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二嫁京圈大佬,渣男前夫失控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走错路 “珂珂。” 祁漠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将我从冰冷的思绪中拉回。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眸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 “她必须付出代价。” 我知道他的意思,以祁漠的手段,裴梦熙活不过今晚。 但是我摇了摇头,轻声说。 “我来处理。” 祁漠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她差点要了你的命。” 我闭了闭眼,“我知道。” “但她父亲的事,终究是因我而起。” “这一次,我想亲自和她做个了断。” 祁漠沉默片刻,还是依了我:“可以,不过我要在场。” 我点头:“好。” S国实验室内,我站在三楼的走廊上,透过巨大的观察窗往里看。 整个实验室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各种仪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祁漠站在我身后,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耳尖:“她还没发现我们。”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裴梦熙今天把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正弯腰调整一台显微镜。 她的动作很稳,手指灵活地转动着旋钮,时不时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裴梦熙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第三组的样本有问题。” “你们用的水不够纯净,数据已经不准了。”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研究员不服气:“组长,我们用的是标准蒸馏水。” 裴梦熙冷笑一声,拿起一个试管对着光,“标准?” “看到这些细小的颗粒了吗?这也能称得上标准?” “至少要再过滤三次才行。” 她的语气严厉,那个年轻研究员立刻低下头去重新准备。 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这样的裴梦熙让我感到惊艳,专注、专业、充满权威。 她身边的人都自然而然地听从她的指挥,就仿佛她天生就该站在那个位置。 我轻声说:“她真的很擅长这个。” 祁漠缠上我的手指:“可惜,她走错了路。” 就在这时,裴梦熙转身去拿身后的试剂瓶,视线扫过观察窗。 略过我的时候,她手里的瓶子差点掉在地上。 虽然她很快恢复了镇定,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对助手交代了几句,然后从容地朝这边走来。 “要见面了。”祁漠捏了捏我的手,“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裴梦熙走到我面前,神色如常,“凌总,怎么突然就来了?” “也没跟我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对了,材料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简单追问,声音平静:“这里说话不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她脸色一变,迎着我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度开口时,她声音依旧轻柔,却没了笑意:“好啊,等我去换个衣服。” 会议室是全透明的玻璃房间,我和祁漠入座,看着忙碌的实验员们。 裴梦熙推门进来,顺手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外。 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婉动人。 “好久不见。” 我跳过这些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为什么?” 裴梦熙歪了歪头,故作疑惑:“什么为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K国的劫匪,酒店的埋伏,所有的‘意外’。” “裴梦熙,你演技真好。”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被你发现了啊。” 轻叹一声,她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遗憾,“可惜,差一点就成功了。” 我皱了皱眉:“你就这么恨我?” “恨?”裴梦熙嗤笑一声,眼底一片冰冷,“凌珂,你知道我父亲死后,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她向前一步,声音轻柔,字字带毒。 “他被学术界除名,被学生唾弃,最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揭发了他。” 我不为所动,“他做了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裴梦熙忽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错?!” “那些学生算什么东西?他们的成果能被导师看中,是他们的荣幸!” “可你,你毁了我父亲的一切!” 她声音嘶哑,“凭什么?!” “我父亲死的时候,媒体铺天盖地说学术败类,死有余辜,而你却轻飘飘地劝我一句节哀?!” 她指尖几乎戳到我鼻尖,“凌珂!我就是要让你亲身体会一下家破人亡是什么感受!” 祁漠扣住裴梦熙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一声。 但她反而笑起来,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微型遥控器,拇指虚按在红色按钮上。 “知道三号实验室现在进行到什么阶段了吗?” 裴梦熙歪着头,像个人畜无害的天真少女,“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正戴着第一批治疗仪,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他们就会……” “砰。” 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屏幕上实时监控画面里,七八个孩子躺在治疗舱内,头上戴着布满电极的网状装置。 祁漠暴喝:“你疯了!” “那些是无辜的孩子!” 裴梦熙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头发散乱,“无辜?我父亲被逼死的时候,谁来管我无辜不无辜?”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她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些孩子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第二阶段的电击治疗了。” “等他们的父母发现孩子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的时候,那个画面太美妙了!” 祁漠一把掐住裴梦熙的脖子,把她按在玻璃墙上,她的后脑勺“咚”地撞在玻璃上。 “三号实验室的密码,告诉我。” 他一字一顿地问,手指慢慢收紧。 裴梦熙的脸开始涨红,脸上还在笑:“杀了我……那些孩子……就永远……” 我拉开祁漠的手:“祁漠,救人要紧。” 祁漠深深看了我一眼,与我一同冲向三号实验室。 三号实验室的红色警报灯把走廊照得通红,透过窗户,我看到离得最近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 一个工作人员拼命敲着键盘,“密码被改了!” “根本进不去!” 祁漠二话不说,抡起走廊上的灭火器砸向控制面板。 第三百四十三章 特别的味道 火花四溅中,他直接用手撕开破碎的面板,鲜血立刻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来。 我扑向操作台,屏幕上鲜红的倒计时显示只剩11秒:“手动解除!”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系统却不断跳出错误提示。 倒数到7秒时,我把平板扔给工作人员,“用我的权限!快!” “调取上周会议记录的权限!” 倒数到4秒时,系统终于解锁。 我迅速按下停止键,小女孩头上的装置“啪”地弹开了。 她的身体猛地弹起来,又重重落下。 我快步冲进去,仪器上,小女孩的心电图已经变成危险的波浪线。 医生紧跟着进来,把电极按在她瘦小的胸口上。 “第一次,准备!” 小女孩的身体被电流弹起,又落下。 她头发上的蝴蝶结松开了,金发散在枕头上。 “第二次,准备!” 我死死抓住祁漠流血的手,我们的血和汗混在一起,在地上滴出一个个小红点。 “心跳恢复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小女孩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茫然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嘴唇轻轻动了动。 我凑近才听清她说的是:“蝴蝶……飞走了……” 当警察给裴梦熙戴上手铐时,她正盯着抢救现场直播。 看着小女孩恢复心跳的画面,裴梦熙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哭,用头疯狂撞击警车玻璃。 “为什么死不了……为什么你们总能赢……” 她染血的额头抵着车窗,目光涣散。 我弯腰捡起裴梦熙掉落的员工卡,照片上的女孩穿着学士服,笑容明亮如朝阳。 卡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小小的一行字:希望有一天世界能再无疾病。 我们录完笔录,就去了医院,孩子们都送进这里。 走廊上,透过病房的玻璃,我看到那个小女孩正抱着玩具熊看图画书,头发上重新扎好了蝴蝶结。 祁漠把热牛奶塞进我手里,“其他孩子都没事了。” 我靠在他肩上,走廊电视正在播新闻,裴梦熙被押上警车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本来可以……” 我话说一半又停住了。 祁漠轻轻吻了我的头发,“都过去了。” 次日下午,我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整个人陷进酒店套房的沙发里。 窗外,S国的夕阳正将整座城市染成金红色,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终于结束了。” 我长舒一口气,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祁漠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我的太阳穴上:“累坏了?” “还好。”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恰到好处的力道。 “就是没想到这次出差会这么……惊心动魄。” 耳边传来祁漠低沉的笑声:“所以,要不要补偿一下自己?” 我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什么意思?” 他在我身边坐下,手指把玩着我的一缕发丝,“我们难得来S国一趟,听说这里的庄园、古堡、温泉都很出名。” 我挑眉看祁漠:“祁总这是在邀请我度假?”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不。” “是邀请我的祁太太度蜜月。” 我的耳尖顿时发烫,我们结婚的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连婚礼都还在筹备,更别提蜜月了。 但我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公司那边……” 祁漠打断我,“他们能处理好。”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而且,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屏幕上是一座沐浴在夕阳下的葡萄庄园,美得像幅油画:“这是……” 祁漠划过屏幕,下一张是冒着热气的露天温泉。 “我在S国的产业之一,三天前就让人准备了。” 我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这是蓄谋已久啊。” 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深邃的眼睛里盛满温柔,“当然。” 我们离得那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祁漠的声音低沉诱人:“所以,祁太太,你愿意和我一起翘班吗?”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嘴角扬起狡黠的笑:“如果我说不呢?” 下一秒,天旋地转,祁漠直接把我打横抱起:“那就当是被我绑架了。” 我惊呼一声,笑出声来。 S国的夜色渐渐降临,而我们的蜜月,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祁漠在S国的葡萄酒庄园。 车子驶入庄园时,我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连绵起伏的葡萄园在阳光下泛着翡翠般的光泽,远处哥特式的城堡建筑在蓝天映衬下美得像童话。 祁漠牵着我下车,微风送来葡萄的清香。 “喜欢吗?” 我陶醉地吸了一口满是甜意的空气,“太美了。” “这真的是你的产业?” 他笑而不答,牵着我往庄园深处走去:“带你看个更好的地方。” 穿过葡萄园,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玻璃花房。 阳光透过玻璃洒落,里面盛开着无数我叫不上名字的鲜花。 “这是……” 祁漠推开玻璃门,花香扑面而来,“为你建的。” “去年就开始准备了。” 我走进花房,各色玫瑰、郁金香、风信子在阳光下绽放,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片蓝色的玫瑰花海。 他从身后抱住我,“这是全世界最难培育的品种。” “但远远不及你一半珍贵。”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祁漠总是这样,不声不响地为我准备惊喜。 他变魔术般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水晶杯:“要不要尝尝今年的新酒?” 我们在花房中央的白色藤椅上坐下,祁漠倒酒的动作优雅,深红色的酒液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 他看着我抿了一口:“好喝吗?” 我细细品味着舌尖的醇香。 “嗯,很特别的味道。” 祁漠凑近,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确实很甜。“ 我的脸瞬间发烫,他得寸进尺地加深了这个吻。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我们身上,花房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 “祁漠……”我轻轻推他,“这里是花房……”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知道。” “所以,别出声。” 第三百四十四章 让他们抢 祁漠的吻从唇瓣移到颈侧,手指灵活地解开了我连衣裙的第一颗扣子。 我仰头看见玻璃天花板上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只有花香、酒香,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直到夕阳西下,我们才牵着手走出花房时。 我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嘴唇,祁漠在我耳边低语: “今晚还有温泉等着你。” 我的耳根又烧了起来。 S国的清晨带着微凉的雾气,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绵延起伏的葡萄园上,将整片山坡染成金色。 我赤脚踩在露水未干的草地上,细碎的露珠沾湿了我的脚踝。 祁漠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肩头,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慵懒:“怎么起这么早?” 我靠在他怀里,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太阳,“这里的日出太美了。” “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漂亮。” 祁漠低笑,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腰侧:“喜欢的话,以后每年都来。” 我侧头看他,阳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我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他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在他微抿的唇上。 祁漠捉住我的手指,低头吻了吻指尖:“再这样看我,我可就不只是看日出了。” 我耳尖微热,轻哼一声:“这是在外面。” “嗯,所以呢?”他挑眉,故意凑近,呼吸拂过我的耳畔,“我的庄园,我想做什么都行。” 我笑着推他,却被他一把抱起,直接扛在肩上往别墅走。 “祁漠!放我下来!” 他低笑,“不放。” “昨晚欠我的,现在该还了。” 我羞恼地捶祁漠的背,被他稳稳托住,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傍晚,庄园的湖畔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 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烛光摇曳,银质餐具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换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发间别着一朵刚摘下的蓝玫瑰。 祁漠站在湖边,手里拿着一瓶珍藏的红酒,见我走来,唇角微扬。 “祁太太,今晚想喝什么?” 我在他对面坐下,托腮看他:“祁总亲自倒酒,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他轻笑,修长的手指握住酒瓶,深红色的液体缓缓注入高脚杯:“今晚只伺候你一个人。” 我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指,触感温热。 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带着微微的果香。 我抬眸看祁漠,“比上次在宴会上喝的那瓶还要好。” 他笑着给自己也倒上,“当然。” “这瓶是专门为你留的,十年陈酿,全世界只剩三瓶。” 我怔了怔,莞尔:“这么大方?” 祁漠倾身,指尖轻轻蹭过我的唇角,擦掉一滴酒液,“对你,我一向大方。” “尤其是……在床上。” 我差点呛到,瞪他:“祁漠!” 他低笑,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今晚别想逃。” 烛光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湖面倒映着星光,微风拂过,泛起细碎的涟漪。 夜深时,我披着祁漠的衬衫,赤脚走到泳池边。 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同撒了一层碎钻。 我刚蹲下身想试试水温,腰间就是一紧,整个人被祁漠拦腰抱起。 “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他抱着我一步步走入水中:“教你游泳。” 我抗议:“我会游泳!” 祁漠低头,蹭过我的鼻尖“嗯,我知道。” “但我想看你穿我的衬衫游泳。” 衬衫被水浸湿,贴在我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祁漠的眸色渐深,手指抚上我的腰,嗓音低哑:“果然比泳装好看。” 我耳尖发烫,想推开他,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池边。 浓烈的吻落下来,带着池水的凉意和炽热的占有欲。 月光下,水波荡漾,两人的身影交叠,涟漪一圈圈扩散,直至归于平静。 蜜月的最后一天,我靠在祁漠怀里,望着远处的夕阳。 他吻了吻我的发顶:“累了?” 我懒懒地应了一声,“但很开心。” 祁漠低笑,手指轻轻梳理我的长发:“以后每年都来。” 我抬眸看他,阳光映在他的侧脸上,温柔又坚定。 “好。” 我轻声答应,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微风拂过,葡萄园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轻声诉说。 余生还长,但有你,便是最好的时光。 回国后的第一周,我就让法务部准备好了所有退股文件。 祁漠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咖啡,静静地看着我翻阅合同。 “决定了?” 我头也不抬地继续签字:“早就该这么做了。” 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每一笔都像是斩断过去的利刃。 傅言礼大概永远都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撤走长森医疗近半的股份。 祁漠把平板递给我,屏幕上显示着长森医疗直线下跌的股价走势图,“市场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你这一手,够狠。” 我冷笑一声:“这才刚开始。” 当天下午,财经新闻就炸开了锅。 【惊爆!长森医疗最大股东凌珂突然撤资】 【股价暴跌!长森医疗面临资金链断裂危机】 【业内人士爆料:多家竞争对手正在抢购长森股份】 我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傅言礼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我全部按掉。 最后他发来一条短信:“凌珂,我们谈谈。”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看沈天舟送来的收购意向书。 市场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剧烈。 长森医疗的股价在开盘后直接跳水,跌幅超过15%,触发熔断机制。 交易所里一片混乱,交易员们疯狂地刷新数据,试图在暴跌前抛售手中的股票。 沈天舟递来一份名单,“凌姐姐,已经有四家机构在联系我们了。” “他们都是想收购您手中的股份。” 我扫了一眼,都是长森医疗的竞争对手,爱健医疗、明华生物、康德制药,甚至还有一家外资机构。 我淡淡合上名单,“放出消息,就说我手里的股份会分批抛售。” “让他们抢。” 第三百四十五章 终于结束了 沈天舟犹豫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长森医疗那边可能会有更多时间反应。” 我冷笑,“就是要让他知道。” “他越急,市场越乱。” 果然,消息一出,长森医疗的股价再次暴跌。 傅言礼不是傻子,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 下午三点,长森医疗紧急召开临时董事会,试图通过增发新股来稀释我的股权,防止竞争对手趁机收购。 但问题是,他没钱了。 沈天舟低声汇报,“凌姐姐,傅言礼刚刚抵押了三处房产,还向银行申请了紧急贷款。” “但银行那边……似乎不太愿意放款。” 我笑了:“当然不愿意,现在谁都知道长森医疗的资金链快断了。“ 祁漠坐在一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傅言礼现在应该很后悔,当初和你离婚了。” 我摇摇头:“不,他只会后悔给了我这么多股份。” 第三天,事情开始往更有趣的方向发展。 长森的竞争对手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抢购市场上抛售的股份。 爱健医疗率先出手,一口气吃进了5%的流通股。 明华生物紧随其后,直接溢价10%收购。 康德制药更狠,直接联系了长森的几个小股东,高价买走了他们的股份。 我坐在祁氏集团的会议室里,看着实时交易数据,嘴角不自觉上扬。 祁漠递给我一杯热茶,“傅言礼现在应该在砸东西。” 我抿了口茶:“这才到哪。” 下午四点,沈天舟匆匆进来:“凌姐姐,傅言礼到楼下了,他说见不到您就不走。” 祁漠挑眉看我:“要见吗?”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见,怎么不见。” 会客室里,傅言礼完全没了往日的从容。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我进来时猛地站起身:“凌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坐下,“当然知道。” “你这么急干什么?退股而已。” 他双手撑在桌上,声音嘶哑,“你这是要把长森往死里整!”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交情?“我冷笑打断他,“傅言礼,我们俩没有交情。”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手上只有这点股份吗?我还知道你一直在做假账。” 我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资料扔在桌上,“这些,够你在监狱里蹲十年了。“ 傅言礼的脸色瞬间惨白,他颤抖着翻看那些文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我俯身,一字一顿地说,“要么长森滚出京市,要么我送你去吃牢饭。” 傅言礼走后,祁漠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杯红酒:“精彩。” 我接过酒杯,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他碰了碰我的杯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戏才刚开始。”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晕。 我轻轻晃动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 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沈天舟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凌姐姐,刚刚收到消息,长森医疗爆雷了!” 我挑眉,示意他继续。 他将平板递给我,屏幕上显示着几份医院发来的公函:“宋初之前经手的几个医疗器械项目出问题了,大批设备还没过质保期就出现故障。” “最严重的是普和医院,他们的CT机在手术过程中突然宕机,差点造成医疗事故。” 我接过平板,指尖滑动屏幕。 每翻过一页,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一分。 这些投诉函措辞严厉,字里行间都透着愤怒。 其中一份甚至盖着医院的公章,要求长森医疗立即召回所有问题设备,并赔偿全部损失。 我轻笑一声,“宋初还真是没考虑过傅言礼的死活啊。” 祁漠站在我身侧,目光扫过那些文件:“她吃了多少回扣?” 我将平板放在茶几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至少三成。” “长森医疗的采购价虚高,实际成本连报价的一半都不到,剩下的全进了她的口袋。” 沈天舟补充了一句:“现在已经有医院直接找上门了,听说还在长森大厦底下拉了横幅。” 我走到落地窗前,果然,对面的长森医疗大厦楼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白底黑字的横幅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长森医疗黑心企业!还我血汗钱!” “劣质器械害人!长森必须负责!” 人群里还有记者扛着摄像机,闪光灯不断闪烁,眼见着这场闹剧被直播出去。 几个保安手忙脚乱地维持秩序,根本拦不住愤怒的人群。 祁漠轻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媒体来得真快。” “看来有人提前通知了他们。” 我抿了一口红酒,笑意不达眼底:“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沈天舟适时递上一份最新的财经报告:“长森医疗的股价又跌了8%,预计下午还会继续下跌。” 我接过报告,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 长森医疗的市值在短短三天内蒸发了近三十亿,而这一切,都源于我抛售的那批股份。 我将报告合上,“通知财务部,继续观望,等股价跌到最低点时再出手。” 沈天舟点头记下:“另外,爱健医疗的董事长刚才来电,想约您见面谈收购的事。” 我看了眼手表,“告诉他,下周再说。” “现在,我更想好好欣赏对面的表演。” 对面的长森大厦门口,场面越来越混乱。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文件,他的声音甚至穿透了双层玻璃传到我们这里: “傅言礼呢?让他出来给个说法!” “我们的设备才用了一年就报废,你们长森就是这么糊弄客户的?” 另一个医院代表挤上前,脸色铁青,“就是!” “我们花了上千万买的设备,结果全是次品!” “今天不给我们个交代,这事没完!” 第三百四十六章 压不住 记者们趁机挤上前,话筒几乎怼到保安脸上:“请问长森医疗是否承认产品质量问题?” “有内部消息称,采购负责人宋初涉嫌贪污,是否是长森内部所为?” “傅言礼先生为什么不敢露面?是否心虚?” 保安满头大汗,只能硬着头皮挡着人群:“各位冷静!公司会尽快给大家答复!” “请大家回去,不要围在这里!” 但根本没人听他的。 人群越聚越多,有人甚至开始往大厦的玻璃门上贴抗议标语。 我站在窗前,欣赏着这场闹剧,心中十分畅快。 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祁漠站在我身侧:“傅言礼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了。” 我晃了晃红酒杯,杯中的液体折射出迷人的光泽,“这才哪到哪。” “宋初的事才刚刚曝光,等事情发酵一会,长森的股价会跌得更惨。” 话音刚落,沈天舟匆匆推门进来:“凌姐姐,最新消息!” “已经有媒体挖出宋初吃回扣的证据了!” 我接过平板,屏幕上赫然是一份银行流水记录。 宋初的私人账户在过去两年里,每个月都会收到来自几家供应商的巨额转账,总额高达数千万。 更精彩的是,这些转账都备注着“项目返点”的字样。 我轻笑,将平板递给祁漠,“证据确凿。” “这下,傅言礼想压都压不住了。” 祁漠快速浏览着文件,眉头微挑:“这些转账记录是怎么流出来的?” 我抿了口红酒,任由醇厚的酒香在口腔中蔓延,“当然是有人‘不小心’泄露的。” “宋初的助理一直对她的空降不满,我只不过……给了她一个更好的选择。” “当然,最后这笔钱也没落进宋初的口袋。” 不到半小时,#长森医疗贪污丑闻#的词条就冲上了热搜。 财经记者、社会新闻媒体、甚至自媒体博主全都蜂拥而至,长森大厦楼下彻底沦为了新闻现场。 我让人搬来了舒适的沙发椅,悠闲地坐在落地窗前。 沈天舟贴心地准备了茶点,还特意调暗了办公室的灯光,以免反光影响我们观看对面的好戏。 他低声问我,“凌姐姐,我们要不要也推一把?” “现在舆论一边倒,如果我们再放点料,效果会更好。” 我摇头:“不用,让他们自己发酵。” 这时,长森大厦的侧门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快步走出来。 他们试图低调离开,但眼尖的记者立刻认出了他们。 “是王达!长森的副总裁!“ 记者们瞬间调转镜头,疯狂追了上去: “王总!请问您对宋初贪污一事是否知情?” “长森医疗是否会承担医院的全部损失?” “傅言礼先生为什么至今不露面?” 王达脸色铁青,在保镖的护送下快步走向停车场,全程一言不发。 记者们哪会轻易放过他?有人甚至直接拦在了车前: “王总!请您正面回应!“ 王达忍无可忍,猛地推开记者,怒吼:“让开!否则我报警了!” 这一幕被记者们完整拍下,闪光灯亮成一片,我甚至能看到王达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精彩。”我忍不住鼓掌,转头对沈天舟说,“把这段视频发给各大媒体,标题就叫《长森高管当街暴怒,疑似心虚》。” 沈天舟抿嘴一笑:“已经在安排了。” 我让人送来了最新鲜的草莓和手工巧克力,配着陈年红酒,享受着这场复仇盛宴。 长森医疗大厦的灯光彻夜不灭,傅言礼还在垂死挣扎。 我能想象他现在焦头烂额的样子,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长森的股价跌停三次。 而他已经抵押了自己名下所有的房产,试图填补资金链的窟窿。 可惜,晚了。 祁漠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财经报告:“傅言礼刚刚又联系了三家媒体,想压下宋初的新闻。” 我轻笑一声:“有用吗?” “当然没用。”祁漠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让人把消息放给了财经频道,明天一早,长森的股价会再跌10%。” 我放下酒杯,转身走向办公桌,“是时候了。” “通知财务部,明天开盘,我们正式抛售长森医疗剩余的股份。” 第二天上午,我站在会议室外,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影。 沈天舟快步走过来,低声说:“凌姐姐,爱健医疗的赵总、明华生物的周总、康德制药的李总都已经到了。” 我点点头,看了眼腕表,9:45,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 很好,这说明他们都足够重视这次会面。 我整理了下西装袖口,“再等五分钟。” “让他们先看看我准备的资料。” 沈天舟会意,将三份装帧精美的文件夹送了进去。 这是我特意让团队熬了三个通宵准备的“礼物”,里面详细记录了长森医疗近几年来的财务漏洞、宋初贪污案的证据链,以及傅言礼个人资产的抵押情况。 9:59,我推开会议室大门。 “久等了。” 我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三位正在翻阅资料的老总同时抬头。 爱健的赵总最先起身,这位五十多岁的行业巨头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精明的算计:“凌总风采依旧啊。” 明华的周总只是微微颔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文件封面。 这位以谨慎著称的少壮派,正用余光扫视着文件上的关键数据。 最有趣的是康德的李总,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在看到某个数字时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我在主位落座,沈天舟适时地端上四杯现磨咖啡。 浓郁的香气在会议室里弥漫开来,却掩盖不住那股无形的硝烟味。 我打开面前的投影,长森医疗的股价走势图立刻投射在幕布上,“各位时间宝贵,我就直说了。” “截止今早开盘,长森市值已经蒸发了68%。” 周总开口打断:“凌总,这些数据我们都看过了。” “不如说说你的条件?” 我轻笑一声,指尖在平板上轻点,画面切换成三组对比数据。 “爱健在华东区的市场份额被长森挤压了12%,明华去年的投标成功率下降了23%,康德的明星产品被长森仿制后降价40%……” 第三百四十七章 长森要完了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只剩下咖啡杯碰撞的声音。 我放下平板,目光扫过三人,“现在,有个机会让这些烦恼永远消失。” “想必三位已经听说了,我打算抛售手中全部的长森股份。” 赵总手中的咖啡杯落在杯托上:“凌总这是要……” “清仓。”我微笑着吐出这两个字,“但有个条件。” 李总开口,声音沙哑:“什么条件?” 我打开面前的文件夹,取出三份不同的合约,“这是为各位量身定制的收购方案,三位可以先看看。” 周总快速翻阅着文件,皱了皱眉:“这上面说我们明华要接手长森的研发团队?” “因为你们最缺核心技术。”我转向赵总,“而爱健需要长森的销售渠道。” 最后看向李总,“康德则能获得他们所有的生产资质。” 赵总眼神一凛:“凌总的意思是……” 李总笑了:“凌总好算计,这是要把长森大卸八块啊。”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要你们三家联手,一周之内,让长森彻底消失。”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三人的表情从震惊到犹豫,康德的李总缓缓开口。 “凌总,您是要赶尽杀绝?” 我微微一笑:“商场如战场,不是吗?” 投影仪切换画面,显示出三套不同的财务模型:“方案A,爱健主导收购,溢价20%;方案B,明华牵头,溢价25%;方案C,康德接盘,溢价30%。” “但无论哪种方案,最终结果都一样。” 我按下遥控器,画面变成一张行业格局预测图:“长森这个品牌将永远消失。” 赵总擦了擦额头的汗:“凌总,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我打断他,“赵总,您儿子在澳洲的赌债,上周刚涨到两千三百万了吧?” 他的脸色大变。 我又看向周总和李总:“周总夫人刚在F国看中的那套别墅,首付还差多少?” “至于李总……您应该不想让董事会知道那笔五个亿的关联交易吧?”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各位,”我站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而是在给你们机会。” 沈天舟恰到好处地递上三支钢笔。 我微笑着问,“现在,请告诉我。” “谁要签方案A?” 三只手同时伸向了钢笔。 当最后一份合约签署完毕,我看了眼手表。 10:28,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两分钟。 我收起文件,转身走向门口,“合作愉快。” 当天下午,长森医疗的股价再次暴跌。 我站在窗前,看着对面总裁办公室里傅言礼的身影。 他站在大屏幕前,死死盯着那刺眼的红色数字,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助理慌慌张张跑过来,递给他一份文件。 傅言礼只看了一眼,就将文件摔在地上,对着助理怒吼。 即使隔着玻璃,我也能想象他此刻的绝望。 祁漠走到我身旁,“银行拒绝了他的贷款申请。” “他名下的资产已经全部抵押,根本没有还款能力。” 我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唇角微勾:“现在他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没了。” 透过落地窗,正好能看到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正从长森大厦钻出来,领带歪斜,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而此刻,他正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奔向自己亲手挖好的坟墓。 祁漠轻轻握住我的手:“要见他吗?” 我转身走向办公桌,安然坐下:“当然。”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傅言礼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凌珂,我们谈谈。” 我抬眸,眼神淡漠:“傅总,这么晚了,有事?” 他踉跄着走进来,脚步虚浮,看着随时会摔倒。 他的目光扫过站在我身旁的祁漠,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又很快被绝望取代。 “我……”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颤抖,“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傅言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攥紧又松开,似乎十分难以启齿:“长森……长森要完了。” 我淡淡点头:“我知道。”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凌珂,长森也是你的心血,是我们拼了命才打下的家业。” 我不由得嗤笑一声,原来他还记得。 那他记不记得他做了什么? 傅言礼继续说:“看在我们曾经……” 我打断他,冷笑,“曾经什么?” “曾经你为了宋初,抛下一整个家不顾?” “还是曾经你联合她算计我,差点让我一无所有?” 傅言礼的脸色瞬间惨白,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傅言礼,你现在来找我,不觉得可笑吗?”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我转身,看到傅言礼跪在了地上。 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双手撑地,低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凌珂……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承州眼泪大片大片砸在地板上,声音哽咽:“求你……借我一笔钱。” “只要撑过这周,我一定能翻身……” 我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曾经高高在上的傅言礼,现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求我施舍。 “傅言礼,”我轻声道,“你还记得当初宋初是怎么对我的吗?” 他浑身一僵。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靠你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她说我配不上你,说我只是个花瓶。” 傅言礼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凌珂,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后悔什么?” “后悔抛弃我,还是后悔现在要求我?”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我不知道宋初会……” 我冷笑,“你不知道?” “傅言礼,你当初为了她,连我们的孩子都可以不要,现在你说你不知道?”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言礼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如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我……” 莱莱现在都不愿意喊他一句爸爸,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说不知道? 傅言礼跪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他弯下腰,额头抵在地板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对不起,凌珂……对不起……” “我已经将宋初赶出家门了,你把钱借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哭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活像一只濒死的野兽最后的哀鸣。 我站到窗前,看着对面长森大厦的灯光一盏盏熄灭,轻声说:“晚了。“ 傅言礼“唰”地抬起头,爬到我脚边,用力抓住我的裙角:“凌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能放我一马……” 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我的裙子,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可以把长森给你……我可以离开宋初……” “我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只要……” “傅言礼,”我打断他,声音冰冷,“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而且你好像弄错了一点,从来都不是我不放过你。” “是你自己一点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他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对啊,傅言礼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每一次我和莱莱的选择中,都选择了别人。 现在失去所有,是他罪有应得。 我俯身,轻轻掰开他的手指:“长森已经完了,而你……” 我微微一笑:“一无所有。” 傅言礼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灵魂。 他的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转身走向门口,对站在一旁的祁漠轻声说:“送客。” 祁漠点点头,走到傅言礼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傅总,请吧。” 傅言礼缓缓抬起头,看了看祁漠,又看了看我,突然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凌珂……你赢了。” 他踉跄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在即将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如果当初,我没有……”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冷冷开口:“没有如果。” “傅言礼,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我长舒一口气,走到窗前,看着傅言礼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祁漠走到我身旁,揽住我的肩膀:“结束了。” 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是啊,结束了。” 窗外,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长森医疗正式宣告破产的那天,傅言礼站在法院门口,脸色灰败得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现场这一切被记者实时转播,我看着屏幕,只觉得活该。 他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看着道貌岸然,但精气神已经彻底垮了下去。 法院的判决书紧紧攥在傅言礼的手里,他需要偿还高达数亿的债务。 而他的所有资产,包括名下最后一套房产、豪车、股票,全部被冻结。 法警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手铐。 “傅先生,请您配合执行。” 傅言礼的眸光灰暗,他抬头看向四周,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他,闪光灯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喊:“傅言礼!你也有今天!” 那是曾经被他打压过的供应商,如今正举着手机直播他的狼狈。 傅言礼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法警架住他的胳膊,冰冷的手铐“咔嗒”一声扣在他的手腕上。 “不……你们不能这样……”他的声音嘶哑,“我是傅言礼,我是长森的董事长……” 法警没有理会他的挣扎,直接将他押上了警车。 警车驶离法院,消失在车流中。 傅言礼被抓的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彻底炸碎了傅深和田慧最后的理智。 他们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傅家老爷和夫人,出门有司机接送,吃饭有佣人伺候,连说话都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矜持和傲慢。 可现在,他们被赶出了住处,穿着皱巴巴的旧衣服,头发凌乱,脸色狰狞,像两个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疯子,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绿色医疗。 田慧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曾经精心保养的卷发如今像枯草一样干涩。 她手里攥着一块破旧的纸板,上面用红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凌珂婚内出轨,陷害我儿!” 傅深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上的西装皱得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领带歪斜,皮鞋上沾满泥水。 田慧尖声叫骂,声音刺耳,“凌珂!你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贱人!你敢害我儿子,不敢露面吗?!” “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 她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所有员工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震惊地看着这边。 傅深冲向前台,一把掀翻了接待处的花瓶。 “哗啦——”一声,瓷片碎了一地。 他抓起桌上的文件就往空中抛,纸张纷纷扬扬落下。 傅深怒吼着,唾沫星子飞溅。 “你们绿色医疗就是黑心企业!凭什么抓我儿子不抓你们!” “凌珂和祁漠合伙害我儿子!奸夫淫妇!” 保安迅速围了上来,田慧直接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打滚:“打人啦!绿色医疗打老人啦!” “没天理啊!有没有人管管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拍打地面,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市井泼妇。 田慧指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大喊,“大家快来看啊!凌珂这个不要脸的,婚内就跟祁漠搞上了!” “还说和祁漠在一起是因为爱情?我呸!她就是为了报复我儿子!” “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傅深冲向了电梯,想要上楼找我,但被保安死死拦住。 他气得脸色铁青,抓起一旁的垃圾桶就往玻璃门上砸。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一秒。 田慧趁机爬起来,冲到公司门口,拉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哭诉:“你们评评理啊!” “凌珂她不是人啊!她把我儿子害得坐牢,自己却在这里逍遥快活!” 第三百四十九章 结束了 田慧的声音嘶哑,眼泪混着粉底液流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污痕。 指甲又长又脏,死死抓着路人的袖子不放,吓得对方连连后退。 我站在顶楼的监控室里,冷冷地看着屏幕上的闹剧。 祁漠站在我身旁,眉头紧锁:“要报警吗?” 我摇摇头:“再等等。” 我想看看,这对高高在上的傅家夫妇,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 屏幕里,田慧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抓起前台的名片盒就往员工身上砸,嘴里不停地咒骂:“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我知道了!你们也是帮凶!不得好死!” 傅深抡起椅子就砸向公司的展示柜,玻璃碎片飞溅,周围的员工尖叫着四散躲开。 他怒吼,“凌珂!你他妈有种就出来!” “臭婊子,躲在上面算什么本事!” 我冷笑一声,拿起对讲机:“报警。” 五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 田慧听到警笛,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挺起胸膛,一副“我不怕你们“的样子。 她指着赶来的警察大喊:“你们敢抓我?我是傅家的夫人!” “我儿子是被冤枉的!” “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 警察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两位,请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田慧尖叫,“我们是在讨公道!凌珂那个贱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警察已经掏出了手铐。 田慧瞬间慌了,她转身就想跑,被警察一把按住。 “这位女士,请配合一点。” 她剧烈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傅深也被按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凌珂!你不得好死!” “你等着!我们傅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傅家?现在哪还有傅家。 警察将他们押上警车时,田慧还在哭嚎:“我儿子是冤枉的!” “凌珂和祁漠才是罪犯!你们为什么抓我?去抓他们啊!” 没有人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警车缓缓驶离,绿色医疗的大厅终于恢复了平静。 员工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傅家……真的完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警车消失在街角,缓缓吐出一口气。 祁漠走到我身旁,轻轻握住我的手:“结束了。” 我微微一笑:“是啊,结束了。” 犹记得我去傅宅的时候,田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傲慢模样。 再对比现在撒泼打滚的疯妇人,我不由得生出几分恍惚。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我的脸上,熠熠生辉。 而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终究为自己的傲慢和贪婪付出了代价。 傅家闹剧结束后的几天,日子难得地平静下来。 祁漠开车来接我下班时,我正站在公司门口,看着夕阳将整座城市染成金色。 他降下车窗,唇角微扬:“发什么呆?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他:“今天怎么有空亲自来接我?”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了捏我的指尖,语气慵懒:“妈打电话来,说家里准备了晚餐,让我们回去一趟。” 我挑眉:“又催婚礼吗?” 祁漠低笑一声,指腹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放心,这次不是。” 车子驶向祁宅,沿途的梧桐树影斑驳地掠过车窗。 我望着窗外,心里十分放松。 祁宅灯火通明,管家早已等在门口,见我们下车,笑着迎上来:“少爷、少夫人,夫人等你们很久了。” 刚进门,就闻到餐厅飘来的饭菜香气。 祁夫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烧排骨,见到我们,眼睛一亮:“可算来了,快洗手吃饭!” 祁枫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抬头,朝我们点了点头,目光温和。 餐桌上摆满了家常菜,热气腾腾。 祁漠替我拉开椅子,我刚坐下,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哥!嫂子!” 祁然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眉眼温婉,有些腼腆地冲我们笑了笑。 祁夫人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小然,你不是说今晚有个好消息告诉我们吗?” “现在人到齐了,快说吧。” 祁然一把牵起女孩的手,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快又郑重:“爸妈,哥,嫂子,我们准备订婚了。” 餐桌上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祁夫人直接站起身,绕过桌子去拉宁恬然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太好了!我就说小然最近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藏着这么大的好消息!” 祁枫放下报纸,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什么时候的事?” 祁然挠了挠头,耳根微红:“其实我们很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敢跟家里说……” 宁恬然脸颊泛红,小声补充:“因为我在读研,怕耽误学业,所以……” 祁夫人连连摆手:“这有什么!学业和感情又不冲突!” 她转头看向我,眼睛亮得惊人,“小珂,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点头:“当然,恭喜你们。” 祁漠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瞥了祁然一眼:“总算干了件正经事。” 祁然不服气地瞪他:“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餐桌上顿时笑成一片。 晚饭后,祁夫人拉着宁恬然在客厅沙发上聊天,祁枫和祁漠去了书房谈公司的事。 我帮着佣人收拾餐桌,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嫂子,帮我个忙。” 我挑眉:“什么?”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给宁恬然一个惊喜订婚宴,但没什么经验。” “你能不能帮我参谋一下?” 我擦干手上的水,忍不住笑了:“行啊,你想办什么样的?” 祁然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手机翻相册:“我看中了几家场地,还有戒指款式……” 正说着,祁漠从书房出来,单手插兜走到我身边,瞥了眼祁然的手机屏幕,轻嗤一声:“俗。” 祁然瞬间炸毛:“哥!你懂什么!” 祁漠懒洋洋地揽住我的肩,低头在我耳边说:“我不懂?我不懂怎么把你嫂子娶回家的?” 第三百五十章 吃醋了 我失笑,用手肘轻轻撞了祁漠一下:“少得意。” 祁夫人在客厅那头招手:“小然!快过来,我和你爸商量了下日子,下个月初八不错!” 祁然立刻屁颠屁颠跑过去,祁漠低头看我,眸色温柔:“累不累?”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里像是被暖阳填满。 窗外,夜色温柔,星光点点。 祁然的订婚宴筹备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自从那天在祁宅宣布喜讯后,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雷打不动地拉着我跑场地、挑礼服、试菜单,连请柬上的烫金花纹都要反复确认三遍。 “嫂子,你觉得这个香槟金的配色会不会太浮夸?” 祁然举着样品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接过卡片,对着落地窗的日光仔细比对:“不会,挺高级的。” 他松了口气,又立刻掏出手机:“那花艺呢?” “宁恬然喜欢粉白色系,但我觉得加点蓝色会不会更特别?” 我无奈地笑:“你确定恬然不会觉得你太折腾?” 祁然挠了挠头,耳根微红:“可是,我就是想给她最好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亮起,是宁恬然发来的消息:“别太辛苦,简单温馨就好。” 祁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拇指在屏幕上停顿几秒,才郑重地回复。 “放心吧,恬恬。”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行吧,我陪你去见花艺师。” 连续一周的早出晚归,祁漠的不满已经写在脸上。 这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刚推开门,就看见祁漠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捏着一杯红酒,眼神凉飕飕地扫过来。 “回来了?” 他语气淡淡。 我脱掉高跟鞋,揉了揉酸痛的脚踝,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嗯,今天陪祁然试了甜品台,累死了。” 祁漠的视线落在我脚上,眉头微蹙。 他把红酒递给我,起身从鞋柜取出拖鞋,蹲下身握住我的脚踝。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指尖在脚底沾到的灰尘上蹭了蹭,才把拖鞋套上去。 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舌尖蔓延,舒服得叹了口气。 祁漠开口,声音不咸不淡:“祁然订婚宴的事,你倒是比他还上心。” 我侧头看他,发现他眸色沉沉,唇角绷得紧紧的。 我忍不住笑:“吃醋了?” 他轻哼一声,别过脸:“我吃什么醋?” 我凑过去,指尖戳了戳祁漠的脸颊:“祁漠,你弟弟的醋也吃?” 祁漠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怀里,声音低哑:“你最近陪他的时间比陪我还多。” 我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笑出声:“幼稚不幼稚?” 他低头咬了下我的耳垂,语气低沉:“再说一遍?” 我缩了缩脖子,赶紧讨饶:“我错了,祁总最大度了。” 他这才满意,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腰侧:“明天不许去了。” 我迟疑了一下:“不行,明天约了摄影师试拍……” 话没说完,祁漠直接翻身将我压进沙发里,黑眸危险地眯起:“凌珂,你确定要为了祁然的事继续冷落我?”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我心跳加速,手指揪住他的衬衫:“那……你想怎样?” 祁漠唇角微勾,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 第二天早上,我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祁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系领带。 “醒了?”他俯身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今天我和你一起去。” 我脑子还迷迷糊糊:“去哪儿?” “祁然的订婚宴筹备。”祁漠语气平静,仿佛昨晚那个醋意大发的人不是他。 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这是要去当监工?” 他挑眉:“不行?” 我忍着笑坐起来,“行,当然行。” “不过你去了可别摆着一张冷脸,吓到人家策划团队。” 祁漠不置可否,伸手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快点,别让祁然等急了。” 我靠在他怀里,忍不住腹诽。 这人醋劲儿大,但嘴硬心软也是真的。 订婚宴定在了京市最顶级的云顶宴会厅,旋转门前,六名身着燕尾服的侍者分立两侧,时刻准备着迎接宾客。 整个大厅以香槟金与象牙白为主色调,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水晶吊灯从二十米高的穹顶垂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长桌上铺着法国空运来的真丝桌布,银质餐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宴会厅中央,巨大的冰雕孔雀栩栩如生,羽翼展开,镶嵌着碎钻与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四周摆放着从H国空运而来的粉白色郁金香,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香气清冽。 宾客陆续入场,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裙摆摇曳,珠宝在灯光下闪烁。 京市商界名流、政界要员悉数到场,甚至连几位平时极少露面的老一辈掌权者也拄着拐杖,在保镖的簇拥下缓步入场。 我挽着祁漠的手臂踏上红毯,缓步走进宴会厅。 上一次见到祁家的长辈,还是祁然刚刚被找回来的时候。 那时,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穿着高定礼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的名媛千金们,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祁漠之间的鸿沟。 而现在,我已经是作为祁家的儿媳出场了。 我心中怅然,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祁漠捏了捏我的手:“紧张?” 我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祁漠的祖母正笑眯眯地朝我招手。 祁老夫人声音威严,待我却十分温和,“小珂,过来。” 我走过去,松开祁漠的手,微微欠身:“奶奶。” 祁老夫人端坐在主桌首位,满头银发盘成复古的圆髻,发间那支翡翠簪子是我曾在拍卖图册上见过的清末宫廷造物。 她满意地点点头,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翡翠镯子,直接套在我手上。 “这是当年我嫁进祁家时,漠儿他爷爷送的,现在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