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巧了,我也是个反派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世界三:又不是哲学老师 温如白无奈的很,“不就是那千刀万剐的事儿。” 这事儿并不是秘密,当时就传的沸沸扬扬。 淑妃不可能不知道。 宋昭仪放下瓜子,“这个我知道!听说那天晚上,你对郑大人下刀四次,才让郑大人受了点皮外伤。” 淑妃也像是想起来了似的,“然后陛下说让你养伤几天来着?养完伤就把那天晚上的大臣们都给剐了。” 宋昭仪:“十五天。” 淑妃掰着手指算了算,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明日了?” 她咳嗽了两声,小声的问:“我也想看看温太医这一手,明日我可能去围观一番?” 温如白:…… 宋昭仪比淑妃有脑子一点,她皱了皱眉,“所以那几个大臣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想方设法要杀你的?” “他们莫不是脑子不太清醒?” “若陛下真要他们死,即便没有你温太医将他们千刀万剐,陛下也能想出别的办法杀了他们不是。” “所以他们杀了你,有什么用?” 温如白一拍手心,“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淑妃迟疑着道:“莫不是不想死的这么惨?” 宋昭仪看淑妃的表情一言难尽,“陛下若想折磨人,除了千刀万剐便没其他法子了?” 淑妃嘿嘿一笑,“也是,所以完全就是他们蠢嘛。” “不行,我得给我爹送个信,让他离这些蠢人远一些。” 宋昭仪笑道:“你爹那老狐狸还用你提醒?他都多少时日没上朝了?” 淑妃的爹,可是三朝元老。 在君无名顶替君泽做皇帝发疯的初期,就一直称病在家呢。 温如白有理由怀疑,淑妃的爹也是个知道什么的。 要不然怎么反应那么快。 淑妃这才想起来她爹在装病,于是欲盖弥彰的道:“别胡说,我爹,我爹那是身体不好。” 她转向温如白,“所以明日,你还剐人吗?” 温如白有些无语,“人不是死的差不多了,剐谁去?” 君无名今日不就已经在朝堂上杀人了。 也剩不了几个了。 淑妃趴在桌上,“那不如今晚吃暖锅?温太医你来切肉?让我看看你那四刀才让人受皮外伤的技术。” 宋昭仪掀眉,“淑妃娘娘,你若是嫌命长,大可以约温太医今晚一起吃暖锅。” “我可不随你犯蠢。” 淑妃正想说这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君无名来了。 他跨进殿内,裹挟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掀了掀唇角,笑的妖孽,“淑妃今晚想与温太医吃暖锅?” 淑妃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宋昭仪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扑通一下给君无名跪下了,“绝无此事!臣妾分明说的是要与宋昭仪吃暖锅!” 宋昭仪也连忙跟着跪下,硬着头皮道:“确实如此。” 她暗骂淑妃真的蠢死了。 君无名的衣袖还在滴血,看得出来,杀完人下了朝就直接过来了。 看着血滴落在地的时候,淑妃心里那个害怕。 温如白起身,“行了,别吓两位娘娘了,臣今夜也想吃暖锅,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为了防止君无名发癫,温如白还说的直接,“与陛下一起吃暖锅。” 君无名轻哼一声,不阴不阳的道:“温太医倒是护着她们。” “朕可要怀疑温太医与她们是否有什么私情了。” 温如白张口就道:“私情?臣与两位娘娘能有什么私情?不是和陛下才有私情吗?” 他说的毫不避讳。 宫人们下意识低了低头,假装自己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 君无名被愉悦到了,但还是说,“朕与温太医光明正大,如何能叫私情?” 他伸手,有些霸道的道:“过来。” 温如白靠近君无名,君无名染血的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在看到温如白白皙的手腕也被自己掌心的血迹沾染,才满意的道:“朕也受了伤,温太医得为朕好好包扎一下才是。” 是吗?没看到哪里受伤了。 但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君无名一路带着温如白去了汤池。 他还挺装,抬着手道:“温太医,先替朕更衣。” 温如白就这么看着君无名,无声胜有声。 还更衣,他不把君无名一脚踹汤池里就算不错了。 君无名和温如白大眼瞪小眼的半晌,垂头,抵在温如白肩窝,“朕可才替温太医出了气,温太医连替朕更衣都不愿意吗?” 温如白动了一下肩膀,“我以为陛下会说臣恃宠而骄。” 君无名心想,是挺恃宠而骄的。 只是,他忽然觉得,杀人挺累的。 又或者,杀了人之后,他感觉到空虚。 他问温如白,“温太医,你说朕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温如白挑眉,怎么突然还哲学起来了,“嗯……让世上多一个会喘气的人?” 君无名笑了一下,“那温太医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别搞,他又不是哲学老师,“大概是想活着就活着了。” 温如白把君无名往汤池推,“好了,陛下,先沐浴,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了,难闻。” 实际上他只是想让君无名闭嘴。 君无名垂眸,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衣裳。 衣裳滑落,他转身没入水中。 君无名的后背,纵横交错的都是伤痕。 看着无比狰狞。 有各种武器造成的伤,也有鞭痕。 君无名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太医不问问朕,这些伤怎么来的?” 他回头看温如白,眉眼带笑,整个人像勾人的水妖,妖孽至极。 温如白觉得,君无名这个人吧,挺矛盾的。 他看着一副希望自己问的样子,实际上温如白如果真问了,君无名又不可能会说。 他并不愿意告诉温如白,他真正的过往。 对付这种别扭的人,那就让他一直别扭,“不问。” 君无名笑了起来,“温太医还真是无情。” 他整个后背没入水中,话题也转移了,“太后又差人来寻朕了,你说朕又该不该去见她。” “她再如何,也是朕的母后,不是吗?” 得了吧,这语气更像是要把太后碎尸万段。 温如白开口道:“我不认为陛下是会被孝道束缚的人。” “对陛下说这话的人,怕也早就被陛下砍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世界三:发疯的太后 君无名背对着温如白,让人看不清情绪,“那要是朕,将她杀了呢?” 温如白笑了一下,“陛下,你什么时候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这话一出,君无名沉默了。 他站在水中,没有动作。 因为他也惊觉,自己竟然变的在意温如白对他的看法了。 若是以前,他想杀谁,杀了便杀了,怎么可能会想,别人会怎么看他呢。 可现在,他想的却是,如果自己杀了亲生母亲,温如白会不会觉得他太过冷血无情。 水纹漾开,一如他现在难平的心绪。 他与温如白,相处不过短短十几日,就在无意识中,被影响了情绪和想法。 君无名转身看向温如白,“温太医,你为何如此神奇,这般迷了朕的心智?” 他的经历让他早已铁石心肠,可他还是在十几天里,对一个人打开了心扉。 很不可思议。 这锅温如白可不背,“臣什么时候迷了陛下的心智了,陛下可不能给臣乱扣帽子。” 君无名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温如白的衣袖,将他扯到汤池里,水花四溅。 他揽住温如白的腰,“温太医擅毒,莫不是给朕下了什么,让朕对你如此特别。” 温如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搭着君无名的肩膀。 他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陛下,没有这种毒。” 君无名看着狼狈的温如白,“那么,蛊虫呢?” 温如白嘴角微抽,“臣不懂蛊。” 这个世界他还没接触过蛊虫这东西呢,也机会研究不是。 就算自己会用,他也不会给君无名用。 那样多没趣。 君无名试图探究出自己在短时间内对温如白特别的原因。 因为这已经不不只是感兴趣了。 他可以为了温如白杀人,为了温如白洗手作羹汤。 但前提是,他自己选择这么做。 有趣也好怎样都好。 而不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左右了想法和选择。 君无名难以界定,他对温如白的这种感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除了温如白,君无名未曾在意过谁对自己的看法。 见君无名满脸的探究,温如白开了口,“陛下为什么会觉得,一定是什么外在因素,影响了你呢?” 君无名回答的很快,“因为正常情况下,朕不会如此。” 温如白无奈,“可臣确实什么都没做。” 他笑着道:“也是陛下非要与臣牵扯不清的,不是吗?” 君无名瞳孔微缩,喉结滚动了一下。 水面倒映着两人纠缠的身影,微微摇晃。 “朕非要……”君无名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温如白腰间被水浸透的布料。 君无名低声笑了,“是了,是朕非要羞辱温太医。” 一切,都源自于那天晚上。 他的手臂收紧,声音低哑,“只是温太医,那天晚上,你我当真发生过什么吗?” 242嗷嗷叫,“他发现了!他肯定发现宿主忽悠他了!” 温如白表情淡定,“陛下为何会这么想?” 君无名贴近温如白耳侧,一字一句的道:“温太医很清楚不是吗?朕一直都睡的不安稳。” “可那天,温太医离开的时候,朕都是不知道的。” 君无名把温如白的腰掐的很紧。 温如白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从他皮肤上传递过来的灼热温度。 他睁眼说瞎话,“那可能是陛下累到了。” “毕竟这种事,也是个体力活。” 君无名笑了,“温太医可真是……”伶牙俐齿。 他还没说完,温如白就表情诚恳的道:“若陛下不信,不如实践一下,这种事究竟是不是体力活,陛下会不会累的臣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君无名表情微滞。 在温如白说这话前,他是无比笃定那天晚上自己的记忆是出了问题的,温如白肯定是动了什么手脚的。 可现在,温如白如此主动,让君无名不确定了。 因为在此之前,他还可以猜测温如白根本不想和自己真的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动手脚糊弄。 啧,每个世界的反派好像都有点纯情。 温如白主动往前逼近一步,笑的勾人,“陛下在等什么?” “既然怀疑,那就该身体力行的确认才是,对吧,陛下?” 他的指尖从君无名的肩头下滑,擦过锁骨,再想往下的时候,被君无名抓住了。 君无名呼吸有些灼热,“不必了,是朕多想了。”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抽身离开了汤池,将温如白扔在原处。 温如白对242说,“看,这也是个胆小鬼。” 杀人如麻,这时候反倒是被吓跑了。 242:“我不理解!那么大一个邪魅狷狂的反派呢?竟然跑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理解,君无名这个人,就是这么矛盾。 他看起来冷血无情,实际上弱点就是感情。 君无名一个人去了慈宁宫。 太后见到君无名,抄起手边的瓷器就向着他砸过来。 君无名避开了,他嘲讽的道:“很失望吧,你的谋算失败了。” 太后盯着君无名,表情扭曲的笑了起来,“是吗?哀家的谋算当真失败了?” “哈哈哈,你不怀疑他,那么相信他又如何?” “你甚至不敢用你的真容面对他!” “哈哈哈,你不敢!因为你不敢!” “你不是不怀疑他!你是不敢怀疑他!你只能欺骗你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 “真可笑啊!” 太后拍着桌子,得意的笑着,“想来你也清楚,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杀人如麻的丑八怪的。” “这温太医可真是个妙人,哀家不想让他死了。” “哀家要他时时刻刻看着你这张脸!这张你偷来的脸!” 君无名一把掐住了太后的脖子,“闭嘴!” 太后虽然狼狈,却还是在笑,笑的那样刻薄,“你说,你要是杀了哀家,那小太医会不会害怕你?” “你好好想想,那小太医不怕你,甚至还迎合你,是真的觉得,你做的没错吗?” “如果觉得你做的没错,为何会救后宫妃嫔,又为何会救郑大人?” “他只是不想死而已!” “你就该一辈子待在阴影里!就算你抢了君泽的身份又如何?一样无人爱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世界三:虚伪的人们 君无名一点点收紧手心,太后的脸色变的惨白。 可她依旧挑衅的从喉咙里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来,“淑妃的父亲,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皇上了,同时他也不相信君泽死了,一直在偷偷找寻君泽的下落。” “听闻他已经有进展了。” “等他找回我的儿,你这个赝品,就该被揭穿了。” “当然,你也可以杀了淑妃的父亲,你敢吗?哀家觉得你不敢!” “那小太医与淑妃,关系可真是不错。” “哈哈哈……” 君无名冷漠的加重力道,看着太后呼吸逐渐困难,脸色青紫。 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松了手。 转身离开了。 太后跌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快意的笑。 影子就该永远都是影子,永远见不得光! 君无名直接出宫去了陈府,也就是淑妃的母家。 独自一人去的。 正在装病的淑妃父亲看到君无名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差点被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清楚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他硬着头皮开个口,“陛下到访,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君无名看起来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渗人,“陈大人,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陈大人心头一颤,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来,“臣不知陛下说的什么,还请陛下明示。” 君无名笑了一声,“陈大人,朕问你,人,找到了吗?” 陈大人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沉默不语。 君无名垂眼,觉得这些老不死的,可真是讨人厌啊,“淑妃娘娘近日在宫中,过的不错。” “对了,陈大人喜欢吃暖锅吗?朕很喜欢。” “将肉片切的很薄,往暖锅里一烫,就可以入口了。” 这是威胁。 陈大人咬牙,“陛下,若小女犯了错被惩罚,也是应当的。” “臣,毫无怨言。” 这意思就是,他选择放弃淑妃。 君无名弯腰和陈大人对视,“陈大人,淑妃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般狠心?” 陈大人闭了闭眼,“为万民而死,是小女的荣幸!臣应当为天下百姓着想!” “坐在这皇位上的,该是谁,终究该应该是谁!” “假的永远都是假的,成不了真!” “臣作为三朝元老,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拨乱反正!” 君无名的笑容里充满了嘲讽,他猛地揪住陈大人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拽起,“陈大人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倒像是把自己当圣人了?”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淑妃,你的亲女儿,便不是天下万民中的一个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虚伪至极!” 陈大人坚定无比,“牺牲一人,便可救万万人,有何不可?” 君无名突然松手,陈大人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既然陈大人如此大义,那么朕给你个机会如何?” “若你亲自让这所谓的一人牺牲,朕便给这个拨乱反正的机会。” “要是做不到,你陈家九族,就都去死吧。” 这一夜,变的不平静起来。 陈府被围了,淑妃在睡梦中被拽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送回了陈府。 淑妃宫里的人第一时间来找到了温如白。 向温如白求助。 温如白想到了淑妃那装病的父亲,猜测可能是他做了什么让君无名不悦的事情,还被君无名发现了。 只是……按照他的性子,谁要是做了让他不悦的事儿,他直接就砍了。 怎么还会扯上淑妃了。 又是围了陈府,又是把淑妃送回陈府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宋昭仪知晓此事,也没睡得着,连忙来见了温如白。 还没说上话,金公公来了,说是君无名让温如白去一趟慈宁宫。 金公公亲自来,那肯定不会是太后套路他。 温如白给了宋昭仪一个安抚的眼神,随金公公往慈宁宫去了。 君无名正背对着他站在慈宁宫外,背影孤寂又萧索。 温如白走到他身后时,他也没回头,只是语气平静的道:“太后身体不适,得麻烦温太医看看。” 啊?给太后看病?确定不是让他来毒死太后的? 怎么突然之间,君无名就变的哪哪都不对劲了。 思索的功夫,君无名已经带着温如白入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一片狼藉,太后披头散发的,看着有些疯魔。 确实挺像有病的。 她看到君无名,先是惊讶,目光触及温如白后,声音尖锐的笑了。 像个疯婆子。 君无名声音幽幽,“母后,朕带温太医来给母后看诊了。” 他始终没看温如白一眼。 太后苍老的面容上尽是扭曲的笑,“好啊,好啊,温太医,那你可要好好给哀家看看,哀家到底得的什么病!” “哀家啊,有个儿,风光霁月,温润如玉,孝顺无比。” “可有一天,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嫉妒我儿。” “于是他竟然咬死了我儿,披上人皮,取而代之。”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便是那披着人皮的阴沟老鼠!” “温太医,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家伙,这是直接爆秘密了啊。 不听,温如白他不听。 他迅速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到处一粒药丸来,往还要说话的太后嘴巴里直接一塞。 药丸入口即化,太后发出的只剩下了无意义的“嗬嗬”声。 她惊恐的抬手捏住喉咙,试图说话,结果发现真的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了。 温如白淡定的看向君无名,“太后这胡言乱语的病很好治的,你看,这就行了,而且以后不会复发了。” “臣很忙的,还得给淑妃娘娘调理身子。” 君无名缓慢的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试图说话的太后,又将目光转回温如白身上,“温太医……”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问温如白,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还是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可却怎么都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最终,君无名笑了,他说,“温太医果然医术了得,想来太后应当也很满意温太医的医治才是。”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世界三:道德绑架 他看向太后,“是吗,母后?” 温如白也看向太后,她高兴的手舞足蹈,看起来就十分激动。 想来是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满意的。 进慈宁宫时,君无名看着和索命的厉鬼似的,阴气十足。 出来的时候,笑容满面,愉悦极了。 他甚至都不在意温如白想救淑妃这回事了,直接道:“温太医,想去看好戏吗?” 温如白眨了一下眼睛,“如果可以的话。” 君无名一把揽住温如白的腰,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出了皇宫,直奔陈府。 淑妃还依旧什么也不知道,她惊慌失措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父亲,“爹,这是怎么了?” 陈大人也在看淑妃,眼里有种淑妃看不懂的浓郁愧疚。 她只觉得心慌,“是……是你惹怒了陛下吗?” 淑妃扯着陈大人的衣袖,“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爹!你想办法给温太医送信!他会救咱们的!” 陈大人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怒斥道:“皎月!为父何时教过你去求那奸佞之臣了?” 淑妃下意识解释,“温太医不是奸佞之臣,他是个好人!” “他救过女儿的。” 不远处的树梢,君无名轻笑一声,“温太医一心想着救淑妃,淑妃可也当真是信任温太医。” 温如白脑子里陡然冒出个词来,双向奔赴。 使不得使不得,听着像是他给君无名……啊不,给男主戴绿帽了似的。 他就是单纯的觉得淑妃这人蠢的想使坏都使坏不成功,真稀里糊涂就没了命,也怪可怜的。 于是他开口道:“淑妃娘娘,对谁都信任,若不然也不会戴着有麝香的首饰招摇过市那么久了。” 大概是都有着共同的敌人,君无名对淑妃的敌意少了许多,“她确实蠢的可以。” 两人说话间,陈大人已经一巴掌甩到淑妃脸上,“够了!” 淑妃捂着脸,双眼含泪的看着陈大人,不敢相信曾经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会打她。 陈大人叹息一声,心疼的道:“抱歉,是爹太冲动了。” “皎月,爹没得选了。” 淑妃再次抓住陈大人的衣袖,“爹!有得选的!温太医……” 陈大人打断了她,“如今的陛下,不是真正的陛下,而是有人冒名顶替!” 君无名瞥向温如白,“温太医怎么看?” 温如白有点麻木,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的上来就爆大料。 他不想听啊不想听。 温如白一本正经的道:“这陈大人,是被太后娘娘传染了吧?要不,我顺手也给他治治?” 君无名负在身后的手攥紧,移开目光看向淑妃,“温太医想治就治吧。” 淑妃懵了,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才应该是听到那些话的正常反应吧。 陈大人看淑妃的目光越发内疚了,“皎月,为了天下百姓,爹必须身先士卒,拨乱反正。” “作为爹的女儿,你也绝不能退缩。” 淑妃意识到了不对劲,“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大人一字一顿的道:“皎月,你自尽吧。” 淑妃后退了好几步,摇着头说,“不对!你才不是我爹!说!你把我爹藏哪里去了!” “我爹怎么可能会逼我去死!” 君无名淡淡的道:“曾听闻,陈大人对女儿极宠,所以才会养出了淑妃这么愚蠢的性子。” 这话说的有点讽刺。 极宠,却逼女儿去死。 听起来好像挺不可思议。 可温如白并没有多惊讶。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 当不涉及利益的时候,他可以爱你爱到骨子里。 可一旦涉及利益,那么,你将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 陈大人已经叫来了府上的粗使婆子,让她们将淑妃压到祠堂。 他不断说着各种深明大义的话,淑妃陈皎月不懂。 她只知道,以前疼爱她到骨子里的父亲,如今要杀了她。 说是让陈皎月自尽,实际上算得上是谋杀了。 陈大人指使几个婆子挂好白绫,逼迫陈皎月上吊。 陈皎月挣扎着,最终脑袋还是被套进了白绫里。 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听到了温如白的声音,“陈大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逼自己亲女去死,怕是不妥。” 陈大人看向祠堂外,君无名和温如白并肩而立。 他怒骂道:“我陈家的家事,与你这奸佞之人无关!” 温如白笑了笑,“有关,怎么会无关呢?淑妃娘娘可是臣的病人,臣得对自己的病人负责。” “要不这样吧,等我治好了淑妃娘娘,你再将她吊死?” “这样咱们就都能达成目的了。” 陈大人震惊的看着温如白,一时不知道该询问淑妃得了什么病,还是该评判温如白这离谱的提议。 淑妃在嗷嗷哭,感动的不行。 她趁着婆子被转移注意力的功夫,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她们,朝着温如白和君无名冲过来。 陈大人回神,气急败坏的让婆子们抓住淑妃。 可能是求生欲使然,淑妃跑的那叫一个快,蹿到了温如白和君无名背后,开始告状,“陛下!我爹被人冒名顶替了!他不是我爹!你可要为臣妾做主!” 陈大人气的直跳脚,“逆女!” “你知不知道,是这暴君逼着爹杀你的!” 君无名轻笑一声,“陈大人这话可不对。” “我给了陈大人选择的。” 陈大人嘲弄一笑,“是,陛下让臣在九族和女儿之间做选择,臣真的有选择吗?” 淑妃不解,“可刚刚爹你明明说的是什么为天下百姓,还说什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敢说君无名不是真正的皇上这话。 淑妃虽然没脑子,但也知道这话大逆不道。 君无名微微摇头,眉眼带笑,“陈大人这话说的也不对,分明陈大人为了谋反,可以连亲生女儿都不顾。” “朕怜惜陈大人,便陈大人在谋反和亲生女儿之间做出选择。” “如今看来,陈大人是选择牺牲亲生女儿来谋反了。” 君无名这话也不能说错,他只是稍微隐瞒了一些真相,换了一些说辞罢了。 淑妃声音都变了调,“爹!你怎么能谋反呢?你疯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世界三:套路淑妃 “” 陈大人瞳孔微缩,“胡说八道!臣如何能做出谋反之事!臣不过是想拨乱反正!” 他干脆看着淑妃,“皎月,是让陈家上下几百口人都死,还是死你一人,你选吧。” 陈皎月看向君无名,“陛下……” 君无名感叹道:“朕让陈大人做选择,陈大人却让自己的女儿做选择,可真是有趣。” “那么淑妃,你又要怎么选呢?” 陈皎月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难以理解。 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她看了看陈大人,又看了看君无名。 最后陈皎月给君无名跪下了,“陛下,臣妾甘愿赴死,还请陛下放过陈家上下百口余人。” 温如白对242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极致的道德绑架。” 242犹犹豫豫的道:“可是,陈大人也确实被君无名逼的没办法了啊。” 温如白说:“不,他有办法。” “他比谁都清楚,君无名的怒火是冲他来的。” “所以,他还可以选择一死了之。” “这样既可以不告诉君无名君泽的下落,还能平息君无名的怒火。” 三朝元老,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怎么可能。 可他还是选择,逼自己的女儿去死。 而她的女儿,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君无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淑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淑妃如此深明大义,朕若不应,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了。” 陈大人心头一松,对淑妃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可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来,君无名又开口了,“不过陈大人,你蓄意谋反,罪责难逃,朕念你三朝元老,便赐你鸩酒一杯,留个全尸吧。” 陈大人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陛下!你怎能出尔反尔!” 君无名笑着说,“为何不能,朕可是暴君,想如何,便如何。” 淑妃看着父亲被带走的背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昏厥过去。 温如白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娘娘,节哀。” 淑妃呆呆地望着温如白,泪水不停地滑落,“温太医,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接着她抓住君无名的衣角,“陛下,您饶了我父亲吧!臣妾……” 君无名打断了她,阴恻恻的问,“你让朕饶了陈家上下百口余人,朕同意了,怎么还如此得寸进尺?” 淑妃捂住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又惹恼了君无名,连陈家其他人都保不住。 君无名转身看向温如白,“温太医,如今人也救了,戏也看完了,该回宫了吧?” 温如白点头。 回宫的时候还带上了淑妃。 淑妃始终一言不发,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回到皇宫,君无名命人将淑妃送回寝宫了,似乎不打算发落她。 君无名没事人一样,“温太医,时间不早了,该就寝了。” 这寝没救成。 有人来传,淑妃撞上自尽了。 君无名衣服脱到一半,脸色难看极了。 温如白一晒,跟着来传消息的小太监赶去了淑妃的寝宫。 等他赶到时,只见淑妃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温如白硬是将人给救回来了。 淑妃扯着温如白的衣袖哇哇大哭,先是问自己怎么还没死,温如白为什么要救她。 接着说自己除了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甚至不知道这事儿该怪谁。 怪她父亲吗?可那她父亲。 怪陛下吗?可陛下也没错,是她父亲做错了。 温如白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淑妃,觉得她也是怪可怜的。 他轻轻拍着淑妃的背,试图安抚她:“那要不你恨一恨陛下?想着哪天把他杀了,为父报仇?或许能让你有活下去的动力?” 淑妃打了个哭嗝,“温太医,陛下为何还没杀了你?” 温如白:? 过分了啊,他好心安慰淑妃,怎么还被诅咒了。 淑妃又问,“陛下知道你是这么安慰我的吗?” 君无名突然走了进来,目光扫过两人紧握的手,眸色一沉,“朕也可以现在知道,温太医是如何安慰淑妃的!” 温如白下意识松开了淑妃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抓奸的心虚感。 君无名缓步走到淑妃床边,似笑非笑地说:“淑妃这是何意?朕留你一命,你却一心求死,是觉得朕的恩赐不值一提?” 淑妃吓得浑身发抖,她怕君无名又要杀陈家人,挣扎着要下床行礼:“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只是一时糊涂。” 温如白不满的对君无名道:“陛下别吓淑妃娘娘了,臣好不容易救回来了,你要是把人吓没了,臣以后的脸往哪搁?” 君无名斜睨了温如白一眼,不阴不阳的道:“温太医倒是护着淑妃。” 他别开脸,语气瘆人,“陈大人还未饮下鸩酒,淑妃若是想救他,那便拿出点让朕满意的东西来。” 说完甩袖离开了。 待君无名离开后,淑妃又嗷嗷哭起来了,“我不知道陛下要什么啊,温太医,你知道吗?” 温如白轻轻叹了口气,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娘娘,先喝口水吧。” 他知道,他可太知道了。 这君无名是恶趣味吧,逮着这两父女可劲套路折腾。 他这是打算让淑妃想办法把陈大人查到的东西都送到他手里啊。 淑妃再怎么头脑简单,应当也是对她爹有一定了解的,说不定还真能把她爹的老底掀了。 温如白暗示淑妃,“陛下还未杀了你父亲,说明也是想留你父亲一命。” “想来你父亲装病这么久,是瞒着陛下做了不少事情的。” 他不确定,这么暗示,淑妃的小脑瓜能不能想明白。 淑妃一拍手心,眼睛都亮了,“定是有人骗了我爹,才会让我爹一时糊涂想要谋反。” “那如果我找到骗我爹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戴罪立功,让陛下饶我爹一命了?” 还好,淑妃的小脑瓜没有笨到听不明白温如白的意思。 她一把抓住温如白的手,感动的道:“多谢温太医!我一定会救我爹的!” 温如白都有些怜悯她了,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世界三:离谱操作 淑妃连夜回了陈府,没人阻拦她。 陈大人或许不会告诉陈皎月关于这件事任何消息。 但在曾经二十几年的相处中,总会透露出一些藏东西的习惯的。 所以陈皎月翻箱倒柜,还真找到了陈大人藏匿信件的暗格。 只是没想到,陈皎月智商突然上线了。 她没有立马将拿到的信件带回皇宫给君无名,而是打开看了看。 信件的内容说的就是寻找到了真正的皇上君泽的踪迹。 这也就表明,陈皎月的父亲没有说谎,现在的皇上是有人假冒的。 他也不是什么谋反。 陈皎月捏着信件,沉默良久,回了宫。 她先找到了温如白,直接问道:“温太医,我爹真的会没事吗?” 温如白猜到陈皎月肯定是找到了东西的,“不会死,但恐怕要告老还乡了。” 以君无名的性子,能留陈皎月她爹的性命真的算是手下留情了。 怎么可能还让他舒舒服服继续做官。 陈皎月看着温如白,将那些信件给了他,“温太医,我相信你。” 温如白微微挑眉。 觉得陈皎月也没那么不聪明。 她居然没有自己去找君无名,而是让自己去。 不过温如白是不介意帮陈皎月这个忙的,“那么淑妃娘娘又有什么打算?” 陈皎月咬了咬唇,“我想和我爹告老还乡。” 温如白起身,“也不是不可以。” 陈皎月郑重的道:“多谢温太医。” 温如白摆了摆手,“小事情。” 君无名拿到信件之后,随口问道:“温太医觉得,朕应当如何处置陈大人?” 温如白回道:“就让他告老还乡吧。” 君无名这次没有反对,也没有阴阳怪气,直接道:“允了。” 看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君无名露出一个笑来,“温太医,朕打算出宫一趟。” 温如白:“哦。” 君无名对温如白的反应很不满意,“温太医不应当说随朕一起?” 温如白嘴角微抽,“陛下若是想让臣一起,直说就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君无名捏住温如白的脸颊,笑眯眯的道:“那温太医知道朕的心思,便不能满足一下吗?” 温如白:“不能。” 君无名眯了眯眼,松开了手,“罢了。” 陈大人被告老还乡了。 他并不甘心,甚至恼怒淑妃将那些信件给了君无名。 他斥责淑妃不仁不义,不顾天下百姓。 淑妃头一次,顶撞了她父亲。 她问陈大人,“爹,那么你是要陈家所有人去死?还是你去死?又或者我去死?” “你总是说天下百姓,那现在皇上,可有祸害天下百姓?” 君无名是残暴没错,但不得不说,他不仅没有祸害过百姓,甚至某种意义上,还让百姓得了好处。 毕竟那些贪官污吏,在君无名这都会被一视同仁杀掉。 陈大人振振有词,“可他冒名顶替就是错!” “我找回真正的陛下,又有何错!” “而你这个逆女!竟然向那冒名顶替的乱臣贼子透露陛下的行踪!” “若真正的陛下有何闪失,你就是天下的罪人!” 陈皎月拔高声音,“我不懂这些大义!我只想爹和你和陈家所有人活着!” 陈大人扇了陈皎月一巴掌,“我怎会有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女儿!” 陈皎月落了泪,“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随便吧。” 君无名离宫前,温如白有好提醒,“陛下不做些安排?”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国不可一日无君。” 于是,君无名召郑大人入了宫,给他塞了一份圣旨,“朕有事离宫,归期不定,你以后就是摄政王了,朝廷之事你全权负责。” 郑大人一脸懵逼,“这不符合规矩啊陛下!” 他一个谏臣,一跃成为摄政王,这对吗? 这不对吧? 温如白也说,“陛下,郑大人是个文臣。” 君无名皱了一下眉,唤出几个暗卫来,“这几个人也给你了,若是有谁不服,直接让他们去暗杀了就是。” 郑大人瞪大了眼睛,“这不妥啊陛下!” 君无名不听他废话,衣袖一甩就走了。 温如白拍了拍郑大人的肩膀,“好好干,郑大人,朝廷的未来靠你了。” 然后也跟着君无名离开了。 郑大人捧着圣旨连忙追上去,两人都没影了。 他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别说,虽然君无名的决定很离谱。 但郑大人这人吧,真的尽职尽责,为国为民。 他还真会兢兢业业的稳住朝堂。 君无名就带了温如白,而且是说走就走。 因为主角是君泽,所以剧情看了君无名这边的没怎么详细描写。 温如白也不确定,君泽那边的种田剧情走到哪里了。 不过有一点,从京城到男主君泽的流落地,可不近。 为了两人不至于沦落为乞丐,温如白和君无名确认道:“陛下应当是带了银钱的吧?” 君无名眼皮一掀,“这东西还需要朕亲自带?” 温如白面无表情。 君无名移开目光,咳嗽了一声,“温太医不必担心这个。” 温如白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么陛下,你是打算走着去不成?” 君无名忽地伸手,勾住温如白的脖颈往前一带,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挑眉轻笑,“温太医还真是娇气。” 温如白踩了君无名一脚,他这不叫娇气。 要是腿着去,那得走到猴年马月去。 他都要怀疑君无名到底是不是去找君泽了。 君无名笑的更大声了,他打了个响指,两匹毛色油亮的骏马拖着有些华贵的马车疾驰而来,“这温太医总该满意了吧?” 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温如白和君无名上了马车,内里布置的极为妥帖。 甚至有金丝软垫。 君无名慵懒的倚了上去,伸手随意触碰马车壁。 几个暗格弹开了来。 金银和一些值钱的东西都有,“其实朕也没有吃苦的癖好。” 毕竟,他早就吃够苦头了,“温太医……” 君无名忽然住了嘴,微微侧头,笑的妖孽,“说起来,温太医是不是应当换身衣裳?” 温如白身上还穿着太医院的官服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世界三:找到君泽 这确实不太合适。 温如白正想问那也得有换的衣裳才行。 就见君无名拉开一个大箱子,“温太医选一件吧。” 温如白看了一眼,居然都是之前在皇宫让人做的。 君无名全给带上了。 温如白随便拿了件月白色的衣裳,看向君无名。 君无名支着脑袋侧躺着,显得越发妖孽了些,“怎么,莫不是温太医觉得男男授受不亲?” 温如白反唇相讥,“陛下还有看别人换衣服的癖好?” 君无名拉长了声音,“不,朕有看温太医换衣裳的癖好。” 啧,怎么离开皇宫就变的骚气起来了? 不过他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那温如白就更不会了。 他迅速脱去官服,剩了个里衣,正要将月白色长裳穿上呢。 君无名意味不明的道:“温太医不连里面的衣裳也一起换了?” 温如白看向君无名,扔下要穿的衣服,朝他勾了勾手指,“不如,陛下帮臣脱?” 这种纯情反派,也就只敢口嗨了。 果然,君无名沉默了。 温如白反倒是上前俯身,指尖探进君无名微敞的领口,“陛下可不能只说不动手啊。” 君无名没动,眸色暗了几分,“那为什么不是温太医主动些。” 温如白和君无名贴的很近,两人呼吸交缠,“臣不是,已经在主动了吗?” 君无名闷哼一声,摁住温如白作乱的手,呼吸都紊乱了。 小样,温如白可是个老手,随随便便就能让君无名把持不住。 他眼尾的泪痣有些勾人,“陛下,这种事,可不是一个人主动就行的。” 君无名一个翻身,抓着温如白的手腕将他压到了身下,压抑着声音道:“温太医可真是经验丰富。” 温如白衣裳散乱的躺在君无名身下,眉眼带笑,“陛下没试过,怎么知道臣经验丰富?” 他微微曲腿,膝盖擦过某处,君无名再次闷哼,“憋出问题可怎么办啊,陛下。” 君无名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了,他拽着温如白的手摁到某处,“那温太医教教朕,朕应当怎么做……” 温如白笑了一声,君无名皮肤的温度都开始升高了。 他喘息着,染上颜色的眼尾让他看起来更加妖孽了。 不过两人没做到最后,马车上难清理,温如白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君无名将温如白扣在怀里,劲头一点儿不消。 但温如白手酸了,拒绝再为他服务。 他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你不想它变的以后都没用处,就忍着吧!” 君无名紧紧贴着温如白,吻了一下他的后颈,试图缓解那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可温太医不是说,会憋出问题来?” 温如白敷衍道:“我那是瞎说的。” 君无名低低的笑了,不过也确实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抱着温如白不松手。 快天明的时候,两人寻了个客栈,清理了一番,才再次上路。 昨夜之后,喝到点肉汤的君无名看温如白的眼神变的露骨了。 随时随地都有种要将他吃干抹尽的感觉。 因为,肉汤勾他的抓心挠肝的想吃肉了。 温如白淡定的很,什么场面他没见过,直接无视就好了。 几天后,温如白被君无名摁在了某个客栈的床榻上,“温太医,这次可不能敷衍朕了。” 温如白笑了一下,直接咬上了君无名的喉结。 两人荒唐了一夜。 不得不说,君无名是真的精力旺盛。 君无名出宫分明是为了找君泽的,而现在,他仿佛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路上就想着怎么折腾温如白了。 有的人,吃到一次肉之后,就想顿顿吃肉。 说的就是君无名这厮。 三个月后,两人才到了君泽所在的小山村。 君泽已经和太后口中风光霁月的形象不搭边了。 整个人晒成了古铜色,手臂上肌肉线条明显。 锄头挥舞的飞快,挖地挖的非常迅速。 有一种野性的美。 男主嘛,硬件怎么可能差。 温如白站在不远处,推开了没骨头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君无名,“不去与他相认?” 君无名还没和温如白摊牌,再 在路上给他编了个故事。 把自己说成了君泽,把君泽说成了君无名。 然后说自己也是刚知道真相,是来找弟弟的好哥哥。 君无名盯着君泽的脸,“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温如白回头看君无名,欲言又止。 有本事把人皮面具掀了再问,“当然是你好看。” 君无名收回目光,“敷衍,我分明与他长的一样。” 温如白:“哦。” 君无名没有立刻对君泽做什么,而是斥巨资买下了女主家旁边的小院。 他指挥人重新布置小院的时候,温如白出门随便问了几个大娘,关于君泽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女主阮南忆在一年半前捡了个失忆男人回家。 一开始看着像个文弱书生,现在嘛,孔武有力,种田的一把好手。 阮南忆也已经赚了不少钱了,日子过的颇为不错。 听说正准备开酒楼。 标准种田剧情。 因为温如白是生面孔,村里的大娘又比较八卦,追着他问了不少问题。 温如白就说自己是个到处游历的大夫。 回到小院之后,温如白将问到的消息和君无名说了一下。 君无名挑眉,“温大夫为何如此在意他?你不是说我好看?” 温如白:…… 发什么神经,自己完全是正常打探消息好吗? 君无名却不依不饶,凑上来扣住温如白的腰,咬了一下他的唇,“以后一眼都不准再看他!” 温如白掀眉,“那你把我眼睛挖了吧。” 怎么可能一眼不看,除非是瞎子。 君无名亲了又亲,“你果然看上他那张脸了,我不允许。” 温如白往后撤了撤,真是的,像狗一样,“你们不是长的一样?” 君无名停住动作,垂着眸,“是啊,长的一样。” 温如白知道他想什么。 他在想,不一样。 但只要君无名一天不敢用真面目面对自己,温如白就跟着装一天。 难受不死他。 他将温如白拥进怀里,力道大的吓人,“温大夫喜欢这张脸吗?” 第一百二十章 世界三:我男人 温如白推了推他,敷衍的道:“如果我说不喜欢,你还能换一张不成?” 君无名不吱声了。 这剧情里的女主阮南忆是个热情的女子,所以听说隔壁来了新邻居,她就带着自己做的点心上门来社交来了。 君无名知道是阮南忆来了,躲进屋子里去了。 看起来并不打算和阮南忆见面。 咱也不懂,咱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温如白招待的阮南忆。 阮南忆穿的很质朴,但难掩面容的清丽,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她将竹篮子放在石桌上,“别嫌弃,这是我做的一点小点心。” “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们家就是。”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把院子打量了一圈了。 君无名才买下院子就重新布置了,所以很多东西都价值不菲。 阮南忆可不是没见识的人,她很快确定,这新邻居不简单。 同时内心也有着疑惑,怎么会有这种贵人突然来了她们这种偏远的小村子。 所以她接着又问,“不知道怎么称呼公子?” 温如白开口道:“姓温。” 阮南忆笑着道:“温公子,我能否问一问,你原也是这村子的人吧?” “要不然哪会来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小村子。” 温如白摇头,“并不是,只是游历到此,觉得环境清幽,便住下了。”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偏僻,也可以说成环境清幽。 这话挑不出错处,富贵人家的子弟突然到个地方想住下,就直接买了个院子。 没什么不对,反正人家有钱。 阮南忆又继续问:“只有温公子一人吗?” 温如白还没开口,按捺不住的君无名就隐在门框里的阴影处开了口,“姑娘这么自来熟的吗?初次登门就恨不得刨根问底。” 语气不怎么好,甚至是有些针对的。 阮南忆下意识看了过去,她看不清君无名的容貌,只本能的觉得这个人危险。 她扯了扯嘴角,还是询问了温如白,“这位是……” 温如白淡定的喝了口茶,“哦,我男人,脾气不好,别搭理他。” 阮南忆惊的站了起来,带倒了桌上的茶盏。 她手忙脚乱去接,可来不及了,都摔碎了。 这茶具,极贵。 阮南忆都顾不上惊讶两个男人在一起这回事了,她崩溃的看向温如白,颤抖着声音问:“这茶具……多少银钱?” 完了呀,她要倾家荡产了呀。 君无名笑了一声,声音愉悦,“不必赔了,值不了几个钱。” 阮南忆不是那种人,打碎了别人的茶盏怎么都是自己的不对,“这不行,我打碎的东西,我得赔的。” “多少我都愿意赔的。” 大不了再努力做生意赚钱。 君无名觉得这女人不识好歹,“要么现在就滚,要么拿命来赔,你选吧。” 阮南忆下意识看向温如白,满是求助。 温如白也笑了笑,“他说不用赔,那就不用赔了。” “要不然他还得不高兴。” 阮南忆苦着一张脸,“那行吧。” 她也不好意思多待下去了,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干完活回来的君泽看她表情不对,询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阮南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心情复杂的把她去隔壁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下。 接着连忙叮嘱君泽,“你可别说出去啊,我看那温公子和他……他男人,人都挺好的,要是被人说了闲话就不好了。” 君泽眸中闪过一丝什么,不动声色的问:“你说这两人身份不俗?” 阮南忆唉声叹气,“是啊,就那套茶具,怕怎么也得是上千两银子才买得起的。” “别的更是了,可都不便宜。” “这能是普通人?” “原先我还怀疑这样的人来了村子,怕是别有目的,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恐怕就是两人的关系为世俗所不容,才不得不只在偏远的村子落脚。” 她趴在桌上,捶胸顿足,“诶呀,可就算是他们不用我赔,我也良心不安啊,这可如何是好?” 君泽敛去眸中的情绪,安抚道:“若是觉得良心不安,多帮衬帮衬就是。” “我看他们刚搬来,要帮忙的地方很多。” “要不这样,明日我陪你过去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 阮南忆侧头看君泽,“阿牛,你怎么这么好啊!” 阿牛,阮南忆捡到君泽时给他取的名字。 温如白这边,阮南忆走后,君无名走了出来,从背后抱住温如白,低低的笑了,“你男人?” 温如白从竹篮里拿出阮南忆做的糕点,尝了一口,甜而不腻,还不错,“那你觉得,应当如何说?” “还是说你只想睡我,不想对我负责?” 君无名对温如白粗暴直接的话免疫了,“我还以为,温大夫不会这么说。” 毕竟这更像是他的性子,而不是温如白的性子。 温如白总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哪里能说这离经叛道的话。 温如白将剩下的半块塞到了君无名嘴巴里,“那是你对我的了解少了。” 君无名张嘴吃了,还不正经的舔了一下温如白的指尖。 温如白嫌弃的在他衣袖上擦了几下。 君无名吃完后不屑的道:“真难吃,不如我做的。” 有好吃的温如白怎么会拒绝,“那你做。” 摁住温如白还想拿糕点的手,“不许吃了,明日给你做。” 半夜,温如白睡的正沉呢,被惊醒了。 君无名已经起身了,也不披外裳,赤着脚就往外走。 温如白暗骂一声,披上外裳穿上鞋跟出去了。 看看怎么个事儿。 君无名站在堂屋门口,和院子里隐在黑暗中的人对视。 温如白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都是哑巴吗?不会开口说话?” 隐在黑暗里的人后退了一步,就要翻墙走人。 君无名飞掠过去,动了手。 两人你来我往,但对方显然没有君无名下手狠。 也没有君无名那么不留后路。 很快落了下风。 匆匆逃离了。 当然,也有君无名放水的结果。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世界三:该死的胜负欲 君无名慢悠悠的走了回来,眼皮一掀,“如此废物还敢上门,真丢人。” 温如白回身去睡觉,“知道了知道了,你在夸自己厉害。” 君无名扬了扬唇,“难道我不厉害吗?” 温如白给出建议,“你下次可以直接说,啊,我真厉害。” 君无名思索一番,“好提议。” 是好提议,能让他猛猛拉仇恨值。 温如白上床之后,一脚把躺上来的君无名踹下去了,“不穿鞋走来走去还想上床?滚。” 君无名委委屈屈出去打水洗脚了。 第二日,君泽跟着阮南忆上门来了。 君无名在厨房做糕点。 阮南忆有些尴尬,“那个……” 温如白把茶水往两人面前推,“直说就是,阮姑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阮南忆把篮子放在桌上,双手合十,“我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如果不收银钱的话,就让我帮着做点事作为补偿吧。” 接着她指了指君泽,“这是我阿牛哥,他有的是力气,他也可以帮忙。” 温如白动作微顿,“你哥?”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君泽。 这男主不行啊,都一年半了,居然还没把女主拿下呢。 阮南忆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君泽是自己捡到的失忆人士。 所以就认他当哥了。 哦豁,有情人终成兄妹。 温如白翻了翻剧情,这个时间,君泽应该恢复记忆了吧。 他意有所指的道:“阮姑娘也不怕自己救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人。” 阮南忆一脸惊喜的看着温如白,手还撑着桌子微微前倾,“是吧!你也这么觉得?” “我捡到他时就觉得他气度不凡,应当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 “可是我把周围都给打听了一遍,也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丢了儿子,就只能留下他了。” 君泽盯着温如白,温和的笑了笑,“如果我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儿子,怎么没人来寻找呢?” “我看你们就是想多了。” 他这话也意有所指。 阮南忆耷拉下了眉眼,“我原本来想再往别的地方替他找找家人呢,谁知道他说什么,自己丢了那么久都没人找他,那他的家人肯定也不怎么重视他,有什么必要找,真是的。” “啪”的一下,一盘糕点被重重放在了桌上。 是君无名,他意味不明的笑道:“是啊,说不准找回去还会没命。” 阮南忆瞪大了眼睛,指着君无名回头看君泽,“他他他……和你长的一样!” “你们该不会就是来找阿牛的吧?” “阿牛?”君无名抚掌大笑,“这名字极好,阮姑娘很会取名字。” 君泽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那不知你姓甚名谁?” 精准攻击君无名的薄弱地方。 君无名皮笑肉不笑,“我?我姓温,你可以叫我爹。” 阮南忆要是还听不出这两人针锋相对,那就不可能了。 她迟疑的问君泽,“阿牛哥,你恢复记忆了。” 君泽收回目光,歉意的看着阮南忆,“抱歉,还没有,只是看到这个人就讨厌。” 君无名居高临下的睨着君泽,“巧了,我也讨厌你。” 阮南忆觉得头疼,她挺希望帮阿牛找到家人的,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场面。 她问君无名,“那你是来找阿牛哥的吗?” 君无名掀唇,恶意的一笑,“我是来杀他的。” 阮南忆只当是君无名说笑。 要杀还能等到现在? 不过看得出,这兄弟俩的关系看起来确实不那么好。 再问些什么也不合适,之后找时间再问温公子吧。 君无名可不会放过折腾君泽,他指着院墙,“不是要帮忙?那就把院墙重新休整休整,再加高两米,省得有的人晚上不睡到别人家做贼。” 被内涵的君泽表情依旧温和,“两米怕是太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住井底。” 这是在说君无名井底之蛙。 温如白喝茶,吃糕点看戏。 阮南忆看他这样,也干脆学他看戏。 结果才伸手,糕点盘子就被君无名撤走了。 他眯着眼睛,“你的男人不会做吗?来吃别人家男人做的。” 阮南忆看了看盘子里小巧精致的糕点,看了看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君无名,“你做的?” 君无名拽的二五八万的反问:“有什么问题?” 阮南忆夸奖道:“好厉害。” 温如白看到,君泽的脸黑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若想吃,回去我也可以给你做。” 阮南忆诧异的看着他,“你也会做这个?” 眼里带着浓浓的怀里。 君泽更不爽了,拽着阮南忆的胳膊离开,“现在就回去给你做。” 这兄弟俩该死的胜负欲。 阮南忆以为君泽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钻进了厨房。 以前君泽差点把厨房给烧了的事儿还历历在目。 阮南忆慌了,“你别啊,不会做饭没什么的。” 虽然会做饭的男人棒极了。 君泽一言不发,就是不出厨房。 君无名笑的妖孽,“你说他会不会做饭?” 不会,剧情里写了。 君泽以前是个被人各种伺候的皇上,耕田都是被迫的。 做饭就真的不行了。 也可能是为了凸显女主的厨艺。 君无名笑的更愉悦了,“咱们应当去看戏。” 于是,温如白和君无名去了阮南忆家。 君泽正在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把阮南忆心疼的跳脚。 君无名毫不客气的嘲讽,“不会就不要浪费粮食,谁还能笑话你不成。” 当然就是他了。 君泽动作顿住,没回头,“你会的东西,没道理我不会。” 君无名的表情冷了下去,“是吗?那你怎么不去死?” 阮南忆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来都来了,就由我给大家做顿饭吃。” “让新邻居尝尝我的手艺。” 君无名想拒绝,温如白快他一步答应了,“好啊。” 这可是女主做饭,温如白怎么都得尝尝。 看看有没有剧情里描写的那么好吃 君无名臭着一张脸,“想吃什么我做就是,回去。” 温如白拒绝了,“不行。” 君无名也是个霸道性子,直接把温如白的腰一揽,运起轻功,就将他带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