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第119章 傻柱去找何大清 傍晚。 秦淮茹步履匆匆地穿过垂花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站在李卫东家门前,手指悬在半空犹豫了片刻,终于轻轻叩响了那扇漆皮斑驳的木门。 “谁啊?”屋内传来李卫东清朗的声音。 “卫东兄弟,是我。”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卫东手里还拿着半块馒头,看见秦淮茹时明显愣了一下。 屋内飘出炖肉的香气,王思欣正挺着肚子往桌上端菜。 “秦姐?这么晚了有事?”李卫东的目光扫过秦淮茹红肿的眼睛。 秦淮茹的嘴唇哆嗦着:“东旭……东旭他发高烧吐血了,我想借你家自行车送他去医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求你了……” 李卫东皱了皱眉,余光瞥见王思欣投来的担忧目光。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秦姐,不是我不帮忙,我这车刚上了新漆,还没干透。 要不你去问问闫老师?他家也有自行车。”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中的失望与愤怒一闪而过,漆没干?我明明看见你下午还骑着去买菜…… 【来自秦淮茹的负面情绪+200】 李卫东面不改色:“那是另一辆。 秦姐,人命关天,你还是赶紧去找闫老师吧。” 说着就要关门。 门关上的瞬间,秦淮茹站在漆黑的廊檐下,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抹了把脸,她跌跌撞撞地往前院跑去。 闫阜贵家亮着灯。 秦淮茹刚要敲门,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三大妈的声音:“老闫,李卫东家今天又炖肉了,香得整条胡同都能闻见……” “嘘,小点声。”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人家有本事,咱们管不着。”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抬手敲门:“闫老师,您在吗?” 门开得很快,闫阜贵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哟,淮茹啊?这么晚了……” “闫老师,”秦淮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东旭病得厉害,想借您家自行车送医院。 求您行行好……” 闫阜贵的目光在秦淮茹满是泪痕的脸上停留片刻,突然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吧,车锁钥匙在桌子上。” 秦淮茹刚要道谢,却见闫阜贵从抽屉里取出个小本子,翻开一页空白处:“按规矩,借车得登记。 押金五毛,使用费一毛。” “什么?”秦淮茹瞪大眼睛,“闫老师,这……” “公事公办嘛。” 闫阜贵搓了搓手指,“上回许大茂借车轧了钉子,修车花了我三块五呢。” 秦淮茹的手伸进衣兜,摸到仅有的两毛钱。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闫老师,我只有两毛……” 闫阜贵叹了口气:“算了,看在邻居份上……” 他忽然眼睛一亮,“要不这样,下个月你家棒梗学费晚交一会,先给我钱?” 【来自秦淮茹的负面情绪+300】 秦淮茹的指甲掐进掌心:“行,您把车借我吧。” 闫阜贵这才满意地取出钥匙,却又补了句:“车胎气不太足,你推着走还行,骑的话……” 秦淮茹一把抓过钥匙就往外冲,身后三大妈:“老闫,你这算盘打得真好。” 院子里,傻柱正蹲在贾家门口抽烟,看见秦淮茹推着自行车过来,连忙掐灭烟头:“借到了?” “嗯。” 秦淮茹的声音发颤,“帮我扶东旭出来。” 贾东旭被两人架出来时已经意识模糊,嘴角还挂着血丝。 秦淮茹用棉被把他裹好,固定在自行车后座上。 傻柱主动推起车:“我来吧,你扶着点。” 夜色中,三人匆匆向医院赶去。 “到了!” 急诊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 护士量完体温,皱眉道:“39度8,得赶紧退烧。 先去交二十块钱押金。” 秦淮茹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二、二十块?能不能先……” “医院有规定。” 护士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没钱去借钱,病人可等不起。” 秦淮茹转向傻柱,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柱子,你……你那儿还有钱吗?” 傻柱摸了摸空荡荡的衣兜,想起前天刚给贾张氏付的医药费。 但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他一咬牙:“我去想办法!” 他在医院走廊里转了三圈,最后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冲进值班室:“大夫,我这表是上海牌的,值三十多块。 先押这儿行不?” 老大夫推了推眼镜:“小伙子,我们这不兴这个……” “求您了!”傻柱的声音都变了调,“那是条人命啊!” 老大夫叹了口气,拉开抽屉取出个信封:“我先垫上吧,回头记得还我。” 治疗持续到凌晨。 当贾东旭的烧终于退下来时,秦淮茹瘫坐在长椅上,这才发现傻柱的棉袄都被汗浸透了。 “柱子,今天多亏了你……”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傻柱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李卫东为什么不肯借车?” 秦淮茹的眼神一暗:“他说……车漆没干。” “放屁!”傻柱一拳砸在墙上,“我今儿还看见他骑车去买菜呢!”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400】 一周后,贾东旭出院了,但贾家也彻底空了。 秦淮茹翻遍所有抽屉,只找到半斤粮票和几个硬币。 棒梗饿得直哭,小当和槐花眼巴巴地望着灶台。 “淮茹啊……”贾张氏躺在床上哼哼,“我的药……”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对正在帮忙熬粥的傻柱说:“柱子,你爹……还在保定吧?” 傻柱的手一抖,勺子“咣当”掉进锅里:“提他干嘛?” “你看……”秦淮茹绞着衣角,“现在这情况,你能不能去找他……” “不可能!”傻柱猛地站起来,“当年他为了那个寡妇抛下我们兄妹,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他!” 秦淮茹的眼泪“啪嗒”掉在地上:“可……可咱们实在没办法了呀……” 她抓住傻柱的袖子,“就当是为了我……为了孩子们……” 傻柱的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行吧。” 他终于哑着嗓子说,“我去试试。 但你别抱太大希望。” 秦淮茹离开后,傻柱吃起了晚饭。 他蹲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捏着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窝头,机械地咀嚼着。 这时,一阵诱人的肉香突然飘来,傻柱的鼻子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 他循着香味望去,看到李卫东家的烟囱正冒着浓烟,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那香味越来越浓,是红烧肉的味道,还带着八角、桂皮的香气,傻柱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李卫东,又吃肉了……” 傻柱心里酸溜溜地想,“一个普通采购员,哪来这么多钱天天吃肉?” 他想起前几天看到李卫东拎着一条五花肉回来,那肉的肥瘦相间,油光发亮,一看就是上等货。 傻柱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除去接济给秦姐的钱,剩下的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 “肯定有猫腻!”傻柱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说不定是投机倒把来的黑钱。” 他想起李卫东最近新买的自行车和收音机,还有那台全院唯一的电视机,心里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又痛又痒。 一阵风吹来,李卫东家的肉香更浓了,傻柱的肚子发出更大的抗议声。 他狠狠咬了一口窝头,粗糙的玉米面刮得嗓子生疼。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傻柱的眼睛眯了起来,“等从保城回来,非得查查这小子的底细不可!”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来到了轧钢厂后勤处。 后勤主任老马正在喝茶看报,见傻柱进来,抬了抬眼皮:“哟,何师傅,这么早有事?” 傻柱搓了搓手,脸上堆出笑容:“马主任,我想请两天假,去趟保城。” 老马放下报纸,推了推眼镜:“保城?这么远,什么事啊?” “我……我父亲在那边,有点家事要处理。” 傻柱的声音低了下去。 老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何大清啊……行吧,我给你开介绍信。 不过食堂那边你得安排好,别耽误工友们吃饭。” “谢谢马主任!”傻柱连连点头,“我都安排好了,刘岚会替我顶班。” 拿着介绍信走出办公室,傻柱长舒一口气。 回到家,傻柱遇到何雨水,说了要去保城的事情。 “介绍信给我。” 她直接伸手,“你不配见爸。” 傻柱一愣:“雨水?你怎么……” “别叫我雨水!” 何雨水扭头就走。 下午,二人登上了火车。 何雨水始终抱着双臂坐在窗边,连个眼神都不给傻柱。 傍晚抵达保城后,她抢先一步找到白寡妇家。 当傻柱踹开白寡妇家门时。 白寡妇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来人啊!有人私闯民宅啊!” 何雨水趁机也跑了进去,在楼下大喊:“爸爸!我是雨水啊!” 楼上的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何大清。 他比傻柱记忆中老了许多,背也有些驼了,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锐利。 “柱子?雨水?”何大清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们怎么来了?” “爸!”何雨水仰起泪脸,“我马上就结婚了,才来找你的……” 何大清的表情复杂起来,他轻轻推开女儿:“雨水,你们不该来的。” “爸!”傻柱上前一步,“我们只是想借点钱渡过难关……” “钱?”白寡妇一骨碌爬起来,“我就知道!你们就是来要钱的!” 何大清叹了口气:“柱子,我现在手头也不宽裕……” “你撒谎!”傻柱指着屋里的红木家具和电视机,“这些不都是钱买的吗?” 白寡妇的儿子王大强这时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上来:“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进来的?” “大强!”白寡妇像看到救星似的,“他们闯进来要钱,还推我!” 王大强是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他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领:“滚出去!” 傻柱也不示弱,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松手!我们来找我爸关你什么事?” 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茶几,玻璃杯碎了一地。 何雨水吓得尖叫起来:“哥!别打了!” 何大清终于发怒了:“都住手!柱子,带你妹妹走!” 傻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你赶我们走?” “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 何大清避开儿子的目光,“你们……你们回去吧。” 何雨水哭得更厉害了:“爸,你不要我们了吗?” 王大强趁机推搡着傻柱:“听见没有?快滚!” 傻柱的拳头攥得咯咯响,但看着父亲冷漠的脸,最终还是松开了。 “雨水,我们走。” 走出白寡妇家的大门,夜风冷得刺骨。 当晚,白寡妇越想越不放心,她怕何大清心软,偷偷去找了何大清:“老何,你那儿子一看就不是善茬,今天敢闯进来,明天就敢抢东西!” 何大清抽着烟,眉头紧锁:“柱子不是那种人……” “哼!”白寡妇冷笑,“他今天打大强那架势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已经报警了,告他故意伤害!” “什么?”何大清猛地站起来,“你疯了?那是我的儿子!” “是你的儿子又怎样?”白寡妇尖声道,“他打了我儿子是事实!” 第二天一早,警察就找到了傻柱兄妹住的招待所。 “何雨柱是吧?有人告你故意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傻柱懵了:“什么故意伤害?” “昨晚在白秀兰家,你打了她儿子王大强。” 警察面无表情地说。 何雨水急得直跺脚:“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在派出所,无论傻柱怎么解释,警察都不相信他的话。 王大强出示了医院的验伤报告,虽然只是轻微擦伤,但确实存在。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违法。” 警察严肃地说,“考虑到你认错态度良好,可以从轻处理。” 何大清得知后急忙赶来派出所,他私下找到白寡妇:“秀兰,让大强写个谅解书吧,柱子要是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 白寡妇撇撇嘴:“凭什么?” “算我求你了。” 何大清的声音哽咽了,“他毕竟是我的骨肉啊……” 最终,在何大清的苦苦哀求下,白寡妇勉强同意让儿子写了谅解书。 第120章 房子争夺战 傻柱被判处十五天劳改,免于刑事处罚。 何雨水在派出所外冷眼看着这一切:“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傻柱惊讶地抬头:“雨水?你不等我一起回去?” “等你?”何雨水冷笑一声,“之前我就说过,我们不再是兄妹了。 这次来保城,我只是为了讨回公道。” “可是……” “没有可是。” 何雨水打断他,“你为了秦淮茹打我那一巴掌,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看着妹妹决绝离去的背影,傻柱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何雨水独自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三天后的傍晚。 她刚进院门,就被眼尖的许大茂看见了:“哟,雨水回来了?你哥呢?” 何雨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许大茂,我跟何雨柱已经断绝关系了,他的事与我无关。” 但这个消息很快就在院里传开了。 最先炸锅的是前院的三大爷家。 闫阜贵正端着搪瓷缸子浇花,听到许大茂添油加醋的描述,眼镜片后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哟呵!傻柱这小子平时横得跟什么似的,这回可栽大跟头了!” 第二天一早,李卫东在院子里刷牙时,许大茂凑了过来:“听说了吗?傻柱在保城被抓了!” 李卫东吐掉嘴里的泡沫,挑了挑眉:“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许大茂眉飞色舞地说,“听说是打人被抓,判了十五天劳改!” 李卫东忍不住笑出声:“这下有好戏看了。” 贾东旭从屋里出来倒痰盂,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立刻变了:“你们说什么?傻柱被抓了?” “可不是嘛!”许大茂幸灾乐祸地说,“这下没人接济你们家喽!” 贾东旭的拳头攥紧了,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屋。 屋里,秦淮茹正在给棒梗缝补衣服,见他脸色不对,轻声问道:“怎么了?” “傻柱出事了,半个月都没法回来了。” 贾东旭阴沉着脸,“咱们这个月的粮票……” 秦淮茹的手一抖,针扎到了手指,渗出一滴血珠。 她默默把手指含在嘴里,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 第二天下班,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走到中院,脚步突然顿住了。 易中海家的房门上赫然挂着一把崭新的铁锁。 门前的台阶上还散落着几件杂物,像是被人匆忙扔出来的。 “这是......”秦淮茹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布包。 她环顾四周,发现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后院传来许家小妹许凤玲哼着小曲的声音。 她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摸了摸那把铁锁,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透过门缝往里看,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角落里堆着几个包袱。 问过何雨水才知道,里面是闫阜贵搬来的。 “阎埠贵!”秦淮茹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想起易中海生前对贾家的照顾,想起贾东旭管他叫“师父”的那些年,想起棒梗每次见到易中海时甜甜地喊“易爷爷”的样子。 “这房子本该是我们贾家的!” 秦淮茹满脑子都是阎家趁人之危的卑鄙行径。 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自家屋子,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工具箱。 翻找间,她的手指被生锈的钳子划破了一道口子,但她浑然不觉疼痛。 最后,她摸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锤。 “妈?您干嘛呢?”棒梗从里屋探出头,嘴里还叼着半块窝头。 秦淮茹没回答,攥着铁锤就往外走。 棒梗见状赶紧跟出来,看见母亲站在易中海家门口举起了铁锤,吓得窝头都掉在了地上。 “妈!别——” “咣当!”一声巨响,铁锁应声而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淮茹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但她顾不上这些,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屋里的霉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那是一大妈被害时留下的痕迹。 秦淮茹强忍着不适,开始把闫家的包袱往外拖。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些物件上。 “这件破棉袄,也配放在这里?”她抓起一件打着补丁的棉袄,狠狠地扔到院子里。 接着是几个搪瓷盆、一摞旧书、还有用报纸包着的碗碟。 每扔一件,她的心里就痛快一分。 棒梗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发疯似的举动。 他想帮忙又不敢,最后只能蹲下来捡那些被扔出来的碗碟:“妈,这些摔坏了要赔钱的......” “赔什么赔!”秦淮茹厉声喝道,“这是咱们家的房子!阎家凭什么把东西放进来?” 她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 一个包袱没系紧,被她一拽,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撒了一地——几件小孩的衣服、半袋玉米面、还有一本红皮日记本。 棒梗眼疾手快地捡起日记本,好奇地翻开第一页:“‘1965年3月,今日支出:酱油一毛五,火柴......’妈,这是阎老师的账本!” “扔了!”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说,正费力地拖着一个大木箱。 箱子里装着闫家的冬衣,沉得要命。 她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终于把箱子推到了门外。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笑声。 是下班的人陆续回来了。 秦淮茹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起来。 她知道自己必须赶在阎家人回来前把东西都清出去。 “秦姐,这是闹哪出啊?”许大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秦淮茹转过身,看见许大茂拎着公文包站在月亮门下,脸上挂着看热闹的表情。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气说:“阎埠贵趁人之危,把易中海的房子占了。 我这是物归原主!” 许大茂挑了挑眉,目光扫过院子里散落的物品:“哟,这可有意思了。 凤玲!过来!” 许家小妹怯生生地从后院跑过来:“哥,什么事?” “这怎么回事?”许大茂指着地上的东西问道。 许凤玲绞着衣角,小声说:“下午阎老师带着三大妈来收拾屋子,把东西都搬进去了。 刚才秦姐回来看到锁了门,就......就砸了锁把东西都扔出来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突然笑出了声:“有意思,真有意思!易中海一死,这房子倒成了香饽饽了。” 他凑近秦淮茹,压低声音道,“秦姐,要我说,这房子确实该归你们贾家。 易中海活着的时候,对你们多好啊。” 秦淮茹听出他话里有话,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许大茂,你少在这煽风点火。”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啊!” 许大茂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全院谁不知道易中海把贾东旭当亲儿子看?要论继承,这房子就该归你们贾家。” 正说着,前院传来闫阜贵标志性的咳嗽声。 许大茂立刻退到一旁,脸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得,正主来了。” 闫阜贵一进中院就愣住了。 他的老花镜滑到鼻尖,瞪大眼睛看着满院的狼藉:“这、这是......” “阎老师,”秦淮茹挺直腰板,声音因为刚才的劳累还有些发抖,“您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锁我们家的房子?” 闫阜贵扶了扶眼镜,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秦淮茹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 这怎么就成了你们家的房子?易中海夫妇无儿无女,这房子理应归公。” “放屁!”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易大爷生前......” “生前什么?”闫阜贵打断她,“他有立遗嘱把房子给你们贾家吗?有书面证明吗?” 秦淮茹一时语塞。 易中海确实没有留下任何书面凭证,但她清楚地记得,就在易中海被枪毙前一周,他曾摸着棒梗的头说:“等爷爷走了,这房子就留给你娶媳妇用。”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易大爷亲口说过......” “空口无凭!”闫阜贵厉声道,“现在讲究法律程序。 这房子是公家的,我已经向街道办申请租用了。 你擅自破坏公物,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弯腰捡起被砸坏的锁头,在秦淮茹面前晃了晃:“看看,这可是新买的锁,一块二毛钱!还有这些碗碟......” 他指着地上摔碎的瓷片,“一套景德镇的,值五块钱!” 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白。 五块钱,那可是她小半个月的工资。 但输人不输阵,她硬着头皮说:“你、你私自占用公房还有理了?我要去街道办告你!” “去啊!”闫阜贵冷笑,“我正愁没人给我作证呢。 街道王主任批的条子就在我兜里,要不要看看?”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引得院里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从后院踱过来,手里还端着茶缸:“吵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了。” “二大爷,您来得正好。” 闫阜贵像看到救星似的迎上去,“秦淮茹擅自砸锁破坏公物,您给评评理。” 刘海中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这事啊......” 他故意拖长声调,“要我说,这房子既然是公家的,就该由院里统一分配。” 许大茂插嘴道:“二大爷说得对!不如这样,房子归大家,谁想住就交房费。” “这个提议好!”刘海中眼睛一亮,“公平合理。 老阎,你看怎么样?”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算计的光芒在镜片后闪烁:“那租金怎么算?” “按月收,价高者得。” 刘海中拍板道,“明天开全院大会表决。” 秦淮茹急了:“二大爷,这房子......” “秦淮茹同志!”刘海中板起脸,“要服从集体决定。 今天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说完,他背着手踱开了,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手里的铁锤“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夜幕降临,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秦淮茹坐在自家门槛上,呆呆地望着易中海家的方向。 屋里,贾东旭正在训斥棒梗:“谁让你去捡阎家的东西的?没出息!” “我、我就是看那些碗还能用......”棒梗委屈地说。 “用个屁!”贾东旭一巴掌拍在桌上,“以后见了阎家的人,给我躲远点!听见没有?” “听见了......”棒梗缩了缩脖子,溜到母亲身边坐下。 秦淮茹机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她想起易中海生前对贾家的种种照顾,想起一大妈偷偷塞给她粮票时的温暖笑容,眼泪无声地滑落。 “妈,您别哭......”棒梗笨拙地用袖子给母亲擦泪,“等我长大了,一定给您买大房子!” 秦淮茹一把搂住儿子,泣不成声。 傍晚,全院大会在中院召开。 刘海中坐在八仙桌后,面前摆着个笔记本。 闫阜贵坐在他旁边,不停地拨弄着算盘。 各家各户都派了代表来,把中院挤得满满当当。 “安静!安静!”刘海中敲了敲茶缸,“今天讨论易中海房子的分配问题。 经过街道办批准,决定采取租赁形式,价高者得。 现在开始竞价。” “我出两块!”许大茂第一个举手,脸上带着促狭的笑。 闫阜贵立刻加价:“两块五!” “三块!”许大茂挑衅地看着阎埠贵。 闫阜贵的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最后一咬牙:“三块五!” 现场安静下来。 三块五一个月,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十分之一的工资了。 许大茂耸耸肩,表示退出。 刘海中环视一周:“还有人加价吗?” 秦淮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兜里连一块钱都凑不出来,哪来的三块五? “好,那就闫阜贵同志以每月三块五的价格租用。” 刘海中拍板道,“签协议吧。” 闫阜贵喜滋滋地走上前,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然后掏出三块五毛钱交给刘海中:“这是一个月的租金。” 刘海中把钱揣进兜里:“老阎,好好收拾收拾,这房子空了好几天了。” “那是自然。” 闫阜贵搓着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第121章 房子归属 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闫阜贵一家兴高采烈地往易中海家搬东西,看着三大妈杨瑞华拿着扫把在门口耀武扬威地扫地,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秦姐......”傻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欲言又止。 秦淮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回了屋。 屋里,贾东旭正躺在床上生闷气,见她进来,劈头就问:“怎么样?房子归谁了?” “阎埠贵租下了。” 秦淮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三块五一个月。” “什么?”贾东旭猛地坐起来,“三块五?他阎埠贵哪来这么多钱?” “人家是老师,有外快。” 秦淮茹苦涩地说,“不像我们......” 贾东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活着的时候说得好听,死了连个房子都留不住!” “东旭!”秦淮茹震惊地看着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说?易大爷对咱们......” “对咱们什么?”贾东旭冷笑,“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真要是对咱们好,就该立遗嘱把房子留给咱们!” 秦淮茹无言以对。 她默默地走到灶台前,开始准备晚饭。 锅里只有半把挂面和几片菜叶,她机械地搅动着,眼泪一滴滴掉进锅里。 棒梗蹲在门口,看着阎家人进进出出,小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愤怒。 他突然站起来,冲进屋里:“爸,妈,我去把阎家的东西再扔出来!” “回来!”贾东旭厉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 棒梗不服气地跺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贾东旭一把拽过儿子,“记住,从今天起,咱们跟阎家势不两立!”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易中海家还亮着灯,隐约传来阎家人欢快的说笑声。 这声音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易中海的情景。 那天他穿着囚服,佝偻着背,却还惦记着嘱咐她:“淮茹啊,照顾好东旭和孩子们......” “易大爷......”秦淮茹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她觉得自己辜负了老人的嘱托,没能守住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第二天一早,棒梗偷偷溜到易中海家窗前,冲着里面吐了口唾沫。 正巧被出门倒水的闫解娣看见,两人立刻吵了起来。 “没教养的东西!”闫解娣尖声骂道。 “你才是小偷!偷别人家的房子!”棒梗不甘示弱。 争吵声引来了三大妈杨瑞华,她拎着扫把就冲了出来:“小兔崽子,找打是不是?” 棒梗吓得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绊了一跤,膝盖磕出了血。 他咬着牙没哭,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秦淮茹看见儿子膝盖上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怎么弄的?” “阎家人打的!”棒梗委屈地说。 贾东旭闻言,抄起擀面杖就要去找阎家算账,被秦淮茹死死拉住:“东旭,别闹了!咱们惹不起......” “怂货!”贾东旭一把甩开妻子,“我贾东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他冲出门去,站在中院破口大骂:“阎埠贵!你给我出来!你们家凭什么打我儿子?” 闫阜贵推门而出,脸上带着轻蔑的笑:“贾东旭同志,请注意影响。 你儿子在我家门口吐痰,还有理了?” “放你娘的屁!”贾东旭挥舞着擀面杖,“我儿子从来不说谎!” 两人的争吵很快引来了全院围观。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过来:“又怎么了?大清早的吵吵什么?” “他一大爷,您评评理。” 闫阜贵先发制人,“贾家孩子在我家门口吐痰,还骂人,我老伴儿就说了一句,他们倒打一耙说我们打人。” “你胡说!”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棒梗膝盖都磕破了!” 刘海中看了看棒梗的伤,不以为然道:“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嘛。 老贾,你也别太较真。” “我较真?”贾东旭的眼睛红了,“易中海的房子被他们占了,现在又欺负我儿子,你们还说我较真?” 刘海中的脸色沉了下来:“贾东旭!注意你的态度!房子是公家的,分配方案是全院通过的。 你再闹,我就上报街道办!” 贾东旭的拳头攥了又松,最后狠狠地“呸”了一声,转身回了屋。 一进门,他就把擀面杖摔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怂包!都是怂包!”他对着缩在角落的棒梗吼道,“以后出门给我硬气点!听见没有?” 棒梗吓得直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淮茹默默地把儿子搂进怀里,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愤怒。 她看着窗外闫家人得意的嘴脸,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夕阳西下,四合院里飘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 棒梗蹲在贾家门口的石阶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眼巴巴地望着中院闫阜贵家半开的窗户,里面传来三大妈杨瑞华和面的声音,白面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棒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当,你饿不饿?”棒梗转头问正在玩石子的妹妹。 小当抬起头,蜡黄的小脸上沾着灰:“哥,我饿。 早上就喝了半碗稀粥,现在前胸贴后背了。” 棒梗的拳头攥紧了,想起昨天闫阜贵一家搬进易中海爷爷房子的得意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等着,哥给你弄好吃的。” 他压低声音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闫家窗户。 天色渐暗,院里的人陆续回家吃饭。 棒梗看见三大妈拎着菜篮子出门了,闫阜贵还在学校没回来,只有闫解旷在屋里写作业。 他猫着腰溜到闫家窗下,心跳得像打鼓。 “解旷哥!”棒梗扒着窗台喊,“他一大爷让你去后院一趟,说有事找你。” 闫解旷头也不抬:“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是要借你家的自行车。” 棒梗随口编道。 闫解旷这才放下笔,嘟囔着“真麻烦”往外走。 棒梗赶紧躲到墙角,等闫解旷走远,立刻翻窗进了闫家。 屋里飘着白面馒头的气息,棒梗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他颤抖着手拉开橱柜,看见半袋白面就放在最上层。 “就借一点点……”棒梗自言自语,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油纸包。 正要舀面时,他突然看见橱柜角落里有个铁皮盒子,盖子没盖严实,露出几张毛票的边角。 棒梗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起昨天奶奶贾张氏念叨没钱买药的事。 犹豫再三,他还是伸手拿了两张一毛的纸币,又飞快地舀了半碗白面包好。 正要翻窗出去时,突然听见前院传来脚步声,吓得他腿一软,差点打翻面袋。 “谁?”是闫解旷的声音。 棒梗屏住呼吸蹲在窗下,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后院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叫骂声:“闫解旷!你自行车撞我腿了!” “我没碰你!”闫解旷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棒梗抓住机会,抱着面袋翻出窗户,一溜烟跑回了家。 秦淮茹正在灶台前熬粥,见儿子慌慌张张跑进来,皱眉问道:“又去哪野了?一身汗。” “妈……”棒梗神秘兮兮地关上门,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和两毛钱,“你看我弄到什么了!” 秦淮茹打开油纸包,雪白的面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手指抖了一下:“这……这是哪来的?” “闫老西家的!” 棒梗得意地说,“谁让他们抢易爷爷的房子!我还拿了这个……” 他献宝似的掏出两毛钱。 秦淮茹的脸色变了又变,她下意识望向里屋。 贾东旭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在棒梗脏兮兮却充满期待的小脸上。 “妈,咱们做面条吃吧?”棒梗拽着母亲的衣角,“我都好久没吃过白面了。” 秦淮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去把门闩上。” 棒梗眼睛一亮,立刻跑去关门。 秦淮茹迅速把白面倒进面盆,又舀了勺水开始和面。 她的手有些发抖,但动作却很利落。 贾东旭闻到香味,撑着身子走出来:“做什么呢这么香?” “爸!”棒梗兴奋地说,“妈要做面条!” 贾东旭看到盆里的白面,瞳孔猛地收缩:“这面哪来的?” 秦淮茹低着头继续揉面:“棒梗从闫家……拿的。” 一阵沉默。 贾东旭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咧嘴笑了:“好!多放点葱花!” 面条下锅时,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贾张氏吸着鼻子从里屋出来:“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到锅里翻滚的白面条,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快快快,给我盛一碗!” 一家五口围坐在小方桌前,吸溜吸溜地吃着久违的白面条。 棒梗把面条吸得哧溜响,小当和槐花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吃着。 秦淮茹看着孩子们满足的样子,心里既酸楚又有一丝隐秘的快意。 “闫老西家的面就是香!”贾东旭抹着嘴说,“明天再去弄点!” 秦淮茹的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东旭!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贾东旭瞪眼,“他们抢房子的时候想过好不好吗?” 正说着,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家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秦淮茹!开门!”是闫阜贵的声音。 棒梗的脸色刷地变白,面条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秦淮茹强作镇定地擦了擦嘴,示意孩子们别出声,慢慢走到门前:“谁啊?” “是我,闫阜贵!”门外的声音带着怒气,“我家丢了半斤白面和两毛钱,有人看见棒梗翻我家窗户了!” 秦淮茹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她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脸上已经挂上了惊讶的表情:“阎老师,这话可不能乱说。 棒梗一直在屋里写作业呢。” 闫阜贵站在门口,老花镜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是吗?那让我进去看看。” 贾东旭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阎老西,你什么意思?大晚上闯我们家?” “我丢了东西,总要查清楚。” 闫阜贵寸步不让,“要是心里没鬼,就让我进去看看!”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邻居。 刘海忠挺着肚子走过来:“怎么回事?” “他一大爷!”闫阜贵像看到救星似的,“我家丢了白面和钱,我怀疑是棒梗偷的!” 刘海忠惊讶地看向秦淮茹:“有这事?” 秦淮茹的眼圈立刻红了:“他一大爷,我们虽然穷,但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棒梗今天一直在屋里,根本没出去过。” 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这可说不准。 穷疯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许大茂!”贾东旭怒吼,“你再放屁试试!” 眼看要打起来,刘海忠赶紧制止:“都别吵!老阎,你有证据吗?”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我家解旷看见棒梗翻窗了!” 躲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突然发抖,面条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像催命符。 秦淮茹感觉到儿子的恐惧,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强笑道:“阎老师,孩子看错了吧?要不咱们问问其他家?” “问就问!”闫阜贵气呼呼地说,“今天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刘海忠见状,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开个全院大会。 老阎,你先去各家问问。 秦家媳妇,你把棒梗带来中院。” 秦淮茹的心沉到了谷底。 回到屋里,她蹲下身子平视棒梗:“听着,等会无论谁问你,都要说没拿过东西,记住了吗?” 棒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我害怕……” “不怕,”秦淮茹擦掉儿子的眼泪,“只要你不承认,他们就没办法。” 中院里很快聚集了全院的人。 李卫东和王思欣站在人群外围,低声交谈着什么。 傻柱刚从劳改队回来,灰头土脸地挤在人群中,眼睛却一直盯着秦淮茹。 闫阜贵挨家问了一圈回来,脸色更难看了:“都没看见!肯定是棒梗!” 刘海忠敲了敲茶缸:“安静!棒梗,过来。” 棒梗哆哆嗦嗦地走到中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第122章 傻柱的报复! 闫阜贵蹲下身,尽量放柔声音:“棒梗,告诉阎老师,你拿没拿我家的面和钱?要是拿了就还回来,老师不怪你。” 棒梗的嘴唇抖得像筛糠,余光瞥见母亲微微摇头。 他咽了口唾沫:“我……我没拿……” “撒谎!”闫解旷跳出来,“我明明看见你翻我家窗户!” 许大茂起哄道:“搜他家!肯定藏屋里了!” 秦淮茹立刻护住儿子:“凭什么搜我们家?你们这是欺负人!” 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闫解娣突然喊道:“哥!公安来了!” 众人回头,看见闫解旷带着两个穿制服的公安走进院子。 棒梗“哇”地一声哭出来,腿一软坐在地上。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惨白。 公安同志严肃地问:“谁报的案?” 闫阜贵连忙上前:“是我。 我家遭了贼,丢了些粮食和钱。” 年长些的公安点点头,走到棒梗面前蹲下:“小朋友,别怕。 告诉叔叔,你拿没拿别人家的东西?” 棒梗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在公安威严的目光下终于崩溃:“我……我拿了……是妈妈让我拿的……我们吃了面条……” 全场哗然。 秦淮茹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见闫阜贵得意的表情,看见刘海忠震惊的眼神,看见许大茂幸灾乐祸的笑容。 三大妈杨瑞华突然冲上来,一巴掌扇在秦淮茹脸上:“不要脸的贼!教孩子偷东西!” 秦淮茹被打得踉跄几步,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扑通一声跪下:“三大妈,我错了……孩子太饿了,我一时糊涂……” 贾东旭冲过来要打杨瑞华,被公安拦住:“都别动手!这事得严肃处理!” 年长的公安皱眉道:“教唆未成年人盗窃,性质很严重啊。 孩子可以教育释放,大人得跟我们走一趟。” 秦淮茹被带上警车时,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 棒梗的哭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贾东旭突然拽住闫阜贵:“老阎,写个谅解书!多少钱我都给!”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精明的目光闪了闪:“十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你!”贾东旭气得发抖,却不得不转向许大茂,“大茂,借我十块钱……” 许大茂慢悠悠地掏出钱包:“东旭啊,不是我说你,这媳妇是该好好管教了……”他抽出两张五块的票子,“记得还啊,三分利。” 最终,因为闫阜贵写了谅解书且棒梗未成年,棒梗做完笔录被放了回来。 但秦淮茹还是被判了半个月拘留。 那晚,贾家的灯亮到很晚,棒梗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传到院子里。 …… 半个月后,灰蒙蒙的天空飘着细雨,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看守所大门。 她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雨水顺着她消瘦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身上的蓝布衣裳已经洗得发白,袖口还留着几道明显的污渍。 她紧了紧单薄的衣领,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四合院走去。 转过胡同口,远远就看见四合院那斑驳的朱漆大门。 秦淮茹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这半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家里的三个孩子,特别是棒梗,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被街坊邻居欺负。 刚踏进院门,就听见贾张氏尖利的嗓音从前院传来:“赔钱货!还有脸回来?把我们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秦淮茹的身子一颤,低着头快步穿过垂花门。 雨水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布鞋。 中院里,棒梗正蹲在屋檐下玩石子,看见母亲回来,立刻扔下石子扑了过来:“妈!” 秦淮茹一把抱住儿子,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摸着棒梗明显消瘦的小脸,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神偷''回来了吗?” 贾东旭倚在门框上,嘴里叼着烟卷,阴阳怪气地说,“看守所的饭好吃不?” 秦淮茹擦擦眼泪,强撑着站起来:“东旭,我......” “别叫我!” 贾东旭狠狠地把烟头摔在地上,“你知道这半个月街坊邻居都是怎么看我的吗?我贾东旭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贾张氏从屋里探出头来,三角眼里满是怨毒:“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头!”她啐了一口,转身“砰”地关上了门。 秦淮茹牵着棒梗的手,默默地走进屋里。 屋内阴冷潮湿,灶台冷冰冰的,显然很久没开火了。 小当和槐花蜷缩在炕角,看见母亲回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妈”,却不敢上前。 “你们吃饭了吗?”秦淮茹轻声问道。 棒梗摇摇头:“奶奶说家里没粮了,早上就喝了点凉水。” 秦淮茹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 她翻遍所有口袋,只找出两分钱,连个窝头都买不起。 正发愁时,院门“吱呀”一声响,接着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秦姐?你回来了?”傻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秦淮茹皱了皱眉,没有应声。 她想起就是因为傻柱不在,闫阜贵才敢那么欺负贾家,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怨气。 傻柱见没人应答,直接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秦姐,我听说你今天回来,特意......” “柱子,”秦淮茹冷冷地打断他,“这半个月你去哪了?” 傻柱一愣,挠了挠头:“我、我不是去保城了吗?后来出了点事......” “是啊,你打架被抓了,”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讥讽,“你知道这半个月闫阜贵是怎么欺负我们家的吗?他占了易大爷的房子,还诬陷棒梗偷东西!你要是早点回来,说不定......” 傻柱的脸色变了:“什么?老阎占了易中海的房子?” “可不是嘛!”贾东旭突然插嘴,“趁你不在,趁秦姐被关着,那老东西可威风了!” 傻柱的拳头攥得咯咯响:“这个阎老西!看我怎么收拾他!”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秦淮茹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还嫌事不够大?” 傻柱挣开她的手:“秦姐,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既解气又担忧。 她打开傻柱留下的布袋子,里面是五个白面馒头和半斤猪肉。 棒梗的眼睛立刻亮了:“妈,有肉!” 当晚,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雨水滴答的声音。 傻柱蹑手蹑脚地来到前院,借着月光打量闫阜贵那辆永久牌自行车。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扳手,麻利地卸下前轮,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院子。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四合院就被闫阜贵尖利的叫声打破了宁静:“我的车呢?谁偷了我的车轮子?!” 秦淮茹正在灶台前熬粥,听见动静,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冷笑。 贾张氏也凑到窗前,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让这老东西也尝尝被偷的滋味!” 前院里,闫阜贵围着自行车转来转去,像只没头苍蝇。 他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脸色涨得通红:“大家快来看啊!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邻居们陆续围了过来,二大妈刘海中挺着肚子走过来:“老阎,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他二大妈,您给评评理!” 闫阜贵指着缺了前轮的自行车,“我这车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少了个轮子!这不是欺负人吗?” 许大茂叼着烟凑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闫老师也有今天啊?是不是平时算计得太狠,遭报应了?” 闫阜贵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装作刚听见动静的样子,牵着棒梗走了过来:“阎老师,出什么事了?” 闫阜贵猛地转向秦淮茹,眼镜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秦淮茹!是不是你干的?报复我上次的事?” 秦淮茹一脸无辜:“阎老师,您这话从何说起?我昨天才回来,连门都没出过。” “就是!”贾张氏帮腔道,“你自己得罪了人,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闫阜贵气得直跺脚:“好!好!你们不承认是吧?解旷!去派出所报警!” 闫解旷犹豫地看着父亲:“爸,要不先找找?说不定是哪个孩子恶作剧......” “找什么找!”闫阜贵怒吼,“这就是报复!民警同志来了,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不一会儿,派出所的王民警跟着闫解旷来了。 他仔细查看了自行车,又询问了院里的人。 问到傻柱时,傻柱一脸坦然:“王同志,我昨晚在屋里睡觉,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王民警点点头,转向闫阜贵:“闫老师,您有怀疑对象吗?” 闫阜贵指着秦淮茹:“肯定是她!除了她,谁会干这种事?” 秦淮茹的眼圈立刻红了:“阎老师,您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昨天才回来,连院门都没出过,棒梗可以作证!” 棒梗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说:“我妈昨晚一直在家里,我可以作证。” 王民警皱了皱眉:“闫老师,没有证据可不能乱指认。 这样吧,我们先登记一下,有线索再通知您。” 闫阜贵急得直跳脚:“王同志,这就不管了?我那车轮子值十几块钱呢!” 王民警无奈地说:“我们会调查的,但现在没有线索,总不能随便抓人吧?” 闫阜贵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我的钱啊......我的车轮子......” 话没说完,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老阎!”三大妈杨瑞华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二大妈刘海中赶紧帮忙扶住闫阜贵:“快!抬屋里去!”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闫阜贵抬回家,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围,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贾张氏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活该!最好气死这老东西!” 三大妈听见了,恶狠狠地瞪过来:“贾张氏!你再说一遍试试!” 贾张氏撇撇嘴:“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说完,拉着棒梗转身就走。 李卫东虽然知道可能是傻柱干的,但是没有开口。 毕竟闫阜贵的确可气,让傻柱把闫阜贵收拾一下也挺好。 他看戏就行! …… 下午,雨停了,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来。 秦淮茹正在院里晾衣服,傻柱悄悄凑了过来:“秦姐,忙着呢?” 秦淮茹点点头,继续拧着湿衣服:“有事?” 傻柱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秦姐,我跟你说个事,你别告诉别人。”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活:“什么事?” “闫老西的车轮子,”傻柱得意地眨眨眼,“是我卸的。” 秦淮茹的手一抖,衣服掉回了盆里:“真是你?” “那还有假?”傻柱挺起胸膛,“我昨晚趁黑摸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卸下来了。 今儿一早卖给胡同口的修车铺,换了五块钱呢!” 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给,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 秦淮茹没有接钱,而是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你疯了?要是让人知道......” “放心,”傻柱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车轮子早被修车铺的老李拆了,想找都找不回来。 再说了,闫老西平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会想到是我干的?” 秦淮茹这才接过钱,小声说:“柱子,以后别干这种事了,太危险。” 傻柱咧嘴一笑:“秦姐,你高兴不?” 秦淮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高兴是高兴,但是......” “高兴就行!”傻柱打断她,“闫老西欺负你们,这就是报应!”说完,哼着小曲儿走了。 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钱,又想起闫阜贵晕倒的样子,既觉得解气,又隐隐有些不安。 这时,棒梗跑过来,仰着小脸问:“妈,傻叔跟你说什么了?” 秦淮茹赶紧把钱塞进口袋,摸了摸儿子的头:“没什么,快去玩吧。” 正说着,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秦淮茹拉着棒梗过去一看,原来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正在闫家门口跟三大妈说话。 “杨大姐,闫老师怎么样了?”王主任关切地问。 三大妈抹着眼泪:“刚醒过来,大夫说是气血攻心,得静养。” 她突然看见秦淮茹,眼神立刻变得怨毒,“都是被某些人气出来的病!” 第123章 傻柱的报复 王主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皱了皱眉:“秦淮茹同志,你刚回来,还是少掺和这些事为好。” 秦淮茹低下头:“王主任,我什么都没做......” “装什么装!”三大妈突然激动起来,“老阎就是被你气的!自从你们家......” “好了好了,”王主任打断她,“先照顾病人要紧。” 说完,又安慰了三大妈几句,转身走了。 秦淮茹拉着棒梗快步离开,心里乱糟糟的。 …… 傍晚。 李卫东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朝着四合院走去。 走进四合院,周围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 他随手把自行车靠在墙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里还嘟囔着:“这一天天的,真累人。” 这时,同住一个四合院的王大爷从屋里探出头来,笑着招呼道:“卫东啊,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李卫东连忙笑着回应:“王大爷,今天厂里事儿多,耽搁了会儿。 您这么晚还没休息呢?” 王大爷摆了摆手说:“年纪大了,觉少,我出来透透气。” 说着,背着手踱步走回屋里。 李卫东回到自家屋子,刚打开门,妻子王思欣就迎了上来,心疼地说: “怎么回来这么晚呀,累坏了吧?饭我还给你热着呢。” 李卫东一边换鞋一边说:“还行,媳妇辛苦你了。” 王思欣端来饭菜,看着李卫东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吃完饭后,李卫东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系统,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神枪术精通!】 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一股暖流突然从脊椎窜上后脑。 李卫东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只觉得动作异常敏捷,力量仿佛也比往常大了不少。 他心中震撼不已,暗自想道:“这神枪术这么神奇,要是真派上用场,以后在这四九城,估计没人敢轻易招惹我了。 那些平常牛哄哄的混混,见了我也得绕着走。 我李卫东以后在黑市那不是能横着走啦!” 想到这儿,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 夜色越来越深,四合院的人们都陆续进入了梦乡,四周安静得只剩下细微的虫鸣声。 李卫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神枪术带来的变化。 他辗转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今天半夜要去鬼市逛逛。 他轻轻推开屋门,月光如水洒在小院,他猫着腰,避开地上的杂物,朝四合院的墙边走去。 来到墙边,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在墙沿上,轻轻一用力,身体就如同一只敏捷的猫一般翻上了墙头。 他在墙头上蹲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发觉后,才轻轻跃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鬼市,隐匿在城市的角落。 李卫东顺着熟悉的小路匆匆赶去,月光黯淡。 刚进入鬼市,就能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氛围。 这里人来人往,却没有多少嘈杂之声,人们都压低着声音交谈,偶尔一两声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些瓶瓶罐罐、书画古董的轮廓。 李卫东在人群中缓慢穿梭,眼睛像探照灯一般扫视着每个摊位。 他知道,在这鬼市淘宝,不仅需要一双锐利的眼睛,更需要过人的胆识和运气。 此时,周围的人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商品,偶尔小声交谈几句,讨价还价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走着走着,李卫东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这个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小巧玲珑的古玩,其中一个鼻烟壶吸引了他的目光。 昏暗的灯光下,鼻烟壶泛着淡淡的光泽,隐隐能看到上面精美的纹饰。 李卫东弯下腰,轻轻拿起鼻烟壶,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图案和质地。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壶身,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这时,摊位老板抬起头,看了李卫东一眼,不动声色地说:“这位爷,好眼力啊,这可是正宗的老物件。” 李卫东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问道:“老板,这鼻烟壶你打算卖多少?” 老板伸出了三根手指。 李卫东心中一紧,想着这价格可不便宜,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老板,就这个数,怎么样?” 老板皱了皱眉头,佯装不满:“这位爷,你这可就开玩笑了,这价儿我可赔本儿啊!” 李卫东面不改色,心中暗自算计着:“这老板肯定还有降价的空间。” 他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最多这个数,我看这鼻烟壶虽然不错,但也有那么点小瑕疵,老板你也别漫天要价啦。” 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得嘞,这位爷,看您也是个懂行的人,今儿就当交个朋友,拿走吧。” 李卫东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从兜里掏出钱递给老板,将鼻烟壶小心地存入自己系统空间。 将鼻烟壶收好后,李卫东继续在鬼市闲逛。 他深知这古玩行里水可深着呢,所谓“大开门”的物件,看似一眼就能断定真伪,实则在这市场上大多是诱人上钩的陷阱,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 不一会儿,他在一个摊位前看到一排造型精美、工艺精湛的清朝鸟笼。 这鸟笼选材考究,铁丝纤细却坚韧,笼顶的横梁打磨得光滑无比,笼中的雕花装饰更是巧夺天工,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样精致的鸟笼,本身不仅是饲养鸟儿的器具,更是具有极高艺术价值的古玩。 而且,清朝鸟笼由于年代久远、存世量稀少,市场价值颇高,加之其制作工艺复杂,制作难度大,所以也成了文物造假者眼中的热门目标,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的仿制品。 李卫东蹲下身子,目光在鸟笼上打量着,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欣赏与凝重。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鸟笼,轻轻转动着,仔细观察鸟笼的每一个细节。 此时,摊位老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上前两步,说道:“这位爷,您可真是好眼力!这几个清朝鸟笼,那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收上来的真品,保存得这么完好可不容易。您要是真心想要,这价儿嘛……三块钱!” 李卫东心中一惊,这价格简直高得离谱。 他虽然确实喜欢这鸟笼,但也深知老板这是在漫天要价。 他站起身来,轻轻放下鸟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冷地说:“老板,你这价儿怕是不太实在啊。 就这鸟笼,虽然看着不错,但也不值这个价。 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个摊位。 老板见李卫东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生意人特有的热情模样,继续招呼着其他顾客。 李卫东继续在鬼市里探寻着,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在这地方,耐心和细心才是最重要的。 走着走着,他又在另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这个摊位上摆放的物件更加琳琅满目,除了一些瓷器、书画之外,居然也摆着几个清朝鸟笼。 李卫东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摊位上的其他物品,从花瓶的釉色到书画的笔触,他都仔细端详了一番。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不让老板察觉到他对鸟笼的特别关注,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观察其他物品来判断这个摊位售卖货物的整体水平。 观察了一阵后,他装作不经意间的样子,慢慢拿起一个清朝鸟笼。 这个鸟笼表面看起来似乎和之前看到的那些一样精美,笼身的木质纹理清晰自然,鸟笼的漆色也显得古朴陈旧。 但李卫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把鸟笼举到眼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查看鸟笼的各个角落。 当他的目光落在鸟笼底部的一处榫卯结构时,他发现了端倪。 虽然这个地方看起来和真品的榫卯构造十分相似,但李卫东还是察觉到了细微的差别。 真品的榫卯结构历经岁月的洗礼,应该会有一些自然的磨损和老化的痕迹,而这里却显得过于规整和崭新。 他心想这果然还是个仿制品,虽然做得十分逼真,但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走了。 到了下一个摊位前。 李卫东又看到了鸟笼子,挑了一个好的,脸上不动声色,随口问老板:“老板,你这鸟笼怎么卖?” 老板见有顾客询问,立刻热情地介绍起来:“这可是正宗的清朝老物件,保存得相当不错。 看您这么有眼光,给您个实惠价,五块!” 李卫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伸出六根手指,说道:“老板,三块,行的话我就拿走。多一分我都不要。” 老板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地说:“这价格实在是太低了,我这进货价都不止这个数啊。要不您再添点?” 李卫东心中清楚,这老板肯定还有利润空间,于是装作要走的样子,说道:“既然老板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我再去别家看看。” 老板见李卫东真要走,连忙叫住他:“哎,爷,别走别走!三块就三块,算我今天倒霉,交您这个朋友了!” 李卫东心中暗喜,却依旧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六毛钱递给老板,将鸟笼收入空间。 李卫东在鬼市又逛了一会儿,直到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到四合院,他轻手轻脚地翻墙进入院子,还好没有吵醒任何人。 …… 第二天。 下班,李卫东一路上哼着小曲往家赶。 回到四合院,王思欣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李卫东拎着羊肉回来,惊讶地问:“卫东,你怎么买羊肉了?这多贵呀!” 李卫东笑着说:“媳妇,今天咱们改善改善生活!晚上吃涮锅。” 王思欣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敢情好。” 李卫东走进屋里,把羊肉放在案板上,开始动手准备涮锅食材。 王思欣则在一旁帮忙洗菜、切菜,两人有说有笑。 不一会儿,涮锅就准备好了,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热气腾腾的涮锅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温暖。 “哇,好久没吃涮锅啦,好香啊!” 李卫东给王思欣和孩子各夹了一片羊肉,说道:“赶紧吃,多吃点。” 而此时,秦淮茹正站在窗外,透过窗户缝看到李卫东两口子开心地吃着涮锅,香气飘出来,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心里既羡慕又无奈,想想自家的日子,丈夫没本事,生活过得紧紧巴巴,连吃肉都成了一种奢望。 …… 清晨,李卫东推着自行车准备上班时,突然发现后轮瘪了下去。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在轮胎侧面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边缘整齐,明显是人为扎破的。 “有意思。” 李卫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抚过那个针眼。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贾家紧闭的窗户和傻柱家半开的门帘。 心里有所想,上班去。 轧钢厂食堂后厨,蒸汽弥漫中,傻柱正挥舞着大勺翻炒着大锅菜。 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铁锅边沿发出“嗤嗤”的声响。 “何师傅,外面有人找!”帮厨的小学徒探头喊道。 傻柱头也不抬:“没看见正忙着呢?让他等着!” “是采购科的李卫东,说是有急事。” 傻柱的手顿了一下,锅铲在铁锅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他抹了把汗,把大勺往锅里一扔:“你们看着火候,我去去就来。” 推开后厨厚重的木门,刺眼的阳光让傻柱眯起了眼睛。 李卫东正倚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根细长的缝衣针,阳光在针尖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傻柱,认识这个吗?”李卫东开门见山,将针举到两人之间。 傻柱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什、什么针不针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哪懂这个?” 李卫东轻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今早我的自行车后轮被人用针扎了,这是在你家门口捡到的包装纸,上面还沾着机油。” 傻柱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梗着脖子道:“你什么意思?就凭一张破纸就想栽赃我?” 第124章 惩治傻柱 李卫东正倚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根细长的缝衣针。 “傻柱,认识这个吗?”李卫东开门见山,将针举到两人之间。 傻柱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什、什么针不针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哪懂这个?你在栽赃我!” “栽赃?”李卫东冷笑。 后厨门口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工人,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李卫东偷偷使用真话符。 傻柱只觉得胸口一热,随即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喉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迫他开口。 “我……我……”傻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是我扎了你的车胎!”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200】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傻柱拼命想闭嘴,但那些话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往外涌:“我昨晚看到秦淮茹站在你家窗外看你们吃涮锅,她咽口水的样子让我心疼!都是因为你,她才会被闫阜贵欺负!” 食堂主任老马闻声赶来,正好听到这番告白,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何雨柱!你竟然为这种事破坏别人的自行车?” 傻柱面如死灰,他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 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那股神秘的力量还在迫使他继续坦白:“我……我还想找机会收拾闫阜贵那个老东西,他凭什么欺负秦姐!” 李卫东收起冷笑,严肃地说:“何雨柱,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故意毁坏他人财物。 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可以不报警,但你必须在下班前给我的自行车换上新轮胎,还要再赔我五块钱!” 傻柱终于感觉那股控制自己的力量消失了,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环顾四周,看到工友们或鄙夷或嘲笑的目光,恨不得当场消失。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200】 “我……我……”傻柱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怎么?不愿意?”李卫东挑眉,“那我现在就去保卫科……” “别!”傻柱急忙拦住他,咬了咬牙,“我……我换!” 李卫东点点头:“记住,要全新的正品轮胎,别想糊弄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傻柱在众人指指点点中呆立原地。 中午吃饭时,整个轧钢厂都在传傻柱为秦淮茹扎人车胎的事。 食堂里,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时发出哄笑。 “听说了吗?傻柱为了秦淮茹,偷偷摸摸去扎李卫东的车胎!” “啧啧,平时看着挺爷们一人,背地里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要我说啊,他就是被那个寡妇迷昏了头!” 这些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进傻柱的心里。 他躲在厨房最角落,机械地扒拉着饭盒里的饭菜,却食不知味。 他想起今早那股诡异的力量,不禁打了个寒颤——李卫东到底用了什么邪门手段? 下午三点,傻柱提前请了假,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厂门口的修车铺。 修车的老张头正蹲在地上补胎,见他来了,抬头笑道:“哟,何师傅,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傻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张师傅,给我拿个最好的二八自行车后轮内胎。” 老张头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好嘞!凤凰牌的行不?十三块八。” “十三块八?”傻柱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贵?” 老张头耸耸肩:“好货不便宜啊。 要不给您拿个便宜的?十二块五,但质量可不敢保证。” 傻柱摸了摸兜里仅有的二十块钱,这是他攒了半个月准备给秦淮茹买肉的。 他咬了咬牙:“要……要凤凰牌的。” 付完钱,傻柱心疼地看着手里剩下的两毛钱,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拎着新轮胎来到停车棚,找到李卫东那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蹲下来开始换胎。 这时,许大茂叼着烟晃悠过来,看到傻柱蹲在那儿忙活,立刻来了精神:“哟,这不是咱们的''情圣''何雨柱吗?怎么,改行当修车工了?” 傻柱头也不抬,手上的扳手紧了紧:“滚一边去!” 许大茂不但没走,反而蹲下来近距离观赏:“让我猜猜,这是给李卫东换胎呢吧?听说你为了秦淮茹,大半夜去扎人家车胎?啧啧,真够痴情的啊!” 傻柱猛地站起来,扳手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许大茂,你再废话一句试试!” 许大茂赶紧后退两步,但嘴上还不饶人:“怎么?被说中痛处了?要我说啊,人家秦淮茹压根看不上你,就你傻乎乎地往上贴,又是送钱又是送粮票……” “我操你大爷!”傻柱抡起扳手就要打,被闻声赶来的几个工人拦住。 “都干什么呢!”保卫科的周干事大步走来,“何雨柱,你又惹事?” 傻柱喘着粗气放下扳手:“周干事,是许大茂先挑衅的!” 许大茂立刻装出一副无辜相:“周干事,我就是路过说了两句话,何雨柱就要打我!” 周干事看了看傻柱手里的扳手,又看了看地上的自行车和新轮胎,冷笑道:“何雨柱,我听说你今早的事了。 怎么,嫌丢人不够,还想在厂里打架?” 傻柱的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他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那种屈辱感让他几乎窒息。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200】 “我……我只是来换轮胎的。” 傻柱最终憋出这么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周干事哼了一声:“赶紧换完滚蛋!再闹事我直接上报厂长!” 人群渐渐散去,傻柱蹲下来继续干活,手上的动作又重又急,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辆自行车上。 他想起秦淮茹今早躲闪的眼神,想起工友们的嘲笑,想起许大茂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换好轮胎,傻柱把工具收拾好,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李卫东和几个采购科的同事有说有笑地走来。 看到傻柱,李卫东走过来检查了一下新轮胎,满意地点点头:“手艺不错。” 傻柱又给了他五块钱,低着头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卫东叫住他,“何雨柱,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客气了。” 傻柱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李卫东,你到底对我用了什么妖法?” 李卫东微微一笑:“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 记住,做人要光明磊落,别总在背后搞小动作。”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傻柱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咯咯响。 他今天不仅赔了十八块八,还在全厂面前丢尽了脸。 更让他窝火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李卫东是怎么让他说实话的。 下班铃响起,工人们陆续走出厂门。 傻柱故意磨蹭到最后,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来。 他不想再面对那些或嘲笑或鄙夷的目光。 走到厂门口,傻柱突然看到秦淮茹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人。 他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想躲开,却被秦淮茹叫住了。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有些犹豫,“我……我听说了今天的事。” 傻柱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支支吾吾地说:“秦姐,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秦淮茹叹了口气:“柱子,你不该这样的。 为了我去扎人家车胎,这……这多不好。” 傻柱急切地解释:“秦姐,我是看李卫东那小子太嚣张了!还有闫阜贵那个老东西欺负你,我……我气不过!” 秦淮茹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柱子,你的心意我领了。 但以后别这样了,好吗?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傻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他多想告诉秦淮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更出格的事。 但看着秦淮茹疲惫的眼神,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秦姐。”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秦淮茹突然说:“柱子,以后……以后我家还要多靠你,虽然东旭不高兴,但是你别介意。” 傻柱的脚步顿住了,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贾东旭那个废物,自己没本事养活老婆孩子,还不让别人帮忙? “秦姐,我……” “就这样吧,柱子。”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我先回去了,孩子们还等着吃饭呢。” 说完,她加快脚步离开了。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心里空落落的。 他突然觉得今天的夕阳格外刺眼,照得他眼睛发酸。 回到四合院,傻柱低着头快步穿过前院,却还是被眼尖的闫阜贵看见了。 “哟,这不是咱们的''痴情种''回来了吗?”闫阜贵推了推眼镜,语气中满是嘲讽,“听说你为了秦淮茹,干了不少''好事''啊?” 傻柱猛地抬头,眼中的怒火吓得闫阜贵后退了一步:“闫阜贵,你别欺人太甚!” 闫阜贵强作镇定:“怎么?还想动手?我可告诉你,街道办王主任今天可来了,专门过问咱们院的治安问题!” 傻柱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屋。 他重重地关上门,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天的屈辱、愤怒和失落一齐涌上心头,傻柱这个七尺男儿,竟忍不住在被窝里红了眼眶。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对秦淮茹这么好,却换不来一点真心?为什么李卫东那种人就能过得顺风顺水? …… 与此同时,李卫东正在家里悠闲地喝着茶,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 王思欣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花生米走过来:“卫东,听说你今天让傻柱当众出丑了?” 李卫东笑了笑:“是他自找的。 敢扎我的车胎,就得付出代价。” 王思欣有些担忧地说:“我听说傻柱这人记仇,你就不怕他报复?” 李卫东自信地摇摇头:“放心吧,他不敢。 今天这一出,够他老实一阵子了。” 李卫东心中默念:“系统,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木工技艺精通!】 一股暖流瞬间涌入李卫东的四肢百骸,他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无数木工技艺的知识——榫卯结构、木材特性、雕刻手法……这些知识仿佛与生俱来般熟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每一根手指都变得更加灵活有力。 “卫东,这么晚了还不睡?”王思欣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屋走出来。 李卫东兴奋地拉住妻子的手:“媳妇,我想做个五斗橱!” 王思欣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什么时候会木工了?咱们家那个旧柜子还能用……” “不一样!”李卫东眼中闪着光,“我要做个带雕花的,就放在咱们卧室。” 说着,他拿起铅笔在纸上快速勾勒出一个精美的五斗橱设计图,每一处细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王思欣惊讶地睁大眼睛:“这……这真是你画的?” “当然!”李卫东得意地笑了,“明天我就去买木材。”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卫东就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他直奔城东的木料市场,精心挑选了几块上好的红松木和一块纹理漂亮的核桃木。 当他把这些木料捆在自行车后座上时,引来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 “同志,买这么多木料是要打家具?”一个中年男子凑过来问道。 李卫东点点头:“是啊,准备做个五斗橱。” “哟,那可得请个好木匠。” 男子善意地提醒,“我家去年打的柜子,请的还是老师傅呢,工钱就花了十五块。” 李卫东笑而不语,付完钱后推着沉甸甸的自行车往家走。 木料的清香随着微风飘散,让他心情格外愉悦。 回到四合院时已近中午。 李卫东刚把自行车停稳,就听见许大茂夸张的惊呼声:“哎哟喂!李卫东,你这是要把木料厂搬回家啊?” 这一嗓子把院里的人都引了出来。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小跑着过来摸了摸木料:“这可是上好的红松木啊,一块就得五六块钱吧?” “差不多。” 李卫东轻描淡写地回答,开始解捆木料的绳子。 第125章 疯了,你真能做家具?! 贾张氏从屋里探出头,撇着嘴道:“买这么多木头,也不怕招虫子!” 傻柱正好拎着菜篮子回来,见状嗤笑一声:“李卫东,你这是要改行当木匠?别糟蹋了好木料!” 李卫东不慌不忙地把木料搬到院子里空地上,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我打算做个五斗橱。” “你?”傻柱夸张地瞪大眼睛,“就你还会木工?别逗了!我建议你还是请个木匠师傅,西直门的老张头手艺就不错。” 刘海忠挺着肚子踱过来,装模作样地检查木料:“小李啊,不是二大爷说你,这木工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儿子光福去年学木工,三个月才勉强会钉个板凳。” 王思欣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担忧地看着丈夫:“卫东,要不……咱们还是请人做吧?” 李卫东朝妻子眨眨眼:“媳妇,你还不信我?”说着,他拿起一块木板,从兜里掏出卷尺熟练地测量起来,动作之专业让众人都愣了一下。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见状也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张望。 棒梗和小当更是直接跑到木料堆旁,伸手摸着光滑的木板。 “去去去,别碰坏了!”贾张氏赶紧把孙子孙女拽回来,嘴里嘟囔着,“看什么看,回头扎了手可别哭!” 李卫东不理会周围的议论,从工具箱里取出锯子、刨子等工具,一一摆好。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一块红松木板放在长凳上,用墨斗弹线,动作行云流水。 “哟,架势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许大茂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揶揄。 李卫东头也不抬:“许大茂,要不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许大茂来了兴趣。 “就赌我能不能在今天晚饭前做好这个五斗橱。” 李卫东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视许大茂,“要是做成了,你输我五块钱;要是做不成,我赔你十块。”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闫阜贵飞快地拨弄着算盘珠子:“这赌注不对等啊……” “怎么,不敢?”李卫东挑衅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被激得涨红了脸:“赌就赌!我还就不信了!” 王思欣紧张地拉了拉丈夫的衣角:“卫东……” “放心。” 李卫东安抚地拍拍妻子的手,转身继续工作。 他拿起锯子,沿着墨线稳稳地锯下第一刀,木屑纷纷扬扬地飘落,切口平整得如同机器切割一般。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 傻柱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切个板子谁不会?有本事雕个花看看!” 李卫东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他放下锯子,拿起那块纹理漂亮的核桃木,又从工具箱里取出几把雕刻刀。 只见他手腕轻转,刀锋在木料上游走,木屑如雪花般簌簌落下。 不到二十分钟,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就在木板上绽放开来,每一片花瓣都纤薄灵动,仿佛能闻到花香。 “天呐!”王思欣忍不住惊呼出声,伸手轻轻抚摸那朵木雕牡丹,眼中满是惊喜。 秦淮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人群前排,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卫东灵巧的双手,嘴唇微微张开。 傻柱看到秦淮茹这副模样,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地说:“雕朵花算什么,有本事把柜子做出来!” 李卫东不慌不忙地放下雕刻刀,开始组装柜体。 他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刨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块木板都被打磨得光滑如镜。 更令人称奇的是,他全程没有使用一颗钉子,全靠精巧的榫卯结构将各个部件牢牢固定。 何雨水放学回来,看到院子里围着一群人,好奇地挤了进来。 当她看清那个已经成型的五斗橱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这柜子真漂亮!” 王思欣骄傲地说:“是你李哥做的。” “真的?”何雨水惊讶地看向李卫东,又看看那个已经初具规模的五斗橱,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思欣姐,你可真有福气。” 王思欣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轻轻抚摸着已经安装好的抽屉。 每个抽屉都严丝合缝,推拉起来顺滑无比,没有一丝滞涩。 闫阜贵凑到三大妈耳边小声嘀咕:“没想到李卫东还有这手艺,以后咱家要是打家具……” 三大妈会意地点点头,脸上堆起笑容:“卫东啊,累不累?要不要喝口水?” 李卫东婉拒了三大妈的好意,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他正在给柜子安装最后一块侧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思欣心疼地用手帕为他擦汗,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落在傻柱眼里,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故意大声说:“这都快四点了,我看这柜子今天是完不成了!” 许大茂也附和道:“就是,李卫东,认输吧!” 李卫东不理会他们的挑衅,拿起锤子轻轻敲打着榫头,动作精准得如同在演奏乐器。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最后一块木板严丝合缝地归位。 “完成了。” 李卫东直起腰,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精美的五斗橱。 整个柜体线条流畅,表面光滑如镜,抽屉面板上雕刻着精美的缠枝花纹,四个柜脚还别出心裁地做成了兽爪形状。 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个在短短一小时内完成的艺术品震惊了。 就连一向挑剔的贾张氏也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嘴里嘟囔着:“倒是挺结实……” 许大茂脸色难看地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不情不愿地递给李卫东:“算你厉害!”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200】 李卫东笑着接过钱,转手就塞给了王思欣:“媳妇,收着。” 王思欣捧着五斗橱爱不释手,每一个抽屉都拉开看看,突然在底层抽屉发现了一个暗格。 她惊讶地看向丈夫:“这里还有机关?” 李卫东神秘一笑:“专门给你放首饰用的。”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王思欣幸福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她想起自家那个摇摇欲坠的破柜子,抽屉都快掉下来了也没人修…… 傻柱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阴阳怪气地说:“不就是个破柜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转身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刘海忠见众人都在夸赞李卫东,脸色阴沉地哼了一声:“玩物丧志!”挺着肚子气呼呼地回了后院。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200】 【来自刘海忠的负面情绪+200】 闫阜贵一家却围着五斗橱啧啧称奇。 三大妈讨好地说:“卫东啊,你这手艺比老师傅还厉害!” 闫解旷更是直接问道:“卫东哥,你能教教我吗?” 李卫东笑而不答,开始收拾工具。 王思欣帮着丈夫整理,两人配合默契,不时相视一笑。 何雨水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又看看那个精美的五斗橱,轻声对王思欣说:“思欣姐,你真幸福。” 王思欣温柔地笑了:“是啊,我也没想到卫东还有这手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那个崭新的五斗橱上,给精美的雕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李卫东和王思欣还站在五斗橱旁。 “喜欢吗?”李卫东轻声问道。 王思欣用力点头,眼中闪着泪光:“喜欢,太喜欢了!” 李卫东搂住妻子的肩膀:“以后咱们家的家具,我都亲手给你做。” 两人相携进屋,秦淮茹站在自家窗前,望着那个柜子出神;傻柱躲在门后,嫉妒得咬牙切齿;闫阜贵一家则在饭桌上热烈讨论着如何与李卫东拉近关系…… …… 轧钢厂办公楼,李卫东站在采购科科长孙立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孙立略带沙哑的声音:“进来。” 李卫东推门而入,看到孙立正伏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眉头微皱,似乎正为厂里的物资供应发愁。 “科长,有个好消息要汇报。” 李卫东微笑着说道。 孙立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哦?什么好消息?” “我这次下乡采购,意外联系到一个猎户,弄到了两头野猪,加起来有三百多斤。” 李卫东语气平静,但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孙立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卫东面前,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好!太好了!卫东啊,你可真是咱们采购科的福星!现在厂里正缺肉食供应,工人们都抱怨食堂的菜没油水,你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李卫东谦虚地笑了笑:“都是运气好,碰上了。” 孙立亲昵地揽住李卫东的肩膀,语气热络:“走走走,咱们这就去仓库看看!” 他一边走一边说,“卫东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咱们采购科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两人来到仓库,看到两头肥硕的野猪已经被工人们抬上了磅秤。 孙立绕着野猪转了两圈,啧啧称奇:“这野猪可真肥!卫东,你是怎么弄到的?” 李卫东早就想好了说辞:“那猎户住在深山里,平时很少出来卖货,我也是偶然遇到的。 他急着用钱,我就把厂里给的采购款全用上了。” 孙立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做得好!” 他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对了,咱们得好好宣传一下!让工人们知道咱们采购科的功劳!这样,你安排几个人,骑着自行车驮着猪肉,在厂里绕十圈,再给他们戴上大红花,让全厂都看看!” 李卫东闻言,眉头微皱,婉拒道:“科长,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咱们采购科做好本职工作就行,没必要这么张扬吧?” 孙立摆摆手,不以为然:“哎,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厂里士气低落,正需要这样的好消息来鼓舞人心!再说了,这也是展示咱们采购科能力的好机会!” 他见李卫东还想说什么,直接拍板道,“就这么定了!你不想去,就让科里其他人去!” 李卫东见孙立态度坚决,只好点头答应:“那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很快,采购科的几个年轻小伙骑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分割好的野猪肉,车把上挂着大红花,浩浩荡荡地在厂区里绕行。 工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嚯!这么多猪肉!咱们食堂终于能开荤了!” “采购科这次可立了大功啊!” “听说是个叫李卫东的采购员弄来的,真厉害!” 人群中,傻柱正拎着饭盒往食堂走,听到工人们的议论,忍不住凑上前问道:“这猪肉哪来的?” 一个工人兴奋地回答:“采购科下乡采购的,听说是个叫李卫东的弄到了两头野猪!” 傻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心里暗骂:“又是李卫东!这小子怎么总能出风头?”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300】 李卫东站在不远处,看着傻柱阴沉的脸色,嘴角微微上扬。 他早就料到傻柱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宣传结束后,孙立兴冲冲地拉着李卫东:“走,咱们去向李副厂长汇报!” 两人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孙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怀德低沉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李怀德正站在书桌前挥毫泼墨,宣纸上写着“锐意进取”四个大字。 孙立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李厂长,您这字写得真是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啊!” 李怀德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有事?” 孙立连忙说道:“向您汇报个好消息,我们采购科的李卫东同志这次下乡,采购到了两头野猪,足足三百多斤!这下咱们厂的肉食供应问题解决了!” 李怀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看向李卫东:“哦?卫东同志,干得不错。” 李卫东谦虚地说道:“都是领导指导有方,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孙立接着说道:“我已经安排人做了宣传,工人们反响都很热烈。” 第126章 李卫东造谣,许大茂落井下石! 回椅子上,沉吟片刻后说道:“卫东同志能力出众,这次又立了大功,我看可以破格提拔一下。 从15级办事员直接升到14级吧,工资涨到40元。” 孙立闻言,脸色微变,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不情愿。 他暗自思忖:“李卫东这小子升得这么快,再过不久岂不是要威胁到我的位置?” 但在李怀德的目光注视下,他不得不挤出笑容表示支持:“李厂长英明!卫东确实该提拔!” 李卫东心中暗喜,但表面依然保持谦逊:“感谢领导栽培,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来自孙立的负面情绪+200】 离开李怀德办公室后,孙立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冷冷地看了李卫东一眼,语气生硬地说道:“卫东啊,以后有事要先向我汇报,不要越级。” 李卫东心知肚明,点头应道:“是,科长,我记住了。”但没有在乎。 中午吃饭时间,食堂里人声鼎沸。 李卫东端着饭盒找了个空位坐下,刚吃两口,刘海忠就端着饭盒凑了过来。 “卫东啊,一个人吃饭呢?”刘海忠笑眯眯地说道,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 李卫东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地点点头:“刘主任好。” 刘海忠坐下后,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你这次弄到了不少猪肉?真厉害啊!” 李卫东谦虚地说道:“运气好而已。” 刘海忠搓了搓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那个……卫东啊,你看快过年了,我家也想买点便宜猪肉,你能不能帮个忙?” 李卫东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正色道:“刘主任,厂里的采购都是按合同办事的,猪肉要全部供应食堂,恐怕不方便。” 刘海忠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强硬:“卫东,咱们都是一个厂的同事,这点小忙都不帮?我可是二大爷!” 李卫东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原则:“刘主任,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厂里有规定。 要不您去找孙科长说说?” 刘海忠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猛地站起身,饭盒重重地砸在桌上,汤汁溅了出来:“好你个李卫东!当了几天采购员就目中无人了!咱们走着瞧!” 【来自刘海忠的负面情绪+400】 周围的工人们都被这动静吸引,纷纷看过来。 李卫东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到手上的汤汁,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些负面情绪值,正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傻柱在打饭窗口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地笑了:“活该!让你小子嘚瑟!” 但转念一想李卫东又升职又立功,心里更加不平衡,狠狠地剁着案板上的白菜。 【来自傻柱的负面情绪+200】 …… 李卫东为了收拾刘海忠,花了几块钱,在轧钢厂里找女工们造谣,说起了刘海忠爬灰的事情。 爬灰。 一种存在几千年的娱乐活动。 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刚响,刘海忠就察觉到不对劲。 往常这个时候,工人们都会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喊一声“刘师傅”,可今天走廊上的人见了他都躲躲闪闪,几个年轻女工甚至捂着嘴窃窃私语,见他走近就立刻散开。 “老刘,下班啦?”同车间的老王迎面走来,眼神却飘忽不定。 “嗯,今天活干完了。” 刘海忠点点头,心里却犯嘀咕,“老王今天怎么怪怪的?” 走出厂门,几个半大孩子正在路边玩耍,见他经过,突然齐声唱起来:“刘师傅,不要脸,扒灰扒到儿媳妇前!刘师傅,心太偏,好处都给老大添!” 刘海忠如遭雷击,猛地站住脚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转身怒视那群孩子:“小兔崽子,谁教你们唱的?” 孩子们一哄而散,跑出老远还回头做鬼脸。 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深吸几口气,强压下怒火,继续往家走,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这谣言是从哪来的?谁在背后搞鬼? 四合院的大门近在眼前,刘海忠却觉得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 院里的邻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他进来,谈话声戛然而止。 前院的三大爷闫阜贵正在浇花,见了他连招呼都没打,只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老闫,今天这是怎么了?”刘海忠忍不住问道。 闫阜贵推了推眼镜,欲言又止:“老刘啊……有些事……唉,你还是回家问问你老伴儿吧。” 刘海忠心里“咯噔”一下,加快脚步穿过垂花门。 中院里,贾张氏正和几个老太太坐在石凳上纳鞋底,见他过来,立刻阴阳怪气地说:“哟,咱们的''扒灰主任''回来啦!” “贾张氏!你胡说什么?”刘海忠怒不可遏,拳头攥得咯咯响。 贾张氏撇撇嘴,毫不畏惧:“怎么?敢做不敢认啊?全院子都知道了,你跟你家大儿媳妇那点破事!” 刘海忠气得眼前发黑,正要发作,二大妈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拉住他:“老刘!别在外面丢人了,进屋说!” 一进屋,二大妈就“砰”地关上门,脸色铁青:“老刘,外面传的那些……是真的吗?” “放屁!”刘海忠一巴掌拍在桌上,茶碗震得跳起来,“我刘海忠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可能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这是有人要害我!” 二大妈将信将疑:“可……可全院都传遍了,连厂里都知道了。 刚才许大茂媳妇还特意来''安慰''我,说让我想开点……” “许大茂?”刘海忠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个王八蛋!肯定是他造的谣!” 二大妈摇摇头:“不像。 我听说是从厂里先传出来的,今天中午食堂里就有人在说了。” 刘海忠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站定:“不行,这事必须澄清!我这就去找光齐,让他和他媳妇一起出面,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二大妈担忧地说:“可光齐他们住在永定门那么远……” “再远也得去!”刘海忠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关我的名誉,也关系到光齐的前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海忠就起床了。 他特意穿上了那件只有开会才穿的藏青色中山装,对着镜子把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这么早去?”二大妈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早点去,赶在光齐上班前堵到他。” 刘海忠系好最后一颗扣子,“今天厂里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请个假。” 走出四合院,清晨的胡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早起倒痰盂的邻居。 见到刘海忠,他们眼神古怪地躲闪着。 刘海忠强忍着怒气,昂首挺胸地走过。 刚出胡同口,就碰上了晨练回来的李卫东。 “哟,刘师傅,这么早啊?”李卫东笑容可掬地打招呼,眼神却深不可测。 刘海忠冷哼一声,没有搭理。 他心里隐约觉得,这个最近风头正劲的采购员,跟谣言或许有些关联。 转了两趟公交车,刘海忠终于到了永定门外。 这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有个老太太当着他的面啐了一口:“呸!老不正经!” 刘光齐住的是一栋红砖筒子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混合的怪味。 刘海忠皱着眉头爬上三楼,敲响了最里面那间的门。 “谁啊?”一个女声不耐烦地问。 “是我,光齐他爸。” 刘海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年轻女人的脸——正是他的大儿媳妇王秀兰。 见到公公,王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爸……爸你怎么来了?” “秀兰啊,我找光齐有点急事。” 刘海忠挤出一个笑容。 王秀兰却把门缝关得更小了:“光齐……光齐他上班去了!” “这么早?”刘海忠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半,“他们肉联厂不是八点才上班吗?” “他……他今天有早会!”王秀兰慌乱地说,“爸,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刘海忠心里一沉,儿媳妇这态度明显不对劲。 他沉下脸:“秀兰,你是不是也听到那些谣言了?那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今天来就是要和光齐一起,把这事澄清了!” 王秀兰的眼神闪烁:“爸……这事……这事您别为难我们了……光齐说了……他……” “他什么他!”刘海忠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是他亲爹!现在有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他难道要躲着不见我吗?” 王秀兰被吼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您别这样……邻居们都听着呢……” 正僵持着,对门探出个脑袋:“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人看清是刘海忠,突然怪笑一声,“哟,这不是''扒灰刘''吗?怎么,找到儿子家来了?” 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人:“你……你再说一遍试试!” 王秀兰趁机“砰”地关上了门。 刘海忠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插门栓的声音,心如刀绞。 “光齐!光齐!你给我出来!”他用力拍打着门板,引来更多邻居探头张望。 拍了半天无人应答,刘海忠终于放弃。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决定直接去肉联厂找儿子。 肉联厂门口,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卫科人员拦住了他。 “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其中一个方脸大汉问道。 “我找刘光齐,我是他父亲。” 刘海忠掏出工作证,“我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 方脸大汉接过工作证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刘海忠几眼,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您……您就是刘师傅?” “对,我就是。” 刘海忠挺直腰板。 两个保卫人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方脸大汉说:“刘师傅,不是我们为难您,但刘光齐同志特意交代过,说……说如果有人自称是他父亲来找他,一律不见。” “什么?”刘海忠如遭雷击,“他真这么说?” 另一个保卫人员点点头,眼中带着怜悯:“刘师傅,您……您还是回去吧。 刘光齐同志说了,他跟您……跟您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 刘海忠只觉得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摔倒。 他万万没想到,亲生儿子竟然如此绝情! “不行!我今天必须见到他!”刘海忠突然暴起,就要往厂里冲。 两个保卫人员连忙拦住他:“刘师傅!您别让我们难做!再这样我们只能报警了!” 正拉扯间,厂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刘光齐!他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是去食堂吃午饭。 “光齐!光齐!”刘海忠拼命挥手大喊。 刘光齐抬头看见父亲,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拦住他!”刘海忠对保卫人员喊道,“那是我儿子!我有急事找他!” 方脸大汉却冷冷地说:“刘师傅,请您自重。 刘光齐同志已经明确表示不想见您,您再闹下去,我们真叫警察了。” 刘海忠眼睁睁看着儿子消失在厂房拐角,心如刀割。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肉联厂,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儿媳妇王秀兰工作的纺织厂。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刘海忠走向门卫室。 “我找三车间的王秀兰,我是她公公。” 刘海忠哑着嗓子说。 门卫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他眯着眼看了看刘海忠:“您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电话接通后,门卫说了几句,突然表情变得古怪。 他放下电话,为难地说:“老王同志说……说不认识您,让您别再来了……” 刘海忠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老泪纵横。 他堂堂轧钢厂七级锻工,如今竟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与此同时,轧钢厂里,许大茂正鬼鬼祟祟地溜进李主任办公室。 “李主任,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许大茂一脸严肃地说。 李主任正在批文件,头也不抬:“什么事?” “是关于刘海忠的。” 许大茂压低声音,“他……他跟大儿媳妇有不正当关系!这事全厂都传遍了!” 李主任终于抬起头,眉头紧锁:“许大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第127章 刘海忠绝望 刘师傅在厂里工作多年,一向作风正派。” “李主任,我哪敢乱说啊!”许大茂一脸委屈,“这事千真万确!刘海忠他大儿子都因此跟他断绝关系了!” 李主任将信将疑:“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眼珠一转:“证据……证据倒是没有……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您去车间问问,谁不知道这事?” 李主任沉下脸:“许大茂,我警告你,散布这种谣言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是不是对刘师傅有什么意见?” 许大茂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李主任,我就是觉得这事影响太坏,才来向您汇报的!您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许大茂灰溜溜地退出办公室,心里却暗自得意。 他知道,这种谣言一旦传开,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果然,下午一上班,李主任就收到各车间送来的一摞投诉信,全是举报刘海忠“道德败坏”“乱搞男女关系”的。 甚至有几个女工联名上书,说不敢单独跟刘海忠一起加班。 “老张,这些举报信……可信度高吗?”李主任问一车间主任。 一车间主任叹了口气:“李主任,这事……唉,现在全厂都传得沸沸扬扬,工人们情绪很大。 今天上午就有几个女工拒绝去刘海忠的车间干活……” 李主任眉头紧锁,权衡再三,终于拿起电话:“通知广播室,下午全厂广播,关于刘海忠同志的工作调整……” 傍晚时分,身心俱疲的刘海忠终于回到轧钢厂。 他刚进大门,就听见广播里传来清晰的声音:“……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原二刘海忠同志,因个人作风问题,即日起调任厕所组工人……” 刘海忠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名誉和地位,就这样毁于一旦! 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办公楼,直奔李主任办公室。 “李主任!这处分不公平!那些都是谣言!有人要害我!”刘海忠红着眼睛吼道。 李主任面色严肃:“老刘,你先冷静。 这事……厂里也是迫于舆论压力。 那么多举报信,我们不得不处理啊。” “举报信?什么举报信?”刘海忠愕然。 李主任拉开抽屉,取出一叠信件:“你自己看吧。 老刘啊,不是我不帮你,但群众反映这么强烈……” 刘海忠颤抖着手翻看那些信,越看心越凉。 信上的字迹各不相同,但内容大同小异,都是指控他与儿媳有不正当关系。 “李主任,这些都是诬告!我刘海忠对天发誓,绝没做过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刘海忠声音嘶哑,“您给我个机会,我让我儿子儿媳来当面澄清!” 李主任叹了口气:“老刘,如果你真能让你儿子儿媳出面解释,厂里会重新考虑。 但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海忠一眼,“我听说你今天去找他们,他们都不愿见你?” 刘海忠如坠冰窟,无言以对。 他这才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儿子儿媳拒绝见面,反而坐实了谣言的真实性! 离开办公楼时,天已经黑了。 轧钢厂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加班的工人远远看见他,立刻躲开了。 刘海忠踉踉跄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翻江倒海。 是谁?到底是谁在害我?许大茂?李卫东?还是……他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面孔,却无法确定。 回到四合院,院里出奇地安静。 各家各户的灯都亮着,但往日热闹的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刘海忠知道,这是邻居们在刻意避开他。 推开家门,二大妈坐在炕上抹眼泪,见他回来,哭得更凶了:“老刘啊……这可怎么活啊……光天他们学校老师都知道了……孩子回来哭了一晚上……” 刘海忠颓然坐在椅子上,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查!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 傍晚,刘海忠站在红砖筒子楼前,抬头望向三楼最里间的窗户。 窗台上摆着两盆蔫头耷脑的绿萝,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爬上楼梯,皮鞋在水泥台阶上发出“嗒嗒”的闷响。 “光齐!开门!是爸!”刘海忠的拳头砸在斑驳的木门上,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对门邻居“吱呀”一声拉开门缝,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吵什么吵?再敲报警了啊!” 刘海忠赔着笑脸:“对不住对不住,我找我儿子。” 转身继续压低声音拍门:“光齐,爸知道你在家!刚才张婶都看见你了!”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儿媳妇王秀兰刻意压低的声音:“爸……光齐他……他不在家……” “放屁!”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在门板上,“刘光齐!你个不孝子!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 门内突然安静得可怕。 刘海忠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见儿子颤抖的嗓音:“爸……我不是故意躲您……我就是……就是怕……” “怕什么?老子还能吃了你?”刘海忠急得直跺脚,皮鞋尖踢到了墙角的扫把,发出“咣当”一声响。 “小时候您打光福……皮带抽得他后背都是血印子……我在旁边看着……” 刘光齐的声音越来越小,“您虽然没怎么打过我……可每次您发火,我晚上都做噩梦……” 刘海忠如遭雷击,举到半空的手僵住了。 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八岁的刘光齐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他抽打偷钱买糖的刘光福……老脸一阵发烫,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光齐啊,那都是老黄历了。 爸这次来,是院里有人造谣,说我和你媳妇……唉,你开开门,咱们爷俩好好说说话。” 门内沉默良久,终于传来插销滑动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刘光齐半张苍白的脸:“爸……您保证不动手?” “我保证!我保证!”刘海忠连连点头,趁机挤进门。 屋里光线昏暗,儿媳妇王秀兰躲在厨房门口,警惕地盯着他。 餐桌上摆着半碗没吃完的炸酱面,飘着零星几点肉末。 “秀兰啊,去供销社买斤鸡蛋。” 刘海忠搓了搓手,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两块钱,“中午咱们包饺子。” 王秀兰没接钱,反而往后退了半步。 刘光齐挡在妻子前面:“爸,您说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刘海忠一屁股坐在掉漆的木凳上,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摘下帽子抹了把汗:“院里不知哪个缺德冒烟的,到处说我和秀兰……那个……乱搞!现在全厂都传遍了,连李主任都找我谈话……” 他说着说着眼圈发红,“光齐啊,爸这辈子最要脸面,现在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刘光齐和妻子交换了个眼神,犹豫道:“爸,我们回去……您真不会……” “我发誓!”刘海忠急得站起来,又赶紧坐下,“不光不打人,以后都不打了!你们小两口要是愿意,搬回来住都行!” 最终,刘光齐勉强点头:“那……明天周六,我们跟您回去一趟。” 刘海忠喜出望外,临走时硬是把两块钱塞进儿子口袋:“买点肉!明天咱们全家吃顿好的!” 回程的公交车上,刘海忠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美滋滋地盘算。 路过副食店时,他特意下车买了半斤鸡蛋,哼着小曲儿回到四合院。 “老刘!怎么样?”二大妈早在院门口张望多时。 刘海忠得意道:“明天光齐两口子回来!” 二大妈喜极而泣,撩起围裙擦眼睛:“我就知道光齐不是没良心的……” 次日天刚蒙蒙亮,刘海忠就爬起来刮胡子,二大妈在厨房忙活,煎鸡蛋的香味飘满院子。 “老刘,我去叫老阎家?”二大妈探头问。 刘海忠大手一挥:“不用!我亲自去!” 阎解成正蹲在门口刷牙,满嘴白沫子。 见刘海忠过来,含混不清地问:“二大爷……这么早?” “解成啊,中午全院开大会!”刘海忠红光满面,“我大儿子要回来澄清谣言!” 阎解成漱了漱口,疑惑道:“什么谣言?” 刘海忠脸色一僵,压低声音:“就是……那个……说我和儿媳妇……呸!反正中午都来中院!” 李卫东正在水龙头前洗菜,见刘海忠过来,笑眯眯地问:“二大爷,什么事这么高兴?” “卫东啊,中午开全院大会!”刘海忠凑近几分,神秘兮兮地说,“我大儿子要回来证明我清白!” 李卫东手上动作不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哟,那可得好好听听。 二大爷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等刘海忠走远,他嘴角勾起冷笑,三两下甩干菜叶上的水,心里盘算着怎么给许大茂递话。 临近傍晚,夕阳将四合院的影子拉得老长。 刘光齐夫妇提着网兜出现在院门口时,刘海忠一个箭步冲上去:“可算来了!” 他亲热地揽住儿子肩膀,“你妈天天念叨你!” 二大妈抹着眼泪迎上来,一把抱住刘光齐:“我的儿啊……” 王秀兰尴尬地站在一旁,手里网兜里的苹果滚落一个,骨碌碌滚到李卫东脚边。 李卫东弯腰捡起苹果,意味深长地笑道:“嫂子别紧张,二大爷盼你们回来盼得眼睛都绿了。” 王秀兰勉强笑笑,快步跟上丈夫。 刘光齐环顾四周,轻声问:“爸,光福光天呢?” “那两个懒货!”刘海忠脸色骤变,冲着西厢房吼道,“日上三竿还睡!给老子滚出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刘光福顶着鸡窝头探出脑袋:“哥?真回来啦?” 话音未落,刘海忠已经抽出皮带:“没大没小的东西!见你哥不知道叫人?” 皮带带着风声抽过去,刘光福惨叫一声缩回屋里。 刘光齐脸色煞白,下意识把妻子往身后拽。 二大妈急忙拉住丈夫:“老刘!你答应过的!” 刘海忠这才想起昨天的保证,讪讪地收起皮带:“咳咳……那什么,先吃饭,吃完饭开会。” 李卫东冷眼旁观这一幕,转身回家盛好饭菜,装在铝饭盒里准备给车间的王思欣送去。 刚走到后院月亮门,许大茂从斜刺里窜出来:“卫东!上我家喝两盅?” “不了,我给媳妇送饭。” 李卫东晃了晃饭盒,压低声音,“二大爷中午要开大会,听说要让他儿子儿媳妇澄清那个谣言……” 许大茂眼珠一转:“不能让他得逞!”李卫东凑到他耳边嘀咕几句,许大茂露出阴险的笑容:“高!实在是高!” 众人吃完饭,陆续端着茶缸来到中院。 刘海忠搬来长凳坐在正中,刘光齐夫妇拘谨地站在一旁。 李卫东故意来迟,大摇大摆挤到前排,惹来一片嘘声。 “安静!安静!”刘海忠敲了敲茶缸,“今天开这个会,是要澄清某些人造的谣!” 他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有人说我和我儿媳妇……那个……简直放屁!现在让我儿子亲自跟大家说清楚!” 刘光齐哆哆嗦嗦走到中间,声音发颤:“各、各位邻居……我爹和我媳妇……不可能有那种事……我们搬出去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呀?”李卫东突然高声打断,“二大爷对你多好啊,把工作都让给你顶替,你就这么报答?白眼狼!” 刘海忠拍案而起:“李卫东!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我怎么胡说了?”李卫东叉着腰,“大伙评评理,当儿子的躲着爹大半年,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刘光齐急得满头大汗:“不是的!我是怕我爸打我……” “打你?”李卫东阴阳怪气地笑,“二大爷最疼的就是你,凭什么打你?除非……” 他故意拖长声调,“除非他跟你媳妇有事,被你发现了!” 王秀兰再也忍住,冲出来喊道:“李卫东!你血口喷人!” 她转向众人,“我们搬走是因为……”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不能当众说公公家暴吧? 刘海忠急得直跺脚:“光齐!你倒是说清楚啊!” 第128章 刘海忠凄惨下场 刘光齐看看父亲,又看看咄咄逼人的李卫东,突然拉起妻子:“秀兰,我们走!”夫妻俩转身就要挤出人群。 “站住!”刘海忠暴怒之下,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儿子屁股上。 刘光齐借势拉着妻子狂奔出院门,留下刘海忠举着皮带愣在原地。 满院哗然,李卫东拍着大腿狂笑:“大家看见没?这就是做贼心虚!” “我跟你拼了!”刘海忠目眦欲裂,皮带“啪”地朝李卫东抽去。 李卫东身形一闪,右腿如鞭子般扫出,一记泰拳扫踢正中刘海忠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刘海忠像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干呕。 二大妈哭喊着扑上来:“老刘!老刘你没事吧?” 她转头怒视三个小儿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扶你爸!” 刘光天兄弟却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卫东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刘海忠,冷笑道:“二大爷,您这教育可真成功啊,亲儿子都不帮您。” 刘海忠闻言,“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来自刘海忠的负面情绪+500】 李卫东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家,关上门后立刻查看系统面板。 两千点情绪值刚好凑够十连抽,他默念:“系统,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高级牛皮带一条、牛皮鞋一双!】 看着系统空间里崭新的皮带和皮鞋,李卫东撇撇嘴:“勉强能用。” 他收起系统界面,正好看见王思欣担忧的眼神:“卫东,你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没事,”李卫东搂住妻子,“二大爷皮糙肉厚,吐口血而已。” 窗外传来二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杂着皮带抽打的脆响——显然是刘海忠醒来后,又把怒火发泄在了小儿子身上。 李卫东摇摇头,从柜子里取出新得的牛皮鞋试穿。 …… 轧钢厂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李卫东就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保卫科办公室。 他手里拎着两包大前门香烟,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保卫科王队长正坐在办公桌后擦拭他那把心爱的五四式手枪,见李卫东进来,立刻放下枪起身相迎。 “哟,李采购,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王队长四十出头,身材魁梧,脸上有道疤从眉角延伸到耳根,笑起来显得格外狰狞。 李卫东将香烟往桌上一放,压低声音道:“王哥,我这儿有个事儿,得请您帮个忙。” 王队长瞥了眼香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咱哥俩谁跟谁啊,有事直说。” 李卫东凑近几分,故作神秘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才开口道:“您知道刘海中那老东西吧?” “二车间的刘师傅?”王队长皱眉,“他怎么了?” 第129章 傻柱卖血,贾家白眼狼 与此同时,贾家屋内正爆发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你还要不要脸了?给别的男人洗内裤!”贾东旭脸色铁青,手指几乎戳到秦淮茹鼻子上。 秦淮茹红着眼圈辩解:“我不就是洗个衣服吗?柱子帮了咱们多少忙,你心里没数?” 贾张氏坐在炕上,三角眼里射出怨毒的光:“呸!我看你就是贱!那傻柱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脸面都不要了!” “妈!”秦淮茹声音发抖,“上个月棒梗发烧,是谁连夜背去医院?家里揭不开锅时,是谁送来的白面?要不是柱子,咱们家早过不下去了!” 贾东旭猛地拍桌:“放屁!我贾东旭还没死呢!用得着他傻柱装好人?” 【来自贾东旭的负面情绪+300】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由青转白,一口鲜血喷在桌面上。 “东旭!”秦淮茹惊恐地扑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丈夫。 贾张氏也慌了神,尖叫道:“快来人啊!东旭吐血了!” 秦淮茹冲出屋子,正好撞见在院里劈柴的傻柱。 “柱子!快!东旭吐血昏过去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傻柱二话不说扔下斧头,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贾家。 看到瘫在椅子上的贾东旭,他二话不说弯腰将人背起:“秦姐,你去拿件外套给他盖上,咱们马上去医院!” 贾张氏手忙脚乱地翻出一件棉袄盖在儿子身上,跟着傻柱往外跑。 秦淮茹刚要跟上,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你在家看着孩子!别跟着添乱!” 傻柱背着贾东旭一路小跑,汗水很快浸透了后背。 贾张氏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简单检查后严肃地说:“病人需要立即抢救,家属先去交二十块钱押金。” 傻柱和贾张氏面面相觑。 “我……我没带钱。” 傻柱尴尬地摸了摸口袋。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我也没有啊!这可怎么办?” “没钱我们没法进行治疗。” 医生公事公办地说。 傻柱急了:“大夫,您先救人,我这就回去拿钱!” 贾张氏一把拉住要走的傻柱:“你不能走!你走了谁付钱?是不是想跑?” 傻柱气得脸色发青:“贾大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倒是拿钱啊!”贾张氏不依不饶,“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媳妇,东旭能气成这样?” “您!”傻柱拳头攥得咯咯响,强压怒火道,“好,我不走。 第130章 棒梗偷奶奶,贾家大乱斗 秦淮茹见状连忙打圆场:“雨水别生气,一块钱行吗?我……” “不必了。” 何雨水冷冷道,“李卫东家请我辅导他表弟,每周两次,每次两块。” 她故意提高声音,“人家还管饭呢!” 傻柱还要发作,秦淮茹已经拉着他往外走。 夜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子直发抖,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棒梗要是上不了初中,将来只能像他爸一样当个临时工…… 第二天中午,李卫东家飘出红烧肉的香味。 王思欣正在厨房翻炒锅里的肉块,油花“滋滋”作响。 她妹妹王媛媛帮忙剥蒜,笑着说:“姐,卫东哥最近又立功了吧?” “嘘,小点声。” 王思欣看了眼窗外,“昨儿个弄到半扇猪肉,厂里奖励了二十斤。” 她夹起块肥瘦相间的肉吹了吹,“尝尝咸淡。” 贾家屋里,棒梗扒着窗户缝猛吸鼻子。 小当扯他袖子:“哥,我也想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一鞋底拍在炕沿上,“有本事考一百分去!”她扭头朝里屋喊:“东旭!闻见没?李家又吃肉了!” 贾东旭阴沉着脸出来,手里的药碗“咣当”砸在桌上:“李卫东那个王八蛋,迟早遭报应!”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秦淮茹默默把窝头掰成三份,最大的给棒梗。 棒梗刚要咬,就听院里传来清脆的车铃声——李卫东骑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回来了,车把上还挂着条五花肉。 “呸!贪污犯!”贾东旭朝窗外啐了一口。 贾张氏突然揪住秦淮茹的耳朵:“昨儿让你找傻柱借的钱呢?买肉去!” “妈!那是给东旭抓药的……”秦淮茹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棒梗“哇”地哭出来,小当吓得钻到桌子底下。 后院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经过,摇头叹气:“造孽啊……” 当晚傻柱拎着木桶鱼竿溜出四合院。 护城河边蚊虫肆虐,他蹲了三个小时只钓到只癞蛤蟆。 “连你都欺负我?”他愤愤地把蛤蟆扔回水里,肚子饿得“咕咕”叫。 远处李卫东家的笑声随风飘来,他攥紧拳头:何雨水这个没良心的,宁可帮外人…… 轧钢厂里,采购科正在开晨会。 孙科长拍着刚到的物资单:“这批轴承是急缺物资,谁去?” 几个老采购员低头装没听见。 第131章 结识钟跃民 “咣当”一声巨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小当。 孩子光着脚跑出来,看见妈妈坐在地上哭,吓得也哭起来。 贾东旭从里屋探出头:“大半夜闹什么?” 秦淮茹抬起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决绝:“贾东旭,这日子我过够了!” “不过就滚!”贾张氏在里屋尖叫,“带着你的野种一起滚!” 棒梗突然冲出来,手里举着菜刀:“不许骂我妈!” 全院灯都亮了。 李卫东看得津津有味,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叮!来自贾家的负面情绪+500】。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明天厂里又有谈资了。 最终是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镇住了场面。 老太太用拐杖敲着青砖地:“都给我消停!贾家的,再闹全给我滚出四合院!”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望着窗外的月光,做了一个决定。 她轻轻抚摸棒梗熟睡的脸,喃喃自语:“妈不能再让你学坏了……” …… 清晨,李卫东站在院门口,眯着眼看了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 七点四十五分,距离采购科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正好去正阳门转转。” 李卫东心里盘算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兜里那张叠得方正的采购单。 他发现自己对古董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可能蕴含特殊能量的老物件。 他推着崭新的永久自行车出了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九月的北京已经有了几分秋意,微凉的风拂过他略显凌乱的短发,带着护城河特有的水腥气。 骑到公主坟附近时,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几个穿着军绿色上衣的年轻人正在林间空地上玩着打仗游戏,他们分成两拨,用树枝当枪,嘴里发出“哒哒哒”的射击声。 “冲啊!拿下敌方阵地!”一个浓眉大眼的高个子青年挥舞着“刺刀”,率先冲向对面的“战壕”。 李卫东不由放慢车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这种游戏在他们大院里也常见,只是没想到这些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还玩得这么起劲。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阵清脆的车铃声从身后传来。 两个骑着凤凰牌自行车的姑娘从岔路拐了过来。 前面的姑娘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白底蓝点的确良衬衫衬得她肌肤如雪,一双杏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晓白,慢点!”后面的圆脸姑娘气喘吁吁地追赶着。 第132章 周末聚餐 离开餐厅时,夕阳已经西斜。 周晓白鼓起勇气对李卫东说:“卫东,我家在军区大院18号楼,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李卫东微笑着点头:“一定。” 看着两个姑娘骑车远去的背影,钟跃民搂住李卫东的肩膀,夸张地叹了口气:“哥们儿,你这一下午就把我们军区一枝花给拿下了,让我们这些追了好几年的情何以堪啊!” 张海洋也难得地开起玩笑:“跃民,你就认了吧,人家卫东这是实力碾压。” 李卫东笑着摇摇头:“别瞎说,就是交个朋友。” 他看了看手表,“我得回厂里了,明天见。” 骑车回轧钢厂的路上,李卫东的心情格外舒畅。 今天的偶遇收获远超预期——不仅结识了钟跃民、张海洋这些有背景的年轻人,还和周晓白建立了联系。 更重要的是,通往正阳门古董圈的路子也有了眉目。 李卫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人脉和能力同样重要。 …… 夕阳西下,李卫东骑着永久牌自行车拐进南锣鼓巷,车把上挂着的五花肉在晚霞映照下泛着诱人的油光。 他刚在胡同里,趁着没人的时候,将空间里的猪肉拿出来了二斤,想着今晚给怀孕三个月的妻子王思欣补补身子。 “哟,卫东回来啦?”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四合院门口摆弄他那几盆半死不活的月季花,眼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眼就锁定了车把上的肉,“这肉可真新鲜,哪儿买的?” 李卫东单脚支地停下车,似笑非笑:“朝阳菜市场,排了俩小时队呢。” 阎埠贵搓着手凑近,蒜头鼻几乎要碰到肉皮:“啧啧,这五花三层,做红烧肉最合适。那个……卫东啊,你看三大妈手艺不错,要不……” “不用了三大爷,”李卫东直接打断,“思欣就爱吃我做的。” 阎埠贵不死心,又往前蹭了半步:“我那还有瓶好酒!正宗的二锅头!咱们爷俩……” “兑了水的吧?”李卫东嗤笑一声,“上回您请老刘喝酒,半斤酒掺了八两凉白开,当人喝不出来?” 阎埠贵老脸一红,声音陡然提高:“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好心好意……”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好意?”李卫东一蹬踏板就要走,“您那点心思全院谁不知道。” “败家玩意!”阎埠贵气得跳脚,花白的山羊胡直颤,“有点好东西就嘚瑟!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来自阎埠贵的负面情绪+150】 李卫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比您这铁公鸡强点儿!” 他故意把肉拎高晃了晃,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夕阳下泛着油光,看得阎埠贵直咽口水。 刚进垂花门,一阵刺耳的哭嚎声就从中院传来。 贾张氏像尊门神似的堵在月亮门下,浑浊的三角眼死死盯着李卫东手里的肉。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贾张氏一拍大腿就坐在地上,“棒梗都三个月没尝过肉味了,可怜我孙子正在长身体啊!”她边嚎边偷瞄李卫东的反应,干瘪的手指悄悄掐自己大腿挤出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