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帝心!贵妃茶又媚,宫斗赢麻了!》 第一卷 第92章 妃嫔们的奉承巴结 绯绯:“这件缂丝孔雀羽纹大氅,奴婢听说过,可是良妃压箱底的好东西呢!” “我试过了,并没有什么效果,几个大穴我没五成的把握,不敢下针!”夏神医说着,也是一脸沉肃。 “这样,倒是有些麻烦…”师妃暄听了后却细眉挑了一下,特别是听说了这要求后,她神色也怪异起来了。 战斗持续,烽火连绵,极端的高速战斗,让两架体型差别巨大的机体在空中像残影一样漂浮着。 而靳平灵自然不会让阮瑶就这么嚣张,她迅速开着自己的跑车离开学校,去往靳氏大楼。 而宿舍的三人,苗冬冬和初夏在商量着穿什么衣服,不至于太丢人。 她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却装作完全不认识,没有任何关系那样,淡漠又疏离。 这不就是告诉我们,对方实力很一般,居然还需要用恐惧之力这种等级不上不下的能量。好让我们无需担忧,继续探索。 玉兰木木呆呆起来,明白自己没办法逃出高宸风的手掌心,一时万念俱灰。 大约在几个月前,为了刺激慈郎锻炼,冰帝特意邀请立海大进行了一次校外练习赛。 屋中瞬间肃静,恒王、韩月婵对视一眼,都看向玉兰,脸上透出悲悯之色。 而这一切,不远处的唐元全部都在看了自己的眼里,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别的男人献殷勤,而那个男人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握着鼠标的手顿时便握紧了起来。 石泉放了第二张,正是袁武义背部的图片,清晰发紫的掌纹,上面还画着几枚冰块的形状。 谢长峰听到声音,想要摆脱进攻的荆榄妖谈何容易,现在月吞就是它们的战场,加上谢长峰接二连三的挑衅,早就忍不住,现有机会怎会放过他。 一路向仙月台方向跑去,这么重大的仪式,帮忙驻守金阳城的长老见城外无异动,也前往那仙月台。 须臾间,整个元始大世界一片纯白之色,所有生灵尽皆短暂性失明。 不知道是董肖提醒了周冀,还是周冀听到了吴疆的声音,周冀回过了身,柔美的侧颜,浅笑,只和吴疆有瞬间的对视,便转身继续报名。 “真的吗……”许泽寒第一次在自己身上,体现出了不可置信的事情。 “我好多了,就是谢谢伯父伯母了,又麻烦你们了”许泽寒话的时候,耳朵都已经红润了。因为下午才麻烦了人家那么久,晚上还要麻烦人家。 怎么可以吗?“呵……”上官芊并不反抗,任凭母亲抓着自己,轻轻的笑了一声。 殷夺魁故作恭维着,王庆很是受用,当然他也不傻,甚至殷夺魁之所以如此看重自己无非就是为了歼灭黑甲军,如果在这其中我能立大功说不定还会有更丰厚的待遇。 “朕会考虑的。”宋云谦轻声说完转过头去,他不愿意再看可儿分毫,别说她现在带着面纱,即使她依然是之前那样倾国倾城的样貌,他都觉得恶心。 “萧何!”铁心接住了即将跌倒的萧何,可萧何已经失去了意识,宋清也凑过来,看见了萧何的伤口,伤口附近已经变成了紫黑色,确实是被毒物咬到了。 第一卷 第93章 谢嫔告状惨遭训斥 库房里已经堆满了各类锦盒,小允子和小满子轮流把守。 三位太子大惊,他们见多识广,虽不知鱼人族,却知道外海生物皆强大无比,自是不敢怠慢,急忙吩咐数百随从围在四周。 而夜孤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依然安然不动的在地上推衍着得自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力。 一道火红色的光芒闪过,明澜的形象立即发生了变化,头上结成了发髻,身上的麻衣也变成了道袍。 我顾不上回答刘氏他们,因为那个老头转眼来了我的面前。“你看得见我,你为什么能看见我?”那老头直勾勾的问我。 雪月痕像睡着了一样靠在冥王峰的一处绝壁上神念却已经透过了结界接触到了结界的最里面在结界的最里面被封印了不知多少年的第一代也是唯一一代冥王第一代死神的儿子冥王阿留卡?希奥。 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重新爬回五楼,然后‘胸’口又是一阵难受的郁闷,他急忙冲向洗手间,对着洗手盘吐出了几大口银灰‘色’的血液。 太后心里边疑惑了必定要找皇帝商量。至于那时候皇帝会不会说要把顾雁歌嫁到回屹的时候,那就看皇帝的计较了。 大厅里坐了三十多人,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大家对着各自面前的电脑,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有的是愤怒,有的是不解,有的是懊丧,有的则是无奈。 托尼斯并不在意这些,像紫云这样传承了数千年的家族,自然知道阿尔法的意思,也清楚流风大陆的高手并不被阿尔法放在眼里。托尼斯真正在意的是,阿尔法来的目的。 “你这妖怪被他吃了,还要帮他把自己煮熟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你个白活了几百年的妖怪。脑子简直是一团浆糊,一门心思贴在这样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那里,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为了刘慧的身体健康,应该把检查单给她看,劝她趁早把死胎拿了。 李水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话要说了,桃源李家投资的合作社,200+不到的人,每人投入的也不到一万,最多的也就8千左右,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毕竟,舒晓琪在退出娱乐圈之前,可在华语乐坛天后的排名里面可是排名不低。 “即便是国家法律,都不允许‘私’闯民宅。”东方立的严肃,向来给予承诺真真切切的导师之感。 “是…什么?怎么可能!我只是,这边那啥…人少,空气好,来净化一下呼吸道。”向少牧的头上就差没顶着“死要面子”的金字招牌了。 “白少爷,别等了,他们已经死了。”一名穿着牛仔衣的男子急忙说道。 按照江南的吩咐,果果偷偷顺走了几张牌,现在已经被江南扔进了垃圾桶。 这修炼之初要得到天道法则的认可,才能通达天道巅峰,否则盲目修炼终将一事无成。 玉盒中隐约有一丝恐怖的灵魂波动,如同一只守株待兔的猛虎,伺机而动。 第一卷 第94章 夜明珠帐暖 其他类型的武器,对于黑炎魔人的伤害也不大,坚硬的武器,不够锋利,锋利的武器,不够坚硬,反正不是不破防,就是破了防也没用。 “因为今天,宋师兄是和刘英莹一起参加的开学典礼。”夏初一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 第二天,九洛只不过在窝棚里打个盹困了一觉,花果山就易主了。 “初一,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夏兰说话时,低垂下头,眼神里有些慌乱。 林平也跟着他跑,许振弘好歹是他的初中同学,林平既然遇到了,该帮也就帮一下。 梅朵不知道,这次那个霸占了自己身体的少年,会能抵挡住对方的报仇吗? 徐树铮一阵哈哈大笑,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这个位置,那可不是没有关系的。 他打的似乎是太极拳,阴柔,缓慢,如同是普通老年人打拳一般。 和他相比,自己只是早上吃不饱而已,毕竟工厂中午和晚上都管饭。 中年道士见此情形,只能苦笑一声的摇摇头,将目光再次往那艘稳稳停在了广场上的黑色飞舟望去。 粗略地一扫,王有成便发现这家西江饭店的价格不便宜,虽然比不了纪州馆的天价,但是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学生可以负担得起的。 “我现在在香江,等你到了香江国际机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叶轩笑着说道。 陆良人身上有股很重的血味,张易兴的异能是治愈,当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不过看她没有外伤,又精神状态不佳,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问出来。 陆菲然所坐的位置正好面对那年轻男孩,顿时眼睛一亮,oc,洗眼睛了。 为了方便陆良人来自己家里,也为了顾及她那破记性,张易兴给大门换了指纹锁,所以等他睡了一觉醒来时,一出卧室门就看见陆良人坐在自家沙发上,身上穿的还是他以前给买的家居服。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撞门声吵醒的,陆菲然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脸前就是一阵风,然后她被连人带被子的抱起来,箍在怀里。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走马观碑?我根本从来没有练过!”她说的是实话。 两人的对话让酒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闷,再加上即将分别,大家也就愈发的不愿多说话。 柳之平也是不敢相信地张着口,望向了如同仙神显化真身的王有成。 “如果是我输了的话,那我今晚被你梅开三度如何?”叶轩很是严肃的开口说道。 北京朱记和天津朱记的布置如出一辙,无论是主体设计还是细节布局都透露着明代元素。 凌峰微微收势,由于修炼的特殊性,他的房间是与众人隔来的。此时,凌峰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于是信步走了出去。 也就是说对方在用他们的元石,在与他们进行战争,这种情况,让这些西域联军高层,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一样。 “就是,老四,不是我要说你,你也太坏了,都不知道身为男人你应该主动点,绅士点吗?”老三和老二一起说道。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它们关注龙飞的一言一行,估计也很难‘弄’懂龙飞此句话的真实意思。 索伦图正在失神,一时听不到。梁思善急转过头来,见着皇太极,忙扯索伦图袖子。 想到此处,楚瞳立即使用法门,将身体沙化,由此迟暮翁立即现出马脚,本来楚瞳还不确认,对方的一句话让自己彻底明白,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不觉中,差点被这老妖怪给杀死。 对于康熙的做法,胤禛很赞同,他自然各方面比不过康熙,这件事仔细想来,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这不对劲的地方,还是交给康熙察看吧。 本来已经濒临死亡的生物,有那么一丝疑惑在心头闪现,为什么,为什么远去的大部队,会越来越清晰呢? 奈何黑背金刚如何厉害,也抵不过两位达到大乘期的大能的一击。 直到倒在地上了,那疑惑着的双眸还是不敢相信,怎么自己就死了呢? 就算是坦白关系,也不用那么夸张吧,这姿势太亲昵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们不是专业的歌手,很可能只唱完一首就摘下面具,然后落幕谢场。 “放心吧,韩一辰可是我的同桌,我当然会对他好呀~”唐可心讪讪笑道。 另外,在还有很多族人尚未脱离“完全潜行”装置时,他们便开始制定对这种科技的严格管理律法,尤其禁止将意识完全剥离进入虚拟世界。 桑锦阳的眉头顿时不耐的蹙了起来,这个曹暮雨怎么也来了?昨天才到,还真是不安分,就她那个性子来参加心悦公主的茶会说不定会闹出什么来呢? “呃……那个……”在灌下五碗蔬菜汤之后,这名神志稍稍恢复的男子似乎察觉了自己的状况,准备开口解释。 林克在雷诺被人谋杀过一次,对被跟踪这样的事很敏感。不过在公路上,就算别人一直跟踪,在对方动手之前他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是吗,都不知道韩一辰哥哥会不会忘记我能。”说到这,宋舒心有些失落的拉下唇角。 “养葫芦的老秦,后加的葫芦舟都是他帮忙挑选的。他说他一手挑葫芦的本事都是跟那位公子学来的。 落座后,庄纪要了茶水和碗碟。其实肉串炙烤后紧紧贴在木棍上并不好啃,庄纪将肉拨下来放在碟子里,也不给晴湖。 殷绾得知自己还是被指配婚姻,想着不能坐以待毙,假意以随叶敏去寺庙请平安符为由,与曲宁远在寺庙偏屋里进行了长隔一个月之久的相见,两人互述情肠。 随着他的动作,中洲队所有的轮回者们,身上都感觉到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动不了了。 被吴黄河起身拦下了,他拿过茅台,先给夏景行斟满一杯,再给自己斟上。 第一卷 第95章 内奸在炭火里动手脚 父仇不共戴天,花容月杀了三当家一伙人后,就想带人去京城杀卢国公报仇。 池婶子一下就炸开了,直接弹跳似的从炕上起来,指着池老伯就开始说那些年的委屈。 只见荒山上的虚空中,有大片青光涌现,铺天盖地而来,将整座荒山都映成了青色。 不过昨天还针锋相对的战斗,今天就邀请自己同盟,陆宇总感觉有点不太适合。 “这黄宇天的实力,竟是也提升到了这等地步,在加上那金甲,倒也是可以称得上一方才俊!”华擒虎望着天空之中的那道身影,淡淡开口,而后也是踩着长棍,冲天而起。 这会儿,清清一定在店里,许久不见,十分想念,不知她把店打理得怎么样了? 顾宸叹了口气,说实话,他都不想让顾楠继续跟金宝玉处对象了。 苏逸眸光微闪,干脆释放出青莲剑意,反向着噬血妖剑威压而去。 更不用说实验的下一步,是要一一摘除内脏,看看在失去内脏后,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这灵鱼全身莹白如玉,生有六个如翅膀般的长鳍,每条都有一尺长,肉嘟嘟的,看起来十分肥美。 “不过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沐毅我相信我总有一天能够赶超上你。。”那个男子握紧了拳头说道,而这个男人正是和他们一起进天羽灵院的孙炎,沐毅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家伙了,没有想到他一直在勤奋的修炼。 “接下来去哪里?”周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闻到,这里已经属于在这座森林的边缘了,这里虽然会有魔兽,但是实力并不会太强,大多都在凡境到人境之间,继续向外面走的话就打达不到训练的效果了。 不仅是君冼,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被君无邪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给震的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让苏君炎在机体的核心阵列注入自己的意识,通过以太来统一管理这些机体,然后再通过苏君炎为纽带,和驾驶者建立联系。 她随即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荣华郡主的死有蹊跷之事,她其实也是有这猜测的。但她并不曾与柳敬祖说,毕竟那些都是他的亲人,却没曾想,柳敬祖竟也有这猜疑。 晏枫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白亦珊松了一口气,叮嘱了霍思宁几句,就忙不迭地告辞离开,她还得去给晏枫找粤菜和苏菜厨子。 “那里有兽?”林朝沉声问道,他之所以跟着来,也是因为听到萧凌风那句话,这段时间她精神头都不好,江陵那么多美食都是他买回来,也没见她一句出去吃,可是却要去吃什么沙虫? 男孩那雌雄莫辩的美丽面容上浮起了恼怒之色,然后看了眼她身后那些灰烬,又恢复成了害怕,往少年背后缩了一缩。 荣伯公夫人到底没说出来,若是故意为之,她到时定然是要讨要一番公道的。 杨清溪这是还计较着杨云溪退回了吴氏和沈氏送过去的丫头这个事儿。 明楼坐在车上闭眼养神的状态,等在听完阿诚告诉他明镜的货都是西药,盘尼西林占了半数,简直就是带着一箱黄金去香港,明楼猜的果然没有错。 同时,在巫师瞫梦龙看来,战前失火,是不祥之兆,但他今天没有心情去求神灵保佑。 自打早上出门儿到了这个时间,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原本还算凉爽的早上远远地被甩在了后面,气温迅速上升,太阳像火舌般炙烤着大地,惹的人气儿都喘不过起来。 不过,先还得装装样子商量一下不是,省得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再次导致他们不得不逃离出这个封闭的岛屿。其实这是个绝顶的藏身之处,放弃它开始另一程亡命天涯之行,蓝羽都很打怵。 她喜欢乱逛就让她乱逛好了,喜欢淋雨就让她淋好了,关他什么事? 司机将两人送到了城市里新盖的大楼然后离开,沈铜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进了高层专用电梯。 横路进三跌在一张榻榻米上,仰面朝天,瞳孔放大,鼻孔中和嘴角都淌着血。 整个屋子也瞬间倒塌下来,就在汪月佐接触到刀客郎身体的瞬间,由于一处的坍塌,整个房子都跟着坍塌下来,包括汪月佐头顶的天花板。 “同志,请问金桥大厦怎么走?”她微仰着头,焦急而略带茫然地在雨雾里穿梭着,一遍遍询问着,期盼着能有人替她解除疑惑。 张老匪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完,再也没有机会观赏让他兴奋无比的广场舞和蹦擦擦。一截铮亮的刀尖从他腹部透出,雪亮的刀面反射出熊熊的火光。这火光瞬间消失,因为涌出的大股鲜血遮了刀面,又从刀尖处如流水般跌落。 两名变种人同样挥拳,两拳相撞,杨天纹丝不动,但是对方已经如同炮弹一样被打飞,两名变种人浑身麻木,头发根根立起,仿佛被电流穿过,被打落到偏僻的马上路,砸出两条惊人的坠痕。 在夜幕中的柳林市,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城市的点点灯光,织成一身光彩夺目的黄金霓裳,掩去了夜的鬼魅,招展了一座城市的繁华。 挂上电话之后,林雨鸣让自己的思绪慢慢的从杨静秋的身上,回转到赵雅萍,集团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太多的时间说服赵雅萍了,自己得重新思考,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九龙战车直接被释放出来,黝黑的战车上闪烁着古朴的光芒,还有强大的仙力波动。 可是事与愿违,当他跑到候机大厅的时候,刚好看到王学海走过安检,向里面走去。 “林雨鸣,你丫的不是不来吗!”柳眉眼中充满了笑,那是惊喜,也是满意。 第一卷 第96章 到底是谁要害她? 福月恨恨地咬牙,这春花有的时候就像是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的不好监视,她竟是没有看到她的接头人。 轻尘命果已结,一生燃尽,纵使与轮回神容貌相像,却也终究不是一人。 “有道理。”中山公想了想,看向场中黑衣人那张被蒙住的脸,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好像自己和这人认识。 尽管六重劲,与七重劲仅仅只差一重劲,但是威力却是相差好几倍的,甚至超过十倍。 “想这么简单就把这件事揭过去,是你太傻,还是觉得我太蠢?”张悬义丝毫没有被感动的模样,仍然是面带不善,语气冰冷。 茜茜一愣,无论如何没想到沈超要在她这儿过夜,原本令她不安的杂念一下烟消云散是,取而代之的是羞赧,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两人顺着道路,一路向着里面走去,却也路过了许多的巨龙门口。 估计,张天龙自己都不清楚,远东会背后是谁,但他就是知道,他们在夏国能有特权。 “别说话,不要动!”傅仲庭已经将车子扣子给解开了,钟佳琪贴着他坚硬而火热的胸膛,自己的身体似乎都跟着受了影响,火热起来。 “哎呀!你们两个别跟唱双簧似的,我没什么事。”陆晨曦打断二人。 今日才吃过秦知意送来的爱心饭菜,顾南风正一本满足,哪里看得上她的汤。 一漫坐在凳子上,双腿并拢,低头喝着酸酸乳。俨然一副好孩子的样子。 基恩双脚离地,上半身前倾,几乎是用飞扑的姿势推在卡卡肩膀上。 在马竞进攻受阻后,拉莫斯也带球冲了上来,在中线附近将球传给了c罗。 她的话音落下,便有不少人将目光聚焦到了林玉雪身上。林玉雪看着被黄菲菲拿在手中的手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想到这里,苏月强行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允许自己再有半点沮丧的情绪。 “我说兄弟,你衣柜里衣服一定不少吧?送我一件呗!我身上的这身都烂了、臭了!”秦冰一边说一边拉起衣服的一角嗅了嗅,闻到的一瞬间又嫌弃的丢开衣角做呕吐状。 看到保险箱,袁飘飘不屑的笑了笑,这种科技的保险箱她可是闭着眼都能开的,三下五除二开始了她的表演。 黑色的火焰瞬间射出,圣诞老人下意识召唤了大量人偶挡在了自己面前。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前来凑个热闹,不过分吧?”杜明巍笑呵呵的说道。 商挚寒又不可抑止的红了脸赶忙下去端了早饭,把苏笙笙倒是逗得在被窝里偷笑,就这样一天天的折腾下来,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陶老板的家与齐颜前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三件大屋,简约利索,院中种着一颗高大的梧桐树,郁郁葱葱。 “你敢说你对夏梦幽没有动心?”叶凤兰斜着眼看着柳耀溪问道。 “你们先去吃吧,我还不饿。”柳耀溪继续看着里面的夏梦幽回答道。 外门弟子也同样有人在望去,也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显然叶长风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外门,在他们眼里,这是一个连他们都不如的废物,此时不屑的表情也是显露无疑。 第一卷 第97章 让无用之人自请调离 春花颤声道:“三、三日后……” 阮清梦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三日后,你按时赴约。” 紧接着,阮清梦将需要她做的事情和她详细地说了。 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针对兰珂的阴谋,就是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可是看着兰珂和君天珩旁若无人的模样,他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跑去蹭吃的。 “我听说,这些年的初一十五和你母后的生日,你父皇都是独宿寝宫的。”邢世杰说道,当他了解到这些时,心里也是安慰的。 陆良人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样恶毒的言语会是一个爷爷对自己孙子说的话。 日向一郎不再提升自己的气势不等于纲手不再提升自己的气势——当日向一郎停下气势的提升时,继续提升气势纲手就压制住了日向一郎。 她不知道她的心还能承受多久这样的伤害,她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爆发彻底丢了这颗心。 不过此时他们已经来不及遗憾嘴里的水果,反而所有的心神都被那股诱人的香味给吸引了。 当然了,慕云止肯定不会是闲着没事的要去布置这个特费钱的阵术了。 尤其是霸主卡利卡特所能够调动的资源,要远高于斯瓦希里城邦。 他下来的这间房是暖房,只要是大户人家,都设有暖房,冬天取暖,夏天制冰降温。 我跟陈皮他们一听连忙跑到窗口去看,只见外面竟然真的被一些全副武装的士兵给包围了,整座楼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奥康首当其冲,直接就被飞溅的液体溅到了脸上,下一瞬间他直接捂着脸惨叫了起来。 我刚才力量透支过度,这会胳膊、腰、腹部,浑身肌肉都疼,躺地上腿都在打颤。 瑶瑶拉着王宁去另一个屋子试衣服了,我就去了王冰的房间,他这时候正气得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闷酒。 简而言之,人类世界不属于白狼,那里是目前他不能涉足的区域。 这时机长走了过来,把匕首上面的血迹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后递给了我。 按照规矩,过年这天他们都应该是在皇宫里接受皇帝宴请,晚宴散了之后也该回家跟自己家里人团聚,就算来肃王府拜年也该是年初二的事情了,没道理现在就跑到肃王府来。 待宇流明等人入驻之后,下午便要开始进行两国使团的第一次会面了。宇流明未免失了礼数便专门安排徐泽生在营门前迎候水氏的使者。 即使出门,韩魏还是将白玉戒随身带,以免又发生遗失的事情,直接放在钱包里,虽然有些不方便,可至少能随时感应到,还不怕钱包被人偷走,因为有白玉戒在,可以第一时间感应到。 张毅镀想去搀扶刘欣,却被拒绝,韩魏在一旁看的真切,刘欣似乎对张毅镀有些抗拒。张毅镀被拒绝,神色也如常,一直跟在刘欣和左玲玲两人附近。韩魏原本想去帮帮刘欣和左玲玲,但见此情形,也就没有上前。 它只能朝更深处游去,越往下越冷,而且表面上平静的江水,水面之下漩涡不断,一个水涡卷过来它便被卷出了好远。 他们并没有下车,而是有人从事务所里下来,通过车窗递进来一张什么东西。 第一卷 第98章 收编驯兽师 陈浩停车靠边,仔细看了看,就看到在有一个老头蹲在这户人家外,目光打量着那些正在操劳的人,默不作声。 又过了一会,剑刺虎抬起的脑袋也突然重重的砸在地上,也一动不动了。 冯然星朝马季冷笑一声“手下败将!”朝举起血刀朝谭鹰空杀去。 姬凌生脸朝着黑地,头上顶着乌云,山风呜呜的轻呼着,带着片片落叶在空中迷了方向,丢了家和路。没有了太阳,风带上了一种冰冷的色调,性情大变的它此时更像一把把刺骨的冰刀子,尽扎出些不流血的窟窿。 她也是这几年来倔起江湖的有限几个超级杀手之一,只不过她还有一些非但大鼓比不上,别人也l[不上的特别本事。 就为了这块玉牌,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家,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连自己的人都变成了残废。 钱恒并没有加入收藏,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询问秋思一些基本的问题。 黑煞震动双翅刮起强风,竟然吹不动雪花分毫,只能任凭大雪落在他身上。 除了这个词外,柳无尘再也想不到其他词来形容他此时看到的情景。 但是昆仑派一直传言凌云志为了尊者之境闭关不出,由大长老掌权。 修捷廷倒是没有多说,只是转过身的时候,朝两人看一眼,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无奈。 “来吧。”我点了点头,赶紧陪这几个孩子做完这个游戏,我们还要找消失的孩子。 若离震惊的抬头看着他,方才师兄明明不听她的解释,怎么这会儿又为她开脱了起来? 虽说只是夸张之语,然而等闲也有数千年年寿元,大可看尽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沈若夕追到床边儿做势要打,沈若雪“咯咯”笑着来回躲避,姐妹俩闹在了一处。 若离嘴角一丝苦笑,她猜的果然没有错,师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静檀,只有静檀的事情才是他最上心的。 能活过如此漫长的岁月……眼前这个犯下大罪孽的对手,又岂会是这么简单? “她可有说什么?”,心里一片荒凉,他没觉察到自己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苦涩。 两人从食堂出去,走了一路倒是没有再说话。因为都是要回宿舍走到岔路口两人自然是打了招呼各自回去。 黑煞道人之所以没在第二座山杀我们,恐怕就是让我们当探路石。 “杨厉轩?”陈韬大喜,既然杨厉轩过来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摆脱了焱的缠斗。 谁也不知道,这是大自然的巧合,还是此地有些何种不为人知的蹊跷。 “可能……是这片区域或者当时候放在这里的东西的编号吧。”王叔猜测道。 林卡其和诺其布、卡布林、布吉多、索尼卡亚等五人听到吉布这么,也是带着一脸好奇的看卡吉布林,吉布能出这样的话肯定有他的原因,毕竟吉布一直给饶感觉就智慧超于常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顾清瑶在,他们三天两头就能吃上肉,还是各种肉,煮鸡蛋就更多了,平均两天就能吃上一个鸡蛋,加上平时粮食足够,吃的饱饱的,孩子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了起来。 左丘峰悄然拿出一枚玉佩,随后立即捏碎,玉佩带着一股传送之力,让他瞬间消失在了宋鼎的眼中。 在三个月间,甘福尔这家伙的带领下,整个空岛的人民都加入帮奥卡寻找炼丹炼器材料当中去,找到不少炼丹材料,炼器材料只是一些秘银和矿石。 皇莆狄看了洛璃一眼,用袖口使劲擦了擦眼眶,随后挺胸走到大殿的中心,倔强的看着东皇。 酒肉朋友的两只金蚕随即大口大口的吃下金蚕丝,不过一会儿,两只虫就吐出了几个白色的蛹。 “他在学校圣英的附属台球厅里玩台球!”私家侦探职业性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苍雷忽然想起了毛老头子的话!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感觉来自银武士!难道,真的出现什么变故么? “你去哪?妈的!不用管他!”看着孙武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所有人也是扭头不再去管,毕竟他的死活这些人怎么会在乎? “冰辰,你到底想怎样?”面对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艾佳真的很无语。 “兄弟,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记住我的话,事可为则为,不可为千万不要勉强,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出了庄园之后,白祖武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夜绪洞悉世情,他看得很透彻,在这个以武为尊的腾龙大陆之上,身份地位的优势几乎被削弱到了极致,没有武力,一切权势不过是如梦幻泡影,终有一天会轻易破灭掉。 他冷冷对身旁的徐将军吩咐:“徐洋,大军明晚就会到了,你派人去清点一下还有多少粮食,是风钥先挑起这场战事的,那就休怪朕不讲往日情面了”。 第一卷 第99章 醉酒的皇上似虎狼 一身实力极为恐怖,而且他还是三人当中最年轻的,如今不过六万岁,与老鬼流影两人十万岁的年岁相比,这墨白是后辈了。墨白踏入巅峰至尊之境不过百年时间就掌握了本源之力,是魂灭极为看好之人。 调笑过后,苗晓军三人也回到了自己的车里,三辆三子径直向省国土资源局开去。一路上苗婕都有些魂不守舍,虽然在家里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但想到稍后就要省厅部门申诉她心底还是有些发怵。 我没有答话,也没有转身,我担心一个细微的动作,它又不肯离去。 魏子月轻轻的推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夏建,然后放开步子跑上了台阶,她抱着郭钰,毫不避嫌的在郭钰的脸上亲了一口。 一块巨石已碎,这阵法之基也就不完整了,此时这阵法也发挥不了多大威力,龙洛一跺脚,脚下的光盘消失,四周恢复平静,龙洛又重新回到刚才刚进来之地,再看四周还是不见叶韬与穆星的身影。 梁善一听这才计上心来。自己虽然不清楚江南地面的事。但朱淑贞作为宣和城的城主可以说是江南地面上最大的地头蛇了。江南市的一举一动就逃不过她手下的耳目。 阳云汉落地之后,抬眼查看救下自己之人,恰好看到一双明眸凝视着自己,原来在紧要关头出手相救的霍然是“天龙玄花”中的花神仙子。 “我们真的肚子痛……”它们七嘴八舌地吵着,完全无视张恋兰的棒槌。 就在学院中对逍遥王霸俩人有众多言论之时。他们俩人已经接近下一个目标了。 印度虽然劳动力低廉,但发展这么多年仍是这幅模样也是有它的原图的。除了政府不作为为,浓厚的宗教氛围也是它发展缓慢的重要阻碍。那里的人散漫而无序,整日的搞宗教崇拜,让他们加班简直比要他们的命还难。 “原来如此!你我是什么关系,何必要这样!”话语落毕,老白猿一阵变化,且化作了一根巨大的金属棒,落到了猿飞佐助的手中。 说完那部分之后,莫凡便又将先前在幽天城之内对人族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对于最近频频找上门来的这些个同行,白秋露最近也是颇为苦恼,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无奈之下,他最终还是找到了薛明的头上。 与此同时,其腰间的量天尺也是猛地爆发出了一道璀璨的光芒,朝着华颜印了过去。 “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众人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最后,酒侍苗子还关上了大门。 漫天雷云涌动,剧烈翻滚的云层之中,扩散出一股股令人心神颤抖的恐怖波动。那种波动,犹如潮汐般在天空上滚滚荡漾,视线望去,仿佛连虚空都是随之微微的扭曲着。 “嘶!好厉害,如果能收下来当战宠,绝对是无往不利,可以横扫四方。”季默也动心了,这双头神龟太厉害了,最关键的是可以控制‘阴’阳神雷,让老辈人物都胆寒,实在是难得的战力。 作为有幸看到现场直播的人,东巴可以负责任的回答:扳倒蜘蛛蟹的人不仅仅是考生,还是一个少年。 “你在笑什么?”哈莉看着自己的哥哥费利斯朝自己笑,顿时没好气。 就在爱丽丝控制着温古力安特和另一只绞杀在一起的时候,伊丝也成功将剩下的一只温古力安特击飞了出去。 洛依不服了,她是太子妃,洛霞只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他们怎么不听她的劝告去报复洛霞? “武帝!”我大叫着跑了过去,感觉眼前一片金光,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和我脑海里所想象到的画面完全不一样,没有拥抱,没有激动,有的只是怨恨和痛苦。 所以她只能给大白用了药,药效是半年期,半年内将蛊虫镇压住。 桑枚雳听到茹郡主马上就要见他,吓得他差点没挖个地洞躲进去。 如果她够珍惜,这辈子她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可惜……有的时候是人心不足蛇吞像。 李轩脸庞微微抽搐了一下,阴沉着脸,转身就走,回到了的座位上。 凌浩甚至觉得,若是可以将龙纹玉佩觉醒到“灵阶”的话,应该可以开启武道天眼,只不过他也知道,想要令其觉醒到灵阶,除非实力超越武者之境,否则的话,还真不太可能,所以凌浩暂时不去想了。 “我知道了,你记得自己收拾好东西,别漏了重要的东西。”然而廉婉玥依旧是简单地答复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由始至终都专注于手上的设计图。 “妈,做生意就是这样,时好时坏,总会有解决的方法,别太担心了。”郭悦希安慰母亲。 我心里很清楚拼不过他们,这样子打下去,我下场肯定很惨的。他们几个一拥而上,我认准了一个就猛的冲过去,他一钢管给我砸下来,我忍着痛死死抓住了钢管,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第一站就相当于新手村了,第二站能够去哪里,就看老子在新手村积累的经验了,是这样吗?”吴阳觉得自己打比方还是还有水平的。 第100章 狡猾的谢嫔 一夜无眠。 醉酒的沈映阶本就如狼似虎,又因为阮清梦装睡,沈映阶略带惩罚意味地又要了她两回。 沈映阶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睑:“你越躲,朕越想要你,你越是装睡,朕越要你睁开眼睛看着朕,喊朕的名字。” 阮清梦浑身酸软,只好求饶。 她抬手抚上沈映阶的脸庞,嗓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皇上就饶了臣妾吧,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使小性儿了。” 沈映阶捧着阮清梦的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朕准你使小性儿,但以后不准躲着朕。” 阮清梦笑着抬头看他,点了点头。 “你一笑,朕连早朝都不想上了。” 殿外,蔡宝焦灼地来回踱步,他知道这会儿叫人可能会让皇上不悦,可不好叫皇上耽搁了早朝,到时候朝臣们肯定会参奏说阮主子是祸国妖妃耽误皇上早朝。 一次两次的皇上还不在意,可次数多了,皇上总会不悦,连带着也会迁怒阮主子,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蔡宝看了看天色,小心翼翼地叩门:“皇上,该准备早朝了。” 站在门口驻足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蔡宝又提高音量喊了一句:“皇上!天色不早了,该准备早朝啦!” 沈映阶皱眉,不悦地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阮清梦轻轻推了推沈映阶:“皇上,国事要紧。” 她可不想被人骂是宠妾妖妃,起身下床去拿沈映阶的衣物,帮他更衣。 …… 芳霞宫,谢嫔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的绣帕被她无意识地揉成了一团。 谢嫔听说皇上晚上又去了阮清梦那里,直到早上要去上早朝了才从寝殿里出来,心中嫉妒。 双音在一旁劝道:“娘娘就等着瞧好吧,最近春花那边没有什么异常,想来这毒已经在阮贵嫔的寝殿里蔓延开了。” 谢嫔十分得意:“多亏了宋忆澜送给本宫的书,本宫才能举一反三地想出这样的计谋来。” 双音也赞叹道:“是啊娘娘,没想到宋婕妤看着文文弱弱,整日之乎者也的,心思竟是这样歹毒,圣贤书都……” 她忽而发觉自己失言了,自己的主子也在用这法子害人,可不能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双音忙笑道:“就算是被人发现了,这东西也是宋婕妤的,可查不到娘娘身上,就算是春花招供,咱们咬死不承认,哪怕是闹到皇后娘娘那里,她们也是没辙。” 谢嫔喝了口茶,闭上了眼睛让双音给她捏肩膀。 先前宋婕妤身故,谢嫔觉得继续留着她送的东西实在是晦气,收拾了准备丢出去的时候忽而觉得这书的触感有些不大对劲,原本即便不十分光滑的纸张,也不至于如此的粗糙,像是细沙一样的颗粒感,正好赶上探亲日便让家人拿去查验。 家人查验过后果然发现了异常,这书上竟然有会致盲的毒粉。 这毒通过呼吸、舔手指翻动书页等方式进入体内,会慢慢侵蚀眼睛,初期只是轻微不适,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这么好的东西,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定要给阮清梦那个狐媚子用一用。 从前皇上就夸她的眼睛好看,可如今阮清梦来了,用那一双勾人的眼睛勾得皇上不知天地为何物,都不来看她了,她倒要看看若是她瞎了,皇上还会不会继续喜欢她。 正想着,一个小宫女快步走了进来:“娘娘,您让奴婢去打听金宁宫里的事情,那宁妃是个不求上进的,整日就是吃喝打牌,听说最近还玩起了一种叫麻将的东西,没日没夜地噼里啪啦地拉着宫人打。” “她还四处找人,说什么……三缺一……” “至于阮贵嫔那边,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阮贵嫔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泡在浴池里,护肤也很是讲究,听说她寝宫内外的花儿都被薅光了,都用来给她做香膏和香粉了。” “哦对了,还有,奴婢听说阮贵嫔从嫔晋升到贵嫔之后,内务府送过去的一个叫小祥子的太监自请离宫了。” 谢嫔一怔:“自请离宫?这倒是新鲜。” 阮清梦如今可是香饽饽,在她身边的宫人可是有前途的很,谢嫔一阵心悸,将这小宫女打发出去,低声对双音吩咐了几句。 …… 很快,到了春花和谢嫔身边的宫女双音相约见面的日子。 春花按照约定的时间和的地点,到假山旁等人,等春花到了之后,她低声说道:“书都烧完了,你再给我一本。” 双音打量着春花,见她双眼明亮,半点浑浊都没有,从左边的袖子里掏出来一本书递给她。 她出寝宫之前,谢嫔吩咐过她,叫她见机行事,所以她出来的时候带了两本书过来,一本是宋婕妤生前的书,一本是新书。 春花翻开书看了看,这本书很新,无论是从纸张、字迹还是从内容来看,都和先前给她的书看起来很是不同。 春花问道:“这是什么?怎么和之前的书不一样?娘娘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再帮她做事了吗?” 双音一脸的疑惑:“哪里不一样,先前给你的就是这样的书。” “这是最后一本了,烧完以后就不用再烧了,这是给你的银子。” 双音递给她一袋银子,春花惊讶道:“娘娘不是先前承诺我……” 双音打断她的话:“你可不要乱说,攀诬宫妃,可是要被杖责的!” “娘娘金尊玉贵能承诺你什么?让你烧了这些诗集,不过是想着宋婕妤先前和阮贵嫔娘娘在一个宫里住着,死后魂魄或许会游荡在阮贵嫔娘娘的身边,娘娘烧这些诗集也是想着宋婕妤的魂魄能看到,不至于太孤单。” 双音擦了擦眼睛:“娘娘还是太心善了,到现在都还记挂着宋婕妤。” 双音和春花说着话,福铃躲在树后一动不动地听着,听着春花并没有说出提前商量好的暗号,福铃示意身后的太监不要轻举妄动。 等到双音走了,春花才悻悻地往回走。 几人回了金宁宫,春花跪在阮清梦的面前:“奴婢没用,请娘娘恕罪!” 春花很是惶恐:“奴婢明明是按照娘娘交代的一字一句地说的,也没有露出马脚来,双音不知怎的竟是给了奴婢一本正常的书,而且她很警惕,奴婢没能套出话来。” 若是能套出话来,双音说出她要毒害阮清梦,有这么多人证,也能将人给拿住。 福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和阮清梦说了,阮清梦盯着春花看了一会儿,恍然道:“我们忘了中毒之人的眼眸,怎么会这般清澈明亮?” 福铃闻言也明白过来。 “谢嫔倒是谨慎,她身边的这个双音也倒是不笨,连谢嫔为何要烧书的说词都想好了。” 福铃又气又急:“娘娘,那如今咱们怎么办?就这么饶了谢嫔,奴婢实在气不过!” 阮清梦微微点头:“自然不能放过她,这次她逃脱了以后肯定还会害我,得想个法子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对本宫下手。” 第101章 借刀杀人 福月端了茶水进来,一见主子在凝眉沉思,忙去厨房做了核桃酪和黑芝麻糊,端过来放在了阮清梦的面前。 “娘娘用一些吧,娘娘每日殚精竭虑的,这些东西听说可以补脑。” “上回扁大人来的时候,还带了些天麻片、川芎、白芷等药材,御膳房又送了新鲜的鱼,晚上,奴婢给娘娘做天麻鱼头汤!” 阮清梦笑着看她,心里暖暖的,这天麻鱼头汤去药渣后饮汤吃肉,鱼肉细嫩,汤色乳白,久服益气力,长阴肥健,改善头痛健忘。 她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意识到她不是在单打独斗,她身边有事事为她忧虑的福月和福铃几人,她绝不能被想要害她的人打到! 有了信心,她忽而就有了一个主意,只不过她需要一把刀去对付谢嫔,只是在这深宫之中,用谁来做这把刀比较好呢? …… 芳霞宫。 双音回了寝宫,见主子谢嫔正靠在软榻上出神,便立在屏风旁候着。直到谢嫔抬眸,她才上前福了福身:“娘娘,奴婢回来了。” 谢嫔将坐直身子:“如何?” 双音将方才在御花园假山后与春花接头的情形细细道来,谢嫔听了只点了点头。 双音有些不解:“娘娘,奴婢方才去的时候,特意仔细看了,春花的身后并没有其他人跟着,草丛里也没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并人躲在暗处想要捉拿奴婢。” “想来阮贵嫔还没有发觉春花的所作所为,娘娘,会不会是咱们多虑了?娘娘中途放弃岂不是可惜?” 若是能继续送有毒的书过去烧,说不定就能将阮贵嫔毒瞎了,娘娘也能少一个争宠的最大竞争对手。 双音继续说道:“虽然春花的双眼瞧着不像是中毒的样子,没有浑浊的样子,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是在外头洒扫的,并不时常在内殿伺候着。” 谢嫔摇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小祥子离开了金宁宫,本宫觉得这事儿没有表面上他自请离宫那么简单。” “而且本宫最近心慌得厉害,还是日后再找机会。” “虽然这回没能够让阮清梦直接瞎了眼睛,但总能让她难受几天。” 双音低声道:“娘娘英明,阮贵嫔若是眼睛红肿,眼珠发黄必定不敢面圣,这几日圣上若去金宁宫,她也没法侍寝。” 谢嫔轻哼一声:“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 谢嫔想着让阮清梦吃些苦头,却不知道她的眼睛半点儿问题都没有,一双眸子还是美目盼兮,漂亮的厉害,金宁宫一宫的宫人也没有因为这书上的毒粉而伤了眼睛。 金宁宫,阮清梦刚喝完鱼汤,宫人就进来禀报说:“娘娘,程美人求见。” 阮清梦满意一笑,正需要用人呢,这人就送上门来了。 想要反击谢嫔,她就需要一把好用的刀,这把刀要么是和谢嫔交好,要么是和谢嫔住得近这才好方便下手。 而这程美人和谢嫔同住在一个宫中,正好合适。 阮清梦放下汤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让她进来吧。” 福月一脸的担心:“娘娘,这程美人是个病秧子,整日咳嗽,娇气的很,风一吹都要颤上一颤,娘娘要不要戴上面纱?免的被她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 阮清梦摇摇头:“不必了,本宫若戴上面纱相见,反倒像是在嫌弃她,这样未免太伤人了,你去把扁鹤青先前送来的药熏拿过来熏着,门窗也打开一些。” 福月从抽屉里取出一只鎏金熏球,将扁鹤青特制的避瘟香丸点燃,淡淡的艾草与苍术气息很快在殿内弥漫开来,清冽中带着一丝苦涩。 待她推开雕花木窗,清风徐徐而入,殿内的药气也被冲淡了几分。 恰在此时,程美人已跨过台阶,踏入内殿。 她身形单薄,走路时脚步虚浮,仿佛随时会跌倒,可一见到阮清梦,她就跪在阮清梦的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奴婢拜见贵嫔娘娘!” 先前,程美人是跟在谢嫔身边的,想着自己和谢嫔同住在一宫,若是谢嫔得宠,她也能趁机多见皇上几面。 可皇上许久也不来芳霞宫一趟,倒是这位阮嫔越来越受宠,而且她的受宠程度甚至超过了当年的贵妃,她咬咬牙,冒着得罪谢嫔的风险,前来投奔阮贵嫔。 她自己不得皇上喜欢,只能攀附其他妃嫔,有了势力才能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阮清梦抬手让福铃将人扶起来,福铃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扶程美人,嘴上嘟囔着:“先前在观鱼台,你还让我们娘娘给你行礼呢!” “如今倒是给我们娘娘行上大礼了!” 那会儿是阮清梦刚进宫的时候,作为选侍的她在嬷嬷的带领下熟悉宫里的环境,走到观鱼台附近的时候,恰巧碰上正在投饵戏鱼程美人程娇娇。 程娇娇的位分本就不高,从来都是她给别人行大礼的份儿,这回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了,就让阮清梦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阮清梦听着福铃的话眨了眨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些许画面,不过她的印象并不深刻,想来是穿过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程娇娇听了福铃的话,一下子变了脸色,很是惶恐,连连告饶请罪:“奴婢错了,奴婢当时是鬼迷心窍了,还请娘娘责罚!” 程娇娇在宫里是有样学样,在观鱼台耍了一回威风之后,心里也没觉得有多痛快,反倒看着当时只是选侍的阮清梦给自己行大礼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起了自己的卑微,心里也是不大舒服,很是自怨自艾了一阵子。 阮清梦责备了福铃一句:“福铃,不得无礼。” 福铃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说话。 这是阮清梦和福铃之间一贯的默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总要给这喜欢仗势欺人的程娇娇一个下马威,太好说话了,有些人就容易蹬鼻子上脸。 像是程娇娇这样的人,慕强、欺软怕硬、有的时候喜欢仗势欺人,那就得用这样的法子才能震的住她,才能让她发生改变为己所用。 福月端来了茶水和点心,阮清梦吃了一口茯苓糕和她寒暄了几句之后问道:“程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程娇娇放下手中的糕点,又是跪在了阮清梦的面前:“如今宫里不太平,奴婢……奴婢实在惶恐,求娘娘庇佑。” 阮清梦垂眸看着跪伏在地的程娇娇:“宫里不太平?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掌管的后宫经常出事?” 程娇娇脸色一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奴婢失言,求娘娘恕罪。” 阮清梦忽然轻笑一声,她倾身向前,亲手扶起瑟瑟发抖的程娇娇:“妹妹别慌,本宫进宫的年头短,妹妹若是知道什么新鲜事,不妨和本宫说一说?” 程娇娇听出来了,若是想要投诚就要证明自己有用,她沉吟片刻后,搜肠刮肚地说了几个她知道的宫中的隐秘之事。 第102章 阻止宋家二小姐进宫 程娇娇说道:“皇上一共有几个皇叔和皇兄弟,娘娘可能知道,但这几个王爷的所作所为,娘娘可能不知道。” 阮清梦进宫之前,沈映阶就已经把他的皇叔、皇兄、皇弟全都赶到封地去了。 程娇娇:“皇上的弟弟瑞王是个纨绔,吃喝玩乐不求上进的,他因为狎妓,从皇宫挖地道直通青楼和花魁幽会,被皇上发现之后觉得有损皇家威仪,这才将人给赶出了京城。” “这瑞王到了封地也不安分,去年冬天非要学古人‘卧冰求鲤’,结果冰面太薄,他掉进去了!” “还有,如今冷宫里住着的兰贵人,倒不是因为冲撞了皇上或者是皇后、贵妃而被罚到冷宫去的,而是因为她沉迷于炼丹,整日念叨着要长命百岁要修仙,她还在寝宫里架了个炉子,把寝宫都给烧着了,差点儿连累和她同住一宫的妃嫔!” “太后听闻后大怒,便将人赶到冷宫去了……” 程娇娇接连了说了好几件趣事轶闻,说的口干舌燥,连喝了两杯茶水。 阮清梦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这几件事情本宫也有所耳闻,倒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这些事情听起来令人讶异、不同寻常,但阮清梦看过原书,对这几人的秉性有所了解,也就不觉得惊讶。 程娇娇本以为阮贵嫔很会震惊,可对面美人的脸上竟是半分惊诧之色都没有。 她看着阮清梦处变不惊的样子,心中更是感叹:阮贵嫔娘娘果真不是一般人,我当时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惊讶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嘴巴张的老大! 程娇娇:可阮贵嫔娘娘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看来我没有投靠错人。 阮清梦见火候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怕是程娇娇都要对她产生孺慕之情了,便将话头引入正题:“不过听说,谢嫔的炭火不够用,时常抢你的用,瞧你这手冻的,快拿着这暖手炉暖和暖和。” 阮清梦将暖手炉塞到了程娇娇的手里,程娇娇一怔,没想到阮贵嫔连芳霞宫里的事情都知道,对她更是崇拜钦佩了几分。 她原本跟在谢嫔身边,对她处处恭敬只想着有朝一日自己需要的时候她能够帮衬一二,可是没想到谢嫔如此薄情寡义,对她的请求置之不理。 阮清梦看着程娇娇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闪烁着近乎虔诚的光,她笑着说道:“本宫宫里的银丝炭是皇上特意多赏赐的,多的用不完,你拿回去吧。” “谢嫔若是再抢你的炭用,就把这一筐炭拿过去给她用。” 程娇娇眨了眨眼睛,联想到那日在谢嫔窗下偷听到的只言片语,顿时明白过来,谢嫔想要谋害阮贵嫔,被她发现了,如今是阮贵嫔要反击。 这一筐炭里头,肯定是加了东西的,不过表面上瞧着和正常的炭无异。 对付谢嫔,就是她的投名状。 若是能投靠阮贵嫔这样的强者,自己和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以后都不必再担惊受怕。 程娇娇微微颔首:“奴婢多谢娘娘。” …… 等程娇娇出了寝殿,福铃有些担忧地问道:“娘娘,咱们能信任程美人吗?” “程美人素来与谢嫔交好,上月还一同在梅园赏雪,奴婢实在是担心……” 阮清梦眉头微蹙:“谈不上信任,这深宫里哪有什么真心可信的,给她想要的东西,有了利益驱使,她就一定会为我们所用。” 深宫里的好人太少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有永远的利益。 她如今能当作朋友的,只有金宁儿和孙苒苒,只不过,她希望未来站在她这一阵营的人越多越好。 谢嫔先前挑拨她和孙苒苒的关系,还在她的炭盆里烧有毒的书册想要让她变成瞎子,这样没安好心的人,正好让程娇娇去对付。 “若是她真的和谢嫔交好,谢嫔能帮她摆平一些事情的话,她也不会来求本宫了,可见二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是明面上那般好。” 福铃若有所思,觉得主子说的很有道理。 阮清梦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问福铃:“今儿是什么日子?” 福铃将鎏金暖炉放到阮清梦的怀里:“娘娘,今儿是初十。” 阮清梦的指尖微微一颤,只觉得这暖炉的温度灼得她掌心发烫。 她记得就是这个月的初十,宋忆澜的父亲带着二女儿宋忆繁进宫,皇上和这位宋家二小姐看对了眼。 这位宋忆繁生得玉骨冰肌,眉间一点朱砂痣。她表面是天真烂漫的闺秀,实则在父亲教导下深谙权术,步步为营。 再加上宋忆繁文采好,沈映阶每每和她说话,她都能对答如流,引经据典。 和沈映阶对了几首诗之后,沈映阶心中大喜,觉得自己是有了知音人,觉得这宋家的二小姐可要比宋家的大小姐宋忆澜好上许多,暗叹为何宋家没有早点儿把这二女儿给他送进宫里来。 沈映阶亲手折了紫宸殿门口的梅枝,在她还没有侍寝的情况下封她为贵人,并赐封号为梅。 后来,宋忆繁以一曲《梅花三弄》引得皇上驻足,她通诗书懂政事,填补了皇上对“解语花”的需求,很是得宠了一阵子,最后宋父在她的帮助下,在前朝的权势越来越大。 阮清梦深吸了一口气,她要阻止二人见面,在自己登上高位之前,绝不能让其他的人挡了她的晋升之路。 “福铃福月,帮我更衣梳妆。” …… 紫宸殿。 沈映阶正批阅奏折,越批越躁,觉得这些大臣真是一批不如一批,废话连篇。 其中一份是大臣汇报天气的奏折,上面写着:“皇上,皇上!臣这里又下雪了,来年粮食收成有望。” 沈映阶无奈地批注:“下雪就下雪,不下雪就不下雪,竟写此无用之文!北方冬天哪有不下雪的?!” “你是不是闲得慌?每次下雪都要写奏折禀报给朕?入冬以来,你送来的八个奏折全都是在说下雪!” “既然爱卿如此喜欢雪,朕就如了你的愿调你去北疆苦寒之地驻守!” 第103章 不够,朕还要 沈映阶写完之后将奏折丢到一旁,又拿起了另一份,上面写着请示修筑城墙的事情。 沈映阶皱起了眉头:“城墙倾颓?” “先前工部报的验收文书上不是说,这新修建的城墙固若金汤吗?” “如今又说城墙有砖石掉落,有倾颓之势,定是有人从中贪污银两,竟然还想要朕从户部再划拨银子去修建?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映阶大笔一挥,留下朱批:“想要银两?从去年修建城墙的各主事、督工的俸禄中扣除修建城墙的银两。” 沈映阶心中的气还是不消,又沾了沾墨水,在奏折上留下凌厉笔画:“速办!若墙塌,诛九族!” 沈映阶又接连看了几本,直到看到一本奏折上写着:“皇上品行高洁,功德盖世,如日月之光……” 沈映阶看着这奏折上洋洋洒洒写了有几百字夸他的词语,这才心情好了一些,运笔走势,写下极漂亮的八个大字:“此类虚词,以后不必。” 可这八个字,若是不看字面意思,而是看字的样子,一看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每个字的一撇一捺似乎都洋溢着喜气。 沈映阶拿起最后一本宋家递上来的奏折,揉了揉眼睛之后又敲了敲桌子,吩咐道:“蔡宝,添茶。” 在殿门口候着的蔡宝刚要进去,忽而被人低声叫住,他回头一看竟是阮主子,忙止住了步子,请示阮主子有什么吩咐。 阮清梦对他笑了笑,又摆了摆手,示意她进去奉茶,随后,她低声说了几句话,轻声轻步地走进了紫宸殿,蔡宝继续在门口守着。 阮清梦走到沈映阶的身旁,端起茶杯递了过去,沈映阶伸手去接,阮清梦将茶杯放进他的手里,同时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柔软的触感让沈映阶心中一惊,以为是蔡宝摸上了他的手,突然瞪大了眼睛,惊的差点跳起来。 沈映阶:蔡宝,怎么,竟然敢对朕意图不轨?! 他的视线从奏折移到一旁,看清来人是阮清梦,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映阶:朕可真是忙糊涂了,蔡宝那臭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阮贵嫔身上这样清香的味道。 守在殿外的蔡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丝毫不知道,皇上以为他摸他的手的时候,皇上竟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阮清梦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沈映阶手里的奏折,见是宋仁义的奏折,他还没有批阅,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会儿,怕是沈映阶已经准了宋仁义让他的二女儿进宫的奏请。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波流转:“皇上,不会责怪臣妾擅自进来吧……上回,皇上可是说了,皇上在紫宸殿的时候,臣妾可以不加通报就进来的。” 那还是先前有一次,红烛高照时他情动不能自已,沈映阶将人按在锦被间,缠着阮清梦的时候说出来的话。 帝王一诺千金,当时哄人的情话,即便这会儿觉得很是不妥,却也不好再收回去了。 阮清梦指着桌子上堆叠的奏折:“皇上放心,臣妾还是有分寸的,皇上桌子上的奏折,臣妾可是一眼都没敢看。” 都说后宫不能干政,可这事儿的掌控权全在皇上手中,前朝也有皇上让宠妃议论朝政的,只要沈映阶不怪罪她就没事。 阮清梦手摩挲着沈映阶的手背,缓缓抬起他手中的青瓷茶盏,红唇微启,含住杯沿浅浅啜饮了一口。 喝的时候,她眸中水光潋滟,似含着一汪春水,盈盈地含着情望着他。 沈映阶看着她媚眼如丝,唇瓣粉嫩,顿觉殿内的炭火烧的太暖了,浑身热的厉害。 阮清梦倾身上前,一手仍旧握着沈映阶端着茶杯的手,一手抚摸上他的耳朵和,颈侧,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沈映阶呼吸一滞,还未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覆了上来,阮清梦吻上他的唇将茶水送了进去。 沈映阶方才还觉得不妥的事情,这会儿消散的一干二净,掌心下意识收紧,扣住她的腰肢猛地往怀里一带。 一把握住阮清梦的腰将她带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茶盏“啪”的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溅湿了奏折,可谁还顾得上这些?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手却已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下,从裙摆探了进去,掌心灼热,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料烫进她的肌肤里。 “唔……” 阮清梦轻喘着,指尖揪紧了他的衣襟,身子软得几乎坐不稳。 沈映阶稍稍退开些,却仍紧贴着她的唇,呼吸微乱,嗓音都粗重了几分:“朕还是渴……不够,朕还要。” 她低低一笑,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语气娇嗔:“皇上不是最讲规矩的吗?怎么这会儿……” 话未说完,便被他狠狠堵住了唇。 什么规矩?什么朝政?此刻他只想将她揉进骨血里,让她再没心思说这些撩拨人的话。 阮清梦却是不依他,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亲自己。她太了解他了,若是此刻不把话说明白,事后他定会觉得是自己在勾他。 明明是他自己畅快舒爽了,事后却还要将错处都算到她的头上,说她太过妖娆妩媚,勾的人欲罢不能。 她轻轻从他怀里挣开,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裾翩跹,带起一阵幽香。 她故作镇定地抚了抚鬓角,眼睫低垂,语气轻软却带着几分疏离:“臣妾就是今日心慌得厉害,才过来看看皇上。” “这会儿瞧着皇上身体康健,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这就回去了。” 她作势要走,可沈映阶浑身的火都被她勾起来了,这会儿哪里肯放人? 他眸色一暗,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拦腰抱起压在了塌上,低头就要亲。 第一卷 第104章 拦截皇上和解语花美人见面 当真是这些前辈出手的话,那岂不是救了大陆上数以生灵的生命? 江山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感情,但是此刻在山口龙介听起来,却像是来自天国的福音一样动听。他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有些地方生怕江山不相信,还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相公,我不怪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只要以后你相信我便好。”刘玥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看来,孩子才是他的软肋,秦思思明显地看到,在提起尊尊后,路远舟的神色终于变得缓和。 在与域外天魔的战争之中,以前的传讯鸽速度相对而言还是太慢,不能在第一时间将重要的消息传回,对于战争来说,无疑就是马后炮,没有任何作用。 “恭喜余姑娘,您已经完成了第一段的修行。”镜子仙说道,素凝心想,原来这只是第一段,说来也是,距离大比武还有半年,以千奕的严厉个性,他肯定是还为她设下了别的更为严苛的修行。 可哪怕是打死自己,郝栋也不愿意看到夏侯被打死,而打昏夏侯,有可能吗? 按照李莉的说法,花扔了怪可惜的,还是放到宿舍里做装饰,也算物尽其用。 好在王爽对此也不在乎,并且还认为王鑫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若不然这俩兄弟还真会打起来。 这样的一套房子,是无数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徐真也是一样。 “谁告诉你冠军就一定要高冷的。至少在老婆前面我可不会高冷的起来。”陈遇马上改口喊梁潇老婆了,这殷勤献的连梁潇都有些无语。 覃晶本身就是国家队的选手,作为一名歌唱家,她要走的路,和这个节目里所有歌手的路都不同。 弗兰德院长说过,每个学生,都应该有自己选择未来的机会,而不是成为谁的附庸。 管家另外安排了一个安保员坐在副驾驶保护风少颢的安全,他把车门都关好,车驶离风宅。 那老耗子在林白衣服里,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又钻回她肚子的位置。 孙大维的修为,基本上就是丹药堆出来的,至于其他的六人,更是比他还要弱。此时白铁狼一根长枪舞动,与孙大维战得难解难分。 不过柳枫的下一一句话却压垮了我,他说想要在这个网址买东西的话,需要很多钱,眼睛的话估计也要十几万。 洪滔既然不想让徐真淘汰,也不想让一个狂妄自大的外国人拿到节目冠军。 城墙上,数十门光能炮的炮口接二连三的亮起,一道道光束激射而出,落于尸潮之中,产生剧烈的爆炸。每一炮打下,都会是十数只僵尸被撕成碎片。 海三炮是土匪出身,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今天怂了。面对明晃晃的尖刀,愣是把要骂出来的脏话,憋了回去。 管和平举着手里的棍子在柴桦身边守护着,而柴桦是举着手里的电警棍,看向了爬起来的阴冷声音了。 颜兮月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想了想只好点头跟在苏无双的身后,尽量不要打扰到她。 黎嫣刚要挣脱,却是发现一股生机的力量涌进了她的体内,开始补充着她的生机。 从来福手里接过了那把微冲之后,柴桦拉了拉枪栓,打开了弹匣看了看,掂了掂分量,心里有数了,枪里子弹是满弹仓的。 可是,这样的人哪里可能那么容易地找得到,就算是找到了他们也不会,跑过来冒这种危险。 刘琅四人是高高兴兴千恩万谢告辞而去了——刚才还如同坠入冰窖一样的心情,现在四人感觉简直拨云见日了,心里是如火燃烧了。 将克丽丝送到家之后,顾玺便将车掉头,载着苏无双跟颜兮月回家。 石天惊调动紫府元婴中的元力,跟体内的七颗光点结合。顷刻间七颗光点化为勺形,呈现于石天惊的背后,跟北斗七星的形状一样。 前人,有人品烂的一塌糊涂,就会画蝶,被称为蝶仙,吃喝嫖赌的多了,蝶仙独一分。 “不好意思,我想去一趟厕所!”漂亮的冰雪优雅的冲大家笑了笑,为了甩掉这些男生们,冰雪很巧妙的想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艾佳简直欲哭无泪,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倒霉,就连手机都要跟她过不去,无缘无故飞了出去? 早上叶紫被校长叫去校长室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关注,甚至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早自习叶紫没有来。 而我则是拿起电话给石行长打了电话,让他帮我去约左国立,石行长也是直接应了声,让我等他电话。 “打开城门,迎接天帝陛下大军进城。”华沙城门缓缓打开,国王瓦迪斯瓦夫四世约翰王子带着波兰立陶瓦贵族出城迎降。 眼中精芒一闪而过,暴退间,林笑将左右两手之印猛然融合,随着撼天印与荒芜印相遇,顿时发出滋滋声响,仿佛雷电交织发出的声音,一股恐怖毁灭般的力量赫然爆发而出。 天军一看莫卧儿大军不断后撤,两军杀将在一起,说撤军是一时半会撤不出来的:“主帅有令,不得放走莫卧儿一骑,违令者斩。”李定国决定奋此一战,尽灭莫卧儿六十万大军,再长驱南下,直下莫卧儿帝京。 “不会,刚才我打电话给他,他都跟我说到了楼下,要不我再打电话给他看看!”黄靖翔也是感到有些烦躁了,拿起电话播景炎的号码。 “……在!”鄂静白条件反射地看向林映空,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容,顿觉后背凉飕飕的。 封容把宴会厅里的大部分人都收入眼底,但是并没有留意到疑似是罗成的人,倒是在陶幽镜和乔端华进场的时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第一卷 第105章 以牙还牙,谢嫔眼瞎 虽然吴瑞说的很笃定和自信,但这位队长对此依旧持怀疑的态度,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糖糖一夜无梦,睡得特别香,睡梦中她隐约听到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口号,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昨天的阿飘在旁边做广播体操。 “我也想到了。李大夫是疡医,去军中再合适不过。”崔礼礼点点头。 不舒服,也用不着去玉锦宫里休息,那边比东宫还远,与其去那边,还不如回东宫去。 阿瑟也不知道,他在上帝面前许诺了什么,不过他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问题。 明月潼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无心坚持不了三天,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到了这里,云婵才知道,之前地面上的那个研究部门不算什么,真正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都在这里。 他感觉到自己被抬进一口棺材,这是他亲自定下的千年金丝楠木棺材,里面铺满了他最爱的金玉。 谢尔对这种事,早已经习以为常,所有人见到他,都会把自己装成人畜无害的好人模样。 有智慧的生物就是这样,当自己遇到某个遭遇时会很难受,但是无意中见到其他人跟自己一样,心情就会舒坦许多。 “楚大人可听到消息了?”吏部主事周立新,凑近楚月,神神秘秘道。 他四处找了一阵,依旧是没影。只得又回到原地,远远望去,刚才躺过的塔顶空无一人,前路更是一片寂静。 “春儿好像对我,有点意见。”江城坐到楚月身旁,想到刚才春儿的话,不由得蹙眉。 张少飞在听到自己可以变成炎龙战士的时候,也没管地球保卫者的事情,只觉得心中激动非常,哇的一声跳了起来,挥舞着双臂“太棒了,地球妈妈,我要怎么与它融合,直接喊炎龙的名字吗?”激动过后,张少飞连忙问道。 王炳来不及后退只能双臂挡在自己的面前,并且下意识地调动自己体内的龙源气进行防御,不过体内出现的阻隔感才让他想起来自己的龙源气已经被封印了。 此言一出,阴柔青年眼中银芒一闪,看了看郑重,脸色旋即变了一变。 王炳又舀起一捧水摔在脸上,他拿起旁边挂着的毛巾擦了擦脸看向自己坐在餐桌上吃着饭的母亲。 但若动用大道之力,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引起,她体内灵力的反弹。 众人看时,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头上一顶斗笠遮住了脸。 夏山虎迈步向前,继续向着黄珊珊逼近,这倒不是他在说大话,他的确是有这个自信。 在菲林看来,如果罗恩真的能够理解摩斯电码,那简直就是最厉害的特工武器了——谁能够想到一只猫咪竟然不需要携带任何东西便能够传递讯息。 最后的结果很好,虽然违反了城里的规矩有惩罚,但是他们又不是傻子,留下来对付魔兽就有命活下来,睡觉都睡不安稳,再说了在城里只要你本本分分一点事也不会有,比以前生活在和平年代都安全。 “您还是等着她自己说吧,我可不敢说,免得您又要以为我编造是非了,赶紧让她出来。”苏可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些呢。”他睁开眼睛,脸上又透露出那抹明朗的笑容。 薇芝,我这周都会在你这边考察,住的酒店还是上次的喜来登酒店,你明天上班之前回复我就可以了。记住,你只能选择答应,要不然你就只能换份工作了,因为拒绝我的人的下场都不会很好过。柏辛祖严厉的说道。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才打开,言喻就看到了一辆打着双闪的车,车窗缓缓地下降,露出了陆衍的侧脸,他修长的手指搭着方向盘,衬衫袖口微微往上,露出了手表。 端过罗恩的餐盘,罗伯特询问着罗恩,罗恩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又立刻控制住自己的动作。 张飞亮一看见大家都平安无事的到这里来了,一直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他也知道外面的情况很糟糕。 萧凡用心去去感悟,石像能够储存信仰,至尊分身必定在此留下了意念。 秦让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里流淌着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 那根白色的骨头还是毫发无损,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造而成的。 有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司法系统正了,各级官吏就正了,各级官吏正了,老百姓就舒坦了。 言语间,青霜却见皇上龙眸微凛,定定的看着自己,而原本恭声颌首立于一侧的紫儿,也猛的抬头,满是怨恨的瞪视着自己。 “是在战斗吗?”空蝼活动了一下手腕,他自然可以感觉得到远方那诡秘的混乱气息。 那是国内平安银行的借记卡,当然!也是他绑定斗鱼tv直播间那张银行卡!这也是陈虎回到学院的目的之一。 不过即便不涉及时间的奥妙,单只是空间的凝滞,此刻便足以主宰在场所有人的命运,甚至给这些无法行动却可以思考的人,形成更加恐怖的心理压力。 这条建议仍然得到了刘彻的赞同。说干就干,刘彻正式下令,各郡核实豪杰和乱民名单,择日迁往茂陵。 第106章 阮清梦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双音环顾四周,可哪里还能看到炭盆? 就连那些从程美人那里抢过来的装着炭块的炭筐都不见了。 双音浑身发抖,想要找皇后告状,可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如何说,不论怎么说,都绕不开是她主子先要害人的。 如今没了证据,她若是再说,就是攀诬后宫妃嫔,轻则杖责重则打入辛者库。 双音死咬着嘴唇脑海里挣扎纠结,而一旁的左院判见场面有些僵持,心里也开始琢磨了起来。 先前,皇上下旨,御医署院使玩忽职守,罚俸半年,停职反省一年,让他和右院判二人轮值,各暂代院使一职半年,以观后效。 如今正是他暂代院使一职。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若是能得了皇后娘娘的抬举,兴许以后这院使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左院判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得了皇后娘娘青眼? 他试着带入皇后娘娘的视角,忧皇后之忧,渐渐地打开了思路。 左院判:若此事真的被认定为妃嫔下毒,那皇后娘娘就要搜查后宫找到凶手,整个过程极为麻烦,不论是否能抓到凶手,皇后都会落得个看管不利的罪名,搞不好还会惹得皇上不快。 可若此事是谢嫔自己不小心,和旁人没有关系……那皇后娘娘就会好办多了。 到时候,皇后娘娘再赏赐谢嫔一些补药,还能彰显她的宽仁。 想到此,左院判觑着皇后的神色,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依臣之见,除了中毒之外,如果误摘了花草,这花草和画作中的颜料相互混合又不慎入眼,也是有可能产生这样的症状的。” “蘅御医,你就觉得呢?” 蘅御医愣了一瞬,随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点头:“对对,院判说的是。” 顾凤梧点点头,惋惜地喟叹一声:“谢嫔啊,你也太不小心了,本宫知道你喜欢作画,可也要仔细着眼睛才好,怎么这么不当心?” 谢泠乐莫名其妙,心中有苦说不出,她明明是被人给害了,怎么这会儿倒是成了自己不小心了? 谢泠乐拽着顾凤梧的袖子哭喊道:“娘娘,臣妾没有不小心啊,一定是有人害臣妾!” 檀心将人拉开,免的弄脏了皇后娘娘的衣裙,顾凤梧继续问道:“左院判,这眼疾可有可能发展成失心疯?” 左院判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狂喜,看来自己果真猜对了,皇后娘娘并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甚至想要将谢嫔给关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顾凤梧微点了一下头:“那便有劳院判带人好好医治了,双音,你好好照看你主子,可不要让你主子出去乱跑,免得落水、摔倒。” 双音一怔,听出来皇后这是在警告她要看好主子,不要让她有机会到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去说嘴,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双音脸色煞白:“奴婢明白。” 扁鹤青冷眼瞧着这一切,只觉得这深宫果然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这些医者救人的时候费尽心力,而皇后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不过,皇后如此处理此事,并不打算深究,也就不会查到阮主子的身上,他倒是也乐得看到这样的结果。 事情到这里已经盖棺定论,顾凤梧说了些场面话之后,起身就准备走了。 谢泠乐瘫软在角落里,她也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若是还想要救自己,她就不能给皇后带来麻烦。 她颤声道:“皇后娘娘,臣妾想起来了,臣妾是看了宋婕妤留下来的几本诗集之后,眼睛才出现不适的。” 第107章 牡丹命格 双音身子一僵,皇后娘娘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多嘴,不要再去查究竟是谁在害她主子。 “奴婢谨记。” 出了芳霞宫,檀心吩咐抬着轿撵的太监们:“快些走,别冻着皇后娘娘!” 到了昭仁宫,檀心忙拿了两个暖手炉递给顾凤梧,又捧了热茶过来给她喝。 “皇后娘娘,那程美人就是个病秧子,白白浪费了娘娘那么好看的一件披风,还害的娘娘一路冷着回来。” 顾凤梧笑了笑:“你找机会将此事告诉绛雪,那丫头自会帮本宫将此事传的满宫皆知。” 如此,她的好名声便会更加的稳固,传播的更远。 檀心应了一声,随后不解地问道:“娘娘,方才在芳霞宫,奴婢瞧着那几本诗集新的很,想来谢嫔并没有时常翻看,她的眼疾应当不是看了那些诗集引起的。” 顾凤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热的姜茶:“本宫自然知道谢嫔不是因为看了那些诗集才眼瞎的,不过,眼下这情形,她只能是被死去的宋婕妤所害。” 如此一来,既能解决谢嫔的事情,也能断了宋家送人进宫的可能性,还不会给她增添额外的烦恼和麻烦。 每年的选秀她阻止不了,可中途往宫里塞人的事情,她绝不容许发生。 “奴婢明白。” 顾凤梧并不在意这幕后真凶是谁,后宫里的妃嫔们争宠陷害是常有的事,她不是断案的官员没必要将每一件事情都断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只要不损害她身为皇后的威严和利益,有些事情她并不打算去管。 若是每一件事情她都要查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怕是要活活累死。 …… 暮色渐沉时,檀心匆匆踏入昭仁宫,身后跟着两个捧着托盘的小宫女。盘上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本诗集,书脊在宫灯下泛着幽光。 檀心禀报道:“娘娘,御医们已查验完毕,每本书页间都藏有毒粉。” “这些毒粉沾染后先伤目力,再蚀肺腑,不仅会让人双目失明,时日久了,还会要人性命。” 顾凤梧霍然起身:“宋婕妤好大的胆子,走,本宫这就去紫宸殿禀报皇上。” …… 紫宸殿前,蔡宝见皇后驾到,连忙行礼,他早得了阮清梦的吩咐,如果皇后来了,无论今日皇上的政务有多么的繁忙,都要禀报。 顾凤梧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蔡宝快步走进去:“皇上,皇后娘娘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托盘的宫人,似乎是有要事禀报。” 沈映阶合上奏折:“让皇后进来吧。” 顾凤梧步入殿中,行礼过后,神色凝重地禀报道:“皇上,臣妾近日发现宋婕妤意图谋害宫中姐妹,因为涉及人数众多,臣妾不好定夺,特来禀报皇上。” 沈映阶有些疑惑,这人已经死了,又如何能害人? “宋婕妤?皇后所说的可是那个已故的宋婕妤?” 顾凤梧将那两摞诗集放在桌子上:“正是那已故的宋婕妤。” “谢嫔最近看这些书看的勤,双眼已经不能视物了,臣妾得知此事后忙去查了此事,发现是宋婕妤生前给宫中的妃嫔送了好些诗集,御医署已查验过,每本书内都有毒粉。” 沈映阶的脸色越发难看:“竟有此事?” 顾凤梧神色凝重,语气肯定:“宋婕妤送出去的所有书籍,臣妾均已收缴,只是……谢嫔的双眼无药可医,臣妾想着宋府或许会有解药。” 沈映阶唤蔡宝进来:“派人去宋家问问是否有解药。” 顾凤梧犹豫道:“皇上,听说宋大人想要把二女儿也送进宫里来,宫里能多一个姐妹自然是好的,可如今宋家大女儿品行不端,臣妾实在是担心皇上日后的安危。” 沈映阶冷哼了一声:“宋仁义教女无方,管教不严,家风不正!他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妄想再送一个进来?” 沈映阶又唤来了蔡宝:“宣宋仁义进宫!” 宋仁义很快赶到了宫里,他原本还以为皇上召他是想要和他说召他女儿入宫为妃的事情,高兴的红光满面。 可当他迈入殿门的刹那,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殿内烛火通明,却静得可怕,皇上端坐龙椅,面色阴沉如铁。 宋仁义跪下行礼,沈映阶猛地拍案而起:“宋仁义,你养的好女儿谋害宫中妃嫔,你可知情?!” 宋仁义额头抵地,声音发颤:“皇上明鉴,小女自幼温婉贤淑,怎会……” 沈映阶将那些诗集摔到他的面前:“你还要狡辩,你看看,这些都是你女儿送出去的诗集,本本都淬了毒,好歹毒的心肠!” 宋仁义脑中轰然作响,眼前发黑,他万万没想到,已经死去的女儿竟给他留下了如此大的祸事,他慌忙解释:“臣不知啊!” 宋仁义绞尽脑汁的辩解,言语之间和宋忆澜撇清了干系,声称此事和宋家绝无关系,宋忆澜嫁到宫里之后,她做过什么,家中什么都不知道。 沈映阶眯起眼睛,缓缓坐回龙椅:“宋仁义罚俸一年,停职半年,整顿好府内的事情,教养好自己的儿女再来上朝!” 宋家还想要再送一个女儿进来,如今也是不成了,只能歇了这个念头。 宋仁义叩头谢恩离开了紫宸殿之后,沈映阶叹息一声,转头看向顾凤梧:“皇后辛苦了,若不是你发现的及时,怕是要酿成大祸。” 若是后宫的妃嫔陆陆续续全都患上了眼疾,甚至瞎了,传扬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说是上天不满当朝皇帝降下天罚,他这皇位可就要坐不稳了。 “今晚,皇后陪朕一起用晚膳吧,朕命御膳房做你最爱吃的龙凤呈祥和四喜丸子。” 这龙凤呈祥是整鸡配整鱼,象征帝后和谐,顾凤梧心情大好:皇上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还是认可本宫的,也是,这后宫里莺莺燕燕的又如何,正妻只有一位,那就是本宫。 她微微颔首:“都听皇上的。” 顾凤梧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觉得这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来她是牡丹命格,能当上继后不说,连老天爷都帮着她,日后有了皇子,她就更能坐稳这个位置。 可她不知道,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是阮清梦,就连她最开始听说谢嫔眼瞎的消息,都是绯绯和昭仁宫里的宫女嚼舌根子聊八卦故意透露出来的消息。 …… 金宁宫。 阮清梦听说了这一切之后,福铃问道:“娘娘,这次程美人做成了这件事情,娘娘可要帮她获得圣宠?” 福铃心中自是不愿意有妃嫔分走主子的宠爱,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个得宠的妃嫔,自家主子的恩宠就要被分走一分。可若不赏,又怕程美人心生怨怼,日后不肯再为娘娘所用。 福铃叹息一声:“若是娘娘能不帮她争宠就好了。” 在这后宫之中,她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得宠之外,还能给程美人什么好处,让她继续帮娘娘做事。 阮清梦轻笑一声,抬眸看向福铃:“谁说本宫要帮她争宠了?” 第108章 不正经的皇上 阮清梦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宫灯摇曳的夜色:“打蛇打七寸,给人利益也要给到刀刃上,给她最需要的东西,她日后才能继续死心塌地地为本宫做事。” 福铃凝眉沉思:“奴婢听说,程美人对皇上情根深种,曾经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日日子到御花园里唱曲子,就为了能和皇上偶遇,差点把嗓子都给唱坏了。” “大冬天的在外面吹冷风,一吹就是一下午,身子都搞坏了。” 阮清梦循循善诱:“她想要获得皇上的宠爱,就一定是心悦皇上吗?会不会是为了别的什么?” 福铃思索片刻:“娘娘这么说的话,奴婢觉得程美人似乎是个要强的性子,也肯吃苦,难道是为了地位、尊崇和荣耀?” 阮清梦点点头:“是为了她想要保护的人。” “程美人的生母虽然是正妻,但年老色衰,母族衰落,如今在府上并不受宠,也不受下人敬重。” “她父亲正准备扶府中的姨娘为平妻,若是她在宫中不受宠,在皇上面前没有脸面,她母亲在府中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程美人身体不好,除了在外面吹冷风吹的太多,还有就是因为她思虑过重,整日担心着府中的母亲过的不好,整日吃不下睡不着,身体越来越虚弱。 正说着,绯绯走了进来。 阮清梦问她:“蔡宝和金宝可有传消息给你?” 绯绯点点头:“奴婢在观鱼台附近遇上了金宝,说是今儿晚上皇上要去泡温泉。” “绯绯,福月,你们帮我梳洗打扮,把那套泡温泉穿的紧身肚兜和纱衣拿过来,还有鸾镜凝肌丸也给本宫拿过来一颗。” 打听到了沈映阶的行踪,她今日就要去温泉找沈映阶,为程娇娇求一个恩典。 即便程娇娇不受宠,但只要让程家人以为程娇娇是受宠的,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福铃有些犹豫,提醒道:“娘娘,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娘娘不是想要偶遇皇上吗?可若是穿成这样,皇上一看就能看出来娘娘是为了泡温泉才如此打扮的。” 阮清梦轻声一笑:“就是要让他看出来。” 让他以为他能看透、看穿她的那些小心思,让他以为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而对她放松警惕,对她更加的纵容。 她也能趁机提出要求。 …… 出了金宁宫,一路脚步轻轻地到了温泉附近。 水雾氤氲中,阮清梦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蔡宝知道沈映阶就在里面。 蔡宝轻轻点点头,站的更远了一些,阮清梦只着轻纱单衣进了温泉。 她故意踩断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 沈映阶的声音传来,低沉中带着警惕。 阮清梦故作惊慌,惊讶道:“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在此……” 她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与羞怯:“臣妾走错路了,臣妾这就告退。” 转身时纱衣被池边岩石勾住,露出半边香肩。 沈映阶声音沙哑:“既然来了……就陪朕说说话。” 他明知道阮清梦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这温泉只有他能泡,后宫妃嫔是不能擅自过来泡温泉的,而且,瞧着她这穿衣打扮,就是为了泡温泉而穿的,根本就不是走错了路。 可他就是生不起气来,心里更是想着这女人为了能见到他费尽心思,不免得意起来。 阮清梦背对着他,手指慢慢解开被勾住的衣料:“皇上想听什么?” 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池中。 水花四溅间,她被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沈沈映阶看着她湿透的衣衫紧贴身体,喉结滚动:“当然是听爱妃叫……” “叫朕的名字,别叫皇上……朕想听你哑着嗓子唤朕。” 阮清梦攀着他的肩膀,靠在一块圆润的石头上坐下:“皇上惯会欺负臣妾。” 阮清梦的手从他的胸膛慢慢下移,指尖在水下划过他的腹肌:“皇上坏……” 这嗓音娇媚入耳,沈映阶听的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扣住阮清梦的后脑,将她拉入怀中,用力地亲了上去。 …… 在温泉里折腾了两回,阮清梦自己的手都有些泡抽巴了,攀住沈映阶的脖颈说道:“皇上,咱们上去好不好?这里的石头都太滑了,臣妾使不上劲儿,腰酸的厉害。” 沈映阶低笑一声,将人抱了上去。 二人用长巾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寝衣后,靠在了软榻上。 沈映阶将她拥在怀里,讲了几个朝堂上的趣事。 阮清梦早就知道这些事情,虽然听着觉得有些无聊,但还是很配合的娇笑了几声,让沈映阶觉得自己幽默风趣,魅力无边。 瞧着沈映阶被哄的开心了,阮清梦缓缓引入正题:“皇上,听说程美人的祖父就快要过大寿了,若是这个时候皇上能准许程美人回府省亲,一定能彰显皇上仁厚爱民,皇恩浩荡。” 沈映阶沉吟片刻:“你不说,朕都忘了。” 阮清梦拿起矮桌上的橘子,剥开橘子皮,将一瓣橘子放进了沈映阶的口中。 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沈映阶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她继续说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也是偶然碰到了程美人,才知道此事。” 沈映阶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小腹:“你和朕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沈映阶算了算,她和阮清梦在一起的次数,比他和其他所有妃嫔加在一起的次数都要多。 阮清梦无语了,她明明在说程美人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怀孕生子的事情上去了? 果然,男人的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沈映阶含住阮清梦的耳垂,解开她寝衣腰间的玉带,掌心贴着她的小腹缓缓画圈:“给朕生个孩子好不好?” 第109章 朕今晚就想要 “朕今晚就想要。” 阮清梦佯装黯然,偏过头去,露出一截莹白的颈子:“臣妾又何尝不想生下皇上的孩子” “皇上这般英俊伟岸,若是生了女儿一定高挑出众,聪慧无双,若是生了儿子一定玉树临风,智勇双全,可……” 阮清梦的手也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覆盖在沈映阶的手背上:“终究是臣妾福薄……” 沈映阶心上忽然一酸,反手握住阮清梦的手,手指突然收紧,将她拽入怀中更近了几分:“你能在朕身边,有朕护着你,又怎会福薄?” 阮清梦双手捧着他的脸哄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一定尽力。” 嘴上是这么说,可她心里想的却是在登上妃位之前,她绝不会怀孕生子。 扁鹤青给她开的对身体的伤害程度降低到最小的避子药丸,她并没有停。 她才不要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产的时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结果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被旁人轻轻松松地要去抚养了。 即便是日后她的权势越来越大,能将孩子要回来,可少了几年从小培养的感情,总会生分,若是孩子从小还被灌输了“你娘不要你了”之类的话,孩子还会恨上自己。 阮清梦凑到沈映阶的耳边柔声说道:“臣妾一定会努力,给皇上一个人丁兴旺的后宫。” 沈映阶大喜,唇瓣落在她的脖颈上,当下就要努力地让她怀上孩子。 阮清梦推开他的胸膛,正事儿还没聊完呢! “皇上,先让臣妾歇一会儿,这样一会儿才有力气好好伺候皇上。” 沈映阶想起先前阮清梦主动起来的时候,滋味妙不可言,也就暂歇了心思,抱着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方才说到程家,这程家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世代忠良,程老过大寿,朕也应当赏赐。“ 阮清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换上关切的神色:“那皇上准备送些什么?” 沈映阶略微沉吟:“玉如意一对,锦缎十匹,外加南海珍珠一串。” 阮清梦轻轻“啊”了一声,眉头微蹙:“臣妾斗胆,觉得这些似乎……略显单薄了些。” 沈映阶揉捏着她白嫩的手,问道:“那你觉得送什么合适?” 阮清梦想了想,送过去的东西要多要贵重,才能镇得住场面,帮程娇娇唬住程府那些吃人的家伙。 “不如就加紫檀木雕花屏风一座、翡翠摆件一对,以及御用茶叶十斤……” 沈映阶微微蹙眉:“要送这么多东西吗?” 阮清梦:反正花的是你库里的钱,又不是我库里的钱,花你的钱帮我拉拢程美人的心,此计甚好。 阮清梦微微侧身,解释道:“老人家的大寿过一年就少一年,如此才能彰显皇上的隆恩。” “若是皇上还能再亲笔写一个‘家和万事兴’的匾额,旁人瞧见了,百姓们知道了,一定会觉得皇上宽厚仁慈。” 沈映阶看着她,看着她粉嫩的唇一张一合的,迫不及待地就想要亲上去,哪里还会在意这些宝物多还是少:“爱妃说的对,明日一早,朕就让蔡宝去办。” 阮清梦趁热打铁:“那皇上送给程家老爷子的寿礼,不如也让程美人一起带回去?再允许程美人在家中住上几日,更显得皇上体恤宫妃。” 沈映阶随意地回了一句:“程美人进宫也有数载了,让她回府看看也好。” 沈映阶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好了,程美人的事情也说完了,爱妃可歇够了?朕怎么觉得,朕在爱妃的心里还不如那程美人重要?” 阮清梦心说: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色衰而爱弛,男人的情爱只在一时。 而盟友一旦结成,只要利益目标一致,就是一辈子的长久的牢靠关系。 阮清梦羞怯开口:“皇上说笑了,皇上英姿雄伟,让臣妾……” 话未说完,沈映阶已经握住了她的腿…… 他的唇齿轻轻磨蹭那处细嫩的肌肤:“现在,专心点……” …… 纱帐垂落,遮住一室春光。 窗外,那株腊梅突然被狂风折断,残花零落成泥。 …… 次日,阮清梦回了金宁宫。 福铃和绯绯服侍她沐浴过后,给她涂上了玉蓉膏,按摩她的腰背和双腿帮她放松身体。 福月做了好些美食过来,阮清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沈映阶虽然很是迷恋她的身子,目前看来对她也不错,但帝王还是疑心的。 昨晚几次云雨过后,她迷迷糊糊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沈映阶忽然开口问她:“爱妃,怎么会知道朕今日会来泡温泉?” 阮清梦一下子就精神了,这窥探皇帝行踪可是大罪! 狗皇帝故意等着她困倦不堪,理智消散,警惕性最低的时候问,就是要她下意识地说出实话。 好在阮清梦并没有将一颗心完完全全地交给沈映阶,也没有完全的信任依赖他,不会在他的身边完全的放松。 她的面上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她抱住沈映阶劲瘦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慵懒的像是小猫儿一样得意道:“这有何难,臣妾可聪明着呢!臣妾晚膳之后去散步消食,瞧见内务府的人端着茶果往温泉那边走,自然就知道啦!” 说着,她嗔怪了一声,一圈砸在沈映阶的心口上:“哼,可是温泉那么大,皇上可是让臣妾好找,臣妾的腿都走酸了……” 沈映阶的一颗心,被她这动作语气撩拨的痒痒的,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用力地亲吻搂抱,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分开。 沈映阶:倒是朕多虑了,想来朕身边的人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勾结后宫妃嫔,泄露朕的行踪。 …… “娘娘……” 等阮清梦休息的差不多了,守在宫门口的小允子在殿门口说道:“娘娘,程美人求见。” 阮清梦的神思被唤了回来,她想着日后在沈映阶面前要警醒些,可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给迷晕了,说出不该说的话。 毕竟,她做的事情,有太多不能让沈映阶知道的。 福月帮着阮清梦套好衣衫,梳好头发之后,阮清梦说道:“让她进来吧。” 第110章 解程美人之困 程娇娇一进来便提着裙摆疾步上前,还未等阮清梦反应过来,就见她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行了个结结实实的大礼。 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惊得站在阮清梦身后的福月都忍不住轻呼出声。 “多谢姐姐!” 程娇娇仰起头时,眼圈已经红了,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皇上今儿派人来送了好些赏赐,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装了整整两抬,还特意准许奴婢回府省亲,甚至……甚至还准许奴婢在家中住上几日!” “奴婢是个边缘人物,皇上哪里还能记得奴婢祖父的大寿,定是姐姐在皇上面前为奴婢说了情……” 福月扶着程娇娇起来,阮清梦说道:“你我姐妹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程娇娇也知道阮清梦对她这么好,是因为自己扳倒了谢嫔,先前,她带回去的那一筐炭火里面,是加了青瞑散之毒的。 可没想到她竟能帮自己到如此地步,解了她一直以来的心结。 “你虽然位分不高,但是你这次回府,父亲见你能带着如此多的赏赐回府省亲,定会觉得你深得皇上重视。” 阮清梦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你记着,回府之后要摆出宫里娘娘的派头来,即便只是一个美人,但也是皇上身边的人,代表的是天家的颜面。” 程娇娇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手指微微攥紧了帕子。 阮清梦眸光微转,语气里带着几分凌厉:“你的姨娘和庶妹们说是敢轻视怠慢,甚至言语不敬污蔑你,你只管让宫人去罚,掌嘴也好,罚跪也罢,不必心软,他们见你是个不好惹的,才不会再去欺负你母亲。” 程娇娇深吸一口气:“姐姐说的是……以往我总想着息事宁人,可她们反倒变本加厉,连我母亲都……” 阮清梦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正是因为你退让,她们才敢得寸进尺。” 程娇娇重重地点头,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坚定:“姐姐放心,我这次回去,绝不会再让她们欺辱我娘。” 她身旁从程府出来的陪嫁银翘,看着阮清梦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感激。 程娇娇和阮清梦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福铃将人送出去,回来后问道:“娘娘,谢嫔的眼睛已经瞎了,可要重重地处罚春花?” “那丫头背主求荣,实在可恨。” “不必,送走了她,还会有新人进来,而且,留着她还有用,我们手里有她的把柄,她也不敢到处乱说,更不敢再叛主。” “更何况,已经给她吃了扁鹤青的毒药,这毒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全身疼痛不堪,这就算是对她先前所作所为的惩罚。” 福铃先前暗中旁敲侧击过夏荷和秋月,二人对春花的事情毫不知情,想来春花也知道在此事上嘴要严实一些。 阮清梦吩咐道:“继续盯着夏荷和秋月,此二人如今没有二心,日后未必没有。” 福铃应了一声,去外头盯着她们几个。 …… 晚上,阮清梦去探望谢嫔。 谢泠乐听说阮清梦来了,心中疑惑,她不应该和自己一样,患了眼疾在宫中休息吗? 她明明是用宋忆澜的诗集来害阮清梦那贱人的,怎么那贱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还能在夜里来去自如? 正想着,阮清梦已经走了进来,瞧见谢泠乐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她很是担忧地说道:“泠乐妹妹,本宫很是担心你,特意来看看你的眼睛。” 谢泠乐循着声音一把拽住了阮清梦的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我?!” 阮清梦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这是什么话?本宫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本宫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你?” 说着,谢泠乐竟是听到了几声抽泣声。 阮清梦哽咽说道:“本宫好心过来,想着和你也是投缘,既然你这么想本宫,本宫也没必要在这儿平白的惹人嫌!” 谢泠乐皱眉: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我用炭火害她? 谢泠乐心中纠结,再一联想到春花并没有被她赶出宫去,想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此事。 等阮清梦走了,谢泠乐冷着一张脸问道:“双音,自从本宫的双眼被毒瞎之后,你可有什么发现?” 双音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告诉谢嫔,那些从程美人处抢来的炭火或许有问题,可一想到皇后娘娘冷厉的警告,她顿时打了个寒颤,终究没敢说出心中的猜疑。 双音强压下心中不安,故作轻松地替谢嫔掖了掖被角:“娘娘快歇着吧,如今宋婕妤的那些诗集都清理出去了,没有了毒,想来娘娘的眼睛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宋家的解药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双音心虚地说道:“快了,应该快送到了。”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清楚得很,宋家根本没有青瞑散的解药,主子的双眼怕是再也看不见了。 可眼下,她只能这样哄着自家主子,否则以主子的性子,若是知道真相,怕是会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她们二人都会没命。 谢泠乐叹息一声:“最近,宫里有什么事情,说给本宫听听。” “皇上称赞皇后娘娘治宫有方,赏赐了好多金银珠宝……” 话音未落,谢泠乐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被角,指节泛白,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恨意,心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谢泠乐:皇后从中得了好处,却不尽心帮本宫寻解药?顾凤梧假仁假义,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可背地里却冷眼旁观本宫受尽折磨! 谢泠乐:本宫早晚都要揭下你那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你那张端庄温婉的脸皮之下,藏着的是一张多么丑陋、邪恶的嘴脸! …… 阮清梦从芳霞宫出来,便去和金宁儿打麻将。 福铃很是佩服主子这一装就装到底的性子,如此一来,谢嫔临到头都不知道是谁害的她,更不会把矛头对向主子。 而主子留着她,就是为了借她的手,去铲除这后宫里头其他的敌人。 刚走到金宁宫,就听到金宁儿亲切地呼唤:“妹妹快来,三缺一,就等你了!” 阮清梦笑道:“姐姐是不是如今随便瞧见一个人,都要说这句话?” 第111章 校场围猎春心萌动 金宁儿搓着麻将:“打麻将,我如今可是练的炉火纯青!” 金宁儿身旁坐着令醉和一个小宫女,小宫女是个有眼色的,见主子们有事要谈,便知趣地福了福身:“奴婢去给主子们添些热茶来。” 说罢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带上了雕花木门。 令醉拉着福铃坐下,打了几回之后,令醉和福铃去帮福月准备吃食。 待二人离去,金宁儿压低声音:“我给兄长写信了,兄长回信说这次皇上禁苑校场驯马,他是校场校尉,奉命保护皇上的安全。” “这几日内务府正在忙着准备,皇上出发去校场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原本,沈映阶早就打算去的,但是前阵子下了一场大雪,将好些不经风雪的树木给压倒了,地上还有很多枯枝败叶,禁苑校场又很大,花了好些时日才清理干净。 “这几日,我们时常去皇上那里走动走动,想办法跟着一起去。” 片刻后,福月和令醉等人端着雪霞羹、蚂蚁上树、桂花糖藕、杏仁酪、茯苓糕、蜜饯果子、雪花酥、枣泥山药糕、荷花酥、糖蒸酥酪……走了进来。 阮清梦笑道:“你们几个是要比拼厨艺吗,怎么做了这么多,去把孙苒苒也叫过来一起吃吧,就告诉她过来吃下午茶!” …… 两日后,鎏庆宫里,苏明嫣听说了皇上要带皇后、宁妃、阮清梦等人一起去禁苑校场,气的牙痒痒:“好一个阮清梦!皇上每次外出,陪驾的都是妃位以上的妃嫔,什么时候带过一个卑贱的贵嫔?” 宫女烟渺忙劝道:“娘娘息怒,可别因为她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苏明嫣越想越恨,禁苑校场向来是武将云集之地,皇上带阮清梦去,岂不是让满朝武将都瞧见她的荣宠? 苏家把控着兵部,她苏明嫣要在众将士面前展示她深得圣宠,才能帮父兄进一步地巩固权力,免得这些武将生出二心来。 苏明嫣红唇微勾,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这次皇上去校场驯马,竟然要带上那个贱人,传话给父兄,让他们传播那贱人的坏话!” “本宫倒是要看看,在军心和美色面前,皇上会怎么选?!” …… 禁苑校场,旌旗在风中翻卷如浪,猎猎作响。 几个侍卫聚在校场边缘,低声议论着,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 一个侍卫咧嘴笑道,语气里满是讥讽:“你们听说了没?那个差点让皇上耽误了早朝的妖妃这次也要来!” 旁边的人嗤笑一声:“妖妃?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贵嫔罢了,也配踏足禁苑校场?” “这样的地方,只有如今的良妃,从前的贵妃这样的武将之后,才配来!” “就是就是……” 几人的议论还没有完,身后忽而响起男人低沉冷寂的嗓音。 “后宫的主子娘娘们,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众人一惊,回头望去,只见金宁铠面色阴沉,眸中寒光凛冽,周身杀气逼人。 那几个侍卫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行礼:“金校尉!” 金宁铠冷冷扫过他们:“各自去领十军棍!再让我听见半句对主子娘娘们的不敬之言,也不必再继续操练想着上战场杀敌了,都去伙房劈柴去!” 几人冷汗涔涔,连忙应声退下,去领了军棍,几个得了苏家人吩咐说阮清梦坏话的士兵心中暗道倒霉,怎么偏偏让这愣头青给听到了? 金宁铠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他听说过不少关于阮清梦的传言,对这位贵嫔娘娘没什么好印象,祸国妖妃,若是再这么下去,大庆国都要败在她的手里! 他这次制止几人议论,也不是要护着阮贵嫔,而是不容许他治理的军中发生议论妃嫔的事情。 …… 另一边,皇家仪仗浩浩荡荡地出了宫门,沿着官道向禁苑校场行进。 金漆华盖的御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前后禁军铁甲森然,马蹄声整齐划一,扬起细微的尘土。 沈映阶端坐在御辇之中,一袭明黄色骑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腰间九龙玉佩随着马车轻晃,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和皇后乘坐一辆马车,落在宫人和侍卫们眼中,是恩爱的帝后,可没人知道,沈映阶的心中一直惦念着阮清梦,频频地想要往后面的轿子里看。 奈何身旁坐着顾凤梧,他顾及着皇后的面子,也不好做的太过。 沈映阶薄唇微抿:这一路颠簸,也不知道她那一掐就红的娇软身子,能不能受的住。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晚上他偶尔没控制住下手重了,她都要哼哼唧唧、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要说好些好话,亲了又亲才能将人给哄好。 这马车一晃一晃的,风雪又大,她坐在马车里即便是不舒服也无人诉苦,没有人像朕这样拥她入怀,柔声安慰,真是苦了她了。 他很想把自己的软垫拿给她用,但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妃嫔看着,他偏爱太甚,难免会给她带来麻烦,只好忍着心中的担忧。 皇后顾凤梧坐在他身侧,一袭正红色凤纹宫装,端庄华贵。 她微微侧首,见沈映阶虽面上沉稳,眼神却频频往后方的轿辇飘去,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地抚了抚袖口,温声道:“皇上挑的日子极好,今日阳光明媚,正适合驯马。” 沈映阶闻言收回目光,淡淡道:“皇后有心了。” 感觉到了皇上的冷漠,顾凤梧也不再多言,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想到阮清梦是她的人,心中的酸妒也就淡了几分。 …… 御驾抵达校场,众人纷纷下马落轿。 沈映阶长腿一迈,利落地从御辇上下来,下意识回头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目光就锁定了阮清梦的身影,眼角眉梢也泛起了喜悦之色。 今日的阮清梦穿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骑装,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一个马尾,马尾随风轻扬,阳光洒在她身上,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 沈映阶眸色一深,唇角不自觉扬起。 他见过她娇柔婉转的模样,见过她妩媚动人的风情,却从未见过这般英姿勃发的姿态,活脱脱像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与平日判若两人。 沈映阶:这女人真是百变,无论在哪里,无论穿成什么样子,都能美得如此突出。 阮清梦似有所感,抬眸望来。四目相对间,她先是一怔,随即展颜一笑。 沈映阶心头微动,正欲上前,却听身后传来皇后温婉的声音:“皇上,将士们还在前头候着。” 第112章 初见武将金宁铠 沈映阶神色一敛,收回目光,转身时已恢复帝王威仪。 禁苑校场的侍卫们齐齐行礼问安,金宁铠大步上前,单膝跪地:“微臣参见皇上,臣今日会跟随在皇上的左右,保护皇上的安全。” 金宁铠身姿挺拔如松,肩披猩红大氅,被朔风卷起,猎猎作响,腰间悬一柄乌金长刀。 他眉峰凌厉似剑,一双狭长的眸子漆黑深邃,周身气势如渊渟岳峙,不怒自威,仿佛千军万马亦难撼其分毫。 阮清梦心说这男人如今才只是一个校尉就有这般气概,等日后当上了将军,怕是要成为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英雄。 阮清梦看着金宁铠,心中不由地将他和沈映阶比较了起来。 同样都是俊朗非凡的男人,沈映阶的身上更多的是上位者的压迫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叫人不寒而栗。 而金宁铠的身上蕴含着无尽的磅礴力量,只要他出现在附近,就能感受到一种安全感,让人不由地愿意把后背交给他。 沈映阶朗声一笑,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朕自幼习武,不过就是骑马射箭,能有什么危险?” 说着,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人群,最终落在阮清梦身上,他吩咐金宁铠:“你,务必护阮贵嫔周全。” 金宁铠身形一僵,单膝跪地抱拳,声音绷得极紧:“末将不敢。” 金宁铠对阮清梦没什么好印象,他听说皇上有一次险些误了早朝就是因为宿在了阮贵嫔的宫中。 这会儿见皇上格外宠爱在意这个贵嫔,心中更是肯定了她用了不入流的魅惑手段才勾的皇上如此。 金宁铠:这等祸国殃民的妖妃,就该死在他的剑下。 偏偏他姐姐金宁儿也被这阮贵嫔迷了心智,明明是给家人的家书,却有大半篇幅都在描述阮贵嫔有多么多么的好,能在深宫之中得到这一知己,实在是此生无憾。 他恨不得一刀剐了她,又怎么会愿意保护她的安全? 沈映阶眸色一沉,唇角笑意未减,语调却冷了下来:“怎么,朕说的话如今都不管用了?” 金宁铠额头渗出细汗,却仍挺直脊背:“末将职责所在,需护卫圣驾安全,不敢擅离职守。” 沈映阶眯了眯眼,忽然话锋一转:“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金宁铠。” 沈映阶指尖轻叩腰间玉佩:“你和宁妃什么关系?” 金宁铠回道:“宁妃是臣的妹妹。” 沈映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金宁铠的肩膀:“既如此,朕就更放心了,金校尉忠勇,想必定能护好朕的爱妃。” 沈映阶朝着身后不远处往这边走的阮清梦招了招手:“快来。” 金宁铠转身一看,怔愣在了原地,这位阮贵嫔果真是明眸皓齿,风华绝代。 金宁铠很是恼怒自己有一瞬间的失神,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果真是能勾人魂魄的妖妃,此女决不能留。 他咬咬牙,现在皇上的心情好,他不能扫了皇上的兴致。 决定今日狩猎结束的时候,冒死也要向皇上进谏,一定要将此女赶出宫去。 沈映阶握着阮清梦的手,也注意到了其他妃嫔的神色,想着自己如此宠着阮贵嫔,难免惹的她们眼红,对阮清梦不利。 想到此,他又叫来了宁妃,随后对金宁铠说道:“你姐姐和阮贵嫔的安全,都交给你负责。” 说罢,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给剩下的随行的每一个妃嫔都随意地指了一个护卫,让他们随行保护。 蔡宝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皇上这是为了阮主子,捎带上了其他妃嫔? 可这校场的侍卫们可和宫里的太监不同,各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皇上也不怕寂寞了许久的妃嫔的红杏出墙? 可这话他也就能心里想一想,可不敢说出来。 沈映阶来了兴致,在宫里待久了很是憋闷,胸腔里久违的豪情激荡而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骑马驰骋。 “朕去驯马,爱妃们各自去歇息吧,既然来了这校场也不必拘束着,想骑马去林子的,注意安全。” 皇后顾凤梧端庄行礼,众妃嫔纷纷跟着福身:“臣妾等恭送皇上。” …… 阮清梦和金宁儿往休息的营帐走,她转头看向金宁儿,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宁儿姐姐,你是不是在家书里写了不少我的坏话?” “我看你哥哥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友善,甚至想要一刀砍了我,给他的刀剑喂血。” 金宁儿面上露出诧异之色:“我兄长一向正直,你一定是看错了。” “而且,我的家书里面提到你的可都是好话,家中人都知道你是我在宫中难得的知己。” 金宁儿转头去看,看到兄长的目光的时候,不由地浑身一颤,阮清梦说的没错,这眼神的确像是要吃人。 金宁儿尴尬地笑了笑:“他可能是听了外头的传言,把你当成是妖妃了,我去劝一劝他。” 阮清梦先进了营帐里休息,金宁儿走到金宁铠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兄长,你方才为何要瞪着阮贵嫔?” “她是好人,你不要用军中的那种眼神看着我们这些女子,吓死人了!” 金宁铠抱拳行了一礼:“娘娘一定是被她给蒙蔽了,这等妖妃,就该……” 金宁儿瞪着他:“兄长莫要听信谣言,不要这般凶神恶煞的!本宫告诉你,清梦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闺中密友,你要是敢对她不利,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金宁铠怔愣在原地,他的妹妹一向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眼儿,如今竟是被阮贵嫔拿捏到如此地步?竟然要和至亲反目?!阮贵嫔果真可恨! …… 晚上,宴席过后,各自歇下。 沈映阶还在兴头上,吩咐了蔡宝今晚不需要妃嫔陪同,他带着护卫队去林子深处狩猎。 阮清梦梳了一天的高马尾,勒得头皮疼,卸下装扮后,换上了舒服宽松的衣裙出了营帐。 金宁铠对她有偏见,她要将这偏见消除,毕竟日后,金宁铠有大用。 阮清梦对守在营帐外的金宁铠说道:“金校尉,本宫要去林子里,你陪本宫去。” 金宁铠抬头望天,双手按在腰带上,没有搭理阮清梦,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 阮清梦好笑地看着他,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倔驴。 第113章 消除金宁铠的偏见,让他为己所用 阮清梦质问他:“皇上不是命你保护本宫的安全?难道你要违抗皇命不成?” 金宁铠浑身都在抗拒,但只能无奈地侧了侧身:“臣不敢,娘娘请。” 阮清梦步履轻缓地往林子的方向走去,裙裾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夜风微凉,吹动她宽大的衣袖,衣袂翻飞间,隐约可见她纤细的手腕。 金宁铠落后三步,右手始终按在腰间佩刀上,虽说对于男人来说,阮清梦身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禁苑校场占地极广,越往林子方向走,树木排列的愈发紧密。 林子深处传来溪水潺潺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树木的清香。 阮清梦缓缓开口:“金校尉,你知道吗?前朝的贵妃并不喜欢吃荔枝,她喜欢吃的是石榴,喜欢吃荔枝的是前朝皇帝。” “前朝皇帝以贵妃生辰为由,命人从岭南运送鲜荔枝到京城,途中跑死了217匹驿马,耗费74万两白银,劳民伤财,这恃宠而骄的帽子就扣到了贵妃的头上。” “可见,一个人的名声不由她自己说的算,全看旁人如何谣传。金校尉可曾想过,史书工笔,写的是真相,还是高位之人想让后人记住的故事?” 金宁铠眉头微蹙,他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娘娘慎言。” 二人继续往前走,不远处的树上有一只猫头鹰,金宁铠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驱赶,阮清梦制止道:“你瞧,这鸟儿被大家叫做‘报丧鸟’。” “民间传说这鸟儿在病人窗前鸣叫后,此人不久便会去世,可实际上它是被病患家的老鼠吸引。” 阮清梦抬头看着猫头鹰:“只因为这鸟喜欢昼伏夜出,在黑暗中活动,而大家认为夜晚是阴气最盛之时,它的叫声被人们说成是鬼魅低语,它的双眼圆睁不眨被认为拥有窥探阴阳的能力。” “所以,好好的一个鸟儿就有了这样晦气的名字。” “大家每每见到这种鸟儿都会驱赶,孩童会用石头子砸它,就连校尉方才也是挥手赶它走。” 金宁铠抿着唇没有说话。 阮清梦反问道:“可这鸟儿有什么错呢?它生来就是这样,它从没有害过人也没有故意吓唬过人,它双眼圆睁不眨,是因眼球无法转动,根本就不是因为阴阳眼。” “小小的猫头鹰,却因为人们对于不祥的联想,而让它屡屡受到迫害。” 金宁铠从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为何要驱赶这鸟儿,因为他从记事起,周围的人都是如此做,他也就跟着这么做了。 阮清梦继续说道:“一只猫头鹰一年可捕食1000多只老鼠,人们却将其驱赶。” “本宫倒是觉得,它这双眼睛圆溜溜的像两盏小小的灯笼,漂亮的很,一点儿都不吓人。” “人的心要是脏了,看什么都是脏的。” 金宁铠听着阮清梦的话,受到的冲击越来越大,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道理。 父亲整日忙着经商赚钱,母亲整日忙着求仙问药容颜不老。 他和妹妹是在族中的族学跟着先生才读了书学了道理,可方才阮贵嫔娘娘说的那些道理,却是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 金宁铠的指节在刀柄上微微发白,喉结滚动了一下:“娘娘和臣说这些做什么?” 阮清梦轻笑一声:“本宫想说,金校尉如此厌恶本宫,是不是听到外人说本宫骄纵跋扈、祸乱宫闱?” 金宁铠心头一震,下意识抬眸看她:我表现的如此明显,竟是被她给瞧出来了? 他低声回应,嗓音微哑:“娘娘多虑了,您深得皇上宠爱,无人敢妄议。臣……不敢厌恶娘娘。” 阮清梦淡淡一笑:“本宫是一个怎样的人,大人不必听旁人怎么说,大人可以自己去感受,用你的眼睛去看本宫做了什么,用你的耳朵去听本宫都说了些什么。” “史上亡国的君主都说妖妃祸国殃民,可一个处于弱势地位的女人,又怎么能操控帝王,甚至决定一个国家的存亡?不过是挡箭牌、牺牲品罢了。” 阮清梦的绣鞋碾过地上的枯枝,发出细微的断裂声:“你瞧,就像本宫踩断这枯枝一样,这枯枝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本宫也是一样的。” “帝王亡国多半是亲小人远贤臣,而最终把过错都归结到一个女人的身上,金校尉难道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就好比此刻,大人若是抢占了本宫,外人知道了也只会说你胆大风流,可对本宫就不会有什么好词了,什么狐狸精、勾引人、水性杨花……” 金宁铠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这位阮贵嫔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娘娘慎言。” 阮清梦转头,直视着金宁铠的眼睛:“宁妃姐姐经常和本宫提起你,本宫知道你正义凛然,可别因为那些谣言被人当枪使了。只要有像校尉这样的人保家卫国,大庆国就一定能国富民安。” …… 回了营帐,阮清梦洗洗就睡了,因为从宫里到禁苑校场,一路上很是劳累,阮清梦很快就睡着了。 可金宁铠却是一夜未眠,他躺在榻上,脑子里全是阮清梦,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她说过的话。 金宁铠: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她了?是苏家的人为了争宠,故意抹黑阮贵嫔? 不确定,明日再看看。 …… 晚上,阮清梦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梦里她正左手汉堡右手奶茶吃的正香,可忽而,她觉得越来越热,就感觉好像身旁忽然多了一个大暖炉。 睡梦中的美食也被人抢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竟是看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 她刚做了一个梦,还没有清醒过来,抓起枕头朝着身旁的人砸了过去:“大胆狂徒!竟敢爬到我的床上来!” 她揉了揉眼睛,才想起来自己这会儿是在营帐里面:“金校尉是怎么守的营帐……” 话还没有说完,阮清梦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别喊!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