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未来亲儿子，我无痛当妈！》 第8章 祈少的隐婚娇妻 “你好，请问是祝苑小姐吗？” 电话那头，一道温柔女声响起。 小包子还在一旁嘟囔着臭祈总，坏祈总，祝苑把手在嘴前比了下，小包子立刻双手捂住嘴，眨巴眨巴眼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祝苑嘴角微勾，臭小孩闹的时候气死人，不闹的时候又有点子可爱。 “你好，我是，请问哪位？” “祝小姐打扰了，我叫樊雅丽。” 小包子耳朵尖，听到樊雅丽这个名字立刻眼睛放光，是奶奶！ 他想叫声奶奶打招呼，但想到答应妈妈不说话，便用力捂住了嘴巴，今天已经惹妈妈生气了，他不能说话，答应的事情要做到！ 祝苑当然不知道樊雅丽是祈时序母亲这事，她正想再询问是谁，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惊喜道：“樊姐？是发财娱乐的樊姐吗？” “对，看来小祝还记得我。”话筒里传来樊雅丽爽朗的笑声。 两人没有见过面，只在祝苑大一那年通话一次，那时候是她第一次单独创作，剧本被发财娱乐经纪公司买去了，对面很看好这个本子，很快立项开拍。 电视剧是在暑期拍摄，祝苑作为单独署名的原创编剧，和学校请好假后，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跟组。 结果开拍一周后就出幺蛾子了，演员各种要求加戏，还自带编剧修改剧本。 导演不言不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祝苑气坏了，立刻打给了发财娱乐座机电话，毕竟最初和她谈合作的是发财娱乐，再这么下去她的剧本要被毁得面目全非了！ 电话那边是一个自称樊姐的工作人员接的，对方说这个本子她很看好，是她拍板定下的，且项目成立最初明确了编剧话拥有话语权。 资方相中的是这个故事，然后以此为核心去找的导演和演员，其他组她不敢保证，这个组肯定以故事中心为重心。 挂断电话后祝苑懵懵的，对方说的蓝图太好了，好像是在画大饼。 接着第二天情况就变了，所有加戏飞页的内容全部改回来了。 组里觉得她是年轻编剧爱答不理的人，也都主动笑着打招呼，特别是那个演员，还来赔罪推脱是他的经纪公司弄错了是误会。 总之，和樊姐一通电话结束后，什么麻烦事都没了。 最后这部剧热播，成为年度以小博大的小成本佳作，祝苑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渐渐有了名气。 庆功宴上她很想感谢樊姐敬她一杯，要是没有樊姐的支持，作品肯定会被改得面目全非。 结果未能见到人，原来樊姐是上头公司派来的，不在发财娱乐。 祝苑想着那便以后有机会碰到再感谢，却一直没有再相遇。 “樊姐，那次的事情我一直想谢谢你呢！可惜没有机会，这次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来回聊了几句，祝苑得知对方正在国外，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她们约了回来后相聚吃个饭。 最后，对方终于说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小祝，你在华清集团工作得怎么样？可还顺利？甜甜和我推荐的时候，我看到是你立刻就同意了，然后记下来了你的手机号，正好今天有空就打来问问。” 祝苑有些愣住，她迟疑道：“你、您是……祈阿姨？” “对，但我更喜欢你叫我樊姐，年轻嘛哈哈。” 听对方说话的声音状态，祝苑最多认为对方四十来岁，不，三十多岁都有可能！ 结果这位是祈总的妈妈？ “樊姐对不起，我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今天我和祈总发生了争吵，工作大概也做不下去了。” 感谢樊姐归感谢，祝苑也要实事求是，她不能昧着良心去夸那个祈时序！ 争吵？能和自己儿子吵起来的人可不多！樊姐立刻来了兴趣，努力按捺情绪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激动。 “哦？小祝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两人是在视频通话，祝苑一定能注意到对方猛地放光的眼睛。 咖啡的乌龙祝苑也不好意思细说，她直接客观总结道：“祈总误会我要勾引他，说了难听话，然后我骂了他，说他是水仙自作多情那些也不太好听的话。” 祝苑敢作敢当，她骂了她承认。 “哦！原来是这样！” 樊姐故作恍然大悟的语气有点做作，但只有这样才能盖住想笑的语气，想到自家儿子那张被骂的脸臭模样，她就忍不住。 “小祝，我看你最近动态，说是新作品想写职场生活是不是？” 话题转得飞快，祝苑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的社交平台动态缘更，十天半个月发一条，没想到樊姐会注意到。 “小祝，我觉得华清集团就非常适合你观察获取职场素材，时序那边我去说，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他太不应该了！” “时序嘴巴严厉，但心不坏，他会理解的。” 祝苑不想去的原因就是争吵成这样，还在人家手底下工作肯定很难捱，她向来是不愿委屈自己的人。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如果自己重新回去工作，憋屈的就是祈狗了！有樊姐压阵，她就算干不长回去气一气那家伙也好。 想到那人的嘴脸，祝苑决定她要回去上班！ 做事就要有始有终，小包子都没放弃这个便宜爹，那她也尝试继续往下查，就像樊姐说的，顺便体验白领生活获取素材也好。 而且“亲爹疑团”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 “好，樊姐我明天会去公司的。”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有些长，小包子呆着无聊拿起ipad在玩，祝苑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过去把ipad没收了。 “你还小，电子产品没收。”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道：“你哪来的钱付给出租车司机？” 这个ipad不是祝苑给小包子的，是小包子自己的。 从祝苑捡到他的时候，小包子就背着小鲨鱼书包，现在才知道里面有个ipad，至于上班时和儿子聊天用的电子产品，则是祝苑给买的小天才手表。 “现金。” 小包子说着去拿自己的小鲨鱼书包，从里面掏出了厚厚一沓钱，粗略估计得有两万左右。 “哪来的这么多钱？” 哪家大人会给一个四岁小不点书包里装好几万现金的？也够沉的！ “爸爸给的，他说有情况可以应急。” 祝苑知道小包子这句爸爸指的仍是祈时序，她调侃道：“不是说要叫祈总了吗？” 小包子双手抱臂，扬了扬下巴宣布道：“我决定再给爸爸一个机会，他应该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给他点时间！” 说完小包子看向祝苑道：“妈妈以后不去上班，那可以和我一起上幼儿园吗？” 祝苑清清嗓子，学着小包子的样子双手抱臂。 “我也决定给公司一个机会，明天还去上班。” 小包子耷拉下肩膀，很是失落道：“那好吧。” 祝苑咳嗽一声示意：“另外，现金也没收。” 祝苑没有去翻小包子的鲨鱼包包，只将沙发上的ipad和现金收走了。 她道：“我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教育的，但在妈妈这里小孩子不可以没节制地玩ipad，也不可以随便花钱，你同意吗？” “同意！妈妈，你放心，宝宝乖乖的。” 祝苑心想，没幼儿园出逃这事前她相信便宜儿子是乖乖的，现在么，放心不了一点！ 第9章 对线的二人 次日，祝苑在同事们惊奇的视线中出现在了工位上。 ——这是第一个从老板办公室黑脸离开，并且将门摔得震天响，第二天还能回来上班的秘书！ 然后大家能明显感觉到祈总心情不好，和往日同样的面无表情下，今天的祈总浑身散发的气息格外冷。 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认真工作，生怕撞了枪口。 如此氛围下，哼着歌面带微笑的祝苑就突出得相当明显了，那轻快的脚步以及转身时马尾飞扬的弧度，无一不透露着心情愉悦。 祝苑怒摔总裁办公室的门离开后，她的形象在同事们的心里立刻拔高一大截。 刚入职时其他人敢调侃询问她和祈总的关系，现在每个人心里好奇的要疯了，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 “咖啡。” 办公室内呼响起祈总淡漠的声音，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对方心情不虞 众人齐刷刷看向祝苑，只见对方不慌不忙站起身，动作很是优雅地去泡咖啡，离座时还悠哉地吃了片饼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此之前，进去汇报工作的林特助好像跟英勇就义似的，脚步是那般沉重。 祝苑前脚刚进茶水间，后脚林特助就从办公室走出来了，脸色苍白体态虚浮，跟经历完九九八十一难似的。 有两个好事的还在群里打赌，赌祝秘书出来时会默默流泪还是放声大哭。 甚至没有不哭的选项。 作为在总裁办公室任职四年，工龄最短的琳达，深刻体会到祈总生气时的威力，毒舌程度堪比原子弹，话越简短戳得心口越痛！ 冒着这般气息的祈总琳达很少见到，这是第二次。 小苑自求多福！ * 办公室内， 祝苑端着咖啡放过去，接着后退一大步，距离办公桌一米远。 “祈总，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蓝黑色的笔珠顺滑地在纸张上游走，祈时序将自己名字签得又快又重，看得出人是有些火气。 将签好的文件递过去，他头也不抬道：“送去人事部主任办公室。” 祝苑应了一声双手接过，转身离开之际只听祈时序道：“去和李秘书说，以后她带你。” 对方一进公司就顶着的臭脸，祝苑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结果就这？ 之前因为害怕儿子走丢，所以她急忙下楼去找，不然那天她还能狠狠骂上一顿。 这次回来上班，祝苑抱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要干就干！ 结果人家提都没提，仿佛那天口出恶言的不是他，偃旗息鼓来得太突然，祝苑也不好再说什么。 拿着文件去楼下人事部前，正好遇到李秘书从外面回来，祝苑道：“李秘书，祈总说接下来让你带我呢。” 祝苑说话的时候是在走廊拐角，属于办公区恰好能看到和听到的距离和角度，本就关心祝苑反应的员工们，一个个嘴巴都张起来了。 对方出来没有哭就很让人惊讶了，众人正感叹着新实习生精神内核稳定时，迎面飞来一个手榴弹，炸碎了他们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 什么挨骂什么流泪，人家根本不是这个赛道的，祝秘书不是林特助那个倒霉蛋，她是被委以重任了！ 之前林秘书带祝苑，教她熟悉祈总的生活习惯，比如说怎么给祈总泡咖啡那些琐碎的活。 日常做得最多的就是跑腿送文件、客人来了给上茶等这种无关紧要类的工作。 但如果李秘书来带就不同了，要做会议记录，外出随行谈合同，向各部门明确祈总指示…… 前者是工作，后者是培养！论晋升空间和发展前景必然是后者更加广阔。 ——后台真硬啊！祈总都低头了！ 祝苑不知道祈时序这个任命代表着什么，她只当是换个人教她熟悉工作。 等从人事部回来，听着李秘书讲着工作内容后，祝苑觉得不对劲了。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我需要熟悉这些？” 李秘书点头，她并不认可祝苑能接自己的班，但这是祈总的吩咐，她只能照做。 祝苑深吸口气，扯扯嘴角道：“我先去和祈总说一下。” 望着祝苑说去就去的背影，李秘书有些恍惚，随后呼出一口浊气。 * 办公室内，祝苑去而复返，祈时序终于抬头正眼看过来了。 “祈总，我觉得我不能胜任李秘书负责的工作。” 那可不是普通职位，李秘书若是离开行政办公室，去分公司职位怎么也得是总经理级别！ 她一个连会议纪要格式都不熟的新人，如何担得起总裁左膀右臂的职责？这分明是祈时序在故意刁难！ 祈时序哼了一声冷笑道：“你用不着装傻。” 祝苑脸黑了，来了来了，那种被扣黑锅的感觉又来了。 她同样冷笑还回去，“说清楚！” 门外，李秘书抬起的手刚要敲门，瞬间僵在半空中。 她听到了什么！祝苑好横的语气！ 今天祝苑穿了件鱼尾裙，腰间有根飘带，进来时没注意掩了下门，所以没有关严，声音顺着缝隙传出来，被李秘书听了个正着。 在清华集团工作这么多年，她自认为是了解祈总的，对方很有原则，不是那种公私不分，会把情人安排进公司的人。 祝苑或许有后台，但和祈总肯定不是那种关系。 结果呢！老天爷！ 祝苑那句说清楚的语气也太老夫老妻了，看来有时候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自己还好没把人得罪了！ 当办公室最不爱八卦的李秘书也这么想后，至此，误会的风暴彻底席卷了总裁办公楼层的每一个人。 祝苑和祈时序两人不知道对话被李秘书听去了一句，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空搭理，因为他们两个在吵架。 第10章 挂着马甲骂老板 外头猜测办公室里甜甜蜜蜜，殊不知实际气氛相当剑拔弩张。 “我母亲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你能迷惑住她，说明有些手段。” 祈时序一句话，成功把祝苑火气挑起来了，本想心平气和与其谈话，结果对方太起刺！ 祝苑告诉自己冷静，不然又像那天一样不明不白。 “你先说为什么要让李秘书带我。” …… 祝苑强制自己心平气和，一番对话后她明白了情况，祈时序这个指令是迫于樊姐的压力。 樊姐要求祈时序工作的时候，必须时刻将祝苑待在身边，一回不许落下。 祝苑知道樊姐这个要求是想让她写出好的白领职场作品来，跟在总裁身边学习，是一个职场菜鸟最快的成长之路。 到时候接触其他公司眼界开阔了，写出的作品自然更有张力，也能更加引起受众群体的共鸣。 都懂，祝苑都懂，但祈时序不清楚啊！ 他只知道母亲强硬往自己身边塞了一个人，且要求他在三个月内不可以随意辞退对方，谈生意需得带在身边，就跟每次谈生意带着李秘书一样。 这简直胡闹！祈时序黑着脸，最后无奈还是答应了母亲。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强迫的感觉了?祈时序当下狠狠体会到了一把。 祈时序觉得祝苑煞费苦心，不光是拜金，他怀疑对方有商业间谍的嫌疑。 最后决定把人交给李秘书带。 李秘书平时在工作上非常的严格，届时祝苑达不到要求，就不是他答应的事做不到，而是祝苑本人不行。 有些事情不用说明白，光凭眼神就能感觉得到，祝苑看出祈时序未尽之言的意思了。 她双手撑着桌面微微倾身向前，视线盯着祈时序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我会为了让你收回成见，然后努力跟李秘书身边学习？” 祝苑轻嗤一声，华清集团的业务涉猎广泛，李秘书的工作很复杂需要超高的专业度，这样的前提下再聪明的人也要好生学习一些日子。 如果是影视剧里的励志女主，这时候一定憋着口气表示要靠自己的努力出师。 但祝苑不是，她来这里工作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确定孩子爹身份，二是了解下白领职场生活。 她要是因为祈时序的激将法而去努力“出师”，那才真是呆瓜。 “我会做好分内的工作，祈总如果真的看我不顺眼，您大可辞了我。” 相对的，如果交给她超出能力范围外的任务，搞砸了可怪不得她！祝苑说得有恃无恐。 祈时序眸色幽深，眼底情绪波涛暗涌，其他员工看了怕是要慌死，刚刚和祈时序吵完的祝苑则无所畏惧。 “祈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话落后祝苑等了会儿，祈时序没有开口，她直接转身离开了。 良久，安静的办公室内发出一声响脆，祈时序手中的笔帽都被他捏得干瘪了。 祝苑！很好！ * 出了办公室，祝苑脚步依旧情况，她来到李秘书身边继续学习，反正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她学到哪里算哪里。 然后祝苑发现对方换了副面孔，没有了严肃的表情，也不再时不时提问她讲过的内容，反而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祝苑不知道对方态度转变的契机是什么，但她乐在其中，因为自己可以摸鱼！ 选择编剧这一行热爱是其一，还有一点是可以不用给朝九晚五的工作，她不喜欢工作，自己来到华清集团纯粹是迫不得已。 毕竟谁能像她一样有这样奇葩的遭遇！ 在李秘书的默许下，祝苑开始摆烂，她以后没打算在华清集团发展，升职加薪什么的都不重要，开心最重要！ 清闲没多久，找事的人来了，总裁办公司的内呼响个不停。 祈时序清冷的声音传来各种要求，并且每句话的开头都有指向性的叫祝苑名字。 “祝秘书，泡茶。” “祝秘书，送文件。” “祝秘书，通知开会。” …… 祝苑一下成了秘书室内最忙的人。 当然，祝苑没忘记要拿祈时序头发的事情，这么多次进出每一回都是机会，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可事实证明，面对有防备心的人，想要靠近真的很难！ 自从第一次见面咖啡撒了之后，祈时序明里暗里防着祝苑，和她拉开安全距离，好像她随时会化身采花大盗辣手摧花似的！ 这点是祝苑万万没想到的，两人都摊牌了，祈时序何以防她至此！ 到了下午，祈时序终于消停了，一个接一会的线上会议让他暂时没空找麻烦。 祝苑开始了正大光明的摸鱼。 人在憋屈的时候往往倾诉欲是最强的，她一整个灵感爆发，结束了手头本就不多的工作后，开始对着电脑疯狂敲键盘。 ——写小说！ 文名很简单，没有任何吸引眼球的词汇，就叫《我的水仙上市》。 这个作者号是祝苑临时注册的小号，如果用以前的马甲写，可能刚把文开了个头，就会有版权公司过来谈合作了。 祝苑写这个纯粹是发泄之作，没打算有任何的出版或是改变，文章开头第一幕，就以祈时序自恋认为祝苑要勾引他为开头。 这段时间的各种压力，祝苑都宣泄在了小说里。 灵感有多快，手速就有多快，短短一个小时，祝苑就把黄金前三章写出来了。 随之传上网发表，然后在作者有话说那里，祝苑写上五个大字：老板不做人！ 按下回车键，祝苑脸上的得意的笑还没收起，立刻转化成了惊吓，祈时序就她屏幕对面站着！ “祝苑，明天跟我去出差。” “好。” 祝苑站起身微笑应答，桌面的手寻摸快捷键将页面关掉。 因为心虚，祝苑笑得格外灿烂，灿烂到祈时序防备地拧起了眉。 看对方明显又多想了，毁灭完证据的祝苑收起笑容，一秒变脸。 祈时序见到熟悉的脸色，他离开了。 祝苑：…… 弱者，你的名字叫男人！ 第11章 冤家路窄！ 祝苑下午五点下班，小包子幼儿园放学时间是五点半。 所以祝苑下班开车到家附近，正好可以接到刚刚放学的小包子。 “全世界最漂亮的妈妈，你上班辛苦啦！” 小包子看到门口等着的祝苑，上来一把抱住，然后嘴巴相当甜地赞美。 祝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真的很会哄人，对比之下，她更加觉得有一张气死人嘴巴的祈时序，不会是她家小甜豆的爸爸！ 车上，小包子讲述了一天的幼儿园生活。 然后说自己跟老师道歉了，老师也原谅了他偷跑出幼儿园的事。 直到祝苑将小包子送回去，园长才发现人不见了的事，后怕得魂都吓飞了，又鞠躬又道歉哭得好惨。 小孩子自己跑出幼儿园，是她们园里失职！要负全责的！ 小包子聪明归聪明，他这么小能独自跑出幼儿园，说明幼儿园管理上不到位，回来的路上祝苑在考虑换个幼儿园。 看园长这么诚恳，想着对方应该会记住教训，接下来严格看管小包子，思及此，交代几句后祝苑便也没再计较。 “好，辰辰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祝苑回应儿子话的同时，手来回打着方向盘，小心观察着路面。 幼儿园旁边还有一所小学，每当到放学时间接孩子的车辆非常多，加上又是下班高峰，路面交通复杂得不像话。 小包子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有些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专心开车的祝苑，都忍不住瞥过来一眼。 “辰辰，你想去洗手间吗？等妈妈开过这个路面就没那么堵了，马上到家了。” 祝苑以为儿子尿急。 “不是啦，那个、妈妈，今天上班顺利吗？” 祝苑发现旁边突然窜出来一辆电动车，她赶紧踩了刹车，避免了一场交通事故。 看着电动车扬长而去，她气得按了声喇叭，着急也不能不要命！ 然后抽空回复小包子道：“工作很顺利，妈妈适应得非常好。” 除了面对祈时序那个狗东西忍不住生出火气，其他时间祝苑非常顺心。 回答完更加专心开车的祝苑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纠结，小包子犹犹豫豫半天，瓮声瓮气地说：“爸爸有没有提宝宝？” 一天的时间足够反应了吧？爸爸应该冷静下来了！他已经准备好再去做一次DNA了！ 祝苑看向小包子，对上那双期待的眼神，她立刻躲闪开视线。 没提，一个字都没提，甚至对方还认为这个宝宝是陷阱，专门等着他跳的坑。 自己这么说儿子会很伤心吧？ 正在思考如何用词的时候，砰的一声，后车追尾了。 这里是驶出最拥挤路段的街口，就差一脚油门就能加速离开了，结果红灯变绿灯，祝苑便踩了刹车，接着后车就撞上来了。 好在祝苑和小包子都系了安全带，没有撞到哪里受伤，车祸后祝苑的第一反应，是车里安装儿童安全座椅这事得提上日程了。 从后视镜看到后车车主骂骂咧咧下车了，祝苑看清人脸啧了声，老熟人！ “你有没有搞错！你溜车了知不知道？！会不会开车啊！耽误我事、” 后车车主拍着驾驶座的玻璃，愤怒的话语没有骂完，车窗落了下来看清祝苑面容后，话语戛然而止。 “嘿，真有缘。” 后车车主正是之前在咖啡厅遇到的外国女人，对方显然也认出了祝苑。 小包子见状解开安全带转过身看向后面，果然从副驾驶看到了眼熟的黄头发，是和他打架的外国小孩！ 冤家路窄，祝苑和外国女人心里同时想起了这句话。 瞧小包子那精神头，祝苑就知道儿子没被吓到，她下车看见外国小男孩身上绿色的校服，心里了然。 对方是在小包子隔壁街的小学读书呢。 “你怎么开车的，你的车撞到了我的车知不知道！” 外国女人大声重复，她觉得这回自己占理，说什么都得让祝苑把歉道回来。 之前在咖啡厅她是顾全大局，不想耽误丈夫工作，不然才不会跟对方道歉。 祝苑扫了眼外国女人，然后转头对来到身边的小包子道：“儿子，记住一个道理，有的时候不要跟傻瓜论短长，因为会把你拉到她的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祝苑的话是用中文说的，外国女人脸色发青，正欲说什么，结果祝苑根本不搭理她，拉着小包子往路边走去。 “辰辰，发生车祸的第一时间是远离路面，然后找安全的时机在车后一百米左右放三脚架……” 小包子懂事点头，“我知道啦妈妈！” 这时，在学校附近指挥交通的交警发现情况过来，祝苑立刻说明情况，外国女人也小跑过来，指着祝苑道用稀碎的中文狡辩：“you溜车！no我的错！” 外国女人情绪再激动都没有用，证据在那里摆着，行车记录仪以及道路摄像头都拍得清清楚楚。 交警将现场拍照后，就叫两人开车去交警队处理，不要继续阻碍交通。 面对证据，女人无奈承认了是自己开车不熟练，把刹车当油门，还误会是对方溜车了。 外国女人全责，祝苑没说什么，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对方破如防，神色阴沉得可怕。 不过这么一撞，倒让祝苑很好回避了小包子的问题，这件事等过几天再告诉儿子——他认定的亲爹根本不认他的悲伤事实。 祝苑以为这场车祸后，不会再和外国女人有交集，她还是小看了冤家路窄这句话。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祝苑来到了对方的地盘上。 第12章 你这个姓氏真没错 要去谈工作的QM集团分公司在隔壁市，说是出差，其实当天就能回。 此行祈时序一共带了三个人，市场部的宋经理、李秘书以及祝苑。 车程一共两个小时，从上车开始市场部宋经理就在进行报告，说着各种专业术语，祝苑听得头皮发麻。 李秘书负责记录，电脑不停敲击键盘，祝苑帮不上忙，宋经理说的很多词她知道意思，但打不出正确文字。 加长豪车内部形成了两个天地，一个是工作的金融精英组，一个是摆烂瞌睡组。 是的，祝苑困了。 昨日处理车祸的事情天黑了才到家，吃完饭给小包子哄睡了，她又要处理一些之前的剧本细节，祝苑很晚才休息。 听宋经理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越听越困，真别说，豪车有贵的道理，这座椅是真舒服…… “市场回馈的数据显示史密斯先生提供的……” ——呼~ “按照咱们集团的投资计划，政府竞标的企业中……” ——呼~ “通过行业报告、展会、第三方平台……” ——呼~ 汇报完的宋经理看了眼祈总，然后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坐在右边的祝苑，太阳穴没忍住跳了跳。 这个没眼色的员工到底是谁招来的！睡得也太香了！ 他敢肯定祈总发现了！ 祈总没必要装作没听到，所以这是放任对方去睡的态度，上一个在讨论工作时睡觉的员工，被祈总调去分公司现在还没回来呢！ 祝苑的“风暴”仅限于在总裁办公室楼层，除了负责安排祝苑进公司人事部的主任，其他部门是不清楚情况的。 而秘书室的人，内部事情讨论得再怎么欢，也不会往外出传。 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天子近臣”，在公司内无心放出的话，很有可能被解读成其他意思，甚至误以为是祈总的思想方针。 这对秘书职位来说是大忌。 所以众人对祝苑的猜测闹得再欢，对外面是只字不提的。 能当上管理层宋经理自然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这位新秘书的情况祈总都没管，他也不会越俎代庖。 “祈总，史密斯先生那边的低价估计就是这个数，战略规划部提交的报告……” 宋经理继续说起工作。 祝苑平日是不打呼的，睡觉时呼吸也轻，这次呼出的声音重些，纯粹是姿势不舒服，坐着低头窝脖子才这样。 车子颠簸一下，祝苑迷糊睁开眼，看到李秘书屏幕上一行行数字后，嘟囔道：“是百分之五点二，不是百分之三点七。” 说完，祝苑侧身歪着头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宋经理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中的报表，然后瞳孔猛地一缩，数据的确有问题！ “QM集团港口项目涉及 RCEP关税减免，我方测算的 3.7%收益率未计入跨境物流成本。” 虽然数据是手下做的，但他也有监察不力的过错，宋经理心生忐忑。 “半小时内，全部重新检查一遍。” “是！” 祈时序目光看向睡着的祝苑，眸光闪过若有所思。 * “小祝，醒醒，醒醒。”祝苑是被李秘书摇醒的。 环境再不适架不住祝苑睡眠质量好，愣是睡了一路到达目的地才醒，并且全然忘记了自己干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在梦中做报表…… 车子停在QM公司门口，祝苑坐在门口的位置，那边正好是对着QM公司大门，她得先下去然后才方便其他人下车。 祝苑睁眼看了一圈，立刻明白情况，后面车门已经被拉开，她赶紧下了车。 祈时序走下来，斜了眼在努力装作我很清醒，我没睡的祝苑，淡淡道：“你很对得起你的姓氏。” 刚刚睡醒的祝苑脑子还有些混沌，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然后她看到宋经理嘴角憋笑从面前走过。 她皱了皱眉头，笑什么？ 同李秘书在祈总身后并行走了几步后，祝苑才后知后觉。 祈时序是不是在骂她是猪？！ 李秘书也挺想笑的，倒不是笑祝苑挨骂，而是她第一次看到祈总会开这方面的玩笑。 关键是刚刚她在旁边，还看到祈总拿起手机给睡着的祝苑拍了照片！ 李秘书正考虑要不要跟祝苑说这件事，那边QM公司的老总已经下楼迎接了，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祝苑没注意李秘书的欲说还休，她在关注前面的动静，是那个外国女人——娜塔莉·史密斯！ 在交通大队祝苑知道了对方名字。 所以他们过来谈工作的对象，是外国女人娜塔莉的丈夫？ 站在对面的娜塔莉也看到了祝苑，她的脸色微变，想起了那句中国俗语：不是冤家不聚头！ 因为昨日的车祸，丈夫不允许她再碰车了！ 娜塔莉特别爱开车，在自己国家的时候曾因酒驾被吊销了驾照，来到中国好不容易说服丈夫允许她再开车，她还考了中国驾照。 上周丈夫刚给她买了限量版跑车钥匙还没焐热！她把这笔账记在了祝苑的头上，都怪对方开得慢才撞到的! 想着怎么能够报复回去，正愁找不到人，现在见到了！原来这个女人是丈夫合作集团里的小员工。 娜塔莉佩戴着QM集团的钻石胸针，祝苑的工牌挂绳上夹着小包子用橡皮泥捏的卡通挂件，对比之下娜塔莉的优越感又来了，我和你的身份云泥之别！ 面对娜塔莉挑衅的目光，祝苑当没看到，她并不惧怕对方，是华清集团合作方那又怎样？ 想到在咖啡厅时，外国男人提到史密斯先生她就变了脸色，再看现在对史密斯先生顺从的样子，估计在家也没什么地位。 她不敢在这个场合闹的。 在对方第n次投来嘚瑟的目光后，祝苑还回去了一个大白眼。 娜塔莉眉峰陡立，眼底翻涌着怒意，没想到这个时候祝苑还敢挑衅自己。 正巧，这时史密斯先生说自己从国外带回来一款咖啡豆，想让祈总尝尝，便让妻子去煮。 为什么娜塔莉也在公司，因为她不光是史密斯的妻子，还是秘书的身份。 娜塔莉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计，她看向祝苑道：“不知道祈总喝咖啡的习惯，不如这位小姐和我一起过去？” 祝苑嘴角微微牵动，与娜塔莉对视的目光坚定，没有半点退缩， 呦，这么快冲自己来了？ 祈时序抬头看了眼娜塔莉，冷眸微眯正欲说些什么，就听祝苑说好的，然后跟对方出去了。 指尖捻着纸页的动作微顿，祈时序语调如常地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关于港口项目的风险评估......” 这一点神色细微的变化，恰好被斜对面的史密斯先生捕捉到。 老狐狸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顺着祈时序方才瞥向门口的余光望去，雕花玻璃门外的光影里，隐约晃过一抹浅色裙摆。 第13章 气死人不偿命 茶水间内，娜塔莉在咖啡机前压低声音道：“听闻华清集团的秘书在行业内都是顶尖的。” 话音落下，她将咖啡杯递到祝苑的手中，继续道：“麻烦用 92℃水温，奶泡要做出天鹅拉花。” 泡杯咖啡还要弄拉花，这是在故意为难，见祝苑没动作，娜塔莉眼眸流转间颇为自得：“祝小姐好像很惊讶？我在中国待了十年，比你更懂这里的规矩。” 最后提到的‘规矩’二字，娜塔莉一语双关，而讲这些话的时候，她全程用的都是标准中文，非常流利的中文。 为什么装作只会散装中文的外国人，因为她懂得利用身份的优势，来获得特殊对待。 面对语言不通的外国人，多数时候为了展示礼仪之邦的大气，来者是客能让也就让了。 用这个方式如鱼得水的娜塔莉，偏偏两次遇到祝苑对方都揪着不放。 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说这些，娜塔莉就是明摆着告诉祝苑，我在耍你玩呢。 祝苑粲然一笑，将杯子接了过来，然后按着机器开始操作，一套动作优雅流畅，。 靠在柜边，祝苑漫不经心道：“水温 85度更能激发果酸，拉花这种噱头，骗骗外行罢了” “休闲的时候可以陶冶情操，但若处处要求拉花，那就有点假精致了——” 祝苑抬手按着按钮，咖啡的香醇味散发开来。 末了，她语调放轻充满揶揄地总结两个字：“太虚”。 “好了，我们祈总的咖啡泡好了，史密斯先生的咖啡口味我不清楚，接下来就劳烦你了。” 祝苑往后退了两步，故意用俏皮的语气道：“来者是客，我们祈总的咖啡你应该会端过去吧？毕竟，你很懂规矩嘛。” 说完，祝苑施施然走了。 娜塔莉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要被气炸了，她迟早要把这个小贱人的嘴巴给缝上！ 重新回到办公室的祝苑，并没有引起注意，祈时序在和史密斯谈论合作重要部分，谁也没有分心。 这场会面格外冗长，关于合作的细节敲定得非常详尽，祝苑坐在李秘书身边，看似学习她如何做记录，实际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帽，目光落在祈时序后颈露出的碎发上，如果有一根在自己手里就好了。 娜塔莉第三次将视线从祝苑笔记本上移开。她看见对方用红笔在方案书上“祈时序”的名字旁，无意识画了一个又一个圈。 哼，原来是个想上位的！ 娜塔莉忍住了想找茬的嘴，丈夫很重视这次合作，她不能发小脾气搞砸了工作。 反正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和工作，她迟早找机会把心中那口恶气出了！ 公事一直谈论到中午，几人饭都没吃，最后时间来到一点多钟，双方将合作比较重要的几项敲定好，后续商议的内容在线上进行就可以了。 结束了工作，史密斯开口约祈时序吃饭。 祈时序以下午还有会议为由拒绝了，送客至公司门口，史密斯突然对祝苑道：“听娜塔莉说祝小姐泡咖啡的技术非常不错，希望下次去华清集团谈工作时，有幸可以尝到。” 祝苑不知道史密斯这个大老板突然Q她做什么，出于礼貌客套应和了两句。 而且在史密斯话语出口后，她看到娜塔莉脸色变得很难看，脸上弥漫着自己男人觊觎她人的醋意。 祝苑明白，就冲两人之间的恩怨以及刚刚娜塔莉的反应来看，她根本没和史密斯先生说这句话。 ——真是一对奇奇怪怪的夫妻。 回程途中车内少一个人，宋经理直接坐飞机去另一个城市出差了。 谈完工作返程的路上，气氛也没有那么严肃了。 来时拿着报表的祈时序，此刻在悠闲地翻看杂志，李秘书也不再捧着电脑，而是拿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天。 祝苑则是有点饿了。 祈时序这个工作狂从QM集团出来后，午饭都不安排就直接往回赶，丧尽天良的可恶资本家! 好在，她包里带了个小面包。 只有一袋，祝苑也就不分享了，小面包一口吃到整个，脸颊随着咀嚼一鼓一鼓。 李秘书偷偷用余光瞥着祈总，祈总最讨厌别人在他车里吃东西了。 啪地杂志被放下，李秘书呼吸一滞，完了，要发火了！ 然后，祈总拿起了手机。 李秘书同祈时序坐在同一侧，祝苑坐在靠右，距离稍远些，所以李秘书能看到祈时序的手机屏幕。 她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不小心扫到一眼。 祈总、把拍小祝的照片发给谁了？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和祝苑说照片的事，李秘书决定当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好像挺复杂的，自己一个外人先别掺和了。 突然，祝苑对着手机屏幕疑惑地嗯了一声。 “史密斯先生加我好友做什么？” 要加也加李秘书啊，很明显她对此次合作能提供的帮助为零。 祈时序垂着眼眸翻阅起杂志，毫不意外地缓缓开口道：“史密斯在世界各地有很多情妇。” 祝苑顿感恶寒，那个老男人居然打她的主意？！ 为什么没往这方面想，因为对方带着妻子一起工作，她以为不会有这些花花肠子！ 怪不得娜塔莉那个反应，是惯犯了！ “恶心！拉黑!” 祝苑重重地点击屏幕，觉得看到对方的头像眼睛都脏了。 “祁总知道的还真多。” 李秘书听到祝苑这么感慨一句，她往后缩了缩身子，这是在阴阳吧？ 这时，祈时序的手机亮起来了，李秘书发誓，她这回真的没想偷看，可那行字撞到她眼睛里了！ ——可爱可爱。 李秘书捋了捋情况，所以是祈总给对方发了祝苑的照片，然后那边回复可爱可爱，这是在奉承？祈总发照片是在显摆？ 有一种误会，叫越陷越深。 李秘书没看错，祈时序的确发了照片，不过不是在显摆，而是在谴责。 第14章 臭小孩反了天了！ “时序，这姑娘工作能力绝对没问题，我很看好她，妈妈难道能害你不成？” “妈妈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好不容易张一回嘴就这么闭上？秘书只是辅助工作，我儿子这么优秀肯定能带出个好员工。” …… 祈母是懂得软硬兼施的，说了一堆好话见儿子还顶着拒绝脸，她开始来硬的。 她站起身猛地拍桌，翡翠镯子磕在实木桌面发出脆响 “你必须将她带在身边历练！” “我那帮老姐妹都知道我给看好的小姑娘安排了工作，最后没成多跌份！你不同意，我还是公司董事呢，我召开股东大会去——” …… 为了安排个秘书要召开股东大会，祈时序听母亲越说越离谱，终究是没拗过答应了。 现在，祈时序将祝苑偷懒睡觉的照片发给母亲，接着又发了几个词：勤奋？上进？努力？ 这是祈时序对之前母亲讲话内容的质疑，然后他收到了母亲装傻的回复，看到可爱两个字简直是气笑了。 笑了笑了！ 祈时序的冷笑被李秘书误解为会心的笑，想起过往种种，都是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目光落在低头刷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祝苑，李秘书将老板娘三个大字的标签贴了过去。 她懂！他们都是play的一环！自己以后装不知道就好了！ * 下午两点半，车子开到了华清集团。 这回李秘书先下车，然后是祈时序，祝苑在最后，下车的时候她注意到车踏板上有根头发。 这个长度…… 祝苑心下一喜，正要伸手去捡的时候，就听祈时序的声音响起：“怎么，不下车是还想去QM集团？” 听到极近的声音，祝苑猛地抬头，发现祈时序下车后没走，就在外面站着！ 这人到了公司不赶紧进去，盯着她做什么？！ 祝苑只能忍痛放弃了那根头发，没办法，按照祈时序那个狗脾气，自己捡他头发被发现，对方绝对能干出来要回去的事！ 并且自己还暴露了底牌。 纠结再三，祝苑跳下车，而祈时序就在一旁，视线片刻不挪地盯着祝苑下了车，看着车子开走，然后转头进了公司。 祝苑深吸口气，这人到底在防备她什么！ 走在前面的祈时序也在思考，刚刚祝苑盯着车子地垫露出一脸欣喜是为什么？ 在祈时序心里，祝苑有很大的问题。 过去那些人试图通过他，来得到华清集团的利益，或许是看出很难以他这里有突破口，所以开始从他母亲那边下手了。 回到办公室，李秘书马不停蹄地去处理这次新谈的合同，祝苑真想给对方鼓掌，回来就知道干活，不像她，只想吃饭。 祝苑正看着手机软件，打算定点饭吃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 是小包子幼儿园打来的。 “辰辰妈妈吗？是这样的，这边有些情况……” 祝苑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她拿起包走到李秘书跟前道：“李秘书，我可以请假提前两个小时走吗？” 李秘书属于祝苑这个实习秘书的领导。 “可以啊，本身出差回来这个时间点就可以直接下班，不用过来公司的。” 李秘书爽快答应，就算祝苑请一天假她也会给的，老板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趟出差，李秘书已经给自己成功洗脑了。 祝苑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办公室内呼响了。 “祝秘书，泡杯黑咖啡进来。” 听到祈总的吩咐，李秘书让琳达去泡咖啡。 看到进来的不是自己叫的人，祈时序蹙眉道：“祝苑人呢。” “祈总，祝苑接了个电话然后急匆匆请假离开了，应该是家里有什么事。” “出去吧。”祈时序说。 等琳达走了两步后，祈时序又道：“把咖啡拿走。” 在去QM集团的路上，祝苑半梦半醒间是最真实没有伪装的时候，她展现出了对数字的敏感。 祈时序知道祝苑当过编剧，母亲也说过。 编剧属于文科类，这样的祝苑能够一眼发现报表问题，是因为本人是天才，还是有所隐瞒？ 祈时序选择后者！他对祝苑的身份更加怀疑了，越来越觉得她是个商业间谍。 桌面显眼处放着一份加密报表，报表第三行故意标注错误数据，这是竞争对手曾试图套取的关键信息。 祈时序不是真正的想喝咖啡，他叫祝苑进来是想试探一下，结果人下班了。 出了办公室的琳达跟李秘书吐槽，“祈总不喝我泡的咖啡，让叫我拿出来。” 明明以前祈总喝得咖啡她都是这么泡的，祈总也没嫌弃啊，自己泡咖啡的水平退步了？！ 琳达惶恐，泡咖啡可是秘书职业的必备技能之一，回去她得好好练练！ 李秘书心中了然，祈总醉翁之意不在咖啡，是祝苑呢! 嘴角露出了然的微笑，李秘书正要交代琳达几句，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祈时序从里面走出来对李秘书吩咐道：“下午的会议挪到明天。” 李秘书应是，又听祈时序说有事打他电话，这就明白祈总离开就不回来了。 祈时序出门是去找祝苑的，对方这样急匆匆离开，是不是见重要的人？商业间谍的雇主？ 祈时序开车行驶在路上，他看着屏幕的定位点，眼底露出势在必得，他非得抓住对方的狐狸尾巴！ 祝苑的定位不是祈时序偷偷安装追踪器，是祝苑自己手误点到的。 出差回到公司，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进行签到打卡，祝苑打卡的时候不小心误触发了共享位置。 祈时序有着办公软件的最高管理权限，他可以看到祝苑主动分享的定位。 发现这点后，没有过多犹豫便决定跟上去。 瞧着小红点堵在西直大桥那边，祈时序若有所思，这个位置是要去哪里？往西是创业科技园，往北是佳润商圈。 这两个地方里面有猎头公司，也有竞争关系的公司。 他自己开车走在前，保镖开车跟在后。 西直大街因为发生了车祸，所以堵了好半天，祝苑在天桥上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被困住了。 她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越着急越耽误事！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前面的车祸纠纷终于处理好了，车辆开始缓慢前进，走到前面的分路，祝苑终于下了天桥。 与此同时，走另一条通顺无阻道路的祈时序正好开车过来，紧紧跟在了祝苑的车子后面。 祝苑没见过祈时序开什么车，即便从后车镜看到也认不出来，更何况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加快油门，她要赶快到幼儿园去！ 祈时序搞错了，祝苑这样着急忙慌地出行根本不是什么商业间谍什么活动，而是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电话告状的。 臭小孩反了天了！ 第15章 不服就干，爸爸教的！ 祝苑一下车，就注意到幼儿园的门口围了一堆人，里面还能听到小孩子叫喊的声音。 见祝苑来了，满头是汗的园长一副看到救星似的跑过来，“辰辰妈妈，快来这边！” 跟在祝苑车后的祈时序，同样将车靠边停下，看了眼远处幼儿园的牌匾，以及来来往往的人，他拿出了顶帽子戴上，然后走了过去。 “我不放！是他先挑衅的！我这属于自卫！” 祝苑钻进围着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在栅栏里的小包子，以及栅栏外被薅着头发痛哭流涕的外国小男孩。 ——娜塔莉的儿子？！ “哎呦这胖娃娃真厉害，我那小孙子要是这性格就好了！” “别看小，劲儿还大呢，这么抓着得有二十分钟了吧。” …… 耳边听着围观群众的讨论，祝苑满头黑线，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个场面她松了口气。 护犊子的祝苑一路上都在担心小包子被欺负。 “祈今辰！” 小包子没想到妈妈这么快就来了，妈妈不是说今天出差的么！ 祝苑的声音像是一道开关，抓着头发像小钳子一样的手刷地松开了。 园长擦着汗长松口气，天知道这场闹剧有多突然！ 她们正带着小朋友做课外活动，期间休息，让小朋友们自由活动玩一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转头发现辰辰小朋友隔着栏杆，抓着一名外国小朋友的头发。 她尝试让辰辰松开手，结果小朋友抓得更紧，外国小朋友疼得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她不敢再碰。 怎么劝都劝不开的情况下，园长给祝苑打去了电话，随后他又问外国小孩家里的电话，闹出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让双方家长来谈。 结果那外国小朋友一直喊疼，怎么问都不说家里的联系方式，跟他一起来的四五个小朋友，在他被抓住头发的时候，就一哄声跑开了。 她只好让园里的老师去隔壁小学找人，外国小男孩穿着校服呢，上面还写了班级。 他的班主任肯定可以联系到家长。 如果两方家长过来，看到的仍是揪着不放的场面，肯定会激化矛盾，好在辰辰小朋友怕妈妈！ 祝苑沉着脸，“怎么回事！” 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小包子此刻老实极了，双手抓着衣角揉啊揉，偷偷抬眼瞄着祝苑的脸色。 听见妈妈问话，正欲开口解释，视线扫到了人群外，他眼底一喜：“爸爸！” 在围观人群外圈的祈时序身子一僵，他自然看得到小男孩在叫自己。 走近发现是一场闹剧，正欲转身离开时，结果被发现了。 旁边两个老师注意到了肃着脸的祈时序，她们多看了两眼，祝苑也听到了喊声，只是她以为小包子在乱喊，此刻正在分神听围观路人跟她说话。 “大妹子，你也别怪你家孩子，我全程在，是这个外国小黄毛带一帮小朋友过来骂你家孩子，还说放学要堵他！” “对对对，那小黄毛可不是个东西，中文说得磕磕巴巴，骂人倒是可溜了！” …… 有三四个家长第一次送孩子进幼儿园，他们在家里实在惦记，就来栅栏这里守着看孩子怎么样，等孩子放学。 这几人说如此义愤填膺，是因为在外国小男孩过来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就劝了。 说打架不是好孩子，骂人也不是好孩子，教育的话刚说几句，便被小黄毛用蹩脚的中文骂了，并且让他们别多管闲事。 大人也不好跟孩子计较，索性不搭理这帮小孩，想着帮忙叫园长来，不能让跟他们家孩子一般大的娃娃被欺负。 结果倒好，外国小男孩狠话没放几句，就被揪住头发了，园长几个老师过来，其他孩子就也跑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不得不说他们此刻有些看乐子心理，觉得外国小黄毛活该。 刚刚多嚣张啊，现在哭得跟个孙子似的。 门口围着一圈人太闹哄，园长让祝苑带着孩子进屋，她拉着哇哇哭的外国小孩也进去，园里老师估计马上把对方班主任带来了。 小包子还想跟爸爸说话，结果那边祝苑打听完情况，拎着小包子的后脖领就往里走。 想去拉祈时序手的小包子被“薅”走了，他一直回头，每次想说话就被旁边小黄毛的哭声打断。 可恶，他的手又痒了！ 老师看出小包子的意图，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往祈时序那边走。 “祈先生，辰辰想找您呢。” 老师只当祈时序是看儿子惹祸所以故意不理，给孩子教训。 她来讲个情。 幼儿园里辰辰小朋友嘴巴甜，每个老师都很喜欢他。老师继续道：“辰辰平日很乖巧懂事的，咱们先了解下具体情况再说。” 了解具体情况——这句话让祈时序有些意动，他对祝苑的了解很少，或许从小男孩入手，是另一个可突破的方向。 这场闹剧是真的意外还是祝苑的有意为之？ 认出外国小男孩是史密斯儿子西奥多的祈时序，心里开始了阴谋论。 在老师的示意中，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进了幼儿园楼里。 小包子是很懂得撒娇的，一进办公室，祝苑刚坐在座位上，他就立刻反身把脸蹭过来，手指悄悄勾住妈妈袖子，瞪着水汪汪小狗眼无辜眨巴着。 “西奥多，不要哭了，咱们冷静下来把事情处理好可不可以？” 没问出对方家长的联系方式，倒是问出了名字，可能觉得对方听不明白中文，园长又用英文问了一遍。 小包子在旁插嘴道：“他能听到中国话。” 祝苑一个眼神扫来，小包子立马闭嘴，然后眼巴巴看向门口，爸爸怎么还没跟来。 祈时序哪里方便进去，他在对着门口的走廊窗边站着，佯装看风景。 这样能听到屋内对话，又不会被发现。 老师也没强求家长进去，他们都习惯了，有很多一起来的夫妻都是妈妈管孩子，爸爸在一旁站着或是找地方抽烟去。 小包子的嗓门非常中气十足，理直气壮道：“爸爸教我的，不服就干！不能让别人欺负！” 自认为自己没错的小包子，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耽误妈妈工作了，自己应该先松开的，这样园长就不会找家长了。 走廊窗边，祈时序听得清清楚楚，他嘴角微微抽动。 他又不是小男孩父亲，听到这句话发什么虚…… 第16章 一家团圆了！ 整件事情很简单，西奥多知道小包子在这家幼儿园就读，拽着几个小伙伴晃悠到幼儿园栅栏边，扬言要''教训''小包子。 结果狠话没撂两句，自己先被揪着头发哭爹喊娘。 小包子说话有理有据，将自己忍无可忍所以才伸手的动机讲得非常清楚，最后引用父亲的教导做结尾。 头皮没有那么痛的西奥多也不哭了，他看了一圈没有认识人，嚣张的气焰也没了。 这时，西奥多的班主任过来了，他赶紧跑过去躲在班主任的后面。 祝苑有些哭笑不得，西奥多年纪本身就比小包子大，个子也高得多，结果被他儿子给打哭了。 “这孩子家长不在本市，委托我来处理。”老师推了推近视镜框，说完蹲下身对西奥多道：“身上有没有受伤？” 西奥多瘪瘪嘴，“头皮疼。” 班主任赶紧检查看，发现头皮只是有点发红，没什么大碍。 小包子到底是个四岁小朋友，再用力也伤不到哪里去，在班主任检查期间，园长也将事情讲了一遍。 祝苑在旁拉住儿子的手揉了揉，她没说让小包子道歉的话，因为她觉得儿子没有错。 “我就是路过，他抓住我的头，都是他的错！” 班主任过来，西奥多有了依仗，说话也大声了起来，班主任皱紧眉头扫向祝苑，正欲说话时手机响起来了。 “对，西直路走到头下桥就是，对，好的……” “这孩子父亲的助理过来了，几分钟就到。” 班主任松口气，有人来管就好，这个新转入她班级的西奥多，实在是太能惹事了，她不想掺和。 听到父亲的助理会来，西奥多底气更足了，他哼声道：“我叫警察抓你！关、关起来！” 西奥多说中文有口音，话说得快了音调变了，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说了什么。 不过他说什么不重要，因为小包子在和祝苑撒娇。 “妈妈，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你会怪宝宝吗？” “宝宝没做错事，妈妈不怪你。” 祝苑不知道别人家怎么教育孩子的，但她觉得没道理让孩子一味忍让。 “下次遇见这种事情要小心点，你想啊，如果你抓住对方的头发，他身上有利器划伤你怎么办？” 祝苑指尖轻轻叩击儿子手背，“记住，保护好自己永远是第一位。” “遇到问题不可以盲目动手，能不能答应妈妈？” 小包子点头，心里则想自己是冷静克制之后动手的，一点都不盲目！ “陈园长，我看栅栏那边是有监控的吧？” 和儿子说完话，祝苑问着园长，园长一拍手道：“对！有监控！应该还能收到声音。” 因为上次小包子偷跑事件，园长痛定思痛，花钱在各处安了监控，誓要做到全园无死角，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不停表述自己冤屈的西奥多话语戛然而止，监控？ 园长正拿出手机调取监控时，史密斯先生的助理到了，对方神色匆匆，第一件事和班主任一样，就是检查西奥多是否受伤。 “史密斯先生对你从学校跑出来的事情很生气。” 见人没事，助理这么说了一句，听到这话西奥多顿时蔫了。 上午去QM集团谈合作的时候，这个助理不在，但祝苑仍认出来，他就是在咖啡厅时，叫娜塔莉母子俩回去的那位。 就是在他说完话后，娜塔莉母子俩乖乖认错了。 “这是监控视频。” 园长直接打开电脑，然后放大内容，西奥多无理取闹的样子在视频里显示得淋漓极致。 助理阴沉着脸，西奥多低着头怕怕的，他没想到都被录下来了！ “这位女士很抱歉，是西奥多失礼在先，回去我会和史密斯先生反映，你还有什么诉求吗？” 祝苑早已做好若对方要求小包子道歉，她就当场掀桌的准备。 “我希望这件事情没有下一次。” 带着一帮“哥们”过来找她家孩子麻烦，什么流氓做派！ “好的，回去史密斯先生会教育好，我相信他不会再做第二次的。” 没有互相道歉，也没有互相追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领着西奥多离开的时候，助理回头看了眼窗边站着的男人，总觉得身影有几分熟悉。 想想自己认识的人，应该没有会出现在幼儿园的，他又收回了视线。 事情解决了，祝苑打算带小包子回家，她要好好教育教育臭小子！ 别看现在答应得很好，但明显没往心里去。 还有那句爸爸教的不服就干，这让祝苑更加怀疑祈时序是小包子父亲的真实性了，对方压根就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诶，我爸爸呢！” 小包子左右看看，拔腿往门外跑，正好看到要离开的祈时序，他大喊一声：“爸爸！” 和园长道别的祝苑听到小包子的叫声，赶紧跟了出来，想起刚才好像也听儿子叫爸爸了。 说着小包子视线望去，正好和扭过头的祈时序四目相对。 ！ * 坐在车上给史密斯打电话汇报情况的助理挂断电话后，将西奥多送回学校后，他开车往家走，途中突然踩了刹车靠在路边停下了。 等等，窗边那个男人…… 助理想起自己看到对方手腕上戴着的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熟了，那不是在咖啡厅时祈总戴的那块么！ 整个 S市只有一块！ 虽然他没近距离仔细观察表，但表盘钻石反光的火彩，可不是高仿货能做出来的！ 回忆在咖啡厅时祈总的身形，助理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人。 所以，祈总在幼儿园做什么？！ 难道祈总金屋藏娇？并且有了私生子？可这片区连个像样的别墅区都没有，那个幼儿园也很普通呢，并不是私立高级幼儿园！ 灯下黑？ 思考着自己的猜测，助理觉得还是给史密斯先生再打电话沟通一下，接下来GM集团和华清集团是要深度合作的，更加知己知彼只会有好处！ 第17章 生来就是儿子 车内， 祈时序握着方向盘平视路面，平日冷硬的面庞今日多了点尴尬。 因为他正在祝苑的车子里。 祝苑发现祈时序出现在幼儿园走廊时，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 确定是祈时序没错后，祝苑刚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手就被小包子拉住了。 “爸爸妈妈咱们走吧！” 看几位老师投来的目光，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祈时序也如此认为，轻轻压了压帽檐遮住脸。 除了在中间左手牵爸爸、右手牵妈妈的小包子蹦蹦跳跳心情极好，祈时序和祝苑两人都格外沉默。 一个在想本应在公司开会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个在想该如何解释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到了幼儿园外，祈时序率先开口道：“西奥多是史密斯先生的儿子，正巧路过，便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被老师误会了。” 祝苑看向祈时序，这个避重就轻的解释她有被敷衍到。 “祈总下午不是有会议吗？” 我听你编！一个合作方邀饭都拒绝的人，会去关心对方孩子如何？ “有其他的事情，改期了。” 祈时序说得云淡风轻，解释这个东西，三言两语最好，说得多，漏洞越多。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然后，祈时序认为自己是动作轻轻地拿开小包子的手，而在小包子眼里，他是被啪地挥开的。 “小朋友，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你的爸爸。” 祈时序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车子不见了。 “那辆幻影就横在路边，停得也太嚣张了！不过交警叔叔拖车速度好快诶。” “不快能行么，马上放学了，那车要还横在那里，不敢想得堵成什么样！” 两个年轻人边走边聊天，这句话正好传进祈时序的耳朵里。 他再次看向自己停车的地方，空空如也。 拿出兜里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上面有来自保镖的未接电话，以及拖车短信提醒。 一旁的祝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心里有了成算。 今儿对方在这的原因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自己也不能硬撬开嘴巴问，不如…… “祈总，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祝苑说话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祈时序……的发丝。 祈时序正要拒绝，就听小包子哇的一声干嚎起来。 “爸爸，你好冥顽不灵呀！大家快来看看，这个人不认儿、” 儿子这个词没等说完，小包子就被祝苑捂住了嘴巴。 实在孩子哇哇叫的声音太大了。 乱嚷的是他，丢脸的是妈！ “祈总，快，上车。” 祈时序也怕了小包子的“撒泼”，他当然可以转身就走，但不知为何，对上小男孩那双眼睛，他却选择打开了车门。 祝苑一手捂着小包子的嘴巴，一手拦腰将其抱起，母子俩进了后排座椅，祈时序只好坐在驾驶位置。 幼儿园门口这条街的车位向来是抢手的，看到祈时序他们上车，立马就有辆白车靠边贴了过来，等着他们开走，好进车位里。 这也导致后面卡了几辆车，催促的喇叭声按了个不停。 要到放学时间了，来接孩子的家长越来越多。 祈时序只好先开出这条拥挤的路段。 不远处吉普车里的保镖阿忠傻眼了，祈总怎么主动上了其他车并且开走了？！ 祈时序的车是靠在路边停车位了，但他下车走得着急没有操作好，在他跟着进入幼儿园后，车子就一点点溜走，横在道路中间了。 交警过来时联系不到车主，保镖阿忠又没有车钥匙，加上打电话没人接听，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被拖走。 正想着等下自己开车过去接祈总，结果祈总怎么开别人的车子走了。 不、或许不是别人的车子…… 看到那个熟悉的小朋友，阿忠暗想，难不成家里真要有小少爷了？！ * 祈时序一路把车开到附近的公园，那里前面有广场，有很多停车位。 小包子趴在车窗边眼巴巴往外看，祈时序和祝苑则是在不远处的小摊前，在排队买冰淇淋。 这是小包子要的，两人正好借此私下谈话。 车子开到一半小包子就冷静下来，“妈妈，爸爸还没有想通吗？” 此刻的小包子无比沉稳，语气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悲壮感。 祝苑太阳穴跳跳，又想重新把儿子的嘴巴捂上了。 这话说得他们母子俩好像在强行要名分似的。 “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你的父亲？” 祈时序突然开口问得意有所指，视线透过后视镜落在了祝苑的脸上。 “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儿子呀，儿子就是会有父亲，我父亲就是你呀。” 小包子说得相当认真，自成一派的逻辑无懈可击。 祈时序被噎住了。 小包子噘噘嘴，见爸爸还不认自己，心里有了点闹别扭的情绪。 “我要吃那个冰淇淋！”他指着窗外大声说。 “祈总、” 祝苑才叫了个称呼，那边就打断道：“知道了。” 然后车子拐到旁边广场，对面就是小包子要吃的冰淇淋摊位。 祝苑：…… 她能说自己没打算给小包子买么！是要说别的事！ 停都停下了，祝苑让小包子在车里等着，然后她和祈时序下了车。 祝苑发现祈时序虽然仍旧板着一张脸，但和在公司相比，明显感觉没那么冰冷难以靠近，夸张点形容就是：带了点活人气儿。 小广场里有很多附近居民带孩子过来玩，摊位更是生意火爆，前面好多小孩子叽叽喳喳排队买，祝苑交完钱就到一边等着了。 顺便同祈时序谈一谈。 “祈总，我也不知道辰辰为什么就认准了你，不如我把辰辰的报告给你，然后你拿着去验亲，最后告诉我结果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好让孩子死了心。” 祝苑斟酌着用词，让祈时序去验，对方总该不会担心被算计了吧？华清集团有私立医院，想必也不会外传。 如果之前祈时序对这事的态度是置之不理，现在她到华清集团工作，又有樊女士这一层，对方总该考虑看看。 既然他那么有信心说不是，做个检验而已，可以甩掉很多麻烦。 祝苑觉得这事当下时机提起，有门！ 第18章 摊开了谈 “没有如果。” 祈时序视线看着车内的小包子，语气悠悠然：“即便不是，但只要我做了检验这种行为，不正是承认了和你有关系吗？这一点足够大做文章了。” 这般反问，是祝苑未曾想过的角度 她要是真有攀附的心，的确可以利用这点来搞事，关键她要的是检验结果，没想过嫁入豪门那一说。 “祝小姐，你的确很聪明，这份野心放在别人心上或许有用，对我，还是早点歇了打算。” 祈时序侧过身正视祝苑，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凛然，刹那间，那个冷心冷情的祈总又回来了。 祝苑心里生起了浓浓的无力感，要是解释呢，她又无从解释，可不解释又觉得自己冤枉得很。 “除了那场意外摔倒，我还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祝苑不明白这人对自己的误会怎么那么深，在公司里，除了摸鱼不干活她有点心虚外，其余时间行得端做得正。 和那些真想和祈时序发生点什么的女人相比，自己表现的难道还不能自证清白？ “你知道史密斯为什么对你感兴趣吗？” 听到这么跳跃地问话，祝苑愣了下，“什么意思？” “因为他觉得我和你之间有私情。” ‘私情’二字被祈时序咬得格外重。 “会议上你盯着我看得出神，在合同我的名字上不停用笔画圈，还写了无数个‘祈’字……” 会议过程太久太无聊，祝苑走神的时候想着怎么得到祈时序的头发，手里拿着笔无意识开始写对方的名字。 等到会议结束后，她发现纸上全是自己的乱写乱画，揉吧揉吧丢进碎纸机毁尸灭迹了。 合着全被祈时序看到了！不，史密斯也看到了？！ 瞧祝苑呆呆的模样，祈时序又道：“一场会议尚且如此，你想想在公司自己是怎么表现的，我从不冤枉人。” 言之凿凿的话语让祝苑陷入回忆里，她在公司也没上几天班，平常就摸鱼来着…… 等等！不对，这些并不能说明问题，如果这就能和祈时序攀上关系，那对方得有佳丽三千了！ 这些事说出来好像挺刻意，但实际发生的时候哪有那么明显，自己就算盯着他走神，也不会是犯花痴的眼神！ “我觉得你对我误会很大。” 祝苑也是没想到看起来认真开会的人，会分心把她一举一动观察得那么仔细。 举起右手，祝苑做出发誓状，她道：“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也从来没有想过要、” “小心！” 誓言发了一半被打断了，一个刚学会骑车的小孩横冲直撞地奔着祝苑这边来了，他身后的家长一边追一边喊着旁边的人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在小朋友车把手马上要刮到祝苑的时候，祈时序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躲开了车子。 那个小朋友也在前面的草坪摔倒，捂着膝盖哇哇大哭。 “谢谢。” 惊魂未定的祝苑发自内心地道谢，撞这一下就算不青肿，也得肉疼个好几天。 “心不诚的誓不要乱发，报应来得快。” 祈时序抻了抻衣襟，神情淡漠地说着毒死人的话。 “你跟他解释好，下次见面不要再让我听到喊爸爸。” 说罢，祈时序走到路边上了一辆吉普车，祝苑想追上去时，身后的摊主叫道：“美女，你的冰淇淋好了。” 祝苑深吸口气，回身去取冰淇淋，这人就是桃花癫，没法沟通！ * 吉普车上，阿忠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向祈时序，欲言又止。 祈时序摘下帽子，揉了揉太阳穴往后躺靠道：“有事直说。” “祈总，那个、辰辰有个纸飞机、额、信给您，您要看吗？” 假寐的祈时序猛然睁开眼，辰辰？ “你和他很熟悉？” “……也没有很熟。” 是那个小朋友单方面对他熟，一口一个阿忠叫着，他的长相有些凶，向来小孩子看到他都是吓哭的反应，那个小男孩却总是对他笑嘻嘻的。 停在路边等着的阿忠观察周围动静，这需要开着窗户，所以被三米外的小包子发现了。 “阿忠，下午好哦！” 小包子主动打招呼，阿忠当没听到，他不想再经历上次被抱着腿不放的事了。 不得不说祝苑很有先见之明的、下车前将车门锁了，不然小包子就不是挥手打招呼，而是走过来敲阿忠车门了。 “粑粑麻麻在联络感情呢，粑粑有点口是心非。” 小包子很是忧郁地叹了口气。 “我没想到爸爸年轻的时候这么不好沟通，明明他说自己从小聪明到大，可是呢，这都第二次见面还没认出来……” 小包子是个小话痨，开始碎碎念自己的烦恼。 一开始阿忠还认真听，后面越来越听不懂了，小男孩说的话很简单，但凑在一起就让人很难理解是什么意思。 阿忠索性左耳听右耳冒，继续认真观察周围安全问题，时不时点下头，算是回应着小包子的话。 嘴上想着不搭理小包子，身体却诚实得很。 突然，阿忠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他条件反射地抓在手里。 这是、 ——纸飞机？ 阿忠看向纸飞机飞来的位置，小包子正在挥手。 “这是我给爸爸的信，麻烦阿忠帮忙转交了哦。” 阿忠从祈时序初中的时候就在他身边当保镖，期间不仅解决安全问题，还会处理学校女同学的情书。 祈总对表白的书信向来是看都不看的，但四岁小孩子的信呢？ 想着小男孩对自己笑得眼睛弯弯的模样，阿忠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开口问一下。 “拿来。” 祈时序冷声，听不出喜怒。 阿忠赶紧将纸飞机递过去，祈时序拆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爸爸是大笨蛋！ 祈时序眸光微闪，抬眼对上从后视镜观察的阿忠，他挑眉道：“你很喜欢他？” 阿忠挠了挠憨厚笑了笑道：“他不怕我，很少有小朋友不怕我。” 回忆起小男孩在栅栏抓住西奥多头发时倔强的模样，祈时序鼻腔哼出一声笑，胆子的确大得很。 祈今辰么…… 祈时序拿着纸飞机的手指微微摩挲，眼底覆上意味不明的晦暗情绪。 第19章 追宝火葬场 再次被拒绝相认的当晚，祝苑跟儿子来了一场谈心。 “宝，你确定他是你亲爸爸吗？” 母子俩吃饱喝足后下楼消食，此刻正坐在小广场的秋千上悠闲荡着。 独自拿着冰淇淋回到车上的祝苑，以为会对上儿子失落的样子，正琢磨该怎么安慰，结果反倒被小包子哄了。 “妈妈不气妈妈不气，辰辰帮你报仇，写字条骂爸爸了！” 小包子绘声绘色讲述了他的纸飞机精准飞进吉普车的事。 “年轻人嘛，网上都说了，年轻人脾气最难搞了！现在肯定是不小心碰到爸爸最叛逆的时候，没事的妈妈，爸爸过个、” 小包子掰着手指算时间，算自己出生的年份，算自己穿越的时间差，算来算去搞得有些糊涂了。 “过个几年成熟起来就好了！爸爸成熟之后可听话了！辰辰说什么他都答应……” 小包子这副推销的语气，生怕祝苑退货的架势。 “他不认你你不难过？” 祝苑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眼里带着怜爱。 “不难过，辰辰骂他了，等以后他发现自己错了，就会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然后追宝火葬场。” 小包子说罢傲娇地哼了声，一副坐等爸爸认错的架势。 祝苑听得啼笑皆非，突然笑容一下收敛起来，眯了眯眼睛道：“昨天允许你玩半个小时iPad，你说你要学习做手工，实际上是去看剧了吧？” 什么追宝火葬场，最近流行的短剧全是这种标签，祝苑之前看到小包子有刷这类视频，看得津津有味。 小包子瞬间心虚了，他小声道：“辰辰学手工了，因为特别简单，五分钟就会了，剩下的时间就看了点别的。” 发现祝苑脸色越来越黑，小包子突然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手工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妈妈，我只是觉得那里面说话好玩，宝宝学习这个！” 回去的路上，母子俩就短剧问题讨论热烈，祈时序被丢到脑后了。 现在下楼溜达，祝苑想起便又提了提，实在是她觉得祈时序怎么都不像小包子嘴里那个爸爸。 “妈妈，爸爸的头发是不是很难拿哦？” 听到儿子幽幽问话，祝苑哽住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拿根头发会那么困难！ 在此之前，自己和苏甜计划想得太简单，谁成想实施起来那么难！ 等苏甜过阵子回国，指不定怎么笑她呢。 想着这些，祝苑突然诧异看向小包子：“你怎么知道我要拿你爸爸的头发？” 她和苏甜说这些事的时候，没当着儿子的面！ “猜出来的呀，苏甜阿姨说验证，那肯定是和辰辰和妈妈那样，用头发嘛。” 小包子说得理所当然，“妈妈你去爸爸公司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祝苑略带僵硬地点头，她想，自己得把儿子想得更加聪明才行！ 像对待平常小孩子的心理，可糊弄不住小包子。 “其实还有一个验证方法，爸爸的大腿根有块红色胎记哦！” 说完小包子挠了挠后脑勺，仔细回想着爸爸还有什么特征。 “爸爸喜欢甜甜的，他唱歌还跑调……” “等等，祈时序喜欢甜的？”祝苑摆手道：“但他每次要喝苦苦的黑咖啡。” 谁家喜甜的人天天喝黑咖啡？ 小包子思考了下，给出了合理解释，“爸爸肯定觉得一个大男人喜欢甜甜的不好意思，所以才喝苦咖啡。” 祝苑听着儿子的歪理不知该说什么好，反正小包子这意思就是认准祈时序了。 “妈妈，你可以看看爸爸的胎记，别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呢！” 祝苑：… 她觉得自己想办法弄头发更靠谱，那胎记但凡换个位置她都可以尝试一下，大腿根也太私密了。 ——再议！ 母子谈话短暂地结束了。 * 祈宅内， 桌面上摆了满满当当的饭菜，今天难得夫人和少爷都回家来吃饭，厨师们开始大显身手。 樊雅丽换了一身家居服从旋转楼梯走下来，扫了眼在客厅对着电脑看文件的儿子冷哼。 “回家就好好休息，工作是在公司要做的事！” 樊雅丽一向提倡家里是放松身心的地方，除非迫不得已，尽量不要把工作带家里来。 结果生了个唱反调的儿子，在公司加班还不够，回家必带公务，简直是个工作狂。 “时序，你现在仗着年轻挥霍身体，等老了就后悔去吧！要劳逸结合知不知道！” 明白儿子不会听，但樊雅丽仍忍不住念叨两句。 祈时序合上电脑，伸手揽过母亲的肩膀推着人往餐厅走去，“吃饭吃饭。” “今天怎么想起回家了？” 吃着饭，樊雅丽开启话题，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如果不是儿子打电话问她在不在家要回来吃饭，樊雅丽就去公司制片方的饭局了。 “回家需要什么理由，想您就回来了。” 祈时序如此说着，樊雅丽眉眼笑开，儿子近些年性子越来越冷，现在这个样子，倒让她想起了以前。 “你啊，越来越严肃了，以前阳光活泼得多好啊，就跟……” 樊雅丽指尖捏着饭碗的动作微顿，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换了另一个话题道：“对了，小祝在你公司怎么样？” “今天照片我看了，那是在车里吧？路上打个瞌睡怎么啦，你这个当老板的不要太严肃嘛……” 从母亲的口气中就能听出来，她很喜欢祝苑。 这也是祈时序回家的真正原因，他想从母亲的口中打听关于对方的事情，看看祝苑到底如何接近母亲，在母亲面前如何灌迷魂汤的！ 他了解母亲的性格，自己不用开口，母亲就会主动问。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上次樊雅丽提过，但祈时序不耐听就打断了。 说到这里樊雅丽就更有话题了，“儿子，你不知道，小祝她啊，可有才华了！早在初中时就开始创作网络文学作品，高中的时候卖了版权，还当了编剧……” 讲述祝苑这些事情的时候，樊雅丽观察着儿子的反应，看似漫不经心喝汤，但自己儿子她最了解，这是往心里记呢！ 樊雅丽眼底闪过精光，儿子和小祝…… 像是想到什么，随后眸中笑意荡漾的更深了。 第20章 你是一张明坏牌 ——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子，斩钉截铁地叫你爸爸。 ——又冒出一个和朋友密谋要迷惑你的女人，并且已经通过母亲的关系来到身边工作。 别说是家财万贯的祈总，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有防备心，怀疑对方是不是想“继承”自己的蚂蚁花呗。 不调查的话还有各种合理怀疑，一旦调查得到了资料，发现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更加诡异！ 在小包子出现在华清集团那日，祈时序就派人去查了。 今天他收到了资料，看完后，祈时序才临时决定回家吃饭，给母亲打去电话。 没别的，实在是资料太干净了！ 祝苑从上学到工作，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暑假参与了什么活动，寒假参加了什么比赛，荣誉证书颁奖典礼直播那些，现在网上搜索关键词都能找到。 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网络上留痕太容易了。 祝苑的生活轨迹没有一点问题，特别是在上大学前，就连课余时间都被补课占满的高三时期，怎么会生孩子？ 根本不可能怀孕生子！ 所谓的儿子资料更是全部空白，像是突然冒出的孩子，之前没有一点信息。 “祈总，祝小姐前阵子有过报警记录，具体内容正在调查，还需要时间。” 现在祈时序看到的都是明面上的信息，是网上可以查到的轨迹，涉及上更加隐私的内容，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用查过去了，盯着看有没有其他公司的人联系她。” 祈时序已经给祝苑定罪了。 他认为对方应该是敌对公司派来搞臭他名声，影响公司股票，或许是扰乱和GM集团合作的？ 对方若是商业间谍，那许多行为就合理多了。 商战这东西，甭管高端的低端的，只要有用就行，哪怕是浇死对家公司发财树有用，这个方法也会有无数人去试。 祈时序相信有所目的的人，能够使出各种招数。 像祝苑这种觉得单纯美人计不管用，无中生有出个儿子，不得不说也算是个办法。 而且，这次的招数的确比过去高明很多。 祈时序第一次对幕后之人有了兴趣，他想知道哪个人能驱动祝苑做这些事情。 还有那个孩子，是小小年纪就聪明地会配合，还是被蒙蔽把谎言当了真？ 听着母亲讲述她和祝苑的相识，祈时序心中若有所思。 * 阿嚏！阿嚏！ 睡前，祝苑重重打了两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莫名想起了白天的事，接着整个人往后一躺，窝在舒服的被子里。 ——不管祈时序怎么误会，反正她问心无愧！ 当晚祝苑做了一晚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梦，华清集团的大楼化成五指山，云层上方传来祈时序带着回音的声： 想跑？收你来了！ 整宿被噩梦叨扰的祝苑，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底挂着两枚大大的黑眼圈。 梦里自己躲避那座大山，仿佛跑了十万八千里，醒来的时候腿都是酸的。 为了打起精神，在上班前特意到公司楼下买咖啡。 喝着不加糖的冰美式，祝苑的脸被苦出包子褶，忍不住打着颤儿，这玩意是提神！ 本以为手中的咖啡已经够苦了，来到工位还没坐下，听完李秘书的话后，祝苑觉得自己的命更苦。 “小祝，祈总说这次会议由你负责记录。” 祝苑看了眼时间，“祈总已经来了？” “十分钟前，祈总给我打电话说的。” 李秘书心里感叹，什么时候换个秘书记录都要亲自打电话吩咐了，可见小祝多得祈总看重！ “可是我从来没做过，搞砸了怎么办？”祝苑很为难，她唯一跟的会议就是昨天出差那场。 关键那还算不上正规会议，吸取不到什么经验，且她全程在走神。 “没关系的，大家都是从不会开始学的，祈总很看好你呢！” 李秘书这么安慰完，见祝苑并没有宽心，她道：“这样吧，你就把能记的记下来，到时候我帮你整理会议纪要，顺便教你怎么记录。” 上午的会议属于例行周会，内容并不多，记录起来也相对方便。 祝苑心里轻松不少，对李秘书道谢，然后李秘书告诉祝苑会议记录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文字方面祝苑非常擅长，李秘书一点就透，在对方的各种认同夸赞中，祝苑突然觉得会议记录没什么难的，作为编剧，手拿把掐！ 可惜这份好心情在祈时序到了之后，就消失无踪了。 “例行周会取消，一个小时后开临时专项会议，通知所有高层管理、研发部、财务部……” 祈时序从电梯出来，冷着一张脸直接进了办公室，他身后的许特助对李秘书传达命令。 听到这阵仗，祝苑在旁道：“那这应该就不是我负责记录了。” 正儿八经的高层会议让一个实习秘书记录，那可太儿戏了。 李秘书正要点头应是，就听许特助道：“会议记录人员祈总没有通知更改，除了刚刚我说的，全部按照之前的安排。” 祝苑一头问号，重新变成小苦瓜，搞什么？！ 虽然在来公司之前，她就做好了对方要敢刁难，自己就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现在这情况算是刁难么？ 有种被拔苗助长的感觉！ 如果她真想在这个职位“深耕”，那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可她不想啊！ 这职场压力从能靠写作赚钱养自己后，她是一点都不想感受的！ “许特助，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秘书有些担忧地提问，作为祈总的第一秘书，接下来会议决策她肯定是知情的，所以这么问也不算冒昧。 “和GM集团的合作有些变动。” 许特助说这番话时，视线扫了眼旁边的祝苑，这位特助，就是跟祈时序去咖啡厅见史密斯那位。 今早出差才回来，他认出了祝苑，也是负责去调查的人。 李秘书闻言神色凝重，她自然知道华清和GM集团合作的重要性，出问题了？ 第21章 不是这个表现 和GM集团之前见面谈论的内容，主要是战略契合度以及优势互补情况。 两个集团互相达成推进合作的共识后，明确了双方对接团队，接下来就是对接团队的接触。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和GM合作后，对华清集团来说欧洲那边的市场利益会带来大幅度提升。 当下这个会议的内容，就是针对GM集团在欧洲影响力评估。 国际形势变化厉害，合作没完成之前，哪怕到合作盖章前一天，都有毁约的可能。 会议上，祝苑尽力记着自己听到的信息，可里面有太多的专有名词她听不懂。 好在祝苑有自己的巧思，打开语音转文字软件，这样就算记差了，根据这个词也大概能够还原意思。 听着听着，祝苑指尖在键盘上停顿几秒，祈时序刚提到的GM欧洲供应链的总结语，与她昨晚小说里吐槽的“资本家空手套白狼”情节惊人相似。 也是文学照进现实了…… 视线移到笔记本屏幕左下角，祝苑心里一惊，任务栏显示有未关闭的写作文档标题——论祈狗的千层套路。 她赶紧关掉然后按了删除键，心想以后可不能用公司的笔记本写稿子，太危险！ 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就漏掉许多要记录的内容，祝苑手指飞速在键盘打字进行补救。 会议桌首位的祈时序看似认真听着报告，实际在观察祝苑的反应，瞧对方专注的模样，他的手指轻点几下桌面，心中已有盘算。 会议结束后对祝苑道：“祝秘书来办公室一趟。” 祈总未离场，因此会议室内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先走，所以这句话在场人都听到了。 数十道目光投来让祝苑如芒在背，耳边还能听到后排传来“新来的秘书”的低语，有几位面善的高管，走的时候还对祝苑淡笑着点头示意。 祈狗！祈狗！ 祝苑笑着回应时心里疯狂暗骂，对方就是故意在架她！ 出了办公室，李秘书立马迎了上来，两人没等说话，徐特助突然从廊柱阴影里走出，金丝眼镜的反光遮住双眸，他出声提醒：“祝秘书，祈总叫你过去，还是不要耽误时间的好。” 李秘书看了眼徐特助，她怎么觉得徐特助对小祝有意见似的。 祝苑对徐特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扭头对李秘书道：“咱们待会说~” 然后步伐稳健、身姿挺拔地迈向总裁办公室，看起来不是汇报工作，像是要去战场杀敌的女将军。 徐特助看到这样的背影有些怔愣，这姑娘不该是心机花瓶吗，结果是这股飒飒的劲儿？ * 办公室内， 祈时序在看祝苑电脑里的会议记录。 祝苑觉得对方要找自己的茬，不然叫自己进来就是为了看会议记录？ 秘书对会议内容的整理，很难会议结束就立刻做好，就算是李秘书，也达不到会议结束就能把记录漂亮地交上来。 所以祝苑不明白刚开完会的祈时序，有什么好看内容记录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要找茬。 祝苑没什么在怕的，她第一次进行会议记录，好坏都正常，唯一有点心虚的地方就是电脑里的“本文”没有消除干净。 所谓的文本，就是祝苑最近连载的小说，吐槽祈时序的那本。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祝苑写这本小说纯是吐槽发泄，结果意外地火了。 每天催更无数，留言无数，读者各种分享自己当牛马时遇到的种种苦逼事儿。 可能是祝苑的怨念太过真心实意，所以引起的共鸣格外多，她也赚得盆满钵满，不要小瞧牛马们的实力，打赏金额早已超过她当秘书的工资。 祝苑也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能开辟一个赚钱道路出来。 ——当当当 清脆敲击桌子的声音响起，祝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神游太空了。 “为什么这几个数据都空着。”祈时序将电脑转过来指着屏幕说。 “数据在后面的修订批注里。” 祝苑点了下键盘，显示修改的红线，后方出现了会议上出现的数据。 祈时序没说话，祝苑见没瞒过对方，便爽快承认道：“好吧，我是觉得数据不对，所以删除了，想着待会和李秘书讨论一下，没有问题可以再加上。” “你很了解GM集团欧洲市场的情况？” 祈时序的反问中带着质疑，祝苑听出了话里那句：不然你为什么觉得数据不对。 “直觉以及前后逻辑。” 祝苑提出自己的见解，“如果第一年数据正确，第二年数据不正确，第三年数据正确，对比之下发现第二年数据有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要记录数据，因为可以最直观地发现问题。 “祝小姐当秘书有些屈才了。”祈时序说得意味深长。 祝苑知道这人疑心病又烦了，她粲然一笑道：“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在华清集团不会埋没了我，我会好好表现的，祈总。” 一句话，祝苑的回应同样意味深长。 怀疑她？那就可劲怀疑去！到时候费劲脑细胞发现事情的本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她会第一时间给对方送上红鼻子。 年度最佳小丑！ 祝苑突然有些期待祈时序这个重度疑心病患者“又唱又跳”后，发现全是他自己在加戏时，知道真相的样子了。 总的来说，祝苑的想法就是祈时序爱怎么想怎么想，她以不变应万变！自己奔着目标走。 “巧了，现在正好有需要你表现的地方。” 祈时序忽然笑了，虽然是冷笑，但祝苑意外发现对方脸颊有枚浅浅的梨涡。 小包子笑起来时，右脸颊也有一枚梨涡 父子么？莫名的，祝苑脑子里想起了儿子说的那个胎记，她的眼神下意识看向祈时序的大腿根部位置。 然后，耳边响起祈时序咬牙切齿的声音：“不是这个表现。” 祝苑耳根瞬间发热，她也没有乱想好不好！ 祝苑算是明白了，在祈时序心里，自己想上位的标签贴到死死的。 “后天GM集团会带对接团队过来，史密斯先生指明要你接待，尝尝祝秘书泡咖啡的手艺。” 祈时序以为史密斯在调查发现祝苑对他并无不同后，就会忽视掉这个人，事实却是史密斯对祝苑更加有兴趣了。 今儿这个会议也是祈时序的试探，他甚至有怀疑史密斯和祝苑是不是在唱双簧。 在祝苑身上捋不清头绪后，祈总开始怀疑一切。 尝尝她泡咖啡的手艺？分明是来者不善！祝苑气笑了，接下来她的文章又有新素材更新了！ ——当晚，祝苑再次收到了史密斯的好友申请。 祝苑这回选择了通过，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第22章 爸爸使计我拆台 这个史密斯百分百有问题！ 上一次祝苑拒绝了加对方的好友并且选择了拉黑，这次史密斯居然换了个号码加她，除了有利可图，祝苑想不到对方如此锲而不舍的原因。 【祝小姐你好，我是来表示歉意的。】 第一句话直接点题了，这段是发来的文字，并且用的中文。 然后下一条消息发的则是语音。 大致意思是他知道了儿子的无理，对于没有教育好儿子深感抱歉，希望有机会见面亲自让孩子来道歉。 约见面？ 史密斯先生说的内容全是私事，和华清集团那边没有一点关系，仿佛只是一个关心孩子教育的慈爱父亲。 可对方目的真这么单纯吗？一旦答应见面，那就是有了私下联系，以他在GM集团的核心决策层身份，许多事可就说不清了。 祝苑没忘记在咖啡厅，那个外国男人提到史密斯先生时，母子俩骤变的脸色。 说明史密斯先生平日里在家非常有威严。 在学校时，助理提史密斯先生后，通过西奥多立刻老实起来的反应也能看出来。 真是为了儿子好，就不会把西奥多教育成这个性格，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教子，这是特意到她面前表现态度呢。 祝苑自然是拒绝了对方的邀约，并且表示事情当日已经处理完了，不必再放在心上。 再三推拒后，祝苑说自己要休息了，那边才没再继续说赔礼的事，但也没了结，只说以后再说。 看着对方发来晚安的表情包，祝苑盯着屏幕发呆，眉头紧皱，想着两人的对话内容，明显感觉到这人殷勤得不像话！ 她不由得想到祈时序提起史密斯在欧洲有情妇的事，自己不会真成为对方猎艳的对象了吧？ “这个史密斯真是个坏坏。” 突然听到儿子的声音，吓得祝苑手指一颤，手机差点砸到脸上，小包子乌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哪里是睡着了，这是相当清醒呢。 在小包子来到这个家第一天起，他就自己睡一个房间。 按照小包子说，他从小就自己睡，比别的小朋友都厉害。 今天母子俩睡一张床，是因为小包子睡前不小心把牛奶撒自己床上了。 儿子表现得可乖了，听着读童话故事书很快就睡着了，这是祝苑以为的。 实际上小包子和妈妈一起睡太开心，根本睡不着一点。 关于妈妈的变化，小包子感触最深。 从最开始相遇时，妈妈对自己是嫌弃的，他去抱抱时，妈妈也表现得有些抗拒，板着腰往后仰脸躲避亲近。 后来妈妈就习惯他了！ 现在他抱妈妈，妈妈也不会躲，反而笑眯眯和他贴贴脸！ 妈妈可好了！ 闭眼想着这些的小包子心里甜滋滋的。 祝苑误以为儿子睡着了，拿起手机正要设个闹钟然后休息，结果看到好友申请，改变主意的她随之便聊了起来。 眯眼睡觉的小包子听到史密斯的声音后，立马好奇地睁开了眼，祝苑发一条他就看一条。 小包子虽然才四岁，但文字词汇量相当足，字上面不用标注拼音他也认识。 最起码祝苑和史密斯的对话中，小包子全都会读，并且明白话里的意思。 “他道歉根本不是诚心的，那么多句，就提我一句，他根本不是想要道歉！” 小包子指了指屏幕，说得很认真，生怕妈妈被骗了。 “那辰辰还看出什么破绽啦？” 祝苑见小包子说得头头是道，翻过身将儿子搂在怀里，然后把手机交给儿子，大方让儿子翻看。 小包子翻到一条消息，指着道：“他说想要带着西奥多来道歉，可这时候都没说事件原委呢，也不说西奥多认识到了错误，他就想约咱们出来！” 听到小包子说咱们，祝苑笑眼弯弯，觉得儿子可爱极了。 “是呢是呢，还有吗？” “不过咱们也可以去！” 听到儿子话锋一转，祝苑还以为听错了。 嗯？ 不是在告诉她要小心对方吗，怎么突然说可以见了？ “爸爸说过，坏人都是贪婪的怪物，他们的胃很大！只要给一点点吃的，他们就会很馋，然后把那一点点吃的里面放个钩子，就可以把坏人的胃勾出来！” “坏人没了胃，什么都吃不进去，就会饿死，然后咱们就能消灭怪物了！” 小包子记性无比的好，把之前父亲对自己教导的话讲出了个七七八八。 他觉得自己和妈妈去见史密斯怪物，给对方吃带钩子的食物，他就会饿死了。 祝苑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怎么有点像祈时序对自己的招数呢？ 一开始那人对自己各种防备，连面对面说话都恨不得离开八丈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让李秘书教她，带她出差，参与重要会议…… 祝苑恍然大悟，对方就是等着她咬钩呢！ 每一步都是陷阱，每一步都是算计，但凡她真的有其他不好心思，一准会踏上对方准备的精心圈套。 看似处处放任，实则是在找一击毙命的地方！ 能掌管那么大一个集团，又岂是简单的人，自己不能觉得两人没差几岁，就把他当同龄人来看。 祝苑回想自己与对方的几次交锋，算不算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祈时序就是智商八百，恐怕也猜不到她对他觊觎的东西是一根头发！ 越聪明的人做事情越讲究逻辑，祈时序怎么可能相信突然冒出一个儿子这种事，而且这个儿子还自称从未来穿越。 祝苑想，其实她只要奔着目标做自己的事，祈时序再如何多智近妖也拿她没办法。 因为两个人的观念不同，对方认为重要的东西，恰恰是祝苑不图他的。 所以他以此弄出百八十个陷阱也没用，祝苑压根不会踩。 怪不得对方一直说她聪明有心机那种话，是因为他的计谋没算计成功吧？！ 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让祈时序屡屡吃瘪，祝苑相当暗爽。 她亲了亲儿子的小脸，问道：“你爸爸还教你什么啦？” “很多，但一时想不起来。” 小包子注意力全在聊天记录上，他问道：“所以妈妈，咱们要去见他们吗？” 祝苑看小包子跃跃欲试，她道：“你想去？” 小包子点头，“宝宝想去。” 不光是消灭怪物，还有很大一个原因是看到微信头像后，小包子认出了史密斯这个人。 “妈妈，这人有个秘密！” 第23章 请先看作者有话说内容 娜塔莉心情很不好，她被欺负了，她的儿子也被欺负了！ 这是他们娘俩第二次被欺负，关键欺负人的是同一位！ 西奥多为什么要去找小包子的麻烦，上次在咖啡厅的事倒不至于记仇这么久，更多是因为他听到了妈妈的诉苦。 娜塔莉跟儿子打电话的时候，说了遇见祝苑的事情。 祝苑害她以后不能开车这点，西奥多是知道的，娜塔莉又说了对方在华清工作，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等话。 娜塔莉有别的想法，那就是让自己的儿子讨厌祝苑。 女人的直觉很准，她不光是感受到，并且还看出了丈夫对那个小狐狸精感兴趣了！ 这让娜塔莉危机感大升，对史密斯来说，女人如衣服，相比妻子，他对儿子会更加重视。 为什么在史密斯那么多情人里娜塔莉能上位成功？母凭子贵。 所以只要她儿子讨厌祝苑，对方就别想登堂入室。 娜塔莉没想到自家儿子会去找对方儿子的麻烦！ 结果反倒给了小狐狸精机会，因此有了联系！听到丈夫说要带着儿子去道歉，娜塔莉手掌攥成拳，指甲将掌心都扣出了血印来。 史密斯能有多光明正大？他给祝苑发语音的时候，娜塔莉就躺在他的枕边。 对于丈夫这种行为，娜塔莉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亲爱的，你觉得祝小姐很漂亮？” 娜塔莉只敢用这种温柔语气撒娇试探，说话间靠近史密斯，心口紧贴对方的肩膀摩挲。 史密斯发出爽朗的笑声，伸手捏着娜塔莉的下巴眯眼道：“以我的经验，她在床上一定是个极品。” 捏着下巴的手顺着娜塔莉的脖颈往下抚摸，史密斯嘴里呢喃道：“祝小姐不高，但身材比例极好，皮肤更是细腻，想必极为顺滑，那腰更是纤细的犹如少女……” 一个用力，娜塔莉被压在身下。 而这个夜晚，对娜塔莉来说不是享受，是燃不尽的怒火。 听着丈夫对其他女人的赞美，她仿佛是替代品，自认为床技一流的娜塔莉让丈夫靠想象其他女人助兴，简直是羞辱！ 这股火她不敢对着丈夫去发，祝苑自然成了发泄渠道。 到了第二天，娜塔莉在公司申请加入和华清集团的对接小组，成为进行前期合作商讨成员，史密斯同意了。 * GM对接团队来华清集团那日，天气非常不好，瓢泼大雨从早上就开始下，断断续续到中午没怎么停过。 “祝秘书，咱们真的只准备黑咖啡就可以吗？” 会议室内，琳达和祝苑在整理桌椅，以及稍后需要发给大家的方案书等资料。 今天祝苑不用负责记录会议，她主要的任务就是泡咖啡，史密斯先生亲自开口要求品尝的咖啡手艺。 “对，没问题。” 祝苑非常自信且鉴定，她对咖啡理论知识很足，因为之前写剧本的时候涉猎相关内容，她查了资料。 当时怼娜塔莉才能说得头头是道，但真说她有什么泡咖啡的手艺，这么说吧—— 因为琳达只教了祝苑泡祈总爱喝的咖啡，所以她现在只会泡黑咖啡。 是的，在来华清集团前，祝苑压根不会冲咖啡，她有时熬夜写剧本，向来是靠茶提神。 偶尔喝咖啡也订外卖，或者是冲泡速溶咖啡。 她哪有什么泡咖啡的手艺！全是现学现卖罢了。 不过面对史密斯的点名，她也不慌就是了，因为祝苑清楚，对方也不是为了喝咖啡，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管她煮咖啡的手艺好或不好，都不会影响合作，她何必给自己增加压力。 就在今早上班前，祝苑收到了史密斯发来的消息，说中午要来华清集团谈工作，问她晚上有没有空，约着一起吃晚饭。 祝苑又拒绝了，她和儿子定好了要同史密斯见一面，但还要拒绝两次再答应。 这是小包子提议的，他说是爸爸教的，叫谈判的技巧，不能让对方占据主动权！ 祝苑十分配合儿子，完全按照这个节奏来做。 被拒绝了的史密斯也不恼，只说可惜，表示下次有时间再约，然后发了个笑脸的表情包。 同样的表情包，别人发是憨笑的意思，祝苑偏偏从史密斯发的相同表情里，看出了一丝奸诈。 她觉得今天这场工作讨论，史密斯先生要搞事，出门再看这天，预感更浓烈了。 “来了来了，GM集团的人来了。” 琳达压低声音说着，她和祝苑站在楼层前台位置。 今儿这场会议李秘书负责记录，祝苑和琳达则负责端茶倒水，发资料文件这些琐碎工作。 从电梯上来，祈时序和史密斯边走边说，俩人走在前，身后跟着一帮人，那种电影里的职场精英架势十足。 正常来说这帮人应该略过前台，直接到会议室里坐下，偏偏是史密斯先生他要找事。 路过祝苑面前时停下脚步，主动走过来笑呵呵道：“祝秘书，再次见面你又变漂亮了！” 史密斯用一副老熟人的语气打招呼。 天知道这才是俩人第二次见面，若论熟悉，那天李秘书也去了，而李秘书同样站在一旁，史密斯先生却没有主动说话。 这差别态度也是很明显了。 “史密斯先生好，会议在这边。” 祝苑笑着点点头，伸出胳膊作引导状指了指左边。 如此态度下，史密斯先生再深聊就有些不知趣了，祝苑明显是公事公办的反应，没有丝毫的热络。 祈时序什么都没说，只在和史密斯先生走向会议室的时候，垂眸瞥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什么意思，祈时序很快走过去，也没给祝苑太久的机会。 相比之下，娜塔莉的那一眼就“疯狂”多了。 对方今天涂了厚厚的粉底，饶是如此都掩盖不住眼底青色，眼珠更是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有些精致的憔悴。 这一双疲惫的眼睛，在和她对视的时候，陡然瞪大，眼里充满了愤恨，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娜塔莉恨不得将祝苑大卸八块。 娜塔莉走过去后，其他的就是两个集团的员工，不着痕迹地向祝苑投来打量审视的目光。 两个集团第一次对接谈话，之前开会的好几个高层都在。 原本就已经震惊祈总身边出现一个新秘书了，结果这个新秘书和史密斯先生熟悉？ 更加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不说这些高层，就连站在祝苑旁边的琳达都蒙了。 果然这位新来的秘书不一般，连GM集团的老总都主动来打招呼呢！ 在史密斯先生的助攻下，祝苑那被种种猜测是什么的背景，又被增添了一份神秘。 第24章 24 所有人都进入会议后，两个集团的秘书互相发方案书，祝苑在发的时候，史密斯先生又开始搭话了。 “可以麻烦祝秘书泡杯咖啡吗？今天我其实可以不用来的，就是为了祝秘书的咖啡，说什么都得来一趟。” 这话说的，真是给了祝苑好大的脸面。 这边史密斯的话落下，外面天空一道闪电划过，轰隆隆电闪雷鸣的声音传进众人耳里。 祝苑心中腹诽，说谎话也不怕遭雷劈! “祝秘书，给我也泡一杯咖啡。” 祈时序来凑近热闹，眼神略带玩味道：“祝秘书，好好让史密斯先生尝尝你泡咖啡的手艺。” 祝苑眉眼低顺应声，“好。” 然后，她按照祈时序的口味给史密斯泡了杯咖啡，有多苦呢，史密斯先生没端住绅士风范，喝完下意识吐了吐舌头。 不是祝苑故意乱泡，而是祈时序就爱喝什么都不加的咖啡。 显然这十分不合史密斯的口味，喝了一口之后就放在旁边，在接下里的会议中，再如何口渴，他都没有去碰那杯咖啡。 在会议进行时，祈时序对之前史密斯提出的欧洲市场占有率提出了质疑，以及关于近三年业绩的内容，也提出了问题。 作为总裁，他提出这些当然没问题，但他欠兮兮的后面又加上一句：“这两处都是祝秘书发现的，我觉得史密斯先生应该好好解释一下。” 在旁边候着的祝苑躺着也中枪。 后来她拿着会议纪要就数据问题，对李秘书进行了询问，李秘书认可祝苑的质疑。 各种查资料进行佐证下，确定数据的确有问题。 当时李秘书的原话是，“这样的错误祈总肯定一眼就看出来。” 祝苑以这个话题询问了一下，得知在过去祈时序所有文件中，他都能看出问题，特别是这种实时会议上。 “当时在车上你提出的数据问题，是因为我提前记录的模板，祈总和宋经理还没讨论到这步，如果说到的话，祈总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 所以祈时序早就发现数据问题了，他是故意在装傻，用这个数据来试探她！这就是个陷阱！所以那场会议也是精心设置的圈套？！ 接着，李秘书又说漏嘴了一件事。 “你在车上指出的错误，后来我看祈总手里的文件，原来已经标注出易错的提醒，结果宋秘书还真搞错了……” 祝苑有些懵，“我什么时候在车里指错了？！” 她甚至和大家一起坐车的次数都非常少，少到只有出差那次坐得那一回。 当时她一路睡过去的，怎么就指出文件上的错误了？ 李秘书见状也不再隐瞒，说了祝苑迷迷糊糊间提出文件有问题的事情。 当然，她仍没说祈总拍照的事。 祝苑恍然，估计因为这个，祈时序对自己的误会才会更深了。 然后祝苑便不打算隐瞒了，她的确是对数字非常敏锐，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听到现在祈时序用自己当由头提了起来，祝苑微微皱眉，心里暗骂祈狗。 史密斯先是看了眼祝苑，然后讲起了GM集团中心从欧洲抽离，现在主攻华夏市场的计划。 虽然数据有些萎靡，但根基还在。 而且那个数据也是公司的策略之一，只是一种试水撤退，GM想要重新占领文件上那个数据的市场份额，这并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所以合同完全可以按照预估的数据走。 “既然GM能够写出这份数据，就说明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能够达到……” 史密斯解释着，听起来很诚恳也很合理，但祈时序不是接受画饼的人。 在商言商，所有的说辞都得按照落在合同上的内容来，真实数据是什么样，合同上就得写成什么样，不存在说你讲这件事有美好的前景，就按预想的数据写在上面。 哪怕数据明天能达到，但你今天是这个数据，那么落实到合同工上的就得是这个数据。 史密斯这种话骗骗新人还行，像祈时序接受集团好几年，在商场已经老油条的人，当然不会任由他去说。 俩人你来我往见互相过招，仔细听谁的话都有理，互相阐述自己的论点，二人都有一个目的，为自己的集团争取更多的利益。 会议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娜塔莉完美扮演着秘书的身份，对会议内容坐着记录。 严肃认真的神情看起来真像职场成功女性，瞧不出当初追尾时的跋扈。 还有一段娜塔莉去负责讲述，祝苑在底下看着，意外于娜塔莉的工作能力。 之前对方表现的太花痴，她还以为是花瓶，没想到工作能力还是有的。 也是，对方是先当上的秘书，然后才成为史密斯的情人最后嫁给对方。 在这之前能进入GM集团，并且成为总经理秘书，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肯定。 下午三点半，会议结束，一直阴云密布的天空也终于放晴了。 祈时序尽地主之谊邀请史密斯夫妻吃饭，史密斯欣然同意，并且主动询问祝苑可不可以一起参加。 在祈时序的办公室内，只有史密斯、娜塔莉以及徐特助在。 “史密斯先生好像格外关注我的秘书。” 站在旁边的徐秘书听到祈时序说我的秘书这四个字，瞳孔明显颤了颤，祈总这口气不对劲儿啊！ 史密斯则露出了然的表情，哈哈笑着然后大手一挥道：“祈总，你不要误会了！我呀，是想跟祝小姐道歉的！” 然后史密斯讲述了他儿子做的事情。 “那个小孩好像是祝小姐家亲戚，不管是弟弟还是侄儿什么的，这都不重要，主要是我儿子犯了错误，所以我想跟祝小姐道个歉，是我教子无方了！” 史密斯说这些事摇头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相当难做。 慈父姿态摆得足足的，谁看都忍不住为之感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