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战场归来,开局枪毙聋老太》 第64章 傻柱,开除! “按照我们红星轧钢厂的规章制度。” 王副厂长慢条斯理地继续说。 “你这种行为,聚众斗殴,是第一条。” “殴打同事,致人重伤,甚至致人残疾,这是第二条。” “个人生活作风糜烂,败坏厂风厂纪,这是第三条。” 他每说一条,傻柱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手脚冰凉,额头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 “何雨柱,这三条里面的任何一条。” “都够开除你八回了!” 王副厂长最后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傻柱的天灵盖上。 “开……开除?” 傻柱嘴唇哆嗦着,这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颤音。 他整个人都懵了,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 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清了,只有“开除”两个字,在他脑子里来回打转。 他要是真被开除了…… 那他以后可怎么活啊! 他一个厨子,手艺再好,没了工作,就等于没了根! 秦姐……秦姐一家老小,棒梗、小当、槐花…… 她们还指望着他隔三差五从食堂带点剩菜,接济一下呢! 他要是倒了……秦姐她们娘几个,可怎么办? 棒梗那孩子,还在少管所呢! 秦姐指不定多盼着他能帮衬着,早点把孩子弄出来。 一股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傻柱。 “不!王厂长!不能!不能开除我啊!” 傻柱“噗通”一声,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也顾不上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了。 饭碗都要碎了!还要那点破脸面干什么! 他膝行两步,一把抱住了王副厂长那穿着笔挺裤子的小腿,哭嚎起来,鼻涕眼泪瞬间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王厂长!厂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我夹着尾巴做人!我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 “求求您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一边嚎,一边真的“砰砰砰”磕起头来。 额头一下下撞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很快,额头就红肿起来,渗出了血丝。 可他感觉不到疼。 或者说,这点皮肉之苦,跟即将失去工作的恐惧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王副厂长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 就像是裤腿上沾了什么甩不掉的脏东西。 他猛地一甩腿,想把傻柱甩开。 可傻柱抱得死死的,那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像是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哼,机会?” 王副厂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深入骨髓的鄙夷。 “何雨柱,你当厂规是摆设吗?” “你当全厂几千职工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你以为你现在磕几个头,流几滴猫尿,这事儿就能过去?” 他抬起另一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 对着傻柱的肩膀,狠狠就是一脚! “松开!你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给我滚起来!” 这一脚力气极大。 傻柱被踹得一个趔趄,肩膀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闷哼一声,差点松手。 可他还是死死地抱着,说什么也不放。 “王厂长……求求您了……” “我家里……我家里还有人指望我呢……” “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真的不能啊……” 他声音都哭哑了,听起来凄惨无比。 王副厂长气得脸膛都有些发紫。 他最烦这种死缠烂打的无赖。 他指着还在地上蠕动的傻柱的鼻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带着寒气。 “何雨柱!我告诉你!” “经过厂委会慎重开会研究,一致决定!鉴于你,何雨柱!” “殴打同事许大茂,致其重伤!并且个人生活作风存在严重问题,在厂内外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严重败坏了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厂风厂纪!” 王副厂长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看着傻柱那张因为恐惧和乞求而扭曲的脸,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只有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决断。 傻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甚至忘记了哭泣。 他隐隐感觉到,最可怕的判决,就要来了。 “所以——” 王副厂长拉长了声音。 “从即日起,红星轧钢厂。正式开除你何雨柱!” “并且,永不录用!” “永不录用”四个字,像四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傻柱的心上。 傻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巨响。 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从头到脚给劈中了。 开除…… 永不录用…… 他抱着王副厂长腿的手,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松开了。 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像一滩烂泥。 又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癞皮狗,面如死灰。 完了!这一次,是真的完了!彻底完了! 他知道,王副厂长这不是在吓唬他。 厂委会决定……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刑判决! 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不……” “不要……” 傻柱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了。 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像样的声音。 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 王副厂长看他这副死狗的模样,眼中的厌恶更浓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傻柱身上的晦气沾到自己。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更加严厉,更加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宣判: “并且!为了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杜绝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恶性事件!” “厂委会还决定,今天下午,就在全厂职工大会上!” “对你何雨柱的所作所为,以及厂里的处理决定!进行公开通报批评!” “让你也给全厂几千职工提个醒!” “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不守规矩,胡作非为,是什么下场!” 全厂通报批评! 傻柱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以后他还怎么在四九城抬头做人? 他何雨柱,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王副厂长指着门口,厉声喝道。 他厌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傻柱抓皱了的裤腿,好像上面沾了天底下最肮脏的东西。 傻柱失魂落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被两个早就候在门外的厂保卫科干事,一左一右架着胳膊,从王副厂长办公室里拖了出去。 他感觉天都塌了,地都陷了。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黑色,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第65章 傻柱全厂批斗! 下午两点,红星轧钢厂的大操场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几千号职工都从车间里出来了,密密麻麻地站着,嗡嗡的说话声汇成一片,像一大群苍蝇似的。 广播里通知的是开全厂职工大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可具体什么事,大部分人都还在蒙在鼓里,交头接耳,猜测纷纷。 人群中,一个角落里,秦淮茹脸色煞白,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 她今天特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生怕被人注意到。 自从傻柱出事,她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今天这阵仗,更是让她眼皮直跳。 “哎,听说了没?今天这大会,好像是要处理人!” 一个钳工班的瘦高个压低了声音,对他旁边的伙计说。 “处理谁啊?犯多大事儿了,要开全厂大会这么大阵仗?”那伙计一脸好奇。 “还能有谁?食堂那个何雨柱呗!就那个傻柱!” “傻柱?他不是前两天刚被李所长从派出所放出来吗?又折腾啥幺蛾子了?” “何止啊!我可听说了,他把人家许大茂给打坏了!听说……啧啧,是打得人家许大茂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这下手也太黑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断子绝孙的仇啊!许大茂能饶了他?”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啊,这傻柱跟他们院儿那个秦淮茹,一直就眉来眼去的,厂里谁不知道啊?现在更邪乎了, 有人说他还跟那个前两天刚被咱们李光复李所长亲自枪毙的女特务贾张氏,也有一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工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秦淮茹更是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只觉得那些目光若有似无地朝她这边瞟,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那可是她婆婆!怎么会牵扯到傻柱身上?! “我的老天爷!跟女特务都有勾连?这傻柱胆子也忒肥了!” “怪不得平时看他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背地里是这种货色!” 傻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厂保卫科干事一左一右地押着,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主席台的角落里。 他脑袋耷拉着,脸色比墙皮还白,两只手垂在身侧,止不住地哆嗦。汗水浸湿了他后背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昨天在王副厂长办公室里听到的那些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开除,全厂通报批评……他当时就懵了,现在更是六神无主,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等着挨刀的鱼。 周围那些工人的指指点点,还有那些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虽然听不真切每一个字, 但那一道道目光,像锥子似的扎在他身上,火辣辣的疼。 有好奇的,想看看这个平时在食堂里耀武扬威的大师傅是怎么栽跟头的。 有鄙夷的,觉得他活该,这种人就该狠狠处理。 有幸灾乐祸的,巴不得他倒霉,好看热闹。 人群的前排,许大茂也赫然在列。 他脸上还缠着几圈绷带,一只手捂着小腹,故意佝偻着腰, 装出一副虚弱不堪、痛苦万分的样子,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呻吟。 可他那双三白眼,却时不时地瞟向主席台角落的傻柱,眼神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得意和怨毒。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甚至还对着旁边相熟的工友,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看,老子把他办了! 傻柱啊傻柱,你也有今天!跟我斗?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彻底身败名裂! 王副厂长迈着官步走上了主席台,身后跟着几个厂领导和车间主任。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面前的话筒,声音通过大喇叭传遍了整个操场: “同志们!安静一下!安静!” 操场上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王副厂长身上。 王副厂长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一圈台下的职工,最后像一把冰冷的探照灯一样,定格在了傻柱身上。他语气严厉,字字铿锵: “今天,我们召开这个全厂职工大会,是要严肃处理一起性质极其恶劣、严重违反我厂厂规厂纪、严重败坏我厂声誉的事件!” “我厂食堂厨师,何雨柱!”王副厂长提高了音量,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指向傻柱的方向, “无视厂纪国法,在厂区内,无故殴打同事许大茂同志!手段残忍,情节恶劣,致使许大茂同志身受重伤!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许大茂配合地“哎呦”一声,身子晃了晃,旁边立刻有人扶住他,更显得他“受害深重”。 王副厂长顿了顿,语气更加充满了“正义的愤怒”: “不仅如此!根据多名职工举报和厂委会调查核实,何雨柱此人,个人生活作风糜烂不堪! 长期与院内寡妇秦淮茹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在工人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口碑!” “轰!”这话一出,台下工人的目光“唰”地一下,有不少都射向了角落里的秦淮茹。 秦淮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脸上血色尽褪,身体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火竟然真的烧到了自己身上! 她想开口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那些鄙夷、探究、甚至带着几分暧昧的眼神,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羞愤欲死。 她只能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名声彻底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孩子们怎么办? “甚至!”王副厂长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度,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腔调, “还有线索反映,何雨柱与前些日子被我公安机关依法逮捕,并由南锣鼓巷派出所李光复李所长亲自下令执行枪决的敌特分子贾张氏, 也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简直是道德败坏!思想堕落!令人发指!” “哗——” 台下顿时像炸了锅一样!这比刚才那些小道消息可劲爆多了!从厂领导嘴里说出来,那分量可就不一样了!还点明了是李光复所长枪毙的特务! “我的天!这是真的啊?王副厂长亲口说的!” “还跟李所长枪毙的女特务有牵扯?这傻柱是活腻歪了吧!” “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这么不是个东西!连李所长都敢惹?” “秦淮茹也是,一个寡妇家家的,怎么就跟他搅合到一块儿去了……还连累她婆婆的名声!” “这下完了,傻柱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工人们的议论声浪潮一般涌来,看向傻柱的眼神里,鄙夷更浓了,甚至带上了几分恐惧和愤怒。 好像他是什么瘟疫,谁沾上谁倒霉。 傻柱听着这些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污蔑,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他猛地抬起头,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 “我没有!王副厂长!我冤枉!”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声音都变了调, “我跟秦姐是清清白白的邻里互助!我跟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是许大茂!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血口喷人!他那是公报私仇,故意陷害我!” 可他的声音刚喊出来,就被王副厂长更加严厉,更加威严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何雨柱!闭嘴!”王副厂长重重一拍面前的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桌上的大搪瓷缸子都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桌子。话筒都震得嗡嗡作响。 “事实俱在!证据确凿!岂容你在这里狡辩?!” “你以为全厂几千职工的眼睛是瞎的吗?你以为厂委会的调查是儿戏吗?!” 王副厂长指着他,痛心疾首地说道: “像你何雨柱这种害群之马,殴打同事,欺压工友,败坏厂风,拉帮结派,甚至可能与敌特分子有所勾结! 简直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耻辱!是我们工人阶级队伍里的败类!蛀虫!” 傻柱被骂得狗血淋头,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了。 王副厂长这是铁了心要把他往死里整。 他再怎么辩解,也没用了。 一股无边的悔恨和绝望涌上心头。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不该那么冲动,不该着了许大茂的道儿!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第66章 傻柱,永不录用!! 王副厂长看着傻柱那副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鸡儆猴!尤其是在李光复所长雷霆手段清除了贾张氏这个毒瘤后,厂里更需要借此机会,彻底整顿歪风邪气!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为了纯洁我们工人阶级的队伍!为了严肃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厂规厂纪!为了给全厂职工一个交代! 更是为了响应李光复所长整肃社会风气、严打不良分子的号召!经厂领导班子集体慎重研究,一致决定——” 王副厂长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扫过台下噤若寒蝉的工人们,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傻柱的心坎上。 傻柱的心跳好像都停止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从即日起,开除何雨柱!将其清除出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工人队伍!” “并且,永不录用!” “同时,鉴于何雨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以及其本人毫无悔改之意的恶劣态度,厂委会决定,对其进行全厂通报批评! 希望所有职工都能从何雨柱的事件中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遵纪守法,努力工作,共同维护我们红星轧钢厂的良好声誉和生产秩序!” “把何雨柱,给我带下去!让他立刻卷铺盖滚蛋!” 王副厂长大手一挥,斩钉截铁。 那两个保卫干事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一左一右再次架起了已经彻底瘫软, 面无人色的傻柱,粗暴地把他往台下拖。 “不……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傻柱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拖着,嘴里还在绝望地嘶吼着,声音凄厉而沙哑, “许大茂……是你害我的!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啊!王副厂长……你官报私仇!” 可他的声音,在全场工人或鄙夷或冷漠或痛快的目光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像垂死挣扎的蚊蚋。 “活该!这种人就该开除!” “就是!留在厂里也是个祸害!早该滚蛋了!王副厂长英明!” 工人们的唾骂声此起彼伏。 角落里的秦淮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傻柱完了,彻底完了! 她心里一片冰凉,这个长期的饭票,这个能帮衬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轰然倒塌了。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不行,傻柱倒了,贾家不能倒!她还有孩子要养!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李光复家的方向,那个年轻、强大、冷酷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靠山? 只是,那座冰山,太冷了。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看着傻柱那副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的样子。 只觉得浑身舒畅,压在心头多年的恶气,今天总算是出尽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眼神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傻柱,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老子玩死你! 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傻柱以后沿街乞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凄惨下场了。 傻柱被一路拖拽着,来到了他工作了快十年的食堂。 食堂里的同事们,有的远远避开,假装没看见;有的则围拢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马主任站在一旁,看着傻柱,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事儿,牵扯到李所长点名枪毙的贾张氏,又是在这风口浪尖上,他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也插不上手啊。 傻柱麻木地收拾着自己那点可怜的铺盖行李, 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双破了洞的解放鞋,还有一个用了多年的搪瓷缸子。 这就是他在轧钢厂奋斗了近十年的全部家当。 当傻柱抱着那个破旧不堪的铺盖卷,佝偻着背,像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野狗一样, 一步一步挪出红星轧钢厂那威严的大门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高耸的烟囱,轰鸣的机器声,还有那熟悉的厂房…… 以往,这里是他的骄傲,是他的依靠,是他可以横着走的地方。 可现在,这里却成了他最大的耻辱柱,是他永远不愿再回忆的噩梦之地。 他双眼布满了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 “许大茂……王副厂长……还有李光复!”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仇恨。 “你们给我等着!老子何雨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化成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他一步一踉跄,艰难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天,阴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迷了他的眼。 秦姐……他脑子里浑浑噩噩,却怎么也绕不开这个名字。他该怎么跟秦姐说?说他被开除了? 说他以后再也不能从食堂给她带饭盒了?说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了? 秦姐知道了,会怎么看他?还会像以前那样,柔柔地叫他“傻柱哥”吗? 还是会像厂里那些人一样,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他? 他丢了工作,以后拿什么接济秦姐一家老小? 拿什么给棒梗、小当、槐花买点吃的穿的?他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 他除了会做菜,还会干什么? 可哪个饭馆敢要一个被轧钢厂开除,还背着一身臭名声,甚至还胡言乱语攀咬李所长的厨子? 绝望,像冰冷刺骨的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脚下的路,也断了。 前路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 第67章 许大茂骑脸输出秦淮茹! 秦淮茹这几日眼瞅着傻柱一天比一天消沉,魂不守舍的。 原本在食堂里何等威风的一个人,如今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 连上班都没了往日的精神气,走路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磨盘。 她心里是真替傻柱着急。 傻柱要是垮了,她贾家可就少了个顶梁柱,以后还指望谁接济? 更何况,她对傻柱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情分,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心里也确确实实地心疼。 这天下午,秦淮茹寻思来寻思去,觉得不能再这么眼睁睁看着许大茂把傻柱往死里整。 傻柱要是真废了,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 她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找许大茂理论理论。 哪怕是低声下气求几句,也得试试。 她特意挑了个院里人少的时候,在许大茂家附近转悠。 果然,没一会儿就看见许大茂哼着小曲,摇摇摆摆地从外面回来。 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儿,秦淮茹心里就来气。 但她还是强压下火气,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去。 “大茂兄弟,忙完了?” 秦淮茹的声音放得尽量柔和。 许大茂斜眼一瞟,看见是秦淮茹,嘴角立刻撇了撇,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哟,这不是秦姐吗?” 他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调子。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稀客啊!”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大茂兄弟,姐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商量?” 许大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跟你秦淮茹有什么好商量的?咱俩好像不是一路人吧?” 秦淮茹心里憋屈,但为了傻柱,也为了自家以后的日子,她忍了。 “大茂,我知道你跟傻柱不对付。” “可这回,傻柱也被厂里开除了,也算栽了个大跟头。”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高抬贵手,别再跟他一般见识了?” “他现在那样子,看着也怪可怜的。”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点哀求。 许大茂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毛。 “秦淮茹!你还有脸来找我替傻柱求情?” 他声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了。 “何雨柱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断子绝孙啊!我不拿刀跟他拼命就算便宜他了!”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跟他何雨柱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么上赶着替他说话?啊?” “怎么着?怕他何雨柱倒了,以后没人接济你们贾家了是吧?” “没人给你们家棒梗、小当、槐花偷带饭盒了是吧?” 许大茂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秦淮茹心上。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脚都有些发凉。 她没想到许大茂说话这么难听,一点情面都不留。 “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 秦淮茹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带着怒意。 “我跟傻柱清清白白的,就是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一把!” “哼,清清白白?” 许大茂发出一声嗤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嘲弄。 “秦淮茹,你当院里人都是傻子啊?还是当我是瞎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傻柱三天两头往你们家跑,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没点猫腻谁信啊?” “也就是李所长现在忙着抓敌特,没空搭理院里这点破事!” “不然,就凭傻柱跟那个被枪毙的贾张氏不清不楚,还有你俩这拉拉扯扯的,早晚也得一起收拾了!” 许大茂狐假虎威,故意把李光复抬出来压人。 他心里清楚,现在这四合院里,李光复就是天。 提到李所长,谁都得掂量掂量。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三个字,心猛地一沉。 她婆婆刚被枪毙,这事儿就像个烙印一样刻在贾家身上。 许大茂这话,分明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你……你胡说八道!”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哆嗦了。 她想反驳,却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这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他就是要让秦淮茹难堪,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我胡说八道?” 许大茂往前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脸上却带着狰狞的笑。 “秦淮茹,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和你那几个孩子吧。” “傻柱那是咎由自取,活该!” “他把我害得这么惨,我还没跟他算完呢!” “你要是再敢替他出头,哼,别怪我许大茂翻脸不认人,到时候连你一起收拾!” 许大茂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她知道,许大茂这是说得出做得到。 这个人心眼小,睚眦必报,现在又觉得自己傍上了李所长这条线(虽然是许大茂自己臆想的),更是有恃无恐。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秦淮茹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哼,不可理喻的是你们!” 许大茂冷笑一声,甩了甩袖子,一副懒得再跟她废话的样子。 “赶紧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看见你就晦气!” 秦淮茹站在原地,手脚冰凉,脸色煞白如纸。 许大茂那番恶毒的话,像魔音一样在她耳边回荡。 羞辱、愤怒、无力、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崩溃。 她看着许大茂那嚣张远去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啊,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傻柱自己不争气,惹上了许大茂这个小人。 如今工作丢了,名声也臭了。 她一个寡妇,拖着三个孩子,拿什么跟许大茂斗? 难道真要去求李光复? 可李光复那座冰山,是那么好求的吗? 贾张氏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 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扶着墙,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心里一片冰凉。 傻柱这条路,怕是真的指望不上了。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棒梗、小当、槐花…… 秦淮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着屈辱和绝望,无声地滑过脸颊…… 第68章 傻柱的救命稻草! 傻柱的处境,简直就是从热锅上的蚂蚁,变成了马上要被碾死的臭虫。 一天比一天艰难。 不,是一刻比一刻难熬。 轧钢厂是回不去了,永不录用那四个大字,像烙铁一样烙在他心口上。 以前在食堂里横着走,现在呢? 他连大门都进不去。 街坊邻居看他的眼神,也全变了。 以前是“傻柱”“柱子哥”,透着几分亲切,几分随意。 现在呢? 是躲闪,是鄙夷,是幸灾乐祸。 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多看一眼都晦气。 他何雨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白天还好,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蒙头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可一到晚上,那股子憋屈劲儿就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他想喝酒,可兜里那点钱,买醉都不够。 以前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剩饭,现在想都别想。 秦姐一家子……他更是没脸去见。 他现在就是个废物,一个被开除的废物! 他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想过,要不干脆辞职不干了,哦不,他已经被开除了,是离开这个四合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不见为净。 可他又能去哪儿呢? 他除了做菜,还会干啥? 哪个饭馆敢要一个名声臭大街的厨子? 绝望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拍打着他,要把他彻底淹死。 这天傍晚,傻柱又喝了点闷酒。 不是什么好酒,就是最劣质的烧刀子,辛辣呛人,刮得喉咙生疼。 可他不在乎,他现在就需要这点刺激,麻痹自己。 屋里黑漆漆的,他没点灯,也懒得点。 就着窗户外透进来的一点昏暗天光,他看到桌上那半瓶酒,还有一碟吃剩下的花生米。 这就是他的晚饭。 “他妈的!” 傻柱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酒瓶子都晃了晃。 “许大茂!王副厂长!李光复!” 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几个名字,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舒坦!” 就在傻柱几乎要被这无形的压力和满腔的怨气彻底压垮,神经都快要绷断,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那扇破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傻柱心里一惊,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谁啊? 这黑灯瞎火的。 他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来人。 “柱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试探,几分关切。 傻柱浑身一震。 这声音……是…… “一大爷?”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有些发颤。 易中海慢慢走到屋里,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这才看清了傻柱的模样。 只见傻柱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两眼通红,胡子拉碴,满身酒气,衣服也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往日里那个精神抖擞的食堂大厨的样子? 简直就像个落魄的叫花子。 易中海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嗯,火候差不多了。 这傻柱,已经被逼到份上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立刻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惋惜和关切,那表情,真挚得就跟他亲儿子落难了似的。 他走到傻柱身边,也不嫌弃屋里的酒味和霉味,自顾自地拉过一个小马扎坐下。 “柱子啊,”易中海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沉,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语重心长,“你这是……又是何苦呢?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啊?” 傻柱猛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愤怒,还有一丝看到救星般的期盼。 他就好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突然看到岸边飘过来一根木头,哪怕知道那木头可能不结实,也得拼了命地伸手去抓。 “一大爷!” 傻柱“噗通”一声,竟然从床边滑了下来,差点给易中海跪下。 他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手劲儿大得吓人,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砂纸,“您……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他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一个快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许大茂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他使阴招害我!他跟那个王副厂长串通好了,就是要往死里整我,要把我逼死啊!一大爷,我活不下去了啊!” 傻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这些天受的委屈,心里的憋闷,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他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找厂里领导? 人家都把他开除了,谁还搭理他? 找街道? 王主任跟李光复那小子穿一条裤子,能向着他才怪! 打许大茂一顿出气? 他倒是想,可李光复那小子说了,再动手就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直接送他去劳改农场! 他何雨柱再浑,也知道劳改农场是什么地方,进去了就别想囫囵着出来。 易中海任由傻柱抓着自己的胳膊,也不抽开。 他静静地听着傻柱的哭诉,脸上一直保持着那种悲天悯人的表情,时不时还点点头,或者叹口气,表示自己深感同情。 他心里却在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冷笑。 许大茂这小子,虽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整天除了算计就是挑拨离间,一肚子坏水,这次倒是歪打正着,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他正愁怎么才能把傻柱这条有勇无谋,脾气火爆,但又有点愚善的鱼彻底钓上钩,让他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所用呢。 现在,机会可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傻柱是谁? 红星轧钢厂曾经的厨子,厨艺那是没得说。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在厂里干了那么多年,认识的人不少,虽然现在名声臭了,可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而且,傻柱这人,脑子一根筋,容易冲动,只要拿捏住了他的软肋,让他认准了谁对他好,那他就能豁出命去。 这不就是一把现成的好刀吗? 用来对付李光复那个小王八蛋,再合适不过了! 李光复那小子,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狠辣,一来就枪毙了聋老太,接着又弄死了贾张氏,现在连自己这个一大爷,他都敢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 这让易中海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他必须想办法自保,甚至反击! 而傻柱,就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等傻柱哭诉得差不多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哽咽和抽泣。 易中海这才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重重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他的眼神显得那么深邃,那么沉稳,好像能洞察一切,又好像能包容一切。 “柱子,别急,有话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易中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这事儿,一大爷知道了。” 他顿了顿,看着傻柱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大爷帮你,帮你回轧钢厂去。” 帮你? 易中海心里冷哼。 我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更是要借你的手,搅浑这四合院的水,让李光复那小子不得安宁! 你傻柱,就乖乖当我的棋子吧! 第69章 易中海这是要傻柱当孙子啊! 傻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易中海,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花儿来。 “一大爷,”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您……您说的是真的?我……我还能回轧钢厂?” 易中海看着傻柱这副德行,心里头那个熨帖劲儿就甭提了。 就是要这个效果! 让你傻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只能指望我易中海! 他脸上可一点没露,还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沉沉地点了点头,长长叹了口气:“柱子啊,你也是咱们院里看着长大的,街坊邻居的,一大爷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消沉下去,最后落魄到没饭吃吗?” 他故意顿了顿,拿捏着语气,又压低了声音:“不过柱子,这事儿啊,是真的难办!你这次得罪的人可太狠了。不光是许大茂那个小人,还有厂领导那边,对你的印象啊,都坏到了底儿。”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头刚刚蹿起来的那点儿小火苗,“噗”地一下,好像又被冷水给浇灭了大半。 他眼圈“腾”就红了,声音都带着哭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我何雨柱就是个废物点心,谁见了都嫌弃……” “哎,柱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易中海赶紧出声打断他,那姿态,活像是真替傻柱急坏了,“你先别灰心。一大爷我这张老脸,在厂里头,怎么说也还有那么几分薄面。为了你的事儿,我可是豁出去了,去找了王副厂长不下三趟啊!” 易中海心里头冷笑一声:王副厂长?我也就是托人递了句话,顺手塞了点“意思意思”,那老小子看见好处,还能不松口?不过这话能跟你傻柱明说吗?说了,我这恩情不就打了折扣? 他继续装出一副费尽心力的模样:“磨破了嘴皮子,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没给王副厂长跪下了!他才算勉强点了头。” 必须让你傻柱觉得,我易中海为了你,是赌上了自己几十年的老脸,是费了天大的劲儿!这人情,你得记一辈子! 傻柱听着易中海这话,那眼泪珠子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唰唰”往下掉。 他“噗通”一声,真就想给易中海跪下去:“一大爷!您这……您这恩情,我何雨柱……我……我这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给您磕头了!砰砰砰!” “哎哎哎,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易中海连忙伸手去扶,嘴上却客气着,“都是一个大院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你以后要是真有出息了,还能忘了我这个拉你一把的一大爷不成?” 他心里琢磨的却是:对,就是不能忘!以后用得着你何雨柱的地方,多着呢!你这把刀,我得好好磨磨。 傻柱被他搀扶着,还是激动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大爷,您放心!只要我何雨柱还有一口气在,您的事儿,以后就是我何雨柱的事儿!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上刀山,我绝不皱一下眉头!我要是忘了您的恩情,我就不是人养的!” “好孩子,好孩子,有这份心就行。”易中海故作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眼神,那语气,慈爱得就跟看自家亲儿子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王副厂长那边呢,总算是松了口。不过啊,柱子,正式工肯定是没戏了,你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影响太坏。但是呢,食堂正好缺个帮厨的,就是打打杂,干点零活的,算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嗯……给你开十五块钱。你看……” 易中海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傻柱的脸,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十五块钱! 当临时工!打杂!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傻柱听了能当场把唾沫星子啐到说这话的人脸上! 他谁啊?他可是堂堂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何雨柱!那手艺,在整个四九城里头,那都是排得上号的!一个月正经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还不算平日里从食堂带回家的各种票证和油水。现在让他去当一个月十五块钱的临时工?去给人家打杂? 这简直比指着他鼻子骂他还要让他难受!是奇耻大辱啊! 可现在…… 此一时彼一时了。 傻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 那光芒,亮得吓人! 就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狼,突然在冰天雪地里看到了一块热乎乎的肥肉! “干!一大爷!我干!我干!”傻柱几乎是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声音都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变了调,尖锐得有些刺耳,“别说十五块钱了!就是十块!五块!只要能让我回食堂,能让我有口安稳饭吃,不至于饿死在街头上,我就感恩戴德了!我给他们扫地、刷碗、掏泔水都行!只要能回去!” 他现在算是彻底想明白了,什么狗屁面子,什么狗屁尊严,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那都是虚的,都是狗屁! 能活着,能有口饭吃,比什么都重要! 秦姐一家子还指望着他呢! 更何况,只要能重新回到食堂,哪怕只是个临时工,那也是个念想,是个盼头啊!万一哪天厂领导看他表现好,手艺又确实不赖,说不定还能给他转正呢! 就算不能转正,能在食堂里头待着,起码饿不着家里那几口人了,也能时不时给秦姐家带点吃的! 傻柱这一刻,对易中海的感激之情,简直如同那泛滥的黄河水,滔滔不绝,连绵不尽。 在他最困难,最绝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是易中海!是他一大爷伸出了援手,把他从万丈深渊的边上给硬生生拉了回来。这份天大的恩情,傻柱觉得,自己这辈子砸锅卖铁都还不清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对自己言听计从、感恩戴德到恨不得纳头便拜的模样,心中那份掌控一切的舒畅感觉,简直妙不可言。他知道,火候已经炖得差不多了。 这傻柱,算是彻底被他拿捏住了。 这天晚上,天刚擦黑,易中海就特意在家里准备了几个小菜,花生米,拍黄瓜,还有一小碟炒鸡蛋,虽然简单,但在眼下这年头,也算是不错了。他又温了一小壶劣质烧刀子。 然后,他亲自踱到傻柱那黑漆漆的屋子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柱子啊,在家吗?”易中海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屋里,傻柱正对着墙壁发呆,听见易中海的声音,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好,趿拉着就冲过去开了门。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傻柱看见易中海,那表情,简直比看见亲爹还要亲热。 易中海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拿捏得是炉火纯青: “柱子,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一个人也闷得慌。我家里弄了两个小菜,温了点酒,你过来,咱爷俩喝两盅,说说话,解解闷。” 第70章 老狐狸露出尾巴! “柱子,来,炕上坐。” 易中海指了指炕桌旁的马扎,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悲天悯人似的微笑。 “今儿咱爷俩好好喝几杯,说说话。” 傻柱心里头“咯噔”一下,受宠若惊。 他现在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大爷这态度,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大爷,这……这哪儿好意思,还让您老破费。”傻柱搓着手,局促不安地坐下了。 “嗨,客气啥!”易中海拿起桌上的劣质烧刀子,给傻柱面前的破碗倒了满满一碗。 酒气混着一股子霉味儿,有点呛人。 “你现在没事儿了,从临时工又回了食堂,一大爷我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 易中海举起自己的碗,“这酒啊,就算提前给你庆祝,庆祝你小子时来运转,渡过难关!” 他心里冷笑:傻柱啊傻柱,还真以为老子是真心帮你?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老子才懒得搭理你这个废物! 傻柱可不知道易中海肚子里的弯弯绕。 他听着这话,眼圈儿“唰”就红了。 “一大爷,您……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傻柱端起碗,也顾不上客气,仰头就灌下去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下来了。 “要不是您……我何雨柱现在……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要饭呢!” 易中海看着他这副感激涕零的样儿,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就是要这个效果! “柱子,这说的什么话。”他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长者模样,“咱们一个院儿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能好好的,一大爷我也放心。” 两人推杯换盏,几碗劣酒下肚,傻柱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他把这些天受的委屈,对许大茂的恨,对秦淮茹的牵挂,还有对易中海的感激,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易中海呢,就那么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或者叹口气,说上两句贴心话。 那叫一个耐心,那叫一个关怀备至。 傻柱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简直把易中海当成了再生父母。 “一大爷,您放心!以后您老要是有什么事儿,只要我何雨柱能办到的,我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易中海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放下酒碗,轻轻叹了口气,那双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 “柱子啊,”他声音压得低低的,透着一股子神秘和凝重,“这次的事儿,也算是给你提了个醒儿。这人啊,活在世上,光靠一身傻力气,一腔子热血,是不够的。” “有时候啊,还得有点……嗯……门路,有点倚仗,才不会任人拿捏,任人欺负。” 傻柱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一大爷,您老说的太对了!太精辟了!我这次就是吃了没门路、没靠山的亏!要不是您老人家伸手拉我一把,我何雨柱这辈子就算完了!” 他现在对易中海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觉得一大爷这话说得,简直是至理名言。 易中海见火候差不多了,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又给傻柱满上一碗酒。 “柱子,其实啊……一大爷我这儿,倒真有个机会。”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傻柱的眼睛。 “一个能让你以后不再受人欺负,挺直腰杆做人,甚至……还能让你小子真正风光起来,让你有那个本事,更好地照顾秦淮茹她们娘儿几个的大好机会。” “啊?”傻柱一听,眼睛“噌”地就亮了,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酒意也醒了大半。 “一大爷,您……您说的是真的?”他声音都有点哆嗦了,“啥机会啊?只要我何雨柱能做到的,您老尽管吩咐!刀山火海,我何雨柱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他现在太需要一个机会了,一个能翻身的机会,一个能让秦姐高看他一眼的机会! 易中海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暗笑:成了!这鱼儿啊,算是彻底上了钩了! 他故作沉吟,又带着几分郑重地说道:“这事儿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格来说……是帮一大爷我个忙,送点东西,传个话。事情看着倒是简单,但这里头的意义啊……柱子,那可不一般呐!” “送东西?传话?”傻柱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有些不解,“这……这能有啥不一般的?一大爷,您老需要我送啥,尽管说,我给您送到!” 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柱子,你是个聪明孩子,也是个实在孩子。一大爷我信得过你。你应该明白,这世上啊,有些事情,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大张旗鼓去做的。” 他声音压得更低了,凑近傻柱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让你做的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帮一大爷我的大忙。往大了说……柱子,你这是在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因为一些……嗯……特殊的原因,这事儿啊,需要秘密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为……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傻柱听得一愣一愣的,紧接着,一股热血“轰”地一下就冲上了脑门! 他何雨柱,一个厨子,竟然也能有机会为国家做贡献了? 这……这简直比评上八级厨师还要光荣啊! 他虽然书读得不多,大道理也不懂几个,但“国家”、“人民”这几个字眼,在他心里那可是顶顶重要的! 要是真能为国家做点事,那他何雨柱以后走出去,腰杆子都能挺得笔直! 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秦姐……秦姐知道了,肯定也会对他刮目相看的! “没错!”易中海见傻柱那副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儿,就知道这事儿十拿九稳了。 他一脸郑重,语气里充满了信任:“柱子,你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也是个靠得住的人。一大爷我这回,可是把天大的信任都放在你身上了。你……你信得过一大爷我吗?” “信得过!当然信得过!”傻柱想都没想,一拍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大爷,您老就是我的指路明灯!您说的话,我何雨柱要是有半个不信,就让我天打雷劈!您说吧,让我干什么!我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他现在对易中海的信任,简直是盲目的。 觉得一大爷这么德高望重的人,怎么可能骗他呢? 这肯定是天大的好事轮到他何雨柱头上了!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 “好孩子,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有觉悟的好青年!”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看起来不大,但分量似乎不轻。 第71章 傻柱,可以抓了! “柱子,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些……嗯……非常重要的材料,急需送到城外一个指定的地方,亲手交给一个指定的人。” “记住,这件事,从你走出这个门开始,就必须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包括秦淮茹,明白吗?”易中海特意强调了一句。 “重要的材料?”傻柱接过那个油纸包,入手感觉沉甸甸的,硬邦邦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裹着什么。 他心里头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太神秘了,但一想到这是易中海亲自交代的, 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那点儿小小的疑虑,很快就被更大的激动和使命感给冲散了。 “行!一大爷,您就擎好吧!”傻柱把油纸包小心地揣进怀里,拍了拍,感觉心都跟着那包裹一起变得沉甸甸、热乎乎的。 “我保证把东西安全送到!嘴巴严着呢,谁我都不说!” 易中海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傻柱。 “这上面写着地址,还有那个接头人的样貌特征。你现在就把它记熟了,然后当着我的面,把这纸条烧了,一点灰都不能留下。” “记住,接头的时候,暗号是‘河水深又深’。对方要是对上了,就会回答‘石头沉又沉’。对上暗号,你才能把东西交给他。” 易中海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股子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傻柱接过纸条,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脑子里记。 什么“城郊三里屯外的废弃砖窑”,什么“左脸颊有颗黑痣,走路有点跛脚的中年男人”。 他嘴里小声嘀咕着,反复念叨了几遍,直到感觉自己已经把每个字都刻在了脑子里。 “一大爷,我记住了!都记清了!” “好。”易中海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油灯,“烧了吧。” 傻柱把纸条凑到油灯的火苗上,看着它一点点卷曲、变黑,最后化为一小撮灰烬,被他小心地捻得粉碎。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参与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浑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 易中海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出征的勇士。 “柱子,这件事要是办好了,以后啊……你小子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而且,你放心,一大爷我亏待不了你。事成之后,还有一笔丰厚的酬劳等着你!” 他心里想的是:傻柱啊傻柱,这酬劳,恐怕你小子是有命拿,没命花咯! 傻柱一听还有酬劳,眼睛更亮了。 他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许大茂那边的医药费还没着落呢! 要是真有一大笔钱,那……那他就能给秦姐买新衣服,给棒梗买肉吃,说不定……说不定秦姐一感动,就答应嫁给他了! “一大爷!您老就瞧好吧!我何雨柱豁出这条命去,也保证把这事儿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傻柱激动地脸都涨红了,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易中海看着傻柱那副憨直又充满干劲儿,还带着点傻气的样子,嘴角在昏暗的灯光下,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傻柱,你以为这是在为国分忧,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吗? 你个蠢货!你不过是我易中海手上的一颗棋子,一个随时可以牺牲掉的弃子罢了! 你怀里揣着的那个包裹,就是你何雨柱送给阎王爷的“投名状”! 是你自掘坟墓,踏上万劫不复之路的开始! 傻柱哪里知道易中海肚子里的这些九曲十八弯的阴险算计。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对易中海的无限感激,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 他揣着那个神秘的油纸包,感觉自己的人生,就要从这个夜晚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将要干一番“大事业”!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天色刚擦黑,傻柱估摸着四合院里的人都回家吃饭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 他特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旧衣服,戴了顶破帽子,压低了帽檐,悄悄地溜出了95号四合院的大门。 他按照易中海的指示,一路低着头,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朝着城郊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并不知道,从他踏出四合院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落入了黑暗中几双锐利的眼睛里。 南锣鼓巷派出所。 李光复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翻看着最近整理出来的关于潜伏敌特的案卷。 “叩叩叩。”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王建军推门而入,神色有些兴奋,又带着一丝凝重。 “所长,鱼儿……动了!”他压低了声音汇报道。 “哦?”李光复放下手中的案卷,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 “是傻柱,何雨柱。大概半小时前,他鬼鬼祟祟地从四合院出来了,行迹非常可疑,正往城郊方向去。我们的人已经跟上了。” 李光复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易中海这条老狐狸,蛰伏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要用傻柱这颗棋子来探路了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被夜色吞没的四九城。 “很好。”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通知下去,让跟着的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远远吊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我要看看,这傻柱,到底要去见什么人,送什么东西。” “更要看看,易中海这老狗,究竟想玩出什么花样来!” 李光复心里跟明镜似的。 傻柱这次出去,十有八九就是易中海在背后捣鬼,不是试探,就是想通过傻柱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人,传递什么重要的情报,或者进行秘密接头。 这,也正是他李光复顺藤摸瓜,将易中海这条潜伏在四合院里的毒蛇,连根拔起的大好机会! 至于傻柱…… 李光复的眼神冷了冷。 这个愚蠢的家伙,被人当枪使,卖了都不知道,甚至还在傻乎乎地帮人数钱,幻想着一步登天,过上好日子。 可悲,又可恨!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傻柱的命运,从他接过易中海那个包裹,答应替他“办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李光复转过身,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建军,让同志们准备好,随时准备收网!” “是!所长!”王建军啪地敬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去…… 第72章 傻柱出动! 夜色如墨,浓得像是化不开的陈年老墨汁。 寒风在狭窄的胡同里横冲直撞,打着旋儿,发出呜呜的声响。 那声音凄厉,像极了传说中野鬼找不到归途的夜哭。 傻柱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破棉袄,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他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 他怀里揣着一个油纸包。 那是易中海亲手交给他的。 沉甸甸的,硬邦邦的,硌得他胸口有些发慌,也有些莫名的躁动。 “奶奶的,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傻柱在心里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颠了颠怀里的东西,感觉分量不轻。 “一大爷说了,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东西,关系重大!” 脚下的步子,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犹豫。 一大爷可是跟他掰扯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办得漂亮,那他何雨柱的好日子,可就真的来了! 不仅以前那些和许大茂的烂账能一笔勾销。 厂里说不定还能恢复他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还有大大的好处等着他! “一大爷说了,是一笔丰厚的酬劳!” 傻柱一想到“丰厚酬劳”那几个字,心里就热乎乎的。 他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淮茹那张俏丽中带着点忧愁的脸蛋。 还有棒梗那张总是眼巴巴瞅着肉,馋得直流口水的小嘴。 “有了钱,就能给秦姐买新衣裳,让她高高兴兴的。” “还能给棒梗买肉吃,天天吃肉,把那小子喂得壮壮实实的。” “说不定……说不定秦姐一感动,就……就答应嫁给我了!” 傻柱心里头就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怦怦直跳,脸颊也有些发烫。 “豁出去了!” 他暗暗咬了咬牙,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 为了秦姐,为了棒梗,为了能过上好日子,这点风险算什么! 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易中海反复叮嘱过的那个地方——城郊三里屯外的废弃砖窑,快步走去。 他做梦也想不到。 从他小心翼翼地踏出四合院大门的那一刻起。 自己就像一只被经验老到的猎鹰盯上的肥兔子。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清晰地落入了黑暗中好几双锐利的眼睛里。 根本无所遁形。 南锣鼓巷派出所。 所长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映照着李光复沉静的面庞。 他背手站在窗前,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轻易穿透这沉沉的夜幕,洞悉其下隐藏的一切龌龊与阴谋。 “所长。” 王建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压得很低,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傻柱,何雨柱,已经从95号四合院出来了。” “正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往城郊方向移动。” 李光复微微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王建军继续汇报道:“他看起来很警惕,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几次突然回头东张西望。” “不过我们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始终跟他保持着安全的跟踪距离,没有被他发现。” 李光复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带着浓浓的讥诮。 “警惕?” 他心里暗道:就凭傻柱那个榆木脑袋? 被人当枪使,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的蠢货,再警惕又能顶什么用? 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清楚楚。 易中海这条在四合院里潜伏多年的老狐狸,果然还是按捺不住,要露出他那肮脏的尾巴了。 这是想让傻柱这个蠢货去送死探路啊。 “哼,老东西,算盘打得倒是精。” 李光复在心里冷哼一声。 可惜,你这点伎俩,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 “通知下去。” 李光复转过身,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组负责外围警戒,撒开一张大网,确保在傻柱接头的时候,没有任何闲杂人等能够靠近目标地点,干扰我们的行动。” “明白吗?是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是!”王建军挺直了胸膛。 “二组,给我死死盯住傻柱!” 李光复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负责近距离秘密跟踪,必须详细记录傻柱接触的所有人和事。” “特别是那个接头人的体貌特征、衣着打扮、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这些都是将来给易中海定罪的铁证!”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三组,作为机动力量,全员荷枪实弹,随时待命。” 李光复顿了顿,语气森然。 “一旦傻柱完成交易,或者出现任何我们预判之外的异动,立刻实施抓捕!” “人赃并获,一个都不能跑了!” “记住,这次行动的目标,不仅仅是傻柱这个被人利用的蠢货。” 李光复的目光扫过王建军,眼神深邃。 “更重要的,是他背后那条隐藏得更深、更狡猾的大鱼——易中海!” “我要看看,他易中海到底在暗地里搞什么见不得光的鬼名堂!” “是!所长!” 王建军啪地敬了个军礼,眼神里充满了对李光复的钦佩和信服。 跟着这样的领导干事,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心里也踏实! 李光复摆了摆手,示意王建军去传达命令。 他重新转过身,拿起桌上那副沉甸甸的军用望远镜,再次望向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今晚的夜,注定不会平静。 将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傻柱啊傻柱,你这颗棋子,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你这颗看似愚笨的棋子,要是用好了,可是能钓出一条潜伏多年的鲨鱼! 李光复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这次行动,不仅要将傻柱这个送情报的“信鸽”人赃并获。 更要以此为突破口,顺藤摸瓜,彻底挖出易中海这条老狗的所有底细! 把他干过的那些通敌卖国的勾当,一件件都摆在阳光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城郊的路,越走越偏僻。 周围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只有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怪叫。 傻柱心里也有些发毛,七上八下的。 他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影晃动,好像有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似的。 “谁?!” 他猛地停下脚步,扭过头,厉声喝道。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 除了黑漆漆的歪脖子树影,和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低矮灌木丛,什么也没有。 “他娘的,真是自己吓自己!” 傻柱骂咧咧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给自己壮了壮胆。 “一大爷说了,这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是光荣的任务,怕个球!” 他定了定神,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哪里知道。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那片他以为空无一人的黑暗中。 几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锁定着他那有些慌乱的背影。 每一个动作,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像是戏台上那个自以为是的丑角,卖力地表演着,却不知道台下的观众早已洞悉了他所有的底牌。 他离那个废弃的砖窑,越来越近了。 那砖窑黑洞洞的入口,在夜色中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大口。 傻柱咽了口唾沫,感觉心跳得更快了。 “河水深又深……” 他小声地念叨着易中海教给他的接头暗号,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就在这时,他隐约看到砖窑的破窗口,似乎有微弱的光亮闪了一下…… 第73章 鸽子市风云!鱼儿上钩! 三里屯外的废弃砖窑,黑黢黢的,像个张着大嘴的怪兽趴在那儿,瞅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周围的荒草都快长到人腰那么高了。 晚风一吹,哗啦啦地响,跟鬼哭似的,听得人后脊梁骨直冒凉气。 傻柱裹紧了身上那件不怎么挡风的破棉袄,一双贼眼四下里乱转。 他一步三哆嗦,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砖窑那边蹭。 “奶奶的,这鬼地方,白天尿尿都得找个伴儿。” “一大爷也真是会挑,黑灯瞎火的,吓死个人!” 他嘴里小声骂骂咧咧,心里头却跟打鼓似的,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可一想到易中海跟他说的那些好处,他那点儿害怕劲儿,就又被贪心给压下去了。 “办成了这事儿,三根小黄鱼!” “乖乖,三根啊!” “到时候,秦姐还不立马就跟我好?” “棒梗那小子,也能天天吃肉,不用眼巴巴瞅着别人家饭碗了。” 傻柱越想心里越美,脚底下好像也生了点力气。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勾画起秦淮茹对他投怀送抱,满眼崇拜的模样了。 “嘿嘿,值了!” 易中海交代得清清楚楚,接头的地点就在砖窑最里边的一个黑乎乎的窑洞里。 傻柱弓着腰,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往里摸。 他感觉自个儿这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 “这可比在厂里顺点儿东西刺激多了,他娘的!” 就在傻柱离那个最大的窑洞口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黑咕隆咚的窑洞里头,突然传来一声特别轻的咳嗽。 “咳!” 傻柱吓得一哆嗦,魂儿差点飞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谁?!” “妈呀,不会是鬼吧?” 他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到一堆破砖烂瓦后头,只敢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睛往里头瞅。 窑洞深处,黑漆漆的,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火星子在一闪一闪,跟坟地里的鬼火似的,看着瘆得慌。 傻柱牙齿都在打颤。 他想起易中海教他的暗号,壮着胆子,压低了嗓门,哆哆嗦嗦地喊: “河……河水深又深!” 喊完了,他就把脖子一缩,大气儿都不敢喘。 心里头一个劲儿地念叨:“可千万别蹦出来个吊死鬼啊!” 窑洞里头安静了好几秒,那几秒钟对傻柱来说,比一年还长。 就在他快憋不住,寻思着要不要拔腿就跑的时候,一个沙哑得跟破锣一样的声音,慢悠悠地从里头飘了出来: “石头……沉又沉。” 对上了! 暗号对上了! 傻柱心里那块悬着的千斤巨石,“咚”的一下就落了地。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感觉腿肚子都还是软的。 “妈的,吓死老子了!” 他赶紧从砖瓦堆后头爬起来,胡乱拍了拍身上的土,整了整歪到一边的帽子。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点,朝着窑洞口走过去。 “兄弟,是我,一大爷让我来的。”他一边走,一边小声解释着。 窑洞里的人影晃了晃,慢慢从更深的黑暗里走了出来。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傻柱看清了来人。 那是个瘦得跟猴儿一样的男人,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棉袄棉裤。 脸上还蒙着块黑布,就露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透着一股子贼眉鼠眼的精明劲儿。 “东西呢?” 那蒙面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跟指甲划过毛玻璃似的。 “带来了,带来了,妥妥的!” 傻柱脸上立马堆起笑,连连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被他捂得热乎乎的油纸包。 “给,您瞧瞧。” 蒙面男人伸出干瘦的手,一把接过了油纸包。 他先是掂了掂分量,然后又凑到鼻子底下,隔着油纸使劲闻了闻。 那动作,熟练得很,一看就是干这行的老油条了。 傻柱心里嘀咕:“这家伙,比我还像贼。” “嗯,错不了。” 蒙面男人点了点头,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从自己怀里也掏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随手就扔给了傻柱。 “你的报酬,三根,点点清楚。” 小黄鱼! 傻柱一听这三个字,那俩眼珠子“噌”的一下就亮了,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这可是他做梦都想的好东西啊! 他慌里慌张地解开布袋口子,手都有点哆嗦。 往里一瞅——金灿灿的! 三根小金条,整整齐齐地躺在袋子里! 在窑洞里那点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那金色晃得他眼都快花了。 “我的老天爷啊!” 傻柱激动得心脏怦怦狂跳,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从布袋里捏起一根金条,也顾不上干不干净,直接就往嘴里塞。 “嘎嘣!”使足了劲儿咬了一口。 清晰的牙印!软硬也对! 是真的!是真金! “嘿嘿……嘿嘿嘿……” 傻柱咧着大嘴,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那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赶紧把三根金条宝贝似的紧紧攥在手里,又揣进最贴身的口袋里,还使劲按了按,生怕它们长翅膀飞了。 “大哥!您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傻柱这会儿看这蒙面男人,觉得比他亲爹看着都顺眼。 他恨不得当场就给人家磕一个。 “大哥,以后,以后要再有这种……这种为国家做贡献的好事儿,您可千万,千万别忘了兄弟我啊!” “我傻柱,别的本事没有,力气有的是,嘴巴也严实!” 蒙面男人似乎懒得跟他废话,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拿了钱,就闭紧你的鸟嘴。” “要是敢在外头胡咧咧半个字……” 他没往下说,只是抬起手,在自己脖子前头比划了一下,那双露在外面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 傻柱被他那眼神一扫,吓得一哆嗦,脖子后头凉飕飕的。 刚升起来那点儿得意劲儿,瞬间就没了一半。 他赶紧点头哈腰,跟小鸡啄米似的。 “不敢!不敢!大哥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傻柱的嘴,就跟那蚌壳似的,严着呢!” “天知地知,您知我知,出了这个门,我连个屁都不会放!” 傻柱心里琢磨着:“乖乖,这帮人可真不是善茬,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不过,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啊!”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砖窑外头,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已经悄无声息地收得越来越紧了。 南锣鼓巷派出所。 所长办公室里,李光复背手站在窗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手里拿着一副军用高倍望远镜,窑洞里那点儿芝麻大的动静,在他眼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傻柱那副贪婪又怂包的德行,还有那个蒙面人的鬼祟举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哼,鱼儿咬钩了,比预想的还要蠢。” 李光复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冷笑,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讥诮和一丝冰寒。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千挑万选,就找了这么个货色给你当马前卒?”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傻柱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贪财好色的蠢货,最好拿捏不过了。 给点甜头就能让他屁颠屁颠地去送死。 “不过,也正好。” “用这种蠢货来钓你这条老狐狸,再合适不过。” 李光复放下望远镜,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建军,各单位注意。” “目标已完成交易,准备收网。” 对讲机那头立刻传来王建军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是!所长!我们都等不及了!” 李光复继续冷静地发出指令: “一组封锁外围所有出口,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二组正面突击,务必将窑洞内的两人全部生擒,人赃并获!” “特别是那个蒙面人,我要活的!” “他身上,一定还有易中海的其他秘密。” “三组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 “记住,行动要快,要稳,要狠!” “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尤其是傻柱怀里揣着的那些金条,还有他交出去的那个油纸包,都是将来给易中海定死罪的铁证!” “明白没有?” “明白!”王建军的声音斩钉截铁。 “好。”李光复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森寒。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易中海那张老脸在得知消息后,会是怎样一副惊恐绝望的表情。 “行动!” 随着李光复一声令下,黑暗中,数十道潜伏已久的身影,如同捕食的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却又迅猛无比地朝着废弃砖窑合围了过去! 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窑洞里的傻柱,还完全沉浸在得到三根小黄鱼的巨大狂喜之中。 他美滋滋地把那几根沉甸甸的金条在手里来回摩挲,越看越喜欢。 “嘿嘿,发了!老子这次可真发了!” “等回了院儿里,看许大茂那孙子还敢不敢在我面前牛逼!” “还有秦姐……嘿嘿,秦姐,等我!”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致命的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他更不知道,自己这颗被易中海当做探路石的棋子,即将迎来他悲惨的结局。 蒙面人似乎也完成了任务,不愿在此地久留,对着傻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钱货两清,赶紧滚蛋!”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不然,哼!”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傻柱点头如捣蒜,揣着金条,美滋滋地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又怕又爱的地方。 他刚迈出两步,突然—— 第74章 惊天交易!特务接头! “不许动!公安!” 一声石破天惊的断喝,如同平地炸起一个响雷! 这声音,对傻柱来说,不亚于阎王爷的催命符。 紧接着,七八道雪亮的手电筒光柱,像利剑一般刺破黑暗,瞬间将整个窑洞口照得如同白昼! 那刺眼的强光,晃得傻柱和蒙面男人几乎同时眯起了眼睛,脑子都“嗡”的一下。 “妈呀!” 傻柱吓得魂儿都快飞出去了。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手一软,那沉甸甸、承载着他所有发财美梦的金条,“当啷”几声清脆的响动,散落在他脚边的尘土里。 金光闪闪,此刻却像催命的符咒。 傻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打转:“公安?!怎么会是公安?!”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冷汗唰的一下就湿透了后背的破棉袄。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难道……难道是易中海那老东西卖了我? 不,不可能啊!他图啥啊? 傻柱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与傻柱的魂飞魄散不同,那蒙面男人反应倒是极快。 几乎就在那声断喝响起的同一个瞬间,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咒骂:“他娘的!条子!” 身子猛地一矮,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不退反进,猛地朝更深的窑洞里窜去! 这家伙,显然对这里的地形不是一般的熟悉。 他知道,窑洞最深处,还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秘密狗洞,那是他早就给自己留好的退路! “哼,想跑?!” 李光复冰冷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骤然响起。 他早就料到这伙穷凶极恶的敌特分子不会束手就擒。 只见他身形一晃,快如鬼魅,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后发先至,直接堵死了通往窑洞深处的唯一路径。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摇曳的手电光下,像一尊不可撼动的铁塔。 与此同时,王建军和李立功已经带着手下的公安干警,从左右两侧迅速包抄到位。 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窑洞。 整个窑洞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里面的人听着!” 王建军举着手中的五四式手枪,声音洪亮如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出来投降!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争取宽大处理!” 喊话声在空旷的砖窑间回荡。 窑洞深处,那蒙面男人见唯一的生路被李光复堵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但他并未放弃抵抗。 困兽犹斗! “妈的!跟他们拼了!”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竟然从怀里猛地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五四式手枪! 枪口在昏暗中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所长小心!他有枪!” 一直高度戒备的李立功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的危险举动,厉声惊呼,同时举枪瞄准。 其他公安也纷纷将枪口对准了那特务。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李光复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家伙,居然还敢持枪拒捕! 看来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接头,对方的来头,比他预想的还要大一点。 这条“泥鳅”,身上肯定藏着不少秘密。 “找死!” 李光复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对付这种亡命之徒,任何犹豫都是致命的。 他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枪!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砰!” 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寂静的冬夜,在荒凉的砖窑上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浪,呼啸着擦过那蒙面男人的头皮飞过,“噗”的一声射入了他身后的窑壁。 泥土碎石迸溅,呛得人睁不开眼。 头皮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让那蒙面男人吓得肝胆俱裂,猛地一缩脖子。 他手里的枪也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差点脱手。 这家伙怎么敢开枪?! 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迅速,枪法会如此精准,更重要的是,开枪会如此果断! 连警告都没有! 这帮公安,是下了死手要抓他! 就在这电光火石、生死一线的千钧一发之际—— 原本吓得瘫软在地的傻柱,突然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怪叫,也顾不上散落在地的金条了,扭头就往旁边一人多高的荒草丛里钻! 那动作,比兔子还快!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彻底吓破了胆。 他脑子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最原始的念头——跑! 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只知道,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被公安堵了个正着。 要是被抓住,以李光复那小子的狠辣手段,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的下场,他还历历在目呢! 那可是直接枪毙啊! 他傻柱这点破事,跟叛国投敌比起来,虽然算不上大,但李光复要是想弄死他,不也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傻柱!你他娘的敢跑!” 李光复一声怒喝,如同炸雷般在傻柱耳边响起。 他早就防着傻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会临阵脱逃了。 这个夯货,被人当枪使了,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现在大难临头,就知道抱头鼠窜! 简直是愚不可及! 不过,这个蠢货现在还不能死,更不能让他跑了。 他可是指证易中海那条老狐狸的关键人证! 窑洞里的蒙面特务虽然有枪,但在这种狭窄闭塞的环境下,面对自己手下这群如狼似虎的公安干警,根本就是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大浪。 “建军!立功!这里交给你们!务必活捉那个蒙面人,他身上一定有重要线索!” 李光复当机立断,果断下达了指令。 “是!所长!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王建军和李立功齐声应道,立刻指挥手下的公安干警,准备对窑洞内的持枪特务进行强攻。 李光复则不再看窑洞一眼,身形一展,双腿猛地发力,如同一道离弦之箭,朝着傻柱逃窜的方向闪电般追了过去! 夜色下,他的身影快得只留下一连串模糊的残影。 傻柱此刻是连滚带爬,慌不择路,使出了平生吃奶的劲儿在前面亡命狂奔。 他感觉自己的肺叶子都快要炸开了,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狂跳不止,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脚下的荒草枯枝,不断地绊着他的腿,脸上身上被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后悔啊! 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自己不该一时糊涂,贪图那不义之财的三根金条! 更后悔不该鬼迷心窍,听信了易中海那老王八蛋的鬼话连篇! 现在好了,钱一分没捞着,还惹了一身洗不清的骚! 小命都快要搭进去了! “别追我!公安同志,别追我啊!” 傻柱一边手脚并用地在草丛里扑腾,一边在心里徒劳地哀嚎着。 他嗓子眼发干,想喊却喊不出声。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的红星轧钢厂大厨何雨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被公安真刀真枪地在屁股后面追! 这要是传出去,他何雨柱以后还怎么在四合院里抬头做人? 哦不,他可能根本就没有以后了! 他更不敢想象,要是真的被李光复那煞星抓住,自己将会面临何等凄惨的下场。 李光复那小子,年纪轻轻,但心狠手辣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连院里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还有那撒泼打滚天下无敌的贾张氏,都敢说毙就毙,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傻柱干的这点事儿,在李光复眼里,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傻柱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脚底下也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一股邪力,跑得更快了。 他现在真是恨不得爹妈当初多给他生出两条腿来! 第75章 收网!傻柱狗急跳墙! 夜风呼啸,刮在傻柱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 他心里那个悔啊! 早知道李光复这么邪性,打死他也不敢接这活儿! 现在可好,金条没捂热乎,小命都快交代了! 他慌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荒草地里狂奔。 一步一趔趄,好几次差点栽倒。 身后,李光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声音不紧不慢,却像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他心尖上。 敲得他心惊肉跳,魂儿都快散了。 “傻柱!站住!” 李光复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如同寒冰,冻得傻柱一哆嗦。 “妈呀!” 傻柱吓得怪叫一声,哪还敢停。 “老子才不站住!” “站住就是死路一条!” 他在心里发疯似的咆哮,脚底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脑子里现在就一个念头:逃! 逃离这个鬼地方! 逃离李光复这个活阎王! 只要能跑掉,他宁愿一辈子不回四九城! 对,跑得越远越好! 李光复看着前面那个屁滚尿流的身影,眼神平静无波。 这傻柱,还真是个蠢货。 以为跑就能解决问题? 天真。 作为王牌特工,追踪和抓捕对他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傻柱这点三脚猫的逃跑伎俩,在他眼里,跟三岁小孩儿过家家没啥区别。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追上,不过是想看看这条蠢鱼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或者说,看看这条蠢鱼会不会把他引向另一个隐藏的耗子洞。 李光复心里盘算着。 不过现在看来,傻柱已经是条被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 只知道没头苍蝇似的瞎他娘的乱窜。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举动了。 “嗯,是时候结束这场猫捉老鼠的无聊游戏了。” 李光复眼神微微一凝,脚下猛地发力。 他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大截。 整个人如同一阵迅猛的疾风,悄无声息地朝着傻柱逼近。 傻柱只觉得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越来越重。 那股子寒气,让他汗毛倒竖。 他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他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李光复那张冷冰冰的脸,离他已经不到十米了! 那眼神,跟看死人似的! “我的亲娘姥姥啊!追上来了!” 傻柱发出杀猪般的怪叫,急得满头大汗,脸都白了。 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转筋。 再这么下去,非得被这煞星追上不可! 突然,他眼睛一亮。 前面不远处,是一片更加茂密的树林。 黑黢黢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钻林子!对!钻林子!” 傻柱脑子里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瞬间冒出这个念头。 树林里地形复杂,枝繁叶茂,说不定能摆脱这个煞星! 他使出吃奶的最后一点力气,一头就扎进了那片黑漆漆的树林。 树林里光线极其昏暗。 横七竖八的枝杈胡乱伸着,像鬼手一样。 脚底下是厚厚的落叶,一踩上去,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傻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管闷着头,拼命往前冲。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几十条猎狗追赶的野猪。 在林子里横冲直撞,只求能找到一条生路。 李光复跟着钻进树林。 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嘿,还挺会挑地方藏身。” 这点小障碍,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相反,这种复杂的地形,更能发挥他作为顶尖特工的追踪和潜行能力。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 侧耳倾听。 傻柱那粗重得像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还有那慌乱无比、踩断枯枝的脚步声。 在寂静的树林里,简直就像黑夜里的明灯一样清晰。 “东边,大概三十米左右。” 李光复迅速判断出傻柱逃窜的位置和方向。 他没有直接追上去。 而是像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老猎人,开始悄无声息地迂回包抄。 他的动作轻盈得像只狸猫,在林间穿梭,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傻柱跑了一阵子,累得快虚脱了。 他感觉身后的动静似乎小了一些,好像没有那么近了。 他扶着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 胸口火辣辣地疼,嗓子眼儿直冒烟。 “应…应该甩…甩掉了吧?” 他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心理,颤颤巍巍地回头望了望。 黑漆漆的树林里,除了随风摇晃的狰狞树影,什么也看不见。 “呼…呼哧…呼哧…可吓死老子了。” 傻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感觉两条腿沉得跟灌了铅似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正想喘口气,缓一缓这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突然—— 头顶上传来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跑啊,怎么不跑了?” 傻柱浑身猛地一僵! 整个人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腊月里的冰水! 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他猛地抬起头。 只见李光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冰冷的杀意。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傻柱吓得牙齿都在打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明明没听到任何脚步声! 这家伙走路都不带响的吗?! 李光复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轻蔑。 “就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从我手底下溜走?” “简直是痴人说梦!” 傻柱看着李光复那张比阎王爷还吓人的脸。 听着他那比腊月寒风还刺骨的话。 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栽得透透的了。 恐惧瞬间被无边的绝望所取代。 “不!我不能被抓住!” “被抓住就全完了!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聋老太!贾张氏!下一个就是我何雨柱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再次爆发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傻柱怪叫一声,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没有冲向李光复,那跟找死没区别。 而是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猛地一扭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死命窜去! 他这是狗急跳墙,困兽犹斗! 第76章 傻柱魂飞魄散! “还想跑?” 李光复瞅着傻柱那屁股尿流往林子里钻的怂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家伙,真是蠢到家了。 以为钻进黑灯瞎火的树林子,就能从他这个王牌特工手底下溜掉? 简直是白天做梦! 李光复心里门儿清,这傻柱就是个棒槌,被人当枪使了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呢。 现在大难临头,就知道抱头鼠窜,一点脑子都没有。 不过也好,这蠢货现在还不能让他真跑了,他还得留着当指证易中海那老狐狸的活口呢。 李光复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身子就像没有重量的叶子一样,轻飘飘地跟进了树林。 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精准无比,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不急不躁地缀在猎物身后,享受着猎物徒劳挣扎的快感。 傻柱一头扎进树林,心里那叫一个慌啊! “我的妈呀!这李光复简直不是人!是鬼!是活阎王!”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哀嚎。 树林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脚底下枯枝败叶“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每一次响动都让他心惊肉跳,生怕是李光复追上来了。 冷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像刀子割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嗓子眼儿里直冒火星子。 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全凭一股求生的本能往前迈。 “易中海你个老王八蛋!你可把我坑苦了!” “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傻柱心里把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 早知道这差事这么要命,打死他也不敢接啊! 那三根金条是好,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现在可好,金条影子没见着,小命都快搭进去了。 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 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糊了一脸。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傻柱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他跑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被刮得火辣辣地疼。 可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前猛跑。 “只要跑出这片林子!只要能甩掉李光复那个煞星!” “我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辈子不回四九城了!” 傻柱在心里盘算着,给自己画着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大饼。 李光复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能清楚地听到傻柱那跟拉风箱似的喘气声,还有那慌不择路的脚步声。 “呵呵,蠢货。” 李光复心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就这点能耐,还想从他手里跑掉? 他要是想抓傻柱,早就一巴掌把他拍地上了。 现在不过是想看看这条蠢鱼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或者说,看看这条蠢鱼会不会把他引向另一个隐藏的耗子洞。 不过现在看来,傻柱已经是条被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 只知道没头苍蝇似的瞎他娘的乱窜。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举动了。 “嗯,是时候结束这场猫捉老鼠的无聊游戏了。” 李光复眼神微微一凝,脚下猛地发力。 他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大截。 整个人如同一阵迅猛的疾风,悄无声息地朝着傻柱逼近。 傻柱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身后的动静小了许多。 他心里一喜:“难道……难道甩掉了?” 他抱着一丝侥幸,颤颤巍巍地停下脚步,扶着一棵大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 胸口火辣辣地疼,嗓子眼儿干得快冒烟了。 他回头望了望,黑漆漆的树林里,除了随风摇晃的狰狞树影,什么也看不见。 “呼……呼哧……呼哧……可……可吓死老子了……” 傻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感觉两条腿沉得跟灌了铅似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正想喘口气,缓一缓这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突然—— 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这声音,对傻柱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浑身猛地一僵! 整个人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腊月里的冰水! 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他猛地抬起头。 只见李光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冰冷的杀意。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傻柱吓得牙齿都在打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明明没听到任何脚步声! 这家伙走路都不带响的吗?! 李光复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轻蔑。 “就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从我手底下溜走?” “简直是痴人说梦!” 傻柱看着李光复那张比阎王爷还吓人的脸。 听着他那比腊月寒风还刺骨的话。 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栽得透透的了。 恐惧瞬间被无边的绝望所取代。 “不!我不能被抓住!” “被抓住就全完了!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聋老太!贾张氏!下一个就是我何雨柱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再次爆发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傻柱怪叫一声,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没有冲向李光服,那跟找死没区别。 而是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猛地一扭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死命窜去! 他这是狗急跳墙,困兽犹斗! “还想跑?” 李光复眼中寒光一闪,对傻柱这种垂死挣扎般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 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 他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身躯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速度比刚才更快了几分! 傻柱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还没跑出几步,就感觉一股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后领猛地一紧,整个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拎了起来,双脚瞬间离地! “啊!” 傻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手脚在空中胡乱扑腾,像一只被抓住脖子的公鸡。 李光复单手提着傻柱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地就将他一百多斤的身体给提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费力的表情。 这份臂力,简直骇人听闻! 傻柱感觉自己就像只待宰的鸡,被李光复拎在手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心里那个绝望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李光复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老子一百多斤,他一只手就给拎起来了!” “这还是人吗?!” 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挣脱李光复的控制。 “放…放开我!李光复!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傻柱又惊又怒,破口大骂,拳打脚踢。 但在李光复铁钳般的手掌下,他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像个小丑一样可笑。 “老实点!” 李光复冷喝一声,手腕微微一抖。 傻柱只觉得一股巧劲从后颈传来,瞬间传遍全身。 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子使不上一丝力气。 整个人软塌塌地耷拉下来,像一滩烂泥。 这是李光复在前线杀敌时常用的擒拿手法,专门用来卸掉敌人的反抗能力。 对付傻柱这种货色,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手…我的脚怎么动不了了?” 傻柱惊恐地发现,自己除了嘴巴能动,身体竟然僵住了。 他想喊,却发现嗓子眼也紧巴巴的,发出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刚才被追赶时还要强烈百倍! 他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李光复宰割。 李光复心里冷笑。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他懒得理会傻柱的叫嚷,提着他就往树林外走…… 第77章 傻柱伏法! 李光复提溜着像死狗一样的傻柱,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黑漆漆的树林。 林子外面,月光洒在空旷的砖窑荒地上,显得有些清冷。 砖窑方向的枪声早就停了。 显然,王建军他们已经成功控制了局面。 李光复心里有数,就凭那个“泥鳅”手里那把破枪,想在他手底下那群如狼似虎的公安干警面前翻出浪花来,那是白日做梦。 刚走出树林没几步,王建军和李立功就带着几个公安干警,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迎了上来。 那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材瘦小,贼眉鼠眼的。 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一张瘦削阴鸷的脸。 左边脸颊上,果然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跟易中海给傻柱那张纸条上描述的接头人特征一模一样。 这家伙,肯定就是那个代号“泥鳅”的特务了。 此刻,他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脑袋耷拉着,灰头土脸的,哪里还有刚才在窑洞里持枪拒捕的凶悍劲儿。 “所长!” 王建军一看到李光复,立刻敬了个礼,声音洪亮地报告。 “人抓住了!这家伙就是接头人‘泥鳅’!” 他指了指那个瘦小男人。 “我们当场从他身上缴获了五四式手枪一把,子弹五发!” 旁边一个公安手上立刻呈上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和几颗黄澄澄的子弹。 王建军又指了指另一个公安手上小心翼翼捧着的油纸包。 “还有这个!就是傻柱交给他的东西!” 那油纸包包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儿。 李光复眼神扫过那油纸包,心里冷哼一声。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可真是下血本啊。 “干得不错。” 李光复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对王建军他们工作的肯定。 他随手将提着的傻柱往前一丢。 “扑通!” 傻柱像一袋破麻袋似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哎哟喂!疼死我了!” 傻柱龇牙咧嘴地惨叫起来,感觉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他本来就被李光复弄得半身发麻,这一下摔得更是七荤八素。 “把他俩都给我铐上,带回所里,连夜审讯!” 李光复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地下达了命令。 他现在没工夫跟这两个蠢货废话。 得赶紧把他们弄回派出所,好好审一审,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更多关于易中海的线索。 “是!所长!” 王建军和李立功齐声应道。 立刻有两个公安干警上前,动作麻利地掏出手铐。 一个走向那个蔫头耷脑的“泥鳅”,另一个则走向瘫在地上的傻柱。 “咔嚓!” 冰冷的手铐套在了“泥鳅”的另一只手腕上,锁死了。 “泥鳅”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恢复了死寂。 另一个公安则一把拽起傻柱的胳膊,就要给他戴手铐。 傻柱一看到明晃晃的手铐朝着自己来了,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他虽然蠢,但也知道这玩意儿一旦戴上,那可就麻烦大了! “别!别铐我!公安同志!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傻柱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拼命地挣扎起来,嘴里语无伦次地叫唤着。 他手脚并用地想往后缩,躲避那冰冷的手铐。 “我就是个厨子!我真是被人骗来的!我什么坏事都没干啊!” 他哭丧着脸,鼻涕眼泪一大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公安可不管他这套,手上加了劲,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老实点!进了局子,有你喊冤的时候!” 公安厉声喝道。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冰冷的手铐,紧紧地锁住了傻柱的手腕。 手铐锁死的那一刻,那股子透骨的冰凉,让傻柱浑身猛地一颤。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瞬间瘫软了下去。 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连聋老太太和贾张氏那种狠角色都被李光复说枪毙就枪毙了。 他傻柱算个屁啊! 一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下场,傻柱吓得裤裆里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竟然……竟然吓尿了! “呜呜呜……完了……全完了……” 傻柱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嘴里还在徒劳地辩解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不…不要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给骗来的!” 情急之下,他把易中海给供了出来。 李光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冤枉?”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何雨柱,你以为我们公安都是傻子吗?” “还是你觉得,你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 傻柱被李光复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李光复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如同炸雷般在傻柱耳边响起: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我告诉你,何雨柱!” “从你今天晚上鬼鬼祟祟踏出四合院大门的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就都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你跟这个‘泥鳅’在砖窑里交易的每一个细节,说的每一句话,我们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李光复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傻柱的心上。 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瞳孔猛地放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光复。 “什…什么?!” “你…你们早就知道了?!” “从我出院子门就被盯上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无边的羞辱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原来…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了公安的眼里! 自己还像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一样,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还美滋滋地想着拿到金条后怎么快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人耍的猴儿! 不!连猴儿都比他聪明! “噗通!” 傻柱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李光复看着晕倒在地的傻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这种货色,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不过,晕了也好,省得咋咋呼呼的烦人。 “把他弄醒,一起带走!” 李光复懒得再看傻柱一眼,对旁边的公安吩咐道。 审讯室里,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是!” 一个公安上前,掐了掐傻柱的人中。 很快,傻柱哼唧着悠悠转醒,一睁眼看到周围的公安,又差点吓晕过去。 王建军和李立功一左一右,像押解重犯一样,将那个特务“泥鳅”给牢牢控制住。 另外两个公安则架起瘫软如泥的傻柱,拖着他朝停在远处的警用吉普车走去。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李光复看着他们被押上警车的背影,眼神深邃。 抓捕,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更重要的是审讯。 他一挥手。 “收队!回所里!” 第78章 傻柱,你的表演到此为止! 警用吉普车“吭哧吭哧”地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 每一次震动,都让傻柱的心跟着往下一沉,再往下沉,好像要沉到裤裆里去。 他娘的,这路怎么这么难走! 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还有那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主要是从傻柱自个儿胸膛里发出来的。 傻柱跟那个代号“泥鳅”的瘦小男人并排挤着。 双手都被冰冷的手铐反剪在身后,硌得他手腕生疼,火辣辣的。 旁边,一边一个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眼神跟鹰隼似的盯着他们。 那眼神,看得傻柱心里直发毛,让他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喘出个屁来再惹着这帮活阎王。 傻柱的脑子这会儿,简直比食堂里熬了三天三夜忘了关火的棒子面粥还要糊涂。 一会儿是自己被李光复像抓小鸡崽子一样,从黑漆漆的树林里给拎小鸡似的拎出来的狼狈样儿。 丢人! 真他娘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一会儿是那三根黄澄澄、沉甸甸,还没来得及在他手心里捂热乎,就打了水漂的金条。 “我的金条啊!” 傻柱心里在滴血。 那可是金条啊! 能换多少白面馒头,能买多少斤猪肉,能让秦姐……唉! 一会儿又是易中海那张平日里总挂着忠厚老实笑容的脸。 可现在想来,那笑容底下,藏着的他娘的全是毒汁儿! 阴险得让人脊背发凉! “王八蛋!” 傻柱心里破口大骂。 “易中海你个老狗日的王八蛋!” “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你可把老子给害惨了!” “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傻柱在心里,已经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都从坟里刨出来,挨个儿问候了个遍。 他现在要是还琢磨不明白自己是被易中海当猴耍了,当枪使了,那他何雨柱这几十年就算白活了,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还说什么“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做贡献”? 贡献个屁! 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个天底下顶顶大的巨坑! 一个专门给他何雨柱挖的巨坑! 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怎么就那么猪油蒙了心,轻而易举地信了易中海那个老瘪犊子画的大饼? 还他娘的傻乎乎地幻想着,办完这事儿,就能一步登天,票子女人都有了。 说不定还能趁机把秦淮茹给弄到手,让她知道知道他傻柱的厉害? 现在可倒好! 秦淮茹的影儿都没见着,自己倒先一步踏进了这公安局的大门! 这地方,是好人能来的吗? 聋老太太怎么没的? 贾张氏怎么没的? 都是从这儿出去,然后就“砰”地一声,没影儿了! 一想到那枪声,傻柱就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后悔,也越想越害怕。 害怕得浑身都在哆嗦,牙齿上下打架,咯咯作响。 傻柱觉得,自个儿的天,算是彻底塌了。 塌得连块瓦片都不剩了。 他偷偷拿眼角去瞟旁边的“泥鳅”。 这家伙从被逮住开始,就一直蔫头耷脑地低着头,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知道脑子里在琢磨些什么鬼心思。 这孙子不会把自己全招了吧? “喂,我说,那个……兄弟……” 傻柱喉咙发干,像是被沙子磨过一样,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蚊子哼哼似的。 他想跟这“泥鳅”套套近乎,探探口风。 “咱……咱这事儿……严重不?” 哪怕是同病相怜,互相安慰两句呢! 说不定还能对对词儿? “闭嘴!” 话刚出口,还没等那“泥鳅”反应,旁边一个年轻的公安就立刻低声呵斥。 眼神凌厉得像刀子一样,唰地一下扫了过来。 “老实点!” 傻柱吓得脖子猛地一缩,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再也不敢吱声了。 他心里那个憋屈啊,堵得他胸口发闷,简直没法用人话来形容。 只能在心里继续问候易中海全家。 吉普车晃晃悠悠,终于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 南锣鼓巷派出所,到了。 李光复穿着一身笔挺的公安制服,双手背在身后,跟一尊铁塔似的。 早就面无表情地等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了。 他算着时间,这帮废物也该回来了。 夜色下的派出所,显得格外肃穆。 不像白天那样人来人往,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 几盏昏黄的灯泡挂在屋檐下,光线不足,将院子照得明明暗暗,影影绰绰。 墙角边,树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跟鬼影子似的。 几个值夜班的公安干警站在李光复身后,一个个都板着脸,看向吉普车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审视和冷漠。 李光复心里冷哼一声。 这傻柱,也算是四合院一霸了,平时在院里耀武扬威的,今天落到自己手里,看他还怎么横! 易中海这老狐狸,舍得下本钱,连傻柱这种货色都用上了,看来也是被逼急了。 正好,就从傻柱这个蠢货身上打开缺口! “把人带到审讯室!” 李光复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这寂静的夜里,如同惊堂木一般,敲在傻柱的心尖上,让他浑身一颤。 两个公安立刻上前,拉开车门。 先把那个一直低着头的“泥鳅”给押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径直往一间亮着昏暗灯光的小平房走去。 那小平房,傻柱以前路过派出所的时候也见过。 听人说,那就是审讯室。 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轮到傻柱的时候,他那两条腿,早就不听使唤了。 软得跟刚煮出来放凉了的烂面条似的,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他想站起来,可腿肚子直抽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磨蹭什么!下来!” 押着他的公安不耐烦地喝了一声,伸手就来拽他。 最后,还是被两个公安一人架着一条胳膊,跟拖死狗一样,半拖半拽地给弄下了车。 一落地,傻柱腿肚子就又是一阵转筋。 “扑通”一声,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 幸亏被两个公安死死架着,不然这脸可就丢大发了,直接给李光复磕头了。 饶是如此,他也踉跄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或者说是被架稳。 “李……李所长……” 傻柱一瞅见李光复那张比千年寒冰还要冷峻的脸。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像是能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他就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站都站不稳了。 他哭丧着一张大脸,声音哆哆嗦嗦地哀求道: “李所长!李爷爷!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所长,您明察秋毫啊!” “我就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被猪油蒙了心……”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假。 可现在,除了这些,他还能说什么? “我……我就是帮我们院儿一大爷,易中海,跑个腿儿……” “对对对!就是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 情急之下,他把易中海的名字喊得震天响,生怕李光复听不见。 “他让我送个东西,说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能给国家做贡献!” “我哪儿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儿啊……” “李所长,我傻柱是什么人,您在院儿里也知道,我就是个厨子,除了做菜,我啥也不会啊!” “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干坏事啊!”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院里一大爷的情分了。 也顾不上什么江湖道义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易中海那个老东西把他坑得这么惨,他不把易中海拉下水,他就不叫何雨柱! 李光复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傻柱面前。 他身材本就高大,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如泥的傻柱,更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那眼神,冰冷,锐利。 像是两把锋利的手术刀,能直接剖开傻柱的胸膛,看穿他心底里那些龌龊的、卑劣的念头。 看得傻柱浑身汗毛倒竖,从脚底板凉到了天灵盖。 第79章 审讯傻柱! “何雨柱,现在不是你喊冤叫屈的时候。” 李光复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句句都像小锤子似的,砸在傻柱的心坎上。 “你有没有罪,犯了什么罪,不是你何雨柱说了算,也不是我李光复说了算。” “是证据说了算,是国家的法律说了算!”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的调查,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应该不陌生吧?” 李光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山岳般的强大压迫感,压得傻柱几乎喘不过气来。 傻柱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更是凉了半截,不,是直接凉到了脚后跟。 坦白从宽? 那他妈是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 那他妈是回家过年! 这话他倒是听街面上的混子们说过,可那都是犯了点偷鸡摸狗小错误的人,用来给自己壮胆,或者自我安慰的屁话! 他这次干的,可是跟“敌特”这两个字沾边儿的事啊! 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过啊! 这要是真的一五一十都坦白了,他何雨柱还能有好果子吃? 怕不是得把牢底都给坐穿了,还得搭上一颗吃饭的脑袋! 可要是不坦白…… 傻柱偷偷抬眼,飞快地瞟了一眼李光复那张比锅底还要黑,比阎王爷还要吓人的脸,吓得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 这位爷,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是能当着全院人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下令把聋老太太给当场枪毙的活阎王! 他傻柱算个什么东西? 怕是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一时间,傻柱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要不要死扛到底,打死不认; 一会儿又想着要不要赶紧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地争取宽大处理。 他那张平日里还算憨厚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求饶,一会儿又想抵赖,简直比戏台上的变脸还要精彩。 李光复看着傻柱这副上蹿下跳,六神无主的窝囊样,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这还没开始审呢,就吓成这样了。 看来易中海那老狐狸找的这颗棋子,也不怎么顶用啊。 不过也好,这种货色,心理防线脆弱得很,稍微使点手段,估计就能把知道的都给吐噜出来了。 “带进去!” 李光复懒得再看他这副丢人现眼的怂样,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两个公安干警立刻上前,再次架起几乎瘫软如泥的傻柱,把他往那间亮着灯的审讯室拖去。 审讯室的门是那种厚重的木门,上面刷着掉漆的绿色油漆。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股子混合着烟味、霉味还有淡淡铁锈味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陈设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正中间一张掉漆的木头桌子,桌子后面一把靠背椅,对面则是一把光秃秃的条凳。 头顶上,一个光着灯泡的电灯,散发着惨白惨白的光,照得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墙上贴着几张已经泛黄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傻柱的心上。 “砰!” 身后的木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那声音,像是敲在了傻柱的心尖上。 傻柱看着眼前这间光线昏暗、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一股子让人从骨子里发寒的森然气息的小房间。 他那双本来就软得跟面条似的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瘫坐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栽得彻彻底底,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毫不留情的严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易中海那个挨千刀的老王八蛋,此刻恐怕还在四合院里,搂着他那个半老徐娘的老婆,安安稳稳地睡着大头觉呢! 说不定还在梦里偷着乐,庆贺自己又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凭什么?! 凭什么他易中海就能逍遥法外,让他何雨柱来顶这个天大的黑锅?! 想到这里,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强烈怨恨和深入骨髓的不甘,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涌上了傻柱的心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易中海那个老狗日的! 是他! 是他一步一步把自己骗进了这个万劫不复的火坑! 要死! 那也得拉上他易中海当垫背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蛇一般,迅速在傻柱那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脑海中滋生、蔓延……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刚刚走进审讯室,正准备在桌子后面坐下的李光复,嘶哑着嗓子,像是困兽犹斗般地吼了出来: “李所长!我有话说!我要举报!我要揭发!” 第80章 铁证如山!傻柱傻眼! 审讯室里,一盏刺眼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将傻柱那张惶恐不安的脸照得毫无血色。 李光复坐在审讯桌后,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人心。 王建军和李立功一左一右,分别负责记录和协助审讯。 “何雨柱,姓名,年龄,职业,家庭住址。” 李光复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傻柱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浑身哆嗦得像筛糠一样。 他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我…我叫何雨柱…今年…今年二十八…是…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子…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今天晚上,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从实招来!” 李光复直奔主题,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傻柱的心上。 “我…我……” 傻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实话?他不敢。 说谎?他又怕被李光复看穿,罪加一等。 “何雨柱,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 李光复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 “我们早就掌握了你全部的犯罪证据!” 说着,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一堆东西。 有傻柱和“泥鳅”在窑洞里接头的照片,有那个装情报的油纸包,还有“泥鳅”身上搜出来的手枪和那三根金灿灿的金条! “这些东西,你认不认得?” 李光复指着桌上的证物,冷声问道。 傻柱看到这些东西,眼睛都直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公安竟然连照片都拍下来了! 这…这还怎么抵赖? 铁证如山啊! “我…我认得…可是…可是……” 傻柱还想狡辩,却被李光复打断了。 “可是什么?” “可是你不知道油纸包里是什么东西?” “可是你不知道跟特务接头是犯法的?” “何雨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李光复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一般在审讯室里回荡。 傻柱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看着李光复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知道自己任何的谎言和狡辩都将是徒劳的。 “我…我说…我全说……” 傻柱的心理防线,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终于开始崩溃了。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说吧,是谁指使你去的?油纸包里到底是什么?那个‘泥鳅’又是什么人?” 李光复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傻柱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只要把证据砸在他脸上,再稍微施加一点压力,就能让他乖乖开口。 傻柱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道: “是…是一大爷…易中海……” 他终于把易中海的名字说了出来。 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感觉心里既有一丝解脱,又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解脱的是,他不用再一个人扛着这天大的罪名了。 恐惧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把易中海供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易中海在四合院里经营多年,人脉关系复杂,万一…… 李光复听到“易中海”三个字,眼神微微一凝,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继续说,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地都说出来!” “不许有任何隐瞒和遗漏!” “如果你敢说一句假话,或者包庇任何人,后果自负!” 李光复再次警告道。 傻柱不敢怠慢,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如何被易中海蛊惑,如何答应帮他送“重要材料”,如何拿到暗号和接头人特征,以及如何在废弃砖窑与“泥鳅”交易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了出来。 当然,他也没忘了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蒙蔽的、贪图小便宜的受害者形象。 “李所长,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油纸包里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啊!” “我要是知道那是通敌卖国的情报,打死我我也不敢送啊!” “还有那个‘泥鳅’,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都是易中海让我去找他的!” “这一切都是易中海在背后指使的!是他害了我啊!” 傻柱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哭得那叫一个惨。 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博取李光复的同情,减轻自己的罪责。 李光复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傻柱哭够了,他才冷冷地开口: “何雨柱,你以为你哭几声,说几句漂亮话,就能把责任全都推到易中海身上吗?” “你成年了,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易中海让你三更半夜去城郊的废弃砖窑送东西,还神神秘秘地对暗号,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吗?” “那三根金条,你收下的时候,心里就没打过鼓吗?” 李光复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利剑一般,句句刺中傻柱的要害。 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李光复说得没错。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被贪婪蒙蔽了双眼,选择了自欺欺人罢了。 “你为了区区三根金条,就甘愿为敌特分子跑腿送信,助纣为虐!” “你这种行为,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李光复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傻柱的心上。 傻柱被骂得狗血淋头,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行,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我…我错了…李所长…我真的知道错了……” 傻柱带着哭腔,不停地认错。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得到宽大处理,保住一条小命。 至于其他的,他已经不敢奢望了。 第81章 审讯风暴!击溃傻柱! “知道错了?” 李光复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何雨柱,你现在说知道错了,不觉得太晚了吗?” “如果今天不是我们及时把你抓获,那些重要的军事情报一旦落入敌特手中,会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你想过吗?” “你知道因为你的愚蠢和贪婪,可能会有多少解放军战士在未来的战场上白白牺牲吗?” 李光复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傻柱听得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如纸。 他以前只是个厨子,每天想的就是柴米油盐,男女之事,哪里想过这么深远的问题。 现在被李光复这么一点拨,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行,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跑腿送信,而是实实在在的通敌卖国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李所长…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 傻柱吓得语无伦次,连连摆手。 他想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是故意的?” 李光复的眼神更加冰冷。 “何雨柱,你少在这里跟我装糊涂!” “易中海是什么人,你在四合院里住了这么多年,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吗?” “他一个退休老工人,哪来那么多钱给你买好处?哪来那么多重要的‘材料’让你去送?” “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怀疑都没有?” 李光复步步紧逼,不给傻柱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要彻底击溃傻柱的心理防线,让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 傻柱被问得张口结舌,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浸湿了。 是啊,易中海平时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很多疑点。 他一个八级钳工,在院里总是一副道貌岸然、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暗地里却经常搞一些小动作。 尤其是在聋老太太死后,易中海的行为更是变得有些诡异。 只是他以前并没有多想,或者说,不愿意多想。 现在被李光复这么一逼问,他才猛然发现,易中海的身上,确实笼罩着一层迷雾。 “我…我……” 傻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承认自己早就对易中海有所怀疑,那样只会罪加一等。 但他又无法否认李光复的质问。 “何雨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李光复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傻柱,眼神如同两把利剑,要将他刺穿。 “把你知道的关于易中海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包括他平时的言行举止,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如果你还敢有半句隐瞒,或者替他打掩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到时候,数罪并罚,你这辈子就等着在牢里把牢底坐穿吧!” 李光复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判官,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和杀气。 傻柱被他这股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他知道,李光复绝对不是在吓唬他。 这位爷说到做到,心狠手辣,自己要是再敢耍花样,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傻柱彻底崩溃了,心理防线在李光复强大的攻势下土崩瓦解。 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点头,生怕李光复下一秒就下令把他拖出去枪毙了。 “易中海他…他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但心眼多得很……” 傻柱开始回忆易中海平日里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易中海经常一个人躲在屋里不知道鼓捣些什么。 想起易中海偶尔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似乎对现在的政策有些不满。 想起易中海跟院里一些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还想起,自从聋老太太死后,易中海有一段时间表现得非常紧张和恐慌,好像怕什么秘密被人发现一样。 傻柱把自己能想到的,关于易中海的各种细节,不管有用没用,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争取立功赎罪,保住小命。 至于易中海的死活,他已经顾不上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易中海既然敢把他推进火坑,就别怪他反咬一口! 李光复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追问几个关键问题,引导傻柱回忆更多的细节。 王建军和李立功则奋笔疾书,将傻柱的供述一一记录在案。 审讯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傻柱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一样,所有的秘密和龌龊心思,都在李光复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这场审讯风暴,不仅击垮了他的身体,更摧毁了他的意志。 他现在,只想早点结束这场噩梦。 第82章 傻柱崩溃!招了!招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傻柱已经口干舌燥,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关于易中海的所有可疑之处,都像是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挤了出来。 他甚至想起了有一次,他无意中撞见易中海在家里偷偷摸摸地烧毁一些纸张,当时易中海的神色非常紧张,还严厉警告他不许多嘴。 还有一次,他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深夜从易中海家里出来,行色匆匆,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 这些以前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在李光复的引导下,都变得清晰起来,也让他越发觉得易中海这个人深不可测。 “李所长,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发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谎言!” 傻柱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李光复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该问的都问了,傻柱这个蠢货肚子里也确实没什么存货了。 不过,他还需要最后再加一把火,彻底断了傻柱任何侥幸的念头。 “何雨柱,你刚才说的这些,我们会去一一核实。” 李光复的语气依旧冰冷。 “如果发现你有任何隐瞒或者不实之处,你知道后果。” 傻柱闻言,浑身一颤,连忙赌咒发誓: “李所长,您放心!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您耍花样啊!” “我现在只想争取宽大处理,求您给我一条生路!” 说着,他竟然“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李光复面前,磕头如捣蒜。 “李所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不…我是说,我得照顾秦姐一家老小…我要是进去了,她们可怎么活啊!” 傻柱又开始了他那套博同情的表演。 只可惜,李光复早就看穿了他这副嘴脸,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何雨柱,你现在知道求饶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为了区区几根金条,就敢给敌特当走狗,出卖国家利益,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后果?” “现在跟我提秦淮茹?你有什么资格?” 李光复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傻柱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一句,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李所长,我猪油蒙了心!我不是人!我该死!” “求您看在我还有点用,能指证易中海的份上,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能戴罪立功了。 李光复冷眼看着他这副卑微的模样,心里只有厌恶。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见利忘义。 如果不是自己手段强硬,把他逼到了绝路,他恐怕还在做着发财的美梦呢。 “哼,戴罪立功?” 李光复冷笑一声。 “何雨柱,你以为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就能抵消你犯下的罪行吗?” “我告诉你,通敌卖国,罪不可恕!” “不过……” 李光复话锋一转,故意停顿了一下。 傻柱一听有转机,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抬起头,满怀期待地看着李光复。 “不过,念在你还算配合,主动交代了易中海的问题,算是有一些悔罪表现。” “至于最后怎么判,那要看法院的决定,也要看易中海的案子能不能顺利侦破。” “如果你提供的线索对抓捕易中海,查清他的罪行有重大帮助,或许可以酌情考虑。” 李光复的话,给了傻柱一丝微弱的希望。 虽然这希望渺茫得像风中残烛,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谢谢李所长!谢谢李所长!” 傻柱感激涕零,连连磕头。 “我一定配合!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只要能抓住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现在对易中海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易中海,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光复看着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有让傻柱对易中海恨之入骨,他才会毫无保留地配合调查,甚至在关键时刻,还能成为指证易中海的有力人证。 “行了,起来吧。” 李光复挥了挥手。 “把他带下去,先关起来,等候进一步处理。” “是!所长!” 王建军应了一声,立刻叫了两个公安干警进来,把瘫软如泥的傻柱架了出去。 傻柱被带走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李所长,您一定要抓住易中海啊!他才是罪魁祸首!他害惨了我啊!” 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审讯室里,只剩下李光复、王建军和李立功三人。 “所长,这傻柱的话,能信几分?” 王建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毕竟,傻柱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话都可能说得出来。 李光复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浓茶,眼神深邃。 “他说的大部分应该是真的。” “从他被捕后的反应,以及刚才的供述来看,他确实是被易中海当枪使了。” “不过,这家伙油滑得很,肯定还有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没说实话,或者避重就轻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李光复放下茶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重要的是,他已经把易中海这条大鱼给供了出来!” “而且,他对易中海已经恨之入骨,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非常有利!” 李立功也点点头,分析道: “根据傻柱的供述,易中海的嫌疑非常大。” “他不仅发展下线,传递情报,甚至可能还参与了更深层次的敌特活动。” “我们必须尽快对他采取措施,防止他闻风而逃,或者销毁证据!” 王建军也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 “所长,下命令吧!我们现在就去抓捕易中海!” “这个老狐狸,隐藏得可真够深的!要不是傻柱这个蠢货露了马脚,还真不容易把他揪出来!” 李光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不急。” 他眼神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易中海这条老狐狸,经营多年,肯定非常狡猾。” “我们现在虽然有了傻柱这个证人,但直接证据还不够充分。” “如果贸然行动,打草惊蛇,让他有了防备,或者狗急跳墙,反而不美。” 李光复深知,对付易中海这种老奸巨猾的对手,必须一击致命,不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王建军和李立功都看向李光复,等待他的指示。 李光复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先放长线,钓大鱼。” “我要让易中海自己露出马脚!” 第83章 惊天大瓜!易中海?! “放长线,钓大鱼?” 王建军和李立功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解。 现在人证傻柱已经招供,矛头直指易中海,为什么不趁热打铁,立刻抓捕呢? 李光复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微微一笑,解释道: “傻柱的供词,虽然指证了易中海,但多是口供,缺乏直接的物证。” “易中海这种老狐狸,做事肯定滴水不漏,不会轻易留下把柄。” “我们现在去搜查,未必能找到关键性的证据。” “反而可能会让他察觉到危险,从而采取一些极端措施,比如销毁证据,或者与更上线的敌特联系,甚至负隅顽抗。” 李光复顿了顿,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立刻去抓他,而是要制造一种假象,让他以为傻柱还没有把他供出来,或者傻柱的供词不足为信。” “这样一来,他就会放松警惕。” “而人在放松警惕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 王建军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长的意思是……我们要暗中监视易中海,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没错。” 李光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而且,我们还要给他一点小小的‘刺激’。” “刺激?” 李立功好奇地问道。 “傻柱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会在四合院里传开。” “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肯定会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打探傻柱的情况,以及公安这边掌握了多少线索。” “这个时候,就是我们观察他的最好时机。” 李光复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越是想掩盖,就越容易暴露。” “我们的人,只需要在暗中盯紧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跟外界的联系,以及有没有异常的资金往来。” “一旦发现他有任何可疑的举动,立刻跟进!” “只要他敢动,就一定会留下尾巴!” 王建军和李立功听了李光复的计划,都暗暗佩服。 不愧是秘密战线的王牌特工,这份心机和谋略,远非他们这些普通公安能比。 看似按兵不动,实则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所长英明!” 王建军由衷地赞叹道。 “这个易中海,平时在院里装得人五人六的,一口一个仁义道德,没想到竟然是个潜伏的敌特!”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立功也感慨道。 “是啊,当初聋老太太被枪毙的时候,他还表现得那么悲痛欲绝,我还真以为他跟聋老太太感情深厚呢。” “现在看来,恐怕也是鳄鱼的眼泪,猫哭耗子假慈悲!” 李光复冷哼一声。 “敌特分子,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他们潜伏在我们身边,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给我们造成巨大的危害。” “所以,对付这种人,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和手软!” “易中海这条线,很可能牵扯到更大的敌特网络。” “我们这次,不仅要把他揪出来,还要顺藤摸瓜,把他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李光复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四九城的敌特活动日益猖獗,作为南锣鼓巷派出所的所长,他有责任和义务,肃清这些潜伏的毒瘤,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建军,立功,接下来的任务会很艰巨。” 李光复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要挑选精干的同志,对易中海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秘密监视。” “记住,一定要隐蔽,绝对不能让他察觉!” “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是!所长!” 王建军和李立功齐声应道,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们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即将打响。 而他们的对手,是一个潜伏多年,经验丰富,狡猾如狐的敌特分子。 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 李光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明天一早,计划照常进行。” “我要让易中海这条老狐狸,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走进我们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李光复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冷酷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易中海落网时的狼狈模样。 一场智斗和勇斗的大戏,即将在南锣鼓巷95号院,以及整个四九城,悄然拉开序幕。 而引爆这一切的导火索,竟然是傻柱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厨子,和他捅出的这个关于易中海的“惊天大瓜”! 谁能想到,四合院里那个平日里受人尊敬,凡事都讲究个“公道”的一大爷易中海,竟然会是潜伏的敌特分子?!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95号院,乃至整个南锣鼓巷,恐怕都要炸开锅了! 第84章 傻柱“横死”!秦淮茹顿失依仗! 南锣鼓巷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灯光有些刺眼。 傻柱(何雨柱)的招供,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易中海罪恶深渊的大门。 李光复听着傻柱断断续续、充满恐惧和怨毒的供述,眼神锐利如鹰。 他知道,抓捕易中海的行动,刻不容缓。 “所长,根据傻柱的交代,易中海的上线代号‘老鬼’,定期会在东单菜市场附近的一个小杂货铺接头。” 王建军拿着记录,面色凝重地汇报。 “而且,傻柱还提到,易中海在院里挖过地道,可能藏匿了重要物品,甚至有逃跑的暗道。” 李光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中迅速分析着情报。 “老狐狸,果然狡猾。” 他冷哼一声。 “王建军,你立刻带人,封锁东单菜市场那家杂货铺,控制住接头人,顺藤摸瓜,把‘老鬼’给我揪出来!” “是!” 王建军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李立功,你带一队人,立刻跟我去四合院。” 李光复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 “这次,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易中海!” 他心里清楚,易中海既然能潜伏这么多年,必然心思缜密,手段狠辣。 傻柱被抓的消息,恐怕很快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必须在他反应过来,或者销毁证据、逃跑之前,将他拿下! 此刻的四合院,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傻柱被公安带走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迅速传遍了整个院子。 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给棒梗喂药。 棒梗从少管所回来后,精神一直萎靡不振,身体也垮了,整天不是哭闹就是发呆。 “妈,傻叔……傻叔他……”小当怯生生地拉了拉秦淮茹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秦淮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手里的药碗差点没拿稳。 傻柱被抓了? 为什么? 是因为打伤许大茂的事? 可那不是已经拘留过了吗? 还是……因为别的事? 第85章 全城通缉! 李光复站在易中海那间已经被翻得底朝天的屋子里,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之前抓捕聋老太时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屋里被手下们仔细搜查过,除了炕洞里找到一些零散的现金和几张全国粮票外,再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那些他预想中的电台、密码本、黄金,甚至是一份下线名单,通通不见踪影。 “报告所长!” 一个年轻的公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敬了个礼。 “后窗的插销有明显被外力撬动的痕迹,窗框上还有新的刮痕,应该是从那里跑的!” 李光复走到后窗,窗户虚掩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他伸手摸了摸窗框,眼神锐利。 撬窗的手法很专业,没有留下太多痕迹,而且选择的是背对院子、相对隐蔽的后窗。 “还有!”另一个公安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懊恼,“茅房靠外墙的那面土墙下面,发现了一个新挖的洞!” “洞口不大,刚好够一个人钻出去,外面连着院外的排水沟!” 李光复闻言,立刻大步走向茅房。 茅房里一股刺鼻的臭味,他却毫不在意。 果然,在角落的土墙下方,一个不规则的土洞赫然在目,洞口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 排水沟就在墙外,一人多高,平时很少有人注意。 “哼,真是处心积虑!狡兔三窟啊!” 李光复冷哼一声,心中的怒火却在升腾。 他一眼就看出来,无论是撬后窗,还是挖这个狗洞,绝不是仓促之间的临时起意。 这些都是早就准备好的逃生通道! 这个易中海,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还要谨慎! 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老狐狸的警惕性。 “所长,”李立功脸色凝重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被撬开的床板,“我们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 他顿了顿,补充道:“里面是空的。” 空的? 李光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看来,最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提前一步带走了。” 他心里很清楚,易中海能这么快得到傻柱被抓的消息,并且在他们行动之前就成功逃脱,院子里肯定有他的眼线。 或者,他有某种特殊的、不为人知的接收消息的渠道。 傻柱前脚刚在派出所招供,他后脚就跑了,这时间掐得太准了,准得让人心惊。 是谁走漏了风声? 是院子里的某个禽兽无意中看到了什么,然后通风报信? 还是易中海有更隐秘的联络方式,比如之前聋老太用过的那种微型电台? 李光复的脑子飞速运转。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抓住易中海! 这个老家伙潜伏多年,手中必然掌握着大量秘密,甚至可能关系到整个四九城的敌特网络。 绝不能让他带着这些秘密消失! “立刻!全城通缉易中海!” 李光复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杀气,在场的所有公安都心头一凛。 “将他的照片,连夜加印,分发到四九城内所有的派出所、治安联防点、交通要道、火车站、汽车站、各个城门口!” “通知所有街道办事处,发动群众,留意所有符合易中海体貌特征的可疑人员!” “各大工厂、单位、供销社,也要张贴通缉令!” “记住,他身上很可能携带着重要情报和潜伏人员名单,一旦发现,可以先控制起来,遇到反抗,允许开枪!” “绝不能让他逃出四九城半步!” 李光复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李立功:“立功,你经验丰富,心思缜密。你亲自负责协调通缉令的发布、信息汇总和筛选工作。” “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是!所长!保证完成任务!”李立功挺直了胸膛,大声应道。 他知道,这副担子有多重。 李光复又看向王建军刚刚派人传回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东单菜市场杂货铺的接头人已经被控制,但“老鬼”并未出现,似乎有所警觉。 “建军那边,让他继续深挖‘老鬼’那条线索,易中海很可能会去联系他的上线或者下线寻求帮助。告诉王建军,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些手段,务必从接头人嘴里掏出关于‘老鬼’和易中海的更多信息!” “是!”旁边的记录员立刻记下,准备传达。 布置完这一切,李光复深吸一口气,带着人走出了易中海那间已经空荡荡的屋子。 院子里的禽兽们早就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一群等着喂食的鸭子,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恐惧和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 许大茂缩在人群后面,脸上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阎埠贵,压低了声音,但那股子得意劲儿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三大爷,您瞧见没?这回可真是天塌了!平日里人五人六、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居然是个特务!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啊!” 阎埠贵不动声色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他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打得噼啪作响:易中海这一跑,院里一大爷的位置可就彻底空出来了。 这可是个肥缺啊!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在院里说话有分量,逢年过节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自己这个三大爷,是不是有机会往上挪一挪? 刘海中则是一脸严肃,双手背在身后,挺着个官迷肚子,努力装出一副领导干部视察工作的深沉模样。 他心里却比谁都激动,易中海倒了!这简直是老天爷给他刘海中送来的大好机会! 他早就看易中海不顺眼了,凭什么他能当一大爷,自己就只能当个二大爷? 现在,机会来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取代易中海,成为这个院里新的“权威”!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在街道王主任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李光复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每一个人的脸,将他们各异的神情尽收眼底。 这些禽兽,一个个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他清了清嗓子,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易中海,涉嫌重大特务案件,现已畏罪潜逃!” “从现在起,四九城公安局将对他进行全城通缉!” “院里的各位,都是他的老邻居,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 “我把话撂在这里,任何人,如果发现易中海的任何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必须立刻向南锣鼓巷派出所报告!” 李光复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如同实质般刺向众人。 “如果有谁知情不报,或者胆敢窝藏、包庇,甚至协助易中海潜逃,”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气,“一经查实,一律以特务同案犯论处!严惩不贷!” “同案犯论处”这五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特务同案犯是什么下场? 想想前不久刚被枪毙的聋老太太和贾张氏就知道了!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见没有?!”李光复沉声喝问,目光如电。 “听…听见了!听见了!”刘海中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洪亮而充满正气,“李所长您放心!我们坚决拥护公安机关的决定!坚决跟特务分子划清界限!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发现线索,第一时间报告!” 阎埠贵也连忙点头哈腰,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是是是,李所长说得对!维护社会治安,保卫人民安全,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嘛!我们一定擦亮眼睛!” 第86章 易中海插翅难逃! 许大茂更是往前凑了几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李所长,我许大茂眼睛最尖了!院里院外,保证给您盯得死死的!只要那老东西敢露面,我第一个把他揪出来,扭送派出所!” 李光复看着他们一个个表忠心的滑稽模样,心中冷笑。 指望这些自私自利、见风使舵的禽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无异于缘木求鱼。 不过,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暗中给易中海通风报信,添乱子,还是有必要的。 他没再理会这些墙头草,心里清楚,抓捕易中海,主要还得靠公安系统和自己掌握的特殊力量。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易中海这个老狐狸,到底会往哪里逃。 四九城这么大,人口稠密,胡同巷子错综复杂。 他易中海又是个老本地,对这片地界熟悉得很,想要找个地方藏匿起来,确实如同大海捞针。 “看来,得动用一些秘密战线的力量了。” 李光复心中暗道。 对付这种经验丰富、潜伏多年的老牌特务,仅仅依靠常规的公安搜捕手段,效率恐怕有限,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必须用更专业、更隐秘的方式,才能把他挖出来。 他转身对身后的公安干警命令道:“封锁易中海的屋子,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仔细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他遗留的痕迹!” “是!” 李光复大步走出95号院,身影挺拔如松。 他回到南锣鼓巷派出所,立刻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了秘密战线的上级,将易中海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判断做了详细汇报,并请求协助。 他知道,上级一定会高度重视。 一个潜伏在首都核心区域,并且可能掌握着重要情报网络的特务头子叛逃,这绝不是小事。 很快,一张无形的大网,开始在四九城的各个角落,以惊人的速度悄然张开。 公安系统内部发出了协查通报,街道组织的积极分子被动员起来,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潜伏在城市肌体中的秘密力量,也接到了指令,开始暗中行动。 易中海这个名字,以及他那张看似忠厚老实,实则包藏祸心的面孔照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递到每一个交通卡口、每一个治安岗亭、每一个可能有他踪迹的隐秘角落。 李光复相信,只要易中海还在四九城,只要他还需要吃饭喝水,还需要与外界接触,就一定插翅难逃! 他坐在自己那间简陋但整洁的所长办公室里,看着桌上临时整理出来的关于易中海的简易卷宗,陷入了沉思。 聋老太太钟翠花,代号“老佛爷”。 贾张氏,被利诱的愚蠢帮凶。 傻柱何雨柱,贪财愚昧的棋子。 现在,又是一大爷易中海,这条隐藏最深、也最危险的大鱼! 这个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简直就像是一个专门滋生敌特的毒瘤窝子! 这些潜伏在人民群众身边的毒瘤,一个个被他亲手挖出来,固然大快人心,也让他的功劳簿上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也恰恰说明,敌人的渗透,远比他最初想象的要广泛和严重。 他李光复肩上的担子,还很重,未来的路,还很长。 他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浓茶,茶水微苦,却让他更加清醒。 “易中海,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李光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 “否则,我保证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让你好好尝尝,背叛国家和人民的下场!” 与此同时,秦淮茹在贾家的那间小屋里,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从窗户缝里,偷偷看着李光复带着公安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看着他们冲进易中海家翻箱倒柜,看着李光复最后对着全院人宣布易中海是特务并畏罪潜逃。 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她心里的恐慌和惊惧,却像是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傻柱被抓了,而且听李光复那意思,是犯了跟特务有关的大罪! 一大爷易中海,那个平日里对她还算照顾,也时常接济她们家的一大爷,竟然也是特务,还跑了! 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秦淮茹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傻柱这次是彻底栽了,栽得透透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完了……全完了……”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冷。 傻柱要是真跟特务扯上关系,以李光复那杀人不眨眼的狠辣手段,还能有活路? 聋老太太和她那个死鬼婆婆贾张氏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啊! 那冰冷的枪口,那毫不留情的子弹…… 一想到傻柱可能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秦淮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些年,傻柱虽然憨直,虽然有时候缺心眼,但对她秦淮茹,对棒梗、小当、槐花这三个孩子,那是真没得说。 吃的、喝的、穿的,但凡他手里有的,从来没少过她们娘儿几个。 棒梗在外面闯了祸,偷鸡摸狗,也是傻柱跑前跑后地帮忙打点,出钱出力。 可以说,傻柱就是她秦淮茹在这个家能勉强维持下去的顶梁柱,是她和孩子们最重要的长期饭票。 现在,这根柱子,眼看着就要塌了! 而且,塌得这么突然,这么彻底! “妈……我饿……”炕上,槐花有气无力地拉着她的衣角,小脸蜡黄,怯生生地说道。 棒梗从少管所回来后,更是蔫头耷脑,整天不是发呆就是哼哼唧唧。 小当也睁着一双惶恐的大眼睛看着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秦淮茹看着眼前三个面黄肌瘦、眼神惶恐的孩子,一股巨大的绝望感和无力感瞬间将她淹没。 傻柱要是没了,这个家,就真的彻底完了! 她的饭票没了!她的依仗没了! 以后谁来接济她们?谁来给她们送吃的喝的?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跟她一起饿死吗? 不! 绝不! 秦淮茹的眼神,在短暂的慌乱、绝望和茫然之后,渐渐地,一点点地,重新凝聚起一丝光芒。 那光芒,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秦淮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还年轻!她还有几分姿色! 傻柱没了,她可以再找别人! 只要能让孩子们吃饱饭,只要能在这个吃人的世道活下去,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脸面,什么名声,在饿肚子面前,都他娘的是狗屁! 她必须立刻为自己,为孩子们,寻找新的出路!新的依靠! 秦淮茹咬了咬牙,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 她想起了以前在轧钢厂后厨帮忙打杂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叫张瘸子的食堂采购员。 那张瘸子,年纪比她大了十几岁,约莫四十出头,一条腿有点跛,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但他是食堂的采购员,手里管着进货的渠道,油水足得很。 而且,秦淮茹清楚地记得,那张瘸子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那双小眼睛里总是闪烁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色眯眯的光。 有好几次,他还故意找借口跟她搭讪,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轻浮和暗示。 那时候,她秦淮茹虽然守寡,但心气儿还高,自持年轻貌美,哪里瞧得上那又老又瘸的张瘸子? 对他那些暗示,自然是装作听不懂,不予理睬。 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了。 形势比人强啊! 为了孩子们不饿肚子,别说是个张瘸子,就算是个王瘸子、李麻子,只要能给她和孩子们一口吃的,她秦淮茹也认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走到那面破旧的、布满裂纹的小镜子前,开始仔细地拾掇自己。 她要去找张瘸子!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和孩子们,找到一条新的活路! 第87章 秦淮茹落魄!锁定新猎物张瘸子! 秦淮茹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丝凄楚的笑容。 镜子里的女人,眼窝深陷,面色蜡黄,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四十多岁。 常年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让她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风韵。 “唉……” 秦淮茹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半截用剩的眉笔,仔细地描了描眉。 又从一个小铁盒里,抠出一点点蛤蜊油,抹在脸上和手上。 这已经是她能拿出的最好的化妆品了。 “妈,您要出去吗?”棒梗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嗯,妈出去给你们找点吃的。”秦淮茹勉强笑了笑,摸了摸棒梗的头。 “小当,槐花,在家乖乖的,看好哥哥,妈很快就回来。” “知道了,妈。”小当懂事地点点头。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心里盘算着,张瘸子这人好色,但又小气。 直接开口要东西,肯定不行。 得想个法子,让他主动帮忙才行。 她记得张瘸子每天下午都会去鸽子市转转,美其名曰“了解市场行情”,实际上就是去占小便宜,或者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 秦淮茹决定去鸽子市碰碰运气。 鸽子市还是老样子,人头攒动,喧嚣嘈杂。 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进行着半公开半地下的交易。 秦淮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在一堆堆货物和人群中穿梭,搜寻着张瘸子的身影。 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一个卖旧衣服的摊子前,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一瘸一拐的背影。 张瘸子正唾沫横飞地跟摊主砍价,为了一毛两毛钱争得面红耳赤。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哎呦”一声,故作不小心地撞了张瘸子一下。 “谁啊?不长眼睛啊!”张瘸子被人撞了一下,正要发火,回头一看,却愣住了。 “呀,这不是……秦淮茹妹子吗?”张瘸子眯着眼睛,认出了秦淮茹。 他上下打量着秦淮茹,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 虽然秦淮茹现在憔悴了不少,但底子还在,那身段,那眉眼,还是能勾起他的一些念想。 “张哥,真是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秦淮茹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眼圈也红了。 “哎,秦妹子,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张瘸子一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立马软了半截。 他可是知道秦淮茹的情况,男人死得早,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 以前在食堂,他就没少打秦淮茹的主意,只是那时候秦淮茹还有傻柱护着,他也不敢太放肆。 现在看她这副落魄的样子,张瘸子心里又活泛起来。 “张哥,我……我命苦啊!”秦淮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们家……我们家顶梁柱,傻柱他……他出事了!” “啊?傻柱出事了?”张瘸子故作惊讶,“出什么事了?” 其实傻柱被抓的消息,他也听说了。 “他……他被人连累,犯了事,被公安抓走了!”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说。 “恐怕……恐怕是回不来了!” “这下可把我给坑苦了!家里三个孩子还嗷嗷待哺,我一个寡妇人家,可怎么活啊!”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张瘸子的反应。 她故意把傻柱的情况说得很严重,就是想让张瘸子觉得自己现在是彻底没了依靠,好让他觉得自己有机会。 张瘸子听了,心里一阵窃喜。 傻柱完蛋了? 那秦淮茹这块肥肉,岂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秦妹子,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人啊,各有各的命。” “你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他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说道:“要不这样,妹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哥说。” “只要哥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秦淮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连忙擦了擦眼泪,感激涕零地说:“张哥,您真是个大好人!” “我……我也不求别的,就是孩子们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 “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点粮票和钱,等我以后有了,一定还您!” 她知道,对付张瘸子这种人,不能直接要,得用“借”的名义。 张瘸子一听要借钱和粮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虽然对秦淮茹有意思,但要让他白白掏钱,还是有点肉疼。 不过转念一想,这秦淮茹现在可是走投无路了。 自己要是能在这个时候帮她一把,不怕她不上钩。 “咳咳,秦妹子,这钱和粮票嘛,也不是不能借。”张瘸子摸了摸下巴,眼神在秦淮茹身上游走。 “不过,你也知道,哥这日子也不宽裕。这平白无故的……” 秦淮茹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脸上却挤出更可怜的表情。 “张哥,我知道您为难。要不……要不我给您打个欠条?” “或者……或者我去您家里,给您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就当是还您的情分了,行吗?” 她故意把话说得很暧昧,暗示自己可以付出一些“代价”。 张瘸子听了这话,眼睛一亮。 洗衣做饭? 打扫卫生? 这可就有机会了! “哎,秦妹子,看你说的,哥是那种人吗?”张瘸子假惺惺地说道。 “不过,你要是真愿意来帮哥干点活,哥也却之不恭。”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粮票和几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 “这些你先拿着,给孩子们买点吃的。不够了,再跟哥说。” “至于洗衣做饭的事嘛……我家确实也缺个人收拾。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就过来吧。” 张瘸子说完,还意犹未尽地捏了一把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强忍着恶心,抽回手,连声道谢:“谢谢张哥!您真是我的大恩人!我明天一定去!” “哎,好说,好说!”张瘸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仿佛已经看到,秦淮茹在他家里忙前忙后,然后…… 秦淮茹拿着钱和粮票,匆匆离开了鸽子市。 她心里一阵反胃,但摸着口袋里的钱和票,又觉得值了。 “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她想,“这张瘸子,也就是个临时的跳板。等缓过这口气,我得找个更好的!” 她知道,靠张瘸子这种人,长久不了。 他能给的,太有限了。 而且,他那副色眯眯的样子,也让她打心底里厌恶。 秦淮茹的目标,是那些真正有权有势,能让她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的人! 第88章 张瘸子抠门!秦淮茹巧计再施!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张瘸子家。 张瘸子住在离轧钢厂不远的一个大杂院里,也是两间小平房。 屋里屋外都乱糟糟的,一股子酸臭味。 秦淮茹一进门,就差点被熏个跟头。 “这老东西,日子过得可真够埋汰的!”秦淮茹心里嘀咕。 “哎呀,秦妹子,你可来了!”张瘸子一瘸一拐地从里屋出来,脸上堆着笑。 他今天特意换了件干净点的衣服,头发也抹了点蛤蜊油,梳得油光锃亮。 “张哥,我来了。”秦淮茹强忍着不适,也挤出个笑脸。 “妹子,你先歇会儿,喝口水。”张瘸子热情地招呼着。 秦淮茹摆摆手:“不了,张哥,我还是先给您收拾屋子吧。这屋里……也该拾掇拾掇了。” 于是,秦淮茹便开始在张瘸子家忙活起来。 扫地、擦桌子、洗衣服、刷锅碗…… 她干活倒是麻利,不一会儿,屋里就清爽了不少。 张瘸子在一旁看着,嘴上说着“辛苦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秦淮茹的腰和屁股。 秦淮茹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干活。 她知道,张瘸子这种人,不能太快让他得手,得吊着他点胃口。 中午的时候,秦淮茹用张瘸子家仅有的一点白面和青菜,做了一顿疙瘩汤。 虽然简单,但热气腾腾的,也算可口。 “张哥,吃饭了。” “哎,好嘞!”张瘸子搓着手,坐到桌边。 他看着秦淮茹忙碌的身影,心里美滋滋的。 这女人,不仅长得不赖,活儿干得好,还会做饭,真是捡到宝了! 吃完饭,张瘸子摸着滚圆的肚子,对秦淮茹说:“妹子,你这手艺真不赖!比我那死鬼老婆强多了!” 秦淮茹笑了笑:“张哥喜欢吃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张瘸子说着,就想去拉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巧妙地躲开了,站起身说:“张哥,我吃饱了,还得回去看看孩子。明天我再来给您收拾。” 她知道,今天不能再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这老东西肯定要动手动脚了。 “哎,别急着走啊,妹子。”张瘸子有些不甘心。 “再陪哥聊会儿天呗。” “不了,张哥,孩子们在家我不放心。”秦淮茹坚持要走。 张瘸子见状,也不好强留,只能恋恋不舍地说:“那……那你明天可一定要来啊!” “嗯,我一定来。”秦淮茹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张瘸子家。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茹每天都去张瘸子家干活。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把张瘸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张瘸子也时不时地给她一些粮票和钱,或者从食堂顺点肉和菜回来,让她带给孩子。 秦淮茹知道,这是张瘸子在施舍她,也是在引诱她。 她心里虽然瞧不上张瘸子,但为了那点吃的用的,也只能虚与委蛇。 这天,秦淮茹正在给张瘸子缝补衣服,张瘸子又开始不老实了。 他凑到秦淮茹身边,嬉皮笑脸地说:“妹子,你看你对我这么好,哥心里都明白。” “要不……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在这儿住下得了。” 他说着,手就想往秦淮茹的腰上揽。 秦淮茹心里一阵恶心,但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张哥,这……这不好吧?” “咱俩这不清不楚的,要是被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再说了,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他们离不开我。” 张瘸子一听,有些不高兴了。 “妹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哥还会亏待了你不成?” “你要是跟了哥,哥保证让你和孩子们吃香的喝辣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在想,这娘们儿,还挺会拿乔。 秦淮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张哥,您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毕竟是个寡妇,名声要紧啊。” “再说了,您也知道,我男人刚出事,我这心里……也乱得很。”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张哥,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等过段时间,等我缓过来了,要是您还不嫌弃我,我……我再好好报答您。” 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拒绝了张瘸子现在的要求,又给了他一点希望。 张瘸子听了这话,心里琢磨了一下。 也对,这秦淮茹刚死了男人(在他看来),确实不适合马上就跟他好。 要是逼得太紧,把人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行,妹子,哥听你的。”张瘸子点点头,“哥等你。” 他觉得,秦淮茹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秦淮茹见状,心里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又成功地拖延了一段时间。 但是,她也明白,这种日子长不了。 张瘸子这种人,耐心有限。 而且,他能给自己的,也太少了。 那点粮票和剩菜剩饭,根本不够孩子们塞牙缝的。 她必须尽快找到下一个目标! 一个更有权有势,能给她更多好处的男人! 秦淮茹的目光,开始投向了轧钢厂的那些领导们。 这天,她在厂里送文件的时候,偶然听见几个女工在议论新来的副厂长李怀德。 说他年轻有为,还是从大城市调来的,而且……好像还没结婚。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活泛起来。 副厂长? 那可是个大官啊! 要是能攀上他,那她和孩子们以后可就吃喝不愁了! 秦淮茹暗暗打定了主意,这个李怀德,她要定了! 第89章 偶遇李怀德!秦淮茹暗动心思! 自从锁定了李怀德这个目标,秦淮茹就开始处心积虑地打探他的消息。 她利用在厂里打杂的便利,有意无意地向人询问李副厂长的情况。 很快,她就摸清了李怀德的一些基本信息。 李怀德,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据说是从上海那边的大厂调过来的技术干部,能力很强,一来就当了副厂长,主管生产。 最重要的是,他确实是单身! 据说是因为眼光高,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秦淮茹心里一阵窃喜。 单身好啊! 单身就意味着有机会! 她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巧遇”这位李副厂长,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直接去办公室找他,肯定不行,太刻意了。 得制造一个自然而然的邂逅机会。 秦淮茹知道,李怀德每天下午都会去各个车间巡视。 她便掐算着时间,特意打扮了一下。 虽然没什么好衣服,但她选了件相对干净整齐的蓝色工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依旧是那点蛤蜊油,但她对着镜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楚楚可怜一些。 这天下午,秦淮茹端着一摞文件,故意从李怀德经常巡视的锻工车间门口路过。 她一边走,一边假装不经意地往车间里瞟。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干部服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车间里走了出来。 正是李怀德! 秦淮茹的心“怦怦”直跳。 机会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假装没看见李怀德,低着头往前走。 就在两人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秦淮茹脚下一崴,“哎呦”一声,手里的文件“哗啦”一下,散了一地。 她自己也顺势跌坐在地上,露出一副痛苦又无助的表情。 “同志,你没事吧?”一个温和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秦淮茹心中一喜,知道是李怀德。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对方。 “我……我没事,就是脚崴了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这副模样,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李怀德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 这女人他有点印象,好像是厂里的一个普通女工,平时负责送送文件什么的。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就是看起来有些憔悴。 “能站起来吗?”李怀德伸出手,想要扶她。 “谢谢领导,我……我自己来。”秦淮茹没有立刻去接他的手,而是挣扎着想要自己站起来。 但她刚一用力,就又“哎呦”一声,跌坐了回去,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脚……脚好像扭伤了,好疼……” 李怀德见状,也不好再袖手旁观。 他弯下腰,扶着秦淮茹的胳膊,将她搀扶起来。 “来,我扶你到旁边休息一下。” 秦淮茹顺势靠在李怀德的胳膊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和力量,心里一阵荡漾。 “谢谢您,领导。”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脸颊也泛起一丝红晕。 李怀德将秦淮茹扶到车间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又帮她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 “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李怀德随口问道。 “我……我是后勤科的,叫秦淮茹。”秦淮茹小声回答,眼神怯怯地看着李怀德。 “秦淮茹?”李怀德点点头,“你这脚伤得不轻,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了,领导,我……我没事,歇歇就好了。”秦淮茹连忙摆手。 “不能耽误了工作。” 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表现得懂事、坚强,才能博取对方的好感。 李怀德看着她那副强忍疼痛、 c? g?ng坚强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好感。 这个女同志,倒是个知道顾全大局的。 “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李怀德温和地说。 “这样吧,我让小王送你去医务室看看。” 他回头对跟在身后的一个年轻干事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领导,真不用麻烦您了。”秦淮茹急忙推辞。 “我自己慢慢走过去就行。” 她知道,戏演到这里就够了。 再纠缠下去,反而会引人反感。 “那好吧,你小心点。”李怀德也没有坚持。 他还有工作要忙,不可能在一个普通女工身上耽误太多时间。 “谢谢领导关心。”秦淮茹感激地说。 她看着李怀德带着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一步,成功了! 李怀德已经记住她了,而且对她的印象应该还不错。 接下来,就是如何创造更多的“巧遇”机会,进一步加深他对自己的印象,让他对自己产生更深的“怜惜”了。 秦淮茹揉了揉其实并没有大碍的脚踝,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相信,凭她的手段,拿下李怀德,只是时间问题! 第90章 精心策划!秦淮茹“巧”遇副厂长! 自从上次“崴脚”事件后,秦淮茹明显感觉到李怀德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以前在厂里碰到,李怀德基本是目不斜视。 现在偶尔遇到,他会主动跟她点点头,甚至还会关切地问一句:“脚好点了吗?” 这让秦淮茹心里暗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 但是,仅仅是点头之交,还远远不够。 她需要更进一步,让李怀德对她产生更深的印象,甚至是对她这个人产生兴趣。 秦淮茹知道,男人嘛,都喜欢柔弱善良、懂得示弱的女人。 尤其像李怀德这种有地位有能力的男人,更喜欢那种能激发他们保护欲的女人。 于是,秦淮茹开始精心策划下一次的“巧遇”。 她打听到,李怀德有个习惯,每天晚饭后,会在厂区后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那里比较僻静,平时很少有人去。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秦淮茹决定,就在那里,给他上演一出“勤劳贤惠、为家操劳”的苦情戏。 这天傍晚,秦淮茹特意没有回家做饭。 她跟孩子们说,厂里要加班,晚点回去。 然后,她从食堂要了一些没人要的烂菜叶子和几块剩馒头,又从家里拿了针线笸箩,悄悄来到了小花园。 她找了个李怀德散步必经的路口,坐在石凳上,借着昏暗的路灯光,开始缝补衣服。 那是一件棒梗穿破了的旧棉袄,上面打满了补丁。 秦淮茹一边缝,一边故意唉声叹气,时不时还抬手擦擦眼角,装作在抹眼泪。 果然,没过多久,李怀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小路尽头。 他一个人慢慢地走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秦淮茹的心又开始“怦怦”直跳。 她低下头,更加卖力地缝补着,嘴里还小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带着一丝悲戚的调子。 那副孤苦伶仃、强颜欢笑的模样,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怜惜。 李怀德走到近前,才注意到石凳上坐着一个人。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秦淮茹。 “秦淮茹同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李怀德有些意外。 秦淮茹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针也“不小心”扎到了手指。 “哎呦!”她低呼一声,连忙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 抬起头,看到是李怀德,脸上露出一副又惊又喜又有些慌乱的表情。 “李……李副厂长?您……您怎么也在这儿?” “我出来散散步。”李怀德看着她手里的针线活和旁边的烂菜叶,眉头微蹙。 “你这是……” 秦淮茹连忙把手里的棉袄藏到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就是……给孩子缝件衣服。” “家里穷,买不起新的,只能缝缝补补将就着穿了。”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让李副厂长见笑了。” 李怀德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又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这个女人,确实不容易。 丈夫早逝(这是他听说的版本,实际上贾东旭是工伤瘫痪后死的),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在厂里辛勤工作。 现在这么晚了,还在给孩子缝补衣服,真是个贤惠的母亲。 “秦淮茹同志,你的困难,厂里都知道。”李怀德温和地说。 “厂里也会尽量照顾你的。” “谢谢李副厂长关心。”秦淮茹感激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孺慕和崇拜。 “其实,我也不求厂里照顾什么。只要能让我有份工作,能养活几个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只是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这点工资,实在是不够用。” “今天食堂发了点烂菜叶,我寻思着拿回来给孩子们熬点菜粥,总比饿着强。” 她指了指旁边的篮子,里面装着那些蔫了吧唧的菜叶和几块干硬的馒头。 那副凄惨的景象,让李怀德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淮茹同志,你真是个伟大的母亲。”李怀德感慨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粮票和几块钱,递给秦淮茹。 “这些你拿着,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别亏待了他们。” 秦淮茹看着他手里的钱和粮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但她并没有立刻去接,而是连连摆手:“不不不,李副厂长,这怎么行!我不能要您的钱!” “您是大领导,您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我怎么能……” “拿着吧。”李怀德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跟厂里没关系。” “你一个女人家,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我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把钱和粮票硬塞到秦淮茹手里。 秦淮茹“推辞”不过,只好“万分感激”地收下了。 “谢谢您,李副厂长!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 她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是真的有些激动了。 这李怀德,可比张瘸子大方多了! “不用客气。”李怀德摆摆手。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 “嗯嗯,谢谢李副厂长,我这就回去。”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 她拎起篮子,又对李怀德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 看着她那瘦弱而坚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李怀德心里百感交集。 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做点什么。 或许……可以给她调整一个轻松点,或者待遇好点的岗位?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而秦淮茹,则在心里得意地笑着。 她知道,李怀德这条大鱼,已经快要上钩了! 第91章 以退为进!李怀德怜香惜玉! 秦淮茹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 在小花园那次“偶遇”之后,她并没有立刻乘胜追击,天天往李怀德跟前凑。 那太掉价了。 男人嘛,尤其是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你越是上赶着,他越不把你当回事。 相反,她刻意减少了在李怀德面前出现的次数。 即使在厂里偶尔碰到,她也只是远远地、恭敬地打个招呼,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激和羞怯,然后就低着头匆匆离开。 那模样,活像是受了天大的恩惠,又不好意思多打扰恩公似的。 秦淮茹心里清楚,这种若即若离、含羞带怯的姿态,最能勾起男人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果然,秦淮茹的这种“以退为进”,效果出奇地好。 李怀德反而开始主动关注起秦淮茹来了。 他心里头,时不时就会冒出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又故作坚强的脸。 “这女人,确实不容易啊。”李怀德不止一次这么想。 他会不经意地向后勤科的人打听秦淮茹的工作情况,问她干活累不累,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后勤科的科长是个机灵人,一听李副厂长这么问,哪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他听说秦淮茹工作勤恳、任劳任怨,从不抱怨,也从不给组织添麻烦时,李怀德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他心里琢磨着:“这样的女人,善良、坚强、还懂得分寸,真是难得。” “让她干那些粗活,确实是委屈了。” “而且,上次给她的钱和粮票,也不知道够不够用,孩子们可别饿着了。” 这天,李怀德在办公室批阅文件,脑子里又闪过秦淮茹低头缝补衣服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后勤科的号码。 “喂,是后勤科吗?我是李怀德。”声音带着领导特有的沉稳。 电话那头的科长一听是李副厂长,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都透着谄媚:“啊,李副厂长,您好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们科里,是不是有个叫秦淮茹的同志?”李怀德的口气听起来很随意,像是随便问问。 “是的,是的,有这么个人,秦淮茹同志。”科长连声应道,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她最近工作怎么样?家里……有没有什么实际困难?”李怀德顿了顿,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科长一听这话,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这位李副厂长,看来是对秦淮茹上了心了! 他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秦淮茹同志工作一直很努力,从来不马虎。就是……唉,就是她家里情况确实比较特殊,一个女人家,拉扯着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挺不容易的。” 科长眼珠子一转,又添油加醋地说道:“前段时间,她家那个最小的孩子生病,好像挺严重的,她请了几天假,回来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窝都陷下去了,看着都让人心疼啊,李副厂长。” 他知道,领导就爱听这种,显得他体恤下属,也显得秦淮茹更可怜。 李怀德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心里那点怜惜,更是被放大了好几倍。 他沉吟了一下,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然后说:“秦淮茹同志的岗位,是不是太辛苦了点?我看她身体也单薄。” “你看,能不能给她调整一个相对轻松点的工作?比如……我记得档案室那边,之前不是说缺个人手吗?” 这话一出口,科长哪能不明白? 这都指名道姓安排去处了! 他立刻心领神会,一拍大腿:“是是是!李副厂长您真是体恤下属啊!档案室那边确实缺个人,工作也相对清闲一些,不用风吹日晒的,正适合秦淮茹同志这样的情况!” “我这就去办!保证办得妥妥的!”科长打包票道。 “嗯,好,那就尽快安排吧。”李怀德语气平淡地吩咐完,满意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翘起。 他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帮助了一个困难群众,心里头舒坦得很。 那个秦淮茹,以后应该会更感激自己吧? 很快,秦淮茹就被调到了档案室工作的消息,就在后勤科乃至整个厂里都传开了。 这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谁不知道,档案室可是个顶顶清闲的好差事! 活少,钱一分不少,还不用风吹日晒雨淋,夏天有风扇,冬天有煤炉。 秦淮茹一个死了男人(厂里人大多这么以为)的寡妇,平时看着也没啥大本事,怎么就突然一步登天,调到这么好的地方去了? 不少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猜测她是不是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门路。 “啧啧,这秦淮茹,可真有手段啊!” “肯定是巴结上哪个领导了吧?” “不然这好事能轮到她?” 各种酸话风言风语,听得秦淮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但她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 让你们说去吧!老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切,都是李怀德的功劳。 这位李副厂长,对她可真是上了心了。 到了档案室报道的第一天下午,秦淮茹特意打扮了一下,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然后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 她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李怀德略带威严的声音。 秦淮茹推开门,怯生生地走了进去。 “李副厂长,您在忙吗?”她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小心翼翼。 李怀德正低头看文件,闻声抬头,看到是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哦,是秦淮茹同志啊,快请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怎么样,新的工作还习惯吗?” 秦淮茹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办公桌前,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哽咽:“李副厂长,我……我是特地来感谢您的!” “档案室的工作,比以前在车间轻松太多了,而且……而且同事们也都很好照顾我。” 她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肩膀也微微抽动着。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李怀德看着她那副感激涕零、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头那点男人的虚荣心和保护欲,一下子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像秦淮茹这样,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显得那么柔弱可怜的女人。 他连忙站起身,从抽屉里拿了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温和地说:“哎,秦淮茹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快别哭了。” “厂里关心同志,都是应该的。” “你能调到档案室,也是因为你平时工作努力,表现好,厂里都看在眼里。” 这话虽然是场面话,但从李怀德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真诚。 秦淮茹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眼泪,却哭得更凶了,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李副厂长,我知道,都是因为您……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 “以后在新的岗位上,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她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李怀德,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依恋。 那眼神,看得李怀德心里一荡。 “李副厂长,您真是个大好人!我以前总听人说当领导的都官气大,可您一点架子都没有,还这么体恤我们这些普通工人。” 她的声音柔柔的,糯糯的,像羽毛一样搔刮着李怀德的心。 李怀德听着这些话,心里头真是舒坦极了,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被泪水洗过,显得更加楚楚动人的脸,还有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把这个女人搂进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怜惜一番。 “秦淮茹同志啊……”李怀德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和了许多,语气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以后……以后你要是还有什么困难,不管是工作上的,还是……还是生活上的,都可以直接来找我。” 他往前走了一步,离秦淮茹更近了些。 “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这话的分量,可就重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心里头简直乐开了花! 成了! 她就知道,李怀德这是在向她暗示,他愿意做她的靠山了! 这可比张瘸子那个抠抠搜搜的老东西强太多了! 她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又万分感动的模样,声音更加温柔了:“谢谢您,李副厂长!真的太谢谢您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李怀德,眼神迷蒙,带着水汽,像受惊的小鹿一般。 她又向前挪了一小碎步,几乎快要贴到李怀德身上了。 一股淡淡的、女人特有的馨香,夹杂着雪花膏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进了李怀德的鼻子里。 还有她身上那成熟妇人才有的淡淡的烟火气和墨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能勾起男人原始欲望的味道。 李怀德看着她那含情脉脉,又带着几分羞怯的眼神,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小腹也有些燥热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个尤物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然后,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轻轻地,带着一丝试探,握住了秦淮茹放在身前,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 秦淮茹的手有些凉,但很柔软,皮肤细腻,不像那些常年干粗活的女工。 被李怀德温热的大手包裹住的一瞬间,秦淮茹的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闪,反而像是认命一般,顺从地任由他握着。 只是那张俏脸,却“唰”的一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不敢去看李怀德的眼睛。 李怀德的心,在握住那只柔软小手的一刹那,就彻底热了起来。 值了! 为她做的一切,都值了! 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这个女人,他得到了! “淮茹……”他情不自禁地,用一种带着些沙哑和亲昵的语气,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再是“秦淮茹同志”,而是“淮茹”。 秦淮茹听到这声称呼,身子又是一颤,头埋得更低了,过了好几秒,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羞涩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嗯”,软糯甜腻,像是一把小钩子,直接勾住了李怀德的魂儿。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暧昧,空气中都仿佛漂浮着粉红色的泡泡。 李怀德紧了紧握着秦淮茹的手,将她轻轻地、不容抗拒地,拉向了自己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那娇羞无限的模样,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里充满了怜爱和男人特有的得意。 这个女人,从今天起,就是他李怀德的人了! 而秦淮茹,则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她暗暗盘算着,自己终于傍上了这棵大树! 李怀德可是副厂长! 以后孩子们的生活,自己的日子,总算是有指望了! 第92章 得手!秦淮茹重获新生! 自从那天在李怀德的办公室里,那只微凉柔软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住,秦淮茹就知道,自己的人生,要翻开新的一页了。 李怀德这个副厂长,对她的“照顾”,也从那天起,彻底从暗处摆到了明面上。 以前还只是工作上不着痕迹地给点方便,现在可不一样了。 隔三差五的,李怀德总能找到由头。 “秦淮茹同志,这是厂里给困难职工的一点补助粮票,你拿着。”他会板着脸,公事公办地说,眼神却在她身上打转。 “秦淮茹啊,听说你家孩子多,布料不够用吧?我这有点富余的布票,你拿去给孩子们做身新衣裳。”他又会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像个慈祥的长辈。 甚至有时候,还会神神秘秘地塞给她几张肉票。 “这个,不好在外面说,你悄悄收好,给孩子们改善改善伙食。” 那可是肉票啊! 在这个年代,比钱都金贵! 秦淮茹家里的伙食,肉眼可见地丰盛起来。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以前干瘪蜡黄的小脸,如今也渐渐透出了几分红润,眼睛里也有了光彩。 餐桌上能见到油星了,孩子们也能隔三差五地解解馋,啃上几口香喷喷的肉。 每当这个时候,秦淮茹心里就涌上一股难言的满足。 她对李怀德,自然是愈发地“百依百顺”,“温柔体贴”。 她太清楚李怀德这种有点身份地位,又自诩有些情调的男人吃哪一套了。 每天早上,她都会提前到厂里,先去李怀德的办公室。 把他办公桌擦得一尘不染,茶缸里的茶叶总是续得恰到好处,浓淡相宜。 李怀德一进办公室,就能喝上热乎乎的茶水,看到整洁的环境,心情自然舒畅。 秦淮茹手也巧,偶尔从家里带些自己做的小点心,或者炒个拿手的小菜,用饭盒装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送到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这是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您尝尝鲜。” 她总是低着头,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羞怯和恰到好处的恭敬。 李怀德对秦淮茹这份“贤惠”和“懂事”,简直满意到了骨子里。 他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秦淮茹这个女人,不仅能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需求,还能在生活上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关键是,还从不给他添麻烦,嘴巴又严。 两人的关系,如同干柴遇上烈火,迅速发展到了“更深层次”。 李怀德在厂区家属院那边,分到了一间单身宿舍,平时不怎么住,但现在,那里成了他们幽会的秘密据点。 夜幕降临,秦淮茹便会找个借口,比如“去姐妹家串个门”,或是“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处理的便宜货”,然后悄悄打扮一番,避开四合院里那些爱嚼舌根的眼睛,熟门熟路地来到李怀德的宿舍。 那间简陋而隐秘的小屋里,秦淮茹卸下了一天的伪装和疲惫。 她会使出浑身解数,曲意逢迎,用她那成熟妇人特有的风情和技巧,把李怀德伺候得舒舒服服,飘飘欲仙。 李怀德在床上,也对秦淮茹的表现赞不绝口。 他觉得秦淮茹虽然生过几个孩子,但身段依旧保持得不错,风韵犹存,而且在那种事情上,放得开,也懂得怎么取悦男人,比他家里那个黄脸婆强太多了。 秦淮茹也从这段不光彩的关系中,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物质上的极大改善,让她和孩子们的生活终于有了切实的保障。 精神上,那份被一个“大人物”捧在手心的虚荣,也让她觉得自己重新找回了作为女人的价值和尊严。 她甚至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幻想。 如果……如果李怀德能被自己彻底迷住,一狠心,跟家里那个离了,然后娶了她…… 那她秦淮茹,可就真是一步登天,成了名正言顺的副厂长夫人了! 这个念头,像一粒被施了肥的种子,在她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越长越大。 当然,秦淮茹也明白,这种事情急不得。 李怀德现在是对她言听计从,予取予求,但那多半是图个新鲜,图她的身子和温柔。 要说到谈婚论嫁,恐怕还差得远。 她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维持着这段关系,绝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一丝一毫的厌烦。 所以,她在李怀德面前,永远是那副温柔似水、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模样。 即使心里偶尔因为李怀德某些时候的粗鲁或冷淡而感到不满和委屈,也从不敢表露分毫。 她就像一只被精心豢养的波斯猫,温顺又带着点小勾人,乖巧地依偎在李怀德的身边,安心享受着他赐予的温暖和那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里,那些人精似的禽兽们,也渐渐察觉到了秦淮茹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家的日子,那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明显比以前好过太多了! 孩子们身上的衣服,从以前的补丁摞补丁,变成了崭新合身的布料。 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像以前那样怯生生的。 秦淮茹自己,更是像换了个人似的。 眉宇间不再是过去的愁云惨淡和小心翼 翼,反而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成熟妇人特有的风情。 走路的时候,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哎,你们瞧见没?秦淮茹家最近是不是顿顿吃肉啊?那小脸都圆润了!” “可不是嘛,以前哭哭啼啼的,现在跟朵花儿似的。” 许大茂在院子里碰见秦淮茹,总要阴阳怪气地来上几句。 “哟,秦姐,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在哪儿发大财了,也带兄弟一把呗?” 他斜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秦淮茹如今可不怕他了,淡淡瞥他一眼:“许大茂,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别整天盯着别人家锅里看。” 说完,扭着腰肢就走了,留给许大茂一个充满风情的背影。 “嘿!你瞧她那样儿!”许大茂气得直撇嘴,“肯定是傍上哪个野男人了!不要脸!” 三大爷阎埠贵摇着蒲扇,眯着眼睛,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唉,这人啊,都是为了过日子。秦淮茹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现在能过好点,也是她的本事。”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在盘算,秦淮茹这到底是搭上了哪条线,这么厉害? 二大爷刘海中则对此不屑一顾,他满脑子还是他的官迷梦,琢磨着怎么才能在厂里再往上爬一步,对这些邻里间的风流韵事,压根不感兴趣。 秦淮茹对院里的这些流言蜚语,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 你们说去吧! 说得越难听,越证明老娘现在过得比你们好! 她甚至开始有些瞧不上以前那个只会哭哭啼啼、逆来顺受、被人当软柿子捏的自己了。 她现在明白了,女人要想活得好,就得靠自己争取! 脸皮算什么? 名声又算什么? 只要能让孩子们吃饱穿暖,让她自己过上舒坦日子,付出一些别人看不上的代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日子,李光复虽然主要精力都放在追查易中海的案子上,但也通过派出所的眼线,和王建军他们偶尔的汇报,对四合院里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 秦淮茹突然变得这么“滋润”,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这个秦淮茹,倒是有点手段。”李光复听着王建军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王建军低声道:“所长,根据咱们的同志私下了解,秦淮茹最近跟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走得很近。李怀德经常给她东西,两人……关系不一般。” “李怀德?”李光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 “对,就是那个新调来不久的副厂长。”王建军补充道,“听说这人有些好色,手脚也不是很干净。” 李光复点点头:“秦淮茹这种女人,为了往上爬,为了捞好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要她安分守己,别惹到我头上,也别掺和到不该掺和的事情里,我懒得管她的裤裆闲事。” 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层。 这个李怀德,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手里的权力不小。 如果真是个贪图美色、手脚不干净的货色,那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或者,是需要“清理”的对象。 毕竟,他来四九城的任务,可不仅仅是抓几个潜伏特务。 整顿风气,打击腐败,也是应有之义。 “建军,你让人稍微留意一下这个李怀德的动向,看看他除了秦淮茹这点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李光复淡淡地吩咐道。 “是,所长!”王建军立刻应下。 李光复的目光又转向了桌上的案卷,那是关于易中海的。 这个老狐狸,跑得倒是快,但四九城就这么大,他迟早会露出马脚。 秦淮茹并不知道,她引以为傲的“新生”,早已落入了李光复的眼中,甚至她傍上的“大树”李怀德,也成了李光复潜在的关注对象。 她依旧沉浸在眼前的“幸福”之中,憧憬着更美好的未来。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柳暗花明,迎来了真正的转机。 只要能把李怀德这棵大树牢牢抱住,她就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那些苦日子,过上真正的人上人的生活! 她甚至开始在和李怀德温存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一个单身母亲拉扯三个孩子多么不容易,生活多么没有保障,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名分”的渴望和暗示。 “怀德,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呢?”她会依偎在李怀德怀里,幽幽地问道。 李怀德对此,却总是打着哈哈,含糊其辞,从不正面回应。 “淮茹啊,你现在日子不是挺好的嘛,想那么多干什么。” 或者干脆翻个身,用更直接的方式堵住她的嘴。 秦淮茹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不气馁。 她相信,水滴石穿,只要自己再加把劲,表现得更“贤惠懂事”,更“识大体”,一定能让李怀德松口的。 毕竟,像她这样,不要名分就能死心塌地跟着他,还把他伺候得那么舒坦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第二个了吧? 她暗暗盘算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好好地跟李怀德“谈谈心”了。 第93章 暗流涌动!李光复布下天罗地网! 就在秦淮茹沉浸在与李怀德的“甜蜜”关系中,幻想着自己副厂长夫人美梦的时候,李光复这边,对易中海的追捕,也取得了新的进展。 “报告所长!” 王建军脸膛被冬日的寒风吹得通红,脚步带着急促的风声冲进李光复的办公室,声音里压抑不住一丝兴奋。 “东单菜市场那个杂货铺的老板,他……他招了!” 李光复放下手中的钢笔,眼神平静无波,只是微微抬了抬。 “哦?” “坐下说,别急。”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王建军喘了两口粗气,一屁股坐下,但身子依旧微微前倾。 “那老小子一开始还嘴硬,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按照您的吩咐,跟他磨了半天,又把政策给他讲透了,说包庇敌特是什么下场。” “嘿,您猜怎么着?” “他自己就先哆嗦了!” 李光复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对付这种市井小民,攻心为上。 “他说了什么有用的?” “他说,易中海的那个上线,代号‘老鬼’的,确实会定期去他那儿碰头!” 王建军一拍大腿。 “不过他也说了,都是单线联系,‘老鬼’滑得很,他压根儿不知道‘老鬼’的真实身份和住址。” “妈的,这些特务,一个比一个狡猾!” 李光复对此并不意外。 敌特组织内部等级森严,上下线之间为了安全,知道的信息都有限。 “他提供了什么具体特征?” 这才是关键。 “有!” 王建军眼睛一亮。 “他说,那个‘老鬼’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挺明显的梅花形状的烫伤疤痕!” “像是……像是烟头烫的,但又不太规则,反正就是个梅花的样子。” “这个特征应该错不了,他描述得很清楚。” “梅花烫伤疤痕……” 李光复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起来。 这个特征,有点意思。 “还有呢?” “还有!” 王建军继续说道。 “‘老鬼’每次去他那儿接头,都会顺便买一种烟,叫‘前门’牌的。” “他说那‘老鬼’好像就抽这个牌子。” “这烟在咱们四九城虽然不算顶稀罕的,但也不是犄角旮旯的铺子都有卖。” “经常买特定牌子香烟的人,习惯轻易改不了。” “左手腕,梅花烫伤疤痕。” 李光复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固定抽‘前门’牌香烟。” 这些线索,单独看可能不算什么,但组合起来,排查范围就能大大缩小。 “很好。” 李光复点了点头。 “这个杂货铺老板,先稳住他,让他继续开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告诉他,配合我们抓住‘老鬼’,他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明白!” 王建军应道。 “我已经敲打过他了,谅他也不敢耍花样。” “立刻通知下去。” 李光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语气不容置疑。 “以这两个特征为重点,在全城范围内,进行秘密摸排!” “所有派出所、街道积极分子、联防队员,都给我动起来!” “特别是那些有前科的、平日里行为诡秘的、以及经常出入各种复杂场所又喜欢抽‘前门’烟的人,给我一个个过筛子!” “左手手腕,都给我留意了!” “是!” 王建军站起身,声音洪亮。 “我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 他敬了个礼,又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 李光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易中海这条老狐狸潜逃了,说明他背后的敌特组织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们现在肯定急于转移重要的情报、物资,或者启动更隐秘的联络方案。 这个“老鬼”,就是目前最关键的突破口。 必须尽快把他从阴暗的角落里揪出来! 只有抓到“老鬼”,才能顺藤摸瓜,挖出易中海,甚至可能牵扯出一条潜伏更深、危害更大的敌特网络! 他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部颜色深沉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秘密号码。 电话接通的很快,没有多余的寒暄。 “阎王呼叫总部。” 李光复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我需要技术支援,重点监控城内几个可疑的无线电信号频段,频率参数我稍后发过去。” 这些频段,是他根据以往经验和近期敌特活动规律推测出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低沉而富有力量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 “阎王,总部已收到你的请求。” “技术部门会二十四小时待命,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这声音李光复很熟悉,是他在秘密战线时的老领导,代号“泰山”。 “另外,关于易中海的行踪,我们这边也收到一些零散的情报,正在核实。” “泰山”继续说道。 “哦?” 李光复眉毛一挑。 “说来听听。” 总部的消息渠道,可比他这个刚到地方的派出所所长要灵通得多。 “有可靠的线人报告,最近两天,在城南靠近护城河的一处废弃砖瓦厂附近,有人见过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那人的体貌特征,与你提供的易中海的画像,有七八分相似。” “特别是那双眼睛,据说透着一股子阴沉。” “城南,废弃砖瓦厂?” 李光复迅速在脑海中的四九城地图上锁定了那个位置。 那里确实偏僻,杂草丛生,几排破败的厂房,平时几乎无人问津。 如果易中海真的藏在那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那个地方。” 李光复沉声道。 “我会立刻派人去核实。” “阎王,务必小心。” “泰山”的语气严肃起来。 “易中海是潜伏多年的老特务,代号‘渔夫’,狡猾多端,心狠手辣。” “他既然选择藏在那里,很可能布下了陷阱,或者有同伙接应。” “你的人手如果不足,我可以从总部调派行动组支援你。” “不必了,泰山。” 李光复的语气中带着绝对的自信。 “对付这种丧家之犬,我的人足够了。” “您等我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李光复眼中寒光一闪。 易中海,你这条老狐狸,终于快要露出尾巴了! 他立刻叫来了李立功。 “立功,有个紧急任务交给你。” 李光复指着地图上的城南废弃砖瓦厂。 “你立刻挑选几个身手好、脑子活的弟兄,便衣化装,去这个地方进行抵近侦查。” “记住,只许暗中观察,摸清里面的情况,特别是注意有没有易中海的踪迹,以及是否有其他人活动。” “绝对不许打草惊蛇!” “一旦有任何发现,或者遇到突发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是!所长!” 李立功神色一凛,干脆利落地应道。 他知道,所长亲自交代的任务,绝对非同小可。 “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立功领命,迅速转身离去,脚步沉稳有力。 李光复看着李立功离去的背影,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 抓捕易中海的网,正在一点点收紧。 但他丝毫没有掉以轻心。 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这些亡命的敌特分子,被逼到绝境,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要的就是一击必中,不给敌人任何喘息和翻盘的机会! 与此同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秦淮茹,正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今天李怀德又给了她不少好东西。 几尺崭新的的确良布料,摸上去滑溜溜的,做身新衣裳肯定好看。 还有两斤雪白的富强粉,这可是精贵玩意儿,回家给孩子们做顿白面馒头或者包顿饺子,他们准得乐疯了! 她甚至能想象到小当和槐花吃到白面馒头时那高兴的样子。 只要把李怀德伺候舒坦了,让他彻底离不开自己,这副厂长夫人的位置,可就稳了! 到时候,她秦淮茹就是人上人了! 看院里那些长舌妇还敢不敢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她要天天吃肉,顿顿白面! 还要把棒梗、小当、槐花都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让他们在院里的小伙伴面前扬眉吐气! 路过中院许大茂家门口时,正巧碰见娄晓娥端着个空盆子从屋里出来,看样子是刚洗完衣服。 娄晓娥一抬头看见秦淮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连句客套话都没说,就径直往水池边走去。 这态度,跟以前可差远了。 以前秦淮茹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娄晓娥还时不时地偷偷塞给她点吃的用的,嘘寒问暖的。 现在倒好,自己日子眼瞅着要好起来了,她反而冷淡了。 秦淮茹心里顿时有点不舒坦。 她觉得,娄晓娥这肯定是嫉妒! 嫉妒她秦淮茹有本事,能搭上副厂长! 不像她娄晓娥,守着许大茂那个尖嘴猴腮的玩意儿,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淮茹在心里暗暗撇了撇嘴。 “清高给谁看呢?等老娘以后真当上了副厂长夫人,你娄晓娥见了我还得客客气气的!” “到时候,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哪里知道,娄晓娥之所以对她态度转变,根本不是因为嫉妒。 而是厂里关于她和李怀德那些不清不楚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什么秦淮茹靠着不正当手段巴结上了李副厂长啦,什么两人在办公室里拉拉扯扯啦,什么秦淮茹深更半夜往李怀德的单身宿舍钻啦…… 各种难听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娄晓娥虽然性子单纯善良,但也不是傻子,她出身大户人家,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她觉得秦淮茹这种行为,实在是不光彩,丢人现眼。 她可不想跟这种人走得太近,免得被人指指点点,说她娄晓娥跟秦淮茹是一路货色。 秦淮茹拎着李怀德给的东西,得意洋洋地扭着腰往后院走。 路过一大爷易中海家门口,那门上还贴着派出所的封条呢。 她心里又是一阵快意。 易中海倒了,傻柱也进去了,这院里,以后就没人能压着她秦淮茹了! 第94章 晴天霹雳!李怀德竟与刘岚有染! 秦淮茹最近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晴朗而明媚。 李怀德对她越来越上心,不仅物质上满足她,言语间也多了几分亲昵和承诺的意味。 他甚至暗示过,等过段时间,风声不那么紧了,就考虑跟她“进一步发展”。 这话什么意思? 秦淮茹心里门儿清,这不就是要娶她的意思吗?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当上副厂长夫人,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她就激动得不行。 走路都带着风,脸上也总是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见谁都客客气气的,连带着看院里那些曾经不对付的人,都顺眼了不少。 这天中午,秦淮茹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把家里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白面拿了出来,又咬牙去肉铺割了一小块带着肥膘的肉,剁成了肉末。 她要给李怀德包一顿香喷喷的饺子,作为“爱心午餐”送过去。 男人嘛,就得哄着。 把他哄高兴了,这副厂长夫人的位置,不就更稳当了吗? 她哼着小曲,小心翼翼地端着盛着饺子的饭盒,一路往李怀德的单身宿舍走。 到了宿舍门口,她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 “怀德哥,你在吗?”秦淮茹声音放得又甜又软,带着一股子能腻死人的娇媚。 “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秦淮茹心里纳闷了。 这个点儿,李怀德不应该在宿舍午休吗? 她把饭盒小心地放到桌上,正准备往里间瞅瞅,耳朵却尖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动静。 是从里间的床上传来的。 那是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布料摩擦,又像是……有人在床上翻滚? 紧接着,一阵压抑的、带着点痛苦又有点享受的女人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还夹杂着男人粗重得像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秦淮茹的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人当头抡了一闷棍! 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手脚瞬间冰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 脸上的笑容,也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凝固在了嘴角。 这个声音……这个男人的喘息声……她太熟悉了! 是李怀德! 绝对是李怀德! 那……那个女人的声音呢? 是谁?! 是谁?!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抢她秦淮茹的男人?! 一股无法遏制的巨大愤怒和屈辱,像是烧开了的沸水,瞬间从她心底翻涌上来,直冲天灵盖!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蹑手蹑脚,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慢慢挪到里间的门口。 她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咚咚咚,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到门缝边,眯起一只眼睛,往里瞧。 只看了一眼,秦淮茹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给劈中了! 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变得冰冷刺骨! 床上! 李怀德! 他赤条条地压在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身上! 两个人像两条蛆一样纠缠在一起,做着那不堪入目的勾当! 那动作,那声音,简直让她恶心得想吐! 而那个被李怀德压在身下的女人…… 竟然是……刘岚! 轧钢厂食堂的那个刘岚! 那个平时跟她秦淮茹低头不见抬头见,见了面还“秦姐”“秦姐”叫得挺亲热的刘岚! 那个前几天还假惺惺地向她打听李怀德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的刘岚! “婊子!贱人!狗男女!” 秦淮茹在心里用最恶毒的字眼疯狂地咒骂着。 她的指甲因为用力,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掐出了血印子,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好像都塌了! 完了! 全完了! 她辛辛苦苦,处心积虑,费了多少心思,陪了多少笑脸,甚至……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攀上的这根高枝! 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点点当上副厂长夫人的希望! 现在,全被刘岚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搅黄了! 而且,看李怀德和刘岚那副轻车熟路、配合默契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恐怕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李怀德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他竟然一直在骗她! 他一边跟她秦淮茹甜言蜜语,说什么喜欢她,欣赏她,要给她一个名分! 一边又背着她,跟刘岚这个骚狐狸在床上鬼混! 他把她秦淮茹当成什么了? 当成傻子耍吗?! 还是当成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窑姐儿?! 巨大的背叛感和锥心刺骨的失落感,像最凶猛的潮水一样,瞬间将秦淮茹彻底淹没。 她费尽心机编织出来的那个关于副厂长夫人的美梦,在这一刻,碎得稀里哗啦,连片完整的都找不到了!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人上人的生活,都他妈成了泡影! 她又变回了那个无依无靠、一无所有、任人拿捏的寡妇秦淮茹! 不! 她不甘心! 她秦淮茹怎么能就这么认输?! 她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谋划的一切,要被刘岚这个贱人轻而易举地抢走?! 秦淮茹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两道疯狂而怨毒的光芒,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猛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开了里间的门! “砰!”的一声巨响,把床上那对正“奋战”得热火朝天的狗男女吓得魂飞魄散! 李怀德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刘岚身上弹了起来,慌乱地想抓被子遮羞。 刘岚更是吓得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往被子里钻,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秦淮茹指着床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两人,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人的耳膜,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李怀德!刘岚!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娘要杀了你们!” 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的炸药桶,双眼赤红,头发凌乱,表情狰狞得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疯了一样冲了过去,顺手抄起外间桌上那个装着滚烫饺子的铝制饭盒,想都没想,就朝着床上的两人狠狠砸了过去! “秦……秦淮茹?!你……你怎么来了?!”李怀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心虚。 刘岚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李怀德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我怎么来了?!”秦淮茹气得浑身都在哆嗦,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 “我不来,怎么能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好事?!” “李怀德!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不是东西!” 她一边骂,一边把手里的饭盒当成了武器,没头没脑地往李怀德身上招呼。 “你答应我的呢?啊?!你亲口答应我要娶我的!你说过的!这些话都让你喂狗了吗?!” 滚烫的饺子和汤水洒了出来,烫得李怀德嗷嗷直叫。 “刘岚!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烂货!贱货!”秦淮茹又把矛头对准了躲在后面的刘岚。 “亏我以前还当你是个人!还把你当妹妹看!你竟然敢在背后捅我刀子!勾搭我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啊!秦姐!别打了!别打了!”刘岚吓得尖声哭喊起来,双手抱着头,狼狈地躲闪着。 “淮茹!淮茹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误会!”李怀德一边躲闪着秦淮茹的攻击,一边试图抓住她的手,语气焦急地辩解道。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秦淮茹安抚下来,这事要是闹大了,传到厂里去,他这个副厂长可就当到头了! “误会?!”秦淮茹听到这两个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你们俩光着屁股在床上滚来滚去,这叫误会?!” “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啊?!” “李怀德!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大骗子!” 秦淮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我辛辛苦苦为了你,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就这么回报我的?你就这么作践我?!” “不……不关我的事……”躲在李怀德身后的刘岚,突然带着哭腔,小声地辩解了一句,“是……是他……是他非要拉着我的……” 她想把责任推到李怀德身上。 “你还敢狡辩!”秦淮茹听到刘岚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李怀德,伸手就去抓刘岚的头发。 “我让你这个小贱人勾引男人!我撕烂你的嘴!”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秦淮茹的尖叫声,李怀德的劝阻声,刘岚的哭喊声,还有饭盒被打翻在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秦淮茹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只知道,她的天塌了,她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她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她猛地看到墙角放着的那个印着大红牡丹图案的暖水瓶,眼睛一亮,像是一头找到了猎物的饿狼。 她甩开还在拉扯她的李怀德,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了那个沉甸甸的暖水瓶! 里面,可是刚灌满的滚烫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