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好孕爆棚,帝王掌中宝》 第799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19 谢宴辞从云悠冉这里得到答案后,对云悠冉道:“近段时间,京城都不太平,你好好在府里待着。” “你在关心我?”云悠冉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见她起身坐了起来,谢宴辞没有客气,就坐在了榻边。 用他尖细阴柔的嗓音说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惧怕本督公,不嫌弃本督公的身份?” 云悠冉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吃人的老虎还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为何要惧怕你? 还有,我是脑子有病才会嫌弃你督公九千岁的身份吧!有你这身份做靠山,在这京城内可以横着走,我是多想不开才会嫌弃你。” “你知道的,本督公说的不是这个。”谢宴辞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噢!你说你太监的身份吗?” “对。” “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护我一辈子,其它的我不在乎。” “嫁给本督公就得守一辈子活寡,你真的心甘情愿?” “嗯嗯,心甘情愿。再说了,谁规定男人没有那个能力,女人就得守活寡了?” 她牵起谢宴辞的手,继续道:“这手可真好看,不知道用起来是什么滋味?” 她这放肆大胆的话说出口,平日里剥人皮都面不改色的谢宴辞瞬间缩回了手。 “你……你一个小姑娘,怎能说出如此放荡的话?” 话音刚落,他猛的起身,用极快的速度落荒而逃了。 看他逃跑的样子,云悠冉“切”了一声。 还说是心狠手辣的人,没想到这么经不起开玩笑。 系统道:“你那是在开玩笑吗?你那是没脸没皮,不知廉耻。” 云悠冉道:“不是都说位高权重的太监都有些变态吗?怎么就这样一句话,就把他给吓跑了?” “他只是手段狠辣,哪里变态了。” 谢宴辞回到府中,坐下后,就抬起手来,仔细的端详着。 这手基本上都用来拿刀剥人皮,用来拿刑法审讯人,那个小姑娘却要让他拿来取悦她,真是够大胆的。 不过他喜欢。 谢宴辞偷偷笑了,笑得特别猥琐。 刚才他不是被吓跑了,而是想着赶紧回来,去挑选些好看实用的玉势。 他自己无法给她快乐,那他就得找些能让她快乐的东西。 之前丞相府的嫡女是谁,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婚事是皇帝赐的,不管嫁谁他都无所谓。 可在昨日看见她后,不知怎的,她好像入了他的心。 喜欢她的大胆,她的癫狂,更喜欢她对他一系列的举动。 在别人嫌弃他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吻上来,别人辱骂他时,她会去给他报仇。 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乎过他,关心过他。 谢宴辞走后,云悠冉倒头就睡,完全不知道谢宴辞之所以落荒而逃是为了回去给她准备大礼。 清晨,天刚蒙蒙亮,丞相府内烛火通明,丞相正神色严肃的与丞相夫人交谈着。 他详细交代了一些重要事务后,就带着一队人马和大量的赈灾银两,马不停蹄赶往了蕴州。 而此时的京城,由于皇宫被盗事件的影响,气氛异常凝重。 大街小巷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人们行色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 四个城门也安排了许多重兵把守,来来往往的人都要查验一遍才能放行。 这天,谢宴辞回到府中,刚休息一会儿,就听见管家禀报,“督公,您未婚妻云大小姐来了,要放她入府吗?” 在听见她来时,谢宴辞心中有片刻的欣喜,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依旧保持着高冷的神色。 “嗯,让她进来吧!往后只要是她,不管本督公在不在府内,你都不必禀报,直接放她进府。” “是,督公。”管家恭敬回道,就退了出去。 “谢宴辞!”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呼喊声,一道身影如轻盈的飞燕般飘然而至。 这声音仿佛春天里的黄鹂鸟,充满了欢快和愉悦,让人不禁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谢宴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动,连忙快步走出屋子。 只见阳光洒在门前的空地上,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 “云大小姐,不知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谢宴辞面轻声询问。 在他看来,云悠冉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他。 云悠冉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娇嗔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谢宴辞连忙摇头,“当然可以,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本督公。” 云悠冉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继续说道:“我才回到京城没多久,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好多人都嫌弃我,不愿意和我深交,更别说陪我玩耍了。 我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啦,所以只能来找你了。你不会觉得我烦吧?”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谢宴辞,那模样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谢宴辞心中不由一软,他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倾城的女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 他原本是想摸摸她的脸颊,但在伸出手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放肆,怕吓到她,于是,伸出去的手抬高了方向,往她头顶摸去。 感受到头顶的触碰,云悠冉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主动用脑袋往上蹭了蹭,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谢宴辞,你真好。”她声音中透出一丝满足和幸福。 如此温顺乖巧的她,实在让人难以将那个气势凌人的人与她联系在一起。 自从与她初次相见,她给人的印象便是充满攻击性的,甚至有些疯狂。 但是,才仅仅几日未见,她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这般乖巧的模样,这着实让谢宴辞感到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话说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 当她收起所有的攻击性和防备心时,展现出来的样子自然是随和乖巧的。 这样子的她,和当初打探到的消息相差不大。 第800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0 关于荣王变成太监这个消息,一直被皇后死死的隐瞒着,外界对此一无所知。 那些为荣王诊治过的太医被皇后用家人的性命威胁着,至于那些宫女太监,则被皇后给灭口了。 皇后焦头烂额,完全无暇顾及自己那怪异的阴阳头,也顾不上追查库房被盗的事情。 她心急如焚,因为荣王至今仍未有一儿半女。 皇后和赵家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仿佛都要被这股焦虑之火给烤焦了。 赵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荣王身上,自然也盼望着荣王宠幸过的那些女子能够怀上孩子。 于是,马不停蹄安排人手,四处寻找那些曾经得到荣王宠幸的女子。 经过半个多月的忙碌,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无论是烟花柳巷还是青楼楚馆,那些被荣王宠幸过的女子,都没有一个人怀有身孕! 他府中曾经倒是有三位女子怀过身孕,但令人惋惜的是,其中一人刚刚怀上不到三个月,就遭遇了不幸,胎儿被人暗中弄掉了。 另外两人虽然侥幸保住了孩子,但最终的结局也并不美好。 其中一人在怀孕八个月时,遭到她人算计,不慎滑倒,最终导致流产。 这个孩子原本是个男婴,但荣王对此并未太过在意,毕竟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想要多少孩子都并非难事。 他府中只有四个女人,也不过是为了立人设。 实则暗地里,一堆女人供他快活。 而另一个女人则顺利地生下了孩子,可惜却是个女孩。 但不幸的是,由于母亲在怀孕期间中过毒,这个女孩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最终未能挺过三岁便夭折了。 这才让他陷入了无子嗣的尴尬境地。 之前他为了体现出自己不好女色,一心只在朝堂上,所以也一直未成婚。 对于荣王现在的境地,皇帝充满了同情,因此赵家和皇后的一切举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云悠冉在知道赵家和皇后的举动后,在系统商城里购买了一颗假孕丸,趁着夜黑风高,她溜进了云京雪的院子里,将那颗假孕丸给她服了下去。 既然她那么想做荣王妃,那她就成全她。 嘿嘿嘿! 也不知道荣王遭受到这严重的打击,性格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扭曲还是阴暗。 反正她猜想着肯定不会是好脾气。 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皇后亲子,皇帝疼宠的孩子,一朝跌落泥潭,尤其还是失去作为男人尊严的资格,性格不会发生扭曲才怪。 就让他们各自折磨好了。 至于丞相府,等她嫁出去后,就让人将丞相这次贪墨赈灾银的事情捅出来。 她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丞相这次去往蕴州赈灾,他会勾结一些官员,将赈灾银贪墨了。 虽然他只贪墨了一成,可其他人呢! 这个贪墨一点,那个贪墨一点,等银子发放到百姓手中时,根本就没多少了。 可即便如此,蕴州百姓还是对丞相和那些官员们感恩戴德。 时间过得非常快,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云悠冉和谢宴辞成婚这一日。 经过这两月的接触和相处,谢宴辞相信了她是真心实意嫁给他的。 一早,他就喜滋滋的换上婚服,然后骑着马去接新娘子。 原本他可以不去的,但他不想委屈她。 他已经委屈她许多事,将她娶进府后,他要加倍的疼宠她,让她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虽然他无法像正常男人那样,给她欢愉。 可他已经选了许多能让女人快乐的工具。 那些工具应有尽有,仿佛十八般刑法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晚要审讯犯人呢! 云悠冉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捣鼓来捣鼓去的,许久之后,她才穿上了华丽的婚服。 丞相夫人是不待见云悠冉,但看在谢宴辞的面上,她还是不敢阳奉阴违在暗地里使诈,只能忍着厌恶将云悠冉送嫁出去。 云沐枫表面上背着云悠冉出门,暗地里却悄悄嘲讽她。 “云悠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来不管你在督公府过得如何,都请不要回丞相府求助。 督公九千岁位高权重,我们得罪不起。 还有,你也不要嫉妒京雪能够嫁给荣王,这是她该得的。 谁让她是天上的月,而你只是地上的泥呢!” 听着他无情无意的话语,云悠冉笑了,悄咪咪说道:“放心,我从今日入了督公府后,就与丞相府再无关系了,过得好与坏,我都不会再回来的。 我也不会嫉妒云京雪,她与荣王才是天生一对。我还要祝福他们两人能够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呢!” 死多简单啊!活着才是最让人痛苦的折磨。 “记住你说的话。”云沐枫面沉似水,双眼微眯,散发出丝丝寒意,他声音冰冷得仿佛能让人冻结。 “放心吧,我死都不会忘记。”云悠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但那笑容却并未到达眼底,“不过,也请你们记住,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求到督公府来。 因为就算你们求到督公府来,我也不会理会你们,我只会冷眼旁观。”看你们在困苦中挣扎。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沐枫眉头微微皱起,他回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云悠冉,似乎想要通过遮面的“雀扇”看透她脸上的端倪。 云悠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意思啊。” 第801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1 伴随着喜庆的锣鼓声和悠扬的唢呐声,迎接队伍热热闹闹地穿过一条街后,终于抵达了督公府的大门前。 谢宴辞身着一袭华丽的喜服,气宇轩昂的翻身下马,他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沉稳与威严。 走到花轿前,他微微躬身,象征性抬起脚,轻轻踢了一下花轿,这个动作虽然简单,但却有着特殊的意义,代表着他对新娘的迎接和呵护。 云悠冉端坐在花轿内,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缓缓起身。 当她掀起轿帘,迈出花轿的那一刻,阳光正好洒在她身上,使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辉之中。 她一身大红色新娘服,如同仙子下凡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谢宴辞静静站在花轿前,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云悠冉目光落在那只手上,将自己的小手轻轻放在大掌内。 一瞬间,她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以及他微微收紧的力度,似乎在告诉她,他会一直守护着她。 两人手牵着手,缓缓走进督公府的大门。 门内,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摆在正中央,按照传统习俗,新人需要跨过火盆,寓意着祛除晦气,迎接新生活的到来。 正当云悠冉提起裙摆,正要跨火盆时,谢宴辞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轻声说道:“我们一起跨。” 云悠冉将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幸福一笑道:“好。” 男人虽然是太监 ,可他却很会照顾人,对她非常宠溺。 让她都差点溺毙在他的温柔乡里。 走进大堂后,拜堂仪式正式开始。 在众人的见证下,云悠冉和谢宴辞依照古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每一个动作都庄重而肃穆,充满了对彼此的承诺和对未来的期许。 随着最后一声“送入洞房”的话音落下,云悠冉被一个嬷嬷和桑知搀扶着,缓缓走向了新房。 一路上,她能感觉到周围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祝福,有好奇,还有一些她无法解读的情绪。 不过,不管是什么情绪,她都无所谓。 她只奔任务和谢宴辞而来,其它的与她无关。 云京雪在得知云悠冉和谢宴辞完成所有仪式后,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嘴角的笑容再也无法抑制。 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她不再担心自己会被嫁入督公府。 她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云悠冉好。 她不能让云悠冉过得比她顺遂。 在她所知道的消息中,太监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癖好,有些性情暴戾,喜欢打人。 有些则喜欢折辱人,特别是女人。 因为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身体的需求无处发泄,就只能发泄在女人的身上。 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更是变态。 而身为督公九千岁原本性格就暴力,听说就喜欢剥人皮,他性格恐怕更是残忍扭曲。 就在几天前,云京雪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呕吐不止。她立刻唤来府医为她把脉。 府医仔细诊断后,告诉她,她已身怀有孕两个月。 这个消息让云京雪既惊又喜,于是,她不敢耽搁,快速派人将这个好消息送往荣王府。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皇后娘娘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竟然在第二日就派人送来了丰厚的聘礼,并将婚事定在了云悠冉成婚的次日。 原本,成婚时间是定在与云悠冉成婚同一日,但由于督公九千岁的反对,时间才被推迟了一天。 她是不甘的,可她又不敢闹,生怕皇后娘娘反悔。 以前没爆出她是假千金时,皇后娘娘见她和荣王亲近自然乐见其成。 可在皇帝给她和谢宴辞赐婚后,皇后娘娘就对她非常不待见。 在云悠冉被接回来后,皇后娘娘就更加不喜欢她了。 如今因为身怀有孕,她如愿以偿成为了梦寐以求的荣王妃,她哪里还敢闹幺蛾子。 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和怨恨,也得嫁入荣王府后再说。 督公府,新房内,谢宴辞和云悠冉喝过合卺酒后,对云悠冉说道: “夫人,为夫先去招呼客人了,你若是饿了,就吩咐下人给你安排膳食。” 云悠冉点点头,“夫君你去忙,需要什么我自会安排。” 谢宴辞走后,云悠冉看向一旁恭敬站着的人道:“芳嬷嬷,对于督公府你比较熟悉,你去给我安排些膳食吧,我饿了。” 芳嬷嬷恭敬且语气柔和道:“那夫人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安排。” 她是之前搀扶云悠冉进新房的嬷嬷,同时,她也是谢宴辞指派来照顾云悠冉的,她是谢宴辞的心腹。 虽然她自称老奴,但实际上,她年纪都没上四十岁。 芳嬷嬷去准备膳食,桑知则去吩咐人烧水给云悠冉沐浴。 没让云悠冉多等,很快,桌上就摆上了几道膳食。 用过膳之后,云悠冉又去洗了一个澡,才舒舒服服躺上床。 该完成的所有仪式都已经完成,她可以躺着等谢宴辞回来了。 反正让她坐着等那是不可能的。 她要好好睡一觉,补偿一下睡眠。 今早因为许多流程,她早早就被拖起来洗漱化妆,都没睡好。 这放松下来后,困意就逐渐的找了上来。 谢宴辞将所有宾客都打发走后,就来了新房。 看着躺床上的云悠冉,谢宴辞看向桑知,“夫人睡多久了?” “启禀督公,大概一个时辰,夫人应该也快要醒了。” 看了一眼天色,也该醒了,若是继续再睡下去,夜里得失眠了。 他话音刚落,云悠冉就睁开了眼睛。 见到他,云悠冉眼眸中瞬间布满星辰,“夫君,宾客都已经走了吗?” “嗯。”谢宴辞点点头,“到了该走的时间,他们不敢在督公府逗留。” “那还不是源于夫君你厉害,他们才不敢造次。” 云悠冉夸赞的话张口就来,反正又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第802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2 谢宴辞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云悠冉娇小的身躯。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捏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将她脸庞抬起,让她目光与自己交汇。 “小嘴可真会说。”他眼神深邃而炽热,直勾勾凝视着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云悠冉并没有被他的举动吓到,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我哪里会说,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夫君本来就很厉害。” 谢宴辞嘴角微扬,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他缓缓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慢慢将手掌向上移动,爬上她的脸颊。 手指轻柔抚摸着她的肌肤,感受着那如丝般的触感,细腻而光滑。 他仔细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刻在心底。 “嫁予我一个阉人,真是委屈你了。”谢宴辞声音中透出一丝无法掩饰的自卑。 云悠冉闻言,心里一疼,双手温柔地捧住谢宴辞的脸颊,“你真觉得委屈我,那就从其它地方好好补偿我!” 谢宴辞没有将视线移开,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眼中找到一丝不甘和犹豫。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真诚和期待。 “那你想要什么?”谢宴辞直接问道,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生怕自己不能满足她的要求。 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获取,捧到她跟前来。 “想要你爱我宠我。”云悠冉眼眸清澈如水,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深情。 “好,一辈子都宠你爱你。”谢宴辞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这是他对云悠冉许下的誓言,一个坚定不移的承诺。 只要她不背叛他,不离开他,他将用一生的时间去宠爱她、呵护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外间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谢宴辞声音温柔而宠溺道:“夫人,时辰不早了,起来用晚膳吧!” 云悠冉乖巧点头,就算谢宴辞不说,她也正打算起身活动一下。 谢宴辞并没有让云悠冉自己动手穿衣,或是唤婢女进屋伺候,而是他亲自伺候她穿衣穿鞋。 云悠冉起初有些抗拒,但谢宴辞态度却十分坚决,最终,她还是没有再拒绝谢宴辞的好意。 她知道,谢宴辞因为自身的残缺,内心深处总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他亏待了自己。 而云悠冉自己也有顾虑,她担心如果一再拒绝谢宴辞的照顾,会让他胡思乱想,甚至可能会认为她是因为嫌弃他才不让他伺候。 用过晚膳后,夜幕已经悄然降临,繁星点点,月色如水洒在院子里。 云悠冉和谢宴辞并肩缓缓走着,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刻,一边散步消食,一边轻声交谈。 微风轻拂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角,带来丝丝凉意,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云悠冉停下脚步,侧身面对着谢宴辞,再缓缓伸出手,主动牵起谢宴辞的手。 她笑容甜美如春花绽放,但声音却异常坚定而郑重:“夫君,答应我,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许抛弃我,都要与我一起手牵着手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直至生命尽头,死亡将我们分开。” 她这些话语如同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力量,在谢宴辞耳边不停回旋,经久不散。 感受到云悠冉的真诚和决心,谢宴辞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答应你,夫人。无论未来会面临多少困难,我都会与你并肩同行,不离不弃。” 两人的手紧紧相扣,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凝固。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幸福的笑容,也见证了他们对彼此的承诺。 云悠冉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谢宴辞跟前说这些话,是为了给他安全感,让他别总是患得患失。 虽然她今晚就要为他恢复男儿身,但在此之前,她也不想让他受到一丝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那么心疼谢宴辞,但她想跟着自己的感觉和心走。 即使走错了也无怨无悔。 再说,走错了只要不死,就有机会再回头。 “回屋吧!今晚可是我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听见她这样说,谢宴辞道:“夫人,你先进屋。”他没说他要做什么,转身就走了。 云悠冉也没有多想,进屋洗漱一番后,她就躺床上等谢宴辞。 谢宴辞回到书房,就打开一个小木箱,里面全是他珍藏的各种各样玩具,全都是用来讨女人欢心的。 见东西齐全,他提起小木箱,笑眯眯往新房走去,那笑容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他进屋后,挥手将婢女和太监们赶出去。 众人很识趣,半点没犹豫的就走了,只有桑知在走到门边时,回头看了一眼内室。 她心中有些担忧。 谁人不知太监变态,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太监,因为身体的残缺,就喜欢折磨人。 可奈何她家小姐却将这个督公看成了一个宝贝。 她也无法理解。 芳嬷嬷见她停顿,就拉了拉她的衣角,让她快些走,别耽误两个新人洞房。 桑知不想走,可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跟着芳嬷嬷的脚步走了出去。 “桑知,想必今日你也累坏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来伺候夫人呢。”见她担忧,芳嬷嬷就把她打发回去睡觉了。 桑知也没有磨蹭,转身就回下人房。 她知道自己守在外面也做不了什么,那还不如赶紧回去睡觉,养好精神。 在她看来,云悠冉今晚肯定不会好过,明日她得好好伺候着。 芳嬷嬷笑了笑,与贴身伺候谢宴辞的季公公和负责保护谢宴辞安危的秦侍卫站在门外,方便他们能听见主子的召唤。 第803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3 见到谢宴辞提着一个小木箱进内室,云悠冉好奇询问,“夫君,你提着一个小木箱来干嘛?” 一想到自己待会要用那些玩具伺候云悠冉,谢宴辞就有些耳尖发烫。。 他没说话,而是走到床榻边,将小木箱放在榻上,然后把小木箱的盖子打开。 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玩具,他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夫人,为夫虽然无法亲身伺候你,但你相信为夫 ,为夫一定会让你快乐的。” 云悠冉看着那些东西,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系统直接笑得毫无形象,“小冉,谢宴辞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连这些东西都给收集回来了。 不过我想说的是,你能受得住吗?” “赶紧修炼去。”云悠冉受不住系统的调侃 ,就想将她打发走。 “行行行,我走了,你慢慢和你夫君玩吧!小心些,别玩过火了……” “啪”一声,云悠冉伸手将小木箱盖子合上。 跳起来坐进谢宴辞怀里,并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 见她都如此主动了,谢宴辞也当仁不让。 他只是无法行使男人的能力,亲吻他还是会的。 他当即一手搂住云悠冉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扣在她脑后,所有激情在此刻宛如火山爆发一般,嘭的炸开。 之前虽然云悠冉吻过他,但那都只是简单的唇与唇触碰一下而已。 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情动,谢宴辞摸索着,想要去将小木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其实他非常难受,体内仿佛藏了洪荒之力,可又找不到发泄口,就只能死死忍耐着。 看他一脸的汗,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云悠冉明白了怎么回事。 于是,她开始催动异能,一股浓郁而纯净的治愈之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从她口中涌出,并迅速注入到谢宴辞体内。 顷刻间,谢宴辞的身体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异能所过之处,那些残破的组织和皮肉逐渐开始焕发生机然后修复融合。 短短几息时间内,谢宴辞的身体就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蜕变,成为了一个正常男人。 谢宴辞颤抖的手正往小木箱里掏东西,可突然间他却僵住了,唇上动作也戛然而止。 他看着云悠冉,轻轻道:“夫人,你稍等片刻。” “好。”云悠冉眼眸闪烁着媚态,笑看着他。 谢宴辞迅速起身,往旁边隔壁的洗浴室走去。 即使是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得到那东西的存在。 他有些怀疑人生,不敢置信,于是加大步伐,进入洗漱间,垂眸看着消失了十几年的东西再次出现,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很快回神,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变化肯定与云悠冉脱不了干系。 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皇宫将慈宁宫和凤仪宫的财物盗走,肯定有她不为人知的能力。 关于皇宫被偷盗的事情,大理寺和刑部查了许久,他也查了许久,都没有找出任何破绽,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他会跟着查探,是为了防止查出破绽时好销毁证据。 可显然云悠冉的手段非常高明,根本就查不出来,一点痕迹都没有留,所有的财物都是凭空消失的。 进入内室,谢宴辞一把抱住云悠冉,轻声道:“宝贝,等久了吧!” 听见这一声夹带着欲望和复杂情绪的声音,再听着宝贝二字,云悠冉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她打了一个寒颤,“夫君可欢喜?” 她没明说,但她知道谢宴辞一定能听懂。。 谢宴辞紧紧搂她入怀,仿佛要将她融入体内,“嗯嗯,非常欢喜。” 嗓音里颤抖无比,有害怕、有惊喜、有慌乱、有兴奋、还有激情四射的欲色。 “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美好的夜晚,就让夫君带你一同领略那无尽的快乐吧! 为夫会像那矫健的飞鸟一样,带你翱翔于天际;也会像那敏捷的鱼儿一般,带你畅游于深海,”让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 话毕,炙热的唇瓣就贴了上去,与她的唇无缝衔接。 芙蓉帐暖度春宵…… 晨曦初露,起伏的群山飘荡着稀薄的晨雾,宛若流动的云纱。随着一轮旭日破雾而出,激烈而躁动的心方才停止下来。 午时,云悠冉翻了一个身,伸手在旁边摸了摸,空空如也。 她睁开眼睛,旁边没人,但还有温度,便知道人离开没多久。 “桑知。”云悠冉习惯性的唤了一声。 很快,一道高大而又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之中。 “宝贝,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宴辞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 云悠冉点点头,“其他都好,就是饿了。”昨晚运动量大,消耗了不少体力。 “宝贝等着,夫君去给你端午膳。” “夫君。”云悠冉叫住他。 谢宴辞停止脚步,回头望向她。 “夫君,我已经睡够了,你让桑知进来伺候我洗漱穿衣吧!” 谢宴辞走回榻边,无比谄媚的将云悠冉抱起来坐好,然后拿衣物给她一件件穿上。 他边给云悠冉穿鞋,边询问道:“宝贝,夫君伺候的可还满意?” 云悠冉受不住他一口一个宝贝,连忙制止他。 “夫君,你唤我冉冉可好?” 宝贝两个字感觉油腻腻的,还有就是她觉得今日的谢宴辞特别腻歪,有种黏人的感觉。 “夫人不喜欢夫君唤你宝贝吗?” “喜欢,但每次听见夫君唤这两个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束缚感很不自在。” 谢宴辞抬眸与她对视,轻轻温柔一笑,“冉冉。” “嗯。”这样舒服多了。 第804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4 谢宴辞微微低下头,下巴如同羽毛一般轻轻贴在云悠冉那白皙如雪的颈侧,仿佛生怕会弄疼她似的。 那白皙的肌肤上,一朵朵盛开的红色梅花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谢宴辞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就像一个沉溺于某种癖好无法自拔的瘾君子一样,贪婪地嗅着从云悠冉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好闻且令人着迷的馨香。 这股香味如同一股清泉,沁人心脾,让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儿?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好似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没有丝毫瑕疵。 云悠冉的美丽不仅仅体现在外表上,她的气质更是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 她的每一个细节,都长在了谢宴辞的审美点上,仿佛是上天特意为他打造的一样。 这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谢宴辞深深着迷,让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而这个漩涡的中心,便是云悠冉。 见他一副犯了毒瘾的模样,云悠冉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 “夫君,我饿了。”她是真饿了,并不是为了摆脱谢宴辞的纠缠。 本以为他给自己穿好鞋子,就带自己出去用膳,哪知他突然像是一条狗似的,埋头在她脖颈处猛嗅。 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谢宴辞眼眸猩红的抬起头来,满脸不舍道:“冉冉太美好了,所以为夫才一时没克制住。” 在云悠冉睡着时,他就忍了又忍,很想将人给吃了。 可看着她沉睡的模样,想到她天亮了才睡下,他又压下心中的躁动。 他等啊等,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她醒了,她却饿了。 谢宴辞暗暗叹息一声,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云悠冉抱起,前去用膳。 看着桌上的膳食,云悠冉咽了咽口水,瞪了一眼谢宴辞后,没再理会他,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开始用膳。 被她瞪了一眼,谢宴辞却笑了,那模样仿佛偷了腥的猫,笑容意味深长。 她饿了吃饭,他饿了吃她。 虽然与她玩闹了一整晚,但他依旧有些怀疑,他那东西会不会天亮就消失了。 今早起床后,每隔一个时辰他就跑去浴室偷看一眼,见东西还在身上,他又跑回来守着云悠冉。 直到半刻钟前,他又去了一趟浴室,东西仍然稳稳伫立在腿间,他才敢相信自己变成一个正常男人了。 “紧盯着我干什么?难道是我用膳的样子太丑了?” 男人目光太过炙热,如芒在背,让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一般。 终于,云悠冉还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眸看向男人。 而此时的谢宴辞正端坐在那里,眼眸深邃而明亮,其中蕴含着浓郁的深情与宠溺。 在听到云悠冉的问话后,他强词夺理道:“冉冉容貌倾城,让人忍不住想时时刻刻都盯着。” 他声音低沉而魅惑,听起来让人不禁有些心醉神迷。 云悠冉暗暗翻白眼,不就睡了一觉嘛!怎就变得如此黏人了? 简直就像个黏糊精一样,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赶紧用膳吧!我又不会跑,等用完膳之后再看也不迟。” 她有些受不住谢宴辞那黏糊糊的眼神。 谢宴辞听了她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微微一笑,然后拿起筷子,开始不紧不慢的给云悠冉布菜。 云悠冉没再说话,他想如何就如何吧! 可能是因为突然从一个太监变成一个正常男人,他才变得如此不正常,像一块糖一样,特别黏。 一旁的桑知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她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一脸谄媚讨好的男人和那个冷面阎王督公九千岁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人,哪里还有半分督公九千岁的威严和冷酷,分明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舔狗! 而不远处的芳嬷嬷和季公公却是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欣慰。 用了午膳后,谢宴辞就被云悠冉给打发走了。 她真的受不住他黏糊的样子,抱着她不是嗅脖颈,就是嗅她身上的每一处。 搞得她就像是一坨屎一样,被一条狗嗅来嗅去,就准备开吃的架势。 谢宴辞本不想走,就想粘着她,但被云悠冉给威胁了。 说他如果再这样黏糊糊的,就再也不让他上她的床。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眼神,谢宴辞不得不妥协。 “好吧!冉冉别生气,为夫这就去处理政务。” “我没生气。你那些政务堆积起来,之后还不是需要你自己去处理,何不如早些去将事务处理完,还能早些回来陪我。” 看云悠冉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谢宴辞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去书房。 他黏糊的模样,直让身边伺候的心腹都没眼看了,纷纷翻着白眼。 谢宴辞离开后,桑知才走到云悠冉身边,“夫人,督公不会是被人给调换了吧?” 明明之前她与夫人来督公府时,督公还是正常的,怎么就过了一夜,他就变了。 云悠冉勾勾手指,示意桑知靠近,将耳朵凑过来。 桑知不明所以,依她所言,把耳朵凑了过去。 “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桑知猛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不是废话吗? 云悠冉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像只小狐狸一般,“因为被我给睡服了啊!哈哈哈!” 笑声清脆,满是揶揄。 桑知压低声音道:“督公可是太监!” “太监而已,照样睡。” 桑知竖起大拇指,“佩服。” 第805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5 在得知丞相即将回京的消息后,云悠冉便将提前收集的罪证放进御史大夫的书房内。 丞相在朝中有些势力,若想扳倒他并非易事。 于是,她暗中派人提前收集了一系列关于丞相的罪证。 从前的证据和这次贪污赈灾银的事,就算弄不死他,他也逃不过流放的结局。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 谢宴辞站在朝堂之上,高声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只见御史大夫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手持一份奏折,面色凝重禀报道:“陛下,微臣有本起奏。” 谢宴辞见状,快步走上前,从御史大夫手中接过奏折,然后转身将其呈递给皇帝。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御史大夫此番所奏何事,是又要参奏哪位大臣? 皇帝接过奏折,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他目光如炬,直直射向御史大夫,“可有证据?” 御史大夫毕恭毕敬说道:“陛下,微臣手中确实掌握着一些证据,但由于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尚不明晰,所以微臣才斗胆上奏,恳请陛下派遣专人前去调查核实。” 皇帝面色一沉,厉声道:“将证据呈上来!” 御史大夫不敢怠慢,连忙从衣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双手捧着,小心翼翼递交给谢宴辞。 谢宴辞见状,赶忙上前几步,接过那叠纸张,然后快步走到皇帝面前,将其呈给皇帝过目。 皇帝接过纸张,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事项,每一条都详细而具体。 随着阅读的深入,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最后竟然气得满脸通红,连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他怒不可遏地将奏折和证据狠狠摔在桌上,咆哮道:“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 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气后,皇帝转头对谢宴辞吩咐道:“你立刻带人前去彻查此事,若证据确凿,务必将人给朕捉拿归案。” 谢宴辞先是回了一趟督公府,向云悠冉说了他的去向,就带领着一队人马前往了蕴州。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谢宴辞选择走了另外一条路,他怕半路遇见回京的丞相一众人。 他们快马加鞭,用了七八日时间赶到了蕴州。 而丞相这边,他们前脚刚启程离开,谢宴辞他们后脚就到了。 他先安排人暗中查探,事实确实与御史大夫呈上去的证据一致,证据确凿。 于是,他下令将参与贪污赈灾银的所有官员都捉拿关押起来,写信飞鸽传书回京城向皇帝禀报。 而丞相一众人,赶了半个月路程,终于抵达了京城。 他这一走就是四个月,连两个女儿出嫁,他都没能回来,全靠丞相夫人操持。 皇帝在收到丞相回府的消息,就吩咐柳公公前往丞相府走一趟。 丞相回到丞相府,才刚沐浴完毕,就听见管家禀报,说宫里来人了,他连忙出去接待。 柳公公看着丞相,扯着嗓子道:“陛下有旨,让丞相大人明日前去上朝。” “微臣遵旨。”丞相满脸笑容,时隔四个月,皇上总算是平息了怒火。 朝堂之上,皇帝看着丞相,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丞相本人感受到上方炙热的目光,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不想,突然传来如惊雷一般的怒吼声。 “云赫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其他官员私吞赈灾银两,朕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这突如其来的怒斥,让原本安静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气氛瞬间凝固。 大臣们闻言,一个个低垂着头,思绪翻飞。 此刻他们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半个多月前,御史大夫上奏的事情。 那时他们听得云里雾里,但皇帝虽然发了火气,但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将督公派了出去,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督公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丞相都回来了,他都还没回来。 大臣们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会触怒正在气头上的皇帝。 而被皇帝点名的丞相,懵了一瞬,随即回神,立马跪在地上。 他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微臣冤枉。您就是给微臣借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私吞赈灾银两啊!”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得格外狼狈。 皇帝的怒火显然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平息。 他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冤枉?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桩桩件件都写得明明白白,哪一件冤枉你了?”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丞相,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对方烧成灰烬。 接着,他又厉声道:“朕看你平日里一副品行高洁的样子,对你信任有加,才将这赈灾的大事交给你去办。 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辜负朕的信任,做出这等贪赃枉法的事!” 皇帝此时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他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丞相的心上。 丞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从蕴州返回京城,皇帝竟然就知晓了他在蕴州的所作所为。 从前他也暗中搞过一些小动作,但都没有被发现,一直都相安无事。 然而这一次,却不知为何,这些事情竟然被人捅了出来。 尽管证据确凿,丞相心里也很清楚,但他绝对不能承认。 因为一旦承认,丞相府恐怕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于是,丞相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拼命向皇帝解释: “陛下,微臣真的冤枉啊!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微臣,想要栽赃嫁祸给微臣! 微臣对此完全不知情,还望皇上明察!” 只见他不停磕头,每一下都磕得砰砰作响,仿佛要把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尽管额头上传来无比的痛感,但丞相此刻却完全顾不上。 他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十分凄惨。 第806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6 皇帝根本不听他的辩解,大声怒吼道:“混账!” 随着这声怒吼,皇帝猛地抓起手边的奏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几本奏折从丞相额头上散落在地。 其中一本奏折翻开来,上面记录着一行行字体,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丞相的罪责。 皇帝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满朝文武都惊呆了。 他们惊恐地看着皇帝,然后齐刷刷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荡,却压不住皇帝滔天的怒火。 他曾经亲眼目睹过那些可怜百姓们的惨状,他们因为官员的贪污而无法得到应有的妥善安置,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平日里,官员们之间相互勾结,私下里往来密切,无论他们如何胡闹,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通常都会选择视而不见,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一点却是他无法容忍的,那就是有人为了自己的私欲,毫不顾及百姓的生命安危。 “如今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喊冤!”皇帝怒不可遏地吼着,仿佛一只发狂发怒中的狮子。 “来人啊!”皇帝显然已经对丞相失去了耐心,他甚至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两名训练有素的禁卫军迅速迈步走了进来。 “将丞相押入天牢,其余家眷一律贬为庶人,半月后流放宁古塔!三代内禁止科举,遇赦不赦。”皇帝声音冷酷而决绝。 皇帝原本是想斩了丞相杀鸡儆猴,但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改变了主意,改为了流放。 “不!陛下饶命啊!陛下,微臣知道错了,微臣再也不敢了,饶命啊!陛下——” 丞相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着,头发也因为过度的恐惧而散乱不堪,看上去就像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 但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又怎能与身强力壮的禁卫军相抗衡呢? 最终,他还是被毫不留情的禁卫军给强行拖走了,只留下了一声声凄厉的求饶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直到丞相的声音彻底消失听不见,皇帝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才缓缓开口道:“众位爱卿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冷汗涔涔,有的甚至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与丞相一同勾结中饱私囊的一众地方官员,朕已经派遣谢宴辞前去捉弄,最多十日,他就将人押送回京了。” 皇帝说着话,往底下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都低垂着眼睑,竟无一人站出来为丞相求情说句好话,墙倒众人推,还真是够凄凉的。 丞相府内,管家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冲进内院,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他声音因为过度紧张焦虑而有些颤抖:“夫人,不好啦!出大事了。” 丞相夫人正坐在屋内,悠然自得地喝着茶,被管家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 她看着管家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出了何事?” 管家好不容易顺了口气,结结巴巴说道:“夫……夫人,丞相府被禁卫军给团团包围了。他们说老爷贪污受贿,已经被押入大牢……”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如狼似虎的闯了进来。 禁卫军小队长一挥手,大声喊道:“将丞相夫人押入大牢,其余一干人等稍后等待发落。” 丞相夫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名禁卫军粗暴的架起,朝门外走去。 她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很快云沐枫也被押到了前院。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正被禁卫军押着,顿时心急如焚,大喊大叫道:“娘,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然而,丞相夫人此时也是一脸茫然,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然后将目光投向禁卫军首领、刑部侍郎以及东厂的掌行千户,语气尽量保持温和: “不知发生了何事?三位大人要如此兴师动众将丞相府团团围住?” 刑部侍郎见其他两人都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丞相大人贪污受贿,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如今已被圣上贬为庶人,并打入大牢,半个月后,流放到宁古塔。 其家眷也通通关进大牢,半个月后,随丞相一同流放。” 云沐枫和丞相夫人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身体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云沐枫情绪激动,扯开嗓子大喊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父亲一向清正廉洁,怎么可能会贪污受贿呢?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有人蓄意陷害,我父亲绝对是清白的! 再说了,我大姐可是督公夫人,二姐也是荣王妃,她们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任由丞相府遭此大难呢?” 刑部侍郎没再说话,跟着掌刑千户去抄家了。 至于禁卫军首领则是吩咐人将丞相府所有人都押走,关进大牢。 身在荣王府的云京雪,正惬意的在花园里散步,突然听到了丞相府传来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她差点被吓晕过去。 荣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眼神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变态气息。 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平衡和变态的情绪,但在云京雪面前,他一直都收敛的。 不过这都是为了云京雪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对于荣王来说意义非凡,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血脉,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这几个月来,荣王一直暗中派人四处查找那个伤害他的罪魁祸首。 他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但那个罪魁祸首却始终如幽灵一般,难以寻觅其踪迹。 荣王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对那个阉了他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可惜,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找到那个罪魁祸首的下落,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和愤怒。 第807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7 桑知站在云悠冉身后,轻柔为她梳理着如云的秀发,同时询问:“今日云家流放,夫人您是否要去送别呢?” 云悠冉静静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那张美丽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回答:“当然要去了。” 这三个字说得云淡风轻,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只有云悠冉自己知晓。 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她要亲眼看着云家人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奚落谩骂。 要亲眼目睹他们的落魄与狼狈。 这是她曾经答应过原主,要让云家付出的应有代价。 云家虽然没有被直接处死,但被流放至宁古塔这样的苦寒之地,其下场恐怕比死还要凄惨。 那地方的寒冷程度超乎想象,据说撒泡尿的速度稍慢一些,尿液都会瞬间冻结成冰。 可以想象有多寒冷。 人一旦被流放到那里,生活必定异常艰苦,难以忍受。 云家还是遇赦不赦的对象,而且他们三代人都无法参加科举考试,注定要在那片荒凉之地度过余生,永远无法翻身。 就在这时,谢宴辞迈步走进屋内,他身影高大而挺拔,一袭长衫随风飘动,更显风姿绰约。 他目光落在云悠冉身上,“冉冉,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说要去送云家人,需要我陪你一同前去吗?” “今日你不去东厂吗?”听到谢宴辞的声音,云悠冉缓缓回过头来,眼眸如秋水般清澈,凝视着谢宴辞。 谢宴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走到云悠冉身旁,拿起梳妆台上的螺子黛,动作轻柔的在云悠冉脸上描摹,仿佛在绘制一幅精美的画卷。 “自从从蕴州回来之后,我便一直忙碌,陛下特意恩准我休息两日,好让我在府内陪伴夫人。” 谢宴辞边为云悠冉画眉,边不紧不慢的柔声解释。 “那你昨晚为何不与我说?” 谢宴辞手中的动作一顿,他看着云悠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桑知出去。 桑知见状,赶忙转身离去,她才刚刚走到门边,谢宴辞便凑近云悠冉的耳畔,轻声说道:“冉冉太过勾人,为夫一时之间就给忘记了。” 云悠冉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狠狠瞪了谢宴辞一眼,“色呸。” 这嗔怪的话语并没有让谢宴辞收敛,反而让他笑得更加肆意。 一切整理妥当后,云悠冉看向谢宴辞:“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去送送云家人了。” 其实她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告诉云家人,云家的下场是她的手笔。 她要杀人诛心。 云家不是讨厌她吗?那就让他们恨得彻彻底底。 听说云家从被下大狱到现今,云京雪是一眼都没有去看望过,也不知道他们中心是何滋味。 是恨是怨还是其它。 云京雪刚听说时,是被吓了一跳,可回过神来,她只庆幸自己不是云家女。 不过,为了自己善良的人设,她还是假惺惺的找了荣王,希望他为云家说几句好话。 为了安抚她,荣王表面答应,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行动。 皇帝有多震怒,他一清二楚,他怎么可能去触皇帝的霉头。 他又不是傻缺。 加上他现在的残缺,他是一点都不想往皇帝跟前凑。 他不想用自己时时刻刻提醒皇帝,让皇帝记起他是一个阉人的事。 直到流放的前几日,荣王才装模作样的告诉云京雪,云家的事情闹得太严重,求情没有用。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车轮滚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云悠冉坐在车厢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 当马车来到云家人面前时,云悠冉吩咐马夫停下。 这次被流放宁古塔的犯人数量不少,其中尤以云家人居多。 这些人有的是云家的直系亲属,有的则是与云家关系密切的人。 虽然其他人都是因为云家而受到牵连,但云悠冉心里很清楚,他们既然曾经享受过云家的荣耀,那么现在自然也应该一同承担这份罪责。 她不会因为这些人无辜而愧疚,曾经原主遭受的那些苦难,这些人都知道,但他们全都选择冷眼旁观,甚至也将她视为耻辱。 云赫明被打得浑身是伤,皮开肉绽,几乎丢了半条命,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看着停在面前的马车,云沐枫和李梅芳还以为是云京雪来了,两人连忙堆起笑容,迎上前去。 然而,当他们看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人竟然是云悠冉时,两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李梅芳率先发难,她语气充满了敌意和不善:“你来干什么?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他们被打入大牢后,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寻找云悠冉和云京雪帮忙。 可无论是云悠冉还是云京雪,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云悠冉优雅地下了马车,缓缓地走到两个跟前。 “没错!我确实是特意赶来看你们笑话的。” 说罢,她还故意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故作惊讶说道:“咦,荣王妃怎么没有来送送你们呢?你们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吗?” 云沐枫听到这话,气得咬牙切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如今丞相府已经倒台,你失去了家族的庇护,看以后还有谁会替你撑腰!” 云悠冉却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真会说笑!好像你们曾经为我撑过腰似的。你们不打压我、欺负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你们为我撑腰?我宁愿去祈求天上下金子呢!”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是手挑开马车帘子,阴阳怪气道:“你们就安心去宁古塔吧!冉冉本督公自会护着,用不着你们操心。” 看见谢宴辞,云沐枫脖子缩了缩,收回视线乱瞟,就不看向马车上的人。 欺软怕硬的人,他也只敢在云悠冉面前逞凶,见到实力权势比他强的,他只有认怂的份。 第808章 残暴冷血九千岁vs丞相府颠千金28 “云悠冉,你怎能如此恶毒?他即便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那也毕竟是你大哥啊!” 李梅芳满脸怒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云悠冉,其中的怨毒之意简直要溢出来一般,恨不得立刻将云悠冉生吞活剥了。 面对李梅芳的指责和怒视,云悠冉却毫无惧色,反而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我恶毒?这可真是太好笑了!我这恶毒的性子,不都是跟你们学来的吗?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身上流着你们这对恶毒夫妻的血脉,又怎么可能不恶毒呢?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听着她这些话,云赫明气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他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整个人差点就背过气去。 一旁的云悠冉见状,连忙快步走到云赫明身边,蹲下身子,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柔声说道: “父亲,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这流放虽然确实艰苦了点,但至少还有命活着。 您要是因为一时之气把自己给气死了,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云悠冉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您放心,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我肯定会照顾你们的。 稍后我去跟押送的官差打个招呼,让他们在路上对您和母亲还有哥哥多关照一些,确保你们能平平安安抵达宁古塔。” 云赫明听了这话,心中稍感宽慰,脸上露出感动之色。 他正要开口说话,又听云悠冉紧接着说道:“而且呀,到了宁古塔之后,我也会安排人去打点一下,保证让你们在那里活到寿终正寝。” 云赫明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喜,他觉得云悠冉还是有些顾念亲情的,于是连忙说道: “那既然这样,你不如让督公去陛下面前求求情,这样你就不用这么麻烦四处去打点了,我们也不用去宁古塔受苦。” 他对宁古塔的情况了如指掌,一旦前往那里,将会遭受无尽的苦难和折磨,简直是生不如死。 “不行!”云悠冉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为什么?你既然都愿意替我们四处奔走、疏通关系,为何却不愿意让督公去面见陛下,为我们求情呢?” 面对这样的质问,云悠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 这笑容看似明媚,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哈哈哈!原因很简单啊!因为你们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完全是拜我所赐!父亲,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云赫明脸上瞬间浮现出震惊和愤怒的神色,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悠冉,怒吼道: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这样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云悠冉的笑声越发张狂,她毫不掩饰的说道:“好处?当然有啊!那就是看着你们生不如死啊!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刚才我说愿意保住你们的性命,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们继续在痛苦中煎熬罢了。 否则,我又何必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云赫明手指微微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其举起,直直指向云悠冉,他声音因愤怒而略微发颤: “你母亲和哥哥说得一点没错,你心肠真是太恶毒了! 我们虽然对你不如对京雪那般好,但好歹也把你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接回丞相府,让你摆脱了泥腿子的身份。 你回府之后,我们也没亏待过你,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没等他把话继续说完,就被云悠冉打断,她发出一声冷笑,目光如刀般锋利,直勾勾盯着云赫明, “呵!云赫明,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自己脸臊得慌吗? 若不是陛下突然下旨赐婚给云府嫡女,而你们又不想让云京雪嫁给阉人,你们会把我接回来吗?” 她眼前平静无波,一字一句的嘲讽道:“你们之所以会大张旗鼓的认回我这个从乡下回来的泥腿子,并承认我嫡女的身份,无非就是想让我名正言顺的嫁进督公府罢了!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供我吃供我喝,我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这些难道不是我应得的吗? 而且,自从我回到这府中,不是被云京雪陷害、欺负?你们呢,不仅不帮我,反而还处处打压我,冤枉我,我又何曾有过一天的好日子? 名誉上我虽是丞相府的嫡女,但实际上我所过的日子却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我明明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可只要云京雪稍微哭哭啼啼说上几句含糊不清、似是而非的话,你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她,完全不顾及事实真相,转而指责我,惩罚我。 更过分的是,有时候你们明明清楚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如她所言,可是为了安抚云京雪,你们也昧着良心惩处我。 而如今,你们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完全就是你们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看吧,你们现在都被流放了,而那个被你们宠爱的云京雪,她甚至连来送你们一程都不愿意,你们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报应,这都是你们的报应。你们活该。” 说完,她起身便走,连云赫明吐血晕厥了,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李梅芳和云沐枫也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云沐枫眼眸发红,一拳头对着云悠冉打上去。 谢宴辞惊了一下,正要从马车上跳下去阻止,可他才动身,就看见云沐枫已经如同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云悠冉同样没有理会云沐枫的生死,而是看向正准备冲过来打自己的李梅芳,冷声道:“若是你也想尝尝被踹飞出去的滋味,我也可以成全你。” 听她这毫不客气的话,李梅芳僵住了,她回头看向晕死过的云赫明一眼,又看向远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云沐枫,她怂了。 她现在不能冲动,万一她也被打了,可就没人照顾他们俩父子了。 见她这样,云悠冉笑了,“果然老鼠的儿子就只会打洞,都是一群怂蛋。” 李梅芳很想反驳,可她也清楚,云悠冉已经恨极了他们,与他们离了心,甚至为了报复他们,亲手将丞相府搞垮,所以,她现在不能冲动,得保持冷静,万一再惹她不高兴,她立即将他们一家弄死,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