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沉沦》 第一卷 第88章 生个孩子 昏沉的光线斜斜地投落在卧室墙壁上。 应欲语愣了一下,一边垂下拿着毛巾的手,一边看着面前已经换上睡衣的男人,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也洗完澡了吗?” “现在是已经酒醒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喝?” 其实,在鲁鲁修看来也是如此,来到林堡的商人都被鲁鲁修用来收集人口了,战马这种资源反而还没有要,不过鲁鲁修并不着急,这一次的帝都之行,购买一些战马还是没有问题的。 时过境迁,雪山下的世界不断变化,但是雪山上却如同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任何人注意,在各方势力看来,他既没有人口、又没有资源、离得还特别偏远,当然了,最最重要的还是雪山蛮人那易守难攻的聚集地。 龙尘几乎可以断定,他若是掌握沉香木的时间越久,便越是能够卖出更高价格。 一把火将这些无关之物全部烧掉,这时候,苏扬才有时间打量起了这次山脉之行的收获。 运动场上,艳阳高照,军训的学生们在这里挥洒着汗水,咬牙坚持着。 即便龙尘没有任何防护,这紫红宝箱也仍旧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趋势。 不过转念一想,这冰灵戒身上的冰元素气息如此浓厚,肯定会让东方宇和皇甫琴,以及凤舞误会,从而认为这是一件法师的宝物。 作为一个npc,这个罗姆尼的重要性,在苏叶的心中,也就仅次于嘉德华。 夏白脸色大变,顾不得操纵飞剑了,长剑一摆挡向兽皮长剑。但是兽皮长剑却极为灵动,就如同李初一亲手执掌一般,轻轻一抹避开了夏白的长剑,来势不变,一剑滑落。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围的那些王级和皇级的沙人恶魔们,见到这突发的情况,相互对视了一眼。 但随着时间流逝,血菩提变了,原本静态的灵树变为了好似活着的动物,那树干之上,甚至衍化成了一张嘴巴用于辅助进食,且它只吞不出了,吞噬妖魔血肉它自身会成长,但枝干上的果子一点也不见长大。 古装嘛,无非就是师徒恋情,和仇人相爱相杀,三角恋,你爱我,我爱他,他不爱她。 只是,它本身被足足三个除魔人纠缠着,虽然那些除魔人不敢与它生死搏杀,阻拦一下还是能够做到的,这让神宫悠根本不用担心它逃离,甚至能从背后偷袭。 “希然,你那么紧张干嘛呀!”她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看着我。 “你说,你欧尼亲吻过你,我又亲吻了你,我和你欧尼算不算间接接吻?”徐贤俊凑到郑秀晶的耳边低声问道。 徐贤俊脸色一僵,复又重新露出笑容,腰间的肌肉慢慢放松,要是把她的指甲弄劈了,那可真有的受了。 似乎五彩蟾蜍并没有死死的追着他们,只要他们不进入某范围,就不会受到干扰和毒虫的攻击。 谈七琦虚弱地坐躺在病床上,在看见z时,她惊喜地坐直了身子想要下床,去被z连忙扶住,然后在背后放上了枕垫。 检查耳鼻喉时,赵蕙又看到了李振国,这次是她们班先检查完了,李振国笑着问:“没什么问题吧?”赵蕙微笑说:“都是正常的。”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的体检单就过去了。 第一卷 第89章 让他离婚 梁母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听到丈夫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她立刻穿上了上衣,捂紧着领口,然后才僵硬地转过身,慌里慌张地问道:“你不是一早就去集团开会了吗?” “今天白天怎么会突然回家?” “为什么?就因为她不是宣城人吗?”聂无争的声音又开始变冷了。 也不知道,夏家的族人现在都怎么样了,还有周紫妍,她也在这里,夏寻不由得有些为她担心。 风势继续加大,天地间一片鬼哭神嚎,离得稍远一些说话都听不清楚,耳中全是呜呜的风声和噼里啪啦的雨点声。 她垂眸,正暗自揣度那个名字是在哪里听过,忽然身前的人突然转过身,一个不留意,她手中的玉佩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从手中滑落了下來。 上官诗月呼吸了大半天,也终于累了,她抬起了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准备再次俯下身子去做人工呼吸。 这样总共花费了五天五夜的时间,他们才终于来到了灵族的皇宫。 “多谢轩王!”夏寻微微一欠身,缓缓的说道,此事夏寻心里则是欢喜至极。 老七砸死洗手间最后一只大老鼠,已经是气喘吁吁。好在核反应堆建在地下,这里的辐射量短时间还可以承受。 由于今天发生太多事着实有些累了,苏暖睡得很熟,以至于有人进来也毫无知觉。 然而,魔气分身在那炼魂境中期老者的攻击下,竟是凭空化作了一团漆黑色的雾气,使得那炼魂境中期老者的攻击就只落空。 宇级二品的碧水金睛兽,相当于通天境二三重的实力,刚好和杨妄现在太明天的境界相当。 【空间储存】:提升五百格储物空间,同类物品无上限叠加,无视重量,无视体积,限非生命体。 孙氏的确是在年前离开了落平县,之后嫁了人,他们夫妻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搬到淮南城的,他丈夫古月,是做手工艺的,虽然赚钱不多,可两人的生活也还能够自足。 而剩余的华夏西南部和整个华南地区都是国民政府的势力范围,和先锋军、人民党进行对抗,拥兵300万,武器装备也不差。 “是了,虽然雷电系的超能力与雷遁忍术有所区别,但怎么说也是同根同源的,姬天成能够如此迅速的掌握也在意料之中。”姜华暗暗的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来我家住几天,经过父王同意了。”伯贤笑笑说。 “轰!”绚烂的光华爆发而出,一只巨大的光箭离弦而出,风云变幻,天地失色,浩浩荡荡的能量波涛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疯狂的向着前方涌去,迎向了轰砸而来的三件法器。 白光一闪,上线竟然出现在怪堆里,二话不说招出骷髅迅速隐匿身形,四五只三头犬经过短暂的迟端之后将紫晶战士围了起来。 听到余富的话之后,温梦等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花郎竟然猜对了,余富果真不想花郎再插手此事了。 她该叫他一声‘姐夫’,从开始到现在,哪怕是动过心,那也是一闪而过的,被伦/理,被纲常所不容的事情,她许安好又怎么会愿意去做? 再说了,既然是卧底,怎么可能还带着什么身份证明?那跟找死有啥区别么? 第一卷 第90章 漫长暗恋 初夏,山楂园。 绿树浓稠,成荫般沉沉地堆砌着,密密麻麻的树叶织成一片厚实无比的天幕,连阳光都只能艰难地钻下来几缕,在地上投出斑驳光影。 树梢上,已有一批成熟的果实累累地缀满枝头,仿若红色的玛瑙珠子缀在浓绿之间。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迷茫。或者说从莱特先生来了这里之后,我就开始迷茫起来了。 虽然此时秦浩的实力在这个世界算不上高手,但他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却让他比一般人更善于把控人心。 男童是晋升为柳妃的柳如是所生的大秦二皇子江云鹤,如今还不满四岁。 “这是埃里克兵工厂生产的侧卫1型动力装甲,是我爸爸从特种侦察营弄来的。”妮可对秦浩说道。 慢慢的,叶亦心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热量,看到杨铭就哭了。 面对这种谣言和压力,坐镇指挥的里奥一方面决意去追查舆论源头,一方面又把情况原原本本告诉尚在美国的孔蒂尼。 金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罗蒙丝说的是获得法网冠军,而不是第二个大满贯冠军,如果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真的要等一年的时间。 连观战的人都察觉到了坑货的恐怖,直面怪物的马罗科自然感受更多。 “从目前看来,金风的体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韩侨倒是看的开。 “天哥,我愿意!”只看到了林馨月一下子扔给了红色盖头,抛掉了凤冠,就是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当然了,虽然只是一个入口,这门口还是站了两个膘肥身健的中年守卫。 另外的战斗方式,张天生现在真的想不出来,战斗真的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都是顾此失彼的情况。 太玄与李冰洁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兵刃交击声如爆豆般连串的响起。 不过陈豹是很不愿意那样子做的,毕竟只要放弃奥达之后,以后想要再骑上奥达的背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奥达这家伙可是通了人性的,他和陈豹的关系其实并不是简单的宠物和主人一样感觉,那更像是一种互利共赢的关系。 而周华可以说,在纨绔圈子中,那绝对是大拇哥级别的存在,谁叫周华有一个好姑姑呢?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观众,其实是因为昨天的一颗人造卫星的发射,那颗卫星由米国主导发送,专门就是为了传递无线信号,现在只要你支付得起昂贵的宽带费就能使用现代科技的超前体验。 很显然,若不是林馨月有着这么多的底牌,此刻的林馨月,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见过横的,可没见过横到这个程度的。有人胆怯开始后退,不少人见状也开始效仿,谁都不想当出头鸟。也只有那个孩子的亲人跑了出来,抱着孩子又退了回去。从始至终没敢看余超一眼。 余超一出现,那些巡逻的家伙顿时发现了他的踪迹,当先得几人举起枪就追了上去。 “谢淮蕴刚刚才给我打电话,我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等回家以后我们就见面少了。”程茵求饶道。 一开始,低洼地边沿的地方因为过早干涸,所以泥鳅不是很多,越靠近中心地带就越多,有时一耙下去,能发现三四条。 第一卷 第91章 孩子小名 应欲语捂紧着嘴唇跑去卫生间,用凉水连续漱了两三遍口腔。 胃里的那股不适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估计是她刚才尝了一口腌制咸鱼的原因,才会干呕。 华沁不知道的是,这三年来,有很多危险都在向她靠近,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可这三年,她都过的顺风顺水,没有丝毫的意外发生。 刘夏莱一饮而尽,很咸,应该是杯盐水,刘夏莱不由皱起了眉头。 从祭坛喷出的能量光柱开始变宽,在能量云团闪过的电光持续时间也增加了。 拥抱着林凡破旧不堪的衣服,想着想着,蝶恋儿竟然流出了眼泪。 确实,李世民之前做过这等事,如果李沐真抗旨不遵,李世民扣隐太子妃和三位郡主为人质,是完全有可能的。 抚琴之技更是世间少有。佩服,佩服。不知姑娘所奏是何曲目?”冷若霜笑道:“长风吟。”她心中高兴,雅兴大发,不禁又弹一曲。待这第二曲终了,东方天空已是泛白。 但大多数的曲家人都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依然在欢迎着贵客的到来。 就那老赵来说,他在运河边上钓鱼了十几年,至今都没有钓的上超过二十斤的大鱼,就算是有十斤的大鱼都很少,屈指可数,几乎每一年都也不会三五次,其他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三五斤的鱼儿。 一个拎着个狼牙棒的铁甲大个子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突然钻出的一根还冒着火的触手插进了嘴里。 伴郎叶知秋一拍脑袋,拿出手机,搜索“我爱你的各种语言”,顿时出现了好多各国的“我爱你”。 就仿佛被某个持剑的疯子肆虐过一般,到处都是锐利的划痕,若非韵柔护着,怕是她面前这一桌菜品都要尽数喂给你面。 等萧允墨接着叶倾城和叶妙城赶到味真楼的时候,燕京的街市已经是华灯初上。 “未来驸马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这地上有什么?”素清捧着一株新开的梅枝走来,一转过弯正好看到秦韶懊恼的在跺脚,于是好奇的问道。 没得选择,受制于人,哪怕此刻谈起“条件”,充其量也只是在展现出态度罢了。 “挡,挡住了。”剩余的妖王一看,大吃一惊,之前收割一位位妖王的金光攻击,最后一击直接被蛟皇挡住了。 知道要是自己不回去的话,他们肯定会遭殃,但是,伊璇雅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怎么可能就这样的离开呢? 几人应声抬头,不禁哀叹一声,为什么总是有些人爱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场合? 她聪慧无比,已经在无意之中瞥见了萧允墨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眼底还透着几分不耐之意,她的心头就警铃大作。萧允墨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这。 自从伊璇雅的母亲去世了之后,爹地就一直对自己十分的好,不管是因为对于自己的愧疚也好,还是因为是真的想要给自己无上的宠爱,伊璇雅都一直觉得,爹地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蓝雨辰依旧是鸵鸟的安慰着自己,没准伊璇雅今天只不过是太开心了,开心自己对她的态度,所以,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反应罢了。 第一卷 第92章 她有秘密 “啊!” 徐培娟被猫眼里的黑色身影吓得尖叫了一声,指尖冰凉。 她在后退时,脚不小心撞到了放在地上的鞋架子,整个人摔倒后,晕了过去。 门外响起一阵急匆匆下楼离开的脚步声。 那盏昏暗的声控灯骤然熄灭。 五年后,在一个翻滚着混沌雷云的地方,紫灵又弹出一个空间坐标,陈默一刀破开空间定住之后,紫灵一闪便冲了进去,而陈默随即钻入,一出坐标点陈默便皱起眉头。 七七眼底因为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而蒙上了丝丝凄凉之色,心里还在想着大师兄,对这两个男人顿时不满了起来。。 刘大人那边已经确定了白若竹说的那只瓶子没有毒,而另一只瓶子表面果然有毒,只是瓶子里面是什么情况他没有冒然打开,确实是个谨慎的人。 到了电梯口,南宫家的人跟着推车先上去了,七七和江南要等下一趟电梯才能上去,所以他们是跟楚玄迟和无名一个电梯上去。 神侯府的发展依旧。铁手、追命和无情将冷血带回来,不过无情因为有着心事也没有关注拥有狼毒之血的冷血会怎么样,到了晚上亥时末,她独自一人悄悄地便离开神侯府往蔡市桥而去。 齐珈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寻易的眼神明显和刚才不同了,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大神通才会有这种平和淡然的眼神。 白若竹身子朝后一倒,避过了这一击,随即一掌打飞了他手中的匕首。 “抱歉了,此事皇上也已经下了口谕了。”厉大人说着拱了拱手。 “周,你怎么……”夏洛特非常意外的看着他,表现出了根本不知道周末会回来的惊讶。 “然后,还有一个规则。”伊比喜无视七嘴八舌的众考生,降低了音量。 他大概能够猜到,田大柱暗中手机这些东西十有是为了保护自己。 在她想通这一点的时候,身上的力量瞬间恢复了,明明身处系统空间内,晴羽也可以感受的到外面万千世界的状况。 “滚蛋,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然会有这么多事”希罗娜白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百般讨好的夏雨。 武子刚心中一惊,正准备用手去抓,他突然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深入灵魂的痛。 “所以来得换了一身衣服就过来放松一下。”逸轩看着珊珊那漂亮的眼睛不禁的就笑了。 李胜的意思很明白,怨裳和柔妃长得那么像,哪个臣子敢把她娶回家?那不是明着要打武皇的脸吗? 若是很早的时候或许会遗憾,可是对于楚喻还真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对于楚家泼天的富贵更是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 “路”利欧路出来后,看了一眼夏雨就静心用波导之力感知着奇鲁莉安,过了一会它对夏雨叫了一声就带头向前跑去,夏雨见状赶紧跟上。 两人的神识穿破天道之力的防御,进入了那神奇的天道之力内部。 三天理论培训结束之后,就是三天如何寻找客户目标的培训。获得相关客户地址和联系方式的渠道,网络、电话簿、地图,然后绘制销售网络地图,分主次,等等。 喻情将宁珊珊送到门口,宁珊珊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离开了。。 第一卷 第93章 今晚能怀 应欲语呆呆地看着自己手机上收到的结清短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给梁至嵘打电话。 但是,伤心归伤心,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想想怎么活下来最实在。 几个老家伙围坐在炕桌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对着长叹一声。 吴凡收回七彩龙珠,周身四处,纷纷坠落万千龙身,砸得整个龙升天山脉九峰都发出阵阵巨响。 有满意的自然就有不满意的,袁溪就感觉自己好像不是亲生的,因为她今年没有带男朋友回家,被袁妈拉进房间一阵数落,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看向周白跟袁湶的眼光都带着气恼。 若是普通人来走这一条路上,本身没有修为道行,自然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从刚开始的苦战,到现在的一拳秒杀,这哥布林百夫长也算是一路见证了罗毅实力的成长。 “想要福禄自己去争取,等着神明来赐予,那是相当愚蠢的。”闭月声传整个大城。 “放了她,我可以让你离开。”罗毅凝视着那奴役之神教会强者。 这次国良过来除了参加婚礼外,也是想问问方大舅家有没有意思把关东煮开到房山县去,要是有这个意向,他想做这个搭桥人,挣点政绩,毕竟是政府部门工作,想往上再进一步就必须做出点成绩来。 “那什么火焰之王,为什么在这里?”苏大少指向了半空中的那个古装男子。 江云瑶唇角含笑:“没有,瑶儿正在想两日后我三妹生辰的事情,倒是有些走神,让两位姐姐见笑了。”江云瑶面色有些尴尬。 沈婉晴收回视线,垂下眼皮静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贤淑。 正在下棋的祈凡嘴角一抽,神色却未变,施施然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中染上了一抹似笑非笑。 这段时间更新可能会不稳定,过年要拜年要做饭之类的,等过了年就会恢复正常的更新,谢谢亲爱滴们的支持,谢谢! 事出突然,老夫人赶紧让人制止江夫人:“清蓉,怎么回事,什么害了舒儿?”老夫人微眯着眼眸。 “不用了,我定的有酒店。”傅慎行语气平淡,可目光中却透着不善。 看着王婶转身继续去做她的事情,凌少轩就想说着,就被白浅嘿嘿一笑的鄙视了。 大批的修者开始涌往西大陆,这是大陆之上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修者迁徙,大半的门派几乎倾巢而出,只要是能御空飞行的修者都在向着西方而去。 安然一坐便是一下午,幸而她常常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因而并不会引起客人们的不满。有时候王兰从医院里回来的迟了,她也会顺手帮忙收拾着桌子,久而久之,咖啡店的店长与她渐渐熟络了起来。 而被那道蓝色光芒击溃的五人,一听离忧所言,顿时大骇。若是这六条青龙还不是天心降世,那么真正的天心到底有多恐怖,诸人恐怕都不愿猜测。 她一点都不愧疚,沐紫菡是活该,明明是哥哥的未婚妻,心里却爱慕着她所喜欢的男人。 第94章 敢生就掐 家里的每一盏灯泡都被梁至嵘换过,很亮,也不闪。 应欲语在听到徐培娟的回答后,整个人呆滞住,全身血液仿佛逆流起来。 她的手伸出时不小心碰到门,犹如触电,弹开似的猛然松开。 客厅里,徐培娟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高傲地别过头,看着阳台上的绿植,好像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样。 “妈妈......”应欲语忍不住出声叫到。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徐培娟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不知不觉间,鼻尖都有些酸涩起来了。 应欲语转过身,走进了客厅里。 在她经过的墙角上,还有她小时候的身高记录,每一年、每一岁,全部都是父亲亲手拿笔和长尺记录下来的。 她小声地说道:“我刚才不该那样说的......所有的家具就放在这里吧。” “这栋房子我们以后也不会卖掉,说不定爸爸哪天有空了,会从天上下来看看。” 徐培娟并没有说话。 应欲语却知道,母亲是妥协了的意思。 一直以来,她好像都低估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真的很想问问她在丈夫离世以后,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单的话题,但应欲语莫名觉得难以启齿。 话一到嘴边又突兀地噎了回去。 算了,还是等以后让梁至嵘来帮她问吧! 他可讨她妈妈的欢喜了。 徐培娟的行李还没有全部收拾好。 她衣服挺多,一件一件叠起来特别费时间。 应欲语坐到沙发上,也帮着叠,她眼皮微微掀起些,装作平常唠嗑似的,不经意问道:“奶奶以前,对你好吗?” 是不是,全天下的婆媳关系都很差劲。 她最近还挺想知道这点的。 这几天身上泛青的印子消下去很多,终于不用强行要求梁至嵘每天晚上都把灯关得黑黑的了。 “那老女人?”徐培娟似乎有点惊讶的样子。 她的手快速地把成双的两只袜子卷在一起,然后丢进行李箱,回答道:“有什么好不好的。” “我和你爸结婚以后,她成天就知道来找我的麻烦,月子里也不让我休息,你爸一出门理头发,她就叫我用那冰凉的水给你洗尿布,弄得我手上的关节落下毛病,每到阴雨天都跟断了似的痛。” 大概也是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聊过这方面的话题。 徐培娟心门一敞开,话还变得挺多的,她恶狠狠地叮嘱道:“应欲语,等你生完小孩以后,必须让梁至嵘给你订最贵、最好的月子中心。” “他要是敢省这笔钱试试看!” 应欲语皱了皱眉,有点讨厌。 她说道:“你别聊我的事情,继续说说我奶奶呢。” 毕竟在她的记忆之中,老人家虽然走得也挺早,但是对她这个孙女儿并不差劲啊,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好好留着,等她回来吃。 甚至还为她攒了上大学的学费。 放在她小时候的那个年代来讲,家里穷苦的,老人家思想其实一般还是蛮重男轻女的。 “人都死了好几十年了,有什么好聊的啊?”徐培娟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反正,她永远都忘不了。 ——老东西说什么女孩子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不准花家里太多钱,尿布、衣服什么的都不用买,捡点人家穿剩的就行。 甚至说什么以后念完初中就可以出来打工了,给那个还没出生的弟弟赚老婆本。 徐培娟当时气得都不顾身上的伤口,直接下床要和这位丈夫的亲生母亲拼命。 她撕心裂肺地喊:“老不死的,你敢那样苛刻我女儿试试!” “你给我记清楚了,你们应家往后就只有应欲语这一个孩子,我不会再生第二胎,也不会允许我丈夫去外面找其他女人生儿子,他敢生,我就敢掐死!” 回想起这些“彪悍”的往事。 徐培娟勾了勾唇,还挺想笑的。 突然之间,她嘴上的笑容全部僵硬住。 不仅自己手上的衣服不叠了,也不让应欲语叠。 应欲语看着自己刚卷起来的一条长裙又被散开,眉头有些不悦:“妈,你干什么呀?” 徐培娟一脸认真地凝视着她。 仿佛要将她看出来个洞似的。 她问道:“应欲语,你怎么会这么奇怪的?还反常地跟我聊起你的奶奶。” “该不会是梁至嵘的母亲欺负你了吧?” ——有些人的恶意很明显。 瞧不瞧得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闻言,应欲语在垂下头时,眼睫一颤。 但是她并不准备把那件在梁家祠堂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母亲。 她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就当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报喜不报忧吧。 “没有……没欺负我,我最近连梁家都不去的......”应欲语有些心虚地躲闪眼神,怕被母亲炙热的视线看出什么不对劲,她干脆站起身去倒水喝。 喝完以后,心里的火气降下去不少。 应欲语才开玩笑似的说道:“就算欺负我又能怎样啦,她毕竟是长辈嘛。” ——“长辈奶奶个腿!” 徐培娟不讲什么素质,直接骂道:“你那婆婆不就仗着有几分臭钱,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吗!当初有几回,我去梁家给你爸爸送雨伞,她看我的眼神都叫我恶心!” “关键梁家的那些钱还不是她挣的,她就一不用干活的家庭主妇,是她丈夫厉害呀......还好,至嵘是个不错的孩子,也没长歪。” “否则你们两个结婚,我就是跳楼都不答应。” 应欲语只是笑了笑。 她不好意思说,徐女士在见到那位女婿时,笑容有多阳光灿烂。 还不同意她嫁? 收人家彩礼和黄金时,别太高兴的呀! “应欲语,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徐培娟严肃起来,一点儿都不带玩笑的语气。 她说:“你那婆婆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你回来告诉我,我让她见识见识她最瞧不起的——我们这种乡野女人的厉害。” “我不左边给她一巴掌,右边给她两勾拳,我还不姓徐了呢!” 不管母亲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应欲语都被逗得很开心,她重新开始叠起沙发上的衣服。 过了半晌后,趁着母亲离开客厅去卫生间。 她才低声说:“有这些话就已经够了。” 果然,每个人都还是需要妈妈的。 她不管再怎么讨厌徐培娟女士身上的那股泼辣,总有一天,反倒会被这份“泼辣劲”所救赎。 * 傍晚的时候,所有要搬走的东西都装上车了。 梁至嵘亲自驱车过来接应欲语和她母亲。 在看到这小姑娘的第一眼,他不安地问道:“怎么样,今天没跟咱妈吵架吧?” 应欲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难道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这么差劲一个女儿吗? “没吵、没吵、没......” 应欲语本来打算连续说三遍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的。 突然间,梁至嵘从背后拿起一把扇子,对她说:“吵也没关系。” “我提前给你准备了消火的东西。” 扇子扇出来的凉风当然是能消火的了。 ——更何况,这还是一把由红彤彤的人民币组成的扇子! 应欲语羞涩一笑,默默收下了扇子。 今天晚上,梁至嵘还提前订好了餐厅。 点菜时,他优先照顾徐培娟的口味,还记得自己的丈母娘不能吃辣。 就这一个细微的小细节,把徐培娟哄得差点儿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饭桌上,她还一直说:“我们舞团里有个女人跟我同岁的,她女儿是去年结的婚......你们都不知道,她女儿的那个丈夫可差劲了!” “不说见了面喊上一声什么的,还经常乱发脾气,几次上门,把丈母娘家的桌子都要拍烂了。” 整个餐厅,似乎只有徐培娟一个人这样大声地讲话。 虽然周围人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应欲语总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她出声喊道:“妈......” 声音立刻被梁至嵘的一句“怎么这样?”给盖了过去。 有人陪着聊天,徐培娟兴致更高了。 直到梁至嵘离开位置去结账时,应欲语才皱紧着眉头说道:“妈,你干嘛老是要讲别人家的事情?” “梁至嵘对你好不就行了,你要那么关注其他人的女婿做什么......” 话音未落,徐培娟就拿起手边的热毛巾,优雅地擦拭了一下不小心沾到酱汁的皮肤。 她无奈叹气:“傻孩子。” “你丈夫会这么尊重我这个岳母,完全是因为他爱你啊。” 应欲语一怔,连梁至嵘问她吃饱没有,都没反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逻辑的话。 那她是不是也该尊重自己的婆婆才对? ——她也很爱梁至嵘的。 比自己先前所想的,还要还要爱。 晚饭吃完了以后,徐培娟坚持不要两个孩子送她回去。 甚至,她还先不耐烦了起来:“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家伙,觉得我在市区就一定会走丢,连路边拦出租车也不会?” “我们两个人是这个意思吗?”应欲语反问,喉咙不由自主地大起来了一些。 跟马上就要吵起来似的。 梁至嵘连忙站到这对母女的中间息事宁人。 他安抚着自己的小妻子:“既然妈想自己一个人逛逛,我们就不要阻拦了吧。” “正好,你也吃撑了,想散散步不是吗?” 徐培娟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想一个人逛逛的意思。 她先走一步后,其实也没去哪,就在新房子的楼下水果店买了些新鲜水果。 然后按照应欲语在手机上发给她的门牌号,开始找了起来。 初夏的夜晚,随便走个三十分钟,背上也会出汗。 徐培娟好不容易才成功找到地方。 电梯门一开,她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等候许久的男人。 第95章 用验孕棒 暮色犹如一块半融化了的蜜糖,缓慢而黏稠地流淌在空气里。 晚饭后散步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声音细碎地散落在街道上。 梁至嵘习惯性地走在路的外侧,步履淡定从容。 应欲语今天稍稍落后了这男人半步,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似乎能感觉到对方手臂摆动时带起的细微气流,若隐若现地拂过她的臂弯。 有些痒痒的。 应欲语低下头,一边慢慢走路,一边盯着自己今天穿的裸粉色高跟鞋的脚尖。 眼角余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去捕捉男人垂在身侧的手。 那手指骨节分明,在昏昧的路灯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走了好几步路,应欲语不满地嘟了一下嘴。 ——他怎么还不牵起她的手。 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鸣笛声。 有一辆送外卖的电瓶车在散步的人群中横冲直撞着。 眼看就要撞到应欲语,梁至嵘及时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而后右边手臂抬起,绕过应欲语的后背,将手掌极轻地落在她的肩头。 还不断把她往自己的身侧拢着。 即便那辆电瓶车早就在一片骂骂咧咧声中开远了。 应欲语现在几乎是贴着梁至嵘的手臂外侧在行走,能够清晰感受到那紧贴着的——男人臂膀的坚实线条和温热体温。 像一道无声的堤岸,隔开了旁边所有喧嚣的晚风和车流。 她的呼吸微微一窒,耳根悄然发起了烫。 捕捉到这一点后,梁至嵘眼眸一弯,促狭道:“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个什么。” 谁能想得到,那个总爱在他窗户楼下扑蝴蝶的小姑娘,竟然已经长大这么大。 并且,真的变成了他梦中的妻子。 应欲语轻轻地嗤了一声。 她才没有害羞呢。 她也不要现在就变老了。 前边不远处,是一对满头白发的老人互相搀扶着散步,背影异常有爱、温馨。 看见这样一幕,应欲语很难不忍住拿出自己的手机,偷偷记录下两位老人家的背影。 梁至嵘不解风情地问这个拍了有什么用。 她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可以分享在朋友圈里啊。” 说完以后,应欲语就懊悔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果不其然,梁至嵘扣在她肩头的五指都一紧。 他眯了眯眼,质问道:“什么朋友圈?” “应欲语,我怎么从来都没在我的手机上,看到过你的朋友圈?” 这话说得严谨,也没一丝欺骗的意思。 毕竟是自己屏蔽在先,应欲语心虚到完全不敢说话了。 她之前可是把老公当日本小电影中沉睡丈夫的人设在整啊! 被发现,一定会“死翘翘”的。 梁至嵘倒也不是要追究的意思。 相反,还挺乐意给这小姑娘颁个奖状的。 因为她直到今天都没有添加他那个假装要租房,实则为了偷偷窥视她朋友圈的小号。 ——反诈意识挺强,不是吗? 这点已经非常值得表扬了。 所以当应欲语看上路边摊卖的网红腌水果时,梁至嵘直接就去排队了。 应欲语又说:“我还想吃旁边卖的杂粮煎饼......让我自己过去排队吧!” 她刚转身,手被拉住。 梁至嵘目光下移,盯着她平坦的小腹问:“宝宝,你最近是不是太能吃了一点?” 刚才在餐厅里也是的,她最近的食量几乎比平常多了整整一倍。 听到这问题的应欲语皱紧起眉头,头顶下一秒钟就快要冒上火了,她凶巴巴地质问道:“梁至嵘,你是有什么意见嘛?” 梁至嵘哪敢有意见呢。 他哑然失笑,语气宠溺道:“过去排队吧。” “小猪噜噜,能吃是福。” 这也该给老婆颁个奖才对。 腌水果和杂粮煎饼的摊位之间还隔着一个卖卤菜的,排队的人非常多。 路边一点点地方本就不大。 应欲语走过去时,被队伍末尾一对腻歪着的小情侣挡住了去路。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不是故意的。 她往左边挤,他们两个人也跟着往左边;她往右边钻,两个人又勾肩搭背地站到了右边。 气的应欲语直接伸直双臂,跟螺旋桨似的,从这对小情侣中间插了过去。 男生似乎还挺生气,觉得男子汉大丈夫的颜面都丢失了,他指着应欲语,嗓门又大又粗鲁:“你这女的干嘛啊?” “是不是羡慕别人有男朋友?” 应欲语左右看看,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 真的想不到,对方是在说她。 她眨了眨眼,只留下这世界上最简单、最朴实无华,却又充斥满了对陌生人关心的三个字:“你有病?” 那男生立刻就想冲上来。 下一秒,梁至嵘拎着一盒腌水果走了过来,他站在应欲语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睨视了对方一眼。 并不需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听到这小姑娘上一句话是在骂人,而骂人是不对的......但看对方那样子,想必她一定是骂对了人了的。 ——难道不用颁个奖吗? 男生被一股无形却强势的气场压制着,眼看周围人都即将投来打量的视线,他撇过头,在地上“呸”了一声。 然后不甘心地小声骂道:“妈的......出个门怎么什么人都能遇到,真衰。” 突然,应欲语捂嘴大叫:“原来是你!” 这架势,连梁至嵘都差点儿以为她是真的认识对方。 直到,他先看到这小姑娘眼底一闪而过的坏意。 应欲语神情真挚地对着眼前的这对小情侣说:“你昨天不是也在这里排队吗?” “噢......不对不对,昨天你不是和这个女生一起排的队。” 话音刚落,那穿着短袖短裤,一边腿上还纹着花腿的女生直接揪住了男生的耳朵,大骂道:“死渣男。” “我就知道你和你的前女友还有联系!我就说你一个天天只知道打游戏的人,怎么会知道这家卤菜在网上很火。” “原来你早就带别的女人来吃过了啊,爸的!” 漫长的队伍中,只剩下男生“哎呦哎呦”的痛叫声。 应欲语找了张远处的空长椅坐下,开始享用那份腌水果。 老板洒了很多的陈皮粉与酸梅粉,她叉着一块已经沾了粉的油桃,又在盒子边上的粉上滚了滚,才放进口中。 ——酸酸甜甜的,特别特别好吃。 当梁至嵘好奇地问口感时。 应欲语嘴里还嚼着脆脆的桃子,一脸幸福地说道:“把你皮鞋脱了,腌进来都好吃。” 梁至嵘:“......” 他做了下心理建设,叉起一根青芒条尝了一下, 刚入口就想吐掉。 这酸味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够接受的。 应欲语却吃得摇头晃脑,看上去是真的喜欢。 她估计也不会知道,一晚上自己都被颁了很多奖项了。 连“能吃酸”都是其中一张奖状。 回家的路上,应欲语坐在副驾驶上,用湿巾擦着手。 她以稀疏平常的口吻问:“你觉得徐女士平常一个人,会不会孤单的?” 梁至嵘一怔,刚开到路上的车又被他停靠到了路边,打上双闪。 虽然这小姑娘看上去只是随口一问。 但问出这种问题,他知道——她是纠结、别扭了很久。 所以必须严肃且认真地对待。 “首先你的想法是?”梁至嵘压低着声音问道。 应欲语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夜景,有些无所谓:“我有什么想法啊......她要是想谈那就谈呗......那是她自己的人生与选择,而且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还剩下几十年能活啊。” 意思就是——同意的。 梁至嵘笑了笑,看穿一切。 他薄唇轻勾了起来,主动说道:“老公晚点帮你试探一下口风。” 看着眼前小姑娘把脑袋靠在玻璃上,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滑的模样。 梁至嵘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欣慰:“我们心心原来已经长大这么多了。” 真的,让他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与自豪感。 今天晚上怎么着也得哄她叫声“爸爸”才行。 就当提前感受一下有孩子的生活好了。 * 到家前,梁至嵘才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说。 过几日是梁家每年固定的祭祀日,要到梁家专门建成的祠堂里去上香、念佛。 他因为这两年都在国外,没有参加。 现在回来了,这一次肯定是躲不了。 但这势必就涉及到了应欲语,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着一起去一趟。 应该先问问她的想法的。 应欲语一回家,先溜进厨房吃了一大口山楂酱后,才心满意足地准备去楼上洗澡。 她拿着毛巾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打量里面的人儿许久。 ——绝色佳人。 不过好像比以前看着胖了那么一点点。 应欲语忽然就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她确实特别爱吃,明明以前只要天气一热,她胃口就会变得不好。 有的时候甚至要搭着冰块才能吃进去东西。 现在好了,现在把冰块擦成丝,她都能当成是一道凉拌菜,吃上三碗香喷喷的大米饭。 所以,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镜子后面的橱柜里还有梁母曾经亲自买过来的验孕棒。 应欲语锁上门,参考盒子里面说明书的方法,试了一下。 一切操作完成,平放静置了五分钟后。 验孕棒上面显示的是——两条红杠! 第96章 老公抱抱 “你有什么事情么?” “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搬到这里来住了......” 徐培娟谨慎地问道,语速缓慢而有分寸。 毕竟站在门口的这个男人她认识。 ——是她丈夫生前的好兄弟,老王。 出于客气,徐培娟将这男人迎进了屋内,然后把刚才在楼下买的水果都摆了出来。 她问:“你需要喝水么?” 对方摇了摇头。 徐培娟也没多说什么。 正好,她还不知道这屋内的烧水器在哪哩! “你是过来干嘛的?”徐培娟皱眉问道,新纹没多久的眉毛还很浓密,她语气有些不悦:“我刚才在门口问的两个问题,你一个都还没回答。” 王叔闻言,坐到了沙发上后,才缓缓开口回答道:“找你自然是有点事情要说的。” “至于地址......是我前几天见了小语那孩子,是她亲口告诉给我的。” 徐培娟听到应欲语的名字被提到,瞬间就急了。 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揪住这男人的衣领质问,“你怎么会突然和我女儿见面的?” “你还有没有跟她说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屋内空气忽然就凝固了起来,被一片死寂包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都抬起眼,互相看了对方一下。 王叔率先冷笑了两声,打破安静。 他不屑地讥讽道:“原来你也会担心这些事情啊......做了亏心事,却在这么多年以后,害怕承担起后果了。” 脾气向来火爆泼辣的徐培娟此刻反常地保持住了沉默。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脸上明显长满了皱纹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也握紧成了拳头。 “放心吧。”王叔又一次先开口。 他敛起些眼眸中的厌恶,低声说道:“我和老应的关系那么好,老应生前又如此的宝贝女儿......所以对于小语这孩子,我也是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的。” “让她伤心难过、破坏她现在幸福生活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徐培娟仿佛有些绷不住了似的,声嘶力竭地吼道。 只有仔细一些,才能注意到她此刻正在微微发抖的身子。 王叔说了半夜在门前徘徊的事情,然后道歉。 态度并没有太诚恳。 好像只是因为答应了某人,为了达成约定,不得已说的“对不起”而已。 徐培娟觉得这个男人“阴魂不散”。 她也不想继续给什么面子了,将人推到门外去,“我丈夫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我本来和你也不怎么认识,以后就别来往了。” “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和老应的女儿,也别朝着她瞎说八道!” 这人如果再不走,徐培娟甚至还有报警的打算。 王叔被推到了门外后,脚步踉跄一下,险些撞到墙。 他心里还气着呢! 看着那屋内崭新的智能家居,有的连外面的塑料膜都还没有撕开,王叔再次出声奚落:“你只知道享受你女儿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 “她吃过的苦呢,你知不知道?” ——应欲语吃苦? 徐培娟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在瞎说八道。 她的忍耐心已经到达了极点,冷凝的视线落下,反问:“你到底在瞎说八道什么?” “我眼睛又不瞎,我那女婿有多好、多爱我的女儿,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王叔就大声鼓起了掌。 “啪、啪、啪……”的声音,极为刺耳。 他就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错过这个女人。 丈夫在世时,就吸丈夫的血。 丈夫没了,她还能恬不知耻地吸自己亲生女儿的血。 “我瞎说八道?”王叔冷笑了两声,森然开口:“前段时间,小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连我这个和她没见过几面的人都能发现,你是她的亲身母亲,就一点异样也察觉不了?” 夜渐渐一片漆黑,星芒渺小。 徐培娟躺在连床垫都要五位数的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想到那个姓王的男人所说的话。 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坐起来,给应欲语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动作却又莫名僵硬住。 问了又如何? ——她能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呢? 徐培娟再次翻了个身,一条手臂沉沉地搭在额头上。 她看着天花板上灯饰的黑影,脑海里面仔细思考着。 如果有人打她的女儿,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梁至嵘。 这一点,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婿的。 说不定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毕竟这个女儿有些地方真的太像她了,遇到重要的事情就只知道自己扛。 不愿意给别人造成负担。 也不愿意——被人嘲笑, 那么现在还能有谁呢? 徐培娟突然就想到,白天搬家的时候,应欲语似乎问了她一些关于婆媳方面的话题。 ——动手的人是她的婆婆? “这个只会在家里面跟我一个人凶的死丫头......”徐培娟骂道,不知不觉间,枕头都一片湿了。 她抹着自己的眼泪。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 浴室内,灯光明亮,宛若白昼。 验孕棒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好像在反光。 应欲语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的意思都一样,是在告知着她“两条杠”等于阳性,等于怀孕。 虽然说明书上还写着建议48个小时后复验。 但是这验孕棒不会无缘无故显示两条红杠的吧? “咚咚......” 应欲语险些以为是自己心脏激烈的跳动声外放了。 其实是梁至嵘在外面敲门,低声问她:“老婆,你已经在洗澡了吗?” 听到这话,应欲语立刻拧开水龙头。 急促的水流“哗啦啦”响起。 浴室内,很快弥漫起了一片薄薄的水雾。 她回答:“对的,我已经在洗澡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告诉梁至嵘才好? 一会儿出去以后就说......还是等到她复验了,或者是拿到医院的确定报告再说? 不管怎样,她是想给浴室外面的那个男人一个大惊喜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洗完澡以后,应欲语才注意到地上那只被她踩扁了的避孕棒包装盒,她捡起来一看。 ——日期竟然已经过期快有五个多月了! 那这验出来的结果还能相信吗? 应欲语的好心情很快跌落至谷底,她把洗漱台上的所有东西都搂进了垃圾桶中,眼不见心不烦。 一走出去浴室,正好梁至嵘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老公,抱抱......” 应欲语蔫巴巴地黏了上去,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气味,鼻尖嗅动着。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这种——惊喜过后的失望。 仿佛竹篮打水一场空。 落地窗巨大而沉默,框住整片城市沉入夜色的模样。 从窗外透进卧室内的微光,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灰色调。 抱了一会儿之后,应欲语觉得手臂有些发酸,想去床上休息了。 这次没怀上就没怀上吧。 大不了她去看看中医,喝那难喝得要死过去的中药,也把身子给先调理好了。 但如果是这男人的问题...... 脑海里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完全发散,刚转过身的应欲语忽然就被梁至嵘从后面抱住。 她的后背被迫紧紧贴合男人的胸膛,能清晰地感知后者心脏沉缓而有力的搏动。 “老婆,我有话要跟你说......”梁至嵘声音哑哑的。 那微湿的发梢蹭着应欲语的颈侧,带来一阵冰凉、酥麻的痒意,让应欲语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她双手环抱上了男人的手臂,回应道:“嗯,你说。” 两人微微向左、向右,摆动着身体幅度。 大概是梁至嵘下颌抵着她裸露在外的肩窝,所以他的每一次呼吸,温热鼻息都悉数喷拂在应欲语有些敏感的皮肤上。 激起细微颗粒。 他提到了梁家祭司的事情。 身为梁家这代唯一子嗣的唯一妻子。 应欲语怎么能够不答应。 ——她不想这个男人为难的。 刚回答完“会去”,梁至嵘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在她肩膀上落下一吻后,忽然将应欲语整个人都腾空抱起。 应欲语因为失重感吓得紧紧抱住这男人的脖子。 她一边笑,一边打他:“啊,梁至嵘你放我下来啦!” “我不要趴在这么高的地方!” * 很快便到了梁家祭祀当日。 应欲语紧紧地跟在梁至嵘的身后,迈着小碎步。 时隔多日,再见到这栋庞大威严的祠堂时,双腿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发颤的。 仿佛又有人摁着她的两边肩膀,强行要她跪下。 里屋暂时只有梁母一个人在。 “妈。”梁至嵘抬起眼,淡淡地叫了一声。 出于礼貌,应欲语也跟着一起喊了一声“妈”。 后面还紧跟着一个“的”字,她没发出声音而已。 ——是的,她说的就是“妈的”。 梁母点了点头,视线并未过多地在应欲语的身上停留,她低声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 “祭祀仪式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开始。” 这一天,对于梁家而言,意义重大。 所以,徐培娟也盯上了这一天。 她乘坐的出租车很快便停在了祠堂外面。 第97章 上门寻仇 天气骤然阴沉。 徐培娟下车了以后,眼底快速划过一丝狠戾。 她望着面前高大威严的祠堂,伸出手抹平了自己衣襟上的褶皱,随即又用力捏紧了指节,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 这梁家可以看不起她、嫌弃她。 但万万不能欺负到她女儿的头上。 反正她这条老命也算是活够了,大不了今天所有的恶人一起死好了! 如此想着,徐培娟迈开腿,准备跨过祠堂门口高高的门槛。 “滴滴滴——” 刚开出去没多久的出租车司机忽然折回,不仅大声鸣着汽车喇叭,还下车大喊:“女士!女士!” 徐培娟转过头,对方才告知——是她的手机落在车上没有拿。 这一动静声惊扰到了正在祠堂前院抽烟的男人。 徐培娟在道谢后,接过自己的手机,然后一走进梁家祠堂,就被拉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男人身上带着浓烈的烟味。 他嗓音沙哑地问:“阿娟,你怎么会来这里?” “跟我单独聊聊吧,我们已经两年多没见过了。” 应欲语坐到休息的椅子上后,悄悄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腰,她左左右右打量了祠堂内部好几眼,发现都只有梁母一个人在忙活。 便好奇问道:“你爸爸呢?” “这种日子,他反而不用来的吗?” 话音刚落,梁至嵘的手掌落了下来。 毫无预兆地贴在了应欲语腰际最酸胀的那片肌肤上,指腹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沿着她脊柱两侧的沟壑缓缓下向下揉着。 他压低嗓音回答道:“不清楚,听说他们两个人前几天吵架了。” “等这边祭祀结束了以后,我带你去那家你想吃的甜品店买小蛋糕好不好?” 应欲语喉间溢出了一声模糊的呜咽,都忘记了回答。 腰上的力道又重又烫。 她身体下意识地想蜷缩逃离,却被梁至嵘的另外一只手掌稳稳按住肩头。 很快,一股舒服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沿着她的神经末梢疾走,窜向四肢百骸。 “干什么呢......在你家列祖列宗的面前。”应欲语小声地说道,非常不自然地红了耳根。 她主要是不想被这男人的母亲发现。 免得对方又抓住了她的什么小辫子。 梁至嵘却毫不在乎,继续揉着这小姑娘的腰。 一直溺着她,不去看医生也不是个办法。 这腰怎么着也得治的。 梁至嵘心里正想着法子,突然,应欲语问了一句:“待会儿给你家祖宗们上香的时候,能许愿吗?” 他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在没被提出来之前,他从未想过。 甚至根本就不在乎上那三柱香。 如果日后梁家真的需要由他来接受,他会直接关了这祠堂,也不需要应欲语身为他的妻子,专门为此操心、准备什么。 但眼下老婆都这么问了,还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梁至嵘只好点了点头,回答道:“或许可以?” 他有些想笑,上扬起来的唇角费了好大劲才压住,缓缓停了手上的力度后,他问:“你是有什么愿望要许?” “难道不是跟我说,实现的会更快一点吗?” 应欲语摇了摇头,神色认真。 她的眼神一点一点亮起着,回答道:“我想许下的愿望是——” “希望我们未来的宝宝可以健健康康的,四肢齐全......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它能够快点来临。” 梁至嵘再次怔住,喉咙口仿佛堵着一团丝。 既让他痒到极致,又无法发出声音来。 他敛了敛眸子,眼神有几分复杂。 以前似乎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这小姑娘竟然会这么盼望着有个孩子。 ——这份心,似乎比他都还要急切了。 “不要在这方面太有压力了,嗯?”梁至嵘只能压低着自己的嗓音,缓缓地安慰着:“我们可以顺其自然的。” “别被外界的声音所影响。” 毕竟生育对于一个女性而言,实在是痛苦。 不想她吃这份苦头的...... 应欲语却淡然地笑了笑,好像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有权利决定自己是要生,还是不生。 她很爱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所以想跟他有个爱的结晶,不值得任何人来批评吧? “梁至嵘,你别再废话了。”应欲语直接点名道姓,仿佛哪个帮派里出来的小老大。 她指挥道:“一会儿上香的时候,你也记得许下这个和我相同的愿望。” “知道了没有?” 梁至嵘笑着回答了一句“遵命”,语气宠溺。 但真正等到上香时。 他许下的愿望是——保佑她的妻子健康、平安就好。 因为他的“小家”的存在。 全部都倚靠于应欲语一人,她是有且仅有的唯一支柱。 应欲语和梁至嵘身为小辈,上完香后,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需要继续留下了。 梁至嵘便打算按照先前的计划,带应欲语去买她想吃的甜品店里的小蛋糕。 一旁,梁母正在四处找着自己的丈夫。 他身为梁家最大的长子,可是今天最需要祭祀的人才对...... 有个佣人弱弱说道:“我刚才好像在前院看见......” 完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 梁母微微提起自己身上的旗袍,快速向祠堂前院走去。 看来她这次不低头都不行了。 算了,她往后也不想再和自己的儿媳妇计较什么。 一家人,到底还是和和睦睦的才好。 让儿子离婚什么的,也只不过都是一时之间的气话罢了。 ——哪里丢得起“二婚”这个人呢! 祠堂前院空无一人。 天色沉坠,铅灰的云层极低地漂浮着。 梁母看了好几眼都没找到人,转身便想回去。 蓦地,低压压的空气中传来了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风丝都在此刻凝固起来。 梁母听出了其中的男声是她丈夫的音色,便寻着声源处,一步一步,慢慢地踩在草坪上走过去。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正在和一个女人认真聊天。 那女人的脸被亭子的一根柱子所挡住。 但是她的声音实在耳熟得厉害。 恰好,旁边有棵粗壮的绿树。 梁母躲到了树干后面,能够清晰地听到亭子里传出的对话声。 “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可聊的?” “你也知道,你那最会装蒜的妻子,欺负我亲闺女了,是不是?” 徐培娟一说话,身体微微有些前倾。 她的侧脸便也顺势从亭子的柱子后面显露出来。 满眼失望地看了眼面前这两年明显也老了许多的男人,徐培娟忍住了叹气,只以一位女儿母亲的身份,强硬道:“我家小语身上前些日子青一块紫一块的。” “是不是你妻子干的好事?” “我真想现在就去抓着她的头发,好好问问她——她是人吗?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的!” 听着徐培娟源源不断的抱怨。 梁父只是一个劲地低下头,他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是我们梁家亏待了你的女儿。” 梁母险些就要从那树干后面冲出去。 她不允许自己的丈夫这样道歉! 然而,她刚跨出去一条腿。 是她的丈夫先抬起头,红着眼眶问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说:“阿娟,时至今日,你有没有后悔过?” “哪怕是一次呢?” 梁母僵硬住所有的动作,没太明白后悔什么。 甚至,她隔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自己的丈夫竟然唤亲家母为“阿娟”,如此亲昵。 他这一辈子,甚至未曾如此唤过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有种不太好的猜测,在梁母心中生根发芽。 闻言,徐培娟仅仅只是冷笑了一声。 她都不屑于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后不后悔如何? 还能重新回到那个暴雨淋湿的午后吗? 梁父沉默半晌,嗓子因为抽烟都快要干涩到说不出话来。 他拉住想转身离开的徐培娟的手腕,还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说道:“当年......我真的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 “我是真的想要与你......” “够了,给我闭上嘴!”徐培娟大声吼道,受不了自己手腕上传来的阵阵肉麻感。 她毫不犹豫地甩开了面前男人的手,一字一顿道:“你现在重提这些旧事,是想表达什么?” “我们俩的孩子都已经结婚快有两年多了,这是你父亲当年撞破我们两个人的奸情后,亲口对我丈夫的许诺……就是为了让我们两个人即便以后活着,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现在,我女儿过得很幸福,我是绝对不会去毁了她的生活的!” 所以,真要问她后不后悔之类的问题。 ——她当然后悔了。 只不过不是后悔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而是后悔在那个下着暴雨,她去梁家给丈夫送伞的午后,经不住诱惑,和面前这个男人上了床。 偷情只要有一次,就还会有接下来的无数次。 或许,她真的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倘若被梁至嵘的母亲知晓了这件事情,她的女儿在婆家更加会被针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说不定......小两口因此而离婚都是可能的。 徐培娟本来的打算就是把这件事情给带进棺材里去。 她之所以忌惮丈夫的那位昔日好友——老王。 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应父以前喝醉后,向他倾诉过一回。 老王也从此再也不待见她这个出轨了的不要脸女人。 “就这样吧......我以后不想在私下里继续见到你了。”徐培娟冷冰冰地说道。 她被一打搅,都不知道该怎么替应欲语向那个“恶婆婆”寻仇了。 结果一转身,树干后面,缓缓露出一双满是憎意的眼神。 模样如同要将她整个人都千刀万剐了一般。 第98章 令人作呕 梁母脸色发着灰,即使脖子和耳朵上都戴着精致昂贵的珠宝,此刻也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看着转过身来,一脸错愕看着她的女人,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嘶叫:“你这个贱人!” “你勾引了我的丈夫,是不是?” 徐培娟顿时失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实如此,她似乎无力反驳。 直到,梁父听到动静声从亭子里走出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一副凶残的模样时,他压低声音驳斥:“你不要在这里瞎说八道。” “我瞎说八道?”梁母将自己的嗓音拔到更高,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当我聋的吗?当我听不明白你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曾经有段时间,丈夫对她尤为冷淡。 而且还在一次小小的争吵过后,说要和她离婚。 原来是有了其他女人。 ——并且这女人还是自己儿子老婆的亲妈。 关系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梁母最恨的还是,自己的丈夫直到这一刻都对她没有歉意,甚至当着她的面,帮另外一个女人。 她高傲地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接下来没有多余的话,梁母上前两步,直接狠狠揪住了徐培娟的头发,大声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怪不得当年那么积极地上我梁家的门,每回离开时,还都衣衫不整的,我以为你是在和我家哪个佣人偷情......你......你竟然敢跟我的丈夫上床!” 徐培娟头皮骤然绷紧,痛到眼前都在发黑。 不过,她也没退缩,咬紧着牙关,也揪住了梁母的头发,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爆出骇人的青白。 凭着心头那口烧灼的戾气,徐培娟更凶狠地向下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她开口道:“那你凭什么欺负我的女儿?” “呃啊——!”梁母痛嚎一声,脖颈被这股蛮力狠狠扯弯。 她只能用另外一只手疯狂抓挠,又尖又长的指甲在徐培娟的脸颊上刮出数道刺目的血痕。 梁父站在一旁,彻底沉默。 这两个女人死死地扭打在一起,互相揪住彼此的头发,谁都没有先松开手的打算。 应欲语和梁至嵘上完香,就准备驱车离开。 等买完了小蛋糕后,她打算要这男人陪自己去一趟医院的妇产科做检查。 说不定——过期的验孕棒也是有用的呢? 然而在上车时,突然从祠堂里匆匆忙忙跑出来一位做饭的阿姨,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你们两个人的母亲打起来了!” 起初,应欲语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想——徐培娟怎么可能会来梁家的祠堂。 但是梁至嵘却神色骤变,眸光化为深黑的一片。 他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在哪里?” 前院阴阴凉凉,枝头的叶片发着颤。 应欲语跑过去了以后,第一眼便看到被揪住头发,脸上还有两道深刻血印子的徐培娟。 她也不再讲什么尊卑礼节,对着梁母就张口大喊:“你这是在做什么?” “赶快放开我的母亲!” 一旁,梁至嵘也愠怒着喊道:“妈,你快松手。” 梁母瞬间心寒。 难道她就没被姓徐的这个死女人揪住头发了吗? 手松开是松开了,但她因为太气不过,将毫无防备的徐培娟给推到了地上去。 她看着连忙跑过来扶起自己母亲的应欲语,还觉得情有可原。 可是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呢? “你们......全部都向着外人是不是?”梁母心寒地质问道,眼中冷却下来的怒火融化为一摊绝望,“跟我过了快有大半辈子的丈夫、我这辈子最最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你们竟然全部都只向着这对母女,我难道就不可怜了吗?” 应欲语听不明白这番话,单纯地拧了拧眉,她的目光缓缓从自己母亲发肿的头皮上移开,抬头说道:“您别太过分了,就事论事行么?” “您看不惯我可以,我是你的晚辈,我认了。” “但是,我的母亲不一样!” 话语铿锵有力,带着不满的情绪。 应欲语到底还是生气了。 梁母却满不在乎,甚至都觉得现在的这个场面有些可笑了。 她几乎一眼就能看明白梁至嵘在想什么。 那眼神——他分明很早就已经知道。 也是,老爷子死前指派下来的婚事。 他是第一个答应的人,不是吗? “你们有什么不一样?”梁母仿佛被抽干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她冷笑着:“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有着丈夫,却依旧水性杨花,喜欢勾引别的男人的下流货色。” “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腿,喜欢朝着其他男人张开吗?” 这话刺骨到过分了。 应欲语行得正,坐得端,完全受不了这种污蔑。 更受不了,她自己的母亲被这样诋毁。 然而,根本不等她先开口。 一直都没说话的徐培娟暴怒起来,不顾脸上的伤口,她狠狠地瞪着眼前所谓的亲家母,开口质问道:“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你平常是不是就是这么刻薄我的女儿的?不仅嘴上侮辱她,还把她的身上给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闻言,梁至嵘眉头紧压,神色刹那间就凌厉了起来,他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心里对应欲语有埋怨。 埋怨她怎么什么都没和他说。 也心疼她——竟然受到过这种委屈。 梁母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地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爽。 直到,梁至嵘盛怒,从未如此大声地吼出来过:“妈!” “你到底对我的妻子做了什么事情!” 枝头鸟儿被惊醒,扑腾着翅膀离开。 有一只乌鸦甚至还仓皇地撞到了粗粗的枝干,嘶哑一声后,炸起几片零落的羽毛。 应欲语终于慢慢地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不对劲,包括在她眼中,向来都是沉默寡言、毫无情绪的梁父。 为什么,他要拿一种异样情愫的眼光,看着她的妈妈? 又为什么,梁母反反复复地在说,她母亲勾引了男人? 还有——徐培娟今天到底为什么会来梁家的祠堂! 有些不堪的想法渐渐涌到了应欲语的脑海里。 她是断然不敢相信的。 太离谱、太令人作呕了不是吗? 应欲语下意识地转过头,想从梁至嵘同样迷茫的表情里寻得一丝安慰,这一定又是她想象力太丰富了所导致的。 她以后一定不在网络上瞎看什么荒诞不经的东西了。 然而,男人却仅仅只是抿起着薄唇。 被灰蒙住的光影吝啬地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极淡的阴沉。 他的眼眸冰冷似深潭,连一丝情绪都没有了。 应欲语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好几秒钟,她伸出手,想试探一下男人微凉的手背,低下声音开口道:“梁至嵘,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啊......” 好像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她一人被完完全全地蒙在了鼓里。 天空上的乌云愈发密布。 周遭环境潮湿到令人窒息,好像万物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场始终悬而未决的雨。 可是雨一旦落下来,那刚从土壤里钻出没有多久的小嫩芽,真的能够承受得住吗? 梁至嵘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回答道:“晚点再说吧。” “我们先带岳母去处理一下脸上和头皮上的伤口。” 至于他的母亲,会有家庭医生过来处理的。 以及,他的父亲也该真正尽到一点丈夫的责任了,不是么? ——他首先该认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丈夫。 这番话惹得梁母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锋利起来。 她开口道:“为什么要晚点说?” “直接在这里,当着我们所有人,还有当事人的面说好了,正好......我也很想知道我自己的这个儿子到底都清楚些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没有边际的死寂。 梁父终于掀了掀眼皮子,不想闹剧继续:“够了,都先散了吧。” 再吵下去。 他也清楚——只有儿子和儿媳妇的感情会受影响。 而徐培娟对他的恨,说不定也能因此而少上那么一星半点。 这个前院里,他考虑到了所有的人。 却偏偏唯独忘记了自己的发妻。 梁母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笑到喉咙口都冒上来一股血腥感,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既然你们所有人都不打算说。” “那就由我来说好了。” 她直接盯着应欲语的眼睛,聪明地把所有的事情都猜到七七八八:“当年,你妈妈和梁至嵘的父亲上床,事情败露之后,老爷子觉得对不起你的爸爸。” “所以才立下遗嘱,要梁至嵘娶你,才能有资格继承梁家的一切吧?我还纳闷呢......明明有那么多的大家闺秀不选,为什么选一个理发师的女儿。” ——“原来老爷子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斩断那恶心的出轨,让你妈妈和梁至嵘的父亲这辈子都搞不到一起了!” 应欲语脸上的血色在肉眼可见地消褪着。 一道尖利、持续的嗡鸣在她的颅腔内疯狂震荡。她就仿佛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嘴唇微微张开,却也只能徒劳地翕动几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真的吗?”应欲语问道,急切地想向梁至嵘寻求答案:“你告诉我啊......这是真的吗?” “梁至嵘,你快点说话!求你了......” 有的时候,沉默往往代表了一切。 梁至嵘不由自主地想拉住应欲语的手,却被一点一点拨开。 他的掌心里瞬间一空,只剩下空气。 应欲语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所有人,膝盖猛地一软,像两根被骤然抽掉筋腱的朽木,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她整个人无声地向地上跪了下去。 ——再也直不起腰。 第99章 突然晕倒 应欲语双膝发软,跪倒在地上。 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在她体内的五脏六腑深处缓慢刺出。 她只能痛苦地弓起腰背,双手死死抠住地上的草坪,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扭曲发白,就快要出血。 梁至嵘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扶她一把。 “你别碰我!”应欲语突然激动地喊道,痉挛性的抽气扯得整个胸腔都在锐痛。 她咽下喉咙深处泛起的腥甜,看着男人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对不起......” “梁至嵘,我不是在凶你什么,我只是......只是太羞愧了,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如同一只刺猬开启了防御保护机制,满身都是刺。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梁至嵘很想继续伸手,见状,只能颤抖着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这小姑娘每一次压抑的抽气声,都像钝刀剐在他的心上。 梁至嵘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吞咽动作显得异常艰涩,仿佛堵着滚烫的沙砾一般,他压低嗓音道:“应欲语,你不要自责,也不要多想。” “这里在场的每一个都有错,我们都罪大恶极,但是只有你——是最无辜、最清白的。” 她如果因此而落下一滴眼泪。 那么,他也会彻底跟着一起心碎的。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任何“秘密”是不伤人的,无论他隐瞒的初衷是有多想保护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但是一旦真相猝不及防地从别人口中说出。 ——她终究还是会受伤,并且还是遍体鳞伤。 应欲语缓了一会儿,抬起眼,看向了徐培娟所站的方向。 她知道母亲一直都嫌弃父亲,但几十年的夫妻做下来,又有她这个女儿维系着家庭。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情吧? 而且,还是和她丈夫的亲生父亲。 说难听些,倘若她和梁至嵘做不成夫妻。 ——现在倒是成了兄妹了。 真是比她曾经最不屑一顾的晨间电视剧都还要狗血。 “囡囡......”徐培娟不由自主地开口喊道。 应欲语只是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挥了一下。 她声音很淡,打断了自己母亲想要说的话,“别说了,我们先走吧。” 现在根本就没脸留在梁家。 更何况,这里还是梁家列祖列宗的眼皮子底下。 梁至嵘闻言,也准备动身。 他压低着声音说道:“我送你们。” “不用。”应欲语拒绝了,都不敢看身后梁母的眼睛,她只能低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地说:“你先留在这里吧。” “我带我妈离开就行。” 然而,男人态度也很坚决,说什么都要先送她和她的母亲。 应欲语执拗不过,正准备跨过门槛时,忽然,身后响起一声沉闷的倒地声。 紧接着,有佣人在大喊:“不好了,梁夫人晕倒了啊!”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梁至嵘的身形明显一僵。 他在回过头看时,应欲语看的却是他的脸。 无论如何,到底是这男人的亲生母亲。 梁至嵘深邃漆黑的眼底,融着一摊化不开的担忧。 “梁至嵘,你快过去吧,看看是怎么回事。”应欲语轻声说道。 她其实看见了晕倒在地上的梁母眼皮刚才抽动了一下。 但是她并不打算去拆穿。 怎么说呢...... 被出轨,她终究也是个很可怜的存在。 应欲语知道——她是被对不起的。 母女俩坐上去那套新房子的出租车,虽然同坐一排,但是一个看着右边车窗,一个看着左边车窗。 彼此都很有默契地沉默不言。 徐培娟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大抵是真的后悔了。 进屋以后,应欲语才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莫名有些头晕,连视线都跟着一起模糊了起来。 坐到沙发上后,才出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会去梁家的祠堂的?” “你该不会是......还和梁至嵘的父亲保持着联......” 话还没有说完,徐培娟有些恼羞成怒地打断:“我没有!” 她似乎也很注重在这方面的名声,虽然有点晚了。 “这你不用污蔑我的,在你和至嵘结婚以后......不对,是在至嵘第一次上门提亲后,我就已经彻底断了与他父亲的关系,除了婚礼上那逼不得已的最后一面,再无往来。” “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早就拉黑!” 应欲语听着这些解释,神情很淡。 她也开始习惯性地转动起了自己手上戴着的婚戒,当得知母亲今天去那祠堂,是为她讨回公道时。 她的情绪才激动起来,连眼眶都有些红了:“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我自己掐的,因为我不想哭!” “这不是你从小到大教育我的吗,说在外人面前哭,只会显得自己软弱无用。” 如果她当时哭了,没有掐自己,身上的伤痕就不会被发现。那母亲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踏入梁家的地盘。 当年出轨的事情也就不会被暴露了? 她也可以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营造出一种生活其实很幸福的假象......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感觉是一环扣着一环。 父亲生前果然说得对——人在做,天在看。 谁都逃不脱老天爷提前就定好了的剧本。 应欲语只要一想到自己已经离世了的父亲,心脏就跟凌迟一样发着疼,她使劲地拍了拍,恍然大悟:“怪不得爸爸临死之前,都没有再和你说过一句话。” 或许,他的病都是因此而气出来的呢。 但是这话真的太过伤人,应欲语情愿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也不会表达出来。 徐培娟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惨白的唇瓣与脸上两道鲜红的指甲血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用手撑着墙,眼球几乎都快要从眼眶内凸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但是,女儿,你也不要指责我什么......或许我真的对不起了所有人,对不起你已经去世的爸爸。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一次过。” 应欲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句话。 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你说什么?” ——从未对不起过她这个女儿?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是梁至嵘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 应欲语却根本无暇顾及,她一只手捂着忽然阵痛起来的肚子,胸脯都沉重地起伏了起来:“徐培娟女士。” “你再把刚才的那句话给我重复一遍呢?” 请问她到底对得起谁了啊! 第100章 真的怀孕 二十年前。 徐培娟年轻时酷爱留长发,从未烫染过的黑色头发犹如绸面般靓丽飘逸,她总是斜斜地编一个麻花辫,歪在脖子一边。 那日,午后下着暴雨。 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惨白的豁口,浑浊的光线泼洒下来。空气沉甸甸的,吸饱了水分。 徐培娟为给丈夫送伞,从公交车上下来后,一路跑到了梁家,被告知梁家夫人今天心血来潮,突然想卷头发,所以应父还要三个小时才能结束。 雨恰好停了,地面却依旧潮湿。 徐培娟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凉浸浸的土腥和植物汁液被暴雨碾碎的青涩气息。 她原本是打算放下雨伞就离开的。 “不换件衣服吗?”正在一楼阳台喝咖啡的梁父看到她,还笑着伸手指了指她半边淋透的衬衣,低声道:“你衣服湿了。” 夏季衣服本来就薄。 一湿透,里面穿着的内衣轮廓都能清晰显现。 徐培娟立刻脸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 “你稍等,我去给你拿条干毛巾。”梁父绅士地说,还将徐培娟给叫到了家里来。 明明这种小事,他可以使唤家里的佣人去做的...... 梁父从楼上下来时,除了拿了一条新的浴巾以外,还顺手带了一件妻子的裙子,他贴心地为徐培娟指明卫生间方向。 催促她快去换上,否则这个天最容易感冒了。 徐培娟想到应欲语这几天就在打喷嚏,好不容易吃两顿感冒药抑制住了,她不能把病毒带回家,便点了点头。 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她很不习惯。 裙子面料是真丝的,有可能是因为她身上出了汗的缘故,牢牢贴紧着她的皮肤。 特别是胸部那块,轮廓似乎都快要挤出来了。 等候着她的梁父险些忘记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颇为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哑哑开口道:“先别急着走,我还为你煮了点姜茶......” “您不用这么麻烦的!”徐培娟受宠若惊。 但那壶姜茶煮都已经煮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这种大户人家的好意,便移步到了餐厅去等待。 真丝裙子依旧紧紧吸附在她的身上。 梁父坐下以后,开口道:“其实你不用每次下雨都来给你丈夫送伞的。” “我们家里也有伞可以给他......或者是,直接叫司机送他回家都行。” 徐培娟掩唇笑了笑。 她很清楚自己丈夫个性木讷、耿直,断然不可能接受这番在人家眼中小到不能再小的好意,所以有几次情愿淋着暴雨跑回家。 连公交车司机都嫌弃他身上湿漉漉的,不想他上车。 回去以后,再发个一天一夜的高烧,让她这个妻子手忙脚乱地照顾。 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存在的! 听着徐培娟的念叨,梁父不自觉上扬起了唇角,他突然说:“真羡慕你的丈夫啊......有这么一位体贴入微的妻子。” “我从来没被我的妻子关心过。” 许是因为客套,但是徐培娟却脱口而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毫无掩饰:“我也很羡慕你的妻子啊。” “丈夫不仅社会地位高,还很有挣钱的本事,能给自己的后代都提供最好的生长环境。” 那餐厅墙上挂了不少梁母出国旅游的风景照,其中也有和梁至嵘小时候的合影。 而她......连带女儿出省旅行的闲钱都没有。 徐培娟说完以后,慢慢地抬起了头。 未曾想,坐在对面的男人竟然也在看她! ——就是这一记眼神的对视。 两人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还上了二楼的客房。 那壶姜茶最后都凉透了。 “我开始经常出入梁家,那男人偶尔也会过来找我几次,或是带我去最好、最贵的酒店里。”徐培娟说着,仿佛身上又裹紧起了那件真丝长裙。 她眼里的光芒正在一点一点熄灭着:“后来,我很清楚这样做是对不起你的父亲的,也有向他坦白,然后去办离婚手续的打算。” “至于你,应欲语,我是想把你留给你的父亲的。” 应欲语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异常僵直。 她的胃里翻搅起一阵剧烈的恶心,带着铁锈的腥气直冲喉头,又被自己给死死地、无声地压了下去。 徐培娟还没有全部说完,“我和那个男人商量好了,他也会和自己妻子的离婚,然后承担起你所有的学费,以及每年五百万的生活费。” 这笔钱,足够应欲语和她父亲,以后都能舒舒坦坦地过日子。 甚至可以出国留学。 徐培娟自己却什么也没有要。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会被梁父迷住,完全就是因为他有钱、有地位,符合她没有结婚之前,选择丈夫的所有条件。 事实不然,那男人真正吸引她的是温柔与浪漫。 无论床上、床下,他都能很好地感知到她所有的小情绪,不像是和一根木头一样的应父。 徐培娟很早就想明白。 ——她是真的违背道德,爱上了那个男人。 只恨他们两个人遇见得太晚,又在不该冲动的时候,全部丧失了理智。 “直到后来,我在梁家时,被一个佣人撞破,他通知了梁老爷子,你正在梁家剪头发的父亲也顺势赶过来。” 事情就此败露。 那老爷子为了弥补梁父,甚至不惜以自己亲孙子的婚姻作为代价,要他娶应欲语,以此逼他们两个做家长的,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见面。 确实是个又狠又高明的招。 “人能够一次就遇到自己生命里的正缘,并不容易。”徐培娟淡淡开口道。 在她看清楚梁至嵘是个值得自己女儿托付终身的男人以后,情愿拒绝了梁父邀请她私奔的提议。 所以,她并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女儿吧? ——她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啊! 应欲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捂着嘴跑去厕所,一看到水池,就忍不住弯腰吐了。 门外,徐培娟不停敲着门,惊喜说道:“你是怀孕了吗?” “你外婆当初怀我,还有我怀你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动不动就想呕吐......应欲语,你真的要当妈妈了啊!” 应欲语没有回答,只是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反反复复地漱着口。 镜子里,她面色苍白如纸。 徐培娟还在外面自言自语道:“不行......我现在得先打个电话通知至嵘,现在没有什么比你怀孕还要重要的事情了。” 第101章 不应纠缠 “砰——” 应欲语猛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一把从徐培娟的手中抢过手机。 还好,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讯录页面。 没有给梁至嵘打去电话。 应欲语将手机锁屏以后,随手丢到旁边的桌子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克制地说:“不要你多此一举。” 徐培娟其实被这抢手机的大动静给吓了一跳。 不过,念在女儿有可能怀孕了的份上,她并没有过多计较,而是苦口婆心地劝:“咱们家族的女人,怀孕都很受苦的。” “像我就是遗传了你的外婆,怀你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吃,一天都能吐八百回,你肯定也会遗传我......不管怎样,你应该去医院里查查。” “让至嵘陪着你一起去。” 闻言,应欲语冷笑了一声。 现在说怀孕受苦是不是晚了一点? 当初催她快点生个孩子的时候,为什么绝口不提呢。 她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压低声音说道:“你别管我了,我自有打算。” 这条小生命如果真的在这种时候到来,也太不是时候了...... 倘若梁母恨她恨到连自己的亲孙儿、孙女都不想认呢? 最后又是让梁至嵘为难。 让他自私地和家里决裂么? 如果在那决裂的年月里,梁母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情,恐怕这男人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里,或许不会将责任牵扯到她的身上。 ——但是他们还能好好爱对方吗? 应欲语死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一个爱不完整的家庭里。 她知道,那有多折磨。 然而,徐培娟听这意思,以为应欲语就算是怀孕了,也不要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时间竟有些慌张,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难以出声:“你该不会......是在怀疑至嵘对你的感情吧?” “他不是为了什么继承家产才娶你的。” 一开始,梁至嵘上门提亲时,徐培娟就这样误会过。 直到他说什么宁愿和梁家断绝关系,也要娶她的女儿时,她才有些心动。 从结婚前到现在,这男人都很好地证明了。 ——他是一位好丈夫。 应欲语并没有搭理这番话。 她掀了掀眼皮,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你也不再和......有联系。” “但我认为,您还是应该向梁至嵘的母亲道个歉。” “如果你不愿意道的话,我去道。” 人不能,恬不知耻地犯错还不认错。 就算被屈辱,那也是自作孽。 有一瞬间,徐培娟似乎在眼前这个女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去世许久丈夫的影子。 太像了......这对父女的性格还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正直到,令人都觉得有些可悲了。 * 梁至嵘因为没有打通应欲语的电话,直接在楼下等她。 一看到应欲语的身影从自动向两边打开的大门里走出时,他立刻迎了上去,慌张失措地问道:“你还好吗?” 看见这个男人,应欲语牵强地扯了扯唇角。 她如果说什么事都没有的话,也太不会伪装了。 应欲语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些消肿消红的药膏,让跑腿亲自送到门口,徐培娟只需要开门拿一下就行。 她坐到安静漆黑的车上后,才感到自己的鼻尖酸涩起来,有种再用力也忍不住哽咽的痛苦感。 一低下头,应欲语眼中酝酿的两团泪水便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她就是这么软弱无能的一个人。 梁至嵘见状,抓紧方向盘的手都用力到骨节凸起了。 他听到身旁的小姑娘在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情。 便一五一十回答道:“很早以前了,不小心听到我爷爷与你父亲的对话,再加上后来那份遗嘱,彻底证实了那天我没有听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呢?”应欲语突然抬头,把心里憋了许久的问题吼了出来,她意识到自己很失态,但也没有办法恢复冷静。 像个疯子似的扯掉不小心吃进嘴里的头发丝。 她忍着哭腔说:“梁至嵘,我们两个不应该这样纠缠在一起的。” 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以外,毫无益处...... 路灯光晕被疾驰的车辆切割成流动、破碎的橘黄色光带,断断续续扫过车内狭小的空间。 阴影一会儿涌来,又一会儿消退。 空调送风口持续吹出带着皮革和淡淡车载香氛的凉气。 应欲语还没有止住眼泪。 梁至嵘哑着嗓子回答说:“我也想过放弃。” “但一想到,日后就算我们真的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兄妹,我也无法放下内心深处对你的情感——那为什么不能争取一把?” 他眼眸敛起着,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应欲语的呼吸骤然一顿,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脏此刻正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 梁至嵘道了很多遍歉。 他一个其实什么都没错的人,反反复复对应欲语说,不该隐瞒任何秘密的。 但如果真的有能让时光重流一次的可能性,估计他的选择依旧如此——不会改变分毫。 对此,应欲语万分理解。 她稍微问了一嘴梁母的身体情况。 梁至嵘回答道:“医生说受了太大的刺激,血压一下子涨高了,现在需要静养控制好,否则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你不用担心她,毕竟她对你做出了那种......” 在医院等待母亲检查结果的时候,梁至嵘拿出了那天他陪客户,喝了点酒回去后给应欲语拍的照片。 虽然照片四角漆黑,但如果仔细点看,也能看得出应欲语的侧脸上有没有全部消失的巴掌印。 这一切都怪他。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情。”梁至嵘目光坚定着,右手握住了应欲语的手,看着她无名指上熠熠生辉的钻戒,一字一顿道:“心心,我们都别放弃彼此,好吗?” 应欲语端坐着,明明眼皮都快要沉重得撩不起来,却依旧强颜欢笑了一声:“好。” 她在心里默默坚定。 只要他不放弃,那她也绝对不会松开这个男人的手的。 回家以后,应欲语泡了很久的热水澡。 想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灰尘与杂质都清洗干净。 她裹上浴袍以后,盯着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然后主动点进和“殷适千”的聊天对话框中。 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在吗,能不能帮我个忙?】 第102章 偷偷吃药 随着暑假来临,应欲语多出了很多自己的时间。 她不用再去学校上班,每天就窝在家里的书房内,专心致志地翻译最后一稿,当作者写到他意识到自己因为癌症命不久矣,却去不了自己还想到的最后一站——米克诺斯岛时。 令应欲语莫名开始对这座位于希腊的小海岛有些心驰神往。 如果有机会,她想代替已经长眠了的作者去看看。 相比之下,梁至嵘最近是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 他不仅要去公司,还经常要陪自己的母亲去医院复诊。 即便忙到有的时候连休息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却还是每日都坚持陪应欲语吃一日三餐。 早餐一般都是由司机或是助理送来。 午餐则是梁至嵘从公司带回家,每天和应欲语一起吃。 到了晚餐,他通常都会拉着一整天没有出门的应欲语,一起去超市选购食材,然后回家由他亲手烹饪。 比如今天,吃的就是罗勒核桃青酱意面和牛油果大虾沙拉,很简单,却充满了爱意。 应欲语为了缓解胃里的反酸感,一直都在偷偷摸摸吃着藏在浴室镜子后面的维生素和药片,下楼前,她还嚼了两片酸到牙齿都疼的陈皮干。 在吃晚餐时,应欲语用手中的筷子搅着面条,偷偷抬眼看了眼坐在对面无声用餐的男人后,她低声道:“其实......你可以多在梁家陪陪你的母亲的,住几晚也没事。” “我想——她很需要你这个儿子的陪伴与安慰。” 闻言,梁至嵘掀了掀眼皮,把盘子里剥好的新鲜虾仁都夹到了应欲语的碗中,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但是我每天都需要你的充电。” “应欲语,现在是我一点儿都离不开你了。” 所以他情愿每天累一点,跑东跑西,最后也要回家。 应欲语很心疼这个男人眼眶下的乌青。 她吃饱后,主动站起身说要洗碗。 梁至嵘却凶巴巴地将她给“教育”了一顿。 另一边,她前段时间拜托殷适千去做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 对方给她发消息说:【明天上午。】 应欲语看完以后,就删干净了所有的聊天记录。 直到晚上,梁至嵘帮她洗了头,又拿吹风机吹时,应欲语才双手撑在梳妆台上,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明天我要去殷适千妈妈在的医院一趟。” “去看望一下她,顺便再采访一下关于她患癌后的心路历程。” 梁至嵘知道,她是为了手头正在翻译的作品。 也很清楚——她绝对不会要他陪着一起。 “好。”梁至嵘答应得很爽快,摸了一下应欲语最后干的发尾,他收起吹风机的电线,语气有些强硬道:“那我明天就开车送你到医院门口。” 这一点,不容拒绝。 * 翌日一早,应欲语就被自己订的闹钟铃声给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几乎没有怎么赖床,直接就“唰”地一下坐了起来,然后进卫生间洗漱。 出来准备换衣服时,已经站在衣帽间落地镜前打领带的梁至嵘似乎还多看了她好几眼。 大概是奇怪“懒老婆”今天的效率太高了吧。 应欲语没急着挑选自己今天要穿的裙子,而是笑魇如花地走到男人身前,声音带着一股甜腻腻的尾调:“老公,今天我来帮你系领带。” 晨光稀薄,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应欲肩头落下几道冰冷的、界限分明的光栅。 她手指灵活地穿梭在深蓝色的领带上,好像之前已经练习过成千上万次一样,知道每个步骤要做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但真正这样实践起来时。 ——她很生疏。 梁至嵘微微垂首,下颌线条绷紧起来,目光便很自然地落在身前小姑娘的头顶上,他呼吸带着一抹刻意的压制。 感受到那有些微凉的纤细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脖颈上的皮肤时,梁至嵘呼吸都一顿,渐渐眯起了双眼。 却也不忍心打破这么美好的一幕。 甚至,他就是靠这一幕,才度过了那未来漫长、难熬的每一天。 “系好啦!”应欲语最后勒紧了一下领带,将结扣严丝合缝地卡在梁至嵘的喉咙下,她颇为满意地看着,还拍了拍手。 清澈的晨光将空气中的细小浮沉都照得纤毫毕现。 应欲语想催这男人先下楼,自己则转过身去衣柜里翻一件素雅点的裙子之时。 忽然,腰间搭上了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臂。 梁至嵘一下子就将她带入了怀中,另外一只手的指尖并未直接触碰她的脸颊,而是悬停在她耳畔。 这反而弄得应欲语更加害羞。 “梁至嵘,你干什......” 话音未落,梁至嵘俯下身,阴影随之笼罩下来,挡住了应欲语能够感知到的一切阳光。 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骤然暗下,只剩下彼此之间放大了的呼吸声,在四周寂静的空气里清晰可闻。 梁至嵘的吻小心翼翼地贴在应欲语紧绷的唇线上,那清洌的薄荷牙膏气息与他滚烫的呼吸互相交织在一起。 应欲语原本僵硬的身体在这男人的臂弯里一寸一寸软化,她轻轻地哼唧了一声,然后抬起垂在身侧的手,带着丝微不可察地颤抖,攥紧了男人胸前挺括的西装衣襟。 留下一道深刻、抹不平的褶皱。 晨光从他们二人交错的发丝缝隙间漏下,碎金般跳跃在彼此紧闭的眼睫上,唯独照亮了应欲语眼角悄然渗出、又被这逐渐激烈起来的亲吻所碾碎的湿痕。 她听到梁至嵘哑着嗓子说:“晚上见,嗯?” “我们都......还没再见呢。”应欲语被松开后,一边喘着气,一边回答道。 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被揉了揉。 梁至嵘眸光僵滞了一秒,随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道:“我知道还没再见。” “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你今天要外宿了一样。” 应欲语耸了耸肩膀,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赶到殷母所在的医院后,直接就上了私人电梯去vip专属的隐私楼层。 那里,已经有一位签过保密协议的妇产医生等候她许久了。 第103章 婴儿奶嘴 这位帮忙做怀孕检查的医生是由殷适千找关系安排的。 应欲语来医院的说法,也是用探望殷母来掩盖的。 她目的简单——想先瞒着某个男人。 不让他知道。 怕空欢喜一场,白白浪费他的期待。 也怕她自己......会守护不好宝宝。 室内消毒水气味刺鼻,却因为窗外不断涌入的清晨阳光而冲淡许多。日光灯管的白光混着窗格筛下的跳跃金斑,落在锃亮的地砖上,仿佛撒了一地细碎的希望。 “躺上去吧。”检查医生的声音莫名温柔。 应欲语点了点头,很乖巧地照做。 她的身体在躺下以后,并不僵直,反而带着一种轻盈的期盼感。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指尖正一遍遍轻轻抚过平坦的小腹。 涂在皮肤上的耦合剂很凉。 女医生拿着超声探头不断落下、滑动。 应欲语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恐惧,只是紧张地屏住呼吸后,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那片混沌的屏幕。 每一个模糊的阴影,每一个微小的光点,都被她焦灼的目光赋予了无限的可能。 ——应该,怀上了吧? “快看这里。”医生的目光在屏幕上定住了几秒钟后,突然开口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小小的惊喜。 应欲语转过头后,心脏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顺着女医生示意的方向,目光死死锁住屏幕一角——在那片混沌的灰白背景深处,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却异常清晰的亮点! 虽然很小,却万分明亮,像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粒星辰。 应欲语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答案,声音哽在喉咙里,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询问道:“这个是......” “孕囊。”女医生万分笃定地回答,白色口罩上方的眼睛都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她说:“胚胎发育良好,还有心管搏动了。 “给你听听看吧!” 紧接着,她轻轻按下了一个按钮。 寂静的诊室内,骤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有力的“噗通、噗通、噗通”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微小却清晰。 这声音穿透空气,直直地撞击到了应欲语的耳膜深处。 她现在的激动难以描述。 好像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心口炸开, 不知不觉间,视线被汹涌的泪水模糊。 泪珠都争先恐后地砸在了冰冷的检查床上,洇开出一小片深色却温热的印记。 女医生一边用纸擦着超声探头,一边笑着说道:“现在似乎很少有像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在得知自己怀孕以后,不仅不畏惧,还反而很高兴的。” “我想——你一定很爱你的丈夫吧。” 应欲语并没有回答,坐起身后,将颤抖着的手温柔覆盖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她低垂的侧脸被窗外阳光勾勒出温润轮廓,唇角上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道:“这是我和我丈夫都很期待的孩子。” 如果梁至嵘知道她怀孕了,一定会特别特别高兴吧? 也不知道他的奖状会颁给谁。 是她,还是他自己呢? 应欲语笑着走到了外面的长廊上。 一看她的表情,殷适千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那声“恭喜”牢牢地扒在喉咙里,他说不出来。 当看到应欲语也不准备打电话通知谁后,殷适千才皱了皱眉,问道:“你不打算第一时间告诉你老公吗?” ——难不成,她根本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告诉啊。” “当然要告诉他了,他可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应欲语眸光中流淌着一抹淡淡的坚定,她眼睫低垂,在眼下投落出一小片柔和的阴影后,继续回答道:“但是,在这之前,我还要先告诉另外一个人才行。” 她必须先征求那一位的“接受”。 在应欲语准备转身离开时,殷适千突然拉住了她,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迫切感,他直言道:“阿语,我能帮你更多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甚至,能给的比梁至嵘还多。” 应欲语摇了摇头,身影正好逆着窗外浅金色的淡光,她神色温柔地开口道:“谢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殷同学,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以后会报答你的!” 殷适千被松开的手僵硬地举在半空中。 看着应欲语乘电梯下去的背影,久久无法收回。 * 应欲语打算去梁家。 正好医院附近有个很大的商场,她先去包了一束花,然后买了个探望病人用的果篮。 等待的过程中,对面新开业的母婴店吸引了应欲语的注意力,可能是孕激素搞怪,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小婴儿的东西无论是衣服还是玩具,都很可爱。 应欲语看得有些入迷,直到店员走过来问她需要点什么,她才如梦初醒,有些尴尬地回答道:“我就随便看看。” 现在连宝宝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她也太心急了一点。 但逛到最后,应欲语还是忍不住买了个婴儿奶嘴,外观是她小时候喜欢的《面包超人》动画片形象。 虽然目前短时间内根本就还用不上。 但是她可以赏赐给梁至嵘。 让那男人每晚咬着。 ——省得,咬她。 应欲语拎着袋子上印着小婴儿图案的包装袋,欢喜地走出了母婴店。 她的手再次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好像能感受到宝宝的心跳似的。 “妈妈会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的。”应欲语从内而外地漫溢出一抹柔和光晕,还蕴着一股沉静的力量。 她一字一顿道:“就算不喜欢,至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是妈妈替外婆要去完成的事情。” 应欲语坐在出租车上时,梁至嵘的电话打了过来,他那边出奇地安静,问她:“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嗯......”应欲语撒了谎。 怕瞒不住什么似的。 她两侧脸颊都烧了起来,又反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梁至嵘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照片。 上面是应欲语一个多小时之前就离开医院的画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回答道:“没什么事。” “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餐的。” 应欲语看了眼时间,她现在正在去梁家找梁母的路上,怎么着也需要个两三小时。 午餐估计是不能一起吃了。 还好,梁至嵘也没再多询问什么。 他电话挂断后,葛姨从后面走了过来,低声道:“夫人又在找您了。” “请您去书房一趟。” 第104章 后悔娶她 书房内空气凝滞。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最后一丝日光,只剩下桌上那盏昏黄的台灯孤零零地亮着,投下一圈界限分明的光域。 梁母站在阴暗的地砖上,身影僵硬,仿佛被钉在了墙壁上似的,如同一座冰冷的浮雕。 而梁至嵘走进书房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捏皱,还撕成两半了的合同。 ——那是他和应欲语父亲签的。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如果离婚,他的一切财产都将无条件归应欲语所有。 “你和你爸还真是一模一样啊,这么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梁母讽刺地开口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不如一次性都说清楚吧。” “反正我的人生就是被所有人骗到团团转!” 灯光吝啬地照亮了梁母半边脸颊,她下颌绷紧着,线条锐利到能割伤人一样。 见状,梁至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嗓音嘶哑地出声道:“我又不会离婚。” “妈,您到底有什么看不惯她的?” 这个她指代的是谁,二人都心知肚明。 梁母眼神渐渐不再是愤怒,而是淬了毒似的冰冷、尖锐,带着一种心寒的审视。 她回答道:“我看不惯她?” “那你们所有人就看得惯我的委屈了吗?” 那日祠堂里发生的事情结束后,梁父搬出了梁家,虽然他嘴上说是没脸见人,没脸见她这个正妻,但如果真的感到羞愧的话。 为什么连句道歉也没有? 她要的东西难道很难吗? ——仅仅只是一句发自真心的忏悔罢了。 每每想到这里,梁母的眼底都会泛出一抹绝望。 本来以为这个儿子对她是真心的。 到头来,他也有自己更在乎的人。 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书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台灯灯罩边缘发出细微弱小的电流嗡鸣声,将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无限放大了。 梁至嵘薄唇紧抿,眼底洇着一摊惨淡的乌青。 半晌后,他才压低嗓音反问道:“那我的妻子难道就不委屈了吗?” 他当然能懂应欲语所有的体贴与顾虑,却没办法帮她分担那半分半毫的痛苦。 在家时,这小姑娘还总劝他现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对他心灵受伤的母亲好好安慰一番,甚至让他留在梁家住几晚,陪在母亲的身边都没事。 第105章 流产手术 “什么?” “你说你后悔了?” 梁母不可置信地问道,她的脚现在是赤着放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犹如蛇一般,顺着她的小腿不断向上缠绕。 空气沉滞,靠着墙角而放的木质落地钟,秒针“咯哒”声切割着书房内死一般的沉寂。 梁至嵘喉结滚动,立在漆黑的窗边,挺拔的身影轮廓几乎都被吞噬了大半,他哑着声音回答:“是,我后悔了。” “后悔让应欲语嫁进这么恶劣的家庭、后悔让她有你这样恶毒的婆婆,甚至还被打了一巴掌,委屈地押跪在地上......她本来应该要有更温暖美好的生活才对。” 一切都是梁家在拖累着她。 包括——他也是。 梁母听到自己的形容词竟然是“恶毒”,眉头瞬间拧紧了起来,她拔高音量喊道:“你再说一遍呢?” “我再说一百遍,意思也依旧如此。”梁至嵘淡淡地回答道。 书桌上那盏孤零零的台灯吝啬地勾勒出他身上冷硬的线条。将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紧绷的下颌线,全部都切割成明暗分明的两半。 梁至嵘大概是真的有点心累了,轻轻阖了阖眼,黑色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深重的阴影。 他压低嗓音道:“就这样吧。” “以后我不会经常回来了,也不会带应欲语过来。你应该由你的丈夫照顾,而我也应该去照顾我自己的妻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道。 而他,只想紧紧和应欲语的那条轨道交错在一起。 梁至嵘走出书房时,背后响起巨大的“砰——”声。 他的母亲尖叫着推倒了桌上那盏台灯。 外头光线还很亮,宁静的午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咦,少奶奶没有和您一起从书房出来吗?”葛姨看到梁至嵘独自一人下楼后,直接拿起玄关处的车钥匙就要离开,便好奇地开口问道。 毕竟她不简单应欲语会单独留下。 听到这话的梁至嵘眉眼一顿,额角上青蓝色的血管有些狰狞地搏动起来。 他反问道:“你说什么?” “少奶奶来过这里?” 葛姨点了点头,还说是她亲口告知应欲语,梁至嵘和他母亲在书房里对话,然后目送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楼上去。 甚至还想再看到应欲语时,打趣她一句。 最近是不是摔跟头了,怎么走在楼梯上还第一次扶起了扶手,以前不是最爱连跨好几级,说这样可以省掉很多力气嘛。 梁至嵘第一反应想到了——他为了刺激母亲,故意说的反话。 该不会......那个小姑娘是听见了吧? 也没有人看到她具体是在几时几分离开的。 第一卷 第106章 没有爱过 夜沉得没有一丝缝隙。 水晶吊灯的光影在别墅巨大空旷的客厅里投下微弱、摇曳的光晕,勉强勾勒出一男一女对立着的身形轮廓。 他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对着金娇娇膝盖伤口周围的皮肤扎了一根进入,片刻后又取出,银针如旧,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剩下的两个月,尽管王济同着团队开疆拓土,但是也没能斩获新的项目。 如此叫她们丢尽颜面,对她而言,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大程度而惩罚了。 柳潇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骤然闪耀,令身下的江然顿时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与九尾之爪上的黑炎迅速汇聚,立刻将鸣人包裹成了一个漆黑的火焰人。 王雪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进去,只是当吴生两人想要跟着进去的时候,却再次被那人给拦住了。 这一脚力道很大,直接将男人踹的仰面朝天,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面上,鲜血立时便顺着他的后脑勺流了下来。 而且,顾雨晴的胳膊抵在他肋骨上,路爱爱的膝盖则顶在他的腰间。 王雪芹听出凌志远的话锋不对,意识到她必须及时发声,否则,情况极有可能对其不利。 连青冥却宛若没事人似的,抖了抖手,身上一圈圈淡金色的光晕流转,缠绕着他的身躯,连青冥根本没有理睬急冲而上的傀儡,只是淡淡的,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样子潇洒之极,充满了至高强者的恐怖气势。 陆青儿这次没有再推脱,看来统领是真心待她的。再推辞,就有些却之不恭了。 最关键的是,他活了整整一万年的时间,直到寿元耗尽,仙逝的那一天,其容貌依旧还是保持着二十岁的模样。 而且此刻陈青阳手中的火莲,似乎比之前那天地异火还要更加的可怕。 许国平不敢怠慢,弓着身子在椅子上只坐了一个屁股尖,身体竭力前倾,态度很是尊敬。 可高飞不懂了,如果帝王级九阶星怪一开始就有这能力,它为什么不施展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施展出来,是要把底牌保留在最后吗? 两人八个傀儡,同时动了起来。真正的高飞一直藏身于磐石傀儡的身后,伺机而动。结界高飞则是与四个磐石傀儡处于一个水平线上,并没有刻意的落后身位。就这一点而言,结界高飞就比真高飞弱了很多。 安雪云心中一气,凝曦看似回答地似乎是在劝导她记住路,有何不是在讽刺她这复杂的地形她会记不清? “艾莉丝团长,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就算你要学习的话也至少请等到白天吧?”克蕾尔轻轻的咳嗽着,很是有风范的下达了逐客令。 而上面的景物,的确是在微微晃动,可那石壁却也没有一丝的动弹和摇晃,仿佛就是上面画中的东西在自己摇晃一般。 “掌权人,这个盒子会不会和司徒家有关系?或者秘密是两个家族合作才能一起打开的?”顾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顾恋对这点,无疑也是关心的。她的关心中还多了愧疚。因此,顾恋听到印容玉这么问,脚步停顿下来,望着于佑嘉。 第一卷 第107章 他找来了 而且央权还命令那些驻守在东半球的郡国将军们即刻带领一支精兵前来与他汇合。 张奎他三哥见搬不动林英,气的脸的绿了,他提着一把斧头就要老柳树那边走去。村民们看热闹的都跟着,我也有些担心,如果张奎他三哥真动手砍了老柳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忽然周围传来了阵阵的呼叫声,都是让我把他们给放出去,只要我把他们放出去就给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青墨颜等人绕下土坡,突然发现从对面的山路上过来了五个猎户打扮的男人。 “玄‘玉’,今早随我一同出府的那个孩子,你可知道她是何人?”不知怎么,青墨颜转了话题。 不过,我还是条件反射,迅速抓住了旁边的栏杆,整个楼台在一瞬间坍塌,我双脚已经悬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围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此刻我心里也有些莫名的发慌。 她不顾三叔以及家族其他人的阻拦,扑上去抱着骨灰匣非要打开看。 狼校长伸着脑袋,像只鸭子一样,在利亚苏菲的眼睛中细细的搜索,第七感觉告诉他,她,没说谎。 “那些海盗们知不知道你长风号上的装备呢?”林夏接着问了一句。 虽然雷赫没有明说,但是林翔从他的话语也听了出来,自己完全是他们派系斗争的牺牲品,这让林翔心里很愤怒,同时也滋长了他势必要成为人上人的决心。 但见湖面之上,肋下夹着一人的欧阳望,已然披头散发,嘴角溢血,被南宫楚追杀得险象横生。体外的领域力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样子。 布兰琪咬牙切齿的看着为了寻找空间戒指,而不断糟蹋叔叔布兰顿所积攒下来的财宝的两人一兽,心中立刻被怒火占据了,但那又能怎么样?布兰琪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更别说去保住叔叔的财宝了。 解决后顾之忧的苏嵩,攻击更加猛烈,每次都是不要命的攻击,终于抓住一个空挡,在暗灵闪躲的同时,双掌披在了暗灵的身上。 在加上那些接了郡主府的雇佣任务的杀手纷纷在今天放弃了,在他们的无意传播下,不仅是广阳郡内知道这一场战斗,甚至连周边的几个郡城都知道了,这一战瞬间就在广阳郡周边数郡的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且不说林翔曾当着警察的面数落过政治局常委,就是他杀了政治局常委的孙子,都能全身而退。而现在龙组的实力,也是突飞猛进,在林翔心里,现在政治局常委在他面前嚣张也照欧不误。 许光超对他很是照顾,先是在房产中介的时候教他业务,帮他谈单;后又在他失业的时候请他入伙,一起经营许氏堪舆公司。他怎么能弃之不顾呢? 轰!轰隆隆!果然,这寒焰兽还没有来得及继续飞奔,这所有的灵宝顿时轰击到了他的身上。顿时这巨大的攻击爆出了一阵白雾。引得这空中的天地灵气‘混’‘乱’不堪了。 两人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是这里最正的一个房间,而轩辕瑶竟真的仿佛在这里住过一样,不知怎么地便打开了这个房间。 杨妄有些惊讶,一拳就打死一头血杀妖狼,那几乎要有真龙境第二重的实力了,莫非总部落还有修成真气的人?但是这也不对。 “真的吗?”她开心极了,但是她突然又看了看周围,有些紧张地说:“你是在骗我吗?”她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秦枫心中大惊,艾德华在这股威压之下,活活被吓晕了,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一帆,和我去买菜吧?”临下线时,叶心语对一旁的卓一帆说道。 杨妄淡淡一笑,神魂境的玄武宫主,在他手中就像是个玩具一样,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就被他抓在了手中,而玄武宫主这才震惊的发现,杨妄只是轻轻碰一下她,她就连动都不能动了,她嘴巴微张,一脸的绝望。 卓一帆并没有着急的攻击对方,再释放炫炎之前还是前投了一个月落观心到对方的身上。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李一是那几个祸害的挡箭牌?”孙尚香有些惊讶,事情才一说,正方哥哥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具体谈论了什么并没有人知道,不过今后的数三年间鸿天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云麓仙居,而尘封事情也并没有更多的人知晓,是否在后台悄悄的运转的着并没有人知晓。 随后龙凌走下擂台,来到聂申面前,淡淡一笑,将手臂伸了出去。 朱建国放下电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打算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就准备承受下一轮不知来自何方的狂风暴雨。 她跑出去,在外面走了一圈,冷风刺骨,将她的鼻子冻的红通通,也让她足够冷静。 “那前辈写下来的信息说,七彩景天和九千万年人参是一个等级的东西,那正镜像空间存在了七彩景天,这里会不会存在……”江寒问道。 第一卷 第108章 压到宝宝 刺眼的车灯光束下,漂浮着数不尽的尘埃。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拉长,又被狂暴地压缩。 梁至嵘下车后,视线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靠墙而站的那道单薄身影。 守在别墅门外的守卫顿时紧张的破门而入,直奔慕容雪现在所处的位置。 她特意打开手中的邀请函,然后略微有些烦恼的开口道,“唉,今晚要参加莫家的宴会,真不知道是要戴翡翠项链好呢还是戴钻石项链好?”说完之后还瞟了一眼正在低头处理工作的慕容雪。 “哎哟,我的腰。”五体投地的卡拉波斯赶紧想换一个好看的姿势,结果一声痛呼僵在了那里。 张明天呵呵一笑,叶尘跟那章天雷之间的切磋,他也是听说过,因此知道叶尘有着一个精神力天眼的事情。 “闭嘴。”方白被突然出现在门上的半个脑袋吓了一跳。威尔逊不知道为什么有半个身体镶在了空间之门上,可从窗户看门口却看不到另外一半身体。 我们跟在刘长的身后朝前走,忽然一阵凉风从后脑吹来,我不由得猛地转过了身。 示意一下之后,权夫人首先坐了下来,而后刘医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阵劲风几乎贴着我的面门刮过,高宇的身形再一次显现在我跟前。 “堂堂王爷也这般花言巧语,倒让我长了见识。”慕容雪讽刺道。 先别管青鱼子说的对不对,本身对几日前,青鱼子的任性、横插枝节心生怨怼。在那之前能耐着性子忍他一二,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碰触到他最在意最碰不得的深藏之物。 我这么一解释,大家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只是眼眸深处还是带着一丝怀疑在内。 “找的我gan爹,我gan爹你也知道的,他能帮我去外贸局安排个工作。”李兴志一直都想进外贸局,只是想进去的人太多了,李兴志肯定没戏。 “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对外宣称,黄莽部落与角鼠部落合作,角鼠部落以雇佣的方式,雇佣黄莽部落兽人开采角鼠紫灵晶矿!”赤式迅速回道。 只是这讨厌的雨却没有丝毫停止的趋势,甚至开始转为瓢泼大雨。 用眼睛觑着上首的男子,眼中迸射出杀人的寒意,脚分开成八字状,手搭在腰上的宝剑上,稳稳站在王珂庸下首的位置,死死盯着王珂庸,更像是盯着一只猎物。 我回到房间,又把自己的伤口重新的包扎了一下,感觉好了很多,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嫂子推门进来了,穿的都是夜总会的衣服,把她完美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肤都展露了出来,如雪一般,只不过是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哀痛。 陈玉龙选择租这样的房子,一是因为它价钱便宜,二是因为它偏僻、没有人烟,方便高桂芳来跟他幽会。 姓王的宠她,可自从家里发生变故,楚月明早已经褪去了天真,她知道,男人靠不住,可现在的她,只能依附着王哥这棵大树,才有可能报仇雪恨。 森林一望无际,一眼根本看不到边,而林中大树大约都有百年树龄,有两人环抱那么粗,高耸入云,郁郁葱葱,抬起头来只能勉强从树叶的缝隙之间看到一丝丝的天空。 第一卷 第109章 你养狗了 屋内的灯泡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梁至嵘在听到应欲语说的话后,下意识地就弹射开,他左右张望。 脚下的这个房子好像都还没有十米宽。 “是要我去屋外待着吗?”梁至嵘问道,压低了的嗓音充斥着几分委屈感。 应欲语一愣,不禁皱了皱眉。 正在林墨纠结到底进入进入不进入的时候,萧玄再次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林墨的思考。 孙语红气的直咬牙,狠狠地挖了赵雷一眼,好在她的手机响起来,接通电话后,立刻换成腻人的声音。 对于车子什么的,她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主要是看外观符不符合自己的心意。 但如果不是左相的话,能在他府上这么行事的,只有出身左相府的淑妃了。 她不知道的是,短短三秒钟,她的元气被抽走了一大半,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暗淡下来。 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那些学生或者学徒虽说身手都还可以,但还是比不上月岛里仁所悉心调教的两个儿子月岛平次与月岛正次。 像这种迎新晚会什么的,学校的领导其实一般很少来凑这个热闹,也不是学校正规的大型活动。以至于,那些学生会的成员理所当然的坐在了第一排,享受其他同学没有的待遇。 胡幼蓉红唇微微张开,内心里十分惊讶。想到刚才屁股那一巴掌,跟这些人比起来,赵雷对她已经很温柔了。 吴兴发面色难看,赵雷得罪了第九局,如果能在这里解决,第九局相比不会在私下为难,但是要在其他地方解决,那赵雷会更惨。 毕竟到了医院,医生就是他们最信任的人,谁又能想到一个医生竟然给病人服用毒药? 众圣一听,也无话可以反驳,平心出来,鸿钧道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是默认了,如此他们也不愿再多说什么,毕竟后土掌控六道轮回,恶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修为突破到后天六层,陈铮还没有认认真真的修炼过。从太祖洞天归来后,经历了数次生死之战,刀法与修为都更进一步,借着这段难得的宁静时光,陈铮再次梳理一身所学,查缺补漏,匆匆数日,自觉收获良多。 尹俊枫看着他那个猴急的样,倒是不明白了,也有好多天不见他了,倒有些想念,于是道:“好吧,就去看看。 环绕着阴神的血河,借风起浪,丝丝缕缕的气机飘出,被阴神吸收,化作血肉。劫风吹来,好似一把精致的剔骨刀,一切不谐之处,都被劫风吹出。 “你不知道这叫舆论攻势?万一你老招架不住,起码也有个由头让你再说服抵抗一下,备用计划再多也不算少。”叶正风反驳道。 在武清波贪念一起的时候,叶正风的心神便已经感觉到了,虽然武清波也算是个几千年的老怪物了,但是心神在唯心神功之下依然掩盖不住那种贪婪。 有了龙族行云布雨,人族也能免于干旱之灾,但这也同样代表天庭已经开始插手人族之事,如今的人族之中,很多都是未入仙道或是武道的凡人,龙的出现自然会让他们多上一重信仰。 如果这个时候百里登风出手,那无疑是违反了门派战的规则,是要受到门派管理处的处罚的,所以百里登风一时也是有些两难,不过他倒是的确不急,因为凭他的实力,完全有把握在公孙北出手之后救下阿紫。 第一卷 第110章 尘埃落定 飞机平安落地。 车子驶过熟悉的林荫道,应欲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指尖微微发凉。 毕竟上次来梁家,留下的记忆实在是不愉快。 上上次,更是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默默抓紧了一些车门上的扶手,想着——梁母应该不能再跟她动手了吧? 虽然巩长老如今在青天宗修为最高,但真正能够做主的,终究是宗主秦啸云。 是了,秀秀如此聪明,一定早就预见他的指令被角族人截获,不知使了什么应对之策,带着众人躲过一劫。 一声几乎要将耳膜震破的劲气爆炸,虚若谷脚下大地猛然发出恐怖震荡,一下将他身不由己从山峰顶上弹起两公里高,就见视线之中的山峦,连他所立身的山峰在内,如风化一般瞬间化为沙尘,再化为虚无。 “这个东西,我们不抢,就被别人抢走了!”哈格罗夫吼的门玻璃都在嗡嗡响。 对,这一击的震撼效果,绝对是的符合其意,羽翼的翔动,掀起焰浪百丈,怒海惊涛下,前者瞬间便是的已经掠至了查克拉面前的百米之外。 男子疯癫起来,又在咒骂一通,很显然他的母亲早见过了很多次这种场景,也不过是悲哀的看着,没有做声,他没有人接腔,自然也没得再骂,过了一会就开始停歇。 如果说金融之王的话,哪怕不是美联储的主席,也一定会和美联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传送阵平台周围,都是青天宗之人,其中不乏对秦翩翩的疯狂爱慕者,许多人顿时赤红了眼睛,气喘吁吁,恨不能将虚若谷千刀万剐。 “可是老李他们还在里面……”陈一伟停下来喘了几口气,脸色焦急地说道。 “现在帝国已经到了即将灭亡的关头,新的帝国将要崛起,我们要迎合新的帝国,我们的未来在新的帝国,伙计们,你们是愿意和旧的帝国一起灭亡,还是和我一起去迎接新的帝国!”阿巴德对十几名铁杆心腹说道。 就在陈天豪和梁真真两人你来我往时,丁翘忽然眼睛一亮,手向陈天豪手枪抢了过去。 这时候的天地,那叫一个干净,虽然只是半月,但是其光华却也能见到这山谷前的美景。 “陈天豪,别叽叽歪歪了,赶紧转钱,赶紧打球,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明万历不想再废话了,他要马上虐死陈天豪。 如果过来的话,有这么一帮名为‘同伴’,其实是累赘的玩意儿在,就算是神也得被拖累死。 乔惠的脑壳当中蹦出一个神奇的想法,幸好赵翔不知道,否则非得把她的脑壳拿下来洗一洗。 “你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也调查过了,可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来挑衅我?你那位父亲?”刘晴都懒得和石世伦说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心里却期待着赵翔早点从洗手间回来。 众人虽然对秦二叔挺热情的,但那都是表面上的热情,这会儿听到了秦二叔真的有困难,顿时一个个的都是愁眉苦脸,各种推脱。 用刘灿的话说,是开车子去那些有名的景点不好停车,赵翔和方山就相信了。 所谓货比三家,一般人买车都要挑半天,这位土豪居然瞬间决定,实在令人咂舌。 “好吧……”卡梅尔单手一挥召唤出一团白色的通讯魔法光团,开始下令。 第一卷 第111章 大结局(上) 应欲语的暑假过得非常快乐。 尤其是在她完成了那本小说的中文翻译,交给出版社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轻松了,仿佛肩膀上卸下两块巨石。 每天除了傻笑就是傻笑。 我发现这爷们眼圈有点红,我明白他之所以有这种反应一定是受刚才那句话的影响。 我虚惊一场,一看自己在宋俊熙怀里送了一口气,宋俊熙的笑容也很无力,显然也是受惊不轻。 史医生四十多岁,身体强壮,号称春秋阴阳五行门的传人,懂得一套,阴阳五行透腑按摩术。 不一会,那人影上的黑气就少了许多,淡泊得在苍白的灯光下似乎都要消失了。呆每低号。 安幕枫有时候很看不惯自己,为什么自己是一个内向的人?为什么自己明明很期待和周彤在一起,却当机会來了又一次次的退却? 这人长什么样,我记不住了,只知道他肩头有勋章,难道是个军人么? 他说着好似故意停顿了下,然后冲我招招手,此刻脸上说不出的森然,不过面向我的时候,确实暗暗的流露出一丝鼓励的神情。 “马哥?”宁海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这种人还要救他么? 殿里,供了一尊披了红布的铜像。那铜像看着稍微有点面生,反正咱是不知道,这位又是哪路的药王大仙儿。 二级进化药水,除了孙亚磊和董馨儿,别的人皆是眼前一亮,服用进化药水也都有一段了,进化度都达到了百分之十六,是百分之十七,对这下一等级的进化药水可谓是朝思暮想。 他的领域比江天高出半个层次,却占不到什么便宜,说明领域差江天不少。 可是现在的夜色,光亮并不充足,故而夏侯惇也没有看到张郃甲胄上的痕迹,不过现在正在交战,就算有所疑惑只能够之后了。 江天没有到处留情,不单是对她保持克制,这让她心理好受了很多。 故而王泽可以说对浮屠教门厌恶至极,对于这样的宗教不能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待,相对于后世那种已经被阉割后,又关进了笼子里的浮屠教,如今的浮屠教门还是一头迅速成长起来的恶兽。 晋王杨广指挥对辽东城的进攻已经彻底失败,这时隋军士兵忽然得知大营内已经没有多少粮食,在夏军全面反攻的关键时候,涿郡被夏军袭取的消息忽然传遍了整个隋军大营。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李灵风与苏桓之间的恩怨。夜王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莫惜君说的这三人,与刘庚年纪相仿,在王都也曾是名动一时的人物,几年前不曾少欺辱过他。 要知道,她爷爷就是一个中医高手,可是,贫胸这种事,她又怎么可能告诉她爷爷,而她的内心呢,又非常向往波涛汹涌,而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不过一段时间之后,也就只有许攸话语之中有这么一点点的意思,袁绍并没有表明态度,而逢纪、鞠义都是义正言辞地直接说明自己的观点,那就是不要前往邺城。 因为麟血火云性子刚烈,不服管教,上山前,马胡子等人将它鞭打了一顿,栓在了一片乱石中。 第一卷 第112章 大结局(中) 短信内容,梁至嵘也看到了。 一曲终毕,终究还是要离开,现在的时阳,已经没有任何的负担,她朝秦可可点头,时阳她可以把钢琴收走了。 此时,在血狼宗内,血狼宗的宗主熬舞,通过特殊的法门,得知外出的弟子遇难,有一百六十多人被杀。下手的是个法相境初期的修真者。 他虽然几乎可以说是看着琉克长大,对这孩子的实力更是一清二楚。 “你们俩先去吧,我还有些画稿需要完成,过会儿再下去找你们。”关谷不假思索道。 这时杨子又想起了前几天协助肖明锋他们缉毒队参与的行动,他知道自己是行动一结束就没出息地休克了,不知道他们的行动受没受自己影响,有没有完成预期的行动目标? 正在杨秦还在眼前暗暗琢磨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此时此刻,涂延则是来到面前,把这件事情和杨秦说了一下。 眼前时间不等人,有招好过无招,何况从玄学方面一试,即使不成也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主管领导思想也终于出现了松动,经过一番暗访,请来了s市某寺庙的一位高僧大德。 蓝色的光令黑暗区域的头发显出原本具有的红色,前来的水流令其发丝飘动,像被鱼儿惊扰的海藻。 携一滤水囊,背一长卧具,带三衣,挂一钵,握一杖,再顶一斗笠,这些便是他的行李。 “呵呵,这就是世家子弟的痛苦之处!”花想容突然间神情恍惚,带着哭声说,你可能永远也体会不到我的伤,你可能看到我光鲜亮丽的一面,可是你看到过我悲惨的一面吗? “那个,那个~~我朋友生病了,想让你帮看看。”钟药环不知道为什么一和赵健说话,心里就会紧张,想了半天才想到如何措词。 “糟了!”刀疤没有想到,任亦旭居然依旧从那个方向冲出来,此时他手中的链子镖已经射出,对方已经来到近前。 古辰他看到这一幕,面色猛然大惊,低吼了一声,顿时,一层层的防御,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身体四周,将他给彻底的包围在了其中了。 他实在有些无语,这话他已经重复很多遍了,可偏偏周围人都是不信。 而南宫烈他们在如今的这个时候,他们也都一同低吼了一声,直接施展出来了攻击,向着古辰这里冲了过来了。 “我也同意。那再去一个大队吧,就选白虎的第一大队吧。”第二个说话的就是詹露。 想到这里苏雪倍感郁闷,心里不断痛骂自己没用,也亏了这次是王元,自己潜意识里还不是特别讨厌,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她说不定会当场废掉对方的子孙根。 刘振国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你们年轻人现在玩的这么刺激,我可受不了,我还是回去休息吧。”说完掉头就回去了。 当徐勇平看到后方天际中的云线时,激动得脸部的肌肉都开始微微颤抖。 无论是出于面子还是自尊,当时自己都觉得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完全要靠自己的努力。 第一卷 第113章 大结局(下) 应欲语的预产期是在来年的三月份。 刚过新年,她就成为了家里所有人的一级保护对象,堪称王中之王。 旋即白溪疲乏地往外走,迅速地开门,迅速地出去,迅速地关门。 听到宁凡竟然没有请帖,那年轻管家的双眼之中顿时闪过一丝的不屑之色。 今天出门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从美国归来的季柔,多年不见。季柔完全变了个样子,叶琛看到她之后,便走上去主动和她打招呼。 他做事情素来只在乎结果,至于过程和方式,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随后众人有问了一些关于铸造的问题,不过战天一句话众人就放弃了。 常洁答应,并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抱着孩子,也算是提前训练自己。 “不知道,但是昨晚她应该出席的活动就消失了,而且美国那边跟龙先生都是一脸微怒的样子,似乎不简单。”同样拿着一个长镜头的记者答道,只是语气毕竟平缓。 而且王英洲心里也没底,要解决掉所有的敌人还不能够让对手近身,他能办到么? 另一边,周玲声音之中满是不屑的开口说道,在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盯着宁凡看,显然她所说的人就是宁凡了。 “孩子这两天还好?”凌烈见她先提到了孩子,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怎么可能?”公孙龙还未发话,其身后一青年男子却是忍不住愤怒的出声了。而公孙龙虽未说话,但是那阴沉的脸色以及紧握的拳头,也是能让人看出他此时的愤怒的。 凌烈的脑子轰的一下,伤到脚踝?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那之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吗? 虽然黄萌萌不觉得什么,但是自从发生了上次的那种事情以后,秦天觉得再面对徐芙蓉之时,他心中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想必徐芙蓉也是如此,否则她也不会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着自己嬉笑打闹了。 姚忆心中自然有他自己的计划,只要大体按照他的计划走,就可以避免前世犯的错误,吸取前世的经验教训,迅速的抢占先机,抢占优势资源、抢占黄金地理位置,这才是享受生活、享受美色的基础和依仗。 “本来我打算回法国,让巴斯嘎勒以为我死了,好看看他玩什么,但是刚刚拉艾尔的话改变了我的想法了,现在我们先去把出卖我们的人干了”韩羽淡淡的说。 张力龙坐在车上继续观察着凤凰娱乐城那边,不知道慕容山和李亿富在交谈些什么,但张力龙看到李亿富的表情是变的越来越铁青,而慕容山异常的高兴,背着手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聂辰抬起头对虚空中说道,说完聂辰身影一闪便消失了,虽然聂辰有把握从这里逃出去,但是如果要他在这里和比李星魁还要强上一线的王霸鼋打胜算还真不怎么大。 “上官公子,你怎么来了?”赫连和雅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若非早知他对自己没有威胁,他这样及时的出现,她定会怀疑他跟东方耀是一伙的。 “好。”如果宁王真的能这么做轻一国之力来护她,也许夜阑确实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