的喜悦。 “今日你这打扮甚是好看,定然是能在老五眼前留下印象。” 就连一旁的七公主也打趣着。 “我们盈盈如此美貌,定能一举拿下五哥。” 几人面上带笑,有说有笑。 直到外间传来,“五皇子觐见。” 皇后立马挺直了身子,就连钟星盈也挪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好一番整理衣服,生怕有半分凌乱。 江弥从门外走进来,背着光,只有个身形落在钟星盈眼眸之中。 钟星盈都觉得好看无比。 这世间怎会有人能再比得过他 宽肩窄腰,行走之间自有君王之威。 “儿臣见过母后。” 他走至大殿正中央,随后跪下,向皇后行礼。 皇后摆了摆手让人起身,似带着几分挑理,“你同宁安兄妹情谊真好,刚一回宫便知去瞧她。” “是儿臣的错,还请母后恕罪。” 第四十七章 再度被拒 江弥这一认错。 倒将原本活跃的气氛,弄得有几分尴尬。 就连皇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钟星盈连忙插话。 “五殿下,娘娘这哪里是在怪你,反而是在吃宁安公主的醋,觉得娘娘在你心中没有宁安公主更为要紧。” 他抬头看向钟星盈。 即使是开解之言,但终是让人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皇后同他除了养恩并无其他。 而永安公主与他可是一母同胞,多年互相扶持。 怎么可能能够相比较而言。 他看着眼前之人,虽蹙了蹙眉,但却又不得不开口解释。 “儿臣先去永宁的公主殿,是因为离去时曾经答应过她,会给他带一些稀罕的东西回来,这不刚一回京便立马送了过去,生怕宁安会觉得儿臣不守信用而又生气。” “原是如此。” 皇后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宁安确实让你养的有些娇惯,先坐下吧。” “是。” 皇后瞧着钟星盈的目光紧紧跟随于江弥。 心中却连连叹气。 这想要嫁出去的人,心思是真的半分也留不住。 “今日大家都在场,本宫有句话,不得不再与老五说一说。” 皇后目光落在他身上,虽看似笑容满面,却莫名让人感觉几分寒意。 “盈盈是本宫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其行为举止更是受了一大家所教,性情喜好更是出众,与你相配,颇为合适,你意下如何?” 皇后殷切,可落在他眼中,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半分好心都不曾安。 “儿臣这些时日时常被父皇派去外边,有时不曾停留于京城之中,实在不敢耽误钟小姐芳华,还请钟小姐另择所爱。” 他毫不留情,直言便拒绝此事。 此中情景,也并非是今日一次。 丝毫不会打击到皇后心中所想。 可钟星盈却略微低头,有些紧张的在抠着衣服上的布料。 他……竟如此毫不留情面的拒绝。 是在嫌弃她吗? “这…” 从前他虽有拒绝,但从没有如此明面,更不曾如此严厉。 “本宫也曾问过陛下,陛下也甚是觉得钟家小姐与你格外般配,若是你愿意与之成婚,本宫做主,让陛下留你在京都长住。” 陛下此时虽器重江弥。 却不过只是将京都周围的事务交由江弥负责。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外派之人。 若能得皇后恩德,与之美言,彻底留在京城,大便是不一样的待遇。 就算不曾封王,可待遇也比外派的皇子好上百倍。 更何况自此之后,他也算在外有了府邸,宁安公主若是在宫中受了委屈,也有他处可去。 这是抓了他命脉。 江弥拼尽全力,努力行之,也确实只想得到帝王肯定,更想彻底留在这京中,在这经中有一处五皇子府。 “你父皇很是看重你,无论是在本宫还是你三哥面前,都多有夸赞,还说…若是你愿与盈盈成婚,他愿写下赐婚圣旨,成全你们。” 皇后这字字句句。 都用尽了手段拿捏他。 可他若真就此松了口,那就不再是江弥了。 他站起身,又再次谢过皇后恩典。 “此事劳烦母后如此费心,儿臣多谢母后,只是儿臣如今确实忙于事务,无心于男女之情上,更不想成家,至于钟家小姐……” 他的目光略微落在钟星盈身上。 没有嘉奖,也没有挖苦,反而平静如初。 “钟家小姐很好,只可惜儿臣确实无法如皇后所想,只能让钟家小姐受委屈了。” 他又朝着钟星盈行了一礼,也算是表达了歉意。 钟家小姐的指甲死死的,抠着手心的嫩肉。 眼中的泪珠似乎下一秒便会滚落下来。 这番虽看似万分嘉奖,将所有过错全都降至他身。 可实则却是…… 钟星盈强忍着眼中泪珠,站直了身,目光落在他身上。 “五皇子是真对臣女无心,还是如今心中已有所爱,不愿与成女结合?” 她仍旧不死心,想知晓江弥心中所想。 可后者之话却如凉水一般泼在她身。 “在下并无所爱之人,只是确实无心婚事,只想将眼前差事做好。” 无心婚事。 是无心与她之间的婚事吧。 皇后见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难堪,还在想着该如何劝慰之时。 却听见她说。 “既然五皇子确实无心,那盈盈也不好百般为难,此事便到此为止。” 面前女子说这话时,那眼中泪水几欲滴下。 可他却毫无面色更改。 反而见事情解决,随即站起身来。 “儿臣还有些琐事在身,需要处置,若母后并无其他话语,儿臣便先行告退。” 皇后寻他本就无要事。 只是想趁机提及钟星盈与之婚事。 可如今被他拒绝,也觉得颜面扫地,便摆了摆手,让他先行离。 见人走了,七公主挪到了钟星盈面前。 “盈盈,他这个人素来像是个臭石头,怎么都没办法…你别哭,本公主一定想办法让你成为他的妻。” 七公主虽然也不知钟星盈究竟喜欢江弥什么? 但既然是自己闺中好友。 便一定会尽力而行。 她看着眼前之人,十分心疼地将其搂进怀中。 而钟星盈刚刚强忍着的泪珠,此刻也尽数落下。 皇后都已拿出皇上作为压迫。 可他却仍旧就此拒绝此事,毫不留情半分。 实在让人心中难以忍受。 从皇后宫中走出,他便瞧见等在一旁的秋风。 “何事?” “属下去查了下宫中这些流言蜚语,皆是皇后与七公主所为,至于楼小姐…楼家派人入宫与之叙旧,正好是楼芙蓉,她们姐妹二人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但听闻从那日起,楼小姐便与之前不同。” 他深感女子之子冷淡,其中定有蹊跷。 便早已吩咐秋风去查。 “既然有些人长了耳朵和嘴只会乱听乱说,那就都废了,省着污了本殿下的耳朵。” “是。” 他今日心情极度不好。 一来是因楼素雪过多的冷淡。 二来是因着皇后强行赐婚之举。 虽然能够拒绝一时,可却也变相告知皇后已经等不及了。 这钟家也等不及了。 第四十八章 门口尸体 次日。 钟星盈刚一开门,便瞧见院中多了几具尸首。 她被吓得面色苍白,双腿酸软。 “这是谁做的?怎能将尸体停在我院中?” 钟星盈开口便是责怪院中下人,只见那人支支吾吾的开口。 “是…是五皇子,五皇子说他们多嘴多舌,说了些许多不中听的话,便拔了他们的舌头,砍了耳朵,让他们明白该做什么事。” 钟星盈壮着胆子,上前去掀起了一人身上盖着的白布。 看见那人面孔之时,又往后退了两步。 甚至干呕了起来。 那人确实既没有舌头又没有耳朵。 甚至切口整齐,一看便是熟手所为。 五皇子,江弥。 没想到看起来风轻云淡的一人,做起事情来却也心狠手辣。 钟星盈缩在一旁嬷嬷怀中,甚是后怕。 皇后等候多时,却不见钟星盈,还特意派了拂衣嬷嬷来请。 却不承想,竟看到这幅。 “这是怎么了?” 钟星盈如今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不知该如何解释。 但好在拂衣嬷嬷也认识他们几人。 谈笑间便派人将这尸首全都搬走。 “钟小姐放心,此事老奴定会处理妥当,绝不会牵连小姐。” 钟星盈紧紧拽着一旁嬷嬷的手,虽还有些后怕,却也壮着胆子问她。 “拂衣嬷嬷,他们…” 那些传的流言蜚语之人。 此时都成了那口不择言而不能听的尸体。 “钟小姐,还是快去向皇后请安吧,皇后已等待多时。” 拂衣示意钟星盈身旁的嬷嬷先将其带走。 嬷嬷也头一次见这番动静,实在不敢多言,连忙搀扶着人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就连钟星盈也已沉浸在与皇后说话的气氛之中,拂衣才回到皇后身前。 “娘娘。” 拂衣伏在皇后耳旁说了几句,却只见皇后蹙了蹙眉,一副满是不悦。 “你…确定?” 虽然之前也知晓它性情确实有些…… 这件事未免做得有些过分了。 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奴婢也去问过,楼小姐之事,五皇子走前有诸多嘱咐,不管是京城中还是宫内,都说过不准他人再继续谣传。” 那事空穴来风。 为了名声,他自然不愿背负。 所以早早便吩咐他人将此事处理干净。 偏偏皇后为了败坏楼素雪名声,又在宫中大肆宣扬。 实在是与其背道而驰。 再加上突然想让他与钟家联姻之事。 他心中自然有诸多不满。 如今才会如此。 皇后这才意识到那男子虽看似如今还势单力薄。 可如今眼前之人已经不再是年少时那般孤苦无依之人。 至少他如今有能力有手段,能在陛下跟前说上话。 至于后宫之中的这几条性命。 倒也好解决。 理由随意找一找,总是会有的。 更何况他既然已经做下此等事,便已经想好为自己脱身之举。 “怎么了?姑母?” 钟星盈一直悬着心,也有些后悔,为何自己要得罪江弥。 眼下实在是不放心。 “无事,今日早晨之时,应该也吓到你了吧?” 她关切的目光落在钟星盈身上。 钟星盈便知皇后以人之道事实真相。 “姑母,那些人虽然确实曾经收了盈盈的银钱,可是盈盈只是…” 皇后摆了摆手,先让拂衣下去。 那双布满了算计的眼眸落在钟星盈的身上。 “你究竟是何想法,本宫怎会不知。” 可惜一腔热血,却终究爱错了人。 “可是他…正如那千年寒冰,多年柔情似水,终究捂不热他。” 甚至连冰山的一角都不可见。 皇后此时也知若钟星盈执意如此,最终不仅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怕是还要…最后落了个难堪的下场。 “你就真的如此喜欢老五?” 钟星盈点了点头,又走到了皇后跟前跪下。 “姑母,盈盈今年从未求过姑母些什么,但唯独他,盈盈心中只有他一人,不愿再嫁与旁人,还请姑母尽力周旋。” 皇后叹了口气,都是自家侄女。 所以如今看似已经无法,可终究却也仍答应下来。 “罢了,这既是你心中所想,姑母便替你想法子成全你。” 她站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不过这几日你便不要离开本宫宫殿之内,省着出了意外。” 江弥虽不屑对一见女子动手。 终究如今在气头上,谁知他最终会做下什么事情来。 “是,盈盈都听姑母的。” 午后。 七公主听闻了此事,立马登门前来看望钟星盈。 瞧着钟星盈那仍旧还不曾缓过来的神色,便知此事对其打击极大。 “本公主早就与你说过,我那5个从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你偏偏对其情根深。” “公主,盈盈…” 七公主见其这般,根本不用她再度开口。 “本公主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可是本公主唯一的手帕交,也就算是要那天上的月亮,本公主也一定要让人替你摘下来。” 不就是江弥吗? 七公主心中已有计划。 “姑母说,这些事,她自然有自己的法子,让你我稍等片刻。” 七公主却摇了摇头,她可深了解皇后心性。 “不行,母后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许久,竟不管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你我若依靠于她,只是怕要更浪费些许时光。” “那该怎么办?” 钟星盈紧紧抓着七公主的手腕,“我不想失去他,不如这样…我去向他道个歉,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是我派了人在外胡说八道,辱了那位楼姑娘的名声,我去道歉总可以吧。” 说到后面,钟星盈眼眸之中也带着些悲伤。 原本他们之间虽不算亲近,但却也算互相尊重。 就算犯了错,不会如此施予报复。 一切皆是因为楼素雪的出现。 “这哪里是你的错?我看就是那楼氏妖言惑众,你放心,我一定要楼氏在这宫中腹背受敌。” 楼素雪有今日地位,不外乎,便是得了宁安公主的特殊照顾。 但若是没有呢? 宁安公主那一番阴晴不定之人,前一秒还是满脸笑意,而后一秒便是杀人诛心。 “此事你不必再管,全然交给本公主。” 她拍了拍那人肩膀,满眼都是胸有成竹。 第四十九章 蓄意构陷 钟星盈见七公主如此自信,便连连点头。 却又顾及着情面,压低了声音劝,“此事虽是我受了委屈,终究关于皇家颜面,我同她或许往后还有婚约,不想闹得如此难堪,还请公主万事留情。” 七公主打着保票,让眼前之人放下心来即可。 钟星盈虽不知七公主想做什么,却也知她一向是最爱打抱不平的。 —— 次日。 七公主竟主动前来公主殿拜见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记挂着从前七公主让人将自己推进水中的仇恨。 再加上在皇后跟前…… 宁安公主便不想与之相见,寻了几个由头,将其拒之门外。 不承想七公主竟主动闯入这公主殿内。 “七公主虽是皇后之女,但难道你的嬷嬷没有教过你,不要擅闯他人的居所吗?” 宁安公主抬眸,眼中满是被惹火的怒气。 七公主却忽略其中,反而循着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今天怎么不见你身旁的那个小跟班,原本本公主找她,还想有些体己话同她说。” 被七公主忽略,宁安公主心中更是不满。 “你有什么话同本公主说就是,没有话,就趁早滚蛋。” “同你说?”七公主冷哼一声,“又有什么用。” 那双眸中的算计真是让人从骨子里都感觉到恶心。 不愧是皇后亲生,果然是一样的讨厌。 宁安公主不愿理会。 “素雪身体不舒服,最近这几日都将自己关于房中休养,不见任何外客,你请回吧。” 七公主与楼素雪素来不对付。 再加上如今外间所传,楼素雪与江弥关系匪浅。 七公主与钟星盈关系又素来亲密。 此前皇后又曾开口想赐婚于钟星盈与江弥。 眼下放七公主与楼素雪相见,实在是并非好的时间。 “怎么?宁安,算算你我二人的年纪相差,原本你也该叫我一声姐姐,我听不见这声姐姐也就算了,不过是有些琐事想要劳烦你房中之人帮忙,都不行吗?” 七公主那双眼带着犀利。 若此刻宁安公主再次拒绝。 便未免有些给脸不要脸。 就在宁安公主还在踌躇得失之时,听见门外传来女子声音。 “不知七公主如此执意非要见臣女,究竟有何贵干?” 楼素雪从门外走了进来,朝着两位公主各行了一礼。 七公主却犹如与楼素雪十分熟稔的样子,说着伸手便将楼素雪扶了起来。 “我就说…你会愿意见我的。” 她脸上带着笑,那双眸之中也带着满意。 “我有些私下的话要同你说,我们出去谈。” 说着楼素雪便半推半就地被七公主拉走。 宁安瞧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着实觉得有几分不高兴。 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直到院中。 楼素雪才下意识地甩开了七公主的手。 “不知公主究竟有,何话要与臣女说,非要屏蔽左右?” 楼素雪与七公主不熟。 更何况几次相见都毫无好的结果。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看看你,宁安公主身旁几任伴读都死无葬身之地,唯独你,如今却与她好的像一个人一般,本公主十分好奇罢了。” “公主性情原本单纯可爱,只是那些伴读冒犯公主,所以才会丢了性命罢了。” “清纯可爱?” 七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笑出了声。 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如此蒙着眼说瞎话。 怪不得楼素雪能够得宁安公主的心。 “你既然是如此认为的,本公主瞧你长得也算上乘,终究是不想让你死不瞑目,本公主还是要劝一劝你。” 七公主又故意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甚至挡住了身后投来的视线。 “宁安公主的母亲淮嫔死的过早,他们兄妹二人虽自幼养于皇后膝下,可个个儿却是个白眼狼,尤其是宁安,小小年纪便折磨的几任乳母纷纷告老还乡,我曾见过那些乳母的身上,可处处都有伤口。” 尤其是那胸前两处,被宁安咬的似乎都没了好地方。 前前后后,也给宁安公主换了将近五六个乳母。 “中间有一段时间,本公主记得清楚,母后与之同吃同住,却仍旧不得她喜欢,你真以为你不过是说了几句软话,看似为其撑了一次腰,便能真真正正地成为了她心上人。” 七公主的句句话语都在挑衅。 甚至在破坏他们二人原本便有些薄弱的言语。 “我知道…你在楼家没有活路,所以才想尽法子入了这宫中,你想求生,就更不能留在公主身侧,不如…你…随了本公主如何?” 七公主暗示楼素雪应该择良木而居。 只可惜楼素雪却故作愚笨。 “七公主美意,臣女却实在不敢承受,这前朝之臣不可是今朝之主,臣女虽然不过只是一介女子,却也知道一奴不是二主的道理。” “你……” 七公主万没想到话说到此处,楼素雪却仍油盐不进。 “七公主若无旁事吩咐,奴婢便先行告退。” 楼素雪说完这话便想转身离去。 又被那人抓住了手。 其中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懂这七公主究竟要意欲何为? “你不愿意,便当本公主说了胡话就是。” 七公主从手腕上拽下了个链子,递在楼素雪手中。 “这物件原本也值不了多少钱,听说之前盈盈也做了不少事得罪于你,就当是本公主替她向你赔罪。” 这链子看起来虽精美,但却实在原料不好。 成色也没有宁安公主手上戴的精美。 更没有宁安公主送给楼素雪的好看。 但为了逃脱七公主的辖制。 楼素雪只好也违心收下。 “公主美意,那臣女便笑纳了。” 楼素雪接过了链子后便转身离开,不想与之再费口舌。 七公主见那链子楼素雪已然收下,便高高兴兴的转身离去。 却不料楼素雪刚走进房中。 还不待宁安公主发落,便见楼素雪亲手将那链子交出。 “这链子是刚刚七公主给臣女的,还请公主帮忙调查上面是否有毒药?” 她刚刚就算接过来,也是隔着帕子,生怕因此而中了七公主的下策。 第五十章 故意闹掰 宁安公主见他们二人站在门外良久。 离去时,七公主还给楼素雪送了礼物。 心中便万分嫉妒。 甚至还以为楼素雪如今已站在七公主身后。 却实在不曾想,楼素雪竟会怀疑这其中,会有毒药? “七公主就算再过胆大,也绝不敢如此。” 面前的人一袭淡蓝长裙,发鬓高盘模样端庄,此时侧歪着头模样多了几分可爱,看得慕青不由得一愣。 其实周天雨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灵气浓郁之地虽然能够孕育出不少灵药甚至毒药,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天地能量却是相同的,以周天雨特殊的体质,对于那些东西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免疫。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两个警察商量后,叫五人到派出所去解决。进了派出所院子,一个戴眼镜的警察从几人旁边走过,见到兰陵美愣了愣。兰陵美拉拉衣服领子,又大声嚎哭起来。 但是想到昨天那个湿漉漉的吻,还是干咳了一声,看着面前的路,心情美滋滋,静儿还在后面吧啦吧啦的说着。 顾寒州闻言微微眯眸,她明明受了委屈,是他没有管束下人,让她们越发放肆了。 王子谦拿了感冒药给我,我吃过之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起身刚出卧室,就听到王子谦打电话的声音,我没有听到他前面说了什么,只听到最后一句‘查清楚’,他是在让人帮忙查遗嘱的事情吗? “那今天就让你们对我的印象深刻一点儿吧!”周天雨在心中默念道。 如今钱锦再度利用阴阳两仪鼎对付天罚已经有了信心,这回钱锦把阴阳两仪鼎顶在头上,你不是要用雷劈我吗!我就收了你的天雷,正好给我的神鼎积攒新的灵火——天雷之火。 云舒……她的血脉毕竟也是丞相之后,只要愿意一辈子呆在那个丞相府,绝对可以一辈子都不会出任何事情,而且就凭她的聪明才智,在丞相府完全可以混下去。 彼时,云舒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说没有啥东西可吃,但这里的偶像剧还真不错。 听到凯瑟琳关心的话,杰森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暖,只感觉心头一阵烦躁,乔安娜都伤成这样,凯瑟琳竟还有闲心关心他。 就这样,直到王守朝回来之时,传奇众人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之中,感受到空气之中凝重的氛围,王守朝有些不觉明历,拿着一件崭新的防弹风衣来到罗杰面前。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现在被她‘牵着鼻子走’,让乔楚觉得特别好玩。 石正峰卸下了公孙法正手里的匕首,一记手刀劈在了公孙法正的脖颈上,将公孙法正劈得昏死过去。 那年,他得到消息后匆忙赶到旅行社,见到的白芷,就和现在的楚焱一样,一模一样。 自己的恋爱一次比一次不顺利,爹不疼娘不爱,一个村里来的村姑就可以比过我? 轰!一道绿光冲天而起,将周围尘埃击散,隐约可以听见其中传来所罗门的声音,未等马克反应过来,便照射在他腹部,只觉一股剧痛传来,马克便失去直觉。 那些男民兵终日打熬筋骨,连一头母猪都难得见上一面,如今见到李红花这么一个“天仙”似的人物,他们早已按捺不住,想要为争夺李红花打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第五十一章 两个女子的谋算 宁安公主可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江弥。 又再次追问道,“五哥!你同我说实话,你到底对她没有半分感觉?” 她仍旧不死心。 草药敷在伤口上,伴有着火辣辣的灼烧感,春福又痛呼了好一会儿子。 张磊负责公司内部,他是学金融出身,主要了解沪上公司在资金上的使用情况,另外也关注一下收购公司整合过程中,中下层员工的稳定性和业务整合。 大家都是同时参加冰雪大陆试炼的弟子,在冰雪大陆时,自己的修为境界远在许阳之上,而今自己也有了巨大的进步。 福多多也沉默下来,垂下头看着手中捧着的茶盅里面已经沉在杯底的茶叶,心情沉重着。 往年的时候,过年虽然也挺好,但是吴邪就是感觉大家总是有点笑容的背后,总是担心来年的日子。而今天,他们完全么有那种负担的笑容,让吴邪看了很舒心。 这帮家伙围着体育场跑了起来,足足爬了五六百圈,因为实在是爬不动了,只能将后面的几百圈给爬完。 吴忠国抬头看着吴邪,闭上眼睛靠在了沙发上,却没有和吴邪瞪眼。 只是因为盛大的管理体系太注重家族企业,其他高管的权力和能力失衡,导致了大量人才纷纷出走。 这种毁灭性的感觉维持了不知多久,我终于是恢复了些许意识,此时的我,忽然感到脑海里涌入了一股古老晦涩的信息,竟是使得我的意识有些疼痛。 接着,一道修长美丽,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娇躯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没错,正是表姐。 若是对方的性格强势,查出了坊主在什么地方出事,为什么人所抓,他极有可能,过来救人。 冲虚道人静坐石壁之上,只伸出一个手指,便挡下了叶玄的攻击。 建安之上,最高的浮台,象征着圣宗权力最高峰的地方,突然散发出一道冲霄的黄光,直贯云霄。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李长耀对李长荣身周的保护瞬间提升到了红色警戒状态。 叶军浪心中立即会意,其实不仅是血屠,他自己也是全然没有丝毫异常的感觉。 阎有成多年来一直都保持着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外出,身边就一定带着死士,贴身保护。 嘭嘭嘭……接连十数刀劈斩而出,孙畅终于抵挡不住,直接被一道狠狠的劈砸到地面之上,在其身体上留下恐怖的伤口。 随着这些年轻一代的弟子入内,一场关于古武界年轻一代弟子的剧烈争雄也就就此展开了。 “叶天!”虚空战台上,叶天与段无道分立两边,望着对方那刺眼的身影,段无道咬牙切齿说道。 这一看之下,当即就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只见前方一条瀑布顺流而下,瀑布之上山峦叠嶂,更有漫山遍野的映山红。 红玛瑙般的盾牌骤然变大,将层层叠叠的紫箭一一挡了下来,周围被紫火包围,更有有无尽的紫雾在汹涌。 而喇叭裤就是这个时代所风靡出来的产物,它代表着是一种时尚,谁也不能阻挡。 于是这一次,华夏神龙帝国将军高泰接受命令,准备动身,独自一人前往东边的帝国去看一下。 第五十二章 真心换真心 楼素雪虽然还因之前之事想与他避嫌。 毕竟被人找上门来。 此时转身离去,却又说不过去。 只能硬着头皮与面前之人交涉。 “见过五皇子。” 他拎着裙摆,转身便朝着屋内走了进去,不愿与其站在门口说话。 楼素雪也只好随他前行,直到走进了房中。 毕竟演戏要演全套。 说完,顾南烟要把手抽回来,陆北城没让,牵着她就把他强行拉到车子那边去了。 林依依的信上仔细介绍了他们现在的情况,在连续不停前往黑树村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几种以前从未见识过的黑灾。 于宏皱了皱眉,起身活动了下腰身,走到大门前,拉开探视窗,看向外面。 陆景阳倒好,说是去给他当卧底,给他打探顾南烟的想法,结果是去火上浇油,还带了一堆废话回来。 “帝天,你说拉帝奥圣师真的能应付过去吗?”紫姬叹了口气,担忧望着山顶,杀神修谱若斯的王座还在半空中悬挂,红色光芒绽放。 偏偏他的酒量又不好,经常会喝醉,所以他的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寻酒和喝酒上,分在修炼上的时间少的可怜。 张毅珺双目喷火的看向自己此前的投资商——京城网元圣唐娱乐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孟宪瞑,大声吼道。 “没有,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开心的事。”刘天仙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一张面若银盘,落落大方的脸映入眼帘,然后莫九薇就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抱到了怀里。 莫远便向里打开了房门,眼前无人,低头,只见那个头发凌乱满脸胡茬的男子,正半坐在地上,莫远俯身观察,男子呼吸急促,面色青紫。 东方晨无奈被封在主宰的意识中,对神庙外一无所知,没有目睹人员齐整的费米拉暗影团,实属遗憾。 欧阳明看着向自己袭来,宛如排山倒海的掌劲,并没有惊慌,他眼中精光一闪,打出了一式平平无奇的直拳。 普通人的要求其实并不高,但是在公元十世纪等级的时代里,这无疑是一种奢望,但是碧卡人有技术。 利物浦禁区内乱成一团,两名防守球员同一时间却封堵c罗,却又把已经已经游移到禁区中路的瓦尔迪漏了出来。 话音落下,猪八戒也不给沙僧反驳的机会,直接跳到山下,落进了稀柿衢。 自己的发展绝对不会逊色于c罗,那么曼联会不会也把自己卖掉赚钱? 四通发达的道路,停满了代步用的电车,路牌指示异常复杂,不过有地图,还是能让人大致的了解这座新家的规模。 首先,他找掌柜的申请了一部分活动资金,然后花钱雇佣丐帮那些身上最脏最臭的人去清楼,每一桌就点一壶茶,一呆就是一整天。 剥下皮后,冯雪开始分解考拉象,虽然是野生动物,但是缺乏天敌的考拉象体内的脂肪却一点都不少,赤红色的肌肉上,竟然布满了霜花一般的纹路,看起来美妙无比。 接下来几天,商船继续逆水北上,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一路顺风顺水的进入了洛水。 就在巨浪冲天而起的当头,青雉向前,手掌微举,随着他那懒洋洋的话音落下,冲天而起的巨浪瞬间凝聚成冰,彷如一座横空冒出的冰山一般阻隔着海军舰队以及鹰眼。 第五十三章 终于可以出宫 七公主甚是觉得楼素雪如今与宁安公主已经离心。 当初所有谋划,如今终于成真。 所以自然毫无防备。 在一旁的钟星盈也忍不住的吐槽,“宁安公主眼中除了五皇子以外再无重要之人,看似从前,她待你极好,可实则也不过是不想让她那好哥哥觉得她是个娇蛮任性的女子罢了。” 他们二人还真是想要将宁安公主刻画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鬼。 可惜楼素雪早已了解过。 早已知晓宁安公主究竟是何等模样? 虽然不会随意听信眼前之人的荒诞之言。 为了表演的真实性。 楼素雪最终却也点了点头,又装出一副被蒙骗的样子。 “是,宁安公主…都怪臣女之前所信非人,所以今日才会成这副模样,也是臣女活该,臣女怨不得旁人。” 地公主瞧见楼素雪这副可怜的模样,觉得如今眼下能够彻彻底底的控制住楼素雪。 “你有何委屈便同本公主说,本公主一定如实告知母后,母后为你做主?” 楼素雪一听便挑了几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告知于她。 果然便瞧见了七公主面色像是吃了屎般难看。 原本还想着在楼素雪嘴中知道些有关于宁安公主的秘密。 好与皇后共享。 却没想到楼素雪只是说了些无足轻重之言。 楼素雪见眼前之人神色有些不对,又开口问,“公主是觉得这些不过都是小事,无足轻重吗?可是…这些对于臣女来讲,却是大事。” 寄人篱下,受其侮辱。 “而且…臣女实在担心寄居于他人家中的弟弟,百般求情,只求得公主高抬贵手,让臣女去见上一面,可公主却实在不愿意。” “宁安不准你…回家中省亲?” 七公主终于找到了一个重点,目光殷切的看着她。 楼素雪点了点头。 此事也确实是真。 之前向宁安公主提及时,宁安公主确实给了否定答案。 “宁安怎会如此残忍,明知你家中弟弟如今也不过才几个月,需要寄养于他人家中,你身为唯一姐姐,自然心中担忧无比,宁安却拦着你,不肯放你归家。” 七公主一副大度模样。 “这是本公主的腰牌,你尽管拿着本公主的腰牌回家,若是宁安公主心生不悦,尽管让人来寻本公主。” 这倒是意外之喜。 楼素雪连忙点了点头,满是高兴的收了那腰牌。 待人走了后,便开始收拾些细软,将自己这些时日攒下的银钱全都收拾到了一起。 宁安听人走后,刚走进门就瞧见这副模样。 “怎么?这是要搬到七公主院中了?我可提前告诉你,皇后那可不是什么好混的地方,有时候吃了苦,可千万别回来与本公主说。” 楼素雪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裹里。 却摇了摇头。 “我这辈子就跟宁安公主捆在一起,绝对不会认他人为主,七公主给了我恩典,让我回去看看家中弟弟。” “你好似之前也同本公主说过,想回家看看弟弟?” 楼素雪点了点头。 安哥自从交给林家夫妇教养之后,楼素雪还不曾见过。 上次在楼家的宴会相见,楼素雪与他们夫妇二人也不过匆忙打了个照面,还不曾细问,便各自散去。 心中一直担忧着幼弟是否如今还身体康健。 我也一直想着要出宫见上一面。 宁安公主将手上的玉镯递给了她。 “本公主来的匆忙,身上也没带银钱,这镯子就送给你吧,你多往人家送点钱…本来也能好好帮你照顾弟弟。” “公主?” 镯子看起来可不是一般货色。 真拿出去变卖,价值绝对不是几百几千两。 “这种橙色的饰品本宫有的是,如今能够帮上你就好,快去吧……” 楼素雪再度谢过了眼前之人,随后转身离去。 从宫中出去的车马虽颠簸,楼素雪心中却满是欢愉。 终于可以再度见到安哥。 林家宅院。 林夫人一脸怜爱的看着躺在小床上安眠的安哥,又轻轻的摇晃着小床。 房中一片安宁,亦是一幅美景。 直到院中的下人匆匆闯入。 “夫人,宫中来人了,说是楼家小姐想来看看自家弟弟。” 林夫人点了点头,让人将楼素雪引了进来。 楼素雪身上带着寒气,没敢先向安哥儿走过,只是站在林夫人不远处,向其行了个大礼。 “夫人高义,多谢当初救我姐弟于水火之中,如今也愿意让安哥养在府上,更是费尽心思,将安哥养得如此之好。” 小孩子虽长得确实快。 如今才不过一两月光景,安哥身上都出了些赘肉。 一看便是用心养着。 与在老夫人处时一点都不同。 “你先起来吧。” 夫人伸手将楼素雪扶了起来。 “我与你舅父虽然与你阿娘之间的关系并不…终究也不算是一面都不曾瞧上,你阿娘是这世间极好的女子,只是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些命数。” 林夫人看着那摇篮当中的安哥。 “我也听说了些宫中之事,如今细细想来,反而是我要向你先致个歉,当初若不是我执意想求着皇后通过她送你入宫,想着能让你好过,却不曾想,反而给你添了堵。” 夫人与皇后也算是有旧交。 所以才会…… “怪不得那文书上会写我由皇后推荐,舅母也是为了我的前程而在铺路,自然不该怪罪舅母,舅母也放心即可。” 见面前的女子没有纠缠。 林夫人瞧着她的眼眸中也更带着几分疼惜。 “听说你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还受了宁安公主几次责罚,如今的身子如何了?可要我去叫个大夫仔细替你瞧瞧?” “已经全然大好,宁安公主也替我寻了宫中的女医,一切皆好。” 从前也只是一味觉得关系不近,楼素雪与这对夫妇并不亲近。 可如今听着林夫人句句关怀,楼素雪却突然想起有母亲陪伴在身旁的那些欢愉岁月。 “那就好!” 林夫人见楼素雪有几分抗拒之色,便也没再一味强求。 “不如晚上留下来一起用饭?让厨房准备些你爱吃的。” 第五十四章 少见的温情 楼素雪有些迟疑。 她既想留下来,多陪安哥些时辰。 却又怕夜幕降临之时,不曾赶回宫中。 会受宁安公主责怪。 林夫人见楼素雪形态,便又添了一句。 “你既出宫,便应该有一日休沐,若公主到时为难于你,便说…你见我身体不适,便陪我就医。” 林夫人走上前,拍了拍她的手。 “我在皇后面前得脸,虽不算受那位宁安公主喜爱,却也与之有所往来,想来会给我一些薄面。” 这样的机会来一次少一次。 不是趁着七公主与宁安公主二人争吵得厉害。 楼素雪也并不能离开。 眼下便是给自己最好的机会。 “那就劳烦舅母,不必大肆准备,随便弄些吃食就好。” 林夫人点了点头,“那你在这陪安哥坐会,我去吩咐他们。” 楼素雪毕竟是安哥自家姐姐。 林夫人也不担心,会受其构陷,便也爽快转身离去。 楼素雪瞧着那婴儿床中的小小婴儿。 眼中却含着无比的泪水。 “安哥,姐姐真的好想你,在宫中的每一刻,都在想你。” 她伸手摸了摸安哥的额头。 尚在睡梦中的婴儿似乎感觉到了亲近的温度。 竟然伸出了小手,拽住了楼素雪的一只手指。 那摸起来软软的感觉,让楼素雪的内心当中有几分融化。 “你是楼表妹?” 突兀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楼素雪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警惕的看向男人。 手刹那间的松开,彻底将面前的婴儿吵得不可安眠。 “呜呜呜呜……” 哭闹声不绝如耳。 楼素雪手脚凌乱的将其从婴儿床上抱起来,伸手拍,打着其后背。 “安哥,安哥,我是姐姐,我不是坏人,你别哭!你别哭啊!” 哄孩子这一项楼素雪甚是不成。 那求助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男子身上。 后者却也摇了摇头。 “我…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奶孩子?” “那他为什么哭?” 楼素雪学着大人的样子,慢慢的掂着安哥。 怀中的婴儿哭闹声仍旧不止。 好在那声音却吸引来了乳母。 乳母连忙将安哥从楼素雪的怀中解救了出来。 虽然看似动作好像一样,不多时安哥便安静了下来。 甚至还有几分困倦。 “这是…又要睡着了吗?” 小孩子果然神奇。 刚刚还哭闹不止,此刻似乎又要睡着了。 乳母沉默的回应,随后感知到那婴儿又闭上了双眼,爱豆将人放回了摇篮。 “楼小姐,大少爷,你们若有话说,还是先出去吧,等着惊扰到了孩子。” 大少爷。 楼素雪还真不曾听闻林家夫妇有什么男丁。 不然当时也不会以愿意替代林家独女而入宫的条件,去换林家夫妇,伸出援助之手。 楼素雪点头,率先转身离去。 而男子也跟着离开。 “我之前并不知晓舅舅与舅母还有一子,所以刚刚反应有些过剩,还请你…莫要怪罪。” 他却毫不在意,而却想起了那日在楼家宴会之上瞧见的人影。 那时的她,身影单薄,身旁也无人依靠。 一个人,年纪尚小,却仍旧不曾低头。 “我自出生起,一直跟随着师傅在外游历,几乎不曾在家中,所以楼表妹不知有我这个表哥也属正常。” 他一句话便解决了眼前之人的困惑。 “原是如此,怪不得我从前确实不曾听闻表哥,我入府许久,不知那位表妹如今身在何处?” “你说阿瑾?她自己又同那几个手帕交一起出去玩了,你想见她?” 楼素雪摇了摇头。 只是空觉得他们二人关系又不算亲密,此时站在廊外有些尴尬。 林夫人也刚吩咐完厨房后回到此处。 便瞧见了他们二人。 “你们怎么站在此地?外头如此寒冷,若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先进去再说!” “我同他刚刚把安哥弄醒了,乳母怕安哥再闹,便让我们二人在外等候。” 林夫人走进去时瞧见的是已经安睡的安哥。 自然不知刚刚这段短浅的时光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原是如此。”林夫人嗔怪的看了男子一眼,“定是你又惹安哥了?不是早就同你说了,安哥还小,受不起你折腾。” 自从安哥被接回林家。 林默云倒也十分好奇这个小娃娃。 要有几分小时候的样子。 守在摇篮和安哥的附近。 生怕若是一眼瞧不见,眼前之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时故意亲近。 朝着安哥满脸的笑意,他也高兴非常。 而有时…就非得动起手来,惹得安哥连连哭泣。 “这次可跟我真没关系!” 林默云举着双手,一副投降模样。 “这我刚刚不小心…碰了安哥一下,所以才吵到了他。” 毕竟是自己所为。 楼素雪也不好让林默云帮忙背锅。 林夫人见状便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午膳按便准备了出来。 林夫人带着林默云同楼素雪一起坐在房中用餐。 见楼素雪还是行为有些拘谨,又体贴的开口。 “我也不知你都喜好些什么,就只好按照你的意思,让人做了些清淡的,你若不喜欢吃,记得同我说,下次不会再让它出现了。” 林夫人说着,又为楼素雪添了几筷子的菜。 “你就权当此处是你的家,往后若有什么委屈,也可同我说。” 林夫人出生于江南大家,行为举止更是落落大方。 这未免让楼素雪越发想起母亲。 那个哪怕撞破了楼家丑闻,这也硬生生的咽下。 最后又将自己的命折进了这其中。 “多谢舅母。” 楼素雪的声音闷闷的,看起来不太高兴。 “在宫中一切可还安好?之前有些匆忙,后来我同你舅舅也商议了几次,觉得…当时确实不应该为了阿瑾就这样将你送进了那虎窝。” 身为人父母。 当时的林家夫妇毫无选择。 。所提出的条件,正是她们迫切想要得到的。 当时才一时昏了头,想要交换。 而如今细细想来,其中也有太过荒唐之地。 “舅母不必愧疚,当初我也就只有这一条路而走。” 不留在宫中,留在楼家,横竖都是一个死。 第五十五章 解除误会 当日种种,与其说帮了林家,不如说也只是楼素雪唯一的选择。 林夫人瞧着她,将心比心,自是更有几分疼惜。 “永宁公主身旁的日子不好过,舅母这还有些银钱,你便带在身上,也好…” 林夫人塞了几两碎银给楼素雪。 想着有些银钱傍身,在宫中日子也能好过。 楼素雪原本想要拒绝,可瞧见林夫人神色,终是沉默的接了过来。 她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叫着几人一同用膳。 饭后,她看着楼素雪,又小心试探的开口。 “素雪,你莫要怪舅母唠叨,舅母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同五皇子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京城之内,流言蜚语甚多。 林夫人也曾听身侧之人多有言之,可却相信她并非如此。 见林夫人关怀,她也松口澄清。 “舅母放心,不过都是些谣传,皇子是看在宁安公主面子上,才对我有诸多照拂,至于其他,可从未有过。” 她坦荡如初,也不曾让人误会她同他的关系。 林夫人却有几分迟疑。 虽说五皇子与宁安公主二人关系确实素来甚密。 可真的能做到爱屋及乌? 但转念一想,就算真如楼素雪所说,为何这个人是楼素雪。 灵犀跟随在宁安公主身旁良久。 可却丝毫不曾受到他轻待。 唯独楼素雪。 不仅由他亲自出面帮忙料理楼家事,又在三皇子面前如此百般维护。 “素雪。” 她抓着她的两只手,眼中含着泪。 “舅母无能,不过是个后宅妇人,难以为你做主,可那五皇子…怕不是爱屋及乌。” 楼素雪毕竟年幼,看不懂这世间人心,也属正常。 林夫人终究有几分心疼,也想同其实实话实说。 可又瞧着女子面色,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是楼素雪此时对江弥已有情思。 那这份言论,便对其有太多针对之举。 “舅母究竟有何话要说,不如直接明言,不必如此……” 林夫人叹了口气。 “你…你说他爱屋及乌,那位灵犀姑娘陪伴在宁安公主身侧许久,却从不见他在事情上偏颇灵犀姑娘,反观你…” 不过寥寥几日。 却让他如此偏爱。 甚至这宫中,城内,都多有猜测。 林夫人虽也不想过多猜疑,可此事确实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我知你心意,更知…一个男子心意。” 终是过来人,林夫人还是想与女子说上一二。 可却只见楼素雪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舅母疑虑,素雪亦知,不过舅母亲可放心,该如何,素雪心中自有盘算。” “你自己心里有的算计,舅母也算放心。” 林夫人原本还想着该如何说清,可如今却…… 倒也不错。 “阿娘,楼表妹,爹爹回来了。” 林默云说着便从外院引来了一男子。 林夫人与楼素雪也一同走到门外迎接。 “见过舅父。” 他还记挂着之前楼素雪百般计算的事,此时面上神色并不算好看。 与楼素雪的行动,也只是颔首,便与之擦肩而过。 林夫人也随着他进去。 “素雪如今都如此可怜,你身为她如今唯一亲人,还如此冷淡,岂不是伤了年少人的心。” 他看着林夫人,却也有些不悦。 “那小崽子…如此算计于我,我还不能生生气?” 一想到之前,虽看似是交易,实则他这个在朝中谨小慎微混了多年的文官,却不抵一个女子心灵剔透。 心中便满是懊悔。 他虽拿到了楼素雪母亲的嫁妆。 可却也要养育安哥,往后还要与楼家继续为敌。 除非他能将这安哥送回楼家。 送走,倒也容易。 毕竟是他楼家的血脉,他楼家自然不会不认。 当日是他口口声声心系姐姐遗孤,将人接回林家。 如今扔出去,怕是有不少人会议论纷纷。 便只能先将人留在府上。 “这丫头连我这个舅父都在算计,还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楼素雪与林默云二人站在门外,却也能听见他们夫妇二人言论。 “你不必在意,父亲那个人性子就是有些急,所以说起话来有些…等过些时日,父亲自然会想明白的。” 林默云见女子神色有异,便连忙开口安抚。 希望能平了她心中疑惑。 楼素雪虽然心中却有几分哀伤,可林家舅父说的本就无错。 当日之事原本便是楼素雪算计在先。 可若是换了别人,楼素雪还不能如此相信。 她并未回答林默云,反而是直接推开了房门,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林家舅父还与林夫人说着话。 瞧见楼素雪如此,不知规矩闯了进来。 “你阿娘到底教了你什么?就这样闯入别人家的院子,这就是楼家的规矩吗?” 林家舅父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开口。 觉得楼素雪如此行径,确实有些逾矩。 “舅父,舅母。”却只见楼素雪跪倒在地,又磕了一个响头,“当日种种虽已过去许久,但素雪一直铭记在心,也多谢舅父舅母伸援手。” “你这孩子这是要做什么。” 林夫人说着便想上前将人扶起来,却被林家舅父拉住。 “你不必再在此装可怜,众目睽睽之下,我既已经将安哥带来家中安置,便已然没有法子再选他路,安哥终究也是你母亲血脉,我自然会帮忙抚养长大。” 林家舅父满是警惕,生怕再被楼素雪牵着鼻子走。 “当日匆忙,我自知祖母素来厌弃母亲,就算安哥儿留在她手,也只会自幼教养难成大器,更会让母亲在天有灵难以安息,所以才失与下策,让安哥同舅父舅母离去。” 女子字字都抛之于心腹,甚为动情。 又再次朝二人一拜。 “素雪知舅父舅母虽与我母亲分居已久,可却都是心上有责的好人,若能帮忙抚养安哥,就算安哥以后不能出仕拜将,可却至少能礼仪周全。” 楼素雪从未求安哥以后会是什么格外出众的人才 只要不再像从前一般被楼老夫人养的娇惯无理即可。 “你果真如此相信我夫妇?” 林家舅父也有些疑惑,不解当初不过是几面之缘,她也敢托孤。 第五十六章 宫门口遇见 林家舅父眼眸之中还有几分不信。 只觉得她一个女子,有如此复杂心思,实在让人失望至极。 “无论是与楼家之内,还是在这京中,我一向举目无亲,自然…我不信任何人。” 连自家父亲都能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手中握起屠刀,差点将他们几人赶尽杀绝。 那这世间又有何人能够轻易相认。 可与其将人交给已知的结局。 为何不能拼上一把? “祖母与父亲狼狈为奸,早已知晓父亲与庄氏旧情,却只会瞒着母亲,母亲因撞破奸情而亡,可祖母却无半分关心,甚至还与父亲商量着要迎装饰入府作为续弦的事。” “你祖母…同你父亲商量过这种事?” 他没想到这楼家之人竟如此丧尽天良。 不管是否是亲眷。 楼家主母故去尸骨未寒。 又怎能商讨续弦再娶之事,这楼家人果真不要脸。 “是,所以素雪才不相信祖母与父亲能将安哥养得极好,才想为安哥另谋前路。” 而当时那么多人里。 楼素雪能选择的便只有这个不亲又不远的舅舅。 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林默云也跟着走进来。 听见这番言语,更有些心疼这位表妹。 “父亲,表妹如今孤苦一人,楼家也不愿有所庇护,就算胸膛之中真有几分算计,也全然为了自己前途与安哥着想,父亲就莫要再怪他。” 他下意识的为女子而辩解。 毕竟这京城之中的女子素来娇惯,个个都依附家族而生。 锦衣玉食,举止矜贵,唯独她。 小小年纪面对母亲刚刚过世。 却还能有如此心思,为自己与幼弟续了个未来。 “罢了。” 他叹了口气,终是伸手将楼素雪扶了起来。 “说到底,你也不过还是个十余岁的孩子,那种场景,你能临危不乱就已经很好了。” 甚至还安排好一切。 这是多少人家子女而无法成就之事。 “舅父不快当日我无能之下算计舅父与舅母就好。” 林家舅父看着女子的面孔也变了几分神色。 “今日就在家中住下,明日再回去吧。” “是。” —— 次日。 怕宫中尚有要事处置,楼素雪清晨醒来,也匆匆见过安哥一眼后便回了宫。 空留林夫人在院内。 早膳时,林家舅父几欲开口,林夫人看的都有些难受。 “你到底有何话要说?人在的时候,你倒是毫无收敛,人走了,你倒是这般三缄其口。” “我是想着…那宁安公主不是个善茬,她…看起来便像个小鸡仔,也不知能承受几分。” “你当时想着让人家替你女儿入宫之时,可没想过这事,如今倒是担心起来了?” “我这不也还是…” 他颇有些无奈。 毕竟若是当时没有…可那牺牲的便是自家女儿。 “放心吧,素雪不会是咱们的阿瑾,这一月有余,不都是好好的活下来了。” 如今甚至已得公主允诺,可以出宫省亲。 七公主的马车从楼家回到宫门口时,却不曾想,正好撞见江弥出宫的马车。 便只好先行退让。 可他却瞧见了那马车之中的女子,让人停了下来。 “你如今不该在宁安公主后院,为何会出宫?又为何会在七公主的车内?” 楼素雪立马从马车上爬了下来,神色之间故作恍惚,眼尾还带着几分心虚。 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 “见过五皇子。” 面对他的质问,一句都不曾回应。 而他也直接走下马车。 看着那跪倒在地身影还带着些颤抖的女子。 他突然伸手拽住了其胸前衣物,强逼着她抬起头来。 “本皇子再问你一句,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出现在七公主的马车之内!” 楼素雪觉得自己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面前男子眼眸阴鸷,那原本便不带弧度的嘴角,如今偏偏又往下弯了几分。 他身上素来染的龙涎香,此时不像从前温和,反而带着几分争强好胜的偏执。 他微微略带殷红的眼尾,却犹如长矛一般扎进女子的心中。 “本皇子在问你话!” “五哥,这可是宫门口,要是闹出了什么人命,怕是明日得了父皇问询时,五哥前几日好不容易从父亲那儿得来的嘉奖就全都没了吧。” 七公主在其身后姗姗来迟。 那娇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笑意,歪着头瞧着他的神色,也丝毫不见半分慌乱。 她的手搭在男子的手腕上,略微施展了几分压力。 “楼姑娘如此可怜,不过是想念家中幼弟,宁安同你都不愿放弃离去,本公主听闻此事,甚是能与之共情,便特意派人送她前去,怎么…这件事可得罪到了五哥?” 她说的风轻云淡。 可却在控诉着眼前之人,毫无人伦纲常,更是从不给旁人机会。 楼素雪如此想念家中幼弟。 可他们兄妹二人,却无半分反应。 “她说的是真的?” 他那警惕的目光仍落在女子身上。 紧握的大掌也不曾松了半分。 女子点了点头。 “臣女…是仅仅…只是想去瞧…瞧瞧幼弟,并无其他所图。” 她磕磕绊绊的才将这话说出了口。 眼前的他蹙了眉,却也松了手。 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膛,楼素雪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好在小命是保住了。 七公主也顺势松开了手。 “五哥不是还有政务要忙,小七就不送了。” 即使有了说辞,可怀疑的种子仍旧种在了他那胸腔之内。 他看着眼前人,若非是如今手上还有其他事要为处置,他今日必要好好问之。 他看着七公主那有恃无恐的模样,终是返回了马车之内。 下一秒男子的马车便与之擦肩而过。 七公主却满是心疼的将楼素雪扶了起来。 目光落在女子脖颈处,被衣领所勒红的地方,更是难以抑制的开口。 “我这五哥下手未免有些太不怜香惜玉,瞧瞧,都给你弄红了,等下本公主派人给你送些祛疤消肿的良药来。” “多谢公主。”楼素雪又瞧了瞧天色,“如今天天色不早,臣女就先告退了。” 第五十七章 人前演戏 七公主并没有强留于她,反而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离开。 目光又转落在了那陪着她一同去了林家的宫女。 “她可见了什么其他人?” 七公主也有所怀疑。 楼素雪之前同宁安公主如此交好,可突然之间又闹得如此破碎。 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猜测。 更让人难以相信。 眼下,无论是江弥对楼素雪的态度,或是刚刚二人之举动,实在难以看出此事为假。 七公主毕竟在皇后膝下长大。 绝不可能如此轻易,便随意相信一人。 具体情况,还有待商榷。 楼素雪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后归去。 公主殿内。 宁安公主早就已经在楼素雪的住处等她。 看见人影,立马颇有些生气的转过身去,不愿理会。 “见过公主。” 宁安公主没有开口,反而彻底挪了身影。 “公主这是生气了?” 她仍未开口。 “我的好公主,我的好永安,我们之前不是都已说好,这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我绝不会与七公主有任何亲近,我就是…” “我生气的是,你若实在想出宫去看你那个弟弟,你实话同我说,也不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非得借助七公主之手。 好像她,是什么过于亏待他人之辈一样。 楼素雪也知此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 但是之前毕竟已经求过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也不曾给予答应。 “我这不是…之前求过公主,可是公主不愿答应我。” “什么时候问过本公主…”宁安公主话比脑子快,问完之后才想起来,“我那次拒绝你,因为你身子还没大好,不宜挪动。” 若非是太医之前着重嘱咐。 宁安公主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我是为了你身子着想,偏偏到了你眼中,便是…我不愿让你去见弟弟了。” 楼素雪也有些尴尬,没想到在宁安公主眼眸之中,想到的既然是……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宁安公主见她面色也不算好,随后又开口说。 “本公主最讨厌手边的人吃里扒外,你如今竟与七公主交好,不如枝节搬去皇后宫中算了!” 宁安公主之所以转了画风,条件不远处,那几个伸长了脖子,目光跌落在院中的下人们。 手上又朝着那方向指了指。 楼素雪很快便了解了宁安公主的心,随后连忙开口。 “宁安公主恕罪,臣女只是同七公主说了几句话罢了,并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还请公主殿下莫要如此诬陷我与七公主。” “哼!” 宁安公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后又站直了身,她眼眸之中也再无刚才那般傲娇神姿。 反而更有了几分厌恶。 “你这女人果然工于心计,之前利用本公主一直在勾引靠近五哥,如今见本公主不愿理会于你,你却…开始勾搭起了七公主,什么是想着要嫁给我三哥做他的妾室吗?” “臣女实在没有这番想法。” “本公主告诉你…三哥…” 宁安公主想了许久都不曾想出来几句夸赞三皇子的话。 最后无奈的只夸了句。 “我三哥也是堂堂皇子,等会瞧得上你一个被家族遗弃在宫中的废子,要是再让本公主发现你心怀不轨,公主便折了你的双手,断了你的双腿,扔回楼家,让你父亲看着处置。” 她说完这话便摔袖转身离去。 楼素雪匍匐在地,过了半晌才敢起身。 瞧着那几人还不曾离开,又伸手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落了几滴泪珠。 好痛! 但是为了让眼前之人相信这局面。 说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原本看见楼素雪如此落寞,人都会选择离去。 他们几人却一拥而上,甚至将楼素雪扶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又仔仔细细为楼素雪检查了一下,身体上确定并无伤口才放下心来。 “你们都是何人?为何愿意在此时帮我,不怕得罪了宁安公主到时候被断手断脚赶出去吗?” 楼素雪自然知道他们几人身份不同。 所以此时问询也不过是确定自己心中猜测。 “回禀楼姑娘,我们是七公主的手下,七公主将我们安排至此,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 楼素雪接过了那下人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开口。 “刚刚多谢你们,不过…宁安公主一向最讨厌别人往自己的公主殿塞人,若是被其知,怕是你们也命不久矣。” “姑娘放心,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 楼素雪见状也知他们怕是不能一口气的将如何隐藏身份之事告知? 也没再细细询问。 —— 又过了几日安宁日子。 身旁一直都有七公主的下人陪着。 楼素雪也不好去寻宁安公主。 而宁安公主也许久不曾出现。 二人之间的消息也一时难以通透。 直到那封请柬。 楼素雪瞧着那上面的字句,只觉得荒唐。 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感知,直接冲进了宁安公主的院中。 “江弥他想娶钟星盈?” 这是楼素雪无论如何也不曾想明白的事情。 定之前江弥再三拒绝。 也不愿与钟星盈有任何往来。 怎么会突然之间便松了口。 而手中的请柬,四是七公主的邀请,而其目的。不知是炫耀还是别的。 这场看似是家宴,职责也算是定亲宴。 “五哥自己的选择罢了,难不成还让本公主控制五哥去娶谁吗?” 宁安公主自然也不喜欢钟星盈。 可此事毕竟是江弥亲自下的决断。 就算心中苦涩,宁安公主却也不想如此涉及私事。 更何况他就是一项有自己的缘故。 他既同意了这场婚事。 那么她…也不能说什么。 “他们不能成婚…” 那钟家完全就将江弥当做一个血桩。 若真有了这场婚事作为捆绑。 先不说皇后会利用她所做何事。 就连钟家,都会利用他五皇子的身份,而在朝中百般谋求私利。 到时他这些年的清名全都被毁。 “公主,你是知道的,钟家是什么样的家,这场婚事会给他带来什么?” 楼素雪想要哀求宁安公主动手,而眼前之人却只是连连叹了几声。 第五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噩耗 不管如何,楼素雪绝不接受江弥会娶钟星盈。 只怪前世活得潦草,只为一腔孤勇,而毁了自己。 如今眼下根本不知过多人的结局,才会造成今日这番茫然之举。 面对于突然之间爆发的变故。 楼素雪甚至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更不知此刻该如何行径,才能将此事避免。 宁安公主之前也略觉得他们二人心中情谊。 所以此刻见楼素雪如此恍惚。 也以为楼素雪是因为与他不可有缘,才会如此,又连忙开口。 “你也不必太过伤心,皇后给的条件确实丰富,虽然…本公主也不希望五哥委屈,可是如今那几位皇子都已长成,受陛下恩重者许多,更有超过五哥的人。” 若是再不寻求帮助。 江弥终有一日会被陛下而抛弃。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总有更好用的棋,也总有更趁手的儿子。 君王之家从无父子之情。 只有能不能利用。 身后有人庇护,就算做错了事,也有人在陛下眼前为其求情。 只要君王的心有那一丝裂缝,一切事情便可瞬间颠覆。 若是他真同意与钟家联姻,那便是与皇后彻底捆绑。 皇后,钟家。 甚至就连三皇子,也可以为他所用。 而他…却只需要坐享其成,所牺牲的不过是一段婚姻,一个被称为五皇子妃的位置罢了。 至于以后,只要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到时想要迎娶他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世间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 楼素雪一时沉闷,觉得这帝王之家果然毫无半分情义可言。 可落在宁安公主眼眸之中,那便是百般伤心,无法接受。 宁安公主拍了拍她的肩膀,装作老成的样子。 “你同他之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皇后今日竟邀请了你,便也说明…是想要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之断了联络,素雪,帮一帮五哥。” 宁安公主虽也不愿接受这般结果。 但他们都并非是年少之人。 可以随心所欲。 江弥筹谋多日,如今更是箭在弦上,切不可因一步之差,一念之别,便让自己陷入不可自拔之所。 “臣女清楚明白,绝对不会拖累公主与五皇子。” 见眼前女子松了口,宁安公主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订婚宴定在了三日之后,也是钦天监特意选的良辰。 不仅是楼素雪,就连宁安公主也在盼求着这三日之内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一切,都不曾有之。 甚至…一切如常。 直到那一日,在皇后宫门口瞧见他的踪迹。 宁安公主走上前去,看着他一身风尘仆仆,眼眸之中都透露着疲惫之意。 “哥哥是一定要娶这钟家之女吗?就没有别的选择?” 这才几日。 宁安公主仍还想着旧时,他站在那大殿之上,斩钉截铁的拒绝皇后之言的模样。 如今却要在皇后眼前伏低做小。 他想像从前一样拍一拍宁安的额头。 却又想到这是皇后宫门前,不是让人瞧见,未免有些流言蜚语。 而他如今已经快要成为他人的夫。 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 那只手便如此悬在女子的额头之上。 “阿弥。” 钟星盈的脚步欢快,走到男子面前时,却十分亲密的搂上了他的手。 “宁安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你若想与之做些亲密之举,不必在乎我,我不会想多的。” 钟星盈的眼眸又落在宁安公主身上。 自动便忽略了她眼眸中的那份不甘。 “宁安公主在此,怎么不见那位楼姑娘,我特意请姑母写了请柬,邀请那位楼姑娘而来,就是想要告知于她,如今我同阿弥婚事将近,也想让楼姑娘作为见证,这样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自是会不攻便破。” 宁安公主瞧着她那副模样,便觉得恶心。 可却又不得不打起了精神与其虚以委蛇,“她…本公主哪知道去哪了,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问小七。” 宁安公主扭过头去,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而眼前之人也不曾为难。 而是将话头拉回江弥身上。 “时辰不早了,姑母同父亲都在堂中,不如我们先过去吧,如何?” 他虽略感不适,但为了心中计划,也只能暂时先接受。 “好。” 二人就以这般动作走进了殿中。 钟大人瞧见自家女儿如此这般不知分寸,贴在那男人身上的行径便有些不齿。 “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如此行径,不要让人说,你不懂规矩吗!” 钟星盈涉及到钟大人的目光,连忙松开了手,一副像做错了事一般的模样。 “你说她作甚,哥哥,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举止之间有些亲密又能如何?你莫要弄得像个老纨绔一般,让人瞧了笑话。” “可不是!” 嘿,虽然这么说,但却终究也松开了手。 随后各自坐在了位置上。 皇后又开始与钟大人攀谈,又谈起了他们二人的婚事。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盈盈福气到了,本宫早就已经为盈盈备下了嫁妆,哥哥若觉得少些什么,再往里添一些。” “盈盈自幼便没了母亲,我又是个大老粗,这些年若非是你在,她也不能被教养的如此规矩。” 钟大人很是感激皇后,又开口,“一切便随皇后的意吧。” “那…本宫就自行安排了。” “嗯。” 七公主倒与楼素雪姗姗来迟。 二人之间神色都有些慌张。 “见过母后,舅舅。” 七公主迫不及待的将手上的物件拿了出来。 “母后先别骂儿臣,儿臣是为了盈盈去准备订婚之礼了。” 她说着便如献宝般将那盒子递到了钟星盈的眼前。 “你快瞧瞧,看看喜不喜欢?” 那盒子被打开,是一整套的新婚首饰。 “这…有些太过。” 一整套的新婚首饰皆由黄金打造,就是严格按照图纸来所做,甚至上面镶嵌的明珠,也是来自于南海。 如此贵重,甚至就连当今皇后都有些难以搭配。 “你是本公主此生最好的手帕交,你自然值得,这世间最好。” 只想将最好的允她。 第五十九章 乐极生悲 皇后自然也一眼瞧出那其中极其珍贵之物。 但却也不曾拦着七公主。 不过是一件首饰罢了。 到时就记做皇后名下。 如此珍贵也属正常。 钟星盈一时被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 此等重要之物,是钟家永远都无法能够拿得出手的。 就在黄鳝精准备强制说服一旁的乌龟水神,提议两人协同逃离此地时,黄鳝精却是极为疑惑地顺着乌龟水神圆瞪的双眼,一同看向了天空。 紧接着,化身成天雷体的杜天浩从风沙之中飞出,手里拿着的两块石头,分别冲着叶风与苏映雪扔去。 “好吧,法师,我听您的便是。”崔将军说完,便立刻召集部队,打算冲进汉城,收刮一些战利品,他们可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哥哥醒一醒!别睡着!别睡着!”一个少年正抱着一个体格强壮的青年,不过被抱在怀中的青年还是在呼唤声中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直到停止了呼吸。 不等方行三人反应过来,那股巨大的冲击之力便是如同潮水一般的喷涌过来。 “我……”抬起头的黄丽水,在凌虚那冰冷的眼神下,浑身打颤,哆嗦地想辩解一下,但是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进入河道之后的十里路程,最起码这些奴兵就制造过三次骚乱,但却在人族车兵的强力弹压下,勉强保持着队形。 在这危急时刻,许华双手迅速掐诀,他知道要是被这下打中,他的头颅肯定会被直接被打爆的。 白发鬼王看着被各种触手拉扯住的江紫城,一脸的得意无以言表,嘴里欷歔做声,舌头就像一条长长的红蛇,慢慢伸了出来,在胸前晃动摇摆,江紫城一脸无惧,任由鬼王的长舌缠绕在他的身体周围。 连苏天啸都惊得站起了身,只看一遍,便能把武技学出来?这是什么天赋? 既然顾夫人当初那么不义的对待顾阑珊,他怎么可能放过顾夫人? 乌鸦放下了筷子,虫虫亦神色凝重,元贲见状端过虫虫的面继续吃,而任真阳聚精会神看得眼馋。 探身看了看后院,义父的药房里,灯火已经灭了,想来他已经睡下了。 在前世,墨硫风比玮柔荑后死了三个月,再接下来,走入枉死城,就该是拜幽硫兮了。 金银蚕蛊再次在她的指尖蹭了蹭,玮柔荑看了看四周,最后停留在拜幽硫兮的身上。 听了莫梓涵的话,躺在茅坑上屏气蛰伏的黑衣人和屋外的易无尘同时脸部抽筋。 桑卓的心不由自主的提到嗓子眼儿上,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那样粗暴的对待她,拿掉她的孩子。 对于她,绝对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她总是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很有喜感。 孝顺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是用在这种环境之下,用在争权夺利之中,就成为了一个致命的要害。 玮柔荑干脆一个转身,趴在了拜幽硫兮怀里,背对着那城主,这下看不到了吧。 青沐看了看他,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头,荧荧的暖光从他的手心里闪现,受害者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垂下了头,一旁的星能警探们都哽咽地低下了脸。 可是,他没有我预料中那么激动,反而显得很淡定,难道他不明白什么是星晶体? 她伸手捂着鼻子,挥开面前的灰尘,这座房子像是年久失修,就算是偏僻的拍摄地方也不至于这样。 第六十章 彻底毁 宁安公主并不知楼素雪为何要为七公主掩护。 如今陛下再次问讯。 她等不及楼素雪回应,就实在怕她玩过火。 便也连忙起身跪在女子身侧。 “父皇明鉴,楼姑娘虽确实有些跳脱,可实在不敢行此中之事,定是受了七公主挑拨。” “父皇,明明是女儿受了这贱人挑唆,都是她……” 七公主说着便想扑上来。 莫老闭上了双眼,把手指从阴暗伸向阳光,一瞬间便感受到温暖四散开来,无须语言只要用心慢慢体会那种感觉。 她甚至于希望白虎夋一,是在她们之前脱离了这片浓雾弥漫的区域。 而且马儿跑过的地上,隐约有些泛着绿光,古悠然从未来而来,自然明白那是一种会在黑暗中发出幽光的皓石。 孙丰照这一走,驾驭着遁光、法宝,飞遁走了一日一夜,这才敢在一处灵气还算过得去的海岛降下身形来。 林一凡目瞪口呆,口水直流,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心中如同春天花开那般,灿烂无比。 但是这片虚空出现了一个意外,现在它醒了。它感到很愤怒,虚空重重把他包围,这种虚无是让他都感觉到了白蒙蒙的一片。 听到这个名字,雷明被吓了一大跳,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鬼东西。 “我是没有时间修炼此幡的通决。但你别忘了我们的魔化神通。就算它是通天灵宝,被我亲自灌魔气一番后,就能暂时听命于我,或另外的元神。”吴明突然在一声笑声中的出现在了,并诡异的开口说道。 烟州鸿顶寺内,正在打扫积雪的知客僧里,有一个身材极为高大健壮的中年僧人缓缓抬起头。 大家这才知道,他们虽然身处宇宙边陲之地,但血统可谓是纯正无比。 他们仨一走,我的堂口就只剩了个半桶水瞎晃悠的灰红毛,以及同样需要养伤的林巧娘俩,真可以说是人丁稀缺的堂口。 秦明哈哈一笑,他刚刚掌握了人机合一的方法,与这台“赤‘色’黎明”重型作战机甲血脉相连,只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之间有无穷力量。 不仅独自战斗两头兽将级白头狼,跟这狼王战斗,他们也是出于下风。 这事后来被学校的校长都知道了,专门跑过来邀请陆林担任学校里的特别教师。 但没想到这个眼神,被恬静误解了,她后退一步用胳膊将胸口挡的更严实。 那许师妹似乎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傻了,半天才没有反应不过来,秦明又问了一遍,这才回过神来。 她不忍司马长风受剑伤的折磨,更不忍见他在自己面前死去,拉着受伤的人就去要去四方城寻赛华佗。 随着家族一步步走下坡路,林老先生已经有多年没有在购置新古玩。 等到钱浩民过来的间隙,公孙长空恳请胡飞虎,帮自己驱除残留在体内的气劲。 “对了,队长和黄炜怎么还没到,我等着吃饭呢,早晨青青姐打电话说要我们直接过来集合,请我们吃好的,我就连早餐都没吃,饿死我了。”欧阳皓苦着脸说道。 他脚步放得很轻,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偏偏在此时走出了一种摇曳生姿的妩媚感觉。 “对了,你们还没有说说,你们班长怎么看上你俩的呢?”走了一段路后,李新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他并没有回会议室,而是走出会议室之后,直接将会议室封锁了。 第六十一章 将人送走 江弥也适当站起身来,朝着皇后行了一礼。 “母后说的是,好事多磨,更何况父皇虽前来此处,却也不曾彻底婉拒了儿臣与钟家的婚事,等以后有机会再议就是。” 钟大人有些急迫,刚要开口,被皇后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是,老五说的对,今日你们也都累了,就都先回去歇着吧,” 如此庞大的人数,让卡佩家族有足够的人手和精力,涉足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他们觉得可以投资和从事的行业,从而将家族的影响力散步到世界各地,散步到任何一个他们觉得有必要散步到的角落。 无名深呼了几口气之后,还是去佛堂里面,面对着佛像开始念诵佛经起来。 一看林雨静这种反应,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肯定是在那个帅气青年的身上吃了憋了,而且,多半还是被调戏了。 “步惊云一直以来都面无表情,从来都不懂你的心思,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会懂你的感情吗?他会回报你吗?”剑晨只觉得心中酸楚更甚。 只是三四个穴位的话,以现在紫禁城的龙气量还是能轻松做到的。 “原本是一头雾水的,不过,现在么,我倒是有点想法了。”白亦凡的眼神“七二三”里,闪过了一丝冷厉。 随后凌凤羽口诵天照神言,宝镜瞬间绽放出了如同太阳般辉煌的光彩,将凌凤羽全身上下映得熠熠生辉。 听到亚丝娜的话后,原本还有些慌张的幸在进入亚丝娜的怀抱后,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关心起别的事情来。 一声“剑来”借的千万剑自成一片万里剑域,处于剑域中的一切都将被斩作无数断,是杀伐绝地。 秋香见到这一幕,不禁俏脸一红,主动退出房间,贴心的关上房门,将空间留给李南山、端木薇两人。 哪怕同为元君高手,在这一刻,她们仍然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 以她和林山梅的关系,完全可以分享男人,之所以一直没提,是怕产生隔阂,此番借机问一问,倒也可以探探底。 这时,荒和天蓬已经来到了周无双身旁,神色担忧的看着他的手臂,眼底满是关切和懊悔之色。 唐牧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的所有场景,都让唐牧有一种做梦的错觉。 苏苏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听到有正事要谈,却是很乖巧的松开双手,转身坐回沙发上。 只见在刺客离去的必经之路上,一团妖云从天而降,齐天大圣的身影显露间,浑身金光璀璨,手握如意金箍棒冲出,没有丝毫迟疑的一棍砸出,狠狠的砸在了那刺客的背脊之上。 苏维坐在一块灰色岩石的后面,不远处生着篝火,煮着热气腾腾的浓汤。 显然南飞雁并不是白芙蓉的对手,唐牧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们身上的力量都没了,现在贝贝姐只剩下了冰峰之力,微微只剩下刀剑杀戮之力。而我也只剩下诅咒和蛮力了。”双双可怜的解释说道。 在波兰人的聚集地,似乎有人散发德赛拜访瓦莱夫斯卡伯爵夫人消息,大批波兰移民赶来看热闹。等到德赛马车开进波兰街时,已经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街道两旁,人头攒动。 安甜甜找到台阶下,放开苏诗诗。然后笑嘻嘻跑到姜菲菲身边,嘘寒问暖。和刚才的样子截然相反。 第六十二章 为了谁 宁安公主这副样子。 江弥却从未见过。 甚至就连当时要被皇后分离开来时,宁安公主也从未如此。 “你如今一定要…因为一个外人同我吵吗?” 他们兄妹互相扶持多年。 彼此心中都深有旧情。 无论何事都有商有量,从未如今日这般红了脸。 宁安公主没有说话。 我说学校大门口都是老师,他们估计也叫了不少社会上,但是没敢让他们从那边走吧,估计一会就来了。 在承受九霄神魔劫的时候,肯定是激发了心中的怨念,然后入了魔道。 在当前的银幕大多还是普通银幕的时刻,逸阳已经部分完成银幕升级。 夏暖挣开他,在次被他捉住了手腕。她抬眸的时候,被他吻住了唇,轻车熟路的挑起了她的情火。 他也想练当初莫一风所说的太阴炼形术,刚在武藏殿找到了,还没能开始练便来明月轩。 今天的两人的劳动量实在太大了,九肢无力的他们躺在沙发上实力出演咸鱼角色。 秦无名没再理会他,直接回了家,不在西施身边,他心头有些不安,决定从今天开始,自己就贴身护着她。 最主要的是,我心里面太憋屈了,很不甘心,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我想不明白,脑子里绕不过这个弯儿,想了想,我觉得既然不让我好受,那我干嘛还要让你好受呢。 一大滩污浊的脏东西顿时井喷一样的喷出来,刹那间就有一股子恶臭的刺鼻味道弥漫开来。 我觉得以她的性格,倒是能做得出这种事来,假如她真的藏了起来,那能藏在哪呢? 屋里的摆设和上次测试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地上的布团换成了草团。 昨儿个杨丽丽也只上了半天工,所以昨天下午杨晶晶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在家里边待着。 苏月月哭得不行,不就是打月花回来吗,月花欺负她多着呢,好东西都没有吃的,现在连放个屁都是错的。 李道然双眸之中,精光迸发,如有金芒流转,在剑域增幅之下,随意一声呼啸,也夹杂滚滚天威。 会议结束,各部门继续按部就班继续工作,王硕已经有一定的底气了。 能量炮聚能,喷射出一道道光柱,随着巨响数百只怪物残肢破碎,地面上硝烟四起。 苏玉是和朋友约好过来一起玩电动游戏的,突然见到苏轻后,他脚步移不开了。 “哇!”唐琴琴哭得声声是泪,不知道的人也跟着骂,牢头把他们说的话都传出去,让吴记事去跟师爷说,看看林大人怎么判。 “在我师父的体系里,如果把鬼的能力分强弱的话,至少可以分成五个等级。”他清咳两声。 吃过饭后,我拉着月棠出去逛街,都说这江城美景格外美,我看天气好,舍不得辜负大好时光。 这样子的话,无论是蓝天基金、甚至天虹基金自己的分析团队,还是原本的大合作方智盈金融研究所,又或者是新来的万利金融研究所,都处于一种你死我活的状态。 从那白色短剑之上,陈炫感觉到了一种属于传奇级上等材料的气息。 诚然,慈善基金成立的目的就是花钱做慈善,但叶耀华认为应该是持续性的慈善行为,不然的话,你何必成立基金呢?你做慈善团体就行了。 这二皇子向来是最好欺负的,虽面无表情看似冷冷的,却比软柿子还好捏的多。 第六十三章 彻底没了下文 这一句话。 确实在勾搭男子心中有些更加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 楼素雪到底在想什么? 他越发是看不懂眼前之人。 “本皇子最讨厌便是那些在本皇子面前动小心思的人,宁安能护得住你一次,却不能次次护你,比如说…今日你楼氏淹死在沐汤之内。” ,只是刚才晚辈太心急了,一时间有点言语冲撞,还往前辈海涵~!”董占云的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言语中不露出半点违逆之意,但是董占云的这一番话确实话里套话,而且董占云还没说完呢。 当带头男子双手捂裆痛苦呻吟的时候,雨蝶已经奋力挣扎,从抓住她的几名男子手中挣脱出来。此时,谢乔抓紧机会一脚飞出,将几人纷纷放倒在地。 我相信,吕布应该是明白了我都意思,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把酒盅递到了他的面前,和他碰了一下之后,直接一饮而尽。 “识相的你赶紧滚,否则的话,你勾引老师改成绩的丑闻马上就会传遍整个a大的校园!”耿志强下流的面貌至于漏了出来。 十几个御医轮流诊治,都没能让皇上苏醒,这个宸王府的大夫真的可以吗? 金修宸的身形几不了见晃动了下,继而轻笑开来,冰凉的笑声在洞中久久不散。 若是连夜赶路,温度更低不说,夜间赶路视物也会受限,到时候赶马车可能会比白日颠簸。 内丹一入肚,便化作了一能量漩涡,刹那间,一股庞大的,令云峰都瞪大了眼睛的力量爆发了! “也许吧。你们听说了那个开着白色战斗机的地球人了吗?”图兰佐忽然问道。 “此次参加集训的2500人,牺牲4人,伤残11人,其余人员已经被安置到各师侦查大队担任初级军官,牺牲人员的家属和伤残人员,已经按规定进行了安置”陈峰回答道。 晚上他特意去见了他的委托人,顺便说了自己的担心和询问他希望对方做的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既然有人眼高手低,选择自我放弃,许莜也不会强行把烂泥扶上墙,就让他们自己烂在地上。 “不知道。”叶离只觉得心里很慌乱,手脚都变得冰冷,有些瑟瑟的发抖。 “拜托,把我的话听清楚好吗?我的意思是一年以后,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而且我也对你有感觉的话,而且,现在一年的时间可还没到呢,你都听哪里去了。”林承宰说的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其实这就是一句废话。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东西,林承宰只是提供了想法,技术上的东西,他只是用了跟何松发一起研究出来的一套语言解析算法和一套全新加密算法而已,对于整个项目的研发,他并不是很清楚。 一声声真气、罡风碰撞间发出的声响,宛如接连点燃的炮竹般。周围那些西夏皇宫侍卫可就遭殃了,被这四散而出的掌力、罡风击倒一大片,有些身处巫行云、李秋水交战中心的侍卫,更是直接被汹涌澎湃的掌力、罡风撕碎。 她本能的惊叫了一声,然后想要后退,只是她一直站在窗口,一动身子就撞在了窗台上,根本无路可退。 一名高大的武者吐出一口沙子,望着前面的山峰,顿时垂头丧气。 “就是你打我,就是你打我。”大卫在保姆怀里扭着身子,双脚乱踢,又哭又嚎。 第六十四章 下套给她 钟星盈心理防线全面崩塌。 不懂为何多年追逐,正确要面对如此结果。 “姑母,我们自幼一同长大,你是知道我对其情意如何深重,我不能没有他。” 钟星盈就势跪爬到了皇后跟前,那柔弱无骨的手拽着女子的华服。 “姑母,您自幼是最疼我的,此事…还求公母帮一帮我。” 红发男子傲然,双手一合,道韵轰鸣。背后升起无尽的火焰,同时一股火焰如潮水海浪一般,席卷向老者。所过之处,草木尽皆被燃烧,靠的稍微近一点的‘鬼线蛇’都被瞬间化为灰烬。 迷迷糊糊醒来的端木云暴怒,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叫醒自己,更何况是这种方式。 后面跟着的几十骑见状,也同时飞身下马,整支队伍的动作整齐划一,军容甚是齐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劲旅。 犹如烈日白雪,黑色之物接触到凌乾的鲜血,白色之光迅速消失,最后只剩下黑色之芒,阴暗却不寒冷。 然而事情远非如此。宁婆婆和红老大原本也是个普通人。但是因为这块天外陨石。所以她们的精神力量超乎常人。而方尘居然把一整块天外陨石纳入丹田之中。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黄金蓝尾蝎巨钳攻击,尾端毒刺攻击,口中黄沙攻击,层出不穷,厉害非常。饶是刘枫、朱芸身法灵巧,可也是狼狈不堪。毕竟双方有着最为本质的差距,更加危险的是,不管是黄沙还是毒刺,那都是中一次都要命的。 尤其是对方脚下驾驭的古怪金云,更是他前所未见的,要知道三太子哪吒脚下的风火轮,仅以速度而论在那一场截教和阐教的封神大战中,都是名列前茅的。 “好,既然大家统一了意见,我们现在就进去,如果对方胆敢有丝毫怠慢,直接给我抓起来,我还是那句话,出了事后果一切由我承担。”沈桐说完,便往派出所大楼走去。 在返程的路上,王子豪开着车,看着车内的矿泉水,便直接塞给程子玲让她打开,这一晚上虽然刘父让自己喝茶,但是那茶实在是太难喝了,太苦了,自己晚上说了那么一大通话,却没哟喝水,看见矿泉水,不自觉的口渴了。 谈梅煮酒本来能逃出狂野猛击的攻击范围,却被年少轻狂绊倒了,心情本来就不好。 凌云五指一张,一片光影从他手中浮现,在光影中是一件高顶宽檐笠帽,在帽檐一周带着薄而透的面纱。 唐肃原本在五行巡防所历练的时候,便有机会加入五行宗。结果被勾诛等人大闹孤傲峰给毁了。现在武瑜许诺他加入五行宗,这对他来说正是梦寐以求之事。 “不该你们知道的就别问,回去吧。”老温脸上一板,两中年人连忙告退。 并不是说这很好玩,而是非常的痛苦,除非是天生的变态杀人狂,否则杀人的时候谁都会感觉到恐惧,只不过这种恐惧会刺激人的大脑,让人堕落,变成一个后天的杀人魔。 倔强的林雅怎么可能让李昊抱着自己出去,可是刚刚一动,下体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让她一阵蹙眉。 李昊一路走过,发现整个华夏国开始充斥着一些‘妮可元素’了。 “没劲!”见唐辰又不说话了,西门玥又带着失落的神色找东方语琴去了。 第六十五章 要她入宫 钟家也身为百年世家。 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不容小觑。 更是诸多百年世家望族的追随之主。 今日动荡,怕是变相说明陛下容不得钟家。 “你我身为臣子,如何能随意议论君王家事,做到时被当今陛下降罪,你莫怪我从未告知于你。” “庄公,你我两家如今便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是时候该做打算!”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 虽然他知男子品性,实属不愿与其相合。 可谁让自家一双女儿全都被他所擒芳心。 “那你欲如何?” “在下想将芙蓉送入宫中,若陛下身旁有人,时时为你我…你我也好早做打算。” “我看你真是疯了!” 庄公拍案而起,双目怒斥于他。 “你可知当今陛下年龄几何?你又可知芙蓉她…” 当今陛下的年纪,都可让芙蓉叫上一句叔伯。 这般年岁之差,又怎真能够定为夫妻。 此事虽确实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可却是如今唯一的法子。 “庄公,芙蓉那丫头姿色极美,是一等的美人,与其留在家中…任其搓磨,凭你我二人家世,不能为其选择何等良婿?不如送进宫中…” 他压低了声音,又瞧了瞧,左右确实无人, 更是走进了庄公身侧。 “芙蓉年纪小,只要在陛下面前好生得脸,你我二人到时水涨船高,等到陛下薨,你我再接回府上,若她愿再嫁,便替其寻良人,不愿便守其一生。” 庄公虽心疼自己的外女儿。 可却也不过是无利益相撞。 如今此事已在表面。 他确实有些心动。 “此事虽不急于一时,也要早做打算,庄公,在下就先回府,等您的答复了。” 楼老爷并未催促,反而先行转身告辞。 刚入了楼家。 身后便有庄府的小厮来报,说是那人点了头。 他便又去老夫人院中请安。 刚好遇见芙蓉在服侍老夫人用药。 便将此事与老夫人同芙蓉说了个清楚。 老夫人一听虽心中有几分惊愕。 若是能延绵家中富贵。 区区一届女子,倒也不是不能牺牲。 楼芙蓉虽想入宫,但想的却是如楼素雪一般,虽寄人篱下,却有自在。 怎会想到成为那皇帝后宫,要守万边孤寂。 “父亲。” 楼芙蓉跪倒在地,眼眶之中满是热泪,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芙蓉自知出身卑贱,实在与旁人不同,可是当今陛下如今年龄几何,芙蓉又怎能委生于…” “是啊…” 楼老夫人与楼芙蓉在此中院中生活多日。 此刻心中也有几分迟疑。 “当今陛下那年纪,看似如今身体无忧,可实则若一旦病了,怕是便命不久矣,咱们的芙蓉如今还在…如就这般送进宫中,岂不是过于蹉跎。” 深宫孤寂,又日夜难捱。 又有几人愿意将家中挚爱子嗣送入宫内。 楼老爷也有几分迟疑。 与楼素雪相比。 楼芙蓉实在是过于听话。 他坐在椅子上,瞬间有几分颓败。 “阿爹…对不起你母亲,自然不想对不起你,若有其他选择,阿爹一定不会愿意让你……” 如今眼下并无选择。 若是钟家倒了。 那众世家群龙无首。 到时群雄纷争。 若是不早做打算。 那楼家永远无出头之路。 “你要怪便怪…你阿爹是个没有能耐的,在朝堂做事多年,却也终究位卑言轻。” 甚至受诸多人打压。 之前楼府宴会一事。 更是让他丢尽颜面。 昔日旧友同僚也不愿与之再有私交。 “阿爹答应你,若是…陛下薨逝,父亲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你接入府中,绝不让你受此委屈。” “阿爹……” 楼芙蓉拽着他的衣角,声声哀求。 终究换不回他的为父半分慈爱之心。 只见人匆忙离去,空留一个决绝背影。 楼芙蓉跌倒在地,那眼眸之中的泪水瞬间决堤。 为什么? 为何当日口口声声皆是弥补之人。 今日却如此残忍。 就这般绝了女子后退之路。 她又想起楼老夫人。 那绝望目光落在其身。 “祖母,祖母…我可是你的芙蓉,你说过…会为我选一个好人家,祖母…芙蓉求求你,芙蓉不想入宫,芙蓉不想……” 楼芙蓉伏在楼老夫人的膝处。 哀哀哭泣,最终换不回楼老夫人的半句。 直到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楼老夫人唤人将楼芙蓉拉开。 “如今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也算是平了你心中怨恨,就好生准备,待你父亲……” 楼老夫人的语气硬朗,丝毫不见从前半分慈慕。 “不…” 楼芙蓉强行想要睁开身侧之人的掌控。 可却终究一切不过徒劳。 她实在不解,为何眼前之人…会如此待她。 明明刚踏入这楼家之时,祖母父亲,都是那般慈爱。 “祖母…我不要…我要见外祖母!我要见…” “你以为此事若无庄家首肯,你阿爹…又怎敢如此?” 她叹了口气,让人从床上将其扶了下来。 她的大掌带着些温热,擦掉了楼芙蓉脸上的几滴泪珠。 那双眼眸之中虽并无什么温度,却也带着几分隐忍。 “我们女子都是这样的…” 婚事,爱人,都绝不可能一切从心。 “祖母会为你准备好嫁妆,那你哪怕入宫…也不会稍逊他人一等,以你这般容颜,只要得陛下恩宠,那便是盛宠不衰。” “芙蓉不要,芙蓉……” “容不得你不要。” 此时楼老夫人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眼前的女子,实在是不能与楼素雪相比。 “天地之间,不是所有事都可随你心意。” 想着楼素雪。 若是之前不曾闹开。 此时宫中之事,也可求助她一二。 只可惜…… “你母亲浪荡,勾引自家姐夫,还私自生下你与你妹妹二人,是我楼家不惧风云,愿意将你收入府中,这已是我娄家给你们的恩德。” 老夫人见道理讲的不清。 又再次与之撕了脸皮。 见她面孔之中仍有不忿。 也再无任何细言。 “等你以后变懂了。”她收回了手,目光落在几个丫鬟身上,“将二小姐拖回房内。” 如今东风已备,只差一个开端。 第六十六章 假意顺从 面前老人的神色变化实在让人难以预料。 看着自从入了府中,一向十分和顺的祖母,如今却变得如此可恶。 楼芙蓉的心中也满是恨意。 被庄家抛弃之后,又再次被楼家抛弃。 凭什么? 就凭她的出身吗? 可若是能以出身决定一切,那么她又何必要如此颠沛流离? 骨骼处因为拉拽而传来的声音,却丝毫不比此时女子被麻痹的心。 再次被所有人抛弃的痛苦爬上心头。 犹如万千毒蛇蚂蚁啃咬一般。 让人难以承受。 门被人毫无留情地一脚踹开。 而她也就势被人扔进了这房中。 而身旁陪伴的丫鬟,还在与那些嬷嬷们据理力争。 得来的却是被人推搡倒地。 手肘膝盖都有磕碰,却根本换不来任何人的半分怜悯。 “别再闹了,不然老婆子我就把你家小姐和你都捆了!” 那嬷嬷瞪了一眼眼前之人。 这恐吓之语果然有用。 见状一行人,便落了索转身离去。 “真是可怜,之前还那么受老夫人器重,而如今到头来,也终究不过是个送进宫中的命。”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这老夫人和老爷做事风格,罢了罢了,别再说了,若是让人听见了,怕是又要告状。” 他们一行人转身离去。 半夜将两个柔弱的女子吞噬而尽。 那丫头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痛苦,跌跌撞撞爬到了楼芙蓉的身旁。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求求老爷,庄老爷是绝对不会冷眼旁观…” “你没听见他们说吗?” 这一切都是庄公暗示之下的行径。 “您也是老爷的…” “在被他们送来楼家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算是庄家的人。” 改了姓氏,入了他人门,甚至如今就连证明身份的玉蝶也都在楼家祠堂之内。 她早就已经不再是庄家女儿。 那丫头又哭哭啼啼起来,根本想不出有何解决之法。 好在饮食之上并无半分亏欠,日子过得也算平淡。 楼芙蓉也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便于一日阳光甚好的午后,却请了楼老爷一同前来。 “不知芙蓉唤老夫来,可有何要事?” 那女子打扮十分隆重。 原本就极其精美的容颜在胭脂的勾勒之下,更显得几分娇嫩。 这让楼老爷莫名回忆起当初与庄氏的往来。 又想起那些互相扶持,互相依赖的瞬间。 “阿爹,女儿知道阿爹所做皆是为女儿所思虑,前几日女儿只是一时起了小性子,他会违背阿爹与祖母的心意,还请阿爹与祖母,莫要怪我。” 他这几日也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将楼芙蓉送入宫中。 原本听闻楼芙蓉不愿,心中还有几分反感。 而眼前之人此时如此乖巧,却实在一时,让他难以拒绝。 他看着面前的人,那身影似乎与庄氏重叠。 “女儿自幼便被养在外祖父家,一直都不曾见过父亲与祖母,所以才颇为不舍,才不愿…入宫为妃。” 那副故作委婉的模样,实在像极了其母亲。 楼老爷那颗冷漠至极的心也就此融化。 “是我同你祖母有些心急,只是…你也知道这种机会不可错失,所以我才同你祖母……” “我明白。” 楼芙蓉倒了杯热茶,放在了楼老爷面前。 “只是不知…父亲可曾想好如何送我入宫?” 她略带着几分娇嗔,依附在楼老爷身侧。 “为父想着…过几日让你入宫前去看望楼素雪,顺便…便就势留在宫中,这样也可…” “阿爹,女儿从前也不是不曾去看过阿姐,就算能留在公主殿,这也不能与当今陛下相遇。” 公主殿身处于后宫之中,与前朝也隔着距离。 “那…你觉得为父该如何?” 楼芙蓉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有些难以开口。 “你尽管将你心中所想说出来,为父绝对不会怪你?” “既然是父亲…但女儿便斗胆说出来自己心中所想。” …… 楼老爷看着楼芙蓉,一时间不曾反应过来。 她此时想法,虽确实有些游走于边缘,但却最为有效。 “你可知…若是你得陛下心意,入宫为妃则是最好,若是你没有…那你会沦为家中舞姬,为父再也不能从那人手中将你讨来!” 她就彻彻底底从官家小姐变成那最低贱的舞姬。 从此以后只能游走于男人之间。 “女儿有信心,一定会让当今天子蛰伏于石榴裙下。” 他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虽略,带着几分不舍,但却也答应下来。 —— 半个月后。 彻底开春。 繁重的衣裙终于可以脱下。 宁安公主也恢复了从前的那般欢愉。 可楼素雪却仍旧郁郁寡欢。 “都过去多少时日了,你这副样子,五哥也一直撑着有要事忙着不愿入宫陪伴,真不明白你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 宁安公主放下手中的玩具走了过来。 “你若真喜欢五哥,我成全你就是,你不要再这样……” “公主觉得什么叫做成全?委屈五殿下与臣女同在一处吗?” 她一时被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毕竟就连她自己本身也毅然不知,什么才是真正的成全。 只是一味看着楼素雪这副样子,心中觉得无比难过罢了。 “我也不知…可我只知道每每看你如此,我便也觉得心中苦闷。” 小小的她也终究懂得体恤他人之情。 “我…不必公主怜爱。” 她那副样子是真的不愿意让旁人涉及其中。 宁安公主虽然是好心,但见她这般却也能够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模样。 心中却仍在许愿,望他们二人能够早日看清彼此心中所想。 又一边想着如何才能让江弥入宫。 而机会很快,便油然而生。 “你确定…父皇说过两日游场盛宴,他一定会来?” “公主好生糊涂,如此盛宴,宫中不是每年都会举办,皇子们一向都要参与。” 经过灵犀的提醒。 宁安公主才想起这是每年宫中正常的宴会。 “那再好不过,这样本公主就可以将人引入狼窝。” “公主,”灵犀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 第六十七章 想将人送入宫中 宁安公主见身侧之人怀疑,掐着腰问道。 “难不成你真想让钟星盈做我嫂子?” 想想这个结果,宁安便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可不想那个恶毒的女人,真来玷污我的五哥。” “是之前五皇子明明说过……” 如今的宁安公主却听不进去灵犀的半句劝告。 满脑子都要竭尽全力成全他们二人。 更要让楼素雪和江弥撕破表面的那般虚伪假象。 只有灵犀觉得这天要塌了。 而楼素雪之所以会得知这场盛宴的缘故,确是楼家来人。 只是面前的女子唯唯诺诺,行为举止更是小心翼翼,倒是实在,与楼芙蓉并不相同。 “长姐在上,云思这厢有礼。” “等等。” 楼素雪有些不解,毕竟楼夫人可不曾为其留下除了安哥以外的任何兄弟姐妹。 那么这位又是? 那眉眼当中倒确实有几分恰似犹如故人。 “长姐不曾见过云思,自然不识,云思姓庄。” 庄云思? 庄氏的第二个女儿。 怪不得那眉眼之中让人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原来是与楼老爷相似。 楼芙蓉与庄氏极为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这庄云思,却似乎与楼家人更为相像。 “我同你们并无什么好说之言,若无其他事,你还是早些出宫吧。” 庄云思之前虽也做过坏事,但一切皆由楼芙蓉指挥而行。 楼素雪不想与之计较。 却不曾想面前之人,却跪倒在地,眼眸之中满是哀求之色。 “长姐,我知你厌弃我与芙蓉,也知你厌弃我们的母亲,但求求你…救救我。” 这一举动却把楼素雪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旁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云思知道长姐性善,并不是芙蓉同楼家人所说的那般,云思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求求长姐了。” 他那眉毛微微蹙之,眼角也稍微往下低垂几分。 那双美眸也半睁不睁,里面含着些秋波,困着几滴泪珠。 实在是个美人坯子。 楼素雪虽铁了心想要为母亲报仇。 而此刻难免会有几分备受动摇。 她看着眼前之人,终是一时没有忍住,连咳了几声后问道。 “你…你要做什么?” 她颇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之人。 实在不知庄云思求到在她面前的因果。 “不知长姐可否知晓父亲同外公想要将芙蓉送入宫中陪侍于陛下左右的事。” 将楼芙蓉送入宫中? 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楼素雪也一时不知该如何纷说。 那楼芙蓉今年才年龄几何,就这么送入宫中,受那老皇帝摧残? 楼家未免太过有些心急。 “楼芙蓉如今才年龄几何,我那好父亲就筹起了她的婚事?” 还记得上一世。 楼芙蓉可是在楼家几乎生存至了双十年华,最终嫁了个门当户对的将军。 只可惜与那位将军聚少离多,最后结果并不良。 可如今重来一世,怎么还入宫了? “是,所以云思前来求长姐庇护,云思年纪尚幼,这婚事是万万不得议,还请长姐庇护。” “我能庇护你什么?” 楼素雪微微偏身躲过了那人的行礼。 “如今我尚且都被困于这宫中,服侍在宁安公主身侧,寸步难移,更别说是对你伸出援助之手。” 楼素雪不愿与之分说,更不想为他人之事而耗费心神。 “若无其他事,你便先…” “长姐。” 庄云思似乎豁了出去,“既然长姐不愿与云思多言,云思也不会就此纠缠,但还请长姐多对芙蓉设防,莫要让芙蓉构陷。”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 庄云思这是在提醒她? 楼素雪更觉得奇怪。 毕竟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唯一不改的便是庄云思这个人的性情。 胆小懦弱,空有一副与楼芙蓉相比不相上下的容颜,根本不知该如何利用, 上一世他们二人都被楼家所容纳,可楼芙蓉过的是真正龙家狄小姐的日子,而庄云思却…不过比一般奴仆有了个小姐名头。 如今从来一世,为何庄云思会先朝着楼素雪伸出了橄榄枝。 这更让楼素雪有些奇怪。 宁安公主早知楼家派人前来寻她。 下了宫学后,连忙匆匆回了公主殿,正好与那人擦肩而过。 “楼家又派人来同你说什么了?” 宁安公主满是关心,看见楼素雪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俊杰问笑声侧站着的阙烟。 “你说…发生什么事了?” 阙烟看了看楼素雪,三言两语的便将刚才的事讲述给她。 “说起此事,今日在学堂时,我倒听说了一事,就你那个爹,好像将你那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妹妹,叫什么芙蓉?送去了贵王府,说是在贵王府上学艺,王府之中能学什么?要么就是侍奉男人的手段,要么就是…” 总之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如今细细想来,难不成这楼家要往宫中塞人。 “她刚才也来说…楼老爷要将楼芙蓉送入宫中。” 送入宫中。 “你那个丧尽天良的爹,这是又看上了我哪个哥哥…不会是毁了你还要…但是楼芙蓉…嫁就嫁吧。” 宁安公主一边想要抱不平,一边又觉得楼芙蓉不过是最有应得。 “楼家自然看不上那几个皇子,一步登天,自是想得君王喜爱。” “疯了。”宁安公主都不由得吐槽了一句,“我父皇那个年纪…都能给楼芙蓉当爷爷了!” 更何况楼芙蓉如今也才刚刚及笄,就这么急着嫁人? 还是说这楼家想要攀附皇权。 “这也算是意料之内。” 楼素雪站起身走到了窗口,院中,也有下人取了些早春的花摆着,如今也结了花苞。 “这怎么能…” “楼家原本虽身份低微,可却与各方势力交好,我父亲虽官职末等,却实在为人油滑,很少会让人拿捏出痛处。” 这种笑面虎虽受大家欢迎,这也多半受大家防备。 “因为楼家宴会之事,楼家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也不似从前,楼家自然要想办法稳固地位。” 若是楼家出了位颇得盛宠的宫妃,一切便迎刃而解。 第六十八章 宫宴 只是楼家想的未免有些过于简单, 皇后与钟家如今还不曾倒塌,是绝不会让其他世家随意将女子送入后宫。 就算是皇后许可,这后宫之中还有其他妃嫔,并非是一个小小楼氏,便可随意挑拨。 “这人,楼家是安插不进来的。” —— 宫宴在即。 皇后平日里虽不在乎宁安公主。 却也不敢在此等宴会之上,让宁安公主行为有失,便特意宣其过去检验礼节, 宁安公主虽心中不满,但却也只好日日按时点卯。 顺便也苦了陪着她的楼素雪。 又是一日罚站。 楼素雪早已习以为常,可眼前的宁安公主,却吵吵着累,志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反正如今眼下也无人盯着,你站的就算再规矩,也无人瞧得见。” 宁安公主想拉着楼素雪一起坐下。 却被楼素雪沉默拒绝。 “你想站就站,本公主不拦着你。” 皇后这个继母虽然如今做起事来确实有那么几分过分。 但在规矩礼仪上教的却十分仔细, 甚至这位丁嬷嬷也算是宫中老人。 虽然手段确实有几分厉害,但却也拼尽全力,将心中所知告知于她们二位。 楼素雪两世都不曾在楼家所学到的规矩体统,这都在此处学的明明白白。 宁安公主对这些礼仪虽不算精通,但却也有几分了解。 见楼素雪学的如此刻苦,颇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之前也曾经皇后与小七说,这些都是女儿家需要掌握的规矩,你家中从前并未……” 宁安公主说了一半就突然想起楼家的情况,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本公主不是想贬低你,本公主就只是实在没有想过…楼家居然连这些…” “我从前也学过,只是不算精通。” 楼夫人在时,也曾经请了教习嬷嬷教她一二。 只是那时实在年幼。 也同宁安公主一样。 学了些皮毛,却不曾掌握其中真实。 宁安公主走到楼素雪身侧,略微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罢了,本公主陪着你一起站。” —— 五日后。 终究到了宴会之时。 然后早早便让人服侍着七公主和宁安公主起身,又亲自规劝。 “你同宁安皆是养于本宫膝下,此等宴会,陛下与诸位亲王大臣皇子皆在。你们莫要胡闹,不要失了分寸,让他人瞧了笑话。” “儿臣明白。” 皇后看着七公主那副样子,走上前来,亲自为其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裙,又替其扶了扶发簪。 “今日盛宴,文武百官家的子嗣也尚在,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瞧瞧看可否有能看得入眼的,等回来告诉母后,母后为你定亲。” “母后,小七还小,还无法…” “无法什么?” 皇后知道七公主想说什么,只是眼中含着热泪,又拍了拍其肩膀, “你已经长大成人,自然也是时候说这些了。” 宁安公主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几句嘱托,皇后是绝对不会与她细说, 再到他们二人言毕。 皇后才似乎想起宁安公主般,留了一句。 “你也一样,若是有瞧得上,想将其聘为驸马的,便也同本宫说。” “是,多谢母后。” 皇后很是欣慰,挽着七公主的胳膊便朝着门外走去。 而独自落在后面的宁安公主却显得有几分孤寂。 这两个女儿,既然待遇差距如此之大。 宁安公主亦与楼素雪对视,便瞧出其眼眸之中的那份同情。 “你可别这样瞧着本公主,就好似本公主是别人扔弃的玩物一般。” 楼素雪终于知晓为何…她不屑于同七公主他们相争。 是因为结果早已注定,就算是想争也争不回来半分。 “母后的话对你也有效,今日宴会之上都是家优秀子嗣,要是有看上的,不再纠结于我五哥,本公主做主成全了你。” “那便多谢了!” 宁安公主同楼素雪一同入了席。 皇后虽然说让两位公主跟随在其身侧。 可实则,不过只有七公主。 至于宁安,早就寻了一处不算起眼的地方坐下,与楼素雪交谈。 其中倒有几个容貌也算上乘,身世也可圈可点的男子前来搭话。 宁安公主并无婚嫁之意,所以便也不曾理会。 倒也是指了几个身份还算合适的人给楼素雪相看。 可楼素雪都郁郁寡欢,寻了理由拒绝。 眼瞅着这半个朝堂的大臣家中宁安公主都指了一遍。 得来的皆是否认的答案。 看来楼素雪心中就唯独只能容得下江弥一人。 如今其他人便皆是摆设。 “真不知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何就是这般沉迷于兄长,却不肯再瞧瞧别处风光。” 如何想的? 自然是为了在这朝堂之上站稳脚。 为了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有人可依。 不必像上一世一样,想要复仇,最终却也折了自己的双翅,最后与之共焚。 见楼素雪不言,又有一计生于宁安公主心中。 既然楼素雪如此沉迷于对江弥的所爱,那不如便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为了女子名声,他也不得不…… 宁安公主想到此事,便想要就此动手。 将人灌醉,一同送进同一个屋子里,就算是什么事都不发生。 次日,也终究会有些流言蜚语难挡。 “你放心,本公主定会让你如愿。” 楼素雪不知为何却实在觉得…眼前之人定有一个极大的谋算。 不过也是时候收网了。 装了这么久的忧虑。 再装下去,楼素雪觉得自己怕要被抑郁成个疯子了。 “公主莫要为我做出对不起五殿下之事,毁了你们兄妹二人之间的和睦。” “你且瞧好吧。” 楼素雪言语之间,可目光却也落在不远处席面上与旁人说话的江弥身上。 此时的他身上更有几分成熟之意。 与昔日并不相同。 那眉眼之间更带着几分凌厉。 与在宁安公主身旁的他,更是判若两人。 可这样的江弥,这也带着几分让人说不透的感觉。 让原本十分清醒的楼素雪此时也有几分沉沦。 莫名的想起了几次被其拯救于危险之中。 他那副虽然不想理会,却也伸出援助之手的模样。 第六十九章 去寻一寻 华灯初下。 宫中的热闹与白日相比更深。 觥筹交错,人影四处浮动。 可这番热闹之势,这实在与楼素雪毫无关系。 她只觉得心中烦闷,便选了个由头先行退下席位。 游走于御花园中。 此时刚刚立春不久。 四处花朵,虽有花苞,却皆无盛开。 楼素雪随处而坐,享受着夜间宁静,微风袭面,似乎真的将心中郁闷之事吹散了不少。 就在此时,阙烟却拿着披风随迹而来。 “如今虽已立春,可春风更是刺骨,姑娘还是披上些衣衫,莫要撞了风,到时回去又该头疼。” 楼素雪点了点头,却拉着一旁的人坐下。 阙烟不知楼素雪要做什么,却又不敢过于反抗。 “阙烟,你陪在我身侧良久,与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姑娘为人正直,又颇受宁安公主喜爱,对待下人又极为……” “我是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站起身来,身影却有几分漂泊,脚步更是凌乱的很。 “姑娘,您喝酒了?” 阙烟此时才瞧见楼素雪与平时确实有诸多不同。 连忙站起身来,想伸手去扶。 却被楼素雪伸手打掉。 楼素雪执拗的想从眼前之人听见对自己的评价。 “你告诉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的时候面具戴久了,甚至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所做究竟是虚伪还是真心。 宁安公主已与从前判若两人。 可是她呢? 似乎真的变成了江弥曾经意淫的那一类。 所做所想,皆在为自己所图。 可却实在害人害己。 “姑娘真的很好了。” 阙烟并不是在哄骗眼前之人,反而是真由心而发。 这宫中之人,谁是真正的良善之辈? 若真良善,又怎能…真能长久过活。 阙烟知道楼素雪生存不易。 便想要劝谏一二。 可看见她那样子,却又说出口。 —— 殿前。 宁安公主看着阙烟久久不曾归来。 心中有几分担忧。 她刚分明瞧见了楼素雪喝了一大口浊酒。 这浊酒与清酒不同。 后劲极大。 就连如同江弥那般成年男子服用,也会头晕。 见许久没有消息,她心中有几分后怕。 便绕到了江弥身边。 “五哥。” 她小声喊着那人,那人周围的几个男人听见声音,便各自行了礼,一哄而散。 毕竟她的威名,他们素来有所耳闻。 “怎么不在皇后那呆着,来这作甚?” 这边无屏风遮挡,夜间的风更是毫不留情的直接席卷而来。 他见女子衣着有些单薄,连忙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语气虽责怪,可却也满是关怀。 “是…素雪,她刚刚拿错了下人倒的酒,喝了一整杯浊酒,说是去醒醒神,可至今未归,我有些担心,五哥帮我去寻寻。” 江弥蹙了蹙眉,下意识的觉得麻烦。 “你随便找个宫女去看看…” “五哥,我已经叫了阙烟,但是阙烟也没回来,我还是怕出事,你便替我去看看。” 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不愿与那女子走的相近, 可瞧着眼前宁安公主的央求, 他终是软了心,“人朝着哪走了?” “御花园!” 宁安公主替他指了方向,看着他认命的去寻,还添了一句,“谢谢五哥。” 说罢,她便也回到了女子的席面上。 刚好瞧见同七公主在一起的钟星盈。 “宁安,你去做什么了?刚刚母后还在到处找你。” 七公主故作熟略的看着眼前之人。 可不曾想她根本并不搭腔。 “皇后找本公主有何贵干?” 今日整个宴会,皇后都计挂于七公主,可没什么心思落在她身上。 “今日母后想为你我择选良婿,自然是…” “本公主年纪尚小,还无心婚事,都不劳烦皇后为本公主而担忧。” 宁安公主心上担忧着楼素雪,也不愿与旁人多言。 七公主虽想纠缠不清,可却被其轻易躲过。 眼瞅着时辰不早,就连陛下与皇后也先后离去。 地面上便只剩下他们这些年轻男女。 宁安公主仍不曾等来楼素雪与前去寻人的江弥踪迹。 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也不知他们二位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也不知他们二人如何?若是被人瞧见,怕是还不知有多少说法。” 灵犀也抻长了脖子,却终究不曾瞧见那二人踪迹。 “要不然…奴婢也跟过去瞧瞧?” 宁安公主几番犹豫之下却拒绝了灵犀。 “不行,如今宫中还有许多不曾散去的外男,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便得不偿失。” 宁安公主虽担心楼素雪。 却也只有江弥的庇护之下,应该也无意外。 “先回去吧,说不定带我们回去便能瞧见五哥早已将她送回公主殿。” “好。” 御花园内。 阙烟实在弄不动如今已经有几分醉意的楼素雪,无奈之下,只能同她一同坐在御花园凉亭之内。 听着有来人脚步,原本还想带其躲上一躲,却不曾想来,人竟是江弥。 阙烟顾不上其他,连忙向其行礼。 “见过五皇子。” 他瞧着那犹如醉鬼般的楼素雪,心中更满是不满。 “你在此处作甚?难道不知宁安已经等了你许久,还不赶紧回去!” 楼素雪只觉如今头昏眼涨。 她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差点就跌进了那人的怀里。 她一只手扶在那人肩膀上,眼尾的醉意犹如星河一般。 “你好凶啊!”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他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楼素雪,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面对。 “你…你别这样。” 他伸出手想将女子扶正,可如今脚步虚浮的她,却只能勉强扶着眼前之人。 “你真的也太凶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她那双略带着几分天真的眼眸,一直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 那眼中的爱意不容任何人忽视。 这更让江弥的心中空了几拍。 “你喝醉了,宁安还在等你,我送你回去。” 他说着便想要转身而走。 却被女子柔弱的手困住了腰肢,再次撞进了那满是醉意的眸中。 第七十章 借醉偷亲表白 江弥一时只觉得手脚僵硬,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之情况。 这世界女子虽多有倾心于他者。 而他素来冷漠如初。 女子也多有追至一半而再无执念者。 更几乎无人能轻易如此靠近他。 而此刻,甚至连面前的楼素雪的呼吸都可听得仔细。 她那只小手压在他的宽肩上, 而另外一只,这是最爱着她宽大的衣袖而不肯放手。 “你要做什么?” 他耐着性子,只想先将人带回宁安公主处。 莫让过多的人瞧见楼素雪如此失态。 “我想…” 楼素雪微微垫了垫脚,半步身子都几乎藏在了他的怀里。 而下一秒,他却感觉到自己嘴角处有一丝温软。 “亲你。” 她像是个胜利者般,看着面前有些呆滞的男子。 脸上却满是满足。 江弥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偷亲了他。 “你这成何体统?” 他甚至下一秒便甩开了女子的手。 仿佛是真的沾惹上了什么污秽。 楼素雪有一刹那的愣神。 就连一旁站着始终未动的阙烟,此时也为楼素雪心上有了几分担忧。 “你干嘛!” 楼素雪又再次缠了上去,这次他毫不留情地将女子推倒在地。 被处理过的地面虽然不见尘埃。 但却也有几分沙砾。 女子及其白皙的手掌被磨得通红。 那双眼里又更带了几分委屈。 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眸中也带着泪水。 “好痛!”她故作可怜,还装模作样为自己吹了吹手,“不痛不痛,吹吹,统统飞走。” “够了。” 他实在不屑于面前的酒鬼如此纠缠。 生怕此处的动荡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便再度开口,同其言明。 “起来!我送你回公主殿,等你明日酒醒,就知道你今日所做之事有多荒诞!” 他不想与面前之人纠缠。 又伸了手想将女子拉起来。 可地面上的女人却闹起了别扭。 她扭过头去,故意不瞧他。 “我才不要跟你回去!你就是个坏人!凭什么!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楼素雪。”他的耐心已经几乎消耗殆尽,“我再同你说一次,起来回去!” “不起来!不起来!” 她也彻底耍起了赖来。 阙烟看得清男子眼眸之中的烦闷。 心中记挂着宁安公主之前吩咐的,这也害怕此事闹得有些难以收手。 连忙走上前来。 “姑娘,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吧,如今这更深夜重,别再染了风寒。” “我不。” 楼素雪此刻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跟从回去。 “你说…你凭什么要如此误会我?你凭什么觉得我心机深重,凭什么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算计宁安公主与你,我就没有…真心吗?” 她作势推开了阙烟,歪着脑袋,那双眼眸中带着几分执念。 “我真是活该,明明自己家里乱成一锅汤,还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这颗心,怪不得…事态熬至今日。” “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被眼前之人弄得有几分不明,看着楼素雪的眼眸中也带着几番不解。 “我想说什么!” 楼素雪再次扑向了男子的怀中。 而他此刻已顾不了男女大防。 生怕此时楼素雪闹的动静过大,将那前来参加宴会的几位公子哥引来。 “我喜欢你啊!我从第一次见你时,便早就芳心暗许,我想同你…有个结果。” 这件事却把他吓得更愣在了原地。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楼素雪醉酒失态。 实在不曾想过,竟然… “你…” 他一时之间被噎得不知该如何回应,更有…失了分寸, 楼素雪看着眼前突然愣住的男人,却笑出了声音。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她推开了他,走到了一旁的花边,身影跌跌撞撞,似是好像要倒进那花海之中。 “可是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妄想,你可知在知道你要与那钟氏成婚之时,我心中有多痛苦。” 所爱之人被迫娶了他人。 楼素雪心中满是委屈,更不想让他如此违背。 “我喜欢你,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尤其是你如今对我百般防卫,你不信我,可我也不想让娶自己不喜欢之人。” “别说了。” 江弥走上前去,伸出手想将女子从那花海之中拽开。 差点却被那女子带进了花海之内。 “我就是要说!你都已经误会了我那么多次!凭什么不能让我自己说一次!” 百般误会,可却从来都不曾给过楼素雪半分解释的机会。 江弥也是首次瞧见这般女子姿态。 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别这样…” 不管楼素雪所做如何。 他都不会与之有半分情感,所以自然也不想… 他那双眸子清明的很,实在不想与之过于纠缠。 “阙烟。”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远方的女子,刚要下命令,让人将楼素雪带走。 却只见怀里的女人,泪水突然涌出眼眶。 这却让他更加难为。 他虽猜测楼素雪之心确实有异。 但毕竟面前女子与宁安公主年纪相仿,原本都是涉世未深的年纪。 可是她却… 他这段时间也细细让人调查楼素雪曾经所做之事。 自然也更加确定楼家其中那些见不得光的密辛。 也知晓几分。 她的心计,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与幼弟。 此刻对她的心,却不似从前那般百般疑虑,却也不能如常相信。 “你别叫她,你让我说!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 女子痴恋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之中。 “在你要与钟星盈成婚之时,我多想自己还是从前那备受家中宠溺的楼家嫡女,这样我便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为你铺垫,也可以有第2种选择。” 不必困于那一个女子眼前。 “我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帮你!” 楼素雪死死抓着他胸前的衣物,不肯放手。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真正的帮到你,才能真正的让你…解放呢。” 他素来并无私情,此时虽无男女之爱,这也有几分动容, “好了,我知道了,你有这份心我会记下。” 第七十一章 甚是尴尬 江弥也软了几分。 如今眼下也只是想先将她带回公主殿。 在明日清醒之时再做打算, 可楼素雪却不依不饶。 “不管你心中怎么想,你以后不准再去收别人的糕点!” “收别人的糕点?” 他蹙了蹙眉。 在这宫中除了宁安公主以外,他素来不信任何人。 就算是皇后赏赐,他也几乎能躲则躲, 更别说是什么其他人所赠之物。 “本皇子收了谁的糕点?为何本皇子却丝毫不知?” 他看着眼前之人,只觉得楼素雪是在借罪而各种发难。 “你怎么没收过别人的糕点!” 她的手在男子的胸前打着转, “你莫要欺负我喝醉了酒,脑袋有些不算清晰,我却依稀记得,那天从皇后宫中出来,钟星盈…拿着一篮子自己亲手所做的糕点,请你品尝。” 经过楼素雪的提醒,江弥也想起这是哪一次。 只是哪怕是那次的糕点,他也不曾吃了多少。 最多也不过是卖了皇后一个面子。 “那次是在皇后眼下,我不好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 更何况当时他与钟星盈二人已有婚约。 那糕点最后也让秋风分给了那些宫女们品尝。 终究是不曾落在他的手上。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再受其他女子的任何礼物。” 虽然眼前之人的要求确实有些…… 但最终他为了将人哄回去,也只好耐着性子答应。 “好,本皇子答应你,以后不管是谁送的东西都不再收。” 楼素雪看着眼前男人的神色,终于展开了几抹笑意。 “那好!” 见楼素雪不再闹腾,他连忙抓着楼素雪的手,便朝宁安公主的公主殿而去。 朝着外间夜色越发浓重。 宫中从刚才的热闹变得有几分寂寞。 宁安公主站在殿前,却终究不曾瞧见那熟悉的三人踪迹。 “你说他们三个人怎么还不回来?不成是素雪喝醉了酒,就连哥哥也拿她没有办法?” 宁安公主有些急迫,同时想要同灵犀问候。 “殿下,您前几日还想着如何撮合楼姑娘和五殿下,如今终于有了独处机会,晚些回来也无伤大雅。” “本公主只是怕…”她缩了缩身上的衣物,坐回了桌前,“我那哥哥…会是个木头。” 就算是娇人在怀,满心欺许,也终换不回那人的几番回眸。 “楼姑娘是个聪慧的,一定会想办法拿下五皇子。” 灵犀百般安慰,可宁安公主心中却实在无底。 她这个哥哥,她是最为了解。 这男女之情,他却实在没有半分窍门。 “他们回来了!” 灵犀满脸的欢喜,也瞧见了缩在他怀中的女子。 在男人宽大的衣袖之中,差点看不见那女子娇小身影。 “五哥。” 宁安公主非是急迫的走到那院中。 便看见江弥满脸嫌弃的将人推进了其怀中。 “人给你带回来了,若无事,我先走了。” “等等!” 宁安公主虽已经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还是好奇的问上几分。 “你们两个没发生什么吧?已经过去这么久……” “你说呢?我能同一个醉鬼发生什么?” 他一想到刚刚种种便心上还是有几分难以平息。 “好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匆匆而去的背影,让宁安公主仍旧还是有几分好奇。 “灵犀,你先帮着把素雪扶过去,本公主有些话要问阙烟。” “是。” 宁安公主拉过了阙烟,眼眸中也带着几分八卦气息。 “你好好同本公主说说今晚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五哥那个人脸色那样黑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奴婢离得远,也没听清太多,只是瞧见…楼姑娘似是偷亲了五皇子,还朝着五皇子撒了酒疯。” “说什么!” 宁安公主有些惊愕,那张开的嘴巴能吞的下去一整个鸡蛋。 “你说…素雪偷亲了我五哥?” 他素来洁身自好,不愿耽于女色。 就算是自幼从小玩到大的情谊。 成年后他也不曾让钟星盈近身。 更别说其他的女子。 “是,虽然距离确实有些远了,奴婢确实…” “那看来本公主是真的要有嫂子了。” 都发展成这个地步了。 他们两个自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毫无往来? —— 房内。 灵犀帮忙将楼素雪清洗了一番,又侍奉着人躺下。 原本还有几分清醒的楼素雪,此时浑身疲倦,席卷而来,刹那间便失去了精神。 直至次日午时。 再次清醒过来的楼素雪,却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这… 也未免太过荒诞! 她…昨日确实想着借醉酒与他之间说明心意。 但却也不曾想会有这样的…暧昧不清。 “姑娘醒了。” 阙烟刚从外面忙了回来,瞧见楼素雪睁着双眼坐起身来。 “我昨日…是五皇子送我回来的吗?” “是。” 阙烟帮忙打了清水,又去拿换洗的衣物。 “姑娘起身更衣,公主和五皇子都在殿中等您。” “等我。” 楼素雪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 “等我做甚?如今这时候已然不早,若是要去上宫学,怕是要让老师…” 阙烟很是耐心,将衣物放在女子床边。 “姑娘昨日喝的烂醉,原来定不记得昨日所发生的一切,公主早些时候已为您请了假,宫学的老师并未追究。” 昨日毕竟是万民同庆。 多饮些酒也已是无妨。 今日的宫学也不曾讲了些重要之事。 楼素雪这才放下心来,拿过一旁的衣服也换了起来。 “不过你倒是同我说说…五皇子今日怎会在殿中等我?毕竟之前…” 他略微繁忙。 而且他们之间也早已心生嫌隙。 更已经是不可能互相攀附之辈。 难不成是昨夜…… “姑娘自己作业做了些什么?难道就一点都想不起来?” 阙烟收拾好了一切,楼素雪坐在梳妆镜前,瞧着面前的女子娇美。 不知是否是醉意还不曾散干,那脸颊处还不成失了粉黛便有几分粉色。 “我昨日…” 在花园之中的种种再次存在于眼前。 楼素雪也没想到…会失态成那副模样。 “我昨日不会真做了什么…我只记依稀记得,我不会扒了他衣服吧?” 第七十二章 被他拒绝 楼素雪一开始确实仅仅只是想要借醉酒一事, 试图前去消磨江弥心中的那几分怀疑之心。 却实在不曾想,最后搬起石头竟砸了自己的脚。 楼素雪如今只觉得天似乎塌了。 但好在阙烟告知于她。 “姑娘倒不曾做了那么过分之事,是姑娘…亲了五皇子罢了。” 她亲了他???? 这个更为尴尬。 楼素雪一时只想逃。 “我突然想起今日还有些要事…要不然……” “五皇子自早晨起就入了宫,一直陪着宁安公主,如今就在前院,姑娘怕是躲不过去。” 甚至只能认命。 楼素雪心中紧张,但却又不得不前去相见。 站在公主殿门口。 楼素雪依稀听着堂中之人的交流。 却迟迟不曾踏出那一步。 此刻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面见那人。 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五哥都已经在我这浪费了一上午的时光,要不你先…等素雪醒了,我亲自将人送到五哥那。” 五皇子手中把玩着茶盏,目光落在一旁,略带着几分讨好的宁安公主身上。 “昨日,你是不是也有参与?” 他语气听不出好话。 让宁安公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从始至终,宁安公主却已知晓此事。 “我…我是知道的,毕竟自从你要与钟星盈…素雪便郁郁寡欢,从那时起我便一直知晓,可是…” 宁安公主走到了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那人的衣袖。 “我知你心中并无素雪,甚至知晓五哥心中厌恶,但日日相处,宁安已知素雪心中并无他意。” 日久见人心。 宁安公主此时是极其相信楼素雪绝不会再做逾矩之事。 “你自幼便是…我都不想与你分说过,昨日之事,我权当不曾发生,既然楼素雪心中已有胆怯之意,你便替我同她说一声,希望昨日之事直至于我与她二人之口。” “谁心生胆怯?” 楼素雪原本还躲在门外,可听见他此中言语,却也直接迎面走来。 “昨日酒醉之下,确实对五皇子有些举动失了规矩,也不过是由心而生,五皇子可以不接受臣女之心,但却不能如此玷污。” “玷污?” 他看着面前突然闯进来的女子,只觉得荒谬。 “你可知你昨夜都做了些什么…莫非是见你得宁安心意,本皇子现在就让人拉你下去…” “怎么?还想杀了我不成!” 不管昨日做了什么,那都已是过去之事 楼素雪也并不是不能承认自己所为。 她看着眼前之人,又再度开口。 “五皇子人中龙凤,臣女见之而倾心,这并非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话,但若是五皇子觉得臣女之爱慕,那您心中有所顾忌,权当昨日臣女并未说过即可。” “本皇子也并非是不能…只是本皇子想同你说,本皇子是绝不会与你在一处。” 他是什么样的身份? 而如今眼下楼素雪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这身份之差,绝不可能让这世间所存。 “臣女明白。” 他叹了口气。 “这些年你也并不是第1个同本皇子说这些话之人,但本皇子也希望你能明白,本皇子与你绝无可能。” 他毫不留情,直接拆穿了眼前女子心中所想。 他不想给任何人留半分误会的机会。 更不想与楼素雪二人纠缠。 “以楼家之辈惯会些肮脏手段,本皇子是怎么都绝不会上当。” 他不信面前女子真的如言语之中那般欢喜。 更不信那女人心中没有半分其他想法。 虽然确实有身份之别。 宁安此时看着江弥所说如此,实在心中有些难过。 “五哥,就算是…你不喜欢素雪,但你也不曾有如此必要言之这般难听之言。” 宁安公主还想为楼素雪说话。 楼素雪此时已然心中不满。 身份之别,家世之别。 根本就不是真正能够拒绝此中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江弥对其果真没有半分好感。 没想到万事皆已作尽,不曾想,他仍旧真如那树上读之所占的麻雀,悲悯众生,从不与众生共乐。 “五哥…” 宁安公主见她神色不改,还想再劝慰一二, 可却不曾想,楼素雪直接跪倒在地。 “五皇子一直对臣女心中生疑,更是百般恶意从生,臣女确实…今日心中爱意以表,既然五皇子仍旧对臣女无意,那臣女以后也自不会纠缠。” 楼素雪眼眶之中含着泪,却始终不肯落下。 朝着那二位行了一礼,便想站起身离去。 可却被宁安公主快步走上前来,拉住了胳膊。 “五哥,你倒是说一句话,我知你心中并非是如此绝情,你对楼素雪若真是毫无半分感觉,你之前又在为其忧虑什么?其次,三番就与其于水火之中,真的只是看在宁安的面子上吗?” 宁安公主不想让江弥再次错过。 更何况他们在宫中寥寥数年,几乎无能够撤谈之人。 “五哥,以我在这宫中步步为营已属不易,宁安只是希望哥哥不与心爱之人错过。” “我不喜欢她。” 江弥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讲给眼前之人听,目光又定在那女子身上。 “本皇子厌恶你,是初听你在楼家所做之事,那时虽不知你性情,却也知正经家的女子又怎会像你这般勾心斗角!” 让人实在生厌。 更是手中算盘,直接算到了自己父母亲族的脸上。 “你家中之事,从前本皇子并无听闻,如今就算了解一二,也觉得你处事偏激,为人更是鲁莽冲撞,甚是不和本皇子喜爱。” 他完全不知今日所言,往后要耗费多久才能将人追回来。 而此刻的他确实觉得眼前这人并非良配。 如此心思复杂,又怎可能真的能安居于后宅之中, 娶进家门,也不过是为自己平添烦闷。 “这些话虽说绝情,本皇子也不想让你和宁安继续误会下去,还希望你听闻此言,莫要再多做不该做的事。” 莫做不该做的事。 还真是可笑至极。 如此绝情,让她更显得此时颜面无存。 虽然从前就早已知他的为人。 偏偏不撞南墙,便不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