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不去紫霄宫,鸿钧你慌什么》 第46章 巫妖冲突初起 说不得,说不得。”准提连连摆手,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如今他们气焰正盛,锋芒毕露,还不是打交道的好时机。我等只需静观其变,耐心等待。 ”这巫族嘛,或许会是我西方大陆地脉修复的一大助力,也未可知啊。” 说完,准提深深的看了不周山一眼。眼神闪烁,心中已然开始盘算起来。 这巫族,多宝却不能用先天灵宝,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有缘”交流一二了。 洪荒大地,风云变幻,短短一日内,仙庭、妖族、巫族三大势力并立。 这新生的洪荒格局中,东王公的仙庭虽抢得先机,却显得最为势弱。 不周山,气机交织,异象不断。 巫族立族大典方歇,磅礴的天地气运便如洪流般,涌入十二祖巫之躯。 祖巫们身形流转,血脉蜕变,尽数化为先天道体,随后齐聚盘古殿。 “好!” 共工握紧巨拳,感受着体内奔涌的磅礴气运,眼中尽是按捺不住的狂喜, “立族竟有如此奇效!” 烛九阴微颔首,他那双洞察时空的眼眸,映照着天地气运的流转。他沉声道: “确实超出预料。原以为我巫族只是部落散盟,如今一朝立族,竟能凝聚洪荒气运,为我族所用。” “哈哈哈!”帝江放声大笑,声波震荡九天, “立族大事已成,今日便大宴群巫,庆祝我巫族立族!” 他目光扫过殿外,指向远方: “去,将三十万里外的角牛族带来,今日便让洪荒万族,见识我巫族之威!” 后土秀眉微蹙,轻声劝道:“大兄,此举恐有不妥。角牛族已在帝俊立妖族时归附,气运相连,强行掠夺,必与妖族生出摩擦。” “怕什么!”祝融猛地站起,周身火光暴涨,狂傲地一挥手, “就算那太阳星上的杂毛鸟来了,大不了让他们尝尝我的离火神通,烧成两只烤鸡!” 其他祖巫也纷纷眼中闪烁着战意。 强良雷光缭绕:"妖族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巫族争锋?" 奢比尸金光闪闪:"就是,我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了!" 看着兄弟姐妹们的反应,帝江心中做出了决定。 立族之日,正需要一场胜利来宣告巫族的诞生! 帝江目光如电: ”那帝俊和太一竟敢宣称统御洪荒,哼,我巫族乃是盘古血脉,洪荒是父神留给我们的,岂能由妖族占据,要的就是加入妖族的角牛族“ "哈哈!大哥,这话我爱听!"祝融已经化作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共工那小子,这次咱们比比,看谁抓得多!" "你这火猴子,等等我!"共工也不甘示弱,化作滔天水势紧随其后 慢点,带上儿郎们,让他们也见见血!帝江在后面喊。 “轰隆隆!” 火光与水浪几乎同时撕裂长空,祝融与共工两位祖巫身先士卒,身后是无数咆哮怒吼的巫族战士, 他们如同两道不可阻挡的洪流,径直冲向三十万里外的角牛族领地。 “儿郎们,今日便让洪荒万族知晓,何为巫!”祝融的声音如同炸雷,周身离火汹涌,所过之处,草木皆化焦炭。 共工紧随其后,黑水滔天,卷起万丈巨浪:“祝融,少说废话,看谁先踏平那角牛山!” 角牛族领地,一座座巨大的石堡屹立,无数头顶峥嵘巨角的角牛妖正惊恐地望着天边席卷而来的凶煞之气。 “族长!巫族……巫族打过来了!”一头小妖连滚带爬地冲进最大的石堡。 石堡中央,一位身形魁梧,头顶一对暗金色巨角的壮汉猛然站起,他便是角牛族族长角擎天。 他一步跨出石堡,望向那毁天灭地的威势,面色凝重。 “慌什么!”角擎天怒喝一声,声音传遍整个族地,“我角牛族归附妖族,受妖帝庇护!所有族人,结阵,死守待援!” “吼!”无数角牛妖虽然恐惧,但在族长的命令下,还是纷纷奔赴各自位置,一道道妖力冲天而起,在角牛山上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无数尖角虚影在光网上闪烁,散发着森然寒意。 “哦?还有些门道?”祝融咧嘴一笑,非但不惧,反而战意更盛,“正好拿你们试试我这离火的威力!” 他右手一招,一团房屋大小的赤红色火球呼啸而出,狠狠砸向那光网。 “嘭!” 火球炸裂,光网剧烈震颤,却并未破碎。 “哼,雕虫小技!”共工冷哼一声,双手一合,一道粗壮无比的黑色水柱如同怒龙出海,直冲光网薄弱之处。 “咔嚓!” 光网应声碎裂一角。 “杀!”祝融与共工同时大喝,率领巫族战士如同潮水般涌入角牛族领地。 角擎天双目赤红,手中出现一柄巨大的骨质战斧:“儿郎们,为了角牛族的荣耀,随我杀!向妖庭求援信号,发出去!” 他一斧劈出,一道巨大的斧影迎向祝融。 “不自量力!”祝融不闪不避,一拳轰出,火焰巨拳与斧影相撞。 “轰!” 角擎天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涌来,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手中骨斧险些脱手。 他强行稳住身形,一口鲜血喷出。 “族长!”周围的角牛妖惊呼。 “我没事!”角擎天抹去嘴角血迹,再次扑上, “今日便让你巫族知晓,我角牛族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另一边,共工与数十名强大的角牛妖战作一团,黑色水浪翻滚,每一击都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巫族战士与角牛妖也展开了最原始血腥的搏杀,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 角牛族虽然悍不畏死,但面对肉身强横、煞气冲天的巫族,依旧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哈哈哈!痛快!痛快!”祝融越战越勇,离火神通使得出神入化,每一击都让角牛族死伤一片。 角擎天心中滴血,眼看族人一个个倒下,他仰天怒吼:“妖帝陛下,救我角牛族啊!” 就在此时,远方天际,两道强横无比的妖气冲天而起,急速向战场接近。 “嗯?”祝融和共工同时感应到,动作微微一顿。 “是妖族的援兵!”角擎天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儿郎们,撑住!妖庭的大人们来了!” “来得正好!”祝融不惊反喜,“正好一并收拾了!” 两道流光瞬息而至,显化出两道身影。 一位身披青甲,面容冷峻,正是妖族十大妖帅之一的英招; 另一位身着蓝袍,手持羽扇,乃是计蒙。 “大胆巫族!竟敢屠戮我妖族附属,当真不把我妖庭放在眼里吗?” 英招厉声喝道,手中长枪一抖,一道凌厉的枪芒直刺祝融面门。 “妖庭算个什么东西!”祝融不屑,反手一拳迎上。 “锵!” 拳枪相交,爆发出刺目的火花,英招只觉一股巨力从枪身传来,身形微微一晃。 计蒙羽扇一挥,漫天水箭射向共工: “共工,你巫族这般行事,就不怕挑起两族大战吗?” “战便战,我巫族何曾怕过!”共工大笑,黑色水幕挡住水箭,反手一掌拍出,一道黑色巨浪席卷向计蒙。 四位大罗金仙级别的强者瞬间战至一处,神通对轰,法则碰撞,战场范围迅速扩大,周围的山脉成片成片地倒塌,大地龟裂。 普通的巫族战士和角牛妖、妖兵早已远远退开,根本无法插手这等级别的战斗。 盘古殿内,帝江感应着战场的情况,眉头微蹙:“这英招和计蒙倒也有几分本事,竟能与祝融共工斗个旗鼓相当。” 后土在一旁轻声道:“大兄,妖族势大,如今我巫族刚刚立族,不易与妖族全面开战。不如……” “不必多言!”帝江摆手,“我巫族立族,岂能弱了威风!区区两个妖帅,还拦不住我巫族!” 他身上气势开始攀升,显然是准备亲自出手。 就在帝江准备动身之际,一股威压如同天倾般骤然降临战场,伴随着一声冷漠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洪荒: “巫族,住手!” 战场之上,无论是祝融、共工,还是英招、计蒙,都在这股威压下动作一滞。 一口金黄色的大钟虚影在战场上空一闪而逝,正是先天至宝混沌钟! “东皇太一!”祝融咬牙,抬头望向太阳星的方向。 第47章 第二次讲道 时光荏苒,自巫妖二族相继宣告成立,洪荒之中暗流汹涌,小规模的摩擦时有发生,但大的冲突却因高层的克制暂时未曾爆发。 西方大陆,须弥山。 两千年光阴,对于洪荒大能而言不过弹指一瞬,但对于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而言,却是倾尽心血修复西方地脉的岁月。 准提盘坐菩提树下,周身神光隐现,脑后一轮功德金轮熠熠生辉,祥和温暖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金轮并非寻常法宝,而是他与师弟接引两千年间,不辞辛劳修复西方地脉、教化顽劣生灵,点滴积攒而成的无上功德所凝。 每一丝光芒,都蕴含着他为西方付出的努力。 接引道人面带疾苦之色,亦在默默修炼,他那枯瘦的身形,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却又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毅力。 在先天灵宝息壤与芭蕉扇的辅助下,更有无数外门弟子奔波于西方大地,行善积德,化解戾气。 两千年苦功,曾经满目疮痍的西方大陆,如今虽依旧贫瘠, 但是须弥山方圆五千万里已不再是寸草不生、灵气枯竭的绝地。 草木在风中摇曳,细小的溪流在山谷中蜿蜒,灵气也充裕的不少,比起两千年前的死寂,这里已多了难得的生机。 “唉……”准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扫过这片依旧荒芜的土地。 接引道人亦收了功,看向准提:“师兄,何故叹气?两千年苦功,西方总算有了些许起色,这已是天大的不易。” 准提摇头,轻叹一声:“师弟啊,你我皆知,这西方大陆受损之重,远超想象。两千年倾尽全力,也不过是堪堪修复一些。想要彻底恢复,重现洪荒盛景,不知还要多少岁月,多少功德……”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而且,紫霄宫第二次讲道之期,怕是也快到了。” 准提眼中精光一闪,“上次讲道,要是再向上次那样被鸿钧圣人用法力送到紫宵宫就不好看了。这次就提前抵达吧。” 接引闻言,亦是深以为然,既然已经定了座位并且上次鸿钧圣人说第二次讲道还按照讲道的座位听讲,也没有理由不去。 两人不再多言,身形化作两道璀璨遁光,撕裂虚空,穿梭混沌。 这一次,准提与接引抵达之时,紫霄宫门前已是仙光璀璨,道韵流转,汇聚了无数洪荒大能。 除了上次讲道的熟面孔,更有不少新晋的强者,他们或气息雄浑,或道韵深远,其中不乏妖族麾下凶名赫赫的妖帅, 最令人注意的是一位气息阴沉道人——燃灯。 后来他可是加入了佛教成为了燃灯古佛,不过现在可不是结交的时候。 紫霄宫前,各方势力泾渭分明,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碰撞。 妖族气势煊赫,帝俊、太一并肩而立,身后妖帅如林,杀伐之气隐而不发; 仙庭仙光缭绕,东王公携众仙家,仙音渺渺,超然物外; 三清道韵深沉,元始天尊清冷高傲,老子淡然无为,通天剑意凛冽,各自占据一方,互不干涉。 其余零散大能亦各自寻得一处,或是三五成群,或是独身静立。 唯有巫族,仅后土一人孤身而至。她周身气血澎湃如海,却又透着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寂寥与疏离。 准提目光扫过巫族后土,心念急转。巫族虽不修元神,却得盘古血脉,气运深厚,乃洪荒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此时结交,未来必有大用,更可为西方贫瘠的气运添砖加瓦。 他与接引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虽面带疾苦,却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两人径直走向后土。 “见过后土道友,贫道准提,这是师弟接引,特来与道友结识。”准提拱手,面带和煦笑容,语气真诚而恭敬。 后土回礼,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声音却依旧清朗:“见过准提、接引道友。两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准提笑容不减,言语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与试探: “指教不敢当。只是贫道素闻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功德无量,洪荒生灵皆受其恩。道友身为盘古正宗。 贫道素来敬仰。今日得见,特来结识一二,也望能从道友身上感受盘古大神的遗泽。” 此言一出,周围不少大能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扫了过来,尤其是三清方向。 不远处,元始的目光本就冷冽,此时更是如同刀锋般扫过准提与后土。 他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轻嗤一声。这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天地道韵,清晰传入在场所有大能耳中,字字诛心: “吾等三清,承盘古元神所化,秉天地正道,方为盘古正宗!尔等西方之人,不思清净,竟与那群只知煞气、不修元神的蛮荒巫族为伍,当真堕了修行者的颜面!” 此言一出,紫霄宫前气氛骤然凝滞,犹如寒冰。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准提、接引和后土身上。 后土面色不变,眼中却有一道精芒流转,她周身气血隐隐沸腾,却被她强行压下。 准提面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只是眼底深处,一抹冰冷而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心中暗道: ‘元始,今日当众羞辱之因,日后必有清算之日!我西方贫瘠,但气运可争,因果可结!日后拐走你弟子时,我可就没心理负担了“ 接引道人亦是面色发白,双手紧握,指节泛白,显然心中怒极,却也隐忍不发。 “吱呀”——紫霄宫那扇尘封万载的巨门,终于缓缓开启。 昊天与瑶池立于宫门前。在此迎接前来听道的洪荒大能 浩瀚的仙光自门内倾泻而出,伴随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压。 紧接着,一道道流光划破混沌,那是洪荒中最顶尖的强者们,三清、女娲、伏羲、镇元子……他们身负无边气运,个个道韵流转,气息如渊似海。 昊天躬身欲行礼:“恭迎诸位道友……” 那些洪荒大能们,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向他与瑶池这边偏移分毫。 他们或三五成群,低声谈笑;或拂袖而过,目不斜视; 甚至有人直接化作遁光,径直穿过两人身侧,丝毫未曾停留。 漠视比直接的呵斥更令人难堪。 昊天紧握的拳头在袖袍下颤抖。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自远处莲步而来,正是西方二人——准提与接引。 准提走到昊天面前,从袖中取出两枚晶莹剔透的灵果,色泽如玉,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昊天道友,瑶池道友,久候了。”准提的声音不轻不重,“此乃我西方苦寒之地所生,薄礼一份,不成敬意,” 他将灵果递到昊天手中。 昊天接过灵果。他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多谢准提道友。” 看着准提与接引步入宫门,昊天的心中翻滚。 “西方贫瘠?呵,至少他们还懂得礼数!”昊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紧紧捏着手中的灵果。 他环顾四周,那些东方身价丰厚,高高在上,将自己视若无物的洪荒大能们,此刻早已消失在宫门深处。 他们或许从一开始,就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 第48章 三路并行 紫霄宫内,混沌气流萦绕不散,每一缕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大道之音流淌,并非刻意为之,而是鸿钧道祖周身自然散发,清晰彻耳,涤荡着每一位大能的心神。 三千年光阴倏忽而逝,洪荒众生对这第二次讲道期盼已久,殿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渴求。 准提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收敛至极致,若非细致感应,几乎与这混沌气流浑然一体。 他双眸微阖,识海深处却波澜壮阔,无数灵光闪烁,推演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三千年了……第二次讲道,应当是证道之法!’他心中默念。 身旁的接引道人,面色依旧苦涩,眉宇间却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期待。 他双目紧盯着前方虚空,仿佛要将鸿钧道祖的每一丝道韵都吸纳殆尽。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然证道之法,却各有不同。” 鸿钧话音平和,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大道法则的波动,震荡着在场每一位大能的心神。 他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各自的道果都在这道音中隐隐颤动。 “其一,以力证道。”这四个字落下。 鸿钧话语间,透出超然的叹息: “此法,乃盘古大神所开,一力破万法,以无上伟力,超脱天道,成就永恒。” “然此道艰难,非大毅力、大机缘、大智慧者不可为。古往今来,唯盘古大神成矣。此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下方,后土闻言,对盘古大神的道更是心驰神往,她周身血脉深处似乎有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被唤醒。 而三清中的通天教主,双眸精光爆闪,他本就性情刚烈,不拘泥于常法,此刻更是感到心中隐隐有所触动。 “其二,斩三尸证道。” 鸿钧话锋一转,三道虚影从他身后浮现,各自散发着玄妙的道韵,而后又转瞬即逝,归于本体,不见踪迹,仿佛从未出现。 殿内众大能皆心有所感,不少人已然陷入沉思。 “善尸,乃斩去一切慈悲、怜悯、良善之念,使其超然无碍;” “恶尸,则斩去贪婪、嗔怒、嫉妒等负面情绪,使心境纯粹;“ “执念尸,更是斩去自己的极致追求与执着,方能真正超脱。” ”三尸斩尽,再将三尸合一,最终与自身融为一体,成就混元大罗金仙,位列圣人。” 鸿钧详细阐述着斩三尸的玄妙及其中凶险: “每斩一尸,皆如同刮骨疗毒,需有大毅力、大智慧,与自身搏斗,方能承载这分离出的道果。且每斩一尸,皆需依托先天灵宝作为寄托,方能承载其道韵与法则。” 这是一种内求于己,与自身搏斗的证道之法,其难度不亚于以力证道的凶险,只是方向不同。 “斩三尸证道!” 准提心神为之一凛,眼中精光内敛。 他明白,这将是以后洪荒主流的证道之法,亦是绝大多数大能唯一的选择。 ‘斩去善、恶、执念……’准提心中默念,这听起来轻描淡写,实则难如登天。 斩一尸,便如同生生将自身一部分魂魄连同大道感悟剥离,承受大道反噬与心性撕裂之痛,稍有不慎便可能道消身殒。 这不仅需要强大修为与坚韧心性,更需顶级先天灵宝作为寄托,承载其分离出的道韵与法则,否则道果无依,亦是空谈。 鸿钧并未详细阐述三尸如何合一,只道是“自然而然”。 他望向身旁的接引,两人眼神交汇,皆是无奈中带着一丝苦涩。 西方贫瘠,先天灵宝本就稀少,更别提适合斩尸的顶级灵宝,这无疑是他们西方最大的掣肘。 准提心中冷哼一声,“不过正好,今日便可试探一二,如何从鸿钧手里‘要’到些法宝。” “他定然不会给我等同源同宗的灵宝,恐是想让我等日后无法轻易融合三尸,只能依靠鸿蒙紫气与功德强行证道。” “哼,这算盘打得响亮,但日后,我可有的是办法应对。” 他已开始盘算,如何在日后与各方大能交换,甚至寻觅宝物。 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听得最为认真,他们周身道韵流转,显然对此法有着更深的感悟,彼此间偶尔眼神交汇,已生默契。 “这条路,虽可行,但先天灵宝的匮乏,是西方最大的掣肘。” 准提心中暗自盘算,“不过,老子和元始对此道理解深厚,他们道心坚定,又有盘古遗泽,看来这斩三尸之法,是他们的首选。” “其三,功德证道。”鸿钧声音再起,伴随阵阵金光,祥瑞之气弥漫。 “此法,乃顺应天道大势,于洪荒天地间立下大功德,得天道认可,功德圆满,亦可成就混元圣人。” 鸿钧解释道,此法相对前两种最为“平缓”,但功德难求,且需顺应天道,无法超脱天道束缚。 “ 功德证道!”当鸿钧道祖说出这四个字时。 准提作为穿越者,深知洪荒未来的走向,这功德证道,才是最稳妥,也是唯一被鸿钧允许的证道法门! 女娲造人、三清立教、西方大宏愿……这些未来洪荒的大事件,无一不是获取功德的绝佳机会,更是他记忆中圣人诞生的关键! 功德难求? 准提心中冷笑,这声音只他自己听得见,带着一丝不屑。 对于洪荒众生而言,功德或许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赐之物,但对他这个熟知未来走向的穿越者来说,这简直就是量身定制的康庄大道! 他脑海中瞬间一个个念头快速闪过,清晰无比:修复西方地脉的无量功德、女娲造人的开天功德、后土立轮回的滔天功德…… 这些未来洪荒的大事件,无一不是获取功德的绝佳机会!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巧妙地参与其中,最大限度地攫取天道功德。 准提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道路。他默默将这三种证道之法反复推敲,心中有了决断。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准提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精光,那是对大道掌控的自信与渴求。 以力证道,亦即法则证道,他所创的菩提众生法已然缓慢推进,迈上了道途,每传承一人,便多一丝法则感悟。 三尸证道,虽是西方最大的短板,但并非绝路,他需好好思量,寻觅并选择最适合的先天灵宝,哪怕是‘借’,也要借到手。 至于功德证道,反而是目前进度最大的一个,功德金轮已然凝聚,只要将贫瘠的西方地脉修复,所获功德便足以支撑他与接引证道所需。 他已开始在心中勾勒未来的宏大蓝图:如何引导西方教化,广收门徒,凝聚气运,让西方不再贫瘠;如何彻底修复西方地脉,让灵气充盈,甚至引来东方的灵脉; 以及如何从其他大能手中‘借’取功德,让自己的功德圆满。 更重要的是,如何从鸿钧手中得到更多先天灵宝,绝不能像记忆中那般,只得寥寥几件便被打发,继而承担因果,那可不是他准提的风格。 紫霄宫内,鸿钧道祖的声音渐渐消散,但众大能的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有人激动,有人沉思,有人迷茫,有人则已然找到了方向。 “西方贫瘠?功德难求?” 准提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知道,这并非坦途,前路必有阻碍。 但此刻,他已看见那条通往圣位的金光大道。 洪荒众生,等着吧,我准提,定要在这贫瘠之地,开辟出一条属于西方的,独一无二的证道之路! 而他,已然开始下了第一步棋,那是一场关于“教化”的宏大布局,其核心便是——‘菩提法’! 第49 章 老子突破 “多谢老师指点。”老子再一拜,随即,他身上那股清静无为的气息骤然拔地而起。 “兄长,你……”元始略感诧异。 老子并未回应,头顶庆云翻滚间,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灵光流转,悬浮其上。 “嗡!”玲珑玄黄宝塔一出,整个紫霄宫都为之一滞,仿佛时空凝固。 “兄长要斩尸吗?”通天教主低呼。 老子盘膝坐下,双目紧闭,玲珑玄黄宝塔悬于头顶,洒下万道玄奥光华,将其笼罩。 他体内法力剧烈翻腾,与天地大道相合的道韵,被一股强大而决绝的意志强行扭转,只为剥离元神中的“善”。 “这是……要当场斩尸?”女娲秀眉微蹙,有些不敢置信。 “好大的魄力!”东皇太一赞叹一声,眼中战意升腾。 帝俊则是面色凝重,紧紧盯着老子。 鸿钧高坐云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只是目光深处,似乎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老子体内的法力如同海啸般汹涌,他的面容时而平静,时而扭曲,显然正在经历某种剧烈的内在冲突。 老子盘膝坐下,双目紧闭。头顶庆云翻滚,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悬浮其上,洒下万道玄奥光华,将他笼罩。 此刻,他体内法力如同奔腾的洪流,与天地大道相合的道韵,正被一股强大而决绝的意志强行扭转。他要剥离元神中的“善”! 这并非只是力量的较量,更是对自身本源的撕扯。 元神深处,那一道平和、慈悲、顺应天道的善念,正被他以大毅力、大决绝强行剥离。 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仿佛神魂被活生生撕裂,老子面容时而扭曲,时而归于平静,额头细密的汗珠滚落。他心中唯有一念: “斩!善念,出!” 这不是对旁人的宣告,而是对自己道心的坚定。 玲珑玄黄宝塔光华大盛,将那剥离出的纯粹善念包裹炼化,发出一阵阵嗡鸣。”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紫霄宫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老子的举动所吸引。 突然,老子头顶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光芒大放,一道与老子面容有七八分相似,但更显慈眉善目,身着朴素道袍的身影,从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缓缓走出。 这道人影一出现,便对着老子稽首一礼:“贫道太上老君,见过道友。” 老子本尊亦睁开双眼,稽首还礼:“道友有礼。” “轰隆!”一股远超大罗金仙巅峰的恐怖威压,从老子和那太上老君身上同时爆发出来,席卷整个紫霄宫。 那股威压不再仅仅是力量的堆叠,更蕴含着大道法则的厚重与玄妙,让所有在场的大罗金仙都感到呼吸一滞,仿佛肩上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 宫殿微微震颤,大道法则显化,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异象纷呈,昭示着一位准圣的诞生! “准圣!他成功了!” 鲲鹏失声叫道,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震撼与难以置信。 冥河老祖双目血光闪烁,死死盯着老子,心中嫉妒与渴望交织,他自问不比老子差,为何老子能先一步? 元始和通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与欣喜。 兄长老子率先踏出这一步,这份冲击对他们而言,远比旁人更甚。 元始天尊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为兄长突破的欣慰,也有被甩在身后的紧迫 。 通天教主则更多的是由衷的佩服,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对自身修炼进度的审视。 女娲娘娘轻轻颔首,眼中波光流转:“太清道兄,果然根行深厚,悟性非凡,此番突破,当为洪荒大能开辟新径。” 接引道人面带苦色,口中喃喃:“三清不愧是盘古血脉,果然气运昌隆,资质惊人? 准提则是眼珠一转,目光在老子、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以及高台上的鸿钧之间来回逡巡,心中急速盘算。 老子缓缓起身,那善尸化身太上老君亦融入其头顶庆云。 他身上的气息已然超脱大罗范畴,举手投足间,大道随行,一言一行皆蕴含天地玄机。 他不再仅仅是大罗金仙,而是洪荒顶尖的准圣大能,与鸿钧之下众生拉开了本质的距离。 “弟子老子,谢老师指点迷津。”老子再次对鸿钧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却字字珠玑,与天地大道共鸣。 老子突破带来的震撼,如惊雷般炸响在紫霄宫众仙心头。 尤其是那斩尸之法必须寄托先天灵宝的要求,更是让许多人心中盘算,也让另一些人面色煞白。洪荒先天灵宝何其稀少? 有者如老子般斩尸成功,无者则需另寻他法,或枯等机缘,或……剑走偏锋。 紫霄宫内,短暂的寂静之后,已是暗潮涌动。 各自盘算着未来该如何获取灵宝,或另寻他法。这条准圣之路,看似开辟,实则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变得更加艰难,甚至遥不可及。” 鸿钧高坐云床,淡淡道:“此次讲道至此。尔等可自行离去。” 众仙纷纷起身,向鸿钧行礼告退。紫霄宫外,洪荒大能们各怀心思,或激动,或失落,或算计。 准提道人混在人群中,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不远处的后土。 他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先天灵宝难寻,但后土乃盘古精血所化,与大地本源相连,其身怀大功德,或可另辟蹊径…… 他脚步微顿,随即,在众仙离去之际,径直向后土走去。 第50章 谈判 准提笑眯眯地行了个礼,声音像清风拂过:“后土道友,贫道不请自来,还请别见怪。” 后土抬头,目光落在准提身上。她心里警惕,无事不登三宝殿。 “准提道友,有何贵干?”她语气平静,带着几分疏远。 准提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痛惜之色,仿佛真有什么大悲事压在心头。“贫道这次来,是为洪荒众生,更是为了盘古父神啊!” 他直视后土,声音变得沉重: “洪荒是父神用身体化成的,山川灵气,都是他精血凝结。可道友你看,西方那地方,龙汉大劫后,到现在还满目疮痍,煞气冲霄,灵脉都枯死了。“ ” 这不是普通地方受损,这分明是父神身体上,一道烂透了的伤疤啊!” 后土眉头紧锁。她与大地心脉相连,西方衰败确凿无疑,那股不祥之气,连她都能清晰感知。 但准提话锋一转,语气中已带责备。 “巫族自称父神后裔,可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 准提声音陡然拔高,透出几分尖刻: “你们本该守护这片天地,却肆意征伐,摧毁山川,污染江河。贫道曾亲眼所见,大巫们开山辟路,引动地脉,将沃土毁于一旦。每次狂暴争斗,都在撕裂洪荒的血肉,而你们却只顾着自己狂欢!” 后土一声冷哼,目光直视准提:“我巫族为求生存而战,这洪荒纷争,难道就我巫族一家?妖族所作所为,道友难道就视而不见?” 准提却纹丝不动,眼神锐利如刀: “妖族自有业力,但巫族力量源于盘古,使命是维护洪荒生机! 如今,你们却成了洪荒最大的破坏者。业力汹涌,缠绕巫族,侵蚀本源。这岂非对盘古大神的亵渎?对天地大道最深重的背叛? 若盘古有灵,目睹洪荒被后裔这般践踏,又作何感想?” 他步步紧逼,字字诛心:“巫族除了口头尊敬,从未真正为盘古大神做过什么。你们汲取煞气而生,被原始狂暴本能支配。本应守护洪荒,却变成毁灭洪荒的工具!” 他目光恳切,望向后土:“巫族与父神血脉最为紧密。父神受损,巫族焉能无动于衷?” 准提语气沉重:“贫道每次踏足西方,看到那片荒芜残破,便觉父神伤口未曾愈合。那些煞气仍旧不断上涌,几乎要动摇洪荒的根基了啊!” 后土闭上双眼,洪荒大地的脉动在她心底回响。 西方那块巨大的疮痍,确实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连盘古残存的意志都感到阵阵不适。  准提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属实。 “西方破碎,确是洪荒之憾。”后土睁开眼,声音低沉。“然而,修复西方谈何容易?非人力所能及。” “道友此言差矣。”准提语气转柔,却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肯定:“天道自有运转,人道亦有功德。修复父神创伤,功德加身,足以逆转天道之势。” 他目光灼灼地落在后土身上,言语直指巫族软肋: “巫族天生肉身强悍,又与煞气相亲,这不正是修复西方的最佳人选吗?你们巫族的力量,能引动地脉,疏导煞气,甚至重塑灵山!” “此事若成,不仅能给巫族带来海量的功德,稳固你们地位,洗清业力,更是对父神最大的报答啊!” 准提声音渐高,字字扣人心弦:“巫族虽然强大,可没有元神,又不修天道,功德又少得可怜。要是再不找条出路,恐怕很难长久下去!修复西方这事儿的功德,大到足以让巫族气运昌隆,甚至,为巫族寻得一条新的出路。” 后土陷入沉默,心头沉重如山。 盘古的意志,族人的未来,洪荒的平衡,所有重担都压在她肩上。 修复西方,意味着巫族将耗费无数心血,甚至牺牲族人。 妖族虎视眈眈,内外交困,如何再顾此失彼? “功德,后土自然明白。”她嗓音疲惫,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 “然而,修复西方工程浩大,非一族之力可为。巫族虽奉父神,族人亦是我后土骨肉,我不能将他们置于无尽苦难。” 准提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更显慈悲。 “道友多虑了。贫道与师弟接引,亦会倾尽全力。西方虽贫瘠,但为修复洪荒,我等必竭尽所能。” 准提语气加重,似做出郑重承诺:“巫族只需承担部分主导之责。以巫族与大地血脉相连之能,引导地脉,压制煞气。这正是巫族得天独厚的优势,其余不足之处,我等自会补足。” 后土睁眼,目光锐利如刀,紧盯准提。 “说的好听。”她语气隐含嘲讽,却透着一丝无奈, “可这么大的工程,要耗费多少资源?我们巫族不重外物,拿什么来支撑?更重要的是,一旦我族投入西方,妖族会作何反应?他们会不会趁机攻打我巫族?!” 准提笑容不改,反而更显从容。“资源之事,道友无须担忧。” 他声音平稳,带着十足自信:“贫道手里,有息壤!这可是补天之物,能化出地脉山川,修补大地!有它在,足以支撑修复所需!” 他抛出杀手锏。 “至于妖族……”准提语气陡然一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乃洪荒大义,修复父神创伤。他们若敢阻挠,便是与洪荒为敌,与盘古大神为敌!” “届时,自有天道惩罚。我西方,更不会坐视不理。”准提轻描淡写间,已将妖族的威胁消弭于无形,更暗含了对巫族的支援。 后土听出准提话里的深意。这不仅仅是修复西方,这分明是洪荒棋盘上的一步大棋,足以改变整个格局。西方欲借此崛起,而巫族,则可能与西方深度绑定。 巨大的诱惑和巨大的风险,同时摆在她面前。功德对巫族来说太稀缺了,可这代价,可能也大到超乎想象。 她闭上双眼,烦躁与无奈同时涌上心头。 盘古的意志,族人的未来,洪荒的平衡,所有的一切,都沉甸甸地压在她一人肩上。 “此事重大,非后土一人可决。”后土睁开眼,声音疲惫,却透着坚决,“需与兄长们商议,方能定夺。” 准提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眼中闪过满意。 “如此甚好。”他稽首,“贫道静候佳音。洪荒苍生,父神创伤,皆在等待。” 准提再一稽首,身形缓缓消散。 第51章 三尸证道的变种 须弥山山巅,祥瑞神光普照,却无法驱散接引道人眉宇间那化不开的愁云。 刚从紫霄宫听道归来,鸿钧道祖所授的“斩三尸证道之法”,在诸多洪荒大能眼中是直通圣位的坦途。 在接引看来,却更像一道横亘在前的天堑。 他长叹一声,周身内敛的神光都似染上了几分黯淡。 摊开手掌,一杆古朴宝幢浮现,光芒流转,正是他的伴生灵宝——接引宝幢。此物与他本源相连,斩去一尸自是无碍。 ”道祖之法玄妙,却也严苛。但是听你说在时光长河所看到的,斩三尸证道其核心所言,斩出三尸所寄托之物,需与自身同根同源,方能圆满无碍,不留隐患。“ “师兄,”接引口中发苦,疲态尽显, “道祖之法,核心在于寄托。我等西方贫瘠,先天灵宝稀缺,除却这伴生宝幢,又何来其余两件与我本源相合的灵宝?“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不甘 ” 难道真要功亏一篑,止步准圣?”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不甘。证道之艰,他早已预料,却未曾想,最终竟可能被这等外物所困,何其悲哀!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道祖那宏大的声音,以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却都一一碰壁,如同被困在无尽的死胡同。 准提一直静默旁听,此刻闻言,深邃的眼眸中精光一闪。 他没有立刻出言宽慰,而是缓缓踱步,目光扫过须弥山,最终落在接引那紧锁的眉头上。 “师弟,道祖所授,固然是至高法门,然大道三千,证道之路又岂止一条?” 准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笃定, “先天灵宝固然是上佳寄托之物,可若没有先天灵宝,便真的没路可走了吗?洪荒万物,除去巫族之外,其本源不就是元神么?” 接引闻言,黯淡的眼眸中终于浮现一丝疑惑,目光紧紧盯着准提。他知道这位师兄素来心思活络,总能另辟蹊径,但此刻的困境,在他看来已是死局。 准提见状,微微一笑,话锋一转: “师兄可曾想过,道祖之‘斩三尸’法门,其源头何在?洪荒开辟,盘古大神以身化万物,其元神一分为三,化作三清。“ ”此乃洪荒之本源,大道之至理。三清何须外物寄托?他们的元神便是本源,可独立存在,亦能合而为一。“ ”如此看来,斩出的三尸,并非必须依附灵宝,其本身亦可自成一体,拥有独立之性。” 他顿了顿,语气渐沉:“此法虽非道祖亲授之‘上乘’,但若能以功德弥补其不足,或者以自身本源之物承载,便可避开灵宝稀缺的困局。大道之艰,在于参悟,而非先天灵宝限制。” “我曾参悟这证道之法,若不用先天灵宝寄托,直接斩出三尸,让三尸不与灵宝融合,虽少了直接领悟灵宝自带的法则领的便利,但三尸仍可独立存在,拥有战力,亦能辅助本体参悟法则。 此法虽非上乘,却不失为一条退而求其次的稳妥之策,可以避开灵宝不足的窘境。” 准提观察着接引的表情,见其若有所思,继续道:“当然,若师兄执意要以先天灵宝斩尸,师弟倒也有一件灵宝可供师兄一用——那地芭蕉扇。 只是,师弟另有考量。我等与道祖尚有因果未了,待到他了结因果之时,会另有先天灵宝赐下。 亦或者可以和巫族交易先天灵宝, 届时,或比眼前之物更为契合,也省去了强行融合的隐患。” 接引闻言,黯淡的眼眸骤然亮起,拨云见日。 他深吸一口气,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师弟此言,醍醐灌顶!证道之路,岂能被一时之物的有无所困?区区战力,又怎及得上大道坦途的吸引力!” 他沉吟片刻,目光坚定:“我决定了!要么便如师弟所言,直接斩出三尸,不与灵宝融合,虽慢,但求稳妥; 要么,便只将我的伴生灵宝——接引宝幢,与我其中一尸完美融合,其余两尸,亦不与灵宝相合。如此,既不浪费宝幢的本源契合,又能为将来留有余地!” 接引看向准提,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师弟,你又打算如何斩尸?莫非,你也有了别的筹谋?” 准提微微一笑:“师弟所言极是。我与师弟不同,我准备以三颗自身孕育的先天菩提子,分别寄托三尸。 此三颗菩提子与我本源相合,且蕴含大道法则,虽非先天灵宝,却也足以承载。至于法则领悟,此物自有其玄妙”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且如此一来,我等便不必再为灵宝所困,可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对大道的参悟之中,这才是证道根本。” “你这倒是个妙法!不愧是师兄,总能另辟蹊径,寻得大道之机。”接引赞叹道。 准提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师弟谬赞。不过是因地制宜罢了。毕竟我等西方贫瘠,总要寻些旁门左道,才能在洪荒立足。” 说到“旁门左道”,他语气中带着自嘲,却又隐含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接引听他这般说,不禁失笑。是啊,旁人只道西方教清苦,却不知他们为了大道,什么法子都敢想,什么路子都敢走。 这正是他们不同于东方的地方。 “如此甚好!你我皆有定计,大道可期!”接引面上愁容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坚定。他看向准提,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须弥山顶,神光越发璀璨。 第 52章 突破 须弥山深处,寂静无声。 准提道人盘坐于六根清净竹所化的竹林中。 他周身神光内敛,如同深海般蕴藏着难以想象的磅礴气势。 那并非死寂,而是大罗金仙巅峰圆满后,道韵若隐若现,随时可能冲破桎梏的极致沉淀。 他已在此境界停留太久。 每一寸血肉、每一缕神魂都在渴望着更进一步。 他手中托举着一颗菩提子。 此物非凡。 乃是他耗尽心血,以无上法力日夜温养菩提妙树,又辅以息壤催化,在菩提妙树上温养千年才结出的至宝。 这颗散发着和其他菩提子不一样的古朴而深邃的道韵。 每一丝光华都凝结着天地的精华。 准提猛然睁开双眼。 深邃的目光穿透虚妄,直抵本心深处。 他看到了西方众生在苦海中挣扎的悲悯,看到了自己为修复西方大地所付出的无数心血, 这些过往的“善”,此刻却成了斩尸路上最难割舍的羁绊。 但他道心坚定,既然要证道混元,便要超脱一切表象,直指大道本源。 他低喝一声。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决绝与超脱。 “善尸,斩!” 磅礴的愿力与法力如火山爆发,在他体内掀起惊涛骇浪。 那股力量并不是狂暴无序的破坏,而是带着至纯至净的道韵,就像在洪水在河道中冲刺一样,轰然撞击着那层困扰他千年的瓶颈。 剧痛与明悟并存。 那是一种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却又伴随着洞悉世间一切善恶本质的明悟。 无数过往的善念、慈悲、怜悯,从他识海深处剥离,每一幕都清晰可见,却又在剥离的瞬间化为纯粹的道韵。 准提面色肃穆,心如磐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 他抬手一指,并非指向外界,而是直指本心,直指大道真谛。 “轰隆隆——” 话音未落。 准提体内猛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 这声音不再是雷鸣。 更像是混沌初开,天地大道被强行撕裂又重塑的巨响。 他周身亿万丈金光骤然爆发。如同太阳核心的烈焰。瞬间冲破了须弥山阵法的束缚。 撕裂九霄云层。洞穿苍穹。 刹那间,法则仿佛被这股力量所撼动。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无数玄奥的符文自虚无中浮现。它们围绕着准提周身流转。 那是法则共鸣。是天地对他证道的无上认可与庆贺。 金光之中,准提的善念被生生剥离。 那并非寻常的痛苦。 而是一种深层次的超脱与放下。 宛如无数时光的悲悯从本体中抽离。 却又因此获得大自在的解脱。 化作一尊与他气息相近却又独立的光影。 在金光中逐渐凝实。 最终被准提以无上法力洗礼,化为一道纯粹至极的菩提光华。 光华流转,带着一丝超脱的微笑。 它径直投入那颗已然化为本源的菩提子中。 菩提子瞬间光芒大盛。 不再是单纯的至宝。 而是一株扎根于大道本源的无相菩提树。 其上善念流转,祥和宁静。 “贫道菩提,见过本体。” 那道纯粹的光华融入菩提子。形成一道慈眉善目的须发皆白的道人模样。 说完便和准提融为一体, 准提周身金光敛去。 他缓缓起身。感受着心中那份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昔日被外界因果、众生疾苦所牵绊的善念,此刻已化为纯粹的道韵。融入他的本源。 并非斩尽情感。而是斩去了那份执着于表象的滞碍。剔除了心魔杂念。 如今的善念,清澈如琉璃。它洞彻众生疾苦,却不为所困。 反而能以更超脱、更宏大的视角,去看待万物。 他周身的气势再无半分驳杂,变得纯粹而浩瀚。 他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那是准圣之力。是超脱大罗,触摸混元门槛的无上伟力。 与寻常大能寄托外物不同。 准提的证道之基,是那枚温润如玉、与他心神相连的菩提子。 这得益于他所创的《菩提众生法》,使得法则的领悟,对准提而言,已不再是最难的关隘。 然而,证道准圣仅仅是开始。准提深知,真正的挑战在于“斩三尸”,明悟己心。 他内视己身。那凝结而出的第一具善尸,在无边善念滋养下,金光灿灿,祥和宁静。 斩却它,对准提而言,是水到渠成。 从化形至今,为西方大地奔走,教化西方众生,他做到了能做的一切。毕竟,修复西方、普度众生,这本身便是他最大的善念。已与这善尸融为一体。 这一步,他已然走在了许多洪荒大能之前。 但准提的目光并未停留于此。 他清楚,接下来要斩的恶念与执念,才是真正的难题。 人最难的就是看清自己。 几乎是同时,远在宫殿的接引道人也猛然睁开了眼眸。 他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寂灭道韵。 白色的光并非冲天而起。而是如水波般向四方扩散,镀上了一层神圣而悲悯的光晕。所过之处,仿佛能抚平一切躁动与不安。 当准提斩尸证道引发的天地异象席卷须弥山之际。那股磅礴的大道共鸣,瞬间触动了接引心中对众生疾苦最深层的感悟。 他看到了无边苦海中沉浮的生灵,听到了无数西方生灵哀怨与挣扎。 这一刻,他不再仅仅是旁观者,而是将众生之苦,尽数纳于己身。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一声叹息,仿佛跨越无尽岁月。 接引的气势同样如渊似海,深不可测,在他头顶,接引宝幢光华流转。 一道无形之影从他体内剥离。它化作一尊苦道人。 手持宝幢,面带慈悲。目光洞彻红尘万丈,最终融入宝幢之中。 使得宝幢之上,流转着一种超脱世俗的苦难与救赎之光。 显然,他也踏入了准圣之境。 白光与准提的金光遥相呼应。 如同两个耀眼的太阳。 照亮了西方贫瘠的天空。 准提缓缓起身,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那是准圣之力,是超脱大罗,触摸混元门槛的无上伟力。 西方大地,因二圣的突破,仿佛也获得了一丝滋养,贫瘠的天空下,隐约有祥云汇聚,灵气开始变得浓郁。 然而,就在这股属于西方二圣的浩瀚气势达到顶峰,即将席卷洪荒之际—— “轰隆隆——” 一声远比之前准提证道更宏大、更古老、仿佛能震碎洪荒万物的巨响,自洪荒中央传来! 准提和接引几乎是同时,猛然抬头,望向东方,眼中刚才的喜悦瞬间被凝重取代。 那股力量,并非寻常修士突破的道韵,而是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古老气息,仿佛跨越了开天辟地的洪荒岁月,带着盘古开天辟地时的初始伟力! 洪荒中央,那素来巍峨入云,却被混沌之气笼罩的不周山之巅,陡然爆发出亿万丈的金光! 这金光洞穿九霄,甚至盖过了准提与接引刚刚证道所引发的天地异象,以一种蛮横而霸道的姿态,瞬间成为了洪荒的中心! 整个洪荒世界为之震动,无数大能心生感应,纷纷将目光投向那道直冲云霄的金光。 那是盘古脊梁所化,自开天以来便巍然不动的不周山! 如今却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异象,这让所有洪荒生灵都感到心悸。 金光中心,一道巨大的建筑虚影若隐若现。一股宏大的意志随之扩散,瞬间笼罩洪荒。 “这是……”接引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准提的眉头也紧紧皱起。 第53章 天庭显世 “轰隆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并非雷霆,而是大道法则的震颤! 不周山顶,原本浓郁得化不开的混沌之气翻滚沸腾。 紧接着,仙乐飘渺,瑞彩千条自虚空洒落,祥云缭绕,如龙盘旋。将整个不周山衬托得如梦似幻。 一座宏伟,气势磅礴的仙宫群落,自那虚空深处,带着无尽的威压与神圣,缓缓浮现而出! 仙宫之上,玉宇琼楼,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瑞兽呈祥,仙禽飞舞,每一砖一瓦都仿佛镌刻着大道符文,散发着亘古不朽的气息。 它悬浮于不周山巅,散发出镇压洪荒万古的气势, 只是看一眼,所有人就知道这个仙宫的名字,天庭。 毕竟一些强大是洞天福地都是天道赐予的名字,并非别人取的名字。这些名字会直接烙印在洪荒法则中。 “天庭……竟是此刻显化!”准提面色瞬间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紧紧攥着手中菩提妙树。 接引叹息一声,眼眸中深邃如渊,望向那座在虚空中缓缓升腾的巍峨仙宫。 东方果然物华天宝, 与此同时,洪荒大地,无数大能齐齐抬头,无论是隐世的散修,还是,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所震撼。他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宏伟,更是一种宏大的气运。 太阳星中,凌霄宝殿之上,帝俊与太一并肩而立,仰望着那从混沌深处缓缓升起的仙宫群落。帝俊的眼中精光爆射,胸中热血激荡,却又带着一丝帝王特有的冷静与深邃。 “兄长!这便是天道应运而生的天庭,得之,妖族气运增强,到时候巫族如何能与我等争锋!” 太一的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颤抖,他头顶的混沌钟嗡鸣作响,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狂热雄心。 他坚信,妖族秉承天地灵气而生,是洪荒万灵之长,理应执掌此等秩序。 帝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几乎要冲破胸腔的狂喜与震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座仙宫,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与野望: “天庭……吾等妖族,当主此天庭!为天地正统,镇压洪荒万古!” 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仿佛已然看到了妖族统御洪荒的无上盛景,一个属于妖族统御万灵的时代。 而盘古殿内,十二祖巫亦有所感。 一股远超寻常的威压自天外降临,直压心头,让向来桀骜不驯的祖巫们也不由得脸色微变。 “这是什么东西!好大的威势!”性如烈火的祝融率先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周身火焰腾腾仿佛随时能焚尽一切,便欲冲天而起一探究竟。 “等等!”帝江厉声喝止,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威压。 他死死盯着那天庭,沉声道:“这不是寻常之物,这是天地权柄的具现!天庭……它代表着‘规矩’,代表着‘统御’” “规矩?统御?!”共工冷笑一声,水之法则在他周身沸腾,化作滔天巨浪, “吾等巫族秉承父神血脉,肉身强悍,不修元神,便是为天地间最自由的生灵!谁敢来统御我等?!谁又能凌驾于盘古血脉之上?!” “此物,若真是天道应运而生,那也当归我巫族!” 强良眼中凶光一闪,周身雷电噼啪作响,电光撕裂虚空,发出刺耳的爆鸣 “盘古父神开天辟地,洪荒理应由我等血脉执掌,岂容外物凌驾其上!岂容这些虫豸窃取父神遗泽!” 其余祖巫也纷纷赞同。 天庭的出现,无疑是打破了巫妖两族之间那脆弱的平衡,更点燃了双方积压已久的矛盾与野心,一场宿命的对决,已然不可避免! 不周山外。 “天庭当归我妖族!巫族蛮横,岂配执掌天地权柄!”帝俊的声音雷霆般响彻九霄,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放屁!盘古父神开天辟地,天庭若有主,也当是我巫族!尔等扁毛畜生,也敢染指!” 祝融怒吼回应,声震洪荒,他周身火焰冲天,将大片云层都烧成了虚无。 洪荒万灵还未从天庭出世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一场席卷洪荒,绵延千年的旷世大战,便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杀!杀光这群扁毛畜生!” “斩尽这些蛮横的巫族!为天庭正名!”怒吼声震彻洪荒,天地为之颤抖。 天穹之上,妖族大军在星光笼罩下,气势如虹,万妖嘶吼,声震九霄,他们脚踏星光,冲向大地。 而大地之上,十二祖巫怒发冲冠,以自身为引,滔天血煞之气冲霄而起。充满血煞之气的巫族大军悍不畏死,咆哮着冲向妖族,他们的眼中只有不屈与战意。 第54章 天庭争夺战 战场中央,血火交织。 战场核心,妖族双皇本体齐现。 帝俊化作万丈三足金乌,周身太阳真火焚天煮海,将虚空烧出无数漆黑的裂缝,那股灼热扭曲了周遭光线,连空间都被烘烤得嗡鸣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崩碎。 他头顶河图洛书悬浮,星光万道,化作无尽星辰陨石,裹挟着毁灭之势,如雨点般轰击而下, 每一颗陨石都带着洞穿山岳的恐怖力量,精准地轰击着巫兵,将其轰成齑粉,连血肉都来不及溅起,便化为虚无。 “帝江,烛九阴!” 帝俊金光炽盛,声如九天神雷,却字字带着一股审判般的冷酷威严, “尔等只知血脉,不修秩序,肆意妄为,却妄图染指天庭权柄?洪荒乱象至此,今日便由吾等妖族,代天拨乱反正!还天地一个清明!” 他一爪挥出,万丈火浪席卷,不是单纯的焚烧,而是巧妙地裹挟着星辰轨迹,直扑帝江,仿佛要将一切无序尽数碾碎。 太一则手持混沌钟,傲然立于钟下,身形不动。 混沌钟声轰鸣,震碎万古,钟声所过之处,空间崩塌如纸糊,化为一片虚无,时间凝滞若琥珀,万物停摆,一切法则都被震荡成虚无,仿佛世间再无阻碍,万法皆空。 他目光冰冷,直指帝江和烛九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霸道: “盘古血脉?不过是这洪荒大地的几块顽石罢了!真正的正宗,是能执掌乾坤,镇压万古的存在!今日便让尔等知晓,何为天地至宝,何为——无上之力!” 混沌钟发出惊天巨响,震得洪荒万灵心神俱裂,连天庭的仙光都为之一颤。 那钟声,仿佛天地初开时的第一声混沌轰鸣,带着开天辟地的伟力,又带着毁灭一切的绝望,让所有生灵都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与无力。 钟声余波扩散,无数低阶巫兵直接爆体而亡,化作血雾,连挣扎都来不及。 面对妖族双皇那令人作呕的狂妄,祖巫中的空间之祖帝江与时间之祖烛九阴亦是怒不可遏。 他们怒发冲冠,盘古血脉的尊严被帝俊和太一肆意践踏,这口气如何能忍?今日不将这两只扁毛畜生碎尸万段,誓不罢休! 帝江怒吼一声,身化混沌虚影,穿梭虚空,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每一次挥爪都撕裂维度,将帝俊的星辰陨石吞噬入异空间,甚至反手将空间裂缝甩向帝俊,欲将其困入虚无。 “帝俊!你这披着金皮的扁毛畜生,仗着几件破铜烂铁就敢在老子面前叫嚣?待老子撕裂你的空间,把你那身金羽拔个精光,挫骨扬灰!” 帝江咆哮着,肉身如山,却速度奇快,一拳轰出,空间直接塌陷,目标直指帝俊本体。带着一股要将对方彻底摧毁的凶狠。 烛九阴则双目开阖间,时间长河虚影浮现,定格万物,让太一的混沌钟之威在刹那间凝滞,为帝江创造攻击机会。 他面色冷峻,时间之力在他手中流转,仿佛过去未来一切尽在掌握,世间万物都如同掌中玩物。 “太一!今日便让你尝尝时间洪流的滋味!把你打回娘胎里,看你还如何嚣张!” 烛九阴一声低喝,时间法则化作亿万道时间锁链,缠绕向混沌钟,试图将其定格,同时一道逆流的时间洪流,试图将太一拉入无尽的虚空。 另一边,性如烈火的祝融化身万丈火神,烈焰焚天,法则燃尽。他踏步,大地熔化; 挥拳,毁天火道轰出,妖族大能瞬化灰烬,血肉飞溅。 “伏羲!你这些躲在龟壳里演算天机的鼠辈,也配称帝?别在这碍眼,给老子滚开!” 祝融怒吼,一拳拳轰向伏羲,滔天火浪吞没八卦图。 伏羲狼狈,震退数百里,若无女娲山河社稷图,早已重伤。 共工驾驭无尽洪流,水之法则化作滔天巨浪,水漫金山,欲熄烈焰,冲刷混沌钟。他周身水汽弥漫。 “白泽!飞廉!你们这些只会躲藏在帝俊胯下的鼠辈!!只知躲藏!敢与我巫族争锋?尝尝洪荒之水!” 共工冷笑,万丈水龙卷拔地而起,白泽、飞廉等妖帅被卷入。水龙卷内腐蚀法则,不断消磨妖力,侵蚀神魂,让他们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白泽智慧之光黯淡,苦苦支撑,神魂摇曳。飞廉被水流冲撞,骨骼作响,多处碎裂,鲜血淋漓,连翅膀都险些被撕裂。 强良雷电法则化作万丈神雷,撕裂虚空,轰向妖族大军。每道雷光落下,成千上万妖族化为焦炭,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扁毛畜生!只会偷袭?尝尝雷霆之怒吧!看老子不劈死你!” 强良怒喝,万丈雷电化作雷龙,直扑鲲鹏。毕方展翅,欲偷袭祖巫。 然强良雷霆锁定,他狼狈不堪,数次险被劈中,羽毛焦黑,焦糊味刺鼻。鲜血滴落,气息萎靡 翕兹风之法则化作亿万风刃,绞杀生灵。风刃无形无质,却撕裂妖族大罗金仙肉身,妖族大军成片肢解,血雾弥漫。 奢比尸毒之法则弥漫开来,无声无息地笼罩战场一隅。妖族大军成片倒下,中毒者七窍流血,肌肤溃烂,痛苦挣扎,哀嚎不绝, 他们的生命力被迅速抽干,化为一滩滩脓血,连骨头都化为乌有。那股恶臭,连天上的仙神都闻之作呕。 计蒙、英招等妖帅各施神通,妖气冲天,与祖巫们惨烈搏杀。 面对祖巫强悍肉身与本源法则,他们力不从心,节节败退。 星海与血煞,天穹与大地,洪荒中央,巫妖两族猛烈对撞!每一次硬撼,洪荒都发出濒死哀鸣,日月失色,混沌气流倒灌,星辰如雹雨般坠落,大地板块撕裂,深渊巨口吞噬万物。 山岳倾塌成尘,江河断流为血,亿万生灵未及嘶吼,便灰飞烟灭。 洪荒元气被这场浩劫抽干,大地沦为炼狱,血腥气弥漫不周山,永不散去。 洪荒大地,在这场浩劫中沦为炼狱。曾经的灵山福地被夷为平地,浩瀚的江河断流干涸,无数弱小生灵甚至来不及发出哀嚎,便在这无休止的厮杀与毁灭中魂飞魄散。 就在此时,不周山巅,那座自洪荒初开便隐约可见,今日方才显露真形的仙宫,其上光芒陡然炽盛, 不再是单纯的仙光,而是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天道威压,如同洪荒的最终意志,徐徐降临。 这光芒并非漫无目的地洒落,而是带着某种指引,将洪荒万灵的心神,尽数牵引向那片被血与火染透的战场中心。 就在洪荒万灵近乎绝望,天地法则摇摇欲坠之际,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柱,并非随意投射,而是径直降临,准确无误地笼罩在了 人群中帝俊和帝江身上。 激烈的战斗氛围骤然一滞。 天地间只剩下那道刺眼的金色,以及洪荒万灵死寂般的震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