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仁义道德》 第105章 脏心眼子 初三一大早，杨锋如往常一般往回走。临近巷子口时，他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异样，总感觉身后有人。仔细回想，这人他竟已遇见两次了，尽管对方每次都换了衣服和帽子，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如影随形，错不了。 杨锋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借着走进大门的机会，悄悄让自己的分身潜伏在大门顶上。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那个人就从巷子口走进来。路过时，他还刻意瞥了一眼，见杨锋已经进去，这才离开。 杨锋起初以为是警察安排的盯梢，可再一细想，这跟踪的风格实在不像警察。分身就一直趴在上面，而那个人时不时就会来到巷子口转悠，衣服也频繁更换。 一直到晚上，杨锋准备去上班时，那人还在巷子口附近徘徊。于是，杨锋继续让分身守在大门口观察，自己则前往仓库。通过与分身的联系，他得知那个人这次没管自己，只是依旧在巷子口附近晃悠。到了单位，杨锋和老李聊了会儿天，老李就下班走了。9点多的时候，杨锋收回分身，重新将其安置在仓库，自己则借助空间能力一路潜伏，回到了自家屋顶。 11点多的时候，果然有两个黑影翻墙进了院子。他们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便赶紧掏出匕首，一格一格地拨弄着门锁，边弄还边低声交谈。其中一个问：“你确定那人上班去了？”另一个回答：“头儿，我确定，那人去上班了。仓库门口也安排人盯着呢，要是他往回走，那边会派人过来通知。”“行，那赶紧干活吧。” 杨锋默默盯着他们，只见两人进了屋子后，很快就开始翻找起来，手法十分小心，每翻开一处东西，若没找到目标，便立马原样放回去。 杨锋故意放在柜子里的钱，他们一分都没动。找了半天，东西没找到，另一个人忍不住问：“头儿，咱到底找什么东西啊？你一个人翻太慢，我去隔壁屋找找吧。”“行吧，我告诉你，就找一个三寸长的青铜戟。你去隔壁屋找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让人回来察觉到什么。” “头儿，你放心。当年在统计局的时候，找东西这块儿，我可是排得上前三名的。” 杨锋在屋顶听到“三寸长的青铜戟”，印象里还真有这么个物件。那是1950年杨宇年回来时带回来的，刚开始他还挺喜欢拿在手里把玩，后来学业忙起来就没再关注了。 这次回来，那东西好像还在，和养母的东西放在一起，他之前还以为是养母怀念杨宇年，才一直留着，没想到这竟然是个被人苦苦寻觅的重要物件。杨永年啊杨永年，你到底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那两人把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却依旧毫无所获。其中一人垂头丧气地说道：“头儿，大概率是不在这儿了。这可怎么办？” 领头的男子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把东西都复原好了吧？” “复原好了。” “那咱们先回去，给局长汇报一声，看看局长怎么打算。” 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复原，翻墙离开了院子。 杨锋运用空间能力，在后面悄然跟着。两人在房顶上穿梭，街道高低起伏，他们不时躲在街角，躲避巡逻队。 就这样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绕到东直门外面。在东直门外侧，领头的男子咕咕地学起鸟叫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两声回应的鸟叫。 他们俩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巷子里走去，杨锋也贴了上去。等他进去后，那两人却已没了踪迹。 杨锋不慌不忙，用神识探索，果然发现地下有密室。他跟着进入密室，躲在墙角。就听见那两人正在汇报：“局长，我们在那小子家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您说的那个青铜戟。” 过了半天，上面才传来声音：“确定找仔细了吗？”两人赶忙回应说找得非常仔细。那人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等那两人离开后，坐在上面的人叹了口气：“杨永年啊杨永年，你到底把那东西放哪儿去了？杨立明当时把杨家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找到！还骗我说不清楚用什么办法打开，明明当年杨永年喝醉说错话的时候你也在场！都是玩心眼子的脏东西！” 旁边的人赶忙开口劝道：“局长，咱们这一队人到四九城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什么进展。要是轧钢厂那个姓杨的把咱们举报了，那兄弟们可就彻底死无葬身之地了。” 上面的人摇摇头，冷哼一声道：“姓杨的不敢。他手里有我的把柄不假，可我手里更有他的把柄。当年，就是他出卖了杨永年一家人，还使了苦肉计骗了杨永年他爸，把宝库的地址骗到手。之后又潜伏到红党那边，这些信息我都掌握着。他要是敢把咱们供出来，他也别想好过。” 杨锋在一旁听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轧钢厂那个杨厂长也是自己家的仇人。正想着，又听到旁边的人继续劝说道：“局长，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杨永年的儿子抓过来。咱们手里那些压箱底的手段轮番上，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开口。这小子可是咱们能拿到藏宝库钥匙的唯一线索了，要是他死了，那宝库咱们就彻底没指望了，还怎么去美利坚啊。” “不行，万不得已，咱们不能动他。哪怕去挖，慢慢挖都行。一旦抓了他，姓杨的说不定以为咋们要独吞，狗急跳墙把咋们点了，兄弟们就得彻底留在四九城了！” 旁边的人有些着急了，“局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总这么拖着，不是个事儿呀。您倒是给出个章程，到底该怎么办？” “那就别办了！”杨锋从角落里现身，直接用神识覆盖整个密室，将里面所有人都收进了空间里，随后自己也闪身进入空间。那些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看到杨峰进来，顿时慌张起来，其中一人惊恐地问道：“你…你………你是谁？” ps:今天是端午节，在这里祝大家端午安康，阖家幸福！ 再次麻烦大家点点追更，点点为爱发电！ 第106章 全部交代 空间里的人三番四次地尝试挣扎，却始终动弹不得，一个个吓得面容如土。岩里正次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道：“敢问您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能人异士？这个地方是什么鬼地方？我们和您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杨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岩里正次，反问道：“你都打算对付我了，居然还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岩里正次瞪大了眼睛，惊道：“你是杨永年的儿子？”随后似乎又想起什么，急忙辩解道：“我……我和令尊是好朋友啊。” “哦，你们是好朋友啊。”杨锋冷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派人去好朋友家家里偷东西？”岩里正次眼神闪烁，不知如何开口。 旁边有个人实在受不了这般恐怖的情景，毕竟干了半辈子间谍，第一次见如此诡异的事，吓得哭了起来：“大仙，大仙，我说，这狗日的是小鬼子啊！他骗我们说您家里有宝库的钥匙，只要找到钥匙，拿到宝藏以后就分给我们，这样我们就能去白头鹰那边享受了。大仙，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要对付您啊，要是知道，我打死都不敢答应他的。” 杨锋静静听完他哭诉，转头看向岩里正次，嘲讽道：“瞧瞧，这才是聪明人。说说吧，你从哪里知道我们杨家有宝库的？”岩里正次刚打算组织谎言蒙骗过去，却见杨锋已然走到跟前，掏出一把匕首。 “小鬼子，我不知道你历史学的好不好，明武宗朱厚照在位的时候，有个权势滔天的大太监刘瑾。这家伙仗着朱厚照对他的宠信，在朝廷之上肆无忌惮地排除异己，因为权势煊赫，当时人们都管他叫“立皇帝”。 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所作所为最终惹得众人愤怒不已，当时的文官们对他恨之入骨，前赴后继的上书，最终朱厚照对他施以极刑，文官特意挑了鱼鳞刮，刘瑾足足挨了3557刀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此刻，杨锋看着岩里正次，冷冷说道：“既然你是个小鬼子，这么‘美妙’的事，也得让你享受享受。”杨锋话音刚落，岩里正次便惊觉自己身上的衣服瞬间消失，紧接着一张渔网裹身，越勒越紧。很快，他的胳膊被勒得紧紧的，肚子上的肉也被挤成了一团一团。 杨锋拿出匕首，顺着渔网的凸起处割下一块肉，直接弹进岩里正次嘴里。岩里正次拼命想往外吐，却发现根本吐不掉，反而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杨锋饶有兴致地一片片割着，岩里正次则被迫一片片吃着。 “怎么样，岩里正次先生，这味道比你们国家的生鱼片好吃吧？毕竟他们可没这‘福气’，能吃到自己的‘生鱼片’。” 旁边的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却因无法动弹，只能在一旁鬼哭狼嚎。杨锋瞪了他们一眼，随手又切了五六片肉，依次弹到他们嘴里，厉声道：“都闭嘴！要是再吵，就让你们也尝尝自己的生鱼片！” 说罢，转头继续看向岩里正次，“岩里正次先生，你觉得怎么样？这会吃饱了没？要是没吃饱，咱们继续。”岩里正次拼命咽下最后一块肉，含糊地哀求道：“杨桑，给我个痛快……看在我和你父亲相识一场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 “好啊，可以啊。”杨锋应道，“但是你怎么也得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杨家有宝库？钥匙又为什么会在我家？” “ 杨家有宝库的消息，是现在轧钢厂的厂长杨立明告诉我的。他当年是你父亲杨永年的书童，自幼就被卖进杨府。1937 年，你父母两家决定变卖家产，去外地避难。杨立明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宪兵队，导致你们一家人被抓，最后惨死在狱中。他还用苦肉计骗了你的爷爷，从而得到了杨家宝库的地址。” 杨锋见他吞吞吐吐，似乎并不老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顺势又切下七八片肉，塞进岩里正次嘴里。等他艰难咽下后，杨锋冷冷说道：“赶紧开口！” 岩里正次满脸痛苦，哆哆嗦嗦地继续交代：“1935 年，为了‘大东亚共荣’的任务，特高课派我以中国人的身份潜入四九城，让我和四九城工商界的人建立关系，为蝗军进入四九城做准备。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我结识了你父亲。你父亲作为当时工商界的翘楚，我刻意去奉承他，很快我们关系就变得十分要好。有一次，你父亲喝醉了酒，说漏了嘴，我们这才知道你们杨家是明初武信侯杨璟的后人。你父亲当时拿着一个三寸长的小戟，说那就是武信候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信物。 1937 年，皇军迅速占领四九城，你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两家因变故滞留在了这里。杨立明这家伙为了获取权势，竟跑到宪兵队告密。巧合的是，他在宪兵队发现了我。于是，他把你们两家为了逃难而变卖家产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宪兵队。宪兵队当即派人抓走了你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两家人，还在狱中对他们严刑拷打。你外祖父身体孱弱，没熬两天就不幸去世了。而其他人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最后还是杨立明自告奋勇，跟我说他可以用苦肉计骗出宝库的位置。没想到，他真的得逞了。就因为这些事，你们全家人都没了。 等你父亲杨永年从上海匆匆赶回来时，通过我的关系，总算是把家人的尸体领了回去。当时我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继续从你父亲身上获取更多信息，谁知道你父亲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把家人安葬以后，就将你托付给了别人，自己则跑到外地去了。因为这个计划的失败，我被特高科狠狠处分了一顿。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抛弃伪装的中国人身份，被调回了关东军。 而杨立明呢，经过一番训练，最后竟混进了红党。等到解放以后，他随着队伍进入四九城，结果被我母亲认了出来。 前不久，杨立明把我母亲被枪毙的消息，发电报告诉了我。正巧我在湾湾那边受到排挤，混不下去了，所以就想带人回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杨家的宝库。要是能拿到这笔财宝，我就去白头鹰那边享清福。我承认，你们家的事我有一定责任，可最大的罪魁祸首是杨立明！” 第107章 大开杀戒 “这么说老聋子是你亲妈？”见岩里正次一脸疑惑，杨锋冷笑着帮他解释，“老聋子就是那杏贞，你那个整天装聋作哑的妈，就是被我送进去，最后落得个枪毙下场的。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你还有个妹妹，王玉英，也是在这儿被我给宰了。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妈可真是会玩，花开三朵，三个孩子三个爹，我算是大开眼界了。算了，别废话，赶紧说杨立明在哪？我好带他过来和你‘团圆’。” 岩里正次疼得脸色惨白，哪敢再有丝毫隐瞒，赶忙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杨立明的住址。 “行，慢慢等着吧。”杨锋言罢，一个闪身便从空间里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隐藏多年、以为再难寻仇的深仇大恨，如今竟真能揪出凶手。怀着满腔的怒火，他一路借助空间能力潜行，很快便来到了轧钢厂的干部楼。 按照岩里正次所交代的地址，他径直进入杨立明家中。杨立明和他老婆正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危险降临。杨锋直接将二人一起收进了空间里。随后，他用神识仔细搜寻了一番，发现三把枪、一些纸币以及几十根金条，也都一并收进空间，这才迅速撤了出来。 空间里，岩里正次和他的手下们本就已恐惧到了极点，手下们还在疯狂地指责着岩里正次。就在这时，众人眼前突然光芒一闪，杨立明夫妻二人和一堆物品凭空出现在“甲板”上。紧接着，杨锋也跟着进入空间。只见杨锋一挥手，一股海水如利箭般向杨立明泼去，直接把他从睡梦中打醒。 杨立明刚恢复意识，眼睛猛地一睁，瞬间察觉到情况不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 他侧过头，目光扫去，看到了岩里正次，怒喝道：“岩里正次，你发什么疯？不是让你去找杨永年的儿子，从他那儿找钥匙吗？你这不找钥匙，把我绑到这来干什么？” 岩里正次一脸苦涩，还没来得及说话，杨锋便冷笑道：“哼，不愧是杨大厂长，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这么有底气，还知道问这问那。”杨锋一边慢悠悠地鼓掌，一边缓缓向前走去。 杨立明这时才将目光投向杨锋，定睛一看，说道：“你……你是杨永年……不对，你是杨永年的儿子杨锋，是吧？” 杨锋微微仰头，回应道：“哼，算你这对招子不错。杨立明，你当年出卖我全家，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杨立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说道：“杨锋，你别以为抓住我就能怎么样，宝库的事儿没那么简单，你杀了我，你也别想得到宝库分毫，而且你会惹上大麻烦！” “到现在还拿宝库威胁我，你们这两个蠢货，还以为宝库对我很重要吗？杨立明，说说吧，当年为什么要出卖我们家？”杨锋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杨立明。 “出卖？那怎么能叫出卖呢？是你们一家看不清形势。跑就跑吧，居然要遣散我们。给的那点钱够干什么？我从小就被卖进你们家，受尽了屈辱。 同样在教书先生那里学习，我学得明明比你父亲好，可教书先生却从来不夸我。后来，你父亲能去西洋留学，而我却只能留在家里继续伺候人。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将来也过这样的日子，难道不行吗？” “可以，完全可以。但你不能恩将仇报！那我向你报仇，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杨立明有些慌了，急忙说道：“杨锋，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现在的处境我清楚，只要放了我，我保证……我保证好好报答你。你不是只在街道办工作吗？我可以把你调到轧钢厂，所有工作你随便挑，保证让你很快当上干部。” 杨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当了干部又能干什么？像你一样，处心积虑地害人，到处谄媚，陪着笑脸往上爬？” “杨锋，你不懂，权力就是男人的毒药，谁都拒绝不了这份毒药。杨锋，跟着我一起干吧。只要我们把岩里正次杀了，把他这些人全部宰了，再去报告，你有这个功绩，再凭借我的扶持，你很快就能升上去的。毕竟我当年和你父亲也是亲如兄弟的。” 杨锋收起笑容，一脸厌恶地说道：“你也配提我父亲？你和他亲如兄弟？你为了一己私欲，出卖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权力？在我看来，你就是被权力迷了心窍，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杨立明还想再劝，杨锋却打断他：“你不用再说了，今天你必死无疑。你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让我放过你？你太天真了。你做过的恶事，必须付出代价。” 说罢，杨锋将杨母和杨永年的照片摆了出来，随后一把揪住杨立明的头发，拖着他走到照片跟前，毫不犹豫地一刀狠狠捅进杨立明的胸膛，用力将刀搅了搅，直接从挖开的伤口处把心肺取了出来，杨立明疼的不停惨叫，杨锋一点儿不顾杨立明的死活，继续一刀下去，杨立明喉管瞬间喷出血来，眼前一黑，瞬间没了意识。 杨锋点了根烟，放到照片前面，“杨永年，瞅瞅，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算了，人死如灯灭，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算看清楚了。”说完，他转过头，冷笑道：“对了，这儿还有你旧日的鬼子好友呢，一并给你送过去吧。” 此时的岩里正次早已被吓得语无伦次，惊恐地哀求道：“杨锋，你饶了我，我直接告诉你，宝库就在海子旁边，从海子往西走400米，有个废弃的胡同，胡同里那废院子的厨房底下。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哭嚎声越来越大，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杨锋不为所动，依旧按照老规矩，手起刀落，一刀切断了岩里正次的喉管。紧接着，又熟练地把他的心肺也掏了出来。“狼心狗肺两对，杨永年，你家的大仇我给你报了，咱们恩怨两清了。以后，咱们就各不相干。” 说完，杨锋拿起刀，走到剩下对着那些剩下的特务面前，“放轻松，大口呼吸，头晕是正常的！”一刀一个，特务们纷纷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这时，杨立明的媳妇悠悠转醒。她刚一睁开眼，看清眼前血腥的场景，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杨锋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差点忘了你，能跟杨立明过日子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话音未落，又是一刀，送她归了西。 事办完了，可看着满地的尸体，杨锋有些犯愁。“这些尸体可怎么办呢？总不能就丢在空间里，要是直接丢到海里，那以后这边的鱼还能不能吃了？” 想了想，他从空间里头的船舱里找到一匹白布，在上面写道：“轧钢厂厂长勾结敌特，杀无赦”。写完之后，杨锋走出空间，再次施展潜行能力，悄无声息地来到轧钢厂。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无人后，将写好字的横幅挂到了厂门口显眼的墙上。那些尸体也在空间里摆成跪姿放好，再摆到外面！ 祝所有读者儿童节快乐，身是牛马身，心是儿童心！ 第108章 凶案现场 大清早，轧钢厂的锅炉工老童，一脸郁闷地从家里出来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这个家啊，如今真让他觉得待不下去了，谁踏马爱待谁待吧！ 昨天晚上家里的虎老娘们儿来了性趣，不顾他的强烈拒绝，丝毫不顾他在下面有多难受。 几分钟以后，这虎老娘们不满意，就开始对他百般讽刺挖苦。刚开始老童碍于碍于面子还没有还口，谁知道这虎老娘们越骂越脏，气的老童直接气的老童直接扑上去要撕烂她那个张臭嘴。两口子打了半夜，如果不是晚上实在晚上外面实在太冷，他早就跑出来了。 一大清早，天才刚蒙蒙亮，老童就出门了。他得早点赶到锅炉房，把锅炉烧起来，等水烧热了，痛痛快快洗个澡。想想就来气，大正月的，就和那个虎老娘们大吵了一架，真是晦气透顶。一想到这事儿，老童就满心懊悔，当初怎么就和她搅和到一块儿了。现在可好，那股老娘们不仅花着他的工资，还对他孩子动手。老天爷啊，苦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哟！ 此时，四九城的天空刚泛起一丝光亮，老童顺着巷子朝轧钢厂走去。眼瞅着快到厂子了，他老远就瞧见有几个人跪在墙边上。老童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墙上似乎挂着一条白布。他忍不住嘟囔起来：“现在这人咋这么不讲究呢，家里有人去世，不在自家办丧事，非得跑轧钢厂来。轧钢厂保卫科那帮人也是吃干饭的，人家都把白布幡挂到墙上了，愣是没一点动静。” 老童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要是办白事，怎么没听到有人哭灵呢？这时，一阵凛冽的北风吹来，老童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头直发毛：“难不成撞见脏东西了？” 他心里有点害怕，左右张望，想往回走，却发现身后的巷子愈发漆黑。没办法，他只好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近前，老童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九个人整齐地一排排跪在墙根前，全都低着头，地上早已血流成滩。老童惊恐万分，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这声惨叫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把轧钢厂保卫科值班的人给惊醒了。“老李，你听到叫声了吗？”其中一人问道。老李点点头，神色凝重：“听到了，像是惨叫，怕是出事了！”两人赶忙扎好武装带，端起步枪，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出去。 等他们跑到跟前，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排跪着九具尸体，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墙上用白布写着几个大字：“轧钢厂的厂长勾结敌特”，后面“杀无赦”三个字更是用鲜血写成，触目惊心。旁边年轻的干事瞬间吓得双腿发软，抖个不停。老李则迅速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了起来，尖锐的哨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嘘——” 在市公安局家属院里，于局长才刚起身。昨晚老伴儿喝了点酒，这会儿给他煮了碗稀饭，还配着咸鸭蛋。 于局长正吃着，桌上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他二话不说，立刻放下手里的咸鸭蛋，两步并作一步走到电话旁，一把捞起话筒：“我是于局长！”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于局，我是陈忠和。轧钢厂这儿出了特大杀人案！轧钢厂厂长杨立明死了，一起遇害的还有另外8个人。凶手用白布写了字，上面写着‘轧钢厂厂长勾结敌特，杀无赦’。我们现在已经到现场了，您赶紧过来一趟吧！”于局长点点头：“我马上到！”说完，他挂上电话，迅速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妻子赶忙追出来，问道：“老于，饭都不吃啦？”于局长一边走一边摆手摇头：“不吃了，出了特大杀人案，我得去现场！” 等赶到现场时，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书记聂海峰，还有保卫科长王有胜都已经在了。 于局长刚下车，陈忠和赶忙迎了上去，介绍道：“于局，这位是轧钢厂的聂海峰书记，这位是李怀德副厂长，这位是保卫科的王有胜科长。” 聂海峰面色凝重，走上前握住于局长的手说：“于局，这次可麻烦您了！”于局长和聂海峰握了握手，便径直往前走，问道：“现在能确认死者身份吗？” 陈忠和急忙跟上，回答说：“有两个能确认身份。一个是轧钢厂厂长杨立明，另外一位女性是他妻子宋荷香。其他七个人身份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他们右手虎口和食指都有磨痕，应该是长期使用枪械留下的，初步推断可能是敌特或者军人。” “案发现场第一个发现人是谁？”于局长又问。聂海峰赶忙接过话介绍：“于局，案件的第一个发现人是我们厂里的锅炉工。他今天来上班时发现的，看到后直接被吓晕过去了，晕倒前发出的惨叫，被保卫科的干事听到，干事吹了哨子，我们保卫科的人才赶过来的。” “现场有没有遭到破坏？”于局长神色严肃地看向陈忠和。 “于局，我们保卫科的人一到现场，就第一时间去驱散了旁观的群众。从那之后，一直都有保卫科的干事持枪守护着现场，直到陈队长带人过来，才完成交接。”聂海峰急切地回应道。 陈忠和也赶忙点头：“于局，聂书记说得没错。我们过来的时候，保卫科的人守得好好的，我们也没有随意走动，都是按照规定往里面走。” “那就好。局里的法医和痕迹专家来了没有？”于局长又问。 “已经在路上了。”陈忠和回答。 于局长听完，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聂海峰说：“聂书记，这得麻烦保卫科的干事，先把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请离。等我们的法医和痕迹专家到了，把现场清理清楚，再解除戒严。” 聂海峰连忙点头，冲着王有胜喊道：“王有胜！” “聂书记，到！”王有胜立刻回应，神色庄重。 “听候于局长指示！” 王有胜赶忙向于局长敬了个礼，大声说道：“收到领导指示！”说完便转身快步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保卫科一大队、二大队的人都出来，把闲杂人等都请走！要是有厂里的工人围着不走，直接登记下来，回头交到厂办！” 不一会儿，保卫科的人就行动起来，将围观的人纷纷劝离。等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后，法医老丁和痕迹专家老谢也赶到了现场。 “于局，陈队。”两人喊道。 于局长挥了挥手，对陈忠和说：“陈忠和，你带他们去看看现场情况。”说完，便转身看向别处，陈忠和应了一声，带着老丁和老谢走进现场。 第109章 阐明利害 于局紧盯着刚被保卫科干事摘下来的白布，那上面“杀无赦”三个大字，血迹斑驳，显得格外刺眼。 他眉头紧皱，转身向跟过来的聂海峰询问道：“聂书记，这白布上的字你也看到了。我想问问，这个杨立明平时人际关系怎么样？复不复杂？在厂里作风如何？” 聂书记听后，眉头同样拧成了麻花，面露难色。于局长见状，严肃说道：“聂书记，你也清楚现在这案子的严重性，一下子死了9个人，其中还有一位副厅级的厂长。要是这案子不能尽快侦破，不管是我这个公安局副局长，还是你这位厂党委书记，都不好交代。所以咱们必须精诚合作，尽早查清真相。” 聂海峰咬了咬牙，说道：“于局，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咱俩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那我就实话实说。杨立明这人，以前还算过得去，可自打当上轧钢厂厂长后，整个人就变了。待人愈发霸道，工作作风也强横得很。 不瞒您说，他现在把我这个书记都给架空了，我的工作开展起来困难重重。我也向冶金部打过几次报告，可杨厂长以前的老上级在冶金部当司长，根本不把我的报告当回事。 前不久，他还和厂里的副厂长李怀德因为工作起了严重冲突，当时就放话，让李怀德自己打报告申请调走。”说到这儿，聂海峰朝李怀德招了招手，“怀德，你过来给于局长讲讲，你之前和杨立明那次冲突的事儿。” 李怀德暗暗瞪了聂海峰一眼，心里暗骂：“这狗日的心眼子真够脏的，非要把我也拖下水。”但这事儿厂里人大多都知道，实在没法回避，只好开口说道：“于局长，刚才聂书记也说了，之前我因为工作上的事和杨立明起了冲突。他当场就威胁我，让我自己打申请报告调走，不然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儿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知道。” 于局长摸了摸下巴，追问道：“除了你们俩，他在厂里还和谁有矛盾？”聂海峰和李怀德对视了一眼，聂海峰接着说道：“之前有个负责车间的副厂长，被他以工作不利为由，强行要求去医院休息。就在上周，我还去医院看望过他。” 于局长紧接着追问：“还有别的情况吗？”聂海峰抬手摸了摸额头，说道：“厂里的情况就这些了，至于厂外的事儿，我就不太清楚了。” “好的，聂书记、李厂长。那我就先问到这儿，后续要是还有需要调查的情况，还望二位多多配合。”两人赶忙点头应是。 这时，老丁和老谢从现场走了出来。老丁说道：“于局，这起案件杀人的手法和之前王玉英那个案子一样，估计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地上的血迹是死者死后渗出来的。尸体方面，两包括杨立明在内的两具尸体，都被挖走了心脏和肺部，其中有一位男尸，胸前遭受过拷问，肚子上的肉被类似渔网的东西分割，肉也被割走，其他几位尸体无异常。 看这白布的针脚，十分严密，应该是机器织的布。上面‘杀无赦’三个字的血液，是用尸体上的血写的，但因为有混合痕迹，无法判断到底是谁的血。” 于局长听完，面色阴沉，喃喃自语道：“又是这个人，他究竟是正是邪？为什么每次都用如此粗暴的手段？”随后，他看向王永胜，问道：“王永胜科长，你们保卫科的人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王永胜赶紧摇头：“报告领导，真没有。我们的人都是按固定班次巡逻的，估计凶手摸透了我们的巡逻规律，才把尸体放到这儿的。但奇怪的是，现场并没有留下很多人的脚印，我们也觉得很纳闷。” “这样吧，你让人把案件的第一个发现人，还有那两个值班干事叫过来，我想问他们点事。”于局长吩咐道。 王永胜转身迅速去喊人，没过多久，就带着战战兢兢的老童和两个干事回来了。看到三人过来，于局长赶忙迎上去，伸出手，亲切地说道：“你好，童师傅，别太紧张，就是有些事想问问你。”老童微微点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您好，领导，您问吧。” “今天早上，据我所知，轧钢厂正常上班时间是8点钟，为什么你来得这么早呢？”于局长问道。老童有些紧张，看了看聂书记，见聂书记点头示意，才壮着胆子回答：“领导，8点是普通工人上班时间，我们锅炉工得提前两个小时到，把锅炉烧开。我平常都是5点半出门，今天早上，昨晚我跟家里媳妇吵了架，心里烦，所以5点就出门了。 到这儿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瞅见几个人跪在那儿，我还以为是谁家在办白事呢，哪知道走近一看，竟是死人。我当时吓得大喊一声，直接就晕倒了，再醒来已经在保卫科了。领导啊，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呀，我老童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于局长温和地笑了笑：“老童，别担心，我们没怀疑你。”于局长看向年龄最大的那位干事，“你好，当时是你吹的哨子吗？” 老李赶忙点头：“领导，是我吹的哨子。我们平时训练规定，遇到紧急情况就得马上吹哨。看到这么严重的案子，这么多死人，知道凭我们处理不了，所以就直接吹哨了。” 于局长拍拍老李的肩膀：“干得不错，看来你们王科长平时对你们的训练很上心啊。”王永胜一脸自豪地点点头。“那行，你们先回去吧。” 等几个人离开后，于局长扭过头问王永胜：“这个工人的情况，你们查过了吗？” “报告首长，查过了。他确实是早上出门的，他们大院负责开门的人也说，他是5点左右出的门。我们推算过时间，他没有作案时间。而且，这个工人我们也详细调查了，就是个本本分分的普通工人。他家里就一点出格，媳妇比较凶悍厉害，他平时没少被媳妇欺负。”说到这儿，王永胜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工人在厂里一直都是老实巴交的，跟杨厂长也没什么交集，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第110章 谣言满天飞，跟得上算我输 于局长长叹一口气，吩咐道：“老丁，你带人把这些尸体运回局里。陈忠和，这9具尸体，这么多不可能是一个个背过来的。即便车轮痕迹被清理掉了，肯定也有人瞧见动静。你去找巡逻队，还有那些常在黑市活动的人打听打听，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卡车、马车或者驴车之类的。 聂书记，你们厂里也发动起来，全面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说着，他看向王永胜，略作思忖后说道：“王永胜，你配合聂书记在厂里展开调查。陈忠和再派一队人去杨立明家里，仔细查查情况，顺便问问周边邻居，看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安排完这些，众人各自领命而去。于局长揉了揉脸，疲惫之感涌上心头。自己得力的属下夏四前瘫痪在床，这无疑让他的工作压力陡增。最近局里不少人对夏四前空出的职位虎视眈眈，可他实在分身乏术，有心无力。 等回到局里，于局长才发现，这案子已经彻底压不住了，流言四起，传的沸沸扬扬！ 杨锋和老李交班时，老李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轧钢厂那边出特大命案啦，九个人被砍了头，就那么齐刷刷地跪在那儿。” 杨锋没搭话，老李以为他不信，便添油加醋地描述起那血腥场面，仿佛自己就在现场一般。看杨峰依旧面无表情，老李又鬼鬼祟祟地悄悄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地说道：“街口的王大妈说了，这个案子和之前的一样，都是狐狸精捣的鬼。不过这只狐狸精可不简单，是出了名堂的。坏就坏在它犯了杀戒，所以被天雷劈坏了身体。这不，它一下子杀了9个人，是要搞一个九子连环阵，拼凑出一副新身体呢。我跟你讲啊，狐狸精最喜欢你们这种大小伙子了。你晚上在仓库值班的时候，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呐。” 杨锋听完，真是哭笑不得：“老李，这个王大妈，是不是上次也说是狐狸精作祟那个？” 老李一下子急了：“杨锋，你咋就不信呢？王大妈可厉害了，要不是解放后不许成精，她……哎，得得得，我也不多说了，你就记住晚上小心点就行。” 杨锋无奈地应道：“老李我知道了，保准以后晚上注意。”老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你回去休息吧。” 杨锋甩了甩头，老李真的是造谣界的天才！一路朝四合院走去，快到院门口时，隔壁院子人老实话不多的老王又冒了出来：“哎哎哎，杨锋，你知道轧钢厂发生的事儿不？” 还没等杨锋回应，老王就自顾自地说起来：“我跟你讲，轧钢厂死人啦，一下子死了9个呢，听说里面还有轧钢厂的厂长。那场面，真是血肉模糊，老吓人了。”说到这儿，老王停住了。 杨峰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赶忙从兜里掏出烟：“王哥，抽根烟。”老王接过烟，放在鼻子前使劲嗅了嗅，赞叹道：“还得是你啊，杨锋，一个人过日子就是自在，抽烟都抽带过滤嘴的。”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呀，你凑过来，我把知道的更详细的消息告诉你。我跟你说，这9个人被杀只是表面的案子，实际上啊，是有个鬼狐狸要渡劫，专门挑你们这种小伙子下手，到时候好抢夺身体呢，你可千万得小心呐。” 杨锋忍不住笑了，说道：“老王，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消息是不是胡同口的王大妈告诉你的？” 老王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你咋知道的？那王大妈是我堂姐。解放前，我们家在东北，以前家里人都有出马的本事。也就是现在政策好，四九城不让成精，我们才不干了。以前我姐那道行可深了，，曹三傻子的儿子还找我姐出过马呢。” 杨锋点点头，“谢谢你，老王，我知道了！”老王还不放心，叮嘱道：“杨锋，你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别再往外传了。我也是看你人好才告诉你的！”杨锋赶忙点头：“，老王你放心，我这人一向嘴严，再说我们院里人我都不来往！” 老王见杨锋一脸严肃地保证，这才放下心来。他伸手从兜里掏出火柴，“哧啦”一声划着，点着了烟，慢悠悠地说：“杨锋啊，你平时不和你们院里的人来往，就对了。你瞧瞧你们那院子，风水实在太差，住的净是些乌龟王八蛋。要四九城能数得上的浑人，你们院里就占了不少。” 杨锋苦笑着叹了口气：“唉，要怪就怪我爸，当初非得把房子买在这儿。” “谁说不是呢，这都是命啊。”老王附和道。 正说着，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从隔壁院子冲了出来。她气势汹汹地跑到老王跟前，伸手一把扭住老王的耳朵，大声数落着：“王跃，你个狗日的，让你出门打个酱油，你倒好，在这儿跟人闲聊上了！”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杨锋，脸上瞬间换了一副和气的模样，“你是隔壁的杨锋兄弟吧，嫂子不是针对你，是王跃这死鬼，让他干点活就偷懒耍滑。打个酱油都半天不回来，我锅里的肉都快糊了。回头你有空，到家里坐坐，陪你王哥好好喝几杯。” 老王疼得直咧嘴，挣扎着说道：“刘亦菲，你在家里欺负我也就算了，在外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信不信我把你送回你娘家去！” 刘亦菲一听，挺起对A，毫不示弱：“来来来，王跃，你借个胆子试试，看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说完，手上又使劲扭了一下。 老王疼得“哎呦”一声，连连求饶：“好好好，媳妇，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 他转过头对杨锋说道：“兄弟，我先走了，回头有空再聊。你以后结婚前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找你嫂子这种的。结了婚就大变样了，哎呦，媳妇我错了我错了……” 杨锋看着他俩一路打打闹闹渐渐走远，一对儿活宝，抿嘴笑了笑，这才转身回了家。 ps：老不以筋骨为能，少不以血气为勇，这句话我算是领教了，前晚上喝到三点半，昨天躺了一天，真心缓不过来了！ 第111章 出卖兄弟，勾引二嫂 市公安局里，于局长正握着电话讲得热火朝天，门被推开，陈忠和走了进来。于局长抬手示意他先坐下，又和电话那头沟通了几句后，才挂断电话。“怎么了，忠和？”于局长问道。 “于局，尸体运回来后，局里一位老法医查看了情况。他发现有几个男性尸体上的刺青，是刮民党保密局行动队的专属刺青。据说这刺青是为了防止队员阵亡后无法查明身份才有的。所以我推断，除了杨立明两口子以外，剩下的7个人应该是刮民党那边的特务。”陈忠和汇报道。 “去杨立明家里调查的同志也回来了。他们走访邻居得知，杨立明本人平时为人还过得去，可他妻子宋荷香行事比较张狂，轧钢厂干部楼里的人对她意见很大。不过，昨天晚上干部楼门口的保卫没发现异常情况，邻居们也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于局长听后，抬手拍了拍额头，喃喃道：“这么说，白布上写的内容应该没错，杨立明确实和敌特有勾结？”陈忠和点点头：“大概率是这样，于局。” 于局长伸了个懒腰，吩咐道：“陈忠和，你去冶金部调查一下杨立明的履历，顺便把他和敌特勾结的事汇报给冶金部。”陈忠和点头应道：“好的，局长。” 刚要出门，于局长又叫住他：“忠和，你要不亲自去一趟吧，动作要快。等你弄完回来，咱们下班以后去看看四前。”陈忠和再次点头：“好的，于局，我这就去，下班时我来接您。” 晚上下班时分，陈忠和开车带着于局长来到了夏四前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骂声：“夏四前，你还以为自己是局长呢？我告诉你，这饭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就这么饿着，看能不能饿死你！”紧接着，传来“啪”的一声，像是碗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于局长和陈忠和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震惊。陈忠和上前，抬手“当当当”地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呀，大晚上敲什么门，事儿真多！” 话音刚落，门打开，陈翠娥看到门外站着陈忠和和于局长，脸色瞬间一变，立刻堆满笑容：“呦，是于局和忠和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你看我这张嘴……于局、忠和，赶紧往屋里进。” 等局长和陈忠和走进屋子，客厅收拾得倒还算干净。可一进夏四前的房间，于局长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铁青。夏四前被一条链子锁在床头，床上布满了秽物的痕迹，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地上脏乱不堪，一个破碎的碗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从碗的碎片能看出，里面装的不过是些棒子面糊糊。 夏四前像狗一样被拴着，嘴里发不出清晰的声音，看到于局长和陈忠和进来，眼神中瞬间有了光彩，努力地想要坐起来，却只能一下一下艰难地扭动着身体。 于局长看着曾经精明能干的属下如今这般模样，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一拳狠狠地砸在门框上，怒喝道：“陈翠娥，我上早八，你还要不要脸！这是你的丈夫，是个战斗英雄，你竟然如此屈辱地对待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于局长自认为上了岁数后，脾气已经变得温和，很少爆粗口了，可这次实在是彻底破了防。 陈翠娥慌了神，急忙说道：“于局，你听我解释啊……” “你给我闭嘴！”于局长打断她，“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就问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属下的？他当初本可以继续升职，就因为你，一个资本家小老婆生的，他为了你放弃了大好前途，你就这么报答他？陈忠和，你现在去局里，带人把这个疯婆娘带回去，她这是虐待战斗英雄！” “是！”陈忠和应了一声，有些为难的看了陈翠娥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陈翠娥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哀求：“于局，于局，你听我说，这次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不需要了！”于局长冷冷地说道，“陈翠娥，你就等着坐牢吧！” 于局长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陈翠娥：“我管你是不是夏四前的老婆！这次你别想蒙混过关，我会安排人照顾夏四前，我们公安局有自己的康复医院。” 陈翠娥眼神闪烁，见陈忠和就要出门，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扑过去，尖叫道：“陈忠和，你居然真要把我带走！好啊，既然你想弄死我，我也不让你好过！夏四前，你个窝囊废！老娘早就不想跟你过了！”她又转头恶狠狠地看向陈忠和，“陈忠和，你抖什么抖！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当初爬上老娘床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明明是你勾引我的！”陈忠和也瞬间歇斯底里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夏四前跟前，哭喊道：“团长，你枪毙我吧！都怪我，都怪我那时候没忍住爬上她的床。这些年，我被她指使干了好多丧良心的事。团长，我错了！之前杨锋那个案子，就是她逼着我给派出所打招呼，让他们表面上公事公办。团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夏四前眼神木然，呆呆地看着于局长，仿佛还没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于局长气得肺都要炸了，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竟藏着这么多龌龊事。他怒不可遏，一把掏出手枪，上前一脚狠狠踹倒陈忠和，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连自己嫂子都不放过！杨政委当年对你多好，教你文化，教你指挥作战，你就这么报答他儿子？你个王八蛋！” 骂完，于局长转身往门口走，路过陈翠娥时，又是一脚将她踹开，吼道：“滚，你个臭婊子！” 走到门口，于局长看到围过来的人，大声喊道：“潘大福，别愣着了！我看见你了，打电话给市局，让督察科找一队警察过来，这里有两个畜生！”潘大福赶忙应道：“是，是，于局，我现在就去楼下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市局督查科的两队警察赶到，将陈翠娥和陈忠和押解带走。随后，又有警察上楼，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把夏四前抬了下去。这时，楼道里围观的居民们这才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哎，你们说夏四前的老婆陈翠娥可真是心狠手辣，对自己丈夫都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一个大妈摇着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就是呀，你们瞧瞧夏四前，刚出院那会好歹还有个人样，你再看看现在，瘦得都脱了相了。”另一个大爷附和着，语气里满是惋惜。 “难怪之前我听到夏四前屋里有撞墙的动静，我好心提醒陈翠娥，结果反倒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现在看来，这里面的事儿不简单呐。”一位中年妇女皱着眉头说道。 “哎呀，这女人的心咋能这么狠呢！”有人忍不住感叹。 “哎，你们说把那个陈忠和抓下去又是为啥呀？”一个年轻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嘘……”旁边一个人赶忙示意小声点，接着压低声音说，“我刚听陈翠娥的喊叫声，好像她和陈忠和有一腿呢！” “哇，这么劲爆的瓜吗？”年轻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乖乖，这两天事儿可真多，一件接着一件的。”众人纷纷感慨，对这一连串的变故唏嘘不已。 第112章 坏消息：太子爷没了 好消息：贾公公上任 转眼几天过去，医院里，护士在病房外高声喊道：“13床，贾东旭家属，去缴费，你们的费用已经不够了。” 趴在床角的贾张氏听到声音，猛地一骨碌翻起身来，满脸惊讶：“怎么又没钱了？我前两天不是才刚交了30块钱吗？”护士瞥了她一眼，无奈解释道：“你们家病人受伤的位置比较特殊，伤势又特别严重，治疗都得用最好的药，所以医药费相对要贵一些。” 贾张氏一听，顿时急了：“不行，我得去问问大夫，这钱花得也太快了，都快花了一百块了，还得花钱，我可没钱了。” 她赶忙找到大夫，急切地问道：“大夫，你就跟我说实话，我儿子这伤到底能不能治好？” 大夫面露难色：“你好，家属。贾东旭伤的位置确实比较特殊，那可是男人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尽全力治疗……” “大夫，你就直接说能不能治好！”贾张氏打断大夫的话，追问道。大夫咬咬牙，说道：“目前我们已经帮他做了续接处理，现在他需要每天多休息，慢慢调养恢复。” 贾张氏眼珠一转，试探着问：“大夫，我们不住院了，回家行不？每个星期过来换一次药。”大夫见家属不愿再花钱，再坚持下去说不定还会惹麻烦，便无奈地说：“行吧行吧。” 贾张氏回到病房，故作轻松地对贾东旭说：“大夫说了，你这没啥大事儿了，接下来慢慢养着就行。东旭，咱们下午就出院。” 贾东旭虽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听母亲这么说，还是点点头：“妈，好的，可我现在走不了路，走不了太长时间，您能不能帮我叫个板车。” “你可真娇气。”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应道：“行吧。” 下午六点多，板车拉着贾东旭到了家门口。原本讲好的车钱是一块钱，可到了地方，贾张氏却只给五毛，还振振有词：“你骑车的时候把我儿子颠着了。” 拉板车的师傅气得够呛，看着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却又懒得争辩，默默接过五毛钱。等他骑着车走到巷子口后，忍不住回头骂了起来：“你这个矮冬瓜，不要脸的老泼妇！你儿子受伤了，我看他就别想好了，干脆早点死了算了！” 贾张氏气得暴跳如雷，撒腿就想追上去打骂，可那板爷骑着三轮车，一溜烟就没影了。贾张氏追到巷子口，眼见追不上，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气鼓鼓地转身往回走。 到了家门口，贾东旭站在台阶前，面露难色：“妈，这台阶有点高，你扶我上去。”贾张氏忍不住埋怨起来：“东旭，真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娇气，这点跟你爸一个样。我生你的时候，都没你这么磨叽。” 正说着，许大茂放完电影从乡下回来，瞧见贾东旭像鸭子般一扭一扭地往院里走，不禁乐出了声：“呦，这不是东绿嘛！你这是咋啦？咋看着跟那前清宫里出来的人似的？” 贾张氏一听，立刻转过头，怒目而视：“许大茂，你个小绝户！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一天天的，嘴里没句正经话，净胡咧咧。你赶紧滚，少在这儿笑话我儿子，不然老娘非上你家问问许富贵，这爹是怎么当的！” 许大茂原本想争辩几句，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副嘴脸：“不好意思啊，贾大妈，都怪我这张嘴。您先把东旭扶到边上，我这推着车呢，别再刮着他。”贾东旭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能恢复如常，非得让许大茂知道知道厉害。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推着车子从贾东旭身旁走过，他可害怕贾家这母子俩找他碰瓷。进了院子，他就开始扯着嗓子嚷嚷：“大家伙都出来看呀，贾公公回宫啦！都出来迎接啊！” 那声音拖得老长，连隔壁院的人都听见了。众人一听，有的爬墙头，有的从门口涌过来。贾张氏气得大骂：“许大茂，你个小绝户，老娘跟你没完！”许大茂趁机推着自行车进了屋，关上门。他老娘去娄家做工了，老爹也没回来，这老泼妇，能躲就躲着点吧。 贾东旭看着满院子、满墙头的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干脆一屁股坐连廊上，心里纠结着：不回去吧，再站一会儿怕是站不住了；可要是就这么走回去，实在太丢人了。 杨锋原本正要去上班，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贾东旭一横心，鸭子就鸭子吧。 他一步一步地往屋里挪。围观的人见状，议论纷纷。一个人笑着说：“嘿，还真像鸭子啊！”另一个老头也搭腔：“打前清那会起，我就爱去宫门口看，那些刚去了势走路就这么一步一扭的。” 还有人低声嘀咕：“贾东旭年纪轻轻就被弄成这样，以后秦淮茹可咋办哟。”这时，又有人骂道：“王八蛋，我还以为你是可怜贾东旭呢，没想到你在惦记秦淮茹。”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惦记秦淮茹，怕是不知道贾东旭这样是被秦淮茹弄的。” “”秦淮茹有那么猛吗？难道是骑在上面给压断的？”一个人满脸八卦地说道。 “不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啊？都传说是秦淮茹放了个屁，直接把贾东旭下面给崩断了。”另一个人绘声绘色地讲着。 “我还以为那是瞎编的，没想到是真的啊？” “他们院里好几个人都这么跟我说呢。” 傻柱从后院慢悠悠地晃了出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神色，直直地盯着贾东旭。 秦淮茹把小当哄睡着后，也跟着走了出来。“东旭。”她轻声唤道。 贾张氏立刻瞪大眼睛，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贱人，也不知道出来把东旭扶进去，站在这儿卖弄什么风骚！” 说完，又转头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一个个跑到我贾家门前来看热闹。告诉你们，我贾家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今晚我就叫老贾上来，把你们一个个都带走，让你们家孩子都没了，彻底绝户！” 院里看热闹的人一听，顿时都愤怒起来。不过是看个热闹，凭什么被贾张氏这么诅咒。一位大妈忍不住回怼道：“贾张氏，今天老娘不跟你计较。听说你孙子被煽了，你儿子也废了，你们贾家怕是要先绝户咯，所以老娘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贾张氏一听，“呸”了一声，喊道：“谁告诉你我孙子被煽了，我儿子废了？我告诉你，我儿子好着呢，我们家明年就再生一个！你们这帮泥腿子，一天天就盯着我们贾家。我呸！” 旁边一个人不怀好意地调侃道：“贾东旭，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妈说明年让你再生一个，要是不行的话，让秦淮茹上我家来，保证一年一个，三年抱俩。” “王跃，你媳妇来找你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刚说话的老王赶紧缩了回去。 这时，巷口肉铺的张屠夫也站了出来，大着嗓门说道：“你们都不行。我们老张家，那可是连生三胎，胎胎全是儿子。贾东旭，你要是真打算借种，到时候直接让秦淮茹来找我。不但给借种，到时候还给你们家送肉吃。” “哇，张屠夫，你这可不光是想吃肉，还想把人家锅都给掀了呀，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 第113章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贾张氏听着众人的调笑，气得双目赤红，“嗷”的大叫一声，像发了疯似的直接朝着刚才说话的张屠夫冲过去，一心要和他撕扯一番。 张屠夫往后敏捷地一躲，贾张氏收不住脚，直接冲过头，“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众人见状，一下子围了上去。本来就被她骂得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能轻易放过。贾张氏被人群挤到墙角，众人你一拳我一脚，很快她就被打得“嗷嗷”惨叫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快点住手！”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大喝。众人纷纷让开，只见顾大妈带着两位干事走了进来。贾张氏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头发乱得像个鸟窝，左鼻孔淌着血，眼角高高肿起，身上满是脚印。 “顾主任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这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呀！”贾张氏哭嚎着。 顾主任眼睛一扫，冷冷说道：“贾张氏，你给我闭嘴！贾东旭这不活得好好的吗？你在这儿闹什么？”贾张氏还想辩解，顾大妈却根本没搭理她，转头对着众人质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墙头上那几个，赶紧给我下来！不是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都出去，跑人家九十号四合院来凑什么热闹？墙上那几个，你们再不下来，我可都记着呢，回头报到你们单位去！”墙头上的人一听，心里直发慌，一个个赶紧溜了下去。 “王跃，你躲在墙角干什么呢？你是九十五号四合院的嘛？”顾主任看向墙角。隔壁老王挠挠头，尴尬地笑着：“顾……顾主任，我……我走错院子了，我这就回去。”说完，他一脸恋恋不舍地走出了院子，嘴里嘟囔着：“真可惜，这么好的一场热闹竟然看不成了。” 等所有外院的人都走了以后，顾大妈这才严肃地问道：“说吧，今天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贾东旭强忍着伤痛说道：“顾主任，今天晚上这事儿啊，都是许大茂引起来的。他在院子里大声嚷嚷……” “嚷嚷什么？许大茂呢？”顾主任打断他问道。 傻柱赶忙接话：“顾主任，许大茂跑家里去了。” “何雨柱，你去把许大茂给我带出来。” “得嘞！顾主任，这事我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傻柱一脸兴奋地往后院跑去。没过一会儿，他就薅着许大茂的领子把人带了回来。 “顾主任，这小子还想翻墙跑呢。”傻柱邀功似地说道。 “许大茂，你说说你在院里嚷什么呢？”顾主任面色威严。 “顾主任，我……我没嚷嚷什么呀。”许大茂还想狡辩。 “没嚷嚷什么？那这么多人跑出来看热闹是怎么回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别人说？到时候再给你报到厂里去！” “哎，别别别，顾主任，我说，我说。我是刚进院子，就被贾大妈给骂了，所以我才喊的。” “你喊什么？” “我喊的是‘贾公公回宫了’。”许大茂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又哄笑成一片。 顾主任板着脸，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脸上的笑意，严肃地说：“许大茂，这是你该喊的话吗？大家都是院里的邻居，贾东旭受了伤，你不但不关心，反而嘲笑人家。你说说你这样的行为对不对？我该不该给厂里报？” “别别别，顾……顾主任，顾大妈哎，我求求您了，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呀，这次是我错了，我给东旭哥道歉，现在就道歉！” 东旭哥，今晚这事儿千错万错都是弟弟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许大茂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说道。贾东旭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把头扭到一边，压根不想看许大茂。 顾大妈见状，轻轻咳了两声：“贾东旭啊，许大茂今晚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地道。不过呢，他平时也不是那种坏透顶的人。你刚大病初愈，这样吧，我就罚他5块钱，让他给你买只鸡补补身子，你看行不行？” 贾张氏一听，眼睛一瞪，立马说道：“不行！他必须得给我家赔50块钱！”顾主任眼神瞬间严厉起来，盯着贾张氏：“贾张氏，你再说一遍？”贾张氏被这眼神一瞪，不禁低下头，嘴里嘟囔着：“反正一只鸡可不行。” “好了好了。”顾主任摆了摆手，“许大茂，你给贾东旭买只鸡，再买10个鸡蛋，让他好好补补，这事儿就算了。至于你，贾张氏，你被打这事儿，完全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在院子里骂那么多人。 许大茂，今晚这事儿既然因你而起，除了给贾东旭赔礼，街道办的处罚的活儿你也得干。巷口的厕所交给你打扫，打扫一个月。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到街道办学习两个小时。” “顾主任，我有时候可能要去乡下放电影。”许大茂弱弱地开口，试图为自己争取点通融。 “放电影不影响，等你回来以后补上就行，反正这学习时间一共得够30天。”顾主任不容置疑地说道。 许大茂无奈地低下头，应道：“好的，我知道了，顾主任。” 顾主任转身看向众人，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啊，都是一个院儿的，邻里邻居的，不互相帮忙，还跟着外院的人一起看热闹。你们这个院子，我真是服了。这坏名声都传到别的街道去了，以后有你们好受的。都散了吧！” 杨锋听到这话，见大伙都开始散去，便转身准备回去收拾收拾去上班。却没想到顾大妈跟着她进了自家院子。 “杨锋，这周六你应该没事吧？周六中午你有空不？”顾大妈问道。 “没事啊，顾大妈，怎么了？” “到时候你到我家来，陪你姨夫喝点酒。” “行啊，顾大妈。” “记得到时候收拾得整齐点儿再来我家啊。” “啊？除了喝酒，难道还有其他事儿吗？”杨锋一脸疑惑。 顾大妈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我给你找了个相亲对象，你到时候过来相个亲。” “啊？顾大妈，你这……” “别你这我这的了，到时候一定记着来啊。”顾大妈说完，直接把事儿给定了下来，“记着礼拜六到我家来啊。” 杨锋没想到看个热闹，还给自己整出这么一桩事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就出门上班去了。 中院西厢房，贾家，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扶着贾东旭往屋里走。“东旭，你……”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像发了疯一般朝她冲过来。双手并用，对着秦淮茹又揪又掐，紧接着“啪啪”地耳光一个接一个往她脸上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小贱人！赔钱货！小娼妇！都是你，害得我们家东旭丢了这么大的人，害得我们贾家蒙羞，我打死你！” 平日里贾张氏打骂秦淮茹的时候，贾东旭出于面子，总会象征性地阻拦一下。可今天，看着秦淮茹挨打，他心里竟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扭曲的快感，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憋屈和不满都找到了宣泄口，让他在痛苦与羞辱交织的情绪中，获得了一种病态的满足。 第114章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公安部内部的疗养中心门口，夏晴晴神色局促，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张望着，等待着来人。一辆吉普车疾驶而来，在疗养院门口直接刹停，没等车停稳，于局长迅速从车里跳了下来，焦急地问道：“晴晴，你刚刚电话里说你爸怎么了？” 这段时间，夏晴晴被各种烦心事打击得几乎快要崩溃了。见到于局长，她一下子扑了过去，带着哭腔说道：“于叔，大夫说……说我爸不行了。于叔，我好害怕啊！” 于局长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夏晴晴的后背，说道：“走，晴晴，带我进去，找大夫问问情况。” 两人快步走进大夫的办公室，大夫一眼就认出了于局长，打了个招呼：“老于，你来了。”于局长点点头，急切地说：“张主任，能不能给我讲讲夏四前的具体情况？” 张主任转身从资料架上找出病历，打开病历，又是一声叹息：“夏四前这人啊，就是太要强了。其实他这病，只要好好休养，慢慢调理，说话之类的都不是大问题。可他一下子心气散了，再加上之前还遭受了虐待。”听到这话，夏晴晴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张主任接着说道：“所以啊，送进院里后，我们又是治疗，又是开导，可效果却不太理想。照我看，他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每况愈下，恐怕时日无多了，你们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说完，张主任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于局长坐在一旁，端着茶杯，不动声色地喝着茶。夏晴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不是都说他和爸爸关系特别好吗？怎么他听完也一言不发！ 夏晴晴有些失望地出了门，刚关上门走到墙角，就听到屋里传来杯子掉落地上的声响，紧接着是里面传来愤怒的咆哮：“操妈踏马的老天爷！”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于局长刚刚一直在强忍着悲痛。 过了好一会儿，于局长才从屋里出来，对夏晴晴说：“晴晴，我刚刚失手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你进去帮忙清扫一下吧。” 夏晴晴赶忙进去打扫干净，出来后，于局长说：“走，带我去见你爸。” 两人来到病房，护士正好从里面出来，对他们说：“夏四前的家属，他这会儿状态稍微好了些，你们可以进去说说话，但别太久。” 夏晴晴领着于局长走进病房。夏四前看到于局长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夏晴晴赶紧上前搀扶，帮父亲坐了起来。夏四前费力地咳嗽了一声，竟然发出了声音：“领…导，你……”于局长赶忙说道：“四前，别说了，好好休养，等养好了，跟我回局里，出不了外勤就坐办公室！” 夏四前苦笑着摇了摇头，微微转过身，抬手抹了抹眼角。“杨……峰……把……他带……来，别………逼……他。” 于局长应道：“行，我这就去跟他好好谈谈，你放心，不会逼他的。你操心啥呢，你是我手下，难道杨永年不是我手下吗？我向来做事都是一碗水端平。行了，你好好歇着吧。” 此时，夏四前眼睛泛红，像是要落泪。于局长见状，没好气地说：“别跟个娘们似的，把眼泪收起来。好好养着，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轻轻拍了拍夏思前的手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夏晴晴追了上来，喊道：“于叔，于叔，怎么了？”于局长停下脚步：“晴晴，你想说啥？”夏晴晴张了几次嘴，才艰难地说道：“于叔，我妈……” 于局长眼睛一瞪，夏晴晴赶忙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于叔，我妈怎么样了？”于局长冷淡地说道：“夏晴晴，我告诉你，你妈陈翠娥因为虐待战斗英雄，已经被送去劳改农场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伺候你爸，别想那些没用的。” 说完，于局长转身就走，狗日的陈翠娥和陈忠和，这次算是把我彻底惹毛了。现在还想求情，姥姥！ 那天回到局里后，于局长让督查科紧急彻查此事。很快，陈忠和与陈翠娥就被绳之以法。陈翠娥因虐待英雄，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 陈忠和不仅涉嫌职务违规，加上其他相关罪行，被直接发配到了戈壁滩，算是为他和陈翠娥多年的苟且付出代价，和陈翠娥偷情几年，他就在戈壁滩种树几年。要不是和平年代，于局长真想直接崩了了这对狗男女。 摆脱夏晴晴上了车，闭上眼睛。司机本是往公安局方向开，车开到一半，于局长睁开眼睛说道：“去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司机默默点点头，没有说话，调转车头朝四合院驶去。 来到95号四合院，院子里，杨峰正睡着觉，突然听到门口传来 “当当当” 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门口。一开门，进来一个人，杨锋不用问就知道是警察，虽然这人穿着便服，但那股警察特有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杨锋把人招呼进屋后，默默泡好了茶。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气氛有些压抑，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于局长先沉不住气了。“杨锋，我能这么叫你吧？” “名字嘛，杨永年给我起的，本来就是让人叫的，你又有什么不能叫的。” 于局长听出杨锋话里有情绪，试探着问：“你对杨永年很有怨气啊？” 杨峰点了点头，“嗯，怨气大着呢。” “哎，我能明白，也能理解你的感受。” 杨峰却只是看着于局长，“不相信？” 杨锋依旧点头，摆明了不相信于局长的话， “没亲身经历过那种环境，说这种话，换谁都不会信的。” “也许吧。” 于局长无奈地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夏四前快不行了。” “哦。” “你不恨他？” “以前……以前确实很恨他，后来就不恨了。” “为什么？” “你自己不是说了嘛，他都快死了。” “可以前你不知道他快死了吧？” “以前是不知道，但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活得生不如死。所以慢慢的，也就不恨了。倒也不是说完全不恨，就是觉得那些事跟我没关系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估计你肯定不会去看他最后一眼了。” “对，不会去的。” “那行吧，我走了。” 说完，于局长从身上掏出一个本子，拿笔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联系我。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杨峰二话不说，直接掏出火柴把纸条点燃了，“杨永年死了，夏四前也快死了，以前的事就都随风散了吧。你们别来打扰我，我也不会去打扰你们。咱们各自安好。” “哎。” 于局长长叹一口气，“好吧，各自安好吧。” 第115章 人死如灯灭 于局长出了门，准备前往疗养院。司机一如既往地沉默，径直驱车驶向疗养院。抵达疗养院后，于局长走进病房，却发现床前没人陪护，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走出病房询问护士：“护士同志，之前陪病人的那个姑娘呢？” 护士回答道：“您走了没多久，她也就离开了。”于局长又问：“那夏四前晚上吃饭了吗？吃得怎么样？” “是我们护工帮忙喂着吃了点，就吃了一点点。大夫说他可能就只剩一两天时间了。” “好吧，我知道了。护士，我想问下，他能不能喝酒啊？” 护士有些犹豫，迟疑了会儿说道：“大概也许能吧，要不您去问问大夫。” 于局长点点头，转身去找张主任。张主任听后说：“都这时候了，能不能喝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要是想喝，就让他喝点吧。” 于局长应了声“好嘞”，便去食堂打了些菜，又让司机去买了瓶酒。回来后，他走到夏四前的床前，把桌子拉过来：“来，夏四前，别装死了，起来陪我喝点。” 仿佛是回光返照，夏四前的精神竟好了许多，挣扎着坐起身。“领…导，这…酒怎么…样？不…好喝，我可不…喝。” “闭嘴吧，这可是上好的汾酒，老子用私房钱买的，你嫂子都不知道。”于局长没好气地说道，“行啊，你这狗日的现在倒会享福，居然还想让老子伺候你。” 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却麻溜地把菜掏出来摆好，酒杯也放好，递过去一双筷子。夏四前摇摇头，没接筷子，伸手夹起一颗花生米，感慨道：“那…时候，我们在战…壕里，不都是…用一只手…抓着…吃嘛。杨永年…那小子还笑话…我，结果饿…了几…回肚子…后，抢得…比我都…快。”于局长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对！” 夏四前又问：“于…局，你今天去…找杨峰了…是吧？” 于局长点点头：“嗯，找了。” “他…还是不愿…意来吗？” “嗯，不愿意啊。” 夏四前无奈地说：“好…了，不…来就算了吧，反正我…欠他老子…的，等我下去找他…老子还。于…局长，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晴晴。…要不……” 还没等夏四前说完，于局长就打断他：“夏思前，我劝你别打这主意。你那女儿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留着去祸害人家杨永年的儿子了。” 夏四前自嘲地笑了笑：“也…是啊，都怪我以前…太忙，从来没好好…管过孩子，现在想管…也来不及了。” 于局长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你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别连累别人。” 夏四前猛地灌下一杯酒，说道：“也…是，老…子躺下去…以后，还管他…以后怎么…样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随着酒一杯杯下肚，夏四前说话愈发顺畅起来。“陈翠娥那个贱人和陈忠和怎么样了？” 于局长回答：“那个贱人判了15年，已经被发配到劳改农场了。陈忠和判了8年，得去戈壁滩种树，我给他挑了个最偏远、条件最苦的地方。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别想回来。” 听完于局长的话，夏四前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一场，何至于此啊？”于局长也感慨道：“是啊，兄弟一场，何至于此呀。咱们那老部队，建国后剩下来的，能留在四九城的，就咱们这几个人了吧？还有几个还在部队呢。” 夏四前回忆着，又问：“留在四九城的，确实就咱们几个了吧？”于局长点头：“对，剩下的都跟着杨永年去了朝鲜，一个都没回来！” 夏四前接着说：“哎，杨永年走了，我也要去陪他了。老领导，就剩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滚！老子才不孤苦伶仃。” “老领导，你保重啊。”夏四前说道。 于局长一愣，问道：“夏思前，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夏四前笑了笑：“本来不知道，你把酒拿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当年和鬼子打百白刃战前，就我没喝酒。那时候我就跟你说，什么时候你拿酒来送我，我就该走了。” 于局长不禁摸了摸脸，擦了擦眼角，说道：“你还记得呀！” “我记得，记得格外清楚。”夏四前端起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倒满杯，端起来，“领导，我得走了。我看到杨永年那小子来接我了。” 说完，一口喝掉碗里的酒，放下碗，缓缓躺到床上。于局长还以为他累了，想休息会，过了好久依旧没声音，一下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吼道：“夏四前，你不许死！” 然而，夏四前再也没有回应。于局长颤巍巍地伸手探向夏思前的鼻下，已经没有了呼吸。“夏四前！”于局长一声怒吼。外面等候的护士听到声音赶忙进来，张主任也跟着走进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天后，公墓区里，于局长铁青着脸，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夏晴晴。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夏晴晴慢慢挪到于局长身边，说道：“于叔……” 于局长打断她：“别叫我于叔了，你爸死了，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 “于叔，你可不能……不行，我要去找杨峰。当时我爸说让我……让我嫁给他。” “夏晴晴，你要点脸吧！需不需要我把你的丑事一件件曝光，给你念出来？” 于局长愤怒地说道，“别叫我于叔。要不是看在夏四前的份上，就你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我早就把你抓起来判刑了。”夏晴晴听后，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你就去北大荒吧。那边农场正缺一名护士 ，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干好。看在夏四前的面子上，我不再追究你，也不会再去管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丑事。 但你给我听好了，绝对不允许你再去找杨锋。只要你敢去找杨锋，我哪怕不要这前程了，也一定要把你抓起来，甚至一枪崩了你。 夏思前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娶了陈翠娥，生下了你。只要我还活着，还在这个岗位上一天，你就别妄想再回到四九城。听到了没有？” 夏晴晴木然地点点头，此刻她不听又能怎样呢？丁修听说她爸死了，躲得远远的，比谁跑得都快。母亲被判了刑，陈叔也获了罪。曾经熟悉的四九城，似乎再也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第116章 秦淮茹的谋划 不远处，杨锋施展空间潜行的能力，将自己隐匿起来，静静看着于局长和夏晴晴说完这一切。 两天前，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去了疗养院一趟，只不过全程隐藏身形。在那里，他听到了于局长和弥留之际的夏四前的对话，甚至亲眼看着夏思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杨锋觉得，这样对夏四前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毕竟活着的那些日子，对他来说每一天都如煎熬一般，倒不如早点离去。 等夏晴晴和于局长离开后，杨峰这才现出身形。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多拿了一根，随后将烟点燃。“夏四前，咱俩之间的恩怨，就不再多说了。既然你去了下面，就自己找杨宇年纠葛去吧。杨宇年啊，你这辈子亏欠我养母的。希望你在下面别再纠缠她，不要和她有任何来往，让她能好好投胎，过点好日子。” 伴随着微风，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那烟也缓缓飘散。等到烟快燃尽的时候，杨锋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烟头袅袅升起的烟，被风一吹，仿佛形成了一个句号。杨锋边走边向后挥了挥手，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晚上，杨锋去上班，路过街角时，他用神识察觉到墙角似乎有人。仔细一探，发现竟然是夏晴晴。她在那纠结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离开了。杨锋没有理会她，径直朝着街道办的仓库走去。 老李依旧满脸热情地迎了上来，嘴里继续说着从王大妈那儿听来的八卦。“你知道吗？据说咱们这儿请了龙虎山的老道爷，一下子来了三位呢，他们用三才阵困住了那只鬼狐狸。最后啊，道爷请出了张三丰的真武佩剑，就那么一剑，引来了煌煌天雷，一下子就把那鬼狐狸给劈死了，你以后可就安全啦！” 杨锋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老李，我得提醒你一下，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可不是龙虎山的。” “嗨，那不重要，反正最后结果就是道爷一剑引雷，把鬼狐狸给收拾了。” “好了，老李，我知道啦。这消息又是王大妈跟你说的吧？” “就是啊，王大妈作为道友，虽说她是出马的，可跟龙虎山的道爷交情好着呢。道爷还请她一起去参与镇压鬼狐狸，她回来后才跟我们讲的。” “好好好，我明白啦，老李，你也该下班咯。” 老李抬头一看，惊呼：“呀！跟你聊这么久，这都这么晚了，我得赶紧走，不然回去你嫂子该以为我跑哪瞎晃悠去了。” “小心点啊，老李。”杨锋叮嘱道。 老李一边走一边挥手：“你回去吧，杨锋。” 杨锋笑着喊道：“老李，记得你嫂子要是动手，赶紧护住脸。” “知道啦，咱老李可看重这张脸了，但凡她一动手，我先护住脸。不对啊，你咋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 “狗日的杨锋。”老李的声音渐行渐远。 等到晚上王队长他们离开后，杨峰这才静下神思，开始仔细盘算起来。最早那几个黑狗子死了，那个胡乱给他判刑、制造冤假错案的法官也没了，老聋子死了，易中海残疾了，曾经的八级工风光不再，如今在院子里沦为最底层，受尽欺负。 做假证的闫埠贵也进监狱了，夏四前死了，他老婆陈翠娥当年把杨锋养母赶出来，如今也得到了惩罚。打过招呼的陈忠和也被送去了戈壁滩。目前就只剩贾家还没彻底解决。 这段时间，贾家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贾张氏花了大把的钱，可贾东旭的命根子还是没保住。现在他走路姿势怪异，像鸭子一样一摇一摆，每天都躲着走。巷子里调皮捣蛋的孩子给他起了好几个外号，什么“贾东绿”“贾公公”，还有“鸭子东”。 在家没休养几天，迫于生计，贾东旭就只能去厂里上班。在厂子里干活，不仅要帮忙搬抬重物，还天天被人在背后笑话，这让贾东旭的情绪愈发低落。贾张氏也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不救，白白花了那么多钱。 贾张氏越心疼那些花出去的钱，就越发痛恨秦淮茹，要不是她，自己儿子哪会遭这份罪。如今在贾家，贾张氏除了扯着嗓子骂人，就是变本加厉地欺负秦淮茹。 以前贾张氏打骂秦淮茹时，贾东旭还会护着点，可现在贾东旭也愈发变态，有时候自己也上手对秦淮茹施暴，还不许她叫嚷，以至于秦淮茹大腿上几乎全是淤青，她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 而秦淮茹内心最恐惧的，还是三个月哺乳期一过，就要去监狱劳改这件事。她以前在八大胡同混的时候，老鸨子怕她跑了，讲过不少监狱里的阴暗事，这让她胆战心惊。眼下她觉得唯一能救自己的办法，就是尽快再次怀孕，只要怀上了，就不用进监狱。可贾东旭如今已经废了，这让她无计可施。 其实她心里还有个主意，就是找傻柱。但傻柱现在被划成黑五类，在轧钢厂拿着临时工的工资，却干着大厨的活儿。听说新上任的李厂长正打算找新大厨，一旦找到，傻柱肯定会被踢出去。到那时，就算她怀了傻柱的孩子，傻柱自身难保，也护不住她。 时间过得飞快，明天就是小当满月的日子。秦淮茹可不敢再提给孩子办满月宴，或是吃点好的这种事了。这个月子，她过得无比悲催。今天街道办的干事来看她，直言道：“秦淮茹，你再喂小当两个月奶，时间一到就得去监狱报道。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别再动什么歪脑筋。” 贾张氏见了街道办干事，大气都不敢出。等干事一走，她立刻耀武扬威起来，对着秦淮茹一顿臭骂：“秦淮茹，你到时候去监狱，把你这个赔钱货送回老家，让你爹妈养着。我们贾家可不养赔钱货。”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棒梗和小当不都是东旭的孩子吗？” “棒梗，你还有脸提棒梗？要不是贾家为了顾全脸面，棒梗我们都不稀罕要。” 贾张氏想到这儿，不禁暗暗发狠。自己儿子贾东旭算是废了，棒梗那小子也被煽了，贾家的香火算是要断了，自己以后下去可怎么面对老贾啊。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以后不能再叫老贾了 第117章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 这天晚上，秦淮茹又照例被贾张氏打了一顿。今晚的贾张氏格外变态，拿着鞋底，不停地往她胸前招呼，疼得她实在受不了。她看向贾东旭，只见贾东旭早早就喝了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忍无可忍的秦淮茹，一把推开贾张氏，从家里跑了出来。 站在大门口，吹着冷风，秦淮茹原本愤怒的情绪渐渐消散，开始盘算起来。她晚饭还没吃，外面又冷得厉害，可就这么回去，贾张氏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她在大门前来回踱步，纠结着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大老远从巷子口走来一个人。秦淮茹赶忙躲到一旁，等那人越走越近，她探出头一看，竟然是傻柱。 傻柱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随着杨厂长去世，轧钢厂很快任命李怀德为厂长。以前傻柱因为站在杨厂长那边，没少给李怀德甩脸色，李怀德上位后，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虽说傻柱现在凭借手艺还把持着小灶，但他也听说李怀德在四处寻找新大厨。他心里明白，只要李怀德找到了合适的人，像他这样的黑五类临时工，肯定会被厂里扫地出门。 索性，傻柱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李怀德让他做小灶，他没办法拒绝，但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做小灶算加班吧？临时工不给加班工资，那我拿点吃的不过分吧？ 所以，李怀德上任第一天让他做小灶时，傻柱就满满装了两大盒食物。李怀德虽然气得够呛，但为了能吃上小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傻柱见李怀德没怎么管，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每次从小灶拿的食物，已经从两大盒变成了三大盒。 现实的重重打击，让傻柱痛苦不堪，他索性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凉水”的心态过日子。 今晚他又加了班，壮着胆子拿了四盒食物。食堂主任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恶狠狠的意味，可傻柱根本不在乎，心里想着：有本事你就把小爷我开了呀。 等到李怀德他们吃完饭，两个帮厨急匆匆进去收拾残羹剩饭，傻柱则得意地站起身，拍了拍那四个饭盒，耀武扬威地从食堂主任面前走过。 出了食堂，他在街角买了瓶酒，打算今晚上就着肉好好喝一顿，暖和暖和身子。心里盘算着，等轧钢厂把他开除了，就彻底从这个院子搬走，以后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傻柱走到大院门口，刚要叫门，却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他忍不住嘟囔道：“老闫家这伙人是越来越懒了，大晚上的门都不知道关。” 他刚要抬脚进去，突然从里面闪出一个人影。“秦姐？” 他又惊又喜地喊道。 自从傻柱被打成黑五类后，院里的人虽然忌惮他的拳头，但彻底孤立他还是能做到的。再加上上次因为生小当的事，他和贾家闹得很不愉快。 贾东旭更是多次在公开场合扬言要把他这个黑五类赶出大院，傻柱自然也没给贾东旭好脸色。虽说“贾公公”这个绰号是许大茂起的，但叫得最欢的就是傻柱。 自然而然，他和贾家的关系算是彻底断了，也很少能见到秦淮茹。今晚突然见到她，傻柱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没控制住就喊了声“秦姐”。 秦淮茹的眼神则贪婪地盯在傻柱手上的饭盒上，饭盒里食物的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本就又累又饿的秦淮茹，闻到这香气，顿时挪不动脚了。 傻柱看到秦淮茹这副模样，问道：“秦姐，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大颗大颗地掉起眼泪来。 “秦姐，你哭啥呀？我可没惹你啊。” 傻柱一脸茫然。 “傻柱，秦姐过得苦啊。” 话音未落，她已经拉住了傻柱的胳膊。 “秦姐，你怎么啦？” “傻柱，贾家那老太婆简直不是人，天天变着法子折磨我，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那……那秦姐，” 傻柱鼓足勇气，“你……你从他家出来，咱俩搭伙过日子吧。” 秦淮茹看了看傻柱。 “秦姐，你放心，我有手艺，就算轧钢厂不要我了，我还能去乡下给人做宴席，肯定不会让你挨饿的。而且我也不会打你。对对对，你现在饿得不行，走，秦姐，去我屋里，先吃点东西，屋里暖和。” 秦淮茹心想，自己现在在这又冷又饿，跟傻柱去他那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于是她点点头：“傻柱，你先进去，等会儿我再溜进去。” 傻柱忙点头：“行，秦姐，我给你留着门。” 说完就进了大院，进去后他特意看了一眼贾家，发现贾家的灯都熄了。他暗暗骂了一句，然后回到后院自己的屋子。把门留着，打开灯，把菜摆上桌，又把酒倒好。刚把窝头放在火上热上，秦淮茹就像个幽灵似的悄悄溜进了他家。 “秦姐，您快坐，先吃点菜垫垫。我这窝头啊，马上就热好了。”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往炉灶里添了把柴。秦淮茹点点头，一屁股坐到桌前，抄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这些日子，她在贾家连窝窝头都难得吃饱，此刻面对这满满四盒冒着热气的菜，馋得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只见她夹起菜就往嘴里塞，那急切的模样，仿佛饿了许久的人见到了山珍海味。 等傻柱把热好的窝头端上来时，定睛一看，四个饭盒已有两个快见底了。“哎呀，秦姐，您慢点儿吃！” 傻柱刚说完，就见秦淮茹被食物噎住，涨红了脸。他赶忙快步走到秦淮茹身后，“啪啪”轻拍两下，说道：“您别着急呀！” 紧接着，傻柱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杯酒，递到秦淮茹面前，“秦姐，喝点酒顺顺，可别卡着了。” 秦淮茹接过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却因喝得太急，再次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傻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地轻拍她的后背，心疼地说道：“秦姐，您慢点呀，这些菜都归您，没人跟您抢。” 秦淮茹缓过劲儿来，略带羞涩地说：“傻柱，你可别嫌弃秦姐，姐最近实在是饿狠了。”傻柱赶忙摆摆手：“秦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您呢，我还巴不得您天天来我这儿吃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交汇间，似乎有了别样的情愫。正暧昧着，秦淮茹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呃……”这一下，让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傻柱赶忙回过神，说道：“秦姐，您再吃点。”说着，又不经意地给她倒上酒，“来，就着酒再吃点。” 没一会儿，窝头吃完了，菜也一扫而光，连那瓶酒，也被两人分着喝完了。这时，秦淮茹装作头晕目眩的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柱子，我得回去了。” 傻柱自然舍不得她走，赶忙劝道：“秦姐，要不咱再聊会儿？”秦淮茹一脸为难：“不行啊，傻柱，我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我婆婆又该闹了。”嘴上说着，还佯装挣扎着要往外走，结果没走两步，就往后踉跄了一下。傻柱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焦急地问：“秦姐，您这是怎么了？” “傻柱，我头好晕……”秦淮茹眯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傻柱一听，赶忙说道：“秦姐，您就在这儿睡一会儿，等缓过劲儿来再回去也不迟。”说着，便搀扶着秦淮茹往床边走去。秦淮茹表面上装作虚弱头晕，心里却暗自鄙夷：哼，男人都一个德行，没一个好东西。走到床边时，她故意嘤咛一声，侧身倒在了床上。 傻柱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淮茹，紧张得喉咙发干，不停地咽着口水。秦淮茹心里暗骂了句“没用的玩意儿”，嘴上却娇声轻喊：“傻柱，我……我想你，傻柱，你在哪儿呀……” 傻柱脸色通红，听到秦淮茹的召唤，彻底化身为狼，嗷的一声扑了上去。“柱子，你别这样，我是你嫂子呀！别，那你关灯呀！” 第118章 贾张氏在行动 过了良久，黑暗里不停震动的架子床停住了，傻柱一只手轻轻搂着秦淮茹，另一只手从床边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惬意地吞吐着烟圈。 傻柱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秦淮茹，听她轻声诉说：“傻柱，这些日子姐过得太苦了，也就只有你还心疼姐。” 傻柱赶忙紧紧搂住她：“秦姐，我知道你苦，往后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秦淮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姐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贾家，我每一天都过得度日如年，难受得很。” 傻柱一骨碌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地看着秦淮茹：“秦姐，要不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咱俩搭伙过日子吧。我有做饭的手艺，肯定能养活你，而且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对你好。” 秦淮茹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打算，在贾家确实是待不下去了，而在这院里，能找到愿意接盘自己这一大家子的，也就只有傻柱这个冤大头了。不过，她还是装作一脸犹豫的样子：“傻柱，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看笑话吗？再说了，我还得去监狱劳改呢，这事儿可怎么好……” 傻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不在乎地说：“秦姐，我不怕！只要能跟您在一起，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再说您去监狱这事儿，之前院里老太太和王主任聊天的时候我听到了，只要你能再怀上孕，他们就不能硬逼着你去监狱。” “柱子，这样真的能行吗？” 秦淮茹假装疑惑地问道，可实际上她心里清楚得很。傻柱用力点了点头：“可以的，秦姐！你想想，贾东旭现在已经不中用了，可我身强力壮的，肯定没问题。你就相信我，我肯定能让你怀上孕，这样你就不用进去遭那份罪了。” “好，柱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秦淮茹微微颔首，接着说道，“不过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老婆子又该起疑心了。对了，这两天你尽量在周边找找房子，等找到了，咱们就搬出去住。” 傻柱忙不迭地点头：“行嘞，秦姐！我之前还攒了点积蓄，明天我就开始找房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傻柱，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 秦淮茹认真地看着傻柱，叮嘱道。“时间不早了，我真得赶紧回去了。” 说完，她轻轻挣脱傻柱的怀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傻柱痴痴地凝望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这么多年藏在心底的愿望，就在今晚上一下子实现了，他顿觉近来那些难熬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痛苦了。“嗯，傻柱你记着啊，我等着你呢。”秦淮茹临出门前，还特意叮嘱傻柱。傻柱挥挥手，应道：“秦姐，你就擎好吧。” 看到秦淮茹回来，贾张氏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秦淮茹在的时候，家里啥活儿都不用她操心。可今晚秦淮茹一跑出去，她才真切感觉到，没了秦淮茹还真不行。 棒梗喊着要吃饭，小当要把屎把尿，喝醉的贾东旭也迷迷糊糊地嚷着要水喝，可把她忙得够呛。如今秦淮茹能回来，她也就破天荒地没再打骂，只是瞪了秦淮茹一眼，指了指桌上，说：“那上面还有个窝头，留给你的，赶紧吃了去睡。” “妈，您不打我了？” “你以后少让我生气，我就不打。”秦淮茹见贾张氏这般，还以为她又在耍什么阴谋，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门。贾张氏见状，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催促道：“赶紧进来，在外面丢人现眼的。”秦淮茹这才放下心，看来贾张氏还是那个贾张氏。 接下来的几天，傻柱忙着在外面找房子。每到晚上，秦淮茹总会瞅准时机，悄悄溜进傻柱房间，与他回味当晚的甜蜜。 这天晚上，杨锋去上班，路过中院门口时，竟瞧见傻柱和秦淮茹在那眉眼传情。他赶忙往后一躲，暗暗观察许久，愈发觉得这两人说不定勾搭上了，忍不住暗骂：“果然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他留了个心眼，当晚便将自己的“分身”留在中院，让其趴在后院刘海中的房顶上盯着。第一天晚上，毫无动静。 可到了第二天晚上，“分身”果然瞧见秦淮茹偷偷溜进后院，径直走向聋老太之前的房子。等她进去后，“分身”侧耳倾听，就听到屋里两人已然急不可耐。杨锋心中暗喜，这么好的“把柄”，怎能他一人知晓？略一思索，他直接跑到中院，捡起块石头，朝着贾家的门框砸去。 今晚贾东旭又喝醉了，贾张氏先前已睡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一下把她惊醒，她坐起来大骂：“哪个缺德玩意儿，大晚上砸我们家门框！”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披上衣服，气冲冲地往外走。刚走两步，她突然愣住：贾东旭醉得不省人事，可秦淮茹怎么没动静？ 难道……她越想越慌，发疯似的跑回屋里查看，秦淮茹果然不在。她试图安慰自己，是不是秦淮茹去外面上厕所了？可跑到大门一看，门紧紧锁着。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央的台阶上，脑袋里开始像风车般飞速盘算起来。跨院的杨锋晚上上班去了，何大清最近一直哄着何雨水。闫家那几口人，几个男的都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院里其他结婚的人家肯定不会掺和这事，没结婚的那几个，或多或少也能排除嫌疑。这么想来，就只剩下后院的刘光齐、傻柱和许大茂这几个单身汉了。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果然是要找下家了！”说罢，便径直往后院奔去。 贾张氏寻思着，刘光齐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人家是中专生，又是老刘的宝贝大儿子，老刘肯定不会同意他娶秦淮茹。这么一排除，就只剩下许大茂和傻柱了。 她先悄悄摸到许大茂家，屋里安静得很，只听见许大茂那呼噜声此起彼伏。看来不是许大茂，那就只剩傻柱了。 贾张氏脸上瞬间涌起一股恶狠狠的神情，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放轻，蹑手蹑脚地朝着聋老太之前的房子摸去。 第119章 没眼看呀没眼看 贾张氏轻手轻脚地走到老聋子家门前，把耳朵紧紧贴在窗户上。里面果然传出声音：“傻柱，我好快乐啊。” 稍作停顿后，两人说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柱子，你房子找好了吗？” “找好了，秦姐，就在咱北面那胡同。虽说只是个倒座房，不过人家开了窗户，门口还有个小院子，咱们住着肯定舒坦。” “那就行。这两天我就跟贾家把事儿挑明了，到时候我搬出去。估计棒梗不会让我带走，小当没准能跟我走。” “没事，秦姐，只要你愿意跟我过日子，我肯定把小当当成亲生闺女，绝不让你们娘俩饿着。” “傻柱，你真好。” “秦姐，有你才更好呢。” “傻柱，我又想……” “那就快点，老婆子睡着了，趁这会赶紧的。” 外头的贾张氏听着，心里的火噌地就冒起来了，咬牙切齿道：“果然啊，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还真勾搭到一块儿了！”她刚要推门冲进去，突然又停住了。心里琢磨着，自己哪打得过傻柱啊，要是进去了，这俩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打死可咋办？虽说日子苦哈哈的，可她还舍不得就这么去见老贾呢。 思来想去，贾张氏扭头跑出后院。她琢磨清楚了，许大茂和傻柱向来不合，找他帮忙准没错。还有中院的何大清，聋老太之前使手段把傻柱“换”给他，何大清心里肯定也有气。有这俩人帮忙，傻柱这回指定跑不了。对了，还得把刘海中叫上，他儿子多，到时候人多势众，肯定能把傻柱制住。 拿定主意，贾张氏立马跑到中院，砰砰砰地敲何大清家的门：“何大清，何大清，你快开门！” 何大清刚睡着，就被这叫声给吵醒了，赶忙出来查看：“贾张氏，你干啥呢？” “何大清，我看到傻柱带了个人回来，说不定是敌特！咱把他抓住，这不就能立功了嘛！”贾张氏难得脑子转得这么灵光。 何大清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走走走，就咱俩能行吗？要不把刘海中和许大茂也叫上？” “行，你去叫刘海中，我去叫许大茂，都轻点声，别弄出太大动静。” 两人分头行动，没过一会儿，许大茂和刘海中就来了。 “贾大妈，你真瞧见傻柱带人进去了？”许大茂问道。 “那还有假，我骗你干啥！” “好好好，傻柱，这次非把你送进去不可，让你跟你奶奶一块儿吃花生米去！”刘海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要这次把事儿办成了，立了大功，不信街道办不给自己个一官半职的，所以格外积极，一马当先就往前走。 何大清跟许大茂对视一眼，心想，有这个草包带头，事情果然好办多了， 刘海中立功心切，压根没多想，抬起一脚就把门踹开，紧接着举着手电筒，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拿手电直直地指着床上，大声嚷道：“傻柱，你死定了！竟然敢带特务……”话还没说完，刚进门的何大清顺手就把灯绳给拉亮了。 刹那间的光亮，让床上的两人惊声尖叫起来。刘海中十指分开，捂在眼前，喊道：“哎呀，没眼看，没眼看！”许大茂和何大清则瞪大了眼睛，瞧着床上的秦淮茹，心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念头：“真踏马白呀！” “傻柱这狗东西，”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好肉都让这狗给造了！”许大茂忍不住骂道。 贾张氏则装作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看向秦淮茹和傻柱，尖叫道：“秦淮茹，傻柱，你们两个……秦淮茹，你对得起我家东旭吗？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猛地扑上去，一把将秦淮茹从床上拽下来，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一边厮打一边低声恶狠狠地说：“秦淮茹，你敢背叛我们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今天老娘就让你出名！” 秦淮茹一下子被这变故惊得愣住了，就在这时，贾张氏趁机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大伙都出来看看呀！秦淮茹这个不要脸的，我们家东旭都被她害成那样了，她倒好，急着找下家！你们都出来看看呀，这不要脸的东西！” 贾张氏这一嗓子，瞬间把院里的人都给惊醒了。大家纷纷披上衣服出门查看，有人拿手电一照，好家伙，这场景可把众人惊到了。出来的妇女们顿时慌了神，赶忙指挥自家爷们：“都回去，你出来看什么看！”那些男人虽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回去。只有一些光棍站在那，使劲地瞅着，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这动静实在太大，把旁边院子的人也给吵醒了。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传二，二传十，越来越多的人围到院子里，手电筒的光把院子中间照得如同白昼。 傻柱也光着身子，被何大清和许大茂从屋里拖了出来。隔壁院有好事的人，立马跑去街道办把这事给报了。街道办值班的人一听，赶紧把顾大妈从家里叫了出来。等顾大妈和街道办的人赶到院子的时候，整个四合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喝醉了的贾东旭，也被人用凉水浇醒，带到了院子里。 贾张氏不停地跳着脚破口大骂，院里有人好心给秦淮茹递衣服，都被她骂了回去。 “你们干什么？是不是你，你这个老虔婆，给秦淮茹牵的线？不然咋这么好心给她递衣服？我可把话撂这儿，今天谁要是再给秦淮茹衣服，心里肯定有鬼。老娘回头就上你们家，吊死在你们家门口，看你们还敢不敢当这拉皮条的王婆！ 咋的，欺负我们贾家没人啦？啊？告诉你，虽说我们家没有武二郎，可还有老娘我呢！老娘骂死你们这群没安好心的东西！平日里也没见你们这么热心，现在倒好，急着上蹿下跳的。咋啦？是不是怕秦淮茹把你们也供出来？一群王八蛋！信不信我报到街道办去，让你们跟那王婆一样，被人戳脊梁骨，不得好死！” 贾张氏站在院子中间，就跟站在舞台中央似的，享受着众人目光的“主角待遇”，跳着脚破口大骂。 她本就是人来疯的性子，围观的人越多，她就越激动，骂出来的话也愈发难听。这一幕，可把匆匆赶来的顾大妈气得够呛。顾大妈大声喝道：“贾张氏，你…要…干…什…么？” ps:祝所有的高三学子金榜题名，一举夺魁！ 第120章 狗男女 贾张氏一回头，瞧见顾大妈，老远就朝着她冲了过去。到了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一下子抱住顾大妈的腿。 “顾主任呐，我可太冤枉啦！秦淮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把我儿子害成残废，现在竟然就开始找下家。您瞅瞅啊，她和傻柱两个人，居然苟合到一块儿，被刘海中给当场逮住啦！ 我们贾家的脸都被她丢光咯，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呀？王主任……哦不，顾主任呐，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哇！可怜我那苦命的东旭哟！” 贾东旭坐在一旁，眼神呆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母亲这般呼喊，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哭喊道：“妈！我没脸活了!” “我可怜的东旭呀！顾主任，他们不得好死呀，他俩不得好死呀！” “好了，贾张氏，别再哭喊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顾大妈皱着眉头说道，又转头看向众人，“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就不知道给秦淮茹找件东西裹上？” “顾主任呐，可不是我们不帮忙呀！贾张氏非说谁给秦淮茹递衣服，谁就是她的同伙，还说要上人家家里去骂，我们哪敢呀！”有人赶忙诉苦。 “就是就是，本来好心，结果被她这么一闹，谁敢呀，这不等于找死嘛！”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顾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小李说：“你去贾家，拿床被子给她裹上。” “不行，我们贾家的东西不能给她！”贾张氏立马拒绝。 顾大妈又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去傻柱屋里，把他俩的衣服、被子拿出来，先让他们裹上再说。各院里的人都回吧，在这围着处理不好事情。” 可往常百试百灵的话，这次却不顶用了。哪怕顾大妈吆喝着要报单位，围墙上和院里看热闹的人都不愿走。带头的老王更是踮着脚，大声说道：“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怎么能不让我们批判？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光咱们95号四合院，整个街道的名声都得受影响。我们也被这事儿波及了，为啥不能在这儿听听怎么判？”说着还振臂一呼，结果众人还真纷纷附和他。 顾大妈气得暗暗咬牙，大声喝道：“行了，都闭嘴！你们既然想待着就待着吧！” 这时候，秦淮茹赶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傻柱则匆忙套了条大裤衩子。他想去拿被子，却发现被子被秦淮茹紧紧裹着，没办法，只好把秦淮茹的裤子捡起来披在身上。 旁边的人一看，一个个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秦淮茹脱裤子脱得太快，红色的裤头还在上面，傻柱把裤子披到身上后，裤头就挂在他肩膀上，这滑稽的模样让大家笑喷了。 “好了，别笑了！秦淮茹、何雨柱，你们俩有什么要说的？”顾大妈问道。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傻柱就抢先说道：“顾主任，我要娶秦怀茹！” 傻柱“我要娶秦怀茹”这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噌”地从远处冲了过来，一下子将傻柱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就开始使劲薅他，嘴里骂骂咧咧：“我让你娶，让你娶，你娶你马勒戈壁！臭傻柱，贼傻柱，竟敢骑到我们头上，老娘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就在这时，李队长带着人匆匆赶到。顾大妈瞧见李队长带人来了，赶忙说道：“李队长，你赶紧让人把贾张氏拉开！”李队长手一挥，两个警察立刻上前。贾张氏却死命挣扎，不愿被拉开。其中一个警察没办法，抽出警棍，朝着贾张氏后背就是一下，贾张氏被打得哀嚎一声，这才赶紧躲开。 “都不许再出手，再出手我把你们全都带到局子里去！”李队长喊道。顾大妈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傻柱和秦淮茹说：“何雨柱，人家秦淮茹可是有夫之妇，你想娶她，最起码得等人家离婚啊。就现在这情况，秦淮茹没离婚，你们这种行为属于通奸，这可是伤风败俗的行为，街道办是要带你们去游街的！” 贾东旭一听，眼神瞬间亮了，连忙附和：“对，游街！就得把他们拉去游街，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得逞！秦淮茹，我告诉你，哪怕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嫁给傻柱。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受罪吧！对，我明天就去你娘家，把你做的丑事告诉你爸你妈，还有你们家亲戚，让你秦淮茹在秦家庄的名声彻底烂掉！”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癫狂。忽然，贾东旭身子一软，一下趴在了地上。 贾张氏见状，一下子扑了过去：“东旭，你怎么了？东旭！”一个派出所的警察赶忙过去，用手指在贾东旭鼻子下面探了探，说道：“还有气，队长，还有气。”李队长交代道：“你，还有街道的刘干事，你们俩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去。”接着又问贾张氏：“贾张氏，你是跟着去医院，还是在这儿处理问题？” “我在这儿处理问题，我一定不能让秦淮茹这狐狸精有好果子吃！”贾张氏恶狠狠地说。 “那行吧。小刘，你跟着警察同志一起把贾东旭送到医院。贾张氏，人你不去，这医药费可得交了。” “同志，我没钱啊。这事是傻柱引起的，傻柱，掏钱！”贾张氏喊道。傻柱赶忙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钱：“我给，我给……” 傻柱边说着边急急忙忙地从裤子口袋里掏钱，一不小心，却把搭在身上的裤子弄掉了。他慌慌张张地伸手一捞，赶忙把裤子往头上一撩，结果不偏不倚，正好把秦淮茹的大裤头子顶到了自己头上。院里的人见状，笑得简直喘不过气来，哄笑声瞬间又高了几个分贝。 顾大妈实在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头吩咐刘干事：“你去医院的话，先帮忙垫下医药费，回头让傻柱给你送到街道办，我给你作证。” 刘干事心里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顾主任。”说完，便和警察一起，架着贾东旭往医院走去。 这时，顾大妈看向李队长，说道：“李队长，麻烦你帮忙维持一下秩序。要是谁再敢出声捣乱或者动手打架，你就直接把他们带走。” 李队长扫视了一圈院子，点点头，严肃地对众人说道：“你们既然都愿意待在这儿听，那就都老老实实的，别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听到没有？”院里的人和外面看热闹的人稀稀拉拉地回应道：“听到了。” 第121章 游街示众 “秦淮茹，你什么想法？”顾大妈抿着嘴，神色严肃地问道。 “顾主任，我……我不活了呀！”秦淮茹带着哭腔喊道。 “行了，别老说这不死不活的话，先说，你为啥跟傻柱勾搭到一块儿？” “顾主任，我也不想这样啊！可贾家根本不拿我当人看呐！每天不是打就是骂。就说这次贾东旭从医院回来，我那婆婆，呸，贾张氏把所有错都怪在我头上，对我更是变本加厉，不当我是人了。” 说着话，秦淮茹“啪”的一下掀开被子，“你们看看我这大腿，都青成什么样了！”紧接着，她又猛地把被子彻底掀开，“再看看我身上，全是贾张氏和贾东旭掐出来的手印。我也是个人，也是个普通女人，我到底做了啥错事，他们要这么对我呀？ 我承认，我和傻柱这事是我不对，可我也只是想活下去啊！要是贾家不这么对我，我怎么会和傻柱……顾主任，你们要判我罚我，我都认，但是也不能轻饶了贾家，尤其是那个老贼婆子！”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被震惊到了，看着秦淮茹身上密密麻麻的手印和掐痕，一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大家心里都明白，贾家这事做得确实太过分了。 见所有人都被震惊，秦淮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一下子撇开被子，站到院子中间。“我秦淮茹自从嫁到贾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自打我进了门，贾张氏就变了脸，再也不是以前慈眉善目的模样，整天就知道指使我干活。我为了把日子过下去，一直都在委曲求全。 今年，尤其是今年，贾东旭受了处分，工资降了，我最近连窝窝头都吃不饱啊！大家伙儿，你们有的是女人，有的家里也有女人，谁家女人坐月子连一只鸡都吃不上啊？我才出月子没几天，贾张氏就逼着我用凉水洗东西。 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啊！是贾家不拿我当人，我这也是为了活下去啊！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想啊，我不活了！”说完，她一头朝着院子中间的水台撞过去。 顾大妈眼疾手快，一把薅住秦淮茹，转头喊道：“老李，你快来制止一下呀！”李队长有些尴尬，毕竟秦淮茹没穿衣服。他无奈地叹口气，捡起地上的被子，直接把秦淮茹摁倒在地，“顾主任，你过来帮忙把被子裹上，摁住她，固定住！”顾大妈赶忙上前接过被子，费了好大劲，才把秦淮茹固定住。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的事明天报妇联吧，让妇联来处理，我实在没法处理了。”顾大妈无奈地说道。 贾张氏急得不行，嚷嚷道：“不行，妇联处理也行，但是秦淮茹这行为，放到古代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贾张氏，现在可不能随意处置人，浸猪笼会出人命的！”顾大妈赶忙说道。 “那不行，那就游街，游街总可以吧？”贾张氏不依不饶。 顾大妈和李队长面面相觑，一时语塞，毕竟确实没规定不能游街。贾张氏见状，心里有了主意，她跑到何大清跟前，“噗通”一声一头磕下去，说道：“老何，我知道傻柱害了你儿子，你恨他却杀不了他，现在就这么个机会，你可以让傻柱去游街，好好丢丢人。你要是同意，我就给你磕个头。”何大清刚站起来要说话，贾张氏已经“咚”的一声磕完了头，“谢谢何大清，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她又跑到许大茂跟前，许大茂赶忙扶住她，“贾大妈，我帮你，我帮你！” 贾张氏接着又跑到刘海中面前，喊道：“二大爷！”刘海中听到后心里很是心动，眼睛却不自觉扫向顾大妈那边，嘴里说道：“我不是二大爷了，我不是二大爷了。”贾张氏不愧是个狠角色，毫不犹豫一头磕到地上，“我就当你还是东旭的二大爷，今天这事你可得帮我们！”刘海中长叹一口气，无奈道：“行，这事他俩确实做得不对，我们帮你。” 贾张氏接着在院子里挨个儿跑到邻居跟前，过去就是一个响头。很快，院子里的人就被她鼓动起来。大家开始四处找绳子，隔壁院子生怕错过这场热闹，赶紧把绳子和板车都贡献出来。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隔壁的孙老汉把牛车也牵来了，贾张氏和他谈好，牛车在城里转一圈，一上午要五块钱。贾张氏对秦淮茹已经恨之入骨，觉得她坏了自家名声，无论如何都要出口恶气。 院里的人一拥而上，把傻柱和秦淮茹绑了起来，用杆子竖到牛车上。孙老汉鞭子一甩，喊了声：“驾！”牛车就缓缓出发了。顾大妈和李队长面面相觑，生怕出什么事，只好也跟了上去。 这一番折腾，半晚上已经过去了，此时天也快亮了。孙老汉的驴车在路上走着，后面黑压压的一群人跟着。出了四合院，顺着南锣鼓巷，再沿着东直门大街，当走到轧钢厂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后面围观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顾大妈和李队长因为这事，都被各自的领导叫去狠狠骂了一顿。但此时这事已经没法轻易制止了，毕竟围着这么多人，万一再有点什么动静，出点事故，那就麻烦大了。 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游街进行完，只有等游街结束、人群散去，才能着手处理后续的事情。秦淮茹低着头，泪水早已流干，脸上一片木然。而旁边的傻柱，从一开始的焦躁不安，到后来的懊恼不已，再到现在，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眼神空洞地呆坐着。 贾张氏一直紧紧跟着驴车，平日里在家里连动都懒得动的人，今天却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始终不掉队。每走到人多的地方，她就扯着嗓子宣扬秦淮茹所谓的“丑事”。随着她的叫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对秦淮茹骂了起来。毕竟从古至今，这类事一直都是饱受批判的。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人群才渐渐开始减少。附近跟着的一些热心人也开始劝导大家：“该回家的回家，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该看热闹的看………看个屁呀！看了一早上，还他妈看，得是有多闲呀！街道办把人领走，好好让为人民服务去！”好不容易等到人少了些，警察们这才一拥而上，将相关人员全部带回了警局。 第122章 十世之仇尤可报也 杨锋让分身把贾张氏叫醒后，就将分身收回，重新放置在仓库。随后，他施展空间潜行回到四合院。毕竟听别人描述热闹，哪有自己亲眼目睹来得刺激。 他在房顶上静静观察，直到贾张氏鼓动众人把秦淮茹和傻柱拉上驴车，这才返回仓库，收回分身，在仓库里百无聊赖地坐着。 他心里盘算着，今天老李估计不会早早来上班，以老李爱看热闹的性子，保不齐要一直看到最后。果不其然，一直到快中午，老李才摇着头，嘴里嘟囔着“没眼看呀没眼看呀”走进来。 “老李，啥没眼看呀？”杨锋问道。 老李没有直接搭话，反而凑上前，“杨锋，我记得你是不是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住着呢？” “是啊。” “你们院子里是不是有个秦淮茹和傻柱？” “是啊，怎么了？” 老李嘴里“滋滋”有声，开始介绍起来，“那秦淮茹是不是长得挺漂亮？” “有点姿色吧，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呀？秦淮茹跟傻柱有一腿呢！” “大哥，我一天在这上班，哪知道这些事儿啊！” “哎呀，那可惜了。今天上午秦淮茹和傻柱被人拉去游街啦，半个四九城的人都去看了。” “哦，难怪我之前听着外面那么吵。所以老李，这就是你这么迟来上班的理由？” 老李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兄弟，今天这事儿是哥哥我做得不对。回头我弄点好酒，再搞点好吃的，咱哥俩喝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 “行吧。不过我得赶紧回去补觉了。” “那你回吧。回去要是还有啥热闹，记得回来给我说。” “看什么热闹？你不是说他们被抓走了吗？” “哦哦，我给忘了。哎呀，太可惜了，今天要不是有事，我肯定得把这热闹看个全套。” “老李，你咋这么八卦呢？” “哎，男人咋就不能有点爱好？抽烟费钱，喝酒伤身。只有看热闹，才是从古至今都不变的乐子。” “得了得了，你这歪理一套一套的。我走了，瞌睡死了。” 杨锋晃晃悠悠刚走到巷子口，隔壁老王正逮着一个人讲得眉飞色舞。看到杨峰过来，老王赶紧招呼：“小杨，小杨，你赶紧过来。院子里的热闹你知道了吗？” 杨峰点点头，“知道了，我们单位一起的人去看热闹，回来告诉我的。” “哎呀，那你还是错过了，你不知道那秦淮茹多白。” 杨锋没吭声，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多白？” 老王咂巴着嘴，“本来就够白的吧，结果上面还被贾张氏和贾东旭用手指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淤青和白肉对比着，显得更白了。” “你这还挺有研究呀。” “那可不，我老王以前……”他刚说到这儿，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缓缓回头一看，刘天仙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老王，继续说呀，我也听听学习学习。” “媳妇，我说我这是编出来的，你信吗？啊？” “不信。编，哪能编得这么细？要是没点真切经历，哪能说得这么入木三分！” 老王瞅准刘天仙发愣的瞬间，脑袋一低，从她腋下钻过去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杨锋你小子可害苦我了！” 刘天仙哪肯罢休，拔腿就追，嘴里喊着：“王跃你给我站住！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非得把你腿卸了不可！” “媳妇，我都跟你说了是编的，真的是编的呀！” “不行，编你也得给我从头编清楚咯！” 杨锋看着他俩一个跑一个追，渐渐远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往院子里走去。这时刘光天像个猴子似的窜了上来，“杨哥，老王刚才是不是跟你院子里的事儿了？” “是啊！还没说完就被他媳妇撵跑了。”刘光天一下子来了兴致，“王哥，要不我跟你讲吧？”话一说完，不等杨锋同意，就自顾自地呱啦呱啦讲了起来。原来昨晚上他可没少看这场热闹，二大妈让他闭眼睛，他就学着老爹的样子，手指叉开，透过指缝偷看。 等他讲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杨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递给他一根烟。刘光天接过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放到耳朵上。 杨锋见状，又给了他一根，刘光天才美滋滋地点着了烟。“王哥，你说秦淮茹会怎么样啊？” “那我哪知道呀，我又不是街道办的。”“好吧。不过咱们院里这下可出名了。我哥气得直接回学校了，他说咱这出的都是恶名，以后院子里没结婚的可算是倒了大霉咯。” 杨峰点点头，刘光齐果然是个聪明人。“光天，那你先自己逛荡着，我回去了。昨晚上加了一夜夜班，困得不行了。” “那行，杨哥你回去吧。” 哼，你秦淮茹不是一直喜欢打造孝顺儿媳的人设吗？这下好了，直接让你名声扫地，臭不可闻！ 你不是一门心思想一直苟在城里生活，打死都不想回村里吗？现在可倒好，全城人都知道你秦淮茹是个什么货色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脸继续窝在城里。 对了，贾张氏和贾东旭当时还放话，要去秦淮茹娘家大肆宣扬这件事呢。就贾东旭那德行，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到时候，我看你秦淮茹怎么面对娘家人。 至于说秦淮茹自杀，想都别想。像她这么自私的人，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谁都重，怎么可能自杀。 就算贾张氏装模作样地寻死觅活，杨锋都不信秦淮茹会真的自杀。想当初，养母对她那么好，她却恩将仇报，害得养母郁郁而终。就这深仇大恨，把她杀了都是便宜她。 我一定要把秦淮茹逼到绝境，让她凄凄惨惨，看不到一丝希望，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杨锋捏着拳头暗暗发誓！他可是做足了准备，铁了心要把秦淮茹耗得死死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四合院里，上班的上班，被带走的被带走，显得格外安静。易中海从家里走出来，昨晚上他强忍着没去看热闹。结果谁能想到，今天早上四合院被围得水泄不通，他连班都没去成，只能托一个工友带话请假，也不知道这假到底请到了没。 这会儿人少了些，他才打算去单位。结果一出门看到杨峰，他像只受惊的兔子，立马缩在墙角。杨锋斜眼瞥了他一下，心里想着：看来易中海还没发现自己的钱丢了。哼，等他发现家里钱没了，到时候看他是什么表情。 第123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街道办的会议室内，东城区的副区长、市妇联的主任，以及东城分局的一位副局长，三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顾大妈和李队长。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一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就顿感头大如斗。 “你们两个当时在现场，到底是怎么处置的？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副区长率先发问，语气中满是责备。 顾大妈和李队长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当时他们确实疏忽了，谁能想到贾张氏行事如此果断，直接就把人拉走游街，而群众们也在贾张氏的鼓动下被裹挟其中。顾大妈几次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下，毕竟这件事她确实没处理好。 “领导，我检讨，这次的事是我的责任，和李队长没关系。你们要处分就处分我吧。”顾大妈鼓起勇气说道。 副区长看了看顾大妈，也颇感头疼。说怪她吧，她确实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说不怪她吧，偏偏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人被拉出去游街了。副区长没好气地瞪了顾大妈和李队长一眼，说道：“你们俩先出去吧，我们商量一下。” 顾大妈和李队长如蒙大赦，赶忙灰溜溜地走了出去。等他俩离开后，副区长苦笑着对另外两人说：“汪主任、白局长，你们也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白局长先看了看汪主任，说道：“这事我觉得应该由汪大姐出面处理，毕竟涉及的主要当事人是女性嘛。” 汪大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说和这女的通奸的还有个男的呢？难道他是和空气通奸吗？一天天就知道甩锅。” 白局长赶忙赔笑：“不是，汪大姐，我这不是没啥经验嘛。这种事，还是您经验丰富。老郑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建国都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见通奸被发现后还大肆宣扬游街的，我也头疼啊。” 副区长轻咳一声，说道：“那汪大姐您看，要不把他俩都毙了吧？” “啊？毙了？这恐怕不太合适吧？”白局长插嘴道。 “有啥不合适的？这种人活着简直就是浪费子弹。”副区长没好气道。 “可他俩犯的也不是死罪呀。”白局长反驳道。 “哎，你也知道不是死罪，我现在就是头疼嘛。你说正常情况下，像这种逼着人游街的行为肯定是不对的，可被游街的这一男一女，首先自身德行就有问题。但要说通奸吧，又不犯法，这事儿……哎！”副区长无奈地叹着气，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时，一位身着法院制服的人急匆匆地敲门走进来。“汪大姐，您找我？”汪主任赶忙招手说道：“小刘，你赶紧进来，我们今儿碰上了个特别棘手的事儿，你帮忙参谋参谋，看看怎么处理。” 随后，汪主任将秦淮茹和傻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法官。 刘法官听完，伸手摸了摸脑袋，面露难色地说：“哎呦，这个事还真有点难判定啊。咱们现行的刑法里，并没有通奸罪这一罪名。” “什么？没有通奸罪？”副区长和白局长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刘法官点点头，解释道：“我知道你们会很惊讶，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现在对于通奸行为，更多地是将其归到道德范畴里。就他俩这事儿，没有形成长期共同生活的既定事实，所以也没办法判定为重婚罪。这下确实挺让人犯难的。” 汪主任点头称是：“就是啊，如果不处罚，这传出去实在没法给大家一个交代，可要是处罚吧，又没有明确的条例依据。” 刘法官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说道：“哎，我看到了，这秦淮茹之前是被判了刑的，因为分娩哺乳的原因才暂缓服刑，对吧？”三人赶忙翻开资料查看，上面的确记录着相关信息。 刘法官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说：“行了，她既然是暂缓服刑的，现在孩子也生了，她本人还做出偷情这种事，那就把她送回监狱继续服刑。至于这个男的，让他给秦淮茹的丈夫赔点钱。 考虑到这事儿对人家造成的伤害较大，赔200块钱。街道办也要对他实施处罚，把这事儿通报给他单位，让单位自行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三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行，行，这个办法好。” 就在这时，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把已经被剃成阴阳头的傻柱和秦淮茹带了上来。 汪主任看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本来就该服刑，当时念在你怀孕，才没让你去。谁能想到你闹出这样的事。现在孩子已经生了，你就去服刑吧。” 一听自己要去服刑，秦淮茹瞬间崩溃，大声哭喊着：“不，我不去！不是说我能给孩子哺乳三个月吗？这还没到三个月呢，你们不能把我送进去，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汪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地对秦淮茹说：“秦淮茹，这事儿哪还由得了你！自己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还想拒不承担后果，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淮茹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着：“我不去，我不想去……” 白局长朝着外面喊道：“来两个人，把秦淮茹送到监狱去，通知监狱那边，安排她开始服刑。”两名警察应声而入，敬了个礼说道：“知道了，局长。”说罢，便架起秦淮茹，出门朝监狱送去。 “你俩别在那儿偷看了，赶紧进来吧。”王主任看向在门口偷偷观望的顾大妈和李队长，把他俩叫了进去。“鉴于你们这次出现的失误，决定给你俩各记过一次。回去每人写一份3000字的检讨书交上来，能不能做到？” 顾大妈和李队长对视一眼，心里想着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了，赶忙齐声说道：“知道了，领导。” “把那个通奸的男人带下去，带回街道办，按规定对他进行处罚，然后把他的相关信息通报到他单位。让单位把处理结果通报给你们，记着让这个男的赔偿200块给秦淮茹的丈夫，这事就这么安排了。 以后处理群众问题，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别再像这次这样，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副区长、汪主任和白局长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顾大妈和李队长好好地教育了一番，这才离开。 第124章 全输结局 送走了汪主任、副区长，还有白局长，顾大妈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眼神往墙角一瞟，看着蹲在那儿的傻柱，没好气地说道：“傻柱，之前你刚被何大清撵出来，我可怜你，才让你住在聋老太的房子里，可你倒好，竟然给我整出这么大的事！ 既然你自己不珍惜这机会，那我也没啥可说的了。你现在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把赔给贾家的钱，还有昨晚上街道办垫付的医药费都拿回来交上来，然后你就自己另找地方住吧，我们街道不欢迎你。” 傻柱站起身，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说些什么。顾大妈却不耐烦了，挥挥手示意干事把他带走。看着傻柱被干事带着去拿钱取东西，顾大妈这才拿起桌上的电话：“帮我接轧钢厂。”电话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你好，我是李怀德。” “是李厂长吗？我是交道口街道。” “哦，顾主任啊。”李怀德应道。顾大妈叹了口气，“以后可能就不是喽。李厂长，今儿给你打电话是想说个事儿，你们厂里的职工何雨柱，你知道吧？” 李怀德那边打断她，“何雨柱，就是傻柱是吧？” “对对对。傻柱昨天晚上干的事，你们厂里听说了吗？”顾大妈问道。李怀德也跟着叹了口气，“知道了，今天厂里好多人都在说这事，刚才冶金部那边也给我打电话过问了。这何雨柱之前就因为犯了事被降成临时工了，厂里也一直在物色新厨师，想着找到了就辞退他，没想到，哎，他这次又闹出这么大动静，害得我也被领导狠狠训了一顿，说我对职工的精神文明建设一点儿都不关注。” 顾大妈感同身受，也跟着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厂里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直接把他清退出去呗。他之前成分是黑五类，本来早该辞退了，能留下来还是看在之前杨厂长的面子上。就我个人而言，对他这种行为是极其瞧不上的，所以直接清退。” “那好吧，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再见，李厂长。” “好，再见，顾主任。” 顾大妈放下电话，无奈地摇摇头，拿出纸笔，开始写起检讨来。她觉得自己这事真是冤枉透顶了。写了一会儿，陪着傻柱去的干事回来了。 “顾主任，这是给贾家的200块钱赔偿款，还有昨晚咱们垫付的医药费。”干事说着，把钱递给顾大妈。顾大妈接过钱，点了点头，问道：“何雨柱呢？” “顾主任，我们没管他，让他提着东西走了。我们把聋老太的房子贴了封条，也锁好了。” “好。那你出去吧。”干事却没动，磨磨蹭蹭不肯出去。顾大妈疑惑了，问道：“怎么了？” “顾主任，那带回来的何大清、刘海中，还有贾张氏怎么办呀？”顾大妈一拍额头，“哎呀，瞧我这忙得，把这几个家伙都给忘了。走走走，你跟我过去。” 两人来到街道办的关押室。何大清、刘海中以及贾张氏三个正蹲在里面。街道办的干事因为他们几个害得自己挨了批评，把他们关进来后就没再管过，里面冷得厉害，三个人冻得哆哆嗦嗦。刘海中和何大清紧紧挤在一起，贾张氏实在冷得受不了，也凑了过去，三个人小声嘀咕着。 刘海中忍不住埋怨贾张氏：“都怪你贾张氏，领导当时都在呢，你非要逼着我们带傻柱和秦淮茹去游街，你看看，现在事情闹这么大。这次我要是因为你被厂里处罚了，我可饶不了你！” 何大清一声不吭，只是板着一张脸，像死人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贾张氏。和刘海中的絮絮叨叨相比，贾张氏这会儿反而更害怕何大清。这位爷可是那种不声不响却能咬人的主儿。 正惶恐不安的时候，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打开了。“贾张氏、何大清、刘海中，你们出来。”随着顾大妈的声音响起，三个人缓缓从关押室走了出来。 刘海中率先凑上前，一脸焦急地说道：“顾主任，这事可不怪我呀，真的，都是贾张氏闹的，您当时也瞧见了，我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呀。您可千万不能把这事捅到厂里去啊，要是厂里真给我处罚，我可怎么办呀？我……” “好了，刘海中，你闭嘴吧。”顾大妈打断他，“这事我还没报到厂里，你们院里今天好多人都没去上班，回头顶多算你旷工，这事儿你自己跟厂里解释清楚吧。” “真的？”刘海中一脸欣喜，连忙说道，“那太谢谢您了，顾主任。那我能走了吗？” “走，稍等一会。”顾大妈把目光转向贾张氏和何大清，“我知道你们昨晚闹出这种事，都是因为心里恨秦怀茹和何雨柱。但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贾张氏啊，秦淮茹之前因为缓刑才没被收监，可出了这么大的事，缓刑没必要了，直接送她去监狱。 何大清，傻柱这事儿虽然不道德，但确实够不上判刑的标准，所以我们只能通知轧钢厂，把他从厂里清退。你们都别在私下搞什么报复行为，听到没有？”三个人都乖乖地点点头。 顾大妈掏出200块钱，递给贾张氏：“贾张氏，这是领导判罚何雨柱赔给你们家的。你把钱拿好，收拾收拾，赶紧去医院看看你儿子，别再给我们这儿闹出什么乱子来，听到没有？”贾张氏连连点头。 “你们三个人这种行为，虽说不构成犯罪，但影响也不好。所以街道办罚你们打扫巷子口的厕所，每人打扫一个礼拜。”见刘海中要开口，顾大妈赶忙说道，“刘海中，从你先开始。要是不满意，我可就给你们加罚。”刘海中一听，赶紧闭上了嘴。贾张氏和何大清也赶忙应道：“听到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三个人走出街道办大院，感觉像是过了好久。贾张氏说道：“何大清、刘海中，这次的事是我们贾家欠你们人情了。”何大清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你跟我家别来往就行了。昨晚的事我可不是帮你，我就是针对傻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刘海中看何大清走了，又瞧了瞧贾家如今这副模样，一家子没一个能帮得上自己的，怕是指望不上了，于是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去。 贾张氏看着他俩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把钱紧紧贴在内衣兜里，转身朝着医院走去，她那好大儿贾东旭还在医院躺着呢。 第125章 东绿复仇记 医院里，贾东旭其实早就醒了，可他多么希望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噩梦啊。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根本无法面对，只能选择继续装睡。 昨天晚上的事，对于极其爱面子的他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秦怀茹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出轨了，而出轨对象居然是整天喊他“贾公公”的傻柱。哼，不就是个破厨子嘛，有什么好得意的？他贾东旭可是堂堂车间的钳工，虽说现在暂时倒霉落难了，但他坚信，凭自己的手艺，迟早能重新当上钳工。 曾经，他是那么喜欢秦淮茹，可如今，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切。当年，为了秦怀茹，他得罪了杨锋，不仅招来六个月的牢狱之灾，还被厂里处分。自己更是被这个女人弄伤了下身。没想到，一看他不行了，这女人立马扭头扑进了傻柱的怀里。 想到这儿，贾东旭暗自咬牙切齿：“我要是能让你秦怀茹好过，我贾东旭就跟王八姓！等会儿，我这就起来，去秦淮茹娘家，把这事儿好好宣扬宣扬。今天这事儿，既然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很快就会传到她娘家。我得赶在前面，第一时间去她娘家，让她娘家人都听听，看看他们怎么养出这么个贱货！” 就在这时，外面护士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进来。“哎哎，里面那个，就是之前被弄折了老二的，今天游街那女的老公。” “啊？真的吗？” “可不是嘛！” “呀，那他可太惨了，老二被弄折，媳妇还出轨。” “可不是嘛，现在大家都叫他贾乌龟，还有人叫他贾东绿呢。” “嗨，难怪他老婆要出轨，都废了还能咋地。” “嘻嘻，听张大夫说，他就算没废，那方面也就跟小孩子差不多，怪不得满足不了他老婆，老婆才出轨呢。” 贾东旭越听越气，“呼”地一下坐起来，怒喝道：“你们这群长舌妇，叽叽歪歪说什么呢！”护士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东旭，你还好吗？”贾张氏闻声匆匆跑了进来。 “妈，我没事，就是这群长舌妇在说我坏话。”贾东旭气鼓鼓地说道。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反了天了，你们这群小贱妇，竟敢骂我们贾家！”说着袖子一挽，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一群抠逼烂眼的赔钱货，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还敢看我们贾家笑话。瞅瞅你们一个个的，长成那样，怪不得自家男人都看不上，只能出去找别人。一个个闲得没事就知道扯闲篇、乱八卦。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你们那些男人迟早把你们蹬了，到时候都成没人要的赔钱货！” 贾张氏越骂越难听，连过来劝架的大夫和院长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院长实在没办法，只好让医院保卫科的人把贾张氏和贾东旭从医院扔了出去，还扬言道以后贾家的人有病别来这医院，他们不给治。 贾东旭灰头土脸地被丢了出来，忍不住埋怨道：“妈，让你骂护士，你怎么连院长都骂了，这下好了吧？”贾张氏却振振有词：“东旭我跟你说，坏人都是一窝窝的，就护士那样，大夫和院长能是什么好东西？” 贾东旭没再吭声，转而问道：“妈，街道办那边怎么处理的？”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说道：“处理？怎么处理的？秦淮茹那个贱货被送回去继续坐牢了，傻柱也被撵走了。” “那傻柱就没赔咱们点钱？” “赔了。”贾张氏不太情愿地回答。“赔多少？”贾东旭追问道。“就赔了50。”贾东旭有些怀疑：“妈，真就50吗？” “真就50。不信你跟我去街道办。”贾张氏装模作样，拉着贾东旭佯装要去街道办。 “行行行，妈，你把那50给我，我要报仇。” “这钱为啥要给你？”贾张氏问道。贾东旭回头看着贾张氏，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似的，说道：“妈，这钱是你儿子丢人的钱，现在多少人都知道你儿子被人绿了，你拿这钱心安吗？” “好吧。”贾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拿出50块钱。其实来医院之前她就把钱分开藏好了，果不其然，贾东旭跟她要这笔钱。 贾张氏把钱给了贾东旭以后，贾东旭拿着钱就往外走，他要去秦淮茹娘家。母子俩就在医院门口告别，各自走了几步后，都暗暗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贾东旭拿着钱，直接去坐公交车。一路上他连饭都来不及吃，买了个烧饼就凑合着垫垫肚子。公交车晃晃悠悠，一直到下午才摇晃到红星公社。 秦淮茹娘家所在的秦家村，还得顺着大路往前继续走上十来公里。往常，都是秦淮茹她爹赶着驴车到路边来接。 可今天，贾东旭为了报仇，也算是下了决心，哪怕走路姿势像鸭子，也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秦家村挪去。 一直到太阳落山，他才终于抵达秦家村。此时，村里家家户户都在自家吃饭。他一路走到村口附近，才来到秦淮茹家。 “当当当”，贾东旭敲了敲门，里面秦怀茹的大哥出来，一脸诧异：“哎，东旭，你怎么来了？”说完还往后探了探头，“淮茹没来吗？” 贾东旭强忍着满腔怒火，说道：“大哥，淮茹没来，我来是找你们有点事。”秦淮茹大哥赶忙招呼他：“走走走，东旭，上里面坐，进去再说。” 等进了屋，秦淮茹的爸妈看到贾东旭来，同样十分惊讶，但还是赶紧招呼：“东旭，赶紧坐，吃了吗？”贾东旭看着桌上的窝窝头，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鄙夷：“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秦家人也没再客气，三下五除二就把晚饭吃完了。随后，秦淮茹她妈端上一杯水，问道：“东旭，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大事，麻烦你们把秦淮茹她大伯和三叔一起叫过来，全家都叫过来，我一起说了吧。”贾东旭一脸严肃地说道。 秦淮茹她爹有些疑惑，拿起烟锅在脚上磕了磕，“东旭，你就别卖关子了，先说呗。” “不，等他们一起来，我一趟说完。这是大事，对你们家非常重要。”贾东旭坚持道。“那行吧。长山，你去叫一下你大伯和你三叔。”秦淮茹她爹吩咐道。 “必须得全家都来，我才一起说。最好把咱们这儿的族长、村长啥的也都叫上。”贾东旭补充道。“贾东旭，你卖什么关子？”秦淮茹她爹有些不耐烦。“你把他们全部招来，我就告诉你，这是天大的事，对你们秦家来说是天大的事。” “嗯，行吧行吧。” 很快，秦长山就出去叫人了。一直过了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到齐了，把秦淮茹娘家的院子围得满满当当。 第126章 天大的好消息 “老二，你把大伙召集起来干什么？”秦淮茹的大伯搀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走进来。贾东旭认得这个老头，他是秦淮茹他们这一族的族长。 往常这老头一进门，贾东旭都会第一时间站起来，可今天，他却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儿。秦淮茹她大伯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心里想着：这老二家的女婿越来越没礼貌了。 秦淮茹她爹见此情景，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大哥，是东旭说有关于我们秦家的大事，才让我把你们都叫来的。”秦淮茹她爹解释道。秦淮茹她大伯扶着族长坐下后，转过头，对贾东旭说道：“贾东旭，你卖的什么关子？现在人都到齐了，你说吧。” 贾东旭扫视了一圈众人，确认好像都到齐了，这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今天嘛，这事确实和你们家有很大关系。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因为你们秦家马上就要出名了，而且还是臭名远扬！” 院子里的人被他这话吓得哄闹起来。“咋了？这不是二哥家的女婿吗？他刚说啥？我们秦家马上要臭名远扬了？” “就是啊，到底怎么回事？”院里的人纷纷吵嚷起来。 秦淮茹她大伯深吸一口气，说道：“贾东旭，赶紧说清楚，别在这儿大言不惭了。” “好，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啊。秦淮茹是你们秦家的姑娘吧？她嫁到我们贾家，我们贾家也没亏待她吧？现在呢，秦淮茹这个贱女人，居然和别人出轨了，还被逮着游街示众，大半个四九城的人都看到了。所以啊，很快你们秦家就得出名了。 我这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呢，以后你们秦家的小伙子，恐怕再也娶不到老婆了。姑娘就更惨喽，别想再嫁个好人家。以后啊，也就那些鳏夫、残疾人之类的，才会考虑你们秦家的姑娘。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你们秦家以后连彩礼钱都省了。高不高兴啊？” 他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前面那个晃晃悠悠的族长一下子窜了起来，怒喝道：“姓贾的小娃娃，你可别胡说！我们秦家可是有名的本分人家，干不出来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贾东旭笑得浑身发颤，“干不出来这种事？以前把姑娘卖到八大胡同，这叫本分？好不容易别人把她搭救出来，她又是怎么报答人家的？恩将仇报，把未婚夫送进监狱，这就叫本分？我呸！也就是老子当初瞎了眼，被秦淮茹迷得要死要活的，不然谁会娶这样的烂货？现在好了，我们老贾家遭报应了，但你们秦家也别想好过！” 老头听了这话，“轰”的一下，像被抽去了筋骨般倒在凳子上。这下完了，秦家多少年积攒下来的名声，到他这儿算是彻底败坏完了。他颤颤巍巍地扶起拐棍，挣扎着站起来，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老祖宗嘞，秦德寿对不住你们喽，后人不孝，把咱们秦家的名声给败坏完了呀……” 秦淮茹大伯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窜到贾东旭跟前，薅住他的领子，怒目圆睁：“贾东旭，你是不是在骗我们？我告诉你，我们秦家的姑娘绝对干不出这种事！你要是想离婚就直说，但别想往我们秦家头上泼这盆脏水！” 秦淮茹的三叔也围了过来，急得脸通红：“这事可坚决不能认，认了就全完蛋了！老大家和老二家都还好，儿子媳妇娶了，姑娘也嫁了。可我家就不一样了，就嫁了一个姑娘，还有一个姑娘没结婚，一个小子还没娶亲呢！ 贾东旭，你个王八蛋，年年空着手来，我们还好吃好喝招待你，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竟敢给我们秦家泼脏水，老子打死你！”说完，一拳就朝着贾东旭狠狠砸了上去。 秦淮茹他哥和堂哥见状，也都冲了上去。不一会儿，贾东旭就被打得半死。可贾东旭却一声疼都没喊，只是继续在那儿放声大笑，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你们秦家完喽，你们秦家完喽……” 这话更是激怒了众人，打得他更狠了。眼见贾东旭嘴里都流出了血，秦家村的村长赶忙上前阻拦：“你俩停手！你俩要是把他打死了，就得去给他抵命！” 秦淮茹的大伯梗着脖子，红着眼喊道：“打，打死他！我去给他抵命，我这把老骨头换他一条命，就当用我这老羊皮换他个羔子皮，绝不能让他这么败坏我们秦家的名声！” 村长赶忙制止：“那可不行！”说着，上去一把将他们推开，转头看向贾东旭，厉声道：“贾东旭，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贾东旭却依旧嚷嚷着：“秦家，秦家，你们秦家完喽，你们秦家完了……”村长又气又急，上去拿烟杆子朝他头上一敲：“贾东旭，会不会说人话？” 贾东旭被这一敲，像是从癫狂中清醒了些，懵懵懂懂地问：“干啥？打我干啥？” “你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嗯，就是真的，你们要不信，就去四九城打听打听。” 村长咳了一声，看向秦淮茹的大伯和三叔：“秦老大，秦老三，你们先别打了。这人我们先带到村里，明儿早上我打发人去城里打听打听。要是真有这事，咱们再想办法；要是没这事，就把他送回城里去，省得他在这儿造谣生事。”秦老大和秦老三对视一眼，点点头：“行，我们就听村长的。” 于是，村长打发自己儿子骑着自行车去城里打听。这一打听，昨天游街的事，大家说得有鼻子有眼。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女的模样有多招摇，干的事有多不堪。问了好几个人，说法都差不多。 村长儿子咬咬牙，决定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于是，他找到了95号四合院，向院子附近的人打听情况。一番询问后，他才弄明白，秦淮茹确实和别人通奸，可这背后另有隐情。原来，秦淮茹在贾家一直遭受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各种虐待，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是被折磨得活不下去了，才无奈做出了这种丢人的事。 村长的儿子气得直咬牙，当年秦淮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漂亮，宛如一朵娇艳的花。他那时也对秦淮茹动过心思，可惜两人还没出五服，这份心思被他爹拿着鞭子强硬地打散了。如今听到秦淮茹竟遭受这般折磨，他气得恨不得立刻回去，把贾东旭狠狠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