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神级寻宝鼠,女帝倒追我》 小灵宝立功 她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水晶罩,“赶紧选!幽冥五绝花见光就蔫,再磨蹭三朵都得废!“ 陆逸没有理会催促,想了想在心中问小灵宝。 “小灵宝,哪朵是真正的幽冥五绝花?“ 它上次在仙山捡的果子都能伐骨洗髓,捡个面纱与匕首都是救的宝物,认个大哥送的鳞片也是淬锋石。 不管他是有鉴宝的能力,还是运气好,认它试试准没错。 “嗝......“ 小灵宝打了一个饱嗝。 “饿坏了,多喝了一滴主人甜喷喷的血,把肚子撑着了。” “主人啊,我不是万能的,什么幽冥五绝花不认识哟!” 陆逸眼角一抽:“那哪朵能解毒?“ 小灵宝疯狂摇头:“好像都不能解,谁碰谁死!” “......“陆逸深吸一口气,“如果非要选一朵吃呢?“ 小灵宝一脸惊恐,“主人,你是不是发烧了,我都说了谁碰谁死,为什么还要吃。” “主人,你是饿了吗?小灵宝对天发誓,下次一定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之后,它还在脑海中往后靠了靠。 驼婆的冷笑声传来:“磨蹭什么?老身的耐心有限!“ 陆逸心里虽然很感动,却还是盯着那三朵花,突然沉声道:“小灵宝,若我不选,今日必死无疑。“ 小灵宝绿豆眼眨了眨,似乎无法理解“死“是什么意思。 “有个大人物中了噬魂鬼面蛛的毒...“ 话音未落,小灵宝突然浑身一颤,一段破碎记忆顺着契约涌入脑海。 昏暗洞穴中,一只房屋大小的鬼面蛛正嘶吼:“幽冥五绝花?那不过是本座的......“ 记忆戛然而止。 小灵宝突然发疯般用钳子指向最右侧那朵,“”就这朵!就这朵!” “你确实?” 陆逸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可事关性命的大事。 小灵宝也有些犹豫,“好像是吧...” 陆逸决定赌一把,主要还是他没有别的选择。 屈指凌空点向最右侧那朵紫黑色的幽冥五绝花:“真品在此。“ 尸驼婆瞳孔骤缩——她分明看见那青年剑修在选花时,将几片花瓣重叠观察,竟是用剑气折射出花蕊深处的蛛形暗纹! “信你。“ 尸驼婆十分严肃着取出玄阴竹管,枯瘦的手指却稳如磐石,将花心处那滴晶莹露珠吸入管中。 黑雾自她七窍涌出,身形逐渐虚化:“在此候着!我先去......“ 陈不凡眼中血丝密布,长剑柄在掌心转了三圈才压下躁动:“师公,当真万无一失?“ 他神识扫过门外——至少五道金丹气息若隐若现。 陆逸也心里也没有谱,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淡定道,“这小点事还有出错?” 他抬眼四周望瞭望,“走,我们去看看灵石怎么个赌法。” 没有任何人阻拦,二人轻松走了出来。 两人看都没有看一样别的赌位,直奔赌灵石的桌前。 摊主是个面色苍白的女修,一袭素白长袍裹着瘦削身躯,唇色泛着诡异的青紫。 她盘膝而坐,脊背挺得笔直如剑,膝上横放一支玄铁判官笔,时不时用笔锋轻扫面前乳白石块,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绝世珍宝。 “赌灵石咯——十两沙任选一块!“ 木头鸟扑棱着翅膀叫嚷,突然瞥见陈不凡腰间的长剑,声音顿时低了八度:“爱...爱赌不赌...“ 陈不凡双眼微眯,低声音道:“师公,这些是坠龙洲河滩的白石。“ 他指了指那些白石,“真正的灵晶都在河底,这些...“ “乡巴佬就别来现眼了。好像你有多少见识一样,呸!“ 木头鸟小声嘀咕,被女修用判官笔轻轻一敲,立刻噤声。 “河滩白石亦有灵韵。“ 女修声音清冷如冰泉,“半年前,有位道友在此开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灵石。“ 她指尖轻抚石块,”千真万确。那可值上百两灵沙。“ 周围赌徒纷纷附和:“没错!老子亲眼所见!“ “就是概率忒低,跟中蛊毒差不多...“ 陆逸目光扫过石块,说真的,光从表面上他也看不出来这些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师公?“陈不凡搓着手,“要不试试?您这气运...“ 陆逸嘴角一抽。 自从选了幽冥五绝花,这帮人真把他当气运之子了? 摊位前围满了修士,却无一人真正下注。 血雨大劫后,灵沙比命还金贵。 十两灵沙砸在这河滩白石上,九成九要打水漂。 陆逸蹲下身,拾起一块布满水蚀纹的乳白石块。 指尖刚触及表面,就觉一股寒意顺经脉直冲紫府——石纹间竟传来“哗哗“水声,仿佛坠龙洲的河水正在耳边奔涌! “哼!“ 他猛地撒手,灵气在掌心一荡,将那股诡异波动斩断。 凤清歌的竹简记载闪过脑海:触石闻涛,三日不绝,终成心魔。 “师公?“ 陈不凡紧张地搓着双手。 “无妨。“ 陆逸闭目调息,耳畔余音渐渐消散。 突然,他的脑海又发出‘叮’的一声响。 “主人,你盯着什么看呢?又不是好吃的东西。” 陆逸心念一动:“小家伙,能看出那块石头有货么?“ “好吧,谁让你对小灵宝这么好,所以我决定大发慈悲帮您探探!” 下一秒,陆逸清晰地感知到它钻进了自己手中的白石——没有空间波动,没有灵力痕迹,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自然! “这是......“陆逸心头剧震。 他早知小灵宝能穿越结界,却没想到连号称“隔绝万法“的坠龙洲石皮都能视若无物! “主人,这块啥玩意都没有啊!” 陆逸不动声色,一块一块地拿起来看。 其实他也看不出一个啥名堂。 倒是小灵宝的忙碌得不行。 当陆逸拿起最大一块石头时,那些赌徒都哈哈大笑。 “傻小子,这里的灵石有多珍贵你怕是不知道吧?这么大一块石头要是真有灵石,那能轮到你。” “就是,还不如先块小的,机率还大一些。” “别说了,他就是一个新来没多久,仗着是女帝的道侣达里装逼的。” 生死同命蛊 陆逸就像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样,上下打量起来。 “主人,这里的仙气好足,就像我上次遇到的那个座仙山一样。” 陆逸心头一惊,不动色声地放下石头。 “这里的石头大小都一个价吧!” 女修笑着点了点头。 陆逸侧头对着陈不凡说道,“花一样的灵石,为什么不选个大的呢?” 陈不凡急忙摇头,“师公,其实他们说的有道理...” “既然是赌嘛,那能次次都选中。” 陆逸目光坚定锁定那块大石——它! "就这块。"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一片骂声。 “哎,这个傻子。” “是啊,你说女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陈不凡劝道,“师公,这...” “你没看我今天运气这么好嘛!” 陈不凡双眼瞪圆,二话不说就把灵沙递了过去。 "才来囚笼之地几日,竟知道坠龙洲白石的秘密..." 女修判官笔轻转,笔锋寒芒隐现,“凤清歌倒是待你不薄。" 陆逸指尖轻抚腰间,冷笑一声:”本座值得。"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女修手中毛笔猛地一顿。 她抬眼仔细打量陆逸,忽然轻笑出声:“有意思,但愿你一直值得。" 一个黑陶罐凌空抛来,陆逸剑气一卷稳稳接住。 "现在不开?" 女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袖中的白石,”万一真开出极品灵石..." "纪念罢了。" 陆逸随手将白石塞入泥壳,动作随意得像在收件破烂,"难不成真能撞大运?" 周围赌徒哄笑起来。 确实,二楼这些河滩白石能出灵晶的概率,比血雨大劫时活下来的几率还低! 陈不凡攥着仅剩的几十两灵沙,双眼不断扫视四周,他压低声音:“师公,要不要..." "回隔间。" 二人穿过喧嚣的赌厅,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 "嘭!" 隔间门刚关上,陈不凡急道:“师公,那女修绝对看出什么了!她最后那个眼神..." "你想多了,如果她真看出来什么,就不会把石头卖给我。" “对...” 陆逸不在理他,一门心思想着今天遇到的事情。 好在都顺利过来了,可唯一的危险就是在出路。 “小灵宝,没有睡吧。” 小灵宝一个激灵,困意全无,“主人,啥事,我正准备睡呢!” “知道你带回的玄甲鳞片如何控制大小吗?” 这对陆逸来说太重要了。 它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肉乎乎的小爪子挠了挠肚皮:"主人你早说啊!这可是穿山甲大哥渡劫时褪下的本命鳞甲,只要心里默念''''大大大''''就能变大,小小小就能变小..." 小灵宝突然显摆起:"主人,穿山甲大哥当年可是..." "轰!" 屋内烛火毫无征兆地熄灭,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一切。 陆逸浑身寒毛倒竖。 “师公,小心。” 陈不凡话音刚落,只见尸驼婆满脸高兴地出现在房间。 房间的烛火也自动的亮了起来 “不错,你的好运也让我们沾到了。” 尸驼婆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雷虎阁主已脱离危险。" 陈不凡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他暗自咋舌:师公不愧是安若溪师傅的道侣,面对这老怪都能面不改色。 要知道陆逸十几天前还是个被追杀的狼狈逃窜的凡,如今这份气度,寒月女帝没有看走眼! "想来寒月女帝的淬锋石能护你周全,想必不需要老身护送了吧?" 尸驼婆眼睛眯成一条缝,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人骨念珠,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试探。 陆逸嘴角微扬:"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免得你跑一趟。" 尸驼婆脸上褶子抖了抖,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么干脆的回答。 她阴鸷的目光在陆逸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惊疑不定:这小子若真有女帝宝物护身,当初怎么会被外城那帮杂鱼欺负成那样? 可现在看他却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虚张声势?不有胸有成竹? "不需要的话,换个条件也成。" 尸驼婆突然阴森一笑,人骨念珠发出瘆人的碰撞声,"不过你们也知道,罪洲城的规矩不能破。" 人骨念珠她以前可是没有,想来是这次救了她的主人获得奖励。 陈不凡心头一紧。 罪洲城规矩,在楼内修士不得干预楼外争斗。 这意味着云不归和他们的恩怨,只要云不归没违反城规,就算是驼婆这等存在也不能插手。 云不归灵兽没有突破前,陈不凡还真不怕他。 哪怕就是现有他的灵兽突破,真打起来也能要了云不归半条命。 关键是云不归灵兽突破,成为了他的人,很快成为新的阁主。 那就有一大帮人围在他的身边。 “师公...”陈不凡忍不住低声道,“我们...” 陆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直视尸驼婆,缓缓道:“我要灵兽突破八阶的天材地宝,九幽冥兰草。" 话音一落,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尸驼婆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猛地一僵,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陆逸,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呵,小子,你以为八阶灵物是大白菜,想要就能要?" 她周身阴气翻涌,元婴初期的威压如山岳般压下,陆逸瞬间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这可是差了两个大增界。 陈不凡往陆逸身边一站,抵消了大部分压力。 他自己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陆逸强行保持神色不变,反而轻笑一声:“怎么,九幽冥兰草难道比雷虎阁主的命更贵重?" 顿了顿,他眼神陡然锐利,一字一句道:”更别说,还包含了你自己的命。做人的基本信用还是要讲的!" 尸驼婆瞳孔骤然收缩! "你——"她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人骨念珠,指节发白,显然怒极。 但陆逸的话正中她的死穴——她身上确实被雷虎阁主种下了"生死同命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逸心中冷笑。 这老妖婆看似凶悍,实则不过是雷虎阁主的一条狗! 孤独冲 这老妖婆看似凶悍,实则不过是雷虎阁主的一条狗! 若非如此,她堂堂元婴初期修士,怎会亲自跑腿? 要知道,在这囚笼之地,无婴修士就是顶天的存在。 "小子,给你脸了是吧?"尸驼婆声音阴冷,眼中杀意闪烁,“难道真以为寒月还能来救你?” 陆逸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你自己脸都不要了,我还能要吗?她来不来救我,你要不试试,动手杀我看一下结果是什么?" "......" 尸驼婆气得老脸抽搐,周身阴气翻腾,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墙壁甚至结出一层薄霜。 “你还真说对了,她确实不会来救我,可你一样杀不了我。” 陆逸说得轻松,但心里也还是有底的。 他的底牌就是那玄甲鳞片。 陈不凡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冷汗直流。 心想师公这也太猛了,竟敢当面嘲讽元婴老怪? 这要是对方暴起杀人...... 关键他是真不知道陆逸手中有什么底牌。 不过一想到上次妖狼窝他都能独自逃出来,想必寒月女帝还给了他其它厉害宝贝。 尸驼婆竟硬生生压下了怒火。 她深吸一口气,阴恻恻地盯着陆逸,半晌才咬牙道:“好,好,好!" 她并不是不敢动手。 尸驼婆顾忌的凤清歌背后的那位。 她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人骨念珠哗啦作响,显然内心极度挣扎。 最终,她猛地站定,冷声道:”你要的东西,老身做不了主。" 虽然对方没有直接答应,但陆逸至少松了口。 只要雷虎阁主顾忌寒月女帝,就绝不会吝啬一株九幽冥兰草!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陆逸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尸驼婆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屋内威压骤散,陈不凡这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声道:“师公,你这......" 陆逸抿了口茶,眼中精光闪烁:”不狠点,怎么能在这里生存?" 道理陈不凡何尝不懂,在这罪洲城,除了楼主阁主,他可是谁都不怕。 可尸驼婆除是雷虎阁主的心腹外,其实也达到元婴初期啊! “师公,我不是说这个,是你应该要玄阳寒玉,你好融灵...” 陆逸一愣,忘了,一会在提怕是...算了,下次再来吧! ...... 石室阴冷如九幽寒狱,中央三丈高的玄铁台上,四条刻满符文的锁链哗啦作响。 锁链尽头,一只人首虎身的怪物发出低沉咆哮,浑身雷光闪烁。 孤独冲——孤独阁的阁主,此刻正经历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黑雷虎的剧毒让他半身兽化,面部覆盖着蓝紫色鳞甲,额间一道闪电纹路不时迸发刺目雷光。 若不是这四条千年寒铁链锁住他的四肢,恐怕整个孤独阁早已被他撕成碎片。 好在他现在身上的毒已解,但毒还没有清理完,这个时候脾气也最为暴躁。 "吼——"孤独冲猛的挣扎,雷光顺着锁链蔓延,将整个石室映照得如同白昼。 石台上散落着大量带着电弧的毛发,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血腥气。 尸驼婆单膝跪地,枯瘦如柴的身体在雷威下瑟瑟发抖。 他不敢直视那雷光,深陷的眼窝里两点鬼火般的眼睛几乎熄灭。 "主上,陆逸那小子没让属下护桥,他要一件能让灵兽突破八阶的九幽冥兰草。" 石台上的雷虎突然安静下来。 孤独冲缓缓抬头,面部扭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当他睁眼时,瞳孔中竟有雷霆游走,每一道电光都像在撕裂他的元神。 "尸驼婆,你说他要什么?" 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虎啸余音。 “他倒是什么都敢要啊!” 尸驼婆脊椎发寒,可一想到陆逸身上淬锋石,心口难忍有股抢过来的冲动,他却强撑着道:"主上,寒月女帝已是帝级大能,如果她醒来寻找道侣...也许这是我们出去的唯一希望。" "闭嘴!" 一道雷光劈在尸驼婆脚边,炸出三尺深坑。孤独冲浑身毛发倒竖,"你这老不死的,真当本座糊涂了?" 尸驼婆不语。 孤独冲长出一口气,叹道,“这的禁制你是知道的,不管谁来境界都会压制到元婴,大帝来了又能怎么样?” “虽然这里没有大帝来过,可这囚笼之地是真的人人都想离开吗?” 尸驼婆惊得浑身一颤。 孤独冲服了噬心盅,就算他想离开,如果那位不想离开,他一样走不了。 更关键的是,那位进了禁地,几个月来没有一点反应,是死是活现在也没有知道。 只有那狰兽一直传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命令。 尸驼婆可不笨,见此也就不提这些,忙转移话题,“那的桥上的人...” 孤独冲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大笑,雷光在石室内疯狂跳跃。 “你说得也对,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去吧,给他想要的,为了表示我们的友好,你刚才不是说他需要融灵吗?如有需要可以适当给些帮助。” "属下这就去办。" 尸驼婆躬身退出石室,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她望着雾集深处翻涌的雷云,暗自祈祷陆逸能活着离开。 别让所有人对活着离开失去了希望。 雾集禁地边缘,黑雾翻涌如活物。 陆逸盘坐在一块血色巨石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泛着幽蓝光芒的玄甲鳞片。 玄甲鳞片表面布满蛛网般的金纹,每次转动都发出龙吟般的轻鸣。 "小子,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尸驼婆从黑雾中走出,枯爪托着一朵妖异的九瓣奇花。 花瓣漆黑如墨,花蕊却泛着血光,散发出的寒气将周围三丈地面都冻出霜纹。 陆逸眼皮都没抬:"九幽冥兰花...品相倒是不错。" 他都很佩服自己装得这么坦然。 尸驼婆是谁,好歹元婴初期修为,他的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 他笑了笑,也不计较,突然多问了一句,“你融灵还缺什么?” 过关 他笑了笑,也不计较,突然多问了一句,“你融灵还缺什么?” 陆逸终于抬头,眸中闪过一丝金芒,“玄阴寒玉,有吗?” 尸驼婆突然阴笑,从袍袖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牌。 玉牌通体晶莹如冰,内部却封着一缕跳动的黑焰,正是传说中的玄阴寒玉。 "此物可以送你..." 尸驼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过老夫想借淬锋石参悟三日。" 他猛地划破手掌,以血为引立誓,”以心魔起誓,三日后必还!" "可以,不过你可知这淬锋石上有寒月女帝的禁制?" 陆逸指尖轻弹,淬锋石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如果人不怕没命看,只管过来拿去。" 恐吓! 成与不成不重要。 如果他不怕死,那这块玄阴寒玉不要也罢。 尸驼婆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半步。 她分明看到血光中浮现一道女子虚影,仅仅是被那目光扫过,元神就如遭雷击。 “开玩笑,玩笑...” 血色雾气中,陈不凡指尖悬着数根透明狼毫丝线,每一根都倒映出数十道虚影。 的桥出口处光影交错,仿佛同时有上百人在不同方位移动。 "师公,走这边!" 陈不凡收拢丝线,指向最右侧一条几乎被雾气淹没的小径。 他鼻尖微动,脸色突然凝重:"有血味...至少死了三个金丹。" 陆逸不由抽了抽眼角,何必呢,大家都是为了活着而已。 “师公,怕这的桥今天特别难走,平时金丹死在这里的少之又少,今日...” 陆逸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向陈不凡招了招手,等两人站好,他掏出玄甲鳞片。 随后他就不停地在心里按小灵宝教地念叨,“大...” 两人的身形就像骤然收缩,背靠背蜷入鳞甲壳之下。 三丈长的穿山甲壳开始蠕动,缓缓爬向的桥。 百米外,尸驼婆枯爪捏碎一块窥影石。 他本想嘲笑这缩头乌龟般的行径,却在穿山甲踏上的桥的瞬间骇然变色。 "轰!" 第一道攻击落在鳞甲上的刹那,万千金色剑芒冲天而起。 那些纹路活了! 每一道都化作寒月女帝的绝世剑意,的桥上顿时响起龙吟般的剑啸。 浓雾被撕得粉碎,露出的桥真容——那竟是一具万丈雾兽的肋骨! 而此刻,剑光所过之处,七名埋伏者的护体罡气如纸糊般破碎。 "不!这真是寒月女帝..." 一名修士的惨叫戛然而止。 他的本命法宝刚祭出就被剑芒绞成铁屑,紧接着整个人爆成血雾。 尸驼婆浑身颤抖地看着这屠杀般的场景。 怕是今日之后,再也没有人怀疑淬锋石是寒月女帝的那一块! 不敢怀疑淬锋石,那陆逸这个寒月女帝的道侣身份,也就不会弄虚作假。 "陆逸...寒月..."尸驼婆癫狂般低笑,浑浊老泪砸在地上。 那颤抖的笑声,不是悲伤,而是离开的希望。 "轰!轰!轰!" 接连数道狂暴攻击砸在穿山甲壳上,震得陆逸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淬锋石所化的甲壳内部空间狭窄,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金属般的嗡鸣在密闭空间内回荡。 "师公...小心..." 陈不凡突然闷哼一声,额头撞在甲壳内壁的金色纹路上。 这位曾在妖狼山浑身是伤当时都不吭一声的硬汉,此刻竟疼得面容扭曲,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这是淬锋石剑气反弹的原因。 陆逸修为更低,大口喘息,眼中却闪过惊骇。 他这才发现,整个甲壳也内部布满纵横交错的金色细纹,每一道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 有些剑痕甚至已经穿透甲壳,在内部形成肉眼可见的光丝。 果然是用来淬剑的。 外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随后是血肉爆裂的闷响。 甲壳微微震动,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缝隙渗入,在内部凝结成血珠。 陈不凡突然笑了,沾血的牙齿显得森白:“外面那些杂碎,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 “就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云不归,要是他死了才是好的。” 陆逸没有回答。 他指尖轻触一道穿透甲壳的剑痕,感受到其中正在衰减的力量。 淬锋石上的女帝剑意确实霸道,但每用一次就会消耗一分。 在这弱肉强食的囚笼之地,这保命底牌用一次就少一次。 但愿用一次之后,能彻底震住那些有不怀好意的修士。 "跟紧。" 陆逸突然抓住陈不凡肩膀,两人身形诡异地扭曲。 过了地桥,陆逸也不敢收起玄甲鳞片。 两人就躲在其中,慢慢地从无间坊爬回到内城,一直回到小竹楼。 陆逸心中又急念,“小...”。 玄甲鳞片回到巴掌大小,陆逸一屁股坐在地上。 都筑基修为了,可长时间这么蹲着走路,腿还是直发麻,站不起来。 他们天不早就出发去无间坊,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安若溪等人出去杀凶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金丹修为陈不凡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傻笑。 陆逸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反正现在融灵的材料收集齐了,就等炼成丹了。 “主人,不好,上次那个怪物又来了。” 陆逸心里一惊讶,抬头望去。 只见羊肠小道上尘土飞扬,狰兽天煞慢悠悠地朝这里走来。 那畜生一边走一边还四处张望。 也一不知道它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陆逸强撑着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破竹楼来了?" 天煞那双竖瞳朝竹楼内看了看,鼻子微微抽动:”凤阁主让我来问问,上次赐给你的种植方法可看了?" 陆逸心头猛地一跳。 凤清歌的手记他确实看完了,但他知道天煞过来决不是为了这事。 “谢凤阁主关心,我看完了。”陆逸表面并没有什么波澜,“凤阁主这是要收回吗?” “你想多了。” 天煞嘿嘿一笑,“你可是用凤阁主的方法种了什么灵植?” 陆逸苦笑一声,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您看,我这竹楼地处荒僻,连口灵泉都没有,实在不是种植灵植的好地方。" 大哥的主人好厉害 陆逸苦笑一声,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您看,我这竹楼地处荒僻,连口灵泉都没有,实在不是种植灵植的好地方。" 狰兽天煞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条细线:”哦?可凤阁主昨日感应到,你这竹楼附近有极强的灵植气息波动。" 它突然俯下身,那张狰狞的兽脸几乎贴到陆逸面前,"而且...不是普通灵植。" 一滴冷汗顺着陆逸的脊背滑下。 他确实在后院种下了小灵宝在外带回来的种子。 那种子眨眼开花结果。 果实还有寒月女帝的魂魄。 而他身上也还有两个果实。 可那是给寒月女帝治坏遗忘症用的。 他万万没想到,凤清歌对灵植的感应竟然如此敏锐。 “凤阁主真是厉害。”陆逸急中生智,"我今日在无间坊确实赌来几颗种子,但还没来得及下种..." “是不是这气息让凤阁主误会了啊!” “不...”天煞摇摇头,“凤阁主说得很清楚,就是灵植种植成功的气息...” 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放屁!这破地方连口干净水都没有,种什么灵植!" 陈不凡怒气冲冲站起来指着狰兽天煞的鼻子就骂:"分明是你们灵植故意找茬!如若不然,你们在这里来种一颗活着的灵植,让我们看看。" 陆逸心头大骇,一把拽住陈不凡的衣袖:"不凡!别冲动!" 天煞眼中凶光暴涨,周身鳞片"哗啦"一声全部竖起:"你小子翅膀硬了?想找死是不是?" 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竹楼。 天煞可是那位跟班,实力自然不弱。 筑基四层的陆逸脸色煞白,双腿不受控制地产地起来。 还是要尽快提升修为啊! “你若不信,整个竹楼你尽可以去查看,何必在这里对我们施威压。” 陆逸咬着牙说道,“想来这一定不是凤阁主的意思吧!” 狰兽天煞冷哼一声,威压稍稍收敛,“你说没有说实话,凤阁主自然会知道。” “既然你刚才说从无间坊赢来了一些种子,可否交给我拿回去交差?” 陆逸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伸向了衣袖。 “师公...” 陈不凡急道,“那可是我们花了几十两灵沙才得来的。” 陆逸摆了摆手,“我见过凤阁主,她是一位非常漂亮且十分友好的人,想来也只是好怪我赢回来的是些什么种子罢了。” 说完,他抬头紧盯着天煞,“看过之后,风阁主是会还给我的是吗?” “那是当然,难道还稀罕你这点东西不成?” 陆逸笑了笑,将装有灵种的袋子递了过去。 “如果凤阁主还有什么吩咐,到时麻烦你得再跑一趟了。” 天煞冷哼几声,接过袋子打开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待那沉重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陈不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愤愤不平地说道,“妈的,这畜生太欺负人了,老子那天非宰了它不可。” “不凡。” 陆逸现在代入了角色,真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师公。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 陈不凡点点头,“知道了师公。”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休息了大约一刻钟,陆逸正准备起来回竹楼看一下融灵的方法,陈不凡却抢先站了起来。 “师公,你休息一下,若溪他们到现在了没有回来,我去城门口看看。” “好。” 就算那些灵种凤清歌不还回来,陆逸也不觉得自己吃亏。 毕竟上次凤清歌给的手记让他受益匪浅。 他认为好的灵种可没有交给天煞。 现在最重要的是融灵,与小灵宝建立更亲密的关系,有助于他自己的修为突破。 “小灵宝...” 他试图叫出它来,聊一下,毕竟它是融灵的主要参与方。 小灵宝一点反应都没有。 它又出去耍了吗?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 "砰!" 竹门被猛地撞开,小灵宝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金色绒毛上沾满了泥土和枯叶。 小家伙一头扎进陆逸怀里,浑身发抖得像个筛子。 "主、主人..."小灵宝声音发颤,"我...我想穿山甲大哥了..." 陆逸眉头一皱,手指轻轻梳理着小家伙凌乱的毛发:"又偷偷跑去那个仙山了?" 小灵宝缩了缩脖子,两只小爪子紧张地绞在一起:"我...我就远远看了一眼...结果...结果她主人在..." 陆逸的手突然顿住。 穿山甲的主人? 寒月女帝? "天啊!她主人好可怕!" 小灵宝突然炸毛,直接从陆逸怀里蹦了起来,"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人灵魂都吸走一样!" 陆逸失笑,它的胆子也太大了,伸手弹了下小灵宝的脑门:"谁让你又去招惹她?她没找你要回丹药和夜穷?我知道人是捡的,万一她把你当小偷打一顿可怎么办?你的主人我可打不过她!" 小灵宝突然安静下来,歪着脑袋似乎在回忆什么。 半晌,小家伙神秘兮兮地凑到陆逸耳边:"主人...她看起来不太正常...但是..." "但是什么?" "她真的好美啊!"小灵宝突然兴奋得手舞足蹈,"跟主人你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陆逸:“......” 它是这什么脑回路,好好的说这个...怎么可能? 真的!"小灵宝急得直跳脚,"你们俩站在一起,就像...就像..." 小家伙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还没等陆逸反应过来,一道冰冷的神识波动突然从小灵宝眉心射出! "轰!" 陆逸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刺痛,紧接着,一个绝美的身影在他识海中缓缓浮现。 银发如瀑,眉目如画。 一袭白衣胜雪,却掩不住那通体的寒意。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宛如万年寒潭,深不见底。 陆逸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个身影... 这个气息... 就是那个亲手将陆逸救下,又亲手丢进了这囚笼之地的她。 收获颇丰 就是那个亲手将陆逸救下,又亲手丢进了这囚笼之的她。 寒月女帝! 小灵宝被陆逸的反应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你认识她?" 陆逸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识海中那个身影。 她明明那么强,为什么不把自己父母一起救下? 她的疯癫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应该是真的,因为璇玑天帝她给陆逸讲了的。 “主人...” 陆逸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她...现在什么状态?" 小灵宝歪着头想了想:"看起来神志不太清醒...一直在念叨着我是谁..." 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主人你不会就是那个...让她失忆的人吧?" 寒月女帝的状态明显不对。 按理说以她的修为,什么事情会让她失忆。 “主人...”小灵宝突然怯生生地开口,"我们要不要去找她?你一出现万一她就想起什么了呢,那们你们就可以开心地在一起,我也可以与穿山甲大哥一起玩,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仙山上探宝..."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信息可以提供给我吗?小灵宝,你在好好想想...” 小灵宝缩了缩脖子,两只小爪子不安地搓了搓:“主人,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 "不行!"陆逸故意板起脸,语气强硬,“我必须知道!" 小灵宝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那……主人,你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陆逸的脑海中骤然炸开一片猩红! 心魔盛宴。 他仿佛被强行拉入某个人的意识深处,眼前所见,已非人间景象。 血色的天空下,无数扭曲的身影在哀嚎,他们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撕扯、重组,再撕扯……而最可怕的是,他们全都长着同一张脸——寒月女帝洛倾城! "这是……"陆逸瞳孔骤缩。 每一个洛倾城都在经历不同的折磨—— 有的被万千刀刃凌迟,血肉剥离,骨骼寸断,却又在下一瞬间恢复如初,周而复始。 有的被锁在雷池中央,天劫之雷如瀑布般灌入体内,五脏六腑在电光中焦黑、再生、再焦黑。 还有的被无数黑影缠绕,那些黑影发出尖锐的笑声,不断在他耳边低语:"你救不了他们……你谁都救不了……" 最中央的那个"洛倾城",跪坐在尸山血海之上,双手抱头,疯狂嘶吼。 她的身体不断崩裂,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缝合,仿佛连死亡都成了奢望。 陆逸的心脏剧烈跳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这不是普通的刑罚……这是心魔反噬! 洛倾城的道心,正在被她自己亲手摧毁! “主人?主人!"小灵宝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陆逸猛地回神,额头冷汗涔涔,呼吸急促得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 "这……就是仙山上的真相?“他嗓音沙哑。 小灵宝点点头,小声道:”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人能待的。" 陆逸沉默良久,突然低声笑了:"呵……难怪她那么强,却还是疯疯癫癫的。" 小灵宝趴在陆逸掌心,小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可怜巴巴地抬头:“主人,饿了……" 陆逸失笑,伸出食指:"老规矩。" 小灵宝欢快地抱住他的手指,尖尖的小牙轻轻一咬,破开一个小口,随即小心翼翼地吮吸起来。 但奇怪的是,它只喝了三滴血就松开了嘴,满足地打了个小嗝。 "嗯?"陆逸眉头一皱,"怎么喝这么少?" 小灵宝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含糊不清地嘟囔:"喝太多……睡不着……" 说完,身子转瞬消失,然后陆逸在脑海中就听到它呼呼睡去的声音。 陆逸:"……" 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竹楼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师公!快下来!" 陈不凡扯着破锣嗓子在楼下大喊,“若溪他们猎到好东西了!" 陆逸正在二楼研究灵种,闻言眼睛一亮,身形一闪便从窗口跃下,轻飘飘地落在众人面前。 "没受伤吧?”他目光如电,快速扫过每个人的状态。 见众人虽然衣衫染血但精神抖擞,这才松了口气。 安若溪等人齐刷刷看向张二娘。 这位身材魁梧的女修咧嘴一笑,从腰间储物袋"哗啦"倒出三头血淋淋的凶兽尸体。 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土灵气。 "土拨鼠?“陈不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们连这玩意儿都搞到了?" 张二娘嘿嘿一笑,“想着师公的小灵宝,给它整个点这个玩意,也不知道喜欢吃不。” 陆逸看着这土拨鼠,竟有几分手足无措。 这家伙在后世那可是人人喜欢的家伙,在这里怎么就成了凶兽。 小灵宝只喝他的血,对它的同类是不否喜欢吃,陆逸心里也没有谱。 关键是它现在还在睡觉,叫都叫不醒。 “有心了,你们别想光想着我,应该多为你们自己实力提升才最要!” 陆逸小声嘀咕着,“小灵宝有它自己提升的方法,这些是你们的成果,还是变成灵沙更有用。” “师公,不急,如果小灵宝不喜欢吃,再变成灵沙也不迟。你看我们还猎到了什么?” 安若溪有些兴奋地指了指地上的毒蝎,“十年了,终于让我碰到了它。” 叶青霜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这家伙有多厉害,我们几个人联手,都差点对付不了。” “所以嘛,这就是抱团的好处,放心,你以后有对不付了的,我一定不惜命地帮你。” 沈破天却没有她们的兴奋劲,盯着陈不凡问,“你们去无间坊有换到玄阴寒玉吗?” 陈不凡歪着脑袋,冲他笑了笑,“你猜?” “猜个屁。”安若溪笑骂一声,“他这么说,就是换到了。” 陈不凡傻笑着点了点头,这可与陆逸最初见到的陈不凡判若两人。 “太好了,这样的话,师公是不是就可以融灵了。” 姜紫衣长叹一口气,“融灵要先炼丹,可我们哪里去找极品灵石呢?” 炼丹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掏东西,“这竹楼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我取了一些灵木,不凡动手帮忙,总不能让师公都睡在地上。” 陆逸:“......” 一切都承那个疯女子的情。 他一时不知道是对她恨,还是感激。 将陆逸救下的她。 将陆逸丢进这囚笼之地的还是她。 她用过的东西,现在又救陆逸不说,还让眼前这些人,将他当成了神明。 准确地说,是当成了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 “是啊。” 陆沉航很少开口说话,此时却主动站了出来,掏出不少的毛发,“这是地脉牦牛的毛绒,铺在床上暖和得很,正好师公的小灵宝就是土系。” 陆逸罕见地露出几分局促,他实在太需要这些生活日常用品了。 “你们...真是太用心了。” 安若溪抿嘴直笑,“师公,你可不知道,这畜生虽然修为相当人类的筑基后期,可实力却比金丹修士还要厉害。” “你们几个牛。” 陈不凡绕着众人转了一圈,“能杀了地脉牦牛而没挂彩,了不起。” 陆沉航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露出憨货的笑容,“我们几个配合得好。” 秦无天没有说什么,掏出几根长长的竹子,“师公这里用水也不太方便,我用这个可以从水池接过来,这样用水也方便。” 说罢,他双手掐诀,就见竹节自动长生,越来越长,自己钻进了土里。 这就是木系功法的好处。 “还得建个厕所,师公这里以后就是大家聚集的地方,总不能随在解决....” “就你话多,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叶青霜很不满意他当在师公的面说得这么粗鲁。 陆逸摆了摆,“无坊,这本来就是人人所需...” 安若溪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抢着说道,“不凡,有没有办法搞到灵石。” 陆逸掏出黑陶罐装着的石头,“灵石已经有了。” 众人大吃一惊,灵石在这囚笼之地可是太少见了。 为了一块灵石,太多修士为此拼命。 当陆逸从黑陶罐拿出石头时,恍然大悟,“哎,还真以为是灵石呢,原来是赌石。” “你们怎么去赌石?花了灵沙不说,还不一定能有灵石,这次亏大发了。” 张二娘凑过来看,“不凡你也真是,这东西能赌?” “先不赌石的事,你们怎么上去的?” 叶青霜满脸好奇,“那个可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去的,我记得应该只有楼里的修士才能进去吧。” “是驼婆带我们进去的,不然我哪有那本事啊!” 陈不凡说起今日的遭遇,显得整个人都特别的兴奋。 遇到云不归,后面上赌坊赌灵种,又被尸驼婆带上二楼... 叶青霜长出一口气,“怪不得我们在外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总感觉今天出门特别的顺利,愿意云不归没有盯着我们。” “就是啊,还白白浪费了我们不少灵气。”姜紫衣也是松了一口气。 “师公真是厉害,幽冥五绝花都能认得,要说他前几天还是凡人,外人怕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对啊,最后怎么样了?雷虎阁主得救了吗?” 众人越听越心惊。 他们几个在外面拼死拼活,又是设陷阱又是联手围杀,好不容易才猎到筑基期的地脉牦牛,还为此沾沾自喜了一路。 结果...... 师公只是一会功夫就救了一个大人物。 雷虎阁主肯定会承他的情,以后在罪洲城又多了一层保护伞。 哪怕雷虎阁主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大家知道师公救了他,一般人那是不敢对他们动手。 只是这云不归始终是个大麻烦。 张二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主动将陆逸手中的黑陶罐接过来,“师公说这里有灵石,怕不是运气好就能说得通吧?” “那是当然!”陈不凡得意笑道,“这是实力的体现,你以为师娘看上的人,真的是平凡人不成?” 叶青霜,秦无天等几人嘴角直抽,这次总算是赌对了。 “我虽未有幸陪师公去赌石,但这开石的活得我来。” 张二娘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掌心灵气流转。 只见她指尖翻飞,石头上泥土簌簌剥落,转眼就露出里面雪白的原石。 张二娘头也不抬,双手如穿花蝴蝶般揉搓白石。 "嗡——" 一道璀璨灵光骤然迸发! 巴掌大小的白石中心,赫然嵌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灵石! "真出货了?" 陈不凡差点咬到舌头。 他扑到石头前,死死盯着那枚泛着月华般光泽的晶体:"这成色...怕是极品灵石了!" 众人只顾瞪大双眼,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出气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将灵石给吹跑了。 沈破天突然叹道:"我当年...攒了五年..." "四年。" 安若溪冷冷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上未融灵的凹槽。 "不愧是师公!"陈不凡突然一拍大腿,"连赌石的人都不知道里有什么,师公掐指一算...哈哈。" 众人:"......" 竟无法反驳! 陆逸笑而不语,只有他知道——哪有什么运气? 那枚灵石...完全就是小灵宝的功劳! "灵石既得,现在只差炼成丹丸。" 安若溪看向陆逸,“师公应该不会炼丹吧?” 陆逸坦然摇头。 玉简上只记载了“以灵石合药,炼制成丹”,却没说具体怎么炼——想来在修真界,炼丹就跟做饭一样,属于修士必备技能。 "炼制不难,重在火候。" 沈破天笑着解释,“但凡炼过几炉培元丹的都能上手。” 言下之意:在场除了师公这个"凡人",谁都能炼。 "我来吧。" 张二娘突然开口,掌心"腾"地燃起一簇赤红灵火,“我是火灵根,控火省力。" 众人对视一眼。 安若溪指尖轻叩剑鞘,半晌才道:”好,我们守着。" 刚结盟的队友,不能不信,谁也不敢全信。 尤其是关乎师公融灵的大事! 论谁看到眼前巨大的灵石,起个歪心思也正常得很。 夜话 张二娘也不恼,反而点头:"正该如此。" 她巴不得有人盯着,省得炼成了反而惹猜疑。 "那你们盯着,我去给师公铺床。" 陆沉航突然抱起那堆地脉牦牛的毛绒,"若溪要是有空,也可以帮师公织条被子..." “我去打床...” "哐!哐!" 楼上顿时传来拆家般的动静。 张二娘抬头看了眼渐暗的天色:“现在开炉还是明早?" "现在!" 陆逸还没开口,安若溪和沈破天已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补充:”我们守夜。" 夜长梦多! "好。" 张二娘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尊三足小鼎。 鼎身刻满火焰纹路,竟是一件黄阶上品丹炉! 众人瞳孔一缩。 在这资源匮乏的遗弃之地,丹炉可比法宝稀罕多了... "开始吧。" 张二娘指尖轻弹,灵石、通灵草、天星砂、玄阴寒玉等材料依次落入鼎中。 灵火"轰"的暴涨,映得她刚毅的面庞忽明忽暗。 "嗤——" 丹鼎内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张二娘指尖翻飞,连续打出三道控火诀。 作为曾经的宗门炼丹弟子,炼制融灵丹对她来说就跟玩似的。 "师公看好了。" 她特意放慢动作,"外界修士基本都会两手炼丹术,最基础的辟谷丹连丹火都不需要,凡火就能炼制。" 天星石在她掌心被灵气碾成粉末,灵石则被特殊的切割手法分成均匀的三份。 最令人称奇的是她对玄阴寒玉的处理——指尖在上轻轻一划,玄阴寒玉就像鲜血竟如活物般悬浮空中。 这炼制的丹药可是给陆逸融灵用的,现在他却完全像个没事人。 那就找个话题与大家聊聊天! 可说什么好呢? 陆逸突然想起了小灵宝投在脑海里的影像,问,“安若溪,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说吗?” 安若溪闻言一愣,随后低下头,神情暗淡,声音沉闷,“她在我面前像一个好姐妹,又...有点像母亲一样疼我,可她在别人面前什么样,我还真不是很了解。” 陆逸眉头紧皱,“那...她为什么会神志不清?” 陆逸的问题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众人心口,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不凡只知道安若溪的师傅是寒月女帝,同样的问题他问了不知几遍,可安若溪终于刻意回避,甚至骨子里总带着一种恐惧。 陆逸不一样,跟寒月女帝的时间就几个月,对她了解不多可以理解。 面对自己的师公,众人都期待着安若溪的回答。 “是呀,其实我也不理解,那么好的一个人,最后怎么就神志不清了,我进这里来的时候,清楚的记得寒月女帝还好好的呢!” 陈不凡声音同样沙哑,刚开始见到安若溪时,除了自己真心喜欢,还把心思放在了她的师傅寒月女帝身上,希望她能救出自己的弟子。 十年过去了,这一切都变得毫无希望。 没事想来了一个寒月女帝的道侣。 沉默许久之后,安若溪终于像是打开了心结,慢慢介绍起来。 "我出生在青冥山脉下的天宫镇。“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里最强者不过筑基,连个像样的护山大阵都没有..." 记忆中的小镇永远停留在那个血色黄昏。两名金丹修士在空中斗法,余波将整座山镇夷为平地。父母用身体为他筑起最后屏障时,温热的血滴在他脸上... "后来我才知道。" 安若溪突然冷笑,"那不过是两个修仙宗门的内门弟子在争风吃醋!" “而整个天宫镇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所以你去参加了玉虚圣地的收徒大典?" "试炼第一的成绩..."安若溪眼中泛起讥诮,"却因没有''''先天灵根'''',连个外门长老都不愿收我。" 张二娘突然红了眼眶。 她比谁都清楚——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没有先天灵根的修士就像瘸腿的狼,永远低人一等。 ...... "没有先天灵根?" 玉虚圣地的长老冷笑一声,袖袍一挥,直接将安若溪震退数步。 "区区凡骨,也配入我圣地?滚!" 安若溪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她不远万里来到玉虚圣地,历经生死考验,最终却因"没有灵根"而被拒之门外。 周围弟子哄笑,有人甚至讥讽道:"凡人就该老老实实种地,修什么仙?" 就在她几乎绝望时—— "谁说她不能修仙?" 一道清冷如霜的声音响起,众人瞬间噤声。 安若溪抬头,只见一名白衣女子踏空而来,衣袂翩跹,如谪仙临尘。 她眉目如画,却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寒意,所过之处,地面竟凝结出一层薄霜。 瑶池仙宗圣女,洛倾城! 玉虚长老脸色一变,连忙拱手:"洛圣女,此女没有灵根,修仙无望,何必......" 洛倾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安若溪面前,指尖轻点她的眉心。 "灵根?不过是庸人自缚的枷锁。" 她红唇微启,声音清冷而傲然:"我瑶池仙宗,收徒从不看灵根。" "你,可愿跟我走?" 三年后·三圣论剑 安若溪手持一柄寒霜剑,剑锋所指,对面那名玉虚弟子脸色惨白。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玉虚内门弟子!" 安若溪冷笑,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个被余波摧毁的小镇,父母用身体护住她的最后一刻...... "这一剑,为平安镇!" 剑光如虹,鲜血飞溅! 玉虚长老怒吼:“放肆!”化神威压轰然降临,欲要阻止。 然而—— "嗡!" 一道霜寒剑气横空斩来,直接将玉虚长老的威压劈碎! 洛倾城立于高台,眸光冰冷:"论剑台上,生死自负。" "你玉虚圣地......" "输不起?" 全场寂静! 玉虚长老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动。 安若溪讲得动情,不知不觉泪流满面,陈不凡轻轻揽过她的双肩,紧了紧。 寒月女帝成魔的根原 安若溪讲得动情,不知不觉泪流满面,陈不凡轻轻揽过她的双肩,紧了紧。 “这天下可没有谁说过没有先天灵根就不能修炼。” “我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的,不一样创出了自己的天地?想当年我还以为荣呢!” 张二娘一边掌控着火候,一边说道,“就是呀,我也没有先天灵根,不一样的修行,那些老顽固确实可恶得很。” “这么一说,我们这里好像谁都没有先天灵根吧!”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应该也没有。”陆逸耸耸双肩,“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丢到这里来,其实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我一个凡人,为什么被来这里。” “哈哈...” 众人一起大笑。 安若溪擦了擦泪水,“我知道,有先天灵根的人也不会到这里来,我们这些人等如就是被老天抛弃的人,囚在这里了。” “所以此地才叫囚笼之地嘛,不然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陆逸本身不是修行界的人,但小说看得多啊,猜想着灵根这是决定了一个修行的高度东西。 反正小说中是这么写的,具体他也不知道。 灵根品级越高,修炼的成就越高,也就越能成为宗门的栋梁。 像囚笼之地的这些人,都是没有先天灵根的,修行的成就有限。 陆逸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 “你们说这里修士都没有先天灵根,而囚笼之地最高修为不过元婴,会不会没有先天灵根的人,最高修为就是元婴呢?” 安若溪摇头,“不一定,比如我们楼里的那一位,以前就到了化神,在这里将修为压制到元婴。” "师尊性子冷,话不多。" 安若溪接着介绍,"天璇剑法一千零八式,他硬是给我演示了整整千遍。" 陆逸嘴角一抽,这天璇剑法该不会是她师傅璇玑天帝传下来的吧! 好家伙,这洛倾城是个行动派啊! 宁可挥剑千次也不愿多费口舌解释? "唰——" 安若溪突然起身,竹枝作剑,在空地上划出一道凌厉弧线。 没有灵气加持,剑招依旧行云流水,每一式都暗合天道轨迹。 陆逸瞳孔微缩——好精妙的剑法! 可他好像看懂了剑路。 "我当时总记不住招式。" 安若溪手腕一抖,竹枝突然迸发刺目寒光,“后来才明白,这套剑法的精髓......” "嗡!" 竹枝刺出的刹那,悬在空中的丹鼎剧烈震颤! 张二娘狠狠瞪了一眼:"安若溪!老娘炼丹呢!" 陆逸却盯着那竹枝陷入沉思——没有灵气波动,单凭剑意就能引动天地共鸣? 这真的是没有先天灵根的人能对修炼出来的吗? 叶青霜突然插嘴,“寒月女帝大名在外,我可却没有见过她的美貌,遗憾呀!” "她啊..." 陆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眼前仿佛又浮现那道凌霜傲雪的身影。 “在人前永远戴着那幅面纱,每当她呼吸时,面纱便随着气息微微起伏,隐约透出下方那抹朱砂般的唇色。” “即便隔着面纱,那双眼睛也足以令人魂牵梦萦。” “一袭素白广袖流仙裙裹着玲珑身姿,腰间束着天青色冰玉条带,衬得那截细腰不盈一握。” "总之..."陆逸仰头看天,声音中无尽的遗憾,"美则美矣,就是..." 没有人再接过来话来,谁都知道他最后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无非就是伤心之类的吧! 陆逸倒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并没有说谎。 他可是寒月女帝亲手将其丢进了这囚笼之地! 所以想着她会来救自己,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安若溪身上。 可十年过去了... 好吧,那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变强,先成为楼主,再统囚笼之地。 最后在想法出去吧! “这么美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人们会叫她魔女呢?” 叶青霜此话一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紧捂自己嘴。 陆逸心头咯噔一下,他只知道洛倾城疯疯癫癫的,什么时候成为魔女了? 众人也都狠狠地瞪了叶青霜一眼。 安若溪反而很平静,只是浅浅一笑,“当年玉虚圣地要与瑶池仙宗联姻,我师傅不同意,被两大仙门掌教强逼,于是走火入魔大开杀戒...” “这也不怪师傅,她联姻的对象就是玉虚圣地掌教儿子江沉玉不但风流成性,而且背地里还勾结妖族,做起人口卖买...” “如此之人,难道瑶池仙宗的掌教不知道吗?还把自己宗门圣女强嫁...” 陆逸气愤不已,“这个宗门不要也罢,应该全杀,一个不留...” "咔嚓!" 陆逸手中的茶盏突然炸裂,滚烫的茶水在地上蜿蜒成一道狰狞的痕迹,像极了当年瑶池仙宗被鲜血染红的玉阶。 "后来呢?“他声音里压着滔天杀意。 安若溪指尖轻轻划过剑鞘上那道裂痕——那是师尊入魔那夜留下的。 "师尊她..."少女的声音轻得像雪,”用本命剑斩断了姻缘线。" 那天瑶池的雪特别大。 洛倾城一袭嫁衣站在祭坛上,对面是玉虚圣地少掌教江沉玉虚伪的笑脸。 当司仪高喊"礼成"的瞬间,新娘突然扯下凤冠。 "我洛倾城的道侣..."霜刃出鞘的寒光映亮她猩红的眼,"至少得是个人!" 剑光闪过,江沉玉腰间玉佩"当啷"落地——里面藏着的妖族契约书散落漫天。 "精彩的是..."安若溪突然低笑,“那位江少主尿裤子了。" 陆逸眸中血色翻涌。 他仿佛看见洛倾城独自面对两大渡劫期掌教的场景——红妆染血,青丝成霜。 "所以您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安若溪突然抓住陆逸的手腕,"事后调查,那位江少主经手的奴隶买卖...瑶池掌教抽三成利!" "轰!" “该杀。"他声音冷得像九幽寒铁,"这种宗门..." "就该从上到下..." "屠个干净。" 众人一愣。 这才像寒月女...帝的道侣。 第五十八章 新婚夜惊变 “难道其他人就不知道真相?"陆逸眼中寒光闪烁,"为何天下人都称她为魔女?" 安若溪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低沉:"因为三大圣地联手封锁了消息。" "江沉玉死之前,玉虚圣地就已经对外宣称——是洛倾城勾结妖族,意图颠覆仙门!" "瑶池掌教更是当众哭诉,说圣女早已入魔,暗中修炼邪功,残害同门......" 她冷笑一声:“而证据?" "就是那些被洛倾城斩杀的妖族奴隶贩子——圣地的宣称,那是她杀人灭口的罪证!" 陆逸怒极反笑:”好一个颠倒黑白!" 安若溪眼中浮现当年那一幕。 血染瑶池,天下追杀! 玉虚圣地派出十二位化神长老,布下天罗地网;瑶池仙宗更是直接开启护山大阵,将洛倾城的本命魂灯炼成追踪法器;上清剑宗虽未直接出手,却默许门下弟子参与围剿...... "最讽刺的是......"安若溪声音冰冷,"那些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姐妹、挚友,全都提着剑来杀她。" "有人是为了宗门悬赏。" "有人是为了讨好圣地。" "还有人......只是单纯相信了那些谎言。" 陆逸眼中杀意暴涨:“所以,她杀疯了?" 安若溪缓缓点头:”从瑶池到北荒,三万里血路,她一人一剑,杀穿了整个修真界。" "昔日温柔似水的师尊,最终......" "变成了人人畏惧的魔女。" 却没想到,安若溪突然道:“那师公,师父在你那又是什么样子的?” 竹楼院里突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陆逸——这位能让寒月女帝倾心的神秘师公,究竟是何方神圣? 安若溪实在无法想象,那个一剑霜寒十四州、杀得三大圣地闻风丧胆的魔女师尊,竟会为某个男子动心? "她啊..." 陆逸忽然低笑一声,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某个遥远的午后。 "你们见过她笑吗?“陆逸指尖轻轻划过杯沿,”不是冷笑,不是讥笑,而是真正开心的那种。" "当年我在河边钓鱼,她问我可否烤一条送给她,烤好后,她却摘下面纱尝了一口。" "就那么一瞬间..."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回忆,"她嘴角翘起来的弧度,比瑶池的月牙泉还好看。" “她说她迷了路,想在我家暂住,我这人心软,见一个姑娘可怜...” 众人一愣,难道不是见洛倾城太美而... 算了,有些话不能说。 “她很能干,力气很大,帮我劈柴,帮我做饭,帮我缝衣...” 大家以前都是凡人,也都没有先天灵根,对这些家长当时也就习以为常。 “她常常发呆,当初我还以为她想家了,可问她又不说。” "凡间烟火气,确实令人向往啊......" 叶青霜托着腮,眸中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嘴角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 沈破天白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泼冷水:"天宫镇都能被一掌抹平,凡人的安稳,不过镜花水月。" 竹楼内一时陷入沉默。 突然。 “师公!"一直没说话的陈不凡突然插话,"既然你和寒月女帝情投意合,为何你还是......" 他憋红了脸,终于脱口而出:"处子之身?" "噗——" 姜紫衣一口灵茶喷了出来。 陆逸:“......” 所有人都僵住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其实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一件事。 陈不凡更是关心,当初就因为误会师公与安若溪的关系,差点犯下大错。 他缩了缩脖子,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还是硬着头皮道:“难道......师公你......不行?" 安若溪一拳打在他胸口:”闭嘴吧你!说话一点不过脑子。" 说完,她转头看向陆逸,难得露出一丝尴尬:“师公,其实我们也很好奇......" 陆逸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一个尴尬又无奈的微笑:”好啊,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 竹楼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陆逸,那些原本温情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 对啊,既是两情相悦的道侣,为何...元阳未泄。 陆逸后背沁出冷汗。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聚集在一起修士们的忠诚,从来都建立在“寒月女帝道侣”这个身份上。 一旦谎言被戳破... "因为..."他忽然低笑一声,眼神逐渐涣散,“新婚当夜,她不辞而别啊。" 天空突然惊雷炸响,照亮他苍白的脸。 "那晚..." 陆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她面色潮红,双眸含情,我以为..." 声音越来越轻,仿佛陷入某种梦魇,"她突然呼吸重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 “哎呀...师公你怎么这么笨...” 安若溪急了,“那是师傅...” 陆逸苦笑一声,“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些我都懂。” “只是她接下来除了浑身发烫外,身子还哆嗦起来,就像陷入了...噩梦中一样。” “更关键的是,她嘴里还说着,我要杀你...” “我吓坏了,去给她找先生...” “回来之后发现她就不见了,只是留下几个字...夫君,我会回来找你的。” 安若溪声音哽咽,“师傅怕是想起了...师公你别怪她,既然师傅说了回来找你,就一万会回来找你的。” 陆逸,“......” 迫不得已啊!说慌总归有一天会穿帮。 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师公。”陈不凡突然问道,“你说师傅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你太笨了一些...这种时候哪能给她机会说话,应该直接上去...” 陆逸,“......” "胡说八道!" 安若溪突然拍案而起,剑鞘"砰"地砸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第五十九章 融灵剧痛生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逸,声音斩钉截铁。 "师傅一定是爱惨了师公,才不忍伤害他!" "对!对!" 感觉自己说错话的陈不凡立刻跳起来附和,激动得满脸通红,"那可是女魔...女帝啊!她要是真想走,谁能拦得住?肯定是有什么苦衷!" 沈破天冷不丁摇头晃脑道:“依我看,女帝定是体内心魔爆发,怕伤到师公,才不得不暂时离开。" 没错!" 张二娘重重点头,粗犷的脸上竟露出几分罕见的柔情,”艰险掘地三尺也会把师公找回来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底那一丝不安。 陆逸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像是被感动得说不出话。 只有他自己知道,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这群傻修士,自我攻略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其实他们谁都不傻,一点的破绽可以忽略。 谁也不愿意绝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你们可是拜过天地,立过血誓的道侣。" 安若溪语气坚定,仿佛在说服自己,“师尊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既然认定了,就绝不会放手。" "是啊是啊!" 陈不凡猛点头,"说不定女六安现在就在某个地方,拼了命地压制体内心魔,就等着有朝一日回来见师公呢!" 陆逸适时地抬起头,眼圈微红,声音哽咽:"真、真的吗?" "当然!"众人异口同声。 这一刻,他们不仅是在安慰陆逸,更是在安慰自己。 "师公。" 安若溪忽然开口,手指轻轻抚过剑柄,“以前不用师尊教的剑法,是怕辱没了他的传承。" 她抬眼看向陆逸,目光灼灼:”如今有您在此,弟子......能否用剑?" 陆逸负手而立,淡淡道:"剑法既传了你,自然随你使用。" 安若溪唇角微扬:“不到万不得已,弟子不会轻易动用。" 她顿了顿,”只是如今血雨过后,凶兽虽少,却比以往更加凶悍,尸驼婆想叫我去巩固剑阵......" "剑阵?“陆逸挑眉,"这罪洲城还能有正经工作?" 安若溪轻笑:“师公有所不知,此地虽险,却也有规矩。最好的差使,莫过于‘灵植种师’。" "苏小荷便是其一。" 提到这个名字,陈不凡突然叹了口气:”可惜......她跟错了人。" 陆逸点了点头,这鬼地方有时活着都是奢望。 苏小荷刚开始留给他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只是可惜... “是啊,本来有一个好的前程,非要跟那么一个人。” 陆逸也这么认为,云不归残忍得连自己都杀,这种人为什么还有人跟呢? 其实就是有实力,可能苏小荷这次拍错马屁了。 "师公,丹成了!" 张二娘粗犷的嗓音传来惊喜,紧接着便是陈不凡大呼小叫的嚷嚷:"师公快看!这丹纹绝了!" 陆逸接过那枚泛着血玉光泽的融灵丹,指尖刚触到丹体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灵气往经脉里钻。 他心头一热——有了这丹药,小灵宝和他联系就更稳了。 "师公先回房融灵吧。“安若溪抱着剑站在楼梯口,”我们守着。" 陆逸点点头转身上楼,刚推开房门就愣住了。 这特么是五星级洞府? 原本简陋的竹屋二层彻底变了样: 竹子做的床上铺着地脉牦牛绒,手一按就陷下去半尺深; 洗漱台上摆着龙头,轻轻一拧就有水流出; 最绝的是墙角那尊迷你聚灵阵,虽然受罪洲城限制效果打了对折,但阵眼处赫然嵌着一把灵沙! "吱吱!"鼠崽从袖口窜出来,一个猛子扎进牦牛绒被子里,舒服得直打滚。 “小灵宝,睡醒了?” “是的,主人,这里好软和的。” 陆逸:“...你可别睡了,我们可以融灵...” 说完,他盘坐在牦牛绒大床上,指尖划过玉简上的融灵阵纹。 虽然安若溪等人详细讲解过流程,但筑基期融灵——这特么是修真界头一遭! "拼了!" 他仰头吞下那枚血色丹丸,体内灵气疯狂运转。 灵气如潮水般流转身体,勾勒出繁复的融灵阵图。 每一道纹路亮起,食血鼠就抽搐一下。 一连几次之后,小灵宝吱的一声音就消失了。 陆逸急忙观察,只见它在脑海里四仰八叉,满脸享受的样子。 “这识海终于大了一点,可惜还是小了点,不然以后也不用去海里玩了。” 陆逸能清楚地听到小灵宝的心声。 突然,陆逸浑身剧颤。 这小畜生玩就玩吧,特么还啃了他一口魂丝! "轰——!" 陆逸只觉得识海炸开千万根冰,每一条经脉都像被玄冰碾碎又重组,剧痛让他眼球凸起,差点七窍渗出鲜血。 上一秒脑袋好似爆炸,下一刻,如破茧重生般重塑,泛着月华般的莹润光泽! 毁灭与新生,竟在这一刻达成完美平衡! "原来如此......"陆逸恍然大悟。 小灵宝带回的那枚丹药,好像蕴含着女帝的本命帝血! 不管怎么样,这丹药的药效还在起着非同寻常的作用。 陆逸猛地睁开双眼,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方才识海中那股诡异的拉扯感仍未消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在他神魂深处钉入了一枚钉子! "这是......" 他凝神内视,只见识海中央凭空浮现一道幽蓝漩涡,平静的海面被撕开一道裂隙。 漩涡深处,一点星光闪烁,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指引着方向。 "星标?"陆逸喃喃自语。 难怪小灵宝能自由往返寒月女帝的禁地——这小东西根本就是在虚空中留下了空间坐标! 正思索间,识海中的穿山甲鳞片突然剧烈震颤。 鳞片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其中一颗星辰正闪烁着与小灵宝身上相同的气息...... "吱吱!" 小灵宝兴奋地指着那颗星辰,小爪子比画了个"出发"的手势。 它倒是玩嗨了,也不困了,这小家伙... 第六十章 神识初试探 陆逸觉得自己应该是融灵成功了,他仔细地查看一番后,兴奋地跳了起来。 砰!" 竹楼木门被猛地推开,陆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正在翻土的张二娘面前,玄色衣袍带起一阵疾风。 “二娘!我融灵成功了!“他眼睛亮得惊人,”快看看我有什么变化?" 张二娘拄着锄头直起身,粗粝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擦。 她眯起眼仔细打量陆逸时,后者正在暗中催动星标神通。 识海中幽蓝漩涡微微旋转。 "一、二......" 第三息刚到,漩涡突然剧烈震荡!陆逸只觉双目如被银针穿刺,识海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奇怪..." 张二娘挠了挠头,“师公你这融灵状态怎么半点特征都没有?" 说着扯开自己衣领,露出脖颈处泛着金属光泽的鳞片,”俺融灵后连汗毛都硬化了。" 陆逸强忍着眼部不适,转移话题道:“二娘,这神识该怎么用?" 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我现在能内视识海,但放不出神识。" "啥?" 张二娘突然瞪圆眼睛,筑基后期的灵压不受控制地外放。 她像是见鬼似的后退半步:“师公你...你这神识强度..." 在囚笼之地摸爬滚打多年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凡人"的识海波动,竟已接近筑基中期! "融灵后的馈赠。”陆逸面不改色地扯谎。 在囚笼之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煞气,更有一种无形的寂天之力在悄然侵蚀神魂。 张二娘神色凝重地告诫陆逸:"在这里,神识能不用就别用。一旦外放,轻则神志受损,重则加速陷入疯魔。" 说罢,她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递给陆逸:"这是炼神的基础功法,你且收好。" “谢谢张二娘。” 陆逸接过玉简,亮光一闪就印入了脑海。 这可是不受寂天之力侵蚀,是保命的功法,陆逸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修炼。 陆逸盘坐在竹床上,双手结印,眉心处隐约有银光流转。 张二娘给的炼神功法在他体内运转了整整三十六周天,竟无半分滞涩。 他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 "这就...成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纹路间似有若无地流动着淡淡灵光。 按照张二娘的说法,这《养神诀》虽只是基础功法,但寻常修士至少需要月余才能入门。而他,仅仅用了三个时辰。 陆逸翻身下床,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 囚笼之地的天空永远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连阳光都显得格外吝啬。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 "难道我真是个修行天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自己先笑了。 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半个月,除了契约那只贪吃贪玩的食血鼠外,他还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窗外传来一阵喧哗,陆逸探头望去,只见安若溪带着几个修士正往城门方向走去,每人腰间都挂着武器和猎物袋。 "又去狩猎了啊..."陆逸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陆逸猛地关上窗户,转身开始收拾行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将张二娘给的几枚符箓塞进腰带,又检查了下挂在腰间的匕首——那把意外得来的、曾经属于寒月女帝的武器。 匕首入手冰凉,即使在盛夏也散发着丝丝寒意。 "吱吱!" 小灵宝突然出现在他怀里,黑豆般的眼睛滴溜溜转着。 “主人,我实在太无聊了,想出去转转。” “别呀,我准备出去狩猎,你陪着我吧!” 小灵宝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外面可危险,主人你去好了,我出去玩了。” 话音刚落,那还有它的身影。 陆逸嘟囔了一句,“一点不讲义气...” 城门口,一个佝偻得几乎对折的身影突然从阴影中闪出,枯枝般的手杖"咚"地横在陆逸胸前。 "哟,这不是寒月女帝的道侣?" 尸驼婆咧嘴冷笑,腐臭的口气喷在陆逸脸上,"怎么,你也敢一个人出这城门了?" 陆逸皱眉后退半步。 上次不就在无间坊多要了点材料,尸驼婆至于这样阴阳怪气的吗? 何况那也是陆逸该得的,毕竟救了雷虎阁主一条命。 “尸驼婆,你这是...” 陆逸话还没说完,尸驼婆尖笑着用拐杖戳地,每说一个字都喷出几滴唾沫星子,"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活着寒月女帝名号保护下不好吗?还学人家去狩猎?" 她突然凑近,腐烂的鼻尖几乎贴上陆逸的脸:"知道上个月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吗?跟你一样觉得自己能耐,现在都变成灵沙了!" 陆逸握紧腰间的匕首,指节发白。 "哎哟,生气啦?" 尸驼婆阴阳怪气地拍手,"有骨气!可惜骨气填不饱妖兽的肚子。要不要老婆子给你算一卦?就赌你明天太阳落山前会不会变成一坨新鲜的凶兽粪便?" 她突然伸手抓住陆逸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听好了小崽子,像你这样的雏儿,那些畜生闻着味儿都能找上门。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收尸——除非你害死安若溪他们一行人!" 陆逸后背一凉,但很快挺直了腰杆:"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走出城门,陆逸长舒一口气。 山路崎岖,枯死的树木如同扭曲的鬼影。 陆逸小心避开地面上泛着诡异颜色的水洼,据说里面栖息着能蚀骨腐肉的毒虫。 他选择的目标是最近的一座矮山,按照张二娘的说法,那里最多有些低阶妖兽,正适合练手。 "太安静了..." 行至半山腰,陆逸突然停下脚步。 整座山林寂静得可怕,没有鸟鸣,没有虫叫,甚至连风声都消失了。 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中咚咚作响。 难道真是血雨的原因,让这些凶兽减少了? 如果真是那样,囚笼之地的三城修士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