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你家小福包有祖传乌鸦嘴》 第81章 崩了 督军府前面的路不知怎的，突然塌陷，塌进去一个两三米深的大坑。 刚好就在那几个带头抗议的工人站着的地方。 那几个工人直接就掉到了深坑里，周围还扬起了一阵粉尘。 靠近那几个带头抗议的工人的其他工人都心有余悸，他们差点就跟着一起掉下去了。 “咳咳咳……” “救命……” “哎哟……” …… 掉在深坑里的那几个工人嗷嗷叫。 “督军！督军！这路是用永安公司的材料修的，您看看那些石灰和水泥！”钱副官指着深坑的烟尘喊。 来抗议的工人议论纷纷。 姜妍、秦荧和秦箫、秦瑟不由看向还在气鼓鼓地握着拳头的小芽芽。 这个小奶团子，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乌鸦嘴”又灵验了。 姜妍拍拍小奶团的后背，安抚她，让她别生气。 “嘭！”秦焰又打了一枪，打断了工人们的议论。 “这就是永安公司的建材。”枪声余音未绝，秦焰接着说道。 “现在只是路塌了，如果我不处置公安公司的日本人，他们再继续卖劣质材料，让我们北洋国人用来建房子，建工厂，房子塌了，工厂塌了，那得死多少人？ 也就是督军府前面的这路下面没有下水道，这要是有下水系统，路面塌陷了，人掉到里面去，被污水冲走，那还能活吗？ 我不该处置永安公司？”秦焰问。 这下，不用他打枪，现场依旧鸦雀无声。 刚才来抗议的工人脸上多少面露惭愧。 “我知道你们失业，可是想要活着，想养家糊口，就非得给日本人打工？ 我们北洋国人，凭什么还得依赖日本人才能活！ 日本人来开工厂之前，我们北洋国各行各业都没有发展起来吗？ 不是的！ 永安公司来淞沪之前，淞沪有我们北洋国人自己开的砖窑，有我们北洋国人自己开的石灰厂。 你们本来也可以在北洋国人开的厂子工作的。 是日本人来占领了市场，把北洋国人开的那些厂子作坊都排挤出局了，才让北洋国人自己开的工厂无法存活。 你们不觉得屈辱？ 你们的命拿捏在日本人手里，他们的厂子不开了，你们就丢失了饭碗，这不是堂堂北洋国人却要依附东洋人而活？” 秦焰这番话，让刚才抗议闹事的工人都低下头。 “我知道永安公司被我惩治后，很多日本工厂也团结起来，退出北洋市场，以示抗议。 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联系了之前被洋人排挤，自己家作坊工厂都开不下去了的那些北洋国人，帮助他们重新把工厂，把作坊再开起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到他们的工厂、作坊工作。 那才是我们北洋国人自己的工厂，只有我们自己的工厂开起来了，我们才不需要被洋人牵着鼻子走！ 我们，才能有自己的尊严。” 秦焰最后这句话，可谓之掷地有声。 是啊，不依赖洋人才能存活，才能有自己的尊严啊！ “你们这群白眼狼！”秦荧站到秦焰旁边，指着那群在秦焰跟前已经抬不起头的失业工人。 “秦大帅赶走挤压北洋国人市场的日本人，让北洋国人真正挺直脊梁站起来，你们反而是怪起他来了。 你们就非得一切都依赖洋人，洋人开厂你们就能活，洋人不开了你们就活不下去才好？ 我们北洋国有自己的厂子不更好吗？ 那日本人是什么好人吗？你们身为北洋国人，去日本租界看看，他们看得起你们吗？” “自己看吧。” “哗啦——”钱副官拿出一沓资料来，扔向那群抗议的工人。 “这份名单，就是秦大帅惩治了永安公司的那些日本人后扶持起来的北洋国自己的工厂。 现在很多工厂都已经过了筹备阶段，过几天就开始招工了。 你们都是有经验的，到时候直接上岗，在北洋国人的工厂里上岗。 这些都是秦大帅为你们做的事实。 洋人在淞沪横着走，淞沪换了那么多任督军，可有哪一位能像秦大帅一样真正能惩治洋人，让北洋国人自己挺直脊梁的！” 钱副官这番话说完后，那群工人更是抬不起头来了。 “督军，对不起……” “对不起……” “谢谢督军……” …… 不知道是谁带头的，工人们纷纷向秦焰道歉和道谢。 秦焰知道他们大多数都是一些从外地到淞沪来当工人谋生的，很多人甚至都不识字，被那几个带头的煽动起来也不奇怪。 他也没工夫和这些工人计较。 该说的都说了，便让他们先走。 记者们也是连夜改稿子。 本来都准备好要在头条上骂秦焰的，看来现在只能改成夸了。 秦焰命人把那几个掉到坑里的，煽动工人到督军府抗议的工人捞起来，带进了督军府的审讯室。 “大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调查清楚了，这几个人的家里人，最近收到了一大笔钱，有日元，也有北洋国的银元……” 钱副官把调查到的资料拿出来，递给秦焰。 秦焰拿着那一大沓资料，低头翻了几页，轻笑了下。 这几个带头的，果然收钱了，其中还有日本人的钱。 秦焰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几个带头的工人。 “唔——” “唔唔唔——” 那几个带头的工人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起来了，嘴巴也被秦焰命人用胶带堵住了。 他们想说话，可是封死的胶带不允许。 秦焰把资料放回到钱副官手中，拿着枪，走到那几个带头的工人跟前。 “家里人拿到钱了吧？用你们的命换的。” “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这不重要，是谁都得死。” “我会让所有跟我作对的人知道，得罪我，没有好下场。” “也会让所有帮别人做做事针对我的人知道，站在我的对立面上，也没有好下场。” “那就用你们的命，做成一个警告吧。“ “嘭！” “嘭！” “嘭！” …… 每一声枪声，都伴随着一具尸体倒地。 …… 第二天一大早，秦焰和姜妍不着急去工作，陪着芽芽一起吃早饭。 “大帅，大帅！夫人，夫人！你快看啊！好消息！好消息！” 周妈喜气洋洋地跑进来。 第82章 他的手指不是金色的 “大帅，夫人，你们快看今天的报纸头条啊！ 报纸的头条写了啊，说终于有督军肯制裁洋人了。 淞沪那些洋人，分明占用的是我们北洋国的地盘，却总觉得他们高人一等似的，总看不起我们中国人。 凭什么他们洋人就高人一等嘛！ 现在好啦，大帅狠狠惩治了日本人，重新帮我们中国人夺回市场，不知道多少人感到很解气呢！ 反正我是很解气的啊！ 我们中国人在洋人面前就该挺直腰杆子！尤其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更要挺起腰杆子！” 周妈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语气喜悦，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姜妍笑眯眯地把报纸拿过来，面带微笑看着，秦焰和秦烬也在一旁嘴角微勾。 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也连连点头。 秦荧正在打电话，过了会儿她也回来了。 “大哥，大嫂，我刚才和我同学莉莉丝打电话呢。 你们猜我知道了什么事？ 莉莉丝的女高同桌，现在就在报社工作。 她同桌说，好多报社在昨天那群工人去抗议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稿子了，他们打算写的内容就是淞沪新任督军太年轻了，资历浅，压不住各方势力，导致大量工人失业。 本来那些报社还想加大力度印刷的，这种新闻销量很高。 结果事情发生了反转啊！现在报纸上对大哥只有夸了。 真的不夸不行啊！而且销量也很高！现在很多报社都在加印呢。 大哥真的要很得民心了！” “多亏了芽芽哦。”姜妍把奶呼呼的小闺女抱到怀里，笑着捏捏小芽芽的小脸蛋。 秦焰其实做好了一切准备，他知道日本人在闹事。 日本人所谓的退出北洋国市场，其实是以退为进，想逼他就处置永安公司的事向日本道歉，再向日本商人给出优惠政策。 秦焰不肯让步，直接就扶持华商重新开厂，现在各个华商工厂都要开起来了。 那群工人来闹事也没用，他直接把扶持起来的工厂名单拿出来，所有人就无话可说。 可芽芽那几句乌鸦嘴，确实能让大家更能直观感受到他的正确，更直观地知道永安公司有多害人。 所以昨天事情反转那么顺利，还真是有芽芽的小乌鸦嘴的功劳。 芽芽听了姜妍这话只觉一头雾水。 “为什么多亏了芽芽呀？”芽芽小小圆圆的脸蛋上写满了疑惑。 姜妍笑了笑。 “因为有芽芽在，你阿爸的心情好，心情好，就能更好解决问题了呀。” 姜妍不会在现在这时候告诉芽芽实话的。 芽芽才三岁啊，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芽芽的时候，芽芽都不太敢说话，因为村里人骂芽芽乌鸦嘴。 万一芽芽知道自己有乌鸦嘴的能力，又变回她在村里的时候那样，不敢说话了怎么办？ 想到初次见芽芽，芽芽不敢说话的样子，姜妍就很心疼。 现在他们养了芽芽好一阵子了，已经渐渐治愈了芽芽的幼年创伤，芽芽现在每天说的话越来越多了，说明她越来越安心，这是好事。 姜妍希望芽芽一直安心下去， 不要再像从前那么害怕。 那当然不能让芽芽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 而且芽芽心善，姜妍就怕芽芽知道自己有“言出法随”的能力后，会故意说对秦家好的话。 姜妍并不想那样，她不想透支芽芽的能力。 他们爱芽芽，不是因为芽芽的神奇能力，也不指望芽芽能够用神奇能力造福他们，他们只是爱芽芽，那就暂时不能让三岁的芽芽知道自己的能力。 怎么着也得等芽芽再长大一些，心智更成熟了再说。 姜妍的想法，正是秦家其他人的想法。 大家都笑着摸摸小芽芽的头。 “是哦芽芽，有芽芽在，我们心情都特别好，所以一切都在变好，就是多亏了芽芽哦。”秦荧也笑着说道。 芽芽开心得眯起了双眼。 吃过早饭，趁着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还在，两老就送芽芽去赵先生那边上学。 秦箫、秦瑟也上学去了。 秦烬、姜妍、秦荧跟着秦焰一起出门。 “大哥，莉莉丝的高中同桌说报社那边早就准备好稿子抹黑你了，会是谁啊？竟然做了那么多好准备，很明显真的是在针对你啊。” “是啊，大哥，是谁啊，多大仇多大怨啊，莉莉丝的同学说那些报社准备的相关的稿子本来是要霸占整个版面的，就是非得把你往死里踩啊。” “到底是谁那么恶毒！非得把大哥逼入绝境？”秦烬握紧拳头。 相对于已经气上头的弟弟妹妹，秦焰和姜妍倒是显得冷静许多。 秦焰尤为平静。 “想弄死我的人很多。 觊觎淞沪督军这个位置的，以前的淞沪督军的残存势力，拥护我的人的竞争对手，都想弄死我。 我现在着力于降低洋人的优待，提升中国人的地位，因为这个，那些和洋人合作的人，也希望我死。 还有各种各样与我有利益冲突的，都有可能是对我动手的人。 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需要面对这些。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可。 这次他们借永安公司的事搞事，打不垮我，以后也打不垮。” “哥你永远那么厉害。”秦烬和秦荧对自己大哥面露崇拜。 “难怪以前的淞沪督军换得那么快，原来在那个位置上要承受的，要应对的那么多，别人都扛不住，哥你到现在还没遇到真正的难题啊，哥你太厉害了。” “真不愧是我们大哥。” …… 就在秦烬和秦荧都忍不住夸自己大哥的时候。 送芽芽去上学的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也是不由感叹他们的大儿子真的是有硬实力在的。 从前多少淞沪督军在成为淞沪督军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手忙脚乱应对各方面压力，忙得焦头烂额了，就他们儿子，从容不迫，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小芽芽听了自己爷爷奶奶的话，心想那当然啦。 小芽芽见过男主陈非的。 在芽芽的梦里，陈非靠着金手指才能吸收她阿爸的气运的。 她昨天在赵公馆见到陈非了，还特地观察陈非的手指呢。 她发现陈非的手指和普通人的手指一样，并不是金色的啊，那岂不是说明男主已经没有金手指了？ 没有金手指，吸收不了她阿爸的气运，她阿爸自然是越来越好啊。 反正小说里，她阿爸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嘛，要不是男主有金手指，是没人能把她阿爸打败的。 小芽芽也不懂，在她的理解里，“金手指”就是金色的手指，她哪儿懂那么多啊。 反正昨天在赵公馆见到男主陈非，发现陈非的手指不是金色的之后，小芽芽真的放心了。 她阿爸的气运不会再被吸走啦！ 就在芽芽怀着雀跃的心情去上学的时候，赵公馆内，赵先生一脸发愁。 第83章 请柬 芽芽昨天刚给她送的小花你，蔫儿了。 明明芽芽刚送给她的时候，花儿还开得好好的，晶莹剔透，颜色柔和好看，花瓣饱满…… 结果不过过了一夜，花儿就蔫儿了？ 赵先生把花盆放在窗边的书桌上，保证光照的同时，又不能暴晒小花。 她尽心尽力养，却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把好好的花儿养蔫儿了。 “先生，芽芽小姐和双双小姐来了。” 就在赵先生看着花盆里的花儿发愁的时候，有佣人进来报。 “好。”赵先生把目光从花儿上挪开，走出门去，给芽芽和双双上课。 芽芽是一点基础都没有，双双倒是有些基础，可是这些年一直躺在病床上，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昏迷状态，因此基础都忘光了。 赵先生就当两个孩子都是零基础，从最基础的教起。 芽芽和双双都特别聪明，很快就认全了赵先生今天教的字。 芽芽甚至还学会拿毛笔了，正在一笔一划练习写字，也练得特别快。 赵先生看到芽芽和双双那么聪明，还那么好学，很是欣慰。 看来她真的收了两个特别聪明的学生。 临近中午，一轮的学习结束，赵先生让两个孩子先休息，等吃了午饭，睡了午觉，下午再学习心得课程。 赵先生还带着小芽芽和双双，到她的书房里，给两个女孩找书。 “《小美人鱼》是一个很糟糕的故事。 故事里，小美人鱼为了一个根本就不记得她的好的王子，牺牲了自己，也不要自己的家人了，这是很傻的行为。 女孩子可以有自己更精彩的人生，不能为了男人牺牲自己。”赵先生给《小美人鱼》打了一个差评。 小芽芽和双双点头，表示记住啦。 “《牛郎织女》的故事不是爱情。 牛郎把仙女衣服藏起来，让仙女飞不回天上，这是拐卖和强迫。 王母娘娘不让牛郎和织女见面，是在阻止仙女继续被牛郎伤害。 芽芽，双双，你们觉得王母娘娘是正派还是反派？” “正派！！”小芽芽和小双双点头。 赵先生很欣慰，两个孩子没有被有毒的故事荼毒。 “先生，那我们应该看什么书呢？”双双问。 “我先带你们识字，等你们认识更多字了，我再带你们读更多的名家名作可好？” “好的呀！！”小芽芽和小双双认真地点头。 赵先生带着两个小屁孩去吃午饭，就先让她们睡午觉。 来赵先生这里上课，就是上一天，休息一天。 上课的当天早上要学习两个小时，中午在赵公馆午休。 午觉醒来还得再复习一个小时早上学习的内容，才能回家。 睡了半个小时午觉，小芽芽和小双双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赵公馆的佣人端着温水来给两个小家伙喝，再带着两个小女学生去找赵先生。 赵先生还在书房看她养的花发愁，书房里还来了位老郎中。 “赵先生，关于晶莹草形态的文献记载太少了。 昨天您跟我说了之后我就回去查资料，一直找不到太确切的记载，因此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晶莹草。 如果您实在是想确定这是不是的话，不妨冒个险，我们试试……” “先生！” 老郎中刚刚说到一半，两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赵先生听到芽芽和双双的声音顿时眉开眼笑。 “李郎中，这次谢谢你了，我还要给学生上课，我们过后再聊。” “好。”李郎中点头，先道别离开。 “咦？”小芽芽注意到了桌上的那盆浅绿色小花。 姑姑说那是抹茶色的。 赵先生见到芽芽看到那盆花了，顿时面露歉意。 “芽芽，这是你昨天送给我的花，先生没养好它。” “没有呀，先生，它只是口渴啦~”小芽芽看着小花花说道。 “嗯？”赵先生看着花盆里还很湿润的泥土，有些疑惑。 “这个花花是我在水边发现的，花花喜欢好多好多水！根要泡在水里。 这个花花我家里也有哦，我自己浇了好多水的，我的小花就长得特别好，又分出了几棵来啦。” “好。”赵先生相信芽芽的。 她把旁边的浇花壶拿起来，在原本就很湿润的花土里又浇了一些水，把泥土彻底浇透，才带着芽芽和双双去复习功课。 一个小时后，芽芽和双双复习巩固完，记下赵先生给布置的功课，明天得回家复习，后天才来上第二节课。 复习课结束，赵先生往窗台那边看，惊喜得发现，窗台上蔫儿了的小花的花瓣饱满起来了。 “芽芽，你可真神，观察能力很好啊，你看，这花，我按照你说的浇水方法浇水，它好起来了。”赵先生很喜悦地对芽芽说。 “咦？”小芽芽看着赵先生的花，很为赵先生高兴，可是也有些疑惑。 按理说，按照她说的浇花的方法，花花应该可以长出嫩芽来了，可是赵先生的花没有长出来啊。 小芽芽有些疑惑，不过她看到赵先生那么很高兴的样子，不想扫了赵先生的兴，便没说，而是和赵先生道别回家。 出了赵公馆的门，秦老夫人和秦老爷子已经到了。 接芽芽回家的路上，两老问芽芽都学会了什么东西，小芽芽一五一十地告诉两老，两老可高兴坏了。 “我就说啊 ，去赵先生家肯定是能学会东西的，不只是能学会琴棋书画那些啊。 多少人都把《小美人鱼》当成睡前故事给小女孩讲。 还把牛郎织女的故事当成爱情来歌颂。 把多少女孩的脑子都教坏了。 我们芽芽能跟赵先生这样的老师学习，我们就放心了。”秦老夫人十分高兴。 秦老爷子也笑着点头。 诗文词藻琴棋书画在很多人那里都可以学。 可像赵先生这样会去引导女孩冲破传统观念对女性的压迫，引导女孩觉醒的不多。 回到秦公馆，小芽芽却迈着小短腿，先往她种的小花儿那边跑去。 又分出新苗来了！ 她捡回来的只有一株小苗，当天就分成了三株，送了赵先生一株之后，还有两株。 现在这两株，有一株分出两株新苗，有一株分出一株新苗来，她就总共有五株啦。 这小花花长得那么好看，芽芽觉得越多越好。 她抱着其中一小盆下楼，想和爷爷奶奶分享她的种花成果，就看到姜妍回来了。 姜妍不是空手回来的，手里还拿了一张红色的请柬。 “爷爷，奶奶，阿妈，花花生小苗啦~”小芽芽开心地分享好消息。 “哎哟，还真是！”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惊叹，还夸小芽芽养得好。 姜妍也给小家伙竖起大拇指。 “芽芽，你看，这是什么？”姜妍把手中的请柬在小芽芽跟前晃了晃。 第84章 这是教父级别的 “请柬！”小芽芽看着红色请柬上的字，很有成就感地念出来。 “哎呀！”姜妍听了小芽芽这奶呼呼的小萌音，面露惊喜。 “芽芽，你才去上一天的课，竟然认识这两个字了！” 姜妍快高兴坏了，要知道她小闺女在乡下长到三岁，被收养之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啊。 现在竟然能认识这两个字呢。 “那芽芽再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姜妍把请柬翻开来，她想看看，她奶香奶香的小闺女还能再带给她什么惊喜。 小芽芽看请柬里面的字，奶声奶气地念出来： “林紫薇……兹订于四月廿八……什么时三刻……设宴……恭请光临……什么共庆……” 小芽芽看着请柬里的内容，念得磕磕绊绊的，她并没能认全上面的字呀。 不过，即便她磕磕绊绊，姜妍、秦老爷子、秦老夫人和家里的女佣们都无比震惊。 要知道，小芽芽可是只上了一天学的啊。 只上了一天学，就能认得那么多，已经不是寻常小孩能做到的了。 “阿妈，有的字，芽芽不认识…… 不过这个意思是，邀请我们家孩子去参加生日宴？”小芽芽费劲地念完她认识的字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问姜妍。 她有些挫败，小小的脸皱起来了。 “阿妈，爷爷，奶奶，芽芽是不是太笨啦？ 芽芽认不全这些字，阿妈教教芽芽好不好呀，芽芽肯定会努力学的。”小芽芽对手指。 她好害怕自己不够聪明，被嫌弃呀。 姜妍、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忍不住笑起来，心中还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疼。 姜妍抱着小小的小闺女，忍不住在她香香软软的头毛上亲了又亲。 “芽芽，你怎么会笨啊？ 你才上一天学，请柬上的字就认识那么多了，芽芽已经很厉害了啊。 芽芽比好多好多小朋友都聪明了哦。” “真的吗？”小芽芽听到姜妍这么说，顿时转悲为喜，喜笑颜开，也不对手指了。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这时候，秦荧背着她的相机回来了，听到小芽芽可爱的笑声便问。 “我们家孩子接到林老爷子的请柬，去参加林家小小姐的五岁生日宴呢。”姜妍把请柬递给秦荧看。 秦荧赶紧把自己的相机放在茶几上，迫不及待地把请柬拿过来看，双眼都瞪大了。 “我看看我看看，啊，这竟然是真的！ 林老爷啊，是《写实北洋》杂志的社长那个林老爷？”秦荧虽然看了请柬，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问姜妍确认。 姜妍点头。 “是他。” “嗯？”小芽芽不懂哦。 “阿妈，姑姑，这个林老爷很厉害吗？”芽芽看到秦荧那又惊讶又高兴的样子，好奇地问。 姜妍和秦荧点点头。 “芽芽，在北洋国，报纸和杂志很多，可是很多报纸杂志，为了销量都喜欢搞噱头。 就好比近日淞沪的那些报纸，记者们都准备好了抹黑你阿爸的稿子了。 要不是你阿爸提早做好准备，让事情有了反转，那些情况不属实的稿子就印刷出来了。 《写实北洋》不一样。 这本杂志不搞噱头，不弄虚作假，所有的内容都是真实可靠的。 所以这本杂志的口碑很好，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权威。 因此《写实北洋》杂志社的社长在北洋国也是德高望重，有很高的地位。 就是因为《写实北洋》不弄虚作假，所以谁的文章能在上面的发表，谁的事迹能在上面刊登，那都是很荣耀的事。 也正因为足够真实，《写实北洋》具有很大的舆论导向的作用。 林老爷子可以说，是真正能用自己手中的笔杆子，掌控整个淞沪舆论风向的人，甚至有人称他为‘风向教父’。 多少人都想和林老爷子结识，可是和他交朋友是有门槛的，并不是每个想和他结交的人都能如愿以偿。 现在他孙女儿办生日宴，他邀请了我们家孩子，说明我们家孩子很厉害，运气很好哦！”姜妍耐心地给芽芽解释。 芽芽歪着小脑袋瓜子，听不懂。 什么噱头啊，是好吃的吗？ 什么叫口碑啊？是另一种好吃的吗？ 什么叫舆论导向啊？又是什么好吃的呀？ 这些，小芽芽都听不懂。 但是有一点她听懂啦！ 就是林老爷子很厉害，能接到林老爷子的邀请的人也很厉害，所以她和她的哥哥们都好厉害？ 小芽芽突然有些小得意哦！小手手开心地叉腰，全家人都被她可爱到了，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蛋。 秦荧也摸摸自己小侄女的头。 “嫂子，这生日宴竟然在外滩的雍华大酒店办？ 大排场啊！林老爷子怎么突然搞那么大排场呢。”秦荧为芽芽高兴的同时，也有些不解。 要知道林老爷子向来也不是喜欢大排场的人，连杂志社周年庆都是随便找个私密的场地办的。 这次竟然到雍华大酒店去？ “啊，是这样的。 他孙女林紫薇，本来应该是外孙女，叫张紫薇，是他小女儿林嫣然的亲生女儿。 林嫣然嫁给了做钢材生意的张家的张大公子，生了个女儿，也就是紫薇。 张家重男轻女，尤其是张大公子，见林嫣然生了个闺女，一气之下就跑到外面找女人生儿子去了。 在外头和不同女人生了五六个儿子，本来是忌惮林老爷子的影响力，这事瞒着林家人，瞒着林嫣然的。 可前阵子张大公子外面的女人沉不住气了， 抱着儿子跑到林嫣然跟前逼宫，林嫣然一气之下离婚，带着闺女回了林家。 林老爷子马上给小外孙女改姓，张紫薇就变成了林紫薇，成了林老爷子的孙女。 林老爷子几个孩子，最疼的就是林嫣然，林嫣然真离婚带着闺女回来，他还高兴呢。 他也把林嫣然，林紫薇当继承人培养，并且登报了，以后林家的家业传女不传男，林家的继承人要么招婿，要么去父留子，这样代代传给女儿。 为了让这种新潮思想让更多人接受，也为了给林嫣然和林紫薇造势，林老爷子就努力托举林紫薇。 所以才有了这个生日宴，邀请淞沪乃至北洋的名流子女去参加林紫薇的生日宴，让林紫薇结识更多人脉。 对林紫薇和对被邀请的人而言，算是一种双赢吧。 被邀请去的未必真的就能和林紫薇叫上朋友，未必能真的和林老爷子建立联系，但好歹是一个机会。” “原来是这样，那恭喜小芽芽哦~”秦荧也为芽芽高兴，把小芽芽举起来转圈圈，逗得小芽芽咯咯咯直笑，也不知是和秦荧玩开心，还是知道自己收到林老爷子的邀请而开心呢。 或是二者都有。 姜妍却遗憾地笑了笑。 “阿荧，每家只有一个孩子可以去，年龄在三岁到十三岁之间都可以。 我们家这年纪的在淞沪的孩子不只有芽芽，还有阿瑟和阿萧，我们还得商量着看给谁去。” 第85章 竭尽全力托举女孩 林老爷子就是那样，他在媒体界，在舆论界，就是绝对的权威，无人能敌，因此多少人都想和他结交。 可是他平时做事，也总有一些他自己的，异于常人的原则。 姜妍非常疼爱芽芽，她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可是她也不重女轻男。 不会因为芽芽的到来就薄待了自己的儿子。 因此在得知每家只可以带一个孩子去的时候，她犹豫了。 小芽芽听到姜妍这么说，整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就像一个人间小苦瓜。 “芽芽怎么了？”姜妍看到小闺女这难受的样子，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想问问小团子的想法。 “阿妈，好难选呀，是让三哥去好，还是让四哥去呀？ 芽芽喜欢三哥，也喜欢四哥。 三哥去了，芽芽怕四哥难过。 四哥去了，芽芽怕三哥难过……” 小芽芽说着，小苦瓜脸更苦了。 姜妍和秦荧听了小奶团子这话，顿时心里一暖。 刚才看到小芽芽皱起小脸蛋，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去不了林紫薇的生日宴才难过的呢。 原来她是不知道支持秦箫和秦瑟谁去好。 她甚至没考虑过让自己去。 这个小宝宝，才那么小，就会为自己哥哥考虑了，太乖，太乖了。 “芽芽，你去，我们不去。”这时候，秦箫和秦瑟一块儿进来了，秦瑟十分肯定地说道。 “哥哥~”小芽芽看到秦萧和秦瑟回来，朝着兄弟俩伸出手。 秦箫秦瑟小跑着到她跟前来了。 “芽芽，你去吧，我们并不去，我们把机会让给你。”秦箫走过来后也说道。 “为什么呀？”小芽芽不愿意独占这么好的机会。 姜妍已经把小芽芽从膝盖上放下来了，秦瑟比小芽芽高上好多，为了不让小芽芽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太累，他蹲到小芽芽跟前。 “芽芽，我和你四哥商量过了。 你不是在淞沪长大的，你在淞沪现在只有双双一个朋友。 我和你四哥不一样，我们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在淞沪生活、学习，我们认识的人很多。 所以芽芽你更需要这个结交新朋友的机会。” “我们家是因为芽芽的到来后才越变越好的，只有芽芽好，我们才能更好，这次就芽芽去，好不好啊？” “芽芽认识了新朋友，也可以回来介绍给我们认识的呀，这次就芽芽代表我们去，好不好呀？” “嗯呐嗯呐！”小芽芽听了秦瑟秦箫一番话后点头。 确定是送芽芽去了，姜妍这边就打电话给林公馆那边确认名单。 这个年代，女孩子想要出人头地，比男孩子需要付出的努力会更多，何况芽芽的起跑线还比别人晚了三年。 林老爷子尽力托举林紫薇，秦家人也会竭尽全力托举芽芽。 这个机会让给芽芽，是秦家人的共识。 宴会就在七天后的晚上，问了周公馆那边，才知道周无双也接到邀请了，两个小女孩就一起去霓裳阁定制小礼服。 林家在有外滩明珠之称的雍华大酒店办宴会，自然要重视起来。 …… 华界。 那条狭长的弄堂尽头，那个民宅里。 陈非抱着陈琦很是开心。 “琦琦，你接到林老爷子的邀请了！到了林老爷子和林紫薇面前可要好好表现。 那林紫薇和你年纪相仿，你看看能不能和她成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你和她培养好感情，以后我们就不用吃舆论的苦，只能享舆论的福了，哈哈哈！！” 陈非拿着请柬兴奋坏了。 他还得感谢自己前些年还能吸收秦焰气运的时候，趁机在淞沪的各大杂志各大报纸上发表了很多小说。 那些小说当然不是他写的。 他是穿越来的，随随便便拿出一本后世的小说抄袭一下，改改，到了这个年代，那就是降维打击。 加上有秦焰的气运助攻，他写的那些小说，前些年在淞沪乃至北洋国都很畅销。 只不过他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龙傲天。 别人只知道龙傲天是个畅销书作者，不知道龙傲天的真实身份。 可林老爷子作为杂志社的社长是知道的，因此他儿子接到邀请也不奇怪。 陈非正高兴着，陈老爷子的电话打过来了。 陈老爷子到底还是南省督军，前几日到淞沪有些事，并不是适宜久留，于是便先回去了。 陈非要留在淞沪发展，加上以后陈老爷子是要做淞沪督军的，那他和陈琦自然是要扎根淞沪的。 “阿非，去参加林紫薇的生日宴的宾客名单我已经打听出来了，我已经命人把他们的资料都送过去给你，你好好了解一下。 去林老爷子办的生日宴不能只盯着林紫薇一个，你可以看看宾客都有哪些，多结识结识，以后也是琦琦的人脉，帮他打好基础了。” “好。”陈菲菲点头。 电话挂了没多久，陈老爷子的人果真把名单送过来了。 陈非看了一眼名单，“哟”的一声叫了起来。 “阿爸？” “呵，琦琦，秦家那小丫头片子芽芽也去了。” “她也去了！”陈琦也喊了起来。 …… 霓裳阁，芽芽的到来让店里的气氛更好了。 那天芽芽在店里随便描述的一条裙子，算是彻底打响了霓裳阁的名气，店员们面对自己家这位小小姐自然是开心得很。 认认真真给小芽芽设计了一套草绿色底，黄色蝴蝶结图案的香云纱小旗袍裙。 这天晚上回家后，一家人还得商量着看让芽芽送什么礼物给林紫薇。 林老爷子从不嫌贫爱富，他办的宴会收礼，向来不看贵不贵重。 他邀请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如果收礼还看贵不贵重，那对贫苦出身的人很不公平。 他甚至反感有人到他的宴会上炫富，以财欺压人的。 记得前几年，林老爷子在自己生日宴上收到的他最喜欢的礼物，是一个天生双臂残缺的女孩用自己的双脚雕刻出来的，一个紫檀木莲花香插。 林老爷子说，那个香插，让他看到了生命力的顽强，看到了真正坚实的意志，他甚至找摄影师拍照，把那个残疾女孩和那个香插拍成了杂志封面。 当然，你真的能拿出真正稀缺稀有的，钱买不到的东西出来，他也会很喜欢。 比如在《写实北洋》杂志二十周年庆典上，有人给他送了流落海外已久的《永乐大典》中的某一册，他给送礼者很高的评价。 甚至在知道送礼者是不惜花大价钱才从洋人手中把那一册《永乐大典》买回来，躲过洋人海关的检查带回国后，他开专栏夸了送礼者，说他有家国大义。 总之，给林老爷子送礼，那是人人平等的。 你有那个本事，就送千金不换的东西。 你经济实力有限，就送有意义的，亦或是对你而言珍贵的东西。 这问题就难倒秦家人了，让芽芽带什么东西送去给林紫薇好呢？ 第86章 德不配位？ “我从南洋新进了一批上好的黄花梨木，那是我这些年见过的品质最好的黄花梨木了，我给林老爷子定制一套家具去。”秦烬兴冲冲地说。 他愿意为芽芽做更多的事。 “啪！”秦焰给了秦烬一个脑瓜崩。 “都说了，林老爷子不嫌贫爱富，不贪图财物。 黄花梨木这等贵重物品送出去，你让林老爷子怎么想？你那是看不起他呢。 我猜他说不定还会很不高兴，你出手这么阔绰，随随便便就拿出一套上等的黄花梨木来，你让林老爷子邀请的那些经济条件差的怎么想？ 林老爷子结识的朋友里有不少是贫寒的，他肯定会邀请他们到林小小姐的生日宴。 让他的宾客难堪，你是想让芽芽给林老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哥……我……”秦焰挠挠头，尴尬了。 “不如送我这一套吧。”姜妍回她的房间，拿出一套相册来。 “这套相册我本来是打算送给芽芽的，只差最后几张照片了。 芽芽过去三年没在淞沪长大，她错过了三年在淞沪长见识的时间。 我这套相册收集了近三十年来在淞沪拍的一些有代表性意义的照片，连起来看，就是记录了这三十年淞沪的的发展。 芽芽不是错过了三年吗？我补给她三十年。 林家小小姐和芽芽 一样，也没在淞沪出生，没在淞沪长大，她或许也需要这样一册照片啊。 我再补上几张淞沪最近的照片，这套相册就补全了。” 秦荧边说边把自己拿出来那份相册翻开来给大家看。 大家伙儿一看，惊呆了。 “阿荧，你真的有心了。”姜妍看着这本厚厚的相册，很是惊喜，芽芽真的很需要这样一本相册。 “那当然啊，毕竟我唯一的侄女儿啊。”秦荧很开心。 “我到时候会弄一本一模一样的，一本留给芽芽，另一本让芽芽拿去送给林家小小姐。” “可这是阿荧送给芽芽的，不是芽芽自己整理的。 让芽芽把收到的礼物转赠，多少有些不太好吧？这里也没有倾注芽芽的心血。”老夫人担心这个问题。 “没事，我们就把阿荧准备的相册当成备选，如果想到更好的礼物，就送更好的，想不到的话，这个也能拿出手了。”秦焰道。 “嗯。”秦荧等人点头。 “花花~~”小芽芽突然指着窗台上那盆晶莹剔透的小花。 花花？ 全家人顺着小芽芽小小的手指往窗台那边看过去，就看到芽芽亲手种、亲手浇水的那一盆花。 那是芽芽从文墨店前面挖回来的小花儿。 长得特别好，分出新苗特别快，现在已经分出了好几盆了，有的放在楼上芽芽的公主房，有的搬到楼下客厅里了。 小小的迷你花盆里，小花儿开得特别好看，晶莹剔透，花瓣又特别饱满，好看得不像是这世上真实存在的小花。 “这花着实是漂亮啊， 咱们院子里那绿色花瓣的花儿都说是稀有品种，绝无仅有了。 这花更是稀奇。 又稀奇又好看的，确实也是拿得出手。”秦烬点头。 秦荧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 “这个好！ 林小小姐曾经被重男轻女的亲爹嫌弃，在张家的日子不好过，她亲爹在外面的女人还带着私生子上门逼宫。 像不像当初长在水渠边，谁来了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小草？ 现在小草被种在花盆里了，开出这么漂亮的花儿来，也算是重获新生，长在了它应该长的地方。 这不就是现在的林家小小姐？ 林家小小姐离开了滋养不了她的土壤，回到了会托举她成为一朵最坚韧最漂亮的花的林家，真的就和这花一样啊。” “阿荧，你说的这个太好了！”秦烬忍不住给自己妹妹竖起大拇指。 姜妍他们也觉得秦荧这想法不错。 “嗯嗯~~”小芽芽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小团子说不出像秦荧说的那么有条理的话，可是她脑子里想的……差不多就是姑姑的这个意思啦。 “这个确实可以。 这花我翻阅了很多书都没找到相关的资料。 拍了照片出去问了很多人，也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花，说明不是什么寻常品种。 这个花光是靠长相就能拿得出手了，何况它代表的寓意啊，小芽芽选的这个礼物很好。” “嗯呐嗯呐~”小芽芽点头，她对自己选的礼物十分有信心哦。 …… 就在芽芽挑选礼物的时候，陈非也忙着给陈琦选礼物。 陈老爷子的电话都打过来好几次了。 陈老爷子是真的操心。 “选好礼物没有？你没有的话，我这边给你准备一些过去。” “你不用把林紫薇当成目标，能去林老爷子的宴会的人都不简单，除了帮琦琦结识人脉，你也可以给自己考虑考虑，看可以把哪家小姐俘获。” “给琪琪找个妈，你也得早点在淞沪扎根。” …… 陈老爷子的电话里满是叮嘱。 陈非这边却越听越兴奋。 “爹，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相信我，这次宴会后，我会重回巅峰！ 我真的要在淞沪扎根了，爹，用不了多久，秦焰就嚣张不起来了！” 陈非和陈老爷子说了几句，就赶紧先挂了电话。 他把陈琦抱在腿上哈哈大笑。 “琦琦，秦家那叫芽芽的小丫头片子也会去参加林家的宴会。 你说，要是让更多人都觉得，她一个乡下来的，什么都没学过的野丫头竟然能拜入赵先生门下，别人会怎么想？ 肯定觉得她德不配位，觉得她没有资格。 只要有一个人那样说她，对她的负面影响就会扩大一百倍！我们就可以增加相应的一百倍的气运。 等到了林老爷子给林紫薇办的宴会，我就开始说她德不配位，你也要说，相信很多人都不服她。 那可是赵老太婆的学生，多少人报名都没通过，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肯定很多人早就不服，不爽了。 我们那么一引导……啧啧，姜秦这次完了。 陈非真的兴奋了。 那是芽芽要完了？不止啊！ 那是他又要迎来一份一百倍的好运了。 “可是阿爸……”陈琦有些担心。 第87章 芽芽的选择 “阿爸，赵先生有面试当天的录像啊，我们在录像里表现确实没有姜秦那死丫头好！ 我们这么质疑那死丫头，赵老太婆把录像公布怎么办？” “琦琦你傻啊！”陈非轻轻在陈琦额头上崩了下，意思意思。 “赵老太婆只是那么说，你觉得她会真的把视频公布出来？ 那天在赵公馆丢人的那些，哪一个不是家里有一定实力的。 赵先生倒是不畏权威，可是她是很会为自己的学生考虑的。 那天的录像要是公布了，当天和你一样被淘汰的那些人肯定很生气，他们不敢把气撒到赵先生身上，那肯定会迁怒当天被赵先生录取的姜秦和周无双。 到时候姜秦和周无双肯定被人记恨，使绊子。 赵先生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她很会为自己的学生考虑，那天她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让当天被淘汰的学生心服口服罢了，她不会真的把录像拿出来的。 但是我们可以让姜秦留下拜师赵先生是德不配位的骂名。 “嗯嗯！”陈琦满脸坏笑地点头。 …… 终于，到了林紫薇生日宴那天。 芽芽种的不知名小花儿在刚开始种植的那两天疯狂分出新芽，放肆生长了两天后，分苗和生长速度就慢下来了。 不过到了林紫薇生日宴这天，芽芽手中还是有了十五盆不知名小花。 她在其中挑选了一株颜色绿得最好看，花瓣最晶莹剔透的出来，亲自抱在怀里，就出发去雍华大酒店。 此时的雍华大酒店前，林紫薇生日宴的大幅海报已经挂出来了。 大酒店前停了不少小汽车，也有人是坐着黄包车，甚至步行过来的。 宾客交了请柬，由接待人员验证为真后，就再由专门的侍应生带进宴会现场。 由于受邀的都是三岁到十三岁之间的孩子，大都年纪还小，因此都可以带一到两个随行人员带着。 秦焰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空。 姜妍就把霓裳阁的工作安排好，和秦荧一起陪同芽芽。 陈非带着陈琦，已经到了现场了。 此时的陈琦，周围围着一大群公子哥儿。 因为他戴着一块限量款的瑞士手表。 手表近些年在淞沪流行起来了，尤其是在上流社会，甚至还有攀比手表价格的不良风气。 不过因为手表大都昂贵，制作成本和设计成本都很高，小孩子在生长发育期，合适的手表戴不了几年，因此很少有品牌设计小孩子戴的手表。 陈琦手中那个，就是很稀有的，瑞士儿童手表，真是想买都买不到的，男孩子们围着看的就是他的手表。 “你就是南省督军的孙子啊？你爷爷好疼你啊！给你买那么好的手表。”看了一会儿陈琦的手表后，有个小男孩很羡慕地问。 陈琦神秘兮兮地摇头。 “这是我阿爸给我买的。” “你阿爸？你阿爸那么有钱吗？”小男孩们惊呆了。 陈琦又神秘兮兮地笑。 “我阿爸当然有钱，他可不只是南省督军的儿子。 你们知道我是为什么会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吗？也是因为我阿爸。” “你阿爸？别开玩笑了，你阿爸有那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啊，这肯定是你爷爷送给你的！” “真是我阿爸，我阿爸今晚就公布他的另一个身份。”陈琦笑着叉腰。 这是他和他阿爸 商量好的，今晚就公布他阿爸就是著名畅销书作家龙傲天。 陈非在一旁听陈琦说的话，嘴角微微勾着。 对，就在今晚，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他的身份！ 淞沪有一颗耀眼的明星，一个大作家，叫龙傲天。 今晚，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那颗耀眼的明星。 “你们老师是谁啊？你们都是跟什么先生学习的？ 小琦他刚到淞沪，对淞沪不是很了解，所以想跟你们打听打听。”陈非走到那群孩子的中间，有意把话题引导向教书先生。 男孩子们回答，都说是家里请的，清朝时候的秀才。 大清没了，秀才失去了官方认可的价值，不过都知道能考上秀才的都不简单，因此清朝很多秀才，到了北洋时期，都喜欢给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孩子当启蒙老师的。 “啊，你们家里人有心了。 不过怎么样都比不过秦大帅家的闺女的吧？ 她乡下来的，一个字都不认识，却能拜到赵先生名下，我都有些不服了。” 陈非冲着一群男孩叹气。 实则心中已经乐翻天了。 他也不指望今天宴会上所有人都觉得芽芽德不配位。 他只需要有一个人这么觉得就够了，毕竟只要有一个人这么觉得，他的金手指就会启动，帮忙扩大为一百个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到时候，他的好运也会增加一百倍啊。 反正他知道赵先生肯定不会把录像放出来的。 陈非说完，陈琦在一旁配合说芽芽的经历，那真的是一个字都不认识，一个教育芽芽的长辈都没有，芽芽就是一个人像野草一样随意生长的。 陈非见陈琦开始说，他就不说话了，退后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让小孩子去说小孩子会更好。 陈琦说得很愤慨，好几个男孩子也开始不服气了。 尤其是他们有的人还是到赵先生那里报了名的，结果面试的机会都没有，最后竟然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丫头被录取了？ 好几个男孩气呼呼的，更多的受邀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了。 现场的宾客里，不少人都没见过芽芽，听了陈琦和那些男孩的话，也都皱起眉头了。 一个乡下来的，不认识字的小丫头，成了赵先生的学生。 而且还和他们一样，被林老爷子邀请过来了？ 想想都让人觉得憋屈。 就在陈琦成功让很多人对芽芽不服的时候，芽芽到了。 “那就是芽芽？”有个女孩指向宴会厅大门那边。 她也没见过芽芽，可是她见过秦荧。 秦荧那可是淞沪督军的妹妹，先前在淞沪上流社会就很活跃了，在淞沪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不少人都认识秦荧。 秦荧牵着的小孩，不是芽芽还能是谁？ 第88章 不许欺负芽芽 陈琦把芽芽描述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让大家以为她是一个胆怯，低眉顺眼，打扮土气的小孩。 当小芽芽真的出现，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些被邀请来的小女孩更是眼前一亮。 这个小妹妹真可爱啊！ “陈琦，你为什么对那么可爱的小妹妹有那么大的恶意啊。”一个穿着白色小洋装裙的小姑娘看到芽芽后，有些不高兴地对陈琦说。 另外几个小女孩已经小跑着到了小芽芽跟前去，围着小芽芽打招呼了。 小女孩总是更喜欢和小女孩玩，越可爱的小女孩越喜欢和可爱的小女孩玩。 陈琦见到那群小姑娘都跑过去找芽芽，完全把他刚才说的话忘到脑后，顿时心中不爽。 于是冲着小芽芽的方向喊。 “她再怎么着， 也是淞沪督军的小女儿！ 她阿爸是淞沪督军，阿妈还是布料商，肯定能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很奇怪吗？ 就她现在这个身份，任由是谁，都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又不是她有多好！ 她能识得几个字！ 她都三岁了，才刚开始上学……” …… 小芽芽刚来，就被一群漂亮可爱的小姐姐围着，她可开心了。 小姐姐们太热情，她都有些害羞了。 不过她也大大方方和小姐姐们打招呼，这样才有礼貌。 “好像有人在骂我？”小芽芽有些疑惑。 小姐姐们太热情，她有些应接不暇，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人在骂她，好像是个小男孩的声音，听着还有些熟悉。 “芽芽，我们不搭理他。 那是陈琦。 就是个狗都嫌的。 真不知道小男孩怎么那么讨厌，喜欢小女孩也欺负小女孩，不喜欢小女孩也欺负小女孩，感觉跟傻子一样。” “是哦芽芽不理他！” …… 小女孩们可看不惯男孩子欺负小女孩的行为了，围着芽芽安慰。 可陈琦的声音还是穿透传过来了。 “我还是不服气！凭什么只上过一天学的人也可以和我们参加同一个晚宴！芽芽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秦大帅家明明还有别的孩子，却选了一个最不够资格的，那不是不重视这个宴会吗？我要去告诉林老爷子！ 秦大帅一家在敷衍林老爷子一家！敷衍林小小姐！”陈琦气坏了，冲着芽芽就跑过来，边跑边喊。 他阿爸和他说过，只要芽芽被讨厌，被嫌弃，他就被人百倍喜欢。 可现在芽芽被人喜欢了啊！ 他跑得近了，芽芽也终于听清他说的话了。 芽芽听了他的话，小脑袋瓜子写满了问号。 “嗯？姐姐~”小芽芽看向围着她的小女孩们。 “我特地挑选了香云纱的衣料，连鞋面都是香云纱的哦！我认真挑了好久啦，没有敷衍。” 小芽芽是真的疑惑，她为了来参加这个宴会，挑选衣服挑选了好久，怎么会敷衍呢。 陈琦太气了，尤其小女孩们还拦着芽芽，他冷哼。 “一身香云纱而已，随便找个老爷的姨太太，哪个身上没有几件的。 你家好几个小孩，偏偏选了上学最少的你，你穿点香云纱来参加宴会，就不敷衍了？” “是啊，我不敷衍哦！”刚满三岁的小芽芽听不懂陈琦前面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没有敷衍。 “穿假的才敷衍呢，我没有敷衍！我穿的是真的香云纱！”小芽芽底气十足。 陈琦快气晕过去了。 这小屁孩这是没听懂他的嘲讽？ 他说的是秦家明明可以选择秦瑟或秦箫来参加这个宴会，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刚开始上学的文盲，这是敷衍， 可那小丫头竟然只会说衣服。 她是傻子吗？ “姜秦，你们家让你来，就是敷衍！就是觉得林小小姐没资格交更优秀的朋友，只配和你这种不识字的土包子交朋友！” “我没有敷衍，我穿的是真的！”小芽芽又重复一遍。 陈琦又差点晕过去了。 “姜秦你……我说的是你们家不让你哥哥来，让你来！太看不起林家小小姐了！ 你们家是不是觉得林家小小姐不配和更优秀的人做朋友，就让你们家孩子里最不识字的来了！ 你是傻子吗？只知道香云纱香云纱！你除了香云纱还知道什么！ 你们家就是做布料生意的，你穿个香云纱就是不敷衍了？” “是哦！因为是真的！”不管陈琦有多破防，小芽芽永远只知道重复这句。 陈琦看着这个好像不能交流的小女孩，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气。 “陈琦，你瞧不起芽芽，难道你穿的就很好？”小芽芽身边的一个五岁小女孩问道。 “不然呢？我穿的是意大利设计师马克亲手缝制的！可是这不重要，秦家……” “撕拉——”这次陈琦话还没说说完 ，他身上的白色西装外套突然撕裂了，从侧边裂开长长的一条缝，里面的同色衬衣都露出来了。 陈琦一愣。 “你穿假的？你刚才不是说这是意大利设计师马克手工亲手缝制的吗？为什么这么容易坏？原来是假的啊！”芽芽身边一个小女孩说道。 “我找到了啊！”这时候，另一个女孩拿着一本杂志跑过来了。 “意大利设计师马克已经向媒体宣布他退圈了，陈琦怎么会穿马克亲手缝制的衣服呢？你们看啊，杂志上有写。”小女孩把杂志翻出来。 陈琦脸都绿了。 陈非刚刚和一个富家大小姐打招呼，攀谈了几句，回来见到这一幕脸也绿了。 陈琦身上那身西装确实是假的。 他怎么能想到西洋的设计师的新闻也会写在国内的杂志上啊。 他甚至没想到会有人去考证。 反正他说是马克亲手缝制的，也不会有人去问马克证实。 哪想到马克退圈了，还被刊登在了杂志上？ “同名同姓的！是意大利另一个设计师！也叫马克！”陈琦努力给自己找补。 “意大利有名的设计师，只有一个叫马克的，没听说过另一个叫马克的啊。” “也就是说，陈琦，你穿着一个冒牌马克做的衣服，跑到林家宴会来，嘲笑别人穿香云纱是敷衍？” “林老先生却从不嫌贫爱富，你把嫌贫爱富的风气带到林家宴会来，嘲笑芽芽穿香云纱也就罢了，你还骗人！” …… “啪嗒……” 第89章 气运回流 陈琦正在被骂，手腕上的手表突然掉到了地上。 “这也是假的？”小芽芽看着那掉到地上的手表疑惑。 陈琦想去捡回手表，已经有另一个女孩先他一步把手表捡起来了。 “这个表盘设计是瑞士一家表厂的，可是这带子分明是外滩一家手表厂的啊，而且……” “假的！你们看杂志上有这款表，这才是真的！陈琦那个模仿了这个，是假的。”刚才抱过来杂志的那个小女孩又在杂志上翻了几页，找出那块手表的文图文来。 陈琦和陈非瞬间两眼一黑。 他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为什么杂志刚好就有陈非陈琦仿造的小西装和手表的真品相关的内容？ 父子俩身上投射过来无数鄙夷的目光。 “好虚荣哦，林老爷子邀请人来参加宴会，根本就不看出身不看背景的，陈琦非得嘲笑别人不够格，结果自己却是个穿假货虚荣的。” “嘲笑芽芽之前，先保证自己身上穿的用的是真的吧？” “没有就是没有，没人会因此看不起你。可穿个假的出来告诉别人是真的，这就太丢脸了吧！” …… 陈琦瞬间被口水淹没了。 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陈琦涨红了一张脸。 陈非快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今天到底为什么那么倒霉。 吸收秦焰气运的那些年，他能很明显感受到，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利于他的，可最近他总感觉好像被反噬了一样。 分明金手指还在，可是一切不再有利于他。 他的运气也似乎越变越差，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想好的吸收秦家人气运的计划又失败了。 就在这时候，林老爷子在许多人的簇拥下出现了，怀里还抱着一个烫着罗马卷，穿着白色洋装礼服裙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是林紫薇无疑了。 见到东道主出现，众人都纷纷向前打招呼。 “方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林老爷子问。 林家有人接待来客，他本想等宾客都差不多到齐了，再带着小寿星闪亮登场的。 可回去给他报告的人说吵架的几方都惹不起，他才不得已抱着小寿星出来。 “林爷爷，是这样的，这是姜秦，小名芽芽，是我们淞沪督军的小闺女。 她刚来，陈琦就嘲笑她不够格，还说她敷衍。” “可是陈琦自己穿着假衣服，戴着假表来参加宴会。 敷衍的，难道不是陈琦吗？ 他甚至还到处炫耀自己的假衣服假表！”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陈非赶紧跑过来开口。 林老爷子掌控着整个北洋国的舆论，他可得罪不起。 “林老爷，我刚才派人去调查了，我们家琦琦是被人骗了的。 都怪我们家那个管家，听信了外面的骗子的话，骗子跟他说那是真衣服真表，他就买了，我们家琦琦也是不知情的。”陈非给陈琦圆场。 陈琦故作气呼呼的。 “都怪管家！回去就把他赶走！竟然骗我！” 陈非和陈琦卖力表演着。 林老爷子意味深长看了这对父子一眼，神色有些微妙。 “能来参加我的宴会的，自然是够格的，瞧不起我的宾客，就是瞧不起我。” 林老爷子这话，让陈琦陈非都抬不起头了。 陈非的脸色特别难看。 过去几年，他一直在吸收秦焰的气运，吸收秦家人的气运。 每一次吸收到秦家气运，他就会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外面流入他的身体，就好像人要升级了一样。 可现在，他感觉是一股暖流从身体里往外流。 就好像以前在吸收气运，现在却反过来了，吸收过来的气运留不住了，要流走了一样。 此时，秦家老夫人正在打麻将，和她在外滩的老姐妹们一起打麻将。 她这些年是跟着秦老爷子回崇明岛养老，不过她在外滩的那些老姐妹们还在啊。 每次回外滩，她也总是会和自己老姐妹们搓几回麻将的。 “我又糊了！”秦老夫人把自己的牌往前一推。 “哎哟！淑兰，你又糊了！你怎么回事啊？你今天手气这么好？你以前手气可坏了啊！” “就是哦！你这还是清一色的胡啊！” 白淑兰的小姐妹都惊呆了。 白淑兰自己也觉得很神奇。 自从那天抱着芽芽打麻将后，她的手气就开始变好。 她本以为只有芽芽在，她手气才能好呢. 哪想到就算芽芽不在身边，她的手气也好起来了？ 过去几年，白淑兰身体不好，打麻将手气不好，做什么都不顺，仿佛被人夺走了气运一般。 白淑兰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她能想到的形容就是被人夺走气运。 而自从见到芽芽后，她感觉她的气运回来了，到现在还在源源不断回来。 不仅她现在的好运不再流失，过去几年被夺走的气运也回来了似的。 …… 雍华大酒店，宴会现场。 小芽芽把她亲手种的花送给了林紫薇，林紫薇高兴坏了。 “紫薇姐姐，就像这朵花花一样，到了能滋养自己的土地，就茁壮成长，越来越好，开成漂亮的花花哦~”小芽芽奶声奶气地嘱咐。 这话说得林老爷子，林小姐和林紫薇都特别高兴。 小芽芽说林家是滋养林紫薇的土壤，林老爷子能不高兴？ 还祝福林紫薇越来越好，这话任由哪个林家人听了都高兴的。 无数宾客也为小芽芽端出来的这盆花惊叹。 它真的太美了！寓意好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这么好看的花，哪怕什么寓意都没有，那都是能拿得出手的，何况它的寓意，真的很符合林紫薇现在的情况。 林紫薇已经把那盆花抱在怀里了，不少宾客也都还围着那盆花看，还有人说那是今天他们见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惊叹声中，陈非才终于从自己这些年吸收回来的气运正在流失的恐惧中反应过来。 他太慌了，他好不容易吸收回来的好运，在流失！ 他这些年顺风顺水靠的就是吸收秦家气运啊. 现在吸收回来的气运在慢慢流走，万一都流走了，他岂不是要变回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不行！ 他握紧了拳头，他习惯了这些年顺风顺水，仿佛爽文男主的生活，他不能让这一切改变。 “林老爷。”陈非喊住了林老爷子。 第90章 出气 “林老爷，恕我直言。 您孙女本来就被张家嫌弃是个女孩。 如今刚回到林家不久，正是您要给她造势的时候。 要是现在的事传出去，让别人知道您孙女因为一盆小花高兴成这样，别人会不会觉得您孙女眼界浅，没见过世面？ 哪个见世面的会因为一盆小花高兴成这样的。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就是自降身价啊。 我也不是挑拨离间什么的，就是说个实话罢了。 实话有时候就是很不好听嘛，我也是真心希望林小小姐好啊。”陈非故作好心说道。 他说完这些话，不少宾客都陷入了沉思。 林小小姐本来就喜欢芽芽，她被芽芽妹妹可爱的样子迷到了，加上她又真的特别喜欢芽芽送的花，哪里容许陈非这样说芽芽？ “可是这花真的非常好看！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花！这绝对是稀有品种！ 我是收到芽芽的礼物的！我自己都很喜欢，不需要你们这些外人说什么！” 林紫薇气急了，有人说芽芽不好，她不高兴。 林老爷子也喜欢芽芽，可是他想要培养四岁的林紫薇应对事情的能力，因此他暂时不说话。 陈非和陈琦听了林紫薇的话，不由笑了。 “哎哟林小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好看的花多了去了，外滩好多洋人开的花店，里面多少都是从西洋带来的品种，你想找稀有品种，外滩多的是。 你可不能喜欢啊，你喜欢，真的就是自降身价的行为。 而且恕我直言，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芽芽小姐就送一盆花，那确实是太敷衍了啊。 倒也不是说非得送贵重的，众所周知林老也不嫌贫爱富。 可也不能这么敷衍啊。 林老爷子，林小小姐，你们看其他宾客送的。 有的是画画水平高超的自己画的画。 有的是书法功底了得的自己写的书法。 有现在这宴会现场，放的是顾家小小姐自己弹得钢琴曲，这可是顾家小小姐即将发行的唱片的珍藏版。 好多东西，未必真的就必须花大价钱买来，可是真不能拿一盆花来敷衍啊。 我也知道芽芽小姐给这盆花赋予了一个很有意义的故事。 可是讲故事谁不会啊？ 随便到外滩那些花店买一盆稀有品种的花，编个故事，加点情怀，谁都能做到。 芽芽小姐送的礼物，真的太敷衍了。” 陈非说得有理有据的，不少人都盯着林紫薇怀里的那盆花，神色微妙。 陈琦也趁机煽风点火。 “啧啧，堂堂淞沪督军的女儿，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就随便搬出一盆花来编个故事敷衍了事啊。” “我儿子送的是他亲自调的安神精油。”陈非接着说道。 吸收秦家气运的那些年，陈非一家三代人做任何事情都非常顺利，陈琦也是总能压出效果很好的精油来。 虽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气运吸收不了了。 还好之前吸收气运的时候做的精油还囤了很多的，现在还能拿出来。 “听闻林小小姐在张家的时候日子不太好过，导致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回到了林家亦是如此。 这安神精油，是绝品，每压榨出一千瓶，才能有一瓶质量如此高的。 现在只有唯一的这一瓶了，都拿出来送给紫薇小姐了，这是我儿子的一份心意。 反正我们都不会像芽芽小姐一样敷衍。 大家说是不是？你们有这么敷衍的时候吗？ 芽芽小姐拿出一盆花来，就能和你们送的礼物齐名，你们不觉得你们被芽芽小姐侮辱了？ 我们之中，有谁能像芽芽小姐一样敷衍的！” 陈非继续煽动宾客们的情绪。 “谁说芽芽敷衍的？”就在这时候，门口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 是赵先生！ 赵先生穿着一身墨绿色长旗袍，头发挽成一个很高贵的发髻，牵着一个穿着白色洋装小礼服裙，头上烫着罗马卷的漂亮女孩出现了。 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也显得很端庄。 赵先生和这女孩的出现，让宴会现场瞬间轰动。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宾客们一个个都惊呼出声。 “那是赵先生的闺女，赵锦云小姐？” “是她！是她！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她的照片！” “不是说她病了十年，下不来床了吗？” “对啊，杂志刊登的就是她与病魔抗争，明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下去，却乐观活着的故事啊。” “我记得说看了好多郎中，还有西洋来的大夫都说治不好的，怎么突然好了呢？” “精神还这么好，这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难不成生病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在教会医院见过她，都走不动路了，只能坐轮椅，脸色惨白，她是真的生病啊！” …… 赵先生在淞沪很有名望，于是她四十九岁才老来得女生的这个女儿也备受关注。 整个淞沪都知道她闺女在三岁那年得了重病，一病不起，如今十年过去了都下不来床的。 现在见到赵先生带着闺女出现，大家怎么可能不震惊？ 而且也没人怀疑赵锦云是装病的。 病在家十年，错过了多少有用社交，错过了多少长见识，积累自己的能量的机会？ 赵先生是不会害自己的女儿的。 如今赵锦云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很让人震惊的。 赵先生牵着赵锦云的手走到林老爷子跟前。 “你们可知，我女儿的身体是怎么好起来的？ 正是因为得到了那传说中的‘万能药引’晶莹草。 也就是紫薇小姐手中抱着的这种小花。” “哗——”赵先生一番话，让宴会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宴会厅里议论纷纷，声音比刚才任何时候都大。 晶莹草！芽芽送给林紫薇的 ，竟然就是晶莹草！ 赵先生瞥了已经脸色惨白的陈非一眼，继续开口。 “这就是被传了很多年的万能药引。 芽芽送给了我一盆，我找了好几个郎中来看，还找了花了几十年时间寻找这种药引的郎中，确认了这就是晶莹草。 我女儿有了晶莹草做药引，只花了几天时间，身体就迅速恢复。 郎中说，只需要一个月，她就可以恢复成完全健康的体魄。 这一切，都是晶莹草的功劳，都是芽芽的功劳。 芽芽把如此珍贵的晶莹草送给林家小姐，为何会有人觉得芽芽敷衍？” 第91章 礼物发霉，车爆胎 “也没多少人说，就是陈琦的爸爸说的啊。”有个小男孩指着陈非说道。 这小男孩，就是参加赵先生选学生面试的那天，被陈琦带着一起歧视了芽芽，最后被赵先生淘汰的小男孩。 他本就记恨陈琦，现在有出气的机会，自然会抓住。 赵先生前几天就得知了参加宴会的宾客的名单，在里面就看到陈琦。 她料想到陈非可能会针对芽芽，毕竟她亲眼见过，觉察出来陈非对芽芽的恶意，那她不得不防。 芽芽是她的学生，她不允许任何人对芽芽不利。 何况她已经确认，芽芽送给她的花就是晶莹草，她女儿也是因为晶莹草才好起来的，那她就更应该帮芽芽了。 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被人针对，她不帮，她还是人吗？ 来到了林紫薇的宴会，果然不出她所料，陈非陈琦真的针对芽芽了。 那她做的帮芽芽出气的准备就必须派上用场。 “这是芽芽当日在水渠边上挖晶莹草的照片。”赵先生说着，就把一份《北洋画报》拿出来，给大家伙儿一起看。 《北洋画报》是多年前在淞沪发行的专门刊登各类照片的刊物。 赵先生翻出来的那张照片，就是北洋画报的记者拍的淞沪街头风景照，好巧不巧，就把芽芽当天挖草的画面拍进去了。 离得有点远，看不清芽芽挖的是什么草，可从姿势上看，芽芽确实是在挖草。 “了解晶莹草的都知道，晶莹草非常难养活。 芽芽能认出晶莹草来，还能养得这么好，这是她的天赋。 她还愿意把那么珍贵的晶莹草拿出来送礼，这是她大方。 陈琦，陈非，你们为何觉得芽芽送礼物敷衍？” 赵先生一番话，让陈非陈琦哑口无言。 父子俩只觉得胸口积压着一团气，纾解不开来。 林老爷子却十分感激地蹲在了小芽芽跟前，带着林紫薇一起感谢芽芽，感谢秦荧。 晶莹草啊！这真是千金不换啊！芽芽才和林紫薇第一次见面，就愿意拿出来赠与，这真的是太大方了。 “我哥带芽芽看古籍的时候看到过晶莹草的画，那天恰巧旁边有几棵，就被芽芽认出来了，我们家芽芽就是记忆力好啊。 你们喜欢就好。”秦荧说道。 她可能不能让人知道芽芽只是随便捡了路边的小草就是名贵药引，所以必须编个故事来。 “喜欢，喜欢！何止是喜欢啊！非常感谢！真的非常感谢！” “芽芽，谢谢你送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我在不知道这就是晶莹草之前，就没嫌弃过它，不管它是什么草，我都非常喜欢，谢谢你。”林紫薇站在芽芽跟前很感激地说。 “紫薇姐姐不用谢哦！”小芽芽奶声奶气地说道。 她当然知道紫薇姐姐不嫌弃啦，刚才紫薇姐姐在不知道这是晶莹草之前，就说她就是喜欢，还怼了陈琦的，芽芽相信她的紫薇姐姐的话。 “陈琦，你为什么要针对芽芽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林紫薇越想越气，就满脸怨怼地问陈琦。 她因为是女孩，被重男轻女的阿爸和爷爷嫌弃。 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对女孩有很大的恶意，所以她更是看不惯陈琦这样欺负小女孩的人。 小芽芽看到林紫薇生气，就拉了拉林紫薇的衣袖。 “紫薇姐姐，不要和他生气哦！生气伤身啦！可能他就是送给紫薇姐姐变质的东西，所以嫉妒我，才故意针对我的啦！” “嗯呐嗯呐~”林紫薇听了芽芽的话，决定不生气了，省得伤身。 陈琦却气鼓鼓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送变质的东西！我送的可是最珍贵的，一千瓶才能出那样高品质的精油的一瓶！ 那是最好闻的葡萄柚精油！你们知道多少个葡萄柚的皮才能压出一瓶精油来吗？你们自己看！！” 陈琦不服气了，跑到放来访客人赠送的物品的博古架旁，伸手就把他带过来的精油拿过来。 他动作太快，宴会负责登记礼物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打开了那瓶精油。 瞬间，一股霉味散播开来，陈琦一愣。 他周围的人捂着鼻子作鸟兽散。 “好臭！这么会这么臭！” “这果然是变了质的！” “陈琦，陈非，你们怎么可以送变质的东西！” “陈琦，陈非，你们送变质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说芽芽小姐送的万能药引的！！” “霉！你们看啊！瓶口都长毛了！那是霉菌啊！会死人的！！” “砰！！！”陈琦听说霉菌会死人，吓得把手中的精油瓶往地上一扔，精油瓶碎裂，精油四处溅。 那股霉味因此更浓郁了。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少宾客闻着那股子霉味，都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来人，快把这里打扫干净！” “抱歉啊，诸位贵宾，我没有啥选好宾客，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先到外头草坪上活动，等这边打扫干净了再进来。” “陈非先生，陈琦少爷，我们林家宴会场地小，容不得你们这两尊大佛，请吧。” 林老爷子安排好一切，就送客了。 陈非陈琦快要气疯了，他们还是想不通，他们的运气怎么就变得那么差了！ 秦荧怕变质精油的霉味伤到小芽芽的呼吸道，赶紧抱着小奶团离开。 陈琦陈非父子还想解释，说拿了变质精油只是意外，他们会换新的来补偿，就是不肯走。 被邀请到林家宴会，中途被赶走，这种事传出去，以后他们就别想在淞沪立足了，必须不能走。 秦荧抱着芽芽快步离开宴会厅，芽芽的小下巴搁在秦荧的肩膀上，能看到还想胡搅蛮缠的陈非父子。 “姑姑，他们赖着不走，不怕他们的车突然坏了，就耽误回家时间啊？”小芽芽看着陈非父子问。 “嗯？”秦荧闻言蹲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 就看到雍华大酒店的经理急匆匆地从外头跑进来。 陈先生，陈先生，外头那辆黑色的福特是您的吗？它停在那里，无人靠近，自己就爆胎了，您出去看看去吧。” 第92章 秦焰的大动作 “你说什么？”陈非一惊。 “陈先生，您的车胎无故爆胎，还吓到了我们的宾客，您出去看看吧，您车子的玻璃也自己震碎了。”经理又重复了一遍。 陈非一听脸都僵了。 本来车子就爆胎，车窗玻璃又震碎了，这问题就严重了，他车里可是有很多重要东西的。 林老爷子又在赶人，陈非也待不下去了，牵着陈琦的手大步离开。 他真的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运势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过去几年，这样接二连三出状况的，是秦家人才是，现在竟然变成他了。 秦荧看着陈非那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摸了摸怀里小奶团的脑袋。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的，陈非车子爆胎，又是她家小奶团的小乌鸦嘴又灵验了。 “芽芽，你真是个好宝宝，我们家怎么会这么好运，收养了你这么好的宝宝呢。”秦荧抱着小芽芽，在小芽芽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 小芽芽白白嫩嫩的小脸上瞬间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唇印，逗得小团子咯咯咯直笑。 秦荧的话也让小团子十分疑惑。 芽芽想到自己以前吃不饱，穿不暖，住在漏风漏雨的牛棚里的日子。 她是在被阿妈收养后，才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呀，好运的不是她吗？为什么姑姑说是秦家人好运呢？ 小芽芽不明白，不过她很开心，这种有人疼有人爱的感觉太好啦，小小的小奶团脸上不由自主挂上十分开心的笑。 宾客们都转移到宴会厅外的草地去了，得等到大厅里陈琦那瓶发霉精油打落的地方收拾干净后才回去。 林老爷子牵着林紫薇的手，亲自到芽芽跟前，向芽芽和秦荧道谢。 “芽芽小姐大方啊，这么珍贵的晶莹草都肯拿出来送我们，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哦~”小芽芽甜甜地说完，就和林紫薇手牵手玩起来了。 两个小女孩一见如故，林老爷子和秦荧都很高兴，便让他俩自己玩，很快赵先生也带着赵锦云过来了。 赵锦云加入了芽芽和林紫薇。 秦荧也感谢今日做了那么多准备为芽芽出头的赵先生。 “秦小姐这话说反了啊，应当是我们感谢芽芽，感谢你们才是。 要不是芽芽，我们家锦云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我也很感谢你们家是真的很愿意培养芽芽，真的愿意托举芽芽，这么重要的宴会，能把机会给错过了三年教育的小芽芽。 我之前帮助过一些女学生，给了很多东西，结果那些女学生把东西拿回家后，都让家里人拿走送给了女学生的弟弟。 你们秦家真的不一样，我会好好培养芽芽，以后淞沪最优秀的女子，少不了芽芽。” …… 芽芽今天又交了两个新朋友，紫薇姐姐和锦云姐姐，可开心啦。 秦荧也把这个好消息带回了秦公馆。 “芽芽起跑线低没关系哦！你看，刚刚到淞沪没多久，就和林家小小姐，还有赵先生的闺女交上朋友啦。 说明我们芽芽真的好聪明，性格好，很受欢迎哦。 要知道，多少人都想攀上那两层关系的，都做不到，我们芽芽一下子就做到了呢。” 姜妍把小奶团子举起来笑着说道，还一边亲亲小奶团。 这么软乎乎的奶香团子，姜妍是真的很难忍住不爱。 “阿爸呢？”小芽芽被全家人逗了好一会儿，还是看不到阿爸。 “你阿爸正在忙呢，今晚可能回不来啦。”姜妍回答。 “阿妈，我想阿爸，我好想阿爸。” “好，那我带你去找你阿爸。”姜妍看看时间，还早，秦公馆距离督军府并不远，路程还不到十分钟，那就带小团子去。 面对小团子的要求，秦家人真的做不到拒绝的。 而且秦焰现在忙得跟个陀螺一样，今天甚至连午饭都没吃上，就怕他累坏了，要是能见到他可爱的小闺女，肯定能放松一些。 姜妍让老王开车，没多久就到了督军府。 秦焰正在办公室开会，母女俩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才散会。 秦焰手底下那几个重要的将领和文职出来，见到秦荧和小芽芽，打了招呼，又忙碌去了。 夜已经深了，督军府灯火通明，四处都是忙碌的声音，脚步声、电话铃声、谈论工作的声音不绝于耳。 姜妍抱着小芽芽进秦焰办公室的时候，秦焰还拿着钢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见到姜妍带着小芽芽来，他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朝着小芽芽伸出手。 “阿爸~”小奶团奶呼呼地喊了声，秦焰把她抱在怀里，只觉得心都化了。 这香香的小奶团，真的让他心里的压力一扫而空了。 “怎么突然这么忙？没吃晚饭吧，来，吃点煎饺。”姜妍把从家里带来的煎饺拿出来，推到秦焰跟前，还看到了他跟前的图纸。 “这不是……” “嗯。”秦焰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他快饿坏了。 “淞沪现在的人口越来越大了，下水道系统压力大，得重修扩建。 还有现在的淞沪啊，各国租界很安定，租界的警署管理到位。 反倒是我们中国人自己居住的华界要乱很多，我得整顿，不能让中国人自己的地盘反而是乱的。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华界那边的棚户区太乱了，鱼龙混杂，不规整，我打算圈出一块地来安顿他们，再把治安提上来。” “钱够吗？”姜妍问。 秦焰点头，又摇头，接着又点头。 “钱现在肯定是不够的，但是一边修建，慢慢就够了，我有方法创收。 而且也不用觉得这是只会花钱的事。 等棚户区整改重建， 能容纳的人更多，淞沪就业人口多，交的税也多，督军府的税收也会越来越多。 长久来看，对督军府是有好处的，现在整顿重建棚户区，算是前期投入。 而且搞建设需要大量的工人，因此会有很多人涌入淞沪就业，这些人肯定有在淞沪定居的，他们也会是消费主力也交税主力。 阿妍，我会把淞沪治理好，在我的治下，淞沪会成为真正的东方太阳。” “我相信你啊。”姜妍很坚定地说。 小芽芽被秦焰抱在怀里，歪着小小的脑袋，头上小揪揪扫过秦焰的下巴…… 嗯……她听不懂，一句也没听懂。 但是饿肚子的阿爸终于可以吃晚饭啦，她超开心呢。 ……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公共租界一个豪华五层大洋楼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第93章 于家老爷子耍赖 这大洋楼，是做水泥生意的于家的房子。 于家水泥厂是整个淞沪，乃至整个江南最大的水泥厂。 来人是次陈非。 于老爷子知道陈非来访，多少有些不高兴。 “那不就是在林老爷子给林小小姐办的宴会上大出洋相的那个陈琦的爹？ 他来这里干什么。” 于老爷子一边在他的第十三房姨太太的伺候下穿衣服，一边有些不高兴地抱怨。 说完又自己叹了口气。 “算了，不管来干什么，见一见总没错的，他再怎么着也是南省督军的儿子。 据说陈非这些年的运势好得很，几乎是做什么，成什么。 花无百样红，昨晚上的事兴许是意外，凭陈非这些年的好运，那晚的事应该影响不到他什么。 加上淞沪这些年这些的情况，督军换得那么频繁，谁知道下一任是谁呢？谁知道南省督军有没有机会呢。” 对根本就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姨太太说完，于老爷子就拄着拐杖下楼了。 他年纪并不大，可这些年淞沪很流行从西洋传进来的绅士棍，他就非得拿着一个，要跟上潮流。 “哎哟，这不是陈先生吗？大老远来一趟，不知所为何事啊。”于老爷子很热情。 他走过来和陈非坐着，让佣人拿出上好的明前狮峰龙井来。 “于老爷，我是听闻您和督军秦大帅合作了，出于好心，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嗯，你说。” “秦大帅现在不是要改造棚户区，还要扩建淞沪的下水系统？他找人来和您谈过，要从您这儿要水泥的吧？” “是。”于老爷子点头。 “啊……”陈非叹了口气。 “于老爷子，恕我直言，我真的不建议您和他合作，趁着现在合同还没签下，你要不拒绝秦大帅吧？” “为何？”于老爷子不理解。 “陈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思和我说这些。 可你知道的，现在洋人都喜欢到北洋国做生意，开公司，我的水泥厂在洋人的挤压下不好做。 现在秦大帅要做的也是大功臣，整个淞沪的下水道系统，还要改造棚户区，这得要多少水泥。 这可是我的大客户，我的水泥厂，就想着靠这一笔，一飞冲天了。” “于老爷子，您不能这么想啊。 您想想，您这些年为什么可以一直挣钱？ 淞沪督军换得那么频繁，每一任新督军来，都会大搞城建。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搞。 他们真那么爱百姓，爱淞沪？ 您也知道不是的，他们就是为了捞钱罢了。 要不停修路，挖了重修，修了再挖，如此反复，才有现金流动。 五百大洋修的路段报价五万，多出来的四万五，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那些督军都收入囊中了，所以每挖一段路重修，都能挣一大笔钱。 他们也是和你签下阴阳合同才能完成那些操作的。 这些年，您没少因此挣大钱吧？” “你胡说！”于老爷子气得站了起来， 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陈非，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呢。 “陈先生，你今天要是想来这里胡说八道的，那我这里真的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请您请。”于老爷子不高兴，要送客了。 坐在沙发上的陈非确实身体往后靠得更深了一些。 “于老爷子，我今天能来说这些话，就说明我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 而且我来是为了你好的啊。 我建议你，不要和秦大帅合作。”陈非把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于老爷子还处在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中。 “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于老爷子，您想啊，秦焰他和以前的督军一样？他正直得很。 他绝对不会做签阴阳合同从城建中捞钱的事。 他要搞城建，那肯定就是认真搞，照着能长长久久利用去搞。 你这笔生意是做下来了，那以后呢？ 他不像以前的督军那样敷衍了，下水系统修好了就是修好了，以后不会再重修。 路也是，房子也是，不需要反复拆了重修，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有那么好的生意吗？ 你自己想想看，淞沪督军换了那么多任，以前哪个督军不是一来就找你合作签阴阳合同，你们双方再通过那种合作从中捞钱？ 可秦焰来了那么久了，他找过你吗？” “这……”于老爷子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这个新督军秦焰，真的和以前的督军不一样。 就以秦焰这个正直的作风，他以后怕是挣不到这块的钱了。 “于老爷子，秦焰当淞沪督军，对您不利。 只有把他换走，换成别的督军，您才能像以前一样挣钱。 于老爷子，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将来我爹当了淞沪督军，少不了你的好处。 而且你不恨吗？ 您大儿子和廖三公子他们做局，想要坑秦烬的钱，结果把廖家的《兰亭集序》真迹让秦烬捡了去了。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可是您自己心里清楚的吧，毕竟您儿子可是因此得罪了《兰亭集序》真迹的原主人廖老爷的。 您对秦家，没有记恨？” …… 秦焰的城建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下水道改造这种事，对在淞沪生活的所有人都有好处，不少有钱人都纷纷捐款支持。 棚户区改造也进行得非常顺利，所有人都非常配合。 哪想到，他的大改造刚进行了没几天，就传来一个好消息。 “大帅，不好了，不好了！” 秦焰刚刚过一遍账本，看最近又有谁捐款了，钱副官就满脸忧虑地跑进来。 秦焰放下手中的账本。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于老爷啊！给我们供应水泥的于老爷，我们和他第一份合同的合作结束了，他突然说不合作了，导致我们现在失去了水泥供应商。 没有水泥，下水道系统改造，棚户区改造，都进行不下去了啊。” “什么？”秦焰眉头一蹙。 “我们上次和他签合同的时候，不是说好于家长期供应的？于老爷怎么突然变卦了！” 第94章 水泥断供，秦焰陷入困境 秦焰的神色很明显地阴沉下来。 水泥供应商断供，这可不是小事。 没有水泥，淞沪下水道改造工程就进行不下去。 棚户区改造也进行不下去。 如果这两个项目还没开始，那倒是好说，他可以先找到新的水泥供应商再开启项目。 可现在不管是下水道系统维修扩建也好，棚户区改造也罢，都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无数工人都在岗位上，而且棚户区那边都拆了一半。 要是水泥断供，项目进行不下去，在岗位上的工人怎么办，那些住所已经被拆掉的棚户区居民怎么办。 秦焰现在包下了华界一批旅社，暂时把他们安置在那里，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那些家园被拆的贫苦百姓肯定会闹事。 “于老爷那边怎么说？”秦焰问。 “就说他们这几天回去清点仓库里的存货，发现仓库没有货了，无法供应。 先前淞沪这一块的建材市场不都被永安公司垄断了吗？ 于老爷子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原材料。 虽然现在永安公司已经退出淞沪了，可是于老爷也来不及去找那么多的原材料。” “嗯。”秦焰听了钱副官的话皱着眉头，陷入思考，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督军，恕我直言，于老爷就是故意的！ 先前我们决定和他合作之前，我特地派人去摸清楚他们的底，确定他们有货，有资格和我们合作，我们才决定和他们合作的。 我还亲眼看到他们的厂房仓库了，货就在里面。 最近他们除了给我们供应水泥之外，也没有大宗交易，那些存货不可能那么快消耗完的。 他们分明就是故意不和我们合作的！” “嗯，我知道。” 这些不用钱副官说，秦焰也知道。 于老爷，这是很明显突然变卦了。 “可还有别的有水泥的公司？”秦焰问。 钱副官摇头。 “没有了。 先前淞沪乃至江南这一代的建材材料都被永安公司垄断，别的公司都活不下去。 于老爷家能活下来，靠的也是他们祖祖辈辈好几代人的积累，那也算是个奇迹了。 现在永安公司退出市场，别的建材公司也还没来得及做起来啊，于老爷不和我们合作，我们真的没辙了。” “我先去工地看看吧。” 秦焰说完起身，稍稍整理好自己的衬衣，就出门去。 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还是先看看工地那边是什么情况为好。 秦焰让钱副官开车，又带了一些保镖，先到原先的棚户区去。 棚户区已经拆了一大半，地基也已经挖好了。 一群工人愁容满面。 这群工人，是重建棚户区的工人。 也是原先棚户区的居民。 棚户区被拆，工程进行不下去，他们和秦焰一样发愁，秦焰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他们却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当见到秦焰来的时候，工人们朝着秦焰围了过来。 “督军，水泥断供了，我们都听说了。” “督军不要着急，这不是您的错，我们可以等您再想想办法。” “我们相信您是能想到办法的。” “我们没事，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梅雨天很少，我们露天待着也没关系的，不用着急。” …… 工人们纷纷表示不怪秦焰。 淞沪换了那么多任督军，都是来吸老百姓的血的，也从未有过任何一名督军考虑过他们这些贫苦百姓的感受。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会管他们的，哪怕现在有了些曲折，他们也愿意等。 秦焰见到工人们都能理解他，很是感动。 这样的工人，值得他为他们考虑。 “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重建家园。 我秦焰到淞沪来，就是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的！ 遇到问题不怕，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们解决！” …… 秦焰的话，又给了这些贫苦出身的人一份安心了。 工地外不远的地方，暗处，停着一台小轿车。 小轿车里，陈非听了秦焰说的话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于老爷。 “秦焰真是大言不惭，现在整个淞沪，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那么多水泥？ 他竟然还敢说他能想办法解决，他能想什么办法？ 反正你不供应，公安公司也不会回来，秦焰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啊。” “那就赶紧别做了。 现在工程刚刚开始出现问题，工人们没有怨言，再过一阵子可就不一定了。 等到时候，看工人们怎么抱怨他吧。”于老爷子也冷笑道。 他今天也悄悄去棚户区的工地看过了，在秦焰的要求下，那些地基挖得特别深，第一批水泥浇筑得特别多，丝毫不偷工减料。 房屋质量都那么好，以后这一批房子建起来后可就不需要重建了，他以后还怎么卖水泥？ 秦焰又那么正直，从不贪污，也不会和他做阴阳合同那种勾当，他还怎么挣黑心钱？ 还是得换督军。 “于老爷，你放心，等我爹代替秦焰成为淞沪督军，淞沪的路，我一年修一次，水泥都和你要。” “好。” “我们走吧，反正秦焰在淞沪待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 这天小芽芽休息，没去赵先生那里上课。 秦箫和秦瑟去上课去了。 小芽芽自己在公主房里看杂志。 她特别聪明，现在已经认识不少字了，杂志上的字虽然还不能认全，但是搭配上看图片，也能让小家伙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看着，小家伙就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睡着了。 周妈小心翼翼地把这小小的小豆丁抱起来，放到她的公主床上。 天气越来越热，周妈还给她打开了风扇，才小心翼翼出去干别的活儿。 傍晚，秦焰回来拿一些材料，姜妍也安排好霓裳阁的工作回来了。 姜妍这阵子忙，她一般不会这时候回来。 她是听说棚户区改造和下水道维修扩建项目因为水泥断供进行不下去，有些担心，去找秦焰，得知秦焰回家了，才回来的。 “云峥，我们可以逆推。 于老爷断供水泥，于老爷肯定是没好处的。 他毁约得付违约金，而且也挣不到卖水泥的钱了，他又不是傻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除非……” 第95章 好消息来得如此之快 “除非有人给他开出了更好的条件，只要他不与你合作，就可以给他更大的好处。” “按照夫人说的方向，查。 不用查太复杂，就查这几天于老爷见了谁。”秦焰下令。 钱副官马上出去查。 不到一个小时，消息传回来了。 秦焰在拿到淞沪督军这个位置之前，也早就花了很大的功夫在淞沪布置了自己的势力。 其中就包括走街串巷的叫花子，以及不少黄包车司机。 他们走街串巷，活动范围广，把他们知道的情报都收集起来，很容易就能整合出很全面的信息。 “大帅，这些就是这些天于老爷接触过的人，名单都在这里了。”钱副官把姜妍让秦焰查的名单拿了出来。 姜妍和秦焰扫视了一眼名单，马上就锁定了一个人。 陈非！ 阻止现在的棚户区改造工程和下水道工程进行下去，秦焰很大可能会惹民愤，继而丢失掉淞沪督军这个位置。 那受益最大的是谁？ 不就是最有可能争取到下一任淞沪督军的，南省督军陈老爷，也就是陈非他爹？ “简直卑鄙。”秦焰抓紧了手中写了名单的那张纸。 …… 这时候，楼上的小芽芽醒过来了。 照顾小芽芽的周妈赶紧给自家小小姐端过去一杯温水。 刚睡醒，喝一杯温水对身体好。 “周妈，我想要去窑红薯，窑鸡，就是杂志上写哒，我梦到啦，嘶遛嘶遛……”小芽芽说着，就开始流口水了。 秦公馆的人都知道小芽芽饿着长到三岁的，自然比一般的孩子要馋一些，都习惯这小家伙的馋了，每一次都觉得她这样子特别可爱。 “好啊，那等下次小小姐不上课，我和老王，和吴妈他们一起，和小小姐一起去窑鸡，窑红薯，好不好啊？”对自家小小姐周妈哪里忍心拒绝呢？ 小芽芽摇头。 “不哦，周妈，我现在就想吃又窑红薯，现在就想吃窑鸡，我明天请假，不去上课啦，让阿爸陪我一起窑红薯，好不好啊？” “小小姐，不可以哦。 大帅最近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您不能让大帅分心的。我和周妈陪小小姐去好不好啊？ 而且小小姐不可以不去上课的，不能因为自己聪明，就掉以轻心的，还是要继续努力学的啊。”周妈耐心地哄小芽芽。 小芽芽摇头，跟一个小拨浪鼓似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去窑红薯！我就要阿爸陪！ 杂志上写得可好啦！好好吃哒！我就要明天去！我就要请假！我就要阿爸陪我！我就要，我就要！” 小芽芽还没完全睡醒，还迷迷糊糊的，开始蹬着她两条小短腿，在公主床上撒起床气了。 周妈满头大汗。 小小姐平时乖巧懂事，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很好，今天怎么跟别的小孩一样闹小脾气了呢？ 周妈也搞不定啊。 “芽芽怎么了？”这时候，姜妍走了进来。 她身边还跟着秦焰。 夫妻俩在楼下听到芽芽的吵闹声，有些担心，就走了上来。 一进门，就看到小奶团在耍小性子，跟一只浅水鲤鱼在挣扎翻腾似的，小短腿不停地蹬。 “夫人，大帅，小姐她可能是闹起床气了。 她睡前在杂志上看到窑红薯窑鸡的文章，做梦梦到了，起来后非得闹着明天请假去窑红薯，窑鸡，还非得哭着让大帅陪呢。” “哇哇哇……”小芽芽听了周妈这话，突然坐起来暴哭。 “芽芽没有，芽芽没有起床气！芽芽就要窑红薯，芽芽就要阿爸明天陪我！芽芽就要，芽芽就要，哇哇哇……” 小芽芽哭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姜妍都要心疼坏了。 她赶忙过去，把小小的小奶团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摸摸她的后脑勺。 “云峥，反正现在一时间也找不到新的水泥供应商，你在办公室着急也没用。 我这次一次性买了十几个地基，要建分店的，刚好到了一批砖，我还没开始招搬砖工人呢。 明天先安排工人们去帮我板砖，工钱我照正常工钱给，也算是暂时安顿工人们了。 你先带芽芽去窑鸡窑红薯吧。 她这么哭下去，怕是把身体哭坏了。 你最近压力太大了，都长出不少白头发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好。”秦焰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芽芽真的哭得太可怜了，他心疼得不行。 夫妻俩商量好后，行动得很果断。 秦焰去安排工人，明天开始暂时去帮姜妍搬砖。 原本也焦虑迷茫的工人，知道水泥断供他们也有活儿可以先干着，有工钱，顿时暂时安心了。 姜妍也亲自去赵先生那边帮小芽芽请假。 第二天一大早，秦焰就亲自带着芽芽去窑鸡，窑红薯。 秦焰对芽芽是百依百顺到极致，小芽芽非得去靠近金陵的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窑鸡，秦焰算算路程，时间是够的，便让钱副官开车往芽芽去的那个地方。 终于到了地方，小芽芽看着和杂志上的照片一样风景秀美的地方，开心地跑来跑去，像是一只快乐的小蝴蝶。 周妈和吴妈跟在后头，怕她摔倒，只能喊“小小姐慢点”。 可小芽芽都开心疯了，才不管呢，继续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 秦焰看着开心的小闺女，精神确实放松不少。 他最近，确实是压力太大了。 钱副官他们则按照秦焰的要求，去找窑鸡、窑红薯用的土块。 “大帅真的是太疼爱小小姐了，现在大帅手头上的事都让他焦头烂额的，还有功夫带小小姐出来玩呢。” “这样也好啊，大帅最近压力大啊，现在这情况这么棘手，他留在督军府也解决不了，还不如出来散散心。” “说的也是啊，大帅心情好些，才好解决问题……啊……钱副官！你看！你看！这是什么？”李护军使话还没说完，突然指着脚下惊喜地大喊。 钱副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李护军使用铲子铲土块的地方，那铲子铲出来的地方竟是…… …… “大帅！大帅！快过来！快过来！！！” 秦焰正在陪小芽芽捉蝴蝶，突然听到钱副官惊喜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