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状元你休妻,我走,你疯啥?》 第七十七章 比武 清晨的阳光斜照进毡帐,林氏掀开帘子就看见萧青青盘腿坐在羊毛毯上,正往嘴里塞着冷硬的馕饼。 “女孩子家家,能不能注意点吃相?”林氏走过去,伸手拍掉她衣襟上的碎屑, “昨晚练兵到那么晚,也不知道给自己煮碗热粥。” 萧青青含糊不清地嘟囔:“我这叫不拘小节!再说图雅姐姐说了,大漠的姑娘就得有股子泼辣劲,不然怎么镇得住场子?” 她突然凑到母亲跟前,故意咧开嘴露出沾着芝麻的牙齿,“你看,我这吃相够不够泼辣?” 林氏被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抓起一旁的帕子就往她脸上擦:“还贫嘴!过些日子进了京城,你要是敢这么没规矩,小心被人笑话。” “谁爱笑话谁笑话!”萧青青跳起来,躲开母亲的手, “我可是未来的镇国公主,谁敢笑话我,我就让他……”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比划, “尝尝系统奖励的辣椒粉,辣得他连亲娘都不认识!” 林氏戳了戳她的额头:“就知道拿你那系统吓唬人。我看你啊,就是被图雅带坏了,整天舞刀弄枪,一点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舞刀弄枪怎么了?”萧青青不服气地叉腰,“当年你和爹不也是战场上认识的?你还说过,爹第一次见你,就被你骑马射箭的样子迷住了!” 林氏的脸瞬间红了,抄起手边的扫帚作势要打:“就你嘴快!那是年轻时候的事,现在……” “现在我也要像你一样威风!” 萧青青抢过扫帚,在空中耍了个花,“等爹当了皇帝,我要组建一支全是女子的军队,就叫‘萧家娘子军’,让全天下人知道,女人打起仗来比男人还厉害!” 林氏看着女儿神采飞扬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好好好,等你真组了娘子军,我给你们当后勤,每天煮姜汤驱寒。” 她突然收起笑容,认真道,“不过青儿,战场上刀剑无眼,你答应娘,一定要小心。” 萧青青收起玩笑的神色,握住母亲的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再说有系统帮忙,我肯定能平安回来。倒是你,别总操心我,多休息休息,等进了京城,我要让你当最享福的太后!” “就会哄人。”林氏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满是欣慰。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练兵的号角声,萧青青冲母亲做了个鬼脸:“我去练兵了!晚上回来还要吃你包的羊肉饺子,不许耍赖!” 说完一溜烟跑了,留下林氏在毡帐里摇头轻笑,眼里满是温柔。 训练场中央围满了士兵,萧振邦握着木剑,看着对面摩拳擦掌的女儿,忍不住皱眉: “你确定要比?我手下可不留情。” 萧青青甩了甩手腕,从腰间抽出同样材质的木剑: “爹,你就把我当敌军将领!要是让着我,传出去我这镇国公主的脸往哪搁?” 她突然压低声音,狡黠一笑,“再说了,我可偷偷学了系统教的‘流云剑诀’,说不定能赢你!” 话音刚落,萧青青率先出击,木剑带着风声直取萧振邦面门。萧振邦侧身躲过,剑刃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就这点本事?” “这才刚开始呢!”萧青青手腕翻转,剑招突然一变,竟是萧振邦从未见过的路数。 木剑在空中划出弧线,剑气带起地上的沙粒,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围观的士兵们发出惊呼——这招式又快又狠,哪像是个姑娘使出来的? 萧振邦瞳孔微缩,立刻调整攻势。 父女俩的木剑相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萧青青借着反作用力向后跃起,脚尖点地翻身落地,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剑走偏锋直刺萧振邦下盘。萧振邦举剑格挡,却发现女儿的剑势突然变柔,如同流水般绕过他的防御,直取咽喉。 “好!”图雅在一旁大声叫好,“老萧,你女儿这剑法,比你当年还利落!” 萧振邦顾不上回话,额头已经渗出细汗。 他这才发现,女儿的招式不仅融合了系统教的剑术,还掺杂了大漠骑兵的实战技巧,刚柔并济,让人防不胜防。 激战中,萧青青突然大喝一声,木剑化作虚影,瞬间刺出七剑! 萧振邦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一个踉跄,后背撞上了一旁的木桩。 “我赢了!”萧青青收剑,脸上满是得意,“爹,这下你总该承认我有两下子了吧?” 萧振邦喘着粗气,看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睛,心里又骄傲又感慨。 他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是爹小看你了。不过别得意,等你再练上几年,爹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围观的士兵们爆发出欢呼,图雅笑着走过来,搂住萧青青的肩膀: “好丫头!连老萧都能打败,以后上了战场,那些敌军将领可得小心了!” 萧青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瞥了眼萧振邦——父亲虽然输了比赛,眼里却满是欣慰。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能和父亲这样并肩切磋,比打赢任何一场仗都开心。 深夜的中军帐里,萧振邦摊开一张巨大的羊皮地图,上面用小旗和石子标记着各处城池。 萧青青凑过来,眼睛发亮:“爹,你这是在推演攻城计划?带我一起玩!” “这可不是玩。”萧振邦把一枚刻着“萧”字的棋子放在地图边缘,“ 十万大军即将开拔,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女儿,“不过你既然学了系统教的兵法,倒也能试试——假设你是敌军主帅,该如何守住京城?” 萧青青眼睛一转,抓起几枚“敌”字棋子,在京城周边摆开: “首先加固城墙,在城外三里设绊马索和陷坑。”她又将一枚红色小旗插在渡口,“派兵守住漕运要道,断了我们的粮草。” 萧振邦挑眉:“有点意思。但如果我分兵绕道,从西北攻城呢?” “早防着你这手呢!” 萧青青迅速在西北方向布置了几队“伏兵”,“而且我还会派人散播谣言,说你军中有瘟疫,动摇军心!”她得意地看向父亲, “怎么样,这下你怎么破?” 萧振邦沉思片刻,移动手中的“萧军”棋子: “我先派轻骑佯攻东南,吸引你的主力。同时让图雅的骑兵从大漠绕后,突袭你的粮草营。没了粮草,京城撑不了多久。” “不行!”萧青青立刻反驳,“我在粮草营设了三重守卫,还有……” 她突然想起系统奖励的“火药陷阱”,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你别想轻易得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沙盘上的棋子不断变换位置。 萧青青时而皱眉思考,时而拍手叫好; 萧振邦则时不时指出她布局的漏洞,教她如何权衡兵力、利用地形。 不知不觉,烛火已经烧到了尽头。 “其实你学得很快。” 萧振邦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感慨,“要是当年我有你这样的头脑,也不至于……”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萧青青握住父亲的手:“爹,过去的事别想了。现在有我帮忙,咱们一定能赢!” 她突然灵机一动,把“萧军”棋子推到地图中央, “等打下京城,我要在皇宫里建个更大的沙盘,把全天下的城池都摆上去,天天和你‘打仗’!” 萧振邦被女儿的话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等当了皇帝,爹陪你玩个够。” 烛光摇曳中,父女俩的影子在地图上交织,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天。 第七十八章 图鲁 清晨的阳光穿透毡帐,林氏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牧民赶着羊群缓缓移动,驼铃声混着孩童的笑闹声飘来。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羊奶与沙土混合的独特气息,比起京城的喧嚣,这里的宁静让她莫名心安。 “夫人,该吃早饭了。”图雅的侍女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奶茶走来, “今日的奶皮子特别厚,您尝尝。”林氏接过碗,指尖触到陶碗粗糙的纹路,忽然想起初到大漠时,自己连马都不敢骑,如今竟能跟着牧民学挤羊奶、烤馕饼。 这些日子,她常跟着图雅去绿洲旁的市集。身着艳丽长袍的大漠女子热情地拉着她挑选玛瑙首饰,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喊她“萧家嫂子”。 夜晚围坐在篝火旁,听老人们弹着冬不拉,唱着苍凉的牧歌,她甚至学会了几句简单的大漠方言。 “娘,你在发什么呆?”萧青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爹说今日要演练攻城阵型,让我们去看看。” 林氏回头,女儿一身劲装,腰间别着的短剑泛着冷光,活脱脱像个英姿飒爽的大漠姑娘。 林氏勉强笑了笑:“就来。”可心里却泛起一阵犹豫。 这十天,她仿佛找到了另一种活法——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不用躲躲藏藏,连呼吸都畅快许多。 若能留在大漠,每日种种菜、喂喂羊,伴着风沙和星辰入眠……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想起萧振邦深夜翻看旧账本时的背影,想起女儿提起为萧家翻案时发亮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将奶茶一饮而尽。 陶碗重重放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吧。”她拍了拍萧青青的肩膀,“你爹的大事,咱们娘俩可不能拖后腿。” 萧青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挽住她的胳膊: “娘,等一切结束,咱们带爹回大漠养老好不好?这里的羊肉可比京城的鲜嫩多了!” 林氏笑着点头,眼眶却有些发热。她知道,无论大漠多好,有些责任,他们萧家必须扛起来。 回到毡帐,林氏从萧青青的系统空间里取出食材。面粉是江南运来的精白面,腊肉是她去年冬天亲手腌制的,还有几坛密封完好的黄酒。 这些年颠沛流离,她始终舍不得动这些珍藏,如今却想给萧振邦做一顿久违的家乡菜。 “系统,帮我找‘八宝狮子头’的做法。”林氏在心里默念。很快,详细的步骤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撸起袖子,将肥瘦相间的猪肉细细剁碎,混入马蹄、香菇、糯米,再打上几个新鲜的鸡蛋。 肉馅在手中翻揉,渐渐捏成圆润的肉球,裹上面粉,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 厨房中油烟升腾,林氏额角沁出细汗,却顾不上擦拭。她又取出珍藏的野山菌,文火慢炖出一锅鲜香的高汤,将炸好的狮子头放入汤中焖煮。 香气四溢间,她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萧府还未落败,每逢萧振邦出征归来,她总会做上一桌好菜,看着丈夫大快朵颐。 “好香!”萧青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娘,你在做什么?我隔着三条毡帐都闻到味儿了!” 她凑到灶台前,盯着锅里翻滚的狮子头,咽了咽口水,“这是爹最爱吃的菜!他肯定会高兴坏了!” 林氏笑着用沾了面粉的手点了点女儿的鼻尖:“就你嘴馋。快去叫你爹来,菜马上就好。” 不多时,萧振邦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训练场的尘土。 他站在门口愣住了,看着桌上摆着的狮子头、腊肉炒笋,还有一坛黄酒,眼眶瞬间红了。“这是……”他声音发颤。 “快吃吧,别凉了。” 林氏递过碗筷,“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生疏。” 萧振邦夹起一块狮子头放入口中,软糯鲜香在舌尖散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放下筷子,伸手握住林氏的手: “和当年一个味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林氏别过头,悄悄擦了擦眼角:“说什么傻话。等进了京城,我天天给你做。”三人围坐在桌前,吃着熟悉的家乡菜,仿佛十七年的分离从未存在过。 夜色渐深,图雅独自来到萧振邦的毡帐。她掀开帘子,见萧振邦正对着地图沉思,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萧,我有个请求。”图雅开门见山,“让图鲁跟你们去京城吧。” 萧振邦手中的笔一顿:“图鲁?他才十七岁,战场凶险……” “正因为他十七岁,才更该去见见世面。 ”图雅打断他,“这些年你教他兵法、剑术,他学得不比任何人差。 留在大漠,他永远只是个部落里的孩子。可若是跟着你上战场,说不定能……”她顿了顿,声音放轻,“能成为真正的将军。” 萧振邦沉默良久,缓缓道:“你舍得?他是你的独子。” 图雅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 “舍不得又如何?大漠的孩子,生来就是要在马背上闯荡的。我当年生下图鲁时,他父亲已经战死沙场。我教他的第一课,就是‘怕死的人不配活着’。”她的眼神变得坚定, “老萧,你把他当亲儿子,我信你能护他周全。”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图鲁掀帘而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义父,我想跟你去打仗。我不怕死,就怕一辈子窝在大漠,连敌人的脸都没见过。” 萧振邦看着少年挺直的脊梁,想起七年前那个在沙丘下奄奄一息的孩子。 这些年,图鲁跟着他学骑马、练箭术,深夜还捧着兵书苦读。他叹了口气:“好。但你得答应我,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许擅自行动。” 图鲁激动得涨红了脸,单膝跪地:“是!” 图雅走上前,伸手整理儿子凌乱的头发:“记住,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但也别丢了大漠儿郎的骨气。要是敢当逃兵……”她佯装凶狠地瞪了一眼,“我第一个砍了你!” 萧振邦看着这对母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图雅的请求不仅是对儿子的期望,更是对他的信任。 “放心,我会把他安全带回来。 ”他郑重承诺,“等打完这一仗,图鲁定会成为让大漠骄傲的将军。” 图雅点点头,转身离开毡帐。夜风卷起她的长袍,远处传来悠扬的冬不拉琴声,混着战马的嘶鸣,在大漠上空久久回荡。 第七十九章 出发 破晓时分,狼牙关外的草原被朝霞染成血色。。。 十万大军整装待发,马蹄声如闷雷滚动,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 萧振邦身披玄铁铠甲,腰间虎头玉佩随着战马颠簸轻撞,发出细碎声响。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图雅部落的骑兵,他们的弯刀在晨光中泛着冷芒,又落在萧青青带领的娘子军方阵,姑娘们手持改良后的劲弩,眼神坚定。 “出发!”萧振邦高举令旗,声如洪钟。 号角声撕裂长空,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中原。林氏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熟悉的毡帐、沙丘渐渐远去,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这些日子她学会了辨认大漠的风向,记得哪家牧民的羊奶最香甜,如今却要再次踏上未知的征途。 萧青青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时不时回头张望。 她特意从系统空间取出千里镜,望见远处仍有牧民骑着快马追来,为大军送上最后一袋干粮、一壶清水。 “娘,你看!”她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囊,“这是图雅姐姐部落送的马奶酒,说等我们凯旋再喝!” 林氏勉强笑了笑,心中却莫名酸涩。 马车碾过石子路,颠簸中她摸到袖中藏着的陶碗——那是临别前,常给她送奶茶的侍女硬塞的,碗底还刻着歪歪扭扭的中原字: “一路平安”。 车外,萧振邦正与副将们商讨路线,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熟悉又陌生。 林氏望着自己粗糙的双手,想起在大漠揉面烤馕的日子,突然觉得京城的金銮殿离她好远好远。 大军行至百里外,图雅的马队突然从后方疾驰而来。萧振邦勒住缰绳,看着红裙翻飞的图雅在他马前猛地停驻,战马长嘶,扬起的沙土扑在两人身上。 “老萧,”图雅摘下头巾,发丝被风吹得凌乱,“这是最后一程了。”她伸手将一个牛皮囊挂在萧振邦马鞍上,“里面是治伤的金疮药,大漠的方子,比中原的管用。” 萧振邦喉头滚动:“图雅,这次多谢……” “少来!”图雅打断他,眼眶却红了,“别说这些肉麻话。等你当了皇帝,可别忘了给大漠免税!”她转头望向萧青青,冲她眨眨眼,“丫头,帮我看好你爹,要是他敢偷懒,就用鞭子抽他!” 萧青青笑着点头,却悄悄给两人让出空间。 图雅的目光又落在萧振邦脸上,声音低下去:“老萧,战场上刀剑无眼……”她没说完,伸手用力捶了下他的肩膀,“你要是敢死,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萧振邦握住她的手腕,又松开:“图雅,你自己也当心。等事成了,我亲自来接你们去京城看看。” “谁要去那鬼地方!”图雅掉转马头,“大漠才是我的家。”临走前,她突然回头,冲萧振邦露出个灿烂的笑, “不过要是你当了皇帝,记得给图鲁封个大大的官!”马蹄声渐远,她的红裙消失在沙丘尽头,仿佛一朵燃烧的火焰熄灭在黄沙中。 萧振邦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直到萧青青催他:“爹,该赶路了。” 他才回过神,策马向前,却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金疮药囊。 林氏在马车里将一切看在眼里。 图雅与萧振邦说话时的亲昵,她捶他肩膀的动作,还有临走前那个炽热的眼神,都像细针扎在她心上。 她低头数着裙摆上的针脚,告诉自己: “不过是并肩作战的情谊,老萧心里只有我们母女。”可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掐出几道红痕。 “娘,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晕车?” 萧青青掀开帘子探进头。林氏强打起精神: “没事,就是有些累。”她望向远处骑马的萧振邦,见他仍不时回头张望,不知是在看大军阵型,还是在盼着图雅的身影再次出现。 入夜扎营时,萧振邦端着一碗热汤进了马车: “阿林,喝点姜汤驱寒。”林氏接过碗,闻到汤里混着大漠特有的草药味,喉咙发紧: “是图雅给的方子?”话出口才觉不妥,慌忙低头喝汤掩饰。 萧振邦愣了愣,在她身边坐下:“阿林,你是不是……” “我能有什么?”林氏打断他,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吓一跳, “她救过你,帮我们练兵,我感激还来不及。” 她放下碗,望向帐外的月光,“再说,我在大漠这些日子,也交到不少朋友。”她故意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 萧振邦叹了口气,伸手想握她的手,被她躲开了。“阿林,我和图雅……” “不用说了。”林氏背过身,“我累了,想睡了。” 等萧振邦离开,她蒙住脸,眼泪无声地流进枕头。 她恨自己不争气——十七年的苦都熬过来了,却在重逢后,因为一个坦荡的大漠女子乱了心绪。 深夜,她悄悄起身,站在帐外望着星空。 远处传来图鲁教士兵唱大漠歌谣的声音,苍凉的曲调让她想起图雅。那个女子活得肆意洒脱,敢爱敢恨,而自己呢? 在京城做了十几年相夫教子的妇人,又在大漠藏起锋芒学做牧民。 她摸了摸鬓角的白发,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可转念又想: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青青的娘,我守着这个家十七年……”醋意与委屈交织,让她在夜风里站了许久,直到露水打湿裙摆。 萧青青安慰娘,不要想太多,爹从来没对不住过您啊 。 您永远都是她的唯一妻子,当然若是以后当了皇帝就不好说了。 林氏果然笑了:“你个小丫头,到底是安慰我还是气我呢?” 萧青青笑了笑:“娘,无所谓,我陪着您不就好了,不管以后爹什么样子,我都是您的小棉袄,暖您的心窝。” 林氏也想开了,随便吧,爱干嘛干嘛,只要自己活着就行了。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其它的管不了那么多。 担心是没用的,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还不如多和女儿待会呢。 日子还不是都这样,自己强大就好了! 第八十章 智斗狼群 这日,萧家军快要走出大漠了,大家都很高兴, 大燕,我们回来了!!!!!!!! 见天色渐晚,萧青青建议休息,明日再赶路。 萧振邦点头同意。 安营扎寨,点燃火把,一切准备就绪。 萧振邦吩咐大家尽早休息,明日继续赶路。 本以为一夜无事,谁知道,未见即将来临. 夜幕笼罩戈壁,寒风如砂纸般刮过脸颊。萧青青裹紧厚重的披风,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营地中来回巡视。 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将士兵们的影子投射在沙地上,宛如群魔乱舞。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像是风穿过枯骨的悲鸣。 萧青青心头一紧,立即举起系统奖励的高精度千里镜。 镜头中,西北方向的沙地上,数十点幽绿的光点正缓缓移动,随着距离拉近,光点逐渐汇聚成一片闪烁的“绿海”——那是狼群的眼睛! “所有人注意!准备战斗!”萧青青敲响铜锣,尖锐的警报声撕破夜空。营地瞬间炸开了锅,士兵们从帐篷中鱼贯而出,有的还在系铠甲,有的匆忙抓起武器。 萧振邦手持长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阵前,目光如炬:“列圆阵!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准备!” 林氏掀开马车帘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曾听大漠的牧民说过,戈壁狼群极其凶残,不仅擅长团队作战,还会专门攻击队伍中的弱者。 看着女儿毅然站在阵前,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死死攥住车帘,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狼群的数量远超预想,足有三四百匹。 头狼体型壮硕,足有半人高,脖颈处的鬃毛如钢针般竖起,幽绿的眼眸中透着冷酷与贪婪。 它仰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声波震得人耳膜生疼。霎时间,群狼齐声呼应,如同地狱的丧钟,随后呈扇形向营地包抄而来。 第一轮箭雨破空而出,却只射倒零星几只狼。 更多的野狼凭借矫捷的身形,灵巧地避开箭矢,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转眼间,狼群已逼近阵前,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盾牌与狼牙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有士兵的盾牌被直接咬穿,手臂瞬间鲜血淋漓。 营地内惨叫声、狼嚎声、兵器碰撞声混成一片,局势陷入胶着。 萧青青紧握剑柄,目光紧盯着头狼。她发现,每当头狼转动耳朵、轻甩尾巴,狼群的攻击阵型就会随之改变。“原来它们是靠肢体语言指挥作战!”她心中一动,立即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五包辣椒粉和三罐自制的煤油。 “盾牌手听令!留出东侧缺口,放狼群进来!”萧青青大喊。 “姑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副将急得额头青筋暴起。 “听我指挥!”萧振邦选择相信女儿,果断下令调整阵型。 盾牌刚移开,三只野狼立刻趁机窜入阵中。 然而,它们刚一跃起,就被萧青青扬出的辣椒粉糊了一脸。 “嗷呜!”野狼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爪子不停地挠着眼睛,尖锐的哀嚎声让整个狼群都为之一震。 “点火!”萧青青将煤油泼向篝火,火焰顿时窜起数丈高,滚滚浓烟裹挟着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狼群被呛得连连后退,不住地打喷嚏,但很快又重新组织起攻势。 这一次,它们分成两队,交替发动进攻,一队吸引士兵的注意力,另一队则直奔马车方向——显然,它们敏锐地察觉到了车内的“弱点”。 林氏握紧防身的匕首,看着狼群逼近,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就在一只野狼跃起、利爪即将撕裂车帘的瞬间,萧青青凌空飞扑而来,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银芒,精准削断狼爪。“娘,接着!” 她将一包特制的驱狼药扔给母亲,里面混合了艾草、雄黄和辣椒粉,是用系统提供的配方连夜调配的。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狼群虽然死伤惨重,却仍未退去。 萧青青意识到,只要头狼还在,狼群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目光一扫,发现头狼始终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得想办法除掉它!”她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块涂抹了强效麻醉剂的狼肉——这是白天特意留下的诱饵。 萧青青故意装作体力不支,脚步虚浮地向后退去,同时将狼肉高高举起。 血腥味随风飘散,头狼果然被吸引,缓步靠近。 它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空气,金黄的獠牙微微颤抖。 就在它张嘴咬肉的瞬间,萧青青猛地甩出系统奖励的特制套索,精准缠住狼颈。 头狼吃痛,疯狂挣扎,却因药力发作,四肢渐渐瘫软。 失去首领的狼群顿时乱了阵脚,发出悲戚的嚎叫。 萧振邦抓住机会,大喝一声:“骑兵冲锋!”数十名骑兵高举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营地。 狼群四散奔逃,在马蹄声和喊杀声中,朝着戈壁深处狼狈逃窜。 战斗结束后,营地一片狼藉。士兵们开始清点伤亡,救治伤员。 萧振邦拍着女儿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青儿,若不是你,今天我们恐怕要吃大亏。你是怎么想到这些办法的?” 萧青青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脑袋: “秘密武器就是这里!对了爹,我还发现,狼群攻击前会通过眼神、叫声和肢体动作传递信息。下次遇到,我们就能提前预判它们的战术了!” 林氏走上前,双手颤抖着为女儿擦拭脸上的血污: “傻孩子,以后别这么冒险了……” 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萧青青反手抱住母亲:“放心吧,我有分寸。咱们萧家的人,可不会被一群狼吓倒!” 夜色渐深,新的篝火重新燃起。萧青青坐在营地高处,望着星空下广袤的戈壁。 这场恶战让她明白,前方的道路必定充满荆棘,但只要有系统相助,有家人并肩,再凶险的难关也能闯过去。 她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如铁——京城,萧家来了! 第八十一章 系统嘉奖 篝火映照着满地狼尸,萧青青疲惫地坐在沙地上擦拭长剑。 就在这时,系统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检测到宿主成功化解重大危机,触发‘绝境求生’隐藏奖励!” 她瞳孔微缩,强装镇定地环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在心里默念: “领取奖励!”刹那间,一道微光从掌心涌入,紧接着三样物品凭空出现在膝头: 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刀、一卷泛着古朴气息的《狼战兵法》竹简,还有一瓶写着“九转续命丹”的小玉瓶。 “宿主请注意,《狼战兵法》内含戈壁狼群习性详解及针对性战术; 九转续命丹可吊命三日,关键时刻能保性命无忧。 ”系统补充道,“另额外奖励‘洞察之眼’临时技能,时效十二时辰,可看穿敌人弱点。” 萧青青心跳加速,下意识握紧宝刀。 刀身狭长,刃口流转着暗紫色纹路,握柄处缠着磨损的鹿皮,末端缀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 她试着轻轻抽出半寸,寒芒闪过的瞬间,不远处几具狼尸的毛发竟无声断裂。 “青儿,你在看什么?” 林氏的声音突然传来。萧青青手忙脚乱将物品塞回系统空间,起身时差点绊倒: “没、没什么,就是……看看伤口。”她举起缠着布条的手臂晃了晃,转移话题,“娘,你没受伤吧?” 林氏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傻孩子,自己都受伤了还顾着别人。快随我去包扎。” 萧青青跟着母亲走向马车,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奖励——尤其是那本《狼战兵法》,简直是为接下来的戈壁行军量身定制。 翌日破晓,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萧青青便轻手轻脚钻出帐篷。 她特意换上了行动轻便的短打衣衫,腰间别着昨日擦拭干净的匕首,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营地边缘踱步。 系统奖励的宝刀在她的意识空间中静静悬浮,刀身流转的暗紫色纹路仿佛活物般微微脉动,似乎在催促着它的现世。 她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远处传来士兵们晨起操练的呼喝声,炊事班的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烤面饼和羊肉的香气。 萧青青找准了萧振邦帐篷后方一处松软沙地,那里靠近干涸的河床,沙土被风吹得松散,正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就这儿了。” 她低声自语,握紧匕首开始挖掘。沙土细腻,很快就挖出一个半尺深的坑。 萧青青小心翼翼地从系统空间取出宝刀,入手时只觉一阵凉意,仿佛握住了一块千年寒冰。 她再次确认四周无人,迅速将宝刀放入坑中,只露出半截缠着鹿皮的刀柄,随后用沙土将其掩埋,又随手捡了几块碎石和枯枝覆盖在表面,伪装成被风沙随意堆积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土,故意提高声调喊道:“爹!快来!我发现个东西!”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好奇。 片刻间,萧振邦手持长剑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闻讯赶来的图鲁和几名亲兵。 只见萧青青正蹲在沙坑旁,手指紧紧攥着露出的刀柄,脸上满是困惑: “在营地附近挖到的,看着像是兵器。”她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会不会是狼崽子藏的?” 萧振邦眉头紧锁,快步上前蹲下身子。 他伸手握住刀柄,触手处是粗糙的鹿皮纹理,长年累月的摩挲让鹿皮变得油亮。 随着他缓缓用力,宝刀出鞘的瞬间,一道寒芒骤然迸发,刺得众人下意识闭上了眼。 待适应了光线,众人这才看清刀身全貌——两尺长的刀身泛着幽幽冷光,暗紫色的纹路如凝固的血痕般缠绕其上,越靠近刀尖颜色越深,仿佛是无数鲜血渗入刀身凝结而成。 靠近刀柄处,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字体扭曲如蛇,缝隙间填满暗红锈迹,不知是岁月侵蚀还是沾染过无数生命。 “这刀……”萧振邦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身纹路。他从军数十载,见过的神兵利器不在少数,但如此透着诡异气息的宝刀还是头一回见。 “萧将军!”图鲁突然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时差点摔倒,“这刀的纹路,和我在部落古籍里见过的‘噬月刀’一模一样!”少年激动得脸色通红,伸手想要触碰宝刀,却在距离寸许时被萧振邦拦住。 萧青青装作懵懂,歪着头问道:“噬月刀?很厉害吗?” “岂止是厉害!”图鲁咽了咽口水,声音不自觉拔高,“传说这刀是上古铸剑师取天外陨铁,混入地心之火锻造而成。每饮百人血,刀身纹路便加深一分,见血封喉,曾是某位战神的配刀。不过已经失传几百年了,怎么会……”他突然噤声,警惕地扫视四周,生怕被人听见这个惊天秘密。 萧振邦将刀举起,迎着朝阳仔细端详。刀柄末端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声响,声音清脆却又带着金属震颤的嗡鸣,听久了竟让人莫名感到心悸。铜铃表面雕刻着狰狞的兽面纹,双眼凹陷,獠牙毕露,仿佛在无声嘶吼。随着刀身转动,符文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影,像是活过来般在地上投射出扭曲的图案。 “确实是噬月刀。”萧振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此刀每饮百人血,刀身纹路便加深一分。你看这暗紫色的纹路……至少斩杀过上千人才会如此。”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得到神兵的惊喜,又有对宝刀凶煞之气的忌惮。 这时,闻讯赶来的林氏挤开人群,脸色微微发白:“老萧,这刀看着邪气,要不……” “娘!”萧青青连忙打断,“爹不是说我们缺趁手的兵器吗?这刀既然这么厉害,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她拽着萧振邦的衣袖,故意做出天真无邪的模样,“而且图鲁不是说,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驾驭它吗?你当年在北疆杀退十万敌军,肯定没问题!” 图鲁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萧将军德高望重,定能抑制刀中煞气。这刀若是落入奸人之手,才是真正的大祸!” 萧振邦沉默良久,目光在宝刀与女儿之间来回逡巡。他再次抚摸刀身的纹路,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触感,最终将刀收入鞘中,系在腰间:“那就暂且收下。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出鞘。”他转头吩咐副将:“传令下去,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外传宝刀之事。违令者,军法处置!” 待众人散去,萧青青独自站在原地,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知道,这把带着神秘色彩的宝刀,不仅能为父亲增添威慑力,更能在关键时刻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而关于宝刀的真正来历,她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连同那个神秘的系统,一起化作萧家崛起路上最隐秘的助力。 萧振邦握着宝刀的手微微发抖,仿佛捧着一团随时会爆发的火焰。刀身约莫两尺长,刃口泛着幽幽的冷光,暗紫色纹路如同凝固的鲜血,沿着刀锋蜿蜒盘旋,像是无数细小的血管在刀身之下涌动。 刀身靠近刀柄处,还刻着一些古朴的符文,字迹深邃,像是用利器一点点凿刻而成,符文周围隐隐有暗红的锈迹,不知是岁月侵蚀还是沾染过无数鲜血。 刀柄缠着磨损的鹿皮,历经岁月摩挲,鹿皮表面已经变得油亮光滑,边缘处有些许破损,露出底下的木质纹理。 末端缀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铜铃表面雕刻着狰狞的兽面纹,双眼凹陷,獠牙毕露,仿佛在无声嘶吼。 此时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声响,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金属震颤的嗡鸣,听久了竟让人莫名感到心悸。 他想起年轻时在军中听闻的传说: 得噬月刀者,可搅动天下风云,但也会被刀中凶煞之气反噬,心性稍有不稳便会沦为杀人傀儡。 再看这刀身的纹路,紫得近乎发黑,显然饮过的鲜血难以计数。 “此刀太过邪性。” 他眉头紧皱,“若落入敌人手中,必将生灵涂炭。”说着便要将刀收入剑鞘。 “等等!”萧青青脱口而出, “爹,你不是说我们缺趁手的兵器吗?这刀既然这么厉害,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她故意做出天真的模样, “而且图鲁不是说,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驾驭它吗?你当年在北疆杀退十万敌军,肯定没问题!” 图鲁在一旁连连点头:“萧将军德高望重,定能压制刀中煞气。” 萧振邦沉思良久,手指再次抚过刀身的纹路,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触感,最终将刀系在腰间: “那就暂且收下。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出鞘。” 他转身吩咐副将加强戒备,防止宝刀消息走漏,心中却暗自警惕—— 这把充满凶煞之气的上古神兵,究竟会成为制胜的关键,还是一场新的危机,尚未可知。 第八十二章 运筹帷幄 深夜的营地静谧无声,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更鼓声。 林氏轻手轻脚走进女儿的帐篷,见萧青青正借着油灯翻看一卷竹简,火光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 “青儿,睡了吗?”她轻声询问。 萧青青慌忙将竹简塞回系统空间,强作镇定道: “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林氏在她身旁坐下,伸手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目光透着担忧:“你爹今天得了那把宝刀,高兴得连饭都多吃了两碗。可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你当真只是‘偶然挖到’?” 萧青青心头一紧,垂眸避开母亲的视线:“当然是真的,我哪有那么多心眼……” “别骗娘了。” 林氏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 “自从咱们重逢,你会的东西越来越多。练兵的法子、对付狼群的奇招,还有今天这把传说中的宝刀……”她顿了顿,压低声音, “是不是‘系统’有关?” 帐篷内陷入死寂,唯有油灯芯爆裂的声响。 萧青青咬了咬唇,最终轻轻点头:“娘,我本来不想瞒你,但这事儿太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氏喃喃道:“这么神奇的东西……你爹若是知道,肯定会安心许多。为何不告诉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青青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爹还没当上皇帝,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她想起在京城见过的那些达官显贵,发妻熬尽青春,却在丈夫飞黄腾达后被弃如敝屣。 “自古帝王多薄情,等他真的坐上皇位,金银财宝、美人如云,说不定……” “青儿!”林氏震惊地打断她,“你爹不是那种人!” “我也希望他不是。”萧青青声音发涩, “可当年他在大漠,不也和图雅公主……”话未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母亲骤然苍白的脸,慌忙道: “娘,我不是故意提这个,只是……” 林氏叹了口气,靠在女儿肩头: “娘明白你的担心。当年被抄家时,我带着你东躲西藏,见过太多世态炎凉。可你爹这些年,心里始终装着我们。” 她想起萧振邦翻看旧家书时泛红的眼眶,想起他提起妻女时不自觉的温柔, “再给他些时间,等我们进了京城,真相大白,或许……” “我只是想留个心眼。” 萧青青抱紧母亲,“等爹坐稳皇位,证明他不会变,我自然会告诉他。在那之前,系统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她摸了摸藏着系统玉简的袖口, “而且有些奖励,若是现在拿出来,反而会让爹起疑——比如能预知未来的卦象,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 林氏沉默许久,最终点头:“好,听你的。只是无论何时,都不能让这秘密害了你。” 她将女儿搂进怀里,帐篷外的夜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母女俩相依的温暖。 次日清晨,萧青青在练兵场找到正在指导士兵的萧振邦。此时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铠甲上,映得人睁不开眼。 “爹,我有个想法。”她快步上前,“我们能不能提前打出‘清君侧’的大旗?” 萧振邦手中的长枪一顿,转头皱眉道:“为何?按计划,要等大军逼近京城才……” “正是因为现在还远,才更要早做准备。 ”萧青青从怀里掏出一卷地图,铺在石桌上, “您看,我们要途经八座城池,若是等到了跟前再亮明旗号,百姓多半会以为我们是叛军,到时候不仅不会相助,反而会紧闭城门。 但如果提前传檄天下,告诉大家我们是为了铲除奸臣、还天下太平,民心就会站在我们这边。” 萧振邦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消息传得太早,也容易惊动朝廷,让皇帝有时间调兵布防……” “所以要虚实结合。”萧青青指着地图上的“凉州”, “我们先放出风声,说大军要从凉州进军,实则绕道甘州。 等皇帝的军队扑了个空,我们再亮出‘清君侧’的檄文,沿途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百姓得了好处,自然会帮我们宣传。” 她想起系统提供的情报,补充道,“而且据我所知,甘州太守贪赃枉法,百姓怨声载道。我们若能为民除害,定能收获人心。” 萧振邦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但仍有疑虑:“可檄文该如何写?既要让百姓信服,又不能直接指责皇帝……” “这简单。”萧青青胸有成竹,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份拟好的文稿, “就说丞相结党营私、祸乱朝纲,皇帝被奸臣蒙蔽,我们奉旨‘清君侧’,待铲除奸佞,便将政权归还。这样一来,既保住了皇帝的颜面,又师出有名。” 她狡黠一笑,“至于‘奉旨’二字,反正没人能证明真假。” 萧振邦接过文稿,逐字细读,越看越心惊:“这文章……条理清晰,字字诛心,你从何处得来?” “我在京城时,曾结识一位落魄书生,这是他帮我写的。”萧青青面不改色地撒谎,“他对朝廷腐败深恶痛绝,得知我们要清君侧,便主动相助。” 萧振邦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 “若按此计,我们需分兵两路。一路佯装进攻凉州,吸引朝廷主力;另一路直取甘州,速战速决。只是……”他突然抬头,“分兵意味着兵力分散,甘州守军虽弱,但若是皇帝反应过来,派援军……” “这您不用担心。”萧青青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这是系统奖励的“调虎离山”计策,“我已想好对策。 让图鲁带领三千骑兵,在凉州城外制造声势,摆出要攻城的架势。同时散布谣言,说我们有神秘援军相助。皇帝生性多疑,定会抽调甘州兵力支援凉州。” 她自信地一笑,“等他发现上当,甘州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萧振邦盯着女儿,突然发现曾经需要他护在身后的小丫头,如今已能运筹帷幄。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分兵之事事关重大,今晚我便召集众将商议。”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萧青青握紧拳头。 有了系统的情报和计策,她相信这第一步棋,定能走得漂亮。 第八十三章 传入宫中 秋日的紫禁城笼罩在薄雾中,御花园的桂花开得正盛,甜腻的香气却掩不住乾清宫内压抑的气氛。 皇帝斜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奏章,忽然,一名太监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冠帽歪斜,蟒袍下摆沾满泥水。 “陛下!西北急报!”太监跪地时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声音发颤,“萧振邦……萧振邦余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十万大军杀向京城!” 皇帝手中的玉盏“当啷”落地,碎瓷片溅在龙袍上。他猛地起身,龙椅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胡说!萧振邦十七年前就该葬身天牢,哪来的余党?” “千真万确!”太监哆哆嗦嗦呈上密信,信纸边缘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他们传檄天下,说丞相私吞军粮、勾结外敌,陛下被奸臣蒙蔽,要进京‘清君侧’!沿途各州府已收到檄文,百姓……百姓议论纷纷!” 皇帝抢过密信,目光扫过“萧振邦”三字,太阳穴突突直跳。 十七年前那场抄家,他亲眼看着萧府被付之一炬,萧振邦一家发配边疆——可如今,那个本该死去的人竟带着叛军卷土重来,还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 “传丞相!立刻!”他一脚踢翻脚边的碎瓷,龙袍下摆扫过桌案,奏章散落一地。铜镜中,他望见自己涨红的脸,鬓角不知何时已爬上白发。 书中代言,之前的沈丞相被革职后,皇帝又新立了一个徐丞相。 半个时辰后,丞相徐怀安匆匆入宫。他拄着象牙笏板,额角沁着细汗:“陛下息怒!萧振邦余孽不过是垂死挣扎,臣已命西北守军……” “守军?”皇帝突然冷笑,抓起案上的砚台砸过去, “甘州太守前日还上奏说太平无事,今日叛军就拿下了城池!你们这些饭桶,养着何用?”砚台擦着徐怀安的耳畔飞过,砸在蟠龙柱上,墨汁溅了满墙。 徐怀安扑通跪地,官帽滑落:“陛下明察!定是萧振邦暗中勾结大漠部落,才……” “够了!”极速漫画佛按住突突作痛的太阳穴。他想起密信里那句“皇帝被奸臣蒙蔽”,背脊发凉——若天下人都信了这番说辞,他苦心经营的皇位,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传旨:封锁城门,严查往来行人;征调京城周边十万大军,务必在叛军抵达前布防!”他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阴鸷,“还有,把萧府余孽旧部全抓起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殿外秋风骤起,卷起满地碎叶。皇帝望着空荡荡的御花园,恍惚间又回到十七年前那个雨夜。 萧振邦被拖出天牢时,曾回头看他父皇,眼神里的恨意比刀刃还冷。 那时他以为斩草除根,如今才明白,有些仇恨,会像野草般在黑暗中疯长。 次日清晨,金銮殿内烛火通明。皇帝盯着阶下群臣,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神色慌张,胸中怒意翻涌。 丞相徐怀安、太尉陈永年、御史大夫王伯庸等重臣分立两侧,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不安。 “说说吧,该如何平叛?”皇帝敲了敲龙椅扶手,声音冰冷。 太尉陈永年出列,铠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陛下,臣愿率二十万大军迎敌!萧振邦虽有十万之众,但多为大漠骑兵,不善攻城。我们只需坚守关隘,断其粮草,不出月余,叛军必乱!” “说得轻巧!”御史大夫王伯庸突然开口,胡须气得直颤,“甘州失守才几日?若不是某些人贪墨军饷,致使守军无粮无械,萧振邦岂能如此顺利?”他斜睨徐怀安,话里带刺。 徐怀安脸色骤变,立刻跪倒:“陛下明鉴!这是萧振邦的离间计!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 “够了!”皇帝猛地拍案,震得奏章散落。他看着群臣互相推诿,心中愈发烦躁。十七年前,正是这些人联名弹劾萧振邦通敌,如今叛军压境,却无一人能拿出切实对策。 “传旨:封陈永年为征西大元帅,三日内点兵出征;徐怀安留守京城,筹措粮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惊恐的脸,“再有推诿扯皮、贻误战机者,斩!” 散朝后,皇帝独自留在殿内。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龙椅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摸着龙椅扶手上的蟠龙纹,想起萧振邦檄文里写的“还政于民”——多可笑的借口,可偏偏百姓吃这一套。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皇帝揉了揉眉心:“让她进来。” 太后身着素白长裙,手中捧着一碗安神汤:“陛下连日操劳,可要保重龙体。”她将汤碗放在案上,目光忧虑,“听说……萧振邦的女儿也在叛军之中?” 皇帝钧端起汤碗的手一顿。萧青青,那个他的妃子,如今竟成了叛军首领之一。 他突然想起萧振邦被发配前,曾托人带话:“若有来世,萧家必讨回血债。”当时他只当是临死狂言,如今想来,后背竟渗出冷汗。 “派人盯着萧府旧宅,”他放下汤碗,声音低沉,“若有风吹草动,即刻上报。” 夜深了,皇宫外传来更多鼓声。皇帝站在乾清宫的露台上,望着京城万家灯火。 寒风卷起他的衣摆,远处隐约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他知道,这场仗若输了,不仅是萧振邦的复仇,更是他皇位的终结。而此刻的金銮殿,看似固若金汤,实则早已摇摇欲坠。 第八十四章 神将 金銮殿上的旨意如惊雷落地,陈永年单膝跪地接过帅印时,鎏金纹饰在烛火下折射出刺目光芒。 三日后的校军场,二十万大军列阵待发,黑色旌旗遮蔽天空,铁甲映着晨霜泛着冷光。 陈永年身披玄色战袍,腰间悬挂的虎头湛金枪重达八十斤,他策马巡视时,枪尖挑起的寒风竟让前排士兵不自觉后退半步。 “传我将令!”陈永年的声音穿透云层,“兵分三路,中路直取叛军主力,左右两翼包抄其粮草辎重!”他展开羊皮地图,指尖重重戳在甘州与凉州交界处, “此地山谷狭窄,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萧振邦若想东进,必过此关!”话音未落,副将呈上密报:“大帅,探马回报,叛军先锋已抵达黑水河畔!” 陈永年冷笑一声,将令旗狠狠掷在地上:“来得正好。命人在河岸埋下绊马索,用强弩封锁渡口,再派三千骑兵佯装败退,引他们入谷!”他摩挲着枪杆上的虎形纹路,眼中闪过狠厉——二十年前,正是这杆枪在北疆战场上挑落敌国七位将领的首级,令敌军闻风丧胆。 与此同时,丞相徐怀安在京城内彻夜未眠。他摊开户部账本,苍老的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立刻从江南调运粮草,征调民夫修缮城墙!”面对下属“国库空虚”的谏言,他猛地拍案:“去富商家征借!敢有抗命者,以通敌论处!”当夜,京城十三家豪绅被抄家,粮仓里的糙米被连夜运往军营。 徐怀安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绵延的运粮车队,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他暗中派人联络各地节度使,以皇帝密旨为由,要求他们按兵不动。 “萧振邦,就算你有十万大军又如何?”他望着北方天际,喃喃自语,“只要断了你的粮草,便是铜墙铁壁也得饿成筛子。” 消息传来时,萧振邦正在营帐内研究地形图,手中的狼毫突然折断。 “你说谁挂帅?陈永年和徐怀安?”他猛地站起身,地图被带落在地。 图鲁慌忙捡起,却见义父脸色发白,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陈永年号称‘黑面阎罗’,曾在北疆以五千骑兵大破十万敌军。” 萧振邦的声音发沉,“他用兵如鬼神,最擅长设伏和突袭。 当年我与他共事时,亲眼见他用一场假败,将敌军诱入冰湖,三万骑兵活活冻死在湖心。”他望向帐外的军营,十万大军正在操练,却只觉寒意刺骨——陈永年的战术,正是他最忌惮的“以少胜多,一击致命”。 而徐怀安更是让他后背发凉。 “此人心狠手辣,比毒蛇还毒。”萧振邦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十七年前,就是他伪造通敌证据,害得萧家满门抄斩。 他掌管户部多年,朝中半数官员都受过他的恩惠,人脉盘根错节。”他想起徐怀安阴鸷的眼神,当年在朝堂上,那双眼睛曾笑眯眯地看着他被拖出大殿。 萧青青见父亲神色凝重,从袖中取出系统提供的情报玉简: “爹,陈永年虽善用奇兵,但他此次出征仓促,粮草只备了半月;徐怀安在京城横征暴敛,已经激起民愤。” 她指着地图上的“巨鹿粮仓”,“我们若能切断他的运粮通道,再煽动百姓起义,定能打乱他们的部署。” 萧振邦摇头,目光依然紧锁地图:“没那么简单。陈永年用兵,向来会留后手。他的中路军看似是主力,实则可能是诱饵;而徐怀安…… ”他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不好!他定会派人联络各地节度使,让他们按兵不动!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得不到支援,还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帐内气氛凝重如铅。 林氏默默为丈夫披上披风,却被他推开:“备马!我要亲自去见图雅,借她的骑兵奇袭陈永年的粮草营。” 他转身握住萧青青的手,“青儿,你带着娘子军守住黑水河畔,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陈永年的伏兵得逞。” 萧青青点头,掌心沁出冷汗。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响起:“检测到史诗级对手,触发隐藏任务‘破局双雄’!成功击败陈永年与徐怀安,将获得‘运筹帷幄’套装奖励。” 她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暗暗发誓:“这次,萧家绝不会再输。” 夜幕笼罩着中军大帐,萧青青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指尖轻轻划过标注着敌军部署的小木旗,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射在牛皮帐幕上,显得格外坚毅。 面对陈永年与徐怀安这两个令众人忌惮的对手,她却如运筹帷幄的将军,周身散发着势在必得的气场。 “系统,调出陈永年部详细情报。” 萧青青在心中默念。刹那间,眼前浮现出虚拟面板,密密麻麻的信息滚动呈现: 陈永年此次出征携带二十万大军,分三路推进,中路为主力,左右两翼负责包抄; 粮草储备仅够维持半月,且运输路线途经巨鹿山谷……这些精准的数据,让她对敌军的虚实了如指掌。 “爹,你看。” 萧青青将一卷羊皮地图铺展在案,烛火映照下,地图上的标记清晰可见, “陈永年虽用兵如神,但此次仓促出征,粮草是他最大的软肋。我们只需在巨鹿山谷设下伏兵,截断他的粮道,再让图鲁率领骑兵佯装攻打凉州,制造大军西进的假象。 陈永年生性多疑,必定会分兵回援,届时他的中路军便成了孤军。”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胸有成竹的笃定。 说罢,她又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张图纸,那是改良版的连发弩设计图, “这连发弩可同时发射三支箭矢,射程比普通弓弩远三分之一。我已安排工匠连夜打造,不出五日,便能装备娘子军。到时候,就算陈永年的骑兵再迅猛,在我们的箭雨下也难以近身。” 提及徐怀安,萧青青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个老狐狸在京城横征暴敛,早就失了民心。我已联络到京城内萧家的旧部,他们正暗中串联百姓。只要我们在城外一举击溃陈永年的军队,城内便会即刻发动起义,让徐怀安首尾难顾。” 萧振邦看着女儿条理清晰地分析战局,心中既欣慰又震撼。 曾经需要他护在身后的小丫头,如今竟能将敌人的弱点剖析得如此透彻。 “可是青儿,陈永年设伏的本事出神入化,万一我们的计划被他识破……”萧振邦还是忍不住担忧。 “爹,放心吧。”萧青青自信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这是的‘反侦察’策略,里面详细记载了如何识破敌军的埋伏与陷阱。而且,我还准备了‘烟雾弹’,一旦发现异常,便能制造混乱,安全撤离。” 她走到沙盘前,拿起代表萧家军队的小旗,坚定地插向敌军心脏位置: “我们不仅能预知敌军动向,还能掌握他们的致命弱点。 这场仗,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让天下人都知道,萧家归来,势不可挡!” 萧青青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也让帐内众人心中的斗志熊熊燃起。 第八十五章 萧青青智斗陈永年 萧青青立了军令转,一定会取得初战告捷! 萧振邦自然不同意,她可不想女儿背上失败的罪名,毕竟一个女儿家,说出去好说不好听。 本来女子就很少有上战场的,自己女儿去了战场,这已经是天大的奇闻了。 若成功了还好说,那是天下的喜讯,天下肯定会说,你看萧家的女儿不愧是出身将门。 虎父无犬女吗! 可是失败了,怎么说,一个女儿家逞能。 非要上什么战场,还敢立军令状,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没那个金刚钻,别拦那瓷器活啊。 萧振邦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被天下人议论。 谁的女儿,谁疼,不是吗? 再说了,自己这个女儿离开自己十几年了,那可比什么都宝贝,哪里敢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爹,别说了,我打定主意了,一定会给你个惊喜!” 看着顽固如初的女儿,萧振邦也不摘掉说什么好了,只好同意。 萧青青站在黑水河畔的土坡上,对岸陈永年的二十万大军扎下连绵数里的营帐,黑色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握紧腰间长剑,指节泛白。陈永年号称“黑面阎罗”,在北疆战场上以五千骑兵大破十万敌军,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打法。 但萧青青反复确认过探马来报的情报——陈永年粮草只够维持半月,运粮路线必然经过巨鹿山谷,这就是他的死穴。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按计划行动。”萧青青转身对副将说道。 她将五万大军分成三路:一万精锐在巨鹿山谷两侧的峭壁设伏,准备劫粮草; 两万骑兵直奔凉州城外,竖起萧家大旗虚张声势;剩下两万余人跟着她死守黑水河畔,防止陈永年渡河突袭。 散会后,她特意找到图雅公主: “姐姐,这次佯攻凉州务必闹出大动静,陈永年生性多疑,定会分兵。”图雅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让骑兵每天换着花样在城下叫阵!” 陈永年的动作比预想更快。第二天清晨,萧青青就看到对岸士兵在河岸埋绊马索,渡口处架起二十架强弩,还派了三千骑兵佯装败退,马蹄扬起滚滚烟尘。 副将着急要追,被她一把拦住:“这是诱敌之计,陈永年肯定在山谷里布了重兵。”她盯着沙盘上的标记,手指重重按在巨鹿山谷的位置,“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原地休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果然,第二天深夜探子快马加鞭传回消息: “陈永年分了两万兵马支援凉州!” 萧青青猛地起身,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帐幕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全军听令!即刻出发!”她翻身上马,两千精兵紧随其后,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巨鹿山谷静得可怕,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 萧青青做了个手势,士兵们屏住呼吸摸进谷口。粮草大营的守卫正靠着粮车打盹,火堆里的木柴发出“噼啪”声响。 “动手!” 随着一声令下,火把纷纷投向粮草车,干燥的茅草瞬间燃起大火。谷内顿时浓烟滚滚,守粮士兵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被萧青青的人用绳索捆住。 当陈永年得知粮草被劫的消息时,正对着地图谋划进攻方案。 他一把掀翻桌案,怒吼道:“给我备马!”二十万大军没了粮草,撑不过五日。他决定孤注一掷,亲自率领五万骑兵强攻黑水河畔,只要突破防线,就能直捣萧青青的中军大营。 萧青青早有防备。她让人在河岸挖了三排陷坑,上面覆盖薄木板和杂草,又用树枝伪装成普通路面。 当陈永年的骑兵冲过来时,最前面的战马突然前蹄陷落,后面的骑兵收不住脚,瞬间人仰马翻,惨叫声四起。“放箭!”萧青青一声令下,两千张强弩同时发射,箭雨如飞蝗般扑向敌阵,陈永年的军队顿时死伤惨重。 强攻不成,陈永年改走水路。他让士兵分成小股,趁着夜色划船过河。萧青青早就在河岸每隔十丈安排了巡逻队,梆子声一响,她立刻带人增援。混战中,火把将河面照得通红,箭矢破空声、刀剑碰撞声、喊杀声混成一片。 萧青青在人群中一眼认出陈永年。 对方身穿黑甲,手中虎头湛金枪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她握紧长剑,大喊一声: “陈永年,拿命来!”陈永年没想到一个女将敢单挑自己,微微一愣的瞬间,萧青青的剑已经刺向他的面门。 两人交起手来,萧青青才发现陈永年力气大得惊人,每一次枪剑相撞都震得她虎口发麻。 但她身形灵活,借着对方的力道不断闪避,寻找破绽。 缠斗十几个回合后,她瞅准陈永年收枪的空隙,侧身一剑刺中他的肩膀。 陈永年吃痛,枪法顿时乱了章法。萧青青乘胜追击,长剑如毒蛇般探出,在他腿上又划开一道口子。 陈永年单膝跪地,手中长枪支撑着身体。 萧青青的剑尖抵住他的咽喉:“陈永年,你输了!” 陈永年的军队见主帅被擒,顿时士气全无,有人带头扔下武器投降,其余人纷纷效仿。 萧青青缴获了三千匹战马、五千套铠甲,还有陈永年的虎头湛金枪。 消息传回大营,萧振邦握着捷报的手不住颤抖。 林氏得知女儿只是手臂擦破点皮,当场哭出声来。 而萧青青顾不上休息,连夜清点俘虏和战利品,安排人救治伤员。 她叫来心腹:“给京城的老部下传信,让他们加快联络百姓,等我们打到城下,就里应外合拿下徐怀安。” 这场胜仗让萧青青在军中威望大增。 士兵们私下议论:“跟着萧将军,不愁打不赢仗!” 萧青青站在营门前,看着士兵们搬运缴获的物资,远处是重新整编的俘虏队伍。 她知道,打败陈永年只是开始,京城那座坚城,还有老谋深算的徐怀安,才是真正的考验。 但她握紧腰间长剑,眼神坚定——萧家的路,她要一步一步走踏实。 第八十六章 震惊 捷报传回大营的那个傍晚,残阳如血,将整个营地染成一片暗红色。 萧振邦正皱着眉头,俯身盯着巨大的沙盘发愁。 他的手指在沙盘上的各个据点之间来回移动,试图寻找突破敌军防线的最佳方案。 连日来的筹划和担忧,让他的眼角布满血丝,两鬓的白发也似乎比之前更多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还没等守卫通报,一个浑身是血的信使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营帐。他的铠甲破损不堪,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将军!大小姐……大小姐生擒了陈永年!”信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原本紧紧握在萧振邦手中的令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营帐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振邦先是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与难以置信,随后眼眶瞬间红了,几步冲到信使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声音都在发颤: “你说的可是真的?青儿真的做到了?” 信使喘着粗气,用力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大小姐带人夜袭粮草营,成功烧毁敌军粮草,还在混战中生擒了陈永年!大小姐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萧振邦松开手,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先是露出庆幸,紧接着嘴角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 他伸手抹了把脸,又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营帐,看着营地中已经沸腾的士兵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畅快,惊飞了营地旁树上的几只鸟儿 。 他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好!好!不愧是我萧振邦的女儿!” 林氏在自己的营帐中得知消息时,正坐在铜镜前,手里拿着萧青青儿时的一件小衣服发呆。 听到侍女禀报后,她手中的衣服瞬间滑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青儿……青儿没事吧?”她颤抖着抓住侍女的胳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当确认女儿只是手臂受了一点轻伤后,林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痛哭出声。 泪水打湿了她的双手,也模糊了她的双眼。 十七年前那个还躲在她身后,害怕打雷的小女孩,如今竟能单枪匹马打败朝廷名将,扛起萧家的大旗。 与此同时,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将消息送到了京城。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皇帝正悠闲地喝着茶,听着太监们汇报着宫中琐事。 当听到萧青青生擒陈永年的消息时,他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 “废物!全是废物!”皇帝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奏章、茶具散落一地。 陈永年是他手中最后的王牌,是他寄予厚望,用来平定叛乱的关键人物。 如今王牌折了,京城的防线也仿佛变得形同虚设,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愤怒。 丞相徐怀安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他比谁都清楚,陈永年一败,自己也将岌岌可危。 萧青青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他这个当年参与陷害萧家的罪魁祸首。 在西北大漠,悠扬的驼铃声中,图雅公主收到了飞鸽传书。 她正坐在自己的大帐中,研究着大漠的地图,谋划着如何进一步支援萧家军。 看到信件内容的那一刻,她猛地站起身,羊皮地图从膝头滑落,掉在地上。 “好丫头!”图雅公主望着南方,大声笑了起来,眼角却不自觉地泛起了泪光。 她为萧青青的成长和胜利感到骄傲,也为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而感动。 随即,她大声下令:“备马!我们要去会会得胜的小将军!” 江南水乡,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缓缓行驶在河面上。 画舫内,一群富商们围坐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着最近的局势。 “萧家那个女娃娃,真是比男子还厉害!看来朝廷这次遇上大麻烦了。”一个富商摇着扇子,感叹道。 “这下朝廷怕是要慌了,说不定还会加征赋税,我们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另一个富商满脸愁容地说道。 撑船的船夫听到他们的对话,撑篙的手顿了顿,悄悄地把这个消息记在心里。 等画舫停靠在下一个渡口时,他又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其他船家。就这样,消息顺着水路,不断传播开来。 塞北的游牧部落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正坐在帐篷前,晒着太阳,抚摸着长长的胡须。 当听到萧家军大胜,萧青青生擒陈永年的消息后,他不禁感叹道: “当年萧将军的威风,如今在他女儿身上重现了!萧家有这样的后人,真是老天有眼啊!” 年轻的勇士们围在老族长身边,握紧手中的弯刀,眼中满是向往和钦佩。 “我们也该去投奔萧家军,跟着这样的将领,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一个年轻勇士大声说道,得到了其他人的纷纷响应。 西南边陲的山寨中,大当家正坐在虎皮椅上,看着朝廷新下达的征兵令,满脸的不屑。 当手下的喽啰跑来告诉他萧青青的壮举后,他一把撕碎了手中的征兵令,大声说道: “萧家人能打胜仗,跟着他们才有活路!那些朝廷的贪官污吏,只会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随即,他吩咐喽啰们:“准备粮草,整顿人马,我们要加入萧家军!” 被押解的陈永年坐在囚车里,神情落寞。 他望着骑马在队伍中巡视的萧青青,心中满是震惊和不甘。 曾经,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让敌人闻风丧胆。 如今,却栽在一个年轻的女娃娃手里,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陈永年嘶哑着嗓子,向萧青青喊道。 萧青青勒住马,走到囚车旁,平静地说道:“你粮草不足,却还分兵救援凉州,本就犯了大忌。而且你的每一步行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陈永年闭上眼,不再说话。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对手比自己更懂兵法,更会审时度势。 千里之外的番邦王庭,一位使者匆匆忙忙地捧着密报求见番王。“大王,中原萧家军大胜,领军的竟是个女将军,还生擒了朝廷名将陈永年!” 番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盯着地图上萧家军的行进路线,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终于下令:“暂停一切边境异动,派人去中原探听虚实,摸清萧家军的底细。” 军营大帐内,萧振邦静静地盯着女儿染血的铠甲,喉咙发紧,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女儿的英勇和胜利感到骄傲,又为她在战场上的冒险而感到后怕。 他想夸女儿几句,表达自己心中的欣慰和自豪,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下次不许这么冒险!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 萧青青笑着挽住父亲的胳膊,撒娇道:“放心吧,爹,我心里有数。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她没有告诉父亲系统提供的情报,也没有提及提前设好的陷阱,只是看着父亲欣慰又心疼的眼神,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冒险都值了。 在民间的茶楼酒肆间,热闹非凡。说书人站在台上,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各位看官!且听我讲那萧青青将军智斗黑面阎罗陈永年的壮举!” 台下众人纷纷叫好,扔下铜板,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说书人讲述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萧青青这个名字,开始在街头巷尾、大江南北广泛流传。 这场胜利就像一阵强劲的狂风,吹散了叛军心中的疑虑和不安。 原本还有人怀疑萧青青只是个摆设,认为她一个女子无法在战场上有所作为。 可现在,所有人都红着眼,心悦诚服地喊她“萧将军”。各地的义士们纷纷修书,表示愿意追随萧家,与他们一起共图大业。 而萧青青站在军营高处,望着连绵不断的营帐和正在操练的士兵们,心中十分清楚,打败陈永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前方,还有更艰难的挑战在等着她和萧家。 京城高大坚固的城墙,老谋深算的徐怀安,以及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去征服。 她握紧腰间的长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尽管前路充满了艰险,但她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自己肩负着萧家的使命,承载着无数人的期望。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要带领萧家军一路走下去,直到实现最终的目标。 第八十七章 萧青青自告奋勇要二次杀敌 当萧青青生擒陈永年的消息传遍天下时。 徐怀安正坐在丞相府的书房里。 紫檀木书案上,摊开着各地传来的密报。 他戴着金丝眼镜,手指捏着一支狼毫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幽的光,与他阴沉的脸色相得益彰。 "萧青青..."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深深的敌意。 就在这时,一名亲信急匆匆地走进书房。 "大人,陈永年战败被俘,萧青青准备乘胜进攻京城!" 亲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徐怀安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后缓缓放下。 他站起身,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京城的夜晚安静得可怕,只有更夫的梆子声偶尔传来。 "传令下去。"徐怀安转过身,眼神冰冷,"让各地节度使死守关隘,不得有误。" "再从京城抽调五万精兵,加强城郊防线。" "另外,把京城的粮库都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是!"亲信立刻领命而去。 徐怀安又坐回书案前,开始仔细研究京城的布防图。 他在图上标注着兵力部署,嘴里喃喃自语:"萧青青,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此时,在萧家军营中。 萧青青也收到了徐怀安调兵的消息。 她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刻来到父亲的大帐。 "爹,徐怀安正在集结兵力,我们必须乘胜追击!" 萧青青推开帐门,大步走了进去。 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眼神中透着坚定。 萧振邦正在看地图,听到女儿的话,抬起头来。 "青儿,此事不可莽撞。"萧振邦皱着眉头说道,"徐怀安老谋深算,又在京城经营多年,不是陈永年可比。" "让我带三万人马,定能拿下他!"萧青青走到地图前,指着京城的方向,"我已经有了详细的作战计划。" "图雅公主的骑兵可以作为先锋,吸引敌军主力。" "我率精锐从侧翼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只要能攻破城门,徐怀安就必败无疑!" 萧青青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经历了与陈永年的一战,她对自己的军事才能充满了信心。 再加上系统提供的情报,她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徐怀安的弱点。 听到女儿的请战,萧振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行!青儿,陈永年那一战你已经够冒险了。" 萧振邦放下手中的地图,语气坚决。 "徐怀安在京城经营多年,城中布防严密,这不是儿戏!" 他看着女儿年轻而倔强的脸庞,心中满是担忧。 在他眼里,无论女儿在战场上多么英勇,始终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孩子。 "这次由我亲自领兵。"萧振邦站起身,走到女儿身边,"你留在营地,好好休养。" "顺便帮我处理军务,这同样是重要的任务。" 萧青青急得跺脚:"爹!战机稍纵即逝!现在我们士气正旺,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徐怀安新调的兵还没磨合好,我们此时出击,胜算很大!" 萧振邦摇了摇头:"青儿,打仗不是只靠勇气和士气。" "徐怀安老奸巨猾,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且京城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 "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萧振邦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坚决。 他想起上一场战斗中,女儿深入敌阵的惊险场面。 陈永年虽然战败,但女儿也是侥幸取胜。 而徐怀安只会比陈永年更加难对付。 作为父亲,他绝不能让女儿再涉险。 "爹,您忘了吗?"萧青青看着父亲,"当年您教我兵法时说过,兵贵神速。" "现在我们如果不乘胜追击,等徐怀安准备好了,再想进攻就难了。" 萧振邦叹了口气:"青儿,我知道你的心思。" "但作为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 "这场仗,就让我来打。" "你好好留在后方,等我凯旋。" "爹!"萧青青急得眼眶都红了,"您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上次能打败陈永年,这次我也一定能战胜徐怀安!" "您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平安归来!" 萧青青抓住父亲的手臂,语气中带着恳求,更多的是不甘。 萧振邦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心中也很纠结。 他知道女儿有能力,也有勇气。 但作为父亲,他无法放下心中的担忧。 "青儿,我不是不相信你。"萧振邦叹了口气,"而是这次实在太危险。" "徐怀安在京城根深蒂固,我们不能轻敌。" "让我去,就算有什么闪失,也不能让你出事。" 萧青青却不肯放弃:"爹,正因为徐怀安难对付,才更需要出其不意。" "我带着得胜之师,士气正旺。" "而且我已经研究过京城的布防图,找到了几个薄弱点。" "只要按照我的计划,一定能成功!" 说着,萧青青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 那是她通过系统得到的京城详细布防图。 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兵力部署、粮草位置、城门弱点。 "您看,南门的守军相对薄弱。" "而且附近有一条废弃的下水道,可以作为突袭路线。" "只要我们能悄悄进入城中,打开城门,大军就能长驱直入。" 萧青青一边指着图纸,一边详细讲解。 萧振邦看着图纸,心中也有些动摇。 他不得不承认,女儿的计划确实周全。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青儿,计划再好,战场上也有很多变数。" "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赌。" "爹!"萧青青握住父亲的手,"您不是常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现在是我们报仇雪恨、夺回一切的最好机会。" "我不想错过,也不能错过。" "相信我,我一定会胜利归来!" 萧青青的眼神坚定而炽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萧振邦看着女儿,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看来是拦不住你了。" "但你要答应我,一切以安全为重。" "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军,不可逞强。" "我答应您!"萧青青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爹,等我的好消息!" 第八十八章 智取徐怀安 夜色如墨,萧青青站在京城南门三里外的土坡上,手中攥着系统提供的情报玉简。 玉简表面泛着幽蓝微光,上面清晰标注着徐怀安的兵力部署与城防弱点——南门守军虽有八千,但其中三千是临时征调的民夫,且今夜子时将换防,正是突袭的绝佳时机。 她深吸一口气,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这是与徐怀安的正面交锋,这个害得萧家满门抄斩的罪魁祸首,此刻近在咫尺,她既紧张又兴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这次,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传令下去,让图雅公主按计划行动。 ”萧青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她知道,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这场战斗的胜负,关乎着萧家的命运。当凉州方向骤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图雅公主率领的五千骑兵高举火把,在夜色中来回奔驰,扬起漫天尘土时,萧青青盯着京城方向,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徐怀安会上当。” 徐怀安正在丞相府内焦急踱步,忽有侍卫来报: “大人!凉州方向发现大批敌军!” 萧青青通过探子的汇报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一喜,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她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果然,徐怀安眉头紧皱,走到地图前仔细查看后,咬牙下令从南门抽调三千精兵支援凉州。 听到这个消息,萧青青握紧了拳头:“上钩了!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而此时,萧青青已带着两千精锐,沿着废弃的下水道悄无声息地潜入城中。 下水道内阴暗潮湿,腐臭味令人作呕,她强忍着不适,心中却在快速盘算: “还有两里路就能到城门下,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行至中途,前方突然传来说话声: “这个地方又脏又臭,也不知道徐大人怎么想的,非要派人巡查。” 萧青青心中一紧,额角冒出冷汗,好在她迅速从系统空间取出几枚特制的迷魂香,轻轻点燃。 看着巡逻士兵瘫倒在地,她才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有系统的帮助,不然这次就危险了。” 队伍继续前进,终于在子时前抵达南城门下。 城门内,换防的士兵正打着哈欠交接任务。萧青青心跳如擂鼓,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看准时机,她猛地推开井盖,率领士兵一拥而上。 在与守城士兵对峙时,她大声喊道:“不想死的,放下武器!”其实心中也有些忐忑,生怕对方狗急跳墙,但好在在寒光闪闪的刀剑威逼下,守城士兵纷纷投降。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第一步成功了!” 萧青青迅速命人打开城门,城外的两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入。 徐怀安得知南门失守的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萧青青在混乱的战场上,一边指挥着士兵作战,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心中想着: “徐怀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出现。” 果然,徐怀安带着亲卫队赶到时,正好与萧青青的队伍遭遇。 “萧青青!你不过是个女娃,也敢与我作对!”徐怀安恶狠狠地说道。 听到这话,萧青青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父亲被诬陷,母亲带着自己东躲西藏,萧家满门的冤屈…… “徐怀安,你陷害忠良,祸乱朝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她怒目而视,拍马向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亲手了结他!”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徐怀安的剑术也颇为精湛,萧青青却有系统加持,对他的招式了如指掌,但每一次刀剑相交,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几个回合下来,找准破绽一剑刺中他的肩膀时,她心中一阵狂喜: “就是现在!” 但看到徐怀安连连后退,准备逃跑,她又立刻冷静下来,纵马紧追不舍。 在一条小巷中,徐怀安的马被绳索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萧青青翻身下马,用剑指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有复仇的快感,有多年冤屈得以伸张的欣慰,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徐怀安,你还有什么话说?”她冷冷地说,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仇人如今狼狈的模样,心中暗想: “这只是开始,萧家一定会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这场战斗持续到天亮才结束。萧青青站在城墙上,看着朝阳缓缓升起,心中感慨万千。 她回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从得到系统时的迷茫,到如今的自信从容,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这场胜利不仅为萧家报了仇,也让她在军中的威望达到了顶峰。 此时,萧振邦率领大军也赶到了京城,看着父亲眼中的骄傲和欣慰,萧青青心中充满了温暖:“一切都值得了。” 随后,萧青青命人安抚百姓,开仓放粮,京城的秩序逐渐恢复。 而徐怀安,则被关进大牢,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萧青青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还有更大的挑战在等着她。 但此刻站在城墙上,迎着朝阳,她不再畏惧,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要带着萧家走向巅峰。” “女儿,千万别太辛苦了!”林氏突然走了出来。 她可心疼这个女儿了,看着女儿这几日一直在打仗,心里疼的不行。 总怕女儿有个闪失。 “娘,放心,女儿有系统帮助,还不所向披靡,实在不行,我躲进空间不就行了!” 萧青青安慰娘。 林氏笑了,这点女儿说的确实没错,她的那个空间可是帮了大忙。 若是真的有风险,只需要一闪身就进了空间,哪里会有受伤的可能。 想到这里,林氏也高兴起来。 “青青,娘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呢,咱们去空间吃去。” 说着,林氏拉起来萧青青,直接进入了空间。 一进去,红烧肉的香味就传来了,萧青青连着干了四万红烧肉,别提多美了。 还是有娘好,什么都想着自己。 萧青青不禁又吃了两碗大米饭,这几天打仗确实太累了,多吃点也不会长肉的。 萧青青心想。 第八十九章 龙椅震颤下的恐慌 当太监尖着嗓子喊出“萧青青攻破京城,徐怀安被俘”时,皇帝手中的朱砂笔重重戳进奏折,殷红墨迹在“国泰民安”四字上晕染成狰狞血团。 他猛地起身,明黄色龙袍扫落案头的九龙香炉,鎏金器物砸在青砖上发出刺耳声响,惊得殿内宫女太监齐刷刷跪地。 “不可能!徐怀安经营京城十余年,城墙高筑、粮草充足,怎会……” 皇帝踉跄着扶住龙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昨日还在奏折上批复嘉奖徐怀安的字迹仍未干透,此刻却像无情的嘲讽。 他想起半月前陈永年战败的消息,原以为徐怀安能稳住局面,却不想萧家军如破竹之势直捣黄龙。 “传旨!调集御林军护驾!封锁宫门!” 皇帝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 他望着殿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觉得这巍峨的皇宫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笼。 萧青青的名字在脑海中反复回响,那个曾经在宫宴上被他抱过的孩童,如今竟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七年前萧府抄家时,萧青青躲在母亲身后,眼神怯生生的模样,和如今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女将形象重叠,让他不寒而栗。 “陛下,萧青青已控制城门,扬言要……” 太监话未说完,皇帝一脚踹翻身旁的绣墩:“住口!” 他跌坐在龙椅上,盯着蟠龙柱上张牙舞爪的金龙,突然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绝望的哭腔。曾经以为牢不可破的江山,此刻竟在一个女子手中摇摇欲坠。 他抓起案上的传国玉玺,死死抱在怀里,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想起自己这些年沉迷享乐,纵容徐怀安贪赃枉法,导致民心尽失,悔恨与恐惧交织,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快!快宣各地节度使勤王!”皇帝声嘶力竭地喊道,可他心里清楚,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此刻说不定正等着看他的笑话。 殿外传来阵阵喧哗,他知道,萧青青的军队正在逼近,属于他的时代,或许真的要结束了。 捷报传来时,萧振邦正对着沙盘推演下一场战事。 当信使喊出“大小姐生擒徐怀安,京城已破”,他手中的木制军旗“啪嗒”落地,惊得帐内众将纷纷侧目。 他死死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凸起青筋,声音发颤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确认消息无误后,萧振邦突然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身后的椅子。 十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官兵闯入萧府,见人就杀,火光冲天。 他被押往天牢时,回头看了一眼年幼的萧青青,那一刻,他以为那是永别。 后来他侥幸逃脱,在大漠中艰难求生,无数次午夜梦回,都能看到女儿惊恐的眼神。 这些年流亡大漠的艰辛,与女儿战场上的英姿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他伸手扶住额头,滚烫的泪水顺着指缝滑落——那个曾经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竟真的手刃了害得萧家满门抄斩的仇人。 “青儿,我的青儿……”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将军!”副将的呼喊将他拉回现实。萧振邦抹了把脸,却发现泪水越擦越多。 他想笑,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想下令进军,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直到林氏闻讯赶来,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他才喃喃道: “我们的青儿...做到了。” 但狂喜过后,后怕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女儿深入敌阵的凶险,想起徐怀安老谋深算的手段,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徐怀安为人心狠手辣,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不知害了多少忠良。 女儿面对这样的对手,该是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若不是女儿机智,若不是那出其不意的突袭...他不敢再想,只能在心中反复默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突然站起身,大声下令:“全军整备,即刻出发!我要去接我的女儿!”眼中满是坚定与骄傲,这一刻,他为有这样的女儿而无比自豪。 消息传到北狄王廷时,老单于正举着酒碗痛饮。 当侍卫译出密信内容,他的手肘狠狠撞翻矮几,鎏金酒壶在羊毛地毯上滚出长长的酒渍。 “中原竟出了这等人物?” 他盯着地图上萧家军的行进路线,原本计划趁乱南下的心思瞬间动摇。帐外,他的勇士们还在叫嚣着掠夺中原,此刻却都安静下来,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老单于回想起上次与中原的交锋,那时的中原皇帝软弱可欺,边境防线如同虚设。 可如今,冒出个萧青青,连败两员朝廷大将,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局势。 “召集各部族长,明日议事!”他阴沉着脸下令。 当晚,王庭内灯火通明,老单于与亲信们商讨对策,有人提议与萧家军结盟,有人主张静观其变,争论不休。 南诏国主握着密报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去年还在嘲笑萧家余孽是跳梁小丑,如今却不得不重新评估局势。 “立刻派人去京城,务必与萧家军交好。”他撕掉与皇帝密约的书信,看着火焰将墨迹吞噬,喃喃道:“天下要变天了。” 南诏国向来与中原朝廷保持着微妙的关系,表面臣服,实则暗中积蓄力量。 原本计划在中原内乱时捞取好处,可萧青青的崛起打破了他的算盘。 他连夜召见谋士,分析萧家军的势力范围和战略意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新政权立威的对象。 西戎国主则将密报拍在议事厅案上,怒视群臣:“你们不是说萧家不足为患?” 他想起自己暗中资助徐怀安的金银,后背渗出冷汗。 “封锁边境,召回所有细作!”他望着西方的雪山,第一次觉得中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肥肉。 西戎国一直对中原富饶的土地垂涎三尺,这些年不断在边境制造摩擦。 如今萧青青展现出的军事才能,让西戎国主意识到,若贸然行动,必将遭到迎头痛击。 他开始重新部署边防,加强堡垒工事,同时派出使者,试图与萧家军建立联系。 东海岛国的天皇收到消息时,正在研习中原兵法。 他将萧青青的战例反复研读,最终在竹简上刻下“劲敌”二字。 海面上,原本准备劫掠商船的倭寇船队,悄悄收起了染血的战旗。 天皇深知,一个能在乱世中崛起的势力,必定有着过人之处。 他下令暂停一切对中原的侵扰行动,转而派遣学者前往中原,刺探萧家军的虚实。 同时,在国内加强海防,以防萧家军强大后,对岛国采取行动。 这场震动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涟漪迅速扩散至四国八方。各国皇帝或恐慌、或警惕、或谋划,却都不得不承认同一个事实: 那个叫萧青青的女子,正在改写天下格局。 第九十章 节度使? 皇帝急宣节度使勤王议事。 暴雨如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水流如瀑,将红墙黄瓦冲刷得一片朦胧。 乾清宫内却灯火通明,皇帝脸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下方站着匆匆赶来的各地节度使,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诸位爱卿,萧青青逆贼已破京城,徐怀安被俘,如今朕的江山危在旦夕!”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与恐慌, “宣你们前来,就是要共商退敌之策,谁先说说?” 幽州节度使王承业向前一步,抱拳说道: “陛下,萧青青虽一时得势,但毕竟根基不稳。末将愿率五万精兵,直捣京城,必能将逆贼一举剿灭!” 他说得慷慨激昂,眼神中透着自信。 “王将军,不可轻敌啊!”剑南节度使李远摇头说道, “那萧青青连败陈永年、徐怀安两员大将,足见其军事才能非凡。况且京城城高池深,她既然能攻破,必有防备,贸然进攻,恐难取胜。” 河东节度使赵元昊冷哼一声: “李将军这是被吓破胆了吧?萧青青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能掀起多大风浪?只要我们大军压境,她必定闻风丧胆!” “赵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山南东道节度使刘正业缓缓开口, “如今民心浮动,百姓对朝廷多有怨言。萧青青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说不定正合民意。我们若强行进攻,恐失民心。” 皇帝听着众人争论,心中愈发烦躁,猛地站起身来: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争吵不休!朕要的是切实可行的办法,不是你们的口水仗!”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岭南节度使苏文远说道: “陛下,依末将之见,我们可先派人去京城,假意与萧青青议和,拖延时间。与此同时,我们暗中集结兵力,等待时机成熟,再一举进攻。” “议和?”皇帝皱起眉头,“这不是示弱吗?朕的颜面何存?”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苏文远恳切地说, “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暂时的妥协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反击。萧青青刚破京城,想必也需要时间稳定局势,我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做好准备。” 皇帝沉思片刻,觉得苏文远说得有理,便问道:“那谁去担任议和使者?这可不是个轻松的差事。”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揽下这个可能有去无回的任务。 这时,朔方节度使张怀德站出来:“陛下,末将愿往。末将虽不擅言辞,但定会竭尽全力,为陛下争取时间。” “好!张卿家果然忠心耿耿。”皇帝点头道,“你即刻出发,记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是,陛下!”张怀德领命退下。 “诸位,议和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筹备粮草、训练士兵。 ”皇帝扫视众人,“王承业,你负责调集北方各州的粮草;李远,你在剑南一带招募新兵;赵元昊,你整顿河东的军备……务必在一月之内完成!” “臣遵旨!”众人齐声应道。 “还有,加强各地的防御,防止萧青青派人偷袭。”皇帝补充道,“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八百里加急奏报!” “陛下,萧青青如今控制京城,很可能会以陛下的名义发布诏令,号令天下。”刘正业提醒道,“我们该如何应对?” 皇帝脸色一变,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如果萧青青以他的名义发号施令,各地官员不知真假,很可能会听从她的指挥。 “传令下去,没有朕的亲笔手谕,一切诏令皆为伪诏!” 皇帝咬牙切齿地说,“另外,派人密切监视各地官员的动向,如有异动,立即处置!” 议事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散去后,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曾经,他以为皇权至高无上,无人能撼动,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 他想起萧青青小时候的样子,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怎么就成了他最大的威胁? “来人!”皇帝喊道。 “奴才在。”一个太监赶紧跑进来。 “传朕旨意,将后宫的金银珠宝都清点出来。”皇帝说道,“必要时,用这些钱财招募死士,夺回江山!” “遵旨!”太监领命而去。 皇帝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的皇宫。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苍白而狰狞的脸。 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萧青青,朕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将你碎尸万段,夺回属于朕的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里,各地节度使按照皇帝的命令,紧张地筹备着。 然而,他们各自心中也有自己的算盘。 有的想着借此机会扩充势力,有的则在观望局势,准备随时倒戈。皇帝虽然表面上雷厉风行地部署着,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些节度使未必都靠得住。 而此时的京城,萧青青正忙着稳定局势,安抚百姓。 她不知道皇帝那边的谋划,但她知道,战争远未结束,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但是知道也无妨,萧青青有了系统的助力,现在的心锻炼的坚毅了不少,绝对不会被任何小小的波折所起伏。 这日,萧青青又在帮助爹练兵。 娘突然来了,“青青,咱们去那边说话。” 萧青青看到娘,十分高兴:“娘,你又给我做红烧肉了吗?” 林氏笑眯眯的说:“这次的红烧肉我加了蜜汁蜂蜜,绝对好吃。” 萧青青赶紧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和娘进了空间。 哇,好香好香的肉味。 萧青青不禁口水都流了出来。 “娘,这次我要吃八万肉!” 林氏笑了:“你这丫头,自从打仗以来,饭量长了十倍呢!” 萧青青不置可否,就自己这练兵的消耗量,一天吃十碗红烧肉都不多呢。 林氏看着萧青青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娘,你也吃啊!” “好,娘这就吃!” 第九十一章 张怀德议和碰壁,萧青青拒受利 朔风卷着京城的残雪,在朱雀大街上打着旋儿。 萧青青身披玄色披风,站在城头望着护城河上结的冰,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剑柄。三日前徐怀安被押入大牢时,狱卒们的欢呼声还萦绕在耳畔,此刻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 “报!皇帝派朔方节度使张怀德求见,自称携带议和文书!”亲兵的声音穿透寒风。 萧青青眉峰微挑,转身时披风下摆扫过女墙上斑驳的箭孔。 记忆中张怀德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将,镇守西北边陲十余年,善用骑兵突袭。 传闻他治军极严,曾亲手斩了违反军令的嫡亲外甥; 却又极重情义,每逢将士战死,必亲自书写祭文。她轻叩城墙青砖,冷声下令: “打开城门,让他只身进城,其余人马留在城外。” 半个时辰后,张怀德踏入守备森严的丞相府。 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此刻铁甲上还凝着赶路的霜花,灰白的鬓角沾着雪粒,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曾经徐怀安的书房如今已换上萧家军旗,案头摆着京城布防图和各地传来的捷报。 他望着端坐主位的萧青青,恍惚间竟将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将,与记忆中那个在宫宴上怯生生行礼的孩童重叠,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张将军远来辛苦。”萧青青放下手中竹简,目光如炬,“直说吧,皇帝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冒险来当说客?” 张怀德抱拳的动作标准而迟缓,仿佛每个关节都在发出无声的叹息。 出发前皇帝将内库半数金银搬到他面前,许诺事成后封王赐爵,可这些在他心中翻不起半点涟漪。 他想起临行前,西北的百姓跪在城门口,捧着粗瓷碗为他送行: “将军,别让孩子们再打仗了。”此刻这画面刺痛着他的心,让他原本准备好的言辞卡在喉咙里。 “萧将军误会了,陛下念及苍生疾苦,不忍战火再燃,愿以十万白银为犒赏,望将军退兵回藩,永镇一方。” 他说得字字艰难,连自己都觉得这番话苍白无力。 话音未落,书房内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冷笑。图雅公主斜倚在虎皮椅上,把玩着弯刀: “十万两?打发叫花子呢?徐怀安抄家时,光他后院藏的黄金就不止这个数。” 萧青青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指尖划过案上泛黄的萧家抄家卷宗。十七年前的墨迹早已褪色,却仍能看到父亲被诬陷的罪名是“通敌叛国”。“ 张将军,萧家满门忠烈,却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她忽然起身,脚步踏碎满地阳光,“这十万两白银,能换回我祖父在天牢中被折磨致死的命?能填平萧府三百七十二口人的冤魂?” 张怀德的背微微佝偻下去,仿佛被这几句话压弯了脊梁。 他想起年轻时与萧老将军并肩作战的岁月,那时他们在战场上相互扶持,相约要护这江山太平。 可后来萧府蒙冤,他上书为萧家辩解,却被皇帝怒斥为“结党营私”。 从那以后,他只能在西北边陲,默默看着朝廷日益腐败。 “萧将军,陛下已知错,愿为萧家平反昭雪,还……”他试图挽回,声音里带着恳求。 “平反?”萧青青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彻骨寒意。 她猛地扯开披风,露出内衬上的暗纹——那是萧家特有的云雷纹,却在左襟处有一道狰狞的裂口,正是当年官兵闯入萧府时,母亲用身体护住她留下的剑伤。 “当我母亲抱着我躲在枯井里,听着兄长惨叫时;当我父亲在狱中被剜去双眼时,陛下可曾想过‘平反’二字?” 张怀德闭上眼,不愿再看那道伤疤。 他想起自己家中的妻女,若换作是她们经历这些,他定也会不惜一切复仇。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萧青青眼中的恨意,那是积攒了十几年的怒火,不是十万两白银能浇灭的。 “回去告诉皇帝。”萧青青重新落座,语气平静得可怕,“若真心议和,就亲自来见我,带着传国玉玺和退位诏书。”她拿起案头徐怀安的罪状供词,纸张翻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否则,下一次兵临城下,就不是十万两白银能解决的事了。” 张怀德沉默许久,最终摘下腰间象征节度使身份的金牌,放在案上。 “萧将军,这金牌本是陛下所赐,但我张怀德不愿再为无道昏君卖命。”他的声音坚定而沙哑,“若将军不嫌弃,张某愿带西北十万铁骑,追随将军左右。” 萧青青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这位皇帝倚重的老将,竟会在此刻倒戈。 “张某镇守西北多年,深知百姓疾苦。”张怀德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与其为了一个昏君让生灵涂炭,不如辅佐将军,还天下一个太平。” 萧青青站起身,亲手将金牌递还给他:“张将军,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这金牌,你暂且留着,待大局已定,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怀德接过金牌,郑重地行了个军礼。 踏出府时,他感觉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寒风依旧凛冽,但他的步伐却比来时更加坚定。 回到皇帝行在时,面对皇帝的质问,他只是平静地交出议和失败的文书,然后辞官归乡。 临走前,他望着京城的方向喃喃自语: “萧将军,张某等着那天下太平的一天。” “张将军,慢走!”萧青青突然出现在城门口。 “将军不知道可否愿意投靠我们,我们正缺少一位像您一样的有勇有谋的人呢!” 张怀德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萧青青竟然出现了。 他其实正有此意,但是昨天自己表明意思后,萧青青并没有说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自作多情,还想直接回家呢。 谁知道萧青青今日来找他,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张怀德十分喜悦,当场表示要和萧青青回去。 萧青青一副了然的样子:“好,等我爹当可皇帝,我当了公主,你就是开国元勋!” 第九十二章 都叛变了 当密探将张怀德投降的消息传入行中时,皇帝正用膳。青玉碗里的参汤泼在明黄色桌布上,蜿蜒如血迹。他掀翻整张食案,杯盘碎裂声惊得殿内宫女太监齐刷刷伏地,颤抖着不敢抬头。 “反了!反了!”皇帝踹开拦路的宫凳,龙袍下摆扫落墙上的《山河社稷图》,“张怀德这个老匹夫!朕封他节度使,赏他丹书铁券,竟敢临阵倒戈!”他抓起案头的密报撕成碎片,碎屑飘落在满地狼藉中,“什么念及苍生?分明是见萧家势大,就想攀高枝!” 一旁的太监总管战战兢兢递上帕子,被皇帝一巴掌挥开: “滚!都给朕滚!”空旷的大殿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想起半月前张怀德领命时的信誓旦旦,想起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赏赐,皇帝只觉心口绞痛。 他踉跄着扶住蟠龙柱,指甲深深掐进鎏金纹路:“西北十万铁骑……这是要朕的命!” 盛怒之下,皇帝抓起玉玺狠狠砸向地面。 价值连城的传国玉玺在青砖上磕出裂纹,他却浑然不觉,只对着虚空嘶吼: “传旨!昭告天下张怀德叛国通敌,诛灭九族!再调集五万禁军,朕要踏平朔方城!” 然而话音未落,他已瘫坐在地——如今国库空虚,禁军大半溃散,拿什么去讨伐拥兵自重的叛将? 张怀德投降的消息如瘟疫般迅速蔓延。河东节度使赵元昊盯着密报,反复摩挲手中的虎符。 窗外大雪纷飞,他却冷汗涔涔。 张怀德手握西北精锐,连皇帝都忌惮三分,如今竟不战而降,可见萧家军的威慑力。 “来人,备马。”他突然下令,“本帅要去幽州,找王承业喝酒。”表面是老友相聚,实则是试探对方口风。 幽州城内,王承业对着地图长吁短叹。 张怀德的倒戈让他看清局势:皇帝失势,萧家崛起已成定局。他望着墙上“精忠报国”的匾额,苦笑扯下。 深夜,赵元昊的到来正中下怀。两人关起门密谈至破晓,烛火摇曳中,达成共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若萧家军势不可挡,便率部归降。 岭南节度使苏文远收到消息时,正与幕僚对弈。 黑子落盘,他漫不经心地问: “你们说,跟着皇帝,还有几分胜算?”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半晌,谋士开口:“张将军镇守西北十余年,都弃暗投明了……”苏文远抬手打断,目光扫过满桌的珠宝——那是皇帝许诺的议和赏银,如今成了烫手山芋。 他抓起棋子砸向棋盘:“传令下去,封锁岭南要道,不许皇帝的人踏入半步。” 最坐不住的是剑南节度使李远。 他连夜召集心腹将领,拍着案上的捷报: “萧青青半月连破两城,张怀德又带去十万铁骑,皇帝拿什么抗衡?” 帐中有人提议观望,有人主张死战,争论不休时,李远突然抽出佩剑,在地图上划过剑南全境: “本帅决定了,明日就修书萧将军,愿率部归附!”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将领们先是惊愕,随后纷纷抱拳称是——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清算的“叛臣”。 消息传到东海,镇守沿海的节度使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将皇帝的勤王诏书投入火盆。 “当年萧家蒙冤,我上书求情被贬至此。” 他望着跳动的火苗,“如今萧将军为父报仇,重振河山,我岂能错过?”当即整军备船,准备沿海路进京投诚。 短短旬日,半数节度使暗中与萧家军联络。 他们或派使者递上降表,或增兵边境自保,昔日对皇帝唯命是从的藩镇势力,如今如墙头草般纷纷倒向新主。 而困在行在的皇帝,望着如雪片般飞来的“节度使谋反”奏报,终于意识到: 失去了张怀德,不仅丢了十万铁骑,更丢了人心——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权,早已摇摇欲坠。 朔方城的寒风裹着砂砾拍打着城墙,张怀德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荒芜的村落和衣衫褴褛的流民,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些年,朝廷赋税日益加重,西北百姓本就靠着贫瘠的土地艰难求生,如今还要承担繁重的兵役,饿殍遍野的惨状让他这个镇守边关十余年的老将心如刀割。 半月前,皇帝召他进京议事。 行至半途,他遇见一队被征往京城的壮丁,队伍里甚至还有十四五岁的少年。 “将军,家里的地都荒了,老的小的没人照顾啊!” 一个汉子哭着求他,“我们实在不想去送死!”张怀德握紧腰间的佩刀,却无能为力。 他深知,皇帝昏庸,徐怀安等奸臣当道,这场战争不过是为了维护腐朽的统治,根本不是为了百姓。 抵达京城后,皇帝的所作所为更让他心寒。大殿内歌舞升平,皇帝沉迷酒色,对他提出的减免西北赋税、安抚流民的建议充耳不闻,只一心想着如何镇压萧家军。 当皇帝拿出金银财宝,许诺封王赐爵,让他去劝说萧青青退兵时,张怀德看着皇帝奢靡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陛下,西北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此时不该再大动干戈。”张怀德壮着胆子进谏。 “哼!少拿百姓说事,你只管办好差事,其他无需多言!”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一刻,张怀德对这个朝廷彻底失望了。 他想起萧老将军在世时,总是教导将士们要保家卫国、爱护百姓。 萧家满门忠烈,却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而真正祸国殃民的人却逍遥法外。 如今萧青青为父报仇,起兵反抗,或许是改变这一切的希望。 在前往萧青青军营的路上,张怀德亲眼看到萧家军纪律严明,所到之处秋毫无犯,还会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这与皇帝军队的烧杀抢掠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遇见一位老妇人,拉着他的手说:“萧将军的军队好啊,给我们粮食,帮我们修房子,比皇帝的兵强万倍!” 见到萧青青后,张怀德被她的胆识和魄力所震撼。 听着她讲述萧家的冤屈,看着她眼中坚定的光芒,张怀德心中有了决断。他想起自己的初心,不就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和百姓吗? 跟着这样一位心系苍生的将领,或许真的能还天下一个太平。 “萧将军,这金牌本是陛下所赐,但我张怀德不愿再为无道昏君卖命。 ”张怀德将象征节度使身份的金牌放在案上,“若将军不嫌弃,张某愿带西北十万铁骑,追随将军左右。” 他说这话时,心中无比坦然,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为西北百姓、为天下苍生做出的正确选择。